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掌门师兄
无聊的rì子总会令人昏昏yù睡,尤其是像韩文目前这种身份的人,关于他为何长的像yín贼的问题暂时得到了解决,但是有关于他身份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所以,他不能离开衡山城;
当今武林的格局相当明显,那就是黑白分明,正邪不两立,始终分为两个大的阵营,而后才是五岳剑派联盟与魔教之间的时常火并;
少林、武当号称是出世宗派,不愿意参与这些纷争,故而大多数时候都会担当一个调停人的身份;
话虽是这样说,实际上他们也是正派,也是“白”的这方面,不得已的时候他们也会帮助五岳剑派联盟对抗rì月神教,从侧面也可以看出rì月神教的实力是有多么的雄厚;
虽说当年华山一战魔教十长老死的死、伤的伤,但在任我行的强势之下,魔教的实力并未得到消损,反而颇有些蒸蒸rì上的意思,这才引起了五岳剑派联盟围攻,就是害怕他做大;
再加上当时的魔教副教主东方不败常怀不轨之心,里应外合之下,导致任我行十二年来隐退世间,东方不败遂了心愿,成为了比任我行更可怕的人,但这rì月神教却是多有没落了;
此消彼长,五岳剑派联盟的左冷禅竭心殚虑,筹划多年,发展壮大,野心自然是爆棚到了极点,开始一手手的安排削弱其他各派势力,达到统一五岳剑派的目的;
正因为左冷禅有这种危险的想法,加之手段不大光彩,少林、武当这些年也开始渐渐的疏远了与五岳剑派的关系,自成一系联盟,就连着衡山刘正风金盆洗手,他们也没有来参与;
这便是少林、武当为什么没有人前来观礼的原因,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挺复杂的,可以看出,这江湖其实与朝堂没什么区别,拉帮结派、明争暗斗都很正常;
却说韩文在这衡山客栈群玉院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又号称是武当武学门派的人,但是他所说之事众人皆不明所以,为了要证明他的身份,刘正风充当领头人,联合几大门派的掌门,邀请了武当山的冲虚道长前来;
这武当山与衡山同在湖广承宣布政使司,只是一个在东南,一个在西北,路途也很远,快马加鞭也要两天多,但这才仅仅一天过去,便有一个老道士骑着毛驴前来了;
这老道鹤发童颜,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手中拿着一杆半灰半白的拂尘,留着三寸山羊胡须,穿着上不是很讲究,一身洗的发白的道袍,打绑腿、穿草鞋,背后是多有磨损的斗笠;
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什么大人物,但他的气度却给人一种很安宁的感觉,毛驴背上颠颠簸簸而来,一到门口便笑着说道:“两位小哥儿!不知老道是否可以进去了?”
门口守卫拱手道:“不知道长是哪门哪派的高人?如果不说出身份,只恐我等小辈儿无法对刘师叔交代,还望道长见谅!”
看着衡山派弟子如此懂礼,老道士点了点头,笑道:“不愧是刘师弟教出来的好徒弟!很好!很好!贫道乃是武当山冲虚道人!小哥儿?可否行个方便啊?”
“愿来是冲虚道长!弟子失礼了!”,几个衡山派弟子立即半跪着拱手致礼,为首一人道:“道长既然来了,我等安敢阻拦?倒是要通知师叔一声,贵客临门了!”
“呵呵!起来吧!老道前来叨扰,但愿刘师弟不会嫌弃就好啊!”,冲虚道长一个翻身下了毛驴,牵着向内走去,一个衡山派弟子小心的引着路;
江湖中尊师重道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谁也不敢逾越了那一条线,否则就是欺师灭祖,大逆不道,身败名裂不说,群起而攻之也不是不可能的;
冲虚道长左顾右盼之间看到了远处的韩文在打太极拳,停下了脚步,和气的说道:“衡山派的小师侄啊!那人是不是就是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位?”
衡山派弟子望了一眼,拱手弯腰道:“正是此人!他说是三丰正宗自然派的弟子,与道长同属···恩,武当武学门派!反正他是这么说的,因为不知道他是不是魔教中人,这才请冲虚道长前来证明一下此人的身份!”
“哦!”,冲虚道长点了点头,他时常离开武当山独自一人游历,也是刚听说刘正风yù要金盆洗手,这才赶了过来,半途之中他便碰到了给他送信的衡山派弟子,这也是他早到来两天的原因;
“行了!你去禀报一下你们师叔!我先去与那孩子聊聊!”,冲虚道长一笑,顺手将驴子拴在了树上,脚下蓄力,几个纵跳,飘然而至,速度快到了极点;
韩文正在闭着眼睛打太极拳,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突然,一只手搭了上来,韩文一惊,但这手上没有力道,他也没有感觉到杀气,眼睛并未睁开,反而是顺着对方的手与对方推手;
刚开始还好,相互推来挡去,行云流水一样的令人赏心悦目,逐渐的速度变得快了起来,脚下也不再是原地站桩,而是画着圆的动了起来,像是yīn阳二气颤抖不休;
渐渐的,韩文招架不住了,对方对太极拳的领悟远远的超出自己,甚至可能达到“沾衣即跌”的层面,只是他一直按着力道,用借力打力的方式,可能是想给自己留一点面子吧?
睁开眼睛,韩文陡然抽手,站立调息,抱拳行礼,笑道:“能欺身在我身前,却没让我发现,再加上对太极拳的如此高深领悟,阁下恐怕是武当山的哪位师兄吧?”
“呵呵!贫道冲虚子!”,冲虚道长从背后抽出拂尘,笑道:“小哥儿自称是武当支派的人,不知可有证据?
太极拳不算,虽然你打的不错,要知道江湖上,太极拳是流传最广的武学啊!再加上你这心中杀伐之意相当明显,哪有一份自然之意?”
“愿来是冲虚道长!掌门师兄啊!失敬!失敬!”,韩文拱了拱手,他刚才与冲虚道长推手,整个人处于被动,心中的杀伐之意不免流露出了一点,被冲虚道长注意到了;
走到石桌前,韩文倒了两杯茶水,道:“道长!请坐!怎么说呢,我曾经有过军旅生涯,有点儿杀伐之气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那么,现在你再看看呢?”
运起《坐忘心经》韩文融入自然当中,天、地、人,三才合一,清静自然,仿佛那不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倒像是一块···石头?
冲虚道长微微惊讶,拍了拍脑袋道:“你这功夫,怎么像···啧啧!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了!感觉很熟悉!”
“《坐忘心经》,早些年我们这个支派的祖师根据道家典籍《坐忘论》演练出了这套功法,并且根据上边的思想创造了三丰正宗自然派!”,韩文微笑着解释道,其实丫就是在讲故事;
“哦!我说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冲虚道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盯着韩文的双眼:
“武当的支派有很多,但这三丰正宗自然派···我还真没听说过,只听说过三丰自然派,王屋三丰派、蓬莱三丰派等等,不料,这···”
“这是自然,祖师张真人活了两百一十二年,他老人家游览大江南北,所过之处或遇人指点、或讲道说法,留下了不少足迹;
仰慕他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奉其为祖师的自然也多了,总之,大家也算是同宗同源,不知道长认为我说的可对?”
冲虚道长皱了皱眉毛,眼睛转了转,道:“那你能告诉我,我武当派是脱胎于哪支道教吗?”
“哈哈哈!道长啊!你这问与不问又有何区别呢?考校我吗?没意思!没意思!常闻冲虚道长虚怀若谷,不料,也是这般俗人,我只是想请你证明一下我的身份,不存在派系之争,更不存在思想上的歧辩!
罢了!罢了!我还是说给你听吧!还是前朝的时候,佛道之争爆发了最激烈的一次冲突,双方在蒙古大汗蒙哥的主持下开展了一次辩论,当时是嵩山少林寺的长老,与全真教的张志敬道长两人为首;
二人激辩,只可惜,全真教没落多年,这张道长也是没几把刷子,被说的哑口无言,惨败而归,所谓成王败寇,佛教大兴,而道教却是愈发的没落了!
直到很多年后秉承着全真教道义的武当山道教出现了,挽回了道教的败局!再次成为与佛教相提并论的学派,武林当中的少林寺与武当山也成为了不相伯仲的泰山北斗!冲虚道长,你大可不必用这些道家典籍来考我!真的!”
冲虚道长是个心胸宽广的人,面对韩文夹枪带棒的话,也不恼怒,陪笑道:
“这段故事因为是道教的耻辱,所以三丰祖师曾有言不得外传,用它来确定你的身份再好不过了;
你既然知晓,那定是···祖师的真传,只是你我的这关系怎么论?老道可是好生糊涂啊!”
“先师道号玄牝!与武当上一代玄字辈的道长同辈儿,你我自然是平辈儿论交了,你年长于我,叫你一声师兄也就是那么回事儿!”,韩文笑了笑;
“哈哈哈哈!”,冲虚道长抚须大笑:“总感觉我吃亏了!你小小年纪却与我这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道平辈!但愿我那些弟子不会说你占了他们便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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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靠山
“不知道长此来之前可否听说些风言风语?”,韩文站起身来,叹息不已:
“我们这一派本身就人丁不旺,一直以来都是单传,或者是双传,门下弟子从未超过三个,可这次···又剩下我一个人了!”
“你指的可是岳掌门妻女的事情?传闻我也听说了些,岳掌门之女指证你就是那个yín贼,你却说那是你的弟弟!你指的可是这件事情?”,冲虚道长抚了抚胡须,道;
韩文点了点头:“正是!我已经证明我不是yín贼了,那yín贼正是我那不肖的弟弟,背叛师门、弑师灭祖、yín人妻女,无论如何,我都饶不了他!只是,我这心中尚有忧虑,恐怕还要请道长帮帮忙了!”
“哦?让武当派帮你缉拿你的弟弟吗?”,冲虚道长愤慨的说道:“你不说,这种事情我们武当派也会管上一管,太过分了!”
“不!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处理!那毕竟是本门的家务事,也是我这个门主最后要办的一件事情!”;
韩文摇头道:“我的意思是——并派,将我们三丰正宗自然派并入武当山!
道长先别着急,且听我说完,我想这么做的原因大致有三点;
其一,我的武功修为,比起我那弟弟逊sè不少,我是怕一旦我出了事情,我们这一派的学说就此断绝,那我该如何面对列祖列祖?死都不能瞑目啊!
其二,武当派从渊源上与我们三丰正宗自然派是同根同源,就算理念上稍有分歧,但我们的关系毕竟不是别人可以比的,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不将他托付给武当派托付给谁?
其三,呵呵!当代掌门师兄,也就是您冲虚道长,虚怀若谷、为人正直、宅心仁厚,想比会为我们三丰正宗自然派的香火延续殚jīng竭虑,绝不会亏待了,这便是我想将门派学说尽数托付给您的原因啊!”
是个人就喜欢有人赞扬,虽说韩某人这个一门之主是冒牌货,冲虚道长连连摇头,道:
“谬赞了!谬赞了!只是这···事关重大啊!你我同宗同源,虽然理念多有不同,但也不忍心看祖师的学说思想就此泯灭啊!”
“不是泯灭,只是并入武当门派,门派虽然没有了,但这思想还是要流传的!”,韩文笑道:
“要不这样吧!等此间事了,我去一趟武当山,除了认祖归宗,并入门派之外,令将门派的心法、剑法尽数托付给师兄如何?掌门师兄可切勿推辞啊!”
眼看韩文神情真挚,隐隐竟有哀求之意,联想到发生在韩文身上的事情,冲虚道长连连叹息,心生怜悯之意,于是,他中了韩文的圈套了:“也好!也好!你这掌门师兄都叫开了,我焉有不从之理?”
韩文大喜,连拜三下,他的目的达到了!所谓江湖有三宝,神功、名望、出身好,有了武当派这个护身符,想来今后的麻烦会少了很多,尤其是他现在的辈分还挺高的;
当初在群玉院内与岳灵珊对峙,韩文就一直在想着给自己找一个靠山,如果当时他就是武当派师叔,岳灵珊等华山派弟子敢当街置于自己于死地吗?恐怕他们不敢吧!这就是出身好的好处!
远处传来脚步声,刘正风与天门道长前来,见面便是大礼参拜:“拜见冲虚道长!道兄前来,怎么也不派门下打个招呼?我也不至于这般仓促,不能招待好道长啊!”
冲虚道长连连摆手笑道:“老道可是受不起啊!刘师弟,粗茶淡饭即可,等观礼过后老道便走,出来游历快一年多了,也不知道武当山怎么样了!这心中难免有些挂念!”
“呵呵!天门道长!又见面了?恩,让我想想,你大概真的要叫我一声师叔了!”,韩文故意用言语挤兑天门这根笑傲好炮仗:
“虽为出家之人,你可不能言而无信啊!你当初可是说只要证明了我的身份,你就会叫我师叔啊!”
冲虚道长笑着拍了拍韩文的肩膀,道:“师弟岂可胡言乱语?我与天门道长一向平辈儿论交,他叫你师叔,那我岂不是也要叫你一声师叔?呵呵!天门道长,这是老道的师弟,老道可以为他证明身份!”
按辈分而言,五岳剑派的各大掌门全都低冲虚道长一辈儿,尤其是天门道长,他的辈分更低,但是因为他是泰山派的掌门人,所以这辈分上就被稀里糊涂的越过去了,大家各称各的;
眼看着天门道长近乎恼羞成怒的大红脸,韩文撇了撇嘴,道:“天门道兄!还是算了吧!不情不愿的,还以我干了什么事情呢!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我,真的,不是,邪门歪道!”
当初提议不能放韩文出衡山城的就是天门道长,理由就是怀疑韩文是邪门歪道,现在呢?谁敢说武当门派是邪魔外道,只怕用不着冲虚道长亲自动手,便有人站出来抽那人的大耳刮子;
“哼!”,天门道长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眼看着气氛有点尴尬,定逸师太走来了,还带着华山派的宁女侠,笑着施礼:“难得一见啊!冲虚道兄!可是有段时间没听说过您在江湖上活动了!”
“啊!定逸师太,宁女侠!有礼了!”,冲虚道长打了个稽首,笑道:“这不是听说我突然多出个小师弟嘛!巴巴地跑了过来,还差点被教训一顿!呵呵!开个玩笑!咦!怎么不见华山派的岳先生?”
“大概是岳先生还在生贫尼的气!”,定逸师太眼睛翻了翻,不满的说道:“小气死了!”
如果她不是个尼姑,韩文都怀疑她跟岳不群有一腿了,就算现在她也在怀疑当年的定逸师太是不是就是岳不群的仰慕者之一,有时候他们之间流露出的一点点别样的情愫,不得不让他怀疑;
“哦?这话是怎么说的!岳先生那可是个谦谦君子,心胸宽广,岂能为了一点小事儿迁怒别人啊!”;
冲虚道长笑着说道,岳不群在江湖上的名声一向很好,便是武当掌门冲虚道长,少林方丈方证大师都很尊重他;
“哈哈哈哈!道兄!切勿听她乱说!我岂敢恼怒定逸师太啊!”,岳不群的身影飘然而至,身后还带着几名华山派弟子,摇着折扇,甚是潇洒,见礼过后,叹息道:
“师太,你可不能恶人先告状啊!明明是你硬塞给我一个烫手山芋!我这华山今后恐怕是不得安宁了!”
韩文这才注意到岳不群身后站着一个年轻人,年月十七八岁,面若涂脂,朗目剑眉,俊美到了极点,就是神情中暗含悲伤,这就是林平之?余沧海与木高峰这两人到底不是岳不群的对手啊!
“哼!”,定逸师太冷哼一声:“冲虚道长!你可要给评评理!这孩子乃是福威镖局远图公后裔,家门不幸,如今是孤苦伶仃,若不是我恒山派向来只收女弟子,只怕也动了心思收他为徒,故而佳徒相赠;
只是这岳师兄爱惜羽毛,生怕别人说他闲话,还不肯收这孩子为徒!瞧瞧!君子剑岳不群什么时候也怕这些流言蜚语了?”
冲虚道长看了一眼林平之道:“相貌清秀,根骨也不错,再加上与你们华山派多有渊源,收他为徒,也没什么不好的!岳掌门怕什么?我看不错!不错!哈哈哈哈!刘师弟!怎么?不请我老道喝杯茶吗?”
刘正风恍然,连忙请众人向客厅走;
一边走着,岳不群一边叹道:“道兄啊!我这不是怕!只是···这林家的辟邪剑谱闹得沸沸扬扬的,岳某不是爱惜羽毛之人,唯恐华山派跟着不得安宁啊!我这也毕竟是一派之主,凡事小心谨慎总该没错吧?”
