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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蒋凯     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txt下载     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775章 大家所经历的有趣的灵异故事(四)

    导游吴红丽也没有勉强韩爱华,都随了韩爱华的意思,只是一再交代柬埔寨的治安不是很好,让其呆在酒店,不要外出走动,真有什么需要,联系酒店前台即可,导游结束后,自己会来看她的。

    韩爱华倒也老实,毕竟她也想尽快把病养好,能跟上团队一起旅游,没人愿意花了大把的钱到酒店里养病的。这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次韩爱华的病特别的奇怪,躺在酒店里静养了一天也没见得好,按照以往惯例,韩爱华感冒发烧,一般的药都不用吃,只要将自己裹在被窝中一个晚上,出一身汗,明天过来就又生龙活虎了,而如今,这韩爱华在酒店里足足睡了一天,翌日导游吴红丽前来问能不能出发了,韩爱华只能非常遗憾的说道:“我的头还是昏昏沉沉的,要不我再睡一天,你们去玩吧?”这一次,导游吴红丽有点担心了,见韩爱华不愿意去医院,只能说道:“那这样吧,我晚上带团回来,帮你买盒感冒药回来,可以吗?”韩爱华觉得这老是拖着也不是办法,所以就同意了导游吴红丽的建议。

    那天导游吴红丽回来的比较早,拿了几盒药回来,跟韩爱华选,那几盒药都是中国产的,吴红丽的意思是你韩阿姨能吃的放心一点。韩爱华那个感动呀,拉着吴红丽的手说道:“小吴呀,我接触过这么多的导游,就属你最细心、最贴心了,等我回国之前,一定送你一些东西做纪念。”导游吴红丽连忙回答道:“韩阿姨,你太客气了,出门在外,我们导游就是你们的贴心管家。你生病了,我能不闻不问吗?阿姨,快点吃药,等身体好了,我还要带你去吴哥窟玩呢!”

    说来也奇怪,韩爱华吃了吴红丽送来的药,当天晚上就退烧了,人也精神的多了,韩爱华很高兴,连忙找到了导游吴红丽。说明天就能参团一起旅行了。吴红丽见韩爱华这么说,似乎有点犯了难,随后尴尬的说道:“阿姨,另外的团友们已经到了吴哥窟那边的酒店了,由于你生病。就没有通知你。”韩爱华知道后有点意外,“小吴。那你怎么不跟着大部队走呢?那些团友没有导游可怎么行呢?”

    “阿姨......”吴红丽解释道:“我们的宗旨是不能拉下任何一名团友。你昨天生病生的这么重,我怎么可能让你继续赶路呢?关键阿姨你晕车晕的厉害呀,所以,今天其他的团友玩好景点后,我联系了另外一名同事,让她来带其他的团友。我得留下来照顾你!”韩爱华一听到这么说,顿时感动万分,说真心话,自打自己的老公死了过后。唯一的女儿还特别的忙于自己的事业,除了隔三差五的送点钱和补品过来,基本上就没有其他的关心,说到底,自己身边就是没有一个知心知底的关心人儿。现在倒好,这并不是熟悉的吴红丽却处处关心着自己,让自己倍感温暖。韩爱华激动的紧紧握着吴红丽的手说道:“闺女,大妈这次来柬埔寨旅游,最大的收获觉得不是又参观了一个著名的景点,而是认识了你呀!”吴红丽也未曾想到这韩爱华有这么大的反应,只能尴尬的说道:“阿姨,这些都只是我做了应该做的事情。来,你先躺好了,快点休息,我俩明天可得起个早,赶上大部队呢!”韩爱华点了点头,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后,就重新躺到了床上,而吴丽红直到韩爱华睡着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根据艾教授的记载,说是韩爱华在这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独自一人完成了这次柬埔寨之行,然后带着导游吴红丽一起回到了中国,从此,吴红丽就天天围绕在韩爱华的身旁,形影不离。当时我看到这个梦境的时候,也不以为意,总觉得这事情是因为韩爱华白天受到了极大的感动,所以在自己的潜意识中,有把吴红丽留在自己身边陪伴的想法。但随着案例的深入,个人觉得(注意了,这里是用了“个人”两字,仅仅代表个人观点而已):这吴红丽是有意跟随者韩爱华的。

    翌日一早,导游吴红丽就主动敲响了韩爱华的房门,韩爱华起的也早,两个人回合后,匆匆吃了一点早点,就赶紧的出发,交通工具——出租车。在柬埔寨,除了一般的公共交通以外,有两种主要的交通工具,一种是tuk tuk,还有就是出租车,这tuk tuk是什么东西呢?很难形容,它没有确切的译名,比国内的残疾人电动车要好点,比出租车要次一点,就是这么一种交通工具,很有意思。

    在柬埔寨这个国度里,没有出租车打表的说法,都是在上车前要谈妥价钱的,吴红丽和出租车司机像是谈不拢,那出租车司机坐在驾驶位上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就是不肯开车。韩爱华苦于语言不通,就问吴红丽道:“小吴呀,这司机到底是在说什么呢?”导游吴红丽很无奈的说道:“司机得知我们要去莫高窟,就死命要价,不肯让步。”

    “这司机要多少来着?”韩爱华问道:

    “原本36000瑞尔就能解决的事情,这司机......竟然要价44000瑞尔。”导游吴丽红既气愤又委屈的说道:

    ps:这个“瑞尔”是怎么一回事呢,它是柬埔寨的货币单位,相当于我们这里的“元”,36000瑞尔隔在2003年是什么概念呢?大家也不要去“精打细算”,只要了解这么这两组数字就可以了:1美金可兑换4000柬埔寨瑞尔,03年的时候,差不多是8.2元人民币兑换1美元,这么差不多一算,这36000柬埔寨瑞尔相当于七十多元人民币,44000柬埔寨瑞尔相当于九十元人民币。

    对于不缺钱的韩爱华而言,这十几元的差价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大家出来玩。何必为这十几元的事情较真呢?破坏了心情不说,还耽搁时间,于是韩爱华主动掏出了11美金,交给导游吴丽红道:“这钱我来付,不要去跟那司机斤斤计较。”吴丽红想是还在跟那司机怄气,对着韩爱华说道:“阿姨,你直接把钱给司机吧,我不想理他,你把钱给他后,直接跟他说angkor wat(吴哥窟)就行。”韩爱华觉得奇怪。但念在吴丽红还在生那司机的气,也就主动把那11美金交给了司机,并按照吴丽红的要求说道:“angkor wat。”司机收下钱不再言语,直接点火启动,开向了吴哥窟。

    吴哥窟。位于柬埔寨的暹粒省暹粒市(省市同名,有点像中国的吉林省吉林市的意思。)。是高棉古典建筑艺术的高峰。它结合了高棉寺庙建筑学的两个基本的布局:祭坛和回廊。祭坛由三层长方形有回廊环绕须弥台组成,一层比一层高,象征印度神话中位于世界中心的须弥山。在祭坛顶部矗立着按五点梅花式排列的五座宝塔,象征须弥山的五座山峰。寺庙外围环绕一道护城河,象征环绕须弥山的咸海。与中国万里长城、印度的泰姬陵和印度尼西亚的千佛坛一起,被誉为古代东方的四大奇迹。

    个人感觉。韩爱华阿姨真的不适合去吴哥窟旅游,吴哥窟的艺术成就虽然很高,特别是建筑、浮雕艺术更是首屈一指,但里面多为高大的建筑。官方设置的楼梯是又陡又窄还很滑,稍稍不小心,就会滑到,这些对于一个大病初愈,且年纪一大把的韩爱华来说,实在是有点困难,再加上吴哥窟的气温极高,这档案里虽然没有记录当天吴哥窟的温度,但大家能推算一下,五月份,东南亚的温度,怎么说也有三十多度,在这多重因素下,韩爱华就准备放弃了,“小吴呀!你看我们的大部队在哪里呢?我就不玩了,跟大部队汇合好后,再玩下一个景点吧!”吴红丽似乎很为难,对着韩爱华说道:“阿姨,现在联系到他们还是有点困难的,如果你真心不喜欢游玩吴哥窟的话,那先回酒店,然后我们在酒店里等他们。”(编者按:03年的时候,中国才刚开始普及手机,相对比较落后的柬埔寨,手机几乎是一个新鲜的名词,所以在这里,导游吴红丽说联系到团队有点困难,那还是比较靠谱的。)韩爱华想想也对,然后就主动问道:“小吴,这样吧,与其我们被动的等他们,还不如我俩主动赶到头里他们好了。我们明天的安排是在哪里?先行过去!”吴红丽有点犯难的说道:“阿姨,明天我们游览柬埔寨的首都金边。离这里有几十公里呢,没有大巴,我们过去有点困难呀!”韩爱华原以为吴红丽犯难是因为多大的难事呢?搞了半天不就是交通不便的问题?“小吴,放心好了,不要说几十公里,即便是几百公里,我们也能去得!出租车......”

    吴红丽一听,傻了眼,这几十公里乘出租车?那得多贵呀?

    在中国,基本上所有的老百姓,都能乘得起出租车。怎么说呢?因为出租车行业竞争大,各地政府又给予出租车行业很多的补贴,所以,即便是现在,中国出租车起步价大都在10元钱三公里左右,换而言之,满打满算,后面每公里按三块三算,那四十公里也就一百二十多元人民币。但在柬埔寨,它并没有因为国民穷而出租车就便宜,相反,这国家能乘的起出租车的,大部分都不可能是柬埔寨人,一般都是外国人。韩爱华带着导游就酒店出发,直达吴哥窟,这短短的十公里左右的路,就要花上11美金,什么概念?一公里一美金,我记得03年邬熙出租车行业差不多是每公里2元左右,这倒好,出租车的费用是我国的四倍,怪不得吴红丽听到韩爱华叫出租车去金边顿时傻了眼。

    不过对于韩爱华来说,真心无所谓。对她而言,只要玩的开心,这点钱压根就不算什么?韩爱华主动拉着导游吴红丽返回原路,来到吴哥窟的出入口,巧了,先前送韩爱华前来的那辆车还在。敢情那司机在这里要等生意。

    韩爱华倒也实在,直接拉着吴红丽往那车上走,吴红丽见状,连忙排斥道:“阿姨,我们不会还坐那人的车吧?”韩爱华一脸轻松的说道:“他不是跟你有过争执吗?那我们就让他给我们服务,我们好好的来差使他!”吴红丽红着脸说道:“可......可我真不想理他!”

    这时候,韩爱华有点急了,对着吴红丽说道:“小吴呀!听阿姨的不会错,这大热天,再让阿姨在太阳底下呆一分钟。阿姨就会中暑,我们得赶紧了,到了这里,你什么都不用说,阿姨来跟他打交道就是了!”

    韩爱华还没等吴红丽回答。就“哧溜”一下,打开了那司机的车门。拉着吴红丽直接钻进了车里。那司机还在车里打瞌睡呢。一看有生意来,立马来了精神,随后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是先前送过来的客人,顿时在那边唧唧歪歪的一番,韩爱华一句没有听懂,就问吴红丽道:“那司机在说什么呢?感觉都是废话!”导游吴红丽倒是听得真切。将那司机所说的话大致翻译给韩爱华听,原来那司机在说这吴哥窟这么大,你们怎么就玩了一小会儿就出来了?(编者按:因为艾教授的这份卷宗里,没有关于游玩吴哥窟所需费用的描写。后来我查了一些相关的资料,就吴哥窟的一张门票就高达二十美金左右,这个消费水准,一般的柬埔寨民众是很难消费的起的。所以,这司机很难理解,花了这么多美金去游玩吴哥窟,却仅仅花了半个小时都不到,这也算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韩爱华哪能理会这么多废话呀!刚在太阳底下晒得半死,身子本身就弱,压根就懒得说完,直接拿出一张五十美金递给司机道:“金边!”

    韩爱华随口说的汉语,但那司机竟然能听懂,看到那五十美金,激动的不得了,这基本上就是自己半个多月的收入呀,连忙整装待发,通过后视镜见韩爱华已经微闭双眼,闭目养神,也就不再废话,直接往金边方向开去。

    等韩爱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酒店的床铺上,一时好奇,连忙起身,这时从洗手间里走出一人——吴红丽。吴红丽见韩爱华醒了过来,连忙走上前来,一边将韩爱华扶上床一边说道:“阿姨,先不要下床,再休息一会儿!”

    “怎么了?我们刚还不是在车上吗?怎么一转眼就在酒店里了?”韩爱华好奇的问道:

    “阿姨,你在车上的时候就中暑了!得亏那司机反映比较快,一边联络好我们要下榻的酒店,让他们准备医生,一边加快油门,及时将你送往了酒店。”吴红丽说道:

    “怎么?我中暑了?”韩爱华狐疑的问道:“如果我真中暑了,为何不第一时间送我去医院,而是送我来酒店呢?”

    “阿姨!我和那司机都以为你睡着了,所以一直没留意,等快到酒店的时候,才发现你中暑了,所以就先进酒店再说。”吴红丽说道:

    “不可能呀!那车里凉气开的还是挺足的,我怎么就中暑了呢?”韩爱华依旧不敢详细的说道:

    那吴红丽微笑着说道:“阿姨,医生都说了,你虽然在有空调的车里,但太阳通过车窗暴晒进来,车里又不通风,那样也会造成中暑的,关键你身子还比较虚,禁不起折腾,稍微有些变故,你就可能会大病一场。医生临走的时候,还特地交代,等你身子康复好后,也不能急于旅行,要以修养为主!”

    韩爱华被吴红丽这么一说,心情顿时糟糕到极点,“哎,女儿女婿花了大价钱,让我来柬埔寨开开世面的,现在可好,世面没开成,还把自己的身体给搭了进去,回去怎么跟女儿女婿交代哟!”

    吴红丽听了,依旧一脸的笑脸说道:“阿姨,我说句话,别怪我说的不好听......”

    “小吴,你说,没事!韩阿姨没那么小气。”韩爱华鼓励道:

    “我觉得呀,这次柬埔寨七日游,本就不太适合你们这样的中老年人,那都是小年轻们探险、猎奇的项目,如果你不介意,等你这病好了,趁在柬埔寨还有几天,我就带你在金边转转,金边是柬埔寨的首都,也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地方,这样的休闲游一点都不必那小年轻玩的差,反而更适合你!阿姨,你觉得呢?”吴红丽笑语盈盈的说道:(未完待续。。)

    ps:  旅游桥段,在灵异小说中,应该是一种比较多件的模式吧?

第776章 大家所经历的有趣的灵异故事(五)

    吴红丽说这话,虽然有些“伤人”,但韩爱华毕竟是实在人,对于吴红丽的建议欣然接受,很开心的对着吴红丽说道:“小吴呀!这让我说什么好呢?几次三番病倒,承蒙你的照顾,现在,还得让你受累,陪我这个老太婆逛金边。”吴红丽再次腼腆的说道:“阿姨,这一切真的都是我应该做的,换其他导游,我想也应该如此!”

    “什么换不换?我韩爱华就认定你这个导游了!”韩爱华非常肯定的强调道:

    那一天,韩爱华说什么都不让吴红丽回她自己的客房,就是要吴红丽陪着自己唠嗑,韩爱华心中明白,人家这样照顾你这个老太,完全是因为工作,所以韩爱华也很大方,拿出了二百美金塞给吴红丽,说这是给的小费。面对这两百美金,那吴红丽死活不肯收,说是跟韩阿姨在一起,就是开心,那还用什么小费?再说了,自己也是拿工资的,要是不陪韩爱华,那还得带队,这样一来,显得陪韩爱华更轻松一点,那无论如何是不能要着二百美金了。

    韩爱华见吴红丽不收,觉得这小女孩心地真是善良,跟自己在一起,不是图钱,是一个很实在的人,韩爱华愈发喜欢这个柬埔寨的导游了。

    翌日,天气不错,韩爱华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整,身体也好多了。吴红丽见韩爱华气色不错,就主动建议到金边市里吃早餐,而不要吃酒店提供的早餐,酒店提供的没有特色。韩爱华当然什么都听吴红丽的了!对着吴红丽说道:“在这里,客随主便,一切都听你的!”

    金边,不仅是柬埔寨的首都。也是柬埔寨最大的城市,该城市共分九个区,在市中心的有五个区。其实金边的城区发展是非常有特色的,如果将其分为东西两片的话,那东片就是一座雍容典雅的皇城,古色古香,宗教色彩非常浓厚,王宫、皇家博物馆、皇家花园和国家博物馆都位于该片区,建筑色彩以金色为主,富丽堂皇。“映衬”了金边的一个“金”字。(编者按:在这里,要特别介绍一下这柬埔寨的王宫,这柬埔寨王宫的规模虽然不能和中国的故宫相媲美,但奢华的程度让人感受不到这柬埔寨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国家,王宫的屋顶一律都为金黄色。围着王宫额围墙都是金黄色的,非常的绚丽夺目。整个王宫有金殿、银殿、宝物殿......共计二十多座宝殿。连接殿与殿之间的回廊都是仿制吴哥窟的浮雕模式,更为关键的是,在王宫的左侧建有金光闪烁的波列莫罗科特佛塔,与金碧辉煌的王宫遥相呼应,非常壮观。王宫里还存有柬埔寨的国宝,世界上最大的由整块翡翠石雕琢而成的。有六十厘米高的翡翠佛像,这尊佛像就供奉在王宫里的银殿,银殿奢侈到怎样的一个地步?银殿的地面是由4700块镂空的银砖铺就,为了映衬那60厘米大的翡翠玉佛。还特地用纯金打造了大小不一的两尊佛像,银殿又称玉殿。真是富足的宗教国家呀!)

    金边的西片是以公园、绿荫大道为主的休闲区域,这区域都是现代化的建筑群,展现了一个国家现代化的一面,是很多人前来休闲纳凉的好去处。

    金边的面积375公里,导游吴红丽要想带着韩爱华将金边玩的面面俱到,那是不现实的。吴红丽带着韩爱华浏览了金边比较有代表性的几个景点:王宫、国家博物馆、独立纪念碑和乌那隆寺。这样的观光对于韩爱华而言一点困难都没有,毕竟韩爱华也算是旅游的“资深人士”了,只要不爬高爬低的、显山露水的旅行,其实都挺适合韩爱华的。而且韩爱华平日里都喜欢迷信的东西,所以,对于着宗教色彩浓烈的金边,这是非常对韩爱华的胃口的,可以这么说,韩爱华一扫先前旅游的阴霾,“发了疯”的游玩着金边。上述的四个地方花了一天游玩结束,尚不过瘾,还要求吴红丽带她第二天接着游玩。

    第二天,吴红丽带着韩爱华一口气逛了四座大寺:圣剑寺、银阁寺、达布笼寺和巴云寺,这一口气逛下来,韩爱华兀自不觉得劳累,还在自己的一再请求下,让吴红丽带着前往中央市场购物,这旅游,说实在的,真是物超所值了!

    第三天,严格意义上来说,韩爱华应该准备回程了,尽管韩爱华的游兴还是非常的高,但毕竟体力有限,接连两天的参观,还是让她觉得有些疲劳。就在这个时候,一向比较被动的吴红丽突然主动邀请韩爱华道:“阿姨,我看今天我们还有点时间,不妨带你去两个金边最有名的地方吧?”

    韩爱华不是很理解,疑惑的问道:“难道这两天我们玩的不是金边最有名的景点?”吴红丽摇了摇头说道:“阿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漏了两个很重要的景点,这两个景点不去的话,那就相当于去了北京没有爬长城哟。”韩爱华一听还真有点心动了,想想也是,这柬埔寨或许是这辈子最后一次来了,要是不去吴红丽所说的那两个著名的景点,真会后悔一辈子,看看自己还有足够的返程时间,也就同意了吴红丽的建议。

    吴红丽也没有跟前两天那样,事先跟韩爱华说好去哪,而是直接在头里带路,直到来到一中学的门口,那吴红丽才淡淡的对着韩爱华说道:“这里是监狱博物馆,我们今天要参观的第一个景点。”

    我不知道全世界以监狱为主题的博物馆有几家?反正我就只知道金边有这么一家监狱博物馆,金边的这座监狱之所以会作为博物馆,是在于它生前的“臭名昭著”,这座监狱有个专有的名称,叫s-21,柬埔寨有很多座监狱,为何独有这做叫s-21的监狱“独领风骚”呢?完全是因为这座监狱所关押的绝对不是什么汪洋大盗、地痞流氓。而是关押的有政治觉悟的知识分子以及一些平民妇孺,关押人数最高的记录竟达一万七千多名,这个数据是什么概念呢?当时金边几乎所有的知识分子都被关押在这里,更为恐惧的是,进得这个监狱就如同进了鬼门关,当1979年,韩桑林政权(编者按:该政权是由越南扶持起来的,攻陷金边后,建立了“柬埔寨人民共和国”,我们的老朋友西哈努克亲王一直流亡在外。直到1991年10月,巴黎国际会议,确立柬埔寨问题全面通过政治协商解决的草案,西哈努克亲王得以在次月回国,并在1993年通过大选。确立柬埔寨为君主立宪的柬埔寨王国,西哈努克亲王得以重新做回国王。)攻陷金边的时候。该监狱里仅有14具没有销毁的尸体和7名幸存者。可见,柬埔寨官方将该监狱设置为博物馆,是有警钟长鸣的作用。

    这监狱博物馆虽然有教育意义,但对于韩爱华而言,似乎并不是非要游览的景点,但由于是吴红丽特别推荐。韩爱华也不能驳了吴红丽的性子,只能跟着吴红丽浏览起这大名鼎鼎的监狱博物馆。

    如果大家有幸去过这个博物馆,那大家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个博物馆里展现的各种各样刑具以及令人毛骨悚然的图文介绍,按时下流行的说法来说。那就是有点重口味,韩爱华跟着吴红丽逛了一半,就有打退堂鼓的心,可原本挺知心的吴红丽不知道今天怎么了,不仅没有感受到韩爱华的不爽,甚至还在那边喋喋不休的讲述着人类死亡之前的瞬间快感......

    如果你去跟一个小伙子谈论死亡的问题,对方或许还会跟你聊上几句,但如果你的谈话对象改为一名老者,那老者定会极为的反感,并误认为你在咒他去死。而眼下,韩爱华就是那老人的感觉,心中愈发的不愉快,开始对着吴红丽催促道:“小吴呀,我看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不是还有一个景点的吗?要不这个景点我们就逛到这里吧?”

    吴红丽似乎意犹未尽,对于韩爱华的“建议”压根就没有听进去,反倒说了一句让韩爱华差点喷血的话来:“阿姨,如果你这些都受不了的话,那下一个景点还要让你有的受。”韩爱华万万不知道这个吴红丽一夜之间为何会变得如此的不通人情。想你吴红丽都能说出这样的话,那我韩爱华也就没有什么避讳的了,直截了当的说道:“小吴,我不想逛了!我们回酒店吧!”吴红丽有些纳闷,不解道:“阿姨,你都答应我的,今天这两个景点都要游玩,怎么你现在就要反悔了?”

    韩爱华直言不讳道:“小吴呀!我不知道你今天会带我到这种景点来,要是我早知道了,我早就拒绝了!不是说这个景点不好,实在是我不适合玩这样的景点!”

    “可......可阿姨呀......我这里的门票都准备好了,如果下一个景点不去的话,这两张门票不是白白的浪费了吗?”吴红丽心有不甘的说道:

    “浪费就浪费吧!浪费的阿姨出可以吗?绝对不会让你白搭一分钱!如果你非常去下一个景点,那你可以自己去,阿姨先回酒店,在酒店等你行不?”韩爱华下定决心,要回酒店了。这个时候吴红丽突然眼睛一红,朝着韩爱华不由分说的就突然跪了下来,这把韩爱华吓了一跳,连忙把吴红丽给扶了起来,“闺女......你......你这是干嘛呢?”

    “阿姨,在今天这事情上,你能不能听我的?”吴红丽哭着说道:

    “小吴呀......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呢?阿姨不是不愿意听你的,但阿姨实在受不了这个血腥的东西,你也知道,这阿姨容易晕车,来的时候你不是不知道,阿姨就晕车晕过去了,紧接着就因毫无来由的中暑大病一场,我今天就要回过了,来得时候承蒙你的照顾,可回去的路上呢?有谁照顾我?小吴,你就体谅体谅阿姨,让阿姨早点回酒店吧!”韩爱华所说倒也入情入理。

    可这个时候的吴红丽像是被什么呛到了一样,认了死理。非得要韩爱华跟着她把剩下的景点游玩结束,韩爱华问其为何?吴红丽脸色阴阴的说道:“阿姨,你死人见多了,你才不会死!”

    这算是什么话?这要是吴红丽第一次跟韩爱华见面,非被韩爱华扇死不可,可现在是韩爱华跟吴红丽相处这么几天以来,觉得吴红丽还是不错的,比较贴心,能照顾人,韩爱华对她的印象那是相当的不错。这时候见吴红丽说这样没头没脑的话,除了吃惊以外,倒也没有生什么气,本能的摸了摸吴红丽的额头,随后惊讶的说道:“小吴。你今天没什么不舒服吧?阿姨可真有点担心呀!”

    “阿姨,只要你能听我的。我就哪里都舒服!今天这事阿姨你必须得依着我。阿姨,你放心我的为人,我绝对不会给你当上。但你真要问我什么原因,我只能用你们中国的一句非常有哲理的话来回答你......”吴红丽说道:

    “中国的哪句话?”韩爱华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吴红丽振振有词的说道:

    你要是用其他什么理由来劝慰韩爱华,这韩爱华或许真的还什么都不听,但惟独这一句“天机不可泄露”让本笃信迷信的韩爱华来说。简直是一句让人不能拒绝的话,这时的韩爱华,其好奇心战胜了身心疲劳,战胜了“重口味”。“小吴,你确定你带我玩这两个景点,是有不言而喻的重要意义?”

    “是的!”吴红丽笃定的点着头说道:“阿姨,你放心,要是你因为这两个景点游玩好后,回到家你就后悔,那你可以......”

    “‘可以’什么呀......怎么不说下去了?”韩爱华见吴红丽说到一般,就僵在了那边,本就好奇的韩爱华连忙催促道:

    “阿姨,这话能不能到了机场跟你告别的时候再跟你说?”吴红丽想了一想说到:

    对于这越是玄乎其玄的东西,韩爱华就越敢兴趣,现如今吴红丽处处卖关子,到处有悬念,这让原本已经打了退堂鼓的韩爱华主动提出来道:“行!要不我们赶紧的,把这逛完了,再到下一个景点去?”

