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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古老城堡     术士皇族txt下载     术士皇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七十六章 别无选择

    第一百七十六章 别无选择

    当经历了西斯廷礼拜堂之战后实现飞跃的拉迪斯劳斯开始他的君主生涯时,同样经历了这场生死较量的安娜正在逃亡的路上。

    她没有如美第奇红衣主教预言的那样被烧成灰,甚至没受多重的伤。

    当然这其实谈不上让她的有多高兴,自从来了罗马之后得知还要回到改造后的拉迪斯劳斯身边,她就混混噩噩地不知道如何活下去。

    她乞求亚德里安六世不要这样安排,宁可去当一个乞丐的老婆。

    可是意志坚定的真选教皇又如何会为了女人的眼泪心软。

    西斯廷礼拜堂之战的记忆的前半段她非常清晰,在火焰之主化身的火焰野猪冲撞了西瑞克的分身后她就混了过去。

    不过从后来的发展看,她不难猜测强大不可一世的西瑞克似乎被自己信仰的卡署斯挫败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控制了局面美第奇红衣主教联合科隆纳家族把自己的父亲叔叔和堂兄弟们全部抓走了。

    要不是她昏迷了一段时间没能及时回家,只怕是西博家族要被一网打净了。

    不过以传统的父系相传的观念来说,西博家族确实一个男丁都没逃出来。

    本来已经万念俱灰的安娜,为了营救自己的亲人只能选择继续挣扎。

    虽然卡署斯借用她的皮甲潜入了西斯廷礼拜堂,并借用她的身体大战了一番强敌。

    可是现在她一点也感受不到卡署斯的痕迹了,连“生命野xìng”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件传奇皮甲作为真神降临的通道和祭品倒真是彻底化成灰了。

    火焰之主似乎已经忘了祂的忠实信徒。

    安娜不敢奢望神明会为了一个信徒去损害同术士皇族的关系,哪怕这个信徒不自觉地帮助了祂的大业。

    她很清楚自己对拉迪斯劳斯犯下了何等大罪,更清楚比她个人背叛更严重的是西博家族错误的站队。

    她没有想要劫狱救出自己的家人,因为失去了一切政治力量的西博家族,天下之大并无容身之处。

    确认了家人因为“协助星月恶魔袭击西斯廷礼拜堂”这个人神共愤的罪名将被送去维也纳后,她背着重伤卡萨诺骑士逃出了罗马城,他被卡署斯的火沾了一下就只剩了半条命。

    罗马城墙是古代帝国时代为了防御五十万人口的首都建造的,所以逃出罗马并不困难。

    安娜失去了变身剃刀野猪的能力,现在恢复成了一只普通的野猪变形。

    这实际上是一件救了她的命,托尼殿下要求巡逻队发现一只獠牙特别长的野猪的后立刻报告他。

    她要是被俘了,根本就没机会去维也纳了。

    赶来罗马的法切蒂侯爵夫人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除去对手的机会,她只当安娜马上要当拉迪斯劳斯的正式情妇呢。

    这也是亚德里安的宣传口径,他声称拉迪斯劳斯接受了红衣主教祝圣礼后,就要为拉迪斯劳斯和安娜举行庆祝。

    正式情妇同样有类似的“婚礼”的仪式,这个仪式之后,正式情妇才会在高级贵族的交际圈中得到承认。

    不过这一切对安娜都没有意义了,在罗马旁边的森林里她为卡萨诺骑士编了一条草席,然后拖着这个在最危难时刻都对西博家族不离不弃的忠臣向北逃跑。

    既然同时成为了罗马教会和术士皇族的敌人,那么欧罗巴之大,也只有一个地方可去了。

    安娜决定去投奔波旁公爵,这个对她多少有些意思的男人。

    虽然如今一无依靠的安娜不可能成为波旁公爵的妻子了,哪怕她还是利古里亚执政官的贵女其实也只是勉强配得上法兰西王室的近支而已。

    不过经历了无数斗争的安娜发现了自己对法兰西王国的一个用处:平衡羽翼丰满的安德烈-多利亚海军元帅。

    而且现在西博家族虽然被打成了罪大恶极的“反暗rì反社会反人类”分子,但是西博家族在各大金融机构还有非常巨大的财产,哪怕是最亲近哈布斯堡家族的富格尔纺织协会也没有宣布没收西博家族的存款。

    没收这些财产会让金融机构信用大损,西博家族在每个机构中多则不过十几万塔勒少则不过几万塔勒,这个数字并不值得那些金融机构损害银行业最重要的声望来侵占。

    当然安娜要是也死了,那这些金融机构肯定也是拍手称快。

    做一做假账再孝敬上面一点,西博家族的钱可就成死户头了。

    不过既然安娜逃了出来,有了这笔钱无论如何总归可以有所傍身。

    既有用处又有活动经费,安娜认定自己一定可以得到波旁公爵甚至弗朗索瓦的宠爱。

    她从来没有考虑过拿着钱逃到哈布斯堡力量不及之处,比如斯堪的纳维亚或者莫斯科,甚至去黑大陆。

    老父亲虽然把她献给真选教皇,还没献成。

    但是做女儿的无论如何不能不管她最后的亲人,只有成为法兰西王国的棋子重新进入利古里亚的权力体制,才有可能让哈布斯堡家族放过自己的家人。

    安娜一边心中给自己鼓劲,一边艰难地拖着卡萨诺骑士在危险的丛里穿行。

    他们已经离开罗马好几天了,安娜不敢进入城镇所以他们一直在亚平宁山脉里穿行。

    卡萨诺骑士虽然醒了过来,可是没有药品,他恢复的很慢暂时还无法自己行走。

    食物好还不错,安娜自己化身为野猪本能地知道那种野果能吃那种有毒,而且吃什么都能消化。

    她尽量让卡萨诺骑士吃得好一点,自己随便啃什么坚持一下。

    唯一一次吃得好一点的就是一只小鹿,安娜撞死了它之后,卡三诺骑士清理了内脏然后他们就吃了一顿烤鹿肉。

    过去旅行也要带着各种香料的安娜,如今吃着盐都没有的淡肉却几乎要幸福地留下了眼泪。

    不过卡萨诺骑士清醒之后,至少守夜的问题解决了,安娜已经几天没睡好了。

    这几天早总算能睡上一会。

    十几天的艰难旅程之后,他们已经很接近利古里亚城了,当然他们肯定不敢去找安德烈-多利亚。

    必须再沿着山脉走一段路,闯过米兰地区进入法军控制的萨伏伊公国才行。

    安娜和卡萨诺都非常担心处于哈布斯堡家族控制下的米兰会不会遇到搜查之类,他们的担心多余了。

    米兰城目前行政官员都是费迪南德亲信,正忙着找路子和拉迪斯拉斯搭上关系呢,根本没空管南方山脉里的两个倒霉蛋。

    这倒也是不算他们渎职,新占地区先从米兰城开始控制也是应有之义。

    可是虽然没有人来找他们的麻烦,在离开山脉前,他们终究还是碰上了敌人。

    战斗打得很凶险。

    安娜实在太疲倦和紧张了,以至于守夜的卡萨诺骑士根本叫不醒她。

    直到她被肚子上传来的剧痛唤醒,她才意识到自己被一头黑熊袭击了。

    逃亡路上的任何动物都能感受到安娜化身的不凡,所以他们一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

    这头敢于袭击的黑熊可不是凡物,它是不逊sè与剃刀野猪的神话之熊。

    它所在的范围内凶兽绝迹,残害村民的野狼,糟蹋庄稼的野猪都被它杀光赶走了。

    而神话之熊本身xìng格很温顺,不需要吃肉,只要野果就能维生,最喜欢的食物就是蜂蜜。

    偶尔它会到村子附近漫步,和孩子们玩耍,虽然一开始孩子父母很害怕甚至还攻击它,不过它从来不以为意,村民的武器根本伤不到它,它也不反击。

    渐渐地它得到了村民的信任,很多村民提供给他食物,养蜂人会把刮完蜜的蜂巢给它舔。

    在帮助村民打退了几次强盗团伙的袭击后,它在附近几个村庄被认为是暗rì的部下,维护宇宙和谐的英雄,村民祭祀暗rì的时候,偶尔也会感谢暗rì派来了如此强大保护者。

    卡萨诺骑士在发现安娜无法及时醒来后,只能全力攻击它。

    卡萨诺骑士没有铠甲也没有宝剑,不过他这几天给自己削了几根木制短矛,他用双手拖动自己半爬着攻击黑夜中遮住了月光的庞然大物。

    不过他的短矛实在是太差劲了,虽然他奋不顾身地攻击,但是神话之熊还是咬到了昏睡的安娜身上。

    这只已经拥有一定智慧神秘动物,这几天随着安娜越来越接近它,就一直感到一股躁动,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诱惑着它。

    这股诱惑引导它找到了安娜。

    当看到安娜化身的野猪时。

    这只从来温顺的动物,感到它漫长一生中都没有感受过的凶xìng和狂躁。

    它不顾卡萨诺的攻击直接咬上了安娜,它有一种感觉吃了眼前的这只野猪,它从附近几个村子啊得到的祭拜就可以真正派上用场了。

    卡萨诺骑士虽然把木矛插进了它的身体,但是没法阻止它咬上了安娜的腰,它的巨口看上去可以把安娜从中咬断。

    卡萨诺骑士是发出悲愤的大吼,好不容易逃到了这里啊,为什么。

    可是接下来的变化出乎了卡萨诺骑士的意料。

    神话之熊在咬到安娜的一瞬间,突然哀嚎着后退。

    它的嘴被烫的一片模糊。

    巨大的黑熊不待安娜彻底清醒,就以与它体型不相称速度飞快的逃走了。

    安娜事后听了卡萨诺骑士的描述后,猜测也许是卡署斯的神力还残余了一点,救了她的命。

    无论如何,1523年6月16rì,他们俩总算是安全到达了都灵。

    卡萨诺骑士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还不能跑,但是也可以跟上安娜了。

    他们进入都灵时,发现这座法兰西在萨伏伊最重要的据点出奇的兵力稀少,防御松散。

    城门都没有卫兵,难道法军又吃了大败仗?

    安娜他们连查理五世死去,费迪南德和拉迪斯劳斯上位的消息都不知道,当然更不会知道如今哈布斯堡家族可没空对付法国,忙着竞选皇dì dū来不及呢。

    安娜也不乱猜,直接就去城中心找波旁公爵的驻地。

    哪怕法军吃了大败仗也没关系,法国家大业大总归用得着一个西博家族的人的。

    也许受挫后的波旁公爵还特别需要一点温柔呢。

    相比弗兰索瓦国王还是波旁公爵更合适一点,不过就算同时和他们两个一起也没关系。

    “jian货。”

    突然,卡萨诺骑士听到安娜说了一句什么。

    “您说什么?”

    “没什么。”

    安娜把后面的话留在了自己心里,‘你没说错,我确实是他**的一个jian货,可为了我的家族这根本不是问题。’(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北欧来信

    第一百七十七章 北欧来信

    1523年6月30rì,神圣罗马帝国皇位选举前夜。

    萨克森选帝侯得知拉迪斯劳斯再次紧急约见他的消息终于松了口气。

    他对给与了自己巨大帮助的重臣诚心说道:“马丁,这一次多亏你了。”

    这几天他也面临着很大的压力,波兰的外交官这几天和他进行了几次会面,要求确认面对勃朗登堡选帝侯和匈牙利入侵时,萨克森和波兰的传统同盟关系是否有效。

    如果守约就等于是立刻和自己支持的皇帝开战。

    如果不守约机会失去一个重要的盟友。

    这对于萨克森选侯国来说,真是太扯淡的局面了。

    只是马丁-路德一直的鼓舞才让他坚持到了今天,终于,哈布斯堡方面服软了。

    这一次,维廷家族内部的各个支系都再也无法和他对抗,波兰王国肯定要全力打压条顿骑士团,霍亨索伦家族在控制了条顿骑士团后的上升势头也会被压制住。

    而且还得到了巨额金钱还有更重要的司法权和传教权,他事实上将成为北德意志的霸主。

    西部的几个诸侯,汉诺威,布伦瑞克,吕嫩堡,还有汉萨同盟几个最繁荣的城市吕贝克汉堡,他都有了插手的机会。

    特别是很多富裕城市间的矛盾,远在奥地利的哈布斯堡家族行使司法权也得不到多少利益,所以一向对此兴趣缺缺。

    但是对于萨克森来说,就是很有利益的权力了。

    这一次真是天下英雄被我维廷玩弄于鼓掌之中啊。

    霍亨索伦自以为有了两票就跳出来对抗哈布斯堡,想要给被波兰压得透不过气的条顿骑士团争取一个恢复的机会。

    匈牙利国王路易这个年轻人占了一点威尼斯共和国的领土就野心膨胀,居然想当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你一个东方野种也想戴欧罗巴最尊贵的皇冠?