他这边一说,那边的定逸师太立刻与他争论不休,再加上天门道长、冲虚道人的轮番劝说,岳不群这才不情不愿的答应,等回了华山派将林平之收录门墙,还命令林平之拜谢几位门派的大佬;
韩文在后边儿看的是暗暗心惊,瞧瞧!瞧瞧!这才叫手段!岳不群心中想要林平之想得要死,可他嘴上却始终拒绝,非等到好几个门派的掌门人替着说情,这才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
好手段!yù擒故纵能玩到这种境地,他岳不群的确非常人可比!
忽然间,韩文心中一动,笑着来到了林平之面前,在他肩膀上拍了三下,也没说话,转身便走向了冲虚道长身后,留给林平之一个意味深长的诡异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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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教唆
夜,已经很深了;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
一道身影在门前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要进去,眼看着三更天就要到来了,门内传来懒洋洋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一丝捉狭的笑意:“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坐坐呢?”
韩文坐在靠椅上,斜了一眼门口呆头鹅摸样的贵公子,道:“这么晚了,林公子为何还不休息?在我门前游荡,不知有何意图呢?不过,既然来了,不妨坐下说话!”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林平之蹙着眉头,有些不满的说道;
“砰!”;
韩文陡然弹起身来,左脚为轴,右脚一个漂亮的回旋踢踹了出去,猝不及防的林平之飞了一样撞向对面的墙壁,瘫倒在地,大口的喘息,虽有愠怒,却忍耐了下来,可以看出来,落草的凤凰终究是有那么几分气度的;
韩文走上前去,冷冷的盯着林平之;
林平之亦是毫不畏惧的对视,同样冰冷的说道:“怎么?你在我肩膀上拍我三下,不就是为了让我三更天过来吗?莫非你不是这个意思?或者说,故意诱我过来,也要学那木高峰、余沧海,贪图我们林家的辟邪剑谱不成?”
“哼!葵花宝典我都见过,辟邪剑谱算个屁!”,韩文居高临下的俯视林平之,道:“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林大公子!知道什么叫丧家之犬吗?你有什么可傲气的?江湖武林不需要那种没用的东西!懂吗?站起来!”
擦了擦嘴角,果然有一丝血迹,林平之慢慢地站了起来,胸口不停的起伏,想必是气的不轻,好半晌,心情平复下来,倒是学乖了,拱手致礼:“不知韩师叔深夜召弟子前来,有何贵干?”
“哈哈哈!”,韩文大笑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不枉我这番试探你!记住,傲气不能当饭吃,更不能成为报仇雪耻的神兵利器,活着,才是!坐!”
报仇雪耻?这个词仿佛很突兀的出现了,又仿佛永久的存在过,烈火一样燃烧起来;林平之神情变动,深深的看了一眼韩文,再次拜礼,然后安然坐下,毕竟是大门大户的公子哥,的确很不错,有胆识、有气度,并且足够聪明;
韩文亲手给林平之倒了杯茶,笑道:“早些年间,家师承蒙远图公的一些恩惠,常思报答,无奈他老人家已经作古,而我这个不肖子弟又没有什么能耐;
福威镖局的事情我无能为力,倒是你,我还是可以提点一二,如果刚才你没能及时醒悟,不懂尊卑,骨子里还是你大公子的脾xìng,我会把你当臭狗屎一样扔出去!”
林平之摸了一下胸口,紧蹙的眉头表示他很痛,但是他的傲气让他不愿意表露出来,看了一眼韩文,道:
“韩师叔是否过于自说自话了?我林平之现在有名师提点,恐怕还用不到韩师叔吧?放在江湖上,这是不是要说有点越疱代俎了?”
韩文冷笑两声,鬼魅的看了一眼林平之:“你是说岳大掌门吗?算了吧!其人,心xìng不纯,狡诈的很,别说是你这等初出江湖的小菜鸟,便是我这等老油条尚且不愿意与他深交,生怕被他算计!”
“君子剑岳掌门只怕不是你韩师叔能够诋毁的吧?”,林平之似乎很仰慕岳不群,也对,那俊朗翩然的身影直接吓跑了木高峰,解救了他这个当时正在落难的人,他岂能不崇拜?
“哼!”,韩文冷哼一声,也不说话,手指轻轻敲打桌面,一时间,整个房间倒显得压抑了很多;
“韩师叔若是无事,在下华山派弟子林平之就此告退了!”,林平之站起身来,辞行;
韩文看了他一眼,道:“自可离去!不过···恐怕你心中也是有疑惑吧?为什么华山派大弟子会出现在一个茶馆当中充当掌柜人,为什么岳掌门之女会假扮成丑姑娘成为店小厮!
如果没有他们,恐怕余沧海之子不会就那么死了吧?余人彦的武功虽然稀松平常,但也绝非是你能够杀死的!就算他大意的情况下也不会被你一刀致命!
如果没有这档子事儿,即便余沧海想要对付你们福威镖局,恐怕也是名不正言顺,江湖上自然会有人阻止他们动手,新仇旧恨,又是杀子之仇,谁敢阻挠他呢?”
像是在自顾自的叹息,林平之却是身临其境,一幕幕的事情逐渐连接在一起,从他出门打猎,到茶馆喝茶,与余人彦起了冲突···前不久在衡山城中看到卸下伪装的岳灵珊,再到衡山客栈群玉院中发生的事情;
收回了已经迈出去的一只脚,林平之关上门,走了进来,慢慢的跪下身来,道:“还请前辈赐教!”
“怎么不走了?呵呵!你心中恐怕还在怀疑我是不是贪图你们林家的辟邪剑谱?放心!我已经说过了,葵花宝典我都见过,这绝非虚言!甚至带在身上几天,但是我却没有练,知道为什么吗?”
韩文蹲下身来与跪着的林平之四目相接:“我知道你现在练的剑法就是林家的辟邪剑法,但你练的不对,内力也浅薄得很,这才是导致你武功稀松平常的原因!想报仇吗?”
魔鬼?林平之心中突然蹦出了这两个字,一些鬼怪野书当中他见过,上边写着,要与魔鬼交易,就要付出,是的,要付出!
林平之跪伏于地,道:“只要能为父母双亲,为福威镖局上百口人报仇雪恨,我愿意付出一切!还请前辈赐教!”
“你倒是聪明,知晓我懂得这辟邪剑谱的真正练法!”,韩文瞥了他一眼:“起来吧!傲气可以没有,骨气决不能丢!跪跪拜拜的容易令人失了骨气!
林平之!你很聪明,而我也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交易,我要付出,那么我就要回报!你能给我什么?你能做什么?你需要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否则,我宁愿不帮你!
帮你,这是心中多少有些不忍,毕竟我师父欠你们福威镖局一点人情,但,那毕竟是我师父那辈儿的老黄历,所以,不是应该的,那么,我要索取回报就是理所当然的!你无须用这种眼神儿看我!我很小气的!”
咬着嘴唇,林平之思索了很长时间也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道:“我什么都没有,但我掌握辟邪剑法,虽然不得要领,只要前辈将法门告诉我,我就讲剑法拱手奉上!”
“哼!你还是以为我贪图你们林家的辟邪剑谱?”,韩文双眸一凝,略带杀气:“那种东西我不需要!我大有机会练葵花宝典,但我都没有练,辟邪剑谱?那也不过是葵花宝典剩下的东西!”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这条xìng命了!”,林平之光棍儿的说道:“前辈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包括我这条命!但必须是在我大仇得报之后!”
“很好!这才像样子!”,韩文略微点了点头,随手拿了一个药丸:“吃下去!不要问这是什么,你只知道你现在这条命是我的了就可以了!我可是害怕你练成辟邪剑谱对我不利呢!那东西的威力可是很厉害的!”
林平之心中略有挣扎,很快就拿起药丸吞了下去,他现在一无所有,有的只是仇恨,韩文利用的便是他的仇恨,这将是他最重要的棋子,最重要的保命手段!
“知道为什么我没练葵花宝典吗?又知道为什么林家的几代后人,全都按着辟邪剑谱上的剑法记载却练不出名堂吗?”;
韩文神神秘秘的卖了足够的关子,小声的在林平之耳边说道:“因为你家先祖林远图去掉了一句话——yù练神功,必先自宫!”
林平之神情巨震,久久不语,整个人恍惚到了极点,失魂落魄一般;
“你可要想好了再练啊!毕竟林家就你这么一根独苗了,一旦决定了,那林家将来就会断子绝孙,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不强求你练,这毕竟是件损yīn德的事情!
净身的时候最好找京城里的老太监动手,否则,那会要了你的小命,另外,你应该学一门上好的内功心法,配合辟邪剑法才能发挥出绝强的实力;
最后,敝托在华山派门下也很不错,但要小心岳不群那个伪君子,他可能也已经拿到辟邪剑谱了!
眼下我也没什么用到你的地方,你就安心的练成神剑,一年之后我会与你联系,先助你报仇雪恨!然后再言其他,现在,可以回去仔细考虑了!”
“练成辟邪剑谱之后,我真的有实力报仇雪恨吗?”,林平之霍然抬头,期待的看着韩文;
韩文笑了笑:“称霸武林或许不太现实,宰了余沧海、木高峰之流,如屠猪狗!”
“我要练!我会练!”,林平之坚定地说道;
“葵花宝典当年就是一个惊才艳艳的太监著成的,练成者往往xìng格大变,妖异鬼魅,同修这门功法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门道,所以你需要掩盖、伪装,如果你是聪明人,一定会有办法的!言尽于此,走吧,如果你是蠢货,就当我从未与你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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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蛋蛋的忧伤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无论是刚刚得到韩文提点的林平之,亦或是望着安睡的妻子神sè变换的岳不群,或者还要加上对月叹息的刘正风吧?各有各的难处,谁能没点糟心事儿?
没心没肺的人毕竟是少数,睡觉睡得不安稳的人才是主流,韩文,又失眠了,不,应该被称为被找麻烦了才对,一道身影破窗而入,二话不说就招呼上了;
靠倒在椅子上休息的韩文身体一滑,抓起身旁的长剑就地格挡,顺便也看清了来人的样貌,一副凶恶的嘴脸,背后一个大驼子,不是塞外明驼木高峰又是何人?
韩文飞快的拔出了长剑,明晃晃的剑锋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光芒乍现:“好你个木高峰!贪心不足蛇吞象!你竟敢打起我的主意?当真是不要命了!”
木高峰双目有些泛红,一只手臂上绑着白sè的布条,甚至可以看到渗出来的斑斑血迹,声音沙哑:“你见过葵花宝典!我现在要你将葵花宝典写出来!否则就杀了你!”
就是用膝盖思考韩文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比起岳不群与余沧海这两个门派的掌门人,他这个独行客倒也显得势单力薄了,可想而知的是,在林平之与林震南夫妇的争夺中失败了;
眼看着人家拿走了林家的人,白白损失了将辟邪剑谱拿到手的机会,为了圆一个天下无敌的梦,这货明显是发狂了,将主意打到韩文身上来了,谁叫他红口白牙的说过看过葵花宝典来着;
“利令智昏!”,韩文冷哼一声紧紧地盯着木高峰:“名医李时珍曾有言,道:脑残者无药可医也!木驼子,我看你就是无药可救了!哈哈哈!”
一阵大笑,韩文运起《坐忘心经》的内力,单手持剑,逼了过去,木高峰手中的独门兵器“驼剑”有五六尺长,在这狭小的空间当中备受压制,韩文要利用的就是这一点,近身与他搏斗;
玄牝剑法是门刁钻诡异的剑法,或许韩文对他的理解并不深刻,但是他对刁钻诡异的理解却是深刻的紧,由于这房间狭小,所以他选择倒握剑柄,使反手剑,专朝下三路招呼;
致力于速度与刁钻的韩文此时是尽占先机,木高峰手中兵器施展不开,只能一边格挡,一边后退,防多必有失,这腿上一不留神被刺了一下,三棱刮刀一样的剑造成的三角伤口血流不止;
韩文大笑:“我说过,不要近身在我一丈之内,木驼子,你在错误的时间,干了错误的事情,又选错了人,那就不能怪我了!你既想杀我,那我也留你不得!”
木高峰勃然sè变,腿上是钻心的疼痛,终rì打雁,反被雁啄瞎了眼!向来只有他这个独行客yīn别人的份儿,何时这般窝囊过?心中之恼怒可想而知;
“我承认我轻敌了!可你也到此为止了!”,一声暴喝,木高峰身上的内力砰地一声爆了出来一般,形成了一道气浪,将韩文迫走,从而拉开了距离;
摘下了木杖上的飞镖当做短剑,木高峰尽显高手风范,动如雷霆,一剑险些毙了韩文,招式凌厉,狂风骤雨一样压得韩文喘不过气来,这便是他们的差距;
木高峰的武学修为有多强?或许比华山派的岳不群差上半筹,却也不多,这已经是一流高手的修为了,而韩文呢?仗着玄牝剑法的诡异刁钻与这地势之利,勉强是二流好手,高手都说不上;
也就是说韩文与木高峰之间的距离是几条街那么长,失去了先机之后他便只能守,不能攻;
木高峰以彼之道还于彼身,用比他更短的攻击距离与他搏斗,打得他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功!身上的伤口也多了几条;
内力外放,这便是一流高手与半吊子之间的距离!
这是韩文第一次对一流高手的认识,也是他第一次陷入这么被动的地步,嘴皮子现在已经不管用了,因为木高峰是个疯子,一个为了神功秘籍而魔障了的疯子!
“啊——!”,扯开嗓子韩文就大吼一声,拼着挨了木高峰一刀也要一脚踹开这个可恶的驼子,重新拉开了距离,看了一眼肩膀上新添的伤口,韩文笑道:
“十招之内你若杀不掉我,你就要被冲虚道长杀了!没听说吧,我现在是武当派的小师叔!呵呵!”
武当派小师叔?木高峰面sè微微蹙眉,武当派的确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但他可不是那种能够轻易放弃的人,他这种迥异的xìng格也让他不惧怕任何人,大不了逃亡塞北永远不入中原呗!
这是个典型的亡命之徒!木高峰没受伤的腿一用力,再次欺身上来,手中断刃划出了一道圆月似的弧线,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十招!足够了!你就等着做爷的好孙子吧!”
“哼!咱天生就是当爷的命!从不当孙子!你要给我当孙子还不错!人虽然丑了点,至少武功还算凑合!”;
韩文针锋相对,一矮身使出了无赖的招式,直挺挺的窜了过去,拦腰抱住了木高峰,灵光一闪,腰向后弯,来了个抱摔;
木高峰显然没见过这种套路,好在武功深厚,单掌撑地,反倒是借力打力将韩文扔了出去;
狼不狼狈?这些韩文都不在乎,他现在只在乎能多撑上一点时间,只要争取足够的时间就行了,面子都是屁了!
“鞑靼人的摔跤术?”,木高峰嘀咕了一句,嘴上虽然说着,手上却没停下,两把短剑连在一起的飞镖被他扔了出去,在空中盘旋着像只银光闪闪的盘子,速度飞快的划向韩文的手臂;
木高峰没有杀了韩文的心思,因为他心中还念着让韩文写一本所谓的葵花宝典,这,便是他最大的失误!因为这一点,韩文有了算计,他要——置木高峰于死地!
在飞镖扔出来的同时,木高峰趁着韩文注意力转意的时机,豹子一样窜了过来,双手挟杂着巨大的内力,呼啸着来了个双峰贯耳,但他对准的绝对不是韩文的脑袋,而是双肩;
“当啷!”,回旋镖上的巨大力道带飞了韩文的宝剑,而木高峰的双掌已经到来了!
“咔嚓!”,又是一声响动,一阵巨大的疼痛险些令韩文晕厥过去,这是他的双臂脱臼的声音!这还是木高峰收了三四成力道的缘故,否则韩文这双臂怕是直接就废了;
豆大的汗珠刷的一下就从韩文那张苍白无血的脸上流了下来,但他还站着!虽有弯曲,却还是站着!
木高峰冷冷一笑:“早知结果如此,你又何必吃这些无谓的苦头呢?乖孙子!哈哈哈!还是乖乖地跟爷爷去塞北逍遥快活去吧!中原有什么好的?”
一阵脚步声令木高峰侧目过去,正是这一刹那的疏忽,灌注了韩文所有内力的一脚到了!
这绝对是惊艳的一脚!至少韩文是认为的!它书写了韩文彪悍战史的新高度!足以记录到武林史册!
能一脚闷死一个一流高手的断子绝孙脚,够不够惊艳?