    吴红丽见韩爱华答应了,自然很开心,连忙止住了原本哭泣的泪水,重新投入到导游的工作状态之中去了......

    吴红丽要带韩爱华游玩的第二个景点是......等等,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我估摸着全世界所有的旅游景点中,就这个名字最挫一点——杀人场!

    没错,大家肯定没有看错,我也没有打错,的的确确是“杀人场”,如假包换,而且这确确实实是柬埔寨的一个旅游景点,它位于金边的南郊,离金边市区有十五公里,它曾经是红色高棉地区的集中营(编者按:红色高棉是一个成立于1950年的印度支那**的分支,是一个极端的左派的**派,它们很明确的认为:没有私有制、没有城市的概念、没有货币、没有夫妻关系,一切都受政府的配给控制,非常的极端,该组织于1975年执政柬埔寨,道1979年垮台,在这执政将近四年的时间里,越有40万~300万人死于饥荒、劳役、疾病、极端制裁......被世人称之为二十世纪最为血腥的人为灾难之一。前文所提到的s-21监狱,就是这红色高棉政权下的畸形产物。),当时死在这里的人不计其数,光从这里挖出的尸体就有九千多具,俗称“万人冢”,由于这里怨气太重,在这个笃信佛教的国度里,于1988年,由政府出资,在这里建造佛塔,用来安放从“万人冢”里挖掘出来的尸骨,借以警示民众,追思亡魂。

    吴红丽带着韩爱华参观杀人场,其意义和参观那监狱博物馆一模一样,就是让韩爱华感受死亡的气息(编者按:这是在案卷中,韩爱华亲口描述的,艾教授只是忠实的将韩爱华的所讲记录下来,至于这韩爱华所说是否客观,这个就不得而知,但结合后面的事情发展来看,本人愿意采信韩爱华的这套说辞!),韩爱华站在死人场的某个角落中,能感受到很多冤魂都朝自己扑袭而来,“小吴,你带我来这里参观,确定是有目的的......”韩爱华说到这里,觉得自己所说的话有点问题,连忙改口道:“......确定是为我好?”吴红丽非常笃定的说道:“阿姨,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让你来参观这里的地方?你先看看我们的周围,有没有其他的游客?”(未完待续。。)

    ps:  讲述灵异的同时,能涉及到旅游,涉及到旅游的同时,可以温习一下历史。

第777章 大家所经历的有趣的灵异故事(六)

    ps:

    同一个人,却是不同的态度。

    韩爱华环顾四周,偌大的死人场竟然没有一名参观者,“小吴,你可不要吓我,阿姨才大病初愈,你是知道的,禁不起吓,你在这里跟阿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吴红丽幽幽的一笑说道:“阿姨,不用担心,原本我想直接把你带到死人场里来的,但考虑到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就先带你去了一趟监狱博物馆,那一趟游览下来,觉得阿姨你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可以的,所以你就不用担心接下来你要看到的一幕......”

    “小吴呀......”韩爱华有点颤抖的问道:“你......你要让我看哪一幕呀?阿姨真的禁不起折腾。”吴红丽似乎不再担心韩爱华的安危了,只是淡淡的“扔”下一句说道:“阿姨,我先离开一会儿?”说完,就在韩爱华的眼前消失了。韩爱华大惊,一边追上前去,一边大叫道:“小吴,你可不能丢下我呀,在这里我可是人生地不熟呀......”但任凭韩爱华追赶叫喊,吴红丽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了踪影。就在这个时候,原本炎热的天气突然变得yīn暗了起来,而韩爱华顿时感到全身凉飕飕的,所有的寒气都在往韩爱华的身上钻,韩爱华受不了,连连打喷嚏,就在这个时候,原本空旷的周围突然冒出了很多人,这些人都朝韩爱华围拢过来,那些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衣服褴褛,更为关键的,是四周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恶臭。韩爱华不顾寒冷,拼命的往死人场的出口跑去。但没跑几步,发现不对劲,前面一条大河挡住了去路,不会游泳的韩爱华只能无助的站在原地,而那些慢慢围拢过来的奇怪人,将站在原地的韩爱华是越围越紧。韩爱华吓得闭上了双眼,但视觉可以关闭,嗅觉和触觉却依然“灵敏”。韩爱华能明显感觉到那种令人恶心的臭味越来越浓烈,而且自己的身上明显能感觉到有被人触碰的感觉。紧接着,就是有被推搡的感觉。

    韩爱华大惊。因为她就站在一天河的边缘。如果被这么推搡。自己势必会被推进那河里,于是,处于一种求生的本能。韩爱华睁开双眼,死命的揪住其中推搡她的一个人,尽管那人的身上同样散发着强烈的恶臭,但求生的本能让韩爱华不轻易松手,那些推搡韩爱华的众人见韩爱华做出反抗,就如同打了鸡血似的,朝着韩爱华拼命嘶吼,那吼叫声如同玩炮齐鸣,让韩爱华的双耳有刺心裂肺之痛,一时虚脱。送了揪住他人的双手来捂住自己的耳朵,双手就这么一松,韩爱华整个人被推倒进那条河里!

    那条河就如同一个冰窖,韩爱华一点自救的信心都没有,自己都在认为自己的死不是被淹死就是被冻死了。正当韩爱华万念俱灰之际,突然她眼前一亮,一道曙光照耀在她的面前,在曙光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人像,这人像看上去很熟悉,如果笃信基督的,那这人像必定是耶稣,如果虔诚佛教的,那这人像必定是释迦牟尼。按照韩爱华在对艾教授的讲述中,就肯定的认为,这人像就是救世主的化身。

    对于这一段,艾教授有个批注,我不妨将其摘抄下来,供广大读者参考:我(指艾教授本人)个人认为,韩爱华在说到这一段的时候,情绪明显高亢起来,表情专注,与先前所说那旅行细节的轻松心态想必,情绪上有明显的变化,这大大提升了韩爱华碰到灵异事件的可信度,只是或许当时是因为她过于紧张,也或许是当时的现场比较混乱,对于韩爱华讲述的一些细节还是不敢苟同的,特别是那说不清楚的臭味,如果按照韩爱华所言,先接触到了凉飕飕的“冷空气”,那这臭味也应该随着这个“冷空气”一起到达,为何在这里韩爱华会有先后上的差异,即便是从行为认知的角度去考虑,那也应该是嗅觉优于触觉呀!

    这是艾教授的批注,原话,一字不落的誊写了过来。知道这卷宗案例的除了我、艾教授以外,还有莫晓兰、庞科(心理危机干预一部的负责人)、邝一文以及后来的洪霁雯和易娉,他们的意见也是相左的,莫晓兰和邝一文是采纳了“可信”的意见,认为韩爱华有关这段的描述是真实的,而洪霁雯、易娉和庞科认为韩爱华这段描述有可疑的地方,多多少少有“事后诸葛亮”之虞。读者可以随便一听,就当它真实存在就行,否则后面的剧情就显得太假了。而我个人的意见是觉得韩爱华所讲述的是部分可疑,但全假也不太现实。

    接着说韩爱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只见那“救世主”向韩爱华主动伸出了手,像是搭救韩爱华的样子,韩爱华毫不犹豫,就主动拉住了那“救世主”的手,正当那“救世主”要将韩海华拉出水面的时候,突然,水中先后落下了很多人,一时间,落下的冲击力将韩爱华和那“救世主”相牵的手给活生生的“砸”开了,刚拉出一点的韩爱华,顿时又沉了水底下,这一次韩爱华没有先前的那种运气,接连呛了几口水,然后被一群落水的人给活生生的压在水底下,直至窒息......

    “醒醒......阿姨......快点醒醒......”一阵熟悉的声音贯入了韩爱华的耳中,韩爱华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了吴红丽再叫醒着自己,韩爱华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杀人场的休息区域的沙发上,很多游人都在看着她和吴红丽,韩爱华有点尴尬的问道:“怎么?我......我不是掉水里了吗?”

    吴红丽也不惊讶。只是答非所问道:“阿姨,或许是你太累的缘故,我们刚游览了一半,你就说太累。需要休息一下,结果坐在这里没多久,你就睡着了,可这里是展览区域,我们不能睡在这里......”韩爱华一边回忆着刚刚的经历,一边在观察这周围,只感到自己全身还是凉飕飕的,鼻子里还能闻到那说不出的臭味。“要不我刚刚做梦了?”韩爱华自言自语的说道:

    “阿姨,我想时间也差不多了,杀人场虽然还有一半没有游览。但这杀人场最主要的景点我们已经玩过了。要不我们先回酒店。然后收拾一下,在机场上跟团队结合,然后回国?”吴红丽说道:

    这地方韩爱华本就不想来。是这吴红丽软磨硬泡非得把自己拉过来的,现在吴红丽主动说结束了,韩爱华还是求之不得的,连忙点头,同意了吴红丽的建议。

    在回家的路上,韩爱华一直努力的把自己刚在杀人场所梦见的经历跟吴红丽说起,但吴红丽显然对韩爱华所遭遇的梦境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是一再提醒韩爱华回国的注意事项,韩爱华很好奇,原本跟吴红丽挺有共同语言的。怎么现在就变成了鸡同鸭讲呢?“小吴呀!你刚在监狱博物馆和死人场的时候不止一次提醒过我,说送别我的时候,会跟我讲一些为何要带我来这两个景点的原因,现在也差不多了,你就跟我说一下吧!”被韩爱华这么一说,吴红丽才勉强顺着韩爱华的意思说道:“你刚做的梦就是你要碰到的!”

    “什么?小吴呀!我刚跟你说我做的梦,你压根就没在那边认真的听,你知道我做了什么梦吗?你就很肯定的下这样的结论?”韩爱华有点生气的说道:

    “我知道呀!阿姨,你的那个梦就是我给你准备的。否则我要带你去大老远的死人场干嘛?”吴红丽说道:

    “小吴呀!这......这个梦也能是你给我准备的?哎......阿姨不是说你,虽然我们两国存在文化上的差异,但阿姨还不老,这点生活常识还是有的,梦由心生,这是一种个人主观的行为,怎么可能自己的梦是由对方给准备的呢?阿姨快回国了,对你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可是,今天你所表现出一系列......让阿姨说你什么好呢?”韩爱华有点无奈的说道:

    吴红丽见韩爱华不信自己所言,于是就笑了笑说道:“阿姨,你做好心理准备,我给你示范两个动作看看!”韩爱华好奇的点了点头,看着吴红丽接下来会做什么?只见吴红丽突然从汽车的后座上站了起来,使劲的朝那开车司机的头上砸了过去,但让人意外的是,吴红丽明明砸到了那司机的头,司机压根就没什么反应,只是在那边开着车子!韩爱华看到这一幕大惊,吴红丽那边还没有完,紧接着吴红丽将自己的衣服给脱了,脱得一件不剩,但除了吴红丽的头颅,韩爱华看不到吴红丽的躯体,即便先前有过吴红丽的提醒,韩爱华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韩爱华还是忍不住吓得jīng神尖叫起来,这一叫把那开车的司机吓了一跳,嘀嘀咕咕了说了一番,韩爱华不知如何是好,那吴红丽一边穿上衣服,一边对着韩爱华解释道:“司机就说,你上车就独自一人在那边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现在又在那边一惊一乍,说你很讨厌。”还在彷徨的韩爱华平rì里毕竟非常迷信,本身就相信这世界上有鬼怪之类的东西,所以很快还是能够冷静下来的,随后再细细一想,想到这几天跟吴红丽在一起,打车也好、买门票也罢,都是吴红丽先教自己怎么说后,全部让自己出面跟对方交流的,吴红丽重来没有跟其他人说过一句话,韩爱华每次买门票,吴红丽都跟她说,只要买一张就够了,自己又导游证,不需要门票的,所以一直玩到今天,韩爱华都没发现吴红丽的不妥之处。现在谜底揭开了,韩爱华想想过往的几天,不免有些后怕!

    “阿姨,其实我一直没有跟你说真相,是因为我真担心你害怕。所以才隐瞒的你,但你真的有大难,为了帮你逃过一劫,我只能借助死人场的那些亡魂。帮着一起给你制造了这么一个梦境,希望你可以逃过一劫!”吴红丽不无深情的说道:

    “可......小吴呀......别怪阿姨多嘴,我还是有很多疑问要问你,你......你怎么知道我有大难?”韩爱华有点不知所措的问道:

    “阿姨,这个你不要管,现在时间不多,你只要记住梦中的那一幕就可以了,是生是死,就看那一瞬间了!”吴红丽激动的说道:

    “不不不......小吴,你慢慢说。我记得很清楚。在死人场的那个梦里。我......我是被淹死的呀,哪个‘一瞬间’可以决定我的生死呀?”韩爱华急着问道:

    “梦中的那个‘救世主’呀!记住,你一定要拉住他的手。千万不能松开。”吴红丽说道:

    “不不不......梦中的情景是我虽然拉住了那‘救世主’的手,但最终被那些纷纷落水的人给活生生的砸开了,压根就没拉住!”韩爱华说道:

    “那......那你只能死了!”吴红丽脸sè一沉,冷冷的说道:

    韩爱华从没见过吴红丽这么yīn沉的表情,一时之间竟然吓的不敢说出话来。吴红丽见吓住了韩爱华,似乎也觉得内疚,连忙打着招呼说道:“阿姨,我真是担心你会死去才会这么着急的,我......我希望你能活下去。”

    回到酒店,韩爱华匆匆的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启程回国了。吴红丽见韩爱华要走,死命的抱着韩爱华说道:“阿姨,一路保重,认识你,是我最大的缘分!”韩爱华有点吃惊,虽然这眼前的女孩子应该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人,但经过几天跟她的交流下来,这女孩子对自己的一番照顾、导游,都是非常的贴心和细心的。说实在话,韩爱华的心里除了吴红丽跟她所说的有大难有些担心以外,但对于吴红丽本人是人是鬼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还愿意跟她多亲近亲近,“难道你不带着我去火车场吗?”

    “阿姨,不是我不愿意多陪你一程,实在是我不可以再陪你了!”吴红丽忧伤的说道:

    韩爱华见吴红丽确实为难,也就不再强求,只是临行之际,韩爱华将心中的最大疑问说了出来道:“小吴,你为何会帮我?”

    吴红丽淡淡的说道:“全团的团员,就你一个跟我母亲的年纪相仿,而且还很像我那死在高棉政权下的外婆,如果我能救且只能救你一个人的话,我不救你,救谁?”

    韩爱华万万没有料到吴红丽会这么说,心中一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吴红丽倒特别的洒脱,对着韩爱华说道:“阿姨,快去火车站吧,到了那边,无论你看到什么状况,都不要惊讶,顺其自然就好,你只要记住,一旦有难的时候,你认定那个‘救世主’就行了!”说完,那吴红丽就在死人场一样,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让韩爱华的心窝突然感到空拉拉的......“小吴,你怎么就消失了呢?阿姨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呢?你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幅模样的?你都知道我有难了,为何就不帮我避开呢?还得让我自己去一个人独自面对?小吴,你快出来呀?”韩爱华自言自语了站在那说了半天话,最终确认吴红丽不可能再出现了......

    韩爱华通过酒店的服务生叫来出租车,直接去了火车站,来到火车站,找到了自己所要乘的班次列车,并在那边的候车室找到了自己的旅行团团员,“韩阿姨!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呀,都联系不上你,再不来我可真要报jǐng了!”跟韩爱华说话的不是别人,真是刚刚理她远去的吴红丽,其他团员都应和着吴红丽,纷纷谴责道:“这个老太也真是的,一直不见踪影,搞得很隐秘。”、“据说她这次来,不是来旅游的,是来会她的老情人的。”、“哈哈......原来是这样呀!我说呢,怎么一到柬埔寨,就开始生病,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呀,敢情那生病的事情都是装出来掩人耳目的......”......反正大家都在说韩爱华的没有团队jīng神,说她的不是,但韩爱华压根就没有心思理会,只是紧紧的抱着吴红丽说道:“小吴呀,你没离开我,太好了!你真没离开我,太好了!”

    那吴红丽被韩爱华搞得莫名其妙,“韩阿姨,什么意思?这几天你都溜去哪了?我们没到一个休息的地方,都能见到你的留言,但永远看不到你的人,你让我等你不是,报jǐng也不是,害的大家都没有玩好!阿姨,大家出来玩,就是一个团队,可要注重团队纪律呀!”吴红丽狠狠的谴责道:

第778章 大家所经历的有趣的灵异故事(七)

    韩爱华被吴红丽这么一谴责,可以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吴,这几天不是你一直陪的我吗?”韩爱华这话一出,不光是吴红丽嗤之以鼻,就连随团的那些团员们都纷纷加入了骂战,特别是一对情侣,用极其侮辱的语言说道:“看看这老太婆一本正经的,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呀?还让人家一直陪你,人家是导游,为大家服务的,难不成就给你‘买断’了?这得多大的面子呀?”凭借韩爱华的xìng格当然不能容忍这样的侮辱?先前你们所说的当我没听到呀?不跟你们烦,你们还来劲了?韩爱华当即走到那对情侣面前,指着那女孩子说道:“你在老娘面前说三道四?你们两人领了结婚证后才来教育老娘,没有拿到结婚证之前,是老娘来教育你!未婚先同居,你们父母同意了吗?”那对情侣被韩爱华的这一阵“教育”,搞的是一阵阵的;脸红不已。其它团员见韩爱华拖了大家的后腿还这么嚣张,纷纷准备假如指责的队伍中来,那导游吴红丽见状,觉得这事要闹大,连忙扯开话题说道:“好啦!好啦!大家可以拿好自己的证件准备上车了!我希望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的回家,这个团队回到中国就会解散,大家好聚好散就行了!”

    韩爱华似乎对于吴红丽的为人有了一些否定的看法,从最初因为她贴心的照顾而让其感动不已,到后来独自陪她游览金边而非常的暖心。直到后来,又发生了一些让人无法琢磨的事情,让韩爱华在情感上有些接受不了,但联想到另外一个“吴红丽”在跟她离别之际。一再交代“阿姨,快去火车站吧,到了那边,无论你看到什么状况,都不要惊讶,顺其自然就好,你只要记住,一旦有难的时候,你认定那个‘救世主’就行了!”,吴红丽一再强调。让我无论看到什么状况都不要惊讶。那是不是也在变相的提醒我。即便是看到了吴红丽本人也要假装我不认识呢?韩爱华想到了这一层,也就无话可说,顿时变得低调了起来。独自拿着护照,跟在团队的最后面上了火车。上了火车,韩爱华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也不多话,只是一个人坐在那边闭目养神,这时候导游吴红丽给大伙们送来了矿泉水,一人一瓶,发到韩爱华这里的时候,那导游吴红丽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凑近韩爱华轻声说道:“韩阿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感觉到你长的特别像我的一个长辈?”韩爱华白了那吴红丽一眼,冷冷的说道:“不就是长的像你外婆吗?”吴红丽几乎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韩爱华,随后惊讶的说道:“韩阿姨,你怎么知道的?”韩爱华被这句话搞得有些哭笑不得,心中直纳闷,“这不就是你本人跟我说的吗?怎么搞的如此健忘一样?”但韩爱华始终谨记那吴红丽给自己的“最后交到”,算是处变不惊,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道:“猜的!”吴红丽带着一丝幽幽的伤感道:“哎!外婆去的早,真心没有好好的孝顺呀!”

    看着吴红丽一会儿惊讶,一会儿懊恼,敢情这事就从来没有跟韩爱华提过似的,直到这个时候,韩爱华还在一厢情愿的认为:吴红丽在演戏,却不知道她在唱的哪一出?

    湄公河,全长近5000公里,流经中国、老挝、缅甸、柬埔寨、泰国和越南共计六个国家。湄公河是中柬友谊的见证之河,但它却在2003年的五月见证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由于铁轨的问题,造成一列奔驰前往中国的火车脱轨,由于巨大的惯xìng,两节车辆冲进了湄公河,这两节车厢中,就有一节是韩爱华所处的团队。

    韩爱华跟着两节车厢的人都落进了湄公河,韩爱华的运气应该算是不错,由于她坐火车的时候是坐在角落,沿着车窗,所以两车车厢飞出去的时候,她被死死的“钉”在了角落中,像有些乘客不是飞出窗外被摔死就是在车窗里被物体压住或砸死,不得动弹,一旦沉入水中,就被活活的淹死。因为巨大的冲击力,韩爱华随着车厢跌进水中,巨大的水流顿时将韩爱华冲出水面,韩爱华在火车出轨的那一刻,其实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碰到了吴红丽所言的劫难,因此,在她惊讶于吴红丽高jīng度的预言之时,又沉着冷静的深吸了一口气,足以让她在水中可以保留尽可能长的时间来等待预言中那个“救世主”的出现。果不其然,当韩爱华冲出车厢,挣扎于漩涡之中的时候,四周纷纷落下了各种器物和人,韩爱华没有刻意的去避让,因为她明白,这些物体和人不可能砸到她,就当一个人从自己身边下落的时候,韩爱华同时也感受到一只宽厚的大手死死的抓紧了她的右手。这么一抓,韩爱华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的,像是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死也不放手。至于原因,我想我没有必要再去赘述了,没有任何一个人会那自己的xìng命视同儿戏。韩爱华同样不愿意,现实版的自己重蹈梦境般自己的命运。一个行李砸将过来,打在了韩爱华的手上,韩爱华忍着巨大的疼痛没有撒手,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沉入水底,自己那种求生本能的**促使韩爱华不顾年龄的因素,而拼命瞪起了双脚,以此来加大自己的浮力,为那“救世主”救出自己而赢取宝贵的时间和节省有限的力气。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刚刚遭受了行李重砸的韩爱华,头部再次受到重创,一个巨大的火车座椅硬生生的砸到了韩爱华的头部,要不是河水有一定的阻力,想必就算有是个救世主来拉着韩爱华,都救不出韩爱华的xìng命。可这重砸虽然没有让韩爱华致命,但沉重的冲击力已经把韩爱华那最后一道歇斯底里的力气给耗尽,昏迷......松手......接着就应该跟梦境里一样——死亡。

    韩爱华一松手,那拉着韩爱华右手的“救世主”显然没有足够的力气来拖曳韩爱华。眼看那“救世主”就要因为力竭而松手的时候,韩爱华的右手突然再次紧紧的抓住了那“救世主”的手,这一次,没有再分开......

    事后,艾教授也就因为这个细节来跟韩爱华有过比较详细的问询,艾教授的最大疑点是:一个人在被重击了两次,已经进入昏迷状态的时候,怎么又会在一瞬间重新死死抓住那只救援的手?韩爱华的解释很干脆明了,就是在她昏迷的时候,自己的身边出现了吴红丽的形象。那个吴红丽如同幽灵一样。不断的在呼唤她。唤醒她,在吴红丽的叫喊下,韩爱华最终在昏迷中生出一股力道。死死的抓住了那双救援的手。

    艾教授在这里做了一个批注,原文是:昏迷中生出力道,太过匪夷所思,这个桥段有可能是韩爱华本人臆造出来的,有意烘托吴红丽的灵异现象。

    至于读者是相信艾教授还是韩爱华,可以自行选择,在这里,我为了将这个故事原汁原味的呈现,暂时选择相信韩爱华的论点。

    韩爱华醒来的时候,是在锡庆市人民医院(编者按:这里实在抱歉。为了防止读者对号入座,以此信息去百度搜索,只能无奈的将这虚构的医院再次搬将出来。在这里要声明的是,人民医院肯定是人民医院,只不过是锡庆这个城市是虚构的。但好在在我的作品中,这个虚构的城市就是在中国的西南部,那里和越南、柬埔寨交接,运用到这里,也是合情合理。),当时说的花絮一点,韩爱华的醒来是被吵醒的,只听到医院外有个男子的声音很暴躁,非常有攻击倾向,而韩爱华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周围竟然有jǐng察看护着,而医护人员却在自己的病床边走来走去,不知道忙些什么?

    “醒了,醒了......”其中一名医护人员看到韩爱华醒来,激动的说道:

    随后一名中年医生凑上前来,查看韩爱华的生命体征,最后得出一个“稳定”的结论后,那站在旁边的两名jǐng察开始喋喋不休的向韩爱华发问。

    “jǐng察同志,你们能不能过会再问我,我脑子有点乱,那外面的吵架声太恼人了,能不能让外面安静一点?”韩爱华哀求道:

    其中一名年纪稍轻的女jǐng说道:“这还不是因为你,你夺了人家未婚妻的xìng命,人家能不跟你拼命吗?”

    “什么?找我拼命?我什么时候夺了人家未婚妻的xìng命?”韩爱华大吃一惊的说道:

    另一个年纪稍长的男jǐng说道:“人家原准备救出自己的未婚妻的,可想不到,yīn差阳错,却救了你,那人能不抓狂吗?”

    “关键是你还在上车前,狠狠的讥讽了那对情侣,人家都说了,救谁也不能救你呀!”男jǐng身旁的女jǐng补充道:

    韩爱华顿时明白了过来,敢情那“救世主”是一个旅行团的团友,在上车前,被自己狠狠骂过的那个男孩子呀!韩爱华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时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和右臂生生的疼,细细一看自己的右臂,那右臂上已经打了石膏,看样子是骨折无疑了!“我......我昏迷多久了?”看到自己骨折的样子,刚刚醒来的那种轻松顿时化为乌有,顿时变得虚脱的问道:

    “五个多小时了!”那女jǐng回答道: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火车怎么就冲进了河里了呢?”韩爱华不解的问道:

    “这个不应该是你问我们吧?而是我们来问你吧?”两名jǐng察同时反问道:

    “问我?我怎么会知道呢?我要是能知道火车会出事,那我还能坐上这趟火车吗?”韩爱华紧张的说道:

    “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例行公事的询问一下,毕竟这次事件中,两节车厢的幸存者只有你跟病房外正在吵架的那位,作为这次事故的当事人。我们jǐng方有这个义务来给你录取口供!”那名女jǐng说道:

    “什么?就我们两个是幸存者?”韩爱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道:

    “此次意外总共造成了75人遇难,1人受伤,这受伤的一人就是你,等我们做完笔录后。我相信外面有很多媒体记者等着采访你呢。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呀!”女jǐng说道:

    “媒体记者我倒是不怕,就担心那救我的男子会不会......”韩爱华的担忧立马被那男jǐng否定道:“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jǐng方还是有能力来保护你的。我想我们时间也有限,不要说太多的题外话,就你下午发生的一幕,跟我们说一下吧?”