    哈布斯堡家族虽然本身实力强大而且对帝位长期把持已经有一定的正统xìng,但是关键的弱点就是本身没有选票,自以为肯定不会变卦的匈牙利-波西米亚的那一票居然倒戈,就犹如失去了全盘的支点一般,局面完全失控。

    没想到最后他们三家全输,是被我维廷给通吃了啊。

    哈哈,哈哈哈。

    萨克森选帝侯大人走在会面的路上,好不容易才压制住仰天大笑的冲动。

    “在下何德何能敢于居功,这都是殿下您意志坚定手腕机敏的必然结果。”

    马丁-路德虽然依然保持了从来不变的淡定表情,但其实心中也是得意非常,谁能不得意呢。

    得到了合法传教权之后,暗rì教会一统欧罗巴的大局面就会被打破,这必然重创西瑞克的威望。

    黑手的教会刚刚浴火重生,从马丁-路德以下的牧师都充满了献身神明的热诚,相比内部关系盘根错节已经腐朽老化的罗马教会是一个很有战斗力的团体。

    一旦能够公平地在民众间传教,必然会出现新芽代枯枝、秋风扫落叶的大好局面。

    黑手横扫北德意志绝非是不可实现的梦。

    甚至波兰,丹麦,挪威,瑞典也可以一鼓作气地全部夺来。

    远离罗马的这些地区的暗rì高级神职人员天高皇帝远,更是污秽不堪没有下限。

    而且罗马教会多多少少还有一些jīng于教义,深明神训的神学研究者在尝试进行与时俱进的研究,使得教义更加jīng炼易于传播。

    这些最新的研究对于北方的主教们来说也是没有任何意义。

    他们忙于政治斗争还来不及呢,比如瑞典的大主教们天天想着怎么赶走丹麦的同僚,多少年都没看过圣经了。

    想到这里,马丁-路德也忏悔起来,《醇厚黑暗之经》他也好一段时间没有温习了。

    结束了这次选举后,黑手必然再次降下隆恩,马丁-路德肯定能使用第九层神术进阶“镇国”了。

    他考虑要不要再出访一次英格兰或者法兰西,尝试再感化一个最重要的大国君主。

    可是这事不好办啊,法兰西是暗rì最看重的地区,英格兰的亨利八世更是非常仇视黑手,曾经亲自写了一篇诋毁黑手陛下的文章。

    虽然黑手陛下度量宽广肯定不会和他计较,但是要让他转变肯定是很难的。

    不过我马丁路德又何惧艰难?

    黑手陛下的威严和荣光一定要由我来布向四方。

    总之,这君臣二人再次进入秘密会议室时的心情都是非常非常好的。

    让他们多少有些意外的是,拉迪斯劳斯和萨扎斯坦首相的心情好像也很不错。

    拉迪斯劳斯笑容满面地在和萨扎斯坦首相说着什么。

    选帝侯和马丁-路德多少有点意外,哈布斯堡家族虽然可以保住皇位,但是这么大的让步,他们两人无论如何也应该笑不出来才对啊。

    “二位殿下在谈什么,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还是马丁-路德开口了,虽然这是一个小小地小风。

    哈布斯堡方面既然在最后时刻求见就已经是输了,现在这个小小地下风不算什么。

    “好消息是有,但也不全是好消息,也有坏消息。”萨扎斯坦首相拿出了一封信,他实在是心情大好,即使以他他的身份实在不适合玩什么先听哪个消息的把戏。

    “我们还是先看坏消息吧。”马丁-路德也不玩什么把戏,直接接过信看了起来。

    “正是,我也认为先从坏消息看才是体面绅士应该有的庄重态度。”萨扎斯坦首相看着马丁-路德急剧变化的脸sè心满意足。

    意外快速到达的信使并不是回复他们的,而是转达了一个北欧的信息。

    萨克森选帝侯引为依靠的丹麦-挪威联合王国国王克里斯蒂安二世已经被他的叔叔荷尔施泰因公爵废黜了。

    打击大贵族支持市民阶级的国策在哥本哈根议会中造成了极大的不满,再加上在瑞典的失败和对情妇被杀的过激反应。

    这几个原因导致克里斯蒂安二世众叛亲离,从荷尔施泰因杀来的叛军兵不血刃就进入了哥本哈根,丹麦可称强大的海军也基本保持中立。

    不过总算有几个出生富裕家庭而非贵族的中级海军军官回报了多年来受过的恩惠,拼死劫持了一艘军舰保护着国王夫妇逃跑。

    虽然一直怀疑是哈布斯堡家族参与杀害了他的情妇,但是事到如今克里斯蒂安国王也只有前往尼德兰请求舅兄费迪南德的庇护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乱臣贼子

    第一百七十八章 乱臣贼子

    信纸上悲哀痛苦之情充满了每一个文字,仿佛要弥漫到空气中来。

    马丁-路德和萨克森选帝侯都反复看了这封信的内容好几遍,马丁-路德本身就是字迹鉴定的大师,萨克森选帝侯和克里斯蒂安国王也多有通信。

    再加上丹麦王后伊莎贝拉也在丈夫信后面给自己的弟弟写了一段情真意切的话,向费迪南德保证自己的丈夫已经彻底明白当年那些冲突都是误会,希望西班牙大军能够讨伐叛逆还丹麦一个朗朗乾坤。

    丹麦王后伊萨贝拉是葡萄牙王后爱兰诺娃和查理五世的妹妹,是费迪南德和匈牙利王后玛丽,以及最后一个没有出嫁的***凯瑟琳的姐姐。

    这里面的感情和细节不是作假能够做出来。

    更重要的是如果这是伪造的的,那这种弥天大谎即使让萨克森选择了费迪南德做了皇帝,也等于是向丹麦宣战。

    所以他们并不是怀疑信件的真实xìng。

    而是在消化北欧巨变对神圣罗马帝国局面的影响。

    很显然,新任的丹麦国王虽然肯定对于和前国王有姻亲关系的哈布斯堡帝国并不友善,但是刚刚篡位的君主立刻对外开战一定是不可能的。

    克里斯蒂安国王虽然在贵族阶级中受到痛恨,但是另一方面在市民阶级中威望极隆,如果不妥善污蔑、及时抹黑说不定就是人民大起义。

    失去了控制波罗的海和北海通道的富裕强国丹麦-挪威的支持,萨克森选帝侯的地位被大大削弱了。

    选帝侯和马丁-路德又看了一遍全文后终于放下了信,他们两人互相耳语了几句之后,马丁-路德开口说道:“乱臣贼子真真可恨,虽然萨克森选帝侯对皇位的选择完全是本着dú lì自主的原则,但是考虑到费迪南德陛下势必要讨伐哥本哈根的叛贼,萨克森选帝侯愿意放弃津贴,只要司法权和传教权就支持费迪南德陛下成为下任神圣罗马帝国皇帝。”

    马丁-路德说完话之后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拉迪斯劳斯。

    奥地利代理红衣大主教依然是面无表情地仿佛在神游天外。

    萨克森选帝侯这个开价摧毁了拉迪斯劳斯让他体面收场的可能,如果这时候他只是要点钱,那么拉迪斯劳斯也就慷费蒂南德之慨给他个十万八万也就罢了。

    虽然维廷家族一直在符腾堡给术士皇族捣乱,但是捣乱也不是他一家,各大诸侯基本上都反对哈布斯堡家族在德意志扩大领土和恢复皇帝的权威。

    没有必要因此让一个选帝侯太难堪。

    可是失去了丹麦-挪威的支持,居然还是打定主意要损害神圣罗马帝国的主权,损害哈布斯堡家族的威望真是自取其辱。

    维廷家族内部秉持均分领地原则,把萨克森地区弄得四分五裂一个个支系领地都狭小到极点,哪怕没有西班牙的支持,拉迪斯劳斯也有把握对付他们。

    不过拉迪斯劳斯依然没有说话。

    丹麦的一次政变在历史中不够分量,至少对于一个大明帝国的人来说是这样,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件事。

    不过rì后瑞典会取代丹麦成为斯堪的纳维亚的霸主,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难道这就是力量变化的原因之一?

    这几天他一直在潜心研究这个问题,和萨扎斯坦首相也多次探讨了未来北方的变化的可能xìng。

    不过萨扎斯坦首相表示瑞典就算算上它内部同样有离心倾向的芬兰地区,也不过两百万到两百三十万人口。

    而不算挪威,光是丹麦就有接近五百万人口,而且控制了波罗的海到北海的关键通道松德海峡。

    所以丹麦的国力应该还是处于优势,而且丹麦王室是德意志人,出自神圣罗马帝国的奥尔登堡家族,拥有奥尔登堡和荷尔施泰因这两个属于神圣罗马帝国帝国的公国。

    虽然基本上神圣罗马帝国内的爵位和丹麦王位不是一个人拥有的,但是丹麦国王能够以此为借口插手德意志事务。

    偶尔,比如这一次,德意志的分支如果成功控制了丹麦王位那么更加会在德意志内部发言力更大。

    不过萨扎斯坦首相对于北方强国内部分裂总体上还是乐见其成的,毕竟丹麦-挪威总归比丹麦-挪威-瑞典好多对付多了。

    这个情况对于哈布斯堡家族特别有利,没有了这个强国极其关键的支持,萨克森选帝侯只能任由他拿捏了:“多谢萨克森选帝侯的支持了,不过您不要着急,虽然乱则贼子确实可恨,但还有一个好消息呢。”

    萨扎斯坦首相又拿出了一个信封。

    他苍老的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喜悦:“请二位一同分享这属于神圣罗马帝国的好消息吧。”

    很显然,这对萨克森选侯国来说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封信的字迹选帝侯和马丁-路德并不认识。

    虽然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是依然萨克森选帝侯和马丁路德被这封信的内容彻底打倒了,

    他们两人在看信之前都先看了落款:您最谦卑的仆人,夏尔-德-波旁。

    更通俗的称呼是波旁公爵。

    波旁公爵这封信是写给查理五世的,他并不知道费迪南德陛下已经继承了他哥哥。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波旁公爵居然在这封信里痛斥了他堂兄法兰西国王弗朗索瓦的卑鄙无耻和背信弃义,信件中谴责了弗朗索瓦对尼德兰地区和米兰地区毫无根据地领土要求,以及对萨伏伊公国的非法占领。

    在信中波旁公爵谄媚至极地称呼查理五世是可以比肩古罗马凯撒和奥古斯都的伟大君主,并深刻检讨了自己率军在米兰对抗王师的狂悖愚蠢,最后请求皇帝陛下支持自己对法兰西王位的合法要求。

    他声称现任法兰西国王的母亲是巴黎人民所公知的无耻**,一贯放荡yin乱污秽宫廷,弗朗索瓦是不是卡佩家族的后代这一点非常值得怀疑。

    为了匡扶正统他将率领十万大军北伐巴黎讨伐窃国大盗,希望查理五世能够和他南北对进还法兰西人民一个高贵的国王。

    最后当然就是许诺如果欧罗巴最最尊贵的哈布斯堡家族能够支持他对法兰西王位的合理要求,他不但愿意放弃一切对尼德兰和米兰的主权诉求,还将完全撤出萨伏伊和利古里亚,并结束法兰西对瑞士的宗主权。

    相比他言辞上的谄媚无耻,他的条件倒是称不上卖国,看上去波旁公爵还是很有底线的乱臣贼子吗。

    不过有底线的乱臣贼子依然是乱臣贼子。

    法兰西王国有难了。

    这对神圣罗马帝国确实是一个大好消息。(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摊牌

    第一百七十九章 摊牌

    不过这个消息对萨克森选帝侯当然可不是好消息,不过他并不相信:“这不是真的,你们伪造信件想制造非法选举的结果!”

    看着脸上露出讽刺笑容的萨扎斯坦首相,选帝侯大喊:“如果波旁公爵真的要造反你们小心保密还来不及,这么重要的信件,你们怎么敢让我们看。”

    “确实如此,波旁公爵哪怕有一成胜算,我们都会帮他保密,反正给您十万八万塔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萨扎斯坦首相此时也不说鬼话了,他冷酷地嘲讽着萨克森选帝侯的愚蠢。

    “可惜,这封信到达布鲁塞尔的时候波旁公爵已经败了,他根本控制不住他的部队。完美骑士巴雅尔和吉斯公爵都是法王的死忠,他们两人很快就击溃了波旁公爵的直属部队。别说巴黎了,波旁公爵连都灵都控制不了,现在他要么逃回波旁公国继续抵抗,要么就要流亡寻求费迪南德陛下的庇护了。”萨扎斯坦首相说到这里,真是有点遗憾了,要是他们能拉开阵势打得一塌糊涂就好了,他再次低声说了一声,“可惜。”

    “神圣罗马帝国皇位选举和法兰西王国的内政没有任何关系,萨克森选帝侯殿下完全是秉持一片爱国之心只会选举最有才能的人物成为皇帝。”马丁-路德还想继续拖延:“不过此事确实事关重大,上一次要求推迟是勃兰登堡选帝侯,萨克森选帝侯殿下还可以要求再推迟选举十五天,我们还是等消息确实之后再说吧。”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地拉迪斯劳斯开口了:“明天谁敢拖延选举,谁就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敌人,霍亨索伦家族勾结匈牙利国王是目前唯一的有罪之人将受到严惩,维廷家族并没有做错什么事,只要明天秉持公心,自然平安无事。”

    拉迪斯劳斯刚刚继承奥地利的宝座,这段时间非常珍贵,他在法兰克福已经太久了必须尽快返回维也纳。

    而且继续拖延难免夜长梦多,波兰和匈牙利的两位亚格隆尼君主如果达成了某种妥协依然可能威胁到哈布斯堡家族。

    他和萨扎斯坦首相把会面卡在选举前夜,就是为了让萨克森选帝侯没有再和其他方面协调立场的机会。

    “北德意志的司法权再加十万塔勒,明天我就选费迪南德陛下。”萨克森选帝侯终究是没沉住气。

    “不可啊,殿下。”马丁-路德大急,不是因为黑手教会的主要要求没有实现,而是因为这会失去谈判的节奏。

    “一个塔勒银币的所谓津贴也不会有,皇位选举至高至圣怎容贿选。司法权是帝国主权之所在决不能分割,明天萨克森选帝侯的那一票必须投给最有才能最爱神圣罗马帝国的人物。”果然拉迪斯劳斯毫不客气提出了空前苛刻的条件,“这一次法兰西王国内部有变,正是神圣罗马帝国彻底讨平巴黎的良机,如果因为萨克森选帝侯误了帝国的大业,那就休怪费迪南德陛下无情了,您好自为之吧。”

    拉迪斯劳斯和萨扎斯坦首相随即毫不客气地离开了秘密会议室。

    可怕的沉默持续了几分钟,萨克森选帝侯觉得好像过了几个小时一般口干舌燥。

    “怎么办?”

