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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理查德唐僧     神捕乱宋txt下载     神捕乱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二十六章 忙碌的包大人 2

    包大人问:“你——你也会吃酒不会?”

    恶人见问,认是好话,答道:“小的也会吃点酒。”

    包大人又问:“不知你吃酒的量,吃得多少呢?多吃害人不害人么?”

    恶人说:“小的也不瞒哄老爷,还吃过数斤。”

    包大人说:“这等说来,你还吃不过本官了。本官除了办事,退堂后,是吃酒为乐。只有一宗毛病很不好,最好饮酒,懒意吃菜;就爱吃的姜儿,图他性暖有火料也!”

    恶人一听此言,大声道:“老爷,老爷!快别拿姜下酒,很不好呢!”此必是吃死冤魂当报,怨鬼拨乱他的性。

    包大人听得话内有因,就得了主意了,故意说:“姜酒不可同吃,也不知怎么讲呢?你若解说的明白,真有不好之处,本官要不用了。”

    恶人见问,才觉住口,惊得浑身打战,张口结舌,又不敢不说。

    包大人见此光景,冷笑骂道:“迷徒!你既不说,本官少不得要动刑追你。”吩咐把冯氏带上来对词。衙役答应而去。

    包大人又问姜酒不可同吃之故。恶人不敢说出,只是发怔,立刻把脸都变青了。包大人心中明白,复又哈哈大笑。看见衙役把冯氏带来跪下。

    包大人吩咐:“冯氏,你把董六谋死你前夫细细说来。”

    冯氏答应,又照前所告之言,一一哭诉。

    包大人问:“董六,你可听真了么?难怪你方才说姜酒不可同吃,内中有些隐情。烂肺之事,你这该死的囚徒,快快说来,免得用刑。”

    恶人见问,不住的叩头。泪流满面,无可奈何,口称:“老爷,小的贸易守法,不敢越礼胡行。小的便娶冯氏,乃是明媒正娶,他心愿从。今来告状,无凭无据。若以姜酒烂肺,谋死前夫,何不早告?含冤数年。忽又喊冤,而且赃证全无。他有疯症,是以枉告。”

    包大人大喝一声,说:“你这囚徒!好张利口。事已败露,亲口自言姜酒害人。你与郝遇朋生前,每日一早,空心以姜饮酒。此乃《本草》遗留六沉八反姜酒烂肺毒方,谅你不懂药性赋。若依本官想来,必有主谋之人。问真再议。”吩咐动刑起来,众役一齐答应上堂,把董六拉下倒地,两腿套上夹棍。左右拉绳。只听恶人叫,“哎哟”,魂离天外。

    衙役用凉水照脸连喷几口。恶人醒来,疼得叫苦哀求。

    包大人问道:“招不招?”

    衙役回说:“他不招。”

    包大人又问:“冯氏。你丈夫不招。倘若你再不实招,立即追你之命!”

    冯氏说:“小妇人所告,并非谎言。一有不实。情愿领死。”

    包大人一听,吩咐将夹棍收绳。恶人听得,魂飞胆裂,大声叫道:“招了,招了!”

    衙役一时住刑。

    包大人说:“那怕你坚心似铁,难尝官法如炉。”

    吩咐松棍带上来。衙役将夹棍绳放下,把董六拉上去。

    跪下招供怎样与郝遇朋交好,入房见色,欺心害命占妻。因用姜酒百日烂肺之功,治死郝遇朋,得娶冯氏从头至尾,细说一番,招供是实。

    包大人听罢,又问道:“你用的这个毒方,从何而来?其中必有主谋之人,告诉于我。你快说来,免得受刑。”

    衙役接口,一旁喊道:“快说!若迟了,老爷又要用刑。”

    恶人胆怯,叫声:“老爷,听小的实说传方之人。因小的见色迷乱,终日神魂不定,小的干妈妈,见此光景,问小的有何心事?小的即将前情告诉于他,是以将方传于小的,不料小的酒后失言,该死。叩求老爷免刑。”

    包大人闻言,见恶人招承。他伏在台阶,眼瞧着冯氏说:“你来告状,你也想想:生儿育女,已经多年。生米煮成熟饭。也罢了!我董六死了,我与你也是解不开的这段扣儿!”

    冯氏一听,只气得浑身打战,用手一指,骂声:“伤天害理的狠贼!当着老爷,你还敢胡言!从前我丈夫受了你这囚徒牢笼。你说的却也不错,奸因夫引;若不引焉有此事?如今老爷断事如神,青天有报。你醉后失口泄机,还讲什么夫妻?大家命该尽了。”

    冯氏气恼在心,说:“你就该打死!”又用口咬打罢,倒退,向着阶柱一头碰死。

    包大人夸奖:“好个贞女!”复又大怒,骂声:“董六你这囚徒,只顾你与王婆定计,连害二命。本官问你:你这干妈妈住在何处?快说!”

    恶人心想,不说又怕受刑,叫声:“老爷,王婆住在东街关帝庙南首,门前挂着收生的招牌就是。”

    包大人闻言,立刻差人把王婆拿来。王婆上堂跪下,眼见冯氏气恼,又见董六受了刑法,心中害怕。且说恶人见了王婆,大叫一声:“干妈,多谢你的仙方,传得不错!”

    包大人一听,喝住:“再要多言,打嘴!”喝声:“王婆!你干儿子供出你传他药方,害死郝遇朋,谋娶冯氏。是与不是,快快说来,免得受刑。”

    王婆回说道:“小妇人并无此事。”

    包大人吩咐:“贱妇,不拶不招。”衙役答应,将王婆拶起。

    王婆疼痛难忍,大叫:“老爷不用拶了,我都说了罢!”

    包大人吩咐:“松刑。快快说来!”

    王婆说:“小妇人与董六通奸数年,传方是实。”

    包大人闻言大怒道:“姜酒烂肺之事,料你不懂。是谁传你?说来!”

    王婆叫声:“老爷,小妇人的丈夫在日,是个医生,常言六沉八反之药方子,所以记得,不敢撒谎,老爷详情。”

    包大人听罢,吩咐宽刑。众役答应,把刑松了。

    包大人提笔判断:王婆先与董六通奸,后又传方。良妇被他谋娶。水落石出,冯氏自尽。按律王婆应绞,秋后处决。董六奸谋,毒死前夫,谋娶冯氏为妻,依律正法。判毕,叫拿下去画押,吩咐收监。立刻禁子将王婆、董六收禁看守不提。且说包大人叫人把冯氏娘家人传来领尸。可巧罚刘永银五两,差人呈上,包大人吩咐与冯氏买棺。董氏家产,断给亲丁变卖,养赡他儿女。众人叩谢出衙。堂上三班人役,个个称奇。包大人咐吩书吏,拟稿详报上司。(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七章 忙碌的包大人 3

    小鱼儿护送着七珠来到衙门,人畜无害的微笑道:“师太,请稍等,容小的禀报一声。”七珠觉得这小子给足了面子,连通报一声都请示自己,也就应允。

    小鱼儿见到她点头,招呼衙役道:“上上等的龙井茶。”然后小鱼儿转身上了堂,禀报道:“大人,小的已经将那淫尼传来了,在衙门偏房等候。”

    “进来!”包大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小鱼儿应承出去,正好这个时候九黄也到了。小鱼儿远远的望去只瞧见那两个淫僧卿卿我我,心中冷笑一下,这一对奸夫淫妇竟然在大体广众之下如此宣淫,必然会倒霉。

    上前道:“两位大师,我们老爷在里面等着你们呢?里面请。”做了一个请字。

    僧尼上堂,包大人看那恶僧:豹头环眼,黑肉满脸,须七寸许,年约四旬;又看淫尼:白面如粉,唇红齿白,年纪不过二十以外,生的袅娆,站在堂前,并不下跪,打躬问讯,含笑问道:“老爷,叫我何事?”

    包大人一听,心中暗怒,勉强含笑说:“奉请二位,本官虔诚还愿,许下僧尼对坛念经,各请十三位拜忏。行观灯、破狱、取水、金桥过往、放烟火、施食,行水陆吊挂、金身佛相。幡帜宝盖,要扯满棚。僧冠僧衣,普用一切,都要新鲜。香烛齐食,有烦二位费心。明早设坛三天,共要多少白银?”

    僧尼闻得包大人之言,九黄叫声:“大老爷,小僧承大人吩咐,不辞辛苦,应当照办。”

    淫尼带笑说:“九黄爷,小尼穷介。”

    九黄复叫声:“大老爷,明早登坛,我们二人先要取些银子。以备请客之资,余待事毕再算。”包大人叫施安取银,交付僧尼,出衙而去。

    且说包大人见僧尼领银去后,吩咐移文去知会守府,暗派兵丁,捉拿凶僧、淫尼二人。衙前搭起对面彩台、芦棚各五间。又悄悄分派衙内三班人等,明日如此这般。包大人吩咐已毕,又见胡登举上堂,手捧催呈。一旁打躬。

    包大人接呈子,说:“贤契请回,本大人虽未捕获,现今暗中查有踪迹,事在早晚结案。”

    胡登举答应,出衙回去。又见堂下走上二人,跪在左右,都举呈词,同口呼冤。包大人就问:“尔等何事?不用如此。个个讲来!”

    齐声答应。一个说:“小人名叫海潮,久在本大人居住,昨晚偶出怪事:贼人盗去东西,又把女儿抢去。婆家日后要娶。如何是好?求恩派人拿贼,以消其恨。”

    包大人一听大惊、又问:“这个你为何事?”那人说:“小人名叫李天成,南北贸易。昨在界内,被强盗将伙计砍死路旁。货物劫去,求老爷差人速拿强人。”

    包大人闻说,就知是九黄和尚与那十二名强盗做的事。包大人道:“尔等呈子留下。听传结案。”二人答应而去。包大人退堂,众役散出,个个你言我语。

    且说凶僧淫尼领银各回庵院。九黄回寺,会晤十二个兄弟,言说:“衙门办事,明早设坛。我已应允。倘有吉凶,众兄弟必须商议而行。”不言众寇提防。

    且说包大人退堂,书房闷坐。沉吟:“西江这些豪霸,施某所为小计,必要捉清。那人命盗案,犹如雪片飞来。还有无头的案件。观音庵里尼姑,莲花院内凶僧,还有十二个响马。我今设计要拿凶徒,先捉强盗,再拿余党。”

    包大人前思后想,不觉三鼓,宽衣安睡。次日起来净面,更衣已毕,吩咐施安,到外面预备停当,专等僧尼对坛,包大人好出去拜佛。

    且说九黄和尚,先打点铺排一应佛像,送至衙门,在经棚内陈设。凶僧随后请众僧,一同进县,共办佛事。七珠也是先将法器送至衙门,各样陈设,结彩挂好。鼓楼旁边,搭起高棚。

    不多时,僧尼陆续入城,各归各棚,茶房献茶已毕。守府振公,来至衙门外下马。入报,包大人迎出大门。二公都是蟒袍补褂。

    包大人在僧棚内参拜主坛;守府在尼棚内参拜主坛。九黄、七珠个个身藏兵器,提防不测。二公进棚拜佛,九黄留神偷看,并不带多人跟随,凶僧淫尼一见这般光景,就不以为有别的意了,一齐站立。

    包大人带笑,望九黄说:“和尚请坐,大众不用多礼。”

    众僧回答:“不敢。”都站立合掌向心。包大人上香行礼毕,起身外走,带笑说:“本大人失陪。”二公出棚,大堂设椅而坐,闲谈。

    僧尼点鼓敲磬,打了三通,烧香开赞,宣毕,正了法器,就叫茶房送茶。献毕,僧尼就铺排幅幡执事等物,运出衙门。守府县公所办,人民随着走看,那街市上三教九流,都看热闹行香。

    走了四条街,回至衙前,鼓手吹打大锣大鼓,响声应天。住了法器,斋房吃斋。二人带领多人,拥进棚来。吩咐下役人等,将汤、饭、菜,不住的折换新鲜的。使唤人的手脚不闲。僧尼留神,看视二位老爷动静,还是别无他意,都放下心怀,安然吃斋。饭毕,各入经棚,茶罢。

    话说众僧茶毕,取水请神,天晚施食一台,三更方散。僧尼出衙,各归寺院。次早进县。凶僧淫尼,见无动静,才觉放心。施食已毕,散出回寺。

    话说包大人叫小鱼儿:“快去如此这般,到北关莲花院内,把张龙赵虎,叫他暗暗进衙,有机密事用他。”

    小鱼儿答应出衙。不多时二人进衙。包大人含笑说:“起来,听我吩咐。”

    二人站起,包大人说:“你们在庙中,怎么样来呢?”

    二人口称:“老爷在上,那庙中十二寇与众僧,个个俱是全身本领。小的们看他都有些手段,论起来真好武艺。”

    包大人听说道:“不用你们夸讲,本大人深知你的武艺也不弱。现有一事,须你二人去办,别人反要误事。这莲花院十二寇,烦你二人,设法拿他。若是走脱一人,拿你家口入监,限今夜将他等捉来。”二役一听,浑身打战,复又跪下,说:“强盗实是厉害,刀马纯熟,求老爷多派人去。”

    包大人听说大怒道:“你二人本领,本大人深知。总要你等今晚三更到庙,捉拿十二寇与众小和尚。但有错误,唯你二人是问。”二役不敢再说,诺诺连声而退。(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八章 忙碌的包大人4

    由于昨天雷阵雨,小僧所在地大面积停电,导致无法更新,给各位读者带来不便,请谅解。

    且说庙中那些和尚,一早都进衙入棚,念经作法。见无动静,并不介意。恶僧、淫尼俱不带防身兵器。念完经时,各上斋堂;斋完仍归棚内,伺候施食。

    且说小鱼儿等人早有定计,到晚拿捉僧尼。及至天黑点灯之时,僧尼都上法堂。在施食台上,正位是九黄。左右接拨文的是别僧。包大人就在九黄身后坐定。二公伺候两三日,施食都是这样的,凶僧故不理会。

    这一日,小鱼儿暗挑好汉,外穿长衣,内穿绑身小衣,暗带兵器,跟随包大人左右,好捉凶僧。自下高桌两边,坐着两溜和尚,接打法器;尼姑那边也照样办理。

    小鱼儿也照包大人行事,专坐在七珠背后;台上也跟随两人伺候。只等包大人那边动手,这边也就动手。内外埋伏停当,专等号令,一拥而入,并力捕获。

    且说二差去庙中,拿十二个响马。二役走至庙中,两个小和尚一见带笑道:“两位穷大哥,你们不打扫佛殿,往那里去来?”

