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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吃馒头的馒头     大风水师花都逍遥txt下载     大风水师花都逍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O三 这次是真的推倒

    一O三 这次是真的推倒

    “高扬,她好像很恨你!”看着走远的救护车,龙香如挨着高扬道了一句。(首 . 发)

    “哼!”高扬冷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究竟该谁恨谁还是个问题呢,敢叫人砍自己就要负出代价,现在装出这幅可怜模样给谁看?反正他这次是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让要周九香跪在自己面前求饶,谁让她惹到自己了呢?

    不过这些他不会告诉龙香如,同时女人,他怕她会心软。

    不过他太小看龙香如了,龙香如根本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就在车走远了,众人将要散去之时,高扬一转头,就看到了龙香如极速放大的脸。接着一张柔软的唇印在了自己的唇上。温温的滑滑的,十分舒服。

    高扬绝顶聪明,知道以她害羞的xìng子肯定吻了一下会松手,当下眼睛一闭,手一伸,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抱过了她的纤腰,深深的吻了下去,舌头如蛇般滑入,直吻得她气喘吁吁,身子发软才放手。

    而这一幕,也被人拍了下来放在网上,俊男美女的组合,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你真坏!”龙香如倚在高扬怀里,捶了他们一下说道。

    “我坏?”高扬一挑眉不干了,道:“明明是你吻我的啊,还说我坏?”

    他只是顺从她,把她的浅吻变成了深吻而已,有什么不对啊?

    “你……”龙香脸sè一红。害羞的道:“人家不是为了补上刚才的嘛。”

    “噢,那我也是为了补上刚才的那一下啊。”高扬坏笑道。

    开玩笑,刚才他就打算好了要好好的吻她啊,是被人破坏了才没促成嘛。她不会这么天真的以为他会给她一个淡若chūn风的吻吧?那她真是错了。

    ……

    收拾完了周九香,高扬拉着龙香如去吃饭。

    两人的年纪都不大,其实也才二十二三岁而已,一般来说。这样的年纪还是大学生,正是chūnchūn的好时光。高扬十分开心,这算得上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拍拖。以前和宁萱也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逛街,吃饭,玩乐。两人一时都忘了自己平rì的身份,好好的潇洒了一把。

    直到了下午四点多,高扬才接到了林风的电话。

    “什么事?”高扬搂着龙香如走在商场里问了一句。

    “少主,你昨晚答应了香园阁的老板今天帮他看新店的风水……”林风在电话那端道。

    “啊,我把这事忘了!”高扬一拍额头叫了一句。

    真是得意忘形,把正事都忘了。

    “那他现在还在吗?”高扬朝林风问道。

    “他还在等你。”林风道。

    高扬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当下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旁边意犹未尽的龙香如,突然道:“这样吧。今天没时间了,你告诉他明天一早我过去帮他看,今天有事。”

    “是,少主!”林风在那端恭敬的应了一声。

    “嗯!”高扬放心的点头,他知道。这样的事情林风会帮他处理好的。

    “少主,还有一件事。”林风在电话那端无奈的道了一句。

    “还有什么事?”高扬奇怪的问道。

    林风叹了口气,道:“宁香那小丫头,硬吵着要见你,让我带她去找你呢。”

    “呃……”高扬愣了愣。

    他忘了安倍宁香了。

    这个小丫头这么久没见到自己,肯定想整天粘着自己。昨晚还是趁着她喝醉了酒才弄回林风家的。现在肯定醒了要找自己。

    怎么办呢?自己要办正事,可不能整天带着她。

    “林风,这件事情你搞定,我没有空,就这样。”高扬把这个难题交给了林风。

    “……好吧!”林风愣了愣,然后叹了口气。

    说完之后,高扬便挂了电话。

    “有事要忙吗?”龙香如看着高扬问了一句。

    她们来京城有很多事情要做,她早就知道了,她可不希望高扬为了陪自己而误了正事。事实上,她也是一个事业心很重的女人。

    “没事!”高扬把电话收起来一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我今天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从现在开始,本少爷任你处置!”

    开玩笑,他刚刚才尝到谈恋爱的感觉,才不要这么快就失去呢。好歹也让他享受一天啊,上吊还要喘口气呢,何况是自己。

    龙香如甜蜜的一笑,脸sè一红,戳了他一下,便拉着他又去找其它东西玩了。

    两人只顾开心,却没有注意到暗中一直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那双眼睛十分yīn蛰,让人发寒。

    ……

    ……

    好不容易玩到半夜,两人终于舍得回到相门中堂。

    手拉手的走进去,周围所有的人都已经睡着了,十分安静。

    回到自己房间,高扬打开了门,直接把龙香如拉了进去。龙香如本来想跟他道晚安,回到自己房间的,可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了进去。

    “高扬……”龙香如意识到什么,紧张的叫了一句。

    “嗯?”高扬关上门,转头看她,问道:“怎么?”

    “没……没什么。”龙香如脸sè一红,低头轻声道了一句。

    高扬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脸又红了,拉着她走到桌子前坐下,道:“怎么了?”

    “那……那个……”龙香如指了指门,咬着唇道了一句,脸sè更红。

    “哦……”高扬忽然明白,咳了一下道:“你别想歪了,我拉你进来只是想问一件事。”

    天地良心,他真的没想干什么。

    “什么事?”龙香如抬头问道。

    “那个舍利子你放在哪了?”高扬问道。

    昨晚麻杆瞎子来找自己,那手段就是一定要得到舍利子的手段,为了安心,他还是确定一下舍利子在哪好。要不然万一被麻杆瞎子抢了去,就麻烦了。

    “你真的想知道。”龙香如眼神一闪,问道。

    见她迟疑,高扬想了想,道:“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只要你回去确定一下还在就好。”

    那东西可不能丢了,那是自己制肘麻杆瞎子最后的本钱。

    “一直在!”龙香如低下了头,连脖子都红了起来。

    “还是确定一下比较好。”高扬严肃的道。

    “……”龙香如沉默,头更低了,然后深呼吸了一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突然仰起头道:“好吧!”

    说完,便伸手把自己后背的拉链拉了开来……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红sè的连衣裙,拉链就在背后。

    “香如,你干什么?”高扬一惊,睁大了眼睛。

    “你不是要确定舍利子在不在吗?”龙香如轻轻的道了一声,闭着眼睛,把裙子慢慢的拉了下来……

    “轰——”高扬脑子一炸,突然一片空白。

    黑sè的蕾丝,紧紧的束着两团雪白的肉团,像两只玉兔一般,随时都要崩出来,而因为龙香如的紧张,她的胸口正剧烈的起伏着……那两团肉包就胀得更加厉害了。

    虽然一直知道龙香如是美女,但是从来没想到她的身材这么好……那胸大的程度,已经超出了高扬的预料。

    高扬忍不住吞了口水,看到了挂在龙香如脖子上的一条金线,金线编织成绳,直垂到胸前,在胸前的地方,包裹着三颗金sè的珠子,正是文成公主的舍利子。

    金sè的舍利子被做成了一条华丽的项链,挂在龙香如的身上,被雪白的肌肤一映,更加的灿烂。

    高扬无语了……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为了确定一下舍利子安不安全,根本没想到龙香如会把它藏在这个地方啊。

    难怪龙香如坚定的告诉自己麻杆瞎子一定找不到,天哪,是人也想不到会去找她胸口啊!

    咳!

    高扬懵了,脑中没了思绪,身子崩得紧紧的,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把龙香如的手拉了过来。

    龙香如的手正捂着裙子的下半部,被他一拉,整个松了开来,裙子如水般的垂了下去……

    龙香如曼妙的身材整个展现在了高扬的面前,让他痴迷了起来。

    雪肌玉肤,美艳容颜,蕾丝如雾,遮着那神圣的所在,惹隐若现……高扬不是处子,只是一瞬间,身体就澎湃了起来,十分难受。

    “香如……”他叫了一句。

    “嗯……”龙香如心跳如雷,低着头应了一声。

    “你准备好了吗?”高扬吞了口口水问道。

    龙香如心里一颤,轻声道:“嗯……”

    她的声音十分轻,如同蚊呐,不过在这安静的空间里,高扬却听了个明明白白,当下再也忍不住,把她抱了起来,朝着床走了过去。

    龙香如娇羞的挽着他的脖子,眼睛低垂着,不敢看他,像个初入洞房的新娘。

    床越来越近……两人的心越来越紧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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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O四 香艳杀戮

    高扬的房间外面,一个人影缩在对面的墙角,从高扬一回来就盯着高扬的房间,一直没有转开过眼睛。

    在他的身周,飘荡着淡淡的yīn气,正是华海风水师付汪泉。

    付汪泉注意高扬良久,终于决定在今晚下手,不过想要在相门中堂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高扬杀了,是件十分难的事情,以致于他想了很久,都没想到办法。

    直到看见龙香如走进了高扬的房间再也没出来时,他终于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

    在黑暗中yīn笑了一下,他身边的yīn气慢慢的朝高扬的房外飘了过去。

    房里,高扬抱着龙香如慢慢的放在了床上。

    “高扬,我怕……”龙香如羞涩的缩在床上,脸红的说了一句。

    那小女生模样惹得高扬心里痒痒的,轻笑了一下道:“小傻瓜,有什么好怕的?”

    说着便扑了上去,压在了龙香如身上。龙香如心里一紧,脸sè发烧,整个身子都崩紧了起来。

    高扬低头亲上了她的唇,手指慢慢的顺着她的脖子伸向了她的背,找到了内衣的扣子,在她耳边轻声问道:“要解开了?”

    也不知是挑逗还是什么,高扬故意在她耳边喷着气,搞得龙香如身体更加的紧了,头缩在他的肩窝里,微不可闻的道了一句:“嗯……”

    这一声:“嗯”无比xìng感,还带着些微的喘息,高扬这sè狼一听。哪里还忍得住,当下一伸手快速的把扣子一拉一放,内衣就解了开来,胸前的两团玉兔像突然得到释放一般,顿时就跳了出来。

    两人都很激动,也很紧张,高扬虽然不是初哥。但被龙香如弄得也有点不知如何下手。最后亲了半天之后,终于伸手把自己的衣服扯了下来,扔到了一边。

    两人光溜溜的在床上缠绵着。喘息着,紧抱着……像是月光下最美妙的萨克斯一般,让人心动不已。

    高扬的心如同脱缰的野马。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耳中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满脑子里只有龙香如的喘息和呻吟,那种感觉让他紧崩得像要爆炸……

    终于,他分开了龙香如的**……

    当他挺身而进的时候,龙香如突然皱眉痛楚的叫了一声,声音十分凄楚,整个身子都紧了起来。

    高扬心中一震,想不到她居然是个处子……心中不由得对她更是爱怜,动作迟缓了下来。低头亲吻着她,慢慢的,轻轻的,像爱护一件jīng美的瓷器一般,生怕一用力。这件艺术品就碎了……

    龙香如感觉到他的爱意,紧绷的身子渐渐的松了下来,伸手缠上了他的脖子,放开了整个身心……

    ……

    ……

    深夜,两人激战良久,终于静了下来。喘着粗气抱在一起,沉沉的睡了过去。

    房间里再没有声音,除了均匀的呼吸外,一切静得掉针可闻。

    幽静中,一丝yīn冷之气从门外渗了进来,龙香如模模糊糊中觉得一股至寒之气从后背浸入了自己身体,便没有了知觉。

    黑暗中,龙香如的眼睛猛地眼了开来,脸sè木然,手从被窝里伸出,僵硬而又迟缓的把被子掀了开来,下了床。

    她下床的姿势十分奇怪,先是脚从被子滑出来,落在地上,然后另一只脚也滑出来,等两只脚都落到了地上之后,身子还平躺在床上,整个角度诡异的扭曲着,像生生的折断了一般。

    然后脚在地上一用力,整个上半身才从床上挺了起来,僵硬得就像尸体一般。不过虽然僵硬,她的动作却十分轻,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垂着双手,硬着脖子,瞪着眼睛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自己的衣服边,伸手把衣服下面的细长钢刀摸了出来,抓在了手上,转过了身盯着床上的高扬。

    高扬睡在床上正自酣甜,龙香如嘴巴突然猛地张开,身子一跃,竟从原地跃到了床的上空,速度十分快,几乎是眨眼即到。手中的钢刀倒扣着,朝着床上的高扬冲了下去。

    力气之大,如果高扬被这钢刀斩中的话,头肯定会活生生的掉下来。

    眼见钢刀就要落到高扬的脖子上,被子却在这时掀了起来,龙香如眼前一花,面前已经没了高扬的人影。

    钢刀斩在枕头上,带出里面的棉花,落了满床。

    “你终于出手了吗?”高扬落在床前,盯着龙香如赤(*)裸的背影,冷声道了一句。

    而他的声音,却是透过龙香如的耳朵,远远的传进了躲在暗处的付汪泉的耳里。

    龙香如扯着嘴巴冷笑了一下,头诡异的转了过来,直直的盯着高扬,也不调转身子,就这样倒着从床上跃了下来,在空中翻了个面,手上的钢刀又朝高扬砍了过去。

    高扬眼神发冷,侧身一让,让过了龙香如的刀,脚步疾速后退着,思考着应对的良策。

    这次是他大意了,出门的时候已经察觉到了有人要在暗中对付自己,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今晚正是他的好rì子,心里放松了jǐng惕,连这小鬼进了房间都没发现。

    如今被它控制住龙香如的身体,黑雾龙根本不管用了,唯一的方法只有自己挺身硬上。

    因为黑雾龙虽然能制伏这小鬼,但肯定会伤害到龙香如,还是另寻它法稳妥一些。

    一步一步的后退,龙香如一步一步的紧逼,每一次钢刀都从他的眼前划过,只差一分便会斩到他的身上。

    高扬脑海里搜索着对付小鬼的方法,一边搜索,一边避让着。

    三清玄术中虽有养鬼之术,也有控鬼之法,但毕竟不像茅山派那样,专研此道,所以对于制鬼的方法少之又少。一边都是直接收伏或驱散,像这样要从人体中把小鬼驱离出来,还需要茅山派的驱鬼术才行。

    可是自己不是茅山派的人,并不懂这驱鬼术,就有点棘手了。

    两人在屋中翻腾着,都没有穿衣服,也不好冲出门去,只能围着房间打转,不多时,房间里的桌椅柜子就被龙香如的钢刀斩成了一段一段的,散落了一地。

    高扬一边要应付龙香如,一边要想办法,难免就分了心。龙香如的身手本来就十分灵巧,在这样的情况下发挥更是淋漓尽致,让高扬险象环生,一个不注意之下,就被她斩伤了手臂,鲜血流了下来。

    没有召唤黑雾龙护身,高扬的身体也只是一介凡胎,鲜血直流之下,十分痛楚。

    看到那滴在地上的鲜血,高扬皱着眉头的同时心里却动了一动。

    他突然想起了在小时候有一次爷爷带他到老家的村子里去玩,当时村中有个人撞了鬼,整个人都不正常。正好有个茅山派的道士在帮那人驱鬼。

    他记得当时那道士就是拿针线缠绕住自己的中指,用针把指头扎出了血,点在那人的额头上,又贴了一张符咒在那人身上,那人就清醒了过来。

    现在想来的话,必是那道士用自身jīng血驱鬼了。

    一想到这里高扬打算试一下,他虽然没有符咒,但他也是道门高人,自身的jīng血比起当初那小道士自然要高出许多,应该会很有用。

    做了决定高扬便快速的用食指沾了自己流出的血,趁着龙香如挥刀斩过来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把她往自己面前一拉,手快速的朝着她的额头点了过去。

    为了保险起见,他画了一个太极yīn阳鱼的图案,画好之后,手掌朝她的额头击了过去,口中一声爆喝:“滚!”