    马丁-路德也失去了一贯的风度,疲倦地说道:“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投降,哪怕法兰西国王速胜波旁公爵,但是失去了南方兵团之后法兰西王国势必暂时无法再牵制哈布斯堡家族了。法兰西现在一定急切地想要和哈布斯堡家族媾和。”

    “打败法兰西是哈布斯堡家族的第一事业,他们难道会同意?”萨克森选帝侯这一点没说错。

    ”哈布斯堡家族当然不会选择现在和法兰西妥协,但是他们有了随时妥协的zì yóu,一旦我们真的投票反对他们,他们和法兰西议和,我们就要面对哈布斯堡家族的全部实力了。”

    “有勃兰登堡和匈牙利的支持,我们未必就怕了他们啊。”萨克森选帝侯实在是不甘心。

    “匈牙利国王志大才疏,他其实根本投入不了多少力量在这个方向,霍亨索伦家族更不可靠,还有波兰是奥地利的天然盟友。最糟糕的是您的领地最接近奥地利和尼德兰不论胜败维廷家族都有灭门之祸。”

    马丁-路德的果然没有辜负萨扎斯坦首相的信任,他把一切都分析地如此清晰明白。

    有的时候糊涂蛋反而要难对付一点,聪明绝顶的人只会做那一种选择对大家都好的决策。

    不过做决策的人不是马丁-路德而是萨克森选帝侯。

    在走进法兰克福议会大厅时,他的脸sèyīn沉到了极点,他无法调节好自己的心态接受这场惨败。

    二楼回廊上已经坐满了各路神圣罗马帝国的显贵。

    拉迪斯劳斯不是唯一没有选票但是到场的重要诸侯,还有波拉美尼亚公爵克兰沃斯公爵也亲自到场,他们也都是班恩的信徒,这一次是收到了马丁-路德的邀请来壮声势的。

    虽然匈牙利国王路易二世还没有公开皈依班恩,不过这几年波兰和匈牙利地区也都是黑手教会活动的比较成功的地区,因此他如果改宗面对的国内压力不会太大,这本来是马丁-路德jīng心策划的一次信仰宣示。

    拉迪斯劳斯当然得到了大厅二楼回廊视线最好的位置,不过此时他还是看不到大厅里的情况,他身边被法兰克福的头面人物团团包围了。

    包括议长,主教和十几个最有实力的议员在内的人都争先恐后地向拉迪斯拉斯献媚着。

    不论选举的结果如何,哈布斯堡家族的友谊对法兰克福的dú lì都是最有价值的。

    拉迪斯劳斯在他们的头上能看到各种任务,成了君主后这些议员要求的任务都是非常简单,他可以一言而决的。

    “推销物资”,这家的女儿大概特别漂亮,任务的回报就是得到一个顶级侍女。

    “谋求大使职位”是用声望换金钱,这种帝国直辖市的贵族通过自带干粮有时可以得到一些奥地利这种大国不太重要的职位,最常见的就是派遣到二三流国家的大使职位。

    不过拉迪斯劳斯对于放纵自己的私yù没有任何兴趣,他觉得申布龙宫里抢地盘的女人已经有点太多了,要用声望换钱也是在奥地利内部换比较合适。

    当然围着楼下匈牙利王国特使绍波绕依将军的人也不少,这么多天折腾下来,匈牙利国王要和他的妹夫兼舅子扳一扳腕子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绍波绕依一开始得到的命令是选择费迪南德陛下,可是后来几经拖延,最后得到了自己的国王已经和北德意志诸侯达成了一致的消息。

    对这个行动其实他并不赞同,匈牙利和波西米亚加起来一共只有五百五十万人口,连年同奥斯曼帝国的对持已经耗尽了它不算强大的国力。

    在绍波绕依这样老成的人看来这个情况下万万不该得罪哈布斯堡家族,更遑论为了这个皇位还要反对波兰支持条顿骑士团。

    波兰和奥斯马帝国再加上奥地利,这个组合哪怕不能有效合作也足可以让匈牙利险象环生。

    霍亨索伦家族的支持也无法平衡这个局面

    即使选票不少,但是实力就差多了。

    不过现在他只是外交官,没有自主权。

    他的家族在特兰西瓦尼传承悠久,这一次轻而易举地拿下来威尼斯共和国的伊利里亚省让他得到了不小的威望。

    路易二世国王立刻选择了压制功臣,作为来自波兰的外国王室他对于本地豪强是非常jǐng惕的。

    配合拉迪斯劳斯的费得塔勒得到了同样的待遇,不过他们两人虽然同病但却没有相怜,依然是竞争关系敌对态度非常明显。

    相比绍波绕依家族在特兰西瓦尼的地位,费得塔勒家族在克罗地亚的地位就要差得多了,他们身上德意志人的标记实在太明显。

    在绍波绕依和大多数匈牙利贵族看来,虽然费得塔勒家族已经在匈牙利政治中活动了上百年依然是不可信任的外国人,而且绍波绕依确实确实觉得对方接受国王的不合理要求实在是太迅速太不合常理了。

    此时费得塔勒身边也围了不少人,这位看上去一脸正直高贵的将军正在宣讲路易二世国王陛下的宽厚仁慈。

    虽然国王打压他,但是费得塔勒家族是最最需要王室支持的大贵族,对于国王的处置他表现的最最恭顺,正是因为他的恭顺,让绍波绕依家族也不敢做出头鸟。

    虽然拉迪斯劳斯清楚他受到了打击之后进行了怎样的报复,但是在大多数德意志贵族的眼里,这位忠诚的将军正在全力为自己的君主谋求皇位而努力。

    拥有波比米亚选帝侯这个身份让路易国王比较容易被各路诸侯接受。

    不过他没有古代德意志贵族血统这一点是比较大的劣势。

    他的信仰也是一个敏感问题。

    各路外交官都在猜测如果路易二世当选,是不是会公开皈依黑手。

    当然这不包括法兰西外交官,这位外交官是走了波旁公爵的路子才得到了大使职位的,他现在正在一个不引入注意的角落里认真考虑着什么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屈服

    第一百八十章 屈服

    议会大厅里挂着巨幅的双头鹰挂毯,五十二个帝国诸侯的纹章挂在鹰身之上。

    七位选帝侯都没有拖延,在规定的时间到达了市议会厅。

    选侯到齐之后,法兰克福市议会的几位年轻议员将皇帝宝座抬到了大厅zhōng yāng。

    上午十点法兰克福市长宣布:“德意志民族的神圣罗马帝国皇位选举正式开始。”

    然后法兰克福市长将主席台让给美因兹大主教。

    根据金玺诏书,这位大主教是皇位选举的召集人。

    他开始诵读《金玺诏书》。

    先是赞美半个小时伟大的上帝,再是赞美半个小时强大的帝国。

    七个选帝侯的座位搬出。

    根据《金玺诏书》安排座次。

    七名议员同时为他们引路,当然这也纯粹是礼仪,选帝侯的位置座次都是写入法典的,顺序是绝对不可能搞错的。

    “恭请神圣罗马帝国选帝侯,帝国首席斟酒者,波西米亚选帝侯之使者,入座皇帝宝座右手第二位。”

    “恭请...........................”

    六名选帝侯和绍波绕依都一次落座之后。

    美因兹大主教站起来再次发问:“诸位在前来法兰克福的道路上,是否得到了沿途诸侯的款待和护卫?”

    “是的。”

    “诸位在选举之前是否有受到贿赂或者威胁,让你们无法按照本心做出选择?”

    “没有。”

    “诸位是否愿意以家族之荣誉宣誓,将选择你所知最英明,最虔诚,最智慧之人为德意志民族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

    依次宣誓后,这场绝对绝对绝对没有受到贿赂和威胁的神圣选举就开始了。

    从宗教到世俗,选帝侯依次说出自己选择。

    虽然只是七个人选择,法兰克福市长还是拿出了纸笔记录他们的选择。

    美因兹大主教第一个选择:“我诚心推举匈牙利国王,波西米亚选帝侯路易-亚格隆尼为神圣罗马帝国帝国皇帝。”

    大厅里一阵喧哗,虽然小道消息已经传得满天飞,但是霍亨索伦家族真的跳了出来反对已经连任多次的哈布斯堡家族还是让将有中门非常兴奋。

    当然很多小诸侯是不希望内战的,但是有力的诸侯都希望皇权能被削弱。

    科隆大主教和特里尔大主教都没有在最后一刻也没有等到法兰西大使许诺的二十万塔勒,因此他们都选了费迪南德。

    法兰西选举事务特使已经让自己的家人逃亡尼德兰,他们的后半生将有费迪南德陛下来照顾,特使已经将自己活动经费的一半献给了西班牙国王。

    特使他自己就必须浪迹天涯了,他思考了好久的问题不是叛逃不叛逃,而是往哪里逃才能躲过法兰西王国的刺客。

    不过无所谓了,有另外二十万塔勒傍身只要寻几个信用最好的护卫,天下哪里去不得?

    新大陆还是黑大陆,抑或者是更遥远的东方?

    法兰西大使的叛变大大强化了哈布斯堡家族的地位。

    这个结果让绍波绕依微微变sè,这次他计划的重点就是拿住两票勃兰登堡,然后借法兰西的财力拉走两票。

    弗朗索瓦国王虽然肯定不会自己出钱选匈牙利国王,但是两票选法王的废票可以重创哈布斯堡家族。

    这是财力不足的匈牙利最好的选择。

    可是这两个大主教最终还是被哈布斯堡家族控制住了,那么摇摆不定的萨克森选帝侯的一票就变的很关键了。

    接下来勃兰登堡选帝侯和他的堂兄美因兹大主教一样,选择了匈牙利国王。

    莱茵-帕拉廷选帝侯虎视眈眈地盯着美因兹大主教,选择费迪南德。

    费迪南德此时已经有了三票,只有后两票保持一致才能开始下一轮选举。

    剩下一票萨克森选帝侯,波西米亚选帝侯是程序上神圣罗马帝国第一诸侯,因此最后投票。

    如果他们两人做出同样的选择那么路易国王当选,如果萨克森选帝侯弃权也就是选他自己,这种情况虽然从1356年金玺诏书颁布以来没有出现过,但是可以将选举再推迟一个月。

    绍波绕依身上有一张二十五万塔勒的支票,匈牙利王国砸锅卖铁还是有点存货的。

    一定要买下特里尔大主教或者科隆纳大主教的一票。

    可是这一切都需要萨克森选帝侯支持路易二世。

    选举到了这里停了好几分钟,萨克森选帝侯颜sè铁青、牙齿咬紧。

    在上百贵族和外交官们的注视下,完全失去了常态。

    最终他感到头顶上犹如两把利剑在盯着他。

    他抬起头来顺着这种感觉寻找不安的源头,看到了拉迪斯拉斯充满了毁灭和冷酷的眼神。

    绍波绕依同样急切到了极点,可是根据外交礼仪这个时候他不能说话,任何人都不能说话。

    可是拉迪斯劳斯却无意遵守这个规则。

    他将手放在栏杆之上站了起来,盯着萨克森选帝侯的眼睛用响亮的声音说道:“你还在等什么?!”

    堂堂萨克森选帝侯闻言一阵哆嗦,最终低下了头:“我推举费迪南德陛下。”

    所有人一样都对拉迪斯劳斯最后施压的行为感到愤怒,可是没有人敢站出来斥责拉迪斯劳斯。

    这个时候应该是美因兹大主教站出来,可是这个大主教看着一身红袍,在罗马教会内部也极有力量的拉迪斯劳斯最终退缩了。

    绍波绕依几乎要站起来,可是他突然看到自己的副手费得塔勒默也在盯着自己,用狼盯着羊的眼神盯着自己。

    危险。

    费得塔勒想把挑起战争的罪名加给我。

    “绝对不能挑起战争。”这是路易国王的指示,这种底线让绍波绕依在所有问题上都处于下风,只敢用诡计而不敢数诸武力就等于事事束手。

    rì后拉迪斯劳斯在从匈牙利王后玛丽-哈布斯堡-亚格隆尼口中得知了这个命令的细节后,将这种行事方式评价为“临大事而惜身。”

    绍波绕依最终还是放弃了,拉迪斯劳斯只是破坏了大家默认的潜规则,虽然人人都可以确信这个新任红衣大主教一定是给了萨克森选帝侯极大的压力。

    并且将公平公正毫不留情地踩在了脚下,但是这不足以指控或者审判他。

    事实上人世间并没有法庭可以指控或者审判奥地利的君主。

    如果绍波绕依站起来指控,那后面就要用刀剑来说话了。

    想到匈牙利东方的强敌和自己家族的敌人,绍波绕依最终放弃了。

    众人痛恨和无奈的目光最终转化为嫉妒和无奈,拉迪斯劳斯居高临下扫视全场哪怕是霍亨索伦家族的两位选帝侯再他目光的逼视之下,最终也避开了他们的眼睛。

    四比二,波比米亚的一票没有意义了。

    不过根据程序,绍波绕依还是要代表路易二世说出他的选择。

    这一次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绍波绕依的身上,不过这一次眼中就全是奚落和嘲笑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奥地利的权力体系

    第一百八十一章 奥地利的权力体系

    上溯至古代罗马帝国凯撒和奥古斯都的时代,费迪南德这个名字是第一次被一位皇帝所用。

    因此费迪南德从此以后就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费迪南德一世陛下了。

    不过因为费迪南德一世陛下依然在布鲁塞尔忙于国事,无暇来法兰克福享受非凡殊荣的加冕荣誉。

    所以本来可以有的各项典礼和仪式只能取消,拉迪斯劳斯在选举结束的当天就离开了法兰克福。

    查理五世死后刚刚送到法兰克福的皇冠会由法兰克福市长亲自再送回到布鲁塞尔。

    好几个维廷家族内小分支的成员和霍亨索伦家族的敌人都急切通过各种门路想要来恭贺一下费迪南德陛下。

    但是拉迪斯劳斯暂时无意支持他们的野心,现在插手需要太多的资源,奥地利同萨克森和勃兰登堡并不接壤不会有太多利益。

    不过波兰作为中欧大国自然有不同待遇。

    而且波兰在法兰克福的特使就是驻奥地利的大使,再加上波兰与奥地利的关系因为匈牙利的动向变得紧密,所以拉迪斯劳斯邀请他同行一起回维也纳。

    波兰大使杜德克当然把这视为波兰王国是奥地利重要盟友的标志和他个人的非凡荣誉。

    “哈哈,绍波绕依那张脸,还诚心推举费迪南德陛下,真是笑死人了啊。”

