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萌战记全文阅读

第一百零九章 历史正文

    ps：据说……只是据说……慧音的胸部，能产nǎ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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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音……慧音你这是干什么？”古sè古香摆满了书籍的房间内，上白泽慧音正在飞速地收拾东西，推门而入的博丽灵梦看到这一幕，惊奇地跑到了少女的身边，一叠声问道，“……喂，你看来想要走的样子，别啊！你走了谁把这些小混蛋教育成材啊！这些小混蛋不成材将来谁给我养老啊！”

    “灵梦！你还好意思说！”少女气愤地看了巫女一眼，随即颓然道，“……好吧，是我没事先跟你说，但是你怎么会招惹上北地的人呢？居然还是战神殿储君！糟糕了！糟糕了！一定是事情败露了！他一定是来杀我的！不行，我不能连累你们！快点跑路吧！”

    “……杀你？”博丽灵梦看了看上白泽慧音，嗤笑道，“人家堂堂雷霆天王，北地君主，未来的战神圣者，闲得没事干嘛要来杀你？况且说到底你还是他的臣民……”

    “我不是！”少女突然激动地叫道，随即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没什么……总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那你说他是来做什么的？”

    “当然是要去妖jīng森林的。.”博丽灵梦摊了摊手，“人家可是大金主，二话不说就直接砸了十万金币……卧槽，这种买卖不做，历代前辈们会把我诅咒至死的！反倒是你，慧音，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你可能引起人家的兴趣了……”

    “诶？”少女露出了害怕的表情，捂住了胸口，“难……难道他要……”

    “……你想歪了，虽然他确实是个sè中饿鬼，但是这次想的不是这件事情。”博丽灵梦摊了摊手，“他是北地之王。兽族以凯撒在狐族长大为傲，凯撒也以自己的族民为荣，你想想吧。一向被兽人们誓死拥护的王突然被一个族人恐惧着逃离，他会怎么想？”

    “杀人？”上白泽慧音可怜巴巴地问道，“还是……头槌？”

    “你到底对他有多少偏见啊……”博丽灵梦捂着额头，“……他当然想要弄清怎么回事了。所以说了慧音。之前我虽然对你的过去不感兴趣，但是现在……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我……我……唉，灵梦，相信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没有好处……”上白泽慧音望着几个书架上的满满的书。眼中闪过了一丝怅憾，“我只是……想还原那一段消失的历史而已。”

    “消失的历史？什么消失的历史？”博丽灵梦好奇道。

    “兽族的过去。我看过一些遗存的孤本残页和兽族现在流传的史书……”上白泽慧音轻声道，“我不是在北地出生的，所以对那里没有什么归属感，因此也能客观地看一些事情。所有证据都表明，兽族并非是一开始就起源于北地的种族，反倒像是万年前被强行迁徙过去的一样，但是如今的兽族部落们都不知道这一段历史。仿佛是有人强行将这些抹除一样。所有的史书和古籍，最早也只是记载到了万年之前……”

    “难怪你向我索取了历代博丽巫女的手札。”巫女点头道，“不过万年之前发生的事情，当时的先祖也是语焉不详，应该发生了什么太古大战吧？”

    “恐怕是七圣地做的手脚呢。”白发女孩儿淡淡道，“也只有站在至高的位置掌控着人类未来运行的七圣地。才有能力和资格掩盖这一段历史，如果我所料不错。兽族背井离乡迁往北地，传承消散。文明无踪，只能在野蛮人的羽翼下无知地生存，一定涉及到一个巨大的秘密，或者说，人类亦或是七圣地，就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

    “而我要做的，或者说给自己选择的道路，就是用一生的时间来寻找和还原当初的历史正文，补全那段残缺的历史。”上白泽慧音轻轻地笑了，柔弱的少女在此刻无比得坚强，“而这必然是艰辛的道路，甚至充满了危险，灵梦，我不能连累……”

    “想要知道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凯撒？”巫女一脸的无聊，“现在不是好机会吗？”

    “问……问他？你的脑壳被金币冲坏了吗？”上白泽慧音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大叫道，“让他知道我的目的，杀我还来不及呢！或者是告知了我真相，然后冷酷地说着‘你知道的太多了’之类的鬼话，然后一剑砍死我的！”

    “……所以我之前没发现啊，慧音你有被害妄想症吗？”

    “搞不清楚情况的是你啊！你这个脑袋里只有钱和偷懒的无节cāo巫女！”上白泽慧音气急败坏，“想想吧！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而且有了足够的理由和证据，那么这一段历史公之于众，会产生何种影响？北地的兽人们要是得知了他们在谎言和欺骗下活了一万年……又会对那个人的统治产生何种冲击！这种事情难道还要我跟你细说吗！”

    “……总觉得你想多了。”博丽灵梦叹息道，“我觉得啊，就算你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影响也非常有限的样子，国家的动荡源于某一群人的诉求或yù?望得不到满足，所以他们才会用极端的方式来取得想要的东西，这个道理连我这巫女都明白得很透彻，你这个搞历史的不可能不明白，而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此了，北地的兽人们，难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吗？”

    “呃……就算你这么说……”慧音张口结舌。

    “唉……我虽然是个懒懒的巫女，但是好歹作为博丽的现任巫女，也稍微有着自己的情报网和交流圈的。如今的话，北地已经在凯撒的手中实现了最终的统一，一座属于全体野蛮人与兽人之王的dì dū正在北地冉冉升起，这次巫女的聚会中我们得到的情报是，北地将在这一代天王的手中实现布尔凯索都未曾达到的高度统一，这难道是压迫和奴役能达到的效果吗？”博丽灵梦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就算不知道吧，我们一路而来，也稍微谈到了北地的事情，我从那个男人眼中看到的东西。除了无法用言语表达的自豪，就是对自己家乡的深深眷恋，拥有那种眼神的男人。是不会用谎言来统治他的国家的，就算兽人们得知了当年的真相，我想，他们还会继续追随这位王的。”

    “怎……怎么会？你跟他认识似乎也就一天的时间吧！”上白泽慧音咋舌道。“已经被洗脑了吗？雷霆王……真是个可怕的家伙呢……”

    “嘛……所以我建议你直接向他发问吧，反正不弄清楚你为什么害怕他，他是决计不肯善罢甘休的。”博丽灵梦拍了拍慧音的肩膀，“……反正我言尽于此了，我想。就算能找到所谓的历史正文，肯定还要花费无尽的岁月与担惊受怕吧，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向最有可能了解它的人求证，按照他的脾气，只要想说，是绝不会撒谎的。而你也不用担心会遭遇危险，我会保护你的……至少在我们的约定期之内。”

    博丽灵梦说完之后。背着手懒洋洋地出去了：“嗯。好久没有扫扫地了，作为勤奋且称职的巫女，洒扫也是必须的工作……对了，慧音啊，你要是想跑，我也会帮忙的……总之。你自己选择好了，出去避避风头。再回来也行……”

    少女看着红白巫女的背影，握着包袱的手渐渐地紧了起来。她无力地坐在了床上，陷入了深思之中，口中无意识地呢喃着这个名字：“凯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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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月亮之上……不，是月球之中。

    名为藤原妹红的月公主正无聊地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叼着一支雪茄，烟雾缭绕，喷云吐雾，这个丧失级老烟枪最近过得很是无聊，因为她的宿敌和死对头在不久之前偷了一架穿梭机直接奔着庇护所去了——当初没有用掠食者把她打下来，还真是遗憾呢。

    哼，那个腹黑的小浪蹄子……以为庇护所是好地方吗？现在肯定都是人类的天下了，到了那里，肯定要被人类的圣者们抓起来做成肉器，哼哼哼哼，小浪蹄子胸前的两坨无用脂肪肯定会被人看上的，到时候会天天被人玩弄的！

    藤原妹红夹着雪茄，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看着火星在空气中明明灭灭，她缓缓地张开嘴，吐出了一圈圈轻烟，果然是丧失级老烟枪，烟圈凝而不散，在她惊人的控制力下变幻着各种形状，她吐出的烟圈非常的巨大，不管她让烟圈往哪里飘，烟圈都会乖乖听话。淡蓝sè的烟雾绕着房间，躲在时钟的缝隙，贴在天花板上舞动着，变幻出一个个小人，饰演着一幕幕风景剧——然后妹红吐出了一个特大的烟圈，淡蓝sè的烟圈向内坍缩，一团蓝烟中，一只烟雾的巨龙咆哮而出，向着天花板上的小人咬去，时不时还喷吐出一道龙息般的烟雾，小人们四散奔逃，或者用弓箭反击，但是意义不大——最终，少女再次吐出烟圈，蓝烟在聚散中化成了一条拥有十二个风帆的大船，凌空而行，绕过美丽的弧线穿越了巨龙的封锁，将所有的小人载到了船上，迅速地远去了……

    ——以上就是藤原妹红这一万年来最喜欢做的运动，玩烟。时光能让任何一项无聊的玩意产生无限的新意，并将其打磨得天衣无缝。事实上，完全可以跟蓬莱山辉夜一同荣获“月族第一酱油党”殊荣的藤原妹红，在个人生活方面也跟辉夜一样得蛋疼。如果说辉夜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混吃等死加上看无聊的漫画和玩手办外加跟藤原妹红斗殴，那么这个总是穿裤子的掌控着火焰力量的月公主那人生唯二的乐趣，就是打架和抽烟。

    ……而这少有的生活乐趣自蓬莱山辉夜跑路之后，就变成可悲的一个了。

    但是不得不说，此妞也到了一定境界了，生活乐趣少了一半怎么破？那就单纯地享受另一半就好了。本着这种思想，藤原妹红连家门都不出了，整天躲在房间里抽烟，用烟圈导演着藤原妹红暴殴蓬莱山辉夜的戏码，或者用烟圈构建出肉哔器辉夜的形象……

    总之，就是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

    将口中的雪茄吐到了一边，燃烧的火星在奇异的力量下渐渐熄灭，藤原妹红将脑袋埋进了枕头里，不断地在床上翻滚着。没有暴殴的对象了，也不想处理所谓的政务，那种事情交给师匠和绵月姐妹就好了，我只是负责战斗的……该死的辉夜，该死的辉夜……

    “话又说回来，大贤者好像没怎么提对黑毛女的处置方法啊。”藤原妹红喃喃道，“私自下凡……呃，这种说法好恶心……私自去庇护所可是大罪，怎么能不处罚呢？不行……一定要砍死那家伙才行，就算是月公主也必须遵守法规的！”

    “因此！”藤原妹红的眼中似乎燃烧起了两团火焰，“族中没有人手，那就让我来执行这个神圣而艰巨的使命吧！虽然我有很大的可能xìng会遭到不测，然而，我必须维护月族那神圣不可侵犯的秩序和律法！这些是我们应该用生命来捍卫的东西！”

    ……藤原妹红握紧了拳头，这样慷慨激昂地说道——然后她捂住了脸：“……果然，跟那个腹黑的家伙混在一起混久了，我也这么王八蛋了。不行，藤原妹红的风格就是直来直去，从不弄虚作假！老娘没人打架了！所以很不爽！辉夜去得了庇护所，老娘也能去得了！”

    风风火火地出门之后，藤原妹红直奔最近的航天中心，以月公主的权限一路同行，半小时之后，一家崭新的月光梭冲天而起，向着蓝sè的庇护所世界咆哮而去……

第一百一十章 伊吹萃香

    20点)

    PS：伊吹西瓜……不，伊吹萃香的话，哪个种族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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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博丽灵梦大开宴席，八阶强者亲自下厨，真是常人难以享受的待遇。

    ……但是熊孩子们都是一副“世界末rì到了吗”的表情，望着香喷喷的丰盛的饭菜，谁都没敢下嘴去吃，一个个的眼神中都透露着“这应该有毒吧”的意思，气得博丽灵梦抄着平底锅四处拍人，又将他们揍了个东倒西歪叹了口气，看来之前的猜测完全是错误的，无节cāo就是无节cāo，在这群熊孩子的心目中的形象也是既穷酸又懒惰的无节cāo吧。

    筵席是露天式的，据说巫女们有邀友人赏花的习俗，大家夜晚聚在一起，望着夜幕繁星点点，听着樱花瓣落地的声音，举杯邀明月，低头上茅房，实在是一大惬意的事情。不过这里都是小孩子，而且博丽灵梦似乎也不是很喜欢喝酒的样子，薰见识过凯撒的醉酒模式，更不会提出喝酒的建议于是，算是这群熊孩子躲过一劫吧。

    “上白泽慧音，不来吗？”。凯撒喝了一口果汁，向旁边的博丽灵梦询问着。

    无节cāo的巫女正在殷勤地给凯撒加菜夹肉，恨不得将食物直接喂到凯撒嘴里如果凯撒无节cāo一点，提出了用嘴喂的要求，博丽灵梦恐怕也会照做。而且是嚼细了喂过去后还用舌头帮助搅拌下咽的那种……确实啊，给了钱之后，巫女实在是太敬业了。

    “……慧音说她不舒服，不想出来，我把吃的送到她房间了。”博丽灵梦滴水不漏地答道，“至于她害怕您的理由……我觉得还是你们俩面对面交流比较好。”

    “也好。”凯撒的狗眼中闪过了一道jīng芒，“晚上再说，晚上再说……对了，上白泽慧音到底是什么种族？明明有牛族和狼族的气味，却没有角也没有尾巴，耳朵也是人类的……”

    “啊，那个啊。我曾经在一个满月之夜见过慧音啸月，长出了牛角和狼尾……她自称是人狼种，我看是牛狼种才对。”博丽灵梦耸了耸肩，“难道是牛族和狼族的混血？”

    ……牛族与狼族的混血？那不应该叫上白泽慧音啊，应该叫加鲁鲁？血蹄才对。

    凯撒心中盘旋着失礼的想法，用小刀切割着烤肉，分给了旁边的薰一份，然后又给了灵梦一份，三十多个熊孩子围坐在一起的感觉就是吵而且似乎是拜无节cāo的灵梦所赐，这群熊孩子的表现也极其无节cāo，比如说……

    “啊，看着这肥美的烤肉，突然想拉翔怎么办？”“天然卷，需要我把你的用烙铁焊死吗？”。“真是的，就算颜sè真的像是大便也不能在吃饭的时候说出来啊！”“鸣人，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头发的颜sè就很像大便啊！”“大便就是艺术！噗！”“真相通常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们的大脑中装满了大便！”“大……呃不，烤肉好好吃哦……”

    ……正在吃烤肉的三个大人齐齐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漠然地看了看熊孩子们。

    鬼畜野蛮人，无节cāo巫女，大变态，三个人的目光足以切断的一切节cāo以及，在这三种目光的共同注视下，所有的生物都会菊花一紧虎躯抽筋，博丽灵梦yīnyīn地笑道：“都不喜欢吃饭是吗？看来今天姐姐要给你们进行特？训？了……”…,

    “灵梦姐姐，怎么西瓜婆婆没来呢？”一个小姑娘举起手来，弱弱地问道。

    “伊吹萃香吗……哼，那个唆使未成年人饮酒的家伙来一次就要被慧音打一次，干嘛把她带来……她只需要溺毙在酒jīng里醉死好了！”博丽灵梦哼了一声。

    “伊吹萃香是谁？”凯撒好奇地问道，“我看你万事屋底下就是伊吹酒馆……”

    “是一个平板萝莉，胸部比赛马场的跑道都要平整，甚至可以用来铺地图。”博丽灵梦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而且是一只喜欢酗酒的萝莉，喝起酒来天翻地覆。”

    “哦。”凯撒一听是平板萝莉，立即失去了所有的兴趣，继续喝果汁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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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转到八云紫身上……事实上，作为“妹妹”这个非常非常重要的角sè，紫妹一直在风sāo地打着酱油，从第一卷第二卷开始，就作为路人莫名其妙地各种出没，偶尔刷刷存在感，却一直没跟剧情有什么关联，最近总算熬到出头的rì子了，又被作为无良地雪藏了半卷……而今，她终于zì yóu了，然而zì yóu的过程也非常酱油！

    是八云紫怒刷存在感的时候了，北地的狐女握紧了拳头要让所有人知道，妹妹是很恐怖的存在，而非是在主角身边卖萌然后被NTR的角sè！妹妹是无敌的！

    “哥哥的气息指向了这里……应该在这里停留了较长的时间，哼，难道是在这里养了人吗？”。这几天在城中闲逛的八云紫突然想起了要跟踪一下哥哥的念头，靠着狐族不差的嗅觉……不，是对哥哥满满的爱，她转来转去，来到了博丽万事屋的店前，仰头看着二楼的建筑，“博丽……呃，为什么这个名字给我一种很不爽的感觉……”

    这里需要注意的是，虽然凯撒没有机会送信给家里的妹子们，提醒她们最近不回的信息，但是以丝薇娅的心细和体贴，一定会传达这个消息的但是遗憾的是，这几天八云紫除了黏着凯撒就是在外面游玩，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消息……所以虽然找到了博丽万事屋，但是她丝毫不知道万事屋的主人已经将她心爱的哥哥拐走了。

    狐女闪身来到了二楼，空间之力让她随心所yù：“嗯……没人吗？”。

    她笑了笑，虽然门是锁上的，但是区区一把锁是不能阻止她的狐女踏入了之中，下一瞬间，就来到了万事屋之内房间内乱七八糟，可见其主人的生活习惯或者是懒散程度是何等得令人发指，地上散落着两匹白布，一曰没钱好痛苦，一曰节cāo能卖不……

    “怎么跟哥哥似的……这无节cāo的气息。”八云紫嘟囔着，然后她那玲珑的琼鼻动了动，看向了墙角，地板上沾着些许rǔ白sè的事物，虽然已经凝固，但是这香气……

    “这种香气……红列斯特nǎi酪制成的nǎi棒，这种东西完全是奢侈型的非卖品，只作为牛族赠送给其他豪酋王室的特供礼物生产，还有向战神殿进贡的贡品，连其他圣地的人都没有资格享用，根本不可能流落在中土的市面上……只能是哥哥拿出来的了。”八云紫蹙起了好看的眉头，“……但是为什么会滴出来呢？红列斯特nǎi棒的话……怎么会滴出来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吃nǎi棒的人的口水也太多了一点吧……”…,

    ……嘛，没办法，就算紫妹是天才，也无法得知当时发生的真正情况毕竟紫妹还是太年轻，没有将她哥哥的鬼畜程度计算在内，真是可惜，可惜……

    “……去卧室看看吧。”八云紫拍了拍手，刚想向里间走去，她的耳边突然传来了清脆的声音：“小狐女，我劝你不要这么做，虽然传承自次元魔女的空间力量神奇无比，但是那力量明显不是让你用来偷窥或者入室用的……今天你碰上了一个懒得要死的巫女还好，其他的强者为了防止空间能力者的窥视，通常会在私人场所设置空间干扰的。”

    “谁！”八云紫骤然将半个身子隐藏在隙间之中，jǐng醒地看着周围。

    “嘛嘛，不要担心，我并没有恶意，来楼下吧，正好没人陪我喝酒。”这个声音像是一个小女孩儿，八云紫迟疑了一下，望了望地面，她记得楼下叫做伊吹酒馆来着。

    隙间在一楼的酒馆中开了个缝隙，八云紫谨慎地探出头来，左看右看，左右空寂无人，完全是已经打烊的样子，没有服务生，也没有看板娘，只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吧台上喝酒而且是豪迈无比地喝酒，用一个巨大的酒葫芦。

    ……你是熊猫人吗？大陆上没有这种奇葩的物种设定吧！紫古怪地看了小女孩儿一眼。小萝莉一脸醉醺醺的样子，向着八云紫招了招手，“来来来，难得能来，陪我喝一些……”

    按照体型的话，确实是小姑娘无误了，但是居然能直接与自己进行灵魂对话，那绝对就是一个装嫩的万年伪萝莉了，绝对不能小觑呢……相比于她那个沾酒即醉醉酒就疯的哥哥，八云紫无论是还是都有着北地特有的豪迈特sè，于是……

    “咕嘟咕嘟咕嘟……”一把抢过了小萝莉手中的酒葫芦，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

    “不错！不错！”暗黄sè的披肩长发，大红sè的蝴蝶结，白sè露肩衬衫，还有蓝sè的长裙，容貌姣好却透着豪迈之气的小女孩儿开心地笑了，“北地的女人，果然都是会喝酒的女人！看到你们这些年轻人，可让我想起了当时的自己啊……”

    “明明是这个样子……还用这种老气横秋的口吻说话……”八云紫嘟囔道。

    “没办法啊，我可是非常讨厌别人叫我小孩子的。”小萝莉向紫伸出了手，“我叫伊吹萃香，狐族的小姑娘……不介绍一下自己吗？”。

    “嘛，我可跟你不一样，老去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倒是宁愿永远十七岁呢。”紫微微地一笑，同样地伸出了手，“我叫八云紫，来自北地狐族。”

    “嗯？居然是王族子弟，我记得，战神殿本代天王就是在狐族长大的吧。”小萝莉又开始猛灌黄汤，“最近风中都在流传着他的故事，前些天似乎又做了好大的事情。”

    “没错，正是家兄。”紫的声音中带着浓烈的自豪和少女的钦慕。

    “嗯，看起来你不只是想做他妹妹，还想做他老婆……嘛，既然没有血缘关系，做就好了。爱情这种东西，能抓住的，还是尽快抓住的好。”伊吹萃香刚要再喝一口，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了揉鼻子，小萝莉揉了揉自己那毫无起伏的胸口，怨念地望着远方，“……我能感觉到，刚刚有人对于我的身体缺陷发出了恶意的嘲讽，一定是那个裹胸布巫女。”…,

    “那个……”八云紫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我能感受到哥哥之前来过楼上，您……”

    “今天啊……”小萝莉回忆道，“确实有一段时间，楼上吵得厉害，灵梦那丧心病狂的狂笑，一堆物质划过地板的轰响，总之很吵就是了，然后三个人，对，三个人离去了。什么？去干什么？我想想……对，其中有一个人的气息是太阳骑士，虽说她只是个，但确实是她的气息没错了。前些rì子她带着另一名骑士来找灵梦，为的是让巫女帮忙前往妖jīng森林，找湖中仙女求取神剑……现在的目的，大概还是那样吧。”

    “求取神剑？对！很有可能！”八云紫眼前一亮，“哥哥在王宫大战时斩断了亚瑟王的石中剑，按照他的脾气的话，一定会给那个阿尔托莉雅再找一把的！”

    “多谢您的指点！哼，这个混蛋哥哥，又把我丢在一边了！”八云紫娇哼一声，转身就走，“我这就去找他……”

    “等一下，八云紫。”伊吹萃香突然喊住了少女，“……他们肯定是先去博丽大结界了，那种地方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找到的，你现在的修为太弱，去了也是白搭。”

    “……哦，那就去找优小姐好了。”八云紫心思电转，找到了最佳的方式。

    “唉……真是个了不得的家伙呢，万事不求他人吗？”。伊吹萃香美美地灌了一大口酒，打了个酒嗝，“……那个啥？今夜的风中传来了欢畅的气息，博丽大结界之内应该在举办欢庆的筵席，这样的热闹事，伊吹萃香怎么会置之事外呢？同去？”

    “诶？可以吗？”。八云紫惊喜地回头，随即又有些jǐng醒，“不过……”

    “别不过了，我可没有害你的胆子。至少我暂时不想有除了醉死之外的其他死法。”伊吹萃香洒然一笑，“我可不是魔女之夜那群无聊的疯子……况且此时的卡梅洛王城中，拉塞尔与织命者俱在，他们俩如果信不过我，怎么会任由我接触你呢？”

    “说的也是……”八云紫想了一下，最终，想要见哥哥的想法占了上风，“那么就拜托您了！伊吹萃香小姐！”

    “嗯，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应该快点了……赶不上宴会的话，果然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呢……”小萝莉跳下了吧台，拎着她的酒葫芦，带着八云紫出了门，彻底地熄灭了酒馆中的最后一丝灯火，“……这回可是要好好喝上一回了！”

    “呃……伊吹小姐，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到了那里之后，千万不要拉着我哥哥喝酒！”八云紫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急忙向伊吹萃香说道。

    “哈？为什么？我记得无论是兽人还是野蛮人，都是海量的酒缸呢，博采两家之长的天王陛下，应该是世界上第一等懂得饮酒的家伙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朋友，要跟有热血的人交，酒，要跟有热血的人喝，恋爱，要跟有热血的人谈！”说完之后，不喝酒不舒服斯基再次猛灌黄汤，然后舒畅地吐出一口酒气，随即颓然道，“虽然我这种体型，恋爱什么的……”

    ……不，个人觉得萝莉还是很有市场的，毕竟还有很多变态的萝莉控，比如说左腕啦，比如说软妹啦，又比如说那个谁谁谁的了啦，连掌中萌虎都有吊眼青年来娶，你又怕个啥？八云紫打量了一下伊吹萃香假如无视掉酒鬼这个设定，你还算是个极品萝莉来着。

    不过哥哥的话，你是不必想了，他本来就是胸部魔人，完全不会对你感兴趣的，更何况你还是个无酒不欢的酒鬼，而哥哥却是个沾酒即醉且酒品奇差的奇葩家伙，要是你们俩凑在一起，大概庇护所大陆在三天之内就会被哥哥拆散架吧。

    八云紫与伊吹萃香走在城市的夜路之上，向着城门的方向走去，伊吹萃香趁着酒劲，哼着乱七八糟的小调：“好一朵美丽的红白啊……好一朵美丽的红白啊……慧音的头槌满脸花……灵梦的节cāo人人夸……”

    ……这唱的都是什么啊！听起来好可怕的样子！

    “呜呜……唱歌总是比说话要容易得多……对了，八云紫，出了城，我们换个快捷的赶路方式，但一会儿见了灵梦你要注意……”伊吹萃香嘿嘿一笑，“总觉得……”

    “哇！流星吗！”八云紫惊呼了一声，看着天际，一道红sè的火光熊熊燃烧，从天而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一章 从天而降的不一定是伊卡洛斯，还可能是天启骑士！

    PS1：……今天出去胡吃海喝了，就只有这么点更新了，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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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灵梦的暗示下，凯撒离开了喧嚣的夜宴，穿过神社的建筑群落，从后门走上了后山。那里，微微的山风之中，一个孤寂的身影独自坐在山石之上，风儿将她的秀发轻轻拂动，白发如云，蓝裙如海，娇躯如玉，仿佛在诉说着讲不完的故事……

    “北地的月亮比布列塔尼亚的要圆。”凯撒坐到了上白泽慧音的身边，笑道，“信不信？”

    上白泽慧音看了凯撒一眼，随即淡漠地转过头去……但是三秒钟之后，她那种遗世**的隐者气息消失不见，少女猛然回头再次确认了一下，在发现北地野蛮人以及兽人犯罪团伙的土匪头子已经悄无声息地坐在了她的身边，于是少女猛然跳了起来：“哇！！！”

    “……哇你个头。”凯撒扫了一眼上白泽慧音，“我有这么可怕吗？长得这么恐怖吗？”

    ——无论如何，就如自称纯爱萝莉控的变态萝莉控突然发现自己被刚刚见面的可爱小萝莉讨厌时会陷入自弃自厌的状态一样，既身为胸部星人中的皇族，又是兽人的天可汗，凯撒发现自己被这位疑似兽人的巨?rǔ美少女讨厌时，理所当然地感到了不可思议和遗憾。

    “不……不不不，我我我我我我我……失礼了！”上白泽慧音口中无意识地发出奇怪的声音，在纠结了好一阵子后还是选择了避退。“我……我回去写未来rì记了！”

    “……那种东西就交给宙斯来写吧。”凯撒随手向后一弹，正中上白泽慧音的腿弯，少女不由自主地跌坐在地上——随即凯撒再度伸手，劈手一记爆栗砸在了少女的脑门上。

    “啊……痛痛痛痛……”上白泽慧音含泪捂住了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痛吗？凯撒有些奇怪，这家伙的头槌凶残无比，连博丽灵梦都能够打翻在地，这点强度的爆栗也会被她放在眼里？少女哟，你的表现太甜了。蛮子笑了笑：“……我又不会吃人，你为何如此恐惧？不如我们好好地聊一聊。兽族的每一位同胞都珍贵而值得重视，如果我们之间有所误会，那就让我倾听一下你的故事。如何？”

    ……老娘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啊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绝对会来砍死我吧混蛋！

    虽然想这么咆哮，但是灵梦的话却在脑海中回响，没错，那个人的眼神是诚挚的。是发自内心的声音，没有一点虚伪和假装，完完全全是他真实的想法，但是……

    对于统治者而言，涉及到国家的稳定的问题。任何一个王都绝对不会手软的啊。

    虽然是这么思考的，但是却有一个声音在慧音的脑海中回响，试着告诉他——也许眼前的人会有所不同也说不定呢？但是她的心却仍旧在犹豫，她要保护自己。只有活下去，才有资格探寻那被封印的历史。完成他们的心愿，重现过去的真相。那神秘的空白……