    赵虎说:“你有所不知。昨日听见城中吴乡宦家放堂,打量去赶个早儿,那知给了点子稀汤。”

    小和尚笑盈盈道:“你们运气不好,我们给你们送菜,找你不得,到晚上吃罢!再烦二位上楼打扫。”

    二役大喜答应,正好趁机打听响马消息,便好下手。随即取了苕帚、簸箕,上楼打扫。渐渐天晚,点了灯烛,十二强盗聚会上楼饮酒。

    张龙赵虎将楼打扫干净,强盗上去坐定饮酒,猜拳行令。将到三更时分,都吃得有几分酒了。因等九黄回家再饮,商量要去打劫人家。张龙赵虎趁空将蒙汗药浸在樽中。张龙赵虎又耍哄小和尚取酒菜,以戏法为由,把小和尚绑个结实,棉花塞口。

    张龙赵虎转身叩门,又到厨房。众僧个个贪杯,一见二人,说:“穷大哥,与我们张罗。再谢。”

    张龙、赵虎同说:“使得。”出厨房至楼下,听上面还有人声,就知药性尚未行到。

    二人暗急曰:“此时城内还无救应,如何是好?”

    且说县里施食台上僧尼之事。九黄舒展喉咙,声音响亮,吐字真切。台下僧配法器,虽然配着法器,个个看着僧尼。堪堪三更时分,包大人看棚里外埋伏衙役甚多。专等号令下手。

    包大人一看,就洋洋得意,暗送眼色。快头心下明白,就知凑空叫动手了。又送眼色与壮丁、马快、衙役。快头不敢怠慢。走到凶僧背后,把九黄连腰抱住,滚在台下。各人各持铁尺短棍,乒乓一阵。把九黄两肘两腿打伤,难以转动,绳捆结实。振公那边。见众人大乱,也就动手。

    七珠方散施食,正在闹热间,忽听人声,尼姑正在暗惊。小鱼儿站起,忙使饿虎扑食的架式,把七珠后腰一抱。七珠复用力挣扎。二人一齐跌倒尘埃。七珠用解法要跑,两个快头扑上。手持铁尺,当肩一下。七珠空手,难以躲避,打得二目发昏,跌倒在地。

    小鱼儿趴起说道:“好厉害!淫尼力大。”叫衙役捆住。即时皆捆起来,小鱼儿这才放心。

    淫尼满口混喊,小鱼儿令人打了一顿嘴巴,淫尼不敢喊叫。其余僧尼也不敢转动,令人看守。

    二人会同,带领衙役,开北门,灯笼火把,照如白日,直到莲花院庙内。公差等得心急,只见远远一片灯光,就知城内人马来了,说道:“我们快去迎接!”二人往前紧跑几步,迎着跪下报名。

    包大人带笑问道:“你二人办的事情如何?”二人见问,随即将事说明。包大人一听大悦,叫声:“好,你二人速度带人将强盗拿住。其余众僧全行捆绑,一同回衙。”

    张龙赵虎答应,带了十几个衙役一拥而进,直至玉皇阁。十二寇被蒙汗药治住,俱被擒了。又领至厨房,余僧醉卧,登时被擒。

    此时,灯火照如白日。吩咐带上众寇与僧等问话。

    张龙说:“众寇被药酒所迷,尚未醒来。小和尚明白。”

    包大人说:“带上来!”二役走至空房,掀开棉被,把口中棉花挖去,解开脚下之绳,提到包大人前。

    包大人用手一指,喝道:“你休得胡言!九黄已经被擒,若不实说,立取你狗命!”

    小和尚听见九黄、七珠被擒,知道不好了,说:“老爷不用动刑,我们实说了。”就将从前怎生进寺,如何作恶,如何奸淫,夫妻如何避雨,诱女进庙内,乱棍打死他男人,把妇人养在庙中,尸首现在庙后一一说明。

    包大人一闻,就说道:“既有妇人,衙役跟去唤来。”

    不多时,一妇人被带到。包大人一看,那妇人泪眼愁眉,形容憔悴。包大人问道:“你是那里人氏?丈夫到那里去了?”

    那妇人口叫:“老爷,小妇人丈夫,姓杨名进宝,被和尚害死;将小妇人强占在寺。”

    包大人说:“为何不替你夫告状?缘何夫死从僧?”

    那妇人说:“关在空房,万难脱身。”

    包大人说:“也该一死全节,何忍偷生,不顾大义?本大人不便细问其故。”

    那妇人说道:“小妇人住在罗文路,名叫罗凤英。丈夫贸易折本,无奈投亲。只因大伯住在城内十字街前生理。小妇人同夫投奔到彼,还可度日。不料至此下雨,暂在山门避雨。适遇恶僧无故用棍把夫打死,将奴身藏住宣淫。小妇人无奈,只望拨云见日,替夫伸冤,叫大伯领尸入土,小妇人纵死九泉,也可闭目。”

    包大人一听,意甚悯切。天已大亮,包大人吩咐:“你且起来,随本官进城,自有公断。”又吩咐将十二寇并一切人等带着,留兵看守庙宇。分派已毕,包大人出庙,上马进城。大街两旁之人,观看拥挤不开,议论纷纷不表。

    回到衙门,包大人也不歇息,急忙开案。这就所为的一鼓作气。

    包大人坐在堂上,脸色发黑。昨天一夜为抓贼也一夜未睡。

    “啪”一声,惊堂木一敲。堂上的人浑身一阵,即便是疲倦也抖擞许多。

    “升堂!!”(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九章 忙碌的包大人5

    由于中秋之前的聚会,昨天晚上喝多了,今天去挂盐水了。哎以后不喝酒了。这玩意实在不是喝多。疼的我死去活来的,半条命就没了。

    这个中秋又不能回家了,祝大家合家欢乐。

    “啪”一声,惊堂木一敲。堂上的人浑身一阵,即便是疲倦也抖擞许多。

    “升堂!!”

    包大人说:“带上来!”二役走至空房,掀开棉被,把口中棉花挖去,解开脚下之绳,提到二公前。包大人用手一指,喝道:“你休得胡言!九黄已经被擒,若不实说,立取你狗命!”

    小和尚听见九黄、七珠被擒,知道不好了,说:“老爷不用动刑,我们实说了。”就将从前怎生进寺,如何作恶,如何奸淫,夫妻如何避雨,诱女进庙内,乱棍打死他男人,把妇人养在庙中,尸首现在庙后一一说明。

    包大人又叫衙役,速去带那告奸的海潮来听审;再将报抢劫杀命的李天成并胡登举传来听审。众役答应而去。

    包大人吩咐先带凶僧听审。公差答应,立刻带上,一齐呼堂施威。凶僧并不下跪。

    包大人大怒,骂声:“凶徒,快快实招过犯!”

    九黄大叱:“贫僧,如来佛教之下的弟子,谨守规法。原是请办佛会,为何拿我?大清法严,凭什锁擒?”

    包大人见他一派不忿之气,用手一拍:“本官给你个对证!”叫两个小和尚上来跪下。

    九黄一见,骂道:“小秃驴来此何干?”

    小和尚说:“你的事情犯了!你不如早些招认罢!免得驴脚吃苦。”

    包大人道:“你的凶恶,本官已访真切。”吩咐把凶僧带下去,将莲花院众僧带上来。青衣答应,把八个僧人,带上公堂跪下。

    包大人反带笑脸开言道:“你等实说,本官定然轻恕。”和尚们一听,叩头回道:“求老爷只问九黄。则人命盗案,登时就明。”

    包大人吩咐带下去,又把十二寇带上。一齐跪下,相貌狰狞。此时众寇药酒都醒,知道被擒。包大人说:“本官有一言,与你们好汉商议。目下九黄、七珠被拿。本官颇有好生之德,你们实言讲来。要替九黄、七珠瞒昧的,反误自己。不但自家受了罪过,还不知性命如何,你们想想。”

    强盗一听包大人吩咐。个个感化,不约而同口称:“老爷,小人们不敢不招,方才宪训煌煌。只求老爷把九黄叫来,好当面对词,即见清浑。”

    众寇说完,又说:“叩祈老爷超生!”包大人听罢众寇之言,说道:“少时即唤问凶僧。你们报名上来,本官好分别结案。以便开脱。你各说了姓名,再叫九黄到堂面对。”众寇一听,都报姓名,说道:凤眼郭义、上飞腿赵六、宽胳膊吴老四、快马张八、抱星鬼周九、铁头刘五、活阎王乔大、独眼龙王三唤、小银枪杜老叔、朴刀赵二、单鞭胡七。

    包大人吩咐将名记了。又叫这一班人带下。另在一处,勿与九黄见面。原差答应押下。又叫告土地的那人,立刻提到公堂跪下。

    包大人说:“你是告土地的么?”

    那人答应:“是。”

    “即将实情诉来。”

    那人口称:“老爷听禀:小人今出无奈,舍命告土地尊神。小人家住县城以外桃花村。名叫李志顺;妻子就是本村王氏之女,自幼联婚。父母亡故,又无兄弟儿女。因家贫困。没奈何出外经营。小人束手空拳,有开药铺的亲眷,留小人学生意。刻苦三年,积了五六十两银子。牵挂妻子无靠,小人辞回,仍扮讨饭之人。那日到家,要试妻子之心。小人走进土地庙内,四望无人,把银子埋在香炉之内,交给本庄土地庙回家。

    可敬妻子耐守苦节。次日到庙内香炉中取银子,那银子却不见了。小人思想无计,还来告当方土地之神。叩求青天大老爷判明。”

    包大人一听微笑,两班衙役,个个抿嘴。包大人叫道:“李志顺,你的银子交与土地,虽无人见,那神是泥塑的,混来胡告,就该打嘴。今日准你,你且回去,明日在庙伺候,本官去审土地。”李志顺答应,叩头出衙而去。

    包大人又叫把告状的男女三人带来问话。原差答应带上,男左女右,跪在地下。

    包大人道:“你告状为何事?快快说来!若有虚言,本官官法如炉。”

    下面那雄壮之人先说,叫声:“老爷,小人姓周名顺,住在城外五里桥。父母不在,缺弟少兄。此妇是我妻子,素贤而守清贫。积善之家,偏生祸乱。那一个他是哑巴,姓武,原系无籍之人。怜其贫苦,留他家中使唤。吃了饱饭,改变心肠,他竟狠心,竟敢讹我妻是他妇,拿刀持杖,竟与小的拚命。小人无奈,同妻进城,在老爷台下告状。叩求老爷作主,判断伸冤。”诉罢叩头。旁边急得哑巴连声喊叫,二目如灯,泪似雨下。说话不明,急得拍拍胸膛,抓耳挠腮,不能言语。不顾王法,呜呜乱喊,只象疯癫,堂上人皆发笑。

    包大人向下说道:“你不必着急,你与周顺先下去。少迟与你们结案。”包大人设计问妇人道:“本官问你,想必你们夫妇心慈。

    那哑巴素日老实,你与周顺怜其孤苦,留在家中使唤,也是有的。可恼不怕王法的,妄生讹心,说你是他的妻子。本官也恼这种狠心人,该重打,逐出境外,免得你夫妇受害,这是正理。本官问你,你到底是哑巴之妻,还是周顺之妻呢?快些说来!”

    那妇人答道:“小妇人乃是周顺之妻。”包大人又说:“本官想来,你素与哑巴非亲非戚,焉肯招来。入内行走,便不回避么?只用你实说一句,本官立刻一顿大板,追了哑巴的狗命,决不姑容这人在江都地方胡闹。你快说来!”

    包大人一片虚言,那妇人认以为真,即说道:“小妇人不敢谎言。那哑巴是我哥哥,小妇人是他妹子。因丈夫叫他在家过活,谁知他改变,衣冠中禽兽。因此丈夫无法,才来告他。”

    包大人引诱实情,毫不动怒,吩咐下去,带周顺上堂跪下。包大人含笑道:“周顺,你听了本官初任江都,最恼棍徒。你好心待人,反成冤家。哑巴真是不良的棍徒,本该打板枷号示众。本官问你,这哑巴不是亲戚,焉能留下?面生之人,岂能进门?必是哑巴无理,得罪于你,反目无情。快实说来!”

    周顺见问,心慌意乱,张口结舌。包大人见周顺这般形相,便说道:“周顺你不用着急,快说来!”

    众役便排刑具。周顺见追的紧了,更没主意,说道:“小的与哑巴,是有些亲。”

    又转说道:“是姑舅亲。”

    包大人哈哈大笑道:“你们到底是姑舅亲。”吩咐把周顺带下去。又叫哑巴问话。

    只见堂下两个人走来。看是先前尼姑庵门口来报挂人头的王自臣与尼姑,跪在下面。

    王自臣道:“老师父,当家师,我是多年邻居,你自说昨晚山门挂人头的,今往那里去了,你说实话。”

    包大人听了大喝道:“贼子!上堂混闹。自有本官裁处,你先下去!”

    王自臣随即下堂。包大人说道:“女僧你不必害怕,这事依本官想来,你若欺心,庵中把人害死,岂肯将头反挂在山门?必是你早晨开门,看见了心中害怕,藏起来也有的。”

    尼姑一听,心中发颤。(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章 忙碌的包大人(完 )

    包大人看他如此,又叫:“女僧不用思虑,只管说来。本官自有开脱你的道理。”

    尼姑口称:“老爷,小尼祖居本地人氏。

    父母俱亡,自幼出家,谨守清规。今降大祸!小尼并不知有什么人头,恳求老爷恩典。”

    包大人听罢尼姑之言,故意带笑说:“女僧,适才王姓诬证了。”再问王自臣道:“王自臣,你见人头挂在庵门,你来主报。这里尼姑反说没有。”

    王自臣说:“老爷,小的与尼姑,往日并无仇恨,岂敢生事赖人。求老爷用刑严问。如若无有此事,情甘认罪。”言罢叩头。包大人吩咐把尼姑拶起来。衙役答应上来,拶起尼姑,左右把绳一摆,“哎呀!”吓得浑身打战,说道:“老爷,小尼招了。小尼开门,见了两个人头,挂在庵门,一时心中害怕,叫老道抛在野外,给他纹银五两,是实。”

    包大人听了尼姑之言,说道:“好大胆的恶尼,见了人头,就该来报才是。权且下去!”衙役答应带下。吩咐把庵中老道拿来对词。公差答应而去。不一时拿到,战战兢兢跪下。

    包大人问道:“老道人,你将人头抛在何处?从实招来!”老道说:“小的今年七十五岁,一身孤零,栖身庵内。那日图银几两,包送人头,恐人看见,抛在隔墙一家院子以内,即回庵中是实。”

    包大人一听,说道:“好个迷徒!”吩咐公差,同他到那一家,把人头取来。倘无人头,把那家主带来。公差答应,出去不多时,带了一人上堂跪下。

    公差回道:“小的同老道到了那家,原是广货铺子后院。小的问他们人头一事。那店主与众人一口同声说:‘没见人头。’小的就把店主带来了,请老爷定夺。”

    包大人听罢,叫声老道:“你把人头果然抛在他家院子里吗?”

