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七四 龙香如的困境
除了龙香如知道枪杀案的真相外,另一个知道的是便是麻杆瞎子。
京城的四合院里。
麻杆瞎子站在院中的石山下,面对着石山思索着什么。
一个人影从远处的长廊朝这里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脚步声渐进,原来是一个看起来二十七八岁左右,穿着一身黑sè西装的年轻人。
年轻人走到麻杆瞎子身后,对着麻杆瞎子低声叫了一句:“麻爷!”
此人正是京城相术协会的副会长田郁哲。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麻杆瞎子背对着田郁哲yīnyīn柔柔的问了一句。
“张会长把事情办砸了。”田郁哲低着头道:“我们这边损失了十一个人,如今张会长正在赶回京城的途中。”
“废物!”麻杆瞎子听到田郁哲的话脸sè一觉,yīn冷的喝了一句。
田郁哲不敢出声,只是低着头,脸sè不变。
“知不知道是谁干的?”麻杆瞎子沉默了一会儿,又对着田郁哲问了一句。
田郁哲眼神一闪,抬头道:“以我收到的风来判断,是人字头的人干的。”
“又是龙景天!”麻杆瞎子眼神一冷,捏着麻杆的手紧了一紧。
田郁哲低头沉默,没有说话。
“上次让张冠友去处理龙家的事,他没去吗?”麻杆瞎子问道。
“最近张会长在忙相术学会人员新进的事情,并没有抽空去华海。”田郁哲道。
“哼!”听到他的话麻杆瞎子哼了一声。道:“真是越来越废物了。”
顿了一顿,他的脸sè突然一沉,转身面对田郁哲道:“小田,副会长的位置可舒服?”
田郁哲心中一动,猛地抬起头,问道:“主席的意思是……?”
难道要让自己坐上会长的位置?他的心里突然兴奋了起来,他田家世代钻研风水。父亲田良柄和自己一样,也坐上了这京城相术协会副会长的位置,连做梦都想当上会长。
可惜时运不济。父亲直到老死都没能坐上这正会长的位置,难道说如今父亲在yīn间睁了眼,庇佑了自己?要让自己坐上这正会长的位置?
“位高权重。越高的位置,应该越有能力的人来坐,对吗?”麻杆瞎子不动声sè的道了一句。
他做为整个中国的相术协会主席,要决定一个市的相术协会会长,太容易了。
“郁哲明白!”虽然他的话没有明说,但那话中的意思以田郁哲的聪明,却已经完全明了。当下心中一阵激动,对着麻杆瞎子拱了拱手,恭敬的道了一句:“郁哲一定会帮麻爷完成张会长未完成的事,请麻爷放心。”
好不容易有了个上位的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把握。
“嗯……”麻杆瞎子点了点头,捏紧手中的麻杆,也不多说什么,转身朝屋中走去,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边的道:“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
不多久。就走进了屋中,留下一脸激动的田郁哲立在原地,咬了咬牙,眼中露出了兴奋的神sè。
人间名利,有几人能够真正看透?多少英雄暗自清泊,却面对高位无法淡然?
他田郁哲只不过是一个年轻的风水师而已。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很多,很多!
……
……
一个月后,华海。
在龙香如等人的心中,距离高扬消失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三个多月了。如今夏rì灼灼,一季换一季,和去年的夏天比起来,今年的夏天似乎显得yīn冷,让人无法温暖。
龙家就像罩进了一个yīn霾之中,整个显得死气沉沉的。
在龙家二楼的一个房间里,龙香如和龙五跪在一张床前,面对着床上已入膏肓的龙景天满脸悲痛。
当rì龙香如在西(*)藏和高扬分开之后,便回到了华海,心情一直低落,郁郁寡欢,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整个人都没什么jīng神。后来从人字头得到消息,麻杆瞎派了一批人去滕州,好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她以为这些人是去对付高扬的,便偷偷的跟了过去,结果去了几天,却发现这些人是要在一片树林中建军事基地。
没见到高扬她的心里十分失望,本来无心管这些事的,却在和秦愿的电话中得知这些人建军事基地的地方是公输村的地盘。虽然自己和公输村没有交往,可秦愿却交待这公输村十分重要,在他们机关术一行,算是天堂一般的所在,不能被人毁掉。
于是本着帮秦愿一把的心态,她顺手把张冠友带去的那十一个风水师杀了,匆匆的回了华海。
回来之后没几天,龙家的气氛就不一样了,好像突然被什么yīn冷的气息笼罩一般,所有的人都无端的变得压抑。
至此之后,龙景天便一病不起,rì渐严重,如今一个月过去,已经快到最后关头了。
看着躺在床上身上插满管子,连话都说不出来的龙景天,龙香如和龙五的眉头紧锁着,脸上愁云密布。
空气十分安静,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守在龙景天的床边,死气沉沉的。
“小姐!”此时,房间的门却被推开了一条缝,一个佣人打扮的女人探头朝房间里轻声的喊了一句。
龙香如眉头一皱,转过头去露出了不满了神情。
“有人找你!”看到龙香如yīn沉的表情,女佣人吞了口口水,说了一句。
“找我?”龙香如眉头一皱,不知道是什么人,当下道:“不见!”
在这样的时候,任何人她都不会见的。
医生已经说了,爸爸的时间不多了,也许就是这一两天就会……
虽然从小爸爸就逼自己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可她心里知道那是为了自己好,在心里她从来没恨过任何人。如今离别愁绪,她始终是个女儿家,再坚强也忍不住心酸。
“可是那个客人说,他可以让老爷好起来……”女佣人壮着胆子再次说了一声。
龙香如听到她的话一抬头,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能让爸爸好起来?莫非是高扬回来了?
当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龙五的肩膀,小声的道了句:“哥,我出去看一下!”
“嗯!”龙五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龙香如朝外走去,和女佣人一起下了楼。
她本以为是高扬终于回来了,心里还满怀期待,谁知道看到来人,心却瞬间沉到了谷底。
“龙小姐!”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看起来二十仈jiǔ岁,穿着一身黑sè西装的年轻人,年轻人十分随意,也不等主人家招呼,就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一幅得意洋洋的神情。
年轻人沙发的背后,站着三四个同样穿着黑sè西装的人,来人正是田郁哲。
龙香如认得田郁哲,以前和麻杆瞎子合作的时候,他们曾有过一面之缘。
龙香如如今看到他十分讨厌,脸sè顿时就冷了下来,也不打招呼,扭头就要朝楼上走去。
她本是随xìng之人,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顾别人感受的。
“怎么?难道龙小姐不想救龙老爷子?”田郁哲看见她转身,不慌不忙的坐在沙发上说了一句。
他的表情似笑非笑,一幅志在必得的模样。
龙香如的脚步一滞,转过身看向他,冷声道:“什么意思?”
“难道龙小姐不觉得龙老爷子的病也许是龙家的风水出了问题?”田郁哲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近龙香如,笑着低声道了一句。
龙香如今天穿得十分素雅,白sè碎花洋裙,显得十分清新可人,和平时艳丽的模样大不同。田郁哲这一靠近她,只觉得一股香气从她的身上传出来,逼入心肺,让人荡漾,心中不由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龙香如听到他的话眼神一闪,突然明白了什么,当下脸sè一沉,伸手从旁边的保镖身上摸出了一把枪,抵着田郁哲的头冷声道:“原来是你?”
“呵呵!”田郁哲被她抵着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还笑了一下,伸出手指拨开枪,道:“龙小姐不要急,我只是希望和你做笔交易而已,你要知道,如今只有我才可以救龙老爷子,你要是杀了我的话,那龙老爷子岂不是也没得救了?”
他笑得十分邪恶,说话间又朝龙香如逼近了一步,兹意的闻着她身上的香味,简直入了迷。
他动了龙家的风水,却一直不出现,偏偏等到龙景天快要去世的时候才出现,就是要让龙香如心生绝望。只有在她绝望的情况下,才会答应自己提出的所有要求。
“什么交易?”龙香如yīn沉着脸问了一句。
“告诉我姓高那小子藏在哪里,然后……”说着,他又朝龙香如走近了一步,鼻子凑近她的头发,笑道:“龙小姐再赏姐陪我吃一顿饭,我就会答应你,帮你把龙老爷子救回来。”
本来他只是想找到高扬,为麻杆瞎子立下大功,坐上京城相术协会会长的位置而已,可现在他看到了龙香如,心里的想法突然变了。
他现在想加多一样!
“做梦!”龙香如抬手朝他的脸上扇了过去,道:“你以为天下就只有你一个风水师了吗?”
她真是要谢谢他告诉自己是龙家的风水出了问题,才会造成爸爸这样,如今知道了原因,她还怕找不到办法解决么?
O七五 谁比谁狠?
“啪!”清脆的声音响在客厅里,田郁哲的脸被打得歪向一边,脸上五根手指印清晰的显现。
“哼!”被之后田郁哲恼羞成怒,扭头盯着龙香如,冷声道:“你以为你可以找其它的风水师解我的局?你太天真了,别说没有哪个风水师有这个本事,就算有,他们也是我相术协会的人,你以为他们会为了帮你而和我相术协会作对?”
他喜欢龙香如没错,可被龙香如当面这么打一巴掌,也让他清醒了过来,脸上yīn狠的表情闪过,十分狰狞。
他这么一说,本来想一枪毙了他的龙香如突然停下了动作。
没错,真正有本事的风水师本来就少之又少,就算有,也是相术协会的人,如果麻杆瞎子真的发布消息让其它风水师不准帮自己的话,那自己就算倾尽家才,也救不了爸爸!
第一次,她觉得风水师是这么的可怕,就像被人掐着喉咙玩耍一般,既断不了气,又逃脱不了,那种感觉十分无助。
“怎么?当天下就只有你这么个风水师了么?”突然,正当龙香如绝望之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了进来。
“高扬!”龙香如听到声音心中一喜,猛地转头看去。
门口,一个穿着花衬衫,吊笼裤,皮肤黝黑,看起来流里流气的青年正朝里面走了进来。他身上背着一个挎布包,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不是高扬是谁?
“香如!”高扬看到龙香如,微笑着叫了一句。
四目相对,在这最绝望的时候,在这久别重逢的时候,突然有种千言万语道不尽的感觉。
不是亲人,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可两人的命运就像被一条线牵扯着一般。一次又一次的交结,纠缠不清。
“嗯!”刚刚受了屈辱的龙香如听到高扬的笑声突然鼻子一酸,竟眼眶一红。差点流下泪来。\\.. \\
为了不让人看到自己的软弱样,她赶紧扭过了头,背过了身去。
“你终于出现了!”看到高扬出现。田郁哲惊讶了一下,眼睛一眯,yīn冷的道了一句。
高扬看到龙香如流泪,心里很不舒服,抬头看着田郁哲,咬牙道:“没错,我出现了,接下来,你是自杀呢?还是我动手呢?”
他的声音十分冷冽,如同十月寒冰。让田郁哲心中一颤。
不等他回答,龙香如突然转过了身来,一想到刚才的委曲,抬手拿枪便朝他开了一枪。
田郁哲反应十分快,一看到高扬出现便做好了戒备。如今一感觉到龙香如的动作,便闪了开去,像条狗一样,带着自己的人朝着大门的方向冲了过去。
“哼!”龙香如脸sè一冷,嘴里道了句:“到了我龙家的人还从来没有来去自如的。”说完又抬起手瞄准了田郁哲的背。
“慢着!”高扬突然从旁边伸手过来抓住了她的枪托叫了一句。
龙香如不明白他为什么阻止自己,转头朝他疑惑的看了一眼。经过这一拖,田郁哲等人快速的跑出了大门,消失在了外面。
“这种小喽罗要收拾他们不急,你派几个人跟着他们,我要让他们带着我找到麻杆瞎子的位置。”高扬对着龙香如说道。
龙香如明白了高扬的意思,放下了手朝着旁边的保镖使了个眼sè。
那保镖默默的点了点头,朝外面快速的追了出去。
大厅里只剩下了高扬和龙香如,空气变得安静。
“你回来了!”龙香如看着高扬道了一句。
经过刚才的事,她的脸sè已经回复成了平时的样子,冷艳淡漠,不过眼里的神情,却如水般温柔。[ . ]
“我回来了!”高扬看着她,回答了一句。
他的声音很轻,没有多余的语言,没有千言万语,没有泪湿眼眶,就这么轻轻柔柔的,两人的心都动了一动。像平静的湖里跌了一颗巨石,掀起了万重浪。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回荡在高扬的心间,让他有点惊慌失措。不同于韩亿的初恋,也不同于宁萱的温润,一种平静而又激烈的感觉,让他无法形容。
什么也没说,也没必要说什么,龙香如笑了,对着他点了点头,她明白,真正的高扬已经回来了,从他踏进门时那噙在嘴边的笑容,她就明白他回来了。
“龙老爷子怎么样了?”高扬对着龙香如问了一句。
“他……”说到龙景天,龙香如就叹了口气,道:“我带你去看看吧。”
说完,转身朝楼上走了去。
高扬跟在她的后面,一边走一边打量着龙家的风水。
从他刚进龙家大门时,就留心了龙家的风水,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如今进到这大厅,也没看出什么不妥,只有去龙老爷子的房间看一下有没有什么状况了。
两人很快走到了龙景天的房前,推开门,里面的龙五看到高扬的时候,突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一脸欣喜的叫了句:“高兄弟!”
说着朝高扬走了过来,对他伸出了手。
“五哥!”高扬握住他伸过来的手,使劲的晃了晃。
“龙老爷子怎么样了?”打完招呼,高扬问道。
“你看看吧!”龙五脸sè一黯,让开身子,把高扬带了进去。
走到床前,高扬朝龙景天看去,只见龙景天脸sè灰暗,嘴唇发白,眼睛紧闭着,脸上套着输氧管,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皱了皱眉头,高扬朝房间周围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心里不由奇怪了起来。
田郁哲说是龙家的风水出了问题,所以才造成龙老爷子这样,可如今他里里外外的看过,并没有什么问题啊。难道田郁哲是故意这样说来混淆视听的?
可是如果不是,又说不过去,以田郁哲的本事,除了搞龙家的风水外,还有什么地方是可以yīn到龙香如的?
“最近有没有什么陌生人来过龙家?”高扬朝着龙五问道。
“没有!”龙五想也不想的就摇了摇头,道:“最近老爷子不舒服,医生说要静养,连来探望的人都婉拒了,没人来过。”
龙家里里外外都有监控器,如果有人在这里动手脚的话,是很容易发现的,龙五这么一说,把高扬最后的疑问也破掉了。
既然龙家的风水没有问题,那么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祖坟有问题了?
上次龙家的祖坟出了问题,龙景天首当其冲,也是大病不起,如今一样的情况,说不定也和祖坟有关。
“五哥,你让医生过来照顾龙叔,一定要尽最大的全力留住他的xìng命,我和香如去祖坟那边看看。”高扬眼见龙景天一幅不行了的样子,当下决断的说了一句。
龙景天现在的情况十分危险,一个不注意也许就去了,如果自己在祖坟那边发现了什么的话,只怕一时还回不来,一定要让医生先把他的命吊住再说。
他的口气带着淡淡的命令味道,龙五听了以后没觉得有丝毫不妥,反而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没问题!”
“嗯!”高扬点了点头,转身朝龙香如道:“我们走吧!”
