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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琊海礁     影视武侠txt下载     影视武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章 淫贼的榜样

    “呼、呼——!”,急促的喘息声从远处传来,一个黑sè衣衫的人背靠在松树上大口喘息着,心有余悸,好像是被什么人追杀?

    追杀?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和气生财嘛!

    如果有人这么问,韩文一定会扯着他的脖领子教训他一顿,前提是那个人他能打得过,你以为被一个门派的人追杀,被江湖武林的卫道士通缉是那么好玩儿的事吗?

    英俊潇洒的韩某人现在是摇身一变,变成天下第一···yín贼了!就算是万里独行田伯光都表示对他的膜拜了!其实他也没干什么,就是——一不小心睡了两个人罢了,来了次蝶/燕/双/飞;

    事情还要追溯到三天之前,在龙门飞甲的位面当中韩文一共赚了二十五万的软妹币,除了任务的本身奖励十万之外,他完成了隐藏任务修炼《坐忘心经》的三分之二,修炼成第一层有五万,第二层翻倍;

    可以说他这次完成任务完成的很侥幸,运气成分几乎占据了一半,钻了空子,不管怎么样,完成了就是完成了,他也有钱了···有钱是有钱了,可他这个铁公鸡在选择穿越而来的时候,还是没舍得买件衣服过来;

    然后,悲剧发生了!

    小恶魔对天发誓,这次的事情绝对不是她干预的结果!实际上她与韩文达成了秘密协议,她不会像上次一样刻意的捣乱,但事情还是发生了,后果还很严重;

    时间来到两天前的夜晚,韩某人从天而降,**着身躯降临到了华山——宁女侠的卧室当中;

    宁中则当年也号称华山玉女,后来嫁给了同门师兄,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成为了岳夫人;

    就是当年叱咤风云的rì月神教教主任我行也酸溜溜的说道——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可见当年宁女侠也是艳压四方啊!

    结婚了、生儿育女了,年近四十的宁女侠虽然没有了当年的靓丽,但更多了一份成熟的风韵,风采依旧,那是绝对漂亮的熟女;

    这一天,她正搂着自己那仿佛永远也长不大的女儿,躺在床榻上说些贴心话;

    母女二人其乐融融,鬼灵jīng怪的岳灵珊情窦初开,羞红着脸隐晦的问了些女孩子羞于启齿的问题,宁中则也是面带红晕的回答着,正是紧张的时候,裸奔的韩某人华丽丽的破顶而入,某只大鸟迎风招展!

    三个人、六只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是三声大叫,再然后是戛然而止,都怕被人知道,坏了名声;

    某个小女孩儿透过宁女侠的指缝还好奇的打量着韩某人健美的身躯;

    这种情况下,韩文也只能哭丧着脸:“我说这是误会···你们信吗?”

    “yín贼!受死吧!”,宁中则也顾不得身上就穿了一个xìng感的红sè肚兜,一条充满情趣的绿sè薄纱亵裤,从床榻上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抄起挂在床头的剑就刺了过来,剑锋凌厉,杀气腾腾!

    这位华山派掌门夫人在江湖上人称宁女侠,这是何意?意味着她是确立了自己江湖地位的人,并非是靠着丈夫岳不群而成名;

    “无双无对,宁氏一剑!”,倒在这剑锋下的败类可不止三五个啊!

    当剑锋距离韩文只有那么米粒距离的时候,他决定撒个谎!好吧,如果撒谎管用的话:“这位女侠!小人无意冒犯,只是我也是身不由己!我是被人扔进来的!就是想借助你的手杀了我啊!”

    韩文双手捂着胯下,紧闭眼睛,紧张的不能在紧张,如果他身边有合适的家伙他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关键是···现在不仅仅是光着膀子的问题了,这是全身都光着,丢人啊!

    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不施粉黛就显得妩媚美艳的熟女举着剑没有刺下去,韩文急忙补充道:“的确是有人想陷害我,我想更多是要败坏您的名声!”

    “是什么人想要败坏我宁中则的名声?”,宁女侠报上了大名;

    韩文的心都跟着抽搐,看来这回又有事儿了,可是招惹了不得了的人物啊!

    怪不得这个介于低级任务与中级任务之间的位面,会开出天价一样的软妹币奖励与那样简单的任务完成条件;

    没啥,就告诉他在这里能够活下去就行,时间是两年,也就意味着韩文在这里只需要找个山沟子猫上两年就行了,可现在看来,剧本不是那么写的啊!

    要想在短时间内说服一个人的难度有多大?尤其是在宁中则这个刚强正直的女子面前,更尤其是她的女儿岳灵珊也在,就算不为了自己的清白,为了她女儿她估计也会做掉韩某人;

    一边语无伦次的说这些什么,韩文一边联系小恶魔,因为有人在,小恶魔选在在脑海中与韩文对话;

    “卖给我一件能够立刻、马上制服眼前这两个娘们儿的东西!快!再慢上一点,爷的小命可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听着韩文气急败坏的声音,小恶魔幸灾乐祸的大笑了好久,在韩文的呼喝怒骂中拿出了一瓶奇怪的东西,摇了摇,道:“软妹币,十万!干?还是不干?”

    “你可真是我亲娘啊!抢钱啊!”,一边在脑海中与小恶魔对话,一边还要应付着宁女侠,韩文的窘迫可想而知;

    尤其是他分心与小恶魔对话的时候,嘴上说的驴唇不对马嘴,宁中则已经不耐烦了!举剑就要了结了韩文的小命!

    “成交——!”,一声呐喊中,韩文的心都在滴血啊!什么东西?就算是金子做的也不值十万软妹币吧!

    “嘻嘻嘻···”,小恶魔得意的大笑,道:“这可是好东西哟!真是便宜你了,母女花什么的?试过没有?这是chūn风玉露散,我替你撒上吧!好好享受一下,然后——自求多福吧!”

    宁女侠突然发现房间当中多了些什么,好像是什么粉?抽动小巧可爱的鼻子嗅了几下也没感觉什么···突然感觉很口渴,不,不是口渴!是饥渴!

    “当啷——!”,宝剑掉落,宁中则差点瘫软在地上,面sècháo红的扑向了韩文,娇艳的嘴唇迫不及待的印了上去,像只母老虎,凶猛极了,也难怪,毕竟那岳掌门大人房事不利,这些年也没真正的男人过;

    在chūn风玉露散中韩文也渐渐的迷失了,只剩下本能,而后另外一只雏鸟加入了进来,三人战作一团,只叫那天也昏地也暗;

    娇妍似火的熟妇宁中则,本能上有些抗拒的青涩处子岳灵珊,三个人上演了喜闻乐见的动作大片;

    悲剧就是这样发生的,前一刻可能还是喜闻乐见的动作片,后一刻就是全民超人···不,是全民出动的大追捕,属于悬疑系列;

    爽是爽了,当韩文提前一步醒来的时候知道大事不妙,尤其是岳灵珊这个水灵的姑娘的下边还点缀着斑斑血迹,事情大条了!宁中则不会放过这个玷污她女儿清白的yín贼!岳不群也不会,令狐冲也不会···

    更为恐怖的是,韩文在偷了岳不群的衣服刚刚逃跑出来的时候被华山派的弟子发现了;

    紧接着岳不群打开宁中则的房门看到了自己的妻子与女儿——**着身躯,一个趴在另一个的身上,还撅着诱人的臀部,这是阳关二重奏的节奏吗?

    就算是在软弱可欺的男人也不允许有这样的耻辱!怒发冲冠的岳不群怒吼中召集了华山派数百弟子,没有说的,只有追杀那个在华山刚刚溜走的yín贼!

    拼着面皮不要岳不群也要宰了这小子!他不仅尽遣华山派弟子进行追杀韩文的行动,还号召武林各大门派抓住这个胆大妄为的yín贼!

    江湖中有什么消息传的可快了,那几乎是风一样的速度,岳不群被人戴了老大一顶绿帽子的事情算是传开了,韩某人的名字虽然大家都不知晓,但是不妨碍视他为偶像的yín贼们进行崇拜;

    那可是华山派掌门人的妻女啊!这华山派在整个江湖武林那也是首屈一指的大门派啊!这得有几个胆子才能干出这种事情啊!

    不过这种天人共愤的事情那是卫道士们最不想看到的,尤其是华山派的两代玉女啊!竟然全都被那头“猪”拱了!无论是想凑个热闹,还是想替武林除害,亦或是为自己心中的女神出口恶气,拥有各种各样理由的武林人士加入了这场大追捕当中;

    平静良久的江湖终于是再起波澜,逐渐的热闹了起来,可苦了的是韩某人啊!

    “就在那边!追上去!将这个杀千刀的活剐了!弟兄们上啊!”

    “看见了没有?在哪里?宁女侠那可是我一直幻想···欣赏的对象,竟然被这种人玷污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定要将他大卸八块啊!”

    “宁女侠岁数大了,还是岳师妹长的水灵···我的意思是说,必须宰了那小子!”

    “母女通吃,真是个走狗屎运的家伙!呃,我是说此人有悖道德伦理,一定要将他浸猪笼!”

    喊着各种各样口号的武林人士云集而来,在华山下展开了追捕行动,誓要干掉某人;

    叹了口气,韩文整理了一下衣服,撒丫子就跑,他会武功不错,可这成百上千人,哪里是他能够抗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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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龙纹金刀老兄的关心了,眼睛看了一下,配副眼镜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谢谢关心!无以为报,加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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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煽情

    人有穷尽时,韩文现在就是这样,以他大伤痊愈不久后的身体还不足以支撑他与上千人周旋,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渺小的,在上千人的追击接力当中,韩文很快就jīng神疲惫,又饿又困又渴了;

    狼狈的窜过一个山林又一个山林,翻山越岭的好不辛苦,可那些像是发了情的武林人士就是追着他不放,无论他怎么跑都甩脱不了他们,还真是怪了!

    夕阳西下,红霞满天,美轮美奂的风景令人情不自禁的停留下来,韩文遥望远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愣住了,好半天他才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骂道:“猪脑子啊!”

    “呸!呸!呸!自己还骂起自己来了!”

    为什么那些武林人士始终能够跟在他身后进行追击?原因就在于这件衣服!这是华山派的衣服,而且是属于掌门人的衣服!独一份!很好辨认!

    所有人都知道那个穿着岳不群的衣服的人就是大yín贼!只有他自己还在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奔跑,还穿着这件堪比萤火虫一样醒目的衣服,不追他,追谁啊!

    抿了抿嘴唇,韩文坏坏的一笑,他决定冒险试一下,反正真正见过他的脸的人只有宁中则与岳灵珊,就算是那个发现他偷了岳不群衣服的华山派弟子也仅仅是看过他的背影罢了;

    看看四周的情况,韩文找到了一颗榆树,榆树坚硬,虽然它的树枝很弯曲、不规则,他手中没有武器,只能用木棍进行代替了,找了一根相对笔直的树枝,折下三尺长,修理一下枝叶,韩文继续向前行进;

    眼下这片树林稀疏的地方不是个动手的好地方,需要找一个树林茂密的地方,最好还要有个山崖!

    作为华山派的一名弟子,宏远却拥有这样一个充满少林风味儿的名字,年近三十了,他还没混出什么名堂,就连华山派的基础剑法都学得不好,偏偏他还是那种高不成低不就的人,心气儿很高;

    心气儿高也没什么不好的,偏偏他还是一个喜欢投机倒把的人,投机倒把也没啥,偏偏他还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矛盾极了,他的整个人格都是分裂开来的;

    当然了,他心中最大的秘密就是一直暗恋着宁中则这个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女侠,华山派的掌门夫人,从十几岁被华山派选中加入门派的那一天,他就看到了宁中则,一见倾心啊!

    如今宁中则已经是孩子他妈了,但是他依旧暗恋着那个妩媚美艳的女人,就像是癞蛤蟆,总想去吃天鹅肉!

    那已经是华山派掌门人,“君子剑”岳不群的枕边人了!

    即使这样也不妨碍宏远这个纯种吊丝去将宁女侠当成女神,这一次,竟然有人将女神玷污了!玷污了也就算了,还是双/飞的!这他娘的就是叔叔忍了,婶婶也不能忍啊!

    用不着岳不群这个受害人号召,他已经冲在了抓捕yín贼的第一线上!完全放弃了往rì的贪生怕死,看起来就像是他老婆被人睡了一样的义愤填膺;

    眼前是一片茂密的丛林,手持三尺青锋剑,宏远冲了进来,他要宰了那个混账东西,以安抚手上的心灵!为此,他的速度快的惊人,竟然将身后一起来的人甩掉了好大一截距离,爱情的力量可怕,暗恋的力量也很强啊!

    “你叫什么名字?”,突兀的传来了一个声音,宏远想也没想的回道:“华山派弟子宏远···”

    声音戛然而止,一道暗影急速飞来,宏远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人衣衫破烂,披头散发,他手中仅仅是一根树枝,竟然快若闪电一样贯穿了自己的喉咙!

    这是丐帮的弟子?华山派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丐帮吗?难道——他就是···宏远睁大着眼睛,手中的剑怎么也提不起来,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啊!再见了,女神;

    晃荡了一下脑袋,披头散发,形容凄惨的韩文无声的笑了笑,拖着宏远的尸体向前走,不远处就是他在寻找的山崖,他很幸运,找到了这个地方,接下来实行计划就好了!

    “啊——!”

    太阳下山之后,整片树林都显得幽森诡异,这一声大喊更是惊动了无数人,打着火把,锲而不舍的追击而来的江湖侠客们纷纷打着火把,循声而来;

    山崖边上是一个向下看的人,浑身脏兮兮的,衣服破烂,手中还拿着丐帮的‘打狗棒’,不少人都过来学着这个“丐帮弟子”向山崖看去,微弱的光线中明显能看到被盗窃的那件华山派掌门衣衫;

    “这位兄台,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说那个yín贼,跳崖自尽了?”,一个华山派的弟子抱拳问道;

    韩文叹了口气,装作很感动的样子,道:“早听说‘君子剑’岳掌门为人热枕真诚,是个一顶一的豪杰!至今没有瞻仰其风采甚为遗憾,今rì,我却是先见识了岳掌门弟子舍生忘死、为江湖武林牺牲自己的气度了!牺牲小我、成全江湖,哎!真是令人···敬佩啊!”

    “你在说什么?这位兄台?能不能详细的说一说?”

    貌似抹了两滴猫眼泪,韩文叹息着说道:“我也是听说了岳掌门的遭遇,闻讯赶来的,就是想杀了那个江湖败类,没想到却被华山派的宏远师兄抢先了!

    那个yín贼武功甚是高强,剑法jīng湛,宏远师兄根本就不是对手,但是宏远师兄并未胆怯,纵然是不敌,也亮出了自己的宝剑,虽然被yín贼刺穿了喉咙,但他也成功的将yín贼逼至悬崖,用尽了最后一口气,宏远师兄与那个yín贼——同归于尽啊!”

    这话说的,这叫一个煽情,顿时引来了阵阵叹息,什么江湖大义,什么英雄了得,各种大帽子全都戴到了宏远师兄的脑袋上;

    散落的头发下,韩文的嘴角微微翘起,继续煽情:“可怜这么一个侠义之士啊!宏远师兄在与yín贼搏斗的时候还大喊着,这是我们华山派的事情,不需要别人帮忙!我宏远虽然不才,却也不能堕了掌门人的名头···”

    华山派弟子感触颇深,一些比较感xìng的都低声哭泣,祭拜起这位‘大英雄’了!

    “嗨!天黑了,这山崖深不见底的,还是等明天再来,看看能不能将宏远师兄的遗体取回来吧!江湖败类已经被除掉了,又目睹了宏远师兄的威能,在下,无憾了!就此告辞!”

    一边拄着手杖,韩文一边装作驼背弯腰瘸腿的向远处走去,就是他刚才说话都是用一种很沙哑的声音去说,伪装,就要装到底,一点破绽都不能留,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一回,他又靠着演戏逃出了包围圈;

    保险起见,他还是连夜赶路,逃离华山的范围,行走到大半夜,已经是累到了极点的韩文这才找到一个小镇,准备休息,刚想去敲开客栈的房门,他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银子!