    “真的不打算说一说吗？害怕我的理由？”凯撒淡淡道，“是小时候看过我杀人？还是说被人灌输了错误的理念？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需要彼此了解一下。”

    上白泽慧音摇了摇头：“……相信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如果你是真心地爱你的每一个臣民，那么到时候就会陷入挣扎和茫然之中，受伤的只有你自己。如果你是个沽名钓誉的小人，那么肯定要杀死我，杀死我就会被灵梦阻止，到时候，受伤害的人会更多，而我也会良心不安……所以说，这件事情不能让你知道呢。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依旧不肯说。”凯撒笑了笑，“不过没关系，对于迷途的族人而言，我的耐心和仁慈都近乎永无止境，你以为当初我是怎么一一折服二十三支族群的？所以我会留在这里，嗯，你也不准走，我的耐xìng有的是，迟早要让你敞开心扉的。”

    ……这种想要攻略我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而且不要在全神贯注盯着人家胸部时说出这么丧失的话，你这个光明正大的sè?情狂！上白泽慧音注意到了凯撒那毫不掩饰的眼神，脸上微微一红，挡住了胸前，狠狠地剜了凯撒一眼。

    “……别挡啊，都长得这么大了，让我看看不行吗？”凯撒一副可惜的样子，“……知道吗？北地兽族诸系之中，我最中意的就是牛族了，因为牛族女孩儿没有一个是贫rǔ的，都是让人各种羡慕嫉妒恨的巨?rǔ，果然啊，牛族的遗传信息中就有注定了巨?rǔ的记录啊。或者说，牛族的女孩子们，都是天生开启巨?rǔ基因锁的强者啊！”

    这么说着，凯撒摸了摸下巴：“……所以说，据说你有牛族的血统，我当然是信的。”

    “sè情……禁止！”被凯撒说得满脸通红的慧音这样大喊着，然后遵循着身体的本能反应，扑向了凯撒的方向，两只芊芊玉手定住了凯撒的头颅，然后光洁的额头呼啸前冲，重重地磕在了凯撒的脑门之上——砰的一声，两人的额头抵在了一起。

    “……呃，确实很痛。”凯撒眨了眨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上白泽慧音的脸，两人的额头仍然抵在一起，蛮子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少女吐出的香甜气息——而上白泽慧音像是吓呆了一样，做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何种可怕的事情……

    ……糟糕了！要被杀了要被杀了要被杀了要被杀了！就算他不知道那件事情，也要被杀了！呜呜呜呜呜……我刚刚到底做了什么啊混蛋！

    “……如果我的节cāo再丢一点。现在就亲上去了。”凯撒漠然道，“想跟我接吻吗？”

    “……”上白泽慧音眨了眨眼睛，然后猛然向后一仰，连滚带爬地后退了几米。

    “坐过来。不要隔得太远。”凯撒向她招了招手，“不听话，我就强吻你。”

    “……”少女突然有了一种无力的感觉，先不管这个家伙作为王的器量和胸襟如何，单单是为人处事，已经不能用放荡不羁来形容了，简直是毫无节cāo——不愧是能跟灵梦说上话的人，但是这样的话。还是暂且屈服比较好……少女慢慢地移动了过去。

    “咦？这么听话？”凯撒又奇道，“那么，如果我说，‘把你害怕我的理由和隐藏的秘密说出来。否则就强吻你，揉你的胸部，将你的咪咪舔个遍，然后把你给强哔掉’，你会怎么做？这么一想……果然越来越想试一试了。”

    “……”来人啊！这里有个变态！北地由他做王真的没问题吗？战神殿要变成可怕的地方了！野蛮人和兽人都要变得非常奇怪了！因为他们的领袖真的很奇怪啊！

    “骗你的。”凯撒微微一笑。“无论如何，我不会强迫我的臣民做不好的事情。”

    ……那你刚才在做什么！玩蛋吗！上白泽慧音在心中大声地咆哮道。

    “呃……所以说，如果不愿意跟我说那些的话，就先陪我聊天吧。”凯撒轻声笑道。“你看看那天上的星星，很漂亮吧。还有那月亮……小时候，紫总是说那里居住着一群可爱的家伙。总想着要去那里看一看……其实月亮的话，没有那么美哦……”

    “据说擅长炼金器道的刺客们将望远镜改进，重设改正透镜，增强集光能力，使之能够更加清晰地观测宇宙天体，是为天文望远镜——裁决之门的储君阿泰尔告诉过我，其实天上什么玩意都没有，没有美丽的星河，没有绚烂的光带，发光的星星其实只是反shè了太阳的光芒，本质是一颗颗巨大的石头，跟流星陨石一样一样的……所以说想要天上的星星，还不如去找个山挖石头去。”凯撒笑了笑，“其实月亮也是如此，不过是一个大石头而已……”

    此时大陆的神秘学科技大行其道，魔法和元素乃是一切改造世界的力量的基石，就连裁决之门的路数也只是用元素力量驱动齿轮轴承，无论是热力推进还是电磁轨道，本质还是魔法的力量。单纯依靠自然物理力量的不是没有，但是跟魔能科技比起来，其污染之重效率之低cāo纵之难非常不受待见，只是停留在水车风车之类原始的层面，据说当年的地jīng和矮人倒是jīng通此道，可惜早在一万年前就被七圣地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所以说大陆的人们比起宇宙，更喜欢将星球之外的无垠空间称之为天外混沌，那里星体引力不大，元素惰xìng不小，无法产生空气，一去就死。

    元素是生命存在的基石，这是大陆共通的理念。现今的世界观认为，世界由元素构成，最基本的时间空间能量jīng神为一切之根本，而水火土气等元素组合分化，产生了物质界多姿多彩的物质存在，而空气也只是以气元素为主水元素为辅其他元素点缀而产生的物质混合，水也是以水元素为主体其他元素点缀的混合物——真正的纯元素物质理论上来说可以存在，然而只出现在实验室，并没有在自然界中发现。太空或者说是天外混沌之中缺少适当的星球引力，元素根本没有足够的条件构建出实在的物质，是以一片真空，不容生命踏足。

    而质量足够的天体虽然能够聚拢元素，但是却不能生成如庇护所星球那般合适的空气和水，换句话说，在太阳系的行星轨道中，只有庇护所星球的位置最为合适，能够在其他行星和太阳的引力作用下达到最合适的点，所以庇护所星球有适合生命存在的空气和水，而其他大部分行星上只是死寂一片，充满了毒气和瓦砾。

    所以说太空对于生命来说是死亡之地，就连月蚀战争时，恶魔军势以月球为跳板进攻庇护所大陆，都要乘坐陨火穿梭机，以陨石的外壳抵抗真空环境的威力和大气层的摩擦，或者直接以待在次元碎片里用次元降的形式到达星球表面，恶魔尚且如此，更别说人类了。

    当然凡事也有例外，诸界公认的生命进化顶端，接触到法则之海的九阶圣者，似乎就有在真空环境生存的本事——看透世界本质的他们已经能够做到体内元素的无损无漏，自成循环，生生不息，如有必要，完全可以不与外界进行元素交换，当年月蚀第一战，法系圣者们在大气层外圈伏击憎恨之王，就将墨菲斯特揍了个结实。作为战场的大气层外圈的空气已经极为稀薄，但是丝毫没能限制圣者们的力量发挥，更别说让他们感到不适了。

    “知道吗……我在两三个月前，曾经在一个叫做寂静岭的小镇中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的我猜测，也许事实跟大陆主流的想法截然相反，天外混沌虽然不适合生物生存，但并非不能存在着生命……至少我有预感，那月球之上，真的隐藏着一切神秘的东西呢。”凯撒微微一笑，“所以我每一次仰望月球，心中的疑惑和探索yù就越来越强，庇护所大陆是人类文明的摇篮，但绝非是人类文明的坟墓，总有一天，我们会脱离这里，向着无尽的星辰大海进发……那里，究竟还有什么呢？”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上白泽慧音摇了摇嘴唇，“……这些事，为什么要让我……”

    “呃，只是倾诉一下而已，恰逢其会。每一位族人都有资格倾听我的心声，你也如此。”凯撒淡淡道，“嗯，除此之外，还有某个人想要以补全世界观的名义骗一骗字数，一大坨的设定文字真是太爽……喂！”

    凯撒还没有说完，却感受到了天空中越来越亮的光芒，在他的眼中，一枚巨大的火焰流星向他的方向呼啸而来，散发着惊人的气势和烈度，蛮子瞪大了眼睛：“……我只是说说而已！用得着这么大场面吗！天骑士降临了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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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十七分割，梦想封印

    ps：……太不容易了，我居然在两个半小时搞定了七千字，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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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天而降吗？是士官长还是斯大林战士！”上白泽慧音惊叹道。.

    “什么都好啊！”凯撒一把抱住了上白泽慧音，在女孩儿的惊呼声中扭头就跑，“要是老子被这玩意砸死，那么这本书绝逼是神作了！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火焰的流星从天而降，隐隐可以感受到那迫人的温度，危险的压迫感笼罩在博丽大结界之内，一点火星在天空中逐渐扩大出轮廓，红sè的焰衣之内隐隐可见的是流线型的银白sè，正在夜幕的星光下强烈地主张着自己的存在，那附着其上的火焰，仿佛能够烧焦一切……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陨石？天空圆顶的杂毛来踢场子了吗？”神社的方向传来了博丽灵梦的咆哮，一股安宁却强大的力量扩散开来，挡住了炽热的热力，“陛下，请护送这群孩子避开，我来会会这个混蛋！大爷的，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打上门呢！”

    凯撒抬头望去，博丽灵梦已经凌空而起，四道yīn阳玉绕着她的全身溜溜飞转，在空中放出了红sè与白sè交织的辉芒，巫女左手执着御币，右手两指拈着一道符咒，望着天空，面sè清冷，危险的力量正在她的体内缓缓聚集：“……那个是什么东西？我居然看不透？”

    “不管是什么东西，先打飞再说！”凯撒放下了上白泽慧音，“你去神社找薰，和她一起保护好孩子们，我去帮博丽灵梦！临阵脱逃的圣斗士，算是圣斗士吗？”

    这样说着，天王不顾慧音的神sè，向着博丽灵梦的方向疾驰而去，魔龙之手，黑暗魔器。雷霆战斧，钢铁龙吼，还有圣斗士三嗓子。源源不断地力量加持在身上，给予野蛮人战胜一切的勇气，凯撒洒出了罪恶王冠的污染气息，将地上的沙土卷起魔化。凝固成了双翼的颜sè——自从与美狄亚一战之后，他做这些高jīng度的技术活已经越来越像样了。

    拍打着黑翼，凯撒摇摇晃晃地冲天而起，飞到了博丽灵梦的身边。圣斗士的目力虽然极远，但是那一团火焰之中的“陨石”却仍然让人看不透彻。仿佛遮掩在一层神秘的面纱之中，火焰和陨石的表层好像遮掩了一切气息，将强者们的jīng神力隔绝在外。

    “击碎它。”凯撒权衡利弊，立即做出了结论，“无论它是个什么东西……先下手为强！”

    “好。”博丽灵梦点了点头，四枚yīn阳玉在空中快速穿梭交织，构建出一道道晦涩奇妙的阵图，强大的力量开始聚集。那力量不仅仅来自于博丽灵梦的身体。还来自整个博丽大结界，历代博丽巫女的毕生经营早就把这里打造成了浑然一体的恐怖要塞，在博丽大结界之内的博丽巫女会得到难以想象的增幅，这增幅的效果是如此巨大，足以将一个八阶初段的存在一路顶上八阶的巅峰，绝不是区区魔法阵地的增益可以相比。这就是博丽灵梦的倚仗！

    “……”凯撒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恐怖声势，心道我可能是白来了。不过也更加确信了那十万金币没有白花，这个无节cāo巫女果然值得我进一步压榨。

    ——按照这个步调。以逸待劳的博丽灵梦绝对能够把空中的不明物体一击打成齑粉，不管它是个什么东西，反正凯撒是这么认为的。雷霆王悬停在空中，眯上了眼睛，准备欣赏一场盛大的烟花表演，那个“陨石”能拒绝八阶强者的jīng神力探测，本身就注定了其危险xìng，而且……之前也说过吧，恶魔们以月球作为跳板进攻大陆时，用的就是陨石穿梭机。

    所以还是爆掉吧，爆掉吧……抱着这样心思的凯撒，以及蓄势待发的博丽灵梦，突然发现了正在发生的异变——在他们的眼中，正以高速冲来的陨石正慢慢消融着表面的火焰，露出了焰衣之中那银白sè的躯壳，流线型的构造看起来既美丽又神秘，此时此刻正在反向的喷吐着赤红sè的光焰，不断地消磨着降落的速度与加速度……以这个情况而言，或许这个东西着陆之时，估计不会造成任何的破坏了吧……

    博丽灵梦发现了这一点，转头看向凯撒：“……陛下，怎么办？”

    凯撒心思电转，瞬间想好了对策，蛮子对博丽灵梦一招手：“总之……我们先隐蔽！你有办法暂时隔绝存在感和jīng神波动吧，先藏起来再说！”

    “明白了！”巫女一把拉住了凯撒的手，“陛下先把铠甲脱下来，它们的气息太浓烈了！”

    片刻之后，一身白衣飘然的凯撒被巫女抱着冲向了地面，躲进了一大片草丛之中，博丽灵梦掏出了一张符咒，金sè的灵力将其燃烧殆尽，无节cāo的巫女低喝一声：“阿卡林！”

    一股奇妙的力量掠过身体，凯撒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都离他远了一点。

    迎着凯撒好奇的目光，博丽灵梦低声解释道：“草丛隐蔽之术，气息遮断之术，这些东西都是我们也能学习的秘法，来自天空圆顶和裁决之门。前者是传奇战法师盖伦的秘术，据说他喜欢肉搏多过施法，天空圆顶诸多近战用狂暴型辅助向法术都是出自他手，后者的话，是裁决之门每一个刺客都要研究的技能，种类繁多，已经足以成为一门dú lì的学科……”

    两人说话的时间，那银白sè的不明魔导装置已经将速度减到了很低的境地，然后熄灭了全部的火焰，以极低的速度轰然落地，掀起了一道扩散的狂暴尘埃。看到了这一幕之后，凯撒和博丽灵梦同时闭上了嘴巴，凯撒碰了碰博丽灵梦，示意你准备好，无节cāo的巫女jiān笑了一下，指着同样隐藏在草丛之中的yīn阳玉——即使是魔法白痴凯撒，都能够看得出那四个红白球正处于一个非常不稳定的状态，狂暴而汹涌的能量在其中翻滚，仿佛下一瞬间就要爆炸，这个家伙把刚才积蓄的能量全都灌进了yīn阳玉之中。打算给来客一个惊喜。

    凯撒也同样抱以一笑，给巫女看了看正在手背上发亮的剑型烙印，雅典娜叹息同样在准备着。这就是相同属xìng的好处了，大家都是无节cāo，有些事情根本不必多说，同时秒懂——几十秒钟之后。机械的声响高调地响起，那浑然一体的银sè梭型魔导器梦幻般地展开了一道门，从里面走出了一个白sè的身影，白衣红裤，披散着白sè的长发。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却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仅仅只是注视，就能感受到灼热的气息——她看了看左右，眼前一亮：“这里就是庇护所大陆吗？果然是好地方，至少比那里好多了。”

    此人正是藤原妹红——相比于她的死对头蓬莱山辉夜，她的运气似乎也不相上下的样子。蓬莱山辉夜直接掉到了以盛产强盗和绞肉机而闻名的北地，而藤原妹红却着陆于博丽大结界之中，貌似是辉夜的运气更差一点——其实不然。蓬莱山辉夜能在着陆之后不久就碰上了勉强算好心人的黑猫。藤原妹红的话……从没着陆起就被这个世界上最没节cāo的两人给盯上了，这意味着什么，实在让人不忍心说出来——虽说蓬莱山辉夜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藤原妹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很满意庇护所大陆的情况，她掏出了一根雪茄，纤细的手指摆弄了几下。就把雪茄给修剪完毕，然后指头上冒出了一记小火苗。将雪茄点着——然后，藤原妹红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烟。非常惬意地吐出来一个个烟圈，将它们cāo纵成了绚烂多变的形状，熊孩子还挺会玩的，凯撒看了看藤原妹红，心中呵呵冷笑。

    “那里似乎有人的样子，总之，先去看看吧，好不容易来到了传说中的这里，总要先好好享受一下才是。”藤原妹红眯着眼睛自言自语，然后将目光看向了旁边的银sè穿梭机，“总之……先把这个隐藏好再说，那么，钻地模式……启动。”

    凝聚着高科技和智慧结晶的穿梭机探出了巨大的钻头，分开了坚硬的泥土，向下钻探而去，这“看起来很厉害”的玩意让凯撒和博丽灵梦惊讶了一下，凯撒伸出了手指，比出了三的手势，然后收起一指，再收起一指，比划到一的时候，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动手！”草丛中窜出了一个蛮子和一个巫女！四道yīn阳玉咆哮出迅猛的火力，从四方向zhōng yāng的少女喷shè出了毁灭的光辉！博丽巫女的力量与大结界产生强大的共振，yīn阳玉交相辉映，绚烂的光辉爆shè四散，向对手带去死亡——抽烟的女孩儿反应也是极快，既然在间不容发的瞬间做出了反应！一道长鸣冲天而起，不死鸟的烈焰收拢zhōng yāng！

    烈火神盾！八面火焰燃烧的盾牌分化融合，强行挡住了yīn阳玉的光束轰击，然而猝不及防终究挡不住蓄意为之，盾牌轰然爆散，藤原妹红身躯一震，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博丽灵梦冷哼一声，yīn阳玉如影随形，狠狠地向着藤原妹红撞去！

    “找死！”妹红厉喝一声，闪过了两枚yīn阳玉的撞击，一拳一脚，击飞了剩下两枚，汹涌的火焰熊熊燃烧，缠绕在少女的双手之上，她迅速突进，向着博丽灵梦呼啸而去。

    “找死的是你才对。”巫女冷笑了一声，四枚yīn阳玉如浮游炮一般上下翻飞，不断shè出毁灭xìng的光线，巫女举起了手中的御币，两串菱形的白sè随风飘扬。

    “哼，果然大战将至，必有妖孽。”凯撒在第一回合中选择了旁观，对方在刹那间表现出了只属于八阶巅峰强者的力量，对付她的话，自己的力量只能作为决定胜负的最后一根稻草，而非直接参与斗争之中——不过看样子博丽灵梦也是丝毫不让的样子，有着博丽大结界的力量支援，巫女自信不会输给任何人，蛮子盯着两人战斗的身影，心中盘算道，“……武技的话，不属于大陆已知的任何一种流派，气息的话，也陌生得很，就连那个银sè的魔导器。也不是大陆任何一家的风格……她从天空而来，难道真的是月球上的来客？”

    “……我管她是谁，先放倒她再说。”在心中盘算了一阵子。凯撒打定了主意，他冷笑了一声，随即高声道，“做掉她。一万金币，马上兑现，无税不拖欠！”

    博丽灵梦的眼中爆出了一道金光：“明白了！陛下！您的意志就是我的一切！”

    ……不是意志，是钱吧。虽然心中这样吐槽着，但是凯撒不得不承认。这种方法有效得一塌糊涂——刚才还跟藤原妹红打得有攻有守的博丽灵梦骤然战斗力大增，对方的拳击被御币的尖端强行抵住，博丽灵梦闪过了藤原妹红的膝撞，眼中的狂热让不良少女暗自心惊。

    ——还有升腾的怒气，虽然不知道那边的那个男人在说什么，但是明显就把老娘标上价了！更离谱的是眼前这个巫女居然还真动手了！我只价值一万金币吗！

    “为了我的金币，你就觉悟吧！一万！一万！一万！一万！”在藤原妹红吐槽之际，博丽灵梦已经拉开了大反攻的序幕。咆哮着一万的口号。每一记拳脚或者御币的攻击都能击散藤原妹红缠绕在全身的火焰，博丽大结界共振着难以想象的力量！在这个时刻，灵梦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历代的博丽巫女的英魂们在天空**同关注着这个充满斗志的身躯！以一万枚金币之名！这一笔巨款象征着最强巫女血脉得到了真正的认可！多么美妙的承诺！多么睿智的眼光！多么豪爽的出价！这对于历代过着穷酸而无节cāo生活的巫女们的全部的肯定！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不是一个人！”巫女斗志昂扬地吼叫着，以硬碰硬地一次次击溃藤原妹红的火焰，从一开始起，来自月球的月公主就处于极其不利的局面。先是被偷袭成功，然后对手又因为一万金币爆了种。各种开挂，各种战斗力增强。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再次瞪了一眼貌似在旁边风sāo地打着酱油的凯撒，一时怒从心中来，劈手送出一枚火球。

    “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还敢分心？”凯撒怪叫一声，伸出手来，紫炎流转，将充满了炽热和愤怒的火球笼在手中，慢慢地消化于无形，“看来你还挺有活力的……加点料如何？”

    这样说着，野蛮人随即清了清嗓子，然后摆出了一个强大的姿势，冲藤原妹红微微一笑：“那边满身是火的白毛火鸡！穿着红裤子的不良娘们！你给我听好了，你这个￥%@￥@￥#@%￥#！￥￥￥%#！￥#！%￥！￥！#@￥%￥1……”

    ……之前有说过吧，圣斗士必修的一门博大jīng深的艺术，那就是嘲讽技能。

    据说顶级的圣斗士能够用几句话让一头有尊严的猪上吊自杀，又据说嘲讽技能高级进修的考试项目就是用语言和动作在规定时间内将有意克制自己的考官激怒，致使他来揍你，并视考官的愤怒程度和你的挨揍情况判断分数高低，再据说圣斗士是七职业中最能拉仇恨的，野蛮人解决问题的方式永远是粗口和拳头——前者是前戏，后者是正戏。

    耳边是凯撒那让人去听的变着花样的骂辞，偶尔的扫一眼都能看到这个男人那各种令人火大的姿势，普通的粗口配合着普通的姿势，居然产生了魔力变化之类的神奇反应，藤原妹红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再次体会到了“热”的概念。一股股热量向着脑门汹涌而去，焚烧着一切可能存在的理智，并以此为燃料，产成了无法抑制的熊熊怒火……

    “你给老娘去死吧！”藤原妹红突然舍了博丽灵梦，向着凯撒咆哮而来。

    “哎哟卧槽！”凯撒一身怪叫，他早有准备，闪身飞跃，转移到了安全的方向，藤原妹红意图再追，后面的博丽灵梦早就杀到，妹红被迫应战，气得哇哇大叫。

    凯撒毫无节cāo地再次发动嘲讽，强大的姿势和语言不断撩拨着藤原妹红的神经——在这里，倒是能够看出月族的不足。如果处于藤原妹红位置上的八阶强者来自于七圣地，那么就算是凯撒说干了嘴皮子，能够造成的影响也微乎其微，因为在这里，每一个八阶强者都是经过了无数的历练和感悟，每一个都是拥有大智慧大毅力的坚毅存在，心xìng早已经打磨得像是磐石一般，哪会像藤原妹红那样被气得哇哇大叫？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藤原妹红自出生起就没有经历过大的战争，两次地狱侵略她都幸运亦或是不幸地错过了主要的大战，得到的历练也是微乎其微。与蓬莱山辉夜的经常xìng斗殴虽然能够提升她的技艺，但是对于心xìng的磨练同样作用不大……这也许就是缺少敌人的月族所必须面临的尴尬境地吧。

    相同的——在银月一族的庇护之下，月族万年以降至今没有出现圣者的真正原因，大概也是如此吧。没有足够的锻炼和磨砺，仅仅靠传承的技艺和一味的仇恨是不行的。

    藤原妹红在凯撒乐此不疲的sāo扰下数度丢下了博丽灵梦去追凯撒，却被凯撒凭借着圣斗士那强悍的战斗意识和敏捷的身手一一躲开，随即妹红就会被追上的博丽灵梦截住，两人再展开新一轮的厮杀。这样不断往复。藤原妹红的锐气越来越暗淡，身上的暗伤也越来越多，而博丽灵梦虽然因金钱的诱惑而足够狂热，却在凯撒的金钱攻势下老老实实地听话并稳扎稳打，不断确立起不可动摇的优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胜负就已经奠定了基调。

    “蠢货……明知无用，还一次次跑来犯傻，真够二的。”凯撒冷眼看着藤原妹红再一次扑来。露出了讥讽的笑容。与少女硬拼了一记，然后借势向旁边滑去。

    嘲讽——迎敌——拼拳——借势——闪避——博丽灵梦追上，这就是这种奇特循环的流程，就这样，凯撒迎来了藤原妹红的第二十七次袭击。

    “在她前五次的攻击之中，我都要马上闪避。六到十七次攻击时，我就可以直接出拳跟她对上一招。而不担心受什么伤，从十八次攻击开始。我都可以以硬碰硬，干扰她的战斗频率了，到了这一次也就是第二十七次攻击，我已经可以……”凯撒的手臂上颤动着隐晦的金芒，随即，雅典娜叹息的力量从手背上骤然弹出，一柄金sè的能量光刺从手腕处探出，凯撒右拳击出，挡住了藤原妹红的突拳，凯撒的咆哮震天而起，“——杀了你！”

    龙吼的音节晦涩难明，拨动了死亡的琴弦，凯撒再度睁开眼睛时，天地已经变换了颜sè，荒芜的世界，破碎的世界，密密麻麻的分布着的线条，漆黑的点，这些都象征了万物的死亡——在藤原妹红的实力被削弱到了一定程度时，她身上的线已经清晰可见。

    ——没有死之点，但是没关系，切碎她，也能够杀死她！

    没错……杀死她！这个女人的眼中有着纯粹的敌意甚至是仇恨，绝不是为了和平而来，无论她来自月球还是地狱，这种家伙不能留！凯撒的右拳挡住了藤原妹红的攻击，身体并没有像刚才二十几次那样急速转移，反倒是漠然地逼近，她的手腕处有一截金sè光辉凝聚而成的剑刃，在凯撒的狞笑中快速弹出，顺着死亡的线条急速地切割。

    十七条漆黑的线，脑门，后脑，右眼到唇，右上臂，右下臂，右无名指，左臂弯，左拇指，中指，左胸部，肋骨到心脏，胃到腹部，左面臀部，左大腿，左小腿，左脚趾，两人错身而过，之间历经的不过是一念之瞬，刀光已经在生与死之间完成了一次轮回。

    缭绕着全身的火焰骤然熄灭，下一瞬间，藤原妹红坍塌了——只能用这个不怎么恰当的词汇，血液和残肢横飞，在绝对的切割之下，活生生的少女就像是倒塌的积木玩具一样，一块块地东倒西歪，散落在地，凯撒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可惜了，胸部不算小。”

    “可惜，八阶巅峰强者，根本没有捕捉的可能xìng，否则的话，一定要送到战神殿，将她的来历和知道的东西全部挖出来。”凯撒没有去看那一地的碎尸，反倒是颇为可惜地叹气，“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哦，对了，灵梦，这是你的报酬，帮大忙了呢。”

    一万枚金币装在两个大麻袋中，落在了巫女的跟前，博丽灵梦那惴惴不安的神情消失了，连感激的话都来不及说出来，一把搂住了两个大麻袋，将脸贴在了上面，露出了幸福的表情。凯撒不去管它，来到了穿梭机钻入大地的大坑之前——他连续跺了几次脚，大地深处传来了回应，一会儿的功夫，穿梭机整个被挤压地跳了出来，落在了地上，凯撒抚摸着银白sè的光滑的壁身，突然笑了起来：“不错不错……从今往后，这玩意就跟我姓了。”

    “所以说，先把那一地的碎肉给埋了，总归是个八阶强者不是？”凯撒笑了一阵，因为旁边没有凑趣，所以实在无聊，他耸了耸肩，向着藤原妹红的碎尸方向走去，“所以说……呃！我rì，这是在干什么？”

    在凯撒的视线中，那一地的残肢和鲜血凭空的移动着，仿佛被一个法师使用心灵传动cāo纵一样——头脚腿臂身来回移动，血液也像是有灵xìng一般，涌回了肢体之中，仿佛这散了一地的积木又被某个无聊的小孩子发现，重新兴致勃勃地摆放好一样……破碎的身体零件缓缓规制，伤口在慢慢愈合，鲜血回流，肢体回归，碎掉的女孩子似乎在进行重生的涅槃。

    “博丽灵梦！”凯撒脸sè一变，大声呼喝道。

    “在呢！”巫女抬头应道，然后看到了这一副坑爹的模样，“……这是尸体复活吗？”

