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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理查德唐僧     神捕乱宋txt下载     神捕乱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六十四章 罗汉阵

    明天要参见相亲节目,虽然明知道不可能成功,但,还是要去的,公司组织的活动。也难得出席这样的活动。希望明天有所收获吧。

    “罗汉阵?”小鱼儿惊讶道。没错,就在小鱼儿与那大和尚**上交流的时候,从背后出现了几个大和尚。他心忖道,罗汉阵,不是只有少林寺才有吗?这天龙寺也有?

    其实在中原每个寺庙里,都有这样的护法,并不是只有少林独创,但只有少林才发扬光大。其他寺庙里,重要的地方,如果藏经阁,都是要重兵守护。

    小鱼儿略一迟疑,眼见对方人多势众,又知些大和尚个个武功惊人,单打独斗是毫不在乎,但他们齐上就对付不了,双拳难敌四手啊。

    拱手抱拳道:“众位大师,弟子有礼。叨扰之处多多包涵。”想化干戈为玉帛。可惜天不遂愿。

    刚才被小鱼儿击打在地上的大和尚厉声道:“众师兄,他想抢武功秘籍。”和尚吃了一亏,自然想找会本来。其实,这也不冤枉他,毕竟小鱼儿将人打到在地上的。

    四名和尚手提铁棍,向小鱼儿冲过去。

    他飞脚踢翻二人,左掌拍出,印在第三名和尚胸口。那和尚“啊”的一声大叫,向上跳起。便在这时,第四名和尚的棍子也已打至。

    小鱼儿一折腰,棍子掠过去。那第四名和尚见之,棍子当枪来回戳。小鱼儿不停的后空翻,像草台班子演戏一般,就差锣鼓喧天。

    锵锵锵锵,吭哧锵。小鱼儿最后平稳落地,双腿劈叉,回转身一扫堂腿将第四名和尚扫在地上。又见大和尚双手一上一下,扑将过来。

    小鱼儿向右避让。突觉劲风袭体,暗叫:“不好!”顺手一掌拍出,但觉右肩膀奇痛,已被第二名和尚戳中一棍子。

    这一掌虽击中了第二名和尚下臂,却未能击断他臂骨。而自己的右肩奇痛无比,快骨折了一般。赶紧揉揉。

    小鱼儿怒道:“是你们惹小爷我的。” 说著疾风幻影,近身第二名和尚面前,重重在他肩头一推。这一推使力极重,

    “咔嚓”一声,和尚的肩膀被推卸掉。可想而知小鱼儿这一掌多么重。

    其他的和尚感到讶异。齐齐的冲向小鱼儿。小鱼儿右掌挥去,一招“神龙摆尾”,也是使得分毫不错,噗的一声,一脚踢飞。

    “啊哟”一声大叫。

    小鱼儿之前高估这群和尚了,还以为是什么罗汉阵呢?众僧见小鱼儿满脸的嘲讽。

    ‘嗖嗖’又进来几个人,脸上纷纷发怒,朝着小鱼儿袭来。

    小鱼儿惊讶道:“有话好好说”转身便跑。三名和尚飞身而起,伸手往他臂上抓去。小鱼儿不悸和众僧相斗。侧身避开了三僧的抓掌,他身形矫健,行动轻巧无比。三僧这一抓都是天龙寺绝顶武功,竟然没碰到他衣衫。

    但小鱼儿这么慢得瞬间。已有四名和尚拦在他身后,八掌交错,挡住了他去路。

    小鱼儿鼓气大喝,双掌一招“双龙取水”推出。乘著这股威猛之极的势道,回头向南,疾冲而前。四名和尚同时出掌。分击左右。

    小鱼儿双掌掌力和四僧相接,只觉左方击来掌力甚是刚硬,右方二僧掌力中却含有绵绵柔劲,不由得心中一惊,双掌运力,将对方掌力卸去,便在此时,背后又有三只手抓将过来。

    小鱼儿一瞥之间,见到左侧又有二僧挥拳击到,当即双足一点,向上跃起,但见背后三僧伸出的手掌各各不同,分具“龙爪”“虎爪”“鹰爪”三形,心下登时怯了,大袖急转,卷起一股旋风,左足落地。

    急忙叫道:“有话好好说?”十二个和尚或进或退,结成两个圆圈,分两层团团将他围住。

    刚才的大和尚说道:“众师兄抓住他,待主持发落。”这情势甚是分明,定和他不死不休啊。

    小鱼儿提气在院子内疾行,越走越快,十二罗汉展开轻功,紧紧跟随。

    已是气喘吁吁,眼见小鱼儿被擒。

    巧儿叫了几声:“相公,相公!”不闻应声,拔足便进了藏经阁院内。

    巧儿扑将过去,叫道:“相公,恶和尚没伤了你吗?”

    突然之间,大和尚右足飞,砰的一声巨响,将阶前一个石鼓踢了起来,直撞上照壁,石屑纷飞,问巧儿道:“你来作什么?活得不耐烦了?”

    巧儿道:“我跟相公同生共死,你如伤了他半分,我跟你拚命。”

    小鱼儿出来道:“你别急,他不敢伤我的。”

    大和尚怒道:“贫僧为什么不敢伤害你?”

    小鱼儿笑道:“出家人慈悲为怀。”

    这句话倒是真的正中这几位和尚下怀,略一迟疑念声“阿弥陀佛”

    十二个人纷纷的让开一条路,单手持掌分站两边,一个身穿青袍的老和尚出现。小鱼儿见主持来了,怒道:“有种的就单打独斗,一个个来试试老子手段,你们就是车**战,老子也不放在心上。”

    老和尚合十道:“请恕老衲无礼。”

    小鱼儿双手合十道:“大师,弟子有事要求见大师。”

    “恩?是方丈之死?”老和尚问道。

    小鱼儿点头道:“还需大师帮忙。”

    老和尚左手持掌,右手做个请字道:“两位施主里面请。”

    “师傅,不行啊,这两个人别看年纪小,诡计多端。小心啊。”大和尚出言道。

    藏经阁主持朗声道:“朗朗乾坤之下,谁会去吾命?”不理会这些僧侣,和小鱼儿巧儿一同进了藏经阁。

    “看茶”老和尚倒入了三杯茶水。

    小鱼儿既闻茶香,必思其味。然杯中茶汤尚烫,尊驾莫急,先杯沿接唇,小啜一口,甘霖在口,稍稍一咽,便打开咽喉,热流直奔于深腹之处,烧至丹田,潮有俗语“茶烧烫着腰”。这一口,有苍龙逐日之势,故名为“苍龙入”一口过后,舌已滋润,喉亦舒展,甘露初尝而又滚滚而逝,于是再啜一口,聚于舌内,翻滚而下间,有如温玉在口,散发于口腔之中,令人唇齿留暖,津泽生香。

    “多谢大师?”

    “不客气,不知道,小施主找老衲所谓何事?”

    小鱼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请大师帮忙看一下。”

    老和尚接过小鱼儿手中的信,展开之后,认真看了一会儿,抬头问道:“小施主从何处得到的这一封信?”

    小鱼儿道:“大师认得这信封上的字?”

    老和尚道:“这是契丹文。”(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章 契丹文字

    对不起大家,周六周日参加活动,精力有限。身边没有电脑,无发更新,对不起大家。

    “契丹文字?”小鱼儿闻声,脸色有点儿诧异,心道:契丹文字与天朝著名的东巴文、仙居蝌蚪文、夜郎天书、岣嵝碑、巴蜀符号、仓颉书、夏禹书、红岩天书一样,成为二十世纪的不解之谜。怪不得系统不识别。

    只见老和尚缓缓点了点头,小鱼儿诧异道:连真假遗书的系统都不能识别这文字,这老和尚会知道?

    “这信上写的是什么?”小鱼儿虚心求教道,他想到这封信与这件事情有很大的关系。

    老和尚道:“信上说,啊!”

    “啊?!”小鱼儿狐疑道:“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么大一串字,就这一个啊字了得?”

    “啪啪”巧儿拍拍小鱼儿的肩膀,小鱼儿抬头看着巧儿满脸惊讶的表情。心忖,到底怎么回事?顺着巧儿的手,回过头去,只见老和尚七窍流血。

    “啊?!”

    小鱼儿吓了一跳,急忙赶过去,一摸老和尚的脉搏,他已经停止跳动了。

    小鱼儿在老和尚的后背发现了两支箭羽,复抬头瞧去,只见窗户上有两只眼儿。

    箭羽射穿了纸糊的窗户直接命中目标。这是,这是……小鱼儿脸色尽显惊讶,这哪是神射手,这是狙击手才对啊。古代人太可怕了……

    老和尚后面的一扇窗户,小小的方格上的纸,露出空空的院外景色。

    小鱼儿掀开窗子,向外瞧去,只见一人影刚刚从不远处的白塔一个人影一闪而过,从这个角度来看正是哪里。白天的缘故瞧的很清晰。他手一托窗沿儿,跳出了窗外,一个地滚。跃起,跳上了墙壁,真气灌足,展开轻功疾奔而去。

    “小鱼儿,小鱼儿”巧儿大叫道,可惜小鱼儿抓贼心切不知去向。

    闻讯赶来的十二和尚,瞧见师傅扑在地上一动不动,以为师傅在练习龟息功,但看到后背上的两只箭瞬间明白了,师傅被人暗杀了。

    “啊?!一定是他。一定是他。”与小鱼儿有矛盾的和尚大叫道,脸色狰狞,面露出愤怒。

    巧儿见之,拼命的摇头解释道:“不是他,是有人射进来的。”

    “你不用狡辩,你跟他是一伙的。”大和尚怒道:“众师兄们,将他抓起来。”

    “不要,不要。放手。放手。”巧儿努力挣脱道。然而对方人多势众,有刀有枪。巧儿只一个小小女孩,又怎打得过这许多大汉?

    大和尚拾起铁棍道:“我一定要抓住他。”他误以为逃跑的小鱼儿正是杀害师傅的凶手。他也不想想,这么近的距离怎么可能射出箭,不被人发现呢?

    这座白塔则是和尚用来敲钟的。天龙寺只有早晨与傍晚的时候有人在钟塔上守候。然而这个时间,正好没有人。所以才会让人趁人所为。

    小鱼儿赶到的时候,正好瞧见前面走着一人。

    他厉声道:“站住。”

    那人心中一颤,收住身子。背对着小鱼儿。心中暗叹,没有想到此子来的如此之快。赶紧扯上一块黑布块将自己的头及脸面包裹起来。

    小鱼儿见到他的背影,叫住道;“回过头来。”

    那人早就全身涵劲蓄势。蕴力不吐,只要小鱼儿一近身,立时便有猛烈无比的劲道反击出来。

    黑布袋犹如一张弓拉得满满地,张机待发,小鱼儿贸然走了上去,直是自行寻死。

    小鱼儿见此人不仅不回头,而且还带上了黑布袋,如果是晚上这一隐匿的动作不会被人发现,然而这是白天。他慢慢的靠近。

    黑布袋回转身子就是一掌。

    小鱼儿眼见势急,双掌齐发,一招见龙在田,猛击黑布袋。

    ‘砰’的一声响,登时被黑布袋的大力金刚掌震得倒退了七八步。他胸口气血翻涌,难过之极。

    而对方也不好过,被小鱼儿这股凌厉无俦的掌力伤了气息,只是硬生生的站定脚步,深深吸一口气,待要再行抵挡小鱼儿攻来的招术。

    两人适才交手,小鱼儿只感到胸口一麻,原来劲力反激上来,这等情景,正是师父曾一再告诫的大忌,降龙十八掌刚猛无俦,若是使力不当,回伤自身的力道也是刚猛无俦。

    “叮咚”系统提示:你受到大力金刚掌的袭击。内力反噬,五分钟之内不得启用内力。

    对方想必也是如此,因为对方站立在哪了也没有动武。黑布袋下两眼炯炯有神的瞧着小鱼儿。小鱼儿也瞧着他,两人都在运气疗伤。

    小鱼儿嬉皮笑脸问道:

    “你到底是谁?树林里的也是你吧?那三名假和尚也是你的人吧?”黑布袋没有说话,两眼紧盯着对方。

    很快五分钟过去了,掌力出现的负面效果消失了。

    小鱼儿足下一蹬,像拿下此贼。对方自然不想束手就擒,

    但见两人转瞬之间已拆了十余招。不露败象。

    黑布袋久战不下,心想:“这样下去迟早会有人来此。”忽地欺进,左手快如闪电,来扭小鱼儿领口,口中喝道:“纳命来!”小鱼儿低头让过,也是伸出左手,反手上格。

    黑布袋更是焦躁,掌力渐放,着着进逼。忽然间灵机一动,双足犹如车轮般交互横扫。

    小鱼儿使出降龙十八掌中“飞龙在天”的功夫,不住高跃,双掌如刀似剪,掌掌往对方腿上削去。

    忽地跃在空中,十指犹如钢爪,往小鱼儿头顶扑击下来。小鱼儿见他来势凌厉,要取自己性命,心下大惊,急忙向右窜去。

    哪知对方这一扑却是虚招,料定他必会向右闪避,当即在半空中腰身一扭,已先落上了右边,双手往前疾探,喝道:“纳命来!”

    小鱼儿见他竟能在空中转身,已自吓得目瞪口呆,听他这么呼喝,哪敢接他招数,脚下一蹬地,辗转几地,足下灌气,挥舞左臂突袭。

    黑布袋见他左臂扫来,口中却说吃我一掌,心道:“你臂中套拳,谁不知道?”双手搂怀,来撞他左臂。

    哪知小鱼儿这招龙战于野是降龙十八掌中十分奥妙的功夫,左臂右掌,均是可实可虚,非拘一格,眼见敌人挡他左臂,右掌忽起,也是蓬的一声,正击在他右臂连胸之处,黑布袋的身子如纸鹞断线般直向门外飞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 被抓(求订阅)

    黑布袋眼神之中充满惊奇,心忖:不能力敌也。

    忽然间,从四面传来吵闹声,他眼睛一转,计从心来。一扶地面,凌空而起,抓起一把土,朝着小鱼儿袭来。

    小鱼儿连忙用手遮挡,灰尘迷失了双眼。他嘴里噗噗吐着牙碜的土渣滓,连连骂道:“可恶,呸,呸,你给我等着?!”