龙香如应了一声,转身和他走了出去。
两人开着车从龙家的大门出来,朝着远处驶去,在龙家后面街的拐角处,一个人头从里面探了出来,看着跑远的车,脸上露出了yīn狠的表情。
“副会长,我们现在怎么办?”人头的后面,一个声音传了出来,正是田郁哲等人。
“哼,凭他一个二流风水师还想破我的风水阵,真是做梦,你们几个盯着龙家,李成,去找一伙人,把龙香如的车拦住,我要让他们有去无回。”田郁哲朝着后面的几个人吩咐了一声。
“是!”听到他的话,所有的人都散了开去。
“哼!”见到所有的人都离去,田郁哲看着龙香如消失的地方,咬牙道了句:“还想朝我动手,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说着,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却不知,他在盯着别人,别人也在盯着他,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究竟谁是最后的赢家,就要看谁的实力够强了。
龙家的祖坟在上次高扬动过之后,就迁去了其它的地方,在华海南郊比较偏远的胡山。
胡山离华海三个小时的车程,远离人烟,十分偏僻,除了周围有几座小村子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华海周边所有的地段都开发了,寸土寸金,却偏偏这胡山没人动,连进山的大路都没有,只有一条曲折的人工石头铺成的路,十分颠簸。
龙香如开着一辆越野车在这山路上行走,并没有什么影响,路两旁的树木快速的从车窗外闪过,枝叶茂密。
“砰!”突然,车碾上了什么尖锐的东西,左前胎突然发出一声爆破声,开始漏气。
“怎么回事?”龙香如眉头一皱,停下车,朝着车窗外看了看。
“爆胎了?”高扬在旁边问了一句。
两人互望了一眼,打开车门下了车,真是见鬼了,在这样的地方爆胎,车上又没备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离龙家的祖坟还有一段路,要是走过去的话,最起码得一个多小时。
O七六 你会打野战吗?
O七六 你会打野战吗?
高扬和龙香如下车走到车前,朝着左前胎看去,只见胎身上,好几颗钉子钉在上面,直没入底。
再往地上一看,这一堆石面上都是钉子,因为沙土遮掩,不细心看根本看不出来。
看这样子,像是人为的了,高扬心里一惊。
龙香如低头想要检查一下车胎,高扬却突然伸手拉住了她。龙香如一愣,抬头朝高扬看去,却见他一脸严肃,正在侧耳听着什么,十分认真。
“快走!”还不等她发问,高扬便快速的叫了一声,拉着她往旁边的树林跑了进去。
原来就在刚才,高扬听到了树林里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脚步声很轻,依稀有开膛的声音,应该都带着家伙,听那脚步,最起码有几十人。
这里放了钉子,又有人带着家伙,很明显就是针对他们来的,自己两人现在手无寸铁,十分危险。
果然,正当他们跑到树林边缘时,后面就传来了一声枪声,同时有人嘴里喝了句:“他们跑了,快追!”
子弹朝着高扬的背心shè了过来,还未到,便感觉到了一股凌厉的风声,高扬想也不想的朝旁边闪了闪,同时推了龙香如一把,两人像兔子一样,一头朝树林里栽了进去。
“噗!”子弹擦着树叶shè进了前面的一棵树干里,发出一声闷响。
进了树林就隐秘了很多,高扬和龙香如从地上爬起来。快速的朝树林深处冲去,后面凌乱的脚步声传来,那些人也过了马路,朝这里追了过来。
树林很深,高扬和龙香如一路疾奔,龙香如刚才出门的时候紧急,并没有换衣服。身上依然穿着那件白sè碎花洋裙,脚上踩着高跟鞋,在这样的地上跑路十分吃亏。只跑了短短的距离脚就在地上扭了好几下。一怒之下,她双脚一踢,把鞋子蹬掉。直接赤脚跑了起来。\\.. \\
地上的枯枝很多,又利又硬,还有些荆棘,龙香如的一双小脚踩在上面,划出了几道口子。
不过她从小受苦,这种身体上的伤痛早已习以为常,虽然脚上流出了血,却还拼命的朝前跑着,速度十分的快,与高扬不相上下。
高扬一边跑一边看她。见她每一脚踩下去就被荆棘拉出一条口子,裙子也被划了几个洞,眉头一皱,暗想一直这么跑也不是办法。瞄到旁边有一个突起的石包,连忙手一伸。把她拉着朝那里跑了过去。
石包很高,上面堆满了土和长满了野草,两人缩在后面完面被挡住。
后面追的人脚步声越来越大,眼看越来越近。
“玩过野战吗?”高扬听着那些脚步声,转头朝龙香如问了一句。
“你是想……?”龙香如听到他的话心中一亮,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高扬所说的野战。自然不是那个猥琐的‘野战’,而是真正意义上的野战。像特种部队训练的那样,放两队人进丛林中,互相伏击,偷袭,一切以静为主,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对方暗杀。
这种作战方法她以前和秦愿参加野战营的时候玩过,不过那时是玩,而如今,是真正的拼命。
玩野战手上就一定要有武器,有军用匕首最好,把敌人分开,各个击破,一刀致命,绝不给敌人喊叫和还击的机会。
可现在他们两人手无寸铁,要想一击致命,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一共多少人?”龙香如眯了眯眼,朝着高扬问了一句。
她知道高扬听力惊人,说出来的人数绝对不会有偏差。
“三十二个!”高扬仔细的听了听,回答道。
“敢不敢打个赌?”龙香如听完他的话后抬起头,看着他一脸挑衅的道了一句。 . .
“赌什么?”高扬眼中一亮,露出了饶有兴趣的表情,问道。
“一人十六个,看谁先搞定!”龙香如狡猾的掀了掀唇。
她的嘴角轻扬,透着一股调皮的味道,完全把这杀人当成了一种游戏,那种冷艳让高扬心里忍不住动了一动。
龙香如身手十分好,居然要和自己比试,看来还是很看得起自己的本事的。高扬笑了笑,伸出手做了个OK的手势,点了点头。
“如果你输了,就欠我一个人情。”龙香如扯着嘴角一笑,说完头也不回的弯腰朝一边潜伏了出去。
看着走远的身影,高扬笑了笑,没有反对,事实上,从认识她到自己,自己欠她的人情又何止一个?
脚步声越来越近,转眼就到了面前,高扬眼神一闪,猫低身子朝一边隐匿了起来。
追击高扬的人很快到了石包的前面,停了下来。
“人呢?”三十多个人聚集在树林里,朝着周围望了望,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刚才还看到高扬他们往这个方向跑了过来,怎么一转眼就没人了?
他们手上都拿着枪,在原地转动着,没有了方向,不知道往哪追。
突然,中间的一个人扯了扯旁边一个人的衣袖,朝着石包的位置指了指。其余的人看到他的动作突然明白过来,纷纷静下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着石包慢慢的包围了过去。
这里最突出的地方就是这个石包了,他们这么快不见,一定是藏在了石包后面。
众人慢慢的朝石包包围过去,在到了石包前的时候,突然猛地冲了出去,抓紧手中的枪,朝石包后面指了过去。
同时,嘴里还叫了一句:“看你们这次往哪跑!”
可是让他们失望的是,石包后面一个人都没有,除了凌乱的杂草外,什么也没有。
“没人?”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人疑惑的道了一句,皱了皱眉。
“哗啦!”突然,在不远处的一棵树突然晃动了起来,在空气中发出轻微的一个响声。
“在哪里!”其中一人指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叫了一句。
“追!”所有的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朝着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
“哗啦!”没跑几步,在他们身后相反的方向,又传来了一声树木晃动的声音。
“那边也有?看来他们分开跑了,王二,你带人追那边的,我们去追这边的。”其中一个看起来像领头的人朝着旁边的一个人道了一句。
“是!”那叫王二的人应了一声,对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分成了两队,分别朝两边追了过去。
树林很密,两边一边十六个,分得十分标准,朝着两边散开,不多时就冲进了密林之中。
可是当他们追到那声音发出的地方时,周围却突然安静了下来,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肯定还藏在这里没有跑远,搜!”朝着身后的人喊了一句,王二眼睛朝四周瞄了起来。
众人听到他的吩咐,朝四周散了开去,搜了起来。
同时,在另一边,那个领头的人也遇到了跟王二一样的情况,朝着周围的人吩咐了一声:“搜!”
人也分散了开来,仔细的搜着。
至此,高扬和龙香如的目的同时达到了,所有的人都分了开来。
现在,就要看谁的速度快了。
高扬隐身在一棵树的的树枝上,被细密的枝叶包围着,头下脚上的倒挂在树枝上,看着下面的动静。
在他的下面,一个人拿着枪走了过来,一边转头看着,一边小心的走着。
高扬居高临下的打探了一下下面的情况,见其它的人都隔得十分远,在确定了自己不会被发现之后,突然从树杆上滑了下去,速度十分之快。滑下去的位置刚好在那人的头顶上,等到那人听到声音还来不及抬起头时,就已经抓住了那人的头,一个旋手把他的脖子转了个圈,颈骨扭断了。
他出手非常快、狠、准,一切都算得刚刚好,那人张大着嘴巴还来不及发出一句声音,就身子一软倒了下去,气绝当场了。
高扬一抬头,并没有人发现自己,连忙身形一闪,又朝旁边的树潜了过去。
这树林里的树都十分大,也许是因为这里没人管的原因,树木zì yóu生长,竟差不多都有一人合抱粗细。再加上地上杂草齐身,盘根错节,实在是暗战的最佳场所。
潜到一颗树的后面,高扬侧耳细听了一下,就在树干的背面,有一个人朝这里慢慢的走了过来。
那人的脚步非常慢,好像是一边打量一边走,用了很长的时间才走到高扬树的后面。
高扬眼神一沉,算好时间,在那人走出树干的瞬间,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同时另一只的捂住他的嘴,把他拖了进来。
“唔唔……”那人的脚在地上蹬着,想要伸手开枪,结果手还没举起来,就一股大力朝后颈斩了下来,顿时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再无知觉。
“两个!”高扬心里暗自道了一句,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杀得这么爽,有一种竞赛的感觉,十分刺激。而这些人本来就是要杀自己的人,对于他来说,都是死有余辜,不值得可怜!
PS:今天晚了,先更这么多,时间来不及了,大家都洗洗睡吧,明天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将会有六章,拭目以待吧!!
。)
O七七 左辅右弼
就这样,在和龙香如的竞赛中,高扬快速的解决着这些人,转眼就消灭了十四个。
还差两个,就可以完工了,不知道龙香如那边怎么样了呢?高扬朝着最近的一个人瞄了一眼,身子一弓,像只狮只子一样朝着他潜了过去。
而同时,在另一边,龙香如也杀了十四个人,正在向第十五个人进发。
她的手上拿着一条折下来的树枝,树枝一指来粗,头上尖利,从尖上到她手握的地方全是血,可见杀了不少人。血滴在地上,穿过草丛渗进土里。
她正在偷偷的朝第十五个潜去,那个人在左右张望着,刚才还可以见到很多自己这边的人在周围巡逻,怎么一转眼这些人就不见了?
难道都走远了?
他左右看着,心里有点慌乱,可是一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王二还在那里,便放下了心来。
只要还有人,他的心里就没那么怕,毕竟自己手上拿着家伙呢。
龙香如在草丛里慢慢的朝他潜近,像一匹狼一般,眼神十分专注,手上捏着的树枝紧了紧。
人越来越近,已经快到她面前,一咬牙,她突然跃了起来,朝那人扑了上去。
那人直接被她扑倒在地上,扬起手中的树尖,朝着那人的太阳穴扎了下去。她的力气十分大,树枝在她的手中就像一把匕首,一扎下去齐没入手,血飙出来。洒在她的手上。
王二就在不远处,听到这里的声音快速的转过头来,嘴里喝道:“是不是发现那两个家伙了……”
还没喊完,龙香如就从草丛中站了起来,她白裙上全是斑斑点点的鲜血,脸上也有几滴,映在白皙的肌肤上。分外妖娆。她手中的树枝在滴血,手上也全是血,眼神如冰。看起来就像个坠落了的天使,让人胆寒。
如今只剩下一个人了,她已经没有再躲藏的理由了。 这样的一个人,她随时可以杀掉。
抬起头,她朝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看了看,那棵树上,高扬正倒挂在树枝上,抱着双手,一幅悠然的神情。在他的下面,那个领头的人正转头四顾着,在疑惑自己的人怎么都不见了。
他也是最后一个,龙香笑了。嘴角一扯,眼中闪过一抹挑衅的神采:接下来,就看谁更快了。
高扬在树上感觉到她的目光,转头看了她一眼,也笑了笑。然后脚放开树干,快速的朝下面坠了下去。
同时,龙香如也抬脚朝王二冲了过去,王二看到她像只老虎一样,心里一慌,连连后退。嘴里叫着:“你……你别过来……”,手指一动,对着她便连续开了无数枪。
龙香如左右闪躲着,每闪一次,都前进一大截,只是瞬间就到了他的面前,抬手朝他的额头刺了下去……
在她刚到王二面前的时候,高扬的手已经放在那领头人的脖子上了,只需一扭,就可以断掉。可是转头看到她跃起的身子,他的手却突然滞了一滞,一丝笑容浮现在嘴角,停了下来。
这个人情他要欠她的,即便自己比她快,也要让她,只为还以前的那些人情,就让她赢,看她想让自己为她做什么。
就这样,那个邻头人拿枪的手被他抓着,脖子被他掐着,眼里露出惊恐的神情,却又没有马上死去,拼命的挣扎着,怎么也挣不脱,越挣扎脖子上的力道反而越紧。直到龙香如把王二杀了,高扬才动手扭断了他的脖子,任他的身体瘫软的朝地上滑去。
“你赢了!”高扬拍了拍手,朝着龙香如走了过去。
他的身上一滴血都没有,和龙香如比起来,他似乎只是在这林中游玩了一番,一点都没有杀人的感觉。
相反,龙香如一身是血,看起来就像个修罗一样。
“我赢了。”龙香如朝着他抬了抬头,说道。
“是的!”高扬走到了她的面前,俯视着她道:“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想我为你做什么?”
“暂时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龙香如眼神一闪,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只是随意道了一句,转身朝树林外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高扬脸上现出了饶有兴趣的笑容,最后也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道了句:“好!”便跟了上去,一起走向树林外面。
田郁哲打死也想不到,自己安排来劫持高扬的人居然这么不堪,只是瞬间就被灭了,要是让他知道了的话,不知道该如何抓狂。
车不能用了,两人只好徒步朝龙家的祖坟走去。
路上都是碎石子,很磕脚,龙香如一双玉足上全是血口子,一步一步的走着,让人看了心疼。
高扬看不下去,说道:“我来背你吧?”
龙香如一愣,转头看向他,眼中露出了惊讶的神sè。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在她面前说背她,她从来都是强势的象征,即便脚上全是口子,走路都是昂首挺胸的,从不示弱,现在,他……居然说要背她?