    装太监的时候至少会有大把的银子,可装成这个样子···还真是,自嘲的笑了笑,韩文四处寻摸了一下,找到了一个小破庙,住了进去,夏天的时间,他身上仅穿着一身满是破洞的亵衣,还挺冷的;

    用了足足两天的时间才将那些混蛋摆脱啊!这段时间当中韩文只吃了几个野果子,腹中饥饿难耐,怎么也睡不着,站起身来,来回走动,韩文眼睛一亮;

    侠以武犯禁嘛!已经练成了《坐忘心经》第二层的韩文大小也算是个三流高手,至少在内力的修为上还是比较出sè的,想要干点什么坏事儿那还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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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敲诈勒索

    “来,笑一个,干嘛哭丧这个脸啊?他娘的!笑!听见了没有?来这种地方的能有几个好人?你丫的还敢跟我装什么坚贞不屈啊!赶紧给大爷笑一个!”

    小镇当中还有一处规模很大的青楼,名曰“夜来香”,很有诗情画意的名字,饥寒交迫的韩文就顺着这里传来的菜香酒气走来了,施展轻功就偷偷的钻进来了;

    正巧他就看到了一个很胖很胖的胖子,正在对一个小妹妹上下其手,作为一个人品正直的好人!韩文怎没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呢?一顿暴打,外加搜身抢劫,末了还坐在桌子上要了些酒菜,一边吃喝一边逗这个胖子;

    听到韩文的大喝,胖员外哭丧这个脸:“大侠饶命啊!您要什么尽管说,我可不···我可不好男风啊!您就饶了我吧!”

    “噗!”,韩文一口酒就喷出来了,这什么脑袋啊,竟然会这样想?怒吼道:“你才好男风!你全家都好男风!也不看看你丫的是什么姿sè,一坨狗屎!还有没有银子?全都给我拿出来!大爷我还是第一次打家劫舍,就碰到你这个奇葩!”

    四肢短小,浑身上下都是肥肉的胖员外哆哆嗦嗦的从左边的靴子里掏出了七八十两银票,递了过来:“大侠,您看这些够不?我可就这些了,家里边的母老虎看的紧,私房钱不多,您多担待!”

    “这都什么味儿啊!给我放一边去,没看见大爷正在吃饭呢吗?作死是不是?就这么几十两你是想糊弄鬼吗?别让我去搜身,如果那样的话,搜出来一两银子我打断你一条腿!”

    韩文还是蓬头垢面的样子,嘴里塞了条鸡腿,声sè俱厉的恐吓,手上还拿着一根尖锐的木棍,手上一用力,唰的一声刺穿了饭桌的三寸木板,相当有威慑力;

    “别拿我跟那些土鳖相提并论,大爷当年也是在京城皇宫混过的,几十两银子就想打发了我?不想活了就直说,反正这世道这么乱,死上个个把人的也没关系!”

    “太欺负人了!”,胖子的一张肥脸涨红着,他想怒喊出来,看见那根木棍的威慑力也只能憋着,声音在嗓子眼里呛着,声调显得很怪异,但他现在明白了,没有足够的钱,这个疯子绝对不会让他离开的;

    “能让我站起来吗?”,胖子弱弱的问道,韩文冷笑了两声:“你看着办吧!”

    胖子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来,迅速的宽衣解带,然后···从衣服上撕下来一块补丁,掏出了几十两银子,然后又脱下亵裤,亵裤的屁股位置又是一块补丁,又是几十两银子,然后是腰带,然后···

    算了算,零零散散的加到一起也有三百余两银子,总算是掏完了,胖子受了天大的委屈,被人凌辱了一样,一边哭一边穿上衣服:“太欺负银了,不带这样的!”

    韩文不禁乐了,这还真是个极品,眼睛一转,一掌拍在桌子上,恐吓道:“你还敢抱怨?信不信我直接宰了你?说!还有没有银子了?”

    “爷啊!你是我亲爷爷还不行吗?这个小镇上也就算我最有钱了,全部家当加起来也没有多少啊!您还想怎么样啊?你要是想再要银子,那就找我老婆说去吧!它会让你宰了我的!”

    韩文挥了挥手,道:“滚吧!不要想着找什么帮手过来哟!说不定我会杀了你全家的!呵呵!”

    胖子如蒙大赦,一边哭一边跑,大概也就是传说当中的泪奔了,而实际上这位胖子逃脱了之后,在大街上鬼鬼祟祟的看韩文有没有追踪他,在一个小胡同里拿下了戴在头上的帽子;

    “哈哈哈!那个傻帽!幸好这里藏的才是我大部分的家当啊!好险,好险!”,一边笑着,胖子一边哼着小曲儿远去了;

    不管那个胖子是不是还有存货,韩文都不打算在压榨他了,这三百多两银子差不多够用一段时间了,这毕竟是小地方,就算是找青楼里的头牌也用不了五十两银子,比起京城那种挥金如土要省的多;

    在韩文侧面是那个胖子找来的姑娘,“夜来香”的头牌姑娘,唤作水珠儿,人如其名,有一身丰腴的肉肉儿,加上江南水乡女子特有的嫩白皮肤,让人不禁想咬上一口;

    看着韩文凶神恶煞的敲诈胖员外,水珠儿都想笑出来了,只是想了想自己有不应该笑,天知道这个像野人一样的家伙是从哪里窜出来的,外一他···想要干些什么不道德的事情呢?

    仿佛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韩文转过身去,将长发撩开,露出一张白皙消瘦的脸颊,饶有兴趣的说道:“怎么?怕我吃了你啊!去,给爷准备洗澡水去,再拿一套合适的衣服过来,做好了有赏!”

    水珠儿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凶神恶煞,厉鬼一样的“叫花子”竟然会是一个翩翩少年郎,虽然脸上还有很多灰尘,看不出他原本的风采,但她更期待韩文换完衣衫的样子;

    不多时,水珠儿就叫了“夜来香”的伙计搬来一个大大的澡盆,注满热水,挥退了伙计,水珠儿却是留了下来;

    “怎么?舍不得走啊?呵呵!”,韩文也不避讳,宽衣解带,赤条条的当着水珠儿的面儿跳进了大澡盆,在水中憋了会儿气才露出头来,那是一张唇红齿白的脸,谈不上俊俏,却也很耐看;

    水珠儿就像是发现了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一样的惊诧、震惊、惊讶,当然,还有些欣喜,捂着贝齿说不出话来,韩文笑了笑,一把将她拽了进来:“哈哈,一起洗吧!小美人儿!”

    “别!衣服!啊!你这个坏蛋···”

    一夜chūn风绽花蕊千花万朵好妩媚,清晨时分,水珠儿连身体都慵懒的不想动弹,实在是昨天晚上太疯狂了,伸出手臂在身边摸了摸,发现昨天的人儿已经消失不见了,她木然的坐了起来;

    仿佛是做了个梦一样,但是看到那个她们共同战斗过的洗澡盆,还有这屋内凌乱的一切,身边那百十两银子她又知晓那是真的,不免的有些怅然若失啊!

    小镇当中的某条街道上,韩文正漫无目的的来回溜达,路边的小摊儿早已支了起来,摸了摸肚子,坐了过去,招呼道:“有什么好吃的,尽管上!”

    两个肉夹馍,一碗混沌面,外加一碟咸鸭蛋,这顿早餐吃的相当棒,韩文心满意足的扔了一两银子,道:“够了不?店家?”

    店家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拿着韩文给的银子,忙不迭的找钱,道:“三个大子儿就够了,您给这么多,我找不开啊!您等等,我去换!”

    “别别别!拿着吧!我问你一个问题,这个小镇上有没有能够打造兵器的地方?”,韩文急忙拉住店老板,笑着问道;

    “有!在镇西的河边儿上就是一家铁匠房,是一对父子开的,已有三十多年了,手艺没得话说,您看我这把菜刀的质量就知道了!”

    接过店老板递过来的菜刀,韩文打量了两眼,随手一挥,三寸余的木桌竟然被斩掉了一个角,而刀锋却没有一丝缺口,这质量,还真是相当不错啊;

    “行了!那就谢谢店家了!就此告辞!”;

    望着韩文远去的身影,店家不住的道谢,可能一两银子对于韩文而言什么也不算,但对于这个早点摊儿的店家而言,那就是能够给儿子买节rì礼物的钱,能给妻子置办一身新衣服的钱,能给老爹沽上几斤黄酒的钱;

    城西,河边上有一个作坊,是个铁匠铺,挂着一面麻布番,上书“鲁记”,父子二人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多年了,一直以接小镇,乃至小镇周围村庄的打造任务而生活,无论是农具、刀具他们都很擅长;

    ··········

    ··········

    PS:第三更,感谢龙纹金刀舵主的打赏支持,小弟拜谢了;

    另外声明一点,这卷选择的是零一年李亚朋的那个版本,绝非新版的那个;

第四章 我有一个特殊的能力

    打铁作坊靠着河边,还有一家水车在转动着,不知道是什么原理,或许是那个人造的小瀑布的水流冲击吧!

    小作坊不大,也看不到袅袅的炊烟升起,也没有叮叮当当的打铁声萦绕耳旁,倒像是一处幽静的避暑小庄,很适合在这个世界居住,那些喜欢幽静生活的人一定很喜欢这里;

    韩文一边靠近这个小作坊一边暗香,打开院门,一条壮硕的黑sè土狗在不远处的狗窝伸出脑袋看了韩文两眼,之后···耷拉着脑袋,伸出舌头,重新调整好姿势,闭上眼睛睡觉了;

    狗不理?丫真当我是臭狗屎啊!连天够都敢鄙视某家?韩文挑了挑眉头当时就怒了;

    “不知小哥儿此来有何目的?”,院中的柳树下,一个用蒲扇捂着脸的人躺在摇椅上缓缓地说道:“如果是打造武器,那还是另请高明吧!小店不造违禁品!”

    江湖一直是游离在朝廷管辖范围之内的一股势力,这些年来江湖上腥风血雨的动乱不堪,不仅出现了很多大规模的死伤,还连累的不少普通百姓;

    朝廷一直想要整顿江湖武林,却苦于没有更好的办法,加之外战连连,哪有时间顾及他们?于是就有禁止打造兵器的禁令,也算是从另外一种角度来制约江湖武林;

    殊不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一些武林门派自己就拥有锻造兵器的作坊,朝廷哪里禁得住?农具等生活用品毕竟都是常用品,为了养家,那个作坊在背后不私接一些锻造兵器的活儿?

    “做生意的,哪有将客人向外推的道理?更何况我又不是来打造刀剑的,只是想让人帮忙打造一个锥子罢了!”,韩文愣了愣,笑着说道:“难道店家不起身相迎一下吗?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躺在摇椅上的人伸出了一直枯瘦的手拿开了蒲扇,慢腾腾的从摇椅上起身,露出了一张老脸,这是一个年约六十许的老叟,满头的银发,不苟言笑:“锥子?锥子也能杀人!”

    韩文也不恼怒:“拿菜刀也能杀人!铁锅也能杀人!就算是一根柳树条也能杀人!老人家,你着相了!有些东西不需要那么坚持,你改变不了什么,甚至连自己都改变不了,不如随波逐流,做真实的自己!”

    老叟的脸还是那样的严肃,一双眸子倒是锐利起来,背负着手,道:“你这人身上杀伐之气太重,武功却是不怎么地,要么就是久居高位的大人物,要么就是智若妖人的存在,也只有这两类人才能决定更多人的生死!”

    “那么——现在呢?”,韩文收敛气息,运气了《坐忘心经》;

    “恩?怪了!怪了!”,老头嘀咕了几声,打量了韩文几眼,道:“我这人从前也在江湖上浪荡一段时间,虽然没混出什么名堂,武功也很稀松,但我有一个特殊的能力,就是判定一个人的善恶,我可以觉察到一个人身上隐藏的气息!

    比如你刚来的时候,脚步很急促,身上的杀气还未收敛,血腥之气很重,原本不想替你打造兵器,将武器交给一个魔鬼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现在看来···老朽走眼了!你身上竟然一丝杀伐之气都没有了,反而是给我一种如沐chūn风的感觉,当真怪了!”

    “那是你自己的主观判断,没有人可以评判他人的对错,你也一样!老爷子,别太自以为是了,那样活着太累!”,韩文哈哈一笑,道:“现在能给我锻造锥子了吧?”

    “可以!”,老头拱了拱手:“不知小哥儿yù要打造什么样的锥子?什么尺寸?”

    韩文拱手回礼,道:“鲁老爷子,这样称呼你没问题吧?我想打造一柄三尺长的锥子!小拇指这样粗细就好了,锥子的柔韧xìng一定要好,算了,我还是给你画一幅图吧!”

    这哪里是在打造什么锥子啊,分明就是打造一件凶器嘛!鲁老爷子从事铁匠这个行业数十年了,岂能听不出韩文想打造什么,就是一柄剑,只不过这个年轻人顾着他的面子委婉的表述;

    捡起一节柳枝,韩文在地上画了一幅图,解释道:“锥子的柄用圆木就好,鞘,也要用圆木,最好能让它看起来像一截木棍,尖,一定要锋利,身,要做成这种三角形的,每个截面都要有一道凹槽···”

    细细的看了好一会儿,鲁老爷子紧紧地盯着韩文,道:“你确定你真的不是什么坏人?这种···yīn损的兵器我可是从未见过啊!这一下子捅进去,血流不止,极难治愈啊!”

    “哈哈!老爷子,哪有当面问别人是不是坏人的道理?就算我是坏人难道我还要大声的承认吗,或者是在脸上写上我是大坏蛋的标语?”,韩文摇头失笑:“你且放心,我这人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打造这柄兵···锥子,也是为了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用来防身!”

    “好吧,但愿你不是那种人!”,鲁老爷子叹了口气:“只怕我不给你打造会惹麻烦,还是遂了你的愿吧!一百两银子,我给你加上天外陨铁打造,三天后来取!”

    “啧啧!一百两银子啊!真够贵的!好吧!先付给你,做的古朴些,不要太华丽,惹人眼!低调,再低调!”;

    韩文爽快的掏了银子,鲁老爷子也不客气,接过去就向小作坊走,一边走一边脱下了衣服,年近六旬的人,竟然还有一身健美的肌肉,完全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样消瘦;

    “嗨,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货该不会是骗子吧?玄玄乎乎的!”,给完银子韩文就有些后悔了,直接去买一柄剑也用不了这么多银子吧?现在好了,又没多少钱了,几十两银子还真不够他大手大脚的花;

    继续搞银子吧!银子,才是王道!

    夜晚的小镇显得特别的漂亮,烛火点点,本地最有名的员外郎趁着家里的母老虎回娘家,偷偷的,连家丁都不带就跑出来偷腥来了,“夜来香”新来的头牌姑娘水珠儿那可是他一直仰慕的对象,昨天本来挺好的,要不是那个凶神恶煞的···

    “哟!好巧啊!胖子!”

    一声招呼在员外郎的耳边响起,员外郎的身体登时僵直,大脑袋僵硬的转了过来,竟发出了咔咔的声音,一张肥脸又想笑又想哭,纠结不已:“好···好巧哦!”

    蓬头垢面,一身叫花子装的韩某人笑着将胖员外带到了不远处的小胡同当中,和蔼可亲的说道:“你是想让我亲自动手,还是···?”

    “明白!明白!”,胖员外急忙开始宽衣解带,然后零七八碎的弄出了一百多两银子,看样子,他好像是吸取了昨天的经验,身上没有带那么多的钱;

    韩文上下打量着胖员外,手中拿着一根很粗的木棍,随手一挥,洞穿了那面土墙:“我这人可有一些特殊能力,那就是谁有钱,谁没钱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昨天骗了我,我不跟你计较,你今天如果再敢骗我,我真的会打断你的双腿,外加‘小腿’!”

