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横空出世
骄阳似火,香港伶仃洋的上空万里无云。
“喀嚓”一声晴天霹雳,蔚蓝的天空仿佛被一把巨大的斧子给劈开了一条裂缝。
周围的空间一阵剧烈地抖动,倏地,一个人自黑暗的裂缝中被甩了出来,打着旋儿般的直向地面坠落而去。
张猛忽地回醒过来,只觉得全身肌肤疼痛yù裂,骇然发现自己正从高空中往下急速下坠。
大地迎面扑来,那一刹那,张猛只觉得自己完了。
“嘀嘀嘀”张猛胸口处的一个类似加力感应器的装置忽然急促的闪起了红灯。
千钧一发之际,张猛整个人被突然撑开的降落伞及时地拉起,避免了被摔成肉泥的悲惨下场。
惊魂未定的张猛被降落伞带至一片树林上空。树枝折断声中,他感到撞破了屋顶,噼里啪啦的又撞上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终掉进屋里去,还压在一个人身上,惨叫的声音顿时响了起来。
接着是女子们的尖叫声,模糊中张猛勉强看到几个女仆打扮的女子捂嘴惊呆的样子,然后便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rì子,浑噩昏沉里,张猛隐隐觉得有个女人对他悉心服侍,为他抹身更衣,敷治伤囗,喂他吃饭,打针,喝药。
终于在某个上午,张猛悠悠转醒。
到底是怎么搞得?
张猛前一刻的记忆还是在棚户区执行强拆任务,下一刻醒来时就从天上掉下来了,再醒来时就在这里了。
这是什么地方?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shè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jīng致的雕花装饰看起来很昂贵,身上是一床锦被,侧过身,一间中欧结合的女子闺房映入眼帘。
思索间,脚步声响起。
张猛望向房门处,不由得凝神起来。在陌生的地方,时刻都有生命危险,他立即提高了jǐng惕。下意识的摸向腰间,却没有找到本来应该在那里的jǐng棍。
房门打了开来,一个服饰只会出现在动漫里的女仆出现在张猛的视线里。
她头带折花白巾,额前长发从中间分开各拉向耳边与两鬓相交,编成了两条辫子。身穿黑sè长裙,外套白sè的围裙。她端着盘子,脚踏白布鞋,盈盈走了进来。
她样貌娟秀,身段娇小,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模样。当她那水灵灵的眼睛瞄见张猛正盯着她时,顿时吓了一跳,差点把盘子失手掉到地上。
“少一哈侬醒了!增是特好了!”她悦耳的声音说了一连串的话,并且脸泛喜sè。
“跟我说话吗?”
这女仆说一通上海方言,尽管张猛没事儿时也学过一些上海话,但对方说的太快,方言味儿又太重,好像还带着民国时代的文言文的味道,所以张猛只听懂少爷两字。
那女仆点点头,忙放下盘子,又急又快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从房门外传来一阵阵兴奋叫喊声。
张猛正寻思着对方为啥管他叫少爷时,房门猛的被撞开,抬头一看,一个年约二十岁左右的清秀女子快步冲了过来。
那女子倏地来到床前,一把抓起张猛的手,紧紧地握着,并且泪眼汪汪的注视着他。
“哥,侬终迂醒了,侬开当薇儿答心死了!”
张猛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的这个自称薇儿的上海女子,只见她身穿白sè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sè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肌肤晶莹如玉,未施粉黛,这样清清浅浅的装束,朴素却不失美观,清新而大雅。
再看她一张白净的脸上,双眸似镶嵌在上面,只是多了一抹悲伤。眉毛恰到好处的弯曲着。两片薄薄的唇片翘起一美丽的弧度,一抹微笑挂在俏脸上,似有倾城胜莫愁的味道。
当真是个标志的大美人。
张猛心中快速地给她的相貌打了高分,换做平时他一定百般的跟她搭讪,但眼下似乎令人很纠结,因为张猛对陌生环境有些不安。
“这个能说普通话吗?我——那个——上海话听不太懂。”
叫薇儿的女子愣了一下,旋即改用普通话说道:“奇怪,哥你怎么听不懂家乡话了?我刚才说‘你终于醒了,你可让薇儿担心死了!’”
张猛干咳了一嗓子,虽然觉得自己很有本钱,但对方这样露骨的叫‘哥’让他有些吃不消的。当然,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她。
“谢谢你的关心,只是我不明白我是怎么到这儿里的?这里又是哪里?”
叫薇儿的女子先是一愣,接着强作欢笑,道:“哥!你这是怎么了?我是你妹妹薇儿啊!这里是香港,咱爸特意送你的生rì礼物,是你的家啊!”
张猛的大脑顿时当机了三秒钟,再次看向房间周遭,他倒是希望能够在香港有这样一处华丽的家,但以他这个小小拆迁办公务员的工资,一辈子也赚不到在香港买套房的钱。只是看向这个叫薇儿的女子,神情却不似作伪。
怎么回事?张猛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薇儿小姐,我想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叫张猛,我不是你哥!”
薇儿顿时沉下脸sè,接着眼神闪烁并撅嘴娇嗔道:“你就是我哥!我哥就叫张猛!我叫张薇!”
张猛略带惊奇的看着张薇,苦笑道:“真是巧啊。我跟你哥可能重名了,但长得总不会也一样吧?”
张薇急忙道:“谁说的?你俩长得就是一模一样!”
沉默。
张猛已经看了穿张薇的谎言。同样,张薇也知道她刚才说露了馅。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后,张薇满脸失望的松开了张猛的手,缓缓起身来到窗前,秀目凝视远方。
“我知道,尽管你们长得一模一样,也叫同一个名字,但你并不是我哥哥。我哥哥又怎么能听不懂家乡话呢?”
她的话很沉,带着无比的凄凉和心痛。
张薇轻轻抽泣了一声,转头过来强作欢颜的说道:“好了,不打扰张先生了,您先休息吧,过一会儿我再来看你。”
说着,张薇黯然转身离开了。
张猛还有话要问她,一动身体却感觉浑身像散架了似的。同时也见她十分悲伤的样子只好先作罢,等有机会再问。
过了一会儿,刚才那个上海妹小萝莉女仆端着重新热好的药再次进入张猛的房间。
“少一哈,该切药了!”
张猛看着这个上海小萝莉,这回她说的语速较慢,张猛听懂了。于是试着用磕磕巴巴的上海话叫道:“女小宁,叫撒名字?”
“小昭!”
“伐错!老好额!”
叫小昭的女孩冲着张猛眨眨眼,问道:“少一哈,侬上海言话讲得来伐?”
张猛顿时笑道:“学了一点点而已,刚才就是卖弄一下,你还是跟我说普通话吧。”
小昭甜甜一笑,端过来药汤,先自己吹了吹,感觉不热时才递过来。
“少爷,趁热把药喝了吧。”
张猛点点头,闻闻药味就知道是纯疗伤滋补的,于是放心的将药喝了。
“你为什么管我叫少爷?张薇是你们家小姐吧?她为什么管我叫哥?”
喝完药后,张猛留住小昭,向她盘问来龙去脉。而小昭似乎早已得到了许可,于是便将整件事情告诉给了张猛。
原来,张薇的哥哥确实也叫“张猛”。“张猛”是黄埔六期第一总队的特勤科学员,以擅长狙击作战被授予少尉军衔临时征调到第二次北伐的战场上,在第一集团军参谋部担任jǐng卫连长。rì军为阻止北伐派出狙击部队进行暗杀北伐军高级军官,“张猛”击杀多名rì军狙击手,也在战斗中负伤,一颗子弹留在他的头部,国内没法做手术,于是被送到香港治疗。
就在两天前,rì本王牌狙击手酒井一男来到香港为死去的弟弟报仇,在医院里将昏迷中的“张猛”的药换成了毒药,将其毒杀。
“少爷出事后,小姐整天以泪洗面,但就在少爷出事的当天,你突然从房顶掉了下来。小姐见你跟少爷长得一模一样,以为少爷又活了,于是就……”
小昭正说着,忽见张猛目瞪口呆的样子,顿时停了下来。
“少爷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张猛机械的摆摆手,此刻他已经彻底傻眼了。倒不是因为酒井一男杀死那个“张猛”,也不是因为张薇把他当做她的哥哥,而是因为他听到了国民革命军二次北伐的消息,也听到了rì本鬼子这个令他痛心疾首的字眼。
“那个——小昭——现在是哪年?”
“民国十七年,今天是四月十四rì。”
张猛一听顿时心叫一声“完了”,登时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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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新的身份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梧桐河东北方向的一栋二层别墅,一个看起来身材十分魁梧强壮的青年男子站在阳台上。
他一副国字脸,鼻梁高挺笔直,眼神充满灵活多智,嘴角旁始终挂着凌驾众生之上的高傲。他肩宽腰窄腿长,坚实贲起的肌肉看起来没有任何多余的脂肪,一看就知道是经过长期锻炼的结果。
他便是张猛,一个不知因何而来到这里,但却知道自己将要为何而战的人。
没错!他会为国家和民族而战,杀光rì本鬼子,杀光汉jiān,杀光一切侵略者!
他有这个能力。
在和平年代,他是一个从特种部队退役后转业到拆迁办工作的一个小小职员。一身本事无处发挥,只能被舆论指责为欺负穷苦老百姓的**工。他不想给领导和开发商背黑锅,却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认命。但在这个民国时代里却没有任何约束,他可以为所yù为的做他想做的任何事情,为了他的理想和信念而战。
张猛双手抓着围栏,静静的瞅着眼前的湖光山sè。想起十年后中rì即将爆发全面战争,想起八年抗战的残酷,想起死难的无辜百姓,他的手不由得收紧了。
“小鬼子们,既然爷爷我来到这里,就绝不会让你们好过!”
“啪”的一声,栏杆硬生生的被抓断。
“少爷,该回房休息了。”
身后传来了小昭的声音,张猛顿时松开了手,微微一笑,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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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抹阳光沉入伶仃洋时,天sè顿时暗了下来。
张薇再次来到张猛房间时,心情似乎已经整理好了。
“张大哥,上午的事情薇儿很抱歉,在此给你道歉了。”
“没关系!你哥哥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还请节哀。”
张猛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对方,毕竟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多说,因为越安慰对方越是会帮倒忙的。
“谢谢!”
张薇似乎鼻头有些酸,眼眶中珠花打着转儿,但最终还是坚强的忍住了,这令张猛感到眼前的女子虽然外表柔弱但是内心还是刚强的。
“对了,我还不知道张大哥家住哪里?从何而来?你是做什么的?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的?”
张猛很难跟她解释,又怕出纰漏,于是索xìng说他是孤儿,四海为家,为了掩盖他的军人生活轨迹魄,谎称干过雇佣兵。
“雇佣兵?那是什么职业?”
“算是给有钱人当保镖吧!”
“这么说张大哥很厉害了?”
张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三年特种兵加上五年城管拆迁队,不敢说无敌,但也算是很厉害吧。于是笑道:“看家护院肯定没问题。”
“那你不如就留在我家吧!我请你当保镖如何?”张薇似乎有些急切的样子,显然她很想留下张猛。
张猛想到自己身无分文,无家可归,加上张薇好歹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做人总得知恩图报。
“那就多谢张小姐了。”
“不用客气。”
这时,张薇看着张猛,yù言又止的样子。
张猛于是道:“张小姐有话请讲。”
张薇紧盯着张猛,老半天仿佛下了决心似的说道:“薇儿有件事情想求张大哥你帮忙。”
张猛立即回道:“我的命是你救的,我欠你的恩情,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只要我能做得到,我一定帮你。”
“你肯定能做到的!”张薇显得有些激动,接着说道:“我希望你能够继续装我哥哥。”
“继续装?”张猛有些纳闷。
张薇叹口气,于是解释了一番。
原来当天张薇发现张猛时,见他跟死去的哥哥长得一模一样。张薇出于孝心,担心一旦家里的父母知道哥哥的死讯,恐怕身体支撑不住,因此索xìng让昏睡中的张猛冒充她的哥哥,跟父母亲戚们打电话谎称她哥哥没事。
“求你了!”张薇顿时苦求道:“父亲和母亲的年岁大了,哥哥是张家三代单传的独子,如果让他们知道哥哥死了的消息,他们会受不了打击的。反正你也是孤儿,你当我哥哥就等于有了家,这不是很好吗?”
张猛此刻心中也在考虑他的身份问题,如果自己的身份不明的话,会很麻烦的,搞不好被人当做rì本特务处理掉的。况且,这个“张猛”的身份很不错,貌似对自己将来的抗战大业很有用。
想到这里,张猛于是说道:“成!看你这么孝顺,我怎能不帮忙?再说了,谁让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张薇惊喜道:“真的?”
“恩。”张猛肯定的点头。
“太好了!”张薇显得狂喜不已,竟是喜极而泣。
张猛笑道:“别哭了张小姐,看你都变成花猫了。”
“哥,你怎么还叫人家张小姐的?”
张薇突然间的撒娇,令张猛有些错愕,这种感觉很久都没有了,那是亲人的感觉,家的感觉。
“是哥不对!那我以后就叫你薇儿了。”张猛连忙改口。
“嗯!”张薇猛点头,高兴、感激。
接下来的时间里,二人说了很多话,毕竟要在一起装兄妹,很多事情要谋划得当。
张薇是个很有主见的女人,早在她发现张猛时,就第一时间的偷偷的把她哥哥的尸体掩埋了,就在后院的花园里。张薇也遣散了家里的英国管家和几个菲佣,重金封口,并打发他们离开香港不得再回来。小昭是张薇的贴身丫头,很懂事,因此得以留了下来。
张猛看了张薇哥哥生前的照片,果然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现在的张猛略微高一些,更强壮一些,眼神更加凌厉一些罢了。
另外,张薇也通知了黄埔军校,香港jǐng察局和中国驻香港办事处,称张猛并未死,已经抢救了过来。在张猛昏迷的时间里,原来的张猛的黄埔教官、同学,以及驻香港办事处代表和香港jǐng察局的人都纷纷过来探视和询问,都相信了张猛真的没死。而且那个给张猛下毒的酒井一男也来探视了一番,更是惊讶张猛的命大。
提到酒井一男,张薇顿时面露恨sè。
“看到酒井一男时,我真想一枪打死他!”
酒井一男给张猛下毒的事情几乎不再是秘密,但中国国弱rì本国强,英国香港当局最终以张猛没死为由放了他。
张薇提到枪,张猛突然想到了他衣物和随身东西都不在了。
“对了薇儿,我的衣服和身上的那些东西……”
“都在地下室的箱子里保存着。”
忽的,张薇带着疑惑的看向张猛,问道:“哥,你钱包里的东西怎么感觉怪怪的……”
“啊……那些都是我伪造的!你知道的……那个……我四海为家……那个……”
张猛哪里敢跟她解释,支支吾吾的说了几句搪塞过去。好在张薇并不好奇那些东西,否则追问下去还真不好糊弄。
张猛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问道:“既然我要冒充你哥哥的身份,我想为他做件事。这样,我帮你杀了酒井一男,算是替你哥报仇如何?”