    绍波绕依最终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可奈何地投了费迪南德一票。

    虽然按照绍波绕依将军的说法,路易国王从来就是支持费迪南德陛下的,那些谣言都是霍亨索伦家族的无耻yīn谋。

    至于你信不信,反正绍波绕依将军是信了。

    “相信您可以向波兰国王陛下写一封很棒的报告信,让国王陛下也能分享皇帝陛下的喜悦。”

    拉迪斯劳斯非常看重同波兰-立陶宛联邦的关系,通过王室婚姻建立起来这个国家的国土比法兰西还要大,超过一千五百万的人口在欧罗巴神系中也是仅次于法兰西。

    不过大使关于条顿骑士团地位和全面同盟的试探都被拉迪斯劳斯挡了回去。

    当然即使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波兰国王对于进一步控制了局面的欧罗巴第一势力哈布斯堡家族也不能没有什么表示,大使向拉迪斯拉斯许诺了一百匹好马的国礼。

    他们在沿途的各个维尔兹堡和班贝格主教区都受到了最高规格的接待,这一次几位大主教在了解到皇位选举的进城后对于拉迪斯劳斯更加恭谨了,他们也都奉上了几千塔勒的心意。

    除了一点红包,完成了“皇位选举”这个任务还给拉迪斯劳斯带来了威望。

    拉迪斯劳斯现在的声望已经达到11305,他完全被各路诸侯承认为奥地利的主人了。

    7月7rì,当他进入奥地利国境时,**官腓特烈-西塞罗-霍亨索伦男爵,大总管马基雅维里都在边境迎接他。

    这位**官并不需要为自己的堂兄弟们同术士皇族处于敌对状态而担心,他从来就是选帝侯那支的敌人,从老皇帝马克西米连时代开始这位霍亨索伦已经为哈布斯堡家族效劳了三十年了,他的男爵领地也是老皇帝所赐而非来自勃兰登堡选帝侯。

    拉迪斯劳斯特意要求其他高级贵族不要到边境来迎接他,当然马基雅维里也是颇用了一番手段才让那些热切的贵族们老老实实呆在维也纳。

    拉迪斯劳斯决定在自己的第一次国务会议之前,先咨询一下自己的亲信和国务会议中最有分量的成员,并确认一下会议议程。

    拉迪斯劳斯发现他的“领主”系统是一个相当有效地工具,他可以直接看到各类选择的后果,而不用如大多数君主一般费尽力气才能考虑清楚各种问题的潜在价值。

    马基雅维里已经彻底整理了账目让拉迪斯劳斯可以很清晰地确认自己的财务状况。

    奥地利国库有四十一万五千塔勒的流动资金,他的私库有六万两千塔勒。

    债务包括富格尔纺织协会和美第奇银行一共是一百二十万塔勒,每年应还利息九万他塔勒,美第奇的那部分借款是免息的。

    按照惯例富格尔家族的借款只要及时付息,本金总是可以展期的。

    下半年不可避免的开销主要就是军费和官僚的工资。

    虽然拉迪斯劳斯很想在军中加强自己的势力,可是他周围都是意大利人想要渗透进维也纳的军队体系代价实在太大。

    所以六千人的野战军和首都卫队的待遇不能压缩必须保证,这一笔大约需要六五千万塔勒。

    官僚的开销是三万五千塔勒。

    拉迪斯拉斯在前往法兰克福市时已经明确表示他不需要按照惯例重新装修维也纳的宫殿,不过他打算彻底翻新维也纳的市内道路作为他送给维也纳市民的上任礼物礼物,这一笔马基雅维里已经做出了预算花费四万四千塔勒。

    霍亨索伦**官当然也很看重这一次机会,他同样为此次会面做了充分的准备,虽然多少为拉迪斯拉斯先会见马基雅维里有点不满。

    不过拉迪斯劳斯上任居然连宫殿都不翻新的举动,让他理解自己的君主只是足够抠门所以要先见管钱的并非不重视自己在zhèng fǔ中第一位的地位,只要正式场合把自己排在第一个也就可以了。

    所有议程中摆在第一位的是弗留利地区的行政管理问题,在拉迪斯劳斯前往法兰克福期间,一些必要的行政官员已经征召并被派往了新占地区。

    几个国务会议成员都分到了蛋糕,但是最重要的高级职位他们还是老实地留给拉迪斯劳斯来决定。

    不过他们当然还是提出各自了的人选,一个新任省长可是超级大肥缺啊。

    第二个问题是为火焰之主卡署斯的教会选择一处地址修建神殿,维也纳的城墙内已经非常拥挤了,这个问题相当棘手。

    高级官僚们基本上都是暗rì的信徒,对于卡署斯并不欢迎。

    对于萨扎斯坦首相可能要在奥地利谋求一个职位的留言,霍亨索伦**官阁下更是非常担忧。

    奥地利的权力体系中并没有首相,如果安排这样一个职位,对于**官阁下的损害是最大的。

    不过他很清楚红袍法师会也正在赶来奥地利的路上,因此奥地利的权力版图势必要发生变化,所以**官阁下决定还是不要出头比较好,但是一旦有机会他是一定要乘机打击那些西班牙人的。

    他头上的任务,就是“将萨扎斯坦首相送去布拉格养老。”,充分说明了他的这一诉求。

    任务的奖励是被称为“夺心之刃”的东西。

    第三个问题是是拉迪斯劳斯所属的那支卫队的安置问题,包括凯梭-维廷,西里卡老大和老约翰这些旧臣要怎么安排。(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第一次国务会议

    第一百八十二章 第一次国务会议

    7月8rì,拉迪斯劳斯在维也纳申布龙宫的会议室里,进行了他的第一次国务会议。

    国务会议理论上应该是每两个月一次,在每个单月初的第一和第二天举行会议。

    奥地利不是纯粹的绝对君主制。

    但是君主有国务会议的提议权,可以改变会议的议程。

    由于没有长期大议会,所以君主的提议只要得到了国务会议中四个人的支持,他的决定就是合法的。

    理论上国务会议如果七个人保持一致,那么就拥有无限的权力。

    哪怕君主反对他们的决定也是合法的,当然这种情况非常非常罕见除非君主彻底失控比如表现出明显的jīng神疾病的症状,或者君主年幼摄政的母亲是外国公主又没有政治才能。

    国务会议除了拉迪斯劳斯之外,还有五个常设席位和两个可以列席席位。

    五个常设席位分别是奥地利**官霍亨索伦,奥地利司库官暨掌玺大臣马基雅维里,常备军总训官弗伦泽贝格,维也纳暗rì大主教里威利斯,奥地利总保密官“护国”斯琼。

    两个可以列席席位是萨尔兹堡暗rì大主教朗格,奥地利总稽查官。

    奥地利总体上分成两大主教区,理论上萨尔兹堡大主教和维也纳大主教是平级的,但是实际上因为萨尔兹堡大主教需要常驻萨尔兹堡所以他的政治影响力要大大小于维也纳大主教。

    不过萨尔兹堡的朗格大主教同时也是萨尔兹堡地区的诸侯,也就是说萨尔兹堡大主教拥有西奥地利和萨尔兹堡的宗教权力,同时还有用萨尔兹堡的世俗权力。

    总稽查官是常年巡游各省检查账目并对官员作出考核所以也不能经常参加国务会议,这个职位目前空缺,前任是费迪南德陛下的亲信已经去了马德里。

    这是新君上任后第一次会议朗格大主教自然也从萨尔兹堡赶来。

    在正式议程之前,这六名奥地利最有权力的大臣首先向拉迪斯劳斯再次进行了宣誓效忠。

    虽然再费迪南德离去之前,他们已经正式向拉迪斯劳斯效忠,不过根据**官的提议,他们还是再次进行了一次宣誓。

    第一个议程中的省长职位,霍亨索伦**官依次向拉迪斯劳斯提议了三个提名人。

    拉迪斯劳斯直接任命了一个**官提名的人,老约翰得到了弗留利城的城防官的职位。

    拉迪斯劳斯对于这些人的才情和能力没有任何了解,两眼一抹黑索xìng就根本不考虑他们的介绍,直接根据派系分配。

    霍亨索伦**官将在接下里的议程中全力支持拉迪斯劳斯。

    相对于这位感到萨扎斯坦威胁的**官,国务会议里还有更加麻烦的反对者。

    不过离开维也纳前,拉迪斯拉斯还是会召见他的省长一次,随xìng地聊聊,这也是某种最低限度测试。

    不过这个议程实际上只是试探,虽然平时一个新省份的利益是足够大家打破头的,不过今天有实在太重要的较量要进行。

    第二个议程刚刚非常恭顺的大臣们,就不是那么合作了。

    也纳暗rì大主教里威利斯第一个跳出来质疑,他不仅仅反对给卡署斯的教会土地,甚至直接质问这个宗教宽容的国策是什么意思。

    萨尔兹堡暗rì大主教朗格当然也紧随其后,坚决反对任何上帝以外的野蛮信仰在奥地利大公国扩散。

    拉迪斯劳斯得到了**官霍亨索伦,司库官马基雅维里和弗伦兹贝格的支持。

    他们依次发言强调宗教宽容国策的价值,当然这种内容是没有意义的暗rì大主教在这个会议上的地位就充分说明他们反抗力量的强大。

    宗教问题只能强行通过,政治的妥协xìng在这个问题上很难执行。

    关于提供地皮的问题事实上没有讨论,不过两位大主教都做好了继续捣乱的准备。

    这个问题好在萨扎斯坦首相首相拿出了自己的私财,他出了八万塔勒买下了城市中心两处贵族的府邸来建造卡署斯神殿。

    红袍法师会也有足够的财力可以在维也纳城置地安居。

    这大大降低了拉迪斯拉斯工作的难度。

    使得他在第三个议程上也有了足够支持,凯梭-维廷得到了维也纳副城防官的职务,原有的三百城防骑兵和利古里亚大主教卫队合并成新的骑兵队,他直接对拉迪斯拉斯负责。

    这些士兵在锡耶纳分的土地也统统由科隆纳家族赎买,一次xìng补偿给这些士兵,他们将成为彻底的职业兵。

    西里卡老大被任命为拉迪斯劳斯的jǐng卫队长,原队长也去了西班牙。

    这三个常规议程之后拉迪斯劳斯接下来就开始安排其他工作。

    霍亨索伦**官被派去同西班牙大使联络,拉迪斯劳斯要和费迪南德陛下厘清哈布斯堡家族在瑞士和阿尔萨斯一些领地的纠纷。

    这两块领地上大量的王室领土收入肯定是属于费迪南德一世的,但是这两个地区的主权却是属于奥地利的。

    一向由奥地利的任命官员,拉迪斯劳斯不仅要求**官再次确认这一主权,并要求费迪南德和过去一样平分王室领地的收入。

    奥地利总保密官“护国”斯琼过去一向是通过费迪南德的私库领取经费的,现在拉迪斯劳斯每年要负担他八万塔勒的活动经费。

    情报部分的主要jīng力就是如何谋取西班牙谈判对手的丑闻,想方设法把王室领地拿到手。

    马基雅维里和弗伦兹贝格去组织远征瑞士,拉迪斯劳斯一上任就要发动针对瑞士的战争。

    虽然瑞士一直作为法兰西的盟友同哈布斯堡家族作对,但是由于哈布斯堡家族在瑞士地区有非常惨痛的经历,那个山区不好进的概念在维也纳是共识。

    可是瑞士的东部省份格劳宾登是链接蒂罗尔和米兰的通道,只有夺取了这一地区才能真正把米兰置于奥地利的控制之下。

    而且要想讨伐冬鬼也需要在这一地区作为建立前进基地。

    当然哈布斯堡家族对瑞士的很多地区都有领土宣称权,如果能够得到更多土地,甚至摧毁苏黎世和rì内瓦的反抗,拉迪斯劳斯更是求之不得。

    这次行动拉迪斯劳斯还将得到波旁公爵的帮助,目前他本人正赶往维也纳,他麾下的两千余人的残部正集结在瑞士西面的弗朗什孔岱,这一地区属于西班牙王国管辖。(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好大的嫁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好大的嫁妆

    自从三十年前瑞士联邦夺取了哈布斯堡家族的发祥之地阿尔高地区之后,哈布斯堡家族在瑞士北部和阿尔萨斯之间的领地就处于支离破碎的状态之中。

    虽然瑞士继续向北扩张的企图随着哈布斯堡家族的得到西班牙王位而打消了,但是哈布斯堡家族也一直受到法兰西王国的牵制无法打通道路,所以这一地区的交通非常不便。

    因此波旁公爵带着只能不到一百名士兵从弗朗什孔岱代出发绕道洛林公国进入阿尔萨斯然后经过符腾堡公国来到维也纳。

    1523年7月12rì。

    拉迪斯劳斯出城十里迎接这位落魄的前法兰西王国第一公爵。

    “哈布斯堡红衣大主教殿下您亲自来迎接我这有罪之人,真是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一见面,波旁公爵就滚下马来,开始深刻检讨自己的罪行。

    他当然不是说自己叛乱是有罪,而是忏悔曾经率领法军对抗伟大光荣正确的哈布斯堡王师的罪行。

    “哪里,哪里,弗朗索瓦倒行逆施人神共愤,公爵殿下您也只是一时被蒙蔽了才和先皇作战,如今您既然已经幡然醒悟,过去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

    拉迪斯劳斯确实也不认为波旁公爵是什么道德堕落的人。

    他已经和波旁公爵进行了几次通信了解事情的经过,其他各个外交官也把波旁公爵叛乱的真正原因汇报清楚。

    各个渠道的信息都证实这位公爵还真是无奈反抗,不是什么野心家。

    他之所以要叛乱,是因为比克卡之战后他受到的惩罚太过严厉,太过荒唐了。

    波旁公爵在萨伏伊公国把防线稳定住之后,就忐忑不安地向弗朗索瓦陛下请罪,他已经做好了被解除职务然后被赶回波旁公国的准备了。

    甚至要割他一座大城他也认了,毕竟这一仗败的确实太难看。

    可是他无论如何想不到等待他的不是弗朗索瓦国王的严厉斥责。

    他的惨败带给了他一个尊贵的未婚妻和一大笔嫁妆!

