第五百九十九章 铡美案(一)
展昭收到包大人书信,告别了女友丁月华,就前往汴京述职。这个只以事业为重的奇男子,如果放在现代,老婆早就跟别人跑了。然而他是非常人,谁能说的去呢?
展昭快马加鞭而去,这日太阳炎热,马也劳困,找个地方歇息。赶巧,前面发现一破庙。他决定前往破庙歇息,一会儿就走。
跨门而入,一屋狼藉。房屋正中摆放一尊铜鼎,四周粗柱上挂着破烂的布幔。一尊泥像座于铜鼎后的泥台之上,覆满灰尘。
展昭抬眼一看,这泥像高三米有余,头戴紫金盔,身穿战衣铠甲,一张脸红若朝霞,三缕长须飘然胸前。
“二爷,义气最重,受雄飞一拜。在此歇息,叨扰,叨扰。”
拜完之后,展昭感觉腹中饥饿,于是从包裹里掏出了几个饼,睹物思人,这些饼是丁月华亲手做的,留在路上吃。他暗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
吃饱喝足之后,展昭感觉有些乏困,当下从地上拾了些散落的稻草,铺成床铺,倒头而卧。被一身疲劳连番轰炸的他很快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展昭就被一阵异常的响动惊醒了。
一阵匆忙而杂乱的脚步从关帝庙的门口传来,紧接着,几个人影就冲了进来,还伴随着紊乱的呼吸声。
“难道有人?!”
他凝神静气的听了一会,竟然毫无动静。他从藏身处探出头,观察着四周。
他暗叹:没有想到已经天黑了。
展昭凭借一点点的月光看清了现状。这一看不要紧,一看到刚才冲进来的几个人。
蜷缩在关老爷像泥台下的是一大两小三个身影。这三个人就躲在展昭床铺的旁边,只是中间隔着一堆房顶掉落的木梁和稻草。三人惊慌失措,又加上夜色昏暗,因此这妇人和孩童并未发现身侧不到一米的处还有一人,而展昭却将三人看得清楚。
中间的是一位穿着碎花布衣的妇人。头发凌乱,面色慌恐,两只胳膊紧紧拥着身边的一对孩童。这对孩童,一男一女,年纪不过七八岁,两人的身体都在不住发抖。
展昭暗忖:这到底什么情况?由于未知详情,所以没有出来。
他害怕吗?对于他来说,只要不是那几个老家伙,放眼江湖,他未必将人放在眼里。
正在想着。门口就跳进一人,吆喝道:
“出来,再不出来我不客气了!”门口那人大声喝道。
展昭暗忖:这人声如洪钟,必然功力深厚,虽逆光无法窥其样貌,但此人身材魁梧堪比健美先生,以肌肉分布判断,必然身手敏捷。那贼人手里那把明晃晃、明晃晃的钢刀,让他想起了小鱼儿。唉,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样了?
如果小鱼儿在此,他会怎么推断,孤儿寡母被追杀只有几种可能性:
其一。家庭纠纷,分财不均,所以被家里人追杀。这追杀之人诸如丈夫二房、小叔子等——如果是此种情况,追杀之人大多功夫不济。
其二。仇家追杀,斩草除根。要是这种情形,就不太妙了。凡仇家追杀。必聘请职业高手,宁错杀一百,不放过一个。
其三,路遇抢匪,劫财劫色。
正在想着的时候……
“娘……”一声怯怯的声音传来。
那妇人紧张道:“馨儿,别说话……”
还没等妇人的声音消散,一把闪着寒光的钢刀就举到了母子三人的面前。
“出来!”举着钢刀的男人说。
妇人两臂紧紧抱着孩子,战战兢兢地从藏身处走了出来。
没有人遮挡视线,展昭总算看清了杀手的相貌。方脸泛黑,胡须连腮,双眉竖立,目光炯炯,一身粗布长衫,微带风尘。
嗯……此人不像作奸犯科之徒……
看来十有**是仇家追杀。
“你想做什么?”妇人问道,声音微颤。
“出来受死!”那大汉一竖钢刀喝道。
那妇人不禁向后倒退一步,问:“壮士,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我们?”
不是寻仇?展昭纳闷。
大汉双眉倒立,双目怒瞪:“怎么?事到如今,你还不知罪?你冒认官亲,诬陷驸马,难道这还不够?”
妇人听完幽幽叹了口气,愤愤道:“原来是陈世美叫你来杀我的。”
驸马?
“住口!驸马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大汉又叫道。
“我娘叫我爹的名字,为什么不行?”男孩上前打着大汉的双腿。
“你问什么要杀我们?我爹已经不要我们了,为什么还要杀我们?”女孩也上前哭道。
大汉看到两个不到自己腰间的孩童不停捶打哭喊,一柄钢刀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落下。秦香莲更是泣不成声,一只手拉着一个孩子,想要往自己怀里带,奈何自己也没有力气,几人扯作一团,场面甚是混乱。
半晌,母子三人哭声渐小,两个小孩才放开了大汉的裤子。
大汉上下打量了三人许久,开口问道:“你说陈世美是你丈夫,可有凭证?”
秦香莲眼泪挂腮,抽泣道:“如今这荒村辟野,你叫我到哪里去给你找凭证?”
大汉一听大怒,高声喝道:“没有凭证,就是污攀,你们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说罢,一把钢刀寒光四起,手起刀落,眼看就要砍到秦香莲的身上。秦香莲一惊,直觉向后一退,竟然门户大开,毫无反抗。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见一人身影窜出,如惊鸿掠影,一把将大汉持刀之臂抱住,高声叫道:“等一下?!”。
大汉不禁一惊,定眼望去,只见此人气宇轩昂,一副正派人物打扮。年纪不过少年,可刚才见此人轻功了得,心道必是高手,也就不敢再次造次。
一旁的秦香莲更是惊讶,也不过是眨眼工夫,怎就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来。
两位成人尚且如此,两个孩童更觉神奇,只当这位从天而降的大哥哥是天上的神仙派来救命的。
“小兄弟是——”大汉问道。此时他已经将这位突然出现的少年当作江湖高人,语气也不敢太过怠慢。(未完待续。。)
第六百章 铡美案(二)
一旁的秦香莲更是惊讶,也不过是眨眼工夫,怎就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来。
两位成人尚且如此,两个孩童更觉神奇,只当这位从天而降的大哥哥是天上的神仙派来救命的。
“小兄弟是——”大汉问道。此时他已经将这位突然出现的少年当作江湖高人,语气也不敢太过怠慢。
展昭也盯着这男子道:“展某见壮士也不是奸诈之徒,何必如此着急,听听他们怎么说再下手也不迟啊。”
秦香莲一听,自知是救命之人来了,‘咚’地一声跪倒在地,哭声道:“恩人,救救我们啊!”
两个小孩更是识时务,顿时哭声四起:“神仙哥哥,救救我们,这个坏人要杀我们……呜呜……”
展昭心一软,道:
“你们别哭了,还不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
秦香莲听到展昭的话,才止住哭泣,将自己的遭遇一一道来。
大汉是边听边惊,展昭也在思考这,如果大人在旁应该怎样处理。
秦香莲的故事大概就是陈世美进京应考,高中状元,被招为驸马。而秦香莲家乡闹饥荒,公婆饿死,才携双子、背牌位、千里寻夫。却不料到了开封,陈世美不认发妻,将其赶走。秦香莲告到开封府衙,开封府尹念在驸马地位尊贵,想要庭外和解,于是安排秦香莲和陈世美单独见面。陈世美巧言令色,哄骗秦香莲先到别处避避风头,待风声过后,禀明公主,将母子三人接回府中。却不料等来的居然是陈世美派来的杀手。
前因后果说完,秦香莲已是泪湿长襟。
“秦香莲,你说的这些,可有凭证?”大汉将信将疑地问道。可看那表情。却已然信了七八分。
展昭暗忖,包大人不会如此糊涂吧?也急忙问道:“就是,有没有证据啊?”
“证据?”秦香莲犹豫之色尽显脸上,现在那里去找证啊。
展昭见她如此,难道遇到了真骗子?但,他看向旁边的二个孩子,这孩子不会是用来哄骗得。
那汉子刚要发怒,展昭道:
“小孩子,不会说谎的。我问问小妹妹。”前一句话是对那汉子说的,稍安勿躁。而又对小妹妹道:“小妹妹你说说你娘亲说的真的吗?”
女孩儿大一些。相比应该照顾家,懂事一些。那女孩儿点点头,怯怯的说道:“娘亲说的都是真的,神仙哥哥,你一定相信娘亲。”
展昭笑道:“让我相信不难,你总有什么来证明吧?”
小妹妹也犯难了,这去那里找证据啊,娘亲就是娘亲,爹爹就是爹爹啊。还有爷爷奶奶。想起爷爷奶奶黯然伤心。于是手摸着包裹里的牌位。
展昭眼尖儿发现了,于是问道:“包裹里是谁的牌位?”
“对对,我身后就背着公婆的牌位。” 秦香莲经由提醒,赶忙解下包袱。从里面拿出一张木质牌位。
只见那牌位漆黑,上面用刀刻有几个凹字:先考 陈父陈母。
这种证据,也可以作假。不过,这个时代的人却偏信这个调调。而且,这个时代的人恐怕也没有拿死人开玩笑的觉悟。
大汉一时无语,看着牌位。久久才道:“原来你真的是驸马的原配妻子。那驸马为何却要命我追杀你们?”
“为了钱、为了权呗。”
“钱、权!” 秦香莲喃喃说着这两个字,“恩公说的好,说得确切。那陈世美贪图荣华富贵,怕我们毁了他驸马的身份,竟丧尽天良,杀我们母子灭口,实在是天理难容!”
“好啦,既然已经真相大白了,这位壮士,你还是放人吧!” 展昭顺着秦香莲的口气说道。
可那个大汉却突然低头不语,双手紧紧握住刀柄,指节泛白。
“夫人,我韩琪受驸马大恩,驸马之命,不得不从,还望夫人见谅!”似乎是想通了,自称是韩琪的大汉猛一举刀,向着秦香莲母子走来。双目充血,脸色铁青,甚是骇人。
秦香莲身体一颤,却并未退缩,只是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正声道:“陈世美杀妻灭子,丧尽天良,你要是杀了我们,你就不怕因果昭彰,天理报应吗?”
韩琪眼中的杀气暗了一下,但瞬间又升腾起来。
“夫人,韩琪不可不从命!”
“如果你一定要杀我,求求你放了我的两个孩子,他们是无辜的。虽然陈世美无情无义,可他爹娘的牌位,还是麻烦你还给他。” 秦香莲声音渐渐低沉,幽幽道。
厉害,硬的不行来软的。秦香莲的哀兵政策看来有效,韩琪手上的刀开始微微颤动。
“夫人……韩琪对不住了!”
钢刀忽然挥起,直朝秦香莲的面门砍去,再看那秦香莲,似是言语说尽,双目紧闭,准备等死状。
展昭一看不妙,正要上前,却不料双袖竟被两个小鬼紧紧拉住。
“神仙哥哥……”两个小鬼同时哀求,四目含泪。
如果只是大人,或许保全,可这壮士难免拿孩子以为质。想到这里,展昭高声喝道:“韩琪,你若忠于驸马爷,就该立刻住手!”
这招果然有用,只见那韩琪手中的钢刀硬是停在半空。
“小兄弟这是何意?”
展昭挺了挺脊背,向前跨了两步:“你可知你眼前这名妇人是什么身份?”
展昭虽不是谈判专家出身,但也晓得小鱼儿以前说过,谁声大谁就占了上风,正所谓“理直声壮”也不知道这小子那里来的歪理。
韩琪一皱双眉:“乃是驸马爷的原配妻子。”
“那你受命于何人?”
“韩琪受命于驸马爷?”
“为何受命于他?”
“乃是因为驸马有恩于我。”
展昭顿了顿,背着双手,目光如炬,继续道:“既然如此,你就更不能杀秦香莲!”
韩琪一愣,定定的看着眼的少年。
展昭心里直打鼓。他自己明白,刚才几个问题不过是拖延时间,想要缓和一下现场紧张的气氛,想让这个韩琪冷却一下杀气,软了心。怎么现在他一副毫不放松、还有几分求教味道的表情。
没办法,继续绕弯子……
“驸马爷的父母在故乡是何人奉养?”
