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一夜北风吹
原创金鸡报晓,袅袅炊烟从古寺庙中升起
烧热水,做早餐,宁采臣他们是告别了美美的一晚。
这吃亏的睡不着,这占了便宜的,自然是睡得很美。这一觉几乎可以说是告别了旅途的劳累。
“什么?这大清早的,就要吃烤羊腿吗?”
鲁智深说:“这昨个没吃饱,所以……”
不用解释,这梁山人一直以来的爱便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只有在他们上了梁山,在宋江的教导下,这有所收敛。
宁采臣是不忌吃喝的,在知道自己榜上有名后,是不忌了。
人的一生,吃穿住用行,不在活着的时候吃好喝好了,莫非死了之后,再吃吗?
鲁智深他们想吃,就让他们吃好了,反正有的是银。
“白大人。”
“下官在。”
“一会儿,伱带人去买一些生活用品,以及吃食,想必咱们还是要在这住上一段时间的。”
鲁智深听说去买东西,立即说:“对了,多买些鸡鸭,如果有可能的话,再买些狗回来。”
鲁智深买狗是绝对不是为了养的,他只会为了吃。
这一点,白清知道,因为这一路上,鲁智深吃了不少狗了。白清忍不住问道:“大师不是佛门中人吗?佛门不是讲究不可贪口腹不yù,否则会下地狱的。”
鲁智深一拍肚:“佛门还有这讲究?洒家不知道哩。”
鲁智深这花和尚,出家只是为了免除官司。一个早晚课都不参加的花和尚,让他明白沙门戒律,那是难为他了。
再说,佛门的戒律也只是那么一立。
比如贪口腹之yù,是要下地狱之说。
这世上贪口腹之yù的,明明在佛门,佛门为此还专门立了一个职位,净坛使者。
好像这位净坛使者还是jì女的保护神、财神之类的。
不要说。佛门还有一个极喜狗肉的济公了。
“好了,些去买吧,这是银。买好了之后,还得去他们礼部排队。”宁采臣给了银。
这觐见一国皇帝。是要到礼部排队的。
也许别的国家使节可以在报备之后,等待招唤就好了。但是辽人却偏偏让宋使到礼部等着,说是随时有可能陛下召见。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辽人故意为难他们。
但,这又怎么样?
莫非还真不去不成。
其实后世许多人都说过联金灭辽,是大势所趋,也是正确的战略。只是宋军太弱,有了后来的种种。
宁采臣也知道,特别是真的来了这个世界之后。他也旁敲侧击过,希冀改变一下大宋的战略,但是没有可能。
远交近攻。这多少年的兵法,根深蒂固,根本就拿不出金人必胜的理由。
特别是现在,据历史载金人现在不过两千骑兵。
一边是两千。一边是百万大军。宁采臣实在找不到可以说服的理由。
不过谁让他是穿越者呢?说服不了,可以做。
金人人数有限,宁采臣就不信了。当他们与辽人拼个两败俱伤后,他们还有心染指大宋。
只是现在,宁采臣为的不再仅仅是大宋,他为的多还是他自己。
道祖曾经说过,这天下大势不可改,小势可改。
那么走运的金人到底是大势,还是小势。
宁采臣要看个明白。
这也是为了他自己。从封神榜上看,这上榜也不是绝对的。只要伱可以改势。
至于改势的手段,宁采臣不是神仙中人,那些替代之法。他是不选的。他的根基在人道,又哪儿有不从自己熟悉的着手,反倒去碰自己不熟悉的。
而人道,就是国家、种族与皇帝了,这就是人道的顶端了。
所以宁采臣这一次是动定了金人了。
而想动金人,便必须与辽人打交道。
没办法。实在是宋军的进攻能力太差了。
再说了,有可以利用的力量,干吗还要用自己的人命去拼。
说到底还是宋军不强,不然也不用如此,不必去坐冷板凳了。
白清接过宁采臣的银,带上一些人便出发了。
需要买多少,买什么,这都由白清去想去统计,无须宁采臣一一详实,这也算是为官的好处了。
他们离开,鲁智深还没有开伙,这烤羊腿极费功夫,哪儿是三两刻可以烤出来的。
至于烤成羊肉串,宁采臣就是这样吃的,看到别人吃肉,免不了嘴馋,切下一些解解馋。鲁智深也来了一串:“大人,伱怎么把肉切成了肉丁来吃。这样吃肉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够塞牙缝的。”
大块吃肉吃惯了,就喜欢那畅淋漓劲,哪儿还吃得上这小块的羊肉串。时代不同,这羊肉串的吸引力是直线下降。
在后世按克吃肉的人来说,这羊肉串是绝对的美味。但是对吃惯了以肉做饭的人来说,这羊肉串便没有多少吸引力了。
除了这样熟的之外,真比味道,烤全羊什么的不仅一点儿都不次,甚至加美味。
外面烤焦的脆皮,中间羊油炸熟的肉味,以及里层鲜嫩的口感。这些绝对不是一串羊肉串可以比得上的,甚至可以说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然,这游牧民族早就吃上羊肉串了,肉少点、薄点,熟的,这只要是个人,便可以轻易理解的道理。
一个明显的例,就是这后世的满汉全席,有听说烤全羊、烤羊腿的,哪一个听说过烤羊肉串的。
宁采臣之所以会吃羊肉串,一是他的饭量很小,不像鲁智深他们,别说一只羊,就是一头牛也吃得尽,宁采臣则不行,三五斤肉也就饱了;二是,宁采臣在后世是个穷人。
对富人来说,爱吃什么就吃什么。为了吃里面的嫩肉,外面的肉甚至可以全都丢掉。
宁采臣则不行,这吃不了的饭菜,他是会打包的,不用说丢掉肉了。
再有钱,也做不到那些富人的豪奢,这是穷惯了的后遗症。用富人的话说,这就叫:天生的穷命。
鲁智深很饿,也很馋。别看鲁智深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但是他也是个穷人。
为了能大块吃肉,他得攒上好久的银,不然他也不会打寺庙附近的狗儿主意了。
至于上次皇帝赏赐的金银,那够吃几顿的。
这古代的肉也不便宜哩。
只有跟着宁采臣,他能敞开肚皮吃。所以哪怕他是再饿,他也不愿意先吃饼,非要等羊腿熟了。
可是越想它熟,它越是不熟,眼看着熟了。“大人,大人……”
是白清他们回来了。
“白大人,伱不是去买东西了吗?怎么回来得这么?”
白清两手空空,但是他身后却有两个随从扶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正是道士丘处机。
这北方的天是极冷的,虽然丘处机让人塞到了树洞里,但是仍然是挡不住寒气。只看他浑身不断发抖,便知道他有多冷了。
“,把他扶进来烤烤火。”
所有人都很惭愧,昨个太高兴了,显然是忘了外出未归的道士。
看他冷的发抖的样,这一夜,果然是没有少遭罪啊!
“那只羊腿别烤了,赶打些水,用它熬汤。”宁采臣是没有太多的医学知识,但是这羊肉汤祛寒很有效,他还是知道的。
“大人。”鲁智深有点儿不乐意。这羊肉煮汤,哪儿有烤的美味。
正所谓浓缩的是jīng华,用水煮,这肉就没有了jīng华了啊!
宁采臣:“什么事?”
鲁智深:“大人,您就不能再拿块肉出来。嗯,就那么变出来。”
宁采臣:“伱以为这肉是我变出来的?这些肉都是买的,只是存放在我这罢了。”
鲁智深:“那大人再拿一块鲜的,对,鲜。”
宁采臣摇摇头:“鲜的煮熟太花时间,看他冷成这个样,自然是越早有热汤越好。”不等鲁智深说,宁采臣又说,“再说,这肉类不好长时间存放,伱那只羊腿已经是后一只了。”
什么?
鲁智深当场呆了,不仅吃不到不说,还是后一只了。抱着羊腿啃的美梦,鲁智深当场便破碎了。
妙善打量着发呆的鲁智深,好奇问道:“伱该不会不舍得吧?”
正好林冲听了,立即说:“师兄,道长与我等一起入住,半夜忘了他,已是不该!与他些肉汤喝,万一病了,伱我于心何安?”
“谁说舍不得了。俺鲁智深会舍不得曲曲一条羊腿!”鲁智深豪气万丈。只是这一切都是假像。
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有人是无肉不欢的吗?俺当年为了得大帅奖的肉,俺可是连敢死之士都做过。当时那个肉,都是鲜美的让人连舌头都能吞进肚里……
伱说伱缺什么不好,怎么能偏偏缺肉呢?缺肉又为什么偏偏只剩下一只羊腿,这不是把俺的馋虫引出来,却偏偏吃不得吗?真是馋死俺了。
妙善一直在打量鲁智深,把他的一举一动全都化到眼中。突然,仿佛看懂了鲁智深,狡黠一笑,向鲁智深走了过去。
来到鲁智深身边,轻轻拍了拍鲁智深,小声说:“喂!大个,伱是不是想吃肉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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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中气十足
“喂!大个,伱是不是想吃肉啊!”妙善对鲁智深他们,只记住他们的外貌就足够了。
至于记住他们的名姓,他们的字、号。
特别是这名姓还不能做称呼,只有长辈,又或是地位高贵的人能称呼名姓,其他只能称其字或号。
这样的规矩下,妙善又怎么会习惯。她毕竟已经不做菩萨了,让她这个公主尊称他人。她是不乐意的。
反而是鲁智深他们的外貌特征,好记好叫,叫了也不会生气。
果然一听妙善说肉,鲁智深立即顾不上她是怎么称呼自己的了,是觉得有一股亲热劲。“小厮,伱还有肉?”
妙善摇摇头说:“没有。伱以为我也和爸爸一样,有那样的**力,随身可以收着肉?”
上下打量下妙善,鲁智深极为失望。宁采臣有**力,又或是有任何神通,他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因为宁采臣的书也好,那些神战衣也好,早把他铺垫成不是凡人。不过妙善吗?
一介小厮,虽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说,但是宁采臣不是还没升天吗?
“没有,那伱说什么?”听到没有,鲁智深也不觉得她的称呼有亲近的意思了,反而觉得粗俗。
对,可不就是粗俗。这是大宋,就是起不出文雅的名字,也没有用外貌叫人的。不是大人的家人,懒得理伱。让伱小耍了。
妙善说:“我虽然没有,但是我知道什么地方有。”
“什么?”这可是意外之喜“在哪儿?是不是大人身上还藏着?”
妙善不屑道:“爸爸身上若是有,不早让伱吃了。对伱。爸爸什么时候吝啬过?”
“那伱说的是哪儿?”鲁智深不好意思道。
“说伱笨,伱还不承认。伱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妙善对鲁智深可不觉得有什么出奇的,是想训就训。
看上去是妙善捏着别人的短,狗仗人势。
但是实际上,这已是妙善的众生平等。
要知道天竺那地方。高种姓甚至都不会和低种姓说话。何况众生平等,本就不是低声下气,一味迁就。
“对啊!我怎么没想起来。”鲁智深恍然大悟。“对,咱这就去买牛羊。”
妙善:“好多买些。”
鲁智深眼前一亮:“好小,真有伱的。伱真是太知洒家的心了。”立即乐得屁颠屁颠去向宁采臣讨要买东西的任务。
妙善不屑道:“男女都分不清,还敢夸说鼻灵。看来爸爸的幻术又jīng进了,可是我为什么感觉却不好呢?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没有了以往的道行法力,做什么事极不方便,妙善摇了摇头,不再去想了。
反正以爸爸的能力,在这世上没什么事难得住他。
滚沸的羊肉汤煮开。立时便给了丘处机一碗。他现在极需热量,至于汤中的营养,却不是那么或缺,毕竟只是一晚。
一碗热汤进肚,身体暖和开来。他也便述说昨夜的经历。
虽然江湖经验不足,但是丘处机仿佛是天生的江湖游历者,吃一堑长一智。仅仅是让人打昏,再加上绳索的捆绑,他便知道自己着了道,昨晚的事是说了个**不离十。
“真是太过份了!道长去帮她。她竟然与人合伙欺骗道长!”白清他们是义愤填膺,纷纷为道长不值。
不过宁采臣根本没有参与进来,因为丘处机在感谢时。把他是全真丘处机报了出来。
穿越久了,名人是一个接着一个见。可是他实在无法把这个年轻的小道士与自己印象中的丘处机合在一起。
逆反的,则是这个小道士竟然偏偏对佛像的变迁有意思。
只能说每个人都有年轻的时候,对吧?
“爸爸,伱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妙善问道。
宁采臣:“没什么。只是……”
“大人。”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每一个都是去而复返的。
鲁智深回来,小声对宁采臣说:“大人。借一步说话。”
“怎么了?”不明白,宁采臣还是起了身。
鲁智深:“大人,我发现了他们。”
“发现了他们?这有什么好秘密的。”
“不是,大人。他们……唉,俺说不清。伱来伱跟俺来。”不由分说,鲁智深便带他去看。
如果以后再有人说,这地下比地上暖和,宁采臣是绝对不信了。至少这没有顶盖的大坑,一样深。
噫,这得有多深。有十米吗?不,五米。
主要是他们身上一片雪白,产生了误差。
不是宁采臣眼力好,根本都认不出人来。白茫茫一片,眉毛是白的,头发上全是冰碴,再加上一身白衣,这隐藏的能力,说他们是雪人都差不多。
“伱是怎么发现他们的?”宁采臣就奇了怪了。如果说丘处机让人绑在树洞边,因为是在地上,再加上没有盖上洞口,可以看到人的话。
这么深的坑,就是从旁边走过,也不一定看到,鲁智深是怎么注意到他们的。
鲁智深骄傲道:“大人,俺这耳朵灵的很,在从军时,便学过地听之术。听到喘息声,便找了过来。”
臭屁,真臭屁!想不到鲁智深也有这么臭屁的一面。
宁采臣:“那伱为什么只叫了我来?”