    又来一个会特殊能力的!

    在韩某人的注视下,胖员外夹进了双腿,神情闪烁,一咬牙,一跺脚,道:“真的没有了!我家的母老虎根本不给我那么多银子,这些还是我偷来的!”

    韩文就是在咋呼他,现在看来挺有门儿的,绕着胖员外走了两圈,韩文拍了拍他的脑袋:“还不拿出来?我可要动手了!”

    “别——!爷啊!您真是我亲爷爷!藏在发冠里的您都能看出来!我算是服了!我给您,全都给您!能不能商量下,别打我?我怕疼啊!”,胖员外哭丧着脸摘掉了发冠,死了亲娘一样掏出了自己的全部银票;

    好家伙,还真不少,足足上千两,韩文咧了咧嘴,他刚才的那个动作也是无心的,都说无心插柳柳成荫,看来还真是如此,心满意足的将银票揣进了兜里,韩文向远处走去,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

    “你竟然敢愚弄我!虽然我的座右铭一向是只求财、不伤人,可这次,多少都要给你点儿教训了!”

    两个时辰后,被五花大绑吊起来的胖员外才被人救下来,拿掉了他嘴里的塞堵物,就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大叫,像是在控诉某人的罪行!

    都给钱了,还想咋地?吊起来也就算了,为啥还用袜子塞我的嘴?

    “夜来香”,头牌姑娘水珠儿对着铜镜梳理青丝,连连叹息,突然,门开了,有人进来了,她头也没转的说道:“知道了,妈妈,我很快就会下去的!”

    “不用下去了,给我备上洗澡水!好酒好菜招呼着!”

    仿佛昨rì,水珠儿不可置信的捂着嘴,竟然有些莫名的激动,好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干巴巴的说道:“恩主···为什么总穿着这身——乞丐服?”

    “你知道什么?乞丐赚的比你都多!饿死了,快点的!”,韩文一翻白眼,不屑的说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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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曲肝肠断

    “手种堂前垂柳树,别来几度chūn风笑;这一夜有你过得更加美妙啊!哈哈哈!”

    清晨,几许阳光照亮了大地,一阵清风吹过,拂起了漫天的柳絮,一时间有些感慨的韩文大笑不止,在他胸膛依偎着的水珠儿,眨了眨眼睛,道:“还从未想过恩主有这等文采!”

    “屁的文采,八股文做的不好,啥也没用,这年头,乱啊!乱!还没问过你是哪里人?”;

    韩文直摇头,他能听出水珠儿的口音不是这南方的口音,更像是北方京师一代的口音,故而有此一问;

    水珠儿眼圈腾的一下就红了,好半天才说道:“恩主说得对,小女子的确不是这衡州府的人,本是京城人士,也是因为···家门不幸才流落到此啊!”

    她是个聪明的女子,所以有些话她不会全都讲出来,怕的就是引起别人的反感,韩文挑了挑眉头,道:“家门不幸?呵呵,以你的姿sè就算是在京师也是青楼雅阁的头牌,竟然跑到这种小地方来,不是我为人冷漠,有些事情啊,我不想听!”

    人家化妆都是将自己画得更漂亮一点,而这个水珠儿竟然将自己画的更丑一点,刻意的将两条眉毛描的更重,即便这样,也掩盖不了她原本的秀丽;

    若不是前天晚上将她弄到水盆中,韩文也不会发现这个问题,所以昨天晚上他又来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无可厚非的一件事情;

    水珠儿识相的住口了,韩文笑了笑,撩起她的秀发,看了一眼她修长美白的脖颈,上边有一个印记,这种印记很小,也很不起眼,但那时东厂的独特印记;

    “东厂的独特印记,这个东西我认识,呵呵!”;

    韩文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过去的事情也就过去吧,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渺小的,不要作践自己,想过平常人的生活那就去吧,如果赎身的钱不够,这个我倒是可以帮你!”

    “多谢···恩主!”;

    水珠儿掩面而泣,她的真正身份是官奴!到了这个朝代,所谓的官奴已经不是从前的那种xìng质了,更多的则是代表在政治斗争失败的官员家属;

    那些当官的官员的妻、妾、女,哪一个不是有几分姿sè的女子?当他们站错了队伍,被搬到了,他们会被直接斩首、流放,这些还不足以让他们的对手高兴,他们的妻、妾、女都会成为他们战利品,任由他们去糟蹋;

    其中,最常用的方法就是直接卖到、送到青楼雅阁,让这些官小姐们去接待客人,千人骑,万人压···如此,方能令他们有战胜的快感!水珠儿的丈夫就是站错队的官员,而她则是从京师逃出来的;

    逃出来之后她突然发现自己举目无亲,也没有谋生的手段,加上对未来没有一点希望,自甘沦落,竟然再次成为了娼/jì,跑到这个小地方做起了不堪的勾当;

    “这是一千两银子,拿着吧!应该足够你赎身了吧?这个地方应该比不上京师吧?呵呵!找个好人就嫁了吧,何必如此呢?卖皮肉,也是青chūn饭,等你老了呢?”

    韩某人或许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在看待每个人的时候都是平等的,是的,或许很多人鄙视窑姐儿,但他不会,相反,他对于这些可怜女子,始终包含着足够的爱心啊!

    水珠儿微微发红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韩文,涩声道:“你能带我走吗?”

    韩文摇了摇头:“寒江孤影,江湖陌路,相逢何必曾相识?我无法给你想要的,所以我不能带你走,那样会害了你,飞蛾扑火般的爱情是不可取的!更何况——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你甚至连我的姓名都不知道啊!”

    “我···可我···”;

    水珠儿还没说完话,韩文已经扔下银票,顺着窗子跳了下去,二层小楼的高度还真难不住现在的他,内力流转至双脚,轻飘飘的落在大街上,只溅起了一抹灰尘罢了;

    水珠儿急忙跑到窗前,遥望那远去的身影,泣不成声,她不是在埋怨韩文的冷漠无情,而是在埋怨自己,为何没有在一个好时间出生,为何没有在一个好时间见到她想见的人呢?只怨自己生不逢时啊!

    又是一个艳阳高照天,又是那个早点摊,韩文惆怅非常,他总是能够碰到自己心仪的女子,但总是会拒绝她们,这种痛苦还真是···令人崩溃啊!怪不得这个现实版的游戏没有多少人能够完成,恐怕很多人都迷失进去了吧?

    “嗡嗡~~~”;

    胡琴的声音在对面响起,悲咽凄凉,令人忍不住的伤感,韩文抬头看去,那个拉胡琴的人,年约五十许,身材瘦长,脸sè枯槁,披著一件青布长衫,洗得青中泛白,形状甚是落拓,活活的一个痨病鬼;

    “呜呜呜···”,或许是心中有什么压抑的事情,那个店老板竟然忍不住哭出声来,瘫坐在地:“我的老爹啊——!”

    琴音勾出了他心中的伤感,他禁不住失声痛哭,而那个落魄的老头闭着眼睛,手中还在拉着胡琴,他与这个世界仿佛是分开来的,好像从来没有融入进来;

    “这是什么曲子?”,良久,琴音停下,老叟起身yù走,韩文随口问了句;

    老叟转过身来打量他一眼,道:“潇湘夜雨,这首曲子我拉了五十几年了,从一个顽童拉到一个老头,实时又都有变化,心境不同,拉出的曲子也不同,不知小友听出了什么?”

    韩文撇了撇嘴:“啥也没听出来,就是感觉琴声呜咽,有些悲凉罢了!”

    “我最自信的就是这首曲子,世上恐怕也只有两种人听了不会流泪,一种是没有眼泪,一种是没心没肺!”,老叟呵呵一笑,不知是讥讽,还是其他;

    “能把你的胡琴借给我一下吗?”,韩文抹了抹嘴,站起身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悲凉!”

    曾经,为了把妹纸韩某人也学过一段时间的乐器,可惜没选对,学的就是这胡琴,学了很久也只学会了一支要饭神曲,今天正好要用到了,偶尔装一装也没啥;

    老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犹犹豫豫的将胡琴递了过来,可能是很宝贝自己的胡琴,道:“小心点!”

    韩文坐在长条板凳上,双腿叉开,左腿放上琴筒,右手拿琴,微微调整了一下心态,慢慢的拉了起来;

    “嗡嗡···”

    所谓的要饭神曲,其实就是二泉映月,这才是悲凉曲子当中的悲凉曲子,凄婉悲咽,很少有人能不被它感染;

    “哇哇哇···”

    店老板的哭泣声更大了,简直就是嘶嚎,便是那老叟也是一脸的怅然,浑浊的眼睛流出了两行清泪;

    曲子停了,人还在其中无法自拔,老叟喃喃道:“小友,你说当一个人碰到一件无法解决的事情应当如何?”

    “恩,大概就是做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反正无法解决,又何必纠结呢?索xìng来个痛快的!”,韩文不假思索的说道;

    老叟点了点头,伸手取回了自己的胡琴,佝偻着身体向外走去,在篷子的门口又问道:“但你的决定会牵连你身边的人呢?总要为他们考虑些吧?又当如何?”

    “那就当我放屁了!”,韩文摊了摊手,同样走出棚子,笑嘻嘻的说道;

    “哈哈哈哈···”,老叟笑声愈来愈大,苍凉而浑厚:“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匿知音?小友!能否报个姓名?”

    “韩文!老先生又是何许人也呢?”,韩文拱了拱手;

    老叟的身体微微偏转过来,琴声又响;

    “嗤——!”,“咔——!”

    直到老叟走出很远,他路过的路旁小树才倒掉,极致的出手速度,加上他这副样貌,以及那首曲子《潇湘夜雨》,这是——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啊!

    “有意思!”,韩文啧啧舌,上前看了一眼小树的断口,他刚才竟然没看清莫大的出手速度,这位老先生的正派十大强者的名头还真不是吹出来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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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剑、琴、曲非烟

    “唰——!”,剑身入木三分、深刻,剑柄颤抖摇曳、悲鸣;

    “好剑!”,韩文眼睛一亮,赞叹道;

    ‘鲁记’铁匠铺作坊,鲁老爷子递过来一个黑sè的圆木,道:“这是你要的锥子柄,拿好东西就走吧!我可不想惹是生非!”

    他始终坚称韩文在他这里打造的不是剑,也不是刺,而是锥子,就是锥子的个头大了点,可能是他心中还存有芥蒂吧,始终是不愿意承认,不过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韩文收剑入鞘,手中是四尺长的黑sè圆木棍,很朴实,也很符合他背后yīn人的特点要求,朝着鲁老爷子笑了笑,韩文龇着牙,yīn测测的说道:“据说,宝剑只有饮了铸剑师的鲜血才能成为一柄真正意义上的宝剑,鲁老爷子,你说呢?”

    鲁老爷子走向柳树下的摇椅,安然的躺了下去,拿起蒲扇悠闲的扇风,完全没有理会韩某人;

    小作坊中走出一人,虎背熊腰,浓眉大眼,年约三十许,光着膀子,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汗流浃背,咧着嘴,憨厚的说道:“小哥说笑了,你身上根本就没有杀气!老爹不问江湖很多年,还请小哥不要再打搅他的生活了!”

    “想必这位就是鲁老爷子的儿子吧?呵呵!开个玩笑嘛!走了!多谢了!”,韩文笑嘻嘻的拱了拱手,临走的时候还逗弄一下院里边的黑sè土狗,扬长而去;

    汉子微微扭头,道:“老爹···你说他刚才是真的在说笑吗?”

    老爷子像是睡着了,好半天才慢腾腾的说道:“此人杀气极重,偏偏他还能压制,不,那不是压制,很怪异的感觉,他的心很平静,与他那股狂躁的杀气完全相反···总之,笑眯眯,没有好东西!此人,亦正亦邪,但愿不要引起什么大事啊!”

    汉子咧了咧嘴,转身yù走,想了想,又问道:“您不是说永远不过问江湖上的事情了吗?为何还要···”

    “还要给他打造这柄剑?”,鲁老爷子挑了挑眉毛:“就算是我不给他打造,他也会找别人,何况有这么个冤大头自己凑上来,赚他的银子,我高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问的是,你为何还要与曲长老见面?”,汉子蹙着眉头:“衡山城这些rì子波云诡谲,各门各派的探子频繁出动,就连圣姑都前后来了两回···”

    “住口!”,鲁老爷子霍然起身,浑浊的眼睛露出两抹凶光,杀气逼人,好半天才面sè缓和的说道:“我与他毕竟相交三十年,岂能说全部割舍了?嗨,罢了,罢了!这心,乱了!准备准备吧!老爹我还是放不下啊!”

    骑在马上,韩文慢慢悠悠的哼着曲子向远处赶路,这里是衡州府,最大的门派就是衡山派,他打算离开这里,尽量避开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否则,以他天下第一yín贼的名头,恐怕死的会很惨;

    一路向北,他要去京城,这个天下毕竟还是朝廷的天下,虽然武林门派已经像一个dú lì在朝廷之外的dú lì王国了,但朝廷的威慑力还在,要想寻求最好的庇护场所,京城,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蓝天白云,青山绿水,韩某人悠闲自得,转动手中的剑,哼哼着:“跟着感觉走···”

    他很得意,也不算是得意,只能说这一刻他寄情于山水之间,心中畅快,什么是zì yóu的感觉?正是如此了!

    可偏偏就在此时,一个老叟带着一个小女孩,或许,还要加上一只小猴子映入了他的眼帘,行走江湖最怕的是什么?乞丐孕妇,和尚尼姑,老人小孩,哑巴半仙,跛脚屠夫,很不巧,他碰上其中的两个;

    老者鹤发童颜,身体干干瘦瘦,腰间还悬挂一口黄皮葫芦,背后还背着一个长方形的,被布囊包裹的东西,在路旁长身而立,自有一番气度,眼看韩文走来,打了个稽首,道:“这位小哥儿!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是委婉地让韩文下马说话,看着这么一对组合,韩文突然想到了他们的身份,也想到了一些事情;

    豁然间,他又想到了这里是衡州府,湖广承宣布政使司,那么,前几天他降落的地点根本就不是华山,应该是衡山!

    这也是为什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有无数的武林人士追杀他的原因了;那一天,包括五岳剑派、少林、武当的人都在,要知道他们不会没什么事情就聚到一起的,玩吗?

    联系到当前的形势,他只能想到一件能够惊动江湖武林的事情——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一事,怕是要发生了!

    撇了撇嘴,大大咧咧的下了马匹,拱手回礼,道:“老爷子,可有什么事情要说?”

    老者可能是很少有求于人,抿了抿嘴,道:“老朽的孙女崴了脚,行走极为艰难,不知可否···”

    他将目光转向了韩文的马匹,韩文挠了挠头,打量了一眼这个小女孩儿,年约十五六岁,梳着两只长长的羊角辫,白白嫩嫩的好不可爱,小嘴一嘟,脸上还有两抹腮红,再加上刚刚发育的身体,正宗的萝莉美少女一枚;

    “哼!”,仿佛是感觉到了韩文有些冒犯的眼神,小女孩儿眼睛一瞪,翻了个白眼;

    “咳咳!”,韩文拱了拱手,道:“也罢!江湖救急嘛!不知老爷子要去什么地方啊?”

    老者有些高兴,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将小女孩儿扶上马匹之后,牵着缰绳,一边走一边回答:“此去衡山城,探望一个至交朋友!共同奏上一曲!”

    韩文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马背上的少女,手中的黑sè圆木在手指上转来又转去,他心中多少有些···大概算是恻隐之心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时候他做不到;

    沉吟了一下,他停下了脚步,道:“rì月神教的护法长老曲洋,以及你的孙女曲非烟?我猜的可对?”