    他正准备展开轻功去追,却没有想到眼前一棍袭来。他正眼一瞧,一阵光亮。是之前在藏经阁大战的大和尚。这和尚不分青红皂白连连出棍阻击。小鱼儿瞅着那黑布袋已经逃之夭夭,非常气愤,毫不容易找到了线索,却让杀手给杀了。就要抓住杀手之时,没有想到还有人出来捣乱。

    他与大和尚边交手,边对他厉声道:

    “大和尚,赶紧让开路,我要抓凶手?!”

    大和尚狰狞道:“你就是凶手,还我师父命来。看棍?!”一棍袭来,小鱼儿语竭,这和尚是不是有病啊。两人纠缠在一起。

    小鱼儿发现这大和尚是否吃了伟哥或者吃了鸦*片,这么勇猛。人愤怒时,的确会爆发200%以上的攻击力。

    暗骂:“疯子?!”

    大和尚一击没中,棍子撑地,一记棒高跳踢,朝着小鱼儿袭来。小鱼儿躲开,没有想到大和尚连环杀手,脚一落地,劈头一棍。

    小鱼儿脚尖一点,后飞出去。

    ‘砰’,一声巨响,棍子崩掉的石头颗粒吩咐朝着小鱼儿袭来。小鱼儿控制着身子连连躲闪。

    哪知大和尚强势袭来,一记[飞翔棍],正中手忙脚乱的小鱼儿。

    小鱼儿感觉到一股杀气袭来,眼看棍子命中。在必不可躲的情况之下,只好用抬起左臂抵挡。

    “砰”

    “啊?!”

    一声惨叫,小鱼儿被正中目标。他顿时感觉到手臂毫无知觉,就好像失去了整只手臂。

    “叮咚”系统提示:您受到强势攻击。出现骨裂,你进入残废状态,武功技能威力降低50%,持续时间60s。

    可恶?!小鱼儿好像感觉不到左臂的存在了,麻痹是短暂的,疼痛时持久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小鱼儿疼痛的直喊娘。

    单腿的蚂蚱蹦不远,同样,残废的小鱼儿只能远遁。根本就不与大和尚交手。你妹的。我又不是杨过。

    随着漫长的60s时间过去,小鱼儿的左臂又能动弹了,但,却发挥不了全部实力。

    小鱼儿使出轻功,东奔西逃,始终不与大和尚交拆一招半式。大和尚逼上前去,小鱼儿不待他近身,早已逃开。

    大和尚心想:“这厮鸟一味逃闪,不予我打斗。”忽然想起一记棍法。是在藏经阁里的一本秘籍上看到的,好似叫伏魔棍法。棍法是好棍法,奈何他心思并没有在哪里,还好偷看了一招半式。如果这次胜利了。回去一定要看全了。

    突然大和尚虎目圆睁,其形态如大力金刚神。前弓后蹬步,迅速向下沉腰坐胯,两臂同时向左右展开。右手棍向右上方撩击,与左手握拳停于头部左上方要同时到位,其力发自腰胯。带动双臂,劲整一体。此式为贯撩棍法,劲整力猛,足下稳如泰山。

    小鱼儿见他来势凌厉,显是要取自己性命,心下大惊,急忙向右窜去。

    大和尚喝道:“今日先毙了你这臭小子!” 他自忖武功本就高过小鱼儿,这一【长虹贯日】又带了三分偷袭之意,突然间攻敌不备,料想必可打得对方目肿鼻裂,出一口心中闷气。

    不料小鱼儿此时身上的功夫非同凡响,在藏经阁比斗时候,并没有使劲全力。眼见棍到,身子略侧,便已避过,跟着左手发“鸿渐于陆”,右手发“亢龙有悔”,双手各使一招降龙十八掌中的绝招。这降龙十八掌掌法之妙,天下无双,一招已难抵挡,何况他分进合击?

    大和尚方觉他左掌按到自己右胁,已知这是降龙十八掌中的厉害家数,只可让,不可挡,忙向左急闪,小鱼儿那一招“亢龙有悔”刚好凑上,蓬的一声,正击在他左胸之上,喀喇声响,打断了一根肋骨。他当对方掌力及胸之际,已知若是以硬碰硬,自己心肺都有被掌力震碎之虞,急忙顺势后纵,小鱼儿一掌之力,再加上他向后飞纵,身子直踉跄数步倒地。他摸着胸口,胸口传来阵阵剧痛,知道自己的肋骨断了。

    此时小鱼儿也不好过,受伤的左臂隐隐作痛,肌肉条件般的反射。

    “叮咚”系统提示:左臂受到残废负面症状,武功技能处于cd冷却之中,持续时间300s。

    这完全是刚才运气过猛导致的,伤上加伤,祸害自身。

    这个时候,那群和尚与太原捕快们纷纷赶来,瞧见大和尚被打倒在地上。不必多说,肯定是小鱼儿造成的。

    魏捕头高声叫道:“手下留情!”

    小鱼儿暗忖,自己受伤,怎么可能还能攻击?

    大和尚用力吐出一口血道:“魏捕头,抓住他,他就是杀我师傅的凶手。”

    “不是的。”巧儿挣脱口众僧的束缚,跑出辩解道:“不是这样的,刚才在藏经阁的时候,我们本来问大师一些问题,可是这个是突然射来两只箭,将大师杀了。这和尚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我们是凶手。小鱼儿哥哥发现了凶手在这里,于是追了过来。”

    可是谁愿意听呢?他们早就认为他们是一起的,他的证言根本不能作为呈堂证供。以为这只是他的辩解。

    巧儿瞧见众人不停他的解释,拉着小鱼儿的右臂,急切问道:“小鱼儿哥哥,你快跟他们解释啊。”

    “够了。”小鱼儿摇头道:“不必跟这群人解释,他们就认定了我们是凶手。再辩解也无济于事。”

    捕快甲闻声,喜色布满脸面道:“兄弟们,还等什么?这几日的杀人犯就在面前,将他抓起来,等待大人发落。”捕快乙丙丁将小鱼儿抓了起来。以为刚才还要费一番手脚,然而没有想到此刻的小鱼儿这么容易好抓。

    在众僧里有人窃喜,眼神露出喜悦,小鱼儿这一大敌一除,举事必定成功。

    “头儿?你想什么呢?”捕快甲问道。

    魏捕头儿这才回过神儿来看看周围天龙寺的众僧的嘴脸,然后看着小鱼儿,只好道:“将他先锁紧起来。”

    “恩?”捕快甲问道:“头儿,不缉拿他归案吗?”

    小鱼儿给魏捕头试了一眼神儿道:“是啊,我可是杀人凶犯。”

    魏捕头儿眯着眼,露出蔑视的眼神,道:“哼,小子,这是说的。兄弟,将他抓起来,打道回府。”(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 别有用心

    魏捕头儿抬头看看挂着笨钟的白塔,踏上了台阶,想寻找一下证据。由于和尚爱干净,总是有事没事的打扫一下个人卫生,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他的手下捕快甲敦促道:“老大,凶手已经抓住了,我们还是早点儿回去交差吧。”小冷风吹着,他紧紧的裹紧衣服哆嗦着。

    其他的捕快乙丙丁纷纷道:

    “是啊,是啊,在这里食物都快淡出味儿去了。”

    “对啊,太原兰桂坊的妹纸还等着我呢?”

    魏捕头儿心中不住摇头,有这样的手下。道:“外面大雪封山,想上哪里走。先将他收押在柴房。”

    纵使这帮人不愿意,也是无法。谁让昨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雪。要想路畅通起码还要等上两天。

    捕快甲面上很不情愿,但还是遵守老大的指示,来到小鱼儿面前,推开巧儿道:“躲开。”掏出捕绳将小鱼儿捆绑起来。随后,将他关押在柴房,那群和尚目送着他们一行离开。

    魏捕头儿吩咐捕快们守在门外,他准备审讯小鱼儿。巧儿看着架势,张开双臂紧紧的搂住小鱼儿,不松手道:“谁也甭想将我们两个分开。”

    捕快乙见到她不配合,很生气,正要出手。结果魏捕头儿出手制止,挥手道:“你们先出去。”捕快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魏捕头拒绝了。

    他们不知道老大搞什么鬼,还是照做,出去守着门。魏捕头将门关闭,只见他回身,绷着脸,一脸警惕的样子,慢慢的走向小鱼儿。巧儿挡在小鱼儿身前,张开双手。道:“不许你欺负小鱼儿哥哥。我说的都事实。你们怎么不相信呢?”

    他充耳不闻,朝着小鱼儿走过来,掏出匕首,匕首异常锋利,在雪照之下闪烁刺眼。

    “要杀小鱼儿哥哥,先杀了我。”

    巧儿丝毫不畏惧,张开弱小的芊芊细臂挡着,只不过眼睛闭上了。大概一副从容就义认命。

    但,久久的,巧儿没有感觉等到匕首落下。睁开眼睛。只见魏捕头将小鱼儿的绳索隔断了。

    “啊?!”巧儿惊讶的目瞪口呆,这是说明情况,唱的哪一处儿啊。

    巧儿忙问:“小鱼儿哥哥?”

    小鱼儿报之以微笑,让她担心真的过意不去。原来昨天晚上,小鱼儿趁着巧儿睡着之后,就去找了太原捕快说明情况。他们商讨了一下计策,先故意引起矛盾,让人误以为他们不和,麻痹一下凶手。让对方放松警惕。然而这一次小鱼儿失算了。没有想到凶手这么明目张胆的刺杀。

    魏捕头儿问道:“这样真的可以?”

    小鱼儿看着两人,随手将绳索扔到一边,道:“当然不止这样,我们现在需要援兵。”

    “援兵?”巧儿与魏捕头感觉到奇怪。

    小鱼儿心事重重道:“我怀疑不是一个凶手。而是从一开始就布了一个局。”

    “你说的是从小树林开始?”巧儿想到在树林里发生的事情。

    小鱼儿摇头道:“不是,而是早就开始了,针对天龙寺。”然后他讲述关于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树林里杀手杀死了三名和尚,是为了杀人灭口。而今天那名杀手再次出手。则是不想让小鱼儿将他的计划部署打乱。

    他一只箭就可以搞定,为什么射出两只箭,显然对方射的人是小鱼儿。却没有想到。藏经阁的老和尚具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奉献精神替他当了这一劫,从而引出老和尚是认识这个人的。以至于他很可能知道了有一些。从那封契丹信上了解道的。然而这一切都不得而知了,除非再找一个精通契丹文的人,但眼下大雪封山。

    “是的,这件事情很棘手。”魏捕头儿道:“他们请来了,辽国的神射手。我曾经当过兵,与辽国交过手,我那一营的兄弟都是被他们射杀的。”脸色显得特别的惭愧,小鱼儿还不知道这家伙原来还当过兵,真刀真枪的与北方辽国打过仗,心中由衷的佩服。虽然这都是民族内部矛盾,但,那个时候可是你死我活的敌对方。

    “这么厉害?”巧儿听到他们的对话,持怀疑态度道。

    魏捕头转身瞧着巧儿的模样,总感觉的别扭,但还是说道:“是的,他们能在一千步以内随意射杀目标。”

    巧儿忽然想道:“那方丈和永诚师傅的死,会不会也是那个杀手干的?”

    小鱼儿摇头道:“不是,我与那杀手交过手,并不是同一个人所为。所以我大胆的推断,这是一种有组织,有预谋的案件。”

    “啊?”巧儿惊讶道。

    魏捕头儿推测道:“难道是北辽对我大宋入侵?可是经过澶渊之盟之后,北辽并没有在与我大宋刀兵相向。”不是辽国所为,那又有谁这么大的能量请动辽国神射手?如果真的是辽国所为,真的会生灵涂地。

    “也许是有人别有用心。故意引起两国交兵。”小鱼儿说道。那这个人才真的可怕。

    “现在咱们怎么办?”巧儿问道。魏捕头脸面朝向小鱼儿,也想知道下一部怎么走。

    小鱼儿思忖半天,也不没有好的部署,如果这个时候大人在就好了。如果大人处在如此的环境,他怎么想?小鱼儿的说做八字状,摸着下巴。男人思考的时候,总是喜欢摸下巴。似乎这就是思想的源泉。当然也有人喜欢沾口水在头上画圈的。

    巧儿看着窗外不经意道:“哎,不知道武林大会怎么样了?”

    小鱼儿闻声,忽然脸色一喜,道:“果然是巧儿,真的太聪明了。”下意识的搂住了巧儿的细腰。两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然后在巧儿脸上一口亲下去。

    旁边的魏捕头见之,面露惊讶,这…….久久不语,这种断袖之嗜,龙阳之癖,让他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说的出口。

    巧儿脸上一红,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小鱼儿看着旁边的魏捕头的窘态,解释道:“他是女扮男装。”

    “哦。”魏捕头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看他有点儿别扭呢?原来是女儿之身。哈哈,不好意思。巧儿姑娘。”

    巧儿赶紧挣脱开小鱼儿的怀抱,毕竟还是纯纯的小女生。

    小鱼儿咳嗽掩饰一下尴尬道:“眼下我们要求援。”转身对魏捕头道:“魏大哥,你让人守住柴房寸步不离。巧儿你就装扮成我的样子暂时委屈一下在柴房里呆着。”

    “那你呢?”巧儿问道。她是想跟小鱼儿一起走,他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小鱼儿道:“我去搬救兵。”起初巧儿似乎不同意的,不过,女人是用来哄的,所以小鱼儿展现了三寸不烂之舌,最终劝服了她。

    他说:“我去去就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八章 滑雪

    可恶的东突厥分子,实在让人痛恨。

    魏捕头儿吩咐了手下严谨看管这间柴房,不得进入,不得让其他人进入。捕快甲乙丙丁这种打酱油的角色实在是思考不出老大的用途,只觉得老大高深莫测,莫测高深。

    巧儿得知小鱼儿要一个人去的时候,她的小手紧紧抓住他,打死也不松手,要嚷着跟去。

    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努着小嘴儿让人浑身发烫,脑中很罪恶地飘过5个字:哪个少女不怀春!