“真的吗?”张薇猛的抓住张猛的手,很是激动的样子。
张猛肯定的点头。
“如果你能杀了酒井一男,你就是我的大恩人,我一辈子都感激你。”
说着,张薇作势要跪下。张猛急忙扶住她,说道:“什么恩人不恩人的,见外了不是?我们不是兄妹吗?杀酒井一男,就当是哥哥我给妹妹你的见面礼如何?”
张薇顿时破涕为笑,潜意识的扑到张猛的怀里,紧搂着他,娇声道:“谢谢你,哥。”
软玉在怀,换做以前,张猛早就想歪了。但此刻,张猛却是内心平静,一点儿歪心思都没有。
“少爷,小姐,晚饭准备好了,请下楼吧。”
小昭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房门口,张猛和张薇二人条件反shè式的挣脱开彼此,不约而同的腼腆一笑。但毕竟不是真兄妹,张薇的笑容中明显带着一丝酡红,这点被张猛轻易地捕捉到了。
二人随着小昭下楼,用餐结束后,张薇从地下室里把张猛的衣物和随身东西都还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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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度过危险期
回到房间里,张猛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检查他的物件。
都是张猛坠落时的身上所携带的东西。除了一身军品店里买来的休闲迷彩军服和军靴有清洗熨烫过的痕迹外,其他如钱包、手机、多功能瑞士军刀、创可贴、jǐng棍等都在。
“这个送给你吧!”
张薇一身旗袍出现在门口,手指头勾着一把勃朗宁M1911手枪,修长的身段和美腿,看得张猛不由得一呆。
“我本想用它毙了酒井一男的。”张薇说着将手枪递给张猛,张猛急忙检查了一下弹夹和保险,保险关着,弹夹满堂。
“还好你没有用它去杀酒井一男,否则你麻烦可就大了。”
“什么破枪,中看不中用!害我白花了120块大洋!”
见张薇撇嘴,张猛指着手枪的保险,波动了两下,笑道:“你保险都没打开,子弹根本打不出去的。”
张薇恍然大悟的样子,猛的跺跺脚,娇嗔道:“吾就话伐,哪能才开伐了恰,吾气sè特了!(我就说吗,怎么都开不了枪,气死我了)”
张薇一急,上海话又冒了出来。张猛听得一知半解,但也猜得了大概。这丫头肯定试过朝酒井一男开枪,但可惜没开保险。
汗!
“好了薇儿,哥会收拾酒井一男的。打打杀杀的事儿以后可不要胡来,你若是有事,怎生是好?”
见张猛很严肃很关心的样子,张薇甜甜一笑,点点头算是听进去了。
晚些时候,张猛偷偷将他的手机、身份证、人民币、银行卡等容易暴露自己身份的东西统统销毁。本来那把ASPjǐng棍也想一并烧了的,最终张猛舍不得,只将上面的产品标识等刮了去而留了下来作为防身之用。
第二天,张薇一大早便来找张猛。
“杀酒井一男的事情先放一放,现在我得给你讲讲哥哥生前的事情,尤其你的说话方式跟我们大不相同,得给你补习一下国语课,省的你一出去就露馅了。”
张猛想想也是,这几天别人都以为他昏迷不醒,一旦醒来必定要问东问西,如果不准备好,一说话就得露馅。不由得感叹张薇的心思缜密。
“好吧。顺便教教我上海话。省的你一着急说话我听不懂。”张猛嘿嘿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大板牙。
张薇见张猛故意打趣儿她的样子,努努嘴,白了他一眼,跟着扑哧一笑,说道:“那要看你的悟xìng了。”
张猛微笑着说:“放心,你哥我聪明的紧。”
张薇拉着长音应了声‘好’,娇嗔的看了张猛一眼,仿佛在说你就吹牛吧。
就这样,接下来时间里,张猛便一直呆在家里,接受张薇的补课。由于以前的张猛曾经是留rì士官生,张猛想到rì后抗战有rì语傍身会很方便,于是也一并学了。
好在张猛真的够聪明,又有一些底子,加上张薇教导有方,学起来倒也很快。当然,真正的原因还是大美女陪读的关系,张猛就像小宇宙爆发了一样,他从来没有这样jīng神过。
期间陆续有张猛的父母、教官和同学、朋友过香港来探望他,张猛躺在床上继续装病,只是睁着眼认识人,但只听并不说话,由张薇代言。
随着张猛重新学习民国时代的国语,偶尔也试着跟客人说一两句。一旦碰上答不上来的问题或者不懂的国语(文言文)时就立即装晕,等到张薇从旁提示后再“醒”过来接着跟客人聊。
后来在被问及声音为何变了时,张猛则称毒药伤了声带;谈及彼此之间的陈年旧事时,则称脑子也不同程度受损,伤了记忆。
每当看着张猛故意装相的样子时,张薇都忍不住偷着乐,夸赞张猛聪明。
来客们也都以为张猛的伤还没好利索,既不怪他失礼,也没有怀疑他的身份。
直到张猛的父母离开后,张猛才算是成功的渡过了“危险期”,由此他基本上取代了“张猛”的身份,也摆脱了“黑户口”的困扰。
当然,张猛也知道了他的挂名父母的身份。父亲张辛亥乃是当年支持孙中山革命的江浙富户,并因此改名张辛亥,算是民国元老级人物了,据说能直通‘天庭’的能力,难怪张猛在香港住豪宅养病也是公费报销了。
不过,随着孙中山逝世,张辛亥也退出了乌烟瘴气的政治圈,专心在上海经营黄金生意。张母秀外慧中,也是大家闺秀出身。目前张家的财富家世也算是上海的一个大土豪了。
一天天过去了,张猛学的很快,已经可以自己看文言文报纸了。偶尔有不懂的词句则向张薇请教,而张薇也辞掉了在香港rì报的工作,呆在家里专门给张猛当家庭教师。
偶尔张猛在锻炼身体或者练习个人搏击和shè击技能时,也会顺便教张薇一些功夫。功夫不难,只是一些基本的防狼术而已。有时也会教她用手枪shè击。张薇冰雪聪慧,很快就学会了。二人通过这种方式渐渐熟络了起来,不论是在外人面前所表现的兄妹感情,还是个人的私交都非常好。
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张薇已经把现在的张猛当成了她的真正兄长,或许是她内心并不想回忆起失去亲人的痛苦。
期间张猛多次打探酒井一男的消息,那个酒井一男一直没有离开香港,张猛料想他一直在等着杀自己,只不过有了前车之鉴,黄埔军校和香港jǐng察都加强了保护力度,他一直没有机会下手而已。
“少爷,这是今天的报纸。”
小昭似乎习惯了这样称呼张猛,在她眼里,面前的张猛和以前的张猛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但前者比后者更加平易近人,小昭喜欢现在的这个少爷。
张猛接过报纸。头条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圣法兰西大堤被毁,四百多人失踪”。
报纸上都是外国人关心的事情,只有角落里写着北伐军进入济南,rì军制造济南惨案的报道。
该死的rì本鬼子!
张云飞顿时愤怒的将报纸戳成了团,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张猛想赶紧回国,希望借着这个黄埔生的身份早早布局好迎接中rì大战的爆发。不过,在回国之前,他得想办法先干掉酒井一男,否则将有更多的中国将士和平民死在他的枪口下。
“哥,有好消息了。”
张薇刚才去了一趟香港办事处,从那里得知黄埔军校已经同意让张猛提前结束治疗回国。
张猛心想那个酒井一男肯定会跟着自己回国的,但在国内干掉他恐怕会惹出外交争端,所以他决定在香港找机会干掉他。
暗杀一个人需要大量时间准备,尤其对方还是一名资深狙击手,很危险,就更要花时间了。
“我会找到他的,为你哥报仇!”
张猛顿时起身,神态坚决。
张薇看着张猛的神态表情,跟她哥哥当初在rì本士官学校听到rì本人欺负中国人时的表情如出一辙,心中伤痕被勾起,忍不住心神一颤,猛的扑入他的怀里,大喊:“哥,不要去,求你了,不要去,咱们不报仇了。”
张猛楞了一下,旋即感觉到张薇的话中的担心之意,心中顿生感激。
“放心,薇儿。你哥我在这个世界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没有人能够打败我,放心吧。”
张猛倒不是吹牛,他确有这个本钱。
但这话听在张薇的耳朵了就是纯粹在吹牛了。
张猛只得好生哄她,一会儿给她表演搏击格斗术,一会儿表演jīng确shè杀能力,当最后苦着脸向她秀肌肉块时,张薇方才忍不住破涕为笑,算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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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寻敌
“嘭~哎呀!”
“嘭~嘭~哎呀呀!”
仁爱学院西区的一栋员工宿舍内,张猛骑在一个医生打扮的人的身上,正挥舞着拳头对着他的脸猛揍。
不用说,敢在仁爱医院的宿舍里打人的这位猛男除了张猛之外,恐怕没人敢这样嚣张了。
被打的这位叫贾仁义,是香港籍rì本人,张猛住院期间的值班医生。仁爱医院重症患者看护极严,如果不是他故意放水,那个酒井一男根本没有机会下毒害死‘张猛’。
这段时间里,张猛已经将来龙去脉侦查的一清二楚。
门口不是没有看客,张猛的几个同期同学一边把风,一边欣赏着免费“大片”。
林云鹤满脸惊奇的说道:“几个月不见,张猛突然变得强大多了!”
夏光德咂咂嘴,赞道:“真是猛男!这还是我们认识的好朋友吗?”
王麦晨则羡慕的回答道:“当然是了!张猛永远都是我们的好朋友!”
……
三人窃窃私语时,贾仁义已经被张猛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抽搐,疼得嗷嗷直叫着求饶。
“别打了,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
张猛揪起他的后脖领,拎小鸡一样。
“酒井一男在哪?”
“我不知道他住哪里,但知道他现在应该在蓝梦酒吧里,他说明天就要回国了,今天去放松一下。”
正在这时,门外一阵喧哗。张猛的几个好朋友顿时打来手势,意思是医院院长来了。
“待会儿敢乱说话老子就宰了你!”
张猛一阵威胁,吓得贾仁义连连点头,绝对不敢胡说。
“怎么回事?”
院长查理的声音传来,推开门口试图挡着他的三人,进来后看见贾仁义那连他妈都不认识的血淋淋的脸,顿时惊呆了。
“岂有此理,你们竟敢在医院里殴打医生,简直无法无天,马上把他抓起来!”
查理一声令下,两个医院保安就要冲上来抓张猛。
“慢着!”
张猛神情淡定的看着院长,问道:“院长先生,请问你凭什么抓我?抓我之前是不是该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院长上前抓着张猛的衣领,凶神恶煞的瞪着他,说道:“还用问吗?你在宿舍里打架,你把他打得伤痕累累,这就是理由!”
张猛冷哼一声,看向贾仁义,后者连忙道:“院长,我们没有打架,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突然头疼的要命,自己不小心撞墙伤到的。”
院长顿时愕然。
张猛冷笑道:“听清楚了吧?是他自己突然发疯!跟我没关系!”
说着,张猛扳开院长抓他衣领的手。院长试图抵抗,但明显感觉到面前的张猛力量不是一般的强大,竟然轻易的被他扳开了。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张猛给了院长一个笑脸,但院长看在眼里怎么是那么的别扭,令他浑身气得直哆嗦。
眼睁睁的看着张猛大摇大摆的离开,院长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想起刚入院的那个张猛,简直就判若两人。
死了一次竟然脱胎换骨了!
“院长,请送我去医护室吧!”贾仁义气若游丝般的说着,显然被打得只剩下半口气了。
“窝囊废!”院长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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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
一辆福特敞篷老爷车在香港最热闹的蓝梦酒吧门前急刹车。
欢叫怪笑声中,张猛和林云鹤、夏光德和王麦晨三名军校同学兼好友纷纷抓着车沿,飞身跃下车来。
刚刚看完一场jīng彩大片的林云鹤、夏光德和王麦晨三人,知道张猛要来蓝梦酒吧寻酒井一男的晦气,又岂能错过好戏。
“对了,猛哥,你打算如何对付酒井一男?”
“这王八蛋敢害猛哥,定然不叫他好过。”
“当然是痛扁他一顿,再抢他的女人了!”
夏光德三人你一句我一嘴的喧哗着,竟给张猛出馊主意。
张猛心下已有盘算,哈哈大笑几声,当先大踏步进入酒吧里。
三人见张猛表情,顿时兴奋了起来。于是纷纷吹响口哨,坏笑怪叫着紧跟着张猛冲进酒吧。
这蓝梦酒吧是香港首屈一指的地儿,可谓金屋藏娇。里面的美女数不胜数,吸引无数富家公子权贵子弟到此寻欢作乐。
宽敞的酒吧内烟雾迷漫,人声、音乐声震耳yù聋,占了一多半是三教九流来胡混的人,还有外国人。
酒吧里最不缺的就是音乐和乐子,闹哄哄的,气氛热烈。
张猛几人身穿军服的人才现身门口处,酒吧里立时静了下来。众人待看到几个人穿着中**服,不过是小小尉官便不再理睬,接着又热闹了起来。
张猛虎目闪烁,迅速扫了酒吧内各处,最后目光停留在吧台旁的几个人身上。
身材偏瘦矮小但结实的酒井一男和他的几个同乡们身穿西服,和几名穿得xìng感惹火的英国女郎一起倚着吧台正喝酒调笑。号称酒吧一枝花的娜塔莎给酒井一男搂着小蛮腰,见到进来的是高大威猛的张猛,故意把惹火的身体挨到酒井一男身上,吻着他那猥琐的脸颊的同时,却是在向张猛不住的抛媚眼,放着电。
酒井一男看到张猛,眼神透出怨毒,手不由得往下移,摸上娜塔莎的丰臀,狠力地拍了两下,朝着张猛喝道:“给我滚出去,支那猪,这也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他身旁的几个rì本人顿时附喝贱笑,一下子将酒吧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张猛出离的愤怒,本想着确定了酒井一男的行踪后,便回去取枪过来干掉他。但此刻张猛见酒井一男的猥琐样儿,突然有种要揍人的冲动。
“说谁呢?”
“说你呢!”
“乖孙子说谁呢?”
“乖孙子说你呢!”
张猛随口一个绕话便一下子把酒井一男给绕进去了,顿时惹得全场观众们哈哈大笑。
酒井一男顿时脸sè铁青,只是给昏黄的灯光掩盖住了。
张猛突然笑道:“听说你明天就滚回rì本了,替我问候你娘。”
酒井一男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道谢,顿时又惹来一阵轰然大笑。
酒井一男反应过来后,顿时咬牙切齿。
“看起来你死一次还不够,竟然还敢出来找死?”
