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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虚数点     从白蛇传开始txt下载     从白蛇传开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86章、梦吗

    官运的庇护,浩然之气的克制,别的地方,他可以拿捏自己高官的架子,但是在宁采臣这儿,他还不够资格。

    “堂下所跪何人?”

    没了平日里的依仗,低下头,他,也就那么回事。“本官……”见宁采臣没有反应,他继续说道,“徐海。”

    其实他是想亮亮自己的身份的,但是这有用吗?他不知道他不是在考场里吗?怎么这才一会儿功夫,自己就来到这什么yīn司了。这儿真是yīn司吗?

    他有些惴惴不安。身为读书人,敬鬼神而远之。有没有yīn司存在,他是真的不知。

    他甚至在想,儿子无缘无故死了,是不是也在这yīn司里。

    不管他怎么想,宁采臣只按他想像的办。

    这儿是yīn司,是他的地盘。虽然是从后世而来,他也没有为犯人配律师的想法。因为这儿是yīn司,是古代。就是他有这想法了,谁?去哪儿找这么个律师去?

    “你可知道本神为什么抓你前来?”宁采臣问道。

    他不出声。

    “嗯?还想意图méng混过关。”宁采臣威吓道,“左右,来呀!先打再说。”

    “等一下。神,上神,容在下想想。”眼珠子转着,思考着哪些能说,哪些不能。

    天上没神时,许多事他都做得理所当然,现在突然有了,他才发现自己真的很危险。

    “本神审案与阳世相同,招与不招,先打再说。来呀,打!”火签丢下,王小立即兴奋地上前就打。

    徐海只挨了一下,便惨叫出声,心说:这也太狠了,这是朝死处打啊!早知道,平日里便多拜拜神了。

    身为这古代文官的一员,徐海自然知道这打板子有多黑多受态。

    他平日里若是审案子,总是准备着几种声调,如果问案前一点意思和关系也没有,就会大喊“朝死处打”,衙役就会把吃奶的劲使出来,不把当事人整死也会整成植物人;如果问半天当事人还是不承认,他会很不耐烦,就会喊“狠里打”,这是向衙役发出的逼供信号;对没有sī情又没得到好处的当事人,就喊“着实打”;对没有关系索贿未遂者,就喊“着力打”;对尚未送好处的而家庭经济条件尚可又有可能送好处的,就喊“着实打”,威胁之下,把收礼的可能控制在最高限度,把收礼的损失降低到最低限度;对有点关系但送礼力度不大者,就喊“用力打”,给点艳sè,吃点痛苦;对有关系又行贿的,就喊“用心打”,打板时意思意思就是了。

    莫非是这事让神人知道了。还是打了哪家通着神灵?早知道这样就不从这捞银子了,本官的收入也是不低,悔不该……

    板子打在身上,疼入肉里,他是真的后悔啊!

    宁采臣才不管他怎么想,只盯着他看。在徐海看来,这又是主官在盯着手下着实了打,根本就没想过宁采臣是用他做实验。

    没错,就是实验。

    天下名士印的存在,徐海的官威官运是一点儿用都不起。而这古代,不问先打,本就是审问的常例。打了也就打了,是一点儿违法的说法都没有。

    虽然这样做,不是那么人道,但是真的很爽。

    他是爽了,徐海却是渐渐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在他看来,这衙役打得这么狠,这么卖力,绝对是在媚上。

    堂上打板的衙役是不敢得罪自己的主子的,因为这关系到他们的就业问题,所以他们在打板时要千方百计地揣mō主子的意图,把用劲的分寸掌握到最好,使板子落在疑犯的屁股上,痒在主子的心里头。

    他为官时,是极欣赏这类衙役的,为此他参与制作了不同打板形状。

    有比较细的竹板,有粗大的木板,木板又有宽的、窄的和四棱子的,打起人来自然轻重大不相同。打板的轻重全掌握在这帮衙役手中,而衙役们则是通过观察和分析官员的动作和口气来行事的,况且他们每个人都有一手打人的绝活儿,这打人的法子,是用一块豆腐摆在地上,拿小板子打上去,只准有响声,不准打破。等到打完,里头的豆腐全烂了,外面依旧是整整方方的一块,丝毫不动,这方是第一高手。

    当时徐海可是为有这么一个手下极为自得的。

    可是现在,只要想到这有可能会成为自己受刑的罪证,他的肠子都悔青了。悔不该啊!

    他会这么想,完全是因果论深入人心。不然哪儿有打文人屁股的,而且还是自己屁股的。

    夫堆雪之tún,肥鹅之股,为全身最佳最美之处,我见犹怜,此心何忍!今因犯法之故,以最佳最美最可怜之地位,迎受此无情之毛竹大板,焚琴煮鹤,如何惨怛?见此而不动心怜惜者,木石人也。

    幸好他没有把这想法说出来。否则宁采臣绝对会再狠狠打他一顿。

    这群爱屁股的文人,真的很可恶。也就是当时代的文人可以忍受他们,宁采臣不是。还肥鹅之股?打得他像肥鹅。

    二十大板,很快打完了。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宁采臣满意地点点头。

    他这一点头不要紧,徐海吓得一哆嗦。因为他想到世上就有这样的同僚,以摧残美tún为乐事。用今天话说:就是有那么一群xìng变态,喜欢用蜡烛、皮鞭、针刺之类的。而且这对象还是男人的屁股。

    显然他是把宁采臣规入了这类人。否则他实在是想不通以他这么完美的屁股,有什么人忍心下得去手。

    “知道为什么抓你来吗?”

    徐海摇摇头,立时又想到宁采臣的木石人心xìng,赶紧说道:“还请上神明示。”

    宁采臣一指刘氏。“你可认得她?”马上想起他们这类官员是不会认识受他们害得家破人亡的底层人民的,便把刘氏所告之事说了一遍。

    本来还tǐng老实的徐海,一听有蚁民告自己,立即指着刘氏说:“上神,她这这民告官,先要打板子!”

    宁采臣以看白痴的目光看他,问道:“那你又是何处的官?”

    “本官是……”他说不下去了。显然他也知道如果阳世的官也有作用,那他就不来了,也不会挨打了。

    自己的依仗完全没了,竟然与一民fù同等了,他还能说什么?

    当他看到因他而死的军卒们,他瞬间便垮了。

    为人莫作亏心事,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信了!不信不行。

    当因他而死的众军卒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信了。原来人世所做的一切真的有神明在,真的会被记录下来。

    神明全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吗?没有。因为隐藏也没用,对方是神明。

    什么都讲了,只要是他的罪过,一五一十全说了。

    “让他签字画押。”

    面对自己的罪过,他老老实实签上了名姓。“上神,在下会下地狱吗?”

    “你说呢?”浏览着他上供状,宁采臣反问他道。“对了,这群军士的尸身在哪儿?你还没说。”

    他摇摇头说:“上神,这事是下面人处理的,在下实在不知。”

    “那到底是谁处理的?”

    “上神,这算是待罪立功吗?”他一下子来了精神,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宁采臣说:“你知道,本神是可以对你用刑的,而且阳世的刑不过三对本神是没有一点儿约束力。”

    “在下知道,但是在下就不能待罪立功吗?”他渴望道。

    把徐海的签字画押放入生死簿中,生死簿哗哗打开,徐海的功过终于可以查看了。

    “咦?你竟然功大于过。”宁采臣的手抚过生死簿,查找他的功德。“杭州大瘟竟然是你向官家进言赈灾!”

    他老实说道:“不仅是在下,像王大人、李大人……”

    宁采臣摆摆手:“不管有什么人,只要你参加了,便有功无过。”

    “公子,要放了他吗?”蜘蛛精问道。

    采臣点了点头。

    “公子不是说功是功,过是过吗?”

    “大地厚以载德,从不在意世人的所为,所以这生死簿与其说是yīn间的功过,不如说是人间的功过。他本就不当死,我根本落不下笔。”

    宋朝的文人是不死的,至少律法上是这样。正规渠道上,宁采臣对他没有办法,除非再次放任王小杀人。

    可是杀心一起,不是那么收回的。一次幸运,不等于次次幸运。

    宁采臣想了想说:“本神可以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请上神明示。”他惊喜过望。

    宁采臣一指王小他们道:“为他们收尸,并请法师超渡他们。”

    “大人,我们不要超渡,我们要他偿命!”众军卒听说他还能活命,立即跪下求道。黑压压跪了一片。

    “他为杭州大瘟请命,救了杭州几十万百姓,功大于过,他不能死。”虽然这样很不合理,但是这就是这时代的律法,如果以律法定罪,他有功大于过,这就是这时代的律法,就是这时代的公理。

    宁采臣一个人,不是说想想,就可以改变的。

    徐海放回去了,宁采臣对他叮咛道:“不要忘了你的承诺!千万找到他们的尸首,运回故里,入土为安,法师超渡,缺一不可。否则本神还会来找你的。”

    徐海自然不敢出尔反尔:“是,上神。”

    宁采臣点了点头,回了考监。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这是灵hún回归后带给**的痛苦。人的**要比灵hún弱的多,灵hún可以承受的痛苦,**却不一定。

    同样,灵hún上已经不再痛的伤势,落在身上,却还是会让人痛入彻骨。

    宁采臣笑了,耸耸肩道:“这可不是我有兔不与你治伤。只是因为我不会罢了。”

    神hún归体,宁采臣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他的大头觉。至于痛得睡不着的徐大人会怎么样……

    这些与宁采臣有关吗?

    好吧,就算有关。他是真的无能为力,他一身的神通,是浩然正气能治伤,还是徐海自认为自己可以做孙大圣第二,准备和人道光明焰炼炼?

    “我们有救了!”考卷交上来以后,主考官一幅一幅地审看,就是徐海也趴在chuáng上,忍痛工作,不找出一幅出彩的,这考监出不出去,他都不敢保证,也就没了实行他的保证能力。

    看了一张不满意,放在一边;又看了一张还是不满意,又放在了一边……等到看见蝴蝶追逐马蹄蹁跹起舞这一幅时,他脸上立时现出了喜悦的微笑。他连称赞:“好极了!好极了!有了它,我们便不怕了。”

    这是一幅极简单的画面:在一个夏天的落日近黄昏的时刻,一个游玩了一天的官人骑着马回归乡里,马儿疾驰,马蹄高举,几只蝴蝶追逐着马蹄蹁跹飞舞。

    通篇没有“香”字。哪像其他士子,画不出来,竟然真的在旁边写了一个“香”字。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就是他们需要的,有了这篇彩头在,他们可以安心了。

    只要明天陛下不再出什么妖娥子,这科科举,他们可以青史留名了。

    但是宋徽宗是个老实人吗?他会不出妖娥子?

    天下人都笑了。

    天还未亮,便有宦官叫醒了熟睡中的宋徽宗。

    赵佶张开睡意正浓的双眼,说:“朕做梦了。”

    皇上做梦,不是小事,因为他是天之子。

    立即有负责书写起居注的宦者添注赵佶的梦。

    赵佶回忆着梦中的内容说:“朕好像去了一处遍地桃花的地方。有一仙人陪着朕赏花,仙人与朕说了很久。仙人说……”

    恬到嘴边又缩回去,似乎有什么阻住了他的回忆。

    注与起居注的宦者边写边念道:“帝发一梦,与仙人共赏桃花。”

    念出来,是为了让皇上指正。

    赵佶摆摆手:“不止,好像有狼,有武人,还有和尚。对了,今天的考题有了。”

    没有回忆出梦境,但是他却想到了新的考题。这足以让他微笑了,立即传人送来笔墨纸砚。

    比起梦境来,现在他的全副心情都放在了文学身上。而三位主考官们又悲剧了。!。

第287章、马屁

    全文字无广告     第287章、马屁

    这次赵佶画了一幅画,送入画院,画院复印下来,立即送去考场。 全文字无广告

    对这幅画,赵佶是极有满意的。画好之后,也到了早朝时间。

    早朝时,大臣必须午夜起床,穿越半个京城前往午门。凌晨3点,大臣到达午门外等候。

    当午门城楼上的鼓敲响时,大臣就要排好队伍;

    到凌晨5点左右钟声响起时,宫门开启。

    百官依次进入,过金水桥在广场整队。

    官员中若有咳嗽、吐痰或步履不稳重的都会被负责纠察的御史记录下来,听候处理。

    通常,皇帝驾临太和门或者太和殿,百官行一跪三叩头礼。四品以上的官员才有机会与皇上对话,大臣向皇帝报告政务,皇帝则提出问题或者做出答复。

    赵佶虽然不用起得这么早,但是作为一个风流天子,常常夜半三更,嗯,也就是零辰一、两点才入睡,那是极正常的。

    至于他在做什么?目前和谐,**全删……所以大家自己幻想吧!

