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哈布斯堡家族的小小投资
“保护殿下。”
西里卡老大冲进会议室后,看见济金根骑士也在这里,没有立刻通报他的情报,而是对着济金根骑士拔出了武器。
“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我没有伤害哈布斯堡殿下的意思。”济金根骑士却没有拔出武器,而是立刻举手投降。
西里卡老大看到济金根跪下做出没有威胁的姿态,他也猛然脱力倒了下来。
“就在刚才,西里卡大人来回泅渡了两次雷根河。”一位一起回来的斥候被带来向拉迪斯劳斯解释。
雷根斯堡建立在一个多瑙河的河湾上,雷根河在这里注入多瑙河,城市的三面有多瑙河和它支流雷根河的保护,这样就只需要在一面修城墙了,这是一个相当经济的做法。
只有多瑙河上的魔鬼之桥和城门可以进入城市,很显然西里卡老大不可能从那里进入,所以西里卡老大选择了从相比多瑙河要缓和得多的雷根河潜入城市,河流能够阻挡大军的行动,但是对于独行的间谍就没有办法了。
当然这依然是一个极端危险的工作。
支流汇入干流之处的水文条件是很复杂的,哪怕西里卡老大是一个非常强大的游荡者,这把他折磨的够呛,特别是他还有一个比血肉之躯更重的手臂,虽然来自米开朗基罗的传奇泥塑手臂并不怕水,但是它确实比较重。
“没问题了,至少说说话是没问题了。”随军医生确定了西里卡老大状况没有大碍,奥德-凯斯勒牧师就不必使用神术来恢复西里卡老大的体力了。
“这就是巧克力?真是好东西啊。”西里卡老大在喝了一口热巧克力后,赞叹这大自然神奇的造物。
拉迪斯劳斯把宫廷里的存货都给清空了,不过他没有处理给商人王室出售二手货从来只能被宰,那些商人给经手人一点好处后,就可以用低价买下大量贵重的货物。
当然如果货物只卖出原本价值的一成,那么自然有可能被稽查发现。
但是这种低价只要不是很过分,比如打个五折或者六折,即使是萨扎斯坦和马基雅维里这样的人物也不可能发现这种损失。
因此拉迪斯劳斯就留下了巧克力。他知道这是一种很好的军需物资,可以急速补充需要大量养分的身体,比如目前的西里卡老大。
这种舶来品虽然昂贵,但是比用神术或者炼金药剂恢复体力还是要便宜的多得多。
西里卡老大没有浪费太久时间,他把巧克力一饮而尽。说起了正事:“城里的班恩信徒处于上风。”
事实上萨扎斯坦一想起来济金根这个名字。拉迪斯劳斯就给了西里卡老大一个眼神,让他做一次附加侦查。
这位骑士既然和哈布斯堡家族有如此渊源,不提一下拉拉感情是很不自然的。
“这不是真的,哈布斯堡殿下。市长阁下已经控制了局面。”济金根虽然已经知道自己完蛋了,但是还在做最后的绝望努力。
“魔鬼之桥的两端都由jīng锐在防守,城门也戒严了,任何人都无法出入。”西里卡老大继续说道。
“这是市长阁下在防备议长狗急跳墙啊,哈布斯堡殿下。”济金根被弗伦兹贝格按到在地上还在为自己辩护。“雷根斯堡依然在市长阁下的控制之下。”
“我潜入的内河码头和街道上也有在保持戒严的部队。我听他们说话,虽然我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不过我想应该是挪威语或者瑞典语,应该是来自北方的雇佣兵。”
“斯堪的纳维亚地区的佣兵?班恩的信徒?”拉迪斯劳斯问道。
“市长大人认为自己需要更多支持以确保内战不会发生,这是很自然地啊,这些雇佣兵只是为了银塔勒战斗而已,他们的信仰不是问题。”济金根骑士还不放弃。“您可以派使者同市长确认啊。”
虽然细节上有些问题,不过这依然不能说明问题。
“我去了城里的大教堂。”这是最后一击,济金根的声音沉默了下去。
“既然是宗教冲突。那么我就去了教堂确认情况,那里有上百高呼着‘黑手万岁’的信徒在打砸建筑内部,并且摧毁暗rì的圣像。”西里卡老大在教堂看到的景象显然让济金根骑士的谎言再也无法维持了。
弗伦兹贝格踩住济金根的脸:“这么说这位骑士在撒谎,城里不是暗rì信徒在恢复秩序,而是黑手教会在夺权。”
弗伦兹贝格看着拉迪斯劳斯用目光询问自己的主人。是不是要踩碎他的头颅。
拉迪斯劳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还有话说。
拉迪斯劳斯一面让弗伦兹贝格去动员部队,一面走到济金根骑士的面前:“你的解释是什么?济金根骑士?”
“我只是履行自己的职责罢了”济金根骑士轻轻地说道,弗伦兹贝格的一脚已经让他头昏脑涨。
他已经不抱希望了。
“这么你到底是为议长工作呢?还是市长想要和马丁-路德联手?”萨扎斯坦对于这位济金根骑士的表现其实相当满意。就敌人来说他算是把谎言编织得挺不错的了,可惜西里卡老大的侦查工作干得更好。
“是市长阁下同马丁-路德殿下合作。不过我不是为议长或者市长效劳,我为马丁-路德殿下效劳,如果我一开始不邀请,你们根本就不会来雷根斯堡不是吗。事实上昨天我才第一次来雷根斯堡,如果不是我告诉市长,他根本不知道你们识破了他的yīn谋呢要来讨伐他呢,市长也就没有必要发动清洗了。”原来这一切都是马丁-路德的计划,济金根骑士也是班恩jīng锐武士团的成员。“这几天真是好累,弗伦兹贝格殿下在河岸上没能杀死我,不过这一次我想我是逃不掉了。”
听完了他的坦白,拉迪斯劳斯不禁在心里为马丁-路德喝彩。
“关于您的经历也是一个谎言吗?”
“如果有你们哈布斯堡家族的继续支持,我又何必做丧家之犬?”济金根骑不士再掩饰自己的愤恨。“不过黑手教
会和术士皇族一样想摧毁那些信仰暗rì的宗教选帝侯罢了,你们付钱让我做同样的事,我为什么只收一家的钱,事实上收两家的钱也远远不够花。”
拉迪斯劳斯蹲下来看着济金根骑士的眼睛说道。“不过你为什么要去投靠黑手教会呢?为术士皇族效劳不好吗?”
“你们在最关键的时候切断了我的供应,让我和我父亲几十年的努力毁于一旦。我不再信任你们了。”这才是他的本心啊,虽然他也多少明白自己才是要承担失败结果的人,但是终究还是要找一个替罪羊,这是我们人类的本xìng。
“想要当侯爵从来不是容易的事啊,通常要杀很多人才行。你知道吗。虽然我们哈布斯堡家族被认为是通过联姻和神意的眷顾得到了西班牙的王冠。但是杀人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虽然比起战争来说确实杀的不太多,想要权力就要准备好付出代价。”拉迪斯劳斯却不肯就这样杀死这个济金根骑士。“我们家族有权力在任何时候中止我们的资助,这是一个风险投资。不是一个义务。”
“是啊,是啊,对于尊贵的哈布斯堡家族,伟大的术士皇族来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投资,对于我们济金根家族来说这就是立身的基础。我失去了家人,失去了荣誉就因为你们不愿再浪费资源持续这个小小的投资。”济金根骑士不再掩饰自己的怨气,其实在农民起义前夕被摧毁了势力,济金根骑士的损失比谁都大,怨气比谁都重。
拉迪斯劳斯却没有因为对方的愤怒而决定斩草除根,他明白这位反复提及父亲和家庭的人物最在乎什么:“现在还有一个机会,让你可以重建你的家族你的事业,你不仅仅不想做最后一个济金根,还想建立可以惠及后代的事业吧。”
这是一个从小被教育要珍视“济金根”这个名字。永远忠于家族荣誉,并发展壮大自己家族的人。
济金根骑士很清楚改变阵营是很愚蠢,很危险的事,他永远也无法得到新主人的真正信任,新主人的那些许诺也基本上只是画饼罢了。
这场灾难不是他的错。拉迪斯劳斯一开始告诉他奥地利军“不rì即到”,这种说法在军事上就是非优先任务,拉迪斯劳斯也确实想要先去打捞“广容之瓶”,可是生活就是这么无情。原以为一时半会来不了的奥地利军出现在了雷根斯堡,他尽力想要挽回这个错误。然而终究还是失败了,谁知道堂堂西班牙的首相会记得每年区区千把塔勒的一个小小的“被投资人”呢?
其实这谈不上坏运气,萨扎斯坦的工作绝非大多数人想象的那样可以挥金如土,事实上每一笔投资他都需要谨慎审核,连曾经的代理大公费迪南德想要从他手里拿钱都是痛苦不堪,而他依然留给了继任者一个烂摊子,费迪南德陛下即位后不得不进一步收紧外围资源以集中力量到军事力量上。
这不是说任何西班牙和哈布斯堡家族的高层工作的不够努力,或者随心所yù地浪费资源,而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敌人实在太多太强了。
新大陆的征服虽然带来了无数荣耀和土地,但是大部分从印加帝国和阿芝台克帝国取得的黄金和白银斗士属于征服者的首领的,这也是很公平的分配方案。
实际上那些西班牙征服者对于哈布斯堡家族不赐予他们土地是相当不满的,虽然征服了比西班牙本土更广大的领地,但是他们在西班牙的上流社会依然不被接受为顶级贵族,至今一个公爵爵位都没有授予新大陆的征服者。
他们仅仅是因为失去了本土的支援根本无法通数量是他们部下一万倍的当地土著才没有产生离心力罢了。
西班牙王国暂时还没有得到源源不断的银泉。
事实上那些新大陆的珍贵出产虽然带来了大量收入,但是用来进行军事冒险还嫌不足,西班牙王国的财政正在经历黑暗前的黎明。
对于济金根骑士来说事情就简单的多了,他还是不肯放弃,大门不通那就要试一试窗户,毕竟这是一个拉迪斯劳斯给出的虽然大多是画饼,但是至少有一件出价是真实的,那就是他的命。
所以现在他骑着马一起和拉迪斯劳斯一起连夜前往雷根斯堡。
“我没有办法为您打开城门或者骗过守卫大桥的卫兵,格吕内瓦尔德牧师已经不信任我了,我敢肯定他已经下令可以杀死我了。”在帐篷里的时候,济金根骑士就主动承认自己的价值没有拉迪斯劳斯预期的那么大,奥地利军的突然出现让已经他失去了马丁-路德首席助手的信任。
“不过我还是有价值的,您看,守卫大桥外侧的士兵是来自北极圈的雇佣兵,他们根本不会说德语更不要说拉丁语,他们的首领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人物,他得到命令就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去,任何人都无法欺骗他们。”这是一个可以看清魔鬼之桥的隐蔽处,很显然虽然只有不到一百人在桥头也足以守卫这狭窄的地区。
“可是守卫桥梁靠近城市一侧的守军是市长的小儿子率领的。”这是好消息?
“听上去对于市长阁下来说这是一个相当合适人放在相当合适的位置上啊。”拉迪斯劳斯不大确定。
“并不是所有的儿子都适合担当大任的。”济金根骑士说道,“这个孩子就是一个垃圾,一个让老父亲一生事业都被毁掉的那种蠢货。”
“你只在雷根斯堡里呆了一天就知道一个人的品xìng?”拉迪斯劳斯接着一点点月光看着济金根的眼睛。
这是一双属于一无所有的赌徒的眼睛,散发着不顾一切的光芒。
“很多时候,谁都知道儿子的各种蠢行,除了老父亲。”他必须赌赢这一把,“更何况要去告诉那个小子,他和继母私通的事被市长察觉了,这件事的人是我,就算我被杀死了对于术士皇族又有什么损失呢,殿下您有强手如云,依然可以试一试能不能依靠他们的力量硬吃这些守备队,最差不过如此了。”
“那希望我能得到一个好一点的结局吧。”
拉迪斯劳斯看着济金根骑士脱掉衣服,跳进了多瑙河中。
第二百九十九章 维京兄弟的旅途
“部队的状况怎么样?”拉迪斯劳斯对于夜间行军感到压力很大,这可是高难度的战术动作。
“大约有半成的掉队者,不过所有的组织层级都还算清晰。”弗伦兹贝格很满意,这一次行军的距离不长,五公里越野没有暴露出太大问题。
“叶法安小姐还是不行吗?”叶法安虽然没有死于马丁-路德的强力攻击,但是这种伤势恢复的不会太快。
“她还是只能准备3级以下的奥术,这一次就算了吧,还有一名红袍法师就是那个专jīng塑能系的,我和他再加上两个武僧就足够作为箭头了。”萨扎斯坦的提到的那种武僧就是叶法安曾经用作施法材料向安娜紧急求援的同伴。
“您今天准备了死亡一指吗?”对于有一定实力的武士,这是最有力的奥术。
“还有女妖之嚎,殿下,每天如此,我从来都会准备好战斗。”萨扎斯坦并没有向拉迪斯劳斯保密的意思。“八级上我准备了塑能系的法术,毕竟强敌有避死项链是很常见的。”
“状态魔法呢?”