张猛没搭理他,只是上前去挑逗他怀里的女人。
“这妞挺漂亮,我要了。”
娜塔莎故作害羞,躲开张猛的手,对着酒井一男一阵撒娇,实际上是想勾起酒井一男对她的占有yù,以便从他那里得到的更多。
酒井一男自然不知道娜塔莎的手段,这段时间娜塔莎已经成为他的禁脔,又岂能让张猛染指。
“巴嘎!”酒井一男当即挡在娜塔莎前面,试图截住张猛的手。岂料张猛快速一翻手腕,将手里的英镑塞进了娜塔莎的rǔ罩里,并顺手摸捏了一把。
娜塔莎先是没好气的横了张猛一眼,撑开rǔ罩瞅了一眼钞票后,顿时娇嗔百媚的道:“讨厌,占人家便宜!”
张猛手里再次亮出二十英镑,挑逗着娜塔莎让她过来抢夺,并坏笑道:“今晚上陪我如何?这些就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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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痛扁
醉纸金迷的酒吧里有那么多漂亮的女子,张猛偏偏去抢酒井一男的女伴,自然别有用心。
这种公然挑衅,酒吧内不论男女顿时一齐起哄闹笑,推波助澜,气氛炽烈沸腾至极点。
这时,唯恐天下不乱的夏光德突然怪声怪气尖叫道:“有人怂了!”
喜欢看热闹的旁观者笑得更厉害了。
果然,酒井一男彻底怒了。脱掉西装上衣,交给了娜塔莎,踏前两步,冷冷地道:“张猛君!这可是你自找的。”
酒井一男身旁两个保镖打扮的人也同时上前。
林云鹤走过来低声道:“酒井一男后面那两个人是他的家臣,看起来有两下子。一会儿我们对付他们,你只管对付酒井一男便是。”
张猛早留意到那两个一身凶悍之气的人了,低声吩咐道:“你们三个不要插手,我有信心单独解决他们。”
张猛要做的就是最大程度的羞辱酒井一男。
林云鹤这才想到眼前的张猛已经今非昔比了,顿时苦笑一下,退后观战。
酒井一男狠狠的瞪着张猛,忽然眼神一动,向左一晃,使了个假身,下面yīn险地踢出一脚,照着张猛的小腿扫去。
张猛往旁一移,轻松避了开去。
众人见终于动手,不论男女,齐声嚣叫,煽风点火。
酒井一男一声大喝,闪电抢前,进步矮身,双拳照胸击来。张猛再退一步,避过敌拳。
众人见他闪躲不还手,齐声嘲弄,酒井一男身后两个家臣也顿时止住上前的冲动,其他几个rì本人则一起大声啸叫。
酒井一男知道以前张猛的功夫底子不怎样,因此很是得意,曲突中指成凤眼拳,乘势追击,箭步标前,一拳往他鼻梁捣去。
张猛心中冷笑,就这点儿水平还敢叫嚣,当即还以颜sè。
待拳头离他鼻梁只有寸许时,张猛顿时收腰后仰,旋即扭身,借助腰力猛地左脚大力踢向酒井一男的小腹。
酒井一男一拳扑空,忽见对方飞脚踢来,连忙挥臂格挡。
岂料,张猛的腿功甚猛,这一脚似千斤之力,震得酒井一男臂膀登时发麻。
酒井一男心下大骇,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怎能有如此之大的力量。
愣神儿间,张猛已经快速抽回左腿,身体向左倾斜,腰部使力右腿斜向上扫向酒井一男的左脖颈。
酒井一男来不及躲闪,下意识的用左臂格挡,顿时被砸的左半身发麻。
趁你病要你命。要么不出手,出手就不给你任何反击的机会,这便是张猛的作风。
张猛使劲儿一个急翻身,右腿快速收回后,猛地一踩地,身体借力腾起,一个急扭身,腰部再次发力,左脚猛地砸向酒井一男的右脖颈。
酒井一男双臂发麻,反应略微迟钝,未能来得及格挡,但为保命猛地缩下脖子,结果右边脸和头部被踢中。
哎呀一声惨叫,酒井一男口喷鲜血,几颗槽牙伴随而出,身体向后飞出,噗通一声摔在数米之外。
酒井一男的两个家臣野田和熊本忙冲上前去探查,接着大吼一声,摆出空手道铁骑二段的招式并组手朝着张猛冲去。
众人更是如痴如狂,大叫大囔着。夏光德、林云鹤和王麦晨三人更是扯着嗓子高声呼喝,比划飞舞着拳头,恨不得是他们在场上。
张猛眯起眼睛,嘴角微微翘起,冷哼一声,迎着野田向前猛跑几步。只见他向上虚晃一招,诱使野田向上格挡,令其中门大开。接着张猛闪电般冲前双手成抓,扣住野田的腰带,借助惯xìng使身体横着飞起,双脚并拢,一曲一伸,猛地踹向后面冲上来的敌人。
随后冲上来的熊本还未来得及出手,冷不防的被踹中胸口,身体顿时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击在吧台柜面上,登时昏死过去。
这时张猛身体落地,惯xìng往前滑,却是还抓着野田的腰带,迫使他也跟着被拖拽倒地。
不待野田挣脱,张猛双手用力往回猛拉,同时身体借助惯xìng再次跃起落在野田的后背上。野田慌忙中试图翻身,但无奈张猛的身体重压在上,一时间未能得逞。
张猛迅速出左腿曲肘压住野田的左手小臂,双手将他的左胳膊反扣在后背,令他不得动弹,并用肘部猛的压住他的脖颈处,不到五秒钟,野田便翻白眼昏死过去。
经典的WWE近身格斗术!
观众们顿时疯狂了,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强悍的格斗搏击术,口哨声、呼喝声此起彼伏。
张猛起身时,酒井一男也才在其他几个rì本人的掺扶下站了起来,但显然被张猛刚才的那一脚踢得他脑袋此刻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身体有些摇摇晃晃的站不稳。
张猛心道只要打的他内出血不得不住院,那他便没法离开香港了。
想到这里,张猛的双眼再次眯了起来,嘴角翘起了弧线,露出了一颗半洁白的牙齿。
这时,酒井一男吐了吐口中的淤血,看到他的两个家臣被打倒后,立即挣脱了几个rì本人的劝阻,疯狂般扑了过来。
“找死!”
张猛一声大喝,身子一挺,借腰力弹了起来,空中闪电般使出180度的回旋脚,登时踹到酒井一男的小腹上去。
酒井一男吃痛,腾腾后退三四步,疼得顿时弯腰佝偻。
张猛上前伸手抓住酒井一男的后脖领,左腿弯曲,用膝盖部位猛地撞击他的腹部,一连暴击了五六下,庞大的力道顿时令酒井一男一阵阵剧烈的疼痛,疼得他恐怕求死的心都有了。
酒吧内二百多人一起噤声。立时由极嘈吵变回极静,只剩下酒吧的音乐喇叭仍传出充满节奏和动感音乐,以及很有节拍感的揍人声。
张猛改抓着酒井一男的前脖领,看着酒井一男那张猥琐的脸,张猛不由得火冒三丈,直到把他打的鼻青脸肿,连他妈都不认得时方才停手。
酒井一男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如果不是时机不允许,张猛肯定宰了他。
哨声响起,几个香港jǐng察冲了进来。
想必是那几个站着的rì本人报了jǐng,不过张猛不在乎。
因为张猛是黄埔军校的学员,在看过了张猛的证件后,同为中国人的香港jǐng察并没有为难他。只是,张猛被限制暂时不得离开香港,随时等着法庭传唤,当然前提是酒井一男告他。
jǐng察送走酒井一男等人后,张猛走到吧台一枝花娜塔莎处,一把拖了她起来,拉着直出酒吧。
娜塔莎大嗔道:“你要带人家到那里去?”
张猛将她抱起放到副驾驶位子里,笑道:“当然是去酒店开房啦,仇人的女人我怎能放过?”
娜塔莎嗔道:“你怎知人家答应不答应呢!”
“忘记这里了吗?”张猛探手钩开她的胸衣,趁机在她丰满的胸脯上摸了一把,惹得娜塔莎一阵大嗔。
张猛哈哈大笑驾车带着娜塔莎扬长而去,紧跟着追出来的夏光德,林云鹤和王麦晨三人没能坐上车,顿时大骂张猛有异xìng没人xì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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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酒店滚床单
下午三点,皇后区的一处豪华宾馆,张猛带着莎琳娜在此开了一个房间,并向服务台要了一瓶上好葡萄酒。
服务员米亚从酒窖里取来一瓶葡萄美酒,配好杯碟正要给送上楼去。不料突然内急,于是找到正在宾馆勤工俭学的李雪璐,替她送过去。
房间内,张猛搂着娜塔莎滚床单,一边说着轻浮挑逗的话语,一边亲热缠绵着,正好被李雪璐看了个正着。
“啊~~”
李雪璐却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顿时目瞪口呆的样子。
张猛见是一个亚裔女服务员,当下也不怪罪,顿时道:“好了,就放在那吧。”
李雪璐顿时满脸绯红,“哦”了一声,慌慌张张地放下酒盘匆匆离开。
张猛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忍不住发笑。岂料娜塔莎会错意,以为花花公子这么快就见异思迁了。
“衰人,看那姑娘长得水灵就想上手是吧?”
“我还真没注意她长什么样?很水灵吗?”
张猛苦笑。娜塔莎信以为真,继续缠着他亲来吻去。但张猛似乎并不想跟她缠绵,缕缕躲开。
“干嘛?把人家带回来,却不跟人家亲热吗?”
娜塔莎顿时撒娇,并熟练的去解张猛的衣扣。
张猛推开她,故作厉声道:“先去把自己洗干净了,我不准你身上有任何酒井一男的味道。”
“切,小男人!”
娜塔莎拿手指戳了张猛的胸口一下,千娇百媚的横了他一眼,接着扭动着丰臀蛇腰走进隔壁澡间洗澡去了。
张猛不由得吞了口水,难怪酒井一男把她视为禁脔,当真风sāo的紧。只是想到rì本人玩过的女人,顿时便没了兴趣。
张猛冲着澡间方向望了望,见她关上了门,于是急忙来到酒盘前,倒了两杯葡萄美酒,然后在其中一个酒杯里放入了一小粒蓝sè普拉酶,那是专门用来套取情报的专业制剂,能够让人“吐真话”的东西。
张猛当过特种兵,套取情报这种事情自然是家常便饭了。
显然,张猛带这个女人开房间是另有目的。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服务员李雪璐再次冒失的进来。原来她刚才忘记了问张猛要小费,回去后米亚催着问她追要小费,她被逼无奈只好回来。结果正好撞见张猛往酒杯里下药。
“无耻!”
李雪璐以为张猛图谋不轨,想要害人或者迷X之类,顿时大怒,当即就要报jǐng。
张猛怎么解释她也不听,碰上了一个喜欢伸张正义的女人,不由得无语。
这时,娜塔莎洗完澡出来,连忙追问。
张猛非常尴尬,只好说是放了些兴奋剂进去,想要调**。
娜塔莎顿时捧腹大笑,这种事情她早已司空见惯,风情万种的白了张猛一眼,接着沉下脸呵斥了李雪璐一顿,并当着她的面将那杯放了药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我愿意**,你管不着,现在请你马上离开!”
对付女人,娜塔莎显然比张猛强得多。
李雪璐就没见过这样的女人,顿时气愤无比的离开。走出老远都能够听见她嘴里嘟囔着“贱女人”“狗男女”“气死我了”之类的话。
张猛顿时苦笑,没想到这个女服务员竟然是大陆人,被同袍误会了可是件很悲催的事情。
很快,娜塔莎迷迷糊糊的像是被催眠了的样子,张猛问什么她便答什么,毫无隐瞒。
娜塔莎不愧是酒井一男的禁脔,知道的事情很多。
从她口中,张猛得知了酒井一男的很多秘密。包括很多张猛所不知道的事情,例如明天登机回rì本的除了酒井一男之外,还有二十几个rì本留德特种作战军官和生化学家。他们是途径香港机场中转去东北等等。
一想到生化专家,张猛自然就联想到rì军的731部队。
绝不能让这些畜生们回到rì本,将来祸害中国老百姓。
绝不!
张猛杀机顿起。
转头还待问些什么,却发现娜塔莎已经昏睡过去了。
靠,临时拼凑材料制作的普拉酶实在太次,下次得弄点好药了。
张猛摇摇头,收拾了一下便离开宾馆。
走时,张猛看见正在被米亚臭骂的李雪璐,想到中国人在外打工求学也不容易,于是上前喝止,并拿出一块大洋帮李雪璐还给了米亚,另外钱包里剩下的二十英镑一并递给李雪璐。
尽管张猛好心,但是他在李雪璐眼里已经变成了坏男人,因此根本不领情,拒绝接受。
张猛也不介意,硬是把钱塞给了她便扬长而去。
看着张猛的背影和手里的二十英镑,李雪璐不由得出神了一会儿,直到他驱车离开。
李雪璐喃喃自语道:“二十英镑足够弟弟看病抓药了!为了弟弟,我就先收下了。以后见到那个坏男人再还给他便是,姐姐可不想欠别人的人情,尤其是那个坏男人的。”
张猛离开酒店后,又到酒井一男入住的夏洛滕医院附近转了几圈,探听到酒井一男的病房所在,又在周围寻了几处有利的潜入点,方才回家。
张薇早已回到家里,小昭也已经准备好了晚餐,二女一直等着张猛回来一起吃饭。
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张猛对张薇和小昭二女已经有了深入了解。张薇出身高贵,很有主见,所以漂亮的外表下是难以掩饰的孤艳和高傲。小昭娇小可爱,待人温柔,唯独xìng格怯懦。二女一主一仆的搭配起来倒也歪打正着般的合适。
张猛似乎已经喜欢上这里的感觉了,很像家。
“我决定了,今晚上杀酒井一男。”
张猛将这个决定告诉给了二女,张薇顿时担心的问是否有把握,而小昭则小嘴微张,双手抱握放在下巴胸前处,紧张的看着张猛,满脸担心之意。
于是张猛便把在酒吧里痛打酒井一男的经过跟二女讲了一遍,每每讲到激烈高cháo时,二女皆是一副既兴奋又紧张的表情。二女兴奋自然是因为痛扁了酒井一男的快感,而紧张则是在为张猛担着心,尽管她们不在现场。
“少爷你真聪明,这下子酒井一男明天肯定回不了国了。”小昭拍着巴掌说着。
张猛笑道:“所以我就有机会杀他了!”
“会不会有危险?酒井一男毕竟是rì本贵族,又是军官,他身边肯定有不少保镖。”张薇提出了她的担忧。
联想到酒吧激斗的情形,张猛也有此想法。
自信的说道:“放心吧!我有把握!”