    上了大殿,高坐于皇位之上,听着大臣们的奏报,他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的梦。

    作为对政事从不喜欢的皇帝,与其听自己的臣子奏政事,他是更热心于解梦。

    赵佶把自己梦说了,便要求臣子们解。

    显然这可比什么政事好玩多了。

    平日里蔡京他们也是极有兴趣陪赵佶玩这类游戏的,可是这个梦,他们不敢解,也不好解。

    因为他们不知道赵佶在暗示什么。

    首先,梦见狼,是凶兆,不论干什么都不会成功。梦见豺狼追赶朋友,朋友会是个懦夫,靠不住。梦见豺狼一步一步地向自己逼进,要花很多钱为亲人治病。

    官家是在暗示自己等人是些为了钱,靠不住的人吗?

    至于梦到和尚,他们就更怕了。

    是,凡是梦到和尚的梦,都是好的(这个周公解梦不知是谁定的,周朝时好像没和尚吧?中原。)。

    但是这梦要看什么人做的。赵佶,一个极讨厌和尚的人,却主动把和尚都搬了出来。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官家很生气,气得连和尚都弄出来了。

    必须让官家消气,必须的。

    “陛下,狼追陛下,神仙不救,武人出手。这说明武人在我朝势大,这为先人们所不喜。”

    非常强大的解释,一件真实的事竟然可以解释成这样?

    但是谁让赵匡胤武人篡国,赵氏子孙就吃这一套。比起天下大事来,对武人,赵家人永远保持着十二万分警惕心。

    赵佶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可是一旦沾上武人,先人不喜,就是赵佶都无法善了。至少这去祖庙认错,赵佶便跑不了。

    一天的好心情全都消失了。刚刚在科考上的杰作,所获得的愉悦,全都没有了。

    他没有了。三个主考在看到官家送来的新考题,他们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带这么玩人的,刚刚过了一天的考场,我们本想发放一些正常的考题,就这么让它过去了,可是你赵官家竟然还来。

    好吧!再把旧卷子收走,重新发这卷子。看看这新卷子吧!昨儿是诗做画,现在是画做诗。

    不愧是官家,这字这画真是玩得绝了。都用到科举上了,还不叫绝吗?除了赵官家,这样的玩法,哪个玩的起。

    他们这样看,宁采臣却不这样想。打开新考题。

    一幅画。画面上只见崇山峻岭,山路蜿蜒,一小僧在山下河边汲水……

    这是什么?古代版的看图做文吗?

    后世这类看图考文,宁采臣是考惯了的。看到这样的考法,反倒是有一种亲切感。

    只是可惜不是限制多少字写文,而是写诗。

    否则他真想让后世的,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的故事提早出现在这世上。

    写和尚挑水的诗啊!

    这头高便那头低,片木能平桶面漪。一担乾坤肩上下,双悬日月臂东西。汲前古镜人留影,行后征鸿爪印泥……

    这首诗可是极少见的描写人挑水的诗句。更妙的是颔联“一担乾坤肩上下,双悬日月臂东西”,不但对得工整、巧妙,而且比喻十分新奇。将水桶比作“乾坤”,好象肩上担的是万里河山;将摇摆的双臂比作日月星辰在天空中按照各自的轨迹运行,读来妙趣横生。

    再加上这考题为官家所出,这诗就更合适了。“一担乾坤肩上下,双悬日月臂东西”,这样的诗句,除了当今官家,别人敢挑吗?

    毕竟这诗本身便有拍马屁的嫌疑。

    李白有句“少帝长安开紫极,双悬日月照乾坤”,颂的是皇帝西巡,这里拿来为已用,化作两句,宁采臣是满意的。

    这样的诗本就极少,而能揉入先人,拍得不着痕迹,就更少了。最妙的是,拍了,却还能让读者知道。

    这可是大宋,有不知道李白的吗?更不用说赵官家这个文艺皇帝了。

    虽然拍马屁不好,但是这么好的机会,如果真的要放弃,那才是傻蛋!而宁采臣恐怕真的要放弃了。

    三位主考在卷子发下,便关注着宁采臣。

    是,裱糊的名字,他们是看不到宁采臣的名字,但是他们还是有办法上一场的考卷是从哪个考监收上来的。

    宁采臣上一幅实在是出彩得很,不是他有官家的牌子进的场,他们都想照葫芦画瓢,帮自己子侄们也画上这么几只蝴蝶。

    可是什么叫出彩?独一无二才叫出彩。

    一个考场有两个都不叫。

    涂了宁采臣的卷子?官家的牌子在那,谁敢。

    新的考题一出,他们便寄希望于宁采臣了,希望他再接再励,再次出彩。

    宁采臣的诗一写出来,便有人报给他们知道。

    文人是很恐怖的,只要能青史留名,什么规矩他们都敢碰,都敢改。

    所以宁采臣还没有落笔,这本该是裱名之后,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的诗,他们现在就知道了。

    “好!好极!妙极!”三位主考都称得上饱学之士,礼部侍郎、户部侍郎、兵部侍郎,哪一个没读过李太白的诗。

    读遍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

    这可不是说假的。

    李白有句“少帝长安开紫极,双悬日月照乾坤”。他们更是时时谨记,以用来拍官家的马屁。

    这宋朝以来,赵宋官家就没有不喜欢汉唐盛世的,用汉唐盛世来赞颂官家,只会让他高兴。他高兴了,这奖赏自然不会少。

    可惜这么好的机会却让这士子用了。

    他们嫉妒,是嫉妒的双目发红。但是却不能说出来,只能夸这诗好。

    在他们看来这一科的头名状元定了,非此人莫属。

    除非有人比这人才学更高,写出一首更加强大的拍马屁诗文来。

    但是,做得到吗?做不到吧!

    一简简单单的挑水都能隐入马屁来,他们自问做不到。这样会讨官家欢心,他们是不服不行。

    但是差人下一句报告,没把他们吓死。“大人,这首诗那士子没留,而是撕了。”

    “什么?为什么?”他们不理解,太吃惊了,以致于都没注意到差人说撕毁的那首,正是他们刚刚拼命夸赞的那首。

    可他们问一差人为什么。这差人比他们这郁闷,心说:你们这些大文豪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小衙役哪儿知道。

    还是礼部侍郎王文王大人由于极难有拍官家马屁的机会,所以他最先清醒过来。向差人询问道:“那他是又写了什么?”

    差人回道:“这个士子毁了卷子后,这次却直接在考题上写上了深山藏古寺什么的。”

    深山藏古寺?

    三位主考冥思苦想,趴在床上的徐海说:“从画上看,古寺“虚”掉了,但并不等于没有,不然小僧担水又去何处?自然是自古寺而来,再回古寺而去了。这也是实中存虚。人们可以想见古寺就藏在山的深处。倒也是切题,可是与那一首比起来……”

    他啧啧嘴,没有多说,但是他的意思却是不言而喻的。

    一个只是切题,另一个却是大拍官家的马屁。挑乾坤的不是官家是谁,没了他赵佶,这大宋朝不就没有了吗?这福宁殿不就没有吗?这皇城、这东京、这黄河、这几重天庭、万里平壤不也没有了吗?

    这一点,谁敢否认?

    可这么好的马屁,这么高竿的马屁却放弃了。

    他们是恨不能敲开这士子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为什么明明做出了这么高竿的马屁诗,却弃之如敝屣。是他不知道官家是个喜欢受人奉承的人吗?

    对,一定是这样。

    王文仔细看着画,又闭上双眼,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猛的睁开,惊呼:“这人果然与官家的关系不一般!”

    这声惊呼,其他二人倒不明白了。“王大人,您在说什么?”

    “二位大人请看。”

    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二人再顾不上得意,同样惊呼道:“和尚?”

    王文点头抚须:“当今官家是最忌和尚的,这画却有和尚。也就是说和尚挑水绝不是陛下的本意。如果以此为诗,陛下一定会弃之不取。这个士子不仅是文采不凡,更是深知陛下之心。神人啊!妙,妙,妙不可言。你我当前往拜会这个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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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揣摩

    第2章、揣摩

    “王大人莫要开玩笑,我等去拜访一个士子?”

    这事听去是如此的怪异。像他们虽然不是各部的主官,但是也只是相差一步罢了。

    以他们的官位来说,是多少士子终其一生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天下有才华的士子何其多,就是头名状元,终其一生坐到知县、知府的不胜枚举。

    现在,他们三位朝中大员,却要拜访一个只是有可能中状元的科举士子。这……这还有朝廷官员的礼仪吗?

    王文见二人为难,便猜出他们是官员心态做祟,问道:“你们不会是卖不出这个面子!说是拜会,其实也不过是去考监看看这名士子罢了。记住人,今后才好打交道。”

    二人听了,是又好气又好笑,不是王文就在他们面前,非张嘴开骂不可。

    你xx的……说话吓死人!

    唉!也是我等过于小心,真的以为是送拜帖,登门拜访呢?

    也是,大家都在这考场中圈着呢,就是想拜访也得出得去才行。

    不过,这一开始便表达了反对意见,现在再改口回去,也开不了这个口。“王大人,他毕竟只是个士子,我等一起去,是不是太过了。”

    想的很好,就是不一起去,反正大家都需要巡视考场,到时自己独自一人转一圈,岂不比现在去,要有面子得多。

    徐海也说:“是啊!王大人,你看我这身子突然有了恙,实在是动不了身。”

    徐海这突然病得趴在床。这到底是什么怪病?他本人不说,其他人也不好问。只能归为怪病之列。

    徐海不是不想说他得的是什么病,而是他根本没有病。难不成告诉他们自己被神人打了?而且打完之后,这屁股一点儿伤也没有。但是说没伤,却也坐不得。一坐就痛得要命。

    王文仿佛有意和他们做对似的,漫不经意说道:“你以为他是普通士子?”

    咦?莫非他还知道什么内幕不成?

    徐海二人做出认真倾听状。

    王文也没卖关子,继续说道:“诚然他是个士子,但是却是个杀伐果断,胸有成竹的士子。”

    徐海二人面面相觑,“王大人,你说的太过了!”

    “过?”王文挑挑胡子,说,“二位大人也是饱学之士,也都赏鉴诗词。”

    二人皱下眉,心说:“你这不是废话吗?莫非是在取笑我二人!”

    王文说:“这首《挑水》诗,你们也看过了。这诗写的怎么样?”

    二人低吟着。“好!”“不错!”

    这诗自然是极好的,如果从拍马屁的角度讲,简直是千古绝唱。

    是,这诗从头到尾都是写的挑水,颂的是劳动。但是这只是字面的,以官家的文学修养,会看不出更深层的意思?那李白真是白读了。

    他们都能看出了,更不论官家了。

    能看出来,又不露骨,说是千古绝唱,也不为过。但是这些东西都是字面下的,他们与王文又不是同党,自然是不能宣之于口的。

    王文知道他们的矜持,也不点破,乐得说道:“这等绝世名篇,一旦写出来了,你我舍得把它毁去吗?”

