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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理查德唐僧     神捕乱宋txt下载     神捕乱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七十八章 故技重施

    却说王朝领了堂谕,同快差当日赶到永丰镇上,次日就到了刘福家门,敲了两下大门,听里面有个老妇人答道:“谁人敲门,这般清早就来吵闹。你是哪里来的?”说着到了门口,将门开了,却只见巷内,左右环顾却不见人。

    老妇人醒醒眼睛,还是没有人,嘟囔道:“活见鬼了。”两手叉着两个门扇,问道:“谁无聊,消停两代孀居?”

    见老妇人回了屋之后,王朝赶紧问道:“我说小马哥,制止为兄所为何事?”

    原来,在王朝等一干快手敲门之时,突然被赶到的马汉制止。这才发生了刘福的母亲出门没有瞧见人影的问题。

    马汉拿出了包黑子的手谕道:“王哥,此事,大人突然吩咐先不必惊动。待晚上才能办案?”马汉今日刚刚报到,县城突然之间就接到了包大人的传讯,急忙来阻止王朝。以免打草惊蛇。

    王朝奇怪的眼神拆开了包大人的手谕,信上之说:让其准备迷烟,租一套房子,待他来此。

    暗忖:难道大人想迷晕这两代孀居?怎么感觉有点儿像小鱼儿办案的手法。

    不过大人交代的事情必须完成,于是脱人找来了迷烟。

    傍晚,包黑子来到王朝租借的房子里,问道:“王朝,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王朝从怀里掏出了迷烟道:“大人,在这里了。”充满疑问道:“这样做有何用意啊?”

    公孙策笑道:“这小妇人,年纪虽轻,口舌倒来得伶俐,一旦到了公堂上,只不定惹出什么牢骚。大人的功名可是来之不易。你我等的也是如此。严刑逼供毕竟不是好的方法。”

    “先生教训的是。”王朝低头答应,问道:“现如今怎么办?”

    “难道你忘记了。前段时间的案件吗?”公孙策反问道。

    王朝充满了疑问,以前的案件,在看手里的物件,突然之间想起,满面欣喜道:假阴官审案?

    只见公孙先生与包大人两人相续一笑,没有说。王朝猜测的没错,包黑子正想在来一次,假扮阎王。

    半夜三更,永丰镇一片安静,连打更的都没有。这一切。包黑子早就吩咐好了。

    王朝潜入进刘福家中,对着屋内一桶迷烟吹去。顿时,里面出了鼾声之外别无声音。然后他就发了暗号,一阵蝈蝈的叫声。

    随即从房顶上跳下两个人,手里抬着一顶轿子。这是江湖好汉。轻功了得,被包黑子请来做了轿夫。

    与王朝打了一眼色。进屋将周氏放进了轿子之内。随即那两名轿夫展开轻功就飞驰起来。在房顶上快速的前进。如入平地。

    马汉见之,大人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好汉,轻功如此了得。此两人则是太湖一代的高手,名叫庄鲲,庄鹏。特受到包大人的恩情过来帮忙。

    两兄弟抬着轿子按照大人指示前进,马汉展开轻功追了上来。手里拿着一鼻烟儿壶,掀开轿帘,打开轿帘,凑到周氏的鼻子之下。

    “啊嚏~~~”周氏打了一个喷嚏。马汉见她醒来。赶紧离开。

    周氏在轿子之内苏醒过来,感觉到天摇地动,抚摸一阵,认识到这是轿子。她暗忖:难道被绑架了。

    她便大叫道:“救命啊,救命啊。有人吗?”“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可惜没有人回应她,她叫累之后,掀开娇帘一瞧,只见前后两个黑瞳瞳抬着轿子,但却瞧不见他们的脚,而且还不着地。

    突然之间前面的人回头,一张面目狰狞的脸,吓得她登时昏了过去。

    “砰”轿子落定,震醒了昏迷的周氏。她苏醒过来之后,急忙窜出轿子,但周围一片漆黑。暗忖:这里是哪里?

    哪知到了忽然听得鬼叫一声,一阵阴风飒飒吹到里面来,周氏不禁地毛发倒竖,抖战起来,心下实在害怕。谁知正怕之间,忽然一个蓬头黑面的,到了前面,一个恶鬼,将周氏头一把揪住,高声骂道:“你这淫妇将丈夫害死,你丈夫告了阴状,现在立等你到阎王台前对质,赶速随我前去。”说着伸出极冷极冰的手来,拖着就走。

    周氏到了此时,已吓得魂魄出窍,昏昏沉沉,不由自己的,随那恶鬼前去。只见走了些黑暗的所在,到了个有些殿阁的地方,许多青面獠牙的人站在阶下,堂口设了多少刑具,刀山油锅炮烙铁磨,无件没有。当中设了一张大大的公案,中间也无高照等物,惟有一对烛台上点着绿豆大的绿蜡烛,光芒隐隐,实在怕人,周氏到了此时,知是森罗殿上,不可翻供,心下一阵阵地同小鹿一般,目瞪口呆,半句皆不敢言语。再将上面一望,见当中坐着一个青面的阎王,纱帽黄须,满脸怒色;上首一人,左手执着一本案卷,右手执定一枝笔,眼似铜铃,面如黑漆,直对自己观望;下面侍立着许多牛头马面,各执刀枪棍棒,周氏只得在堂口跪下。见那提她的阴差,走上去,到案前便落膝禀道:“奉阎王差遣,因刘福身死不明,冤仇未报,特在案下控告他妻周氏女谋害身亡。今奉命差提被告,现在周氏已经到案,特请阎王究办。”

    只见中间那个阎王开言怒道:“这淫妇既已提到前来,且将她叉下油锅受熬阴刑,再与她丈夫刘福对质。”话犹未了,那些牛头马面,舞刀动枪,直从下面跑来,到了周氏面前,一阵阴风忽然又过,周氏才要叫喊,肩背上早已中了一枪,顷刻之间,血流不止。两旁正要齐来动手,忽听那执笔的官吏喊道:“大王且请息怒,周氏纵难逃阴谴,且将刘福提来,到案问讯一番,再为定罪。”

    那阎王听完,遂向下面喊到:“刘福何在?将他带来!”两旁一声答应。但见阴风飒飒,灯火昏昏,殿后走出一个少年恶鬼,面目狰狞,七孔流血,走到周氏面前,一手将周氏拖住,吼叫两声:“还我命来!”周氏即抬头一望,正是她的丈夫刘福前来,不禁向后一栽。跌倒在地下,复听上面喊道:“刘福你且过来。你妻子既已在此,这森罗殿上,还怕她不肯招认么,为何在殿前索命?你且将当日临死时。是何景象,复述一遍。以便向周氏质证。”

    刘福听了这话。伏于案前,将头一摔,两眼如铜铃大,口中伸出那舌头,有一尺多长,直向上面禀道:“王爷不必再问。说起更是凄凉,那犯词上面尽是实情,求王爷照状词上面问她便了。”

    那阎王听了这话,随在案上翻了一会。寻出一个呈状,展开看了一会,不禁拍案怒道:“天下有如此淫妇,谋害计策,真是想入非非,设非她丈夫前来控告,何能晓得她的这恶计?左右,与我引油锅伺候!若是周氏有半句迟疑,心想狡赖,即将周氏叉入油锅里面,令她永世不转轮回。”

    两旁答应一声,早有许多恶鬼阴差,纷纷而下,加油的加油,添火的添火。专等周氏说了口供,即将她叉入。

    周氏看了这样光景,心下自必分死,惟有不顾性命,自认谋害事情,上前供道:“我丈夫平日在永丰镇上开设丝绸店面,自从小妇人进门后,生意日渐淡薄,终日三餐,饮食维艰。加之婆婆日夜不安,无端吵闹,小妇人不该因此生了邪念,想别嫁他人。这日熬非忽至店内买物,见他年少美貌,一时淫念忽生,遂有爱他之意。后来又访知他家财产富有尚未娶妻,以至他每次前来,尽情挑引,遂至乘间苟合。且搬至家中之后,却巧与熬家仅隔一墙,复又生出地窑心思,以便时常出入。总之日甚一日,情意坚深。但觉不是长久之计,平日只可处暂,未克处常,以此生了毒害之心,想置刘福丈夫于死地。却巧那日端阳佳节,大闹龙舟,他带女儿玩耍回来,晚饭之后,又带了几分酒意。当时小妇人变了心肠,等他昏然睡熟之后,用了一根纳鞋底的钢针,直对他头心下去,他便一声大叫,气绝而亡。以上是小妇人一派实供,实无半句虚言。”

    只见阎王喝道:“你这狠心淫妇,为何不害他的别处,独用这个钢针钉在他的头心上呢?”

    周氏道:”小妇人因别处伤痕治命,皆显而易见,这针乃是极细之物,针入里面,外有头发蒙护,死后再有灰泥堆积,难再开棺检验,一时检验不出伤痕。此乃恐日后破案的意思。”

    阎王复又喝道:“你丈夫说你与敖非同谋,你为何不将他吐出,而且又同他将你女儿药哑?这状呈上,写得清清楚楚,你为何不据实供来?显见你在我森罗殿上,尚敢如此狡猾!”

    周氏见了阎罗王如此动怒,深恐又一声吆喝,顿下油锅,赶紧在下面叩头道:“此事敖非实不知情,因他屡次问我,皆未同他说明。至将女儿药哑。此乃那日敖非来房时,为她看见,恐她在外旁混说,此事露了风声。因此想出主意,用耳屎将她药哑。别事一概不有,求王爷饶命。”

    周氏供罢,只听阎王在上面喝道:“你一妇人,也不能逃这阴曹刑具。今且将你仍然放还阳世,待禀了十殿阎王,那时且将要你命来,受那刀山油锅之苦。”说毕仍然有两个蓬头散发的恶鬼,将她提起,下了殿前,如风走相似,来到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

    周氏等那恶鬼走后,吓出一身冷汗,抖战非常,心下糊糊涂涂,疑惑不止:若说是阴曹地府,何以两眼圆睁;又未熟睡,哪里便会鬼迷?若说不是,这些牛头马面恶鬼阴差,又何从哪里而来?一人心思,心下实是害怕,遥想这性命难保。(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九章 抓捕

    周氏吓出一身冷汗,从中苏醒过来,定眼一瞧是自己的房间,连忙掀开窗门,东边天空一佛白升起,周氏心中踏实许多,再也不用担心那牛头马面恶鬼缠身。她身心长舒一口气,原来是一场梦,脸色露出微笑,又是一天。正在此时,大门被敲响。

    老妇人答道:“谁人敲门,这般清早就来吵闹。你是哪里来的?”说着到了门口,将门开了,见三四个大汉,拥在巷内,赶将两手叉着两个门扇,问道:“你们也该晓得,我家无男客在内,两代孀居,已是苦不可言,你这几个人,究为何事,这一早来敲门打户?”

    差役说道:“我们也是上命差遣,概不由己,不然在家中正睡呢,无故的谁来还远路头债。只因我们县太爷,有堂谕在此,叫你同你家媳妇,立刻进城,午堂回话。你莫要如此阻拦在门口,这不是说话所在。”说着就将刘福的母亲一推,众人一拥而进,到了堂屋坐下。

    看那下首房门,还未开下,王朝当时取出堂谕,说道:“公事在此,这是迟不得的。你媳妇现在何处,可令出来,一齐前去见太爷。说过三言五句,就不关我们大众的事了。”

    刘福的母亲见是公差到此,吓得浑身抖战,说道:“我家也未曾为匪作歹,这么要我们婆媳到堂,难道有欠户告了我家,说我们欠钱不还么?可怜我儿子身死之后,家中已度日为难,哪里有钱还人。我虽是小户人家,从未见官到府现丑,这事如何是好?求你们公差看些情面,做些好事。代我到太爷面前,先回一声,我这里变卖了物件,赶紧清理是了。今日先放了宽限,免得我们到堂。”说着,两眼早流下泪来。

    王朝见她实是忠厚无用的妇人,说道:“你已放心,并非有债家告你,只因大爷欲提你媳妇前去问话,你且将她交出。或者做些人情,不带你前去。”王朝还未说完,刘福的母亲刘氏早就嚷起来,哭道:“我道你们真是县里差来,原来是狐假虎威。来恐吓我们百姓!他既是个官长,无人控告。为何单要提我媳妇?可见得你们不是好人。见我媳妇是个孀居,我两人无人无势,故想出这坏主见,将她骗去,不是强奸,就是卖了为娼。岂不是做梦么?你既如此,祖奶奶且同你拼了这老命,然后再揪你进城,看你那县太爷问也不问!”说着一面哭。一面奔上来,就揪王朝。旁边那两个差役,忍耐不住,将刘福的亲推了坐下喝道:“你这老婆好不知事,这是王捕头格外成全,免得你抛头露面,故说单将你媳妇带去。你看差了意见,反误我们是假的,天下事假的来,堂谕是太爷亲笔写来的,难道也是假的么?我看你也太糊涂,怪不得为媳妇蒙混。不是遇见这位青天太爷,恐你死在临头,还不知道。”

    众人正在这里揪闹,下首房内门扇一响,她媳妇早站出来了,向着外面喊道:“婆婆且站起来,让我有话问他。一不是你们罗唣,二不是有人具控,我们婆媳在这家中,没有做那犯法事件,古话说得好,钢刀虽快,不斩无罪之人。他虽是个地方官,也要讲个情理。皇上家里见有守节的妇人,还立词旌表,着官府春秋祭扫。从未有两代编居,地方官出差罗唣的道理。他要提我不难,只要他将这情说明,我两人犯了何法,那时我也不怕到堂,辩了明白。若是这样提人,无论我婆媳不能遵提。即便前去,哪人难请我回来,可不要说我得罪官长。”

    众差快听她这番言语,如刀削的一般,伶牙利齿,说个不了,众人此时反被她封住,直望着王朝。

    王朝笑道:“你这小妇人,年纪虽轻,口舌倒来得伶俐,怪不得干出那惊人的事件。你要问案情提你何事,我们不是昌平县,但知道凭票提人。你要问,你到堂上去问,这番话前来吓谁?”

    当时丢个眼色,众人会意,一拥上前,将她揪住,也不容她分辩,推推拥拥,出门而去。

    刘氏见媳妇为人揪去了,自己虽要赶来,无奈是一个孤身,怎经得这班如狼似虎的公差阻挡,当时只得哭喊连天,在地下乱滚了一阵。众人也无暇理问。到了镇上,那些居家铺户,见刘家出了此事,不知为着何故,皆拥上来观看。

    王朝怕闲人吵杂,高喊道:“我们是天长县包大人差来的,立即到堂讯问,你们这左右邻舍的,此时在此阻着去路,随后提觅邻舍,可不要躲避。这案件却不是寻常案子。”那些人恐牵涉到身上,也就纷纷过去,王朝趁此一路而来。

    约至午正时分,到了衙内,当即进去禀知了包大人。包大人传命大堂伺候。自己穿了官带,暖阁门开,升起公案。早见各班书吏,齐列两旁,当即命带人犯。两边威喝一声,早将毕顺的妻子,跪在阶下。

    包大人还未开口,只见她已先问道:“小妇人周氏叩见太爷。不知太爷有何见谕,特令公差到镇提讯,求太爷从速判明。我乃少年孀妇,不能久跪公堂。”

    包大人听了这话,已是不由不动怒,冷笑道:“你好个‘孀妇’两字,你只能欺那老妇糊涂,本县岂能为你蒙混!大人还未问话,你却先说,该打。来人呢?给我……”

    “大人?此时不妥吧。”公孙策虽然知道已经是此淫妇所为,但,难免让人知道是屈打成招。

    周氏听到,即向上面一望——这一惊不小,心下想道:“这明是前日卖药的郎中先生,怎么会在这里,怪不得我连日心慌意乱,原来出了这事。设若为他盘出,那时如何是好?”心内虽是十分恐怕,外面却不敢过形于色,反而高声回道:“太爷是个清官,岂为这事迁怒?”