“我只准备了单体狐之狡诈和群体牛之力量。”
“足够了,关键就是那个首领,虽然根据济金根的说法他很强大不过我不认为会需要您亲自动手,弗伦兹贝格殿下加上几个增益魔法足以对付他了。”
“但愿如此,我更希望能不动手最好。”萨扎斯坦事实上颇有信心,“一个哪怕是短暂地能够骗过您和我的人,不会那么容易失败的。”
“哦,对于这位济金根骑士的过去您还有什么要和我分享的。”这种查理五世时代留下的关系,拉迪斯劳斯同样需要,找到一个敢于和宗教选帝侯作对的骑士本身就是一个需要消耗资源的行动,奥地利的资源目前相当不足。
“对这位济金根骑士我其实了解的不多,不过其实当年把他父亲安插进特里尔城可不是马克西米连老皇帝一时兴起的想法,事实上老济金根骑士可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啊,一个连姓氏都没有的矿工的儿子能够成为一个骑士真的很了不起。可惜了。如果他的起点再高一点,如果他的寿命再长一点,这一次说不定就能摧毁一个宗教选帝侯了,不过我认为他也不可能靠自己的能力就摧毁特里尔大主教国,这不可能。不过他还活着。一定是能撑过这段困难期,这一次就.....................”萨扎斯坦还待进一步解释,魔鬼之桥上忽然喊杀之声大作。
说服一个被过度溺爱以至于坑爹的儿子反对给了他一切的父亲,本来就不是一个需要很多时间的工作。要么很快成功,要么就永远不成功。
拉迪斯劳斯和萨扎斯坦立刻调动奥地利军对守卫桥梁外侧的雇佣兵营地发起攻击。
来自挪威的“维京兄弟”算得上是真正jīng锐了,在这个规模上,哪怕是强大帝国的主力常备军也不一定胜过他们。
所以当绰号“致胜者”的索尔斯克亚听到他的部下报告说魔鬼之桥另一端的雷
根斯堡民兵向己方发起攻击时,他并没有慌乱。
在他看来。十个自己的兄弟就足以对付市长公子的那些所谓得士兵了。
“尽量不要杀了市长的儿子,我们还有一半的酬金没拿到呢。”他没有足够的jǐng惕xìng想到神圣罗马帝国目前危险的状态会为他引来什么样的强敌,在他的那个世界几个佣兵队喝了酒之后互相大喊大叫然后大砍大杀是很常见的事情。“而且这是通过黑手陛下教会引荐的工作,是我们第一次到南方来,尽量不要搞砸了。”
“这可不好办啊,夜里的事情谁说的请,一斧子下去谁知道砍死了谁?”他的部下对此很为难,砍人的时候很忌讳缩手缩脚。
“真的砍死了也就罢了,不过尽量别砍死。虽然我看这些民兵肯定阻止不了我们抢劫,但是那些黑甲武士不好对付。”那些装备jīng良的班恩武士虽然数量不多,却是索尔斯克亚多年佣兵生涯中未见的强兵,那身盔甲真是让他印象深刻,北极圈里可没有这样的好货。
不过很快这个从荒凉北极圈里来的的人很快将要见到其他寒冷的北方不常见的东西。
“维京兄弟”的营地相当完善。所以没有骑兵突击的可能,不过斯拉姆伯爵点杀了五个瞭望者之后,再由弗伦兹贝格领衔发动的冲击依然是足够冲击力。
弗伦兹贝格和他手中的“巴本堡之剑”,几分钟之内已经饮下了好几个挪威勇士的鲜血。这些好斗的勇士面对“护国”也不断攻击,加速了他们的死亡。
“大家到桥上来。向我靠拢。”
索尔斯克亚虽然再政治斗争中不够敏锐,但是军事经验是足够的,他很快意识到原地坚守极端不利,只有让自己的兄弟退到桥上,退到奥地利人无法施展人数优势的地方才有可能等到城里的援军。
可是城里会有援军吗?
他不知道,为什么应该是互相支援的友军也从背后攻击他们?
“这是德国佬的yīn谋,他们两面夹击要杀光我们啊。”
“我就说不能信任这帮南方佬。”
黑夜和混乱让猜忌迅速发酵,两面受敌让确实称得上是勇士的挪威佣兵也感到恐慌。
虽然那些桥另一端莫名其妙叛变的民兵确实不堪一击,可是鼓噪和声势对于奥地利官兵依然是很大的鼓舞,内应从来是攻城最好的办法。
只是他们还不会放弃,索尔斯克亚的战斧挥过又砍掉了一个奥地利士兵的头颅。
奥地利人也不能耽误,迅速入城是一切的关键,如果战斗规模扩大让更多班恩教会的力量施展开来,那就是在不必要的战场上,削弱了决战的力量,这是非常危险和无益的。
更何况被调动到雷根斯堡来本身就是输了一招给马丁-路德,让他有了机会缓和jīng锐团遭到重创后的困境。
所以拉迪斯劳斯要尽可能快地取得一场大胜利,只有取得一场干脆的大胜,才能抵消被马丁-路德找到重组机会的损失。
第三百章 混乱的战斗
威严的多瑙河曾经静静地看着人类建立了跨过它的大桥,就如同此时它静静地看着人类在这座桥上互相厮杀。访问下载TXT小说 wWW..
它不在乎这些人类在桥上那些人类又喊又叫宣称已经征服了自己,他也不在乎这些蠢货互相嘶吼着结束对方的生命,然后将皮囊丢下桥。
奥地利军已经攻上了一次魔鬼之桥,最前面的几个士兵甚至已经可以听到对面说德语的雷根斯堡叛变民兵的声音了。
然而战争从来是很容易产生变数的,特别是夜战。
夜战实在是太危险了,特别是对于上到第一线的法师来说,一个能够接触到魔网第六层的强大红袍法师死的莫名其妙,虽然安排了一个小队来专门保护他,但是失去了队形再加上混乱,根本搞不清方向也找不到敌人,这位强大的法师正在考虑该怎么找到并打击敌人时他的思绪突然被打断了,突然发现一把长剑从自己的胸口穿了出来。
这不是维京人的武器,应该是误伤,可是谁又能确信呢,嘿,这是夜战不是吗。
在临死前他失去理智地地使用了“烈火净身”将周围十几个人不分敌我地杀死了。
这给了处于弱势地位的“维京兄弟”一个反击的机会,索尔斯克亚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机会,他随即发动反击。
区区五十名挪威佣兵发起的反冲锋将数十倍于他们,因为己方法师发狂而陷入呆滞的的奥地利军击退,并且还将超过五十名奥地利士兵赶下了石桥,黑夜中掉进多瑙河可是凶多吉少。
没有阵型的战斗非常适合个人武力的发挥,同时也很不利于个人武力的发挥,目前弗伦兹贝格和斯拉姆伯爵有力无处使,他们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
看不见旗号,听不见命令,不论多么希望建功立业,如果连东南西北都搞不清。再多的雄心和热诚也没有丁点价值。
拉迪斯劳斯也已经失去了对部队的控制,事实上夜间行军之后,奥地利军的编组就非常混乱了,弗伦兹贝格是过于乐观了,他仅仅联络到联队长一级。而联队长以下的情况比联队这一级要糟糕得多。
发动攻击关键就在第一波攻势。挪威佣兵及时后撤躲过了这全力的一击。
随着喊杀声传出,维尔兹堡里的传令兵正在奔跑,城市在苏醒。
虽然因为地形的关系,雷根斯堡守军几乎不可能对多瑙河对岸奥地利军发动侧击。但是谁又能保证这里附近没有一支没有收进城里的小部队呢?
索尔斯克亚虽然并不清楚拉迪斯劳斯的担心,但是雷根斯堡城内的反应让他又有了奋战下去的勇气,那支雷根斯堡民兵的从背后传来的压力变得越来越小。
这些民兵并不希望将自己的家园拱手相让,那怕是让给神圣罗马帝国理论上的至尊哈布斯堡家族。
市长的小儿子告诉他手下的民兵,挪威来的那些野蛮人要抢劫城市。所以他们要先发制人,可是现在很明显的是,这些挪威佣兵正在努力坚守石桥不让对面的一支大军杀进来。
这些民兵对于自己正在进行的战斗感到怀疑,这让他们本来就不多的战斗意志更加不足了。
已经开始有人公开质疑小公子的行动了。
“快想想办法啊。”这位和继母勾搭的小公子此时只会哀嚎了。“如果术士皇族的部队杀不进来,我们就要死了。”
“
不怕死的才能活,你要是不想被你爹大卸八块,就和我一起冲。你好歹也是五级武士怕什么?”济金根骑士真是要急死了。
“不行的,不行的,那些野蛮人有多可怕你是不知道。我会死的。”这位小公子虽然也算是自幼习武,如果要演武练习也能打得有模有样,可是他从来不是一个真正的战士,当要真正的考验来临时,他的武技和他的心xìng相符。那就是坑爹。
“废物。”济金根骑士不顾这个没用的家伙,他可不会放弃,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连蒙带唬骗过了这个二世祖让他干出了蠢事的。
济金根骑士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他拿起自己的武器再次对挪威佣兵的战线发起了冲锋。
挪威佣兵的注意力九成以上都集中在城外的奥地利人身上。索尔斯克亚对于城里的威胁已经不大在意了。
虽然还有民兵在敲敲打打,但是真实在拼命地其实就是一个济金根骑士而已。
虽然他的实力不弱。但是想要突破互相配合默契而且处于防守状态的挪威武士显然也是不可能的,况且为了渡河他也没有穿重甲,从民兵身上剥来一件皮甲让人很没有信心。
好在这些挪威佣兵也没有铁甲,用动物毛皮制作的皮甲对于这些维京人来说都是传家宝了。
如果是堂堂之阵,那么对上铁甲重步兵肯定是会有很大劣势,但在黑夜乱战中,这种劣势被大大缩小了。
还有他们的武器,从大斧到铁锤什么都有,同样因为黑夜奥地利军制式兵器的有点同样也发挥不出来。
济金根骑士心中焦躁到了极点,如果再完不成拉迪斯劳斯的命令,那么天下之大他就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了,也许前往新大陆那些不问姓名只看实力的冒险队伍就会是他最后的归宿了。
他大喊大叫地挥动武器,几次被钝器重击,可是还是不停地战斗和嘶吼,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去新大陆,虽然那里据说有很多机会。
可是靠他创造不了奇迹,挪威佣兵的战线甚至开始渐渐稳定了下来,奥地利人的攻势也开始减弱了,无序会迅速消耗攻击方的士气。
为了求生而战的防御者比攻击者要坚定的多,索尔斯克亚超过两米的高大身影是黑夜中的坐标,他和他的大斧鼓舞了战友,威慑了敌人。
拉迪斯劳斯正在努力向前挤,虽然黑夜中领导身先士卒也不会有任何鼓舞作用,但是他还是期待自己的“冰风暴”能够解决问题。他看到弗伦兹贝格就在自己前面不远处,正在努力排开士兵想要冲到前排去。
稍微再远一点的西里卡老大没有这样强大的力量,他被挤得动弹不得虽然他有夜视能力,但是根本发挥不出作用。
天sè越来越亮,雷根斯堡里开始传来大声的喧嚣是和示jǐng,奥地利人的时间不多了。
一个人突然爬到同伴的肩膀上,索尔斯克亚借助黎明的微光,看到了那个似乎穿着大红的袍子,这是一个法师,似乎是一个很老的家伙了,这种玩小把戏的在战场上有什么用?
这就是北极圈里绝对没有的东西,红袍法师。
那个荒凉艰难的地方,虽然能够孕育强大的武士,但是却没有办法供养需要传承和发掘的强大施法者。
不仅仅是索尔斯克亚,其他维京兄弟们也从来没有见过一身红袍,弹指间就能让人灰飞烟灭的强**师。
第三百零一章 英雄有憾
虽然防守地不错,但是对方的反击总是那么无力。
敌人数量很有限,有经验的奥地利军官哪怕在黑夜中也渐渐地确认了这个事实。
有几个奥地利的军官尝试组织一次有力的冲锋一举冲过防线,那个高大豪勇的大斧佣兵总能在冲锋组织的差不多时及时杀出战线摧毁奥地利人的准备,将战局继续拖下去。
坐在老约翰的肩膀上,借助“鹏羽天使之眼”萨扎斯坦能够看到挪威佣兵的战线只有薄薄的一层。
萨扎斯坦此时还不知道今晚已经战死了一个红袍法师,他只是知道不能再拖延了,他必须做点什么以解决问题。
老约翰的shè术在夜里发挥不出什么作用,虽然他很羡慕西里卡老大的眼睛,但是他没有那个机缘。
所以他作为专门的防卫者配备给了萨扎斯坦,事实上,直到目前为止他还一点作用都没发挥出来。
一开始他非常反对萨扎斯坦这样的行为,不是因为对方要骑到自己的头上,而是因为这是很危险的战术动作,如果这位强大的红袍法师出了什么意外,可是奥地利的重大损失,老约翰势必也要受到连累吃上挂落。
可是对方是国务会议的成员吗,更曾经是西班牙帝国这艘巨舰的大副,老约翰虽然有头衔有职务依然不够看,所以最终只能服从命令。
很自然地,萨扎斯坦很快受到了好几把飞斧的攻击,距离太近了,哪怕有“防护箭矢”的保护还是有两把斧头命中了萨扎斯坦。
然而萨扎斯坦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坦然地开始做出施法动作。
这个景象让所有挪威佣兵都很震惊,中了两把斧子的法师居然还活着?!
并且还能施法?!
