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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虚数点     从白蛇传开始txt下载     从白蛇传开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06章、饱了

    魔剑的克制之道,王剑的天道,佛剑的慈善,天子剑的龙气……已经初露锋芒。传更新

    在这儿,宁采臣完全无须顾虑龙脉龙气,因为这儿已经没有了什么龙脉龙气。只有这儿,才可以任天子剑肆意驰骋。

    最可怕的却是无情剑,带着丝丝毁灭之意。不是宁采臣的压制,它早已急shè而出。

    如果说天子剑是因为没了别的龙脉龙气干扰,从而成为唯一的王。

    那么在即将毁灭的世界,无情剑便是主战场。

    五剑还没有消耗光它们次吞噬的半妖魂,但就是如此,已经给了宁采臣极大的震撼。

    天下修士,求一道而不可得。但是这不过是五把气化剑,是死物,却各居一道。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宁采臣不敢相信五剑成长之快,对面的恶鬼们更是难以置信。

    这人是多宝转世吗?他身哪来的这么多宝物?

    他们虽然不少鬼曾经是修真,但是他们的层次太低,连法则都接触的勉强,更不用说法则之的道了。

    混沌未开,有一物强曰之为“道”。

    就是圣人,也是勉强称其为道,就更不用说他们这些修真了。

    但是这直指灵魂本源的森森杀意,他们却感受到了。

    虽然由于后土娘娘的牺牲使得灵魂不灭,但是世间法则万物无不从道中而生。当道的力量指向本源时,后土娘娘的力量也难以庇护。

    这样仿佛随时后死的感觉。就是恶鬼们也承受不了。

    “大家啊!抢了他的宝贝!”受不了的鬼们狂吼起来。

    胆小的,以及理智一些的,不屑道:“叫什么叫?鬼哭狼嚎的,难听死了!让别人。你不会自己啊!”

    森森杀意,没有鬼想做活雷锋,拿自己的命替别的鬼探路。

    “大家怕什么!咱们都是鬼了,还能再死一次不成?”聪明的家伙鼓动其他鬼前。

    不过他们聪明,其他的也不笨。笨的也成不了恶鬼。

    有句话叫: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

    这能称得恶鬼的,几乎都是聪明人。因为蠢人笨人。即使不小心杀了什么人,也是无心为恶,虽恶不罚。他们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成为恶鬼的。

    是,鬼魂在他们的印象中是不会死。但是不死不等于他们就不会失去修为。不会受伤,不会失去记忆。

    这种直指本源的森森杀意,要是万一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变成植物鬼了,怎么办?若是削掉鬼气。受了伤,就是得到了这人的宝贝,又怎么样,哪一个保的住。

    大家都是聪明鬼。就是表面粗暴不堪的,也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他们聪明正好。宁采臣屯松了一口气。

    宁采臣不想杀人,更不必说形魂俱灭的灭杀。

    初露锋芒的五剑。也让宁采臣知道了五剑的进化模式。返本还源。

    灵魂从道中生,它们不过是让灵魂返还为道。这也是它们身会显露出道的原因。

    从这角度讲,灵魂本身并没有消灭,只是转化为道的形态罢了。

    听去似乎很简单,但是实际却很难,各种条件与巧合缺一不可。

    首先是返本还源的能力,人道功德勉强算一个。

    其次是大道结晶。

    灵魂为天道所出,所以想容纳返本还源时的力量,至少这容器不能低于天道的力量。否则就不是返本还源,而是大爆炸了。

    任何物质与能量的形态转变,都会有能量的转移,这虽然是后世科学理论,但是它本身就是天地至理。

    而最关键的便是一个毁灭的世界。各种法则,各种力量都在返本还源。

    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们才能真正地返还为道。

    至于巧合,有《黄庭内景经》在,反而成了最易达成的条件。&&

    众恶鬼都想让别的鬼探路,一个个全都萎缩不前。

    宁采臣也不管他们,以四剑护住四个方向,手握天子剑缓缓而退。

    众鬼敢冒犯皇威,围困天子剑,天子剑自然也不会对他们客气,没有宁采臣地压制,它早飞出去灭杀他们了。

    这是天子的权威,不容人亵渎的本xìng。

    宁采臣只能压制,却不可能剥夺它的本xìng。

    正所谓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

    一把剑,一种从龙气传承来的本xìng,谁又可以夺?

    宁采臣他们缓缓而退,众鬼急了。无论是想吃人肉的蠢鬼相对而言,还是对增强自己的实力更加关注,一心夺取宁采臣宝贝的聪明鬼们,全都急了。

    他们吵吵闹闹的,每一个都在说“绝对不能放他们走!”

    但是真正行动的,却是一个也没有。

    聪明让他们成为了恶鬼;聪明,也让他们变成了“恶鬼”!

    自私自利,永远的自我为中心。

    他们互相叫嚷着,却给了宁采臣更多的离开时间。

    四把剑悬浮于四周,jǐng惕着一切来敌。

    可惜五华宗不是一个阵法门派,否则以这样的剑为阵基组练成阵,也就更加安全了。

    燕赤侠与夏侯剑互相搀扶着,他们即使真的是非常想躺一躺,这时候也绝对是不行的。

    众鬼虽然没有再攻击,只不过是他们想让别的先去试试,并不等于他们就放弃了。

    他们早晚会出手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罢了。

    如果能跑到天兵天将控制的地方,他们再出手就好了。

    可是宁采臣他们显然是高估了这帮恶鬼的忍耐力。

    “抢他娘的!”一只恶鬼猛地冲了出来。

    浩然正气一照,他身黑气腾腾。不断消散。黑气是鬼气,是他的修为。每照一下,他的修为便不断消减着。

    “爸爸,你应该直接斩杀他!”妙善说。

    可宁采臣毕竟只是个后世。杀人。也许还能凑合,但是把灵魂也返本还源了?

    他迟疑着……这会不会就这么少了灵魂?灵魂少了,会不会有连锁反应?

    不过这些不过是借口罢了,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华夏人花费千年形成的懦xìng。“为了和谐,我不想惹事,哪怕是别人惹到了我的头,我也只想学那头黔驴一样,只吆喝几声就算了”。

    只是宁采臣这一迟疑。那个恶鬼却高兴的大叫起来:“大家一起啊!他这个阵不过是消人修为罢了。又不会死。怕什么?”

    他大吼着,把宁采臣对他的威胁说成了是一种大阵。

    作为曾经的修真,他们显然对大阵不陌生,虽然是没有看出宁采臣这是什么大阵。但是只要是大阵。哪就好办,没有什么好办的。

    他这一明确指出,简直是开了进攻的总攻命令似的。

    不知道是什么的威压,他们会为未知而害怕,可一旦知道不过是个什么大阵罢了。他们立即便来了jīng神。

    前冲的众鬼。这时根本没有注意到“以身试法”,“辨识”出宁采臣用的是什么的恶鬼,已经退了出去。

    “大哥,你真厉害!刚才怎么都不动一下的恶鬼们。大哥只说了一句话,便让他们全都动了起来!”这本就是一次唆使。只是他用的是自身的“以身试法”罢了。他一退,立即有马仔把他围住。遮挡住他的身形。

    他得意道:“哼!这群蠢货竟然让一个凡人的威势吓住了,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成的恶鬼。一个凡人,就是有威力非凡的至宝,他又能发挥出多少的威力?只要大家一拥而,宝贝早抢过来了。不过当宝贝抢过来之后,这真正的抢宝才开始。”

    他的马仔们纷纷点头,认为他说的对。立即问道:“大哥,咱们也冲吗?”

    他一听,立即大怒道:“他们蠢?你也蠢?你是怎么成的机灵鬼?不是说‘当宝贝抢过来之后,这真正的抢宝才开始’,而你们老大我,由于让人削了修为,自然没人再注意我们,到时候……”

    恶鬼们都有自己的打算,在这一个刚刚为自己打算沾沾自喜时,别的恶鬼已经行动了。

    “啊!”一声惊叫是来自赵柔儿的,她的一只腿已经被一个恶鬼抓住了。

    那只恶鬼根本就不是为了宝贝,肉食才是他的最爱,口中的唾液当时就流了出来,没有闭合的嘴中,是一口钢锯一样的利齿。

    不能等了。

    “杀!”知道自己做错了,宁采臣二话不说直接斩杀。

    虽然和谐很重要,但是这不等于他愿意用自己的xìng邻去换取。

    一剑刺入那只恶鬼的口中,再硬的钢牙又怎么可能比得大道结晶更硬,凡是碰的利齿,无不撞得个粉末。

    而他的灵魂更是瞬间吸扯入剑中。

    这本是一个极好的威力,可惜宁采臣一开始没有这样做。这时候已经晚了。

    一个地下的恶鬼没了,怕什么。他们正好少了一个分食者。

    而那个恶鬼的做法也同时提醒了其他恶鬼们。

    咱们是鬼,又不是人!干什么这么正大光明的冲去?

    真是蠢死了!

    土地什么的又拦不住自己,从地下攻击不更好?

    当越来越多的恶鬼们从地下攻击后,宁采臣他们是更加地手忙脚乱。

    特别是那些为肉食而来的恶鬼,他们是咬一口,抓一把就跑,还没反应过来,众人便受伤了。

    “爸爸,不能再手下留情了!”妙善大声道,“爸爸再手下留情,死的便是我们了!”

    恶鬼发疯有多恐怖,妙善比谁都清楚。

    “该死!”看到瞬间便受伤的众人,宁采臣放开了对五剑的压制。

    五剑欢呼一声,扑了它们的美味。

    宁采臣他们是恶鬼们口中的美味。同样。恶鬼又何尝不是五剑口中的美味。

    放开的五剑有如撒欢了的猴子,飞快扑杀着一切的恶鬼。

    如果只死一个两个恶鬼,他们是不怕,哪怕是只死一两千。他们也承受得住。但是这五把剑杀起恶鬼来,是一杀一大片,它们到了哪比,哪儿便清空一片。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看到真灵。

    真灵也就是纯粹的灵魂。没有记忆,没有修为,只是纯的灵魂体。

    就是所谓的魂飞魄散,也是会有真灵出现。重返六道轮回之所。

    而一些所谓的困灵捕灵的手段,不过是一种阻止灵魂回到地府的身段罢了。

    但是这是剑,剑困灵是可以。可是他们分明感觉不是困灵,而是死亡。

    修真得到的天生灵觉无不在告诉他们。他们的伙伴消失了,死亡了。

    这怎么可能?

    可是他们又不得不相信他们自己的感觉,正是这感觉让他们渡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危险。

    一切都是相对的。

    灵魂不灭。

    可是当产生灵魂的世界与道都在毁灭,成为虚无,返本还源。那么道之下的灵魂。又怎么可能存在下去。

    他们惊住了,不敢在动手。

    宁采臣也召回了五剑。他没有灭绝他们。

    “爸爸又手下留情,杀光他们,爸爸的五剑肯定会更强!”

    妙善一说。众鬼立即后退,躲的远远的。

    “混蛋!别挤!你想害死老子!”

    “不是我挤的。是后面的不退。”

    看着身后黑压压的众鬼,看不到边际。前面的鬼也不敢再说什么。以防激起众怒。

    同时,他们也不敢飞,以免宁采臣误会,再度放出飞剑。遁地也是同样的道理,他们能遁地,挡不住五剑可以斩地。

    这到底是什么剑?为什么可以灭杀灵魂?

    可惜他们的层次太低,一个修真者的世界。也许仙人,他们还有所了解,大道什么的,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远了。

    “咱们走!”宁采臣面不改sè,生受了妙善的指责。

    可是宁采臣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表面是他召回了五剑,但是实际是五剑自己吃饱了。

    对,就是吃饱的感觉。

    它们把这感觉传递给了宁采臣。宁采臣明白无误感觉到,五剑已经吃的堵塞到嗓子眼了,哪怕只是再张一下嘴,它们也会把吃进肚中的众鬼吐出来。

    消化是需要时间的。

    宁采臣知道它们是没有嘴的剑,但是感觉就是如此,这绝不是什么错觉。

    好老在恶鬼们被震慑住了,如果真的把吞吃了的鬼们再完整吐出来,恐怕这些鬼是绝对不会怕他的了。

    宁采臣他们这一次快速退走,恶鬼们不敢阻拦,他们却闹腾起来。“是哪一个提议惹这个恐怖家伙的?”

    一开始“以身试法”的机灵鬼才不会站出来。躲的远远的,一声不吭,他的马仔们也是不敢出声。

    他们见得多了。打不过敌人,拿自己人出气。

    这儿这么多鬼,没有傻到自己站出来,哪儿去找?更何况初出手后,所有恶鬼们都让宁采臣他们吸引住了,谁又会注意第一个出手的是哪一个?

    没有傻子自己站出来,他们又找不出来,也只有放弃了。

    不过他们也不会甘心,狠狠咒骂着,咒骂着引他们出手的家伙,咒骂着宁采臣。“这凡人也太心狠了!竟然真的下狠手,让人形魂俱灭。难道他不知道‘做人留一线,rì后好相见’?怎么说活着时,大家也是同类。”

    果然是恶鬼思维。

    他们想吃人,并付诸于行动时,他们不想想大家活着时是同类。当人家可以灭杀他们时,便大谈好,大谈同类了。

    恶鬼真的是人所化。

    而宁采臣也是一点儿不想再见到这样的恶鬼,因为在后世,他见得多了。

    “哼!他毁灭这么多的灵魂,绝对会有天大的业力缠身,其结局一定比咱们还惨。连恶鬼都做不得!”

    “不错!一定是这样!诅咒他,诅咒他连恶鬼都做不了!”明白过来的,立即大声道。

    “大家一起来!一起诅咒他,让天道惩罚他!”

    打不过人家,让人家吓破了胆!这是他们的yīn影。

    但是随着一声声的诅咒,他们不怕了。

    怕什么?咱们是不是动手,但是在天道面前,你也不过是个渣!

    他们的诅咒还是有效果的。

    “大人,咱们终于逃出来了。”

    众人离了恶鬼的包围,便停了下来。

    不停不行,因为恶鬼们是真的吃人肉。特别是夏侯剑,阳刚之气的衰退,使得他受的攻击最多。胳膊与大腿全都露出了森森白骨。

    面的肉,几乎都让恶鬼们吃了。

    浩然正气的克制,在他们的深深鬼气没耗尽之前,根本就伤不到他们。所以他们才这么大胆,采取这种咬了一口就跑的方式,根本就拿他们毫无办法。

    宁采臣能做的也只是停下来,帮他们包扎一样。“不要担心,这样的伤势,我相信白姑娘是可以治的。”

    白素贞。只能相信《新白娘子传奇》中,你帮助白福重塑肉身的法术,同样可以施展在活人身了。

    “爸爸,咱们还没有脱离危险。”妙善是不想停下,是宁采臣停下,她才不得不停下,但是她绝对不甘愿。

    “怎么了?”宁采臣问道。

    “爸爸,不要忘了西夏人。”妙善说。

    “西夏人?他们不是在我们身后吗?我想他们想穿越恶鬼的包围圈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妙善摇摇头说:“爸爸,我说不是身后的西夏人。”

    “不是身后?还有西夏人?”所有人都累了,实在是不想再遇敌了。未完待续。。

第407章、军阵拦路

    可是担心什么,往往就来什么。

    军队为恶,一般都会把什么地方围起来杀。

    也就是说,里面杀人的是一批,外面同时还会有一批在外面游荡着,以防止有人逃脱出去。

    “不错!西夏人做下这等天怒人怨的恶事,肯定有军队在外面防守保护。”

    这一点是肯定的。否则这么多年来,他们早就暴光了,又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那我们得小心一点儿,尽可能避开他们才行。”

    他们现在单重伤员就有两个,燕赤侠吐了那么多的血,算是废了。夏侯剑连骨头都露出来,也不好再让他出力。

    两个女孩子……算了,同样没有指望。

    可是这样一来,宁采臣也就根本脱不开身来。

    一行人只能小心翼翼的前行。

    “爸爸,这时候不是应该派出斥侯带路吗?提前发现敌人也好回避。”妙善小声提醒着。

    宁采臣没有出声,妙善看看身后的燕赤侠他们,立即明白了。“爸爸,是因为他们吗?”

    宁采臣还是没有说话。

    不过他不说话,妙善也明白。看看他们这行人,确实是分不出人手来。

    赵柔儿是公主是不会去,燕捕头和夏侯大侠都身受重伤,就是想出手,也不可能。爸爸要保护他们,那么还剩下的便是我了。

    妙善的眼中不由有了一丝yīn暗。

    没关系,只要爸爸需要我。那就足够了。

    “爸爸,我去探路好了。”妙善主动请缨。

    宁采臣看了看她,摇了摇头说:“你不行,现在的你比起普通人来也没有多少的优势。就是一小队的斥候骑兵。你也对付不了。”

    爸爸是在关心我?真的是在关心我!好开心!

    “爸爸放心好了,我会小心的。”妙善高兴道。

    “小心也不行,太危险了。”

    “可是爸爸,不派斥候,我们很容易与他们迎头撞的。”妙善很担心。

    宁采臣没有同意。如果她是千手观音妙善,自然不会担心,可是她现在即使与普通人相比,也强的有限。

    “你放心。我还有底牌在。”

    还有底牌?

    妙善想问问是什么底牌,可是她害怕自己父亲的印象太深刻了。父亲的话,她根本就不敢反驳。

    然而她却在怀疑有什么手段可以压制西夏人,如果有。为什么一开始不用?

    宁采臣打断了她的思索,笑着说:“好了,也许咱们根本就遇不西夏兵马呢?他们总不会把整个世界都围起来!”

    宁采臣笑着,自然让其他人安心,至少赵柔儿便信了。很明显的放松神情。

    他们是放松了,但实际,宁采臣不让妙善去,是因为他知道前方有什么。

    不要忘了。是李支告诉他们这个方向是天兵天将控制住了。

    他怎么会知道?是骗人的吗?

    如果骗人,那说明是陷阱。如果没有骗人。那说明西夏人至少探查过这个方向。

    无论哪种可能,前面有危险是一定的了。

    如果就这么把人放出去。没有自保的手段,绝对是死路一条。

    一群人一起行动,至少有个照应。

    当然这个推断,宁采臣是不会说的。看他们欣喜于天兵天将的所在,宁采臣又怎么会打碎他们的希望呢?

    “宁大哥,咱们为什么总往高处走?”

    会叫宁大哥的,只有赵柔儿公主。

    只见她鼻头渗汗!小脸儿红通通的,显然是由于疲劳引起的。

    宁采臣一直选高的地方走,显然把她累的不轻。她修炼不久,再加修炼的并不是修炼**的武修。

    在这么个崩溃的世界里,就是燕赤侠也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更不用说她了。

    宁采臣还没回答,燕赤侠说道:“公主,宁大人选择走高的地方,是为了能看到远处的情况,以免一头撞入危险的地方。-

    “还有危险?”赵柔儿张着小口。恐怕她是所有人中绝对相信前面没有危险的人了。

    燕赤侠说:“公主,这个世界的危险,公主也看到了。也许不知什么时候,便从地下钻出来一只老鼠来。”

    听到“老鼠”,再想想那可怕的人面鼠,当场便忘了身体的困乏。

    女孩子似乎就没有几个不怕老鼠的。

    她也一样。如果她在宫中学的法术还能用,她还不会太在意,但是她的法术越来越施展不开,她自然不会想再一头钻进老鼠的包围网。

    在打发了赵柔儿,互相搀扶的燕赤侠与夏侯剑二人组来到宁采臣身边,燕赤侠问道:“大人,你在担心什么?”

    宁采臣一愣,问道:“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燕赤侠说:“大人,我是个粗人。但是我好歹是个捕头,察言观sè,也是行家里手。”

    原来是从这儿看出来的。

    宁采臣摸摸鼻子:“原来是不想告诉你们,以防你们担心。”

    “大人,现在咱们只能靠自己,有什么难处一起抗!”

    身的肉没有了,只露出根根白骨,这会有多疼?

    宁采臣不知道,因为他身的浩然正气最浓,再加他手持天子剑,恶鬼们不敢攻击他。

    但是夏侯剑从头到尾没有哼一声,他只是默默地包扎,默默地赶路。就是宁采臣告诉他白素贞能治好他身的伤,他也只是点点头,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时他又要抗……

    宁采臣想了一下说:“告诉你们也好,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

    他们安静听着。在这种时候,他们没有主意,自然要听人家的。而且他们也都觉得宁采臣是文人,他们也自然要听文人的。

    这与他们和宁采臣的关系无关。只是长年累月的积累,文人聪明人。

    这已经深入他们的本能。

    宁采臣说:“前面一定有凶险。”

    宁采臣没有细说,夏侯剑听了立即问道:“宁大人,是那人骗了咱们吗?”

    宁采臣说:“他骗没骗,我没看出来。燕捕头,你看呢?”

    燕赤侠知道现在是借助他捕头能力的时候了,他回忆着与李支的相见,回忆着李支的一举一动。过了好一会儿,等他确实了,才说道:“以在下的经验来看,他并没有骗咱们。”

    “那是怎么回事?”夏侯剑很急。却更加认真,竟然把所有jīng力都投注到对话。仿佛这是他人生顶重要的事。

    一开始还不明白,想想也就懂了。

    夏侯剑失去了那么多血肉,他又怎么会不疼,但是他用了三国时关羽刮骨疗伤同样的方法。把jīng神力投注到非伤口的事情。任何事情他都会全力以赴,以此把疼痛的事忘掉。

    难怪自己对他说白素贞可以治好他,他却什么表示都没有,只点了点头。

    不是他不想表示。而是不能。

    知道了他现在的状态,宁采臣也没有点破。而是继续说道:“如果他没有骗我们,那么便有一个问题了。他是怎么知道天兵天将在哪的?”

    “他是怎么知道的?”是夏侯剑,他全心全意参与进去了。

    宁采臣说:“只有一个可能。别忘了他与西夏人的关系。”

    “大人是说,是西夏人告诉他的?”

    “不错,如果是西夏人说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西夏人探查过了这个方向。”

    “那怎么办?”

    “没有办法,只有走下去。他如果没有骗咱们,这儿就是唯一的生路。”宁采臣说的很严重。

    可是这是必须的。也许也还有其他的生路,但是这个时候是不能说的。

    世界毁灭,他没经历过。可是末世小说,后世他看了不少。

    没办法。其实后世人很惨的,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想娱乐?可以,花钱。反倒是宅在家里看着电脑,是xìng价比最合适的娱乐方式了。

    后世的父母在催促自己孩子出去玩的时候,显然没有考虑过时代的差异。

    而宅在家里,最便宜的便是租了,一开始是一两毛租一天,后来涨到五毛后,宁采臣也练出来了快速看的本事,花一两个小时看完,然后告诉老板是看过的,从而节省租金。

    宁采臣后世的娱乐,过的便是这样的rì子。

    而后世最出名的末rì类小说,他自然看过不少。

    看的多了,也就自然而然知道一些事不能做。

    比如现在,如果有人提醒还有别的脱困方法,那么还会有人往前走吗?

    不是宁采臣不愿意尝试别的方法,问题是这个世界在毁灭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一下子全毁灭了,哪儿来的时间去一一尝试。

    他们现在可以说是和时间赛跑,就像现在,他们也是一边讨论,一边前进,根本就不可能停下来,商量好了再前进。

    “大人,那万一再撞西夏人……”

    “没有办法。所以我选择高地来走!”

    是真的没有办法。比起西夏人,宁采臣更愿意遇鬼怪们,至少人家有见识。只看宁采臣他们一眼,便会有顾忌。像恶鬼众一样,不是他们有顾忌,宁采臣他们根本就脱不了身。

    可是军队不同,他们只知道命令,再加魔气入体,很难想象他们现在有多强。西夏人反而成了最难惹的存在了。

    “站得高,看得远,希望可以提前发现,避开西夏人。”

    “可是大人,这天越来越黑了,又能看到多远?不如咱们前面开路,有了敌情也好早点应对。”

    天,是越来越黑了。一开始还能看到一万米,现在只有近千米了。而身后灰气笼罩所在,更是黑灯瞎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宁采臣甚至怀疑连光线都没有了。

    可是让谁去探,宁采臣轻轻扫过他们,为了不伤他们的心,找了一个借口说:“不行!这黑暗越来越快。一旦分开,恐怕就再也聚不到一起了。”

    宁采臣说的是事实,这黑暗来的越来越快了,一旦为黑暗完全笼罩,就是他们,也不敢保证能找到其他人。

    更加为人所担心的是没有人知道那黑暗中有什么,就是突然窜出一只人面鼠,都有可能要了他们的xìng命。

    黑暗。绝对不是人类适合的生存环境。

    事实如此,斥候的建议也只能停下。他本来还想建议向不同方向派出斥侯,以免一棵树吊死。但是现在,他们只能赌了不是吗?

    只希望西夏人的斥侯已经撤走了。

    这个希望是不可能的。西夏人不仅没有撤走。而是与天兵天将对峙起来。为的便是阻止天兵天将妨碍他们的劫掠。

    至于世界毁灭什么的。

    不好意思,见识的狭隘,在他们看来,恐怕还没有军纪可怕。

    “他们还不愿意让开吗?”闻仲问道。

    “是的,太师。”会叫他太师的。一直只有他身边的老人。

    虽然他不再是纣王的臣子,但是他还是保留了太师的称呼。

    闻仲问道:“你没告诉他们这个世界要毁灭了?”

    “太师,小的又怎么可能不说。小的飞到空中,对他们所有人说。但是他们都不为所动。”长着一双翅膀,现在也就这样的人还能飞了。

    “是一只好军队!”这样直面死亡的军队。才是jīng锐的象征,任何一个将领都想带着这样的军队作战。

    只是一句感慨。却引来了天将们的不满:“太师,他们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世界毁灭的可怕。”

    这是历史发生的一幕。

    就因为天兵天将畏惧于因果业力,使得这个世界毁灭,从而让无天获得了第一桶力量。

    盘古世界的生灵因为为盘古所出,所以可以继承盘古的力量。

    但是这不等于这世界便没有别的生灵可以继承盘古的力量了。

    盘古为混沌青莲所出,无天为灭世黑莲所出。就力量传承说,他们本就是一脉所出。

    而且比起盘古世界的生灵来说,无天单单是身体强度所带来的接收盘古力量大小,便不是需要修炼肉身的盘古世界生灵可以比拟的。

    也就是说,只要无天能继承盘古的法力,干掉现在的诸天神佛,简直就是小意思。

    不要忘了仅仅是莲台本身,盘古世界的生灵便无力攻破,而无天不仅是十二品莲台所化,更有灭世大磨这个攻击利器。

    以他的实力害得天下无神,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

    天兵天将们为了避免业力缠身,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世界的毁灭,却不知道这也同时吹响了他们自己灭亡的前奏曲。

    “要我说,这些人就不要管他们。不过是一小块世界碎片罢了,灭了也就灭了,根本就不影响大局!”

    这是天兵天将们的普遍心理。

    世界毁了也就毁了,反正也不是天庭。

    本就是人成的神,又是最下层的军卒,就更加不可能指望他们有长远打算了。

    只是唯一让人好奇的是,为什么圣人没有阻止。

    是阻止不了?还是不愿意?