    滂沱的真气通过他的手掌传到龙香如的额头上,龙香如被他这一击,整个人向后摔了出去,撞散地上的木堆,落在了地上。

    就在她落地的瞬间,整个人突然发起抖来,像中了风一样,轻颤着,眼睛翻白,不断的痉挛着。

    不一会儿,一道幽幽的yīn气就从她的头上冒了出来,化为一团雾气,快速的朝窗外逸去。

    “想跑?”高扬眼神一冷,哼了一声,竖指胸前,快速的念了句咒语:“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黑雾龙!”

    随着他的话声落下,一声震摄天地的龙吟之声响在了夜空之中,大地为之一颤,惊醒了所有睡梦中的相门中人。

    各个房间的灯陆续亮了起来,里面的人快速的穿着衣服,打开门走了出来……

    高扬冷冷的看着房间里被黑雾龙缠住的yīn气,暗哼了一声道:“惹了我就想跑的东西,我到现在还没遇到过。”

    黑雾龙和小鬼的对决胜负立分,高扬根本看都不用看,就转身跑到了龙香如面前,抱起她,摇了摇叫了句:“香如!”

    龙香如幽幽的醒来,睁眼看着他,本来想应一声,却突然觉得全身的骨头都酸疼,一出声,就变成了一声闷声。

    “你没事吧?”高扬担心的问了一句。

    PS:今天已经出院了,没什么事,胃溃疡还是胃溃疡,并没有变成其它的。谢谢大家的关心,大家说的那些药我都会去试试,希望有一天可以把这胃病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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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O五 赶出去

    一O五 赶出去

    “没事!”龙香如朝着高扬摇了摇头,不过手却忍不住摸了摸脖子,觉得生疼。

    高扬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听到许多脚步声正朝这里涌来,当下脸sè一沉,竖指嘴前念了句咒语,把黑雾龙召唤了回来,然后把龙香如抱上床,拉被单把她盖了起来。

    外面的脚步声很急凑,三玄大师带着几十个相门高手朝这里围了过来。

    走到高扬面前先道了句:“高施主,你在吗?”

    里面没有回音,于是又敲了敲门。

    门敲了三声,回里还是没有回应,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了疑惑之sè。

    三玄大师举起手想再度敲门,门却从里面拉了开来,高扬穿着个裤衩,打着哈欠,抓着头一脸睡意的走了出来。

    “嗯?怎么这么多人?”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群,高扬的脸上显出了疑惑之sè。

    “高施主,你刚才是不是在施展术法?”三玄大师脸sè严肃的对着高扬问了一句。

    在相门中堂里是禁止施展任何术法的,即便像麻杆瞎子和麻姑三娘子这样的人物,来找高扬麻烦的时候都只能偷偷的进行。像今晚这样出现大量灵气波动的情况,让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一旦查出,是要被驱逐出去的。

    高扬在来时就听人说了这里的规距,现在听到三玄这样问,脸上疑惑之sè更重了。惊讶的睁眼道:“没有啊,我刚才一直在睡觉啊,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的表情十分逼真,让人很难看出真假。

    “你装什么装?刚才我们明明感觉到一声龙吟从你的房里传了出来,你想不认账?”人群之中,张冠友冒了出来,指着高扬喝了句:“来人呀。给高掌门收拾东西,马上搬出相门中堂。”

    他早就想赶高扬出去了,当初如果不是田郁哲把高扬接进来。他当时就会给高扬难堪。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龙吟?什么装?你可把话给我说清楚,三玄大师还有在这里呢。轮得到你说话么?”高扬见他耍横,也犯了无赖,抓着头说道。

    张冠友听他这么一说顿了顿口,他说得没错,三玄大师在相门中的地位十分超然,虽然什么都不管,但却是长老级的人物,现在三玄大师没发话,他冲出来的确有点压了三玄大师的面子。

    不过三玄大师是方外之人,xìng情淡泊。无所谓的对高扬微笑道:“是这样的,高施主,刚才我们在房里听到一声龙吟之声传出,灵气波动十分强大,正是你房间的位置传出来的。想问问你刚才是不是在施展术法?”

    “没有!”高扬想也不想的摇了摇头,道:“我没听到啊,我刚才睡得可沉了,刚和女朋友玩了一夜,哪还有什么力气施展术法?”

    说着,把门特意拉开了一点。露出了里面盖着被子却一脸羞涩的龙香如,她的肩膀正裸露在外面,雪白如玉,一看就是没穿衣服的。

    三玄大师无意间看到,脸sè一赦,转开头道了一句佛号。

    其它的人也脸带暖昧的笑意,转开了眼睛。

    人家都和女朋友同床共枕了,哪还有心思来施展术法?莫非有特殊爱好,召唤小鬼来增加情趣么?

    何况那龙吟之声高亢激昂,一听就不是凡物,还没听说哪个风水师有本事训服龙魂的,这高扬一个小小的风水师,想必也没那个本事。

    只有张冠友气得牙痒痒,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最后只好转身对三玄大师道:“大师,这小子在狡辩,那灵气波动就是从他房间传出的,我想,还是带他去见一下主席,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既然三玄大师优柔寡断不赶这小子走,那他就把麻杆瞎子抬出来,看谁还敢有什么非议。

    果然,听到麻杆瞎子的名讳,众人都静了下来,思考着该不该听张冠友的话。

    高扬看着张冠友,心里直想把他掐死,嘴角一扯,刚想说什么,旁边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嚷道:“半夜三更不睡觉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声音十分火爆,一听就是麻姑三娘子的声音。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出声,谁也不敢招惹这位瘟神。

    人群分开,麻姑三娘子一脸不耐烦的从后面走了出来。

    张冠友脸上现出了一丝喜sè,他早知道麻姑三娘子和高扬不对盘,如今有这样的机会,麻姑三娘子一定会把高扬赶出去,然后借他住在外面的机会好好的收拾他一翻。

    “三娘子,刚才这里发出了一声龙吟,正是这位高掌门在施展术法,按照相门中堂的规距,是要搬出去的。”走到麻姑三娘子身边,张冠友低声道了一句。

    他这一说,就把高扬的罪名定死了。

    三玄大师在旁边听到脸sè十分不好,不过一看麻姑三娘子出现了,也就没必要再插手了,又做回了他不问世事的高僧模样。

    “龙吟?”麻姑三娘子挑了挑眉,朝着高扬看了过去,眼中露出了一丝饶有兴趣的表情。

    “没错!”张冠友点头,心中暗自等待麻姑三娘子大发神威,把高扬赶出去。

    这相门中堂虽然是麻杆瞎子的地盘,可麻姑三娘子和三玄大师也是挂名的长老,地位比起麻杆瞎子来一点也不低。除了麻杆瞎子之外,能在这么多相门中人面前发话的,也就只好他们了。

    可令张冠友没想到的是,麻姑三娘子听到他的话突然道:“什么龙吟?乱七八糟的,我什么也没听到啊!你们什么耳朵?”

    “啊?”张冠友惊讶的抬起了眼睛,不明白麻姑三娘子是什么意思。

    高扬心中暗笑,这二傻子,根本就没了解到麻在三娘子和自己的关系,就在这里乱放炮,这回可要闹笑话了。

    “三娘子,刚才那么大声你没听到?不会吧?我们可全都听到了……”张冠友朝着麻姑三娘子提醒道。

    其它的人也脸露疑惑之sè,看着麻姑三娘子。

    “我说没听到就没听到,你这是什么意思?说我耳朵聋吗?搞什么名堂……”麻姑三娘子大怒,指着高扬后面院子的房间道:“老娘连王承先放屁的声音都听得见,你居然说我耳聋,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要不要我放条虫子进去给你通一通?”

    “哈哈!”众人听到她的话都笑了起来,想不到她居然敢拿麻杆瞎子来开玩笑。

    这天底下只怕也只有她敢了。

    “不用,不用……”张冠友吓了个半死,连忙摇着手,退到了三玄大师旁边,再也不敢说什么。

    开玩笑,要真让她的虫子进脑子,那才真的是脑子有问题了呢。

    “好了好了,都回去睡觉吧,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吵得老娘都没法睡了,真是的。”麻姑三娘子见张冠友退下,不耐烦的朝着众人挥了挥手。

    众人还想再说什么,不过被她一瞪,只好都静了下来,各自转身推嚷着朝自己的房间走了回去。

    虽然大家都听到了那龙吟之声,也知道高扬刚才一定是施了法,不过麻姑三娘子摆明了就是一脸维护的样子,他们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谁让麻杆瞎子睡得这么沉,不起来呢?这相门中堂的规距,也只好坏喽……

    张冠友慢慢的转身走回去,一边走一边抓着脑袋想不明白,为什么麻姑三娘子明明是恨死了高扬,却要维护他呢?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还想借助她把高扬赶出去的,现在目的没达成,还被她吼了一把,真是丢脸。

    在后院的一个房间里,麻杆瞎子脸sèyīn沉的坐在椅子上,并未入睡,反而盯着高扬房间的方向,默不作声。

    他并非不想出面把高扬赶出去,可当初为了抢舍利子,他特意让高扬住在了相门中堂,现在再出面赶,面子上有点说不过去。再说……他也想看看,麻姑三娘子是不是真的要对付高扬。

    结果显然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想不到麻姑三娘子竟和高扬化干戈为玉帛,平了往rì的恩怨。看来……这个女人无法利用了,只有在罗天列身上下下功夫,让罗天列出马了。

    “小子,不错啊!这么快就上手了?”麻姑三娘子瞄了高扬的房里一眼,看到里面的龙香如,戏谑的道了一句。

    毕竟是活了百多岁的人,经过一天的恢复,她已经把什么都看开了,现在心态又回复到了平时的模样。

    龙香如听到她的话脸sè一红,缩了缩脖子,把自己缩进了被子里。

    高扬也想不到麻姑三娘子会取笑自己,干笑了一下,说道:“时间不早了,前辈回去洗洗睡吧,明早见!”

    说着朝麻姑三娘子挥了挥手,就把门关了起来。

    “臭小子,居然还赶我?”麻姑三娘子对着门不满的道了一句,直想进去抽高扬两巴掌。

    她现在和高全恩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开了,心中直把高扬当成了自己的曾孙子,对他也和以前不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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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O六 危机四伏

    高扬关门睡觉,麻姑三娘子嘀咕了几句,也只好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了回去。

    一切又安静了下来。

    在对面的墙角处,一直隐在暗处的付汪泉终于走了出来,他的脸sè十分难看,微微的点泛青,脸上全是汗,显然是高扬吞了他的小鬼,让他受到了重创。

    “想不到这小子运气这么好,居然没收拾掉!”暗中咬了咬牙,付汪泉盯着高扬的房间握紧了手指。

    在离开华海之前,他就向自己的所有亲戚朋友说过,这华海相术协会会长的位置对于自己来说如探囊取物,除了自己,再没人能坐得上这个位置。

    在走之前,以前的那些客户还特意摆了几桌为他送行,事情闹得十分大。

    这相术协长的位置他要是不拿回去,岂不是丢脸丢掉姥姥家了?无论如何,也要除掉高扬,把这个会长的位置夺过来。

    他的眼神透着恨,紧咬着牙,脸sè在黑暗中看起来十分凶狠。

    突然,一只手悄无声息的伸到了他的后面,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什么人?”刚刚做完坏事的付汪泉心中一惊,连忙转身看去。

    黑暗中,田郁哲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看着他,没有说话。

    “田副会长!”付汪泉看到田郁哲心里一阵心虚,暗想他莫不是发现了什么,要把自己赶出相门中堂?

    “你跟我来!”田郁哲淡淡的对他道了一句,什么也没说。转身朝黑暗中走了去。

    付汪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迟疑了一下,才慢慢的跟了上去。

    两人刚走,在房间里一直没动的高扬突然眼神冷了下来,冷冷的哼了一声。外面所有的声音都没瞒过他的耳朵,特别是麻姑三娘子走后,他更是凝神细听了一下。

    当他发现田郁哲和付汪泉走到了一起的时候。心里暗暗的想到了什么,不过现在却不能出去对付他们,刚才就差点被赶出相门中堂。要是再闹下去的话,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因为赶出相门中堂的人,就等同于剥夺了参赛的资格。再没可能竞选相术协会的会长了。而这个华海会长的位置,他是志在必得,一定要拿下。

    因为……只有得到了这个位置,他才可以进行另一个目标!

    龙香如在一旁听到高扬的冷哼,问道:“是不是发现目标了?”

    她是极聪明的女人,刚才有人害自己她一醒过来就知道了,如今见到高扬的模样,便猜到他是发现了目标。

    “嗯!”高扬点了点头。

    “我出去杀了他们。”龙香如一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杀意的道了一句。

    诱惑的**露在高扬面前。一览无遗。

    “不急!”高扬一把拉住她的手,淡笑道:“现在暂时不宜把事情闹大,等到他们出去的时候,再找机会下手。”

    相门中堂是不能下手了,经过今晚的事情。所有的人都会变得更加小心,只有另寻机会。

    “好吧!”龙香如脸sè冰冷的点了点头。

    得罪她的人从来没一个好下场,不过现在他是高扬的女人,便要先听高扬的。

    “睡吧!”高扬拥着她倒回床上,笑道:“**一刻值千金,别浪费了……”

    说完把被子一扯。盖住了两人,朝着龙香如的身上扑了上去。

    “啊!”龙香如一声尖叫,咯咯的笑声从被子里传出来,一时chūnsè无限。

    ……

    ……

    一间偏远的厢房里,田郁哲和付汪泉对坐在桌子前,互相沉默。

    两人都是yīn霾的人,喜欢玩yīn的,这一接触,不由有点相对无言。

    “田副会长找我来有什么事?”最后还是付汪泉忍不住,朝着田郁哲问了一句。

    “你想对付那小子?”田郁哲看着付汪泉问道。

    “没错!”付汪泉点了点头。

    听田郁哲这么问,显然自己的所做所为他全发现了,再隐瞒也没什么用了。

    “就凭你?”田郁哲眉毛一挑,扯了扯嘴角。

    他的表情带着不屑,让付汪泉心里一下就怒了起来,挺胸道:“就凭我!”

    “你太莽撞了!”田郁哲摇了摇头,道:“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什么人?”付汪泉问道。

    只要是挡他当上会长的人全部都要死,在下手之前,他才没管他是什么人。

    “哼,连对手是什么人都没搞清楚,就敢下手,真是愚蠢。”田郁哲冷哼了一声,道:“他是三清门的后人,祖师爷就是当年赫赫有名的高全恩。不瞒你说,他的本事比你想像的还要高出许多,就连我也在他手上吃了亏。”

    虽然不想道出自己的糗事,但田郁哲既然想利用付汪泉,便该告诉他对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高全恩的后人?”付汪泉心中一惊,愣在了当地。

    高全恩在风水界的地位十分超然,在所有门派中都有他的事迹流传下来,所以凡人相门中人,几乎没有不知道他的。想不到高扬竟然是三清门的人,难道王承先会对他另眼相看。相比较之下,这真的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而且,最让他吃惊的是居然田郁哲也在他的手上吃了亏。要知道,田郁哲可是麻衣神相当代最杰出的弟子,一身神算之术出神入化,凭着小小年纪就跻身在了风水师的行列,早就成了相门中的一个奇迹。也正因为这样,田郁哲才被王承先重用,提升为了京城相术协会的幅会长,地位早已超越了其它省市的会长。

    想不到他居然也在高扬的手上吃了亏?

    “哼,就算是高全恩的后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田郁哲眯了眯眼睛。yīn狠的拍了拍桌子道。

    “田幅会长有对付他的办法?”付汪泉转头看着他,问道。

    “我当然有!”田郁哲点头。

    付汪泉沉默,没有接话,既然田郁哲把自己找来,想必就是要和自己一起对付高扬了,他有办法自会说,自己只需等就行了。

    果然。田郁哲点头之后,对他招了招手,俯首在他耳边轻声的道了几句……

    灯光昏黄。两人也不知说了什么,付汪泉脸上慢慢的露出了笑容,显出了兴奋之情。

    “这次我帮你对付姓高的。事成之后,你帮我对付张冠友……”说完之后,田郁哲对着付汪泉说了一句。

    田郁哲迟疑了一下,暗想这对付京城相术协会会长和对付一个什么职位都没有的风水师显然是两种风险,一个搞不好,就会把自己葬送进去。

    “你要是不愿意的话……”田郁哲脸sè一冷,身子挨回了椅背上,道:“那我就只好禀报主席,有人夜里在相门中堂暗杀同门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付汪泉听了却一身汗。当下再不敢犹豫,咬着牙点了点头。

    他就是为了会长之位来的,要是被赶出去的话,岂不是什么机会都没了?那怎么行?