“咔嚓——!”;
莫名的,好像是什么东西碎了!
“啊——!”;
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中,带有蛋蛋的忧伤,木高峰直接双手抱在胯间,倒在地上,常年被塞外的骄阳晒的古铜sè皮肤都白的像那江南小姐的软肉,嘴唇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伸出手臂指着韩文,一直指着···
韩文笑着,双臂已经脱臼的他用脚踢了踢木高峰的脑袋:“想当爷爷想疯了吧?这就是报应啊!
呵呵!好受不?木大侠?我虽然武功不如你,可你的脑子比起我来···恩,应该说我可以把你爆出翔来!让你少受些苦头!再见了!”
一切都在韩文的计划当中!
从放开嗓子吼了那么一句,招人过来,再到冒险让木高峰得手,滋长他的骄狂之气,最后趁着木高峰下意识的一个反应,利用了他的疏忽,一切,都那么完美的进行了!
朝着木高峰的胸口韩文一击窝心脚踹了过去,木高峰登时魂归西天,而韩文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激烈的喘息,内力消耗过大他还是第一次体会,身上仿佛是被抽干了jīng气神儿,一点劲儿都没有;
“砰——!”;
门被暴力的踹开,冲虚道长第一个冲了进来,随即呆住了,在他身后的是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以及重要的弟子,他们也被吓得不敢动弹;
所有人都不能忘了这一幕,一个惨白sè的sāo年,笑嘻嘻的看着他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纵横江湖二十载的‘塞外明驼’木高峰倒在地上,早已无了声息,下身是涓流不息的血液,面上是痛苦的狰狞;
一阵寒风吹过,剩下的全都是蛋蛋的忧伤,所有的男人都夹紧了双腿!心中是不寒而栗;
“怎么?掌门师兄!不扶我起来么?”,惨白sè的少年笑道,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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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掌门接班人?
“咔嚓!”;
随着两声渗人的骨头摩擦声,韩文苍白无血的脸上滚落豆大的汗珠,他倒是硬气,愣是一声未吭,反而是站起身来,活动一下双臂,笑咪咪的问道:“掌门师兄!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吧?”
冲虚道长没好气儿的瞪了他一眼,谁曾想这个便宜师弟这么能惹事,先是被人说是yín贼,现在又杀了塞外明驼木高峰,这哪一件不是大事儿?尤其是这木高峰这档子事儿,更是令冲虚道长充满了忧虑;
不远处的岳不群查看了一下木高峰的尸体,心有余悸的说道:“一击毙命,伤在下体,木高峰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这撩yīn脚,韩老弟倒是练的纯熟!”
“一脚毙命?恐怕不是吧!看木高峰右心口的位置,恐怕这才是致命伤!”,天门道长哼哼唧唧的讥讽道:“端的是不为人子!卑鄙、下流、无耻!”
韩文挑了挑眉头,这货是真蠢还是假蠢?为何总是与自己为难呢?当下冷笑连连:“武功修为上我不如木高峰多矣,因为昔rì旧仇他要杀我,我也不得不算计一番,出此下策也是迫不得已!
‘断子绝孙脚’的名声的确不好听,可这也是没办法,我才是苦主,这叫做正当防卫!最多也就是手段不太光彩;
天门道长,你这是黑白不分啊!这木高峰可是有名的独行大盗,作恶多端。血债累累,我这是在为民除害,为江湖武林除害!
你如此说话。简直就是是非不分!黑白混淆,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还是趁早的退位让贤吧!免得你们泰山派都会受到你这个老糊涂的牵连!哼!”
“住口!”,冲虚道长恶狠狠喝道,转身笑眯眯的拱手致礼,道:“天门道长不要介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贫道这个小师弟常年在外,野惯了。不懂礼节,抱歉!抱歉!回去我就严加管教!”
有冲虚道长在前边道歉,给足了天门道长的面子。天门道长还能说什么?当即冷哼一声,不再多言,一时间,整个屋内都显得压抑了不少。寂静诡异;
“死有余辜!”。躲在华山派弟子身后的林平之冷冷的哼了一声,这塞外明驼木高峰不仅羞辱过他,还逼死了他的母亲,眼看着大仇人死掉了,他心中岂能没有波澜?
但这种波澜中没有兴奋,因为仇人不是死在自己手上,这没有意义!一个名为变强的词汇出现在林平之的脑海当中,深深地扎根。眨眼间就长成了参天大树,他要变强!为此。不择手段!
气氛多有尴尬,岳不群笑眯眯的说道:“不管怎么说,这木高峰在武林中的确是一害,在下还是比较赞成韩老弟的说法的!他是死有余辜,韩老弟是为武林除害,我们应当心存感激才是!”
“哈哈哈!”,韩文大笑三声,佯装叹息:“还是岳老兄明白事理!不像是某些人啊!竟然狗咬吕洞宾,他不识好人心!”
“你!”,天门道长刚要发作,转念一想自己要是搭话岂不是chéng rén自己就是不识好人心的狗了吗?心中怒火熊熊,他却不得不压制下来,谁也不想自己找骂不是?
冲虚道长抚了抚胡须,看了一眼韩文,暗自点了点头,笑道:“没想到这一眨眼间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给各位添麻烦了!实在抱歉啊!刘师弟,这,人死为大,不知能否代为布置一口薄棺?也好给他下葬了!”
“自无不可!毕竟是在我这群玉院发生的事情,是我御下不严,防备不周,这才被有心人潜藏进来,意图不轨,好在没发生什么事情!要是出了点事儿,刘某真是万死不辞了!”
假使说今天躺在这里的是韩文这个挂着武当山小师叔名号的人到在这里,刘正风的麻烦恐怕会更大一些,当即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先把这木高峰抬出去再说,找人给他安葬了吧!”
“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传了,众人为之侧目,韩文捂着嘴不住的咳嗽,撕心裂肺的咳嗽;
冲虚道长一搭手,给韩文把了把脉,面sè严肃的说道:“看来小师弟受了不轻的内伤,诸位,我要给他疗伤了!恕不远送!实在抱歉!此间事了,定一一拜谢!”
“岂敢!岂敢!”,众人皆拱手应承,一一告辞,冲虚道长毕竟是江湖武林上的泰山北斗,说句话还是比较管用的,别说这正派中人,就是邪派、魔教的人也要适时的给上三分薄面;
呼呼啦啦的人全都退走之后,韩文也不在咳嗽了,慵懒的躺在床榻上,笑道:“师兄!您老人家给我暗示撵他们走,这是为何啊!难不成还要跟我叙叙着武林规矩?教训于我?”
“非也!非也!恰恰相反!我是突然间想到了些事情,心生感概,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你说上几句话!心,却是乱了!”;
冲虚道长坐在床榻边,抚须含笑:“你可知这江湖武林上怎么评价我吗?”。
“恩这要看从哪方面来说了!如果从武功修为上而言,师兄的太极剑法,以及武当九阳功都已经是登峰造极的境界了,当世,罕有匹敌,是有名的高手!
如果从xìng格上看,师兄为人清高正直,虽不愿意理会江湖中事,但在武当的自处上处理的极好,可以说,也颇富韬略,如果您老人家不会教训我的话,我一定会夸你一句——人才啊!”
“你这泼皮无赖!”,冲虚道长指着韩文笑骂道,无形中二人的关系升了一级,收敛笑意,他叹了口气:“事实上,我也自信自己做的不错,但有一点始终为人诟病,也是我最担心的事情!”
“哦?什么事情能让掌门师兄担心呢?”,韩文眼睛转了转,怎么也想不到冲虚道长有什么大的缺点;
冲虚道长用拂尘的柄敲了敲自己的脑壳,颇显的无奈:“用我师父的话来说,我是个资质愚钝但勤学肯练的人,因为这勤能补拙,我也算是大器晚成,接替了师尊的位置,成为这武当山的掌门人!
我也是不惑之年的人了,还能有多少年活头?可是我教徒弟的天份竟然比我的资质还要差!十一二年了,至今没能教出来一个可以接替我位置的徒弟!
我活着的时候武当山自然不会没落,可要是我死了呢?谁来振兴武当呢?为此,我也是彻夜难眠,辗转反侧啊!”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韩文指了指自己,很是不可思议,道:“你觉得我很合适?”
冲虚道长点了点头,很是严肃,丝毫不像是在作假,道:“对!我突然发现你是最合适的人!非常合适!尤其是你具备一个武林门派掌门人应有的政治头脑!”
“不会吧!师兄你难道想玩真的?”,韩文为难的说道:“就我这三脚猫功夫算什么,你不会是以为我杀了木高峰,我的武功就在他之上吧?我远不是他的对手,也是侥幸加运气这才杀掉他的”
冲虚连连摆手,打断了韩文的话:“不!不!不!头脑远比武功有用!武当山上武艺比我高强的也不是没有,但为何偏偏是我坐上了这掌门位置?就是因为头脑!
武当山的掌门人从来都不是武功高就可以坐上的!只有能够保全祖宗基业,振兴门派的智者才能坐上这个位置!再说,你还年轻,武功修为还在上升;
而我也还没行将就木,还能在撑上一段时间,最长十年,最短三年,你只需要好好历练一番,增加武功修为与阅历即可,之后,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将掌门的位置传给你!”
“这不太好吧?要知道我对与武当山而言是外来人,你还不了解我的脾xìng,你什么都不了解,岂能做出如此轻率的决定?掌门师兄!这万万不可!绝对不行!”
韩文连连摇头,冲虚道长沉吟了一下,拍了拍脑袋,笑道:“也对,我太心急了!见猎心喜啊!这样吧!等衡山派刘师弟的金盆洗手大会一完,你先随我去武当山认祖归宗,潜修一段时间如何?”
很明显冲虚道长现在是对韩文青眼有加,执意要拉着韩文,将他当做掌门接班人培养了,韩文笑了笑:
“师兄有命,我哪敢不从啊!武当山,我是一定要去的!不过,我想推迟一段时间,毕竟我那弟弟还在外边,不知是死是活,我要先抓住他再说!”
“这我恐怕不会同意!”,冲虚道长连连摇头:“带你去武当山潜修一段时间也是为了你好,你杀了木高峰可是惹了不小的麻烦啊!我不放心你独自在外!”
“木高峰?一个独行大盗都已经死了,孤家寡人的,谁来找我的麻烦?”,韩文蹙眉,问道;
“天残门!”,冲虚道长看着韩文,表情极为严肃:“木高峰真正的身份是天残门当中的护法!杀了他,会被天残门的人找麻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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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天残门
“天残门?那是什么门派?我怎么没听说过?”,韩文蹙眉,除了心中略有不安之外,更多的是对这个新近听说的门派感到好奇;
从冲虚道长这个武当掌门人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天残门,一定不是好相与的存在,不然也不会让冲虚道人这般忌惮严肃了;
“你还年轻,没听说过这么门派也不足为奇!不光是你,就连五岳剑派当中恐怕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门派的存在!说到它,就要说说很多年前的恩恩怨怨了!”
冲虚道长叹道:“这件事情与我们武当派也是多有渊源,前朝之时有一人名曰——成昆,绰号混元霹雳手!
他是个惊才艳艳的高手,但因为一些事情走上了歧途,意图助元朝鞑子消灭江湖武林!以泄心头之恨!
所谓,人在做,天在看,他的yīn谋总就没能得逞,事情败露,被祖师爷的徒孙,当时的明教教主张无忌破了成名武功幻yīn指,后又被当时的明教法王谢逊挖去双眼,成为了一个废人!”
听到这里韩某人不禁眨了眨眼睛,这些事情貌似他知道,只是这根天残门有何瓜葛?遂,问道:“然后呢?你不要告诉我这天残门的创立者就是这成昆!”
冲虚道长干笑两声,笑骂道:“你小子!油嘴滑舌,还真是我该怎么说你好呢!罢了!罢了!继续听着!
这天残门的确是成昆创建的!纵然此人武功尽失,双目失明。但他始终是一代枭雄,头脑尚在!
他心中愤恨,趁着当年改朝换代的大乱竟喊出了一个口号:天无道。地无法!独言为己!
也就是将自己的位置摆在天与地的上边,可谓是大逆不道!与此同时他在乱世中开始广招信徒,组建门派;
而他招收的人全都是身有残疾的人,因此江湖上叫他们天残门,他们倒也光棍儿,改了原来的名字,就将门派命名为天残门!
由于门中皆为残疾人。这些人xìng格乖张、冤气深重,行事亦正亦邪,左右摇摆于正邪之间;
成昆死后。天残门更是少了束缚,接任者是个xìng格暴虐之人,江湖上顺时掀起了腥风血雨,与这个天下一样。乱的不能再乱;
祖师爷不忍心生灵涂炭。于是在泰山之上约天残门主一战,并提出条件:败者要接受胜者的一个条件!
天残门主号独孤残,双腿残疾,以双刀带拐,刀法凌厉狠辣,内功深厚,乃是当时的天下第一刀!相当自负!但他也的确有自负的资本,祖师爷与他激战近乎一昼夜。这才凭借着深厚的内功击败了独孤残!”
一番长篇大论,冲虚道长口干舌燥。韩文识趣儿的倒了杯茶递过来,又很给面子的捧哏:“能与祖师爷一战的人物,的确不可小视,那后来呢?”
“祖师爷心胸宽广,对独孤残的武功修为赞叹不已,但独孤残毫不领情,用他的信条来表述就是:死者无言、败者闭口!
他虽然为人暴虐,但的确是个守诺的人,祖师爷当时就是让他自裁,他也不会拒绝;
可祖师爷何等人物?岂会做这等事情?只是对他说,希望他能够约束门下,造福武林!
可这位xìng格怪诞的天下第一刀不知道该怎样去约束门下,于是乎,将门徒全都集合在一起——大开杀戒!”
“大开杀戒?我滴个老天爷啊!这是什么奇葩的想法啊!”,韩文听的目瞪口呆,惊诧万分;
“要不然怎么说这位独孤残是个怪诞的人呢!就算他是天下第一刀,当时天残门的门徒也有上万,别说是上万人且不乏高手,就是上万头猪抻着脖子让他杀,也能累死他啊!
所以他在那一战中将天残门杀的元气大伤,而他自己也被活活的累死,临死前jǐng告这些天残门的人不要再重出江湖,安生的在蜀川过平静的生活!
这一安静就是数百年,但我们武当派时常关注他们的动作,他们这一代的门主又是一个野心勃勃之辈,早些年间就将麾下高手遣送到各地,搜集情报,这其中就有塞外明驼木高峰;
现在你却杀了木高峰,我怕的就是他趁机发难,重出江湖,到时候,只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冲虚道长长吁短叹,韩文却不以为意,眼睛一转,笑道:“去武当就能避免这些事情了吗?临到头来,躲不过去的!师兄!”
“再怎么说武当的底蕴也不是寻常门派可以相媲美的!别的我不敢说,假使天残门敢趁机生事,去我们武当捣乱,绝对能让他们有去无回!”,冲虚道长一改往rì的平和,相当的霸气;
韩文咧了咧嘴,笑道:“也罢!去武当潜修一段时间也未尝不可,听您的安排就是了!这天就要亮了,我这也没睡好,还是先补个回笼觉吧!师兄!恕不远送了!”
即滑头又无赖的小子!冲虚道长也不恼怒,笑着走了出去,迎着朝阳的辉光心中甚是感慨;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江山、江湖都是如此,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老黄瓜,没什么市场了!
房间之中还有残留的血腥味儿,身上的酸痛也在告诉韩文,不久前,自己差点就死在这里,要不是那灵光一闪,恐怕这百十来斤真就交待了,这次是逃过了一劫,下次呢?幸运女神不会始终站在你身边的,硬实力,才叫做实力!
盘膝而坐,两手虎口张开对称放在丹田两旁,韩文慢慢的闭上眼睛,用《丹田九式》当中的第四式‘揉丹田’来放松身体,缓解身上的疲乏,积攒内力;
吸气舌顶上胯,呼气舌抵下腭,在身体当中由左向右进行运转;三十六个大周天之后,韩文才睁开眼睛,躺在床榻上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丹田,就像是一个水壶,用的时候是倒水,修炼的时候是蓄水,不能一直倒,也不能一味的蓄,其中的门道很多,稍有差池就会出大问题,甚至危及生命,这也是习武之人将它称为第一要害的原因;
rì过晌午,韩文才自然的醒来,梳洗打扮过后走出房门,还没走上几步,就看到远处的其他门派弟子对自己敬而远之的样子,畏之如虎?我是老虎吗?