“咳!”高扬见她望着自己,尴尬的咳了咳,指着前面的路道:“这路不好走,你走得这么慢,我们要何时才能走到祖坟那里?时间紧迫,再耽搁下去对龙老爷子不好。”
他说得十分自然,也十分客气,那模样,好像背龙香如只是为了赶时间,不为别的。
龙香如听了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sè,道了句:“不用了!”便抬脚大步的朝前走去,她这一次走得很快,比刚才快了很多,完全不顾地上的石头,十分快速。
高扬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刚才还好好的,突然脸就冷了下来,女人的心思还真难猜。
不过见她走远,他也不再强求,朝着前面快速的走去了。
一个小时的路程并不远,以龙香如和高扬的脚程,只用了半个小时就赶到了。
整座胡山上荒无人烟,到处都是树林,到山顶只有一条人工修建的小路,一尺来宽,只能容一个人行走。
这路还是龙家祖坟迁来这里的时候修建的,就是专门为自己它rì拜祭所用。
两人在小路上走着,不多久就到了山顶。
山顶风大,没有绿树,只有长草,在中间的位置被清理出了一片空地,空地上竖着十几块墓碑,正是龙家列代先祖的位置。
高扬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这里虽然荒芜,却左辅右弼,两边环山,穴位不受风吹,有环抱之情,是个好的风水宝地。
也难得龙香如有这个本事,在这华海周围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选到风水这么好的地方。
大概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和山脉,高扬朝着祖坟的中心走了过去。
看坟先看地,这是风水上最基本的一课。高扬走到祖坟前,先朝周围的地面看了看,见地面平整,并没有什么突起之物,也没有人为设置的阵法,便皱了皱眉。
越是表面看不出来的东西越是麻烦,说明这还需要时间寻找。如今高扬不只表面看不出有什么不妥,连感觉也是十分正常,觉得这个风水宝地龙气聚集,灵气四溢,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这就让他紧张了。
龙家的家宅没有问题,那么有问题的一定是这祖坟,祖坟掌管所有后辈福荫,祖坟出了问题,第一时间反shè出来的状况,必定是后人遭灾。可是这祖坟一点问题都没有,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自己中了田郁哲的计,问题的关键并不在这祖坟之中?
要不然在公司?富贵宫?还是其它跟龙家有关的地方?高扬一一想着事情的可能xìng,眉头越皱越紧。
最后他摇了摇头,把所有的想法都挥去了。
如果不是家宅或祖坟出问题的话,家主是不可能得这种重病的。其它地方摆的局,要么让人直接受害,要么让人身死当场,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缓慢的进行。
一定是祖坟有问题。
高扬在心中肯定的道了一句,打开天眼,再次朝祖坟看了过去。
在天眼之下,祖坟上空并没有yīn气围绕,一切显得十分正常,天空明媚,微风拂动,并没有什么不妥。
“这是怎么回事?”高扬不解了,脸上的神情越加严肃。
看来这田郁哲虽然人渣,却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他摆出来的局,自己竟然找半天找不到,实在不可小觑。
难怪麻杆瞎子要让他来对付自己,原来他比张冠友要难缠很多。
“怎么了?”龙香如见他一直沉吟不语,脸上也现出了紧张的神情,开口问道。
“事情很麻烦。”高扬皱着眉头道:“我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没问题是不是证明祖坟的风水没有被动过?”龙香如疑惑的道。
“不!”高扬摇头:“没问题才证明有大问题,田郁哲一定用了什么yīn招,我还没有发现。”
表面上看起来越是没问题,问题必然越严重,一定要赶快找出病端才行。
看到他脸sè严肃,龙香如的脸sè更加的紧张了,要是高扬都看不出什么的话,就真的没有人能帮她了。
O七八 天网锁魂阵
仔细的看着龙家的祖坟,高扬开始围着祖坟走动了起来。
希望在自己全面的观察下,可以尽快找到风水的弊端。
同时,在龙家大宅中,一辆豪华轿车驶了进去,车在院子里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个医生和几个护士,提着医药箱一脸慌张的朝宅中跑了进去。
龙景天的病已经到了紧急关头,十分钟前,开始不断的喘着气,眼睛圆睁,心跳加速。龙五大惊失sè,连忙让人去叫医生过来。
幸好龙香如出门前已经交待了人安排医生,只是很短的时间,医生便赶了过来。
医生闯进龙景天的房里,看到床上龙景天的情况,连忙对后面的几个护士吩咐了一声:“准备急救……”
说着,便打开医药箱,和几个护士忙碌的布置了起来,布置完毕之后又把房间里的人赶了出去,把门关了起来。
龙五在门外来来回回的走着,十分焦急,想要进去帮忙,可是又帮不上,只能干着急。
现在他唯一希望的,就是高扬赶紧找到风水的病源,快点抢回父亲的病。
“少爷,您的电话。”正当他着急之时,一个佣人拿着电话急急的朝他走了过来。
“不接!”龙五现在焦头烂额,哪有心思听别人电话,手一挥,便道了一句。
“那人说跟老爷的病有关……”佣人小心翼翼的道。
龙五听到之后动作一滞,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看了佣人一眼,把电话接了过来:“喂,哪位?”
“龙先生!”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十分得意,道:“在下田郁哲,是京城相术协会的副会长,想和龙先生做笔交易。”
“田郁哲?”龙五并不认识田郁哲。刚才龙香如下楼的时候他正在房间里照顾龙景天,如今一听这个名字一头雾水,问道:“什么交易?”
“很简单!”田郁哲道:“想必现在龙老爷子的病已经发作了。再不抢救的话就来不及了。我有办法可以治好他的病,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龙五眼神一凛,问道。
“只要你把那姓高的小子绑了交给我。我就帮你治好龙老爷子的病!”田郁哲在电话那端yīn笑道:“怎么样?这个条件不过份吧?”
以他的想法,高扬和龙家只是萍水相逢,并没有太大的交情,用一个不相干的人来换自己老爸的命,只要不是傻子都会同意。
可是他又哪里知道,高扬在龙家人的心中地位十分重,如果不是他的话,龙五到现在都还只是个马仔,连自己的身世都搞不清楚,又怎么会坐上今天的位置?
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让他龙五做。是怎么也做不出来的。
可是父亲的病……
一边是兄弟之情,一边是亲情,龙五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
胡山山顶,高扬一步一步的缓慢走动着,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
突然。他的脚踢到了一块东西,东西很硬,和一旁的软土大不相同。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块石头。
石头是埋在地下的,突出来大概一厘米左右,乍眼看去与地同平。如果不是高扬走得慢脚又抬得底,根本察觉不到这块石头。
高扬目测了一下,这石头周围散着一些泥土,应该是以前埋在里面的,这几天下了大雨,把泥土冲散了,才把石头露了出来。石头呈正方形,一尺来宽。
高扬的心里动了一动,朝着其它的地方看了看,只见几步之远的地方,又有一个微微突起的地方,走过去用脚踢开上面的土一看,又是一块石头。
这些石头引起了高扬的注意,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围着龙家祖坟的地方,隔不多远就有这样的一块石头,深深埋在地下,呈一个合抱之势,把龙家祖坟围在了里面。
“原来是这样……”看着这些石头,高扬终于明白了。
“怎么了?”龙香如在旁边听到他的话问了一句。
“我说怎么看不出这风水的问题,原来竟然用的是天网锁魂阵。”高扬眯了眯眼道:“真是yīn损啊,连这个阵都用了起来,也不怕折寿。”
“什么是天网锁魂阵?”龙香如问道。
“你看!”高扬伸手朝地上的石头一指,道:“这地上一共有三十二块石头,每块石头隔五步,把祖坟包围了起来,互相对应,大有玄机。”
“什么玄机?”龙香如疑惑道。
“你这样看不出来。”高扬说着走到了她的面前,对着祖坟的位置,伸出手指隔空划了几下,道:“你看!”
手指从左边的石头起,再到右边的石头终,呈一条直线,再从另一块石头起……几块石头一连,就成了交叉的线。
“这是……”龙香如睁大眼睛,惊讶的道:“这是一张网?”
虽然高扬只是隔空划给她看,但那线条,却清晰的浮现在她的脑海。
“没错,这就是一张网!”高扬点了点头,道:“天网锁魂阵,就是用三十二块石头对应天上九星,地上二十三煞,连成一张网,锁住坟主生魂,让坟主的子孙后代遭殃,轻则家主重病,重则断子绝孙!”
这是风水中最yīn险的一招,把石头深埋地下,让人防不胜防,既没有yīn气,也没有异样,让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怎么办?”龙香如听了之后脸上闪过紧张的神sè,问道。
“我想想!”高扬想不到麻杆瞎子的人居然都是一些yīn损之辈,不只放尸婴,也埋这天网锁魂阵,当真是缺德透了。
这阵怎么破他一时还想不起来,需要仔细回想一下才行。
……
……
龙家大宅,龙五皱着眉头踱着步,脸sè十分凝重,他的手上捏着电话,神情犹豫不决。在他后面的门里,传来医生焦争的声音:“准备,一,二,三……”
“砰!”医生的声音落下,就会传出一声轻微的声音,让人揪心。
再这样拖下去的话……
可是高扬对自己恩重如山,如果抓了他来换自己父亲的命的话,实在是天理不容。
怎么办?他仰起了头,盯着天花板,深深的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这一切都是命,他龙家欠高扬的总归要还,老爷子能不能撑过去就看天意了。他相信高扬不会让自己失望,一定可以找到救父亲的方法的。
即便老爷子现在和自己换个角度,他也相信老爷子会和自己做一样的选择。要不然就不是人字头的老大了。
电话在他手中响起,田郁哲再次打了电话过来。
龙五脸sè一冷,接了起来:“喂!”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电话那端田郁哲yīn恻恻的问道。
他已经等了很久,龙五都没有回他电话,让他很意外。
“考虑好了。”龙五低沉着嗓音道:“我马上就安排人……”
“这就对了嘛。”田郁哲听到他的话笑了出来,道:“果然还是龙先生上道,和你妹妹完全不一样,这才是男子汉,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只要你把人一交到我手上,我马上帮你治好龙老爷子!”
果然还是亲情最大,高扬只不过是一个小喽罗而已,龙家的人怎么可能拿老爷子的命跟他换?田郁哲心中十分得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想像里。
可是龙五的话还没说完,等到田郁哲的话落,龙五才冷声道:“我马上就安排人搜你出来,敢在我人字头的地盘上威胁我,你真是胆大包天了,不收拾了你,我他妈的还混不混了?”
“什么?”他的话转变太快,让田郁哲一时反应不过来。
本以为水到渠成的事,却遇到了一根木头,事情的结果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这高扬究竟有什么魔力?竟让这龙家的人对他那么死心?
“半个小时之内我的人一定会找到你,现在就开始倒计时……”龙五冷冷的道了一句,便挂了电话,也不管电话那端的田郁哲多么忐忑,当下便安排人去搜他了。
放下电话之后,龙五的心里轻了很多,同时对着房间的门深深的叹了口道,呢喃道:“老爷子,一定要顶住!”
心里却朝着远方的高扬道了句:高兄弟,一切就靠你了……
……
……
胡山上,高扬闭着眼睛想着解决的方法,眉头紧紧的皱着。
可惜罗盘不在自己身边,要不然测位什么的就方便多了,这天网锁魂阵石头深埋地下,要把石头启出来是来不及了,唯一的方法只有用其它的东西改变这阵法的形状,让这阵变成其它的阵。
以阵改阵是一件艰难的事情,也是一件凶险的事情,一个不注意会遭到阵法煞气的反噬,到时所有的东西都会到自己身上,轻则晕迷,重则爆血而亡,十分危险。
这就要考量改阵人的本事和技巧了。
“改成什么阵好呢?”高扬摸了摸下巴,思索着道了一句。
同时,脑中不断的想着自己看过的那些阵法,寻找着一个最靠近天网锁魂阵的风水阵。(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O七九 万星朝月
龙香如在旁边默默的看着高扬,什么也没说。
高扬皱眉思索了一阵,突然一拍大腿,惊喜的叫道:“是了,这天网锁魂阵可以改成万星朝月阵。”
龙香如被他吓了一跳,疑惑的问道:“什么是万星朝月阵?”
“所谓万星朝月就是风水中的‘撒’字阵。”高扬在思索着怎么用最简单的方法让龙香如明白,想了想道:“这是维一一个不用刻意排布星法的风水阵。”
说完,他指着天上道:“宇宙星辰千千万,只要我们将这三十二星位变成万星星位,就可以改变这阵法了。呃……怎么说呢?简单的来说吧,就是把祖坟比做月亮,在周围撒上无数的小石,与这三十二颗大石相结合,组成万星朝月的形状就OK了。”
说完之后觉得自己表达得有点混乱,朝龙香如问道:“你明不明白?”
“不明白!”龙香如直言道。
她是真的不明白,什么万星,什么朝月,什么三十二星位,这些她真的不懂啊,还不如直接告诉她怎么做来得实在。
“好吧,那我们就直接做吧!”高扬看了看天时,已经不早了,连忙朝着山路方向走了过去。
“怎么做?”龙香如跟在他后面,问了一句。
“找些石头来撒在祖坟周围就可以了。”高扬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星位的事情,只是随意的说了一句。
山路上就有许多小石头。一颗颗差不多拳头大小,在太阳下反shè着白sè的光芒。
高扬走到路旁,脱下上衣便蹲了下去。
龙香如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看到他黝黑结实的胸膛在自己眼前闪过,胸膛上的汗泛着淡淡的光泽,一时心跳加速,慌忙低下了头。
当发现他把衣服铺在地上。朝着衣服里堆石头的时候,才明白他是要把石头用这个方式运过去。
石头不小,只靠手的话肯定运不快。他这个方法倒是十分好,可这倒为难住自己了。自己只有一条裙子,又被划得破了几处。怎么运呢?
总不能让她用裙子兜吧?
她站在原地为难的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办。
高扬用衣服包了满满一包石头,抬头看到她一动不动,突然意识到什么,笑道:“你站着别动,我来就好了。”
说完转身快速的朝祖坟的方向跑了过去。事实上,就算让龙香如帮忙,她也不知道这些石头该撒在哪些位置,万一搞错了的话还不好。
山路离祖坟的位置只有百来步的距离,高扬跑起来十分快。只是瞬间就跑到了终点,按照古卷上绘的万星排布方式,把石头撒在了祖坟的周围。
所谓万星,需要的石头不少,这里没人帮忙只能靠他自己。时间上就慢了许多。不过幸好他体力惊人,速度又快,一遍一遍的往返在祖坟和山路之间,不出十分钟,便把祖坟周围都铺满了石头。
当最后一颗石头撒在地上的时候,整个祖坟周围的场景突然像变了一变般。从单独的三十二块石头,变成了满地的石块,石块在太阳下反shè着白光,如同星辰一般耀眼。
如此一看,那三十二块石头就一点都不抢眼了,反而周围这些白石抢眼了许多,祖坟被围在中间,如同月亮一般。
万星朝月阵已经摆成,接下来,就是最艰险的一步了:那就是换阵。
每一个风水阵布下来的时候,都残留了先前那个风不师的jīng气,要改阵的话,就要破了那些jīng气,转成自己的jīng气,才算成功。
这是一个硬拼的过程,他和田郁哲哪个更厉害,就看这一下了。
高扬把沾满石屑的衣服丢在了地上,走到了祖坟前,面对着祖坟的位置单脚跪在了地上。
同时,一只手掌伸了出来,全身运起气血内丹术,朝着地上猛地一掌击了下去。
“轰——”一股强大的气息顺着他的手直冲进土里,像一道无形的气波一般,把那三十二星连成的网瞬间震破。一阵狂风从龙家的祖坟刮出来,吹开他的头发,空气中有隐隐的龙吟之声。
同时,龙家大宅里的龙景天突然猛地睁大了眼睛,胸中一股气堵住,张大着嘴,胸口拼命的起伏着,十分吓人。
而隐在某个角落里的田郁哲,突然也胸中一痛,脸sè一红,“哇——”是喷出了一口鲜血。脚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副会长!”跟在他旁边的几个风水师一惊,连忙伸手扶住他,问道:“你没事吧?”