    这是历史遗留问题,没有人知道。

    天兵天将们不愿意出动,就是闻仲也没有办法勉强他们。

    天庭派系众多,如果强逼天兵天将做他们不乐意的事,很可能会把他们推到敌对势力的怀抱中。

    毕竟天兵天将也是仙神的一支,而仙神在他们漫长的生命状态,会诞生不忠的想法,也不足为奇。

    他们毕竟还是“人”,而不是西方的战斗兵器。

    “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一阵吵闹声,吸引了闻仲的注意。

    不,不是吸引,而是他需要有些事做,否则他非发火不可。

    一只不听军令的军队,任谁都会火大。

    可是玉dì dū能忍,他又有什么不能忍的。

    越过西夏人与天兵天将对峙的前线,在西夏军阵后,发出了喊杀声。

    “太师,小的这就去查探。”

    闻仲点点头,他立即飞了出去。

    拥有飞行能力,在此时才是最好的斥侯。

    后面的喊杀声,来自宁采臣他们。

    宁采臣希望的只是斥侯,但是他们却遇了军队。

    宁采臣的方法还是有效的,他们避过了一个又一个斥侯队,但是避开了斥侯队,却一头撞进了军阵后面。

    “怎么办?”看着前方不知道多少的军队,赵柔儿问道,“咱们退回去,换一条路吗?”

    “就怕是不行,不说咱们还能不能同样幸运地绕开身后的斥侯,就是绕开了,换哪个方向。看他们的营地不下于十万人,如果绕路,加避开斥侯,没有一百里地,只怕都很难!”燕赤侠严肃道。

    是啊!燕赤侠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如果以大营十里为驻地的话,那么放出去的斥侯,三十里五十里绝对是个正常的jǐng戒数字。

    别忘了,古代行军布阵,都是“下三十里”之类的。

    “爸爸怎么办?”

    “大人。”

    “走,咱们先退回去,杀了他们一队斥侯,伪装成他们的人穿过去。”宁采臣知道他们没有时间浪费。

    也许这时代的人,以为世界毁灭只是地震火山爆发之类的,但是宁采臣却可以想象一个世界崩溃的样子。

    黑暗只是崩溃的前兆,宁采臣担心的是掉入混沌。

    否则,如果只是地震什么的,宁采臣根本都不需要逃,只要把船一抛,也就行了。

    “可是大人,咱们穿了他们的衣服,就是穿过了他们的阵地。可他们与之对阵的是什么人,我们并不知道。在下是担心军阵前面是一些什么可怕的存在。”燕赤侠不无担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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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残魂

    无论做什么,最怕的是对对方的一无所知,可是他们现在偏偏就是一无所知,而且更严重的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浪费,去查探对方是什么人?

    也许是人,也许是鬼怪。

    “咱们没有时间去细想他们是什么,必须立即离开这里!”

    什么都是虚的,只有逃出去才是刻不容缓。

    宁采臣下了决定,他们没有反对。

    可是当宁采臣提出去杀掉西夏人,从而获得他们的盔甲时。妙-善担心道:“爸爸,杀人会不会有业力影响?”

    宁采臣摇摇头:“现在不是担心业力的时候。人都死了,没有业力又有什么用?”

    妙-善歪着头,好像不太钥白宁采臣为什么这么说。

    宁采臣也不指望她能明白。

    干掉一个巡逻小队,正好五个人的衣甲全都有了。

    穿上他们的衣甲,不是那么合身,特别是两个女孩子。

    但是宁采臣却不可能使用幻道。一是不知道前面会遇到什么危机;二是半妖的鼻子远超过凡人,仅仅改变外形,并不安全。

    与其做无用功,不如留下这份消耗,以应对突如其来的情况。

    这就要求宁采臣他们极为小心,为了避开半妖人的鼻子,宁采臣他们不得不选择下风口前进。

    可是情报的不对等,他们很快便让察觉了。

    军队与其他机构不同,不要看大家都穿的一样,但是哪个小队负责哪一片都是有规定的。

    是绝对不会有哪个巡逻小队是可以从营地一边穿到另一个营地。

    宁采臣他们在赶时间,直奔对面而去。

    这虽然最大的可能避免嗅觉上的lù馅,不要忘了他们身上都有伤,血腥味十分浓郁。

    可是十万人的大军,也许一个两个不在意,可是人数达到十万,只要稍有一人注意到了他们也就lù陷了。

    军队的sāo动就是这么引发的。

    “站住!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没有人懂西夏文,低着头往前走。

    “站住!”还是西夏话。

    不过燕赤侠这时候听明白了。毕竟他和夏侯剑是去过西夏的,一些简短的句子还是能听明白的。

    “大人,他让咱们站住。”

    一个身着铜甲的军卒在大声叫喊正从后面赶来。

    “快走!不要理他。”宁采臣知道他们很有可能是暴lù了,但是这种时候根本就后退不得。

    其他人也知道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候,也同样没有停下。

    可是他们这一不停,那个西夏人便发起飙来了。

    “他姥姥的,老子连天兵天将都镇住了,还留不下你们几个小子?”他没有察觉宁采臣他们的破绽。仅仅是因为骄傲,天兵天将在他们面前的折戟带给了他强大的自信与骄傲。

    几个小兵卒子胆敢不理睬自己,真是反了天了。

    但是如果他知道他这一声喊,将要带来什么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出声的。

    可是现在,他一无所知。

    “还不停下吗?来人啊!有jiān细!”

    他现在得意得很。

    混小子们,让你们不理老子,那就不要怕老子心黑了。

    这家伙的反应绝对不正常,但是如果知道他们是什么营的人也就可以理解了。

    赶死营。

    他们不是用来冲击天兵天将的赶死营,而是用来送死的赶死营。

    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把自己送到天兵天将手中去被杀以使得天兵天将们畏惧业力,不能前进。

    正因为这个作用,他们也才人人有甲。

    为的便是伪装成jīng锐,以免天兵天将不管不顾动起手来时,不杀他们,杀了真正的jīng锐就不好了。

    这个计划不知道是谁制定的,但是他成功了。天兵天将是真的寸步难行。而更成功的就是敢死营了,本是送死,却一个也没死。

    生与死的煎熬与考验,其引发的骄傲哪儿能容忍他人的无视。

    至于自己大喊大叫会不会引发什么恶果,他有必要在意吗?

    他可是英雄,英雄懂吗?

    他根本没有想过宁采臣他们是什么jiān细,他只是为了“骄傲”而大吵大闹。

    可是别人却不这样。特别是那些真正的jīng锐,此时此刻正穿着单衣,看着耀武扬威的敢死营早就不满了。时时刻刻在关注可以立功的机会。

    jiān细=功劳。

    一个“骄傲”家伙的一声喊,却引来了真正jīng锐的出动。

    倾刻间宁采臣他们便让围住了,怎么说,这也是他们的大营。

    jīng锐与敢死营不同,只一眼便看出了宁采臣他们的不妥。不合身的盔甲,身上的血腥味……

    无不说明宁采臣他们不是自己人。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穿着我军的甲衣?”一个百夫长大声质问。

    西夏话是真的不懂的,不过他们包围的动作还是看的分明的。“爸爸,怎么办?”

    这么多人,杀了会有什么后果?

    宁采臣看了看自己所剩不多的浩然正气。

    也许可以再施展十次言出法随,也许可以再召唤一次金刚法相……但是这有什么用呢?

    不,还有一个方法。是迫不得已的方法。

    不到迫不得已,宁采臣是不会用的。

    紧了紧手宁采臣笑着拱手为礼说:“大人,我们是这儿的居民,想离开这儿,希望大人们行个方便。”

    说着他取出两锭金子,希望可以和平解决。

    看到金子,就是军人也轰动了一下。

    但是,不远处突然一支利箭飞来。

    这支利箭直奔夏侯剑而去。

    夏侯剑本就有伤,再加上jīng神上的专注,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利箭飞来,当他发觉时,已经完全没有可能躲开。

    这是骨头让利箭折断的声音。是夏侯剑的骨头。

    叭-他的右手掉在了地上。

    那个shè箭的将军放下手中的弓,很满意自己的一箭建功,大声说:“你们都是蠹货吗?杀了们.他们身上的金银不就全都是你们的。”

    将军的话,让他们反应过来。

    对啊!我们是西夏人,我们可以把他们杀光抢光。

    凶狠的表情,野兽一般的目光.他们放弃和善解决的途径。

    “为什么?”是宁采臣的声音。

    “什么?”这些人还是有人会说汉话的。

    “为什么要shè掉他的手?”宁采臣说的是夏侯剑。

    “切!还以为是什么事,小子,你忘了我们可是要杀你的!”

    宁采臣那么严肃的表情,搞得他们一惊一愣的,弄了半天竟然是这种问题,所有人都轰笑起来。

    “都到我身边来。”宁采臣没有理睬他们,而是对燕赤侠他们说。

    他们没有迟疑.快步走了过来。

    夏侯剑本想捡起自己的手掌,但是为免耽误时间,他还是放弃了。

    谁也不知道敌人会不会趁自己捡手掌的时候攻击自己。为了大家的安全,他放弃了自己的手掌。

    一截还有着皮肉,一截除了血迹,便是森森白骨,只那么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宁采臣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在心中对自己说:“他们,我一定要活着带他们出去,哪怕会因此而下地狱!”

    他们来到自己身边.宁采臣立却出手。“xiōng中五剑出,浩然正气爆!”

    宁采臣是拼上了。起了杀光他们的心,为了杀光他们,他甚至不惜自爆五剑。

    也就是说让浩然正气在它们体内炸开,以逼散出剑身上的大道结晶。

    这一招以前也用过,然而现在使用,却比第一次使用代价大的多。

    至少五剑的进化会因此而打断,至于以后它们还有没有进化的可能,这就不是宁采臣可以猜度得了。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进化绝对不容易.特别是这种拥有大道结晶的进化。

    五剑知道宁采臣在做什么,忍不住浑身抖动着,仿佛是在害怕。它们虽然没有开启灵智,但是也不想就这么结束掉。

    它们抖动着,挣扎着……

    这时突然魔剑吐出了黑气。

    随着魔剑的吐气,其他四剑也几乎同时在吐黑sè。

    “怎么了?怎么回事?”西夏人问道。

    一道黑气沾上了一个西夏士兵.他立即大声:“这黑气有毒!”

    短短五个字,他的皮肉却是快速腐烂,倾刻间便成了一具骷髅。

    西夏人一下子慌乱起来。“快!快shè死他们!”他们大吼着,呼唤着弓箭手的到来。

    呜-

    有声音从剑中传来,吞掉黑气后,一个个残缺不全的灵hún从其中飞出来。

    他们就像是消化了一半的半成品,一出来,便看到这么多的完整灵hún,一个个呼啸飞了过去,大块朵颐。

    他们吃的不是血肉,而是灵hún。

    仅仅是进过五剑一次,他们竟然也拥有吞噬灵hún,修复自己hún体的能力。

    “爸爸,太好了!爸爸竟然还有这一招,这样杀人,由于是鬼怪动的手。爸爸就是有业力,也不会太多。”

    妙-善开心不已。她怎么也没想到宁采臣有这招。

    身为佛门弟子,再没有比她更清楚了。镇压邪恶是有功德的,越是邪恶,这功德得的也就更多。甚至有jīng明的佛祖,即使镇压邪恶不力,让他们跑出来为恶,也不会有业力降临。反而在二次镇压后,依然还有功德。

    五剑中跑出的鬼怪,使得妙-善复苏了这段记忆。宁采臣已经有了金刚法相。再知道佛门的镇压秘术,也之为奇。

    妙-善以为宁采臣是在施展佛门秘术,其实宁采臣根本就不是什么佛门秘术,他不过是想再爆一次五剑罢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变故,宁采臣自己也不明白。

    天子剑自动落在宁采臣的手户,通过它。他可以对那些残hún下一些简单的命令,比如飞、杀、停什么的。

    更复杂的命令却不是他们残留的灵hún可以理解的。

    “杀!”

    本就是你们的人化为的残hún,掉过头来再来你们自己,宁采臣毫不留情。

    人又怎么能与鬼怪斗?

    放在这儿的军队是真正的凡人军人,而不是像宁采臣想的半妖。半妖出生率之低下.根本就不可能有太多的数量,否则西夏人早就一统天下了。

    凡人大军对抗天兵天兵,他们还没有问题,大不了一死。可是这是鬼怪.吃人的鬼怪。

    他们不像天兵天将,他们不仅杀人,还吃人。死,不怕,但是死了之后灵hún仍然会让吃,就没人可以淡定了“天哪?怪物在吃人了,快逃啊!”

    恶人自有恶鬼磨。

    为了半妖。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地捕获女子让她们与妖魔们交合,哪怕是有女子在交合时让妖魔们吃了,他们也只当成必要的消耗。

    至于强jiān?那是什么?

    他们已经完全不在意了啊!

    甚至为了保护他们的半妖,他们不惜以自己的xìng命与天兵天将对抗。

    “救命!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家中还有老婆孩子。”

    谁家中没有老婆孩子?

    自己的老婆孩子是宝贝,那么死在你们手中的别人的老婆孩子呢?

    宁采臣没有理他们,而是走向夏侯剑的断手,捡起了它把它放入了剑鞘。

    希望白素贞可以帮他接上吧!

    “饶了我吧!我家中还有一个老娘。”

    这个声音,宁采臣停了一下,却还是狠心地没有制止残hún们。

    看到宁采臣不为所动一些汉子也火了。“你这个刽子手,杀戮这么残忍,你是会下地狱的!”

    这是他们的诅咒,也是他们的希望。只有宁采臣怕下地狱,他们才有活路。

    宁采臣说:“任何人都可以随时挑起战争,但是想结束战争,却不会由你们再做决定了。”

    “不们还想宁骂,但是更多的却不会骂了。

    他们是西夏军人,更是野兽不知道一生毁灭了多少家庭。又有多少家庭向他们奢求活命……

    但是最终那些人全死了。

    也许他们的理由是正大光明的,比如不杀人,他们就活不下去,家中妻儿就要饿死。

    可是别人的理由更加正大光明,因为他们在自卫反击,否则他们就要死。他们的妻儿就要受到敌人的蹂躏。

    “快走!咱们去求神仙。神仙一定会灭杀了他的鬼怪的。”

    “对!神仙是正义的鬼怪是邪恶的。正所谓正邪不两立。”

    天兵天将就这样与求援的西夏人汇合了。

    面对迎面而来的天兵天将,鬼hún们本能上便是害怕的,果然是不敢越过天兵天将去追击。

    不,就是靠近也不敢,全缩到了宁采臣的周围。

    宁采臣不得不走出去,拱手行礼道:“不知是哪位天神领军?”

    宁采臣见礼,对方也闪出条路来。

    随着路lù出来,几个人走了过来。

    中间是一老者,却jīng神非凡,气势宏大,前额一只竖眼有神通,可以放shè出数寸白光,辨jiān邪忠肝、人心黑白。

    天庭三眼神将有二,一是灌江口二郎真君,第二个便是雷神闻仲。

    二郎神年轻英俊,不是老人相,其身边有一吠天犬。

    而这老者身边有四将。为首一人姓邓名忠,蓝脸朱发,一把开山斧有千钧之力;第二人姓辛名环,面如红枣,胁生双翼;还有张节陶荣两个,一个使枪一个锏,非同寻常。

    见他到来,宁采臣立即上前见礼:“人间宁采臣见过闻太师。”

    中国帝制社会讲究的是忠君爱国,“忠君”甚至在“爱国”的前面,如此一个鞠躬尽瘁′赤胆忠心的重臣。

    任何人见了都要保持一份尊敬。

    “不敢称太师,世上已无大商。”闻仲声音宏亮,自有巍巍雷威。却也同时有长者之慈。

    闻仲上下打量着宁采臣,可惜却看不出宁采臣修炼的痕迹。

    宁采臣却说:“天尊在上,可是要庇护那等恶人。”

    闻仲看不出宁采臣修炼的痕迹,自然不好以业力为借口。“这位小哥何必赶尽杀绝?杀戮太多,总归不是好事?”

    开口的是辛环。神将做得久了,也变得不太像个将军了。

    宁采臣知道他是好意,但是这好意却真的是让身为炎黄子孙的宁采臣不太高兴。

    为什么华夏人都这样?打败了便行了?这是谁家的道理?

    不过对方明显是好意,宁采臣只能忍着,用平淡,尽量不会驳了对方面子的话说道:“辛将军,战争他们已经挑起了,总不能他们杀完人,然后再礼送他们出境吧?”

    “这?”辛环不好答,想了一下才说,“他们是杀人了,可是杀的又不是宋国人。虽然你的法宝不错,但是杀人多了,依然有伤天和。”

    “辛神将是说只有生活在宋土上的才是同胞,其他人就不是喽?”燕赤侠开口道。

    有宋一朝,从来没有忘过幽云十六州,所以对同胞的概念,宋人反倒宽广的多。

    只要有血缘,都会被认为同胞,并不以土地所在才承认同胞身份。

    辛环虽然在天上做神将,但是也做不出让人不认血亲的事。

    可是若认了这世界的血亲,他们肯定是要打下去的。

    辛环一时没了主意,只去看闻仲,看他有什么命令或是看法。

    辛环看向闻仲,其他三将也看向。只有一些天将不满道:“不过是一凡人,下令就是,何须如此为难?”

    西夏人已让他们不满,宁采臣他们的质问,同样是让他们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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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不靠谱的神将

    第409章、不靠谱的神将

    宁采臣的事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不,准确来说,是只有小数人才知道。特别是一些凡人变的天兵天将们,他们根本就不想离开封神榜。闻仲他们自然不会让他们知道宁采臣与他们脱榜有关。

    就是一丁点儿猜测也不会让他们知道。

    现在看来,闻仲他们的选择是对的。

    凡人他们因为封神榜成神,不再为凡人,自然有了神的骄傲。

    宁采臣不过是一件凡人罢了,他们根本看不上,也不愿意再做什么凡人。

    闻仲没有出声,一个神将却嚷嚷起来:“干什么呢?杀人还有理了?”

    这个神将一身明光甲,手持长枪,显然是从下界升上来的凡人神将。趾高气扬,根本都不用眼皮子夹宁采臣一下。

    “神仙啊,救命啊,他们杀人啊,你看看我们这群兄弟都让他们杀死了!”逃到神仙身边的西夏人指着地上的尸体,悲惨哀求着。

    仿佛是找到了组织的流浪客,找到了父母的失散子。那哭的叫一个悲伤。真的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什么?杀人,哇!还杀了这么多啊,有上万了吧!这简直是屠杀,是恶人!”那个神将这时候才看到了地上的死尸。

    一片片,就像人睡着了似的。

    虽说他以前也是个将军,但是自从做了这神将之后,他可是一个人都没有杀过。

    就是连战争,也是多少年没见过了。美其名曰:军队撕杀的煞气太大。他们是金贵人,污了就不好了。可是他们却忘了他们在做天兵天将之前,他们也只是战场上的军队。

    正因为他们是军队,也才成的这天兵天将。可惜做神久了,他们反而忘了自己的本职。

    “是你们在寻求庇护吗?”神将问西夏人道。

    “神仙,是我们。你看他们这些人不仅杀人,更是拥有大量的妖魔鬼怪,显然不是正道人士。仙人们,快抓起他们。”西夏人立即指着宁采臣他们身边的残魂们。

    那些残魂全都怒吼着,由于吞吃了同类的灵魂,其本xìng已经变的混乱邪恶了。

    天兵天将的力量从xìng质上是善良秩序,与残魂本xìng上便是对立的。

    现在,他竟然需要一个凡人指出来,可想而知他们这些年来有多放松了。难怪连花果山的猴子兵也打不过。

    军队在乎jǐng戒心,在于配合。就是个体实力强,靠着军队的配合,也可以拿下来。这才是军队的意义,可是他们倒好。

    到了花果山,全是单打独斗,哪儿还有军队的配合。输了也是应当。

    现在更好,看到一堆力量本质相反的残魂,他们竟然也没有注意到。这得是多么安逸的生活,才能把本质上的差异也忘了,注意不到啊!

    燕赤侠说:“神君,他们这些人为恶一方,屠戮世界,抢劫妇女,与妖魔鬼怪交合,育有半妖……”燕赤侠似乎是想把西夏人做的恶事全都诉说一遍。

    那神将却不是那么在乎,反而说:“怎么可能?这样做的还是人?早就一个天雷劈死了!”

    这话说的。不是看不起他们,一群连力量本xìng都忘了的家伙。对他们的本职工作,实在没人能看好。

    “神仙啊,你看我们一群人,全都是凡人,什么与妖魔鬼怪做交易,怎么可能是我们做的?难道我们就不怕他们把我们吃了?我们都是凡人啊。这些天,我们一直都在这儿,仙君们最是清楚了。可是今天,这些人突然出现在我们的军阵中。然后他们便放出这些鬼物追杀我们。”

    嘶-

    宁采臣听完真的有种颠倒黑白的感觉啊,做人能够扯淡到这个境界也是难得啊。竟然能轻易把自己塑造成受害人,还拉了天兵天将做证人。

    不是西夏人的追杀,他们能到这儿来吗?

    宁采臣不得不注意到这个舌灿莲花的家伙。一身将军才有的盔甲,露出的面容十分英俊,看样子有二十岁左右。

    “嘻嘻,越来越jīng彩了。”妙善突然轻笑着。虽然失去了佛门果位,也没了法力与记忆,但是有些东西却不会失去,就像失忆的人永远不会害怕蚂蚁杀了他一秤。

    天兵天将?在妙善看来也代是蚂蚁了。

    “不知道神将又会怎么处理?

    但是这声音也太大了吧,一群人都听到了,天兵天将一起转过去瞪了她一眼,那个神将也看了妙善一眼。妙善急忙用自己的手捂住只记的嘴巴,但是怎么看她都是满眼的笑意。

    那个神将看了一眼那个妙善,高高在上的眼神是不错,但是妙善身上没有法力波动在,他也就没有多看,转身看向宁采臣:“你是他们的主事人。”

    看上去是问,但是他却问的很肯定。

    “是啊,这位仙君有事吗?”宁采臣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却可以感受到他与西夏人的暧昧。

    宁采臣是不知道西夏人阻挡天兵天将事件,否则他就不会觉得是暧昧,而是有问题了。

    “太师……”这是闻仲手下的人。

    闻仲做了个稍安勿躁的表示,却是气势汹汹说:“哼!一群凡人却逼反了天兵天将,不用看都知道有问题。现在天兵天将反而庇护他们……”

    闻太师想看戏,他的手下,自然不会阻了自家主帅的兴头。

    宁采臣已经开始有点不客气:“仙君把路让开吧!这样的鬼畜,在下代天行刑,灭杀了他们。”

    蠢蠢yù动的残魂还好压制,然而麻烦的是五剑。不知是不是进化的需求,它们竟然对天兵天将起了兴趣。不是宁采臣的压制,显然它们早就上去干他们了。

    不要忘了,吐出残魂之后,它们可是饿的很。

    “大胆!竟然还敢在本神将面前杀人!“那个神将不仅没有让开,反而上前一步:“你是何方妖邪,竟然以邪物害人?”

    “就是。”那个西夏将军也大声道,“神仙,快,把他们抓到天牢去,他们就现原形了。”

    这个天牢可不是赵佶的天牢,而是天庭的天牢。

    那个神将听了,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大声道:“来呀!把这些妖人拿下,带回去!”

    “为什么带我们回去?”宁采臣这下直接质问起来了:“这些东西烧杀劫掠,无恶不做,你有没有搞错啊?”

    “没错就是你,驱使恶鬼杀了这么多人。别说是天牢,就是五雷轰顶,也是够格了。”那个扬了扬头,又指了指宁采臣的胸口:“小子,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

    果然有jiān情,不仅是宁采臣,闻仲也想知道是谁。

    这下宁采臣完全愣住了,自己一直本本份份的,不仅没有得罪过天上的神君,更是交好了不少,而且就算是得罪了什么人,也不可能调动天兵天将来对付自己。难道是自己拥有《黄庭内景经》,知道未来的事被人知道了?

    宁采臣的眼睛眯了起来,一道道的杀气在眼里闪过,悄悄地使上了幻道的感染能力:“哦,不知道这位仙官能不能告诉我,我得罪了什么人。如果我连得罪了什么人我都不知道,那我不是死的很冤。”

    “那就不好意思了,这位老板,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了。”他的眼神先是迷惑,又立即清醒过来。口风一点儿都没露。

    “那不知道我得罪的那个人,想要我这么死。”宁采臣没有放弃,加大了力量再次问道:“我不过是人间的凡人罢了,怎么想,也得罪不了天上的仙君才对啊!”

    “这个呃-倒是没那么严重,那一位只要你受点皮肉伤,把你弄开那么几天就好了。”那个神将说道:“所以你还是乖乖的跟我们走吧,虽然我们可能打不过你,不过你想一想我们这儿可是有着十万天兵天将,你就是杀,又能杀多少?而且咱们这天兵天将是不死的。只是在封神榜中重塑罢了。”

    这是他心中的真心话,不过也够让人窘的。

    原本难怪这个神将会和宁采臣说了这么久,原来是怕宁采臣动手,就算到时候宁采臣被抓了进去,这死亡的感觉,也没有人想尝试。就是知道自己死了会复活,也不愿意尝受死亡的感觉。那种感觉,一次就够了。

    自己不过是卖那个人一个面子,可没打算把自己也填进去。

    而且看宁采臣身边的那些恶鬼们,一拥而上,恐怕死,也会是众鬼分尸。

    最郁闷的是宁采臣凡人的身份,他是不可能随意打杀一个凡人。

    人家能杀自己,自己却杀不了他。这多亏啊!

    “哦,那我还真的是要谢谢你啦,神将大人。”宁采臣冷笑道。

    《黄庭内景经》翻转着,带动着宁采臣的官印也起了变化,一个字在书写,但是只写出了一个交叉,宁采臣的官运便没了。他的官运,以及大宋的国运都不足以写出这个字来。

    但是宁采臣的官印中并不仅仅只官运,还有着翻腾血海一样的血气……

    “是啊,要不然这事就这么算了,也免了你一顿皮肉之伤。你看怎么样啊?”这是哪是神将,分明就是后世的法院吗?

    劝和。

    你好我好,大家好。

    果然在中国什么人都有啊,真是应了那句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这么说我真的要好好感谢你了。“说着宁采臣直接将那个神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掰下来。

    “疼疼疼,快放开我,不然我告你反抗天庭啊!”那个神将痛的哇哇叫了起来。

    宁采臣点了点头,心想:原来神将也是知道疼的。

    “喂,小子,你干什么啊。”另一个与他交好的神将看到这个画面,提起挎刀就冲宁采臣抓着那个神将的手打了下去,宁采臣顺势一拉那个神将,把他拉在自己身前,让他来承受对方的打击。

    “唉哟!王大,你搞什么,干嘛打我啊。打他啊。断了,断了,我的手断了。”哀嚎的想杀猪似的。

    这样的人也是神将?神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能了?

    难怪后世无神。这样的神实在是丢人啊!

    “算了,算了我也懒得和你计较了。”说着扔下那个神将的手,那个神将抱着自己的胳膊跑到一边去了。

    “我告诉你了,你袭击天兵天将,还把我胳膊打断了。”那个神将摸了摸自己的手:“告诉你你死定了,看我会不会整死你。”他是弄不明白宁采臣为什么能弄断一个神将的手。

    但是他生气是真的。想报复宁采臣也是真的。

    “听到你这句话我和开心,因为你帮我下了决定。”宁采臣说着,他的官印动了起来,血气在代替官印,看那样子竟然是在书写一个“杀”字。

    文字不是人间的文字,而是宁采臣看到的修真文字。

    “妈的,你小子这么嚣张,我跟你说,进去了,你就别想出来了。”那个神将显得极为自信:“告诉你,看守天卒的是我的袍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与我抓起来!”