    两相衡量之下,他只好答应了田郁哲的要求。

    于是。在这风起云涌的夜晚,两个野心勃勃的人达成了一致的目标,只待出发。

    同时,麻杆瞎子也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朝罗天列的房间走了过去……

    ……

    ……

    第二天早上,鸟儿清脆的叫声叫醒了睡梦中的人们。所有的人都醒了过来,穿上衣服朝外走去。

    一切都显得很正常,三三两两的人在相门中堂里走着,轻声讨论着各自的学识,似乎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过,所有的人都忘了那道龙吟之声,再没人讨论过。

    高扬从床上坐起来,穿上衣服开始洗漱。龙香如睁开眼睛,纤细的手腕从被子里伸出来挡住眼睛的光,看着高扬的背影,脸sè红了一红。

    “醒了?”感觉到背后的动静,高扬转头朝龙香如笑着道了一句。

    他的笑容十分明媚,有着淡淡的光采,龙香如看到之后点了点头,一脸幸福。

    “昨晚累坏了吧?”高扬走过去坐在床边,摸着她的头爱怜的道了一句。

    唉,昨晚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jīng力十分旺盛,竟折腾了一晚都没睡,直到早上才抽时间睡了一下。看来是因为憋得太久了,一经释放,便刹不住车,把这小妮子累了个半死……咳!

    听到他问,龙香如脸sè又红了起来,轻戳了他一下啐道:“还不都是因为你……”

    下面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哈哈!”高扬笑了两下,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给她盖上被子道:“你再睡会儿吧,我昨天约了人今天要去看风水,马上就要出门了,等我看完了就回来陪你。”

    “嗯!”龙香如羞赧的点了点头,道:“路上小心!”

    那模样,就像个小媳妇似的,和她平时杀人的样子一比,实在是天地之别。

    高扬笑了笑,便穿上衣服,背上挎布包,站起来朝门口走了过去。当他拉开门走到门外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一股不对劲的感觉,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正当他想仔细回想一下的时候,身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原来是林风。

    “喂!”把电话接了起来,高扬一边关门,一边道了一句。

    “少主,你起来了吗?香阁园的老板已经在等着我们了。”林风问道。

    “起来了!”高扬朝相门中堂外走去,道:“你开车过来接我吧!”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O七 你这是要闹哪样?

    林风的速度非常快,不愧名字有个‘风’字,行事速度真的如风一般。只是五分钟不到,就把车开到了相门中堂的大门口。

    而这时,高扬正好慢悠悠的从里面背着手踱步出来。

    在相门中堂进出的人见一辆豪华的跑车停在门口,都露出了惊讶的目光,不知道来接哪位风水大师的。结果却看到穿着花衬衫,吊笼裤的高扬上车,不由都张大了嘴巴。

    自从高扬出现在相门中堂,就一直是人们眼中的焦点,从初进门时和张冠友的争执,到被麻杆瞎子亲自接见,再到麻杆瞎子半夜造访,最后变成昨晚的声动八方。每一件,都在表明着这个年轻人并非凡人。

    于是,后知后觉的风水师们开始打听高扬的真实身份,可是除了渺渺的几个人知道他的来头外,其它的人都只知道他是来自华海的一个普通风水师,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而就在众人讨论的当头,高扬已经坐车来到了香阁园的大门口。

    香阁园的李老板早就站在门口等待了,见到林风的车进来脸上笑开了花,连忙过去给高扬开门。

    高扬想不到他这么客气,当下有点不好意思,下车之后道了句:“谢谢!”

    “高大师真是贵人事忙,可等你好久了,终于来了。”李老板笑道。

    在他觉得,越是难请的人,便是越有本事的人。高扬答应了昨天来没来,肯定是有其它事情在忙碌。由此更证明他本事非同一般。

    “李老板客气了,新店的位置在哪?我们去看看吧!”高扬道。

    “好,请高大师上我的车吧!”李老板朝林风的玛莎拉蒂望了一眼,那车坐三个人明显不舒服,于是指了指停在一边的自己的轿车,朝着高扬道了一句。

    高扬也不计较,叫林风停好车。便和他一起上了李老板车的后座。

    本以为会有司机开车,谁知道李老板把两人请上车之后,竟自己坐上了驾驶座。亲自开车。

    这倒让高扬有点受宠若惊,毕竟酒店的司机不少,随便找个人来开都行。但李老板却亲自开,可见对高扬有多看重了。

    高扬并非没坐过富人开的车,想当初在华海周中平也曾亲自当过他的司机,可是相比较之下,笑得像个弥勒佛的李老板显然诚意大得多。

    难怪林老爷子会亲自给他摆风水,这是个好人,理当受此好处。

    车很快到新店的位置,李老板先前说过,新店选了两个位置,还没决定用哪一个。如今叫高扬过来便是帮他选一选。

    这来的地方,正是第一个位置。

    车停在路边,高扬等人下了车,朝着周围看了一眼。

    这是一条很旺的街道,两旁都是密密麻麻的行人。街两边全是美食饭店,显然是一条美食街。

    李老板选的位置在一个拐角处,大概几百坪的店面,面对三方,不管是哪一方来的客人,都可以看到这个位置。可谓是绝佳的店面。

    高扬站在店门看了看,见店已经空了,有着巨大的落地窗,里面的东西全部撤走,在锁住的玻璃门上,贴着‘旺铺招租’的字样。抬头朝上望了望,在那招牌的地方挂着‘陈记火锅’四个字,显然以前是一家火锅城。

    这个好的位置,为什么这个火锅城会关门呢?高扬左右看了一眼,心中已经大致有了定数。

    “高大师,你看这间店怎么样?”李老板从后走上来,指着周围笑着问了一句。

    这个地方人气十分旺,是他十分满意的场所。

    “这间店……”高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刚想说什么,旁边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老李!”

    转头一看,一个和李老板差不多年纪,穿着一件白sè衬衫,剪着平头的中年人从路边的一辆车上走了下来。

    中年人眼睛十分大,眼珠微微突出,嘴巴宽大,腰杆挺直,有着一股昂首挺胸的味道。

    高扬看了看,这人面相长得十分好,所谓嘴大吃四方,是幅进财相。不知道是什么人?

    而让他惊讶的是,中年人走出车之后,他的身后又跟出来了两个人,一个是京城相术协会副会长田郁哲,另一个是看起来四十多岁,眼神yīn蛰的一个中年人。

    高扬的眼神一冷,看到那个中年人的瞬间有点熟悉的感觉。付汪泉总是在暗处盯着高扬,就连昨晚动手也没露出真面目,所以高扬只能从他身上的气息感觉到一点熟悉,并不知道他就是昨晚害自己的人。

    “你怎么来了?”李老板看到来人十分开心,笑着上去握了握手,道:“怎么?终于想通了,觉得我一个人顶着店累,要来跟我分担了?”

    说完还哈哈的大笑了出来。

    原来来的中年人正是他的合伙人,叫王天然。这个王天然十分有钱,一向喜欢投资,所以也是香园阁的幕后老板之一。

    只不过香园阁一直是李老板在打理,所以外人不知道其实香园阁有两个老板。

    “是啊,这不是来给你分担了嘛。”王天然也笑了笑,和李老板握了握手。

    虽然和李老板一样同是在笑,但不知道为什么,高扬总觉得这个王天然的笑里透着股算计的味道。

    尤其是他的背后跟着田郁哲,让他的心里非常不舒服。

    田郁哲朝高扬看去,两人四目相对,瞬间激出火花,暗自咬了咬牙。

    “这两位是?”李老板和王天然打完了招呼,看着他身后的田郁哲和付汪泉奇怪的问了一句。

    “这两位是位是京城相术协会的副会长田大师,一位是来自华海有名的风水师付大师,两位大师是我请来为我们新店选位置的。”王天然指着两人朝李老板介绍了一句。

    听到他的话本来一直在笑的王老脸sè突然一沉,把笑容收了回去,换了一脸不满的神情道:“老王,你这是闹哪样?我不是跟你说了,今天带位大师来看新店嘛?你这……”

    说着转头看了看高扬和林风的脸sè,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请了风水师来看位置,现在又来了两个,这不是明着打先前这风水师的脸嘛,要是高大师误会是自己安排的,那自己岂不是里外不是人了?

    不过高扬并未说什么,他知道李老板是不知情的,一切都是田郁哲安排的,所以他没有怪李老板。只是脸上一直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盯着田郁哲。

    田郁哲也没有说什么,和高扬对望着,脸上透着yīn笑。

    “这位就是你请来的风水师?”听到李老板的话王天然朝高扬看了一眼,见到他身上的花衬衫之后,不由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这也不知道是哪来的流氓,哪有半分风水师的感觉?

    “这位也是华海来的风水大师高大师。”李老板朝着王天然介绍了一下,脸sè十分难看。

    说完以后见高扬还是没反应,不由得走到他面前道歉道:“高大师,真不好意思,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老王他……唉!”

    现在事情搞得这么为难,他都不知道怎么下台了。

    高扬朝他摆了摆手,淡然的笑了笑,看着王天然道:“王老板的意思,是要请这两位风水师帮你选新店位置喽?”

    “当然!”王天然第一感觉就不喜欢高扬,如今见他一问,当下不客气的抬头道了一句。

    田郁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容,这就是他的目的,在京城这个地方高扬想赚钱?先问过自己这个地头蛇再说吧。

    “老王!”李老板见王天然这么说,面子上更加过不去,朝着他喊了一句。

    不过王天然早知道他是老好人的德xìng,哪里会听他的。只是把头扭向了一边,一脸高傲。

    “高大师,你看这……”眼见王天然不理自己,李老板又朝高扬道了一句。

    总不能让他把高扬赶走吧?这可是自己亲自请来的人,且不说高扬有没有真本事,就他身后的林老爷子,那可是自己的大恩人啊。

    高扬笑了,没有理他,只是看着田郁哲道:“田副会长,这意思是要抢我的客人了?”

    两人对眼了这么久,终于面对面的说了第一句话。

    “高掌门误会了,这京城的客人都知道我田郁哲,要请我看风水我也没办法啊。”田郁哲假笑道:“倒是你,特意从华海来抢我生意,不妥吧?”

    “呵呵!”高扬笑得更冷了,转头朝李老板低声问道:“这间店你们两个谁说话算话?”

    李老板一听,想了想道:“我和王老板的股份是对半分的,都可以说话。”

    这就是让他为难的地方,两人一样的身份,谁也不能听谁的啊。也不知是撞了什么鬼,这老王平时一点事都不管的,今天却来闹这样的事,真是发了疯了。

    “那好办!”高扬心里当下有了计较,转头朝林风使了个眼sè。

    林风明了的点了点头,从随手提的包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了李老板道:“李老板,随意吧,先把定金付了。”

    风水界的规距,收了红包,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把这件事办完的。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O八 是适合,还是不适合啊?

    王老板看着林风愣了愣,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慌乱的在身上摸了一下,摸出了几百块钱,装到了林风的红包里。

    林风妥善的把红包收过来,放进了自己的包里,朝着高扬点了点头。

    “王老板,我现在已经收了定金,这风水我是看定了,如果你不满意,等我看完之后,你再请其它的风水师看。”高扬笑了一下,朝着王天然说了一句。

    王天然想不到高扬有这招,顿时一愣,说不出话来。

    田郁哲在旁边笑笑,道:“高掌门速度真是快,不知忘了告诉你,在来的路上,我们已经把定金收了。”

    也不知他说的话是真是假,王天然听到他的话之后松了一口气。

    “好!”高扬听到田郁哲的话不怒反笑,道:“田副会长的意思是一定要和我争了,好,既然这样,咱们谁也不让谁,各靠真本事吃饭。”

    主人家同时找几个风水师看风水的事不是没碰到过,现在碰到这种事,直接就手底下见真章最实在。

    “好!”田郁哲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正是他想要的。点完头之后他又继续道:“高掌门,忘了告诉你,我约了三玄大师一会儿来这里相聚,你没问题?”

    “三玄大师?”高扬心里一惊。

    本以为只是两人私下的相斗,想不到田郁哲却把三玄大师约了过来。

    这样一来事情就变了质,众所周知,三玄大师专门负责记录相门中发生的事件,要是他一来,自己和田郁哲的事情肯定会被记载其中。

    这样就会直接影响相门大会的竞选。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田郁哲是打算这一招给相门大会预热。

    好yīn险的一招。这样一来,自己只要稍微出点纰漏,或者输给他的话,只怕这华海相术协长的位置就与自己无缘了。

    “怎么样?高掌门?”见高扬不回答,田郁哲在旁边yīn笑着问了一句。

    “哈哈,田副会长想得周到,有三玄大师来,再好不过了。”高扬皮笑肉不笑的道了一句,心里却把田郁哲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两位大师这是……?”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的李老板疑惑的看着两人,问了一句。

    “没什么!”高扬朝李老板笑道:“你这店的运气好。同时有两位风水师要帮你看。/算是捡着了。”

    “两位要?”李老板终于明白了其中意思,心里不免更加忐忑,对王天然的行为更加的不满了。

    不过王天然却无所谓,反正李老板的意思一点都不重要。他之所以请田郁哲来看,就是因为田郁哲向他承诺过。只要田郁哲来摆风水,就可以把这家店让他独吞。

    香阁园的生意一直不错,只拿一半股份他心里早就不满足了,如今有个可以全吞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至于李老板的死活,他才不管呢!

    三玄大师果然如田郁哲所说,十分钟不到,就到现场,当他从车上下来。看到高扬时,不由得愣了一下。

    “想不到两位施主都在!”三玄大师走到几人面前,对着高扬和田郁哲打了声招呼。

    而至于付汪泉,则自动的忽略掉了。

    “三玄大师来得正好,我和高掌门刚接了笔生意,便给这两位老板看新店的风水。还请三玄大师做个见证,到时谁对谁错,也好有个底数。”田郁哲朝着三玄大师拱了拱手,谄媚的笑道。

    三玄大师听到他的话脸sè一沉,现出了不豫之sè。

    这田郁哲刚才打电话让他来这里,说是有急事,想不到却是这种事,真是意料之外。当下转头朝高扬看去,征求意见般的问道:“高掌门?”

    高扬见三玄大师想像不知情的样子,心里松了下来,明白了他不是跟田郁哲一伙的之后,便笑道:“那就麻烦大师,都我们见证一下。”

    那意思,便是同意了。

    三玄大师想了想,犹豫着点了点头。

    相门中人相斗是有规距的,如果是私下斗,则不影响什么,只为财,不为别的。可一旦请了个位高权重的人物做见证,这意义就不一样了。这是一场名的斗争,谁胜谁负都十分重要,不能半分马虎。

    现在相门大会召开在即,两人在这里这样闹,显然是大有内幕。

    不过他做为见证人,也不能做其它的什么,只能冷眼旁观。

    一切准备就绪,高扬和田郁哲便行动了起来,两人朝着店的周围走了过去。

    高扬一拉布包底部,把罗盘滑了出来捧在手上,脚下一转,开始缓慢的移位测着方向。

    田郁哲则左右看看,东看看,西看看,也不知用的是哪派的方法,只靠记忆,一只手指不断的在身后动着,似乎在记录着什么。

    几分钟之后,两人都看明白了,同时回到了原地,把所有动作收了起来。

    “李老板,这个位置是个煞位,不适合开新店。”

    “王老板,这个位置是个财位,很适合开新店。”

    两句截然不同的话分别从高扬和田郁哲的嘴里迸了出来,传向了众人耳中。

    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这店究竟是好……还是好呢?

