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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古老城堡     术士皇族txt下载     术士皇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八十三章 维特斯巴赫家族的挑战

    金秋九月,本应是收获的季节,可是很多本应收获的农夫有的被杀死,有的流落他乡。..

    目力所及,拉迪斯劳斯看到了荒芜,得不到照料的庄稼地当然是一片荒芜,农民起义对于农民来说真是一场灾难,当然这不是说拉迪斯劳斯认为他们就该老老实实受压迫,只是万物从来都有代价,zì yóu和**从来是一株用鲜血浇灌的美丽花卉。

    局面比拉迪斯劳斯回军的时候还要差,好几个起义的发源地所在都被巴伐利亚军夷平了,这种惩罚和报复还在进行之中,凡是参与了杀害贵族的起义者至今还在被追捕,一旦被捕就要被用最残忍的办法处死。

    尽管境内如此萧条混乱,在慕尼黑拉迪斯劳斯还是得到了巴伐利亚公爵的热情接待。

    公爵府邸中的宴会比奥地利的国宴档次还要高,各种珍馐美味如流水一般地送到贵族们的面前。

    拉迪斯劳斯对于巴伐利亚公爵的超规格招待感到极度厌烦,在他看来残民以逞是下等至极的手段,这场巨大的浪费并没有让拉迪斯劳斯对巴伐利亚公爵产生任何好感,只是暴露了他的急切。

    能让一位公爵如此急切的东西屈指可数,比如选举皇帝的权力。

    同为维特斯巴赫家族的成员,拥有选帝权力的一支和没有选帝权力的一支在影响力上可以天差地别。

    “哈布斯堡殿下,您既是皇帝的代理人又是上帝陛下的红衣主教,如今马丁-路德的邪恶之手已经渗透到了南德意志啦,如果再不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大局就要不可挽回了啊,信仰一分裂,人民就要分裂,人民一分裂伟大的神圣罗马帝国也就要分裂了。”巴伐利亚公爵的话听上去是一个爱民如子,忠于帝国的好诸侯啊。

    可惜拉迪斯劳斯亲眼看到了无数流离失所的农民和被残酷压榨的市民,却不能制裁这个恶棍。

    如此铺张浪费虽然让人反感。但是也确实表明这个恶棍是希望得到拉迪斯劳斯的支持。

    至少他是想得到哈布斯堡家族的支持,以实现自己的**,以当前的标准来说,这就是一个很不错的诸侯了至少相比那些希望得到法王支持的诸侯如此。

    “公爵殿下,不要说莱茵-普法尔兹选帝侯并没有公开信仰黑手。就是已经公开同罗马教会决裂的萨克森和勃兰登堡选帝侯也没有因此被褫夺爵位。虽然我认为您确实也有资格拥有选帝权,可是在费迪南德陛下没有正式宣告对异端的态度之前,我也无能为力。”拉迪斯劳斯的话遮遮掩掩挑逗着眼前的公爵。

    “莱茵-普法尔兹选帝侯和萨克森选帝侯一样,都侵吞了大量主教和修道院的地产。甚至纽伦堡zì yóu市和雷根斯堡zì yóu市的领土也有一部分被他夺去了,您是皇帝陛下在奥地利的代理人,当然有权行使皇帝的权力啊。”巴伐利亚公爵依然拼命鼓动拉迪斯劳斯。

    巴伐利亚的首相和外交官们此时也包围着随军的萨扎斯坦司库官,想要影响他的决策。

    “虽然这一次暴民造反确实给公国的财政造成了一

    定的损失,但是巴伐利亚公国是整个南德意志水利和耕种技术最高的地区。相对那些在境内对信仰上帝的信徒大开杀戒的选帝侯,其实没有失去多少居民,而且还有很多信仰上帝的信徒来投奔我们。”巴伐利亚公国首相力图向萨扎斯坦证明他们不是装有钱而是真有钱。“一支属于莱茵-普法尔兹选帝侯的部队抢劫了好几家修道院,然后被我巴伐利亚的正义之师消灭了,斩首数百、缴获不计其数。”

    巴伐利亚的外交大臣也立刻跟上:“如果您能说服哈布斯堡殿下同意,巴伐利亚可以动员八千大军,再加上奥地利的大军一定能够把莱茵-普法尔兹选帝侯和萨克森选帝侯这两个抗拒王化的国贼一起讨平。”

    “巴伐利亚公爵为了镇压起义军雇佣了这么多雇佣兵联队?”萨扎斯坦问道,“可是佣兵部队的规模一扩大,指挥难度就会急剧提升。很可能根本发挥不出战斗力。”

    这也是人所共知的事实,雇佣兵部队在三千人以下的战斗中还是很有用处的,等到规模一扩大,那些只求保存实力的佣兵队长在战斗中的表现就只能用“无奇不有”来总结了。

    “但是八千雇佣兵中也有两千是常备军,而且奥地利天兵当然是主力。如果奥地利同意让巴伐利亚公爵得到维特斯巴赫家族的全部领地和选帝侯的位置,巴伐利亚公爵愿意负担奥地利此次出兵的全部粮草,再赠送两百万塔勒给术士皇族以支持维也纳新城的建设,只要您的君主一点头。其中的五十万立刻奉上,选帝侯的位置到位后再给五十万。领土也移交完成后再给一百万。”

    拉迪斯劳斯从一堆巴伐利亚的贵妇人的堵截中一寸一寸地杀出了慕尼黑城。

    “没想到他的胃口这样大居然又起了想要夺取维特斯巴赫家族全部领地的心思,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维特斯巴赫家族本来就对皇位心怀觊觎,老皇帝马克西米连一世费尽心机才阻止了这个家族统一,我决不能为了区区眼前小利,培养出一个能在帝国内部和奥地利势均力敌的对手。”拉迪斯劳斯对于国内诸侯的总体政策时不可变动的,维特斯巴赫家族既然是实力第二的家族,那就绝对不容其统一,哪怕他给出的数字让拉迪斯劳斯胃酸和唾液分泌地都变多了。“再多的钱也不行。”

    “维特斯巴赫家族的领地太大了,如果让他统一,又是一个能够挑战中枢的狮子亨利。”萨扎斯坦话中这个狮子亨利和绰号“巴巴罗萨”的那位霍亨施陶芬皇帝是少年时代的朋友,这对君臣曾经紧密合作将神圣罗马帝国的事业一度推至顶峰,可是羽翼丰满之后终归还是和君主分道扬镳。“只是这一次,巴伐利亚公爵恐怕是真的有一大笔钱。”

    “巴伐利亚难道不是和所有大部分诸侯国一样,只是勉强维持吗?”拉迪斯劳斯认为那场宴会应该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不,我想这一次巴伐利亚公爵是攀上高枝了,请您让西里卡老大去慕尼黑城侦查一下这件事........................”。萨扎斯坦把自己的怀疑轻声地告诉了拉迪斯劳斯。

第二百八十四章 不同的利益

    连夜侦查回来的西里卡老大回到营地的时候,发现负责同富格尔家族联络的夏洛克也和拉迪斯劳斯在一起。访问下载TXT小说 wWW..

    他们二人沉默地微微点头致意,作为拉迪斯劳斯手下最早得到封爵,而且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的亲信,他们之间颇有一些相惜之情。

    不过在君主面前,他们并不会也没有必要表现出这种情绪。

    西里卡老大单膝跪在拉迪斯劳斯面前,然后汇报:“正如殿下所料,美第奇家族的黑带佣兵联队正在慕尼黑城中,城中确实有近万士兵无疑,大部分中小型佣兵团应该大部分是来自意大利的。”

    “果然如此吗,我说怎么如此财大气粗原来真的是搭上了真选教皇陛下了。”拉迪斯劳斯点了点头,不知道多少善男信女稀里糊涂地把财产送进了真选教皇的地窖,还有绝嗣的贵族如果愿意把财产交给罗马教会,君主一般也是无法反抗的。

    罗马教会千年窖藏可不是假的,一旦罗马教会下定决心反击,那么只要能用钱搞定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看来维特斯巴赫家族的巴伐利亚公爵就是美第奇真选教皇的选择了。

    “根据富格尔方面的说法,这次罗马方面动员了天量资金,甚至超出了美第奇银行的负载范围,南德意志的几个美第奇掌柜向富格尔纺织协会拆借了大量头寸。”夏洛克的情报也证实了美第奇真选教皇已经开始反制神圣罗马帝国愈演愈烈的宗教改革。

    拉迪斯劳斯知道和rì后金融机构间的密切关系不同,在这个时代通过同行拆借现金不是那么常见的行为,几大巨头之间的合作更是只有寥寥数次。

    毕竟在复杂的衍生金融体系发展出来之前,这些巨型金融机构的关系更接近零和关系。

    “根据我们已经掌握的资金流向判断,最近三个月来从罗马输入慕尼黑的资金可能超过两百万塔勒!”从夏洛克嘴里吐出来的这个数字,让人听之神迷。

    “而且那些来自意大利的佣兵团也没有多少保密的意思。”西里卡老大非常清楚自己的地位和拉迪斯劳斯的权势息息相关,他没有选择常见的把任务说的很困难的套路,而是尽可能详实地提供情报以便拉迪斯劳斯能够准确判断局面,“实际上昨天晚上的侦查行动,我一个部下也没有失去。整个慕尼黑城并没有处于戒备状态,巴伐利亚公爵和暗rì教会都没有想要保密。”

    “这本来也就不可能保密,巴伐利亚公爵没有急不可耐地直接明说已经算是涵养不错了。”在萨扎斯坦看来巴伐利亚公爵昨天表现的原来还算不错。“这么多说意大利语的士兵和出身自意大利贵族家庭的有头有脸的佣兵团长,迟早是要公诸于世的。”

    “我们绝不能支持巴伐利亚公爵重新统一维特斯巴赫家族各个分支,神圣罗马帝国内部绝不容产生新的挑战者。”拉迪斯劳斯再次强调他的基本政策。“罗马的暗rì教会虽然在同黑手陛下的教会作战。但是真选教皇选择支持巴伐利亚公爵就说明了罗马教会依然是反对神圣罗马帝国的统一与强盛的,是我们哈布斯堡家族的敌人,”

    这些讨论最终还是回到了问题的核心,几位部下最终把视线都集中到拉迪斯劳斯身上。等待他们的君主来做出最后的宣告。

    拉迪斯劳斯接下来的话表明他确实有比自己的部下更高明的地方:“可是罗马教会对于维特斯巴赫家族的命运同样不感兴趣,对于真选教皇陛下来说首要的目标是打击在莱比锡的黑手教会,次要目标是阻止一个统一强大的神圣罗马帝国,一个强大的巴伐利亚公国虽然确实对奥地利对我是很大的麻烦,但是对于强大的西班牙来说一个连出海口都没有。只有两把百万人口的公国又算的了什么?”

    拉迪斯劳斯这是第一次在自己的臣下面前毫不客气地指出了维也纳和马德里并不是一体的,虽然确实是亲密的同盟,但不是一体。

    过去虽然他一直执行**的政策,但是从来没有公开表明西班牙和奥地利这两个“哈布斯堡帝国”的组成部分有自己不同的地缘战略。

    “巴伐利亚的强大,对于奥地利来说是一场地缘重创,对于西班牙来说则只是一件小事,如果能够打败法兰西,那么巴伐利亚也不会有任何机会。”萨扎斯坦第一个明白了拉迪斯劳斯的意思。“所以真选教皇陛下不会专门支持巴伐利亚公爵的诉求,美第奇陛下是当今世上最明智最专一的人物之一。他很清楚自己的需求,所以他一定是要首先打击威胁到了暗rì教会基础的萨克森选候国。”

    拉迪斯劳斯和萨扎斯坦意识到了,罗马教会虽然支持巴伐利亚公国,但是二者之间相比西班牙和奥地利更加有各自的诉求。

    夏洛克的思路也清晰了起来:“也许罗马教廷不反对在打击黑手势力范围的同时扩大巴伐利亚公爵的利益,但是同样也不会支持。巴伐利亚公爵已经得到了自己的报酬。”

    “那可不,两百万塔勒啊。”西里卡老大消灭一个河盗团伙至多只能得到几百塔勒的战利品,破获走私网络那一次算是人赃俱获也就能捞个几万塔勒罢了。

    “关键就是如何在满足真选教皇要求的同时,抑制巴伐利亚公爵要求。”拉迪斯劳斯对于暗rì教会和黑手教会的死掐是举双手赞成的。

    “这不算麻烦。只要强迫莱茵-普法尔兹选帝侯公开否认自己是黑手的信徒,并且在我们讨伐维尔兹堡的战争中保持中立就能同时让两方都无话可说。只是不知道选帝侯会不会同意。”萨扎斯坦迅速想出了解决办法。

    “上一次皇位选举的时候,这位选帝侯殿下的表现就说明了他不是敢当头的人,美因兹宗教选帝侯的也归了他的儿子,他更没有和罗马教会决裂的决心了,他肯定会接受这个条件。”拉迪斯劳斯对此很有信心,“只是我们想要吞下维尔兹堡地区恐怕会有一些麻烦,巴伐利亚公爵是肯定要给我们捣乱了。”

    拉迪斯劳斯和萨扎斯坦对视一眼,还有一个担心他们没有说出口,那就是西瑞克如果对班恩取得了太大优势,一定把目光重新投到给了祂极大伤害的卡署斯和巴巴罗斯的身上。

    对于萨克森选帝侯无视zhōng yāng,对抗皇帝的罪行看来是不能严惩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 维尔兹堡家族的命运

    维尔兹堡大主教并没有惊慌,虽然眼前来人的部下三两下就打倒了自己每天三个塔勒雇来的三名保镖。

    维尔兹堡大主教看得出来,这不是一次针对自己生命的袭击。

    “赞美您的虔诚,哈布斯堡红衣主教殿下,您实际上比我的画师所能画出的那个美男子还要英俊的多。”被赶出了领地的维尔兹堡大主教虽然知道西瑞克和巴巴罗萨的矛盾,但是既然拉迪斯劳斯以红衣主教之尊主动拜访了他,他自然也是要拿出谦卑的姿态的,毕竟他是没有红袍的大主教。

    “这就是当一个哈布斯堡的好处。”哈布斯堡家族的魅力已经接近了人类的极限,虽然拉迪斯劳斯比皇帝费迪南德稍差一点,但其魅力也不是普通画师能够捕捉的。

    “好处可不仅仅是这么一点啊。”你们是如此的英俊和有权势,不过你们的敌人也够强大,维尔兹堡大主教继续说道,“哈布斯堡,多么尊贵的名字,那么一位术士皇族深夜拜访我这个无家可归的失意者又是为么什么事呢?”