    毁?那是恨不能贡起来。拍官家的马屁,还是用诗词这类搔他的痒的雅事。毁了才是傻子。

    不看他们的样子,王文也知道他们心中想的什么,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想的。科考考出了这样切题的马屁文,这简直不能用天才来形容,而是怪才,鬼才了。

    王文问道:“遇到这样的卷子,你们会不取他吗?”

    二人摇了摇头。

    不取?人家马屁拍的这么好,哪个敢不取?就不怕官家事后知道了,给自己小鞋穿吗?

    “可这样的诗文,这个士子却毁了!”

    再次提到这点,徐海他们也不得不深思了。为什么?

    嘶!“莫非是这士子揣摩了官家的心思?”

    这可不得了。这可是揣摩意。整个大宋朝没几个人会的,更不用说做到了。君不见这大宋朝就一个蔡京吗?如果他真能揣摩出意来,那是要拜访一下了,而且是马。

    不是马,难不成还等到人家到了蔡京那一步,再拜访吗?真到那个时候,恐怕就不是他们想拜访可以拜访得了的。

    文人的自尊矜持什么的,都是浮云。这屁股也不疼了,立即起了身。

    谁也不想比谁迟。这一旦迟了,便有了先后之感。

    王文见他们总算明白了,这才松了口气。老实说不是怕他们事后反应过来,得罪同僚,王文早自己去了。

    摧摩意。在这时代官的不传之密。不见诸葛卧龙一份文官个性都是宝吗?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宁采臣是个穿越者,而且还是个参加不知多少后世中考、摸底考、高考的学子。

    在后世,任何考生想拿高分,都要揣摩出卷者的心意,他的考点何在?

    举一个简单不占字数,众人皆知的例子。

    后世小学考卷有这么一题,填空,雪融化了,答:“化成水。”满分。答:“春天来了。”零分。

    这样苛刻的制度下,哪个想在学业有所进步的学子,敢不好好揣摩出卷人的心意。

    这方面不是天赋,是长达十几年的训练结果。从这方面说,古人是幸运的,因为他们只要揣摩一个意,便够了。他们的人生是幸福的。

    而更多的人却根本不用去揣摩意,人家玩的就是个性。不然,哪儿来的魏晋名士。

    相比较而言,现代人就悲惨多了。只想想那么多的考卷,每一张考卷背后的出卷人又有多少?走入大学,步入社会,又有多少意需要揣摩?

    宁采臣后世时也是递过入党申请的,只是没有通过。原因只有一个,一个短句,“国家天下事”,他写成了“家国天下事”。

    一个把家放在国前面的人,还想入党?等你思想觉悟高了,再说!

    这话扯远了,只是想给在写入党申请的同学提个醒,不要步入这前车之鉴。

    三位主考没有直接奔向宁采臣的考监,而是巡视一样,不缓不慢地走着。

    只是三个主考官一起巡视,这事说多诡异有多诡异。简直是刺激考生们的心脏。

    一开始,徐大人还好。但是灵魂的伤痛哪儿会那么容易好,每走一步便痛彻入骨,额不断渗出冷汗来。

    其他二人看到他的不妥,实在是想不出这是什么怪病。而且他们还不能劝徐海回家去养病。

    一次监考,便是座师之名,这收到的弟子,这政治的好处实在是太大了。单单一个,学生弹劾老师会被认为背叛,便是极大的的处。更不用说政治立场,老师与学生的一致性,否则同样是背叛。

    一个考官之位,都会有人抢破头,更何况是三个主考之一。

    真说让某人回去的话,那是要成为政敌的,今后是必然不死不休了。

    劝回去养病不行,考场配备的医官又查不出他的病。王文二人不得不更改计划。

    本来是想巡完一半,再去宁采臣那儿,这样才不突兀。可是现在为了同僚之谊,一排考监的一半都没巡完,便直奔甲排而去。

    丙排的考生在松了口气之余,也在暗暗猜测,甲排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需要劳动三位主考的大事发生了吗?

    不是大事发生,而是比大事更大的事。

    一开始,宁采臣在他们眼中只是出彩,只是救命符,但是现在,他们却是怀着去面见未发迹前的“蔡京”的心情去看的。

    他们小心又轻缓,唯恐惊动了宁采臣。

    按规定,主考官关注某个士子,这个士子是需要站起,双手下垂,以示公正的。

    但是三位主考打破这从真宗朝传下来的规矩,就是差人想提醒一下这位士子,三位大人来了,也为他们所制止。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文人士大夫的高贵与优雅。

    这形态,宁采臣显然是满分的。古往今来,多少科场豪杰倒在了这长相之。

    当今官家对美的追求,更是近乎苛刻。宁采臣的长相却让三人不断点头,有了点他头名的念头。

    这长相,点了头名,也不会因长相而被刷下。他们自然心中有数。

    他们不想惊动宁采臣,但是宁采臣又岂会发现不了他们。以宁采臣现在的耳聪目明,百米之外,他便发现了他们要过来。那么急促的脚步声,想不注意都难。

    只是要抬头吗?

    恍惚间宁采臣似乎记起,昨夜他忘记在脸显现幻道了。

    这判笔可勾阳人生死,但也不是随便勾的,有功加寿,有过减寿。以徐海的作为,宁采臣以为他死定了,也就不浪费精神力,以本来面目对他。

    只是谁又能想到,一场杭州大瘟,他这动口的比自己这出钱出力的功德还大。这便是官与民的差别。民,只能一件件去做,一个个去救;官,却是一张口,便是一大片地方的百姓同时改变。

    现在的问题是,自己要不要抬头?

    宁采臣边思考着,边手中煮起了茶具。

    他的卷子是做完了的,那么简单的几个字,也没有检查的必要。而且他相信自己给的答案就是后世的最佳答案。

    这幅画他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他却听过。

    《深山藏古寺》,构思更是令人叫绝。画面只见崇山峻岭,山路蜿蜒,一小僧在山下河边汲水……古寺“虚”掉了,但并不等于没有,不然小僧担水又去何处?自然是自古寺而来,再回古寺而去了。这也是实中存虚。人们可以想见古寺就藏在山的深处。

    有错吗?没有。无论是道理,还是历史记载,都确实无误。那还检查什么。

    可是也不能就这么闲着!煮煮茶,打发打发时间,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这一切落在一开始便往那方面判断的人眼中,立即变得与众不同。

    这是煮茶?真的是煮茶。

    宋徽宗现在还年轻,所以他的茶艺还不是那么出名,与成功编著了《茶论》后,更加不能相提并论。

    但是只要是他身边的人无不知道当今官家喜茶,为此甚至派出宦者外出学茶。现在他身边叫黄锦的太监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皇帝尚且评茶论具,群臣也就趋之若骛,一时间,王公贵族、文人雅士纷纷效仿,以烹茶品茗为时尚,而且挖空心思地弄出花样来品茶、煮茶、论茶,甚至是斗茶。

    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迎合意。不过在没有《大观茶论》,这本赵佶以帝王之尊,编著的茶经面世前。谁也不知道自己煮茶饮茶的手段是否入得了官家的手眼。

    现在好了。天幸送宁采臣这士子来,熟知意的他,一定极懂官家的饮茶之道。

    所以,他们不仅忘了来意,更是极认真地看着宁采臣,以图偷师学艺。

    偷师学艺?太过了?

    过?

    如果你试试领导找你喝茶,并且领导还亲自为你倒茶水,你双手捧过,还没喝。领导便皱眉摇头的走了。

    只要是有类似的经历,便能体会出他们现在的心情了。

    作为士子不会喝茶,在本朝绝对是极丢人的事。对官员,则是能不能再进一步的问题了。特别是他们这类吃过官家亲手茶的。

    宁采臣不想理他们,只能把极大的心力放在茶。

    他回忆着黄锦煮茶的全部过程,那种行云流水是极美的。

    只看他的动作,三位主考便眼前一亮。无不在心中呐喊这是宫中茶!黄锦煮茶,他们也是见过,根本就一模一样。绝对要看好了记住了。

    茶,刚煮出来,宁采臣便倒了。不是茶不好,而是眼界开阔之后,他觉得黄锦的手法有着做作,与媚。实在比不粉衣的手法。那么清灵与飘逸,才是无拘无束的神他中茶。

    在三位主考官想问问他,这么好的茶,他为什么倒了时。宁采臣又动了。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煮茶,却不仅仅是行云流水。

    具体是什么?他们说不来。他们只觉得自己离了考场,飘云端,三五好坐而论茶,无拘无束,放荡得有如魏晋名士一般。

    !

第289章、最后一场

    全文字无广告     第289章、最后一场

    这是茶,这才是自己要的茶。 全文字无广告

    想在徽宗朝做一个成功的文人,便一定要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高俅的球,蔡京与赵佶的文化情感交流……这造就了他们的成功,做事无所顾忌。

    可是宁采臣。诗词也好,书画也罢,都是抄的。一次两次还好,但是只有与赵佶有过深谈才会知道。在面对赵佶这类顶尖文人时,自己的浅薄。

    这不是说错话,也不是赵佶揭穿了他抄袭的本质。

    而是一种直觉,一种到了那种境界的大师气度。模仿不了,仿制不出。见了,也便知道。

    就象是修士间道行的定位一样,可以意会,却不可以言传。

    粉衣的茶艺不知道是哪个修真时代,那份天然,那份空灵……

    仅仅是加入了,便有一种升华,一种回归的触动……

    看了,便知道这不是人间的茶艺。

    来了,便是来了,无须隐瞒。隐瞒便是对心的不真,是一种退缩。

    “三位大人,请尝尝我的茶。”宁采臣微笑着,一人斟上了一小杯,袅袅茶气绕而成形,似鸟似走兽,自有一份真在其中。

    这样的茶没人可以拒绝,更何况他们本就是偷师者,这师的技艺,他们自然想尝试一番。

    三人来到近前,一人一杯,不多不少。

    正当他们取走茶具时,徐海猛然看到宁采臣的长相,一脸的惊慌失措,连茶具都拿不稳。掉落的茶具,宁采臣接在手中,轻轻放在案桌上。“大人,请品茶。”

    对,品茶。

    惊恐不安的心情,他正需要茶。

    不会的,他不会是神。只是长的像,对,一定是这样。这世上哪儿有神会参加凡人的科举。真是自己吓自己,一个长得像的人便吓住了自己。不该,真是太不该了。

    茶一入口,通体舒畅,疲劳不安,一扫而空。甚至是灵魂……

    灵魂!

    徐海猛得抬起头来,因为这小小一杯茶,竟然让他的灵魂都不那么疼了。

    宁采臣也在品着这茶,真不愧是无与伦比的手法,只是简单的手法,茶的品质便上升一品,甚至有向灵茶进化的趋势。

    宁采臣闭目感悟着这手法的变化,寻觅着变化的根由……或许,这就是道。 全文字无广告

    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是道。

    “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杯?”还用怀疑吗?

    头夜挨的打,第二天不仅遇到一个长得极为神似的人,他的茶更是可以治疗御医都无能为力的伤势。

    宁采臣张开双眼,又给了他一杯。

    三位主考官再度回到了他们应该呆的地方,回忆着宁采臣弄茶的一举一动,忍不住动了自己身边的茶。

    噗-

    全都吐了。

    怪不得官家不愿与我们一起吃茶。想不到吃了他一杯茶之后,这上好的雨前茶,竟是一口也喝不下去了。

    今天这一趟,他们每个人都觉得值,至于值在什么地方,则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王大人,这首诗不如就与了我吧!”难以下咽的茶让曾大人惊醒。茶,他是不想了,以宁采臣的表现来看,他不觉得自己学得会,但是这诗还是可以运作的。

    挑水,现在他们都知道是不能用了,但那只是现在。

    历任君王每年都要劝农,也许只是扶一把犁,也许只是铲一捧土……但是却绝对是要做的。

    而他们这类官员总会有办法让君王挑上一担水。到时候这首《挑水》诗便有了用武之地。

    由于它描写的劳动,那么即使裱在御书房中,也不会有人觉得媚俗。

    不仅不会媚俗,反而是雅,大雅!谁说劳动不雅?谁又敢说这诗陛下担不起?