    “高大师,这店究竟是适合,还是不适合啊?”李老板左右看了两人一眼,愣然的问道。

    “不适合。”

    “适合。”

    两个声音又同时从高扬和田郁哲的嘴里传了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

    “你先说!”高扬朝田郁哲看了一眼,说道。

    他倒想看看,这田郁哲究竟要怎么说。

    田郁哲也不相让,点了点头便指着面前的街道说道:“各位请看,这街道三个路口朝这里聚过来,正是风水上少见的三财汇聚。这里人流量多,周围的餐厅又全是火锅或板烧之类,皆是火气。以我所知,香阁园以素菜为主,多蒸少烧,正是水属xìng,以水压火,必将一往无敌,所有的财气都将涌向新店,生意一定红红火火。”

    说到最后,他朝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王老板听到他的话十分高兴,不由得拍了拍手掌,叫道:“好!”

    作生意的就喜欢听红红火火的话,看来这田郁哲很会做人。

    “你再看这店的位置,坐位正北,身在坎位,正是水旺之位。所谓财源如水,有这水旺之位聚财,还怕不会旺吗?”田郁哲拍了拍王老板的肩膀,道:“到时你再在店的正宫位置摆条玉龙,龙入汪海,更是吸财,想不好都不行。”

    田郁哲说得十分好,语气到了最后十分高昂。

    王老板越听越开心,只差再度拍手叫好了。

    旁边的李老板脸上闪过一丝狐疑之sè,暗想这店真的这么好?却为何先前的火锅城会关门呢?还有上上次的韩国料理,也是只做了两三个月就关了,还有上上上次的rì本料理……

    反正以他所知,这里的店没一间好的,他当初看中这位置,只是因为这里人流量高,是京城最旺的美食街而已。

    三玄大师在一旁听到田郁哲的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皱着眉暗中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了高扬。

    “好!不愧是田副会长,说得妙极。”高扬在一旁拍了拍手掌,没有反驳,反而赞了一句。

    不得不说,这田郁哲还真有几分本事,不管是看风水的手法还是对客户说话的语气,都是一等一。

    听到高扬的称赞,田郁哲以为高扬已经认输,脸上现出了得意之sè。

    “龙入汪洋,聚水吸财,这话的确没错。”高扬点了点头,笑看着田郁哲,突然口气一转,道:“不过,这龙究竟是入汪洋,还是游浅滩,可就是未知之数了。”

    “你什么意思?”听到他的话锋不对,王天然猛地转过头来问了一句。

    他是要靠这店来赚钱的,绝不容许任何人破坏。

    只有三玄大师在一旁沉默不语,看向高扬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线期待。

    “你们看!”高扬指着面前的街道,问众人道:“店前面的这街的形状,像个什么?”

    众人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三条叉路分到店前,又汇成一条通向了东南,这汇聚的地方,刚好在店门前形成一个反向的弧度,像一张待张的弓一般。

    “像……一张弓。”李老板首先发现,看着街道说了一句。

    “没错!”高扬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三玄大师道:“天地万物,可谓极运,也可谓极煞,大师,这句话你听过?”

    三玄大师点了点头。

    “好!”见他点头,高扬转身朝着面前的街一指,冷然道:“这个店的位置,就是一个反弓煞,根本不适合开店,也不适合经营各种东西,最多只能弄成一个小型的街中公园而已。”

    “什么?”他的话和田郁哲的话完全不一样,王天然听到他的话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不由问了一句。

    “哼!”高扬冷哼了一声,指着店道:“不管是住房宅还是商业楼,只要处在反弓位置,都会败财退财,事业不顺,人事不和,何来聚财之说啊?即便是再多的财,也被这反弓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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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O九 孤峰煞

    高扬的话十分冷,众人听到他这么说,都同时看向了田郁哲。**就连付汪泉,眼中也闪过了担心之sè。

    这反弓煞是风水中比较常见的一个煞位,为什么田郁哲会分不清楚呢?

    转头一看,田郁哲的脸上依然带着yīn险的笑,并没有并分气恼,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三玄大师在一旁默默点头,把高扬的话暗自记在了心中。

    “那高大师,这间店是真的不适合了?”李老板听完高扬的话心中十分害怕,连忙问了一句。

    高扬没有说话,只是笑看着田郁哲,想看他说些什么。

    “田大师,这店真的这么差?”王天然也有点担心了,他是想赚钱的,如果这店真的如高扬所说,赚不了钱的话,那他是不会要的。

    “急什么?”田郁哲白了他一眼,道:“先看看下一间店再说!”

    那口气十分淡然,一点也没有输的意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高扬的心里暗暗的闪过一丝不妙的感觉,但究竟哪里不妙,却又一时没想到。

    既然说了看下一间店,众人也无异议,各自上了车,朝着下一间店的位置奔了过去。

    下一间店的位置比较偏僻,和刚才那条街的模样完全不同,这条街显得有些冷清,路两旁都是卖小吃的小店,并没有大的餐厅。

    看起来像是远离闹市的一处幽静之所一般。

    众人在一座三层楼高的店面前停了下来,下车的那一瞬间。王天然就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了不满的神sè。

    这里人流量这么少,周围都是单层平房,只有这间店是三层楼高,看起来十分冷清,哪里有半分闹市的模样?

    这样的店还需要看?直接走人不是更好?

    不过现在轮不到他做话事人,所有的人都从车上下来。朝着店面走了过去。其中高扬和田郁哲当先走到店门前,对周围的情形打量起来。

    王天然怀着满心的不满跟了上去,什么也没说。

    周围的确很冷清。那些小吃店的生意似乎并不好,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不过这座店却十分显眼,占地面积十分大。**几乎有一个商业广场那么大了。从上面残留的招牌和广告横幅来看,这里就是一个废弃的商场。

    “老李,你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一看就没人来。”王天然走到李老板旁边,责怪的道了一句。

    “我这不是看它地方大吗?”李老板笑了笑道:“想当初林老爷子给我选香园阁的店址时,那地方也是十分荒凉的,现在都变成闹市了。”

    王天然听到他的话默不作声了。

    李老板这话说得不假,当年他只是随意投了点钱给李老板开店,并没有抱什么希望,想不到被那个什么林老爷子改了一下风水之后,现在居然做到了这么大。的确是不可思议。

    “两位,请!”三玄大师朝着周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朝着高扬和田郁哲摊了摊手。

    高扬和田郁哲互望一眼,再度像先前一样。朝着周围看了起来。

    林风一直注意着付汪泉,见他一直跟着田郁哲不说话,十分奇怪,不知道要搞什么鬼。

    不过付汪泉却没注意到林风,只是转头看着周围的风水,似乎一点都不为眼前的争斗所动一般。

    从他的眼角中。流露出一股自在必得的神情,让林风眼睛忍不住眯了眯。

    几分钟后,高扬和田郁哲回到了原位。

    “这里很适合开店。”

    “这里很不适合开店。”

    同时,又是两句截然不同的话从两人嘴里冒了出来,高扬是前者,田郁哲是后者。

    李老板和王天然对望了一眼,张大嘴巴,已经分不清是什么表情了。

    好家伙,两个地方,说法都不一样,这可该听谁的?

    “这次你先!”田郁哲见众人疑惑,不屑的朝着高扬看了一眼,说道。

    高扬没有说什么,理论上,这次也该是自己先说了,于是站了出来,指着店道:“这里地势开阔,是个藏风聚气的最佳场所。所谓气就是财,有气便有财。你们看……”他指着店门前的空地,道:“选商铺第一要素就是要开阔,门前越开阔越好,越利于财运的格局。这在我们风水上叫‘明堂’。明堂是聚集生气和能量的地方,明堂开阔,四面八方的酃气就更容易被吸纳,所以这是个极好的风水宝地。”

    听到他这么说,王天然的脸sè动了动,好像这么听起来……这间店也有点儿意思啊!

    李老板脸上露出了欣喜之sè,高扬说的话,正是几年之前林老爷子对自己说的话。他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林老爷子也是指着店门前的地儿,对自己这么说着。

    “哼!”听到他的话田郁哲在旁边冷哼了一声,道:“‘明堂’倒是够‘明’了,只怕‘堂’却不够‘堂’啊。”

    “怎么说?”旁边的王天然问道。

    “你们看!”田郁哲指着周围道:“这里分明十分冷清,连半个客人都没有,且不说店开了之后人流量从何而来,就这店的位置,便是一座孤峰煞,一楼独耸,四面低垂,前无朱雀,后无玄武,左无青龙,右无白虎。根本就是孤立无援,何来旺气之说啊?”

    他说得句句实情,和高扬刚才说的反弓煞一样,没有半丝纰漏。

    众人再度面面相觑,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好嘛,两间店都是不好的位置,这还看什么呀看?

    可偏偏高扬却笑了,把王老板拉到了店前,道:“王老板不必担心,孤峰煞不为煞,是最好解决的一个煞位,只需在堂中安放一个法力加持过的葫芦,就没问题了。”说完转身指着周围道:“而且王老板你看,这里商机无限,只要你把这里装修好,在开店的时候大做广告,到时人流量绝对没有问题。现在的人吃东西都讲究个鲜,越是孤僻的地方,反而越要找着去,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而且只要你这里旺了,也会带动周围的小吃店旺起来,到时以旺顶旺,不出三年,这里便会变成一条繁华的商业街。”

    高扬这么说并非信口开河,李老板听了以后频频点头,想当初,林老爷说的和高扬一模一样的。事实上后来香园阁周围的店铺,也是自己带起来的。

    不过王老板心里却犯了嘀咕,这两间店都有好有不好,两个人说的都完全不一样。

    前面的店一个捧一个踩,现在这间也是一样,只是对立的位置换了而已,这可要听谁的好?

    “高掌门这话说得好听,要是可以改局的话,先前旺市那家拿来改不是更好?”田郁哲冷声道。

    “不!”高扬摇了摇头,道:“旺市那间煞气太重,无论怎么改,也不会有这间好。”

    “何以见得?”田郁哲冷道:“煞也是运煞,在风水中,把极煞之地改为极旺之地的大有人在。莫非你觉得我田郁哲没有这个本事,改不了?”

    最后一句他是冲着王天然说的,王天然被他冷然的眼神一盯,顿时浑身打了个冷颤,忍不住摇手道:“不敢,不敢,田副会长是京城出了名的大师,怎么会改不了呢?”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踩到了钉子,这田郁哲似乎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啊。

    高扬见田郁哲发狠,心中冷笑,也不多说什么,朝着三玄大师道:“大师,依你之见呢?”

    这两间店的风水非同小可,不只关系到往后的生意,也关系到两人的输赢。田郁哲输了还可以仗着副会长的位置继续参赛。可自己输不起,一旦输了,便是完全输了。

    现在,他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三玄大师的身上,因为他明白,三玄大师是个公平的人,这两间店的风水究竟怎么样,他的心里比谁都更清楚。

    三玄大师沉吟了一下,心中十分为难。按理说,两人说得都对,但又都不对。不管是哪个理由,都有人提出来反驳,根本很难分出来。

    “我看这样,给两位一天的时间,把这两间店的风水改置一下,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再来看哪间店的风水更好,如何?”

    他这意思便是要让两人斗风水了,店本身的好坏其实对风水师来说并不大,只有摆出相应的局,才可以做最终的定论。

    这,便要看两人的真本事了。

    高扬和田郁哲一听,互望了一点,心中迟疑了起来。

    现在的局面形成了僵局,要定输赢实在是定不下来,唯一的方法只有斗风水一条。

    高扬低头摊开了自己左手的手掌,盯着手中的血线暗自咬了咬牙:无论如何这一场自己也不可以输,自己一定要得到华海相术协会会长的位置……因为得到之后,他将会做一件震惊整个风水界的事。

    一切的一切,都要在自己成为华海相术协会会长的前提下才能进行。

    “好,就依大师的意思!”高扬和田郁哲同时点了点头,对着三玄大师道了一句。

    “那就这么定了。”三玄大师点头道。

    而王天然和李老板,则互相望了一眼,脸上闪过了担忧之sè:这……是我拿自己的钱来打赌啊?

    怎么也不问问自己这两位当事人呢?

    谁也没有在乎他们的感受,所有的人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在今晚到明天的这段时间,究竟会发生一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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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O 是要呢?还是不要呢?

    两方说好之后,便开始忙活自己的东西。

    王天然和李老板回到了香园阁,三玄大师也回到了相门中堂。只剩下高扬和田郁忙着摆弄两间店的风水。

    田郁哲走后,高扬在店的四周看了看,心里已经有了定数,对林风道:“这店的风水不用动太大的格局,你今天和明天安排人在这里看着,不要给了别人破坏的机会,我回去拿点东西来布局。”

    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想竭尽所能把这店的风水改得更好。

    “少主你放心去,我亲自在这里看着。”林风对着高扬说道。

    “辛苦你了!”高扬拍了拍林风的肩膀,说了一句。

    有林风看着,他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了。

    林风的玛莎拉蒂还停在香阁园,高扬从他身上拿了钥匙,打了个车去香阁把车开了,直接朝相门中堂奔了回去。

    同时,在美食街的另一间店,田郁哲走到店门前,对着身后的付汪泉yīn沉的说了句:“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没问题!”付汪泉应了一声,转身朝街边走去,拦了辆车走了。

    田郁哲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yīn狠,什么也没说,朝着店走了进去。

    这一次的比赛他只可以赢,不可以输,无论如何也要把高扬赶出相门中堂,到时……哼!

    ……

    ……

    高扬回到相门中堂,把车停在了路边。自己提着钥匙走了进去。

    龙香如已经睡醒,起床穿好了衣服,吃了东西,正坐在椅子上想事情。她今天没有去处理人字头的事情,也许是昨天太累了,今天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正想着什么,高扬突然推门走了进来。她脸上马上露出了笑脸,站起来道:“回来啦?”

    高扬想不到她已经起来了,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把身上的包随手取下来放在桌上,道:“嗯!”

    说着。把她搂了过来,抱着她坐在了椅子上。

    感觉到她柔软的屁股在自己腿上磨蹭,他觉得十分享受。

    “吃饭了吗?”摸了摸她的背,高扬问道。

    “吃过了。”龙香如想不到自从确定关系之后,他竟对自己这么温柔,不由又有点害羞起来,问道:“怎么样?你今天出去还顺利吗?”

    “还行!”高扬看到她害羞的样子不由想起了昨晚的激情,心中一动,凑上去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讨厌!”龙香如脸sè一红,推了他一把。

    “啊?讨厌?”高扬想不到她平时冷得像块冰一样。一那个……之后,居然变得到这么女人,不由得有点反应不过来,当下笑道:“好吧,讨厌的话那我就不亲咯。”

    说着就放开了手。打算把她推开。

    “你……”龙香如一急,生气的掐了他一下,屁股却是怎么也不愿离开。

    “唉!”高扬叹了口气,刮了她的鼻子一下好笑的道:“你说你们女人真奇怪,明明喜欢吧,却偏要说讨厌。明明要吧,却偏要说不要,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女人都是反面派?

    “你怎么一点都不正经?”龙香如啐道。

    “正经是什么?”高扬一脸疑惑:“那你现在是要我正经呢?还是不要我正经呢?”

    “你……”龙香如无语,过了半天才咬着唇笑骂道:“反正你把我说的不要都想成要好了。”

    说完,害羞的低下了头。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高扬终于明了,哈哈一笑道:“我现在想吻你,那你是要呢?还是不要呢?”

    不知不觉得,他觉得挑逗龙香如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她越是害羞,他越是想捉弄她。

    龙香如听到他的话头更低了,头一扭,道:“不要!”

    “不要?”高扬眉一挑,大大的笑了一下,突然把她抱紧,叫道:“那就是要啦!”