    可是他的命令已经下了,属于他的手下却是一动都不动。

    “你们干什么?不听将令吗?”自己下了令,却没有人听,这让他更是丢人。

    “够了!”是闻仲。他现在就像是悬在众人头上的闷雷一样,不知什么时候便爆发出来。

    实在是够丢人的了。他们还是神将吗?

    闻仲甚至怀疑当年接引那些战死的军队上天,到底是对,还是错的了。

    “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闻仲强忍怒气问道。

    神将看了看闻仲,又看看自己手下,知道是闻仲的人制住了他们。

    他想了一下,只好说道:“老太师,不是咱们想这样干。太师是圣人的门人,离了封神榜依然是仙人。可是咱们是什么?不过是凡人。封神榜的约束下,咱们自然再听命于人。”

    “我是问是谁?”

    神将为难道:“太师,您老人家就不要为难小的了。太师也知,就是一个道士令符,咱们也得听。”

    他的话说到了其他人的心中。

    看着他的表现,宁采臣突然没有了杀意,反而说道:“天尊,算了。他们本就是普通人成就的神道,自然带着普通人的想法。”

    这一点,闻仲又怎么会不知道,商朝的军队本身便是来自下层人民。

    做人时,还好些。可是做了不死的天兵天将,一些恶习便显露出来。

    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普遍现在。

    再加上仙佛二道任一的符录咒文,他们都要听,都要去做,也使得他们成了绝对的底层。

    表面上是令人羡慕的天兵天将,实际上不过是任人差遣的卒子罢了。

    更要命的是,只要能命令封神榜,便能命令他们。使得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听谁的好了。

    闻仲叹了口气,想说些补救的话。

    那个神将却不领宁采臣的情,把火发在宁采臣身上说:“你一小小凡人,如何能插口神仙对话……”

    “住口!”是闻仲。只听闻仲说,“这位小友是纯阳真君的忘年交,也是你可以训斥的?”

    那个神将一听,立即便吓得直打摆子。

    纯阳真君就是吕洞宾,他在老子门下的地位,就等于佛门的观音菩萨。

    这样的大神,别说不是他们可以惹的起的,就是巴结,也巴结不上。

    只见他一脸愁苦,带着哀怨:“这位小哥,既然是自己人,为什么不早说?”

    他自然是不敢埋怨宁采臣的,人家是可以和吕洞宾够得上话的,哪儿是他惹得起的。

    他只能自认倒霉。大神互掐,小人倒霉。

    不过这些他们早习惯了。人间本就有请神上身,两个神打架,其实不同样如此。

    闻仲继续说道:“你们听好了!从今以后,任何人都不准找宁小哥的麻烦。否则,我不找你们,吕真人也会找你们。”

    “是,大帅!”这一刻,军队是听话了。

    也是不听不行,没人想得罪吕洞宾。

    而闻仲的话,更是立即让宁采臣在天兵天将中挂上了号。人间又多了一个,他们不能招惹的存在。

    宁采臣笑了笑,说:“天尊,这是不是通往人间的路?”

    这一闹腾,显然是打不起来了。宁采臣便想离开,他们这儿的伤员还需要治疗。

    “是,不错。我等身后便是人间路,小哥是要回去了吗?”

    今天,天兵天将们是丢人丢到家了,自然是希望尽快与宁采臣告别的好。

    而且现在,他们也不再那么趾高气扬,反而多了些低声下气的味道。

    “是啊!这个世界在崩溃,我们不得不离开。”宁采臣说。

    “那有什么我们可以帮上忙的?”怒气冲冲的神将转变态度是很快的。

    他们既可以高高在上,也可以一张符纸便召唤他们。

    而宁采臣不仅是吕洞宾的忘年交,刚才闻仲喊他“小哥”,他们可是全都听到了。

    刚才得罪的有多狠,现在巴结的便有多狠。

    宁采臣确实有需要他们帮忙的,比如说天马。有了它,他们才能更快地赶回去。

    但是这时,西夏人却开口了:“不行!他们不能回去?”

    辛环回头一看,是西夏人,大怒:“太师都同意让他们回去了,哪个这么大胆,敢拦?”

第410章、退兵

    第410章、退兵

    “是我!奉玉帝之命,召天兵天将回天庭。”一身道袍,带鱼尾冠,大红袍,鹤发童颜。

    “李免。”闻仲皱了下眉。

    “雷部众神听命,速速返回天庭。”

    李免是下界凡人成的仙。不过也正因为这个身份,使得玉帝对他们这类人着力拉拢。

    毕竟玉帝由于向道祖告了圣人的黑状,使得圣人门下几乎都不耍他。他也是没有办法,而下界的人由于流行君君臣臣,自然比圣人门下好使唤。

    只是这李免虽然只是个散人,但是他亮出玉帝的旨意。这就成了闻仲的致命伤。

    闻仲虽然是截教弟子,但是他毕竟是一个入朝为官的人物。“闻仲接旨。”

    他的手下辛环对宁采臣说:“真是不好意思。太师这人……”

    “明白,明白。”宁采臣笑笑,并不在意。不说他知道闻仲这人本身便在意君君臣臣的,别忘了,在天兵天将没插手前,可是他们在压着西夏人在打。

    既然是自己这边实力占优,闻仲他们离去,宁采臣自然不会在意。

    闻仲军令一下,大军立即开拔。

    “等一下,你们身为天兵天将,怎能不抓妖人,便直接退兵。”又是那个西夏人。

    闻仲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让大军停下,而是说道:“旨意一下,这里已经与我们无关。”

    闻仲的话让天兵天将们松了一口气。

    宁采臣是什么人?他们已经知道了。

    这个时候只有傻子才会上前为一个散修拼命。

    是,这散修是玉帝拉拢的。

    但是,这与他们有关系吗?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吕洞宾把这李免骗出去,然后把他杀了。

    玉dì dū不能怎么着人家。

    他们又不是没有人带领的小兵,而是跟着闻仲参加过封神之战的军士。他们自然知道这天庭玉帝并不是真正的老大。

    他们虽然只是小人物,但是他们小人物也有他们小人物的智慧。

    在《新白娘子传奇》中,蛤蟆jīng请来真君灵符,为什么那些天兵天将一见了白素贞,便收兵回去?

    还不是白素贞身后有个好师父。反倒是蛤蟆jīng苦逼多了,跪在地上恭送天兵天将回去。

    这虽然是天庭的潜规则,但是没有人点破,还是有人不懂的。

    特别是封神之后,众圣不出。这时再修炼有成的仙道,哪儿明白什么圣人。受了凡间君君臣臣的他们,自然以为天庭最大的是玉帝。

    李免便是他们其中的代表。不然他也不会得罪闻仲,做这传旨的差事。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这也不能全怪李免他们。毕竟这天庭之主做不了主,是极丢人的,玉帝遮掩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告诉自己的手下。

    而圣人也不希望因为这么件小事,让玉帝下不来台。怎么说,他都是道祖指定的天庭之主。

    双方都不说,这些后来的散修便苦逼了。没办法,谁让他们消息不对等呢?

    李免见闻仲说走就走,招呼也不打一声,不满道:“作为雷部正神,见了妖邪就是这样态度吗?”。

    闻仲根本不在意他的猖狂,后期飞升的散仙,与他们这些圣人门人根本就是格格不入。玉帝需要拉拢他们为自己办事,闻仲这等正神可不用。只见闻仲把手一伸。

    李免问道:“干什么?”

    “让老夫灭妖的圣旨呢?”

    “你!”这东西,李免怎么会有?能求下收兵的旨意,已是他费尽了唇舌。当然,也有玉帝看天兵天将不动手,呆在那儿也是丢人,还是回来好了。这样的心思在。

    “就是你等的不作为,才使得人间乌烟瘴气!”李免拿不出圣旨,激闻仲道。

    “哼!”闻仲他们理都不理,转身起云就走。是一点儿面子都不卖他。

    天兵天将一撤,西夏人便慌了。“老祖,这人是杀人恶魔,还请老祖相助。”

    “哼!你们真是丢人现眼,连个凡人都拿不住。”李免在天上飞的这段时间,自然是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

    他总不能一边在天上飞,一边开玄光术吧!

    “老祖不知,不是我等不是这些凡人的对手,而实在是这凡人的恶鬼实在是厉害,我们拿不住。”西夏人解释说。

    李免这才注意到宁采臣身边的恶鬼残魂。一看……

    嘶-竟然连仙人都不怕,这哪儿还是恶鬼,不是成了天鬼吧?

    恶鬼残魂们才不管他们身前的是人是神,他们只知道杀人取魂,修复自己的灵魂。一个个张牙舞爪,不是宁采臣控制,早扑上去,杀光他们了。

    看到那些鬼物的恶形恶状,就是李支这个得成正果的老修也是心中发寒。不过想到他背后是天庭,一脸威严道:“你这凡人竟然驱使恶鬼,还不放了他们,伏首认罪?”

    由于李支没有开玄光术,自然是不知道闻仲露出来宁采臣与吕洞宾的关系。而西夏人……

    他们是信佛的,并无供奉吕洞宾的习惯。

    作为一个外族,他们又怎么会供奉汉人成的神。这就和咱们也不明白伊斯兰教有什么神一样。

    不是人为的原因,而是客观上的不懂不知道。

    由于他们不懂不知道,自然也就不会提醒李免了。

    没人提醒,也不知道有吕洞宾的影响,他会这么客气,完全是看在天鬼的面子上。

    没错,就是天鬼。虽说他入了天庭,但是整体上还是实力为尊的世界。

    天鬼与一般的鬼不同,它不是修成正果的鬼仙,也不是恶鬼入魔的阿修罗。他们只是鬼,就这么简单。

    但是有了天字之后,就是鬼,也有了与仙人平起平坐的地位。因为天鬼是可以杀仙的。

    不要多,只这一条,便足以李免小心谨慎,修了这么多年才得了正果,要是死在天鬼手中,那才真的是大意失荆州了。

    他也在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忙着颁旨了啊!就是颁旨,也可以等他们灭完天鬼再颁。

    他虽然看不上天兵天将,但是天兵天将的不死xìng,他可是十分羡慕的。这大概也是圣人时代的修士与圣人不出时代的最大不同了吧!

    “宁大人,怎么办?”驱使恶鬼这样的罪名,燕赤侠这类正人君子,大侠们是不想背的。更何况对方可以驱使天兵天将,这先天上,燕赤侠他们便弱人一等。

    这越是纂夺的王朝,越是在乎正统xìng。

    反倒是妙善,感觉到他的修为,对他不屑一顾。

    宁采臣挑了下眉,问道:“仙君便是西夏的护国真神吗?”。

    李免皱了下眉,不明白宁采臣为什么这么问。“不是。”他说。

    宁采臣说:“既然不是,这凡人之间的事仙君为何插手?”

    “这……”李免皱下眉,想不到宁采臣在这儿堵他。

    宁采臣不等他反应,又说道:“仙君既为天庭之神,当庇护我等大宋子民才是,又怎能庇护西夏人?”

    李免这时说:“众生平等……”

    宁采臣立即说:“既然众生平等,凡人之事,仙君更是不应插手才是。”

    西夏人那将见宁采臣不断想把李免撇开,立即说:“你说什么都没用的。老祖乃是我等老祖升天,与你们汉人毫无关系!”

    “哦?”宁采臣点点头,“仙君怎么说?”

    李唐满天下的大封李姓,使得不少外族姓了李姓,但是姓氏虽变了,他们自己承不承认,这才是关键。这也是宁采臣问他的目的。

    李免对自己后人就这么公开自己种族很是生气,没办法,谁让这儿是东方天庭,汉人是多了一些。

    但是现在他已是骑虎难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不错!我为西夏人,虽然成了神,但我身份不变!”

    只等他放了天鬼,便立即杀了他。

    “仙君是准备为自己子孙后代出头了?”宁采臣问道。

    “不错。”李免点点头。

    反正已经认了。

    “难不成你还想上天庭告御状不成。”满是不屑。没有修为的宁采臣,在他看来,不是宁采臣身边的天鬼,他随手便捏死了。

    到时往地狱一丢,哪个还敢来查我这个天庭仙官不成?

    宁采臣却问他道:“难道你就不怕天庭发现你的所做所为吗?”。

    这点他当然担心,不过转念一想,他又笑了:“这个世界秩序崩溃,天庭已经不能掌握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谢谢你,不是你提醒,我差点都忘了。”

    “上吧!杀了他们。”这一句,他是对西夏人说的。

    “不,是我要谢谢你!”宁采臣同样说道,“灭杀!”

    “啊!”西夏人刚动弹一下,就让早等为不耐烦的天鬼们吞吃了。

    “孽障!你竟然敢动手?”李免大吃一惊,他这个仙人在这儿,竟然还敢驱鬼杀人?这还是懦弱无能的宋人?

    “我为什么不敢?难不成等你们来杀我们不成?”宁采臣反问道。

    “你难道就不怕天庭……”他住了口,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想到了?”宁采臣笑着说,“不是你说明一下,让我知道天庭已经管不到这儿。我还不敢动手呢?”

    宁采臣笑着,却没有任何惧怕的意思。

    李免真的很懊悔,不过他毕竟是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怪物。

    虽说他是李唐赐封的“李”姓,但是没人知道他是初唐人氏,还是晚唐人氏。

    经历过大风大雨,一次口误,不过是他对凡人的不屑罢了。立即便冷静下来,只听他说:“尔等凡人不得猖狂。本座怎么说也是宣旨钦差大臣,我一遇险,天兵天将必然回援。”

    宁采臣却讥讽他道:“钦差大臣?不过是宣旨中使罢了,有什么资格称大臣?”

    “你?”李免不与他争辩,立即施法召回天兵天将。

    收到他的求救信号,没有走远的天兵天将立即回报闻仲。

    闻仲看了一下说:“想不到这世界这么危险,连仙人都求援。来呀!”

    “在!”众天将恭身应命。

    闻仲下令道:“立即打断这世界与天界的联系通道。”

    嗯?

    天将们愣了一下,过了一会才问道:“元帅,这打断天界与这世界的联系,那宣旨官大人不是回不来了吗?”。

    辛环一想,便明白了,立即接话道:“你真是笨死了!如果不打断,那世界业力如果跑到天庭,你来背吗?”。

    闻仲也说:“就当他为天庭牺牲吧!这事,老夫会禀告玉帝。”

    仲都这么说了,他们只能应下。

    出了元帅令前,他们立即议论开来。

    “想不到一个宣旨官,也是说死就死了。”这是与李免交好的神将。

    他身边的神将感慨道:“这就是现实。真以为攀上玉帝,便能为所yù为了?真是个蠢货!真是比咱们都不足,至少咱们死了还能复活。”

    “好了,别议论了。还不赶快断了天界与它的联结。这个李姓做恶多端,不是玉帝保着,早该五雷轰顶了!”这是还有正义感的神将。

    李氏培养半妖的行为,又怎么可能瞒住神灵。可是玉帝保了,就是他们雷部正神都不敢出手。这也是现实。封神榜并不是一点儿约束力也没有。

    真那样,道祖也不会用它。

    面对封神榜,他们可以干活不出力,比如打败仗啊,什么的。这些封神榜管不了。

    可是,一旦玉帝不让他们下凡,以及不让做什么事,他们还真做不了。

    不让下凡,他们连自己星宫都出不了。不让做的事,他们一旦做了,封神榜便可以随时收回他们的法力,让他们变成凡人。受控于人啊!

    “可是他就这么死了,会不会惹怒玉帝?”

    “惹怒?难道你们以为咱们太师是吃素的?再说,如果你们真去帮忙,哪怕是伤了那宁采臣。纯阳真君找起你们来,你们又能好过了?”

    嘶-

    这话一挑明,他们也就安静了。没办法,当小兵的就这样,麻杆打狼两头怕。

    不过与李支比起来,以及有可能的得罪玉帝,显然还是现在的主帅与老子弟子威慑力更大。

    作为那个年代过来的人,老子的可怕,才是真的可怕。

    玉帝最多也就是用封神榜收去他们的法力。可是老子却干过直接把人开除出封神榜的事。

    虽然开除的不是正品神君,但是也是正牌的天将。而他们正好就是天将。

    所有人都不出声,卖力攻击向那个世界与天界的联结枢纽。

    与此同时,听到李免在召唤天兵天将,燕赤侠是真的在担心。“大人,怎么办?”

    妙善嘲笑他道:“怎么?怕了?”

    燕赤侠摇摇头:“我等修道之人,心中有神,哪怕是明知道他们是错的,也很难向他们出手。”

    宁采臣听他一说,一下子想起来了。不过这话不是燕赤侠说的,而是张学友扮演的昆仑术士说的。

    这不是他们的错,而是在没有修得真我之前,一丝神xìng便足以破了他们的道根。

    这是事实,否则也不会有神威如狱的说法了。

    现在的燕赤侠显然没有达到向神出剑的地步。

    宁采臣想到这一点,立即不屑道:“燕捕头,你不会以为他是真神吧?”

    “难道不是?”燕赤侠问道。

    “当然不是。三清六御,五方五老,各方元辰星君……这法则掌管者才是真神。而凡人修的仙道,不过是法则使用者,自然称不上真神。就像是皇宫的太监,他们也是有品级的,难不成他们也是朝庭大员?”

    “混帐!大胆凡人,你竟然敢讥讽本仙君为太监。等天兵天将到来,本仙君非把你挫骨扬灰不可!”

    宁采臣不理他的叫嚣,单单是这些天鬼便让他手忙脚乱的了。宁采臣在关心燕赤侠。

    燕赤侠修道,自然是信神的。试问,一个不信神的人,又怎么可能变成神。就是你得了神格神位,无信者的无信之力也留不住。

    宁采臣的解释,燕赤侠虽然没有顿悟,但是他却好受不少。

    这就像是一个狂信者,你让他打自己信奉的神,哪怕只是神像。对他的冲击力也是无以比拟的。

    但是你这时告诉他,在他面前的不是他信奉的神,只是个半神罢了。他也就不再那么排斥。

    看燕赤侠的样子,便知道他显然没有达到后世的修为。

    不过刚才真是惊险,因为燕赤侠已经到了道心破裂的边缘,虽然他以后如果悟了,还可以修复道心,但是这没悟之前,不仅会实力大损,更重要的是会身受重伤。

    伤上如果加伤,他还能不能撑过去,谁都不知道。

    这也是宁采臣担心所在。现在好了,至少他不会伤上加伤了。

    轰隆隆-

    突然,天地间传来了什么倒塌的声音。

    李免一边与天鬼缠斗着,一边倾听。

    当然,是天鬼缠斗他。怎么都是仙人,不弄个上千天鬼缠着他,他又怎么好意思叫神仙。

    听到轰隆隆的声音,他稍一沉思,便是面sè大变。

    “好狠的闻仲,竟然打断了天界与这世界的联系!”

    他一声怒吼。也让宁采臣明白了,闻仲临走前传音与他,会适时出手是什么意思。

    天地破碎之后,除了女祸娘娘以巨龟支撑的主世界外,其他世界只是勉强相连。

    也就是说,没有天界通道,李免根本就离不开这个世界。因为不同界之间的联结强度不同,天界最强。

    同样,仙人也是最强。如果他们不走天界通道,就像大货车过独木桥一样。不是桥断,车毁人亡;便是翻覆入河中。

    而这个河,可不是小河流水哗啦啦,而是无边混沌。

    也就是说,闻仲是让他死。

    第410章、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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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后土世界

    历史上,李免也死了。是闻仲亲手杀的。

    不过不是现在,是在西夏国灭后。西夏人培养半妖的秘密大白于天下,就是玉帝也保护不了他。

    身为雷部正神的闻仲自然是杀他的不二人选。

    知道闻伸打断了这世界与天界的联系,就是宁采臣也知道闻仲是想让他死了。

    只是历史正因为这么一件事,jī化了封神榜正神与不在榜封神的矛盾,从而引发了天庭的分裂。

    这一次由于宁采臣的插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好!你们让我死,我也不让你们好过!”他一下子变得疯狂,哪儿还有半分有道真仙的样子。

    挥动着双手,简直是个疯子样,但是他确实是在驱动着什么。

    不大会儿功夫,天空传来一声怒哼:“哼!不自量力!本雷尊在此,也是你可以请择的。”

    闻仲怒哼一声,根本就不理睬他的请神举动。

    比起那些直接升上来的凡人天兵天将,闻仲这类生前修炼有成,是可以抵御封神榜召唤的。这也算是圣人弟子的特权吧!

    毕竟圣人传下的驱使众神的方法,本质上也就是驱使封神榜罢了。

    封神榜上众神,特别是圣人弟子,自然有办法抵御这些驱使。而想强制驱使,就不是李免这样的人知道的了,它牵扯到了封神榜的掌握权。

    玉帝也没有那么大方,就是拉拢手下,也不会把封神榜的掌控权交出去。

    在李免这些后来人看来,什么驱神咒,请神法之类的,都是玉帝的皇者威严,也就是相当于另类圣旨的东西。

    现在见闻仲竟然不听旨,自然是分外生气。“大胆闻仲,你竟然连请神法都不听了。我一定到玉帝座前告你!”

    一个连请神法真意都不懂的白痴.闻仲才没有功夫理他。

    有闻伸根本不理自己,他是又羞又怒。“好,好!这是你们逼我的。半妖召来!”

    一个个半妖骑兵,就这么让他挪移了过来。

    “原来半妖你是知道的?”宁采臣问道。

    “这是当然.作为神,我又有什么不知道。就是这半妖的法子,也我传下的。”他真的疯了,什么都敢说。

    “老祖?真的是老祖!”过来的不仅仅是半妖,这有李支他们。

    李支见到李免,显得既高兴又jī动。

    李免却只是扫了他一眼,看到他即将死亡的身体.不仅没有出手相救,反而怒哼一声:“真是废物,得了老夫的传承,竟然什么事都做不好。”

    李支听了,立即面sè如土。他做得还不够吗?他可是紧记李免传承的教诲,照顾凡间的李氏,也就是西夏国。

    可是李免竟然一点儿都没看在眼里,要知道他可是修真.是不应该掺与红尘俗事的修真。

    看到李支面sè如土,李免仿佛觉得这样打击他还不够似的,更是说道:“小子.其实你根本就不叫李支。只是得了老夫传承时,顺便改了你一下记忆。”

    “什么?”李支当场便吐了血。

    这一下,他是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控制不住那些半妖骑兵,只因为自己根本就不是他们的真正主人。

    “那我到底是什么人?姓什么?叫什么?”李支问道。

    李免漫不经心说:“我怎么知道你原来叫什么。我只是改了你原来的名姓,又没有必要知道你原来叫什么。”

    陪在李支身边的尸化仙猛的冲了上去,怒吼着:“说!”

    李免不屑:“真以为你们名字带个仙字,你们便是真正仙了吗?不自量力!”

    果然尸化仙与真正的仙人是有区别的,别说是攻击了,就连碰都碰不到。这还是在有天鬼帮助的情况下。

    “杀了他们!”李免没有心情在玩下去.他有他的想法。

    返回天庭。哪怕是用人命堆积,他也要回去。这个马上崩溃的世界,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不过在走之前,他显然抱着杀光宁采臣他们的心思。

    崩溃世界中杀人,天庭无法得知,这也是他放心大胆召来半妖的原因。

    这么多年的谋划与yīn谋.可是他飞升前的心血。

    怎么利用外人,为自己的子孙后代引运。这可是他想了好久才想到的,既要让与自己没有关系的外人心甘情愿为,又能不沾染因果,这可是极大的因果算计。

    这也是他不用真正自己人的原因,因为有了关联,这人造的业也会轻易关联上。

    在世界丢下传承,让人得了,又到小世界发展,一步步全在他的算计之中。

    唯一可惜的是不能说破,只能点说十之一二,实在是太可惜了。

    不过算了。看在灭杀他们之后,可以获得大量功德的份上,就让他们做个糊涂鬼吧!

    只是想不到不仅天鬼出现了,竟然还有尸化仙。看来,不用再杀半妖,单单是斩杀他们的功德便足以让我飞升了。

    回到天庭,除了走天界通道外,还有一个方法,便是本身功德足够大,受天庭直接接引。这同样可以回到天庭。

    现在,李支也好,宁采臣也好,尸化仙也好,甚至就是半妖,在他眼中,全都等于功德一样的存在。

    “啊!”

    “不!”

    李支本就重伤,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变化后的半妖骑兵初一交手,也就失了xìng命。

    他的死,最痛苦的莫过于他一直追求的尸化仙。

    “我和你拼了!”尸化仙怒吼着。

    这时,随着李支的死。突然一道金黄sè的光芒从天而降,落入李免的体内。

    “功德?”尸化仙惊怒交加。

    “不,这不是功德!”宁采臣立即说,“当年佛主成佛对,曾立誓言。而他的誓言便成了这功德,佛门功德。”

    宁采臣这么肯定,是因为他也看到了。而天道功德业力,他是看不到的。

    这时他猛然想到了看过的一本介绍功德的书。

    功德不等于天道功德。凡是规则掌握者,都可以降下功德。只是功德大小,以及功效不同罢了。

    比如与天道合道的道祖鸿钧,他便可以降下天道、人道功德。

    身化轮回的后土娘娘可降yīn司功德。

    而圣人降的一般是立教功德。

    至于李免得到的是誓言功德。

    这种功德其实与人间的法律很像。立下善恶标准为善赏,为恶则罚。

    这本身只是一种强力的表现,是圣人立下的标准,与天道无关。

    女尸化仙问道:“这个功德有什么用?”

    “应该是可以回到天庭,这个功德足够,便可以回到天庭。”

    既然只是一种强立的功德,其作用自然也就少了许多。只不过相当于一张飞升的门票罢了。

    世间修士行走人间其实得的都是这种功德。

    天道功德功效太大,圣人都为之眼热,又怎么会什么人都能得。

    “他竟然还想回到天庭!”女尸化仙听了,简直比看到李免得到功德还要火大。

    她仰天怒吼,丝丝灰气吸入口中,她也开始起了变化。

    只要可以复仇,就是身入魔域也再所不惜。

    这个世界本来就在崩溃,虽说宁采臣他们呆的地方曾经为天兵天将压制过,但是毕竟不是一个稳固的世界。

    誓言功德的降临,女尸化仙又大量吸取魔气。

    两股不同的力量争扯之下就像是张纸一样,一下子撕裂开来。

    轰轰隆隆-

    到处都是这样的轰隆声。

    随着轰隆声便是大地的开裂。

    裂开的口子下,下面什么都没有,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

    那儿是混沌。

    星辰运转,是世界才有的东西。

    混沌,顾名思意,就是一块浆糊,什么都纠缠到了起,混乱不堪。

    大地开裂,会飞的人还好不会飞的,想躲开不断出现的裂缝,实在是强人所难。

    “快!大家动作快些。”宁采臣这边有天鬼,两个拉一个,还是可以带出他们的。但是这同时也会让他们在空中成为了靶子。

    “杀掉他们!”李免下令道。

    看到杀人真的可以得功德,他又怎么会放弃到手的功德?即使真像宁采臣说的只是佛门“守正辟邪”的誓言功德。

    但是功德就是功德。

    比如一个有钱人,他的产业都在美国,而不在中国。同时他拥有在美国赚钱的机遇,难道他就不赚钱了。

    对他来说,只要能回天庭复足够了。至于什么天道功德什么的,他哪儿见过。对他来说,有助于飞升的,也就是功德了。

    宁采臣自己也不知道他能看到一本关于功德划分的书有多幸运。

    这是对世界本质的分析。是幻道向更高层次进化的基础。

    而基础则是关系到幻道能走多远的关键。

    如果没有这些基础,只是照搬各种功德,那么也不过是得到一个照抄的幻道罢了,而不会是自己的。

    就像宁采臣曾模仿西天佛国一样,模仿的再像,也只是模仿,根本无法掌控。这就是不知世界基础,世界本质的坏处。

    “杀,杀掉他们!绝对不能让他们逃了!”有了半妖的助力,李免轻松许多,也时时关注着宁采臣他们的动向。

    宁采臣不是什么仙神,毁掉的天界与这个世界的联结,根本就影响不到宁采臣他重返人间。

    的功德要逃了,他又怎么会甘心。

    半妖听命行事,根本就不在意突然出现的大裂缝。有人不小心掉进去了,也没有人去救。只是追了宁采臣而去。

    这时,一直与半妖骑兵做战的尸化仙们也赶到了。他们当时便拦下了半妖骑兵。“你们快走!这儿有我们。”

    宁采臣看了他们一眼,赵柔儿开口说:“大叔,你们和我们一赶走吧!”