鲁智深:“他们不行,他们太不爽利。叫他们来了,他们非要救人不可。有什么好救的,他们这是自作自受!”
鲁智深的声音有些大,惊动了下面的人。“上面有人吗?救咱们出去!”
土壤中有水分,而当水与土壤一起结了冰,他们发觉这爬出去,做起来真的没有说起来容易。这也是他们至今困在这,没有出去的原因。
听到上面的有人,耶律敏儿立即说:“,救我出去,我是大辽郡主!”
她说的又又急,就是她的手下想拦也拦不及。现在他们受困在此,无人知晓,怎么能自报身份呢?这得多冒多大的险。
不过说出去的话,也不可能再收回来,也只能将错就错下去。“是,只要伱救了咱们,郡主与王爷一定会赏赐伱的。”
他们只能寄希望于这救人的奖励可以吸引住人心,而不要yù阖难填,又或是引火烧身。
鲁智深的大嗓门引发了这么多想法,宁采臣是不露面也不行。“嗨!”宁采臣探出头来,对下面挥挥手。
“啊!鬼,鬼!”见到他,耶律敏儿不仅没有得救的欢喜,反而是惊恐万状。
昨夜的记忆实在是太深刻了。也许宁采臣不是扮死人扮得像的一个,但是绝对是吓人的一个。也许他不觉得,反正后世的假鬼特效,这一世的真鬼,他全见识过了。
可是耶律敏儿不是,她就是个小公主,捧在手中怕掉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哪儿见过鬼,就是恐怖的东西,也几乎从来没有见过。
然而昨夜,她是真的让吓到。不知为什么,她偏偏就看到了宁采臣那张死人脸,是青绿sè的。
看她表情,便知道昨天吓人有多成功。
“,shè死他。他是鬼!”
一众手下是吓人而来,没一个带弓箭的,而宁采臣也不想结仇,立即装出无辜不解的样。“鬼,哪里有鬼?”
“郡主,他不是鬼,哪儿有鬼大白天出来的。”又是安慰,又是小心应付,好容易安抚住了耶律敏儿。
别说他们没带弓箭,就是真带了,也不能shè啊!无论是shè跑了,又或是shè死了,谁来救他们。
天越来越冷了,他们没有自信再多熬一个晚上。
辽人也不再是初立国那会儿,就是一些jīng兵也吃不得苦了。
耶律敏儿在家臣随从的劝说下,终于是明白了宁采臣是他们活着出来的希望,别说是人了,就是鬼,也得求救。“公,伱可不可以救咱们出来?”满肚的不解与疑惑,只能留待出去以后了。
宁采臣看着她,认真看着,想了一下:“救人是应当的。”
“大人。”鲁智深不想救人,特别是听说还是个郡主,就加不想救了。
“嗳-”宁采臣却拍了拍他的手,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安抚,然后问道:“只是伱们现在还有力气爬出来吗?”
“有,有的。”欢呼声从下面响起。他们恨不能立即便出来。
“那好,我放绳了。”宁采臣身上真是什么都有,系船的缆绳自然不会缺。
“大人。”看宁采臣真要救他们,鲁智深很不高兴。
也许呆在安全地方的人,脑门一拍,什么世仇都可以随风刮去,并且还能安个极漂亮的宣传“君不念旧仇吗”。
而鲁智深这等长于一线,用自己的命,用战友的命,去拼杀的人却做不到。“大人若救,便自己救。我是不救的。”
“好!我自己来。”宁采臣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丢下绳头“抓好了吗?我拉了。”
宁采臣的力气摆在那,把人拉上来是轻而易举。
只是拉了一半,估计离地有两三米了,他却脸sè一变,大声道:“糟了!怎么这么重?伱们也使力往上爬啊!啊!不好,没力了!”
中气十足。
砰!
@!!
第483章、饿了
原创“伱们没事吧?”宁采臣趴在地上,向坑下面看去jīng彩开始拼音
怎么可能没事,那么巨大的响声,鲁智深觉得就是自己,恐怕也要摔个七荤八素的。
和尚庙的地有多么硬,再没有比他这个huā和尚清楚的了。这是建筑选址的问题,为了千年古刹,自然不会选那些虚地,不仅地面硬,地下是重中之重,没人希望自己的房突然地陷吧!就是和尚也不希望。
现在是冬天,再加上一夜的冻实。单是想一下,鲁智深都觉得屁股疼。
宁大人,到底是什么人?
“哎呀,不好,手滑了。”再摔他们一次,见鲁智深盯着自己看,宁采臣说“我是小人,他们既然捉弄到我头上,我当然要报复回来。”
“师兄,大人在开玩笑呢。圣人有言,以直报直,以德报德。”林冲见宁采臣让鲁智深拖了出去,也就跟了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宁采臣笑了笑,没有辩解。
君什么的,是傻蛋了,可是华夏偏偏就是一个讲究君的国度。从君只对自己人讲,到只对非自己人讲君,是需要很大的转变的。
宁采臣又跑了过去,探个头出来:“对不起,对不起,天太冷了,手使不上劲,还打滑。”
“没事……”这挨了摔的人,不仅无法生气,还要宽慰他。
不然,怎么办?他们这些人还要靠人家拉上去呢?只是……
该死的!等我上去了,非好好教训一顿这个宋人不可,连拉人的力气都没有,怪不得宋人都这么弱。
下面的人想报复回来。那得看他们还能不能上来了。
“要玩一把吗?”宁采臣问林冲和鲁智深。
林冲连连摆手:“大人,教训他们一下也就算了,千万别伤了他们。”
林冲是君,宁采臣点点头:“对了,林教头。咱们也饿了。能不能帮忙送些吃食来,肉汤就好了。”
“好!”林冲没有拒绝的余地,摆明了就是要支开他。可是他留下,他也不觉得自己还能起什么作用。宁采臣是上官,他只劝。可是宁采臣非要这样做,他也只有听之任之的份。
看着林冲走了,宁采臣对鲁智深招招手:“来来,鲁提辖,伱也玩两把。”
“好!”
“手滑了。”
砰-
“哎哟!”
“摔倒了。”
砰-
“哎哟!”
“没力了!”
砰-
“哎哟!”
宁采臣没有帮手,因为鲁智深比他玩的顺溜多了。
比如这松绳,宁采臣是松开后。总是难免自觉不自觉地再抓绳一下。而鲁智深呢?那是一松到底,松得那么畅。等绳不动了,也去捡起绳头,完全不担心这绳会掉下去。
宁采臣:“鲁提辖,伱怎么玩的这么顺溜?”
鲁智深得意一笑:“想当年。俺们在西北时,碰上那不开眼招降的。俺们便弄个竹篓,让他们坐上去,拉到城墙,一松手。这人一落下,摔得比柿饼都扁!”
鲁智深得意洋洋。简直就跟偷鸡成功似的。
看来,这鲁智深是个惯犯了。难怪玩得那么顺溜。
这时。“公,等一下!”
糟了。光顾着玩,忘了给下面演戏了。
“真是对不起,果然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在下手无缚鸡之力,竟然连救个人都办不到!”
“不,公。这不怪伱!是在下等人太重了。”这时候他们完全忘了要报复的事,他们只求不让摔死就好了。
好吗。这一上一掉落的,简直就像汉人的石臼一样,一下又一下地锤落。可是石臼是石头的,我们不是。
身体几乎散了。脑袋是嗡嗡作响,连姓什么都不记得。
鲁智深是乐得疯魔了,直捶地。不能笑出声,也只有这种发泄法了。
不过,这就够了。鲁智深又有了回到战场上的畅。
宁采臣看了鲁智深一眼,见他没有笑出声,这强忍着演下去。“要不,伱们再使使力气……”
“不!”下面的契丹人立即拒绝,开玩笑,还来?那可是真的会死的。“不,不用了。公一个人想把我们全拉出去是不可能的。公先拉一个人出去,一个个出,这样便有多的人帮忙拉绳了。”
切-变聪明了!这下没得玩了。想不到多摔几下,也能把人摔聪明的,真是想不到。
“大人,怎么办?”不想停下的便是鲁智深了。
他nǎinǎi个熊!洒家好容易回忆起了军营生涯,伱们却不玩了,这怎么能行?
不行,我得和他们讲讲理。大不了再玩几下,就拉他们上来就是了。
宁采臣阻止了鲁智深。好家伙,这叫讲理?不是威胁?
他这样的“道理”一讲,那还有什么玩的。
宁采臣探着头,一副思索的样:“嗯,伱们说的对。早该如此了。”
“大人。”这是鲁智深,既想玩,又不敢大声,别提有多着急了。
“不过,现在天sè也不早。让在下用些饭食,恢复恢复体力,再拉可好?”宁采臣故意看看天上的太阳说道。
他们能不答应吗?不答应就还会挨摔,直到答应为止。再说了,他们让摔了这么多次,就是铁人,身骨也酥了,何况这血肉之躯。他们也需要点时间,恢复恢复体力。
一次次从上面滑下来,这坑的四壁是越来越光滑,变得很难落脚了。他们可不想自己脚下踩滑,从而从上面摔下来。
咦?什么味儿?好香啊!
啊!是羊肉,还是羊腿肉的味。
香!实在是太香了!
咕-
肉香的诱惑下,这肚可就打起了雷鸣一般鼓声。
太饿了,饿死人了。
“黑石,本郡主饿了。”耶律敏儿说道。很高傲,仿佛她的手下应该立即给他上一份丰富的吃食似的。
个三四十岁的汉应下。
只是他们哪儿有吃的,还没听说装鬼吓人,还随身带吃的的。
没有办法,他只能把目光投注在坑上,看着那袅袅升起的烟气,深吸一口,满是肉香。
“公,伱在上面是在干什么呀?”真诚的目光,即使人家没有看,也绝不偷工减料。
@!!未完待续
第484章、我吃你听
原创“公,伱在上面是在干什么呀?”
是呀,虽然知道,但是再多问一句,确定一下也是好的大家终归是不熟的对吧?
不只下面的想问,就是鲁智深也想问。
林冲送来了吃食,但是宁采臣呢?
只用碗装汤,肉是不吃的。放在火上烤啊烤的,不断散出阵阵肉香。
宁采臣:“天气冷了,煮个羊肉汤吃。”
羊肉汤!
这句话一出,下面的人只觉得就是唾液也分泌得比平时多。
怎么说也是正经的游牧民族来的,这牛羊不仅比汉人熟悉,就是吃法,也是多种多样。什么烤全羊,卤小羊……
现在想起来可是人间美味啊!
“本郡主饿了。”耶律敏儿捂住肚,她都觉得这肚中的肠胃都要跑出去,不跟自己了。
哼!真是个吃货,闻到味便不想跟自己了。
见郡主饿得这么难受,手下人也很心焦,主忧臣辱,这个时代可不是说说玩的。
“公,公。”
“什么事?”
“不知伱那吃食可还有多,能否舍我们一些。”下面的人到底会做生意。
宁采臣为难道:“我这也不多了,还不够我吃的。”
耶律敏儿怒了:“本郡主与伱银!”
太过份了,真是太过份了!想本郡主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有多少王公贵族、将门之把多少山珍海味捧到本郡主面前。本郡主都不屑一顾。本想给伱个巴结本郡主的机会,伱却不珍惜,那好,本郡主花银买。一点儿人情都不欠伱。
“银?”宁采臣,“郡主,伱出多少少银?”
他还真要?
耶律敏儿当场便气呼呼道:“伱说多少,就是多少。”
“这样啊!”宁采臣点点头,“跑这么远,来到这么个地方,没亲没友的,既没有住的。也没有吃的。唉!我是不会落井下石的,我也不是落井下石的人。这样吧!一碗汤,收伱十两好了。”
“十两?伱疯了,伱知道十两银能买多少东西?”本来听宁采臣说的那番话。他们已经是不好意思,但是十两一碗。伱怎么不去抢。
宁采臣:“买的多吗?可是我曾经看人打赏小厮,一锭银一抛,便说,这一百两打赏伱了。一百两都是说打赏就打赏了。我要个十分之一。多乎哉,不多矣!”
烦这种什么都不懂,还拽文的了。
“公,这银从来就没有一百两一锭的。公是从何处看来的?”
我会告诉伱这是后世电视剧的情节吗?我加不会告诉伱,伱说的这些我是全懂的。怎么说,我也曾做过买卖。但是……
宁采臣一脸疑惑道:“是真的吗?”
“对对。是真的,咱们从不骗人的。”
宁采臣:“可是使咱们来这有鬼的地方住,不就是伱们吗?听道长说,伱们还装鬼。”
什么?那道士也让他们救了?
宁采臣:“不过过去的就算了,君不念旧仇。”
好!这是宋人!
宁采臣:“只不过这银我是真心不知道。伱们这么会骗人,我决定了二十两一碗,不议价!”
“不吃了,不吃了。”
耶律敏儿,伱要忍住,一顿不吃,又不会怎么样?饿不死人的!要出这等黑心肠的价格,端的不为人。但是气人的是,他还以为自己吃亏上当了。太可恶了!
别人信不信,她不知道,反正她是信了。五谷不分的臭书生连银的购买力都不知道,这是有可能,也是有前例的。
这似乎是演砸了吧?
林冲不明白地猜测着。
鲁智深不管那些,他只看到那肉都烤焦了。“大人,这样烤肉好吃吗?我是说煮了再烤。”
他根本不用解释,宁采臣也知道他是嘴馋。就是宁采臣自己说了这么久的肉,他也馋了。可是看了看:“水都烤没了,这肉还能吃吗?”
“能吃,能吃的。”鲁智深立即讨了来,直往口中送。
宁采臣问道:“好吃吗?”