    说完也不等龙香如回应,把她的身子放到自己胸前,直接就吻了下去。

    这一吻,十分绵长,直把龙香如吻得气喘吁吁,浑身无力才放手。

    一吻之下两人都有点激动,高扬怕一个忍之不住又要干出昨晚那样的事来,连忙把她抱着坐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头道:“好了,不开玩笑了,我还有点事没有做完,回来拿点东西马上就要出去,你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他的话语和动作十分温柔,龙香如觉得十分幸福,小女人般的点了点头。

    高扬笑了笑,站了起来,打开自己从华海带过来的箱子,从里面挑出了一些古钱和一个葫芦装进了布包里,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一个人影从旁边跨了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要出门?”来人背着光,一脸冷漠的问了句,正是罗天列。

    想不到罗天列会来找自己,高扬的心里惊了惊,心里先前那股不妙的感觉越来越重。

    不过他没有做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道:“要出门!”

    不管罗天列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都没有和田郁哲的比赛重要。

    “先别出了。”罗天列朝前跨了一步,把他逼回了房间,淡然的说了一声。

    “为什么?”高扬惊问。

    也不知罗天列这是什么步伐,竟生生的把自己逼了回来,让他好不吃惊。

    “先借一样东西给我。”罗天列冷声道。

    那模样不像借,像抢。

    龙香如在旁边看到,眼神渐渐的冷了下来,不动声sè的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小腿……

    却在这时,罗天列一道眼神看了过来,那道眼神十分凛冽,暗暗的带着股jīng神力,直直的盯在了龙香如的脸上。

    龙香如被他眼神一盯,浑身顿时一僵,整个人再也动不了,心里直觉得有千万斤的东西压着自己一般,喘不过气来,只是瞬间,额上就冒下了汗。

    “借什么?”高扬眼神一冷,问了一句。

    他知道罗天列对龙香如施加了jīng神压力,只能把他的jīng神力转移过来,才可以解开龙香如。

    罗天列听到他的话眼神一收,转回头望向了他。

    他眼神一收,龙香如整个身子一松,压力全无,全身无力的跌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罗天列盯着高扬,道:“文成公主的舍利子。”

    高扬脸sè一沉,想不到罗天列还在打舍利子的主意,当下便冷道:“没有。”

    “没有就把文成公主的罗盘给我。”罗天列道。

    “不可能!”高扬想不到他得不到舍利子竟又打罗盘的主意。

    要知道,这两样都是其它风水师力求的至宝,他怎么可能给他。

    “那就只有死!”罗天列的话十分干脆,把嘴巴凑到了高扬耳边,小声道:“你死了之后我一样可以抢到罗盘。”

    “在这里?”高扬嘴角一勾,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意思,盯着门外路过的那些风水师,笑道:“你不敢!”

    任他罗天列再大胆,也不可能在这相门中堂放肆,除非麻杆瞎子真的不想坐这主席之位了。

    只要有一丝灵力波动,就会惊动其它的风水师,他罗天列再有本事,也别想在不用灵力的情况下打倒自己。

    “可以试试。”罗天列离开了高扬,眼神冷然的盯着他,然后转身朝外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道:“从现在开始,你就乖乖的在这里等着被饿死吧。”

    说完,在门口的位置跺了跺脚,身子一转,便不见了。

    高扬心中一惊,眼睛朝他跺脚的地方看了过去,想看他干了什么。

    可是那里十分干净,什么也没有,并没有异样。

    高杨心里松了下来,任这罗天列再猖狂,也不敢在自己这门前设什么困局,只要有灵气波动,他就逃不了干系。

    而刚才罗天列跺的那几下脚,他什么都没感觉到,应该是没关系的。

    想了想,高扬朝外走去,走了两步又掉了回来,拉起地上的龙香如道:“不行,你还是跟我一起去比较保险。”

    龙香如身手再好,在这些风水师面前也不堪一击,还是带在自己身边合适一点。

    龙香如全身无力,整个人挨在他的身上,任由他带着朝外走去。

    门还是一样的门,路还是一样的路,可当高扬走到罗天列跺脚的那个地方时,却突然觉得整个身子都紧了起来,身体变得十分僵硬,动作变得十分缓慢,根本再也前进不了一分。身上就像有着一座大山压下来一般,十分沉重。

    高扬心里一惊,朝地上看去,却见地上突然冒出了一条血红sè的丝线,丝线打了无数个稀奇古怪的结,落在地上,恰恰在门口围了一圈,阻住了去路。

    身上的压力越来越重,像有什么绑在自己身上一般,越来越紧,让高扬无法动弹。

    惊惧之下,高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睁大着眼睛,脸sè涨得血红,越往前,压力越大。

    转动眼珠看了一眼旁边的龙香如,却见龙香如整个人都已经快要虚脱,脸sè苍白,额上的汗又掉了下来。

    高扬悚然,当下不敢往前冲,费力的拉着龙香如朝后仰面倒了下去。

    倒地的瞬间,两人身上的压力小了一些,朝着旁边滚了一滚,滚出了那红线包围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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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 红绳之困

    “那是什么东西?”落地之后,高扬朝门口看了过去。

    只见那里又什么都没有了,地上一片空白,一点杂物都没有。刚才那条红线神奇的不见了。

    高扬心中疑惑,朝着又走了过去。当走到那门前的时候,身子又重了起来,而且越往前越重,往后就越松。当那重力到了最大的时候,他又看见了那条红绳,圈在地上,猩红sè,像干掉的血渍一般,十分诡异。

    红绳上面的结十分奇怪,不像活结,也不像死结,一圈一圈的十分复杂,像朵花又像个扣,不知道是什么。

    当他还想仔细看一下的时候,身上的重力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只好退了回来。

    “我们出不去了。”想起罗天列临走前说的那句话,高扬脸sè凝重的说了一句。

    龙香如在旁边没有说话,她已经看到了。

    两人坐回椅子上,高扬开始搜寻脑海中关于红绳的东西,却搜来搜去搜不到。

    既没有灵气波动,又有这么强大的阻力,这是什么原因?早听说这罗天列诡异,可这也诡异得太不像话了。

    无奈之下,高扬打算让人来救自己,他是不会坐以待毙的,出不去就搬救兵。

    走到门前,高扬看着外面走来走去的相门中人,扯着嗓子喊了句:“喂!”

    他的声音十分大,最起码可以从这里传到外面的院子去,可那些就在对面的人却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一般。依然各自讨论着,并没有转头望向这边。

    高扬心中一沉,再度张口叫道:“喂,对面的两位大师,麻烦过来一下。”

    他想,也许是因为自己刚才没礼貌,所以人家不理自己。

    可是当他喊完之后。对面的人还是没有反应,依然是一幅什么都没听到的神情,径直走了过去。

    完了!高扬在心里道了一句。莫非这红绳不只限制自己的动作,还能隔绝声音?

    正在这时,一个风水师朝他的门口走了过来。高扬心中一喜,正准备出声询问之时。那风水师却在他的门口望了望,然后疑惑的道了句:“咦?没人?”然后就转身走开了,一边走一边道:“麻姑三娘子还让我来找人,这根本没人嘛……”

    分明就近在咫尺,分明就是面对面,那个风水师却根本没看到高扬,就那么走了回去。

    高扬整个心突然跨了, 这情况再明朗不过,不会有人看见自己。只有自己看见别人。真的会如罗天列所说,自己会生生饿死在这里面,连呼救的权力都没有。

    突然,他想到了电话,匆忙的把电话摸了出来。按了林风的号码拨了过去。

    这红绳就算再邪门,可以困住自己,总不能困住信号吧?只要自己打电话给林风,让林老爷子过来救自己,就绝对没问题。

    可是电话拨出去好久,一点声音都没有。连拨号声都没有响起。

    皱了皱眉,高扬把手机拿到面前一看,却见上面一片黑屏,什么画面也没有。

    “不会吧!”低咒了一声,他没想到这红绳还有这么强的磁场,把手机都影响到了。

    这次真的完了,怎么办?

    高扬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抓耳挠腮起来,思考着一切可用的方法。

    龙香如在旁边趴在桌上看着他,脸sè苍白。

    两次jīng神力的压力不是她这等凡人能够承受的,罗天列不是普通的风水师,而是只差一步就到达巅达大风水师级别的高级风水师,龙香如还能存活,已经是万幸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高扬一点办法都想不到,他的心里不由越发的急了起来。

    店那边还等着自己过去改风水,如果自己出不去,那就只有输给田郁哲了,这样一来自己就会失去华海相术协会会长的位置,失去这个位置,就会失去……

    他很烦恼,所谓不知道的事情最难处理。这红线究竟是什么东西,竟有这么大的力量呢?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再度朝门口冲去,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坐以待毙,要想办法出去才行。

    这一次他冲得十分快,运气了全身的气血内丹术,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过去。

    他要博一次。

    可是这一次,他被直接压趴在了地上了,在到达红绳的范围时,那如山的压力加倍的释放了出来,把他压地了地上。下巴顶在地上,他咬着牙,直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

    他已经滚不动了,动不了,只能被压死。

    正在这时,他的脚上一紧,一只手抓着他的手把他奋力的拖了回去。一脱离范围,整个身子就轻了起来,转回头一看,原来是龙香如咬着牙流着汗把自己拉了出来。

    她的手在发抖,身子在轻颤,看来也是用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我太鲁莽了!”高扬道了一句,从地上爬了起来,把她抱着朝床的位置走了过去。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自己出不去,外面的人也看不到自己,龙香如如今这个模样,再不能经过一次重压了。

    把龙香如放回床上,高扬坐在床边皱紧眉头思考了起来。

    也许这个问题可以问问高全恩。这样想着,他伸手进布包把罗盘摸了出来。

    罗盘捧在他的手上,中间的指针上下乱颤着,频率十分快,动个不停,连带罗盘都微微的轻震了一下。

    高扬心里一惊,想不到只是一条简简单单的红绳,竟然把这屋里的磁场全部改变了,真是不可思议。

    看这情况,高全恩肯定出不来了,也指望不上他了。

    如此一想,高扬颓废的把罗盘倒按在了床上,整个人身子一松,倒了下去,完全没有了力气。

    时间过得很快,外面天sè渐渐的暗了下来,转眼就到了晚上。

    高扬被困了一下午,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就是出不去。

    ……

    半夜三点多左右。

    在废弃的商场旁,林风坐在一部车里,静静的看着周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这车是他让人开过来的,自从小吃店陆陆续续的关门之后,他就没了容身之所,只好窝在这个车里。

    他已经等了高扬一下午,可是高扬一去不回,也没个回音。打电话给他,电话也打不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林风的心里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他觉得今晚一定会发生一些事,这些事也许会影响少主的一生,所以他一定要好好的守住这商场才行。

    周围很暗,一个人都没有,除了昏黄的路灯隔三差五的伫立着,再没有其它。

    林风坐在车里有点发困,打了个哈欠。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声音十分密集,林风侧耳一听,像是有许多车朝这里驶来一般。

    声音越来越近,不多时就到了面前,林风转头一看,只见车外全是车灯,细一数下,最起码也有十来辆轿车开到了这里。

    “是些什么人?”林风心里一惊,想下车看个究竟,刚把车门推开一条缝,就见那些车上下来了几十个汉子,个个手里都拿着刀,凶神恶煞的朝自己确了过来。

    “我草!”林风骂了一句,要发动车子逃跑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快速的把车门推开,朝外冲了出去。

    一冲出去,便朝旁边侧着跑了过去。

    那些冲到面前的人一见他逃跑,连忙身子一转,也跟着追了过去。

    林风快速的奔跑着,一边跑一边竖指念着咒语,把自己的式神召唤了出来。他的式神是一只小鬼,能力不是很大,不过要缠住只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小鬼像一团雾气,从林风的身上冒出来,朝着后面的人扑了过去,这一扑,雾气顿时就缠住了五六个人,把那五六个人困在了原地。

    后面追上来的人不知道这五六个人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到他们不断的在原地打转,像是在驱赶什么。转头一看,林风已经跑出了十几步,当下也来不及问什么,直接一挥手,又朝林风冲了过去。

    二十几个人追着林风砍,在这无人的街道上,无法无天。

    可怜林风虽然是一名yīn阳师,身体却与常人无异,根本不会半点功夫,被人这么一追,连滚带爬,好不狼狈。

    前面就是小吃街,林风冲了进去,在那些小店面前的棚布中穿梭起来。

    这些棚布里都是桌椅,因为小店中面积太小,所以这些老板把桌椅摆在了外面,晚上就拉了一块棚布遮住。

    林风冲进棚布,后面的人也跟着冲了进去,一时之间桌椅翻飞,棚布鼓荡,好不热闹。

    林风手上没有家伙,后面的人越追越近,他只好提起地上的板凳朝追到面前的人扔过去。

    追的人一面躲着他扔的板凳,一面在桌椅间穿梭着,速度慢了很多。

    不过也有身手十分敏捷的,被林风扔的板凳砸中头之后额头上流下了血,却不退反进,跳过桌子到了林风的面前,嘴里叫了声:“你妈的!”手中的刀当头就朝林风的头上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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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二 锁魂

    眼见刀斩下来,林风大惊失sè,手上提的板凳来不及甩出去,连忙下意识的挡在了面前。

    “咚!”刀正正砍在板凳上,发出轻微的一声响。

    “我草!”林风一睁眼,甩出板凳朝面前那人的头砸了下去,同时脚一抬,对着他的裆下踢了过去。

    上下其手,林风这一招也不知是跟谁学的,那人伸手避过了头上的板凳,却没想到下面还有一条腿,当下被踢中,腿一夹,尖嚎了一声,原地蹦跳了起来。

    收拾了一个林风赶紧转身就跑,不过却因为这一顿,后面的人追了上来,到了他的背后抬手朝他砍了一刀。

    感觉到身后的风声,林风身子一侧,往旁边闪了开去,不过却并没有完全闪开,那刀没劈中他的背,却劈中了他的肩膀,顿时一股鲜血流出来,疼痛钻心。

    林风被劈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头撞上板凳,顿时额头冒血,头晕目眩,晕了过去。

    在他闭上眼睛之前,看到一把刀朝着自己的头劈了下来……

    ……

    ……

    天很快亮了。

    高扬还被困在房间里,没法出去。外面的所有事情他都不知道,断绝了联系。

    眼看着马上就到检查新店风水的时间了,他的心里无比的焦急。

    一个小时之后,田郁哲,付汪泉带着三玄大师朝相门中堂的门外走了出去。他亲眼看到他们的背影出去,心提到了嗓子眼,却无论怎么叫喊,都没人听得到。

    不用多说,三玄大师这一去。一定是去检查风水的,田郁哲做了充分的准备。自己却动也没动,输赢已经定下来了。

    莫非自己真的与这华海相术协会会长无缘?心里道了一句,高扬整颗心都空了起来。

    他不明白罗天列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自己的罗盘,这在之前一点苗头都没有,一切都太突然。

    快到中午的时候,房间门前终于有了动静。

    麻姑三娘子走到了房间前,朝着里面望了一眼,高扬心中一喜,本以为她会发现自己。却见她在望了一圈之后。扭头又走开了。

    “前辈!”高扬一急,脱口叫了一句。

    虽然明知自己叫也没有用,但他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奇迹发生了,他的声音刚落,麻姑三娘子的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脸朝着他的位置望了过来,嘴里:“嗯?”了一声。

    她听得到?高扬睁大眼睛,突然激动起来,走前两步,再度叫了句:“前辈,快救救我!”