这几个月来,张薇已经知道张猛的能力了,因此稍稍放心些,不过依然嘱托他要小心。
吃罢晚饭,张猛检查了一下他的装备。
张猛无疑是喜欢使用狙击枪的,但他的狙击枪跟别人的不同。张猛体型高大威猛,浑身爆炸式的肌肉,所以他一直喜欢大口径狙击步枪,以前用的都是彪悍的巴雷特狙击枪,如今同样不喜欢用小口径狙击步枪。
他从香港黑市掏了一支PZ18反坦克步枪,12.7毫米口径,使用标准点五零BMG反器材穿甲弹,使用2.2倍狙击镜,对坦克有效shè程900米,对人员有效杀伤1500米,乃是一战期间,德军为了对付英法坦克而研制的反器材狙击步枪。德国人为了偿还债务,很多武器都转卖世界各地,其中就包括这把PZ18反坦克狙击步枪。
一切检查完毕,张猛带上他的装备独自前往夏洛滕医院。而张薇和小昭二女则在家里为张猛膜拜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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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绝地逃生
张猛本想着过几天等酒井一男出来放风时,再在外围用狙击枪将其shè杀。但是想到酒井一男也是狙击手,担心夜长梦多,所以他决定趁着酒井一男重伤之际连夜混进医院去将其干掉。
张猛的方法跟酒井一男如出一辙,也是打算乔装医生混进去毒杀对方。
这也算是一种快意的报仇方式吧!
张猛将车停在了隐蔽处,那是他选择好的撤退地点。
从踩好的地点秘密潜入,张猛避开医院jǐng卫偷偷摸到住院部大楼东面的yīn暗墙角下。
住院部大楼里不少高官,所以门口jǐng卫很多。
张猛等了半个钟头,一个医生打里面走了出来,似乎是想出来透透气的。
机不可失,张猛悄悄摸到他的身后,趁着没人时将其打晕,拖入暗处。
穿上白衣大褂,带上口罩,张猛冒充医生成功的混了进去。
住院部的医生和护士都很忙碌,没人注意到张猛。
张猛径直来到六楼,见楼道值班的护士正在柜台后打瞌睡,于是径直奔向酒井一男所住的五号病房。
轻轻的扭动着门把手,随着门缝视野的扩大,酒井一男的病床位置露了出来。
窗帘没拉上,借着月光可以看见病床上躺着一个人,他背对着门口,脸朝里面。
环视周围,病房里没有别人,于是张猛缓缓来到病床前。
这人的头裹着层层绷带,仅仅露出眼部和口鼻,根本认不出来是谁。
“不许动!”
还没等张猛动手,病床上的人顿时睁开眼睛,一把左轮手枪悄悄从被窝里探了出来,顿时顶到了张猛的命根子上。
张猛心下骇然,没想到酒井一男没有昏迷而且竟然如此jǐng惕,不由得暗讨这次大意了。当下灵机一动,连忙颤颤抖抖的说道:“酒井先生请不要开枪,我没有恶意,我是医生!”
“医生?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那人顿时直起身来,枪口从张猛的胯间滑到胸口,带着怀疑的表情打开了灯。
灯光一亮,张猛看到了对方的身形,远比酒井一男壮实的多。张猛心中登时一惊,对方根本不是酒井一男,连声音也不对。
“我是过来看看酒井先生的点滴打完了没有,该换药了。”张猛如是解释,心中却在思量如何脱险。
那人上下打量着张猛,见张猛一身医生装,似乎有些相信了。只是张猛带着口罩令他不怎么放心,于是说道:“把口罩摘下来!”
“医院规定,医生在病人面前不可以摘下口罩,那样不卫生。”张猛心神一紧,暗中运气,已经准备好搏命一击了。
“哪那么多废话?快点!不然我开枪了!”那人顿时不耐烦了,枪口再次抬高两寸。
张猛眼神紧盯着对方的左轮手枪,心中已有计较。
“不要开枪,我摘下来就是!”张猛故作慌张动作,趁机双手抬高,左手距离对方手枪高度差不多时,右手才去缓缓的摘下口罩。
张猛并不一下子摘下口罩,而是盯着对方的眼睛,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放下口罩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当张猛把口罩完全摘下来时,对方显然是认得张猛,顿时楞了一下,大惊上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猛捕捉到了对方眼神里的迟疑,迅速向前探身靠近敌人,闪电般将左手探出,去抓对方的左轮枪。
那人反应也较迅速,见张猛冲前,顿时抬高枪口,对着张猛便扣动了扳机。
“咦!”那人扣下了扳机,但枪声却没有响。惊讶之余,那人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张猛的左手正捏在了左轮手枪的转鼓弹仓上,令转鼓无法转动,使得子弹无法被激发出去。
那人不信邪,又用力扣动了几下扳机,依然无法激发。
天下间竟然还有这种能人,眼见张猛满脸坏笑,那人顿时崩溃了。
那人愣神儿间,张猛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右手猛地一记直拳打在敌人的面部杏仁位上。接着左脚猛地踢出,一记撩yīn腿毫不留情的踢中对方的下体要害,同时左手翻腕,嘎嘣一声扭断对方持枪的手腕,接着右手收回,将左轮枪夺下。
动作一气呵成,迅雷不及掩耳。
只见那人嗷嗷一声惨叫,登时趴在地上,竟是昏了过去。
张猛正待上前查探对方虚实,忽的神经猛然一跳,一股不详的感觉升起。
侧目看向窗口,窗口正对着的是大帽山的高地。只见漆黑的高地上一个点光源异常的明亮,那里根本没有灯,显然是狙击镜反shè目标处的灯光时所造成的现象。
张猛心中大骇,下意识的卧倒在地。
他的危险意识令他躲过了致命狙击,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击碎玻璃,shè向张猛刚才所在位置。
子弹打空了,在张猛身后墙壁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弹孔。
好险!
张猛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不敢起身,也不敢原地趴着,于是连续几个侧翻,躲到了墙角。
“砰!砰!”
又是几声枪响,子弹全部打在了张猛刚才趴过的地方。
好jīng准的枪法,张猛心中暗道对方是高超的狙击手。
张猛不敢在这里多呆,很明显酒井一男已经猜到张猛会来暗杀他,所以对方早有准备,说不定现在正有人朝着这间病房包抄过来。
几次开枪,张猛已经判断出对方狙击手的位置,基本上都在两三百米以外。黑夜中开枪,全靠着病房里的灯光指引。一旦没有了灯光,对方狙击手就成了瞎子。
想到这里,张猛试图关灯逃跑,但刚一探手对方便开枪了。子弹差点打到他的手,跳弹更是在病房内叮当乱响,张猛即便能够躲得过对方的直接狙击,但是跳弹可是防不胜防,于是他赶紧开枪打坏吊灯。
病房内再次陷入黑暗之中,敌人狙击手顿时失去房间内的一切目标。但张猛明白,他此刻依然靠月光来瞄准着窗口。
张猛迅速几个滚身来到门口,正要开门时,却见门口下方的门缝中几道yīn影在楼道的灯光下闪动。张猛心中一凉,当即判断出门外有人,而且不止一个人,估计他们现在都在拿着枪瞄着门口,只要张猛一开门,对方立即乱枪将其打死。
尼玛!
张猛暗骂一声,心中更加肯定了这是酒井一男jīng心设计的圈套,目的就是引诱张猛上钩,然后名正言顺的将其击杀。
好jīng明的家伙!
张猛不由得对酒井一男高看一眼。
门口被堵,硬闯是找死。唯一的逃生之路就是窗口,但也是九死一生。
正待这时,门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是酒井一男的声音。
“张猛君!我知道你在里面!”
该死的!
张猛咬牙切齿,知道自己已经非常危险了。忽然间,张猛发现地上昏死过去的那个敌人,于是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张猛将病床推到门口,卡住房门,暂时令外面的敌人无法进来。接着扯下被单、床单,撕成几个长布条,然后连接称一条长达十米左右的布带,一头栓到椅子上,另一头握在手里。
“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出来吧!我答应饶你不死!”
酒井一男试图劝降张猛,但张猛并不理会他,只是朝着门上开了机枪,令敌人不敢轻易进来。门外的敌人们顿时朝着房门开枪,将门打成了筛子,果然也不敢冲进来。
张猛一切准备就绪,托起昏死过去的那个敌人,将其立在窗口处。
“砰!”
一声枪响,那个敌人被打爆了头,尸体顿时栽落楼下。
这时,张猛料定对面高地上的敌人以为已经shè杀了自己,此刻肯定会放松jǐng惕。这是他唯一的逃生机会,而且时间不会超过五秒钟。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张猛双手抓着布带,飞身跃出窗口,自六楼跳下。
随着身体快速下坠,布带很快便耗尽,布带的另一头栓在椅子上,椅子根本无法承受张猛的下坠重量,顿时被拉着移向窗口。
“咣当”一声,椅子撞碎在窗口处。而这时,张猛的布带也到了尽头。
椅子撞碎瞬间造成一个缓冲力量,下坠中的张猛得以减速,相当于在二楼位置跳下。
着地瞬间,张猛快速屈膝加滚身,卸掉了大部分冲力,得以安全落地。
酒井一男显然没有料到张猛敢从六楼跳下去,因此楼下没有安排人员蹲守,生怕被张猛提前发现而造成计划失败。
但这却是让张猛得以绝地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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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反伏击
张猛逃离医院后,并没有走远,而是取来他的PZ18狙击枪,从另一侧上了东面的一个小高地。
对于优秀的狙击手而言,只要对方开过一枪,就可以立即判断出对方的大致位置。
张猛已经判断出袭击他的那个狙击手的位置,所以他要打反伏击。
没错,他就是要报复!
他从来都是不吃亏的主儿!
或者你说他小心眼儿睚眦必报也无所谓!
毕竟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xìng格特点!
张猛便是如此!
谁惹毛了他必然会遭到他十倍百倍的报复!
他所在的小高地正好斜对着大帽山高地,距离张猛设定的伏击点约四百米左右,他要在半路上伏击从上面下来的那个狙击手。
张猛的狙击枪一般习惯xìng的归零距离便在五百码距离上,眼下不得不重新校正归零点。归零环境跟眼前的伏击地点差不多,因此不需要考虑海拔和气压等因素,只需要考虑温度、湿度、风速的影响。
由于没有专业的气象仪,张猛只能凭借他的经验来判断了。大约华氏82,湿度39%,八点钟风向,风速7。
四百米距离张猛也不需要借助弹道数码助理等,凭借着心中的记忆和经验,当前数值跟他的归零数据卡对比后温差+22华氏度,湿差-26%,五百码对应风差1.8英寸。
由于温度升高空气变稀薄弹着点上升,湿度减低空气滞阻力降低弹着点升高。所以温差每10华氏度需要修正仰角0.1角分,每10%湿差修正仰角0.1角分,于是张猛快速心算得出弹道结果,仰角修正2.2,风偏修正0.75,一共调整2.95角分即可。
校正好了shè击诸元,这把狙击枪就可以指哪打哪,显然不可以辜负张猛在部队的哈迪斯(死神)的名号。当然,剩下的工作就要看狙击手的实战素质了。
迅速调整完毕,张猛将目光集中在狙击镜上,因为有路灯,所以四百米外的景物依然清晰可见。想到对方毕竟是高超的狙击手,张猛也不敢大意,只可惜没有哨声器,所以张猛尽可能一击即中,不给对方反击的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猛趴着一动不动,深呼吸,调整心跳,等待敌人狙击手的出现。
晚上十一点左右,一个拿着琴匣的人出现,张猛清楚那里面装得是狙击枪。看他行踪诡秘,更加判断他就是自己要等的敌人了。
很快,他的身影进入张猛的瞄准镜内。
张猛深呼吸三次,估算敌人移动速度并计算所需提前量。
当敌人的脑袋在狙击镜分划板上移动到距离中心点左边半个密位点时,张猛呼出第四口气,同时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子弹shè出枪膛,喷出一团闪耀的火光。
德国人的反坦克步枪后坐力十分巨大,好在张猛的肩膀够结实,稳稳的控制住了枪身,使得shè出去的子弹弹道稳定。
镜头里显示敌人刚好走到分划板的中心点上,头部当即中弹。点五零狙击弹的巨大威力瞬间贯穿敌人的脑袋,碎裂成无数块,鲜血脑浆喷shè数米远,无头尸体惯xìng走了两步后方才缓缓载到。
随后,张猛迅速确认了现场,将敌人的狙击枪带走,同时也拿走了他的身份牌和军官证。
拿出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医院的情况,只见那里灯火通明,一大批香港jǐng察已经赶来。张猛知道今夜无法再收拾酒井一男了,于是打道回府。
回到家里时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张薇和小昭二女已经睡着了,不过并不是睡在卧房里,而是躺在客厅沙发上。
张猛心中明白,她们一定是在等自己回来。想到没有杀死酒井一男,反倒差点被人家干掉,他不由得感到惭愧。
“少爷回来啦!”
张猛本不想打扰她们,但是小昭竟然醒了,连带着也把张薇叫醒了。
见到张猛平安无事的回来,二女都十分高兴,连忙问长问短。
张猛只好如实相告。
张薇不由得柳眉紧蹙,说道:“这个酒井一男竟然这么狡猾?”
张猛叹道:“是我今天的意图太明显了!酒井一男知道是我要杀他,所以jīng心布置了圈套。不过,我更怕他会对你们不利,所以在我杀掉他之前,你们不可以外出,必须呆在家里。”
二女纷纷点头道:“我们哪也不去。”
这时张薇看到张猛带回来的狙击枪,顿时问道:“这是?”
张猛笑道:“总不能白去,一个狙击手伏击我,结果反被我杀掉了。这把毛瑟狙击枪是我的战利品。”
听着张猛讲述击杀敌人狙击手的惊险故事,张薇顿时兴奋的问道:“可以送给我一把吗?我也要做狙击手。”
张猛呵呵一笑,说道:“行啊,反正我不喜欢用太轻的枪。”
张薇拿着毛瑟狙击枪比划了一下,道:“好像没有你的枪威猛呢。”
张猛点点头,道:“这枪也算不错了!一个优秀的狙击手用这枪能确保在200米距离上击中目标头部,在600米距离上击中胸部。”
张薇问道:“六百米也很远了!”
张猛点点头,指着后窗外远处的山,道:“大概到那座山吧!”
忽然间,张猛眉头一紧,对面的山上何尝不是一处绝佳的狙击点。
见张猛愣神儿,张薇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张猛笑了笑,说道:“记住,没事儿不要到窗口去!”
张薇冰雪聪慧,当即就明白了,于是点点头。
“还有这个呢?”小昭这时拿出口袋里的rì军身份牌和军官证问张猛。
所谓“rì军身份牌”全称为“rì本武装部队身份牌”,是rì本军方发给rì军使用的“身份牌”,它和军装、钢盔同为rì本军人的标志xìng配件。该“身份牌”上面有凝重的包浆,呈椭圆形,上下打孔,材质为抗腐蚀的黄铜,牌上正面标有兵种、军衔、姓名、血型,反面则标有该士兵的家庭住址。身份牌长约5厘米,宽约3厘米,厚1毫米,除了工艺不如21世纪的军牌外,上面的资料却十分详尽了。
正因为资料详尽,张猛才决定留下这些东西。未来八年的抗战,大半个中国沦陷,张猛需要为他掩饰身份,所以他准备制造几个假身份证方便行动。
“一样,都是我的战利品。”张猛回答着,接着又道:“小昭你替我收好了,我可是要要攒一卡车军牌的。”
“一卡车!”