    感动天,感动地,眼里柔情都是你,今生君恩还不尽,爱的稀里哗啦,……

    不过小鱼儿还是很理智的拒绝了。这个时候巧儿就有点儿生气了。女人是用来哄的,经过小鱼儿好说歹说,最终忽悠住了巧儿,让她暂时的等待,这去去就来。也交给了她一把匕首以便防身之用。

    小鱼儿为了躲避寺内的和尚的监视,并没有从前门走,而是去了后山,绕道而行。

    后山则是天龙山的石窟群,石窟依山开凿,这里路线不顺,崖壁险要,鲜为人知。

    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雪,地势更加险峻。小鱼儿爬过一山头儿,放眼过去,山舞银蛇,原驰蜡象,要想看雪景的确应该来北方。一阵感叹之后,小鱼儿继续踏上了征程。

    为了能够尽快的找到援军,小鱼儿只能施展轻功快速前进。但,由于路面厚厚的积雪实在太厚,轻功也浪费许多力气。

    几里之后,小鱼儿就累的气喘吁吁。看来自己的瞎猫碰上死耗子创作的轻功的确不咋滴。等以后有机缘去敲诈一本好点儿的轻功。

    “呼呼”白烟儿从小鱼儿的嘴里呼出,脑海里不停的思考着,怎样能够快速的抵达太原城。据魏捕头所说,天龙寺离太原有六十里路。光靠两只脚奔波,身体肯定吃不消,咱又不是神行太保。

    小鱼儿来到一小山坡。他俯视下去,这……面前的情景让他大吃一惊,前方没有路了。他不知道如何下脚,万一不小心滑下去,那可就九死一生啊。

    他灵机一触,拔出匕首,将旁边的树木劈下稍细的一株,再以匕首削成两条长达五尺的滑雪板,板头处依足规走翘起了少许,中间偏往板尾处亦前后高起少许。刚好可把自己连靴的脚板踏进去。又钻了四个小孔,把勾索割了两截,穿孔而过,可把鞋头和树板绑束稳妥。

    最妙的是在板底处刮出一道贯通头尾的导向槽,一切似模似样。到黄昏时这天朝的第一对滑雪板终于而世。

    小鱼儿以前在大学郊游的时候,曾经去过滑雪场。当然,那是为了某个女人去学的。

    完成了滑雪板后,又用匕首砍断两根结实的树枝,又制造滑雪杖。雪杖头宽尾尖。近尖端三寸许处,扎了一根横枝,充作“雪轮”。

    一切妥当后,已是夜深。由于削割坚硬如铁的树木。花了他大量气力,休息了一会后,才再展开行动。

    下了雪的北方,夜晚会缓缓来迟。为了能够更快的离开,小鱼儿只能冒一次险。

    于是小鱼儿休息好后,穿上滑板。捆扎妥当后,来到山坡边缘,放眼望去,心中不停的祈祷着:观音菩萨保佑。

    小鱼儿准备好了之后,半嘘蹲,双手持着滑雪杖,用力一撑,一声呼啸,开始滑雪壮举。他飞速地滑了出去,他施展了几下,还好并没有忘记,动作还很娴熟,悠然自得的在山坡上飞驰,只觉精神无比亢奋,这种飞驰的感觉真是太爽了,中间他利用起伏不平的地势形成的斜坡,不住加速。

    趁着月月光明亮,掣起雪杖,鸟儿般在漫无止境的雪地飞翔,朝太原驰去。有了这“滑雪板”的工具,本来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现在只需要半个小时。

    两个时辰之后,小鱼儿见到了一条河,这就是滨河,只要过了这条河,就抵达太原城。眼看就要到了,心中不住窃喜。

    “啊?!!”

    ……

    “恩?”巧儿突然站起,旁边的魏捕头儿看着她道:“我说巧儿姑娘,你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

    巧儿看着他,脸色露出担忧之色道:“我是担心,我家公子。这人生地不熟的,要是遇到好歹怎么办?”眼神之中露出了惆怅。

    魏捕头闻声,心忖,他能出什么问题啊。他一个人打五个,有问题的是我们。他道:

    “张兄弟,人中龙凤,武功极高,鲜有人是他的对手?你就别担心了。”

    巧儿还不放心,心事重重道:“不行,我还是去看看。”

    魏捕头连忙挡住们道:“哎哎,我说巧儿姑娘,张兄弟让我留下来保护你,可不允许你四处乱跑。”

    巧儿见魏捕头脸色,琼鼻一皱,煞是可爱,哼道:“可恶。”转身走到一旁,拾起一根稻草狠狠的揪着,就当是魏捕头。

    ……

    在白雪皑皑的雪堆里,突然之间伸出一只手,慢慢的爬出了来,像狗一般抖搂着身上的雪,“哎呦”小鱼儿惨叫道:“妹的,谁搞了这么一大块石头。”

    刚才由于太沾沾自喜,再加上有点儿暗,小鱼儿撞到了石头上,摔的七荤八素。

    “哎呦……”小鱼儿惨叫着,看着手里的滑雪杖和脚底下的滑雪板已经彻底不能用了。看来要走着去了,幸好不远了。

    小鱼儿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势,系统提示:宿主身处残废负面症状,持续时间300s,气血减少50%。

    虽然现在小鱼儿的身体已经不是那个在关帝庙里连抬头就可能骨折的渣滓了。然而气血减少50%还是很要命的。于是小鱼儿不得不从空间包裹里掏出几粒加血的药丸。然后开始打坐起来。

    系统提示:由于宿主打坐疗伤,身体负面症状100s。

    小鱼儿暗自高兴,看着气血逐渐的回升起来。脸色也红润了不少。片刻之后,小鱼儿恢复如初,继续往前走。

    夜半之时,小鱼儿来到了太原城下,果然是大城市,的确比天长县大多了,城坚墙厚。

    …….

    在一处庙宇之中,四周悬挂着火把,点缀着大厅。虽然这庙宇破旧,但是还有些生气。几处乞丐围着火堆靠着火。

    其中一中年男子,面相粗扩,皮肤黝黑,高大挺拔,肌肉结实,体魄壮健,男子阳刚气息浓郁,好一个北方的汉子。他朝着旁边一位长相内敛,浑身上下糟蹋的老头儿,道

    “大长老,我听说师傅新收了一个徒弟?”

    大长老点头“这我也是听说,帮主一项神龙见首不见尾遇见欣喜的人,传授一两招也是正常。”他的意思就是,帮主众人毫无定性,传授一两招武功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打狗棒法。

    突然间他眼神变的犀利,喝道:“什么人?!”(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九章 真假小鱼儿

    丐帮大长老在与一中年男子谈话之时,忽然间他眼神变的犀利,喝道:“什么人?!”他转身面对一处吼叫。不愧是大长老,武功盖世只在乔帮主之下。十丈之内,风吹草动瞒不过他一双耳朵。

    他见江湖小辈不屑于他,再次喝道:“再不出来,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下达了最后通牒,希望这位江湖朋友别给脸不要脸。

    就在此时,从暗角落里走出一人,一身麻布衣,脸面乌漆墨黑,倒是一番小乞丐打扮,只见他摸着后脑勺,十分不好意思道:“别动手,别动手,自己人。自己人。嘿嘿。”

    人老为精,如此精明的大长老怎么会被这家伙糊弄过去呢?于是瞅着他,道:“你躲在后面鬼鬼祟祟干嘛?”

    还不待此人解释,又闻“咳咳”几声咳嗽,从他的背后传来。

    那人道:“哦,我的内人生病了,刚才在照顾她,所以糖醋个各位。”

    此人话出,引来无数眼刀,还有一些乞丐调侃道:“吆,没有想到你竟然还娶妻生子?”倒不是乞丐不允许娶妻生子。只是历来很少有人瞧得上乞丐。

    那人尴尬的笑了笑,拱手道:“家道中落之前,小弟也是富户,没有想到家道中落……”说着脸面有些伤感。

    大长老鹰眼般的眼神,盯着这家伙问道:

    “这位小兄弟,属老夫眼挫,你是哪一路弟子?”

    那人拱手道:“老前辈,在下姓张名宇,江湖人称小鱼儿,天长县氏。带着挫荆北上找师傅他老人家。”

    那中年男子闻声,激动的问道,“你说你是谁?”

    小鱼儿见这人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再次拱手道:“在下张宇,江湖人称小鱼儿。”

    中年男子大嘴一咧笑道。“难道你就是师傅新收的徒弟。”他带着极其热情看着小鱼儿。

    小鱼儿脸面充满了迷茫,问道:“不知这位……”

    中年男子一拍自己的胸脯道:“我是你大师兄韩昌。江湖人称铁掌磐牛”韩昌自幼喜欢练武,学习刻苦认真。少年时期就有过人的力气。性情憨直善良,喜欢行侠仗义。不慕功名。长到十六、七岁时,生得身材魁梧高大,浑身是劲儿,勇力过人,后来遇见恩师乔老帮主,收为徒弟。传授他降龙十八掌,更是如虎添翼。

    “师兄?”只见小鱼儿面色有点儿怀疑。不过这在那群乞丐看来,这倒似乎很平常。

    “哈哈。”韩昌说着左腿微屈,右臂内弯。 他左手划个半圆,右手一掌推出,正是亢龙有悔。呼的一声,向外推去。手掌扫到面前一木板,喀喇一响,木板应手粉碎。

    “啊?”小鱼儿心中惊讶。拱手说道:“韩师兄”

    韩昌上前搂住小鱼儿,用力拍拍了拍他的双臂。小鱼儿只感觉道双臂受到大力,但,又不敢叫出生来,引人怀疑,只能默默的忍受。

    乔老帮主的徒弟,自然是高人一等了,除了引起人的妒忌外,别无他用。别看这群乞丐讲江湖道义,其实也是奸诈之辈。如若不然那大长老的眼神在他身上闪烁不停。

    问道:

    “这位是?”

    铁掌磐牛韩昌恍然大悟,一副告罪道:“这是咱们帮里的大长老唐凯。”

    小鱼儿见他睿智的眼神之中,阴晴不定,于是恭敬道:“唐长老。”

    唐长老皮笑肉不笑道:“怎么不让你的妻子出来看一看呢?”

    小鱼儿心中一颤,很快掩饰道:“哦,昨夜大雪偶遇风寒,实在不方便。”

    然后小鱼儿与他们交谈起来,韩昌了解道了一些,惊讶的问道:“师傅他老人家也来了?”

    小鱼儿面色悲伤道:“师傅他老人家去了北辽。我们正是一路跟来。”

    “北辽?”唐长老狐疑。

    小鱼儿道:“正是。”

    正在此刻,突然一人进来,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呼儿,这一路还真不容易啊。”他这一叫成功的引起来了破庙的怀疑。那群乞丐齐齐的看着这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感觉自己像后世的捡肥皂的小伙子,被人家盯上了。抬头面露出尴尬道:“啊,这里不是丐帮吗?”

    “自然是丐帮了。”韩昌见这肤色古铜的少年,拥有锐利深邃目光,骨子里透漏出一股朝气,诧异道:“不知这位小兄弟找我丐帮何时?”

    来人抱拳,大步流星进来道:“在下乔老帮主关门弟子张宇,江湖人称小鱼儿。”

    “啊?!”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又多了一个小鱼儿啊,这是演的演一处啊。皆露出惊讶的举动。

    小鱼儿疑惑不解,纳闷道:“难道这群乞丐是我的粉丝?”继续道:“不知道这里谁说了算?”

    韩昌一马当先道:“在下乔老帮主的大弟子韩昌,江湖人称铁掌磐牛。这位小兄弟你一进来就说自己是我的小师弟小鱼儿,不知道你可有证据?”

    “证据?”小鱼儿丈二和尚摸不着道:“如何证明啊?”众人又不认识他,他也不是他们,即便是拿出证据来也证明不了啊。

    韩昌喝道:“自然是打过才能知道。”

    “哎,这方法简单明了。”小鱼儿点头道:“哇,你……”

    韩昌说着一招“损则有孚”出招袭击。小鱼儿不敢怠慢,侧身避过,右腿横扫,将韩昌逼开一步,随即‘呼呼’拍出两掌。虽然威猛虽不及降龙十八掌,但掌法精奇巧妙,犹在降龙十八掌之上,自然就是上次缴获的惊涛掌,他最近一直在研究。他想将降龙十八掌将其柔和进去,成为自己独特的掌法。

    将韩昌逼开之后,小鱼儿骂道:“靠,你不讲江湖道义。怎么能先出手呢?”小鱼儿暗忖,幸好刚才反应快,要不然就死定了。

    韩昌被他避开之后,心中一阵,这小子有点儿门头,不知道这小家伙是何门何派。由于小鱼儿刚才没有施展降龙十八掌,所以他并不知小鱼儿就是小鱼儿。

    “好小子,再接我一招。”韩昌使一招[密云不雨],双掌交替连拍,击向小鱼儿头顶。

    掌未到,劲先至,小鱼儿那里抵受得住,被掌力一撞,跌下地来。韩昌大喜,伸手去拿,小鱼儿忽地一个翻身,滚开半尺,立时腾空飞起,他已知韩昌厉害。

    韩昌见他腾空掌随身起,一招“时乘六龙”,拍了出去。这是降龙十八掌的精妙招数,一掌之中分两股力道,一向外铄,一往内收,形成一个急转的漩涡。

    小鱼儿见他掌到,急向外逃,一股力道从横里撞来,卷得它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笔直掉将下来。

    “砰。”小鱼儿甩了一个狗吃屎。惨痛痛的叫着:“哎呦”引来众乞丐的嘲笑。那假小鱼儿也笑着,双眼眯着,心忖:你也有今天。哈哈,活该。

    小鱼儿大失面子,忽然闻声一股熟悉的笑声,双眼瞪大滚圆朝着一旁道:“郭明,靠,原来是你小子。”(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章 冒牌货(求订阅)

    非常感谢大家的厚爱,能够坚持到这里,小僧万分感谢。希望大家多多的支持。后面多更新几个案件回报大家。谢谢。

    郭明与郭珍从汾州逃难出来之后抵达了太原,本想更远的地方逃窜。然而老天爷不作美,二月里下起了鹅毛大雪。大雪封山。

    这个时候郭珍又邂逅风寒,郭明心中愤恨道:这一切都怪那该死的小鱼儿。

    更糟糕的事情,竟然被一伙儿乞丐发现了。还好他灵机一动冒充小鱼儿。不得了,没有想到这小鱼儿还有这样一个身份。那好吧,如果他没有来,那么我就继续装到底,说不定还能混个高级领导当当。

    谁知道,李鬼遇见李逵,真正的原装货已经到来,看来来要想个办法脱身才行。

    他瞧着小鱼儿与这群奇怪窝里斗,本想逃走,谁知道这小鱼儿这么弱被那大汉打到到底。这半个月以来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看着仇人被人蹂躏。哈哈~~~别提多么高兴了。

    一高兴就忘乎所以。因此老天爷是不公平的,得到的永远比失去的多。

    小鱼儿闻声,惊讶看着郭明,厉声道:“郭明,靠,你妹的,原来是你小子。” 郭明惊讶着,化妆也能被认出来,只见他指着自己道:“别以为化成乞丐,我就不认识你,即便你化成灰,我也认得。”

    “这到底怎么回事?”众乞丐不明所以。齐齐的看着郭明,看着小鱼儿。

    郭明灵机一动,指着小鱼儿厉道:“你血口喷人,我才是真正的小鱼儿。你……你是赝品。”转身对大长老道:“唐爷爷,别听他说的,这家伙是穿着如此华丽,哪里像是乞丐啊。分明就是坑我们的。”

    虽然唐长老没有说话,但。其他的乞丐则纷纷表示赞同,穿着华丽胡扯肯定不是我们同类。

    郭明一瞧有门,连忙高举臂膀道:“打到地主阶级,还我们血汗钱。”口号一处,纷纷响应。

    小鱼儿目瞪口呆,我靠,这小子还真有一手。他大手一挥,剑指道:“在本尊面前休得猖狂,你这冒牌货。”

    郭明不愧是读书人,发挥出自己的伶牙俐齿。指着小鱼儿道:“看,众位师兄,这人就是疯子。乞丐他也想装扮,肯定是别的帮派的奸细。”

    小鱼儿不得不佩服不行了,暗自摇头,如果不是事态紧急,倒是很好的与之争辩一次,然而这次,突然厉声道:“奸细?”突然之间小鱼人移动。左掌拍出,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第十一掌突如其来。

    郭明脸色露出惊讶之举,绝对色变,让人难以逃脱。谁知有人比他更快。那就是小鱼儿的师兄韩昌。

    韩昌见小鱼儿动,当下吸一口气,两肘往上微抬,右拳左掌。直击横推,一快一慢的打了出去。

    这是降龙十八掌中第十六掌履霜冰至,这一招之中刚柔并济。正反相成,实是妙用无穷。

    “砰”两人对掌。纷纷后退,韩昌露出了惊讶面容,他可以肯定这是降龙十八掌。

    当下,[时乘六龙]、[天蝮之屈]、[龙蛇之蛰]三招施展开来。小鱼儿以利涉大川、鸿渐于陆,震惊百里对之。

    “你怎么会降龙十八掌?”