    老道答应:“是的。”

    包大人就问那店主说:“老道将人头抛在你院中,你见过?只管直说,此事与你无干。”

    那人叩头说道:“老爷容禀:小的祖居山西,今到西江贸易。三间门面广货铺子,到后房共有五层,买卖作了十有余年。小的姓刘名叫君配,今年五旬,铺中伙计十多人。小的墙内。未见人头。

    若说是有,焉敢无因诳哄老爷,况且人多目众,谁人不晓?求老爷明察。”

    包大人听罢,吩咐再把他店中伙计叫一人来。公差答应,去不多时,带一人上堂跪下。

    包大人见此人衣帽随时,年纪不过四旬。就问道:“你是刘君配的伙计么?”答应:“是。”又说:“那地藏庵内老道,说将两个人头抛在你家后院之内。快些说来!”

    那人口叫:“老爷在上,容小民细禀:小的祖居山西,与店东同府。姓王名公弼,今年四十五岁。有个表弟。昨日早晨往后院去,如今未回,不知去向,也无踪迹。正在愁烦。老爷使差查人头之事。小的全然不晓,只求老爷台前恩赐,速找小的表弟。”言罢痛哭。

    包大人说:“奇了!正追人头。又出怪事。”思忖良久,心生一计,何不如此这般,事情对景。想罢,叫声:“王公弼,你的表弟往后院一去,就不见了?”

    王公弼说:“正是。小的那日听见财东说:‘表弟到后院跳出墙口,随即就找不见踪迹。’”

    包大人听了,心内明白,吩咐王公弼:“你且下去伺候。”答应退下。

    包大人吩咐:“把老道夹起来!”众役发声一拥而下,抬过大刑,摆在当堂。那老道人吓得魂飞天外。众役扳倒老道,拉去鞋袜夹起。包大人吩咐:“拢起!”

    老道发昏,用水喷醒。口称:“青天!小的原本抛在后院是实。”

    包大人说:“松了夹棍,抬在一旁。”又叫:“刘君配,那老道所言,你听见否?你若不招,本官要来夹你了!”

    刘君配说:“小的真正没见。”

    包大人大怒,吩咐夹起来再问。众役上来,将刘君配夹上。一拢,昏迷过去。用水喷醒,又问不招。吩咐敲起几扛子。刘君配受刑不过,说:“招了。”

    包大人说:“官法如炉,不怕不招。快些实说!”

    君配招道:“那日微明,小的肚痛要出恭,就至后院。忽然一响,看见却是男女两个人头。小的即至院外一看,并无一人。心中正想,王公弼的表弟开门,也到后院。他看见人头,与小的要诈银洋;若不依他,就要告状。因此小的忽起杀人之意,哄骗允他。哄他至坑旁,使他不防,当头一棍打死。小的把那两个人头,俱埋在此坑之内。铺内无人知晓是实。”

    包大人一听,吩咐写供。又叫人知会捕衙,立刻去起验人头,对词结案。不多时,捕衙回署。包大人见有男女人头,放在当堂。公差把胡登举传来。登举方要打躬,见有人头,上前细看,说是父母的头,双手捧定,一阵大哭。

    包大人道:“胡贤契,这就是令尊、令堂的首级么?”

    胡登举含悲道:“正是!”口称:“老父台,速拿凶贼,替生员父母伸冤,感恩不浅。”包大人说:“贤契稍待,以便结案。”胡登举立在一旁。

    包大人吩咐带九黄和尚听审。不多时带上凶僧,昂然站立。

    包大人大怒道:“你这囚徒,事已败露,还敢强硬。夹起来再问!”

    众役发喊推倒,把刑一拢,九黄“哎哟!”昏绝。用水喷醒。他叫道:“老爷,小僧照实招认定供。”

    包大人吩咐把小和尚带来对词。衙役带上跪下。包大人道:“本官先问你,杀死胡翰林夫妇,为何将人头挂在尼庵门上?快说,饶你不死!”

    小和尚说:“老爷若问,小僧深知。那九黄在庙饮酒,小僧常时伺候。他与七珠原系通奸。城中胡乡宦,本是庵内施主。那日翰林同夫人小姐到庵内焚香,看破了淫尼。甚属不堪。翰林催了夫人、小姐回家。七珠羞愧。九黄替他报恨。那日酒后,跳墙过去了;一个时辰,手提两个人头回来。七珠心中大喜。”

    包大人又问:“如何挂在尼姑庵门呢?快讲!”

    小和尚说:“老爷,那九黄是色中饿鬼。那日进城,从地藏庵门口过,见一个美色尼姑,把他魂引去。因不得到手,九黄回庙,愁思无门可入。若将人头挂在庵门,必将庵主锁拿进县。得空他好飞檐走壁,夤夜淫骗。倘若不允,用刀杀死。”

    包大人听罢,吩咐将小和尚带下。包大人又问九黄凶僧:“小和尚之言,可听见否?”

    凶僧一听,就说:“罢了!应该命尽。老爷不必再问,小僧招了。”包大人吩咐传胡相公上来。

    胡登举上来,站立一边,包大人带笑说:“贤契。方才九黄、七珠等对词,都听真了?”

    胡登举含悲说:“门生听真了。叩求老父师严究候结。”

    包大人道:“祸因自招,才能生事。令尊当朝半生,身居翰林;贤契也读孔圣之书。嗣后莫招三姑六婆之人。令堂不到尼庵。焉有此灾?以恩作怨,七珠、九黄才下狠心。这首级,贤契带回府去安葬,专等回文斩贼。再劝你免悲伤。”

    胡登举听毕跪叩。说:“多谢恩师指教之恩,今与门生报仇,来生衔环。”言罢叩首站起。退至旁边,脱下衣服包好,抱在怀中,下堂出衙回家不提。

    再说包大人不免叹息,又叫把刘君配带来,与王公弼地藏庵的道人上来对词结案。差役答应,全带上来。先问尼姑说:“祸因你起,听本官判断:见头就报,焉有此患?带累多人!财买老道抛去首级,迷徒图银,忘却残生;人头抛在人家后院,那知移祸与人,暗有神明。君配就该当官来报。事可逢巧,又生祸端。遇公弼表弟,心生不良,见头讹诈银子五百。刘君配疼银,又生拙志,棍打顾生,埋在一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又问:“老道,你是那里人氏?”

    老道说:“小的河南人氏,名叫吴琳。只因家贫流落西江。”

    包大人说:“尼姑给你五两银子呢?”

    吴琳向腰中取出。公差接过,放在公案。又问尼姑:“你隐藏人头,移害与人。拉下去重责十五大板!”放起下去。又叫:“王自臣此事算你有功。老道之银五两,赏你去罢!”又吩咐将老道收监,取有回文发落。又往下叫:“王公弼、刘君配,你二人听我吩咐。”

    公弼说:“叩求老爷,替小人表弟报仇。”

    包大人说:“本官作文具报,但等回文正法。你将表弟速速埋葬,随时传你,报仇伸冤”公弼听罢,叩首谢恩。包大人又叫:“君配,当日见人头早报,焉有今日?因你起了亏心害人,应当抵命。本官详文回来,再行判定。”包大人叫人解押刘君配回铺,算清帐目,交了买卖,带回入监。

    公差押刘君配下堂,回铺交代。及至铺内,交代了王公弼,以后进衙入监不提。

    且说包大人吩咐行文,报明上司。又见衙役下跪回话,说:“被盗去财物强奸女儿的海潮带到。”

    包大人说:“叫上来!”不多时海潮上堂跪下。

    包大人道:“你告盗骗失女。众凶已被本官拿住,少时叫你结案。”吩咐先把九黄、七珠带下去,再把十二寇带上来。众役答应,立刻带上跪下。

    包大人叫:“海潮,你认认十二人之内,见过那几个,好与结案。”

    海潮答应,上前挨次看了一遍,跪下口称:“老爷在上,容小人禀明。那日晚上眼花昏迷了,叫女儿上前来认罢!”

    包大人说:“使得。”

    海潮叩首而去。不多时同女儿上堂,跪在一旁。包大人见他愁眉不展,两眼含泪,见人惭愧。

    包大人看罢,道:“海潮,叫你女儿上前去认。”答应:“领命。”走下来至寇盗面前认盗。

    海潮说:“那晚就是这些个贼,把我口中塞紧棉花。那个用绳子捆我的,打我的。登时吓得我二目昏花,认不真切。因此叫吾儿认真切记。”女儿认罢,上堂回明。

    包大人带怒,叫十二寇说:“你们偷盗人财,罪难轻恕;见色强奸,罪上加罪,快些实说!”十二盗各自招认。包大人吩咐海潮,领女回家。详文到时,再领贼赃。谢恩而去

    包大人只见二人上堂跪下,呈签回话:“小的将失物的李天成带到。”

    包大人说:“李天成。本官拿获十二寇在此。你既失盗被害,你必认识。且把你伙计丧命之由说来,本官与你结案。”

    李天成答应,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包大人听所说与诉呈相符。

    包大人道:“你休要伤感,本官判断公平。”

    又叫众寇上前跪下,问:“你们在南北两路打劫事情,从实招来,免受苦刑。”

    众寇一听。共说:“小的等作恶,原是不假,情愿治罪画供,求老爷免刑。”

    包大人闻言大悦道:“你等顺理。本官岂无好生之德?”遂叫:“李天成,你可听见了?这强盗都招口供,你事可结案,先回收殓你伙计尸首。再听传领赃物。”李天成答应,出衙而去。

    包大人又问众寇:“那海潮、李天成二人之赃,现放何处?”众寇说:“两家财物。银钱花费一半,下剩在莲花院内。”

    包大人一听,吩咐将招单拿下去,叫众寇画押呈上。包大人带笑说:“你们听我吩咐,我这里行文,详报上司。少不得委屈你们,在监候着喜信。本官但有开脱生路,无不尽力。”众寇认作好话,个个心喜,一齐答应。包大人叫禁役收监,吩咐小心。禁子答应,把十二寇带去收监,多加防范。

    包大人又叫小和尚上来,说:“你们再把凶僧之过,说与本官听听,好结此案。”小和尚遵命,自始至终,又说一遍。包大人听罢,与招单相符,又提僧尼,画押呈上。立刻吩咐:连十二寇共作移文,详报上司。回文一到,以便正法结案。又吩咐禁子,当堂给九黄钉了脚镣,又把七珠打了三十大板,打个死去活来,这才同收监内。又把施食的十二个和尚带来跪下,包大人说:“尔等内有莲花院中僧人否?”

    众僧回道:“我等十人,各庙居住,他俩是莲花院的。”

    包大人说:“你们十人,既不是九黄庙中之僧,与你们无干。从今以后,你们谨守清规,本官今日开放你们,去罢!”

    众僧一一谢恩,叩首起来,下堂念经出去,各回本庙而去。包大人又看二僧,面貌慈善,都有年纪,不象行恶之人,说:“你二人同这小和尚回庙,焚修去罢!”

    三僧谢恩,叩头起来,回莲花院。余僧俱跪下。包大人看去,腰粗膀大,凶眉恶眼,个个都是不法之人。不问情由,抽签掷下:每人打三十大板,一面枷在江都县路口上,一月示众。问:“情愿还俗,即发回家为民!”

    又叫施食的十二尼姑跪下。一看,就认出不贤惠的有四个尼姑,吩咐带在一旁。向那八个尼姑说道:“你们听本官吩咐,你们各回庵去。七珠自作自受。从今你们须守清规。那七珠的观音庵内,每人轮流照看焚修。但有风吹草动,本官查出,定不宽恕。去罢!”

    八尼一齐答应,叩头而去。四个尼姑都担惊怕。包大人说:“你们四人作的坏事,你们自己明白。还有什么辩处,快快实说!本官好结此案。”

    四尼不敢强辩,个个叩头,口称:“老爷,小尼心邪。不料老爷的神目如电。小尼等岂敢虚言强辩,只求老爷看佛面。小尼以后改邪归正。谨守清规了。”

    包大人听了四尼之言,大笑道:“国法难免,把四尼推下,每人重责十五大板。”皂役答应,齐喊拉将下去,登时打完。断离尼庵,还俗配人。包大人放了四尼,又吩咐知会四老爷,亲到莲花院,清查财物。再叫小鱼儿拿文书回来,看立斩众盗,以解心中之恨。公差答应下堂去,知会四尼,传衙役跟去莲花院查财物。(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一章 老衙役

    中秋节,根据包大人指示,开展新活动,打造‘闪光点’的指示,处里开展了一系列文娱慰问活动。其中有一项工作由小鱼儿负责,毕竟人在江湖,认识的红颜知己比较多。

    “哎哎。疼,疼,松手,松手……”小鱼儿疼痛的叫着,耳朵被人扭着,这玩意和下面一样摸不得。

    “你说,什么红颜知己?”小玲拽着小鱼儿的耳朵说道。

    小鱼儿求饶道:“我没说,是他们胡说的。大人说的话哪里有半句真话?”

    “那大人让你去干嘛?”

    “哎哎,小玲能不能先松手啊,我的耳朵快成猪耳朵了。”

    最终马小玲还是松开了小鱼儿的耳朵。小鱼儿连忙揉着疼痛的耳朵,火热火热地。

    “说啊?”