    对于做笔录,韩爱华不敢怠慢,一五一十的将自己自从上了火车后到自己被砸晕的这段经历给说了一遍,当然,有关那死人场的一幕。韩爱华并没有交代。否则的话。会有没完没了的麻烦。

    jǐng方问明了韩爱华的xìng命、年龄、家庭背景......一系列背景资料后,并寻求韩爱华的意见:是否叫家人前来?韩爱华求之不得,并希望越快越好......

    随后韩爱华又非常高调的接受了来自各路的新闻媒体急记者的采访。一度成为新闻热点,韩爱华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寻找被关注的慰藉,但这新闻热点过后,韩爱华又回到了生活的原点。

    经过柬埔寨的惊心动魄的一幕,韩爱华的女儿和女婿再也不敢让自己的母亲一个人独自旅游的,这么一来,原本就很孤独寂寞的韩爱华就愈发的无聊和寂寞了,直到她得知邬熙市心理咨询中心有一个专门研究灵异心理的艾仕帧,主动请缨找到了艾仕帧。并跟艾仕帧讲述了自己在杀人场那奇怪的一幕。

    艾教授对于韩爱华的这段经历最感兴趣的倒不是杀人场的那一幕,反倒是那吴红丽。在火车站上接待了韩爱华的那个吴红丽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这就有待考究。

    在有关吴红丽的批注中,艾教授采纳了另一个世界时间无序xìng的论调,认为出事那天在火车上的吴红丽其实是活人,她死后,其亡魂找到了生前的韩爱华,让韩爱华躲过了这一劫。但艾教授的这个论点并没有被后来的莫晓兰所能接受,莫晓兰的论点很明确,如果吴红丽知道了韩爱华的死因,真心要就韩爱华的话,那就直接让她误点上火车不就ok了?还要让韩爱华受这骨折的痛苦?经历一次生死大逃亡的血腥场面?莫晓兰就是直观的认为,吴红丽这个人就没有存在过,她的出现,只是以亡魂的一种预言来jǐng示韩爱华。让其避免死亡。综上所述,似乎艾教授和莫晓兰的论点都有一定的道理,但有一个重要的细节他俩好像都忽略掉了,那就是那个“救世主”。根据卷宗上所提供的时间线索,我找到了当时的各大报纸,甚至连柬埔寨的一些主流媒体的报纸也被我翻阅了出来,结果却惊人的发现,并没有那“救世主”的相关记录,反倒是韩爱华的记载铺天盖地。这个细节颇让我费解,如果仅仅从新闻价值的角度出发,那那个“救世主”是不是比韩爱华更有新闻价值呢?可在这一点上,媒体似乎有着惊人的默契——集体失声。难不成这事情的背后还有一些玄机?

    天可怜见,这事还有一个人知道——姜舯。当我首次向姜舯讲出这个案例的时候,姜舯朝我白了一眼道:“你要打听这个案例干嘛?”

    “怎么?这案例你知道?”听姜舯的口气,似乎对这个案例了然于胸!

    “这个案例已经是成年往事了,艾教授都不提,你却吃饱了没事干,拿着案例出来说事。我就纳闷了,这么多灵异案例你不研究,非得死皮赖脸的盯着这案例干嘛?”姜舯的恶劣态度让我大吃一惊!说实在的,姜舯这人冷言冷语,平rì里话不多,但我跟他讨教一些灵异上的事情,他多多少少还能碍着艾教授以及我的面子,跟我大致的讲解一下,但绝对不会是这个态度。行!你姜舯不说,那我另找他人呗!还有一个人,我得好好问问:韩爱华。

    好不容易联系到了韩爱华,韩爱华倒也很热心,见自己的事情过了这么多年还有人关注,当然起劲啦,于是挂完电话,就匆匆的赶到了我的办公室。

    韩爱华进我办公室的时候,正好姜舯走出我的办公室,他俩算是擦肩而过。韩爱华一落坐,朝我的第一句话就是:“那男的是谁?那背影怎么有点像救我的那个‘救世主’?”......(章节终)

    ps:

    有时候最有价值的线索,就隐藏在你的身边。

第779章 “鬼东西”系列之鬼玻璃

    ps:  人变鬼可怕,物变鬼同样也可怕......

    “鬼东西”这三个字在日常生活中,是一句标准的骂人话,它的由来似乎无从考证,但在灵异事件中,这“鬼东西”是确确实实存在的。我开出这个“系列”,倒不是说这种灵异事件的特别可怕,提醒读者们要悠着一点,只是在这里,将其作为一个灵异故事,填补一下“鬼东西”这个系列的空白。大家可要知道,现在的鬼故事很多,但大都是跟人有关的,跟东西有关的真还没有(至少我没有看到过。),这次说的几个故事,都是发生在现实生活之中的,为了避免大家对号入座,引起某些单位的不快,所以在这里,所用的名字都为化名。在发生的时间上略作一些调整,只是尽量避免有读者利用时间去百度搜索。

    有关“鬼玻璃”这个事件,是发生在2007年的8月份,大热天,发生的地点:坞熙市市中心的某大型商场。冷气开的很足,很多市民都愿意进商场避暑纳凉。

    该商场总共有三个出入口,南出入口最大,因为它临着最繁华的商业街,东西两个出入口,以东入口相对比较大一点,四开门的,因为那边的人流量也比较多,只有那西出入口,临着一条弄堂,这弄堂潮湿不堪,整个大厦的外机都是对着这个弄堂的,所以,平日里很少有人往这里面走,所以,这个出入口基本上就是一个摆设。

    即便是个摆设,但也是这个商场的门面。所以,商场的管理方还是经常会给这个西出入口跟其他两个出入口一样,做些装饰。07年迎接农历新年的时候。商场管理方一如既往的给商场做了新年的布置,三个出入口理所当然的在装饰行列之内,那一年迎接的正好是兔子,商场管理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把三个出入口都装饰成兔子脸的形象,门顶上竖起两个兔耳朵的形状,还有那三瓣嘴的设计,实在是让人无语,搞得有点像狮子的鼻子,双开的钢化玻璃门。组成一张兔脸的样子,当时就有很多老百姓误认为这门的形状不像是兔脸,反倒像是一头狮子,很多老百姓就喜欢把这个雷人的装饰视为“狮子大开口”,但凡是进这个店消费的。就准备任宰吧!

    这个雷人设计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孩子们很喜欢。觉得这风格很卡通。所以放了寒假的孩子,大都会跑到那商场的门口,玩进兔(狮)口的游戏。这样的调皮行为让商场的保安头痛不已,这些孩子赶么赶不了,不能打也不能骂,顶多就吓唬两句孩子。但大过年的,大家也不会这么较真,孩子在那边玩,只要不影响人家的生意。保安通常是睁一眼闭一眼的。

    可是“好景不长”,那一天,商场里有一名新来的保安当班,或许是想急于表现,也或许是为人讲究原则,对于领导所指示的“不能让孩子在商场门口嬉戏”的“指示”,贯彻的无与伦比。反正那天那新保安一个人担负起驱赶孩子嬉戏的“重任”。

    那些玩耍的孩子,应该是“磨砺”出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了,对于保安的驱赶,不仅没有表示出害怕,反而充分学会了**的“游击战术”,你保安追我,那我就跑,你不追,我就玩,搞得那保安非常无奈,后来真的被这帮熊孩子给逼急了,那保安发了疯的要抓住一个孩子,以此来解气。

    要是论绝对速度,那几个小屁孩绝对不是保安的对手。但大过年的,商场里的人本来就多,各种商品陈列的展架又层出不穷,这就导致了孩子能在“夹缝中生存”,左行右窜,而那新来的保安左右受阻,不是碰到了展架就是撞到了人。孩子的嘲笑,被撞之人的谩骂让新来的保安气不打一处来,心中认定,就要捉到你这个“小赤佬”,然后狠狠的整一下,好好出一口恶气。

    这事一旦认定,那就有点麻烦了。其中一个孩子被那新的保安逼到了西出入口,见无路可逃,就准备从西出入口夺门而出,这一夺门而出,那就等于自己宣告了“死刑”:在商场里,孩子还能接着人多展架多的优势跟保安迂回。到了门外,就一条弄堂通到底,这不是明摆着被保安所抓吗?

    孩子跑出去了,保安跟着跑出去,但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还能正常使用的玻璃双开门卡住了,卡住了保安,保安活生生的卡在了两扇玻璃门的当中,出也出不出去,退也退不回来。

    起初这名保安以为凭借自己的能力,可以顺利的从两扇玻璃门中挤出来,但或许是这西出入口的门年久失修的缘故,门牗竟然松动脱落了下来,再加上那保安的蛮力一挤,顿时就将保安卡的更紧了。那保安明显能感受到胸膛压迫的紧迫感,甚至在呼吸上都开始有了困难,脸色微微的发紫起来,出于求生本能,那保安对着站在门外的那小男孩用极其喘促的声音歇斯底里的喊道:“救命......救命......”小男孩没有那种应有的急救知识,还在单单的认为这保安是在骗他过去,所以,对于那保安的呼救,那小男孩竟然朝着那保安扮起了鬼脸说道:“有本事你来抓我呀?有本事你来抓我呀?”那保安见求援无望,只能拼命用自己的双手敲打着玻璃门,试图用敲打玻璃声来引起其他人的关注。但这么一敲打,不仅没有引起任何人前来,反而是加速了那两扇对那保安的越卡越紧,最终,那保安的动作越来越缓慢,越来越迟缓,最后,双眼充血,脸色发紫,一命呜呼矣!

    那站在门外依旧在扮着鬼脸的小男孩,似乎察觉到了异样,一个高大威猛的保安活生生的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即便是成年人看到了,都会吓一跳,不要说一个**岁的小男孩了。小男孩一个趔趄。原本想跑出弄堂,前去叫喊大人的,但没想到的是,地面湿滑后,结成了一层冰,那男孩重重的滑到在地,头部着地,一下子就昏死了过去。如果有人及时发现,这小男孩或许有救,但可惜的是。弄堂里一天下来还不知道有没有一个人经过,最残酷的现实是:那小男孩是活活冻死的。

    很意外吧,这事的最大责任方还是在商场,为何?那是因为商场在这个西出入口是设置了监控,但恰恰这个监控室的监控人员。忽视了这一边的镜头,直到后来有人发现。警方调取了监控录像。才发现了这么诡异的一幕。

    这事当时无论是商场还是警方,都定性为意外,所以没人去理解这西出入口的玻璃有任何问题。这案子结案过后,商场也是第一时间将这西出入口的两扇玻璃门重新修好了,但玻璃没有更换,一直在那。由于那边发生过命案。出入的人就更少了,所以久而久之,除了商场保安的定时打点以外,那地方压根就没有人出入过。商场方面也考虑过将这西出入口给封起来。但在消防那一块似乎并不过关,根据相关的一些要求,多大的商场必须要配置相应的消防出入口,所以,那西出入口的门,更成为了一种聋子的耳朵——摆设。

    直到2007年的8月,震惊中外的玻璃门事件发生了,也让鬼玻璃的名声开始大振,具体怎么一个情况,可以听我慢慢道来:

    前文说过,那西出入口作为商场的一个消防出口,虽然其实际的价值已经“荡然无存”,但出于防盗安全的考虑,那边还是得配置一个打点位。

    什么是“打点位”?做过保安的或者做过相应安全工作的都知道,无论是工厂学校还是小区写字楼,都必须有保安值班,为了让保安在巡逻的过程中,将物业的每个角落都能巡视的到,所以,管理方会在物业的各个显要部位安装一个诸如感应器的点位,一般是嵌进墙体中,然后保安巡逻的时候,每到一个点位,保安都会用手中的一个感应棒点一下那个点位,然后智能里就有打点记录了,这样做的好处是:能确保保安有效的巡逻,没有偷懒;也能便于领导检查,做相应的工作记录。

    那商场里的保安都有一个共同的感觉,就是到西出入口那边去打点感到特别的心慌,也说不上恐怖,就是一种心理作用,或许那边死过人,感觉有点不太平。特别是晚上值班的时候,每隔2小时就要去打一次,保安是12小时工作制的,一个晚上就得去那打五到六次,特别是深夜11点到凌晨3点的那两次,绝对诡异,先前就有很多种传说,说是去西出入口那边打点,能看到一个人影夹在玻璃里,还有一双眼睛在门外朝里看,也会听到莫名的敲玻璃声和孩子的嬉戏声......保安们真怕了。保安队伍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谁要是上夜班愿意去西出入口那边去打点,那么,其他地方的打点他就不用去了,换而言之,你其他的时间就可以睡觉,娱乐,没人会来管你,甚至连打扫卫生的工作都不用你去干。

    那一天,如果时间和人名没有记差的话,那就是8月11日的晚上,方庆鸿作为一名商场新近的保安,第一次上夜班。这方庆鸿的背景我得交代一下:特别爱玩网络游戏,可以用“沉迷”两字来形容他。要不是家里逼着他出来工作,他可以一天24小时泡在网吧里,他的生活就是睡觉和玩网游。原本方庆鸿有更好的工作可以去做,那就是在一家单位里从事朝九晚五的工作,但这工作时间让方庆鸿非常的不满意,下班后,玩网游玩到凌晨,白天工作就打瞌睡,压根就做不来,而这商场里的保安,其工作时间还是相对能领方庆鸿满意的,白天玩游戏,晚上可以上班睡觉,当然,为此他付出的代价的,一直上夜班,他愿意去西出入口那边去打点,这样的话,他就能很踏实的享受上班休息的待遇。

    第一天上夜班结束后,方庆鸿差点乐坏了,不仅觉能补足,而且在打点的过程中压根就没有碰到所谓的可怕事情。或许是人言可畏,才把大家吓得!但是方庆鸿可不笨,为了能够长久的保证这个饭碗,他竟然对自己的领导大倒苦水,说是西出入口真是吓人,每次去打点,都能听到“呜呜”的哭泣声,那领导倒也能体谅方庆鸿,对着方庆鸿说道:“如果真不行,大家还是轮流着打点吧!那边毕竟有点诡异。老让你一个人去那鬼地方打点,也不太好意思。”方庆鸿心中直乐,但面子上还是非常肯定的说道:“领导,不要紧,算命的跟我说过。我这人命硬,不是我怕鬼。是鬼怕我。你放心好了。有我在,那西出入口的打点工作就我包下来了!”领导一听方庆鸿这样的表态,心理乐开了花,“你真是好同志,等你转正了,我一定会向人事申请。给你加薪......”方庆鸿一听,怎么形容呢?只能说连方庆鸿自己都觉得,自己走了狗屎运了。

    接下来的几天,一如既往的平静。方庆鸿自己都开始认为自己的命硬。为了更省事方便,方庆鸿竟然在上夜班的时候,把一张行军床拖到了西出入口的打点处,当班的领班和同事都非常惊讶,问道:“小方,你这是干嘛?准备睡在西出入口这个鬼地方吗?”方庆鸿不以为意道:“这是为了打点方便,大家看到了吗?我闹钟都调好了,只要闹钟一响,我就伸手打一下点,省得我每次打点的时候,还要来回走这么多的路了!”

    领班和同事们都觉得方庆鸿疯了,那领班深深的担忧道:“小方,你不要怪我多嘴,你怎么偷懒,我都不说你,毕竟你把这个西初入门的打点工作给包了。可是你睡到那个鬼地方去,实在是太危险了,真要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担当不起呀!”

    “领班,你放心好了!我的命硬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了,如果我真出了什么事?我现在就当着这么多同事们的面来保证:跟你们无关,是我咎由自取!领班,如果你真心帮我,那请帮我单独准备一盒蚊香,那地方人去的少,蚊虫多,我怕蚊虫咬!”方庆鸿一脸轻松的说道:

    那方庆鸿都这么表态了,那大家还能有什么话好说呢?领班单独给了方庆鸿一个对讲机和一盘蚊香,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道:“小方,如果真有什么意外,赶紧在对讲机里呼我们,我们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方庆鸿很坦然,将对讲机和蚊香往行军床上一扔,然后拎起行军床就往西出入口处走去。

    方庆鸿一个人来到了西出入口,接着“消防通道”指示牌的灯光,将行军床铺在了打点位的下方,然后点燃了蚊香,往床底下一放。先顺手将第一次打点给打掉,然后就上了行军床,用毯子一盖,呼呼的睡了起来。

    “滴滴滴......滴滴滴......”闹钟响起,这预示着晚上十点的第二次打点时间到了,方庆鸿迷迷糊糊拍下了闹钟,随后拿出放在枕头边的打点棒,伸手到打点位的位置上,“滴”的一下,打点就算是成功了。紧接着方庆鸿继续睡。

    “滴滴滴......滴滴滴......”闹钟再次响起,这预示着晚上十二点的第三次打点时间到了,方庆鸿依样画葫芦,同样拍下闹钟后,打完点,接着继续睡。

    “滴滴滴......滴滴滴......”闹钟又响了起来,可惜的是,这绝对不是第四次打点的时间,方庆鸿再怎么迷糊,也能觉得,我刚打完第三次打点,怎么闹钟又响了?方庆鸿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对着闹钟打开了手电筒,一看,晕,才十二点十七分,搞什么?隔了十七分钟闹钟就响起了,难不成自己调错了时间?方庆鸿本能的拍了下闹钟,先把“滴滴”的声音给取消掉,然后再重新调整时间。但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闹钟无论方庆鸿怎么拍,“滴滴”声都消除不了,“怎么回这样?难不成闹钟坏了?”方庆鸿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于是就准备把装在闹钟上的干电池给取下来,这么一来,闹钟应该不响了吧?可是,两节干电池都被方庆鸿取了下来,但闹钟的“滴滴”声依旧,“不对......”方庆鸿突然感觉到有一丝不正常,这“滴滴”声不是自己的闹钟在响,细细判断那声音的来源,应该是来自自己的背后——那西出入门的位置......(未完待续。。)

第780章 “鬼东西”系列之鬼炮仗

    方庆鸿回过了头,只见那西出入口的门像是“不翼而飞”了,这还了得?方庆鸿强打精神,从床上爬了下来,然后准备拿起对讲机呼叫领班,但是方庆鸿一摸枕头边,不要说对讲机,连闹钟和打点棒也不翼而飞了。方庆鸿的第一反应就是有贼从这西出入口潜伏进来了。可是,那不断的“滴滴”之声到底来自何处呢?

    方庆鸿先是壮了胆子喊道:“是谁?快出来吧,我看到你了!”可叫唤了半天,除了那该死的“滴滴”声,就是没有其他的动静。方庆鸿觉得不能坐以待毙,这小子在网游世界中,能畅行无阻,但在应急事件的面前,多多少少显得有些笨拙。至少不够灵光。商场里这么安静,你大声的叫唤一下,我想必肯定会有人知道。但方庆鸿这小子,就是不知道怎么做,而是壮着胆子直接走到了那西出入口。

    方庆鸿来到西出入口一看,发现自己的闹钟竟然在门外,而且,跟着闹钟在一起的,还有打点棒和对讲机。那“滴滴”之声就是闹钟在响。方庆鸿一脑门的糊涂,刚不是听到这“滴滴”声的时候,闹钟还在自己的身边吗?怎么一转眼,还是这闹钟在响呢?方庆鸿现在的眼里,只有那对讲机,他“一根筋”的认为,用上对讲机,就能得到支援,于是他赶紧的俯身去捡拾对讲机,就这么一俯身,方庆鸿忽然觉得腰部一紧,然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那双已经消失的玻璃门竟然出现了,出现在原来的位置,这玻璃门似乎就一直存在着,只是方庆鸿如同会“穿墙术”那样,穿过了玻璃门。结果是腰部以下在门里面,而腰部以上在门外。

    对于这种匪夷所思的超物理现象,压根就没有应变的能力,他只能抓住对讲机,对着对讲机大喊道:“快来人呀!快来人呀!”同事们收到了方庆鸿的求援,纷纷在对讲机里询问方庆鸿的具体位置,这方庆鸿的呼叫本来就有问题,就知道叫“快来人呀!快来人呀!”,完全忽略掉了叫谁,这就造成了所有当班的同事都在用对讲机。这么一来,对讲机开始占线,压根就不能顺利呼叫,等大家搞清楚方庆鸿的具体位置的时候,方庆鸿已然死在了玻璃之中。

    如果说这西出入口第一次是意外。大家都能理解和接受的话,那这第二次。方庆鸿的死绝对是让人不可琢磨。这么一个死法,让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够去正常的解释。

    方庆鸿虽然死的诡异,但毕竟是人命关天,所以还是得报案,这样一来,这商场里所发生的诡异事件彻底在社会上传播开来了。

    这里还有一个花絮:方庆鸿的死被商场里的监控所拍摄下来了。这段画面当时曾在各大视频网站上流传开来,点击量迅速突破四十多万。可有很多网友在看到这段视频的时候,竟然纷纷留言表态,说是这仅仅是一段诸如魔术师大卫科波菲尔的穿越表演而已。对于这样的留言我也只能莞尔一笑。人家为了表演这段魔术,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当然,也有可能是魔术师一时失手,在表演穿越的过程中,表演失败,从理论上有被堵在玻璃门里的可能,但前提是,我查阅了与方庆鸿所有相关的背景资料,都没发现方庆鸿曾经有过学习魔术的经历,对于魔术表演的言论,也就不攻自破了。

    这事还有一条尾巴:我认识易娉后,曾经和易娉无意中聊起过这件事情,易娉给我讲述了这有关玻璃门一些鲜为人知的幕后花絮,当时,警方将这玻璃门以及连同方庆鸿的尸体带回验尸,结果,无论法医怎么破拆,都不能讲玻璃和方庆鸿的尸体分离出来。后来一名老法医似乎很有经验,让一名警官去买回两支蜡烛。拿到蜡烛后,那老法医将蜡烛点燃,随后将那燃烧的蜡油滴落在那玻璃门上,每滴落一处,那玻璃门就出现了一条裂缝,蜡油滴落的多了,那裂缝也就越来越多,最后,老法医一声令下:“破拆吧!”几个法医拿起破窗锤一敲,那困着方庆鸿尸体的玻璃门顿时应声而碎,所有见证这一幕的法医们都瞠目结舌的看着那老法医,希望那老法医能够指点迷津,但那老法医仅仅是笑了笑后说道:“赶紧验尸吧!”后就再也没有多言语一句。

    易娉跟我说到这,我也好奇无比,这艾教授说过,蜡烛、香、纸人、纸钱......都能算是祭奠用品,但这香和蜡烛还是能供佛、供道的祭祀用品,算是一种特例,但香和蜡烛又有区别,香是祭祀对象对于祭祀者的一种“明示”,这三支香一点,最后三支香的高矮都有一种特定的说法。(前文说过的法医验尸之前也要烧香,来确定是否可以验尸是一样的道理。)而蜡烛代表着一种实现,就是蜡烛点完,看香的形状,然后决定这香给你的怎样一种“提示”。所以,蜡烛的一般作用就是时限,蜡烛点完,时限就到了。我们过生日为何要吹蜡烛?就是图吉利:蜡烛还没点完,就吹灭了,就说明时间停留,人不再老去。

    当然,蜡烛还有一种最常用的作用:照明。在这里我还得补充一下,诸如蜡烛能给难开的拉链起到“润滑”的作用、蜡烛用于性虐等等,这些都是题外话,跟灵异不是很有关联,在这里我暂且不表。我解释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解释这老法医为何用了蜡烛滴油的方式,就能让很多人都破拆不了的玻璃更轻松的破拆了呢?想必这绝对不是所谓的“物理现象”或者“化学作用”。这里面肯定有一种灵异说法,但是这样的现象艾教授不曾提及过,这易娉同样也是不知情。而我这人又是那种不能留有疑问的人,所以就为这事还专程拜访过艾教授,艾教授听完我的讲述,笑了笑后,直白的跟我说道:“蒋凯。你去问姜舯吧,姜舯会给你满意的答案!”于是我又去找到了当时还是宅男的姜舯,姜舯见我问这个问题,很恼火,似乎对于我的问题很反感。最终被我逼急了,实在无奈的说道:“玻璃上有万千子孙,怨念定当极重。”

    “有万千子孙?”我有点明白,也有点不明白的反问道:

    姜舯可不来管你有没有理解,只是又说道:“滴蜡,玻璃就不再透明。上面的万千子孙也就如同蒙上了眼睛,所以,玻璃破碎也就自然而然的了!”

    “鬼玻璃”的故事就说到这里,也希望大家能够明白那“万千子孙”的道理,再明说。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不理解的,也就不用去理解。就当一个留有悬念的故事看一下就得了!

    “鬼东西”系列之鬼炮仗

    逢年过节的、开张营业的、乔迁结婚的......这些喜事都离不开放一些炮仗。炮仗最初的作用是把“年”这个怪兽给吓跑。到后来,就是引起大家的注意:我这里有好事了,大家快来看呀!

    炮仗的本意就有驱邪、祈福、迎祥的瑞意,但如果连炮仗都变成鬼东西了,那就是一种要命的“催命符”。

    史书记载:明朝万历年间,就有“鬼炮仗”的出现。当时被官府认定为祥瑞,故写于奏折,交付内阁,内阁转呈司礼监。由司礼监奏请天子,天子悦,赐名“红衣”。那一年,正好有葡萄牙人进献大炮,天子索性赐名大炮为“红衣大炮”。结果这个“鬼东西”没能保住明王朝的长久命运,反倒是后来,中国沦为西方“大炮”的标靶,中国从此进入了屈辱不堪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的衰败“帝国”。

    关于这段历史,我也做了一些考究,当时“鬼炮仗”的出现,就会被官府认定为“祥瑞”呢?实则要从一个小老百姓的冤屈说起。这事情发生在哪个地方?我就不详说了,姑且给它一个名字“江南某镇”。“江南某镇”父母官颜炳闻,贪得无厌,贪赃枉法,是一个被老百姓私下骂做“蚊子”的大贪官。这个贪官审案有个特点,谁给的钱多,谁就是胜诉方。这么一来,“江南某镇”的土豪们就开始为非作歹了,反正打官司出得起价钱呗,那我还不好好的鱼肉一回百姓?花德磐,是典型的纨绔子弟,仗着自己有个有钱的爹,就开始横行乡里,今天调戏良家妇女了,明天就虐打老实农民,反正是有多坏就有多坏。某日,他心血来潮,竟然想看人家女子生孩子的“血腥场面”,于是就让下手到处打听,看看有没有临产的妇女?“功夫不负有心人”,村东头的老张家儿媳妇就要生了,那花德磐立马带着自己的家丁冲到了村东头的老张家,老张一看,来者不善呀!但见避无可避,老张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问道:“花公子,不知道大驾前来,有何贵干?”