    “除了师傅他老人家淳淳教导,难道还有人能够全部学会?”

    众人的惊异的目光从小鱼儿身上的转移到郭明身上。他感觉到有一股杀气袭来。

    郭明连忙狡辩道:“也许,他在复制你的武功呢?对了,我听说江湖上有一门派有一门武功专门复制别人的武功来对付别人的,叫……”

    “小无相神功是吧?”小鱼儿替他说道。

    郭明立即笑道:“对,对,就是小无相神功,看,自己的尾巴露出来了吧?”

    “哼。”韩昌这个时候生气了,道:“小鱼儿施展的内功刚才的掌法的确是降龙十八掌。而小无相神功虽然威力强劲,能够刻画出降龙十八掌,但终究是指鹿为马,混淆是非。”

    犀利的眼神瞅着郭明,问道:“你到底是谁?”

    此刻,郭明深刻知道,在装下去也无济于事了,在本尊面前总会原形毕露。他感觉到周围乞丐不友好的表情。甚是紧张。害怕今天难逃一劫。

    小鱼儿见郭明插翅难逃,问道:“你的婆娘呢?”

    正在此时,一女人娇化道:“在这里。”从门前走出一头戴乌头巾的女人,众人闻声纷纷朝后看去。只见此女子随手射出几根钢钉。扑面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小鱼儿挡住众人面前,一招“六龙回旋”,拍了出去。这是降龙十八掌的精妙招数,一掌之中分两股力道,一向外铄,一往内收,形成一个急转的漩涡。将郭珍射来的几根钢钉卷起,随手一甩。

    “铛铛”庙宇的顶梁柱上钉上了几根钢钉,整齐的排列着。忽然一阵烟灰漫天洒下,霎时间庙宇里烟尘廖曼。

    只听一声“走?!”

    这郭明虽然武功不及,但,聪明还是有的,正在大家被郭珍吸引之时,从庙宇的案台上扯下了香炉,展开了轻功洒下。暂时的弥漫了双眼,迫使众人不得而追。

    韩昌感觉被耍了,瞬间暴豆,装备拿下这骗人的小子。谁知却被人一把拦住了。拦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小鱼儿。

    小鱼儿见这恩怨分明的汉子,道:“韩师兄,些许贼人,翻不起大风大浪。现如今正要紧的事情,就是麻烦韩师兄带人前去天龙寺支援。”小鱼儿就此放过郭明夫妇一马。

    然后小鱼儿就将来此的前因后果说了一边,他看着韩昌的面容,希望能够得到肯定的回复。

    韩昌问道:“大长老,你看怎么办?”

    丐帮里,虽然乔帮主最大,但目前不在这里,即便他遗留下让他暂代帮主之职,但,还是大长老说了算。不仅仅他是九袋长老,而且还是长老里的辈分最高,武功最高的。

    小鱼儿抱拳对大长老道:“大长老,这是扬名立万,名扬四海,寰聚宇内的好时机啊。”言简意赅意思:给咱丐帮刷经验、刷名誉的好机会。

    大长老眼睛左转右转,淡淡道:“此事固然是好,就怕与官府搭上,坏了名声。”我们是江湖中人,不参与这件事情。

    小鱼儿劝解道:“帮主可是一直舍己为人,除暴安良。我们丐帮身为江湖第一大帮派,自然要以身作则,锄强扶弱,还武林公道。这次天龙寺与邪教勾结,往大了说就是祸国殃民,往小了说就是扰乱江湖。大长老,您正义凛然,刚正不阿,不会见死不救吧?再说了,我们又不是剿灭天龙寺,而是去抓几个蛀虫。还天龙寺一晴天。”小鱼儿一顿马屁拍下,给足了唐长老面子。唐长老点头,欣然同意。(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一章 天龙寺沦陷

    “恩?”巧儿突然站起,旁边的魏捕头儿看着她道:“我说巧儿姑娘,你这已经是这第二十八次了。我知道你担心你家公子,我也很担心。”看着巧儿警惕的眼神,立马纠正道:“听着小姑娘,你这样来回走动,让人很不安心。”

    巧儿看着他,脸色露出担忧之色道:“我只是担心我家公子。这人生地不熟的,要是遇到好歹怎么办?”眼神之中露出了惆怅。

    魏捕头闻声,一拍脑袋暗道:这已经是她第三十次说这句话了,发现比我妈都唠叨。道:“他一个人打五个的人,谁会伤害得了他。”

    巧儿还不放心,心事重重道:“不行,我还是去看看。”

    魏捕头连忙挡住们道:“哎哎,我说巧儿姑娘……”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外面一阵爆炸声,呐喊声,打斗声。

    “嚯嚯”大火燃烧起来,空气中传播着浓烟的气息。魏捕头敞开门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寺院内必定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

    捕快甲脸色惊恐的跑来,说道:“老大,不好了,你应该去看看,这群和尚……”见来一瞧,好似觉察这间柴房有点儿不一样。他朝着巧儿看去,只见那乌黑的长发,他精神一阵道:“老大,你艳福不浅啊。”

    魏捕头儿闻声,怒吼道:“艳福你妹。我问你外面到底怎么回事?”

    捕快甲恍然大悟,他是来正经事的,说道:“外面的和尚疯了,他们相互打起来了。”然后将目光盯着巧儿,这模样还真的俏丽,我喜欢。正准备搭讪,问一下,美女你叫什么。家里有几口人,几亩田……

    “疯了?”魏捕头儿朝着捕快甲吼道,“你还在干嘛?还不去制止。”然后对巧儿深表歉意道:“对不起,巧儿姑娘,他就是这样。对于异性他的抵抗力就是低。”

    说完之后,魏捕头儿就去阻止这件事情,询问一下,到底什么原因引起了这件事情。

    和尚们不愧是武林高手,打斗起来都这样的惊天,泣鬼神。什么铁臂功。排打功,铁扫帚功,足射功,腿踢功,铜砂掌,蛇行术,提千斤,罗汉功,铁头功。四段功,铁布衫功,双锁功,上罐功。石锁功,铁珠袋,千斤闸,鞭劲法……全用上了。

    一遍是穿白色衣服。一遍穿黄色衣服,两帮和尚纠缠不休,激情四射。

    “喂。喂,这到底发生了什么生气。”魏捕头儿抓住一个和尚问道。

    谁知这和尚面目狰狞,一副不死不休的表情,哪里听见得见他在说什么?挥手就是一拳。

    魏捕头儿先出手,一拳打在了他的下巴上。骂道:“秃驴,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和尚一下子清醒过来,目瞪口呆的看着魏捕头儿,惊讶道:“你们怎么还没走?”然后目瞪口呆的瞧着魏捕头儿身后。

    魏捕头儿诧异了一下,急忙回头,看着一穿着白衣的和尚冲了了过来,一把钢刀砍了过来。他猛然间下意识的不能动了,面对着以往大的场面,他都能活下来,然而这次他竟然停住了。

    身底下的和尚猛然间起身,将他推开了。“噗”钢刀劈斩在他的身上。

    “噗”那推开他的和尚被白衣和尚砍了一刀,一身血溅射在四周。这位大师是好和尚,慈悲为怀,舍己为人,发挥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光荣作风。

    魏捕头儿整个人都傻了,可是那白衣和尚却不这么想。能杀一个,就能杀第二个。他连忙从黄衣和尚身上抽出刀来,“噗”血液四溅,覆手朝着魏捕头儿砍来。

    魏捕头儿脸色惊恐,目瞪口呆,溅射了他一脸血。

    “扑哧”一声,一把钢刀贯穿了那人的胸膛,血溅四射,他浑身上下整个都是血人了。

    “老大,你没事吧?”赶过来的捕快甲询问道,他一只手提着捕刀插进了那白衣和尚的后背。吓的魏捕头差点儿尿了裤子。

    他心有余悸而力不足的看着他骂道:“该死的,这到底怎么回事?”爬到刚才那替他挡了一刀的黄衣和尚,扶起他问道:“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黄衣和尚挣扎着,呼气多,进气少,口里衔着血,含糊其辞着,断断续续着:“白,白……”然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再然后死的不能再死了。

    魏捕头儿一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伸手将这伟大的和尚的眼睛捋下。念叨:“愿你能登上极乐世界。”

    “他说什么?”捕快甲询问道。诧异的表情浮现在脸上。他就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大头兵。他之所以跟着魏捕头混,那是因为他的英雄事迹。整个营里就他一个人活着。他妈妈说,跟着这样的人,你能活着更久。因为他知道怎么保命。

    “他只说了个‘白’字。”魏捕头儿平静道。

    “什么白?”捕快甲随口问道。这是人之常情,他压根儿不关心这个问题,只不过随口一问。

    “天知道什么白?”魏捕头儿面目狰狞,怒气冲动道:“也许是白天,也许白皮肤。”发泄一通。

    魏捕头儿有点儿恼羞成怒,他不是烦心,而是对于今天晚上的表现,对,害怕的表现,在战场是出现过很多次,然而这次也是一样。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有可能混不过去。他心中担忧,才想靠肝火抵消。

    他抬头看着捕快甲,一脸的茫然的面目,知道刚才怒火让这小伙子很是郁闷,上前宽慰道:“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发火。”用力拍了拍捕快甲的肩膀道:“刚才很感谢你救了我的命。”

    捕快甲高兴极了,有点儿受宠若惊,喜道:“可别这么说,老大。刚才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好吧,兄弟。”魏捕头儿沉重道:“我会带你们活着离开的。他们呢?”

    捕快甲笑道:“我刚才来的时候,让他们照顾巧儿姑娘。”魏捕头儿闻声,觉得这小子有可造之材。

    现在天龙寺里到处是打杀之声,而这个时候的巧儿被三名捕快围着,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哎,你说头儿会又问题吗?”

    “相信他,他会活着的。小心。”

    几名白衣僧人朝着这边过来,捕快乙暗叫道:“糟糕。被发现了。”

    “杀?!”

    捕快乙丙丁,纷纷抽出钢刀与他们打斗。三脚猫的功夫在这群高手面前能撑几回合。

    “砰砰砰”三名捕快分分钟被打倒在地上。

    “我的手。”

    “我的腿。”

    “啊,兄弟,我的肋骨快断了。”三名捕快惨痛的叫喊着.

    “杀了他们。”那群白衣的和尚下达了死命令,要致这群人于死地。

    巧儿看着这三名捕快痛苦的叫着,大喊道:“住手!!!”

    那群白衣和尚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齐齐的朝着巧儿瞧去。其中一个看起来是头儿,厉声道:“吆喝,这里还有一名娘们儿。”面色露出了淫荡的笑容,盯着巧儿的眼神活脱脱的像是没有穿衣服一般。**裸的挑逗。

    巧儿下意识的裹紧自己的衣服,只见那名白衣和尚慢慢的上前,步步紧逼。而巧儿则是慢慢的后退。

    那名白衣和尚笑嘻嘻道:“小娘子,来,咱俩乐呵呵。”

    巧儿担心道:“你不是和尚吗?”

    那白衣和尚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道:“哦,我们此非彼,可不是这群只会念经的和尚,我们可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修道之路其修远,允许僧侣一同修行。怎么样,小姑娘,作为小僧的僧侣怎么样?”

    “呸”巧儿一口唾沫喷射在他的脸上。她本以为对方会恼羞成怒,没有想到,那白衣和尚,竟然一脸享受。只见他手摸着自己的脸上的口水,用手蘸着,伸出舌头,添了添道:“真香啊。”一副让人想痛扁的表情。

    “呕”一阵恶心。巧儿骂道:“你变态。”

    “谢谢,夸奖。阿弥陀佛。”那白衣和尚却之不恭,笑道:“将她抓起来。当然,还有其他人。”

    “是。”那群白衣和尚听从命令,将四人夹起了。

    他们被这群和尚带到了大殿,只见有人冲着弥勒佛在做祈祷,此人也是一名和尚,全身上下一袭白色僧袍,头戴白色僧冠,虔诚的祈祷着。他后面也是一群白衣和尚。

    “师傅,我们已经成功的控制了天龙寺。”

    “行业他们抓住了吗?”