    包黑子闻声,喝道:“汝这淫妇,你丈夫正是少年,理应夫妇同心,百年偕好,为什么存心不善,与人通奸,反将亲夫害死!汝且从实招来,本县或可施法外之仁,减等问罪。若竟游词抵赖,这三尺法堂,当叫你立刻受苦!你道本县昨日改装,是为何事?只因你丈夫身死不明,阴灵未散,日前在本衙告了阴状,故而前来探访。谁知你目无法纪,毁谤翁姑,这‘忤逆’两字,已是罪不可追。汝且从实供来,当日如何将丈夫害死,奸夫何人?”

    周氏听说她谋杀亲夫,真是当头一棒,打入脑心,自己的真魂,早已飞出神窍。赶着回道:“太爷是百姓的父母,小妇人前日实是无心冒犯,何能为这小事,想出这罪名诬害?此乃人命攸关之事,太爷总要开恩,不能任意的冤屈呢。”

    包黑子喝道:“本县知你这淫妇,是个利口,不将证据还你,谅你也不肯招。你丈夫阴状上面写明你的罪名,他说身死之后,你恐他女儿长大,随后露了机关,败坏你事,因此与奸夫通同谋害,用药将女儿药哑。昨日本县已亲眼见着,你还有何赖?再不从实供明,本县就用刑拷问了。”

    此时周氏哪里肯招,只管的呼冤呼屈,说道:“小妇人从何说起,有影无形的,起了这风波。三尺之下,何求不得!虽至用刑拷死,也不能胡乱承认的。”

    包黑子闻声,怒道:“你这淫妇,不知悔改。哼。既然你说严刑逼供做不到真,那本县让你心服口服。”(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章 挖坟掘墓

    却说那周氏百般抵赖,包黑子当时先命差役,将她押送到荆山洼坟场,预备明日开棺。

    众人在私下窃议,许多闲人纷纷扰扰,只见包大人在堂上开了票据。这差票一出,所有天长县人无不代包大人担惊受怕,说这事不比儿戏,虽然是有可疑,也不能这样办法,设若验不出来,岂不是白送了性命。

    师爷询问道:“老爷,您看这包黑子唱的那一处儿啊?”

    书生摇头表示不知,在远处看着包黑子,径直上前劝解道:“包大人?包大人,是否在考虑一下。”

    包大人停下脚步,回头一望,见此人双目清秀,透漏出一股灵气,面皮润白,浑身上下一身书生打扮,问道:“你是……”

    那书生拱手道:“在下冯小东……”

    包黑子闻声,也拱手笑道:“哦,原来是冯大人,久仰久仰。没有想到冯大人这么早就来了。由于最近案件较多,没有为冯大人接风洗尘实在抱歉的很。”

    冯大人闻声,这包黑子如此客气,拱手道:“大人,客气了,我等都为朝廷办事,牧守一方,这等俗世就免了的好。”

    包黑子心忖,这人还真是妙人,于是笑道:“既然如此,冯大人先到驿馆休息,包某还有些小事要做。告辞。”

    冯大人见这包黑子要走,心中有丝不悦,问道,“大人,你可知道这开棺验尸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包黑子心忖,原来是这事情。笑道:“多谢冯大人关心,此事都在包某意料之内。”意思就是这件事情你就甭操心了。他见冯大人还要说些什么?直接道:“冯大人,要不走咱们一起吧。”冯大人本想拒绝,但是,这个时候在浪尖儿上不已拒绝。早知就混在人群之中看热闹就好了。

    包黑子给王朝施展一眼神,王朝到巷口,高声唱道:“诸位人可分开了!我们数十里跑来,为了这件公事,此时拥在这里,也无意味。要看热闹的。到荆山洼去,包大人要开棺验尸。”说着分开众人,到了里面,见那老妇人嘴里哭道:“这不是天落下的祸!昨日当他真。要他起这风波何事?我明日也不要命了。进衙门同他拚了这条老命。”

    王朝走了上去喝道:“你这老人。好不知事,太爷为好,代你儿子伸冤。你反如此说!你既要去拚命,可巧极了,太爷现在等回话,就此同你前去,免得你媳妇一人在监内。”

    刘福的母亲见又有差人前来,正是伤心时节,也不问青红皂白,揪着他的衣领,哭个不止。说道:“我这家产物件,也不要了,横竖你这狗官会造言生事,准备一命同他控告,老娘不同你前去,也对不起我的媳妇。”

    包大人进来见到,问道:“你这妇人虽是姓刘,娘家究是何姓?本县到你镇上,可知为你儿子的事件?只因他身死不明,为汝媳妇害死,因本县在此是清官,专代人家伸冤理枉,因此你儿子告了阴状,求我为他伸冤。今日前来,非为别事,可恨你的媳妇坚不承认,反说本县有意诬她,若非开棺相验,此事断不能分辨。死者是你的儿子,故此提你到案。”

    刘福的母亲听见这话,哪里答应,当时回道:“我儿子已死有一年,为何要翻看尸骨?他死的那日晚上,我还见他在家,临入殓之时,又众目所见。太爷说代我儿子伸冤,我儿子无冤可伸,为何乱将我媳妇押解?这事无凭无证,你既是个父母官,就该访问明白,这样害人,是何道理!我娘家姓唐,在这本地已有几代,哪个不知道是良善百姓。要你问他则甚,莫非又要拖累别人么?今日在此同你说明,不将我媳妇放出来,我也不想回去了。拼我一命,死在这里,也不能听你胡言胡语,害了活的又寻我那死的。”说着在地上哭闹不止。

    包黑子见她真是无用老实的人,一味为媳妇说话,心里甚是作急,说道:“你这妇人,如此糊涂,怪不得你儿子死后,深信不疑,连本县这样判说,你还是不能明白。可知本县是为你起见,若是开棺验不出伤痕,本县也要反坐。只因那死者阴魂不服,前来告状,你今不肯开验,难道那冤枉就不伸了?本县既为这地方官府,不能明知故昧,准备毁了这乌纱,也要办个水落石出。这开验是行定了!”

    传令将唐氏周氏先行带往尸场。一声招呼,那些差役也不由她辨别,早已将她二人拖下,推推拥拥,上了差轿,直向荆山洼而去。

    包黑子随即也就带同公孙策、冯大人等人,坐轿而去。一路之上那些百姓,听着开棺揭验,皆说轻易不见的事情,无不携老扶幼,随着轿子同去看望。

    约有午初时分,已到荆山洼上。早有那土工于红喜前来迎接,说道:“尸场已布置停妥,请太爷示下。”

    包黑子只见坟冢左首,搭了个芦席棚子,里面设了公案,所有听差人众,皆在右首。芦席棚下,挖土的器具在墓碑前。厉声道:“诸位乡亲父老,只因犯妇当堂挺撞,傲刑抵赖,本县拼着这一顶乌纱不要,毁了这功名,开棺验尸。方好定案治罪,为死者伸冤。”

    众差领命已毕,随即将唐氏周氏二人,带到坟场。包黑子又向周氏说道:“你这淫妇,昨日情愿受刑,只是不肯招认,不知你欺害得别人,本县不容你蒙混。今日带同你婆媳,前往开验,看汝再有何辩。”

    周氏见包大人如此利害,心下暗说道:“不料这样认真,但是此去,未必就验得出来,不如也咬他一下,叫他知道我的利害。”当时回道:“小妇人冤深如海,太爷挟仇诬害,与死者何干。我丈夫死有一年,忽然开棺翻乱,这又是何意见?如有伤痕,妇人自当认罪,设若未曾伤害,太爷虽是个印官,律例上有何处分,也要自己承认的,不能拿着国法为儿戏,一味的诬害平人。”

    包黑子见周氏问他开棺无伤,诬害良民,律例上是何处分,他冷笑一声道:“本县无此胆量,也不敢穷追此案。之前向你婆婆说明,若死者没有伤痕,本县先行自己革职治罪。此时若想用言恐吓,就此了结这案件,在别人或可为汝蒙混,本县面前也莫生此妄想。”

    包大人先到坟前,细看了一遍,然后入了公座,将于红喜同周氏带上问道:“汝说这坟墓是刘家所葬,此话可实在么?此事非比平常,设若开棺揭验,不是刘福,这罪名不小,那时后悔就迟了。”

    于红喜道:“小人何敢撒谎,现在他母亲妻子,全在此地,岂有讹错之理。”

    包大人道:“非是本县拘执,周氏百般奸恶,她与本县还问那诬害良民的处分呢。若不是刘福的坟家,不但阻碍这场相验,连本县总有了罪名了。汝且具了结状,若不是刘福,将汝照例惩办。”随向周氏说道:“汝可听见么?本县向为百姓理案,从无袒护自己的意见。可知这一开棺,那尸骸骨就百般苦恼,汝是他结发的夫妻,无论谋杀这样,此时也该祭拜一番,以尽生前的情意。”

    刘福的母亲唐氏眼见得儿子翻尸倒骨,一阵心酸,忍不住嚎陶大哭,揪住周氏说道:“我的儿啊,我刘家就如此败坏!儿子身死,已是家门不幸,死了之后还要遭这祸事。遇见这个狗官,叫我怎不伤心。”

    只见周氏高声的说道:“我看你不必哭了,平时在家,容不得我安静,无辜带人回来,找出这场事来,现在哭也无益。既要开棺揭验,等他验不出伤来,那时也不怕他是官是府。皇上立法,叫他来治百姓的,未曾叫他害人,那个反坐的罪名,也不容他不受。叫我祭拜我就祭拜便了。”

    当时将她婆婆推了过去,自己走在坟前,拜了两拜,不但没有伤心的样子,反而现出那淫泼的气象,向着于红喜骂道:“你这老狗头,多言多语,此时在他面前讨好,开验之后,谅也走不去。你动手罢,祖奶奶拜祭过了。”

    于红喜被她骂了一顿,真是无辜受屈的,因她是个苦家,在尸场上面,不敢与她争论,只得转身来回包大人。

    包大人见周氏如此撒泼,心下想到:“我虽欲为刘福伸冤,究竟不能十分相信,因是死者的妻子,此时开棺翻骨,就该悲伤不已,故令她前去祭拜,见她的劝静,哪知她全不悲苦,反现出这凶恶的形象,还有什么疑惑,必是谋杀无疑了。”随即命土工开挖。(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一章 自叹不如

    却说包黑子带一行人来到荆山洼坟场开始挖坟掘墓。啊不,应该是开棺验尸。

    荆山洼土工坟场老汉于红喜一声领命,早与那许多伙计,铲挖起来,没有半个时辰,已将那棺柩现出。

    众人上前,将浮土拂了去,回禀了包黑子,抬至验场上面。

    此时唐氏见棺柩已被人挖出,早哭得死去活来,昏晕在地。包黑子只得令人搀扶过去,起身来至场上,先命王朝同差役去开棺盖。

    未来天长县知县冯小东与自己的师爷在一旁观察,相续一望,相互皱一下眉头,这味道实在不咋地。毕竟两人都没有来过现场,连死人都没有见过几次。

    包黑子从中掏出仵作的装备递给他,道:“冯大人,这会让你好受一点儿。”

    冯大人连忙感激,拱手道:“多谢包大人。”然后一师爷相互照着刚才包大人的作法做了一遍。抹上麻油之后,方觉得好受。

    众人领命上前,才将盖子掀下,不由得一齐倒退了几步,一个个吓个吐舌摇唇,说道:“这是真奇怪了,即便身死不明,决不至一年有余,两只眼睛犹如此睁着。你看这形象,岂不可怕!”众人皆为吃惊,连冯大人与他的师爷都纷纷后退,不想搀和。

    包黑子听见,也就到了棺柩旁边,向里一看,果见两眼与核桃相似,露出外面,一点光芒没有,但见那种灰色的样子。实是骇异。乃道:“刘福,刘福,今日本县特来为汝伸冤,汝若有灵,赶将两眼闭去,好让众人进前,无论如何,总将你这案讯问明白便了。”哪知人虽身死,阴灵实是不散,包黑子此话方才说完。眼望着闭了下去。

    所有那班差役。以及闲杂人等,无不惊叹异常,说这人谋死无疑了,不然何以这样灵验。当即包黑子转身过来。内有几个胆大差役先动手。将刘福抬出了棺木。放在尸场上面,先用芦席邀了阳光。

    公孙策上来禀道:“尸身入土已久,就此开验。恐难现出。须先洗刷一番,方可依法行事。”

    包黑子道:“本县已知这原故,但是他衣服未烂,四体尚全,还可从减相验,免令死者再受洗刷之苦。”

    包黑子见包黑子如此说,只得将尸身的衣服轻轻脱去,那身上的皮肤,已是朽烂不堪,许多碎布,粘在上面,欲想就此开验,无奈那皮色如同灰土,仿佛不用酒喷,则不明伤痕所在,只得复行回明了。

    包黑子令于红喜择了一方宽展的闲地,挖了深塘,左近人家,取来一口铁锅,就在那荒地上,与众人烧出一锅热水,先用软布浸湿,将碎布揩去,复用热水在浑身上下,洗了一次,然后王朝取了一斗碗高粮烧酒,四处喷了半会,用布将尸者盖好。

    此时尸场上面,已经人山人海,男女皆挨挤一团,望公孙策开验。只见他自头脸两阳验起,一步一步到下腹为止,仍不见他禀报伤痕,众人已是疑惑。复见他与差役,将尸身搬起翻过,脊背后头,顶上验至谷道,仍与先前一般,又不见报出何伤。

    包黑子此时也就着急,下个公案,在场望着众人动手。现在上身已经验过,只得来验下半部腿脚,所有的皮肤骨节,全行验到,现不出一点伤痕。

    冯大人见包大人似乎并没有害怕,自己也是堂堂七品知县,况且之后还要任此地父母官。如果被人瞧不起,那一辈子就抬不起头来。随即硬着头皮来此。包黑子见之露出赞许。

    公孙策只得来禀包黑子,说:“学生仔细验证,皆分正面阴面,此两处无伤,方用银签入口,验那服毒药害。刘福外体上下无伤,求太爷示下。”

    包黑子还未开口,早有那周氏揪着了公孙策怒道:“我丈夫身死已一年,太爷听信你谗言,无故诬害,说他身死不明,开棺揭验,现在浑身无伤,又要银签入口,岂不是无话搪塞,想出这来害人!无论是暴病身亡,即使被这狗官看出破绽,是将他那腹内的毒气,这一年之久,也该发作,岂有周身无伤无毒,腹内有毒之理?他不知情理,你是有传授的,当这差役,非止一年,为何顺他的旨令,令死者吃苦?这事断不可行!”说着揪了公孙策,哭闹不休。

    包黑子喝道:“本县与你已言定在前,若是死者无伤,情甘反坐。这项公事,昨日已申详上宪,岂能有心搪塞?但是历来验尸,外体无伤须验内腹,此是定律,汝何故揪着公差,肆行撒泼,难道不知王法么?还不从速放下,让他再验腹内。若果仍无伤,本县定甘反坐便了,此时休得无礼。”

    周氏说道:“我看太爷也不必认真,此刻虽是无伤,还可假词说项,若是与死者作对,验毕之后,仍无毒物,恐你反坐的罪名,太爷就掩饰不来了。”

    包大人此刻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恼怒。冯大人在一旁观察,发现包大人有一丝微笑,难道这就他胸有成竹的表现?

    包大人道:“周氏,你丈夫去年五月端午节,带着女儿出去,看闹龙舟。到了晚饭以后,忽然腹中疼痛。二更天,他大叫一声后便死了?”

    周氏并不知这计策,已经胜卷在握,道:“那是当然。我听见他大叫一声,起身一探他已经断气。”

    包黑子摇头道:“本县问的是屋内可只有你夫妻二人?”

    周氏一惊,喝道:“废话。屋内不是我夫妻二人还有旁人吗?”