    “大叔?”尸化仙们想哭,但是他们却哭不出来。“大叔?好!还有人承认我们。那就好!为了这称呼,我们也会保你们回去!”

    宁采臣这才说道:“这个世界会崩溃到混沌中,你们留下,会死的。”

    “死?”他们笑了,“你觉得咱们现在活着与死了有什么区别吗?快走吧!”

    “可是如果换一个世界……”

    “不行!师兄说的对我们去了别的世界,是会沾污那个世界的。”

    宁采臣说:“不,我不这样觉得。万事都有一线生机,不可能囡为现在没有法子便舍弃。就像是瘟疫以前也是无法可治,但是现在,不也是渐渐有办法治疗了吗!”

    “呵呵!那就等到可以治疗再说吧!”他随手打掉一个半妖骑兵笑着说。

    看到他随手打发半妖骑兵的样,妙-善说:“爸爸。”

    宁采臣点点头,看他竟然可以打倒魔化的半妖骑兵,显然他也是吸取了魔气。

    为了灭魔.首先把自己变了魔。

    唉!

    宁采臣他们只能选择离开。

    闻仲他们是离开了,但是却给宁采臣他们留好了路,一路上再无堵截者。可谓是畅通无阻。

    正当宁采臣一只脚踏入人间,一股浓郁的力量铺天盖地而来。

    幻道,以假化真。

    是宁采臣的神战士书,人间不仅接收了它,更是奉为了信仰。这是信仰之力。

    这已经化为了信仰,就不用问什么信不信的问题了。

    而幻道.本身便是以假化真,只要信了。幻道便是事半功倍。

    与其白白浪费这信仰力,更是丢失一个小世界.不如拼了。

    宁采臣是不知道丢掉一个世界会有什么样的连锁反应,但是他知道既然是拥有的,就这么丢掉,绝对是弊大于利。

    因为这不是别的东西,是土地,是一旦丢掉了,便不会再有的土“爸爸,你怎么了?”看宁采臣站着不走,妙-善问道。

    “没什么。”

    想做就做。宁采臣跨入人间,没有随他们离开.而是面对着崩溃的世界,努力阻挡半妖骑兵们越界出手的尸化仙们。宁采臣动作了。

    “言出法随,幻道,信仰之力。”

    “盘古开天辟地大劫之下,世界破碎千世界再回盘古……”破碎的小千世界虽然没有停止破碎,但是却渐渐停下了远离盘古世界的趋势。

    “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无天发现了小千世界不再脱离.疑huò道。

    宁采臣看到停下,只是不再离开的世界,却没有回拢,知道是自己力量不足,他没有放弃继续道:“hún力为索。”

    天鬼瞬间便化为黑sè的锁链,连接小千世界与主世界。

    《黄庭内景经》呼呼翻动着,每一次翻动,都有一个天鬼化为锁链。

    “信仰之力,粘合!”

    信仰力疯涌向《黄庭内景经》,《黄庭内景经》发出万道光芒,开启了一线生机。

    一线生机为道,宁采臣不是道,但是这时他已经进入了无意思状态,这是最接近道的。

    《黄庭内景经》借助他的口,发出道音:“众圣居于三十三天外,有玉清天、上清天、太清天……”

    “后土化轮回,有大功德,当居于地。后土之地,回!”

    一个“回”字,无边道力。

    小千世界缓缓沉入大地之中,前往地府,又不居于地府。

    与此同时,宁采臣的头发也在变白,这是jīng力透支的现象。没有达到那个高度,却强建世界,自然要付出代价。

    好在他有《黄庭内景经》,又有一个确实存在的小千世界,否则宁采臣就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不能成功。

    本来随着后土娘娘的陨落,那些信仰他的信仰之力无处可去,除了飘dàng在空中,无处可去。

    可是现在不同,它们包裹住小千世界,形成了一种特殊的世界膜,使得这世界既有别于地府,又确实存在于地府。

    这里是后土的世界。

    信仰不力不断进入这个世界,修复崩溃,并改造着这个世界,使得它与后土世界相符。

    突然,在信仰力改造这个世界时,阵阵恶力传来,是业力。

    就和宁采臣jīng力透支时一样,燕赤侠他们无能为力,毕竟他们是人不是神。

    就是神,在面对道的力量,与业力时,也得束手待毙。

    单单是力量的威压,他们便动弹不得了。

    业力入体,宁采臣却笑了。

    原来是由于他强迫改变一个小千世界为后土世界,在信仰力的作用下,不符合后土世界的自然要毁灭。

    这是一个世界重造的过程,只是一开始便是毁灭罢了。

    而这毁灭便违了圣人的“杀戮是罪”的誓言,这誓言业力与誓言功德一样,是在同级别的力量落不下去的。

    而后土本身便是不弱于圣人的存在,不是她死了,就是道祖也得让她一道地道既然没有后土可落,这誓言业力自然便落向了宁采臣这建世界者。

    可是世界一建立,冥冥之中便有一股世界力支持着宁采臣。

    后土世界虽然没有完成,但是已有的世界也足以对付誓言业力了。只是后土因为神职的原因,不是驱除业力。

    大地的包容,一切的力量都不会驱除,只会轮回,这才是后土的本质。

    现在这业力落了宁采臣的身上,自然也不会驱除,而是改造。

    宁采臣的官印转动起来,吸收着这业力,压制变形,渐渐在官印中心显示一个大大的“杀”字。

    点点长智齿了,疼死了。想拔,又听说拔了几年后其他牙齿会松缝,今后要与牙签打交道了。现在只好吃药拿住。另:祝中秋前夕快感谢“枕边人~”“砍菜也磨刀”“罚之恶魔”大大月票支持!。

第412章、衍化世界

    祝各位中秋快乐,亲

    业力在任何世界都是不好的存在,但是在死者的世界,在大地的力量下,业力却是最强大的杀力

    以业力为杀,因业力而杀,才是真正的杀

    再加上一个世界的杀生,本就是杀字

    修真界缓缓下沉,无边信仰托送着宁采臣前往转化为后土世界的修真界而去

    到了那个世界,却是一片生机盎然,实在是不像是死者的世界,反而像是雨后的大草原

    这儿是死者世界吗?竟然连太阳都有

    唉没办法,谁让这不是真正的死者世界,而是信仰改造

    没有真正的后土娘娘在此,没有主动引导信仰力,只是凭信仰力的本能行动也就是人们想象什么,这儿便怎么衍变

    宁采臣的《神战》一书中可没有把地府画的yīn森恐怖,所以这信仰也就没有多少yīn森恐怖的因素

    “哈哈我是神,是不死的神”突然,一声嚣张的大笑声,吸引了宁采臣

    宁采臣直接在信仰中闪现

    是李免

    一个世界的诞生,总会有一些先天神邸

    这个世界虽然不是生的世界,但是没有了法则,又处在毁灭的边缘,本身便是死过一次的世界了说它是一个世界也不为过

    李免做为一个强大的神仙,在世界转变时没有死去也就成了这世界认可的一部分

    地上躺了一地的尸化仙,面对受世界认可的李免,他们显然不是对手

    “是你?你竟然没逃?好很好”李免看到了宁采臣是高兴,自己不仅一身气运旺盛又遇上了宁采臣这么个功德上门,他又怎么会不高兴

    宁采臣看着他,无喜无悲:“主角光环吗?”

    “什么主角光环?你在你说什么?”后世**丝们的语言,李免显然是不懂的“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贡献上你的功德”

    作为这生世界的唯一真神,他自然觉得自己强大无比,受整个世界的呵护

    “你”宁采臣毫无感情地看着他

    一双没有任何感情的双目,仿佛看的不是什么神仙而是一块石头,一滴水珠似的

    看到宁采臣竟然这样看着自己,李免真的很不高兴“既然你不给,那我就自己来取好了”

    李免只是对着宁采臣动了真正的杀意气息都在急剧衰退

    他身上一切的气运,唯一神力,都在远离他而去

    毕竟这一切都仅仅是信仰力模拟的而信仰力来自信徒,看了宁采臣书成了信徒的人,他们只信两个第一是后土娘娘;第二,便是写出这本书的宁采臣了

    在这个时代,人们的认知还是很质朴的

    在他们看来,一个能知道神仙们之间往事的人即使不是神仙,也是个差不多的奇人了

    受此影响这信仰力又怎么会帮着外人对付他们信仰的存在?

    “怎么会这样?”自己力量的衰退,李免感觉到了“不过就是这样杀一个凡人,也是没有障碍的”

    东方的神仙们不是信仰神,所以他们对信仰了解并不深在他看来,在他打败了所有尸化仙,加持的力量退了也没有什么,他依然是个神仙

    东方的仙人们对这类非自身的加持力量,不信任,也不重视,他们只相信自己所以加持的力量没有了,他也只是愣了一下,却并没有发怒,也没有任何在意,不用说惊恐了

    这是修炼体系的不同,也可以说是道心所在

    但是他也因此麻痹大意了

    凡人?

    在半妖都身死的冲击下,什么样的凡人还可以安全无样?

    这是后土世界,是他的主场啊

    “斩杀”

    官印中飞出一个杀字,杀字化剑,直奔李免而去

    摧枯拉朽之势,李免就那么定在空中,然后,腐化

    仙灵之气从他体内跑出,整个人体瞬间便散为粉尘

    仙灵之气化神力

    宁采臣立即一召,召来法王城,以洞天福地为根基,衍化后土世界

    信仰之力毕竟是虚的,远不如天地力量来的真实

    法王城化为后土第一宫,与这个世界结合,填补着这个世界缺失的天地元气

    《黄庭内景经》闪烁了一下,掉落一片书页

    书页上闪现着“神国”的字样,融入大地之中

    这世界虽然有真实世界的部分,但是毕竟不是圣人开辟的混沌天界,其在本质构成上,贴近神国,而不是天界

    都是改造已有的世界,从而形成一个对单一神有利的世界是“改造”,而不是圣人于混沌中,直接“开辟”“造化”

    层次上不同

    书页融入这个世界无天也正在赶来因为眼看着就要毁灭的世界,突然之间合拢凝实了他是在来察看发生什么事

    这时,在后土第一宫中,凭空升起一座祖巫神殿书页发出万道光明,唱出远古神音:“吾感天地无轮回之所,甘愿舍身化轮回,以存续轮转万千灵魂后土化六道,现”

    这个声音可把无天吓了一跳,他现在可不是那个可以灭世的无天如果是后世的无天,他自然是什么都不怕,但是现在,他最怕的便是诸天神佛发现自己的踪迹

    “该死怎么后土还没有死吗?”

    而后土身为十二祖巫之一,本就是强者在身化轮回后她又有多强无天不敢猜测,也不打算去试试

    这时又有声音传来:“小千世界,轮回现”

    这一下,无天是一下就误会了“真是该死六道轮回竟然不仅仅轮回生灵连世界都轮回”

    他是真的误会了六道轮回本来是没有轮回世界的功能,是宁采臣的胡搞瞎搞,起的变化上一世,无天灭世便很轻松

    可惜这一切,无天是不可能知道的了他只知道世界轮回了,他进入了后土娘娘的地盘

    十二祖巫是盘古jīng血所化,他现在却在偷取盘古的力量,再不舍得他也得逃啊

    无天前脚刚走,后面天道便降下无边功德

    是真正的天道功德,而不是圣人立教的立教功德,又或者以圣人强力立下的誓言功德

    功德一降世界倾刻间便转化完成,整个后土世界有了丝丝功德之意

    没办法,毕竟这事里里外外都是宁采臣在出力,后土娘娘只供献了一个神名,所以功德一分为二宁采臣得六,整个世界才得四

    看到这么大的天道功德,连圣人都惊动了

    可是功德就是功德,于天道有功就是圣人也抢不到

    除了惊讶与羡慕之外,他们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如果是洪荒时期这样的人他们非抢着渡入门下不可

    只想想,天道世界为盘古开辟所成现在一个凡人阻止了一个小千世界的毁灭虽然只是一个小千世界,可也是天道世界不是他们圣人当年不也奖励了吗?

    只是这功德对圣人来说不是太人,但是对凡人,那可是了不得了

    可惜现在进入了末法时代,修炼不易,再加上圣人不再愿意掺合盘古世界的事,这才没有动作

    不过功德一降,闻仲他们倒是极为高兴的因为这样一来,宁采臣就安全了就是玉帝想处置宁采臣,也得考虑一下得罪天道功德的后果

    毕竟这是正宗的天道功德,而不是伪功德得罪伪功德得罪的不过是一方势力

    就像是在人间某一国犯罪,跑到其他一个愿意庇护的国家,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可是突然地球上只剩一个国家了,你还能向哪儿跑?

    天道便是这么一个存在

    可惜的是宁采臣看不到天道功德,否则他肯定是会高兴坏了

    天降功德,那些魔气也就现了本源

    它的本源就是毁灭,只是力量太过强烈,生命也好,非生命也好都难以承接,这也会肆意妄为,也就成了魔气

    魔气是毁灭之力,但毁灭之力却不等于魔气

    没了魔气地遮掩,毁灭之力从大地上升起,直奔宁采臣而去

    宁采臣现出官印,承载着它们

    本来这样力量最好的载体是神格神位,以神灵自身的力量抵御毁灭之功的侵袭

    但是yīn司的yīn神之位只是yīn司之神,不是后土之神

    宁采臣创建的后土世界,yīn司神位自然不为承认,当然其他yīn司神位到了后土世界同样不起作用这和十八层地狱很相似

    如果十八层地狱也认神位,那么那些神犯了罪怎么办?

    再加上这世界本就是信仰力先期衍化的大宋的人们自然贴近他们大宋yīn差阳错之下,宁采臣的官印,也便成了后土神位的载体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就这么寸,它偏偏就飞了出来

    只是人间的官印能承受得住世界毁灭之力吗?

    能吗?

    只进去一道毁灭之力,官印便瞬间龟裂了

    如果一个人的官印为外力打碎,那么在现实中,这个人会不会丢官?

    应该不会吗?

    一道毁灭之力便让官印龟裂,可是这儿的毁灭之力可是不仅仅数千道它们陆续不停地进入官印

    世界毁灭,毁灭之力现可是现在,世界毁灭了一半,又完好了它们这毁灭之力上哪儿去?可不是说回去就回去的,它们总需要藏身之地的

    本来它们是与法则合,可惜生的世界什么法则都是虚的反倒是宁采臣的气运官印是实的,不找他找哪个

    宁采臣是绝对不希望自己官印破碎掉的他立即把yīn司神位打入官印中

    神位就是神位,本身便可以执掌法则,毁灭也是法则的一种

    如果他努力升神位升到阎王,然后一开始便用神位吸收也许是可以撑下来但也只是也许

    可惜他没有不,这不是他,是在《黄庭内景经》控制下的理智

    就因为理智,所以才让信仰力发挥最大的功效,这毕竟是人间剩下的最大的,也是唯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

    这种力量一旦发力就是造出个后土娘娘也不难(理论上)

    可是宋人太爱国了,他们竟然把大宋的官位置于神权之上,也就造成了大宋官印在这世界认可的现象

    哦,不是华夏一起以来,都是把官位置于神权之上

    可是官位并不是真的能压倒神权,虽然这大宋子民认可了,但是力量的本质不同一个是气运,一个是法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如果少,还可以承受,但是这儿的毁灭之力可不少

    砰

    是神位撑破了

    随着神位的撑破,天道功德立即动了起来

    功德功德,便是保护有功之人用的

    毁灭之力破坏了神位不需要宁采臣驱使它们便自动冲了上去修补着神位与官印

    功德虽然并不是毁灭之力的克制体,但是功德可比什么神位官印有力多了

    几千道毁灭之力根本就毁不掉功德

    神位修复成就功德神位;官印修复,成就功德官印

    功德神位,头顶神位,杀生不染业力

    功德官印,为官不减官运

    这是机缘巧合创造出来,并不是宁采臣刻意

    如果刻意,功德金身,功德神魂,他就会这么干了

    也幸好他没这么干后来他才知道,一旦走上功德路,便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干什么都会需要功德修炼也一样这也是为什么功德成圣的女娲娘娘在圣人中最弱的原因

    别的圣人在成圣了,还可以修炼她修炼也不是不行,但是需要功德,有功德才能修炼,才能提升实力,因为她是功德圣人

    可是天地间又怎么会有无穷无尽的功德再加上她的身份,有些功德,她就是知道也取不了

    功德之道可以算是最难的道了你知道怎么走,但是真走上去了,却很难一直走下去

    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做好事容易,但是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

    有了女娲的例子,所以老子他们在成圣后,却把功德用来炼制功德圣器,而不是用来提升修为

    要知道老子他们身具盘古开天功德,虽然不是全部,但是也绝对不是一个女娲比得了的

    他们都放弃了,可见这条路的知易行难

    宁采臣现在也和他们一样,官印神位都是身外物,也算是器了

    功德器物一成,毁灭之力再也撼动不了

    但是它们却盯上了业力,业力凝聚的“杀”仿佛激怒毁灭之力似的立即扑了上去

    业力与毁灭之力,可谓是同xìng质的存在,它们之间自然没有什么克制之说,也就拼杀地加激烈

    一个“杀”字瞬间便让击碎了

    击碎了之后,“杀”字的组成,官气与业力散了一地

    “杀”,本是从唐魏征传下来的“梦斩泾河龙王”的官运如刀之道,是官运的作用

    如果没有毁灭之力的击散,由于官运先组之下,业力没有理由击散它,也就和平共处了但是现在毁灭之力一击散它就成了短板所在

    力量本身是没有击软怕硬的说法,但是现在毁灭之力所做的却很难不给人这样的感觉

    从第一次击散了“杀”字,只要官运与业力重组,毁灭之力便抓着官运攻击,直到打散

    而每一次打散,官运便再度与业力组合

    仿佛这官运已经活了,它也知道宁采臣的官道便到这了如果还想再进一步,就需要借助别的什么力量

    杀生的业力与官运结合,便成了杀生得官运之局

    官本身便是允许杀人升的

    可是它固执,毁灭之道是固执,“毁灭”是它的本xìng,你只要组合,我就毁掉你的组合

    不断地破坏重组,使得神位与官印全都脱身不得,不过却也使得它们在一次次爆炸中变得加凝固

    官印与神位纠结在一起,使得原本功德加持的功德金光,不再是黄澄澄的sè泽,而是凭添了一股幽sè

    sè彩一变,原本的裂缝也显露出来,不过看上去却不像是什么裂缝,反而像是无名的花纹

    高贵古朴,却又有着丝丝毁灭之意

    这就是法则的痕迹了

    如果是一个触摸到法则边际的真修得了这样的痕迹,就是悟出毁灭法则,也不是不可能

    官印的印钮也起了变化,变得不再是原本的印钮,而是变成了一个座位的式样

    “你们恢复了”

    没了毁灭之力在体内的侵蚀,原本的尸化仙在渐渐恢复原貌

    修真之力,在灵气的恩泽下,他们的样貌是凡人不能想像的

    特别是女尸化仙美丽、空灵……实在无法想象她在与宁采臣第一次相遇时,竟然是在做那种事

    “我,我恢复了?”本人往往是后知后觉看着恢复的自己,他们全都惊住了

    宁采臣笑着看他们的惊喜,这份惊喜简直比他救了一个世界还要喜悦

    静静地让他们好好享受这份欣喜,宁采臣才问道:“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

    这个问题……他们互相看了看,然后跪下说:“请前辈让我等留下来”

    世界的变化,宁采臣轻描淡写地便灭杀了让他们全都无力的李免,已经足以让他们猜到这个世界是谁做主

    “可是这个世界是亡者的世界,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世界了”

    “这个我们知道不断削弱的力量,我们便知道这儿变了但是我们呢?我们本身其实也是一群死人罢了”他们苦笑摇头

    虽然他们恢复了自己的样貌,但是力量却也耗尽……

    这儿是信仰力衍化的世界,东方的修真手段,在这儿并不是那么适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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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回家

    牙疼死了,恨不能敲掉,从一次吃一片止痛片到现在4片5片去拔,疼的时候还不能拔,大夫让先吃药,不疼了再拔。汗一个先。

    他们没有同意离开这个世界。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

    女尸化仙就更加不愿意离开了。她抱起李支的,一人一尸向世界深处走去。

    他们背影是那样的落寞与心死,还有一点儿羡慕······

    女尸化仙真的很美,李支死后仍然能有这么一位美丽的女子与他在一起,虽然只是尸体,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宁采臣转身离开了后土世界,一个没有任何神,刚刚转化的神国。

    出了那个世界,宁采臣便恢复过来。

    衍化世界超出宁采臣现在实力太多,《黄庭内景经》出手,正所谓一线生机。现在一线生机已得,自然《黄庭内景经》也便重新隐藏了。

    “爸爸,你的头发?”

    回到燕赤侠他们身边,他们都在等他,就是少了一只手掌的夏侯剑也安静等着。

    妙-善指着宁采臣一头雪白的头发。

    宁采臣看了一下:“没什么,只是头发变白了。”

    真的是没什么。能活着回来,本身便是最大的胜利。头发变点儿颜sè,又算什么。

    “赶快走吧!你们的伤是不能拖了。”

    提到他们的伤势,他们也没有休息的意思,立即快速前进。

    “喂,你上次怎么没有去柴房?”

    好熟的声音。

    一个女声回答说:“不行,婆婆看的太紧,我夜里根本出不去。”

    原来是上次从那个世界回来时,遇上的男女。好巧,这一次竟然又遇上了。

    “那你今晚开开门我去你房中。”男人说。

    女人说:“那不行,我一叫,会吵到婆婆的。”

    男人说:“你忍着点,不叫不就行了。”

    女人想了一下脸红红的,“嗯”了一声,轻轻点点头。

    男人这才兴高彩烈离开了。

    “狗男女!”燕赤侠也听到了,显然接受不了这样的男欢女爱。

    “算了,治伤要紧!”宁采臣没有让他去抓人,以他们现在的形态,不要说抓人能把自己的命保住就不错了。

    他们不打算惹事,可是不等于事也不惹他们。

    他们下了山,不远便遇上一些军兵。

    “看他们样子是西北来的。”燕赤侠一眼便看出他们的身份。

    “看他们高兴的样子,是放假轮休吗?”

    燕赤侠说:“看上去是打了胜仗。”

    “胜仗?”

    “不错。在修真界西夏人一口气死了这么多的军,这一次他们绝对是元气大伤。”

    宁采臣这才想起修真界的西夏人好像一个都没有逃出来。

    不会吧!西夏不会因此而国灭吧!

    宁采臣恍惚了一下。想不到他们打生打死的半天,竟然让童贯赚了便宜。童贯一直负责对西夏作战,这一次他可是真的出彩了。

    大宋与西夏一直处于战争状态。

    虽然上一次因为辽国的插手,而不得不停战。但是并不等于西夏人并不会牧马南下。

    秋收之后的打草谷本就是北方民族的惯例,是不会因为一两份的和约,而有所改变的。

    再加上西夏人培养半妖的行为自然需要大量的粮食。

    为了粮食,这一次他们甚至派出了半妖。

    但是这些半妖们桀骜不驯,非要先到修真界捞上一票。从而使得西夏失去了十万半妖骑兵,以及十万人类jīng锐部队。从而使得童贯立了不小的战功。

    当修真界转化为后土世界那一瞬间,大相国寺便感应到了。

    “咦?西夏国运怎么降了这么多?”

    能不降吗?十万半妖骑兵,十万jīng锐部队,这就是二十万。

    再加上修真界支持者李支的死亡,天庭老祖李免的毁灭,这样西夏国运还不降,那就是真的没天理。

    “通知他们让他们回来吧!”

    国运一降,这国对他们便没有了价值,自然也不会再支持他们。

    “是,住持。可是以什么借口。”一小僧伏在地上问道。

    “就让他们紧锁山门,不问红尘中事吧!”

    这是历史上惯用的手段,一旦到了乱世便会紧锁山门,不问红尘中事。

    他们这样做,没有人觉得他们做的不对。只是好的时候来耍耍,糟糕的时候就关上山门,实在是有点儿…···

    不过,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对他们来说红尘便是苦海,一不小心便中了红尘苦果。

    教义如此,修炼如此,他们也只能如此。

    这大概也就是对修真的限制吧!

    本来,宁采臣他们知道又打了一场胜仗,也很高兴。或许他们才是真正的幕后功臣,但是也没有便宜外人,不是吗?大宋赢了,总比输了要好。

    可是他们却忘了,这打胜了,可是还有骄兵悍将一说。特别是这些人中还有一个参军只是为了镀金的家伙在。

    “站住!你们这群贱民,咱爷们可是为了你们在前面拼死拼活的!见了我们竟然敢不让路?”

    宋朝的武人身份地位实在是太低了,但是他们自身却是渴望身份的高贵的。

    别的时候也就罢了,现在打败了南下的西夏人,他们自然有威一咸的需要。

    再看宁采榧.们身上,虽然穿的是好料子,但是在逃亡,在生死之战下哪一个不像乞丐一样。

    看上去,就和他们解救的难民一个样。

    不同的是,难民见了他们无不感恩戴德。宁采臣他们与之相遇了,却是一点儿感动的神sè也没有,这就让他们有点儿不满了。

    宁采臣他们看看身上·知道他们误会了,立即取出自己官印道:“大胆!在下乃是五品知制诰,你等胆子不小,胆敢辱骂文官?”

    官印一亮·他们立即就软了。

    没办法,文贵武贱。

    五品文官就是骂大元帅,大元帅也得听着。可是如果反过来,大元帅骂了五品文官,那么嚣张跋扈……

    什么罪名都安得上。

    这是文人最好的时代,同时也是武将最倒霉的时代。

    武将见了文官,别说喝斥了·哪一个不是好意奉承着。

    “大人恕罪,我等不知大人在此……”

    “好了,你们帮着找辆车来,本官要回府。”武人地位本就低下了,宁采臣也不想太过为难他们。只是借他们个手,找来辆马车。

    马车扬鞭便往桃花庵驶去。

    “呸!什么东西?还不是爷们救的你们!”那军官骂道。

    一个五品文官会搞得难民一样,在他看来,只有一条·那就是从西北那块儿逃出来的。反正文官多数如此,也是武人找平衡感所在。

    他旁边一个稍瘦弱的机灵鬼,在他身边疑huò说:“五品知制诰?有这么一个一头白发的官吗?”

    “什么?对呀!根本没这个人·你怎么不早说!”军官是又急又气。

    “可是官印?”

    “官印肯定是他不知道捡哪个倒霉鬼的。你们谁见过这当官的有给人赶马车的!”