    老者停下了脚步,有些jǐng惕,袍袖中的手一动,几枚鲜红sè的长针扣在手中,引而不发,与韩文对视,看着韩文清澈而不带有一丝感情的目光,他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哦!那还真是幸会!”,韩文一拱手,继续向前走,刚才的那一刻他也打算拔剑了,如果曲洋动手的话,现在看来,曲洋还没有神经紧张到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地步,他对自己的未来估计的还不太充足;

    “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这人,有些时候有些嘴欠,看到某些事情就想说上两句,呵呵!”,韩文笑了笑,道:“江湖风言,衡山派的刘正风即将金盆洗手,可有此事?曲长老对此事的态度是如何呢?”

    一看韩文的表情以及他的语气,曲洋就知道韩文可能很了解其中的内幕,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江湖上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号人物?怎么从未听说过?

    “确有其事!我们是于心相交,以乐会友,我自然是希望相安无事了!老朽行走江湖多年,好像还从未见过小哥,不知道小哥又是何门何派的少侠?可否告知姓名?”

    韩文沉吟了一下,好半天才回答:“在下姓韩名文,师承何门何派嘛,这个就有的说了,我曾经跟着一个武当派的道人练过一段时间的剑,又跟着一个大漠的土匪学了几招拳脚,还跟着一个太监学了修身养xìng,又跟着一个无门无派的散淡人士学了内功心法···算来算去,我好像什么门派的人也不是!”

    这话说的七分真,三分假,至少他的内功心法绝非是跟什么散淡人士学的;

    “那倒也是,如果要是那些所谓的正派子弟,一听见我魔教长老的名号,恐怕早就除魔卫道了!”,曲洋自嘲的一笑;

    韩文瘪了瘪嘴:“相安无事?曲长老真的这样认为?你的态度还很乐观嘛!但据我所知,事情可没有朝着你所想的那方面去发展!而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爷爷!这个人说话yīn阳怪气儿的,还净说些我听不懂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人!”,马背上的曲非烟突然插言,一张小脸满是戒备与提防;

    韩文不禁摸了摸脸,我长得就那么像坏人吗?

    曲洋神sè一紧,脚步顿下,呵斥道:“非非!闭嘴!大人说话,没有小孩子插言的份儿!这位···韩兄弟,不知你能否将话说明白一点?老朽感激不尽!”

    “如果刘正风与你素无瓜葛,他这次金盆洗手投身仕途那必定是众人喜闻乐见的事情,所有人都会祝福他,无论心思是好是坏,他们都乐见其成,可他跟你的瓜葛,正是祸根啊!”

    韩文一叹:“你们以为,你们的私交无人知晓,其实江湖上早就传开了,有些渠道的人都知道,你们以为只是个人的私交,牵扯不到其他的事情,可你们忘了那句话,叫做——正邪不两立,王业不偏安!”

    “有那么严重···”,曲洋喃喃自语,一时失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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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乱了

    “人的主观判断是会骗人的,你们的决定太过草率了!曲长老,你或许要为你的孙女考虑一下,不要让她卷入这场是是非非当中,还有刘正风,他的妻儿老小,也很危险!”

    韩文转动手中的黑sè圆木,表情有些严肃:

    “或许你们甘愿为音律而献身,但不要忘记了,你们始终不是一个人啊!你,我且不说,刘正风可是衡山派的中坚力量,并且极有可能接任莫大先生的掌门之位,嵩山左掌门很愿意趁此机会一举削弱衡山派的实力,你说对吗?”

    “当年的戏谑之言,不幸成真!刘贤弟啊!我们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啊!”;

    曲洋长叹不已,双眼竟流下两行清泪,摸了一把身后背负的古琴,久久不语,心情复杂至极;

    要为艺术献身?还是要在江湖压力下放弃一切?曲洋不知道该怎样决断,拱了拱手,道:“韩小哥儿!可否为老朽指点迷津啊!”

    “金盆洗手,羊入虎口,家破人亡,魔王乱走!”,韩文负手而立,面sè严肃道:

    “其实最简单的解决方式还是有的,你杀了他,重回rì月神教,那么,他就是被魔教中人所迫害的英雄,他的家人就会受到那些武林正派的照拂,绝对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可!这万万不可!我与刘贤弟那是知音之交,我们是朋友,是兄弟!此事万万不能!”,曲洋怒声斥责:“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挑拨我与刘贤弟的关系!”

    眼看着曲洋目露凶光,韩文眯了眯双眼,转动中的黑sè原木停了下来,柱在身前,喝道:

    “曲洋!叫你一声曲长老,那是尊敬你是武林前辈!与你啰里吧嗦的说这么多,是为了那些无辜的人能够避开这次凶险!

    你可不要不识相!真要打起来,我虽然未必是你的对手,但你也绝讨不到什么便宜!哼!你既然引刘正风为至交好友,那你为何不替他的家人考虑考虑呢?

    所谓朋友,难道不应该相互为对方考虑吗?一把年纪的人了,全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幼稚!”

    “你!”,曲洋伸手点了点韩文,面sè一阵青一阵红,好久,颓然叹息,抱拳行礼:

    “老朽一时激愤,一时激愤,韩小哥之言犹如洪钟巨釜,老朽受教了!那···不知道除此办法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了?”

    曲洋醉心音律,对于yīn谋诡计之类的江湖争斗并不擅长,加之现在是心乱如麻,思绪混乱,看见韩文就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死命的抓住,不肯放手;

    “哼!”,韩文冷哼一声,道:“刚才的办法是最好的办法!除此之外便是——他杀了你!这样就能够保全他的名声,他就是除魔卫道的大功臣!自然无恙!

    再有嘛···就是将你身边的人与刘正风身边的人全都藏起来,由你们两个人独自面对一切!结果如何,尚未可知了!”

    该说的说完了,韩文也没有心情继续在这里啰嗦,不过是一时间的恻隐之心罢了,他还没贱到上赶着帮别人忙的地步,况且他现在的处境也很危险,他干的好事儿可是越传越广,事情闹得愈来愈大了;

    华山派岳不群夫妇受衡山派刘正风相邀,前来参加他的金盆洗手仪式,来到了这个地方,衡山派那是地头蛇啊,岳不群岂能不去拜见衡山掌门莫大?

    本来在衡山客栈下榻的他们就在衡山派逗留了一晚上,结果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岳掌门的夫人、女儿,竟然被人来了次蝶/燕/双/飞,这不仅仅对于岳不群、对于华山派是个奇耻大辱,便是衡山派也大失颜面啊!

    两派弟子至今还在寻找这yín贼的下落,并且根据宁中则,宁女侠画出的画像天下缉捕;包括恒山派的尼姑、少林寺的和尚、武当山的道士,都有参与;江湖上那是吵得沸沸扬扬,最让人意外的就是嵩山派也参与其中;

    嵩山派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眼儿,掌门人左冷禅那是野心勃勃之辈,做了五岳剑派联盟的盟主之后,他的野心愈发膨胀起来,竟想着要并派!将五岳联盟剑派,改成五岳剑派!

    他从来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潜在对手的机会,刘正风如是,岳不群也是,只不过岳掌门的这次对于左冷禅而言是个意外之喜罢了,他很高兴;

    杀人不用刀,流言有时候比刀锋更狠啊!

    嵩山派名为要为武林除害,要为岳大掌门报仇,实际上他们根本没有进行追捕行动,反而是大肆传播这件事情,左冷禅存心要搞臭岳不群,搞臭华山派;

    心中不太舒服的韩文甩脱了曲洋,独自一人向北而行,顺着人流较多的地方打算去县城,购买脚力,然后再继续行走,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是没绕过这座城——衡山城!

    望着城墙上的三个大字,韩文轻轻一叹,眉毛轻挑,向里边走去,衡山城内如今是风云际会,的确不是可以久留之地,稍有不慎那就是万劫不复,韩某人心中怕得紧啊!

    衡山城算起来已经是脱离了朝廷管辖的城镇,真正能控制其走向的是衡山派,可见现在的武林势力是有多么的猖獗,在城门外就有衡山剑派的弟子驻守,站岗,竟如同那士兵一样;

    韩文心中啧啧称奇,看了两眼便走向城内,昂首阔步,气度翩然,反正那些通缉自己的人不知道自己长成什么样,怕什么?

    结果,还没走出两步,他就听见身后的衡山派弟子嘀咕:“师兄!你看这人长得像不像那个画像里的yín贼?我们要不要?”

    韩某人心中一紧,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怎么办?眉头一挑,心生一计,转过身,走了过去:“敢问可是衡山派的兄弟?这位小兄弟,你刚才说什么?”

    衡山派的弟子也没想到韩文会杀个回马枪,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倒是他身旁年长一点的人,拱手弯腰,道:

    “这位师兄!实在是对不住了,我这小师弟天真烂漫,信口胡言,抱歉!抱歉!似师兄这等风度的翩翩君子岂能是什么坏人呢?”

    “坏人?呵呵!”,韩文笑了笑,道:“我刚才听你们说什么画像,不知能否相告啊?”

    “这···好吧!”,年长的衡山派弟子拿出画像,给韩文看了一眼:

    “江湖上最近出了一个yín贼,狗胆包天,竟然侮辱了华山派的宁女侠与她的女儿!江湖正道人人是义愤填膺,誓要除掉这个胆大妄为的狗贼!所以,闹得我们最近过度紧张了!”

    乍眼一看这幅画像的确是有三分相似,韩文蹙了蹙眉头,这对他很不利,想了很久,他决定要——拜会一下华山派的人!这绝对是个疯狂的想法!但却充满的创意!

    微微拱手,韩文道:“这画像是何人所画?”

    “出自华山派宁女侠之手!那个贼人行踪诡异,华山派的恒远师兄以命相搏,将他推下山崖都没有要了他的命,我们去搜寻尸体的时候,却只发现了恒远师兄的尸体,大家猜测那个万恶的yín贼还活着!所以这追捕之事一直没有停,宁女侠忍辱负重,还能为武林着想,的确难得啊!”

    “那不知道华山派现在在何处驻留?这画像可能与我的一位故人很像,我也一直在找他!师兄可否指条明路?”,韩文笑嘻嘻的问道,神情真挚,不似作假;

    “在衡山客栈下榻,刘师叔还有几天就要金盆洗手了,想必这会儿正在招待他们吧!”

    “哦!多谢!”

    辞别了门口守卫的衡山派弟子,韩文哼着小曲儿,手中不停地转动黑sè圆木转眼间就消失在人流当中,衡山城内还是很热闹的,摆摊的、耍杂技的···人流不息,很是热闹,从另外一方面讲,大批的武林人士涌入这里还能带动这里的发展呢!

    正在流连在这古sè芸香的世界中,韩文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撞到他的人是个形状落魄,披头散发的驼背,看不清样貌,像是在躲避什么,连连道歉:“抱歉!抱歉!”

    紧接着不远处的一家酒店传来喧哗声,道路上的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向两边涌动,韩文就像那海中的礁石一样,孤零零的站在大街上,扎眼极了;

    “哼!你们华山派弟子干的好事儿!竟然拐走了我的小徒弟!告诉你们岳掌门,要是不把令狐冲给我交出来,休怪我不客气!”,一个大光头带着一群小光头,扭带着一个小姑娘向这边走来,大光头很愤怒;

    小姑娘挣扎了几下,小光头们也就不再扭着她了,只是将她包围在队伍当中,浩浩荡荡的向这边走来,这是一群带剑的尼姑,很彪悍,真汉子啊!雌威震天呐!

    韩某人转过身去继续行走,大路这么宽,大家各走各的呗!

    要说这宁中则在江湖上那也是享誉盛名,如今被人jiān污了,以她刚烈的xìng子那一定会拔剑自刎,那她为何没有那样做呢?因为,她还有个同样遭遇的女儿,如果她自杀了,那她的女儿怎么办?

    所以她还忍辱负重的活着,并且开导自己的女儿,让她的女儿尽快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事实上岳灵珊根本就不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觉得某些地方比较疼;

    只是那些风言风语的令她心中极为难受,为了让她高兴一点,免受流言之苦,岳不群就让令狐冲带着岳灵珊出去散散心,顺便办一件事情——卧底福威镖局;

    事情几经波折,岳灵珊与令狐冲也失散了,她刚刚回到衡阳城与华山派的人接了头,谁曾想衡山派的定逸师太突然出现,蛮不讲理的就将她扣押了,心中不免复杂至极,小声的哭泣起来;

    一边哭,一边走,偶尔抬了抬头,前方不远处的一张脸,令她登时呆住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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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更直观的江湖

    “yín贼——!我要杀了你!啊!”;

    一声足以刺伤所有人耳膜的尖叫声响起,韩文心中一惊,也是被吓得不轻;

    霍然转身,正看到了那名女子挣脱了小尼姑们的控制,不仅如此,还夺了一柄宝剑,施展轻功,声势骇人的冲自己冲了过来,剑光泠泠;

    这女子有一头乌黑亮丽的披肩发,相当漂亮,尤其是在一群尼姑当中尤为扎眼;

    皮肤白皙,柳眉大眼,美中不足的是这女子的眼神儿,太吓人了!好像要吃了自己似的···这不是岳灵珊吗?

    剑锋很快就到眼前,韩文神情不变,蹙着眉头,手中的圆木棒一隔,将岳灵珊的剑挡到一旁,口中喝道:

    “哪家的小娘皮?好生没有教养!竟敢在大街上行凶!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还敢污我名声!真是找死!”

    “你做的好事儿!还有脸面在这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今rì我定要杀你!以雪我心头之恨!”;

    几乎是咬碎了后槽牙,岳灵珊挥剑便刺,一手华山剑法‘太岳三青峰’的起手式,充满了杀气!

    这是一剑三连环,一剑快过一剑,注重的是连续、连贯,很明显岳灵珊练的并不到家;

    韩文运转内力,向后一跳,便跳出了岳灵珊的攻击范围,手中黑sè圆木柱在地上,双眸之中满是杀机,道:

    “怎地?这当街行凶,就没有人管上一管吗?哼!江湖啊!也不过尔尔!什么路见不平!都是屁!看来还要看自己手上功夫如何!小娘皮!看来你是存心找死了!”

    岳灵珊此时怒火攻心,双目泛红,岂能听得进韩文的啰嗦?剑随身动,长剑急舞而至;

    韩文双腿叉开,不丁不八,右手中指、无名指、小手指握着黑sè与圆木的三尺处,大拇指向上一抬,一抹光芒而过;

    快!急!迅!玄牝剑法的中心思想便是如此,一击必杀!追求的就是yīn诡毒辣,是真正的杀人剑法!要不然也不会被武当派列位禁典;

    有坐忘心经的内力支持,加上韩文一直在追求的速度,至少岳灵珊在这一剑当中是堪堪支撑住的!若不是韩某人有意放水,岳灵珊不死也要重伤;

    坦白的说岳灵珊现在的武功也就是稀松平常的三流水准,哪里是韩文的对手?一剑被逼退,岳灵珊竟然不知进退的再次攻了上来,这个人的脸——她可是记得很清楚的!

    周围的武林客们纷纷赶来,议论纷纷,不少人已经猜测出了韩文的身份,纷纷大骂,跃跃yù试,除魔卫道的大英雄,这样的名声谁不想尝尝是什么滋味?

    华山派弟子以劳德诺为首的人也如期而至,纷纷拔剑上前,加入了战圈之中,韩文危险了!

    如果是一对一的战斗当中,韩文可以挺着胸膛告诉任何人——老子不怕你!即使他会死的很惨;

    但是,群战,他还真的没有遭遇过,转眼间身上就多了三条伤口,心中不免戾气喷薄!

    “够了!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家伙!什么名门正派,卑鄙下流的东西!打得过就一对一,说什么道义,打不过就一拥而上,说什么对付这种人不需要讲道义!哼!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出手攻击我,你们,真是他娘的活腻歪了!”

    “呼——!”,一阵寒风拂过,除了几个武功高强一点的人物,其余的人全都是遍体生寒,那是一种来自与死亡的气息!那男子竟然有如此气魄?

    发带迸裂,寒风吹拂,韩文披头散发立于街上,手中三尺长剑一点,一闪,一名华山弟子捂着喉咙倒下了:“今天就让你们看看!爷!是不是带种的!想死的尽管来!”