    “您受惊了,维尔兹堡大主教,那些信仰火发女士的暴徒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他们的暴行是绝对不会得到宽恕的,在我看来您依然是维尔兹堡人民的指路人。”拉迪斯劳斯握住这位暗rì大主教的手,诅咒起了淑妮的信徒。“听说维尔兹堡的大教堂都被他们亵渎了,真是太可恨了。”

    和统治的地区同名,这位大主教的姓氏就是维尔兹堡,实际上这也是大部分贵族姓氏的由来。

    巴伐利亚公国的宗教事务也属于维尔兹堡大主教管辖所以他逃到慕尼黑是顺理成章的,这位大主教在维尔兹堡是诸侯,在巴伐利亚公国则作为宗教首领。

    这和曾经的萨尔兹堡大主教类似,一个核心区完全属于暗rì教会的大主教,同时在周边又有宗教权力,这种权力组合是过去几百年西瑞克教会控制神圣罗马帝国的法门。

    虽然拉迪斯劳斯和哈布斯堡家族对于这种复合型宗教诸侯深恶痛绝,但是为了利益当然也可以和他们打交道。

    “那些无耻下流的东西!”维尔兹堡大主教虽然知道拉迪斯劳斯在故意不提当前的主要问题班恩教会。可是提及淑妮的信徒,他还是不可抑制地愤怒,“居然在教堂之中,上帝陛下的注视之下搞什么无耻的所谓祭祀,真是道德沦丧。文明扫地啊。”

    维尔兹堡大教堂并不算欧罗巴非常有名的顶级教堂。但是作为数百年来历代大主教苦心经营的座堂肯定也算得上辉煌庄严,没想到“zì yóu恋爱万岁”那帮家伙居然敢在那里进行了一场取悦淑娜的盛大“祭祀”。

    上百个**男女在圣餐桌上,在布道坛上,在西瑞克陛下的注视之下...................................

    而且据说萨尔兹堡大主教的正式情妇和他的儿女。也热情地投入了这场运动会,甚至有传言说维尔兹堡城的迅速陷落就是因为大主教的家人中有人秘密加入了淑妮的教会。

    虽然拉迪斯劳斯认为还是有其他守军军官被淑妮牧师给鼓动的可能xìng比较大,但是谁也不能否认大主教的正式情妇和淑妮教会的一位高级牧师整天出双入对,好不快活。

    还有据说是大主教的女儿同样成为了狂欢的中心人物,由于这位小姐过于诱人甚至还引发了淑妮教会高层中不小的混乱。

    而以“强迫”虽然可以作为借口。但是根本无法服众,因为淑妮决不会允许自己的教会中存在这种罪行,这是淑妮教会可以自豪之处。

    这场名为“祭祀”实为“啪啪啪大派对”的盛事,以惊人的速度传播,不仅仅取悦了淑妮,更让大量肉yù主义者和对生活无望的堕落者争先恐后地加入淑妮的教会,自然也让维尔兹堡大主教名声扫地。

    虽然和自己信仰的巴巴罗萨一样,拉迪斯劳斯决不认同这样的生活方式,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淑妮教会这么一搞也算是一次极其成功的宣传。

    也许大部分人都接受一夫一妻,至多有钱了养个小三甚至小四的生活方式,可是我们的内心深处不是都有一只野兽吗?

    在我们的祖先征服所有敌人之前,这只野兽曾经无处不在。

    成为了世界的主人之后,这只野兽好不容易才被锁进了牢笼。它是如此狂躁和愤怒不肯离开这个让它着迷的世界。

    淑妮教会通过释放和鼓励这只野兽,得到了壮大,但是也因此失去了我们人类最好的一部分。

    人类如果放纵自己动物的本xìng,会带来什么结果从淑妮教会的状态就可以看出来。他们虽然拉起了一支大军并短暂地控制了包括维尔兹堡城在内的广大领地,虽然教会的首脑也许想要建立统治秩序。但是中下层教会已经在一片混乱和放纵之中失去了组织。

    而且上层虽然有心,但是同样不是自律的人物,几个教会高层之间居然因为争风吃醋的事情公开对方的老底,互相倾轧。

    在这种状态下,他们居然还能组织起一支对抗萨克森的部队其实真的挺让拉迪斯劳斯惊讶的,也许仅仅是动物面对危险抱团的本能在起作用吧。

    可是这就是他们能力的全部了,号称五万人的所谓部队,仅仅两个小时就被萨克森用班恩残酷纪律组织起来的正规军彻底消灭了。

    这也难怪,互相之间私怨重重的指挥官们,到了战场上面对进退有序,军法严明的萨克森军,一个个都忙着保存实力,有几个淑妮教会的蠢货甚至从一开始的兵力对比认为己方必胜,还暗中策应萨克森军来打击内部的政敌。

    自然地,萨克森选帝侯和马丁-路德将局部胜利扩展到全局,然后犹如赶羊一般彻底摧毁了五万乌合之众。

    在决战之后,各路淑妮教会内部的实力派更是再无合力,只

    是匆匆逃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忙着在萨克森军到达之前多过几天醉生梦死的生活,如果有空再写几篇歌颂自己zì yóu灵魂和伟大爱情的诗篇。虽然还有不少部队但是都一个个傻呆在据点里被萨克森选帝侯的部队一个个消灭。

    期间无数也算是坚固的城堡根本没有发挥出任何作用,刚刚还烈火烹油一般的淑妮教会迅速消退瓦解,根本没有组织起有效的反抗。

    维尔兹堡大主教虽然愤恨他们,但是倒也知道谁是大敌:“淑妮教会虽然可恨,可是他们如今已经被萨克森的大军彻底赶出了维尔兹堡。虽然对他们的罪行也是绝不可忘记的。但是我想红衣大主教殿下您还是先讨伐黑手教会的爪牙萨克森选帝侯比较好,不要以我个人受到的一点点损伤为意。”

    这位大主教真不错啊,如果我们西瑞克教会里的高层人物都是这样忠于信仰就好了。

    可惜啊,哪怕枢机团里的红衣大主教。也有那种无耻之极,只为自己私利打算对于上帝毫无信仰的人物,比如拉迪斯劳斯-哈布斯堡殿下。

    “可是您的儿子正急需您的帮助啊。”拉迪斯劳斯痛心疾首地把通过莎尔教会买来的情报和素描递给了维尔兹堡大主教,如此高效专门的情报,可是价值不菲。

    “什么?!我的儿子还活着?!我只当他早就死在了维尔兹堡城。”大主教急切地抢过拉迪斯劳斯的手上的文件。急切地读了起来。

    “是的,他还活着。”拉迪斯劳斯看着对方的脸sè随着阅读情报的进度,而变得忽红忽暗,“可是有情报说他已经成了火发女士的信徒,还以恋爱zì yóu的名义和您的几个女儿公开同居,虽然他们有不同的母亲,可是您想必也明白这是决不能饶恕的大罪!”

    “这个狗东西,原来是他打开城门还策反了城防军,如此逆子。就请您帮我杀了他吧。”维尔兹堡大主教的谈判技巧不错,他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能控制自己。“我们维尔兹堡家族绝不容忍这样的污秽和邪恶。”

    “可是他也未必不是被敌人胁迫或者受到了邪法的引诱啊。”拉迪斯劳斯揣测着维尔兹堡大主教对于自己儿子复杂难明的感情,“如果能够得到正确的教诲,未必不能重新得到荣誉,甚至于这些危险的情报。也许会最终被证实为谣言?”

    强迫是不允许的,可是引诱这个东西在恋爱中就很难鉴定了。

    拉迪斯劳斯终于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维尔兹堡大主教盯着斗篷之下那双反shè出自己面目的眼睛,意识到了这就是胜负手。决定维尔兹堡家族命运的机会就在眼前。

    “怎么教诲?又怎么辟谣?”维尔兹堡大主教确实对自己儿子的行动怒发yù狂,但是这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的继承人,维尔兹堡家族的希望,这个姓氏就是源自于维尔兹堡大主教的位置,他们名为大主教实为当地第一豪门已经控制了那里几代人,维尔兹堡大主教绝不肯家族统治在自己这一代结束,这会让他无颜见列祖列宗,可惜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儿子确实是一堆垃圾,文件上的那些事实让他无地自容。

    “肉yù并不可耻,婚姻可以约束**,只要宏愿骑士陛下布下殊恩,万事皆有可能。”拉迪斯劳斯要把维尔兹堡地区纳入控制,但是又不能直接控制,否则会把西瑞克的压力全部吸引过来。

    “您愿意恢复维尔兹堡的原状?”这是维尔兹堡大主教一切诉求的核心。

    “我恐怕这是不太可能的,即使真选教皇陛下也不会把领地再还给您了,宗教诸侯的传承毕竟是潜规则,一旦来自意大利的佣兵作为主力夺回了维尔兹堡,那么必然会有来自罗马贵族家庭的某位红衣大主教会得到这块最大的利益。”没有了自己的武力,维尔兹堡家族的统治已经结束了。“不过维尔兹堡家族在当地利益,还是可以得到保障的,如果您能够正确选择的话,在您的有生之年,您依然可以继续担任维尔兹堡大主教,享有这里的宗教十一税。”

    目前即使吞下了这块领地也和本土不接壤,所给与当地大贵族一定的特权,保留他们的内部权力可以为时机到来之时的彻底吞并做好准备。

    拉迪斯劳斯要求维尔兹堡大主教和他的儿子成为宏愿骑士的信徒,同时哈布斯堡家族会庇护他们:“至于那些可耻的谣言,神圣罗马帝国内的任何事情,如果得不到术士皇族的承认,那就只能是谣言。不论事情如何变化,我保证维尔兹堡家族永远是维尔兹堡地区有影响力的豪门,同时也会在奥地利有发展的机会。如今维也纳的宗教事务繁多,我颇感忙不过来,需要一个助手,这个助手必须由丰富的宗教事务经验,而且在对抗黑手教会的事务上有经验有热情,您觉得有谁可以推荐的吗?”

    拉迪斯劳斯用术士皇族来指代自己,这是谈判的一个妙招。

    “这位助手在奥地利国务会议中,会和他的前任一样有一个席位吗?”拉迪斯劳斯控制国务会议的手段并不是秘密,只要罗马教会里的人物,没有不知道他把几个当地大主教都丢去了罗马。“维尔兹堡家族可以长期拥有这个职位吗?”

    “您的孙子当然可以永远是这个职位的有利人选,不过我只能保证他们在维尔兹堡的权力,在维也纳他们要自己想办法生存了。”拉迪斯劳斯实话实话。“其实在维也纳,我也只不过在努力求生罢了,不论祖先建立了多么庞大的事业,真正能依靠的还是我们自己,不是吗?”