    好一个心思缜密的淫妇,等会儿又你哭的。包黑子点头道:“冯大人,此妖妇所说你可知道了?”

    冯大人拱手道:“虽然还没有上任,但。此事鄙人可以做为人证。”

    包黑子点头道:“公孙先生”冲着公孙策点了点头。

    公孙策点头应承,周氏不知道这两人在搞什么?只见公孙策来到尸体面前,拨开死者的头发之时。周氏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露出惊恐,霎时间,脸色苍白起来,大汗淋漓,尖叫一声。疯狂一般的冲上前去。结果被王朝一把抓住。

    为何好端端的周氏竟然发了癫狂。冯大人见之不明所以。只见公孙策从死者的百会穴位置,抽出一根银针,展示给众人看:“刘福正是被人一根银针插进百会穴而死。所以死者才会露出狰狞双眼。怨气不消。”

    众人闻言。目瞪口呆,原来是这样,竟然有人可恶的这种天地,以此法杀人。回想起是那妖妇。大家不寒而栗。果然最毒妇人心。

    包黑子先向刘福的母亲说道:“你儿子的伤处治命。皆知道了。惟恨你这老妇,是个糊涂人,儿子在日。终日里无端吵闹,儿子死后,又不知其中隐情,反说你媳妇是个好人。”

    唐氏闻声,扑到刘福的怀里痛哭,道:“我的儿啊,我的儿啊,你娶的好媳妇,竟然害你性命,呜呜~~~老婆子眼啜不分好坏,呜呜~~~”

    此时,在不远处有一行人来此,瞧衣服是捕快,正是张龙赵虎,手里押解着一人,正是与周氏通奸的男人敖姓男子,也就是本该死在李得利案件的男子。

    张龙赵虎禀报道:“禀大人,人犯已经带到。”

    众人好客在观察,此人不是敖老板吗?怎么被当成人犯了。他又与此事有何相干呢?众人皆是疑问。

    冯大人观之,什么时候又来一人?

    “还真的不好抓,我们在他们幽会的地窖里可是等了足足几个时辰,终于将他抓获。”张龙抱怨道。

    原来此子杀了人之后,躲在自己家里不敢出,等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觉得并没有什么,因此就大胆起来,想与周氏白日宣淫,可是并不知道官差埋伏,这才被抓了正着。

    接着马汉带着小女孩及李得利案件的相关人员来此,经过李老头儿的辨认,此人正是住进他店里的客人。也就是应该早死的熬姓男子。

    老妇人听完,不禁痛哭起来:“媳妇终日静坐闺房,是件好事,谁知她有此事多月,另有出入的暗门呢。若非太爷清正,我儿子虽一百世也无人代他伸之冤仇。”

    那女孩向着唐氏哭道:“奶奶”老妇人见孙女能开言说话,正是悲喜交集,反而说不出话来。

    众人皆奇,她不是哑巴吗?怎么能说话了?包黑子见众人惊奇,道:“这多亏了公孙先生。”

    公孙策道:“其实这有耳屎药哑子,用黄连三钱,入黄钱五分,可以治哑。因此二物乃是凉性,耳屎乃是热性,以凉治热,故能见效。”

    包大人走到她面前,向女孩说道:“你不许害怕,是我命你来的。我且问你,那个熬丙,你可认得他么?”

    女孩见问这话,不禁大哭起来,说道:“自从我爹死后,他天天晚间前来。先前我妈令我莫告诉我奶奶,后来我说不出话来,她也不瞒我了。你们这近来的事,虽是心里明白,却是不能分辩。”

    周氏忽见她女儿前来,能够言语,就这一惊,实是不小这事我今日不能抵赖了,道:“我丈夫平日在永丰镇上开设丝绸店面,自从小妇人进门后,生意日渐淡薄,终日三餐,饮食维艰。加之婆婆日夜不安,无端吵闹,小妇人不该因此生了邪念,想别嫁他人。这日敖丙忽至店内买物,见他年少美貌,一时淫念忽生,遂有爱他之意。后来又访知他家财产富有尚未娶妻,以至他每次前来,尽情挑引,遂至乘间苟合。且搬至家中之后,却巧与敖家仅隔一墙,复又生出地窑心思,以便时常出入。总之日甚一日,情意坚深。但觉不是长久之计,平日只可处暂,未克处常,以此生了毒害之心,想置刘福丈夫于死地。却巧那日端阳佳节,大闹龙舟,他带女儿玩耍回来,晚饭之后,又带了几分酒意。当时小妇人变了心肠,等他昏然睡熟之后,用了一根纳鞋底的钢针,直对他头心下去,他便一声大叫,气绝而亡。以上是小妇人一派实供,实无半句虚言。”

    包大人喝道:“你这狠心淫妇,为何不害他的别处,独用这个钢针钉在他的头心上呢?”

    周氏道:”小妇人因别处伤痕治命,皆显而易见,这针乃是极细之物,针入里面,外有头发蒙护,死后再有灰泥堆积,难再开棺检验,一时检验不出伤痕。此乃恐日后破案的意思。”

    包大人喝道:“你丈夫说你与熬丙同谋,你为何不将他吐出,而且又同他将你女儿药哑?这状呈上,写得清清楚楚,你为何不据实供来?到如今,尚敢如此狡猾!”

    周氏道:“此事熬丙实不知情,因他屡次问我,皆未同他说明。至将女儿药哑。此乃那日熬丙来房时,为她看见,恐她在外旁混说,此事露了风声。因此想出主意,用耳屎将她药哑。别事一概不有,求太爷饶命。”

    公孙策早就准备好了文书,递给包大人。包黑子接过来一看,点头道:“让他们签字画押。”

    “来人呢?!”包黑子喝道,“将此二人押入大牢。”

    拟定敖丙绞杀的罪名。周氏拟了凌迟的重罪,直等回批下来,便明正典刑。刘福的母亲,同那个小女孩子,赏了五两银子,以资度活。

    谁知这案件讯明,一个天长县内无不议论纷纷,街谈巷议,说:“这位县太爷,真是自古及今,有一无二,这样疑难的案情,竟被他审出真供,把死鬼伸了冤枉。此乃是我们的福气,地方上有这如此的好清正官。”

    那一个说:“刘福的事,你可晓得么?”

    这一个说:“听说等公文下来,这周氏还要凌迟呢,那时我们倒要往法场去看。”

    那一个说:“六里屯案件,你可晓得么?”

    这一个说:“听说等公文下来,这敖丙竟然是杀人魔王,赔了钱之后,干起了杀人越货的勾当。又勾引人家老婆,活该处死。没有想到,大人竟然一下子就将两件案件解决了,谁能想到呢?”

    “是啊,这其中的道理,大人怎么想到的,竟然顺藤摸瓜,一举破获。”谁知这百姓私自议论,从此便你传我,我传你。

    后记:包黑子完美卸任天长县知县,他日接到文书,前往端州任知府。冯大人通过此役,暗自摇头,自叹不如。(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二章 胭脂水粉

    小鱼儿继续携美游山玩水,本该半个月的行程,生生的让他一个月才走到河南地界。

    “啊嚏”小鱼儿坐在马背上打了一喷嚏。巧儿关心道:“小鱼儿哥哥,你怎么了?”这是她自出生以来最开心的日子。如果每天都这样该多好啊。

    “没什么?”小鱼儿摸摸自己的鼻子道:“每次来这里总是这样。”

    “什么?”巧儿奇怪的看着不远处的开封城,心中纳闷儿。

    将近午时,小鱼儿与巧儿进了城,

    他在书上看到过开封的名字,知道在宋朝的都城。进得城去,行人熙来攘往,甚是繁华,果然是清明上河图的创作地。信步而行,突然间闻到一股香气,乃是焦糖、酱油混着热肉的气味。

    他们大半天没吃东西了,骑了几个时辰的马,早已甚是饥饿,当下循着香气寻去,转了一个弯,只见老大一座酒楼当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写着“醉霄楼”三个大字。招牌年深月久,被烟熏成一团漆黑,三个金字却闪烁发光,阵阵酒香肉气从酒楼中喷出来,厨子刀杓声和跑堂喝声响成一片。

    “肚子饿了吧?走,咱们先填饱肚子在说。”小鱼儿建议道。

    巧儿向来是夫唱妇和,笑道:“好的。”他们上得楼来,不住的有眼光投射在她的身上,感觉到怕怕。紧紧的依靠在小鱼儿的身后。

    小鱼儿扫射一眼,尽管的年轻的脸盘。但却透漏出一股杀气。

    西首座上一条大汉回过头来,两道冷电似的目光霍地在他脸上转了两转。小鱼儿见这人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小鱼儿心底暗暗喝了声采:“好一条大汉!”

    那大汉桌上放着一盘熟牛肉。一大碗汤,两大壶酒,此外更无别物,可见他便是吃喝。也是十分的豪迈自在。

    那大汉向小鱼儿瞧了两眼。便即转过头去。自行吃喝。

    小鱼儿与巧儿倚着楼边栏杆坐下。跑堂过来招呼。小鱼儿要了一壶酒,叫跑堂配四色酒菜。

    正在吃着之时,只听得楼梯上脚步声响。走上两个人来。

    前面一人跛了一足,撑了一条拐杖,却仍行走迅速,第二人是个愁眉苦脸的老者。两人走到那大汉桌前,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那大汉只点了点头,并不起身还礼。

    那跛足汉子低声道:“启禀大哥,对方约定明日一早,在风波亭中相会。”

    那大汉点了点头,道:“未免迫促了些。”

    那老者道:“兄弟本来跟他们说,约会定于三日之后。但对方似乎知道咱们人手不齐,口出讥嘲之言,说道倘若不敢赴约,明朝不去也成。”

    那大汉笑道:“既然他这么想找死,自是能成全他。”两人躬身答应,转身下楼。

    这三人说话声音极低,楼上其余酒客谁都听不见,但小鱼儿内力充沛,耳目聪明,虽不想故意偷听旁人私语,却自然而然的每一句话都听见了。

    那大汉有意无意的又向小鱼儿一瞥,见他低头沉思,显是听到了自己的说话,突然间双目中精光暴亮,重重哼了一声。锤击了一下桌面,头也不回的走了。

    巧儿在旁看着娇声:“好凶恶的大汉?”

    小鱼儿瞧着他的背影道:“江湖中人大多不是善类。”随即看着饭桌上的菜肴道:“我们先吃饭吧。”

    “那我们还走吗?”

    小鱼儿回答道:“你不是想多在城里转转吗?”转转?巧儿感觉到奇怪。小鱼儿见她的表情一阵错愕,忘记了,古代的女孩子还没有后世那种‘烧瓶’**。

    “我是说,我们要好好游观一下京城,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免得以后没机会。”小鱼儿赶紧解释道。

    巧儿总感觉到小鱼儿自来到这开封城就怪怪的,不过心中始终相信他。女人一旦心有所属,包括所有都属于另一个人。

    吃过饭之后,小鱼儿就带着巧儿四处的闲逛。正巧瞧见一堆堆妇女从哪边而来,各个拿着纸扇遮挡容貌嬉笑一番。小鱼儿觉得这大城市的女人就是风流,不像乡村下的女人。

    巧儿见到小鱼儿眼神直勾勾的瞧见那一堆妇女,甚为吃醋,不就是比人家大吗?撅着小嘴儿拉扯着小鱼儿的衣袖道:“小鱼儿哥哥……”

    小鱼儿见之,甚为怜之,哄道:“我哪里喜欢那些老妇,只是见她们脸色胭脂水粉啥事好看。准备买来送你当做礼物?”

    巧儿抬头见了,摇头道:“我可不要那些东西,化在脸上怪吓人的。”

    “哎。”小鱼儿劝道:“哪里,女子爱美,男子爱容,即便你不要,其他人还是要的。”

    “什么?”巧儿听见他说还有女人,顿时伤心起来,眼神里折射出泪花,雾蒙蒙的让人伤心。

    小鱼儿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道:“别哭,别哭,我是买给大人的夫人用的,游玩这么久,总要带着礼品回去吧。要不然,下次就不带你出来了?”

    巧儿一听他要抛弃她,顿时止住了哭声,笑道:“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啊。”

    “好了,走,咱们去看看。”小鱼儿拉着巧儿的小手一路奔去,来到一处胭脂水粉店。

    “老板?”小鱼儿进门大叫道。

    那老板也腿脚利索,便从屏风后面闪现出来,一脸的和气生财的模样,见道两位青年男女,男的俊俏,女的漂亮,发出啧啧的声音道:“吆,哪里来的俊男美女啊。小兄弟,不知道在下有什么帮忙的吗?”

    小鱼儿道:“你这里就这等货色?”指着货架上展示的那几只胭脂说道,他皱了一下眉头,虽然古代没有化工原料加入,但他可知道有一些江湖术士在里面加了一些颜色的矿物质。那些重金属可是对皮肤有损伤的。况且他早早的用系统的侦测术早就扫视了一遍,这些胭脂水粉只是一些下品。

    老板一听,笑道:“哎,小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这货架上自然差了一些。那些只是充门面,卖给三六九等。要想看好货,里面请,里面请。”古代并不是所有人都消费的起高档的,就如现在化妆品也是有高低档次之分。

    小鱼儿与巧儿跟随着老板进了铺子,他沏了一壶茶,突然道:“小兄弟,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三章 贡品

    却说那胭脂水粉的老板突然出去之后,让小鱼儿苦等了一小会儿,大概五分钟之后,胭脂水粉的老板才姗姗来迟。

    那老板一脸和善道:“抱歉,让小兄弟久等了。”

    小鱼儿抿了一口茶道:“好货自然要姗姗来迟,希望老板不让我俩失望。”

    那老板笑道:“自然不会让你们失望。”说完掏出锦盒给小鱼儿和巧儿展示。这种胭脂“也不是一张,却是一个小小的白玉盒子,里面盛着一盒,如玫瑰膏子一样。

    他介绍道:“别的铺子里卖的胭脂不干净,颜色也薄,而我这是上好的胭脂拧出汁子来,淘澄净了,配了花露蒸成的。只要细簪子挑上一点儿,抹在唇上,足够了;用一点水化开,抹在手心里,就够拍脸的了。”

    巧儿依言妆饰,果见鲜艳异常,且又甜香满颊。

    小鱼儿见之,拿在手里,侦察术一探,系统提示:

    物品名称:谢馥春,

    说明:“天下香粉,莫如扬州,迁地遂不能为良,水土所宜,人力不能强也”。

    作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谢馥春制作的香粉以形似鸭蛋而闻名于世,采取天然原料,经鲜花熏染,冰麝定香工艺精制而成;具有轻、红、白、香之特点,为朝廷贡粉,百姓冠称“宫粉”。使用后脸上皮肤白里泛红、红白相映、既有美容颜貌、又有去除斑痣,清除皱纹的功效。

    “好。老板,这些我都要了。”

    那老板大吃一惊,惊讶的大嘴可以塞下足足两个鸡蛋,诧异问道:“小哥,这可不是外面的地摊货。”言外之意,你能吃的下吗?

    “老板,开个价儿?”小鱼儿不为所动道。

    那老板说的:“每一盒子至少10两银子。”

    “十两银子?”小鱼儿惊讶道:“你妹的,抢钱庄呢?”

    “一分钱,一分货。小老弟。”那老板闻声,连称呼也变了。脸色也没有之前那团和善。也许被人开刷之后人的厌恶。

    小鱼儿道,“但也用不了十两啊?”

    巧儿闻声,心忖,这么贵啊。于是放下谢馥春道:“这太贵了。我们不要了。我们去别家吧?”

    小鱼儿忽然微微一笑道:“这些。我还出的起。”于是掏出了一百两黄金放在桌子道:“老板,这些足够了吧?”