    而一旦裱在了书房中,官家天天看,日日瞧,献诗者的待遇还用说吗?

    他发现了,其他二人也不是傻子。徐海直接断然反对道:“这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的反对,让曾大人十分不满。

    徐海摇头说:“这首诗必须毁了,你我全当没见过。”徐海现在有八成把握那个士子就是神。

    包拯过世没有多少年。夜审幽冥,日为人的事,对他们也不像想像中那么难以理解,关键是他们愿不愿意相信这世上有神。他是信了。

    虽然他还没有想到完全确认的方法,但是这神的权益,他是必须保护的。

    “徐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文说:“我觉得徐大人做的对。这首诗我们确实要忘掉,真要从我们口中传出,这士子也传出时,你我可就不好看了。”

    嘶-

    曾大人还真忘了这点,他只考虑了茶上他与官家的差距,急于求成,却忘了这诗是人家的。距离明年的劝农,少说也有大半年的时间。而这士子登科就在眼前,别说这大半年的时间,他会不会把这诗传出去。

    就是不传,自己擅自用了他的诗,夺了他的功,他就那么甘心。

    本朝已经有了一个球太尉,就是再多一个茶博士,又有什么不可?

    反正他那茶是征服了自己。官家就是茶艺再高,想必也高不过他这茶去……

    曾大人不敢再想下去,立即对着二人躬身行礼,拜谢他们的提点之恩,自己亲自走到烛台前,把写下来的《挑水》诗烧了。

    卷子他们也不再看,而是召来吏员,重新抄录。

    这也是真宗朝的规矩。吏员抄录为的便是有生员在字体上做憋,再抄一遍,便没了这方面的算计。

    就是有自己的恩师为主考,恐怕也不可能从别人的字迹上认出自己学生的卷子来。

    错过这两场,赵佶再没有了参与的兴致。

    武人已经惹恼了先人,为此降“梦”于他。他哪儿还有心情关心科考,早早地便一人进了祖宗祠堂,在那儿忏悔赎罪。

    没有了赵佶的科场立即恢复了波澜不惊,整个科场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不过这头名,三个主考倒是有了一致的决定。

    “爹爹。”聂府尹笑了,因为他的女儿总算是回复了神智。

    这次回京,他本就有着为女儿延请御医名医的打算,但是这人还没进京,女儿便恢复了神智,他自然是高兴的。

    虽然还是记不起前事,但是总归是知道自己这爹爹了,这比什么都好。

    前事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好了。忘了更好,据说那个宁采臣今年连科举的资格也没有,这样看来,也不过是个伤仲永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得很。

    都说入秋之后,一天凉爽过一天,但是汴京的天却突然热得厉害,许多读书人都顾不上读书人的体面,彻底脱成了赤膊。

    一个个瘦秃秃的排骨胸膛,不断用冷水不停地抹在胸前。

    衙役差人们全都忙碌起来,不断地把凉爽的井水送进士子们的考舍。

    就是三位主考也是再也顾不上宁采臣了。这前面已经死了一个,若是再热死几个,今年的科场可就热闹了。

    大量的清热解毒茶不断送进一间间考舍。

    这一排排考舍里,也不是一处清凉的所在也没有。

    宁采臣的考舍便是阴凉的厉害,不看他在吃火锅吗?

    这一连考几天,宁采臣自然是不会过茶泡饭的日子,而在考舍中好吃又营养的,自然是要数这火锅了。

    腌好的肉,一两天是坏不了的。新鲜的蔬菜也没有问题。那还等什么,虐待自己的胃吗?

    这一科考的是如此经典有名。中举入第是不用担心了,不确定的只是个名次罢了。

    最后一场考的是国策,这也难不倒宁采臣。

    国策本身便是个大而化之的问题,所以士子们自然可以大而化之的回答。

    到了这一步,几乎已是万里长征的最后一哆嗦。

    这么大的策问,本来便没人指望士子们有个什么真知灼见。诸葛孔明的三分天下,是那么好得的?

    如果你真做到了,那自然是加分,大大的加分。

    不过这绝不容易,因为就算你真的是诸葛孔明,也得是赵官家是刘皇叔才行。

    所以这就是勾引题,只要做了就可以,没加分,也不会扣分。皆大欢喜。

    当然如果真有那不开眼的,犯了基本的国策问题,比如说建议官家文武平等什么的。那真是死了,也怪不得他人了。

    哪个朝代都有着各种各样的雷区,就是现在雷区一起,码字的傻叉们也不得不随雷起舞,安排好的大纲全要换掉,就是结婚,也要向后挪动一下,或是删节。

    穿越来的宁采臣自然是不会犯这样的雷区错误。

    反正这样的考题,只要写了控制盐铁输出什么的,又没有犯下原则性的错误,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前面两场已经够出彩了,没必要把所有目光都抢了。

    心中没有负担,自然一挥而就。好好犒劳自己一番也是应该。

    这么经典的科考也就这么一届,想再多,也是没可能。所以宁采臣知道自己来对了。如果不参加这么一场,下一场会怎么考?还真没人说的准。

    至于吃火锅会不会太热的问题,这是问题吗?只要有阴魂帮忙,那就是天然的空调机。整间考舍都会凉爽起来。唯一可惜便是考场内是不能喝酒的,哪怕是吃饭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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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禁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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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有好菜却没有好酒有些可惜,但是比起到了最后一场,仍然努力奋斗,一丝不苟的苦人儿。(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宁采臣自然是极为满意的。

    刚刚用完自己在这考场中的最后一餐,收卷的锣声便响起。自有差人高声吆喝着最后的考场规矩。

    这考场的规矩,古往今来,也都是大同小意。放牌收卷,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终于考完了。”宁采臣的东西有些多,一点点收拾好,又排了好长时间的队,这才得以真正出了考场。

    “啊!”宁采臣不禁伸了个懒腰,一下子轻松不少。或许考试本身并不算多么痛苦,但是考试的气氛,以及考舍本身,那种压抑感。

    一旦考完,绝对有犯人放风的感觉。

    考场外,热闹非凡,有家人早早等在外面。更有呼朋唤友的士子交流考试心得,也就是俗称的对答案。最多的还是相约放松心情的。

    这样的场景不仅惹得开封市民每年观看,就是一些已经为官的,也会旧地重游,以回忆自己人生的考场。

    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

    “倩儿,前面就是大相国寺了,你从前是最爱去寺中玩耍的,要停车去烧烧香吗?”

    “不了,爹爹。长途跋涉,女儿身体不适,只想早点休息。”

    “休息?对,对,你的病刚好,正需要好好休养。”转头看向车外,这莘莘学子,自己当年也是其中的一员。

    突然,他看到了本不该出现的人。

    他怎么在这?他不是没有资格参考吗?

    聂府尹催促家丁打马离开。

    他看到的人正是伸着懒腰的宁采臣。

    同科而考,中了便是同年,虽说不认识,还是有人主动邀约宁采臣同游的。

    出了考场,不是身体,是精神上有些乏了。他只想好好休息一下,所以婉言谢绝了他们的邀约。只说身子乏得厉害,待休息好了,再与各位同年游宴。

    他一边说完,便急匆匆穿入了一个小巷子。因为在考场外,正有二十左右个闲汉立在那儿,中间一粉面小子,不是那高衙内还有谁。

    高衙内自从横行京师以来,哪儿让人打过?可是这几月,他不仅遭了打,还两次全都是一个文人士子打的。

    他本就是街上的泼皮无赖,如果是鲁智深这类狠人打的。他虽然也会懊恼,但是却绝不会觉得丢人。

    但是让一个读书人打了。这算什么事,不知道书生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吗?这今后还怎么在街面上混?丢人都丢死了。

    这时便有闲汉出主意说:“衙内,他既是秀才,又不是开封本地人,想必是来参加科举的。咱们只要多带上人,在考院外堵他,绝对堵得到人。”

    于是,高衙内来了,同来的还有二十个闲汉,每一个都自称是武林高手。

    宁采臣出来,钻了小巷,他们也看到了,立即跟上。

    考场附近的小巷基本上全是死胡同,开封本地人是不会往里面钻的。

    他们进了里面,看到宁采臣站在里面,不由狞笑着:“外地人,你哪儿不好钻,偏偏钻进了死巷子!”

    高衙内得意道:“考场大门外,本衙内还不好动手,你自己进了绝路,就怪不得他人了。”

    考场外,高衙内一下子看到那么的心气高傲的读书人差一点儿都没有呆下去。

    他高大衙内的恶名,只要不是太书呆的,总会从同窗交谈中听到。知道他这么个人,哪个读书人会给他好脸色看。就是他爹高俅,读书人都不屑得很,更不必说他了。

    这么多的读书人,他可不敢造次,正准备好好教训一下出主意的闲汉,宁采臣却出来了。不仅出来了,而且还主动走进了一处没人的小巷。这世上还有比这更的的事吗?

    没有。

    所以他得意了。

    宁采臣叹了口气,问道:“高衙内,你不是专程等我的吧?”

    “你说呢?”他很骄傲,高昂着头,以鼻孔对人。“咦?你知道我是谁?”

    宁采臣点点头:“自然是知道,汴京的花花太岁,高衙内,原是高俅在市井的一个跟班。高俅发达后,他就不择手段来攀附高枝,不惜赖给高俅当儿子。百分之百的无赖,为了达到自己能享富贵不择手段。”

    原以为这人是怕了自己,但是现在看来却是消遣自己来的。高衙内当场就变了颜色,心中火冒三丈,骂道:“你以为你多好,真以为进了那考场便是举人大官了?我呸,你就是一个酸秀才,竟然在本衙内面前拿大。等一会儿便让你好好尝尝我的厉害。”

    “是不是拿大,我不知道。”宁采臣放下了考篮,很冷静地问道,“我只想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宁采臣这么镇定,让他胆气一寒,不过想到官家刚颂的旨,以及自己找来的这二十个武林高手,胆气一壮又道:“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宁采臣摇摇头:“高衙内就是高衙内,果然是智商无下限。”

    “你说什么?”高衙内问道。

    “衙内,他好像是骂您傻。”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过去,打得手下转了一圈。“你们是死人啊!本衙内是找你们来干什么的?还不上!”

    众闲汉立即冲了上去。

    篷篷。

    一道人影一闪而至,接着片片拳影打来,众闲汉只觉周遭景物都在飞快地后退,然后扑通一声,软塌塌地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能爬起身来。

    前后不过十几个呼吸,二十个闪汉便全倒在了地上。平均不到一个呼吸解决一个,来人的武艺当真是又重又快。

    “大师。”来人竟然是鲁智深。只见他没穿僧衣,招牌的铁禅杖也没带,空着一双大手。

    鲁智深说:“知道相公是来科考的,琢磨着相公也要出来了,俺便来找相公吃酒,庆祝相公高中。可不想看到这几个厮汉要对相公不利。正好遇到俺了,便跟了上来。”

    看到鲁智深,高衙内大骇,死命叫道:“死和尚你竟然敢动武,想造反吗?这以你死定了,一会儿禁军……”

    还没说完,便看到一只沙锅大的拳头。然后眼前一黑……这便是他最后的印象。

    看着被鲁智深打倒的高衙内,宁采臣觉得后世对他的评价一点儿都不错。

    高衙内是个浪荡子,他是高太尉高俅的螟蛉之子,依势高强,横行霸道,为人侧目,但是其本人既未当官抢权,也不经商捞钱,没有卖过军火,不参与走私,只不过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傻公子耳。

    能不傻吗?老爹那么有权有势,他竟然只是做一个游手好闲街面上的傻公子。

    别忘了,这可是古代,是有荫官。无须托人走后门,便可以直接做官。

    这高衙内得是多么奇特的智力才会只想着在街面上游荡,竟然一点儿都不重权位,更没借助他老子的权势为自己谋一要职。

    要不是“胡乱打洞”这一恶习,宁采臣真的说不定会喜欢他。

    作为一位穿越者,很多人都说过穿越者的优势,但是宁采臣却觉得这穿越后的敌人全都蠢笨如猪,这才是人生,这才是穿越者的幸福生活。

    可是这高衙内……先给一脚再说。

    智力是符合要求了。

    但是他乱打洞,这就太恶心了。

    身为一个男人,有哪个会不在乎自己身边女人的。

    而高衙内在东京倚势豪强,专一爱淫垢人家妻女。

    连林冲这样八十万禁军教头的娘子都敢动。也就是宋朝,换一个朝代,他都不会有好下场。

    “宁相公,别踢了,快走。”鲁智深拉起宁采臣就跑。

    避开了禁军,宁采臣才问道:“大师,这是?”