    小鱼儿这才说道:“是大人,让我找几个戏班子在中秋的时候唱唱戏,听听曲儿。正好有两个戏班子,头牌角儿叫小红,艳艳,知儿,己儿,所以叫红颜知己。”

    “就这样?”马小玲环抱于胸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盯着小鱼儿。

    小鱼儿道:“当然这样,你以为呢?”说完这些小鱼儿就转身离开。

    马小玲见到他走了,急忙道:“等等,我也要去。”哎后面跟着一尾大不掉的小尾巴。

    小鱼儿来到了那个戏班子,希望能够得到一些专业帮助,并许诺活动结束后会给予丰厚的资金回报。

    近些年戏班子不吃香,团长对小鱼儿的来访特别欢迎,尤其是听到那个钱数,更是将一张白胖脸笑成了菊花,不但当场就指定了版主和演员,还表示要免费提供琵琶、锣鼓等伴奏乐器。

    首次排演那天,团长亲自把版主和演员和伴奏乐器送到了衙门。然后他也没走,跟小鱼儿坐在旁边。笑呵呵地看着那些演员们咿咿呀呀。

    中午排演结束,大家纷纷去食堂吃饭,一名老衙役满脸严肃地拉住小鱼儿,说有点事要跟他谈谈。

    这名老衙役叫阿福,是衙门里绝对是老字辈,我们平时都叫他福伯。

    福伯敲打着平鼓的,他说在鼓面上看到一些奇怪的花纹:“似乎……似乎……”他似乎了好几句,也没似乎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最后摇摇头,说这件事不好说,非拉着小鱼儿亲自去看看。

    那面平鼓不大。直径四十多厘米,看得出使用的年头已经很久了,鼓身的红漆脱落不少,露出块块暗黄色的内置木纹,鼓面有些发黑,脏污的地方也很多,看着像山水画似的。

    福伯用手抹了几下鼓面,指着一个模模糊糊的花纹让我仔细看。

    小鱼儿突然发现,鼓面上竟然画了一只鹰……

    福伯手在嘴里蘸了点唾沫。然后在鼓面上使劲蹭了起来。渐渐地,鼓面干净了许多,上面的鹰形花纹变得越发清晰。

    那是一只展翼高飞的鹰,双翅延展开来超过20厘米。通体暗绿,笔画粗狂豪放,雄鹰的凌厉之势扑面欲出。不过从花纹的质感和刻画的方式来看,更像是刺青。而不是简单的笔墨图画。

    听他发问,福伯微微点头,说:“没错。这就是刺青,而且以前我还看见过。但……是在一个人的身上。”

    他的话让他一愣:“您……说这是张人皮。”话一出口,小鱼儿自己都乐了,这怎么可能是人皮呢,摸着鼓面的质感,完全是牛皮。

    小鱼儿觉得福伯是在和他开玩笑,问他是不是记错了,要不,同样的花纹刺在鼓面上也是没准儿的事儿。

    福伯摇摇头:“这只鹰我记得太深了,何况,它还不是刺在活人的身上,是……”

    他回头看看,确定屋里没人,然后盯着小鱼儿的眼睛,阴恻恻地说:“是刺在一个死人的身上。”

    “我去……”福伯的话让小鱼儿感到身子有些发冷,“不能吧,这事儿……这事儿也太夸张了。”

    福伯肯定地点点头,拉小鱼儿坐下来听他慢慢说。

    大概十年前,街面上活跃着一个地痞流氓团伙,为首的叫黄雷。这个黄雷生得人高马大,一身的腱子肉,曾经做过几年武师,后来就也没心思上班,就纠集了一帮流氓和街头混子,专门做些打架斗殴、调戏妇女的事儿。发展到后期,团伙人员上升到四十多个,手里光是强奸妇女、致人重伤的案子就不下三十起。

    那一年夏季,衙门一举端掉了这个团伙。当时负责抓捕黄雷的,就是面前的衙役福伯。

    那次抓捕是在8月某天深夜,实现根据内线上报的消息,当晚黄雷会住在一个情妇的家里。

    处于稳妥,福伯早早就带着三名衙役摸到了黄雷情妇所住的院子外熟悉地形。

    看到屋里的灯灭了很久,几个人轻手轻脚地跳进院子。福伯举着刀,一脚蹬开了房门,第一个冲进去,其他人也跟着蜂拥而入。

    床上的两个人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被他们用枪顶住脑袋给控制住了。

    拉开灯一看,正是黄雷和他的情妇。可以说,抓捕工作进行到此还是很顺利的。

    一名衙役勒令两人披上衣服穿好裤子。正要戴手铐时,黄雷趁衙役没留神,身子在炕上猛地一挣,把拽着他胳膊的两名衙役甩开,同时一脚踹翻戴手铐的那名衙役,然后噌一声蹦下床,光着脚丫子就往外跑。

    站在旁边的福伯立刻反应过来,骂了句“x”,几步蹿上去,伸手向黄雷的肩头抓去。

    但福伯的手还是短了那么一点儿,只把黄雷披着的外衣抓掉,后背上一只鹰形刺青在灯光下异常醒目。不过,他的指甲却划破了黄雷背上的皮肤,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印。

    黄雷顾不得疼,冲出院子,翻墙跳到外面,福伯也跟着追了出去。

    福伯年轻时也是练家子,体力自然没得说,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在深夜的街道上快速奔驰追逐着。

    当时福伯也想过直接干掉黄雷,但又怕将来案子没法深查,只好紧紧地跟在黄雷身后猛追。

    其他衙役一开始也跑在后面,可根本撵不上来,慢慢地越落越远。七拐八拐,当黄雷和福伯跑进一条胡同时,后面已经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了。

    这是一条狭窄的死胡同,两侧都是普通住家平房,黑黢黢的一片,估计人都睡觉了。胡同兜底处有一道高3米的围墙,后面就是贯穿城市的玉阳河,安静的夜里,哗哗的流水声清晰可闻。

    见前面没有路,黄雷停了下来,靠在墙壁上大口喘气,恶狠狠地看着随后赶到的福伯。福伯也是筋疲力尽,胸口生疼,但还是死死地盯着黄雷,以防他狗急跳墙。

    当晚月亮很大,白亮亮的月光下,两个男人用冰冷的眼神对峙着。

    黄雷喘匀了气,压着嗓子跟福伯哀求:“大哥,给条路中不,以后我一定有讲究。”

    福伯骂了句“x”,说你脑袋想啥呢,伸手摸向腰间,不料却摸了个空,刀不见了,估计是在刚才的追逐中掉落了。

    看福伯的动作,黄雷立刻明白了,瞅福伯一愣神的空当,猛扑上前,拳头带着风朝福伯面部猛砸过来。

    福伯反应极快,一歪头躲过,二人近身扭打在一起。

    激烈的肉搏中,福伯慢慢占了上风,眼瞅着要把黄雷制伏在身下。

    突然,福伯觉得后脑勺一阵剧痛,随之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二章 人皮鼓

    说到这里,福伯摸了摸后脑勺,闭嘴不吱声了。咋关键时候还给掐住了呢,听得入迷的小鱼儿正急忙催他快说。

    “后来呢?”

    “啥?”小鱼儿回头一瞧,正瞧见两手托腮得马小玲,这货听到津津有味啊?问道:“你啥时候冒出来的?”

    “从你们讲的时候就来了。”马小玲道,“福伯继续说,到底怎么了?”

    福伯嘘了口气,说:“我睁开眼睛黄雷早跑没影了,我在胡同口足足躺了半宿,好悬没打出问题。同来的这帮小子太熊,竟然快到早上才找到我。根据事后调查,那晚我是被半块砖砸中后脑的。至于是谁干的,不知道;黄雷跑哪儿去了,也不知道。不过点儿正的是,那把跑丢的刀还是找到了,要不,又要花银子。”在古代没有趁手的兵刃不敢上街,衙门配的刀具都是固定的,当然也有人骚包拿家里的宝剑。(说的是展昭。)

    听福伯说黄雷跑了,小玲有些泄气,但一想到那面鼓,赶紧又问他后来的事情。

    福伯说事后队里一直在追查黄雷的下落,可把城里都翻过来了,却连一根毛儿也没捞出来,估计是潜逃出去了,就四处发通缉令,可也没什么消息。直到半年后,接到省城通报,在当地破获的一起流氓团伙纵火案中,有一个被烧死的人好像是黄雷。

    得到这个消息,福伯立即带人赶到广州。据当地衙门介绍,广州城地有两大流氓帮派,经常为了地盘之类的事情发生斗殴,但都规模不大。

    几年前,两伙人突然又掐了起来,其中一伙把另一伙罩着的青楼给点着了,当时烧死不少妓女的。还有几个看场子的马仔。

    案发后,两方面的人都给抓了起来,大家一起辨认尸体。其中有人说,一个被烧死的马仔叫黄雷,是年前从我城潜逃过来的,扑到这里的老大手下做了个马仔。

    广州衙门翻出通缉令一看,还真是通缉犯,于是把这个情况报了过来。

    听到这里,马小玲忍不住插了一句:“您看见了,是黄雷不?”

    福伯晃晃脑袋:“都烧得乌漆麻黑不成形儿了。跟个烧鸡似的,谁认得出来啊。不过看那体型和块头,倒挺像黄雷的。我特意看了看后背,也烧糊了,什么都瞅不清楚。既然都说是他,还有人讲了黄雷的外貌,我们也只能当他是黄雷了。在那边待了几天,毛也没查着,尸体就给火化了。”古代也没个dna技术什么的。小鱼儿心忖。

    看小鱼儿还有些不信。福伯指着鼓面:“你看这个疤瘌。”在他手指的指引下,小鱼儿与马小玲注意到,在鹰状刺青的左翅膀位置处,有一条极淡的条状痕迹。有六七厘米长短,看着有点像抓痕。

    福伯一边摸着那条痕迹,一边说:“这条疤瘌是我抓出来的,所以我敢肯定我没有认错。这绝对是黄雷身上的那个刺青。可是,如果说黄雷已经在大火中被烧死了,那么这个刺青、这个疤瘌。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面鼓上呢?难道那晚被烧死的人不是黄雷?那他会是谁呢?如果说黄雷没有被烧死,而是后来被人把皮做成了鼓,又是被谁扒的皮?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黄雷现在是死还是活?想不明白啊……”

    听福伯把整件事说完,小鱼儿脑子有些混乱,看着那面平鼓发了会儿楞,眼前忽然闪现出一幕血腥的画面,一张巨大的人皮从黄雷的脊背上掀起,露出白色神经膜包覆下的不断颤动着的鲜红血肉……

    既然鼓面疑似为人皮所制,这里面就很有可能涉嫌一起严重的故意杀人案。小鱼儿和福伯合计了一下,也顾不上吃饭,搬起那面平鼓,立刻将这一情况报告给包大人。

    包大人听完他们的讲述也很惊讶,当年黄雷案件他曾卷宗上看过,不过那时候他见到卷宗上面是盖棺定论。

    为了进一步弄清楚真相,包大人叫来公孙先生。几个人坐下来研究了一下,最后决定由公孙先生立即对这面鼓进行材质鉴定,务必弄清是否确为人皮制成。同时,把戏班子团长找过来,向他仔细询问这面平鼓的来历。小鱼儿和福伯作为本案的相关当事人,也参加了询问工作。

    根据团长的回忆,这些年团里经费紧张,许多伴奏乐器都没有更换过,全是些用了多年早就破烂不堪的老家伙,他也说不清这面鼓是哪年进来的。要是想了解具体情况,还得问问团里看库房的老孙头。

    库房的老孙头看到一帮衙役来此,当时愣住了,连忙道:“哎呦,差爷,差爷,你们这是干啥啊?”

    “少废话,待会大人问问题,你要老实的回答。”同来的展昭厉声道,手不自觉的捏了捏腰刀。老孙头见此,一脸的委屈,心里七上八下没有一点儿谱儿,心说,这叫什么事儿啊。我可是良民。

    小鱼儿见到这老头儿,哈哈,心中一乐,这样的老成精的家伙,最怕死,也最财迷。

    小鱼儿顺嘴扯了一句:“这面鼓可了不得,没准儿是个古董,需要鉴赏鉴赏。”

    他小声地问小鱼儿那面鼓真的是古物吗?小鱼儿斜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他立刻来了精神,说:“那能值多少钱?”

    小鱼儿微微一笑,用特别神秘的语调告诉他,“不能说啊,说出来能吓死人。”

    他哈哈大笑说,“你怎么看不出来呢,不过,你们用完了得还给我。”

    包大人叫人把二十多年前黄雷组织流氓团伙的老卷宗从库房里翻出来,足足二十多本,大家每人分了几本,细细翻看起来。

    黄雷流氓团伙在本城的卷宗记载得十分详细,但到了主犯黄雷致死这一情节时,由于是异地办案,里面的内容实在是很含糊,现在看来,存在着大量的疑点和证据缺失的情况。但当时缺乏必要的技侦手段,再加上也确实没什么线索,案子也只能那样草草地结了。

    看过全部卷宗,包大人决定,结合福伯在鼓面上的发现,一旦公孙先生得出结论证实确为人皮,将立即呈请立案,组织人手开展侦查。(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三章 人皮鼓2

    不久,公孙先生最终证实那面平鼓的确是人皮制作而成。怎么验证出的呢?古代可没有什么先进的仪器,也没有dna检验。

    “先生你这怎么检验出来的?”

    问出这句后,招来了公孙先生的白眼,“你不会搞一块皮熟加工一下,对比一下吗?”

    “哎,不对啊。”小鱼儿反驳道:“公孙先生,如果真的是人皮,可是这鼓面也太厚了吧?”

    公孙先生道:“那是因为这平鼓是两层,最上面的一层才是人皮。而且,是通过一种极为复杂的手段粘在牛皮表面的。这张人皮平均厚度不超过3毫米,刚好是皮肤表皮层的覆层扁平上皮,与鼓面牛皮粘得非常牢固,若非不仔细,根本无法分辨。这面鼓的制作工艺极为复杂,所用的胶质也非常特殊,至于是什么?数学生才疏学浅不得而知。”

    得到这一结论后,包大人点了点头。虽然有福伯的客观指认,但是仍不能从根本确定为黄雷的皮。

    小鱼儿也是不相信这是黄雷的皮,毕竟这个年代上很的出入,科学不发达。如果是在现代可以利用dna亲子鉴定技术,取黄雷直系亲戚的dna做个体识别。认定亲生血缘关系的效力(即亲子关系概率)大于99.999%。但是用这种方法认定兄弟姐妹关系却很难,最多能鉴定他们是同一家族的成员,无法认定他们是否为同一对父母的孩子。男性之间的鉴定相对容易一些,因为其基因中的y染色体祖辈相传,是可以识别的,而女性却没有这么一个唯一的标志。可是这是古代一切都是白费。

    不过,包大人还是有招,结合当年的嫌疑人原始档案,通过人口户籍查询。了解到黄雷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叫黄光,曾经是老瓦匠,不过现在老了在家里歇息。

    “小鱼儿”

    “在”

    “你去一趟。”

    “渣”

    小鱼儿和公孙先生立即找到了黄光,以配合办案的名义,抽取了他一定量的血液样本。

    小鱼儿问道:“先生,你这要他的血干嘛?”