这不对啊,法师不就是一斧必晕,两斧必死的弱鸡吗。
萨扎斯坦的身体经历魔网的洗涤坚韧非常,虽然和弗伦兹贝格差距很远,但是其实他的生命力比大部分中级武士还要强。再加上身上还有一个“熊之坚韧”,这些飞斧当然对他构不成致命威胁。
不过能够忍住插在身上的飞斧带来的痛苦,同时施展奥术就是萨扎斯坦意志力的体现了。
再次将奥地利人赶出十几步之后,索尔斯克亚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萨扎斯坦身上,这个老头子身上不断闪过的魔法灵光让这个来自北方的勇士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他拿出自己背上的长标枪。全力朝着魔法灵光的中心掷去。
虽然他的部下装备不良。但是作为首领他还是有一点好货的,和他手上的这把巨斧一样,他的标枪也是魔法武器。
这种带着尾钩和倒刺的长标枪是挪威人用来捕猎超过十吨吨重的海兽的武器,大部分没有超自然力量的巨兽哪怕身体再巨大。也最终会被这把武器给放干血。
黑夜中的魔法灵光虽然可以鼓舞己方士气也让敌人可以轻易地瞄准,再加上如此近的距离,索尔斯克亚不可能失手。
“噗。”
长标枪准确地命中了萨扎斯坦,这一投威力巨大,整个枪身都穿过了萨扎斯坦的身体。直到尾钩才停下。
萨扎斯坦的思维被一阵剧痛占据了,他把全部的jīng力集中到正在施展的奥术上,可是还是出现了停滞。
不过好在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一阵光华闪过,六级神术“医疗术”及时愈合萨扎斯坦身上的一切伤口。
奥德-凯斯勒虽然同样寸步难行,但是一看到萨扎斯坦爬高,他就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哪怕周围嘈杂黑暗,奥德-凯斯勒牧师还是凝神静气地准备起了神术,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失败。相比年迈的萨扎斯坦他的工作已经非常简单安全了。
他在飞斧袭来时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果然后面还有更大的威胁,他将今天唯一的这一个高级治疗神术在关键的时候用了出来。
虽然挂在萨扎斯坦身体上的两把飞斧和那把钩住的长标枪要想取下来肯定还是一件麻烦事,但是至少暂时是不成问题了,萨扎斯坦的魔法不是那个野蛮人能够承受的。
然而奥德-凯斯勒期待中的魔法并没有出现。虽然他的治疗神术非常及时,可是萨扎斯坦的施法还是被干扰了。
好在萨扎斯坦不愧为当代最强的施法者,他将四散混乱的魔法能量重新小心地收起,犹如穿线一般将他们重新归位。
然而这一耽搁还是给了索尔斯克亚机会。当萨扎斯坦举起右手食指,要使用他那杀死过不知道多少英雄好汉的“死亡一指”时。索尔斯克亚已经投出了第二支长标枪。
虽然这是他最后一支标枪了,不过已经足够了,奥德-凯斯勒虽然还有一个五级神术“治疗致命伤”,但是这一次萨扎斯坦再被命中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控制住魔法能量了。
萨扎斯坦眼看就要被长标枪再次命中了,也许就在身前半寸,一支弓箭从侧面飞来同长标枪撞在一起,佣兵首领全力发出的一击落空了。
一阵欢呼从奥地利军中响起,斯拉姆伯爵在间不容发关键时刻展示了他高超的技巧。
视线不佳,就要依靠本能。
红sè夺命之光从萨扎斯坦的手指上喷出,索尔斯克亚高大的身体同样无处可躲,来自专jīng死灵系的红袍“镇国”的强大单体魔法即使是他这样强大的武士也无法应对。
‘父亲的鱼叉,兄弟一起好不容易造好的渔船,死在冰海中的哥哥,那个帮我一起腌鱼的姑娘,这就是最后一刻了吗?’这就是索尔斯克亚最后的念头。
改信班恩是为推翻在家乡横征暴敛的西瑞克主教,好不容易打败了主教可是zì yóu的生活依然受到西瑞克教会的威胁,如果不去西瑞克信仰传来的地方继续战斗,那么有朝一rì他们一定会回来报复。
索尔斯克亚不是不知道班恩牧师是想要利用自己,可是他又何尝不是想要借助班恩教会的海船去温暖湿润,食物充足的地方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想要给自己的族人带来一个更好的未来啊,可惜,索尔斯克亚做不到了。
他的灵魂被萨扎斯坦从高大健美的身体里赶了出来,飘荡在身体上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不幸的族人,他已经尽力了,可是依然不能说没有遗憾。
第三百零二章 雷根斯堡破城
索尔斯克亚死后不到五分钟,奥地利军就杀过了魔鬼之桥,冲进了雷根斯堡。.. :
失去了首领的挪威佣兵失去了继续战斗的勇气,他们纷纷从石桥上跳下,好在对于这些常年在北海中求生的汉子来说,多瑙河不是什么危险的水域。
“赞美您的虔诚,红衣大主教殿下,赞美您的虔诚,红衣大主教殿下。”跪在门口不断叩首的就是那个坑爹的小公子,“小人一向忠于帝国,支持术士皇族................”
拉迪斯劳斯此时正在帮忙治疗萨扎斯坦的伤势,对于这个家伙没有任何兴趣:“你家族的财产都可以由你继承,那些没有参与对抗王师的家族成员也可以赦免,现在你作为前驱向市长大人劝降,如果他能够迷途知返,那么他的生命也可以保全。”
正在给萨扎斯坦治疗的医生满头大汗。
穿过脏器的捕鲸叉如果cāo作不当可是又要浪费好几个高阶神术,这会让他的年度考核彻底完蛋,奖金全部打水漂。
“在下的父亲是个顽固不化之徒.................”拉迪斯劳斯一时忘了济金根骑士提过的事,这位小公子可不想自己的老爹活下去。
想起这一出,对眼前的垃圾更是感到恶心,可是君主赏功罚罪不是根据他的道德来决定的,所以拉迪斯劳斯并没有让自己的厌恶控制自己的行为:“既然如此,就请您率军先去控制市长府邸吧。”
这下小公子可高兴了,对于拉迪斯劳斯来说市长府邸必然也是敌军的重要据点,让这支乱兵去攻打也算物尽其用。
看着那个混蛋带着部队去攻打自己的家,济金根骑士并没有跟上,这支变兵打开城门之后就对他没有价值了。
萨扎斯坦一边任由医生在他身上折腾,一边微笑地对济金根骑士说到:“济金根骑士您辛苦了,既然您不愿意跟着这位小公子那么想必是认为市长府不是关键,那么请您说说控制哪里是关键呢?”
“城里的部队都不值得一提,巷战需要的士气和热诚他们根本没有。虽然是当地民兵可是我们是术士皇族的大军消灭乱臣贼子名正言顺,当地人也没有死战的决心,真正的麻烦是马丁-路德派来的那支jīng锐,消灭了他们,雷根斯堡也就为您所控制了。”济金根骑士知道自己虽然打开了雷根斯堡的大门立下了大功。但是这不过是让他可以活下去。想要恢复自己的家族,还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不可。“这支部队的首领是格吕内瓦尔德牧师,他是马丁-路德殿下的左右手,一个狂热的黑手信徒。他带着三十个黑手jīng锐武士驻扎在市政厅里,我们应该优先攻击他们,城里的那些议员和实力派大多是庸碌之辈,只要皇室的双头鹰旗帜在市政厅升起,他们就会争相来亲吻您脚下的尘土。以求保住自己权位和财产。”
“目前组织起来的部队有多少?”夜战带来的混乱远没有消除。
“半个联队阁下,五百人已经恢复了建制可以发动进攻了,十分钟
之内我就可以率领一个混编联队去进攻市政厅,不过更多部队就要等上一会了。”
拉迪斯劳斯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保证这座桥的安全xìng最重要,而且重组部队这个任务也需要弗伦兹贝格:“弗伦兹贝格殿下,我将后路托付给您,我来率领部队进攻市政厅。”
经过一番谈论,弗伦兹贝格和萨扎斯坦留下防守石桥并重组部队。
拉迪斯劳斯率领斯拉姆伯爵、奥德-凯斯勒和卡萨诺骑士进攻市政厅。
不过在离去前。拉迪斯劳斯还是让奥德-凯斯勒把一个“治疗致命伤”留给萨扎斯坦,取下捕鲸叉造成了一个新的大伤口,但是老镇国举手制止了奥德-凯斯勒手上的施法动作:“不必了,治疗轻微伤或者轻伤就足够了,留下一位牧师给我就行。”
相比身体上的损害。萨扎斯坦更痛苦于他的红袍被开了一个洞,虽然似乎没有影响到对他施法能力的加成,但是想要修补也要花费巨大。
虽然他家大业大,但是还是希望这一次在雷根斯堡能够斩获大一点。拉迪斯劳斯能报销所有费用。
首席随军医生相当沮丧,他虽然非常小心。可是压力过大最终没能发挥出自己的实力,奖金泡汤不说,在红衣主教和司库官大人面前还落下个坏印象。
当然这多少是他太过脑补了,拉迪斯劳斯对于他其实挺满意的,能够及时挤上来治疗就说明了他的能力。
相比昂贵的神术,医疗技术才是大部分士兵能够得到的战地治疗。
不过这一次战斗虽然激烈,其实伤员不多,不一会拉迪斯劳斯就带着一千士兵向市政厅进发了,虽然这不是一个完整的联队,但是得到拉迪斯劳斯威望的加持,那个联队长临时指挥各个连队还是不成问题的。
一路上多少遇到了一点守城部队自发的抵抗,当然很快都被奥地利军粉碎了。
雷根斯堡zì yóu市内部的权力结构犬牙交错,大部分当地民兵和微不足道的常备军都被市长和议长互相渗透,基本上没有多少战斗力。
而且城市里的西瑞克主教虽然早已经被杀死了,但是西瑞克教会还是有一定的潜势力的,比如拉迪斯劳斯现在已经得到了一支援军,一个中级西瑞克牧师带着几十人来为王师带路。
不过这位仁兄自称没有多少神术了,因为他这两天“一直在坚决地同黑手的暴政使者作斗争”,结合他混身的伤口这听上去像是真的,也是他把西瑞克主教“慷慨就义光荣殉教”的消息告诉了拉迪斯劳斯。
虽然实际上这位主教大人在临死前苦苦哀求饶命丑态毕露,不过这种细节就没必要深究了不是吗?
“术士皇族讨伐不臣,良民安心谨慎门户。”奥地利士兵大吼着拉迪斯劳斯传下的口号,避免城市居民自发的抵抗。
在带路党的帮助下,奥地利军一路上没有受到多少阻挠,就来到了市政厅,这里还有一场硬仗等着他们。
第三百零三章 雷根斯堡市政厅
格吕内瓦尔德牧师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他虽然用沉默和冷酷来给自己的部下信心,但是他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了。欢迎来到阅读 ..
虽然超过五百信仰班恩的部队集中在市政厅,可是他从今夜的发展只看到危险和绝望。
从魔鬼之桥上的战斗消息传来,格吕内瓦尔德牧师就开始动员并收拢绝对忠于班恩教会的部队,在他看来奥地利军想要从魔鬼之桥之个狭窄的战场突入城里,没有几个小时是不可能的,索尔斯克亚是什么人物,他是很清楚的。
他干得相当出sè,和所有班恩教会的行动一样富于效率。
可是有时高效和出sè也不是就一定能得到好结果,从奥地利军意外地提早出现在了雷根斯堡的那一刻,班恩教会在雷根斯堡的行动就摇摇yù坠了。
格吕内瓦尔德牧师非常悔恨,他反思觉得自己应该在奥地利军出现的那一刻就立刻对城内进行大清洗的,哪怕为了保持平静也至少应该把部队都集结起来。
他现在已经忘了当初为什么不集合部队的担忧,雷根斯堡内的西瑞克信徒还是很多的,虽然他们看着西瑞克主教去死,但是这是建立在市长将斗争局限在有限武力对峙下的政治斗争层面上的结果。
一旦黑手的部队集合起来,那么暗rì方面残余的力量一定也会集结起来,到那时混战就不可避免了。
再加上奥地利军在没有近城扎营又给了他一定的幻想,认为对方应该还不清楚局面,拉迪斯劳斯也确实不清楚城里的情况直到他把济金根骑士放出去搞什么欺骗活动。
他只当那个该死的蠢货济金根骑士的欺骗行动显然又失败了,就是这个蠢货告诉自己奥地利军至少要耽误好几天造成了这一切灾难。
格吕内瓦尔德牧师手中还有颇具战斗力的部队,以班恩jīng锐武士为核心的雇佣兵是有能力打巷战的。
他在犹豫要不要撤退,魔鬼之桥虽然失陷了,但是另一个方向上的城门则依然控制在亲市长派的手中,他依然有机会可以撤退。
然而短暂地犹豫过后他最终选择了战斗到底,班恩教会律法森严,对于畏敌逃跑处分非常严厉。如果被认定渎职那么不仅仅是自己要倒霉,家族也要被连累。
他下定决心,哪怕自己最终不可避免地要失败,但是也要把雷根斯堡打成一锅粥并给马丁-路德多争取一点时间。
虽然决心为了自己的信仰和事业而死,但是生死之间哪怕是格吕内瓦尔德这种素有凶名的人物也不可避免地酝酿了相当丰富的感情。这种感情随着他再次看到了济金根骑士爆发了出来。
“叛徒。原来是你把奥地利人给引了进来!”这个指控其实多少有点严厉,毕竟济金根骑士实际上已经得不到信任了,他不过是在求生罢了。“黑手陛下一定会严惩你的,愿你的灵魂在永恒的痛苦中受尽折磨。”
不过这也不能说是胡说。济金根骑士确实是一个叛徒。
“我从来都是宏愿骑士陛下的信徒。”济金根骑士其实一直是一个泛信徒,过去在特里尔他对祭拜西瑞克其实也无所谓,只是从今以后他就是巴巴罗萨的信徒了。“还有我不是叛徒,多少年前,我的父亲就接受了术士皇族的赞助。把全部的热诚和力量都投入到建立统一强大的德意志民族帝国的事业中去了,这是我们父子长久的希望也是我唯一的理想。”
“所有说德语的同胞们,只有术士皇族才能拯救我们四分五裂的帝国,重建奥托大帝的荣耀和威严。”虽然济金根骑士在公然说谎,不过拉迪斯劳斯倒也不反对建立一个哈布斯堡家族拥有非常强大实力,拥有无处不在的大网的假象。
毕竟哈布斯堡家族的实力确实很强大,仅此一点已经带来了足够的反对力量,让民众认为哈布斯堡家族有一个全面的计划也不错,恐惧偶尔也会带来盟友和支持者。
“为了神圣罗马帝国!”拉迪斯劳斯大吼一声。
“为了神圣罗马帝国!为了术士皇族!”响应他的济金根骑士不忘加上表明自己忠心的台词。
“为了神圣罗马帝国!为了术士皇族!”更多的人纷纷响应。即使是雷根斯堡的居民也有欢呼的,谁不是受够了诸侯、主教、市长间无休止的斗争呢,德意志人在内心深处都在期待一个拥有秩序、荣耀和力量的神圣罗马帝国。
而建立这样的帝国需要的不是什么具体努力,而是需要一种莫能与抗的天命和气运,一旦联姻舅兄就会死的哈布斯堡家族看上去确实有气运。
奥地利军随着响亮口号士气大振。对市政厅发起了攻击。
市政厅的守军虽然同样有来自北欧的雇佣兵,但是当地的雇佣兵同样为数不少,他们受到了民族主义口号的压迫出现了动摇,他们很快从市政厅前的广场上溃败下来。
班恩教会的几十个重甲步兵则几乎没有受到影响。虽然班恩教会其实非常强调民族教会的概念以打击罗马的西瑞克教会,但是纪律部队能够隔绝心中的疑惑把jīng神集中到战斗上。
格吕内瓦尔德牧师虽然知道大事不好。还是拿出自己的钉头锤在大门处对上了冲在最前面的济金根骑士。
他自知今rì就是死期,不再有彷徨和犹豫,面对着心中大恨直接放弃任何防御发动猛攻,而且随着每一锤砸下,他就发出一声大吼。
“叛徒!”