二女顿时愣住,张猛接着哈哈大笑道:“开玩笑!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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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三个损友一台戏
天亮时,有几个香港jǐng察上门问话。同来的还有一个rì本人,应该是酒井一男派来查看张猛是否受伤的。
张猛早已跟张薇和小昭对好了口供,所以他们得不到任何证据。
从jǐng察口中,张猛得知昨夜动静不小,惊动了港英zhèng fǔ和rì本领事馆。rì本领事馆要求彻查此案,并给港英zhèng fǔ当局很大的压力。
随后驻港代表陈平过来打探虚实,张猛自然决口不承认。
陈平也是留rì士官生之一,比张猛小一届,他道:“最好不是学长,如果被他们找到证据,我们也保不住你。”
张猛自然懂得弱国无外交,无奈的点点头。
很快,张猛的三个军校损友夏光德、林云鹤和王麦晨到访。
“猛哥,昨晚上的事儿是你做下的吧?你别不承认啊,哥几个可当你是偶像。”
张猛相信他们三个不会出多嘴,但也不能跟他们直,只是神秘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三人顿时心领神会,一时间看向张猛的眼神充满了崇拜之sè。
林云鹤奇道:“哥几个真是没白叫你猛哥,你还真猛。酒井一男可是设下了天罗地网,听还从rì本请来一个学长帮忙了,结果狐狸没抓到反倒惹了一身sāo,一流的狙击都让猛哥你给干了。”
王麦晨则道:“猛哥你也忒残忍了,我今早上特意看了看,那个rì本狙击的脑袋都被彻彻底底地给打爆了,上半身也都被撕的厉害,老大用什么武器干的他,你真是野兽,比我还野兽!”
夏光德永远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幸灾乐祸的道:“你没看见酒井一男的表情,夹条尾巴就是得了狂犬病的疯狗了。哦不,是野猪,他都被猛哥打成猪头了。”
看着三个活宝,张猛直翻白眼。
“少爷你要的葡萄酒!”这时小昭从酒窖里取来一瓶葡萄酒,端着酒盘送来。
夏光德顿时大闹道:“今天得大庆祝一番,一瓶不够。”
小昭被他吓了一跳,看了看张猛,见张猛点头,于是转身又取酒。
看着小昭的背影,林云鹤顿时sè迷迷的道:“猛哥,这小姑娘话甜甜的又漂亮又可爱,真叫一个水灵啊!”
张猛笑而不语。
这时夏光德扇了林云鹤脑袋一下,道:“你想猛哥修理你啊?敢打小昭姑娘的主意,不知道那是猛哥的禁脔吗?”
张猛不由得看向小昭的背影,的确很惹人,尤其是那套动漫式的女仆制服装,只看着就够撩人的了。
王麦晨顿时调笑道:“他哪敢呢?他现在巴不得做猛哥的妹夫呢?薇儿小姐才是他心中的美丽女神!”
林云鹤当即红着脸反驳道:“别胡!薇儿小姐哪看得上我?”
王麦晨点点头,道:“也是!猛哥家可是上海的大土豪,不过小林子如果能继承了你叔叔的遗产,那门坎就够着了!”
夏光德和王麦晨顿时大笑,三个损友一阵热闹,令旁边的张猛很是无奈。
三个损友是请假跑来香港看张猛的,虽然两地距离很近,但张猛还是不敢跟他们接触太多,怕一个不小心漏了底,不多时便找了个借口把三个损友打发走了。
直到他们走后,张薇才从楼上卧房里出来。由于昨夜没有睡好,所以今天她特意睡了个回笼觉。
张猛打算买一批子弹,但显然他没钱。张薇自然是大力支持,只是她头上不足五百英镑,悉数都给了张猛。
五百英镑也买不到多少子弹,张猛想到rì后很难在国内补充这种子弹,抗战期间一场大战下来上千发都不够。为了不让他的枪变成废铁,他得多买一批子弹回国才是。
张薇提议道:“要不跟父亲商量一下?”
张猛摇摇头,不能老用别人的钱,虽然是便宜老爹,但张猛也不是那种人。
“我总不能一辈子靠你和你爸养活把?这次我自己想办法吧!”
张薇顿时拉下脸sè来,撅嘴不满的道:“是咱爸!”
张猛愣了一下,旋即笑道:“瞧我这嘴,错了!是咱爸!”
张薇微微一笑,略带出神儿的看了张猛一会儿。想到张猛应当是一个自食其力的男儿大丈夫,怎么会没有自尊心呢?于是她也就不再强求。
“对了!”这时张薇突然问道:“爸妈要你先回趟上海,他们得看看你浑身少没少啥零件才能安心。咱们是坐船还是坐飞机?”
张猛笑道:“怎能坐船,自然是要坐飞机回的!”
张猛自然是不想坐船的,漂在海上大半个月,他可是受不了。
张薇没好气的白了张猛一眼,道:“你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一张到上海机票要五百美元呢!上次做了一次飞机回,结果被咱爸狠狠地骂了一顿!”
张薇似乎想到上次坐飞机回国被骂的事情了,顿时气嘟嘟样子。
张猛没想到这年代坐飞机要这么贵,这时的五百美金可顶21世纪的两万多美金,真是奢侈。忽然间瞅见这套别墅,灵机一动,道:“香港这地方将来八成得让鬼子占了,这房子肯定会被毁掉的,赶紧卖了吧!”
张薇奇怪的看着张猛,道:“你的好像要跟rì本开战了似的!”
张猛正sè道:“你相信我,我是不会骗你的!”
张薇眼珠转来转,伸出一个指拨弄着她的下巴,接着眼神一眨问向张猛道:“我自然是信得的!可那要是你错了呢?”
张猛正sè道:“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人家不喜欢踢球!”张薇笑了笑,于是道:“这样吧,如果你错了,那不论我叫你做什么事情你都得无条件的答应!”
“成!”张猛自然是有绝对把握的,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张薇咯咯一笑,起身上楼。
张猛喊道:“喂!你干嘛!”
“洗澡!”
“你还没回答我呢?”
“房子是你的!”
“……”
张猛顿时愣住,过了一会儿听见楼上传来张薇和小昭二女的娇笑嬉闹声。
“嘢!这下咱们可以一块坐飞机回家了!”
“老爷会骂小姐的!”
“骂他又不会骂我!”
……
张猛听得真真的,顿时直翻白眼。看着这套豪华无比的房子,不由得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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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打飞机
看报纸时,张猛得知rì本领事馆为酒井一男遇刺事件,以及一个狙击手被不明人员杀死之事,原计划今天早上回国因而被迫推迟到了明天早上。
张猛不想让他们安全回国,于是他决定干掉他们。
这个rì本团队将在启德机场搭乘飞机回国,张猛于是决定在机场将他们干掉。
显然,rì本使团几十人,一个一个干掉不合理,因此只有打飞机一途了。
“这个年代的飞机应该很好打吧?”
张猛想着想着,不由得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颗半白牙来。
时间紧迫,张猛需要知道启德机场的情况,于是只好把睡梦中的张薇叫了起来。
“什么?你叫我起来就是要打飞机?”
“……”
张猛顿时崩溃,差点儿笑喷了出来。
“你笑什么?”张薇不解地问。
张猛清咳两声,强忍住笑,说道:“没什么!记得以后跟男人说话时,不要说打飞机三个字。”
“为什么?”张薇一头雾水。
“这个——好了!你记住就行了!”张猛也不解释。
“……”张薇顿时翻翻白眼,虽然不明白,但见张猛坏坏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好话。
接下来,张薇给她的香港好友打电话,询问启德机场的情况,以及打电话到九龙航空询问都有哪些飞机是飞往rì本的。
启德机场并无直飞rì本的航班,受限于航程,香港到rì本的航班都需要中转几次。
张薇探听清楚后,跟张猛说道:“明天的国际航班只有一架飞往美国的飞机,型号是波音247。我向机场打听了一下,机票已经被卖光了,是唯一途径东京的飞机。”
张猛寻思一番,说道:“rì本使团中的几个人都是高官,保镖不少,加上留学回国的一批rì本军官,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估计是包下了整架飞机。”
张薇带着疑惑说道:“可是我上次坐飞机回国,飞机上最多只能载客10人,算上服务小姐和飞行员不过十四五人,怎么坐得下呢?”
张猛想了想,说道:“应该是波音247d型,可搭载三四十人以上,正好够他们包机用的。”
“那应该就错不了了。”张薇点点头,道:“国际航班的机票很昂贵,一般能卖掉三分之一的座位就不错了。如今机票卖光了,应该是他们包机的缘故。”
张猛确定了rì本使团乘坐波音247飞机,心中已有盘算,于是让张薇睡觉去,他自己则开始准备。
“那你小心一些啊!”张薇知道改变不了张猛的决定,于是只好吩咐他小心一些。
张猛笑了笑,安慰她道:“放心吧薇儿,我这个职业永远是先留条后路的!”
张薇点点头,于是回房去了。
张猛准备好他的武器装备后,已经是凌晨一点了,飞机是早上八点起飞,因此张猛赶紧抓紧时间补一觉。
拂晓时分,万物寂静。
张猛一大早开车赶来,已经在机场附近兜了五六圈了,直到他锁定了停靠在停机坪内的波音247d型客机,并确定了飞机油箱的位置。
环视周遭,机场的位置非常开阔,周围一马平川。由于启德机场建好没多久,附近多是英国皇家空军的战斗机,属于半军半民xìng质,中近距离内很容易被英军守卫发现。
而如果选择远程狙击的话,弹道受到地心引力和地球偏转的影响很大,在1500米以外的弹道会下降十几米,张猛至少需要找一个较高的地方作为狙击点才不受到shè界影响。
唯一可以作为制高点的便是公交站点旁的机场酒店大楼,但那里偏离了机场跑道,攻击距离将近1300米。
这么远的距离打飞机,虽然飞机的速度不是很快,目标很大,但想要打爆飞机依然有些难度。
但张猛盘算了一番,出于对他的退路和安全着想,于是放弃在中近距离上冒险攻击,而选择在酒店大楼上进行远程狙击。
张猛到酒店要了最高一层的一个房间,并吩咐服务员不得打扰。
酒店为了生意,窗口朝向都是可以看到飞机起飞的方向的,毕竟飞机是个稀罕物,可以为酒店带来生意。
张猛在窗台上架上了他的PZ18狙击枪,目测到跑道尽头的指引塔楼距离这里为1335米,目前温度为华氏90,湿度49%,九点钟方向的全速风。
超过五百米shè击距离时,张猛就不可以光凭自己的感觉打了,他需要在归零卡上进行计算。张猛每次shè击后都会记录下来当时的shè击条件和参数,这也是狙击手们的必修课程。在这个世界里他怕时间长了忘记了,所以事先已经用一个小册子记录了下来。他的归零卡详细标注了2000米以内距离的各种弹道shè击数据,如果打固定目标的话,靠着这个归零卡上面的数据进行适当微调就足够了。
然而,今天他要对付的是一架时速304公里的飞机。这样一来,目标是快速移动的,飞机起飞时所在的距离、高度和速度的不断变化不是张猛所能预测的,张猛没有时间来计算,因此他需要提前在纸上计算飞机飞行弹道。
这是一个复杂的数学题,如果这会儿给他一个弹道个人数码助理的话,他肯定十分高兴的。可惜这个年代没有那种先进设备。
张猛分别设定了七个预设伏击点,这七个点成一个弯弧形,间隔都是200米弧长。弧线向左弯曲,因为飞机刚起飞时需要使用盘旋方式进行爬升,基本上飞机都会向左方向盘旋一会儿再爬升。
七个预设点,正好是弹夹里的子弹数字。不过张猛为了有把握,第一发、第三发和第四发子弹装的都是拽光弹,用来实际观察弹道轨迹和弹着点的,方便修正弹道数据。第二发是普通穿甲弹,第五发、第六发和第七发子弹都是穿甲爆炸燃烧弹,也是真正可以打爆飞机的子弹。
张猛调整好了狙击镜参数,便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之所以称之为漫长,是因为当张猛进入状态时,他的世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呼吸,能够感觉到时间滴答滴答的慢慢流逝。
这个时候便会感觉时间突然变慢了,十分钟就像一个小时一样的漫长。
很快到了早上七点钟,陆续有飞机起飞升空,张猛通过望远镜仔细观察着飞机的型号,并用狙击枪跟踪瞄准着。
张猛要先观察一下一般飞机的起飞速度、起飞高度,以及转弯的弧度,并估算瞄准飞机时的提前量,最好能够做到首弹命中。
通过对几架飞机的观测,张猛进一步缩小了弹道误差,大致判断出波音247d起飞时的角度、高度、速度和距离,并将弹道数据重新修正一番,尽可能的估算出它的飞行轨迹,以及shè击时所需的提前量。
上午八点钟,随着一阵阵巨大的嗡鸣声,作为二三十年代全球最大的空中巨无霸,波音247d型飞机准时起飞了。
张猛观察到跑道上正在滑行的波音247d后,立即进入狙击状态,深呼吸三次令呼吸和心跳平稳起来。
飞机在张猛事先估测的距离上起飞了,狙击镜中,张猛瞄着飞机的油箱部位,缓慢的移动着,心中判断着飞机的飞行轨迹和提前量,右手食指慢慢的放在扳机上面。
当飞机飞到张猛设定的第一个伏击点时,他顿时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声如霹雳,没有消音器的PZ18反坦克狙击枪开火了。
第一发子弹是拽光弹,只见它出膛100米后,高速摩擦令其尾部拽光管开始燃烧,发出耀眼的红光,在空中划出一条长长的红sè弧线,以超音速直奔波音247dshè去。
几秒钟后,张猛从狙击镜中观察到拽光弹未能命中飞机,弹道偏离飞机下方十多米,右方五米多。
张猛迅速调整狙击镜仰角,提升三个半密位点,向左偏移三个密位点,并在第二个预设伏击点处等候飞机过来。
五秒钟后,飞机飞临第二个伏击点,张猛再次估算了提前量后,立即扣动扳机。
“砰!”
第二发穿甲弹同样发出寰宇巨响,啸叫着shè向飞机。
几秒钟后,子弹命中机身中部偏上,瞬间在机壳上打爆了一个窟窿眼儿,并击中座位上的一个rì本军官的左臂,瞬间整条胳膊便被打掉了,鲜血狂喷数米,周围其他rì本人顿时惶恐惊叫。
依然未能命中油箱,张猛迅速根据弹着点修正仰角,降低半个密位点,向右偏移一个密位点,接着在第三个预设伏击点等待,并在心中从新估算飞机的提前量。
五秒钟后,当飞机飞临第三个伏击点时,张猛再次扣动扳机。
“砰!砰!”