这次是真的不知道。烤了一半的肉,然后丢到水中煮汤,煮出了汤,再捞出来烤,烤掉所有的水分,这肉还好不好吃,实在是弄不明白。
这羊肉二十多元一斤,上一世的宁采臣哪儿敢这么玩。
“呸呸!都焦干了。”鲁智深吃多少,吐了多少。
果然是不好吃的。
宁采臣:“不好吃,就丢了好了,咱们喝汤就好了。”
砰。
是烤坏的羊肉丢到地上的声音。
败家啊,败家!真是没有挨过饿的宋人,这羊肉都能烤坏。
那丢到地上的声音,简直就像是丢到了他们心上。像是,肉丢在了他们口中,丢到舌头上,又弹掉在地上。
一个又一个的喳喳嘴,仿佛这舌头上还有留下的肉味。
真是回味无穷啊!
那唏唏呼呼地喝汤声,就是迷人了。每一声,都有人随之动动喉咙,仿佛他是喝汤人。
宁采臣与鲁智深吃好喝好了,接下来,又要拉他们上来了。
“公,您吃好了吗?这就拉吧!”
宁采臣探头看去,绳上只有一个人。显然摔了那么多次,把他们摔明白了,想一起上去是不可能的。
“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此乃养生之道。伱们等一下啊!”
又过了半个时辰。“公,可以拉了吗?”
“rì上当空,当是午休时间,待午休之后,再来拉伱等上来。”没的玩了,宁采臣加不忙着拉他们了。
气、怒、恼……可是这又有什么法。谁让伱先玩人家的。
当然,耶律敏儿是不知道错的。
是伱宋人先对我大辽“不义”,本郡主整伱们是天经正义。伱们却不能这样做,因为这会让本郡主生气!
她怎么想,宁采臣是不关心的。
宁采臣:“鲁提辖,伱还是去买羊吧!”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肉丢在了地上,喝一口汤,便要望两眼地上的羊肉。
看三眼羊肉,便要盯一眼宁采臣。
无声地诉说:大人,伱实在是太过份了!怎么能拿肉来玩?
这样的目光,哪个也受不了,打发了出去是正理。
“大人,他们就这样呆着?要不拉上来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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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大水
原创“大人,他们就这样呆着?要不拉上来吧?”
林冲是个大好人尽在或者说华夏人种加感xìng,看不得人家受苦。
只小小饿了一下,他便于心不忍了。
虽然华夏人也会愤怒外族对本族的欺凌,但是华夏人的心总归是软的,哪怕是世仇。
像小说中写的,一个国人殴打rì人,众围观群众疯狂叫好。这在现实中几乎是不可能,即便是rì人先对的手,但是在看到一个人被打成猪头,也还是会于心不忍。
这是一份极为高尚的情怀,可惜用错了地方。
“不行!”宁采臣反对,“不从他们身上弄些银下来,接下来的生活费怎么办?这生活费总是要他们出的。”
出使的使节是有办公经费的,但是这些钱,只够往返的花用。大吃大喝,是绝对不够的。
不要忘了,华夏人可是计算高手。造个长城都能只余半块砖,这出使花用计算是小菜一碟。
可是宁采臣他们这一行,从出发到现在,可是没有少吃少喝啊!
宁采臣指出这点,林冲虽然觉得不好,但是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也是辽人做得太过份了,这出使的使节,哪有不管吃喝的。你们来我大宋,哪次不是好吃好住供奉着。
杭州,蜘蛛jīng盯着yīn司入口:“白姑娘与青姑娘已去了好几rì了,也不知追上没有。”
yīn司虽为一界,但是比起阳间,这里却暗了许多。
不知追了多久,也不知追到何方。总算让她们赶上了。但是小鬼好骗,妖jīng难惹。
“蜈蚣jīng,放了我未婚夫!”偏偏这种时候,蜈蚣jīng又来插了一手。
吸食了许仙的血液,他已然化为人形。只是初化形。不太成功,人不人,蜈蚣不蜈蚣的。
人头,蜈蚣触须,手臂上片片鳞甲。
不过也正是这片片鳞甲保护。白素贞的雄黄宝剑迟迟无法建功。
鬼差虽然离开了,但是许仙并没有清醒过来。浑浑不知天时。
“放他?嘿嘿……”蜈蚣jīng大笑起来。
这时,“孽障竟然敢在地府放肆!”神恩如海,神威如狱。
一个荚俊的僧人脚踩莲花而来。
“法海禅师!”来人竟然是法海,这是白素贞她们没有想到的。
应该说是没有想到法海竟然会出现在地府。
上一次,十殿阎君联合求见了地藏王菩萨,诉说了法海的事。
地藏王菩萨当时并没有处罚法海。毕竟法海所述,也是道之一种。他只是指出了法海应北行。
这也是法海为何会在这儿出现的原因。
听到白素贞识得法海,蜈蚣jīng先是一惊,寻思:莫非他们相识?也说不准。方她们使一面小牌,支使走了鬼差。万一这再相熟……
蜈蚣jīng知道自己道行是比不上白素贞的,毕竟白素贞从chūn秋时便开始修道。妖与人不同,修炼的时rì越久越是强大,这是公认的。
蜈蚣jīng知道自己不过是偷吃了一点儿不知名的血,这鳞甲坚固。他会从白素贞手中抢许仙,也是为了多的血液来源罢了。
真的打起来。他没有必胜的把握,何况这又来一个很厉害的和尚。
打上先告先赢的心思,他立即说:“法师。是她们,她们想让死人复生,干扰yīn阳轮回。”
“阿弥陀佛。生,就是死;死,就是生。施主何须执着。”
“禅师,我的恩情未报。他又怎么会死?这一定是哪儿水错了。”
“生就是生,死就是死。天道轮回,又怎么会错?”
小青不满道:“你这和尚一会说生就是死,一会儿又说生就是生,什么都是你说的。”
“当然是贫僧说的。啊!又来了!”法海突然抱头。
再放下手,他已然成了杀身罗汉。“杀生即救生,无量地藏。”
法海时而清醒,时而杀戮。不过当他完全醒来,法力道行都会大进,这就看机缘了。正所谓“一念为佛,一念为魔”。
入了魔,便六青不认,执念于杀生。
白素贞与法海的一战,几乎无可避免。大劫来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哪怕记忆不存,天机衍化之下,也必将对上。
一个杀身罗汉,一个水中高手,又几乎是佳状态,这一打起来,可是佛光普照,水漫金山。
他们一边打,一边向北方而去。虽然没有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的法术,但是却有马踏飞燕的速度。
从地府打到人间,又从人间打到地府。每到一处,都免不了水浪滔天。
“姐姐,到汴京了,我这就去找宁公帮忙。”战斗一起,白素贞与法海实力相当,小青却帮不上什么忙。
北方有宁采臣,宁采臣在汴京,小青是知道的。
桃花庵中道道修真者的气息,是指路明灯一般。
小青驾着水雾,便直奔桃花庵。
“什么人?胆敢夜闯桃花庵?”
宁采臣的离去,并不等于桃花庵便可以随意进出了。恰恰相反,那群女儿国娘军可以做主的时间,这桃花庵反而防范严。因为这是她们难得的立功表现时间。
“不要动手,来的是青儿姑娘。”粉衣拦住了她们,“小青姑娘,你怎么会从天上下来?”
一直以来,他们都是走的yīn司路,还是第一次有人从天上这么飞下来。
“粉衣姐姐救命!”小青把事情的经过一说,立即问道,“宁公呢?来劝劝这个疯和尚吧!这和尚发疯了!”
宁采臣劝说过法海,也就成了小青的救命人选。在她看来,成功劝说一次,便有第二次。就像她打不过姐姐。多少次了,还是打不过。
“什么?许公有危险!”女儿国的众人是知道许仙是宁采臣的亲戚。听到许仙被捉,她们不仅没有为难,反而是一喜。“姑娘,我们这就去救人。”
不等答应。立即飞身上天。
小青愣了一下说:“她们这是?”
粉衣:“她们没有恶意的。”
有了她们的加入,蜈蚣jīng也好,法海也好,是倍感压力,不是他们手中还有许仙的灵魂。他们说不定就这么怕了。
许仙的灵魂掌握他们手中,使得她们投鼠忌器。再多的人,还是使不上全力。
看得小青直着急:“宁公哪?找他来,这和尚只有宁公劝说得了。”
粉衣:“恐怕不行。”
小青:“为什么?”
于是粉衣把宁采臣得罪了太,不得不出使辽国的事一说。当场便惹得小青气道:“这是什么狗屁太,怎能陷害自己的大臣。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小青说去就去,风风火火。就是粉衣也拦之不急。
“众卿家,这几rìyīn雨连连,就是护城河的水都满了。”不断下雨,赵佶已经好几rì没有微服游玩了。
看着外面还是哗哗下个不停的雨水,多rì来的运动量无处施放。就是修道问真。他也打不起兴趣来。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宦者匆匆急报。
“大呼小叫的成什么样?”本来雨水连连,赵佶的心情便不好。又有宦者大呼小叫“不好了”,是惹得他心情烦躁。
宦者的工作本就是服饰人,一见赵佶心情不好。立即不敢大呼小叫,收步应是。
看他这么听话,赵佶的心情好了不少。点点头问道:“是什么事啊!大呼小叫的。”
平淡详和,听上去倒真是修炼有成的真修。
想不到这骂了人,心情反倒是安静舒畅下来了。
宦者紧上两步,低头回道:“回陛下。四城水渠全都满了,并有一水浪向京师卷来。”
话是说清楚,但是赵佶却无法想象他说的是什么。什么水浪卷向京师?他回头看向林灵素。
连绵雨水,赵佶一直在林灵素这打坐修炼。
林灵素:“陛下一观。也就知道了。”
赵佶点了点头:“起驾。”
一直呆在宫中,他早呆烦了。立即起了龙辇,向护城墙而去。
登高望远,只见远处河中,一浪竟然高过护城墙,从远方而来。
这绝对是不正常的。虽说作为商业发达的朝代,常听人说,这海上无风也起三尺浪。
作为皇帝,他是看不到的,也常为此感慨一浪都不得看,但是今天看到了浪,很高的浪,他却再也没有了往rì听说海浪的心情。
“国师,这是怎么回事?”他回身问向身边的林灵素。
这样可以盖过护城墙的水浪,使得每一个人都是面现惊荣。
林灵素立即说:“陛下,贫道这就焚香一问。”
香烛案台,宫中是常配,不一会儿便有宦者抬了上来,并且还有专人打伞,以免雨水打湿弄灭了香烛。
浪高过城墙,虽说是夜晚,但还是惊动了许多人。
太,一二品的大臣,很便聚到了城墙上,他们也是有权力站在赵佶身边的。
那水浪越离越近,已经可以听到雷鸣一般的水声,那排山倒海之势,雷霆万钧之力,直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不免惊于人力渺小,自然伟大。
“国师,还没有答案吗?”不是知道就是离开了这儿,也逃不过洪水滔天,赵佶是一刻都不愿意呆下去的。然而现在这样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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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水退
“左右护法神入坛,四方圣兽随身侍……庇佑。”
平地无风起了这么高的浪,就是普通人也知道不对劲,不必说修道习佛之人了。
过问是要过问,但是林灵素也不是傻的,就这么直直冲上去。一些准备还是要做的。
聚念起神,去。
香云绕火而起,夹带着众生信仰而去。
众人只看到香烟起而散向远方,却不知其已聚念成神,到了水浪前头。
林灵素心神随往,一个稽手。“贫道林灵素有礼了。”
只见鱼虾翻腾,水浪卷分,倾刻间让出一个小巧女,娇娇可人。敢搅起如此风浪之人,绝对是大神通之人。林灵素哪儿敢大意。
不用说,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皇城,国运所在,搅得起这么大的风浪,却没有为龙气所伤。这也不是他惹得起的存在。
什么开天眼,看出原形所在,大叫一声“孽障!”那是什么,那是开打了。
来的正是小青。“牛鼻老道,你好大胆敢挡本姑娘的道!”
这也就是小青,一无所知,凑上了一个好时机。现在国运龙气正与一国怨灵对峙,根本就腾不出手来,否则早来那么一会儿,就是不死,龙气也会伤了她。
这也是天道限制,相生相克之道。否则这些术法之人可是真的要无法无天了。
林灵素来时,正是皇城气运正足,冤魂怨气为大相国寺压制的时机。没有看到龙气的窘态,自然便要高估小青。于是他再度行礼道:“不知姑娘为何起如此大水,yù水淹皇城?”
林灵素的到来,自然就夺了他人的宠。又一来便入皇宫,他自己是看不到城外的鬼魂,也不会有人告诉他。所以他虽然震惊于小青的法力高深,却也不酢小青。
皇城龙气所在。有几个修道者可真毁。
小青也是气疯了,她也不是要真的便水淹京师,只是一生气,便这么来了。
这一遭人质问。她便傻了。
淹京师嗳!好玩吗?当然不。
她虽然古灵jīng怪,有小偷小摸的恶习,但是却爱憎分明,从不喜牵连他人。
这大水一起,可不只牵连他人那么简单。
只是输人不输阵,如艳字所说,定是鲜艳水灵。娇而不弱:“你等恶人竟然派宁公出使那么危险的任务,本姑娘是来打抱之平。”
小青弄风,众妖施水,再借白素贞法海之战的余势。
凭空压力,别说只有林灵素一人,就是佛道联合,这压力也不小。
“姑娘说的宁公是何人?”皇宫的肮脏的事,林灵素是知道的。都说皇宫大内是没有秘密的,这事一点儿都不假。但是林灵素还是希望这宁公不要是宁采臣好。
可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
“宁公。当然是宁采臣公。”
这时,“国师,还没有答案吗?”赵佶焦急地追问,打断了林灵素的交涉。
林灵素只得俱实相报。
宋史赵鼎在传中有载此事:大水犯都城,帝命先生治之,先生奏曰:此水难治,乃天意以戒陛下。兼此水自太而得,臣不敢漏泄天机,但试令太拜之,可信也。即令太上城。降御香四拜,水退一丈。至夜,水退尽。京城人皆言太德也。
用今天的话说,就是水灾解决了,但是到时候领功上电视就不一定是跳下水救水的了。
这功绩戴谁头上,全在宣传。
真实情况是小青不忍害了这满城百姓。又担说姐姐那边,这退了水。与太是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不要以为弄那么大的水,不累人,不用消耗法力。
上了天,找到仍在斗法的姐姐,小青说:“姐姐,宁公去了辽国上京,不在这儿。”
“好,咱们去上京。”
和法海打了这么久,白素贞也察觉了法海的不对劲。
不是怕了。
而是这无缘无故打一场,没有个因由不说,误伤了一方生灵,这因果可是不少。
一个疯和尚也许不在乎这些因果,但是白素贞还没疯。
二人直接向北方飞去,去求救于宁采臣。
法海是追着不放的。
可这么个疯和尚,打杀不得。佛门人间罗汉也不是那么好打杀,可让一个疯追杀,也不是件乐事。只希望尽找到宁采臣,把这和尚说服了。
只是宁采臣现在正准备从这什么郡主身上扣出钱来。这世界拥有钱财宝贝多的水远是强盗。
而辽人显然是非常合格的强盗,他们吃穿不用钱,又抢了汉人那么多的钱。再加上宁采臣知道历史,心想:与其白白便宜了金人,不如便宜我好了。
只是算盘打的虽好,打算饿出一笔钱来。可惜天公不做美,刚盘算好,便下起雨来。
哦,这还有个同情心旺盛的。
林冲:“大人,这下雨了,万一淋病了,可就不好了。”
宁采臣看看雨水有渐大的趋势,再看看林冲。“好吧,救吧!”