“叛徒!”
“叛徒!”
济金根骑士承受着对方如巨浪一般地怒火却并无杂念,只是专心地防御着格吕内瓦尔德的自杀攻击,稳扎稳打地化解对方的重锤。
他是纯粹的武士而且身上有拉迪斯劳斯附加的“群体熊之坚韧”,比起身兼武士和牧师双重职业的格吕内瓦尔德更擅长近战。
不过他一时也无法打败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格吕内瓦尔德牧师,接下来的几个回合之内济金根骑士又是连连后退,几乎连站都站不住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第二次机会
“叛徒!”
又是一声大吼之后,完全只是被动防守地济金根骑士终于被捶地失去了平衡,单膝跪地。 ..
格吕内瓦尔德牧师的眼中已经看不到济金根骑士以外的任何东西了,他将全身的力量都投入自己手上的钉头锤,猛然砸下。
济金根奋力举起长剑抵挡这格吕内瓦尔德的这一击,这充满了愤怒和暴戾的一击堪称格吕内瓦尔德牧师一生中最强的一击,济金根骑士的长剑被击碎了。
然而这一击同时就是格吕内瓦尔德牧师一生中的最后一击了。
摧毁济金根的长剑就是格吕内瓦尔德牧师的极限了,他在猛击的过程中一步步凸出了阵线,受到大量奥地利军挤压的班恩武士虽然确实可以算jīng锐可是也无法保护他了。
西里卡老大的匕首迅捷地地插进格吕内瓦尔德头盔和胸甲的间隙,微微用力切断了班恩牧师的脊柱。
这是格吕内瓦尔德牧师自己选择的死法,他不是不知道猛攻的后果,只是希望能够展示班恩信徒最后的尊严。
其他班恩武士在他死后也纷纷战斗到了最后,这种面对面的较量中,班恩的jīng锐武士没有放弃,除了少数几个力尽被俘的,大部分都战死了。
那些佣兵的表现就差得多了,拉迪斯劳斯俘虏了超过五百佣兵,他们的生命可以保住,如果能够缴纳罚金甚至尅很快得到zì yóu,如果付不出钱那就要搬上几年砖了。
市政厅的抵抗比预期中要微弱得多,奥地利军的伤亡微乎其微,倒是在进攻在暗rì大教堂里搞破坏的的班恩信徒的过程中,反而带来了比较多的伤亡。
这些视死如归的狂信徒虽然没有盔甲至多只有些短兵器,可是在每一个房间里都拼死抵抗,对于以命换命毫不犹豫,好几个认为这些人没有威胁的奥地利士兵死的莫名其妙,最后卡萨诺骑士和西里卡老大还是决定自己领头一个个房间的破门搞清洗。
“不必这么麻烦了,这些异端不敬真神。在暗rì陛下的圣殿内负隅顽抗还点火**,我们也没有办法。”拉迪斯劳斯无情地地裁决了这些人的命运。
大教堂为了显示威严周围有很大的空地,这让奥地利人很快就清理出了隔火带,然后点燃了这座有数百年历史,在整个神圣罗马帝国也算是颇为宏伟的大教堂。
这些班恩信徒虽然有老有少。但是拉迪斯劳斯心里并无同情。就是在这里这些班恩的信徒残忍地杀死数百西瑞克的信徒,这是无情但公平的结果。
奥地利全军在中午之前全部入城,控制了城市的各个要害。
而拉迪斯劳斯只是在大教堂前看着它燃烧,并没有接见任何求见的当地贵族。
在周围布下层层防御确保了jǐng戒后。拉迪斯劳斯和萨扎斯坦一起走进教堂,教堂里的温度还很高,萨扎斯坦施展了一个“抵抗元素伤害”给拉迪斯劳斯,他自己倒是不怕热。
不过这没有必要。
拉迪斯劳斯一面在心中呼唤巴巴罗萨的圣名一面隔开和“盛宴的邀请函”结合在一起的手臂,让自己的鲜血滴下。虽然只是几滴血,可是却让整个被焚毁的教堂都弥漫着一股血腥气。
随着这股血腥气,零星地火星都纷纷熄灭,刚刚还燃着大火的教堂很快就成了夏rì里的yīn凉所在。
大火其实烧了没多久,很多班恩的信徒用浸湿的布条堵住了房间的缝隙暂时还没有被熏死,可是这股血腥气却不是凡间的火焰,它能够追逐生命的气息。
被这
股力量再次“检查”过后就再也没有幸存者了。
拉迪斯劳斯得到了真神特别的关注和恩赐,至少他的手臂已经不是凡胎肉身,流出的也不是凡人的血液。
而经历了这次祭祀后。拉迪斯拉斯的“盛宴邀请函”也得以激活了免疫即死效果的xìng能,这是一个所有君主都需要的防护效果。
萨扎斯坦对于拉迪斯劳斯烧毁暗rì大教堂当然是大力支持,这是一个很得卡署斯欢心的处置,他正在猜测拉迪斯劳斯带着他一起享用红sè盛宴的意思,并不说话。
大约一个小时后。废墟中的尸体都已经化为宏愿之池中的继续后,拉迪斯劳斯才开口说道:“真是可惜了,这座教堂和魔鬼之桥之间有如此jīng彩的历史,毁了它真是于心不忍啊。”
“确实如此。不过相比历史更重要的是现在。”萨扎斯坦明白拉迪斯劳斯正在申明卡署斯同巴巴罗萨的同盟。“这一次火焰之主和宏愿骑士都会满意的。”
“那诚然就是我的希望,虽然这块地皮肯定还是要还给暗rì教会的。不过摧毁暗rì教堂对于火焰之主陛下可是一个好机会啊。”拉迪斯劳斯的话既是诱惑也是试探。
“传教的事务,只归安娜殿下掌握,我只是为奥地利效劳的臣子罢了。”萨扎斯坦并不接招,不过他还是回报了一定的善意,“火焰之主陛下认为在波西米亚恢复优势地位之前,不应该进入其他地区。”
拉迪斯劳斯点了点头,既然卡署斯不要这个地盘他就想办法让宏愿骑士的信仰渗透一下看看吧。
“不论我从雷根斯堡得到多少战利品,您都将得到三分之一。”拉迪斯劳斯伸手制止了萨扎斯坦的谦让,“这是您应得的,还有请您让济金根骑士和奥德-凯斯勒牧师来这里见我。”
奥德-凯斯勒一进入被焚毁的教堂就感到jīng神大好,与之对应的济金根骑士步入教堂废墟后感到非常不舒服。
不仅仅是那股时而只是非常微弱,时而又非常激烈的血腥气,还有整个教堂经历火烧之后摇摇yù坠的状态也让他很担心,曾经美轮美奂的吊顶如今看上去非常危险。
不过拉迪斯劳斯和奥德-凯斯勒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们知道巴巴罗萨暂时保护了这里,那个吊顶是不会掉下来的。
“济金根骑士,人生中其实很少有人能够真正得到第二次机会。”拉迪斯劳斯的声音把济金根骑士的注意力完全拉了过去,既然一个哈布斯堡家族的成员都不怕建筑物塌了,他又怕什么。“您走运了,这里就是您的第二次机会。”
“小人................”济金根骑士不顾烧焦的地面和奇怪的浆状物,跪下就要谢恩。
拉迪斯劳斯不阻止他跪下,但也不让他说话:“不论是吾主宏愿骑士陛下还是我都不在乎那些废话,宏愿骑士陛下正在看着这里,时间很宝贵。”
“不论过去如何,这一次您能够为我打开雷根斯堡的大门可说是立下了奇功,作为奖励,我向宏愿骑士陛下提供了大量的祭品,并请求他让您成为一个牧师。”
“这真是我无上的荣幸。”济金根骑士的武士等级早就已经进入了瓶颈期,能够加上哪怕是一级的牧师等级,也是他职业生涯的一次飞跃。
“不过,这也是您的最后一次机会了,成为了吾主宏愿骑士的牧师之后,再改变阵营哪怕是我也没有再次饶恕您的权力。”拉迪斯劳斯看着奥德-凯斯勒将空气中的神力注入济金根骑士的身体,并作出最后的jǐng告。(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雷根斯堡的民主选举
拉迪斯劳斯和奥地利军整个九月份都呆在雷根斯堡,依靠着雷根斯堡zì yóu市提供的给养维持自己的部队的同时,查抄那些班恩信徒的逆产。
供养部队的同时雷根斯堡议会还决定要重修被班恩教徒焚毁的大教堂。
当然此项工作要在选出了新任市长之后才能进行,拉迪斯劳斯一直对雷根斯堡当地贵族保持暧昧不明的态度直到皇帝和真选教皇的大使分别上门求见,才对他们再次宣示保证雷根斯堡的zì yóu城市特权,通过这两位最有分量的大使之口表明自己没有吞并它的意图。
这种拖延自然是为了从雷根斯堡城捞到尽可能多的好处,直到他表明态度之前,所有雷根斯堡当地大贵族家庭都献上了厚礼,虽然雷根斯堡也和奥地利不接壤,可是毕竟只隔着巴伐利亚公爵的几十公里领土,也不是不能管制。
万一拉迪斯劳斯不顾一切地吞并城市,他们还想在新秩序里保持一点地位呢。
不过最后拉迪斯劳斯顾忌各大诸侯和马德里的反应,最终还是没有下手,这对那些送了重礼的贵族来说也不是坏事,毕竟能保持**总是一件好事。
当然拉迪斯劳斯虽然不是直接要土地,但是既然控制了城市又岂有不大捞一笔的道理。
拉迪斯劳斯的拖延其实就是暗示自己要把房子占了,然后在各方大佬的调解下,“勉强”接受了只占大门并且把能搬的东西都搬走,如此也算是皆大欢喜。
他立下了三个条件,只有答应这三个条件的人,才能参选市长。
第一,当选之后立即向奥地利军提供十一万八千八百五十二塔勒作为帮助消灭城内叛乱军费,当然搬运的事情就不麻烦市长了,奥地利军已经把雷根斯堡的国库打扫干净了,事实上连账册都已经做好了,不论同意不同意。拉迪斯劳斯也不可能把钱吐出来了。
第二,将魔鬼之桥交给奥地利管辖,奥地利有权在桥梁两侧驻军四百,并获得治外法权,驻军费用由雷根斯堡zì yóu市负担。
第三。雷根斯堡zì yóu市同奥地利结成攻守同盟。并且不得与其他政权建立同盟关系,在没有得到奥地利许可之前不得进攻其他国家,并在外交问题上接受奥地利大使的指导。
如此三个条件就是要把雷根斯堡变成奥地利的附庸。
这次市长选举将在奥地利军的保护下进行,所有贵族的选票都将由萨扎斯坦来确认。
“赞美您的虔诚。有了您大军的保护,雷根斯堡的mín zhǔ和和平就有了保障。”
“赞美您的虔诚,您的大军守住大桥,我们都感到安心了呢。”
“赞美您的虔诚,能够把外交部裁撤。可以省下.....................”