    “少废话!听说你儿媳妇今天要临产,接生婆都到了!我好奇,要看看,给我让路!”花德磐说完,就往老张家里闯。对于这种荒唐又无理的要求,老张岂能答应,于是连忙堵在门口哀求道:“花公子,行行好!这女人家生孩子的事情,是要见红的,花少爷是阔绰之人,当然不会愿意为了好奇而去碰触这种见红的霉运......”还没等老张说完,花德磐的近几个月家丁就冲上去,把老张给拉到一边,花德磐得意洋洋的一边往老张家里走,一边说道:“老不死的,什么霉运不霉运的?我黄某人干事,还要你这老不死的来说三道四?”老张见自己阻止不了,一边高喊着要报官,一边让相亲四邻前来作证,看看这个花德磐做的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老张的儿子小张,本在田头干农活,有人跑来报信:“张家儿子,不好了,不好了!那个姓花的龟孙子去你家调戏你的媳妇啦!”小张一听,这还了得?连忙扔下农活,三步并作两步走,飞快的跑回家中。

    跑到家门口,只见花家的家丁堵在家门口,不让老张进门,还有一些邻居,或许是迫于花家的淫威,只敢远远的站在几十米以外观看。也没有一个人出面帮助张家。小张真急了,拼了命的往家里冲,怎奈花家的家丁众多,硬生生的把张家的两个主人拦在了门外。门外相峙不下,家里却传出阵阵的淫笑之声,最后一声长响“啊......”后,只见从家里跑出一惊慌失措的中年妇女,一边往外跑一边还高喊道:“出人命啦......出人命啦......”小张见状,连忙摆脱家丁纠缠,神情紧张的拉着那中年妇女问道:“接生婆。出什么人命了?出什么人命了?”

    那位被小张喊做“接生婆”的中年妇女,顿时往地上一坐,随后在地上嚎啕大哭道:“张家的小媳妇没啦!张家的小媳妇没啦!孩子也没啦,孩子也没啦!”正当小张越听越心惊的时候,只见从家里又走出一人。只见那人手中捧着一个湿漉漉的小孩,哈哈大笑道:“原来生孩子就是这么一回事情呀!真有意思。真有意思!”一边笑。一边把手中的那个小孩随后一扔,然后对着众人说道:“我们走!”——不错,这人就是花德磐。

    他闯进张家屋里,见接生婆正好给张家的儿媳妇在接生,孩子已经出来了一半,但突然闯进一个男人。顿时把接生婆和张家儿媳吓了一跳,古时候,女人把贞洁这个东西视为自己的生命,不要说是以生孩子的形象出现在外人的面前。就是妇女接待自家的亲朋,都不能露出自己的手臂。这一来倒好,先是那张家的儿媳气得昏厥过去,这生孩子生了一半突然昏厥,搁在现在的条件,还能搞个剖腹产,但那个年代哪有这样的技术,生孩子昏厥就等于把自己的孩子给活活的窒息死。而那接生婆看到进来一个张家以外的男人,不仅意外吃惊,还不知道怎么应变?是先要遮羞呢还是自己接着接生孩子?就这么一耽搁、一愣的功夫,花德磐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上前去,把接生婆推到一边,自己要好好仔细观察这生孩子的一幕,结果......一尸两命,算是闯下了天大的罪祸。

    张家父子见状,这还不跟你花德磐拼命,有些相邻实在也看不下去了,纷纷上前声援张家父子,但怎奈花德磐那边人多势众,不仅将张家父子打成重伤,还对着张家父子扬言说道:“两个狗东西,竟然把我的家丁给打伤了?我要你们赔,要你们赔!”

    用恶人先告状来形容花德磐那是最为贴切不过的了,花德磐带着自己的家丁,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径直往县衙走,直接就找“青天大老爷”颜炳闻为他做主。

    在这里,我还得交代一下,古时候打官司的一些常识。现在有部分古代素材的电影电视,非常的不负责任,算是胡乱瞎拍。老百姓打官司似乎很简单,只要跑到县衙门口,一击鼓就行,这就算“击鼓鸣冤”了,然后县太爷升堂办案,可以说是比现在打官司都要简单。其实古时候的官司是非常难打的,首先你要具备三点,才可以:一、诉状;二、时间;三、关系,缺一不可,诉状的这个东西放在现在的眼光去看,当然很合理,很符合司法的精神,打官司,没有诉状怎么行?但在古时候,很多人打官司,难就难在这诉状上了!那得会写呀!现如今,即便是找一个大学生写一份诉状,或许这大学生还写不来,至少格式不知道是怎样的?在古时,天朝是实施的“愚民”政策,你老百姓越白痴约好,为何?管理一群知识分子和管理一群白痴,哪个好管理?当然是后者。老百姓大都不会写字,你让他写状纸?那比登天还难。那你就得去找人替你写状纸。有的电视电影里会有这么一个场景:一个落魄的穷秀才,为了养家糊口,在街边摆一个代写书信、状纸的摊位,来换取一些开销钱,那事实是这样吗?答案是否定的!古时候,在最鼎盛时期,如盛唐、北宋,那因为民众物质生活非常富裕,官府会天天开市,以便来满足民众的日常所需。但通常情况下,开市这个概念,绝对不是天天,就如同现如今,还有一些地方保持集市的传统,那集市也不是天天有,短则一个月一次,长则几年都没有一次,这个就是所谓的开市。官府没有开市,你就不能摆摊,否则,那你就是违禁,有造反的嫌疑。最严厉的时候,杀头都是有可能的。(未完待续。。)

    ps:  历史题材的影视作品和真实的历史还是有很大出入的!

第781章 “鬼东西”系列之鬼炮仗(二)

    说这么多,就是你这个诉状都没人帮你来写。大家也千万不要以为,没有开市可以请邻居代写一下。那个年代,一个村上甚至一个镇上没有一个人识字是再也正常不过了!偶有会读不会写的人,这种人就算是“高级知识分子”了,走到哪都要受到敬仰,甚至一村之长、一乡之长都非他莫属。就算有人会写字,那他也不一定能堪以写状纸的重任。你的状纸上的字体必须要按字体格式来写,写的格式不对,或者字体不对,对不起,你这状纸我不接,得......你还是得回去重写。

    如果你运气好,找到了一个懂格式、字写得好的人替你写了状纸,那只是你告状路上仅仅完成的第一步,接下来就是等待时间。这个“时间”是什么概念呢?以前的地方官,他是身兼数职,既是“人民法院院长”,也是“市长”,既是“市工商管理局局长”,也是“城市管理局局长”......反正是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打官司,仅仅是地方官众多事务中的一种,他不可能天天坐着大堂,等着你来打官司。于是就特定某个日期为“打官司”的日子,过了这个日期,你要打官司,对不起,等下次。当然,这个打官司的日期是根据地方官的个人喜好来设定的,有的地方官勤政廉明,那或许一周排一次,有的地方官怠政慵懒,那就有可能二个月排一次,甚至更长。有一些史书记载,对于这些在现代称之为民事案件的官司,地方官大都不受待见,认为这是一种浪费时间的事情,所以。古时候,对于这种民事纠纷,都会请各族的族长或者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出面调解,在一定程度上,族长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其地位要远远高于地方官!一个地方可以没有地方官,但绝对不能没有“家长”。(编者按:我曾经看过一本地方志,由于朝廷的疏忽,某江南小镇的地方官一直空缺长达七年,在这七年里。这个小镇几乎就处于无政府状态,但现实是,那里的老百姓依旧安居乐业,甚至其滋润的日子远比其他邻镇的百姓要过的好,因为这七年里。这里的老百姓不用交税纳粮,都靠该镇的一位七十多岁的老者主持公道。才得以蓬勃发展。我觉得这事应该是真实存在的。毕竟地方志是一个地方历史的真实反映,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比那些杂记、随笔、传说......要来得靠谱的多。)有时候,即便你赶上打官司的时间,但地方官可是有一宗审一宗,没有“第二个服务窗口”。所以如果前面已经有人在那边审案了,那你就得在后边等,如果前面那案子审了一天才结束,那不好意思。你得到下一个“工作日”才能过来了!这个就是“时间”上的麻烦。如果你有了状纸,恰好在时间上赶上趟了,那还不能玩玩大吉,那还得看你关系够不够?或许很多人要问我,这打官司还要“关系”?那当然了,当然这“关系”不是说你非得要跟地方官沾亲带故,而是先得看你的身份,古时候,身份很明确,人有三六九等,“士、农、工、商”,你得按照这个身份来。“高级别的身份”告“低级别的身份”,算是好起诉的那种,“低级别的身份”告“高级别的身份”那就难上加难了,说通俗一点,“士”告“农”好告,“农”告“士”却是难上加难。当然,这“低级别的身份”不是不能告“高级别的身份”,但你得先过一个门槛:酷刑。不管你在不在理,你告“高级别身份”的,先打五十大板再说,因为你颠覆主权思想,以贱犯贵,在等级森严的旧社会,这是伦理所不容的,所以得先打。当然,这五十大板只是酷刑中的一种,根据地方不同,其酷刑也不同,明王朝时期,北方的地方就特别中意这“滚铁板”的酷刑。所谓“滚铁板”,就是“低级别”的原告现在在一张布满铁刺的铁床上,从这一头滚到那一头,如果死了、残了,自己自认倒霉,如果还能喘气,还能接着告状,那行,地方官这时才会接你的诉状。或许还会有人问,那告同级别的身份呢?那就要看你的“贡献”了。说到底,这古时候又没有什么户口簿、身份证的东西,自己的身份都是靠自己描述,叫什么名、做什么的、几岁了......大不了,就叫几个相邻作证。到头来,还是靠地方官来定夺,你说你家里世代为农,那地方官看你不顺眼了,说你是“世代为工”,那你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这里,就要看你实实在在的“贡献”了,私下里,给地方官一点好处,地方官一拍脑门,“大惊失色”的说道:“哎呀呀,我想起来了,你五年前跟我一起参加过乡试,原来你是读书人,原来你是有功名的。”得......一下子从“工”的身份跃到了“士”的身份。

    这三大要点,缺一不可,这也是封建社会,老百姓们的悲哀。言归正传,这张家父子看到自己的妻儿被花德磐污辱之死,这可不是一般随随便便的民事纠纷,而是出了人命的人命大案,你花家人多势众,我张家父子斗你不过,那我报官抓你。于是张家父子跑到县衙前,击鼓鸣冤,随后跪在县衙门口,大叫“青天大老爷,花家花德磐,杀我妻儿,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做主!”颜炳闻听衙役报来,说本县出了命案,犯案者乃本县首富花家的长子花德磐。这命案可不是小事,颜炳闻平日里虽然和花家有来往,但犯不着给花家这么大的一个人情,于是,颜炳闻发签,让捕头带领衙役,前往花家将花德磐捉拿归案。过了约莫半个多时辰,前往捉拿花德磐的捕头空手回来复命,“老爷,花家有请老爷去一趟!”

    “什么?花家什么架子,竟然让本府屈尊......”颜炳闻还没发完脾气。那捕头就送出一张二百两白银的银票递到颜炳闻的手里并说道:“这是花家给老爷的车马费!”

    在这里,我还得论述一下中国历史上的白银。古时候,有三种货币单位,分别是:黄金、白银和铜钱,这三者有一定的汇率关系,但绝对不是固定的,所以明朝时期,那种特定的白银价格,很难去通算实际价值,但通过一些大致的文献可以认定。通过大米的实际价格来推算,差不多一两白银相当于可以换成1000~1500文铜钱,一个铜钱的实际价值,相当于我们现有的人民币0.2元,那通过这个。我们不难算出,二百两白银相当于40000~60000元人民币。

    花家这二百两的“架子”立马让还在生气中的颜炳闻转怒为乐。恬不知耻的将那二百两银票收好。随后整了整衣冠说道:“花家树大招风,定当会招惹一些无耻之徒的惦记,本官断然不会让敲诈勒索的恶**件在本县发生,但毕竟有人告官,本官也不能坐视不理,所谓案情万万不能靠坐堂就能发现线索。得走访民情,才能知道案情的真相,李捕头,给我备轿。我们一起去花家看看!”李捕头顿时领命而去。

    颜炳闻坐着轿子来到花家。花家家长,花德磐的父亲花厚师早早在正门迎接颜老爷,颜炳闻还未下轿,就撩开轿帘,一脸的无奈说道:“还是花府的面子大呀,一声呼唤,老夫匆匆赶来,唯恐不及呀!”花厚师连忙下阶相迎,一边上前,一边说道:“哪里哪里?颜太爷光临寒舍,蓬荜生辉,上次聚仙阁一聚之后,再也没有相聚过,今天老夫斗胆相邀,实在不想颜太爷真能光临,不甚荣幸!快快里屋有请。”接下颜炳闻,又朝李捕头打了声招呼,一行三人在花厚师的带领下来到客厅。

    花家的客厅已经是灯火辉煌,厅中央,一桌丰厚的酒席已经准备妥当,满满一桌菜,仅花厚师、颜炳闻和李捕头三人入席,身旁伺候的丫鬟却多达六人,花厚师叫来管家,让管家给陪同颜太爷前来的轿夫、衙役、随从准备用餐,酒肉无限量伺候着,管家领命而去,安排妥当后,花厚师“啪、啪、啪”拍了三掌,顿时琴瑟箫声响起,那对着客厅的花园里顿时涌入六名舞女,在音乐声下翩翩起舞。

    好一番闲情逸致,美酒佳肴、歌舞伺候,沉迷于酒色的颜炳闻显然已经忘了此次前来的目的,直到酒过三巡的时候,花厚师才切入主题,不无感叹道:“哎......家门不幸呀!”

    “花贤弟呀!这等宅院,这等奴役,无不透露出花府的气派、雍容,何来不幸之有?”颜炳闻一边欣赏着歌舞,一边敷衍的说道:

    “颜太爷,实不相瞒,老夫虽有妻妾共一十一人,但仅有小妾在我四十七岁的时候,才给我生的一子,取名花德磐,这也算是我老来得子,所以平日里对其过于溺爱,养了他我行我素的恶行,常在外闯祸生事,为此,我花家为其赔偿的数额可以说是不计其数。哎......老夫悔不当初,教出这么一个逆子,今天逆子回来,告知我又在外面闯了大祸,老夫深感羞愧,趁这次和颜太爷聚餐的机会,特将一千二百两白银交付颜太爷,有请颜太爷代为转交给受害方,这一来,也能了却我羞愧之心!”花厚师说完,又是拍了三掌,只见那先前的管家端着一茶盘,上面明晃晃的放着齐码的银子,细细看来,一千二百两绰绰有余!

    颜炳闻冷冷的看着那一盘子的白银,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花贤弟呀!贤侄闯的祸可不小呀!不瞒你说,现在受害人的家属还跪在我府衙门前,击鼓鸣冤呢!这要是用钱能打发的事情,我早就帮你应付过去了!只可惜,贤侄现在犯的可是命案,一尸两命,这绝不是什么钱不钱就能解决的问题!”

    花厚师全身打了一个冷颤说道:“我们都知道颜太爷是出了名的断案高手,经您手的案子,都能处理的妥妥当当,花家就今天这事不甚感激了!”

    “哎......”颜炳闻摇着头一本正经的说道:“花贤弟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有道是‘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本府断案,历来讲究有理有据,秉公处理,并不是如贤弟所言,什么案子都能处理的‘妥妥当当’。这事毕竟事关重大,今天本府前来,倒不是吃喝看表演,而是实实在在的问明原因,若贤侄真有作奸犯科,本府定当大义灭亲。若贤侄无辜受冤,那本府也定当为贤侄做主,替其昭雪!”

    得......这颜炳闻说了半天,无非就是看不上那一千二百两白银,花厚师倒也是“实在人”。并没有因此和颜炳闻在言语上抬上杠,而是退后一步说道:“颜太爷说的极是。人命关天。那岂是区区银两所能打发的?只是老夫这些年头,苦于经营,钱是赚了不少,唯独没有教会犬子做人,今天有劳颜太爷前来,无非就是想讨教一些如何善后的方式。这一千二百两白银是给受害家属的,那当然这也不能白讨教颜太爷,所以,老夫特地为颜太爷准备了二千两白银作为厚礼。还望颜太爷不吝赐教!”

    得......这一下子就从一千二百两升到三千二百两,加上先前的二百两车马费,这颜炳闻一下子就能拿到约合680000~1020000元人民币。好收入呀,好收入呀!

    可即便是这样的价码,那颜炳闻似乎还是没有点头的意思。心领神会的花厚师连忙点着头说道:“当然,颜太爷绝非是好钱的俗人,曾闻颜太爷在艺术上的造诣极高,编排美舞更是本镇的一绝,近日老夫偶得一艺伎,能歌善舞,多才多艺,只是没有很好的指导,不免有凤凰落在鸡窝的嫌疑,恰巧颜太爷有这等的造诣,所以老夫......”花厚师说到这里,朝着那在园中领舞的舞女喊道:“艳儿,快来认识一下本县的知府大人颜太爷!”那被花厚师喊做“艳儿”的妖艳女子,立马趋步上前,走到颜炳闻面前盈盈一拜道:“恭请颜太爷金安!”

    这颜炳闻一见艳儿,立马脸上笑开了花,忙迫不及待上前抓住艳儿的小手说道:“免礼,免礼!”这一旁的花厚师见自己的金元加美女的“外交”起到了效果,连忙趁热打铁的说道:“艳儿,颜太爷可是懂得风月的高手,今天难得你受颜太爷的赏识,还不赶快感谢颜太爷?从今往后,你可要好好的服侍颜太爷呀!”艳儿听闻,立马拜倒在颜炳闻的跟前,“多谢颜太爷赏识!”颜炳闻连忙扶起,仔细端详着艳儿的美艳,一时情不自禁,竟然把艳儿搂在了怀中。花厚师见颜炳闻已经失了形态,心中笃定起来,连忙吩咐管家,将三千二百两白银封装好后,送到颜太爷的轿中。并另外打赏了李捕头二百两白银。随后,花厚师又化作一副苦瓜脸,“痛苦”的说道:“哎......平日里,犬子和艳儿交情最深,视同兄妹,如今,妹子高攀颜太爷,而犬子却......”

    “花贤弟,怎么如此悲观呀?贤侄可有杀人凶器?”颜炳闻同样也换了一副嘴脸说道:

    “没......没有杀人凶器呀......”花厚师激动的说道:

    “有没砒霜毒物?”颜炳闻接着问道:

    “也......也没有呀......”花厚师愈发紧张的回答道:

    “那有没有徒手致人性命?”颜炳闻继续问道:

    “犬子从小娇身惯养,哪有力气和草民们徒手搏斗?没有......没有呀!”花厚师亢奋的说道:

    “贤侄既无杀人凶器,也无致命毒药,更无徒手杀人之能?那本府就糊涂了?如何杀人?如何一尸两命?”颜炳闻说到这里,似乎比那颜炳闻更为激动。

    “青天大老爷明鉴呀!”花厚师见颜炳闻如此解释,顿时激动的跪倒在地,朝颜炳闻叩拜起来。颜炳闻示意李捕头将花厚师扶起,随后说道:“命案所在,贤侄又在现场,本府认为,因是贤侄调戏良家妇女不成遭人嫉恨,张家一尸两命,定是难产而死,这事怨不得贤侄,本府回到县衙,定当为贤侄住持公道,还他一个清白!”

    有了颜炳闻这番言辞,那花厚师顿时如同吃了定心丸,“一切全凭颜太爷做主!”(未完待续。。)

    ps:  行贿,是一件非常有技术含量的活。

第782章 “鬼东西”系列之鬼炮仗(三)

    “毕竟本府处理贤侄一案,艳儿今天尚不能过府,等本案了结,本府自当前来迎娶。”颜炳闻“一脸正气”的说道:

    花厚师听闻,连连点头,颇为肯定的说道:“真不愧为青天大老爷呀!秉公办理,苍天可鉴......”“好啦好啦!务须多言,把贤侄交出来吧,跟着李捕头走,等案情真相大白后,再讲贤侄‘送还’。”颜炳闻打断道:

    就这么着,花德磐让李捕头给带走了。当然,一路上,李捕头将一些马上花德磐要面临的问话以及怎样去回答,详详细细的和花德磐说了一通,花德磐心领神会,自当能理解这是自己老头子用美女和金元所换来的“优待条件”。

    颜炳闻“风风光光”的回到了自己的县衙,并让自己的轿夫高声大喊“花德磐让颜老爷给逮回来了!”这样一路喊下去,所有的路人都听到了,要是不熟知颜炳闻为人的话,还真以为颜炳闻大公无私,亲力亲为呢!

    到了县衙,这颜炳闻也不急于升堂办案,而是先让自己的管家将花厚师所赠的银两进行逐一清点,清点结果和花厚师所允诺的数目一致时,颜炳闻才换上官服,上堂“办公”。

    来到堂上,见张家父子已经十分憔悴,很难想象,张家父子从击鼓鸣冤到颜炳闻从花家回来的这段时间,足足跪了二个时辰,这得是多大的毅力呀!颜炳闻对着张家父子不忘敷衍几句:“堂下所跪两人是否张家父子呀?”张家父子磕头回道:“正是!”

    “县丞所报,说你们要状告花德磐谋害张家儿媳、子孙,可是此事?”颜炳闻问道:

    “真是此事!”张家父子回道:

    “那就详细说于本府听。”颜炳闻说完,一样说,让一旁的县丞做好相应的记录工作。

    张家父子于是将花德磐如何调戏临产的孕妇、如何害死婴儿等伤天害理之事详详细细,原原本本的说于了颜炳闻听。颜炳闻听罢,立马让李捕头将花德磐带上堂来。不一会儿,李捕头将花德磐带上了堂,那张家父子一见花德磐,顿时激愤起来,冲上前去,要撕咬花德磐。李捕头连忙挡在头里,其他衙役纷纷将张家父子拉开,颜炳闻连连拍打惊目堂说道:“放肆,放肆。公堂之上岂容儿戏?”见张家父子被衙役拉开,颜炳闻发了一签说道:“张家父子扰乱公堂,不可宽恕,给我各自张嘴二十。”一衙役领到签后,不容分说。分别给了张家父子二十个耳光,打完后复命老爷:“老爷。行刑完毕!”这时候。颜炳闻才志得意满的说道:“张家父子,本官责令张嘴二十,服还是不服呀?”张家父子本就良善之民,也知道这公堂上不能肆意胡来,刚才是看到花德磐,实在气愤。才会如此莽撞,被各自打了二十耳光后,也兀自清醒了过来,连连点头说道:“小民服。小民服!”看着张家父子打破的鼻子和嘴角。那鲜血止不住的流了出来,颜炳闻并没有让张家父子“调整”的意思,而是开门见山,直接问花德磐说道:“张家父子,状告你杀死人家妻儿,你是否认罪?”花德磐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得说道:“小民不认罪,这分明是张家父子诬告陷害小民!”张家父子见花德磐不认罪行,心头生气,但想到现在在公堂之上,想到刚刚受过的二十个耳光,也不敢放肆,只能等着颜老爷发话,可颜炳闻似乎没有问张家父子的意思,而是直接问花德磐道:“人家为何偏偏要指认与你?他们难道跟你有仇?”

    花德磐见颜炳闻如此相问,连连点头回道:“正是正是,这张家是我花家的佃户,前几年年成不好,买不起粮,就问我家借了五百铜钱,说是为了过年置办年货,结果,这钱款至今尚未还清,还要我们月月催缴,所以,这张家非常嫉恨我们花家?”

    “哦?”颜炳闻似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转过头来,对着张家父子问道:“刚花德磐所言是否属实?”

    “颜老爷!这花德磐所言绝不是颜老爷你所想象的那样,这钱......”张家的父亲正在解释,结果被颜炳闻打断道:“哎!本官问你们是否属实,就回答‘是’或‘不是’就行,何来这么啰嗦呢?”

    这让张家很难回答,这借钱之事确实有,但这花德磐很坏,直接把借钱和仇恨联系到了一起,你让张家父子如何回答?回答有还是没有?张家儿子相对比较能言,主动应答道:“颜老爷,这借钱之事确实有,但我们并没有因为......”

    “好了,好了!承认有借钱一事就行!王县丞,这些话你可来得及记?”这颜炳闻说了一半,突然去询问当堂的书记王县丞道:

    那留着山羊胡子的王县丞,一边速写一边点头说道:“来得及,来得及!”

    颜炳闻点了点头,随后转过头来问花德磐道:“这张家父子借你家五百铜钱,还了多少,尚欠多少?”

    花德磐想了一想后说道:“至今还了七百三十四个铜钱,连本带利还欠三百一十一个铜钱!”

    颜炳闻随即向张家父子确认道:“花德磐所言是否有差次?”

    张家父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差次!”

    “好,本府宣判:张家父子久未归还花家铜钱三百一十一文,于本月月底之前尽数归还,否则由本府出面,将张家的儿子押至狱中,直至张家偿还清花家所有债务,再将张家的儿子放出牢狱!”颜炳闻振振有词说道:

    “大人!此次开庭审案,是我张家状告花德磐杀我妻儿之事,怎么弄了半天,反倒将欠债还钱之事牵扯出来,于法于理都说不通呀?”张家的儿子争辩道:

    “混账!本府审案,岂能容你这布衣百姓横加指责?这万事皆有由头。你们家死妻死儿,痛苦之心,本府自有体会,但是你们家欠花家铜钱,有了这个因头,才有后来的结果!本府不就在那边一步一步来,一步一步判吗?张家的儿子犯不敬之罪,张嘴二十!”说完,颜炳闻再次发签,衙役领签行刑。这一来,张家的儿子被打得半死,口中的牙齿都脱落好几颗,满嘴的鲜血让人看得实在是痛心不已。

    张家的父亲看的心痛,抱着满嘴是血的儿子痛哭起来。颜炳闻摇着脑袋说道:“公堂之上,岂能哭哭啼啼?本府念你们初犯。暂且不再追究。如果再哭,可别怪本府无情?”这一警告果真奏效,张家的父亲止住了啼哭,但抱着儿子的手依旧没有放下。

    “这......对了,张家父子叫了半天,具体名号还不曾得知。张家父子,你俩快快报上名来!”颜炳闻恬不知耻的问道:

    搞了半天,原告的真实姓名都不曾得知,你就打了人家总共六十个耳光。这个案子审得也真够糊涂的。张家父亲忍着脸痛、心痛,揪心的说道:“老夫张行鼎,四十有三,我儿张正荣,今年整二十。”

    “哦哦哦......明白了!张行鼎,本府问你,你们指认花德磐杀你儿媳妇和孙子,可有其他证人?”颜炳闻问道:

    “有,接生的接生婆,附近的邻居,都是人证呀!”张行鼎回道:

    “好!有人证就行!”颜炳闻说完,发了一签,让李捕头带些人手,前往张家将众邻居以及接生张家儿媳的接生婆一并叫来。“此事事关重大,所有见证者都务必出庭作证,不可抵拒。并令验尸官验尸,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三天后开庭重审!在此期间,张家父子张行鼎、张正荣和被告花德磐均不得离开牢狱,等真相大白之后,才能各自回家。”颜炳闻说完,拍响惊目堂后先行离开,众衙役齐喊:“退......堂......”