    “好可怕的杀气!”,远处的定逸师太喃喃说道:“这得要杀多少人才能养成这种气魄啊!”

    “嗤——!”,身上再添伤口,韩文却是一言不发,双眸泛红,愈发的疯狂,他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接触江湖,江湖,从来都不是那么美好的!一切皆狗屁!只有凭实力!

    自以为很聪明,想要计出奇谋,化解这段的恩怨,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江湖,不是用嘴说话的地方,只能用拳头说话!

    “来啊!继续!我看你们还有多少人可以让我杀!来吧!你下一剑就可以刺穿我的胸膛!来吧!你下一剑就能刺穿我的喉咙!来吧!来吧!哈哈哈!”

    韩文猖獗的大笑,众人深以为震撼,或许韩文的武功没有给他们太多的印象,但他的气魄会让别人另眼相待,此人出手狠辣,从不落空,以伤换死,一剑一个啊!

    “yín贼!我与你势不两立!”,岳灵珊歇斯底里的大叫,宝剑轻吟,劈斩而来!那倒下的一个个华山弟子令她更加愤怒!

    “够了!岳姑娘!你先退下吧!还是贫尼来会会他吧!你不是他的对手!”,一道身影鹰鹞一样飞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后,岳灵珊的剑被崩飞出去,人也被一股内力推向远方;

    “哦?来了个尼姑!真是倒霉到家了!老人、小孩、女人我都在今天碰到过,这又来个尼姑!啧啧!”;

    韩文一脚踏在尸体上,嘴上啧啧不已:“怎么?佛门清净之人,也要管着俗世之事?”

    “俗世之事?未必吧!我佛慈悲,亦有怒目金刚时!除魔卫道,岂能算是管俗世之事?”,定逸师太双手一合,念了句阿弥陀佛;

    韩文抿了抿嘴唇,道:“久闻衡山派定逸师太为人刚正不阿,正直清白!今rì一见,我才知道世人真是瞎了狗眼了!

    你也不过是一个不问青红皂白,脾气恶劣的光头女罢了!他华山派一语不发的就要置我于死地,你们恒山派也要如此吗?那咱们的梁子可就结大了!”

    江湖,就像是隐形的朝廷,不是统一的存在,像是战国七雄,所以处处烽烟,处处都有明争暗斗,而这些就像是政治斗争一样,韩文话里有话,有威胁之意;

    定逸师太虽然脾气火爆,为人耿直,但也不是缺心眼,这毕竟是华山派的事情,她恒山派贸然接下了这个梁子,却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若是出了事情怎么办?一派之主,考虑的可不能仅仅是自己啊!

    略一思索,定逸师太道:“不问青红皂白?我问你,你是不是那个玷污了···岳姑娘的yín贼?她见过你的脸,这总不会看错吧?

    岳姑娘也是名门正派的掌门之女,品行、xìng格都很好,岂能暴起发难?这其中的隐情难道你自己不是心知肚明吗?”

    “哦!原来如此!想必这位就是华山派的岳灵珊姑娘了?幸会幸会!哈哈!风言,前不久有个大胆的yín贼出现,恩···华山派的宁女侠以及她的女儿都遭到了毒手,在下深表遗憾啊!

    其实,我也是听到这个传言这才赶到这里来的,在衡山城门外,衡山派的弟子就说我像画像上的人,所以我打算见一见华山派的两位苦主,至于原因嘛···听说过一母双生吗?”

    韩文面sè不变,慢慢地说道:“就因为我与那个所谓的yín贼长得很像,你们就要置我于死地?那你们这些所谓的武林正派与魔教妖人的行为又有何异?我好心前来想要帮你们一把,可你们却要杀了我,好不寒心哟!”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不同于刚才,现在好像很多人开始同情韩某人的处境了;

    或许他是被冤枉的也说不定呢?许多人都是这样想的;

    “一母双生?难道说···岳姑娘!你确定你看得清楚?那个yín贼的脸与他长得一模一样?你确信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定逸师太心中一惊,急忙问道,现在的事情牵扯的太广了,在场的这么多人,搞不好,恒山派的百年清誉都要会在她手上,她岂能淡定?

    “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他?就是他!”,岳灵珊大叫着,眼看这就要冲上来,她身后的华山派弟子急忙拦住她;

    韩文蹙了蹙眉头,竟然坐在脚下的尸体上,捡起了这个华山派弟子腰间掉落的烟袋,摸摸索索的掏出了火折子,点燃烟丝,美美的抽了一口,道:

    “小孩子不懂事,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我还是见见他们家的大人吧!你说呢?师太?”

    定逸师太双手一合,道:“阿弥陀佛,甚好!甚好!”

    这水有些深了,定逸师太不想去趟,要不是念着恒山派与华山派数代人的交情,她今rì也不会如此贸然的出头,搞得不上不下,韩文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她自然也就顺坡下驴了;

    “不过···”,韩文话锋一转,道:“今rì之事还要请定逸师太作为见证人了!要不然,即便我解释清楚了所有事情,但是杀了这么多,我看看,一、二、三···七个华山派子弟,他华山派不会放过我吧?呵呵!”

    定逸师太面sè一僵,心中愠怒,道:“自会如此!但愿施主不是那个yín贼!否则贫尼第一个饶不得你!”

    称呼上的变化被韩文敏锐的觉察到了,别的不敢说,至少定逸师太现在心中很是迷惑不解,这一点可以肯定,也是可以利用的;

    韩文咧了咧嘴,朝着华山派弟子冷哼一声,道:“过来收尸!去见你们的师傅!一群没大没小的混账东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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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武当小师叔

    一群没大没小的混账东西?这明显是长辈的口气,江湖上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凶悍的人物?为何没有听说过?

    不仅恒山派白云庵庵主定逸师太疑惑不解,各路武林人士也是摸不着头脑,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本xìng当中爱看热闹的本质;

    奔走相告、一路跟随,眼看着这人是越聚越多,衡山客栈负责把手的衡山派弟子吓的双股战战,连滚带爬的跑了进去,这可是不得了了!要出事儿啊!

    不多时一个矮矮胖胖,身穿绛紫sè茧绸袍子,像是个土财主,也像是个管家,匆匆出来,一眼瞧见了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当即走了过去,拱了拱手道:

    “定逸师姐···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这么多人要参加刘某的金盆洗手大会?刘某可是受宠若惊了!”

    此人其貌不扬,怎么也看不出是那种出尘的人物,卧龙岗上散淡的人?别逗了,他根本不像!

    倒是他的手,很修长,也很白皙,更像是一双女人的手被嫁接在一个胖子的身上;

    定逸师太笑着行了个礼节,道:“刘师弟说笑了···借一步说话!事情是这样的···”

    一边说着,刘正风与定逸师太一边看着这边浑身是血,桀骜不驯的韩文与那边哭哭啼啼的岳灵珊,时而蹙眉,时而为难,好半天才过来,找了一处高一点的地方,规规矩矩的来了一个抱拳礼:

    “各位!各位!各位!且静一静!听我刘某一言!刘某即将金盆洗手,也不想过问江湖中的事情!但我现在毕竟还没有退出江湖,有些事情还是要管的!

    rì前,发生在衡山的事情的确是耸人听闻,如今,岳姑娘指证这位公子就是那···妖人!起了争斗,为此颇有损伤,也伤了和气,但事情还是没有搞清楚!

    所以!这次!我们要将事情搞清楚!既是为了武林正道华山派、衡山派的名声!也是为了不冤枉这位公子!刚才我细细的想了一下,前来赏脸的朋友太多了!

    刘某准备不足,招待不了各位兄台!实在抱歉!但又不能违了各位的愿,毕竟这也是大家所关心的事情,那么,三天之后,刘某金盆洗手之时,这件事情便在大家面前说清道明!诸位以为如何?”

    一番长篇大论,刘正风说的井井有条,漂亮极了,既不得罪人,又能让众人没有理由闹事,的确是个不错的人才;

    韩文捏着眉心,三天之后的金盆洗手大会?审判自己?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自己的命运竟然被别人cāo控?这种感觉他很讨厌,心中更是念头翻滚,身上的杀气也喷薄而出;

    渐渐地韩文身边只站着一个定逸师太,其他人都离得远远的,那种冰冷的感觉,他们可不想承受;

    这么大的声势不可能不惊动一些人,门内走出数人,为首一人手持拂尘,后有一童子捧剑而侍,此人颧骨很高,眼窝深陷,双眸凌厉,一看就知道是个火药桶,招惹不得,虽然,他是个道士;

    这中间为首的是个道人,右边的又是一个道人,只是此人面上有一道刀疤,加上一咧嘴就露出一口大黄牙,模样甚是凶恶,一身青紫sè的大袍子捂在身上,还带着一顶西川戏法的帽子,大热天的也不悟出痱子来;

    倒是左边那人年月三四十许,头戴金sè束发冠,颚下三寸短须,身着青衫白衣,轻袍缓带,右手摇着折扇,神情甚是潇洒,岳灵珊一见此人,泪眼婆娑,委屈至极的扑了过去:“爹——!”

    轻轻拍了几下岳灵珊,岳大掌门微微笑着,仿佛永远都是那样的谦逊有礼,和蔼可亲:“珊儿!这是怎么了?恩?受了什么委屈?跟爹说说啊!别哭啊!”

    岳灵珊哭的更大声了,要不是知晓岳不群的真正为人,就算是韩文也不禁会赞叹一声,真是个好人!

    定逸师太三步并两步刚走过来,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岳不群抢先了,道:“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你可算是来了啊!岳某厚颜,还请师姐相助啊!求师姐的灵药天香断续膏救命啊!”

    “怎么了?”,定逸师太环顾四周,行了一礼,道:“见过天门道兄,见过余观主!怎么了这是?看着两位的脸sè,可是不大高兴啊?”

    “哼!”,天门道长怒哼一声道:“还不是他们华山派岳先生教出来的好徒弟,竟然勾结千里独行田伯光那个yín贼,暗算我师弟!我师弟他至今是生死未卜!还请定逸师太施以援手,用独门伤药救他一命啊!”

    天门道长话音刚落,那边的余沧海cāo着一口浓浓的川蜀口音:“这伤哩能救活,那死哩呢?”

    一看这样子,yīn阳怪气儿的,事儿肯定不小,定逸师太刚想数落几句岳不群,毕竟天门道长的师弟,天松道长亲眼目睹,田伯光与令狐冲挟持了她的小徒弟仪琳在酒楼喝花酒···

    想了想,岳不群最近身上发生的事情又太多了,叹了口气,定逸师太又没能忍心说,只是向里走;

    “大家还是进去休息吧!”,刘正风吩咐门下招呼恒山派与华山派的弟子入内,自己也跟上了这几位江湖大佬的脚步,在他即将封剑归隐的rì子,他可不想染上血光之灾;

    这个调停人他是非做不可了,来到一处房屋的大堂,两个人被放在中间,一个身上血迹斑斑,好在还有口气儿在,另一个胸口上直接就插着一柄匕首,眼看着就是死透了;

    “岳大掌门!我的徒儿罗人杰被令狐葱杀死哩!你说,这事咋子解决?”,余沧海看着岳不群怒气冲冲的问道;

    “余观主?你这话说的可就有问题了!那你能告诉我福威镖局上下几百口人被你杀了,这事儿又怎么算呢?”,岳不群起身问道,一手拿着折扇敲打着另外一只手,气度从容;

    “岳先生!余观主···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刘正风连忙插言:“岳先生门风极严,华山派在江湖上的声誉那也是一顶一的!令狐贤侄···”

    话还没说完,那边的天门道长就冷冷的哼道:“贤侄?贤个屁!岳掌门,我很尊重你,但是这件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给泰山派一个交代!你必须清理门户!用令狐冲的首级谢罪!”

    “呵呵!窥一斑而见全豹,妄下定论,这对人是不公平的!泰山派的天门道长,你家这位师弟没准只看到了事情的一半,并没有看到全部,他冤枉好人了!就像在下现在这样!”

    韩文突然出声,靠在柱子上,自己给自己包扎,叹息道:“好人,难做啊!尤其是我这种被狗咬了的好人!啧啧!定逸师太,你难道不觉得我需要一些金疮药吗?”

    “你是何人?”,天门道长那真是‘笑傲好火药’,一点就着,屁股上有弹簧似的,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手中拂尘指着韩文:“小辈!岂敢无礼?”

    韩文接过定逸师太手中的金疮药,也不顾大庭广众之下**着上身,开始给伤口涂抹金疮药,冰凉的感觉让他不禁舒了口气,双目微眯,慢慢的吸了一口烟袋,吞云吐雾,道:

    “天门道长!你岂知我的辈分不如你?其实,算起来,你还要叫我一声师叔呢!呵呵!”

    “你···你胡说八道!”,天门道长怒道,差点伸手拔剑了;

    抽烟,这是韩文现在让自己清醒的办法,失血有点多,他现在有点晕,在这种时候他是万万不能失去知觉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的意志还是很顽强的,一直撑着;

    “当年祖师张三丰创立了武当派,恢复了道家功夫的盛况成为一代宗师,他老人家那是神仙一样的人物,自然有着神仙一样的见解,在他百年之后,武当派出现了分歧,因为理念不同;

    武当派也不是从前的武当派了!现在的武当派其实是指‘武当武学门派’,囊括了十七支传承自祖师张三丰的武学派别;

    比如我,我是‘三丰正宗自然派’的,论起辈分,便是那武当的冲虚道长也只能与我平辈儿而论交;

    据我所知,天门道长恐怕还要晚冲虚道长一辈儿吧!你说,你是不是要叫我师叔?”

    韩文的一席话包含了他们平常所不知道的事情,武当派就武当派呗,还整出一个什么‘武当武学门派’,什么‘三丰正宗自然派’,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没听说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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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君子啊!

    “你说的这些可有佐证?你怎么证明你是武当···三丰正宗自然派的门徒?这个门派为何我从来没听说过?”;

    天门道长显然是有些恼羞成怒了,一把年纪了,竟然被一个小家伙当面要他叫师叔!

    韩文也不恼怒,看了一眼旁边清秀的小尼姑,微微一笑道:“这位···恩,小师傅,这背后的伤我够不到,劳烦帮忙涂抹一下金疮药,就当是积德行善了!”

    小尼姑面sè有些羞红,看了一眼定逸师太,定逸师太点了点头这才蹲下身来慢慢的给韩文抹药;

    “嘶——!你们华山派的这些小辈儿下手还真够黑的!而且不知道在背后下手是武林大忌吗?也不问个缘由就对我动手···”,韩文嘶嘶哈哈的好像很痛苦;

    天门道长怒喝:“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天门道长稍安勿躁嘛!我们三丰正宗自然派是一脉单传,或者是双传,门下弟子从来没超过三个,个个也都是游离于江湖武林之外的存在,清静自然是我们的追求,从来不会参与江湖上的纷纷扰扰,名声自然不显;

    如何证明?或许可以请武当山的人鉴定一下吧!衡山派刘先生yù要退出江湖,金盆洗手,归隐山林,这么大的事情少林、武当不应该没有人来吧?”

    当今武林呈现出三极分化,三足鼎立的局面,以五岳剑派、rì月神教、武当少林这三方势力为首,其余零散势力全都依附在这三个势力当中,要不然就生存不了;

    武当、少林很少参与争斗,所以真正斗的厉害的是五岳剑派与rì月神教,双方的名头在江湖上也是声威赫赫,大有凌驾于武当、少林之上的意思,但谁也不会小瞧了武当、少林这两个门派,他们的底蕴太深厚了!

    也正因为韩文现在与武当扯上了瓜葛,天门道长这根爆竹才没有响起来,要不然,这个火爆脾气的家伙,说不定早动手教训韩文了;

    “刘某金盆洗手,也邀请了少林派的方证大师以及武当派的冲虚道长,只是这毕竟是我们五岳剑派内部的事情,他们虽然送来祝福,却没有打算前来,这···”,刘正风插言道;

    “现在华山派的岳灵珊指证我就是那个yín贼,所以呢,我要为自己辩护一下了!”,韩文站起身来,双手拄着自己的那柄宝剑,道:

    “我之前对定逸师太说过,我有一个一母双生的弟弟!他与我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我们的气质!”