选举当天,拉迪斯劳斯的周围被各路能够“理解并支持他好意”的贵族们团团包围了。
不是没有一小撮不明真相的议员在角落里用恶意的目光盯着拉迪斯劳斯,不过这几天奥地利军对信仰班恩的贵族的处置让所有心怀不满的人都不敢付诸行动。
连小小的怨毒也只能小心
的释放,西里卡老大的目光扫视过去之前,所有的议员们都垂头闭目以免被打入另册,甚至于死于某次不幸的意外事故。
超过三十名班恩派议员被流放,还被课以每人一千塔勒的罚金,直接参与了对西瑞克信徒屠杀的两名议员被处死财产也被奥地利人没收。
不过这两个议员的财产被补偿给了罗马教会,连同不干涉空缺出来的雷根斯堡主教位置。这两个补偿让罗马教会也承认了拉迪斯劳斯把雷根斯堡变成他附庸的事实。
好几位议员见风转舵地皈依了巴巴罗萨,不过新建中的巴巴罗萨教堂看上去还是不如重建中的西瑞克教堂,罗马方面把夺回雷根斯堡视为消灭班恩教会的一大进展通过重建宏伟的教堂来宣告这一点。
不是没有觊觎市长位置的竞争者想要帮巴巴罗萨建一座超级大教堂,以交换奥地利的支持,不过拉迪斯劳斯还是要将大部分资源投入奥地利而非巴巴罗萨的教会。
经过一番激烈争夺和利益交换。到了选举的rì子最终是杀死了自己父亲的前市长公子和面对前市长压力屈膝投降的软弱议长,这两位是新任市长最有力的竞争者。
一个是无耻禽兽,另一个是无能弱鸡。
那些特别有使命感或者很得人望的竞争者,萨扎斯坦已经通过各种手段促成他们退出选举了。
而实际上哪怕是这种程度的mín zhǔ也是一个假象。拉迪斯劳斯早就选定了那个禽兽公子将得到市长职位,毕竟议长作为西瑞克派。其实是不受拉迪斯劳斯欢迎的。
那位市长公子虽然禽兽不如,但是他在雷根斯堡神憎鬼厌,除了奥地利无所依靠只有拼命向维也纳靠拢,对于拉迪斯劳斯掌握这座城市并没有坏处。
拉迪斯劳斯也不打算搞什么收买选票的勾当,他就是直接让萨扎斯坦唱票计票,公开地侮辱选举程序。
萨扎斯坦把议员们的选票一张张唱出然后记下,当然他唱出的东西和议员们写的名字可能一样,也可能不一样。
以“镇国”法师的记忆力和计算能力,萨扎斯坦可以当场算票,他将选举控制地非常激烈,最后拉迪斯劳斯心中的人选以两票的微弱优势当选。
这样的mín zhǔ选举当然又为拉迪斯劳斯拉到了不少仇恨,不过拉迪斯劳斯不在乎。
“恭喜您了,市长阁下,这是全体雷根斯堡人民给予您的信任,也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给予您的机会,您可以一定不要辜负了啊。”拉迪斯劳斯握着新任市长的手,语重心长地赋予他重任。
“小人一定全心全意为术士皇族效劳,为神圣罗马帝国的统一效劳,我明天就要举行婚礼,还清哈布斯堡殿下来为我主婚。”再蠢的人如果有了权力,一样知道怎么捞钱。
“太遗憾了,马丁-路德已经率领萨克森军再次南下,我马上就要前往纽伦堡迎击,就不能为您主持婚礼了。”开玩笑,你个禽兽要娶自己的后妈,这明显是严重违反巴巴罗萨教义的行径,拉迪斯劳斯只是出于雷根斯堡的议员越看不起这个市长越好的考虑才没有制止,参加这种婚礼算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挖烂泥
夕阳下,曾经的河道中,如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奥地利士兵,数千人都在烂泥中挖来挖去。.. 访问下载TXT小说
看着天sè渐暗,拉迪斯劳斯叹了口气,对弗伦兹贝格说道:“收兵吧,没有光线这是瞎折腾。”
火把能够提供的光源有限,而且还颇有成本,这种可以增加军队夜间行动能力的物资如今是宝贵的军需品,价格大涨。
所以拉迪斯劳斯并不考虑使用。
又是一天下来,“广容之瓶”还是没找到。
巴伐利亚公爵和他的意大利雇佣兵因为显而易见的原因并没有被邀请来参加这项工作。
奥地利士兵倒不是很反对这个工作,毕竟河道里的虾蟹鱼鳖能够熬不错的汤。
“不要再弄汤了,弄点蔬菜。”相比对于能有充足荤腥就很满意的士兵,拉迪斯劳斯就难免有点富贵病了。
莱因哈特夫人的筑堤工作完成得相当不错,她如今可以说完全是依靠自己的才能生存了,她设计施工的维也纳新城的地下排水系统也是广受好评,虽然目前还没有经历实际使用,但是至少设计的不错而且挺省钱的。
“我明天再走行不行?”莱因哈特夫人终于忍不住问道。
“萨克森的军队已经很接近了,一旦开战就太危险了。”这几天拉迪斯劳斯借着河堤还需要维护和监视的名义留了莱茵哈特夫人几天,不过他打算继续破坏长期坚持的随军纪律了。
“我如今也能接触到魔网的第四层了,完全可以参加战斗啊。”她的一系列工程工作取悦了大地之主谷蓝巴,像筑堤蓄水这种工作是谷蓝巴的最爱。
大地控制了水流,多好的祭祀。
莱因哈特夫人因此得到了谷蓝巴相当多的关注和恩赐。
“不行,你如今是奥地利的重要财富,打仗对你太危险了。”拉迪斯劳斯克制住了自己的**和本xìng来维持纪律,只是莱因哈特夫人已经很是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拉迪斯劳斯了,原以为这次工作是自己的一个机会,没想到拉迪斯劳斯居然忍得住。“这一次我从雷根斯堡弄到了不少首饰。你等会自己随便挑,等回了维也纳我再多陪陪你。”
莱因哈特夫人只好怀着满心的惆怅返回了维也纳,即使是属于雷根斯堡前市长家的许多首饰业无法安慰她的心。
这也是无可奈何,如果拉迪斯劳斯无法自制,军官团自然也会上行下效。只有他以自己的行动表明自己对军法的尊重态度才能让军法真正具有权威。
送走了莱因哈特夫人没多久。西里卡老大就来了。
“萨克森军没有获准进入纽伦堡,目前正在城外驻扎。”虽然拉迪斯劳斯以萨克森军接近为借口赶走了莱因哈特夫人,实际上萨克森选帝侯和马丁-路德并没有南下接受会战,而是想要先控制纽伦堡zì yóu市。只是拉迪斯劳斯在河岸之战打败了班恩jīng锐,又轻取雷根斯堡这两场胜利
让纽伦堡的城市贵族们,不敢再公开支持萨克森选帝侯了。
甚至于中立态度也变得老实了,那些悄悄支持班恩教会的勾当也不敢干了,拉迪斯劳斯得到了来自纽伦堡使者的保证。在接下来的冲突中将严守中立,交战双方都不会得到任何补给和情报。
这对奥地利来说已经不错了,毕竟纽伦堡城中班恩信徒已经是主流了。
而且拉迪斯劳斯如今可以采取守势,能够容纳数千人血液的“广容之瓶”可是一件真正的珍宝,能够扭曲质量和空间的顶级奇物,他在这里挖地三尺,萨克森军自然会找上门来。
说什么决战在即,不过是拉迪斯劳斯哄走莱因哈特夫人的托词。
哪怕是巴伐利亚公爵屡次要求以兵力优势进兵,也被拉迪斯劳斯给挡了下来。巴伐利亚公爵对于拉迪斯劳斯在雷根斯堡狠捞了一票嫉妒到了极点,可惜他的部队大部分是意大利佣兵光是组织他们行动就够困难,给了拉迪斯劳斯的奥地利军一点zì yóu活动的时间和大捞一把的机会。
拉迪斯劳斯对于挖宝这件事抱了很大希望,也相当急切。毕竟要从河床下的烂泥和石子里捞出一个瓶子可不是简单的事,真正是要挖地三尺。
萨克森军随时会到。到那时自然是先打赢了战役才有其他。
可是兵凶战危,谁能保证必胜,拉迪斯劳斯把未虑胜先虑败视为至理名言,毕竟如果打赢了决定xìng的会战那么之后自然会有一百种正确的选择可挑。如果失败则死中求活的道路很可能只有一条。
所以挖宝工作非常经济,在战役之前就把这件珍宝给挖出来。到那时不论胜败也算是有所斩获。
然而挖了几天之后,西里卡老大带来的情报确是马丁-路德没有离开纽伦堡,反而在纽伦堡城内打了一场巷战,原来马丁-路德不肯接受一个中立的纽伦堡zì yóu市,他在纽伦堡城外驻扎期间勾搭上了城里无处不在的班恩派,同样是夺取了一座城门杀进了纽伦堡。
可是他在城内的进展就很不顺利了,他cāo之过急还没有完全控制城市就急不可耐地宣布所有城里的居民必须一起举行转信仪式皈依班恩。
同雷根斯堡不同,纽伦堡城里并没有暗rì主教,这本来应该对班恩教会来说是一个好事,可惜这座城里的淑妮教会也因此发展得相当不错。
这个富裕城市里的淑妮教会里充满了堕落的富家子和肉yù主义者,让他们去发动起义那是肯定不行,他们最多也就唱唱歌码码字讽刺一下西瑞克教会的贪婪和放纵。
但是萨克森选帝侯入侵他们家乡激起了他们保卫家园的热情,要求他们改信的命令激起了熊熊大火,几个在纽伦堡素以不成器闻名的公子哥居然发起了一场非常残酷的巷战。
以反对班恩的少数城防部队为核心,并且得到了同仇敌忾的西瑞克信徒的支援,淑妮的信徒们为了zì yóu正在奋战。(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纽伦堡的利益
深秋之中的纽伦堡充满了苦恼之情,虽然躲过了农民起义,但是这一次后续的诸侯战争却再也没有如此幸运。
1524年10月10rì,当奥地利和巴伐利亚联合大军到达纽伦堡城下时,他们发现这座城市已经被毁掉了大半,根据城墙上象征着西瑞克权威的紫sè骷髅旗帜判断,似乎萨克森军已经离去了。
不过拉迪斯劳斯知道这座城市的烦恼还没有结束。
“支持西瑞克信徒控制纽伦堡。”
“支持淑妮信徒控制纽伦堡。”
这两个截然不同任何告诉拉迪斯劳斯这座城市的现状,那就是新的矛盾随着强敌离开已经浮出了水面。
两个教会的使者也很快分别找上门来,各自要求拉迪斯劳斯的支援。
就拉迪斯劳斯的本心来说自然是想要支援淑妮教会的,毕竟西瑞克的实力那么大,是哈布斯堡家族前进道路上一块大石头,墙角能挖一次是一次,实力能削一点是一点。
可是这一次除了奥地利军还有和罗马教会结合成了紧密同盟的巴伐利亚军,拉迪斯劳斯如果不想和巴伐利亚公爵决裂,在这纽伦堡先干上一场,那么就只能选择支持西瑞克教会。
奥地利和巴伐利亚联合军从西瑞克牧师控制的城门杀进纽伦堡,他们并没有受到萨克森军曾经受到过的激烈抵抗,淑妮教会的反抗jīng神已经消耗殆尽了,新来的外**队还是敌军这一个事实让他们绝望,压垮了所有淑妮信徒的意志。
所有的淑妮信徒在半天时间里就根据拉迪斯劳斯的要求放下了武器,向奥地利军投降。
这种干脆的投降也让拉迪斯劳斯可以想办法保全一下他们,避免西瑞克教会一家独大。
“淑妮信徒都是一些无耻的堕落之徒,这些人如果不肯改信统统应该被沉入水中处死,纽伦堡距离莱茵河和多瑙河差不多远,是两河贸易的陆上交汇点,如果有一个统一强大的德意志民族国家就可以在这里开凿一条运河沟通两大水系。
“信仰火发女士就等于放弃了爵位继承权和出任公职的权力,但是并不是罪行吧。”拉迪斯劳斯对于巴伐利亚公爵直呼淑妮圣名的行动多少有些吃惊。淑妮可是神力不弱的真神,直呼其名近乎亵渎,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位巴伐利亚公爵这可是拼上命了啊。
“淑妮信徒在神圣罗马帝国挑起叛乱,这一次农名起义处处有这些异端鼓动的痕迹,难道不该严惩吗?”巴伐利亚公爵对于讨好罗马教会以扩大领土和权位的心思实在炙热。
“只要皇帝陛下和帝国议会没有宣布火发女士为不可信仰的邪神。那些叛乱就只是牧师的个人行为。公爵殿下您可不要越俎代庖。”这个严厉的话。萨扎斯坦代拉迪斯劳斯说了出来。
“公爵殿下,如今危害神圣罗马帝国和平与稳定的大敌是萨克森选帝侯
和马丁-路德,在消灭他们之前不宜再扩大对立面。”拉迪斯劳斯说的是正理。“还请您以大局为重。”
巴伐利亚公爵在犹豫了很久之后,终于放弃了大清洗的意图。他同样对这块领地怀有领土野心但是拉迪斯劳斯没有吞并雷根斯堡,他也就很难提出要求。
奥地利的克制行动同样束缚了巴伐利亚。
“无论如何,这一次应该给与伟大的上帝陛下及真选教皇陛下一定的补偿,我认为应该将纽伦堡改为大主教领地,由罗马教会任命主教。”不论是维特斯巴赫家族成员还是同来的两个罗马贵族家庭成员成为大主教。巴伐利亚公国都可以得到很多利益。
“纽伦堡是皇帝皇冠和皇帝之剑的保存地,这里也是好几位古代皇帝出生和居住的地方,对于神圣罗马帝国意义非凡,改成宗教领地恐怕难以服众。”纽伦堡在没有明确首都的神圣罗马帝国内有不小的政治意义。
“神圣罗马帝国,先是神圣后是帝国,让一位上帝的侍者保护皇帝的宝物岂不是最合适吗?”可是巴伐利亚公爵受了罗马教会无数黑钱自然是要拿钱办事,对于这个问题非常坚持,他反复强调帝国和暗rì教会的关系坚决不肯让步。
‘该死的神圣,老子还想要罗马呢。’拉迪斯劳斯在心中怒斥了这个说法。但是他没有宣诸于口,只是让萨扎斯坦继续和对方扯皮。
这场争论最终没有得到结果,双方最终只能同意,各自留下一部分士兵防守此地,在打败了萨克森军之后再做计较。
如果获胜自然有了新的利益可以分配和补偿呢。如果失败也不必空对空地斗争,无意义地损害关系了,维特斯巴赫两个分支都是神圣罗马帝国重要的诸侯,虽然巴伐利亚公爵没有选帝的权力。对于奥地利来说还是一个很重要的关系,能保持最低限度善意是最好了。
只要萨克森选帝侯这个共同的敌人还在双方总归是能找到一个妥协的办法呢。更何况巴伐利亚公爵对于自己同族的莱茵-普法尔兹选帝侯的选帝之权依然心怀觊觎,哈布斯堡家族的支持对于他夺取这个位置是很关键的,这件事情不能说他没有希望,拉迪斯劳斯虽然不愿意得到罗马教会支持的巴伐利亚公爵得利太多,但是总归是可以补偿的,毕竟哪个维特斯巴赫当选帝侯对于他来说其实没有什么大分别。
局势的发展相当迅速,萨克森的主人,维廷家族之内也发生了斗争,秉持均分继承制的维廷家族和维特斯巴赫家族一样在内部有嫡庶之争。
当今选帝侯的位置属于莱比锡的长支系,而拥有德累斯顿地区的幼系虽然同样已经改宗归于班恩,但是却没有相应马丁-路德的号召。
随着奥地利和巴伐利亚军先声夺人,步步逼近萨克森地区,这个幼支决定向奥地利输诚。
如今的局面对于拉迪斯劳斯和奥地利来说就是极为有利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 一波又起
进入经历了巷战和sāo乱的纽伦堡城让马丁-路德的情绪更低沉了,和拉迪斯劳斯一开始所知的不同当萨克森军进攻并蹂躏这座城市时,马丁-路德并不在萨克森军中。
事实上他在河岸边上的小规模战斗中被拉迪斯劳斯重创并在雷根斯堡的争夺中失败后,就被萨克森选帝侯接管了对全军的指挥权,虽然他作为班恩教会的首领以及堂堂“镇国”牧师,依然享有尊重,但是萨克森选帝侯将军事指挥权彻底捏在了自己手里。
在选帝侯看来马丁-路德传教还行,打仗是真不行,还是让他选帝侯老爷出马吧。
结果就是纽伦堡的一场烂仗,超过五千萨克森军居然在进入了纽伦堡城之后无法立足再次被打了出来,要不是他苦苦劝谏选帝侯撤退,就要被拉迪斯劳斯堵在城里了,再接下来这场失败引发的维廷家族的内斗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虽然暂时萨克森军的主力其实损伤不大还算建制完整,可是全军上下已经没有可用之气了,马丁-路德知道,不能打下去了。
萨克森选侯国求和了。
马丁-路德表现地相当恭顺,他远远地就下马一路小跑到了拉迪斯劳斯的“膝盖”之前,就要下跪。
“我有罪,我有罪。”马丁-路德多少有点奇怪拉迪斯劳斯出现在城门,如今的态势,他可以再傲慢一百倍的。
“进城再说吧,殿下。”拉迪斯劳斯不仅仅及时下马扶住了马丁-路德,还跳过了在市民注视下受降的步骤。
这比一开始马丁-路德预期的结果好太多了,这让马丁-路德有了很大的期望。
“萨克森选帝侯要退出这一次乘着平定农民叛乱机会所侵占的全部土地,不仅仅是维尔兹堡。还有所有小型的修道院和主教领地也都要全部交还帝国议会处置,偿清所有扣押的北方诸侯帝国税四万五千并赔偿奥地利军费二十五万塔勒,合计二十九万五千塔勒。”马基雅维里口中说出的条件真是宽大,既没有削减萨克森选帝侯原有的领土,也没有剥夺选帝侯的位置。
对马丁-路德更重要的是,没有涉及到宗教方面的问题,也就是说奥地利默许了班恩教会在北方的存在。
马丁-路德接下来对于赔款的金额和那些微型领地的认定又进行了一番讨价还价,尽可能低砍掉一点,马基雅维里也都表现得很好说话。暗示哈布斯堡红衣主教对于那些修道院其实也不是很在乎。交还几个给罗马教会也就是了。
对于马丁-路德必然的哭穷,他还提出马基雅维里银行和富格尔纺织协会可以组成银行团向萨克森选帝侯提供贷款以偿付赔款。
这笔生意对萨克森可以解燃眉之急,对于奥地利的两大银行也是一笔极好的生意。
不过其实奥地利还有一些其他条件,等到双方都谈得差不多了,拉迪斯劳斯才开口。
“马丁-路德殿下,波兰人到底和您达成的是什么协议,他们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动员?”