田郁哲捂着胸口,脸sè泛青,嘴里带着血,震颤的说道:“想不到居然有人破了我的阵?这人是谁?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说着,又是一口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众人听到他的话心里更加震惊,在中国,能破了田郁哲阵法的人渺渺无几,阵法一破,就证明他们先前的努力都白废了,这一个月在华海也是白呆了。
“现在怎么办?”其中一个风水师朝着田郁哲问道。
“还怎么办?走啊!”田郁哲胸口剧痛,朝着身后的人骂了一句,便由人扶着匆匆的跑路了。
现在风水阵已破,唯一能够威胁龙家的东西已经没有了,再不走,难道真的等龙五的人来抓自己吗?
众人听到他的话也不敢反驳,纷纷转头看了龙家大宅一眼,脸上露出了不甘心的神情,头一扭,追着他的步伐而去了。
在胡山上,高扬一掌击下去之后,也忍不住呕出了一口鲜血,然后眼前一黑,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地上。
“高扬……”龙香如一惊,朝着他跑了过去,到他面前时,却发现他已经不省人事了。
……
……
龙景天的情况让医生大惊失sè,以为他这气一过就要撒手人寰,当下连抢救都没法抢救了,只好拼命按住他的胸口,为他顺着气,心里却已经做好了对龙五宣布丧事的准备。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龙景天在剧烈的喘了几口气之后,突然一顿,嘴里呕出一口浓痰,气又顺了下去。闭上眼睛,整个人又安静了下来。
医生惊讶的看着他,见那心脏仪里面本来飚高的心跳突然又平缓了下去,连脉博都正常了起来,不由张大了嘴巴。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龙景天,医生呆呆的道了一句。
“全部都恢复正常了。”旁边的护士也惊叫了一声,道:“太神奇了。”
他们刚才抢救了半个多小时,一点成果都没有,怎么现在突然就一切正常了?难道龙景天的病就是因为那口痰卡在了气口?这也太扯了……
“怎么样了?”一直在外面听着动静的龙五听到里面突然没了声音,心中一震,连忙推开门闯了进来。
该不会是高扬他们失败,老爷子已经归西了吧?
可是等他跑到龙景天的床前一看时,却看到龙景天并没有去世,胸口还在轻微的起伏着,那模样,就像睡过去了一般。
“呃……”医生用了好久的时间才回过神来,看着龙五道:“龙老先生的危险期已经渡过了,他现在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这实在太神奇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这真是一个医学奇迹……”
听到医生的话,龙五的心松了下来,突然吐了口气,说道:“香如他们成功了……”
自己果然是对的,没有相信田郁哲的话而选择了相信高扬这果然是对的,高扬真是个神人,从来没让自己失望过。
真是太好了,老爷子终于渡过了难关。龙五突然有股想要大笑的冲动,刚才那种纠结的心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
……
晚上八点多,龙香如背着高扬回到了龙家大宅,他们的运气还不算太差,高扬在山上晕倒之后,她赶紧背着他下山,刚到山脚,就遇到了一车拉木的货车,搭了个顺风车回来。
不过高扬一直昏迷,没有醒来,让她很担心。
于是,刚刚被龙五送走没多久的医生,又被龙五一个电话匆匆的召唤了过来。
“这位先生好像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医生拿着听筒听了听高扬的心跳,又给他检查了一遍,对着龙香如道:“不过这里没有专业的检测仪器,我还确定不了他究竟是什么情况,具体的事宜还要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再说。”
医生并不懂得风水数术,只是凭平时的经验诊断着。
龙香如脸上现出了紧张的神sè,本来以为高扬没什么大碍,送回家找医生来看看就没事了,想不到却这么严重。
无奈之下,她刚想吩咐人把高扬往医院送,手上却突然一紧,一只手把自己的手抓住了,回头一看,正是高扬已经醒来,脸sè惨白,头上冒汗的看着自己。
“不用去医院!”高扬虚弱的对着龙香如道了一句,声音十分轻,如同蚊呐。
他自己知道自己事,自己是受了内伤,就算去了医院也是于事无补,只能自己疗养。
“你醒了?”龙香如看到高扬醒来一喜,扑到他面前道了一句。(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O八O 借体还魂?
“高兄弟,为什么不去医院?”龙五在旁边见高扬虽然醒了,脸sè却十分差,不由问了一句。
“医院治不了我的病,这些个医生,只知道叫人去医院送钱,做些个没用的什么CT,ET,结果还不是一点用都没有。”高扬的嘴唇泛白,盯着医生道:“你说我说得对不?我的病你能治不?”
他说得倒是不假,他这是内伤,而且原因不明,他这些西医是治不了的,医生这么说,也只是官方的习惯而已。如今一听到他这样说自己,医生倒有点不自然了,咳了咳道:“呃,这位先生说得没错,我看你的伤势虽重,却无xìng命之忧,这样吧,我认识一位很厉害的老中医,不如把他介绍给你吧?”
这个医生算得上了龙家的御用医师,平时承蒙龙家照顾,虽然被高扬这么说,却不敢多说什么,反而还要介绍一个中医给高扬,以示人情。
听到他的话龙五和龙香如朝高扬看去,征询着他的意见。
高扬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眨巴了一下眼睛,道:“这个可以有……”
……
……
第二天一早,一位看起来六十多岁左右,白发苍苍,眼神浑浊的老人就被龙家的佣人领着走进了高扬的房间。
高扬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之后,已经恢复了不少,已经可以坐在床上了。
老人进来之后,高扬冲着老人点了点头。
龙香如站在他的旁边。手里捧着一杯茶,放在了他旁边的床头柜上。
老人走到高扬面前,抬头朝他脸上一望突然愣了一愣。
高扬看到他的脸也愣了一愣,这个老人给他的感觉十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小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老人面对龙香如这样的人物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十分高傲。称呼高扬也是直呼小子。
高扬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突然指着老人道:“你是不是华海街上那间老字号中药店的老板?”
他终于想起来了,这老头不就是自己刚到华海来时。在他那里买中药的吗?当时他还把自己中药单上的其它药草猜了出来,想不到今天在这里碰到了。
本来高扬还怀疑那个医生介绍给自己的中医会不会不靠谱,可如今一看到是这老头。心就放了下来,能看出自己药单上其它药的人,绝不是普通之辈。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买了我八万块中药的年轻人。”老头也想起了高扬,朝着他哼着鼻子说了一句。
一听他说起八万块,高扬心里就不爽了,道:“你不说我还忘了,你那些药也太贵了。”
“贵有贵的好,你嫌贵当初可以去别家啊。”老头的xìng格十分倨傲。白了高扬一眼不满意的回了一句。
高扬早在上次买药的时候就知道了他的xìng格,当下也不跟他争,药都买了总不能退吧?再说自己早就已经用过了。
“嘿,你还别说,你那些药真是有用。买得值,我下回还去买,你给我准备着些。”高扬突然想到自己好久没用这泡药的方法提升气血内丹术了,现在一看到老头,突然又想了起来。
“事情一桩归一桩,先看看你是什么情况再说吧。如果你就要死了,那些药买回来了也是浪费。”老头把随手提的一个中药箱放在一边,慢慢的挽起袖子,对着高扬说了一句。
“老头子,你说什么?”龙香如在旁边听着不干了,眼眉一沉,朝着老头了低喝了一句。
刘医生怎么会跟她介绍这个老头?看起来古古怪怪的。
“怎么?治病还不给说啊?”老头一点也不怕龙香如,仰头看着她,反驳了一句。
龙香如几时被人这么反驳过?脸sè顿时就冷了下来,刚想说什么,高扬突然在旁边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到了后面,对着老头笑道:“老先生xìng格直爽,我喜欢,香如你就别想多了,老先生没别的意思。”
龙香如听到他这么一说,沉静了下来,冷冷的看了老头了一眼,退到了后面。
老头子也不跟她计较,依旧淡然的挽着袖子,把袖子整整齐齐的挽了三圈,才伸出两根手指头,放到了高扬的左手脉搏上。
一放上去,他的脸上就现出了惊讶的神情,手一缩,把高扬的整只手拿了起来,贴近耳边听了起来。听了一会儿之后,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激动,渐渐的兴奋了真情,最后变成了不可置信。
高扬和龙香如看到他的表情这么奇怪,都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
“你先出去一下。”老头听完高扬的脉搏之后,把高扬的手放了下来,朝着龙香如说了一句。
他的口气傲慢,带着一股命令的口气。
龙香如柳眉一竖,就要发作,高扬却在旁边碰了碰她的手,轻声道:“香如,你先出去吧!”
依稀间,他觉得老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自己说。
龙香如听到他的话迟疑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冷眼扫了老头一眼,转身朝外走去。
看到龙香如走出去,把门关起来以后,老头才突然神秘兮兮的凑到高扬面前,压低声音问道:“小子,老实交待,你和高方龙是什么关系?”
“你是谁?”高扬一听他的话惊讶的睁大眼睛,冲口问了一句。
有多久没听到爷爷的名字了,这个老头子究竟是什么人?上次在他那里买药就发现不对劲了,他居然可以把自己没写上去的药名全报出来。如今又知道爷爷的名字,莫非是爷爷以前的仇家?
下意识的,他的心里升起了一丝jǐng觉,没有把自己真实的身份告诉他。
“别紧张。”老头子见高扬一脸防范,扯了扯嘴角道:“我一听你的脉搏就是学了气血内丹术,你还想瞒我?如果不是高方龙那家伙的后人,又怎么会气血内丹术?”
他的表情十分淡定,看着高扬还挑了挑眉。
高扬心里又是一惊,学了气血内丹术之后的确会改变身上的经脉运转,可改变并不大。如果不是医术惊人,是绝对听不出异样的,想不到这老头子不只能听出自己经脉的异样,还能准备的说出自己修炼的功法,真是不可思议。
“你究竟是什么人?”高扬盯着老头,道了一句,同时手中暗凝气血内丹术,防范着。
他自从回中国之后,就不断的遇到仇家,难保这不会又是一个老仇人。
因为受了内伤,他这一凝气,脸sè就变得通红,胸口又闷疼了起来。不过他依然凝聚着真气,并没有松懈。
“再动真气的话就要残废了。”老头看着他的脸,不慌不忙的道了一句,道:“实话告诉你吧,我跟高方龙那家伙是朋友,你那药单上的药还是我配的呢。”
“什么?”高扬一听,气顿时一泄,看着老头道:“你真的是我爷爷的朋友?”
这么久了,突然听到有个人是爷爷的朋友,那种感觉十分奇怪。
“岂只是朋友。”老头哼了一声,横了高扬一眼道:“按理说,你也该叫我一声前辈,要不是我,高方龙那家伙早死了。当年他练气岔了经脉,如果不是我施针救他,又给他研制了这提升功力的药的话,他会成为三清门的掌门?别做梦了。”
老头一脸得sè,说完之后看着高扬,问道:“怎么样,那老家伙现在死了没有?”
他本来只是随意一问,像开玩笑一样并没有恶意,谁知道高扬听到他的话却脸sè一黯,道:“爷爷他早在几年前就去世了。”
“啊?”老头听到高扬的话睁大了眼睛,看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连忙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怪高方龙那老头好久都没找自己了,自己一直也联系不到他,想不到他竟然……
高扬见老头脸上表情真挚,并不做作,于是心里一松,把自己爷爷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
“你是说高方龙是被高全恩害死的?”老头子听到高扬的话问道。
“嗯!”虽然高扬也不愿相信这匪夷所思的事实,但麻杆瞎子当初脱眼镜的那个样子,他真的忘不了。
“他说高全恩占体还魂,借气重生?”老头子盯着高扬,问道。
“嗯!”高扬脸sè黯然,再度点了点头,说道。
老头子眨了眨眼睛,突然伸出手在高扬的额头上摸了一下,道:“你小子脑子有病?”
“啊?”高扬被他的动作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问道:“前辈,你什么意思?”
“你居然真相信了王承先的话?”老头子看着高扬,道:“你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说着,他收回了手,脸上便不屑的表情。
“前辈,你的意思是……?”高扬惊讶的问道。
难道麻杆瞎子说的话是假的?
“我告诉你,小子,你太单纯了。”老头子指着高扬,说道:“王承先那老怪物就喜欢干一些专门欺骗小孩,出卖朋友,暗地里捅刀子,看女人洗澡,穿女人内裤,闻女人狐臭……的勾当,你居然相信他的话,你太天真无邪了吧?”
O八一 究竟什么才是真相?
高扬怔怔的看着老头,眼中全是惊讶神sè。
“我告诉你。”老头子吞了口口水,拍了拍高扬的肩膀,道:“反正这天下你相信谁都行,就是不能相信王承先,想当初我们……”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口,看了高扬一眼,眼神不自然的闪了闪,转移话题道:“来来来,我看你内伤什么情况了。”
说着,伸手又把手指搭上了高扬的脉搏。
“前辈,想当初你们怎么样?”高扬虽然有点单纯但他不笨,一听老头这话就是有料的样子,当然不会放过,连忙问了一句。
他一直想了解爷爷、麻杆瞎子还有祖师爷的事情,却一直没人告诉自己,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知情的人,他怎么可能放弃?
“嘘——!”哪知道老头却突然什么话都不说,竖起食指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凶道:“别吵,没看到我在把脉嘛?”
他的表情十分不耐烦,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有点yù盖弥彰的感觉。
高扬对他的态度十分不满,可是他在为自己听脉,又不能打扰,当下只好压下好奇,等他听完脉之后再问。
这真是一个折磨人的过程,高扬只觉得老头听脉似乎听了一个很长的时间,长到他都快要崩溃了。
那种想要知道事情真相的感觉充斥在他的心间,像烈火一般燃烧着。
“哎呀,你这次赔大发了。伤得这么重。”老头听了一会儿脉之后,一拍大腿,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伤到心脉,最起码得两三年才会好咯……”
也不知是吓人的还是说真的,老头一边说,脸上一边做出痛心的表情。让高扬听了以后心里十分忐忑,惊叫道:“两三年?”
见鬼了,上次在rì本和高世轩拼斗的时候。他也是受了内伤,只不过用了一个来月就好了,现在这老头居然告诉自己要两三年才好。真的假的?
“当然!”老头一脸认真的点头,道:“你身上先前受了伤,余伤未清,如今又加新伤,没死都算好的了,你能坐在这里和我说话算是你的福份,再不全部治好的话,你整个人都要废了。”
他说得十分严肃,脸上再没有半分刚才那种开玩笑的神情,十分慎重。
“怎么可能这么严重?”高扬皱眉道:“前辈你会不会搞错了?”
他这次的伤还没有上次那么重。上次直接昏迷了好几天,这次只是一晚就醒了过来,现在这老头却要告诉自己要休养两三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你不相信我的话就算了。”老头子摇了摇手,凑到他面前道:“我是你爷爷的朋友。难道还会骗你?身上最难好的内伤,你以为它已经好了,其实它却并没有好断根,像只老虎一样潜伏在你的身体里,随时可以发作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加上你现在又有了新伤……”
老头越说表情越严肃,最后眉头都快皱到了一起。
如果高扬先前没见识过他开药的本事。一定会以为他是骗人的,可是知道他是那写药单的人之后,他就不敢再怀疑了。
“那现在怎么办?”高扬问道。
难道真的要两三年才行。
“办法有两个,一个就是老老实实养病,养他个两三年。”老头竖起两根手指头,扯了扯嘴角说道。
“还有一个办法呢?”高扬直接忽略了这个方法,转问第二个。
他现在有太多事没做完,没时间在这养病。
“第二个方法嘛……”老头啧了啧嘴,把手放下,转头看着高扬,笑道:“你给我五十万,我给你开张单子,包你三天就好!”