    “已经带来了。”

    只见行业怒气道:“行恩,你这个叛徒,你这败类。你所做的事情,能对得起佛祖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二章 行慈

    今日第二更,希望还有时间进行第三更,希望大家喜欢。

    谁知行恩却说道:“大宋陷入空前劫难中。老衲在此黑暗苦难年代应世,力挽狂澜,挽救人心。”他开始给行业洗脑。讲述着大劫在遇,天地皆暗,日月无光。

    行业闻讯这教义,似乎好像有点儿像净土宗的,嘲讽道:“哼,你们净土宗总是以为可以挽救世人,却不知道连自己都救赎不了。”

    “等等。”行业惊讶的看着他的样子,说的也是,如果只有这老家伙才会如此的。指着面前的行恩,惊讶道:“你不是行恩,你是行慈?”行恩对于武学造诣还可以,但,对于洗脑,他就没有行慈来的自来熟。

    本该早死的人,却一下子站在你面前,自然让人感觉到害怕。

    “哈哈~~~”行慈狂傲的笑着。

    “你不知道你的笑声很难听吗?”突然之前,有人从他背后说道。

    “啊?”行慈大吃一惊。行慈何等功夫,便是风吹草动,花飞叶落,也逃不过他的耳目,怎地人群中突然多了一人,直到此时才见?各人又惊又愧,早有两人手挺武器,纷纷占据四周,互为犄角之势,提心吊胆起来。

    行慈喝道:“是谁,弄甚么鬼?”

    “嗖”一阵,落在了大殿的横梁之上。行慈见之,心知这人胆敢如此,定然大有来头,走上一步,说道:“阁下是谁?来此何事?”

    永康见这人如此无礼,心下大怒,挺兵刃,提气飞上大梁,道:“纳命来?!”

    行慈叫道:“永康,留神!”话声甫落。只见那人身法之快,直是匪夷所思,一掌落下,击中永康。跌落在地上。口吐鲜血直挺挺的死去了。

    众人倒吸一口气,此人心狠手辣,一出手就要人命。

    行慈一声清啸,手执宝剑,飞上大梁。boss的身手果真与众不同,瞬息间已到大梁,青光闪处。挺剑向那人背上刺出。

    但那人奔得快极,这一剑差了尺许,没能刺中。那人他似乎有意炫耀功夫,竞不远走,便绕梁兜圈子。行慈连刺数剑,始终刺不到他身上。

    各人凝神屏息,望着数十丈外那两大高手的追逐,无不心惊。各人有心向前拦截,但想以师父的威名。怎能自己拾夺不下,却要门人弟子相助?这以众欺寡的名声传了出去,岂不被江湖上好汉耻笑?各人提心吊胆,却谁也不敢向前。只盼师父奔快一步,一剑便刺入那怪客的后心。

    片刻之间,那人和行慈已绕了三个大圈,眼见他只须多跨一步。剑尖便能伤敌,但总是差了这么一步。

    待奔到第四个圈子时,那人突然回身。双手送出,一掌袭来。行慈只觉狂风扑面,这一掷之力势不可当,忙气凝双足,使个“千斤坠”功夫,迅速落地。躲避了刚才一掌。

    “砰”那一掌击中到墙壁上,留下了一个大大的掌印。

    落地之后,行慈回头过去,看着那掌印,大为惊奇道:“降龙十八掌?你是丐帮的人?”

    只见那人哈哈笑出声来,落在地上。赫然是之前遇到的唐长老。

    “你怎么进来的。”

    唐长老哈哈大笑一阵道:“行侠仗义,连门都进不来,那还有个屁啊?”

    “杀啊?!”一阵怒杀声传来。

    “砰砰”几声,几名白衣和尚被打进了大殿,纷纷的落在地上滑行这。看来这大殿的地面砖的确光滑。

    行慈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我们遇到了抵抗。”那和尚说完这句话就断气了。

    “嗖嗖”小鱼儿与韩昌带着诸位丐帮的好手杀进了天龙寺大殿之内。见行恩身穿白色僧袍,心中诧异,这衣服他在哪了见识过。

    “你不是被抓起来了吗?”

    小鱼儿道:“你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踹了,还是被门给夹了?”

    “咳咳”旁边唐长老闻声,咳嗽一下。刚才就是他与他在打斗。

    行业叫道:“张施主,他们是白莲教的人,天龙寺江湖求助。”

    “白莲教?”小鱼儿喃喃道,然后恍然大悟:“我说我怎么在哪了见过,原来真的是白莲教的人。”

    “扑哧”一刀,行业说完这句话,就被人一刀子捅了。登时那行业口吐鲜血,呜咽一会儿,就断气了。

    小鱼儿等人没有想到行慈这么明目张胆,竟然将自己的师兄弟给杀了。

    不解的说道:“他可是一起长大的师兄弟啊?”

    “噗”行慈抽出宝剑,上面蘸着鲜血在滴。只见他举起宝剑,狰狞道:“我连亲兄弟都可以杀,更何况是他。”原来杀人的竟是他。他才是幕后主持人。

    又见他大叫道:“给我拿下他们。”

    传白衣的僧人纷纷的亮出兵刃朝着丐帮冲去。两帮人们在弥勒佛像前大打出手,血光四溅,顿时充满了血腥味儿。

    “砰”行慈的利剑在众多高手下,跌落在地上,他也被打倒在地。

    “你败了。”

    行慈露出惊恐的眼神,越是头目,越觉得害怕死亡。他不甘心,他不想这次行动失败。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阵喊声让他满脸惊喜,暗忖: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小鱼儿?!”巧儿在旁边大叫着。使劲的挣扎着,可是怎么也挣脱不了。

    小鱼儿回头去看着巧儿竟然被人抓住了,眉头紧皱。眼睛闪烁着,脑海里想着应对方案。

    同时,从门外进来几个人,就是魏捕头一行人。他们得知巧儿被绑票之后,多次想营救巧儿。但,没有想到对方武功高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小鱼儿也暗悔,将巧儿交给他们真的是件好事吗?

    他对小鱼儿满脸愧疚道:“抱歉,我们没有保护好他。”

    “小子,将我师傅放了。”只见一白衣和尚就是之前的永泰,他挟持着巧儿满目狰狞的说道。

    “小鱼儿?!咳咳…...”巧儿咳嗽道。

    行慈奸笑着,刚要走过去,谁知,小鱼儿竟然一把反手擒拿住他。

    行慈问道:“你想干什么?难道不怕你的小女朋友吗?”

    小鱼儿没有理会,而是对永泰道:“我们一人换一人。”

    永泰见众人气势,暗忖: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当即答应道:“好。”

    小鱼儿挟持着行慈上前走着,抵达了两军中间,道:“我喊一二三,一起放手?”

    永泰狰狞道:“我来喊。你没的选择。”说完,手中的长刀准备攥的紧紧的。小鱼儿只好答应。

    永泰见小鱼儿答应,扯开嗓子叫道:“一”“二”“三”两人同时放入。巧儿与行慈两人被放开。

    当下行慈吸一口气,右肘往上微抬,准备击杀巧儿。小鱼儿早就防着他这一手。凭空之中手中多了一把钢刀,悄无声迹的一记八臂刀法轰击而来。

    “噗噗”两声。

    “咕嘟”

    “咕嘟”两颗脑袋跌落在地上。周围的人目瞪口呆,这个小伙子更是杀人不眨眼,分分秒就将两位高手给秒杀了唐长老双眼露出精光。韩昌疑问道:“他施展的应该是?八臂刀法?”

    “啊?!”巧儿尖叫起来。

    小鱼儿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别怕,别怕,有我。你已经安全的。”

    后记:

    天龙寺的案件结束了,这是一起内部教义不合引起的争斗。先是双胞胎之间的歧义。行慈杀了行恩,装扮成行恩。然后导演了这一场闹剧。想控制住寺庙举义。这也是一次白莲教的恐怖活动。只不过失败了。毕竟天龙寺的和尚只想安稳的活下去。不想参与战争,不想参与政治。

    这对于天龙寺是一场沉重的打击,为此付出了血的代价。全寺上下行字辈全死,永字辈也就只有永信。后来这家伙因祸得福当上了方丈。哎,不及弱冠之年当上了方丈,也不知道他能带领天龙寺走向何方?(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三章 南下端州

    小鱼儿在太原稍住几天,接到两封信,一封则是师傅他老人家写来的。他还在旅游,不方便来。让他们猜拳决定谁继任帮主。

    “堂堂江湖第一大帮派,竟然用猜拳来决定谁来继任帮主。”

    当然众人也自然相信这是帮主的亲笔书信,熟悉他的人自然知道也就只有他能想出这种馊主意。

    另一封信,是包黑子写来的。他已经升官了,出任端州知府,官居五品大员。一下子跃升了四级别。也不知道这黑子踩了什么狗屎运。

    信上说,让他游玩完之后,直接去端州。

    “石头、剪子、布”

    “石头、剪子、布”

    小鱼儿闻声回头,看着一帮大老爷们正在“石头、剪子、布”,一脸被打败了迹象,道:“摆脱,你们还真的“石头、剪子、布””

    “不玩这个,那我们怎么决出胜负啊?”

    小鱼儿说道:“至少找点儿文雅点儿,比如下棋。”他可不想传出去,众位大侠会被江湖人耻笑。

    唐长老肯定了这个方案比帮主说注意好一千倍,起码瞧起来比较文雅。由于他们几个对围棋一窍不通,准备下飞兽棋。

    小鱼儿一脸惊讶,真被这群古代人打败了,

    “飞兽棋?天呢?你们不会围棋,起码下象棋吧。这才有档次啊。”

    “象棋?”

    小鱼儿瞧着众人茫然,才想到这个年代还没有出现象棋,啊,应该说后代的那种象棋。于是乎,小鱼儿名人刻画了棋子,象棋在北宋天圣七年,公元1029年诞生了。然后教给了他们怎么运用这棋子,怎么走等等。

    大都博奕皆戏剧。象戏翻能学用兵。车马尚存周戏法,偏神兼备汉官名。中军八面将军重,河外尖斜步卒轻,却凭纹愁聊自笑,雄如刘项亦闲争。

    当然了,这棋子还是稍微改了一下,比如说,有枚棋子,盤大小定为纵十路横九路,将帅待在九宫之正中。没有士而有偏、俾两棋子。其实功能是一样的。

    后来小鱼儿发明的象棋广为流传,之后象棋更平民化,不少文人雅士都喜爱下象棋,下象棋者更成为一种职业。

    小鱼儿没有想到象棋“家喻户晓”, 成为流行极为广泛的棋艺活动。李清照、刘克庄等文学家,洪遵、文天祥等政治家,都嗜好下象棋。宫廷设的“棋待诏”中,象棋手占一半以上。民间有称为“棋师”的专业者和**象棋子和象棋盘的手工业者。还出现了洪迈的《棋经论》、叶茂卿的《象棋神机集》、陈元靓的《事林广记》等多种象棋著述。

    然而这些都是后话了,眼下最后韩昌赢得了胜利。继任帮主四年。

    小鱼儿带着巧儿告便了诸位兄弟,准备南下。他不知道何去何从,去南下找包黑子,还是准备去京城。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去。巧儿翻找信封正好将其跌落在水里。信封发生了变化,出现了一行字。

    “快去端州。”

    小鱼儿骂道:该死的系统。

    系统提示:小鱼儿变换身份,端州捕快。

    小鱼儿只好跟着主线走了,准备南下端州。于是呼。小鱼儿带着巧儿雇来两批瘦马往南走去。由于年轻人心情不定,游山玩水。

    ……

    且说包黑子还没有等到新来的知县,眼下也不能离开。这一日正在后堂。整理文件,看那些往来的公事。准备移交给新来的知县。

    忽听大堂上面,有人击鼓,知道是出了案件,赶着穿了冠带,升坐公堂。两班皂吏齐集在下面。只见有个四五十岁的百姓,形色仓皇,汗流满面,在那堂口不住的呼冤。

    包黑子随令差人把他带上,在案前跪下,问道:“你这人姓甚名谁,有何冤抑,不等堂期控告,此时击鼓何为耶?”

    那人道:“小人姓李,名叫得利,就在天长县南门外六里屯居住。家有数间房屋,只因人少房多,故此开了客店,数十年来,安然无事。昨日向晚时节,有两个贩丝的客人,说是滁州人氏,因在外路办货,路过此地,因天色将晚,要在这店中住宿。小人见是路过的客人,当时就将他住下。晚间饮酒谈笑,众人皆知。今早天色将明,他两就起身而去,到了辰牌时分,忽然地保胡德前来报信,说:‘镇口有两个尸首,杀死地下,乃是你家投店的客人,准是你图财害命,将他治死,把尸首拖在镇口,贻害别人。’不容小人分辩,复将这两个尸骸,拖到小人家门前,大言恐吓,令我出五百银两,方肯遮掩此事。‘不然这两人,是由你店中出去,何以就在这镇上出了奇案?这不是你移尸灭迹!’因此小人情急,特来求大老爷伸冤。”

    包黑子听他这番言语,将他这人上下一望——实不是个行凶的模样。无奈是人命巨案,不能听他一面之辞,就将他放去。乃道。“汝既说是本地的良民,为何这地保不说他人,单说是你?想见你也不是良善之辈,本县终难凭信。且将地甲带来核夺。”

    王朝一声答应,早见一个三十余岁的人,走上前来,满脸的邪纹,斜穿着一件青衣,到了案前跪下道:“小人乃六里屯地甲胡德,见太爷请安。此案乃是在小人管下,今早见这两口尸骸,杀死镇口,当时并不知是何处客人。后来合镇人家,前来观看,皆说是昨晚投在李家店内的客人,小人因此向他盘问。若不是他图财害命,何以两人皆杀死在镇上?而且孔万德说是动身时,天色将明,彼时镇上也该早有人行路,即使在路,遇见强人,岂无一人过此看见?问镇上店家,又未听见喊救的声音。这是显见的情节,明是他夜间动手,将两人杀死,然后拖到镇口,移尸灭迹。此乃小人的承任,凶手既已在此,求太爷审讯便了。”

    包黑子听陈甲这番话,甚是在理,回头望着李得利实不是个图财害命的凶人,乃道:“你两人供词各一,本县未经相验,也不能就此定夺。且待登场之后,再为审讯。”说着,他两人交差带去。随即传令伺候,预备前去相验。(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三章 诬陷

    话说包黑子将李得利同地保陈甲两人,交差带去,预备前往相验。自己退堂,当时带了差役人证,直向六里屯而来。

    所有那一路居民,听说出了命案,又皆知道包大人这位大青天要走了,这是他最后一次在天长县伸冤理枉,一个个成群结队,跟在他轿后前来观看。

    到了下昼时分,已至镇上。早有陈甲的手下张罗伙计王三,并镇上的乡绅李仪早就到了公馆,前来迎接。

    包黑子先问了两句寻常的言语,然后下马说道:“本县且到李家客店踏勘一回,然后登场开验。”说着,先到了客店门首,果见两个尸身,倒在下面,委是刀伤身死。

    随即传李得利问道:“这尸首,本是倒在此地的么?”李得利见包大人先问这话,赶着回禀:“太爷恩典,此乃陈甲有意害人,故将杀死尸骸,抛弃在镇口,以便随后抵赖。小人不能牵涉无辜,故仍然搬移在他家门前。求太爷明察。”

    包大人不等他说完,当时喝道:“汝这狗头,本县且不问谁是凶手,你既是在公人役,岂能知法犯法,可知道移尸该当何罪?无论李得利是有意害人,既经他将尸骸抛弃在镇口,汝当先行报县,说明原故,等本县相验之后,方能请示标封。汝为何藐视王法,敢将这两口尸骸移置此处!这有心索诈,已可概见;不然即与他通同谋害,因分赃不平,先行出首。本县先将汝重责一顿,再则严刑拷问。”着令差役,重打了二百刑杖。

    登时,陈甲喊叫连天,皮开肉绽。所有那镇上的百姓,明知李得利是个冤枉。被陈甲诬害,无奈是人命案件,不敢掺入里面,此时见包大人如此办法,众人已是钦服,说道:“果然名不虚传,好一个精明的清官!”

