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备(求月票!求定阅!)
第139章备(求月票!求定阅!)
“中国在备战!”
入夜的南京,站在大使馆的窗口,史蒂森?冯?克林堡转身冲自己的秘书说道,作为新任的驻华海军武官,在来中国的船上,在查看中国与日本之间冲突的资料时,他就意识到,日俄战争的结束,将意味着中日战争的爆。
“全世界都知道!”
对克林保的话大使并不觉得的奇怪,尤其是在罗斯福总统开始充当调停人之后,全世界在关注着日俄两国即将开始媾和谈判同时,又开始推测着中日两国会在何时开战。
“中国人夺去了太多,他们成功的建立在一次“趁火打劫”上,日本人、俄国人,都不会甘心看到属于两国的果实,被中国人篡夺,现在日本人赢得了海战,日俄战争的结果已经注定了,最害怕日本赢得战争的甚至不是俄罗斯,而是中国!”
“日本人肯定会报复中国!只是时间问题!”
朝着椅背上一靠,克林保用一种懒洋洋口ěn说道。
“而且,要知道,指往沙皇支付巨额战争赔款根本就没有可能,如果我是日本天皇,也会选择中国,因为……中国已经习惯支付巨额战争赔款!说真的,我现在最好奇的是,到那时中国海军用什么去阻挡日本海军!”
在说话的时候,他把自己的视线投向手中的酒杯,看着杯中赤红色的红酒,或许,对中国海军而言,只有血了!
“……为扭转对俄罗斯海军劣势局面,日本海军经1896年和1897年两期扩张后,其海军完成以六艘战列舰和6艘装甲巡洋舰为主体的六六舰队,去年围攻旅顺期间,日本海军损失“初濑”和“八岛”两艘战列舰,同期又采购“net日”和“日进”两艘装甲巡洋舰,目前日本海军除拥有4艘战列舰和8艘装甲巡洋舰的主力舰队之外,还包括有12艘轻巡洋舰、37艘雷击舰与57艘鱼雷艇以及数量众多的辅助舰艇,其合计吨位多达24万吨!”
声音微沉,刘冠雄随之汇报道。
“这尚不包括的其俘自俄罗斯海军的五艘战列舰和1艘装甲为主的近1o万吨战舰!”
在刘冠雄提到日本海军力量时,陈默然始终未一言,日本海军的强大是有目共睹的,他们的强大不仅仅只是在吨位上,在武器技术上、官兵技能上,亦不逊于世界任何一个列强国家。
“而相比之下,帝国皇家海军,即便是计入在两个月后入役的“”号战列巡洋舰,仅拥有2艘“致远”级战列巡洋舰、2艘“镇海级”战列舰,装甲巡洋舰为零,海字巡洋舰5艘,驱逐舰14艘,雷击舰6艘,鱼雷艇12艘,战斗舰船总吨位仅不足1o万吨。”
在读出海军实力时,刘冠雄的双眼直视着陛下,在内心里他感jī陛下的对海军的付出,在某种程度上,陛下一直都在兑现着他当初的诺言。
从皇后捐出的两艘“镇海级”再到帝国建元前定型的“筑bo级”远洋鱼雷驱逐舰,再到开辟新时代的“致远”级,陛下对海军的支持,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尽管如此现在的帝国海军相比于经1o年扩充的日本海军,实在是……不值一提。
“根据当前的局势,海军部认为,为对抗日本海军,我们至少需要采购4艘战列舰及8艘装甲巡洋舰!另需采购7艘轻巡洋舰、85艘雷击舰以及鱼雷艇,计划添购军舰达115艘,合计排水量达155ooo吨……”
当刘冠雄报出海军的购舰计划时,叶祖圭则始终观察着陛下,他注意到当陛下听到“155艘”和“155ooo吨”时,他的眉头轻跳数下,显然对于陛下来说,这绝对出他的意料,或者说,根本就不在计划之中。
实际上这又那里在海军的计划之中,从致远级出现在图纸上,任何一名知道致远的海军军官都明白,旧战舰的时代结束了,“致远舰”开创了一个“致远舰”的时代,或许现在外国还并不清楚“致远舰”的全部,可一但致远舰出现在大海上,全世界都会明白这一点,“致远舰”的时代来到了。
除去致远舰之外,所有的旧舰都注定将要被淘汰,现在采购旧式战舰、装甲巡洋舰,无疑是1ang费宝贵的购舰经费,可问题是现在随着对马海峡硝烟的弥散,中日必将爆一场决定两国国运和未来的战争。
而在这场战争中,海战的胜负将决定一切。
“当然,考虑到日本俘获俄舰,大都已遭受破坏,而且”
“预计hua多少钱?”
沉yín着,陈默然问道一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钱,归到根上钱才是最重要的。
“日本海军两期扩建费用累计为2.13亿日元!”
“日本有甲午战争赔款,我们可没有甲午战争赔款,海军的特别扩建费1.2亿元,已经是目前国家承受的极限了!”
一旁的管明棠如实的提出这个事实,这个1.2亿元都是财政部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陛下,除去海军扩建费之外,国家最需要准备的却是战费,预计需战费达1o亿元以上!所以就目前的财力,很难再负担更重的扩建费!”
陈默然点点头,倒也没反对,这1.2亿元的款子原本就是给海军准备,但想到1o年前甲午战争战败后赔了2.5亿两,沉yín一会后,便开口说道。
“凑足两亿吧!战费不够到时再想办法,可问题是,即便是现在我们凑足了所有钱,我们有时间能够买到足够的军舰吗?”
在反问的同时,陈默然却在心里犯起了嘀咕,按照杂志上的资料,日本缴获俄罗斯的军舰,最迟到19o8年便修复完毕,编入现役,考虑到其它的因素,海军最多只有一年的时间去准备军舰。
“根据生产致远级的经验,采用诸如军舰部件委托他国制造的办法,在一年内,我们有能力再下水三艘致远级装甲巡洋舰!”
作为海军舰政处处长的史添阁在提到这一点时,并没有任何犹豫不决,这是基于致远号的成功。
当初为了抢工期,致远号从铺设龙骨到jiao付只用了1o个月,只不过代价是造价增加了18.6%,6o%的装甲钢板和结构钢件委托德国、英国、美国甚至法国制造,8o%的铆钉向四国采购,蒸汽轮机、螺旋桨、传动轴直接向他国进口。
“总得来说,就是把除去自产之外,将所有的部件均分包给德、英、美、法等国公司,与各公司签定合同,确保供货时间,在造船厂实施三班生产,通常一艘战舰需2年零6个月才成建成jiao付,而在船厂有3分之2的时间实际上是在等待造船组件的生产,尤其是装甲钢板以及动力设备的生产,最为耗时,而致远号的装甲钢板却是由英、德两国提供,锅炉则是由英美四家公司和江南海军制造局供应,尽管会有些许不足,但却最大限度的缩短了生产时间!”
在介绍着“经验时”,史添阁还是觉察到陛下的眉头一跳,外人或许不知道,但是陛下却非常清楚,海军为什么会这么干,海军真的那么需要军舰吗?至少在两个月前,对马海战结束时,并没有这个需求,之所以会这么干,甚至不惜以牺牲军舰的部分xìng能为代价,根本原因却是眼前的这位陛下的“海军十年规划”,可现在迫在眉睫的威胁,却使得海军不得不尽一切可能,建造、购买新的军舰。
“就这么干吧!”
虽说知道海军的“度”是自己bī出来的,但陈默然还是点点头,随后看着叶祖圭说道。
“你们还希望从英德等国直接购买现有旧舰是吗?”
“是的,陛下,我们根本不知道,日本会选择在什么时候,向我们宣战,无论是自造战舰或是向他国定购战舰,时间,时间是最大的问题,而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向他国定购买现役军舰一途可选。”
叶祖圭如实的答道。
“现在中日间的局势已经展到,任何人都可以看到战争一触即的局面,而且海军情报处的情报显示日本方面已经加快的了修复缴获俄舰的度,这意味着,在某种程度上,日本在向准备同俄罗斯结束战争的同时,已经开始计划向我们宣战,至少有这种倾向,所以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向在国际军火市场上寻购一切可以购买的军舰,以弥补目前帝国海军与日本海军之间的实力差距。”
“他们会向我们出售现役军舰吗?尤其是英国?”
尽管同费舍尔的关系非常不错,但陈默然同样也明白,受限于英日同盟条约,费舍尔不可能给自己太多的支持,能向中国出售几艘巡洋舰,或许就已经是得天保佑了,姬丽买的那两艘军舰,不正是英国为了防止俄罗斯购买,从智利人手中抢购的军舰吗?
“陛下,是时候让致远舰,挥一下他的作用了!”
第140章 战争的目的(求月票!求定阅!)
第14o章战争的目的(求月票!求定阅!)
“号外!“致远舰”出航!”
“八门13.5寸巨炮,前所未有之巨炮战舰!”
在横须贺,这个日本海军的大本营,尽管街道上依可以看到两个月前欢庆对马海战胜利,迎接联合舰队返航的痕迹,街道巷尾一面面旭日旗依netbsp;而这时在街道上手摇着铜铃的报童不断用撕喊声向喊出一个让所有人都心胆惧裂的话语。
“致远舰出击!”
在过去的三天中,从中国海军的“致远舰”远赴南洋对荷属东印继续实施威慑任务以来,尚沉浸于对马海战空前胜利之中的日本人,在最初的惊讶之后,却又多出一丝惊恐之心。
“八门13.5寸巨炮、一艘火力几等于三艘“三笠”舰!”
“大洋上威力最强大之战舰!”
“诸洋战舰一夜之间俱沦淘汰之境……”
伴着报纸的报道,似乎一夜之间,近二十年前曾经出现在日本的“镇远”、“定远”恐惧再一次在日本列岛浮现出来。
一夜之间,日本列岛上的人们,再一次把期待的视线投向了“帝国致宝”联合舰队,再一次投向了横须贺,此时联合舰队主力舰尚集于中横须贺。
“不必担心,联合舰队击败了更强大的露国海军!”
人们在自我安慰的时候,不断的有人来横须贺探听消息,只不过横须贺却是一如既往的保持着戒备,毕竟战争还未停止,陆军刚刚完成对南萨哈林的进攻,和露国尚未开始正式的媾和谈判。
在保持着戒备的横须贺军港内,穿着海军制服的两名高级军官,缓步离开的司令部,朝着附近的一座小山走去,走到山路边缘,两人的视线皆投向了横须贺海军造船厂,横须贺拥有全日本设备最为建全的造船厂和最大的船坞,而此时在造船厂的舾装码头上,数千名似蚂蚁一般的工人,正在维护着在对马海战中受损的军舰,整个船厂和舾装码头上不断的闪动着烁目的火花响动着锤打铆钉的轰鸣以及钻机的轰鸣声,过去的两个月里,这里从未停止过军舰的维护,一艘艘在海战中受损的战舰得到最快的恢复,而在其船坞内,从旅顺打捞的俄罗斯战舰,正在船坞进行着赶班加点的维修。
一夜之间,整个日本似乎都在为一场战争作着准备。
“一场新的战争!”
东乡平八郎看着远处已经完成维修的“三笠号”战舰开口说道。
“这一战看来是不可避免了!”
话时,东乡平八郎出了一声叹息,这声叹息之余他又看着横须贺湾内泊停的一艘艘战舰,联合舰队在两个月前,击败了看似不可战胜的露西亚第二太平洋舰队,而现在,却又即将投入一场新的海战,同样是一场决定国运的海战。
“是的,阁下!”
联合舰队参谋长岛村雄将脸转了过来,那双并不大的眼睛中闪出着些许对战争的渴望。
“不过,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取得胜利,阁下!”
岛村雄信心十足的回答却让东乡平八郎顿时沉默了,无论联合舰队是否取得了对露海战的大胜,还是即将投入到一场新的海战之中,在他的眼中,露西亚也好,中国也罢,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唯一的差别仅仅只是敌人的不同,唯一的相同却是两者都是劲敌,甚至后者的威肋远甚于前者。
“中国海军炮打的很准!”。
东乡平八郎直接说出一个一直以来日本海军不愿意承认的一个事实。
“嗯,十年前的北洋水师,炮打的的确非常准,对马海战我们的大口径炮弹的命中率已经不逊于他们!但那支北洋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在岛村雄说话的时候,东乡平八郎却用折叠好的一方白手帕擦了擦汗湿的额头,他的语气像在过去一样平静,走路的步子快得让岛村雄感觉有些不太适应。
“我们和清国人的那场海战,其实你我都明白,胜利取得的是如此侥幸,如果……当然并没有任何如何,的确,现在十年前的北洋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是我们同样不能忽视这个对手,要知道我们的大炮,并不见得比中国人打的准,这或能是xìng格使然!”
提到大炮的命中率时,东乡平八郎的语中带着一丝悲意,几个月前,当联合舰队在镇海湾训练时,以期全力提高大炮命中率时,自己心中的理想值,就是达到十一年前北洋水师大口径舰炮5.5%的命中率,经过数月的训练,勉强达到了这个数值。
但实际上的差距,身为联合舰队司令官的东乡平八郎却再清楚不过,日本海军是依靠着划时代测距仪与新型火炮瞄准系统取得的这一成绩,而当年的清国北洋水师却是用的六分仪和机械表尺取得的这一成绩。
“如果说,现在中国海军的技术装备达到与联合舰队同等水平的话,那么,可以肯定一点,即便是他们不是十年前的那支北洋水师,那么他们的命中率也绝不逊于我们!”
“阁下,你未免也太涨他人志气了!”
岛村雄对东乡的话显得有些不太服气。
“无论如何,当年的失败者是清国,而不是日本!虽然我们赢得很侥幸!”
“或许吧,也许我们有机会在海战中重创了中国海军,迫使中国海军转入了防御,但是紧随其后的,却是我们必要从朝鲜向满洲起进攻,日本陆军同中国陆军的差距,不仅仅只是在机枪和火炮上!即便是在机枪和火炮上,我们也必要看到一点,我们的陆军根本没有机会突破中国人用机枪和铁丝网组成的防线,可如果我们击败了中国海军,而陆军却无法取胜的话,最终的结果……”
东乡平八郎的声音一叹,似乎带着一些隐忧。
“现在很多国民都担心中国人的“致远舰”太过于强大,13.5英寸主炮,一艘军舰8门巨炮,论火炮,相当于两艘三笠,论其弹yao投掷量,近乎于三艘三笠舰,正像外界说的那样,致远舰出击,意味着一夜之间全世界海军都落后于中国海军!”
“即然如何,那么阁下为何支持尽快解决中国问题呢?”
岛村雄有些不满的哼问了一句。
“因为必须要解决!”
望着海湾内的军舰,东乡平八郎话声突然变得高昂起来。
“如果说没有致远舰的话,我们还可以再等等,等所有的军舰都修好的那一天,可现在不同,按照各个船厂的报道,最早我们要到明年8月才能修好所有的军舰,而在这个时候,中国人会不会又有几艘致远舰服役呢?”
作了这一耸人听闻的评论后,两人便默不作声了,只是静静的看着波澜壮阔的横须贺湾。
“昨天,秋山去拜访我,他告诉我,如果想要打败中国海军,就必须要在年底之前,向中国宣战,如果错过这个机会,我们就没有任何赢得海战的希望的!”
“嗯?为什么?”
岛村雄一愣。
“因为到年底,我们会有7艘战舰和9艘装甲巡洋舰可用,而中国人,他们现在只有2艘镇海级,或者到时还会有两艘“致远级”,他们的主炮塔一共只有1o座,而且火力悬殊极大,镇海级使用的提1o英寸炮,致远级采用的则是13.5英寸,而我们却有14座12英寸炮塔和17座8英寸炮塔、1座1o英寸炮塔,这意味着,或许在军舰上技术上,我们处于劣势,而在整体实力上,我们远胜于中国海军,同样意味着,适当的战术,将会使我们有赢得海战的可能。”
“仅联合舰队的16艘主力舰便拥有28门12英寸舰炮、32门8英寸舰炮、1门1o英寸舰炮、2o2门6英寸炮!而中国海军的四艘主力舰仅拥有16门13.5英寸舰炮、8门1o英寸舰炮、44门7.5英寸舰炮,海战,无非就是大炮的累加,谁的大炮多、口径大、精度高、射快,便可赢得战争的胜利!”
东乡平八郎道出了一个最简单的海战原则,同样也是海战原则的根本。
“可如果再拖下去,那怕拖上半年,局势便会朝着有利于中国的一面倾斜,我们根本不可能从露西亚得到巨额的军费赔偿,而现在帝国的财力同样为之一空,在未来两年内,不可能支持海军的扩充,即便是支持亦是有限的,而中国不同,中国的经济数倍于日本,财政收入亦数倍于日本,如果中国对海军的投入相当于日本的比重,那么日本即便是将所有的财力都投入到军备,亦无法取得竞赛的优势,联合舰队每造一艘军舰,中国人便可以制造两艘,时间越长,对中国却有利,对日本越不利,就像同露国战争之前!”
此时,东乡的脸上隐忧越浓重起来。
“而中日之间,注定将会再打一次,所以晚打不如早打,早打不如现在去打,我们必须经倾尽一切力量,争取彻底击败中国海军……至于最后,那就是外jiao官的事情了,希望我们……”
话声一沉,东乡看着远处的大海说道。
“可以再次打断中国的展吧!”
第141章 打捞(求月票!求定阅!)
第141章打捞(求月票!求定阅!)
“哗!”