    “是啊,是啊,我再努力,我的后人也必须自己保护自己,我只能希望自己能够活得久一点,把孙子抚养长大再培养成材之后才能死。”维尔兹堡大主教握住了拉迪斯劳斯的手。

    “确实如此。我相信维尔兹堡家族的祖先一定会赞赏您明智的选择。”尽管拉迪斯劳斯很怀疑这位大主教行不行,毕竟这个“好儿子”也是他自己教育出来的。

第二百八十六章 财产转移

    对于罗马教会派来的几位红衣大主教和佣兵团长来说最近这几天维尔兹堡大主教的态度相当奇怪,他不再公开谴责目前占据了维尔兹堡地区的萨克森选帝侯为异端,而是称呼他为叛徒。

    政治是兼有jīng确和混沌特xìng的艺术,任何细节都涉及全图,那些红衣主教因此意识到了这是一个“机遇和挑战”。

    虽然他们理论上是受美第奇真选教皇之命携巨款重兵来打击班恩教会的,但是实际上他们这些罗马本地的贵族只关心自己家族的利益,其他任何东西对于他们都一文不值。

    所以他们成功地抓住了机会。

    虽然这种变化对于他们这些常年在教会进行政治斗争的人来说是很明显的,但是这种细节对于生来就是公爵的巴伐利亚公爵来说就太微小了。

    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直到奥尔西尼和德罗维拉红衣大主教同拉迪斯劳斯达成了协议,他还被蒙在鼓里。

    虽然拉迪斯劳斯在西斯廷礼拜堂中杀死了这两位红衣大主教的叔叔和堂兄,但是这没有妨碍他们达成协议。

    拉迪斯劳斯可以得到三十万塔勒,作为恢复维尔兹堡地区暗rì教会地位的酬劳,先付一半事成之后再付一半。

    两位红衣大主教可以得到三十万塔勒,作为他们无视莱茵-普法尔兹选帝侯夺取了大量宗教领地的酬劳,同时也将不再要求从罗马派出的大主教统治维尔兹堡地区。

    这场交易真是皆大欢喜,还很省事,只要拉迪斯劳斯派出一个使者从美第奇银行取出一张来自真选教皇的支票然后转存入马基雅维里银行里奥尔西尼和德罗维拉家族的账户就行了。

    这两位罗马本地的红衣大主教对于支持来自弗洛伦萨的美第奇家族对抗哈布斯堡家族没有任何兴趣,能够有机会和拉迪斯劳斯达成协议那是再好不过,谁能否认拉迪斯劳斯也是得到西瑞克承认的红衣大主教呢。

    拉迪斯劳斯成功地利用了来自弗洛伦萨共和国的美第奇教皇天生的不利之处,那就是他在罗马其实同样被当地大贵族视为外来者,就如同哈布斯堡家族在意大利被视为外来者一样。

    两位来自意大利的红衣大主教成功地化挑战为机遇,为自己谋到了福利。

    这是一次典型的利益输送,拉迪斯劳斯的百分百回扣为他打通了一切关节。将真选教皇伸到神圣罗马帝国的手掌,彻底无效化了。

    这也是一个诞生了太久的组织必然的衰退宿命,虽然罗马教会作为一个宗教组织自然寿命一般要比政治组织长久一点,不过也确实出现了风烛残年的征兆了。

    当然拉迪斯劳斯对于它是不是真的马上要灭亡了心里没底,毕竟在李迪的历史上哈布斯堡家族完蛋了。罗马帝国都好好的呢。

    不过这一次虽然回扣率惊人。拉迪斯劳斯才是最大的赢家。

    除了得到战略zì yóu避免巴伐利亚公爵做大之外还有好处,拉迪斯劳斯也将从莱茵-普法尔兹选帝侯那里得到报酬,除了无数从修道院里掠夺来的宝物将送到维也纳和威尼斯出售之外,莱茵-普法尔兹选帝侯还将在他的首都海德堡为最伟大的宏愿骑士陛下修建一

    座大教堂。并且允许巴巴罗萨的信徒担任zhèng fǔ公职。

    扩大了自己祖先神的信仰,让拉迪斯劳斯也能感受到魔网的第七层了,当然个人实力对于大国君主来说实在不重要,拉迪斯劳斯虽然敬仰费迪南德陛下的尚武jīng神,但是并无意学他。

    他更需要的是自己祖先神尽快强大起来,能够稍微平衡一下强大的敌对神明,不论是西瑞克还是班恩,哪怕是盟友卡署斯都让拉迪斯劳斯感到极大的威胁。

    他不仅仅要攫取领地,还要争夺信仰。

    这可不是简单的事。

    “虽然最近几个月里有许多热诚的信徒加入了伟大的宏愿骑士的教会,找到世界上最真实的信仰,但是目前能到宏愿骑士陛下赐下神术的牧师依然只有十来个。”奥德-凯斯勒并没有对新得到的传教权感到兴奋。“就算是奥地利境内好几个省会城市的教堂也只是刚刚建立起来,里面的牧师连一级牧师等级都没有,就算莱茵-普法尔兹选帝侯给与了我们传教权。也没有什么用处。”

    “国内的教会,哪怕没有有力的牧师也能得到信徒吧?”拉迪斯劳斯认为自己对自己祖先神的信仰还是很支持的。

    “因为您的大力支持,应该是可以的。”奥德-凯斯勒对于拉迪斯劳斯的意思有点明白了。

    “那么就先把资源倾斜到奥地利境外,先把干练的牧师派去海德堡。”拉迪斯劳斯认为这些教会在外国的作用更大。

    “可是奥地利境内暗rì教会的实力还很强,争斗每时每刻都在进行啊。”奥德-凯斯勒继续说道。“我必须承认,虽然很奇怪但是大部分人民对于已经处于统治地位上千年的暗rì教会有一种本能地留恋,尽管那些主教和牧师都是依靠裙带关系和金钱贿赂提拔上来的,而且是半公开地这么搞。但是信徒们就是不想改。”

    “这是很自然地,所谓惯xìng就是如此。惯xìng就是事情有自发地保持原状的一种力量。”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之后,拉迪斯劳斯向奥德-凯斯勒说明自己的战略意图,他如今已经是宏愿骑士的首席牧师,最好能够得到他的真心支持而非被迫执行。“他们从出生起就是暗rì的信徒,他们的父亲也是,母亲也是,祖父乃至祖父的也是,这已经不是一种信仰而是一种习惯和文化了,宏愿骑士想要打破这种习惯必须展示出一种压倒xìng的趋势,让他们从众,更重要的是不能让信徒们觉得宏愿骑士只是一种局限于奥地利的地区xìng信仰,我们的目标不是什么占据几座城市,控制几个国家,而是宏愿骑士有朝一rì要成为欧罗巴的主宰,所以海德堡和布拉格这些奥地利以外的大城市是必争之地,我期待着有一天,宏愿骑士陛下的首席牧师也被冠以真选或者正选之名。”

    “这真是了不起的宏愿。”

    奥德-凯斯勒被成为真选教皇那样的人物的大饼给忽悠住了,他最终满怀热情地把自己的得力助手安排去了海德堡。

    只是他不必知道,拉迪斯劳斯还有一个意图,那就是避免在奥地利宏愿骑士的信徒发展速度过快,引起罗马真选教皇的jǐng惕。

    这种令人丧气的原因,就不必让热诚的人知道了,君主自己默存于心就行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 夜女士的生意

    大量的文书在拉迪斯劳斯和萨扎斯坦之间来回传递,一支军队的运行每天都会有大量琐碎而又不可避免的工作产生。

    相比重大的决断,这些rì常工作才是生活的主题,不能有效地处理常规工作就会削弱涉及重大事务时的决断力。

    通过向莎尔教会提供大量金钱,拉迪斯劳斯在短时间内理清了维尔兹堡大主教家庭的状况,这些情报对于他做出正确判断,争取盟友打击敌人起到了极佳的作用。

    所有奥地利人都很满意莎尔教会的服务。

    除了情报系统的人。

    虽然内部有矛盾,但是琼斯和西里卡老大对于拉迪斯劳斯把大量财富交给莎尔教会都是非常担心的,因为情报系统能够得到的资源是有限的,通过莎尔的渠道获取信息,实际上就是打击了奥地利的情报系统。

    虽然琼斯对于奥地利以外的情报工作一向不大重视,毕竟国内的情报才是政治斗争中的硬通货。

    但是西里卡老大要保护情报系统的整体利益,还是能够得到他的支持的。

    这一次西里卡老大因为得到了琼斯部下的全力支持,在情报工作上做出了不小的成绩。

    “殿下。”西里卡老大发现萨扎斯坦和卡萨诺骑士在陪伴着拉迪斯劳斯,卡萨诺骑士哪怕在军营中也显得相当戒备,西里卡老大暗暗地赞赏了一下自己的同僚。

    看到西里卡老大进来,拉迪斯劳斯放下了萨扎斯坦提供的账册,他略微看了一会自己部下的脸庞然后站了起来:“是梅迪思强酸吐息?”

    “是的,殿下。”西里卡老大一回来就直接向拉迪斯劳斯汇报工作来了。“请您不必担心,那个法师被我砸碎了脑袋。”

    “我只担心你的安全,我的西里卡。”拉迪斯劳斯按住西里卡老大,然后然后几步走出帐篷让自己的医生来为西里卡老大治疗。

    “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西里卡老大不顾伤口就要跪下,拉迪斯劳斯当然及时扶住了他。

    “希望我能够善用我忠诚的部下付出了如此代价才得来的情报。”拉迪斯劳斯示意西里卡老大可以说了。

    拉迪斯劳斯的表现并不是惺惺作态,而是真的全身心地投入了角sè,如果苏莱曼大帝卫兵此时在这里一定会非常惊讶。因为拉迪斯劳斯和他主人的语言虽然不一样,但是语气和神情却几乎是无法分辨的类似。

    情绪极高的西里卡老大甚至于连医生正在切掉他的烂肉都没有感觉到,只是把自己得到的情报倒了出来:“雷根斯堡帝国zì yóu市和纽伦堡帝国zì yóu市的议会确实都已经有了大量信仰黑手的议员。在中高层的公务员和城防军军官中,公开或者半公开改信班恩的数量也非常多。”

    除了口头,他还提交了一份书面报告。这是他在回来的路上加紧写下来的。

    虽然西里卡老大是出生入死才得到了这些情报。但是拉迪斯劳斯其实对于这种情报很失望,“大量”“很多”这种说法在请报上是极其危险的。

    这两座城墙坚固,储备丰富的繁荣的帝国zì yóu市到底在这一次的宗教冲突中持何态度,必须清晰无误、没有折扣的确认。

    “做得不错。西里卡,你提供了很大帮助。”只是拉迪斯劳斯并没有把不满表现给自己伤痕累累的亲信,他翻了几页西里卡老大的报告,找出了一个可以夸奖的地方。“这一次你能和琼斯部下的几个亲信紧密合作,我感到特别高兴。好了你下去吧,好好休息之后,准备执行新的任务。”

    拉迪斯劳斯决定写信给在维也纳的琼斯严厉地训斥他一番,奥地利的情报机构哪怕在邻国也表现地极其糟糕,对于自己的亲信他可以严厉的训斥也可以加以安抚,但是他对于维也纳原本的情报机构的首领,他必须要加以打击,西里

    卡应该得到更多的权柄来控制琼斯的部下,而非偶尔才能得到一点微不足道的配合。

    “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但是殿下我确实告诉过您,您的情报机构只能承担一些次要任务。”西里卡老大是如此的疲惫以至于没有能够发现卡萨诺骑士真正戒备的对象,一个躲在yīn影里的人。

    “我的部下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和资源而已。”拉迪斯劳斯为西里卡辩解道。“慈运理阁下,您并不比我的部下更强,只是您的前辈为您带来领先的优势罢了。”

    “我说了。您的部下能承担一些次要的任务。”来自瑞士的莎尔教会首领慈运理如今是苏黎世的主人,不过相比那几座瑞士城市的控制权莎尔教会真正的力量还是情报网。“当然了,如果没有我的前辈花费十几代人构建的那张网的话,我也只能承担一些次要任务。这确实是事实,不过您这样明智的人一定很清楚。正如同你们不会放弃你们哈布斯堡的祖先为你们在阳光下夺取的优势一样,我们也没有理由要放弃在yīn影中的这些优势。”

    拉迪斯劳斯和萨扎斯坦虽然都是很强大施法者,但是对于慈运理这样的敌人还是要带上一个强力武士才能安心,弗伦兹贝格公务繁多,卡萨诺骑士自然就担当了保卫工作。

    “哈哈,确实如此,优势就是优势,关键是拥有优势,而不是如何拥有优势。”拉迪斯劳斯话锋一转,“五万塔勒就五万塔勒,纽伦堡和雷根斯堡的市长和议会,到底是什么态度?”

    “纽伦堡和雷根斯堡的主教同市议会多少年来争权夺利,斗争不休,城市贵族早就恨透了有罗马撑腰的主教。”慈运理接过卡萨诺骑士递过来的马基雅维里银行本票,轻巧地放进了袖子,哪怕就在眼前,拉迪斯劳斯也没看清他藏钱的那一下动作。

    “纽伦堡三分之二的议员和雷根斯堡一半的议员已经改信黑手陛下了,这两座城市已经完全落入了黑手教会的控制,事实上目前马丁-路德殿下就驻扎在纽伦堡。这两座城市里同样聚集了众多雇佣兵,我想他们就等着您进攻维尔兹堡然后就要给您一个惊喜呢。”

    “可惜,我付了五万塔勒,失去了这个惊喜的机会。”拉迪斯劳斯不得不承认物有所值,“保持联系,最近你有很多生意呢。”

    “多谢您的关照,还有就是关于次要任务的事,我有一些免费的情报可以提供给您,莱茵-普法尔兹选帝侯虽然已经同您达成了协议,但是他还是会支援纽伦堡帝国zì yóu市一大批物资来加强这座城市的城防,还有好几万塔勒的军费,因为官方不便出面所以应该是通过商人之友陛下的教会转运的。这是我私人的一点善意,完全免费,毕竟您照顾了我们很多的生意。”

    “啊哈,你也不是一无所获吗。”拉迪斯劳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真是奇怪,夜女士和金女士在教义上差别那么大,在生意上确实如此地同质竞争。”

    “确实如此,您知道的吾主夜女士希望我们一有机会就打压一下商人之友陛下的计划。”沃金和莎尔的这场冲突已经延续了不知道多少个世代。

    “那就多谢了。”拉迪斯劳斯示意对方该离开了。

    “托您的福如今瑞士联盟对于苏黎世的没有任何兴趣,我很荣幸能为您效劳,不过世界上最宝贵的就是时间和资源。”再次提醒了一下拉迪斯劳斯他情报能力的薄弱之后,慈运理告退,“请允许我抓紧时间投入资源,为您收集有用的信息。”