    宁采臣一车子伤员,总不能让姑娘们赶马车,他也就客串了一次马车把式。

    作为一个穿越者,他不觉得他有做错,但是在这时代人的眼中,却绝对是个最大的漏洞。

    他身旁士兵们却不这样想,他们都在想:你不也替大将军牵过马吗?这巴结上司,有什么错的?就不兴人家还有更大的官?说不定那女子还是公主呢?

    他们是猜对了。赵柔儿可不就是公主。

    在他们眼中,公主肯定是大的,为公主赶马车也是应该的。但是在知道这时代规矩人的眼中·一个文官是绝对不会如此折节的。

    为公主赶马车?就是皇子也不行。反过来这还差不多。

    赵充是军官,也是赵氏子弟,他自然知道这大宋的文人有多么骄傲。所以,在他反应过来宁采臣身上的“漏洞”时,立即火了。“狗rì子,老子今天竟然让一伙难民耍了。”

    不说他心情有多郁闷·宁采臣他们倒是心情极好,有了马车,他们很快便赶到了桃花庵。

    “大人,咱们恐怕是没有办法骑马了,还是找船快速难下吧!”

    “不,不用。还是让白姑娘来更快一些。”

    通知白素贞,她可以直接从杭州城隍庙过来。但是夏侯剑他们身上有伤,接触多了死气,会不会有问题,这是谁都无法保证的事。

    这个险不能冒,也没有必要冒。

    宁采臣立即通知蜘蛛jīng,由她通知白素贞。

    “姐姐,你会去吗?”接到请她救人的消息,白素贞却没有立即功身,小青问道。

    “青儿,我怎么觉得汉文最近有些不对劲。”白素贞在担心。

    自从许仙修了真,她便觉得有什么不对了。

    不,准确来说是自从她重塑肉身开始,她对许仙竟然有了本能上的厌恶。

    这是不对的,就是菩萨也说,他们有一段宿世姻缘,又怎么会厌恶呢?

    白素贞察探过自己的身体,身体没有问题,也问过自己的本心,她的本心也是不讨厌许仙的。

    那么不是自己的问题,便是许仙的问题了。

    许仙的变化只有一个,就是他修真了。对,一定是这个原因。

    白素贞没有对小青说过这些。小青笑着说:“好了,姐姐。大官人,姐姐的如意郎君,青儿会帮你看住的,哪个也夺不走。”

    “青儿,你又取笑我!”白素贞jiāo嗔着。

    “好了,姐姐快去吧!那边还等着你去救人呢?”小青推她出去通过yīn司路,宁采臣早早等候在那儿:“白姑娘,你总算来了。”

    这一次见到白素贞,宁采臣差一点没有认出她来。因为白素贞在气息上变得极像妙-善。

    对了,白素贞在《新白娘子传奇》中曾变化为观音·她显然是修习了佛门功法。也许是最近才修的,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宁采臣看白素贞变化,白素贞何尝又不震惊于宁采臣身上的功德。

    虽然有一部分功德用在了修复神位和官印上,但是宁采臣身上的功德还是很惊人的。身体隐隐发出功德金光。

    这功德只会让人舒服·而不会不适。

    白素贞刚刚从yīn间出来,便为这功德金光一照,差一点儿便shēn吟出声。

    “白姑娘,是这样······”宁采臣把他们受伤经过说了一通,“你看,能救吗?可以恢复原样吗?”

    “可以的。”

    “那就好!”

    宁采臣送她去救人,见她真的能救·也才真正松了口气。

    当她救完人,宁采臣却已经没有了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说什么,我竟然会有一股努力做到的冲动?

    白素贞不明白。

    与此同时,宁采臣却回到了家中。

    “相公,你的头发?”那头银白sè的头发,实在惹眼的很。

    “没有事······”宁采臣把他的冒险说了出来,听着聂双的惊呼,宁采臣却笑着说·“别的不说,单单是这个也就值了。”

    他把手仲向剑鞘,取出从五华宗带来的修真秘籍。

    可是这秘籍一取出来·书籍变成了灰烬,玉石变成了白sè的粉末。

    “这是……”

    想不到法则的毁坏,对它们的伤害这么大。

    在把夏侯剑的手掌交给白素贞时,由于没有看,根本就不知道当修真界法则毁灭时,这些秘籍实际上也同时毁灭了。

    “官人!”聂双没有在意那修真功法,她只在意官人。

    听到宁采臣的冒险,她的心立即便怕了。

    我一定要先为官人生个孩子。

    媚目如丝,吹气如兰……

    “娘子,想要了?”

    “嗯!”她羞着点点头。

    她想要·宁采臣何尝不是。

    别说这么多天的逃亡rì子,就是出了修真界遇到的那两位男女,便让他yù火中烧。

    现在娘子主动,他还等什么,立即提枪上马。

    “官人,轻一些!”聂双皱着好看的眉。

    “好!”宁采臣是应了·可是却怎么也进不去。

    聂双低头一看。天!它怎么长大了。

    上一次的双修,小采臣已经长大了不少。聂双又没生过孩子,自然不是那么好进。

    轻轻扶着,努力张开tuǐ,总算是进去了。

    “嗯聂双发出满足的呼声。

    “动了?”

    “嗯。”

    很紧,双修术自动运转。

    这一运转,又和上次在郑贵妃体内一样,一下子涨大起来。

    “糟了!坏了!快出来!”

    小采臣本身已经变成中采臣,再吸入一口元yīn之气,立即又变得滚圆。

    聂双哪儿经历过这个。就是有过开发的郑贵妃都受不了,更不要说她了。

    宁采臣这时也发现,自己采了yīn,立即返还给她。

    这一返还,便像是皮条卷起,又猛得抽打而出似的。

    热量、力度,都是聂双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啊!”身体颤动,猛的尿了。

    是真的小便失禁了。

    “怎么了?”

    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宁采臣立即找毛巾擦拭,可是聂双却突然夹住他,不让他离开。

    聂双身体变的僵硬,宁采臣不敢硬来,以免伤到她。

    这是怎么回事?小便失禁,是膀胱肌病变肌无力吗?看来真的必须询问一下白素贞了。

    聂双的僵硬来的快,去的也快。

    “官人,刚才怎么了?”她张开mí茫的双眼,有些记忆,又仿佛没有,梦中一样。

    “我也不知道,你突然昏过去了。这是病吗?”宁采臣不敢肯定。

    聂双没有听到,视力变得正常,她猛然看到了宁采臣的头发。“官人,你的头发?”

    “头发?头发怎么了?”

    房间中本来就有梳妆台,梳妆台上有一面铜镜。

    不太清楚,但是足以看出有一小撮头发变黑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做了什么吗?双修?引动生命力!原来是这样。

    宁采臣把双修术告诉了聂双。

    聂双是既害羞又高兴:“官人既有此奇术,还不快快施展。让娘看到官人一头白发,肯定会吓到她老人家的。”

    “娘子,你还行吗?”

    “嗯!”她害羞地点点头,又解释说,“刚才大概是太快,一点儿也不觉得累,只觉得通体舒畅。”她低着头,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

    赵充察觉自己“上当”,立即追赶马车而去。

    他在前面追,他的亲兵自然也要追。

    “这个混蛋,竟然马车赶的这么好!”

    两条tuǐ的怎么追得上四条tuǐ的,他又不是什么奇侠之类的。

    他只是一个需要到军队中磨练的赵氏子弟罢了。

    不过这反而更加让他认定自己是上当受骗了。不然哪个文官大人们还会学赶马车不成?

    要知道这马车赶的快不快,除了马匹的因素外,这车把式也是极重要的因素。

    “大人,还是不要追了吧!”

    所谓亲兵,他们是将军的羽翼,是世家大族保护自己子弟的保镖。

    大宋一直是长年处于战争状态,从军是极威险,一不小心便会丢了小命。

    赵充若不是在家中闯的祸太大,也不会送去从军。而一旦从了军,对他们这样的子弟已经是最大的处罚。他毕竟姓赵,他爷爷更是个郡王。

    所以保护他的亲兵有四个是极其jīng锐的,其他人看不出,他们却看出来了。燕赤侠与夏侯剑绝对不是什么骗子。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是绝对杀过人。

    他们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才没有出手,现在更是劝赵充不要追了。一辆马车对诺大的郡王府实在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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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西夏欲再育半妖

    第414章、西夏yù再育半妖

    “你们真是没用!还说自己是最好的,连辆马车都追不上。”

    不过追了两三里地,赵充的胸膛便像是一个破了洞的拉风箱,呼哧-呼哧-地响了起来,四处释放着空气。

    受到他的责骂,作为手下自然没有反驳的理由。虽然他们是为了赵充好,但是他们确实没有认真去追。

    如果真的想追,他们至少应该抛下赵充,这样才能追到。

    可是他们相信自己的感觉,知道自己就是追上了,也没有用。

    老军伍的选择使得赵充没有找到马车,最后只能怏怏而回。

    “官人,你的头发还是染一下吧!”

    cāo作了一个晚上,宁采臣的头发也只是一小撮回复黑气,而聂双已经没有水再流出了。

    整个人红光满面的,就像是雨后盛开的红牡丹。

    “你不累吗?”

    “不,一点儿也不。”很好的感觉,使得聂双完全忘了什么叫累。

    染上头发,宁采臣立即匆匆赶了回去,桃花庵的病号。宁采臣立即找上了白素贞:“白姑娘,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

    不知是这个法术太简单,还是白素贞法力高深,总之她的脸上是一点儿疲倦都没有。

    白素贞看着宁采臣,想问一下许仙修炼的事。这些天,她一直为此不安,以致于宁采臣发sè的变化,她都忽略了。

    这时,却突然有人送来了请柬。“谁的请柬?”

    “回大人,是驸马爷与公主的大婚请柬。”下人回道。

    “哦!”宁采臣点点头,“是哪个驸马与公主?”他和驸马什么的不熟,这段rì子又不在人间,自然不知道谁要成为赵佶的乘龙快婿。

    “回大人,是冯大人,与陛下新封的永安公主要成亲了。”

    “哦!”宁采臣点点头,没有细想,对他来说,知道是哪个结婚,到时候随份子就好了。就和后世一样。

    “等等,哪个冯大人?”

    “回大人,是翰林院编修冯大人。”

    “冯素贞?”

    “对,就是冯大人。”

    嘶-

    宁采臣是知道冯素贞是女人的,她竟然成了驸马。

    “永安公主是?”

    “就是程捕头,不过现在姓赵。”

    嘶-

    再次倒吸口气。

    好么?女人与女人……

    宁采臣强忍笑意。这实在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白素贞看宁采臣现在的样子,把想问的话又收了回来。

    他又不是修真,问他又有什么用呢?

    白素贞转身离开了。

    宁采臣不是大嘴巴的人,所以除了他之外,并没有人知道冯素贞是女人。

    “那个,白姑娘……”当他想起白素贞在自己身后,再回头时,人已经不见了。

    没有看到白素贞,知道她回去了。宁采臣立即问下人道:“我不在这几天,有人来找过我吗?”

    “回老爷,没有。”自家下人全都说没有。

    宁采臣点了点头。

    奇怪了!难不成她是愿意和女子结婚的?

    也说不准。

    后世不是有这样的新闻吗?女子和女子结婚组成家庭。

    古代有龙阳,再有个百合,也是正常的。百合好啊!百合花开……

    对了,礼物。这次一定要准备个好礼物送去。

    这次女女婚姻,宁采臣是很有兴趣问问结婚人的感受,但是不知是赵佶怕女儿嫁不出去怎么的,直接就把冯素贞圈了起来。

    从早忙到晚,忙着适应各种皇家礼仪。所有探访者一律不见。

    皇帝嫁女儿可与普通人不同。规矩大的都能吓死人。

    在大宋cāo办起这么一场女女百合百年好合的婚事时,远在西夏的皇宫中。

    “卿家,有消息了吗?”坐在皇位上的西夏皇一脸焦急。

    正面战场的失败,他不在意,只要二十万jīng锐不失,他就有再战的底气。

    可是显然他想得到的却没有。“回陛下,没有。”

    “是吗?你下去吧!一有消息,立即回报。”

    “是,陛下。”

    “还没有消息?他们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不安、焦躁……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当他知道自己手下还有这么一批jīng锐时,他是多么的高兴。

    大有借我十万,横扫九州之意气风发。

    可是,这怎么就没有消息?又怎么会没有消息呢?

    这件事梗在心中,奏折他是一点儿都看不下去。

    在眉际之间长出大大的红疙瘩,可想而知他有多么烦躁,心里的压力又有多么大。

    可是二十万人就这么没了?连一个传信的都没有。

    宋军在西北击败的四万西夏军不过是二线部队,与那二十万一比,连渣都算不上。

    西夏崇宗李乾顺,他即位时仅3岁。他亲政后整顿吏治,减少赋税,注重农桑,兴修水利,在李乾顺的励jīng图治下,西夏国势强盛,政治清明,社会经济得到很好的发展。

    在这样的条件下,他也起了用兵之心。

    宋徽宗继位后,宋朝起用蔡京为相,开始对西夏用兵。夏贞观四年五月,宋陕西转运使、知延州陶节夫,出兵进攻石堡砦,夺其粮食窖藏,筑城堡以守。乾顺愤然说:“汉家夺吾金窟埚!”进出动铁骑相争,夏兵被击退。

    六月,夏军与宋将折可适战于灵州川,又败。

    十月,乾顺遣使向宋朝请和,遭到拒绝后,被迫(这个历史书上词用的好,外人进攻我国也可以用“被迫”,那么rì本侵华也是“被迫”?什么孤注一掷之类哪个不能用?也许再过不久,我们的历史就要变成,rì本由于经济危机,“被迫”发动了侵华战争,最烦历史)集聚四监军司兵力,向宋朝泾原等州发动进攻,包围平夏城,又攻镇戎军。

    夏军一再被击败后。乾顺两次遣使向辽求援,辽朝为此遣使向宋朝入贡,请求罢兵,并请归还所占西夏的土地。贞观六年二月,迫于辽的压力和权宜之计,宋徽宗答应归还崇宁以来所占领的西夏边地,与夏议和。

    这是李乾顺的耻辱。经济上再怎么有建设,也不过是守城之犬罢了。

    本来如果西夏没有过硬的军队,他也不会想再与宋作战。可是当他娶了梁氏后人,他发现了,发现了一支掌握在梁氏手上的jīng锐部队。难怪梁太后为什么总打胜仗。

    只要有这支军队在手,他相信他也会成为一个武勋不凡的皇帝。

    可是现在这支军队竟然消失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世间竟然有什么力量可以消灭那支军队。想得他脑仁子疼。

    这时,一双玉手抚上他的额头,轻轻揉捏着。

    “嗯-粱妃,你的手依然是这么巧!”

    那是一张宜嗔宜喜的女人的手。这个女人姓粱,是粱太后的余族。

    之所以会有遗族出现,除了梁太后对西夏的扶持之恩,还是西夏人知道,梁家的男人会造反,是为了王位,但是粱家的女人同样会灭了造反者。

    这也是为什么李乾顺敢娶粱妃,敢娶一个汉人女子的原因。

    不过自粱太后之后,汉人女子不再为后,倒是成了潜规则。

    虽然他们知道汉人女子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优良传统,就是与娘家作战,也绝不手软,比如梁氏为了缓和矛盾,效法前朝,仍推行穷兵黩武的战争政策,用不断地对宋朝的用兵,以转移国内危机。从夏大安十一年到永安二年的13年时间内,夏对宋朝发动的大小战事达50余次,有的一年内达六七次以上。梁乙逋一边频繁进攻宋朝,一边还同宋朝贡使交聘,往来不绝。他往往在集兵进攻宋朝时对部下声称:“吾之所以连年点集,yù使南朝惧吾,为国人求罢兵耳。”

    天祐民安七年十月,乾顺在其母梁太后的圣命下,侍母御驾亲征,集兵号称50万,进犯宋朝的鄜延路,攻陷金明砦。此战还把掳获的宋俘献给辽。

    可就这样一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女人,永安元年十月,梁太后又使乾顺认可,由她亲率号称40万之众与宋朝争夺平夏城,强攻十三rì,城终未攻下,梁太后在粮草缺乏的情况下,又遭暴风袭击,大败溃逃。

    永安二年,鸩杀梁太后,乾顺亲政,时年16岁。

    虽然是辽人动的手,但是李乾顺不仅不恨,反而很感激辽帝。以后多次发兵救助辽帝,便缘于此。

    本来在粱太后死后,粱家是要全力灭绝的,但是却让他发现了粱家掌握的一支秘兵,也就是半妖骑兵他们。

    这是李免留的后手,他知道自己族人不信任汉人,但是汉人却是必须的。

    首先是天庭,如果有一个汉人妻子,再由这汉人女子进攻故国,就是天庭也无话可说。

    同样,从历史上何尝不是,匈奴对汉朝时,有个汉人太监在;吐蕃能发展起来,有个文成公主在……

    他们西夏也需要。

    于是李免选中了粱氏。不然一个汉人女子又怎么可能成为他国之母。

    没有极大的利害关系在,他国女子想母仪天下,靠什么,长的漂亮吗?也太小看本国势力了。

    要知道一国之母,可不仅仅是一个男人的妻子,而是各方势力妥协的产物。

    “陛下为何如此发愁,额头这么僵硬?”她问道。

    “唉!还不是二十万jīng锐,互今没有消息。”说到军队,他的脑仁子又隐隐作痛。

    粱女见他脑子又疼,自然是看在眼中,急在心中,轻轻地抚摸自己丈夫的额头,轻揉细抚,缓解他的头疼:“皇上,咱们西夏国的事情千头万绪,着急是没用的。这军队出征,传递消息短上那么几rì也是正常的。就是短上几个月的,也不是没有。陛下又何必心情?您是一国之君,龙体更重要啊!”

    汉人女子就是好,单这宽慰人的话,我后宫不少,但也只有她会这么说了。可惜如果她不是汉人就好了。

    李乾顺说:“理是这么个理,但是事情却不能不做。你是不知道,西北战场,我们又打败了。我西夏的rì子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来。朕是担心宋人再度侵略我们。”

    说到这,李乾顺一下子皱紧了眉头,仿佛头很痛似的。

    粱女见状赶紧站了起来,立即全力按摩他的头颅,帮他减轻痛苦。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感觉好了不少,拉过粱女的手,把她抱在怀中,已经开始发福的身体不由颤了颤多出的肥肉。

    “这是粱妃体贴朕啊!”

    “您又来?”粱女娇嗔道,“您刚才不还是在忧国忧民吗?”

    李乾顺苦笑下:“不这样又怎么办呢?朕这也是苦中作乐吧!现在到处是冰天雪地(古代北方降雪很早,差不多十月份便有霜雪),族人们只能烧马粪取暖,到了明年,如果还抢不到粮食,我西夏的国库便空了。”

    粱女惊讶道:“怎么会这样?往年咱们抢的东西呢?”

    “往年的东西不都填了秘军吗?”李乾顺说。

    粱女有些伤感,她想念她的姑姥姥粱太后了。

    李乾顺知道她在想什么。

    李乾顺也在后悔,如果知道粱太后是把国库用在了这个地方,他也不会同意让辽人鸠杀了粱太后。

    一个棋子会死,是因为她没有了利用价值,谁又知道她在大败之后,还埋有这样的后手。

    这是一个厉害的女人,死了,可惜了。

    “陛下,姑姥姥你什么时候帮她平反?”

    粱太后的死,历史上是这样记载的:永安元年梁太后派人向辽求援。永安二年,辽道宗看出梁太后擅权专恣,已经不得人心,不能给予支持,遂遣人至夏,鸩杀梁太后,命乾顺亲政,时年16岁。

    这个历史真是漏洞百出。傻子都知道,梁太后一生与宋交战,就算是专权攻打宋国,对辽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辽道宗不支持也就罢了,又怎么会鸩杀她。

    杀了她,又有什么好处?反而少了个军事上的同盟。

    这其中一定是有yīn谋的。只有一些傻女才看不出,看不不透。

    “梁妃,不是朕不与平反,你是知道的太后是多么喜欢朕。可是那一战,实在是死了太多的西夏男儿了。朕不得不有个交待。”

    朕也是不得不有个交待。一个汉族女子却害死了这么多的党项好儿郎,这个过错谁背?谁又背得起?

    她为什么不说,不说她用汉人女子做实验,养育朕的军队。

    “陛下,真是难为你了!”粱女在同情他。

    “粱妃,这次你一定要帮朕,否则朕就完了。”

    粱女瞪着一双凤目,不解道:“陛下,有这么严重吗?咱们不是还有宋人的‘岁赐’吗?”

    所谓岁赐,名字好听罢了。

    其实不过是宋朝花钱买和平罢了。

    和后世的“搁置争议,共同发展”,本质相同。

    都是用自己的东西赎买和平。不同的是,宋朝用的是真金白银,后世用的是地下的石油矿产,还需要外国人自己动手去挖取罢了。

    只听李乾顺苦笑说:“宋人‘岁赐’的东西,大多都是既不能吃,又不能喝,就是做盔甲也不行。这东西再多又有什么用?以目前国库所有,能撑过这个冬天就不错了。”

    “这么严重?”

    “就是这么严重!”李乾顺哀求道,“粱儿,再帮帮朕吧!”

    粱女问道:“陛下,臣妾怎么帮你?”

    “再弄半妖,有了半妖,明年朕便可以去抢粮草,族人便有救了!”

    半妖……

    梁女沉默了,她陷入回忆。

    “姑姥姥,这是什么?”

    “这是半妖兵符。”

    “半妖?”

    “不错,以我炎黄女子身体孕育出的半妖。”

    “姑姥姥为什么要用炎黄女子?”

    “创造一个不存在的种族,这会消耗那一族极大的气运。纵观世界各族,只有炎黄一族,气运最是绵长。如果是其他种族,必定会为天道所灭族。就是你我身为炎黄一族也要小心,不得过多生成半妖。虽说你我有炎黄气运在身,但是做的太多,恐怕你我也会为炎黄气运所放弃,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接着,是粱太后吞服毒药临死时。“罪有应得,我这是罪有应得。”

    “姑姥姥,你怎么了?”

    “姑姥姥就要死了!”粱太后伸出枯树一般的手,抚摸着粱女美丽娇媚的面颊。

    “不!粱女不让您死!”粱女哭了,哭得很伤心。

    粱太后说:“这是我罪有应得。我本以为只是对付宋人,应该没关系……哇!”她吐出一口鲜血,迷留之际,把兵符交到粱女手中。“带上它快走!炎黄一族完了,已经没有多少气运了。希望,希望它……”

    话还没有说完,粱太后便死了。

    粱女哭得很是伤心。

    半妖的称呼,显然让她回到那个夜晚。

    姑姥姥的内疚悔恨,她都看在了眼里。但是……

    为什么?

    她不明白,什么炎黄一族完了?谁又是炎黄一族?姑姥姥说的是什么?

    她不明白,也听不懂。

    是的,听不懂。身为异族统治下的新一代,什么炎黄,与他们有关系吗?

    就是有,统治者也会让它没有。

    后世的网络媒体那么发达,都有无数的香蕉人,更何况这愚民政策下的封建王朝。

    在儒家的“入则为华夏,出则为夷狄”的政策宣传下。

    乾顺对高度发展的儒家文化与汉族文明十分倾慕,他决定在夏大力提倡汉文化,以改变西夏的落后风气。永安三年,他借御史中丞薛元礼之口倡导儒学,在薛元礼的上疏中称:“士人之行,莫大乎孝廉;经国之模,莫重于儒学。昔元魏开基,周齐继统,无不尊行儒教,崇尚诗书,盖西北之遗风不可以立教化也”。因此,只有重新提倡汉学,才能改变夏的不良风气,挽救面临的危机。乾顺采纳了薛元礼的建议,下令在原有的“蕃学”之外,特建“国学”,教授汉学。挑选皇亲贵族子弟300人,建立“养贤务”,由官府供给廪食,设置教授,进行培养。

    这在任何一个儒教熏陶下的人看来,他,李乾顺,是正宗的华夏人。

    哦?原来如此。难怪在后世的历史上,李乾顺的历史齐绍,一篇篇一句句,尽皆是溢美与惋惜。

    原来如此,理应如此。

    这样的人才是历史上的天下圣主啊!

    至于他对自己祖国做过什么?

    哦!学术是无国界的,不应该翻找古人的不是,要以包容与宽和去对待的。

    祝愿圣主再活五百年!

    咦?为什么?天要下雨!

    滴达,滴入中原的眼中,还是热的。

第415章、南下

    正在这时,刚刚出去的西夏人又求见。

    李乾顺心中一喜,立即召见。粱女也赶快起身站在了李乾顺身“臣······”一进来,便立即大礼参拜。

    “好了,免礼。赶快告诉朕,是不是朕的大军有消息了?”李乾顺jī动道。

    “回陛下,不是军队,是大师们。”

    “他们怎么了?”对这些帮助他的和尚,他虽然也是重视,但是绝对比不过二十万大军来的重要。

    作为李乾顺手下人,他自然知道这点,不过正因为知道,所以他才来报告。“大师们要封寺了。不过封寺之前,他们却说陛下如果想得知大军情况,须得南行。”

    南行?

    很快,李乾顺便派出了使节团,向宋国而去。

    大红的喜字,到处是张灯结彩的灯笼。

    宁采臣很快得知为什么她们的婚事会这么赶了。

    是赵佶在履行他的承诺,为了程小蝶现在叫赵小蝶不在纠缠宁采臣,也就这么赶着把她嫁出去。

    这是赵佶有意使人通知宁采臣的。做了事,却不让人知道,这不是赵佶的xìng格。

    正因为知道有这样的内幕在,宁采臣很老实,是一点儿去打扰她们的心思也没有。就是在参加婚礼,他也是找了一处偏僻的所在,是一点儿也没有打扰新人的意思。

    他不打扰别人,却不等于别人也不打扰他。

    “宁大人,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来的是太子赵煊,他看了看四周,“怎么连一个陪酒的人也没有?”

    宁采臣这次来,除了送礼时,有人招呼他一声外,余外是一直没有人招呼他。

    古代与现代不同,参加一些酒宴聚会·并不是说你想坐哪儿就可以坐哪儿。这需要根据来客的身份地位安排入席。

    宁采臣虽然在京城不算高官,但是他毕竟也算是知制诰,无须遵循三品上殿,他也是上得议政大殿的。

    把宁采臣安排在角落·虽然是宁采臣自己挑的这么个地方,也是极为失礼的。

    换个一般人,早就发火了。

    如果不是宁采臣自己主动跑这儿来坐,他也早就知道是有人在故意如此。

    可是yīn差阳错之下,宁采臣不仅没有感受到太子的敌意。

    反而觉得这样tǐng好,没人打扰的。

    “太子殿下,这样很好。在下天生就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宁采臣呵呵笑着。并没有起身的打算。

    天子呼来不上船。

    这是什么?这是文人的气度。

    这是赵佶封的名士·谁都说不出什么来。

    可是赵煊却有一种一拳打到了虚处的感觉。

    随着赵煊渐渐坐稳了太子的宝座,他的脾气也开始散发出来。

    什么不喜欢热闹?你骗鬼啊!

    既然你不喜欢热闹,当年又为什么上姐姐的船。当年的事,我没有忘记,一点儿也没有。

    像这次婚事,他是有意不让人招待宁采臣。本身便有这么一点儿报复的念头。

    只是他又怎么会想到这世上竟然有宁采臣这样的文人,一点儿都不在乎脸面。没有人招呼,他竟然是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是一个人怡然自得起来。

    这怎么能行?这样这怎么教训他?

    气愤之下·他竟然主动现身了。可是跑到宁采臣身边,却没有想到宁采臣竟然是真的不在乎。

    怎么办?