    公孙先生道:“我听说过,亲子滴血入骨认亲。”讲的就是一人不知道父母双亲是谁?将自己的血滴入骨头。如果是亲生的,那么血液就会融入骨头,反之不是。公孙先生正是考虑这种方法将血液滴入那人皮之中。

    因为黄光黄雷是双胞胎,两人的dna是相同的。所以这血液真的被人皮给吸收了,因此这鼓面人皮必定是黄雷。

    后来经过一熟皮加工讲述,如果一个皮能够达到这种程度,必然要经历很长时间,大概20年左右。虽然那制作皮子的师傅不知道人皮,单从鼓身所用的牛皮、木料、铜箍圈和堆积陈留物也具有相同的时间属性,说明整面平鼓是同步制成,人皮并非后期黏粘。

    这样,也就从两方面证明。这面人皮鼓是在20年前制作的。结合当年黄雷在广州青楼大火中被人发现烧死,说明人皮鼓的制作时间应为其死后的当年,或者五年之内。

    但是,因为物证检验只能给出一个宽泛的时间段。所以,黄雷是否真的在大火中被烧死也就成了一个暂时无法解释的疑点。

    不过在当时,更倾向于是在北宋大中祥符三年年初制成的,因为是在是无法想象黄雷在逃亡五年之后。他的皮肤会被人割下制成鼓又送回端州戏班子。

    结合眼下掌握的唯一线索,专案组决定就从这面鼓的源头查起。小鱼儿立即前往戏班子,找到了那个看库房的老孙头了解情况。

    据老孙头自己介绍。其本名叫孙宝库,现年54岁,自天禧四年期间来这里从事打更兼看库房的工作。

    老孙头翻出了备品登记簿找了半天,然后告诉我们,这面鼓是他天圣一年(也就是宋仁宗即位)接手之前就有的,至于具体时间,已经无法查证了。

    小鱼儿问他平时谁总爱用这面鼓,是不是还有些印象。老孙头表示不清楚,现在戏班子不景气,有能耐的都走了,就算是遇到演出,也是谁抄着谁用,反正就那几件家伙。

    这次外调结束后,小鱼儿就回来汇报。

    小鱼儿道:“根据福伯的发现、和发现的物证鉴定,鼓面人皮已经确定为黄雷后背的皮肤。另外,当年黄雷逃亡广州,当地有不少目击证人给予证实。所以,假设黄雷是在20年前被人剥皮制鼓,先不说黄雷是否在那场青楼大火中被烧死,单说这面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城的戏班子里呢?无非有以下两种可能:

    第一,黄雷背后文有明显的刺青,为了防止日后被人认出从而逃避制裁,所以他在逃亡广州之前,就找人进行了**剥皮。而这幅带着鹰形刺青的皮,后来被制成了这面鼓,辗转流入到戏班子。这个做鼓的人是谁呢?他应该不会是黄雷自己,那就只能是实行剥皮的人。同时,也有可能就是那晚打晕福伯的那个人。

    第二,黄雷在逃到广州后,因为种种原因与人结怨并被杀害,凶手将他剥皮制鼓,然后又送回我市。这么一来,凶手的身份就值得推敲了。如果是广州当地人,他为什么要来端州?仅仅就是为了送一面鼓吗?这个显然说不通。那就只能是本地人,极有可能是与黄雷一同逃亡广州的,他依旧可能是那晚打晕福伯的人。或许两人到达广州后发生矛盾,这个人在杀死黄雷后将他的人皮制成了这面鼓,然后又带着鼓潜回戏班子。”

    包大人仔细想了想小鱼儿推测出的两种想法,点头表示认同。目前是这两种可能。

    “很不错。”包大人投来鼓励的眼神,小鱼儿闻声沾沾自喜。

    道:“分析的很合理,但,关于凶手究竟是端州人士还是广州人士,目前还处于推测阶段,不过对于这种剥皮行为,本老爷倾向于是在广州本地完成的。如果说黄雷是在本地进行的剥皮,他至少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以当时衙门的态度,他既然已经逃脱抓捕,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迅速离开本市,冒险滞留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众位闻声,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其他人也纷纷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普遍都是与刚才小鱼儿持相近的观点。

    听完大家的分析,包大人点点头,说:“还有两点我需要提醒你们注意,第一,当年福伯只是看到一具烧焦的尸体,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那个人一定就是黄雷。所以,黄雷的生死还存在疑点,或许他仍旧带着后背的伤痕生活在我们不知道的某个地方。假设黄雷没死,那具出现在火灾现场的尸体又该怎么解释,他到底是谁?”

    他扫了众人的一眼,这方面的确应该考虑。包大人继续说道:“第二,凶手是哪里人,与黄雷是什么关系,制作鼓的时间,这些都是可以通过细致侦查加以确定的。不过,案子过了这么久,还是发生在异地,调查起来难度极大,所以,你们一定要注意从凶手的心因性动机入手,也就是说,凶手为什么非要将黄雷扒皮做鼓。同时,暂且抛开其流入戏班子的偶然性因素,凶手为什么要将鼓送到端州戏班子?这是否意味着,黄雷背后的那个鹰形刺青对他有着特殊意义,必须以做成人皮鼓的形式送到戏班子,才能满足其内心的隐秘需求?”

    经过分析研究,最后一致决定,既然人皮鼓在端州戏班子发现,那么搭救黄雷的人或者那个凶手,不管他是端州人还是广州人,在很大程度上都可能是当年戏班子的一分子,或者与其有着密切联系,否则,他不会在杀人剥皮之后无缘无故地把这面鼓送到戏班子。(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四章 人皮鼓3

    目前的排查范围应该框定在戏班内那些人之中,要侧重排查这些人的去向,谁与黄雷过从甚密,谁与黄雷结怨,谁又在当年案发后离开戏班去了广州。

    这些天而来,小鱼儿排查了很多人,然而一切无果。去广州调查,求上峰协助,但是之前与胡知府的关系矛盾实在是难以配合。

    这时,公孙先生提了一个建议,鼓面是用牛皮和人皮粘合在一起制成的,其制作程序非常复杂,需要十分高超的手艺,普通人极难完成。所以,凶手,或者是救黄雷的那个人,应该擅长此类手艺,再就是雇佣民间高明匠人完成。因此,可以将侦查范围再扩大一些,侧重查查那些民间匠人,看看谁有这样的手艺,或许也能找到一些线索。

    将案情梳理清楚之后,暂时确定了以上的初步侦查方向,小鱼儿决定据此立即开展工作。于是带人再一次来到戏班子。

    “团长?”

    “张捕快”

    “来此,相比你应该知道?”

    团长叹了口气道:“既然大人的命令,我等小民自然积极配合。这就是当年至今所有戏班子人员名册。”

    小鱼儿接过来,手掂了掂,道:“霍,还狗沉的?”

    团长回答道:“是的,戏班子也算是历史悠久了,一共100多位。”

    小鱼儿翻开手册,一瞧,好家伙,足有一百多号人,这要是一个一个找来核实,估计不是问吐血,就得跑断腿。

    “团长,借你书案一用。”

    团长点点头道:“随便用。”

    于是小鱼儿就来到书案旁开始梳理一下人员,戏班子团长见他忙碌,于是拱手道:“老朽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小鱼儿哪里还有精力伺候这老头儿。直接摆手道:“去吧,去吧。”老头儿就离开这里。

    小鱼儿看着手里的名词,一个头大的要命,这要忙活到猴年马月啊。但是,为了接下来的轻松工作,还是要分类。

    小鱼儿只好奋笔直书,将历年伴奏师、工勤人员单列出来,尤其是老孙头之前那个看库房的人,因为只有这类人才会对乐器关注,知道得也能多一些。至于那些账房先生和所谓的角儿。暂时就不去管了,估计这帮人也没闲心去留意一面鼓。

    眼下在戏班子上班的人比较好办,难的是那些退休、调出和去向不明的。十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哪儿,是不是还活着。

    更为重要的是,那个以前看库房的人,据团里的老人回忆,此人不是叫刘建,就是叫刘卫。在那一年前后就离开了戏班子,现在谁也说不出他在哪儿,只说到今年估计也60岁了。

    这就麻烦了,光端州有十万人口。他还起了一个这么俗的名字,上哪儿去找呢?

    突然之间小鱼儿想到:“如果他是端州本地人,应该在本衙门户籍上有所记载。”于是小鱼儿又马不停蹄的回衙门找当时的户籍名册,希望能够叫这个人的名字少。

    通过户籍查询。小鱼儿打开户籍名册一瞧,还好户籍名册是按照百家姓顺序排列的。很快就找到了刘姓。小鱼儿将名册上叫这两个名字且符合年龄特征的所有男性人口信息都调了出来。通过细致分析比对,剔除了一些不可能的人。拉出了一个47人的疑似人员名单,然后开始逐人逐户地进行摸排。

    于是小鱼儿就派人一起挨家挨户的去找。

    “怎么样?”

    “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你那边呢?”

    “小鱼儿很抱歉。”

    “你呢?”

    那名衙役摇摇头,小鱼儿暗忖这已经是第46个了,还有一个,希望能中。

    在千呼万唤始出来之后,那名衙役回来禀报:“报,小鱼儿,呼呼~~~”

    “怎么样?”小鱼儿听的声音,脸色一喜问道。

    那名衙役上气不接下气,最后摇摇头。

    “可恶?!”小鱼儿挥一挥拳头,妹的,搞了很多天,却没有一个刘建(卫)是我们要找的那个看库房的。

    眼见这条线索暂时算是断了。小鱼儿忽然又一想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在那一年以后曾在戏班子上班的那些人身上,侧重点至老孙头到戏班子这个时段。

    小鱼儿无数翻遍了档案,动用人力物力,把这些人的档案调出来,记录下他们的最后落脚地,然后逐户进行走访。又忙活了很多日子,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在他力所能及找到的那些人中,没有一个人认识黄雷,没有一个人去过广州,也没有一个人对那面鼓有印象,至少,他们是这样说的。

    看着方面没有突破,小鱼儿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么多天过去了,在不破案,包大人哪里不好交代。

    马小玲看着小鱼儿走来走去,道:“我说小鱼儿,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啊,晃的我头都大了。”

    小鱼儿没有说话,还是一面低头一面走来走去的想办法。

    巧儿见到小鱼儿这几天瘦了很多,关心道:“公子,歇息一下,你这已经走了一天了。”见小鱼儿没有回应,上前端了一碗茶,跟着他走,道:“公子,先喝完茶,在想。”

    接过小鱼儿一不小心撞到了巧儿,将她深深的压在身上,在倒下的一刹那,巧儿的手正好碰上了旁边的蜡烛。正好跌落在地上。

    “亢朗”茶碗跌落在地上摔碎,水喷射。而那蜡烛瞬间燃烧了起来。

    在巧儿落在的一霎,小鱼儿感觉到润软的身躯,刚才他走火入魔想东西的头脑一怔,看着巧儿惊呼失措要跌落。小鱼儿反应极快一把手就挽住了巧儿。

    小鱼儿看着巧儿深情的目光,薄薄的嘴唇,身下感觉到她的柔软的身躯,毕竟才中秋。南方还不是很冷。那三两片衣服哪里抵挡住他们的揉擦。

    吃醋的马小玲看着两人,生气道:“你们还楞着干什么?已经着火了。”说完就抄起茶壶倒在了那烧焦的蜡烛上,顺便将两人的火焰也浇了一身。

    “噗~~~”小鱼儿吐出一口茶水,这马小玲还真的是醋坛子。刚要上前跟她理论,忽然之间看着烧焦的地摊。他的眼神怔怔的。

    马小玲见到他如此,疑惑不会是吓傻了吧,在他面前挥手道:“喂喂,干嘛呢?不久浇了你一身吗?又不烫?”

    小鱼儿道:“看来眼下要去一趟广州。”琢磨着眼下只有一条路,就是跑一趟广州问一问当年的办案衙役和当事人了,或许能有所发现。(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五章 人皮鼓4

    小鱼儿直觉告诉他,广州之行必然会有所收获。也只有广州这样的大城市才会有像样的制皮师。才能完成那样**的艺术。至于端州的事情交给包大人处理。

    事不宜迟,他拿着包大人的文书去了广州,希望胡大人不会小气?他不会胡来?靠,打死我也不信啊,前段事情得罪太多了。

    抵达广州之后,小鱼儿准备去拜访一下胡大人。毕竟在人家地盘上明察暗访都会碰到。到时候免得误会。误会之后再去拜访,那肯定更加说不清了。

    小鱼儿来到衙门,看着庄严的衙门口,暗忖,希望天下衙门是一家。你丫的如果真的是一家,也就不会出现政党了。

    这次小鱼儿穿了一身捕快的衣服,来到衙门口,向前禀报道:“哥哥,在下端州来的…”

    还没有说完,门口的衙役冷眼哼道:“在外面等着。排队去。”

    靠,妹的,狗眼看人低啊。小鱼儿暗忖,你丫的不就是看门狗吗?小爷在端州也没这么哼。

    小鱼儿又禀报道:“哥哥,在下真的有急事。”

    “你没看着我忙着吗?”

    小鱼儿知道这衙门口的小鬼儿的行当。于是趁人不注意,掏出了五两银子小心的仍在地上。惊呼叫道:“哎谁掉的银子啊。”

    “我的,我的。”那看门小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小鱼儿手里的银子抢了过来。

    那看门小鬼满嘴笑容,心忖。这家伙还真有一套,竟然想出这种方法。冲着小鱼儿乐呵道:“还真谢谢你帮我捡到。”

    “不客气。”小鱼儿说道,然后心里暗忖。混蛋。

    “对了,你找我们大人有何贵干啊?”