    其实这案子本就不复杂,尸体、人证都摆明在那边,当堂双方对质就可以了!但颜炳闻要押到三天后再审,那其中的“诀窍”想必大家再也明白不过。这三天,花德磐和张家父子虽然同关牢狱,但他们之间的“待遇”大家同样能“可想而知”了!

    三天后,张家父子的案件重新开审,众邻居只能证明事发之时这花德磐和他的家奴们在事发现场出现过,但并没有目睹杀人的一幕。而接生婆只是强调张家的儿媳妇是难产致死,和花德磐进屋骚扰没有关系。张家父子真急了,你们也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吧?难产致死,那婴儿如何出来一半的?这是难产致死应有的现象吗?接生婆对于这样的反问有点不知所措,后来慌慌张张说是这难产致死的现象有很多,这没有盖棺定论的东西。颜炳闻见双方“僵持不下”,顺水推舟,叫唤出了验尸官,让验尸官宣读张家儿媳的真实死因,验尸官“不出所料”的给出结论:张家儿媳系难产致死,婴儿出来了一半,因母体死亡,供养不及,造成死亡。

    得......这一来,颜炳闻顺理成章的得出结论:花德磐因为张家欠其钱财,故带上家丁上门讨债,这时恰逢张家儿媳难产,造成误会。故判处如下,花德磐无罪释放,但考虑到张家儿媳生产,突然有外人前来,多多少少受点影响,故将张家所欠花家的三百一十一文铜钱予以减免,接生婆在操作过程中,因为一些技术上的失误,造成张家儿媳难产致死,一尸两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故判处接生婆永远不能接生孩子。

    结束了?结束了!就这样?就这样!张家父子会接受吗?不会!如果真接受了,也就没有后面的“鬼炮仗”的由来。古时候,有三堂会审的制度,譬如说清朝四大奇案的“杨乃武与小白菜”,就历经了县、府的审理,最终告京状,惊动慈禧太后,才组建了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三部对杨乃武与小白菜一案进行会审,但这种司法制度,在封建社会出现的可能性相当于凤毛麟角,张家父子压根就没有申诉的平台。那怎么办呢?作为一个老百姓,如果没人理会自我的权益,那对不起。我只能通过自身来找“热点”了!于是张家父子就开始买来了很多的炮仗,开始点炮,引起民众的注意,然后等围观的民众多了,张家父子就把自家的冤情给唱出来,博取大家的同情,也引起当局者的注意。

    为了吸引大家的眼球,张行鼎将自己儿媳和孙子的尸体搬到了人多出,然后拿出炮仗,张行鼎将炮仗沾染了儿媳和孙子身上的血后。然后就放,每放一次,张家父子就高喊:“蚊子(颜炳闻的绰号)要吸血,张家让你死!”老百姓们都知道张家的冤情,所以都没人去举报官府。或许这个行为放现如今,大家觉得没什么?我在路上看到有人在骂政府。我权当没看见。走走开就是了!但在古时候,特别是明朝,是有“连坐”的罪名,特别是东西厂太监横行,锦衣卫无处不在的明朝,你如果见到了不报。那你就是同犯。这张家做出如此忤逆的事情,竟然没有一个老百姓去举报,可见,这个蚊子颜炳闻有多么的讨厌。

    但奇怪的事情来了。放完炮的第一天,就有小道消息传出,蚊子颜炳闻死于家中。这事情顿时惹得整个“江南某镇”沸腾了起来,广大百姓在大呼过瘾的同时,大家也联想到了这事是不是和张家父子的“诅咒”有关?第二日,大家带着看戏的心情,早早来到张家父子放炮仗的地方,看看张家父子今天还会不会继续放炮?结果,张家父子“如约而至”,来到老地方,将尸体放好,又拿出炮仗,沾满了血后,便点炮,一边放张家父子一边高喊:“花德磐,莫要狂,总有老天来收‘盘’。”老百姓们看得直呼过瘾,不知道今天这番诅咒,能不能有效果?这花德磐是“江南某镇”的一毒瘤,大家都喜欢他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这一次张家父子诅咒花德磐,大家纷纷都叫好!怎么说呢?这颜炳闻毕竟是当官的,按照等级森严的封建王朝,老百姓不敢随便的应和,但你花德磐就一地主家的二流子。怕你作甚?所以大家都敢纷纷应和。当天晚上,奇迹真的出现了:花德磐同样死于家中。这一来,张家父子的“名声”顿时在“江南某镇”传扬了开来,到了第三天,“江南某镇”的所有老百姓都知道了这事,纷纷放下自己手中的活,万人空巷,来到了那张家父子点炮的地方,看看今天这张家父子会咒谁死?张家父子没有让大家失望,同样跟前两天一样,如期而至,流程跟先前的一样,都是将尸体放好,同样沾血放炮,这一次,算是花德磐的父亲花厚师触了眉头,张家父子每放一炮,都高喊道:“花厚师,不老实!送金钱,赠美女,就想给子保全尸!”得......百姓们一听,又是“江南某镇”的一恶受到了诅咒,这一次,百姓们都亢奋了起来,都跟着张家父子一起,高喊着“花厚师,不老实!送金钱,赠美女,就想给子保全尸!”,大家期待了一个白天,一到晚上,百姓们都不顾宵禁,潮水般的围到了花家,那花家还在为隔夜里死掉的花德磐办着后事,忙得不可开交。这时花家的院子里突然传出了一个凄凉的叫声“老爷走啦!老爷走啦!”围在花家外的老百姓们一听到这样的声音,都快乐的奔走相告,喜悦之情跟过年一样,可以说是无与伦比。

    到了第四天,那“江南某镇”真的是不得了了,不光是“江南某镇”全镇总动员,还有临镇的老百姓都赶了过来,将“江南某镇”围个水泄不通。由于动静实在太大了,官府方面终于出面。至于官府为何到第四天才出面?早些时候干嘛去了?那是因为“江南某镇”的老大颜炳闻一命呜呼,整个“江南某镇”无人管理状态,所以,老百姓“闹成”这样,都没人来管,但这事的动静实在太大了,惊动了知府,知府不得已,只能亲身前来,掌控局面。

    知府让李捕头领着一众衙役前往现场维持秩序,并准备驱散民众,但这么多民众都围在那边,你区区几个衙役能成什么大事?李捕头为了在知府面前表彰功绩,所以推开人群,来到了张家父子放炮的地方,站到了一个高处,对着广大民众喊话道:“张家父子妖言惑众,蛊惑百姓,是杀头的大罪,如果你们不识时务,还要跟张家父子在一起惹是生非,那......”(未完待续。。)

    ps:  冤案,通常会审得有理有据,让你看不出冤情何在?

第783章 “鬼东西”系列之鬼炮仗(四)

    正当李捕头要扬言要处理这些惹是生非,看热闹的民众的时候,张家父子一如既往的背着尸体、拿着炮仗来到了李捕头的旁边,一声不响的各就各位,准备点放爆竹,围观百姓们为之起哄。李捕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抓了一辈子的人了,被抓之人见我不是拔腿就跑就是束手就擒。可眼下的这对张家父子倒是坦荡无比,不仅没有逃跑的意思,反而在自己的眼前,干起了不能干的事情。这不是存心让李捕头下不了台吗?李捕头恼羞成怒,呼喊着众衙役道:“弟兄们,把张家父子给我拿下!”别看这衙役平日里吆五喝六的,但真的在老百姓们面前耍威风,自个儿还真得掂量掂量。现如今张家父子名望所归,算是在那边为民除害,老百姓人多势众,平日里对你这些走狗算是敢怒不敢言,如今这个时候,还容得了你们狐假虎威?于是老百姓们纷纷将那些众衙役挡在外面,不让其靠近张家父子,李捕头见状,真急了,拔出挂在腰间的腰刀,在张家父子面前比划了两下道:“老张家,你俩现在就跟我归案,或许我还能帮你俩美言几句,如若不然......”李捕头的话尚未说完,张家父子就在那边一边点着炮一边说道:“李相(李捕头的真名)李相莫嚣张,阎王老二来算账!”只见那炮仗“蹦......啪......”两声响后,那李捕头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像是一座石像,衙役们见状,那还了得,纷纷掏出铁尺、铁链。扬言要抓人。老百姓们纷纷围陇上去,要跟衙役打斗,这时大家又听到一阵炮响,众人们纷纷吃惊的安静了下来,“这张家父子的鞭炮一响,都要指定一个倒霉的人,这一次炮响,怎么没有指定一个倒霉人呢?”只见张家父子齐声喊道:“乡亲们,安静了......”原来这这声炮仗响是做定场用的,大家见张家父子有话要说。于是纷纷安静下来,那些要抓人的衙役,也呆在了当场,跟着一看究竟。

    “我们张家一辈子为人坦荡,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做人,没跟他人吵过一句嘴。打过一次架。但即便是这样,还是惹祸上身。花家的花德磐,趁我儿媳生育,调戏我家儿媳,我儿媳含羞受辱,毅然而然的于是诀别。刚生了一半的孩子,就被那花德磐抢于手中,同样无辜而死。我们张家将其告官,想不到那贪官颜炳闻收受花家银两和美女。竟然将一宗事实清晰的杀人案演变成难产。我张家老实本分,自然不会与人打打杀杀,但我们有嘴,我们会下咒,谁是坏人,我和我儿子看得一清二楚,还有......”张行鼎指了指地上的儿媳和孙子的尸体接着说道:“他俩跟我们一样,孰是孰非,一清二楚!今天,我们张家做事张家当,不连累父老乡亲!我们自在这里下咒骂人,看谁来阻拦我们,那我们就骂,就诅咒他!”

    这一番话,张行鼎说的是慷慨激昂,在场的老百姓们纷纷叫好,甚至有些老百姓,反而催着那几个衙役,“去呀!去帮着你们的李捕头抓张家父子呀......咦?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动手?”那些衙役自然不傻,人家张家父子已然说出这样的言语,谁还敢上前阻扰?纷纷尴尬的呆在当场,是抓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张行鼎顿了顿,随后说道:“大白天,我一把年纪的张行鼎,也不怕说一些胡话,大家可以信,也可以不信,你们能说我疯,也能说我傻,无所谓。这几天下来,我憋了一肚子的话,今天就索性打开话匣子,和大家说道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见张行鼎要揭开谜底,纷纷拍手叫好,声音此起彼伏的喊道:“老张,说吧!我们听着呢。”、“张大爷,你说什么我们都信!”、“鼎子呀!你有什么难受的,就都说出来吧,蚊子把我们搞得如此困顿不已,我们大家都已经受够了,今天好好的宣泄宣泄!”......

    张行鼎朝大家挥了挥手,双眼通红的说道:“大家可以看一下,我儿媳和孙子已经死了多日了,但你们瞧仔细了,到今天,我和我儿子都能用炮仗沾他们的鲜血,他俩的尸体也没有腐烂......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儿媳和我孙子冤魂不散,这母子俩每天晚上给我和我的儿子托梦......托同样的梦,这母子俩在梦里们跟我们说,他们恨死这帮贪官污吏,恨死这帮奴才走狗,人间收拾不了他们,那就由这母子俩来收拾。这母女在梦中告诉我跟正荣了,说你要是恨谁,那就放着沾着我们血的炮仗,一边放,一边喊着所恨之人的名字,这样,这母子俩就能在当天,把他们带到阴曹地府......”张行鼎的话说到这里,在场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各自寻思着:“如果真是这样,那张家父子比颜炳闻、花德磐这些人更要可怕了,颜炳闻犯了错,好歹还有人能处理他,但这张家父子要是一时杀人起了性子,那人人自危呀,保不齐哪天的受害者就是自己呀。”在旁的张正荣似乎看出了乡亲们的担忧,主动解释道:“你们也不用担心,我的妻儿也就这么一点怨念,没有足够多的能力可以来杀人,他们的鲜血就够杀五个人的,那我和我父亲肯定要杀最最憎恨的五个人,颜炳闻去了、花德磐死了、花厚师也走了,今天轮到这个李相了。这四人是我跟父亲生平最恨的四个人,他们不仅是杀害我妻儿的元凶,也是鱼肉百姓、为非作歹的坏人,人人得而诛之,这四人死有应得。但我和我父亲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这第五人应该是谁?”

    众人们听到张正荣的解释,先是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又是一丝不安涌上心头,这“第五热”会是谁?总不该会轮到自己吧?

    张行鼎接着补充道:“儿媳在梦中跟我说了,为了让她和她的儿子可以‘功德圆满’。请我和正荣两人务必在五天之内,分别将这五人给咒死。五天过后,儿媳和孙子的尸体就会腐烂,不再有鲜血,所有的怨念也就烟消云散,这就可难为我和正荣了!杀了心头最恨的四人,但这‘第五人’实在不知道去杀谁。因此,如果有衙役过来抓我们,乡亲们,你们就不用拦着了。让他们来抓我和正荣吧,我和正荣也能为死去的母子俩给一个合理的说法!”

    你张行鼎都说出这样的话了,那还有哪个人敢出头做这个‘鸟’呢?衙役们纷纷在退让,这时,百姓们开始嘲笑衙役了。纷纷讥讽他们为何不上前抓人,衙役自知现有的环境对自己很不利。所以都打起了退堂鼓。

    “等等......你们把李捕头留在这里干嘛?趁他还有一口气在。赶紧的将其拉回去收尸吧?”张正荣突然说道:

    众衙役一时犹豫,不知道是去被李捕头还是赶紧撤,张行鼎说了一句实在话:“谁先把李捕头背回去,我父子俩就肯定不诅咒他。”

    这话太有效果了,所有的衙役都争先恐后的拨开人群,去背那还像一尊石像的李捕头。最后搞得你挣我夺,衙役之间险些互殴的场面。正当老百姓们津津有味看着“狗咬狗”场面的时候,突然从街东响起了阵阵敲锣声,大家循声看去。一众官差衙役,肩扛“回避”、“肃静”的醒目牌,净水泼道,朝张家父子这里走来。懂的一点官场文化的百姓都能知道,敲着这七棒锣的,定是知府级别的地方高官,想必是那知府来了。

    县衙来了知府坐镇,那就相当于省长到市里去指导工作,级别那是相当的高了!老百姓们的本质——奴役心理还是起了作用,根据那醒目牌的“提示”,纷纷安静的避让。那一众官兵开道,直到张家父子这里,直接将张家父子围了起来,而那知府的轿子才徐徐靠近,直到张家父子跟前,轿夫才把轿子放下,从轿子里走出一穿着官服、带着官帽的中年男子,一脸祥和的说道:“乡亲们,本府这次前来,就是为了张家父子的命案,本府要为张家讨还一个公道。”

    这么一出,不仅让张家父子颇感意外,就是围观的百姓中,也不免有发出“唏嘘”的声音。那知府大人接着说道:“本县知县颜炳闻,为官期间,贪赃枉法,欺压良善,最终造成张家父子用诅咒的方式来宣泄自己内心的不满,本府知晓后,一边上奏朝廷,揭发颜炳闻的恶劣行径,另一边,匆匆赶来本县,为张家父子住持公道。”这位知府虽然所说之话都是马后炮、事后诸葛亮的言论,但在古时那种封建社会的环境中,有这样说话的官,那在老百姓的眼里那就是青天大老爷了。所以老百姓和张家父子一听到这样的“表态”,心中都得到一丝无与伦比的宽慰。那知府见张家父子和百姓们的情绪都有缓和的趋势,于是先让上前抢夺李捕头的那些衙役快快退下,并让自己的护卫上前查看李捕头的“伤势”,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活不过今晚!”那知府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自己的护卫尽快将李捕头带走,并让一名认识李捕头家的衙役带路,等背走了李捕头,知府定了定自己的官帽,随后大义凛然的说道:“今天我来处理这事,没有空手而来,为了表明本府的诚意,特地带来了一样东西。”说完,朝着自己的另一护卫招了招手,那护卫心领神会,将一卷纸的东西送了过来。那知府接过那卷纸,缓缓打开,然后一边向四周展示一边说道:“这是颜炳闻判张家父子张氏死于难产的判词,本府今天当着张家父子和各位相邻们的面,将其当场焚毁,并为张家翻案。”说到这里,有些百姓忍不住叫好起来,那知府从张行鼎的手中,拿过点炮仗的打火石,真的当着众人的面,将那判词给烧毁了,随后那知府高声宣读道:“颜炳闻胡乱判案,造成张家父子下咒请愿,罪不可恕。死有余辜,花家花德磐杀人妻儿,罪名成立。花厚师行贿官员,包庇纵容,罪名成立,这两人同样死有余辜。李相,制造伪证,串其供词,同样罪不可恕,死有余辜。”这知府讲的这番话。毛病很多,那花德磐杀人妻儿,颜炳闻收贿渎职,那叫死有余辜,但花厚师的一个行贿。李捕头的一个伪供,这两人虽有罪名。但罪不至死。这知府之所以这么说,那完全是张家父子已经将这四人诅咒给咒死了,那人死不能复生,就犯不着为这些死人去“伸张正义”了,索性来个顺水推舟,给张家父子一个人情。而张家父子原本有妖言惑众的嫌疑。但这么一来就让张家父子名正言顺,算是变相的摆脱了“法律”制裁。这知府的这番话,让百姓和张家父子大快人心的同时,也一下子缓和了百姓和官府之间的隔阂怨恨。这知府的初步目的算是达到了!

    这知府既然说完了场面上的话,那接下来就应该说现实中的话了,只见他话锋一转,脸色严肃的说道:“各位乡亲,这事既然已经给张家父子平反了,那就不应该在聚众在这里了,大家可要知道,这聚众闹事那是满门抄斩的罪名,我想在场的每一位人,都不敢背负起这样的罪名吧?”老百姓们一听这,也有道理,先前的聚众围起来,那是因为出于“看好戏”的心态,那现在张家父子都被平反了,那还有啥好戏可看?为了不牵连自己,不牵连家人,还是赶紧的回家去吧。这一来,围着看热闹的老百姓一下子就去了七八成。还有两三成的人倒不是不愿意离开,实在是因为自己的家就在附近,在那边隔着大老远看着呢。知府见人散的差不多了,才回过头来,对着张家父子说道:“还是赶紧的,把这两具尸体给厚葬了吧?这丧葬的费用,由我们官府出。”这话一出口,我估摸着是中国历史上首笔国家赔偿案吧?当然,或许以前就有过,只是没有听说过而已,说的贴切一点,是我所知中,最早的国家赔偿案。

    “知府大人,不是我们不愿意将我妻儿埋葬,实在是妻儿有托,说要‘咒死’五人他们才能‘功德圆满’,否则永远都......”张正荣话未说完,那知府就打断道:“张家的难处我是知道的,这事也不会为难你们,竟然还要带走一人,本府倒是有个建议,不知道张家能不能接受?”

    “官老爷的意见,小民定当接受就是。”张行鼎躬着身、弯着腰说道:

    “我这里有个犯死刑的人,死有余辜,今年秋后就等着万岁爷的圈点,如果你们非要诅咒的话,那就把他给咒死吧,我怕万岁爷今年没有圈到他,他还能生龙活虎的害人。”知府建议道:

    ps:明朝的死刑,是有点意思的,明朝是一个严刑的朝代,各种酷刑数不胜数,但在死刑犯面前,还是继承了前朝“慎杀”的特点,很多影视作品,在描绘古代时候的判案,大都数都不尊重历史事实,什么“给我推出午门斩首”、“判处死刑”、“斩立决”......这些都是荒谬之极的对白。明朝的时候,审案的官员,最高的权限只能将人判处死缓,没有死刑的说法,即便是你是判了一个汪洋大盗、杀人如麻的人,你都不能判处死刑。那死刑谁说的算?皇帝老儿。每到秋后,也就是隆冬时节,大家快过年的时候,太监们收集全国各地上报被判了死缓的名单,将那被判处死缓的名字统一誊写在几张纸上,然后就呈给皇帝,皇帝手持朱砂笔,就看着名字打圈,这里得补充一句,皇帝打圈的仅仅是一张名单而已,上面没有写这人犯了什么罪,为何被判死缓?除了一个名字,什么都没有。皇帝圈点全凭个人的好恶,或许这个名字看得不顺眼了,用朱砂笔一圈,得!这被圈之人,那就得秋后问斩,死缓变死刑。这就得看那些背叛死缓之人的运气了。一年全国被判死缓的人约莫有二三百号人,一张纸上写二十四个人名,约莫是十来张纸,叠成一叠给皇帝圈阅,皇帝一般会圈走一半的人:那就是一半人会被判处死刑,另一半人则早点收拾一下,赶紧出狱回家,跟家人团圆过年去......(未完待续。。)

    ps:  死缓:古时和现代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第784章 “鬼东西”系列之鬼炮仗(五)

    ps:  有关棺材的一些故事......

    当然,有些地方还是有应对之策的。你皇帝老儿不知道这人的滔天罪行,我好不容易逮到,却因为你没有画圈我地方上就要把他放了吗?那他接着为非作歹,岂不是增加了地方上的麻烦和老百姓的痛苦?于是如果这人没有被判死刑,那就接着死缓呗!先按照皇帝老儿的意思,我让衙役先给你送回家,等你到家后,马上逮捕归案,因为你又犯了某事,被判死缓,明年接着被皇帝圈去,直到有一年皇帝圈到了你,那就恭喜官府,不用再这么麻烦了,可以给这人直接一刀了。

    这就从理论上出现了极为诡异的一幕:一个被判了死缓的人,四五年都在等死。很多读者或许都会问我:蒋凯,你在前文提过,一个等死的人,最可怕的不是被执行死刑的那一刻,而是在等待自己死亡时间来临的时候,那这些等待死亡之人难道就心静如水,一点情绪上的变化都没有吗?回答是肯定的,当然有!但是这些等死的死缓之人有一个信念——也是唯一可以幸存下来的机会,那就是天下大赦。

    在古时,怎样的情况才能大赦天下?只有两种:一、老皇帝驾崩,新君登基;二、委任太子,普天同庆!在我的印象中,这明朝的万历皇帝在位时间较长,所以,那一段时间被判了死缓的死刑犯们比较痛苦,有的还没熬到万历皇帝去世,自己就先去了!

    张家父子觉得这知府说得有理,看着这知府是明白人,远比颜炳闻那个“蚊子”要“可爱”的多,于是就同意了!那知府见张家父子同意。连连夸奖张家父子明道理,识大体。在夸奖的同时也把所要处决死刑犯的名字报给了张家父子,张家父子熟稔那人的名字,随即用一个炮仗沾了尸体的鲜血后,口中念了两句:“司大酉,快去阎罗大殿做马牛。”在炮仗的“砰......啪......”声中,张家父子很笃定地方恢复那知府道:“回禀老爷,你让我们的诅咒的司大酉已经完成了!”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那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突然高速腐烂起来,特别是那个婴儿。腐烂的速度超乎人们的想象,不一会儿,就变成黑褐色的样子,干瘪的厉害。再看那张正荣的妻子,由于是成人尸体。身上所具备的脂肪远比那婴儿要多的多,所以。她的腐烂并没有婴儿那样。变成黑褐色的样子,而是黄中带有一些绿,这个颜色就如同一个烟民,喉中有痰,然后久咳不出,一日清早。一个咳嗽,将淤积在喉中多日的浓痰给咳了出来,这个浓痰的颜色就是跟这张正荣妻子尸体腐烂的颜色差不多。

    让人奇怪的是,这尸体腐烂后。竟然没有散发出恶臭。这是非常令人不解的。这事我也问过艾教授。艾教授给我回答很简洁:一具有怨念的尸体,用什么方式来达到它的怨念报复?我大概预料到了,我就说是不是“尸臭”。艾教授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你碰到一具不存在尸臭的尸体,那这多具尸体曾经必定爆发过极重的怨念。”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理解?我们可以这么简单的理解:如果一具有怨念的尸体是网络游戏得到身份是法师,那这尸体的“尸臭”就是这具尸体的“法术值”。

    看来,张正荣的媳妇和孩子在托梦中没有交代错误,就是报复五个人,报复完后,这母子俩的两具尸体也就能“寿终正寝”了!那知府看到眼前的一切,心中不免吃惊,这张家父子要是有点奸猾,掌握着五条人命的生杀大权,不只有多少人会折服于他们,为奴为仆。张家父子显然没有这知府想的那么多,而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准备给这母子俩的尸体给埋葬,算是有个善终。那知府倒也通情达理,命令自己的随从,让其给张家父子准备四口棺材,给其厚葬。张家父子大惊,“知府老爷,这棺材要不了四口?”

    “哎!怎么就要不了四口呢?你们一家四口,不是正好吗?”那知府很笃定的说道:

    此言一出,张家父子再怎么老实也顿时明白,这知府是要杀人灭口呀?张家父子愤怒的问道:“知府老爷,我们一切都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怎么?小民做错了什么了吗?非得要把我们张家给灭门?”

    那知府不为所动,一脸平静的说道:“国家法纪不容亵渎,你们聚众谋反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本府给你们厚葬,已经是特别的宽待了!”