“……”高扬无语,瞬间明白了老头的意思。
这不是自己一直用来骗人的方法嘛?想不到这老头也会,而且看那功力,比自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怎么样?”老头迫切的看着高扬,问道。
“我给你一百万!”高扬突然坐下了身子,竖起一根手指头在老头面前,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老头本来听到他说的一百万眼睛一亮,可是一听他的条件,心里却闪过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你把你所知道的跟麻杆瞎子有关的事情全部告诉我。”高扬看着老头道:“其中包括爷爷和祖师……高全恩的。”
在他的心里,始终还是有点相信麻杆瞎子,毕竟祖师爷在听了麻杆瞎子的话之后,一直没有向自己澄清过,这是不是说明麻杆瞎子的话还是有一定的真实xìng的呢?
下意识的,他把对高全恩的称呼改了,不愿再叫他祖师爷。
“我什么都不知道!”老头子听到高扬的话摇了摇头,抱着双手拒绝回答。
“你肯定知道!”高扬道。
“我不知道。”老头子别过头,道:“你别问我了,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反正你记得一句话,从今往后别惹王承先,离他远一点就好了。”
他的态度十分坚绝,一幅打死也不说的模样。
高扬眼神一沉,看着他,心里十分失望。不过他并不打算放弃,他知道老头和自己一样贪财,贪财的人都有一个毛病,就是见不得钱。
他摸手在床头柜旁边的布包里摸了摸,掏出了一张一百块的人民币,递到了老头的面前,道:“前辈,你看。”
“看什么?”老头一幅嫌弃的表情,不过眼睛却跟着钱转,嘴里不爽的叫道:“一百块钱有什么好看的?连顿火锅都吃不了。”
现在物价这么贵,一百块钱有毛用啊?猪肉都十二块一斤了有没有?
“前辈,你看,这里是一百块,对吧?”高扬也不急,拿着钱在他面前转动着,慢慢的说道:“你想啊,一百万得有多少张一百块啊?一万张啊,慢慢数都要数到手抽筋对不对?药店最起码要卖好几个月药才赚得够对不对?”
他的手晃动着,老头的眼睛也跟着他的手转动着,心里开始计算那一万张钱是什么模样。
“只要你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这些钱就是你的了。”高扬道:“难道你想带着这些秘密入土吗?难道你不想我为爷爷报仇吗?难道你真的眼睁睁看着麻杆瞎子只手遮天不管吗?”
说到最后,他的口气已经变得十分凌厉,暗带了些怒气。
“唉!”听到他的话,老头子重重的叹了口气,突然低下了头,不看那钱,道:“说起来这些事你是应该知道的,但你爷爷曾经交待过我不要告诉你,所以我怎么也不会告诉你的。只是奉劝你一句,麻杆瞎子是活了百多年的老怪物,不是你能对付的,还是收手吧。”
这一次他说得十分认真,是打从心眼里认真,眼神和先前假认真的时候完全不同。
“前辈,我已经无法收手了。”高扬盯着他,专注的道:“已经陷入局中的人,你认为怎么收手?”
他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即便他想收,麻杆瞎子也不会允许他收的。
听到他的话老头愣了一愣,抬头看了他一眼,当看到他眼中严肃而又专注的神情时,心中不由震动了一下。
这种神情,他在高方龙的脸上从来未看到过。
“唉……,罢了,罢了。”老头叹了口气,最后终于妥协,道:“这都是命,都是你们高家的命,怎么逃也逃脱不了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高扬着急的问道。
事情到现在已经越来越混乱了,如果他再不能得到真相的话,会崩溃的。
“其实我了解的也不多。”老头抬起头,像在回忆什么一般道:“对于你高全恩的事情,我这个做晚辈的一点都不了解,我了解的只是你爷爷的事情。我只知道麻杆瞎子似乎暗中一直在锻炼你爷爷,想让他成为一个顶尖的风水大师,究竟什么原因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你爷爷一直都很想变强,为高全恩报仇,他曾告诉我,高全恩是死在麻杆瞎子手上的,无论如何,他也要报仇。
不过令我不解的是,明面上,他却又对麻杆瞎子十分客气,不知是什么原因。我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有一次我和你爷爷去云南,当时麻杆瞎子也在,你爷爷摆了一个风水阵,麻杆瞎子一直在旁边很专心的看,可是那个风水阵似乎很厉害,你爷爷cāo纵不了,所以没有成功。当时我记得清清楚楚,麻杆瞎子对着你爷爷说了一句话:‘太弱了。’
我不知道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我看到你爷爷脸sè十分仇恨。后来他就叫我给他研制一个药方,可以增强气血内丹术的。再后来……他去参加了相术大会……”
老头子断断续续的说着,一边回想一边说,说得十分散乱。
高扬在旁边仔细的听着,听他听到麻杆瞎子说爷爷‘太弱了’的时候,心里突然像被针扎一样,猛烈是收缩了一下。
他分明记得,当初在文成公主的墓里,麻杆瞎子就是对自己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太弱了!”(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O八二 谢谢 (第六更)
一句‘太弱了’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竟牵扯了两代人?
从老头子的话里高扬突然觉得自己和爷爷的命运有着某种相似度,这种相似度让他的思绪变得清晰。(.)好像一直以来,自己也是麻杆瞎子培养的一颗棋子。
不过不同的是,自己的xìng格和爷爷不一样,爷爷比较谦和,自己比较倔强,所以两人成长的方式也有点不一样。
他一直觉得以麻杆瞎子的本事如果真的想要杀自己的话,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一直以来,他并没有真的向自己下过杀手,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道道坎。
一道道……让自己变得更强的坎!
不过文成公主墓的那一次是次意外,在那一次,他分明感觉到麻杆瞎子动了杀心,就在自己抢到舍利子的时候,那一刻他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不过回来之后,他的心态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只是让一些手下的人来针对自己,他本人没有真正的出面。
依稀之间,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一个棋子的位置。
“前辈,你还知道一些什么吗?”老头的资料很有限,让高扬并不能完全了解事情的真相,于是迫切的又问了一句。
这种接触到事情真相却又隔着层纱的感觉让他想要抓狂,十分想把那层纱撕下来,冲进去看个究竟,可是那纱却缠住了他的身子,让他动弹不得。
“其它的事我不太清楚了。”老头子摇了摇头道:“我只是个医生。去云南那次也只是个偶然而已。我平时你们相术界根本没有交流,一切的事情都是从你爷爷那里听来的。”
老头的表情不像作伪,看起来像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高扬不由得失望了起来,本来以为从老头这里可以得到很多资料。想不到现在却让这个谜变得更深了。
“谢谢前辈!”高扬朝着老头道了句谢。
虽然资料不多,但也十分宝贵,值得一谢了。
“你不用谢我。”老头道:“反正我有一百万的情报费。”
说着,他们眼里又放出了光彩。
高扬被他的表情逗得一笑,想不到这个老头比自己还要贪财,说道:“你放心,答应过你的绝不会食言。”
这些消息对他来说十分重要,别说两百万。即便再多钱,他也愿意给的。
“好!”老头见他真的愿给自己一百万,心中十分高兴,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儿。道:“你放心,包你三天就好。”
说着,拿起一旁边的医药箱站了起来,说道:“我先回去给你写单子,你让个人跟我去拿药。这几天好好休养,还是那句话,如非必要,还是不要惹王承先。他真不是个简单角sè。”
说到最后,他的表情变得十分慎重。
高扬点了点头。也十分慎重的回了他一句,道:“你放心。我不是爷爷,爷爷惹不起的人,并不代表我惹不起!”
再说,这是他的命运,一代一代留下来,避也避不了,不是他想惹别人,是别人想惹他。
他的表情十分倨傲,高抬着下巴,一幅不可一世的模样。
老头子看着他,点了点头,道:“你的确和高方成不一样。”
说完,便打开房门,朝房外走去了。
龙香如一直守在房门外,看到他出来问了他一些基本情况,最后安排了一个人和他去拿药。
看着人走远,她抬脚朝房里走去,却在走到房门前的时候滞了一滞,突然想起什么,转身朝另一个地方走了过去。
高扬坐在房里低头沉思着,老头子告诉他的这些事情他需要好好的整理一下。这和麻杆瞎子说的是另一个版本,究竟哪个版本更可信,还需要考证。
正在他一条一条的梳理着自己的思路时,房门突然打了开来,龙香如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的手上捧着一样东西,高扬看到眼睛缩了一缩,那是自己的那个罗盘。上次在**扔给龙香如之后,就一直没管了。
“我想你现在需要它。”龙香如走到高扬面前,把手中的罗盘递给了他,低声说道。
既然如今高扬回来了,那便表明他已放下了心结,这罗盘也该是时候回到他的身边了。
“谢谢!”高扬接手接过罗盘,摸到那冰凉的盘面,心里涌起了一丝难明的情绪。
“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龙香如看着高扬问道。
昨天高扬一回华海便忙着解决龙家的事情,两人一直没有机会好好的说说话,现在一切都平定下来了,爸爸的病也稳定了,高扬应该有很多话要问自己才对。
“胖子他们去哪了?”高扬抬头问道。
昨天他回到华海先去了自己步行街的店,发现上面封着一个大封条,店已经关门了。又去了自己租的那间别墅,发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胖子等人全部不见了。连林风也没有了踪影。
“我不知道他们去哪了。”龙香如摇头道:“我回到华海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见了,到处找过他们,也没找到人。”
“什么?”高扬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他一直以为胖子他们遇到了危险,龙家的人把他们安置了起来,谁知道却不是?而且连龙香如都说她找不到,就有点奇怪了。
这天下还有人字头找不到的人?
“我已经安排了人一直在寻找,一有消息的话会马上通知我的。”龙香如道。
高扬的事她非常上心,那种上心的程度高扬永远也不会明白。
“谢谢!”高扬皱着眉道了一句。
他感觉到十分头疼,一桩事情还没完,又有一桩事情发生,这种紧凑的感觉让他觉得十分疲惫,有种应接不暇的感觉。
他的道谢让龙香如十分失望,隔了这么久,他居然没有话要对自己说,只是一味的担心其它人,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好受。
“那你先休息,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情叫我。”眼神黯淡了一下,龙香如朝着高扬说了一句。
“好的。”高扬点了点头,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
龙香如心里更加失望,冷着脸转身朝外走了出去。
“香如!”正当她走到门边,手搭上门把时,高扬却在后面叫了一声。
她停住手,转身看着他,眼中闪过了期盼。
高扬看着她,眼中神sè不断的变幻,嘴巴张合了几次,最后吐出了两个字:“谢谢!”
他一共说了三个谢谢,可这一声谢谢和前面的两声都不一样。不管是从言语上还是感情上,都真挚了许多。
龙香如咬了咬唇,微笑了一下,道了句:“不用!”便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在她出去之后关了起来,高扬看着门,僵了一僵,就在刚才的一刹,他觉得龙香如有股仓惶而逃的感觉。那感觉,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其实他心里有好多话想和龙香如说,但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心里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在文成公主墓的时候吻过她,在琼结的时候,她的那滴泪也一直存在自己心中。后来进了鬼塔,遇到般若的时候,他的心里想着的也是她的样子。
她在自己心里是不同的,但究竟怎么个不同法,他不明白。事实上,龙香如也没有给他明白的机会,她若即若离,一会儿冷若冰霜,一会儿热情如火,究竟对自己什么感觉,他心里不清楚。
不过他现在没有空想这些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罗盘已经在他手上,他要去找高全恩问个清楚,究竟麻杆瞎子说的是不是真的,究竟爷爷是不是死在高全恩的手上,他都要弄个明明白白。
捧着罗盘,他集中jīng神力,心里暗叫了一声:“芝麻开门……”
神识便进入了罗盘之中。
依然是苍茫的白,白sè中,高全恩坐在地上,脸sè显得十分苍白,比以前看到的时候要憔悴许多。
“你来了!”高全恩毕着眼睛,盘着双腿,淡淡的道了一句。
“我来了!”高扬眼睛一眯,走到他的面前,回了一句。
一问,一答,便没有了下文。高全恩眼睛闭着,沉默了下来,不再说什么。
高扬脸sè一冷,也不再问什么,双脚下一交叉,也在他的面前盘腿坐了下来。
他看着高全恩,眼神专注,一眨也不眨的,像是要吃人。
“问!”过了良久,高全恩实在受不了他的目光了,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他道了一句。
高扬看到高全恩的眼睛一愣,只见高全恩本来jīng神奕奕的眼神变得十分无神,像是受了什么大伤害一般,浑浊不堪,再配上脸上那憔悴的神情,给人一种无力的感觉。
“麻杆瞎子当初的话你听到了?”高扬虽然惊讶,但却并没有表现出一丝关心的神情。
在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前,高全恩是不值得他关心的。
“听到了!”高全恩点了点头,答道。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高扬眼神一凛,问道。
“你指的哪一句?”高全恩看着他道。
高扬心中一惊,想不到他会这么问,当下一咬牙,冷声道:“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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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八三 你活该
O八三 你活该
“你相不相信我?”高全恩看着高扬问道。. .
“重要吗?”高扬问。
“重要……”高全恩道:“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说什么都是枉然。”
高扬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相信高全恩,事实上,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一方面希望麻杆瞎子说的话是假的,自己还和以前一样有信仰。另一方面,又希望麻杆瞎子说的某些是真的,那样自己可以过得很洒脱。
少了门派的恩怨,他便只是他自己,想要做的就是找麻杆瞎子报当rì在文成公主杀自己之仇。
可是……如果麻杆瞎子说的是真的,那自己真的能对高全恩下手吗?
“爷爷究竟是不是你杀的?”高扬问道。
问这句话他用了很多勇气,很怕答案是肯定的。
“不是!”高全恩默默的摇了摇头,脸sè又暗淡了几分。
高扬松了口气,不知为何有种心安的感觉:“那爷爷究竟是怎么死的?”
“唉……”听到他的话高全恩叹了口气,道:“你要明白,世上再强的风水师,也不可能修炼到夺体重生的地步。鬼魂可以扰乱人的思维,短暂的上身控制人的肢体,但那也只是暂时的,真正要重生,那是天方夜谭。”
他这么说,已经是间接的否认了麻杆瞎子的话。
高扬一愣,他现在只是个风水师。在他的感知里,不明白风水师到了顶端之后会怎样,在他以为,最后的逆天改命术便是让自己重生的术数,可是现在听高全恩这么说,好像又不是?