    小鱼儿道:“麻烦哥哥,进去通报一声,就说端州衙门捕头带来我家包大人一封书信。”

    “包大人?”看门小鬼道:“哦,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

    看着看门小鬼的背影,小鱼儿冷笑。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内堂之内的胡大人正在写毛笔字,笔墨纸砚都搞好之后。

    “老爷”

    “什么事情?”

    “老爷,外面有一个自称是端州衙门的人。带来了一封书信。”这就是会说话,他知道包大人于胡大人之间不对付,所以没有提及到包子。但,端州衙门就是包大人啊。反正是一人。他特地说了一封信。

    胡大人一听书信。想也没有想说道:“好吧。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那吞了小鱼儿五两银子而不得的公差屁颠屁颠的跑上前:“兄弟?我家大人有请。”

    小鱼儿呵呵一笑:“多亏大哥引荐啊!”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捕快一眼。

    那公差顿时只觉得背上凉嗖嗖的一阵风吹来,讨好摸出了一块银锭子道:“小兄弟,请恕罪啊,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该收了公子的银子,希望公子高抬贵手,不然小的的饭碗可就保不住了。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待哺的孩子……(此处省略五万字)”

    小鱼儿微微一笑道:“天下捕快是一家。既然兄弟这么帮忙,我又怎么会要回去呢?”

    小鱼儿进来之后,就到内堂拜见胡大人,上前道:“端州衙门捕头张宇见过胡大人。”

    “嗯?你就是包黑子的手下?”胡大人看着小鱼儿,道:“怎么是小屁孩啊?”

    小鱼儿也不气恼,道:“大人当然是大人喽,小的自然是小孩儿了?您说呢?大人?”

    “哈哈~~~”胡大人闻声哈哈笑了起来,道:“有趣儿,有趣儿。”

    “你来这里干嘛?”

    小鱼儿恭敬道:“大人,我家大人让我交给你一封信?”于是从空间包裹里掏出了一封信,恭敬的递上去。

    胡大人拿过来,看着红漆封存的信封,用火一烤,拆开一瞧。扫了一眼。然后看着小鱼儿,道:“既然如此,本官就派给你两个人协助你。”

    小鱼儿是不知道里面的内容,谁知道包大人到底写了一些什么。也许这就是官场里的暗藏交易。

    小鱼儿恭敬道:“多谢大人。”

    得到广州知府胡大人的首肯,他们特意找来了当年参与侦查青楼纵火案的两名老衙役协助小鱼儿开展工作,一个叫老陈,一个叫老刘,同时,还调出了当年的老卷宗供他参考。

    老陈和老刘告诉小鱼儿,青楼纵火案发生后,衙门针对外地来的黄雷,曾询问过同伙的其他成员,大家都说当天黄雷的确在青楼看场子。当时看场子的算上黄雷,一共有四个人,三个人死在那次的大火中,有一个领头的因为当晚家里有事,曾经离开过一段时间,并在大火发生前回来,看到纵火的另一伙成员,双方还发生了殴斗,后来这个领头的侥幸逃了出来,但受了重伤。

    这个领头的人叫熊天阳,现年51岁,是当年黄雷所在帮派的骨干分子。

    那年那起青楼纵火案发生后,当时的知府大人,明令必须严查,不得死灰复燃。衙门先是将纵火案破获。然后,足足又搞了多半年,掌握了不少其他方面的证据,彻底灭掉了两个帮派,绝大部分成员都给逮了进去,一些首犯和重犯均被判处死刑。

    熊天阳因为认罪态度较好,并主动检举揭发了帮派成员很多有力的证据,而且当时还是身受重伤,所以没有判处死刑。并且在牢房里熊天阳表现优秀,再加上年事已高所以在五年前提前释放。

    出狱后,做编制篓子工作,据说生意还算不错。

    因为他是当年青楼纵火案的第一目击证人,还是那个帮派的骨干,肯定知道很多第一手资料,小鱼儿决定将突破口放在他的身上。

    熊天阳的家位于广州城岔路街附近,从衙门骑马过去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

    老陈道:“这就是熊天阳的家了。”

    小鱼儿看着墙上地上到处是编制的竹篓,道:“吆喝,手艺不错哦。”

    “哦,终于碰上一个识货的咯,小兄弟。你要几个啊?”熊天阳闻声有生意上门,从里面出来。但是看着一身的差服,顿时脸色有变,道:“几位爷,小的可没有犯事啊?”

    小鱼儿笑道:“哈哈,老板,这几个不错的,我要了。”

    原来真的买东西的,熊天阳心顿时放松了起来。他看着小鱼儿手里拿着竹篓,笑道:“这位差爷,这个很便宜的,十个铜板。”

    “啊?”老陈与老刘两人惊讶道。

    熊天阳以为是贵了,连忙道:“既然差爷想要,就免费送给你好了。”

    “那倒不用。”小鱼儿从怀里掏出了十个铜板道:“呶。给你。”熊天阳收起铜板。

    小鱼儿道:“老板,我想打听一些事情?”

    熊天阳心忖道:“来了?”于是笑道:“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鱼儿问道:“你认识黄雷吗?”

    “黄雷?认识,你问这个干嘛?”熊天阳奇怪的问道。

    小鱼儿又问道:“不知道熊老板对于当年那起纵火案有什么印象?”

    熊天阳道:“这件事情当然有印象了。而且印象深刻。青楼当时就是我领头罩着的,自己两个比较好的兄弟和黄雷都是死在那次大火中的。哎~~~”

    据熊天阳回忆,黄雷于当年年初加入帮派,是老大直接带进来的,而且看起来两人关系不错,老大不但让黄雷跟自己搭伙看青楼的场子,还专门给他找了房子居住。

    小鱼儿问道:“你有没有注意过黄雷后背文有鹰形刺青。”

    熊天阳摇摇头道:“没有,当时他来的时候冬季,大家身上的衣服都比较多,而且黄雷并不是跟我居住在一起,所以没有机会看到他的后背。”

    熊天阳还告诉小鱼儿,黄雷平时少言寡语,不怎么爱和别人交往,也就跟自己还算走得近一些。自己曾经问过他,在老家那边犯的什么事,怎么想到跑来广州城,黄雷并没有深说,只说事儿不算小,正好自己有个朋友在这边,和老大认识,通过这层关系到的广州城。听黄雷这么说,熊天阳也就没多问,毕竟混帮派的,每个人身上都不干净,大家对这些事情都很敏感。

    小鱼儿见到熊天阳表情,不像是假的。那年期间,一些漏网的重大刑事犯罪分子都在进行大宋大流亡,当年的二王兄弟就是在发案后逃脱,并先后流窜鄂、湘、赣、皖、豫等多个省份,最后在某省的m县被人发现,经当地六扇门配合,最终斩杀。黄雷虽说不至于像二王兄弟那样罪行累累,但也是身负重案,不透露实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从熊天阳的描述来看,似乎这个老大对黄雷真的不错,而且是通过某个中间人联系上的。那么,黄雷在端州城案发后逃亡广州城是否意味这一种有目的的行为,就是投奔那个所谓的中间人,然后通过中间人的关系来到这个老大的帮派?

    再就是,那个中间人是否就是那晚搭救黄雷的人?这个人协助黄雷逃到广州城,并动用自己的关系,将黄雷安顿在广州城的帮派中。这个中间人会是谁呢?他和老大是什么关系,和黄雷又是什么关系?可惜的是,当年的帮派老大被执行了死刑,这些都已经无法查证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六章 人皮鼓5

    但据当年衙门的人在本地的调查,黄雷是端州人士,从来没有去过外地,他怎么会有着这样一个朋友,明知道他身背重案还如此包庇他?而且当年逃跑,应该消停一下。并不敢随便收人。由此看来,这个所谓的中间人,和老大的关系也还真是够铁的啊。

    针对这个疑点,

    小鱼儿又问熊天阳:“熊老板,当年是否注意到黄雷身边出现过特别的人员,比如陌生人或者行为举止较为反常的。”

    熊天阳闻声,道:“我并没有发现太特别的人。”

    “哎,好好想想。”后面的老陈跟老刘可没有小鱼儿这番好说话,毕竟都是老衙役了。好不容易焕发第二春,岂会错过。

    熊天阳一番思考后,道:“确实有一天,我去找黄雷,曾在其家中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而且口音与黄雷相同。他看到我来了,就让那个女子赶紧回去,女子好像还挺舍不得,一直嘱咐黄雷要照顾好自己。我曾问过黄雷,是不是从老家那边带来的鉄子。黄雷仅仅回答是一个老乡,措辞模糊,指代不清,而自己此后也没有再见过该名女子。”

    操着和黄雷相同的口音?那应该就是端州人氏?想到之前的种种推测,其中有一种可能,就是某个本地人在那晚打晕了福伯,然后与黄雷一同逃亡广州,难道就是这个女人吗?如果她不是,那是否意味着黄雷被救后是来投奔她的?她是一个住在广州的端州人。并且和搭救黄雷的人有着特殊关系,因此帮助黄雷在广州落脚?

    如此一来,后来黄雷被剥皮制鼓。会不会还和她还有关系呢?这个假设要是成立的话,那么送鼓回端州的推测,也就有了一定的理论支持。

    但是,据熊天阳描述,该女子对黄雷十分关心,说明两人关系绝对非同一般。那么,是不是可以排除她和黄雷是通过其他人的媒介认识的。也就是说,搭救黄雷与联系加入帮派的人都是她?那么,她一定就是端州人。在搭救黄雷之后,两人一起逃亡到了广州。还真是没想过,这个中间人会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不过,既然两人关系**。她还如此帮助黄雷。后来黄雷被剥皮制鼓的事情就未必是她所为。而且,以一个女子的能力要去谋害黄雷这么个彪形大汉,可能性估计也不会太大。所以,这里面一定隐藏着另外一个人,也就是之前推测的,黄雷在广州期间与人结怨,是这个人将其剥皮制鼓。

    但是,这第三个人为什么又要将鼓送回端州呢?而且还是送到了戏班子那种地方。难道他(她)也是端州人?这样一推,里面的人物关系就有些复杂了。

    小鱼儿迅速将这些问题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把可能存在的人员理顺了出来,他们分别是:当晚搭救黄雷的人,操着端州口音的年轻女子,与老大有着特殊关系的人,与黄雷结怨的人。仔细想想,这四个人既可以各自独立,又有可能彼此重合,目前还无法分清。唉,案子里面到底有几个人?另外,会不会出现第五个人呢?

    想了一会儿没有眉目,小鱼儿暂时将这个疑点放下,又问熊天阳:“黄雷在广州还跟其他人来往吗?”

    “来往?”熊天阳想了想道:“哦,想起来了,他来了没多久倒是跟一个本地地女子好上了。”

    “那个女人是谁?”

    “是个已婚少妇,他的丈夫是则是一个镖师,由于常年跑镖。后来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搞到了一起,可能是因为丈夫不在身边,觉得空虚寂寞吧,这个女人后来还住到了黄雷那里。我见过好几次。倒是很风流的样子。”

    对熊天阳说出的这个女人,小鱼儿并没有放在心上,这种男人的风流总是在所难免的嘛。

    小鱼儿又问了些其他问题,见熊天阳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于是,又让他详细讲讲那晚大火的事情。

    听小鱼儿提到这个话题,熊天阳叹口气,嘴唇慢慢颤抖,似乎过了这么多年,仍有余悸在心。

    “当晚戌时许,青楼差不多聚了有一百多号男女。我因其家中有事,需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临走前,他交代黄雷等人要小心些,最近城北的那伙人有些不对劲。”

    “大概是亥时刚过,我处理完家中的事情回到青楼,里面的那些男女仍在循环作乐,唱曲儿~~~”

    “我没在门口看到自己的人,就准备贴着墙壁往里面走。突然,青楼内的音乐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紧接着灯熄灭了。当时我想有可能是风吹灭的。”

    风吹灭了?你当这是妖风啊?小鱼儿心忖。

    “随着灯熄灭,青楼内立刻陷入一片漆黑,青楼里的人开始躁动起来,纷纷张嘴乱喊,四处乱跑,很多人撞在一起。”

    熊天阳见场面有些失控,从兜里掏出火折子打着,高喊“大伙儿安静,别乱动,一会儿就点灯”。但人声嘈杂,迅速将他的声音湮没了。

    突然,他看到几个手里提着酒坛子的男人,贴着墙壁从青楼里面快步走出,边走边将酒坛里的液体四处倾倒。同时,一股浓烈的煤油味儿迅速传进鼻孔。

    熊天阳立刻知道情况不对,他跑上前,一把揪住一个高个子男人的衣领:“你娘的,想找事儿是不?”

    由于深处黑暗,火折子的火光线异常明亮,他立刻认出,这个人正是城北帮派的一个小头目。

    小头目看着熊天阳,明显也是一愣,猛地抡起酒坛子,冲他脑袋砸去,嘴里骂着:“你娘的,你还在这儿呢?!”

    熊天阳立即撒手躲开,不料想,慌乱闪避中,手里的火折子掉在了地上。

    火苗落在地面泼洒的煤油上,立刻就由小变大,刹那间,门口附近升起了一道火墙。火焰顺着煤油的泼洒痕迹,迅速蔓延,木制的桌椅也被引燃,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整个青楼顿时成了一片火海。房顶和墙壁易燃的装饰物,在烈火烧烤下迅速熔化变软,兜头盖顶地倾洒下来。落到每个人的头上、身上。

    青楼内到处都是凄厉的惨叫声,所有人都在熊熊的火焰中疯狂地奔跑,不断有人被踩倒、被焚烧,拼命号叫挣扎了几下,就再也没有爬起来。

    眼睁睁看着青楼内的惨状,熊天阳和小头目都有些发愣,直勾勾地站在原地,暂时忘记了彼此对峙的身份。见火势凶猛,已经席卷过来,熊天阳第一个醒过神,猛地拉开大门往外跑,小头目也带着几个同伙冲出了青楼。

    青楼外,小头目等人撵上了熊天阳,双方在大街上发生厮打。熊天阳肺部挨了一刀,当场休克过去,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事后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看来老天让他命不该绝。熊天阳算是保住了小命,也就那个时候,决定做个好人。衙门根据熊天阳的描述,迅速将嫌疑对象锁定为城北帮派。

    在随后的抓捕中,城北帮派被一网打尽,唯独跑了那个带头纵火的小头目。

    至今已经过去了十多年,没有人知道那个小头目在哪儿,是否还活着。

    至于那场青楼大火,因为火势太凶,消防设施落后,整整烧了一夜。人们在逃生时互相踩踏,尸体堵塞通道,据事后统计,大火共造成九十余人死亡,逃出来的仅仅数人。

    熊天阳的讲述让我们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好半天谁也没吱声。

    小鱼儿思考着熊天阳描述过程中说到的一些细节。似乎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当晚熊天阳离开青楼前,曾嘱咐黄雷等人小心些,留意城北那伙人找麻烦。但是他回到青楼后,却没有在门口看到自己的人,而是发现小头目他们从里面走出向门口处倾倒煤油,难道黄雷和那两个同伙对小头目他们的到来一点都没有察觉吗?按理说,领头的既然已经发话,他们肯定会在青楼里四处巡视的,怎么没有任何阻止呢?而且熊天阳为什么也没有看到黄雷他们几个人呢?