    张家父子这个时候方知为时已晚,出于本能,将手中剩余的鞭炮赶紧点燃,一边点燃一边呼喊,希望这鞭炮还能起到“救命”的效果。但是没有沾染尸体之血的鞭炮点将起来,跟普通的鞭炮没有任何区别,除了能带来一个响以外,没有任何价值。那知府气定神闲,让随从先把那两具尸体控制起来,再让护卫把张家父子给逮了起来。

    “棺材准备好了吗?”那知府假惺惺的问道:

    “这街头就是冯家开的棺材铺,那边有四口棺材!”其中一名随从说道:

    “行,把张家父子带去冯家,就在冯家门口就地正法......还有张家母子俩......就不用搬来搬去了,死者为大,来人呀,去冯家带两口棺材来!”那知府这么说完,似是了了一桩心事,然后一个人,独自坐回到轿子中去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下人所办的事情了,很麻烦,先是把张家父子拖到棺材铺冯家的门口,当着众乡亲的面,一刀一个,将张家父子随手杀害,这冯家见状,赶紧根据官家的要求,拿出四口棺材,赶紧的,把尸体给拿开,挡在门口。不仅妨碍生意,还非常的不吉利。或许有人会问,这棺材铺不就是喜欢看到死人吗?怎么就怕这个不吉利呢?这里我还得说一下古时候棺材铺的一些背景资料。

    棺材,音取“官”和“财”,这名字虽然吉利,但无人什么人,包括皇帝老儿在内,都是非常忌讳这个名词的,棺材铺都讨厌,但大家都需要。所以没办法,这讨厌的东西就有存在的价值,但存在何处?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谁家都不愿意自己家旁边是开棺材铺的,那得多晦气呀?那棺材铺开哪呢?或许有人认为这棺材铺开在城郊外不是挺好?接近树林,能就地取材。还远离人口聚集区,这样也能避免忌讳。但古时候的现实是远没有那么简单。你开店就必须在“市肆”中开。这对官方而言。是便于管理,便于掌控,你一棺材铺开到荒郊野外,谁知道你在那边干嘛呢?囤积兵粮,造反吗?对于棺材铺的老板而言,也不愿意开到荒郊野外去呀!那个年头。离开城郭以外,就属于无人管辖的区域,盗匪流寇猖獗,谁能保证你的安全?更为关键的。也加大了棺材铺的人力成本。人家城里死了人,问你买一口棺材,你得送过去,那大老远的,就当时的生产力水平和物流水准,一口棺材得运一天。死者家属不愿意,棺材铺老板也不愿意,所以,棺材铺开在哪里?当时可是一个非常大的学问。

    一般而言,特别是明清以后,整个国家的运力已经大大不如唐宋的繁盛时期,城郭的概念已经越来越小,什么意思呢?就是以邬熙为例:唐宋时期的邬熙,或许得一万平方公里,到明清以后,邬熙的占地面积或许只有六千平方公里了。为何会这样呢?一个是行政细化,面积变小,地方更容易管理。另一方面是便于中央掌控集权,你地方上造反的威慑力就大大的减小了!这个变化就大大的发展了中国的棺材铺行业,制造棺材的原材料就这么几片树林,但一个城市怎么也得放上一个棺材铺吧?随着城市的减小,棺材铺和棺材铺之间的距离也就在逐渐的缩小,那竞争也就越来越激烈,到了最后,棺材铺成为中国经济史上第一个生产和销售分离出来的行业。在城市内,都是棺材铺的销售点,而生产区域就放在了城市与城市之间的树林里,这样最大的好处就是减少了棺材铺老板的运作成本,只要一门心思做好自己的销售工作就行了!

    那在城市中的棺材铺销售点,虽然不用囤放棺材,但老百姓还是会觉得不吉利,因此,这样的棺材店一般法放在城口的位置,相对远离市中心,棺材铺老板也棺材铺老板,而是成为“白事”操办人。为何叫“白事”?那是因为“白”和“百”就差一划,死去的人差一岁就“长命百岁”了,所以也算是变相的“喜事”。现如今,还有很多地方活到九十九的老人家都会做寿,这样的寿成为“白寿”,和八十八岁做“米寿”是差不多的意思。

    当然,去棺材铺买棺材的人也不会说:“老板,我要买口棺材!”那太挫,这样的话棺材铺的老板也不敢接。真正买棺材的流程是,买棺材的人进棺材铺,不能说话,得先让棺材铺的老板主动问话:“要置怎样的家?”这个“家”是什么意思,大家都能明白,那买棺材的人也不能直说,得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来说,譬如说,“置一个宽松一点的家!”这个话棺材铺的老板就能明白了,买棺材这人家境一般,买一个松木做的棺材就成了!如果说“南边的家不错,就置那边吧!”得......这买棺材的家人家境必定殷实,一开口就要楠木做的棺材。当然古时候也有土豪的人,他们选用棺材,基本上可以跟王亲贵族用一样的棺材——石棺。这个就如同现今做场白事得花上几百万的代价,那是了不得的事情,但这种情况很少,老百姓的说法叫“不怕贼惦记?”老百姓为何这么说?古时候,等级森严,你是什么背景才能用什么东西,你一平头老百姓,不能用黄色的东西,你一七品芝麻官总不能穿蟒袍吧?即便是住房,你多大的身份才能住多大的宅子,如果你是一小老百姓,即便是有人送你一品大员级别的宅子,你都不敢要。怎么说呢?就是你身上穿的。嘴里吃的,头上戴的......官府都给你规定的死死的,不能越雷池一步。但惟独你死后的棺材没有给你定制。为何呢?这就有点你结婚那天,就相当于七品官员的级别,可以乘高头大马,一般的官员见到你都要主动让路的意思,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大家都能理解。人死后,官府没有“定制”,那是因为官府掌握了“死者为大”的古训。你活在那边,我可以对你严刑峻法,但你死后,我还能那你怎样?你不来找我,我就谢天谢地了。所以。棺材是封建社会中最平等的一个体现!你只要有钱,打造一个金棺也没问题。可要命的是:你棺材可以随便选。但墓穴有官府的“定制”。其实不用我去说,中国的文字就能体现出来,陵、墓、坟......这些字眼大家一看就看得出来,意思差不多,但有很大的区别,不说其他的。就“陵”不知道要比“坟”要大多少。你用金棺没问题,但你身份是平民,不好意思,就只能是“坟”的规格。老百姓的那句“不怕贼惦记”的意思很明确。你这棺材是漂亮了,但墓穴的级别不高,防盗性能就差,在古时候,盗墓贼已经成为了一种行业,你这棺材能不被贼惦记吗?就如同一个小屁孩,抱着一块金砖在深山老林里走,太遭贼眼了!所以,一般而言,普通的老百姓,棺木到楠木这个级别就差不多了。再高上去,也就是官、王、皇的级别了,墓穴的级别也会跟着上去,老百姓犯不着。被人盗了墓,失点钱财倒无所谓,就怕死后不安生,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说了棺材铺的一些特点,还得将棺材铺的一些“习俗”,棺材铺虽然是经营死人的东西,但最忌讳的就是死人。为何?这棺材铺是卖棺材给活人的,用来赚钱,但天天招死人来所要棺材,那还不得亏死。就如同你是饭馆的老板,饭菜倒不缺,但天天来的是讨饭的乞丐,你这老板怎么想?有个故事我可以放在这个章节里简单说一下,《南玄庸记》(编者按:为防止读者对号入座、百度搜索,故在这里使用的是化名,这个笔记出自一名史官之手,记录的是一些不足以载入史册的事件,但鉴于这是出自史官之手,想必还是比较可信的。)里记载了这么一个故事:某县一棺材铺老板是金,叫金望时,为人比较刻薄小气,店里就自己一人打点,不曾请过雇员。一日,来了一名镇上有名的孝子方清易,绵连悲痛,说自己的母亲因病身亡,要给母亲添置一副棺材。金望时见生意上门,也知道这是方清易是一名孝子,故就有了宰客的想法,于是就蛊惑方清易买一口上好的棺材:楠木棺。这方清易当然同意,就花高价买了这副楠木棺。金望时心中大喜,但面上故作悲痛:“节哀顺变,今晚,我就让伙计给你送去!”

    由于金望时未请雇员,这送棺之事,只能临时到城门外去请劳力。那天城门口不知道怎么了,原本坐满了苦力的人,却只有四人。金望时见没得选,只能硬的头皮去跟那四名苦力商量,每人五十个大钱,送一口棺材到城西方清易家。那四个苦力显然对这棺材这一行门清,均异口同声说道:“什么棺材?”这四个苦力为何会这么问?那是因为棺材的质地不同,轻重就不同,石棺当然要比木棺重,搬石棺的价格肯定要比搬木棺的价格要贵得多。即便是木棺,里面也有很大的差异,楠木棺就比松木馆、柏木棺重的多,搬楠木棺的价格就远比其他木棺的价格要高的多。金望时见四个苦力这么问,脑子里就打了一个转,随后说道:“松木棺,薄皮棺材一口,轻的很!”结果那四个苦力不信,“金老板,你这话不是玷污了孝子方清易吗?整个城里都知道,方清易的母亲久病不起,方清易天天跪在床头,给自己的母亲端茶递水,熬汤喂药,不管寒冬腊月,还是炎暑三伏,都是三年如一日,不曾亏待自己的母亲,今早全城得知方清易母亲病逝,这才有方清易去你金老板的棺材铺买棺材,怎么?就这么一个服侍了三年病在床头母亲的大孝子,才在你金老板处买了一口松木做的薄皮棺材?是不是你金老板为了省钱才骗我们这么说的?”(未完待续。。)

第785章 “鬼东西”系列之鬼炮仗(六)

    金望时胸有成竹的说道:“我要骗你们干嘛?你们自己去掂量一下就行,要是重了,我给你加钱,要是轻的,就按每人五十个大钱给,怎么样?”被金望时这么一说,那四个苦力倒也无话可说,都互相对望了一眼后,点着头说道:“那行!就按金掌柜的意思去做!”

    金望时带着这四名苦力来到了棺材铺,头也不回,指了指其中的一口棺材说道:“喏,就是这口!”那四名苦力看到了,赶紧摇头说道:“金掌柜,你在拿我们寻开心吧?这口棺材一看就知道是楠木做的,怎么可能是松木做的薄皮棺材呢?”那金望时神秘兮兮的拉着那四名苦力,来到那口楠木棺材的旁边,“你们推一下这棺盖试试看!”那四名苦力不明所以,纷纷都上前用劲的推了一下棺盖,原以为要用很大力的,结果只需要用一半力,就能将棺盖推开了?那些苦力非常有经验,第一时间就判断道:“这棺材肯定有诈!绝对不是纯楠木的。”

    金望时也不怕被这四名苦力识破,很自信的说道:“不瞒几位,很多事情都是在商言商的,这口棺材,外表用了楠木的,里面是用的松木,没办法,现如今生意难做,只能在这方面讨点巧。重量绝对不是楠木棺材的重量,所以五十个大钱你们应该能接受吧?”

    “金掌柜,你这钱都赚到死人的头上了?难道不怕遭报应?”那四名苦力同时问道:

    “这个你们就不用管了!报应也不会报应到你们的头上,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就今天这个活,你们四人干不干?”金望时似乎压根就不信“报应”这个东西!

    那四名苦力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最后对着金望时说道:“我们四人商量了一下,这口棺材虽然不是楠木棺材,但还是比一般的薄皮棺材要重一点。金掌柜,你看,六十个大钱行不行?”

    “精打细算”的金望时,可不愿意随随便便的就加四十个大钱,“每人六十个大钱?不行,不行,太多了!这样吧,我今天也让一点,再给你们加每人二个大钱,五十二个大钱怎样?”

    那四名苦力。虽然是靠出卖力气赚钱,但脑子并不傻,今城门外就只有我们四个苦力,严格意义上来说,就算是卖方市场。你还跟我们来讨价还价?门都没有。要是差的不多,大家或许还能让让步。但你这开的价钱和自己预想的价钱差距也太大了。四名苦力话都没留,转身就走。意思很明确,你金掌柜的生意我们不接了!金掌柜见状,那还了得?城门外就你们四个苦力,你们都不做了,那我今天这生意都得泡汤。人家方清易可是付了定金的,拍了板的,这违约的事情还是小事,人家的白事要是少了口棺材。耽误了事,非得跟你拼命不可?于是金望时连忙跑到了四名苦力的头里,一脸为难的说道:“哥几个,这样吧,你看我给你们每人五十五个大钱,这事就算定了,怎么样?”

    那四个苦力依旧没有理会,准备往前走,这一来可真要金望时的老命了,一咬牙一跺脚的说道:“五十五个大钱真不能再多了,要不这样,这事成之后,我老金再额外给大伙每人买两个包子,吃的饱饱的!怎么样?”

    四个苦力中其中一个比较干练的中年男子说道:“金掌柜,这活这不是因为今天苦力少而跟你漫天要价。你要知道,这事是缺德事,你要是骗为富不仁人家的钱,那我们无话可说,你不要说五十个大钱,就是五个大钱我们也给你做,我们就要看亲眼看一下,平日里吆五喝六的那些人,是怎么被我们挨宰的!但如今,你金老板不识时务,连全城闻名的大孝子你也骗?这就是真缺德了!我们是要赚钱养家糊口,但也不能胡来呀?换位想一下,我们都是有爹妈的人,这事要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哪个人情感上能接受得了?要不是我们这几天真没开张,家里老小都饿着肚子,就你这活,就算是你给我们五百个大钱,我们都不做!”那人都把这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这金望时似乎还不死心,他还在抱着“少一文是一文”的心理问道:“哥几个,这真不能让步了吗?”

    四个苦力见着金掌柜也算是够坚持了人,先前那人只能无奈的说道:“这样吧,金掌柜,看在你以后会给我们介绍生意的份上,这次我们四人让点步,那包子你也甭买了,就每人五十八的大钱,那是不能再少了!否则就不用谈了!”金望时见确实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也只能是勉强的点头同意。

    既然这事商定了,也就事不宜迟,按照规矩,给人家送棺材上门,那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送的,得有一套流程!首先棺材出门得放炮。一来警示大家,忌讳的话,大家赶紧回避一下,不忌讳的也别堵着,这棺材是大玩意,那个年代可没有四车道、八车道的说法,一个棺材能占据一半街面!这送棺材所放的炮仗,和我们一般婚庆、过年、开门大吉所放的炮仗不一样,得是“行炮”,这个“行炮”是什么个意思呢?就是这炮仗不能放在地上放,得一边往前走,一边放,基本上每个几百米就要放一个,按习俗来讲,这棺材就算是易主了,但这样的易主是买卖,不是不吉利,买的人家不要觉得忌讳,而我卖家、送货上门的人也不会因为是送棺材的,而就是惹人厌,低人一等什么的!更为关键的是,这放炮还有一个迷信的寓意:驱鬼莫上棺。怎么说呢?就是这送棺材的一路上有很多孤魂野鬼,它看到有一棺材路过,都纷纷会往棺材上爬,想“据为己有”,这棺材毕竟不是给孤魂野鬼的,所以得赶掉,怎么赶?那就是放炮仗呀!这炮仗本身就有驱邪的作用。金望时是小气的人。也不太相信这个迷信说法,按照规定,每两百多米就要放一个炮,但在金望时这里,非要五百多米放一个,这样一来,三千多米的路省了金望时十来个炮仗。省是省了一点,但也容易出事呀......这事先暂且不表,还是得先说金望时将棺材送到方清易的家中,发生了诡异的事情:方清易远远听到鞭炮声。就知道棺材铺的金老板送棺材来了,于是连忙组织亲朋“接方”。这“接方”的“方”就是棺材的意思,“接方”就是接棺材。送棺材不能送到人家的门口,只能放到巷口,然后有死者家属派人过来接。这“接方”也有很多讲究,譬如说棺材不能落定。扛“方”之人必须在生辰八字要和死者的生辰八字比较和。必须是男子......这个我就不一一详述了,反正就是那方清易安排好了人过来“接方”,金望时送走了棺材,带着那四名苦力象征性的前往方清易母亲的灵堂,丢下“白包”(就是给死者的白份钱,一般给的数额为单数。譬如现在通常是101元、201元等等,在这里,既然是规矩和象征性的,那金望时和四名苦力给的白包也不会包很多。基本上是一个铜钱。),磕了头过后,这才是方清易跟金望时结账的时候。作为是死者家属给的钱,一般不能像普通人那样随手接,因为这是死人用的棺材,子女表孝心用,所以,方清易会把买棺材的钱放在祭台上,然后由金望时在死者的尸体面前说两句客套话,譬如:谢老太太最后一次赏、老太太用的舒心就行......说完后,直接将祭台上的棺材钱拿走,这买卖棺材的过程就算是结束了。对于金望时而言,这笔生意他算是做好了,但对于方清易这里而言,棺材的流程还没有结束,他得做开棺(不是简单意义上的把棺盖取下来,它得有形,把这棺盖移到棺口的三分之一处,这就算是开棺了,反正棺盖和棺箱自始自终都不能分开)、暖棺(就是把棺材里的味道和湿气弄干净了)、铺棺(在棺材里铺设一点垫物,要让死者睡的舒服,一般棺材铺里的老板会在棺材里放好枕头、铺垫物,但都是叠放整齐的,让死者家属铺垫,这就说明这棺材没有用过,全新出品。)、入棺(就是把死者放进棺材,这里有很多规矩,不一一详说了,譬如要掐准点,三人放,先放死者的头......反正大家能去百度搜索,这玩意我个人认为是折腾活人的,没有太过实际的意义。)、封棺(这个最讲究,一般先用铆钉钉死棺盖和棺箱,然后用火漆将棺盖和棺箱的接缝处一并上封,非常的细致。),封棺工序做完后,就能摆设正式的灵堂了,放到头七过后,就要正式出殡“入土为安”了。

    可方清易在“封棺”的这一步骤犯了难,在封棺的时候,怎么打铆钉都打不上,倒不是因为金望时的棺材质量有问题。金望时其实作假做的很高明,他知道棺材的那个部位是看得着、用得着的,所以他在那个部位上特地选用了正宗的楠木,所以即便这一次方清易请了镇上最好的封棺师傅,那封棺师傅也没发现这口棺材有任何问题。所谓的铆钉打不上,倒不是说这铆钉打不进棺材里,主要是因为那铆钉要把棺盖和棺箱连接在一起,一钉子下去,那得讲究一钉准,总不能钉歪了,重新撬开,再来钉一次,那就是大大的失误了,所以,打铆钉绝对是一个技术活,一般的铆钉师傅要是没有足够的技术,是不敢揽“封棺”这样的活。那方清易请来的铆钉师傅,铆钉头碰到棺口,就不敢下锤了,连连比活了两下,汗珠都下来了,就是不敢下锤。方清易极其亲朋看到了,都觉得奇怪,询问是怎么一回事?那铆钉师傅说道:“我‘封棺’已经有三十一个年头了,被我封过的棺材不计其数,以往我封棺,只要我铆钉一到,那棺木自然会‘开软’,可今天感觉不对,无论我怎么放铆钉,这棺木就是不‘开软’。”

    这“开软”是一个什么意思呢?就是跟我们评比服务明星是差不多的道理,有的职工,随着多年的磨练,其技术活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什么“一刀准”(就是你要一斤肉。那卖肉的可以一刀就剁下一斤肉来,你若不信,放上称上一称,准一斤,丝毫不差)、“一抓准”(和“一刀准”差不多,抓二两糖果,这么一抓下去,准二两)、“点钞能手”......就是和这“开软”是差不多的意思。这“封棺”是打四个铆钉,那就是打四锤,多一锤就算是失误。所以,在没有足够把握之前,“封棺”师傅是不敢贸然的打下这一锤的。

    “师傅,你是‘封棺’的高手,碰到这不‘开软’的事情。你一般是怎么办的呢?”方清易急了,他真担心自己母亲死后都不能消停。那“封棺”师傅为难的说道:“你母亲有点死不瞑目的意思呀!”

    这话一说。所有在场的亲朋好友。顿时纷纷开骂,骂这“封棺”师傅不够开眼,这方清易是乡里乡外都说得上的大孝子,怎么母亲就死得不瞑目了呢?那“封棺”师傅见大家纷纷指责,也心中委屈,只见他一边下棺一边说道:“我也只是实话实话。我犯不着在这里讨什么不吉利的东西。今天这‘封棺’的事情,我不能接,按照行规,我接了单但却废单。是要赔偿的,所以,我按照规矩的礼数,先将方清易给我的五百铜钱给还上,然后我再赔付五百铜钱。”说完,那“封棺”师傅拿出一两白银放在祭台上,然后朝着方清易母亲的尸体磕着头说道:“大姐,今天我技术有限,封不得你的棺,还望见谅,但我这人不会弄虚作假,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还上这一两白银,还望大姐不在牵叨于我。”说完话,磕完头后转身就走,大家见这“封棺”师傅依足了规矩,没有不妥之处,所以也没人上前阻拦,倒是那方清易连忙上前,对着那“封棺”师傅劝阻道:“大师傅,你可是这个镇上最好的‘封棺’师傅,如果连你都不愿意为我母亲封棺,那我该怎么办呀?”

    那“封棺”师傅见方清易确实真诚有孝心,心中也颇为内疚,“方清易呀,这事不是一个‘封棺’所能解决了!如果你笃定你母亲尚没有了结的事情,那我可以帮你母亲强行‘封棺’,但这就不是四锤的事情了,或许要很多锤,这一点你能接受吗?”方清易被这“封棺”师傅这么一说,倒不敢擅自做主了,想了半天,都觉得自己的母亲走得很安稳,应该没有“不瞑目”的事情未了。可这强行封棺似乎不是完美的表现,作为一名孝子而言,方清易当然希望自己母亲的后事办的顺顺当当,不留一丝遗憾啦!

    正当方清易还在那边犹豫不决之际,旁边有几个亲戚上前跟方清易建议道:“封棺这事稍有一点瑕疵,但至少来说还能接受,可这要是过了吉时的话,那就不是所谓的瑕疵的问题了,应该是大大的不孝了呀!”方清易被这几个亲戚这么一提醒,脸色顿时吓得苍白,当机立断,对着那“封棺”的师傅说道:“大师傅,行!赶紧给我母亲封棺,千万不要过了吉时!”那“封棺”师傅听了,才重新拾掇起工具,随后又到方清易母亲的尸体前叩拜道:“大姐,你有不瞑目的,可以托梦的时候说,你儿子孝顺,不愿过了‘封棺’的吉时,所以我今天得强行封棺,我虽不能保证有多少锤敲完四颗铆钉,但我能保证,能少一锤,就绝对不会多一锤!”“交代”完毕,那“封棺”师傅立马爬上了棺材,准备重新“封棺”......

    四个铆钉下去,“封棺”师傅足足敲了十七锤,虽然工作量不大,但巨大的心理压力和高度的注意力,让“封棺”师傅汗水连连,在稍微擦拭了一下汗过后,那“封棺”师傅就赶紧的将松香和银朱(红色的硫化汞)烧开,然后调制成火漆,给方清易母亲这口棺材的接缝处进行细致的封上......

    一切弄完后,这“封棺”师傅才起身告退,那方清易赶紧的将“封棺”师傅刚留下的一两白银给送还,那“封棺”师傅连忙摇着头说道:“这四颗铆钉打了一十七锤,我还好意思要这钱?就此别过!”说完,“封棺”师傅就离开了方家,消失在街道之中。(未完待续。。)

    ps:  死人要是死不瞑目,死者家属真得好好想想,哪里有遗漏或者未做的......

第786章 “鬼东西”系列之鬼炮仗(七)

    ps:  你见到鬼的第一眼后,第一件事情你会做什么?

    这“封棺”算是勉强封好了,那就是要放在灵堂的朝南处,接受来自各方的亲朋吊唁。作为孝子方清易而言,他是最辛苦的,披麻戴孝,吃睡都在灵堂。(编者按:现在很多影视作品,在描述古代题材的时候,但凡主人公的家长去世了,只要出个殡就成,或许几天过后,就又可以行侠仗义或者谈情说爱了,其实这些都是扯淡。双亲有亡,披麻戴孝整三年,甚至还有“侍阴”的风俗,什么叫“侍阴”?就是在父母的坟墓旁打一个小棚,吃住都在那里,闲暇时就是对着父母的坟墓说说话聊聊天,每天帮父母的坟墓打扫一下,就是这样,得至少三年,当官的父母去世,也得回来守孝,官方的做法叫“丁忧”。)守孝第一天的深夜,方清易累了一天,点完一支“长眠香”后,就打起了瞌睡,也就在方清易半睡半醒之间,“噗”的一声沉闷之声从棺材里传了出来,方清易大惊,激动的跑到棺材旁,一边开棺一边叫道:“我妈没死,我妈没死,还活着,还活着......”跟着方清易一起守灵的有方清易的妻儿、兄妹和长辈,见方清易如此激动,甚至要开棺验尸,那还了得?有几个力大的亲朋赶紧上前将方清易给拉住,纷纷劝告人死不可复生的道理,方清易不愿意了,激动的喊道:“我明明听到棺材里有‘噗’的一声,说明我妈肯定还活着!”大家都以为方清易丧亲之痛,产生了一些幻觉,纷纷劝阻告慰,有一长辈。见方清易依旧不信,就主动的拉着方清易到棺材旁,然后对着棺材说了一句道:“大姐,外甥说你还活着,要验上一验,那你就再给个回复,如果棺材响了,我们立马开棺。”那长辈说完,立马在棺材上重拍了两下,然后大家凝神屏气。听着棺材里的动静,可惜的是,棺材里一点都没有任何其他的声响。方清易不甘心,执意要开棺,那些亲朋都觉得方清易疯了。赶紧的把其捆起来,那长辈连连说道:“这外甥实在是孝顺过头了。到如今还不能接受母亲死亡的现实。大家赶紧帮忙。带他去房间里休息。”好不容易在众人的努力下将方清易送进了房间,但灵堂这一阵闹腾,让很多人都隐隐感到这一次出殡绝对不可能会顺顺利利。

    那方清易听到棺材里的声音是否确有其事?有。《南玄庸记》中的原文是用了一个非常诡异的词:羸声。按照现代文的意思来解释,那就是“轻微的声音”,或许比轻微声音还要弱小的声音。为何有这声音?那是因为方清易的母亲确实出棺了。当然,这不是方清易母亲元尊出棺。而是方清易母亲的亡魂——说到底,就是鬼。

    那方清易母亲的鬼魂为何要出棺呢?其实很多人应该明白了,它得去找金望时。

    再说一下另一头的金望时,给方清易家送完棺材后。就在巷口给四名苦力结算工钱。四名苦力拿到工钱,就再也没有走了,而是就地蹲在巷口,像是准备在这个地方揽活。金望时见状,觉得非常奇怪,说道:“我觉得你们这四位蛮奇怪的。今天城外没有苦力,就你们四个,你们倒一点也不上心。要换我,为了赚钱,我得赶紧的再去城外等活呀,那边要活的人可比这里要多得多。”那四名苦力似乎并不愿意搭理金望时,只是淡淡的说道:“我们爱怎么揽活,跟你金掌柜没有关系,金掌柜你还是早点回店铺去吧,保不齐有人找你做生意呢!”金望时被这四名苦力一提醒,就连忙告辞,径直往店铺里赶!而那四名苦力就在那巷口处“傻乎乎”的等着下一笔生意。

    对于回棺材铺的金望时而言,这回家的一路上,似乎非常的不太平。每隔几百米,金望时就会莫名其妙的摔一个跟头。这就非常奇怪了,这路况金望时再也熟悉不过了,哪怕有这么一两次不小心,摔了一跤,那也断然不会每隔几百米就摔一跤的呀,这一路可把金望时摔得鼻青脸肿,好不容易回到了棺材铺,粗略统计了一下,这一路回来,金望时足足摔了十二个跟头。很多人不明白金望时为何会在回店铺的路上频频摔跤,《南玄庸记》在这里说了一句非常妥帖的话:“跌之数与省之数相当。”说大白话,这金望时省的那些“行炮”的炮仗都用在了摔跤之上了!