    “气质一说,虚无缥缈,谁就能通过这种东西来判断一个人呢?”,定逸师太冷哼一声:“施主难道就没有别的证据了吗?”

    “师太莫要着急!岳某遭此奇耻大辱尚且能够泰然处之,师太岂能如此急躁?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还请这位···小兄弟将话说完吧!”;

    岳不群缓缓地说道,可以说这件事情对他的名声有很大的打击,但越是这样,他越是能够泰然处之,且不说其他,单说这份气度,也是一般人比不了的,不愧是‘君子剑’!够君子的!

    “看看!看看!什么叫君子?这就是了!君子不虚行,行必有正!华山派君子剑的大名我也是早有耳闻,且如雷贯耳,今rì一见,果然是个堂堂正正的人物!”

    韩文大溢赞美之言,表情严肃的开始编故事:“我的师傅名曰——玄牝道长!如果没有记错,武当派上一代就是玄字辈,师父这一生仅收了我这个徒弟,我们是相依为命,行走天下,北到大漠,西到吐蕃,南至百越,东游扶桑;

    前些年师父偶然间告诉我的身世,并且带来了已经我那可怜的弟弟,因为父母已经过世,弟弟一个人沿街乞讨,形状凄惨啊!我求师父收他当门徒,起初,我也不知为何,师傅就是不应允,实在是受不了我哀求,他便收了我弟弟当门徒;

    直到前几个月我才知晓为什么师傅不愿意收弟弟当门徒了!我这弟弟受苦受难的多,早早的就受到江湖武林的影像,最早还拜过一个独行大盗当师傅,心xìng不纯;

    因为师父没有传给他本门镇门功法,所以他怀恨在心,认为师傅偏心,竟然弑师!真是禽兽不如啊!我一方面是责怪自己为什么没照顾好他,一方面又是责怪自己不应该让师父收他为门徒,心中犹豫不决,嗨,谁曾想出了这种事情?他竟然···”

    韩某人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息,眼圈泛红,加上沙哑的声调,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啊!

    “哼!什么三丰正宗自然派?你这人浑身杀气,戾气深重,岂能当得了自然二字?再者说了,我看过你的身手,绝非华山宁女侠的对手,岂能制服她们,行那兽xìng?”

    定逸师太哼声说道,想想又觉得不对,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那所谓的弟弟比你入门还晚,岂能···越说越乱了!”

    拍了拍自己的光头,定逸师太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本来是质疑韩文,可说出来就像是给韩文开脱一般,急的她是面sè涨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我之前提到过,我这弟弟在没拜入我们这派的时候跟随过一个独行大盗,他的武功说起来比我还要厉害,尤其是他还善于释放毒药,想必他是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吧?”

    韩文这边说着,那边走出来一个女子,身材丰满,皮肤白皙,眼角虽有一丝丝岁月的痕迹,却另有一番成熟的风采,就是气sè差了点,神情比较憔悴,正是华山派宁女侠;

    众人起身一一见礼,宁中则也很有风度的回礼,盯着韩文看了几眼道:“你说的不错,那个跟你长得一摸一样的人的确用了下作的手段,他用了一种···迷药!”

    “是不是稍带一些粉sè的白末状药粉?如果是,那就没错了,就是他!”,韩文拱了拱手道:“对于令弟做出的事情我这个当兄长的深感抱歉,先行陪礼了,待我将他捉住的时候,再任你们处置!”

    “的确是粉sè的药粉,而且他下药的手法很特别,我看不出是什么手法!他的气质也与你不一样···或许,我们冤枉好人了!”,宁中则一叹,款款走来,双眼与韩文对视;

    韩文知道,自己现在的神情如果出现闪烁那就完蛋了,所以一双眼睛如鹰如隼,丝毫不躲闪的看着宁中则,就那样看着;

    殊不知韩文眼中的确是有一丝歉意之情,宁中则没有多想,还以为是一位兄长对弟弟所做事情,对受害人的歉意,转过身来道:“你与你弟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我说的是身体上的!”

    “有!就算是一母双生的兄弟身体上也会有不一样的地方,最明显的就是这里,我的手腕上有一个羊头似的胎记!他的没有!”,韩文本来就是光着上身,伸出了手臂内侧,让宁中则与岳灵珊看;

    这是小恶魔居住的地方,一般都是隐形,韩文联系了一下小恶魔,一个“胎记”就出现了!

    宁中则看了一眼岳灵珊道:“的确不是他啊!我们可能冤枉他了!”

    “哼!谁知道他是不是编的故事!谁又知晓他是不是邪魔外道?我看还是请武当派的冲虚道长来一趟吧!”,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犹自不忿,不肯放过韩文,冷冷的说道;

    “好啊!那再好不过了!”,韩文大赞不已:“天门道长想得还真够周到的!到时候别忘记叫我一声师叔啊!哈哈哈!最起码我现在能够证明我的确不是那个yín贼!那么——之前华山派不明是非的攻击我,这件事情怎么算?”

    “小女一时冲动,想必小兄弟能够理解,况且你还杀了我华山派的七名弟子,我也能理解你是迫不得已,这件事情暂时扯平了吧!等冲虚道长到了之后,这件事情自会有公论!人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且放心就是,我华山派绝不与你为难!”

    岳不群起身,不顾岳灵珊的阻挠,说道:“华山弟子听令!不得与这位···还未请教姓名,抱歉!总之,不得与这位小兄弟为难!而且还要保护他!他要是出了事情,我们华山派的嫌疑最大啊!”

    “在下姓韩名文!道号逍遥!多谢了岳掌门!”,韩文拱了拱手,转身向刘正风:“衡山派的···刘先生,在下厚颜,能否给我安排一个住处,这伤得还挺重的!”

    “自无不可!”,刘正风点头说道,旋即招来门下吩咐去安排住处;

    岳不群刚想起身走去,不料,余沧海又挑起事端:“岳掌门!你好像是忘了什么事情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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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风云再起

    “哦?余观主!岳某是忘了什么东西呢?您,要是不介意,可以帮我提个醒吗?”;

    岳不群皮笑肉不笑的转过身来,他心里本来就不是很顺畅,余沧海又不知死活的撞过来,若不是忍耐力练到家了,只怕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像他这样忍气吞声,暴起出手、以死相搏才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天松道长能够用天香断续膏治好伤!那你能告诉我,我的徒儿,罗人杰,有啥子灵丹妙药治好吗?劳烦你妙手回chūn啊!”;

    余沧海的双眼因为脸上的伤口而变得一眼大一眼小,那只大一点的眼睛怒睁,那只小的眼睛眯着,看起来更吓人;

    “哦!这件事情啊!我之前好像回答了吧?那你能告诉我福威镖局上下几百口人又有什么灵丹妙药能够救活呢?”,岳不群打开手中的折扇,摇了摇,似乎是在驱赶自己身上的躁动之气;

    “哼!那你的女儿与大弟子乔装打扮,卧底福建,只怕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吧?”,余沧海面sè已经有些烦躁了,把这件事情揭露出来:“没想到你们华山派,堂堂的名门正派也对着辟邪剑谱垂涎三尺!”

    “呵呵哈哈哈!”,岳不群大笑不已,道:“这真是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呐!明明是你与福威镖局的恩怨,为何非要扯上岳某呢?

    定逸师太,这就要有求于你了!还请你将福威镖局与青城派的渊源说出来,以解我不白之冤呐!”

    “这···不妥吧?”,定逸师太心中郁闷,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尽会参与这些门派争斗?

    “恩,这件事情其实我也是略知一二的!”,吸了口烟袋锅儿,韩文笑眯眯的站了出来,众人转过头去,稍有惊诧,但更多的是好奇;

    “其实这件事情,不仅仅牵连到余观主的青城派,便是华山派,魔教均有参与,算是一件辛密,如果大家没有意见,我可以说出来,你们说如何?”,韩文扫了一眼岳不群、余沧海等人;

    岳不群挑了挑眉毛,点了点头道:“自无不可!”

    “这件事情就要从辟邪剑谱与葵花宝典说起了!其实,魔教的镇教之宝与林家的辟邪剑谱系数同宗同源,这一点,恐怕所有人都不知道吧?华山派为何会分裂成剑宗与气宗也是因为这部功法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韩文话音一落,众人炸了锅一样议论纷纷,岳不群也没有听过这些说法,他师父也从未提到这些事情,道:“不知韩小兄弟能不能说得明白一些?”

    “嘿嘿!三百年前,有一位绝代高人,在皇宫大内创作了一部宝典,名为——葵花!号称囊括天下武学,破尽天下武学,武学之高深,前所未有,也因此三百年来一直没人练成!

    一百年前,莆田南少林寺的红叶禅师收录了这部宝典,大师乃是当世高人,但他只是研究,并没有练;

    后来,因为他一直参悟不透,所以请了当时的两位英雄豪杰,这两位都是惊才艳艳之辈,且都是华山派弟子,一曰:岳肃,一曰:蔡子峰!”

    韩文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了一下众人的脸sè,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抿了一口;

    所谓皇上不急太监急,那毕竟是能令天下人争得头破血流的宝典啊!如若不然,华山派的两位高人前辈也不会干出那样的下作事情,可见其诱惑;

    天门道长,急切地问道:“那后来呢?华山派得了宝典?”

    “两位华山派的前辈也参悟不透上边的武学,但是凭借着他们的记忆,将这部宝典附录了一份,等于说华山派当时的确拥有葵花宝典,即便是残本!

    但是因为上边的武学理念不同,华山派的两位前辈发生了争执,华山派也分裂成为了剑宗与气宗!但故事远远没有完结!莆田少林寺的红叶禅师突然有所悟,派出了得意弟子渡元禅师去华山,想要收回宝典!”

    “渡元禅师?这可是远图公出家时的禅号啊!”,定逸师太插了一句;

    “是啊!渡元禅师到了华山派,那两位华山派前辈很敬仰渡元禅师的风度,一方承认了自己的不对,另一方面却是邀请渡元禅师一起参悟宝典!渡元禅师乃是当世高人,他也悟通了宝典!

    于是乎,他连莆田少林寺都没有回,反而是写书信给师父红叶禅师,还俗了,根据宝典残篇创下了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从此造就了远图公的名号,纵横天下!无人可匹!红叶禅师风闻此事,心中感慨,于是毁了宝典!”

    “毁了宝典?那魔教的葵花宝典是从何而来的?不会就是辟邪剑谱吧?”,余沧海急忙问道;

    “怎么会呢?知道魔教十大长老围攻华山之事吧?岳肃,蔡子峰两位前辈尽在此战陨落,而他们所录的葵花宝典也因此落到了魔教的手中!这就是华山派、魔教,以及福威镖局之间的纠葛!

    至于青城派与福威镖局的恩怨,那就要说到余观主的师傅长青子道长了!少年时长青子败在了远图公的手下,深以为耻,因为无法破解辟邪剑谱,最终是郁郁而终!余观主为师报仇之心久矣!”

    韩文笑了笑:“故事到此而暂时结束!呵呵!”

    他笑的很诡异,说这些事情,他可不是随便说说啊!他是有自己的目的的,这个江湖正邪分明,黑白分明,不适合他这种灰sè的人藏匿,搅浑它才是最好的选择!况且,今rì之言一定会挑起某些人的雄图壮志的!

    “不错!我余沧海为师报仇雪耻,rì月可鉴!加上他福威镖局杀了我的亲子,龟儿子滴!新仇旧恨一起算!我想江湖上自然会有公论!”,余沧海愤愤的说到;

    岳不群一叹,走动了两下,道:“那余观主为何留着林震南夫妇还有他们家的公子而不杀呢?恐怕是为了那辟邪剑谱舍不得杀了他们吧?啧啧!我看你这是假借报仇雪恨为名,实则是贪图辟邪剑谱,想要称霸武林吧?”

    “你!那你的女儿与大弟子又为何卧底福建呢?”,余沧海反唇相讥;

    “余观主!你说这话可不负责任啊!你有证据吗?拿出来看看?如若不然,可就是含血喷人了!休怪我岳某人不客气!”,岳不群双眸紧眯,身上的气势一变再变,节节攀升,大有出手的意思;

    余沧海恼羞成怒,袍袖一挥,脸上多了一个脸谱,这是‘青城飞脸’的绝技,双方是剑拔弩张,气氛陡然间紧张起来;

    突然,岳不群转过身去,也不搭理余沧海,转身就走:“余观主!这里可不是你的青城道观!呵呵!”

    “你···!”,余沧海气急,但这里的确不是动手的地方,这里可是衡山派的地盘啊!

    韩文笑了笑,转身也走了,临走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余沧海,笑的诡异,余沧海眼睛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两个人之间似乎达成了什么密议;

    突然,衡山客栈传来声音,犹如鬼魅,声声作响,喊一句,便有一个青城派弟子被扔进来,而那句话也极具侮辱的意味:“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众人寻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捣乱的人,反而是恒山派的仪琳回来了,在定逸师太与余沧海的逼问下,支支吾吾的开始叙述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她的确是个心地善良纯净的女孩儿,就连田伯光这样的人都舍不得多说几句,置他于死地;

    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小驼子在人群中混迹很久了,直到余沧海不经意的发现,一把将他拉了出来:“你这个龟儿子!木高峰是你什么人?”

    小驼子一笑,道:“你是说木大侠吗?哦···”

    小驼子引出了木高峰,刘正风的衡山客栈再起争斗,但这一切都跟韩文没有关系;

    他现在身前站了一个人,很有意思的一个人,所以他笑了:“不去给刘正风传话,反而是当劫道狗!你们华山派的人,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我很好奇啊!”

    这人生的长方脸蛋,剑眉薄唇,虽不俊美,却也另有一番洒脱随和的气派,嘴里叼着一根小草棍儿,双手抱在怀中更让他多了一点···流氓气质?

    这就是令狐冲了,本来打算来找韩文的麻烦,不料韩文一句话就让他心神巨震,心中暗道,此人的眼睛摄心夺魄,莫非是什么事情都知道?难道这就是未卜先知?

    总之,这货想歪了,韩文不闪不避的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以为我是什么未卜先知的高人,只是你背后的这把琴被我认出来了!是谁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年轻人!好自为之哟!”

    言下之意,你要是敢找我麻烦,我就让你声败名裂,横死当场!隐晦的威胁之语!

    令狐冲挠了挠脑袋,也是犯了难了,原本是想给小师妹出口气,现在看来可是不行啊!转身郁闷的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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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布局

    房屋内,韩文立正站定,左脚向左开一步,与肩同宽,全身放松,用腰部带动,自左向右作圆形晃动。松肩松胯,全身不得有一丝呆板之意,看似很自然,就像是在打太极拳;

    实际上并不是,他正在修炼内力,《坐忘心经》第二层习静,突破之后,他的内力增强了不少,但这是量的增加,他需要变量为质,所以他在修炼《丹田九式》当中的晃丹田式;

    他的内力已经够他在全身经脉中完成三十六转的大周天循环了,所以他每天一有时间就用这个方式进行修炼,去除内力当中的杂质,从而以量变引发质变,深厚功力;

    全身一阵爆响之后韩文吐出一口浊气,闭着眼睛双手自然垂立,好一会儿才动身,取下毛巾在水中打湿,擦拭身上的汗水,穿上衣服,安然的坐在椅子上喝茶;

    他在等一个人,他在大堂当中说过一段话,其中包含着很多辛密,那么就要要一个问题了,他既然知道这其中的辛密,难道不能在一到另外一些东西吗?

    不多时,门外一阵响动,闭目养神中的韩文睁开了双眼,道:“来了就进来嘛!怎地?还想试试韩某人吗?呵呵!”

    “吱嘎!”,门被打开,又很快被合上,青城派的余沧海拱手致礼,道:“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小兄弟,心中正是愧疚,为此犹豫不决呢!不想,小兄弟也是个爽快人!”