    更重要的是,小头目在见到熊天阳时说的那句话,让他产生了极大的怀疑,那句话实在是显得太不正常了。

    小鱼儿将这些用炭笔在一张纸上罗列出来,并标注了自己想到的一些疑点。然后,他又向熊天阳问了一些其他方面的事情,包括那个帮派老大的资料,随后和老陈和老刘回到了衙门。(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七章 人皮鼓6

    在回去的路上,案发现场是最重要的,然而这一去已经十多年了,也许只有那些在场的人知道。小鱼儿向老陈和老刘求教道:“大火熄灭后,进去清理现场的时候,是在什么位置发现黄雷和那两个同伙的,他们死状是什么样,有没有查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老陈和老刘均相互看了一眼,道:“我们还真是没有查出什么特别的。因为那场大火大,并且波及附近的房子,参与灭火和营救的人实在是太多……”

    “是啊,街坊邻居都来人了。”

    “而且火灾始发太突然了,根本就没有人想到。”

    “我记得当时早上火一灭,所有人全扎进去忙着救人,呼呼地就是往外抬尸体,等最后辨认死者的时候,才知道谁是谁。至于当时黄雷他们的死亡位置和其他的基础性信息,谁也没有留意过。”

    他们看出小鱼儿对黄雷等人的死亡有所怀疑,道:“因为案情重大,据我们当时那个老仵作勘察,起火点确实是在青楼内部的门口位置,引燃方式也确实为煤油。结合熊天阳还有城北帮派参与纵火的几名犯人的供词,这肯定是没错的。至于全部死者的致死原因。仵作们都给出了相同的结论,窒息和焚烧,没有人死于其他方式。”

    尽管还有所怀疑,但没有亲身经历,而且还有仵作给出的结论,小鱼儿微微点头,只能选择相信。不相信还能怎样?这毕竟时间太远了。

    不过听他们提到当时参与纵火的城北帮派那几个人,小鱼儿问:“这些人是怎么交代的。”

    老陈想了想说,“那几个小子被抓后一致供认,当晚是小头目突然找到他们的,说现在就去青楼放火。到了青楼后,大家直接走了进去,没有遇到任何麻烦。为了避免被人认出。他们打灭了青楼的灯笼,同时,考虑到纵火后方便逃跑,是从里往外泼洒煤油,接下来就看到了从外面赶回的熊天阳。”

    听老陈这么说,小鱼儿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怀疑,这里面肯定有事。他沉默了半天,大脑飞转,细细地理顺着思路。

    “有什么怀疑。”

    小鱼儿想了想,说出了自己想到的一些疑点。“这疑点,就是其中,最主要的是小头目所的那句话。”

    “那句话?”

    小鱼儿思考着熊天阳的问话时候,说道:“就是小头目在看到熊天阳出现时,第一句话就是:“你娘的,你还在这儿呢?!”这句话有很大的问题。小头目问什么要说“你还在这儿呢”,这个“还”字用得很特别,似乎对熊天阳的出现表现出很明显的诧异。”

    通过语气分析,他这句话隐藏的意思应该是。这个时候,熊天阳不应该在青楼。可是,熊天阳作为看青楼的负责人,这个时候不应该在青楼。又该在哪里呢?小鱼儿反复品味这句话的意思,怎么品怎么觉得,小头目他们应该没有预料到熊天阳会在这个时候发现自己纵火,所以在情急之下才会说出这个“还”字。

    另外值得琢磨的是。黄雷等人事先已经得到熊天阳的提醒,城北帮派有可能会找麻烦。按照常理推断,他们应该会谨慎地在青楼内巡视。可为什么熊天阳没有在青楼内看到他们,而是看到了小头目等人?尤其是,青楼内的灯笼被小头目灭了,为什么没有看场子的人出来询问?

    对于小鱼儿说的这些,老陈他们想想,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头。

    小鱼儿疑惑道:“是不是城北帮派那几个人在讯问时说了谎,其实是他们事先已经控制了黄雷等人,或者将其杀死,然后实施的纵火行为。”

    他的话一出口,就发现老陈和老刘的脸上明显有些变颜色。

    然后又道:“似乎这种推测不太可能。”

    小鱼儿开始不停的嘟囔着,思考着,阐述着:

    当时这件案子是重案,衙门肯定会非常重视,那几个小子不可能有所隐瞒。另外,仵作结论已经给出,所有死亡人员的致死原因都是窒息和焚烧。最后,就算小头目他们已经事先控制住了黄雷等人,那也肯定要经过一场打斗,势必会造成青楼内的混乱。跳舞的人在看到有人斗殴后,最正常的反应应该是选择逃散,而不是继续留在里面寻欢作乐。可是,当晚熊天阳最早看到的,仍旧是一群人在寻欢作乐,随后,就是小头目等人轻松地泼洒煤油。这显然说明,那几个小子的口供属实,他们就是单纯地跟着小头目来到青楼实施纵火的。

    综合上述推测,对于小头目为什么要说“你还在这儿呢”,小鱼儿已经认为这句话等同于“你为什么在这儿”。这就足以判断,小头目事先已经确定,当晚他们纵火的时候,青楼中是不应该有看场子的人的,所以才会有恃无恐地进去纵火,当他们看到熊天阳突然出现的时候,才会在情急之下说出这样一种特殊的句式。

    可是,既然不存在被害的可能性,小头目又是根据什么作出这样的判断呢?

    小鱼儿猛地记起熊天阳曾经说过,青楼内有专供他们这些人休息的一个房间,平时他们吃饭或者睡觉都在里面。

    那么当晚,在大火发生之前,也就是小头目等人进来之前,一定有另一个人先期到了青楼,使用一种特殊的方法或手段,让黄雷等三人留在了房间,并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从而无法察觉之后小头目等人的到来。这个人会是谁呢,应该是与黄雷等人相熟,让他们不致产生怀疑的人,有可能就是黄雷所在团伙内部的成员。之前小鱼儿曾经给案子总结出四个关系人,这个人或许就是那个与黄雷结怨的人。如此一来,当年那起青楼纵火案,就是一起事先经过策划、事中内外勾结的有组织、有预谋的刑事案件。

    听小鱼儿说完上述的推理,老陈和老刘相互看了一眼,道:“当时案发后,他们对城北帮派老大进行了审讯,这名城北帮派的老大并没有供述他们曾在黄雷所在帮派中安插内应,而且他也只是叫小头目带人在青楼捣乱,但没想到小头目竟然把青楼给点着了。”

    对于这个说法,小鱼儿想了想,觉得与他之前的推论并不矛盾,既然城北帮派老大让小头目自行组织,那么意味着那个内应是小头目自己找到的,并不被团伙老大和团伙内部所知。

    分析到这里,小鱼儿决定立即找到当年城北帮派遗留下来的成员,对他们进行详细询问,尤其是与那个小头目关系不错的,进一步查证当年是否有一个内鬼与小头目合谋,共同制造了那起青楼纵火案。

    “不知道,两位哥哥,是否愿意帮我找到当年的那群人呢?尤其是与那个小头目关系不错的马仔什么的?”

    这话说起来简单,实际工作开展起来却十分麻烦,因为年代久远,当年的很多人都被秋后问斩了。

    最后还在老陈和老刘的打听下,费尽周折,仅仅找到两个人。然而通过盘问,这两个人都表示不清楚,说当时两派打得厉害,也没听说谁叛变过来。对于小头目,他们说这个人有点阴阳怪气,仗着和老大关系铁,平时也不知道和谁有什么来往。(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八章 人皮鼓7

    在广州的案情调查似乎没有进展。进展是有的,然而包黑子却没有看到。因此他派来了公孙先生。

    公孙策来此,的确可以帮上很多忙,至少比衙门里其他的几位。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小鱼儿立刻把之前调查到的一些情况跟他讲了讲,侧重说了他总结出来的可能存在的四种人,以及对小头目能够如此轻而易举实施纵火的原因推测。

    “有意思。”公孙先生摸着寸许的胡须,脸色微微笑着。他对小鱼儿分析有可能存在一个内鬼很感兴趣。

    “不过,这内鬼的动机表示有些不能理解,从情理上说不通。”摇着头好似背书的先生,cpu大脑可能存在迟缓。

    “如果是这个内鬼与小头目勾结,他肯定应该有所图,可是现在看来,那场大火未必能给他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小鱼儿在一旁听着,这些他也知道,无利不讨好的事情只有未来天朝官员才会做。

    “因为一旦青楼大火烧起来,衙门必要严查,两个帮派肯定都要受到打击,只要严加讯问,大家狗咬狗的,他自己也跑不掉。再说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估计还没等衙门找上门,同伙就先得挖坑给他活埋了。”

    公孙策点了点头,道:“还有一点也挺可疑,案发后两派帮众全部都给逮了起来,怎么偏偏就跑了小头目呢?这是偶然,还是必然?而且当年城北帮派老大仅仅是让他去青楼捣乱,可他为什么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难道他脑袋缺根弦儿,就没想到这么做的后果?”

    两人合计商量,小鱼儿摇头道:

    “现在小头目没有下落,那个内鬼说不定还在采石场劳作呢,或者已经被斩,如果是这样。那咱们累死累活,其实就是在查一个死案。”

    公孙策接话道:“所以无论从哪方面看,在青楼纵火,对帮派还是对个人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一种行为,甚至可以说就是玩火**,仅仅是白白搭上那近百条人命。”

    公孙策的分析让小鱼儿深有感触,摸着根本没有胡须的下巴,喃喃道:“难道是我错了吗,根本就没有那个所谓的内鬼?”

    公孙先生道:“说你的判断其实还是很准确的,小头目既然能够顺利地实施纵火。在某种意义上已经证明了你的推测没错。只不过,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那个所谓的内鬼未必就是团伙内部成员,但仍旧和团伙人员相熟。假如这个推论可以成立,那么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想了想道:“如果这个内鬼不是团伙成员,他自然不会担心事后被衙门发现。结合小头目后来失踪这一现象,有可能是他在事成之后动了杀机,图个干净利索,或者协助小头目逃跑。”

    “这个说法似乎也可以站得住脚。不过“外鬼”又为什么要充当小头目的内应呢?”

    公孙策道:“关于这个外鬼的动机,从目前来看,表象目的似乎很单一,就是为了制造青楼大火。但其深层次的动机是什么呢,这就有些难猜了。”

    小鱼儿想道:“也许当天有个嫖客的是他的仇人,也许他丧心病狂想报复社会,没准还有可能是他想要那块地皮盖房子。不过总之都是一个借刀杀人的把戏。”

    他们研究了半天,虽然对青楼大火有了一定深度的剖析,但是似乎有些游离主题之外。离眼前的人皮鼓案件越来越远了。

    最后,两人有了一个统一的认识,既然大火就是发生在青楼,而且黄雷也确实因此丧命,就暂时把这个动机定在黄雷的身上,设想凶手制造青楼纵火案就是为了将黄雷烧死。按照这个方向去侦查,或许就是眼前唯一的办法了。

    可是按照这个角度去重新审视那场大火,新的问题又一次出现了,竟然还是动机的问题。凶手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宁可赔掉无数无辜群众的命,采取纵火的方式让黄雷死掉呢?看来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原点。

    就像之前推测的,这个外鬼与黄雷结怨,必须要将黄雷置于死地,可是为什么不采取其他方法,比如捅刀子、下耗子药、打闷棍,再不济从楼上往下推啊。但他偏偏选择纵火这样一种难度极大的方法,所以,他必定有着自己特殊的心理需求。

    还有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黄雷背后的皮,是在什么时候被人剥掉的?

    先假设黄雷已经死在那场大火中,那么剥皮行为是在烧死之前还是烧死当晚完成的呢?第一种可能是在大火之前,黄雷为了逃避打击进行了剥皮;第二种可能就是在大火发生当天的那个晚上,凶手在控制他们之后,实施了剥皮,然后再由小头目纵火,从而达到毁尸灭迹的目的。

    再假设那场大火中被烧死的人不是黄雷,先不说真正的死者是谁,还是说这张人皮,无论是纵火前还是纵火后,还是分出两种可能,一是黄雷为了去除显眼特征而找人剥掉的,而是在他伪装死亡后,再次被人谋害进行了剥皮。

    不过,如果那晚的死者不是黄雷,就必须推翻之前的全部假设与推理,也就是说,根本就不存在那个所谓的外鬼,一切都是黄雷自己的密谋,真正的鬼是他自己。他趁熊天阳离开青楼之时,控制住了自己的两个同伴,然后又找来另一具与他体型相近的尸体,确切地说,是一个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人。此后,给外面的小头目发出信号,让他们进到青楼纵火,自己则溜之大吉。

    可是这样一来,里面的事情又变得无比复杂起来,黄雷在借尸还魂之后,是否确定真的被人谋害剥皮?因为如果是黄雷自己的行为,这面人皮鼓怎么会回到端州戏班子吗?黄雷费尽心机就是要制造自己死亡的假象,他送鼓回来,等于是在告诉别人自己没死,死的是别人嘛。如果如另一种推测那样,黄雷在制造大火之后,再次被人谋害,这次的凶手就是第五个人,可他会是谁呢?他如何知道黄雷没有被烧死,为何要对黄雷下毒手,又为何要让鼓出现在世间,他行凶的动机和送鼓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还有就是,黄雷诈死的目的是什么,他是否就如之前推测的那样,仅仅是为了逃避罪行?如果是,这个纵火的预谋实在是太过复杂,显然有些太牵强了。可是,如果他有着其他的目的,这个目的是什么,又是什么原因促使他选择纵火这种形式呢?而且,他怎么与小头目勾搭上的,作为一个潜逃过来的外地人,还是一个与小头目对立的团伙分子,两个人携手作案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呢?