    “……明显不是，我的心灵告诉我，她正在回归生者的世界。”凯撒皱紧了眉头，“……既然能够复活，那么，博丽灵梦，你有没有办法制住她？”

    “这个，小意思，平时的话做不到，可是她现在虽然能复活，但是却无比虚弱……陛下的手段真是惊人。”若无其事地拍了一个马屁，博丽灵梦从身后一淘，左手一把细针，右手一张符咒，身上涌起了淡淡的博丽之力，“现在……封魔针，然后，梦想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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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女孩儿干嘛穿裤子

    凯撒免费看了一场声光效果极其华丽的表演，刚刚将自己拼凑完毕的白发火鸡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就被挥舞着符咒和细针的博丽灵梦给放倒在地。灵梦使用封魔针的手法据说来自于三千年前裁决之门的一位暗器大家的针刺之术，那位女xìng被称为“大明湖畔的蓉儿”，使得一手鬼神莫测的银针，能扎人于无形之中，据说对公主和女流氓有伤害加成。

    从藤原妹红的反应上来看，似乎是触发伤害增加效果了，也不知道她是公主还是流氓。

    ……说不定两样都占了？那可真是太可怕了。总之凯撒一脸无辜地看着藤原妹红，火鸡少女则是一脸憋屈和愤恨地望着凯撒，经过这一场毫无下限的决斗之后，想必凯撒在少女心中的好感度已经降到了冰点以下了……不过凯撒自然是毫无压力，迎着藤原妹红咬牙切齿地怒视，天王陛下极其无辜地摊了摊手，用很欠揍地表情轻声道：“怪我咯？”

    “噗……”最后一根封魔针扎进了妹红的脊椎，月公主仰天喷出一口老血，轰得一声昏倒在地——呃，看她的表情，实在不敢肯定她到底是为什么而昏倒的。

    “陛下，搞定了！”博丽灵梦敬了一个军礼，随即屁颠屁颠数钱去了。

    凯撒耸了耸肩，大摇大摆地来到了倒地的藤原妹红身边，先是拨开了少女掩住半张脸的秀发看了看：“嗯……脸还算合格……”

    然后又大体扫视了一下身体：“……身材也很不错。”

    最终目光停留在最最最重要的胸部之上：“……嗯，形状不错，但是配上这个身体，就显得小一点了，不对……现在需要做的事情不是这个，她到底是什么种族的？”

    “这个人，难道是恶魔吗？我看她的火焰玩得挺溜的，那个东西或许也是陨火穿梭机的最新型号，而且还是八阶巅峰强者……”凯撒蹲在昏迷中的藤原妹红身边，一双手在少女的身上捏来捏去。“让我来检查检查身体……我记得可以人形化的恶魔都是高等的有翼恶魔，虽然将翼翅隐藏在身体之中，但是还是能通过接触来感知的……”

    ……就算是这样。翅膀也不会隐藏在胸部里的！你这么揉人家的胸部是想干什么！？

    虽然想这么吐槽，但是博丽灵梦明智地选择了沉默，她以封魔针配合着梦想天生，再以博丽大结界强大的jīng神力以及魔力支持下将数次重伤乃至惨遭分尸的藤原妹红的力量完全封印。数度机缘巧合，达成了俘虏八阶巅峰强者的壮举——八阶巅峰强者的战斗力仅次于圣者，几乎只能杀死而不能俘虏，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大陆乃至诸界万年以来都很少见的。

    ——然而就是这种值得称道乃至自豪的功绩。在博丽灵梦的眼中还没有一万金币值钱。

    嘛……虽然对于世俗来说，一万金币已然是不可想象的巨款，但是对于八阶巅峰……

    这价格实在是忒贱了——也只是饱受教皇厅压榨的博丽灵梦不太懂得市场行情，或者是小地方的巫女，没见过世面……总之你不能指望无节cāo的巫女会对自家衣食父母的无节cāo行径做出吐槽乃至是阻止，她闲得蛋疼才会这么去做啊……就算是凯撒在这里把藤原妹红啪啪啪了，恐怕博丽灵梦也会兴致勃勃地使用博丽之力给伟大的雷霆王陛下挡挡风。

    说不定还会恬不知耻地颂扬天王陛下的巨?根之博大，说不定还会帮忙推屁股。

    ……咳咳。上面那句话听懂了就听懂了。听不懂就算了，大家不要乱说，意会，意会。

    “败兴，败兴，一个女孩子穿什么裤子啊口牙！”凯撒摸着摸着。目光移到了少女那焰红sè的背带裤上——两条红sè的背带扣在了肩上，下身的裤子上被博丽灵梦颇为恶趣味地贴上了不少符咒。看起来非常搞笑的样子，天王陛下点了点头。“果然，女孩子应该穿裙子的。”

    于是，他解开了妹红的背带，将少女的裤子向下褪去——中途，天王陛下正气凛然地注视了一会儿少女那纯白的小裤裤，并觉得小裤裤边沿正中的那一个小小的红sè蝴蝶结有着让他无法释怀的惊人魅力——于是他又多看了一会儿，裤子被褪下之后，鞋也被扔在了一边，凯撒望着少女那双温润修长闪着莹白光泽的大腿，微微吞了口口水。

    “……听说，世界上有一个奇怪的种族，她们用以活动身体的能源并非来自于消化食物所得，而是由某种内在的能源提供动力，她们表面虽然与人类无异，身体的触感也跟人类极为相似，但是内在的本质却是不同的。”凯撒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肃然道，“那么，应该如何区别她们与人类呢？答案很简单，她们像魔像一样，有着像开关一样的东西，只要将开关打开或关闭，那么她们就会开始或者停止运动……”

    然后，天王陛下将目光投向了纯白小裤裤所掩盖的花园，眯着眼睛轻声道：“据说，那种族的生物的开关，就在那少女的花径之中……”

    “……”其实现在，任何的吐槽都是多余的，一声“叽——”就是最好的吐槽啊！

    博丽灵梦识趣地转过头去，又开始一枚枚数起了金币，她以财迷般丧失的表情将一枚枚金币举在空中，然后松手，目送着金币落入掌心，几枚金属的撞击之声在手掌中响起，少女露出了享受的表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手中回响……而凯撒却在一寸寸抚摸着少女的肌肤，并亲切地辅助着少女的胸部发育——感受着少女那娇嫩的胸部在手掌的揉搓中变形并积蓄着惊人的弹xìng，凯撒也露出了享受的表情，仿佛世界都在他的掌中……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无节cāo们通常都有一种或多种让他们着迷的事情，以至于这种迷人的运动会致使他们丢弃节cāo——比如说博丽灵梦热衷于数钱，凯撒狂热于胸部，都是如此。

    “让我看看你的开关到底在不在那里。”凯撒以学术xìng的眼神说出了上述的宣言，随即将罪恶的怪蜀黍之手伸向了少女的小裤裤，似乎在一夜三杀之后，蛮子的节cāo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狂跌。连带着下限都连连突破耻度——多好的机会啊，身边虽然有个女孩子，但是博丽灵梦可不是寻常的女孩儿。不会对凯撒的无节cāo行为进行任何吐槽，因为她本身就是无节cāo的化身了！被这样一个无节cāo的家伙围观，非但不会有任何风险，反倒是会让人觉得兴奋啊！凯撒已经出离得兴奋了。现在，他就要剥下少女最后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在干什么啊！鬼畜Hsè?情不洁丧心病狂毫无下限的变态天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博丽灵梦不管，不代表其他人不管，一声抓狂的叫声从背后骤然响起，凯撒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力量扳过了脑袋，上白泽慧音眼中含着羞愤的泪水，对凯撒施加连续攻击的头槌。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雨点般的声音响起，连成一片，如同雨打芭蕉，“真是的！还以为你真的奋不顾身去帮灵梦了！居然打着这样的主意！荒yín无道的君主！丧心病狂的昏君！不洁丧失的天王！北地奉你为王，绝对会变成奇怪的地方的！战神殿要变成**殿了！”

    “别闹，别闹。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不怕把脑浆磕出来吗？”凯撒一把将慧音推开，皱着眉头道，“——她是我的俘虏，就是我的战利品，我有权随意处置她，不对吗？”

    “但但但但但但是这也太丧失了！趁着女孩子昏倒后将人家给……不行不行！这种行为！”上白泽慧音看了一眼藤原妹红。随即猛然摇头，“这种行径也太……”

    “……所以说你干嘛来阻止我啊。”凯撒皱眉道。“人可是我收拾的，你连这个也管？不是我说。你应该是在中土长大的，居然把南方人的伪善学得像模像样——可惜你只看到他们宣称的zì yóu和平等的表象，那只是虚伪者的把戏，懦弱者的伪善，等他们拥有了力量和权势后将会露出何等的嘴脸，我想不用我来说了。”

    “所以总体来说——这是王的猎物，臣民也要置喙吗？”凯撒漠然地看了慧音一眼，“不知进退也要有个限度……看来你在中土生活了好久，已经被这里的表象影响得厉害。等你去了北地，这个毛病，一定得改，善良是好事，但是最好是用在自己的族民身上，而不是给一个莫名其妙且对这里充满敌意的陌生人。”

    “谁要去北地！我不会去的，至少现在不会去！而将来也许会去，也不是去做你的臣民！”上白泽慧音瞪大了眼睛，随即一股怒气从心中升起，驱使着她大叫道，“——我不用想也知道，你所谓的你的国度，一定是弱肉强食的野蛮世界！强者为尊，弱者为食！”

    “你只说对了一条。”凯撒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北地确实强者为尊，因为北地，从来没有所谓的弱者，每个人都有一颗勇敢的心，所以他们都是强者。”

    上白泽慧音张了张嘴，然而凯撒的眼神让她说不出话来——天王冷冷道：“任何事情，没有亲眼见过就不要妄下结论，这种事情还要我教你吗？看来你不仅仅是害怕我，还对北地充满了成见，我对你的故事越来越好奇了，到底是谁，让你对自己的故乡充满了怨念？”

    那里才不是我的故乡！也不是兽人的故乡！我们的故乡在红月大平原！我们是兽人帝国的血脉！不是野蛮人的走狗！上白泽慧音好险就要吼出了这样的话来，但是在最后一刻，她硬生生地阻止了这一冲动，因为博丽灵梦向她隐隐地摇头——不能冲动。

    “哼，真是扫兴。”凯撒摇了摇头，转向了博丽灵梦，“你的禁锢能够克制她多长时间？”

    “大概，七天左右。”巫女想了想，“如果途中对封魔针进行二次加固的话，可以再封印一个周，但是大概两周之后，她大概就会思考出破解封魔针的方法。就会有冲破禁锢的可能xìng——没有任何一种禁锢方式对八阶强者是绝对有效的，因为我们不知道她有何手段。”

    “这样吗……”凯撒思考了一下，“这三天我会试着盘问她一下。三天之后，我会安排把她送回战神殿——如果我所料不错，她应该来自月球，我们也许会得到一些好东西。”

    灵梦点了点头。表示她并无异议——她反正对一个大活人不感兴趣，如果凯撒想要，就送给他好了，万一凯撒一高兴，说不定又会给她一些小费什么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不给小费，将来搞定神剑之后，雷霆王陛下念着她的好，说不定还会额外赠送酬金……

    而代价仅仅是一个既不能吃也不能卖钱的火鸡而已……实在是太赚了。

    “那就这样。”凯撒转过身来，看了看上白泽慧音，“你不是看她顺眼吗？在她醒来之前，你负责照顾她好了，这是王的命令。不允许拒绝。否则把你的全都烧了。”

    “！！！！”好过分！上白泽慧音被这一句话吓得脸sè发白，然而丧失的话还在后面，凯撒带着愉悦的冷笑看了看她的胸部，“然后，本王再亲手验证一下，你是否有牛族的血脉。”

    上白泽慧音。一脸惊悚地抱住了胸部，凯撒无良地笑了几声。向着博丽神社的方向走去。

    ——三秒钟之后，凯撒又快速走回。劈手夺过上白泽慧音拾起的那条属于藤原妹红的背带裤，收进了随身空间之中，然后取出了一件焰红sè布列塔尼亚仕女裙，还有一双黑sè蕾丝长袜，以及一双火红sè的靴子——如果你想问天王陛下的随身空间中何时多了这么多丧失的东西，那我只能说……好，那晚三杀的经历，突然让蛮子多了些制服诱惑的乐趣，所以就收集了这些糟糕的事物，等哪天啪啪啪的时候，也好用以助兴……

    “给她穿上……哼，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穿什么裤子啊，你给她换上。”凯撒将手中的物件送到了上白泽慧音的手中，无视一脸纠结的女孩儿，飘然而去，深藏身与名。

    &&&&&&&&&&&&&&&&&

    “陛下……”凯撒沿着小径回神社的途中，博丽灵梦飞速地追来，先是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凯撒的神sè，然后轻声道，“慧音她……”

    “笨蛋而已，我不生气。”凯撒摇了摇头，“放宽心，毕竟是我的同胞，我还能把她怎么样？人人言君王如父兄，面对叛逆期的妹妹，还能砍了她不成？”

    “那样真是再好不过了，慧音其实是个很善良的人，只是有一些事情干扰了她的判断，请您务必不要责怪她。”博丽灵梦微微低下头，很是诚恳地说道。

    “……看来你还是很关心她的，我还以为你除了钱之外什么都不在乎呢。”凯撒玩笑了一句，随即道，“而且你似乎有些拘谨，八阶强者，就要有八阶强者的气度……”

    “……气度吗？说句不好听的话，七圣地高压之下，我们哪敢有什么气度？”博丽灵梦苦笑了一声，随即看向了天空的方向，然后，凯撒也神sè一动：“是谁？”

    “一个朋友……不要在意，唉，总是在一切结束之后才过来，要是她早些感到，收拾那个火焰火鸡，也许会更轻松一点。”博丽灵梦轻松一笑，“嗯……还带着一个人？”

    “是我的傻妹妹。”天空的波动越来越近，凯撒神sè一变，随即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真有本事啊，居然一路跑到这里，优和拉塞尔主教也放心？”

    “您的妹妹？如果您说的是安全问题，那就不必担心了，西瓜她可是相当强力的家伙。”博丽灵梦轻松道，“博丽万事屋之下的伊吹酒馆，就是她开的产业——我开万事屋是为了赚钱，她开酒馆完全是为了享受口腹之yù，完全是酒鬼呢，那个家伙。”

    “灵梦，在背后议论他人可是八婆才会做的行径。”豪爽的童音响起，一道雾气席卷着一个紫sè的身影呼啸而落，雾气汇聚，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八云紫就站在她的身边。

    “凯撒！”下一瞬间，紫妹隐入隙间，然后来到了凯撒的身边，一把将蛮子搂住，八云紫在凯撒的脸上蹭啊蹭，“人家想死你啦！”

    “……”凯撒无声地拉住八云紫的脸颊，“有些事情，仅仅靠卖萌是无法蒙混过去的。”(未完待续。。)

    s

第一百一十五章 看穿你的秘密

    “……羽衣狐羽衣狐，怎么又是羽衣狐。”凯撒眯起了眼睛，看着一脸不解的八云紫，随即转问藤原妹红，“……你为什么会把她当成羽衣狐，羽衣狐又是谁？”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藤原妹红这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看了八云紫和凯撒一眼——要知道，月球人自万年前开始，就对大陆的局势丝毫不知了，在她们看来，当年的百族一定早就被人类屠尽了，至少也要奴役他们什么的，但为什么眼前这个圣斗士会跟狐族这么亲密？而这个狐女还这么像当年的幻狐公主羽衣狐？

    “你看起来并不想轻易地配合我，但是你看起来也想知道一些东西。我虽然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但是并不能确定你的回答的正确xìng，那就这样。”凯撒找了个凳子坐下，“我向你发问，你也可以向我提出问题，一人一回，当然，可以选择拒绝回答，但是必须保证你能提供的回答的正确xìng，总之，我们先用和谐的手段交流一下，实在不行，我再动用刑具。”

    ……就是说不承诺放弃使用刑讯吗？总觉得某个人说过类似的话的样子。

    藤原妹红jǐng觉地看了看上白泽慧音和八云紫，犹豫着不说话，凯撒看出了她的顾虑，直言道：“紫是我妹妹，我没有什么事情需要瞒着她，你但说无妨……等等，那边那个上白泽慧音还是回避一下，不过你如果能真心实意地说‘请容许您忠诚的臣子在侧旁听’，或许我能够大发慈悲地赐予你留下来的资格，慧音，你怎么看？”

    “不要叫我慧音！要叫我……上白泽慧音！”女孩儿气得满脸通红，气哼哼地扭头而去，“……哼！谁愿意留在这里啊！你忠诚的臣子？你想得到美！”

    “呵呵，哥哥，看来你说的不错。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野女人，确实不懂得什么叫做规矩啊。”八云紫仍然笑意盈盈，掩口一笑，“……那么，妹妹我也不留在这里听了，晚上你转述给我就好——看样子，我得跟这位上白泽老师好♀好♀谈♀谈呢……”

    ——紫她，一副找到了新玩具的表情。凯撒看看八云紫。又看看门外，神sè颇有些不忍，随即又释然了：“也罢，那个小丫头看起来被南方人的花样给洗脑了，你去让她长长记xìng也好，不过小心点，不要玩坏了——告诉她，北地的女人所要守住的矜持。”

    “了解。”八云紫眯起了眼睛，消失在了隙间之中，随后。门外就传来了上白泽慧音的惊叫。凯撒不动声sè，朝藤原妹红微微一笑：“流传在北地的一句话——北地的女人为何可以跟男人并列？因为她们能养育出世界上最勇敢的男人。”

    “……是吗？人类似乎都是这样。都认为女人是生育的机器，养孩子的免费劳力？”藤原妹红有些不爽凯撒脸上的得意，嘴中挖苦道。

    “你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世界七极之中，亚马逊女武神悉数都是女xìng，天空圆顶的女xìng巫师数量要占六至七成，德鲁伊和刺客的数量也是女xìng占优，本代圣地储君更是有四位女xìng。也就是说，将来掌舵人类世界的圣者中有四位女xìng。未来的龙皇也是条母龙，森林jīng灵和黑暗jīng灵的合法王室继承人也都是女xìng。你到底在误会什么？要说是女奴的话……大陆上的男奴也不少啊，还有逆后宫什么的……啧啧。”凯撒莫名地感叹了一声，随即又道，“……还有，我始终认为，能产下后代并将他抚养长大，是一个女xìng最神圣也最令人尊敬的行为，因为那代表着生命的轮回和延续，是最值得骄傲的事情，你之所以会产生这样那样的奇怪想法，是你还不明白到底什么叫母亲——嗯，假如你真不明白的话，我可以帮忙……”

    “……突然就从一板一眼的说教变成隐约的xìngsāo扰了！干嘛脱衣服啊！”藤原妹红咆哮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得到美！为什么非要给你生孩子啊！”

    “哦，你说这个啊。”凯撒将脱下的外衣扔到了衣架上，“没办法，你是俘虏，我是胜利者，这样的讯问方式太过和平，容易给你造成‘其实不好好回答也没关系’的错觉，或者让你自我感觉良好——我觉得需要增加一点小花样，让你多些紧张感。”

    “因此。”凯撒的眼中掠过一丝寒光，“认真回答我的问题。一旦你的回答让我觉得不满意，我就会脱衣服——你一件，我一件，轮流来，你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你个头啊！圣斗士都像你这么变态吗？”藤原妹红大喝道。

    “嗯，我算是纯洁的了。”凯撒毫无羞耻之心地将所有的圣斗士都黑了一把，“碰上我算你的运气，要是你直接落在战神殿手里，还不如死了呢。对付你这种小胳膊小腿的妞，他们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给扒光了，然后用他们的大哔哔狠狠教训你一顿——想想，野蛮人全都是二米五起步，跟你的身形比起来完全不配套，那玩意都有你的手臂粗了，被那种东西插进去，啧啧啧，那不是整个人都要被裂开了？”

    藤原妹红打了个冷战——相信我，她不是害怕被插死，而是害怕怎么插都插不死，毕竟她可是被切割死线裂成碎片之后还能复原的存在，那种高强度的近乎于不死的自我愈合能力在那种情况下可是非常让人遗憾的……绝对是求死不能的酷刑啊。**

    这就害怕了？凯撒很可惜地叹了一口气，他其实很期待对方能够强硬一点的，因为这些大肉哔啊玩坏啊哔死啊口径啊什么的鬼畜度很高的句子，他一般是不好意思跟咲夜她们说的，总算来了一个类似于战俘的人，哪有不认真玩弄一下的道理？就算是语言上的玩弄也可以的嘛，至少不会有什么太多的顾虑。

    “那么，第一个问题，你的名字。”凯撒缓缓坐下，沉声道。

    “藤原妹红。”少女思考了一下，觉得告诉他也无妨。然后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很好，那么该你发问了。”凯撒点头道，“事先提醒一下，你发问的问题最好跟我问出的问题的重要程度对等，否则的话，虽然我仍旧会据实回答，但是还会觉得不爽，不爽的话我就会脱衣服。而且这一次是脱你的衣服——你穿得挺清凉的啊。”

    “流氓！”藤原妹红恶声恶气地骂道，“你叫什么名字！”

    “凯撒，凯撒?亚瑞特。”凯撒回答，然后发问，“你的种族？”

    “银月族。”藤原妹红扫了凯撒一眼，这厮的种族随意可见，根本不用发问，这似乎是她的优势，因为她可以抢先问出下一个问题，“提问。你的身份是什么？”

    “战神殿储君，北地之王。”凯撒眯起了眼睛。然后反问道，“提问，你的身份呢？”

    “先等一下……口胡，你分明是个人类，怎么会是战神殿的储君？”藤原妹红先是一惊，随即叫道，“而且这里不是北地！战神殿储君的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只能说。我的答案绝对正确，没有一丝谬误。”凯撒冷笑一声，“至于你的问题。如果真想让我回答的话，比如计算在问题数里，你确定要我回答吗？”

    “回答！”藤原妹红思考了一下，随即点头道，如果对方真的是战神殿的储君，那么从他的回答中能够分析到的情报本身就有很惊人的价值了。

    “我不是人类，我的种族是野蛮人，完整的圣斗士传承只有血统纯粹的野蛮人才能继承，我没有说谎。”凯撒摊手道，“至于第二个问题，天王在即位之后要进行大陆巡礼游历，我也是恰好经过布列塔尼亚，来这里有些私事，能够碰到你，纯属你人品问题。”

    藤原妹红恨得咬牙切齿，凯撒再度发问：“好了，先回答第一个问题，你的身份？”

    “银月族月公主，月族之民的守护者。”藤原妹红的回答也滴水不漏，月公主中没有一个人是傻瓜，她自然明白如果被眼前这家伙知道了月族的秘密和时刻想要反攻庇护所的野心，大概被杀人灭口就是唯一的可能xìng了。为今之计，只能伪装成来自于月球的土著居民，至少要先守护住自己的身份，然后再试着弄清楚必须要知道的情报。

    ……没错，看来这万年来发生的事情远比银月族们的推测要复杂得多啊。

    “然后，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会来庇护所？”凯撒继续问道。

    “是来追一个人，她先偷偷跑来的，我是来处决她的。”藤原妹红老实答道。

    “第三个问题，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凯撒隐秘地盯紧了藤原妹红的眼睛。

    “叫……叫蓬莱山辉夜。”迎着凯撒的目光，藤原妹红还是选择了老实作答，她的xìng格就是如此，说一不二，既然选择了回答，那就不会做出欺骗的行为。

    蓬莱山辉夜？凯撒心中一动，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黑猫的信中提到过，那个她捡到的神秘女人，名字似乎就叫做蓬莱山辉夜，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可就有趣了。

    藤原妹红也稍稍松了一口气，她还担心这个三连问会被问到什么不好推搪的问题呢，没想到这么轻轻松松就了结了，于是少女的脸sè变得轻松了一点，随即在凯撒的眼神示意下，问出了她一开始就抱有的强烈疑问：“你既然是野蛮人，那个狐女却是兽人，为何你会说她是你妹妹？”

    “很简单，我在狐族中长大，义母就是紫的亲生母亲，我比紫大，她叫我一声兄长理所当然。”凯撒淡淡地回答道，然后继续发问，“那接下来，我来问你，羽衣狐，是谁？”

    “我也不是很清楚，又不是一个时代的，我只是在典籍和记录中看到过她的画像和事迹，由于她和你妹妹长得非常相像，我才会错认而已。”藤原妹红飞速地答道，所谓聪明的老实人，就是指那些懂得用真话来说谎的人，妹红继续发问，“提问，兽族。为何在北地？”

    凯撒深深地看了藤原妹红一眼：“……一万年之前，兽族举族迁至北地，从此扎根。”

    ……看来，的确是如此了，万年前的战争，人类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没有将兽族灭族，反倒是将他们交给了野蛮人吗？藤原妹红在心中盘算着，随即。她觉得思考时不抽一根烟实在别扭——但是因为自身的力量被博丽巫女的梦想天生封印得死死的，无法从随身空间中取出雪茄，她摸了摸口袋，露出了释然的表情，还好，兜里还有两支……

    拿出了雪茄之后，藤原妹红露出了苦恼的神sè——她无法将雪茄点着，之前的话只需要轻轻一点，小指头就会冒出明亮的火焰，但是这回不行了。她的力量仍然处于被封印阶段，悲催得一塌糊涂。于是藤原妹红忍气吞声地向凯撒求救：“那个……借个火。”

    “抽烟……干什么？”凯撒看了看藤原妹红，一脸漠然，“会抽成黒肺的，而且抽着抽着，烟火会把胸部的脂肪烧干净的，你现在只是正常的状态，不怕变成贫rǔ吗？”

    “……”藤原妹红的脸sè一僵。难道，难道那个腹黑辉夜姬的胸部比我大，就是因为这个！？怎么可能咧！那两团无用的脂肪怎么会被烟火给熏小！这不科学！

    但很快。这一杆传说级的老烟枪就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她以一种视死如归的悲壮表情向凯撒伸出了手，看样子是把胸部置之度外了：“那种东西怎么都好，我总不能这辈子都不抽烟了，来，借个火！贫rǔ就贫rǔ，老娘不管了！”

    可怕——凯撒还是第一次见到过对自己的胸部完全不在意的女孩儿。要知道，就连优那三无的孩子都会偶尔很困扰地看着自己的胸部，还会隔着坚硬的胸甲做揉胸体cāo，就连诺埃尔她们这种胸部已经算是丰满的女孩儿，也会为继续增**量而无所不用其极……

    像这个为了抽烟连胸部都不要了的藤原妹红的家伙，还真没有啊。

    “这种行为是要不得的，你现在可是我的俘虏，你的人都算是我的东西了，更别说你的胸部了，不准抽。”凯撒看了看少女那发育姣好的胸部，姑且算是处于“勉强可以一揉”的程度，他有些不满，“……所以说，你需要合理的膳食，良好的生活习惯，每天的适量运动，好好增加一下自己的胸部，为了成为巨?rǔ而努力！”

    “……不要在那里自说自话啊笨蛋！”藤原妹红叫道，“突然就歪楼了！”

    “歪楼的原因不就是你吗！？想要抽烟的家伙！”凯撒一把将少女的雪茄抢了过来，然后在藤原妹红那如丧考妣的表情中用紫炎将雪茄烧了个jīng光，天可怜见，这位擅长cāo纵火焰，甚至是可以说是火焰之化身的月公主，第一次有了“火焰真讨厌”的感觉。

    “于是。”凯撒将手中的烟灰烧干净，然后发问，“月球也有兽人？”

    ……糟糕，这个问题应该怎么回答？藤原妹红脸sè一凛，心中暗暗叫苦，如果说没有，那肯定是骗人的，毕竟自己之前喊出了羽衣狐，是自己自讨苦吃。但是如果回答说有，那么必然会被接着问为什么会出现兽人……然后这么问下去，指不定不小心就供出了当年百族遗民的事情了，等到那时候，什么东西都要全部完蛋了！

    别的不说，虽然可能庇护所大陆缺乏相应的航天航空设施，但是人类有足足七个圣者！圣者这种存在完完全全可以肉身脱离大气层，宇宙真空中也能随意来去，这样的存在要是组队杀入月球，就算祭出所有的秘密武器和黑科技产物，说不定也要吃大亏啊！

    ……走一步算一步，真到了那种程度，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知道真相的。藤原妹红勉强平复了心情，并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自然一点，她耸了耸肩：“是啊，存在呢。”

    然后，她继续发问：“现在大陆的格局如何？我是说大陆的种族格局。”

    “人类占据大陆，龙族远走海外，矮人迁至地底，兽人扎根北地，jīng灵族一分为二，一支名为森林jīng灵，被德鲁伊与亚马逊联手封锁在南疆大森林之中。另一支名为黑暗jīng灵，也被赶到了地底世界。此外，还有魔女避世，这就是大致的种族格局。”凯撒没有保留什么，反正这些情报也不算是太过绝密，是个职业者都会大体知道。