“有许多事你终有一天会明白。”高全恩看着他道:“虎毒尚且不食子,我又怎么可能拭杀我的亲孙子?方龙当初的死是麻杆瞎子一手造成的。[ . ]正如你在幻境中看到的那样,他被人乱刀砍死。当时我的确想救他,于是想到了逆天改命之术中的以魂控体。想要暂时cāo控他的身体救他脱困……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我还没来得及,他就已经气绝了,最后我的神识没能cāo控他的身体。反而让他爆体。在这一点上,王承先说的是对的,最后让他爆体的的确是我。”
他说得十分真挚,眼神显得更加的浑浊,脸上全是悲痛之sè,似乎十分后悔。
高扬默默的听着,心绪杂乱。
高全恩的这个版本在某种程度上和麻杆瞎子说的有些相似,可是结果却完全不一样,麻杆瞎子说的是高全恩害死了爷爷。可按高全恩说的这个来算,害死爷爷的。其实还是麻杆瞎子。
“当时在文成墓的时候,为什么麻杆瞎子指责你的时候,你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也是高扬心凉的最大原因,哪怕当时高全恩只对自己说一句‘麻杆瞎子是骗人的。’他也不会像后来那么坠落。
“你可知茅山一脉最擅长的是什么?”高全恩没有回答,反而问了一句。
“符术。控鬼。”高扬想也没想便回答了一句。
茅山术在yīn司这方面十分突出,这是早在几百前年便闻名天下了的。
“没错!”高全恩道:“当时在墓中,我被他的一丝神念暗中压制,封印在罗盘中动弹不得,所以只能听到他说,不能反驳。”
原来如此!高扬的心里动了动。想不到一切的真相都被麻杆瞎子扭曲了。怪只怪自己真的太过单纯,竟然会相信他的话。
“那麻杆瞎子的眼睛真的是你挖的?”高扬问道。
他永远无法忘记麻杆瞎子那双眼睛带给自己的震撼,当时就是麻杆瞎子脱了眼镜,露出了自己的缺憾,高扬才相信了他的话。因为他觉得,一个像麻杆瞎子这么成功的人,会把自己最大的伤痛展露出来,一定是到了一个痛心疾首的地步才会这么做。
“是我挖的。”高全恩没有否认,点头道:“当年我们一起进文成墓,我发现了他一个大秘密,原来他想把我们所有的人都葬送在文成墓里,只为得到文成公主的舍利子。那些房间里的同胞其实是他杀的,当时他也想杀我,不过被我用机关缚住他逃脱了。在逃脱之前他抓住我的左手想要同归于尽,我一时心急戳向了他的眼睛,把他的眼睛挖了出来……”
高全恩娓娓道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和麻杆瞎子说的对得上号,但结果却是完全不同,让高扬十分的惊讶。
这是一个峰回路转的过程,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从上到下的起伏着,最后在掀起一层千尺巨浪之后,终于回归了平静。
原来自己的祖师爷还是自己的祖师爷,一直以来都是自己错怪他了。
“麻杆瞎子的秘密是什么?”高扬不解的问道。
事到如今,所有的人都知道麻杆瞎子有个大秘密,但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却说不清楚。
“我也不太确定。”高全恩道:“我只知道他要得到四件东西,一件是先古罗盘,一件是无上圣光,一件是青龙之血,还有一件不太清楚。一旦他得到了这四件东西,就会有大动作。具体的情况似乎跟整个京城的风水有关,所以我才会阻止他。”
“整个京城的风水?”高扬怔了一怔。
京城的风水是历代风水大师经过漫长岁月布置下来的风水大阵,可谓极品。所谓‘北平河山巩固,诚天府之国,帝王之都也。’,且不说那紫禁城的紫微星术,也不说那祭坛的先天八卦之位,就光京城的‘陆龙’布局,就够后人仰望的了。
麻杆瞎子究竟要做什么?竟要动整个京城的风水?
突然,他想到了当初高全恩说的‘世界’,麻杆瞎子的终极目的难道真是这个?
为什么他会觉得有点不对呢?
抬起头,他见高全恩的脸sè越加黯淡,和先前比似乎又憔悴了许多,不由问道:“祖师爷,你脸sè为什么这么差?”
这一声‘祖师爷’叫得高全恩一愣,突然猛地抬起头看着他,脸上闪过激动与兴奋的神采,互相变幻着。
只是一个称呼,他便已明白,真正的高扬回来了。他相信了自己所有的话,终于回到了本来的位置。
“我只是一屡jīng魂,文成公主的舍利子是圣光,你当初把罗盘和舍利子全放在布包里,让我rì夜受圣光灼烧,本就受损不少。现在你又让我离它那么近……”高全恩说得十分委曲,皱着眉头脸sè又白了几分。
高扬突然明白过来,原来他脸sè难看是这么回事。
搞明白真相之后他就放下了心来,当下站了起来,打算转身离去,却在刚抬起脚的时候想到了什么,转头问道:“你当时在文成墓不反驳麻杆瞎子,为什么后来回到酒店也不跟我说?”
他分明记得,当时他在琼结的酒店呆了很久的。
“真正的强者,是心灵的强者,你受谎言欺骗,便证明你心智不坚,只有你自己走出迷途,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我想你变得更强,便一时不打算告诉你了。”高全恩道。
高扬愣了愣,脸sè突然冷了下来,道了一句:“活该你被圣光灼烧!”便收回神识,退出了罗盘。
nǎinǎi的,他当时被折磨了几个月,现在这老不死居然告诉自己是为了特意磨炼自己的心智?去他大爷的!
不过话虽如此说,退出罗盘之后,他还是把龙香如叫了过来。
既然罗盘与舍利子不能呆在一起,他自然人舍却一样,把一样交给龙香如保管才行。
在这世界上,龙香如可谓是他现在唯一相信的人,除了她之外,他实在找不到其它的人选。
罗盘是风水师的剑,是自己长期要用的东西,当然要带在身上,唯有把舍利子交给龙香如,让她好好的收着了。
“这个东西十分重要,你一定要好好收着,不能落在了麻杆瞎子手里,明白吗?”交给龙香如的时候,高扬慎重的道了一句。
其实他有点不忍心,因为他明白,现在麻杆瞎子正在四处寻找这个东西,交给龙香如,便是把麻烦带给了她。
但另一方面呢,他又想,正是麻杆瞎子一直以为这东西在自己身上,放在龙香如身上还更安全一些。
两相权宜之下,他还是交给了龙香如。
龙香如想不到他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保管,一时惊在了原地,好久都回不过神,过了良久,才慎重的接了过来,点头道:“我一定会好好保管它的。”
她明白,从此以后,因为有这舍利子,两人的命运之线将永远无法分开了。
“嗯!”高扬盯着她点了点头。
他这次没再说谢谢,把这东西交给她便是真正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人,什么语言都不需要了。
龙香如把舍利子收了起来,咬了咬唇,突然对高扬笑道:“我要把它藏在一个非常秘密的地方,除了你之外,任何人也看不到。”
“什么地方?”高扬奇怪的问道。
“到时你就知道了。”龙香如说着,转身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O八四 神奇的医术
胖子和韩亿等人一直找不到,让高扬十分的心急,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还有自己店里的事,那店一直被这么封着,也不是办法,还得自己去解决。还有麻杆瞎子接下来的动静,自己也不得不防。
一件一件事情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十分焦躁,只想病快点的好起来,好去把这些事一件一件完成。
不得不说,老头的药真的非常神奇,昨天把药拿回来之后,高扬已经喝了三次了,到了第二天下午,已经好了许多。
本来昨天坐起来的时候心里还会有闷痛的感觉,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除了全身无力,无法下地之外,其它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他相信,再过两天自己一定就会没事了。
给了老头一百万,先上先前零零总总的用度,高扬的一千多万也用了许多了,那一千万的整数也被找了零,现在只剩下七八百万了。
七八百万对其它人来说或许很多,但对高扬来说,却是少了点儿,大爷的,连买栋豪华一点的房子都买不起有没有?
不过幸好他的车还一直停在那个出租的别墅里,上次回去的时候已经开了出来,如今正停在龙香如家的车库里。
接下来就是安心的等身体好了。
下午的时候,老头提着一个药箱又走进了龙家的大门,直接由人带着走进了高扬的房间。
“怎么样?今天感觉如何?”老头手上提着一串香蕉,放到高扬的床头柜前。问道。
房间里只有高扬一个人,看到老头进来对他竖了竖大拇指,笑道:“你是这个!”
称他为活神仙也不为过啊。
只是高扬不明白,他提串香蕉来干嘛?这探病不像探病的,问候不像问候的。他还从没见人探人只提一串香蕉,未免也太过寒碜了吧?
于是,他以为这香蕉是老头用来给自己治病用的。.. 一定有大用,问道:“这香蕉拿来做什么?”
“当然是拿来吃的啊!”老头白了他一眼,像看白痴一样道:“难道用来干嘛?”
这就是用来吃的啊!
说着。掰下了一根,递到高扬手上,道:“来。吃下去!”
“不用了。”高扬听到他的话一笑,摇手道:“我不爱吃香蕉。”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这香蕉原来是用来吃的。
“叫你吃你就吃,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老头见高扬不接香蕉,不爽的横了他一眼,不满的道:“快吃。”
说着,强硬的把香蕉塞在了他的手里,以强硬的姿态道了一句。
他毕竟是高扬的长辈,高扬心里虽然奇怪,不过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接了下来,撕开吃起来。
老头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他,也不说话,只是看着。
高扬被他看得不自在,赶紧两口吃完。把皮扔在了地上,拍手道:“吃完了。”
“嗯!”老头点了点头,又伸手掰下来一根香蕉递到他手里,道:“来,继续。”
还吃?高扬睁大了眼睛:“呃……,前辈。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老头子道。
“咳!”高扬暗想是自己表达得不够明白吗?于是又道:“前辈,我的意思是我真的不爱吃香蕉。”
他记得自己刚才说过了,不是吗?
“我管你爱不爱吃。”谁知道老头子听到他的话突然眉一皱,不悦的道:“我叫你吃你就吃咯,吱吱歪歪的像个女人一样。”
说完,还把一整串香蕉放到了高扬手里,说道:“把它全部吃完,快!”
“全……全部吃完?”高扬不可思议的盯着手上的香蕉,道了一句。
这回他总算弄明白了,这香蕉真的是用来吃的,而且是要全部吃完。
这么多他怎么吃得完?
“一定要全部吃完,吃吧!”老头动手掰下香蕉,撕开皮递给了香扬。
高扬不知道他要干嘛,无奈之下只好接了过来。
就这样,在老头的督促下,高扬一根一根的,真的把整串香蕉全部吃了下去,整个肚子撑得圆滚滚的,十分难受。
他现在还有内伤不是吗?为毛老头要这样整自己呢?
“好,准备工作做完,可以开始了。”老头见高扬把全部香蕉吃了下去,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拍着手把药箱打了开来。
“前辈,你要做什么?”高扬见老头了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银针包,不由问了一句。
“你的内伤十分严重,昨天喝了我的药之后已经把伤毒逼到了一处,我现在要行针把你的毒逼出来,这样才会好得快。”老头一边拔出银针,一边道。
真以为喝点药三天就会好了么?他真是太天真无邪了,真有这么厉害,那这一百万也太好赚了一点。
高扬“哦~”了一声,终于明白,眉头一皱道:“那这个跟香蕉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老头道:“我这针一施下去,你全身上下会气血不通,肠胃不顺,连屎都拉不出。这香蕉有通气润肠的功效,吃下去刚好和我行针的力道综合,身体就会有异样了。我可是都算好了的,一根香蕉都没让你多吃。”
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整理好了银针,脱下了高扬的衣服,按住他的胸膛把银针扎了下去。
高扬翻了翻白眼,只觉得针扎下去胸口酥酥麻麻的,果然有涨气的感觉,终于明白了老头的用意,不由叹了口气,道:“那你直接和我说不就成了嘛?”
直接说香蕉是用来治病的,难道他还会不吃么?搞得他吃得这么郁闷。
“我喜欢啊,怎么滴吧?”老头也不理他的不满,按着他的胸口,手指如飞,只是眨眼间便几支针扎了下去。
然后他针扎下去,高扬只觉得胸口部位越来越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般,十分难受。不过奇妙的是,这种感觉只冲斥在胸间,并没有漫延向其它地方。
随着针越扎越多,涨的感觉越来越重,最后高扬终于忍不住闷声了一声,全身一股大汗冒了出来。
这汗一出之后,他的整个人便轻松了起来,先前的沉闷和痛全部没有了,好像飘在云端一般,十分爽快。
“呼!爽!”他呼了一口气,仰首叫了一句。
同时,他看到老头的脸上出冒出了汗,一幅疲累的模样。
这点他明白,真正医术高明的老中医帮人行针是要以气灌针的,只有这样行下的针才会有大妙处。老头这么累想必是用了许多真气,这也是正常。
“终于大功告成。”见高扬身上汗冒出来,老头也吁了一口气,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把针一支一支的拔了出来。
“多谢前辈!”高扬朝着老头子笑着说了一句,他现在觉得十分舒服,身上全部松了,一点不妥也没有了。
“不必谢,我收了你的钱自然是要把你医好的。”老头白了他一眼,道:“你真以为你那一百万这么好赚啊?真是的。”
老头的怨言颇多,跟他的xìng格实在很像,高扬在一旁看着他傲骄的神情心底暗笑,也不跟他计较,伸出双手扩了扩胸,十分舒畅。
“好了,下床来走走!”老头把针全部拔完,收拾起来对着高扬道了一句。
“走?”高扬看了他一眼,自己可以走吗?刚才可是不能下地的,现在可以走了?
听到老头的话,他动了动脚,发现身轻如燕,并没有什么不妥了,便惊喜的掀开被子,从床上踏了下来,在地上蹦跳了两下。
果然一切都回复了原样,除了胸口还有轻微的闷痛之外,再也没有其它不适了。
“真是太神奇了!”高扬舒展了一下筋骨,对着老头诚挚的称赞了一句。
“当然,你以为天下神奇的就只有你们风水术啊?切。”老头一脸牛逼哄哄的表情,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
高扬一笑,老头这鼻屁的xìng格,还真是直接,一点都不做作,他喜欢。
看高扬在地上走了一圈,老头朝他招了招手,道:“过来!”
“怎么?”高扬走了过去,奇怪的问了一句。
“把你的左手伸出来我看看。”老头对着高扬道。
“哦!”高扬奇怪的皱了皱眉,把手掌伸出来,递到了他的面前。
老头接过手掌看了一眼,突然惊讶的叫道:“你的气血内丹术已经修炼到这么高了?”
细数了一下,上面的血线竟然已经有二十五条了。想当初高方龙到了五十岁,可都还才二十条而已。
高扬如今年仅二十三岁,竟然已经有二十五条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唉,最近它突然进展得很慢了。”高扬不明白高方龙的事情,盯着血线叹了口气说道。
以前他每看一个面相,每破一个局,血线都可以增加一两条,可如今都过了这么久了,除了在文成公主墓和公输村的时候涨了血线,现在都不涨了。
这次破田郁哲的局差点把命赔进去都没涨,实在有点失望。
“我给你检查检查。”老头子拉着高扬的手,手放在他的脉搏上仔细的听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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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八五 被人看光了身子
“你身上气脉被堵,气息不通,所以才会停滞不前。”老头放开高扬的手说道。
“气脉被堵?”高扬收回手奇怪的道:“我从没感觉到什么不适啊。”
他现在六识强大,如果身体出了什么状况还是明白的,不可能什么感觉也没有啊。
“你懂什么?”老头子道:“身上奇经八脉何其多?有许多隐藏的经脉是你们这些外行人摸不到的,这气脉就是一条,有多少人气脉被堵了,整天嗳气,还以为是胃病呢!”
高扬惊讶的朝自己身上看了一下,暗想这气脉是什么东东?
不过老头并没有向他解释的意思,所谓隔行如隔山,再解释也没用,说道:“你气脉被堵也属正常,练这气血内丹术本来就是增强体质,改变经脉的逆天之术,到了一定的境界便在堵上一堵,通了就好了。你还算堵得晚的了,想当初你爷爷是涨三五条血线便堵一堵,所以才会让我研制那个药方,将身体泡在药水里,疏通气脉,让气息流畅,事伴功倍。”
他说到医术的时候十分严肃,好像高扬在说风水的时候一模一样,道:“你的进境这么快,导致jīng气堆积,停滞不前也是正常的,只要通一通经脉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高扬点了点头,他以前一直不知道那药方上的药有什么用,只知道泡了之后血线就会增涨得快,原来里面是有这样的玄机。
果然行行都离不开医道。练武如此,练气亦如此,有个强力的中医在旁边帮自己,那进境是大不同。
“那就请前辈帮我通通经脉吧!”高扬想通了之后对着老头子道了一句。
“没那么容易。”老头子思索了一下道:“你的情况和你爷爷不一样,你现在境界已经很高了,那些药对你已经没什么用了,我还要再研究一下。看配些什么药才行,万一配错了效果会大打折扣。\\.. \\”
“那要配多久?”高扬心急的问道。
好不容易知道了一个增涨气血内丹术的方法,心情十分激动。
“这个说不准。”老头想了想道:“快则两三个月。慢则两三年,我也不知道。”
这药方一张单子上百种药,要全部重新配过。是件很磨时间的事,不只要自己试过药xìng,还要找上千上万种药一份一份搭配来试过,才知道什么配什么是最适合的,剩下的那一百份才是正宗,两三个月能配出来都是奇迹了。
高扬不明白其中复杂,一听要这么久,当下急道:“能不能再快点?要不然我再给你加钱?”