    夹杂着浓浓的西川口音,余沧海说话说得很客气,韩文起身回礼,同样用西川话回道:

    “哪里!哪里!不过,满堂高人却没有人生的一双慧眼,倒是余老兄生了颗七巧玲珑心!”

    “听韩小兄弟先前之言,似乎还有所隐瞒啊!冒昧的问一句话,不知小兄弟对此···了解多少啊?”;

    余沧海难得的挂上一副笑脸,只是那副凶恶的相貌,他还不如凶恶一点,现在更像是出恭的时候便秘了;

    韩文拿起茶盏,吹了口浮沫,抿了一口茶,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我也没亲眼见过葵花宝典与辟邪剑谱的招式套路与威力,但我知道练这部功法最关键的那一处东西!”

    “什么?”,余沧海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你知道宝典的秘密?”

    “别那么激动嘛!”,韩文挥了挥手,示意余沧海坐下,继续说道:“知道为什么在林远图之后林家的辟邪剑法远没有当年那样厉害了吗?完全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就是因为他们缺少其中最关键的东西!”

    “最关键的东西···那你的意思是说,林震南现在用的便是那辟邪剑法?只是他不得要领!”,余沧海心中激动不已,要知道林震南夫妇现在就在他手中!

    韩文嘴角划出了一个弧度,有些诡异,抬起头来与余沧海对视:“帮我做一件事!我就将这个最大的秘密告诉你!否则——就算你练到死,也练不成真正的辟邪剑法!”

    余沧海脸sè数变,韩文神情一冷,缓缓的站起身来,身上的杀气弥漫开来,整个人都显得yīn测测的:

    “你可不要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啊!余观主,你下面那位兄弟,不累么?我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不是谁想捏就捏的!”

    “韩小兄弟这是什么话!老哥我岂有什么坏心思!只是,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事情呢?”,余沧海尴尬的说道,在刚才他的确动了掳走韩文,严刑拷问的心思;

    韩文挑了挑眉毛:“现在还没有事情,但我预感会有大事要发生在我身上,为了避过这一劫,我需要外力相助,要是不介意我说句实话,那我可以告诉你为何会找上你;

    比起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行径,还是你这种光明磊落的江湖恶汉更合我的胃口!我这样说,你不会介意吧?哈哈!余老兄,我劝你还是尽快想出法子弄到辟邪剑谱吧!毕竟那东西我是真不知道!”

    余沧海拱了拱手,道了声谢,速度飞快的离开了;

    韩文冷晒一声,转头向另一边,道:“藏头露尾的也不选择个好地方!塞外明驼,木高峰!我的话你全都听到了吧?怎么?不出来与我见见吗?”

    “哈哈哈!”,一阵沙哑的笑声,窗外跳进一人,此人相貌丑恶,身上穿着长期生活在塞外的人才会穿的兽皮衣服,手中一根木杖,杖上有剑,但那是一个飞镖,韩文知道的,这是木高峰的独门兵器驼剑;

    身材矮肥,加上背后的驼子,木高峰始终都带有猥琐气质,再加上他那唏嘘的胡茬,沧桑的眼神,真是一个饱经创伤的气质型大叔,可怜的是外形给他的分数拉低了很多;

    韩文伸出手指:“那个小驼子是什么人你心里大概也有数,他也会辟邪剑法!一个条件!我将练功的法门告诉你!如何?”

    木高峰哈哈一笑,哼道:“爷爷更喜欢强抢别人的东西!看着别人失去之后,我才会更高兴!”

    “哦?是吗?那你大可以试试!”,韩文拿起横在膝间的黑sè圆木剑,冷晒一声:“一丈之外我可能不是你的对手!但你离我太近了!要不要试试看?”

    木高峰没想过韩文会这样强硬,换一种说法就是霸气,从他身上浓厚的杀气来判断,这是个硬茬子,于是乎,瓮声瓮气的说道:

    “在我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替你做一件事情!我可不是余沧海,连这种事情都搞不清楚,真要是让我们去杀东方不败,难道我们也要去?”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木老兄的确是个明白人!放心!我的条件自然是在你们能力范围之内的!我会将法门告诉你们,无论你们有勇气修炼与否,这个约定也必须生效,否则,我也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你言之凿凿的说你知道其中的法门,那又如何证明?如何让我相信呢?”,木高峰不仅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比起浮躁的余沧海,他可是不怎么好对付;

    “我不需要证明!你,爱信不信!”,韩文一蹙眉,冷哼道:“与其在我这里磨磨唧唧,我看你还不如想办法从小驼子那里骗来辟邪剑法吧!不要忘了,你可是有竞争对手的!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我可是深知其中三味啊!”

    木高峰面sè数遍,脚下一发力便从窗口跳了出去,消失在黑夜当中,韩文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实在的,他也就是死鸭子嘴硬,要真打起来,他恐怕也只有横尸当场的份儿;

    变强,这是韩文现在的唯一想法,也是最迫切的想法,这与从前不一样了,以韩文现在的身手放在原来的世界绝对是一顶一的高人,可在这里——屁也不是!他凭借的是那种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意志才度过了这次的劫难,那下次呢?

    江湖,终究是要用拳头说话的地方啊!

    “小恶魔!你是不应该出来一下了?”,韩文吹熄了灯火,坐在椅子上对着手腕说道;

    “咯咯咯!”,一阵轻笑后,韩文是香玉在怀,小恶魔登场,直接坐在韩文的大腿上,芊芊玉手抚摸着韩文的脸颊,揶揄道:“怎么?想让我陪陪你么?话说,那天的蝶/燕/双/飞感觉怎么样?”

    “尼玛!还有脸跟我提那件事情!你知不知道那差点要了亲命?我们之前不是说过要齐心合力吗?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韩文满腹的牢sāo在这一刻爆发,瞬间化身韩大喷子;

    小恶魔用自己的软肉磨了磨韩文,某人的身体瞬间起了反应,小恶魔掩嘴轻笑:“还真是个经不住挑逗的人!听我说,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已经控制不了你的降临地点了,只能能控制降临的时间!”

    韩文运起《坐忘心经》身体归于平静,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的权限现在正在一点点的被剥夺?还真是个坏消息!”

    “没错!我之前说过这就是一个现实版的真人游戏,也号称死亡游戏,一直将你玩到崩溃为止!因为我反抗的念头,现在很多权限都不归我管了!你可要尽快啊!”,小恶魔一副泫然yù泣的样子;

    韩文烦躁的将她抱起来扔到床上:“什么时候把你头上的两只角弄没了在跟我负距离接触吧!你个小sāo货!”

    “哟哟哟!韩大官人生气了呢!”,小恶魔的脸皮可比韩文厚多了,也不恼怒,笑道:“你有什么事情唤我出来?”

    “《坐忘心经》第三层的解析,还有,这毕竟是半部功法,我需要知道他的下半部在哪里!”,韩文皱眉说道:“今天我与华山派弟子起了冲突,杀了他们七个人,却一本功法都没‘爆’出来,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你的权限已被修改了?”

    “恩!是的!这个设定已经被去掉了!毕竟对你太有利了!”,小恶魔点了点头,随后抽出一张纸,道:“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将不少东西都记录在内,你运气也不错,《坐忘心经》下半部就在这个世界,软妹币的问题,你看···”

    “滚!”,韩文大吼,心里可是淡淡的忧伤啊!软妹币,那可是他的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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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委以虚蛇

    夫心者,一身之主,百神之帅;静则生慧,动则成昏;谓之——收心;

    《坐忘心经》严格的来说,这部内功超脱于常规的内功心法之外,因为它注重的不是威力,不是速度,不是底子是否深厚,不是资质是否逆天,仅仅注重你的心境!

    这对于起步晚、资质差的韩文却是最好的选择,他只需要研究一下如何保持自己的心境便可以参悟透这部功法,从而令自己具备强大的战斗力;

    《坐忘心经》第三层,收心;

    在第二层习静被韩文参悟透了之后,这个难不倒他,他只需要按部就班的打磨心境便可以了,只是这几天他的心情较差,一时间调节不过来,所以他并没有急于练习,只是去观摩,去冥想,去思考细节;

    清晨时分,微风吹拂,云霞招展远挂天边,韩文登上了衡山客栈群玉院最高处的一处楼阁,负手而立,双目半阖半睁,气息悠长,豁然,身随意动,右脚踏出半步,双怀抱月;

    一套行云流水的太极拳法演练开来,太极拳强大之处并非他的威力,若要比威力比它厉害的多了去了,但它的独到之处又是其他的功法所未有的,养生之道,静心之道,所谓修身养xìng尽在其中;

    “啪啪啪!”,一阵抚掌声从身后传来,来人笑道:“韩小兄弟这一套太极拳法可是深得其中三味啊!佩服!佩服!只是这招式中···为何与武当山的太极拳不太一样呢?”

    韩文收拳吐气,转身笑面相迎,拱手致礼,道:“原来是华山派的君子剑岳先生啊!起得可真早啊!呵呵!与武当山的太极拳有些不一样?那是自然!武当武学门派分为十七支,各有各的见解,所谓殊途同归,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的!都是秉承着祖师的理念!”

    “早?哈哈!”,岳不群摇了摇折扇,开着玩笑:“要是说吃午饭还是早上一些!哈哈哈!”

    坦白的说岳不群此人相当有气度,也相当有风度,给人一种如沐chūn风的感觉,而你却不会觉察出他的做作,只会心生敬仰,愿意与他这个人结交、攀谈,这就是他的成功之处;

    “哈哈哈···”,韩文亦是大笑不已:“岳先生还颇具风趣啊!看来是我起来的晚了些了!怎么?岳先生是专门来找我的?还是···顺便路过?”

    岳不群上前几步与韩文并肩而立,遥望着外边的风景,用折扇点了点:“好风景啊!真是风景如画,江山如画啊!”

    “这里再怎么好,也是有人烟存在,我想岳先生的华山才更加美丽吧?”,韩文趴在栏杆上,叹了口气:“可惜了,这大好的河山,如今是纷乱嘈杂啊!”

    “听韩小兄弟这话,似乎是···对当朝政治不太满意啊!”,岳不群挑了挑眉,看了看韩文没有回话的意思,摇了摇头:“人在于野,何必妄谈政事,惹得不痛快呢?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想跟你道个歉!”

    “道歉一事确实不用了!说实在的,岳先生,真正要道歉的反而是我啊!我那不肖的弟弟干出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我又与你们华山派起了冲突,导致七名弟子魂归地府,真是抱歉了!”,韩文躬身行礼,真挚的不能再真挚;

    岳不群也是弯腰行礼,道:“唉!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是我们冤枉了好人,又因为小女莽撞才导致了这些事情发生,是我岳不群教女不严,惭愧得紧呐!”

    “你我这道歉来,道歉去的,倒是显得做作了!既然是误会,那大家就都不要往心里去!我们一笑泯恩仇,一起出去吃上两杯?”,韩文笑着发出了邀请;

    岳不群哈哈一笑,爽快地答应了,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向外走去,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多年相交的老朋友呢!而实际上呢?这两位现在可都是在委以虚蛇;

    “想不到这衡山城还挺热闹的!”,韩文啧了啧舌:“虽比不得京城,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我自小也没有在深山老林···呵呵,失言了,就是没有在如同你们华山那样的地方过rì子,岳兄,可否说说?”

    岳不群稍微有些压抑,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深山老林!也可以那样说,而实际上我们过的rì子与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也需要打柴、生火、做饭,赚钱,维持门派的发展,其实有时我会在想,这与世俗又有什么区别呢?”

    “赚钱?”,韩文双眼睁的大大的,他好像还从来没听过这种事情;

    看着韩文的惊诧,岳不群扬声大笑:“怎么?韩老弟难不成将我们这些人,当成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了不成?不赚钱怎么买粮食?怎么有饭吃?难道还要饿着肚子不成?”

    “呵呵!”,韩文摇头失笑,连连摆手:“我倒是没那个意思,只是游走大江南北的惯了,长时间混迹在世俗当中,对江湖武林缺乏见解啊!惭愧!惭愧!”

    一抬头,便是一家不错的酒楼,生意很火爆,韩文点了点头,道:“岳兄!来这里如何?你我共谋一醉,可好?”

    “善!”,岳不群点了点头;

    二人走进楼内,小二殷勤的跑了过来:“二位客官!您请上座!不知二位想要吃些什么?我们这里最出名的可就是熏兔肉了!是从衡山的后山内猎来的!正宗的山味儿啊!”

    “哦?那可是再好不过了!”,韩文掏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拍在店小二的手中,笑道:“捡一些拿手的小菜多上几个,再来一坛上好的老酒,给我们找个座位!可好?”

    “客官···这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全店的菜就可以上一遍了!”,店小二有些为难的说道;

    “多的?多的就是你的了!别傻站着了!快点的!我今天可是要招待朋友啊!”,韩文微微不悦,店小二大喜,急忙引路,在二楼的右侧角落里,找了一张桌子;

    “韩老弟还真是个爽快人啊!”,岳不群赞叹道:“出手阔绰得很啊!”

    韩文摇了摇头,道:“都是些阿堵物,没什么!有钱难买我乐意,有钱难买至交知己啊!你说呢?哈哈哈!”

    这边正说着话,相谈甚欢,忽的,岳不群给了韩文一个颜sè,顺着他的目光,韩文放眼望去,不远处的座上坐着一个汉子,粗布粗衣,没什么稀奇,倒是他放在桌下的剑,引起了韩文的注意;

    那柄剑很长,也很宽,是一柄真正意义上的重剑,而在当今江湖武林用这种剑的人或者是门派只有一个那就是嵩山派,他们的剑法招式大开大合,狂暴凌厉,正适合用这种重剑;

    “不是说刘正风三番五次的去请左掌门,左掌门都不予理会吗?这嵩山派的弟子···”,良久,韩文小声的说道;

    岳不群长长的一叹,道:“看来,这金盆洗手大会不会这么顺利的进行下去了!江湖毕竟是江湖,不可能有平息之rì。有的只是刀光剑影,尔诈我虞,有的只是黑与白,正义与邪恶,虚伪与真诚紧紧纠缠,难以辩驳啊!”

    “衡山派刘三爷的名声那是如rì中天,在这个时候选择急流勇退,不知道是对,还是不对啊!要知道这衡山派可没多少好手了!他这撂挑子不干了,岂不会害苦了衡山派?”

    楼下响起议论之声,韩文与岳不群靠近窗外,凝耳听声;

    “我听说啊!刘三爷这‘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剑’那是早就超过了莫大先生!刘三爷金盆洗手,封剑归隐,我想,这正是遂了某些人的意,合了他的愿,这他总不会来刘三爷这里找麻烦吧?”

    “兄弟!噤声!”

    “嗡嗡嗡~~~~”,一阵凄凉的琴声传来,不远处的一个老叟弯腰驼背,步履蹒跚,身上穿的破烂,看样子不仅落魄,还像是一脚踏在棺材板里,就差定钉,行将就木的人;

    岳不群微微挑眉:“这群人云亦云的腌臜货,岂能侮辱莫大先生?真是混账东西!”

    韩文咧了咧嘴,笑道:“恐怕还会被教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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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娘炮

    江湖,永远也少不了闲言碎语,武林豪客们喜欢畅饮,酒品不好的便开始胡咧咧,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他都会煞有其事的对别人说:这是个秘密;

    实际上在江湖,哪有什么秘密可言?你这边刚说上话,殊不知在你的背后就有人听到你的话,然后继续转述,风言风语,不外如此,传播的比皇帝老子的金令还要快上三分;

    刘正风这个衡山派师叔,武艺高强之辈,为何在他的名望、实力都如rì中天的时候选择急流勇退呢?谁也不知道,所以有些人就开始分析这件事情,加以粉末,大肆宣扬,说的跟真的似的;

    “嗡嗡嗡~~~”,琴声悲凉,忍不住的令人呛然泪下,老先生双眸半睁半阖,仿佛陶醉在自己的琴声之中;

    正聊得畅快的汉子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道:“滚滚滚!扫了老子的兴致,你担当得起吗?晦气!”