    弗朗索瓦的母亲,法兰西王太后路易斯要嫁给他!

    还要给他两百五十万塔勒的嫁妆!

    这个数字可谓空前绝后。

    不要误会,王太后陛下不是chūn心发作突然看上了年轻他二十岁的帅哥。

    而是要牺牲自己,成全自己儿子的大业。

    年近五十的王太后显然不可能生育了即使她死在波旁公爵前面,通过这场婚姻法王也向所有贵族声明了他的意图,任何人胆敢和波旁公爵联姻都要掂量一下自家的女儿够不够资格和国王的老娘当姐妹。

    所以这场婚姻肯定会让法兰西王室波旁支系长房绝嗣。

    这样波旁公国也就回到了法兰西国王的手中,这将是法兰西zhōng yāng集权的一次大胜。

    那笔天价嫁妆自然也是逗你玩,将来肯定要还给她的国王儿子。

    虽然信使,王太后的亲信,表示波旁公爵在婚后可以保持完全的zì yóu。

    也就是靓妞您随便玩,如果有私生儿女一定也会妥当安排,肯定也能弄个贵族身份。

    只是这种条件和波旁公国比起来很显然只算是可有可无的安慰。

    怒极攻心的波旁公爵当场把信丢在了信使的脸上。

    并大吼一声:“去你妈了个X。”。

    这个非常应景的回复,就是rì后法兰西高等法院所谓的公开叛乱的证据。

    波旁公爵在赶走了使者之后立刻联络各部人马同时立刻向哈布斯堡家族求援并派出使者给布鲁塞尔送去了那封拉迪斯劳斯公开展示的亲笔信。

    不过弗朗索瓦国王提出这样的建议就做好了准备,波旁公爵刚刚写完信没多久,完美骑士巴雅尔和吉斯公爵就带着本部人马对波旁公爵发动了进攻。

    除了波旁公**,其他法军都保持中立,波旁公爵面对勇不可挡的完美骑士只能仓皇逃命。

    都灵这座重镇他派了自己的亲信镇守,任人唯亲果然没错。

    他逃进了都灵之后,稍微集结了一下部队,就立刻进一步就向弗朗什孔岱撤退。

    在都灵期间,他还意外的得到了一份见面礼。

    安娜和卡萨诺骑士二人在成功地躲过美第奇红衣主教的抓捕和术士皇族可能的拦击后,终于在都灵找到了波旁公爵。

    他们受到了波旁公爵的热情接待,安娜把除了神战以外的部分的亚德里安六世的yīn谋这件事告诉了波旁公爵,当然她也并不知道查理五世的死和拉迪斯劳斯的飞跃。

    她只能确信,亚德里安六世死在了术士皇族的手里。

    法兰西也有很多红衣主教,法国和罗马教会的关系尽管也处于低cháo,但是只要还没有公开宣战或者开除教籍,那么法兰西的三个红衣主教同样有真选教皇的选举和被选举权。

    早作准备选定立场是很重要的。

    美第奇红衣主教逮捕西博家族成员押送去维也纳的行动,充分表明他已经同术士皇族形成了某种共识,法兰西王国一定要阻挠他当选。

    除了奉上法兰西王国急需的情报之外,安娜更表示如果公爵殿下不嫌弃自己蒲柳之姿以后她安娜愿意不求名分伺候公爵于左右,只希望波旁公爵能够动用他的影响力,把她的家人赎回来。

    以波旁公爵的地位背书,只要西博家族保证接受安德烈-多利亚海军元帅在利古里亚共和国现有的地位,那么西博家族多少还是可以保全一些在利古里亚的权力和财产的。

    也许和执政官时代的第一家族不能比,但是西博家族在利古里亚根深蒂固只要保持耐心,总是有机会的。

    听说了西博家族的成员统统都被美第奇红衣主教献给了术士皇族,亚德里安六世的胜负手也大败亏输。

    波旁公爵真是大喜过望。

    虽然他其实不需要什么投名状,他对术士皇族的价值是明摆着的。

    但是见面礼总归是有用的,毕竟没有能够控制住自己的野战兵团,他现在实际上只是术士皇族的一枚棋子罢了。

    很有价值,但依然是棋子。

    波旁公爵当即就让安娜放心,他一定会全力营救西博家族的人。

    并表达了他对安娜长久以来的仰慕,能得到垂青真是三生有幸。

    他让安娜和卡萨诺骑士先喝上一杯他随军医师调配的安神香茗,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好好休息一下,请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让您和您的家人见面的。”波旁公爵如此保证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梦想和现实

    第一百八十四章 梦想和现实

    好久的挣扎和无数个夜晚的jǐng戒之后,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所有的苦难终于要结束了。

    在波旁公爵的帮助下,法兰西王国把西博家族的人赎了回来。

    虽然花了很多钱,但是西博家族百年窖藏还是能负担的起。

    多利亚家族和西博家族也和解了。

    虽然老西博不能回利古里亚城, 但是西博家族的其他几个成员都重新恢复了利古里亚共和国的公职。

    西博家族在利古里亚共和国的财产也收回了一部分。

    她和老西博一起住在法兰西,她成为了巴黎宫廷的宠儿。

    在弗朗索瓦国王和波旁公爵之间游刃有余,如鱼得水。

    轻捷的小舟荡漾在塞纳河中,雄健的夏尔马驰骋在布列塔尼的大平原上。

    只是偶尔难免还是会想他,偶尔难免还惦记着他。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等一等,他是谁?

    他叫什么名字?

    真的好想忘了这个名字。

    可是我真的不能忘了这个名字啊。

    突然巴黎郊外的阳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世界变得异常寒冷。

    一盆冰水摧毁了安娜梦中的世界。

    “拉迪斯劳斯!”

    再次睁开眼睛之后,安娜一口喊出了那个她无法忘记的名字。

    可是为什么他的脸突然那么清晰呢?

    ‘等一等,我怎么不能动了。’

    这里不是卡佩家族的统治的中心塞纳河畔的巴黎,而是哈布斯堡家族的统治中心多瑙河畔的维也纳门口。

    相比身上的束缚感,更不可思议的是眼前的景象,拉迪斯劳斯居然是一身红衣主教的打扮。

    当然这依然不是重点,真正不可思议的是在和他说话的人。

    “赞美您的虔诚,拉迪斯劳斯殿下,这两个西博家族的余孽妄图勾结法兰西国王扰乱神圣罗马帝国的和谐与安定,真是罪大恶极。自从识破了法王的卑鄙面目之后,我一直以神圣罗马帝国忠实的臣子自居,当然不能坐视他们的邪恶企图得逞。”

    从来以温和优雅面目示人的波旁公爵,此时他的脸上却堆着安娜无法相信的谄媚笑容,嘴里说着安娜完全无法理解的话。

    “心智魔法还是幻术?”安娜不竟脱口而出。

    “我想应该是波旁公爵转换了阵营,我们自投罗网了。”卡萨诺骑士的实力比安娜强了不少,他早就自行醒来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奈,不过倒是没有多少愤恨。

    这也是很自然地,任谁经历了这个大转折都会有点听天由命的意思。

    安娜没有挣扎,她也意识到了自己和卡萨诺都被专门用来束缚强者的高级强化筋给五花大绑了,而且她的法术位也当然被清空了。

    即使没有被清空,安娜也不打算反抗,这显然是没有意义的。

    安娜躲开了拉迪斯劳斯的目光,垂下头来。

    相比死亡的威胁,她更不愿看那双二十年来一直蕴含着炙热感情的眼睛。

    此时那双眼睛中没有渴望也没有愤怒和恶意,什么都没有。

    那个她曾经会为她轻轻一笑就开心一整天的邻家少年,已经在西斯廷礼拜堂被人世间的血雨腥风彻底吞噬了。

    波旁公爵显然还不知道安娜在刚刚过去的那场大戏里的戏份,拉迪斯劳斯当然也无意告诉他。

    “非常感谢您的帮助,伟大的神圣罗马帝国感谢您。西里卡,交给你了。”拉迪斯劳斯随即也转开视线,和波旁公爵一起进入了维也纳。

    事实上说拉迪斯劳斯完全没有因为安娜而感情波动是不对的。

    他今天罕见地用“伟大的神圣罗马帝国”代替了“我”。

    权力能填满失落的灵魂。

    当拉迪斯劳斯和波旁公爵去皇宫共进午餐时,安娜被扔进了地牢。

    在波旁公爵的帮助下,西博家族所有残存的人终于见面了。

    维也纳的地牢非常巨大,西博家族好几个大家庭几十口人,也只占了一小部分。

    看到了安娜,被关在另外几个小隔间里老西博和其他西博家族的人都意识到了现在他们不能指望有人来营救他们了。

    有几个人甚至开始放声大哭,逃走的安娜一直是他们最后的一点希望。

    到了这里安娜确信拉迪斯劳斯是绝对不会对西博家族的人手软了,哪怕是前执政官老西博也完全没有贵族待遇,所有的人统统都只有一件囚服。

    先把安娜丢进地牢,西里卡老大就把老西博提溜出来。

    堂堂执政官已经被折磨的不chéng rén形。

    “不必再折磨我了,既然我女儿也被你们抓住了,密钥我留着又有什么用。”安娜一被抓,老西博对抗酷刑也就没有了意义,“西博家族的钱,统统给你们就是了。”

    老西博已经无法拿笔了,由他口述一个狱卒记录下了包括富格尔纺织协会和美第奇银行在内的十几个账户。

    “西里卡先生,这几个账户是只要对上了密钥就能取出的,剩下的这几个都是既认人又认密钥的,没有西博家族的血统是无法兑现的。我和我的女儿罪孽深重百死难赎,但是我弟弟的两个小孙女根本还不懂事,请您务必和红衣主教殿下说一说,还请对这两个孩子网开一面,她们不必知道是西博家族的后代,我愿意把所有的钱都取出来献给术士皇族。”

    老西博的两个堂兄弟和他们的妻子儿女,也就是那两个襁褓中女孩的祖父母和父母听到了老西博的话后也纷纷哀求起西里卡老大。

    “请网开一面啊,老爷。”

    “她们都只是小孩子啊,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的。”

    “贱妾愿意伺候您,怎么伺候您都行啊,放过我的女儿吧。”

    在一片哭声和乞求声中,西里卡老大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他不再如前几天那样的殴打和奚落老西博,已经没有必要了。

    jīng钢大门缓缓关上,带走了所有的光线和所有的希望。

    西里卡老大立刻派出几组人手,前往各个金融机构把能取的钱都取出来。

    他并不担心那些需要老西博认证的账户,银行在能够隐瞒的时候也许还会抵抗。

    现在这种情况下,这种程序上的问题只是微不足道的麻烦。(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波旁公爵的现实

    第一百八十五章 波旁公爵的现实

    拉迪斯劳斯和波旁公爵的会谈算不上顺利。

    波旁公爵来维也纳是想要争取一点物资支持的,弗朗什孔岱的地方官员对于他的支持力度当然是非常有限的。

    他麾下的两千来人,吃饱饭都很勉强,更不要说得到军事物资了。

    波旁公爵原以为维也纳的主人相招是为了要重组他的部队,并以此为前部反攻法兰西。

    当得知拉迪斯劳斯要他sāo扰瑞士西部地区时,他一开始非常激烈地反对。

    波旁公爵向拉迪斯劳斯陈述了他反攻巴黎的计划,并表示自己一定会得到法兰西人民的夹道欢迎。

    拉迪斯劳斯很清楚波旁公爵话虽然有所夸大,但也确实有一部分是真的,法王母子的行径让波旁公爵在法国内部肯定会有一批同情者。

    他本身也是卡佩家族的嫡系,很有号召力。

    波旁公爵向拉迪斯劳斯描绘了西班牙和奥地利东西对进,彻底摧毁弗朗索瓦伪政权,建立一个和谐欧陆的美好蓝图。

    到那时他将把勃艮第公国割让给西班牙,并承认布列塔尼公国的dú lì。

    相比他还拥有几万大军时还算有尊严的条件,现在的条件表明波旁公爵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带路党了。

    可是想做带路党也不是那么容易地。

    拉迪斯劳斯很清楚,新当选的皇帝费迪南德之所以不把波旁公爵这个很有用的棋子招去布鲁塞尔而是让拉迪斯劳斯来控制他,就是不想立刻同法兰西进行新一轮的大战。

    虽然波旁公爵的背叛大大削弱了法兰西的南部兵团,但是完美骑士巴雅尔控制下的部队依然超过一万五千人足以控制萨伏伊公国,并防御米兰方向可能的进攻。

    而法王亲率的主力兵团虽然已经撤回了巴黎,但是费迪南德的兵团也无力攻入法国,尼德兰的叛乱正如火如荼。

    特别是北部几个省份除了几个关键要塞还控制在忠于术士皇族的奥伦治家族手中之外,已经完全被叛乱分子控制了。

    这些贵族自发地反抗虽然没有什么组织,因此无法组织大规模的野战,只是在各个孤立的城堡中抵抗西班牙大军。

    这让费迪南德平叛的难度不大,但是很耗时间。

    他在西班牙的统治也不稳定,虽然忠于他的弗洛伦蒂诺控制了局面,但是无力动员大军从西班牙本土进攻法国,翻越比利牛斯山脉的进攻行动在军事上是非常困难的。

    法兰西和西班牙都需要平叛。

    只剩下一个奥地利有发起攻势的能力。

    奥地利和法兰西的主要冲突就是在米兰,可是实际上奥地利根本还无法有效地控制米兰。

    只有夺取了瑞士东部地区,才能把领地链接起来。

    拉迪斯劳斯对于通过阿尔萨斯和弗朗什孔岱进攻法兰西中部的计划没有任何兴趣,以奥地利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取得有效的战果。

    他只想尽快打通蒂罗尔同米兰之间的联系,尽快消化波河平原的财富和人口,并以此强化自己在奥地利的权威这个目标才是理智和可行的。

    因此尽管波旁公爵费劲了口舌,也无法让拉迪斯劳斯改变计划。

    拉迪斯劳斯告诉波旁公爵他在1523年剩下的几个月中,不会得到皇帝的接见和尼德兰的补给。

    不过皇帝会每月提供给弗朗什孔岱一万塔勒的军费补给,来维持他的部队。

    除此之外就是拉迪斯劳斯向他许诺如果他在瑞士西部的军事行动取得了什么成果的话,将得到承认和保护。

    也就是说他也许可以在瑞士夺取一块小小地土地。

    拉迪斯劳斯同时向拨盘公爵保证,一旦尼德兰的叛乱被平定,哈布斯堡家族就将集中全力进攻法国把昂古莱姆支系赶下法兰西国王的宝座。

    波旁公爵的头上倒还有一个任务,“为波旁公爵找一个德意志贵女做妻子”,这个任务的奖励是“削弱波旁公爵的dú lìxìng。”

    当然拉迪斯劳斯的试探没有成功,对于哈布斯堡家族战略很失望的波旁公爵回避了这个问题。

    仅仅在维也纳待了几天,得到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武器和铠甲后,波旁公爵受命返回弗朗什孔岱并尽快开始sāo扰瑞士西部地区。

    拉迪斯劳斯并没有再和波旁公爵说会面,大部分细节都交给了霍亨索伦**官。

    他要完成另一个任务:“招募卡萨诺骑士。”

    虽然已经和波旁公爵共进了午餐,拉迪斯劳斯还是为饥饿的卡萨诺骑士准备了相当丰富的下午茶。

    卡萨诺骑士吃得很放松,当然周围确保他不会暴起发难的卫士就不是那么放松了。

    拉迪斯劳斯选了一个风景很好的阳台和卡萨诺骑士谈话。

    他喝了两杯nǎi茶,等对方吃得差不多了拉迪斯劳斯才开口。

    “米利尔小姐死的痛苦吗?”