    麻姑三娘子的确听到了他的声音,眉头皱了皱,却似乎听得不太明白,侧耳更加仔细的听了起来。

    高扬见她侧耳细听。更加大声的喊了起来,挥着手,就差跳起来了。

    麻姑三娘子有了动静,她的眉头松了开来,后退了两步,面朝着房间门口。仔细的看了起来。

    见到她的动作高扬不再喊了,他知道麻姑三娘子已经发现了自己,但也许听不清自己说的是什么,所以没有回应。

    不过他不急了,因为麻姑三娘子已经在找东西,他知道,以她的本事,不用多久就会找到。

    果然,麻姑三娘子在门周围看了一圈之后,突然蹲下去朝地上看了起来。

    她看得十分仔细,每一寸的地方都扫过,最后终于停在了红绳的位置。

    高扬心中一紧,不知道她是不是发现了红绳,很想出声告诉她,但是她却听不清自己说的是什么。

    “锁魂绳?”麻姑三娘子发现了红绳,脸sè冷了下来,从随身的花布包里掏出了一个盒子。

    这个盒子和上次对付高扬的盒子不同,这个盒子像个长条,很薄,如同一把尺子。

    她把盒子打了开来,盒子里铺满了细碎的干草,什么也没有。

    高扬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专注的盯着盒子,脸sè十分紧张。

    不多时,那盒子里的干草震动了一下,从里面密密麻麻的爬出了一些黑sè的小虫子,虫子非常小,就像蚂蚁,黑压压的一片从干草里爬出来,落在地上,朝那红绳的位置爬了过去。

    让高扬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些虫子爬到红绳上,占满了整条红绳,红绳被它们小小的身子覆盖,变成了黑sè,等黑sè散去,分开来的时候,那地上的红绳已经不见了。

    高扬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对那虫子十分好奇。

    “小子,你真的在里面!”把小虫子收回盒子,麻姑三娘子站了起来朝着高扬说了一句。

    她一边说,一边往包里把盒子塞回去。

    “绳子解了?”高扬见她对自己说话,脸上一喜,连忙问了一句。

    被困了一天一夜,他的心都要崩溃了,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脱困了,这一句问出来十分大声。

    “解了!”麻姑三娘子从门外走进来,皱眉道:“奇怪,这锁魂绳怎么会在这里?这不是罗一列的玩意儿吗?”

    同时,在后院的一个房间中,一直打坐的罗天列突然睁开了眼睛,朝着高扬房间的方向看了过去。下意识的,他站了起来,大步的朝房门口走去,不过走了两步他又停了下来,似乎想到什么,迟疑了一下,又慢慢的退了回去,然后坐回床上,继续打坐。

    “罗天列要害我。”高扬对着麻姑三娘子道。

    说完,就把昨天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麻姑三娘子,脸sè十分愤怒。

    “什么?那老不死的敢对你下手?”麻姑三娘子一听也怒了,袖子一挽,就朝门外冲了出去,一边冲一边叫道:“该死的老东西,对一个后生晚辈下手,真是不知羞……”

    说着,声音就渐去渐远,转眼就进了后院。

    高扬在房间里愣了愣,抬起脚步想要跟上去,不过想了想又退了回来,转身朝龙香如问道:“你怎么样?”

    “我没事!”经过一夜的休息,龙香如已经恢复得差距不多了,连忙回了一句。

    “好,那我们走!”高扬拉起她的手,快速的朝着房门外走了出去。

    他没有去后院,而是和麻姑三娘子相反的方向,朝着相门中堂外面走了出去。他很想知道林风和那店怎么样了,即便输了,人也不能有事。

    一边走一边打林风的电话,电话却一直打不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出事了?心里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高扬的脚步更快了,到了相门中堂外面,和龙香如上了玛莎拉蒂,油门一轰,便朝着新店的位置开了过去。

    ……

    后院。

    麻姑三娘子怒气冲冲的到了罗天列的房间门口,伸出手“砰砰砰”的拍了几下门,嘴里叫道:“姓罗的,你给我出来。”

    里面没有回音,很静。

    麻姑三娘子听了一下,心中更愤,再度抬手“砰砰砰”的拍了几声,吼道:“姓罗的,你有种给我出来,你有本事欺负小孩,你给我出来啊……”

    一边喊一边敲,声音响彻了整个相门中堂。

    外围的风水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纷纷聚集在了一起,朝这里围了过来,不过这后院不是谁都能进的。所以他尽管好奇,也只能围在院门口观望,指着里面互相议论着。

    “姓罗的,你给老娘开门哪。”麻姑三娘子大声的吼着,一手叉腰,一手拍门,不过门却一直没动静,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气死老娘了。”麻姑三娘子怒极,提起裙摆,伸出脚便要朝房门踢去。

    这时,麻杆瞎子却从不远处的一个房间走了出来,淡淡的叫了一声:“三娘!”

    “老王,你在这里正好。”麻姑三娘子看到麻杆瞎子连忙走过去把他拉了过来,指着罗天列的门道:“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一百多岁的人了,居然去欺负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孩子,你快教训教训他,让他滚出相门中堂去。”

    “胡闹!”麻杆瞎子淡喝一声,脸sè一沉,道:“罗大师怎么是说赶就赶的?简直乱弹琴。”

    他的话十分严厉,让麻姑三娘子收敛了一点。

    罗天列的确和他们一样,是长老级的人物,怎么能说赶就赶。不过,不收拾他,她心里又不舒服,于是道:“我不管,他欺负小辈就是不对,我一定要他给个说法。”

    说着又要伸手去拍门。

    “那小辈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麻麻杆瞎子眼神一冷,问了一句。

    “是……”麻姑三娘子想要把高扬说出来,却见他脸sèyīn霾,不由得停了一停,眼睛一转,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道:“我也不知道是谁,我是听人家说的,所以来找他问问。”

    “简直胡闹,罗大师怎么会做这种事情?”麻杆瞎子冷声道:“我刚才让他出去组织相门大会的事去了,在此之前从来没听他提过此事,不可能。”

    “不在?”麻姑三娘子一愣,眼睛一眯,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闹了,等我碰见他再问他,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转身yù走。

    麻杆瞎子听到她转身的动作,紧绷的身子微微的松了下来,转身朝自己的房里走了回去。

    刚走了两步,却听到背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一回头,就是两声木板落地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里。

    原来是麻姑三娘子耍了个诈,假装要走,却趁他转身的瞬间,一脚把罗天列的房间门踢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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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三 林风死了?

    麻姑三娘子的力气奇大,连高扬都不是她的对手,这一踢,门顿时散成了两半,倒在了地上。

    麻杆瞎子一愣,脸上瞬间布满了怒气。敢在相门中堂这样扫他面子的,只怕也只有麻姑三娘子一人了。

    “咦?原来真的不在。”麻姑三娘子朝房间里看了一眼,见真的没有人,不由得干笑了一下,转身快速的朝外跑去,一边跑一边道:“啊,我突然想起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话还没完,人就跑出了院子的大门,一溜烟儿似的。

    麻杆瞎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在原地站了好半天,才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回去。

    在他的房间里,罗天列正一脸yīn冷的坐在桌前……

    ……

    ……

    高扬开车到新店的门口,和龙香如两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站在店门口看了看,高扬的心沉到了谷底。

    店还是一样的店,小吃街还有是一样的小吃街,并没有什么变化。周围散落着一些脚印,看来三玄大师他们已经来过了。

    这么说的话,胜负已经定下来了。

    颓然的坐在店前的台阶上,抬头看向天上的阳光,高扬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了。龙香如站在他的旁边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神突然变得很冷。

    一个人影从小吃街的一间店里跑了出来,朝着两人跑了过去。

    “请问是高大师吗?”看到高扬,人影问了一句。

    高扬转头一看,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穿着衬衫的中年人。

    “你是谁?”高扬不答反问。

    “我是林家的人,我们老爷子让我在这里等你。”中年人的脸sè十分不好。对着高扬说道。

    “林家?”高扬心里一动,猛地站了起来。看着他道:“林风怎么样了?”

    “少爷他……”中年人的脸sè更加难看了,叹了口气道:“出事了!”

    高扬一惊,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挨在了墙上。

    出事了?是出什么事了?

    林风跟着自己这么久,一直尽心尽力的为自己做事,自己却从来没为他做过什么,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把林老爷子都惊动了?

    难道……?

    他不敢想下去,心里揪疼揪疼的,十分难受。**

    “他在哪里?”用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艰难的问了一句。

    “在……”中年人叹了口气。道:“你们跟我来!”

    说完。朝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车走了过去。

    高扬和龙香如跟了上去,三人陆续的上了车。车子发动,转出小吃街,朝着远处开去。

    在车上,谁也没说话。高扬害怕问,而那中年人似乎也没打算多说,三人一直沉默着。

    车在市医院门口停了下来。

    高扬从车上下来,看了一眼面前的标识,差点眼一黑就晕过去。为什么会在医院?难道真的如自己所想?林风他……?

    无力的挂在车门上,高扬吐了口气,朝着钻出来的中年人问道:“你告诉我,你们少爷……不会死了?”

    早点知道真相也好,一会儿上去见到林老爷子也好有个心理准备。林老爷子只有这么一个孙子。一定伤心极了,只怕要拿自己出气也说不定。

    早知道田郁哲会有动作,却想不到他会对林风下手,可怜林风小小年纪,跟着自己什么也没打拼出来,竟然就……

    “啊?”听到他的话中年人一愣。睁大了眼睛。

    “没关系,你说,我承受得了。”高扬无力的道。

    反正最近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他已经习惯了打击。

    “高大师,你怎么这样咒我们少爷呢?真是的。”中年人听到高扬的话脸sè变了一变,怪责道:“少爷只是受了伤,你怎么就咒他死呢?这话要让老爷子听到,非怪罪你不可。”

    中年人的表情十分气愤,看得出他对林家的感情十分深厚。

    “啊?”这次轮到高扬惊讶,站起来道:“你是说……林风没事?”

    “没事啊!”中年人不解的回答道。

    “大爷的。”高扬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头,骂道:“没事你他娘的一幅死了老爸的表情做毛啊?把小爷我都带偏了,真是无耻。”

    说完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带着龙香如便大步朝医院里面走去了,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的。

    中年人愣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我无耻?”

    究竟谁无耻啊?

    见高扬两人已经走远,连忙把车锁了起来,朝医院里面跑了进去。

    住院部三楼。

    高扬在一间病房里看到了林风。

    病房很宽敞,是一个单间,里面有沙发有椅子,看得出是特意安排的。林风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纱布,一脸苦楚。

    病床前,林老爷子和十几个穿着黑sè西装的人站在那里,表情十分的凝重。

    “少主!”林风看到了门口的高扬,叫了一句:“你没事太好了。”

    说着,脸上露出了笑容。

    高扬心里一酸,想不到这小子躺在床上却记挂着自己,连忙走了进去,弯腰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

    “我没事。”林风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不过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林老爷子,不再说什么。

    高扬也看向了林老爷子,站起来朝他打了个招呼:“林老!”

    “嗯!”林老爷子脸sèyīn沉的应了一声,不冷不热的。

    高扬心里有点忐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转头看向林风,高扬问道。

    林风看了看林老爷子,见他没说什么,便对高扬道:“昨晚我在那里看着店,结果到了半夜突然有几十人从车上冲了下来砍我,我被人砍了一刀,撞破了头,后来就不省人事了。”

    林风对于晕倒之后的事没有印象,所以只能说到这里。

    高扬想不到他昨晚经历了这样的劫,心里侧然,看向他的眼光不由更加的关切了,道:“我昨晚分不开身,被人困在了相门中堂,想不到会有人对付你,让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能为少主办事我快乐得很!”林风张口笑道,说着想要坐起来,却突然听到旁边的林老爷子冷哼了一声,不由又把笑脸收了起来,重新躺了回去。

    “放肆。”林老爷子用手拍了拍病床的架子,冷声道:“在京城居然有人敢动我林某的孙子,真是反了天了,我倒想知道究竟是谁有这个本事,敢动我的人?”

    他的口气十分冷,脸sè越发的yīn沉。

    高扬听到他的话松了一口气,才知道他一直在气这个,当下抬了抬下巴道:“林老,我知道是谁……”

    “是谁?”林老爷子眼神一凛,问道。

    “田郁哲。”高扬扯了扯嘴角道。

    “那个京城相术协会的副会长?”林老爷子眉头挑了一下,脸上现出了不屑之sè。

    “老爷,这人是麻衣神相的后人,一直是王主席的人。”他身后的一个中年人悄悄的探了上来,在他的耳边提醒了一句。

    “哼!”林老爷子一声冷哼,道:“什么狗屁?王承先有这样的人?好,那我就亲自到相门中堂去,找他要个说法。”

    话说到最后,他的腰杆挺直,身上一股威势散发出来,让人不敢直视。

    “老爷,您要亲自去相门中堂?”身后众人听到他的话一惊,纷纷露出了担忧的神sè。

    林老爷子已经多年不问相门中事了,好不容易才脱离这事事非非的圈子,如今又要回去……

    “只怕我不去,这相门就要他王承先一人独大了。”林老爷子冷声道:“近来几天京城发生了这么多事,都是他搞出来的祸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现在他惹到了我的头上,我还任由他撒野,还不如死了呢。”

    众人听到他的话,再看了看林风身上的伤,都沉静了下去。

    林老爷子就这么一个孙子,如今事情都惹上门来了,要不出手,实在没有面子。

    高扬想不到林老爷子这么疼林风,如今听说他要回相门中堂,心里突然喜忧参半。

    喜的是相门协会是林老爷子一手创办的,身份地位无人能及,只怕这一番进相门中堂,会掀起惊天巨浪。忧的是,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知道当年事情的人都相继离世,岁月变迁,如今麻杆瞎子一家独大,林老爷子还有当年的威风,能够把麻杆瞎子压下去吗?

    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数,只有等林老爷子进了相门中堂才能见分晓了。

    高扬和龙香如对望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坐在了病床上,和林风好好的说了几句话。顺便交待他这几天好好的休自己,自己的事情就不用他担心了,自己会处理。

    而胖子和安倍宁香,呆在林家是最安全不过的,也不用cāo什么心。当下处理好了一切,两人便告别了林老爷子,下楼朝相门中堂奔了回去。

    对于高扬来说,还有一件事情十分重要,那就是这次比赛的胜负,总归要有个结果。不管是好坏,他都需要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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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四 暗中相助

    回到相门中堂,高扬让龙香如回了房间,然后自己直奔三玄大师的房间而去。

    在路上他遇到了田郁哲和付汪泉,三人擦身而过,田郁哲的表情十分yīn霾,似乎很不好的样子。

    大爷的,赢了还摆出这样一幅臭脸给谁看?高扬在心里骂了一句,也没和两人打招呼,直接进了后院。

    三玄大师正坐在石桌前喝茶,一个人,十分悠闲的样子。

    “三玄大师!”高扬走过去,对着他打了个招呼。

    “高施主。”三玄大师扭头看向高扬,突然露出了笑容,拱手道:“少年辈有人才出,高施主不简单啊,恭喜这次比赛赢了田幅会长。”

    “啊?”高扬一愣:“赢了?”

    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三玄大师点了点头,叹道:“想不到田副会长会摆出这样的风水格局,实在是出乎我意料。”

    高扬皱了皱眉,越发的疑惑了。

    什么出乎意料?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赢了呢?田郁哲摆了个什么样的风水格局?

    难怪刚才田郁哲看到自己会一脸不爽的样子,原来是这样。

    可这不对劲啊,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田郁哲搞了这么大动静,最后会输?这不科学啊。

    三玄大师见他只是发呆,也不说话,以为他是赢了比赛开心,说不出话来了。于是也就不理他,只是微笑着自顾自喝茶。

    高扬愣了好半天。想问问三玄大师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看他那样也是说不清楚,于是决定自己去现场看看。

    和三玄大师随意说了几句之后,他便告辞,朝着相门中堂外面快速的走了出去。

    自己那间店什么都没动过,自然是不需要看了,现在就只有看看田郁哲的那间店。看搞成什么样了。

    把车开到喧闹的美食街,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车靠在店门前的街边。高扬从车上下来。

    抬头一看,店前的东西已经大部份被动过,因为时间的关系。有很多东西都显得很凌乱。

    只见那本来是反弓的道路,从道路的弧度位置用砖砌了道栏杆,栏杆呈反弧,和弓形相反的位置,一直从街边封到店门前,把整个店包了起来。砖砌得不高,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花坛,中间隔了一米来宽的位置供行人通行。

    看来这田郁哲是打算用这个方法把反弓煞改成正环位,这个方法十分好,高扬当初也想到了这个方法。可是三玄大师为什么又说他输了呢?