    不但如此,还要联想到案发后那个失踪的小头目,还有那个疑似取代黄雷被烧死的替死鬼,他们在这起青楼大火和人皮鼓案件中到底扮演着一种什么样的角色?这里面是不是还隐藏着第二起或者第三起杀人案?

    最后,结合之前推测出的那些人,搭救黄雷的人、与老大有着特殊关系的人、黄雷投奔的人……形形色色这么多的人,他们到底与现在推测出的第五个人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彼此分割,还是彼此重叠?

    经过这样一番细致的推理,这起人皮鼓案件变得愈发扑朔迷离,不但引发出更多的谜案,还牵连出更多的涉案人员,彼此盘根错节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似乎往哪个方向去想都对,又似乎哪个方向都是错的。

    最后,小鱼儿蹂躏着自己的头发,怒道:“妈*的,干脆假设一切推理都是成立的,那么,这个黄雷不但很狡猾,也够倒霉的,不但自己弄出来这么多人命,还有人惦记要弄死他,惦记他那块皮,你说他这是招惹谁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九章 人皮鼓8

    一连几天过去,案件丝毫没有进展,倍打击积极性。小鱼儿仰天长叹道:“我最讨厌这种历史疑案了。”

    公孙先生一副冷冰冰的石化样子,摸着寸许的小胡子思考着。

    “我说公孙大哥,我们还是将这件事情汇报给大人吧。”

    公孙策撇了一眼小鱼儿,若有所思道:“你还记得大人说的话没有?”

    “大人说的话多这呢?你问那一句啊?”小鱼儿不耐烦道,还搞个包黑子语录?我哪里记得清楚啊。

    公孙策道:“就是在案情分析的时候,他说过的话?”

    “什么话?”

    “通过凶手的行为来捕捉其心理,进而用心理来印证行为,这样才能准确找到疑点。”

    “行为?心理?”

    小鱼儿听着,思考着,表面无懈可击,实际上是毫无逻辑的推理。

    “咚咚”小鱼儿敲打着桌面发出鼓的声音,突然眼前一亮,道:“眼前最直接也是最重要的疑点就是人皮鼓,换句话说,疑点就是——为什么要用人皮做成一面鼓,还送到了戏班子?”

    小鱼儿说的没错,九九归一,一切从一,人皮鼓引出的案件,自然要回到人皮鼓上去。

    公孙策点了点头道:“这张人皮对我们普通人来说肯定是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对于凶手呢,他处心积虑将人皮做成了鼓,是否意味着对其本人有着极强的心理暗示?一切行为都是其内心必然的选择,是心理结点最终的投影,所以为了那张皮、那面鼓,他必须绞尽脑汁地去实施纵火。”

    听他这样说,老刘跟老陈都有些感到不可理解,仅仅就为了一张人皮,这个凶手就处心积虑制造了这么一起耸人听闻的青楼纵火案,还平白无故搭上了几十条人命?难道黄雷那张文有鹰形刺青的人皮真的对他有那么重要吗?换句话说。黄雷的那张人皮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让他能够如此丧心病狂,做出这么残忍的行为?

    小鱼儿笑了笑说:“这仅仅是将心因动机具体物化的一种推理方法,从犯罪心理学角度出发,凶手专注使用或者制作某种工具、器物时,都是具有其内心情感认同性的,或许是某种经历造成了这种认同性,或许是某种情绪促进了这种认同性,里面涉及很多层面,讲起来很复杂。咱们单说这面鼓。”

    “这面鼓本身能有什么意义呢,难道他是戏曲爱好者,还是乐器的制造者?这个显然荒唐。但是,这面鼓为人皮所制,这里面就有讲究了。作为其特殊的情感认同器物,既然有着情感的指向,那么,物品就一定具有拟人化的指代,尤其是用人皮所制。更是从直观的角度印证了这种推测。第一种解释,凶手不单单喜好西区和乐器制作,还对黄雷这个人有着极大的兴趣,非要将两者合二为一才能满足。这就显得太天方夜谭了。”

    说到这里,小鱼儿长再次拍了拍桌面:“既然第一种解释不能成立,那咱们就从鼓的功能或者属性来分析。一面鼓,最直接的价值体现在通过敲击发出声音。大家注意这个敲击的行为,这种行为是鼓的一种人工附加的天然属性,也就是说。两者是紧密联系的。这在现实生活中随处可见,当我们了解某种事物并熟悉之后,在接触类似事物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从它的天然属性,也就是利用实用价值和用途进行辨识。比如一提到鼓,咱们的第一直觉会想到敲击,‘敲击’这个行为通过字面解释,是伴随鼓本身必然形成的一种行为,但它又属于一种动词,隐含‘打’的含义。打?”说到这里小鱼儿看了看公孙先生。

    他讲的这些东西完全就是相当于上课给人讲解故事,根本没有心思向这方面想?而是无意识的联想。人就是这样,无意识之中的东西往往可能是准确的。

    公孙先生道:“难道这个……”

    小鱼儿高兴道:“对啊,就是打,带有折磨蹂躏的心因意味。既然鼓面为人皮制成,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凶手对黄雷有着极为深刻的仇恨,但又不能实施明显的报复行为,所以只能采取暗中设计纵火的行为将其烧死,但由于缺乏必要的内心情绪发泄,在潜意识中将这种仇恨物化到鼓上,再将其人皮制作成一面鼓之后,有意投放到市戏班子,就是希望通过无数人的击打,从而带给自己内心仇恨变相的一种发泄性满足。”

    老陈跟老刘震惊了,相互望了一眼,这也行?乖乖这两人也够变态地。

    公孙策点头道:“这凶手有着如此极端复杂的心理。”

    老陈道:“可是,这仅仅是比之前推测深入一些,在本质上与黄雷跟人结怨并被人谋害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差别。”

    “不。”小鱼儿现在比较的明朗,看问题比之前清晰许多道:“首先说,这个黄雷与人结怨,从目前掌握到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毫无问题。但是,这种结怨的形式却有着很特殊的地方,凶手既然有着黄雷就算死掉我还要进行剥皮制鼓的强烈恨意,那他为什么不在黄雷生前就采取报复手段,偏偏要制造一起掩人耳目异常复杂的纵火案呢?”将目光投向了老陈跟老刘。

    围绕小鱼儿的这个问题,两人纷纷作出了推测,普遍还是认为,凶手是害怕被人发现从而遭到追拿。

    小鱼儿点点头:“咱们可以理解成凶手是害怕泄露行踪进而被处罚。但是,他后来又将鼓送到戏班子,难道这个时候就不用怕了吗?所以这个推测可以被排除。我想说的是,除了纵火,凶手依旧有很多种手段除掉黄雷。尤其是黄雷当时身负重案,还是外地人,他要是死在广州,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人为他翻案。所以说,凶手必定有着自己的苦衷,他无法直接对黄雷动手,甚至无法让黄雷死于一种正常的犯罪行为。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一定是惧怕着一些什么,或者是顾虑着一些什么?”

    “咱们仔细想想黄雷的死亡方式——焚烧!纵火案,一般是犯罪分子销毁证据逃避打击的破坏性犯罪行为。就本案来说,假设黄雷已经事先被人控制,那就在某种意义上意味着焚尸,焚尸一般都是为了破坏被害人形态,令衙门无从查找尸源,从而无法排查其社会关系,领凶手逍遥法外,另一个目的就是销毁证据,两者目的大体都是相同的,就是要通过焚烧这一行为,达到逃避罪责。但是,不要忘记,黄雷当晚是在青楼看场子,案发后,其帮派成员中一定会有人证明黄雷是在青楼的,这个任谁都无法否定。那么,凶手是为了什么非要采取纵火呢,只能有两种原因:其一是,他要割去黄雷的皮,必须用大火进行掩饰;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对立帮派纵火,黄雷在‘工作’被杀,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合情合理,毋庸置疑。这是否就意味着,凶手只有利用纵火的形式,才能逃避他所惧怕、所顾虑的那件事情呢,所以,这个才是凶手纵火的唯一目的。”

    太神奇了,柳暗花明又一村啊。但是,关于凶手的身份,小鱼儿他们却仍旧没有一个明晰的轮廓。(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章 人皮鼓9

    黄雷从老张的手中被人搭救,通过某种关系逃到广州,似乎还颇受老大关照,而且逗留时间还非常短暂,他会与什么人结怨呢,况且还是这种置之死地而后快的仇恨,这个问题确实很难说清楚。就像咱们在衙门推断的那样,假如是那个搭救他的人,两人在共同逃亡广州后发生了矛盾,这个救命人后来变成了索命人,可能性不是很大。不管这个人是否就是那个串联老大和黄雷的中间人,还是通过其他人让老大与黄雷相识,他都不会产生类似的顾虑和惧怕,一旦双方真的撕破脸,那要黄雷的命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所以,这个人可以排除。

    “除了这个人还会有谁呢,黄雷在广州新认识的人?可是,就像我刚才说的,黄雷到达广州的时间这么短,他到底做了什么事,会让一个才认识没几天的人对他产生这种强烈的仇恨?难道是他把人家孩子扔井里了?就像熊天阳说的,黄雷平时不爱交际,对自己的事情也不敢实话实说,说明他这个人还是很谨慎的,知道自己底子不干净,平时做事肯定万分小心,尽量避免制造麻烦。那么,他应该不会主动挑衅别人。所以,这点似乎也无法自圆其说。”

    “除了上述两种人,凶手还会是谁呢?结合目前梳理出来的本案凶手的种种特征,他必须满足以下几个条件:第一,与黄雷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第二,决不是曾经帮助过黄雷的人。第三,也不是黄雷新近结识的仇家。第四,对谋杀黄雷有着一定顾虑情绪。第五,不但与黄雷相识,还与其所在团伙也有着一定关系。只有同时满足以上五个条件,才足以解释这种奇特的谋杀行为背后的心理动机。此外,联想到是与小头目合谋。及人皮鼓本身的制作难度,他还必须是本地人,并掌握很精深的手艺。再有一点,结合他制作人皮鼓是希望看到黄雷在死后也备受敲打折磨,他还必须在事后来到了我市,并进入到戏班子。这个人,你们说说会是谁呢?”

    听完公孙策的这席话,老陈和老刘面面相觑,都哑口无言,因为实在无法想象要怎么去回答他。有哪种人会同时满足上面那么多的条件呢?

    小鱼儿突然整出一句,“这他*妈*的简直就是一个不可能存在的人。”他的这句话让大家都笑了,公孙策也笑了,不过他们清楚,这真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苦笑,这个人究竟会是谁?他到底在哪儿呢?

    就在大家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的时候,小鱼儿猛地回忆起一件事情,同时立刻意识到之前一系列细密的推理猜测过程中,大家都疏忽了一个重要的细节。而且这个细节最早也考虑过,但是忙来忙去还是给忘记了。

    公孙策见小鱼儿神色异常,问道:“是不是又想起什么?”

    小鱼儿道:“记得当时我曾说过,黄雷肯定是在被搭救之后立即逃亡广州的。剥皮行为也是在其后发生的,因为冒险滞留端州实在是太危险了。那么,他那年逃离端州,半年之后来到广州。加入那个帮派,这期间有将近半年的真空时段,他会在哪里呢?”

    这个问题一抛出来。立刻引起众人的议论,看来确实都疏忽了,谁也没往这个方向想过。结合这个疑点,他们作了初步分析,目前最大的可能是,黄雷逃亡广州后,暂时躲在那个搭救他的人家中,然后由中间人介绍加入团伙。进一步想想,如果那晚搭救他的人与所谓的中间人为同一人,那么这个人也是我市人,他(她)与黄雷一同逃亡广州,当时,他们最可能落脚的地方,只能是帮派老大的家中。

    老陈表示出怀疑,道:“既然黄雷已经抵达广州,而且也有中间人接洽,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就加入团伙,而要拖后将近半年的时间呢?”

    “这很正常。”小鱼儿道:“毕竟之前的势头很严重,或许是他们要暂避风头,而且据熊天阳的描述,黄雷在初入团伙的时候,与老大的关系就异常亲近,可以说明两人应该认识有一段时间,那就从侧面证明了上面的推测。”

    案情进行到这里,公孙策看着眼前厚厚的一摞调查记录和卷宗,慢慢地说:“从目前来看,我们前期的侦查工作还不够细致,遗漏了很多东西,也可以说是太专注于黄雷本身,而忽略了他身边的关系。根据之前的分析,我总结出来的结论是:当晚,黄雷被人搭救,此人带着黄雷投奔广州的帮派老大,躲过最初的风头后,黄雷被安排进团伙。同期,黄雷与另一人结怨,这个仇家出于某种目的,设计实施了纵火谋杀,并剥皮制鼓回到端州送到戏班子。把一切用不着的都剔除出去,这就是一条清晰的脉络,而且里面涉及的人并不多,就按照这个脉络里牵涉的人物去查,我想,我们很快就能查到一些什么的。”

    小鱼儿疑惑问道:“怎么查?”

    公孙策看了老陈与老刘道:“我去跟胡大人探讨一下,给咱们提供些便利,明天开始重新查,切入点就是眼前能找到那个帮派老大的个人情况和他的交际情况。还有就是广州城是否有类似皮具制作工艺,然后给大人发一封快件。希望大人不会怪我们进度慢。”

    小鱼儿想起自己的上司包大人这铁公鸡,他会高兴才怪呢?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小鱼儿继续查案,将侦查重心投放在这个帮派老大的身上。虽然该人早在当年就已经被问斩,但是根据卷宗上显示的基本信息,在广州衙门大力配合下,其早年的社会关系仍旧可以找得到。

    “公孙大哥,你到底跟胡大人说了什么?他这死命的帮忙?”小鱼儿问道。

    公孙策笑道:“这个世上一切都是看利益,有句话说……”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想说的是这个对不?”小鱼儿说道:“这书我读过的。”

    公孙策不相信道,“你知道?”

    小鱼儿得瑟道:“那是当然,出自西汉著名史学家、文学家司马迁《史记》的第一百二十九章“货殖列传”。”

    其实宋朝之前读一本书真的很难,基本上只有那些世家子弟才会有。书籍普遍还是从毕昇发明了活字印刷术之后。(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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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乱宋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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