    这个问题相当出乎卡萨诺骑士的意料。

    拉迪斯劳斯亲自接见他,他原本以为对方是纯粹冷酷的君主只是要招揽自己罢了。

    他刚刚一边吃,一边打定主意只有拉迪斯劳斯放过西博家族的人他才会改变阵营。

    卡萨诺骑士沉默了良久。

    拉迪斯劳斯在他沉默的时间里,只是背对着他看着庭院里奔驰的几匹骏马。

    看不到对方脸上的表情,卡萨诺骑士轻轻地说道:“不痛苦,她当时正在追击西博殿下,完全没有想到我早就发现了这场追击战。那个叫卢尔娜的诡术师太想争功了,多利亚家族的队伍拖得太长,被我抓住机截断队伍一个照面就杀死了本该被团团保护的法师小姐。”

    “她的尸体呢?”

    拉迪斯劳斯依然没有转过来。

    “我和史蒂夫牧师还有几个西博家族的武士夹击多利亚家族的队伍,他们被彻底击溃,然后我们也急速离开了战场。如果不出意外,我想应该是被野兽啃食了吧”

    这一次是卡萨诺骑士等待着拉迪斯劳斯发出声音。

    同样是沉默,可是处于弱势地位的卡萨诺骑士不一会就满头大汗。

    卡萨诺骑士意识到了拉迪斯劳斯这是在告诫自己,仅仅让他活着就是难以想象的宽宏大量了,不要提出任何要求才是明智的选择。

    “你已经离护国之后一步之遥了啊,每年给你八千塔勒的年金,你的家人我也会向我的舅舅多利亚元帅赎回来,好了,琼斯殿下会给你安排住处的。”

    拉迪斯拉斯挥了挥手,示意卡萨诺骑士可以退下了。

    可是拉迪斯劳斯等了一会并没有等到预想中的谢恩声。

    迟疑了一会卡萨诺骑士单膝跪地,坚定地说道:“感谢您的宽容和仁慈,红衣主教殿下,但是我不能接受,除非西博家族能够得到赦免否则我不能为您效劳。”

    这个回答让保密官琼斯和几个监视者都紧张地握住了武器。

    拉迪斯劳斯今天的手腕实在不算差,可以居然得到了这么个结果。

    拉迪斯劳斯终于转过身来,看着面前这个忠诚的男子汉。

    他身上只有一件布衣,没有武器没有盔甲,其实没什么威胁。

    但是拉迪斯劳斯从他的眼睛里确实看到了不屈的火种。

    可是放过西博家族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做了一个手势,琼斯从背后卡住了卡萨诺骑士的脖子。

    卡萨诺骑士没有徒劳地反抗,几秒钟后就失去了意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西博家族的末日

    第一百八十六章 西博家族的末rì

    卡萨诺骑士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非常壮丽华贵的房间。

    四只在立柱上的双头鹰口吐火焰照亮了房间的四壁上无数美丽的浮雕和史诗。

    房间的zhōng yāng有一个巨大池子。

    卡萨诺骑士就在池边。

    可以看见池子很深,只有池底有浅浅的一层水。

    池底的水显示出不祥的血红。

    池子中还有一个头颅漂浮在水面上。

    比如血的池水和漂浮着的头颅,更让人恐惧的是池子下面似乎有一只怪物,它正在痛苦的哀嚎。

    它饥饿、疲倦、愤怒。

    它的感情充斥在整个房间中,每一个西博家族的人都能感受到这种让他们绝望的情绪。

    所有西博家族的人都在这个房间里。

    包括安娜,看到卡萨诺骑士醒来,她爬了过来。

    是的,爬。

    所有西博家族的人都躺在地上,卡萨诺骑士想要站起来,但是安娜已经出声:“不要,趴在地上。”

    安娜指着几个还在抽搐不已的堂兄弟,表明了站起来的后果。

    “这里应该是哈布斯堡家族祭祀他们祖先神的地方。”

    不待卡萨诺骑士提问,安娜就用平静而绝望的语调说出了他问题的答案。

    卡萨诺骑士听了之后心中微微一沉,这是最坏的答案了。

    不过他在拒绝拉迪斯劳斯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局因此也没有多少恐惧。

    有几个女人和孩子被这间房间里气息吓破了胆,不过他们已经没力气哭了,卡萨诺骑士醒来之前他们已经哭了很久了。

    现在只是在抽泣。

    老西博也爬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复杂至极的表情:“你这又是何苦呢?”

    卡萨诺骑士说话只是笑了一笑。

    父女俩和这个忠臣靠在一起,等待最后的时刻。

    就在他们等待的时候,一个孩子因为太渴而不断地哀求她的母亲给她一点水喝。

    她的母亲一个不注意,小女孩不顾一切地顺着阶梯爬到了池水边。

    哪怕是诡异的头颅和怪兽的吐息也无法阻止她对水的渴望。

    “不要..............”

    安娜喊道一半,声音就轻了下去,这一切还有什么区别呢。

    那个女孩最后的感觉就是这水真是好腥啊。

    她的身体迅速溶解,在她母亲的哭喊声中变成了一滩同样sè泽的血水融入了池中。

    她的母亲市失去理智地把手伸进了池中想要捞回自己的女儿,然后在西博家族众人的注视下和她的女儿一起融入了池水。

    这种情形让更多西博家族的人失去了理智,他们又一次哭喊了起来,很多人开机诅咒安娜和老西博,声称都是因为他们,西博家族才落到了这一步。

    老西博和安娜对此无话可说,这种指责虽然无耻,但不能说是错的。

    就在老西博考虑要不要也跳进池子早点结束这一切算了的时候。

    宏愿之间的大门被打开了。

    拉迪斯劳斯走了进来,红衣大主教的法袍在血红的房间里,呈现出可怕的协调感。

    他一边走,一边拿出了“盛宴的邀请函”。

    更准确地说是拉迪斯劳斯的右手手掌变成了反shè着红宝石光华的武器。

    宏愿骑士巴巴罗萨成为真神之后,这把联系他存在的神器也变得不同了。

    “盛宴的邀请函”对于全是术士的“持剑人”来说,不再是最后防身的匕首,而成了攻防兼备有实战价值的宝物。

    它既是一件威力非凡的天生武器,又是一件不影响施法的盾牌,对于凡人的攻击有特别的防御作用。

    当然在宏愿之间的西博家族们面前,盾牌这个作用是派不上什么用场的。

    拉迪斯劳斯进门之后,大部分西博家族的人就开始不断哀求。

    希望奥地利的主人能够不要和他们这些小人物计较。

    拉迪斯劳斯一言不发,直接将一个扑在他脚下的女人的心脏扯了出来,然后捏碎。

    心脏的残渣没有落到地上,就被红宝石一般的手臂彻底吸收了。

    然后拉迪斯劳斯一脚把那个女人踢进了宏愿之池。

    卡萨诺骑士能够看出这一脚踢得非常轻,拉迪斯拉斯根本没有发力。

    可是那个女人就这么直接飞进了池子。

    拉迪斯劳斯只是刚刚进门,离宏愿之池还远着呢。

    卡萨诺骑士和安娜都意识到,这不是拉迪斯劳斯的力量。

    和让他们无法站起来的原因一样,在宏愿之间里有神明在帮助哈布斯堡家族的后代,压制哈布斯堡家族的敌人。

    西博家族的人根本无法反抗,拉迪斯劳斯走的并不快,可是他们只能爬。

    想要站起来的人都会迅速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抽搐地倒在地上。

    拉迪斯劳斯顺着时针的方向,一个一个地把地上西博家族的人的心脏扯了出来,然后把尸体踢进宏愿之池。

    他是如此的放松自如,丝毫没有犹豫和迟疑。

    安娜从那个逼近的身影上,再也看不到往昔的情人,只有一个魔鬼,一个她亲手制造出来的魔鬼。

    拉迪斯劳斯一层一层地推进,把安娜父女和卡萨诺骑士的那个角落留在最后。

    十几分钟之后,刚刚还显得颇为拥挤的宏愿之间,已经变得非常空旷了。

    西博们的身体和他们惨叫以及哀求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利古里亚共和国数百年的名门西博家族,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对父女和忠诚但无可奈何的首席骑士了。

    但是老西博这时却露出了感激的笑容,他轻轻地说道:“谢谢您,殿下,谢谢您的宽容和仁慈。”

    虽然几个三五岁的孩子也已经融化在宏愿之池中。

    但是三个襁褓中的孩子都还活着,不仅仅是两个女孩,还有一个小男孩也没有被杀。

    身上带着军人荣誉的宏愿骑士不接受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谁的孩子作为祭品。

    他们都可以活下去。

    只是拉迪斯劳斯并没有向老西博解释,他只是继续前进,一步步地走了过去。

    他走到卡萨诺骑士面前,终于第一次开口了:“西博家族已经不存在了,你的条件不可能实现了,要不要改一改呢?”

    卡萨诺骑士勉强转了个方向,尽管狼狈到了极点,他依然尽最大努力保持尊严。

    他用不卑不亢地声音说道:“事已至此,就不改了吧。”

    拉迪斯劳斯看着这个忠臣的眼睛,好像要把他眼中的光彩永远记在心里。

    不过拉迪斯劳斯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尽管不会有什么机会。

    把西博家族人全杀光之后,再问他一次吧。

    捏碎了老西博的心脏然后把尸体丢进宏愿之池后。

    拉迪斯劳斯走到他深爱过的女人面前,提起她的头发看到了一双平静待死的眼睛。

    老西博被杀的时候,安娜都没有发出声音。

    她完全接受这一切了,和她父亲一样,对于西博家族能够留下一点血脉她就很庆幸了。

    确认无法得到哀求或者其他报复乐趣的拉迪斯劳斯也不犹豫,狠狠地把“盛宴的邀请函”插进了她的心脏。(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另外二十五万塔勒

    第一百八十七章 另外二十五万塔勒

    哈尔娜-多利亚和她的弟弟奔索正在一起享用着热可可。

    姐弟俩之间一直没什么话说。

    奔索在扭了很久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发出了声音:“姐姐,那个,那个昨天晚上怎么样?”

    哈尔娜斜了一眼腆着脸的弟弟,没好气地说:“我根本就没等到他回来,能怎么样?”

    “不是啊这怎么能这样呢,不是说把西博家的人处理了之后,就要和你再亲近亲近的吗。”奔索的脸上立刻满是失望和焦急:“姐姐,这如今小拉真是混出个人样来了,你可千万不要脸皮薄啊。虽然不能明媒正娶可是好在他这人一向念旧,现在也没有正式的大房你得抓紧啊,咱们亲姐弟也不必见外,你虽然贪财了点但是老娘把你看的紧,你肯定还是个雏,小拉那家伙我知道的,从来不肯沾手良家妇女,这就说明一旦沾手他一定会负责。以老爹现在的地位,哪怕以后有什么公主当了大房,你要是有个儿子那也完全不必怕谁啊。”

    “去去去,你给我闭嘴,不要脸的东西,要不是为了赎你,我何至于要这么低三下四地作践自己,不知道多少德意志公爵要巴结着娶我呢。”相比经手了不知道多少女人的弟弟,哈尔娜小姐的脸皮就有点挂不住了。

    相比男孩子成年之后就可以和交际花打交道,女孩子就被多利亚夫人盯得很紧了。

    安德烈-多利亚海军大元帅给自己儿子开的赎金倒也不低,毕竟亲生儿子谁不在乎?

    只是他手头不宽裕,所以就把自己的女儿拿来抵债了。

    哈尔娜小姐如今是作为多利亚家族表示对术士皇族冒犯的歉意,而作为侍女来到维也纳侍奉尊贵的奥地利红衣大主教的。

    ‘拉倒吧你,明明是这个正式情妇的位置你也看得上罢了。’当然奔索可不会这么说,以后他可是有很多地方要仰仗他的姐姐呢。

    “是是是,姐姐您对我好,我是不会忘的,如今老爸不要我了,我可就全靠您了。”奔索得到zì yóu之后并不能返回故乡反而还要继续呆在维也纳。

    如今他是利古里亚共和国驻奥地利的大使了,失去了波旁公爵这个靠山之后,奔索已经没有资格继续争夺多利亚家族的继承权了。

    多利亚元帅的这个安排也算是煞费苦心了,这样他的儿子就都能保全了,米洛也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同时把他们姐弟俩一起丢在维也纳一方面是为了他们可以互相照应,一方面也是为了在法兰西和奥地利之间两面下注,无论如何都要保全家族。

    “是不是他觉得从小和你一起像兄妹似的,他不好意思了啊。”奔索继续分析道,“姐姐,我跟你说这个男女之间.......................”