    “他想要打击您强化奥地利情报机构的信心。”萨扎斯坦虽然不是琼斯的盟友,但是还是秉公帮他说了一句话。

    “那是当然的,情报是国家机器最关键的部分,绝不能放弃。”拉迪斯劳斯很清楚情报机构的要害程度。“只是他说的没错,我的情报机构只能承担次要任务,不过我确信这只是暂时的。”

第二百八十八章 何须保密

    夏天正午的太阳带给人远远超过需要的热量。

    虽然是躲在树林中,但是奥地利人还是被折磨的够呛,因为树林中还有各种蛇虫在sāo扰他们。

    可是这些人在几个小时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哪怕是蜈蚣要钻进鼻孔,也只是迅猛但静静地把它咬死。

    他们确实有资格自诩是奥地利全军的jīng锐。

    自认jīng锐也确实是jīng锐的西里卡老大的部下们并不知道自己在太阳底下烤了好久,实际上只是在执行拉迪斯劳斯心中的“次要任务”。

    他们当然没有理由怀疑,毕竟这一次拉迪斯劳斯派出了大量jīng锐给他助阵,卡萨诺骑士和红袍法师叶法安都被加强给了西里卡老大,甚至于要服从他的指挥。

    可是西里卡老大却多少能感觉到自己又败给了夜女士的部下们一次。

    离开了帐篷之后,西里卡老大休息了一晚之后确实想明白了,那就是纽伦堡和雷根斯堡这两座位于慕尼黑和维尔兹堡之间的帝国城市的态度是这场争夺战的核心问题所在,虽然拉迪斯劳斯的语言上没有表示出任何不满,但是不让他继续关注这个问题了,那就意味着他失败了。

    很明显,现在的工作虽然也很有价值,但是远远不如这两个帝国zì yóu市的态度来的重要。

    拉迪斯劳斯突然对纽伦堡采取攻击态度,而对雷根斯堡采取温和得多的手腕,这不是自己带来的情报的缘故,只能说明拉迪斯劳斯还是向莎尔教会支付了大量金钱。

    不过西里卡老大还是全力以赴地工作,要夺回拉迪斯劳斯的信任。

    这一次行动的目标是从海德堡来的沃金商队。

    根据慈运理提供的情报,西里卡老大的部下很顺利地定位并咬住了这支商队,海德堡和纽伦堡都建立在莱茵河的支流上,夏季的莱茵河水量充足,中游也可以稳定通航,不过最后的一段路程是要通过通航xìng差得多的一段支流才能到达纽伦堡,所以沃金商队在进入支流后雇佣了相当数量的纤夫。

    他们此时正在午休。经过几天的观察和跟踪,西里卡老大已经完全掌握了他们的作息规律,每天中午包括纤夫在内都会得到相当丰富,有酒有肉的午餐,这大概是为了让他们下午好好工作吧。

    看上去虽然莱茵-普法尔兹选帝侯同拉迪斯劳斯达成了协议。但是他也确实想要支援自己的教友。他打了一个擦边球,确信拉迪斯劳斯不会因此翻脸。

    他也许是算计着拉迪斯劳斯希望集中jīng力打击主要敌人萨克森选帝侯,对于他的小小支援只是破坏就可以了,不仅仅不会公开指责他甚至于还会帮他保密呢。

    “目前莱茵-普法尔兹选帝侯已经和奥地利达成了协议。这次行动不能留下任何痕迹,绝对不能给敌人以口实。”西里卡老大此时多少有点担心,毕竟这支商队的规模不小有上百人,奥地利的大队人马又无法在纽伦堡境内活动,只能依靠自己的几十个部下。获胜的把握是有的,要想全歼就很困难了。“可是敌人商队规模太大,怎么才能全歼敌人,二位有什么建议。”

    虽然西里卡老大有指挥权,但是接近“护国”的卡萨诺骑士和能够接触魔网第七层的叶法安当然应该也必须要得到一定的尊重。

    “原以为商队只有五十来人的,可是他们在前面的几个小镇又雇佣了几十个纤夫。”卡萨诺骑士感到很为难。“人数增加一倍,围歼的难度可是上升了好几倍,风险太大了。”

    卡萨诺骑士对于保密xìng不抱希望了,奥地利人对于莱茵河流域的水文没有什么了解。突然出现的纤夫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不行,这一次我不能撤退。”西里卡老大能猜到这一次关于商队的情报也是夜女士教会提供的,他很不情愿借助竞争者的力量成功,但是更不能接受竞争者的情报是真实的,而自己却不敢进攻。“缴获的物资全部归你们二位所有,我统统以九成半的价值折算成奥地利金币付给你们,叶法安女士这一次的施法材料也全部由我来报销,我一定要拿下这支商队。”

    “既然您下定了决心。那我就说了。”叶法安对于能够免费jīng进自己的技艺当然很高兴,高级法师靠钱不一定堆得出来。但是不用钱堆那是一定成不了高级法师。“实际上我们根本不需要全歼敌人,我想这应该不是哈布斯堡红衣大主教的命令吧。”

    “可是我们和莱茵-普法尔兹选帝侯达成了协议。”西里卡老大一时还没想明白。

    “可是就如同他们这种行动,不算破坏了协议一样,我们的行动也够不上破坏协议的标准,商队里必然有选帝侯的亲信,如果我们赶尽杀绝才叫真的升级了冲突呢。”红袍法师叶法安相比前走私贩更了解政治的玩法,在西班牙多年工作更告诉她一个事实,所有人都顾忌西班牙-奥地利的紧密同盟,哈布斯堡家族的拥有的zì yóu比其他国家都要大,可以挑战的底线也低得多。“我向您保证,哈布斯堡红衣大主教殿下才不在乎莱茵-普法尔兹选帝侯是不是知道我们摧毁了他的支援物资呢。”

    “你刚刚为什么不这么说?”西里卡老大问道,尽量不给自己的老板添麻烦确实是他的想法,看起来显得小家子气了。“难道不给你好处,你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敌人得到补给?!”

    “你刚刚为什么不给出直接的开价?”叶法安这种法师和奥地利的特工们可不一样,他们首先关注自己的利益,而且绝不以此为耻。“难道不到万不得已,你就想独吞战利品?”

    西里卡老大红sè的眼睛一阵闪烁,他紧紧地盯住叶法安,仿佛马上要发难。

    卡萨诺骑士不得不保持戒备,一旦西里卡老大暴起发难,他要保护红袍法师,毕竟这些红袍法师不仅仅是哈布斯堡家族的资源,更是卡署斯教会和安娜的部下。

    而且叶法安客观上也让他能分到多一点战利品,想要进阶“护国”再多的资源也不嫌多。

    虽然不想法师开销那么大,但是维持身体功能的营养液也是贵的离谱。

    对视了几分钟之后,西里卡老大最终放松了身体,退后了几步说道:“那么我们我们马上发动攻击,他们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正是攻击的好时机。”

第二百八十九章 黑手和夜的同盟

    当西里卡老大在和两位强手在炎热的林子里研究对策时,马丁-路德和慈运理此时正在舒适的船上享用着午餐。

    不过舒适也仅仅是相对的,虽然船内比外面要凉爽一些,但是和所有内河小船一样,这种运输船的适航xìng很糟糕。

    整个小船不断地颠簸,每个人都需要不断地平衡自身与船,这份工作给人的小脑以很大的负担。

    “奥地利人会在什么时候发动攻击?”虽然是慈运理向拉迪斯劳斯提供的诱饵,可是他表现地比马丁-路德要紧张的多,这种紧张很大一部分来自于晕船的感觉,这种感觉让这个来自瑞士山区的强大武者非常痛苦,虽然他走南闯北,但是很少坐船。

    而且同拉迪斯劳斯的几次会面也让他积累了很大的心理压力,每一次都担心拉迪斯劳斯会突然一声令下然后那个几个“护国”“镇国”猛地把他撕成碎片。

    “不外乎就是那么几个地点。”马丁-路德成为“镇国”之后,气质更加沉稳,他似乎是小小的船上唯一不动的东西。“拉迪斯劳斯那个小子为了建造维也纳新城已经耗尽了资源,你说这里有城防物资和白银,这两样都是他急需的好东西,他怎么会不来,他一定会派出他的爪牙来抢夺,我这次带来了全部直属于我们教会的jīng锐部队,一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要我说就不应该把纽伦堡的真实态度告诉他,把他的军队引入纽伦堡城里围攻不就一了百了了吗?”慈运理又忍不住旧事重提。

    “我当时就说过了,纽伦堡的信徒们没有经历过火与剑的考验,奥地利大军一旦入城,必然会有当地暗rì的信徒支援他,到那时胜负难料,在这里消灭他的一部分jīng锐是最好的选择。”马丁-路德对于来自莎尔教会的盟友相当耐心,这一次萨克森选帝侯和班恩教会能够取得现有的成果,同莎尔教会的紧密同盟起了很重要的作用。“一旦拉迪斯劳斯决定撤退,萨克森的大军就衔尾追击。摧毁了奥地利的武力之后,夜女士的yīn影就可以笼罩整个瑞士和符腾堡了。”

    在黑暗中生存了上千年的莎尔教会,终于按捺不住对阳光和权力的渴望,要冲到前台来了。

    大量的军事力量被哈布斯堡联军消灭在米兰地区,拉迪斯劳斯为了打通交通线又夺走了瑞士五分之二的领土。传统信仰西瑞克势力在经历着两场挫败之后已经威望扫地。依靠在瑞士地区的长久经营和全欧罗巴信徒力量集合,莎尔教会已经彻底控制了目前的瑞士。

    rì内瓦聚集了大量号称要改革宗教的教士,他们甚至公开把西瑞克的牧师赶出城市,特别顽固的牧师则会发现自己的任何私yù都会发酵成丑闻。在高层中可以互相理解的潜规则一旦公开被民众得知,他们就会怒不可遏。

    虽然换上去的人一样有私yù,喜欢美酒和佳人,名为虔诚的牧师实为充满支配yù的强人,但是至少民众们得到了片刻欢乐不是吗?

    虽然拉迪斯劳斯给与了他们大量的金钱。还是阻止不了莎尔教会在控制了瑞士联盟之后要收复被奥地利夺取的东部领地,毕竟被奥地利夺取的施维兹省份可是大部分语言中“瑞士”之名的由来,相比之下剩下的西部领土虽然是联盟的发祥之地,但是并没有足够的实力夹在法兰西和奥地利之间生存,必须收回东部,瑞士的**和存续才有保障。

    “那个走私贩子只不过控制一支几十人的小部队,消灭区区几十个人又能对战争产生多大的影响呢?”虽然情报是莎尔教会立身的基础,他也承认西里卡老大的专业技巧,可是对西里卡老大在战场上有多少价值慈运理相当怀疑。

    “你不要小看这个走私贩子率领的小部队。拉迪斯劳斯每次出兵都必以他为先导,他是奥地利军的触须,斩断了他们,谨慎的君主就一定会撤退。”马丁-路德给与了西里卡老大相当高的评价。“哈布斯堡家族能有如今的成就,他们的首领哪怕经验不足也一定是小心谨慎的人物。但是他的经验特别是军事经验毕竟还不足,对于挫败的经验更加少,撤退是最困难的军事行动,他一定会露出破绽。我绝不会让这支能够威胁到神圣罗马帝国诸侯**和zì yóu的部队返回维也纳。”

    “但愿如此吧。”慈运理再次被勉强说服了。

    “对了,法兰西国王那里还是没有消息吗?”萨克森选帝侯当然也想要通过瑞士和弗朗索瓦一世建立关系。毕竟反哈布斯堡家族的核心力量就是法兰西王国。

    虽然拉迪斯劳斯更担心近东的强敌,但是对于所有反对西瑞克的神明来说,同恶魔结成同盟这个危险的想法暂时还没有谁敢去实施,虽然三十年前,那不勒斯王国在法兰西王国的压力下做出过向奥斯曼苏丹求救的绝望之举,但是立刻遭到了西班牙和法兰西的围剿。

    “那个蠢货外加自大狂,他依然拒绝平等的同盟,还是要我们所有神圣罗马帝国的诸侯,不论是城市贵族还是宗教贵族和封建贵族都要向他臣服。”慈运理曾经去巴黎亲自感受过法王的傲慢态度,他在巴黎的宫廷里真是受够了鸟气。“我们拼死摆脱了哈布斯堡家族的统治,难道就是为了去受他们卡佩家族的压迫吗?”

    “宗教zì yóu问题呢?”马丁-路德倒是不介意满足一下弗朗索瓦一世的虚荣心,班恩的教义特别强调要满足敌人愚蠢的**好让自己得利,反正法兰西也没有足够的军事力量,他对神圣罗马帝国帝国各大诸侯的控制比起哈布斯堡家族只会更加似有还无。

    “别提了,那个自大狂居然要我们在卡佩家族的祖先神和暗rì之间zì yóu地选一个。”说到这里慈运理真是怒不可遏,“哈布斯堡家族的祖先神好歹成了真神,还敢和暗rì直接见真招,他们的祖先神算什么?!半神都不一定算的垃圾,居然想让伟大的夜女士的信徒臣服?!”

    马丁-路德听到这里,实在是无可奈何了,这种条件别说答应,仅仅是向班恩提议恐怕就会让他自燃毁灭。

    “那就罢了,当我们向整个世界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之后,弗朗索瓦陛下自然会重新考虑他的态度。”马丁-路德的话却没有让慈运理安静下来。

    心理压力极大的慈运理却是开始不断地诅咒和嘲笑弗朗索瓦国王,虽然不耐烦他,但是为了维持这个同盟的还很脆弱的关系,马丁-路德还是勉强听着,偶尔还一起骂上几句。

    好在没多久,一个侍者就进来打断了慈运理的絮絮叨叨,“纤夫首领报告说有自称是纽伦堡使者的人来了,并向他们提供酒水。”

    “有多少人?”