“是、是夫人。” 韩琪答得不太利落。
“那驸马的一双儿女又是何人养大?”继续绕弯子。
“是……夫人。” 韩琪慢慢低下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驸马家乡饥荒,陈父陈母身亡,是何人办的后事?”再接再厉。
“是夫人……”韩琪又抬起头,望着秦香莲。
展昭一看不好,以为韩琪又起了杀机,急忙凑上前,挡住了韩琪的视线,提高几分声音,问道:“那是谁千里迢迢,背着驸马爷先父先母的牌位到达开封?”
“是夫人。”韩琪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看展昭的表情好像真的在看一个世外高人,“小兄弟一语惊醒梦中人。夫人如此对驸马,乃是驸马的恩人,我受驸马大恩,又岂能杀死驸马爷的恩人?这岂不是恩将仇报、不忠不义之举?”
啊?
正在烦恼下一个问题的展昭听到此言,不禁一呆。再看那韩琪,双目清明,表情安详,哪里还有半分杀气。
“你们走吧。” 韩琪说,“我不杀你们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一章 铡美案(三)
展昭刚迈了没两步,就听得身后一声异响,身旁的秦香莲一声惊呼,:
“韩义士!”
展昭回头一看,瞬间大惊失色。只见那韩琦将手中一把钢刀反手插入自己腹中,刀尖已然透出后背,点点滴血——这、这这也太刺激了吧!
“韩琦!”展昭疾步奔到韩琦身侧,与秦香莲一起扶住瘫软下来的身子。
“韩义士,你这是何必?” 秦香莲哭道。
韩琦面色惨白,双目无光,蠕动双唇,隐隐透出话语:“夫人,韩琦无法杀你,也无颜见驸马爷,只能如此……”
“别说话!”展昭低声道,食指与中指并拢,在韩琦身上点着。
“小兄弟不必费心了……” 韩琦看着展昭笑了笑,“多亏小兄弟直言,韩琦才没有犯下大错,韩琦先行谢过……”
“你谢个屁啊!”展昭的心脏好像被压路机碾过一样,难受异常,“你别急,我带你去找郎中——韩琦,你做什么?!‘”
展昭刚想将他抬起来,结果没有想到韩琦竟然将他推开。展昭只见他却突然将钢刀直直抽离身体,顿时血流如注,无数血浆溅于身旁两人脸上。
“韩琦!”展昭急忙用手掌捂住伤口,可丝毫无用,腥红的血水顺着指缝缓缓流出。
“夫人……这钢刀上有驸马府的印记……你…你拿着这把钢刀去县衙告状……尚可保命……”
话未说完,韩琦双眼一白,气绝无救。
“韩义士!”秦香莲手捧钢刀,泣不成声,一双孩童也跪在尸身旁隐隐哭泣。
“……”展昭低头无语,顺着脸颊滑下的不知是血水还是泪水。
一时间,关公庙内凄风惨惨,泣声阵阵。
正在这时候。有两人赶来。展昭回头一瞧,面前站着两个提着灯笼的青年。
这二人脚穿黑色长靴,身着暗红公服,头戴黑色布帽。正是捕快的。
“什么人在此喧哗?”其中一个衙役问道。
秦香莲却突然上前,举起手中的钢刀,说道:“两位官差,来得正好,我要告状。”
那两个差役一瞧秦香莲手里握着钢刀,一身鲜血,再探头一看不远处还有个死人。这……定是奸夫淫妇杀夫案件啊。
两个差役互相对望一眼。见钢刀发憷道:
“有什么回衙内再说。”
展昭心想,回衙门解释一下也是可以的,毕竟他也算是衙门之内的人。而单纯的秦香莲更是想告到驸马。希望本地的老爷能够为民请愿。
然而想法是好的。展昭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一日沦落至此,只不过想到关帝庙借个宿,却无端遭来一身横祸。
抬眼看去,这蔡州府衙公堂,庄严肃穆。正中乃一幅红日出海图,蓝底红日。甚是精细。图前有一石质高台,台上安放一长型公案,案桌乌黑,上摆印包、签筒、笔架、砚台、惊堂木等物。案桌两旁竖立“回避”、“肃立”两块虎头牌面,更显堂威。公案桌后一把靠背木椅,上铺锦缎椅面。
蔡州知府徐大人坐于案后,头顶“明镜高悬”镀金横匾。神色微凝。三班衙役手执堂棍,肃立左右。
惊堂木一响,三班衙役口呼:威武——
徐大人见到有人竟然不跪。吹胡瞪眼道:“汝是何人,见到本父母,为何不跪?”
“在下江湖……”展昭还没说完。
徐大人暗忖,这家伙难道是,算了,管他呢?直接道:“你与本案有没有关系啊?”
“什么案件?”
“就是杀人案件?”
“没有。”
“没有,那就一边玩去。别妨碍老爷我审案。”徐大人吆喝道:“
“堂下何人,竟敢于本州内行杀人重罪,还不速速招来!”
“大人,民妇秦香莲,民妇冤枉!民妇从未杀人啊!”堂下所跪妇人呼道。
啪!惊堂木顿时响彻大堂。
“大胆刁民,你手持钢刀,浑身溅血,半夜三更,行为诡异,那关帝庙的男子不是你杀,又是何人所杀?”
“回大人,那韩琦乃是自杀身亡,这钢刀也是他亲自交于民妇手中。因他死前,民妇在他身侧,这身血迹就是那时所溅。” 秦香莲微微抬头,正色说道。
这秦香莲果然是上过开封府衙、见过大场面的人,在这种不利情况之下,说起话来居然还有板有眼。
堂上知府大人却是不信,继续问道:“依你所言,那关帝庙身亡之人可叫韩琦?”
“回大人,正是。” 秦香莲答道。
“他为何自杀?”
秦香莲神色一暗:“回大人,乃是因为韩义士不愿做那杀人灭口的勾当,放了我母子三人,却又因无法向主人交待,内疚而死。”
知府大人一愣:“杀人灭口?为何杀人灭口?又是何人唆使?”
秦香莲一听,腰板一下挺得笔直,下颚高抬,双手紧紧握住胸前襟口,高声道:“大人,民妇冤枉!民妇乃是当朝驸马陈世美的发妻,那陈世美贪图富贵,竟唆使韩琦杀妻灭子,请大人为民妇做主啊!”说罢,低头就磕。
此言一出,堂上众人皆惊。
衙役、师爷震惊无法言语,自是不用细表。单看那蔡州知府徐天麟,双目崩裂,口鼻大开,一只手紧握惊堂木,停于半空,想必是刚才听到堂下妇人直呼当朝驸马的名讳,正想制止,却被其后言辞惊呆所致。
这个秦香莲果然是个大大的蠢才。那陈世美是何等人物,那可是当朝的驸马!当朝皇帝老儿的妹夫,太后老佛爷的女婿!想那历史名人老包都想要庭外和解,这小小的一个知府哪敢动陈世美的一根汗毛?秦香莲跑到这里来告状,还带着谋杀案的嫌疑……
半晌,堂上的知府大人终于回过神,将手中的惊堂木拍于桌上,喝到:“大胆民妇,竟然口出狂言,诬陷当朝驸马,来人哪,将这妇人拉下去先打五十大板再说!”
秦香莲一听,立刻高声疾呼:“大人,民妇绝无诬陷驸马之意,民妇有凭有据!”
“你有何凭据?!”知府大人喝问道。(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二章 铡美案(四)
半晌,堂上的知府大人终于回过神,将手中的惊堂木拍于桌上,喝到:“大胆民妇,竟然口出狂言,诬陷当朝驸马,来人哪,将这妇人拉下去先打五十大板再说!”
秦香莲一听,立刻高声疾呼:“大人,民妇绝无诬陷驸马之意,民妇有凭有据!”
“你有何凭据?!”知府大人喝问道。
“回大人,那钢刀上有驸马府的印记,乃是物证,民妇身旁这位小兄弟亲眼目睹韩琪自杀,乃是人证!” 秦香莲磕头答道。
知府大人神色一变,立刻叫人将凶器钢刀呈上,仔细查验后,神色更是难看。
再抬头一看展昭,突然拍下惊堂木问道:“小子,你不是说与你无关吗?”
展昭有一说一,有二说二道:对啊,大人刚才问杀人案啊。跟我无关啊。如果是自杀案件,在下的确是目击证人。”
那徐大人起的牙痒痒,这家伙简直是刁民啊。
“啪?!”
“大胆,竟然调戏本官,来人呢?!”徐大人非常生气,在看他,竟然有恃无恐啊。衙役上去低估道:“大人,这人部能打啊,我看他身上也有令牌。”
“什么令牌?”
“好像是开封府的令牌。”
这如何是好啊。不打,弱了自己的威风,打又怕自己丢了乌纱帽。可是这妇人竟然告的是驸马啊?一阵头疼。
“本府问你,那秦香莲说的可是实情?”
“是”
秦香莲双目含悲,面色绝然,一脸血污尚不及擦拭,此时已变黑色,斑斑点点,如同血泪布满双颊。
那是韩琪之血……
“回大人,秦香莲所说——”展昭不愧是大侠。干脆利索道,“是实情!那韩琪的确是驸马派来的杀手,也的确是自尽身亡。”。
大堂之上众人,听闻此言,无一不变色。
知府大人手举惊堂木,目光与身侧师爷来回几次,终于狠狠落下。
“此案押后再审,退堂!”
展昭盘腿坐在监牢之内,闭目眼神,练习着不知名的内功。
这府衙监牢。青砖一砌到顶,密不透风,苔藓遍墙,潮气入身。何况那些狱卒看展昭和秦香莲母子的眼神,怎么都让展昭觉得不自在。
“娘亲,我饿……”
“安静点,吵什么吵!”一个狱卒走过来,气势汹汹地敲了敲木栏。
“展恩公……”身后一个女声幽幽道。
展昭回身望去,见秦香莲母子三人六目齐发。直勾勾地瞪着自己。
“什、什么事?”
“恩公救香莲母子三人,又在公堂之上挺身作证,香莲感激不尽,无以为报。请恩公受我母子三人一拜。”说罢,携一双儿女,就朝展昭屈身相跪,两个孩童更是低头就叩。
展昭一看大惊。连忙阻止道:“不用客气……”又急忙上前,伸手搀起三人,“我可受不起。赶紧起来。”
秦香莲听言,才款款起身,带一对子女坐在地上,展昭一看,也坐在一旁。随手整了整儿女的衣裳,秦香莲轻叹,却许久不见言语。
这古人麻烦事就是多,有什么话非不直接说,偏要先叹口气,酝酿酝酿气氛,等别人三催四请才能开口。
“你可是有心事?” 展昭问道。
秦香莲轻阖双目,低声道:“香莲只是担心,这监牢之内,潮气甚重,不知这宁儿、馨儿可受得了?”
展昭一听,了然于心,可道是:天下父母心。展昭心中一软,开口轻声问道:“他们多大了?”
秦香莲刚想回答,那个男孩却抢先回道:“神仙哥哥,我叫宁儿,今年七岁。”
另一个女娃一听,也急忙开口:“我叫馨儿,今年十岁。
秦香莲面色有惊:自己这对儿女自从在驸马府受了委屈,从此郁郁不言,今日为何如此开朗。
秦香莲自然不知,这一对孩童,从未见过江湖人物,自然也不知晓轻功为何,而展昭打一出现,就现出一身绝顶轻功,在这对孩童眼里,自然是以为遇见了故事中的仙人。
展昭一旁好笑,看这对小鬼,两眼放光,满脸崇拜,就差没在自己面前插上三柱香,烧纸钱了。
“哦——原来是宁儿和馨儿,请多指教。” 展昭笑道。
两个小鬼立刻点头如捣蒜,双双回答:“是,神仙哥哥。”
秦香莲此时才明白,感情自己的儿女是把恩人当成神仙了。双颊一红,赶忙说道:“宁儿、馨儿,莫要胡说,恩人……”
展昭却一挥手,打断秦香莲余下之语,使了个眼色,笑道:“没错,我就是天上派下来的神仙,专门来帮宁儿和馨儿的,你们两个有什么愿望,尽管说说。”
香莲会意,知道恩人是想为孩子留下一线希望,于是不再言语。
两个孩童一听,面露喜色,同时异口同声道:“我们想要爹爹。”
展昭顿时一惊,头脑中如同清钟作响,回声不绝,刚才一身不自在,顿时清明于心。
再看那秦香莲,又是双眼润湿,几欲落泪。
心思回转几番,展昭最终还是开口说道:“香莲大姐,刚才你实在是不应该在大堂上状告陈世美。”
秦香莲一听,立即面显怒色,沉声道:“恩公何出此言?那陈世美罪恶滔天,香莲将他告上大堂,何错之有?”