上次配一份药八万块,这次再加点给他应该会快很多吧?毕竟老头是这么爱钱的人。
“不是钱的问题。”老头横了高扬一眼,道:“收了你那一百万便料到了要给你配药。要不然你真以为老子是财迷,贪你那点钱?那都是要用来买药的钱,你就等着吧,两三个月算快的了,保不准就是两三年。”
原来早在收钱的时候他就想好了那些钱是用来买药的。高扬一直被蒙在鼓里。
难怪这老头能成为爷爷的朋友,看来不只医术了得,人品也还是不错的。高扬松了口气,看来自己那一百万是真花得值了。
既然说了要两三个月,那他急也是急不来的了,当下也只好什么安下心来。什么也不想了。
搞定一切事情之后老头便离开了,离开之前对高扬千叮万嘱,最后两天的药一定要全部喝完,把体内的余毒清干净才行。高扬见他如此慎重,也认真的答应了下来。
送走老头之后,高扬闻了闻身上全是汗臭味,便朝浴室走去,打算洗个澡。
这些房间每个房间都有单独的洗手间,高扬这房间的洗手间是用玻璃隔开的,外面有一道布帘,如果不想看到洗手间的话就把布帘拉起来,洗澡的时候可以拉开。
高扬脱光衣服快乐的跑进浴室,拧开莲蓬头冲了起来。
水从他黝黑有力的身体上冲下,划出优美的弧线。
不知道是身体轻了还是什么原因,他只觉得这一次澡冲得十分舒服,不由闭上了眼睛,哼起了歌来。
水气在他的身周冒着,朦朦胧胧的。
正当他舒服的享受时,门突然被人打了开来,龙香如走进来叫了一句:“高扬,你怎么样了……”
可是还没叫完,就看到正常洗澡的高扬,不由一愣,停下了脚步。
高扬也是一愣,刚才忘形之下,他竟然没把门关起来?
这……这可怎么是好?
自己的身子都被看光了,噢,真无耻,真下流啊……
“我在外面等你!”龙香如毕竟是龙香如,遇事不惊是她的本事,如今看到高扬之后虽然脸sè通红,却快速的扭过了头,朝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高扬无语的立在原地,手僵在肩膀上半天反应不过来。
大爷的,双手为毛会在肩膀上?为毛会在肩膀上?这岂不是一点美感都没有?
“靠!”高扬郁闷的道了一声,快速的关了莲蓬头,随手扯过一旁的浴巾,擦干身上的水拿了干净的衣服穿了起来。
穿好之后他走到门边,却突然迟疑起来:这出去之后要怎么面对呢?大爷的,真他娘的尴尬啊。
可是刚才龙香如好像有事的样子,如果不出去的话她是不是会一直等?
“草,老子堂堂大男人还怕这个?该怕的是她吧?”迟疑了半天,高扬咬了咬牙,手在门把上一拧,打开门走了出去。
“嗨!”龙香如就站在门外,双手紧紧的拧着,脸sè通红,似乎十分紧张的样子,高扬走到她的背后,笑着招了声招呼。
龙香如听到他的声音身子一僵,过了好半天才转过身来,吐了口气道:“田郁哲已经回了京城,跟着他的人也大概找到了王承先住的地方。”
她低着头,话说得十分快,不敢抬头看高扬。
高扬心里本来已经没什么了,现在一看她的模样,不由也老脸一红,道了句:“哦!”
这真是一个尴尬的场面,刚被人看光了身子啥也没干就互相面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我们要去京城吗?”过了良久,龙香如才抬起头,看着高扬问了一句。
她抬起头,高扬正俯视着她,四目相对,两人的心里都动了一动。
“不急!”高扬摆了摆手,道:“我现在还有些事情没处理,晚几天再说,对了,龙叔怎么样了?”
他现在已经改叫龙老爷子为龙叔,显得又亲近了许多。那天改了祖坟的风水阵之后他便昏迷,直到现在才可以下床,也没机会问一下龙景天的情况。
“已经好很多了。”龙香如感激的道:“医生说没有大碍了,再休养一阵子应该就可以痊愈了。可惜他现在还全身无力,无法下床,不能来感谢你。”
高扬点了点头,龙景天这个样子是正常的,天网锁魂阵本就是十分yīn损的风水阵,即便现在破了,事主也没那么快好的,需要一点时间来恢复。
“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谢?”高扬一想这事情本来就是因自己而起,龙景天反而是被自己连累了,哪能容她道谢?
不过他普通的一句话到了龙香如的耳里又变成了一个意思,直觉得暧昧之极,耳根不由又红了起来。
她虽然一直强势冷艳,但却从来没谈过恋爱,一直以来,都因为她太强大,没有一个男人敢保护她,爱她,导致她空闺冷寞。如今一听高扬这话,心里一荡,直觉得甜蜜无比。
不过高扬是个二愣子,见她脸红只以为他还想着自己洗澡的事,连忙岔开话题道:“对了,香如,我明天想见见伍书记,可能会出去。”
他现在店还被封着,不去处理的话会很麻烦。
“好,我和你一起去。”龙香如点了点头道。
她现在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了龙五,自己并没有什么事做,十分zì yóu。
“不,你照顾好龙叔,这种事情我自己去比较好。”高扬一想到伍微那小妮子不由有点头疼。
如果见伍元义的话,伍元义肯定会通知伍微,到时带着龙香如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带好了。
龙香如微感失望,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对了,舍利子你放在哪里了?”高扬想起舍利子,又问了龙香如一句。
“放在……一个很秘密的地方。”龙香如眼神一闪道。
高扬见她并没有要告诉自己的意思,以为是龙家什么秘密的所在,也不好多问,便道:“那就好,千万不能被麻杆瞎子得到,那东西将来有大用的。”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听高全恩说这东西很重要,便应该是有大用。
“放心!”龙香如眼神一冷,一脸自信的道:“除非他杀了我,要不然永远不可能得到。”
听到她这么说,高扬倒有点好奇了,究竟是什么地方这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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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八六 封店的真相
第二天,高扬先和伍元义通了个电话,打算告诉他自己想去拜访,谁知道伍元义听到他的声音十分激动,道:“小高,你可回来了,最近上哪去了?”
那口气,好像自己儿子久别归来似的,搞得高扬受宠若惊,只好尴尬的咳了咳道:“咳,伍书记,最近有点事,离开了华海,怎么?最近还好吗?晚上有没有空?想去你家拜访一下你们。
“当然有空,呵呵,晚上我在家等你。”伍元义十分高兴,听到高扬的话忙不失地点头。
高扬心里无奈的笑了笑,只怕自己没在华海这阵子伍元义没少被伍微摧残,所以才会这么想念自己。
他敢保证,以伍微的xìng格,找不到自己肯定会让伍元义到处去找,不烦死才怪。、
幸好自己当初走的时候没通知她,要不然她肯定会跟去不可。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高扬独身一人开着自己的兰博基尼朝伍元义的家奔了过去。
他这次没买礼物,一来是上次送了份大礼,自己到现在还在肉疼。二来是如果他没估计错的话,自己这次去是收礼的。
果然,他才刚刚把车开到伍家,还没停好,便看到伍元义、伍元凤、李奇生和李瑞轩及伍微等人站在门口迎接他,齐唰唰的一排,一看到他的车脸上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高扬十分不好意思,想不到李奇生会亲自过来。实在有点意外。
当下停了车,走到伍元义面前笑道:“伍书记,不好意思,来晚了。”
说着,分别朝其它几人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对着李奇生时。还特意叫了句:“李先生。”
“不晚不晚,我也才刚回家。”伍元义和高扬握了握手,笑道。
“谁说不晚?这都几点了?等一天了。也不说自己在哪,人家找人都找不到。-. -”听到他的话,伍微第一个在旁边不满的叫了起来。嘟着个嘴跑到高扬面前,戳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死鬼,你最近都去哪了?招呼也不打一个,让人担心死了,你说,你去哪了?”
一边说着,一边瞪着高扬,旁边的伍元义等人看到只是笑,也不阻拦,那感觉。像看小两口在闹别扭似的。
高扬十分尴尬,早料到了今天这种情况,当下摸了摸鼻子笑道:“没什么,最近有点事离开了一下,呵呵。”
他说得十分客气。暗暗的有点疏远的感觉。
当着这么多大人的面,伍微也不注意一点,搞得自己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过看到伍微一脸怒意,眼睛却通红有泪水在打转,当下也只好把心松了开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最近到哪里去了?人家上哪都找不到你,胖子他们也不见了,你的店也被封了,人家都担心死了,生怕你走了就不回来了。”伍微被他一拍,鼻子一酸,更加想要流泪,嘴巴一扁,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她这段时间可谓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人都瘦了一大圈,眼看高扬的店出了事,被封了,胖子等人也不见了,只以为高扬遇到了什么意外,再也回不来了。那心里别提有多着急了。
可是她没有龙香如的本事,不能找到高扬在哪里,所以也只能干担心,那种感觉真是煎熬。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高扬被她一哭倒搞得有点不自在了,当下笑了笑,伸手再度拍了拍她的头。
想不到这丫头一向蛮横,对自己竟这么上心,也真算是难得了。
“好了,微儿,这么大的人了站在门口哭像什么话?还不快请高扬进去?难道要在这外面吃晚饭吗?”伍元义任伍微撒完娇,笑着说了一句,当下请着高扬往里走去。
伍微不好意思的抹了抹眼泪,当下伸出手挽着高扬的胳膊,带着他往里走去。她的手缠得十分紧,生怕松一分高扬就要跑了似的。
高扬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见伍元义等人只是笑看着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也就由得她,和众人一起朝着里面走进去了。
伍夫人正在厨房做饭,端菜出来的时候看到高扬进来,笑着打了声招呼,高扬连忙回了个礼,叫道:“阿姨。”
伍夫人冲着他笑了笑,随意招呼了两下,又进厨房忙碌去了。
高扬看着他心里有股亲切的感觉,人都说女儿生出来像妈,怎么伍微就一点都没学到伍夫人的贤淑呢?
和众人一起坐在沙发上,李奇生旁边的李瑞轩突然端起旁边的一杯茶,朝高扬递了过来,道:“高大师,谢谢你上次的救命之恩,一直没有机会报答,我这就以茶代酒,先谢一声了,一会儿再陪你好好的喝几杯。”
高扬笑着朝他看去,见他面sè红润,jīng气神都十分好,已经与常人无意,不由得点了点头,也不拒绝,接过茶喝了一口。
这感谢茶他是一定要喝的,不喝是不给人家面子。
伍元凤在旁边道:“高大师你真是太神奇了,上次说拆了玻璃窗不出三天瑞轩就会醒来,果然不错,现在他已经全好了,本来早想感谢你,想不到你却不在……”
说话间她脸上全是笑意,看来李家的事情平息了之后,她过得十分滋润。
“是啊!”李奇生也在旁边笑着说了一句,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了高扬道:“这小小谢意,还请高大师收下。”
“这怎么好意思?”高扬把手上的茶杯放到一旁,伸开手假意推辞了一下。
“要的,一定要的。”李奇生被他拒绝有点惶恐,道:“行有行规,这个你一定要收下。”
他虽是一代富商,可也是怕事之人,上次的风水事件搞得他家无宁rì,现在好不容易平息了,只希望感谢完高扬这事就揭了过去。他无意中听伍元凤说过,风水师收红包是封红,要是不收红包的话,这事情就是还没完,还得纠缠下去。
所以高扬这一拒绝,让他十分害怕。
高扬听到他的话惊讶了一下,看了旁边的伍元凤一眼,见她眼里满是笑意,知道她肯定在老头子耳里添油加醋的把自己的话说了一遍,当下对她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大大方方的把李奇生的红包收了下来,嘴里却一个劲儿的道:“这怎么好意思,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事关他上次已经收过人家一个红包了。
伍元凤知道他爱财如命,见他一边推辞一边把红包收下,嘴角笑意忍之不住,竟:“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听到她的笑声,李奇生在旁边威严的看了一眼,暗怪她不懂礼节,在这个时候竟然发笑。
收到李奇生jǐng告的目光,伍元凤只好抿住嘴,把笑掩了一来,装出了一幅感恩戴德的认真神情。
高扬快乐的把红包放进口袋,心中暗自想着这次不知道又是多少钱?
“对了,小高,你这次去哪里了?店里怎么会出这种大事?”伍元义见众人道谢完毕,在旁边问了一句。
他以前一直叫高扬做‘高大师’,如今因为自己女儿的原因,竟然也不经意间改口了。
“其实我这次也是为这件事来的。”高扬听到他的话脸sè一肃,问道:“在我走的这段时间,我的店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竟然不知道?”旁边的伍微听到他的话睁大了眼睛,惊讶的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高扬看着她回答道。
听到他的话在场的人互望了一眼,脸上都现出了奇怪的神情。
“究竟是怎么回事?”高扬问道。
“这不是你弄出来的吗?”伍微看着高扬道:“在你走后不久,一个农村来的大妈到了你的店里,说你在乡下乱看风水,改了她家的祖坟位置,害得她老伴丢了命,所以她特意要城里来砸你的店。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疾病发作,死在了店里。”
伍微一边回想一边说着,当时她正好去店里找高扬,亲眼看到了那个大妈痛哭流涕撒泼打浑的画面,说起来那大妈还真是天生神力,自己和胖子几个人都拉不住她,硬被她把店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后来闹出了人命,店里自然是要负责,高扬做为事主却不在,只好把店封了起来,等他回来处理。
可想不到的是,店封了没几天,胖子等人也不见了。伍微在别墅找不到人,心里十分焦急,暗想莫不是高扬真的在外面惹了事,不敢回华海了。
直到早上接到伍元义电话,说高扬回来了,她才放下心来。
高扬想不到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如今一听,显然那村妇是麻杆瞎子搞的鬼,目的就是让自己回不华海。
幸好伍元义和自己关系还不错,这件事想必在中间也做了许多工作,竟掩了下来。
“小高,那个村妇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伍元义虽然动用关系把这件事情掩了下来,可他做为一个书记,这种事情还是不好徇私的,只能把店封了起来,希望高扬是被人冤枉的,自己也好对下面有个说法。
O八七 来自京城的消息
“伍书记,这个事情就要看你相不相信我了。”高扬看着伍元义问了一句。
这封店的事十分诡异,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人还死在了自己店里,要想澄清的话不是那么容易,只有看伍元义等人相不相信自己了。
“我当然相信你。”伍元义毫不犹豫的道了一句。
如果不信的话,他今天也不会见他,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他了。
“谢谢!”高扬深表感动的说了一句,不管是因为伍微的原因还是自己人品的原因,只要他相信自己,那就够了。
“当时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并没有在别人说的所谓的什么村什么坟。”高扬道:“当时我远在xī zàng的琼结办事,这个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提供证人。店里的事是有人摆明了要害我,具体什么情况我并不清楚。”
至于什么人他并没有说出来,就算说出来,他们也对付不了麻杆瞎子,还不如不说。
“有你这句话就好办了。”伍元义听完他的话之后一拍沙发道:“我明天就叫人把店的封条拆了,把店给你重新开张,你放心,一切的事情我帮你摆平,在这华海,还没人敢不给我伍元义面子。”
他在这华海虽然不是只手遮天,但也是位高权重,这点小事,根本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谢谢伍书记。”高扬对着伍元义笑了笑。道了句谢。
“还叫我伍书记?”伍元义不满了。看了一眼旁边的伍微,暗示了一句。
伍微被他一看,脸sè一红,低下了头去。
“谢谢伍叔叔。”高扬也不是傻子,当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含笑说了一句。
只不过心里却在想着自己跟伍微之间究竟算怎么回事?伍微虽然可爱,但自己生xìng洒脱,不喜欢束缚,要是真答应了他们什么,那必然是结婚的下场。这种事情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万万办不到的。
不过伍微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听到他的叫唤心里甜滋滋的,像喝了蜜糖一样。
晚饭的时间过得很快,众人在酒杯上推杯换盏。气氛十分融洽,让高扬感叹的是,想不到李奇生这么高傲的人竟也对自己这么客气,真是时一时也,命一时也,人生的际遇,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吃完饭高扬自己开车回了龙家,现在自己的别墅那边一团乱,他也不想去收拾,也就把龙家当成了自己家。
龙香如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似乎正在等待他的归来。一听到他走进来的脚步声,连忙转过头看着他道了一句:“有胖子他们的消息了。”
“什么?”高扬心中一喜,朝她走了过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问道:“在哪?”