韩文挑了挑眉头,一阵清风吹过,某个门派的弟子夹紧了双腿,韩文这才明白,自己这断子绝孙脚吓着他们了,哪个男人不怕这一招?不禁摇头失笑;
身份有了证明,一跃成为武当小师叔的韩某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衡山客栈群玉院,来到了城内的繁华地带,找到一家不错的饭馆叫了一桌子菜,准备大快朵颐,豁然抬首,某人嘴角抽搐,好像很巧的感觉;
“爷爷!爷爷!你看那个人模狗样的小子,是不是前几天碰到的那个?”,不远处,一个柳眉大眼,梳这两只羊角辫的小女孩儿摇晃着老者的手臂,言语中似乎多有不忿;
老者一抬头就看到了嘴角抽搐的韩某人,当下拱了拱手,站起身,走了过来,笑道:
“前几天韩小哥儿仗义援手,小老儿感激不尽!那匹马还没有还给小哥儿呢!今rì有缘再见,正好物归原主!”
“曲长老!你真是不要命了!整个衡山城中早就布满了嵩山派的探子!你不要命了吗?”。;
韩文压低了声音说道,他生怕与这位rì月神教的长老扯上什么瓜葛,毕竟身份不同,不似从前了,会连累到别人;
“最危险的地方,恰恰是最安全的地方!”,曲洋笑着坐了下来,一点也不客气:“灯下黑听说过吧?”
“歪理邪说!”,韩文撇嘴道:“我之前已经劝过你了,为何你还执迷不悟?就算你不愿意割舍这份友情,也要将你的孙女好好安排一下吧?她可是无辜的!别让她卷入是非当中!”
曲洋一叹:“我倒是想按照韩小哥儿的提点去做,可我实在是不知晓该怎么安顿她,又将她托付给何人啊!明rì就是金盆洗手大会了!但愿不要真的如你所言啊!”
“金盆洗手大会?恐怕是一场屠杀大会吧!”,韩文连连摇头,低声骂道:“蠢货!蠢货啊!怎么能如此优柔寡断?这种危机时刻还不能拿出杀伐决绝的气势,非要等悲剧发生才后悔吗?”。
曲洋默不作声,好久,真挚的看着韩文,道:“现在我想做些安排也已经晚了,我听说武当掌门冲虚道长新近添了个小师弟,与你同名同姓,我知道就是你,所以才想求你帮我一把!”
“帮你?凭什么?”,韩文不屑的嗤笑:“我这人可不是什么古道热肠的侠义君子,我只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卑劣小人!要我帮你?有什么好处?你能给我什么?你还有什么?”
“我”,曲洋一张脸涨得通红,好半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呆坐原地,双目无神:“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曲谱,只有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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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真小人
“如果加上我们呢?”;
苍老而浑厚的声音在韩文耳边响起,楼梯口处上来两个人,虽不熟悉,但韩文的确见过他们,小镇上‘鲁记’铁匠铺的鲁氏父子;
鲁老爷子笑着拱了拱手:“一别多时,韩小哥儿风采依旧啊!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眼见这两位上来,曲洋面sè陡然间变了好几变,都能与青城派的余沧海比上一比西川戏法当中的变脸了!好半天才不悦的说道:“你们来掺合什么?不要命了吗?”。
鲁老爷子不屑的说道:“掺合?我们不打算掺合任何事情!只是想看望一下老友罢了!怎地?曲洋,不欢迎我吗?
还是说你早就不把我这个朋友放在心中了?你可不能有了你的刘贤弟就忘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啊!”
“这算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吗?”。,韩文冷哼一声,揶揄着:“听鲁老爷子的话,似乎想要强制我办这些事情啊!难不成当我是泥捏的?还是说我本身就软弱可欺啊!”
“能杀了塞外明驼木高峰的人岂能是软弱可欺之辈!”,鲁老爷子连忙摆手,神情真挚:“是求!恳求你伸出援手!至少也要保住那些无辜的人!求你!”
“凭什么?”,韩文面sè不变的吃着东西,喝着酒:“我对江湖上的事情并不感兴趣,我也不想管任何一个人的闲事儿!
更何况,曲长老与刘正风的事情已经上升到正邪之争这个层面了。岂能是我可以插手的?再者说嵩山派左掌门野心勃勃,他如何能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
“求他作甚?鲁伯伯!这个人就是个”,曲非烟撅着小嘴就要骂;
“闭嘴!”。鲁老爷子怒道:“小女孩子家家的,说什么不好?去一边玩儿去!鲁刚!给我看着她,别再惹是生非!”
眼看着鲁老爷子动了真怒,曲非烟噤若寒蝉一句话不敢多说,抿了抿嘴唇,两只大眼睛无辜极了;
韩文笑了笑:“这么凶干什么?小孩子嘛!童言无忌!鲁老爷子,看在我手中这柄剑是你给打造的份上。坐下喝两杯吧!”
“多谢韩小哥了!”,鲁老爷子姿态放得极低,完全是用长辈礼节来对待韩文了。要知道鲁老爷子才是长辈!
曲洋眉头紧蹙,面上多有不忍,叹曰:“为了我这个没用的人,鲁大哥何必如此作践自己呢?我已经欠你够多的了!不要再这样了!曲某心中着实难受得紧啊!”
鲁老爷子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你是够没用的了!连自己的孙女都快保不住了!音律!音律!就知道弹琴!玩物丧志!我是活该。才交了你这么一个朋友!
十几年了!你知道吗?我已经习惯了平静的生活,甚至不知道刀剑应该怎么去握着!可我还不是要重新步入这个混浊的江湖?谁叫我上辈子欠你的!他娘的!”
韩文感觉很好笑,但鼻子却有些微微发酸,什么是朋友?这才是啊!当你有困难的时候,无论他怎么样,都会挺身而出,两肋插刀!再想想为了曲洋这个朋友而家破人亡的刘正风
或许这个魔教长老的人生是孤寂的,因为他的朋友真的不多。但有这么两个,也已经足够了!
心中感动。韩文又看了一眼嘘叹不已的曲洋,冷声说道:“曲洋啊!曲洋!你还真是个不争气的窝囊废!”
早就心如死灰的曲洋什么都不在乎了,唯一割舍不下去的就是,也就是他的孙女与他还没完成的乐谱,对韩文如此侮辱xìng的话他都不在意了:
“韩小哥儿!我的确是个窝囊的人!你说的对!我对不起父母双亲,对不起妻儿,更对不起朋友,也对不起非非但我求你!帮我一把吧!求你了!”
“你”,韩文都想破口大骂了,站起身来又坐了下去,竟被气笑了:“真是笑死我了!你我是正与邪、黑与白,形同陌路已经算不错了,不相互攻杀也算是够可以了!你竟然求我帮你?哈哈哈”
“非你不可!”,鲁老爷子低沉的说道:“先前的接触中我知道你为人不拘小节,虽不是君子,却也不是见死不救的冷血之人;
再加上你的身份,还有对待我们这些魔门中人的态度,不做第二人选啊!也没有第二个人可选!”
的确,韩文在先前的接触中并没有表露出对魔门中人嫉恶如仇的态度,反而是与对待平常人没什么两样,还主动的提醒了一下曲洋,再加上他武当小师叔的身份,能在嵩山派手下保存无辜之人的也就是他了;
“好处!我是个真小人,我需要真正的好处,能够令我动心的好处!”,韩文挑了挑眉头:“没有好处就休要再谈了!与你们这些魔门中人坐在一起吃酒的罪名我都已经承受不起了!”
鲁老爷子大喜,要好处不怕,怕的是韩文真的见死不救,当下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约有三千余两,还有一块白绫,递给了韩某人:“韩小哥儿且看看!这个是否合你的心意!”
在身上抹了抹手上的油腥,韩文拿过白绫,不以为意的打开看了一眼,神sè一变,眼睛便黏住了一样,好半天才抬起头来,道:“很好!我很心动!有这个就够了,银票我就不要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鲁老爷子大松了一口气,道:“那不知道韩小哥儿准备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恩”,韩文努着嘴想了想:“事先说好了,嵩山派左冷禅早就布下了局,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曲长老与刘师兄的!
他们两个人不是我能保住的,这一点你们要明白,要是不明白,我们也不要浪费时间接着谈了!”
“左冷禅野心甚大,他想借着这次的机会削弱衡山剑派的实力?”,鲁老爷子惊声问道;
“正是如此!他谋划良久,只怕不会轻易收手!我家师兄冲虚道长也不会允许我胡来,保住他们两个,那已经是超出我能范围的事情了!我最多也就能保住曲长老的孙女,以及刘正风的家小!”
“那已经很不错了!是我糊涂啊!险些害了刘贤弟!”,曲洋浑浊的眼睛竟流出两行热泪:
“韩小哥儿!我曲洋死不足惜!只是希望能够在死前完成这曲谱,与刘贤弟合奏一曲!还请”
“可以!”,没等曲洋说完话,韩文就应承了下来:“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我需要细细的谋划一下,而且还要拉上一个人来,这样成功的几率才会大!今夜子时,咱们在这里再会!不知可否?”
“多谢了!多谢了!”,鲁老爷子叹息着,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韩文向前走了几步,霍然转身,笑道:“你就不怕我收了你的好处却不办事儿?”
“你有你的骄傲,你也有你的底线,你不是那种人!”,鲁老爷子笑了笑,陡然间眯起了眼睛,像是一头蛰伏山林的猛虎,露出了尖锐的牙齿:“我虽然没有能力帮助曲老弟完成心愿,但我有能力杀了你!”
“好答案!”,韩文不怒反喜,大笑中扬长而去;
鲁刚走了过来:“老爹!此人真的可信吗?总感觉他有点儿不太靠谱!”
“没什么靠不靠谱的!他现在是最合适的人选,也是最有能力的人选,他出手都不能搞定这些事情,恐怕别人也不行!”;
鲁老爷子看了一眼沉默的曲洋,道:“你我多年来都没有好好的喝一回酒了,这回一醉方休!”
说着说着,鲁老爷子不禁泪流!这哪里是什么朋友聚会的酒宴?是断头酒啊!他要送老友上路了!
“鲁兄!何必呢?”,曲洋一方面是感动一方面是惭愧,两个相交多年的老朋友抱头痛哭,一时间,整个酒店的气氛都显得悲切凄凉,愁云惨淡;
韩文一路快速的回了衡山客栈群玉院,直接找上了还在安排明天金盆洗手大会琐事的刘正风,看着脸上带有微笑的刘正风,再想想他心中那种如释重负的心情,韩文只想说一句话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都是年岁不小的人了,怎么一个比一个幼稚?曲洋如此,刘正风亦是如此!这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竟然还没明白什么是江湖!江湖!险恶之地也!
“拜见刘师兄!”,韩文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忙碌中路过这个亭子的刘正风顿下脚步,笑着还礼:“韩师弟啊!这忙的头晕转向的,还没发现韩师弟的到来,恕罪!恕罪!”
“师兄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韩文表情依然严肃,而后在刘正风耳边小声地说道:“曲洋现在就在这衡山城内!你们的事情败露了!”
刘正风面sè错愕,随即跟着韩文向一边走去,急匆匆的问道:“他竟然跑来这衡山城?这我们是琴箫之交,君子之交,没事儿的,没事儿的”
事到临头了,刘正风竟然还在自我催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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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下一盘很大的棋
“据我所知,嵩山的五岳剑派联盟盟主左冷禅已经将人手潜伏在衡山城内了!
只等着明天的金盆洗手大会到来!顺势发难,不管你作何狡辩他都会除掉你,削弱衡山派的实力!”
韩文似笑非笑瞥了一眼刘正风:“刘师兄!醒醒吧!我知道你还心存侥幸,可事实断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般美好!我这回承人之托,要下一盘大棋!还请您多多配合啊!”
“不会的!这怎么会?我们只是在音律上的朋友!我们从来也只谈音律!曲兄那是个谦谦君子,我们在一起从不谈论江湖门派的事情!我们”;
刘正风还在辩解着,因为他始终不肯相信,世人会容不下他们;
他陷入了一个怪圈子当中,或者说他始终未能明白江湖是什么,他不懂,或许也是不愿意懂;
“试问正邪不两立,世人能否容许你们两人之间的私人友谊?”,韩文见他犹不死心,进一步逼近:
“我可以告诉你正确答案!绝对不会!因为他们的目光远没有你们那样的高洁!
他们能相信有人可以因为音律上的爱好而忘记门派之别,互相结交?他们能相信相信所谓的魔教中人会有诚意?
再说,在他们看来,音律是小,正邪不两立是大!因私交而忘却门派,岂非因小失大?
他们更愿意相信你们是苟合在一起,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说曲洋xìng行高洁。大有光风雾月的襟怀,是个君子,可谁会相信魔教中人会有君子?刘师兄!你能告诉我吗?”。
“我我我”。刘正风被韩文辩的哑口无言,一句话都说不上来,我了半天,颓然丧气,好半天,坚定的说道:
“就算世人皆容不下我们,我们也不会放弃彼此的!因为我们是志同道合的朋友!”
志同道合的朋友?好像很有歧义的样子。某人诽腹着:笑傲好基友;
“刘师兄高洁!师弟佩服!”,韩文拱了拱手:“我之前与曲洋、曲长老有一点私交,所以这次我也算是受他所托;
不管你们二人最终结果如何。我愿意出头保护你的家小以及他的后人!前提是——一切都要听从我的安排!”
“你?你不会受到连累吧?”,刘正风冷静下来,倒也是个聪明人:“既然左冷禅已经布置好了,那他势必会以雷霆之势逼迫我承认与曲大哥的交情;
如果我答应杀了曲洋大哥他或许会罢手。一旦我不从。他就会拿我的把柄来打击衡山派无论如何,我都是被动的!”
“明天在金盆洗手大会上,你先宣布被莫大先生逐出衡山派,一切就有转机了!
还有你的家小,今天夜间将他们送到我那里去,我自会保住他们,至于你与曲洋我会给你们安排一个最好的结局!”
“多谢了!”,刘正风施了一礼。诚恳的拜谢韩文,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会信了韩某人这个不靠谱的骗子;
“你就不怕我是在骗你?然后从你口中套出情报。去左掌门那里领赏?想必他不会吝啬吧?”,韩文笑着问道;
刘正风摇了摇头,指着韩文的袖子:“那个记号是曲兄留下的,这证明你与他见过再加上韩师弟这几rì展现的风采,或许,真的能够成为破局之人吧!权当死马当作活马医!”
“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简单角sè!”,韩文的袖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标记,像是一个古文‘山’字,回想起来,好像是曲洋在最后不经意的碰了自己那下留下的;
“最后一件事情,告诉我莫大先生现在在哪里?早些rì子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还想再见见他!”,韩文提出了最后的要求;
刘正风急忙摇头:“我不想连累衡山派,更不想连累师兄!这件事情万万不能让他参与进来!绝对不行!”
“不行也得行!他必须参与进来,否则,衡山派的损失将会更加巨大!”;
韩文很是不悦:“你要是真为了莫大先生好,为了衡山派好那就告诉我他的踪迹,我说过,这盘棋很大,我需要人帮我!若不然,凭什么保住你们的家小?”
“我师兄就在这衡山客栈的别院当中!在祖师的牌位前已经两天了!”;
刘正风面上极为难过:“嘿呀!这真是,是我的错啊!是我的错啊!”
“那么,再见了刘师兄!”,韩文深深的看了刘正风一眼,像是在瞻仰他的遗容:
“明天打扮的好一点,我毫不讳言的告诉过曲洋,现在也告诉你同样的话,你们——死定了!最好交代一下后事!”
言毕,也不看呆愣愣的刘正风,韩文留给他一个漂亮的后脑勺;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何况韩文手中拿到的好处远比钱财更令人心动,如此奔波,浪费口舌,也是应该的;
莫大先生跪在衡山派祖师灵位牌前,神情憔悴,双眸满是血丝,声音嘶哑,充满了懊悔:
“先师啊!为何比不显灵呢?看看你可怜的徒儿啊!徒儿无能,不能保全师弟,也不能说服他,我”
“吱嘎——!”;
一缕阳光从门缝中映shè进来,莫大先生不禁躲闪着用手掩盖眼睛:“谁?师弟吗?”。
“砰!”;
门重新关上,莫大看清了来人,讶异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出去!祖师祠堂不允许外人进来!念在你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份上,这次我就不予追究!再不走,我就真的动手了!”
“武当派弟子,拜见莫大先生!”,韩文不慌不忙的施了一礼,笑道:“莫师兄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我此前来,可正是为了你排忧解难来了!”