望着秦香莲一脸怒容,展昭心中蓦然一叹,又开口问道:“香莲大姐,你可知为何我会与你母子三人同关一牢?”
秦香莲显然没料到如此问题,摇了摇头。
“这里可有男女同关一牢的习惯?” 展昭不自在问道。
“香莲只是听过,凡监牢,应有女牢男牢之分。” 秦香莲回道。
展昭堆了堆眉毛,又道:“那可就不妙了。”
秦香莲一惊,急忙问道:“恩公何出此言?”
展昭手指轻揉太阳穴,感觉头痛异常。
要不是刚才那两个小鬼左一声“神仙哥哥”右一声“神仙哥哥”的叫,自己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目前的表面性别问题;若不是小鬼的一声“爹爹”,自己也不会突然如醍醐灌顶,头脑一片清明。再加上三流编剧的俗套定律,这种情况显然只有一种解释:
此时恐怕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你我男女有别,此时却同处一牢,恐怕是那个蔡州知府,为了灭口方便才有此举。”
不出所料,秦香莲一听此言,顿时脸色惨白,茫然失措道:“恩公,你此言当真?”
“当真,当真!” 展昭急忙点头:比地球是圆的还要真!
“为何会如此?” 秦香莲不觉提高声音。
展昭道:“难道你就没听说过官官相护?何况你告得那位可是驸马,说是各级官员的总头也不夸张!如今你一状告上府衙,知府怎么可能放过这个邀功请赏的大好机会,如今我们早死晚死,恐怕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秦香莲双目圆瞪,直直看着展昭,双臂紧拥子女,口中不知所言何物,似自语,又似相问。
看到秦香莲如此,展昭不觉心软,又放轻了语气:“其实也还有补救的办法。如今那个知府还没动手,恐怕是想方设法和陈世美去互通消息。如今你有命案在身,那陈世美也不敢太过放肆,恐怕我们还要过堂再审。到时候,你只要认定韩琪是自杀,再决口不提陈世美的事,没准我们还有救。”
听到此言,秦香莲却像突然决定了什么,挺直脊背道:“不,香莲决不姑息陈世美那杀妻灭子之徒。”
“等等,我还没说完,正所谓:留得清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可以……” 展昭急忙补言道。
“香莲主意已定,恩公莫要多言!” 秦香莲毅然转身,不再看展昭,许久又沉声道:“恩公所言只是推测,香莲不信。香莲相信天存公理!”
展昭心中大呼“要命”,这秦香莲的脑子,比石头还要顽固。(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三章美案(五)
熟悉这一套程序的展昭不难猜到这徐大人的用意。他抬头看着窗外的场景,月色下,一阵阴影扫过,好像是人的影子…….
第二日,展昭与秦香莲被提上大堂,展昭就感觉到异样的,倒霉的气氛,心忖,真的被猜中了?
二人被推倒在地,展昭知道这只是开胃菜。身子还没跪稳,就听堂上知府大人猛拍惊堂木,大声喝道:“秦香莲,你可知罪?!”
秦香莲抬头,一脸茫然问道:“敢问大人,民妇何罪之有?民妇乃是原告啊!”
“住口!”知府大人大吼一声,惊堂木巨响,堂上三班衙役一听,自知是到了亮嗓子的时候,立刻齐声呼喝“威武——”
展昭一听,心中警惕起来。这是“下堂威”,恐怕今天这秦香莲要受皮肉之苦。
再看那秦香莲,却依然是拔直腰板,凛然一身。真是我辈楷模啊。
待堂威声过,知府大人才正色说道:“大胆秦香莲,你私通韩琪,后又谋杀奸夫,还敢自称原告,实在是刁蛮至极,来人哪,先打她五十大板!”
令声一下,大堂两旁走出四个衙役,手持杀威棒,前两根夹住秦香莲上身,后两根放于秦香莲腿根处,气势凶狠。
秦香莲被夹住上身,动弹不得,只能口中大呼:“大人,民妇冤枉!民妇从未杀人啊!”
堂上知府大人哪里肯听,一根鲜红令签顺手掷下,命令道:“给我打!”
执邢衙役一听,严令已下,手里也不敢怠慢,用足力气,就朝秦香莲的股间砸去。顿时闷声作响,秦香莲哀号连连。一个府衙大堂,竟透出几分阴森之气。
展昭作为一代大侠,是能阻止的,但他竟然纹丝不动,没有理睬。
那杀威棒,粗比腿骨,不过几棒下去,秦香莲的股间就隐隐透出血红;三十棒下去,腥红飞溅,惨不忍睹;再加施刑。秦香莲早无哭喊之声,双目紧闭,竟已昏死过去。
可那蔡州知府徐天麟,却视若无物,见秦香莲承受不住、丧失意识,却嘴角上扬,唇若含笑,仿佛飞溅起的不是百姓血肉,而是雪花白银。
那边徐知府看得高兴。这边展昭却感觉不怎么样?自己堂堂一代大侠竟然要在这……堂上大闹?这展昭,心里千回百转。
“大人,犯人昏过去了。”施完重刑的衙役,随手扒了扒秦香莲的脑袋。拱手回道。
“用水泼醒。”知府大人半眯双眼,挥了挥手说道。
一盆凉水当头浇下,秦香莲滚动双目,渐渐苏醒。
“秦香莲。你招是不招?”知府大人半倾着上身,细声问道。
好一会,秦香莲才恢复一些神智。翻动嘴唇,喃喃道:“民妇冤枉……”
徐知府一听,顿时气从心来,一拍惊堂木,高声喝道:“来人,上夹棍!”
只见两个衙役取来一物,仔细看去,是一排竹管用线绳连起,每根竹管中间都留有空隙,只是原本翠绿的竹管不知上面染了何物,竟呈现出乌黑之色。
一名衙役将秦香莲的食指插入竹管之间,两名衙役立于两侧,各执一段绳索,向外施力。
“啊!!——”一声惨叫几欲穿透众人耳膜。只见几股血浆顺着竹管淌到了地面。
“民妇冤枉……” 秦香莲痛得死去活来,嘴里却毫不松口。知府大人双目一瞪,厉声道:“继续拉!”
两名拉线的衙役连身体都开始向后倾斜。
“冤……”秦香莲一口气没上来,又昏死过去。
“大人——”一旁的师爷见状,向知府大人使了个眼色。
徐大人瞥见,点了点头,一拍惊堂木道:“犯人已经认罪,让她画押。”
师爷听言,立刻起身将面前供书放到已经昏迷的秦香莲面前,用手握住秦香莲的右手,在供状上随便划了两下,这画押的过程就算完成了。
展昭一边心里咋舌:今天咱可真是长了见识,这“屈打成招”四个字原来是这么解释的。
徐大人看了看手中的供状,似乎很满意,面带笑意点了点头,把供状交于师爷,又举起了惊堂木拍道:“小子,你呢?招是不招?”
“哈哈~~~”忽然之间,展昭发出笑声。在这种情况之下,这种笑声不是傻瓜,就是彪子。
徐大人见到这家伙笑的没完没了。本来以为是疯掉了,可是越觉得这家伙实在让人讨厌。
“啪!!!”
就听堂上知府大人猛拍惊堂木,大声喝道:“你可知罪?!”
“或许,我们可以这样?!”
“那秦香莲和韩琪通奸在先,后韩琪因秦香莲一双儿女拖累,想与秦香莲分手,秦香莲一时怀恨在心,于是设计谋害韩琪于关帝庙。”
一席供词说罢,不单堂上衙役讶然,知府大人目瞪,就连帮忙想方设法栽赃秦香莲的狗头师爷也刮目相看,心道:这一席谎话编下来,竟然比自己连夜苦想的计策还要完备几分,竟然连杀人的前因后果都思考在内。
徐大人首先回过神来道:“不对啊?!”因为声音不是跪在堂上的小子发出的声音。而是从堂外传进来的。
“看来做了一届知府也不是特别的傻。”
这个时候从大堂门外走进来两个人,一人身穿水墨色衣、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清秀的面孔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出完美的侧脸,一双修长洁净的双手不时遮挡着阳光,一身的书生气质。
而另一人则是一脸痞子样子,手中还有钢刀,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小鱼儿。他怎么会来此呢?
原来第一次秦香莲来到开封的时候,作为一个后来人,小鱼儿早知道这里面人的是非。
陈世美家境贫寒,与妻子秦香莲(湖广均州人氏,今湖北丹江口人)恩爱和谐。十年苦读,陈世美进京赶考,中状元后被仁宗招为驸马。秦香莲久无陈世美音讯,携子上京寻夫,但陈世美不肯与其相认,并派韩祺半夜追杀。
韩祺不忍下手只好自尽以求义,秦香莲反被误为凶手入狱。在陈世美的授意下,秦香莲被发配边疆,半途中官差奉命杀她,幸为展昭所救。
包拯欲治陈世美之罪却苦无实证。陈世美假意接秦香莲回驸马府,又以二子逼迫秦香莲在休书上盖印。展昭至陈世美家乡寻得人证祺朋家夫妇,途中祺大娘死于杀手刀下,包拯找得人证物证,欲定驸马之罪,公主与太后皆赶至阻挡,但包拯终不让步将陈世美送上龙头铡。(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四章美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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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就听堂上知府大人猛拍惊堂木,大声喝道:“竟然私闯大堂,来人呢?给我拿……”蔡州知府徐大人端起了知府的架子,然而事情总是像那些狗血的电视剧里一样,重重的拿起,轻轻的放下。
蔡州知府徐大人的‘下’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见堂下的小鱼儿手里拿着一枚令牌,上面写着开封府三个大字。这蔡州知府徐大人就焉儿了。
“开…封…府”
接下来就是如同央8电视剧频道里所播出的狗血电视剧的剧情一般。小鱼儿拿着开封府的腰牌在那里装13道:“怎么?开封府的腰牌不好使?要不我拿皇宫的腰牌?”
这还是小鱼儿从国舅爷那里讨来的,说借借就还,不过到了他手里还有还回去的道理?
果真小鱼儿掏出了金晃晃的腰牌,一下子那些人都跪在地上,见此腰牌如见朕,果然在古代这腰牌比什么都好用。
“扑通”
蔡州知府徐大人从椅子上跳下来跪在地上,感觉到右眼皮不停的跳,难道……
“来人呢?将这里人都一并带往开封。”小鱼儿对着那些衙役说道。他环顾一周,见没有动的,他调侃道:“怎么难道,你们想叛国?”
那些衙役你看我我看你,对于他们来说,小鱼儿无疑就是钦差大臣无敢不从。
小鱼儿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上堂,将判书拿起了看了看,念叨:“吆。这冤案。”
徐大人仿佛回过神儿来了,急忙想从小鱼儿手中抢过来,可是为时已晚。
小鱼儿闪过,将其揣进怀里,笑道:“徐大人?这可是证据。来人呢?将徐大人请回房间去,请吧。”由于徐大人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小鱼儿还真的不能把他怎么样,只能押回开封听后包大人发落。毕竟徐大人是读书人。
徐大人一脸绝望的颜色出现在脸色,心中不停的念叨:完了,完了。
“娘、娘、娘……”
“娘……呜呜……娘……”一对稚儿哭声阵阵。
“有没有搞错啊。两个小祖宗,你们再这么哭下去,叫我怎么诊脉?”
只见一对孩童伏在一名妇人身上,不停哭泣。那名妇人,不省人事,脸色苍白,头发凌乱,一身碎花布衣,上身尽湿。下身隐隐透出血水,一双素手,骨节青紫,留有血红。自是受过夹棍之刑。
那白面书生正在为那妇人诊脉,手法精妙,竟颇有神医之姿。
“呜呜……哥哥,娘怎么样?”妇人身旁的男孩问道。脸上灰尘被泪水冲刷出一道道白痕。
“神仙哥哥,娘没事吧?”另一边的女童也问道。
展昭在旁安慰道:“没事,没事。有公孙先生在,定能手到病除。”那白面书生不是别人正式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指尖摸着秦香莲手腕,少顷,松开手指说道:“只是皮外伤,一时疼昏过去了,止了痛就能醒了。”
小鱼儿知道公孙策这是在安慰那两个小孩,笑道:“公孙先生,我这里有一瓶药,定能药到病除。”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从瓷瓶里掏出了一粒类似麦丽素一般的药丸,给秦香莲喂下去。
公孙先生见秦香莲服用了药丸之后,不一会,昏迷的秦香莲苍白的脸上浮现了血色,然后又摸了几下脉搏,点了点头道:道:“她这命是保住了。”
“行了,没事了。”公孙策对两个孩童说道:“一会就能醒,你们也别哭了。”这一对孩童倒也听话,点点头,顿时停了眼泪,静静守在一旁。
“哇,有这么好的东东,你不早点儿拿出来。来给我几瓶。”
“喂,老大,还几瓶,就这一瓶。”
“一瓶,我也要。”
“不给。”
由于秦香莲受了伤,需要在此修养一天,明天才能赶路。而此刻的徐大人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的窜,跟耍猴的没是什么区别,根本就不像一个读书人的样子。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关系到他生死存亡的时刻,恐怕这知府衣服要脱了,不仅仅可能脱了,很可能小命不保啊。
“老爷,小的有一计。”
徐大人好像是落水者抓住稻草一般,紧紧的抓住师爷,含情脉脉道:“快说。”
师爷奸笑道:“大人,死人就不用怕了。”
徐大人一琢磨,道:“你是说?”