    “够了,够了。”那老板本是贪财之人。见道黄橙橙的黄金,他的眼睛里都是金星,哪里还会理会小鱼儿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手统统的抱着黄金,笑道:“随便拿,随便拿。”

    小鱼儿见到他的丑恶嘴脸,突然之间手一拍,那些黄金凭空消失了。那老板马上变了脸色,冲着小鱼儿,道:“我的金子呢?我的金子呢?”

    小鱼儿装傻道:“什么金子?你看道吗?”然后小鱼儿径直拿起那些胭脂水粉。

    那老板见之,立马脸色变道:“没钱,就别拿我的货。”

    小鱼儿笑道:“偷盗朝廷贡品可是死罪,我想你那么长时间找寻过来的胭脂水粉,一定是将这粉盒上的烫漆曲调吧?”

    那老板闻声,吓了一大跳,脸色露出惊恐之色看着小鱼儿,道:“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这样,正如小鱼儿所猜想的一样,之前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这老板的所做作为证实了这一点。小鱼儿心忖,也只有贡品才是真正的上等品。而这老板能够拿到如此多的贡品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小鱼儿紧紧的盯着对方,道“本来,你要的价格不是太过分,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你太贪心了。”是啊,十两一只,这足足10贯钱财。大家可以想象一下,水浒里梁中书给他的岳父蔡京送的生日礼物,价值十万贯的金珠宝贝,让晁盖等七人冒着杀头的罪去截取。可见这10贯也是了不得的钱财。

    平常这胭脂水粉顶多几百吊钱,即便是高档货也才1贯,这生生的提高了10倍。也不免小鱼儿有所怀疑。

    那老板闻声,心中叫苦,本来这件事情,的确是宫中的某位大太监在采办的时候挪用了一笔出来让他卖的。他见小鱼儿穿着打扮十足的纨绔子弟,想必是有钱人家子弟。但,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真的是有钱的主儿。而且气魄上也不像是欺软怕硬的纨绔子弟。这是他的失算。他暗自后悔,早知道,就不要高价了,马上脸色变了谄媚起来道:

    “嘿嘿,小哥,买卖不成仁义在。”

    “对,买卖不成,仁义在。”小鱼儿盯着对方道,“还是刚才价儿?一百两。”

    那老板眼睛一亮,难道他已经猜透了谁,应该是这样,果然身有后台才能混的更好。

    小鱼儿见到他喜色的眼神,无情的打击道:“是一百两白银。”

    “你?!”那老板怒气道。

    小鱼儿不给他开口的机会道:“你以为我害怕你身后的人吗?他既然有能耐偷贡品,就有能力照着你。可是,关键时刻,他们这人总是会弃车保帅。”

    “啊?”老板面色再也不沉静,吓的手心淌汗,脚掌头皮发麻,全身出虚汗,最后的稻草被小鱼儿无情的掰断了。不待这么玩人的。

    小鱼儿道:“我们走。”带着乖巧的巧儿离开了香薰房。

    巧儿问道:“小鱼儿哥哥,你怎么知道这些是……”那两个字刚要说出口,结果被小鱼儿一把捂住。

    “嘘,千万别被人知道,不仅偷盗有罪。平常人家用也有罪的。”小鱼儿左右环顾没发现人后,小声的在她耳边嘀咕道。

    巧儿乖巧的点了点头,又听见小鱼儿道:“我刚才只不过诈了他一诈,没有想到真的是。啊哈哈~~~”其实这一切多亏系统的帮忙,正是它的帮助,让小鱼儿知道这些谢馥春都是贡品。

    “恩?”小鱼儿觉察到后面有人跟踪,难道是这老板不甘心,想鱼死网破?在他停顿一刻,那背后的感觉消失了。

    巧儿奇怪的问道:“小鱼儿哥哥,怎么了?”

    小鱼儿回过神来道:“没什么?”抬头望了望天空,见天色已经晚了道:“天不早了,我们找家客栈早点儿休息吧。”

    走过一条巷口,只见前面有人挡路,小鱼儿诧异一下,拉着巧儿转身就走。谁知后面也有人断路。他瞧着几个地痞笑意盈的看着他,一脸的不怀好意。

    小鱼儿紧紧的将巧儿拦在身后,问道:“你们想干嘛?”

    “我们想干嘛?哈哈~~~”其中一个挥舞着大棒子的男子冲着他笑道:“小子,将身上值钱的东西自己交出来?还是让我们来动手?说好了,如果让我们动手,免不了呵呵呵~~~”

    “恩?原来是你们?”小鱼儿记得他们上客栈吃饭的时候,里面就有人盯着他们两个。原来这些人不是那老板派来的。也对,如果真的是他派来的,那肯定活不了。

    “小子,赶紧点儿,大爷们还要到暖香阁风流呢?”有的不耐烦说道。

    “黑哥,看他的马子多水灵啊,干嘛去找窑姐,这不是有现成的吗?”

    “对,对,对。”

    “哈哈~~~”小鱼儿突然之间大笑起来。

    让那群地痞感觉惊奇,暗忖,这家伙不会吓傻了吧?可怜的小妞,跟着这一傻子。

    小鱼儿突然一怔,身影一不在原地,瞬间出现在那叫黑哥的青皮面前,一记大脚,将他踢飞。

    那黑哥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撞击在墙壁上,吐出一口鲜血。那几个青皮见之,纷纷跑过来问道:“黑哥,黑哥,你没事吧?”

    黑哥苏醒过来,道:“还楞着干什么?给我揍他,揍他。”那几个青皮闻声,手挥舞着大棒子袭来。小鱼儿一脚踢开旁边的动手的青皮,回转身再一脚踢开另一个。流畅的动作,潇洒的伸手,将几个青皮打到在地上。

    五六个青皮自然不肯罢休了,一拥而上,然而这些庄稼把式哪里是小鱼儿的对手,很快就解决了战斗。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队人马赶到,带头的人喝道:“住手!!!”(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四章 不速之客

    却说小鱼儿与巧儿从香薰房离开之后,就被一群地痞流氓所跟踪。最后在暗巷子之中被他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谁知此刻竟然来了不速之客。

    开封府的捕快们?小鱼儿惊讶,竟然来的这么快。随即停下手中的动作,朝着他们走来。

    “站住?!别动?!”捕快之中一个年长的大胡子,捕快伸出粗大的手警惕着小鱼儿前进,随时对身边的捕快们道:“拿下他们。”

    “嗨!”他身后的捕快们急速般的来到那群青皮身旁,从腰间儿掏出绳索将他们捆绑起来。

    “哎哎,你们这是干嘛?我们是黑龙帮的人。放手,放手。”黑哥叫嚣着说道。根本就不给这群捕快面子。在捆绑过程当中,自然反抗,将来者打到在地上。

    那大胡子闻声,原本紧紧盯着小鱼儿的脸,回转过身去,抄起手中的钢刀,一刀劈来。

    “铛”那钢刀正巧射在黑哥的两腿之间,顿时吓的他脸色苍白,手心淌汗,脚掌头皮发麻,全身出虚汗,紧张道:“我的妈呀?!”

    大胡子捕快咆哮道:“老子不管你是黑龙帮还是臭虫帮,在天子脚下,就给我老实点儿,带走。”小鱼儿看他的样子,似乎对这些地痞流氓很生气。

    大胡子回头瞪了一眼小鱼儿,朝着他道:“哼,你也一起。”

    小鱼儿惊讶指着自己道:“我?有没有搞错啊,我是苦主啊,他们打劫我啊。”

    “他们不打劫别人,为什么单单打劫你呢?”大胡子反问道。

    “靠,我哪里知道啊?兴许我长得帅吧?”小鱼儿胡编乱造一个理由。结果,肯定不通过的。

    大胡子厉声道:“带走。”

    旁边的巧儿见到这群捕快要将小鱼儿带走。死命的拦截。可是,他们是捕快,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是对手。大胡子一样手,她被掀翻倒地。

    “啊?”巧儿娇声惨叫一声,跌落在地上。

    “小姑娘,别阻拦我们办差,否则连你一起抓。”大胡子捕快吓唬道:“开封府的牢里可不是你这种弱女子所待的地方。”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只见巧儿保持着优雅的扬手动作。而大胡子的半边脸已经出现了五道手印。

    只见大胡子冷冷的瞧着巧儿,杀人般的眼神。小鱼儿想挣脱,可是现在已经被捆绑着双手,根本挣脱不开。

    “这下可以跟他一起了吧?”

    大胡子咬牙切齿一番。后道:“带走?!”

    “哼?!”巧儿像是高傲的小公鸡,跑到了小鱼儿身旁。大胡子见到她得意的模样,‘呸’吐了一口痰。那口痰之中带着丝丝血丝,暗忖:这小妮子打的够疼的。

    小鱼儿问道:“值得吗?”

    巧儿欢笑道:“只要跟你在一起,没有什么值不值得。”那一双忽闪的大眼睛。闪烁不停。俏皮,长舒一口气道:“刚才还真危险。真的害怕那大胡子打回来哦。”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羡慕嫉妒恨吧。

    随后小鱼儿等人被押解进了开封府大牢,暗忖,哎,还没有在开封府办差,已经在开封府吃过牢饭了。

    黑哥倒是自来熟,找了个地方。手下早就给他铺上了一层稻草,一屁股坐上。从地上扯出一根稻草咀嚼起来。然后半截身子依靠在墙壁上,眯着眼儿。

    “呸。”黑哥忽然睁开眼睛,将嘴里的稻草吐了很远道:“小子。活该,早将钱给我们,大家也不用享受着牢狱之灾。呸。”

    “靠,将钱给你,有病。你怎么不说你不打劫,安分守己的工作,我也不用进这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小鱼儿说完,挥手打来。

    “小子,找打?!”黑哥怒道:“兄弟们,上啊,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搞死他。”

    正在两帮交手之际,突然听见。

    “放开我,为什么不把我跟小鱼儿关在一起。为什么?”巧儿使劲挣脱着。

    大胡子戏谑道:“哼,男女有别。”

    “放手,放手,你这大胡子,你这是公报私仇。我要举报你。”巧儿使劲的挣脱着,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快放手,这可是你逼我的。”巧儿扯开嗓子大叫道:“非礼啊,非礼啊。”

    “什么?!”小鱼儿听见巧儿喊叫,哪里还有心思与这家伙相斗,一脚踢开黑哥,就朝着大牢的门柱子敲打:“喂喂,喂,你们这群杂役哪里去了。该死的!给我滚出来。你个大胡子!你生儿子没屁眼儿的老东西!出来!出暗手对付小女孩算什么本事,出来,大胡子。”

    “砰砰”小鱼儿拳头敲打着门柱子。

    “吵什么吵?!”突然门打开了,那大胡子衣冠不整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看着他的衣冠,感觉到不对头,连忙整整衣服。

    小鱼儿见到,顿时满脸涨红,青筋暴露,怒目圆睁,感觉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怒不可遏,感觉像即将爆发的火山似的,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黑哥见到小鱼儿的爆发力,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仅仅是他,更是那群小痞子纷纷的后退,退到墙角儿处。

    “砰”从那暗门里飞出一靓影,骑着大胡子射杀就是挠道:“带我去见小鱼儿,见小鱼儿。”

    “啊,啊”大胡子只能受罪了。

    “巧儿?”小鱼儿听见巧儿的声音,诧异了一阵,怎么会如此呢?喃喃的又叫道:“巧儿?”

    巧儿闻声,从大胡子身上跳下来,欢快的跑到了小鱼儿身旁道:“小鱼儿哥哥,终于找到你了。”

    两人就好像久别重逢的朱丽叶与罗密欧,互相暧昧起来。

    “哎,见也见了,是不是该会牢房了。”大胡子捕快没声好气道。

    “将我与他关在一起。”

    “抱歉,衙门有规定,男女要分开装,呸,分开关押。”大胡子叫道。心里骂道: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碰上这种克星。

    大胡子捕快名叫李琦,人称大胡子,在开封府任捕头儿,他有一个毛病,就是从来不打女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江湖所称的怜香惜玉吧。

    小鱼儿既然人家都这样了,免得刺激这大胡子,笑道:“巧儿,听话,等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出去了。”然后与小鱼儿咬耳根一阵。

    “好。人家会乖一点儿。”巧儿可爱道。

    在巧儿被带走之后,开封府的牢门又打开了,进来一典刑官,也就是看牢房的牢头儿。他身旁还有一人,此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老大,老大。”牢房的黑哥们正尖叫着,欢呼着,这下终于有救了。

    小鱼儿在一旁看着这奇异男子,心忖道:他就是黑龙帮的帮主。果然京城多俊杰,随便一个三流帮派的帮主竟然有这等的气质,让小鱼儿暗忖以后的日子不好混啊。

    那黑龙帮的帮主感觉有人观察他,随即回头过去,只见小鱼儿站来在面前,两人四目相对,都感觉到惊讶。那帮主犀利的眼神,哼道:“官长?人我可以带走了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典刑官笑道。

    黑哥一听可以马上出去之后,立即欢呼庆祝:“我就说老大不会放弃我们的。”

    “闭嘴?!”黑龙帮的帮主厉声道,好像三九天里一阵暴风雪袭来。吓的那群地痞鸦雀无声,战战兢兢。

    “让你们去调查天狼帮的事情,竟然跑去跟人打架,张能耐了你们?”

    黑哥耷拉着脸道:“老大,不是与天狼帮的人打架,是跟这小子。”

    黑龙帮的帮主闻声更加生气,道:“什么?一群人都打不过一个小屁孩,有脸了你们?你们这些年都去吃干饭了?”

    “喂,什么小屁孩,你这半截入土的老家伙。”小鱼儿在牢房里鄙视道。

    “你说什么?”黑哥怒气道。

    “啪”黑哥的后脑勺被人肖了一顿道:“老大我还没说话,你张能耐了?”

    黑哥摸着后脑勺弱弱道,“对不起,老大。”

    “小子,挺有能耐的。”黑龙帮的帮主瞧着小鱼儿说道。然后对典刑官道:“他多少钱?”

    “什么?!”(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五章 蹴鞠

    却说小鱼儿被捕快押解到牢房之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是黑龙帮的帮主。

    典刑官淡淡道:“如果黑龙帮的老大想要的话,免费送你,还有暗房间那女人都带走,被他们烦死了。”还不是老李那家伙拜托他早点儿将这两个人放了。你丫的,这抓人容易,送客难。如果不是看在这小子又让黑龙帮孝敬的份儿上,才不会帮他呢?

    对于小鱼儿来说,官匪勾结在未来可是经常遇见。在古代还真的少见,不对,应该很常见。包黑子就是官匪勾结,经常的利用江湖好汉帮他破案。这江湖好汉说好听点是好汉,说不好听的就是草莽。貌似咱也草莽吧。

    小鱼儿双手交叉于胸,则说道:“我可不是什么货物。”

    黑龙帮的老大闻声赶忙解释道,“这位小兄弟,则是误会了。”他知道黑皮是不会说谎的,能够一个人打到这么多人,这小子肯定有两把刷子,所以升起了招揽之心。这样明天面对天狼帮就更有把握了。

    “恩?”小鱼儿奇怪的看着黑龙帮主。

    “是这样的,我们不是黑社会。”黑龙帮的老大说道,“我们是玩蹴鞠的。”

    蹴鞠?小鱼儿惊讶道:这不是古代足球吗?这玩儿意在这里这么出名?

    那是当然,蹴鞠在宋朝相当有名。水浒传中的,高俅因踢球而发迹,告诉了我们这样两件事:一是宋代的皇帝和官僚贵族是喜爱踢球的,有些人本身爱踢球。有些人爱看踢球。宋徽宗赵佶是个足球迷,他看了宫女踢足球后写诗道:“韶光婉媚属清明,敞宴斯辰到穆清。近密被宣争蹴鞠,两朋庭际再输赢。”《文献通考》介绍:“宋女弟子队153人,衣四色,绣罗宽衫,系锦带,踢绣球,球不离足,足不离球。华庭观赏。万人瞻仰。”

    黑龙帮的老大,急忙说道:“是啊,小兄弟,我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必是踢足球的料儿。”

    我靠。这货连江湖卖艺的都拿出来忽悠小爷我了?小鱼儿心忖道。咱是捕快,可不是江湖卖艺的,委婉的道:“你们不是人够了吗?”