    看样子这禁军是在搜捕什么人。不会是鲁智深干了什么大事吧?他可是说过要杀人放火的。

    “唉!”鲁智深先叹了口气。

    宁采臣赶快找了一处酒楼,要了单间,打发走了小二,才有鲁智深聊了起来。

    “别提了,俺还以为赵官家是个好人,但是他不过是做了个梦,便满汴京的搜捕武人!”鲁智深大口喝着闷酒。“俺出门都不敢说俺会武。”

    从鲁智深那儿,宁采臣才知道在他在科学这段时间里,赵佶竟然颂布了禁武令。

    这便是宋朝的禁武令吗?起因只是一个梦?

    一般情况下,平民习武之风本是好事。但在华夏,各种形式的禁武层出不穷。只是想不到在成功控制了武将后,大宋竟然再进一步,开始禁武了。

    宁采臣看着鲁智深取出的皇榜武令,上面说大宋将成立一个专门管武学的部门,叫“长歌门”,如果禁武令的实施,就意味着:除了朝廷部门之外,便不再有人使用武学。

    而“长歌门”,就如明朝的锦衣卫。不同的是这个长歌门针对的只是武人。

    今后所有的武人,都要在长歌门中习武。其他人一律不许习武。

    真是太强了,这是秦始皇禁刀令的进步吗?

    看到这么道皇令,宁采臣问道:“那大师你们?”

    鲁智深双手一摊说:“你也看到了,洒家今后恐怕在这汴京城中,只能空手行走了。”

    看来高衙内敢来堵自己,也不是一点儿把握也没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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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伯仲叔季”现世

    “这个长歌门的统领是哪一个?”宁采臣问道。

    “这个,洒家也不知晓。”鲁智深摇摇头说。

    宁采臣知道自己是问道于肓了,又问道:“那汴京的武人呢?”

    这个鲁智深倒是知道:“一部分走了,一部分投入朝廷,还有一些拜入豪强士绅门下,充当家仆丁役。”

    宁采臣摇摇头,真是一朝出了考场,天地为之一变。

    忽然,外面又轰动起来。鲁智深条件反射地想跑,却听见鞭炮声响起,一份热闹景像。

    宁采臣劝住鲁智深,一个人招来小二,询问这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二本来便是健谈的,这外面的喜事更是为他们这等小二们带来了不菲的收入。“公子,您是有所不知。这是哪家公子开了状元红。”

    “状元红?什么东西?一种名酒吗?”

    “名酒?公子,这怎么能是酒呢……”

    从小二口中得知了信息,给了他些赏钱,打发走了,看着鲁智深一阵苦笑。“这为了中举,真是做什么的都有。”

    “是怎么回事?”鲁智深急切问道,他这是怕了。面对官军的追捕,除非是他们反了,否则,他们能怎么办?

    一个打十个、二十个……一百、两百……还打得动吗?更何况这禁军又不是光挨打不还手。步人甲,弓弩什么的,他们哪一个都不缺。

    真要射死了,可是死都白死了。

    宁采臣说:“是一些龌龊文人,考完了,便去找姑娘。他们觉得姑娘的落红是个好兆头,并取了个极好听的名字,状元红。”

    鲁智深听了是唏嘘不已:“还是你们文人好。为了避免让抓了去。洒家这些时日是滴酒未沾,就怕吃醉了酒,耍起了xìng子,伤到人让他们抓了去。”

    大相国寺的底,宁采臣也已知道。这个世界更是一个妖魔鬼怪,诸天神佛的世界,可是好容易凡人可以以武对敌了,但是人类君王却要自废武功,搞什么禁武令。

    真是……好像啊!

    “大师如果想喝酒,不如去我那儿吧!”宁采臣邀请他道。“这合适吗?”看着他mō着光头,呵呵直笑的样子,便知道他早就想去了。

    宁采臣笑着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师不是说我们文人很幸福吗?再说,我那儿可是偏偏得很。就是大师喝醉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宁采臣都这么说了,鲁智深自然是巴不得立即去了。

    不过去之前,他还没忘了叫上林冲。

    于是宁采臣的庆贺宴,也就变成了他们的酒鬼宴。

    “这粉衣姑娘的厨艺硬是要得!”长时间没沾酒,这乍一美酒美肉的,鲁智深是极为满足,更何况这粉衣的厨艺本就很不错。

    吃了酒,功夫自然是要耍耍的。不过鲁智深当然不会找宁采臣,估计这也是找林冲来的原因之一。

    二人之间本就不相仲伯,一个稳而重,一个灵芝活多变,一时间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打得是难分难解,分外舒畅。

    活动了筋骨,鲁智深乐得哈哈大笑,舍了酒碗,抱起酒坛子来,便往口中直灌。“爽,舒畅!自从官家颂布了禁武令以来,洒家是再没这么痛快了。你说这官家也真是,好好的你颂什么禁酒令,你这不是为难我等武人吗?”

    在宁采臣这儿,他们都放得开,似乎就从未考虑过宁采臣会去告密。就是林冲,也不像以往那样谨小慎微,什么都不敢说。

    吃了酒,林冲也放得开,说:“大哥此言差矣!官家颂布禁武令也是好事。”

    “好事?”

    林高又喝了一杯说:“不错。其实我大宋王朝一直没有太平,长年战争不断。战争也多了许多哥哥这类的武者。武者之中,鱼龙混杂。兼且武功在身,一言不和,便大打出手,小弟听说不少武者都已落草为寇,做一些劫掠的买卖,最终受苦的还是一般百姓。”

    武者之中恶人不少,这是事实,否则水浒梁山中也不会有那么多恶人还称好汉了。

    这一点,鲁智深也知道,否则他也不会当和尚了。

    鲁智深说:“洒家也承认武者中多有宵小,但是就像宁相公的书中一样,为国为民的大侠也不在少数。”

    林冲说:“正是如此,官家才有必要颂布禁武令。”

    咦?这有什么说道。

    一:朝廷可以吸纳更多“走投无路”的人才。以大侠可以更好的为国为民。

    二:只要禁武令一实施,百姓专心从事生产,经济自然就提高,只要〖镇〗压住最开始一段时间,那么日后就高枕无忧了。

    三:长歌门可以收复有势力的江湖门派,至于那些宵小,自然很好解决。

    天下没了宵小,天下也就太平了。

    宁采臣喝着酒,笑着,并没有插口。因为宁采臣突然发现这就和华夏的武器管制一样,有坏的理由,自然便有好的理由。

    而且华夏人总是能进行极大的变通的。比如禁武之后,这些杀敌致胜的功夫,摇身一变,成了强身健体的功夫。或许这本身便是华夏武术定义的由来。

    一种杀敌致胜,追寻武力,以防止受伤,或者抵御天灾**的功夫,变成系统地进行武术训练,对人体速度、力量、灵巧,耐力、柔韧等身体素质要求较高,人体各部位“一动无有不动”几乎都参加〖运〗动,使人的身心都得到全面锻炼。

    变化,显然已经开始了。

    这是自己穿越造成的变化,还是它本身的变化?

    说不好,也说不准。

    如果这是历史一种逼迫鲁智深上梁山的方法,那宁采臣不得不承认,这历史的惯xìng太强大了。

    但是可能吗?鲁智深就这么重要?

    宁采臣看不见得,别忘了这并不完全是原历史的时空,而是有着更多妖魔鬼怪与诸天神佛的时空。这些**力的存在,如果他们不准备对人类的社会指手画脚,宁采臣是怎么都不相信的。

    而这样说来,这禁武令的来例,便蹊跷了。

    与此同时,柴王府。“伯,这禁武令真的对我等有利吗?”

    “是的,大王。大王想夺回被赵家人夺去的江山,便需要自己的力量。可是赵逆对军队盯得极严,大王是不可能染指军队的,所以我们便可以好好利用这赵佶的禁武令,好好利用这长歌门。”

    “可是怎么利用?”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面上全是老人斑。

    大王?柴王?

    如果是学历史的一定会吃惊。因为历史书上明明这样记载,后周世宗柴荣死后,其子紫宗训即位。

    柴宗训即位时,年仅七岁,由符太后垂帘听政,范质、王溥等主持军国大事。柴宗训在位期间,特别重用赵匡胤。

    显德七年(960年)正月元旦,群臣正在朝贺柴宗训时,镇(今河北省正定县)、定(今河北省定县)两州遣人来报,辽国和北汉合兵南侵。范质命令殿前都点检赵匡胤率领禁军北上抵御。禁军到达开封东北部的陈桥驿后,突然发动兵变,拥赵匡胤为帝,黄袍加身。赵匡胤回师开封,朝中大臣范质等人被挟迫拜见“新天子”显德七年,后周恭帝柴宗训禅让帝位于赵匡胤,降封郑王,符太后改称周太后,郭威柴荣的宗族被迁往房州居住。

    赵匡胤颁布圣旨优待帝母子,赐柴氏“丹书铁券”(免死金牌),保证柴氏子孙永享富贵,即使犯罪也不得加刑。建隆三年(962年)柴宗训被迁往房陵(今湖北省房县)居住,开宝六年(973年)时任房州太守的辛文悦为了讨好新君而将其杀害,终年仅20岁。赵匡胤“闻之震恸”“素服发哀,辍朝十日”谥曰“恭皇帝”归葬于世宗庆陵之侧。

    而他死后,柴氏再无封王。除了柴宗训外,柴荣的另外几个儿子都莫名其妙的死去或消失的无影无踪,柴荣之一脉是断了。

    可是这儿却又蹦出来个王爷来?哪儿来的王爷。谁又是王爷?

    那个先前开口的人说:“王爷请看。一:长歌门可以收纳与自己具有同样利害关系的人,或者门派,以此扩充实力。

    二:可以结合更多的力量,光明正大的去端掉与自己的作对的势力。

    三:做为一个朝廷部门,那么在禁武令的背景下,部门本身的“说话权利”肯定一飞冲天。成为朝廷举足轻重的一部分。”

    “这样一来,我等即使没有掌管军队,也拥有了一支力量。”

    老者说:“我不知你做的对不对。对了,当年分散出去的人,都找到了吗?”

    “回王爷,伯之一门已经找到,仲之一门也有了眉目。现在还在找的是叔与季他们。不过叔之一路,当年是让他们去的江南东道,也就是现在的江南路、两浙路一带。仔细查询,找到人不难。季之一支,他们当年去的南唐,本意是寻找南唐出兵,但是当年却一去杳无音信,恐怕是很难再找到了。”

    不是很难,在他心中,季之分明是叛变了,带着财货独自逃了。只是为了照顾老者好心情才故意说很难找到了。!。

第292章、竟然还有三光神水

    老人说道:“你不用这么恭敬,现在柴氏的族长是你才对,“族长?”他苦笑着扬扬身上的麻衣说,“有我这样的族长吗?”