    我想这情况金望时应该明白,毕竟方清易那边的买卖绝对不是金望时的第一笔生意,以前若有过,那金望时就必定省过“行炮”,那他肯定也摔跤无数,对于金望时而言,省钱远比自己摔跤要实在的多。

    回到店铺后,金望时第一时间就是清点今天的所赚之钱,不多不少,赚了有一两多白银,这个收入即便是放到现今而言,二百多元的收入也是相当不错的了。但如果还要考虑到相应的通货膨胀率的话,那这个收入就如同我们现在可以请一家子下馆子大吃一顿,而后,来回都是出租车,最后到了家,算一下,还得剩的!

    金望时基本上一个月卖掉三个棺材就算是不错的收入了,所以,今天指标超额完成,早早的就打烊了。金望时的棺材铺是和自己的家连在一起的,前门当门店,后院就是金望时的宅子,习惯了这个棺材的买卖,也就没有了那种老百姓应有的忌讳,天寒地冻的时候,打个棉胎都舍不得的金望时为了省钱,都会睡进棺材里去。棺材虽然是盛放死人的,那种暖和,或许只有金望时才能体会到。

    回到卧室的金望时,把所赚之钱埋在了一个瓮中,那瓮放在了他床旁的那堵墙里,那个也算是小机关,等转一下他的枕头,那瓮就会出现在金望时的跟前。可以说,这个设计就为了金望时每日醒来的第一眼和睡觉前的最后一眼,都能看上一眼自己的钱。

    金望时多年经营棺材铺,算是有点家底,只可惜他为人吝啬,镇上的人都知道,再加上从事的行业,没有哪个女的愿意跟他过日子。古时候可不像现在,千万不要以为有钱就一定有美女陪,我们可以细细想一下中国的历代名著中。很多有钱人,要找美女,都是带用强的,为何呢?古时候的物质世界可不如现今的物质,那时候的钱也就能买点好吃的。住大一点的宅子,大不了。还能雇上几个佣人。看几回堂戏,也就这样,远不如现在,金钱能买车、买奢侈品、旅行、养身......说到底,古时候的金钱魅力跟现在比起来,那是差太多太多了。所以,即便是金望时特别有钱,就那个样子,也没有哪个女孩愿意嫁给他!

    一个人的金望时。倒也落得一个洒脱,一个人住这么大的院子,也算是有福之人了,再加上他本来就是做的跟死人打交道的工作,所以也没有那么忌讳,也不怕半夜鬼敲门。

    睡到亥时的时候,金望时听到有人敲店铺门,半夜什么敲门,大家或许会这么想,但对于金望时而言,这敲门是最为正常不过了,很多人都是晚上死掉,如果那家人恰逢笃信一些诸如“跳大神”的歪门邪道,那就得赶紧给死掉的那人按上一口棺材,这样才能确保尸体不会发生尸变。金望时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太好了,又有生意上门了!”于是,在生意利益的趋势下,也没了睡意,直接披了一件外套就去开门。

    门一打开,金望时有点意外,怎么呢?原来门口站着四个人,远处隐约还站着一个人。金望时的估计是这家人急于要棺材,所以把抬棺材的人都叫来了,但细细一看这站着的四人,恰恰是白天自己所雇的那四名苦力,金望时有点犹豫,“到底是这四个苦力过来找我重新算账的呢?还是别人雇来抬棺材的?如果是过来抬棺材的,那就太好了,自己又能做一笔生意,但如果是来算账的,那就坏了,深更半夜,四个苦力来敲门,那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寡不敌众的场面呀......”

    “哥几个,这么晚过来敲店铺的门,是有......”还没等金望时问完,那四个苦力就齐声说道:“来抬棺材的!”金望时一听这样的话,刚还悬着的半颗心顿时就放了下来,“果真是做生意的,这么深更半夜过来抬棺材,想必是急要的,那我正好可以坐地起价,不赚它个盆满钵满,誓不为人!”

    “就来了你们四个?你们的雇主没来吗?谁付钱?”这金望时就关心这个谁付钱的问题。

    “来了!后面的那位不就是吗?”那四名苦力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那个人,金望时借着月色看向远方,见那人向他走了过来,按照轮廓来看应该是一名老太太。

    金望时连忙举着蜡烛迎了过去,内心喜悦但脸部表情却表现出极其的痛苦,走到哪老太跟前,一阵哽咽的说道:“大姐,节哀顺变呀!”

    那老太太约莫四十来岁的样子,这个年纪在如今看来称之为“老太太”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但在那个“人生七十古来稀”的年代,这个年纪都已经是奶奶的年纪了,称为“老太太”还是已经比较妥当的。(编者按:在《南玄庸记》中,描写这个“老太太”用的是一个“姥”字,这是原文的意思,我没有说错!)

    “金掌柜,深夜打扰,还望见谅呀!”那老太太所说之话虽然得体大方,但让人感觉比较诡异,你家中肯定是死了人才来买棺材,怎么没有一丝一毫的悲痛之情,反倒是气定神闲的跟我来套交情呢?枉是见多识广的金望时,也无法判断这个老太太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当金望时想抬高手中的蜡烛,仔细瞧清老太太的面目之时,也不知道哪里刮来一阵邪风,竟然把蜡烛给吹灭了,那老太背着月光,金望时只能依稀看到其轮廓,压根就看不清那老太太的脸面,心中好奇,但对于这老太太的客套,金望时也还是回话道:“哪里哪里!我这个地方谁都不愿意来找。真来找我的,也就说明已经万不得已了!我们还是开门见山为好,来,我来把蜡烛点亮,这样你能好好挑选。”

    金望时说着,就转身走到柜台前,准备拿出点火石去点亮蜡烛。“金掌柜,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们就拿一口楠木棺材。”

    金望时一听要楠木棺材,心中窃喜。“得......又是一个有钱人家,得好好的赚一笔。”心中这么想的金望时,连忙开口介绍道:“大姐,这也得让我给你点亮蜡烛,让你好好的挑一口呀!”

    “金掌柜。真不用了!就拿一口楠木棺材就行了!”那老太太很实际的说道:

    “大姐......”金望时心中有些没底,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不要嫌我说的话不好听。我这里的楠木棺材。就大小规格就有很多种,有小孩的,有大人的,有女式的,也有男式的......就不知道大姐您需要哪一种?”

    “就要今天上午方清易要的那种......”那老太太很笃定的说道:

    金望时愣了一下,“怎么?这大姐在买棺材之前还去打听行情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不要半夜三更来买棺材呀!”但想归这么想,金望时还是用生意人特有的口吻问道:“大姐,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跟你直说,这方清易是全镇闻名的大孝子,他母亲逝世,方清易就笃定要给母亲办最体面的白事,理所当然,选的这口楠木棺材也是本店最好的,要三两白银,二百个大钱,你看这价格你能接受......”

    “肯定能接受呀!否则也不会跟你来开这个口,跟门外的那四个苦力说一下吧,那楠木棺材在哪里?我让他们抬去!”那老太太很悠哉的说道:

    金望时见对方这么爽快,心想这也成,你挑我发财,我还能跟你多说什么呢?于是连忙招呼站在门口的四名苦力进店,随后又准备去点蜡烛了,那老太太见状,又阻止道:“金掌柜,何必还要点蜡烛呢?直接让四名苦力拿走就是!”金望时特奇怪这大姐为何不让自己点蜡烛,于是带着疑问问道:“大姐,这不点蜡烛不照明,如何让那几个苦力可以看清楚是哪口呢?”

    “你不用担心,他们看得清楚!”老太太很自信的说道:

    老太太这话刚一说完,那四名苦力连忙应和道:“对对对,不用照明,我们真能看得清楚!”金望时这个时候觉得有种被调戏的感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点亮蜡烛,不管怎样,至少要认清这个大姐的真面目吧?于是金望时坚定口吻的说道:“大姐,不是我说什么,这蜡烛还是得点的,至少我看不清呀?还有,马上你付钱,我也要借着烛光清点一下吧?”

    “付钱?借着烛光看清棺材......”那老太太有点犹豫,随后接着补充道:“金掌柜,你要点蜡烛,我们也不拦着你,但你点亮后,可不要后悔?”对于老太太这样的“提醒”,金望时一脸的郁闷,我点亮一个蜡烛,会后悔啥?难不成还怕我增加一支蜡烛的成本不可?金望时苦苦的笑了一下,随后拿起打火石,“嚓嚓嚓......”将蜡烛点亮,随后拿着烛台一转身,隐约看到那老太太的脸似曾相识,“大姐,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金掌柜,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见过一面,你还送钱给我来着!”那老太太佯怒的说道:

    “见过一面是可能的,那怎么可能送钱呢?”金望时心中想着,按照自己的脾气性格,不要说送钱给人了,即便是借钱给人,那也是绝无可能的。“大姐,你......是不是记错了?”

    “记错?今天白天的事情怎么可能记错?”那老太太真的有点生气了!

    “今天白天......”金望时被这老太太一说,脑海中似乎有了一点印象,“啊......你......你是方......方清易......的母亲......”

    “这才想起来呀!”那老太太点了头说道:

    金望时顿时傻站在那边,双腿发软,不知道是该跑还是该站,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那四名苦力,一时彷徨,不自主的朝四名苦力那靠近了一点,“大......大姐......你......深夜前来......”

    还没等金望时结巴完,那方清易的母亲就迫不及待的说道:“我就是来要一口属于我的棺材!”(未完待续。。)

第787章 “鬼东西”系列之鬼炮仗(八)

    金望时再傻也能明白今天遇鬼了。现在他倒不是担心眼前的这个鬼魂,倒是那四名苦力是怎么被这鬼魂带到这里来的?难道这四名苦力被这鬼魂害死了,然后也化作鬼魂一起来害他?金望时想到这里不免打了一个冷颤,随后赶紧嘴上先求饶道:“大姐,今天我不是已经带着这四名苦力给你将棺材送了过去了吗?怎么还要一口?这东西可不是多多益善的呀?”

    “金掌柜,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我都是死人了,就没有这忌讳不忌讳的了!但你欺骗我那孝顺的儿子,你就得收点惩罚!”方清易的母亲阴阴的说道:

    金望时心里有着小算盘,如果把这四名苦力给拉拢过来,或许,眼前的这个鬼魂是能够控制住的,但就得看这四名苦力是怎样的一个态度?于是,金望时虚以委蛇的说道:“行!不就是重新要口棺材吗?大姐你都开口了,我这就帮你办好!就是不知道这四名苦力愿不愿意给你抬到府上!”

    那四名苦力似乎听出了金望时的口风,还没等方清易的母亲回答,就再金望时的身后抢答道:“金掌柜,这个你就不用多考虑了!你也应该知道,大白天去城外叫苦力,为何只有我们四个人的原因?这些都是我们有刻意的安排的,你要知道,方清易的孝顺,不仅仅是民间有名声,连我们阴曹地府也是名望四起。当然也不光是方清易的名望,你金望时的名望我们也是清楚的,你那‘短斤缺两’的事情,我们在阴曹地府也是听得多了!因此,利用这次你欺骗大孝子的机会要好好整整你!”

    金望时一听到这样的答复,心中顿时心灰意冷。敢情这事都是冲着自己来的,“那......那你们为何还要冒充四个苦力来骗我干嘛?直接上门索我的命不就得了?”金望时心有不甘的问道:

    “你罪不至死......”方清易的母亲在旁说道:“你还算是有点良心,知道以假充好的同时,还能去做做伪,说明你还有一点廉耻,之所以你会这样做,都在你的生意人的本性而已,今天让你一路摔回家,已经是对你一种惩罚了!还有......今天的这口棺材我们可以不要,但你以后还是不要经营棺材铺了!”

    “什么?让我不要经营棺材铺?大姐。那你还不如杀了我呢。”对于一个生意人而言,断了财路,会比失了性命更为的重要,因此,对于这方清易母亲提出的要求。方清易是断然不会听从的,抱着必死之心说道:

    “我们是不会取你性命的。但我们也有办法。让你的棺材铺生意做不成!”方清易的母亲胸有成竹的说道:

    金望时是很实在的人,对于这些“空话”历来是不上心的,只是现在碍于眼前是五个鬼魂,一向精明的金望时是不可能把话说死的,只是淡淡的说道:“这事都是你们说的算。我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方清易的母亲见金望时这么说。也就不再和金望时说话了,只是仰起头,对这那四名苦力说道:“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那四名苦力点了点头,就在前面开路。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金望时的店铺。金望时觉得很奇怪,这鬼魂半夜找上门来,就是跟我说两句话,然后什么也没做就这么走了?金望时尚在犹豫,只见那走到门口的四名苦力,摸了摸棺材铺门口的招牌,随后均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招牌算是栽了!”金望时对于这样的“诅咒”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还一本正经的将方清易的母亲送出了店铺,直到这个时候,金望时才发现,这方清易的母亲双脚不着地,另外四个苦力在月光下,也没有影子。看来,金望时遇鬼是真的了。不是人家有意恶作剧!

    送走了这五个鬼魂,金望时并没有急于去睡觉,而是点了一柱平安香,这个钱可省不了,没有人说晚上遇到鬼后还能踏踏实实去睡的。在《南玄庸记》中这一点就记得比较好:非此行不可!说白了,就是得亏金望时是棺材铺的老板,在见到鬼魂的时候能兀自的镇定,换做他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

    拜了平安香,金望时关上店铺门,就这样心安理得去睡了,就这么一觉,睡得很死很香。

    “砰”的一声巨响,将睡得死死地金望时给惊醒了过来,金望时起床一看,应该是前门店铺中出现了状况。到了院子里看了一下太阳,约莫判断应该有**点的样子了,金望时有点懊恼,往日里都是五六点就起床经营的,今天的一觉怎么睡的这么晚?要不是“砰”的一声巨响,或许自己还在睡呢!(编者按:千万不要以为在古时候**点还是很早的样子!古时候可没有像我们今天这样有着丰富多彩的夜生活,基本上很早就休息了。皇帝早朝,没有说是**点开始的,一般都是凌晨四五点开始,这个才是真正的古时候生活。很多电视剧里,看到皇帝在早朝,都是大白天,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一般而言,都是披星戴月就开始早朝了!)对于晚起的金望时,可没有时间再去做自我反悔,他得探明这“砰”的来源到底是来自何处?根据金望时的生活经验来判断,自己家中能发出这么巨大声音的,只有一种可能——棺材。

    来到店铺中,果不出金望时所料,放在店铺中唯一一口上等的楠木棺材竟然被摔得粉碎。“怎么会这样?这等楠木棺材即便是让四个彪形大汉来搬运,那也是极费力的,可如今它竟然会无缘无故的破碎,就像从高处一样掉落下来,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金望时还在那边绞尽脑汁,不知是何故的时候,突然又是一阵“砰”的声音,这一次“砰”虽然没有第一次那样的巨响。但却是短而急促,连续的“砰、砰、砰”之声不绝于耳,这让还在绞尽脑汁的金望时吓了一跳,“这个时候怎么有人砸我的店门?真是家里死人了,要这么急!”对于这一阵阵的急促的敲门声,金望时有点不乐意的开了店铺门,一边开门,一边抱怨道:“要这么急着敲门干嘛?轻轻的敲我也能听得见!”

    “听得见个屁!”门刚一开,门外就有一人不由分说,就将金望时一脚踹到了地上。金望时手中还拿着门板,被这么一踢,门板跟着也砸落到金望时的头上,金望时差点昏厥过去。

    等金望时回过神来,发现门口人山人海的站满了人。这些人都朝金望时张望着,并不时的指指点点。而那踢倒金望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县衙里的捕头洪劲生。

    “洪捕头,你......你这是作甚?”不明就里的金望时不敢因为自己被踹而朝洪劲生发作,只能用一种不软也不硬的口吻“责问”道:

    “作甚?金望时呀金望时,看不出来呀?你这个棺材铺老板做的腻歪了吧?是不是想早点到下边去,跟你那阎王爷老朋友一起做个伴呀?”洪劲生一脸严肃的说道:

    “洪捕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金望时越来越觉得奇怪,看着门外这么多人,想必应该是发生什么大事了!洪劲生没有理会金望时的质疑,而是径直对身后的捕快说道:“兄弟们。给我进屋去搜。给我瞧仔细了,这可是一桩大案,大家齐力把这大案破了,县太爷必定重重有赏!”后面的几个捕快一听这样的话,个个兴奋的说了一声“遵命”后,都争先恐后的冲进了金望时的住宅,金望时见状,连忙从地上爬起,连忙要阻止这么捕快,怎奈捕快个个都是虎背熊腰之人,你一个金望时如何能阻止的了呢?

    金望时见阻止无望,连忙拉着捕头洪劲生说道:“洪捕头,你看,我们平日里都是河水不犯进水的,你还记得吗?令尊去世那一年,我还送了......”洪劲生见这金望时不识时务,还准备把陈年老账翻腾起来,门外这么多人看着呢?这事让自己如何下得了台?于是还没等金望时说出口,那洪劲生就狠狠的一巴掌,打得金望时眼冒金星,不知道东南西北。“金望时,到这个时候,你还想有侥幸心理吗?快快认罪,到时还能少吃一些痛苦。”金望时对于这毫无来由的指责,完全是云里雾里,就在这个时候,搜索金望时后院的那些捕快显然有了发现,纷纷在后面大呼小叫的:“洪捕头,有发现。快来看呀!”洪劲生朝着里面喊道:“兄弟们,把有发现的东西都拿出来,给老百姓们看看,看看这个人面兽心,靠死人挣钱的人是怎么一个真面目!”此话一落音,那些捕头纷纷从金望时的里屋里拿出了一捧东西过来,金望时一看,差点吓出了命来——都是一个个写了名字的稻草人。

    这个写了名字的稻草人应该不用我再去解释了吧?前文已经说过了:这种就是咒人死的最直接证据。你棺材铺的老板咒人死那是最恰当不过了,不咒人死,谁会来买你的棺材?这咒人死或许放到当今文明社会,你扎个稻草人,诅咒一下人家,对着那小草人骂他不得好死,受苦受累,即便是被警察发现了,也无所谓,因为这玩意充其量就是一种迷信,构不成犯罪。但在古时候,这种扎草人,下诅咒,那可是大罪,罪名很特别,叫“蛊惑之罪”,这个罪名相当于我们现在的“妖言惑众”、“散布流言”,但“蛊惑之罪”的处罚远比因“散布流言”而行政拘留的处罚要重的多,“蛊惑之罪”属于重罪,得挖眼割舌,太残酷了,这一点,金望时非常的清楚,所以一看到这些稻草人,顿时吓得腿脚酸软,一下子跪在洪劲生的面前,歇斯底里的解释道:“洪捕头,这......这真是冤枉呀......”

    “冤枉......”洪劲生显然是在认为金望时是在抵赖,“......兄弟们,你们把这稻草人上的名字一一报出来......”洪劲生对着那些拿着稻草人的捕快们说道:

    那些捕快按照洪劲生的吩咐,一一将稻草人上的名字报了出来,没报出一个,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就会有一个人咒骂金望时道:“姓金的,我们赵家几时得罪过你的?你要这么咒我们死?真是作孽!”、“金望时,你吃错哪门子药了?竟然咒我的父亲死,我这就跟你拼命。”、“畜生,我哪里得罪你啦,你要这么对我?”......一下子就人声鼎沸起来,并有很多人准备冲上前来,想将金望时置之死地而后快!

    敢情这金望时扎的稻草人,上面写得名字都是众相邻的名字,怪不得捕快一报名。看热闹的老百姓里就有人跳将出来。洪劲生见人头攒动,形式有点失控,连忙让捕快们停止唱名,并维持秩序道:“父老乡亲们,今天这蛊惑大案被我们发现。我们定当会报告县太爷,让其秉公处理。你们也稍安勿躁。如果大家要看金望时被绳之于法的话,那还请父老乡亲们前往县衙,在那里你们能看到你们想要看到的结果。”

    “这金望时我们省不得将其生吞活剐,还要什么绳之于法,现在就就地正法!”老百姓们都强烈要求道:

    “不不不......这事情绝对不是一个扎稻草人的蛊惑之罪这么简单,里面还有可能涉及到谋杀了......”洪劲生说到这里。连忙问身边的捕快们道:“兄弟们,你们在这些稻草人里找找有没有张安、王庭、王元、石三林这四个人?”那些捕快们根据洪劲生的指示,在众多的稻草人中一一寻找,最后。寻找的几个捕快分别找到了洪劲生所说的四个人名,这么一确认,看热闹的百姓们纷纷惊呼起来,洪劲生得意的对着金望时笑了笑说道:“金掌柜,看来你得准备后事了!”

    “不不不......”金望时连忙爬到洪劲生的跟前说道:“洪捕头,我跟死人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对生死倒也看的比较淡,但......但这事你得给我一个说法呀?这些稻草人觉得不是我金某所为,是不是有栽赃陷害还是......”

    “狗屁!到现在你还来跟我这一套?”洪劲生吐了口唾沫说道:“实话告诉你,今天大清早就有人报案,说金望时的棺材铺门口死了四个人!我们这些当差的起初还以为是这四个人死了怕没棺材,所以才爬到你棺材铺的门口等死的。结果,等我们在现场一看,狗屁,压根就不是我们想的这回事,这是一宗非常明显的蛊惑大案。”

    “什么?我铺子门口死了四个人......这......这怎么可能呢?”金望时兀自不信,那洪劲生二话没说,直接将跪在那边的金望时如同抓小鸡一样将其提拎起来,然后拎到门口,拨开人群,得,店铺门口的台阶之下果真躺着四个人,几名官兵围着死尸,把控现场。在死尸旁蹲着两人,这两人一会用银针,一会儿用刀具,一看就知道是在给尸体验尸呢!

    金望时看的大惊,“这......这不是昨天的那四名苦力吗?”金望时大叫起来。

    “这个还用你说,我刚报的四个名字,就是这四具尸体!”洪劲生说完,把金望时往捕快跟前一扔,随后说道:“给我逮起来!”

    “洪捕头,我冤枉呀......这四名苦力昨天还帮我送了一口棺材,我跟他们无冤无仇,这......这怎么跟我牵上了关系了呢?”金望时哭喊道:

    “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今天就让你看清楚一点......”那洪劲生说到这里,示意捕快将金望时押到棺材铺门口的柱子旁。捕快们眼明手快,将金望时一架,就架到了那柱子旁边,洪劲生伸出一手,押着金望时的脖子往柱子上凑......“看清柱子上写了什么了吗?”洪劲生问金望时道:

    金望时只见柱子上写了这么一行字:“金掌柜蛊惑我们,我们死得冤枉!”然后后面是四人的署名:张安、王庭、王元、石三林。

    金望时细细一想,才觉得昨天晚上那四名苦力离开的时候,曾经就在这柱子旁边摩挲了一会儿,想不到竟是留了这么一行害人不浅的字来。如果这事能联系得上的话,那铺子里唯一的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被摔得粉碎,应该就是方清易母亲“下的手”。金望时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暗自叫道:“吾命休矣!”