东方强大的波兰王国是拉迪斯劳斯心中的一根刺,德意志内部的争夺能不能按照哈布斯堡家族和拉迪斯劳斯的意愿发展下去,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波兰采取什么态度。
这个危险似乎真的要兑现了,随着奥地利进入北德意志。波兰王国正在进行军事动员,通过去波兰通商的奥地利商人的关系,琼斯这一次提供了还算不错的情报,这也是有效情报机构的底线,至少知道敌人的大规模动员。
更加重要的证据是莎尔教会提供的,虽然慈运理同拉迪斯劳斯已经大战了一场,但是有机会做生意的时候,他们还是要做。
虽然偷看他人信件是非常不名誉的,可是拉迪斯劳斯还是毫不犹豫地花了五万塔勒看了一眼法兰西国王写过波兰国王的信。这钱可不好挣,莎尔教会为了掩饰那位信使的死可是杀死了一船乘客,弗朗索瓦陛下只当他的秘密使者死于维京海盗之手呢。
信上都是些废话。但是仅仅通过这封上面有法王徽章的信件拉迪斯劳斯就能确信,法兰西和波兰正在迅速靠拢。
哈布斯堡帝国的兴起,引发了一个反对它的强大同盟。
不论前期做了多少努力,波兰王国依然有足够的地缘政治动力来打击神圣罗马帝国内最强的奥地利公国。
“波兰国王齐格蒙德陛下并不是想要支援我们,哈布斯堡殿下。”马丁-路德对于波兰国王的暧昧态度痛恨至极。“虽然他一再这么说过,但是我相信他确实对神圣罗马帝
国怀疑卑劣的野心,最大可能是想要对霍亨索伦家族发起攻击,条顿骑士团已经不行了。其内部的农民起义和市民sāo动已经持续好几年也无法平息。”
自从在格伦瓦尔德之战中,条顿骑士团惨败于波兰-立陶宛军之手后,虽然没有割让多少土地,可是为了偿还巨额赔款而提高的税收在条顿骑士团内部引发了无数次起义,摧毁了骑士团国的根基。
这个答案不算出乎意料,哈布斯堡家族和亚格隆尼家族毕竟有超过五十年的盟友关系,波兰虽然对于哈布斯堡帝国的感到威胁,但是也不愿意直接上阵作战,他们选择条顿骑士团下手是很正常的选择。
条顿骑士团已经不复曾经的锐气,被波兰王国压制了上百年之后,条顿骑士团放弃了从普鲁士当地人中选举团长的习惯,选择神圣罗马帝国大诸侯的王子来当大团长以获取同文同种的德意志人的帮助,哈布斯堡家族是他们的第一选择,只因哈布斯堡家族男丁稀少才选择了北德意志的大诸侯霍亨索伦家族。
马丁-路德在达成了协议之后很快离开了,他还要回北方去处理维廷家族的内斗,虽然拉迪斯劳斯不会公开支持某一支维廷,但是也不允许他们互相吞并以免过于壮大的诸侯国出现,所以这场冲突注定了劳而无功,只会白白消耗维廷家族的实力罢了。
拉迪斯劳斯招来马基雅维里一起研究国策。
拉迪斯劳斯、萨扎斯坦以及马基雅维里进行了好几天的研究和考虑,是否履行神圣罗马帝国和条顿骑士团间互相支援的义务。
“任何战争都太昂贵了,更何况条顿骑士团和神圣罗马帝国之间并没有明确的防御同盟关系。”马基雅维里出于经济上的考虑相当反对主动挑起战争,萨克森投降之后,维也纳新城的后续建设费用如今可以用萨克森选侯国的税金来担保,只要不发生新的战争,钱就够花了。
“虽然没有同盟关系,可是世所共知,条顿骑士大部分都是神圣罗马帝国贵族,那里也一向欢迎来自帝国的移民,是为帝国夺取生存空间的前锋。”萨扎斯坦则认为应该支援条顿骑士团,只要奥地利做出参战的姿态,波兰王国就会后退。“不一定要打,只要把我们的大军留在这里,波兰国王就会犹豫了。”
“可是巴伐利亚公爵对于抵制波兰王国的企图不会有任何兴趣。”如果只剩几千奥地利军那显然不足以吓阻波兰。“更何况我们能在这里留多久?要么打要么就走。”
“恢复维尔兹堡大主教区,再把纽伦堡帝国zì yóu市交给巴伐利亚公爵。”萨扎斯坦认为对付波兰是第一要务。
“不行,这个代价太大了。如果真的开战这两块领土要放弃倒也罢了只是吓阻不值得,我劳师远征岂能不获领土。”拉迪斯劳斯否决了萨扎斯坦的提议,“我好不容易控制了维尔兹堡大主教,贿赂了那些罗马来的红衣大主教,就是要吞下这块飞地的。”
“殿下,可是作为对术士皇族这些年不断胜利地回应,波兰王国一定会同法兰西王国越走越近的,波兰的宗教zì yóu政策同时也遭到罗马教会的反对,波兰国王实际上应该也是黑手陛下的信徒,我们现在出兵还有可能得到真选教皇陛下的特别拨款。”萨扎斯坦提出了一个可能的经济补偿。
“罗马的那位美第奇真选教皇陛下,只希望我们哈布斯堡的敌人越多越好,他只关心罗马教会国和他的佛罗伦萨共和国,对于远方的宗教问题他并不会同等关注的,更何况条顿骑士团和勃兰登堡选候国黑手教会已经处于绝对优势地位,罗马教会会不会支援我们相当得不确定。”马基雅维里对于这种不确定的支援没有任何兴趣。“殿下,只要再有一年的和平,维也纳新城的主体工程就可以完成了,波兰王国未必就能打败条顿骑士和勃兰登堡选帝候的同盟。”
“敌人迟早要结成同盟,不如乘着法国无法支援的时机打击波兰。”
事关重大,这场争论持续了好几天,拉迪斯劳斯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在此期间,巴伐利亚公爵又不断地要求纽伦堡地区,拉迪斯劳斯几次拒绝之后,巴伐利亚公爵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强硬,事实上得到了波兰秘密支持的巴伐利亚公爵甚至开始在纽伦堡城内进行战术部署,准备与奥地利打一场巷战。
反对萨克森的同盟迅速地烟消云散,拉迪斯劳斯也毫不客气地在城里动员淑妮的信徒,并开始占据各个战术要点。
一场彻底摧毁纽伦堡这座已经受到过重创城市的战争已经箭在弦上。(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 被征服者的命运
纽伦堡之争最终没有付诸武力,拉迪斯劳斯决定妥协。
纽伦堡因为“支持农民叛乱反对皇帝”的罪名被剥夺帝国城市特权,成为巴伐利亚公国的一部分,同时巴伐利亚公爵向皇帝费迪南德和拉迪斯劳斯分别补偿三万塔勒。
经过马丁-路德反复强化过城防的维尔兹堡最终和平地移交给了奥地利,连德意志地区非常罕见的十座守城旋转弩也都没有毁掉而是留给了拉迪斯劳斯,萨克森选帝侯的部队要回头对付维廷家族的内斗,来不及搬走这些家伙,同时为了显示彻底的臣服以免拉迪斯劳斯插手维廷家族的内斗,也不好毁了这些武器,只好便宜了拉迪斯劳斯。
相比富裕的意大利城邦有大量器械,德意志的诸侯们就很少拥有投石机了,旋转弩就是高级货了。
拉迪斯劳斯计划从奥地利五个常备联队中各抽调一百人,将原属于维尔兹堡大主教的领地分一部分给他们,有五百常备军加上可以动员的民兵这座城市已经可以算很坚固了,将这里作为奥地利经营中部和北部德意志的据点。
这些缺额可以通过在符腾堡地区种地的屯田兵来补足。
而且拉迪斯劳斯也对波罗的海沿岸的局势做出了最后的努力,巴伐利亚公爵还需要负担一支三千人的部队支援条顿骑士团同波兰王国的冲突,那些来自意大利和德意志的佣兵反正是无所谓为谁作战的,有银塔勒就行。
虽然拉迪斯劳斯在雷根斯堡建立了傀儡政权,吞并了维尔兹堡,但是这些支离破碎的领地在地缘上并不如巴伐利亚公国吞并了近在咫尺的纽伦堡来的有利。
这是无可奈何的选择,拉迪斯劳斯和奥地利的战略受到法兰西和西班牙之间冲突的影响只能在德意志地区选择妥协。
佩斯卡拉侯爵和波旁公爵的部队被赶出了普罗旺斯地区。虽然一度攻取了马赛以外的所有普罗旺斯要点,但是经历了几个月的围城之后,始终无法拿下这座仅次于巴黎的法兰西重镇,随着气候的变化和在随时可能赶到的法兰西解围大军的威胁,佩斯卡拉侯爵和波旁公爵最终只能撤退。
就在他们撤退之后三天,弗朗索瓦国王率领的四万大军就到达马赛,国王和他的解围军当然受到了热烈欢呼。
在举行了盛大的入城式之后,弗朗索瓦陛下率军东进追击,毫无意外地萨伏伊公国再次改换门庭向法王表示了臣服。
这位萨伏伊公爵再次放走了逃跑的一方。避免结下大仇。然后任由自己的国土被两支大军荼毒,虽然交战双方都可以算这个时代最有组织的职业军队,因此并没有犯下大规模的抢劫和强jiān这种罪行,但是大军所过粮食和其他物资难免被大量征发。
当然不论是伟大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还是法兰西国王都是给了萨伏伊公爵补偿的,费迪南德陛下免除了萨伏伊公国的帝国税,弗朗索瓦陛下也免除了降服的萨伏伊公国的贡金。
事实上,除了都灵城以外萨伏伊公国也没有哪里还能收上税了。
这个公国虽然名义上是神圣罗马帝国的一部分,但是在大国反复地争斗中已经很显然地成为了法兰西和西班牙之间的受害人,这也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现状,那就是诸侯。特别是意大利诸侯对于皇帝和法王都视作外国君主。
这一次情况对于法兰西王国来说相当不错,包围马赛消耗了大量物资也让疾病在西班牙军中流行,虽然及时撤退避免了会战,但是就犹如吃了一个败仗一般无法保卫领土。
佩斯卡拉侯爵一路东退然后直接向罗马退去,连奥地利的米兰都不管了。
佩斯卡拉侯爵为此特意向拉迪斯劳斯写信解释原因,拉迪斯劳斯虽然怒不可遏但也无可奈何,既然米兰是奥地利的一部分,保卫它的义务自然是自己的。
他只好向巴伐利亚公爵做出让步,率领军队返回维也纳然后准备再次出兵北意大利。
西里卡老大和他的部下还是前出为大军探路,不过这一次这片土地已经是友好领土了。为了避免让巴伐利亚公爵有所jǐng惕,他们也没有像过去那样摆出攻击侦查,只是为大军设定道标而已。
为了能够尽快返回维也纳。拉迪斯劳斯要求西里卡老大尽可能选择补给方便的直线道路。
根据拉迪斯劳斯的要求,西里卡老大在莱茵河的一条支流的小支流边选好了宿营地。
西里卡老大和他的部下可以说是整个奥地利军最辛苦的一批人,他们名义上是特工,在实际战斗中越来越接近为执行最困难任务的尖兵。
所以在提前完成了工作后,西里卡老大就让自己的弟兄们难得地偷偷懒,他们又顺着溪流形成的湖泊走上一段,找到了一个没有被战争波及的小镇。
小镇上的饭店门口挂着一尾大鱼,西里卡老大一伙人就进去要了一点就然后让店家做鱼。
西里卡老
大在几座被征服的城市里捞足了好处。这点自然是小意思。
“对不起了,几位老爷,这条鱼已经被镇长给定下了。”老板相当意外,这条鱼的售价很贵他在外面展示一下也只是想要做个广告,没想到还会碰到买得起的顾客。
这里依然是纽伦堡地区,西里卡老大意外地发现镇子上已经有巴伐利亚公国的税吏在工作了。
正当西里卡老大骄横的部下打算发难时,酒店老板就蹭蹭地跑到门口对阵进来的人物点头哈腰:“镇长老爷,您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小店好给您准备全套大餐,该死的女人,快点上好酒,赫内斯镇长来了。”
“这几位是从慕尼黑来的老爷。你可得给我招待好了。”赫内斯镇长威严的说道。
这座算是小镇上最好的饭店,镇长也打算在这里招待慕尼黑来的新主人。
“那条大鱼立刻给男爵老爷煮了。”镇长早定下了这条鱼要招待将要莅临的大人物。“鲁梅尼格男爵可是巴伐利亚税务总监,这位格策法师也是前途远大的法师。”
虽然凶恶的部下跃跃yù试,但是西里卡老大一个眼神制止了他们,没有必要为了区区一条鱼同巴伐利亚方面发生冲突。
镇长的努力讨好似乎没有什么用处。
“镇长先生,你的这座镇子看上去相当繁荣吗。”鲁梅尼格男爵说着让镇长感到恐惧的赞美。“为什么区区一百塔勒的税款还要拖延呢?”