    黑皮知道老大起了爱才之心。的确这家伙有两把刷子,随即坐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胳臂道:“啊,我的手,我的手。”

    你这也太假了吧?小鱼儿一脑门的黑线。

    黑龙帮的老大笑道:“小兄弟,您看这,我就少了一员大将了。”

    小鱼儿摇头道:“蹴鞠不是用脚踢吗?”

    黑龙帮的老大恶狠狠的瞪着黑皮,只见黑皮捂住自己的脖凌盖子道:“啊,我的膝盖,膝盖啊。”

    小鱼儿见之一脑门的黑线,您还能再假点儿不?笑道:“黑龙帮主果然御下有能啊。”

    黑龙帮主也知道这骗不了别人,羞愧道:“嘿嘿,都是穷苦兄弟,大家也没有别的手艺,只是喜欢玩蹴鞠。所以集合在一起,组成了社团,挣点儿小钱儿。”

    足球在后世可是下恐龙蛋的鹅。挣点儿小钱儿谁信啊?

    黑龙帮主不知道小鱼儿心理想什么,拉拢道:“小兄弟,您看这么样?就帮我们踢一场。”

    小鱼儿暗想自己也很久没有玩了,想掺和掺和,于是道:“好吧。就踢一场。”

    “就一场,绝对就一场。”黑龙帮主道:“明天我们要在风波亭与那天狼帮决一死战。”

    小鱼儿听道:“风波亭?天狼帮?难道是他?”

    黑龙帮主闻声,道:“你见过天狼帮主?”

    小鱼儿形容道,“这人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还有两个手下,一个跛足另一个则是愁眉苦脸的老者。”

    黑龙帮主哼道:“那就是他了。天狼帮主孟宣,那跛足的小子原来是他的得意进球手黄如意,可惜上茅房的时候自己摔了一跤,腿折了。而那愁眉苦脸的老者则是范老二。年轻的时候在京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可惜年老了,只能当幕后主事。今天找到张某,张某才约定他明日风波亭开战。”诧异一阵,然后说道:“哦,忘记介绍一下,在下姓张名俊。”

    “这么巧,在下也姓张,名宇。江湖人称小鱼儿。”小鱼儿抱拳介绍道。

    “是吗?有可能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啊,哈哈~~~”张俊笑哈哈道。小鱼儿也附和道:“还真说不定。”

    黑皮眼珠子一转道:“要不,两位我看就结拜得了。”

    “恩?”两人相视一笑。齐道:“对及。”

    于是张俊就安排人烧黄纸斩鸡头名仕,结为异性兄弟。小鱼儿可不会所谓的同年同日死,妹的你都三十了,哥们儿才你一半大,肯定比你活的早。

    “小鱼儿,你们在干么?”这个时候巧儿被放出来,看着一群大男人围着小鱼儿看,心中别提多毛骨悚然了。她是担心小鱼儿又要打架。

    小鱼儿说道:“没事,巧儿,我们这是探讨一下蹴鞠。”

    巧儿不高兴道,“蹴鞠?那东西有什么好玩儿的。”

    “说的也是啊?”小鱼儿问道:“俊哥儿,你们这里的蹴鞠怎么玩儿啊?”

    张俊就介绍道:“分队比赛,中间隔着球门,球门就设在两根三丈高的竹竿上,称为“络网为门以度球”。 双方各在一侧,以射门“数多者胜”。”

    小鱼人闻声,摇头道:“不好,不好。”

    张俊说道:“其实蹴鞠分两种的,一种是这种进球,另一种则是白打。以踢高、踢出花样为主。”

    小鱼儿道:“这样还是不行。”见小鱼儿有点儿变卦,张俊脸色充满了惆怅和无奈。

    小鱼儿自然知道,于是问道:“俊哥儿,你有没有发现,观赏蹴鞠的人越来越少了?”

    张俊闻声,仔细一琢磨道:“真的呀,兄弟你怎么知道的?”人少,看收入,他的荷包越来越少自然就是说明客流量就少了。

    小鱼儿解释道:“你们过于注重技术表演,而对抗性不强,所以是精彩有余而激烈不足,只能称之为表演,而不能称为竞技。”

    黑皮无奈道:“蹴鞠的观者倒是不少,但历来都是白看,看完就走,从无打赏的习俗,我们也是无法。”

    小鱼儿正红扑扑的小脸上露出微笑:“我倒有一个办法,不知可行否!”(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六章 说服

    却说小鱼儿与黑龙帮不打不相识,与巧儿从开封府大牢里出来之后,一行二十多人,寻了一处酒家,畅饮起来。与那黑龙帮帮主张俊结为兄弟。后来才知道原来不是黑社会,是踢蹴鞠的社团。

    包正几杯酒下肚,就有些醺醺然,红扑扑的小脸上露出微笑,对俊哥儿道:“我倒有一个办法,不知可行否!看了你们刚才的表演,技术虽高,但缺乏对抗,不能激发观众的热情,如果将一个球门改成两个,双方各设一个守门人------”

    于是,小鱼儿就把现代足球的规则和理论,滔滔不绝地讲了出来,顿时将那二十多个蹴鞠手听得目瞪口呆。

    张俊儿脸上也渐渐露出了钦佩之色,忽然将手中的酒杯在桌上一顿:“好!听君一席话,胜踢百场球。小鱼儿,咱们现在就回到场中,你来具体指导一下,可好!”

    “哎哎,大晚上的去哪里啊?”小鱼人指着外面的天说道。

    张俊儿抬头透过窗外向外瞧去,才想起已经三更天了,真是一阵促膝长谈。

    小鱼儿乘着酒兴,痛快地答应。于是把场地如何划分,球门如何设置,具体规则都如何如何,就连“越位”的规则,也讲了出来。

    这些鞠手都侵淫此道多年,真是一点就透,很快就领悟明白……众人纷纷喝醉睡了过去。

    风波亭。

    天狼帮的帮主孟宣站在风波亭里,气氛的锤击着石柱子:“这帮黑龙帮的人怎么还不来?”

    跛足黄如意拄着拐杖道:“老大。这个我也不知,要不我在派人去催催。”

    “妹的,这已经派去第三个了。”孟宣怒气道。

    范老儿摸着小撮的山羊胡子。道:“以我多年的江湖经验,这是计。”

    “何为计?”孟宣与跛足黄如意两人互相的看着这老头儿。

    范老儿摇头晃脑道:“孙子兵法云,以逸待劳,不战而屈人之兵。”

    “孙子兵法有这一招吗?” 跛足黄如意狐疑的问道。

    范老儿道:“当然有了,三国时期,那西楚项羽就是六十在定军山,以逸待劳杀了曹操。”

    其实是西蜀五虎上将黄忠听取法正的建议。守在定军山半山腰。待夏侯渊来进攻时,趁着他倦怠了,疏于防备时。迅速地下山冲击曹军,以逸待劳斩杀了夏侯渊。

    “项羽?”天狼帮的棒子孟宣说道。

    “曹操?”跛足黄如意说道。

    只见范老儿一脸臭屁的点头,好像道貌俨然的老道。

    天狼帮的帮主孟宣惊讶道:“恩,这两人都是绝世枭雄。我也听说过。不愧是范师傅。比我家的那私塾先生都牛。”

    “老大,现在咱们怎么办啊?”跛足黄如意问道。

    天狼帮的帮主孟宣左思右想,总是没有想到好的对策,于是朝着范老儿道:“范师傅,你看怎么办?”

    范老儿捏着山羊胡子思忖好一会儿道,“切急切躁,对,不急不躁。帮主,这姓张的定是认定我们等的时间越长。就会心急浮躁,然后突然来袭,我等就会输。我看,我们就在这风波亭摆上茶水等着他来。来一记守株待兔。”

    天狼帮的帮主孟宣想想也是,老子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吩咐弟兄们喝茶聊天坐着等待。

    因此,在风波亭这里出现了诡异的一面,近二十号人物坐等着喝水聊天。

    四月天,有的时候也是很热的,也不知怎地,突然之间热了起来。本来春夏交替之际,穿的有多,自然热了起来。天狼帮主孟宣,越来越热,骂道:“靠,派出的兄弟,怎么还不回来啊?难道被黑龙帮的人吃了不成?”

    “不等了,老子这就去会一会姓张的。” 天狼帮的帮主孟宣在邻近中午的时候,肚子饿了起来。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在远方来了一个人。他仔细一瞧,这不是黑皮吗?

    天狼帮的帮主孟宣气躁的跑过来揪住黑皮的衣领道:“黑皮,你的老大呢?他怎么不来?是不死怕了我?怕了就赶紧认输。”

    黑皮含笑道:“哎,孟老大,真是的,不就是一场蹴鞠吗?又什么大不了的。我今日来此可是有一场富贵送与你等啊?”

    跛足黄如意道:“老大,我感觉他在耍你啊?”

    天狼帮的帮主孟宣气躁挥拳道:“小子,你敢耍我。”

    黑皮看着砂锅般的拳头,害怕道:“哎,哎,孟老大,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耍你啊。耍你我不带自己弟兄来吗?的确有一场富贵送与你等,你若不信,可以问我们老大啊。”

    范老儿说道:“老大,小心有诈。哼,小子,你的计策早就被我识破了。乖乖的将你来意说出来,否则,定让你好看。”

    黑皮委屈道:“我们老大真的想请你们去商讨一下发财大计。”

    天狼帮的帮主孟宣狐疑的问道:“姓张的有真么好心?”

    突然一声传来,道:“堂堂天狼帮的帮主就这么胆小?”

    天狼帮众位抬头看去,只见一年轻人风流倜傥的站在不远处,手里摇着折扇,煞是威风。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跛足黄如意抬起手中的拐杖指着小鱼儿道。

    小鱼儿哼道:“在下姓张名宇,江湖人称小鱼儿。”黑皮挣脱开天狼帮的帮主孟宣的束缚跑到他的跟前道:“小鱼儿,你看见了吧,不是我不想来,这姓孟的就是多疑,肯定不会与我老大商定发财大计的。”

    小鱼儿皱了一下眉头道:“这天下大势,合则力。分则弱。要想发财,就要双赢。光靠着黑龙帮是吃不下这开封这块大蛋糕的。”

    范老儿捏着山羊胡子道:“谬论,吾则听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哈哈~~~”小鱼儿闻声哈哈大笑起来:“老先生,你看三国看多了吧?我说的是合力分弱。”

    范老儿被小鱼儿说到点儿,吃了一惊,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看陈志的三国,问道:“何为合力分弱?”

    小鱼儿伸出一只手道:“看着这手了没有?这上面有五根手指头,一根去戳人家。未必会疼,说不定还会折断。但是你攥紧拳头打他,就可以想而知了。这就是合力分弱?”

    众人听见不住摇头。这道理简单易懂,还更具有形象化。真让人茅塞顿开啊。这人更加的高深莫测,莫测高深。

    小鱼儿看着诸位心中的界限放下,于是继续道:“我知道天狼帮与黑龙帮恩怨已久。但是。大家想想,两帮又有什么深仇大恨?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还是夺妻之恨你死我亡?”诸位想想摇摇头,这两者都不是。

    “对啊,都是磕磕碰碰的,江湖还有说,不打不相识,一抹泯恩仇。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也都在开封混饭吃。为何不联合起来呢?”小鱼儿反问诸位。

    其实起初两帮的恩怨就是抢夺地盘踢球结下的梁子。由于天子脚下,也不敢杀伤抢掠,毕竟那八十万禁军在旁边摆着呢?谁敢放肆?

    “怎么样?诸位。两帮合作可以发大财,可以让诸位都能娶妻生子,封妻荫子,吃香的喝辣的,大宋的子民崇拜,甚至还有可能接到皇帝的接见。这可是难道的机会。如果你们天狼帮不合作,我想开封还有很多帮派愿意合作的。”小鱼儿诱饵抛出道:“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儿了。孟老大,是男人就要有魄力。不是吗?”其实小鱼儿开出的诱人的条件谁也抵挡不了。毕竟出来混的,大家都想混个好的前程,以后能够娶妻生子。

    天狼帮的帮主孟宣瞧着小鱼儿的眼神,好似讽刺自己没胆量,靠,我孟宣让你知道什么是胆量:“好,我跟定你。”

    “喔!”诸位天狼帮的帮众对帮主做出了英明的决定。他们其实早就想与黑龙帮合作了,原因很简单,你看看黑龙帮的帮主都吃好的,喝辣的,我们穿着跟乞丐似的。

    小鱼儿笑道:“我想天狼帮的兄弟一定会因为孟老大做出的决定而高兴。请。”他做了一个请字。

    天狼帮的帮主孟宣点头:“请”

    很快小鱼儿带领着天狼帮的兄弟们来到了黑龙帮的大本营。当初就是因为这块地儿才闹起的矛盾。不过这里已经被黑龙帮经营的铁桶一般,即便是天狼帮想抢也抢不过来。这就是张俊儿的聪明。因为他家就是地主,从小就知道,有地就会有佃户为你打工,然后你就可以坐着剥夺他的劳动所得。

    所以当初他占领了这地儿,就买下这里,建立了一个操场,供他玩耍。

    “哇?这里好奢华啊?”跛足黄如意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不仅仅是他,整个天狼帮的人都如此。

    黑龙帮的帮主张俊看着孟宣一行人来到,上前打招呼道:“孟老哥,你果然来了。哈哈~~~”

    “张老弟,想死兄弟啦。”孟宣说完一个熊抱。靠,两帮的弟兄一阵纳闷,他们有激情啊?

    以前水深火热的天狼帮与黑龙帮竟然这个时候走到了一起。老大之间更是热情四射。

    孟老大之所以如此激动,则是小鱼儿在路上给他介绍了一遍现代足球概念。让他一阵触动,也很感激张俊儿,既然不计前嫌拉他一起入伙。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鱼儿将他们分成了两队,亲自上了一堂实践课,过了一把足球教练的瘾。

    半场球跑下来,鞠手很快就适应了新的比赛规则。小鱼儿又把阵型和一些基本战术都介绍给他们,听得众人叹服不已。这帮痞子们还真对他佩服地五体投地。(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七章 系统升级

    却说这帮地*痞经过小鱼儿指点之后,的确勤奋了许多,再也不出来扰*民。开*封一段时间里真的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太*平*盛*世。后来那开*封府尹还得到了圣*上的表*彰。这些都是后话了,与小鱼儿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不过后来小鱼儿出使辽*国还真的靠了蹴*鞠,踢开了辽国的国*门。

    巧儿乖巧的问道:“相公,你为什么帮住他们?”

    小鱼儿诡异笑道:“只是一次善缘。”

    巧儿萌动的样子瞅着小鱼儿,不解地问道,“善缘?”

    小鱼儿伸出食指指着天空,故作高深莫测道:“天机不可泄露。”他总不能说,以后包黑子要来开*封当官,自己也会来这里当差吧。

    转眼又过了两天,小鱼儿与巧儿游历了开*封的大街小巷,各种探*索*点,各种观景点等等,就差皇宫没有进去了。

    今日,他正巧碰见了张俊和孟宣两人来找他,问道:“张大哥,孟老大,这两日可有收获?”

    谁知,两人像是斗败的公鸡一般耷拉着脑袋,张俊长叹一声:“小鱼儿,人家看了,都说没意思。观众不喜欢,我们表演起来也没劲!”