师爷笑道:“死了,死了,一死百了。”
徐大人眼前一亮,好像是找到了一点办法,于是两人就合计了合计。
秦香莲苏醒过来,一一拜谢恩公,展昭道:“我说小鱼儿。你怎么不早点儿出来。要不然秦氏也不用受这皮肉之苦。”
原来这一切都是小鱼儿的计策,道:“如果不这样,怎么会拿下徐大人呢?”屈打成招也要用苦肉计。
正在此刻,一股香气传来,小鱼儿疑惑道:“那里来的烤鸭?!”
“吱吱”门被推开了,几个衙役端着饭菜进来,放在桌上。
“几位,大人,这是晚饭,请笑纳。”
小鱼儿一看,顿时生疑那个猪头知府,为何却在此时如此好心,还送饭送菜,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想到这,小鱼儿急忙喝住正要上前取饭的两个小鬼,小心端起一个饭碗,放到鼻前嗅闻。
无色无味……
公孙策掏出一根银针,插入饭中。毫无变色……
展昭道:“没有毒,我们可以放下吃了。”
“慢着,很多毒素根本不会将银针变黑。”小鱼儿制止住道
“那怎么办?”
小鱼儿说道:“试验是证明一切的真理。去,抓几只耗子来。”
展昭起身一纵,脚踩青石墙砖,跃上屋梁,伸手抓了一只小灰鼠下来。将几粒米饭喂入老鼠口中,不一会,那小灰鼠便四腿一瞪,气绝身亡。
凝神观望,见那小老鼠尸体颜色未变,口若含香,仿若睡死一般,众人心里一阵惊怒。
“妃子笑”
公孙策失声道。
“什么是妃子笑?”
相传此种毒药,乃是宫廷密传,专为当皇帝驾崩之时,为皇帝殉葬的妃子所用。此毒无色无味,用银针也无法探得,中毒身亡之人,尸身不僵,容貌不改,口内含香,却如沉睡一般,据说是制毒之人为了保存殉葬美女之花容月貌所想出来的密制配方。盛传当时杨玉环就是中此毒而死,因此才起了如此雅致的名字。(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五章铡美案(七)
小鱼儿眉头紧蹙,心里细细思量,少顷,又觉好笑:这“妃子笑”是宫廷密制剧毒,此时却出现在一个地方府衙里出现,他以为他是谁啊?随便一个人就跟皇宫有关系,那些皇亲国戚可是在开封。
看来这个陈世美是被逼急了,竟然连投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
展昭问道:“这妃子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肯定是……”公孙策刚要说,正在这个时候,一声巨响。
“咣当”
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被推开了,就如晚上八点档垃圾剧情电视剧一般,闯进了一批人。然而这些人可能让大家以为是杀手。那么你们就大错特错了。来的人不是黑衣杀手而是蔡洲的厢兵。
几人感觉到奇怪,怎么出现这种情况呢?难道发生什么了?
“你们干什么?!”展昭傻乎乎的问道。
“我们干什么?”从厢兵之中走出一人,这人不是徐大人,是地方偏将,也就是这群大头兵的首领。
公孙策感觉到好奇,问道:“这位将军,来此有何贵干?”
“我们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谁的命?”
那偏将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旁边,眼睛反正不是盯着别人,这就是说明此人就是无主的人,极度不自信,甚至是在说谎。
此刻又从后面出来一人,显然大家会以为是徐大人,不过可惜,此人是他的师爷。他拨开人群之后,就喊道:
“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这么恶毒,虽然我家大人判案有误,但。你们竟然毒死我家大人。”
“什么?!”
“徐大人死了?”这是大家意想不到的事情,纵使徐大人真的帮陈世美做事,因为读书人的关系,最多会被判流放。也不至于寻短见吧。
按理说,徐大人应该是陈世美的人,怎么可能被杀死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弃车保帅?
“徐大人死了关我们屁事?”
“我看见你们去了徐大人的房间,出来后,徐大人就死了,难道这不是凑巧,肯定你们杀的。”
哇。这就是**裸的污蔑啊,这师爷还真的……
“我们并没有去过徐大人的房间,也许他老人家是畏罪自杀呢?”
“谁信呢?”师爷对偏将道:“刘偏将拿下他们?”
这刘偏将还真的听话,一挥手大批的厢兵冲进了房间,小鱼儿和展昭立即摆开阵势,互为攻防。
展昭道:“我上,你留下照顾他们?”说罢,一使眼色,小鱼儿齐步上前。举刀就砍。一时间,眼前寒光闪烁。
小鱼儿的武功已经不是当日的阿蒙,现在怎么说也是一流高手的巅峰时期,与那宗师相差一步。
只见一道黑影闪过。那些垃圾兵的大刀居然同时落地,清脆响亮。师爷只觉眼前一花,再定眼看去,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人。
慌张道:“刘偏将救我!!”
正在此时。那刘偏将的大刀砍了过来,小鱼儿只能放弃这位师爷。
没有想到这小小的蔡洲竟然有这等厉害的将军,两人相斗几回合竟然没有分出胜负。
小鱼儿的八臂刀法也到了巅峰。然而八臂刀法始终是二流货色,所以他也难得大乘。考虑一下什么时候找一本大乘刀法,比如说傅红雪的刀,胡一刀的刀,甚至是田伯光的刀都比这八臂刀法强。
一记无中生有出现在刘偏将的面前架。
“当”
兵器一挡,对方的气力太大,生生的被震飞,虎口之处隐隐作痛,看来不能力敌。
展昭一边对付小兵,一边道:“小鱼儿,没有想到,你的武功一点儿也没长进。”
“靠,要不你来。”小鱼儿揉揉自己的虎口生气道、
展昭早就想回回这偏将,感觉此人与死在破庙的韩琦有的一拼。想借此突破宗师级别。
“当”
刘偏将愣了一下,此人身着青蓝长衫,一双棉布黑靴,手中一把长坠古剑,坠穗随风。剑眉斜飞入鬓,鼻骨端正挺直,一双薄唇宛若刀削,剑眉下一双星眸,黑若幽泉深潭,阔如深邃夜空,其内波光潋滟,更胜夏夜星河。一身风尘,遮不住他儒雅如玉,身形挺拔,隐隐一股侠气内蕴其身
“既身为兵将,却为何私自杀人?”展昭清朗之声,煞是好听。
刘偏将问道:
“你是何人?”
“他是南侠展昭。”小鱼儿说道。
“南侠?这个名字不错,我喜欢。”展昭自言自语说道。
刘偏将看此二人有点儿太不把他当回事了,很是生气,举起手中的钢刀就吵着展昭砍来。
展昭微一侧身,见到身后景象,手中宝剑猛然一抬,直直指向刘偏将。那剑虽未出鞘,却隐隐透出杀气,气势惊人。
“我靠,一暑假不见,你的武功又进步了?难道到了宗师级别?”
“还没有。”展昭笑道。“还差一点儿。”
“靠,果然,爱情的滋润。”
展昭闻声,脸色一红,差点儿手中的剑脱手而出。此刻恐怖的气息袭击来,右脚一蹬,身子斜着飞了出去。躲避了刚才的一刀。刘偏将诧异,急忙又上前砍了数刀。虽然连连躲避,但是比较狼狈,没有了刚才的神采奕奕。
展昭暗骂:你妹。
“不会是被月华姐吸走了吧?这就开始腿脚发软了?”小鱼儿在一旁调侃道。这机会难得呀,以前总是展昭气他,谁知道这玉猫也有今天。
“刘偏将,蹦给我面子,你继续。”
刘偏将在一旁听着,这两人是一伙的吗?怎么感觉到好像是站在自己一边。
旁边的师爷指挥着那些兵痞子道:“你们还不一起上,拿下他们?”那些兵痞子你看我看你,这明显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我们上去也只是送经验。
师爷看到这些兵痞子是被打怕了,立即开大招道:“拿下他们,每人赏银100两。”
那些兵痞子闻声,一拥而上。小鱼儿看这场景,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啊?”
相比较来说,这些小杂鱼真的不够小鱼儿塞牙缝的,小鱼儿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向外推去,正是生平得意之作“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
一帮兵痞子哀呼倒地不起。(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六章铡美案(八)
小鱼儿不知道徐大人是真死还是假死,不过面前的战斗正进入白热化。一方少年行侠,仗剑四方,好不平事,百里传名。时人因其久居江南,尊为“南侠”的展昭,一方则是蔡洲守城姓刘的偏将,此人手持长刀威风凛凛。
展昭始终没有拔出巨阙剑,这里能让他拔剑的人很少。
刘偏将见之,似乎藐视自己,很是气氛,顿时眼露凶光,面色潮红,浑身上下撒发出一股嗜血的气势。
打完手工的小鱼人,瞧去,道:“我靠,小boss竟然开buff了。展昭,你自求多福吧。”
“哼,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
“别风大闪了舌头。”
突然发出了一声怒吼!
“啊?!!”一声狼嚎,好像苍月下的狼人嚎叫,破敌于护甲,让人胆战心惊。
下一瞬间,刘偏将体型骤然增大一倍,黑色的皮肤披上了仿佛钢铁一般的光泽,黑色眼睛中泛出一道道血丝,移动速度明显大增!
小鱼儿在旁边丢了一个侦察术,忍不住一惊道:“好家伙!真的是变异了!”
变异后,刘偏将的属性增加肉眼可见,血量功力都大幅度的提高。
“吼!”
刘偏将大吼一声。
“嗖嗖”只听见空气留下道道残影,发出的声响。
“好快的速度!”
展昭才知道怪物变异后,变得到底有多强大!几米的距离,刘偏将两三下,就追到了展昭身后!
刚说完这一句,“砰”展昭被击飞出去。
刘偏将击飞展昭之后,就冲着小鱼儿而来,距离他已近在咫尺。小鱼儿逃命的功夫还是有的,脚底灌气。瞬间跳开。
“砰”
面前的桌子被刘偏将冲撞的西吧碎,不过似乎根本没有阻拦住他的脚步。
小鱼儿没跑几步,刘偏将林追上了小鱼儿。尽管是绕着柱子跑,但刘偏将的速度,却没有受到多少阻挠。
眼下刘偏将的长刀就要狠狠的小鱼儿身上了,小鱼儿才手一动,八臂刀法——笑里藏刀。
轰!
爆炸,刘偏将头上飘起一个十多点的伤害,不过刘偏将和小鱼儿,都是被各自推开了两米距离。
小鱼儿早有准备。被推开的同时,马上跑动,拉开更多一点的距离。
刘偏将没有小鱼儿那样灵活,动作顿了顿,才再度开始追击小鱼儿。
不过,刘偏将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小鱼儿拉开的距离,没一会,就再被拉近。
兵法有云。故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此治气者也。现在刘偏将嗜血状态。不必与他交战,等他虚弱的时候再一击毙命。
“靠,昭昭,你丫的还要躺多久啊。赶紧起来干活。”
刘偏将已经追到小鱼儿身后,长刀朝着小鱼儿狠狠扫了下来。
小鱼儿身形一闪,躲掉了刘偏将的这一次攻击。但刘偏将的攻击速度快得离奇,一击刚完,另一击就跟着下了来。
小鱼儿避无可避,只能抬起钢刀,朝着狠狠劈下的长刀挡了过去,在抬手格挡的同时,他的脚后跟也是用力一蹬!
砰!