    “其实赵氏对我柴氏也算不错了。嘉佑四年,宋仁宗下令找来柴氏族谱,从柴氏家族的旁支诸房中找一个辈份最长的人,给予一定的待遇,由他及他的后人承担奉祀后周皇族之职。否则你我先人连一把香都吃不到。”

    五十岁的柴宗扬扬身上的衣裳说:“一定待遇的日子便是这样?他不找我们,我们过得还不错。可是找了,我们的日子却过的很清苦。他们姓赵的全都是这样的人。”

    “赵匡胤不也对外称优待柴氏后代,还有碑誓:柴氏后人有罪不的加刑。可心里还是对柴氏放心不下,毕竟这是皇权之争,那些南方诸国的皇帝大多都没有好下场,比如那个南唐后主李煜,不也被杀了吗?”

    老者闭目不语′他知道他们的苦。本来很好的日子,但是他们却不得不停下,只能过穷苦的日子。只因为他们是姓柴的。只因为他们的祖宗柴荣一开始便是个商人,只因为他们也开始做商人,还做得很成可老者又有什么办法呢?他现在只是王柴,并不是柴王。“已经一百多年过去了,他们还记不记得当初的约定。就是记得,他们还愿不愿意参与进来?”

    “启禀大王,老臣是相信我们的战士的。”

    “不,我们的战士当家值得相信,可是他们的万代呢?他们会不会忘了?”

    “这个······大王放心,老臣会处理好的。老臣相信那些忘了的,自然不会再继承伯仲叔季之号。”

    王柴点了点头,这实在极有可能。

    “啊嚏!啊嚏!”宁采臣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宁相公,怎么了,不会是在考舍里病了吧?”

    宁采臣揉了揉鼻子:“不是·好像……”有人在惦记我。

    宁朱臣话没有说完,屋里的温度便凭空降了下来。

    两匹强壮的巨狼走了出来。

    “它们是?”林冲和鲁智深全戒备得看着这狼。

    虽然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出现,但是作为曾经和他们交过手的人,林冲和鲁智深全都认得·也记得住。

    来到宁采臣身边,他们仿佛察觉了林冲和鲁智深的戒番,停了下来,蹲坐在地上。

    宁采臣却向他们微笑着说:“怎么样?可还习惯吗?”

    苍狼开口说:“除了不能吃喝外,一切倒没有太大的变化。这还要感谢公子为我们夫fù提供的yīnxìng之地。”

    宁采臣摆摆手说:“我这儿别的没有,yīnxìng之地,倒是应有尽有。”

    苍狼想到宁采臣的身份·人一样的笑了,说:“这倒也是。”

    林冲与鲁智深见他们就这样交谈起来,不由惊奇道:“宁相公,你们这是?”

    宁采臣想了想,才知道他们是看不到鬼hún的,上次他们死后,灵hún可还在,就让宁采臣送入了法王城·直到最近凝固了yīnhún,才出来。笑着解释说:“他们可是妖。肉身虽然死了,但是这并不等于他们就死了。

    他们的灵hún是可以转化到鬼修的·也就是说他们现在不再是世间的狼,而是yīn间的狼,可以称之为幽冥狼。”

    “这也是公子借我夫fù修炼之地,否则我等也不能转修鬼修。”

    宁采臣呵呵一笑说:“咱们就不要再这么互相恭维了。科考这几天,天气猛然热了起来,若不是有你们,我非热昏过去不可。”

    这些都是客气话。

    刚穿那会儿,原宁采臣的身体是保不齐真的会昏过去,但是现在,想让他热昏却不是那么容易。当然了·大热天吃火锅是绝不会像旁边蹲着两只冰狼,那么清爽,倒是真的。

    宁采臣客气后,问道:“你们天fù不是说要专心修炼吗?怎么没有修炼又跑出来了。”

    苍狼看了看自己的妻子说:“公子,我们来是我们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哦?什么事?”

    苍狼看了眼林冲、鲁智深他们,搞得他二人又是不安·又有些气。

    两头畜生而已,竟然还知道让我们回避。我们可是人!这当然气了。

    可是,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是我们所不能知道,到底要不要回避呢?

    宁采臣笑道:“没关系,他们不是外人,说吧!”

    宁采臣的话真的让二人松了口气,如果真的因此出去,虽然不会真的生宁采臣的气,但是尴尬却是免不了的。对方毕竟只是两头畜生。

    不过宁采臣没有让他们出去,他们也没有得过进尺,而是安静得坐着,不打扰宁采臣他们的交谈,虽然他们都有许多话想说想问。

    苍狼说:“我们夫fù曾经游历过大江南北。记得我们还没有开启灵智时,到过一处地方。现在想来,当时那儿的水洼很像是传说中三光神水。”

    “什么?”宁采臣吃惊得站了起来。

    苍狼说:“公子也知道这三光神水。”

    知道,当然知道。

    三光神水啊,水之本源啊,生命的精华啊。只有在圣人开天时才能收集到一点,可以用来帮助弟子突破境界啊。只要把一滴放在元神中可以用来防止走火入魔啊,这可是真正宝贝,圣人知道了也会抢破宁采臣点了点头。

    他们见宁采臣真的知道,倒也松了口气。这毕竟是一种宝贝,还是先天类的宝贝。他们信任宁采臣,是因为宁采臣救了他们。

    无论是作为野兽的本质,还是作为修真的本质,他们都是绝不信任他人的。

    宁采臣做了保证也没用。本能上,他们便是不信任人类的。

    宁采臣认真询问了他们能记起的一切,并把它记录下来。

    “实在是对不起,时间太久了,我们当年又只是野狼,完全不知道那水的重要于没能说清三光神水的所在,苍狼很歉意。

    “不!这已是帮了大忙了!”宁采臣很高兴。

    是的·很高兴。能不高兴吗?本以为穿晚了,这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宝贝落下了,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三光神水这种好东西。

    有了它·同为灵根的金莲子也就有救了。

    是,他是知道子三种#金莲子的培育方法,但是这些方法只会让金莲子不死,最后衍化出一品莲台罢了。

    但是衍生出一品莲台,那已是那三种方法的极限。可是三光神水不同。

    死了的灵根都能复活,就是让金莲子进品,也不是不可能。

    要知道那可是三光神水·妙-用无穷。目前佛门的莲台,除了如来那座,和观音那座,都不是三光神水养育的。

    可就是这样,佛门也是九品莲台、八品莲台层出不穷,许多人早就怀疑佛门至宝十二品莲台养好了,回复了十二品,否则实在是说不通佛门有这么多的九品、八品莲台。

    要知道本身只有九品的莲台想结出九品的莲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混沌初开,盘古开天辟地,混沌青莲毁殒·由混沌青莲孕育四颗莲子所化而成。分为十二品功德金莲、十二品业火红莲、十二品灭世黑莲、十二品造化青莲。

    十二品功德金莲乃接引道人宝物,端坐莲台,无物可破,为西方教镇教气运之物。为极品先天灵宝,后在封神中被蚊道人食去三品,变为九品莲台,使其品质下降。

    而过去这么久了,有三光神水相助,想必早已修复,否则西游中说:如来佛祖正端坐在九品宝莲台上·与十八尊轮世的阿罗汉讲经。

    就有些讲不通了。

    佛门九种莲台,称呼早定,分别是:金刚台、紫金台、金莲华、莲华台、莲台、七宝莲华、宝莲华、莲华、金莲华。

    而如来端坐的如果只是九品莲台,应该称为金刚台。可是他偏偏称蚤宝莲台。显然这是一种优于金刚台的莲台。

    如来都有比九品好的莲台,若说佛门莲台之始的十二品功德金莲在三光神水的滋养下,没有变化。三光神水也就得不了这水之本源·生命精华之称了。

    狼妖告知了他们知道的一切,也就离开了。这时林冲和鲁智深问道:“这个什么水的,是这么好的东西吗?”

    “那是当然。”宁采挂笑着说,“三光神水,水之本源,生命的精华。只有在圣人开天时才能收集到一点,可以用来帮助弟子突破境界啊。只要把一滴放在元神中可以用来防止走火入魔。西游时,孙悟空毁了一先天灵根,便是这三光神水所救回。”

    他们还是不明白,只知道这是一个极为了不得的东西就对了。“宁相公。”

    “什么事?二位有问题尽管说好了。在下知道的,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心情极好,宁采臣笑着说。

    “修真什么的······这世上真的有神仙吗?”这个问题自从那一晚,便憋在心中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问。现在终于是问出来了。

    问出之后,他们便等着宁采臣的答复,一点儿都没有放松。

    宁采臣低头思索,想了想他们的业位,点头说:“是的。这世上不仅有妖魔鬼怪,更有诸天神佛。”

    什么?还真有。

    这自己怀疑终归只是怀疑,可是得到证实了,他们却发现自己心情很沉重。

    “那大相国寺……”

    宁采臣知道鲁智深在问什么,点了点说:“是,他们是。”

    鲁智深冒了一身冷汗,在大相国寺里,他很是发了几番酒疯。他本以为是他武艺高强,大相国寺里无人是自己的对手。可是现在听说他们是修真,是仙人那一级的。

    鲁智深这才觉得不是自己打得过人家,打怕了人家,是人家不和他计较罢了。“那,那他们有多少是仙人?”

    宁采臣不知鲁智深的光头为什么往外直冒冷汗,实话实说道:“原来是有一尊罗汉的。”

    什么?罗汉!

    鲁智深差点吓瘫了,因为他曾自称菩萨来着。

    宁采臣看了眼鲁智深,发现他身上黑sè的业位力更少了,继续说:“不过在他强行篡改官家的记忆已经陨落了。”

    “陨落了?”他们问道。

    “是的。当时官家的失忆,你们也看到了。那便是那老和尚搞的鬼。”

    “什么?那官家颂布禁武令岂不是会惹恼他们!”林冲为之担心不已。

    赵宋对武人并不好,可是却有这么多武人对赵氏忠贞不渝,实在是让人不解。现在的林冲是,以后的岳飞更是。

    完全站在赵氏身边的林冲,不仅考虑问题站在他们的角度上,更是时刻关心着这些欺压他的人的安危,再看鲁智深也是如此。宁采臣似乎能明白宋朝军事上70%的胜率是怎么来的了。

    “这倒也不致于,除佛门外,真正的修真者极少在外行走。而且就是出来了,他们又岂会在意人间的律法。人生七十古来稀,这是人间,可对他们来说,千年百年,也许不过是一次悟道。赵官家的律法也不过……嗯,总之他们还没察觉便过去了。”

    宁采臣差点儿说漏嘴了,把赵佶的末日都说了出来。说给赵佶本人听,是真心想帮他,可惜却让人阻了。

    可是他身边的二人是什么人,两个造反头子。如果他们知道了赵佶的末日,那么他们是会努力阻止呢?还是跑上去推这么一把?

    这还真是危险啊!恐怕是推一把的机率更大吧!

    知道仙人们并不会对官家的律法震怒,不由是松了口气。

    他们不明白的是罗汉为什么也会死,传说神啊佛的,不都是不会死的吗?

    宁采臣叹了口气。“不是不会死,在于力量的多寡罢了。以罗汉的尊位去挑战人皇的龙气,没有当场灰灰,已是命大了。”想到不断攻击龙气的宋朝亡hún们,宁采臣皱了皱眉,恐怖这也是老和尚敢动手的原因。

    “人皇?”