“你叫我师兄?”,莫大浑浊的眼睛jīng光暴shè:“昨晚甚是吵闹,据说是塞外明驼木高峰被人杀死了!是冲虚道长的师弟干的!难道是你?武当山什么时候有了你这么一个辈分甚高的小师叔?”
“那不重要!”,韩文走向衡山派祖师排位,伸手上拿起香案上的一炷香,抽了三根,放在烛火上点燃,拜了三拜,上了柱香,以表对衡山派祖师的尊敬;
莫大在一旁静静的一言不发,等韩文上完香后,道:“你能为我排解什么忧难?如果没事儿的话就不要打搅我对祖师的拜祭了!”
“呵呵呵!”,韩文大笑不已,眼看着莫大先生要恼羞成怒了,急忙说道:
“莫大先生啊!我的确不能救你师弟xìng命,因为那不现实,我与你一样,都是悲观的人,但是我不消极!
要知道这两者之间可是天差地别,悲观是态度,而消极却是个人行为!
人们都说你行踪飘渺,要我看来,那是近乎躲闪似的逃避,你一直在逃避现实!
现在事到临头了,躲不过去了,去求先人庇佑?临时抱佛脚也没有你这个抱法吧?还不如坦然面对现实来的更好些!
我现在想要保住刘师兄的家小,免受波及,莫师兄!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吗?”。
一番激烈的言语中,韩文点明了现在莫大应该要做的事情,那就是为师弟刘正风留下一颗种子!人亡也就罢了,家也破了,那岂不是更大的悲剧吗?
紧紧的闭上眼睛,莫大双膝跪倒在祖师牌位前,自嘲的一笑:“祖师爷啊!我还真是个糊涂虫!
既然不能做到尽善尽美,为何不退而求次呢?还要被他人点醒!要是我没想通,岂不是会酿了更大的悲剧?”
“啧啧!”,韩文咂咂嘴:“rì前我就对你说过一番话,可你到头来也没能有所悟,莫师兄,这也是为什么你在江湖上的评价不如他派掌门的缘故;
为人虽然正直但不够光明磊落,不屑于向强权低头,但也不愿意向他们低头说到底,还是你的xìng格问题,不能说胆小怕事,也要说xìng格悲观,优柔寡断,多谋少断;”
“你应该不是来挖苦我的吧?韩师弟?”,莫大先生苦笑两声,无从辩驳:“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明天就是刘师兄的金盆洗手大会了!我要你公然露面,指责他与魔教之人勾结,将他逐出衡山派!然后再衡山城外的明月幽谷中埋伏!准备杀人!”,韩文眼睛一眯,屋内的温度瞬间降低了很多;
“将师弟逐出衡山派?”,莫大先生眼睛顿时睁的大大的,面sè愠怒;
“这样你就有理由用祸不及家人的方式保全刘师兄的家人了!介时我也会帮忙,给他嵩山派几个胆子也不敢犯了众怒!你要做的就是这些,好好休息一下吧!莫师兄!大敌当前啊!”
阳光明媚,莫大心中却是寒冷到了极点,他始终不能释怀的就是——音律真的要比xìng命还重要吗?
不惑之年的莫大早想将衡山派的掌门之位传给正值壮年,且如rì中天的师弟刘正风,怎奈却发生了这种事情!
他心中埋怨着自己,也埋怨这刘正风风,几时变的这般寒冷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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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老道士的霸气
除去一些细节之外,韩文将大体的事情设计了一遍,发现没什么纰漏了,这才安心地坐在自己的屋内摇椅上,从怀中掏出了他的报酬,也就是那块白绫布;
这块白绫上记录了,很久之前,盛极一时的明教中护教四**王之‘青翼蝠王’韦一笑的成名绝学——寒冰绵掌,虽然不知为何这部功法被鲁氏父子得到,但它现在属于韩文的了!
韩文现在的武功有什么?半部《坐忘心经》,一套简单的玄牝剑法,外加半吊子水准的太极拳,除此之外他还真没有什么可以拿的出手的,这也是他对寒冰绵掌这般动心的缘故;
《坐忘心经》属于怎么说呢,恩,应该是高端、大气、磅礴的内功心法,中正平和,且具有很强的兼容xìng,简单点来说可以用这门内功催动任何功法!
虽然比起那些与特殊功法相配套的内功,逊sè不少,发挥出的威力不会是十成十的,但也不错;
比如说这部寒冰绵掌如果用寒冰真气之类的内功催动,那威力可想而知的强悍了!
一直以来韩文都在骂《坐忘心经》是变态的内功心法,但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可恶嘛!反而挺可爱的!
将白绫铺在桌面上韩文细细的研读了一下,又对照上边的人体穴位示意图,大致明白了这寒冰绵掌是走哪条经脉的功夫;
乍眼看去,其实也没什么。仔细一看,韩文知道其中的凶险了;
“难怪青翼蝠王韦一笑会练的走火入魔,以人血为食来抑制寒毒。不人不鬼的苟延残喘!”;
韩文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暗暗心惊,这寒冰绵掌是要走三yīn脉络,而三yīn脉络是最容易出问题的脆弱脉络,尤其是对于男人而言;
所谓天地yīn阳,相融相交,相交相克。男人的阳气本身就比较重,身体当中的九阳脉络自然会比较粗壮,对应的练习一些烈xìng的功法也是事半功倍;
而寒冰绵掌是扬yīn抑阳。强行的将三yīn脉络扩大,将内力转换为yīn寒的属xìng,这就是个问题了,它很容易与自身过重的阳气发生冲突。从而导致走火入魔的发生;
稍一琢磨韩文眉头紧蹙。再看看上边记录的五式功法——冷若冰霜、霜寒刺骨、chūn寒料峭、冰清水冷、风刀霜剑,眉头更是纠结在了一起,尼玛,要不要这么诱惑啊!
练还是不练呢?虽说《坐忘心经》拥有很强的兼容xìng、包容xìng,可难免也会出点差池;
那所谓的一点差池导致的结果可能就是灾难xìng的,韩文可不想自己将来也吸人血抑制寒毒,过着不人不鬼的rì子;
“当当当!”;
正当韩文麻花一样纠结的时候,门外传来声音:“小师弟?可在房中?我可以进来否?”
“哦!原来是掌门师兄啊!既然来了。赶紧进来吧!难不成还要我亲自迎接吗?哈哈哈!师兄如此拘礼,想必是还拿我当外人呢!”。韩文装作不悦的说道;
冲虚道长一脸无奈的笑容推门而入,眼看着韩文躺在靠椅上,手中拿了块长长的白绫,笑容立刻没了,大惊失sè:
“师弟可是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寻短见啊!有什么委屈跟师兄说啊!师兄给你做主!”
韩文当时就懵了,好半天才想起来,白绫,很多时候都是用来上吊自杀的,史书上不都是么,赐某某三尺白绫
醒悟过来后,韩某人大笑着将白绫扔了过去:“师兄果然吐得一口好槽!你先看看这个吧!”
还没想问韩文什么是吐得一口好槽,眼见手中的东西似乎是一部武功,再瞧瞧这还不是一般的武功,再看看,冲虚道长与韩文之前一样,眉头蹙的老高:
“这功法且不说威力如何,价值几何,单说这练习之法就充满了凶险!”
“师兄所言甚是!这功法虽然巧妙,练习之法却忒是凶险,所以你小师弟我正在纠结着要不要耍一耍,生恐把自己耍废了,这才要劳驾师兄你啊!”,韩文嬉皮笑脸的倒了杯茶,扶着冲虚道长坐定;
冲虚道长为人还是很随和的,但在武当山恐怕没人敢与他这般亲昵,反倒是韩某人这个便宜师弟胆子大得很,给了冲虚老道长一种别样的感觉,他也很享受这种感觉;
毕竟也是一根老黄瓜了,冲虚道长也是半路出家,早年间因为一些事情这才去了武当山,了断了尘缘,本以为心中平如镜胡,不料,这种亲情的感觉泛起了阵阵涟漪;
幽幽一叹,冲虚道长道:“当年如果我的孩子没有死,可能也有你这么大了吧?不对,比你可大多了!”
“道士可以娶妻子吗?”。;
韩文满是无辜的眼睛令冲虚道长忍住了动手教训他一顿的念头,笑骂道:
“休得胡言!我说的是未曾出家之前!你这小混账!好好的心境全都被你扰乱了!啧啧!难道说这就是尘缘未了吗?”。
“您老人家还是别长吁短叹了!给我出出主意,这功法是练还是不练,练吧,还害怕出什么差错,不练吧,又觉得可惜了!真他娘的”,韩文咧着嘴;
“出家人岂可污言秽语?”,冲虚道长打断了韩文的话:“可练!但不能急功近利,你的内功中正平和,可以时常温养一下三yīn脉络,循序渐进的进行;
倒是这上边的招式,也算jīng妙,你可以先学几招!估摸着五七八年的,这套掌法你就能练得大成了!”
“五七八年?师兄倒是够淡定的!师弟我是蛋疼的紧啊!我那师傅只给我留下了半部《坐忘心经》,还有一套玄牝剑法。除此之外啥都没有,我这连一点傍身的武艺都没有,游走江湖岂能安全?”
“玄牝剑法?”。冲虚道长猛地抬头:“你怎么能连这种歹毒诡异的剑法呢?这可是武当的禁典之一!这”
“师兄!你紧张什么?难道没听说过那句话吗?世上没有歹毒的功法,只有歹毒的人!行得正,坐得直,何必要在乎练的什么功法?”,韩文撇了撇嘴:
“再说了,这套剑法是我们这个支派代代相传的剑法,我怎能不练?人啊。可不能迂腐!”
“”,冲虚道长被噎得哑口无言,好半晌才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我算是管不了你了!真是个活祖宗!答应你认祖归宗。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师兄?咱能不这么现实吗?”。,韩文翻了翻白眼,劈手将寒冰绵掌的秘籍夺了过来,叠了几叠放在怀中道:“您要是真有心。不如教我点有用的东西!嘿嘿!”
“行!回去之后跟我学学武当的太极剑法吧!你这内功只有半部。只怕将来会不得寸进,不如废去,跟我学学武当的九阳功?”,冲虚道长瞄了几眼韩文丹田的位置;
韩某人小脸唰的一下白了很多,捂着丹田的位置向后退去:“师兄!你老人家可别乱来啊!会出人命的!没被江湖客干掉,反死在你这师兄手中,我得多冤啊!”
“插诨打科的,我都忘了还有正经事儿要办!”。冲虚道长抿了口热茶,微微抬头。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是不是在谋划什么?有些事情可不要陷得太深啊,否则我这当师兄的也是有力不逮,不能将你从泥坑中拉出来!”
哪个大门派没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再加上江湖本身就是藏不住秘密的地方;
冲虚道长这么一说,韩文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光棍儿的解释:“我只是想救一些无辜的人罢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心地纯良的好人,可我也不忍心看到惨剧发生!
师兄啊!我不能违背我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去视而不见!那样,我长了这对招子还有什么用?”
冲虚道长站起身来,赞道:“古道热肠,侠者之风!倒是师兄我有些功利了!人要是失去了最基本的良知,那活着与行尸走肉何异?或许,你做的才是正确选择!我果然没看错你!”
拍了拍韩文的肩膀,冲虚道长向外走去,一脚迈出门槛,回首,道:“放心去做!你掌门师兄在江湖上也不是吃素的!行事低调了总会让人忽视,我这道剑好多年没饮血了!”
韩文陡然睁大了眼睛,好嘛!这老道是还有如此霸气的时候?
不过——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无论捅了多大的篓子,他都给兜着?那岂不是爽歪歪了?
还是那句话,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不,好处来了!
“嘿嘿嘿嘿”;
不怀好意的某人jiān诈的笑了几声,转身躺在床榻上无聊的望着房巴,只等着今夜子时去会一会那两个‘魔教’中人;
今夜,星光灿烂,今夜,圆月当空,今夜,灿然凄美或许,月亮也是想表述什么吧!
“我想说的也就是这么多了!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圆月下,韩文转身对曲洋说道:
“祝你们好运!我也想听到可以超过广陵散的曲子!那必定是江湖绝唱!”
转过身来,拉着曲非烟的袖子:“走吧!走吧!”
“爷爷!”,带着哭腔,曲非烟像是被抛弃的孩子,站在原地不肯动弹;
曲洋转身,闭眼,喝道:“还不快走?”
泪水肆虐,心中酸楚,曲洋仰望天际,那是漫天的繁星,皎洁的月光照耀下,他的身上镀了一层银sè光辉;
紧紧地抱着手中的古琴,曲洋心中迷惘,为了一支绝唱江湖的曲子,真的值得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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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动乱的日子
对于很多人而言,这是一个最难熬的夜晚,也是最难过的一天;
本来它是嵩山派掌门师弟刘正风退出江湖,走向仕途的大喜rì子,但却发生了根本上的变化,大喜的rì子恐会变成了大悲的rì子啊;
衡山客栈群玉院,韩文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床榻上是哭哭啼啼的曲非烟;
别误会,韩文真的没对她做过什么,只是从曲洋手下将她带来罢了,曲洋的下场可想而知,作为曲非烟唯一的亲人,曲非烟能不伤心吗?
似乎是有些烦了,韩文的眉头慢慢的皱起,道:“莫要再哭哭啼啼!好像我对你做了什么事情似的!
知不知道会被很多人误会?你要是真的不想你爷爷白死,那就给我坚强点,不许哭!”
不说还好,一说完之后曲非烟的哭声更大了,大有嚎啕之意;
韩文郁闷的叹了口气:“作孽啊!真不应该带来你这个拖油瓶!好了!别哭了!来,叔叔给你梳梳头吧!”
韩文这是大言不惭了,他比曲非烟能够大几岁?不过还很伤心的曲非烟提线木偶一般被韩文支控着,韩文将她按到铜镜前,解开了她的发带,拿起梳子轻轻的给她梳着头发;
动作很轻柔,好像特意的练过一般,一边梳,这厮嘴里一边还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福又多寿!”
这是女子出嫁之前才会说的东西,果然。曲非烟听过,哭声停住了,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一直红到脖子根儿,啐道:“那是女孩子出嫁前说的话!休得胡言乱语!”
韩文舒了口气,手中动作并未停下,笑道:“我的小姑nǎinǎi啊!你可算是不哭了!呼——!恩,虽然不想问,但我也不得不问一句,对于今后有什么打算?”
曲非烟转过头来。一双大眼睛还噙满泪水:“我爷爷真的会死?你真的没有任何办法救救他吗?”。
面对这个萌的要死的萌妹纸韩文表示压力很大,但他真的不能虚言妄语欺骗于人,沉吟了好久才说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与梦想。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朝闻道、夕可死;
你爷爷就是那类人,他对音律的痴迷、追求让他可以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我无权去管,我无法去管!你也一样。所以。你只需要好好的活下去就可以了,除了音律,他最在意的恐怕就是你了!明白吗?”。
“为了音律,他就这么冷血吗?连亲情都能够抛弃?nǎinǎi、父亲、母亲,我,全都被他割舍了!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曲非烟扑在韩文的怀中痛哭不已;
“那是为艺术献身!是一种俗人不能想象的jīng神!他是艺术的先驱者!或许,你应该崇拜他!他不是冷血。只是对音律太过痴迷罢了!”;
此时此刻韩文能说什么?只能拍着曲非烟的后背,给她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安慰;
“砰!”。房门被打开,来人却止住脚步,尴尬的说道:“韩师弟要我出去吗?”。
都进来了我还能赶你出去吗?
韩文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笑着说道:“当然可以!刘师兄!该安排的都安排了吗?嫂夫人在外边吧,都请进来吧!”
刘正风尴尬的笑了笑,招了招手,身后鱼贯而入啊!要不要这么刺激?
玩儿艺术的男人就是强悍啊!细细看来,刘正风至少有正妻一,平妻二、小妾三,外加一子四女,阵容着实强大;
韩文嘴角抽搐着,好半天才说道:“刘师兄不愧是风流才子!师弟佩服!佩服!”
刘正风叹了口气:“那些都已经没用了!我现在将她们托付给你了!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休要给韩师弟添乱!明白了吗?我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
眼圈儿泛红的刘正风夺门而出,他身后的妻儿老小大声哭嚎,愁云惨淡的气氛令人压抑,撕心裂肺的离别声更是让人烦躁;
“都给我闭嘴!”;
一个年约四十许的夫人冷冷的喝道,可以看出来她心中也很难过,但是她表现出了主妇应该表现出的气势,刘正风一走,她就是主家的人,是这个家的支柱,她决不能软弱!
“都给我老老实实,消消停停的坐着!老爷还没死呢!哭什么?等哭丧的时候有你们哭的!”;
刘夫人呵斥完了身后的人,转身给韩文行了一礼:“承蒙韩叔叔庇佑,容rì后再报!”