    高扬继续朝地面看去。在那花坛墩子的周围,摆了两排小花,围着那花坛的边一直摆进店门。这方法也没错,起了个美化的作用,既不会太突兀。也不会引人嫌话。而且还可以增加花坛弧度的跨度,可谓一举两得。

    高扬一件一件的看着,什么都不放过,大大小小看完,都没有问题,全都是压制反弓煞的方法。以这个方法。不只能保留店铺原先的旺气,还能把煞气转化为财,供店主使用。

    那问题是出现在哪呢?

    高扬抬头朝店门看去,这一看,终于看出名堂了。

    只见店门正中的玻璃门上,挂了一串五帝铜钱。铜钱隐在玻璃门中间,如果不是现在太阳刚好照在那个位置,有点反光,根本很难发现。

    这五帝铜钱可不是一般的东西,用得好是镇邪避煞,可用得不好,反而害己害人。这中间的讲究不是一点半点的,只要是个稍懂行一点的风水师,都不会把五帝铜钱这么用。

    所谓五帝铜钱,是指清朝时期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五个皇帝的铜钱,有挡煞、防小人、避邪,旺财之功效。

    铜钱xìng刚,五行属金,铜质吸收气场的力量比金银都好。因此,铜钱具有极强的化解煞气的作用。 再加上铜钱外圆内方,外圆代表天,内方代表地,中间的皇帝年号代表人,“天、地、人”三才具备,因而又具有扭转乾坤的能量。

    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五帝处于中国国力最强大的年代,时代相连,国运昌盛,社会安定繁荣,帝王独尊,百姓乐业,钱币铸造jīng良,流通时久,得“天、地、人”之jīng气,故能镇宅、化煞,并兼具旺财功能。

    但这五帝铜钱除了挡煞之外,本身也是个凶物,你想,五个皇帝轮下来的古钱,一般人能镇得住吗?这不管是串铜钱的绳子,还是其它,都十分讲究。绳子必须是五行线,金、木、水、火、土,缺一样都不行。

    用单sè线是最笨的方法,不只不能挡煞,还会把古钱本身的煞气引出来,造成煞上加煞。

    这店门口挂的这五帝古钱,很明显就是应了这一样,用一条黑sè线串着,倒挂在正中位置,十分邪门。

    黑线不属五行之线,却本xìng属yīn,这yīn线一牵,煞气全出,与外面的反弓煞一比,煞上加煞,所有的布置都功亏一溃。

    高扬站在门口犯了嘀咕,要说这田郁哲也是个有本事的人,怎么会把这五帝铜钱这么弄呢?

    这显然不是他的手笔啊。

    可如果不是他自己弄的,又有谁这么大本事,能够想到只凭一串铜钱就把这风水局全部篡改了呢?

    而且,看这人这样子,似乎是帮自己的。

    是谁在暗中帮自己?还有林风的伤,据林风说那晚差点被人砍了,却人事不省,后来就进了医院,显然也是被人救了。

    那这人是谁?

    难道是林老爷子?高扬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以林老爷子刚才的反应,明显是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不可能是他。

    那会是谁呢?

    皱着眉,高扬低下头沉思了起来,这一低头,却看到地上有几个烟蒂。

    烟蒂有五六个的样子,在地上丢了一圈,正被自己踩在脚下。高扬蹲下去捡起其中的一个烟蒂,转了一下,看到烟嘴上印了‘红梅’两字。

    这是一种很老牌的烟,价钱十分便宜,也就几块钱一包,高扬记得小时候自己爷爷就经常抽这种烟。

    地上的烟蒂是个正常的事,可让高扬注意的是,这个烟似乎是一个人抽的,从那烟丢的位置来看,这人显然在这里站了不短的时间。

    烟?高扬皱了皱眉,脑中不断的回想着自己认识的哪个熟人是抽烟的。结果想了半天,抽烟的倒想到了不少,可抽这种红梅烟的,却一个都没有。

    那这人是谁?高扬搞不明白了。

    想不到人是谁,高扬也就不想了,反正现在有人暗中帮助自己,让自己赢了这场比赛,也算是件好事。至少距离自己成为华海相术协会会长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默默的把烟蒂捡了起来,高扬顺手放进了自己的布包里,便转身朝停车的位置走了过去。

    ……

    ……

    第二天,发生了一件轰动整个相术界的事情。

    那就是相术协会的建会长老,陈长老亲自来到了相门中堂。

    当时高扬正和麻姑三娘子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讨论着什么,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sāo动的声音。站起来一看,却见一个老爷子拄着个拐杖,穿着黑sè的中山装,带着二十几个穿着黑sè西装的人走了进来。

    所有看到他的人都愣在了当地,看着这么大一群人拥着一个老头进来,纷纷猜测着这老头是谁。

    林老爷子退隐了好几年,成名的时候又早,有许多后辈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真正见过他庐山真面目的少之又少。

    “陈长老!”麻姑三娘子脸上露出一丝喜sè,朝着陈长老迎了上去。

    同时,三玄大师在后院也收到了消息,匆匆忙忙的跑出来,笑着和麻姑三娘子一起迎了上去。

    三玄大师和麻姑三娘子就是相门中堂的权威,这两人同时对这老头这么恭敬,这老头究竟是什么来路?众人更加惊讶了。

    高扬左右看了一眼,也朝着林老爷子走了过去,叫了句:“林老!”

    他知道林老爷子会来找麻杆瞎子,但没想到这弄这么大阵仗。这一来,可全相门中堂的人都走了出来围着他了。

    “高少主。”林老爷子和高扬打了声招呼,什么也没说,继续朝后院走去。

    他的脚步十分快,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脸上都带着煞气,一幅兴师问罪的模样。

    “林长老,你怎么来了?”终于,在他们的脚步快要跨进后院的时候,晚来的罗天列迎了出来。

    林老爷子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罗天列碰了一鼻子灰,脸sè变了一下,不过什么也没说,转身跟着走了进去。

    后面所有的相门中人都围了上来,趴在后院门前,朝里望着,想知道什么事。几百人在烈rì下拥挤着,也不怕热。

    麻杆瞎子正由几个人扶着从房间里走出来,听到这些细碎的脚步停住了脚步,侧耳细听了一下。

    “林长老?”听了一阵,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他低低的叫了一句,脸sè变了一变。

    “王掌门,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林老爷子走进去,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不冷不热的道了一句。

    他拐杖拄在地上,双手盖在上面,抬头挺胸,没有一点恭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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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五 只要一个人

    “林长老怎么来了?”麻杆瞎子假意笑了一下,朝着林老爷子拱了拱手。

    林老爷子也没客气什么,单枪直入,冷笑道:“我怎么来了?这还得问这相门中人啊。”

    麻杆瞎子一听愣了,感觉林老爷子语气不对,不像叙旧的样子,不由又笑道:“林长老有话还请直说,瞎子我眼睛不方便,少出门,消息不是很灵通……”

    能让王承先自称瞎子的,也只有眼前这位了。

    “王掌门你说笑了,这京城哪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林老爷子道:“我小孙子刚从rì(*)本回来没多久,昨晚上街玩一趟,就被这相门中堂的人砍了,真是反了天了。”

    最后一句他说得极冷,眼神一凛,真气一放,让麻杆瞎子不由变了变脸sè。

    众人一愣,没听说过这林老爷子有个孙子啊,要是有的话,一定是相门中人避之不吉的所在才对,谁还有胆去惹?

    这些人却又不知,当年林风刚生下来没多久便送去了国外,林老爷子不想他卷入自己的事事非非中,所以一直没向外人提起过。如今这一说,自然大家都不知道。

    “竟有这种事?”麻杆瞎子虽然不知道林老爷子的孙子是谁,但林老爷子这态度,却是摆明了不会善了,于是当场大喝,转头对扶着自己的人问道:“张全,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张全是平时跟在他身边侍候的人,明面上。麻杆瞎子不知道的事都问他。但暗地里,麻杆瞎子却什么都知道。

    “麻爷,这……”张全想了想,道:“这我也不清楚啊。”

    昨晚发生的事悄无声息的,除了当事的几个人,哪有人知道?

    “哼,废物。”麻杆瞎子骂了一句。转头朝林老爷子笑道:“林长老,你看,这事我真不知情。”

    “哼!”林老爷一听怒了。冷哼一声道:“行了,我也不跟你兜弯子了,把田郁哲交出来。”

    那口气。像跟人要一根胡萝卜似的。

    高扬朝麻杆瞎子看去,只见麻杆瞎子脸sè又变了一变,道:“林长老有事还请直说,不知道这件事跟田副会长有什么关系?”

    林老爷子眼神一转,也没回答他,反而转头朝高扬道:“高少主,这件事还请你来说吧。”

    他对高扬的态度比对麻杆瞎子还要恭敬一些,让高扬受宠若惊,让麻杆瞎子惊了一惊。

    所有人的眼光都转向高扬,脸上再度露出了奇怪的神情:怎么最近发生的事都跟这小子有关系?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物?

    高扬也不管其它人的反应。站了出来道:“前天我和田副会长打了个赌,帮两间店看风水,决定昨天出结果。结果想不到前晚田副会长竟安排人把林家少爷砍了,实在可恶……”

    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高扬环顾四周。见议论之声更大了。

    “这怎么可能?”张全在旁边皱眉道:“既然是你们比赛,关林家少爷什么事?田副会长怎么会让人砍林少爷?”

    其它人的脸上也跟他露出了一样的神情。

    高扬嘴角一扯,暗想这些还不知道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跟班就是大名鼎鼎的林家少主,这一说出来不知道会不会吓死他们?当下笑道:“因为林家少爷就是经常跟在我身边帮我办事的那位朋友,昨晚我正是让他守在新店门口,所以田副会长才会让人砍他……”

    麻姑三娘子愣了。想不到高扬竟然跟林家少主早就认识。

    罗天列也愣了,想不到高扬有这么硬的后台,自己先前还惹了他……

    最愣的是麻杆瞎子,他突然想起了,在文成公主墓,一个有个少年跟在高扬身后,自己当时差点杀了他……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来,只有三玄大师一直在旁边微笑不语。前天看风水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跟在高扬身边的人是林家少主,所以才一直默不作声的暗中掺合。其实也是卖林家少主一个人情。

    事情有今天的结果是必然的,但他没想到的是田郁哲竟然这么大胆,敢雇人当街砍人……

    “放肆!简直是乱弹琴。”麻杆瞎子突然爆怒,脸sè一冷,叫道:“张全,马上给我把田副会长找回来,看他怎么交待这件事,简直莫名其妙,连林老爷子都敢得罪。”

    那模样,比自己死了儿子都还要紧张。

    众人一惊,想不到这林老爷子才是真正的相门大家啊,连王承先都不敢惹他。

    他们又哪里知道,林老爷子虽然不及麻杆瞎子本领高强,不过他的影响不在近代,而在上一辈,当年建相门协会,可谓影响深远。只要他登高一呼,那些隐世的老家伙全部都会冒出来,到时可就不是麻姑三娘子,罗天列两个了……

    这些老家伙都有自己的门派,徒子徒孙……人可谓多不胜数,再新建一个相门协会都行。所以麻杆瞎子才会对他这么忌讳。

    “是!”张全低头应了一声,快速的朝相门中堂外面跑去了。

    “林长老,请坐!”见人走远,麻杆瞎子才比了比远处的石桌,对林长老客气的道了一句。

    众人眼见也是要等,于是点了点头,走到石桌前坐了下来……

    ……

    而这时,做为当事人的田郁哲和付汪泉两人,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危险之中,反而在一间酒店里风流快活。

    酒店的包厢密不透风,十几个妹子在包厢里脱光了衣服陪两人喝酒,两人都醉得有点迷迷糊糊的了。

    “王八蛋,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破坏了老子的风水,搞得老子本来稳胜的局面反了个底朝天。”一边喝着酒,田郁哲红着脸骂了一句。

    要说他平时也不是这么放纵的人,只是这次实在心里窝火,半夜让付汪泉去把一切弄好,想不到到了第二天早上会被人动了手脚。

    付汪泉平时在华海就是酒sè之人,和那些富人没少来这种地方潇洒,今天见田郁哲不高兴,才拉他来这里。

    想不到一来,两人都喝多了,有点晕头转向。不一会儿,就歪头倒在沙上了睡了过去。

    那些妹子见两人醉了,本来在互相打闹,也静了下来,纷纷看着两人,暗中指手画脚的,在议论着等一下跟哪一个出去开房。

    而年轻帅气的田郁哲明显就成了最佳人选,付汪泉则被嫌弃。

    众女嘻嘻哈哈,一边议论一边掩嘴偷笑,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正在这时,门悄无声息的打了开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妈妈桑从门外快速的奔了进来,还没站稳,便挥着手道:“快穿衣服,快穿衣服……”

    众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以为是有上面的人来检查了,连忙乱成一团,各自找着自己的衣服胡乱穿了起来。

    快速的穿完,妈妈桑朝着众女挥了挥手,带着她们快速的退了出去。

    门关了起来,房间里回复了安静,酒瓶乱倒着,酒水流出来,洒了一地……

    不多时,几个穿着黑sè西装的男人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见倒在沙发上的两人皱了皱眉。张全从后面走了出来,一看,什么话也不能说,直捂着鼻子挥手道:“带走,带走,快!”

    听到他的话那些西装男也不多问,过去架着两人的手,便像抬死猪一样抬了出去。

    田郁哲做梦也没想到,这一醉,就再也醒不来了……

    张全带着人很快回了相门中堂,当看到人事不省的两人时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林老爷子面sè十分冷,也不多说什么,和麻杆瞎子交待了两句,便把两人带走了。

    谁也不知道田郁哲和付汪泉后来怎么样了,因为后来谁也没见过他们,自从林老爷子把他们带走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一个京城相术协会副会长,一个华海有名的风水师,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没有人过问,也没有人敢问,就这么平淡的没了。

    这,就是林老爷子的手段。

    ……

    林老爷子走后,大家各自散去。

    这时,罗天列的心里没底了。

    在麻杆瞎子的房间里,罗天列怒了,道:“麻爷,高扬那小子当初可是你让我动的,说什么舍利子在他身上,罗盘在他身上,我动手之后,罗盘归我,舍利子归你。可现在倒好,那天他被麻姑三娘子救了,现在又有了林长老这么一个硬后台。那小子是记恨的人,要是他把我的事告诉林长老,那我怎么办?”

    “你急什么?”麻杆瞎子坐在桌子前面不改sè,道:“论地位,你和林长老平起平坐,论资历,你不比他差一份,论本事,他还不是你的对手,你有什么好怕的?何况还有我在背后,谁敢动你?”

    他说的倒是大实话,罗天列一听,心里踏实了一点,可是想了一下又不妥,道:“你说得没错,可是要论人气,我是赶着脚也比不上他啊。”

    这才是最可怕的一点。

    这也是麻杆瞎子最忌讳的一点。

    麻杆瞎子沉默了,过了良久,才一拍桌面冷声道:“哼,地位高又怎么样?本来他不来掺合这些事,我就让他安度晚年,不管他了,可现在他要逼到我头上来,那我也只好不客气了。我倒要看看,两块石头,到底是哪一块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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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六 鬼上身

    一 一六 鬼上身

    >一切都回复了原状,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过所有的风水师都觉得心里十分压抑,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般,让人有股危机感。抬头望天,所有的人都在皱眉头:这乌云满天,怕是要变天了。

    田郁哲的事情完了之后,林老爷子便安排人来接高扬回林家住。高扬当初之所以住相门中堂是为了找胖子,现在胖子找到了,也就没必要在这里对着这些老不死纠缠了。

    于是当下答应了来接他的人,和龙香如住进了林家。

    林风还呆在医院,背后的那一刀十分厉害,缝线拆线,没个十来天根本出不来。高扬偶尔去看看他,察看他伤势恢复得怎么样。

    另一方面,他也在暗自焦急,眼看相术大会不远了,自己的实力还不见提升,实在头疼。

    这一次来京城,遇见的老怪物一个比一个厉害,和他们比起来,自己真的太弱了。要是再不提升的话,只怕相门大会结束后,自己出不了京城。

    坐在林家客厅的沙发上,高扬摊开自己的左手手掌,盯着手中的二十五条血线,直想吐血。现在自己气脉被堵,要是不通的话,只怕做再多事,修炼再多也没什么进步。

    只是不知道老头子的药什么时候能够配好,只希望他越快越好。

    他一直对那天暗中帮自己摆风水的人十分好奇。包里一直揣着那烟蒂,希望有天能找到这个人。以这个人的手法来推断,肯定不是普通人,只怕又是一个不好惹的人。

    正盯着手掌发呆。一个佣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到他身边低声道:“高少爷,有人找您。”

    “找我?”高扬奇怪,在这里还有谁会找自己?