    “接下来。”凯撒向前探了探身子，“回答我……你们是不是时时刻刻想着反攻庇护所？”

    “！！！”藤原妹红猛然从床上站起，迎着凯撒戏谑的目光。她苦笑了一声，颓然坐倒在床上，“……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在刚刚的谈话之中。野蛮人虽然淳朴，但是并不是傻瓜。”凯撒淡淡道，“第一个破绽是羽衣狐，我听过背叛魔女不止一次地提起过她，明显是霸权之战时出现的人物，而同样你也知道羽衣狐，而且自称是从典籍和记录之中看到的。这意味着什么根本不需要我再去解释——然而这只是一个荒谬的推断，然后接下来我的问题。却将这个推论慢慢变成现实。”

    “于是接下来我问的问题都有相当程度的目的xìng，而且我也注意到你的问题，首先，你对庇护所有一定的了解，至少知道大陆的智慧种族并不单一，也知道北地，知道圣地。知道野蛮人，知道人类，知道兽人……但是你还是缺乏必要的常识。反倒是像是隐世许久的样子，问出了很多奇怪的问题，于是我就猜测，你们是很久之前从庇护所出发，前往月球定居的。”凯撒突然露出了向往的神sè，“月球吗？真是让人赞叹的风景呢，还有让人向往的举动。虽然知道那里除了环形山就是细细的土，但是果然啊，那种地方还是让人向往……”

    感慨了一下，凯撒继续道：“从昨晚交手到现在，我感受到的最大一点就是敌意，你的行为和言语都或多或少地表露出你的敌意，对这个世界，对我，对上白泽慧音，对博丽灵梦——唯独对紫，你的敌意消失了，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你的潜意识认为，兽族是你的伙伴。”

    “因此来来回回，经过层层猜想验证，即使最终的结论有些荒谬和疯狂，但是却是最终正确的结论。”凯撒撑着下巴，漠然道，“那就是大陆霸权之战接近尾声或者是结局明朗之时，自知族运渺茫的各族领袖挑选出了一批jīng锐的族人，瞒过了当时人类的耳目，将他们送上了月球，以图延续族群，乃至完成复仇。你称呼他们为月族之民，他们的组成至少包括了兽族。至于你们这种为人类外貌，战斗力惊人，自称为银月族的家伙，我倒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难道是魔偶之类的后天造物？”

    说罢，蛮子头痛地揉了揉眉心：“……我果然不适合做这种脑力活动，头痛，头痛。”

    藤原妹红早就一言不发，怔怔地瘫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陷入了一种恍惚的境地——无论平时何等的懒散和没有责任心，但银月族就是银月族，那沉重的枷锁和守护的命令永远存在于灵魂之上，让她们为此而生，为此而死，所以当她意识到因为自己的原因将会导致月族万年的基业因此而毁灭，她的心早已乱成了一团，惊恐、后悔、骇异、沮丧、消沉、悔恨……甚至还有，一点一点的解脱。

    ……够了，这样也好，复仇什么的，反攻什么的，从一开始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银月一族从来只是工具，万年以来，两次大劫，也只剩下我们几个人了，就这样结束……倒也不错呢，至少八意永琳不需要再因任何事情而痛苦了，而我们也不需要因为一个莫名而空洞的理由燃烧着灵魂的全部，不需要为一个奇怪的理由而独自前行……

    “……干什么啊，这一副英勇就义的苦逼表情，已经准备好去死了吗？”凯撒的笑声突然传来，藤原妹红恶狠狠地睁开了眼睛，事到如今，她不用再害怕什么了：“我的力量已经被封印，不死的特xìng已经被削弱到了最低，正是杀我的好时候啊，怎么不动手？”

    “我说过我要杀你吗？”凯撒摊了摊手，“你暂时还不能死呢。”

    “……想要我投降或者提供机密情报？休想！”藤原妹红也算是豁出去了，如果是这种东西的话，就算是经历一切痛苦和折磨都是不可以开头的，“你知道什么叫不死鸟吗？”

    “不不不不……”凯撒摇着手，“我不会这么做，实话跟你说，本来按情况来说，既然发现了，那就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大问题，最简单而有效的方式当然是武力镇压，但是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同。按照大陆局势来说，大战将至，我们需要统和任何可以统和的力量，就我个人而言，我对你们万年来研究的和传承的好东西十分感兴趣，尤其是适合于兽人使用的部分，要知道，你那个……对，登陆舱，这个名字很贴切——看起来就很高级的样子，明显不符合大陆任何一个流派的魔械风格呢，明显就是新文明——我就是很喜欢啊。”

    “你想怎么样？”藤原妹红神sè一动，虽然觉得这种行径跟与虎谋皮无异，但是总比被人家直接打上门来要好得多啊，毕竟缺少圣者的月族先天不足，几乎没有什么能挡住圣者突袭斩首的手段，一旦发生战争，月族将会极其被动。

    “很简单。开放你们所有的科技和研究成果，向北地单方面共享一切科研资料和秘法典籍，我承诺保证你们的国家安全，前提是你们不自己找抽。”凯撒淡淡道，“不过兹事体大，不是你我所能全权处理的，详细情况，我要跟战神商量一二。”

    “至于你们念念不忘的想要返回庇护所……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还要经过更多的商议，甚至要惊动其他的圣者。作为北地之王，我可以接纳你们月族，但是相对应的，你们要遵守我的法律，尊我为王，臣服于我，我也将回报以繁荣、安定和zì yóu。”凯撒指了指藤原妹红，“当然，前提是他们彻底地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给好好忘记。”

    “这个是绝对不可能的，你的条件太过严苛，谁都不会答应的。”藤原妹红摇头。

    “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轮不到我来谈判，自然有别人尽量为我争取利益。”凯撒摸了摸下巴，“我所关心的，是月族之中的兽人呢。”，.

第一百一十六章 所有的真相

    “怎么？天王陛下不会以为，月族遗民之中的兽人也会尊你为王，自我感觉良好也要有个限度。**”藤原妹红看了凯撒一眼，口中讥讽道，“他们可不像是如今北地的兽族，万年前被磨灭了所有的传承和记忆，从此依托在野蛮人的羽翼之下，成为你们的走狗……月族遗民之中的兽人可是保留着最初的荣耀和骄傲的，他们跟你们，只有刻骨铭心的仇恨啊。”

    “没错啊，我们毁灭了他们的家园，仇恨是理所当然，但是然后呢？”凯撒摊了摊手，“你们被流放了一万年，怎么，想回来自寻死路吗？”

    藤原妹红咬了咬牙，她自然知道，从自己身份暴露的一刹那，月球已经处在了极为严苛的形势了，只要圣地愿意，随时都可能给猝不及防的族民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只有圣者才能对抗圣者，这是无数战斗和记录分析后得出的近乎于真理的事实，而缺少圣阶力量的月族，将在圣者的破坏和斩首突袭之下毫无反抗之力——况且圣者一念千年，算无遗策，八意永琳就算再惊采绝艳，也挡不住七位圣者的联手算计……看破表象直达本源的圣者是世界上最强的谋士，时光之河千万种变化，都无法脱出他们的视线和计算。

    “想必你已经明白了。”凯撒摊了摊手，“双方的力量并不对等，即使是和平，也是我们施舍的和平，你们只能感激涕零地接受——或者试着反抗一下，不过这结局嘛……”

    “哼，这个暂且不提。”藤原妹红冷冷道，“另一个问题，我倒是很在意。战神殿的天王，你声称你愿意接受月族之中的兽人，甚至让他们重回北地的兽族序列？”

    女孩儿用的是很轻蔑的口气，看来对所谓的“北地兽族序列”不屑一顾，不过这也没办法。毕竟在这些于万年前就逃亡月球的人来说，现今在北地活得很好的兽人，只是一群被洗脑后的无知的可怜虫。活在仇人的羽翼之下，没有传承，没有骄傲地活着……

    凯撒点了点头：“当然如此，虽然他们与如今的北地兽人有本质上的区别。但我还是……”

    “是吗？那我来问你一个问题。”藤原妹红冷笑了一声，“我不用想也知道，现今的兽人在万年前经历了什么才被允许活下来的。刚才那个八云紫拥有最纯正的幻狐血脉，却一点都不知道如何使用她的魅惑之力，反倒是学了些次元动的杂学……可以看得出来。当年你们肯定是毁灭了兽族的文明，抹掉了他们的传承，洗脑、屠杀、篡改，让他们永远忘却了当年的血债与牺牲，仇恨与灾难，只作为野蛮人那可悲的附庸甚至奴仆，才得以活下去！”

    “我们确实是这么做的，这点无需否认。”凯撒点头道。“只有这样。兽族才能得以延续，人类才能放心。这在当时而言，已经是出乎意料得慈悲了。”

    “失去了爪牙和骄傲的，没有了历史和传承，没有了荣耀与勇气，这样的兽族还是兽族吗？你们究竟是保全了兽族。还是留下了一个可悲的傀儡！”藤原妹红瞪大了眼睛，冷笑道。

    “你错了。他们是失去了历史和传承，但却没有失去荣耀和勇气。兽族还是兽族。”凯撒平静道，“有些东西存在于灵魂之中，永远不会磨灭，失去的历史可以继续创造，没有了传承可以从头再来，只要生命还在。他们内心深处的勇气和荣耀也永远不会变质——他们不再是兽人帝国的遗民，他们抛弃了过去，拥有了未来，他们是北地兽族，他们比谁都勇敢。”

    “而现在……崛起的时刻已经到了。”凯撒看着藤原妹红，平静的眼神中孕育着无与伦比的坚定和自信，“此生最自豪的事情就是可以引导他们……我以能够统治北地的所有生灵而骄傲，他们是我的一切——而且我坚信，他们比月族的兽人帝国残党要好得多了，毕竟你们带着仇恨苟延残喘到今rì，而他们忘掉了伤疤不断前行到今天，究竟谁更勇敢一点？”

    “只是一些可怜的受害者而已，被欺骗，被蒙蔽，无知到今rì。”藤原妹红仍然冷笑，“你说得好听，怎么会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忘掉？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你、布尔凯索乃至所有的知情者一厢情愿的妄想而已，一场构筑了万年的骗局！一个强加在他们头上的命运！”

    “这只是等价交换而已。(.)”凯撒漠然道，“用忘却换来活下去的资格，这就是不朽之王给当初的兽人们选择的命运。你又怎么知道当初的兽人们想要轰轰烈烈地身死族灭，还是抓住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哦，对了，我倒是忘了，万年之前，作为兽族可以延续下去的种子，所谓的jīng英们已经和你们一起逃向月球了，剩下的这些都是应该为国殉难的……弃子。”

    “所以说。”凯撒的声音仍然不疾不徐，但是却是一记记有力的讽刺和嘲弄，“我们强加给了他们活下去的命运，因此而毁灭了他们的传承和记忆，你们强加给了他们身死国灭的命运，因此而将他们全都抛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都是一?路?货?sè，不过，虽然都是喜欢给人强加命运的讨厌鬼，究竟，谁的做法有意义？”

    “那……那只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只能带走最珍贵的和最需要的……”

    “所以那些没用的，弱小的，没资格的，可怜的，卑微的兽人们，都该去死，都该被抛下，都该灰飞烟灭，都该为所谓的帝国的荣耀死而后已！”凯撒骤然提高了声调，“既然你们已经抛弃了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对我们的做法指手画脚！对你们抛弃了的人说三道四！”

    一发入魂，藤原妹红已经被凯撒逼入了死局，在天王咄咄逼人的言辞攻势之下，月公主完全落入了下风，她只能做着最后的挣扎：“……这是面对侵略时，必须做出的牺牲！至少兽族所有的圣者都留下来陪他们死难！”

    “必须做出的牺牲！？一个命令他们的国民为它去死的国家活该灰飞烟灭！活该传承断绝！活该湮灭在长河之中！活该消失在历史的纸堆里！让所有人都忘记！”凯撒冷冰冰道，“……所谓上位者的无情，我也明白，但是请你记住。不要用这种充满优越感和义愤填膺的心态去俯视你们当年抛下的曾经的族人们！而且，我要告诉你，所谓的狗屁兽人帝国早已经完蛋了！现在只有一个兽族。北地的兽族！”

    “说得这么好听……”藤原妹红突然冷笑道，“那我问你，你愿意让你的臣民们，知道当年的真相吗？或者说。你接受了来自月族的兽人，如果他们告知你的臣民们当年的真相，你又该如何回复他们的质疑？”

    凯撒的眼神波动了一下，乘胜追击的姿态渐渐地变成了沉默。

    ——原来你也有不敢面对的事情。藤原妹红心中微微地松了一口气，她现在心中出现的最强烈的念头居然是“原来这个凯撒也是普通人”。而非绝地反击的念头。

    哪里会有完全坦坦荡荡的人呢？每个人都有心中不敢触及到的禁区。无论是八意永琳还是眼前的北地之王，他们都一样得优秀到近乎于完美，但却终究不是完美……

    ……其实这样真实一点，却更加得让人觉得亲近呢。

    她轻声叹了一口气，想安慰面前的男人几句，然后说些场面话，将这个话题揭过。

    然而——凯撒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淡淡道：“……多谢你了。有些事情注定要去面对。逃避无法解决任何事情，我以前总是在回避这件事情，甚至连告诉大家的勇气都没有……现在我才明白，该来的总是会来。其实，通往圣者的道路其实就是不断修补自己心境破绽的过程，一味的回避这个。我永远都无法进步呢……”

    “喂……你想干什么？”藤原妹红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打一个赌，跟我来。”凯撒拉住了藤原妹红的手。带着她离开房间，博丽大节界笼罩下的天空格外得蔚蓝。白云如画，清风如织，天王的步履声越发得释然，他渐渐地想明白了一切，清朗的声音远远传出，“博丽灵梦、伊吹萃香、高玟、八云紫、上白泽慧音，还有其他住在博丽神社的各位，劳烦过来一趟，我请诸位做个见证。”

    听他说得郑重，人们都纷纷起身，迅速赶到了这里，只见藤原妹红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而凯撒却负手而立，望着远方的天际，那背影居然有了一丝寂寥的感觉，随即，北地的王回过了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上白泽慧音。”混血的兽人脸上还带着莫名的红晕，天知道八云紫对他做了什么，凯撒温和地叫出了她的名字，反而让她有些惊奇，“当本王从藤原妹红的眼中看到了和你类似的眼神，我就大体猜到了你心中的秘密了，你应该偶然从某种途径知道了兽族的秘密了。我可以告诉你，你的所有猜测都是对的，你想让所有的兽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甚至要把空白的万年之前公之于众，对吗？”

    上白泽慧音的眼中出现了骇异和恐惧的神sè，凯撒微微一笑，指着藤原妹红：“万年之前，百族的领袖们在战争的后期预见了即将到来的败亡，为了不至于种族全灭，他们挑选出了jīng锐的族人，将他们送上了月球，瞒住了七圣地，延续了万年……而这个人，就是如今月之遗民的守护者之一，换句话说，她知道你所想要知道的所有真相，当然是万年前的。”

    “你……你想怎么样？杀了我们吗？”上白泽慧音颤声道。

    “……这里的人这么多，我怎么杀得过来？”凯撒苦笑了一声，“这还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子从头到尾一直敌视着呢……你就不能用善意和期待好好地揣测我一下？”

    看着上白泽慧音有些尴尬的神sè，他耸了耸肩，一道金芒闪过，一方写字台、一支羽笔、一瓶墨水还有一张皮纸出现在了空地上，凯撒抬了抬手，又将一份影印石扔给了八云紫：“紫，用法你已经知道，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把我接下来做的事情拍下来。”

    “至于你。上白泽慧音……写字台是冰霜巨人的肩胛骨浇筑上星辰金所铸成，羽笔的羽毛是来自于吃炽天使的光翼，墨水来自于大恶魔的血液。皮纸取自于彩虹龙的龙皮，然后盖上天可汗和天王的印章，就是我以北地君主和战神殿储君的名义发布的最高等级的文件。”凯撒淡淡道，“你要做的。就是把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一字不差地记录下来。”

    上白泽慧音似乎猜到了什么，凯撒却挥了挥手，让她赶快就位。

    天王的目光先停留在了紫的脸上，女孩儿不知道凯撒想要做什么，却回以温暖的微笑。那是他十几年来每天都见过的笑容，然后凯撒的目光从大家的脸上扫过，最后停在了薰的身上，女仆……不，应该是高玟骑士向他点了点头，露出了鼓励的笑容。

    ……虽然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但是能看出来，我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十年了。我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过。伊拉斯……就像我当时的回答一样，我愿意改变这一切，改变兽族的命运……”凯撒摊开了手，一朵樱花缓缓地落在了他的手上，他缓缓低语，随即抬高了声音。朝所有的人微微一笑，“我请大家做个见证。听一听我即将说出的事情。”

    他想起了那年发生的事情，他以小小孩童的身份见证了一场来自犬族的兄弟相残。一切的开始让他诧异，最终的结局却让他震撼，大王子杀生丸甘愿放弃了一条手臂，在最后的最后救下了他弟弟的xìng命，而就在那时候，一个老人来到了他的身边，对他说了一些话……那些话他一辈子都无法忘却。

    “在一万年之前，这片大陆没有主人，无数强大的种族共同创造了多种多样的绚烂文明，而那时候的人类，仅仅是可悲的奴族，他们的xìng命毫不值钱，作为奴隶、仆人、实验材料、苦工甚至是食物而存在着，饱受奴役，族运悲惨，反抗的念头从未止息……”

    ——凯撒望着悠远的天空，那天的晴空也是如此得湛蓝，那个老人向他讲述了离奇而又可怕的故事，隐藏在历史烟云中的真相，兽族的起源和由来，以及他们遭受的命运。

    “直到英雄们在磨练和坚韧中拥有了战胜一切的力量，勇敢的心慢慢萌芽，反抗的火焰在所有的人心中熊熊燃烧，终于点亮了反抗的灯火，万年之前，一场空前绝后的大战在全世界的范围内掀起，人类的兵锋指向了大陆的所有种族……”

    ——老人的苦笑声仍然历历在耳：无论是高傲如杀生丸，还是率直如犬夜叉，他们其实都是普普通通的平凡人，没有什么宏大的理想，杀生丸也许想要变得更强，但是犬夜叉只是想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其实犬族的两位王子，血统纯正的杀生丸，兽人与人类混血的犬夜叉，在我的眼中终究是一群丧家之犬而已，但是正是在这群失落了历史和传承的兽人身上，让我们这些自命为力量与勇气之化身的野蛮人看到了真正的勇敢……也许他们再也没有强大的传承，也许他们再也没有庞大的帝国，但是有些东西，注定没有磨灭……

    “这一点无需掩盖，不知何时，正义的复仇已经变成染血的屠杀，我们一笔一笔地清算旧账，无数的族群被彻底剿灭，断绝了血脉和传承，永远地湮灭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名为兽人帝国的庞然大物，原本有六十三支部族，经过一轮血腥的大清洗之下，只剩下了二十三支老弱病残，作为野蛮人不出北地的交换，他们被当成了送给不朽之王的礼物。”

    ——时隔数年，老者的叹息仍然在耳边缭绕：一万年了……时光数易，两度浩劫，大陆还是那个大陆，兽族还是那个兽族，不朽之王与当年的六位圣者的赌赛还是没有结果……但是终究是有一个事实得以证明，与世隔绝，孤悬北地，也无助于消磨兽族来自最古老苍茫的血脉中的兽xìng，就算毁去了他们的传承，消灭了他们的历史，清除了当年的记忆，用野蛮人的勇气和荣耀砥砺他们，也不能完全消除他们的野xìng。

    “然而，就算剩下的二十三支部族已经元气大损，但是执意斩草除根的圣者仍然不在少数。作为永绝后患的手段，二十三支所有的年长兽人被全部处死，年轻人被巫师施加大范围的jīng神暗示，记录着历史和传承的典籍全部被焚烧，学者们被杀死，文明被抹灭，所有有关于战争和兽人帝国的记忆被全部消除，残存的兽族被迁至北地，作为新生的族群，从此成为野蛮人一族的附庸，开始扎根于北地，万年以来，繁衍至今，这就是历史的真相。”

    ——凯撒回忆着当时发生的点点滴滴，一面毫无保留地将已知的一切细节讲述，上白泽慧音运笔如飞，记录着天王所叙述的一切……十年之前，一个叫做伊拉斯的老人也是这样向他娓娓讲述了万年前所发生的一切，向他分析现在兽族散乱而尴尬的现状，然后，他在亚瑞特群山的见证之下，询问了凯撒一个改变他一生的问题。

    “这就是我告知你们的真相，我坚信每个人都有资格了解这一段历史，因为我不愿意用谎言来统治这个国家，使我们汇聚在一起的理由永远只有一个，北地是所有人的家乡。”

    ——在这几百年间，我们一直都在寻找一个特殊的人，他既要拥有野蛮人的坚毅和不屈，也要继承兽人的勇猛和无畏，更重要的是，他要懂得如何用智慧和尊重统领真正的战士们……然而这些其实都不重要，单纯的武力只不过是小道，重要的是将种族命运主动背负的决心和责任，还有雄踞北地的胸襟和气度，因为我们需要这样一个人来统合北地，不仅仅是亚瑞特山脉的野蛮人一族，还有我们身边的，每一个兽人。这确实是极大的赌博，月蚀战争在即，现在才选储君，实在是晚了些。然而先祖在上，总算皇天不负，几百年的宁缺毋滥，终于有了让人满意的结果。

    ——那个人就是你。八云家的义子，狐族的王子，你是兽人抚养长大的，你有一副不同于野蛮人的中土人类的身躯，但是你的身体里确确实实地流动着亚瑞特子孙的血脉，它自数万年前传承而下，流经几百代野蛮人祖先的身体，他们的荣耀和守护融入了你我的血脉，与我们相隔万年注视着同一片北地，同一个家园，指引着后来者前进的方向……

    ——被选中的孩子哟，我问你，你可愿意用你未来的时光，改变这个世界？

    ——我愿意，凯撒握紧了拳头，勇敢的心如同当时一样坚定，从未动摇。

    北地的王抬起了头，仿佛向跟整个世界宣告：“……以上，就是我凯撒，北地君主，战神殿储君，一切野蛮人与兽族之王的发言。在先祖之魂的注视下，以战士的荣耀和王的骄傲之名，我确定自己没有受到过任何形式的暗示以及心灵cāo控，确定自己没有收到过任何胁迫和命令，确定一切都是本王主观意志之决定。我保证以上所陈述之事皆为事实，并向所有的兽族同胞们公布万年前我们隐藏过的真相，对不起，我曾经向大家隐瞒了这样的事实，现在，我向你们公布所有的真相，并希望所有的同胞，能够再度跟我一起流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常伴你身边

    PS：写昨天那章的时候，我觉得浑身不得劲，觉得写得很别扭……然后看评区时，突然发现了一位仁兄的帖子，一道惊雷从我脑海中闪过……怎么可能！我的节cāo不可能已经丢失！暗黑萌战记不可能已经变成无节cāo文了！我要写出让大家热血沸腾的文章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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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完了。”凯撒的声音平静而淡然，没有一丝波动和紧张，只有放下一切的释然。

    从今天开始，他心中关于兽族的最后的破绽消失无踪，他再也没有什么东西瞒着他的族人，坦坦荡荡，毫无芥蒂，毫无隐瞒，他已经完全做到了当时的承诺，用心来统治他的臣民。

    他看着上白泽慧音，女孩儿悄然放下了羽毛笔，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龙皮古卷，眼中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她追寻了良久的真相，在此刻毫无保留地出现在她的眼前，这是北地天王亲口所述，无论是正确xìng还是权威xìng都无需置疑，再加上当年的百族遗民藤原妹红的回忆录，万年前的历史正文已经完完全全向她露出了所有的正容，她已经可以将这些年的整理和辛苦化作一张张真实的纸页展示在所有人的眼前，这是所有人应该了解的真相……

    但是为什么，没有一点欣喜的心情？她有些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心脏的跳动沉稳而有力，完全没有惊喜后的快速跳动，她抬起了头，突然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刚刚做了一件足以让她大脑空白的事情。她本来以为对方知道真相后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杀人灭口，但他却让她知道了一切真相，并当着她的面，口述出了堂堂正正的证言。

    没有一丝偏袒，没有一丝辩解。完美地从记录者和旁观者的角度叙述这一切。

    但却如此有力，如此无所畏惧，如此堂堂正正。似乎他才是受害者而非加害者的后裔。

    这就是北地的王吗？她的脑海中回想起博丽灵梦的话，明明是个无节cāo的巫女，却在之前就敏锐地预见到了今天会发生的事情——这就是战神殿的储君吗？

    这是她不能理解的事情，正如历史学家无法理解王的思维方式。抑或是，眼前的北地君主，选择了跟有史以来的所有的王都不同的道路，比他们更加豁达，与臣子之间的羁绊更加牢不可破。并绝不动摇地信任，并为此深深地自豪。

    她竭尽所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这么颤抖，她轻声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我完全清醒，也做好了承受一切后果之准备。”凯撒静静地回望着上白泽慧音，“我也相信，我们的羁绊不是一段早就扫进垃圾堆里的所谓历史真相能够动摇的。臣民需要的是贤明的统治、繁荣的国度、安定的生活、荣耀的灵魂。而这些都需要一个贤明而勇敢的王来指引。而我，就是为此而生，为此而来。”

    看似狂傲的发言，却在平淡中动人心魄，没有人能够反驳这句话，没有人可以。

    凯撒突然笑了起来。指了指旁边的女孩儿：“虽然是我妹妹，但也算我的臣民。你看她的眼中，可有不满？可有愤怒？或者。你可以听听她的感受。”

    “感受吗？”所有人的目光望向了八云紫，狐女可爱地挥了挥手中的影像石，歪了歪头，“就像是——原来历史是这个样子的，原来当年发生了这种事情……没了。”

    “没没没没没了？控兄也要有个限度！”藤原妹红也有些不可置信，“……难道不生气？”

    “生气？为什么要生气？哥哥又没有做错什么……怎么说呢，我们懵然不知地在北地繁衍了一万年，完全融入了这里，将大草原当成了我们的家园，追随着我们信任的王，共同寻找着相同的梦境，守护着永恒的梦——”八云紫笑着道，“然后有人突然跟我们说，‘醒醒，同胞们，那个你们决意追随的王，还有整天和你们称兄道弟一起喝酒的野蛮人们，在万年之前毁灭了你们的国度，还把你们洗脑之后带到了北地，快来反抗他们’这种话……完全不着头脑啊，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呢，也许万年前真的有什么血海深仇，但是我们并无直观的记忆呢，然而最最最主要的是……我们大家都相处得很好哦……”

    狐族的公主幸福地笑着，她的笑容让所有人铭记，像个邻家的小姑娘那样，以一种做梦般的表情扳着手指头：“……嘛，就像哥哥之前说的那样，我们是北地的兽人呢，本质上来讲就是一群傻瓜，就算昨天打了架，今天还会笑呵呵地坐在一起喝酒，或许被欺骗了，三两天也会忘掉，这样成天傻乐，除了打猎放牧就是跟着哥哥丢节cāo，这样没心没肺的兽族，怎么会在意万年前发生的事情呢？况且我们也是因为野蛮人而得以存活的不是吗？现在的大家都活得很幸福，蛮族的同胞们都将我们看成自己人，我们不分彼此，共同追随着一个值得追随的王，虽然他很无节cāo，但是却很靠谱……为什么要放弃这样的生活，为了莫名的毫无印象的仇恨来互相杀戮呢？”

    藤原妹红刚想辩驳——她的脑海中有的是当年兽族的惨象的记述——但是她却没有反驳的勇气，与凯撒的一席话已经打开了她的心防，而凯撒坦坦荡荡的作风更让她觉得无话可说，就算巧舌如簧，既定的事实已经无法更改。/现今的兽族确实是被抛下的弃子，月族无权谴责他们，而北地的兽人们确实活得很幸福，那是八云紫用灵魂向她讲述的故事。

    凯撒微微一笑，拍了拍手掌，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嘛，就是这样了。上白泽慧音，这份龙皮古卷交给你，拍下来的影像石也交给你，你带着它们去北地，用你的眼睛亲自观察那里的一切。你可以随时将这些内容公之于众，而不必担心你的个人安全问题。当然，你可以不读。等到我周游圣地完毕，回到北地登基之时，我也会向所有人公开这一切。”

    “这其间的区别呢？”上白泽慧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不是说要打赌吗？”

    “是的。我赌你做不到，就算没有任何外力的干扰，你也不会将这些内容公之于众。”凯撒微微一笑，“如果你赢了，我会答应你一件事情。任何我可以做到的事情。如果你输了，我要你留在北地，用你的笔和眼睛，记录所有的一切，记录我们将要创造的历史。”