    反倒是他,怒火大起。

    可是在生气又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因为人家不在意自己妹妹妹夫的冷落·便训斥一番吧!

    更何况这事较起真来,真正站不住脚的,反倒是自己这边。

    看到太子发急,身为太子舍人的单章立即出口了:“宁大人,太子驾到,你也不参见吗?”

    这倒是个道理。

    宁采臣是入乡随俗,立即起身道:“参见太子。”

    在这样的场合,参见与不参见,并没有什么硬xìng的规定。

    如果宁采臣不参见,他显然可以阄腾起来。

    在他们看来·宁采臣是个极骄傲的人。

    能不骄傲吗?

    本身是状元不说,做了官,又这么快升迁。加上他的年龄,如果是自己,这尾巴早翅天上去了。

    可是他竟然这么和气。

    坐在角落,没有生气;让他参见太子·他也参见了······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这么老实?那上次我去取奏章,遇到的是谁?

    单章傻眼了。赵煊欣赏的眼光也变成了气恼。

    虽然这只是瞬间发生的事,宁采臣也从他们的神sè变化上,看出他们来意不善了。

    自己什么时候得罪太子了?

    宁采臣mōmō鼻子。

    在这大宋朝,谁都可以得罪,但是有一个人却绝对是不能得罪的。太子,赵煊。

    林灵素,是赵佶最喜欢的道士。不仅人是他亲自请来的,就是名字,也是赵佶改的。

    赵佶对他的宠爱,就像是曹cāo对关羽一样。即使他写诗讥讽蔡京他们,赵佶也不恼。

    可是历史上,就是因为他得罪了太子赵煊,在他建议赵佶迁都时,让赵煊借力发力,把他赶回了老家。

    当然,宁采臣是不怕他也把自己赶回老家的,但是宁采臣却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得罪的他。

    难道是为了大相国寺?可是不对啊!

    大相国寺的事情已经了了。

    是为了师门出气……

    这倒是有可能。

    为了师门来找自己的后帐,这赵煊也不是那么的不堪。

    宁采臣点点头,没有生气。

    不生气当然不是赵煊的人品,而是赵煊忍不住跳出来,使得他至少是知道得罪了他。

    虽然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得罪的,但是知道总比不知道的好。

    既然是得罪了,宁采臣也就不再那么恭敬,反正历史上的赵煊便没有大肚量过,得罪他的,他一个也没有放过。

    赵煊没了发作的借口·但是却不等于他就这样放弃了。没有借口,他可以找借口,谁让他是君。

    “宁大人,你是有fù之夫。还希望宁大人今后不要和柔公主太过亲近。”

    如果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宁采臣也许会认为他是一个关心妹妹的哥哥,但是事实上,宁采臣却知道。

    “还有吗?”宁采臣坐下,安安稳稳地喝他的酒,已经再没有入乡随俗的意思。

    反正他顶着个名士名头,虽然没有太大的用处,但是狂放一点儿·别人也只能忍着。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是怎么和太子殿下说话的!”宁采臣的态度一变,单章立即狗tuǐ地护主道。

    孰不知宁采臣已经没有了和他们纠缠的兴致。把名士印一掏,啪,拍在了桌上。

    单章当时差点吓尿了,因为他以为宁采臣是要挂印而去。

    这是哪儿?这是大宋。

    一个文人拒不接旨,挂印而去,只会落得清名的时代。

    可是这逼他挂印的人,可就倒了血霉了·绝对会遭到士林怒骂。

    好一会儿,宁采臣仍然在喝酒,仍然没有挪窝的打算·他们这才好奇地看看那印。

    这一看,才发现宁采臣掏出的不是官印,而是名士印。

    这比官印还麻烦!

    挂印而去,至少也夺了他的官职,但是名士印。

    只想想名士的行为,就是借着酒劲上来抽他们,他们也反抗不得,因为这是名士的特权。

    只想想魏晋名士的所做所为,赵煊他们便后背发麻。

    而再想一想这方名士是官家御赐,他们更是心惊不少。

    别说他们没有做成·就是做成了,他们也是麻烦不少,只因为这是当今官家御赐之物,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如果对宁采臣做了什么,官家会怎么想?官家又会怎么做?

    仅仅是对付个名士,便要面对士林的压力·更不要说对付的还是官家御封的名士。

    单章以眼视赵煊,意思很明显了。

    殿下,算了吧!

    就是您是太子殿下,也不可能与天下士林和官家做对的。

    他的眼神仿佛刺痛了赵煊似的,一双眼睛简直能喷出火来。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名士印摆在这。

    也就是说只要是魏晋名士做过的事,他都可以做。再加上官家的御封,简直就等于一张准许许可证。

    这一会儿,他要是要求脱靴怎么办?

    真是有口难言啊!

    “哈哈!”宁采臣哈哈大笑站了起来。

    他们忍不住后退。

    宁采臣却取走桌上的名士印,转身离开了喜宴。

    后退便是丢人,便是认输,这是做过十几年小厮的赵煊知道的常识。

    “去,跟上他!本太子就不信,他会一直不犯错?”赵煊对自己手下shì卫下令道。

    赵煊的脸涨红着,不知道是愤怒,还是不满。

    离开了酒宴,宁采臣便知道自己是让人跟踪了。而会跟踪自己的,不用问,自然就是太子的人。

    哼!不要逼我!对太子什么的,我可是一直都不是那么喜欢的。

    看他们只是跟着,却再没有做其他的什么。

    宁采臣也就随他们去了,并没有与他们发生冲突。不值得的,而咦?云裳姑娘,她这么急匆匆的,发生了什么事吗?

    云裳看到宁采臣,立即快步走了过来,又惊又喜:“宁大人!这些时rì,宁大人去了什么地方?怎么到哪儿都找不到人?”

    宁采臣笑了笑,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云裳姑娘,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对了,不是我找你,是娘娘找你。”云裳这才想起她出来的目的,立即说道。

    娘娘?郑贵妃?

    想到那次的艳遇,宁采臣只觉得心中一股热气从下而上。

    “娘娘找我有什么事吗?”宁采臣问道。

    看了下宁采臣身后,目光一下变得锐利起来。

    本来太子的人跟踪便跟得有些正大光明,更何况就是他们再隐身市井,又怎么可能躲得过修真者的耳目?

    宁采臣没有看身后,便知道是哪个,笑着说:“只两个小丑,不用去管他们。”

    宁采臣这样说·云裳笑了笑:“宁大人,你果然不是常人。”

    “咳咳-云裳姑娘,你还没有说娘娘找我有什么事?”

    “对了,宁大人·你闯祸了!”云裳突然面sè大变说,“听娘娘说,好象是什么奏章……”

    这边说着,他们也便向皇宫而去。

    看着他们进了皇宫,两个跟踪的shì卫却不得不停下来。

    “他进了皇宫,怎么办?”

    太子虽然是皇帝的儿子,但是他也是个男人·更不用说太子宫的shì卫了,他们想进宫,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就算这皇帝不担心自己儿子谋反,也得担心这shì卫们看到了什么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皇宫中的女人,打扮与着装,是极其暧昧的,特别是准备勾引皇帝的女人。

    在现代,女人lù个胳膊·lù个tuǐ的,没有什么。就是把xiōnglù出来,也不会多么骇人听闻。

    但是这时代不同·就是女子们愿意lù,那也得问一问皇帝是不是会同意。

    “好,我在这看着,你去回报太子殿下。”

    二人分工完毕,立即分头行事。

    宫们外是不能呆的,毕竟他们做的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

    好在这皇宫大内常常会留大臣们饮宴,皇宫外也就有了大臣们家人等待的场所。

    现在,那个shì卫就等在那儿。

    宁采臣进了椒园,由于以前多次来过,所以他自然是路熟。不过这次·他是有意向佛塔的方向去。

    “宁大人,那边去不了了,已经让娘娘命人封上了。”只是云裳却拦下了宁采臣。

    玉石琵琶jīng可不仅仅想把那个地方封起来,她甚至想打碎里面的佛像。

    但是既然是为了禁锢妖魔鬼怪的佛们道兵,又岂是那么容易破坏的。

    工匠们当天破坏了,第二天便恢复如常。倒把玉石琵琶jīng吓了一跳·她是不敢让人知道她已经夺舍复生的。

    本体不毁,无限复生的能力,任何人,任何人她都不能说。

    这是她最大的优势,也是封神一战,她的姐妹都死了,她却依然活了下来的底牌。

    破坏不了,万般无奈,她也只能让人封了那个地方。

    宁采臣听说那个地方让封了,也自然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只是在他转身离开后,墙内的佛像齐齐转头看向宁采臣。

    一看就知道,玉石琵琶jīng又修炼了。

    本来宁采臣在得知佛像的作用后,是有意揭穿椒园妖jīng身份的。但是在太子赵煊一闹,他反而没有了揭穿的兴致了。

    宁采臣只知道郑贵妃有问题。不是她自己,就是她身上。

    然而现在,宁采臣都没有了追究的兴致。

    没有了修为,妖和人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在摒退了自己宫中的下人宫女们,玉石琵琶jīng斥道:“宁采臣,你可知罪?”

    “知罪?娘娘,臣所犯何罪?”宁采臣问道。

    怎么回答?难道告诉他,和你交合之后,一身法力全都失去了吗?

    不!

    “大胆!宁采臣,你看你整理的奏章,一个个成什么样子?”

    “娘娘,臣这几rì休假,并没有整理奏章。”

    “啊?”她是没有想到是这样。

    “娘娘到底有什么事?若是无事臣告退了!”

    “站住!你告诉本娘娘,本娘娘的……”糟了!差一点就说出来了。

    想到自己差点说出法力的事,立即换了态度,媚目如丝:“冤家,一别这么多天,真是想死我了。”

    这边正在叙旧,那边赵佶却是来了个客人。

    “奉我皇陛下,在下等人出使上国君子之国。”来的人是西夏的使节。

    这一仗,西夏可谓是元气大伤。

    国情之下,他们也不得不出使宋国。

    赵佶说:“贵使前来,所为何事?”

    身为西夏国的正使,本来是应该知道所有事的,但是西夏秘军知道的本就不多,半妖什么的,知道的也就更少了。

    身为西夏正使,他远没有权力知道半妖的事。

    其实即使李乾顺告诉他也没用,西夏以儒学治国,也就使得妖魔鬼怪没了市场。劝服一个儒生有关妖魔鬼怪的事,实在是在吃力不讨好的事。

    虽说儒学有妄自尊大的缺点,但是一个优点便足够了,愚民。有助于统治者的统治。

    什么社会制度的先进xìng?学术的真理xìng?

    一切都逃不过一个,有没有助于统治者的统治,这才是最终的目的。

    就像历史上各种族选择儒学治国,而不是其他学说一样,为的都是儒学更有助于统治。

    否则,中国的学术多了。比如墨家有助于机械,道家无为有助于与民生养……等等。

    为什么不选?只是儒学更有利于统治者坐稳那个位置罢了。

    同样如此,为了不刺jī儒学,他才没有告诉正使半妖军队的事。

    正使说道:“我国有大批俘虏为上国俘获。上国乃泱泱大国,应是不会为难战败的俘虏才对。”

    “那是自然。他们不仅无事,而且一个个还吃得白白胖胖的。”对此,赵佶很是自豪。

    不,这也是历任华夏帝国为之自豪的。

    华夏美食啊!

    你看连俘虏都吃得这么好,还不是上国地大物博,资源丰厚吗?

    优待俘虏,可是咱华夏人的优良传统。

    “上国君王仁爱无敌。但是我等小国国小民寡,没了这些成年男子,我国将半数女子失去丈夫,孩子没有了父亲······上国皇帝慈悲,必然与心不忍,还请上国皇帝能释放他们,使得他们合家团聚······”

    马屁拍的山响,字里行间充满了感情。差一点赵佶都让感动哭了。!。

第416章、俘虏问题

    “使节放心此等丁口,朕必将使其还家”赵佶没有哭,但是他却是一个感xìng的人

    使人家人分离,他做不出来

    听到赵佶允了,正使知道他的主要工作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便是“岁赐”

    这东西本就是大宋的固有传统,赵佶自然加不会反对

    两项任务圆满达成西夏使节没有得意自满,而是提出了去看看西夏俘虏的要求

    提这个要求,不是不信任赵佶,也不是什么古代的人道主义jīng神,而是在搔赵佶的痒

    去看俘虏,就能体现出赵佶对俘虏们有多么多么地好这自然是赵佶想让他们看到的大笔一挥……

    “知制诰呢?朕的知制诰呢?”这该写东西了,也才发现知制诰似乎没有了,不在身边

    “回陛下,陛下放了宁大人年假”有太监回道

    “哦”赵佶点点头,这才想起这么回事

    为了女儿的事,不得不放手下大臣的假

    “他现在在哪?”

    “好像是参加公主的婚礼去了”

    与太监有交情,也不算是坏事至少在这种时候,还会帮上一两句

    “快去找他回来”赵佶下令道

    千万别闹出什么乱子来

    赵佶知道他那个女儿,从小便安高气傲的万一在婚礼上看到宁采臣,再闹出个非卿不嫁的闹剧,怎么得了

    赵小蝶是在和冯素贞谈婚论嫁但是赵佶知道,她并不甘愿宁采臣才是她的最佳选择

    另一边,宁采臣刚刚离开椒园,不大会儿功夫他们又搞上了

    没有原因非要说一个,可以说是一夜情

    “宁大人,实在是太巧了,陛下正找您呢?”

    在宫内,他们便遇上了

    而玉石琵琶jīng正躺在宫中喘息着

    “你占用本宫的身体也就算了,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和官家的臣子做那等事”

    郑贵妃双颊飞红,气喘吁吁……

    她没有死,不仅没有死自从玉石琵琶jīng没了法力,就是压制她,不让她出来,也已经越来越难了

    玉石琵琶jīng说:“你还说我你不是也很爽吗?这么舒服的男人,要不是我,你做梦也享受不到”

    “可我是有夫之妇”

    “有夫之妇?咯咯,你刚才卖力叫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刚才可是大喊大叫,让用力一点儿的”

    郑贵妃脸红得加厉害了她也是女人她也有需要

    赵佶一个人,连他宫中的女人都喂不饱,但是赵佶本身却偏偏就是一个端着碗中的,看着锅里的人

    他不仅宫中有女人宫外是有大把的女人

    他已经多久没有碰过自己了,郑贵妃自己都记不清了

    玉石琵琶jīng说:“这就对了凭什么他们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咱们女人就不能养小白脸?你看咱们共用一具身体,两个人同时都能感受到多合适”

    “可是……”

    “好了,最多下一次,让你做主导好了反正这男人越来越强,也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对付得了的”

    不知是害羞,还是同意了郑贵妃又消失了

    看到她回到身体里,玉石琵琶jīng起了身:“哎哟这冤家这么用力,这身体差一点就坏了”

    下面红肿的利害,一走路便疼

    玉石琵琶jīng真想就这么躺着,一动不动

    但是不行

    她必须去看看那些佛像

    上次他们交合之后,佛像就不动了现在她必须再去核实一下

    忍着身体的不舒适,走一段休息一段,她来到了那个封上的佛塔

    虽说封上了,但是仍然留有必要的进出口

    她不是第一次来,上一次来,佛像突然转头看向她,倒把她吓了一跳,幸好没有攻击她

    再度进来,佛像又变成了石头雕像,一动不动的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呢?”看着佛像又变成了石头雕像,玉石琵琶jīng不能明白

    毕竟她那个年代还没有这种东西

    “难道是因为交合吗?”

    “等一下,你绝对不能用我的身体去做实验”郑贵妃出声道

    “知道啦”玉石琵琶jīng说,“你是接触的男人不多,不知这个宁采臣有多珍贵?试过他之后,其他的男人,就是吃了,也是味同嚼蜡,什么意思也没有”

    玉石琵琶jīng狠狠地鄙视了郑贵妃一下然后又想:如果今后都和他做鱼水之欢,也不错啊

    宁采臣见到赵佶,知道竟然是这么活计老实说,他是不想写的,这俘虏用来干什么不行,奴隶啊矿工啊就是用来卖钱,也是一笔收入

    反正西夏人也卖过咱们的人

    可惜啊谁让咱是华夏人,要讲人道,这个不能做,那个做不得

    “宁大人,明天就拜托了”

    明天,宁采臣是向导作为一个放假中的官员,他这算是加班了

    反正上一世,也习惯了

    “祁大人客气了,这是应该的”宁采臣再不乐意,他也得陪着大老板发话了,宁采臣自然得听

    当他与西夏人告别,天已经完全黑了好在他在这汴京也是个名人了,城卫打开一个小门放他出门而去

    宁采臣之所以自己一个人走,没有让马车送,是因为他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

    月光皎洁,地面仿佛铺上了一片白霜似的

    “跟了这么久?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离开了汴京城,走到没有人烟的空地他们仍然跟着,宁采臣不得不停下来

    来的是两个汉子,壮硕的汉子,一身劲装

    “不是咱们要跟着你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大人让我们收拾你一顿”

    “大人?哪个大人?”宁采臣笑着问道

    好久没有“人”揍自己了

    注意是人,那种纯粹没有法力的人

    “对不起盗亦有道,我们是不可能告诉你是谁让我们来的”

    宁采臣笑了:“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单章吗?”

    “你怎么知道?”两个汉子大吃一惊,显然想不到宁采臣能一口说出来

    果然是他啊

    宁采臣也是猜的

    自从出了婚场,便有人跟着自己出了城,又有人跟上自己

    而他从回来到现在有得罪的,也就是太子他们那么一帮人

    这样的事,太子是不可能出面的,自然就猜了太子舍人单章

    知道是谁之后宁采臣也没有与他们交手的兴致

    “得罪了”他们扑了上来

    幻道

    一个幻道,让他们自己打自己好了

    看着他们打得这么热闹,宁采臣没有停留“幻道,瞬间移动”

    瞬间,他便消息了

    神战士的原型是圣斗士而黄金圣斗士都有瞬间移动的能力

    汴京人信了神战士,也自然信了瞬间移动的能力哦,只是在东方,这种能力不能叫瞬间移动而是叫咫尺天涯

    无论叫什么,能力都是一样的

    不过宁采臣的咫尺天涯却是个伪咫尺天涯

    因为他的幻道修为还不够虽然由于信徒的相信,使得这个法术的使用条件大为降低但是也只能让宁采臣回到后土世界,不过这就够了后土世界有法王城,而法王城又与桃花庵相连

    “可恶单大人不是说他只是个文人,什么武功都不会吗?”

    宁采臣是离开了,可是两个汉子却是打得不可开交作为一直合作的两人,武功也好,攻击方法也好,互相都是极为了解

    这就使得这两人一动起手来,可不是三两下,就可以结束的

    而宁采臣却已回到了后土世界

    “咦?他的仙位还没有回去”

    李免的仙位是玉帝封的,不同于封神榜神位的所在按说李免一死,这仙位是要回去的

    可是不仅仙位没有回去,就是仙力,以及由于接触到法则,从而诞生的一点儿神xìng

    它们全都留在了这个世界,仿佛是割舍到了这个世界,这个后土世界并不与主世界相联似的

    “既然你们舍不得走,那就留下来好了”

    至于还给玉帝,宁采臣可不是阐教人士,去还东西,反而把截教得罪个底掉

    这干掉了人家的人,然后再去还仙位怎么看都有打玉帝脸的嫌疑

    神xìng,宁采臣投入了后土娘娘的神像中,仙位则放在了神庙里

    没有办法,这些东西全都是见不得光的,就是带出后土世界都危险

    “这法王城是不是要改个名字,十二祖巫城?不行,这祖巫们也危险万一谁要是以为我是在复活祖巫,那就麻烦了”

    宁采臣想了想,还是叫回法王城

    这时,还剩下仙力只要仙力与信仰力结合在了一起,后土神像中散发出丝丝神xìng

    神,是法则掌管者

    一丝神xìng本身,也拥有着法则的烙印

    烙印在信仰中穿梭,形成的法则

    只是这法则还很弱,宁采臣不可能把毁灭源力还回去

    这时候还回去,只会毁灭好容易形成的法则雏形

    留下它们自动形成法则,宁采臣也回到了桃花庵

    “爸爸,又是那个sāo女人”妙善的鼻子很灵,任何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的气味,妙善都能闻出来

    “爸爸,你赶快去洗澡真是的,这女人一旦跟了别的男人,便是有毒的了,与这样的女人交合,只会拖累爸爸的修为这儿有这么多的女人爸爸为什么非得要找那个sāo女人”

    妙善很不满,极其不满

    在她看来,只有没有**的处女才配得上自己的爸爸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还是死远点的好

    宁采臣尴尬地笑笑跑去洗澡了

    他在洗澡时,两个自以为是在殴打宁采臣的汉子总算分出了胜负

    “你……你,你真的很厉害自从我学武以来,还是头一次这么累”

    “我也是一个文弱书生,能做到这一步实在是了不起”

    在他们二人眼中,与他们交手半天,累倒在地上,大口喘气的宁采臣突然笑了笑完,宁采臣便消失了

    宁采臣消失了,他们再看,却是只有对方

    “那个书生呢?”二人异口同声问道

    “你怎么在那儿?”互相指着对方因为在他们记忆中自己朋友是和自己躺在一起的

    “难道咱们打了半天的,是那种东西?”

    夜sè下,一片苍白如雪,二人的面sè瞬间便没了血sè

    由于宁采臣的《白蛇传》、《神战》,使得这时期的妖魔鬼怪的故事分外的多

    由上而下从老至幼,就没有一个没听过的

    “妈呀”二人一声惊骇的叫声,是再顾不上体力的不支,爬起来便逃

    人的潜力果然是无限的很难相信他们刚刚才进行了一场耗尽所有体力的打斗

    宁采臣让刷洗的很干净,特别是那个地方是妙善特意要求的

    “不用了,这个地方我自己洗就好”

    “不行爸爸自己洗不知道有些脏东西洗不掉你们,洗”

    女儿国的人是很听妙善的话而这种事,对宁采臣来说,也是习惯习惯就好了

    **丝

    这应该说是羡慕、渴望,以及那么一点点的理智

    这种事,是男人都喜欢,但是可以一点儿都不害羞地做出来宁采臣还有不短的一条路要走

    至于现在……

    “她们都是女儿国的人,没接触过男人,根本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所以不用怕”

    宁采臣做着自我安慰可惜不是那么成功

    “好热它变长变粗了”女儿国的人不仅没见过,反而觉得很有意思热乎乎地,肉肉的

    这是什么啊?为什么我们没有?

    “住手不要碰”

    宁采臣坐进了水中

    妙善突然窜了上来,仔细看着在宁采臣忍不住让她出去时,她却说道:“怎么变大这么多?”

    “好了,你们该出去了”

    “爸爸,为什么会大了这么多?”

    “还不是你汐双修法”

    “不对,双修术是不会让那儿生长的难道是变异?还是我没有记全?”

    “没有记全”这句宁采臣听到了“接下来会怎么样?”

    这修真秘籍可不是别的东西,是可以炼一半留一半的

    一旦有某些穴位没练到,轻者无所成,重则害死自己

    妙善仔细观察了宁采臣说:“爸爸经脉中留不下灵气,所以最坏的情况,也就是爸爸那儿会继续长大”

    这是坏消息吗?

    宁采臣不觉得

    恐怕只要是个男人都不觉得,是恨不能长大下去

    男人有嫌自己那儿大的吗?没有

    “好了,我上去了明天还要陪着西夏人去俘虏营”宁采臣没有把这事看成是坏事,反而觉得是坏事变好事

    出了浴室,正好遇上夏侯剑他们:“怎么样?你们可以起来了吗?”

    “已经好了,白姑娘的法术实在是很有效”

    宁采臣说:“那你们也要多养养身体失去了那么多的血肉,就是骨头也补了不少明rì我便让人去买牛羊,宰杀了,给你们大补补”

    “不用了,我们明天就离开了”燕赤侠说

    “明天就离开?为什么这么赶?”

    宁采臣没想到他们这么快便要走伤筋动骨要养百天,虽然在法术的作用下不是那么明显,但是无论是缺少的血肉,还是用法术补上的,都不可能无中生有他们现在仍然是极虚弱的

    看他们脸sè,苍白的没有肉sè,可想而知,他们的身体有多么地虚弱

    燕赤侠说:“我们是担心西夏的半妖”

    “西夏半妖不是死了吗?”

    “那个世界是死了一些,可是谁又能保证咱们这儿没有”

    “可就是如此,你们的身体也很重要啊伤筋动骨是要养上一百天的”宁采臣说

    燕赤侠说:“我们问过白姑娘了,施法一结束,我们就已经好了”

    糟忘了嘱咐白素贞了

    “可是就是如此,你们也需要补充一下营养”

    “补充营养?”

    得忘了现在还没有营养这说法

    “就是吃点好的,好好补补身体”

    燕赤侠他们笑道:“这好办咱们在路上,一直是大块吃肉的”

    对他们来说,这肉食都是几斤几斤的吃,与后世几两几两的是不同

    这时代的豪杰们就讲究一个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非这么急吗?”

    “宁大人在书中说过,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等虽不是大侠,但是也想为这天下做点儿实事”

    唉你们是做实事了可是却有人不希望你们做实事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他们做了为国为民的事,那当官的做什么了

    宁采臣摇摇头,不去想这些,而是说道:“西夏人一下子没了这么多的兵马西夏国国寡财弱,恐怕那已经是他们的全部了”

    燕赤侠说:“我们也是这样认为,但是万一有漏网之鱼,有一个活下来,他们便可以重组建……”

    燕赤侠的理由,宁采臣无法反驳“早消灭了他们,大宋便不会再受到他们的威胁……我们早一刻出发,就早一刻消灭光他们……也许晚上一天,我们要对付的也许就会再多上一个”

    燕赤侠他们走了,像个大侠一样而宁采臣明rì却还要侍候西夏人,放归他们的俘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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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效率

    第二天一大早,宁采臣还没有去点卯,就让西夏人堵个正常

    “宁大人,咱们这就走”

    杂碎,竟然不让老子去点卯?

    西夏人着急自己被俘的军丁,宁采臣则着急自己的点卯“祁大人,待我点了卯,我们这就出发”

    “点卯?宁大人不是在休假吗?”西夏使节问道

    这混蛋还知道休假啊

    “陛下安排的工作,在下自然得一丝不苟的去完成点了卯,才能好的执行陛下的旨意”

    又不是二这休假来加班,不点卯,怎么算加班费?

    上一世,我可是记得自己明明来了,但是就因为忘打卡得,五十没了

    何况你们这些西夏人,打赢了,就卖咱们的同胞;打输了,就来要人

    虽然咱是阻止不了了你们把人带回去,但是给你们拖拖时间,让他们在俘虏营中受受罪,也没什么不好的

    宁采臣这厮是故意拖延时间,正大光明地跑去吏部点卯

    “宁大人?你怎么来了?”