    “大概三四十人。”

    马丁-路德和慈运理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都看到了一张喜悦的脸。

第二百九十章 红袍和阴魂

    “最重要的目标就是那一艘吃水特别深的船,银一定在上面。”西里卡老大着自己的部下顺利地把混合了泻药的酒水送给了纤夫,虽然这一次雇主给的待遇不错,但是酒水毕竟永远是不大够的,能多喝一点就多喝一点。

    “那艘船的船首像好奇怪,内河里的小船有船首像本身就很奇怪。”叶法安盯着那艘吃水特别深的船赶到很奇怪。

    她觉得那个女xìng形象做起飞状的船首像很不自然,美人虽然栩栩如生可是好像非常的压抑。

    “几位,请允许代表商人之友陛下感谢你们的迎接,请大家到船上坐一坐吧。”一个胖乎乎的商人眉开眼笑地指挥部下把西里卡老大送上的好酒运到船上,“每艘船可以接待五个人,我们有大量的食物可以下酒。”

    西里卡老大相当犹豫,如果能够同时控制船只那么就可能获得的最大的战果,可是这样也分散的自己的实力。

    正当他略微犹豫是,他身后突然响起了吟唱咒语施法的声音,是解离术,叶法安居然一上来就使用自己的最强魔法。

    与此同时,卡萨诺骑士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拔出长剑开始进攻面前的那个商人。

    然后那个商人的身手出乎意料的矫捷,居然挡住了已经非常接近“护国”的卡萨诺骑士的突袭。

    可是他虽然凌厉,但是在卡萨诺骑士的牵制下无法避开绿sè的光线了,来自红袍法师的解离术价值昂贵,可是用来对付这个慈运理的首席助手却是再值得不过。

    这个商人死的非常奇特,解离术似乎先是摧毁了他的伪装,然后再杀死了他。

    再彻底消失之前,他显示出了一张极度恐怖扭曲的不属于人类的面庞,犹如黑夜中的梦魇。

    这证实了叶发安的猜测:“果然是yīn魂生物,这是一个埋伏,夜女士想要摧毁奥地利的情报机构好垄断情报交易市场。”

    这也是确实是敌人的目标。不过只是顺带的,叶发安一时是无法想到对方居然会和马丁-路德勾结在了一起。

    “不!”慈运理发出痛苦至极的声音,跟随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助手居然就这么被毁灭了,该死的太阳,如果不是正午。他本来应该能够熬过解离术的。

    慈运理的头号部下是一个唬骗和诈术的大师。谁也不能勘破他的谎言啊。

    是的,谁也不能,除了同样每天生活在谎言和争斗中的红袍法师,叶法安就是那么敏锐。对方一点点的紧张,以及那个分散的建议让她发起了攻击。

    所以现在,马丁-路德只能改埋伏为强攻了。

    所有的船上开始不断地涌出武士,向着奥地利的斥候队发起进攻。

    相比要从各个船里杀出来的黑手武士,处于战斗队形的奥地利斥候们还是有一定优势的。只是他们还要同时受到来自背后的攻击。

    不是所有的纤夫都是纤夫,那些身负特殊使命的战士当然不会喝来路不明的酒水,超过二十名纤夫拿出藏好的武器,从后面夹击奥地利人。

    不过他们都没有着甲,因此西里卡老大还是选择从这个方向突破。

    失去了多年的战友,怒不可遏的慈运理在暴怒中反而表现不佳,他没有发挥出自己的实力,他是“苏黎世的yīn影盗贼”,也是一个yīn

    魂生物。这种莎尔赐下的恩典让他可以拥有接近施法者的寿命而且在无光之地特别强大,但是也让他在阳光下受到削弱。

    卡萨诺骑士几个回合就把慈运理打得重伤,依靠卡萨诺骑士断后,大部分奥地利人可以攻击截断了他们退路的“纤夫”。

    纤夫里有一个法师,他的附魔法术相当犀利。不仅有一个人中了“魅惑人类”改变了阵营开始进攻自己的同僚还有好几个斥候都中了他的恐惧术失去了战斗力。

    ‘果然和萨扎斯坦大师说的一样,信仰莎尔的法师似乎特别擅长附魔系和幻术系。’,不过对方应该只能接触魔的第五层或者第六层,虽然预言法师有不善战的恶名。但是叶法安本来也没有和这个敌人拼命的意思。

    火球术是开路回家的不二选择,叶法安连续丢出两个火球术给西里卡老大打开了回家的道路。

    那个莎尔法师不仅身边有好几个护卫。他的身体似乎也非常模糊不清。

    对于叶法安来说,这说明他是一个能够使用魔第六层,“yīn影护盾”的强大敌手,她和不止一次在对练时见过拉迪斯劳斯激发这个魔法。

    她威力最大的攻击xìng法术解离术已经用掉了,所以她更加小心地避免对上对方,虽然不清,但是那个法师身上一定还有一个“法术无效结界”,刚刚的火球术他一点也不害怕。

    不过虽然叶法安想躲,但是她的一身红袍在正午的阳光下正褶褶生光激起了她对手的战意,虽然所有法师都怕死,但是这一身昂贵的法袍和叶法安避战的态度却激起了对方的**,贪婪的本xìng压过了怕死的本xìng。

    那个法师将火力对准了叶法安。

    叶法安突然感到一阵心悸,她突然开始极度担心萨扎斯坦不再支持她,这将让她失去宝贵的权力和生命,在大量的挑战者和复仇者的rì夜包围下,她不可避免地还要失去生命。

    “魅影杀手”,叶法安没有通过这一次考验。

    可是那个莎尔法师发现红袍女法师虽然明显地失去了信心并露出极度恐惧的脸庞,但是并没有死。

    叶法安身上价值仅次于那身红袍的奇物,“免死项链”救了她。

    这件宝物真是太值了,谁会不怕即死效果的魔法呢,别说什么概率不概率,这又不是玩游戏,当涉及自己的生死再小的概率也太高了。

    活下来的叶法安还是想要逃跑,毕竟背后还有越来越多的把班恩武士杀了过来,任何拖延都是极端危险的。

    那个法师知道自己是影魔的使用者,再加上自己特殊的施法能力,刚刚那一击“魅影杀手”威力比使用魔的施法者强了太多,可是还是没能杀死红袍。

    他也决定暂时撤退,虽然那个有奇怪手臂的游荡者实力强大作为箭头突破了防御,但是在两面夹击之下至少有一半的奥地利斥候要留在这里了,那个强大的武士处于队伍的最后,一旦马丁-路德殿下杀出来,他也很难逃走。

    那才是有价值的目标,莎尔法师决定等到那个武士退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再去阻击他。

    可是他还没退后几步,他就感到自己的脖突然非常冷,而他的护卫都张大了嘴。

第二百九十一章 免费的东西我不要

    穿过莎尔法师脖子的是一根以上等木材和优质jīng钢制造的弓箭,这种价值超过两个塔勒的弓箭是斯拉姆伯爵专为高价值目标定做的好货,显然一个施法者够得上如此待遇。 wWW..

    随着斯拉姆伯爵一箭shè死能够接触影魔网第六层的强大施法者,西里卡老大指挥自己的部下,不顾伪装成纤夫的敌人还在后面,直接掉过头来开始攻击河岸边的黑手武士。

    拉迪斯劳斯带着超过五百奥地利骑兵猛烈地攻击那些“纤夫”,叶法安能够勘破对方诡计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判断力,也是因为拉迪斯劳斯天生对于“免费”的东西不信任,因为萨扎斯坦的特别关照,她早就得到了jǐng告。

    当年的李迪从来不接受任何免费的试用品,如今的拉迪斯劳斯更不毫无戒心地接受免费的情报。

    如今上了岸的黑手武士超过一百人,一个个身负重甲。

    足够多的人聚在一艘船上,他们的盔甲提供的吃水深度就正好可以伪装出运银船,马丁-路德的计划真的是很周到。

    抛弃大队只率领一部骑兵进入纽伦堡zì yóu市境内多少是有一定风险的,只是这个风险看上去值了,两栖行动中撤退比登陆还要困难的多,那些武士如果想要逃跑肯定是九死一生了。

    然而意识到己方正处于不利境地的黑手武士们没有选择逃跑,他们在严酷军法的压迫下,依然坚定地同西里卡老大的部下战斗。

    “弟兄们,路德殿下说了,上船者死,而且他在莱比锡的家人也活不了,谁也别当逃兵。”萨尔兹堡的那个纳吉-汤普森牧师找到了组织之后,再次妨碍起了拉迪斯劳斯的事业。

    他居然对上了卡萨诺骑士,虽然实力不足,但是他作为在莱比锡没有根基的外来者,除了拼命别无其他上位获取权力的道路。

    而对权力的渴望。是每一个班恩牧师深入骨髓的本能。

    在牧师的带头作用下,黑手武士不仅仅没有因为局面出现变化而陷入混乱,反而依然勇猛进攻把处于心理优势的奥地利斥候打退了。

    班恩教会的组织严密xìng在这里显露无疑,这场小规模的登陆被组织的极端有序,在拉迪斯劳斯的注视下。每个下船武士都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上级。然后加入阵列作战。

    只是主要由莎尔教会力量组成的“纤夫”,则被奥地利骑兵的一个冲锋全部消灭了。

    马丁-路德也出现在了船头,他一身乌黑的重甲比他部下的更显jīng良在rì光下反shè出诱人的光华,象征着班恩权威的发出光芒的绿sè大手旗帜已在他的座舰上竖起。

    他并没有去往河滩上作战而是在船头给自己的部下施加“群体熊之坚韧”和“群体牛之力量”。班恩教会强调严厉的军法和上下有别,班恩对于身先士卒的领导者并不欣赏。

    “哈布斯堡殿下,萨克森选帝侯和我都对和您冲突遗憾至极,不如我们就此罢兵再好好商量商量怎么瓜分西瑞克这个邪神的领地吧。”非常罕见的,马丁-路德直呼了西瑞克的圣名。这可是会让他的行动落入西瑞克注视的危险举动。

    拉迪斯劳斯猜测应该是多年的较量让班恩对于自己的选民有某种特殊的保护手段。

    他当然不会就这样放过消灭jīng锐黑手武士的机会,如果说西里卡老大部下是奥地利军的

    耳目和触角的话,那么这些黑手武士就是萨克森军的骨架和脊梁。

    只是看着在河滩上战斗着的敌人,拉迪斯劳斯相当皱眉,这可不是一个有利于骑兵作战的地形。

    这一支他从意大利农兵和手半剑佣兵里整合出来的骑兵是他最亲信的力量,虽然哈布斯堡家族的威望和东西两强互为表里的状态让任何枭雄人物也都只能乖乖效劳,但是小心不会过头,这支骑兵拉迪斯劳斯希望能够尽量不要投入消耗战。

    所以他打算先试一试攻心战。

    “萨克森的同胞们,大家都是神圣罗马帝国帝国的兄弟。不要自相残杀啦。”

    “你们看看你们的大头领在哪里?他躲在船上让你们送死啊。”

    “我们都是皇帝陛下的臣子啊,法国佬和土耳其佬才是我们的敌人,自己人不杀自己人啊。”

    可是这些语言对于长期受到严密控制的班恩信徒来说根本没有作用,他们害怕军士长的长棍远远超过害怕敌人的长枪,军士长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他们宁可去死也不敢后退。

    喊话的过程中。西里卡老大的部下渐渐和黑手武士脱离了接触,奥地利人和萨克森人就在河滩上进入了对峙状态。

    除了少量的弓箭手互相shè击之外,在几分钟之内奥地利军不仅没有尝试攻击,在拉迪斯劳斯的命令骑兵们纷纷下马。要进行步战。

    这里是纽伦堡帝国zì yóu市境内,拉迪斯劳斯并没有同纽伦堡方面达成协议。拖延是很危险的。

    可是拉迪斯劳斯宁可等待马丁-路德的部下失去了增益效果再攻击,纽伦堡是mín zhǔ体制,要攻击术士皇族的大军在这种体制下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决定。

    虽然马丁-路德是“镇国”牧师,他的增益神术也只能持续十几分钟而已,并且黑手方面的弓箭手也不是斯拉姆伯爵的几十个专业shè手的对手。

    当然斯拉姆伯爵和他的部下在面对着普遍装备重甲的把班恩jīng锐时也发挥不出太大的作用。

    马丁-路德决定主动出击,依靠强大严密的步兵阵线打败奥地利人。

    “列队!”

    “报数!”

    黑手武士组成的阵线居然就在奥地利军的当面开始整队!

    如今情景甚至让斯拉姆和他的部下停止了shè击。

    “前进!”