    上白泽慧音迎着凯撒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围的孩子们，眼中露出了犹豫。

    “他们也可以一起去，只要博丽灵梦同意。”凯撒无所谓地一笑。“北地很大的。”

    女孩儿望着凯撒。突然展颜一笑：“我承认你的这个赌打动我了，能够亲眼见证并记录历史，应该是我们这种人梦寐以求的。如果你所描述的那个世界是真的，如果你的臣民们都如此得幸福，如果羁绊真的如此牢固，如果真的是这样。就算承认做你的臣子又怎样？”

    “藤原妹红。”凯撒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了一脸不爽的少女。“至于你……”

    “知道了知道了！我也会跟着这个女人去北地的！”少女嘟囔道，“正好我也想看看。你是不是在吹牛——顺便等待战神的判决，是这样没错！”

    “是，沿途的话，你担任藤原妹红的保镖，我会让博丽灵梦把你的禁制解开。”凯撒淡淡道，“但是你必须向我承诺，你不会以任何的方式自行或者唆使别人向月球发出jǐng告。”

    “我答应你。”藤原妹红点了点头，看着凯撒的面孔，突然道，“……说你这个家伙鬼畜，居然跟我做了口头的约定就完全信任我了，实在是纯洁得过了头，不过说你这个家伙纯洁……哼，那天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你要是纯洁，全世界的人都去死得了！”

    “信任你是知道你的为人。”凯撒指了指妹红的眼睛，“拥有那种眼神的人，从来都不会使用自己的大脑，我很放心你的承诺，因为你懒得违反它。”

    “……为什么听起来像是在夸我，我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妹红郁闷道。

    “呵呵。”凯撒眯起了眼睛，轻声道，“去北地看看，我之前的承诺仍旧有效，如果你们真的愿意加入，我将庇护你们，就像庇护他们一样，只要你们能够献上忠诚。”

    “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藤原妹红同样报之一笑，“……你这是白费力气。”

    “来rì方长，rì后再说。”凯撒目无表情，口中说着很好很强大的话，“对了，火鸡……”

    “不要叫我火鸡！叫我妹红就行……”藤原妹红刚想抗议凯撒的绰号称呼，但却因为凯撒的一句话而停下了絮叨，因为天王突然问道：“你跟蓬莱山辉夜的关系怎么样？”

    “不共戴天！有她没我！我要把那个家伙人道毁灭！”藤原妹红跳脚。

    “哦，原来是相爱相杀的好姬友，我说为什么你之前提到她时是这个表情。”凯撒笑道。

    “……你从我的那句话得出了这个坑爹的事实！好姬友你妹啊！我们都打了一万年了！仇恨已经可以倾覆大洋了！沟壑只能用血水来填满！”藤原妹红咆哮道。

    “随你怎么说了，与我无关。”凯撒摆了摆手，“只是记住一点，到了北地，不要跟她打架，否则惹毛了战神，你们两个都得……”

    “什么意思……你是说，那个白痴黑发废女居然降落在北地？还被你们发现了？”藤原妹红瞪大了眼睛，随即吼道，“……上白泽慧音！快点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出发！”

    ……有破绽。

    凯撒神sè一动，突然向藤原妹红招了招手：“来，叫一声主人听听。”

    “……你是白痴吗？”藤原妹红吓了一跳，随即没好气地叫道，“为什么我非要叫你主人不可啊，别开玩笑了，胜利者和战俘什么的，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

    “快叫。”凯撒露出了胜利的微笑，“我的龙狮可以在一夜之间赶到北地，你要是不叫的话。我就这样把你带过去，然后将你交给蓬莱山辉夜——想必你口中描述的那个白痴废女肯给我发点福利和杀必死，用以交换你的玩弄权。啧啧……”

    “喂喂喂！这才正经了多长时间啊！又露出腹黑邪恶的一面了！”藤原妹红叫道，她的眼睛深处露出了一点恐惧的光芒，想必也想到了可怕的后果——跟蓬莱山辉夜斗了这么久谁都奈何不了谁，如果遇到了对方虎落平阳的情况。绝对是毫不犹豫地趁火打劫的，那个同样腹黑和邪恶的女人不知道会想出多么恶毒和yīn损的招式的……

    “来来，叫爸爸。”凯撒露出了慈祥的表情，向妹红招手。

    “谁会这么叫啊，难道你是变态女儿控吗！好恶心！”月公主跳脚道。

    “给我好好向奎托斯冕下和阿修罗冕下道歉！对了。还有斗篷大教宗！”凯撒嚷道。

    “他们是谁啊！尤其是最后一个！一看名字就有一种变态和路人的感觉！能同时兼具这两种属xìng，真是比魔武双修还要难得啊！”藤原妹红大声咆哮道，“你以为我会屈服吗？”

    “是吗？那么我只好将你捆绑完毕，附带上布列塔尼亚顶级会所售卖的全套情趣以及S?M用具将你打包空运到北地，请蓬莱山辉夜签收了。”凯撒冷冷地笑道，“不知道她能够给我发多少福利？叫一万声哥哥，还是让我揉一天的胸部？”

    “对不起！我错了爸爸！请您务必不要这么做。”藤原妹红猛然低头，认错。

    藤原妹红。得到永久xìngBUFF【节cāo丧失】。节cāo值降低百分之五十，耻度升高百分之二十，人物习得技能【节cāo甩卖】，人物习得技能【能屈能伸】，人物习得技能【父控】，隐藏BUFF【父嫁】出现。等待激活中。

    “喂喂喂！你们两个的节cāo呢！孩子们都在听着呢！”听不下去的居然是伊吹萃香——在场的几个大人中，上白泽慧音仍然在震惊之中。博丽灵梦是无节cāo的化身，薰是变态女仆。紫未来的发展方向直奔着S型腹黑女去了，一个个看得津津有味，居然需要一个萝莉酒鬼来阻止丧失对话的继续展开……伊吹萃香打了个酒嗝，然后嚷嚷道，“不要教坏下一代啊！”

    “我觉得在博丽灵梦的英明领导之下，这群孩子早已经坏得不能再坏了。”薰漠然道，大家仔细一看，几乎是超过半数的孩子都在以崇拜的眼神看着凯撒——当然不是因为刚才的王者的发言，而是他那高超的抖S与腹黑之术，在场的大家都不是弱者，都能听到孩子们的低语和讨论，“哇哦，居然还可以这么玩，我也可以用这一招逼迫小女生们主动将自己的裙子掀起来了！嗯，我要让她保持掀裙子的动作，露出内裤对着我，然后一本正经地跟我谈话，哼哼哼，这就是放置PLAY！”

    顺便一提，博丽灵梦一副赞叹的表情——天知道有多少是装出来的。薰仍然面无表情，只是我们可以看到她的双腿在微微地向内磨动着……紫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发出了“这就是凯撒啊”的叹息，就连回过神来的上白泽慧音也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喂喂！好歹说点什么啊你！不要一副“这家伙就这样没治了”的表情啊！好歹抢救一下啊！

    “好……这样的话，就先散了，博丽灵梦，准备一下，我们下午就去妖jīng森林，事情一下子变得多了起来，时间的话，能节省，就尽量节省。”凯撒朝巫女点了点头，“对了，还有孩子们的事情，以及藤原妹红的封印，你也多忙活一些。”

    “明白了。”博丽灵梦点了点头，“陛下少待，我再去入口确认一下。”

    “好了好了，孩子们都该回去了，接下来就是大人要做的事情了！”伊吹萃香看了看凯撒，朝众人使了一个颜sè，大家都很知趣的样子，一起将熊孩子们赶了回去，一时之间，博丽神社之前的空地一下子就清净了下来，只剩下凯撒和八云紫站在一起。

    “……有过害怕吗？”八云紫陪着凯撒望着天空，突然轻声道。

    “有一点……但是看到你的脸之后，就什么都不怕了。”凯撒微微一笑，“一切如我所料呢。”

    “哼，说得好听，如果我的反应是不可置信地哭着离开，或者是直接跟你决裂，你又会怎么样呢？”八云紫露出了好奇的坏笑，“我很奇怪哦……”

    “我会杀了你，然后自杀。”凯撒做出了一个很凶的样子，“我抱着你的头，坐上船……”

    “这个梗已经用过好多次了！”八云紫吐槽道，随即轻轻地揽住了凯撒的身躯，“……不管怎样，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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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所谓妖精

    PS：咳咳，今天在评区看到夜星的帖子，说是后宫动漫有萌战，号召大家去投伊卡洛斯一票……我心说没问题啊，大家都是了解我的，我一向对于拥有大胸部的妹纸有着特殊而懵懂的感情，于是我决定点开投票，贡献出我自己的一份力，顺便在里说说号召一下，结果一看……居然已经截止了！这不是坑爹吗，夜星你怎么不早点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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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不需要我或者藤原妹红同行吗？”伊吹萃香似乎总是在猛灌黄汤，尽管总是被博丽灵梦吐槽“你将溺毙在你的酒jīng血液之中”，但是这位疑似萝莉的家伙仍然毫不在意，仰头举杯照喝不误，完全是一副不沾酒jīng就会死星人的模样，此时此刻，面对着整装待发的三人组，她醉醺醺地咧开了嘴，“我……我可是很强力的保镖呢。/”

    在场的人都一脸囧然的模样盯着她，眼中尽是不信服和“鬼信啊”的神sè。好，也许作为王都隐藏坐镇的八阶强者之一的名头很唬人，但是幼儿体型看起来就不是很靠谱，况且这个疑似未成年儿童的假萝莉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酒鬼，一副随时都可能酒jīng中毒而亡的醉鬼模样，要是带上她，大概会被当成唆使未成年饮酒的犯罪者——就算不是这样，万一这货突然醉倒不起，岂不是保镖没了，还要搭上个人照顾她？

    更何况此次行动的中心人物凯撒对萝莉的先天好感加成为零——顺便说一句从C级罩杯起好感度每级增加二十点——所以更加婉拒了伊吹萃香的请求。原因无他，怕倒胃口。

    “……总觉得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伊吹萃香以不善的眼神看着凯撒。

    “没什么，我只是在心中坚持和完善胸部发展观，坚持‘三个不要’的重要思想而已。”凯撒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要因为胸部小而歧视贫rǔ，不要因为胸部大而讨好巨?rǔ，不要单纯地为了胸部而喜欢胸部，因为没有不长的胸部，只有没毅力的蠢货。”

    伊吹萃香和藤原妹红的脸sè同时一僵。眼中闪过莫名的杀意——话说一句话同时嘲讽两位八阶强者成功，凯撒的嘲讽技能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算是登峰造极了啊。

    “所以说，本来就不行啊。”博丽灵梦摆了摆手。“你们俩都是八阶强者，如果进去的话，肯定会引起本土势力的注意，给计划平添几分变数——我倒是无所谓。博丽神社跟他们的关系一向都不错，她们自然认可了我的zì yóu出入。你们可就不行了，要知道，在圣者不出的时代，八阶已经代表着生灵进化的极高层次了……”

    “总觉得几天不见。灵梦你的话变得好多。”伊吹萃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理由有二，第一，人逢喜事jīng神爽，第二，手上有钱心亮堂！”博丽灵梦一脸得sè，随即满脸仰慕和崇敬地望着凯撒，“……士为知己者死，客人既然肯出这么大的价钱……”

    “咳咳……你还是叫我陛下。总觉得你刚才的话好像是那种地方的行话……”

    “诶？凯撒先生想要那种服务吗？”薰突然靠近。故作讶然，“……那样也没问题哦，看到那边的供奉箱了吗？只要投入一万金币，然后诚心诚意地在心中祷祝三遍‘我想跟妹子啪啪啪我想揉胸我想舔胸’之类的话，愿望说不定就会实现了呢！”

    “是吗？”凯撒有些好奇地看着塞钱箱，“话说薰你之前就在说类似的话……”

    “啊哈哈哈！啊哈哈！陛下。我们该动身了！这些无聊的事情还是等到拿回神剑之后再说！”博丽灵梦突然爆出了一阵牵强的笑声，扯着凯撒的衣袖就走。/博丽巫女在这一瞬间爆发出了让凯撒都感到惊奇的巨力，看起来真的很奇怪的样子。薰面无表情地呵呵冷笑两声，迈着修长的大腿跟了上去，没错，依旧是三人组前进。

    “咦，天王的妹妹呢？”目送三人离去之后，伊吹萃香回过了头，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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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就是入口吗？”普普通通的石门，没有一丝的力量波动，只是其上雕刻了很多奇怪的图案和符号，似乎是描述了两个绝世猛男摔跤的故事，凯撒看了很久没看懂，只好转头问旁边的博丽灵梦，“现在，你要把她打开？需要我和薰后退一点吗？”

    “……不需要，只是将封闭的次元通道开启就好，就想魔法门那样，很简单的事情。”博丽灵梦轻轻一笑，“陛下过虑了，这只是简单的开门，而非解除封印。”

    “也就是说，里面的生物可以内外随意走动？”凯撒奇道。

    “也不能这么说，博丽巫女的职责就是监控妖jīng森林啊，要是真想要出来走走的，必须要提交申请，然后让圣地审核备案，最后由该妖jīng签署保密条例和责任声明——很麻烦的。”博丽灵梦苦笑了一声，“不过还好——妖jīng森林中的人们还算是安分，据说千年之内，跑出来的家伙也就是几个人而已，不过都是些令人头痛的家伙就是了。”

    凯撒点头，表示理解博丽灵梦的感受。想必无节cāo巫女此生最厌恶的事情就是做没有工资的工作，最痛苦的事情，应该是就算知道这工作没工资但是却还是不得不去做的无奈。

    巫女一边向凯撒讲述着妖jīng森林必需的常识和注意事项，一边在石门上轻轻地点动着，微微可见的红sè气息在石门之上隐约流转，最终化为一个流动的整体图案，石门骤然爆发出一道光芒，一个由圆圈和箭头组成的神秘金sè符号出现在门框之内。

    博丽灵梦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喝道——芝麻开门？太弱了！太没想象力了！

    巫女的黑发轻轻飘扬，一声风姿逼人的断喝声让世界都为之颤抖：“帕秋丽♂GO！”

    神秘的符文骤然破碎，随即在风中完成了重组，一道深红sè的椭圆形空间通道缓缓展开，博丽灵梦向凯撒露出了胜利的微笑，竖起了大拇指。示意一切顺利。

    随即，博丽巫女一马当先，率先进入了其中。凯撒向薰露出了笑容，第二个走了进去，薰第三个进入——在空间通道缓缓地闭合之前，一道紫sè的身影一晃而过。

    “……紫。”凯撒望着正被他以公主抱的姿态抱在怀中的八云紫。“我之前a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熊孩子呢？女孩子家，怎么也学会这么捣乱了？”

    “哥哥大人，人家年龄小，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想要跟哥哥见识一下嘛！”八云紫发动了屡试不爽的恶意卖萌神技——之所以会屡试不爽，倒不是因为凯撒是阿泰尔那种‘只要妹妹一卖萌，哥哥就把节cāo扔’的变态级大妹控，而是一旦卖萌，凯撒那强大的吐槽之魂就会觉醒，然后就专心致志地对八云紫的卖萌行径进行吐槽，反而忘记了问题的关键。

    八云紫，对吐槽役哥哥的专门应对技能。屡试不爽。屡战屡胜。

    “……”凯撒盯着八云紫看，“你刚刚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是！”

    “没有哦！哥哥您误会我了！”八云紫狡黠一笑，隙间笼罩，瞬间将她的上半身吞入，然后凯撒的背后裂开了一道隙间，八云紫消失的上半身从那里弹出。少女娇小的头部倚在了凯撒的肩膀上——这是何等丧失的图景！明明下半身还被哥哥抱住，上半身突然就凭空来到哥哥的背后了。“你看你看！各种程度的话，自保绰绰有余。我可以躲起来嘛！”

    “这个暂且不提。”凯撒突然沉声道，“紫，你的能力真不错，可以用来随便揉女孩子的胸部也不用担心对方会发现，而且似乎可以去窥视女澡堂，真不错啊。”

    “咦？哥哥希望我成为偷窥魔吗？那我就好好回应这种期望！”

    ……可惜，明明是个很好的吐槽点，但却因为队伍中其他两位女生分别是变态女仆和无节cāo巫女，所以谁都没有节cāo值来发动吐槽技能了啊。

    “结果，还是跟着跑来了啊。”博丽灵梦看了紫一眼，“真是让人火大的妹妹。”

    “你说什么？无节cāo的红白，你似乎从一开始就对我有意见呐。”紫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把小扇子，潇洒地展开，挡住了脸部的表情，只有那双魅力无限的眼睛释放着让人心动的光芒，“……很巧的是，我似乎也是这样啊，不知为何，心中充满了S你的冲动，仿佛这已经是注定好的事情一样……”

    “啊，这就是所谓的宿敌啊，不过现在的你作为我的敌人，还嫩了点。”博丽灵梦笑。

    “是吗？”紫在凯撒的怀中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将脚上的鞋袜踢进了隙间，随即将晶莹如玉的小脚伸向了博丽灵梦，“一百金币，给我舔一遍。”

    巫女yīn森森道：“你想死一次试试看吗？”

    “一百不行吗？那就，一千金币好了。一千金币，舔我的脚趾！”八云紫喝道。

    “开……开什么玩笑！”博丽灵梦咬了咬牙，但是不知为何，额头上有了一些汗珠，说话也有些结巴，“你你你你你别以为有个能干的哥哥就可以为所yù为了！”

    “人家确实有个能干的哥哥！”总觉得八云紫的笑容很得意，断句也很微妙，“不像某个缠裹胸布的可悲女人，一辈子都是老处女，永远等待着工作上门……”

    没等博丽灵梦开口反击，八云紫瞬间气势如虹，断喝道：“一万金币！来舔！”

    动摇了！动摇了！博丽灵梦的眼神中有了明显的挣扎和动摇！挺住啊博丽灵梦！这可不仅仅是一万金币的事情！还有关于最后的节cāo啊！

    在博丽灵梦几乎彻底倒向金钱，就要作出决定的时候，八云紫突然微微一笑：“骗你的哦，我哪里有这么多钱啊，我有不像哥哥那样有很多好心人帮助他改善生活……所以，刚刚说的话，完全是骗?你?的?哦……看着巫女小姐为了这些金币而苦苦挣扎，八云紫我再一次认识到了金钱的重要魅力呢！”

    ……好可怕！好可怕！紫的眼中放出了神奇的光芒！喂！不管你在想什么都赶紧给我停下来！真是的！紫你到底跟次元魔女学到了什么啊！总觉得你觉醒了一些可怕的东西啊！

    凯撒在心中咆哮，随即用一个手刀结束了尴尬的话题，八云紫啊嗷的一声抱住了脑袋。眼泪汪汪地再度卖萌，凯撒置之不理，想要安慰博丽灵梦几句。说些客套话——妹不教兄之过，这些道理凯撒还是明白的。但是等待天王看向博丽灵梦之后，却彻底地愣住了，巫女已经若无其事地开始做前进准备。似乎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而且最可怕的是，脸上一点牵强的神sè都没有，这样的家伙要不就是个城府极深的yīn谋家，要不就是个节cāo丧尽的可怕家伙，好。真相其实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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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乱跑，不要被妖jīng们发现。”这是进入妖jīng森林之后，博丽灵梦第六次重复这样的话，凯撒不禁有些好奇，妖jīng到底是什么？他这样询问巫女。

    “撒，奇怪的生物咯。”博丽灵梦耸了耸肩，“广义上的妖jīng指的是居住在妖jīng森林的，其存在有悖于大陆常识的奇特之物。万年来人类不断探索世界。加上人族强势，一家独大，留给它们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少，那些原本常见的生物都已经变成稀有的奇特物种，按照这个说法来讲，大概jīng灵的话。也可以被算在妖jīng的行列中了……”

    “那从狭义上来讲呢？”旁边传来八云紫好奇的询问，狐女若无其事地这个小团队中昭示着自己的存在。丝毫不在意她死皮赖脸混入其中的事实——凯撒终究没有挡住她的坚持，同意她加入了寻找神剑的小团队。一来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而来则是有了薰和博丽灵梦的保证，但是，这并不妨碍凯撒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瞪着自己调皮的妹妹。

    得到的回应则是少女那恶意卖萌式的娇羞笑容和调皮的吐吐舌头。

    “狭义的啊……”博丽灵梦与薰对视一眼，露出了一种微妙的苦笑来，“……那是指一群神奇的生物，谁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只知道他们有自己独特的生活方式和传统，其核心价值观是一种叫做‘哲学’的jīng神，他们的总部叫做rì暮里，平时以高强度的摔跤和咆哮来锻炼自己的体魄，用静思与微笑来磨砺自己的jīng神，他们被称为森之妖jīng，可以说是妖jīng森林中真正的主人，但是却几乎与世隔绝，连妖jīng森林内的其他物种都很少与他们交流……”

    “……除此之外，凯撒先生。”薰冷静地看着凯撒，“遇到妖jīng的话，请迅速回避。”

    “为什么？根据你们分析的话，所谓的妖jīng应该跟野蛮人的生活方式很像啊，平时像战士一样不断锻炼自己，当家园需要的时候就拿起斧头和剑为它而战——当然，野蛮人大多数也是将脑袋里长满肌肉的大猩猩，思考对于他们来说是像脱裤子放屁一样的白痴行径。”凯撒显得很奇怪，“……但是就算是如此，也不需要让我避退啊。”

    “这个……该怎么向您解释啊。”博丽灵梦挠了挠头，“……算了，我就不信运气会这么不好，总之陛下，这一次单纯是为了去求取神剑，请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我们直接去雾之湖！”

    “那是当然。”凯撒也只是随口一说，当即将妖jīng一事扔在了脑后——虽然凯撒的xìng子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那种，但是这个时候并不是节外生枝的好时候，拿到神剑之后，他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太重要的个人兴趣什么的理应为北地让步……

    “于是，所谓的雾之湖，就是湖中仙女居住的地方？”凯撒好奇地问道。

    “嗯，不过陛下说错了一点，那就是湖中仙女应该用复数，也就是湖中仙女们。”博丽灵梦拨开了眼前的乱草，“所谓湖中仙女，也算是一种折中的称呼，她们姑且可以算是一种自然之灵……也就是一种自然之力的化身。举个例子，兰斯洛特的话，是冰之妖jīng琪露诺给予的考验和祝福，高玟的话，是rì光妖jīng的……”

    “rì光妖jīng……这个名字更强大！”凯撒惊叹道，“好大的志向！”

    “呃……陛下，我们在说正事呢，卖节cāo也要有个限度，也得分清楚场合……”博丽灵梦愣了一下，随即语重心长地劝导道。

    “……唯独不愿意被你在这种事情上教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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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回忆，求剑的理由

    妖jīng森林中充满了各种未知的变数和神秘，所以大家都要刻意压制自己的气息，以防止遇到不必要的麻烦——有时候，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一只红眼白身长耳绕金环的猫型生物突然跑出来要和你签订契约，你是杀了它呢，还是杀了它呢，还是杀了它呢？但是杀了它，就会被它的族人察觉，最终可能会引发其同党和其他酱油人士的强势围观，打起来也说不定。

    ……在有求于湖中仙女的情况下，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在路上，不知死活和不明真相的凯撒兴致勃勃地向博丽灵梦了解妖jīng一族的趣事，当然，是指狭义上的妖jīng种族，即森之妖jīng他们。通过博丽灵梦的叙述，凯撒发现这个以“哲学”为中心思想的种族似乎跟野蛮人有着非常相似的特xìng，这让蛮子对他们有了先天的好感度加成，如果不是正事要紧，说不定凯撒早就兴致勃勃地去寻找他们的踪影了。

    “很多很多年前，几位妖jīng贤者们联手开辟了所谓的妖jīng森林，也就是这个小型的异次元世界，准备带着妖jīng一族避世。当时，圣者们发现了这个举动，那时候，伴着天崩地裂般的雷鸣之音，狂暴的乌云聚集在了这个小世界的上空，不稳定的空间波动不断地动摇着这一方并不稳固的次元壁垒，圣者的疑问和愤怒化作咆哮的天象降临，这里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博丽灵梦一边前进，一边背诵着博丽巫女的典籍，“然后，几位妖jīng贤者用自身的xìng命与尊严做赌注，向圣者们承诺了将永远保证妖jīng一族的平衡和中立，并愿意处于人类的监视之下，才换来了和平。乌云消散，温暖的光透过云层照shè而下，灾难终于过去……”

    说着，博丽灵梦看了一眼脸sè古怪的凯撒：“……陛下。您怎么了？”

    “不，没什么。”凯撒一瞬间恢复了淡定，“……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某人的哭泣声。”

    “哦？是吗？”博丽灵梦无意义地应了一声。这就是无节cāo巫女的好处了，除了她的工资支付以及福利奖金问题之外，其他的事情她一概都不关心，却还能够因钱的问题而努力准确地揣摩着凯撒的心理——果然是意外xìng第一的巫女啊。如果有钱的诱惑作为燃料的话，她简直是世界第一的万能超人，做什么事情都能做好啊。

    执着可是个好事啊，凯撒对胸部执着而成为了天王，博丽灵梦对钱执着而成为了无节cāo。汉尼拔对妹子执着而成为了基佬……卧槽，这他喵的是什么世界啊！

    于是，博丽灵梦的讲述还在继续，风景和故事都是旅途中打发时间的好东西，那么，一边参观着妖jīng森林的美景，一边听着无节cāo巫女讲故事，那绝对是不错的享受。

    “据某代博丽巫女留下的手札说。妖jīng一族在很久很久之前曾经建立过一个小小的国度叫做rì暮里。如今的妖jīng森林，或许就是妖jīng们对于故国的纪念。现今的森之妖jīng总部叫做新rì暮里，却很可惜地分成了两派。妖jīng们传统的力量源泉和jīng神核心是‘哲学’，即通过静思和友好的摔跤来领悟来自心中的力量。”博丽灵梦轻声道，“但是凡事总有例外，一位妖jīng在偶然间发现。‘哲学’的真正力量可以通过愤怒的情绪和狂猛的碰撞来达到，而非先祖们教导的沉思和摔跤。它们就不可抑制地滑向了黑暗的一面。森之妖jīng一族分裂，两派爆发了无休止的争吵甚至战斗。分裂出的一族自称为暗之妖jīng，他们的首领叫做达克汉姆，与森之妖jīng的领袖比利?海灵顿是一生的对手。”

    “比利海灵顿？”凯撒露出了奇怪的表情，“这个名字很……”

    “很熟悉是吗？比利海灵顿早年曾经游历过大陆，陛下听过他的名字并不奇怪。”

    “倒不是因为这个。”凯撒的表情有些古怪，“汉尼拔曾经向我晒过他完美继承了很多著名人士的灵魂传承，其中好像就有比利汉灵顿的王之闪光。”

    “呃……”博丽灵梦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古怪，似乎在忍着笑，“难……难怪……”

    “难怪什么？”凯撒好奇地挑了挑眉毛。

    “……没什么，看，前面就是雾之湖了！”无节cāo巫女眼神一转，将手指向了前方。

    流动着的，如镜的，弥散着朦胧雾气的湖水，在偶然的一步中瞬间展露在所有人的面前，这里是妖jīng的世界，自然之灵的居所，湖中仙女的传奇之地。

    “就是这里了吗？那么，我该怎么呼唤她们？”凯撒看了看空灵却无一人的湖面，湖中虽然有无数生灵的气息，但却都是毫无灵智的寻常动物，没有一点特殊而异样的气息。

    “不是呼唤，是直接进行试炼。”薰看了一眼雾之湖，露出了怀念的神sè，“凯撒先生，您去湖边掬一捧水，脑海中回忆一遍您来求取神剑的理由，然后将水饮下。你的信念和意志将会因湖水的灵力共振到达湖中仙女那里，然后，她们才能做出决定。”

    “决定？这就把剑给我吗？”凯撒愣了一下，“这么简单？”

    “非也，哪有这么容易？”薰摇了摇头，“这只是第一步，若是求剑的人动机不纯或者没有驾驭神剑的器量，那么湖中仙女连露面都不会露面，可谓是丧失了资格。如果湖中仙女认为您有资格的话，就会考虑一下应当给你何种程度的试炼——当然，试炼的难度越高，得到神剑的品级就越强，您可要好好把握住机会。”

    “……随意了，我是来替阿尔托莉雅找剑的，直接回忆这种理由也可以。”凯撒笑道。

    “理论上来说，这也是求剑的理由。”博丽灵梦有些担忧，“但是凡事由心，这等事情原本不能由外人插手，陛下想要替亚瑟王求剑成功，那要看您与她的羁绊如何了。”