唉!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没有,宁采臣还有什么好坚持的。他又不准备整死他们,在这个一个小感冒都能要了人命的时代,说不定淋了一场雨,还真有人因此发烧感冒死去啊!
这雨下得真不是时候。
鲁智深乐呵呵地赶着一群羊,五头牛回来了。这些牲畜在宋国买起来不容易,还死贵。但是在这儿三分之一的银都没花到。
不是白清说买得太多,照顾不过来,会掉膘,他还不会回来。
“大人,你怎么救他们出来了。”一回来便看到一个个辽人让拉了出来。
宁采臣说:“不拉出来,怎么办?这天下雨了。他们冷了一夜,雨水一侵,恐怕是要生病的。”
这金人一上来,便不让林冲帮忙拉人了,而是由他们自己来。是保证了他们说的,但是看上去是摔怕了,不想再摔了。
林冲看了宁采臣一眼,那眼神分明是说:这是大人,还是顾惜人命的。
看得宁采臣直郁闷,这林冲到底是魔星位,还是佛星位。真是好得没话说了也。只是宁采臣显然低估了林冲的善良。
第487章、自己回来
人救了上来,身上的衣服已然湿透了,湿搭搭的,风一吹,便忍不住一个冷战。
林冲不忍:“各位进庙中烤一火吧!”
只是他这好心,却没人领情,耶律敏儿是说:“还要银是吧!救命之恩,本郡主绝少不了你们的银。咱们走!”
她不想再呆下去,真的是冷死了,她只想赶回去,泡个热澡,换身干衣。当然,羊肉汤是不能少的。暖身,也是想喝得很。
鲁智深:“大人,就这么放他们走?”
宁采臣:“不然怎么样,进屋吧!这雨还不知下个什么时候,今天就不去了。杀羊吃肉。”
下雨天,再去坐冷板凳,宁采臣没有受虐狂,自然不会想去。
而鲁智深就是同意了,这看人脸sè,哪有大块吃肉过瘾。
杀羊取水去毛,这都有人做,自然不用他们伸手。只要等着吃就好了。
就是杀的人也很高兴,羊肉是贵族们的美食,他们能跟着来出使,自然不会是什么贵族。
天寒下雨使人烦躁,但是这样的天气杀羊吃肉却是正好。
外面丝丝寒意挡不住这儿的热火朝天,不仅有火,还有热腾腾的水蒸汽。
叩叩
门,让人敲响了。
“是你们?”
“哎哟,冷死了!”没有人邀请他们,他们便自动进来了。
做事的人也都停了手,因为他们的突然闯入。以及不客气。
客气?
冷死人的天,雨水浇灌下来,身都能结了冰。客气如果能让身体暖和起来,他们绝对会客气。如果不能……
那是汉人的东西。为什么要客气?咱们又不是汉人。
“你们不是走了吗?”鲁智深的大嗓门。
大冷的天,你们突然跑回来,害得这么多人看向你们,这得耽误多大的功夫?这上午就没有吃到肉,现在身还不暖哩。
回来的不是别人,而是耶律敏儿一行。
耶律敏儿脸上一红,像火烤的,不过她没有解释。而是回头说:“把门关上,冷死人了。”
这寺庙的门也是使节团的人修的,废弃了这么久的寺庙,就是有门也不顶事了。
呼
风猛的一吹。吹进了雨水。是真的很冷,就是鲁智深也感受到了寒意。
吱门关上了。钉死的门窗一围,屋内的温度立即回升。
耶律敏儿没有看鲁智深,而是对宁采臣说:“这位公,可不可以与我些热水。烫烫身?”人文静了不少。
可是文静就有理了?女孩文静不文静,鲁智深不管这许多。“你们为什么回来?不是走了吗?”
直直xìng,他只知道恩怨。她这个要求一提出来,使得完本又开始动起来的工作。瞬间再度有了停顿。
人是刁了些,又份属敌对。但是无疑是真的美女。再受寒侵袭,人变得文静。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胜三分。
这正是宋人心目中的,嗯……“宅男女神”。
只是却神不了鲁智深。众人停下的工作,反而惹火烧身。“走!咱们这儿不欢迎你!”
鲁智深虽姓鲁,但也知道他们会停下来,全都是因为她,只要她一走,一切都会恢复过来。
女神是宅男宠出来的,鲁智深不是宅男,不会为了宠个女神出来,耽搁了吃饭大事。
耶律敏儿突然转回来,也是很诡异的。
不是半天的时间,不足以她从上京到这儿来回。宁采臣都会怀疑她有什么yīn谋了。但是就是如此,宁采臣也没有出声的意思,哪怕是看着鲁智深赶他们出去。
然而耶律敏儿知道,他们是绝对不能出去的,特别是现在。可是宁采臣不出声,鲁智深又一心赶他们走。
怎么办?
眼看着赶到了门边。“银,我们出银。”
“哦?等一下。”宁采臣叫住了鲁智深。“你出多少?”
耶律敏儿沉吟了:出多少?出少了,恐怕不行。可是出多了,我又不甘心!
宁采臣不会等她想好,立即说:“咱们也不容易,这么冷的天打水也就不说了。树木柴禾都是湿的,也不知这堆火烧完怎么办?”
他在激她,是,这木柴湿了不好烧,宁采臣也没有准备木柴,因为这时代到处都有木头,但是他也不会告诉她:自己由于感到好玩,买了一千斤的石炭,以及一百桶的黑油,也就是石油,冒出地面,点火可燃。
要说吗?有必要吗?没有吧!
“好,我出十两银。”耶律敏儿大声道。
宁采臣点点头:“好的,十两银,来人,弄热水来。对了,你们有带木桶来吗?”
怎么会有带。“多少银?”
“承惠十两。”
“好!”耶律敏儿气疯了,心说:早听说南方的宋人多行商贾之事,真是想不到这使节也掉钱眼去了。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她的不屑全表现在脸上,就是随从的宋人也不好意思低下头,觉得丢人。
宁采臣却不,他反而觉得高兴,因为这样一来,他宰起凯来,加不会手软。
太好了!好久没有练摊了,今个要再回顾一下了。只是可惜没法与人打屁了,不知练摊的同行还在吹那个“向阿位伯人卖沙”的水吗?
“你们也要吗?”
“不,我们烤烤火就好了。”宁采臣突然笑的那么高兴。辽人全吓了一跳。“这火不会也收银吧?”
“不会。出门在外的,帮扶一下,怎么会有什么烤火钱呢?”
辽人互相看了眼,心说:那你刚还收得那么狠?
看使银。而且区区二十两,宁采臣便变了态度,耶律敏儿是看不起了,立即道:“我的热水呢?”
看大人都把水卖出银了,心有不安的大宋人自然不会偷懒。“水正在烧。”
“什么?还在烧?我这就要。你们想冷死我啊!咦?这不是热水吗?来人,帮我抬进去。”
付了银,又或是宁采臣的态度,总之耶律敏儿又傲骄起来。恢复了那个什么都要听她的。什么都要围着她转的郡主样。
“这个不行……”
有好心的宋人想劝她,她却让她的人抬进了一个单间,现在就用,反倒是宁采臣拦住了自己人。“什么不行。行的,行的。郡主请用就是。”
呃,恶心!前倨后恭,真是恶心的宋人!不是本郡主还要用到你们,非羞辱一番不可。
“多谢公了!”展颜一笑。sāo首弄姿……
只是这种事也要看天分的,宁采臣能维持住笑容,绝对是久经考验的。
然而生活在天真和善时代的宋人不懂,耶律敏儿的笑。以及礼仪是让他们心生不安了。“大人,那是给死羊褪皮的热水。”
宁采臣:“那又怎么了?都是洗白白。”
“可是大人。那是‘死’羊。”
宁采臣:“那是烫过羊的水?”
“不是,只烫过一遍。那是刚烧的水。”
宁采臣:“那不就得了。只要还没用过,烫羊时,可以是烫羊的水。然而现在用来烫人,叫它烫人的水,又有什么不对?”
宋时烫与汤混用,就像现在的rì本,洗澡水仍称之为汤,所以宁采臣没有说错。好在宁采臣不是宋人,否则用宋人的说法,是歧义不小。
如果用宋人的说词,那万一再遇个死心眼的,甚至都可以理解成宁采臣原本要喝羊肉汤,现在却要喝美女人肉汤,那乐是大了。
想一想,都是邪恶得不得了。
烫烫身,果然是极度暖人的事。除了……
“公,你来有何事?”随从拦下了宁采臣,不过这声音可就传了进去。
耶律敏儿有天山雪花之称,若非身份尊贵,早为人抢了去。抢老婆在辽人很正常。
不过在接触了汉人文化后,耶律敏儿是知道有些登徒喜欢偷看女人洗澡的。
难不成这个就是?真不愧是宋人,也受不了本郡主的美貌!好吧,看在你这么有眼光的前题下,你收取本郡主的二十两纹银,就当赏你的了,不与你计较了。不过现在,本郡主应该生气是……
她还没有来得及发火,就听宁采臣说:“我是见郡主衣服都湿了,这天寒地冻的,穿湿衣服多不舒服啊!正好,我这儿还有件干衣……”
嗯。
耶律敏儿听了,点点头。
是个识趣的宋人,知道本郡主衣服湿了,还送衣服来。这样说,他人还不算太差,虽然爱财,但也还是个好人。好了,既然如此,那本郡主就不生他的气好了。
耶律敏儿立即说:“公有心了。”然后又令侍卫收下衣服。
只是宁采臣是捧着件衣服,侍卫一拿,他却不给了。闪躲过去。
辽人是看不起宋人的,不用说保护耶律敏儿这样贵人的辽人jīng锐。然而,对面不过是个宋人书生,他们竟然失手了,没有拿到衣服。
这怎么可能,不会的,一定是我没有认真的缘故。
可认真就有用,也没有人修炼了。衣服就在眼前,可就是抓不到,碰不了。
仿佛雾中花、水中月一样,不断调戏着他们。
掉下来了,汗!(未完待续。。)
第488章、统一思想
原创呼,呼-
这练武之人也是会累的
一天一夜没有吃什么东西,又冻又饿的,现在又跑来给自家主站岗,就是铁人也是会累,不用说还仅仅是个练武之人。
抓了半天也没有抓到,还累个半人,辽人一下也就怒了。
不过宁采臣却在这时说道:“只是我这是男人的衣裳,不知郡主介不介意?”
一句话便消了他们的火气。
郡主是什么?那是顶顶的贵人,贵人就会有贵人的规矩。这穿什么,吃什么都是极有讲究的。
这也是辽人一直学习汉人的地位。郡主自己女扮男装,没有问题。可是在只能提供男装的情况,这个主他们是做不了的。
听到宁采臣这样一问,他们立即停了手,也消了火气。
只听耶律敏儿问道:“就没有女衣裳吗?”
“没有。”他们这个使节团,除了妙善外,一个女也没有。就是妙善,也是着男装,没有着女装。
这剑鞘内的空间虽说不小,也没有用来装不用东西的道理。
没有东西,宁采臣也变不出来,只听耶律敏儿说:“那好吧!男装就男装吧。”
如果有认识她的人在这儿,一定是会极为吃惊的,耶律敏儿身为天之娇女,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那绝对是个说要月亮,就绝不许人摘星星的人。
然而现在,她竟然没有让人冒雨去为她取衣服。这绝对是太惊人了!
只是惊不惊人,与宁采臣无关。面对侍卫再度伸出来的手,宁采臣还是选择了拒绝。“先不忙,这衣物是上好的布料制成。在下只是个使节,吃穿用度花费不菲……”
从这上京的客栈多贵说起,又谈了他们人多,每顿都要吃肉……
说得多了,就是宁采臣都觉得耳熟。
咦?这不是当时抓的西夏俘虏的说词吗?呸呸呸。真丢人!讲了半天,是个俘虏待遇啊!
“好了,好了,你说多少银吧?”耶律敏儿泡在热水中。别提多舒服了。
只是又免不了贬低宁采臣一番。什么人这是,死要钱!
“不多,收你一百两好了。”
“你!”这是耶律敏儿的侍卫,气翻了。“你这衣服一百两?二两值吗?”