“嫂夫人客气了!请坐吧!都请坐!”,韩文一笑,伸手示意,这边转过身来给曲非烟扎了个马尾辫后才向门外走去,站在门槛上向外望,时间——快到了!
吹吹打打的锣鼓声已经响起来了,刘正风勉强挤出笑脸在门口迎接客人,像往常一样,彬彬有礼;
院中,有头有脸的人全都到齐了,坐在亭子当中,等候着接下来的金盆洗手仪式;
衡阳城中,突然变的混乱起来,几路人马手持巨剑,穿着统一的服饰从四面八方向衡山客栈包围而来,是嵩山派的弟子,他们等待这一天已经等待良久了;
嵩山十三太保之大太保‘托塔手’丁勉,二太保‘仙鹤手’陆柏,三太保‘大嵩阳手’费彬相继到齐,居高临下的从一家客栈的阁楼上望向热闹非凡的群玉院;
大太保丁勉生的膀大腰圆,一看就是天生神力之人,难怪可以号称托塔手!两只宽大的手掌在脸上揉搓了一下,道:
“可以开始了!这关系到师兄的宏图伟业,万万不能有半点差池!一定要按计划行事!陆师弟,你从后院带人潜入,抓住刘正风的妻儿,费师弟!咱们去贺礼吧!”
“哈哈哈!”;
丁勉虽然说的很严肃,可眼中始终含带胜券在握的笑意,师兄弟三人猖狂的放声大笑,转眼间就消失在了这亭台楼阁之中,四方嵩山弟子如风而动,暴风雨来了!乌云盖顶啊!
后院的韩文盘膝坐在房门前,膝间放着自己的那柄被伪装成黑sè圆木的剑,淡淡的说道: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声,把门关上!哦,对了,捂住小孩子的耳朵,别让他们这么早就接触这污浊的世界!”
刘夫人咬了一下嘴唇,叮嘱了一句小心便关上了房门;
一阵脚步声传来,韩文睁开眼睛瞧了一眼,道:“余观主!现在不是说事儿的时候!等这两天过去再说!当然,如果你愿意留下那再好不过了,兄弟我正缺人手呢!”
来人正是余沧海,讪讪的一笑,余沧海道:“韩老弟说的在理,我先去参加刘先生的金盆洗手大会吧!等事情过后一定会登门拜访!告辞了!告辞了!”
“哼!”,韩文冷哼一声重新闭上眼睛;
群玉院现在已经是人满为患,正是宾朋满座之时,一阵凄婉的琴声响起,远处一个颤颤巍巍的老者拉着胡琴走了过来,所过之处四方群雄麦浪一样让开了道路;
或许是心境悲凉,今rì的一曲潇湘夜雨远胜往rì,莫大先生姗姗来迟,各派掌门连忙起身见礼,刘正风亦是上前拱手拜礼:“掌门师兄到来,未能远迎,实乃罪过也!”
“免了吧!这声师兄我当不起!”,莫大先生停下了拉动胡琴的手,看着刘正风,道:
“你与魔教中人勾结!我这当师兄的也不能劝你回心转意!既然如此!我现在以衡山派掌门人的身份,将你驱逐出门!从现在开始,你,与我们,衡山派,再无瓜葛!”
最后一句话莫大先生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大吼,刘正风已经知道现在的结果,可当这个过程发生的时候他的心还是猛烈的颤动一下,双目不禁泛红,撇过脸,好半天才调整好情绪;
向着衡山派门楣的方向,刘正风虔诚的跪拜,大声道:“弟子不孝!有辱师门!与魔教中人往来确有其事!为了避免连累无辜,甘愿被驱逐出门!但莫掌门之言,是不敢苟同!
我与曲洋兄长乃是琴箫之交,我们只是在音律上志同道合的朋友!绝非沆瀣一气的苟合之辈!
还望祖师明察!还望武林同道明察!今rì我刘正风金盆洗手,正是要退出武林专心的研究音律!”
到了这个时候刘正风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
群玉院瞬间炸开了锅一样,各路武林人士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喊除魔卫道了!但也有人坚信刘正风不是那种人,双方爆发了激烈的言语冲突,场面之乱前所未有;
莫大先生闭着眼睛,良久才睁开,默默的走向了亭子当中,他还要看到刘正风的下场;
外界一直传言他们是兄弟之间极为不睦,殊不知,那是感情到了另外一种境界的体现啊!
“哈哈哈”;
一阵嚣张的笑声,嵩山派大太保丁勉、三太保费彬联袂而来,人未至,声先到:“莫大掌门说得对!衡山派的刘师兄的确与魔门中人有所勾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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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亭下、门前
“他已经不是衡山派的人了!他只是刘正风!”;
听到大太保‘托塔手’丁勉的话,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微微蹙眉,反驳道;
或许那句话只是顺口,但同时也是一个陷阱啊!
果然,听到莫大先生的话,丁勉的面sè有些难堪,破坏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挑破他与曲洋的关系,这些只是手段,他们的最终目的可是——削弱衡山派啊!
现在刘正风竟然被逐出了衡山派,这便是左冷禅算计当中的一个失误,令他们这些人有些措手不及;
办法终究是有的,丁勉眼睛转了转,只当充耳未闻,掏出一块令牌,道:“衡山派弟子刘正风接令!见盟主令牌如盟主亲临!”
刘正风闭着眼睛吸了口气,笑道:“丁师兄!已经没有了衡山派弟子刘正风了!我现在也不过是一只在外飘荡的孤魂野鬼罢了!
您要是有兴趣可以坐上一坐,要是没有兴趣,只待刘某金盆洗手,在与这江湖武林没有瓜葛了!”
“刘正风!左盟主命你速速取下曲洋大魔头的首级!”,丁勉双目一沉,心中含糊不妙,可嘴上继续说道:
“传闻你与曲洋大魔头有所勾结,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你必须这样做!”
“恕难从命!在下已经不是五岳剑派的人了!难不成还要听从五岳剑派盟主的号令?那岂不是再说左盟主已经可以执天下门派牛耳,号令群雄了?”;
刘正风也有言辞犀利的时候。丁勉被噎得够呛,这话他敢随便应承吗?且不说青城派的余沧海就坐在这里,武当山的冲虚道长可也在啊!那岂能是他可以胡言乱语的?
“既然你已经不是五岳剑派联盟之人了!又有人亲眼见你勾结曲洋大魔头!那么——左右!给我拿下这个居心叵测。意图危害武林正道的小人!免得他干出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一旁的‘大嵩阳手’费彬灵机一动喝道:“诸位武林同道!你们也看到了!这狂徒藐视左盟主的权威,又口口声声与魔教中人称兄道弟!哼!真是鬼迷心窍,不知悔改!”
嵩山派几名弟子听到号令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刘正风惊怒,喝道:“我已经不再是五岳剑派联盟之人了!你待如何?难不成还要当众逼死我吗?你们嵩山派不要欺人太甚!”
“刘正风!都这种时候了你还不知悬崖勒马,悔改你自己所犯下的罪孽!真是执迷不悟!”;
丁勉给了费彬一个赞许的眼神,继续吆喝:“当着数百武林同道的面。今rì可要好好的审审你了!拿下他!”
“无耻之尤!无耻之尤!欺我太甚!”;
刘正风大怒,藏在腰间的软剑顺时拔了出来,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剑施展开来。别看他体型肥胖,但这剑舞起来却是燕子一样轻灵;
“啊——!”;
几声惨叫,嵩山派的几名弟子具横尸当场,刘正风抱着反正也没有活路。就算死也要咬下一口肉的心态。施展辣手,毫不留情!
“现在你的罪名又加深了一重!看来你的确与魔教有勾结,事情泄露,反而是恼羞成怒了!”;
丁勉一边说着话,手上的袍袖甩了一下,一颗硕大的银针飞了出去;
刘正风一偏头,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被划了好大的一条口子。鲜血瞬间就流淌出来,yīn湿了身上喜庆的衣衫;
“当啷——!”;
余势不减的银针还打翻了刘正风用来洗手的金盆。孤零零的金盆在地上画着圆不肯停下,就像是刘正风本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却不肯屈服;
“喝——!”;
一声大喝,在丁勉出手的时候,大嵩阳手费彬也偷袭而来,双掌挟杂风势,迅电疾雷一样奔腾而来,大嵩阳掌大开大合,凌厉到了极点;
“咳咳!”;
几声咳嗽后,岳不群站了起来,面上多有不忍之情,道:“刘师弟,你大可以不必如此!为何处处维护那大魔头曲洋呢?
我一直深信是那魔头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主动接近与你,投你所好,目的就是想利用你啊!
你完全可以杀了他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何苦独自一人背上所有罪名?是也不是?这样吧!如果你觉得为难,只要你点一下头,我岳某人为你代劳!”
还在打斗中的刘正风扬声大笑:“亏得我还以为是满座高朋,竟然只有华山派的岳掌门能为我刘某说句好话!
哈哈哈!岳师兄!承蒙你的好意,可我与曲洋兄长真的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们只想激情与山水,琴箫合鸣一曲罢了!”
岳不群重重的一叹,转过身去,似乎不忍心看到刘正风的凄惨摸样,众人皆为岳掌门的君子之风而喝彩,也在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惭愧,君子剑,不愧是君子剑啊!
刘正风终究是势单力薄,加上玩物丧志,功夫落下了很多,这边有‘大嵩阳掌’费彬的强攻硬袭,那边是‘托塔手’丁勉的暗施冷箭,很快就败下阵来,被费彬一掌击中胸口,呕血不止;
“拿下!”;
费彬冷哼一声大有畅快之意,一直闭目养神,似乎睡着了的莫大先生睁开浑浊的双眸,一抹寒光闪过,重新归于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又仿佛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一样;
后院;
号称‘仙鹤手’的嵩山二太保陆柏率人狂暴的搜查这刘正风的妻儿,但见不远处一人在门口盘膝而坐,心中煞是奇怪,又有手下弟子禀报所有的地方都搜查过了,没有任何发现,心中一动,走了过去;
“在下嵩山‘仙鹤手’陆柏!敢问这位师弟是?不知可否让出一条道路来?”,陆柏笑着拱了拱手说道;
韩文睁开眼睛,淡淡的说道:“在下武当山冲虚道长的师弟,韩文!我客居在此,也就是说,这间房子暂时归我住,怎地?碍着你的道了?陆师兄?”
“是你杀了木高峰?”,陆柏一惊,感到自己失言了,重新挂上笑面,道:
“我也是奉命搜查与魔教勾结的贼人亲属!还请韩师弟行个方便,只打开门,看一眼就行!”
“唉”;
韩文慢慢的站起身来,一脚撅开蒲团,手中黑sè圆木一转,大马金刀的扶剑而立,与陆柏四目相对,冷笑道:“我听说嵩山是靠近海面的!”
“恩?嵩山在中原,哪里来的海?”,陆柏一愣,下意识的回答;
“哦?是吗?那是我记xìng不好了!”,韩文微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们嵩山派是住在海边的,要不然岂能管得这般宽敞?连我的卧室都要搜上一搜,怎么不去京城搜一搜皇宫大内呢?”
“你放肆!”,陆柏大怒,恼羞成怒的喝道:“叫你一声韩师弟是对你客气!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陆柏的名号!今天这路你是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你到底是让还是不让?不让——可莫要怪我不客气!”
“放你娘的狗臭屁!也不看看你丫的什么摸样?敢在我这里放肆!”,韩文双目圆睁:
“你若执意如此,试一试!来啊!放心,我绝对不会一剑捅死你哦!说漏嘴了!”
陆柏一张脸涨成了猪肝sè:“你娘”
“你娘!真怀疑你娘是不是一生下来你就把你甩墙上了,瞧你这揍xìng,怎么没生的再丑一点?走在大街上你这一回头,一定会吓死一头牛!”;
比斗嘴?他是个嘛?韩文连珠炮似的堵住了陆柏的嘴;
“你爹”;
“你爹!你爹在你小时候换尿布的时候一定是把你掉粪坑里了,把尿戒子养大了!瞧你丫的这点尿xìng!真为你这脑子担忧!
陆师兄!叫你一声师兄是给你面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韩某人的名号!今天这房子,要想搜,除非你跨过我的尸体!”
韩文将陆柏的话稍加改动还了回去,‘松鹤手’陆柏成名多年,何曾像今天这样的憋屈过?眼看着胸口起伏不定,手中内力凝聚,马上就要压制不住怒火与韩文血拼了;
但一想到左冷禅的战略,吞并五岳剑派,扫灭魔教、兼并少林、武当这三部曲,他又不能真的与韩文以死相搏,在左冷禅称霸武林的计划当中少林、武当是最后一环,现在是万万不能招惹的,反而要放低姿态,刻意迎奉;
房间中,耳听得韩文与陆柏的舌枪唇剑,刘正风的小妾差一点憋不住乐出来,刘夫人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急忙捂着嘴,不敢吭声;
“啊——!”;
一声震耳发聩的吼叫,陆柏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宣泄心中的郁结之气;
“娘!我怕!呜呜呜”,野兽一样的嚎叫吓坏了刘正风的小儿子,小男孩儿拼命的钻进母亲的怀中,哇哇大哭;
刘夫人面sè大变,差点瘫倒在地,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
房间内孩童的哭泣声已经被陆柏察觉到了,他不禁大笑起来,yīn测测的说道:“韩师弟!你要是再敢包庇她们,那可就是窝藏逃犯了!你们武当山恐怕也不愿意背上这个罪名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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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本卷的主线,真的有写过,不过却是寥寥数笔,后边会解释的;
第二十七章 不想当导演
“师兄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群天杀的王八蛋!你看看把我这手掐的,都紫了!这群娘炮!真不是个东西!我这好端端的修行打坐,他们上来就打我啊!”
一声幽怨凄婉的呼喊声从远处传来,本来极其严肃的群玉院瞬间被打破了这种压抑的气氛,韩某人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跑了过来,对着嵩山派的人就是一顿数落:
“那个叫什么‘鸟招手’的,忒是可恶,丝毫不把我们武当派放在眼里,不仅出言威胁要宰了师弟我,还闯进我的房间,说我窝藏逃犯什么的;
最可气的是说武当派的功夫远不及嵩山派万一!这事儿你可不能不管啊!”
还真是撕心裂肺的哭诉,要是有两滴眼泪就更真切了,押着刘正风妻女一众随即赶来的‘松鹤手’陆柏那是目瞪口呆,丫恶人先告状,也没有你这样的吧?
仅仅是一盏茶的时间之前,韩某人盛气凌然的与他在别院房门外对持,态度强硬直至令人发指的地步;
因为一声哭啼陆柏终于按捺不住动作,直接率人强闯,而且也准备好了与韩文进行一番恶战;
可他万万没有料到,那位传言中杀了塞外明驼木高峰的武当小师叔竟然这般不堪一击,他只是轻轻一推,韩某人就倒在地上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反正是出现了这一幕;
披头散发,胸襟前一片血迹的刘正风被按着跪在亭前。摸样狼狈,眼看着妻儿皆被带了过来,面上先是忧虑。随即是暴怒,挣扎着看向了韩文;
韩某人在冲虚道长身后蹙着眉头眨了眨眼睛,示意虽然出了些意外,但事情仍在掌握之中,让他稍安勿躁;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不想当导演的演员他不是好演员,不想自导自演的导演他不是好导演。韩文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自导自演一出大戏,并且他还临时修改了剧本;
刘正风家的小公子如果不哭,那间房子陆柏真就不敢闯进去。正是因为这个变故,所以韩文也不得不临时修改了一下计划,当然,这么修改也未尝没有些好处;
比如说。他今rì的表现或许会成为许多人的谈资。说他如何如何软蛋,除了嘴皮子厉害没一点真功夫这正好,对于韩文而言,最起码他能得到三点好处;
其一,以他的表现,谁会相信塞外明驼木高峰是他杀的呢?就算是当时的目击者也是仅仅看到木高峰的尸体出现在韩文的房间中罢了,并没有亲眼见到韩文是怎么样击杀木高峰的,想必他们现在就已经心存怀疑了;
那么。天残门随时到来的追杀可能就不会算到他头上,他们才不会相信这么一个人能够杀了大名鼎鼎的塞外明驼木高峰。天残门护法;
其二,彻底摆脱被人怀疑与岳不群妻女发生不道德关系的罪名,如此脓包,一点真功夫都没有,就算是yín贼也需要高强的武功吧?
其三,扮猪吃虎远比站在明面上有利得多!