    小鱼儿看向孟老大,只见他低头,脸色不好看,不由一愣心忖:“不会吧,能让全世界为之疯狂的足球,难道还征服不了古人?原因在哪里呢?”于是对孟、张二人说道:“你们先踢一场,我先研究一下。”

    就这样,小鱼儿与巧儿又来到了城西的场子。孟、张二人率领着兄弟,脱了衣服下场开始蹴鞠。

    小鱼儿暗自摇头,首先服装就统一。光头上绑着一条丝带,这哪分得清谁是谁啊?又看了一会儿。使劲地摇头。

    巧儿在一旁见之,发现小鱼儿好像吃了摇头丸一般,使劲的摇头,问道:“相公啊。”

    小鱼儿道:“被他们气死了,前几天已经告诉他们怎么做了,今日还是一点儿也没有长进。这样能够吸引过客人才怪呢?”于是,生气的直接叫了暂停。将人叫过来,对他们道:“这根本不是竞技,你们这是表*演。太缺乏激*情,太缺乏拼*抢、太缺乏火*爆。你们要知道。球场就是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们的思想一定要转变过来,这样才能让观众感受都刺激。明白了吗?”

    众人点了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小鱼儿见到。这群人是明白还是不明白啊,于是又问道:“明不明白啊?”思考着。想到了一阵后。想到他们似乎少了一种楔机。想起后世之中那些欧洲杯、世界杯,等等。

    “咔吧”突然之间小鱼儿弹了一个响指,道:“对了,就这么办?”

    他抬头一瞧众人齐齐的看着他,吓了一跳:“你们什么时候凑这么近干嘛?”

    众人这才猩*猩的分开,一脸急迫道:“到底有什么想法?”

    “我决定成立一个联*盟*杯*赛。争夺冠军。”小鱼儿义气蓬发道。

    “联*盟*杯?”

    “冠*军?”

    张俊与孟宣两人相互看了看,不知道这其中的意义。

    小鱼儿掏出了开封的城*建*图道:“看,俊哥儿在西边,北边则是天狼帮的。这就是四方的两方。你们再找两个帮派做成四兽。就可以参加这联*盟*杯,争夺这冠军赛。”

    “哪里还有帮派啊?”黑皮问道。

    小鱼儿说道,“没有,咱们可以自己建造啊,黑龙帮分两帮,天狼帮分成两帮不就得了。反正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人。”

    张俊点了点头道:“我可以让黑皮这小子成立一只。”

    “我也可以让黄如意成立一支。”孟宣不甘示弱的说道。

    “那瘸腿能行吗?”

    “什么瘸腿。他根本就不瘸腿。”小鱼儿说道。

    孟宣瞪大牛眼瞅着小鱼儿道:“你怎么知道?”

    小鱼儿笑道:“如果瘸腿,还走的那么快。”

    “的确,本来就是对付你们黑龙帮的秘密武器。”孟宣道:“我怕你们误会,所以让他多装几天了。”

    小鱼儿笑道:“那好了,队伍的事情解决了,那么就看拉赞助,宣传,及杯赛的奖金问题了。”

    说到用钱,两个人同时蔫了,没办法,两人都穷,瞧他们两个熊样就知道了。

    张俊说道:“不好意思啊,小鱼儿,忘记跟你说了,我跟我老爸断绝关系了。前期这球场投资太大,我老爹不会提供资金了。”

    孟宣更加失败道:“我更加没钱,你看我这身行头就知道了,一个多月没洗了。”

    “呕”众人做呕吐状,纷纷的远离他。

    小鱼儿说道:“放心,我已经想好了。经过这几天在开*封*城游历,我初步对城内的比较有名的商铺有了一定的了解。我们可以让队伍代表他们商铺出战,让他们出钱。”

    众人疑问道:“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出钱啊?”

    小鱼儿笑道:“当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让想人家赞助我们,必然要有所付出。”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众人眼睛一亮,这家伙说的倒是简单易懂。

    “我们咱们吸引他们给钱呢?”

    小鱼儿笑道:“我们可以给他们打广告。”

    “广*告?”众人不明所以。

    “就是广而告之,就相当于官府贴在城门楼的布告,你们想想,每次官府张贴布告的时候,不都是聚集一堆人吗?我们就是起到这样的效果,而且知道他们店名的人不就更多吗?”

    “这办法好。”

    “当然,只要我们有良好的观众缘,那些商人自然喜欢往里砸钱。”

    “那些商家好?”

    小鱼儿道:“西城这里同福客栈比较不错的,城北的陈记钱庄我也认识,城南的陆家米商我也熟悉。这些我会搞定,就是城东的那批豪绅不太熟悉。”

    张俊儿笑道,“这就放心了,我老豆就是在城东,让我老豆去活跃一下,这样出名的机会他可不会错过啊。哈哈~~~”

    “那就好。”小鱼儿忽然又灵机一动:“对了,让观众都参加*博*彩,竞猜胜负,既能吸引观众,又能获利,可以一试!”于是,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并且将其中的诀窍一一说明。

    张俊儿连连点头,把黑皮叫道面前:“你小子最机灵,这事就交给你处理,快找人写彩*票。”

    “何必找人写呢?老朽就可以。”范老儿捏着山羊胡子道,毕竟人老了,又不能跟大小伙子一般上去踢,只能做力所能及的事情,继续道:“一定要印上戳*子,以防假冒。”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都能想出来,小鱼儿不由的佩服一下。黑皮听了,乐颠颠地去了。

    小鱼儿于是拱手道:“俊哥儿,孟大哥,这回你就等着数钱吧。大家又能玩,又有钱赚,真是一举两得啊!”

    张俊儿也乐得咧开了大嘴:“要是真能发财,当然少不了小鱼儿您一份,哈哈,都是好兄弟嘛,有钱大家花!”

    又过了几天,黑皮果然给小鱼儿送来了五两银子,并且乐呵呵地说:“小鱼儿兄弟,你的主意真是高明!他女*马*的*绝*了,竟然有人一押就是好几两银子!”

    “叮咚”系统提示:

    感*化*世*人,解*救*迷*途*的*羔*羊,系统将进入升级状态。

    恩?小鱼儿惊讶一阵。原来下一阶段晋级是需要感化世人。每次系统进化,小鱼儿的武功都会大进,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呢?

    黑皮见小鱼儿吃惊的样子,对他说道:“我们老大说了,以后每月都有你一份,只多不少。”

    小鱼儿不由暗暗好笑:“真是世事难料,想不到竟然用这种方法赚钱!哈哈,知识就是财富啊!”

    就在小鱼儿收到张俊谢银的第二天,开封府的大街小巷就传来了一阵阵锣鼓声,咚咚咚、框框框,敲得震天响,引得老百姓都出门观看。(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八章 且行且珍惜

    原来,却是那些的地*痞,正在大肆宣传下午的蹴鞠比赛。而且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可以竞猜比赛的结果,猜对者可以拿回双倍的赌资。这些,当然也是小鱼儿将现代的宣传攻势传授给他们的。

    顿时,开*封*城沸腾起来,人们都被这个新生事务所吸引,街头巷尾,谈论的也都是这个话题。更有一些人准备好了银子、铜钱,准备下午去蹴鞠场发财。

    小鱼儿、巧儿两人,也作为特邀嘉宾,出席了这场盛大的比赛。到了蹴鞠场一看,四面各有一名地痞在收钱:入场费,每人四个铜钱。

    小鱼儿看了,心中暗笑:“这群地痞还真有经济头脑,连门票钱都开始收了。每场比赛近千人,也有四两银子的收益,不错不错,积少成多啊。”

    那收钱的地痞一见小鱼儿,当然是免费了,而且还招呼过一个看场子的大汉,将两人引到蹴鞠场的前面。那里有一排排长条的凳子,当然,也有人在这里另外收钱:一个座位,十个铜钱。

    价钱虽高,但也已经有不少人就座,看模样,多是一些大户人家的子弟,其中,还有一些女眷,打扮地花枝招展,端坐在凳子上。更有甚者,美目流盼,笑语嫣然,身边引来一群狂蜂浪蝶。

    小鱼儿不由好笑:“这哪里是来观看比赛的,简直就是出来勾引人犯罪的!”

    忽然,一个女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雁霜寒透幕。正护月云轻,嫩冰犹薄。溪奁照梳掠,想含香弄粉,豔妆难学。玉肌瘦弱。更重重、龙绡衬著,倚东风。一笑嫣然,转盼万花羞落。

    巧儿见小鱼儿对面前的女人看的正入神。而且脸色有点儿激动。而那女子显然也是很激动。巧儿摸着小鱼儿的额头道:“小鱼儿,这位小姐,你可识得?”

    “他当然识得。”还不待小鱼儿说话,对方已经开口说话了,而且可以嗅到一股醋味儿,像是山西老陈醋打翻了一般。

    小鱼儿立马纠正道:“不认识!”

    “哈,你还真风流啊,说不认识就不认识啊。”那女人盯着小鱼儿,然后看了看旁边的巧儿。她身穿淡绿罗衣,颈中挂着一串明珠,脸色白嫩无比,犹如奶油一般,似乎要滴出水来。双目流动,秀眉纤长。指着巧儿道:“是不是有了新人就忘记旧人了。”

    小鱼儿皱着眉头道:“似乎是某个人有了新人忘记我这个旧人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也颇不是滋味。一朵娇艳的牡丹,却被别人采撷,毕竟不是一件高兴的事啊。

    “哦,哈哈~~~”那女人闻声,笑呵呵道:“这说明你在吃醋喽?”挑衅的眼神,挑衅的动作。让小鱼儿很是难看,特别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吃醋?”小鱼儿闻声,笑哼道:“我小鱼儿字典里还有吃醋这一项?”

    “好啊,就是我吃醋。”那女人闻声生气道。一把将小鱼儿压倒地上,使劲的扭掐着道:“你这个风流种子不知要勾引多少良家少女!”

    巧儿见到小鱼儿吃亏,哪里肯让,上前加入了战团。在这贵宾席上演了一处全武行,一男战两女的表演。

    这让还没有开始的足球比赛,更加的精彩。观众们觉得今天的票绝对值会了这张票价。在很多年以后还是有很多人想起那日的比赛,旷日持久,战况愈来愈烈。

    “落叶缤纷”

    “亢龙有悔”

    没错施展落叶缤飞掌的正是多日不见的马小玲。本来马小玲来到京城之后,根本就无所事事,闷在家里一点儿也不好玩儿。前些日子听说出现了新式的蹴鞠游戏。她也比较喜欢,所以就偷偷跑出来观看。没有想到就这样遇见了小鱼儿。

    之前她是多么的恨他,可是见到他之后,好像过了千年一般,生生的不能自拔,多么想拥入他的怀抱。心都酥掉了。可惜老天爷跟他开了个玩笑,竟然身旁还有妹子。顿时火大,才有这一次的打斗。

    马小玲上前扑到了小鱼儿,将其压倒在地上。

    “美女,加油,我支持你。”旁边的一个观众甲看着马小玲正在教训小鱼儿,大声喊道,“嗨,兄弟,再拿点儿花生米。”

    小鱼儿翻过身来,狠狠的瞪了一眼,道:“闭嘴?!”

    “我靠,叫我闭嘴?!”观众甲吼道:“你这才是闭嘴,美女,我支持你,打到这奸夫。”

    “奸夫?”小鱼儿愣住了。

    观众甲道:“废话,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你找了一个小三,被原配抓了正着。我说兄弟,且行且珍惜。”

    “美女加油?!”马小玲就得到了众人的认可,毕竟女人天生柔性,在加上她如此的漂亮,怎么可能没有广大的支持着。

    小鱼儿的广大粉丝也不甘示弱,那些大姑娘,小姑娘纷纷尖叫着,“小鱼儿,小鱼儿,我们爱你,永远支持你。”一浪高过一浪。

    巧儿就惨了,被人说成破坏人家幸福的第三者,有苦说不出啊。

    两人似乎发现了周围投来异样的眼神。颇为尴尬,因此收起气力。马小玲马上变得端庄大方,小鱼儿也变的彬彬有礼。

    就在这时,一个肥胖的公子哥在几个家丁的簇拥下,来到了马小玲的面前。只见他长得脑满肠肥,肥头大耳,那副尊容,和猪八戒绝对有一拼之力。

    他没有瞧见刚才的一幕,只为这前场有空位。他径直走到了王小姐的面前,将手中的折扇一合,故作斯文的躬身施礼:“这位小姐,在下有礼了。哈哈,美女,你太漂亮!”说罢,满脸贱笑,脸上的肥肉也随着直颤。

    马小玲一皱眉,娇喝道:“哪里来的登徒子,口无遮拦。小心我将你送到衙门问罪!”

    那个肥胖公子哥听了,不禁把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美女,你知道我是谁吗?”

    马小玲怒道:“我不知道你是何许人也,只知道你是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公子哥也不禁有些发怒,瞪圆了一对鼠目说道:“本人就是御史胡大夫的公子!”

    马小玲愣了片刻,然后忽然嫣然一笑,娇声对胡公子说道:“想不到原来是你呀,奴家有眼不识泰山,失礼之处,还望公子海涵。”

    胡公子被她这一笑,勾得魂飞天外,色眯眯地盯着马小玲,口水都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马小玲见了他的这副嘴脸,心中也不觉一阵恶心:“听说这家伙是个好吃懒做的纨绔子弟,可是没想到一点人样也没有啊!”但表面上依然是满面春风,柔声对胡公子道:“公子,你就坐下一起观看,好吗?”故意向小鱼儿瞟了一眼。

    胡公子听她的声音又滑又腻,顿时骨头都酥了,裂开了大嘴,呵呵傻笑着,紧挨着马小玲坐下。

    小鱼儿见此情景,怒道:“死胖子,给我滚开。”

    胡公子还不知趣儿,想趁机揩油,结果被小鱼儿一把按住道:“死肥猪,敢碰我马子,你活的不耐烦了?”

    公子哥也不禁有些发怒,瞪圆了一对鼠目说道:“你知道我老爹是谁吗?我老爹是御史大夫,你敢碰我?!”

    “我碰你,我还打你。”小鱼儿挥起拳头一拳打在了肥猪的脸色,只见他的猪头变了模样。

    肥猪公子道:“还愣住干嘛?给我揍他?!你们还愣住干什么?给我揍他?!”咆哮着冲着周围的仆从。可是那些仆从竟然没有人一个敢上来的。

    其中一个跟了他很久的仆从好心的戳了戳他,肥猪公子抬起头来环顾一周,只见后面站着黑压压的一圈的人,黑龙帮的张俊说道:“小子,敢跟我们比人多?你不知道这里谁说了算啊?”

    “啊?!”肥猪公子惊讶道:“国……”

    “啪”一巴掌,将肥猪公子一下子打蒙了。只看见张俊厉声道:“过你妹,给我老实点儿。” 肥猪公子很害怕张俊一般,狠狠的点头。

    张俊儿回头望去,问道:“小鱼儿么事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九章 鸣冤者

    却说小鱼儿与马小玲意外在球场邂逅,恋人般的矛盾不断的爆发。还引出过第三者,不过让俊哥给ko了。

    随着刚才的暴怒,马小玲知道了小鱼儿还是很关心他的。心中一阵欢喜,故意问道:“你不是在天长县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小鱼儿肉麻道:“想你了呗?”

    马小玲脸色一红,害羞道:“瞎说,你又不知道我在京城?”

    小鱼儿得意道:“你难道忘记了我可是丐帮的,只要询问一下,什么打听不到?”

    马小玲闻声,马上绷着脸道:“你既然早知道,为什么不早来找我?”

    小鱼儿面色一紧儿,这女人说翻脸就翻脸,果然比翻书快,马上解释道:“但是,你也知道我是捕快,身不由己啊。这次还是因为出去公差经过千辛万苦,跋山涉水才好不容易见到你。”

    女人都是喜欢男人去骗她,尽管她们知道男人嘴里没有一句是实话,但是就是傻傻的喜欢男人去骗她。因为她们喜欢甜言蜜语。

    巧儿闻声,眼睛里含着雾气,一个劲儿的手卷她的发丝,在哪了发闷气。因为她知道这女人和小鱼儿有一腿,比她认识的早。而且武功了得。而自己什么都不会,就会磨豆腐,怎么跟她抢小鱼儿。

    马小玲感觉的身边的巧儿不对劲儿,好奇的问道:“她是谁?”