    “那是当然,我们包大人在天长县断案如神。”

    来人听此话,默默不说,旁边一人小声道:“我们是否亮出身份?”

    “不可。再等等,人家最后收官之作,咱不能逾越。以后还要见面。况且这包拯深得民心,老爷我想在天长县落脚,自是要占他的光。”此人一身书生打扮,身旁跟一师爷算究。

    当时将陈甲打毕,他仍是矢口不移,包大人也不过为苛求,带着众人到孔家里面。向着李得利问道:“汝家虽是十数间房屋,但是昨日客人,住在哪间屋内,汝且说明。”

    李得利见陈甲打了一顿。心中解气,包大人问话,自不敢怠慢,立马老实回答道:“只后进三间。是小人夫妇同我那女儿居住。东边两间是厨房,这五间房屋,从不住客。惟有前进同中进,让客居住。昨日那两个客人前来,小人因他是贩丝货的客,不免总有银钱,在前进不甚妥贴,因此请他在中进居住。”说着领了包大人到了中进,指着上首那间房屋。

    包大人与众人进去细看,果见桌上尚。有残肴酒迹,未曾除去,床面前还摆着两个夜壶,看了一遍,实无形迹,恐他所供不实,问道:“汝在这地既开了数十年客店,往来的过客,自必多住此处,难道昨日只有他两人,以外别无一客么?”

    李得利道:“此外尚有三个客人,一是往太原贩卖丝质的;那两个是主仆两人,由开封至此,现因抱病在此,尚在前进睡卧呢!”

    包大人当时先将那个丝质客人带来询问,说是“姓王名叫渭水,历年做此生理,皆在此处投寓。昨日那两个客人,确系天色将明的时节出去,夜间并未听有喊叫,至他为何身死,我等实不知情。”复将那个仆人提来,也是如此说法,且言主人有病,一夜未曾安眠,若是出有别故,岂能绝无动静。

    包大人听众人异口同声,皆说非李得利杀害,心下更是疑惑,只得复往里面,各处细看了一回,仍然无一点痕迹。心下说道:“这案明是在外面身死,若是在这屋内,就是那三人帮同抵赖,岂能一点形影没有?”自己疑惑不定,只得出来。到了镇口,果见原杀的地方,鲜血汪汪,冒散在四处,左右一带,并无人家居住,只得将镇里就近的居民,提来审问。皆说不知情节。因早见过路人来,知道出了这案,因此唤了陈甲,细细查访,方知是李家店内客人。

    包大人心想道:“莫非就是这陈甲所为?此时天色已晚,谅也不能相验,我先且细访一夜,看是如何,明早验复再议。”想罢,向着那乡绅说道:“本县素来案件,随到随问,随问随结,故此今日得报,随即前来踏勘。但这命案重大,非日间相验,不能妥当,本县且在此处暂住一宵,明日再行开验。”

    吩咐差役,小心看管,自己到了公馆,与那乡绅李仪谈论一番。招呼众人退去,随将王朝喊来说道:“此案定非李得利所为,本县惟恐这陈甲做了这事,反来自己出首,牵害旁人。你且去细访一会,速速回报。”

    王朝当即领命出来,找了那伙计王三,并见个值日的差役,说道:“我是随着太爷来办这案件,又没有苦主家,又没有事主,眼见得李老儿是个冤抑,我们虽是公门口吃饭的人,也不能无辜罗唣好人,到此时腹中已是饥饿,陈甲是此地地保,难道一杯酒也不预备?我等也不是白扰的,大爷的清正,谁不晓得,明日回衙之后,总要散给工食,那时我们也要照还,此时当真令我们挨饿不成?”

    王三听见王朝发话,赶着上来招呼道:“王捕头不必生气,这是我们地保,为案缠手,忘却叫人预备。即是捕头与众位哥哥饿了,小人我奉请一杯。就在镇上东街酒楼上,胡乱吃一顿罢。”说着另外派了两人看守尸首,自己与大众来到酒楼。那些小二,见是县里的公差,知是为命案来此,赶着上来问长问短,摆上许多酒肴。

    王朝道:“我等不比寻常差役,遇了一件案子,就大吃大喝,拿着事主用钱,然后还索诈些银两走路。你且将寻常的饭菜,端两件上来,吃两杯酒,就算了。共计多少饭银,随后一总给你。”说着大家坐下。

    王朝明知陈甲被打之后,为张龙、赵虎两人押在李家,当时向着王三说道:“你家头儿,也太疏忽了,怎么昨日一夜不在家,今日回来,知道这案件,就想李老儿这许多银两,人家不肯,就生出这个毒计,移尸在他家门首,岂不是心太辣了么?究竟他昨夜到何处去呢,此乃眼面前地方,怎么连你巡更,皆逡巡不到?现在太爷打了他二百刑杖,明日还要着他交出凶手呢,你看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王三道:“王捕头你不知内里情节,因诸位头翁,不是外人,故敢说出这话。陈甲因与李老儿有仇,凡到年节,他只肯给那几个铜钱,平时想同他挪一文,他皆不行。昨夜陈甲正在小六子家赌钱,输了一身的欠帐。到了天亮之时,正是不得脱身,忽然镇上哄闹起来,说出了命案。他访知是李家出来的人,因此起了这个念头,想报这仇。这事原晓得不是李得利,不过想讹诈他,自己却被责骂了一顿,岂不是害人不成,反害自己么?但这案件,也真奇怪,明明是天明出的事,我打过正更之后,方才由彼处回来,一觉未醒,就有了这事。李老儿虽是个悭吝的人,我看这件事,他决不敢做。”

    王朝听了这番话,也是含糊答应,想道照他说来,这事也不是陈甲了,不过想讹诈他几两银子。现在所欲未遂,重责了二百大板,也算得抵了责罪,但是凶手不知是谁,此事倒不易办。当即狼吞虎咽,吃完酒饭,算明帐目,招呼他明日在公馆收取,自己别了大众,来到包大人面前,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

    包大人道:“此案甚是奇异,若不是陈甲所为,必是这两人先在别处露了银钱,被歹人看见尾随到此,今早等他起行时节,措手不及,伤了性命。不然,何以两人皆杀死在镇口。本县既为民父母,务必为死者伸了冤情,方能上对君王,下对百姓。且待明日验后如何,再行核夺便了。”当时王朝退了出来,专等明早开验。(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四章 公孙策归来

    却说包黑子听王朝一番言语,知不是陈甲所为,只得等明日验后再核,一宿无话。次日一早就起身梳洗,用了早点,命人在尸场伺候。所有那些差役,早已纷纷到了李家门口。

    不多一会,包大人步出公馆登场,在公案坐下。先命将李老儿带上来,说道:“此案汝虽不知情节,既是由汝寓内出去,也不能置身事外。且将这两人姓名说来,以便按名开验。”

    李老几道:“这两人前晚投店时,小人也曾问他,一个说是姓廖,那一个说是姓熬。当时因匆匆卸那行李,未暇问着名字。”

    包大人点点头,离开坐堂,下了公堂。来到场上先把左边那尸身,与王三及值日的皂役,抬到当中,向着包大人禀道:“此人是否姓廖,请领李老头儿前来看视。”

    包大人即叫李老儿场上去看,老儿虽骇怕,只得战战兢兢走到场上。即见一个鲜血人头,牵连在尸首上面,那五官已被血同泥土污满。勉强看了说道:“此果是前晚住的客人。”

    “他这是干什么?”昨日师爷打扮人疑问道。

    旁边的看观笑道:“这才精彩之处。”师爷与书生莫名其妙。只听见有人高喊:“大人要验尸了,大人要验尸了。”

    年轻书生闻声眉头一皱,道:“我亦听说包拯对仵作之事,甚为了解。”言下之意就是,包黑子要亲自验尸。却不知在读书人眼里,这等事糟粕不堪,心中略微鄙夷。

    “胆小的,可要闭眼睛。” 张龙走过来对看观说道,指着一名带小孩子道:“就你,对,带孩子的那位,麻烦你回家去。”

    年轻书生不解问道:“这位都头。这是为何啊?”

    张龙瞧这两位眼生,必定是外乡人,于是解释道:“这是大人吩咐的,少儿不宜。”

    “别挡着视线,让开,想聊天,一边聊去。”几位好事的看观看去,“这可比看大戏强多了。”

    书生脸上有点儿担忧,不知道任期之内是否能够驾驭。

    包黑子随即取了六七扇芦席铺列地下,将尸身仰放在上面。先将热水将周身血迹洗去,细细验了一回。只听报道:“男尸一具,肩背刀伤一处,径二寸八分,宽四分。左肋跌伤一处,深五分,宽五寸等。咽喉刀伤一处,径三寸一分,宽六分。深与径等,治命。”报毕,刑房填了尸格,呈给他。

    包大人看了一回。并无遗漏。心忖:要是小鱼儿或者公孙策再此就好了。

    自己在尸身上下看视一周,与之无异,随即标封发下,令人取棺暂厝。出示招认。

    然后又看第二具尸体,仍照前次的做法,将批领下。把第二个尸身抬到上面,禀令李老儿去看。李老儿到了场上,低头才看,不禁一个筋斗,吓倒在地,眼珠直向上渺,口中哺哺的,直说不出来。

    包大人在上面见了这样,知道有了别故,赶着令王朝将他扶起,掐人中,等他苏醒过来,说明了再验。尸场上面,皆寂静无声,望着李老儿等他醒来,究为何事。此时王朝将他扶坐在地下,忙令他媳妇取了一盏糖茶。那许多闲人,团团围住,恨不立刻验毕,好回转城去,忽见李老儿栽倒地下,一见了也是猜疑不定。

    “看吧,我就说比大戏过瘾吧。一波三折,不虚此行。”那看观似乎颇为了解包黑子作风。

    书生打扮的人不明问道:“这位小哥,好似对此很是研究?”

    那人笑道:“哪里,哪里,只不过见他们验尸多了,也有一些经验。”

    “他们?”师爷问道。

    那人笑笑道:“哦,本县还有两位高手,一位是公孙师爷,一般情况之下是他验尸。后来,去年又来了一个小张捕快,现场验尸就交给他了。包大人以后鲜为出手。只是这几日,公孙师爷请假回家,小张捕快也不在县城,所以大人才出手。哎……”

    “哦?这位兄台为何叹气?”

    “哎,只因为包大人要升迁,我等以后没有眼福瞧这断案之事。”那兄台叹气道:“不知道新来的太爷懂不懂?”

    那书生与师爷之间眼神交流一下,没有说话。

    隔了一会儿,那李老头儿好容易才转过气来,嘴里只说道:“不,不,不好了!错,错了!”

    王朝与包大人对望一眼,复问道:“老儿,你定一定神,太爷现在上面等你禀明,是谁错了?”

    李老儿道:“这尸首错了。前晚那个姓熬的,乃是个少年男子,此人已有胡须,哪里是住店的客人?这人明明的是错了,赶快求太爷伸冤呀。”

    众人听了这话,已是吓得猜疑不定,随即回了包大人。

    包大人道:“竟有此事?!这两口尸首,昨日已在此一天,他为何未曾认明,此时临验,忽然更换,岂不是他胡言搪塞!”说着将李老儿提到案前,怒问了一番

    李老儿直急得磕头大哭,说道:“小人自己被陈甲牵害,见两口尸骸,移在门口,已是心急万分,忙忙进城报案,哪里敢再细看尸身。且这人系倒在那姓廖的身下,见姓廖的不错,以为他也不错了,岂料出这个疑案。小人实是无辜,总求大爷恩典。”

    包大人见他如此说法,心下想道:“我昨日前来见尸骸,却是一上一下倒在这面前,既是他说讹错,亦在情理之中,但这事难了。且带陈甲来细问。”当时招呼带地保。

    陈甲昨日被打了一顿,知道包黑子的厉害,听见传他,哪里敢怠慢,吩咐两人将他抬上来。

    包大人道:“汝这狗头,移尸诬害,既说这两人为李得利杀害,昨日由镇日移来,这尸身面目自必亲见过了,究竟这两人是何形样,赶快供来!”