    金望时的下场果真如方清易的母亲所言:不会死,但棺材铺肯定是不用开了。《南玄庸记》对金望时最后命运的描述,用了简简单单的五个字:“残,以讨为生!”(未完待续。。)

    ps:  鬼跟你说的话,永远都要记住:不会是谎言。

第788章 “鬼东西”系列之鬼香烟

    南玄庸记》的另外一个章节还有一段对金望时的描述,说是金望时的棺材铺因为查封被另一人所占有了,这个人就是方清易。当然这个故事我也就不展开讲了,说这个故事的目的就是为了说明一个棺材铺行业的奇特显现——做生意的不要求门庭若市。

    按照生意上的要求,一定要上门的客人多,那样促成的生意的可能性就会大大的增加,门可罗雀是生意场上最忌讳的东西。但最为棺材铺而言,有了《南玄庸记》的记载过后,棺材铺就有了一个行业操守,门口千万不能站满很多人,那样是对自己棺材铺的生意最不有利的。作为“消费者”当然也不可能有事没事去棺材铺转悠,所以对于棺材铺而言,人多并不是好事,有可能还有跟金望时一样的“灭顶之灾”。

    棺材铺为了尽量少来客人,还如我前面虽说,经过棺材行业的不断调整和变化,已经逐步变成了销售和制造分离的特色行业。(笔者一度认为,棺材是全世界第一个产销分离的行业。)

    说了这个故事后,想必大家也明白为何张家父子被布头杀死在棺材铺的门口,棺材铺老板见有这么多人,会特别的紧张,所以会赶紧的许诺赠送棺材,讲这些人给打发走。损失几口棺材是小事,但要是为此跟金望时一样,那就得不偿失了!(《南玄庸记》中的金望时形象或许深入棺材铺老板的人心之中,虽然金望时不能算是棺材铺老板的鼻祖级人物,但显然是是一个反面教材,让后来的棺材铺老板都引以为戒!)张家父子被“就地正法”,从另一个层面上夜就瓦解了老百姓们的“聚众闹事”。这个当时是这知府的政绩工程,于是就有了上报朝廷表功的一幕。当时朝廷已经收到了地方上有人放鬼炮仗而闹事的“紧急军情”。朝廷极为紧张,这个时候知府来了这么一份奏报,并极力蛊惑“鬼炮仗”是一件非常吉利的事情。当然,这知府上奏朝廷,未用“鬼炮仗”这一词,而是用了“红衣炮”,天炮一响,天下歌舞升平。这事如果换做平时,朝廷压根就不会理会,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地方官员给朝廷歌功颂德呢。就你一个地方上传来|“红衣炮”的吉事?谁来待见与你?但只能说这知府的运气不错,他奏报的时候,正好是明王朝“风雨欲来山满楼”的时候,一个帝国大厦即将倒塌之时,各个地方已经无暇歌功颂德了。都是汇报的哪里又造反了、哪里又受灾了......朝廷已经为这事情头大的不得了,突然来了这么一份“小清新”的奏报。朝廷上下都要为这事情好好的宣传一下了。首先得把这个知府所管辖的区域张贴起来吧,发个公报到各个地方上:看看人家所管的地方,不仅没有报忧,反而是歌舞升平,就冲这一点,都要比你们强。你们得学着一点,看看人家是怎么管理的?更为重要的是,这知府的运气实在是够好的,朝廷一直苦苦追求的新式武器——大炮。终于洋人给送过来了!好运气呀!有了这个大炮,天朝就不怕灭亡了,于是朝廷给这大炮取名的时候,用了“红夷”两字,暗扣了那知府所言的“红衣炮”,也算是图个吉利。但不管怎么说,这知府上报的“红衣炮”还真是给朝廷带来了好运气,所以这“红衣炮”一度成为吉利的象征,但知道这事情的人毕竟很少很少,且“鬼炮仗”在灵异世界中出现的频率并不是很高,所以基本上在众多的灵异理论中,很少有提及“鬼炮仗”的。即便是提及,那也是一带而过。在艾教授的灵异笔记中有这么一件事情的描写:青年小张,平日里游手好闲,最喜欢作弄人家,有一日,玩的比较过火,竟然做弄到陵园中去了。这小张为何要去陵园跟死人过不去呢?关键是他看中了墓穴里面的硬币。这个怎么说呢?在坞熙这个地方,甚至包括整个江南地区,人死后,要将骨灰入穴。这个穴就是墓穴,事先买好的坟冢。尸体一经烧成骨灰,送殡队伍就会浩浩荡荡的捧着骨灰盒来到事前已经买好的坟冢处,然后就准备将骨灰盒放进墓穴。但这个放不是随随便便的放,得有一些条件,首先你得拜这里的土地公公,烧香烧纸元宝,拜完土地公公后,才能开启墓穴,由于墓穴在没有放骨灰盒之前是不能封穴的,所以,平日里的日晒雨露,这墓穴里总会有些潮湿、杂物,所以接下来送殡家属就得“清穴”,“清穴”说到底的意思就是给“死人打扫房间”,这个步骤其实很简单,也就将里面的一些杂物取出就行,用不上打扫的干干净净的。等“清穴”完毕后就得“暖穴”,这个步骤跟“清穴”比起来就重要的多了。因为它不仅是一个形式上的步骤,而且还是相当实用的,这“墓穴”如果不暖,就会有潮湿,潮湿对于骨灰盒来讲是一个最大的敌人。“暖穴”不成功,这骨灰盒也就折旧的最快,因此,如果说整个出殡过程都是一种虚无缥缈的“走形式”的话,那这个“暖穴”是所有形式中最为实在的一个步骤!所谓的“暖穴”就是在墓穴中少一些纸钱,让其产生热量,将墓穴里的潮气给烘干,“暖穴”完毕后就是“铺钱”,这个步骤也是一个形式,严格意义上来说就是给这个死者的房间带来一点金气,可以福泽子孙后代。(也有地方认为这个“铺钱”如同给死者的房间里放一些“家具”的意思,不管怎样,都是一种形式上的东西,按足了规矩就必须得去完成。)“铺钱”实际上就是在墓穴里撒上一些硬币,差不多十块钱左右,不会很多,“铺钱”完毕后,那骨灰盒才能算是正式的入穴。入穴完毕之后,就是“封穴”。所谓的“封穴”就是墓冢盖上石盖,然后用一些水泥将石盖和墓穴的结合处给涂抹起来,这一涂抹完毕后,整个出殡过程就算是结束了了!

    那张姓青年就是看中了这墓穴中的“铺钱”所铺的那些钱,大家千万不要小看这墓穴里的“铺钱”,一个墓穴里有十元左右,那整个陵园里有最起码上千的墓穴,这个“铺钱”的数字就不是一笔小数字了!

    陵园里一到晚上就是寂静一片,不会有人,更不会有所有的保安措施。还有那所谓的“封穴”只不过是用一些水泥象征性的将石盖和墓穴的结合处给封上,那真要“盗墓”,基本上只要一把小铲刀就能通开所有的墓穴。张姓青年连小铲刀都没用,直接就是他随身携带的一把小水果刀,就开始了他的“盗墓”过程。那他到底盗了多少钱呢?我就不直说了。给你们这么一组数据,张姓青年开一个墓穴得用上四十多秒。然后照着手电筒拿钱。考虑到疲劳系数,一分半钟可以搞定一个墓穴。张姓青年连续搞了二个晚上,你看他得拿多少钱?

    有人或许会问,这连续盗墓两个晚上,人不累吗?我也就这个问题问过艾教授,艾教授冷冷的反问我道:你每分钟就能赚到五元多的现钱。换你你能累吗?我一想,确实,要是这么快的来钱,不要说不会打瞌睡了。战斗力绝对不会因为疲劳而打一丝一毫的折扣。反倒会担心着墓穴太少,不够我偷的!

    这张姓青年还算是有点心眼,偷了这么多的硬币,觉得这硬币上会沾染了很多的怨念,所以想尽快出手,他白天就到超市里换整钞,这事也不能怪超市,超市硬币奇缺,为了找零,有时候还得贴钱换硬币,难得有这么一个小伙子,可以拎着这么多硬币来换,那超市还求之不得呢!第一天张姓青年有吃有喝,好不惬意,更为关键的是张姓青年认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发财的门道,以后就是白天睡觉,晚上盗墓,这个城市盗完了,再到另外一个城市去盗,无穷无尽,没人发现,也不会有人来管,收入还如此的丰厚,想到这里,这个张姓青年不免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是天下最有钱的人了!

    既然是晚上“作业”的人,显然是最怕白天有人吵闹的。张姓青年非常可怜,回到家,洗漱完毕后,刚一躺上床,屋外就有人敲锣打鼓放鞭炮。吵得张姓青年压根就睡不好觉。上来,你张姓青年压根就没有怀疑到“鬼炮仗”的事情上去,(我估摸着他也不知道有“鬼炮仗”这件事情。)反正张姓青年赚了好大的一笔,也无所谓,你们婚丧嫁娶,要放个炮仗,老子也不阻碍着你们,我现在有的是钱,我找一家上好的宾馆不就是了,那边总归安静了吧?可接下来的一切让张姓青年非常接受不了,他每到一个酒店,入住之前确保周围都是安安静静的,可一住进去,得......炮仗声顿时不绝于耳,让张姓青年实在是受不了!就这么连着几天,张姓青年实在是困得不行了,任你旁边是山崩石裂,也阻止不了我的睡眠了,这个时候,也就证明你张姓青年大限将至了!

    “张家孩,该还钱。私自取,就谓偷。如何还?来地府!”这个声音竟然将熟睡中的张姓青年搞得迷迷糊糊,“你......你们是谁呀?倒......倒什么乱......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说完张姓青年又准备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不要睡呀!我能不能借你的鲜血用一下?”这个时候张姓青年的耳朵旁有这么一个声音嘀咕着:

    “无所谓......只要让我睡觉就成......”张姓青年迷迷糊糊,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刚等张姓青年说完,就觉得自己的腹部一疼,顿时有股凉凉的感觉从自己的腹部溢了出来,张姓青年到现在都没感觉到有什么异样的,只是顺手在自己的腹部上一拭,觉得手上都是黏黏的。那张姓青年自己迷迷糊糊的躺在那边说道:“操!又遗精了!”

    接下来的事情我想不用去说,大家也是应该明白的了。张姓青年被开膛破肚,溢出的鲜血沾染了鞭炮,随后,就是在张姓青年的身边点燃......

    张姓青年的尸体是被一个小孩发现的,小孩玩游戏。爬到了张姓青年的窗户上,循着窗户往里一看,得......一具满身污秽的尸体让小孩吓得摔下了窗户,这个举动惊动了小孩的家长,对于小孩的那种恐惧,好奇的家长们爬上窗户细细一看......最终报警。

    警方的结论非常诡异——自杀。可为何张姓青年的的尸体旁有放过炮仗的痕迹,警方的解释是张姓青年自杀前所为。那为何法医在那些炮仗的碎末上验出了带有张姓青年的血渍,警方只有一种解释:张姓青年现行自残,开膛破肚后,事先准备好的炮仗就不小心沾上了张姓青年的血渍。然后张姓青年忍着痛,点燃了炮仗后,再行自杀?

    自杀的方式是什么?开膛破肚后的失血过多吗?警方的解释是:张姓青年多度疲劳,产生幻觉造成自残自杀。这个解释也算是解释的通,艾教授在这里记了一笔:张姓青年身边多出这么多的金钱。警方为何不给出解释?

    临到这里我还要补充一个花絮:有一个单位一直在报案,说少了很多东西。那单位不是陵园的管理方。而是给张姓青年换硬币的那家超市。他们超市里的炮仗老是不翼而飞。

    鬼东西之鬼香烟

    香烟这个东西,对于男人而言,是一个绝妙的东西。曾经我身边的一名女同事对着洪主任嗲声嗲气地说道:“洪主任,你能不能不要抽烟呀?你看把人家给呛得!我们可得一起抵制二手烟啦?”洪主任倒也风趣,说出了极为经典的一句话:“香烟对应男人就如同香水对应女人,如果你可以不喷香水。那我就不抽烟。”

    抽烟对于男人而言,可以说有多合适具有多合适。寂寞的时候可以抽、交情的时候可以抽、寻找灵感的时候可以抽、打发时间的时候也可以抽......反正有男人在,就有香烟在,包括我在内。以前是抽抽玩玩,年轻的时候不懂事,认为抽烟是一种耍酷形式,现如今,耍酷没有了,倒是成了自己生活的必需品。

    我这个人有个特点,无论再怎么忙,到了单位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茶沏好,把烟准备好。抽烟的人都知道,烟的牌子有很多,但适合自己的就不是很多,我这个人喜欢抽焦甜味的香烟,譬如黄山的大红方印和小红方印一直是我的最爱,所以我一个人时常把这香烟备在自己的办公桌里,但同事们来了,请他们抽烟,总不能让他们跟着我也抽这一口吧?所以我还得准备一套烟,这个烟比较大众,拿出来人来客气的发一下,还是不会失了礼仪的。我为什么会把我这抽烟的细节说的这么清楚,因为接下来有关这“鬼香烟”的故事就发生在我的身上。

    2012年,我结婚了,妻子是易娉,这是我至今都没能想明白的事情(有关我和易娉的故事,会在后面的《法医手记》中详细描述的。),两个人的性格完全是不搭的,一个是法医,说什么话都讲究逻辑推理,满足了怎样的条件才会有怎样的结果,而我是搞灵异心理的,所研究、经历的都是超物理范畴的,压根就没有逻辑可讲,所以,易娉认为我这个人有点浮,不踏实,我认为易娉太死板,不够圆滑。在我的印象中,我俩谈恋爱的最多形式就是看电影,为什么?因为看电影不用说话,大家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就行,不想逛街、吃饭、旅游那样,动不动就会因为观点不合而“一拍两散”。

    法医,多多少少有点“医”的味道,所以就有点洁癖的“精神境界”,易娉没有例外,同样如此,什么东西都喜欢消毒,吃点油炸的东西都能给你举出一系列不健康的条条框框来。那抽烟更不用说了,绝对是禁止的,我要是敢带香烟回家,她就敢把我“拒之门外”,我说我要写稿子,得抽烟,能不能在家里设一块特区?譬如书房,我在书房里写稿抽烟可以吗?大不了我再在书房里安装一个换气扇。易娉不同意,说这“特区”自己也得用,谈不上“特”,并告诫我不要用所谓的“写稿”来做借口。对于这样的强权,我也想过用“暴力”来抗争我的“生存权”,结果,人家是警察的底子,擒拿格斗是样样精通。就算有时候我有偷袭的机会,也会被她那一句“袭警可是大罪!”给活活的吓了回去。(未完待续。。)

    ps:  妻管严不代表男人弱,而是源于女人太强!

第789章 “鬼东西”系列之鬼香烟(二)

    就因为易娉的“**”,我这个“鬼香烟”的故事就不可能发生在家里,而是发生在网吧。

    一般而言,我下了班后,通常会留在单位里写写稿子,一来可以做给领导看:领导!我多努力,同事们下班了,我还在加班。另一方面,在办公室里可以自由一点,至少能一边写着稿子一边抽着烟,这是比较惬意的事情。至于家里那边,易娉还是对我很放心,工资全部上缴,我想在外花心也没有那能力,更何况,我要是用我的身份证去开个房间,她都能在第一时间里知道,跟她耍手段,真心没意思!

    发生“鬼香烟”的那件事情应该是在一个周末,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我已经穿上了短袖,绝对的大热天,同事们聚餐,吃到大概八点多钟,随后同事们囔着要去唱k,我因为白天的稿子没写,所以得回去赶稿子,这个唱k就被我拒绝了。

    原想回单位去写,但到了单位后,才发现办公室的钥匙没在身边,原想打电话给莫晓兰回来开一下办公室的门,但考虑到莫晓兰现在正跟同事们唱k在兴头上,所以就打消了这样的念头,转而想回家写。但到了自家的小区门口,喉头突然有些空咽,烟瘾上来了,一看口袋里已经没了香烟,所以得去买,于是转道来到小卖部,很习惯的问老板要了一包大红方印,可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那老板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说大红方印卖完了,让我选其他的。那我就要了二十元一包的小红方印,可同样很奇怪,老板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我紧着眉头问道:“最后的底线了。来报龙凤呈祥吧?”老板又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我差点崩溃了。老板也同样差点崩溃,他哭笑不得的对我说道:“蒋科(编者按:倒不是我非得要把我的职务给暴露出来,而是得怪小区物业所谓的‘人性化管理’,当时入住小区,我们业主都会在物业那边登记,留下户口本和身份证的复印件,那户口本上有我的单位和职务,小区物业的工作人员也牢记心头。每次看到我都主动打招呼‘蒋科、蒋科’的,搞得店铺里的、搞保洁的还有小区保安,甚至是回收废旧物品的人都知道我的这个称号,反倒是我的真名没有多少人知道,很多人还以为我的真名就叫‘蒋科’呢!)。你也不要老是盯着焦甜口味的香烟抽,要不趁今天这个机会缓缓其他口味的?”那老板接连给我推荐了几款看上去应该不错的香烟。但我都一一否定了。倒不是我口味奇特,而是我这个人比较单一念旧,喜欢盯着一个牌子,最后我看到了一款“红印”的香烟(编者按:为了避免一些读者去“寻根问祖”,所以在这里我用了化名。),“老板。要不就这一款吧?”我指着玻璃柜的“红印”香烟说道:

    老板见我选这款,脸色还是先前的那样尴尬:“蒋科,这......这款香烟适合你吗?”

    “怎么叫适合不适合?不是我要的香烟你这里没有吗?那我先将就一下,就选这包香烟了呀。‘红印’跟我抽的那款‘红方印’只差一个字。挺有亲切感的,就来这款!”我说道:

    “可......可这款香烟才五元钱,跟你这老板的身份也太不搭了吧?”那老板倒是挺会做生意的,他想让我买一款高价的香烟。可惜的是我并不是所谓的老板,我笑了笑说道:“老板,不要打马虎眼,要这小区里就你一家卖香烟的,我还真不愿意盯着你这里买呢?不要恭维我了,就这款‘红印’,你卖不卖?”

    “卖卖卖......有生意能不做吗?”那老板拿出那包‘红印’递给我,我顺手给了一张10元的钞票给老板,老板在找我钱的时候,我看了一下那“红印”的外包装,并发现了一些问题:“不对呀!老板,这‘红印’香烟的外包装上怎么卷烟厂的字样?”我问道:

    “蒋科,不满你说,这香烟是我一在卷烟厂工作的朋友给我的,外面就没有这个牌子卖,他们是员工香烟,一般都是我们自己抽的,今天正好给你看到,看在你是老生意的份上,才五元一包卖给你。如果你不喜欢,可以退给我,这烟绝对的好抽,不信你可以试一根。不好抽,就退给我,反正是我自己抽,包装拆开了也无所谓!”那老板振振有词的说道:

    我断然不会为了五元钱的香烟去跟老板去斤斤计较,只要不是假烟就成,就冲着这“红印”的牌子,我也会“光顾”一下,哪怕实在难抽,将其扔掉,那也算是我对得起这个“缘分”了。由于喉头空咽的频率加大,我连忙拆开这包“红印”,打开这香烟的第一时间,一股非常醇厚的香烟味就扑鼻而来,我给老板发了一支,老板也很机灵,连忙给我点上了一支,我抽了一口,不涩喉,烟雾从我鼻腔经过,也不呛鼻。虽然没有我习惯的那股“焦糖味”,但从情感上还是能接受的。“这个烟不错呀!就卖五元钱,是不是有点贱卖了?”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那老板也没有说虚话,直言不讳的说道:“这卷烟外面没有的卖,我朋友也从单位里拿出来的,也不知道价钱,怕烟草局查,所以就自己抽抽,想不到今天给你看到了,那也不能不卖,什么价格合适?我也说不准,反正今天我这里挺亏欠你的,你要的那几款香烟我这里都没了,作为补偿,这烟就算是半卖半送了。”老板说实在话,我也就没有说客套话,说了一句“那就谢谢啦!”后,径直走出了小卖店。

    来到路口,抽着那“红印”香烟,顿时觉得有无限的灵感在我的脑海中涌动,一时之间,竟然有强烈的写作冲动,我当时就自言自语的说道:“真是好烟。这烟能给我带来灵感?是不是以前我的那些香烟抽的都麻木了,今天突然来了一款新品,就有不可思议的化学效应?”当然,说是这么说,但这还得赶紧找地方写作去呀!否则白白浪费掉这些灵感岂不是很可惜?

    只可惜抽着香烟的我是万万不能进家门的,怎么办?转头一看,“咦?”马路对面正好有一家网吧。要是换平日里,我真还没有留意到马路对面开了一家网吧,这毕竟不是我所需要的关注点,但现如今看来。这网吧应该正是我所需要的,到网吧里去赶稿子,即能立即发挥我的灵感效应,又能抽烟,可以说。一举两得,两不耽误......

    那天......我真的。作为一名三十多岁的“老男人”时隔五年后。再次跨进了网吧。现在想来,真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来到那家网吧,看样式应该是新开的,还算是整洁大气,反正跟我五年前上网吧的那次经历比起来,现在的网吧要比那个时候的网吧高端大气上档次多了。

    “先生。你是要上网吗?”这时突然有一名服务员出现在了我的身旁,我吓了一跳,是我落伍了吗?曾记得以前上网是一件很**丝的事情,到了网吧里。得老老实实的拿着身份证件独自一人来到吧台前,刷一下身份证,接着,交上押金,自己找个地儿就算是开始上网了,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服务员主动上前打招呼的,在惊喜之余,我也不能显得太菜鸟,只能假作镇定道:“是的,上网,这个怎么......”还没等我说完,那服务员就主动的给我推荐起来,“先生,我们这里有三种机位,分别是大厅、卡座和包间,大厅非会员每小时3.5元,会员3元,卡座非会员每小时5元,会员每小时4元,包间非会员每小时10元,会员每小时8元,你看要哪种机位?”对于服务员如此热情而又详细的介绍,我愣了一下,感觉自己来的不是网吧,而是某个vip会所,我想我一个人需要安静,同样还要抽烟,这不能影响人家吧?于是我说道:“要不,就给我一个包间吧?”

    那服务员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这就给你安排,请问先生要不要办理会员,现在办理,只需要首充二百元就能成为会员,更为关键的是,我们现在有充二百送五十,充五百送一百五的超值优惠活动哟!”

    这地方虽然不错,当考虑到今天我只是来应急一下,所以这个会员对于我而言,没有太多的吸引力,于是我就拒绝成为会员,原以为这服务员会因为我的拒绝而脸色变冷,但出人意料的是,那服务员不仅依旧笑语盈盈,而且还主动拿着我的身份证和押金,帮我开通了上网,并带我来了一个单人包间。这单人包间还是不错的,2平米左右的空间,一台电脑显示屏在这个相对狭小的空间里,显得非常的巨大,单人沙发又软又厚实,上面放着竹席,坐上去一点都不觉得闷热,由于包间的顶部是不封闭的,所以受到中央空调的制冷,整个包间还是挺凉爽的,我很满意的坐上了沙发,服务员非常合时宜的问我道:“蒋先生,需要喝饮料吗?”

    “你认识我?”对于这服务员突然说出了我的姓氏,我很惊讶的问道:

    “蒋先生,你瞧你,刚不是我拿着你的身份证去前台开通上网的吗?我已经看到了蒋先生的名字啦!”服务员嗲嗲的说道:

    对于这长得虽然并不是很漂亮,但热情中不乏透着一些俏皮的感觉让我很是喜欢这个服务员,心中也有一些存心作弄她的恶作剧,“那就......给我来一壶热茶吧?”虽然时隔五年后我才来到网吧,或许其他都会有变化,但有一点我敢保证是不会变的:网吧的那些小卖品。网吧为了利益最大化,一般会在吧台准备很多诸如可乐、冰红茶之类的饮料和方便面、面包之类的食品,这些东西说白了,就是给那些“网虫”们准备的,这服务员问我要来点什么饮料?那肯定就是指可乐、冰红茶之类的东西,压根就不会想到我要热茶,人家网吧里肯定不会配备热茶,这东西配备了,不仅卖不出去。还提高了服务成本!因此,我想用“热茶”来作弄一下眼前的服务员。

    可令人下想不到的是,那服务员竟然嫣然一笑的说道:“蒋先生,那我给你来一壶铁观音吧?非常的香,应该很适合你呀!”

    我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个网吧竟然有如此“五脏俱全”的特色,那既然我把话给放出去了,那就乖乖的去履行吧,“多......多少钱?”我有点紧张的问道:

    “蒋先生,68元一壶。可以无限续杯的哟!”那服务员俏皮的说道:

    得......不要说68了,真要是680,看在这服务员撒娇的面上,那也得表现出重信诺的好男儿气概呀,“行!来一壶。”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没过多久。服务员便给我端来了泡着铁观音的茶壶和茶杯,并提醒我说道:“如果需要什么服务。只要点一下电脑里的‘需要服务’的对话框就可以了!”我觉得这样的操作很人性化。表示非常满意。

    一个人在包厢里,非常的舒适,喝着不错的铁观音,抽着特别的“红印”香烟,一时之间,竟然恍若于“人间仙境”。这个时候哪还有什么心思写稿子,再怎么灵感涌动,也没有那独自一人的畅快淋漓来得舒畅,先看上一部电影再说。带上耳麦,那种视觉和听觉感受让我飘飘然,我是《变形金刚》迷,先是看了07版本的《变形金刚1》,看了后觉得不过瘾,又重温了《变形金刚2》,接着又看了11年的《变形金刚3》,当时点开《变形金刚3》的时候,我有点诧异,是3d的版本,光靠裸眼看,是模糊不清的,我尝试着叫了“需要服务”,把服务员叫了过来,抱着试试看的心理问服务员道:“服务员......你这里提供3d眼镜吗?”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那服务员竟然给了我肯定的答复,不一会儿,就给我拿了一副3d眼镜过来。就这样,我又把3d版本的《变形金刚3》给看完了!

    当我抽完最后一支“红印”香烟的时候,我开始犯困了,先前的激情澎湃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个时候,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蒋凯,你要不要回来了?”我一个趔趄,晕,老婆打来了电话,催我回家来着,我一看电脑上的时间,竟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我吓了一跳,连忙对着电话里的老婆连声说对不起,马上回家,一边准备匆匆关上电脑,结账离开网吧!

    就在我关闭电脑的那一刻,我的眼前突然一暗,恍惚中,突然失去了视觉,紧接着,我的臀部一痛,把我疼的惊醒了过来,我一看周围,这哪里是网吧呀,分明是我坐在了大马路上,眼前就只有一堆我抽剩下的烟屁股。我顿时疑惑不已,细细想着刚刚的一幕,分明我在网吧里喝着铁观音,看着电影呀!这不,我手上还有一些喝铁观音时遗留下的味道呢。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站了起来,看见对面的网吧已经是大门紧闭,不像是有人进出的样子,怀揣着种种的疑惑,走回了自己的家中。

    刚进门,见我老婆易娉在换着衣服,“我这么晚回来,是因为有个案子需要我的刑侦报告,蒋凯,你倒说说,你这么晚回来干嘛?”

    “我......我也不知道呀!”我实话实说道:

    “你也不知道?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莫晓兰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打你电话不接,问我你在不在家?我当时就好奇了,你这么一个心理工作者还有不接电话的时候?于是我也给你打了一个电话,接通电话后,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听到你那边的背景声音是一阵枪战打斗的声音,你是不是在看电影?”易娉很严肃的问我道:

    “是的!我在看电影。”我只能实话实话,但我实在想不起来,我还曾经在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接听过易娉的电话。

    “你跟谁在看电影呢?”易娉似乎有些警惕的问我道:

    “我......我一个人呀!”我说道:

    “你一个人去看场电影?还接通了我的电话一句话也不说?”易娉并不是很信任我所说的。

    “我就在网吧里看的电影!看的《变形金刚》1、2、3共三部电影。”我解释道:

    “撒谎,蒋凯,想不到新婚没多久你就撒谎,真搞不明白,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对我遮遮掩掩的?”易娉对于我的解释立马驳斥道:(未完待续。。)

    ps:  我敢对自己的老婆撒谎吗?天可怜见呀!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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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6705/ 第一时间欣赏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最新章节! 作者:蒋凯所写的《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为转载作品,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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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介绍:
心理工作者将工作中和生活中所见所闻的灵异事件,整理成编。没有复杂的情节、惊心动魄的场面,但贵在真实——或许正在阅读的你,可以回头看一下,其实还有一个“人”在陪你阅读。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