    抬头朝门外一看,正有个往里探头探脑的打量着,正是香阁园的李老板。

    “李老板,你好啊。”高扬心中一喜,暗想这家伙是送钱来了。连忙站了起来,迎上去道:“快进来,快进来,站在门口做什么啊?”

    那模样。已经把林家当成了自己的家。

    “呵呵,高大师,我可找你好久了。”李老板笑着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房子,啧啧赞道:“这就是林老爷子住的地方啊?真是有幸。可以进来参观一下。”

    他的表情真挚,一点也不像作假。

    高扬轻笑,这李老板倒真是个讲究人,心眼儿实。做事透着股傻劲,却心地善良。帮过他的人总记在心里。这样的人高扬最喜欢。

    两人到沙发前坐下,李老板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包。笑呵呵的递给高扬道:“高大师,这是上次看店的红包,我们已经决定用你选的那家新店了,真是谢谢你。呵呵,我找了你好几天,才从别人嘴里打听到你住这里。”

    他十分客气,高扬倒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把红包放进了布包,道了句:“真是谢谢了,还麻烦你特意送过来。我一会儿给你几样东西,你拿回去按我说的摆在新店相应的位置,一定包你财源滚滚。”

    高扬也并不是拿钱不做事的人,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功夫还是要做足。当下上楼从自己的箱子里把上次拿的玉葫芦和古钱取出来给了他。

    李老板十分感谢,直夸高扬是好人。

    高扬听得心里面十分舒服,有点飘飘然。

    不过李老板夸完之后,又皱起了眉头,说道:“唉,高大师,实不相瞒,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情求你。”

    “什么事?”高扬奇怪的问道。

    “唉!”李老板yù言又止,吞吞吐吐了好半天才道:“是这样的,我有个弟弟,住在京城郊外的老屋里,最近有点不正常。”

    “怎么不正常?”高扬道。

    “他……”李老板想了想,叹气道:“他鬼上身了。”

    “啊?”高扬扯了扯嘴角,道:“怎么回事啊?”

    “是这样的。”李老板道:“我弟弟最近喜欢胡说八道,突然发疯,没人惹他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好好的,十分安静,可一旦有人惹他,他就暴怒,还拿刀砍人。”

    “不是吧?”高扬身子一松,挨在了沙发背里,道:“他这情况像昌得了jīng神病啊,你有没有请医生去看过?”

    “医生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李老板道:“而且我敢保证,他一定是鬼上身,十几年前我弟妹死在那个宅子里,家里的人就开始不正常了。连续三年,我弟的三个儿子相继死去,一个出门被车撞,一个跳井,一个拿刀砍自己……在他们死之前,都发生了和我弟弟一样的情况。”

    “有这种事?”高扬皱眉了,这么一说,倒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

    “嗯。”李老板点了点头,道:“其实不瞒你说,我弟那个房子我以前找风水师看过,别人都说那房子是个凶宅,有不干净的东西,不能住人。可我弟弟脾气倔,又不信这些,直说我是封建迷信,还拿板凳把我和风水师赶了出来,死活不肯听我的,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高扬低头沉思着,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老板见他不出声,连忙道:“高大师,你放心,你要是能我把弟弟救出来,我给你做一辈子牛马都愿意,价钱只要你开口,一切都好说。”

    他这么说,可见他弟弟在他心目中还是很重要的,倒让高扬有点迟疑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高扬想了想,道:“一般来说,yīn宅的人鬼上身都一定是作了孽,那是孽缘上身,是怨鬼,这种鬼一般不报了仇是绝对不撒手的,要是不报仇,它也别想投胎。我这要是插手的话,只怕会断了别人的生路,这种事情……一般是道士干的啊。”

    以他觉得,这种事请茅山派那些牛鼻子更适合一些。

    “唉,我都请过了,没有用。”李老板道:“都是一些江湖骗子,没一个顶事的,都被我弟弟给赶了出来。”

    他这么说高扬倒认同的点了点头,真正有本事的道门中人少之又少,如果不能是有门路,根本很难遇到真的。李老板先前请了那么多,只怕也是混江湖的。

    像相门中堂那些人,只怕也不是李老板这等人请得动的。

    “你这样吧!我先不说什么,和你去一趟看看再说,怎么样?”高扬想了想,说道。

    “好,只要你肯帮我,什么我都答应。”李老板感激的点了点头。

    高扬没说什么,只是心中却有点拿不定主意。

    怨鬼是所有鬼里最不好对付也最不宜惹的,这类鬼怨气重,yīn气浓,一般人靠近都渗得慌。而且这类鬼有一定的抱负对象,不把对象弄死绝不罢手,十分难缠。

    而一般来说,道门中人是不收怨鬼的,因为怨鬼报了仇会自己投胎去,冤有头债有主,绝不会多杀一个好人。收了这类鬼,是要损yīn德的,只怕要减寿好几年。

    所以他才会说看看再说。

    决定好之后,高扬便叫上胖子,和李老板一起朝京城郊外去了。

    胖子一路十分兴奋,来京城这么久很少出门,如今高扬肯带上他,倒让他有点受宠若惊,直说这小子良心发现,没忘记自己。

    高扬只是轻笑,也不多说什么,他是绝对不会告诉他,自己只是要个跟班而已的。

    车开了一个小时,经过几条山路,在小道上颠簸了半个来小时,终于到了一个叫做李家村的地方。

    胖子从车上下来就吐,直说差点没把自己颠死,这种路,就云(*)南山里的路都比这路平坦。

    李老板在旁边直道歉,赔着笑脸,心里十分不好意思。

    高扬转头朝周围看了看,打理了一下这里的地形。

    这是一个很平常的村子,也许是太偏远的缘故,村子里的路都没修缮过,全是鹅卵石铺就的,一遇下雨天,路就十分滑。

    村子里种了很多竹子,有池塘有庄嫁,在那田里,还能看到鸭子在游荡。

    现在正是煮饭的时候,家家户户炊烟冒出来,倒有点复古的味道。

    “高大师,我弟弟的屋子就在那上面,我们走吧。”李老板朝着半山腰的一个屋子指了指,说了一句。

    高扬转头一看,这里家家户户都挨得近,都在山下边围成一团,偏偏这一户人家远离人烟,在树林之间,显得有点荒凉。

    所谓宅荒必有异,只是一眼,高扬就确定了这宅子有问题。

    三人朝山路上走去,一路经过,有认识李老板的村民,都和李老板打声招呼,民风十分纯朴。

    不多久,三人就走到了那半山腰的位置。

    其实这山也不算山,只不过相对来说比平地要高上几丈,种满了树而已,在山路上,高扬看到了一个废弃的祠堂,看来这里以前是村民经常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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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七 聚阴之宅

    来到屋子的前面,高扬仰望了望,突然皱眉头道:“这屋子是谁造的?怎么这个格局?”

    “什么格局?”胖子没看出什么名堂,奇怪的问道。

    屋子前面有个院子,院子外面是一道墙,这还没进院子,高扬隔着一道墙就说人家格局有问题太奇怪了吧?他可还连房子是什么模样都没看到呢。

    “你看,那烟囱是闹哪样?”高扬指着左前方的头顶,问道。

    只见院墙的上面,突出来了一大截圆形的砖头砌成的烟囱。烟囱十分高,从这院门外看,都可以看到有十来米高,直冲冲的通向天,十分突兀。

    “而且这个位置也不好。”高扬还没进门就指手画脚起来,指着周围的树道:“千树成林,这些树都是五yīn之木,怎么会种在这房子周围?”

    “什么是五yīn之木?”李老板在旁边听得心里一跳,问道。

    胖子听着这名字邪门,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有点不想进去了。

    “所谓五yīn之木,就是松树、柏树、槐树、榆树、桧树,这五种树木。”高扬道:“这五种树木都是xìng喜yīn,寿命又长,是聚yīn之树。”

    而且这些树枝叶茂密,一般蛇虫之类的最喜欢爬在上面。

    像松柏,一般都是种在坟边,用来守yīn宅的。而榆树和桧树,则多种在寺庙周围,家宅前后忌种。

    至于槐树,不必多说。众所周知,五yīn之木中最具代表xìng的,只看名字就懂其义,一个‘木’一个‘鬼’,便是木中有鬼的意思。

    这些树十分能聚集yīn气,平时只要三五株,便能让人在靠近的时候心底发凉。浑身不适。而这里居然到处都是,把屋前屋后围了个遍,实在不可理喻。

    真不知道这李老板的弟弟是怎么想的。这分明就是一个聚yīn之地,把所有的yīn气都聚集到这宅中了。

    “我弟弟喜欢种树,以前听人说种树赚钱。就把这些树都种在家门口了,只等树大了就好卖钱,结果几年过去,这些树都长成了遮天大树,把这周围都遮了起来。那个祠堂就是因为这些树,显得yīn沉,村民们不爱去,才报废了的。”李老板在旁边无奈的道。

    想当初先前那风水师也这么说过,他还劝弟弟把这些树砍了来着,结果弟弟提了把刀出来。不砍树,却砍人。还一直吼:“这树都是种了几年的,有感情的,谁让他砍树,他就砍谁。”

    对此。他也没有办法。

    高扬愣然了,忍不住笑道:“说你弟弟傻吧,我都不好意思说,人家种树卖钱哪是种的这些树?这些树能卖几个钱?”

    他这话不假,看这些树直到今天都没卖出去就知道了,没人买。

    李老板在旁边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我们还进去吗?”胖子听高扬说得邪门,吞了口口水问了一句。

    他虽然喜欢看热闹,但有危险的地方一般能躲就躲,哪有撞上去的道理?

    “进去看看吧。”高扬眯了眯眼道。

    来都来了,yīn气再重也要进去看看的。

    三人朝宅子里走去,刚进院子,高扬的眉头就又皱了,忍不住:“嗯?”了一声。

    “怎么了?”胖子一进来就觉得这宅子yīn凉yīn凉的,心里发毛,见高扬又不动,连忙问了一句。

    “这些树……也是你弟弟种的?”高扬指着院子里的十几棵树,朝着李老板问了一句。

    “也是!”李老板疑惑道:“这树也有讲究吗?”

    这院子里种的都是杨树,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讲究。”高扬无语了,摇了摇头道:“家宅门前的树木是不可以乱种的,哪些树能种,哪些树不能种,都十分考究。这杨树,还有另一个名字,叫‘鬼拍手’,你听过没?”

    “啊?”李老板心中一沉,摇头道:“没听过……”

    胖子也没听过,一起摇头。

    “这杨树的树叶十分大,现在白天还不觉得有什么。”高扬道:“等到了晚上,风一吹,树叶全拍打起来,树影幢幢,就像鬼在拍手一样,十分吓人。家里从来不种这种树,长期听着这样的声音睡觉,且不说会影响宅子的风水,单是对人的心理,都影响十分巨大。”

    正在这时,突然一阵风刮了过来,那本来安静的杨树树叶突然抖动了起来,“啪啪”作响,果然像是拍手一样。虽然现在是白天,可这里树叶把阳光都遮了起来,十分yīn冷,这么一响,把胖子吓了一大跳。

    “走吧!”高扬一边摇头一边朝里走。

    走了两步,终于见到了宅子的样子。中间三间平房,旁边一个小屋,屋顶端就是那根烟囱,看来应该是厨房了。在进门的右手边,有一间单独的小屋子,小屋子已经废弃了,上面结满了蜘蛛网,门关着,不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

    高扬知道这小屋,以前农村家家户户都养猪,叫猪圈。猪圈和人的房子分开来,一般是单独的,想来就是这小屋了。

    “真是奇葩的格局。”高扬看着这宅子,忍不住吐槽。

    房子明明是平房,却弄根烟囱三四层楼那么高,真不知道是要闹哪样,这分明就是搞成了一个顶心煞。

    这么大根顶心针顶在门口,家主会好才怪呢。

    “高大师,你看这屋子怎么样……”李老板显然底气不足,问出来的话都十分微弱。

    “还能怎么样?”高扬笑道:“当然是极好的宅子啊,简直就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上品的聚yīn宅,very good!”

    说完,高扬还竖了个大拇指。

    见过奇葩的,没见过这么奇葩的,这真是自己给自己惹鬼上身。

    “我看你也别让我给你改什么风水了。”看了一圈高扬叹气道:“你直接把你弟弟接出去住,这里只能拆了重建,把外面的树全清了,要不然什么办法也没有。”

    “唉,我要是能把他接出去住,我哪还需要请您来啊。”李老板愁眉苦脸的道:“我现在是动都动不了他,一动他就拿刀砍人。上次我找了村里几个大汉帮忙制住了他,想把他强拖出去,结果还没拖出村口,他就口吐白沫,人事不省了。一送回这里,整个人又醒了过来,别提多诡异了。”

    听李老板说着,胖子想着当时的情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是yīn气入体,已经损耗阳气了。”高扬点了点头道:“看来要慢慢来,不能超之过急,先把怨鬼从他身上逼开再说。”

    说着,高扬的眼神冷了下来。

    “谢谢高大师。”李老板喜道。

    “走吧!我们进去看看。”事到如今还没见到正主,高扬也不敢保证太多,朝着屋子抬步走了过去。

    “高……高扬,先别走……先搞定我再说。”刚走了两步,胖子却哆嗦着在后面叫了一声。

    高扬脚步一滞,转头朝胖子看去。

    却见胖子僵立在原地,腿直发抖,眼睛盯着某一处,动也不敢动一下。

    他盯的位置是一棵树的后面,视线刚好被树干挡着,高扬看不到是什么。

    见他这模样高扬以为是正主出来了,当下伸手把李老板拨到了身后,猫着腰,轻手轻脚的朝那树干走了过去。

    如果是李老板的弟弟要害胖子的话,那他就先制住对方再说。

    走到胖子侧边,眼睛从树干后转出去,高扬一看,愣了一下。

    只见在胖子面前的,是一条蛇。蛇十分粗大,后半身倒挂在树干上,蛇头高高的昂起,正朝胖子吐着舌头。

    蛇头呈三角形,一看就是条毒蛇,而且看他身上鳞片颜sè鲜艳夺目,成一环一环的裹在上面,还是一条剧毒的毒蛇。

    蛇头对着胖子,胖子看到高扬,忍不住朝高扬靠了靠。那蛇头一看胖子动,也跟着他动,转向又对着他。

    “果然五yīn之木招蛇虫。”高扬冷声道了一句,上前伸手朝那毒蛇抓了过去。

    他也不怕那蛇的毒xìng,胖子和李老板在旁边看到大惊失sè,忍不住叫了句:“小心,是毒蛇。”

    高扬仿佛没听到一般,出手如电,快速的抓住了蛇的身子。他也不会抓蛇,没想到抓七寸,只看哪里好抓就抓哪里,这一抓,就抓到蛇的中间,把蛇从树干上扯了下来。

    他虽不会抓蛇,不过速度却十分快,那蛇被他抓住扭头朝他的手咬去,结果还没咬到,就被他另一只手抓住蛇头,用力一扯,蛇身断成了两半,丢在了地上。

    胖子和李老板齐齐愣在了原地。

    胖子知道高扬一向猛,可没想到他竟猛成这个样子,那可是一条毒蛇啊,就这么被他扯死了?

    想起自己刚才差点尿裤子的样子,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哈哈,你们杀了蛇,其它的蛇会来找你们报仇的。”正在这时,一个yīn冷而又干涩的声音在三人的背后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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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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