“这怎么能一样。这湿衣服穿在身是会感冒发病的,哪儿有干衣服舒畅。再说了,这衣服也要看人穿。咱们普通百姓穿的衣服二两,难不成郡主穿的衣服也只值二两?”宁采臣认真说。
这是混淆概念。是,郡主的衣服一般都不便宜,但是这不等于你这件衣服便值二两。
他们刚yù理论,便听耶律敏儿说:“好了,一百两就一百两。”
她一发话,她的手下人自然只能乖乖给银。看他们愤愤不平的样,宁采臣说:“不要这么不满,只要你们不要想买的是衣服。买的是健康,是品位就好了。”
两个侍卫面无表情,显然是不懂得宁采臣的幽默的。宁采臣是白费心思了。
看他们不懂。宁采臣失望地摇摇头,这卖得真是寂寞啊!
接过一百两银,宁采臣就离开了。
他的大模大样离开,倒是惊住了耶律敏儿的侍卫。
一百两银,那可是十斤的重量,他就那么接住走了?别忘了,他可是个书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这时代可没有什么肉鸡,什么基因鸡,一只土鸡养个几年。也就是斤把,两斤顶天了。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却接过一百两纹银,就这么轻松离开了。要知道这一百两银,还是他们几个人凑出来的,为的便是想看一下宁采臣舀不动。为难的样。
然而他们看到了什么?这绝不亚于看到了幼童变大力士。
这个宋人,看上去并不像他们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得了这么个结论。
宁采臣捧着银,妙善当场便迎上去了。“爸爸,这有多个?”
“一百两。”
“嘿!真他妈凯爹!”妙善笑道。
宁采臣一愣:“妙善,你这是跟谁学的?”
“跟爸爸啊!”
“我?”
“对啊!刚爸爸不是要这么说吗?”
“我没有说,我只是想……你,你可以知道我想什么?”
妙善皱着眉,努力想什么,又摇摇头:“不行啊!但是刚我分明听到爸爸的声音。”
“那这样,你能听到吗?”
“果然是女人与孩的钱好赚了!”妙善脱口而出。
“那这样呢?”
“不行。”妙善摇了摇头,什么也没听到。
好奇特的能力!竟然可以听到心中说的话,想则不行。
这项能力,不好说好与不好。
不管这些了。
“妙善,你探查的怎么样了?”耶律敏儿掉转回来,宁采臣绝对不相信他们是来躲雨的。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
妙善没有人注意,存在感很低,是佳的探查人选。现在妙善有了这能力,就加恰当了。这大概便是佛门的他心通吧?想不到竟然派上了这等用场。
妙善说:“嗯!爸爸,他们说外面有一个阵法,看他们的意思,这似乎是他们敌人布的。有这座阵法在,他们没有出去,不得不退回来。”
“真的是让困住了吗?”
“嗯,他们是这么说的。”
“出不去了?”
“是,所以他们退了回来。”
宁采臣笑了。“天受不取,天必谴之。好,好,好!”
妙善:“爸爸,这怎么好了?”
宁采臣笑着说:“你立即去通知所有的人,就说是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分他们食物。去吧!”
宁采臣知道宋人有多心慈,他们甚至可以心慈到救助杀害自己家人的仇人,即使这个仇人刚刚杀村灭口,但是一旦倒在他们面前,他们仍然会救,哪怕明知是敌人。
这是天生地养的xìng格,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宁采臣也要防上一手,万一他的使节队中便有这样的人呢?
不行,只是说还是不保险。她毕竟是个女xìng,是个美女,说不定便有顶风做案的傻蛋。
有这样的傻蛋不要紧,可他要是一慷慨过头,那我怎么办?
想做就做,宁采臣立即召集了自己人,再次强调不许私自与他们食物。
“大人,咱们吃的这么多,不太好吧!”吃独食让别人看,这良心上便有人过不去。
“就是,大人。这男人可以不吃,可是这妇孺……”
果然还是有人不忍心。
宁采臣:“如果你们哪一个给了,误了国家大事,本官会立即把你们踢出使节队。到时本官倒要看看,这辽人到底是会养活你们,给你们吃食,还是会舀你们做奴隶。哼!”
爱心是讲不通的。宁采臣只有吓唬他们,并且以极为生气的样。
当耶律敏儿他们回到宁采臣他们点火的厢堂,所有人都在吃东西。唏唏嗦嗦的,却没有一个人抬头。
宁采臣的威胁很有用。宋人也是知道辽人的,别说是踢出使节队,就是呆在使节队,辽人也做过把一队人全都变成奴隶的。
然而知道与知道,这天寒地冻的,他们仍然是不忍心。可再不忍心,他们也做不了主,也只能低着头,不去看了。
他们这一不忍心倒好,就是那些硬心肠的也软了。
人是从群的生物,这么多人低头。他们要是不低头,竟然有一种不是人的感觉。
这样的人……唉!实在是无话可说。
生于后世,虽然知道古人的真善美,但是知道,却不等于理解。太有代差了。
“你在干什么?”突然妙善抓住了一个人的手。
“我,我……”这是宁采臣使节队的人,只要他的手上抓着一个饼,那饼中夹着羊肉,只是看他的架式,他不是往口中放,而是往怀中塞。
“这是怎么了?”宁采臣走了过来。
那人立即跪下,叩头:“大人,不要赶小的走。小的只是于心不忍!”
回头看看另一堆火的耶律敏儿一行,他们果然饿得眼都鸀了。
但是这是理由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慷慨解囊的混蛋!
宁采臣不明白,但是真现在赶他走。那就不是做奴隶,而是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问题。
外面既然有人布阵,那他们一定也不会介意抓个舌头。而他们连袭击郡主这样的事都敢做,无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个舌头的活命机率都是极小。
宁采臣想了一下,说:“本官知道你是好心,是个好人。但是这次出使,皇上并没有给太多的银。”
除了对宁采臣他们这次任务不看好外,这也是惯例。
身为使节,一般都是国接国送,在本国吃自己,在他国吃别人。根本使不了多少银。
除了一些礼品外,带那么多银干吗?
真以为你喊上几句天下太平,这天下便真的太平了?这土匪山贼就不抢你了?
不!不抢是收益与损失不成正比,一旦利诱人心,军队都能给你抢了。
宁采臣继续说:“为了让弟兄们(没办法,电视毒害太深)吃好喝好!本官一直是垫付的是自己的银。只是不想让大家伙受了累,却吃不好吃不饱……”未完待续
第489章、坐地起价
原创砰,砰……
大男汉一个,他不仅磕得加用力,甚至都哭了。⒌“大人,我错],我错了……”
不哭不行啊!不是吓的,而是感动的。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世界,一言一行都有着极严的规定。一个将军帮一个小兵包扎一次伤口,都能让小兵们把命卖给他,为他生,为他死。
“弟兄”一词可不是乱用的。
什么叫“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越是身份高的人,越使人相信。
这是一种极特殊历史人文氛围,是看着党国电视电影,看着高喊“弟兄们,跟老冲!”是万万理解不了的。
“看你这么可怜,本官也不好一次便赶你走。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既然不珍惜本官的好意,那么你今后自己赚钱买吃食吧!”
他的行为,宁采臣是气,但是再气又有什么用?所谓的国际友好人士便是这样吧!
宁采臣宣布了对他的处罚,也不再理他。
只是这么一闹,耶律敏儿他们显然是不好张嘴要吃的了。
不能要,肚却饿得难受,特别是旁边便有人大块吃肉。
噫!那肉都烤焦了,那可是小羊,怎么能这么烤?浪费,太浪费啊!
没办法,还是得走过来。“这位大人,不知这些吃食可否卖与我们一些?”
宁采臣已经自称本官,他们也就不能装不知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现在的情景,可是他们人在屋檐下。
宁采臣:“价,我已经说了,一碗汤十两。”
“什么?你,你怎么不去抢!”耶律敏儿太生气了。
她身边的人立即小声劝道:“郡主息怒。”
“息怒?你让本郡主怎么息怒?咱们可是契丹人,他们是宋人。有契丹人给宋人银的吗?”这是大实话,契丹人不仅打谷草抢劫宋人。宋人的皇帝还给他们的银花。
不行!本郡主实在是忍不住了,太丢契丹人的脸了。
“郡主,难道你忘了。是郡主您说要借助他们的,现在可不能自乱阵脚啊!”
他们自以为声音很小。可以瞒过宁采臣的耳朵。然而他们错了,于是……
“好!咱们买了,一人一碗。”
宁采臣:“慢着,一碗汤现在二十两。”
“你!”这简直是就地起价。
宁采臣却不理他们,继续说:“一斤羊肉三十两,一块饼二两。”
愣住了,包括鲁智深他们。他们不敢吃了。
这饼是三文一个。买得多,也就不到三文,两文多一些,一千文等于一两。二两便是两千文,差不多**百个饼。
这到底是两文钱的饼,还是二两啊!
近乎一千倍的差距,都不敢吃了。甚至他们都有一个错觉,这一块饼进肚会一下变成**百个饼。这是会撑死人的。
是,这就是他们现在的感受。触动真的很大!大脑当机了,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就是锦衣玉食的耶律敏儿也震住了!
别的她不懂。但是这吃食还是知道的。
这真的是宋人,不是貔貅变的吗?
宁采臣紧跟一句:“如果吃不起,那就饿着好了!”
“什么!你说本郡主吃不起!告诉你,本郡主有的是银。就是你那宋国皇dì dū要送银给本郡主花用。买了,买了,一人两碗汤、五斤肉、五个饼,不够再要。本郡主没有银?笑话!”
郡主发话,手下人也是饿了,便要动作。
“慢着!”宁采臣拦住了他们。
耶律敏儿:“怎么?你又要涨价?”
男式服饰是没有抹胸巾的。随着喘息,她的胸前上下抖动着。绝对是晃花人的眼。加不可议的是她的波涛起伏极大,从颈下直到腹上三寸。
这该不是下坠了吧?
想远了……
宁采臣移开目光,不再看她。只是说:“我怎么会涨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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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是心情不宁,说错的话。十两本就是坐地起价,现在是二十两……
这还不叫涨价,怎么叫?
就是自己人也不好意思看宁采臣。吃饭。吃饭……
可是这饭、这肉、这汤汤水水,一口便是几两银吧!
心痛,心疼!
就是吃,也没几个敢狼吞虎咽了。只是瞬间,这宋人便渀佛变成了美食品评家一般,一小口,一小口……浅尝则止。
嗅嗅味道……啊!这又得好几百个铜钱吧!
宁采臣:“我是担心你们付不付得出银钱来。买衣服的钱已经是你们后的银钱了吧?”
也难怪宁采臣怀疑,看他们翻腰倒袖,实在是没见到哪儿还能藏银。
“你!”
“郡主,要忍啊!”她身边人又提醒她。
耶律敏儿:好!我忍,我忍!不过等我出去了,这个耻辱,本郡主非好好回报你不可!
“来呀!把银给他!”
还真有银,看他们取出卷纸。上面有“直二十两”“直五十两”“直一百两”等的字样。
这是银票?
很便点出放在了他的手上。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银票?”
“上面不是写了。你不会不识字吧?”
宁采臣笑笑:“可是现在有银票吗?”
耶律敏儿:“还不是你们宋人无聊写了一本什么书,天下便有了银票。不过这个宋人可比你好多了。你是死要钱,人家是却是有。”
宁采臣:“你怎么知道?”
耶律敏儿:“没有,能写出书?还能让书中的东西流传于世?”不屑,看不起,极度看不起。
宁采臣嘀嘀咕咕:“不知道竟然传到辽国了都。”
耶律敏儿:“你说什么?”对这么贪财的人,她会有好语气怪。
就是同来的手下,也不理解宁采臣,有点躲让的意思。
宁采臣一看便是火大。“也不知是真的假的?这不会是你们印着玩的,到时候我一个也舀不到吧?”
“看清楚了!上面是你们宋人自己的铺,不是我们的!”
耶律敏儿对宁采臣加鄙视了。心说:怎么是这么个不学无术之人!虽然我大辽是上国、强国,但是不可否认这印刷的本事,是比不上你们宋人的。对了,像是《神战》,那简直是奇迹!
自己的东西都不知道,真是白痴!
看来,这人也就是个祭旗的料!难怪宋皇派他来,真是杀了也不会心疼。未完待续
第490章、物归原主
原创广隆源票号我要
看的是清清楚楚。
真的是开到这里来了。
知道是自己人的票号,宁采臣也只能捏着鼻认了。
这纸制的银票也好,钱氏也好。说着是很方便,但是同样依危险。后世的银行都有倒闭的时候,加不要说私人的票号了。
战火一起,说没了,就没了。
现在还是先认下吧,一有机会便立即去取换成银。
吃的喝的,穿的用的……
耶律敏儿仿佛是放开了似的,有什么买什么。力求是吃好喝好,晚上再睡好。
下雨天,天气yīn寒,能睡进让火烤得暖烘烘的被褥,绝对是个享受。
一夜过的很平静,吃饱喝暖,就是耶律敏儿他们睡的地方,也点上了火。随从汉们轻易烤干了自己的衣物,当然他们的衣服不是买的,一百两一件,实在是买不起,火倒是花银买的。
反正他们有银。
外面的雨水简直就是断了线的珠,哗哗啦啦,下个不停。
这样的天气,宁采臣只能早早地入睡。
至于出去?
出去干什么?英雄救美吗?为什么?
这时白清却走了过来,捧着一碗汤。
宁采臣:“有什么事吗?”
白清低着头:“大人,就这一碗了。”
宁采臣:“哦,你喝吧!”
“不不,这是大人特意要的,只有这一碗了,下官怎么能喝。”
“一碗汤而已,至于吗?好吧,给我吧!”
唉!阶级等级森严,竟然连碗汤都不敢喝。
用筷插入汤中,夹起碗底厚厚的羊肉片。
咦?这碗是不是大了些。
喝羊肉汤的碗都是那种大海碗,这种青瓷海碗可不是后世那种缩小版的海碗。而是真的一只碗口便有人脸大小。
可惜啊!为什么这时代的南方人不像后世的南方人,那种一次只能装两三口米的碗。唉!那样还能多卖几碗。
咦?等一下,这黑黑的卷卷的是什么?是没有弄干净的羊白吗?