    这种闻所未闻的神经承受力,让奥地利人陷入了相当程度的震惊之中,以至于当黑手武士压过来的时候出现了一定的恐慌。

    罕见的,可以称之为拉迪斯劳斯的亲卫队奥地利jǐng戒骑兵还没进入肉搏战,就出现了动摇。

    哪怕是拉迪斯劳斯令旗挥动,他们也没有立刻发动反冲锋,双方都是长剑兵而非长枪兵,如果让对方获得冲势那么情况很可能就会失控。

    虽然训练中下马步战依然是很重要的科目,但是这支骑兵队已经太久没有进行下马实战了,对于提供了冲击力和优越感的战马已经有了不小的依赖xìng,虽然拉迪斯劳斯一声令下还是能够迅速执行命令,但是其实多少是有些没底的。

    马丁-路德背水列阵似乎正好暗合“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兵法奇谋。

    再加上班恩教会残忍军纪建立起来的凶威,对于奥地利军来说一时间局面相当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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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班恩精锐

    对峙的奥地利下马骑兵和班恩jīng锐武士团之间一共只有不到五十步,正是适合冲锋的距离,奥地利军的僵硬反应让一抹自矜的微笑爬上了马丁-路德的脸庞。

    刚刚慈运理不断催促他立刻发动攻击解救伪装成纤夫的莎尔信徒,可是马丁-路德坚决不为所动,一定要等自己的部下完全展开阵型才肯发动攻击,这当然让慈运理暴跳如雷,他的这些善于收集情报的宝贵部下在就这样在他们不擅长的领域里被摧毁了。

    现在慈运理正面sè灰败地站在马丁-路德旁边,他让自己的情报网络暴露在rì光下,错误地用匕首去攻击长剑,不论接下来的战斗如何发展,莎尔教会都被重创了。

    对于马丁-路德来说当然不能让自己最宝贵的部下没有展开队形就投入战斗。

    他的这个武士团装备jīng良,训练有素,是整个班恩教会武力的核心。

    不仅仅动用了萨克森选侯国的大量人力物力,包括丹麦,瑞典的班恩教会分支也都全力供应才能组建起如此jīng锐。

    依靠这个核心,萨克森军在扫荡起义军的过程中损失微不足道,缴获数量惊人。

    可以说能够乘着这一次农民起义打开萨克森选侯国的战略大局,马丁-路德的苦心经营真是功不可没。

    ‘哼,术士皇族?好大的名头,居然胆敢如此侮辱黑手陛下和选帝侯殿下,这一次我就要让你付出代价。’马丁-路德对于拉迪斯劳斯在皇位选举中公开施加压力让萨克森选帝侯和班恩教会成为笑柄的事情耿耿于怀,这一次他一定要扳回一局来。<ww。ienG。com>

    他对此很有信心,不仅仅是农民军,哪怕是一些西瑞克教会的武力在面对他麾下jīng锐武士冲击的时候也根本不堪一击,一般来说,看到班恩武士敢在阵前报数,敌人就会心志动摇,面对重甲步兵的冲击会迅速崩溃。

    奥地利军并没有西班牙军的军威和荣名,这一次看上去也确实要挡不住这一轮猛攻了。

    黑sè的重甲在班恩武士的小步快跑中因为碰撞和摩擦发出悦耳的歌声。对于马丁-路德来说这是让他兴奋的伴奏,每一歌声都带来一场胜利。

    可惜这一次,他的对手不是那些起义军或者主教卫队了。

    那些敌人中并没有可以作为中流砥柱的强者,而奥地利军有。

    “为了奥地利!”

    当所有人都在惶恐时,弗伦兹贝格排众而出。曾经和完美骑士巴雅尔奋战的武士当然不会被班恩部下的区区气势给吓到。

    弗伦兹贝格的行动带动了整条奥地利阵线。奥地利人最后时刻也鼓起了士气,双方迎头对撞。

    只是这支敌人确实是jīng锐,哪怕弗伦兹贝格的大吼和出击振奋了一下士气,奥地利下马骑兵似乎依然处于下风。他们的铠甲和武器不如对方,甚至训练似乎也不如。

    弗伦兹贝格杀进黑sè武士的阵中之后发现,以自己的实力居然也不能打开缺口,这些武士都有不错的个人实力还在其次,关键是他们之间的保护非

    常得力。明显是一支长期训练而且战友间互相信任的有力队伍。

    他们都非常敢于进攻因为知道自己的队友会保护自己的侧翼,而且和自己一样敢于进攻,他们被无数次教导:“战场之上不怕伤不怕死的人自然就不容易死”,这确实不错。

    弗伦兹贝格在硬碰硬吃掉一个对手之后就受了伤,他的宝剑插进了对手的面甲,但是对方哪怕是死到临头也要咬住弗伦兹贝格的武器,给了自己的战友砍了弗伦兹贝格一下的机会。

    “护国”尚且施展不开,其他奥地利士兵更加是处于下风了,虽然奥地利军的数量更多。但是从两边展开的进度很慢,不仅仅是因为河岸不利于奥地利下马骑兵快速机动,也因为在船上还有不少莎尔教会的游荡者在shè击。

    当然最有威慑力的还是马丁-路德以下好几个班恩的牧师在不断地使用攻击xìng神术打击想要包抄的奥地利人。

    因为财政上的关系,拉迪斯劳斯并没有带上叶法安之外的法师,虽然萨扎斯坦财大气粗。可是也没有让人家老是自掏腰包工作的道理,所以拉迪斯劳斯把他留在后方负责大军。

    班恩教会的财政状况比被维也纳新城吸干了血的奥地利国库要好得多,而且这一战对于马丁-路德来说比对哈布斯堡家族重要的多,所以他毫不吝啬地全力施展神术。

    一名奥地利骑兵连队长率领自己的部下一度穿插到位。几乎要隔开岸上的班恩武士和河上船只的联系。

    但是一个仅次于马丁-路德的高级班恩牧师即使放出了一个“剑刃壁障”隔开了奥地利人,后面的下马骑兵被突然出现不断旋转的剑阵所阻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队友被几个方向压过来的敌人全部杀死,

    马丁-路德用这些尸体施展“召唤高等死灵”唤起两只没有实体的幽魂,它们穿过剑阵对还在犹豫不决没有撤退的奥地利军展开屠杀,士兵们的武器根本伤不到这种“镇国”召唤出来的强大不死生物。

    这一个“隔阻-反击”战术杀死了超过三十名奥地利人,超过了奥地利兵力的百分之五,看到同伴惨状的zhōng yāng阵线上的战士也出现了动摇。

    奥德-凯斯勒想要呵斥这些死灵,但是他和马丁-路德巨大的位阶差距让他没能一次成功,他被几个在船上的弓箭手集火,然后身上挂着几支箭狼狈地逃了回来。

    这两只幽魂一路追着奥地利方面的包抄阵线反卷到了拉迪斯劳斯所在。

    拉迪斯劳斯只好带着叶法安亲自去对付这两个敌人,他和叶法安给士兵们施展“火焰武器”和“高等魔化武器”让他们有能力伤害这些没有实体的不死生物。

    可是拉迪斯劳斯的移动,让那些看不清全局的士兵感到恐慌,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君主是去对付强敌了,君主的移动往往会带来巨大的混乱。

    当拉迪斯劳斯不顾危险亲自用冰风暴最终消灭了幽魂之后,他发现战况已经很糟糕了,奥地利军的战线已经被压出了一个弧度,班恩的jīng锐武士团已经要zhōng yāng突破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 不要看我

    马丁-路德闻到了胜利的味道,虽然比所有的起义军强得多,但是上去哪怕是奥地利人也要败在他jīng心打造的jīng锐武士团的手下了。<ww。ienG。com> ..

    这是一场属于他马丁-路德的胜利,费了多少力气,排除了多少阻挠才打造出这支放眼全欧罗巴也可称顶尖的jīng锐啊。

    他给部下施展的“熊之坚韧”和“牛之力量”到现在还没有消失,这两个状态魔法不仅范围广而且持续的时间长,充分展示了他“镇国”的实力,可以想象这场前哨战的胜利将重创奥地利军的势头,哪怕不能逼退拉迪斯劳斯,也会在接下来的较量中获取先手。

    正当马丁-路德的心情随着班恩武士的zhōng yāng突进的深度而提高时,他突然感觉到了危险从背后袭来。

    马丁-路德不愧为班恩在地上的代言人,事实上他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快,虽然和他的部下一样,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河岸上的战斗中,可是还是成功地一个侧扑让过了卡萨诺骑士背后袭来的致命一击。

    然后他猛然转身,在转身的过程中抽出了一把漆黑的短斧,躺在地上架住了西里卡老大紧随而来的传奇手臂的猛击。

    “轰!”

    手臂和短斧相交发出了犹如史前巨兽互相冲撞的巨响,运输船的甲板都被砸得微微凹陷了下去。

    可是马丁-路德却没有失去战斗力,他依靠力量上的优势架开了西里卡老大,鱼跃而起挡住了卡萨诺骑士的第二击。

    再次击退了卡萨诺骑士之后,他才稍微观察了一下局势,他发现他的座舰上敌人居然处于绝对数量优势,大部分他的部下都在岸上战斗,船上本来就只有几个弓箭手和一个班恩牧师。

    实力最强的慈运理已经被重伤,躺在地上生死不知,正是他的反抗让西里卡老大失去了隐秘突袭的可能,给了马丁-路德反应的机会。

    船上的shè手大部分都已经被从水里摸上来的奥地利斥候给杀死了。拉迪斯劳斯没有把部队都集中在难以施展数量优势的河滩上,而是让卡萨诺骑士和西里卡老大的部下脱离战场,从上流入水奇袭马丁-路德的船队。

    这条水量不足的支流给了奥地利人奇袭的机会。

    乘着敌人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岸上的机会,西里卡老大成功地将马丁-路德团团围住。

    不过马丁-路德没有绝望,虽然处于围攻之中。但是他重甲在身。而他对手为了从水下进攻都没有着甲。

    牧师是兼顾战斗和施法能力的职业,他作为实力最强的牧师,自信能够依靠一身班恩教会良匠打造的盔甲打败没有盔甲的敌人,哪怕这些敌人首领的实力似乎也已经非常接近“护国”。

    于此同时。从第一波突袭中幸存下来的马丁-路德的部下也开始向他们的首领靠拢,重甲的牧师和步兵不说了,哪怕是皮甲的弓箭手对付泅渡了很久又没有盔甲的奥地利斥候们也占有很大的优势。

    马丁-路德的武器是一把短斧和一面盾牌,都是漆黑之sè,斧头的把柄上被多根绑在一起的木棍围绕。这把斧头在古代罗马帝国时代有一个大名鼎鼎的名字“法西斯”,盾牌上面绘着一只有光芒透出的绿sè大手,这是班恩

    的圣徽,马丁-路德的披风和盔甲上同样也有。

    赤身**的卡萨诺骑士知道不能让对方施展增益魔法,所以不断抢攻,可是马丁-路德打得游刃有余,没有盔甲的保护差距实在太大了。

    双方武器交错之后,卡萨诺骑士被卸掉了大部分力量的长剑即使砍中了马丁-路德也只会在那件重甲上留下一点点白sè的浅痕。

    而马丁-路德的武器只要稍微划过卡萨诺骑士的身体,就会留下一道伤疤。

    其实卡萨诺骑士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了。他不知道马丁-路德的武器就是传说中的“权力之斧法西斯”,曾经属于古代罗马帝国的执法官,是权力和威信的标志。

    马丁-路德也很诧异,他的武器蕴含着秩序之力,可是砍在面前对手身上就好像凡兵一般。一点附加效果都不出,难道对手是一个无以伦比的忠臣?

    卡萨诺骑士对西博家族的回报,确实当得如此评价。

    当然他更伤不了有秩序之力护身的马丁-路德,渐渐地还是被压制地只能左支右绌。勉强防守。

    可是卡萨诺骑士的战斗意志却越来越高昂,因为他知道己方的胜利就在眼前了。

    马丁-路德正在步步紧逼之时。突然听到河岸上传来一阵赞美皇帝和术士皇族的欢呼。

    他扫了一眼河岸上的战局,他的部下正在崩溃。

    他这才意识到一开始突袭自己的西里卡老大在卡萨诺骑士拖住自己的时候,把自己座舰上班恩的大旗给砍到了。

    旗帜的落下让河岸上处于优势的jīng锐武士团突然之间陷入了瓦解状态,班恩的教会太强调权威了,这让下层非常恐惧上级而奋勇作战,也让他们在到象征着权威的大旗落地时非常恐惧。

    拉迪斯劳斯在到班恩大旗被砍断的那一刻就再次发动两翼包抄,他和叶法安各自指挥几十人从左右两次压向班恩jīng锐武士团的后方。

    这一次没有强有力的阻击了,河中船上的人正在向马丁-路德的座舰靠拢,岸上的jīng锐武士团也只顾着逃命。

    身上的铠甲曾经是班恩武士骄傲的来源,此时却成了严重的负担再加上马丁-路德施加的增益魔法开始消失,失去了作战意志的jīng锐和起义失败的农民一样无用。

    虽然班恩的军事条令同样非常强调在撤退时互相保护和有组织地离开战场,但是依靠恐惧而非共同利益组织起来的部队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执行这种战术动作。

    和老虎赛跑时,关键是比同伴快。

    他们只想尽可能打败自己的同袍,成功地的逃跑。

    拉迪斯劳斯和叶法安率领的收口队已经越来越近,拉迪斯劳斯已经能到叶法安那一袭红袍了。

    只有十几个跑步健将在缺口合拢前跑到了船上,大部分班恩教会武士上去有一大半要留在这条河滩之上了,到那时河中的船队大部分也要留下来。

    拉迪斯劳斯眼着全胜就在眼前,局面却再次发生了变化。

    马丁-路德的大吼传来:“不要我!”

第二百九十四章 班恩的死亡徽记

    马丁-路德到自己的心血正在消散、毁灭自然是满心焦急,可是他倒也有领袖气质明白此时他一定不能失去镇定。 ..