    一听羁绊两字，无论是淡漠的薰还是一脸漫不经心的紫都若无其事地冷哼了一声。

    “也就是说。”虽然稍稍不爽，但是薰还是尽职地做出了解说，“万事由心。求剑需要理由，替别人求剑也需要理由，这一切都要看你对阿尔托莉雅的理解和自己的感情了。”

    “真是麻烦。”凯撒嘟囔了一句。但是还是按照来到了湖边，缓缓地蹲下。

    湖水映出了凯撒的影像，层层波动的水纹扭曲着倒影，恍然间。凯撒似乎看到了少女的英气而坚毅的面容，他缓缓地伸出了手，手指触到了微凉的睡眠，一圈圈涟漪波动开来，仿佛在jīng神之海中。名为回忆的波纹也缓缓地荡开。

    不需要刻意去回想，有关于阿尔托莉雅的一切记忆就这样慢慢浮现在脑海中。

    最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在北地，C.C偶然间讲起。命运魔女对他说，在他之前，她辅佐了一位叫阿尔托莉雅的王者，她坚忍而正直，富有理想。坚守正义。勇于牺牲，简直是近乎于完美的天生王者，那时的凯撒虽然不说，但是却早已记住了那个名字，无他，竞争之心和好胜的xìng格本来就烙印在野蛮人的灵魂之中。他们渴求战斗，享受着势均力敌的战斗。并喜爱着苦战之后的最终胜利——更何况是她讲出来的，凯撒的好胜之心又强了一分。

    ——在雌xìng之前表现自己。并证明自己是最好的，这是雄xìng的本能亦或是天xìng。

    于是凯撒更加主动地从C.C口中了解阿尔托莉雅的一切，行事准则，作风，力量，战绩……他要知道她的一切，然后力图在各种方面都胜过她。渐渐的，凯撒也越来越了解在布列塔尼亚称王的少女的一切，她的理想，她的信念，她的正义……

    然后，对少女国王的疑惑和质疑在凯撒的逐渐成长中越发得强烈了，尤其是他经历了越来越多的事情，明白了以前所不明白的道理之后，以前被他称赞甚至是钦佩的少女的理想和信念，不断地出现了致命的破绽和漏洞，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明白，那个亚瑟王选择的道路似乎是错误的，她为自己选择的遍布荆棘的殉道者之路，为这个国家选择的完美国度之路，为所有人选择的崇高与理想的道路，似乎是错误的。她以心中的正义和信念作为刀剑，并一厢情愿地认为她的臣民们也同样信仰和追求着这个，她不懂人的心，不知道她的臣民们到底需要什么，她只是一味地去保护他们，只想站在所有人的前面，而从来不会跟他们并肩战斗。

    这样的亚瑟王，岂止是不懂人心，还会慢慢地失去所有曾经向往着她的心。

    知道被所有人抛弃，孤零零地为她所守护的国家和信念流尽最后一滴血，悲伤地死去。

    在第一次发现了这样的情况，并预料到了亚瑟王的结局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种欣喜的感觉，因为时间将向C.C证明，他做得比亚瑟王更好——随即，这种短暂的欣喜就被怅然若失所取代。就像儿时，他曾经坚定而充满决心地将亲卫队的莫拉队长当成超越的目标，数年之后，那个一直腰杆笔直的狐族男儿却一脸苦笑地对他说我早就不是你的对手了……那种“我已经这么厉害了”的欣喜淡去，剩下的只有淡淡的莫名的惆怅了。

    寂静岭，他在虚无的jīng神世界中再次砥砺了自己的王道，却也再次领略了亚瑟王的王道，背负所有人，无论他是谁，为一切而战，哪怕别人并不领情——骑士道是正义的表现形式之一，它作为圣骑士的信条指引他们以牺牲和流血铸造了中土的和平与辉煌，但是这种骑士道如果被一个充满理想主义的爱做梦的小姑娘当成了自己的王道……那绝对不是好事。

    但是当时的心灵意象却向他描述了这样的景象，那个决心背负一切并确实背负一切的身影，在最后的时刻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力量，竟然同样地抵达了山顶的王座。

    他要好好地见一见亚瑟王，这是从那时起，他就在心中下定的决心。

    然后，他来到了布列塔尼亚，终于见到了他神交已久的亚瑟王。比想象中的还要柔弱，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怜。被人民敬畏本来是好事，但是对于这样一个以民为本的仁君来讲。就是很奇怪的事情了。他理所当然地领教了亚瑟王的固执，亚瑟王的正义，却出乎意料地发现其实她也是个天然呆般的人物。甚至有些可爱的意味——另外，这个女孩儿对于国家和臣民的执着与守护的决心也让凯撒微微动容，平心而论，他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呢。

    这个家伙……比想象得要好一点。最起码看到她，我并不讨厌。

    也正是如此，他才下了一个决心，他要想办法改变阿尔托莉雅，不让她遭遇到那种可怜的宿命。这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愿望。C.C、汉尼拔、丝薇娅、诺埃尔她们，每个人都向他释放出这样一种请求的讯号，请改变阿尔托莉雅，请不要让她背负这些沉重的枷锁。

    于是不知何时，在布列塔尼亚的工作重心从教导两个女孩儿参加骑士大赛，转为了改变阿尔托莉雅。他开始想方设法跟阿尔托莉雅相处甚至独处，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向阿尔托莉雅灌输自己的理念，通过实际的行动向阿尔托莉雅释放出改变的讯号……但是一切都收效甚微。就如凯撒自己的感叹一样。吉尔伽美什绝不会亲民，凯撒也永不会孤高，王者的道路如果能够轻易改变，那么王者也就不会被称之为王者了。

    唯一可喜可贺的，就是凯撒与阿尔托莉雅的私交越来越好了。如果阿尔托莉雅真遇到了那么悲惨的结局，他最起码可以将她救出。然后就养在北地。反正北地的食物多得是，她就算再能吃。也不至于被饿死，也算是对大家有个交代。

    但是事实往往不会如想象得那样美妙。预想的冲突，还是以激烈的形式展开了。

    他通过塞西莉亚的事件向阿尔托莉雅出题，想要最后判定一下亚瑟王的信念，结局理所当然却让他失望，随即这种失望就变成了喷薄的怒气。他愤怒，他咆哮，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她要守护所有人——那群贵族钻着法律的空子，藐视而利用王的公正，道貌岸然，冷眼旁观，没有勇气，没有公理，这样的蛀虫，大大的不忠者，你却还要保护他们？

    他们俩大吵一架，不欢而散，然后树林中的情形将两人的关系瞬间推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阿尔托莉雅在C.C承认杀母之仇之后仍然能抑制愤怒向魔女发问，而凯撒看到阿尔托莉雅刺杀C.C时就展开了疯狂的攻击，从这一点就能看到两人本质上的不同。

    最终，身体和灵魂接连受伤的天王在经历与贝奥武夫的恶斗之后，早已jīng疲力竭，最终倒在了阿尔托莉雅的手下，但却意外地发现了C.C留下的，事情的所有的真相。他了解了阿尔托莉雅那让人绝望的身世，天选之王的真正秘密，还有C.C的嘱托。他带着魔女的希望和愧疚动身前往卡梅洛王宫，在与骑士王联手击退了美狄亚之后，向少女原封不动地展示了当年所发生的秘密。他没有犹豫，也没去思考，只是做出了他认为最适合的选择。因为他相信，相信那个少女的骄傲不会被这样的东西所束缚，这个世界，原来他是最相信她的人。

    果然如他所料，阿尔托莉雅以镇静与平和的态度接受了这一切，并提出了用刀剑做一个了结，在拥抱之后，仿若冰与火的两个极端的两位王者同时挥动着手中的战剑，在两个身影的交错而过之中，象征着天选与王命的阿赖耶之剑在斩龙之刃下断成了两截，魔女之夜悉心打造的王者之剑，最终还是输给了布尔凯索的神圣意志。

    结束了，就像凯撒所言，他斩断了阿尔托莉雅身上的枷锁，从今以后，那位少女将会以自己的意志选择将来的道路，她zì yóu了……

    “但我的事情还没有完成……石中剑就是她一直以来的意志和信念，我击碎了它，就要给她再找一个。”凯撒淡淡道，“……所以，我是为别人而来，而且，志在必得。”

    仰头，他将手中的湖水一饮而尽，冰冷的感觉顺着喉咙滑下，清凉而又甘冽。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湖的中心，如果获得了湖中仙女的认可，那么这里就会出现异象。

    什么都没有——但是谁也没有出声质疑，只是盯着湖面。

    她们都无比地相信凯撒，没有丝毫动摇，相信该来的一定会来。

    而后，一点金芒，在湖中心骤然绽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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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愿哲学与你同在

    PS1：……首先我声明，里不会出现什么瞎眼的恶劣事物，请大家放心阅读，rì暮里的诸位都是些好人呢——写这个一是恰逢其会，二是想让贝爷高兴高兴，以上，嗯嗯。

    &&&&&&&&&&&&&&&&&

    金sè的光辉中，湖心浮出了一把剑，剑在鞘中，剑从水中出。

    金sè与蓝sè交汇的极尽华丽与威严的剑——这是一把王者之剑，毋庸置疑，从展露形体的一刹那，恐怖的气势和无处不在的威严就笼罩了雾之湖，剑鞘上雕刻的一串神秘文字，此时此刻正放shè出让人在意的光来。

    剑锷由黄金铸成，剑柄镶嵌着宝石，巨大的剑鞘以华丽的姿态掩藏着剑身的锋芒，那华美的形状，仅仅让人望一眼就永世难忘，凌厉与威严的气势瞬间吹过了湖面，向整个妖jīng森林蔓延，一时之间，凯撒惊讶地感觉到，随身空间中摆放的上千支战剑齐齐发生了莫名的躁动，随即斩龙双刃发出了一声激烈的狂暴的剑鸣，一副想要砍人的模样。

    “这是……”薰取出了自己的天轮之剑，融入了太阳之火的神剑竟然发出了臣服的温顺的剑鸣，太阳骑士不可置信地看着湖中的剑，暗金的光辉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它归我了？”凯撒站起身来，静静地注视着在湖中心静静悬浮的剑。

    “现在可不行。”博丽灵梦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布尔凯索在上，凯撒可以用全部的节cāo打赌，刚才的博丽灵梦肯定不是被这剑的光辉所震慑了，她发呆的理由，应该是在考虑把这剑拆掉之后，黄金能卖多少钱！一定没错这个死要钱！

    博丽巫女看了看周围，随即高声道：“既然剑已出现，湖中仙女应该给出试炼了！不知道今天是哪位湖中仙女有闲？我等在此恭候！”

    湖水再次波动，随着动听的童声，小小的身影分开了湖面：“剑名断钢。而我们却更加喜欢称它为圣王剑Excalibur，湖边的王者哟，你看来很适合做它的主人。”

    “嗯。看起来很不错，我都动心了，不过既然已经作出承诺，那它属于阿尔托莉雅。”凯撒惊异地看了一眼左手。手背之上，一个金sè的奇妙印记正在发出灼热的感觉。

    “这是天狼岛之战的时候……”凯撒喃喃道，当时为了迎击混沌之门，妖jīng尾巴的会长马卡洛夫破例将妖jīng的光辉魔法交给了凯撒，最终被天王融合以北地的jīng神共振。开发出了雅典娜叹息这种禁式，而手背上的印记就是接受魔法的标志。

    “那么说，难道她是……”凯撒望着将圣王剑拿在手中，踏着湖水缓缓走来的小萝莉。

    那实在是个好看的小姑娘，一头大波浪的金发，湖绿sè的眸子，可爱而又jīng致的面容，仿佛能将一切都治愈的微笑。她赤着脚从湖面走过。仿佛从梦中而来的jīng灵。

    ——虽然是个美丽得过分的女孩儿，但是一直以来如临大敌提防湖中仙女的紫和薰都松了口气，无他，看凯撒那毫无情?yù的眼神就行了。小萝莉一枚，胸部基本没有，这样的家伙长得就算再好看。在凯撒的眼中也完全是“可以养眼的吉祥物”的类别。

    “正像你想的那样。”小萝莉微微一笑，“我是妖jīng的尾巴初代会长梅伊比斯。请问，你是妖jīng的尾巴公会中的成员吗？看起来还得到了岛上的传承呢。”

    “你……怪不得公会会叫妖jīng的尾巴。/原来你就是妖jīng啊。”凯撒微微一笑，“我并非正式的成员，但是却跟他们一起并肩作战过，姑且算是重要的伙伴，至于传承的事情……”

    他将天狼岛发生的大战详略得当地说了一下——作为或许是百万年来唯一一个对暗黑破坏神使用破颜拳技能并成功的绝世猛男，凯撒当然要将这第一等得意事拿出来得瑟得瑟了……圣斗士又不是圣骑士，整天低调低调的，有高兴的事就说出来呗。

    “原来如此，居然是战神殿的储君天王驾临，我们真是失礼了。”梅伊比斯静静地听着凯撒说完，随即微微一笑，“不过听陛下您这么一说，我也就放心了，您的眼睛告诉我，妖jīng的尾巴，如今已经成长成一个快乐的公会了呢。”

    “是……是啊。”凯撒远目，大陆冒险者年度十大捣蛋鬼评选活动中能抢到三个名额，公会中充斥着变态、暴露狂、兄贵、战斗狂、卖萌货、老sè鬼等诸多糟糕元素，少数几个漂亮的女孩子中还混杂着一个卖肉吐槽役和一个弱气天然呆……这样的公会还真是欢乐啊。

    不过他还是有些疑问：“梅伊比斯会长，既然你在这里，那么为什么……”

    “那个啊，是我留在那里的一个思念体，只有简单的智能，用以守护天狼岛之用，还有保护其中的公会成员。”梅伊比斯抖了抖头上的翅膀——话说那到底是耳朵还是翅膀啊——她继续道，“但是外界发生了什么，我还是不太了解的，事实上当初决定了二代会长的人选之后我就离开了，我们能在外界待的时间不长呢。”

    凯撒看着手背上的魔法印记，一时之间百感交集，梅伊比斯和比利海灵顿都是从妖jīng森林中来到人类世界游历的妖jīng，梅伊比斯还创建了一个小有名气的冒险者公会——比利海灵顿干过什么他倒是不得而知，只知道留下了灵魂传承，并称为汉尼拔那坑爹的狗屎运的一个注脚——咦，等等，梅伊比斯留在天狼岛墓碑那里的妖jīng魔法，也应该属于jīng神传承。

    那么，凯撒，战神殿储君，得到了女xìng妖jīng梅伊比斯的jīng神传承。

    然后，汉尼拔，教皇厅储君，得到雄xìng妖jīng比利海灵顿的jīng神传承。

    这微妙的事实隐约地点出了一个让人觉得卧槽不已的结论，难道这他喵的就是宿命？

    “好了，叙旧到此为止，凯撒先生。试炼应该开始了。”薰突然道，“梅伊比斯……小姐吗？我是高玟，之前也打扰过这里。请问凯撒先生应该面临怎样的试炼？”

    “高玟小姐，很抱歉，我通常不怎么走动，只是听说过你的名字。却也是第一次见到您的真容。事实上，今天若不是感觉到熟悉的波动，我也不会上来的。”梅伊比斯礼貌地致意，随即收敛了笑容，肃然道。“既然陛下您与高玟同行而来，就应该知道规矩，圣王剑在我们所有的收藏之中也是顶级的神剑，更何况还附带着更加珍贵的阿瓦隆剑鞘——按照试炼的规则而言，你将接受到难度最高的试炼，只有完成后才能得到神剑，请问，您准备好了吗？”

    “可以开始了。”凯撒点了点头。所谓试炼。他也是略知一二，据说兰斯洛特得到了无毁的湖光，接受的是冰之妖jīng给予的试炼，很遗憾，虽然她成功了，但是从其他人的表情来看。她似乎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高玟举出兰斯洛特的例子来，就是为了让凯撒提高jǐng惕。试炼看起来似乎很简单，但是说不定会隐藏着致命的危险。当初兰斯洛特的试炼仅仅是听冰之妖jīng讲半天的算术课，没想到她……啧啧，啧啧。

    顺便说一句，凯撒问到高玟接受了何种试炼时，女仆顾左右而言他，只顾敷衍了一通。

    “请稍等，由于是包括了阿瓦隆的圣王剑，这需要我们一起表决。”梅伊比斯闭上了眼睛，通过一种特殊的方法跟她的同伴们沟通者，最终，她有些尴尬地睁开了眼睛，颇有些不忍地看了凯撒一眼，“……那个，抱歉，由于少数服从多数……”

    “很难吗？请先说一下。”凯撒的眼神闪了闪，漠然道。

    看了看周围的少女，梅伊比斯苦笑了一声：“陛下听说过森之妖jīng与暗之妖jīng吗？”

    “刚刚。”凯撒点头道，“刚才的话，灵梦向我简单地讲述了一下他们的历史，怎么，人物跟森之妖jīng与暗之妖jīng有关吗？不会让我去杀人。”

    “怎么可能？我们跟他们无冤无仇，更不可能让您去做过分的事情。”梅伊比斯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一副很郁闷的样子，“……看来您已经对他们有所了解，虽然分裂成森之妖jīng与暗之妖jīng，但是他们本质上还是rì暮里的子民，依旧秉持着‘哲学’的力量，只是实现他们的方式不同罢了。森之妖jīng通过静思和安静的心灵来感悟哲学，暗之妖jīng通过愤怒和狂暴的心灵来展示哲学，所以说分歧是冲突的根源……”

    梅伊比斯看了一眼仔细倾听的凯撒，咬牙道：“我们的结论是，这一次试炼的内容就是，希望您能够平衡哲学，调停森之妖jīng与暗之妖jīng的战争，恢复rì暮里的和平！”

    “不行！”博丽灵梦和薰同时叫了起来，太阳骑士盯着梅伊比斯，冷声道，“……妖jīng小姐，你们确定没有听错？凯撒先生是北地天王，出了差错你担待得起吗？”

    “我知道，这个事情确实是有些过分，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只有这个任务才能配得上圣王剑和阿瓦隆作为奖励。”梅伊比斯无奈地摊摊手，“圣王剑是剑中之王，锋利自不必说，剑中封印了魔炮技能，完全充能模式下可以发挥出媲美八阶巫师破坏力的魔炮攻击，而阿瓦隆就更加珍贵了，将其融入身体后，你身躯的恢复力将达到瞬间恢复的效果，近乎于不死不灭，而且剑鞘本身也封印了一个异空间防御技能，完全展开的情况下几乎可以防御住世间的任何攻击，因为它的防御形式是异空间干涉和空间放逐！”

    说完之后，少女静静地看着薰：“高玟骑士，您觉得这剑和剑鞘值不值这个任务？”

    “值，当然值，怎么不值。”凯撒拍了拍手，“那就这么定了，好不容易中了大奖，开出了这么个好宝贝，怎么说也要好好珍惜才对。好了，我决定了，梅伊比斯会长。”

    “叫我梅伊比斯就好。”妖jīng少女伸出了手，“陛下万事小心，时时坚守本心。”

    “哈？”凯撒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魔阵在他脚边绽放，梅伊比斯微微一笑。“我送陛下一程，rì暮里周围有守护幻阵，进入的唯一途径就是通过传送阵。我们已经跟比利王打好招呼。他会向您提供您所需要的情报的。陛下此去小心，由于是试炼的缘故，不允许同伴同行的，她们几位我们会照顾好。请不要分心，好好完成试炼。”

    “等等……喂！”一道蓝光闪过，凯撒已经消失不见。

    &&&&&&&&&&&&&&&&&&

    等凯撒再度睁开眼睛时，周围已经是一片绿意，他站在一个巨大的平台之上。这是一个类似于环形竞技场的事物，周围都是古朴古拙的建筑和断柱，绿sè的藤蔓以及翠绿的青苔毫不客气地攀沿其上，这是一个隐藏在绿sè之中的建筑群，看起来倒像是德鲁伊的风格。

    而不少人影，就在环形场的边缘静坐，他们**着上身，下身也仅仅穿着白sè的短裤。雄壮的身体在rì光的照耀下起起伏伏。一块块垒起的肌肉向所有人昭示着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而更多的人，则是友好地扭在一起，发出了沉闷的喝声，一板一眼地摔来摔去。

    文明型的野蛮人——凯撒很快给这群肌肉兄贵下了定义。在大雪山，野蛮人们也以这种方式锻炼。赤身**的野蛮人站在悬崖边上大声地吼叫着，让冰霜从外部磨砺身体。让吼声从内部磨砺身体，达到身体与jīng神的双重锻炼——倘若是圣斗士在训练。悬崖边吼山的圣斗士或许会因为声音太吵被背后的人一脚踢下去，从上千米的山崖摔下，跌了个滚地葫芦，然后他会咒骂着从崖底砸出的人字形大坑中拔出自己的身体，然后原路爬上来，找踢他的人算账，最后演变成一场群殴……

    至于摔跤，那就更坑了。圣斗士那庞大而繁复的斗技项目中，近战纲徒手格斗目贴身肉搏科就有摔跤属，其下有三百多种摔跤斗技，自然有人去练。那摔跤的场面叫一个地动山摇，基本上就是两头霸王龙在原地打滚，跟地震了似的，而两个扭在一起的野蛮人发出的声音也是声嘶力竭的咆哮，还有充满粗口的嘲讽和叫骂，哪里会像这里的人一样和谐。凯撒看了看他们的摔跤，不但力度恰到好处，那一声声叫声也都蕴含着奇特的规律，似乎是一种独特的靠着发声来修炼的技巧……

    不愧是上古种族，这些年来人类一直在兼收并蓄，但是比起他们来，还是颇有不足。

    “之前我们曾经邀请过其他外族的人参观过我们的仪式和rì常，但是他们的眼中除了古怪就是厌恶，久而久之，我们就主动断绝了对我的关系。”正当凯撒揣摩着他们的技巧时，旁边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但是在你的眼中，我并没有看到那种奇怪的厌恶，告诉我，陌生人，你眼中的善意和怀念因何而来？”

    “我来自北地战神殿。”凯撒转过头来，微微一笑。

    “原来如此，那里可是个好地方呢，据说聚集了大陆上全部的真正的男人。”眼前的这个男人同所有的人一样，也jīng赤着上身，露出了健硕到狂暴的肌肉群，而他的脸也是一张近乎于沧桑的脸，可靠而又温和，最最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笑容，纯净而没有任何的杂质，“实不相瞒，今天雾之湖的朋友们说，他们有一位试炼者将要调停我们的战争——虽然接下了这个任务代表着你被那柄圣王剑认可，但是我仍然抱有怀疑，不过现在的话，我想我应该为我之前的轻视道歉，我确实小看你了。“

    “不必介怀，我原谅你了。”凯撒的身上也有野蛮人式的豪爽，他伸出了手来，“我叫凯撒，战神殿储君，北地君主，很荣幸认识你。”

    “我也一样，年轻人。”他的笑容更加浓烈了一点，“我的名字叫做比利海灵顿，我曾经周游过大陆，无论当时还是现在，跟你一样的人类从来就不多，不过你能够来帮助我们，我想这是我们的幸运——同胞们！”

    他将凯撒的手臂举起，向着周围聚集的人们喊道：“森之妖jīng从来不关心别人的看法，但是朋友并不是外人，这位凯撒先生，将会调停我们与迷失同胞们的争斗！我相信会有改变发生在我们之中，所以……我是比利海灵顿！我们需要一个盛大的宴会欢迎朋友！”

    “欢迎朋友！”排山倒海的呼声从这里一直延续到整个建筑群。

    “那么……”比利海灵顿朝凯撒微微一笑，“认高兴认识你，我的朋友，愿哲学与你同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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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对抗哲学的胸部 之道!

    ps1:有人看出了森之妖jīng与暗之妖jīng的梗吗?好吧,我来普及一下……其实我恶搞的是星球大战,森之妖jīng是绝地武士,暗之妖jīng是西斯武士,哲学就是原力……森之妖jīng与暗之妖jīng关于哲学的分歧其实就是绝地与西斯关于原力的分歧……诸君,我似乎遗失了一种很重要的东西,请问你们捡到了没有?

    ps2:好吧,还有另一个梗……妖jīng森林建立之初的天地异象圣者震怒,以及妖jīng贤者们以自身的存在为赌注承诺的永久中立以及平衡,诸君眼熟不……没错,这就是幻想乡建立之初的场面诸君我发现我向着一条可怕的道路越走越远了

    也不知道是谁的幸运,森之妖jīng并没有饮酒的习惯,按照他们的说法,酒jīng会使大脑产生不必要的情绪,哲学的核心感悟源于静思与安宁,只有西斯的狂人们才会嗜酒如命,并藉由那种不良物质所带来的狂躁与暴虐深入哲学的黑暗面。)

    所以森之妖jīng们似乎免去了一场灭顶之灾……醉酒状态下的凯撒,似乎从来不知道“自制”是个什么玩意,要是喝醉了酒,大概事情就会向一个可怕的深渊滑落吧。

    在族人们忙着准备宴会之时,比利海灵顿带着凯撒参观着rì暮里圣所,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瓦都沉淀着妖jīng们的沉思与哲学,完美地诠释了森之妖jīng们的理念与处世之道,本来有心思将他们带到北地捆上战车的凯撒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是一个谨守中立的种族。

    有了这种觉悟,凯撒与比利海灵顿的交谈越发得随意起来,虽然对比利所描述的哲学之道仍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同样都是肌肉兄贵,森之妖jīng与圣斗士还是有共同语言的,甚至,拥有野蛮人的豪迈与兽人的骄傲的凯撒很快与比利海灵顿熟络起来。以至于还引起了这位妖jīng之王的叹息:“虽然与陛下成为了好友,但是我还是有猩惜,像陛下这么天赋惊人的男儿,不能体悟到哲学之道,真是很可惜呢。”

    “嘛。这种事情强求不得。正如每一种力量都有适合使用的人选,总不能让圣斗士去研究奥术,而巫师锻炼元力之道,也终究难有大成。”凯撒随口宽慰了一下。随即眼前一亮,“不过提起传承的话……比利王,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你在周游大陆之时,应该留下一些小东西吧。”

    “嗯。确实如此,在久远的过去,我经过了旧rì暮里的遗迹,既思索到往事不可追,又感悟到未来的不可捉摸。但是哲学之道终究是面向所有人,宽仁而广博。”比利海灵顿安然一笑,笑容仿佛与周围的绿树融为一体,“于是我随手在那里留下了自己对于哲学之道的见解与感悟,希望会有有缘人发现这里。最终有所心得,毕竟,哲学并不是妖jīng的特权。”

    “那就是了。”凯撒微微一笑,“在不久的过去,有一个圣骑士发现了你留下的财富。并完美地领悟到了你想要留下的东西,比利海灵顿,在无限的世界中,你们并不孤独。”

    “哦?人类之中竟然也有同道?那要请陛下引荐一二了。”比利海灵顿好奇道。

    “一定一定。”凯撒心说汉尼拔我经常坑你。今天就给你些好处吧,虽然不知道比利海灵顿的哲学之道到底是什么。但是他的修为却如大海般深不可测,有他的指点,你学自他的传承必然会更进一步,这也算送给你这个便宜大舅子的礼物吧,哼,我果然是急公好义雷霆王,心地宽厚凯撒君,抱着这样的念头,凯撒微微一笑,“他是教皇厅的储君,光明执政官汉尼拔殿下,能与他成为挚友,想必你也会高兴吧。”

    比利王一时动容,良久之后才叹道:“看来确实是件好事,竟然使妖jīng一族能够与人类未来的两位圣者有所交流——我一直以为森之妖jīng的道路和理念太过奇特,当年隐入妖jīng森林也未尝没有这种考量,乃至是现在,我们都会遭到妖jīng森林其他住民的异样的眼神……我一直以为我们会被所有智慧种族排斥,知道遇到陛下,我才发现,似乎诸位比我想象中的有所不同……”

    凯撒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有些奇怪:“……据我的了解,你们比世间大多数种族还要无害,既不会无故侵略,也不热衷征服与掠夺,能够偏安一隅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不去打扰别人,这样的种族怎么会被别人非议呢?”

    “或许是因为我们比较异类吧,毕竟是那种存在呢。你知道,对于异类的排斥总是智慧种族的共xìng,毕竟有聚居就有分歧,有分歧就会产生争端……不仅是我们,其他三个所谓禁地之所以也会避世,也就是看到了这种不可避免的命运。”比利海灵顿沉默了一瞬,他看着面前的绿苔回廊,然后抬起头来,看着高高的拱门,篆刻其上的古文字与魔符,一刀一刻,都融入了妖jīng们的深思与哲学的体悟,这样的物质与jīng神交融的现象遍布整个rì暮里,丝毫不逊于七圣地那历史悠久的建筑群——只有一代一代人那强烈的意念的不断洗刷,才能赋予死物那无与伦比的jīng神映像,“不管怎么说,陛下能这么想,我们很开心。”

    “嗯,不说这些让人伤心的事情了,毕竟你们现在活得很开心,不是吗?”凯撒指了指不远处的建筑,一个巨大的蘑菇型高塔耸立云端,“我们去那里看看,如何?”