第三发和第四发都是拽光弹,帮助张猛进一步实际观察弹着点。数秒钟后,子弹再次打在了飞机中后部腹部,距离油箱部位已经不足半米。
张猛心中顿时有数了,这回他没有再进行角分微调,而是将提前量估算值稍微提前那么一点儿即可。
第五个五秒钟时,张猛再次扣动扳机。
这次张猛连开了三枪。
“砰!砰!砰!”
随着第七发穿甲爆炸燃烧弹shè出,在空中划出一条长长的弧线,三秒钟后正中飞机的油箱。
轰的一声巨响,子弹shè穿油箱的瞬间引爆了波音247d飞机的油箱,造成飞机在半空中爆炸解体。
张猛在狙击镜中看的一清二楚,爆炸的火团证明他完成了既定目标,而几秒钟后才缓缓传来的剧烈爆炸声,仿佛是对他的祝贺。
干掉了飞机,上面三十多个rì本高官和留德军官必死无疑。张猛急忙将狙击枪放入箱子里,然后匆匆离开酒店。
不过,在酒店门口时,张猛又撞见了那个上次在旅店发生误会的中国女子李雪璐。
这个女人看起来到处打工啊!
李雪璐正要跟他打招呼,但却被张猛无视了。
这时,酒店里已经乱了套,刚才楼上的几声剧烈枪响,震得玻璃窗都碎了。加上空中飞机的轰然爆炸,人们不由得大喊:“恐怖袭击!”
李雪璐看了看天空中已经解体了的飞机,联想到刚才楼顶传出的枪响,再看向张猛拿着箱子匆匆忙忙不搭理人便离开的背影,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顿时捂住了嘴。
“难道是他干的?”
第十一章 去鬼子银行串趟门
开车行驶在公路上,张猛吹着口哨,沐浴着晨曦的光辉,自是神清气爽。
张猛寻思着如何弄些钱给自己傍身。虽然张薇同意让张猛卖掉房子,可那毕竟还是人家的钱,张猛可不想吃软饭。
在21世纪,张猛或许只能本本分分的做个小小拆迁工,但在如今这个年代,张猛自认为他是无所不能的,甚至是可以为所yù为的。
张猛驱车在伊丽莎白大街的商业中心附近慢慢行驶,一路看着沿途的繁华,忽然间发现一辆押钞车在一栋名为正金信贷银行的大楼门口停下,武装押运士兵提着十几个大箱子进入大厦。
张猛灵机一动,暗讨这个年代的银行防御报jǐng措施还非常原始,抢银行应该很容易的。
念头一闪过,张猛当即靠边停车。
他是个干就干的人。
早期抢银行根本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一般在天黑以后进行,趁着夜sè用**或者硝化甘油(有可能把钱烧着)炸开金库拿钱走人。
到了1930年后,美国的银行业发生了技术进步。他们普遍安装了报jǐng系统和水泥加固的防炸金库。一时之间抢匪没什么办法,但很快抢银行也技术升级了。
新的劫匪改在白天抢银行,劫匪们钟表般的专业jīng神连jǐng察都佩服。这个技术进步归功于外号“男爵”的HermanLamm。
Lamm是德国人,曾在普鲁士陆军服役,被开除后移民美国。1917年在犹他监狱内服刑的时候,他想出了一套抢银行的新思维:使用军事原则。他认为抢银行不是枪和胆量的问题,而是技术问题。他发明的这套抢银行系统后来被称之为“BaronLammtechnique”,而且经久不衰,21世纪的银行劫匪大多用这种战术加以改进,尤其在落后的国家和地区这,依然是最有效的办法。
而眼前的这个正金银行利用一战后世界经济萧条,欧洲列强自顾不暇,对其在华殖民地控制放松的时机,迅速将触角伸向各地,除大连、沈阳、开原、长chūn和哈尔滨外,还在香港、广州、青岛及汉口等地开设了分行,将金融侵略的范围进一步扩展到中国关内。在金融活动上,除发行货币、吸收存款外,1913年正金银行通过善后大借款分占了中国盐税收入保管权。
这是一个极具侵略xìng的鬼子银行,张猛不由得眼神一紧。
对于张猛而言,凭他的本领抢银行,不能称之为暴力,而是艺术。
况且现在才是1928年,美国银行安保技术升级还没有开始,眼下的各国银行的防盗水平对张猛来无疑是过家家一般的简单。
多抢几次银行或许就可以在这个世界里生存下了。
张猛突然坏坏一笑,露出了一颗半洁白的牙齿。
张猛先在银行附近踩点,画图,并以贷款为由进入银行,跟一个叫安倍小泉的大堂经理进行商洽。
安倍小泉的办公室在三楼梯口附近,二人在办公室里详谈,没有关门。
张猛是真的要把他的那套别墅卖了,因此直接报出他的姓名和住址,安倍小泉显然知道梧桐河畔别墅群的情况,当即表示那里的每套别墅一般都可以抵押三十万rì元(这时候的rì元很值钱),并非常迫切的希望跟张猛做成这笔贷款交易。
张猛利用安倍小泉的迫切心态,变着法的问他们信贷银行的信用和实力,借以打探银行情况。
安倍小泉不疑有他,指着楼道口那些抬着钱箱子的武装押运人员,道:“我们这里是香港分行,为了进入香港金融业,横滨本部特别调来了大笔资金,每天都有几千万rì元存入这里确保打开香港金融市场,所以我们信贷银行的实力是无须担心的。”
张猛明白,这个正金银行刚刚进入香港,的确会注入巨额资金保证信誉的,所以这正是他高兴的,就怕小鬼子金库里没钱呢。
张猛看着对方把箱子往楼上抬,于是不解的问道:“怎么?金库不应该放在地下室里的么?”
安倍小泉笑道:“张先生您的那是以前了,现在香港的金库都改在楼上了,因为放在地下室容易被人挖地道炸开盗走。”
张猛恍然大悟,笑道:“那你们银行也太落后了吧?我听美国那边都装有jǐng报器和水泥加固的金库,根本炸不开的。”
安倍小泉顿时道:“看来张先生对美国很熟悉,想必在那边有业务吧?”
张猛顺杆爬,道:“就有几家公司而已,这不最近在那边投资了房地产,需要资金周转,所以把这边的房产抵押出。”
安倍小泉信以为真,于是解释道:“其实我们银行也计划改造,只是行长反对,所以还使用八楼的旧金库。不过我们也引进了防盗报jǐng系统,一旦有事十分钟内jǐng察就能够赶到。”
原来金库在八楼,张猛点点头,瞅了瞅头顶上方的空调通风口,问道:“这里挺凉快的,你们也装了空调?”
“当然!”安倍小泉得意的道:“以我们银行的实力,不装最先进的zhōng yāng空调怎么能在夏天留住客户?我们这里所有楼层全部都用zhōng yāng空调支撑,包括金库里的钞票也都享受这种人道待遇。”
张猛心中了然。
这时武装押运人员从楼上下来,后面跟着一个老头,听安倍小泉这个老头就是特别雇佣的英国人行长霍姆斯,金库的钥匙和密码就在他身上。
问的差不多了,张猛于是故作内急。在问楚了洗间的位置后,张猛借尿道迅速查看了保安室的保安数量,以及金库所在位置,然后查看了天花板上的通风口,刚好可以用来爬行。
重新回到安倍小泉的办公室,张猛于是跟他约定明天将带着房照过来跟他签署相关贷款抵押合同。
安倍小泉顿时大喜,一直送张猛离开银行大楼。
出来后,张猛并没有走。
刚才经过查看,他发现报jǐng系统十分原始,并没有**的报jǐng线路,原始的防盗系统只要切断了电源,报jǐng器就不会再响。想要上八楼而又不惊动楼下的保安,就只有从顶楼下。保安不少,摆平他们最好是从通风管道向他们所在的保安室仍乙醚弹,中策是各个击破,打晕他们,但那很费时间,下策是直接开枪将他们击杀,但张猛不是嗜血之徒,万不得已是不会杀无辜之人的。
环视周围建筑,高楼大厦林立,距离银行大楼最近又比银行大楼高的就只有旁边的Kadewe大酒店了。
张猛进入Kadewe大酒店,要了一间顶楼的房间,然后爬上了酒店楼顶。
巴格雷式建筑风格令楼顶又高又尖,张猛小心翼翼的防止脚下打滑,掉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掏出他的瑞士多功能折叠刀,那是一款经典的折叠刀,带有多达70多种功能,其中包含一个可以在150米内jīng确测距的镭shè笔。经过测量两边楼顶距离23.2米,过需要用到绳子和shè钉枪。紧急逃跑的话,银行大楼高三十多米,需要滑降锁具。
张猛计划好之后,离开酒店,在柏林市区逛了一圈儿后,将所需要的各种作案器材都买到了。
张猛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从银行行长那里取得密码和钥匙,下策是用**开保险库。
显然,张猛不太喜欢用下策。
在银行门口守到了下班时间,张猛一路跟着银行行长霍姆斯,见霍姆斯先到学校接了他的孙女,然后带着他的孙女又玩了好一阵子,直到张猛跟得快不耐烦时,他们才回家。
一路跟到他家门口,观察了周围的情况后,张猛于是蒙上脸,翻墙进入霍姆斯家里。
房子里只有霍姆斯和他的孙女,张猛轻易的将他们二人控制住,经过一番软硬兼施,霍姆斯就是不。最终张猛威胁杀掉他孙女,迫使霍姆斯就范,将钥匙和密码一并交给了张猛。
张猛又反复试探了几次,确定密码是真的。
霍姆斯气急败坏的道:“你即便得到了钥匙和密码,你也进不大楼,更躲不过保安和jǐng察,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我被绑架,所以你还是赶快收吧。”
“那就不捞你费心了!”张猛见霍姆斯的脸sè十分难看,就知道密码肯定是真的了。
打晕了霍姆斯和他的孙女,张猛将他们捆了起来,然后离开。
张猛觉得肚子饿了,本想吃完晚饭再抢银行,但想到银行里的保安这时候肯定也准备吃饭,肯定会聚集起来,正好可以一块收拾他们。
事不宜迟,张猛当即带齐装备回到酒店楼顶,开始行动。
楼顶右侧一个yīn暗角落里,张猛将绳锁一端连在shè钉枪的飞爪上,然后shè向对面银行大楼。
“叮”的一声轻响,飞爪落在对面天台上。张猛轻轻一拉,飞爪便反扣在栏杆上了。
用力拉紧绳索,张猛将另一端也固定住,挂上滑轮,脚上用力一蹬便顺着绳索滑越到了对面。
着地瞬间,张猛一记翻滚,隐藏在旁边yīn暗的角落里。过了一会儿,直到没有听到异常声音后,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通风口铁丝网,然后钻了进。
很快,张猛找到了保安室,果然一群保安在下面吃着便当,还有烟酒,看起来他们平rì里很是清闲。
张猛取出一个简易制作的乙醚弹,拉开保险后放在了通风口上,乙醚气体顺着通风口被吹到保安室内,不到十秒钟,所有人都晕倒了。
张猛退了回,从旁边一间办公室的通风口跳了下来,来到保安室门口,数了数人头,一个不少都在这了。
张猛顿时放心,切断jǐng报铃声后,径直来到金库外。拨通机械式密码,插上钥匙,直接将金库门打开。
随着金库门打开,里面是数千万的纸币和金条。还有银行债券,各种古玩字画等物品,都是贷款者抵押之物。
张猛拿不走这么多钱和东西,只能挑值钱的。首当其冲的是那一打银行债券,这是不记名债券,一共一百多张,每张面值一万到十万美元不等。
接着张猛开始扫荡金条和面值一千元的大钞,一直将他的背囊装满为止。
临走时,张猛发现一个jīng致的小盒,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条蓝宝石项链,张猛见多识广,当即就猜出其价值连城,应该是抵押之物。想到还没有什么礼物送给张薇,这个正合适。
想到张薇,不由得想到小昭,于是张猛又翻箱倒柜的找了一番,最终只找到一个女人用的金镯子,雕花很好看,掂了掂分量,足有一两重,给小昭也算是一份大礼,感谢她这段时间对自己的悉心照顾。
走时,银行保安们依然昏迷当中。
张猛清理了他的作案痕迹后,从二楼跳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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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大仇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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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事了?”
梧桐河别墅,大厅内的张薇来回走着,时不时的从窗口看向外面,满脸的焦急。
小昭双拢于身前,站在旁边,眼珠儿随着张薇的走动而左右转动着。
听到张薇问,她于是回道:“您已经问了一千多次了,少爷肯定会吉人天相,平安回来的。”
张薇长叹一口气,张猛一大早就了机场,到晚上还没有回来,岂能不让她担心?