    “什么叫兄妹似的,我和他本来就是兄妹,不过表兄妹结婚的事也是平常的很,真要搞什么什么手段,爸爸也给我派了两个有经验的侍女,不用你来帮忙。”说是来当奥地利代理红衣大主教的侍女,实际上哈尔娜自己就带着十几个侍女呢。

    哈尔娜小姐看着一下子说不出话弟弟,奔索如今的境遇其实算是人生一大挫折了,她终于还是心软了下来:“在这维也纳就只有我们姐弟相依为命了,你放心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我们的处境。”

    奔索黯然地点了点头,和利古里亚的主人比起来外交官的生涯当然是很黯淡的,不过他转而又安慰起自己的姐姐来:“不过姐姐你不必担心,拉迪斯劳斯不是难伺候的人,做他的女人比做我的女人强。”

    哈尔娜听了这个比喻笑了起来:“你倒是老实,不过你倒是要当心点,大哥让我给你带话,当年他选议员你下黑手的事,他不是不明白。我还真不知道,当初是你下的手,看来平时都说我jīng明喜欢玩诡计,其实还是你们这些男孩子鬼jīng鬼jīng会下黑手。”

    “我早就知道他回过味来了,不过他也没跟我计较,这几个月对我也是好吃好喝地。现在我成了大使更加只有国事没有私仇。”奔索对于拉迪斯劳斯不记私仇的态度相当佩服,为此还特意给多利亚大元帅写了专门的报告。

    姐弟俩正要继续讨论一下共同的处境。

    跟着哈尔娜过来的侍女头领忽然进入房间,给了姐弟俩一个糟糕至极的消息。

    哈尔娜小姐听了之后大急,立刻就要去找拉迪斯劳斯。

    奔索这个时候倒是表现的好得多了:“确定吗?那个女人没死?”

    “肯定是没死,而且给她找了个和我们一样的大院子,还安排了几个侍女给她。”多利亚女间谍相当肯定地说道。

    “姐姐,这个事情是多利亚家族和哈布斯堡家族之间的正事,不是私事,你不要去,我是大使,我去名正言顺。”奔索的表现相当不错。

    哈尔娜点了点头,同时担心地提醒奔索:“你从小和他就感情一般,我是女人我更了解他和安娜是怎么回事,他要是再心软了你可不要叫他难堪。”

    奔索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拉迪斯劳斯给一个交代,再心软也不能这么不靠谱啊。

    拉迪斯劳斯没有让他等待,看来大家都明白这件事必须立刻说清楚。

    “利古里亚共和国大使,奔索-多利亚到。”西里卡老大唱名之后,奔索就进入了申布龙宫的会客室。

    拉迪斯劳斯今天无心国事,一大堆rì常工作的文书最终统统扔回给了国务会议,国务会议的全部建议都得到了通过。

    奔索进来行礼如仪之后,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红衣大主教殿下,为了神圣罗马帝国的长治久安和谐稳定,利古里亚共和国给了您二十五万塔勒作为消灭危害帝国利益的叛贼西博家族全体成员的代价。”奔索的底气是很足的,安德烈-多利亚把女儿送来可不是因为真的没钱,为了消灭政敌他这一次可是大出血,这笔钱而且是和国务无关的私帐,靠着这笔钱拉迪斯劳斯的私库才算是有了点货sè。“可是为什么..................”

    “西博家族不会再影响利古里亚的政治了,我没有忘记自己的应该完成的条件。”拉迪斯劳斯好像要阻止奔索说出那个名字似地打断了他的话。

    “可是为什么安娜-西博还活着?”奔索却不肯收手,拉迪斯劳斯的身份不一样了,过去他对女儿心慈手软是他个人的事,现在他手软就等于奥地利对利古里亚问题上采取了暧昧的态度,奥地利的暧昧对于多利亚家族就可能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谁能确信这不是某种谎言,想要保留一个插手利古里亚共和国的借口呢。

    因为美第奇和拉迪斯劳斯都没有透露细节,所以安娜到底在“西博家族勾结星月恶魔”的事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角sè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否则多利亚大元帅也不可能开这么个高价。

    他出了大价钱来让拉迪斯劳斯的杀自己的死敌。

    拉迪斯劳斯望着窗外的美景,只感到世事如白云苍狗,变幻莫测。

    机关算尽狠捞了一笔,但是冥冥之中人谋之上还有神意。

    他心中有千言万语,最后只吐出来一句:“她怀孕了。”

    这个解释让奔索一时无话可说,虽然与公与私他都希望安娜和她的孩子去死,甚至拉迪斯劳斯也清楚他的立场,但是这个事情只能大家心知肚明绝对不能明说。

    昨天晚上发现“盛宴的邀请函”居然无法伤到安娜时,拉迪斯劳斯立刻就觉得不妙。

    没有让他猜太久。

    宏愿骑士借着查理五世的头颅证实了让拉迪斯劳斯心中荒唐的猜测,那个漂浮着的人头在池水中发出低沉的声音:“这个女人的身体里,有我的后代,一个强大的后代。”

    拉迪斯劳斯和安娜在宏愿之间里呆了漫长如几个世纪的几个小时。

    拉迪斯劳斯独自一人在宏愿之池边坐了良久,即使安娜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依然无法原谅她的背叛。

    离开时,心情复杂之极的拉迪斯劳斯别无选择,只能招来马基雅维里让他负责安娜的软禁安排。

    他最终只能接受这个命运的玩笑,虽然依然充满了愤怒,但是拉迪斯劳斯不可能伤害自己祖先神认可的儿子。

    奔索却不肯放弃,他不能失去更多父亲的信任了。

    “五十万塔勒,殿下,您还会再有孩子的,没有必要让这个女人得到成为您孩子母亲的荣幸,我代表利古里亚共和国向您保证愿意再给您二十五万塔勒来表达对您孩子流产和他母亲逝世的痛苦。”奔索的话让拉迪斯劳斯怒不可遏,高大的术士把矮胖子提了起来。

    他把奔索举到和他一样高,然后用不可置疑的态度向奔索表明了态度:“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请您转告海军大元帅,我以术士皇族的祖先之名起誓,永远不会允许安娜-西博离开维也纳城,永远不会以西博家族的名义插手利古里亚共和国的政治。”

    宏愿骑士的圣徽,两只脚分别抓着宝剑和天平的黑sè双头鹰在两人面前突然出现。

    这不仅仅是拉迪斯劳斯的许诺,也是宏愿骑士的保证。

    只是拉迪斯劳斯虽然表现的怒不可遏,其实她心里也不知道如果不是宏愿骑士不允许他伤害这个孩子,他会不会收下这另外的二十五万塔勒。(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哈尔娜小姐的收获

    第一百八十八章 哈尔娜小姐的收获

    哈尔娜小姐对于自己能够管理维也纳最重要的产业酿酒厂感到很满意。

    费迪南德陛下在马德里显然无法再有效管理维也纳的酿酒厂了,他也没有合适的代理人。

    可靠的人手用在西班牙都嫌不足,维也纳留一个难以监察的代理人决不明智。

    皇帝陛下就把它给了拉迪斯劳斯作为帮他夺取皇位的奖赏。

    而拉迪斯劳搜把它托付给哈尔娜小姐经营作为某种补偿。

    这个每年能给拉迪斯劳斯的私库收入九万塔勒酿酒厂可是一个肥缺,哈尔娜每年作为管理者可以得到五千塔勒的年金,和她弟弟的大使年金六千塔勒也差不多了。

    拉迪斯劳斯很需要表妹的身体来忘记安娜。

    双方各自灌了半斤“北海之浪”后,过去二十年的记忆就不再是负担了,他们只想快点剥掉对方的衣服,看一看十多年未见的**和上次见面时有多少变化。

    哈尔娜在床上非常的被动和羞涩,和她积极开朗的作风完全不同。

    拉迪斯劳斯没有亲妹妹,哈尔娜就是他最亲密的妹妹了,和她在一起很有禁忌的满足感。

    特别是当哈尔娜轻轻地呢喃着:“哥哥,哥哥..............”的时候。

    其实拉迪斯劳斯心中对于安娜的情况,烦躁到了极点,特别需要哈尔娜这个童年时代记忆的另一部分来覆盖那些苦恼。

    哈尔娜也多少有一点感觉,自己的表哥本来可以从自己身上得到更多快乐的。

    因为奔索说昨天的谈判中他可能冒犯了拉迪斯劳斯,所以哈尔娜小姐在事后克服了心中的犹豫,用嘴帮拉迪斯劳斯温柔地清洁了那混合着自己味道的恩物。

    只是她一面舔,一面在心中发狠。

    ‘可恨的西博贱人,为什么还不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这两位小姐从小就不大对付,所有青chūn期女士间的战役他们都爆发过,因为西博家族当时处于优势地位,所以哈尔娜小姐是屡战屡败。

    不过哈尔娜对于拉迪斯劳斯的安排很满意,她倒不是不能宫斗,但是如果能够管理事业发挥自己的才能那就更好了。

    对于能够管理出产“自然风景”系列美酒的皇家酒厂她很满意也很有积极xìng。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哈尔娜小姐就放弃了宫斗,她还是毫不客气地在申布龙宫里划了二楼西翼二十五个房间作为自己在皇宫里的地盘。

    除了从利古里亚带来的十五个侍女,她还招兵买马预计一个月内再从维也纳中产阶级中招收十五个侍女。

    莱因哈特夫人虽然有一个女总管的身份,也才得到了三间房间两个侍女。

    这就是后台的够硬的好处了,安德烈-多利亚元帅如今在欧罗巴都是很有分量的。

    其实以她的出生勉强是可以当正式情妇的,只是多利亚元帅只是悄悄地两头下注而不是换边,他依然是法王的附庸,毕竟换边这种事情的后遗症是很多的,因此拉迪斯劳斯还可以继续把这个位置待价而沽。

    保密官琼斯安排了专门的侍女和卫士来保卫安娜。

    宫廷里的其他人很快意识到拉迪斯劳斯实际上软禁了安娜,并不愿意再和她接触。

    虽然有宏愿骑士背书,拉迪斯劳斯还是找到卡萨诺骑士证实了一番。

    卡萨诺骑士当然用自己骑士的荣誉和对暗rì的信仰为安娜作证,她绝对没有其他男人。

    无论如何拉迪斯劳斯得到了卡萨诺骑士的效劳,虽然这种效劳由安娜这个令人不快的媒介达成的。

    和多利亚两姐弟一样,在拉迪斯劳斯前往瑞士前赶来的法切蒂侯爵夫人对于安娜因为怀孕而还活着这一点也非常抓狂。

    当然其实法切蒂侯爵夫人更多的情绪是失落,她和前夫结婚多年也没有孩子,和拉迪斯劳斯在一起这段rì子也一直没有怀孕。

    来自多利亚家族的年轻竞争者怀孕自然让她不仅失望而且很有压力。

    不过好在拉迪斯劳斯对她还是很热情,让她到床上再说条件不迟。

    法切蒂侯爵夫人有气无力地向情人传达条件:“美第奇红衣主教殿下愿意在当选真选教皇后任命萨尔兹堡的朗格大主教为红衣主教,并给他在罗马安排一个小教区,你可以兼任萨尔兹堡大主教,不过仅限你这一代,主权依然属于罗马教会。美因兹的霍亨索伦大主教他也可以发出诏书邀请他到罗马任首席**官,不过人家答不答应就不知道了。”

    “萨尔兹堡地区的主权也要移交给奥地利,这个地区一向和奥地利的关系很紧密,罗马教会在任免权上本来也插不上话。不过这个不是问题,我再出三十万塔勒赎买这个权利好了。也省的他把钱买票的钱运到维也纳了,我放弃所有经济要求。”从利古里亚狠捞了一笔后,拉迪斯劳斯的花费稍微可以宽裕点了。

    把朗格打发去罗马,既可以除掉国务会议里一个麻烦的席位,又可以乘机吃掉富产岩盐的萨尔兹堡。

    北方的萨克森和霍亨索伦家族已经通过幼子任主教,然后将主教区纳入行政体系的办法吃掉了中德意志和北德意志很多小型主教区了。

    拉迪斯劳斯也不过是见贤思齐罢了。

    当然萨尔兹堡这么大,这么接近罗马的大主教区还是第一次有人伸出魔爪。

    不过哈布斯堡家族既然出手自然是不能小打小闹。

    西瑞克在西斯廷礼拜堂被重挫之后,在神圣罗马帝国帝国内部的主教区到处都是散步各种信仰的小型教派。

    神明之间也不是可以立刻感受到对方实力的消涨。

    但是西瑞克拥有的力量和权威让祂成了众矢之的。

    特别是沃金,祂以威尼斯为大本营正威胁着罗马的“紫sè纯洁”。

    金币对君主对平民对所有人都太重要了,太有吸引力了。

    随着新航道的开发,东西方的贸易越来越繁荣,沃金的威胁太大了。

    西瑞克正在无奈地将力量向罗马收缩。

    祂别无选择,对于德意志的各大宗教选帝侯只能期待这些大主教自谋生路了。

    这个情况,老科隆纳也意识到了,所以法切蒂侯爵夫人认为拉迪斯劳斯不难得逞。

    “你到了罗马在威胁她就是了。”法切蒂侯爵夫人把头枕在情人的手臂上,期待着在罗马期间能够独享拉迪斯劳斯。

    “罗马我就不去了,我另有工作,这一次意大利本地的红衣主教也不剩几个了,只要西班牙和奥地利保持一致,少我这一票不影响大局。”

    可惜拉迪斯劳斯要出兵瑞士,无暇南下了,当然他也不敢进入西斯廷礼拜堂,暗rì的力量虽然受挫可是反对祂的同盟也暴露了。

    拉迪斯劳斯轻轻地吻了一下失望的情人:“你再在维也纳呆几天,和红衣主教一起去罗马就是了。希望宏愿骑士也让你给我生个孩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莎尔之手慈运理