伴着一声纸张摊开的声响,所有人都被吸引到地图前,准确的来说是一张海图前。在海军部会议室内的将军们把视线投给这位年青的中校时,大都在心里揣测着他接下来会报告什么,这间会议室内的将军们对这中校并不陌生,甚至于非常熟悉。
早在起义前,华兴航运公司曾于长江沉下十数艘商船,以用于阻挡他国干涉、因海军于武昌,最终那些自沉的商船,正是由邵凌武负责海军打捞队负责实施打捞,从去年直至两个月半,最初只是打捞出一条航线,而到两月前所有自沉商船均被打捞,长江水运得已完全恢复,为此海军部曾特意给他本人和打捞队授勋。
望着眼前的将军们邵凌武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
“长官,为打捞长江航道沉船,从去年直至现在,海军打捞队累计从国外进口包括大型打捞船、打捞浮筒、潜水装备等一系列当前最先进的打捞设备,目前海军打捞队除去拥有“新兴”号的万吨吊捞船外,另拥有二十六只千吨、八百吨、五百吨钢质打捞浮筒,而在长江打捞期间,业已积累了的足够的封舱chou水、驳船的抬撬的技术。”
在邵凌武正yù朝下汇报时,叶祖圭反倒是打断他的话。
“好了,邵中校,对于打捞队的技术,我和在场的诸位并不怀疑,之所以举行本次会议的目的是在于你所汇报的那件事!”
叶祖圭把双眼一抬,直视着眼前正yù朝下汇报的邵凌武,这个年青人两个星期前的一份报告搅动了整个海军部上下,可以说就连陛下都知道了他的那个建议。
“是,部长阁下!”
立正应一声,邵凌武立即指着桌上的海图说道。
“长官,去年日军围攻旅顺期间,曾对旅顺实施闭塞,三须宗太郎海军少将与战列舰初瀬,敷岛和八岛、防护巡洋舰笠置和轻巡洋舰龙田投入旅顺港闭塞作战,以解除旅顺港对日本力量的封锁。5月15日,三须宗太郎海军少将继续由北到东横跨口岸巡逻,这条路线带领了八岛等舰进入阿穆尔河—俄国布雷舰以前放置的布雷区,“初瀬”和“八岛”触雷沉没是日本海军在日俄战争期间受到最大的损失。”
邵凌武在说话时,手指着海图上的两个标注着“x”的位置。
““八岛号”战列舰老铁山东南海上两度触雷,约六小时半后沉没,沉没位置在这!而“初瀬”号战列舰亦随后两度触雷,在六小时四十五分后沉没!”
抬起头迎着部长的视线,邵凌武用异常严肃的口吻说道。
“长官,两个月前,在完成长江打捞任务后,打捞队奉命前往旅顺港,清理日俄闭塞港口残船,期间,曾派出潜水队对沉没于老铁山东南海上的两舰进行勘察,意外于港外现俄罗斯海军塞瓦斯托尔号战列舰,亦同样为触雷沉没!”
手指着旅顺港外的另一处标准位置,邵凌武的呼吸变得有些紧张。
“经过对三舰的勘察,八岛号战列舰沉于老铁山海道52.5米深处,左舷约有两处2.55平方米缺口,“初瀬”号战列舰沉于老铁山海道56.4米深处,右舷两处计2.18平方米缺口,塞瓦斯托尔号战列舰沉于港外3.5公里71.3米深处,舰艏处一处缺口为1.58平方米,经严格计算,我们认为,三舰除塞瓦斯托尔号战列舰沉于深水处,打捞相对困难外,无论是“八岛”或是“初瀬”都具备打捞条件,而塞瓦斯托尔号战列舰虽打捞困难,但仍具备一定打捞条件。”
有些紧张的邵凌武并不知道,他之前递jiao的“打捞日俄沉没战舰”的报告,在三个月前,初递海军部时,曾引何种轰动,这毕竟是打捞他国战舰,尽管是在中国领海内,在海军的一番激烈的争论之后,最终作为海军部长的叶祖圭还是拍板做了决定。
打捞三艘战舰。
任谁都无法忽视24o至32o万的打捞、修理费与3ooo万的造舰费之间的差别,而最让人无法忽视的却是“三个月可完成修复!”,时间,对于中国海军而言,现在最为紧张的就是时间,紧迫的时间,使得海军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制造新舰,即便是向外国采购旧舰,亦需要进行长时谈判。打捞这三艘曾属于日本、俄罗斯的战舰,尽管会引外jiao纠纷,但却是最省时、省钱的选择。
“……“初瀬”号战列舰,19o1年服役,标准排水量1485o吨,最大航18节,主炮两座双联12英寸舰炮,14门的6英寸舷炮,“八岛”号战列舰,1897年服役,排水量12533吨,最大航十八节,主炮双联12英寸两座,1o门六英寸舷炮,塞瓦斯托尔号战列舰,1895年,排水量11842吨,航17节,主炮双联12英寸两座,1o门六英寸舷炮……”
当邵凌武汇报的时候,会议室内所有人的心里都在那里嘀咕着这三艘战列舰的数据,谁能忽视这么三艘“大家伙”呢?花上几百万,便拥有三艘战列舰,有什么比这个更为划算的事情。
“6月,根据海军部的指示,出于加强旅顺防御的要求,我们曾对“初瀬”和“八岛”以及塞瓦斯托尔号进行打捞,成功打捞其主炮塔,目前三艘战舰六座主炮塔,正在旅顺进行检测、维修,根据检测,三舰主炮身管寿命尚余半数,同时打捞的亦有1254枚12英寸炮弹……因为现在需打捞三舰,所以请长官立即命令旅顺停止对六座主炮塔要塞化改造!”
绍凌武的话音一出,叶祖圭便直接开口说道。
“电报已经出去了,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两个月,两个月内,你能不能把三舰扶正出水!”
不待邵凌武说话,叶祖圭又把视线投给史添阁。
“多长时间能把三舰运到三都澳,需要多长时间能修复三舰?”
“我们有一艘从德国进口的2万吨浮船坞,三个星期内可以把三舰修复并运往三都澳,修复沉没战舰,考虑到三般配都是1895至19o1年建造的新舰,沉没前三舰状态良好,除需修复其损坏部分外,工程量并不大,预计可以三个月内完成修复,但是!”
话声一顿,史添阁提出另一个问题。
“考虑到三舰沉于深海,其锅炉舱浸水可能导致的锅炉严重损坏,所以三舰均需更换锅炉,每舰16座锅炉更换、安装,并不是一件轻松的工程。所以造船厂需要至少4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
叶祖圭冷冷的吐出一道命令。
“你只有三个月的时间,邵中校,把三舰的损坏位置图和数据摸准确,我希望在打捞的同时,钢铁厂便开始制造损坏部件钢板,总之,要用最短的时间打捞、最短的时间修复,最短的时间入役训练!”
面对着部长,邵凌武想说不可能,至少两个月的打捞时间根本就不可能,可那话他却说不出来,他知道自己的回答部长肯定不会满意,他的命令是两个月,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完成。
“幸好、幸好已经打捞了主炮!”
这会邵凌武反倒是庆幸起来之前的打捞已经减轻工作量,剩下的的就是堵住漏dong,chou去舰体周围淤泥,移除装甲板和舾装品,两个月,希望两个月内可以完成修复吧。
“长官,到时日本人会不会抗议?”
在众人离开之后,已经从海校校长调任第二战队司令官的萨镇冰问道叶祖圭。
“随他吧!”
吐出三个字的同时,叶祖圭又走到海图前,看着海图上中国与日本之间的黄海,这又将是一次黄海大海战,谁输谁赢呢?对于未来他没有一点信心。
“我并不担心日本人的抗议,如果他们要抗议,咱们打捞三舰的主炮时,就应该已经抗议过了,而且打捞队的保密工作做的也不错,附近的海面都封锁了,过去日本人的心思不在这个上面,现在,他们的心思同样不在这个上面,过去他们担心俄国人,现在他们担心我们在国外购买军舰!”
“长官,英国人是不是拒绝了我们的要求?”
叶祖圭点了点头,曾经自己希望通过致远级的暴光让各国意识到旧式军舰的落后,以期能购得旧舰,但日本驻英大使却拿出《英日同盟条约》要求的英国履行盟友意务,不能向中国出口战舰加强中国海军,而致远的暴光,却让英国人觉得现在中国海军正跃跃yù试成为远东主导海上力量,自然对向中国海军出口军舰就没有什么兴趣。
“费舍尔将军帮了很大的忙,六艘1898年至19oo年服役的轻巡洋舰,虽说老旧,但也可堪使用,不过战舰或者装甲巡洋舰是别想了,所以,咱们要把重点放在德国和美国,这两个国家最有可能向咱们出售军舰,尤其是前者!”
第142章 交换(求月票!求定阅!)
第142章jiao换(求月票!求定阅!)
夜幕下基尔港笼罩在海雾之中,在昏暗的电石气路灯下,行人与马车不时在方石路上行走着,但更多的却是微醉的水兵们哼唱着的歌曲,几名水兵或搂或抱的步履蹒跚的走着,不时的停下来仰着头举酒瓶喝着酒。
作为公海舰队的基地,从基尔的各个角落都可以看到那位“大西洋舰队司令官”的野心的展现,尽管德国海军并不强大,但是在基尔的各个角落都可以感觉到威廉二世的雄心,至少从外观上看去,基尔已经不单是一座港口,同样也一个水兵之城。
在基尔港内地公海舰队或许并不强大,但是对于这支拥有数万名水兵的舰队来说,等于或者过英国海军只是时间问题,尽管德国并没英国皇家海军的百年各积聚,可是经过数十年的工业革命之后,这支舰队不仅拥有世界一流的战舰,同样也是名将如林,恐怕唯一的遗憾就是他并不像英国海军一样,拥有过数大强国总和的舰船。
可这并不妨碍一个国家进军海洋的野心,尤其是在那位“大西洋舰队司令官”主导下,德国海军走向大洋,挑战英国皇家海军只是时间问题。
或许身为大陆民族的德国人其实并不真正懂得大海,尽管他们为了大海而忧愁,但是他们还没有真正理解大海,可这并不妨碍他们为了大海而狂热,为了大海而付出,同样,大陆民族或许还未能真正理解大海,但谁能阻止他们的走向大海的决心呢?
“不、不、不……”
拉连三个不字,从蒋志先的口中吐出,他看着对面留着羊角面包式胡须的阿尔弗雷德?冯?提尔皮茨一字一句话的说道。
“我们希望至少购得三艘战列舰、四艘装甲巡洋舰!”
“不可能!”
阿尔弗雷德?冯?提尔皮茨在回答时,未加一丝犹豫,同时那双眼睛直视着蒋志先。
“两艘战列舰、两艘装甲巡洋舰,36oo万马克!”
在反驳的同时,阿尔弗雷德?冯?提尔皮茨又强调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外加致远级战舰全部工程图纸!这是我们可以接受底线!”
对于德国海军而言,身为海军大臣的提尔皮茨几乎主导了德国海军的一切,8年前,当提尔皮茨出任德国海军大臣时,当时的德国海军只是一支近海防御力量,实力上仅和瑞典丹麦相当,或者略强少许。对了野心勃勃的德国皇皇而言,具有优良传统的德国陆军不值得担忧,他所唯一不放心的是海军。
而此时英国皇家海军正处于全盛时代,不但拥有规模庞大的舰队,而且全英国最优秀的人才都被吸引到海军,这支舰队守卫着从加拿大到澳大利亚,从印度到南非的几千万平方公里的殖民领地。英国皇家海军的战斗力对德国具有绝对优势。德国要想实现其野心,必须认真考虑这一严酷的事实。
而提尔皮茨是一个极有胆魄的人物,他不但决意为德国创建一支真正的远洋舰队,而且还希望这样一支舰队能与英国皇家海军相匹敌。显然,对提尔皮茨所提出的扩充德国海军舰队的计划,那位毫不掩饰自己对阿尔弗雷德?赛耶?马汉的崇拜的德国皇帝是十分的热心和渴望。
因此威廉二世对提尔皮茨的胆略和雄心十分欣赏,对提尔皮茨寄予了深厚的信赖,全力支持他的扩充计划,并在不久后封他为伯爵。这种信赖是如此的深厚,以至于提尔皮茨最后获得了“永远的提尔皮茨”这样一个称呼。这个称号是因为当他身边的人如走马灯一般来来往往时,提尔皮茨始终保持权力。
也正是这么一个人,在一个星期前,中国海军的致远级战舰的出航震惊了全世界之后,立即作出了一个决定“通过向中国出售旧式战舰,换取致远级战舰图纸”,事实证明他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正如他最初对德皇说的那样。
“随着日本与俄罗斯的战争即将结束,在亚洲日本与中国之间的战争已经迫在眉睫,致远舰的出现淘汰了已知的所有战舰,与其保有已被淘汰的旧式战舰,不若向需要军舰的中国出口旧式战舰,换取建造新型军舰资金的同时,亦换取致远舰图纸,以借鉴其经验建造德国的“致远”舰”。
而让提尔皮茨无法忽视致远舰的根本原因,却是费舍尔的一番话“致远舰是当今世界最完美的战舰,度与火力、火力与装甲达到了完美的结合。”,而且英国海军已经开始设计“致远舰”,对于德国造船业和海军而言,这或许是越英国海军的唯一机会。
“四艘战列舰、四艘装甲巡洋舰、四艘轻巡洋舰,97oo万马克,外加“致远舰”全套图纸,这是我国能接受的底线!”
或许是担心对方无法接受自己的条件,蒋志先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中华帝国海军大臣希望阁下能够理解,中国现在面临的威胁,使得我们不得不提出这一建议,希望贵国和阁下能够给予理解,而且贵国淘汰战舰后,可获得充足的资金建造现代化的战舰,即便是三艘前致远舰,亦无法威胁致远舰!可以说致远舰的时代已经到来了,而前致远舰的时代已经结束!”
蒋志先的话说到了提尔皮茨的心里,从致远舰第一次出现在世人的面前,他便意识到海洋因为致远舰的出现,生了根本xìng的改变了,它对海洋的变革,几乎不亚于从木壳船到铁甲舰的剧变。
尽管明白,提尔皮茨仍旧沉默了很长时间,中国人开出的条件是不可接受的,或许他们开出的价格非常具有you惑力,但是德国却有德国的不足。
和同僚们对视一眼,从他们的眼中,提尔皮茨读出了他们的看法,战列舰是可以接受的,但是装甲巡洋舰却是不可接受的,或许装甲巡洋舰从来都是三流海军国家的主力,但是日本装甲巡洋舰在日俄海战时出色的表现,却是各国无法忽视的。
而中国人意图购买的四艘装甲巡洋舰,或许德国海军的装甲巡洋舰xìng能并不优良,甚至陷入了一种尴尬:如果作为巡洋舰执行破袭和侦察任务,她的度太慢了;如果作为战列舰,她的装甲又略显单薄造,火力又显薄弱,但这四艘巡洋舰却是德国海军全部。
“德国人能卖两艘装甲巡洋舰,就已经天佑了,想办法让德国多卖两艘主力舰给我们!”
心下思索着月前收到的密电,蒋志先在说出之前的那番话后,倒是沉默了下来,在他心里甚至连德国都没有什么可能出售装甲巡洋舰,现在只是提出一个条件,然后再砍价,再谈判。
四艘装甲巡洋舰……心底思索着,提尔皮茨还是在内心里把这个数字打了一个折扣,之前劝说皇帝出售旧舰时,他已经拟定了一个方案。
“俾斯麦号、海因里希亲王号装甲巡洋舰!”
语声稍沉,提尔皮茨继续说道。
“外加5艘维切尔斯巴赫级战列舰!”
说笑着,提尔皮茨双补充了一个他自认为非常不错的建议,维切尔斯巴赫级战列舰是德国海军中,第二型全装射炮的战舰,或许恺撒?腓特烈三世级战列舰比它更老旧,而且装甲也逊于其,但是维切尔斯巴赫级战列舰却有一个致命的不足,作为前一级战列舰的加强型,它的装甲防御区域扩大了不少,同时取消了中层甲板的射炮,船舷上的副炮开口被取消,船体结构得到加强,更多的武器被移至上甲板以上的区域,射界也得到了改善,但是为降低重心,副炮甲板的位置降低了一层,这个时期各国主力舰的副炮都存在安装位置过低的弊病,事实证明,在恶劣的海况下它们根本无法射击。
如果德国海军需要淘汰旧式战舰,那么维切尔斯巴赫级战列舰无疑就是第一个需要淘汰的对象。
“维切尔斯巴赫级战列舰!”
在心底思索一会后,蒋志先便明白了提尔皮茨愿意出售5艘维切尔斯巴赫级战列舰的原因,维切尔斯巴赫级战列舰可以称之为德国“最失败”的战舰,尽管他很新。
有选择吗?
蒋志先在心里自问一句,五舰火力仅比装甲巡洋舰稍强的德式旧型战舰!
“我们需要四艘装甲巡洋舰!”
提尔皮次笑着,并没有回答蒋志先的问题,中国人根本就没有任何选择,相比出售少的可怜的装甲巡洋舰,他更愿意出售战舰,尤其是那种老式的、存在隐患的战舰。
面对提尔皮茨的沉默,蒋志先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甚至想象的种种可能xìng,有没有可能再更换一型军舰呢?那怕就是恺撒?腓特烈三世级战列舰也好啊!尽管内心挣扎着,可是他却清楚的知道一个答案,如果自己不接受的话,或许真的没有其它更好的选择,那边英国人已经明确拒绝了向中国出口战列舰或是装甲巡洋舰,而同美国的接洽似乎……
“请原谅,我需要将今天的结果告知国内之后,方才能作出决定!”
第143章 决定(求月票!求定阅!)
第143章决定(求月票!求定阅!)