    小鱼儿就将巧儿的身世告诉了马小玲,让她很是同情她的遭遇。

    而此刻的小鱼儿则被马小玲冷落了。他幽怨的眼神看着旁边的两个漂亮的妞,马小玲与巧儿。叽叽喳喳的交谈着,女人就像五千只鸭子,两个女人就是一万只鸭子,总是有着说不完的话。

    从abc谈论到皮肤。从皮包打首饰等等,天马行空无处不谈论。小鱼儿只能去看场上的足球。

    不一会,蹴鞠比赛开始啦,只见场上分成了红白两队,队员个个都昂首挺胸,完全没有了泼皮模样。一声锣响之后,双方就在场上展开了龙争虎斗。

    张俊率领的一队明显占有优势,他们技术高出一筹,战术更是奇妙,往往有神出鬼没的精妙配合。所以开始之后。就占据了明显的优势,

    然而过了局间休息,场上的形势却急转之下。张俊一方的队员明显是体力不支,无论是奔跑和传球,都慢了对方半拍。结果另一方反败为胜,逐渐领先起来。

    小鱼儿看到如此的情况。面色露出了微笑。

    “哎呦”小鱼儿的腰间儿疼痛的惊叫。只见马小玲使劲的掐着。只听她道:“在笑什么?”

    小鱼儿下巴一扬。下巴尖儿指着场上的比赛。马小玲回头看着比赛。道:“俊哥昨天晚上肯定没敢好事,整个软脚虾啊?”

    “你认识他?”小鱼儿惊讶的说道,眼睛好似在喷火。

    马小玲笑道:“哪里,前两天我看了他们的比赛。觉得不错。怎么这个是你想出的注意? ”

    小鱼儿笑道:“哈哈,也算是吧。”

    巧儿在旁边道:“相公很聪明的,竟然想出如此美妙的主义。你没有看到那些地痞见到小鱼儿时候的那表情。简直捧为神仙了。”嘴角儿挂着笑容,头紧紧的依靠在小鱼儿的肩膀上,手紧紧的抓住小鱼儿的手臂摇晃着。

    马小玲紧蹙娥眉,微微一皱。显然心中还是有一些抵触,没有办法,女人心胸可是没有那么伟大慢慢道:“是吗?”

    小鱼儿嗅到一股细微的变化,哈哈笑道:“哪里,感化世人,是我辈之所担当……”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

    马小玲不感冒道:“说人话?”

    小鱼儿弱弱道:“他们每个月给我5两银子的分红。”

    马小玲揉揉的摸着小鱼儿的脸,微笑着道:“这才乖。我就知道你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眼神瞟了一眼场内的装作气喘吁吁的张俊儿道:“这也是你的主意?”

    小鱼儿连忙摇头道:“no,他们可是无师自通。”肯定是刚才休息的时候,范老儿统计出了押注的情况,买张俊一队的占多数,所以才故意放水。我可也没把现代假球的思想灌输给他们呀,想不到竟然无师自通!

    场下的观众也都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场上,不停地为双方呐喊助威,那些投注的人,更是不停地为自己所买的一方加油,险些喊破了嗓子。尤其是看到张俊一方落后时,更是有很多人顿足捶胸,就差以头抢地啦。

    但凡事都有例外,比如,现在场下贵宾席上的小鱼儿与马小玲还有巧儿三人,感觉到气氛怪异。

    知道结果的三个人,自然不会再看下去了。小鱼儿等人就离开了球场,小鱼儿问道:“你住在哪里?”

    “你怎么知道我要住在这里。”马小玲笑了笑:“哈,差点儿忘记了。”

    小鱼儿道:“我可没有打听这些,只是猜测。从你的服装看来,无论样式还是面料只有京城才会有。”紧紧的盯着她。

    马小玲一阵后怕,弱弱道:“人家被母…亲关在家里不让出来,最近几天才解禁。”低着额头不敢看小鱼儿。

    忽然外面一片鼓噪,接着,鸣冤的大鼓就‘咚咚咚’地响了起来。

    “是谁人鸣冤?”小鱼儿惊讶问道。

    “可能是开封府破案吧?”马小玲知道小鱼儿喜欢凑热闹:“难道你想去?”见小鱼儿点点头。她又道:“这里可是天子脚下,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得罪了权贵,你吃不了兜着走。”京城的官儿多于牛毛,随便一块转都砸下来也是五品的御史大夫。

    巧儿也帮腔说道:“相公,小玲姐说的对,以前有包大人照着你,自然无事,可是这里是天子脚下。况且明天咱们就要南下端州了,咱们还是不掺和这事。”

    小鱼儿笑道:“只是看看而已。”大步流星的朝着府衙走去。原因无他,他是想早早看看以后这里办公的情况。

    来到府衙,就听见堂上人高喊道:“鸣冤者上堂!”几个衙役将喊冤人带上堂来。

    “堂上坐着的开封府少尹姓胡名八股”马小玲介绍道。

    “少尹?”小鱼儿奇怪道:“不是府尹吗?”

    “哦?府尹是朱问,字已近。他今天去看球赛去了。”

    话音刚落,堂外就涌进一大票人马,男男女女,有老有少,足有十好几位。进来大堂,这些人也不由一愣,今天这公堂怎么冷冷清清的?

    师爷见到府尹大人纳闷,提醒道:“大人,他们都去看球赛去了。”

    少尹大人心忖:妹的,还用你说,我还买了青龙队赢呢?他使劲的瞪着前面的鸣冤者,害的老子不能看比赛。‘啪’地把惊堂木一拍:“下面何人,跪下说话!

    少尹大人一发虎威,堂下顿时跪倒了一片。小鱼儿在外面看得分明,这些人明显分成了两个阵营,一方人数较多,个个都油头粉面,跪在前面的是一个身着绸衫的中年人,显然是这一方的首领。

    而另一方人数较少,只有一个中年妇人,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二人俱都衣服破旧,面有菜色。

    少尹胡大人也仔细打量了一番,也认出了那个穿绸缎的中年人,不由心中一喜,心里“梆梆梆”敲打起来。在官场上混迹多年,这份眼力劲儿是有的。

    今天跪在堂下的这个人,正是朝堂上地员外郎,名唤宋玉。父亲曾经做过吏部侍郎。虽然人老了不在了,但是他的学生们可还在,所以这宋玉也不是任何人可以捏。

    胡大人于是板起面孔,猛然把惊堂木啪地一拍,立刻震得宋玉一哆嗦。胡大人满意地点点头:“你要是害怕就好办了,说明你心里有鬼?!”

    然后开言道:“下跪何人,因何击鼓?”

    宋玉向胡大人打了一个眼色道:“大人,卑职员外郎宋玉,因嗓子有疾,不敢大声说话,恐怕大人听得不清,所以恳请大人您叫卑职近前说话!”

    小鱼儿心中疑惑:看着家伙满面红光,声如洪钟,底气十足,哪里像有病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章 袖里乾坤

    却说小鱼儿一行人离开球场,半路上听见开封府敲响了鸣冤鼓。心中好奇的他前往开封府想看看未来自己办公的地方。

    开封府少尹胡八股开言道:“下跪何人,因何击鼓?”

    宋玉向胡知县打了一个眼色道:“大人,卑职员外郎宋玉,因嗓子有疾,不敢大声说话,恐怕大人听得不清,所以恳请大人您叫小人近前说话!”

    小鱼儿心中疑惑:看着家伙满面红光,声如洪钟,底气十足,哪里像有病的样子?

    胡大人却深明其中玄机,于是点头答应。那宋玉起身来到了胡大人的桌案前,面带戚容道:“青天大人啊,我冤枉呀!您可要为我作主啊!”

    说罢,双臂假意向前一扑。胡少尹也心领神会,连忙也伸出双手相扶,四手相碰之后,宋玉就把自己袖中准备好的一沓纸币塞到胡少尹手中。

    胡少尹用手一捏,不由心中暗喜:“这小子挺聪明,不送金银这些沉重惹眼的东西,反到送些轻便的‘银票’,神不知鬼不觉的,真是孺子可教也!”

    胡少尹手袖收好了这些银票,于是放开两手,对宋玉道:“你有何冤情,快快道来,本县一定为你作主!”

    旁边的小鱼儿都看傻了,刚才二人交手之际,肯定是玩了什么“袖里乾坤”,看着胡少尹满面春风的样子,估计是受了贿赂。厉害,厉害!竟然当堂行贿受贿。真是开了眼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糊涂官如何徇私枉法!

    这时,只听堂下那个少年喊道:“青天大老爷。我们才是原告,宋玉他可是被告呀!“

    胡少尹立刻吹起胡子瞪起眼睛:“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本县不分原告被告,一律通吃——一律公平对待。”

    宋玉听了心中得意:“果然是钱能通神!”于是又跪在地上说道:“大人,刚才那个小子——那个孩子乃是我的弟弟,名唤宋石——”

    小鱼儿一听。心中一愣:“这个年龄差也太大了吧,要说是你的儿子,年岁倒是相当!”

    宋玉又继续说道:“我父亲宋侍郎70大寿的时候。娶了继母张氏,一年之后,竟然就给我生了这么个弟弟——”

    小鱼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老来得子,不过这古稀之年。还能得儿子。可真是不容易呀!”

    “10年之前,父亲病逝,临终之时,把家财尽付与我。只分给了张氏母子一间偏房,两亩田地。这些,都有父亲的契约为证,下面这些亲眷,也都亲眼所见。谁知那宋石年岁渐长。就贪慕我的家财,在其母张氏的唆使下。竟然要与我平分家产。故此才惊动了大人,万望见谅。”

    小鱼儿这才明白,原来是兄弟之间的财产之争,不过,这个宋玉肯定是个为富不仁之徒,虽然是异母所生的兄弟,也是血浓于水。而且年纪幼小,你这个长兄应该好生照顾才是。于是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帮帮这对可怜的母子。

    这时,只听那张氏哭诉道:“大人,本来我们母子靠着那两亩薄田也够勉强度日,谁知那宋玉见石头渐渐长大,就视为眼中之钉,千方百计想把我们母子扫地出门。去年更是把那两亩田地换到了坑洼之地,结果颗粒无收。石头就去向哥哥借贷度日,今年依旧欠收,那宋玉竟然日日逼债,要我们母子用房屋田地抵债。石头气愤不过,就和他争执起来,结果被他暴打一顿,请大人为我们母子作主啊!”

    说罢,泪流满面。那个宋石也哭泣起来,母子二人,在堂上抱头痛哭。包正听她们母子哭得凄惨,又见宋石的脸上确实有伤痕,心中更是坚定了相助的念头。

    但那胡少尹显然是铁石心肠,竟然丝毫不为所动。只见他瞪着小眼睛,把惊堂木拍得啪啪山响:“公堂之上,岂是你们啼哭的所在,统统收了回去!”

    母子哪里见过这般威仪,立刻都吓得战战兢兢,泪不敢出。

    胡少尹又道:“宋玉,你说父亲留有契约,拿来我看;宋坤向你借贷,可有凭证?”

    宋玉从怀中取出一些纸张,递了上去:“大人请看,这是家父当年留下的契约,这些是宋石向我三次借贷的字据,共计纹银十二两,我要他用田屋抵债,乃是看在兄弟的情分上,已经大大便宜他了。”

    胡少尹接过一看,上面写得果然清楚明白。随即让师爷念叨。小鱼儿闻声,果然如宋玉所说,心中不由暗道:“这个已故的宋大人大概也是老糊涂了吧,一般的儿女,怎么待遇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胡少尹见了凭证,心里更有底了。于是咳嗽一声道:“听本大人宣判:宋玉有父亲的契约,应该全部继承家产,宋石不得再争;兄弟二人间的财物纠葛,也有字据为证,真实有效。判张氏和宋石把房屋、田地抵押给宋玉,了解债务,即日搬出宋家!退堂!”

    然后,胡少尹把袍袖一甩,就要回后堂数钱。

    这时,宋玉又连忙说道:“大人,此事最好由您派一个主事之人,来全权监督,以显示大人的公正廉明,也叫大家知道,此事不是我宋玉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免得邻里议论。”

    胡少尹一听,也连连点头,一看旁边的师爷正在整理卷宗,于是就对旁边的大胡子说:“李捕头儿,你就辛苦随着跑一趟吧。”

    李捕头拱手应承道:“是大人。”然后道:“宋大人,前面带路。”

    出门刚巧碰见了小鱼儿,惊讶的他眼珠子快掉下来,赶紧躲开。

    小鱼儿正想帮助宋石母子,急忙跟了上去。巧儿问道:“小鱼儿……”

    李捕头闻声厉声道:“小子,想干什么?”

    小鱼儿拱手道:“我只是爱凑热闹。”

    “好奇害死猫?”李捕头厉声道。

    巧儿在一旁看不过眼去,说道:“大胡子,小心我揪光你的胡子。”挥舞着粉嫩的小拳头照亮着。

    李捕头好像害怕是的,连连后退,道:“可不许惹事。”这就代表他答应了。

    小鱼儿一行人欢快的跟着开封府的捕快们去宋员外郎的家。巧儿更加的高兴,没有想到能够帮助小鱼儿。

    宋石母子听了宣判,顿时又抱头痛哭起来。那宋玉趾高气扬地看了她们一眼,然后点头哈腰地走到李捕头面前:“李捕头,武功盖世,在下实在是敬佩啊!”说罢,假意上前握手。然后又偷偷施展了袖里乾坤,塞给了李捕头几张交子。这次小鱼儿看的很清楚。

    李捕头终于明白了开始时宋玉和胡大人交易的内幕,只见李捕头点头道:“好说、好说!”

    于是,李捕头就在宋玉等人前呼后拥之下,出了县衙。而宋石则搀扶这母亲,蹒跚地跟在后面。

    巧儿在李捕头后面照亮着粉拳,恶意道:“人家那对母子那么可怜,你怎么还助纣为虐呢!”李捕头闻声,不住的打喷嚏。

    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小鱼儿道:“相公,那对母子太可怜,你帮帮他吧。”

    小鱼儿苦笑道:“我去就是想看看情况,帮帮她们的。”

    马小玲拉着巧儿道:“小鱼儿会有办法的,妹妹别担心。”

    那小丫头听了,这才转怒为喜,又忽闪了两下大眼睛道:“那我也跟着你去,正好监督你一下,省得你犯错误!”(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一章 有戏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宋家,小鱼儿一看,果然是大富之家,但见朱红的大门宽有三丈,两旁还留有过年时写着一副对联,左边是:鲲鹏展翅乾坤大;右边是:桃李争春天地宽。词句虽老,但笔走龙蛇,气势恢弘。想来也是出自名士手笔。两边是丈把高的围墙,刷成艳丽的粉红色。

    门旁是两道影壁,上面彩绘着山水人物,左面是三星献瑞:画得是福、禄、寿三星,其中最吸引人的是老寿星,他笑眯眯地捧着红彤彤的仙桃,高高的脑门锃明瓦亮。

    右面画得则是八仙过海,八位仙人神态各异,各具特色:最令人瞩目的是铁拐李,他挺着大肚皮,悠闲自在地斜倚在大葫芦上。另外,就是吕洞宾了,足踏宝剑,背负双手,衣袖飞舞,透出无边的洒脱。

    小鱼儿初次见到这样精美的古代建筑看了,口中赞叹不已。果然是当官的,不知道贪污了多少钱?

    巧儿说:“也不知道此人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怨恨之心早已心存,满面愤怒瞅着前面的宋玉。宋朝是不杀贪官,以至于那些士大夫们有恃无恐。

    小鱼儿小声安慰道:“嘘,小声点儿。”将目光投射在前面走着的宋玉背影道:“放心,我一定找机会讹他一番。”

    巧儿闻声,露出笑容,眼睛微弯,含心戴月道:“相公对巧儿最好了。”

    旁边的马小玲闻声,哼道:“我不在身边。也不知道跟谁说了这么多的花言巧语。就会哄骗女孩子?”