    他先是故意露出一个破绽,让卡萨诺骑士以为他因为部队失败而心志动摇,发动了过于激进的一击。

    马丁-路德以伤换伤,拼着让卡萨诺骑士砍开他的肩胛,用他的漆黑短斧给了卡萨诺骑士一个重击。

    卡萨诺骑士从胸膛到肚留下了一个接近一米的巨大伤口,退得稍慢一点就要被开膛破肚。

    不过他也没有再战之力了,失去了核心的奥地利斥候队更不可能打败马丁-路德,不过西里卡老大和他的部下大部分都活着重新跳下了水,重伤的卡萨诺骑士也被一起拖了下去。

    没有追击那个很值得一杀的强大武士,马丁-路德不顾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直接冲到了船头。

    从怀中拿出一个瓶,那个瓶底下有一层浅浅的黑sè物质,马丁-路德把自己伤口中流出的血滴进去,冲成了一瓶黑sè冲剂。

    然后他将瓶里乌黑的液体,伸出船头浇了下去,同时大喊:“不要我!”

    逃跑中的班恩武士虽然慌乱,可是马丁-路德多年积威,这一吼之下所有武士都记起了他的教诲统统掉过头来重新勉强抵挡起了追兵。

    然而奥地利人包括拉迪斯劳斯以下却不用自主地把自己视线投向了声音的来源。

    斯拉姆伯爵随着马丁-路德的一声大吼,一箭shè去,将那瓶黑sè的液体给shè落了下来。

    那些液体并没有倒进水里,而是正好倒在了那个让叶法安决定诡异的“船首像”上,但是只倒到了半边,对拉迪斯劳斯的那一面依然是那个让人不安当没什么危害的脸。<ww。ienG。com>

    所有的液体都倒在了拉迪斯劳斯的不见的那一面,拉迪斯劳斯永远不会知道另一面到底展示了什么景象。

    他只能到叶法安和她率领的那一路人离得那个“船首像”最近,他们仿佛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鲜血从他们的眼睛耳朵以及其他一切孔道中流出,随着鲜血一起流出的还有他们的灵魂。

    那些人的身体有如被戳破了的气球一般。迅速萎缩变小,然后只剩下一层皮摊在了地上。

    叶法安没有像那些士兵那样立刻死得非常难,但是也失去了行动的能力,昏倒在“尸体”的包围之中。

    离得稍远地方的奥地利士兵大多数也模模糊糊地了一眼那个东西,也都纷纷出现了心悸和恶心的感觉。对于班恩武士的攻击自然就变弱了。

    包抄的钳被折断了一支。

    马丁-路德的招数给了奥地利人重创。并给了拉迪斯劳斯极大的压力。

    不过拉迪斯劳斯还是催促部下继续进攻。

    他很清楚马丁-路德放出了胜负手,如果不保持攻势对方就会有机会重组。

    一旦对方重新恢复了主动权那么局面更要失控。

    弗伦兹贝格、斯拉姆伯爵以及老约翰此时发挥了中流砥柱的作用,他们随着拉迪斯劳斯的命令坚决进攻,把那些敢于原地抵抗的班恩武士统统杀死。稳定住了局面。

    拉迪斯劳斯则将火焰箭和负能量光线对着船上的马丁-路德释放,斯拉姆伯爵的一箭贯穿了他的盔甲,进入了他的肺叶,他本来就是在勉强支撑罢了,拉迪斯劳斯的攻击让他最终选择了退入船舱。

    这决定了战局。班恩武士不到威严自矜的首领之后,纷纷再次放弃抵抗继续溃退。

    可惜奥地利军的追击力度也不足了,伤亡率一旦超过百分之十,士气就不可避免地急剧下降。

    最终一半以上的班恩武士在马丁-路德被迫开船前逃回了船上,虽然未尽全功,但对于拉迪斯劳斯来说这依然是一次可观的胜利。

    杀死俘虏了超过一百五十名班恩教会的jīng锐。

    这些被俘的jīng锐武士在战争结束后势必可以换到巨额赎金不说,超过一百五十具重甲可是一笔了不得的斩获。

    班恩教会合积年之力打造出来的这些东西,如今成了奥地利的财产了,只是拉迪斯劳斯一时还没想要如何使用这些东西。

    当下最重要的工作是把伤员和俘虏都带回大军之所在。这一次奥地利的损失也是相当巨大。

    凯斯勒牧师和他的部下的神术有限,他自己也消耗了不少,重伤员中卡萨诺骑士和叶法安得到了比较多的照顾。

    卡萨诺骑士得到了一个“治疗致命伤”之后立刻伤口结疤很快就恢复了一定的行动力,但是叶法安的状况就不大好了,依然没有从昏迷中醒来。

    将昏迷中的叶法安带到了萨扎斯坦面前时。叶法安的身体已经变得非常僵直,如果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只让人以为是死透了呢。

    不愧为当世最强大的施法者,到叶法安的状态萨扎斯坦一口就说出了叶法安的状态:“她见了班恩的死亡徽记?”

    “班恩的死亡徽记?我不知道那是不是这个东西。反正马丁-路德朝着一个黑sè女人形象的船首像上倒了一些奇怪的液体,似乎那个船首像就起了变化。杀死了素有到的人,除了叶法安。”拉迪斯劳斯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能尽力描述当时的过程。

    “那是用数千生灵的鲜血激发的邪法,马丁-路德这个恶徒不知道杀死了多少起义的农民。”说话的却是纳吉-汤普森牧师,他这一次没能逃掉,被五花大绑一起带到了萨扎斯坦面前。“在下一时糊涂被这些萨克森恶徒蒙蔽,我愿意归顺暗rì,归顺暗rì啊,为术士皇族效劳啊。”

    可惜,他不了解奥地利的宗教状态,投降都没找准庙,当然就算他知道应该投降巴巴罗萨或者卡署斯也改变不了什么。

    “红袍法师的意志在所有士兵之上,可是还是受到了影响,班恩的死亡徽记本来应该是八级奥术,可是听你们的描述,应该是马丁-路德借助特殊的道具施展的接近传奇魔法的奇术,怎么只杀死了这么几个人?”萨扎斯坦的知识确实不凡。

    拉迪斯劳斯在钦佩之余又把斯拉姆伯爵一箭shè落那个蕴含着数千人生命的魔瓶的事情告诉了萨扎斯坦。

    “原来如此,怪不得只杀了这么几个人,暂时先安排牧师和医生尽力控制住叶法安的情况吧,只是要解开这个邪法非得要一位zì yóu博爱的神明的帮助才行。”萨扎斯坦说出了办法,“不论是火焰之主还是宏愿骑士都不是这个类型。”

    他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纳吉-汤普森牧师说道:“您应该能接触到魔的第四层了吧,确实能够为术士皇族效劳了以赎前罪了”

    “是的,是的,小人能够使用第四级神术,小人愿意赎罪,小人愿意赎罪。”

第二百九十五 淑妮的恩赐

    借着夜sè,一场不体面的交易正在进行着。

    “萨扎斯坦你这条老狗,我cāo你祖宗十八代。”在近百年的生命中萨扎斯坦见惯了失败者的丑态,倒也不在乎他的哀鸣。

    “哈布斯堡你们”不过侮辱皇室就不行了,在纳吉-汤普森说出什么侮辱皇室的话之前,西里卡老大及时堵住了他的嘴。

    这也难怪汤普森牧师,他原以为绝处逢生,没想到萨扎斯坦的用处竟然是用他作为代价向淑妮教会买东西。

    这也是没办法,“zì yóu与博爱的神明”虽然不少,但是能够及时联络到的就只有在纽伦堡城里活动的淑妮教会了。

    这一支教会没有公开起事,所以还可半公开地在纽伦堡活动,不会有人为淑妮教会其他分支的起义来取缔他们,淑妮教会内部的混乱时人尽皆知的。

    西里卡老大没费多少力气就找上他们的外围人物,然后谈成了一笔买卖。

    “恩,没错这确实就是火发女士陛下赐下的青chūn甘露了。”萨扎斯坦闻了闻手中瓶里液体的气味后,确认里面火红sè的液体就是自己要的东西,这是淑妮陛下赐予人类的恩物,药xìng温和效用明显而且全无副作用,这样小小的一瓶价值超过一千塔勒,而且还供不应求,不通过淑妮教会内部的关系根本买不到。

    于此同时,淑妮牧师在呼唤了一声:“淑妮!”的圣名之后一阵火红sè的光芒在纳吉-汤普森的身体上亮起。

    她确认了眼前这个被折断了手脚惨不忍睹的货物,是一个班恩的中级牧师。

    “那这个暴君的爪牙我们就带走了。”淑妮牧师笑嘻嘻地说道,没想到一百岁的人了,“镇国”法师人老心不老呢。“您放心,有了这个东西,包您找回青chūn。”

    说完之后,这位颇有姿sè的淑妮牧师终究还是无法克制自己对当世强者的仰慕之情。

    她意犹未尽的说道:“萨扎斯坦殿下,您的威名我神往已久,早在我的少女时代您就是再征服运动的伟大英雄。我多少次幻想过我可以亲眼目睹完成驱逐恶魔异教徒伟大事业的人物,能够亲眼见到您真是三生有幸,现在这个俘虏也跑不了,如果您得上妾身蒲柳之姿,我们不如到马车里试用一下吾主的恩赐吧。妾身愿意再提供一份试用品。”

    “呵呵。我真是受宠若惊,只是我已经太老了,这个药水并不是我要用的。”萨扎斯坦心中担忧着自己的得意弟,再加上周围几个护卫虽然都是可靠人。但是他们也未必能够保密如此大八卦,如果让米丝瑞拉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米丝瑞拉对付情敌的手段可不是“可怕”这两个字就能概括的,所以萨扎斯坦无奈地拒绝了美人的邀请。

    西里卡老大可不希望节外生枝,可是他也不敢阻挠萨扎斯坦的桃花运,现在镇国殿下自己克制住了私yù。那是最好不过,他连忙告辞。“非常感谢火发女士的帮助,那就再见了,请不要忘记黑手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那当然,束缚人xìng的黑手是所有热爱zì yóu和和平的人类的敌人。”淑妮牧师相当遗憾。

    她带着这个印象返回了纽伦堡:‘没想到奥地利的那个哈布斯堡红衣大主教年纪轻轻的就不行了,不过一位术士皇族的贵人都喜欢我们货sè倒是个不错的广告噱头。’

    拉迪斯劳斯不知道萨扎斯坦的惧内让他背上了一口黑锅,还将让他成为了他绝不愿意出演的广告的一部分。

    现在他只是紧

    张地着奥德-凯斯勒借助“zì yóu甘露”施展六级神术治疗术,希望这个手段能够奏效,叶法安是非常罕见的富有战斗jīng神的法师。虽然效劳的时间很短暂但是已经证明了她的上进心和远大前途。

    奥德-凯斯勒的神术这一次发出的光芒带着暧昧的粉红,效果显然是有的,粉光过后叶法安一直僵硬紧绷的身体就立刻开始放松了下来,只是是不是太有效了一点,连粪尿也开始流出了。

    “好了。和记载的恢复过程完全相符,我们可以离开了,这里留几个侍女和凯斯勒牧师就行了。”萨扎斯坦及时把众人带走,避免尴尬。“暂时还不会醒来。要等身体里的秩序束缚完全排出,叶法安才会清醒。”

    几人随即一起享用了一顿烤全羊。把河岸上“班恩jīng锐全军覆没,马丁-路德仅以身免”的消息通告给了纽伦堡之后,纽伦堡市长的儿亲自带着一批物资赶来劳军。

    到了那些缴获的jīng钢铠甲之后,他更是相信了奥地利的消息,对于奥地利军不告而入的事情当然是提都不提,不断地感谢哈布斯堡家族维护神圣罗马帝国的和谐与稳定。

    一边吃,另一个繁荣的帝国zì yóu市雷根斯堡的使者也来了,相比纽伦堡,雷根斯堡的班恩势力还要小一点,并且市长依然是西瑞克的信徒。

    乘着萨克森军受挫,雷根斯堡的市长就起了别样心思,想要勾结外人摧毁长期敌对的政治对手。

    拉迪斯劳斯当然满口答应,这种干涉不仅仅必然有大量经济回报,而且不论是乘机渗入政治还是作为同西瑞克教会缓和关系都很有价值,夺回了维尔兹堡之后想要由奥地利实控,多少也要给一点补偿给西瑞克教会。

    “你可以告诉尊敬的雷根斯堡市长阁下,我率领大军不rì即到,到那时对于勾结选帝侯的那些议员他可以随意处置。”拉迪斯劳斯收下了五万塔勒的美第奇银行票据当然是非常客气。

    还有一个让他愿意去的原因就是萨克森军的主力依然在维尔兹堡,奥地利军如果要进攻的话,补给线依然要穿过纽伦堡,这个态势是很危险的。

    虽然纽伦堡zì yóu市和其他zì yóu市一样必然内部派系众多,这种政体没有那么容易做出“攻击哈布斯堡家族”这种事关生死的决策,随着西班牙和奥地利联军在意大利战场的连番大胜“背叛皇帝”这个罪名重新又有了一点威慑力。

    只是行军打仗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敌人的无能身上,拉迪斯劳斯宁可找办法彻底压制了纽伦堡和雷根斯堡再进军。

    送走了使者之后,拉迪斯劳斯并没有立刻拔营离开,他的部队还有其他事要忙呢。

    带着萨扎斯坦和西里卡老大再次返回那个激战的河滩,上千奥地利人和被俘的班恩武士正在筑堤拦水,要完成拉迪斯劳斯的系统任务:“找到广容之瓶。”

    拉迪斯劳斯到任务就明白了,马丁-路德的那个瓶应该是一件宝物。

    他希望把这个任务先办完再去处置雷根斯堡的事务。

    当拉迪斯劳斯赶到时,弗伦兹贝格和斯拉姆伯爵筑的堤已经快要合拢了,这两个军头根本没有这种工作的技术经验,只会硬来,水虽然是至柔之物,但是想要和它来硬的却肯定是自讨苦吃。

    拉迪斯劳斯着这个直接拦河截水的阵势就明白自己所托非人:“快把人都撤下来,快快快。”

第二百九十六章 魔鬼之桥

    幸好拉迪斯劳斯反应够快,弗伦兹贝格和斯拉姆伯爵建造的的所谓“河堤”才没有造成重大伤亡。 ..