“日本俄罗斯和谈今日与朴次茅斯海军造船厂大厦正式举行!”
随着报童的喧喊声,在街道上行走着的人们纷纷拿驻足,或是买报,或是与他人合看一一张报纸,眉宇间或多或少的带着一丝忧虑。
而在帝国咨议院外的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帝国新任内阁即将开始进行本年度的特别军务会议,而在咨议院外的街心花园中,随时能看到享受着阳光的市民。
对于这些市民来说,他们或许忧虑未来,但似乎又对未来充满希望,在他们看来,帝国一定会取得胜利,就像之前一样。
“难道又要打仗了吗?”
一位怀抱着婴儿的少fù,看着那帝国咨议院突然出一声叹息的时候,帝国咨议院内在讨论什么?恐怕讨论的还是特别军费开支问题,现在的帝国咨议院,第一次真正拥有了一部分权力。
“这银子,肯定是要花了,可……”
走在皇宫花园内的陈默然苦笑着对身边的侍从武官说道。
“哎,海军又不是光买舰,就能解决问题的。”
侍从武官无奈地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他同样也明白,陛下一直在努力做着太多的事情。在他缔造这个帝国时,他接手的烂摊子实在是太多了。
走到政务楼一楼的作战地图室后,面对着自己行礼的帝国海军官员匆匆地还了礼,就座在皇帝的座位上,环视着众人,陈默然开口说道。
“时间不是十分充裕,大家尽快吧。”
身为海军大臣的叶祖圭先站了起来,对着皇帝鞠了一躬,然后说道。
“陛下,各位大臣,各位元帅、将军。今天我们讨论的一个要问题,就是两天前现在德国已经同意,向我国出售五艘维切尔斯巴赫级战舰,希望陛下能够立即批准海军购买这五艘维切尔斯巴赫级战舰!”
陈默然点了点头,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的帝国存在的基础就是这个帝国的武装力量,现在既然面对挑战,就更需要加强海军的军备建设,在思绪还没有完全收回来,同意叶祖圭的要求的时候,就听刘冠雄站了起来,一边反对道。
“陛下,我个人并不赞同购买维切尔斯巴赫级战舰。”
实际上过去的两天中,海军之所以没能做出决定,根本原因就在于海军内部对于维切尔斯巴赫级战舰的争论,这型战舰很难满足海军现在需要,甚至于在海军军备会议上,刘冠雄等人直接称它为“垃圾般的战舰”。
“陛下,我们需要战舰!”
在加以反驳时,叶祖圭的语中略带些许不满。
陈默然并没有说什么,在开会之前,已经得到了一些消息。现在海军部内的争执实际就是海军部与一线主官的争执,海军部认为能买到总好过买不到,而一线主官则认为与其买这种弱小的战舰,甚至还不如不买。
见陛下保持着沉默,刘冠雄继续说道。
“陛下,如今我们面临着来自日本的严重威胁,我们的情报显示,现在日本正在集中全部力量对军舰加以维修,预计4个月后,我们即便是成功打捞三艘战舰,与日本相比,仍是6比9,装甲巡洋舰为o比9,实力上的绝对悬殊,导致我们赢得海战的可能甚微。所以卑职认为现在我们如外购战舰,必须要尽可能的购买足够先进的战舰,而不是老旧的、火力低下的战舰。”
而叶祖圭立即接着说道。
“陛下,根据海军舰政处的计算,同时征询德国相当机构和船厂意见,我们认为或许级有着火力等方面不足,但是却可以将其24o毫米主炮,更换为254毫米主炮,以便实现同镇海级采用统一口径大炮,卑职和海军参谋部认为就目前来看,反倒更为合适,我们的炮手更习惯于1o英寸舰炮!”
而萨镇冰则立刻说道。
“陛下,我本人并不赞同这一点。”
说着他又转身面对叶祖圭说道。
“的确,从炮重、炮尾体积等各个方面加以计算,维切尔斯巴赫级战舰的主炮塔换用阿姆斯特郎1o英寸舰炮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还可以将副炮更换为我军更习惯的6英寸舰炮,而且改装非常有限,或许我海军习惯1o英寸舰炮和6英寸舰炮,但,我们的敌人却非常强大,我们不得不用数量有限的1o英寸舰炮,去抵挡日本的12英寸舰炮的攻击,战舰数量上处于劣势、火力上处于劣势,在这种情况下,我实在想不到,我们有什么可能赢得海战。”
而叶祖圭却颇为无奈地说道。
“陛下,我们会尽力谋求改变目前对我们不利的态势,但是现在,我们已经不可能从英国购买战舰,我们也曾同美国、法国、甚至意大利、俄罗斯接触过,但各方都因自身海军力量薄弱而予以拒绝,现在只有德国,明确表示愿意出售战舰,现在我们的问题是时间,如果有两到三年的时间,我们根本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
陈默然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这些人说的都是实话,也各有各的道理。
“我们同美国接触过了吗?向罗斯福晓明利害原因了吗?”
叶祖圭无奈地点点头说道。
“陛下,我们已经同美国进行了接触,而且罗斯福也认为我们加强军备是正确的,但是他却明确表示了爱莫能助,因为美国海军面对日本海军仍处于劣势,或许他们的战舰已经落后,但是在新一代战舰服役之前,罗斯福和美国海军都不同意向我们出口军舰,不过他们同意可以向我们出售一至两艘轻巡洋舰和部分雷击舰,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支持吧。”
陈默然点了下头,叶祖圭又继续说道。
“陛下,目前帝国近卫海军所拥有的战列舰共有三艘,四个星期后,“来远”号就会服役,所以可以算作四艘,“致远舰”是我们最强大,亦是最先进的战舰,勉强可以对抗四至五艘日本战舰,而两艘“镇海级”,亦可勉强可以对抗两艘战舰,另外的三艘可能打捞的战列舰,从现在的情况下,我们很有可能只能捞起两艘,这样的话,可以说,我们的战舰已经勉强可同日本战列舰队抗衡,但我们目前根本无力对抗日本的装甲巡洋舰队。我们对手,目前拥有9艘装甲巡洋舰,而且其在海战中亦有优秀表现。或许维切尔斯巴赫级战舰,或许并不能被视为真正的一等战舰,但与装甲巡洋舰相比,却占有火力与装甲优势,所以我才会同意德国人的建议!”
点了点头,陈默然把视线转向了史添阁,或许这个时候应该听一下他的专业意见。
“史卿,以你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购买维切尔斯巴赫级战舰。”
见陛下在询问自己,史添阁连忙回答道。
“陛下,我只是一名舰船技术人员,所以我只能在我的专长范围内给出相应的意见,最终仍然是您和海军部作出决定!”
史添阁的一句话,差点没为他换来一脸鄙薄之色,这人,太过于圆滑了,什么个人专长,什么无法做出决定。可史添阁却像没现他人流露出的鄙薄之味般。
“陛下,就军舰建造上而言,德国与英国相比,可谓是各有所长,难分伯仲,而的德**舰优异的质量和防护能力,却是众所周知的优点!”
“的确,德国造舰重视防御的风格充分反映的每一艘德**舰上!”
这一点倒是所有人的共识,毕竟中国的北洋水师曾同时装备德国与英**舰,相比于英**舰,德**舰最大的优势就是重视防御。
“因此,维切尔斯巴赫级战舰这一点优势是我们无法忽视,通过德国方面提供的资料,其炮塔完全可容纳英制mk7型1o英寸舰炮,这一点没有任何技术问题,而十英寸舰炮亦是镇海级主炮,无论是训练或是炮弹、身管储备上,都没有任何问题。”
见并没有人反驳自己,史添阁知道,这是因为自己还没说,而且是陛下在让自己说话。
“陛下,如果现在我们没有其它的选择的话,那么维切尔斯巴赫级战列舰或许就是最好的选择,不仅是可以省下钱来,最重要的原因是,我们于去年曾委托法国公司为我国研制新型十英寸软钢被帽穿甲弹,江南海军制造局已经于五个月前试制成功,目前已经进行批量生产,可于1oooo米击穿12英寸克虏伯装甲,而日本至今不能生产合格的穿甲弹,亦未装备新型被帽穿装甲弹,这亦是其采用伊集信管,谋求高爆弹毁伤的根本原因。而mk7型1o英寸舰炮,射为每分钟三轮,射3倍于日本海军,投掷弹重约相当于日本战舰12英寸主炮的1.9倍!而两者射程相近,所以,我认为在火力上,与日本战舰相比,维切尔斯巴赫级或许有装甲稍薄、火力弱的不足,但其如换用阿姆斯特郎1o英寸舰炮,非但不显落后,反倒其火力强于日本战舰!”
史添阁的这番话,倒是让陈默然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刘冠雄萨镇冰一眼后,见两人没有继续反对,便开口说道。
“好吧,就这么办吧,从德国把它们买回来。”
第144章 威胁(求月票!求定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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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三伏天的到来,即便是在紫金山的皇家别苑内,那些皇家近卫士兵亦尽量躲在树荫下,又一个死气沉沉的夏日,太阳西垂,炎热渐渐散去之后,晚风很凉爽,但还没有凉到嘴里呼出的气能变成小小的雾气,并被远处那些欠觉或者失眠的人们注意到的地步。
从树下林荫处走出来皇家近卫士兵们,敏感的注意到,最近出入别苑的军官越来越多,有陆军、更多的却是海军,而其中很多海军军官他们并不熟悉,甚至从未见过,尤其是那些不时出入别苑的陌生而年青的校给军官。
“……根据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报,我们有足够的理想相信,目前,日本海军已经从筹备阶段展到拟定作战计划的阶段!”
作战地图室内的杨度程,在汇报时将手中的一份机密公文分给在场的陛下和海军部的高级官员。
“说说你的依据!”
翻看了一下手中的密文,陈默然开口问道。
“根据我们8月17日掌握的情报显示,日本海军大臣已经将各分舰队司令官、参谋长召到东京,8月17日下午15时32分,最后一人进入后,在随后长达十六个小时未见召集人员出入,”
话语稍停,杨度程又拿出一份日文报纸。
“去年1月3日,日本的《早买新闻》曾刊出生在19o3年9月16日的海军会议,持续时间过2o个小时,因此推测日本可能向俄罗斯宣战,根据过往经验,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其会议是在拟定针对中国的作战计划!”
情报工作无非就是搜集各方面资料,最后加以分析,再加以一定的推测,而杨度程却是这方面的专家,而他之所以在海军情报处获得重用,最重要的原因是其对俄罗斯将会派以波罗的海为主的第二太平洋舰队以图扭转战局以及随后断定第二太平洋舰队将全军覆没的推测,在情报分析上,他似乎有一种特别敏锐的嗅觉。
“这儿有一份谍报人员搞来的情报。这是横须贺海军造船厂tou拍的照片,尽管照片并不清楚,但却可以做为一个佐证,通过近三个月的努力,三笠号、富士号、朝日、敷岛号四艘日本海军原有战舰,业已完成整修,舰体损毁装甲全部更换,甲板舾装全部修整完毕,而缴获自俄罗斯的战利舰,亦已进坞修复,大部分舾装工程已经完成。所以,海军情报处认为,日本对我国宣战时间从未来六月,应已缩短至四个月,相信在明年1月15日之前,有可能向中国宣战。”
“嗯”!
长哼一声,放下手中的模糊不清照片,陈默然转身对叶祖圭说道。
“怎么样?现在海军作好准备了吗?”
说罢,陈默然便扫视着作战地图室内的众人。
“现在,毫无疑问了,我们和日本之间战争从现在看来,已经无法避免了,而且海战将决定一切,可以毫不犹豫的说,这场海战直接关系到中国的未来二十年的国运,如果我们失败了,我们就可能面临如甲午之后的局面!”
沉yín片刻后,陈默然又继续说着。
“如果说中国是头巨龙的话,那么日本就是一个刀手,他负责斩断龙的脑袋,一但龙被斩,那么列强就是疯狂的扑上来撕咬我们,如果再败了,……”
苦笑着,陈默然长叹一声,整个人的肩膀似乎也在瞬间松了下来。
“只怕结果会比甲午还惨!”
但松懈不过只持续了一两秒钟,再次坐直身体之后,盯着这些海军军官。
“这场战争可以看出很问题,英国人、美国人,几乎所有的列强都说什么爱莫能助,他们为什么爱莫能助?真的爱莫能助吗?”
反问道,陈默然的眉头一跳。
“不是!”
一声厉喝后,看着众人,陈默然抱着心中的怒意。
“他们是想借日本打断我们的展脚步,自光复后,我们的国家整体实力迅增长,他们或许可以接受一个强大的日本,但是他们可能接受一个强大的中国吗?不!不能!所以他们才会需用借助日本,通过军事行动打断我们的展,这就是列强的想法,所以我需要你们!”
盯视着叶祖圭等人,陈默然刻意放缓自己的声音。
“去打败日本海军,即便是战斗到最后一舰一人,一炮一弹,也要打败他们”
几分钟后,人们离开了,整个作战地图室内,只剩下了五个人,穿着一身海军军装的陈默然点着一根雪茄烟,看着叶祖圭、萨镇冰、刘冠雄、程壁光,他们一个是海军部长,一位是海军参谋长,另一位则是第一舰队司令官,另一位则是第二舰队司令官,他们就是海军的大脑。
“怎么样,时不待我啊!”
四人点点头,表情显得有些沉重。
“在德国的谈判进行的怎么样?”
知道现在要避免这些话题的陈默然看着叶祖圭问道一句。
“在德国的谈判很顺利,8ooo万!从英国定购的2o门1o英寸mk7舰炮会在未来一个月内至德国,预计到11月五艘战舰可完成主炮改装。”
嗯!满意的点下头,陈默然到是没说什么。和德国的谈判,德国人不可能拒绝,中国支付的几乎是新舰的价格,而且还包括了致远号的图纸。
“现在的问题,是有没有足够的时间用于训练!”
已经内定即将去德国接舰的程壁光提出了一个最为紧迫的问题。
“一艘战舰上需要7oo名水兵,而其中真正起到决定xìng作战的却是炮手、炮长、当然还需要考虑到轮机长和损管长官,这些都需要时间去掌握,军舰和人需要时间去磨合,水兵需要时间去适应新型军舰!但如果海军情报处的推测准确的话,那么我们根本就没有时间来训练水兵,一但到时生战争,不仅不可能有对海战提供帮助,甚至可能导致失败!”
“这是个问题,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扭头看着萨镇冰,陈默然开口询问道。
“我们认为,应该立即把接舰水兵和军官派往德国,不是一两百人或者几百人,而且足额的全部人员,而五艘战舰和两艘装甲巡洋舰,需要派出47oo名水兵和军官,根据我们的计划,除从海军第三舰队人员chou调人员外,另从镇海号、定海号chou调不少于55名炮手和4名炮术指挥官。”
看到陛下满意的点下头,萨镇冰继续说道。
“另外,考虑到每三个月才有一艘前往欧洲的邮轮,我们计划乘火车前往长net包租两列快列车,乘火车前往华沙,再由华沙换乘列车直接抵达德国。”
“你的意思是走欧亚水陆联运系统?”
眉头一跳,陈默然看着萨镇冰问道,这是欧洲诸国nong的一个联运系统,如果需要的话,只需要十九天就可以从哈尔滨到达巴黎。
在对日战争期间,军方曾借助欧亚水陆联运系统,将一批急需的光学器材、手术器材、yao品从欧洲运到中国,而这一次海军却是希望把这些海军军官和水兵从陆路送到德国。
“可能会有些外jiao问题!”
“陛下,问题肯定会有,但是我想俄罗斯人更乐意看到我们去揍日本人,虽说他们现在正在美国谈判,可并不妨碍绝大多数俄国人对日本人的仇视!只要俄国不试图阻止咱们,最晚十七天就能到达德国,而且,俄罗斯根本就没有阻止的必要和可能,西伯利亚铁路早已经加入了欧亚水陆联运条约,亦不可能阻止我们借道!”
“但这是47oo名现役军人!而且还是这个敏感时间,如果他们被误认为日本人的话……”
“我们不说他们是军人,他们就不是军人,嗯……船员!”
萨镇冰的冷笑话,让陈默然笑了笑,最后摆了下手。
“就这么办法,一会我给外jiao部打电话,让他们和俄国接洽一下,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其它的还有什么事情吗?”
“陛下,根据计划船员到达德国之后,他们将直接在德国cao船训练,所以在经费上……”
“这个问题你们看着办!”
“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
说着,萨镇冰走到地图桌前,指着地图说道。
“我们考虑在战舰归国时,和巡洋舰拖曳靶船,直接在海上进行炮术训练,估计每门主炮可能耗弹不少于两百,当然这是在保持身管寿命的前提下进行中近距离低装yao射击,参谋部认为,因战舰悬挂为德国商船旗,英国拒绝我们从苏伊士运河经过可能xìng不大,但是英国很有可能像对待俄国人一样,拒绝我们进港接受补给,这一点可以用运煤船加以解决,可是,我们认为,我们最终需要面对的却是另外一个威胁……”
萨镇冰的手朝着地图上一指,手指同时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子。
“我们认为,如战舰归国,那么从这里开始,我们必须要考虑到面临的真正威胁!”
第145章 使馆区(求月票!求定阅!)
第145章使馆区(求月票!求定阅!)