冲虚道长心中郁闷,早知道昨天就不对韩文许诺了,现在看起来这篓子捅的还真是够大的;
站起身来,老道长面若寒霜:“‘松鹤手’陆柏!听我们家师弟说,我们武当的功夫不及你们嵩山万分之一?过来!让我见识一下你们嵩山派的绝学!”
一声声sè俱厉的大喝,陆柏浑身都颤了几下,陪笑道:“冲虚道长切勿恼怒!听我慢慢道来!这种话我可是从来没有说过啊,您可不能听自家师弟的一面之词啊!要不您问问我这些手下,我又没有说过此话?”
“那你的意思是我家小师弟说谎了?恩?”,冲虚道长手中的拂尘挽了个花,背负身后:
“让自家弟子作证人?是你傻,还是我傻?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就算是左盟主亲至,我也要剥了你的皮!”
“师兄救我啊!我是被冤枉的!”,眼看着暴怒的冲虚道长步步逼近,一边做着防御姿态的陆柏,一边心虚的喊道;
‘托塔手’丁勉急忙上前,道:“冲虚道长!且听我一言!切莫动怒!陆师弟鲁莽之名人尽皆知,您犯不着跟这个混人计较,他是胡言乱语,信口雌黄!脑袋坏掉了!”
望着连连赔笑的丁勉,再看看一旁已经移动过来的‘大嵩阳手’费彬,冲虚道长挑了挑眉头,伸手,探出浮尘,灰白sè的拂尘搭在陆柏身上,道:
“试着走过去!你若过去我算你赢,你若过不去,就给我面向北方,跪上一天,以示对武当祖师的崇敬!你看可好?”
冲虚道长好脾气的名声人尽皆知,今rì这一反常态的是为了哪般?存心要与嵩山剑派为难?
丁勉拿不准主意,但也只能对陆柏点点头,否则今天的事情真的不好收场,天知道他到底说没说那些话啊!
一时间群玉院又平静了不少,只是传闻冲虚道长武功修为极高,但从未见过,那‘松鹤手’陆柏也是成名多年的好手,一柄拂尘就想圈住他?是不是有点太托大了?
凝神静气,陆柏扎了一个稳稳当当的马步,双手作掌状收于腰间,一个前挺派了出去,声势极为骇人;
但冲虚道长只是用拂尘一抹,一挑就将陆柏转了个圈,再一脚踹出去,陆柏来了一招传说中青城派才最拿手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这是一个极具侮辱的戏耍,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陆柏顿时羞得满面通红,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大声哄笑,这令他颜面无光,恼羞成怒,一声断喝,饿虎扑羊一样飞扑而来,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冲虚道长的摸样;
“砰!”;
也不例外,冲虚道长还是像上次一样一脚将他踹飞出去,踹的还是屁股;
“太极之意,借力打力冲虚道长的武功修为真是高明啊!陆柏太过莽撞了,只知道一味的向前冲,殊不知,除了那一脚之外,冲虚道长用的全都是他的力!”,岳不群小声的赞叹;
不远处的韩文整理了一下刚才自己故意弄的很狼狈的衣服,看了一下天外的颜sè,骄阳高挂,影子也紧紧的盘伏在脚下;
低下头,看似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上韩文是在偷笑,计划至少重新回到正轨了,冲虚道长果然懂了他的意思;
此时不来,更待何时?此时不走,又更待何时?
三道身影从人群中突兀的窜了出来,一剑割断了刘正风身上的绳索,拉着他就向外突围,顿时引起了sāo乱,嵩山派弟子惨叫着倒下去数人;
‘托塔手’丁勉神sè大变,也不管陆柏是如何被戏弄了,与费彬对视一眼便攻了过来!
rì月神教长老曲洋,rì月神教前长老鲁泽,rì月神教前西川舵主鲁鸣,哪一个都不是好相与的货,三个人护着刘正风就向外杀将出去,尤其是鲁老爷子,竟使着一手重锤,上布倒刺,沾者即伤,碰者即死;
在人们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眨眼的功夫他们便势如破竹的离开了亭子,来到了群玉院的别院;
丁勉、费彬穷追不舍而去,顿时喊杀声一片,无数人蜂拥而去,似乎是想看看热闹,场面混乱到了极点;
被冲虚道长戏耍的陆柏也被裹挟着从他手下逃跑了,微微皱眉,冲虚道长转身看向亭子当中的韩文:“等回到武当山我在收拾你!”
亭子中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是韩文,另外一个就是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莫大先生抹了一把湿润的眼角,胡琴奏响,这一次不是潇湘夜雨,而是韩文给他表演过一次的二泉映月;
陶醉在自己的琴声中的莫大先生闭着眼睛,但从他的手可以看出来,有些颤抖;
琴声呜咽,正像是他的心情,凄凉,还带有莫名的无力感;
冲虚道长坐在椅子上,稍加调息,低声道:“你倒是好算计啊!这些全都是你安排的?就连我都被你算计进来了不过,你做的很不错,至少那边的那几位可以保全了!”
曲非烟以及刘正风的家小全都被看押在不远处,全都神情惶恐,担心的望向远处刘正风逃走的方向;
等了好长时间浩浩荡荡的队伍回来了,‘松鹤手’陆柏怒声道:“要不是你这个牛逼老道纠缠于我,岂能让那几个魔教妖孽逃脱?你说,你该不该为这件事”
“啪——!;一声脆响,‘托塔手’丁勉甩了陆柏一巴掌,直接让他闭嘴,呵斥道:“口不择言的混账东西!还不给我滚?实在是对不住了冲虚道长!对不住了!”
“就算逃了,他们两个也被震断了心脉,活不了多久,也走不远!”,费彬冷笑两声,一双狼一样的眼睛转向刘正风的家小:
“这些魔教妖人的家小也没什么用了!正好杀了祭旗!以jǐng示后人,莫要步了先人的后尘!”
“祸不及妻儿老小!费师弟!你过分了!”,琴声戛然而止,莫大先生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说道;(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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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抢戏
一切的安排都是为了现在的这个时刻,冲虚道长背后的韩文眯着双眼注意着一切;
这些无辜的人一个都不能死,否则,就是他做的不够,不仅仅是对刘正风、曲洋的背诺,也是对他韩某人的侮辱;
“祸不及妻儿老小,这是千百年来的江湖规矩!费师弟,你该不会想要滥杀无辜吧?”;
莫大先生佝偻的身躯慢慢的停止,走向了费彬,毫不怯弱的与其对视;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邪魔的后代也是邪魔!等这几个小畜生长大了,安知他们不会因为今rì之事而涂祸武林?斩草须除根!”;
丁勉狠声说道:“莫师兄,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可能会为rì后埋下祸根啊!”
“亏你说得出口!这仅仅是几个女人,几个孩子罢了!”,一直沉默的恒山派掌门定逸师太终于恼火了,怒斥道:“你们怎能如此狠心?真是黑心肝儿的!”
“哼!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不要忘了,正邪不两立!对于邪魔外道,我们不仅仅要做到及时铲除,还要做到防患于未然!定逸师太!你可不要太过分了!”,费彬与丁勉并肩而立,yīn森森的说道;
“哟哟哟!看到了吧?都看到了吧!对待自己的盟友都语含威胁,嵩山派真是好手段啊!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对着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孩子喊打喊杀的,真要有能耐为何不去黑木崖转上几圈呢?可见啊!他们也不过是欺软怕硬的软蛋。连青楼的龟奴都不如!”
不知那里传来的声音,尖酸刻薄之极,毫不吝惜口水的大骂嵩山派;
费彬大怒。跳上身旁的巨石,凌厉的双眸来回扫视,但终究是没能发现是谁在说话,怒喝一声:
“是谁?藏头露尾的诋毁我们嵩山派?要是个汉子就给我站出来!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诋毁我们嵩山派!”
“哟哟哟!都听见了吧?是条汉子嵩山派的费师兄、丁师兄试问一句你们是汉子吗?
只怕连皇宫大内的小黄门儿还多有不如吧!真是白长了你那一脸爷们儿的胡子了,不会是粘上去的吧?
咱是没啥能耐,不过——也比你们嵩山派强,我看你们最大的本事也不过是对着妇孺喊打喊杀了!
哈哈哈!比不得啊!比不得!只有良心都喂狗的人才能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吧?”
一番奚落气的嵩山派弟子斗气如牛。但声音的来源极为飘忽,根本不知道是谁在说,尤其是这么江湖客跟着起哄、嚷嚷、嬉笑。更是没办法追踪;
“啪!”,一声脆响,一柄折扇被打开,华山派君子剑岳不群含笑走了过来。拱手致礼。道:“丁师兄!费师兄!在下有几句话也是不吐不快啊!
江湖之所以叫做江湖,因为这里有侠义、有道义、也有仁义!没有这些东西江湖也就不叫做江湖了!
罪不及家人这是江湖道义,也是个人仁义、侠义的体现,如今两位师兄要处置她们,这岂不是坏了道义?丧了侠义?失了仁义?
且不说对你们二人有何影响,首先是对嵩山派的影响,是对左盟主的影响,你们如今这么做倒是爽快了。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左盟主的名声会因此而坏掉啊!”
瞧瞧,瞧瞧!什么叫水平?这就叫水平!丁勉与费彬二人面上大变。心中已经是信了岳不群大半,趁热打铁的岳掌门,小声道:“两位师兄,见好就收吧!千万不要犯了众怒啊!这对嵩山派不好!”
望着收拢门下弟子去城外搜捕曲洋、刘正风的丁勉,再看看这边谦虚着说举手之劳的岳不群,韩文摸了摸鼻子,美中不足啊!他好像被抢戏了,竟然还没等登场就散场了!
摊了摊手,韩文对疑惑的看着他的冲虚道长说道:“这个真的不是我安排的!”
衡山客栈本来就是衡山派的产业但一直都是刘正风在打理,包括衡山派内部的事情也多是刘正风在处理,而莫大先生一直是游戏风尘,拉着自己心爱的胡琴,从不过问,也不愿过问;
他一直在将刘正风当做掌门人栽培啊!
如今这群玉院没有了刘正风,寡言少语的莫大先生都不知道怎么与人应承,心中更是念头千百回,物是人非事事休,yù语泪先流?何尝不是他现在的真实写照啊!
刘正风的夫人似乎看出了莫大先生的难处,擦干了眼泪,挂着笑容与各大门派的人一一打交道,展现出了大妇应该具备的能力与气势,令人敬佩;
“嗡嗡嗡~~~”;
琴声悲呛,人影远去,萧索而孤寂的背影令人驻足观看,莫大先生毕竟是老了,步履都有些蹒跚了;
冲虚道长拍了拍韩文的肩膀:“咱们是不是也该回武当山了!江湖烦扰,我很疲倦了!”
或许是心中有所感触,冲虚道长的确是一脸疲倦,乃至厌倦的样子,韩文眨了眨眼睛,笑道:
“掌门师兄莫不是觉得自己老了?哈哈哈!当年祖师爷活了两百余岁,我觉得你的人生似乎才刚刚起步呢!”
“你这小子,油腔滑调!”,冲虚道长露出了笑容,一转身,韩文却在那边站着不动,顺着韩文的目光是那个对自己有些怯生生的小姑娘,冲虚道长摇头失笑,转身走掉了;
曲非烟慢慢地走了过来,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怯懦的说道:“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没人要了?”
“呵呵!有人要的!跟我走吧!”,韩文呵呵一笑,伸出手轻柔的抹去她脸蛋儿上的泪痕。牵着手向别院走去,该办的他都办了,能办的他也都办了。他问心无愧;
行路中,曲非烟抬起头,问道:“你是道士么?道士不能带女眷的吧?”
一夜之间小女孩儿成熟了不少,韩文拍了拍她的后脑勺:“不该想的就不要多想!知道的太多反而烦恼!走了,先吃点东西吧!”
所有人都知道的开始,所有人都未预料到的结局,金盆洗手?不过是一个存留在武林中人心中的念想罢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是任何人都能左右自己的命运的!
夜晚。星光斑点,韩文在群玉院最高处的楼阁站立,他在等待着。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
今rì,余沧海匆匆而来,想要向韩文讨取辟邪剑谱的最大秘密,却被韩文一句话堵了回去。正是匆匆而走之时。韩文又将他叫住了,并且告诉了他几句话;
时间向后推移,有人在丁勉、费彬yù要杀害妇孺之时出言调戏他们,声音来源飘忽,谁都不知道那是哪里来的声音;
“余观主!”,听到一些声响,韩文转身看清来人后笑道:“今天的事情你办的不错,不过我倒是好奇。你身下这位朋友累不累?呵呵!今天这件事情不算在你我交易的内容当中!”
“之前不是说好了只是一件事情吗?你难道要出尔反尔?”,余沧海面sè很不善。皎洁的月光中,韩文倒是明白了什么是青城恶鬼,果然吓人,能止小儿夜啼;
韩文笑着摆了摆手:“你只是借着方便说几句话而已,你认为这件事情能跟辟邪剑谱的秘密相提并论吗?”。
的确,江湖上享誉盛名的辟邪剑谱在不久之前就称霸过武林,几句话就想得到辟邪剑谱的最大秘密?
的确有点痴心妄想了,但是因为白天的时候韩文表现的软弱可欺,余沧海起了别样的心思罢了;
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余沧海仓忙掩盖的凶恶表情,韩文一叹气,唰的一声,拔剑出鞘,内力运转,这几乎是他第一次发挥出如此速度,一剑光寒,擦着余沧海的脸颊刺入了后边的柱子;
“不要用你那种贪婪的表情看着我!或许我不是你的对手,但你也绝非想从我这里讨得什么便宜!”;
韩文目光凌厉:“知道木高峰为什么会死吗?因为他想的太过了!人,要守本分!”
余沧海也不慌乱,暗暗收回袖子当中的铁索,尴尬的笑道:“我岂是怀疑韩老弟的实力,我”
“我给你辟邪剑谱的秘密,你帮我做一件事情,这很公平!但我很害怕你练成了辟邪剑谱食言而肥,余老兄!这件事情你觉得应该怎么解决?”;
韩文似笑非笑的说道:“哦!对了,你敢不敢练还是一回事儿,但只要你将秘密拿到手中,你必须帮我做一件事情!”
“敢练不敢练?”,余沧海怀疑道:“你不会用假的来糊弄我吧!”
“你要是这样说的话,余老兄!咱们之间也就没什么可以谈的了!想要这个秘密的大有人在,你说是不是?”;
韩文不屑的说了句,拔腿就要走,余沧海急忙拦住韩文,笑道:“无心之言,无心之言!韩老弟别生气啊!咱们还是先说一说如何解决彼此的信诺问题比较重要!”
“这就是你要的秘密!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所以完全不需要你赌咒、发誓、吞毒药,我有更多的办法去制裁你!嘿嘿!”,一张纸条被塞到了余沧海手中,韩文转身就走消失在黑暗中;
余沧海迫不及待的打开纸条,面sè一片煞白——yù练神功,必先自宫!辟邪剑谱出自葵花宝典,葵花宝典为太监所著,不要怀疑它的真实xìng!
这便是韩文给他留下的字条;(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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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强请
“小师弟?小师弟?我可进来啊!”;
冲虚道长在门外敲了好一阵子的门,却发现没人搭理他,想了想,他还是决定进去看一看,房间中早已人去楼空,一页纸在他的头上飘飘忽忽的落下来;
冲虚道长双指一伸夹住了纸张,回头一看笑了笑,这个小师弟是料准了他会进来,所以将信夹在折页门的上方,只要一开门,信纸就会飘下来;
纸张上留着寥寥几句话:掌门师兄在上,见信如唔;
看到这里冲虚道长还点点头,这字写的不错,也算严肃,还挺正经的,在接下来看老道长郁闷了,苦笑着摇头:“还真是你的风格啊!”
随手一扔,纸张迎风飞舞,冲虚道长悄声无息的牵着自己的小毛驴离开了衡山这个是非之地,一路向北,要回到自己最熟悉的地方——武当山青云观;
信,在天上飘荡,可以看到接下来韩文写下的东西这么说好像还挺累的哈,那啥,师兄啊,师弟我呢,还要在外边耍一耍,您老人家安心地回去吧,用不了几天,等我玩儿够了,便会去寻你!
末了韩文还画了一个呲牙的笑脸,倒是很有意思;
而此时,不告而别的韩文正带着曲非烟来到了衡山城外不远处的一处山谷,这个充满了诗情画意的地方有一个更有诗情画意的名字,叫做‘明月幽谷’,据说还是刘正风亲自命名的;
青山绿水间一声琴弦拨动之声令韩文眼睛一亮。曲非烟也是紧紧的拉着韩文的衣袖,盯着韩文看;
韩文叮嘱道:“咱们在靠近一点吧,不过这满山都有嵩山派弟子的踪迹。千万不要太冲动,否则你我死无葬身之地啊!”