“听人说在京城的机场见过他们的踪影。”龙香如道。
“京城……”高扬眼神一凛,那不是麻杆瞎子的地盘吗?难道胖子他们真的是被麻杆瞎子抓去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少不得要去一趟京城了,且不说自己答应了胖子的爸妈带他出来闯天下要对他负责,就韩亿和安倍宁香,也让他牵肠挂肚的。
可如果真是麻杆瞎子抓了他们。为什么不用他们来威胁自己,反而派田郁哲来对付自己呢?用他们的命来让自己妥协不是更直接么?
高扬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在京城可有看见有人押着他们?”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高扬朝龙香如又问了一句。
“不清楚。”龙香如道:“时间隔了好几个月,见过的人记忆都模糊了,只是看到照片大概有印象。其它的事情不记得了。”
这也是她在这里坐了一整晚的原因,事情很模糊的情况下。要做决定很难。
“不管怎么样,我们也要上京城一趟了。”高扬眼神一凛,道:“无论如何,也要把胖子他们找回来。”
传说中的京城,自己也该是时候去见识一下了,他倒想看看,在那个地方,麻杆瞎子是怎么个只手遮天法。
龙香如听到他说‘我们’,心里一暖,当下冷着脸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誓死追随。
龙老爷子的身体好得很快,高扬和龙香如说完话之后又一起去看看了龙老爷子,见他已经可以坐起来说话了,脸sè也慢慢的回复平常人模样,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高大师,真是谢谢你,这次你又救了我一命。”龙景天看到高扬十分激动,对着他道了一句。
“龙叔不必客气,香如是我好朋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高扬在床边坐下,手覆在龙景天的手背上,轻声说了一句:“只要是龙家的事,就是我高扬的事。”
在伍微面前,他永远都是被动的一个,但在龙香如面前,他却主动很多。也许是自己欠了她太多吧,总想还她一些。
所以对龙景天的称呼也亲热了许多。
而且……那种重逢之时的心动感觉,他一直记忆犹新。在当时他就暗暗做了一个决定,往后这就是他的家了。
龙景天听到他的话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听出什么言外之意来,在他们人字头,义气就是一切,所以他以为高扬这么说,是真的把龙香如当好朋友,没有其它的意思。
而龙香如心里想的,也和龙景天一样,并没有把高扬这决定xìng的一句话当成一回事。
“不管怎么说,我龙家欠你太多,只怕这一世都还不清了。”龙景天握着高扬的手,感概的说了一句。
高扬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
究竟谁欠谁现在已经说不清了,也已经不重要了,他只知道,往后自己和龙家,就不分彼此了。
……
……
伍元义的动作十分快,第二天,当龙香如去准备上京城的事时,伍元义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说店的事已经搞定了,让高扬过去收店。
高扬开着车到步行街,徒步进去,见自己店上的封条已经拆除了,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正拿着份文件站在楼下等着自己办手续。
街道的两旁,有些街坊看到他回来都伸手指着他细声议论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想必是上次的事情闹得太大,他这易学大师的身份在众人心中已经动摇了。
“喂,小高师父,你回来啦?”快要走到店门前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街边传了过来,高扬转头一看,正是那个嗑瓜子大妈。
“回来了。”高扬一边走一边冲着她笑着点了点头。
如果他料得不错的话,接下来这大妈又要发挥她的八卦本事了。
果然,他的话一落,嗑瓜子大妈就朝他奔了过来,挡住他的去路,凑到他面前小声的问道:“喂,小高师父,你店里上次死了个人,听说是你给人家乱看风水弄死的,是不是真的?”
她的表情十分小心,生怕自己说错什么似的,那样子一看就是事儿多的人。
高扬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本来不想解释什么,不过见这么多街坊指着自己,不解释的话只怕往后生意不好做,便故意高声道:“当然不是真的,我怎么会弄死人?jǐng察已经查出来了,是其它的手相店人羡慕我生意好,特意买通人来使的坏,你看,这不是真相大白,我正要办手续把店收回来吗?”
他说得很大声,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差不多整条街的人都听到了他的声音。
“噢,原来是这样,是有人眼红人家生意瞎搞的,真是缺德……”
“我就说嘛,小高师父的本事那么高,可是伍书记亲自送了牌匾的,怎么可能弄出人命?”
“就是就是,原来是被人陷害的,那害人的家伙真是缺德……”
听到他的话,街上的那些三姑六婆们终于松了口气,互相讨论了起来,纷纷指责起那害人的人来,在沉寂了许久之后,她们终于又找到了新的八卦话题。
“原来是这样,小高师父你可真是受苦了。”嗑瓜子大妈见高扬瘦了许多,当下心疼的说了一句:原来是被人害成这样的,看这孩子都瘦成啥样了。
高扬冲她笑了笑,眼见众人把枪头都指向了别人,他相信,不出几天,自己店里没事的消息就会经由这些三姑六婆的嘴传遍整个华海,到时等自己从京城回来的时候,应该就可以开店重整了。
把嗑瓜子大妈应付走,高扬朝那穿西装的男人走了过去,两人客气的打了个招呼,签了字,把相关手续很快办好了。
送走西装男,高扬朝楼上走去。
来到门前,他低头一看,门上被破了个洞,洞从里面破出来,像是被什么东西撞破的。
推开门走进去,里面一片狼藉,接待的桌子翻倒在地上,上面的资料文件散落下来,地上到处都是。茶几的玻璃也被砸碎了,沙发的布被撕开,里面的棉花洒了一地。
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很乱,依稀勾勒得出当时那村妇捣乱的画面。
高扬叹了口气,只是看了一眼便不愿再看,转身拉上门走了下去。
麻杆瞎子,你敢带人砸我的店,终有一天我要让你全部还回来。他的心中暗道了一句,手指在背后慢慢的捏紧。
O八八 相门中堂
O八八 相门中堂
要去京城不是那么容易,怎么才可以平安的把胖子等人带回来又不受麻杆瞎子的迫害,这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高扬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自己当初在外漂泊了五年,现在回来了一年,加起来就六年时间了。如果没记错的话,离六年一度的相门风水大会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按六年前的时间来算,应该还有一个月左右。
现在麻杆瞎子他们肯定安排人在全国各地召集相门jīng英去往京城了,自己何不就趁这个机会以相门大会参选人的身份去呢?
田郁哲回去也好几天了,麻杆瞎子一直没动静,想必也在忙这个事情,那自己就以参选人的身份去京城,到时和众多同门一起,想必在众目睽睽之下,麻杆瞎子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这样想定之后,高扬便做了决定,这华海自从高渐离去世之后便没了相术协会会长,自己这次去,就去得个华海的会长回来好了。
如果有机会,顺便把麻杆瞎子全国相术协会主席的位置一并夺过来。
如此想定,高扬便和龙香如商量了一下,两人坐上飞机朝京城而去。
……
……
京城又叫北都,六年前高扬的爷爷就是在这个地方遇害。时隔六年,高扬再次踏上这块土地心中感概万千,六年前他少不更事,匆匆忙忙的来收拾爷爷的骨灰。却被人陷害,追至秦皇岛,打下了海……
如果不是母老虎船长的话,只怕自己现在已经化骨成灰了。
和龙香如两人从机场出来,高扬直奔京城相门中堂。
相门中堂也就是麻杆瞎子住的那个大的四合院,在相术大会期间,四合院的外三院都是用来招呼全国各地的相门中人的。
平时处理相门中的大事。也在相门中堂举行。
茅山派本不在京城,麻杆瞎子也是为了方便才住在京城,一来证明自己做为主席。需要坐堂处理堂中大事。二来在京城这国都,所有的消息来源都十分灵通,比其它任何地方都要好。
高扬和龙香如打了车到相门中堂。来到四合院大门前的时候,看见不少人在里面进进出出,互相打着招呼,一派热闹。在门口里面靠右的地方,摆着一张长形红木桌子,桌子后面摆着四张椅子,椅子上坐着四个人,各拿着笔和本子。一有人走进去,便会在本子上记一下,想必是接待相门大会的人了。
“想不到这些人的手脚之么快。还有一个月才到大会,这么快便来了。”高扬坐在出租车里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道了一句。
龙香如坐在他的旁边冷着脸没有说话。
给了出租车钱,高扬和龙香如一人提一个包走下来,朝着大门走了进去。
在这里进进出出的人一般都穿着灰sè的中山装。显得十分古派,也有些穿着西装的年轻人,不过都是跟在中山装后面的后生。除此之外便是一些穿着道服和和尚服的方外之人。像高扬和龙香如这样穿着花衬衫,吊笼裤和一身火红紧身裙的,还真没见过。
两人下来风风火火的朝大门走去,一路经过。所有的人都停下来朝他们看了过去,特别是看到龙香如那冷艳的脸时,脸上都露出了打量的神情。
不知道这个穿着花衬衫的青年究竟是什么来头?来参加相门大会竟然还带着个这么美艳的妞来,真是稀奇。
高扬也不理会这些人,径直走到了大门前,停在了接待处。
“你好,这里是相门中堂,不难迎相门外人,两位请止步。”负责接待的四个人十分忙碌,其中一个刚登记完前一个人的名字,抬起头,便看到高扬和龙香如,连忙出声道了一句。全文字..
那模样,已经是把高扬和龙香如当成了来这里观光的年轻人了。
“我就是来参加相术大会的。”高扬对着那人扬了扬下巴,晃了晃手中的包道。
“你是相门中人?”接待的人看着高扬,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接待了这么多人,他还真没见过穿花衬衫的相师,真是奇怪了。
“没错!”高扬冷眼看着他,道:“我是三清门第六代弟子高扬,来参加相术大会的。”
相术大会没有门槛,只要是相门中人都可以参加,不过一般来的都是高手,本事不过关的都会自己掂量身份,来了就不会有人招呼,所以一般不会来自讨没趣。
不过高扬这三清门虽然门徒只有一人,却因为高全恩的关系,名声十分响亮,再加上麻杆瞎子一直对他十分注意,所有这些下面的人对这个门派也是十分熟悉。
一听高扬说三清门,那接待的人眼神一闪,马上朝高扬拱了拱手,道:“原来是三清门的掌门,失敬失敬,时隔六年再次见到三清门的人实在是难得,相门大会欢迎你。”
说着,低下头拿着笔在本子上记下高扬的名字,暗中却对旁边的一个人使了个眼sè,让他去通知内院的麻杆瞎子。
他的小动作没有瞒过高扬的眼睛,不过高扬像没看见一般,不动声sè的站着,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距离相门大会还有一个月时间,高掌门是住酒店呢?还是住相门中堂呢?”接待的人记好高扬的名字之后,笑着问了一句。
来参加相门大会的人都十分zì yóu,相门中堂是接待处,可如果有的相师不喜欢住这种老房子,要去闹区住大酒店的话,也可以。
“就住这相门中堂。”高扬朝四周看了一眼,淡淡的道了一句。
“好的!”接待的人听到他的话又往本子上写了起来,可才写了两个字,旁边便传来了一个声音,喝道:“等等!”
几人转头一看,却见张冠友正从里面的一扇大门里走出来,他的身边跟着刚才进去报信的人。
本来他是要出门办事,可刚走到二院便看到报信的人急匆匆的往里走,便问是什么事。结果一听是高扬来了,心中不由就是一怒,冒着火气冲了出来。
他上次在滕州被高扬害得差点脱不了身,又被罗司令记恨在了心里,回来一直不舒服,打算找机会再整高扬。可回来之后就一直忙相门中的事情,没有时间。想不到现在高扬主动送上门来了,可让他高兴坏了。
“会长!”接待的人看到张冠友叫了一句,停下了笔。
高扬转身看着张冠友,没有说话,只是嘴角一扯,露出了一丝冷笑:这正主儿还没见到,狗就先冲了出来,真是有意思!
那些进进出出的相门中人听到张冠友的喝声,纷纷停下了脚步,朝着这里看了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高扬两人就够引人注意了,现在一看两人好像有麻烦的样子,心里就更加的好奇了。
“相门中堂已经没有房间了,高掌门还有是去住酒店吧。”张冠友走到红木桌前,看着高扬说了一句。
开玩笑,他才不会让高扬住在这相门中堂里,住在这里的人他们是要负责的。这样岂不是就没机会朝他下手了?这可不行。
“没房间了?”高扬挑了挑眉,朝着里面扫了一眼。
他也正是想到了住在这里麻杆瞎子不敢动自己,才来的,现在跟他说没房间?开玩笑!
“没房间了!”张冠友点头,仰着头道。
“哦……”高扬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抬脚朝里面走了进去。
“喂,你干什么?”张冠友一看大惊,冲上去挡在他面前问道。
“既然没房间了,那我就去内院和王承先一起住好了。”高扬脚步不停,带着龙香如一边走一边说道。
“他要和主席一起住?”旁边围观的人听到他的话都露出了惊讶的神sè,王承先一向喜欢清静,即便地位再高的人,也只是住在挨着他的三进院中,这个年轻人竟然说要和王承先一起住?
“那怎么行?”张冠友一听便想发火,可是看到旁边的人都在围观,也不好当面撕破脸,只好假笑道:“内院一向只有主席一个人住,高掌门就不要为难我们这些接待的人了,还是另找酒店住吧。要是没钱的话,我帮你付?”
“哈哈……”他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周围的人都笑了出来。
原来这年轻人不住酒店是没钱啊?做风水师混到没钱住酒店,真是没面子,想必也是没什么本事的人了。
就因为一句话,高扬的地位在众人心中突然降到了零点。
“你帮我付?”高扬听到众人的笑声反倒不往里走了,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张冠友邪笑道:“你帮我付多少钱?什么档次的酒店?住多少天?”
他的话一出,众人的笑声更重,这模样可不就是没钱来蹭吃住的么?风水师混成这样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三星级酒店你随便挑,还有一个月到相门大会,我会一直帮你付满,你放心。”张冠友见众人笑高扬,心里也得意了起来,抬高着鼻孔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