小鱼儿被击飞出去,靠,你丫的这是服用了兴奋剂吧,上报组委会,剥夺你的权利。
但借着刘偏将的这一刀攻击,加上小鱼儿脚后跟的蹬力,小鱼儿的身体,在这一瞬间,倒退出了两米多的距离。
在倒退的瞬间,小鱼儿猛的一转身加速逃跑,是这变异的刘偏将攻击的力道太大。
再次与刘偏将拉开了几米的距离,但这几米的距离,在刘偏将眼前,实在算不了什么,还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刘偏将又追到了小鱼儿身后。面对着刘偏将挥下来的长刀,小鱼儿又是一滚,躲掉了一次攻击。
刘偏将的第二次攻击随之而来,小鱼儿早有准备,一如之前的举起刀格挡,同时脚后跟用力。
砰!他再次来开了和刘偏将之间的距离。刘偏将当然是锲而不舍的追向小鱼儿,小鱼儿似乎避无可避了。
在反反复复之后,这刘偏将的身体一点点的变小,小鱼儿乐道:“果然,如猜想的一样,这技能肯定不会永远使用。”
很快刘偏将就被小鱼儿耗会了原来的状态,不,应该说比之前的状态还要虚弱。
小鱼儿看着刘偏将不再追赶他,于是停下了脚步,翻身杀来一记神龙摆尾,将刘偏将打飞。
“小样儿,敢跟小爷斗。哼!!!”
“行啊,小鱼儿,没有想到你进步飞快啊。”展昭拍这小鱼儿的肩膀说的。
“靠,懒得叼你。”小鱼儿最看不起这种人,明明可以解决非要我上。你妹的,不就是对付部能让你升级,也不用这么损人家吧。
小鱼儿拿着刀在师爷面前亮了亮。师爷害怕的哭丧着脸求饶道:“大侠饶命啊。”
“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
“你家老爷果真死了?”
“果真。”
“走,咱们去看看,小子别乱跑,”
小鱼儿一行人就来到了蔡洲知府徐大人的房间,推开门就感觉到了一股阴森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借着烛光,就看见桌子上趴着一人,旁边的饭菜酒水倒了一地。
小鱼儿嘀咕道:“难道给我们下毒,不小心把自己也毒死了?世界上会又这么蠢的人吗?”
公孙先生上前扶起徐大人,发现尸体已经冰凉了,看来已经死了一段世界了。尸体有点儿僵硬。
小鱼儿摸着徐大人的尸体,肌肉轻度收缩,关节不能曲屈,开始出现尸僵:
“大概1个时辰了。”
公孙先生点了点头,算是承认。展昭是江湖侠客,对于刀伤还是剑伤是何门派用了什么武功他是了解,但对于这普通的杀人案件一点儿不知,问道:
“你们怎么推测出来的。”
“很简单,你没看见我们的饭菜是一样的吗?”
展昭这才恍然大悟,于是说道:“难道,真的是自杀吗?”
小鱼儿与公孙策齐齐摇头,道:“这不好说,也有这种可能,从现场的迹象来看,没有打斗的痕迹,徐大人也没有反抗。”
“这不就是自杀吗?”
“不,如果是自杀的话的,为何现场还会有第二人在场呢?”
“第二人?”
“谁?!”(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七章铡美案(九)
展昭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不是人任何人都是小鱼儿,既会武功,又会破案。他疑问的看着面前的小鱼儿与公孙先生道:
“这不就是自杀吗?”
小鱼儿盯着面前的一桌子的菜,伸手摸着酒杯。展昭一直在旁边观察着他,心忖道:一只杯子有什么好看的?难道喝了?
小鱼儿沉思道,按照旧的剧情,蔡洲知府徐大人并没有死,然而他来到这里之后,却死了,这就有了蹊跷。
“不,如果是自杀的话的,为何现场还会有第二人在场呢?”
“第二人?”展昭在初涉及江湖的时候,除了那几个还真没有什么朋友与他对饮。他是不太相信小鱼儿的眼光,于是将目光投向公孙先生。
而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公孙策,这时点头道:“小鱼儿说的没错,屋内的确还有一人。”
屋内的三人,只有他这武夫没有看出来,太丢面子了。论武功的确没有人能及,但这智商,还是算了吧。
“你们怎么看出来的。”
“欲盖拟彰”小鱼儿根据现场的情况推测道:“虽然这里只有一只酒杯,但,无论凳子还有桌子都移动过。你认为死人会做这些东西吗?”
“你是说?徐大人被毒死之后,有人将这里的环境改变了一下?”展昭也不是糊涂人,自然明白他们之间说的什么。
公孙先生询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小鱼儿简单道:“酒杯与筷子、”
展昭道:“什么意思?”
小鱼儿解释道:“如果一个人吃法,为何要两只酒杯与两双筷子。”
展昭从小鱼儿手中将杯子拿过来,道:“这里明明只有一只杯子啊。”
小鱼儿撇撇嘴儿,这展昭,还真的,继续道:“如果你喝了毒酒之后,会什么反应。”
“喝了毒酒之后,人的不可能立即死掉。在死前一定会挣扎。”展昭摸着光秃秃的下巴有条不紊的讲述自己心中的想法。
“对,死者一定会挣扎,手中的酒杯不可能就这么的安安稳稳的放在死者的脸庞。你在看死者的衣服。”小鱼儿指着死者衣服道:“他屁股还有后背都沾上了一些灰尘,说明死者死前一定是躺在地上,如果躺在地上这一切就合理了。你在看凳子的沿儿,上面的桐油已经被磕掉,从颜色陈旧上看是新的。所以死者到底之后,脚踢到了凳子,凳子摔倒地上,造成的结果。”
原来这就是细节。从细节上就能发现端倪。展昭心忖,看来这小子的确是细心。
“不只是这些,死者的手也不是拿杯子的状态,而是拼命的抓。”
“他抓的那个人一定是凶手,因为他临死前一定要解药,可惜,凶手本来就没有打算将解药给他。所以,他看着徐大人在挣扎之中死去。”
展昭看着徐大人的尸体,联想着小鱼儿讲述的内容。好像眼前一组全息影像,一分钟前谈笑风云,一分钟后人鬼殊途。
“到底是谁呢?!”
小鱼儿笑道:“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然后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徐大人的师爷。
师爷紧张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他的腿已经不听使唤了,后撤了一步,想逃离。这就是典型的心里暗示作用体现在了肢体语言上。
“我可没有杀我们家大人。”
小鱼儿笑道:“我并没有说你杀了你家老爷啊,这算是不打自招吗?”与公孙先生交换了眼神。
师爷也不愧是师爷。做了几年还是有头脑的,要不然怎么会想出毒杀小鱼儿等人的损招呢?他立即改口道:“我家老爷吃饭又不和我在一起,我可是有证人的。你们少在这里污蔑我。”
“那么。师爷先生,你胸前的那些抓痕是怎么来的呢?”小鱼儿指着师爷胸口说道。
师爷一紧张抓住自己的衣领道:“抓痕?什么抓痕?”由于现在已经入夏,身体都会穿的比较的单薄。如果外力下,很容易留下抓痕。
“那么你敢脱下来让我们看看吗?”公孙策笑道。
师爷觉得这小白脸是不是好那一口儿,只听见,他又道:“雄飞,拿下他。”
展昭早就摩拳擦掌,跳了过去。师爷看着他过来,想转身就跑,他那里是展昭的对手。展昭直接点了他的穴道,让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你…你们这是干什么?!我的身体动不了了,快放了我。”
小鱼儿来到师爷面前,楼层贱人的笑容。
“你….你要做什么?”师爷感觉到紧张,不知道这家伙会怎样。
小鱼儿拿起手中的钢刀,刷刷的几下,师爷的衣服就砍碎一片。果然在他的胸口上看出了明显的爪印。
“师爷,你这是?别告诉我是猫挠的。”
师爷脸色有点儿苍白,额头上甚至出现了汗滴,紧张道:“是猫挠的,是猫挠的。”
公孙策拿着尺子比划道:“与死者的手印规格一样。”
“这……”师爷眼睛不停的转动,说瞎话的时候就是这样,道:“也许是我的老爷喜欢这样?”
“你家老爷可不喜欢断袖之癖。”
“但,一个手印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不是吗?又不是我家老爷的。很多人的手都一样不是吗?”
“哈哈~~~”小鱼儿笑道:“说的对,一个手印自然不能说明问题,不过”继续道:“你家老爷还是比较聪明的,毕竟是读书人,他在临死的时候留下了一样证据指认凶手。”
“什么证据?!”
“请仔细看清楚了这手印的手指的为止上?”小鱼儿指着师爷胸口上的手印说的。
众人都齐齐看向小鱼儿所指的为止,展昭恍然大悟道:“是扳指印。”
这印记的确是徐大人手指留下的,这印记很明显。这已经很充分的证据证明凶手就是师爷。不论动机,还是最大受益者都是他,所以只要找到证据就可以了。
原来师爷让徐大人准备毒死小鱼儿等人的时候,他也准备毒死这位徐大人,最后弄到死无对证。可惜小鱼儿非常人也,一切都逃脱不了他的法眼。(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八章铡美案(十)
通过蔡州师爷的交代,这一切都是驸马爷指示的。他告诉众人,陈世美许诺了他多少好处,让他将这里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允诺他只要将这件事情搞定,蔡州知府的位置就是他的。他也不动脑子想想,地方官上人都是吏部的事情,与他个驸马有半毛钱的关系啊?
要不怎么说,没见过世面的人最可悲吗?稀里糊涂的做出这等蠢事。
小鱼儿问道:“你有证据证明是驸马让你做的吗?”
师爷抬头看了一眼小鱼儿,他被这句话给问住了,证据?
小鱼儿看他摇头,干笑一声道:“都不知道说你怎么好?妹的!!!真想一刀哆了你。靠,这么傻13还学人家做师爷。”
展昭稀里糊涂的问道:“怎么回事?”
公孙先生回答道:“如果没有把柄落在他手里,那么驸马就是安全的,这件事情,驸马完全可以推脱说自己毫不知情,师爷以下犯上,跟他毫无关系。最后……”公孙先生好像看死人一般的看着这位蔡州师爷。
展昭也明白了,这就是毫无证据证明是驸马做的。最可怜的就是蔡州知府徐大人,本来很好的人证,现在已经被他的跟班给作了。他的证词,及那份秦香莲的画押的判决书也就无用了。顶多给死去的徐大人扣上一顶亵渎公职的罪名。而说不定这师爷还能搞一个雷锋奖状。
你要是当时留下证据也罢,可是这厮…..,根本就没有其他的证据证明是陈世美指导他做的。
“不过,我们还有一样证物。”
“什么?”
“韩琦的钢刀。” 不多时,展昭手中提着那把韩琪的钢刀,走过来。
“就是这把钢刀。”
这钢刀长约三尺,刀柄精细,寒光闪闪。一看就是高档货色,再往那刀柄处看,在刀身与刀柄接缝处,刻有三个小字:驸马府。
啧啧,看看人家驸马府,果然是财大气粗,连把破刀都要印上防伪标志。
小鱼儿心想:一把钢刀虽然不是什么证物,怎么好歹也算是与驸马府车上关系了。
因此小鱼儿一干人等押解着师爷等犯人,保护着秦香莲等孤儿寡母去开封,听后包大人发落。
晌午时分。小鱼儿一行人押解这犯人前往开封,路经关帝庙,小鱼儿抬头望着威风凛凛的关公泥塑。
“展兄,这就是你露宿的地方?”
展昭抬头看去面似红日,半尺青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关老爷,想不到自己竟然和这座关帝庙如此有缘,兜兜转转。又来到此庙……
众人进了关帝庙歇脚,公孙先生从包裹里拿出几个馒头分给大家,小鱼儿手里拿着一块干巴馒头,欲哭无泪。心中一片郁闷,唯天可表。
再看他们,盘腿坐在红脸关公所座的泥台下,吃着馒头啃着咸菜。一副表情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
小鱼儿笑道:“我说熊飞兄,就馒头和咸菜你也能吃出肯德基的味道来?”
展昭满脸疑惑,他吃过黄焖鸡。烧鸡,烤鸡还没有听说这种什么啃鸡,当下问道:“什么鸡?”
小鱼儿一想,对啊,差点儿忘记了,那肯德基20世纪的产物,他们自然不明白,直接挥手糊弄道:“反正很好吃的一种佳肴。”
“你吃过?要不做给我们吃?”
“屁,我只会做叫花鸡。”小鱼儿撇撇嘴儿,道:“当下没鸡,怎么做?切你小**啊,月华姐还不跟我拼了。”
他用手指敲了敲手中的馒头,闷闷作响,心想:早知道如此,就在蔡洲府装一些好吃的了。一想,也不知道有没有毒,还是算了。免得被毒死。
再看那边的两个小鬼,却视这可砸死人的干馒头如山珍海味,几口吞下,表情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
用手指敲了敲手中的馒头,闷闷作响,小鱼儿胃部立刻一阵紧缩,伸手将手里馒头递给了两个小鬼。
这么硬的面疙瘩,吃到肚里定是胃穿孔?