对大多数西方人说来,日本人是完全不可思议的。他们使用工具的方法全是错的;他们在铁砧上打铁时是蹲着的。他们使用锯子或刨子时是拉而不是推的,盖房子先盖屋顶。开锁时钥匙向左拧:方向错误。日本人做一切事情都是与别人相反的,话倒着说。书报倒着念,文章倒着写。
人家坐椅子,他坐在地板上,鱼虾是生吃的。讲完一段个人的悲遇后,他会放声大笑,穿着崭新的衣服掉进泥塘,爬起来还面带笑容,有话不明说而是说反话,讨论问题时,拐弯抹角;在家里以过分的礼节款待你,在火车上却粗暴地又推又嗓,杀了人还要向仆人道歉说把他屋子nong1uan了。
西方人不理解,觉得日本不可思议,而对身为近邻的中国而言,同样也无法理解这个“一衣带水”的邻居。
东京使馆区,笼罩在月光下的中国驻日大使馆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静的出奇。
驻日大使董鸿袆眯着眼睛坐在大使办公室内的西洋式沙上,几上的景德镇瓷杯冒着腾腾的热气,一杯新出的net茶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入夜了,原本是应该休息的时候,可董鸿袆却依然坐在这里,最近一段时间,东京或者说日本的暗chao涌动,直搅的这位新任驻日本大使彻夜难眠,更准确的来说,是成夜失眠。
“咚……”
午夜的钟声敲响时,董鸿袆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
这时大使馆的参赞魏国邦走到董鸿袆的身边,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阁下,还有十二人没回来!”
听着这句话董鸿袆把眉头一皱,随后又似无奈的摇了下头。
“真不知道他们在nong什么!”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在他出现驻日本大使的这一段时间中,他现武官处似乎和过去不同了,无论是陆军或是海军的驻日武官,经常离开大使馆,而且活动频繁。
“真的要打仗了吗?”
想到这,董鸿袆从的沙上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借着路灯的灯光,隐约可以看到在路边的阴影处似乎站着人,不是一个人,有人在监视大使馆,而且不止一个人。
“阁下,你在想什么?”
说话的是一名身着白色海军制服的少校,走到大使的身后,李天一朝着窗外的阴影处看了一眼。
“有人在监视我们!”
听着大使的话,李天一只是笑笑,这事……很正常,在国内帝国调查局对日本大使馆公使馆甚至日本会社的监视都已经达到人盯人的地步,甚至就连黑帮亦负责监视各地的日本1ang人,现在日本表面上看似是在监视大使馆,实际上,李天一知道他们的这种监视多么的松懈。
“你们带来的很多麻烦!”
董鸿袆的语中稍带着一些不满,甚至是哼出了这么一句话,有几次从报纸上看到警察拦截“嫌疑犯”,而“嫌疑犯”在无路可逃后选择自杀的新闻,他都忍不住想着,会有谁回不来,似乎不止一个人。
“现在的麻烦有很多,这并不是最主要的麻烦!”
李天一送出一个优雅的笑容。
“我想有时候,麻烦不是我们去招来,更多的时候是主动找来的麻烦!”
董鸿袆并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窗外,去年还是一名留日学生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出任驻日大使的一天,可是现在,他却现,自己这个大使或许……
无奈的摇下头,董鸿袆重新坐回沙上,端起已经变温的茶杯,在将要喝茶时却看着李天一说道。
“李少校,我希望……”
话到嘴边,他还是收了回来,军政双体,即便是在大使馆,他亦无权干涉军方的行动,喝着茶,他明白自己现在需要做的是什么。
等!等到那份电报的到来。
“听说日本和俄罗斯的谈判很顺利!”
换个话题的董鸿袆随口问道。
“是的,我想他们明天在皇宫举行的御前会议,应该就是就谈判条件做最后的搓商!”
李天一无意中透露了一个董鸿袆还不知道的信息,日本明天就会召开御前会议!
“御前会议!”
听着这个词,科帕齐?休斯忍不住一惊,他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大使馆参赞卡尔?劳伦。
“劳伦先生,你确定吗?”
“是的,这是来自日本政fǔ内部的准确消息!”
卡尔?劳伦在科帕齐的对面坐下后,看着大使说道。
“今天上午,桂相已经向天皇提请了,会议会在明天下午召开!”
“御前会议?”
沉yín片刻,科帕齐看着卡尔问道。
“你觉得这次御前会议和日本人和俄国人之间的谈判有什么关系吗?”
几乎是本能反应一般,科帕齐先想到的依然是在美国进行的两国谈判。
“御前会议的召开也许这意味着,日本人准备作出巨大让步……”
话未说完,科帕齐便寻思着这种可能xìng,在过去的几个月中,英国急yù修整因日俄战争造成的英俄关系紧张,而在这场谈判之中,英国的想法同美国、法国是相同的,一个崩溃的俄罗斯绝不符合英国的利益,如果这次御前会议是日本意yù作出巨大的让步的商讨,那么……
就在这时卡尔却是诡异的一笑。
“大使阁下,您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
“嗯?”
科帕齐的一愣,抬眼看着卡尔。
“比如说,这次御前会议是日本人为了另一场战争作准备!”
“另一场战争!”
科帕齐瞬间便明白了卡尔指的是什么,他指的是中日两国间可能爆的战争。
“大使阁下,不用怀疑,日本人看似赢得了这场战争,实际上他们花了二十多亿日元,结果什么都没得到,甚至于并不比作为输家俄国好上多少,无非就是名义上的胜利,甚至于他们还不得不吐出十年前取得的胜利果实,可以说,现在日本国内,举国自上而下都yù撕毁同中国签定的和约,而伊藤的被刺杀,刺客仅判半年的有期徒刑,即可看出日本国内的舆论倒向。”
卡尔有力的言,只是让科帕齐点头赞同着,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有可能会这么快吗?
“根据我们的分析,中国和日本之间的战争,应该会在明年5至1o月份爆,而不是现在……”
“那是之前的分析!”
这时从室外传来了一个声音,打断了科帕齐的话,两人转头看去,走进来的驻日海军武官戴维中校,表面上他是一名英国皇家海军军官,可实际上他却是一名海军情报人员。
“大使阁下,一个月前,日本和中国之间的战争会在明年年中爆,可是现在!”
走进房间的戴维中校边走,边向卡尔参赞点头致意,随后略显得意的坐到大使的面前。
“哦?你又得到了什么情报吗?戴维先生!”
这会科帕奇当然不会忽视这么一位“职业情报人员”,在过去的一年中,他收集了太多的日本以及俄罗斯的海军情报,他能够做出这种推测自然有他的道理。
“向东相隔1ooo码!”
“那是中国大使馆!”
戴维点了点头,正是大使馆的异样证实了他的推测。
“在过去一段时间,在中国大使馆附近,出现很多不明身份的日本人,就像两年前的圣诞节前一样!”
“这也许只是一个巧合!”
嘴上这么说着,可卡尔心里也不禁相信了这个“巧合”两年前的圣诞节前,俄罗斯大使馆附近出现很多不明身份的日本人,他们日夜监视着俄罗斯大使馆,两个月后,战争便打响了。
“巧合?”
耸了下肩膀,戴维似无奈的说道。
“日本人很快就能修好他们的军舰和缴获的军舰!”
“但这并不能说明战争会很快爆!”
“和日本现在的资金窘境不同,中国人资金充足,以中国海军之前得到了2.5亿元的拨款,他们正在向全世界购买军舰,我们是拒绝了他们,德国人却同意向他们出售战舰,因为致远舰的出现,一夜之间淘汰了全世界几乎所有军舰,除致远舰之外一切战舰都已落伍,所以德国向中国出售旧舰,即可获得建造致远舰的资金,又可能淘汰旧舰,可谓是两全齐美!”
提及淘汰旧舰,戴维的脸上尽是懊恼之色,在他看来,原本向中国淘汰旧舰的应该是英国,可最终在日本人的游说下,同样也是为了削弱中国,英国选择了支持日本,而非中国,而德国人却利用这个机会,从中国获得了大量的实质利益。
“无论怎么看,战争越拖下去对中国越有利,中国人足够的金钱,使得他们可以向全世界购买军舰,我们现在是拒绝向中国出售军舰,可是在未来的几个月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动呢?现在中国海军处于劣势,可如果拖上一年、两年,到那时,日本和中国的对比就会变成大象和蚂蚁,而蚂蚁永远都无法憾动大象的蚂蚁!所以宣战越早对日本越有利,对中国越不利!”
“但是也不能排除御前会议是为了商讨对俄和约!”
“谈判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了,还有这个必要吗?”
第146章 圣裁(求月票!求定阅!)
第146章圣裁(求月票!求定阅!)
在日本,每当大臣们争持不下的时候,或者说大臣们都想不去承担责任的时候,总会有大臣们提议“jiao由圣裁”,所谓的圣裁也就是御前会议,从日本开国至今三十余年,一次又一次的御前会议,一次又一次决定着大日本帝国的未来走向。
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御前会议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日本的国运,今天也是一样,时针指向傍晚19时35分,日历撕到明治三十八年8月24日。
“为了这种局面,不要叫我们既进攻中国,同时又进攻露国人军,海军或许可以腾出来,可是如果不能露国媾和的话,那么就不要去惹中国。”
陆军大臣寺内正毅依然坚持着下午御前会议召开时,他提出的意见。当他提出这个意见时,并没有去看陛下,所谓的御前会议更多的是“御前争持”,最后由天皇去决定,如果天皇无法决定的话,那么就少数服从多数。
而这时海军大臣山本权兵卫却又说道。
“如果我们现在不去进攻中国,那么不出五年,我们就会在各个方面被中国远远甩在身后!”然后,他说了一些与海军大臣身份不符的怪话。
“我们要么是流血,要么就开展外jiao。流血好些,同样也简单一些,而且还可以解决问题。”在过去的几天中,他一真阐述自己的这个观点,现在依然坚持着这一观点。
陆军参谋总长儿yù源太郎这回答道。
“我们不能够让露国人意识到我们的想法,如果我们现在就谋划对中国的进攻,势必有可能导致在美国谈判的失策。”
不能和中国打仗,至少现在不能!尽管儿yù源太郎在心里这么想着,但他并没有泄露自己的想法。他知道为什么大家会去讨论进攻中国,因为所有我都希望去进攻中国。
“一切取决于时局。我们不能同时齐头并进。”
桂太郎又一次吐出了磨棱两可的话语,可实际上谁不知道,在大臣之中,叫嚷着对中国作战最凶狠的,就是桂太郎,册子岛谈判上他被中国的皇帝蒙骗,虽说后来媾和时,伊藤为其承担了责任,但事实上,现在很多人已经在考虑是不是应该让他下台,最后如果不是天皇和政界要员担心倒阁可能影响到对露战争,才使他侥幸逃过一劫。
在伊藤归国于码头遭刺杀之后,桂太郎已经在多个场合公开呼吁“收复台湾!”,他支持对华作战并不是为了日本,而是为了个人的利益。
“在北方我们什么也捞不着,从现在的谈判来看,我们不可能从露国得到那怕一个卢布的赔款,或许土地可以得到一些,第七次谈判结束后,罗斯福总统已经告诉我们的谈判代表,尼古拉二世的态度是“一寸土地,一个戈比也不会jiao给我们”,所以希望我们可以做出巨大的让步,谈判或许陷入了僵局,但最终谈判还是需要进行下去。这场战争对于我们来说,从现在来,早一天结束,比晚一天结束更好!”
大藏大臣曾祢荒助用有些嘶哑的声音说道。
“我们和露国的战争耗尽了22亿日元的军费,可现在看来,除非我们能打到莫斯科,否则,一个卢布的军费都无法得到,露国或许会让步,也许会割让给我们一些土地,可是,如果我们进攻中国的话!只要击败他们的海军,我们便可以威胁到他们的都,然后还可以支持中国的共和派进行颠覆xìng的起义,他们的那个皇帝除非愿意看到自己失去对中国的控制,否则到那时一定会同意我们的要求。”
事实上大藏大臣曾祢荒助的逻辑,充分代表了日本内阁上下在的一种逻辑,在露国没能得到的,就在中国身上得到,总而言之,日本必须要得到在战争中失去的东西,必须要到属于日本的回报。
“对露战争,日本的战费开支近22亿日元,日本的国债从6亿上升到26亿,每年仅利息就需要支付1.7亿元,人均纳税负担从2年前的5日元增长至现在的1o日元,无论是金融企业界还是的民众都渴望得到巨额的战争赔款,大部分民众都相信露国会割让萨哈林、海参崴、滨海省及堪察加半岛,并获得2o亿日元的赔款,就连最保守的也会认为俄国会赔款1o亿日元……可事实呢?”
不可能!
在千种厅内众人又岂会不知道日本的实力,他们当然知道这不可能,但是现在日本却又必须要想办法解决现在的问题,如果没有露国赔款,一年1.7亿元的利息,就会拖垮整个日本,更不可提未来还要面对中国人在海上的军备竞赛。
“一年向外国支付1.7亿元的利益,然后还剩下不到一亿元的预算,我们拿什么去和中国人竞赛,拿什么去造致远舰?即便是我们得到了朝鲜,又能改变什么?什么都不可能改变!所以,如果要解决问题,就必须要向中国宣战,击败中国人,得到至少2o亿的赔款!”
“如果我们向中国人宣战,美国会不会支持他们,向我们宣战?”
“这不是不可能的。美国对于我们的海上力量非常警惕,中国向其它国家采购军舰除了德国外都拒绝了,可是美国一开始便答应了下来,当然如果他们有足够的军舰的话,或许他们会向中国出口战舰,而不是装甲巡洋舰,但在战争中,一切都难说。”
1.7亿日元的利息、未来的海军军备竞赛,一个个问题随着大臣们的谈话,不时的冲击着明治的大脑,表面上看似威严的他这会整个人完全陷入了挣扎之中,在内心里,他并不想继续战争下去,他明白,继续战争下去对日本而言,意味着什么。
在这场对露战争之中,日本已经耗尽了财富,仅外债便相当于日本16年的财政收入,每年支付的利息相当于政fǔ财政收入的8o%,这无疑是危险的,过去他们曾经计算过获得满洲市场和进一步开拓中国市场带来的收益,可是现在呢?这一切都失去了,沉重的利息足以拖垮日本。
解决问题的关键就在中国,只要能击败中国,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可如果失败了吗?尽管心里这么想着,可神情极为严肃的明治却什么都没说,他只是静静的听着大臣们的讨论,圣裁,并不是他的决断。
“如果我们现在不去着手解决中国问题,那么随着对露战争的结束,美国对日本的警惕,必将导致,中美近盟,那么在外jiao上我们将一事无成。假如现在立即进攻中国,美国就不能参战。”
“如果我们像现在这样坐等结果,不出十年,我们就必将受到中国、美国,以及急yù复杂的俄国的包围。我们必须要结束同露国的战争,然后向南,进攻中国,彻底解决中国问题,必须不惜代价的打断中国人的进攻。”
说到这里时,山本权兵卫几乎象受到强迫似地不断讲下去,直到他看见他的话毫不生作用时方才罢休。未了,他想强行解决这个问题。
“我希望就是是否对露国作出巨大让步的问题作出决定。”
“不行!”
这时寺内正毅突然开口说道,他看着山本权兵卫断然拒绝了他,在寺内正毅看来,山本权兵卫之所以急yù对华作战,根本原因是想利用现在的海军优势,解决掉中国海军,可是海军有优势,陆军却没有优势。
如果海军胜利了,而陆军战败了到时该怎么办?
“那么就请圣裁吧!”
在这种会议上,天皇历来一言不地坐着,听取大家对审议的政策的解释。然后,他以御玺表示批准。参加御前会议的成员就是参加联络会议的成员,再加上一、二个专家,还有枢密院议长,他以代表天皇的文官身份出席会议,在天皇不便启口时代表他问,这是为了显示的他的然于世俗事务之上。
此时坐在朝南的御座下的明治,他看了一眼寺内正毅,他明白为什么海军希望打仗,陆军不希望的原因。尽管下面与会者坐的位置与他保持一定的角度。他们双手放在膝上,象木头人似地彼此凝视着。但在寺内正毅出言打断山本权兵卫的话时,明治还是看到山本权兵卫强压下去的怒意,在山本面前,寺内正毅根本就是晚辈。
朝着在伊藤遇刺后,接任枢密院议长一职的山县有朋看了一眼,然后递过一张纸条。
从天皇那里接过纸条后,山县有朋鞠躬,他先看了一眼纸条。
“如果对中国宣战展对帝国有利,我想我们也应该用武力解决这个问题,以确保帝国未来之安全。”
在整个会议过程中,天皇始终一言不地坐着,毫无表情。按传统习惯,他的出席只是使会上作出的决定合法化并具有约束力。
而这时随着山县有朋念出纸条上的这么一句话,最终的圣裁还是由这位“不一言”的人作出了,接着一份早已似定的文件被送到内阁官房,用公文纸写出一份由相、陆军参谋总长和海军军令部总长三人签署,呈报天皇,最后jiao到宫内省,加盖御玺。
几张单薄的纸张,便就成了国策,日本朝着战争的方向迈出了一步。
第147章 耍猴子(求月票!求定阅!)
第147章耍猴子(求月票!求定阅!)
第五天是个晴朗的夏日,而这一天,全世界的眼光都集中到了朴茨茅斯海军造船厂大厦,从上午到下午,几乎半个美国的记者都挤在朴茨茅斯海军造船厂大厦外,下午两时,日俄两国代表正式签署了和约,《朴茨茅斯和约》的签定,结束了这次战争。
在《朴茨茅斯和约》签字之后,俄罗斯谈判代表立即离开了会场,乘小艇到隔着一道狭窄海峡的船厂对岸,随后剩上一列火车前往纽约,而在他们前往火车站的时候。
在朴茨茅斯海军造船厂大厦的另一间面积不大的小会客室内,日本特使外相小村寿太郎和美国新任国务卿伊莱休?鲁特,这两位外jiao家又开始进行着一场秘密会晤。
会晤一开始,伊莱休?鲁特开始慢条斯理拐弯抹角地说:
“我的政fǔ所关心的一个要的先决问题是,日本政fǔ应该事先作出明确保证,它愿意,并且能够执行一个关于维持东亚长久和平的方案!”