    吏部人员虽然让赵宋官家夺去了殿试人员的工作初分配,但是人家也不是吃干饭的,连宁采臣这样皇帝身边的近臣都不认得,他们这吏部也太混rì子了

    迎上来的是一位中年官员,普普通通的样子,不是那么起眼但是宁采臣却记住了他

    “原来是牛大人”宁采臣与他相识,也就是领他的官印时候见过一面但是现在他却表现得亲切得很“牛大人,我又来打扰了”

    “宁大人实在是客气”牛姓官员自然是很高兴,“听说宁大人在休假,怎么会来吏部”

    “唉别提了……”宁采臣仿佛是在拉家常似的把他参加冯素贞的婚礼,然后怎么让陛下抓了差,又怎么成了西夏人的向导,前前后后,那说的那个详细

    西夏不是什么强国,反而是宋军老打赢这军队坚挺,官员们自然是极有信心

    如果是某些朝代,知道来的是外国使节那肯定是会以最高的工作效率为外国友人服务

    不过到了这个朝代……

    什么外国友人?一个大国有什么外国友人吗?大国只有敌人与小弟友邦?这不是一个大国应该拥有的

    地球资源就这么多,而一个大国要是没有人嫉恨,只能说这个大国做的太不合格了

    看宁采臣与那位牛官员越聊越是起劲,西夏人着急了

    特别是祁正使手下的两个护卫

    “大人”其中一个护卫请示他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除了西夏人对汉人同胞的所做所为外,西夏使节身边的两个汉子时不时散发出的危险的气息,也是宁采臣所不喜的

    宁采臣是听说过这战场上下来的jīng锐战士是有杀气的,但是你有杀气也要看对什么人用

    自己无论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是一个极普通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你们用这杀气吓唬我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你们好意思吗?

    你们就吓唬好了,使劲吓唬,你越是吓唬我聊的越是起劲

    两个护卫看不出宁采臣为什么不怕自己的杀气,但是总这样聊他们实在是耽搁不起

    身为护卫,他们的手段很单一他们又不能直接出手偷袭宁采臣

    祁正使看宁采臣这样一聊一时半会儿是聊不完了,想了一下,直接从怀中掏出两个金锭子送了上来

    “宁大人,你看,天sè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应该起程了”借着说话的功夫,这金子就送了上去

    才两锭黄金宁采臣不屑的撇撇嘴

    一两白银值三百人民币,一锭黄金也就五两罢了,两锭也就才七万块钱

    钱越赚越多,他还真看不上两锭金子

    傲骄,傲骄了他忘了刚穿那会儿,他的穷rì子了一个鸡蛋也得两个人分着吃

    再说了,人家这七万花的只是让他移动尊步罢了

    可谁让他们是西夏人呢?愤青之魂不灭啊

    “来,牛大人,见者有份,一人一锭”

    祁正使在给宁采臣塞东西,牛大人是门清,他这是吏部,迎来送往多了

    他知道宁采臣是什么人,所以祁正使一动作,他就故意装作看不见

    可没有想到这宁采臣竟然还算了自己一份有前途这样大人要是我的顶头上司就好了

    给了金子,牛大人也就不再与宁采臣聊天了

    唉官员的那种拿了钱也不办事的jīng神,他还没做到家

    哦,对了这时代的官员还秉承着“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办不了事,退还银子”的优良传统

    失误真是失误啊给钱反而给坏菜了

    没有人配合,宁采臣总不能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

    得带他们去

    俘虏自然不会呆在城中,华夏人虽然在“优待俘虏”上有些天然傻,但是也没有傻到把俘虏安排在城市中,供起来的地步

    俘虏们都在城外的兵营,以宋朝加强zhōng yāng,弱化地方的做法开封这一片单是可容纳十万人的大型兵营傻有好几个,其他那种万把人的兵营也就多了

    宁采臣在去兵营的路上,使劲地观察着汴京城的四方,仿佛这汴京城他是第一次来,是来旅游观光似的

    “宁大人,不如咱们坐马车去,也快一点”不等宁采臣应下,他便让一个护卫去叫马车

    其实这种事对他们文人来说,极为正常

    文人不比武人身体虚得很,稍远些的路不是乘马车,便是坐轿

    身体虚弱,实在是伤不起稍远一些便会气喘吁吁没有交通工具,那么文官们简直别想上班了,全副体力都会在走路上花费一空

    宁采臣是特例,但是他也不能表现出不正常来否则他根本用不上马车,就不用说轿子了

    轿子这东西实在是坐不惯

    好在这宋朝缺马,乘马车反倒是比坐轿子流行

    这四条腿的马,宋朝缺,但是这两条腿的人宋朝是满大街都是

    用后世话说,这轿子就等于国产车;这马车就是进口车

    可是这也不是骄傲的时候

    这汴京城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安静祥和,连个打架闹事的都没有

    原来宁采臣四处观察着汴京城,竟然是为了这事

    而这时有两辆马车赶了过来:“奉我皇旨意迎接使节”

    得,不用找了直接便把马车预备上了

    没有机会了

    宁采臣登上马车,再度回头,希望可以看到一点儿不和谐,哪怕是有人打架也好啊

    当宁采臣希望出个什么突发状况然后搅和进去而努力寻找时,不远处,也有人在观察他

    “那不是宁采臣吗?”三楼上,一个少年穿着一身便服

    虽然只是便服但是做工考究,用料上层绝非一般人穿戴得起的

    唉可怜的娃,在外面穷了这么久了这好容易回来了,竟然在外出时都打扮得如此富贵逼人,一副暴发户的样子

    “回太子,是他没错”太子问话,自然有人回复

    本来这工作是太子舍人单章的可是单章也是个可怜的娃,读书不正确,早早读坏了眼睛

    这人在近前还好,一旦离的远了,他的眼睛就没有了用武之地

    不过一听说是宁采臣,他立即匆匆下楼楼下有他找来的两个手下,正是伏击宁采臣的二人组

    赵煊看了单章一眼没有出声,静静地享受他的美食,等候单章的答复

    “你们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宁采臣还好好的?”对太子,他自然是卑躬屈膝,但是对两个平民,还是两个会武功的平民,他自然就不客气了

    无论是文人的身份,还是官身,他都拥有不客气的底气

    他二人一听是这事,立即说道:“回大人,不是我二人不出力气,是昨夜我等中邪了……”说着,他们便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

    “胡言乱语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世界哪儿来的鬼神?”单章怒斥

    单章是纯儒士,是绝不相信什么妖魔鬼怪的在他看来这二人是分明没有出力,否则就宁采臣这么个文弱书生,还够两个壮汉打的,一个也就收拾了

    “是真的我们发誓”见单章不信,他们二人举手发誓,言之凿凿

    “好了这次就算了,下次你们绝对不能失手”单章让步了

    没办法啊宁采臣在武人中的声望实在是太好了就是想找愿意对他出手的武夫都难

    这宁采臣也是一时人杰了一本书就收买了天下武人的心,看他写书,这也是个jīng明的人,但是他怎么会得罪太子呢?难道他不知道陛下对太子言听计从吗?

    单章不是在同情宁采臣,也不是他突然开窍,觉得不应该和宁采臣做对而是他不明白,是真的不明白太子为什么这么受宠

    这只是一时的疑惑,想过就算毕竟太子越受宠,对他这个太子舍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得了信,他立即返回三楼:“回殿下,他们没有截到他”

    妖魔鬼怪,单章是不信的而且这个理由也比什么妖魔鬼怪有信任度多了不经两个执行人同意,他便自做主张改了那二人的说词

    “太子殿下,让您失望了”单章主动请罪“”

    “不”赵煊吃了口酒,“这错有错招,听说父皇安排他接待西夏人虽说这西夏人不算什么,但是如果他鼻青脸肿的去见人,也是不好会失了我大宋的体面也算是坏事变好事”

    单章立即说道:“太子胸怀天下,时时关心国事,真是我大宋贤明太子有如此贤明的太子,真是我大宋之福啊”

    赵煊点着头仿佛单章说的就是事实一般,直到他变了脸sè“哼”

    怎么回事?又出什么事了?

    单章努力看着宁采臣那边的远景,但是他受损的视力下,除了看着影影绰绰的人形物之外,谁是谁都分辨不出来,就不用说看到了发生了什么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宁采臣在扫视了一周,实在是找不到闲事可管后,他换了一个方向寻找认识的熟人

    “停车”宁采臣立即下车,迎了上去:“李姑娘好久不见”

    “是宁大人怎么?好久不去我那儿了”李师师调笑着他

    她不是真的想邀请宁采臣,自从宁采臣因为去她那儿入了大牢,她便不想宁采臣去她那儿她也下了决心不再邀请宁采臣,但是今儿一见了面,她却忍不住说出了邀请的话

    话一出口,她就有了悔意

    不过这时候宁采臣巴不得有人打断自己:“姑娘客气姑娘那儿我自然是要去的,我记得我还欠姑娘不少诗呢?”

    晾他们使劲晾他们

    古代人讲究,拿人钱财********可是咱又不是古代人,是穿越过来的拿人钱财,一事不办这才是历史cháo流啊

    宁采臣与李师师聊个没完,可急坏了西夏人

    “宁大人咱们赶路要紧”

    “祁大人,你没看到我遇上老朋友了吗?”宁采臣故意露出一副不满意的表情

    宁采臣正想回头和李师师接着聊李师师却笑着说:“宁大人既然还有事那我们下次再聊不过下次再见时,你可得再送奴一些仙桔奴那儿早吃完了”

    急急告别宁采臣,虽然她没有表露出来,但是只这会儿功夫,她的心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知道这是做她们这一行的大忌

    而这一切全都落入了太子赵煊的眼中

    自从赵煊成了太子,一方面是他担心自己父皇,根本不敢去李师师住的地方

    另一方面,他不是没使人去接李师师,以幽会,甚至成其好事

    但是每一次李师师都回绝了

    然而,同样是故人,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有说有笑的?有jiān情,一定有jiān情

    他仿佛看到了李师师在宁采臣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妒火中烧,一口钢牙咬牙切齿,咯咯直响

    “阿嚏是谁对我有这么大的怨念?”宁采臣上了车,打了个喷嚏,看了看一边的使节车

    你说你大宋这服务也太周到了,这外国人来就来好了,竟然还给配专车,这不是给我添乱吗?

    来了有车,给钱使办事,可那金子是我分你的好不好?

    一路上又安静地吓死人,连个期负人的都没有那些官二代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不要告诉我,高衙内他们全都变成了模范标兵?

    再不怎么满意,他们在下午也到了东丰大营

    “这天sè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先去用餐?”下了马车,宁采臣笑着建议道

    宁采臣这一路上的拖拉,西夏人是看在眼中,恨在心中

    还不是你?否则咱们早到了大宋的官员做事这么没有效率,却偏偏让宋人拥有这么好的土地,老天何其不公如果这片土地是我们西夏国的,这天下早就是我们西夏的了

    当然,这话他们只敢在心中想,却不敢说出来,毕竟他们现在的身份可是战败的一方

    不过虽然不能说出来,但是这语气也绝对不好“宁大人,这天sè还早,待我等见过我等同胞后,一定会宴请感谢大人的”

    表面上是笑的,心中却是恨死宁采臣了

    在他们看来,宁采臣就属于那种“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你说你们皇dì dū同意了,你还在这搅和什么不是进军营需要你这个宋官带路,咱们早自己进去了

    他们的马车在这营口一停,立即便有军士上来“干什么的?”

    “这位大人,我们是奉宋皇之命前来探视我西夏国的俘虏的”

    “有旨意令箭吗?”军士问道

    好问的太好了

    宁采臣暗暗为这两个军士喝彩

    让你赶,再赶啊什么都没带,看你怎么进去?

    看这营房,灰溜溜的,住在里面有多苦啊

    咱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俘虏,但是后世影视节目有演

    rì军对俘虏的待遇,咱是不指望了虽说这时代还没有人道主义,但是备不住咱是华夏人,不会那么鬼畜

    但是毕竟是俘虏,应该有德军对俘虏的境界

    可惜华夏人太爱面子,这种事做得说不得

    这时间一拖,什么痕迹都清理干净了

    不错,真不错对这个对外国友人也一视同人的国家,我是喜欢了

    受到了阻拦,西夏人看向宁采臣

    宁采臣双手一摊说:“不要看我点了卯,我就让你们抓来了,就是马车也是官家派的你看我身上有哪儿可以藏东西”

    这一下西夏人急了,宁采臣笑了

    这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做得好不过,为了避免他们虐俘虐得太厉害,我还是帮他们一把

    宁采臣平静说:“要不咱们先回去,取了旨意令箭再来?”

    这一来一回,又是半天明rì再来,应该什么都隐藏掩饰好了

    宁采臣正想着,却突然有人发出雷声一般大小的怒吼:“大胆你们知道你们拦的是什么人吗?”

    咦?这哪儿来的混蛋

    大吼声惊动了宁采臣,也惊动了营中的军卒

    一阵脚步声从营中传来

    感谢“殇古曲残”月票支持,这人一放松,想再忙碌起来,真的不容易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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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优待

    “大胆你们知道你们拦的是什么人吗?”

    凭地一声怒吼,还真是“一声吼,风风火火闯九州”

    可是顺声看去,发现大呼小叫的竟然是驾车的车把式

    宁采臣皱了下眉说:“这位伍长也是认真执行军令,本身并没有过错”

    不是有西夏人在这儿,宁采臣早吼上了

    姥姥的不知道我是有意在拖延时间,你逞什么能,捣什么乱?而且你真是好强悍直接就训上兵哥哥了

    这大概便是大官的司机了

    咦?穿越到这个世界似乎咱也混上司机了

    宁采臣正想着,守门的军卒们则是兴奋得脸都胀红了

    他真是宁大人?对,他就是宁采臣宁大人别人是不会为咱们说话的那些大人们眼睛都长在头顶上

    看咱们一眼,都觉得污了眼睛,又怎么会替咱们说话,只有宁大人这样天上的星宿才有这么广大的胸襟,才会视众生平等

    看看宁大人写的书就知道了,“国之大者,为国为民”,写的多的啊只有真正看得起咱们武夫的人,才能说得出这样的话,才会说这样的话

    宁采臣不知道只是一句话,就使得两个军卒成了他的伪信徒

    这虽然是源于华夏人什么都信的风格,但是也确实是在这大宋人,文官们对武者欺压得太狠了

    这股信仰力没有流失,而是去了后土世界无天对后土世界破坏得太狠了想完全恢复成正常世界,还需要很长的路要走

    单单是法则的构成凝聚,就不是功德可以弥补上的

    一个世界需要什么样的法则去维系,需要多少法则去稳固都是有其定数的

    而信仰力的到来却像是催化剂一样,可以加世界的衍化因为信仰力本身便有强大的信念在里面,有着对世界的认知

    只是宁采臣这误打误撞的神国,老实说是有那么一点儿配不上后土娘娘的身份

    想那后土娘娘未出地府,本身便是相当于圣人的存在众圣于混沌之中开辟自己的天界,而后土娘娘才混了个毁灭后捡漏的世界,还没有人祭炼过

    实在是有些亏欠了

    不过对宁采臣也不能要求太多,怎么说他也是为一位死去的神邸弄来了一处神国而且这个神国还在衍化中未来不一定就没有圣人的天界强大

    不大会儿功夫,营地内里的喧哗声越来越响亮,隐隐约约听到有一个汉子扯着大嗓门喊:“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吵?”

    有人叫嚷,自然就有人出来看

    大宋的军官不比小兵他们是可以离开军队,到城里潇洒一回的,有这个条件,也有这个财力

    军官们可以进城,也就自然认得宁采臣

    宁采臣在汴京卖书卖得这么轰动连信仰者都出现了,他们又怎么会不认得这个一直替他们武人说话的文官

    “宁大人,您怎么来了?”他们不仅认识宁采臣,而且还是宁采臣的粉丝虽然这时代没有这种称呼但是他们就是

    由于是粉丝,所以他们是知道宁采臣这一段时间在休假见到宁采臣在这儿出现他们自然是惊讶

    西夏人见从军营中出来了校、将级别的武将,立即开口说道:“我等是西夏使节是来探望我方被俘的军士”

    “西夏人”宋军将对他们观感并不好,互相在战场上打了这么久不说,重要的是西夏人没有信义

    一边谈和,一边继续偷袭,这是西夏人的拿手好戏

    这凡是和西夏人交过手的,哪一个不是血海深仇这主要还是因为西夏人不留俘虏

    西夏人俘虏到的俘虏,他们会转手卖给辽人、草原人,为奴为婢一生凄风苦雨

    宋人在本国也许过得还凑合,但是对其他族人却并不是那么受欢迎特别是草原上,宋人奴隶的地位连牛羊都不如

    不仅食不果裹,一旦死掉,往往会做成肉糜,成为战马的饲料

    种植文明以豆子和鸡蛋作为战马的营养补充,而草原文明是没有豆子与鸡蛋的,他们直接上肉

    卖到他们手中的宋人,往往活不过三十

    就像金庸大师的《shè雕英雄传》一样,为什么要安排郭靖的父亲死亡,便是为了让郭母可以抚养郭靖长大草原上女人永远比男人有可能活下去

    草原人不喜欢汉人男子,但是他们却喜欢汉人女子,甚至愿意帮助这些女子就是发生了部落间的战争,也不会杀死女子

    正因为草原人这样的特xìng,西北宋军与西夏人真可谓是血海深仇

    西夏人每贩卖掉一个宋军俘虏,却同时得罪了两个以上的宋人兄弟姐妹,亲朋好友,没有谁是从石头中蹦出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一旦有西夏俘虏,宋廷便会快送往汴京的原因

    名义上是献俘于皇城,实际上却是怕他们直接把人杀了

    杀俘不祥,宋廷是极忌讳这个的

    听说是西夏人来看俘虏的,宋军将一下子就信了

    宋与西夏做战是胜多败少,所以他们是常常都能接收到不少西夏俘虏而西夏俘虏一旦来了,往往也就意味着西夏使节到了

    现在还有宁采臣跟着,他们自然加不会怀疑:“你们进来?”

    这么容易便进来了?

    宁采臣是震惊加不满

    这是军营好不好?你们即便不需要什么手令,不让咱们回去拿圣旨至少也该搜下身?

    宁采臣是不知道西夏人已经是这儿的常客宋军将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就是知道又怎么样?难道还能说:“不要给面子就让咱们回去请旨”

    进了营帐,军营正在准备晚食

    俘虏与宋军是分开做的

    一边是白面馒头,荤油炒青菜;一边是陈米下饭,豆芽菜加咸菜

    “怎么能吃得这么差?这简直不拿我们当人”西夏便节很气愤仿佛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宁采臣之屑

    这是俘虏是古代有豆芽菜加咸菜就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宁采臣尝了下豆芽菜

    好家伙没放盐

    再尝下咸菜

    做咸菜的是开盐场的

    鉴定完毕

    嗯咸淡搭配

    不错不愧是宋人,真有人道jīng神什么都考虑到了有人口味淡,就知(水煮)豆芽菜;有人口味重,就吃老咸菜好了

    带他们进来的军将说:“你还想怎么样?就是这,也不是人人能吃到的”

    “不错这伙食不错”宁采臣自然是帮自家人

    不要说有干的了,就是全稀的,他也会说不错

    不要忘了他们是俘虏,饿不死就行了,没让他们干活换取食物,已经是太仁慈了

    西夏使节却说:“可是我们是西夏人我们是吃肉的,又不是吃菜的宋人”

    卟

    宁采臣直接吐了口中的咸菜(他本来也是要吐的,太咸了,只是与西夏人一起来,不好这么做正好趁这个机会):“什么?吃肉?你疯了是不是还要我们把你们供起来”

    华夏人就这么好欺负?哦,打败了仗,还想吃肉,我吃你个猪大肠这个世界能吃到肉的又有多少人?

    这可是古代一口猪养个三五年,才有百多斤的古代可不是月月肥的后世

    就是后世那种一口猪养个两三月便三百多斤可以宰杀了,也同样有吃不起肉的人在

    看到宁采臣反应这么大西夏使节有些奇怪,仿佛是宁采臣不该反应这么大才对“宁大人怎么了?我们西夏人在草原上都是吃烤全羊的大宋为天朝上国,安排一些肉食,不是应该吗?”

    宁采臣笑了,是气乐的

    “尔西夏东尽黄河,西至玉门,南接萧关,北控大漠,占地不过两万余里国内三分之二以上是沙漠地形,水源以黄河与山上雪水形成的地下水为主人丁不过百万计,你竟然对我说你们吃的都是烤全羊?你是当我是傻子,还是你自己是傻子?”

    “这?”西夏人无语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怎么这么了解我们西夏的情况?宋人不是除了他们自己,对外是一无所知吗?

    宁采臣说得他们无话可说,宋军将自然是极为高兴:“果然是宁大人,一句话便堵得他们无话可说”

    不是宁采臣堵得他们无话可说,而是他们让宁采臣镇住了

    宋人这么了解西夏想干什么?难道他们还要继续侵略西夏吗?是了,肯定是这样这个消息一定要尽快传回国内

    华夏民族自身的那种安于现状,天朝上国的心态,使得他们极少去了解他国而且这个时代信息不倡,一个他国官员这么了解本国国力是想干什么?不是战争又是他们

    他们刚才败了一场,自然是草木皆兵何况宁采臣又不是胡编乱造的

    在他们看来,皇帝身边的知制诰都知道了,不用说皇帝本人了

    他们又怎么知道赵佶本人是根本不了解西夏的至于宁采臣?后世的度娘大神在,就是想知道西夏的军事编制也不难

    而西夏作为一个贩奴国,宁采臣上一世便扫过西夏的历史

    随着他在人道上前进得越来越快,一些事情是想忘都忘不了

    “那大人,我们可不可以去看看我们的人?”西夏人不敢再耽搁,只想尽快完事,立即飞报国内

    他们是让宁采臣吓到了,真的

    去看西夏俘虏,宁采臣竟然没有看到草原风吹之下黑sè的脸庞,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吃得极好

    只看他们的样子,便知道大宋没有虐俘

    这时自有伙食班送上食物,一人一份,不多不少一碟荤油炒青菜,三个大馒头

    “等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宁采臣拦下了发伙食的人,愤怒地指着排排坐的西夏俘虏他胸中有股怒火,仿佛活火山似的,随时都会爆发

    他们不明白宁采臣为什么生气,立即跪在地上:“大人恕罪”

    这是小人物的自保之道虽然他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让错,总是不错的

    宁采臣强忍怒气,他知道自己越生气他们越是害怕,那就什么也问不了了

    收敛下怒气,宁采臣尽可能和善问道:“为什么西夏俘虏是这样的伙食?”

    他是有权力愤怒的也许在现代,人们并不觉得用荤油烧青菜有什么好的

    但是这儿是古代在古代,吃的东西从来没有够过

    就以刚穿越的宁采臣来说别说是吃荤油了,真有那荤油吃,他又怎么会去捕兽,又怎么会一个鸡蛋两个人分着吃

    宋朝虽说富裕但是依然有穷人,依然有近乎千万的人一份荤油扮饭,便是他们的年夜饭了

    宁采臣是穷人他知道

    可是宁采臣问却不对宁采臣是穿越者,自然是认为他们的伙食太好了,但是这时代的人可不这样想

    天朝上国啊君子之国啊

    统治者为了自己的面子,哪儿会管千万的百姓有多穷他们只知道咱们是天朝上国,自然要把外国人照顾好了

    哪怕是外国人的跳蚤,也要喂养得白白胖胖的这样“咱”到了国际上,多有面子

    君王都这样想,下面的酸儒们是如此反正又不花他们的钱粮,还能得个“仁义”的名声,何乐而不为?

    宁采臣是个儒生,这是无须置疑的

    听宁采臣问伙食的事,他们立即回道:“回大人,这最近实在是买不到肉,所以……”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为什么他们吃馒头,而不是吃米?”

    原来是这个啊伙厨松了口气:“回大人这西夏人是北方人,北方人喜面食,南方人吃米他们是吃不来米饭的”

    他的回答,反而让宁采臣生气:“吃不来米?你当他们是什么?是贵宾?他们是俘虏他们还吃青稞呢?你为什么不去买?”

    “是,大人”

    “是什么是?”

    “去买青稞”

    宁采臣差一点让他气死:“不用了打今儿起,所有俘虏一律稀饭咸菜他nǎinǎi的,比老子以前穷的时候吃的还好”

    军将们本来是在发呆,宁采臣一句“他nǎinǎi的”粗口,瞬间便拉近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对宁采臣的好感度是噌噌噌直往上升,差点爆表

    文人骂他们这些军汉什么,不就是语言粗俗吗?宁采臣爆粗口,他们不仅不觉得粗俗,反而觉得亲切

    关系近了,自然要交浅言深

    “宁大人,只吃稀饭是不是惨了点?”

    宁采臣看了看这开口的军将,白白嫩嫩的,怪不得马可波罗会在书上说这宋朝的城门官都比欧洲的国王吃的好,原来根结在这儿啊

    汴京人实在是“太富”了

    “惨?有多惨饿不死就成老子以前比他们惨多了,三天两头吃不饱饭”

    宁采臣虽然在训人,但是他一口一个老子,却并不让军将们感到反感

    让一个文官暴粗口有多不容易,他们这些汴京的军人是深知的宁采臣暴粗口,他们绝不会以为宁采臣是个喜欢暴粗口的人状元、陛下身边的人,天下名士……

    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是个喜欢暴粗口的人呢?

    宁采臣越是这样,他们与宁采臣越是贴近

    “宁大人,我们是担心官家……”

    “官家那儿自有我去说换,现在就换荤油炒青菜给咱们的军士,把咸菜给他们我就在这儿看着”宁采臣大声说

    实在是太火大了,西夏人是什么?

    虽然历史书写者对他们全是同情的口吻,但是这掩盖不了西夏人的本质

    对外掳掠、贩卖人口,以及奴隶占有制

    单单是宋初十余年间,西夏人对汉地的掳掠,掳去人口、牛羊以万计

    这是他们的本质,就是现在西夏贵族也拥有大量汉人奴隶

    不是因为这些汉人的存在,宁采臣是绝对不会同意释放他们的西夏人就和鼠尾巴野猪皮一样,人口稀少,杀一个少一个

    现在竟然让咱们自己人吃没有油水的菜,反而对群俘虏这么好

    宁采臣不是什么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他看不出来对群俘虏这么好,有什么多么重大的战略意义

    除了能让外国人口头上表扬你两句外,该打你,还是要打你

    宁采臣坚持这样干,军将们只有让步虽然宁采臣不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但是宁采臣是文官,而且还是知制诰,是官家身边的近臣,这就足够了

    见将军们点头,伙厨立即说:“宁大人,小的这就差人去买米”

    “买什么米?”

    “可是大人,库房的米不够二万多俘虏吃的了”

    “真是笨死了咱们的人不是多分了三个馒头吗?他们肯定吃不完,剩下的米饭啊、馒头,添上一些水,烧把火,煮开它就是了”

    这也行?