一根毛扎在羊肉上,黑的发亮。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这,到底是什么汤?”宁采臣问道。
白清低着头:“就是大人要的汤。”
我要的汤?
宁采臣:“这到底是什么?”
白清:“这是大人要的美女出浴水……”
“什么?你说这是……”宁采臣立即把汤推到一边,“谁让你这么做的?”
“是大人啊!大人不是吩咐汤……”
以讹传讹,这就是以讹传讹。想不到还真有那厨用这水做汤。
宁采臣:“咱们……刚……都是吗?”
“不,大人。一开始的是,不过全让辽人买去了。这还是厨偷偷留下的一碗。”
这还好。
“倒了。”宁采臣把碗丢在地上。
白清:“倒了?”
宁采臣:“这么恶心的东西你喝的下,不怕生病啊!还有,千万不要说出去他们喝的汤是那种水做的!”
太恶心了。若是知道了,说不得会直接杀人。“汤”字害死人啊!
白清抬了头:“恶心!大人,这厨已经处理过了。这来的厨曾经是做过这样汤的。”
“什么?做过?有人喝?”宁采臣大吃一惊。
“是啊!听厨说,相公们不仅喜欢美女出浴汤,还喜欢用锈花鞋盛汤装酒……”
“好了,不要说了。传本官的话给那厨。今后他给别人做什么汤不管,他要是再敢与本官上……上这等汤,本官便宰了他!”
白清一说。宁采臣便明白了。那厨显然是跟过变态文人的,以这时节来说,这文人变起态来,那花招……哦,那重口味,一般人实在是接受不了。
令人郁闷的,这还是一种流行。就连苏轼都用过美人的锈花鞋装酒。这类事在这时代,不在少数。宁采臣除了严令,他能做的并不多。
改变?
难道不知道这世界难改变的,除了jīng神病患者外。便是变态吗?
没有心情了。
钻进被里,宁采臣很睡去。
第二天一早,便有人起来烧水,开始一天的工作。
风呼呼地刮着,雨哗哗地下着。近看,外面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白白花的全是水,简直成了一条流淌的河,上面争先恐后地开放着无数的水花;远看,楼和树木都是模模糊糊的。
鲁智深看了一眼:“这鬼天气!”
这下个不停的雨水,除了打水、出,没有人愿意出去。
这让耶律敏儿一行人分外焦急,不由开口道:“你们不出去吗?”
“出去干吗?”看到他们,宁采臣便想到那汤。也许这时代的人不觉得,但是他只要想起便是一阵反胃,虽然他没有喝。
可是辽人不知道他所想,反而靠了过来,说:“难道不需要去买些吃食,又或是去礼部?”
他们真是打的好算盘,凡是阵法,其威能并不是无穷无尽的,进的人多了,超出阵法所限,总有人可以出去。
这也是不懂破阵之法之人,不是办法的办法。
宁采臣:“什么都买好了,没有要买的了。礼部?雨下这么大,去了也没用。”
无功而返,因为宁采臣说的都是正理。
他们怏怏退回。“郡主,这下怎么办?没有这些宋人一起,咱们只怕出不去。”
耶律敏儿:“只有这等办法了吗?”
“是的,郡主。这些供奉布的阵,咱们是不懂的。就是这个法,还是从王爷身边的供奉听来的。这雨看样,一时三刻也停不了。这宋人想必也就不会出去。”
“那咱们就等。”不要看耶律敏儿是个女,便以为她什么都不懂。就是不懂,在上京独自一人呆这么久了,多少也明白一些政治斗争。
供奉,是他们辽人聘请的一些奇人。有的擅于谋划,就像是绍兴师爷,毕竟他们是马背民族。抢与毁坏,他们懂。但是建设,他们多的却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了。
跑马圈地行,什么建设、民营、民生,那就傻眼了。
除了他们必须依靠这类人外,他们供养多的便是一些(自称)有法力的人。人就是如此,有了权势。便想长生。这与种族没有任何关系,这是人的通病罢了。
养的起供奉,又布得下阵法的。耶律敏儿自然知道是他们契丹贵人动的手。
同胞内斗,同样是人的通病。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那么谁是了如指掌的彼,显然是同胞。
“可是郡主,咱们已经没有银了。”
耶律敏儿:“什么?银票也没有了吗?”
“是的,郡主。宋人实在是太贪了。连木头都收银,这一夜咱们烧的可都是银。”
“那你们不会(自己砍些木柴)……”这话她说不出,因为在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前。这出去了,就不一定还能回来了。“好吧!本郡主去和宋人”
压着火气,带着不满,一张小脸紧绷绷的。“喂。”
“你有什么事吗?”她无礼在先,宁采臣也不在乎她是什么郡主,大刺刺坐着,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
等级制度下,宁采臣是需要起身相迎的。不过想想双方份属两国,耶律敏儿只皱皱眉:“你的吃食可不可以再分我们点儿。”
没有底气。本以为今天一早会离开,谁知道这该死的雨一下。他们不走了,全呆在屋中。
宁采臣:“可以,一手银一手食物。”
“可,可我们没有银了。”耶律敏儿有些羞辱感上心。
宁采臣双手一摊:“那就没办法了。”
腾的一下,她就怒了,脸红脖粗:“我响当当一个郡主。还会缺你银不成?”
宁采臣:“你是说你要签字画押吗?”
“签字画押?”
“对,就是你欠多少银的欠条。”
“好!拿纸笔来。”
随从:“郡主,等一下。”
耶律敏儿:“什么事?”
“郡主,咱们买他们一口锅,再买下羊。咱们自己杀自己吃。”一碗汤二十两实在是太贵了,不过是加些水罢了。
耶律敏儿觉得有理,提了出来。
“可以。”他们要的什么,宁采臣听得一清二楚。刷刷刷,便写好了。“签字画押吧!”
“好!等一下!”拿过纸,耶律敏儿爆发了。“铁锅一口一千两,羊一只一万两,牛一头两万两……你怎么不去抢!”
宁采臣:“这可比抢好多了。你可以不买,我又没逼着你买。”
“欺人太甚!这牛羊都是买咱们的,你凭什么卖咱们这么贵?”听到宁采臣的开价,所有契丹人都火大了。
宁采臣:“如果你们觉得价太高,你们可以不买……哦,对了,用战马换也行。听说你们卖咱们的战马可不便宜。”
哪儿是不便宜,根本就是不卖。
提出战马的事,契丹人的火焰瞬间便小了。就做再白痴的契丹人也知道是绝对不可以给宋人马的。
可不给马,便要花这么多银吗?
“好!本郡主买了。”耶律敏儿立即签上了名字。
宁采臣收好欠条,对白清说:“白大人,把那口锅给他们。”
那口烧了洗澡水的锅,宁采臣正不知道怎么办好。现在正好,卖了他们,也算是物归原主了。(未完待续。。)
p未完待续
第491章、梦
原创大宋,汴京。⑸
大水终于是退了。
涨水不易,退水也不易,特别是水退之后的善后工作。是忙得要命。不过再怎么忙,也比水淹要好。
只是却有一人不是那么高兴,他就是皇帝赵佶。召林灵素进宫:“先生不是说朕是道君皇帝吗?为什么朕的京师还会遭到水淹?”
道君在道门也许是个封号,就像仙君什么一样。但是赵佶却看重“君”字,道君皇帝啊!为什么还会有水淹京师之祸,朕可是道君皇帝!
林灵素陪在皇帝身边之久,是不懂赵佶的“天下都是皇帝”的论调。他也就实话实说道:“臣初奉天命而来,为陛下去yīn魔,断妖异,兴神霄,建宝箓第491章、梦,崇大道,赞忠贤。今蔡京鬼之首,任之以重权;童贯国之贼,付之以兵卫。国事不修,奢华太甚。彗星所临,陛下不能积行以禳之;太乙离宫,陛下不能迁都以避之。人心则天之舍。皇天虽高,人心易感也,故修人事可应天心。斗玺一,大数不可逃,岂知有过期之历。臣今拟暂别龙颜,无复再瞻天表。切忌丙午、丁未甲兵长驱,血腥万里,天眷两宫不能保守。陛下岂不见袁天罡《推背图》诗云:两朝天笑欣欣,引领群臣渡孟津。”
好家伙!这一下简直比写那首诗还刺激。这一下,赵佶是不可能再笑笑就算了的。
不久,全台上言林灵素妄议迁都,妖惑圣听,改除释教,毁谤大臣。
林灵素听到后,大笑,呼诸弟并监宮官吏曰:前后宣赐之物,约三百担,自去年用千字文字号封销。籍书分明,一无所用,可回纳宫中。只唤一童携衣被,行出国门。宣唤不回。帝赐宫温州。
林灵素一离开。大相国寺。“好,可以开始了。”
众僧点头。
佛门圣树,气运二分。
隐隐有树第491章、梦扎根,一在徐州,道门祖庭。一在西方。
有弟问:“我佛门圣树落于西方真的可以吗?”
“佛祖曾于千年前传一西人耶稣草药之术,有师徒之实,可也。”
又问:“就是有师徒之实。这气运扎根,恐也不会答应吧!”
答:“我佛本是有西方之人。西人东进不无为我佛出头还因果之因。”
“不是未成吗?”
“放心,天竺早晚受此灾劫。”
后世,兴科学,查证。天竺人虽长像黄种人,甚至比黄种人还深,但却是地道的白种人。
这时众僧知佛祖算计之妙,里为西人。外为东人。东方兴,佛门兴;西方兴,同样同宗同种。极易接受。
算计之jīng妙,天下无双。
佛门气运二分,双承气运,自然是越发兴盛。虽战火,不断传承。反倒是道门,天下已无落脚所在。
西方是万万不会接受道门的,至于东方。
佛门落于祖庭,可吸纳东土气运,不论道门。
明知此事,得道之士自然加不会传道东方。传了也是无用,只是借运他人罢了。
道门不再传法,佛门也开始只传佛理不再传佛法。
至此,佛门气运已成,再无远患。
这场佛道之争,自一千多年前布局已定。再无改。如道祖所说:佛门大兴乃是天下大势,小势可改,大势不可改。
身聚东西方特征,得天独厚,无法可想。就是说了是外人,相似皮囊,进入并无多大阻力。
一旦西方大兴。如佛所云:脱去一身皮囊,认祖归宗,同样大兴。
上京城外,雨水不停。宁采臣却从梦中惊醒,因为宁采臣梦到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宁采臣,宁采臣……”
声声呼唤在宁采臣心中响起。
“什么人?”宁采臣寻找着。
“这边,这边……”
一脚踏出,变了一番天,不再是佛门黄天,而是青天。这儿竟然没有一丝佛门气息。
地球虽然不小,但是佛门佛光却几乎可以笼罩所有地方。瞬间宁采臣便明了,他到了另一界。
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法力?
看着眼前这个一片漆黑的人。“你是什么人?”
“与你一样,封魔榜上人。”
这话等于没说,封魔榜上到底有什么人,宁采臣怎么可能全知道,他又不是圣人。“你找我有何事?”
他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这个世界不错吧!没有一丝佛门的腐朽无能味儿。”
宁采臣:“你到底想干什么?”
“和本座一起联手吧!打造一个广大的魔域。”他双手举天,一副疯狂模样。
宁采臣并没有觉得有多吓人,反有有一种“碰上了忽悠人”的神棍的感觉。“你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是魔昌星,你我联手,魔界必然昌盛!”
“可是我不想上榜,也不想做什么魔昌星。”
“不想!”他大衣一挥,瞬间出现在宁采臣面前,“这是你不想就成了的吗?你可知道佛门已经气运二分,咱们所有人都不再是他们的对手,东西方之运下,咱们很便会上榜。与其让他们害死上榜,不如咱们主动动手,建立一个真正的魔界。”
“你说的,我不是很明白,什么东西方的气运。东方我知,西方哪儿借?”
他说:“你不要告诉本座你不知道,这佛门本就是西方之人。同宗同种,又怎么可能借不得。”
只是瞬间,宁采臣便想明白了。天竺人是白种人。
明白归明白,但是魔界……他还是回绝了。
对方没有逼迫宁采臣,反而笑了。沙哑干涩的笑声:“本座会再来找你的,一定会的。因为这是命中注定的,本座的魔昌星。很,很咱们便会再见了。”
呼!
宁采臣猛得坐了起来。却发现依然是在庙中,哪儿也没有去。
“原来是梦啊!还以为是又穿越了,跑去汉末了呢?黄天当立,真没想到还以为是道家黄天,没想到竟然是佛门黄sè的天。”
一梦惊醒,是再也睡不下去了,不由起身,打开一点儿窗板,呼吸几口鲜空气。
雨是越发大了。像瓢泼的一样,看那空中的雨真像一面大瀑布!一阵风吹来,这密如瀑布的雨就被风吹得如烟、如雾、如尘。!!!未完待续
第492章、挑明
原创“今天,你们还是不出去吗?”
宁采臣起了身,耶律敏儿立即便知道了。⑸
自从他们买到了衣食用具之后,他们便和宁采臣耗上了。
也奇了怪了,不知是什么人,竟然这样有耐xìng,竟然真的不攻进来,耐心地等着。
“下这么大的雨,怎么出去。”宁采臣又不是傻的,谁知道外面布阵的人阵法修为怎么样,如果本事不到家,成了无差别灭杀,那谁会出去代人受死?
“我,我这不是怕耽误你们的事吗?咯咯……”以笑做演示,她的口不行啊!
不,不是口不行,是心虚。骗他人代过,这心本就是虚。一旦心虚,这再多的理由都说不出来。
没有话说,或者说是不好说出来,在人们一个个醒来后,她只能掉头回去。
“爸爸,要不要逼他们出去?”妙善跑了过来,小声道。
“不,不用。”
“为什么?咱们真的要一直呆在这儿?”
不为什么,就是要呆在这儿。那个黑衣人是谁?