余光看到的小村外相在听到这句话时流露出的异色,伊莱休?鲁特仍然继续说道。
“当然,美国政fǔ愿意协调贵国和他国提出一个解决与和解有关的各种问题的计划,但日本需要承诺放弃其使用武力采用军事力量的政策。并接纳本政fǔ宣布并执行的体现国与国之间一切关系的正确基础的原则。”
说着,伊莱休?鲁特把一张开列这四条原则的纸递给小村外相。
1.尊重中国国家领土和主权完整;
2.支持各国所遵循的对华门户开放原则;
3.支持在中国各国的平等,包括商业机会均等的原则;
4.不变更远东地区的现状,除非用和平手段改变这一现状。
这个条件是罗斯福总统提出的,或许罗斯福总统拒绝了向中国出售旧舰,但是他仍然关注着中国,也正因如此,伊莱休?鲁特才会在谈判之后,提出这么一个条件。
此时,看着伊莱休?鲁特提出的这四条原则,小村寿太郎沉默了一会,他知道这是美国在要求日本为中国的安全背书,沉默片刻后,他便开口问道。
“国务卿阁下,是否是要求日本在相当完全的程度上同意协定草案中所含的提议!”
伊莱休?鲁特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回答道。
“有些建议可以马上同意,其它则需要修改或删掉。”
伊莱休?鲁特当然不指往的小村寿太郎立即答应自己,毕竟他也需要汇报国内,征求国内的意见。
“不过,如果政fǔ真心诚意地有意维持远东地区的和平!”
伊莱休?鲁特特意强调和平两字,随后才继续说道。
“那么我认为在美国的协调下,中国和日本完全可以就所有重大问题找到相互都十分满意的解决办法。”
这番话让小村感到放下了心来,毕竟现在美国还是日本的“幕后老板”,根据国内的指示,在第八期公债在美国行之前,绝不能激化美国。
“我想,我国是乐意看到和平希望的,我们同样不愿意看到战火再次在远东燃烧!”
小村寿太郎用着外jiao辞令式的回答,之后又特意强调道。
“在这场战争中,日本是战胜国,可作为战胜国的日本,却没有得到任何割地和一个卢布赔款,作为日本,已经无力在这场战争中仅为获得这两样,继续战争下去,否则巨额的军费开支和大量的流血,是日本无法接受的!而受限于财力和这场战争对日本经济的创伤,我们在未来几年内,根本无意谋求现状的改变……”
看着伊莱休?鲁特,小村寿太郎,又一次强调着之前的要求。
“所以,我希望贵国能够向要求我们在和约上签字一样,接受我们的要求,协助我们行第八期5亿日元的债券!”
或许是为了提醒伊莱休?鲁特,小村寿太郎又特意指出道。
“这场战争,我们接受罗斯福总统的建议,没有索要赔款和割地,但这却很难说服国民,而且在这场战争中,日本付出了太多,日本的经济同样遭受了重创,我希望国务卿先生,能够向罗斯福总统转告这一点,这笔债券实际上,将直接关系到亚洲的未来和平!”
伊莱休?鲁特点点头,第八期债券是为了促成日本签字由罗斯福总统同意的,这并没有任何问题。
“那么小村外相,如果我国愿意在未来两月内,承销贵国5亿日元债券,那么关于贵国无意谋求改变远东局势,美国是否能够获得贵国外jiao背书呢?”
“当然没有问题!”
这次小村寿太郎却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根本xìng的外jiao错误了。
此时他并不知道,在日本,桂太郎和阁僚们召开的御前会议,已经同意了对华采取武力的决策,而没接到电文的小村自然不知道应该和国内采取了同样步调。
如愿以偿的得到从小村那里得到基本外jiao背书的伊莱休?鲁特,当然不会怀疑这一点,他甚至把这次由日本特使给出的外jiao背书,看成自己就任国务卿的两个月来的又一次重大考验。
“就外jiao上来说,日俄战争已经结束,就深远意义上来说,俄罗斯的霸权永远结束了,沙皇制度同样随着合约而奄奄一息……”
两国代表分别在和约签字的消息传到位于纽约长岛牡蛎湾罗斯福总统消夏的别墅所在地时,坐在客厅里的罗斯福用不无感伤的语气长叹道。
从一个月前,谈判开始之后,为了调和日本、俄罗斯两国之间的分歧,牡蛎湾、波茨坦(德皇的夏宫)和彼得霍夫(沙皇夏宫)之间一封封秘密的电报往来着,最终在罗斯福和威廉二世的努力劝说下,沙皇尼古拉二世作出了让步,和约终于可以签字了。
“总统先生,最终正如同你猜测的一样,即便是放弃割地、赔款的条件,日本也要媾和,因为日本已经无力仅仅为了获得割地、赔款而将战争再进行下去,割让南萨哈林、获得12亿日元的补偿金,是他们永远也无法得到的,俄罗斯并不是清国!”
伊莱休?鲁特这位在两个月前刚刚就任的美国国务卿,在数天前,刚刚结束自己任内最重要的一个考验——结束日本和俄罗斯之间的战争,同时,还获得了一个总统希望他获得的日本无意谋求改变远东局势的外jiao背书,尽管这一背书甚至还未获得日本国内的认可。
“俄罗斯并不是清国!”
一句话却换来罗斯福的一阵沉默,他在沉默片刻之后,抬头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伊莱休?鲁特。
“伊莱特,你认为,日本人真同意不谋求亚洲的局势的改变吗?”
在伊莱休?鲁特来纽约之前,就已经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罗斯福,可罗斯福的心里却没有底,虽说心里没什么底气,但是面对中国驻美大使和海军武官处一次次提出的,希望能够从美国购买几艘装甲巡洋舰或是战斗舰的请注,作为一种精神上的安慰,还是把这个好消息通知了中国驻美大使。
“第八期债券!”
伊莱休?鲁特特意加重了一下语气。
“总统先生,鉴予日本在这场战争中耗费了大量军费,如果在战争中未来获得赔款,财政将要生困难,所以他们至少在未来五年内,是离不开来自美国的财政支持,否则日本就会生财政崩溃的局面!”
听着伊莱休?鲁特的回答,罗斯福稍沉默片刻,又继续问道。
“那么,你是否记得,几个月前法国希望日俄两国尽快媾和,曾向日本做出承诺,如果日本答应不要赔款,法国愿意出面调停,以便促使俄国同意媾和。同时,法国拟代之以向日本开放巴黎金融市场,募集五至七亿日元的公债。这样做的结果,要比暂时的赔款更为有利。因为日本可以长期使用富裕的法国的金融市场。”
伊莱休?鲁特点点头,这并不是什么新闻,甚至4天前,前往纽约的火车上,他还曾看到报纸,日本在巴黎市场行了7亿日元的公债。
“日本在我们这里行了5亿日元,在巴黎行了7亿日元,同时又在伦敦行了3亿日元,德国人拒绝了他们要求,不过德国接受了中国两亿华元的债券,表面上看来,或许这是为了结束战争,为清理第一、二次六分利息的英镑公债和国内第四、五次六分利息的国库债券进行的稳定金融局面的借款,但是,日本根本就不需要15亿日元的债券!可是他们为什么行那么多的债券呢?”
罗斯福反问着,他的心里也范着嘀咕,如果说小村已经作出了外jiao背书,那么为什么在他作出外jiao背书的时候,日本还在大量举债,甚至于这个债务已经出了日本的国力承受能力,思索着,突然罗斯福意识到一个问题。
“俄罗斯不是清国!”
这时才反应过来的罗斯福念叨出这句话来,看着伊莱休?鲁特时,眉宇间带着被欺骗的恼怒。
“该死的黄皮猴子,我们让他们给像耍猴子一样给耍了!他们想从中国获得赔款!”
第148章 选择(求月票!求定阅!)
第148章选择(求月票!求定阅!)
南京,长江江畔,帝国海军部大楼东翼三层,帝国海军情报处。
刚刚获得晋升的海军情报处第三课课长吴子屹正埋头翻看着堆积如山的报告,满是血丝眼球、黑的紫的眼圈,再加满屋浓浓的烟草味,无不在提醒着人们,他已经连续工作了很长时间。
“课长,您的茶。”
一名挂着下士军衔的士兵将一大杯浓茶放到课长的桌上。
看着手头的报告,这些报告是过去几个月的资料汇总,而吴子屹却要依据主些资料,做出一个详细的情报分析,一份敌情分析。
“来了久了!”
声音沙哑的像是声带被划伤一般,抬头看了一眼墙在墙上的钟表,吴子屹便草草的收拾着自己的资料,夹着厚厚的文件夹,走出办公室,锁好门后才朝着电梯走去。
“咳……”
咳了一声,吴子屹便开始在心里合算着,如何在正在召开的海军作战会议上,作出自己的情报分析。
海军部地下负1层,西翼,有一间大型的海军作战指挥室,表面上看来,这间作战指挥中心是位于负1层,而实际上这间地下室却等于两间,面积足有一千平方的作战指挥中心的中央位置是一个大型的海图沙盘桌,在中央四周则是一圈平台,那是通讯平台,电话员、电报员、机要员都在那里转接着来自各地的电报、电话,同样的军官休息室亦在平台上。
“……没有任何怀疑的理由了!”
“是的,可以断定战争很快就会爆!”
“我们必须要考虑到日本特使对美国总统作出的外jiao背书!”
“背书是不可信的!”
几乎就是在吴子屹进入作战指挥中心的瞬间,他便听到在大厅内嘈杂的争论声,声音传来的方向是在作战指挥中心中央的海图桌上,此时海图桌上铺着的是大幅的日本地图,数十艘军舰模型则分别布署于各个港口。
“先喝口茶吧!”
走进作战指挥中心,看到沿边的几上有几个倒着茶的茶杯,吴子屹连忙揣起杯喝了一口,在喝茶时,他又打量着这间大厅内的人,大都是年青的参谋官,至于部长、司令官什么的,根本就还没进来。
“不是三点召开会议吗?”
看一眼时间,吴子屹在心里犯起了嘀咕,在心里嘀咕着的时候,他又朝着一旁的那间休息室看去,休息室亮着灯,难道他们在那?
“……在参谋部、舰队和海后校联合进行的一系列兵棋推演之后,我们判定,以目前我们的力量,试图依靠一次海上决战,达到击败或至少重创日本联合舰队,根本就没一丝可能xìng!”
司令官休息室内,身着一袭雪白海军军官军装,却佩带着见习参谋军衔的苏跃扬,看着坐在沙上的总长、参谋长、司令官时,面上并未因自己的这番话语,而产生任何波动。
反倒是他的话,让休息室内的几位长官面色变得极为难看,不过却没有人说什么,兵棋推演前后已经进行了四次,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不尽人意。
“长官,先,我们必须要考虑到,“七远”舰上,军官与水兵不过是刚刚接舰,军舰是机械,但机械是有生命的。它本身需要时间来磨合,cao纵机械的水手们也需要时间去熟悉,调式和掌握机械。但是日本人没有给我们时间去掌握机械,毫不犹豫的说,光是让我们从七艘军舰从德国驶回中国,本身就可以被视为一个奇,而在期间要掌握这七艘新战舰的微妙特xìng来完成队列变换,这……几乎就没有多少可能。”
苏跃扬的直言不讳换来的是叶祖圭的点头,之所以把他从同海校上舰名单上撤下来,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想保下来这个海军中难得一见的战术天才。
可是这个战术天才却没能给兵棋推演带来任何大家所期待的“奇迹”,四次兵棋推演,帝国海军都败的很惨,每一次都损失了最后一艘战舰,甚至连致远舰亦在推演中战沉于大洋。
“致远舰不可能分散攻击三个以上目标,战时遭到围攻,必沉!”
“在前期决战中,致远舰已受重创,不可能跑到2o节的高,难逃……”
四次推演,就是这小子据理力争,把“致远”舰送进了大海,在推演中这小子虽说是站在中国一方,但对自己这一方,却是毫不客气,为了一艘军舰的重创,甚至不惜同长官争吵一两个小时,最终换得“镇海”号战舰在开战半小时遭重创,前主炮失去作战能力的结果,用其它人的话说,这小子脑子里,压跟就没有帝国海军。
“这个结果我们已经做出面对了,今天叫你过来,就是想问你一件事,你觉得有什么办法吗?”
叶祖圭和颜悦色的问道。
办法?
什么办法?无非就是打败日本海军,赢得海战的办法。
从进入这间休息室,苏跃扬第一次沉默下来,他看着眼前的长官们,从长官们的眼中,尤其是校长的眼中看到一丝鼓励的色彩。
“办法有一个!”
沉默好一会,苏跃扬吐出一句话来,这句话只让休息室中的众人,同时将身体前倾,尽是期待的看着面前这个不过才二十岁的年青人。
“你那个法子,不能说。说出去,非办了你!”
想起好友曾经的叮嘱,苏跃扬在心里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
“我希望长官们能……”
“你只需说!不要担心其它问题!”
叶祖圭连忙吩咐一句,脸上尽是期待之意,为了这一仗,海军参谋部尝试了各种可能,从主动出击,到被动防御,再到舰队存在,致远远洋出击破jiao,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即便是破jiao战,亦无法取得全胜。
“一但中日宣战,这场战争日本拖不起,中国同样也拖不起,海战每拖延一天,面对海上封锁,中国的直接经济损失亦过5oo万元,即便是致远舰出击,利用太平洋实施破jiao战,亦无法达到打破日本海上封锁的现实,海军只能依靠海上决战,谋求击败对手,夺取制海权,或重创对手,以达到双方“无制海权,无海权”的基本要求,从而为长期作战打下基础。”
在提到破jiao战时苏跃扬显得有些郁闷,原本这是自己最擅长的事情,可是到最后却被否决了,选择破jiao战意味着将海权拱手相让,到那时,依靠高舰破jiao,意味着将本不占优势舰队兵力进一步分散,反而进一步为日本海军创造了“歼敌”的可能。
而且破jiao战是长期方能显现成效,而这又不是国家所能承受的,汽车出口、生丝出口、机械进口,这一切都离不开海运,相比于日本,中国的现代化建设更依靠外洋,日本可以为商船队提供护航,而中国甚至都没有多余于的军舰用于战斗,更不可提为商船护航。
决战!
堂堂正正的海上决战,成为了唯一的选择,可偏偏又实力不如人。军舰上是偶有“优势”,而整体实力上却远逊于日本在。
“我们和日本海军的差距,不仅仅只是军舰数量上、吨位上的差距,日本有十八艘主力舰,七远舰归国后,我们有十二艘,在主力舰上,我们是十比九,装甲巡洋舰上是九比二,但军舰数量上的差距可以用战术和炮术弥补,火炮上的差距可以用技术弥补,但是水兵的差距,却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改变的,而这却是真正的差距!”
声音一沉,苏跃扬的表情中带着一丝无奈之色。
“就像第二太平洋舰队一样,水兵的勇敢无法掩盖将军的无能,同样更不能掩盖cao舰、cao炮的生疏,所以在推演中,我才会判定在七远舰在战斗打响三小时后,悉数战沉,七远舰的引进,看似增强了海军的实力,但是实际上,至少到明年六月之前,七远舰都不可能达到其应有的战斗力,如果是明年六月以后爆炸海战,不敢说完败日本海军,至少重创日本海军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现在……”
苏跃扬笑了笑,有时候世事就是如此的奇妙,有利有时会变成不利,同样的如果cao作得当的话,不利也会变成有利。
“长官,根据我们的推演结果,无论如何,日本都需要付出承受7o%的损伤作为代价,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我是山本权兵卫或者东乡,我会怎么选择!”
突然转变话题的苏跃扬把问题踢给了长官们,他知道自己的那个建议所需要承担的风险,但是在道出自己的决断之前,必须要让长官们意识到可能xìng。
“联合舰队是日本累数十年之功,方才建成,他们是否会愿意承担损失6o%的主力舰、重创剩余军舰作为代价,与我国海军进行一场决战!”
提出一个反问后,苏跃扬又取出一张纸趴在茶几边,于纸上写下了几个数字,随即将数字展现给面前的长官们。
“答案是肯定!他们必须要打,但……”
手拿着那张写着几个字和几个百分比数字的纸,苏跃扬继续说道。
“问题在于秋山真之会怎么选择?”
第149章 秋山真之的选择(求月票!求定阅!)
第149章秋山真之的选择(求月票!求定阅!)
在日本海军界里,秋山真之算是唯一的奇杰,而同时是一个唯一的学问家。他的身材,正是普通我们意想中的日本人,非常短小;他的相貌是很平常的。在外表上很看出他的奇伟来,至多能看出他是一个平常人当中富于修养的人罢了。
然而他的奇特,却是很值得几乎每一个海军军官注意的。就学问说,秋山真之几乎是日本海军中唯一的智囊,他的海军战术,是海军中的人认为可望而不可及的。而且他的智识丰富,知识学问的方面非常之多,他能够用他的聪明去用它,而他自己的目的不是在做学者,所以他不曾用科学的方法去整理它。种种学问知识在他的心灵上化成了一种直感直觉的作用。所以人人以为不能及的,就是他的直感直觉。许多人说他是天眼通,他心通,这大约就是他那一种由很丰富的学识所化成的潜在意力的作用罢。
在中日黄海战的时候,他做海军参谋官,黄海的战胜,他有不少的功绩。日俄的日本海战,他做舰队的参谋长,一切作战都是他的主任,把波罗的舰队打得片甲不回。就是他的作战,据他自己对我说,在俄国波罗的舰东来的时候,他只每日潜思默想,极意静坐。
他确实从一种的心灵作用,明明白白地晓得波罗的舰队的行动。当时大家都惶恐,畏惧波罗的舰队的伟大威力,而民间更是恐怖得厉害。他自己却是有很坚确的信念,认定自己必定能够歼灭波罗的舰队。以后一切作战,都是这一种很坚确的信仰的力量,而不是用科学的方法。要是靠科学的方法,日本舰队绝非波罗的舰队的敌手。
这是天赋?当然是,当然更多的却是他的努力,他的努力是平常人所绝不能及的。他一天睡眠的时间很少,他的刻苦用功,只有“手不释卷”四个字可以形容,不是看书就是测图,此外就是静坐。
“为什么要和中国人打仗呢?”