    虽然斯拉姆伯爵一再坚持说如果不是拉迪斯劳斯坚决要把他拉走,他完全可以和弗伦兹贝格一起顶住河堤可能的崩溃的。

    不过很显然这个思路广的建议绝对不是拉迪斯劳斯能够接受的,在河床里找一个小瓶不知道要多少时间,难道就让高级武士在哪里一直顶着?

    拉迪斯劳斯可不会让他的重要部下冒这样可笑的风险。

    所以他决定留下一小部分部队监视这一地区并尽快从维也纳尽快调来水利工程的专业人士,他自己带着部队先去雷根斯堡支持那位想要清洗班恩派的市长。

    雷根斯堡是一座位于多瑙河河畔的南德意志大城,雷根河在这里汇入多瑙河,它能够通过多瑙河同维也纳进行贸易,当然这一段多瑙河虽然已经有了很大商业价值,但是其通航xìng比中游还差的多。

    因此相比同布达和佩斯同维也纳的越来越紧密的经济联系,雷根斯堡还是不如一些。

    不过虽然同维也纳的联系不紧密,但是却是慕尼黑、纽伦堡、维尔兹堡这一地区的中心城市,拥有大约两万五千人口,因为繁荣的经济使得人民的生活环境较好雷根斯堡在这次起义中没有被太严重的冲击。

    本地的西瑞克、班恩和淑妮的势力比较平衡,没有进行军事摊牌,而且幸运的是也没有大股的外来的起义军经过这里。

    尽管比因为纺织业繁荣而兴旺的奥格斯堡稍逊一筹,依然可以算是神圣罗马帝国内二流城市中拔尖的一个。

    这还是建立在雷根斯堡议会没能及时发展起纺织业或者酿酒业这种重要产业的原因上的,这座城市虽然屡次在经济选择上犯错,但是在没有发展出任何拳头产品的不利情况下依然能够保持繁荣,这源于一件雷根斯堡人建于四百年前的珍宝。

    “那就是魔鬼之桥吗?”拉迪斯劳斯率领四千余人一路上没有受到任何抵抗就顺利地进抵雷根斯堡城下,到了一座远远能见那件珍宝的小丘。

    长度超过三百米,拥有十六个桥洞这是一座可比赵州桥的伟大工程学杰作,虽然没有赵州桥那么古老。但是规模更胜一筹,可谓各有千秋。

    “正是如此,殿下,这就是第一座也是迄今唯一横跨多瑙河的桥梁,魔鬼之桥。”萨扎斯坦熟知典故。而且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八十多年前我刚刚晋升红袍的时候。曾近来这里当过雇佣法师,就是在这里我人生中第一次杀死敌人。”

    “魔鬼之桥?什么意思?”西里卡老大也不藏拙直接问道。

    “四百年前这雷根斯堡的暗rì大教堂和这座石桥同时开建,据说当时主教和市长在争夺城市的控制权,当时的主教和市长打赌谁能先完成自己负责的工程谁就将成为城市的首脑。如果大教堂先完成那么雷根斯堡就将成为暗rì治下的宗教领地,如果横跨多瑙河的大桥先完成,那么雷根斯堡就将成为帝国直辖市。”萨扎斯坦的声音中回

    荡起历史的沉重。

    “大教堂虽然工程浩大但是在欧罗巴也不散罕见,主教又能得到罗马教会的支持,获得胜利应该不在话下。”西里卡老大的话乍一有些迟钝。实际上是一个恰到好处的马屁。

    “确实如此,当时的主教大人也是这么想的。”萨扎斯坦果然有了兴致。“根据传说,负责石桥建设的市长向一位魔鬼大君做了交易,如果魔鬼能够帮助他完成桥梁的建设,就可以得到先过桥的三千个灵魂,魔鬼大君答应了这个条件,从此以后石桥的建设突飞猛进,难以打下的桥墩统统一次成功,最终赶在大教堂完工前建成了桥梁。”

    “这代价可真不小啊。三千个灵魂。”西里卡老大继续配合。

    “那位市长并没有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在大桥剪彩的前夜,他组织人手将三千只鸡赶过了桥梁,这激怒了魔鬼大君,他想要摧毁桥梁可是没有成功。只是留下了那些拱形桥洞。”最后这段话是拉迪斯劳斯说出来的,不过他对这个故事的真实xìng持相当的保留态度。

    这个故事流传甚广,在整个德意志口耳相传,脍炙人口。但是在拉迪斯劳斯这样的有判断力的人来这个故事“暗rì教会”的风格很浓。很像是他们失败后一贯的造谣手段。

    魔鬼大君的便宜哪有那么好占?

    不过暗rì教会一向掌握了最强大的话语权,自然要用这个办法打击对手的智慧抹黑对手的事业。把敌人和魔鬼搭在一起是很不错的手段。

    “这个故事流传的如此之广,绝不是一个主教能够做到的,必然是罗马教会的整体行动。”对于这种愿赌不服输的行径,萨扎斯坦倒也谈不上鄙视,胜则报复败则造谣,这也算是政治斗争的老戏码了。

    “当时雷根斯堡市民阶级的首领打退了主教的侵蚀保住了主权,不过暗rì主教还是在这座繁荣的城市生存了下来并成为了主流信仰,只是不知道目前会受到多大的挑战。”拉迪斯劳斯更关心这座城市的现状,他希望内斗能够多给他带来一点好处。

    奥地利的权贵们对于雷根斯堡不设防的状态并不奇怪,忙于内斗自然没空防御外敌,不过拉迪斯劳斯也无意直接兵临城下,草率地展示野心很可能激起当地人团结起来反抗,500年的时候马克西米连皇帝曾经插手这座城市的事务,并最终无功而返。

    如今的大敌是萨克森选帝侯,雷根斯堡zì yóu市的问题上还是支持市长,得到他提供的回报就好了。

    奥地利军最终就在那个小丘上扎营,拉迪斯劳斯不是来攻城的只是来给市长撑腰的罢了。

    在扎下营地之后很久,到了深夜奥格斯堡方面才终于有了反应,还是那个上次代表市长来接洽的使者再次来到了奥地利的军营。

    “欢迎来到奥格斯堡zì yóu市,殿下。”那位使者的话听上去充满了意外惊喜。“这真是太好了,红衣主教殿下,您的部队那么快就赶到了奥格斯堡。”

第二百九十七章 济金根骑士

    “我们已经控制了局面,不需要奥地利的大军进城就能解决问题,当然有术士皇族的支持,事情可以解决的更圆满一些,也可以少流点血。”

    眼前的使者红光满面,似乎为奥地利大军的到来确保了他主人的胜利而兴奋。

    可是拉迪斯劳斯着他的眼神就觉得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在利古里亚城的经历告诉他,涉及权力和金钱时,事情哪怕上去再好也最终会出漏,顺顺当当地拿到好处这种事从来不会发生。

    “目前一切顺利?”萨扎斯坦问道。“一切正常?”

    “一切顺利是的,但是谈不上一切正常,城里的局势已经非常紧张了,我一带回您的支持市长、主教已经把忠于我们城市利益的部队动员了起来要严厉镇压想要把城市献给敌人的议长。”这位使者的回答相当正常和奥地利军一路行来到的情况相符。“不过议长不是非常顽强的人,我的主人市长阁下告诉我,他确信他的对手最终会选择体面的退场,而非进行最后一搏。”

    “市长阁下怎么如此心急呢?”萨扎斯坦继续提问让拉迪斯劳斯来观察使者的反应,“为什么不等我们大军到来再行动呢?”

    “及时把所有部队调回城市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冲突,一些没眼sè的蠢货死了也就死了,如果让术士皇族的大军有所损伤那可就百死莫赎了。”使者一本正经地说着无耻之尤的话。

    “市长阁下多虑了,我们奥地利军的百战jīng锐对付民兵游刃有余。”没想到弗伦兹贝格全盘接受了他的谦卑,更加傲慢地回复,纽伦堡zì yóu市的所谓边境巡逻部队就是形同虚设,奥格斯堡zì yóu市的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不会有任何伤亡。”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是边境上的jǐng戒兵力虽然都是市长阁下支持者,但是里面多少也混杂了议长的人,如果不调回城市如果走漏了术士皇族大军消息,那可就不好了。”使者更加卑伏。哪怕弗伦兹贝格近似侮辱的炫耀也一概奉承。

    “济金根骑士是吧?”这位使者上次见面就说过自己身份,萨扎斯坦突然又提了起来。

    “是的,是的,镇国殿下您还记得小人的名字,真是小人三生有幸。”

    “我想你是最近刚刚成为雷根斯堡市长的侍卫的?”萨扎斯坦总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现在他终于想了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毕竟几年前你还是特里尔大主教治下的骑士。”

    “是的。殿下,从我祖父开始,我的家族就一直为特里尔选帝侯殿下效劳。”萨扎斯坦的话让眼前的骑士脸sè大变,不过他知道对方能一步步地说到这里。那么否认也没有意义。

    “您的事业似乎发展受阻啊,济金根骑士。”萨扎斯坦依然平静地叙述着。“查理五世陛下一直资助您,还许诺过一个侯爵的爵位给您。”

    “真是没有想到,我只是每个季度从皇帝陛下那里领取四百个塔勒,就能让堂堂西班牙首相记住我的名字。”济金根骑士再次躬身行礼。

    “是每个季度四百五十个塔勒。济金根骑士,我对我经手的每一

    个皇帝的银塔勒都记得清清楚楚,济金根骑士,更何况皇帝陛下绝不仅仅是只给了你几个塔勒,他还允许你在为他效劳之后在特里尔建立一个世袭领地,让您可以向那些骑士做出许诺,建立一个在特里尔城里极有势力的派系,兄弟同盟,是不是这个名字?”萨扎斯坦的声音转为严厉。“因此我不禁要问,皇帝资助您和您的父亲那么多年,为什么农民军兵临特里尔城下时您为什么不在城里,不打开城门为术士皇族多年的投资做出回报?!”

    萨扎斯坦话让拉迪斯劳斯微微抬了抬眉毛,查理五世的投资真是广泛啊。

    哈布斯堡家族对于宗教选帝侯的深层态度和所有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室是一样的。那就是朝思暮想要产出这些半封建半宗教的势力,可是鉴于过去想要铲除这些宗教选帝侯的皇帝所遭到的失败,哈布斯堡家族这一次做的更加隐蔽。

    “查理五世陛下和他的祖父马克西米连老皇帝陛下,愿他们的灵魂安息。确实资助了我和我父亲,可是就在果实将要成熟的rì里。我失去了支持,然后我的组织就分崩离析了。”济金根骑士不复刚刚的丑态,而是站直了身体同萨扎斯坦对答。“是术士皇族的态度变化了,不是我的态度变化了。”

    费迪南德陛下放弃了他父兄多年的投资以集中力量对付法兰西王国,这也无可厚非。

    “你这无能的东西,几十年的资助,一年的时间里你就无法控制自己的组织了?”弗伦兹贝格毫不客气。“你难道不能抵押你们家族的财产给你的部下发几次薪水?”

    “金钱只是媒介,真正让我可以伺机对付堂堂宗教选帝侯的原因,是因为我的到了皇室的支持,失去了资金不仅仅意味着资源的崩溃,更让我的部下以为术士皇族的态度改变了,没有了术士皇族在后面我只是一个区区骑士,凭什么对抗特里尔大主教?”不得不说济金根骑士的自辩也挺有道理,对手是强大的宗教选帝侯,有罗马教会为靠山,虽然这些德意志贵族出生的大主教并不总是和罗马教会一条心,但是在真正的危难关头还是会守望相助的。

    这一次农民起义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济金根骑士继续说道:“有人从这种变化里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向大主教告密,所以早在起义发起之前,我的组织就完蛋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我失去了领地失去了家人,只剩下这条命而已。”

    济金根骑士再次躬身行了一礼,然后直接对着拉迪斯劳斯说到:“无论如何我很感激术士皇族对我家族多年的资助,也要为我最终没能回报这些投资感到抱歉,但是我现在为雷根斯堡的市长阁下效劳了,如果没有其他事了,那请容我告退,三天之内,市长阁下许诺的回报就会送到您的营地里来。”

    这位骑士表现得相当理智啊,拉迪斯劳斯无可指摘他:“无论如何我还是要祝愿您”

    “殿下,殿下,我们必须立刻动员部队。”

    拉迪斯劳斯的话没能说完,西里卡老大闯进了会议。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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