    宁采臣又叹了口气:“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确实是华夏人皇。”摊上这么个人皇,除了叹气,宁采臣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真想问问那些穿越的前辈是怎么改变一个帝王的。

    “相公知道这么多?恐怕也不是常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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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放榜

    第293章、放榜

    “相公知道这么多?恐怕也不是常人?”宁采臣知道这么多,显然也是出乎他们意料的。

    而且宁采臣拿出来的盔甲,怎么看都不像是人间可以做出来的。

    从一开始的读人,到后来功夫不错的文武双全,再到现在。如果他们还以为宁采臣是普通人,那他们自己就是傻子白痴了。

    “从某一方面来说,我是。”宁采臣揉了下眉头。

    像他这样的穿越者,最好的办法便是躲在“历史”“天命”后面,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比如一个幕后英雄。

    后世之人常说,低调才是王道。

    他一直做得很好,一边充分利用自己文人的身份,一边努力在人道路走得更远。

    可是这一切都因为一个土地,一个山神,这两个天生告密者破坏了。

    面对由此而来的大相国寺算计,宁采臣狠狠心起了摘桃子的心思,甚至有了影响赵佶,从而延长大宋,或许反攻也说不定……

    但是,大相国寺只付出了一尊罗汉,宁采臣新制订的计划,便夭折了。

    一尊罗汉,他们倒是真舍得。宁采臣别说手下没有罗汉,就是有,他也绝不舍得拿去牺牲。实力之雄厚,绝非穿越一两年的宁采臣可以比得了的,至少现在比不了。

    虽然没有全盘皆输,但是却真的与大相国寺,甚至与佛门结了仇。

    好在他还有出仕为官这条路,可以得到庇护。

    只要想想就知道,自己和佛门结了仇,却又对抗不了人家。那真是别人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

    他既不想学许仙,青灯古佛;也不想成为白素贞,压在雷锋塔下。真压下去,真的就死了。

    好在当今官家是厌佛的,只要成为朝庭的人,佛门再想对付他,便要好好考虑一下了。除非他们想赵佶启动灭佛运动,否则他们是不可能对付一个朝庭官员的。历史,赵佶可是真的灭过佛的,而且还成功过一段时间。

    也不知道现在林灵素脱没脱离佛门,自立门户。否则他一登场,佛门也就没有功夫与精力对付自己了。毕竟如果历史没有太大的变动话,正是他启动了赵佶的灭佛行动。

    只是这么个人,却根本不可以提前让他出来。因为在他没有受不了佛门欺压,从而怒而破门而出时,他就是一个佛门弟子,还是很虔诚的那种。

    当然宁采臣也绝不愿意就这么躲着、避着,无论是延续华夏,还是应付佛门,都需要他有更强的力量,而且还必须快速拥有。

    赵佶据皇位二十五年,现在据他退位只有不到十几年的时间。

    这十几年的时间,不仅需要他强大到可以对抗佛门,更要时刻注意女真人的入侵。

    好在他获得了后土娘娘的认可,有了星战士这么个底牌。宁采臣也让粉衣不断炼制改进战衣,可是偏偏官家又颂布了什么禁武令。

    没有大基数的武者,那么武之一道能不能快速成长到那一步,实在是让人担心得很。

    一瞬间,宁采臣想了许多。

    宁采臣的回答只让林冲他们思索了一下,便说:“相公可不可以教我们也修那什么真?”

    “教你们?”宁采臣问道。

    “是的。”他们点着头。

    教他们吗?

    想象一下,原本舞枪弄棒的粱山好汉,突然变成了一个飞天遁地的神人……

    宁采臣说:“不是不能教你们。”

    他们很高兴,喜眉梢,不过万事都有但是。他们就更有了。

    “但是,你们的身份特殊,你们真成了修真者,恐怕这天下便要再经历一次封神之战了。”

    “封神之战?”

    “是的。”封神榜的故事已经有了雏形,只是不那么系统罢了。

    林冲他们知道了封神大战后,面面相觑道:“我们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可以引发这么可怕的战争?”

    宁采臣没有解释他们的身份,鲁智深还好,他是不会多么在意什么魔星的业位,但是根正苗红的林冲却不同。林娘子救了下来,他没有和正统翻脸,反而成了正统的维护者。

    所以宁采臣说:“你们的身份不重要,问题是你们愿不愿意承担这么大的代价,愿意经历这么残酷的战斗。”

    宁采臣也是赌,赌华夏儿女炎黄子孙的一线生机,反正按照历史,崖山之后无中国,明亡之后无华夏。

    既然都没了,那么还不如赌一赌这一线生机。惹急了,才不管你们是谁在背后推动的华夏灭亡,一口气全拉进来。

    再差又能差到什么地方去,反正华夏都要亡了。反而开启了封神之战,说不得真有一线生机。

    别的不说,单是三清,只要他们不再自己人打一场。宁采臣就不信了,这世界还有什么势力干得过他们。

    当然,这只是最后的手段,因为拉圣人再进人道因果,谁都不敢保证他们的怒火有多大。

    就像现在这样,林冲和鲁智深迟疑了,封神之战,只是听听,他们便打了退堂鼓。

    什么事都不能操之过及,林冲鲁智深下不了决心,宁采臣当然不能陪他们。不管怎么说,先把三光神水弄到手,总是对的。

    狼妖记不住三光神水的具体所在,宁采臣不得不一点儿找过去。

    为了寻找三光神水,同年间的酒宴显然就不再是那么重要了。

    茅士学除了应付同年间的酒宴,常跑的便是聂府了。因为按照他们的约定,他一旦高中,他与聂小倩便会立即完婚。

    但是最近,他却察觉聂大人似乎有些动摇。他也是看到了宁采臣的,所以为了怕聂大人毁约,他自然是跑得更勤了。

    聂大人是动摇了,从看到宁采臣走出科举场的那一刻起,他便动摇了,但是他的动摇绝非茅士学所想的那样。因为他同样看到了高衙内,而以高衙内围堵宁采臣来看,显然宁采臣得罪了他。

    所以他迟疑了,迟疑自己是不是离开汴京,他已经成了蔡京名下,自己又没有儿子,所以太后大寿,对他来说便成了鸡肋。因为他知道无论他有多出彩,都是绝对绕不过蔡京的。

    既没有儿子需要推出,自己又不可能出彩,所以离开也不是不能接受。

    如果不离开,万一高衙内捉住了宁采臣,自己是救还是不救?救?有可能得罪高俅。不救?万一传出他与宁采臣的瓜葛,他的士林名声便全毁了。人品道德低劣是免不了的。

    这和投入蔡京名下不同,投入他的名下算得曲线救国。

    可是人品道德若毁了,立时便会成为孤家寡人。

    终所看,似乎选择离开,躲得远远的,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但是宁采臣毕竟帮过他,他也不过外放为官前后不到一年,心仍然是肉做的。要是说他心里一点儿都不担心宁采臣,他早就走了。

    “再等等看。等他中了举再走,只要中了,高衙内也便不好再动他。到时再求求蔡相,把他外放为官,把这恩情还了,也就互不相欠了。”

    有了解决之道,他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忍不住笑道:“这宁采臣也不是全无城府,竟然知道只要自己不露了名姓,高衙内便拿他没办法。不过这天下的武夫是该好好管管了,没有他们,宁采臣也与他们冲突不起来。”

    鲁智深的助拳,他也看到了。不过他不仅没有感谢鲁智深的想法,反而觉得这一切都是鲁智深这类武夫的错。

    他们这些文人怎么会打架呢?这世又有什么事是不可以讲道理的呢?

    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天下的文人深以为然。

    宁采臣中没中举,是他放下心中心结的主因,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关注宁采臣的放榜。

    九月秋闱发榜,考审卷子的那几天,聂家下都在忙碌着中榜的事。仿佛这次科举不是宁采臣在考,而是他们家什么人在考似的,到发榜的时候,聂大人更是派出了家中所有的人手,管事的和小厮一起过去看榜,只留下丫环女使侍候着。

    多少士子寒窗苦读十年就为了能一朝金榜题名。

    放榜那天自然是人山人海排长龙,再加这一科官家的出题,就惹得更多的人在关注。

    聂管事知道聂大人为什么焦心,所以在得了令之后,早在早饭之前就过来了,主忧臣辱,身为人家仆役,自然是要卖力的。

    更何况这万一宁采臣没中,老爷要真插手了高衙内与他的冲突。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宰相门前七品官,自家老爷虽不是宰相,但是却也是一府首脑,他这个管事水涨船高之下,没有七品,也有个品。

    但是万一老爷参与进去,丢了官职。老爷是文人,也许照样过日子,但是他呢?只能说平头百姓一个,也许有点小财,但也不会很多。那样的日子,可不是他想过的。

    别的下人也许还能重新投个东家,但他却是管事,不说这聂府大小事物都有他的影子,就是让他从头开始,从低级下人做起,他自己也是不愿的。

    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宁采臣能自己科考出来,衬着自家老爷的官威人脉,谋个好官职,有个好仕途。还了恩情,皆大欢喜!

    !

第294章、看榜

    第294章、看榜

    聂管事来之前,聂大人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看榜时,千万不要与宁采臣搭腔,看了榜便回来。

    可是今儿一看,还宁采臣。这人山人海的,连榜单都看不见了。还说什么宁采臣,来了,也不知挤到哪里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聂管事问道。

    自有下人回答:“回管事大人,他们这些人昨夜便来了,咱们来晚了。”

    聂管事一听,实在没想到现在的人对中举竟然这么得饥渴,这么早就来了。想当年自家老爷考中,也不过是天擦亮才来。

    “使银子,买他们的位子。”事态变了,同样变的还有聂管事的腰包,财大气粗,不行,咱就使银子。

    下人回答:“管事,不行。银子小的们也使了。但是由于官家的禁武令,这街面的闲汉掮客少了许多,在这排队的都是自家人。根本就不会让的。”

    这时,前面一阵轰动,禁军开道,打开人路。

    “快快,三榜放榜了。”

    宋代的科举,大体同唐代一样,只是放宽了录取和作用的范围。宋代进士分为三等:一等称进士及等;二等称进士出身;三等赐同进士出身。

    现在颂布的便是三榜,也就是同进士。

    本来殿试最后一科,应该由赵佶亲自主持,殿试以后,不须再经吏部考试,直接授官。宋太祖还下令,考试及第后,不准对考官称师门,或自称门生。这样,所有及第的人都成了天子门生。

    但是由于宋朝取士太多。唐代录取进士,每次不过二、三十人,少则几人、十几人。宋代每次录取多达二、三百人,甚至五、六百人。对于屡考不第的考生,允许他们在遇到皇帝策试时,报名参加附试,叫特奏名。也可奏请皇帝开恩,赏赐出身资格,委派官吏,开后世恩科的先例。

    人数笼大的天子门生经历了两三代,便再也无官可授。

    而当今赵官家可不是个闲人,再加那个梦,直接取消了他自己的主考。

    这也是为什么这届这么多人看榜的原因。由于这届赵宋官家没有出现,也就是说这届士子不再是天子门生,而全都成了他们的弟子门生。

    虽然以往也是,除了宋太祖,其他各代皇帝不过是挂了个虚名,老师什么的,还是他们。但是那毕竟也要在台面下,表面还是不能师生相称的。

    要说这文人自然是极好面子的,而这一科由于官家的反省自己关自己进祖庙,罚禁闭去了,突然,他们有了这面子,做一届考生的面子。

    这自然要派人盯着了。可别到时候谁中了也不知道。

    从宋代开始,科举开始实行糊名和誉录,并建立防止徇私的新制度。从隋唐开科取士之后,徇私舞弊现象越来越严重。对此,宋代统治者采取了一些措施,主要是糊名和誉录制度的建立。糊名,就是把考生考卷的姓名、籍贯等密封起来,又称“弥封”或“封弥”。

    宋太宗时,根据陈靖的建议,对殿试实行糊名制。后来,宋仁宗下诏省试、州试均实行糊名制。

    但是,糊名之后,还可以认识字画。根据袁州人李夷宾建议,将考生的试卷另行誉录。考官评阅试卷时,不仅仅知道考生的姓名,连考生的字迹也无从辨认。这种制度,对于防止主考官徇情取舍的确发生了很大的效力。

    但是,到了北宋末年,由于政治日趋,此项制度也就流于形式了。宋代在考试形式的改革,不但没有革除科举的痼疾,反而使它进一步恶化。

    不用出榜,便知道哪个中了。

    但是今年不同,他们不知道三位主考是怎么想的,竟然又严格执行了封弥制度。这样一来,他们不派家人去看榜,就是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同乡弟子中了没有。

    而由于赵佶的中途退出,抱有师生同官心思的人也多了起来。

    前面就说过师生之间政治立场的一致性。这样天然的政治同盟,而且还是几乎没有背叛可能的政治同盟,哪一个会不心动。

    不心动的,也只有政治白痴了。就是不想结党营私的,也不会不希望自己提出什么政治主张时,一个附和的都没有。更加不希望,当言官弹劾自己时,没有一个为自己说话求情的。

    “噫!我中了,那是我的名字。”看到自己的名字,一个士子立即兴奋得手舞足蹈。

    这可是进士入第,虽然宋朝不仅只考进士科,但是自古以来,这进士科都是最受重视的。

    宋吕祖谦说:‘进士之科,往往皆为将相,皆极通显。‘当时有焚香礼进士之语。进士科之外,其它科目才总称诸科。

    “恭喜新贵人中了,同进士及等。”两个家仆打扮的人,立即来到他的身边,架起他就走。

    中了进士,他本就在天飘着,现在不过是脚跟不着地,他也是一无所觉。只是乐呵呵地笑着。

    有人问道:“咦?这是进士老爷的家人吗?”