    此时陈甲已听见,说是讹错。现在包大人问他这话,深恐在自己身上追寻凶手,赶着禀道:“小人因由他店中出去,且近在飓尺,故而说他杀害。至那尸身确是一个少年,那一个已有胡须,因李得利不依小人停放两人,匆匆进城,以至并在一处。至是否讹错,小人前晚未曾遇面。不敢胡说。”

    包大人当时又将陈甲打了一百,说他报案不清,反来牵涉百姓。随即又将那三个客人传来问讯,皆说前晚两人,俱是少年,这个有胡须的,实未投店,不知何处人氏,因何身死。

    包大人道:“既是如此。本县已明白了。”只得如法行事,将血迹洗去,说道:“无名男尸一具,左手争夺伤一处。宽径二寸八分。后背跌一处,径三寸宽五寸一分。助下刀伤一处,害一寸三分,径五寸六分。深二寸二分,治命。死后,胸前刀伤一处。宽径各二寸八分。”报毕,刑房填了尸格。

    包大人道:“这口尸棺,且置在此处,这人的家属,恐离此不远,本县先行标封,出示招认,俟凶手缉获,再行定案。李得利交保释回,临案对质,陈甲先行收禁。”

    吩咐已毕,随即离了六里屯一路进城,回到衙门,升了公座,备役排街已毕,退入后堂。一面出了公文,将原案的尸身尺寸素描录明,移文到滁州本地,令他访问家属,随后又请邻封缉获。

    这许多公事办毕,包黑子才叫方将张龙、赵虎传来说道:“此案本县已有眉目,必是这熬姓所为,务必将此人缉获,此案方可得破。汝两人立刻前去探访,一经拿获,速来回禀。”两人领命前去。

    包黑子又将王朝喊来说道:“那口无名的尸骸,恐即是此地人氏,汝且到四乡左近访察。且恐那凶手,未必远扬,匿迹在乡下一带,俟风声稍息,然后逃行,也未可知。”

    王朝领命去后,一连数日,皆访不出来。

    包大人心下急道:“本县莅任以来,已结了许多疑案,这事明明的有了眉目,难道竟如此难破。且待本县亲访一番,再行定夺。”想罢,过了一夜。

    “我看这包黑子也算到如此了?”师爷没有听见风声说道。

    书生道:“师爷我们可否打赌。这包黑子不会这么简单。”

    师爷闻声,犹豫起来。书生微微一笑。不接下文。

    次日一早,从衙门后门走出一江湖郎中。大家熟悉的人知道此人是包黑子的左膀右臂——公孙策师爷,他昨天晚上已经到了天长县。提前到来的他,让包黑子眼前一亮。如此甚好。

    公孙策得知一切之后,心中自有了计较。包黑子聪明但他一身肤色太过显眼,况且额头上的月牙谁人不识啊?只好公孙策出马。

    公孙策换了一身行头,乔装打扮一番,装成卖药医生,带了药匣子,出了衙门。先到那南乡官路一带大镇市上,走了半日,全无一人理问。心下想道:“我且找一个宽阔的店铺,下这药草,看是有人来否。”想着,前面到了个集镇,虽不比城市间热闹,却也是官塘大路,客商仕宦,凑集其间。见东北角有个牌坊,上写着“永丰镇”三字。走进牌坊,对门一个大的高墙,中间现出一座门楼,门前树着一块方牌,上写着“当”字。

    公孙策道:“原来是个典当,我看此地倒甚宽阔,且将药包打开,看有人来医治。”想罢依着高墙站下,将药草取出,先把那块布包销在地下,然后将所有的药,铺列上面,站定身躯,高声唱道:“南来北往体更休,只知欢喜不知愁。世间缺少神仙术,疾病来时不自由。在下姓孙名下思邈,山西太原人氏,自幼博采奇书,精求医理。虽非华陀转世,也有扁鹊遗风。无论男女方脉,内外各科,以及疑难杂症,只要在下面前,就可一望而知,对症发药。轻者当面见效,重者三日病除。今团访友到此,救世扬名,哪位有病症的,前来请教。”喊说了一会,早拥下了一班闲人,围成一个圈子。

    公孙策细看一回,皆是乡间民户,你言我语,在那里议论。内有一个中年妇人,曲着腰,挤在人丛里面,望着包大人说毕,上前问道:“先生如此说,想必老病症皆能医了。”

    公孙策道:“然也。若无这样手段,何能东奔西走,出此大言?汝有何病,可明说来,为汝医病。”

    那妇人道:“先生说一望而知,我这病却在这心内,不知先生可能医么?”

    公孙策道。“有何不能?你有心病,我有心药。汝且转过面来,让我细望。”说着那妇人果脸向外面。公孙策因他是个妇女,自己究竟是个官长,虽然为访案起见,在这人众之间,殊不雅相,当即望了一眼,说道:“你这病,我知道了,见你脸色干黄,青筋外露,此乃肝脏神虚之象,从前受了郁闷,以致日久引动肝气,饮食不调,时常心痛。你可是心痛么?”

    那妇人见他说出病原,连忙说道:“先生真是神仙,我这病,已有三四年之久,从未有人看出这原故,先生既是知道,不知可有医药么?”

    公孙策见她已是相信,想就此探听口气。(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五章 事有蹊跷

    却说公孙策见那妇人相信他医理,欲探其口气,问道:“你这病既有数年,你难道没有丈夫儿子,代你请人医治?”这也就是公孙策,如果换成小鱼儿,只用些非常把戏。

    那妇人见问,脸色有点儿暗淡,阴云密布,叹了一口气道:“说来也是伤心,我丈夫姓刘,早亡,我们刘家留下一独苗。今年二十八岁,来在这镇上开个小小店面,娶了儿媳,已有八年。去年五月端午,他带着媳妇,同我那个孙女出去,看闹龙舟。傍晚我儿子还是如平时一样,到了晚饭以后,忽然腹中疼痛。我以为他是受暑所致,就叫媳妇侍他睡下。哪知到了二更,忽听他大叫一声,我媳妇就哭喊起来,说他身死了。可怜我婆媳二人,如同天踏下来一般,眼见得绝了宗嗣。虽然开了小店,又没有许多本钱,哪里有现钱办事。好容易东挪西欠,将我儿子收殓去了。但见他临殓时节,两只眼睛,如灯珠大小,露出外面。可怜我伤心,日夜痛哭,得了这心痛的病。”

    公孙策听她所说,心有疑道:“虽然端午节但也不必烈阳高照,为何临死喊叫,收殓时节又为什么两眼露出,莫非其中又有别故么?我今日为访案而来,或者这熬姓未曾访到,反代这人伸了冤情,也未可知。”心中有了计较,便道:“照此讲来,你这病更利害了。若单是郁结所致,虽是本病。尚可易治,此乃骨肉伤心,由心内怨苦出来,岂能暂时就好?我此时虽有药可治,但须要自己煎药配水,与汝服下,方有效验。现在这街道上面,焉能如此费事。不知你可定要医治?如果要这病除根,只好到你家中煎这药,方能妥当。”

    那妇人听他如此说法。踌躇了半晌。说道:“先生如此肯前去,该应我这病是要离身?但是有一件事,要与先生说明。自从我儿子死后,我媳妇苦心守节。轻易不见外人。到了下午时分。就将房门紧闭。凡有外人进来,她就吵闹不休。她说:‘青年妇道,为什么婆婆让这班人来家?’所以我家那些亲戚。皆知她这个原故,从没有男人上门。近来连女眷皆不来了,家中只有我婆媳两个,午前还在一处,午后就各在各的房内。先生如去,仅在堂屋内煎药,煎药之后,请即出去方好。不然她又要同我吵闹。”

    公孙策听毕,心下更是疑惑,忖道:“世上节烈的人也有,她却过分太甚——男人前来不与她交言,固是正理,为何连女眷也不上她门,而且午后就将房门紧闭?这就是个疑案,我且答应她前去,看她媳妇是何举动。”想毕说道:“难得你媳妇如此守节,真是令人敬重。我此去不过为你治病,只要煎药之后,便走。”

    那妇人见他答应,更是欢喜非常,说道:“我且回去,先说一声,再来请你。”

    公孙策怕她回去,为媳妇阻挡,赶着道:“此事殊可不必,早点煎药毕了,我还要赶路进城,做点生意。谅你这苦人,也没有许多钱酬谢我,不过是借你扬名,就此同你去罢。”说着将药包打起,别了众人,跟着那妇人前去。

    过了三四条狭巷,前面有一所小小房屋,朝北一个矮门,门前站着一个女孩子,约有六七岁光景,远远见那妇人前来,欢喜非常,赶着跑来迎接。到了面前,抓住那妇人衣袖,口中直是乱叫,说不出一句话来。那个手指东画西,不知为着何事。

    公孙策见她是个哑巴,乃道:“这个小孩子,是你何人,为何不能言语?难道他出生下来,就是这样么?”说着已到了门首,那妇人先推进门去,似到里面报信。

    公孙策恐她媳妇躲避,急着也进了大门,果是三间房屋。下首房门一响,只见一妇人半截身躯向外一望,却巧公孙策对面,公孙策也就望了一眼。但见那个媳妇,年纪也在三十以内,虽是素装打扮,无奈那一副淫眼,露出光芒,实令人魂魄消散。眉稍上起,雪白的面孔,两颊上微微的晕出那淡红的颜色——却是生于自然。见有生人进来,即将身子向后一缩,‘噗咚’的一声,将房门紧闭。

    只听在里面骂道:“老贱妇,连这卖药的郎中,也带上门来了。才能清净了几天,今日又要吵闹一晚,也不知是哪里的晦气!”

    公孙策见了这样的神情,已是猜着了八分:“这个女子必不是个好人,其中总有原故。我既到此,无论如何毁骂,也要访个根由。”当时坐下说道:“在下初次到府,还不知府上尊姓,方才这位女孩子,谅必是令孙女了。”

    那妇人见问,只得答道:“我家姓刘,我儿子叫刘福。可怜他身死之后,只留下这八岁的孙女。”说着将那女孩拖到面前,不禁两眼滚下泪来。

    公孙策道:“现在天色不早,你可将火炉引好,预备煎药。但是你孙女这个哑子,究意是怎么起的?”

    毕老妇道:“皆是家门不幸,自幼生她下来,真是百般伶俐,五六岁时,口齿爽快得非常。就是他父亲死后,未有两个月光景,那日早间起,就变成这样。无论再有什么要事,虽是心里明白,嘴里只说不出来。一个好好的孩子,成了废物,岂不是家门不幸么?”

    公孙策说:“当时她同何人睡歇,莫非有人要药哑吗?你也不根究,如果有人药哑,我倒可以设法。”

    那妇人还未答言,只听她媳妇在房内骂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说什么鬼话?骗人家钱财,也不是这样做的。我的女儿终日随在我一处,有谁毒哑她?这老贱妇,只顾一时高兴,带这人来医病,也不问这厮是何人?听这厮如此胡说八道。儿子死了,也不伤心,还看不得寡妇媳妇清静,唠唠叨叨说个不了。”那妇人听他媳妇在房叫骂,只是不敢开口。

    公孙策想道:“这个女子必是有个外路,皆因老妇不能识人,以为她真心守节,在我看来,她儿子必是她害死。天下节妇,未有不是孝妇,既然以丈夫为重,丈夫的母亲有病,岂有不让她医治之理?这个小女孩,既是她亲生所养,虽然变了哑巴,哪里不想她病好之理?听见有人能医,就当欢喜非常,出来动问,怎么现在全不关心,反而骂人不止?即此两端,明明的是个破绽。我且不必惊动,回到街中,再行细访。”

    当时公孙策起身说到:“我虽是走江湖的朋友,也要人家信服,方好为人医治。你家这女人无故伤人,我也不想你许多医金,何必作此闷气,你再请别人医罢。”说着起身出了大门。那妇人也不敢挽留,只得随他而去。

    公孙策到了镇上,见天色已晚,此时进城已来不及了。“我不如今晚在此权住一夜,将此案访明白了,以便明日回行汇报。”想罢,见前面有个大大的客店,走进门去。

    早有小二前来问道:“你这郎中先生,还是要张草铺暂住一夜,还是包个客店居住?”

    公孙策见里面许多房屋车辆客载,摆满在里面,说道:“我是单身过客,想在这镇上做两日生意,得点盘缠。若有单房最好。”

    小二见他要做买卖,当时答应有有,随即将他带入中进,走到那下首房间,安排住下。知他没有行李,当时又在掌柜的那里租了铺盖。布置已毕,问了酒饭。

    公孙策道:“你且将上等小菜,端两件来下酒。”

    小二应毕,先去泡了一壶热茶,然后一件一件送了进来。公孙策在房中吃毕,想道,这店中客人甚多,莫要那个凶手也混在里面?此时无事,何不出去查看查看。自己一人出了房门,过了中进,先到店门外面,望了一回,已交上灯时候,但见往来客商,仍然络绎不绝。

    正在出神之际,忽见对面来了一个人,望见公孙策在此,赶着站下,要来招呼,见他旁边有两三个闲人,又不敢上前问。

    公孙策早已看见,不等他开口,说道:“王大爷,从何到此?今日真是巧遇,就在这店内歇吧,两人也有个陪伴。”那人见他这样,就走上前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六章 灵异

    却说公孙策在客店门首,见对面来了一人,当时招呼他里面安歇。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王朝,奉了包黑子的差遣,令他在永丰县寻访那六里屯的凶手。

    暗访了数日,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今日午后,也到了镇上。此时见天色已晚,打算前来住店,不料公孙策先在这里,故而想上前招呼,又怕旁人识破,现在见公孙策递交了眼神。

    他进去,当即走上前来说道:“不料先生也来此地,现在里面哪间房里,好让小人伺候。”

    公孙策道:“就在前进,过去中进那间,下首房屋。你且随我来吧。”当时两人一同进内,到了里面,王朝先将房门掩上,向公孙策道:“先生也是来此查案?”只见公孙策点了点头,王朝满面红光道:“大人派先生来,我就轻松多了?先生几时来此?”

    公孙策闻声,心中摇摇头,止道:“此乃客店所住,耳目要紧,你且改了称呼。但是那案件,究竟如何了?”

    王朝点头,又摇头道:“小人奉命已细访了数天,这左近没有一点形影,怕这姓熬的已去远了。不知张龙、赵虎,可曾缉获?”

    公孙策道:“这案虽未能破,我今日在此又得了一件疑案,今晚须要访问明白,明日方可行事。”当时就将卖药,遇见那刘氏的话,说了一遍。

    王朝愁眉,道:“照此看来,是在可疑之列。但是她既未告发。又没有实在形迹……”吞吞吐吐,他的意思在明显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多管闲事。

    公孙策道:“虽然咱们老爷升迁,此案可以留给下一任。但,既然碰上了,却不能不管。如若不然,死者又何处伸冤呢?”

    王朝愁眉道:“我能做些什么?”纵使百般不愿意,他也只能去做。

    公孙策早就想好了对策,道:“今日打更之后。你可到那暗巷里面巡视一番。看有无动静。再在街坊邻居询问她丈夫身死时,是何景况,葬在哪里?细细问明前与吾汇报。”

    王朝点头,当时领命。先叫小二取了酒饭。在房中吃毕。等到打更之后。约二更不远,故意高声喊道:“小二你再泡壶茶来,服侍先生睡下。我此去会个朋友,立刻就来。”说着出了房门而去。

    小二见他如此招呼,也不知他是县里的公差,赶着应声,让他前去。

    王朝到了街上,依着公孙先生所说的路径,转弯抹角,抹角转弯,到了狭巷,果见一座小小矮屋,先在巷内两头走了数次,也不见有人来往。暗道:“此时莫非尚早,我且到镇上闲游一回,然后再来。”想罢复出了巷口,向东到了街口。虽然是乡镇地方,因是南北要道,所有的店面,此时尚未关门,远远见前面有个浴堂,王朝心道:“何不此时就沐浴一次,如有闲人,也可搭着机锋问问话头。”当时走到里面,但见前后屋内,已是坐得满满,只得在左边坑上寻了个地方坐下,向着那堂倌问道:“此地离天长县还有多远?这镇上共有几家浴堂?”