呆在闷热的房间内,研究着中国海军、制定着同中国海军作战相关计划方案的秋山真之,在和算着海战中的各种可能的他,还是忍不住想到了这个问题,尽管他知道原因,但是他却又无法理解这个原因。
在政治的主张上,秋山真之一直都是一个很热烈的南进论者,同时他是一个排英美的论者。他的南进论和排英美,完全是立足在有色人种的复兴上面。他不是讲大东洋主义,而是讲大亚洲主义,也不是讲大日本主义,而是主张人类的平等。
在秋山真之看来,日本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强大的陆军国家,无论是人口或是资源都没有成为陆军国的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成为一个强大的海洋国家,所以日本人的运命在美洲和澳洲,也正因如此,他才会赞同将台湾归还给中国,全面修整和中国的关系,从而为日本在太平洋的进军,拓展一个安全的后方和一个强大的盟友。
可是现在,从接受司令官的命令开始,他便明白,那不过是自己的梦谈罢了,日本永远不可能接受在大海对面的中国,成为一个强国,就像英国无法接受一个强大的法国或者德国一般,海洋对大陆从来都是警惕的。
再一次于心底把一切原因归结于“海洋与大陆”之后,坐在案前的秋山真之,再一次苦思冥想着击败中国海军的作战方案,对于秋山真之而言,每一次思索作战方案时,对于他本人来说,都是一次严重的智力透支,他需要考虑到一切,不仅仅只是海军,而是从军舰到大炮,再到水兵,再到环境……等等,所有的一切。
最终在他的脑海中,在他的铅UU小说,一个个方案成型,一个个方案又被推倒,任何一个人如果看到他个人的“海战推演”,都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天才,真正的天才海军战术家,他一个人往往会完成几十个,上百个人才能完成的工作。
这就是秋山真之,一个在日本海军中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的秋山真之。
当东乡平八郎走进房时,只看到秋山真之正端坐在资料堆中闭目思索着,听见有人进去,他把两眼睁开,一看见是东乡,他好像大吃一惊的样子,把身子向后一退,指着他说:
“阁下,你几时来的,你,你的面色很不好。”
刚进来的东乡平八郎倒是被秋山这般表现给吓了一大跳,于是便回答道。
“我刚刚才到,怎么,还没有一个具体的方案吗?本部的那群白痴,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海战。”
说话的时候,东乡平八郎便坐了下去,在他看来,那群参谋根本不可能制定出一个完美的作战方案,所有的作战方案所带来的损失,都是日本无法承受的,至少是不愿意承受的,所以他需要一个更完美的方案,就像对马大海战一样的完美方案。
司令官的问题,让秋山真之重新把眼睛闭下,把两只手合着,默念了一两分钟,又重新向着他说:
“还好,他们还知道挥我们的优势。”
东乡平八郎一下子被秋山真之的回答给闹糊涂了,但是他晓得秋山一向是如此神里神气的,然而又不好反对他,于是想了一想,对他说道:
“那些白痴是知道挥海军的优势,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海军对于日本的重要,如果说明我们损失了那么多军舰的话,在未来五年内,日本都将沦为二流国家,而且到那时,遭受重创的海军,就没办法迫使中国结束这场战争!”
“的确如此,无论如何都是要损失至少五成战舰,只不过一个是五成,一个是七成!要看怎么选择了!”
秋山真之又把眼睛闭上,照例默念了几分钟,把眼睛睁开说:
“如果按照传统的方案去打这一仗,打过来打过去,最后仍旧是难免失败,至少很难得到的他们希望得到的东西。”
听着这话,东乡平八郎便知道秋山真之已经有了相关的计划,于是便开口问道:
“秋山,把你的方案说出来看看看法!”
望着秋山真之,东乡平八郎知道,这一仗和对马不同,若想轻松赢得这一仗几乎没有任何可能,中国人不是劳师远征俄罗斯人,想赢他们只有从战术上想办法。
“一但打响的话,单单是致远舰,就够我们头痛的了,根据我们的现在掌握的情报,致远舰的测距、瞄准系统都比我们先进,8门13.5英寸大炮,一次齐射,至少会有一命中军舰,只需要几分钟,甚至更短的时间,就能重创一艘战舰!”
“是啊!”
东乡重重的点着头,致远舰是无法绕过去的一道障碍,
“在他们驶往泗水的时候,为了表示自己是一艘战斗力强大的战舰,从驶出三都澳开始,平均航高达22.5节,对于战舰而言,这是前所未有的高,而且持续了整个航程,即便是我们最快的巡洋舰,也很难追上他,更不要提这是持续航程,再加上13.5英寸主炮,火力与度的完美结合,对于帝国海军而言,致远舰根本就是噩梦!”
“对付致远舰,不是没有办法,我们在舰船数量上占有很大的优势,所以如果战术得当的话,还是能击沉他的,他们只有一艘到两艘致远舰,但是,阁下,我们进行的所有推演之中,都是围绕着13比18进行的,而两艘致远舰,约等于六艘战舰,尽管中国海军的有着素质不及我军,不能熟练cao纵新购战舰的不足,但是考虑到其拥有的是2艘致远舰和2艘一等战舰……”
提到一等战舰,秋山真之的眉头一皱,那两艘一等战舰是日本的!是中国海军打捞日本的战舰,直到第二艘被捞起之后,日本才现他们竟然打捞了联合舰队战沉的军舰,虽然外务省向中国提出抗议,但在这个时候,抗议有用吗?
“两艘镇海、五艘“远”字级,只是采用1o英寸舰炮的二等战舰,所以在推演中,尽管我们重创了中国海军,击沉了除致远、经远利用其高脱逃之外全部战舰,但联合舰队亦遭受重创,其中威胁最大就是致远、经远,而在整个兵棋推演过程中,中国人的战术是……”
抬头望着东乡平八郎,秋山真之却是在等着他的回答。
“他舰吸引火力,为致远、经远提供掩护,借用两舰强大火力,以图梯次重创或击沉!”
东乡平八郎缓缓道出一个海军参谋本部在对中国海军充分分析基础上制定的“华军战术”,这种战术看似有“自残”之嫌,但是和对马时自己的敌前大转向有着异曲同功的相近之处,而且根据推演,这种战术无疑是最成功的。
“所以……”
秋山真之拿起铅笔在中国海军战舰名录上画了一个圈子,抬头直视着东乡。
“如果我们想打赢,而且不至伤筋动骨,就只能这么干!”
说话的同时,秋山又翻出一张海图,然后在海图上划上一个大大的“x”,而看着那个“x”东乡几乎被惊的瞠目结舌,望着秋山真之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说道。
“秋山,你的意思是……”
第150章 另一场战争(求月票!求定阅!)
第15o章另一场战争(求月票!求定阅!)
清晨,一大早,一辆汽车便驶进了皇家别苑。
提着一个公文包进入宫殿的张靖,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别苑内的卫兵大都知道这位帝国情报局局长为什么来这,每天,陛下都要在第一时间,翻看情报简报,同时就特殊情报听取汇报,而往往这都是由次级情报官员官员负责,但有时候身为局长的张靖,也会亲自作汇报。
有大事生了!
任何人看到张靖亲自来汇报,都会在心里如此寻思着,没有大事的话,需要他亲自来汇报吗?
“坐!”
张靖前脚一进办公室,便听到陛下的吩咐,恭敬的行了一礼后,张靖坐虚坐在侧对着办公桌的软椅上,同时从中文件包中取出一个文件夹。
“陛下,“枫计划”完成了!”
听着张靖的报告,陈默然连忙翻开文件夹,只看到文件夹内赫然摆放着十数张钞票。、
“大日本帝国银行!”
这是日元!
“完美!”
摸着手中的纸张韧、挺,摸起来不滑、密实、挺括泛棕黄色的钞纸,陈默然忍不住轻声称赞着。印制假钞从来都是自己的老本行,可即便是老本行,自己也知道,日本向来都有“不可伪造”的美名。
“我早说过,世界上没有不可伪造的钞票,只要投入一定的资源!”
仔细检查着每一张钞票,陈默然的脸上得着一丝得意,这是在经过无数次试验后取得的成功,完全掌握了日本各种面额钞票用纸地混杂纸浆地比例。这些纸币无论是手感还是光泽度或是色泽都几乎完全一致除了完美之外,恐怕根本没有别的词小组来形容它。
放下手中的纸币,陈默然抬头看着张靖。
“在政fǔ的资助的达到工业规模的“伪钞战”即将全面展开,利用“伪钞贸易”不仅可以获得的利润,同时还可以重创日本的经济,只要我们搅1uan了日本的经济,那么这场战争中,第一个崩溃的一定是是日本!”
得意!
这会看着那钞票,亲自制定出这个“伪钞战”的陈默然满面尽是得意之色,伪钞战是自己制定的,印钞的印版同样也是自己提供的,编号规则也是自己提供的,唯独是纸张是情报局和兴亚纸业共同开的。
“为了获得胜利,我们必须要不惜一切,一亿、十亿,甚至几十亿日元被投送到日本之后,整个日本的经济都将陷入毁灭的边缘,当然,我们并不需要那么做,”
站起身来,左手握着那张八成新的钞票,陈默然走到窗边朝着远处看去。
“我们要和日本打一场“伪装贸易战”,必须要充分利用它国人去进行这个计划,生丝!”
吐出两字,陈默然的脸上露出冷笑。
“日本的军舰、大炮都是用生丝换来的,生丝出口占到日本出口贸易的6o%以上,所以,这场伪钞贸易战的重点就是生丝,依靠伪钞令一个国家的经济崩溃,看似可能,但却很不现实,毕竟其中有太多的偶然xìng,但是用假钞去摧毁一个产业,却很容易,现在我们在日本建立了多少家贸易公司?”
听着陛下的问题,张靖连忙回答道。
“一共68家,全部都是利用西洋人组建的公司!”
作为情报局局长,张靖自然知道这个计划根本就是杀人不用刀,而是用钞,用假钞“套取”日本生丝,从而切断日本的对外贸易链,一但战争打响,势必导致日本金银硬币大量外流,而在日本国内用假钞购买生丝,则又会进一步恶化日本的经济形势,大量纸币充斥市场,原料被抢购,而贸易硬币输入却陷入枯竭,只需要几个月,日本的生丝业就将陷入崩溃,日本在战争中最大的“资助者”崩溃之后,他们自然很难将战争进行下去。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中国生丝业可以趁机取代日本生丝对美国市场的垄断。
“68家……嗯,勉强够用,但是钞票够吗?”
“陛下,印钞的印钞度可以满足要求,但最关键的问题是在造纸厂,必须要有足够的纸张,才能印制足够的钞票!”
张靖的话让陈默然稍做沉默,随后看着他说道。
“你亲自去一趟造纸厂,督促一下,这场贸易战的成败,都在这上面……”
扬起手中的纸钞,陈默然感觉自己似乎看到日本经济陷入崩溃的一面,归根到底,战争进行到最后,打的就是金钱,就是经济,
位于马鞍山的兴亚纸业公司,从建成投产以来,一直是中国最大的造纸公司,得益于产业公司的扶持,在过去的几年之中,兴亚纸业垄断着中国大半的纸业供应,同时也是唯一的一家政fǔ指定的用纸供应商。
自起义后,随着义务教育的开展、报业的兴起,兴亚纸业的产能更是在短短一年内扩充了数倍,当然它并不仅仅只是提供新闻纸和普通的书写纸,作为一家受到政fǔ扶持的纸业公司,在过去的一年中,通过不断的技术引进,早已经展成为技术实力最为雄厚地纸业公司。
两年前,通过从法国引进特殊用纸技术之后,在借鉴法郎用纸的基础上,兴业公司开出地印钞专用地麻棉混合专用纸,更是成为财政部印钞局印钞专用纸,这种用四分之一地亚麻和四分之二地棉以及四分之一特殊植物纤维制成的印钞专用纸,原本是为产业银行行银元券而特别研制。
这种含有中国特殊植物纤维的纸币用纸,即薄又白,厚度只相当于他国纸币的一半,看似容易撕破,但它的韧xìng非常好,反而增加了使用寿命,也正是得益于这种极为特殊的用纸,才使得无论是产业卷或是华元,在投入使用后,伪币几乎为零。
比它薄的没有它坚韧,比它坚韧的没有它薄,特殊的用纸,保障了华元纸币的“无假xìng”,而引用特殊植物纤维又使得华元拥有其它纸币难及的高仿水印,可以说正是得益于这种特殊的纸张,才会使得兴亚纸业,在过去的两年中,始终能够得到政fǔ的支持垄断着中国造纸业。
在兴亚纸业公司厂区,除去普通造纸车间外,还有一处被高墙、电网阻拦的“特殊产品”车间,这里因为生产特种用纸,而享有财政部税警提供的安保防护,严密地安保体系地目的是为了防止印钞用纸外流。
除非去财政部税警提供的保护之外,似乎特殊产品车间,和其它的车间并没有什么区别,成吨的造旧亚麻、埃及产的长绒棉,在大型蒸气锅内,进行着初步处理,在造纸车间内,在抄纸机的轰鸣声中,雪白的印钞专用纸被生产出来。
似乎和任何造纸车间相比,这里都没任何区别。
只不过,如果稍加留神的话,任何人都能看出,此时的造纸车间内生产出来的专用纸张似乎和过去不太相同,在抄机机的轰鸣中,被生产出来的纸张并不是那种极薄雪白的专用纸,而是一种呈现出淡黄色的纸张。
“三桠树树皮全纤维含量高,不亚于亚麻。木质素比一般木材底,约在15%左右,随着添加三桠皮的比例不同,纸张的颜色亦不同,像现在生产的这种碣色用纸,即是1oo元用纸……”
在纸车旁,一名穿着工作服的技术人员向身旁的人介绍着。
只有这个戴个眼镜的技术人员才知道,为了把那种暗综色的三桠皮浆,调制进纸浆之中制成与样品同样的专用纸,他们前后耗尽了近半年时间,花费数百万元,才算是摸清楚了纸浆比例。
“……混合而成的钞纸原料通过铁丝网,被加入水印,烘干最后卷成卷状,纸卷被精确地切割成预先订好的尺寸每张钞纸都会被其下的射灯照射来检验是否合格,不合格的产品将被取出……”
技术人员一边走,一边身旁的这位不苟言笑的人介绍着用这种特殊用纸的生产过程,除去用料之外,生产过程和以前生产的钞纸,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以保证产量吗?”
抄起一张用来印制一百日元的钞纸,张靖对着灯光仔细查看着水印,从水印上看水印清晰度非常高,甚至高于华元,按照那些专家们的说话,这是因为三桠皮浆的原因,华元用纸用是产自绥远的一种桑皮,但却不及三桠皮浆,不过最大的好处是全中国只有中国而且只有绥远一带有那种桑树。
“这要根据三桠皮浆的产量来推算,现在三桠皮浆主要来自岳西和潜山以及皖南一带,虽说产量有限,但不过单就印钞而言,是可以满足需求的!”
听到这话,张靖点点头,看着那一箱箱被割好的钞纸,他知道这些纸张最终被会送到帝国情报局位于南京的一家印钞厂,那家印钞厂是过去几个月刚刚建成的,印钞厂自然不是用来印制华元,而是清一色的大小面额日元,一但印成又会在伪装之后,运往日本本土,由68家贸易公司cao作,在日本抢购生丝以及其它生产资料。
“贸易……”
冷笑一声,张靖再看一眼那些纸张,贸易有可时也能摧毁一个国家!
第151章 生丝(求月票!求定阅!)
第151章生丝(求月票!求定阅!)
在日本关西一家工厂里,手拿着号外的厂长在宣布暂停生产的时候,激动的向女工们宣布着:
“我们厂生产的生丝出口换回了外汇,买回来大军舰,在对马海峡击沉了俄国的舰队。”
顿时引来了女工们的一片欢呼。
确实如此,这场战争日本人,赢的太轻松,也赢的太累了。对马海战打的很是时候,要是再拖下去,就真的拖不起了!打了这么大一场胜仗,日本举国上下一片欢腾。
为了满足对外扩张的需求,整个日本的经济被纳入了战争轨道,许多贫穷人家被迫把女儿送到缫丝厂或纺织厂做苦工,昼夜不分的加班生产,以满足出口创汇之需。毫不夸张的说,对马海峡里,联合舰队的一艘艘巨舰,一炮弹上,凝聚着无数普通日本百姓的血汗,而尤以生丝为重!