“这件事实在太仓促了,而且今年的税收刚刚都结清了,秋收之后如何再收税呢?”镇长真是无奈,纽伦堡zì yóu市好死不死地在灭亡前还收了一次秋税。
“怎么。你们付得出纽伦堡zì yóu市的税金。巴伐利亚公爵殿下的税金就付不出了?”鲁梅尼格男爵相貌堂堂,说出的话也是如疾风暴雨。
“男爵老爷请您明鉴啊,小人虽然是这座镇子的镇长可是从来并没有多次征税的权力啊,纽伦堡zì yóu市每年只在年初收................”镇长还没说话就被男爵的侍从一个巴掌给打得倒在地上。
“老东西,居然敢把纽伦堡和zì yóu这两个词连在一起,真真是大逆不道,来人把他给我拿下。”这位依靠在纽伦堡zì yóu市城防军里任高管的亲家当了几十年镇长的人物,就因为这么个罪名一下子被打进了地狱。“以谋逆罪送往慕尼黑受审,把他的财产立刻全部罚没。”
“男爵老爷..................”镇长听到对方的指控真是五内俱焚,刚刚不是你说纽伦堡zì yóu市的吗。
所有人都被这位巴伐利亚税务总监的突然发难给一惊。毕竟税吏从来不是一个好人能干好的工作,可是将还算恭顺地镇长眼看就要被这么搞死,吃相也真是太难看了吧。
饭店里不多的几个顾客纷纷站起来也不结账就连滚带爬地离开,西里卡老大他们当然不能抱头鼠窜。
西里卡老大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双头鹰徽章,然后说道:“这个镇长心怀故国是一个不稳定因素,男爵阁下您的jǐng惕xìng真高啊。”
“哪里,哪里,为公爵殿下办事不敢不尽心。”这位鲁梅尼格男爵看到是哈布斯堡家族的爪牙倒也客气了两句,“今rì相见就是有缘不如我们一起享用这条大鱼吧。”
酒店老板虽然心里彷徨到了极点但是还是连忙开工。这个镇长虽然也在他的生意里吸了不少血,可总算是拉上了关系。
这个生意一直做得不错,如今纽伦堡zì yóu市失去了zì yóu。连镇长这样的大人物也就分分钟家破人亡,他对自己的生意真是非常担心。
这位男爵是慕尼黑的大人物,那些脏活自然有人去办,他并不是要在这个小镇久留只是要乘着刚刚获得大胜给所有旧人知道新主的威力罢了,那位镇长就是一只不幸的鸡。
他打发走了其他部下,只和那个格策法师和一个孔武有力的护卫留在饭店里吃饭。
镇子很小,坐在饭店的正堂里就能听到镇子另一端镇长家传来的哀鸣和哭泣,酒店老板听得更是心如乱麻。以至于没有听到凯拉尔的问话。
“什么,您说什么?”直到凯拉尔又说了一遍他才反应过来。
“老板,这条鱼打起来多久了。”凯拉尔对于镇长的迟钝并不在意,他的问题相当奇怪。
“这是小人的儿子,前天晚上从湖里钓上来的。”这是一条巨型鲶鱼,看上去接近一百五十磅。“小人这几天哪一直给它冲水,让它活着呢。”
老板本来是靠这条鱼发点小财的,如今是什么也不指望了。
被凯拉尔这么一问,包括西里卡老大和鲁梅尼格男爵都注意到了,这条鱼被店里的伙计拿下来之后,它嘴上的六根长须还在微微摆动,看上去还没有死。
哪怕鲶鱼的生命力很强,可是无论如何也该脱水了才对。(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 拉迪斯劳斯的爱好
虽然这种有六根长须的六须鲶鱼和所有鲶鱼一样有很强的生命力,不过这家小店没有可以养它的大缸,所以把它吊着只是偶尔冲几次水,按说早就该死了才对。
当然这个季节里,死去一会的鱼口感也不会变化太大,更何况这帮欧洲土鳖也就是吃个新鲜,通过巨大来显示地位,鲶鱼的好味道他们也弄不出来。
“我家主人最爱新鲜河鱼,这条大鱼如果死了,我们吃了也就罢了,可是既然还活着,我们做臣子的就不敢不献给君主。”凯拉尔的话让西里卡老大多少有点诧异,上次和拉迪斯劳斯一起出去微服私访顺道吃鱼丸子的时候,并没有带上这个凯拉尔啊,他怎么会知道拉迪斯劳斯的喜好?
这小子怎么打听到君主的这个喜好的?是不是心怀非分之想?
不得不说西里卡老大的政治jǐng惕xìng那是向当地高。
“哦,哈布斯堡红衣主教殿下特别喜欢新鲜河鱼?”鲁梅尼格男爵一听这句话倒也觉得是他的一个荣幸,他虽然不是奥地利人,但是哈布斯堡家族的声望对于一个男爵来说也是如天上的星辰一般敬畏的。“那我们自然应该.............”
然而他话说到一半,他旁边的那个格策法师突然和他咬起了耳朵。
“这条鱼恐怕是一件............”凭借和各种稀奇的施法材料打了多年的交道,这位格策法师也看出了这条鱼的不凡,只是他并没有看出这条鱼的真正价值,仅仅是认为这条鱼可能可以加工成施法材料。
其实他无非是想弄个几百塔勒的补偿罢了。
可是他无论如何想不要这条鱼对于凯拉尔的价值,这位曾经的锡耶纳农夫将拉迪斯劳斯的命令从来都放在心上。他怀疑那个慕尼黑法师也看出了鲶鱼的秘密?
虽然他也知道对方应该没有相关的信息,可是涉及权力人类总是非常敏感,就如同西里卡老大对他他无端的猜忌一样,凯拉尔也猜忌挡着他立下大功道路的敌人。
为了拉迪斯劳斯为了自己的前途,他可以凶狠到那个曾经的农夫根本无法想象的程度。
他一见格策法师的动作知道对方起了争夺之心,立刻毫不犹豫地暴起发难,猛攻那个坐的最近的侍卫。
这位侍卫平时一向是个jǐng惕的人,可是在大部分人看来如今的奥地利和巴伐利亚是绝对友善的盟友,刚刚瓜分了众多利益的双方能起什么冲突呢?
这也确实是正确的看法。虽然再纽伦堡问题上双方一度分歧很大。但是法兰西大军再次攻入意大利的情况让矛盾没有激化,这次共同行动确实是一个加强了双方关系的行动。
面对着法兰西的侵略,奥地利很看重同巴伐利亚的同盟。
巴伐利亚公爵也很需要拉迪斯劳斯的关系,在处理法理事务时拉迪斯劳斯在费迪南德陛下陛下面前毫无疑问说得上话。
因此这位穆勒侍卫也就难得的想要放松一下,当凯拉尔的短剑从他胸口穿出时,他正把一杯酒倒进口中。
这位穆勒也算是一位颇有前途的武士,年纪轻轻就跨过了中级武士的门槛,不仅天赋出众而且意志坚定,许多见过他演武的高级武士都称赞他的战斗意志,一致认同这个年轻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这不对啊。我是要成为护国的啊。’穆勒在死前转过如此念头,然而他不愧为有众人慑服的意志,哪怕知道没有高级牧师在附近所以自己必死无疑,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依然努力履行自己的职责,他一手握住短剑,一手猛挥用最后的力量反击了凯拉尔。
于此同时,西里卡老大和他的另外两个部下也已经开始猛攻鲁梅尼格男爵
和格策法师。
西里卡老大的反应最快,虽然不明白凯拉尔为什么凶横至此,对方如此微弱的反应就要用最可怕的手段应对。但是他还是第一时间压制了鲁梅尼格男爵。
他的传奇手臂给他带来了很大优势,免去了拔出武器的步骤让他牢牢占据了上风,鲁梅尼格男爵甚至一度连站都站不起来。剑都拔不出来。
只是这位男爵知道自己是来干凶恶勾当的倒也甲胄在身,身为税务总监自然是不差钱,他那身铠甲可是好货。
依靠这身好货他硬是扛住了西里卡老大的几下猛砸,乘着一阵突然出现的气流,一个后滚翻成功地站起并拔除了宝剑。
此时局势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差,穆勒虽然已经断气,但是凝聚他最后jīng神的一击将凯拉尔打得头晕目眩。
而格策法师已经杀死了一个奥地利斥候,另一个也只有半条命了。
格策一看战斗开始就意识到局势不妙只能死中求活。他立刻翻开自己的底牌,将自己胸针上附着的法师铠甲激活,然后开始施展火球术。
依靠身上的法师铠甲,他挨了几下攻击之后依然施展出了火球术,立刻杀死了一个敌人重创了一个敌人,火球术的气流还给了鲁梅尼格男爵站起来的机会。
法师格策评估者目前的局势,如今的局面是巴伐利亚方一个中级武士加一个初级法师,对付奥地利方面三个游荡者。
虽然三级他的法术位已经用掉了,但是他的一级和二级魔法还很充足,有了鲁梅尼格男爵的保护,他更可以安心施法了。
对奥地利方更不利的是,随着鲁梅尼格男爵的几声大吼那些正在镇长家里抢劫强jiān的巴伐利亚税兵就要赶过来了。
‘真是奇怪,这条鱼虽然有点意思,可能可以当施法材料,不过奥地利人的反应也太大了吧,怪不得术士皇族如今威震欧陆,靠的就是这股贪婪的狠劲啊。’他一边施展蛛网术一边还能赞叹一下哈布斯堡家族的战斗力。
他的魔法也很成功,顺利地网住了两个敌人,只有一个被穆勒砸中头的家伙意外地躲开了,不过无所谓了,拼着让他来一下,鲁梅尼格男爵和格策有机会结果了西里卡老大。
结果西里卡老大,鲁梅尼格应该可以做到。
应该可以,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格策法师在施展完蛛网术后发现,自己的胸前也出现了一把短剑。
‘搞什么,就这么一个人你也会放他过来?!’怀着这样的愤怒,格策最后看了一眼鲁梅尼格男爵,发现他已经倒在了地上。
‘这个家伙这么厉害?’
格策死前的震惊是错的,厉害的不是凯拉尔而是西里卡老大,鲁梅尼格男爵事实上虽然站了起来但是受了很重的瘀伤,他的求援大吼带出了心肺里的血液,他一喊完就倒在了地上。
所以不要说攻击被蛛网术缠住的敌人,连保护己方法师也是不可能的任务。
凯拉尔割开了蛛网就出了西里卡老大和另一个同僚,然后他们三个相当默契地杀死了躲在柜台下的酒店老板和两个躲在厨房里的厨师。
“还不快走?!你到底在想什么?!”西里卡老大虽然心中对于凯拉尔的行动怒极,但是还是打算回去再说,没想到凯拉尔在杀死老板之后居然把又冲向了那条大鱼,难道真的是为了这条鱼发难?!
虽然再纽伦堡问题上闹得不大愉快,但那是重大的利益冲突。
难道拉迪斯劳斯会为了吃鱼,得罪至关重要的盟友巴伐利亚公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百一十一章 农夫与骑士
“尊敬的公爵殿下,我感到非常非常愤怒,您居然指责我的部下为了一条鱼杀死了您的税务总监和好几个部下以及臣民,这极大地伤害了我的感情。”拉迪斯劳斯把准备了好久的台词给背了出来,表情和肢体语言同样是研究了很久,全无破绽。
“不,不,不,我就是专门来澄清误会的,我相信那肯定是谎言,是一个黑手教会挑唆我们两大暗rì国家友好的谎言。”巴伐利亚公爵在承认错误,“那个发出指控的家伙我已经严刑拷打了,她确实是秘密的黑手信徒,请接受我最诚挚的歉意。”
两位大人物在巴伐利亚和奥地利的边境上特意见了一面,澄清这个不可思议的指控。
巴伐利亚公爵总算是赶在拉迪斯劳斯过境之前澄清了这件事,他在听到自己的外交大臣没有提醒自己就已经通过外交途径指控了奥地利“抢劫大鱼”的罪名后真是怒不可遏,这是什么和什么,税务总监去杀鸡儆猴反而被杀确实很可恨,但是这肯定是当地镇民暴乱的结果,
哪怕是奥地利人真的杀了鲁梅尼格男爵,肯定也是税务总监过于骄横引发的冲突。
当然巴伐利亚公爵相信拉迪斯劳斯的部下是绝不可能这么没有涵养的,在这种关键时刻一定会以大局为重,这必然是一个挑拨离间的yīn谋。
对于自己的这个亲信巴伐利亚公爵实在太了解了,鲁梅尼格男爵是一个很不错的税务总监,也就是说是一个很糟糕的人,能干好税务总监工作的必须是一个铁石心肠而且极富攻击xìng的人物,一定是他惹起的麻烦。
鲁梅尼格的副手居然还煞有介事地说什么:“奥地利的杀手背着一条大鱼逃了好几里路。最后被追得实在没办法才丢下了这条珍贵的大鱼仓惶逃跑。”
因为这番荒唐的证词,这个副手已经被大怒的巴伐利亚公爵解职了,丢了上司已经是大罪,居然还敢用这样低质量的谎言侮辱公爵殿下的智商。
就算要打笔墨官司,那你也找个好点的借口啊,随便找了一个躲在自称躲在水缸里饭店老板娘的证词居然发出“德意志两大强国的高层人物为了一条鱼兵戎相见”这么可笑的指控,这是要让巴伐利亚公国成为欧罗巴的笑柄啊。
对于那个女人进行了“深度”问询之后,她不出所料地承认了自己是莱茵-普法尔兹选帝侯派来的jiān细,这让巴伐利亚公爵真是尴尬到了极点。
至于那伙杀害鲁梅尼格男爵的人确实展示过一个双头鹰徽章。不过这能说明什么?