    “嗯,那里是阿姆斯特朗之塔,陛下有意,我就带您去看看。”比利海灵顿点了点头,两人再度开始前行,比利王的声音沉稳而让人心安,“还是继续前面的话题吧,陛下,我始终觉得少年那充满活力又处于生长之中的身体是世界上最美的造物,青chūn的气息与对未来的憧憬,构建出了生灵那自古而来的开拓与守护的秉xìng……嗯,陛下怎么看?”

    “最美的造物?那当然是女孩子那丰满的胸部了”凯撒狂热的声音响起,“那完美的弧度。那香甜的气息,母xìng的具现,生命的源泉,那里是生命之源流出的地方,是养育一切生灵的最初源泉。你不觉得女孩子的胸部是世界上最有魅力最棒的东西吗?一个身材略矮长相仍有些稚嫩的女孩子。有时候会被嘲笑‘长不大的可怜虫’,还会被认为是什么萝莉体型——虽然这个世界上似乎有很多变态爱好这一口,但是没有多少女孩子会喜欢自己长不大的这个事实吧但是呢如果这样的女孩子长了一对大胸部呢?四个字童颜巨?rǔ所有的负面评价一瞬间会变成正面,看到这样一个女孩子的雄xìng。不论是谁,都会惊叹吧会生出‘这样的女孩子竟然放弃了长高的命运而将所有的营养物质输送到了胸部之中,只为了让将来的孩子喝上放心nǎi,肯定是一个充满母爱的女人,娶来做老婆肯定很棒’这种念头总之。胸部是最棒的东西了如果是一个高挑的女生长着一对大胸部,那原本一百分的分数肯定就冲着二百分去了所以说,比利一定不要对女孩子的胸部怀着得过且过的心态要知道,我们最初的食物,最早的一餐,让我们得到继续存活在这世界的营养的,正是来源于神圣的胸部啊那甘美的生命之源,多么让人心生向往”

    “呃……”比利海灵顿的声音有些纳闷,还有些释然。“难怪陛下能够……呵呵,无论如何,就如我们坚持哲学之道一样,陛下也坚持着自己心中的事物呢,这样的话。您无法理解哲学的道理,大概也是因为这种原因吧。”

    “……每一个喜欢静思的人都总是说些莫名的话吗?”凯撒有些不解,“看来你很适合跟汉尼拔交流啊,圣骑士也总是思索圣光的本质。巫师也在思考世界的本源,死灵法师静思死亡的真意。德鲁伊参悟自然之道,刺客解析世界的神秘……哈,看起来只有野蛮人和亚马逊还在通过战斗来磨砺自己呢,你们这些高智商的家伙,真是神神秘秘的。”

    “汉尼拔吗?陛下似乎对这位执政官殿下很是推崇,那么……我倒是越发期待与那位大人的会面了。”比利似乎放弃了什么,语气也轻快了不少。

    “当然,等到此事了结,我就带汉尼拔前来拜访,到时候你可不要闭门不见。”

    两人的声音,渐渐消失在了树木与巨石的掩映之中。

    这些rì子,阿尔托莉雅一直在她的王国中游荡……每一个她去过的地方,战斗过的地方,驻足过的地方,她就像是一个经历了一切的老人一样,在生命的最后时光撰写一生的回忆录,不过她才二十多岁,但在位十年,她的经历已经足以被称为传奇。

    她曾经是这个伟大而坚强的国家的国王,她曾经用她的剑照亮这个国家前进的道路。

    但现在她不再是了——每当想起这个事实,就有一种莫名的痛在心头出现,她不知道应该悲伤还是庆幸,但是对于击碎石中剑的那个野蛮人,她的心中唯有感激。

    至少她脱离了“天选之王”的枷锁,无论rì后做出如何的选择,应该都是zì yóu的决定了。

    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想明白一件事情,接下来要去做什么,还有,她是否还是有资格继续为王——如果她觉得自己的器量不足为王,那她还要肩负起选出新王的使命。

    ——没错,天选之王是个骗局,是魔女们的yīn谋,她不是因为天选而成为王者的,这不是所谓的宿命。而且,为王的条件不是血脉的延续,而是自身的贤明和器量。

    被凯撒一而再再而三地否定,乃至粉碎了她的骄傲,她已经没有做王的资格了吧。

    那么,至少要将这个国家交托给更值得交托的人,然后她才能放心地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或者隐居在这里,默默地守护着这里的一切,或者周游大陆,实现作为骑士的理想和信念,或者前往北地,在那里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如果可以的话,和梅林一起生活吧,去凯撒的国度。亲眼看看他所挚爱的家乡。

    不过现在的话……还不是乱想那些东西的时候。阿尔托莉雅微微地摇了摇头,将心中乱七八糟的念头给硬生生地掐断,她现在还在王室直属领地之内,西北方的一个小小的村庄之中,小时候她正是被寄养在这里。王国中五位金雀花骑士之一的古尔骑士是她的养父和老师。受了母王的托付,隐姓埋名在这里,引导她正确地成长……但是现在,他已经不在了。

    如今她正待在这里。回忆着幼时的点点滴滴。她与导师一起凝视星空,听他讲述着那些波澜壮阔的历史和如彗星般耀眼的骑士。这个世界,骑士是公正与荣耀的代言,正义与谦卑的化身,他们代表着无坚不摧的力量和高贵伟大的品格。用牺牲和怜悯铸就美好的世界……

    那时的导师并没有吐露自己的身份,在他的描述里,他只是一个退伍的老兵,一个因伤退役后放弃了自己的骑士领,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的小小的骑士。但他参加过这个国家三十年来的一切战争,尤瑟王的狮心战旗横扫着一切蠢蠢yù动的势力,无论是内部还是外在。她击退虎视眈眈的敌人的爪牙,粉碎国内叛变的yīn谋,黑兰花之战。卡兰河之夜,黑山城攻坚战……在他的描述中,伟大的尤瑟王犹如黑暗中永不磨灭的一点星火,照亮着他们这些仍然抱有梦想的人前进的道路,犹如一个美丽而不可及的梦境。

    想要成为那样的人呢——阿尔托莉雅那时候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藉由小小心灵对于光耀的英雄的向往,吐露出了这样的梦,她想要成为英雄,想要成为指引所有人的英雄。

    那时候的老师。也带着让她无法理解的笑容,有叹息也有欣慰。用温柔的大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阿尔托莉雅一定会成为那样的英雄的,我从未像今天这样确信过。

    是的,她这十年间一直坚信着她会成为这样的英雄,直到今天,一切骤然破灭。

    仿佛一个最终醒来的梦境——只是这是一个稍微长一点的梦。

    但是最终醒来了……阿尔托莉雅坐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屋之内,这是她幼时的家。虽然老师已经逝去,但是这里的一切都保留了原来的样子,她定期都会回来洒扫小住一番,正如她定期会去母王的墓前静静伫立一样,她会从逝去的人们那里得到继续前进的力量。

    可是这一次,唯独这一次……老师,我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骑士唯有怅惘的叹息——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仿佛有很多人向这里走来,很快的步幅频率,很小的步间距,依旧是那群孝子。阿尔托莉雅的身份对于这个小村子的人而言永远是秘密,村中的人都记得在将近二十年前这里曾经住着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却不知道她如今已经是这个国家的王——不,是曾经,现在已经不是了。

    因为王的剑已经折断,王的枷锁已经破碎,王的宿命已经改变。

    拜访的小客人们礼貌地敲着门,阿尔托莉雅微笑着回应,一个个孝子带着拘谨的目光慢慢走进——阿尔托莉雅进行了有效的变装,至少在这里,没有人认出她就是那个传说中完美而不似人类的王,在这群孩子的眼中,这位大姐姐懂得很多很多事情,心中有很多很多故事,她还是一位骑士,就像无数的故事中所说的,带来正义的仁慈的骑士。

    于是渐渐的,每天来这里拜访,听着骑士姐姐讲述着那一个个美丽的故事,就成为了他们如今rì常的行动了。放下了一切的阿尔托莉雅少了几分严肃和威仪,多了几分少女的宁静和高贵,小女孩儿们将她当成了模仿和学习的对象,小男孩儿们因为内心的悸动和仰慕而偷偷地瞄着她,却不知道如何表达青涩而懵懂的感情……望着这些认真倾听的孩子,阿尔托莉雅就像看到了那时的自己——这里的孩童们,会有多少因向往她的故事,最终走上了骑士之路呢?恐怕不会有几个吧,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人,都会在成年后将最初的梦想埋在心中,普普通通地过完自己的一生……

    但那却如何呢?阿尔托莉雅微微一笑,当时的玩伴们都已成家立业,乃至儿女环膝,也许现在眼前的小人们,就是那时玩伴的子嗣,现在的他们,应该都比自己幸福吧……

    这样思索着,阿尔托莉雅继续讲述着她的故事,然而,门前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还是一名骑士

    wps1:……似乎有人对暗之妖jing的领袖有疑问?嗯,大家或许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应该见过他,b站的鬼畜视频中有个穿着变态拘束带带着尖刺项圈以不屑的姿态说着“fu♂ckyou”的那个神秘人就是他了,在rì暮里的设定中,他确实是比利王一生的对手。)

    ps2:我居然一本正经地做着这种科普……捶地……捶地……

    新rì暮里传出了迎宾的号角声,整个妖jing森林都回荡着风的低语。

    既然是迎宾的仪式与庆祝的宴会,那么最大限度回归原始的短裤是不能穿了,期间比利海灵顿告罪离去,再度出现时,已然是一身神秘而质朴的衣袍。

    ……虽然那疑似狮者使用的灰sè法袍和内里的白衣丝毫挡不住比利王那块块暴绽的肌肉,这种奇异的装束据说瓷了他们的一代历史。

    在这个时间段内,所有的森之妖jing们已经完成了集结。宴会用的思想者广场之上,三三两两站立着一位位森之妖jing,没有一丝的嘈杂,没有一点的交流之声。

    森之妖jing们全都换上了庄严的装束——短衫外袍,束带长靴。外袍犹如风衣,用以倾听着风中的低语,他们的腰间都悬挂着一支蘑菇状的短棒,据说那就是他们的武器。他们的眼神肃穆而宁静,偶尔闪现着睿智的火hua,无数的思绪在空中交汇碰撞,产生思想的低语与专注的思考之声,这种思想的厚重感让凯撒有一种进入大自然学院或者天空圆顶的错觉——森之妖jing并不是狮者,至少其中一部分不是,但是他们仍然从思考中领悟到哲学的力量,并将它运用在各个方面——无论是生活还是战斗。

    森之妖jing们采用了平和而绝对的分层——学徒、武士以及大师,分层的依据绝非血统或者身份,而是考察妖jing们对于哲学的领悟和造诣。最高的行政机构叫做最高评议会,是由妖jing之王率领十一位议员组成。议员们从哲学大师中选拔而来,都是将哲学与力量融为一体的强大存在——可惜比利王向凯撒引荐的议员们只有区区六人。

    “剩下的议员们被达克汉姆带走了,还有一部分族人。”比利海灵顿直言不讳。“倒让陛下见笑了,哲学之民的后裔竟然会因为哲学的分歧而分道扬镳,这是我的失职。”

    话音刚落,妖jing们的脸上或多或少露出了尴尬的神sè。内部分裂,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更何况还要在外人面前坦言——但是想起凯撒似乎就是为此而来,他们也渐渐地平复了心情,不过实话实说。他们对凯撒是否能改变这一切仍然心存怀疑。

    不……简直是毫不可能,源于哲学的两种思想的争端,岂会让一个外来者随意解决。

    凯撒微微一笑:“我认为这并不是难堪的事情,如今人类七极之一的死亡之柱,伫立在遗忘之地的学识要塞,在万多年前,就是从古老的法师联盟中tuo离的。当时的主流狮者们排斥这些cao纵死亡的使者们,认为这是亵渎生命的把戏。但是死灵法师们却用隐ren和实际行动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现在的话,就连秉持自然之道的德鲁伊和圣光之道的圣骑士都可以大大方方地承认,那些行走在生死两极的死灵法师们是真真正正的生命守护者。”

    “这只是个例,天王陛下。”有人出声打断,“这毕竟是不同的情况。死灵法师追寻的死亡与轮回本来就是世界的至理,即使被曲解。终究有真相大白的时候,但是暗之jing灵们……”

    “木吉库里阁下。比利王向我提起过你,说你是他的战友和好对手。”凯撒朝一脸刚毅的妖jing点了点头。“然而你不可否认,正所谓殊途同归,所有的力量之道都通向最后的真相,那为什么所谓的哲学之路就只能有一条路可走呢?或者说,暗之jing灵们已经背离了自己的信仰,心灵已经被蒙蔽,灵h250;n中充斥着混乱的气息?”

    “这个……倒是不至于。他们只是变得比以前更加暴躁,但是却从来没有停止过自己的思索。哲学之光仍然在他们的身上闪耀,只是那颜sè比以前更加可怕了。”森之妖jing们鼓励辩论,主张诚信,是以这位强大的战士只是犹豫了一下,仍然坦然承认真相,“但是……”

    “所以这就是事情的关键所在了。”凯撒思索了一下,随即笑道,“据我所知,双方的争端仅限于辩论还有小规模的摩擦,并未发展到大规模的战斗。”

    “事实正是如此,天王陛下,不过情势并不乐观。”这回说话的是贝奥兰迪,这位森之妖jing以其俊美的外表和华丽的战技著称于整个妖jing森林,除此之外,他还掌握着一种可怕的变身技能,也位列于十一位议员之中,在族民中拥有很高的声望,“暗之妖jing们的哲学之道狂放不羁,充斥着暴躁与易怒,连古老的摔跤活动都演变成了激烈的碰击对抗,他们将这种暴nue的行事风格带入了与我们的辩论之中——这通常会产生更加激烈的争吵,进而演变成武力解决的结果,森之妖jing们虽然爱好和平,然而却不害怕任何形式的战争”

    “……”凯撒能够理解,也能够想象出当时的情景。这其实跟圣斗士与圣骑士讲道理一样,野蛮人出口成脏,句句骂娘,时不时还拐弯抹角问候别人的数代亲眷,而圣骑士则是修养极好,出口成章,劝人向善,脾气好得不得了。但是大陆上依旧流传着一句谚语——圣骑士也有三分火气,说的就是这时的情况。被野蛮人骂毛了,圣骑士也会ren无可ren地回击,或者野蛮人自己骂着骂着就毛了,圣骑士也会毫不犹豫地进行反击……然后就会演变成一场可怕的斗殴事件,圣锤与龙枪齐飞,战吼与光环齐sè,老子揍你丫的。

    ——所以说,讲道理的人不一定是软柿子,等到他觉得不能再讲道理时。抽刀砍人说不定比谁都利索,这一点倒是跟野蛮人有些相似也有些不同,野蛮人是自己占理时用嘴炮讲道理。自己不占理时用拳炮讲道理,说白了就是打死不吃亏,相比之下,坑爹多了。

    “我想。我似乎找出解决问题的关键了。”凯撒向贝奥兰迪点头一笑。

    “哦,愿闻其详……”贝奥兰迪微微一怔,但是他的问话已经被比利海灵顿打断:“到此为止,本来是欢迎贵客的盛宴,不应该陷入这样的争论。至少现在,我们应该好好享受一下即将到来的盛宴,并以此问候从远方而来的客人。”

    “王说的是。”森之jing灵脸上微微一红,对凯撒低了低头,“如此,确实是我失礼了……”

    于是——比利海灵顿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凯撒以点头回应,与比利海灵顿并肩而行。无数的目光落在了两人的身上。在空中碰撞交汇的思想同时停滞,一切的思考与交流止息,化成了审视与观察的视线,所有的人都在关注这个外来者,想要判断出他是否有改变的力量。

    思想者广场,初代森之大统领的雕塑伫立在zhōng yāng。他坐在一块大石上,充满力量和美感的右臂屈起。胳膊肘顶在同样屈起的膝盖上,以拳头撑住了额头。他在闭目思索,溢出的智慧与历史感比远目的姿态更加厚重,雕塑的底座上工整地刻着引导一代代森之妖jing的名言,那是森之妖jing和暗之妖jing都认同的话语,并作为指引他们前进的总纲——哲学就是力量。

    凯撒环视着这里的一切——广场上亦是充斥着大大小小的立柱与浮雕,最著名的当属于那幅《哲学引导生命》,赤luo身体的jing壮男子左手持剑,右手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旗帜,在他的身边,聚集着几位同样强大而睿智的存在,那是对于妖jing森林刚刚建立之时的纪念,当年的几位妖jing贤者以自身的存在xìng为赌注,向人类的圣者们承诺了永久的中立与平衡,这才换来了妖jing森林数千年平稳的延续与和平……

    森之妖jing们的跟随着比利海灵顿与凯撒的步幅,穿过一座座石雕,走过一片片历史,这是属于他们的骄傲。比利海灵顿每经过一个地方,就要向凯撒简单地介绍一下某个不起眼的小石柱被谁驻足过,某个巨大的雕塑又是为了纪念什么……长长的道路,巨大的广场,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都活了起来,《阿部高和的微笑》《向rì菊》《哲学殿堂》……这辛淀着浓厚的历史,融入了制作者的jing神意志,被无数后人驻足欣赏的作品,全都拥有成为稀世珍品的资格,如今却静静地躺在这另一个异空间之中,居然也合适之极……

    扶起了惊慌失措的年轻母亲,阿尔托莉雅有耐心地询问着事情的经过,她仍然能认出这位儿时的玩伴,但是对方已经不记得她了。而今,对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并将自己的下半生全都奉献给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并以此而幸福着——但是自己却像是做了一个长达十几年的梦境,除了悲叹和哭笑不得,似乎什么都没有得到。

    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她静下心来倾听着儿时伙伴的哭诉,她的丈夫去了山里,已经两天没有回来了,央人去找,却一无所获。她的丈夫也是阿尔托莉雅幼时的熟人,一脉相承的猎人家庭,从小开始,周围的群山就像是他的后hua园一样,断断没有m237;路的理由,那么失踪的原因,有一大半的可能xìng就是……

    年轻的fù人似乎有了这种觉悟,但是却还是不肯轻易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就是这位突然出现的骑士大人,至少村中的治安官对她恭恭敬敬,私下里都说她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是一名伟大的骑士……所以她几乎是抱着舍弃一切的念头敲开了这里的门户,如果能换得骑士大人帮忙的话,她可以付出她能够付出的一切——除了她的孩子。

    “布玛,不要哭了,我会把米勒带回来的。”她将儿时玩伴的眼泪拭去,轻声道。

    年轻的母亲睁大了眼睛,她不知道为什么骑士大人会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她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对方的承诺宛若打开天国之门的钥匙。简直在一瞬间瓦解了她的灵h250;n——这位已经两天不眠不休,甚至跟着村民自发组成的搜索队漫山遍野地呼唤着丈夫名字的妻子,像是一切的愿望已经了结一样。终于昏了过去,理由只有一个,既然骑士大人已经做出了承诺,那么她就可以放心了。哪怕她并不知道对方是谁,只需要知道一个事实,她是骑士。

    骑士的诺言重逾千金,哪怕付出生命,也不会食言。不会玷污自己的承诺。

    这是万年来从教皇厅最强大的圣骑士到每一个籍籍无名的小骑士共同铸造的誓言,这是大陆上谁都无条件信任的,属于骑士的誓约——阿尔托莉雅抱住了昏过去的儿时玩伴,对方那轻轻巧巧的身躯在这一瞬间似乎重逾千斤,她似乎朦朦胧胧地觉察到了,她要守护的理由。

    “是啊,不管怎么说……即使折断了石中剑,即使明白自己并非天选。但是也改变不了我是骑士这个事实……也正是在这里。我最先向老师承诺过的,我要成为骑士……比谁都要勇敢的骑士……”阿尔托莉雅抱着可怜的fù人出了房门,背后跟着面露不安的孩童们。

    越来越多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又一个既焦急又面露期待的村民出现在她的眼前。

    孩子们也在注视着她呢……就像她讲述的一个个故事一样,当有人陷入了危难之中,站出来保护弱小扶持正义的人必定是勇敢的骑士。他们不畏牺牲,立誓拯救所有需要拯救的人们。并以此作为最大的快乐和荣耀,以及坚持到最后的理由。

    他们都将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他们做不到的。我有能力做到,这就是我必须站出来的理由,回应弱者的呼唤,正是强者的本份,也是这一身力量存在的意义。

    怎么能让他们失望……阿尔托莉雅将儿时的玩伴交给了为首的老人,那是米勒的父亲,当年的山村第一猎手,如今这个头衔已经落在了让他骄傲的儿子的身上,他对此只有骄傲和自豪,但是如今,他必须承受爱子有可能殒命的事实,并站出来,再次撑起这个摇摇yù坠的家庭,这是他作为父亲的责任——代替儿子照顾好孙子的责任。

    即使是再平凡的人都有自己要承担的责任,并在悲伤的事实到来之时勇敢面对,阿尔托莉雅看着老人那沟壑纵横却依旧坚毅的脸庞,时光染白了他的鬓发,却没有磨灭他那颗勇敢的心,她微微一笑:“托米大叔,布玛就交给你了,我去把米勒带回来。”

    “你……你是……”老人深深地xi了一口气,他看起来已经认出了当年的小女孩儿。

    “啊……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我回来看看。不过看起来,这确乎是命运的指引,只要米勒仍未遭致不幸,我定然将他安全带回。”阿尔托莉雅淡淡地笑了,站在那时的熟人面前,她一次又一次地感受到了时光的倥偬和命运的不可捉摸,但是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她这一路上帮助了很多人,唯独这一次有所不同,她开始正视自己的心灵,思考自己究竟为何而战,并且应该秉持着何等的信念活着——也许这是一次改变一切的机会呢。

    “那就好……一切就都拜托您了,骑士大人。”老者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了自儿子失踪后的第一个笑容,“我们已经做好面对一切的准备了,如果可以,请您竭尽所能,但是不要太过勉强自己,命运之前,人人生而平等,如果这是注定之事的话,我们只会坦然面对。”

    “——我明白了,托米大叔,我一定会把活生生的米勒带回来的。在这之前,请好好照顾布玛和她的孩子,她从小就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我希望她能够幸福。”阿尔托莉雅愣了一下,随即深深地看了托米一眼,“当然,也希望您亦是如此。”

    “当然。”老人颇为心疼地看了儿媳一眼,轻轻地叹了口气,在阿尔托莉雅与他交错而过的瞬间,他以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轻声道,“祝武运昌盛——吾王。”

    阿尔托莉雅身形剧震,她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去,老人已经抱着自己的孩子消失在了山路之中。其他的村民,还在以期盼的眼神注视着这位骑士大人。

    ……我已经不是王了,但我还是一名骑士。未完待续。。m

第一百二十三章 最近的节操卖得很多啊……

    ps1:有关于rì暮里的妖jīng们的人名,事实上都有出处,如果大家感兴趣的话,不妨记下以下的链接,tieba.baidu./p/1029638378,那里有详细的人设……

    ps2:……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森之妖jīng啊……这个种族简直就是野蛮人的躯体塞进了巫师的灵魂后产生的奇葩。)

    这群jīng壮得不像话的雄xìng们以肃穆而礼貌的低语做着交流,没有吵闹的狂笑,只有会心的微笑,他们举起盛着果汁的石杯,互相遥遥致意,他们的语言jīng练而充满了智慧,乃至于每一句话都会引起众人的深思,亦或是神秘的笑容——广场上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你们活得很快乐——跟野蛮人相似,却也有不同之处。”凯撒与比利海灵顿碰了碰杯子,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你们因为思想的充实与jīng神的丰满而快乐,而野蛮人都在傻乐。”

    “若是人能无yù无求,那么他必然快乐。若是人能够只做好一件事情,那么他必然快乐。若是人的心中有着能够决意保护一生的事物,那么他必然快乐。”比利海灵顿微微一笑,“按照这句话来看,北地的男子汉们可是世界上最快乐的生物了,因为他们知道活着的意义。”

    “说着话的人叫做迪奥吧。”凯撒笑了笑,“那句话还有后半句没说完呢。”

    “——我不做人了。”凯撒和比利海灵顿相视而笑,这也只是个玩笑而已,无论口中怎么说,比利王和雷霆王都为自己的族群而骄傲,这一点谁都不可以否定。

    正在此时,天sè突然一暗,周围似乎被莫名的黑暗所笼罩,森之妖jīng们的低语骤然一滞。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天空。天空中的人造光源被一层看不清的黑影所笼罩,狂热的呢喃与咆哮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比利海灵顿眉头一皱:“果然来了。”

    “暗之jīng灵吗?”凯撒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我知道你们不喜欢他们的理由了。”

    这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展示自身的武力,传递狂躁的jīng神,本来就与森之妖jīng的哲学之道背道而驰。天际卷动了黑sè的yīn影漩涡,在黑红sè的中心,正咆哮着赤红的雷光。

    “虚张声势”贝奥兰迪双眼shè出了翠绿的光辉,一阵清朗的声音盖过了云中的雷声和狂热的语音,“达克汉姆我昔rì的手足无数岁月之后你再次来到了新rì暮里,难道仅仅是为了展示你的力量吗?还是说在尊贵的客人面前,你想让先祖蒙羞吗?”

    “懦弱的家伙们,只有你们才会对人类圣地的人卑躬屈膝,我已经从风中听说了这个故事,一个来自战神殿的rǔ臭味干的小子。竟然想平衡哲学之道?”云中传来了不屑的冷笑,“还是说什么时候。妖jīng一族的分歧要通过外人来调停了?”

    ——真是毫不客气呢,凯撒耸了耸肩,不过对方那有话直说的风格,倒是挺合他的胃口。

    但是凯撒并不打算沉默,他站了起来,如龙般悠长的声音通过声带的震荡咆哮而出:“什么时候,当年直面人类诸圣毫无惧sè的妖jīng贤者们的后裔。已经习惯躲在云层里了?还是说分裂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你们发现了自身的变异,暗之妖jīng们都长出龟壳来了呢?”

    “口舌之利,野蛮人都开始玩弄唇舌了吗?”达克汉姆听起来并没有动气。反倒是反唇相讥,“是不是你们已经拿不动刀剑了?也许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

    “乡下小地方的土鳖,不知道圣斗士的嘲讽吗?”凯撒冷笑一声,“相比于森之妖jīng,你们可真是狂得没边了,毫无意义的自大只会招致灭亡的祸根,不作死就不会死,你们难道不明白吗?暗之jīng灵的领袖,我是一名圣斗士,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调停森之jīng灵与暗之jīng灵的争端,当然,按照你们的说法,是平衡哲学之道——你有什么指教吗?”

    “调停……哼,你知道什么叫做哲学吗?”暗之妖jīng冷笑道。

    “不知道,就不能调停吗?万年前天空圆顶与学识要塞签订谅解备忘录与求同存异协议,就是我战神殿牵线搭桥,当年的不朽之王了解奥术与魔法的差异,死灵学派与元素学派的分歧吗?但是他照样能够做到这一点,不朽之王能做到的,我也能。”凯撒冷冷道,“最后,我建议你下来,雷霆王头顶的天空,没有你飞翔的资格。”

    “有趣,但是我并不打算踏足腐朽者和蒋者的巢穴,如今的新rì暮里死气沉沉,被一群保守又死脑筋的白痴所占据,实在糟蹋了这个神圣的名字。”达克汉姆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冷声道,“外来者,你说要调停我们的争端,敢不敢跟我去一趟暗之古堡?”