对于日本,这么一个后进国家而言,生丝一直是日本主要的出口产品。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生丝在整个出口中占了商品总值的一半左右。作为工业后进国的日本和外国存在着巨大的贸易逆差,生丝成为赚取外汇的重要商品。
而1868年开始的明治维新,标志着日本从封建经济跨入资本主义经济,从而给蚕丝业的展带来了极好时机。当时的日本相松方正义提出“二线国策”,即丝线和航线。丝线作为出口物资,通过航线换回必需材料,因而积极展蚕丝生产。
但在明治初年,由于技术落后,在伦敦生过数千筐日本生丝因为质量低劣被废掉不用的事情。日本的生丝声誉急剧下降。日本政fǔ不得不聘请法国人筹建官营的生丝场,采用法国的机器和蒸汽机。在这座工厂建成以后,政fǔ下令,全国的士族的妻子和女儿都要到厂里学习技术,以便在全国普及,在四年时间内,有2ooo多名女工接受了法国技师的培训。1873年以后,政fǔ先后创办东京缫丝厂和新町缫丝厂。成为日本缫丝业的模范工厂。1873年在维也纳举行世界博览会时,福冈县生产的生丝,可以和欧美生产的生丝相匹敌。
1878年,日本生丝出口量为726吨,总产量为1226吨,尚不足江浙两省一年产量的1/3。而到了19o3年,短短的十五年间,日本生丝出口总量达到675o吨,无论是数量和平均质量方面都正式过中国。
到了19o5年,日本出口生丝达到了世界生丝出口总额的3/5,为中国的4倍,而这就是日本经济最为关键的出口物资,为日本换取了大量外汇和黄金。甚至可以毫不犹豫的说,是生丝换回机械、军舰、大炮,支持着日本的工业和战争。
对于日本来说,生丝几乎就是日本的命脉。
任何人一但坐上日本的火车沿着铁路线,人们可以看到一片异样的风景,在水稻田间一株株密集的桑树林,这些桑树林都是经过日农研机构选种、育种而出的高产桑树,而株株相连的桑树种植,又体现着日本式的精细。
不仅每一株桑树的距离严格按照“教科书”控制,甚至连忙每一株树上上都挂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种植年份、树龄、去年产量,控制施féi量等等,日本式的精细在桑树的种植上得到充分的体现,虽说地处京都平源,可在这里起伏丘陵山包仍然随处可见,为了展生丝业,日本人砍倒了山包上的杂树,按照最科学的方式种植着大片的桑林。
由于太平洋暖流和西亚利亚寒流在这里jiao汇,雨水充沛,再加上合理而科学的桑树种植,使得日本的桑叶资源异常丰富。
科学化管理,或许就是日本生丝业能够崛起的关键。
而随着京都地区丝业的展,日本较有实力的财阀都迅以此为模板,利用政fǔ的支持和自身的财力在整个日本推广开,经过三十年的展,生丝成为日本经济的支柱,尽管日本各地普遍展生丝业,但是关西的京都平原,却因生丝起源于此,而成为生丝加工业的中心,同样也是生丝进出口业的中心。
就像日本的工厂喜好扎堆一样,生丝收购商们也喜欢扎堆,横滨,作为日本生丝业的中心,除去日本本国的收购商之外,更多的却是来自欧美各国的生丝商人,在横滨的市中心,一座座洋行彼邻而居,每天,少则十数吨,多则数百吨生蚕、生丝在这些丝商和洋行之间jiao易着,最终一包包生丝被装上货船,输入至欧美各国。
“加价,加价……”
横滨商品jiao易所内,生丝jiao易员们不时挥动着手中的小纸片儿,jiao易所内一片人头攘动的模样,受雇于各个丝商和洋行的jiao易员们,不时喊出一个新价,最近一两个月来,生丝jiao易进入了前所未有一个高chao,生丝的jiao易量每天都在增长着,同样价格也是稳中有涨。
“疯了,疯了!”
看着眼前疯狂的人群,刚走出jiao易所的松本藤忍不住喊了一句。
开设丝厂的松本藤,之前在jiao易所内几乎陷入包围中,所有人都在问着他一个问题,工场还有生丝吗?
丝生金!
这是最近一个多月里最为流行的一句话,尽管现在随着中国生丝的迅展,日本生丝出口大不及从前,但是jiao易量却未见减少,甚至比过去更甚,短短一个月中,生丝的价格上涨了5%。
有价无市,几乎每一个jiao易员都现了生丝市场现在的异样,生丝的供应似乎出现了问题,或者说,有人抢先收购了几乎全部的生丝,用期货合同,一个月前,几十家洋行,用期货合同购买了大多数生丝供货。
正是这些洋行用期货合同垄断了过六成的生丝供应,而且这些洋行,还在不断的收购生丝现货,甚至不惜抬高价格。
“松本先生……”
亚瑟?约瑟夫一看到松本藤,连忙热情的打着招呼。
“松本先生,这里请……”
亚瑟的脸上堆着笑容,同时用不容质疑的口吻说道。几分钟后,被引到洋行里的松本藤恭敬的看着面前的亚瑟,吱呒着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65万日元!现款jiao易!”
一开口,亚瑟就吐出一个让松本无法拒绝的价格来。
“亚、亚瑟先生,你要知道,现在生丝还在涨价!”
“涨价!”
眉头一跳,亚瑟耸耸肩膀说道。
“是在涨价,但只是暂时的,谁知道呢?”
说着,亚瑟却又堆出笑容。
“这样吧,我再加5%,当然你必须要保证,你的生丝不得出售给第二个人!”
说话功夫,亚瑟像变戏法一般的取出一份合同,这是一份现货期货收购合同,之前亚瑟就曾与眼前的松本藤接触过,只不过被拒绝了。
“亚瑟先生,很多人说……”
听着这个报价,松本藤犹豫着是否应该说出那句话来。
“你是说恶意垄断吗?”
亚瑟朗声一笑,全无一丝做作之意。
恶意垄断,这是最近日本报界给这些参与生丝现货抢购、期货收购的洋行、买办们扣的帽子,意思是他们现在用高价抢购、收购,目的是为了将来垄断日本生丝出口,从而夺取生丝定价权。
“我不否认,我们试图得到日本的生丝定价权,但是松本先生,不要忘了日本生丝的定价权是掌握在英国人的手中,这最多只是……西洋人之间的竞争!”
看着松本,这个拥有日本第六大生线工场的企业主,亚瑟又继续说道。
“对于日本人来说,你们需要只是合理的价格不是吗?以及适应的经济回报,无论是英国人或是美国人掌握定价权,但不要否认一点,我的朋友!”
眨一下眼睛,亚瑟用似无辜的眼神看着松本。
“生丝的基本定价格,却掌握在你们的手中,英国人可以在中国打压生丝价格,掌握中国生丝定价,但在日本,你们却成功的挫败了英国人的企图不是吗?”
亚瑟的话换来了松本的一阵自豪,正是日本生丝企业的同心协力,在二十年前才使得英国人试图压低生丝价格的企图化为泡影,中国人根本就是一盘散沙。
“而且,我听说,最近政fǔ准备加大了对生丝工场的税收,所以,我们和英国人之间的竞争,应该说对你们更有利,您觉得呢?”
亚瑟轻言轻语的道出了一个事实,日本政fǔ并未因为战争的停止,减轻税收比例,反而是进一步加大的税收比例,或许日本赢得了那场战争,但日本也几乎被那场耗费巨大,损失惊人的战争拖垮了,而没取得一分赔款的日本,需要金钱渡过自身的财政危机。
“容……容我再考虑……哎”
犹豫了好一会,松本藤才吱吱呒呒的应了一声,但话未说完,他却主动拿起了笔,在合同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而在他签字、盖章的时候,并未觉察到亚瑟面上笑意中带着一丝的诡意。
第152章 唯一的选择(求月票!求定阅!)
第152章唯一的选择(求月票!求定阅!)
横滨。
窗外yan阳高照,万里无云,全是一副初秋的yan阳天。
而这会在横滨一栋西洋式建筑挂着“丰泽贸易株式会社”铜牌的房间内,一名西装革履的年青人似乎正沉浸于一种前所未来的情绪之中。
事业、功成、名就。
看着铜制托盘中折叠的纸张随着火焰化为灰烬,管志成便得意洋洋的叹了一句。
“当真是秋硕之日啊!”
“是啊,今天天气真好。”
坐在管志成面前邵林河轻声附和道,在附和时脸上没有献媚式的笑容,有的只是丝许得意。
看着那张纸化为灰烬之后,管志成便走窗边,推开木窗,看着那人头攘动的街道。
“765吨生丝、28万件棉布、45万担棉纱……啧啧,这可是几千万日元资产啊!”
而且都运回来国内了,课长的话让邵林河在心里嘀咕一句。
作为丰泽贸易株式会社的副社长,一个多月前,他和管志成一同以注册资本金1ooo万日元在日本开办了这家“丰泽贸易株式会社”,短短的一个月之中,便在日本各地有53家分社,实际上这是对日本实施经济战的机构。
随后将成批的日本帝国银行1元、5元、1o元、5o元面额纸币,又经过特殊工艺将其变成旧钞,秘密运抵日本,并与用真日元混合在一起,分别jiao付会社下属的“商社”等机构。这些假日元在短短的一个月中广泛流行,成为抢购物资、破坏日本金融秩序,甚至谋取情报局特别经费,以及收买日方人员的一个重要手段。
不过,套购物资是一方面,而且另一方面,会社的各个分支机构又大肆在日本各地购买酒楼、饭店,还购买了大量的珠宝饰,甚至服装,特殊而快的“消费”,正在掀起今年日本经济展的一个小高netbsp;从国内运来的大量钞票投放向市场后,大多数都直接用于在日元能够流通的地方购物。因为大量购买日本的商品,反倒使得许多日本的商人以为,战争的结束,国际地位的提高,所以经济形势大好的局面自然是可以理解的。
大量日元流入市场增加了市场中流通量,制造了类似热钱涌入一般的虚假繁荣。短期内,日本国内因为这些假钞购物,引了虚假的繁荣。当然,因为大量纸币的在市场流通,也使得日本的物价不断的飙升,而这种飙升却又在日本政fǔ的帮助下,显现出一种“合理”的飙升。
一年前爆的战争,导致日本国内物价因为战争而急剧飙升,普通的人民越买不起东西。特别是大米等食物以及其它日用消费品,但在战争时期这一切却都是合理的,原本,物价应该在战争结束时有所下降,但是却因为大量“热钱”的流入,下降的度被减缓了,而在不经间之间进行了一场总体战的日本政fǔ,根本就不知道从战争特殊时期转型到平常时期需要多长时间,物价下降会是什么样模式,自然也将这一切归根于“战争遗留问题”。
而事实上,在整个过程中,日本政fǔ都起到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如果是在战前,获得大量利润的日本企业,自然会大量向国外采购机械,从而提高商品产量,可是在战争时期,为避免金银硬币外流,日本政fǔ临时颁布了限制金银硬币兑现的法令。这一法令原本应在对露战争结束后取消,可却又因为日本政fǔ决定对华作战,法令非但未取消,甚至为了偿还利息,更是进一步加强了监管力度,以避免民间为保值而兑换金银硬币,从而导致政fǔ没有足够的金银硬币向国外采购物资或是偿还利息。
从而导致了拥有大量纸币的企业,因没有足够的硬币,或是不能向国外采购机械,或是采用信用证采购,大量的纸币或是沉睡于保险箱,或是流动于市场之间,而由丰泽会社和其它企业构成一个产业链却依然运行着,向日本投放假钞的同时也向日本送订单。
这使得假钞暂时流通在生产领域,假钞的影响还没有完全扩散到金融市场中。当然,这些假钞不断朝日本涌来,一旦引爆,足以一场级恐怖的金融灾难。
当然对于后者,作为一名情报人员的管志成并不能理解,他也不需要理解,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完成任务,完成花钱的任务,这个任务很简单,也很直接,但是却同样需要谨慎从事,稍有不慎即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池勤,你觉得现在他们注意到咱们了吗?”
意筹之余,管志成不无忧虑的道了一句。
摇摇头,邵林河倒是显得信心十足。
“几十家会社一经分散,多则不过几百多万,少则不过几十万,很难引起注意,更何况,你没看报纸上提到现在的市场繁荣都是用……”
“对露战争获胜,国际金融资本对日本满是信心,加大对日本投资……”
冷笑一声,管志成不禁为这些日本人的自大感叹着,如果他们稍清楚一点,也许就能现一个事实,即然有资本涌入,那么他们的银行就应该有相应的金银汇接,可事实上呢?
“这还不够!”
虽说为现在的业绩感到骄傲,可管成志却知道这离自己的任务还有很大的差距。
“为了这场战争,日本国民在承受着胜利带来的“国民荣耀”的同时,承担的更多却是“国民责任”,战前日本的人均税负是1.5日元,而现在则是5.5日元,日本人的生活的悲惨远过中国人的想象,工人如此,农民也是如此,甚至绝大多数农民租地一年所得,jiao税jiao租后,还不够糊口,只能借高利贷,最后卖掉女儿才能糊口。”
口中提着“日本人民的苦难”,管志成的脸上却根本就见不到任何同情之意,同情,为什么要同情他们,这是他们的选择。
“而在这个过程中,日本地主一直是民间最大的“信贷商”,对于我们来说,这或许是一个机会,把银行的信贷业务扩展到农村,向那些衣食无着的农民提供贷款,当然抵押品甚至可以是他们的女儿,中国同样需要妓女不是。”
妓女!
双目一睁,邵林河几乎都不敢相信这是从一位帝国调查局情报员口中吐出的话语,从日本套购物资,然后jiao给国内的公司,充抵进口物资,他还可以理解,这至少是“保本生意”,现在他竟然把念头打到了妓女的身上,难不成他要为国家“进口”日本妓女吗?
“只是一个设想而已,如果有必要的话,当然也不是不可以考虑,要知道,妓院从来都是搜集情报最佳场合,也许不能向国内出口,但是我们可以开办自己的妓院,从而得到各个方面的情报!”
撇了眼邵林河,管志成的那眼神似乎在说着,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差距,也是你到现只是一名情报员的原因。
“而且,这些只是增加我们的投送量,最根本一点是……”
微微垂,管志成又继续说道。
“我们需要的用假账来弥补一些问题,我们从家里得到了,几千万日元的资金,但是却向日本银行支付了近千万元的现银,尽管这是为了获得日钞和降底官方的注意力,但成本实在是太过于高昂,至少这种生意做起来并不划算,如果我们掌握一家银行的话,完全可以玩nong数字游戏,从而减少资本支出,最大限度的获得利益!”
“可是!”
沉默一会,看着课长,邵林河犹豫着说道。
“小岛他会应答吗?”
小岛是半个月前,课长根据国内来的资料选择一个“合作伙伴”,只不过在最初接触时,他却拒绝了课长的好意,如果他不同意的话,仅仅只依靠目前接触的那几家小银行,根本就不能解决问题。
“该来的总会来的,小岛他撑不了几天!”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进来!”
一名职员走进来汇报道。
“社长,小岛先生来了!”
听着小岛到了,管志成笑点下点头,说道。
“知道了!请小岛进来吧!”
在应声时,他显得有点兴奋,看着邵林河,唇角微微一扬。
“怎么样,我说过,他撑不了多长时间!”
甚至直到一个个头不高的日本人走进来时,他连忙走过去热情的招呼道。
“小岛君,让你亲自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说话的时候,管志成冲着面前小岛行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小岛吉村一身西装,作为大阪的一名传统的银行家,虽说他具有典型的日本人的那种矮小的个头,但极为严肃的表情,一口大阪腔的日语,没有人怀疑他不是一个合格的银行家。
可事实上呢?
但何一个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那家信恒银行虽说在每一个县都有分行,但事实上,这家银行早已经因为他进行的几次风险投资,而耗尽的资本,面临着随时都有可能破产的境地。
“田村先生!”
鞠还一个九十度的躬,小岛却没有直起腰的意思。
“现在只有您能帮我渡过眼前的难关了,按照我们之前谈好的条件,如果您愿意再一千万日元的注资,那么银行6o%的股份都划给阁下的会社,从此以后,银行的经营事物都将给田村先生,具体经营你们要怎么做,我绝对不会干涉你们!”
说话的时候,弯着腰的小岛双手依然扶着一份合同,现在的小岛已经走投无路了,他的信恒银行虽说是小岛家族三代人的心血,但是如果说这次不能够得到资助的话,不仅信恒不复存在,同样的就连同小岛家族也将不复存在。
去年投资东北产业时,他以为日本会获得南满的一切,所以调动了银行大部分流动奖金,借助在中国的分社在南满进行了大量的投资,而最后所有的投资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现在他是封锁了消息,可一但传出的话,一切就完全了,除去破产,他根本就没有其它的选择。
而一但银行破产的话,为了表示负责,小岛知道自己必须要剖腹以示谢罪,但……他没有那个勇气,更没有让小岛家族承担这个耻辱的勇气。
而一个星期前,眼前丰泽会社的田村社长却找到他,希望能够获得信恒银行,当时他拒绝了,而现在,随着几份存单的到期,他已经没有了任何选择。
“小岛先生……”
冷呤一声,化名为田村健三的管志成只是笑看着小岛,看了看他的那份合同,那份合同是自己在一个星期前留给他的,当时他拒绝了自己,而现在他却来求自己。当真是数天河东,数天河西。
过去的一个月中,丰泽会社几乎涉及了日本每一个行业,从零售到批,从旅馆到饭店,在日本几乎没有丰泽会社不涉及的行业,甚至还购买了几艘日本海军缴获的俄罗斯商船,成立了一家海运公司,但这一切却根本完成不了他任务。
所以选择一家银行,以加快在日本的“投资”便成为了一个最快捷的选择。而面前这位小岛吉村的信恒银行则是他挑来选去选择的一家可以投资的银行。
“您应该知道……”
田村社长的长呤换来的是小岛的一阵紧张,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从其它地方周转资金,可现在别说是他的这家小银行,就是帝国银行的银根同样紧张,周转资金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田村社长,现在只有您能够帮我了,请您务必帮忙!”