“我……不饿,你们吃吧。”
两个小鬼却喜上眉梢,急忙接过,一掰两半,各自吃下,心里对面前这位“神仙哥哥”的敬仰又加深了几分。
公孙先生一手搭在秦香莲的手腕上,双眉微蹙,凝神观色,
展昭问道:“这位大嫂的伤势并无大碍,却为何迟迟不能清醒?”
公孙说道:“那是因为她急火攻心,加上几天没吃饭、没喝水、没上厕所,身体虚弱,体毒不排,当然醒不过来了!”
小鱼儿饿得头脑发晕,突闻有人询问病情,也没多想,条件反射就搭了一句话,
“其实让她醒来也不难。”
展昭闻声,道:“你就瞎扯吧。公孙先生没有办法,就你,你以为你的药丸真的是灵丹妙药啊。”
“嗨,我这次还不用药,什么也不用,就让她新过来。你信不?”
“不信!”
“要不,咱们打赌,公孙先生作证,你要是输了,你就驮着她走,”
展昭可不相信小鱼儿有如此大的本事,答应道:“好,如果你输了,怎样?”
“我输了,我驮啊。”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啪啪”两人击掌为誓,小鱼儿向后挥手,将身后两个端正跪坐的孩童招了过来。
“宁儿、馨儿,去把你们的娘亲叫醒。”
两个小鬼一听,自当从命,扑到秦香莲身侧,一边一个,急声大叫。
展昭一看,自是心里嘀咕,心道:这小鱼儿倒也奇怪,不用金针刺穴,不用药石,却让两个孩童哭喊,何时见过如此唤醒病人之法。
那秦香莲乃是气弱体虚,需要进补。要是放在现代,问题就好解决了,胳膊上戳个针眼,输上两瓶生理盐水,再来一瓶氨基酸,定然药到病除。可现在,条件所限,小鱼儿也只好相信这秦香莲意志惊人,听到自己儿女呼喊,能够苏醒神智。
可是两个孩童哭叫了半天,秦香莲却毫无苏醒之色。
展昭一看,此法无效,便笑道:“小鱼儿,看来你的办法不灵啊。这次我又赢了。哈哈~~~”
“靠,不能输啊,打又打不过,咱们文明人就要比智商还能输咋地?”想到这,一个大步上前,揪起秦香莲的耳朵,大声喝道:“陈世美!!!!”
这一声喊,震得关帝庙腐朽房梁直往下掉木渣,展昭与一对雉儿更是惊呆。不过确是有效,只见秦香莲听到此言,居然双目滚动,渐渐睁开双眼。
小鱼儿一看,急忙端过一碗清水,匆匆灌入秦香莲口中,转头对展昭笑道:“展兄,看来我赢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九章铡美案(十一)
子时将尽时分,展昭似有所觉,猛然转头看去,却见屋顶瓦砾层叠,并无一丝异样,
“莫非是错觉?”
展昭有些疑惑的摇摇头,然而当他转身后,那屋顶瓦檐的一处阴影,似是涟漪起伏不定,一个人影缓缓从中隐现出来,约莫四十多岁,容貌平凡,双眉自末尖向上微起,透着丝丝威严之气,然而眼神极尽阴霾,就如森冷牢狱中,无尽冤屈悲凄方能凝聚而成的气息。
“刷”
那人身形突兀一颤,化作一道幻影,扑了下来,五指爪力似弯似曲,不停的变幻着,却无一丝破空声,一刹那,展昭的锁骨就被五根钢指扣住,正当男子欲催动内力震碎展昭内府时,一丝心悸的感觉突然浮上心头,当即毫不犹豫闪身后退,不过终是慢了半拍,两道残缺的璀璨白芒骤然划过,撕裂夜色的黑暗,久久不曾散去,
“嗤”
中年男子低头看去,只见一身黑袍已被割破,露出了其内明黄绸衫,男子眼中的阴厉立时大增,同时浑身劲气震荡,破裂黑袍立刻化作漫天碎布,
“飞鱼服?!”
看着那明黄绸衫上所绣的头生双角似蟒非蟒的龙行纹饰,小鱼儿不由神色一变,惊呼出声。
“小鱼儿,多谢。”耳边传来展昭的道谢声。
小鱼儿板着脸盯着前面道:“聒噪,是兄弟就别客气。”眼下这一boss不好过啊。
展昭持剑点头道:“对方什么人?”
小鱼儿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从他的服饰看,应该是太监。”
“太监?”展昭诧异看了看房顶上的人影叫道。他想不明白这里怎么会有太监来……
“不用想了,应该是陈世美派来的。”小鱼儿说道,自己这一方也就得罪过驸马爷,其他人应该不会放大内高手来咬人吧?(心虚:应该是这样吧。貌似咱得罪了不少人,什么安庆王,什么金大爷等等。)
“嗨。上面的人,我们有什么冤什么仇?”
那人没有答话,身形突兀一颤,化作一道幻影,扑了下来,五指爪力似弯似曲,不停的变幻着,却无一丝破空声。一刹那,已到跟前。
展昭早有准备,不论内功剑法俱是上上之流。此前被人暗算。错失良机。尽管偷袭之人功力又极深,一招被扣住锁骨。
“破气式”对付身具上乘内功的敌人而用,神而明之,存乎一心。
那人见展昭的剑招层出不穷,每一变化均是从所未见,仗着经历丰富,武功深湛,一一化解,但拆到四十余招之后。出剑已略感窒滞。他将内力慢慢运到神爪之上,一爪之出,竟隐隐有风雷之声。
但不论敌手的内力如何深厚,到了“独孤九剑”精微的剑法之下。尽数落空。
小鱼儿在旁赞叹道:“好剑?有熊飞在,我等命有救也。”
“独孤九剑?”那人首次开口说道。此人自不知对展昭的剑法却也是高估了。
“独孤九剑”是敌强愈强,敌人如果武功不高,“独孤九剑”的精要处也就用不上。此时展昭所遇的人物。武功之强,已到了常人所不可思议的境界,一经他的激发。“独孤九剑”中种种奥妙精微之处,这才发挥得淋漓尽致。
使这“独孤九剑”,除了精熟剑诀剑术之外,有极大一部分依赖使剑者的灵悟,一到自由挥洒、更无规范的境界,使剑者聪明智慧越高,剑法也就越高,每一场比剑,便如是大诗人灵感到来,作出了一首好诗一般。
忽然之间,一朵乌云遮盖了这片天空的光明,视力大减的展昭根本发挥不了独孤九剑的威力。
这一切都发生于电光火石之间,展昭只来得及悲呼一声。
“噗”
展昭胸口受了一爪,朝后飞去。
小鱼儿目瞪口呆看着断了线一般的展昭,暗道:完全忘记了,这独孤九剑有明显的缺陷,必须需要眼神好,如果是近视眼或者夜盲症根本就不能发挥。
“熊飞?!你没事吧?!”
怎么说展昭也是一脚快踏入宗师级别的高手,一掌也不会毙命。
展昭吐了一口血,两眼涨红,抬头看了一眼道:“没事。”用剑支撑起身子,紧急道:“小心!!”
小鱼儿听见呼啸而来的爪风,急忙回头,抵挡。但对方的速度极快,让他根本来不及抵挡。不过幸好身上的宝衣起到了作用。但也被推出几丈远。
“杀!”
中年男子一声厉喝,顷刻间,前方数十丈处的假山,走廊等阴影之处,一下散出无数黑色碎布,之后快速纵出数十人,个个身穿飞鱼服,腰系鸾带,手持绣春刀,正是大内高手的服饰。
“我开封府与带刀侍卫一向毫无仇怨,为何今夜阁下突下杀手?”
“本使只是奉命行事,不必多费唇舌!”中年男子冷哼了一声,语气尽是森然之意,
展昭神色渐渐平复下来,“你今日一出手,可知会有什么后果,莫非皇帝真的昏庸至如此境界,”
“大胆,你竟敢辱骂圣上,即是犯上欺君,当诛九族!来人,给我杀,一个不留!”
“嗖嗖、、、”
刺耳之极的破空声骤然响起,数个抢身上前的带刀侍卫当即应声而倒,
“弩箭?!”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之后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形骤然闪现,沿途滞留数道残影,于中年男子身前停下,若是鬼面看到其面貌,必定杀机激增,来人正是几年前在张家村犯下滔天罪行之一。
那人将目光缓缓转向小鱼儿,言道,“你们竟然有如此威力的弩箭,已然触犯了大宋律法,若是此刻就擒,我还能向大人求情,否则,就难逃灭门之祸!”
“笑话,本人虽不是位居庙堂,但也熟知太祖遗训,宦官不可参政,若是论罪,只怕你这太监更该诛杀吧!”
“岂有此理,既然你一心寻死,就别怪本公公心狠手辣可!”那人双眉一竖,丝丝杀气流转而出。
“谁寻死还不一定呢!”
一道狂傲的长啸滚滚而来,随之,数道流光划破夜空,急向太监等人激射而来。(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十章铡美案(十二)
“岂有此理,既然你一心寻死,就别怪本公公心狠手辣可!”那人双眉一竖,丝丝杀气流转而出。
“谁寻死还不一定呢!”
一道狂傲的长啸滚滚而来,随之,数道流光划破夜空,急向太监等人激射而来。
那太监神情微显凝重,身形颤动,化作鬼魅飞跃而上,双臂连连变幻,迎向流光,“叮叮…”数声金铁相交的刺耳声响起,他的身形一下停滞不前,似是内力不济,就在这时,又一道流光闪现,十分之一眨眼的功夫,径直穿透前者的身躯,然而怪异的是,并无挥洒出半点鲜血,
“残像?!”一道惊讶的声音响了起来,
半息后,太监的身影缓缓凝现于屋檐之上,不过白净的脸上却透着一丝异样的潮红,眼中的戾气更是几乎凝成实质、
“什么人!”太监平复翻滚的血气后,刚要冲入战圈,就感到一道气极遥遥锁住了他,
“越西鸿?!”一个低沉之声慢条斯理响了起来,
“这声音……”“越西鸿(太监)一怔,随即恍然道,“原来是江湖上有名的鬼面杀手,怎么?莫非你们杀手同盟与开封府结盟了么!还是说,其中另有隐情呢!”
刚才与之交手的竟然是鬼面,此人南山寺一别,还以为加入了金大爷去淘宝了,没有想到竟然出现在这里。
小鱼儿暗忖,听这语气,似乎这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越西鸿不敢妄动,若不是方才躲避那致命的一剑时,连连竭力提气,以致伤了几处经脉,再若与鬼面这等宗师高手激战,经脉的伤势就会恶化。甚至还会引发内府受伤,到时就算能杀了他,怕也无法应付展昭与小鱼儿,、、、想到这,越西鸿不再迟疑,心神微微沉寂,依着葵花宝典的法门,运转内力,调理伤势…至于鬼面是否会趁机偷袭,这并不在他的算计之内。
“给我…杀!”
一干侍卫当即持刀而上,一时间,漆黑夜空下,尽是刀光剑影,
此时场中战况一时间僵持起来,九道剑光不断交替产生泯灭,牢牢抵住数十记长刀不同方位的砍杀,
“好厉害的剑法!”鬼面看着展昭在侍卫之中杀来杀去。
一旁的越西鸿似有所觉,微闭的眼皮动了几下。然而数息之后,他的气息再次沉寂了下去,
相距数丈之外,小鱼儿一柄长刀在手。刀光忽隐忽现,竭力抵挡着中年男子的攻势,与一干锦衣卫校尉一样,此人所持的亦是一柄绣春刀。但不同的是,其每一刀劈出,刀身上就隐约传出无数凄厉的鬼哭之声。
小鱼儿苦苦抵挡,终是被刀身上越来越凄厉的哭声撼动了心神,身前的剑光不免停滞了一下,
“鬼泣九幽”
中年男子抓住时机,一刹那劈出七刀,这七刀一出,鬼哭声几乎凝成实质,瞬息就充斥韩俊整个心神,
“八臂修罗”
小鱼儿一下咬破嘴唇,剧烈的疼痛,让他夺回了一丝清明,体内窍穴连连震动,隐约传出一声高亢的龙吟声,手中长刀曲绕不定,一一点向刀光,然而每点中一道,他嘴角的血丝就殷红一分,
“第六刀!”
当点破第六刀后,小鱼儿猛地吐出一口血雾,内力亦是无以为继,甚至连逆转内力,都有心无力,眼看着刀光凝实,离着他的眉心越来越近,出奇的,他的心神却是平静下来,这一刻,一丝苍凉的悲意不收抑制的从他身上升腾而起,难道我就这么死了吗?