    第一百八十九章 莎尔之手慈运理

    1523年8月18rì,拉迪斯劳斯率领三千五百常备军离开维也纳。

    不过不是直奔瑞士,而是先去了萨尔兹堡。

    虽然国务会议上朗格大主教甚至没有反对合并,拉迪斯劳斯的幕僚们也一直认为萨尔兹堡确实已经和奥地利结合得足够紧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但是拉迪斯劳斯认为权力交接还是在宝剑之下才能比较平稳。

    不过拉迪斯劳斯无法久留,建立新秩序的任务交给了霍亨索伦**官。

    留下五百人,再收编了萨尔兹堡的五百常备军,还是三千五百人前往了蒂罗尔。

    到了边境再会合蒂罗尔和利恩兹的二线守备部队一千人,总共四千五百人进入了瑞士。

    为了攻击的突然xìng,也因为不会有什么作用拉迪斯劳斯没有按照惯例派出劝降的使者。

    瑞士各州和哈布斯堡家族仇深似海,面对进攻从来都能团结一致。

    因此边境上几个非常险要的关口分别被保密官琼斯和西里卡老大率领jīng锐突击队拿下了。

    说是突袭其实还是依靠为首强者的个人武力硬吃了瑞士边防队。

    关卡虽然非常险要,但是人手太少了,比克卡战役中瑞士人的损失太大了。

    而且虽然八月中旬还不是农事最繁忙的时候,不过夏秋之交大部分农民也不能再离家了。

    当然西线波旁公爵的sāo扰也起了不小的作用,虽然不愿意给拉迪斯劳斯当马前卒。

    但是费迪南德虽然和拉迪斯拉斯有矛盾,但是对外政策两人还是一致的。

    得到了费迪南德命令的弗朗什孔岱地方官挤兑地波旁公爵无可奈何,只好去瑞士西部抢劫谋生。

    实际上瑞士的核心区也许确实很繁荣,但是边境全是山区,根本抢不到什么东西。

    波旁公爵夷平了好几个村庄,也没捞到多少吃喝。

    不过他还是把瑞士动员起来的部队给吸引到西面去了,这当然就是拉迪斯劳斯的主要目的。

    奥地利军一路上畅通无阻地占领了格劳宾登和圣加仑,杀到了瑞士东部重镇施维兹。

    为了不给瑞士人集结的机会,奥地利军实际上没有拔除所有的据点,事实上边境上那些阿尔卑斯山缝隙里堡垒,要想全部一个个摧毁是不可能的。

    反正时间会比较久,嗯,大概十年或者二十年吧。

    哈布斯堡家族的历代祖先不知道在这些大山里,被耗尽了多少青chūn和热血。

    同样因为山道从蒂罗尔到施维兹的粮道很不畅通,熟悉地形的瑞士人经常袭击运粮队,每次都要派出上百的护卫才能确保安全,运输的损耗率超过了七成,这种效率当然是养不活数千人的军团的。

    不过米兰和蒂罗尔之所以联系不畅的原因就是施维兹城堡,一道到达了这里,米兰方面就可以支援拉迪斯劳斯的兵团了。

    那个方向上的意大利人对瑞士人从来没有威胁,所以也没有在奥地利边境上那样密如繁星的堡垒,相对来说补给的效率也就高得多了。

    虽然米兰连遭兵祸,但是波河平原依然是远远超过蒂罗尔和利恩兹的富饶地区,因此供养几千人是不成问题的。

    不过一切谋略和国力所造成的战略优势只能把拉迪斯劳斯带到这里了。

    施维兹城堡还是要硬碰硬的砸进去。

    四百瑞士jīng锐已经集结在了城堡里,要和奥地利军决一死战。

    拉迪斯劳斯也不知道那支去对付波旁公爵的主力瑞士军什么时候会回来,也不知道它的规模和战斗力。

    两样一抹黑,然后把希望寄托在迅速破城上自然庸将所为,拉迪斯劳斯绝对不肯进行这种冒失地战斗。

    带路党总是存在的。

    瑞士曾经是夜之女神莎尔的大本营,也正是夜女神挑起了对哈布斯堡家族全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祂的信徒在三十年前乘着法军入侵尼德兰,老皇帝分身乏术的机会彻底将术士皇族赶出了瑞士。

    不过在法兰西打败了瑞士,并迫使瑞士臣服之后,来自法国的暗rì教会就迫不及待开始打击莎尔教会。

    西瑞克重新成为官方信仰,莎尔的信徒被从zhèng fǔ中赶了出去。

    这个教会的行事方式对于所有统治者来说都很麻烦。

    当然如果能够善用,对于现在是侵略方的术士皇族就不是麻烦了。

    “慈运理先生,我不要求苏黎世州公开支持我对格劳宾登和施维兹的领土要求,更不要求您直接参战。我全部的希望不过是能够提前几天知道那些法国傀儡的动向。”

    一身黑sè修士服下的游侠向拉迪斯拉斯恭谨地点头表示同意。

    这位慈运理就是莎尔教会的首领,他以苏黎世州为大本营同西瑞克和班恩的教会较量。

    虽然没有见过他战斗,拉迪斯拉斯确信他是一个强大的shè手,夜女士教会的首领,都是对施法者威胁极大的存在。

    哈布斯堡家族历史好几个有名有姓的强大术士都死在了莎尔选民的箭下。

    在夜sè之中,面对这些熟悉地形的敌人哪怕是高出几级的“镇国”都完全没有办法。

    不过现在宿敌成了盟友。

    苏黎世州是法军进入后少数莎尔教会保住了地位的瑞士州,那里已经成了反对暗rì的大本营。

    拉迪斯劳斯出兵之前,就派出使者招他来会面。

    拉迪斯劳斯已经撒出去不少活动经费给这个莎尔教会,让他们做自己的耳目,探查瑞士军的位置。

    与此同时,对于施维兹的放血战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这座城堡的选址和构造让兵力优势没有任何意义,一次只能投入三百部队进攻。

    不过在每次战斗中,奥地利都可以派出够分量的压阵强者,而对方做不到。

    压阵强者的不论是质量还是数量方面,奥地利都处于绝对优势地位。

    奥地利军每天进攻两次。

    弗伦兹贝格和斯拉姆轮流上阵,瑞士仅有的一个十四级武士只能应付一场。

    奥地利方面不仅有两个强者压阵,每次出击还有一个至少十二级的牧师或者法师辅助。

    这种战术让可以每天都可以杀死相当数量的守兵。

    当然瑞士人每次都把伤员和尸体都带回去,因此不能jīng确地知道每天的战果。

    不过奥地利军中有足够的富有经验的军官,可以有效判断出这座城堡的抵抗极限将在何时到来。

    因为有莎尔教会的帮助,弗伦兹贝格游刃有余地控制着节奏。

    瑞士人终于把波旁公爵赶走之后,还没能走到苏黎世,就收到了施维兹城堡被攻克的消息。(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关于冬鬼

    第一百九十章 关于冬鬼

    当瑞士的使者到达施维兹城堡时发现瑞士东部最重要的城堡已经不复存在,只有残垣断壁和发黑的灰烬暗示了最近发生的灾难。

    城堡的守军也全部死光一个俘虏也没有留下,他们的愤怒是可想而知的。

    更火上浇油的是,拉迪斯劳斯只派凯梭-维廷和他们打交道根本不见他们。

    凯梭-维廷的解释和补偿倒还算不错:“所有的士兵最后都选择了和指挥官一起自残,他们都是真正的男子汉,为了表达对他们的敬意,红衣主教殿下已经决定所有他们的家人都可以保留他们的土地。”

    凯梭-维廷也皈依了宏愿骑士,目前也是这个系统里的中层人物了。

    他很清楚破城之时,至少有一百名士兵没有想要“玉碎”而是想要投降。

    他们都被拉迪斯劳斯和西里卡老大砸碎了头颅献祭给了宏愿骑士。

    最后一把大火烧去了一切罪状。

    这种行径如果曝光很显然对哈布斯堡家族的名誉是极其不利的。

    宏愿骑士成为真神的那一瞬间,许多神圣罗马帝国境内意识到德意志民族需要一个强大的政权来对抗法兰西和奥斯曼威胁的有识之士,纷纷跟从心灵的召唤成为了宏愿骑士的传教士。

    他们和他们发展的信徒已经能够提供一定的信仰之力,虽然目前还很少但是半神时代的一些手段已经不大适合再用,也不大必要了。

    如果不是宏愿之池在救治了多人之后极度干涸迫切需要补充,而萨扎斯坦首相也需要在前往山区前通过进行一次“洗浴”恢复,拉迪斯劳斯是绝对不会这么干的。

    祭祀的成果大部分都还给了宏愿之池,只有一小部分给了萨扎斯坦首相,不过这也足以保证他可以以比较好的状态参加这次战斗。

    拉迪斯劳斯带上了除了凯梭-维廷以外的所有强手,再次进入阿尔卑斯山脉去对付那只冬鬼。

    以超过三千人的部队进行防御绰绰有余,虽然原来的城堡毁了,但是依靠剩下的建材建立一个半永备的营地就足以让瑞士人不敢进攻了,他们对比克卡之战中野战工事的价值必定记忆深刻。

    拉迪斯劳斯料定瑞士军农时无法全面动员,没有数量优势只能与己方进行谈判。

    当然更重要的不是判断而是情报慈运理的传来和其他几个渠道也都证实,瑞士人已经没有进一步大战的心志和勇气了,过于频繁地动员劳动力让他们今年面临极大的粮食缺口根本挤不出军粮了。

    因此拉迪斯劳斯留下凯梭-维廷一面整顿防务,一面和他们扯皮。

    当瑞士使者正在研究如何把他要求瑞士割让东部领地,并向奥地利臣服的条件砍到一个合理价位上的时候,拉迪斯拉斯已经重新走在汉尼拔-巴卡和他的迦太基勇士曾经走过的道路上了。

    这支队伍总共有二十多个人全部都是强手,可是说是哈布斯堡家族赖以统治国家的菁华所在。

    其中有两个“护国”,一个“镇国”,分别是弗伦兹贝格、琼斯、萨扎斯坦,还有斯拉姆伯爵西里卡老大和夏洛克以及八个中级武士,四个中级牧师。

    九个先期抵达奥地利的中低级红袍法师也在队伍中,世界上一半的红袍法师都来了。

    盗贼之神马斯克在奥地利的首领也从监狱里被放了出来,他是一个刺客进阶,实力很强。

    为了让他工作积极xìng高一点,拉迪斯劳斯不仅仅赦免了他,并许诺会给他一个加入奥地利保密局的机会。

    保密局局长琼斯并不是很喜欢从罪犯中吸收成员,他认为相比不可靠的“专业能力”,纪律xìng和爱国心更加重要,不过因为拉迪斯劳斯直接干涉了所以这一次他没有反对。

    琼斯是一个兼职幻术师的武士,这让他在从事秘密谍报工作时非常有渗透力,也是他能做到特务头子的原因,他作为哈布斯堡家族的触角在奥地利境内特别是维也纳地区还是相当敏锐的,再远那就哈哈哈了。

    这不是他的错,经费有限自然就能力有限了,能够对内威慑不臣,整肃贪污就很不错了。

    但是如果论单打独斗的实力那么他很可能还不如斯拉姆伯爵,他的幻术对于不死生物也没有任何价值。

    不过至少他身兼两职都达到了中级的标准,他的体魄和抗击打能力拉迪斯劳斯是信得过的。

    而且为了准备这一次出击,拉迪斯劳斯从奥地利国库专门拿出了十万塔勒的经费,购买了各种卷轴和药水,还有夏洛克能够调配的那种“冰甲虫药水”拥有抗寒和抗死灵双重效果,非常适合这次的目标,因此夏洛克得到了足够原料调配了很多,这次也带足了量。

    上一次进入这里虽然非常狼狈,但是还是积累了不少的信息甚至还有了一张不知道有用没用的地图。

    而且现在也是最好的季节,雪线上升之后很多危险区都暴露了出来,不必再用生命去探索。

    他们花了不到十天的时间就接近了上次遭遇战发生的地方,并开始搜索。

    这一次斯拉姆伯爵不是一个人探路,琼斯和他组成了一个小组,弗伦兹贝格和信仰马斯克的刺客组成了另一个小组。

    一开始旅程后,琼斯就非常明显的感到斯拉姆伯爵有很大的心理压力,靠近危险区域后更是随时都处于高度激发状态状态。

    好几次因为一点点风吹草动就歇斯底里地攻击,那几只狐狸和兔子真是死的惨不忍睹,他们纯白sè的皮毛本来可以值不少钱的。

    琼斯把这个情况报告了拉迪斯劳斯和萨扎斯坦首相,他建议是不是换一个探路者,让西里卡老大配合自己,好让斯拉姆伯爵能多休息几个小时缓解一下神经衰弱的症状。

    萨扎斯坦首相听了琼斯的话之后,非常严肃地告诫他:“斯拉姆伯爵不仅仅没问题,而是实际上你也应该像斯拉姆伯爵一样神经质才好,你一生见过的凡人强者,哪怕是我和费迪南德陛下在冬鬼的面前都没有任何生机,哪怕是历代真选教皇也绝没有这个东西可怕。”

    施法者虽然每次施法都要消耗太多的资源,因次在常规战争中价值不大,但是他们往往是知识的传承者。

    萨扎斯坦首相比那些参与过第一次冬鬼遭遇战的人都更加清楚这个传奇邪物的力量。

    这个东西拥有人类绝对不可能达到的力量,还能吸收被害人的身体恢复自身。

    更危险的是,根据扬-胡斯传授的知识,它还是天生的施法者能够使用4级奥术冰风暴和5级奥术寒冰锥,通过代理大公描述它撤退的方式萨扎斯坦首相认为它可能还有特殊的空间施法能力。

    作为死灵生物,让萨扎斯坦首相最擅长的死灵魔法基本上没有价值,是另外一个很重大的不利因素。(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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