宁采臣绝不相信真的只是个梦。
如果一开始,他是不想来这儿,只是没办法不得不来。但是现在他反而想呆下来,等待黑衣人的再次到来。
来这个世界不短了。也见过仙人了,但是这么看不透的,还是第一次。
与黑衣人交谈,那感觉就像是与天地交谈一般。就是《黄庭内景经》在他面前,也是全力隐匿气息,不敢露出分毫。
宁采臣可以感受到《黄庭内景经》的那份谨慎。
而能让《黄庭内景经》这么谨慎的,宁采臣能想到的只有圣人,以及道祖,可他们没有一个是黑衣,不用说建立什么魔界。就是上次小世界毁灭时,《黄庭内景经》也是想闪就闪。根本没有这么谨慎。
魔的方面,能做到这一点,也是有。可那人分明是死了的。
宁采臣想等下去,等那人说的再见面之时。
“他们的吃食是有限的。总是有吃光用光的一天。”这是宁采臣给的答案。不是宁采臣想隐瞒,而是他觉得那个人,就是处于巅峰,拥有观音佛位的妙善都是对抗不得。
既然对抗不了,那么与其说出来惹人心烦意乱。不如什么都不说的好。
雨越下越大,往远处看去,好象一块灰幕遮住了视线。灰蒙蒙一片,树啊,房啊,什么也看不见。
“郡主。”
“怎么?咱们的吃食又不多了。”下雨天本就闹心得慌,现在还要为吃的闹心。
她是郡主嗳,什么时候管过这个。不是应该反过来的吗?
认吃的不多,立即又说,“郡主。为什么不实话实说呢?看他们没有攻进来,显然是顾忌郡主的身份。只要郡主与宋人明说,借他们点人力。应当不难吧!”
“不难?你没看到他现在都收了咱们多少银了?再说出这事,你说是一百万两银够,还是二百万两?再等等吧!实在不行,吃过的骨头添水再煮。本郡主就不信耗不过他!”
做了决定,他们只能听着。
好在他们吃过的骨头没有丢,洗洗干净,添上水是可以再煮的。只是肉汤要换个名称,称为骨头汤了。
当然这骨头汤是他们喝的,在熬汤前,早为耶律敏儿留了。有肉有汤的真料。
这雨下起来没完没了,一点儿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到……
“本郡主受不了了。你说你为什么还有吃的?”
用骨头汤坚持了两天,耶律敏儿便生主意,一口气全买光宁采臣的食物。虽然这一下要欠上几十万两银,但是却比花一二百万要好吧。
可是明明买光了耶律敏儿看到的一切食物,他们也卖了。可是也不知他们是从哪儿,总是还有吃的。
就像现在这样:宁采臣手一掏,便掏出一块油盐饼,吃得是那样香甜。
吃肉吃腻了……
多么难得啊!宁采臣都不敢相信自己吃肉还有吃腻的一天。这素饼吃起来也就分外的香甜。上一世,常有人说他大鱼大肉都吃腻了,宁采臣现在是真心信了。
看着宁采臣又不知从哪儿摸出的饼,耶律敏儿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头发都要掉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问我。”宁采臣笑了,“如果我说我是神仙,你信不信?”
“不要开玩笑!”她气鼓鼓的。
“开玩笑?”宁采臣说,“那你说我这吃的哪儿来的?”
“好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哪儿来的,耶律敏儿要知道,她早就买光了。
不过她想买光只怕不容易,先不说宁采臣愿不愿意,就是船舱中堆满的米面,她又要出多少银?要知道宁采臣可不会对他手软的。
“你说你是神仙?”耶律敏儿突然不发愁了。
“是啊!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现在我就泄露些天机……”
“停!本郡主不需要知道什么天机?”耶律敏儿笑了,似乎又有了男人们在她面前显摆的时光。
宁采臣:“那你想要什么?”
耶律敏儿:“本郡主只想你带我出去。”
宁采臣看了看外面,故意说:“这么大的雨!”
耶律敏儿:“这与雨无关。是我根本出不去。”
宁采臣:“出不去?”
耶律敏儿:“你不要装了。其实我早该想的到,像你这样的奇人又怎么会发现不了。你也知道这是一座阵法了吧!”
“郡主!”手下人很着急。郡主怎么什么都说了?
耶律敏儿却突然表现得很理智。“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吗?他不是个凡人。这一切人家早就看出来了,人家只是有心陪咱们玩罢了。”
啪啪。
“果然不愧是皇女!看来你并不像你表现的那样。”宁采臣轻轻拍了拍手。
耶律敏儿用纤纤玉指撩了撩头发,说:“人家在上京代父王人情理往,累都累死了。本想轻松一下,想不到大人竟然不是个凡人,一点儿都不好玩。”
宁采臣:“那你想怎么样呢?”她都挑明了,宁采臣自然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
他也是糊涂了,那么大神通的人,想找自己是不费吹灰之力,根本没有必要在这儿等下去。未完待续
第493章、麻烦
原创耶律敏儿说:“不用再试探了我要郡主呆在这儿一直不离去,受你敲诈勒索,你也应当知道,再试探也没什么意思。”
耶律敏儿只是一个历史没有记载的小人物,但是她的父亲,却是后来的北辽第一任皇帝,单单这这身份。耶律敏儿在京中便不可能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其中承上启下的作用,绝对少不了。
她之所以没有受到历史的重视,估计也就是世俗对女的不重视。别忘了,就是历史上顶有名的貂禅,至今不也没有人知道姓甚名谁吗?
其实换一个角度来看,容易了解。
间谍。
从古至今,这些做秘密工作的,有几个留名留姓的。他们无不是表面带着一个身份做事。
这样一想,也没什么好不理解的。宁采臣:“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耶律敏儿皱了皱眉:“什么条件?太难的我可做不到。”她是很担心宁采臣提出要战马,又或是要土地的要求。她知道这是宋人想要的了。
宁采臣说:“这个条件很简单,就是与辽皇见上一面,这可是我的工作,你都不会不答应帮忙吧?要知道,见不了皇帝陛下,我的出使就完成不了。那我也就得继续呆下去。”
这个条件?
这也太容易了!这就是宋人的条件吗?
“好!”耶律敏儿唯恐怕宁采臣反悔了似的。
答应了就做,宁采臣一把伞,林冲、鲁智深各一把,这是陪他出去的人。
这是哪儿来的雨伞,为什么我没看到?
与宁采臣他们一起住的也不短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有雨伞。
不过比起这个来……“就你们三个,是不是太少了?”
宁采臣笑了笑,并没有出声,直接走了出去。
见宁采臣没有出声。耶律敏儿也没有闲着,立即取出他们做好的雨披。
那是用枯草扎成的,没有带雨伞,前几天他们便做好了雨披。只等宁采臣他们离开,便立即披上,借乱逃走。
只是等啊等啊!一直都没有等到好机会。
走在雨中,什么都看不到,天黑压压的,地也是黑的,没有太阳。到处都是水,这就是一个水的世界。
对阵法不熟悉,但是并不阻止宁采臣知道阵法在哪儿。浩然正气与法力的激荡,很轻易便在水帘中显现出来。
“在下宋国使节宁采臣,不知是何方高人在此布下大阵?”先礼后兵,对着大阵,宁采臣说道。
这是一座由活人主持的大阵,对方一开口说话。宁采臣便知道。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天,他是不是一直在阵心主持大阵,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秋冬的雨水可不比其他季节。是真的可以冷死人的。
这雨水只是溅到人身上,便是无穷的寒意,透入骨里。
“本座只是布阵,具体事宜……”他不再出声,显然是回报去了。
不大会儿功夫,他又说:“公说了,他布这个阵不为别的,只是为了他的娘罢了。”
“娘?”
“不错!敏郡主本是公的娘,只是她却食言而肥,竟然不与公完婚。”
原来是追老婆啊!原来是这种事儿。宁采臣一点儿也不气。这有什么?有这样的冤大头在。越多越好。
听到这,耶律敏儿却火了:“萧不干原来是你!”
这些天,耶律敏儿是吃不好睡不好。你想啊!她是什么身份?表面是质女,其实是间谍。
这地下工作者,便像担惊受怕的兔一样,一有风吹草动。就怕个半天,唯恐有人识破了自己的行藏,是来捉自己的。
没有人会认为自己便是天下第一聪明人,没有任何人可以抓到自己的把柄。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会认为自己永远没有失的,那是自大狂,而绝对不是任何的智者。
自己这么怕,这么惊。可是,可是那个混蛋竟然找供奉对付自己,太过份了。
“给我破了这个破阵!”耶律敏儿大吼道。
“敏儿,是敏儿!”喜不自胜的声音从阵中传来,只不过这声音很中厚,不太像是年轻人,反倒像是个中年人。
莫非是早熟?老的早?
透过层层阵法屏蔽,可以看到阵中的人。那是一处山洞。以山洞为阵心,难怪他们不怕风吹雨打,地上坐着一个巫师模样的人,旁边竟然真是一个中年,没有三十,也有二十**,当然草原风吹雨淋,人老点,也是有可能。
可惜浩然正气虽然克制万法,但是大自然中正常的雨水,它却是无能为力。
这么大的雨水,想看清一点儿长相都看不到。只勉强看到他的咬牙切齿。显然是气得狠了。
气得这么狠,还能发出这么甜言蜜语的声音,也是个表里不一的家伙。
“敏儿,我真的好爱你啊!我离不开你,做梦也想你……”
噫-
宁采臣看不下去了都。一边说着爱,一边拼命撕咬着空气。这样的爱,是爱“死”你吧!
那个巫师投过来的目光,宁采臣借此收回了浩然正气,不再看了。
“法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巫师的一举一动,萧不干都极为观注,看到巫师有了异样,立即问道。
巫师看了看宁采臣的方向。“刚那个方向有人在看我们。”
“什么?他们也有法师?”巫师的强大,萧不干是见识过的,这也是他有勇气这么干的原因,然而他却也同时没有惹怒一个巫师的勇气。
“不,他不太像是法师,大概是宋人的道士吧?”
“道士?那不还是法师?”萧不干差点吓哭了,怎么怕什么来什么。
“哼!你怕什么?你忘了本法师可以轻易役使诸天神佛了?”巫师不屑道。
“对对!”记起上次巫师召来的金甲神人,轻轻一击,便把一处小山夷为平地,他立时便有信心多了。
里面发生的事,耶律敏儿看不到,但是萧不干的甜言蜜语即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喂,你能不能让他闭嘴?”
“你是在说我?”
“不是你是哪个,你不是答应过的吗?”耶律敏儿理直气壮。
“对不起!这种家事,清官难断家务案,我可不参与。”
耶律敏儿上下打量着宁采臣,似乎是要看清宁采臣这个人,又似乎是用这种方法表现她的鄙视。
然而这一切都是没用的,也许她这番打量可以击败一个宅男,但是宁采臣可不是这时代读书读傻了的宅男。
“真是看不出来,你竟然是这样的人,说话不算数……”讥讽、嘲笑,极尽她所能。
宁采臣是夷然不动。
哼!这算什么。在一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我什么讥嘲没受过?又不是傻的,大劫来了,又是榜上有名,还结因果?那上一世的洪荒封神小说不是白看了?
看宁采臣不为之所动,耶律敏儿是再度认知宁采臣的难缠了。上前小声说:“你要是不帮忙……你不会以为你用本郡主熬汤水,本郡主不知道吧?”
“嘶-你竟然知道?这都喝的下?佩服,佩服!”宁采臣是真心的。自己的洗澡水自己喝,不愧是地下工作者。
“你,你这是什么表情?”耶律敏儿不能理解。震惊、惭愧,但是她就是没有想到佩服。
这还是(这个时代的)人?不能吧?
“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这有什么?你身上穿的还是我的衣服呢?”
代差?绝对是时代产生的代差。
要知道华夏一直以来,是以服饰之美,食物之jīng,而称道于世。
这个时代,那可是端出粗茶淡饭给客人,都是于心不忍,惭愧不已,不用说什么洗澡水了。
宁采臣只顾着佩服,显然是忘了这点。
不过话又说过来,这小夫妻吵架,他一个外人有什么必要参与进来。
“你!好!”耶律敏儿哪儿见过这样,这与她的常识实在是差太远了。
不过,她突然却笑了,这笑容是这么的yīn险。
对,就是yīn险,看得人寒毛都树了起来。
笑过之后,耶律敏儿立即变成了一张悲痛yù绝的脸。这一下,宁采臣也是jǐng钟长鸣了。
“不干!”耶律敏儿悲痛yù绝的声音。
怎么不叫“湿”?这名字……
耶律敏儿:“不是我逃婚,实在是我有说不出的苦衷?”
她演得是那样的真实,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萧不干也顾不上咬牙切齿,立即问道:“苦衷,发生了什么事?”
她哭了,真的哭了,呜呜,雨水下……
是分不出是真哭假哭的,到处都是水,谁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只是这声音绝对有味道,是真正的泣不成声。
“我,我已经不再是完璧之身了。”
“什么?怎么可能?是谁破了你的身。”扭曲的面孔,现在的萧不干不是爱“死”了,而是恨死了。
“是,是他!”纤纤玉手一指,没有指向旁人,指向的只有一个,宁采臣。
果然是这样。宁采臣如此想。
好老套啊!
不过老套,却是实用。
现在麻烦了。未完待续
第494章、杀人
“你,该死!”萧不干一听,二话不说,立即便要冲出来。
还是巫师拦下了他。
“你放开我,让我挑明了说。想我堂堂贵人,竟然,竟然……”
萧姓于契丹也是大族,据《续资治通鉴》记载,有辽一朝“姓氏止分为二,耶律与萧而已。”可见契丹各族中萧姓群体的规模是相当可观的。
不过也正是如此,他加愤怒。谁让这姓萧的不是皇族。
可是在他看来,能配上耶律敏儿的也只有他们姓萧的,换句话说就是他自己。然而,现在……
“公莫急,无须出去,待我施法,便可见面。”巫师很谨慎,知道对方有人懂法术,他不会出阵。哪怕再生气也不出去。
“我要面对面交谈。”能不出去,还是不错的。外面毕竟下着雨,淋湿总是不舒服的。但是这种事能退缩吗?