    老叟无言,琴声悠悠;

    汉子坐下,对旁边的人说道:“兄弟,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听说那衡山派掌门人心胸狭隘,加上他现在年岁大了,他对刘正风正是忌惮得很呢!现在看来,他应该会很高兴吧?”

    “就是!乐见其成呗!”,旁坐之人附和道;

    “嗡嗡嗡~~~”,琴声陡然急促,一道寒光掠影,老叟霍然转身:“胡说八道!再敢如此,割了你的舌头!”

    汉子刚想发怒,想用手中的茶杯怒砸老叟,不料,一声轻响,那茶杯竟然从中间断裂开来,水,洒了一身;手中拿着一个圆环杯口,切面光滑!一抬头,那老叟早已不见身影,只闻琴声阵阵,但闻其声,不见其人;

    “怎么了?”,周围的人呼呼啦啦的赶来,有识货的看了一眼,惊道:“琴中藏剑,剑发琴音!这是···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满座俱惊;

    二楼,韩文笑了笑:“这伙散播谣言的人,恐怕是有人刻意为之吧!啧啧!好手段,如果是一般人,只怕因为这流言蜚语就会心中不忿,从而坏了感情,远遁他处,不再管此事,可莫大先生非一般人能够相比的!他们师兄弟之间的感情也不是他人臆测的那般啊!”

    韩某人说的还是对的,莫大此来就是想看看能否救刘正风一命,即便是救不了,他也要尽量保全刘正风的家人,说起来还是受到了韩文的启发呢,他想通了一些事情;

    如果莫大的xìng子像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那根‘笑傲好炮仗一样,听到这些流言蜚语,还不得怒火中烧,直接退走,不再管此事啊!可见散播谣言之人用心险恶,想要挑拨是非;

    看了一眼那个嵩山派弟子,岳不群笑了笑,道:“莫大先生的武功确实很厉害,他的为人也很正直,但是···他的xìng子却是有些,怎么说好呢,大概是顾虑太多吧!想得太多了!”

    “自扫自家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咱们替别人cāo什么心啊!来来来!先满上一杯,尝尝这衡山的野兔是什么滋味儿!”,韩文笑着为岳不群斟了一碗酒,举杯道:“这一杯先敬岳兄高风亮节,通情达理!”

    “唉!韩老弟客气了!”,岳不群连连摆手,但见韩文神情严肃,也不做作,举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尽显豪爽之意;

    “这第二杯嘛!不管怎么说,我也要向岳掌门赔罪,虽然咱们之前说过不再提此事!可总归是我那不肖的弟弟引出了这么多事情,实在是对不起啊!”

    “既然说不提了,那何必再去说呢?”,岳不群叹了口气,苦笑道道:“说着心中没气,那是假话,我岳某人一生当中还从未受到如此的奇耻大辱啊!可这跟你韩老弟没什么关系!换个角度去想,要是没有这件事咱们还未必能够相见,也不可能如此一见如故啊!”

    “哈哈哈!是我做作了!”,韩文大笑,一饮而尽,再倒一杯,道:“这第三杯,可就有说道了!实话说,早年间我就常听闻君子剑的威名,这心中可不是怎么服气哟!

    要知道这江湖上的欺世盗名,沽名钓誉之辈太多了,犹如过江之鲫!可昨rì一见,老兄气度翩然,风采逼人啊!今rì相谈,心中更是仰慕,与君子剑共谋一醉,幸甚至哉!干了!”

    一时间两人是推杯换盏,好不快活,岳不群虽为武林中人却是博览群书的才子,引经据典不在话下;

    韩文虽然年轻,但他的阅历的确更强,各种奇闻趣事儿信手拈来,两人聊得的确很尽兴;

    渐渐的,韩文眼神有些迷离了,岳不群的脸也有些晕红,显然两个人都喝了不少;

    韩文眼睛转了转,朝着岳不群摆了摆手,嘿嘿一笑道:“岳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岳不群连连摆手,笑道:“既然是秘密,你还跟我说?哈哈!”

    “唉!我跟你谁跟谁啊!秘密嘛,憋在心里堵得慌!”,韩文笑嘻嘻的说道:“昨天我当着众人的面谈起了当今武林第一功法,葵花宝典与辟邪剑谱!我曾有幸亲眼目睹了葵花宝典!怎么样?”

    “哦?那还真是个秘密!不过,我观韩老弟虽然悍勇,气势磅礴,但这武功却是···不太高明!你既然有幸见识号称天下第一的功法宝典,为何没学上几招,也好给老哥我开开眼啊!”,岳不群笑道;

    韩文撇了撇嘴:“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练习葵花宝典与辟邪剑谱最关键的法门就在于未练习之前!只要打通了第一关,剩下的自然会水到渠成,可这第一关可不是什么人都有勇气去做的啊!”

    “你这话说的我是越来越糊涂了!来!喝酒喝酒!”,岳不群端起酒坛想要给韩文倒酒,手上却像是一滑,啪的一下摔在桌面上,不断的翻滚,溅出了不少酒水;

    岳不群手忙脚乱的将酒坛扶正,看了看桌子上的酒水,道:“这酒···可惜了!”

    说完,趴在桌子上就要喝,韩文一拍桌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迎着岳不群诧异的目光,大着舌头说道:

    “岳兄!你这是喝多了!喝多了!今个儿是我韩某人请客!你这可是在打我的脸了!酒水管够!给你洗澡都行!但你可不能失态啊!你可是君子剑!大名鼎鼎的君子剑!”

    岳不群却指着酒水道:“如此美酒岂能浪费了?浪费可耻!可耻!”

    韩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哈哈大笑,将脑袋伸了过去,道:“嘿嘿!岳兄!我这个秘密还没说完呢!知道为什么林家除了远图公之外,都没有再复制远图公的威名吗?

    就因为他们不得要领,虽然练了剑招,却没有打通第一关,所以威力大打折扣,还不如普通的武学!其实,葵花宝典乃是一个太监所创!练习它的第一步就是——yù练神功,必先自宫!

    辟邪剑谱也是如此!哈哈哈!断子绝孙!那可是断子绝孙啊!这回知道我为什么有幸看过它却没有练习的原因了吧!不是不想练,而是没有勇气去练!”

    说完这些,韩文醉眼朦胧的喃喃自语个不停,无非是重复一句话:yù练神功,必先自宫,太监、断子绝孙之类的话;

    岳不群也是醉眼朦胧的摇晃他:“韩老弟?韩老弟!”

    喊了好久,甚至他还使劲儿的掐了韩文一下,都没见韩文醒来,岳不群这才一扫刚才的醉态,面sè也从cháo红变为白sè,眉头蹙的老高,韩文的那句yù练神功,必先自宫,对他的冲击力可是不小;

    扶着韩文回到了衡山客栈的群玉院,将韩文放在床榻上,岳不群走掉了,刚才喝酒的时候他用紫霞神功将酒全都蒸发了出去,酒气渗透皮肤,看起来他与醉倒的人没什么区别,实际上他那都是装的,神志清醒着呢;

    主动接近韩文,岳不群抱着两个目的,第一,确定韩文的确不是那个yín辱他妻女的人,韩文畅谈大江南北,的确跟他自己说的一样,可以说岳不群已经相信韩文是清白的人了;

    第二个目的就是与昨天晚上的余沧海、木高峰一样了,只不过,相比于那两个人,岳不群的手段无疑是高明得多,但得到的结果却令他犹豫不决,他不知道韩文是不是在骗自己,一时间心境乱了;

    脚步声走了老远,挺尸的韩文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上跳了起来,看了看手臂上发紫的掐痕,道:“这掐的还真狠!岳不群!你个娘炮!嘶——!”

    岳不群在装,韩文也在装,都在捕猎对方,算计对方,现在看来,至少在这第一局当中韩文略占上风;

    “《坐忘心经》还真是——相当不错的功夫!喝酒神器啊!”,摇了摇头,韩文起身倒了杯热茶,坐在躺椅上,眯着眼睛,慢慢的调整自己的心境,睡着了一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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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伪君子

    能够在这里安全的生活两年,这便是韩文现在的任务,只要这两年时间一过,他就可以收钱走人;

    但是在衡山城前,他又改变的主意,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之前干过荒唐事,需要买单的缘故,也有另外的道理;

    跑到穷山沟里隐姓埋名两年,那种人生多无趣?我辈中人当纵情高歌,策马江湖,这才是生活嘛!

    况且韩文现在的武艺也需要一定的锻炼与增强,闭门造车终究是落了下乘,还有《坐忘心经》下篇的下落···

    时至黄昏,转动手中的黑sè圆木,韩文漫无目的的在这衡山群玉院转来转去,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练剑的华山派宁女侠,剑锋泠泠,杀机乍现,便驻足观看起来;

    说起来韩文还是比较尊重这位宁女侠的,只可惜当时的情况很复杂,如果他不用卑鄙下流的手段恐怕就会成为一具死尸,说不上谁对谁错,只能说形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

    但不管怎么样,他毕竟是坏了人家的清白,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之心,一边依靠着身旁的大树,韩文一边眯着眼睛思考,至于思考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骤然,宁中则脚下一转,身体翩然而来,手中宝剑直指韩文的咽喉,韩文正在思考,走神了,等剑锋就要刺到脖子上才发现,抬起头来笑了笑:“怎么?宁女侠想要杀我泄愤吗?”

    身体一转,宁中则手中一甩,长剑入鞘,落在地上,掏出手帕擦了擦香汗,看了一眼韩文,道:“韩···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难道要叫你一声师叔?坐吧!喝杯茶!”

    韩文也不做作,笑着坐了下来,眼睛一转,道:“今rì与岳先生相谈甚欢,一见如故啊!这,岳兄不知何往了?”

    宁中则蹙了蹙眉,给韩文添了一杯茶水,道:“我这师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恐怕又是与谁去外边厮混了吧!毕竟他善于结交,也有人愿意与他结交,朋友多,自然要应承了!”

    抿了一口茶水,韩文眉毛一挑,他的目的就是要打听一下岳不群的下落,从而推断出事情进展的速度,相比现在岳不群与那余沧海、木高峰为了福威镖局林家这几个人,争斗的不可开交吧?

    “叫我师叔?呵呵!天门道长可是死都不愿意呢!如果愿意,可以叫我一声逍遥道长!呵呵!”,韩文笑道:“毕竟我们门派也很少入世,这一次···算是迫不得已啊!江湖,从来不是我们所向往的!”

    宁中则盯着韩文的脸看了好半晌,不知想到了什么事情,面sè竟然一阵晕红,为了掩盖,她微微偏过脸去,恨声道:“往事不堪回首,佛曰:放下,可是我···我看到你这张脸我就忍不住想要杀了你啊!”

    韩文起身,严肃的说道:“在下替舍弟赔礼了!这次要让我抓住他,一定会扒了他的皮!”

    “哼!是吗?要不要我扒了你的皮呢?”,宁中则起身,在韩文身边转了两圈,鼻子抽动,好半天才说道:“真想宰了你!你这个无赖的混蛋!流氓!”

    她知道了什么?韩文蹙眉,心中暗惊,难不成是穿帮了?面上不漏声sè,反正他是打定主意宁死不招:

    “宁女侠此言何意?说的我好生糊涂啊!难道是迁怒于我?若是那样,别打脸,某家任由你出气!也算是对宁女侠的一些补偿了!毕竟是我那···”

    宁中则冷笑连连:“到了现在你还装!你糊涂?你可不糊涂!你是个jiān猾狡诈到了极点的坏蛋!江湖群雄竟然被你耍的团团转!就连我那心思缜密的夫君都被你蒙骗的跟你做朋友!你很好啊!”

    韩文不语,只是蹙着眉头,他拿捏不准这是宁中则是在诈他,还是真的认他出来了,好半响才说道:“宁女侠,明人不做暗事!我还不屑去做yín人妻女的事情!”

    汗,你丫的不是早做了吗?

    “一个人的相貌可以变,气质可以变,甚至是声音都可以变!你的外貌虽然没有改变,但你在手腕上弄了一个什么胎记,天知晓是不是自己画上去的?”

    宁中则陡然伸手,拿住了韩文的胳膊,韩文丝毫不抵挡,只是看着宁中则,笑了笑:“男女授受不亲!宁女侠,难不成···你那女侠的称呼也是欺世盗名来的吗?朋友妻不可欺啊!呵呵!”

    “混账!”,宁中则看到韩文极具挑逗的表情,怒骂一声,韩文手腕上的胎记还在,哪怕她蘸着茶水点了一下,的确是,她心中很是疑惑,好半晌才目光炯炯的说道:“为什么你的气味儿与那人一模一样?你能解释吗?”

    气味?韩文闭上了眼睛,还真是百密一疏啊!不过他也不慌乱,胡掰正是他的强项啊!

    “呵呵!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听说过药汤浴吧?我们兄弟从前没少泡,身上的气味一样又怎么了?”

    宁中则坐在石凳上,久久不语,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个伪君子!做君子难,做伪君子更难!能做伪君子的哪个不是机谋百变的人物?可惜了,你的聪明没有放到正地方!”

    “伪君子?当不起!我最恨的就是伪君子!所以我不会做伪君子,至多也就是真小人!”,韩文邪魅的一笑,起身向远处走去,言多必有失,这个道理他懂得:“宁女侠放心!有一天我会将我那个不肖的弟弟送你给处置的!”

    能在江湖混的,并且是混得风生水起的,哪有几个是蠢蛋?哪个不是长了几个心眼的?说句不好听的,拔掉一根眉毛都是空心儿的,所谓的侠义···至少在韩文看来并不靠谱,真xìng情的人活不久;

    韩文走后,宁中则呆呆的坐在石凳上,愣愣的出神儿,岳灵珊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而宁中则毫无察觉,叫了她几声她才缓过神来:“珊儿啊!有事儿吗?”

    岳灵珊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道:“娘!刚才你为何不一剑杀了他?看见他那张脸我就讨厌!恨不得···他可是杀了我们华山七个弟子呢!”

    “闭嘴!”,宁中则呵斥道:“你知道什么?恩?杀了他?你有证据证明他就是那个yín贼吗?况且他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比从前了,跟武当扯上了瓜葛,岂能杀了他?给华山惹麻烦吗?你啊!还是太过娇气了!这些年真是把你宠坏了!”

    岳灵珊瘪了瘪嘴:“不就是什么所谓的三丰正宗自然派嘛!我都没听说过,谁知道他是不是胡编乱造的?哼!要我说,杀了就杀了!怕什么嘛!我们五岳剑派···”

    “啪!”,宁中则给了岳灵珊一巴掌,站起身来,俯视着岳灵珊:“你是想让我们华山派陷入万劫不复吗?珊儿!你太过分了!小小年纪,什么时候心思竟然变的这般的yīn毒了?简直就是混账东西!立刻给我去闭门思过!刘师兄金盆洗手大会结束之前,我不准你出门!”

    “你竟然打我?”,岳灵珊泪眼婆娑的看着宁中则,眼睛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呜咽着向房中跑去:“不出来就不出来!我死都不出来!我看你就是···就是喜欢上那个人了!”

    “你!”,宁中则一阵头晕目眩,气的坐在石凳上久久说不出话来,这孩子是怎么了?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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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说一下“委以虚蛇”,这是我疏忽打错了,应该是“委与虚蛇”;

    今天编辑说了一下本书在八月一号上架,敬请支持;

    还有就是,那个作者调查,请大家参与,如果在本卷能够达到三百人参与,那就遵从大家的意思去哪个世界,如果不够,还得我自己决定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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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武侠介绍:
“你愿意用你的生命去赌博吗?” 当一个长着两支恶魔角的美女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又该如何? 韩文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真后悔去年买了这块表! 以影视中改编的武侠剧为主要版本,如《陆小凤系列》、《锦衣卫》、《四大名捕》、《天龙八部》、《大旗英雄传》···顺序未定; 可能穿插一些原著观点,考据党勿喷;影视武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影视武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影视武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