    小鱼儿闻声,暗叫冤枉。于是也不和她争辩,就随波逐流进了大院。马小玲则撅着小嘴。气鼓鼓地跟在后面,心里琢磨着,怎么捉弄这可恶的小鱼儿。

    宋玉领着李大胡子在院中转了一圈,最后来到了东院。他指着前面的三间偏房说道:“李捕头儿,这个就是张氏母子所住的房屋,您看这残破不堪的样子,能值几个大钱?”

    旁边的马小玲插话道:“我看这房子好好的嘛。雕梁画栋,少说也值五十两银子。”

    小鱼儿不知道这时物价的情况,但是看这房屋的样子。价值肯定要远远高出十二两。

    那宋玉闻声回头,就被马小玲的天资所折服,这人绝对知应天上有,人间难道几回闻。暗悔。自己刚才只顾这想将这母子两人赶走。却没有停下脚步好好的欣赏风景。惭愧,惭愧。

    于是他趁机上前问道:“小姐说是,那必须是。谁让我慈悲为怀,也算是顾及兄弟情深。”尼玛,这算哪门子的兄弟情深,我看是兄弟仇深还差不多。

    “别理他。”巧儿将马小玲拽啦过来说道。

    “哎吆,今天开封怎么了?一下子见到两个大美女,虽然这个年纪娇小。但,不输美女的气质。待过两三件必是摘桃子的季节。”宋玉自认风流倜傥,甩甩头发道:“鄙人,姓宋名玉,时任大宋吏部员外郎,年少多金。不知道妹子哪里人氏?”

    “有病啊?!”马小玲白了他一眼,于是跟巧儿走进屋内,只见宋石正和母亲哭哭啼啼地收拾东西。

    宋石看到了小鱼儿,问道:“你是何人?”

    小鱼儿自我介绍一番,道:“我只是来此做个见证。”宋石竟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这个少年的心目中,肯定把他当成为虎作伥的恶人了。

    那宋玉见这母子两人还很自觉,倒是想尽快的将人赶走,说道:“李捕头儿,我出去叫一些人,来帮助她们母子搬运东西,都是兄弟,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热闹啊!”然后,就出门去了。

    马小玲见状,连忙上去帮助张氏整理杂物,只是母子日子清贫,家里也没什么物件。

    小鱼儿闲着无事,打量了一下屋子,只见正堂上悬挂着一张挂像:一个银发老者,面容慈祥,一手正抱着一个孩子,一手向前伸出,食指指向地面。

    小鱼儿于是向张氏询问道:“这像上之人,可是宋大人?”

    张氏点头道:“正是先夫,这是石儿周岁之时,先夫抱着石儿,叫人画的行乐图,还说里面藏着天大的秘密。等石儿长大成人之后,找一个聪明清白的官员,就可以勘破其中的玄机,解除我们母子的磨难。大人,你一看就是个好人,可要帮一帮我们这可怜的孤儿寡母呀!”

    说罢,就跪在小鱼儿面前,抓住了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马小玲见状,连忙把她扶起,瞪着大眼睛看着状如呆傻的小鱼儿。

    小鱼儿上前想摘下卷轴,手刚一碰触,系统提示:藏宝图。原来,小鱼儿一听说图中藏着玄机,立即心头狂喜。于是摘下卷轴,卷成一个纸筒,藏在袖中,然后对巧儿和马小玲说:“我去去就来,一切等我回来,再做处理。”然后,就飞跑出去了,只留下了满脸疑惑的巧儿和马小玲。

    小鱼儿一溜烟跑回了家,径直进了自己的屋中。他把卷轴打开,平铺在桌上,仔细研究起来。

    根据以往小鱼儿自己掌握的经验,纸张类的东西,里面要是藏有秘密,都是用一些类似后代隐形药水的东西,把情况写在上面,需要用专业的试剂进行解密。但小鱼儿考虑到古代科技还没有发达到这种程度,估计也就不外乎水、火两种方法。

    打定了主意,小鱼儿决定先放在火上烘烤一下。于是在屋里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一盏油灯,里面斜放着一只灯草。小鱼儿把灯点燃了,手抻着画卷,小心地在上面烘烤。这要是弄着了,恐怕就要前功尽弃了。

    当他完完整整地把卷轴烘烤了一遍之后,却没有发现一丝线索。画卷的背面反到被熏得一片漆黑,想来是油灯的黑烟太大之故。

    小鱼儿一看火攻不成,那就只有用水淹了。于是寻来半瓢凉水。先把一大口水含在口中,然后两腮用力一喷,一股均匀的水雾就洒落在卷轴上。一连喷了几口,看看整幅画都已经浸湿了。包小鱼儿就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起来。

    慢慢地,画卷左下角的空白处起了变化,原来的白纸渐渐出现了一些淡黄色的线条。小鱼儿心头一喜:有戏!

    又过了一会,几行清晰的字迹显现出来,小鱼儿看了半天,终于弄出了一个大概,原来上面写着:

    老夫年过七旬,死在旦夕。唯有幼子宋石,年方周岁,恐老夫下世之后,受长子宋玉谋害,故立下遗书,一切田产家私,尽付长子宋玉。唯东院三间偏房,可付幼子宋石。此屋虽小,但余在地下埋银万两。左屋中央埋银五千,分作五坛;右屋中央亦是如此。中间屋下,则埋黄金五百两,做一小坛。看此书者,必是聪明贤良之官。望能遵照老夫遗愿,为宋石吾儿作主。

    大宋天禧二年八月初四开封宋造至顿首

    小鱼儿虽然不能通篇识得,却也明白了大概。不禁对这位已故的宋大人充满了敬意,真是用心良苦啊,竟然用这种方法为宋石留下了万贯家私,那可是白银万两啊,还有黄金五百两呢!

    一时间,小鱼儿满脑子都是金银元宝在呼呼乱舞:“看来是要发财了。”

    心中计议已定,小鱼儿就开始策划如何骗取一些金银。想着想着,一个绝妙的主意慢慢在脑海中成型了:“对!就这么干!”

    他把卷轴收拾起来,想找一个隐蔽之处藏起。后来又一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放在油灯上,一把火烧了,这样,就彻底地神不知鬼不觉了。

    收拾好了,小鱼儿化妆一般再次来到了宋玉的府上。(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二章 仙人跳

    小鱼儿化妆一番之后,再次来到了宋府上。见人群围着宋府,手持着幌子上前问道:“这位小哥,前方何事?啊,你别说话,让贫道掐指一算。”

    众人皆被小鱼儿装扮的道士所吸引,只见他的幌子上,写着前知五千年,后知五千年。这道士很牛b啊。

    小鱼儿掐指一算,装作吃惊的样子,道:“紫气东来,瑶池西望,翩翩青鸟舞前降?!”不住点头。接着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那宋玉闻声,问道:“门外是何事?如此喧哗?”

    家丁禀报道:“门外来了一个道士。说府内青鸟降临。”宋玉闻声连忙迎上前去。

    巧儿见到这讨人厌的家伙突然之间离开,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马小玲拉着巧儿的手道:“走,咱们去瞧瞧。”

    来到门前的宋玉只见对方鹤发童颜目光炯炯,五彩青纱随风荡漾,可曾见人间烟火,哪里有世俗铜臭,好一位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

    询问道:“道长从何而来?”

    小鱼儿装作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道:“无量天尊,贫道自昆仑,去东海蓬莱仙岛。”

    家丁问道:“会不会是骗子啊?”

    小鱼儿闻声,指头轻轻一指道:“笑?!”突然之间那家丁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一个劲儿的笑。

    马小玲诧异一下,在场的诸位都没有她的武功高强,所以并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但她发现了,知道面前的道人手上微微动了动。刚要出来揭穿,只见面前的道人有点儿面熟悉。

    “别笑了。”宋玉厉声道。结果却那家丁好像吃了麦璇口香糖根本停不下来,只见那家丁笑出了眼泪。

    宋玉见之。惊讶的合不拢嘴,对小鱼儿装扮的道士更加重视。其实这就是隔空点穴。

    马小玲上前恭敬道:“哦,原来是道长,好久没见。”于是两人就玩起来仙人跳。

    宋玉见美女如此,顿时心中相信了面前的道长就是传说中的仙人。宋玉这才放下心来,奉承道:“道长果然是世外高人,不知来寒舍有何贵干啊?”靠,这还寒舍呢?如果这是寒舍,那天地下岂不连草屋都不如。

    小鱼儿不苟言笑道:“贫道见归宅,紫气东来。瑶池西望,翩翩青鸟舞前降?!特此开一观。”巧儿倒是熟悉小鱼儿,刚要说话,就被旁边的马小玲一把拉住,给她使了眼神。

    宋玉被小鱼儿忽悠的一愣一愣的。闻声笑哈哈,就把小鱼儿往里让。走到大门的时候。小鱼儿忽然全身一阵颤栗。哆嗦成一团。

    宋玉不由一惊,这位道长如何如此呢?

    小鱼儿二番来到了宋玉的府上,却在门口装神弄鬼起来。只见他忽然对着空中连连作揖,口中说道:“无量天尊,在下纯阳真人,怎敢劳动侍郎大人大驾!”

    宋玉顿时愣在当场。心中思量道:“看道士的样子,莫非是看到了我那死去的老爹?”

    然后,只见小鱼儿一路作揖谦让,仿佛真有长者在前行路一般。直到堂中,先向正位的一把交椅连拜了几拜,口中说道:“宋侍郎,您请上坐!”随后,自己才在下垂手捡了一把椅子,恭恭敬敬地坐在上面。

    宋玉见状,心里咯噔一下子:“莫非自己父亲的魂魄真的回家了?

    小鱼儿说道:“难得宋老府尹归府,速速将宋石母子一并带来。听他老人家判断家私!”不一会,张氏领着宋石进来。

    小鱼儿见人都来其了,又向正中空空的座位拱手道:“老先生,现在您的两位公子正在分家,已经对簿公堂,不知您老有何良策?”然后又做侧耳倾听状,还不时地点头,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

    宋玉和下面的家人也都伸长了耳朵,可是却难闻分毫,只能心中暗暗着急了。张氏母子见场面神神怪怪,也都满脸诧异。

    那小鱼儿倾听了一会,忽然口中连连谦让:“小子明白了!但在下无功受禄,实在是寝食难安!”然后又谦让了一会,这才无可奈何地说道:“长者赐,不敢辞,小子就只有受之有愧了!”

    说罢,就站起身来,仿佛送客一般,向半空连连作揖道:“恭送宋侍郎!”。然后目光渐渐抬起,仿佛有人在中渐渐远去。

    忽然,小鱼儿又哎呀一声,跌倒在地,又如同抽筋一般。看得宋玉、宋石等人手足无措。不一会儿,小鱼儿从地上站起身来,抚了抚身上的尘土,整了整发冠,这才开言道:“刚才看到了宋侍郎,他老人家把家产的处理意见已经告之在下。在下也已经答应下来,下面就按照他老人家的意见来,你们可有什么不同的见解?”

    张氏母子心头一喜:“如果真是老爷显灵,见我们孤儿寡母的实在可怜。一定会照顾我们母子的。”

    宋玉心里却是一惊:“当初老爷子在病床上大概是老糊涂了,所以才把家产都分给了我。如今在阴间呆了十多年,估计也明白过来了,这要是重分家产,恐怕会不利于我吧?再说,万一这老道士装神弄鬼,糊弄我怎么办?”

    于是问道:“道长,那家父是怎么说的?”

    小鱼儿微微一笑:“刚才,宋侍郎大人说,一切都按照他生前的遗愿去办!”

    宋玉听了,一颗心这才放到了肚里,连连拱手称谢。而张氏母子则犹如迎头被浇了一盆冷水,心中已是一片冰凉。

    巧儿刚要说什么?还是被马小玲紧紧的抓住道:“嘘,不要多言,小鱼儿自有安排。”

    却听小鱼儿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但是,宋侍郎大人又透漏给在下一个天大的秘密!”众人听了,又都凝神倾听起来。

    小鱼儿又转头对宋玉说道:“宋大人,这张氏母子居住之处的东西,是否都属于她们母子所有?”

    宋玉转了转眼珠说:“除了那三间房子,剩下里面的东西自然都是她们的了!即使是屋中有白银万两,也自然是宋石兄弟的。”说完心中暗自得意:“屋里都是一些粗笨破旧的家具,能值多少钱!”

    小鱼儿也大喝一声:“好!那咱们现在就去搬东西,到时候,宋大人你可不要后悔啊!”然后,就率先而去。众人见了,也都跟在后面。

    到了东跨院的三间偏房,小鱼儿先吩咐几个家丁取来了锹镐,来到了西边的屋子,指着地中央说:“挖!”

    众人都惊讶不已,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几个家丁也不好违命,只好一起动手,锹镐齐下,挖掘起来。

    掘地三尺之后,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撞击声,一个家丁说:“大人,下面有东西!”

    小鱼儿胸有成竹地说:“当然有东西啦,刚才,宋侍郎告诉我,这下面埋着五个坛子,每个里有白银千两,快快挖出来!”

    家丁也都鼓足干劲,不一会,把五个坛子启出。开了盖子一看,里面果然是白花花的银子,十两一锭,码放地整整齐齐,晃得众人是眼花缭乱。又有好事者取来了大秤,小鱼儿命人取了一坛银子,上秤一称,刚好六十二斤半,正合千两之数。

    那宋玉在旁边看了,眼睛都直了,要是没有眼眶,肯定能把眼珠子瞪出来,做梦也想不到,这里真有白银万两啊。而张氏和宋石则激动地抱在一起,泪流满面。然后一起跪在了小鱼儿面前,磕头叩谢。

    小鱼儿连忙把他们搀扶起来,继续说道:“不用着急,在东间屋里还有五千两,还得接着挖!”说罢,把手一挥,就像一个大将军一样,率人向东屋进军。

    却听身后“咕咚”一声,小鱼儿回头一看,却是宋玉实在经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击,昏倒在地了。小鱼儿嘲讽地一笑,就转过头去,继续挖宝大业去了。

    那几个家丁这回也抖擞精神,不一会,果然又掘出了五坛银子。宋玉也在家人的搀扶下,又过来查看,结果,在白花花的银子面前,他脆弱的神经再次崩溃,又昏倒了过去。

    巧儿在旁边也瞪大了美丽的大眼睛,不过,不是盯着银子,而是紧紧地盯着包子。在她小小的心目当中,已经真把小鱼儿当成神了:这也太神奇了,相公哥简直就是能掐会算,通天彻底的神仙啊!

    小鱼儿命人把银子收拢到一起,然后对张氏说:“在中间的屋子下面,还有一个小坛子,那是宋侍郎送给在下的。在下推辞再三,奈何宋老先生执意要赠给贫道,所以我也只好收下了!”

    张氏凭空得了万两白银,早就欢喜得要死,听小鱼儿这么一说,连连点首道:“应该的,应该的,就是先夫不许给大人,我们母子也准备赠您一坛,作为谢礼呢!”

    于是吩咐家丁继续挖宝,少时,在地下果然挖到了一个小坛。有个家丁手快,刚要打开,却被小鱼儿一把拦住:“众人皆看我道法。”说完,念咒道:“急急如意令,逝?!”小鱼儿手一指,只见面前的小坛子在众人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其实小鱼儿就是用空间包裹将那小摊子放进了空间包裹里,自然是凭空消失了。

    “啊?真的是仙人啊?”众人跪倒在地上,祈求仙人指点迷津。小鱼儿哪里理会。

    小鱼儿展开轻功越过高强消失,空中只留下一句话道:“人心生一念,天地悉皆知。”(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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