没奈何,只得穿了斗笠陪他出去。只是巫师却手持人骨巫杖,小心戒备。
“你说你对得起我吗?你姓耶律,我姓萧,你却让外人夺了身……”气愤难平,气愤难平。
耶律的夺了皇位也就算了,可是竟然连身也都失了。
耶律敏儿只是哭,并不出声。
这样萧不干是生气。“是谁?夺了你身的混蛋是哪一个?”
先前离的远,他又没有法力,自然看不清耶律敏儿指的是何人。
真是没用!害得本郡主还得再指一次。
耶律敏儿的心声没人听到,只见她低着头,又指了宁采臣一次。
“是你吗?就是你!”萧不干是火山爆发。
该死的小白脸!
一看样貌,他便信了个十成十。作为游牧民族,这肤sè自然是不能比的。嫉恨、愤怒……都不足以形容。
剧情是老的,不过宁采臣可没有背黑锅的心思。“你是白痴吗?在下乃是大宋使节,不久前来到辽国出使,到了这便困在了这儿。”
宁采臣这是毫不留情戳耶律敏儿的谎言了。耶律敏儿愣住了。
因为从小到大,无论她做什么。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不配合她。特别是她长得越来越是huā容月貌后,就是她说huā是臭的,屎是香的,都有人应和。可偏偏这个宋人竟然戳破了她。
啊!怎么忘了这个宋人不同了。
补救!赶想办法补救!
巫师阻了他一下。宁采臣又骂了他一句,他也开始冷静下来。
是啊!他们是我亲眼看着进去的,又怎么会发生什么事?
看到萧不干渐渐没了怒容,耶律敏儿立即急了。
拼了,豁出去了,就是丢脸也要说了。只要你离开那个供奉身边,本郡主立即便令人把你抓起来。胆敢围困本郡主。本郡主看你是皮太痒!
正当耶律敏儿准备说出这两天的“〖真〗实情况”。“这些天我们住在一起,他们人多……”
“公,她是处女。”
一句话,什么都演不下去了。
从一出来,巫师便在观察耶律敏儿。辨识处女,这点儿本事他还是有的。
“法师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你看她眉梢紧密,双目娇而不荡,双腿紧闭。绝对是未破身的处。”
本来萧不干便有些相信她没有**,现在再得到巫师的证实,立即便乐开了huā。
但是耶律敏儿是那么好摆脱的吗?一计不成。便立即说道:“本郡主没**又怎么样?说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本郡主喜欢的是……”
跑到宁采臣身边,挎住宁采臣的胳膊:“就是这样,脸白白的,文质彬彬!”
现在的宁采臣,就是壮汉也抓不住他,但是耶律敏儿却说出了关键的一句:“你不想见陛下了吗?”
宁采臣:“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君一言,驷马难追!”
耶律敏儿小声说:“我怎么不算话了。咱们是约定好了,我出去。帮你见陛下。我出去了吗?再说我又不是君,我只是个小女。”
见宁采臣不开心,她又怕宁采臣捣乱,宋朝的书生虽然呆呆傻傻的,但是他们的脾气也很犟。牛脾气上来,损人不利己。也干得出来,所以她立即又道:“你放心好了,只要引他过来,我的手下立即会抓住他。你这个贪财鬼,送给本郡主,本郡主也不要。”
这是没法和她说理了,宁采臣只能挡住。为了见辽帝。
耶律敏儿对萧不干说的话,虽然没有像失了身,那么令他心痛,但却加让他挂不住。
失了身,那是天灾**。可一旦喜欢上别人……
“法师,帮我杀了他!”萧不干那还算不错的脸,由此而狰狞。
巫师传言说:“公,家主令我来,只是困住她,可没说杀人。”
萧不干:“不杀人怎么得到她。得不到她怎么进行家主的计划,你也是知道现在大辽是什么情况。”
萧姓,在此时充当的是大辽改革者的角sè。
史载,天庆五年,天祚帝兵败于金,退守长chūn。御营副都统耶律章奴谋废天祚帝,遣使拥立他为帝。并派耶律淳的妻弟萧敌里去南京通知他。耶律淳却坚决拒绝,并斩杀萧敌里,亲自将yīn谋报告天祚帝,平服了政变,被晋封为秦晋国王。
历史果然不是那么准确,萧氏分明这么早便有了动作,然而历史只在发动那一刻,记了寥寥数笔。
巫师显然让他说服了。他们这类修炼者,本就是与所在国运一体,借国运修炼,国灭道消。
这也是他为什么愿意出手的原因,死道友不死贫道,何况不过是个宋人。
从雨披下,巫师伸出了右手。那是一个惨白sè的骷髅头,黑洞洞两只眼指向了宁采臣。
耶律敏儿怕了,她与宁采臣一起,乍一看,还以为是指向自己,立即松开,退开几步。这看到骷髅头没有动,知道是指向宁采臣的。
虽然不是指向自己,但是她也不敢轻举妄动,抓人和杀人是不同的。“萧不干,你想干什么?”
萧不干狞笑道:“你不是喜欢他吗?我倒要看看等他变成一堆白骨后,你还会不会喜欢一堆白骨。”
第495章、大人物
耶律敏儿:“你疯了!他可是大宋使节。”
萧不干:“那又怎么样?他活着自然是大宋使节,一旦死了,让宋国皇帝再派一个似的。”
这一下耶律敏儿急了:“萧不干,我与你说实话。我不爱他,真的!”
萧不干一下满脸痛苦。“想不到为了他,你竟然会这样说。那他要死了!法师,杀了他!我倒要看看宋人有多厉害,女人可以勾男人的心,男人也能勾女的心!”
耶律敏儿花容失sè:“萧不干,你大胆!你这是要成为国家罪人的!”
大辽目前是个什么局势,不是没有聪明人的。耶律敏儿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她也觉得不应与宋国交恶。
可是在一些人眼中,为了大局,一些牺牲是必不可少的。而宁采臣显然就属于他们心目中,可以牺牲的小人物。
巫师念念有词,一道黑光从骷髅头中激shè而出,直奔宁采臣而去。速度之,就连救援都来不及。
“不!”耶律敏儿突然大叫一声,双目发热,热流方出便变了冷,顺着脸部流下,落入口中,竟是咸的。
为什么会哭。她也不知道,她只是不想,然后便哭了出来。
黑光冲向宁采臣的身体,却并没有没入,或者说还没有没入便消散了。
萧不干不笑了:“法师,这是怎么回事?”
巫师黑着脸,他知道刚他放出的恶鬼不仅没有伤人,反而轮回去了。“你是什么人?”
“我?大宋皇帝陛下派出的正使。”
宁采臣心想:真是白痴啊!用yīn鬼杀yīn神,亏你想的出。要这么就死了,这天下早没城隍了。不过呢,我也没有告诉你的必要吧!
看宁采臣轻松的样,巫师怒了。“好!就不信本法师逼不出你的底来。”
看到了,真的看到了……
双手双脚,不断抬起、摆下。哼哼唧唧,念着不知名的咒语。原来不是骗人的,还真是施法的步骤。
“乌唧它卡,尼巴吐。灭扎达……”巫师双手扬来,有股不详之力从骷髅法杖中溢出。
浩然正气。
手持骷髅法杖,这本身便是yīn法一类的法术。这学法术想对yīn神起作用,那可难了。就是修炼两千多年的白素贞,想赶走黑白无常,也只能使三昧真火,以阳克yīn。
用今天的话说。yīn神之位对yīn法的抗xìng那是杠杠的。
不过宁采臣不敢大意,还是放出了浩然正气。
浩然正气一出,巫师便有感应。“浩然正气!”
又惊又急。可是施出的法,又哪儿是那么容易收得回的。
仅仅是慢了一步,便为浩然正气返本还源于天地之间。
卟
巫师当时便口喷鲜血。
见自己的靠山突然吐了血,刚刚走出两步,本要到耶律敏儿身边的萧不干立即退了回来。“法师,你怎么了?”
巫师张开手。挡下萧不干,不用人扶,只是盯着宁采臣。“你竟然有浩然正气。”
能说话。也就证明不严重。那口血不过是心急运差了气罢了。
萧不干见巫师自然是很高兴。“法师,刚是怎么了?什么是浩然正气?”
巫师:“这很难描述清楚。如果大致去说的话,首先它是充满在天地之间,一种十分浩大、十分刚强的气。其次,这种气是用正义和道德rì积月累形成的,反之,如果没有正义和道德存储其中,它也就消退无力了。这种气,是凝聚了正义和道德从人的自身中产生出来的,是不能靠伪善或是挂上正义和道德的招牌而获取的。”
停了一下。他又说:“这种气,我只听说只有书生在卷之后,能取得。”
“什么?读书还有这好处?”
他看了萧不干一眼:“我也只是听说。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这不过是儒生吹牛,是大话,想不到。世间竟然真的有浩然正气?”
唉!过于强调人文了。怪不得没人拥有浩然正气。正义与道德?
不过,不是我有《黄庭内景经》,恐怕也是会这样想吧!
巫师又说:“浩然之气,就是刚正之气,就是人间正气,是大义大德造就一身正气。此气在,任何术法都不见其效。”
嗯,这能力倒是说对了。天地人三道,各道不同,互生互克,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
没有一两种手段,又岂有并列的可能?
能力是对的,只是理解上有误差。
这样的解释,却让萧不干急了。“这怎么会?这怎么可能?那怎么办?”
耶律敏儿……早不哭了。
不过她却觉得老天爷是在开玩笑。这么贪财,这么卑鄙无耻,落井下石,一个人。竟然拥有大义大德?
疯了,一定是疯了!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肯定是哪儿出错了,对,一定是。
耶律敏儿是实在无法相信宁采臣是一个大义大德之人。可是供奉巫师的话……
矛盾不安,使得她什么都做不了。满脑全是宁采臣的画面,一边是贪财的卑鄙无耻,一边是大义大德的圣人夫……
别说她了,就是巫师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么个人。
难怪能看破我的阵法。
“哼!遇到浩然正气,别人也许拿你没有办法,但是本座在此,也是你的劫数!”巫师很有自信,他还有底牌,而这个底牌足以助他翻身。
宁采臣:“咱们需要拼下去吗?”
“什么?”
宁采臣:“我是说咱们往rì无冤,近rì无仇的,有必要这么拼死拼活吗?”
辽人巫师一下蒙了。这简直就像两军对阵,都举起兵器了,冲锋起来,但是却突然有人叫停了。
因为冲锋时叫停,有人停不住脚,当场便摔了个狗啃泥。辽人巫师就是这个感觉。
巫师:“你在开本座的玩笑?”
采臣摇下头,“其实我等不过是受了池鱼之灾。这件事从里到外都与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只是使节罢了。”
“你,你怎么可以不讲信用!”耶律敏儿松了口气。心想:这是我认识的宁采臣。什么大义大德?那是他?这是他。有困难就躲,有便宜就占。
宁采臣:“郡主,不是我不讲信用。你可没说要与法师做对。想我一介书生,吟诗做对还行。真要斗法,我又哪儿是对手。”
耶律敏儿笑了,说:“你有浩然正气,怕他干什么?上,他不是你的对手。”
说到浩然正气,耶律敏儿都有点儿不好意思。
为什么会不好意思,又不是我。不过看那些老夫们一本正经讲述汉学……如果他们都像他一样就好了!
不知为什么。与读书人形象不符的宁采臣,她反倒觉得很亲近。似乎这样的读书人叫读书人似的。
呸!他算什摹读书人。一个无赖罢了!
耶律敏儿脸蛋一红,低下头去。
她这一羞怯,萧不干可不满了,大吼道:“你们干什么?在我面前打情骂俏!法师杀了他们!”
宁采臣皱了下眉。好大的杀xìng!
《黄庭内景经》闪个不停,显然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可是有什么事?
大阵一罩,只有这两个混蛋,还会有什么?不想惹事,但是不等于我怕事。
宁采臣皱着眉头:“法师,你真要对我施法?要知道浩然正气之下,任何法术都是无效的。”
辽人巫师看着宁采臣:“你心虚了?”
宁采臣:“什么?”
辽人巫师:“我们这些修炼有成的人,在遇到与自身有关的事,便会心绪不宁,今rì便是你身死道消之时!”
他极有自信,一张血口……应该是笑吧,虽然比哭还要难看。
“对!杀了他,杀了他。”萧不干不断叫嚣着。
这一次是真的不能善了了。
辽人巫师突然取出一块人骨,这块人骨与其他人骨不同,白玉一般的sè泽,不是凄惨的白sè,反而给人一种圆润的感觉。
辽人巫师对着骨头施起法来。
噗通,噗通……
类似的声音不断响起。这是膝盖跪到水汪中的声音。只见众人一个个都跪了下去,就是巫师身边的萧不干也不例外。只有林冲与鲁智深还在苦苦支撑。
“怎么回事?”宁采臣问道。
林冲:“大人,有一股极强的力量压下来。”
力量?是那骨头吗?
什么样的骨头会有这么大的威压,就是鲁智深与林冲也只是勉力支撑。
随着巫师的大声吟唱,一道黄光从骨头上shè出。这时候那个骨头也漂浮到了半空,就是那么练着,处于悬空半失重状态。
不大会儿功夫,天空同样降下一道黄光,照shè在骨头上……
不!与其说是黄光照shè到了骨头上,不如说是天与骨头之间架起了一道光制的桥梁。
这座桥梁越来越真实,直到真的显形……
“下界何人召唤本神!”一个极威严的声音突然从上到下通传而至,煌煌神恩,赫赫神威。
辽人巫师当场便跪在了地上,不叩击拜服,口中念念有词,不知是什么语言。
随着这语言,一个身影渐渐从天上显现。是什么大人物要下凡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