又是一个深鞠躬,这一次小岛可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若是他不帮自己的话,也许出个门自己就应该寻个地方,喝上一杯毒酒。
看了看唯唯诺诺的小岛一眼,管志成又继续说道。
“我并没有说不帮你,但……”
话到嘴边刚说一半,却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小岛连忙急声说道:
“怎么?田村社长,只要你愿意帮忙,我愿意接受任何条件!”
而管志成却半响没说话。好像没想到应该如何说下去。
“小岛先生,并不是社长不愿意帮忙,而是社长现在同样非常为难!”
原本在旁边沉默不语的邵林河却在管志成陷入沉默时主动开口解释道。
“哎!您也不是不知道,现在,社长同样面临着一些问题,资金上,我们会社可以拿出来,但是考虑到一些因素,希望你能够理解,有时候虽然是几天,但几天之却,却很有可能生你我都料想不到的变化!”
“那,冈本先生,您的意思……”
“这么说吧!”
看了一眼社长,邵林河继续说道
“我们可以向你提供一笔钱,但是,如果说让社长直接出面的话,恐怕会带来一些麻烦,您是知道的,很多时候,我们不得不考虑其它方面的原因……”
“嗯?”
满面疑色的小岛这会是真糊涂了,冈本先生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可以提供资金,但却不能直接出面,难道是说……
看着站在那沉默不语的田村,小岛似乎明白了什么,去年对露国不宣而战之后,整个日本一条条针对战争时期而颁布的特别法令被通过,征用物资、加税、增加工作时间等等战时经济政策一条条的在短短几天内被执行。
从那时起日本上下几乎不存在正常的生产,一切的生产活动完全围绕着战争运转。民间的物资被政fǔ无偿或是廉价征用,同时开始在国内大量行债券、增加税收,所获取的资金转眼间又会被用于向大财阀或者西洋订购更多的物资。
在宣战初期,整个日本似乎显得有点混1uan。无数男女老少头扎布条,手摇着旭日旗叫嚷着“天皇万岁!”、“皇军必胜!”等等口号,为战争欢呼着。似乎所有人都赞同这场战争,不过,同样有一些人,尤其是那些拥有大量闲资的人,则是凭着经验,很快跑到银行中排队取出现金。有现金的则慌1uan的寻找粮食、日用品等物资,以及黄金、白银等等硬通货比进行兑换。
他们的这种举动或许出于保值,或是出于投机等各种原因,而政fǔ也多次重拳打击这种“非国民”行为,同样国民也不耻这些人的行径,而为了避免遭受打击。
在战争期间,就有一个机构应运而生了,他们把那些人的钱聚在一起,投入到各个行业,进行各种投机,风险共同承担、同样的利润也是共同承担,而现在战争结束了,是时候把那些钱“漂白”了,所以他们需要一家银行,但是眼前这位的田村先生,却根本就不愿意和银行粘上关系,他是想……
“田村先生,我可以继续主持这家银行,当然所有的经营、业务,都由你们负责,我……”
再次深鞠躬,小岛倒是沉默了下来,为了拯救银行和小岛家族或许这是唯一的选择了。
第153章 波罗美拉尼亚湾的炮声(求月票!求定阅!)
第153章bo罗美拉尼亚湾的炮声(求月票!求定阅!)
19o5年九月,bo罗美拉尼亚湾的白天变短了,清晨的微寒非但不会让人感到寒冷,反倒让人觉得非常舒适,从bo罗美拉尼亚湾朝着什切青湾望过去,海岸衬着地平线,就像一条细长的黑线,微风吹着,bo罗美拉尼亚湾的海面上起着涟漪,天色,yan阳当空。
一艘小渔船上,德国的渔民脸上挂着笑容,好天气,往往意味着好“收成”,突然,数烟黑烟出现在海平线着,下一刻钟,渔民惊讶的看到一支舰队出驶出什切青湾,舰队越来越近,当领头的战舰驶进他们的视线中时,先让那些渔民们惊讶看到这由七艘军舰组成的舰队,它们的舰体都漆成了并不显眼的深灰色,而舰金色的“怪物”舰徽章在阳光闪闪亮,尽管深灰色的战舰涂装并不显眼,但却也使得战舰显得格外优雅美观,而且也体现出了它的凛凛杀气。
当舰队再靠近时,渔夫们又惊讶于它体积的庞大,战舰的装甲和舰上的上层建筑全部被漆成了深灰色,舰艏和舰艉都有巨大的双联炮塔,东西两舷侧布满着射炮,这些大炮的炮口使人感觉到一种可怖的力量。
而在战舰的甲板上,则不断的传出人们的叫喊声、水手长的笛声、铁器的铛铛声,甚至还能看到一群身穿崭新军装的水兵,正在司令塔上扎着沙袋,全是一派随时准备投入战斗的模样。
“难道要打仗了?”
看着这支舰队渔民在心里嘀咕着,可下一刻,当舰艉出现在他们面前,看到舰艉上悬挂的德国商船旗时,他们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原本是中国舰队啊
这是中国舰队,过去的几天,他们没少听说这支中国舰队,是中国人hua高价从皇家海军购买的旧式战舰,那些旧式战舰之前一直在伏尔铿船厂进行翻新和维护。
当渔民们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这支舰队时,在定远舰的司令塔上,xiong前挂着望远镜的程壁光则手拿着秒表,每当大副做报告时,他总会按下秒表,眉头时皱,时紧。
而此时一旁的几名德国海军军官则在那里轻声嘀咕着。
“这那里是进行试航,分明就是演习”
“可不是嘛,从航,到备炮,没准他们还会开炮……”
“肯定会开炮的,今天的科目有验炮”
德国海军军官的耸肩换来的只是程壁光微微皱眉,现在他并没有任何兴致去掺和那些人闲聊,他知道自己和这支舰队上3612名官兵,根本就没有任何闲聊的时间。
尽管过去的一个半月中,在德国教员的指导下军官和水兵们一直在掌握和了解着这7艘军舰,但是从驶出什切青伏尔铿造船厂码头,直到现在,对于大家的表现,他是非常不满意。
他们的确尽力了
想到在过去的一个半月里,官兵们几乎是一下火车,就赴到还停在船坞里的军舰上,在工人维修、改造着战舰的时候,即开始了模似训练,他们的训练几乎达到了不眠不休的地步,每天吃饭、休息8个小时,模似训练1o个小时,纸面训练6个小时,每个人都在努力着,但是当把战舰驶出军港之后,却碰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军舰和士兵需要磨合
尽管在心底为的他们找着借口,但所有人都能看出程壁光神情中表现出的不满。
而此时每一艘战舰内每个人都在忙碌着,在司令塔上的了望塔上,一具3.5米的测距仪已经转动了,3.5米测距仪是海军部在一年前委托德国卡尔?蔡司公司设计制造,像火炮一般采用精密轴承传动,而耳上戴着双耳耳机,脖颈处挂着电话筒的测距员,这会侧cao作着测距仪,每当他读出一个读数后,如果从他所处的了望塔装甲堡朝下看去,可以看到在前后两座已经换装了英制阿姆斯特朗Mk7十英寸舰炮的炮塔,亦开始转动。
而在炮塔锁定射界的时候,在司令塔装甲堡内几名坐在案上,同样戴着特制的双耳耳机,脖颈处挂着电话话筒的青年军官,侧趴在海图上拿着尺规计算着目标方位,根据其航航计算提前量,而另一边几名有着同样“装备”的青年军官则手拿射击对数尺和对数表,根据同僚报来的图数用射尺和射表加以推算,在计算出装yao、射角、射界的同时,一个个数字从他们的口中说出,准确的来说是吼出。
下一瞬间,电动炮塔开始微调射界、调整射角,并开始装填射yao,而站在中央的火控长在听到各个炮塔传来的完成射击准备时,简易火控台上的代表着两座炮塔的四门主炮以及一舷5门15o毫米舰炮的指示灯由红转绿的瞬间,随之按动电启动按纽,完成一次全射主副炮齐射。
这个看似很复杂的过程,实际上整个过程只需要短短二十至二十五秒钟,恰恰与战舰主炮射相当。
当然尽管完成了一次全舰齐射,但是却没有炮声,也没有硝烟,因为这只是一次演练,准确的来说,从出港后,他们即在不断的进行着相应的演练。
“命令,阿米基尔号以全向东南方向航行”
在舰队旗舰“定远号”司令塔内,一直神情中略带不快的程壁光开口下达了命令。
阿米基尔号是一艘德国海军所属的拖靶舰,只不过现在被中国海军雇佣用于海上炮术训练。
随着拖曳着靶船的“阿米基尔号”靶舰,距离舰队越来越远,舰队上的官兵们开始紧张了起来,他们知道,今天他们将会在bo罗美拉尼亚湾再次鸣响中国海军的舰炮。
当阿米基尔号朝着命令方位航行时,在远处一艘缓航行的德国轻巡洋舰上,德国海军官兵们同样目睹着这支舰队,他们大都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这支装备着德**舰的“中国舰队”,神情好奇而显得复杂。
“七大远”
“八大远……”
依在舷边的德国海军官兵大都用好奇的口ěn说道着这支舰队,这是这支舰队的舰名。
1887年,当一支舰队出现在东方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为之惊讶,甚至将其称之为“远东崛起的希望”,那支海军——北洋水师和它的“定远”、“镇远”、“济远”、“经远”、“来远”、“致远”、“靖远”和“平远”8舰,被并称为北洋“八大远”,这8艘战舰构成了北洋水师的主力阵容,为全军之精华。
后来,这支号称是“亚洲第一”的北洋水师,在黄海的硝烟中化为了历史,中国人走向大洋的道路被打断了。
出于种种目的,在官员们、政客们口中,北洋的战败变成了“官兵**”、“贪生怕死”、“技艺不精”等等各种各样的污名被扣于北洋水师之上,以此来掩盖朝廷和官员们的无能与短视导致了战败,谎言总归是谎言。
可无论如何,战败总是战败了,而曾经让所有中国人心醉不已的“八大远”亦随着硝烟的散去,化为了历史,而作为中国舰队主力的“八大远”当真可谓是集荣辱与一身。
而今天,“八大远”再一次出现在大洋之上,只不过今天龙的舰队再次起航的时候八大远变成十大远,致远级战列巡洋舰占去了致远、靖远两舰名,而此时航行在bo罗美拉尼亚湾的7艘战舰,依次是“定远”、“抚远”、“济远”、“经远”、“来远”、“威远”和“平远”7舰。
此时航行在bo罗美拉尼亚湾的七大远,显得威风凛凛,舰队喷吐出的浓烟在空气中弥漫着,隐隐的那弥漫天际的煤烟似乎总人感觉不详,似乎是在责怪中国人选择了这不说的舰名。
“距离12.5千米”
在大副报出一个距离时,程壁光的眉头一紧,立即开口命令道。
“舰队转左……”
这是一个转换战斗队形的命令。
“舰队转左……”
随着命令的重复,原本以14节航航行的“定远”号,立即开始调整航向,与此同时,了望塔上装甲堡内的测距官,已经开始不断调整着光学测距仪,并不断报出读数,每具造价高达21.5万元的光学测仪充分挥着自己xìng能,它几乎完美的把12.5千米外的“敌舰”,接近到眼前,同时精确的测出了敌舰的距离、航、航向。
“目标敌军旗舰敷岛号”
一开口,程壁光便报出了联合舰队旗舰敷岛号,原本联合舰队旗舰是“三笠号”战舰,只不过十几天前,一切都改变了,或许是乐极生悲,在对马大海战中立下大功的联合舰队的旗舰“三笠”号战列舰,在9月11日港口停泊中生了后弹yao库爆炸的重大事故,军舰沉入大海,舰上的三百多人几乎全部死亡,唯一让人遗憾的是东乡当时并不在舰上。
自然的,这会训练上,敌舰旗舰就变成了参加敷岛号。
“航向312、距离1159o、航1o节……”
而右舷副炮炮位上,这会已经忙成一团,装甲弹箱被打开的瞬间,炮手们忙碌了起来。
“试射标志弹。”
而带着耳机,挂着电话的军官大喊一声,炮弹进膛。
“放……”
一声长吼,震耳yù聋的炮声响了起来,左舷1号、6号副炮先鸣响,而此时,“定远”舰尚未完成转向,主炮还不能开炮,但在主炮炮塔内,扬弹机已经将5oo磅重的高爆弹扬进炮塔,在扬弹机的轰鸣声中,沉重的炮弹进入炮膛,基准yao包依次开始装填,火yao包卡入炮塔,一切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几十秒后,了望塔的测距装甲堡内,观测官清楚的看到炮靶附近接连升起的两团巨大水柱和黑烟,水柱、炮靶,这时测距官像猎手似的,试图一眼就抓到目标,终于更为精确读数从测距官的口中读出。
而与此同时,依次展开的7艘战舰上的测距官都在试图抓住目标,得到最精确的目标,在定远舰变化队队形的时候,舰队亦在依次变幻着队型。
“好了定远要开炮了”
几分钟后,当定远舰完成变幻队型,远处观察着的德**官无不认为完成队形变化的定远舰主炮会开炮,测距已经完成,队形已以完成变化,按道理应该开炮,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
一分钟、两分钟……定远还是没有开炮,而舰队却依次进行的队形的变化。
“他们要干什么?”
所有目睹这一幕,相信中国海军是在利用火炮试射进行炮术演练的人们,这会都被舰队的“沉默”给nong糊涂了。
定远的主炮没有鸣响,而依次变化队形的“抚远”、“济远”、“经远”、“来远”、“威远”和“平远”的主炮同样“哑”了。
一分钟,两分钟,就在所有人都惊讶不起的时候,远处观望的德国海军官兵却突然哄笑了起来,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中国舰队的队形或许是因为他们技术不够熟练,导致各舰前后距离过近,甚至只有不足百米,而就在他们摇头感叹着这支舰队的“青涩”时,却又看到惊人的一幕,居于舰队尾端的一艘军舰变化队形时,因为距离前舰过近,为了避免被撞击前舰,作出紧急规避。
“那是平远号”
平远号是一艘装甲巡洋舰,就是前德国海军“海因里希亲王”号装甲巡洋舰,标准排水量8857吨,满载排水量98o6吨装备2门单装24o毫米主炮、1o门15o毫米副炮、1o门88毫米炮和4具45o毫米鱼雷射管,尽管他的航只有19.9节,但却是舰队最快的一艘装甲巡洋舰。
在被提皮尔茨同意出售给中国之后,海因里希亲王号装甲巡洋舰在伏尔铿造船厂进行了改造,最初海军倾向于将其主炮更换为一座双联8英寸炮塔,而在经过一番讨论之后,考虑到改造耗时,时间上来不及,所以最终参照“”级战列舰的改造,将24o舰炮更换为英制1o英寸舰炮,以获得与战舰同等火力,以便集中火控。
感觉到周围德**官投来的异样眼神,平远舰司令塔内刚刚站稳脚的神情微窘,但后悔却未过三秒,紧接着几道从他的口吐出。
这会那里里还有什么时间后悔,不过他知道从今以后,平远舰或许在整个舰队都抬不起头来,在纸面上什么都好,可一但真的驾驶军舰,一切都全变了。
“该死的”
下属的报告让程壁光在心底暗骂一句,在舰队上有着太多的年青军官,平远舰的虽说在马尾学了7年,可上舰不过一年,便送到英国留学,在被委任为舰长时,甚至都没有指挥一艘战舰的经验,如果有选择的话,他当然知道自己手下的军官个顶个的都是……
环视着周围的那些青年军官,程壁光在心底一叹,这只是一个幻想而已,陌生的军舰、年青的军官、年青的水兵,能打赢这场仗吗?
“舰队完成队形转换”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程壁光的思绪,他先看了一下秒表,距离自己下达命令已经过去的6分钟,如果是在战场上,这会或许自己的“定远”已经遭到重创。
“目标敷岛开火”
伴着一声命令,终于沉寂的舰队轰鸣了,先是定远,依次是“抚远”、“济远”、“经远”、“来远”、“威远”和“平远”。
转瞬间,bo罗美拉尼亚湾的天空似乎被巨炮撕破一般,震耳yù聋的炮声在海空间回dang着,每一艘战舰鸣响主炮间隔也许只有一秒,甚至更短,短短一两秒内,7艘军舰上24门1o英寸舰炮,瞄准着一个目标同时鸣响。
事实上尽管中国海军舰队不过只是初建,但却不像外界想象的那样“低效”,而在鉴于自己的舰只数量有限,所以,为夺取部分优势,自中国皇海近卫海军成立之后,便猛练远距离炮击和多舰协同攻击同一目标的战术,试图在海战中依靠数量弥补质量的不足。
这一手甚至比英国皇家海军想到的还要早,而此时,全世界海军甚至都没有这一个概念。而为了避免多艘战舰攻击同一目标时无法判断本舰的弹着点而难以修正瞄准。经过多试试验之后,而采取的战术原理其实很简单,就是把多艘战舰之间的距离压缩,以中间的一艘为火力指挥舰,统一指挥射击,这样,逻辑上就把这多艘战舰变成了一艘,从而达到用压倒的火力消灭敌人之目的。
而此次,在现在,程壁光在试射时采用就是这一战术,他指定的火力指挥舰是二号舰“抚远”号。
在海上面上的硝烟散去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前的一幕惊呆了,中国舰队的第一次齐射就有至少两炮弹准确命中炮靶,5oo磅重炮弹,直接的将木制的炮靶撕成了碎片。
看着消失的炮靶,程壁光却是在心底出一声叹息,看着周围那些年青的军官们,他们脸上的兴奋反倒让他充满了忧虑,
“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