在中年男子不可思议的眼神中,一道剑光突兀闪现,就似早已等候多时一般,于长刀刚劈至小鱼儿眉心时,轻轻的点中了它、、、
“哇!”小鱼儿迷离的目光一清,又是一口血雾吐出,不过此时真是再无一丝战力,软软倒了下去,
“这、、、”
中年男子微一晃头,就清醒过来,随后长刀一扬,若有若无的鬼哭声再次响起,
“死!”
两声阴狠的厉喝几乎同时响起,
男子一正视线,就见一道快如电闪的身影狂暴的直冲过来,一道强横之极的气极更是紧紧锁住了他,
“什么”
中年男子一被这道气极锁定,心悸的感觉就如潮水一般冲击他的心神,这道刚猛绝伦的气极,却激荡着凌厉无比的杀气,
“森罗血狱”
中年男子终是从狭窄的血腥杀路上走过来的,虽然一时心神被摄,不过瞬息的功夫,就勉强镇压所有负面情绪,更是一下施展压箱底的绝招,手中绣春刀划过七道诡异的弧度,隐隐勾勒出一道翻腾不定的血河,
鬼面一声冷笑,身体金光一闪,那血河刚一扑近鬼面周身三尺,就被九阳产生的浩瀚巨力轻易碾碎,
中年男子攻势立即一滞,眼神更是呈现一丝强烈的萎靡,却是勉强蕴于刀势中的一丝意念被粉碎,当下刀势曲转,破碎的血河随之化作七个血色厉鬼,狠狠扑了过来,面目狰狞,择人而噬,
“惊涛骇浪”
一道绚烂无比的白芒突兀凝现,一下撕裂一干厉鬼,
“排山倒海”
剑势再变,瞬息衍化数道变幻不定绞杀劲气,
“锵锵、、、”
数声金铁相交的刺耳之声刚一响起,中年男子当即虎口震裂,长刀更是于脱手之际化作十数个断片,
鬼面长剑一颤,分化九道剑光,尽是萧瑟哀意,一时间,中年男子被澎湃剑意笼罩,眼中的清明立刻褪去,只觉似是置身悲秋,自家生命凋零一如飞舞的焦黄落叶,已是无可避免,
就在这时,鬼面突然神情一变,身形如电,直往屋檐上飞跃而去,
“嗤嗤!”
“噗、、、”
中年男子口中吐出一道血雾,眼中闪过一丝劫后余生的心悸,本以为必死无疑,谁想峰回路转,眼前之人竟是骤然转身离去,被绝对压制的意念立刻清明了一丝,终是于千钧时刻闪身避过几处要害,饶是如此,身上也被尖锐的劲气洞穿九个血口,
“哼!”中年男子看着不远处的展昭,面上戾气大增,竟是不顾伤势,掌中劲气一吞一吐,将后者身前的长剑摄了过来,
然而他刚一举剑挺刺,就见飞跃于空中的鬼面猛然回头,随之一道银芒闪烁,一刹那,已是现于中年男子眉心数尺之外,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中年男子左手已是紧紧的捂住左眼,似乎想竭力挽留什么,然而一滴滴殷红血丝却是无情的从指缝中流淌而出,
“犹自寻死!”
当一听到鬼面那熟悉的厉啸,小鱼儿赶紧塞了几类疗伤的丹药、、、此时见到中年男子凄惨的模样,小鱼儿一声冷笑,面上尽是解气的舒缓,遂又看了几眼,就缓缓闭上了双眼。(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十一章铡美案(十三)
此时,屋顶上正有两道人影快步腾挪着,一道快如鬼魅,又带着几分森森的邪意,另一道轻灵有余,然则速度比起前者相差不止一筹,几乎处于绝对的下风,若不是竭力舞动短剑,交织着一个又一个森密剑网,只怕早已凶多吉少,这二人正是越西鸿与展昭。
小鱼儿在于中年男子叫斗之时,展昭就提剑与越西鸿争斗。
越西鸿没有想到鬼面的到来,将一切计划打乱。
谁知不过短短数息时辰,司马新(中年男子)就落入绝对下风,眼看着就要丧命,而他也来不及救援,情急之下,越西鸿当即气极反震展昭,身形一下欺进,手中绣针穿刺更是骤然加快,一点一滴,似乎演化着无数人情变化,针光点缀,轻易就刺破了展昭身前的剑网,之后左手一扬,于一瞬间,锐利的针尖一下充斥后者的视线,
“叮”
金铁相交声响起,针尖已被长剑剑身挡住,
“嗡!”
长剑震荡,越西鸿只觉一道无可匹敌的劲气传来,绣针立刻脱手飞离,左手亦是一阵酸麻难忍,
“沧田桑海”
越西鸿脚步一搓,掠至鬼面身前,右手的绣针招式一变,于急速点刺中传来丝丝苍凉孤寂的亘古变迁韵味,不料攻势未及,意念之中突兀凝现一颗浩大无匹的星辰,转动之余,投射下无数璀璨的星光,然而此景美则美矣,却是蕴藏无限杀机,
“不好!”
刚一触碰,越西鸿就面色大变,那垂落的星光威力着实惊人,倚着绝对的威势,一下震破其绣针点缀出的景象。更将其后招一尽封死,
越西鸿一见事不可为,趁着对撞的一刹那,强行提气,掠至数丈之外,堪堪脱离星辰的笼罩,不想他刚一站定,就见鬼面已然立于他身前数尺之近,巨大无匹的星辰影像当下再次浮现于他的意念之中,
“玉石俱焚!”
越西鸿猛地一声厉喝。眼中流转浓郁的凶厉之气,倒是惊了鬼面一下,不过如今他已是宗师之境,早早稳固境界不说,更因修习佛法斩断贪念,以致意念精纯,功力再进,最重要的就是,此时他的内转九阳真经也因着境界提升而晋级宗师。除非身体毁灭性打击,否则不死不灭,如此,对付越西鸿不过有如踩杀蝼蚁一般。
不料这一声厉喝之后,场中的喊杀声突兀大增,一干侍卫竟然不再防御,绣春刀劈杀之际。俱是以伤换伤,以命换命的绝杀攻势,
“混账!”
鬼面一声厉啸。狠狠的剐了越西鸿一眼,转身飞扑而下,后者可以遗弃一干大内侍卫的性命,但他不能不顾小鱼儿的性命。
来日方长,大不了日后杀入皇宫!
越西鸿一见他退去,不敢有一丝迟疑,身形晃动,掠至那司马新身边,一把拽住他,几个闪烁,就消失于茫茫夜色中,对于数丈之外盘膝疗伤的小鱼儿,却是视若未见...
深夜寂静,只余风声呼呼作响,
不过越西鸿此时的心情却是起伏不定,任凭如何运转内力,都无法平静下来,想不到区区数月功夫,于他手下任意欺凌的小子,如今却能主宰他的生死,若不是他一见不对,即刻远遁,只怕早已凶多吉少。
饶是如此,今夜可谓损失惨重,这数十个大内侍卫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精英,不仅个人战力强大,更善于隐匿,刺探情报,乃是总管座下的坚实力量,然则过了今夜、、、真不知该如何向总管交代,
此行,真可谓是损兵折将!
真是想不到,区区开封府,竟有这般雄浑的实力,不过三人,却能抵挡住数十个精英校尉的绝命攻势,也难怪个个桀骜不驯,甚至连皇上都敢漫骂,
越西鸿心中思绪万千,足下腾挪却不见缓慢,反而渐渐加快,茫茫夜色中,其身影忽隐忽现,愈加形如鬼魅,
就在这时,越西鸿突然感到一丝心悸,内力急速运转,身形直向右侧漂移丈许,刚一落定,就听一道微弱的破空声撕裂而过,
“又是弩箭?!”越西鸿看着那深入地面,只余箭尾不停颤动的弩箭,一时惊疑不定,眼眸微转,射出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不想一眼望去,一片空荡荡,除了几颗高矮不齐的树木,别无他物,竟是无法看破一丝可疑的痕迹,
“想不到是故人到访,杨兄,何不出来一见!”
越西鸿沉默了一会,似是猜到了来人,轻轻松开了抓着司马新的右手,暗自蓄势,
“想不到堂堂大内掌刑千户,如此位高权重之人,也有如丧家犬之时,真是让本使大开眼界!”婆娑的阴影下,丝丝涟漪缓缓荡漾开来,一道人影缓步走了出来,约莫中年岁数,容貌极为平凡,然则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懔然,
越西鸿虽是早有猜测,依然是神情一变,“本公公不过是一时困境,相比杨兄,实是微不足道!”
越西鸿嘴上强硬,但心底却是暗暗警惕,扪心自问,就算全盛之时也不见得能胜过此人,何况此刻伤势不轻,方才与那小子虽不过比拼一招半式,不想双臂被其雄浑的内力接连震得酸麻不已,更让他意念受了一些损伤,此刻御使运转内力,不时会升起一丝难言的晦涩,另外,他观对方的气息,似是比起当初更加莫测,直似一幽深水,再无一丝波澜可见,此消彼长之下,越西鸿又怎么敢轻举妄动!
姓杨的一声冷笑,语气中尽是压抑的怒火,“本大爷有此处境,不都是拜姓赵的所赐!”
越西鸿嘴角牵动,冷笑道,“你们杨家这是咎由自取!若不是当初你们不识时务,降将还摆谱,又怎会落得今时下场!”
“混账,我们杨家历来忠于大宋,抗击北辽...没有想到良弓藏,走狗烹的地步。!”
杨大爷似是耐心耗尽,眼中浓烈的煞气一闪而逝,厉声道,“以往种种,不必再费唇舌,越西鸿,本大爷今夜先要处理家事,至于跟你这阉人的仇怨,来日自会清算!”
“我要说不呢!”越西鸿一挑眉头,冷声道,
“呵呵!”杨大爷怒极反笑,于越西鸿惊诧的眼神中,四道身影缓缓自几处阴影下走了出来,手中所持森寒弩箭,遥遥对准了他,
“越西鸿,除去身法迅捷之外,你还有什么可取!何况,此刻你似乎伤势不轻!”
“哼!”越西鸿脸色铁青,身形微颤,似是想动手攻击,不想森寒的弩箭立即随之移动,僵持了数息,越西鸿终是心一横,纵身翻跃,几下闪烁后,离开了此地,
“公公!”司马新一声大喝,仅剩的右眼中尽是竭斯底里的绝望。
“还有什么遗言么!”杨大爷眼眸中泛着浓郁的杀气,转而看向左前方的司马新,
“…”
不想他刚要开口,一记惨厉的刀光骤然闪现,携着无尽的煞气,掠过了他的咽喉。
“嘶”
刀光消失后,空中似乎传来了一丝悦耳的风声。(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十二章铡美案(十四)
“小鱼儿?你没事吧?咳咳…”展昭拄着自己的巨阙剑走过来,显然也是受了不轻的伤。虽然今日与宗师交手在武功上大有进益,但也知道与宗师这临门一脚还差的远。
小鱼儿挪动了一下身子,调整气息道:“还死不了,嗯…..”他吞噬几颗药丸,运功一会儿脸色红润。然后将丹药扔给展昭。
展昭欣然接受,也吃了几粒,也不知道小鱼儿从哪里搞来的灵丹妙药,还挺管用地。
“朋友,你来此为何?”
小鱼儿对着鬼面,心道:自己每次碰到难解决的敌人,此人必然会出现。好像一直跟随着他,然而他必然没有感觉到鬼面一直潜伏在他周围。
鬼面没有说话,不过也接受了小鱼儿的灵丹妙药,虽然晋级为宗师,但刚才与越西鸿之战还是耗费了许多气力。
小鱼儿看着鬼面吃了药,道:“你就不怕我在药里下毒?”
鬼面盯着小鱼儿好一阵,然后说道:“你不敢?”
”靠,我是官。你是贼,为了抓贼,我们可是什么方法都会用的。”
“哈哈……”鬼面突然大笑了几声。
“包括,偷隔壁王妈妈的瓜?”
“呃?”忽然间看见小鱼儿身体一晃,神情有点儿不自然,好像陷入了无限的回忆。追忆那些逝去的青春。
漆黑的夜晚,一片红彤彤的天空,好似黄昏的彩霞,如火如梦。然而周围好像夹杂着烧焦的气味……
火光冲天,灼热的气浪弥漫整个村落,偌大的村落缓缓自熊熊烈火中消逝。火光照耀下三个人的小孩的影子,面对着熊熊大火,凄厉的悲呼声,“爹娘!”