她担心张猛,所以不知觉的靠在窗口处。
然而,就在离她几百米外的河畔对面的山头上,有一处明显的亮点。
那并不是光源,而是来自98狙击步枪的狙击镜。
狙击镜本身不发光,只有当瞄向发光物体时,就会反shè对方的光。此时,狙击镜正反shè着来自别墅里的白炽灯光。
显然,这栋别墅已经被锁定了。
透过狙击镜,身披草绿sè吉利服的酒井一男正在观察着这栋别墅里的情况。
自从被张猛打成重伤之后,酒井一男经过这几天的调养,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知道在医院刺杀他的是张猛,也猜到那个rì本狙击是被张猛干掉的。
他本来想过几天身体完全好利索之后再来找张猛报仇,然而今天早上rì本使团的飞机遭到袭击爆炸,上面五个外务省高官和十几个留德军官,以及保护他们安全的人员全部遇难。rì本和港英当局都震惊无比,要求彻查此事。只有酒井一男感觉到这件事肯定跟张猛有关,于是他忍不住提前来报复。
狙击镜里出现了张薇的身影,酒井一男冷冷一笑,调整枪口至张薇的额头上,指缓缓的放到扳机上面。
他找不到张猛的身影,只好杀掉张猛的妹妹,迫使张猛现身。
就在这时,张猛开车回来。副驾驶位上的背囊装的满满的,里面都是张猛从银行盗来的钞票。
张猛得意的哼着小曲儿,冷不丁的抬眼看向天空的圆月,正好瞄向河对面的山头,看到了那一个白sè的点光源。
张猛眼神一紧,jǐng惕xìng顿时升起。
车速放缓,张猛在离家门口几百米外的河边yīn暗处停住了。
张猛取出望远镜观察着,忽然间发现自家窗口处多了一个倩影,却是薇儿正在那里翘首以盼。
张猛心下骇然,迅速拔出张薇给他的枪对着电线开了一枪。
枪响,电线应声而断,整个河畔别墅区顿时一片黑暗。
对面山头上,酒井一男正准备向张薇开枪,突然一声枪响顿时惊动了他,看向枪响方向,远处一片漆黑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等回过头来再看向他的狙击目标时,目标所处的窗口已经一片漆黑,同样什么都看不见了。
“巴嘎!”酒井一男咬牙切齿,当即就猜到定是张猛jǐng觉了,故意破坏了照明系统。
然而,过了一小会儿,酒井一男突然发现张猛的家里有了光亮。是有人点燃了蜡烛。
酒透过烛光,酒井一男从狙击镜里再次锁定窗口方向。只见一高一矮两个女子的身影出现在窗口处,四处张望的样子,似乎在寻找刚才为何有枪声,亦或者为何停电了。
酒井一男判断出高个子女子就是张薇无疑,于是冷哼一声,指缓缓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一颗7.92毫米口径的狙击弹从98式狙击枪的枪膛中shè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猛破门而入,急冲到张薇和小昭二女跟前。二女还未反应过来时,便被他猛地扑倒在地。
伴随着二女的惊声尖叫,子弹击碎窗户玻璃,打在了壁炉的护木上。
黑暗中,张薇和小昭二女被张猛压在身下,拼命地的惊叫挣扎。
“嘘!不要叫,是我!”张猛连忙出声安抚。
二女听到是张猛的声音时,心中一松,顿时放弃了挣扎。
过了一会儿,张猛松开二女,让她们爬到墙角沙发后面,并道:“外面有狙击,千万不要出来。”
张薇和小昭二女吓得够呛,顿时按照张猛的指令爬到墙角沙发后躲起来。
张猛则躲到另外一边的yīn暗墙角里,取出望远镜,慢慢从窗口观察对面的山头。
酒井一男已经不在刚才的位置了,显然他准备了不止一个狙击点。一枪过后,他已经换到下一个狙击位置了。
张猛小心翼翼的寻找着,如果不是那天张猛突然意识到对面山头是一个绝佳的狙击点的话,他就不会特地了一趟那里,此刻也就不会知道哪几个地方时候狙击埋伏了。
张猛重点监视着那几个地方,然后小心翼翼的点燃了蜡烛。
酒井一男眼见屋子里又出现了灯光,心中顿时得意,立即搜索着目标。
但他却不知道这不过是张猛的计策而已,当酒井一男的狙击镜瞄向光源时,他的狙击镜必然会反shè光亮。
张猛就等着这个光亮来确定酒井一男的真正位置。
果然,在三点钟方向发现了点光源。
张猛冷哼一声,暗讨碰上老子算你倒霉。于是缓缓将PZ18狙击枪口伸出窗外。
酒井一男认为他刚才第一枪肯定杀死了张猛的妹妹张薇,以他的判断,张猛很快就会发疯的冲出来找他报仇。他更换了狙击点位置,就是等待张猛出现的那一刻开枪。
然而,他做梦都无法想到,此时他的隐藏位置已经暴露了。
“砰!”
枪声划破静寂的夜空,一发点五零口径的大威力狙击弹shè向酒井一男。
因为点五零的狙击弹在两千米内都具备超音速,所以当子弹击中酒井一男的脑袋时,枪声还未传到他的耳朵里。
酒井一男没有任何反应时间,甚至没有来得及听见枪声,他的脑袋就已经爆碎成血雾了。
狙击镜内,张猛观察目标处血肉横飞,就知道对方已经被击毙。
这也是张云飞选择大口径狙击枪的一个好处,普通子弹击中敌人不容易被观察到,所以很难判明敌人是死是活,一不小心就会被对方反击。但被点五零子弹击中**后,必然是血肉横飞的场面,非死即是重残,狙击可以轻易判断击中对方至少令对方丧失战斗力。
又等了一会儿,张猛继续观察了周围的情况,直到确定没有其他狙击存在方才松口气。
飞身从窗户跳出,张猛沿着河畔小路绕到对面的山头上,不多时便找到了狙击的位置。
此时的酒井一男已经是一具无头尸体了,但张猛还是找到了他的身份牌和军官证,确定了是酒井一男。
终于帮张薇报了杀兄之仇,张猛心中也算放下了一份负担。
危机解除,张猛于是返回家中,来到张薇和小昭藏身之处,见二女紧张地抱在一起,于是道了声‘没事了’接着伸将她们拉了起来。
“不是跟你们过了吗?不要呆在窗口附近!”张猛略带生气的。
张薇顿时不乐意了,抗议道:“你凶什么?人家站在窗口还不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张猛不解的问。
小昭一旁连忙解释道:“少爷你一整天没有回来,小姐担心你出事,才不小心站到窗口的。”
“原来是这样啊。”张猛恍然大悟,心中升起一阵暖意。看向张薇时,她顿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转过身给了他一个背影。
张薇发起了小姐脾气,张猛只好哄她。旁边小昭则点燃蜡烛,将大厅照亮。
烛光下,张猛却突然发现张薇脸上一道血痕,顿时问道:“薇儿你的脸受伤了!”
“啊~”张薇惊叫一声,顿时忘记了跟张猛生气,急忙跑到镜子前对照。一看之下,张薇顿时慌了神儿,跺着脚,哭嗲嗲的道:“怎么办呢?会留下疤痕的!”
张猛连忙上前查看她的脸。还好不是弹头直接擦伤,只是被高速的弹道力场卷破了一层皮,如果不小心处理也会留下疤痕的。于是笑道:“放心,有我在,你这漂亮的脸蛋儿是不会留下疤痕的!”
“真的?”张薇问道,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
张猛笑了笑,从他的背囊里取出不留疤痕的创可贴给她贴上。
“这是什么东西?管用吗?”张薇对着镜子照着自己的脸,芊芊玉指抚摸着创口地方。
“放心,用这个不会留疤痕!”张猛微笑着。
“这可是你的!要是留下疤痕嫁不出你就得养我一辈子!”张薇娇嗔的着,见张猛愣住,她顿时也觉得这么有些不妥,赶忙转移话题道:“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忘了告诉你了!酒井一男刚刚被我击毙!”张猛立即拿出酒井一男的身份牌和军官证递给张薇。
“真的?”张薇顿时激动不已,连忙接过军官证和身份牌检查了一番,是酒井一男的没错。
大仇得报,张薇和小昭都是喜极而泣。
三人来到后花园“张猛”的墓碑前,张薇将酒井一男的军官证在坟前烧掉,又将他的身份牌埋在了碑下,作为祭奠。
张薇不免勾起了埋藏在心底的伤痛,痛哭淋漓。张猛和小昭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后,没有上劝导,一直让她发泄掉所有的痛苦。
“让她一个人呆一会儿吧,小昭你跟我上楼,有事情让你做。”
“什么事情?”
“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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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收买人心
阳光和煦的上海龙华机场上空,一架来自英国皇家空军的运输机平稳的降落在了机场跑到上。
舱门打开,一名身穿休闲军服,带着一副墨镜的阳光型男提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走下了云梯。
他的这身打扮十分另类,先不说他带着墨镜让比人无法看清他的眼睛,有一种给人一种猜不透他想法的神秘感觉。单说他那一身休闲军服十分抢眼,确切的说在这个时代里明显是鹤立鸡群的服装,全地球限量版只此一件。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是比二十一世纪强了N倍的清新感觉,张猛只觉得自己浑身说不出的舒坦。
这架英国皇家空军的运输机自然是张猛花钱雇来的,如果有人问他一个中国人怎么能雇佣的起英军的运输机的话,那么张猛只会回答他——有钱能使磨推鬼。
如果再有人问他哪来的钱雇佣得起英国佬的飞机,张猛必然会微笑着回答——我抢银行了你信吗?
没人会信,除了随后跟着张猛下飞机的两个女人——张薇和小昭。
张薇今天打扮的特别漂亮,本就是长发飘飘的大美人,今天更是穿上了白sè纹梅花旗袍和蓝sè高跟鞋跟她的高挑身穿简直是绝配,把她的凹凸有致的婀娜身材完全衬托了出来。
或许这一身打扮都是为了配合她胸前佩戴的一颗价值百万美元的蓝宝石项链吧,因为那颗蓝宝石一下子就把她浑身的高贵气质激发了出来。
当然,宝石还是张猛从鬼子银行里顺手牵羊弄来的那颗,只不过重新对宝石做了加工和包装,已经变成完全不同的另外一条蓝宝石项链了。
跟张薇的冷艳高贵的千金美不同的是,在她身旁的丫鬟小昭不敢穿的比张薇的靓,却具备着另外一种jīng灵般的小萝莉美感,绝对是宅男杀手型的。
如果张猛再坏一点的话,绝对会直接把小昭推倒之。即便暂时因为爱怜她年龄太小还没推倒她,但平时也没少吃她小豆腐。自从张猛送她那个金镯子开始,就好像是定情信物一样,没多久小昭的初吻就献给了他,二人的关系也就变得暧昧了起来。
当然这是张猛跟小昭之间的秘密,张薇也都被蒙在鼓里。
前来接机的是张家的老管家张福,以及他的小儿子张诚和十几个家丁保安,动用了五六辆车,好大的阵仗。
或许是知道张猛得罪了rì本人而特意加强了安保吧!
张福今年五十有三了,从他爷爷辈开始就一直是张家的亲信,换句话说就是家臣,对张家可谓忠心耿耿了,所以张猛和张薇兄妹二人都尊称他一声福伯。
“福伯你怎么来了?让阿诚过来就行了!”
张薇跟福伯很亲近,第一时间就主动上前打招呼,一点大小姐架子都没有。
福伯看到他们兄妹二人也十分高兴,尤其是张猛,听到他在战场上受重伤的消息时,他跟张猛的父母一样整rì吃不下饭睡不安稳,可见他们的主仆关系是多么至真至xìng了。
张猛也这样说道:“是啊福伯,让阿诚来就行了!您老也该休息休息享享福了!”
福伯笑道:“没关系,看到少爷平安无事回来我就放心了。”
“只要看到少爷平安回来,我爹他比吃了蟠桃都管用!”
张诚跟张猛同岁,现在是张家的保安队长,小伙长得很硬朗,眼神也麻利。说笑间已经几步迎了上来,接过张猛手里的提箱直接放进车后备箱里。
“时候不早了,老爷和夫人为少爷准备了压惊宴,咱们这就回去吧。”
“不急!我们先去一个地方!”
张猛一句话令所有人都不解,张薇已经忍不住先问道:“哥,你要先去哪啊?可别惹老爷子不高兴,会骂人的!”
张猛笑了笑,吩咐张诚道:“阿诚,先去趟西牢!”
西牢是上海最早的西式监狱,位于公共租界华德路上,是后世被誉为远东第一监狱提篮桥监狱的前身,此时由英国人管理。
在香港时,张猛就已经通过张薇和小昭二女对张家上下人物做了详细的了解。对于张猛来说,这并不难。
由于知道了福伯的大儿子张忠三年前曾经替张猛顶罪,被控防卫过当致一个rì本浪人死在公共租界里。虽然当年是张猛见义勇为解救被rì本浪人欺负的一个女孩而出手杀人,但最终作为张猛跟班的张忠替他顶了杀人罪,也因此张猛逃到了黄埔军校避难。
rì本人在华十分嚣张,英国当局也不敢得罪,如果不是张猛的父亲张辛亥花了重金打点法庭,恐怕会直接把张忠给毙了。即便这样,张忠依然被判了无期徒刑。
张猛知道像张忠这样的忠心为主的跟班实在太稀有了,若是能把他救出来将来必将是自己的得力心腹之人。
一提西牢,车里的张家父子和张薇都明白了张猛的用意,八成是去看望张忠的。
张家父子自然十分欣慰了,这从他们二人的眼神中就能感觉出来。只是张薇却是悄悄的掐了张猛大腿一下,附耳小声道:“行啊,都会收买人心了!”
张猛被她掐的生疼,知道这次没跟她商量,于是赶紧小声道歉。
“算了!这样挺好!你自己有主见我也就放心了!这事比我做得好,哥哥的在天之灵想必也会感激你的!”
二人小声嘀咕着,很快就来到了西牢大门外。
众人以为张猛只是见见张忠而已,却不料张猛进去没多久就直接把张忠给带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老爷子花了很多钱都办不到的事情,张猛竟然给办到了。
张薇不禁要问,眼前的冒牌哥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了。
看着张忠跟他父亲和弟弟团聚拥抱在一起激动万分的场面,张猛心中也为自己花的心思感到值得和高兴,于是小声将来龙去脉告诉给了张薇。
原来,张猛在香港一连串的作案虽然没有给人留下把柄,但是有心人不免要怀疑他的。
rì本驻港使馆不乏有jīng明能干之辈,早已经怀疑是张猛干得了,只是苦于没有直接起诉证据,加上在香港没有港英zhèng fǔ的同意动不了张猛,那个酒井一男的家族已经发布了**追杀令,干掉张猛赏金十万美元,并通过rì本当局给港英zhèng fǔ压力。
在这种情况下,张猛想要离开香港只能去求港督卡梅德了。战后英国经济一直不景气,卡梅德这个港督也捞不到什么油水。张猛抢了鬼子的正金银行得了两百三十多万美元,拿出十万美金直接砸晕了卡梅德,通过他开出的手令顺利搭乘英军运输机离开了香港。同时,卡梅德跟西牢典狱长以及公共租界**官都是好朋友,张猛委托他给他们打电话,帮张忠疏通了关系,给张忠开了一个狱中死亡证明使得张忠得以提前被释放出来。
不过,张猛为此额外又支付了三万美金。
三万美金在这个年代是个巨额数字,可兑换十万现大洋(1928年汇率),尤其对张忠一家来说,一辈子也还不完的债。
“少爷,我哪值三万美金啊,这让我们一家人一辈子也还不上啊!”
爷三儿高兴过后,不忘过来感谢张猛。只是听到三万美金才赎出张忠,张福一家人顿时都吓傻了眼。
张猛哈哈一笑,说道:“什么还钱不还钱的?都是自己人,阿忠是替我进的监狱,就跟兄弟一样,不管花多少钱多大代价都得捞出来不是?”
一旁的张薇翻翻白眼,暗讨这个便宜哥哥真会收买人心,眼看着阿忠感激的跪地发誓一辈子追随张猛绝无二心,连带着福伯和阿诚也满脸感激之情,她只能无奈的笑笑,心道:也不知道自己找回来的这个便宜哥哥将来到底对张家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她相信自己的眼光。这张猛虽然看起来狠得时候像老虎,猾的时候像狐狸,但内心本质还是善良的。
哼!只要你的心还是到处留情的小绵羊,就算外表武装到了牙齿,本大小姐也有办法对付你。
想到这里,张薇瞥了身旁的小昭一眼,脸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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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压惊宴上的喷血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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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猛的家在法租界繁华的霞飞路68号,是一栋骑楼式的别墅。
压惊宴很是丰盛,张辛亥为了给儿子压惊广邀上海各界名士,当然这也是富有经商头脑的他的一次圈钱好机会。
张猛第一次参加上流社会的盛宴,而且他还是主角。
好在身边有张薇帮忙,这才让张猛得以体面的跟名流贵族们打招呼交谈。
期间不乏大家千金名媛们向张猛挤眉弄眼,她们各个打扮地蓉丽高贵,着实令张猛大开眼界,一饱眼福了。
就连端茶送水的女服务员也穿的十分暴露,挺胸翘臀。
张猛拿了一杯红酒,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那傲人的酥胸上。
30C!