    那个堂倌见他是个外路口音,就说:“此地离城只有十里官道。客人要进城么?”

    王朝道:“我因有个亲戚住在此处,故要前去探亲。你们这地方,想必是天长县的管辖了。现在那县令,姓甚名谁,哪里的人氏,目下有什么消息?”多年走镖养成了习惯,让人不会怀疑是公差。

    那个堂倌道:“我们这位县太爷,真是天下没有的,自他到任以来,不知结了多少疑难的案件。姓包单名拯,乃是庐州府合肥(今肥东县)包村人。至于你说的消息,哈哈,你倒是迟了一步,若早来数日,离此有十数里,有个六里屯集镇,出了个命案,甚是奇怪:这客人五更天才由客店内起身,天亮的时节,倒被人杀死在镇口。不知怎样又将尸首讹错,少年人变做有胡须的。你道奇也不奇?现在太爷已相验过了,标封出示,招人认领呢。不知这凶手究竟是谁,出了几班公差在外访问,至今还未缉获。”

    王朝装作好奇的样子道:“原来如此,这是我迟到了数天了,不然也可瞧看这热闹。”说着,将衣服脱完,入池洗了一会,然后出来,又向那人说道:“我昨日到此,听说此地龙舟甚好,到了端阳,就可瞧看,怎么去岁大闹瘟疫,看了龙舟,就会身死的道理。”

    那个堂倌笑道:“你这个客人岂不是取笑,我在此地生长,也没有听见过这个奇话,你是过路的客人,自哪里听来?”

    王朝道:“我初听的时节,也是疑惑,后来那人确有证据,说前面狭巷那个刘家,他是看龙舟之后死的。你们是街坊邻居人家,究竟是有这事没有呢?”

    那个堂倌还未开言,旁边有一个十数岁的后生说道:“这事是有的,他不是因看龙舟身死,听说是夜间腹痛死的。”

    他两人正在这里闲谈,前面又有一人,向着那堂倌说道:“孙庆啊,这件事,最令人奇怪,刘福那个人那样结壮,怎么回家尚是如常,夜间喊叫一声,就会死了,临殓时还张着两眼。真是可怕,听说他坟上还是常作怪呢,这事岂不是个疑案。他那下面儿,你可见过么?”

    孙庆道:“你也不要混说,人家守节,现在连房门不常出,若是有个别故,岂能这样耐守?至说坟上作怪,荆山洼那个地方,尽是坟冢,何以见得就是他呢?”

    那人道:“我不过在此闲谈罢了。可见人生在世,如浮云过眼,一口气不来,人就死了。刘福死过之后,他的女儿又变做哑子,岂不是可叹。”说着穿好衣服,望外而去。

    王朝听了这话,知这人晓得底细,复向孙庆问道:“此人姓什么?倒是个心直口快的朋友呢。”

    孙庆道:“他就是镇上铺户,那刘福的店就在他家间壁。他姓胡,我们见他从小长大的,所以皆喊他小胡。也是少不更事,只顾信口开河,不知利害的人。”

    王朝当时也说笑了一声,给了浴钱出来,已是三更天,想道,这事虽有些眉眼,但无一点实证,何能办去?一路想着,已到了狭巷,又进去走了两趟,仍然不见动静。只得回转客栈,将方才的话禀知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道:“既是如此,明日先到荆山洼看视一番,再为访察。”

    一夜已过,次日一早,公孙策早起身,叫小二送进点心,两人饮食已毕,向着小二说道:“今日还要来此居住,此时出去寻些生意,午前必定回来。现有这银两在此,权且收下,明日再算便了。”当时在身后,取出一锭碎银,交与小二,取了药包,出门而去。

    到了镇口,见有个老者在那里闲游,王朝上前问道:“请问老支,此地到荆山洼由哪条路去?离此有多少路程?”

    那老者用手指道:“此去向东到岔路口向左转弯,再向南走见山就是了。”

    王朝就道了谢。两人顺着他的指示,一路前去,果见前面有条叉路口,向南走不多远,看见荒烟蔓草,白骨垒垒,许多坟地,列在前面。

    王朝道:“先生来是来了,就看这一望无际的坟墓,晓得哪个冢是刘福的呢?”

    公孙策道:“不是有墓碑吗?去年刚葬下,坟头应稍新。”他正要敦促王朝去找。

    谁知王朝,双手合十,对着众位坟头,念叨:“兄弟借此来过,没带什么好吃的,只因为刘福案件。希望诸位显灵。”说着就向坟茔一带,四面默祷了一遍。

    公孙策先生闻声问道:“你这是干嘛?”

    王朝解释道:“哦,以前走镖的时候,听老人说,要经过坟头,就要祈祷一番,不要来纠缠。”

    公孙策走人不信,还以迷信打击一顿,谁知,天空忽然日光惨淡,当地起了一阵狂风,将沙灰刮起,有一丈高下,当中凝结一个黑团,直向公孙策面前扑来。见了这光景已吓得面如土色,浑身的汗毛竖立起来。暗忖:靠,真真么灵异啊?

    还好公孙策见过大场面,每天面对包黑子,胆子可是练出不少,立即道:“某虽知你的冤抑,但这荒冢如云,岂能知你尸骸所在,还不就此在前引路!”说毕,只见阴风瑟瑟,渐飞渐远,过了几条小路,远远见有个孤坟堆在前面,那风吹到彼处,忽然不见。

    公孙策与王朝也就到了坟前,四面细望,虽不是新葬的形象,却非多年的旧墓。

    公孙策道:“既是如此显灵,你旦前去,找个当地乡民,问这坟墓究竟是否刘福的坟头,我且在此等你。”

    王朝领命前去。约有顿饭时候,带了一个白发的老翁,到了面前,向着公孙策说道:“你这郎中先生,也太失败了。乡镇无人买药,来到这坟场做生意?你卖给鬼啊?老汉我还要做活,被你这伙计纠缠了一会,说你有话问我。你且说来,究为何事?”(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七章 兼职算卦

    公孙策见那老汉前来,说道:“你这老汉太无礼了。我虽是江湖郎中,没有什么名声,也不至如此糊涂,到此地来卖药。只因有个原故,要前来问你。我看这座坟地,地运颇佳,不出十年,子孙必然大富大贵,因此问你,可晓得这地主何人,此地肯卖与不卖?”

    老汉听毕,冷笑了一声,道:“你不是卖药的吗?”

    公孙策从后面扯出幌子,道:“兼职算卦。”老汉闻声,碰见江湖骗子了,转身就走。

    王朝赶上一步揪着他怒道:“因你年纪长了,不肯与人斗气,如果你年轻十岁,打着你满地找牙。刚才我先生问你这话,为什么没有回音?”

    老汉被他揪住,不得脱身,只得向王朝说道:“非是我不同他谈论,说话也有点谱子,他说这坟地子孙满堂,现在这人家后代已绝嗣了。自从葬在此处,我们从未见他家有人来上坟,连女儿都变哑巴了,这坟的风水,还有什么好处?岂不是信口胡言?”

    王朝故意说道:“你莫非认错不成?我虽不是本地人,这个所在,也常到此,那个变哑巴的人家姓刘,这葬坟的人家。哪里也是姓刘么?”

    那老汉笑道:“幸亏你还说知道,他不姓刘难道你给他改姓?还是他老母又嫁人了?老汉还有活儿有做,没工夫与你扯蛋,你不相信,到六里屯问去,就知道了。”说着将王朝的手一拨。匆匆而去。

    公孙策等他去远,说道:“这必是冤杀无疑了,不然何以竟如此灵异,我且同你回城再说。”

    当时王朝在前引路,出了几条小路,直向大道行去。到了下昼时节,腹中已见饥饿,两人找了一家客栈,饱餐一顿,复往前行。约至上灯时分。已至天长县内。

    两人进了衙门,见此时所有的公差都士气低落,已是疑惑不定,忖道:“莫非因命案未破。在里面烦闷不成。不然想必又私访去了。”你言我语。正在私下议论。

    张龙这个时候走过来见到公孙先生回来,心中高兴,问道:“怎么了?”

    张龙回头看着那些公差。回答道:“还不是知道了大人要升迁,心理不是滋味儿呗。”

    “是啊。”公孙策点了点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包黑子知道公孙策回到县衙,立即来迎接,这几日没有开堂,已经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既然公孙策回来肯定带回来好消息。

    “公孙先生来此必然能带来好的消息。”眼神之中充满了激情。

    然后公孙先生将之前的事情汇报。没有想到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事情还没有办完,现在又生一件案件。看来老天想让咱继续呆在这里。

    包黑子点了点首,随即传命道:“本县有朱签在此,明早天明,速赴荆山洼、永丰镇两处,将地保老汉,一并传来,早堂问话。”差人领了朱签,到了班房,向着众人道:“我们安静了两天,没有听什么新闻,此时这没来由的事,又出来了。不知太爷又听何事,忽然令我到荆山洼、永丰镇去呢。你晓得那处地甲是谁?”

    众人道:“今日何恺还在城内,怎么你倒忘却了?去岁上卯时节,还请我们大众在他镇上吃酒,你哪如此善忘?明日早去,必碰得见他。这位老爷迟不得的,清是清极了,地方上虽有了这个好官,只苦了我们拖下许多累来,终日坐在这里,找不到一文。”那个差人听他说是何恺,当日回到家中,安息了一夜,次日五更就忙忙的起身。

    到了荆山洼、永丰镇上,吃了午饭,那人已将土工带来,三人一齐到了县内。

    差人禀到已毕,包黑子随即坐了公堂,先将永丰镇的地保带上问道:“你是永丰镇地保么?哪年上卯到坊,一向境内有何案件,为何误公懒惰,不来禀报?”

    永丰镇的地保见包大人开口,就说出这几句话来,知他又访出什么事件,赶着回道:“小人是去岁三月上卯,四月初一上坊,一向皆小心办公,不敢误事。自从太爷到任以来,官清民安,镇上实无案件可报。小人蒙思上卯,何敢偷懒,求太爷恩典。”

    包黑子道:“既是四月到坊,为何去岁五月出了谋害的命案,全不知道呢?”

    永丰镇的地保听了这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身上,心内直是乱跳,忙道:“小人在坊,昼夜逡巡,实没有这案。若是有了这案,太爷近在咫尺,岂敢匿案不报?”

    包黑子道:“本县此时也不究罪,但是那镇上刘福如何身死?汝既是地甲,未有不知此理,赶快从实招来!”

    永丰镇的地保见他问了这话,知道其中必有原故,当时回道:“小人虽在镇上当差,有应问的事件,也有不应问的事件。镇上共计有上数千人家,无一天没有婚丧善事,刘福身死,也是泛常之事。他家属既未报案,邻合又未具控。小人但知他是去年端阳后死的。至如何身死之处,小人实不知情,不敢胡说。”

    包黑子喝道:“汝这狗头倒辩得清楚,本县现已知悉,你还如此搪塞,平日误公,已可概见。”说着,又命带坟场老汉上来。

    那个老汉,听见县太爷传他,已吓得如死的一般,战战兢兢地跪在案前道:“小人荆山洼的土工,见太爷请安。”

    包黑子问道:“你叫什么,当土工几年了?”

    那人道:“老汉姓于,叫于红喜……”这话还未说完,两旁差人喝道:“你这老狗头,好大胆量,太爷面前,敢称老汉,打你二百刑杖,看你说老不老了!”

    土工见差人吆喝,已吓得面如土色,赶着改口道:“小人该死!小人当土工,有三十年了,太爷今日有何吩咐?”包黑子见到,给公孙策施了眼神。

    公孙策学着昨日的语气道:“你抬起头来,此地可是鬼门关了么?你看一看,可认得在下?”

    于红喜一听这话,早又将舌头吓短,心下说道:“我昨日是同那郎中先生说的此话,难道这话就犯法了?”眼见得尊臀上要露丑了,急了半晌,方才说出话道:“大爷在上,小人不敢抬头。小人昨日鲁莽,偶尔戏言,求大爷宽恕一次。”

    公孙策道:“汝但望一望,吾是何人?”

    老汉抬头一看,早已魂飞天外,赶着在下面磕头说道:“小人该死,小人不知是先生,小人下次无论何人,再不敢如此了。”众差看见这样,方知公孙策出去察访案件。

    只见包黑子上面说道:“你既知道那个坟家是刘家所葬,他来葬的时节,是何形像,有何人送来,为何你知道他女儿变了哑子?可从实供来。”

    老汉见人家不追究,立即如实道来:“小人做这土工,凡有人来葬坟,皆给小人二百青钱,代他包冢堆土等事。去岁端阳后三日,忽见抬了一个棺柩前来,两个女人哭声不止,说是镇上刘福。送的两人,一个是他妻子,那一个就是他生母。小人本想葬在乱家里面,才到棺柩面前,忽那里面‘咯咋咯咋’响了两声,小人就吓个不止。当时向他母亲说道:‘你这儿子身死不服,现在还是响动呢。莫非你们入殓早了,究竟是何病身死?’他母亲还未开口,他妻子反将小人哭骂了一顿,说我把持公地不许埋葬。那个老妇人,见她如此说法,也就与小人吵闹起来了。当时因她是两个女流,不便与她们争论。又恐这死者是身死不明,随后破案之时,必来相验,若是依着乱冢,岂不带累别人?因此小人方将他另埋在那个地方。谁知葬了下去,每日深夜,就鬼叫不止,百般不得安静。昨日太爷在那里时候,非是小人大胆,实因不敢在那里耽搁。这是小人耳闻目见的情形,至这死者果否身死不明,小人实不知情,求太爷的恩典。”

    包黑子听毕道:“既是如此,本县且释汝回去,明日在那里伺侯便了。”说罢,于红喜退了下来。随即传了堂谕:“王朝协同快差,当晚赶抵永丰镇上,明早将刘福的妻子带案午讯。”吩咐已毕,自己退入后堂。

    那些快差,一个个摇头鼓舌,说:“我们在这镇上,每月至少也要来往五六次,从未听见有这件事,怎么太爷如此耳长?六里屯的命案还未缉获,又寻出这个案子来了,岂不是自寻烦恼!你看这事平空而来,叫我们向谁要钱?”彼时你言我语,谈论了一会,只得同王朝一齐前去。(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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