火势渐大。漆黑的眼眸被灼映得一片赤红,然而无论火光如何势大,那一丝晶莹的泪滴却是怎么也无法淹没。丝线滑落眼尖,缓缓的飘落在空中。小鱼儿抬起手,接住那一滴泪,他瞧着那一滴泪,忧伤道:
“我为何而流泪……”
莫名的心痛,痛彻心扉。莫名的伤心,伤在心底。
“轰”
小鱼儿只觉头脑一声剧烈的震响,所有的烦杂声响都于一刹那泯灭无踪。内力此刻竟是不自主轻微震荡起来,丝丝颤栗压抑的气息快速弥漫开来,犹如远古星辰耗尽亿万年的寿元,似是要炸裂毁灭的前兆。
就在这时,一阵光不知道从何闪烁,在漆黑的夜晚闪起,偌大的光球照耀了整个关帝庙彷如白昼。
鬼面这等宗师高手,也不得不用手去遮挡着刺眼的光芒。还好这光只是一闪而过。
白光过后,面前突然多了两个人。这是……鬼面很少诧异,是谁的轻功能瞒过他的感觉,难道江湖上有多了两号人物?同时警惕的还有展昭,拄着的巨阙剑已经成为攻击状态。
”你们是谁?”
“老大。这就是你小时候崇拜的偶像?”
“哼,当你没有成为英雄之前,的确会将你高估的人当做偶像,确切的说是羡慕的对象。然而有一天你无限接近于对方的时候。就会不屑一顾。”
展昭听到这里很是气愤,厉声道:“你们到底是谁?!”因为之前刚刚与越西鸿一战已经耗尽气力,这再来一个牛x的人物。很有可能交代在这里。
展昭看对方不答话,提剑便刺来。
“别动,小心枪走火。”刚才的人瞧见了展昭的异常举动,提早的拿出了手中的武器,指着展昭。一颗红红的点儿照射在展昭的额头上。
展昭并不认识这种东西,这可是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玩意。提剑就刺。
小鱼儿朦胧的眼睛看着对方奇装异服,鼓起身上所有的气力道:“住手!!!”
“噗通”他喊完这句话就晕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展昭回头一看小鱼儿晕倒,立即跑上前去,道:“小鱼儿,小鱼儿,你怎么了?”
“小鱼儿?看来我们来对地方了。”
那一个算是领头的人,慢慢的走过来,结果被鬼面拦住了去路,淡淡道:“朋友,如果你上前一步,我必然让你立毙当场?!”
“砰?!”
“兹兹”
“啊!!!”
一阵电流传来,鬼面惨叫一声,跌落在地上。
“慧能大师,你可终于着了我的道儿了,哈哈~~~”那头领哈哈大笑起来。
而鬼面可不是滋味,身上一阵电流过后,浑身无力,当他听到对方叫自己的法号的时候,瞳孔睁圆道:“你……”
“是不是很吃惊,我以前可是被你修理的很狼狈。哈哈~~~~”
“你们是……”鬼面思考着脑海里的人物,并没有这号的人物。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有蒙面。
对方看着鬼面那种呆萌的眼神笑道:“哈哈,不用想了,对于你来说,我们是第一次见面,而对我们来说,昨天刚刚还见过。”
“什么意思?”鬼面思考着,昨天根本就没有见过。
“我们存在着时间差,如果你问你的弟弟的话。”那人朝着后面看去,正躺着的小鱼儿。
“我们还是救人吧,再晚恐怕来不及了。”说完,就踏步上前,对展昭道:“偶像,还是让我来吧。”
“放手,我们的公孙先生会救好他的。”
“你说的,可是公孙策那小白脸?别瞎说,他半路出家的江湖郎中,忽悠一下别人可以,对于我们,还是算了吧。”
“是谁在说我?”
这个时候公孙先生走出来,说道。
真的说曹操,曹操就到啊,头领看着远处,笑道:“见过公孙先生,没有想到,公孙先生风采依旧啊,哈哈~~~”
“是你说我是江湖郎中?”竟然有人质疑自己的学识,如果是当官的可以,但是这哪里来的白丁竟然质疑我?他哪里来的本事。
头领马上转口,笑嘻嘻道:“哪里,哪里,我对先生敬仰可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果然是现代人,一张口就是经典的马屁话。
“哼。”公孙策很少傲娇的哼道,来到小鱼儿面前,一探脉搏,跟本就没有见过的奇怪现象,这……白皙的脸上浮现出羞愧。
“公孙先生,还是我们来吧。这要动手术,单纯靠药物跟本救治不了…….当然如果,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小鱼儿死,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老大,干脆给他来一针吧。省的麻烦。”
“不用这么麻烦。”头领看着展昭和公孙先生,大概也许真诚的眼光打动了他俩。
展昭厉声道:“如果你们轻举妄动,我会让你们好看。”然后退到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
头领上前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盒子,打开一个胶囊般的东西出现在手里。
“咔嚓”一声,朝地上扔了过去。
“噗”一声,一个手术台出现了众人面前。众人皆是惊讶。
“对于你们今天晚上所看到的,最好是不要跟别人说起。即便说了,也没有人相信。不过,你们今天晚上一定相信我。小鱼儿的命目前只有我能救治。”
“科尔,将他抬到手术台上。”
“是,老大。”
展昭等人只能在一旁看着这奇怪的两个人,看着这奇怪的设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们到底干什么?”
“不用紧张,只是扫描一下他的身体,看看那东西到底在哪里…….”头领拿着奇怪的仪器,开始全身的扫描,道:“找到了,果然在头部,看来要做一次开颅手术。”
“什么?莫非是失传已久的华佗鬼斧刀功?”公孙策惊讶的说道。他只是在书上看过,传说华佗就是看出了曹操患有脑疾,想开颅,但是曹操不信,就把他杀了,不过后来曹操也就这么死了。
头领没有说话,而是又从盒子里拿出了类似的胶囊,变出了发光的激光切割刀。开始在小鱼儿的脑袋上做起了手术。(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十三章铡美案(十五)
“喝!”小鱼儿突然睁开双眸,森寒的眼光迅速褪去,面上无悲无喜,一丝话语随之轻轻响起,似自语,又似承诺,
“恨…不该再有了!”
小鱼儿苏醒过来之后,感觉周围静的出奇,抬头一瞧,一群人盯着他,
“你们……“
“小鱼儿,你终于醒过来了。”展昭高兴坏,一把抱住小鱼儿。
小鱼儿挣脱开道:“你疯了。”
“闪开”
一阵亮光射来,小鱼儿眼睛眩晕,大闹皮层一阵电流而过,瞳孔持续放大。
“恢复的很好。”
“手电筒?不可能,这里不应该有这种东西的,你们是谁?”小鱼儿警惕的看着对方。
“原来这发光的东西叫手电筒啊。”公孙策手里把玩着,然后看向小鱼儿道,“你果然知道。”
“吱”
一声激光照射的声音,眼前一切都变的静止。小鱼儿看着四周,紧张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自己能够穿越而来,自然也就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外星人了。他甚至就感觉到是外星人将他带到这里的,难道是什么养殖场,养肥了再杀。
他想到这里,暗叫:不好。赶紧开始搜索系统,希望从里面淘来有用的东西。
“不用紧张。”此人正是昨晚给他做手术的头领,笑道:“其实我们是一路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小鱼儿紧张的问道。
“其实来到这里,只不过是完成前因和未果。”
“什么意思?”
“就是在未来之中。我们两个会再见面,而那个时候确实是我第一次见到你。而你是第二次见到我。而现在的我是那个时候未来的我。”
“什么未来的我,过去的我。你到底说什么?”小鱼儿对此不感冒,都被他搞糊涂了。
头领笑道:“好吧,长话短说,就是这个。”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个胶囊道:“在未来之中,你发现了我。那个时候我已经遍体鳞伤,一度有生命危险,因此我其他的空间找到了解药。希望那个时候你能将他注射给我。”
“你的意思是说?未来我需要用这东西救你?”
“没错。”
“可我为什么要救你?”
“因为这就是前因和后果的问题,如果你不救我,我也救不了你。”
“什么意思?”
“正是你救了我。我才返回到你的过去,救了你的未来。”
“难道我的未来有危险?”
“没错,这一切你在未来会告诉我,这一切。所以我才来到这里。”
“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你的脑子。不。应该是这具躯壳里的家伙。在未来的一天,他会杀了你。”
“不对,他不是早死了吗?”
“千万,别小瞧古人,这是你告诉我的。”头领见到小鱼儿萌萌的,笑道:”你还记得你的系统突然之间多出一个精灵来吗?”
“难道是那个酒糟鼻?”小鱼儿睁大双眼,疑问道:”怎么可能,他是守护精灵?“
“错。他不是你的守护精灵,不。应该也算是,只不过他吞噬了系统的一部分,生成的病毒,而这病毒的产生则是来源于躯壳之中的一次意外,脑部的淤血产生了癌变脑瘤,呃,其实很复杂,”他看到小鱼儿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换了一种词语道:“简单的来说,你会突然之间的晕倒,严重的时候,你就脑死亡了。”
“早这么说,我就知道了。啰嗦。”小鱼儿撇撇嘴儿埋怨道。
头领脑门儿上顶着一个大汗地,一副被打败的模样,道:“好吧,接着。”
小鱼儿拿到手里之后,看了看道:“这个怎么用啊?”
“你不是看过龙珠吗?”头领道:“和那上面的一样。”
“哦”小鱼儿点了点头,好像明白了,突然之间又想起上道:“之前,你们说,从我脑子取出来,难道…..”
“没错,给你做了一个脑部手术。”
“啊,天呢?我的绝世容颜?”小鱼儿哇哇的表情,说明了也是很在乎颜值得**丝,道:“呜呜~~~以后怎么见人啊。人家小鱼儿脸上有刀疤是很萌,我的头上有刀疤,就成秃子了,呜呜~~~~”
头领蔑视的说道:“白痴,在这种条件下能够给你做脑部手术,你会以为我们连到疤痕都去除不了吗?”
”真的?“
”当然,没必要骗你,好了,就到这里吧。”
头领说完,就转身离开。小鱼儿看着周围的人静止的样子,立即问道:“等等,我还有话要问。”
“嗖”原地白光一闪,面前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小鱼儿喃喃道:“真的就不见了?我想说的是,能不能带我一起走。呜呜~~~”
“小鱼儿,你想上哪儿?”展昭已经恢复了行动力,听到小鱼儿大喊去什么地方,问道:”他们走了?“
”走了。”
“哼。”鬼面冷哼道:“算他们跑的快。”驾驭着轻功也消失在众人面前。
小鱼儿再次道:“这句话,正是我要说的。该死的家伙。”
“现在怎么办?”
公孙策道:”回开封府,今天的事情我们最好什么也没见过,什么也没听过。”
“好,正是我所说的。”小鱼儿点头道:“御猫,背秦香莲上路。”
“喂,怎么又是我?”
“是男人总要承担责任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也要负责的。”
“喂喂,这句话有歧义。”
……
驸马府,陈世美这几日坐立不安,吃也不好,睡也不好。右眼皮一直在跳。
“到底解决了没有。该死的混蛋,派出去的都是废物。”
“嗖”一声,有个人影出现在了他的背后,陈世美一阵紧张,背后的汗毛都战栗起来,一身的鸡皮疙瘩让他浑身难受。
果真,有一双大手卡住了他的脖子,道:“你说谁是废物。”
“嘿嘿,越大人,当然不是说您了。嘿嘿。”陈世美固然现在是驸马,但是,面对这手下掌握着千军万马的大内侍卫来说,屁都不是。
来人正是越西鸿,松开陈世美道:“说话小心点儿。”
陈世美嘿嘿笑道:“越大人,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哼,有人插手了。所以,这件事情基本上不可能了。我来告诉你,你没有见过我,我也没有见过你。至于你送的那些珠宝,就当这次的辛苦费。”越西鸿哼道,想让我吐出来,门儿的没有,虽然你是驸马,但是比起郭公公,屁都不是。
陈世美脸上笑哈哈道:“哈哈,哪里话,越大人这几日辛苦,那些珠宝就当是买茶喝。嘿嘿。”
陈世美一面笑呵呵,一面低头和腰迎送着越西鸿。
“哼。”
越西鸿鄙视了一阵陈世美,转身飞了出去,远离了驸马府。
等人一走,房间里响起了一阵‘霹雳裤衩’的响声。气的陈世美脸色发绿,道:“屁,你丫的姓越的,废物就是废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