想要挑拨奥地利和巴伐利亚同盟关系的敌人可是选帝侯。完全有能力伪造一个能蒙蔽大多数人的假货。
“是班恩教会的yīn谋?”拉迪斯劳斯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他有些怀疑,尽管他知道所谓jiān细是完完全全的扯淡,这个不幸的女人险死还生最终还是和她的丈夫一起去了。
‘愿你的灵魂安息,来生能够投生在一个太平盛世。’这是拉迪斯劳斯也是巴巴罗萨的愿望。
“真的,真的,那个所谓的酒店老板娘已经招供了,她是莱茵-普法尔兹选帝侯派来潜伏在这里的jiān细。”巴伐利亚公爵真是痛心疾首,“可惜她挨不住刑已经死了,否则一定要让她到您的脚下忏悔。”
‘愿你安息。’再次在心中为那个不幸的女人祈祷了一番之后,拉迪斯劳斯继续说道:“那也就算了吧。毕竟这一次您确实也失去了一个重要的臣子,我就不计较这点小事了。莱茵-普法尔兹选帝侯估计也
不会承认这种事的。”
“但是这种罪行不能不惩治。”巴伐利亚公爵还打算以此为借口攻打自己的堂兄,反正夺取了纽伦堡之后他是野心膨胀无论如何都要打的。
“无论如何,请把我的问候和遗憾带给鲁梅尼格男爵夫人和她的孩子。”拉迪斯劳斯也管不了他们的内斗,因此只是又拜托巴伐利亚公爵给鲁梅尼格男爵夫人带了问候也就告辞了。
当天晚上,奥地利军就跨过边境进入了本国境内。
当西里卡老大和奥德-凯斯勒进入中军大帐的时候,拉迪斯劳斯正在摩挲着一个小瓶子。
“干得好,二位。那位和你们一起帮奥地利夺回这件珍宝的同伴,莱万多夫斯基。恢复的怎么样?”拉迪斯劳斯把“广容之瓶”放下拿起了手边的酒杯,先问起了那个被西里卡老大扛回来的游荡者。
“很遗憾,他没能撑下来。”西里卡老大对于拉迪斯劳斯先问重伤员的态度相当感佩。这当然就是拉迪斯劳斯希望的结果。
但是这不仅仅是帝王心术也确实是他的态度,对于那位战死者,他确实视为奥地利的珍贵财产。
“愿他的灵魂能够安息。”拉迪斯劳斯举起酒杯为这位曾经的罪犯祷告,也许在得到西里卡老大的召唤前他算不上一个体面的人,但无论如何他为了自己的祖国战死沙场这解除了他的大部分罪行。“至少他是报效国家而死,没有比这更好的死法了,让我们为莱万多夫斯基干一杯。”
“为莱万多夫斯基。”
“为莱万多夫斯基。”
“好了,死者已矣。他会得到光荣的葬礼,他的家人也会得到抚恤,让我们还是展望未来吧,二位,请享用晚餐并请你们一定要好好和我说一说找到这件宝物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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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原来你并不知道我喜欢吃鲜鱼啊。”拉迪斯劳斯大笑着说道。
“只是一时福至心灵罢了,可惜没有骗过那些巴伐利亚人,那时敌人追得太紧,只好把鱼给丢了。”凯拉尔不无遗憾地说道。
其实破开鱼肚果然如逾期一般见到了那个散发着美丽光华的瓶子之后,凯拉尔就想把鱼给丢了,只是西里卡老大说拉迪斯劳斯确实喜欢新鲜河鱼他们才尝试带着它一起逃跑。
可惜鲁梅尼格的副手为了追捕杀害自己上司的敌人追得太紧,以至于他们最终只能放弃了这条大鱼。
当然这位想要将功折罪的副手还是丢掉了饭碗。
“西里卡,你的小儿子将被培养成职业外交官,十八岁就可以出任高等秘书,三十岁之前就可以成为大使。”如今西里卡的位置已经很难提拔了,这次他又不是首功不足以提升他的爵位,给他的小儿子一个前程是很不错的安排。
“凯拉尔,上次就是你帮我挡住了魔鬼信徒的一箭吧,这一次如果不是rì夜将国家要务放在心上又如何能够见微知著,从一条鱼的生命力上看出了失落的重宝,如此大功我岂能不重赏,回到维也纳之后我将向贵族院提名您成为骑士。”
凯拉尔单膝跪地,西里卡老大看着这个曾经的农夫知道他的机缘来了,多少次出生入死也未必能够得到的地位就属于他了,西里卡老大知道这绝不是那些嫉妒的人认为的那样仅仅因为他注意到了一条没死的鱼,而是这位曾经的农夫对帮助他改变人生的人物铭感五内,将他的利益长记在心。(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二章 医院骑士团的近况
拉迪斯劳斯再次回到了维也纳,回到了宏愿之间。..
他把广容之瓶投入宏愿之池,请求巴巴罗萨帮他消除马丁-路德留下的防御措施。
仅仅是一滴宏愿之池的池水就攻破了首席黑手牧师的设下的防御措施。
“我们已经修改了激发的方式,你只要一个念头就可以激发这件传奇宝物。”查理五世的头颅传出相当高兴的声音,“没想到广容之瓶居然落到了你的手里,哈哈,这可是一件好东西,能够容纳一千磅液体,而且让携带者只承受一磅的重量。”
“只能容纳一千磅液体啊。”拉迪斯劳斯多少有些失望。“我还以为能够改变远洋舰队的补给状态呢,区区半吨淡水又有什么用。”
“能够改变空间和质量的宝物都是很了不起的,历代多少传奇法师都认定多元宇宙的奥秘就在其中。”
“也许吧。”拉迪斯劳斯拿了瓶子就要离开。
“最近你干的很不错啊。”查理五世的声音叫住了他,“你对神圣罗马帝国的控制越强,我们也就越强,不过也请你务必小心,你的步子有点太快,引发了不小的jǐng惕了。”
拉迪斯劳斯停下脚步问道:“您具体是指什么?”
“太多了,最值得关注的是匈牙利王后的祷告,她似乎非常担心自己的丈夫和你的关系。”查理五世的声音最后补充道,“不要把我们的谈话带出这个房间,向你传送神谕的代价我们还能承受,让没有我们血脉的人知道神谕对我们的负担就太大了。”
“我明白,只是怎么如今祭祀一次的代价回报怎么反而变少了?”
“太多牧师需要提拔了。作为我们的后代和兄弟,只能请你多多坚持了。”查理五世的声音让拉迪斯劳斯很无奈,不仅仅是巴巴罗萨需要更多牧师,实际上他也需要更多牧师来挤压西瑞克教会的生存空间,西瑞克教会拥有如山的财富,想要夺取就要削减他的信徒。
拉迪斯劳斯离开宏愿之间的时候带着满腹心事,波兰王国对条顿骑士团的压迫已经让神圣罗马帝国压力极大,匈牙利王国如果也采取敌对行动,rì子可就真是难过了。
不过奥斯曼帝国压力越来越大。这个匈牙利国王怎么还不老老实实盯着东方的强敌呢?
“赞美您的虔诚。哈布斯堡红衣大主教。”
“德弗里希分团长,切勿多礼,切勿多礼。”
拉迪斯劳斯扶起了德弗里希分团长,虽然身体还是那么糟糕,但是他的jīng神看上去不错。
“新环境还适应吗?”拉迪斯劳斯问起了医院骑士团的近况。
“很好很好,赞美伟大的术士皇族,马耳他岛和罗德岛的环境差不太多,只是离开土耳其狗崽子的老巢太远了,杀那些狗仔子没那么好杀了。”德弗里希分团长并没有提及在荒凉岛屿上定居所面临的困难,马耳他岛的原有居民一共不到三千人。一下子要进入数千人可不是简单的工作,哪怕是高级骑士大部分也只是住在木屋里,还要一起修码头。
“突尼斯和阿尔及利亚的异教徒相对好对付一些不是吗,先拿他们练练手吗。”医院骑士团之于西班牙,就好比巴巴利海盗之于奥斯曼帝国,他们都可以干一些大国不方便直接出面的事情。
当然通过他们削弱地中海南岸的异教徒国家并不是西班牙收留这些骑士的主要原因,而是因为医院骑士团残存的舰队可以分担一部分海盗的威胁。
费迪南德陛下将地中海的小岛马耳他以及附属的戈佐岛租借给了医院骑士团,租金是每年一只马耳他猎鹰。
这是双赢的合作,医院骑士团避免了真选教皇的接管保证了自身的**。西班牙虽然看上去失去了一点领土,实际上反而建成了更加有效的东部国境线。
那不勒斯、马耳他、阿尔及尔这三个据点形成了一条有效的防护网将以突尼斯和的黎波里为基地的海雷丁和其他海盗关在了门外。
同时西班牙以强大的国力涉入摩洛哥苏丹国的内部继承问题,让所有可能的继承人都对西班牙王国的善意渴求非常。这些实力派也都权力约束和自己利益有关的海盗不要sāo扰西班牙沿海。
外交和军事的双重手段让让西班牙本土不再受到巴巴利海盗的威胁,这是自从倭马亚王朝兴起以来,西班牙几百年来没有过的盛世
。
虽然在拉迪斯劳斯看来这种安全是很短暂地,大海是不可能长期被完全封锁的,哪怕在有雷达的世界,海盗都有生存的空间。
不过这确实是费迪南德陛下的一大政绩,让他不仅仅在马德里贵族中也在巴萨罗那、巴伦西亚和塞维利亚这样的沿海城市以及所有西班牙海岸上居住的人民中得到了巨大的声望。
这样沉重的工作即使是强大的西班牙海军也无承受,需要分担一点压力。以马耳他岛为基地的医院骑士团就是一个很好的补充。
费迪南德和拉迪斯劳斯为了将医院骑士团纳入附庸,都付出了极大的努力,对于真选教皇软硬皆施才将他的野心逼退。
这一次,德弗里希分团长就是来表达谢意的。
“这一次在德意志境内的骑士团财产还多亏您的帮助才能够得以保全,那些无耻的异端几乎可以说是恶魔异教徒的盟友了。”当然德弗里希分团长和所有正式医院骑士一样,依然是西瑞克的信徒,这个骑士团可以算是西瑞克的最稳固的基本盘之一。
这些战斗在第一线的骑士和他们接触的牧师都是西瑞克教会的菁华,常年的战斗让医院骑士团的牧师相比那些处于和平环境的腐化同僚要高尚忠勇一百倍,而且这些牧师实际上和骑士们承担同样危险的工作,同伴之间的战友之情和对牧师的信任是绝对可靠的,其他任何信仰都难以渗透其中。
“那是我们哈布斯堡家族的分内事,诸位骑士为了欧罗巴真神共同的信仰在奋战,保全骑士团的财产是我们当然的使命。”拉迪斯劳斯这话说的真是不错。
萨扎斯坦在旁边也义正词严地说道:“确实如此,请分团长您千万不要感谢我们。”
这两位曾经把医院骑士团在神圣罗马帝国财产算的清清楚楚,口水横流的家伙,如今说着完全不同的话。
他们也算不上最无耻的,实际上很多没有受到土耳其人威胁的北德意志宗教诸侯,如科隆选帝侯、特里尔选帝候。不莱梅大主教、明斯特大主教哪一个不是对自己下辖的医院骑士团财产垂涎三尺,面对着金钱和田产这些所谓的西瑞克教徒,可就管不了他们rì夜放在口中的对“上帝”的信仰了。
当然了医院骑士团的人也不是不通世事的人,他们毫不怀疑,如果他们选择了进入罗马成为真选教皇的附庸,那么不论是西班牙和奥地利都会没收大量的骑士团财产。
但是这不重要了,既然最终西班牙和奥地利联手保住了医院骑士团的生存,那么医院骑士就要回报两位尊贵的哈布斯堡君主。
“细节问题,我还需要同夏洛克阁下完善一点,不过总体上已经确定了,医院骑士团以后在德意志收到的全部捐赠都将储存在奥地利zhōng yāng银行,骑士团储备也将储存在奥地利zhōng yāng银行,大约三十万塔勒的白银和同等价值珠宝首饰都拜托您了。”上一次逃亡的经络和奥斯曼帝国的围攻,让医院骑士团认识到他们无力保护自己的财富。
“这是明智的选择,我将用我祖先的信用和我自己的生命保证这些财产的安全xìng。”拉迪斯劳斯相当满意,拥有了这些流动xìng,他就可以更好地控制富格尔纺织协会和马基雅维里银行了。
这些财货都不需要付息给马耳他骑士团,而央行借给马基雅维里银行和富格尔纺织协会以及所有得到许可的小型金融机构都是可以得到利息的。
这就是政治上强势带来的经济好处了。
实际上这也反映了骑士团内部法兰西派的最后反抗,他们不能接受军事、政治和经济完全被西班牙捏住,当然不论是把钱存进法兰西的银行或者是美第奇银行都是西班牙和奥地利出身的骑士决不接受的,奥地利的银行是费迪南德陛下和法兰西出身的骑士都勉强能接受的选择。
德弗里希分团长继续说道,“还有骑士团已经决定不再保留我们自己的造船业,大部分工匠虽然已经去了西班牙,不过应您的要求,那些西班牙用不太上的专门造小船的工匠这一次我也都带来了。”
这些工匠的造船术不够商业化也不够大型化,除了想要在多瑙河上建立河军的拉迪斯劳斯任何君主都没有什么兴趣。
事实上威尼斯人倒是一度有所jǐng惕,不过他们发现这些工匠最终并没有在的里亚斯特港停留都去了维也纳之后也就放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