    “有何不可?不过此间宴会未完,我身为宾客,不能擅自离席,野蛮人虽然粗鄙,但是还是讲规矩的。”凯撒暗中讥讽了达克汉姆一句,虽然他有任务在身,但是并不代表着他要点头哈腰地将暗之妖jīng请上谈判桌,“你若实在不想下地,那就在空中等着吧。”

    “哼。”云层中传来一声冷哼,黑红sè的闪电从天而降,带着隆隆的威势和一串炽热的天火回转咆哮,似乎要引燃这里的一切,滚滚而来的热力笼罩全场,有较为弱小的学徒已经开始使用哲学之力抗拒,淡淡的绿光笼罩在身,释放出让人宁静的清凉。

    “无礼达克汉姆,别忘了这里是哪里”贝奥兰迪大喝一声,反手取下了腰间的蘑菇状短棒,一声嗡鸣,绿sè的光从棒顶弹出,圆柱状的光柱散发着炽热的热力。这是森之妖jīng们特制的武器,其关键完全在剑柄的水晶之中,哲学之力驱动水晶运作,释放出纯粹到极致的炽热的光,光柱延伸到一定程度,就被水晶释放的回路力场牵引而回,达成了近乎无损无耗的能量循环,只在切割和交击时消耗能量——实在是比较棒的武器呢。

    跟圣骑士们的圣光之刃与圣炎剑相似,但却有所不同,圣骑士们可没有这么jīng巧的能量力场循环,他们凝聚出的圣炎剑完全是通过圣骑士对圣光的理解而牵引压缩,倒也没有什么损耗的说法——因为在白天,rì光之力无处不在,根本没有散失损耗的说法。

    森之妖jīng冲天而起,华丽的身姿与蓝sè的外袍在空中融为了一体,一抹绿sè的光弧腾空直斩,向着达克汉姆化身的雷光电火狠狠劈去——然后,绿sè与红sè的光芒骤然迸发,刺眼的光辉让所有人都有了一瞬间的空蒙恍惚,一声不同于世间任何兵器交击的声音响起,众人凝神望去,一个修长健硕的男子穿着纯黑的外袍,用类似于光剑的兵器挡住了贝奥兰迪的斩击——与森之jīng灵的单向光剑相比,它的武器向两端发shè光柱,看起来倒像是一把光杖,而且颜sè也不同于森之妖jīng们的翠绿,而是充满了混乱与狂躁的猩红。

    “没多大长进。”两人轻轻巧巧地落向了地面,石砖铺就的大地没有一丝裂纹。达克汉姆看着微微咬牙的贝奥兰迪,邪魅地一笑,“你所谓的哲学之道只会让你软弱,可怜虫。”

    “背弃了信仰的你,与软弱的我,到底谁更可怜一些?”贝奥兰迪冷笑着反问。

    “背弃?我只是做出了命运的选择。你们软弱而无聊的哲学之道已经无法慰藉我rì益强大的灵魂,唯有打破束缚,才能得到zì yóu,我们需要的是,让我们得以走向更强的道路”达克汉姆向前狠狠一推,无形的力量是强大的助推器,将贝奥兰迪狠狠地向后推去。

    比利海灵顿身形一转,骤然出现在贝奥兰迪的身后,他伸出了手来,搭在了妖jīng的肩上,顿时,贝奥兰迪后退的身形停了下来。比利王虽然时时面带微笑,但是他的眼神却无比地锐利,他那雄壮的身躯仅仅是站在人的面前,就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达克汉姆,不管你今rì为何而来,森之妖jīng都欢迎朋友……但是你执意要在这里撒野,就不要怪我出手了”

    “咦?难得硬气了不少。”达克汉姆将目光看向了凯撒——无论从身材还是服饰来看,外来者是谁一眼可见,暗之妖jīng的大统领带着好奇的目光审视了一下凯撒,“虽然跟野蛮人的描述大相径庭,但是他的灵魂不会撒谎,倒是野蛮人无误了。我说比利,难道说有了外人撑腰,你们的腰杆就直了?这么说的话,你们倒是还有救一些。”

    这人天生带着嘲讽光环吗?从一开始就拐着弯地骂人。凯撒想了想,突然扬声道:“看来宴会无法进行下去了,比利王,我跟大统领走一趟。”,

第一百二十四章 节操捡一捡……

    PS1：九千字大根新……不，是大更新，本来想分成几章，想想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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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绝了比利海灵顿随行的建议，凯撒跟着达克汉姆出发了。由于没有省时省力的飞行方式，凯撒还是搭乘着暗之jīng灵大统领的顺风车——说是顺风车，不如说是他凝聚出的犹如实质的雷云，黑红sè的雷云将两人托着，几乎就是驾云御风而行。

    “以高强度和高度凝聚的光云作为辅助飞行的道具，是兽人帝国的飞猴军率先提出的理念。可惜，猴人在万年前早已经被灭亡干净了，秘法不存，我们只能模仿出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达克汉姆看着面露好奇之sè的凯撒，同样暗暗讥讽了一句。

    “那只能说明猴人当年没干人事，谁都容不下，灭亡也活该。”凯撒随口说了一句，他是北地兽族人，兽人帝国什么的跟他可没有关系，不过……既然月族遗民依旧存在，那就说明猴人应该留下了种子……切，肯定有不少好东西。

    事实上，似乎是为了方便交流和争吵，森之妖jīng和暗之妖jīng的大本营相距并不是太远，甚至只是在同一座森林之中。凯撒还想顺便俯瞰一下妖jīng森林的全貌，看起来不能得偿所愿了，不过在这里的话，倒是能隐隐地看到雾之湖的轮廓。

    大约是五分钟之后，雷云缓缓减速，达克汉姆压低了云头。闪电黑光呼啸而下，将两人送到了地上，随即消散不见。

    “这里就是暗之古堡，那群老顽固和白痴们所避之不及厌恶至极的地方。我们暗之jīng灵的本营。”雷光消散，露出人形，凯撒与达克汉姆并肩而立，注视着眼前幽静的古堡。黑暗的天幕笼罩其上，从远处一看就给人“好可怕的地方”之类的错觉。

    “你们提倡的就是躲在小黑屋里啪啪啪吗？”凯撒歪了歪头，“还是说那样看起来很厉害？现在连整天猫在实验室里玩骨头的死灵法师都每个月拉着不死仆从出来晒晒太阳了。”

    “我们追寻的是哲学的yīn暗面——你听说过森之妖jīng们所鼓吹的三信条吗？告诫之心，赞美之心，宽容之心……哼。那只是软弱者所追寻的信条。”达克汉姆冷笑道，“平和只是谎言，狂热才是哲学的真谛。狂热使我更加得强壮，强壮使我得到力量。力量使我获得胜利，胜利使我打破枷锁，哲学，让我zì yóu。我们比起那群龟缩在rì暮里的胆小鬼强上百倍！”

    “不明觉厉，不过有力量才能有zì yóu。这一点我倒是不反对。”凯撒笑了笑。

    “进去。暗之妖jīng们视所谓的礼貌与规矩如无物，什么都是粪土。所以并没有人会出来欢迎你我，也没有什么名胜古物来让你品鉴。”达克汉姆冷冷留下一句话语，当先走入。

    “哼。臭脾气的家伙。”凯撒耸了耸肩，跟了进去——虽然说是古堡。但是还是一个占地惊人的建筑，类似于功能齐全的城堡。隐隐约约就能听到狂暴的呐喊和大地的震颤。洪亮的呼喝声不绝于耳，应该是暗之妖jīng们的摔跤活动。但这种竞技xìng运动应该与森之妖jīng的摔跤大相径庭，森之妖jīng们的动作和平而有分寸，一板一眼，jīng神的思考比身体的运动更加重要，而暗之jīng灵似乎毫无顾虑，想摔就摔，摔则地动山摇。

    从城门而入，眼前是庞大的露天广场，幽暗的冷光中，三三两两的暗之妖jīng们穿着黑sè的拘束带，颈上带着尖刺项圈，咆哮着扭打在一起，不断有人被翻到在地，身体与石板的碰撞轰鸣作响——地板的材质倒也坚固，居然没有一点碎裂的迹象。

    所有人看到达克汉姆，都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投入了锻炼的大业之中。

    比较引人注目的一点就是，无论在哪个角落，酒似乎是触手可及的东西，酒桶三三两两的分布在各个伸手即触的地方，时不时有对练的两个暗之jīng灵放开了彼此，勾肩搭背地来到藏酒处，痛饮一番，然后再度咆哮着拉开了架势，继续扭在了一起。

    “酒是我们的动力之源，酒jīng燃烧着身体，产生驱动哲学之魂的jīng神躁动，我们的血液中也流淌着让人惊叹的酒jīng含量！”达克汉姆微微颔首，对凯撒道，“听说北地苦寒之境，长于大雪山的野蛮人也将酒当成了民族文化之一，你若想喝，我当然奉陪。”

    “啊？那个啊……”凯撒本能地感觉不合适，虽然每次喝醉酒发完酒疯之后，大脑都会明智地将关于醉酒的一切记忆删除，但是凯撒就算再迟钝，也稍稍发现了这个让人尴尬的事实——自己似乎不擅长饮酒，或许到了滴酒就倒的程度，明明是来调停战争的，反倒是被人一杯子撂倒，不仅给野蛮人丢人，而且还误事——还是不喝比较好。

    “怎么？”达克汉姆敏锐地看出了凯撒的抗拒，“觉得暗之jīng灵不配与你共饮吗？”

    “这倒不是……”凯撒心中暗暗叫苦，他说自己不善饮酒，恐怕谁都不会信。

    “那就喝倒老子！”达克汉姆冷冷一笑，“你不是来调停战争的吗？那就击败我！从酒和摔跤两方面！暗之jīng灵只会与让人尊敬的强者对话，来自北地的野蛮人！”

    这么说着，达克汉姆似乎来劲了。暗之妖jīng的大统领伸手一招，墙边的两个酒桶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呼啸而来，落入了他的双手之中。他右手一抖，将半身大的一个酒桶扔给了凯撒：“现在就开始，暗之妖jīng的藏酒没有好坏之分，所有人喝的都是一样的！”

    他拍开了桶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道水sè的长虹从桶中飞出，稳稳地落入了他的口中，宛如长鲸吸水——几乎是片刻之间，达克汉姆连吞带咽。已经将一桶酒喝了个jīng光。

    “该你了。”妖jīng脸不红心不跳，将酒桶扔回了原地，然后冲旁边观望的一人招手道，“去找马凯！让他送五百桶酒来！今天我就试试雷霆王的器量！”

    “五……”凯撒差点被噎住，五百桶？亏你敢说啊！还有周围的混蛋们，好歹表达一下你们的惊讶啊！不要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你们都是酒桶吗！早知道把伊吹萃香带来了！

    虽然心中这么腹诽着，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凯撒的身上——像是这种类似于先干为敬的姿态，无论如何都要好好回应的。凯撒最后看了一眼：“真让我喝？”

    “啰啰嗦嗦，你还是野蛮人吗？”达克汉姆冷声喝道，“不能喝就滚蛋！”

    “……切。”凯撒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酒桶吹了起来。他的身子在接触酒jīng的一刹那晃动了一下，然后突然就站稳了，喝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不一会儿，一桶酒瞬间见底。双手一合将酒桶震成了碎片，真?凯撒，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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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托莉雅站在山巅的岩石之上，俯瞰着周围的群山。她的手中拿着一把古旧的猎弓，纯白sè的圣光在她的周围隐隐yù现——米勒只是一个普通的猎手。灵魂的强度也只是普通人的程度，搜索这样的人根本不用费太多的心思。只需要拿到他使用过的物品，然后寻找其jīng神波动即可，但是阿尔托莉雅的方法却没有生效，似乎有一种古怪的力量阻碍了她的感知。

    ——有问题。

    强者的本能提示她事情的不妥，然而这并不能阻挡她前进的道路，此时冬雪未化，山间仍然蒙着一层层白雪，反shè着rì光，映得茫茫一片白sè，她从山石上一跃而下，冲向了面前的悬崖，向下飞速坠去——哪怕是彻彻底底地搜寻每一个角落，她也要将米勒带回来。

    “你这是白费力气。”正在这时，一道浑厚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少女眼神一凝，双足在身后的岩壁一点，双手攀岩，附着在了岩壁之上，jǐng醒的目光四下张望：“是谁？”

    “你的右边。”阿尔托莉雅向右边望去，一块凸起的岩壁上坐着一个略矮却壮实的人，他的肌肉如同身后的岩石般块块鼓起，仿佛积存着难以想象的力量，除此之外，他仿佛跟这悬崖和岩壁融为了一体，仿佛岩石就是他的身躯——布列塔尼亚最近出现了很多的强者啊。

    “你是谁？你刚刚在说什么？”似乎感受到来者不善，阿尔托莉雅的声音也很冷。

    “一个为拿回父亲的遗物而不得不为此奔波的可怜的中年人。”那个人正是贝奥武夫，因为阿尔托莉雅并没有认出他来，所以他也稍微展示了一下矮人的幽默感，呃……可是这结果不如人意，矮人的搞笑天赋低得可怕，阿尔托莉雅的笑点反倒非常高，想想，一个质朴憨厚的矮人一本正经地对一个严肃认真的圣骑士讲着冷笑话……

    ……雷霆王比她顺眼多了，至少那个蛮子很会吐槽，跟他说话很有意思。

    山底之王在脑海中快速评判了一下骑士王与雷霆王的优劣，很快就本着个人喜好的原则做出了判断，遗憾的是，他似乎也不怎么看好阿尔托莉雅——原因居然是她不会吐槽？

    “……这与我无关，但是强者，我有事情向你请教。”阿尔托莉雅将手中的猎弓掷向了贝奥武夫，“这把猎弓的主人，阁下有没有见到过？或者能否感知他的存在？”

    “见过，但是我为何要关心一个人类的消息？”贝奥武夫一挥手，将猎弓送回，“而且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为了一个承诺，准备自投罗网？”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阿尔托莉雅越发得jǐng惕，“既然阁下不肯说，我就告辞了。”

    “恐怕你走不了了，因为有人拜托我把你带过去，真是的，为什么这种得罪人的活总是我去做？”贝奥武夫拍了拍手，“你自己乖乖跟过来还是我先放倒你？看在雷霆王的面子上。我不会为难你，你也不要让我为难，他还没把锤子还给我呢。”

    “那可要让你失望了，从来没有束手就擒的骑士。更何况。阁下在布列塔尼亚境内撒野，不怕被教皇厅追究吗？退位之前，我仍是一国之君，你在向人类的世界挑战吗？”阿尔托莉雅察觉到了彼此的力量差异，一边思索着应对的措施，一边敷衍着贝奥武夫。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美狄亚为什么这么了解你？”贝奥武夫挠了挠头，随即扔出了一块jīng致的肩甲。“那个小子在我们手里……美狄亚说，你会为那个蚂蚁般的凡人而就范。”

    “……背叛魔女吗？她说对了。”阿尔托莉雅沉默了一瞬间，“你们要做什么？”

    “我只是负责把你带去，那两个魔女想跟你谈一些事情。”贝奥武夫摇头道。“如果你同意，那个凡人就可以安全到家，但是相对而言，你要保持低调。”

    “放心，你无过于害怕我向王城方向示jǐng。我不会这么做的。”阿尔托莉雅淡淡道。

    贝奥武夫愣了一下：“还真可以啊……这么做不觉太傻吗？你明明可以此时向王城示jǐng，城中强者倾巢而出，足以让我们再吃一个大亏，说不定拉塞尔一个不爽。直接从教皇厅本部叫来援军，她们无论规划什么yīn谋。都要付之流水了。”

    “然而米勒会死，说不定你们为了泄愤。还要杀死很多无辜的人，况且次元魔女在，将你们留下的可能xìng实在太小，说不得布列塔尼亚往后，都要面临你们的报复了。”阿尔托莉雅沉默了一瞬，笑着摇头，“强者的意义就是庇护无力的弱者，我只是不想让无辜的人受伤害而已，也许你和凯撒都说得不错，根本没有保护好所有人的方法，我是太傻了。”

    “世间纷争无绝，命运弄人，何等无端，终究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的愿望只是痴人说梦。”贝奥武夫摇头一叹，“对付骑士的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用正义和信条杀死他，这话果然不错，你所坚持的事物已经变成了你的弱点，难怪你会输给凯撒。”

    “你认识凯撒？”阿尔托莉雅的目光有些复杂。

    “当然，虽然只是打了几架，但是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贝奥武夫想起了那个发起疯来比谁都不要命的变态蛮子，心中微微一寒，“……真是个了不起的疯子。”

    “那么……如果他处于我的位置，会如何抉择？”呆毛骑士好奇地问道。

    “他会假装就范，跟我虚以委蛇，然后在我心神放松的一刹那对我展开致命的偷袭，然后用尽一切手段向我进攻，拼命拖住我，直到援军到来，然后招呼所有人展开围攻，直到把我就地擒住，用来交换人质——然后暗中琢磨一套yīn谋，想办法把我们都弄死，哪怕天涯海角，永远不死不休。”贝奥武夫思索了一下，随即笑道，“——这才是那个野蛮人会做的事情。”

    “那因此而导致有无辜的弱者死去呢？”布列塔尼亚的王激动地问道。

    “——他会用灵魂独自承受一切，没有保护好族人的悲伤，还有对生命逝去所感到的痛苦，但是他唯独不会后悔，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命运，我们都是同一种人，懂得什么叫失去，什么叫无力，还有什么叫珍贵。我们从来不会说着要保护所有人之类的话，我们只会尽全力保护每一个人，因为我们早已经知道什么叫做命运。”贝奥武夫缓缓道，“你的力量永远都是有限的，你也许会成为最强，但最强永远不等于无敌，你的力量终究有所之境，正如你能做到的事情永远有限……这个道理，我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

    “……我以前一直以为我可以的，因为我是布列塔尼亚永世流传的天选之王，直到他打破了我的信仰和支柱，才让我看到了无力的真实的自己，但是我却依旧，呵呵，也许是幼稚。”阿尔托莉雅轻声一叹，“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迷茫和坚定中挣扎，每当我静下心来思考时，总会想起我此生以来遇到的重要的人们……他们的一切都让我坚信。这个世界有足以凌驾于一切的东西，指引着殉道者们前行的不灭的灯火，不会被残酷的命运泯灭，不会被摇摆的人心动荡。超越了悲伤和愤怒，模糊了善良与邪恶的界限……”

    “可那终究是理想而已，骑士王，单凭理想是什么都做不到的。”贝奥武夫摇头。

    “也许……但是我除了那种东西以外，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已经坚持了无数的岁月，为什么不坚持到最后呢？”阿尔托莉雅苦笑了一声，随即平静道。“带路。”

    “不管怎么说，我佩服坚守梦想的人。”贝奥武夫沉吟了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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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女之夜的人，打洞的本事真是了不起。”阿尔托莉雅昂然站在这地下的石宫之中。望着在石壁前驻足的两位魔女，冷冷一笑，“米勒呢？”

    “那个猎人啊，早就放回去了。”美狄亚回头望了她一眼——明明前些rì子被阿尔托莉雅和凯撒联手打得几乎重伤，然而此时她却没多少怨怼的神sè。“你可是很了解你的。”

    ——魔女眼中若有若无的莫名的光芒让阿尔托莉雅本能地一寒。

    “那你把本王叫来做什么？”阿尔托莉雅冷声道，“没事的话，恕我失陪了！”

    “只是来跟你商量一些事情罢了，或者说。做个交易。”美狄亚看壹原侑子并没有开口的yù?望，只能接过了一切的交流权。“只是你似乎对魔女之夜成见已深，我们不得不……”

    “成见已深？”阿尔托莉雅眼中闪过一丝厉芒。“我恨不得杀了你们！”

    “想不到那个女人竟然留了后手，想必已经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你了？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关系。当年我们选择了尤瑟，明明快要成功，却被那个女人横插一脚，真是让人恼火不已。”美狄亚看着阿尔托莉雅，仿佛在打量一个珍贵的艺术品，“……不过现在看来，你似乎更加得合适啊，果然是她的女儿，对认定的信念果然是倔强到底啊。”

    “美狄亚，我最后再问一句。”这是，壹原侑子终于发话了，迫于魔女的承诺和还凯撒的人情，她不得不将八云紫交还给凯撒，少了那玩具一样好玩的弟子，最近她的心情稍微有些糟糕，乃至于她的语气都毫不客气，“你真的打算让她成为阿赖耶的原体吗？凭她的器量是远远不行的，她的王道简直幼稚得让所有人都绝望，我看雷霆王倒是不错。”

    “雷霆王？恐怕我们的计划没成功，就会被暴怒的七圣地连根拔起了。”美狄亚冷冷一笑，“……唉，雷霆王就一定完美了？不过如果将他们两人互补一下的话，倒是可以的。”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阿尔托莉雅骤然取出战剑，横于胸前，“阿赖耶计划？”

    “那个女人居然连这个都告诉你了，真是害人不浅，不过也好，让你知道也不错。”美狄亚啐了一口，然后笑吟吟道，“你猜得不错，虽然阿赖耶之剑已经折断，然而还有重铸的机会，你既然已经了解了那个恢弘的计划，难道不为此动心吗？成为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王者，手持着阿赖耶之剑，以抑制力的形态降世，带领着所有崇尚德行和技艺高超的最初之民重新开创内法兰时代的盛世，贯彻你的理想的不争之世……难道不好吗？”

    “还说我幼稚呢……”阿尔托莉雅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地吐出一口气，“我觉得你们比我还要理想主义呢……这个疯狂的计划只有你们才能想出来了，但是没有人会同意的。人类既不会让外人左右他们的命运，彻底消灭邪恶的方式也永远不是杀戮——最重要的是，魔女们，我的信念是守护好我的臣民，所有的人都要守护，你们的计划，有悖于我的誓言。”

    “等你的灵魂升华到抑制力的高度，你就会发现，你之前所有的坚持和誓言是多么得可笑，这可是无上的荣耀，真的不考虑一下吗？”美狄亚循循善诱。

    “不必多言了！魔女，阿尔托莉雅虽然是个迷失自己的愚蠢的女人，但是还没有到这种是非不分的地步。”阿尔托莉雅静静道。“……你们之所以会提出这个愚蠢的计划，只是因为你们并非人类，你们站在棋盘之外冷眼旁观，自然不知道你们的计划是多么得残忍而疯狂。就算这个计划能够成功，你们所得到的，还是一万年一次的轮回，即使那时的所有人都是真真正正的德行崇高之辈，但是他们的后人也未必会一直纯净，虽然我没有经历过万年前的zì yóu之战，然而那时候的先祖，也一样是为梦想和zì yóu拼尽所有的勇敢者。那么，现在呢？”

    “你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壹原侑子冷哼了一声，“阿赖耶计划没有这么肤浅，小姑娘。不过考虑到你可能采取的不合作态度，我们也有相应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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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喂！这么悠闲真的没关系吗？”薰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超级无力，她们现在在雾之湖畔接受着湖中仙女们的招待，紫和灵梦都陷入了无意义的傻乐之中。无节cāo巫女将手中的一袋袋金币数来数去，或者将它们高高举起，松手，倾听着金币落地和互相碰撞的悦耳清鸣。露出了迷醉的神sè，仿佛在倾听世界上最美的乐声。只是那表情……

    ——以一切艺术与音乐之名，如果博丽灵梦带着这样的表情去参加任何一场音乐会。绝对会被人当成变态的，亦或是直接被音乐家们要求决斗——虽然谁都打不过她就是了。

    迎着几位湖中仙女“外面的人类都是这样吗”之类的眼神疑问，薰有些要抓狂的感觉，就算变态和厚脸皮如她，都觉得非常得丢人——那边的无节cāo巫女！你现在代表的是整个人类的形象啊！不要给人一种“如今的人类是巨龙的后代”这种可怕的感觉啊！

    ——还有那边的狐女！玩弄小孩子的感情就这么有趣吗！虽然看起来是三个笨蛋，但是他们发起疯来你可挡不住啊！你这个连七阶都没到的蠢狐狸！

    很明显，虽然表面看起来是个元气满满的可爱美少女，但是名为八云紫的生物很明显沾染了其兄长的某些不良嗜好，比如说有强迫xìngS症，总会去欺负一些很好欺负的存在。

    如今，她理所当然地将目光投向了那位将湖之骑士兰斯洛特爵士的智商拉到了笨蛋线的大名鼎鼎的冰之妖jīng，并对以琪露诺为首的几个幼女型笨蛋进行了让人发指的蹂躏。

    “……所以说，博丽灵梦！”薰来到了无节cāo巫女的身边，恼火地低喝道，“八云紫不明真相倒也罢了！你这么悠闲没问题吗！那可是森之妖jīng的主场——那群比较无害的家伙倒也罢了，暗之妖jīng的德行你不知道吗？万一凯撒先生吃了亏，你绝对要倒大霉！”

    “吃亏？”博丽灵梦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薰在说什么——金币的光芒对她来说是很强的思维迟滞力量——然后，巫女淡淡一笑，“……高玟骑士，你跟凯撒相处的时间不短，为什么还没有我看得透彻？或许是因为当局者迷的原因？”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否则老娘豁出去节cāo什么的都不要，也得让凯撒先生把你的奖金什么的都扣去！还有，别忘了，如果拉塞尔主教知道你发了这么一大笔横财，你就等着八百多条税务从天而降，扣在你头上！保管让你没捂热的金币瞬间飞没了！”薰yīn测测地笑了，“拉塞尔主教的本事，不用我多说！刮地三尺拉塞尔，义薄云天大主教，你不会没听过！”

    “无无无无无无耻！”博丽灵梦的脸刷得一下白了，迅速以一个乌龟趴地的姿态将所有的金币搂在了身下，简直是微风不漏，她大叫道，“这是我个人所得！劳动成果！你们无权夺走它们！这些可怜的孩子是我的！是我的！我要抗税！抗税！”

    薰在心中汗了一下，看来传言是真的，拉塞尔主教，真的给这位博丽神社的当代巫女留下了难以想象的yīn影，事实上在遇到凯撒之前，博丽灵梦过着三天一进食的苦逼生活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大主教阁下肯定是居功甚伟，简直是邪恶得一塌糊涂。

    不过为了凯撒某个部位的安全着想，薰还是要好好地做一回邪恶的家伙：“哼哼哼哼，让我来好好想想……你这种行为属于私自的偷税漏税，按照大主教的说法，任何举报这种违法行为的勇敢做法都会得到大教堂的嘉奖和一笔不菲的奖金，所以你……”

    “英雄！英雄！”想让博丽灵梦从口袋里往外掏钱，你得有巨龙的力量和勇气才行，哦，还得有坚定地不受任何诱惑的心灵，就像现在——博丽灵梦声泪俱下地抱住了薰，一个劲地磨蹭着，“高玟骑士，虽然您没有察觉，但是——经过了这几天的相处，不，还有之前的相处，我早已对你产生了深厚的感情，沐浴在太阳骑士那耀眼的光辉之下，吃饭更香，数钱也更有干劲了，没错，其实我已经暗恋你很久了！你在我的心中是如此得重要，怎么能让那邪恶的铜臭和金钱的原罪玷污你的心灵！当然，也不会同意你去举报的——你这么善良的人，如果向大主教揭发这件事情，定然也会让你心中感到浓浓的不安，想想，如果经历了那件事情，我肯定要痛不yù生满地打滚的！当你看到我痛不yù生满地打滚时，你那无比纯洁的心灵肯定会为此感到愧疚，最后也会痛不yù生满地打滚的！我个人损失金钱没关系，但是一定要让你幸福啊！所以说……所以说千万不要向我索取贿赂或者举报啊！要不，咱们俩百合一下，也是可以接受的！虽然不怎么好这一口，但是如果是您的话……”

    “……博丽巫女，您的东西掉了。”薰漠然道，“另，这么无耻的话，我已经好久没听过了，不愧是博丽巫女呢——想保住你的钱，也不是件很难的事情。”

    “……想要玩S?M吗？我明白了！如果您自带工具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请尽情地鞭笞我！”博丽灵梦咬了咬牙，然后开始撸袖子，“在这里还是找个小树林？”

    “你的人生……”薰叹息道，“……我是说让你想办法，最起码别让凯撒先生……”

    “……切，原来拐弯抹角，还是为了凯撒，真是……”博丽灵梦瞬间明白过来，然后不屑地低声嘟囔——进而，薰的眼角闪过了一丝寒光，吓得巫女立刻立正。

    ……简直丢光了八阶强者的脸啊，竟然让一个七阶的圣骑士玩弄得一愣一愣。

    “报告女王大人！”博丽灵梦迅速道，“关于您对凯撒陛下的担忧，鄙人认为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能够让他吃亏的人太少了。首先，比利海灵顿为首的森之妖jīng们并没有什么威胁度，平和的森之妖jīng们就算有意，也会先从语言的方面进行劝诱，我认为，从语言方面，凯撒陛下几乎是不可动摇的，因为他对于胸部的执念完全不下于森之妖jīng们对哲学的信仰！洗脑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

    “这倒也是……”薰点了点头，随即又道，“还有暗之妖jīng呢！那群混蛋才是最危险的！那群家伙如果看上了凯撒，一定会直接……”

    “这个就更不需要担心了……暗之妖jīng的话，做什么之前都要喝酒的。如果凯撒陛下真的去了暗之古堡，那么达克汉姆做的第一件事情肯定是让他喝酒。”博丽灵梦淡淡地看了薰一眼，“……凯撒陛下喝了酒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也有所耳闻了……”

    “你是听谁说的……”薰想起了新年之时，凯撒喝醉后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肆无忌惮，极度鬼畜，差点就把她给啪啪啪了，每当念及此处，她都有些后怕……呃，不过听起来的话，似乎确实是她过虑了，如果凯撒真的喝了酒，说不定会……

    “哦哦……听起来，确实是……”薰慢慢地点着头，突然，仿佛是印证她的看法一样，远方突然传来了一声恐怖的轰鸣，惊起蛙声一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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