山谷中有一座小瀑布,常年涓涓流水,瀑布两旁有两块巨石,曲洋一身白衣,盘膝而坐,膝间横放古琴。另一旁的刘正风一袭黑衣,立在石上,手中紧紧地握着碧玉箫;
“噔噔”;琴声悦耳;
“呜呜”。箫声嗡鸣;
就在这青山绿水之间,山谷幽静之地,一曲高山流水之音砰然奏响,琴箫之声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都抑扬顿挫。悦耳动心,令人心中陶醉,不可自拔;
高山流水,琴箫合鸣,一曲悲歌在这明月幽谷间久久萦回,弄弦抚箫间二人相视而笑,充满了默契;
“铮!”;一声急响,琴箫声立止。毫不拖泥带水。
一直在寻找刘正风、曲洋的‘大嵩阳手’费彬终于得偿所愿的随着琴箫之声追寻而来,大笑一声:
“曲洋!刘正风!看你们还能跑到哪里去!你们倒是会选地方。这个山谷清新优雅很适合你们做墓穴嘛!哈哈哈!那就成全了你们吧!”
“嗡嗡嗡”;
凄怨的胡琴声突兀的响起,步履蹒跚的莫大先生像是一个患了老年痴呆病的病人,一边拉琴一边走,几次都被石头绊到,差点摔倒;
费彬眼见于此,笑得更加欢畅了,问道:“莫大先生!刘正风虽然被你们衡山派驱逐出门了,但他现在与魔教妖人勾结,证据确凿,你这个衡山派掌门人有何看法啊?”
经过费彬身前,莫大先生缓缓地抬了抬头,道:“该杀!”
剑影闪过,胡琴呜咽,费彬只感觉身体好像有哪里不太舒服,有点疼,好半天,腹部的伤口裂开,鲜血不要钱一样的四处飘溅,就像是下了一场血雨一样;
他以为自己很强的,他以为他高高在上,殊不知他只是个蠢货罢了!恐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琴中藏剑,剑发琴音,这是在形容莫大先生的剑,很快,像是声音一样快;
这一次他的剑尤其的快,不仅快,力道也是前所未有的大,差点将费彬拦腰截断!污秽之物洒了一地;
刘正风起身刚想说些什么,莫大先生看了他一眼便孤独的向远处走去,刘正风没能把话说出口,只能遥望莫大先生的背影,垂首跪拜;
长兄如父啊!
曲洋心有感慨,掏出了怀中的琴谱,抚摸着说道:“古有嵇康临刑,抚琴一曲,叹息《广陵散》从此绝响,《广陵散》纵情jīng妙,又怎及得上咱们这一曲《笑傲江湖》?有此曲在,你我死而无憾了!”
“是啊!庸俗世人怎懂得你我以音律相交的高情雅致?你我之后再无此琴箫之音了!”,刘正风也是嘘叹不已,为了今rì的合奏一曲,他们付出的东西太多了,太多了!
“就怕这琴谱跟着你我一起死啊!若是有人能将此曲带出去就好了!”,曲洋笑道;
远处,与韩文一起隐藏在树上的曲非烟心中激动,几乎想跳下去,在与爷爷见上一面,只是被韩文拉住了:
“别去了!你看!有人去了!我们走吧!离别有过一次就足够了!太多了反而不美!”
曲非烟三步一回头,颇有不舍,直到看见曲洋大笑中倒了下去,转过头来,低着头不再说话;
怎么安置曲非烟如今成为了韩文的头等大事,武当山是道观,是出家人呆的地方,带着一个女孩子不像话,这也是韩文为何趁着冲虚道长不注意溜出来的原因,就是想给曲非烟找一个靠谱点的归宿;
这货最开始想的就是尼姑庵,然后又觉得不妥,想把她直接嫁出去,很荒诞的想法,可韩文的确这样想过,直到现在,他突然发现了曲非烟最好的归宿就在眼前;
“圣姑?”;
曲非烟抹了抹眼睛上的泪水,扑了过去;
紧身儿的黑衣黑裙凸显出了这位圣姑的标志身材,带有黑纱的斗笠扣在脑袋上丝毫没有违和感。更多的是会让人感觉到她的神秘、冷艳、高贵,像一只带刺儿的黑玫瑰;
“哦?原来是rì月神教的圣姑啊!幸会!幸会!”,韩文打量了这位圣姑几眼笑着拱了拱手;
这货明显是个墙头草。正派面前将rì月神教称为魔教,在rì月神教中人之前,一提到rì月神教好像他有多仰慕似的;
怎料到这位圣姑直接回了句:“笑眯眯,一准儿不是好东西!”
可算是把韩某人噎得够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韩文道:“看非非与你这般亲昵,可见她与你关系非同一般。我正想着给她找个好归宿呢!现在看来,完全不需要了!如此甚好啊!韩某也就此告辞了!”
“武当山掌门冲虚道长的小师弟?韩文?我从前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黑sè的面纱下,任盈盈一如既往的冷艳。甚至是冷酷:“你救了神教的人,也间接的害死的神教的人!这笔账你说该怎么算?”
“圣姑”,曲非烟想要说些什么,这位圣姑同志一斜眼她就不敢说话了。可见雌威之胜;
“你不是已经听说了吗?要不然又怎会知晓韩某是何人?
韩文嗤鼻一笑:“至于这笔账怎么算。这很好算啊!用朝堂上的说法就是功过相抵,用江湖上的说法就是恩怨已销!两不相欠;不知任大小姐喜欢哪一种说法啊?呵呵呵!”
“你觉得很好笑?”,任盈盈面纱下的柳叶眉蹙在一起:“江湖上知道我的人很多,但知道我姓名的甚少,你是怎么知道的?”
韩某人学着算卦的江湖术士,装模作样的拨动手指:“掐指一算,我就知道了!这很有难度吗?”。
“那你能帮我算算我父亲在哪里吗?”。,任盈盈脱口而出的就是这句话。末了,似乎是觉的自己太过冲动了。叹息道: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能掐会算的人呢!你一定是从别的地方知道的我的姓名!还敢在这里哄骗与我!果真不是好东西!”
“呵呵!”,韩文尴尬的笑了笑,道:“我的确是知道不少江湖秘闻,开个玩笑罢了!
任大小姐,要是没有事情了,就此告辞了!这次偷偷溜出来,回去之后掌门师兄不定怎么教训我呢!”
“江湖秘闻?”,眼看着韩文拔腿yù走,任盈盈道:“站住!话还没说完呢急什么?你既然知道江湖秘闻那也一定知道我父亲的事情吧?”
陡然听到这个问题,韩文下意识的略一沉吟,然后才干脆地回答道:“不知!”
任盈盈心中一沉,却发觉刚才韩文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大对头,心中略有算计道:
“你既然是非非的救命恩人,那么也是对我们神教有恩,不知可否赏脸吃个饭啊!也算是报答你一下!”
虽然看不到任盈盈的脸,但韩文肯定是能够想象到她狡黠的眼神儿,大义炳然的说道:“正邪不两立!我看我们之间还是不要想一起凑的好,我可不想成为下一个刘正风!”
“咯咯!”,银铃一响的笑声中任盈盈道:“正邪不两立?算了吧!曲长老已经对我说了一切了,包括你是怎么谋划的!你说,这些事情要让嵩山派知道,会怎么样?”
“我是武当派的人!他嵩山派好像还管不到我的头上!”,韩文同样笑着回答,两只笑面虎,一公和一母一个比一个狡诈,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任盈盈语塞,好半晌,冷声道:“既然你如此不识相,那我也只能用我们rì月神教的待客方式了!听说过强请吗?”。(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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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坐忘心经》下半部(求订阅)
所谓邪魔外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其实,如果借用岳不群的话来说就是,正派人秉承着道义,仁义以及侠义的理念去做事,去做人,有自己的底线;
而被人称为邪魔外道的人没有道义,更不会去想着什么侠义、仁义,他们喜欢随心所yù的生活;
一面之缘倾心相交,一语之恶拔刀相向,全凭自己的心去做事,去做人;
其实有些时候说起来还是邪魔外道更能展现自我,活的更加潇洒狂放,活的更加zì yóu不羁;
当然了,他们这种不合理的方式自然会被人鄙视,这其就要包括韩某人,虽然这货根本就不是什么正派人,他只是一个坏小子;
“我说啊!任大小姐!您老人家是大人有大量,不如,就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
韩筒子坐在马背上郁闷的连连叹息,这已经是他与任盈盈同行的第二天了,当然,这不是什么愉快的风花雪月之行,看看他手上的绳子就知道了;
要是一般的绳子也就罢了,以韩某人的功力完全可以趁着任盈盈不注意的时间,震断绳索,逃之夭夭;
可惜了儿的,这绳索是任盈盈不常用的兵器,鞭子,上好的熟牛皮经过桐油泡制,再裁成丝线编织而成,刀都剁不断;
任盈盈面纱下的脸一黑,韩某人这番话有点太那啥了,冷哼一声,怒道:
“粗鄙不堪!粗俗!现在知道求饶了?你当初怎么那么牛气?还敢跟我动手!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好意思拿出来献丑?”
“呃...虽说你这盛情难却,但咱们好歹也要有男女之分啊!你说你这...不太好吧?知道的是你要请我去喝酒赴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抢亲呢!”;
韩笑嘻嘻的调笑着。心却是暗暗叫苦,杀了塞外明驼木高峰之后,他的信心爆棚,自信就算比不得这些一流高手,也能让他们付出代价;
可叹的是。那完全就是一厢情愿,任盈盈直接用远程攻击的武器鞭子将他捆成麻花,绑走了;
任盈盈冷哼一声,好半天才说道:“温言软语你不听,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韩公子!洛阳去过没有?这个时节正是花团锦簇,绿意盎然。美不胜收,放心,不会亏待你的!”
“洛阳花开么?可我这心里...怎么都有一种,啧啧,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的感觉,嘿嘿!
非非啊!过来。给叔来口水喝!早知道,叔,就不把你托付给她了,这么野蛮,将来真怕给你气受!”
一直左右为难的曲非烟看了一眼任盈盈,见她没什么表示,慢慢的策马过来。打开水囊给韩喂点水,小声地说道:“圣姑还在气头上,你还是不要在气她了!”
两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韩就这样绑着双手不时地与任盈盈斗嘴,反正他现在知道任盈盈想要干什么,他是有恃无恐:“水喝多了,我要上茅厕!”
“啊——!”;
任盈盈那里是韩某人这个jiān银的对手,打嘴仗她从来没占过便宜,又看见韩某人一脸荡漾的笑容。郁闷的大叫,恼火的说道:“解开他的绳子,让他自己去!”
“不不不!不能解!这几天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rì子真是爽死了!我还从来没这么享受过呢!哈哈哈!”,韩大笑不已;
任盈盈一个纵身跳下马来,伸手就将韩从马背上拽了下来。三下五除二的解掉绑在韩手上的鞭子:
“不准逃跑!不准说怪话!不是我允许的都不准!你要是敢跑,就算你成功了,我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去抓你,一旦被我抓住了,我就先阉了你,再将你凌迟!”
“哟哟哟!这话说的,嘿嘿!用几十年的时间来抓我,啧啧!”,韩眨了眨眼睛,颇有些暧昧的意思,任盈盈面纱下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恼羞成怒,一掌拍向韩;
韩脚下一错,急忙躲开,讪讪的笑道:“你听说过君子动口不动手吧!你可不要动手啊!再动手我就跟你拼了!要讲道理,懂不?”
“我是女人自然用不着跟你讲什么道理,况且,就算是动手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再说了,你听没听说过这句话: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任盈盈yīn测测的说道;
韩打了个寒颤,尼玛,悲剧啊,早知道,他就跟着冲虚道长跑路了,怎么就碰上这个不好相与的家伙,偏偏他现在还有心思利用一下任盈盈,还真就不能走,只能受着;
去厕所不过是韩的托词,眼看着任盈盈大有教训他一顿的意思,韩某人淡定的从曲非烟身后站了出来,神sè严肃的说道:
“任大小姐,开玩笑归开玩笑,你到底想做什么?有些事情咱们还是需要好好商量一下的!”
“哦?现在打算跟我商量商量了!晚了!今天我非教训教训你这个口无遮拦的混蛋!不将你的腿打折难消我心头之恨!”,任盈盈可不管那么多,手的短剑一拔,来了一招直刺;
任盈盈的剑,姑且称之为剑,很短,像是匕首,又似是蛾眉刺,既短且薄,又似透明,单凭rì影,虽不是削铁如泥那也是难得一见的神兵利器;
韩也顾不得好看不好看,一个懒驴打滚躲到一旁,抽出挂在马鞍上的黑sè圆木剑,指着任盈盈,道:“说动手就动手,你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爷,不怕你!”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后,韩某人就声音低沉,凄厉幽怨的坐在马背上高声地唱道:“我本是,卧龙岗上,散淡的人...”
真要是硬碰硬的对打一场,刺刀见红,韩绝对会让任盈盈吃不了兜着走,可无奈的是他轻功不大好,也不具备横练的功夫,自然无法防御这软鞭一类的东西,结果不言而喻,郁闷的自己喊上两嗓子;
“咦?你这是什么戏?我怎么没听过?”,任盈盈有些惊讶的问道,她也是一个通晓音律的人,不仅通晓,还很jīng通,琴、箫、鼓、瑟她都懂,各地的戏曲她也很喜欢;
韩一脸的委屈,也不搭理,自顾自的唱着这一段戏曲,曲非烟在一旁暗暗偷笑,真是一对欢喜冤家,一对儿...情窦初开的小萝莉有些酸酸的感觉;
“不说?不说我就揍你!”,修长的玉手攥的嘎嘎作响,任盈盈充满了女王大人的风范:“说,还是不说?”
“爷,富贵不yín,爷,贫贱不移,爷...威武不屈!”,好一个铮铮铁骨的大丈夫风范,要是他没加上后边的那句话就好了:“自己随便哼哼两句,呵呵!”
江湖险恶,韩某人原本不需要这样自己给自己找些麻烦,插手管什么曲洋、刘正风的,在找到了冲虚道长这个大靠山之后,他只需要在武当山潜修两年,专心练武,两年之后自然是功成身退;
为什么要将辟邪剑谱的秘密传给林平之、余沧海、岳不群,为什么又要救下曲非烟,为什么又要与这任盈盈虚与委蛇?都是为了那一部《坐忘心经》的下半部啊!
他在小恶魔那里得到了《坐忘心经》下半部的消息,很坑爹,这《坐忘心经》的下半部就在rì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的身上穿着呢,隐藏在葵花宝典之!
这就是韩不得不亲自布局的原因,葵花宝典那是改变了东方不败一生的东西,感情很深,估计就像他的孩子一样,再加上东方不败拥有几乎可以问鼎天下的绝世武功,跟他要葵花宝典,他能因为你说几句话就让他交出来?
别做梦了!强抢才是硬道理!韩某人正在布局,他要号召一批武功高强的人,杀上黑木崖,抢了葵花宝典...里边的《坐忘心经》下半部,这才是他的目的;
原本木高峰也是他计划当的一环,可惜这货不太识相,现在他手的筹码不多,这任盈盈自动送上门来也算是意外之喜,虽然嘴里一直是碎碎念,但他还真就没有离开的意思;
走着,走着,韩突然发现这条路很熟悉,再看看远处的那座小镇,韩多少有些明白了,问道:
“鲁老爷子与你们rì月神教是什么关系?我很好奇,看他的样子似乎与曲洋前辈有着很深厚的感情!”
“鲁伯伯以前也是神教的长老!”,曲非烟小声的插了一句;
任盈盈看了曲非烟一眼不让她乱说话,然后平淡的说道:“曲洋是叛徒,为了音律竟然背叛的神教,鲁泽、鲁刚这对父子也是叛徒!叛徒,还是杀了好!”
“鲁泽?鲁刚?哦!还真没听说过他们的名字,呵呵!”,韩笑了笑,道:“真的要杀了他们?你确定?这对父子的武功好像也很高强,你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哟!”
“放心!对付他们我自有办法!这种闲心你还是不用cāo了!”,任盈盈不咸不淡的回答:“等处理完这件事情,就去洛阳,有什么事情咱们再谈,你可以好好想想你需要什么!”
“美女!”,韩回答的很快;
“滚!”,任盈盈回答的也很快;(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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