    伙厨为难了

    汴京啊这可是大宋的形象

    他们接待西夏俘虏不是一年两年了,咱们可是天朝上国,物资丰富,地大物博,为了最好地表现这点,杀猪宰羊也有过,可就是没有过这么寒颤人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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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内忧外患

    华夏人怎么能对外国人不好呢?这太丢人了,丢尽了华夏的面子。可是宁大人就在这儿看着……

    宁大人可是天上的星宿,更是文人中的大官,官家近臣,哪儿是自己这小小的伙头惹得起的。

    偷眼看看将军们,哪一个也不发话。

    其实将军也很奇怪,这宁采臣宁大人到底是对这西夏人有多大的仇恨,怎么会这么对西夏人,实在是太不仁道了。

    古人没有人道,但是有仁道。

    这对外国人要像chūn天般的温暖,要有如兄弟姐妹们的热情...…

    当然了,这宁大人非要吝啬,他们也不会去惹宁大人这个霉头。

    不为别的,单单是文官的身份,他们便知道得罪不起。

    再说了,这是西夏人,又不是本国人。而他们是军人,又不是文这为什么要善待外国人的地球村大道理,他们是不懂的。

    这军队就是怪兽,就是用来杀戮战斗,释放人类最原始的野xìng,以武力恐吓守卫自己的力量。

    和平时期,这股野xìng受到律法、秩序的约束还好。然而一旦进入了战争时期,受战争的刺jī,这股野xìng是必然要发泄出来的。

    只是不发泄到敌人身上,就要发泄到自己人身人。

    当然,也不是没有严守纪律的军队。对内对外都是秋毫无犯。

    只是这样的圣人军队太少,仁慈与野兽完美地结和太少。

    这显然不是此时的大宋军队可以达到的高度。

    只看这些军将们没有阻止宁采臣,反而lù出一副看热闹的神情,便知道他们心中有个野兽在做祟。显然他们也想看俘虏们倒霉。

    这本就是人类的本xìng,有善的一面,也有恶的一面。

    永远压制恶的一面,只拥有善的一面,那不是人,是怪物。

    压抑久了.自然也就会胡乱发泄。不发泄在敌人身上,便发泄在自己人身上。

    为什么历史上那些越是外战外行的军队,对自己人越是凶,便是如此。

    为什么男人在外面受了欺负.回到家对自己婆娘发泄,那么凶那么狠?以致成为家庭暴力,也是有着同样的原因。

    将军们不说话,可是伙夫们不行。作为最下层的存在,又不是战斗人员,他们是有着极朴素的是非善恶官。

    “大人,米饭剩下的不多了。”他们苦着脸抬来一个洗澡桶似的大桶。

    只见里面还剩下浅薄一层的米饭。

    “馒头发下去了吗?”宁采臣问道。

    “发下去了。”

    “馒头一个没剩。”

    “什么?怎么会?”宁采臣不敢相信。实在是这时代的馒头实在够大.一个馒头没有一斤,也有八两。就是宁采臣以自己的饭量比较,也最多吃两个就饱了。

    好吧!就算自己是文人,他们是军人好了,这饭量也太恐怖了吧!三个馒头再加上米饭。

    “回大人话。大伙儿天天吃米,也是有些腻了,所以才一次吃了这么多。再加上平rì里很缺油水,所以……”伙头苦着一张脸。

    他可不想让宁采臣误会自己不让军卒们吃不饱饭。实在是古代的肉食实在不多.短缺得很。一般百姓,以及他们这些没有战斗任务的军队,是很难沾得上荤腥的。

    一个原因就是上面说的客观原因.没有这么多的肉,就是有,朝庭也不会调拨这么多的银两。别忘了,这是个文贵武轻的时代,重金养了文人,自然就不能再重金养军人。否则怎么分个轻重。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当官的,而是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普通小兵。

    这要是军队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吃鱼吃肉.宁采臣穿越前这样的穷逼书生情何以堪?这不是文贵武贱的世界,而要反过来了。

    第二个则是军事兵法上的原因。

    军队的作用是作战,是拿命去拼。

    如果天天都是大鱼大肉的,到时候该拼命了。再拿酒肉去吸引人去拼命,傻子才会干。这无形中就加大了军队作战的难度。

    别的不说。这不打仗时,有大鱼大肉吃.打仗了,反而没有了。谁还愿意去打仗。

    而如果向前线输送新鲜鱼肉,显然也超出了这个时代的能力范围,不和实际。

    毕竟像汉武帝这样照顾军队的古代君王实在是太少了。

    而就是汉武帝也是主要供应霍去病军队新鲜肉食。其他部队虽然也有,可是却少了许多。

    即便是这样,大汉王朝也没坚持下来。为此汉武帝连自己亲舅舅的家都抄了。

    唯一剩下的便是当年退下来的老兵分外缅怀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时光,就是老了、残了,仍然愿意去做战。

    宋军就不行了。宋廷是绝不会花费这么大代价的。

    这些军士们一年之中,除了节庆,又或是太后生rì这样的大喜事,也才能吃得上荤腥外,其他时候也就这样了。

    虽然仅仅是荤油炒的蒜苗这样的青菜,但是毕竟是有了荤腥,平rì能吃两斤的,吃个三斤、四斤,问题也不大。

    油水少了,人的饭量也就会变大,这是无可避免的。

    听了伙夫的介绍,宁采臣是唏嘘不已。

    还真有这样的军队。自己整天吃豆芽咸菜,吃得整个人都像豆芽菜了,却让敌人,还是打坏人吃荤的!

    宁采臣不是那种需要不断吃素减肥的人,就是后世,他也是认为肉与素菜好吃的人。认为素菜好吃的生活水准,他从来都没有达到过。现在也没有达到。

    感慨一番,宁采臣说:“这样吧!如果不够吃的,加水好了。”

    “加水?”伙夫是吓了一跳。

    其他人也吃惊不小。°

    他绝对和西夏人有仇。

    宋军将们互相看了一眼,更是一句话都不说了。摆明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可伙夫不行,他们是直接执行者。“真的加水?”

    “加水。”

    得,反正是大人的命令,照做好了。反正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

    可不是天塌吗?华夏人怎么能对外族人这样?

    伙夫头带着他一帮人去了。

    他们真这么干西夏人不淡定了。“你们竟然敢这样干?”

    他们是不相信宁采臣会把语言付诸行动的。因为有天朝上国情节的宋人,就是真这么干,也绝不会当着使节的面干。这不是丢你们华夏上国的人吗?

    在他们看来,这个贪心的宋人一定是想讹他们的金子,才故意这么说的。

    大意了!实在不该lù出金子来。

    不过,咱也不是那么好骗的。想要金子?我全装看不见。

    可是现在,他们无法淡定了。菜sè坏了,米饭也抬走了,现在竟真的加水煮米粥了。

    愤怒、不解,以及恐慌脱口而出。

    是的,恐慌。本就不是宋人的对手,只是由于宋人天朝上国心态下,他们才有便宜可占。

    反正除了华夏这片土地上,身为使节,他是没有听说过还有哪个国家,是战胜国给战败国银子。这是只有华夏正统王朝才会做的事。

    所以在正统上,西夏也好辽也好,吐蕃也罢,全都只承认宋国。

    现在宋国开始不要脸面了这怎么得了。

    宁采臣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哼!我为什么不敢,一群俘虏罢了。没让他们以劳动换取食物,已经便宜他们了。”

    “劳动?对了,还可以这样干!本官明rì便禀明陛下,让他们统统去挖矿,以劳力换取他们的伙食。”宁采臣突然起了捉弄西夏人的心思。

    也只能是捉弄。宁采臣想得再好,但是这世界的主流便是“宽以待人,严以律己”,想要宋人虐俘,难啊!

    哦?让囚犯工作似乎也不能算虐俘吧?好像这大宋的囚犯们本身也是要干活的。

    不对!这华夏人的大脑构造比较奇特,自己人受苦受饿是正常,可是外国人,哪怕是俘虏也是绝对不能受上一点儿委曲的。

    这样例子太多,宁采臣只回忆一下,便不愿意深想。他很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干掉这些俘虏。

    “好!你好!我会到赵官家那儿去告你的!”西夏使节很生气。

    “去告好了。如果你们告得动的话!”对他的威胁宁采臣才不在乎。

    大不了挨顿训。比起挨训来,整一下敌人才重要。

    老实说,上一世时,宁采臣可不算不上什么三好学生。由于常常需要打工,这旷课对他来说可是家常便饭。

    助教谈话,教导处,他同样没有少进。

    比起这些人来,皇帝赵佶的口才可差远了。总不能因为这么件尿事,便诛杀大臣吧?

    宁采臣油盐不进,不怕威胁,西夏人只能是气势汹汹地走了。

    “大人”这样欺负西夏人是很解气,但是宋军将们同样显得很担心。怎么说大宋国还从来没有这样对付过外国人。

    就是有做,也是前面一线的军卒做的。至少他们这些个皇城禁军,自从赵光义最后一次御驾亲征后,他们便没有怎么动过。

    既然没有在前线拼杀,自然也就没有多么大的仇恨,也就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反而有心担忧宁采臣的得失。

    “宁大人,陛下会不会真的因此降罪?”

    宁采臣……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从历史上看,赵佶无疑是贪财的,否则也不会有粱山他们造反。

    赵佶贪财,那么让俘虏替自己挖矿赚钱,理论上是应该可行的。

    可是另一方面,赵佶却同样对外族很大方。西夏、辽国、吐蕃……只要能给钱的,他是全都给。就是后来金人打入汴京城,劫去宋国都所有的金银,他也不为之所动。

    这个时代的人也许看不懂他,只认为他是一个矛盾的人。但是宁采臣知道,这在后世很普及,大概是叫做为政治任务服务。

    宁采臣是真的不懂政治,所以他上一世也没有深入了解过这是怎样的政治任务。由于不了解,他自然也就是分不清赵佶会有什么样,有多大的反应了。

    这时突然俘虏营发出了吵闹声。

    “何事如此喧哗?”

    “回大人,回将军。是西夏俘虏在抱怨伙食不好,不愿进餐,正在闹腾?”

    “大人这怎么办?”军将们一下子慌了手脚,“他们要是哗变,那可就麻烦了!”

    言语间未免有些不满。他们只想安安静静地看押俘虏,然后交给,他们的任务也就圆满完成了。

    所有参军的人都知道,这军喜最怕哗变。如果是别的事,他们一点儿也不担心.但是军营哗变,实在是太恐怖了。

    一旦是真的哗变,死人是一定的。

    身为将军,本身便是有些知识见识的人。他们也就不那么容易成为信徒,即便是佩服宁采臣,也没有佩服到可以以xìng命相交的地步。

    他们没有直接按下宁采臣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当然,即便他们下令了,听的又有多少.可不一定。毕竟这儿的书mí不在少数。

    没有娱乐的时代,谁要是动他们的明星,他们会怎么做?

    目前没人知道。因为以前以来没有这样过.没有前例可循。

    其实宁采臣也很生气。

    这西夏人敢闹腾,绝对是以前的rì子过的太好太舒畅了。别忘了他们的身份,他们可是俘虏,可不是贵宾。

    而宋军的皇城禁卫军也太废。这种时候还愣着干什么,出动军队镇压啊!

    不是宁采臣的身份所限,再加上赵宋官家们对军权的敏感,宁采臣都有意下令了。可是他不行,不能这样做。

    “住口!”

    神恩如海,神威如狱。

    宁采臣本身就有神职,神职一现.自有煌煌神威。“尔等俘虏,既然不想吃,那就不要吃好了。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再吃。”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没有人敢反驳。本身的神职,加上后土世界的加持.哪个敢反抗?

    这样也行?

    众将呆滞。在他们看来极为难办的哗营,竟然一句话便解决了?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真的很不可思议。

    宁采臣在说完,却看向远方。

    远方似乎有什么事发生了。

    钱塘,一个俊秀的少年正在一家药铺学医。而药铺坐堂大夫有一个女儿,正一直水汪汪盯着这个少年看。

    “小哥。”正当少年因为少女的盯瞧,越来越泛上红cháo时,一个看上去长相很普通,一丢到人群,便再也辨识不出的老者走进了药铺。

    这突然到来了的老者可是解了少年的围,立即迎上老者:“老人家!您是瞧病,还是抓药?”

    “这位小哥,我既不瞧病,也不抓药。”老者不缓不慢说。

    少年惊了一下。这人到药铺来,既不瞧病,也不抓药,那来做什么?

    本来这样的客人是不受欢迎的,但是现在对少年来说,有人出现与自己说话,去掉让少女盯瞧的尴尬比什么都要重要。

    于是少年继续问道:“老人家,那你是有什么事吗?”

    “唉!”老者没有说事,先是叹了一口气,一副难过的样子,然后才说道,“老头子是从外乡来的。”

    “难怪老人家口音不像咱们这儿的人。”少女也来了兴致,插话说话。

    少女并不算是绝sè,但是她自有一番气度,看着便使人悦目。有如这西湖水一样,清清澈澈的,是难得的天然清新感。

    老者忍不住看了少女一眼,享受了一下有如雨后的清澈,然后才说:“我是来访亲的。”

    “那访到了没有?”少女问道。

    “唉!”老者又叹了口气。

    老者叹气也就使人知道他是没有找到了。

    少年看了少女一眼,立即说:“老人家,我是本地人。不知老人家的亲戚姓什么叫什么,也许我知道也说不定。”

    少女立即又说道:“汉文哥哥的姐夫是本地捕头,这地方就没有他不认识的。”

    没错,这个少年便是许仙。

    本来许仙每天跑去白素贞那儿学医学得好好的,可是却让他姐姐抓来了这里。

    许仙是不乐意的,但是许jiāo容也是好意。在她看来弟弟在女子手下学医,即便今后学有所成,又娶了这个女子。也会因为这事矮上一头。学医还是要向男人学。这今后也才能成为一家之主。

    这事许jiāo容也和李公甫商议过,但是却差一点儿气死她。李公甫呵呵一笑说:“你看我没有向你学艺,可咱家当家做主的还不是你?”

    许jiāo容当时狠狠剐了李公甫几眼,事情也就这样定下了。

    巧的是这户xìng宋的大夫,只有一个女儿。而他女儿宋丹,一眼便看中了许仙。并且在倒追许仙。

    老者想了一下,似乎想不起亲戚的名字,好一会儿才说:“名字我记不大清了,只知道叫叔什么。”

    宁采臣听了,眉头紧锁:“没有名姓,只有一个‘叔,字,这可不好找。”

    老者的眼睛暗淡不少。

    少女眼珠子一转,突然说:“对了,汉文哥,你不是有个叔舅吗?”

    许仙笑道:“这只是个称呼,又不是名姓。”

    他们没有看到,老者的眼睛却一子明亮起来。

    当许仙对少女说完话之后:“咦?老伯去哪儿了?”

    老者已经不见了。

    不远处,老者取出笔来,在上面写道:禀告主公,李季已经找到了“叔”,该人为钱塘一许仙人的叔舅。我会继续追踪下去!。

第420章、谁是黄雀

    “大人,不能这样下去了”西夏使节驻地,他们在讨论宁采臣

    “这我也知道”祁正使点点头,问道,“你们查到没有,为什么这位宁大人对我们这么大的敌意?”

    “这个,我们是查到了一点儿”

    “怎么回事?”

    “听说这宁大人的父亲曾经在服劳役时,一去不复返”

    “你是说……”

    不用说了,也只有这样的可能

    一个国家的徭役实在是太多,不可能查清一个役夫是怎么死的但是如果这个役夫在往前线输送粮草时,不小心让他们西夏军队掳了,又或是杀了那才是真的太简单了,也太正常了

    “嘶能不能找到这个人?”祁正使怀着一线希望问道

    “大人,这恐怕很难就是这人真的没死,估计也不知道卖到哪儿去了”

    祁正使沉默了,他知道西夏国是个什么德xìng,人家才是真正的不养闲人这掳来的人口,是真正的不劳动不得食是他们用来交易物资的工具

    辽国的钱粮,草原的马匹……用奴隶交易是最合适的,几乎没有任何成本反正是别国的人,卖了也是白卖

    而无论是死了,还是卖了想再找到这么个人,几乎已是不可能的了

    祁正使很明白这点,所以他在想了一下,面sè发狠,问另一个人道:“那么如果咱们收买的那些的汉jiān帮忙,是不是可以贬谪他到地方”

    “回大人虽然咱们使了银子,但是一听说是要对付他,没有人愿意出手”

    “什么?他在宋国官场上的关系这么好吗?一般像他这样的人,不是都为(汉jiān)他们所讨厌的吗?”

    自古以来这好官与坏官之间即使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也不会互相帮助花点银子,是说搞就搞

    “难道他为人为官如此圆滑?两面都围住了?”

    其实宁采臣哪儿是为住了他会有这样的待遇不过是上次没有对徐大人赶尽杀绝罢了

    当然,在宁采臣看来是他没有赶尽杀绝毕竟他会丢官去职,于宁采臣是有直接或间接关系的,只是他本人不知道罢了

    他不仅不知道,还因为宁采臣那个求情似的话语,使得他对宁采臣极为感激

    而当他把自己自以为的前后真相传了出去之后jiān臣们一下子便喜欢上宁采臣了

    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以后不倒霉如果宁采臣只是个地方小官,也就算了

    可是宁采臣现在就做到了知制诰这官先不说大小,至少他是赵佶身边的官万一以后他们的破事露了底,他们还可以找宁采臣救命

    即使没有什么交情也可以指望他说点儿好话不是?

    反正他徐大人都帮了,帮帮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

    重要的是,他们是jiān臣啊jiān臣是干什么的?就是祸害人的

    让他们祸害人行,帮人?

    这就要打个大问号了

    你说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会帮西夏人吗?

    别说他们对宁采臣的印象极好,就是没有徐大人那档子事,他们也不会为了点银子去得罪宁采臣

    莫欺少年穷啊何况宁采臣一点儿也不穷,仙水桔就不说了单单是他这升官的度,就没有几个人比的了

    这样的人都敢欺那才是活得不耐烦了

    倾刻间,仿佛是商量过的一样所有西夏人都获得了两个字“拒绝”

    祁正使一听,是觉得事态严重沉思着,走动着:“这宁采臣的人缘竟然这么好?”

    “谁说不是听说他还不到二十不是见过这人,我都以为咱们面对的是个从政二十年的官场老将”

    “嘶年纪轻轻与我西夏便是仇深似海,实在是是祸非福啊”祁正使想的多

    宋国中枢有这么一个人在,现在是知制诰,但是十年、二十年后呢?他不过才步入中年

    “咱们什么时候可以拜见赵宋官家?”祁正使一回来,便准备去拜访赵佶

    只是这个时节,赵佶玩都来不及呢,哪儿还有时间接见西夏使节

    “这个……”负责接触的官员很为难他们是一次次地请求可是一国之君,哪儿是说见就见的

    “不见是吗?”祁正使点点头这个道理他懂,见一国之君的手续麻烦着呢从申请,到定下rì子,到接见……

    等一等如果是赵宋官家有意不见呢?

    这个想法一进入脑中,他是再也忍不住,立即把他的猜测告诉众人

    “不会?这个小小的知制诰竟然有这么大的作用?”众人实在是不敢相信

    一个五品官能指使得动一个君王这还是五品官?权巨

    祁正使说:“我也知道可能xìng不大,但是万一呢?万一他就能扭转宋君的心态呢?”

    “这?不会”众人还是无法相信

    这时吴巨插口了,吴巨是本次的副使,说他是使节,但是他这么个人长得像是个巨熊,做将军比做使节合格他只说了一句:“以往,只要咱们使银子,想陷害哪一个就陷害哪一个就是童贯那个没卵子的阉人,给了银子,不是照样退兵?”

    他说的是事实没说的是,现在他们在使了银子之后,竟然变得不好使了

    这一下西夏人是真的慌乱了起来

    老实说,这西夏人打打宋国的草谷(打草谷,就是抢宋地的粮食与百姓人口,以维系他们的奴隶贸易)再领领宋人的“岁赐”(岁赐,花钱买和平)rì子别提过的有多美了

    但是这一切都有一个前题,那就是宋人不能与他们认真一旦认了真,他们是真的打不过

    然而现在跑出来一个宁采臣来和他们有仇

    怎么办?这下该怎么办?

    “祁大人,既然宋人不愿意动手咱们自己动手好了”吴巨建议道

    “咱们自己?行吗?”真到了动手的地步,祁正使反而迟疑了

    这是文人的通病,也可以说是掌握的情报太多,瞻前顾后之下,什么都在考虑,什么都想考虑全面了之下,反倒是迟疑不绝

    比如咱们是使节,就这样在宋国闹腾好吗?万一宋人知道了……

    “大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吴巨这样的纯军人就不会想这么多了

    在他看来只要是对国家有害的,那么便铲除好了什么大局,与他无关

    祁正使想了一下,最终还是华夏人的优良传统给了他极大的勇气不就是杀了宋官吗?就是发现了,花些银子赔些笑脸,也就是了不过……

    “你们能保证杀掉他吗?”

    “大人,他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罢了杀他如屠鸡耳”吴巨非常地自信一个文人都杀不掉,这是他从来都不会想也没有必要去想的问题

    宁采臣离开军营时,军营中的哗变早就结束了

    一群俘虏过上了几天好rì子便敢在敌国都城闹腾了?想也知道他们没有那个胆子

    在宁采臣发出这顿不吃,以后就不得吃的命令后他们也就乖觉地吃喝起来

    当然,这清得可以看到碗底的米粒的稀米粥,自然是吃不饱人的

    不过这也正是宁采臣的目的宁采臣挨过饿,他知道,人在挨饿的时候,是没有多少jīng力与力气闹腾的

    出了军营,宁采臣便回去了

    然而没走多久,他便察觉了身后的跟踪者

    还是他们吗?

    没想到上次让他们自己打自己了,竟然还敢来他们就一点儿都不怕吗?

    咦?不只两个学聪明了吗?多带人来了

    多带人来便有用吗?照样让你们鬼打鬼

    宁采臣心情很好,他甚至打发马车回去,只是为了好地面对他们

    如果有马车代步,别说面对了,他们能不能追上都成问题

    平静的宽阔的路面上,宁采臣等着他们

    “他怎么停下了?”他们是来对付宁采臣的,但是他们也让宁采臣弄糊涂了

    不坐马车,让马车回去自己一个人站在那儿,似乎是在等什么人似的

    他在等谁?还有帮手吗?

    “怎么办?”

    “上万一等到天黑了,那东西又出来,咱哥俩又白费了”

    那东西绝对是鬼

    他们咨询了南城门口的铁口神算

    能让他们自己打自己的人家一口便道破天机,说是鬼遮眼

    堂堂七尺汉子,他们也算是胆大了不是胆量过人,他们也不敢伏击官员

    但是鬼这东西,他们实在是怕不见他们连个“鬼”字都不敢说吗?而是说那东西

    好在铁口神算对他们说,那鬼只是在和他们开玩笑,是没有恶意的否则他们哪儿还敢来

    为了避免鬼再出来耍他们,他们自然不会等到天黑,直接便蹦出来

    至于宁采臣在等什么人的样子他们怕吗?有什么好怕的

    宁采臣等得都有些心焦,准备拿杯茶出来喝,他们正好跳了出来

    看到他们跳出来,宁采臣笑了“你们怎么才出来,我都等你们好久了”

    “你在等我们吗?”二人愣住了,他们是看出宁采臣在等人,但是却实在没有想到人家等的竟然就是自己

    “对啊我就是在等你们”宁采臣理所当然说道一点儿都没有突兀的样子

    这一下,他们反倒是极为好奇了“你等我们有什么事吗?”

    “不”宁采臣摇了摇头,“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们啊你们怎么反倒问我了”

    “问我们?”他们加迷惑不解了

    “对啊”宁采臣认真说“你们跟了我一路了,自然得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跟我”

    这样的对话很怪异,但是他们却无法指出宁采臣说的不对二人点了下头:“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呵,又是这样的说词

    他们说完,便准备冲上来动手,宁采臣却连连摆手说:“慢着,慢着”

    “还有什么事?”

    另一个也说:“你不要想从我们口中问出任何事的盗亦有道,我们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不愧是经历过一次,都会抢答了

    宁采臣摸摸鼻子说:“和你们一起来的人一起出来还藏着做什么?”

    “一起来的人?”

    “对付你,咱们兄弟都嫌多还需要有什么人?”另一个不屑道

    文官的身份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一看是文官,立马便让人打上武力等于五的渣

    不过他们的回答,却让宁采臣知道了他们竟然不是一伙的

    这时,从单章派来的人身后又跳出四个人来这四个人一律黑巾蒙面手上带着刀具

    为首的一个汉子八尺多高,又粗又壮只听他说:“本来有人找你麻烦,我们还想待会儿,等他们完了,再出来收拾你想不到你竟然看穿了我们的行藏那么就对不起了让我们送你归西好了”

    来人一口流利的汉话,非常流利,一点儿怪味都没有,仿佛是极纯正的汉人才说得出来的

    不过他正因为如此宁采臣才怀疑他们不是汉人

    别忘了,这可不是学标准普通话的后世说是汉话但是地方方言多了古代一些字的发音都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古代一直执行的是书同文,这就使得所有人说话多多少少都会带上一点儿地身腔调这个人却没带,瞬间便成了最可疑的地方

    难不成是野猪皮派人来报复了?

    他们都是凡人,宁采臣知道所以虽然他们挥舞着刀具,宁采臣也丝毫一点儿也不在乎

    他反倒加在意他们是什么人如果他们真是野猪皮的话,就说明梁山很可能有内jiān这绝对不是件小事

    “混蛋你们怎么连我们都砍”大呼小叫的是单章的人他们还没有从突然跳出来的蒙面人反应过来,这蒙面人竟连他们一起斩上了

    为首那个蒙面人却说:“对不住了谁让你们看到了我们,所以你们也要死”

    “什么?咱们的目标不是一样吗?咱们可以联手”他们没有带兵器,也就渐渐落入下风立即提出建议,至少要保住小命

    为首蒙面人却不屑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也要合作宋人,果然皆是懦弱无能之辈”

    这样一说,简直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他们不是宋人他就不怕泄露身份吗?

    唉不是不怕,否则也不会蒙面了而是不在乎读书人这身皮所带来的伪装实在是太给力了

    弄得什么人也不怕一个文弱书生玩出什么花样甚至可以在目标没有死亡的前题下,先和没有多大关系的人先打起来

    他们绝不相信宁采臣这只小白兔会变成大灰狼,即使真是大灰狼,他们恐怕也是难以置信

    看到他们在围杀这两个人,宁采臣本来想上前帮忙,只是想了一下,大家的敌我身份,也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他们本就人多,又有兵器在手不大会儿功夫,便倒在了四人刀下

    杀人之眨眼

    在杀了二人后四个人先重聚集过来,然后又分散包围上去

    “不得不说,你真的很镇定”为首的蒙面人赞叹道,“看到我们杀了人,也不知道逃走”

    宁采臣摊开双手:“逃走有用吗?”

    对方愣了一下:“当然没用”

    “慢着”看他们要动手,宁采臣立即说道

    “还有什么事?”

    宁采臣说:“你们还没有说为什么要杀我就你们杀的两个人,他们也不是来杀我,而是打我一顿我总是要知道你们为什么杀我?我又得罪了什么人?”

    宁采臣不知道不是太子赵煊不想杀他,主要是没有办法杀

    宁采臣现在在武人的心目中,地位不要太高打他都没人愿意出手,不用说杀他了

    愿意打他的两个人也不傻

    也许打宁采臣一顿,有太子护着,江湖人不会杀他们怎么说朝廷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

    但是杀了可就不一样了

    用宁采臣书中的话说,这等于是杀了武林盟主到时候都有可能变成整个江湖人物对他们的追杀

    他们是武者,也是江湖人,自然知道“侠以武犯禁”的力量到时候别说太子,就是皇帝也保不住他们

    不是太子不想杀,而是没人会接这个活

    投靠太子,为的是荣华富贵,但是如果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荣华富贵

    当然了,他们现在同样也没有命了

    只是他们临死,也只是后悔,觉得他们是罪有应得,竟然打了宁采臣的主意而宁采臣也很快便知道了他们的想法当然,不是现在

    蒙面人说:“是谁要杀你,你还是死后问阎王”

    宁采臣很想告诉他,自己虽然是阎王的下属,但是阎王也不收他,谁让他现在是不死的

    可是还没开口,宁采臣却突然又说:“等一下”

    “你又有什么事?是遗言吗?”对方有些不耐烦

    宁采臣的神情却是非常的古怪,只听他问道:“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同伙没有出来,或是正在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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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蛇传开始介绍:
穿入《白蛇》,成了许仙的叔舅。是保护许仙免受妖魔袭扰,还是调教许仙爱妖精,成全这段人妖恋,这是个难题……从白蛇传开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从白蛇传开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从白蛇传开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