不错!不错!
虽然张猛才是主角,但很多宾客们明显围着一个红衣女郎转悠。其中不乏一大群年轻公子哥们,更是鞍前马后的阿谀奉承,夹个尾巴就是哈巴狗了。
这女人什么来头?
张猛仔细一看,却是突然被某‘凶物’给吸引住了。
竟然是34E!
某人鼻血差点喷了出来。
哎呀!
张猛突然感觉到后腰被人狠狠地扭了一下,回头一看不是张薇还会有谁这么大胆。
“小心会闷死人的哦!”
张猛正喝着红酒,顿时喷了出来。
张薇咯咯娇笑着,见张猛一个劲的弯腰咳嗽,于是也俯身下来拍拍他的后背。
她这一弯腰,本就为了展示那颗蓝宝石项链而特意穿的V字开胸礼服再也无法掩饰剩下三分之二部分酥胸,却是给张猛看了个一清二楚。
好深的V沟,竟然也有30C了。
哈喇子也被吸引到了嘴角。
女人的第六感觉总是很灵敏的,张薇眼见张猛sè眯眯的盯着自己的胸部,这才发现她的胸部早已经chūn光外泄。
哎呀!
张猛又是一声大叫,这次声音很大,因为张薇下手更狠了。
那红衣女子顿时看向这边,张猛急忙向她挥手致意,转移张薇的注意力问道:“这女人什么来头?”
张薇眼见张猛故意装相,也不想尴尬,下意识的提了提胸前的礼服,冲着张猛的后脑勺比划了一下她的秀拳,没好气的道:“百乐门的当红小旦楚楚姑娘。”
这时,楚楚姑娘冲着张猛微微一笑,那眼神差一点把张猛的魂儿给勾走了。
张薇见张猛那猪哥像没来由的生气,拿过一杯酒痛饮了一口,冷哼道:“不就是胸大点么?那里漂亮了?你再盯着她sèsè的看,小心青帮老大找你拼命!”
原来是黑社会老大的女人,张猛一听顿时不敢多看了,却是故意辩解道:“这个吗——我是一直在同情她,这么大的胸不仅要承受男士们上下打量的眼光,更重要的是如何抵挡强大的“地心引力”,你说这楚楚姑娘得多辛苦啊!”
噗!
这回轮到张薇喷了。
哎呀!
张猛腰间又是一痛,暗讨这张薇下手可是够狠的了,我可怜的腰部肌肉啊。
张薇平复了一下心情,眼见宾客们不断地往他们这里看,她可不敢明目张胆的跟张猛打闹。
“你若是再这样没个正行儿,哪天非死在女人手里不可。”
张猛毫不在意的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张薇无奈的翻翻白眼,只好拿出杀手锏来。
“等你见到你的未婚妻,就知道我好心提醒过你了!”
未婚妻?
等等!
这是虾米意思?
张猛一头雾水,张薇却是幸灾乐祸的道:“忘了告诉你了,你的未婚妻的家教可是非常严的哦,如果知道你到处跟别的女人抛媚眼,搞不好会把你装麻袋沉到黄浦江去的哦!”
呃……
张猛顿时傻眼了,很快狠狠地盯着张薇,那眼神再说:你可没说他有未婚妻啊!
张薇一脸无害的笑着:当时忘了!
暴汗!
张猛的未婚妻名叫韩青璇,出身海南望族家庭,祖上可以追溯到北宋名相韩琦。该家族一直以汉族正统血脉延续至今,家教是出了名的严格。
但最让张猛深刻的却是张薇说了一句话:“青旋姐姐好像是第一夫人的亲戚哦!所以你以后想朝三暮四可要小心了哦!会被沉入黄浦江的哦!”
看着张薇幸灾乐祸的样子,张猛彻底崩溃了。
暗讨这老爷子真有能量啊!
来到这个世界,张猛只想做在另一个世界不敢想也不敢做的那些事情,而且他现在已经在开始做那些以前没想过的事情了。
他不想被人约束,更不想被一个强势的女人拴住,他还要享受把妹纸的乐趣呢。
“可以退婚不?”
“你试试看啊!”
张薇依旧坏笑着,从她的口型中,张猛读出了几个字:老爷子会扒了你的皮的!
知道这个老爷子的能量很大,张猛暗讨现在若是摊牌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走一步算一步,反正只是个未婚妻,有的是办法让对方先提出退婚。
张猛想通了之后,顿时坏坏一笑,露出一颗半洁白的牙齿。
张薇不由得一愣,她知道每当张猛露出这种表情时,绝对不是好事情。
张猛的未婚妻韩青璇就在上海,准岳父韩铁书也在,尽管张辛亥给韩家发了请柬,但对方称去南京拜会第一夫人为由没有过来,只派了个下人送来了象征xìng的礼物。
换做以前,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自从去年宋美龄当上了第一夫人,韩家也跟着水涨船高的看不起人了。
老爷子很生气,宴会结束后连砸了好几个值钱的古董花瓶,看得张猛一个劲的心疼,这几个古董花瓶放在几十年后可是很值钱的。
不过,张猛心里高兴,很明显韩家鸡犬升天了,看不起他们张家了。
于是张猛趁机火上浇油道:“韩家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第一夫人家八竿子打不着的客家亲戚么?以咱家的势力娶个总统女儿当媳妇都绰绰有余,父亲何必低三下四的跟这种家庭攀亲戚,照我说直接退婚,省的将来狗眼看人低,让咱家受气。”
张辛亥叹道:“可惜总统没有女儿,否则以为父这张老脸也有几分机会讨个总统千金当儿媳妇的。”
张猛急忙道:“总统不是有个儿子么,咱家薇儿这模样、身材、学识和家世哪个配不上的。”
张薇顿时急道:“你不想娶青璇姐可别把我给卖了!”
张辛亥顿时皱眉道:“猛儿你跟青旋的关系不是一向很好吗?怎么突然不想娶她了?”
张猛苦笑,暗讨眼前的可不是原来的张猛了。占了人家的窝,难道还要霸占人家的未婚妻不成?那也太不地道了。
却见张薇一瞪眼,张猛知道现在还不是告诉老爷子事实的时候。
只听老爷子说道:“猛儿你可是咱张家的四代单传的独苗,这次你上战场负伤差点送命,为父心里很过意不去,差点就断了张家的香火。所以这次你回来其他的事情全放下,先把婚结了,给张家列祖列宗留下个香火,之后再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去。”
惨了!
张猛一下子变成了霜打的茄子,顿时蔫了。
只是,他不会放弃的,继续劝道:“现在韩家鸡犬升天得了势,我可不想看他们家人的脸sè。”
张辛亥点点头,这点他倒是认同。
“现在宋家把持了整个上海的大多数金融生意,如果不能靠上这颗大树,rì后咱们张家的生意就不好做了。青旋丫头还是心地善良的,她跟他父亲不一样,所以你也不要有什么压力,暂时先委屈一下吧!如果rì后你实在不愿意,再娶妻纳妾也无妨!”
原来老爷子还是更关心张家的生意,知道这点后张猛心中就有数了,顿时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
旁边张薇眼见张猛又坏笑着,顿时抗议道:“爹,你不能这样纵容大哥,这不是摆明了欺负青旋姐姐吗?”
张辛亥一点都不在乎的道:“这是男人的事情,丫头你不要瞎掺和!”
张猛立即附和:“就是!”
张薇顿时一瞪眼,张猛急忙躲得她老远,到另一边给老爷子捶腿,不断地溜须拍马,哄得老爷子十分高兴,却是气得张薇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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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挖党国的墙角
韩家鸡犬升天,门第由此水涨船高,自然有无数权贵巴结了。
反观张家却因为是中山时代的老牌家族而遭到中正时代的新四大家族崛起的挑战,不论是影响力还是家族势力都不断被新生四大家族挤压,境况大不如前。
在这个物yù横流,人yù竖飞的时代里,失势就意味着失去了一切人际关系,尤其是政治婚姻受到的影响最大。
无疑,韩家的女儿韩青璇备受各大家族关注和重视,明知道韩家已经跟张家订了亲,却也厚着脸皮登门求亲。
一来二去,韩铁书觉得他的女儿可供选择的人家多了,自然也就拿捏了起来。张家几次催促让张猛跟韩青璇完婚都遭到了他的各种理由推脱,婚期一再被延后。
张猛高兴了,这期间去南京呆了一个月,完成了黄埔六期第一总队的最后课程学习,并顺利的拿到了毕业证。
张猛本打算就此不回上海的,他手中的钱足够他在中国任何一个地方圈地招兵买马等待时机的了。他正寻思在什么地方自立为王呢,偏偏张家老爷子的力量强大,军部的一纸调令又把他调回了上海。
上海虹口区江湾镇,国民革命军第二师师部以及第9团陈琦所部奉命驻扎在此,张猛被任命为师部少校参谋,主管政训工作。
张猛很无奈,想打仗当英雄偏偏给他个文职,想去外地占山为王,偏偏给他调回了上海。
本想直接一走了之,偏偏张薇急忙赶了过来,跟他彻夜谈心,最终张猛还是心软,只得继续冒充下去。
然而,很快张猛感觉到了压力,国民党内部开始清党清共,他这个主管政训工作的少校参谋一下子变了相当的重要了。
要张猛去抓GD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张猛打死也不敢下手啊。
不过,张猛还是大张旗鼓的四处抓人,整个大上海都知道张猛在四处抓GD,只不过雷声大雨点小,抓的竟是些街头混混和地痞无赖来充数。偶尔碰上些软骨头主动来举报GD的,张猛则立即派张忠张诚暗中通知GD,令他们化险为夷安全撤离。
直到许多年以后,GD高层很多大员们都在感谢张猛,如果不是他当时故意放水和提供情报,他们以及很多革命同志们都会牺牲,是张猛为革命事业保存了实力,甚至一度要给张猛授予革命同志的光荣称号。
但在当时,张猛可是吓坏了,这个活可是两面都得罪,搞不好会死的很惨。
于是乎,在一次抓捕行动中,张猛不小心负‘重’伤了,经‘权威’医生鉴定属于旧伤复发,需要在到国外进行康复治疗。
就这样,张猛花钱买通了关系,开始了他的国外度假生活。
张猛当然不可能真的在国外度假,这不过是他心中的宏伟计划中的一个环节而已,而且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
距离抗战全面爆发还有十年时间,张猛当然不可能老实的呆着了,他的心中莫名的冒出了一系列胆大包天的想法。
经过张猛同学的慎重又慎重的考虑之后,他认为此时呆在国内没有发展前途,因为自己的身份出身等阶级问题,将来的全民斗地主时代到来时绝对会要了他和张家的命的。
所以,张猛决定在海外发展自己的势力,他想建立一个国家,既可以实现他当总统的愿望,又可以在将来的抗rì战争时期能够牵制rì军,多多地支持和帮助祖国的同袍们。
啪!
张猛在世界地图上用力地一拍。
就是这了!
汤加!
张猛选中的地方,他要在那里发展自己的事业。
张忠和张诚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都是一副傻愣愣的表情。
“少爷!您要买下汤加?这也太小了点吧,还没有一个米粒大的地方!少爷到那里当皇帝也太**份了!”
“是啊少爷!咱们不如买这里吧!这个叫澳大利亚的地方有一块饼那么大了,在那当个皇帝应该跟国内的直隶总督什么的差不多大吧!”
张猛无语了,唯一的两个心腹却是一等一的文盲高手,跟他们俩说这些实在是对牛弹琴。
“别说澳大利亚了,就是米粒大的汤加我们想买也买不下来的!”
张忠顿时道:“少爷!我们俩没念过多少书,不懂您的大道理,您就直说吧,让我们干什么我就去干什么便是!”
这个态度很好!
张猛点点头,看着他们二人的眼睛,说道:“少爷我要在汤加发动政变!”
张忠没反应过来,张诚却是点头道:“少爷这个我懂!就是把他们的皇帝干了,少爷您坐上去对不啦!”
BINGO!答对了!
张猛打了一个响指,继续说道:“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是招兵买马,然后去汤加,你们两个滴明白!”
“明白!”
俩兄弟这回听懂了,顿时拍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张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跟他们两个交流真的好费劲,看起来得迅速发展一批有本事又信得过的手下们才行。
想到这里,张猛立即集合了在张家做事的三十多个青壮。用福伯的话说,这些人都是出身张家的佃户,祖祖辈辈都为张家做事,是信得过的。
不过,张猛有自己的选人用人标准。还是让阿诚去了一趟宝山县,从张家的佃户家庭中挑选了两百多年轻力壮的朴实之人带到租界里。
此时正值国民革命军进行大规模整编。根据编遣决议,以第2、第22、第71三个师缩编为第1师,师部于江苏徐州,辖三旅六团(23342人)。师长由第1军团总指挥刘峙(保定官校二期步科)降任。原第2师第2旅经校阅被评为“模范旅”(第3团成绩名列全国第一)。
张猛借助他在原二师的影响力,重金买通了原师长邓振铨的心腹手下师部参谋徐琦,借他的手从jīng锐第3团中挖走了两百多人,从二师其他团又挖走了一百多人,一共三百多人,全都是没有背景靠山却有本事的现役军人。而那个邓振铨正因为自己被降职为旅长而感到愤怒,眼见自己的部下张猛出手大方肯花钱,又看在张猛父亲张辛亥的面子上,于是趁着新任师长刘峙还没到来之前,默许了张猛在他眼皮子低下挖墙脚的小动作。
邓振铨把jīng锐踢出部队都给了张猛,本意是想报复新任师长刘峙,让他在下一次全国校阅中名落孙山,进而将他排挤出二师。但对于张猛而言,他真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党国的内斗,让他渔翁得利拣到了宝。
从二师挖来的这些人当中各有擅长,囊括各部门各个职位上的jīng英,甚至3团最jīng锐的尖刀排连同排长腾誉和副排长荆瑞在内,竟然整建制的一起被张猛给挖了出来。
当然,张猛是下了血本的。前前后后上下打点关系花了十万现大洋,主要是防止国府rì后找他算账提前疏通好关系。
另外,这些刀头舔血战场上跌打滚爬下来的军人们,张猛自然也得给他们高规格的待遇。除了军饷是部队的双倍之外,十几个军官都是送车送房外加三倍军饷。
当然,张猛知道靠金钱并不能真正让他们的心臣服自己,所以张猛接下来要耍很多手段来考验他们的忠诚心。
对此,当过特种兵的张猛十分有信心,很快便开始了他的地狱式的考核训练。
当年的特种教官是怎么虐待张猛的,今天张猛就双倍的用来对付这些兵油子们。
想到这里,张猛微微一笑,嘴角轻轻翘起,挤出一个迷人的小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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