    有知道的说:“哪儿是什么家人。你见过是下人比主子穿的还好的吗?”

    那人一看,可不是这进士老爷一身服饰虽然看去整齐,到底浆洗的白了,而那两个下人却是新衣,哪有主子穿旧衣,下人却穿新衣的道理。“那他们这是?”

    “这自然是抢亲了。”

    前面说过大宋的宅男剩女们。现在出的同样是这事。

    有预定的,便有抢的,而且宋朝抢新科进士的历史比预定的历史还早。有名的陈世美不也是抢来的吗?官家都带头抢,更不论下面的人了。

    那知情的说道:“不见这看榜的没有什么士子,全派下人、小二来吗?便是在躲这抢亲。”

    “什么?他们可是进士老爷,竟然有人敢抢他们。”

    知情者撇撇嘴说:“这中举是大登科,成亲是小登科,你没见这禁军都不管吗?好事来着。”

    他们当然不能管,这赵家官家都带头抢了,他们怎么管。

    那人又问道:“可是家中有妻室的怎么办?”

    “怎么办?男儿大丈夫,三妻四妾平常得很。这点一榜二榜的进士老爷可就比不这三榜的齐人之福了。”

    听他知道这么多,就是聂管事也有了兴致,问道:“这怎么说?”

    见有人追问捧嘴,知情者更是得意洋洋,说:“这位老人家,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三榜的同进士一般是做不得官的。”

    “这怎么说?怎么做不得官反倒是好事了?”不怪他奇怪,他是跟着聂府尹一步步走过来的,在他看来,这世的买卖再没有比做官更好的了。可是这人却说不做官是好事。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官老爷虽然威风八面,但是这也看抢亲的是什么人。就拿这三榜来说,这抢亲不过是些大商与地主老爷们,他们只是要个士绅的门面,反而不会太限制他们有没有其他妻室。但是这一榜二榜就不同了,等一会儿,你看,便知道一榜二榜抢亲的是什么人了?”

    聂管事哪有这功夫听他卖关子,他还要关注宁采臣呢?只得连连催他多说。

    卖够了关子,他才又说道:“这抢一榜二榜全是这汴京有名有姓的大人物,大人们。说句不好听的,他们抢了你做女婿是看得起你。三妻四妾?就是娶了,也要给我休喽!”

    这话撞击得聂管事双目放光。对,就是这样。中个二榜就好,只要他让人抢去,老爷的烦恼便没了,而且这样也就不算老爷背弃誓言了。对,就是这样。二榜就好。

    背弃誓言总归是不好,即使补偿了宁采取也是一种隐患,这样就好得多了,才是真正的皆大欢喜。

    聂管事立即吩咐下人们立即找出宁采臣来。

    聂家知道宁采臣的情况,知道他连一个僮都没有。这放榜日,他只能自己来看。他们一时没找到,只是人太多罢了。

    聂管事哪儿知道宁采臣根本不是常人,他的一切自然不能用常人估量。更何况宁采臣的一切,就是修真者也估量不出。当他这个凡人得到宁采臣的情报时,已经早是过时的情报了。

    别的不说,宁采臣身边的三个下人,派出一个就够了。他根本就不用亲自来。比起中举,显然三光神水的吸引力更大。

    三榜已经放下很长一段时间了,就是一些高官的绿尼大轿也来到了现场,五大三粗的汉子只等二榜一公布,他们便去抢人。把新贵人往轿中一按,直接抬回家拜堂成亲。喜堂都弄好了。

    至于抢错人。

    这倒不会,凡是大家族的人,哪个不知道抢亲的事。这一天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子侄出来晃荡的。

    如果真有这样的人,他们也是照抢不误。不怪别的,只怪你自己跑出来晃荡。到时新娘子门,对方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

    没看这轿吗?你是官,我也是官。

    同僚一场都是如此,还有比同僚更需要顾虑的存在吗?

    可是正当各家摩拳擦掌,准备为自家千金招一个好女婿时,但是这二榜,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

    眼看着这日头即将挂到当空,一些士子甚至打算开溜了。不溜不行,这么大抢亲的阵仗,一顶顶轿子,少说也有二十余顶。

    这钱实在是不该省,请个小厮,也就是几个大钱的事。

    本也有执事了,绝对要恭喜。恭喜“浊酒あ一杯”成为本第一位执事,与君共贺!

    !

第295章、抢亲

    考到这个份上,没有成亲的士子实在是不多。正所谓成家立业,多数人还是先成家,才有的立业基础。

    就是没成亲的,也定了亲。

    男人也不全是陈世美。自己妻子跟着自己受苦受累,他们也不是没心没肺,不想回报。只是在当前社会大环境下,他们的回报之路,当他们拿起书本那一天便注定了。

    凡是自己来看榜的,可以说绝大多数都是顾家的穷士子,为了省下雇佣小厮的钱,才自己来看的这榜。

    这样的男人才是顾家的好男人。既然是顾家的好男人,他们又怎么可能让自己被抢了。

    狠狠心咬咬牙,便准备回去,花上几个大钱。

    穷士子们本身便是真正的文人力气,再加上受穷,营养不良。这进来好进,出去却是难了。

    这怎么办?看看连小姐的轿子都来了,不会是小姐指哪个,他们便上去抢哪个吧!

    有侮斯文,世风日下啊!

    他们现在才知道这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可怕。什么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都是骗人的。

    这人挤人之下,他们现在便是寸步难行。

    头上顶着这么个大太阳,又被这么多人挤着,简直就是个三温暖。有些人觉得自己已经是头晕眼花,看什么都是灰méngméng的了。

    这第二榜怎么还不发放?

    士子们是晒得头晕眼花,其他人也开始有了sāo动。

    而这一切的缘由都在这朝代上。赵佶赵官家出关了,嗯······也就是从关禁闭的祖庙中出来了。

    他是官家,就是关禁闭,也不可能经月的关,只要意思意思·知道错了,也就行了。就和那罪己昭一样,还真的不依不饶怎么着?

    赵佶出了关朝会上一坐。

    好了,天子来了,这天子门生呢?

    “陛下,这三榜已经发下去了这时再加考殿试,恐怕不是那么合适吧!”

    这里说的殿试是刚才赵佶的提意,在这金殿上再考一场。

    这样的要求,众官员哪个会同意。

    再加考这么一场,不就天子门生又回来了。那他们这么兴奋半天还有什么意思。

    更何况还在这金殿上考。

    虽说是有殿试之名,但是又怎么可能真在这金殿上考。这金殿可是他们这些大臣们才能站的地方,这官职小一点都进不来。

    所谓殿试也就弄个大殿,考考也就是了。

    好容易天赐良机,殿试的节骨眼上,陛下“闭关”了。不趁这机会拉拢政治资本,那才是傻子。

    所以大臣们纷纷引经据典,大谈科举是为国选拔人才资源,而设置的一种考试制度,让读书人参加的人才选拔考试学而优则仕的一种制度。

    魏晋以来,采用九品中正制,官员大多从各地高门权贵的子弟中选拔。权贵子弟无论优劣都可以做官。许多出身低微但有真才实学的人,却不能到中央和地方担任高官。为改变这种弊端,隋文帝开始用分科考试的方法来选拔官员滔滔不绝之下,仿佛赵佶要再主持殿试部分,是件多么天理难容的事,是背弃祖宗的行为,是堵塞天下人才为朝庭效力的行为。

    这其中礼部是闹得最欢,口才也最好。

    驳得赵佶无话可说,老实说刚刚才谢罪完回来,他实在是不想再进去了。老实说进祖宗祠堂“闭关”的行为,实在不是他这个无女不欢的青楼天子喜欢的。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些天都快闷死他了。再去?再去向祖宗谢罪?

    赵佶不得不做出让步:“那,朕看看朕的士子们可好?”

    “陛下赐宴于琼苑时,自可见到。”士大夫们却是寸步不让。

    为了太后大寿,把进士考提前士大夫们本就有些不满。不过这宋朝科考本就不那么规矩,两级考与三级考,交错进行。

    这一次按计划不仅有殿试,更要由官家亲自选拔人才。

    本来按规定进士考试为四场:一场考大经,二场考兼经,三场考论,最后一场考策。殿试仅考策,限千字以上。

    而官家的选才不过是为了其母贺寿,考策有什么用?当然是考诗文了。

    官家的肆意妄为,他们当然是不满的。可是没办法,不说赵佶本身便是个肆意妄为的人,他们自己也不干净。

    单一出售考题,便害他们乱了手脚。什么提前定下子侄笔迹的事,更是连做弊都算不上。

    众人想不到的是,就是那么巧,官家竟然闭门思过了。错愕之后,这由此带来的士大夫的权力,他们自然不会放弃。是坚决不同意官家把这权力拿回去。

    反正是你做的决定,今年只考两级,省试殿试一起来。至于你因事耽搁了。对不起,天下士子为重,自然没有等你的道理。

    “请陛下继续发放榜单。”

    现在的情况,赵佶又怎么会不发。

    再说这本就是他当时的决定,现在想改回去,看这架式,这些大臣们也不会高兴。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自然二榜也就慢得多了。

    二榜一到,一些京官,以及退居二线的大人们早派家人盯着,只要中了,先捉回来再说。

    更有那小姐的轿子停在一边,不断掀开桥帘子向外看。男人喜姐儿稍,女子也不希望自己是个丑老公的。

    以书生们那细胳膊小tuǐ的,自然是一捉一个准。

    不少汴京本地人摇头叹息,说是今年闲汉少了,少了许多乐子。往年这时,往往有闲汉出手。只要使钱,他们便帮着拦挡一下捕人的家丁下人,那看上去才是乐子。

    那边正对着自己的名字,又一顶红轿子到了。

    阎王轿!

    所有人都惊呼出声,就是抢亲的大人们家人,也有意无意躲着她。

    这女子表面身份也没什么,不过是这汴京的捕头,但是她这暗地里的身份可是吓死人赵佶年轻风流时的sī生女。

    这身份虽然见不了光,但是绝对有效。只要是在这汴京,便没人敢惹她。

    更头疼的是,她从赵佶讨了这汴京捕头的差事后是不抓偷不抓匪,单抓那窃玉偷香的。据说有几次,赵佶都差点让她抓到。

    她身边更是养着一群娘子兵舞刀弄枪的,极好的汉子落在她们手中,也要不成人形。

    久而久之,她的恶名也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眼看着年龄大了要嫁人了。赵佶为了选了几任夫婿,一听说是她,不是吓瘫了,就是吓病了。更有一位,一咬牙娶了,可花轿还没过门,那女丁们明晃晃刀枪下,活活便把新郎官吓死了。

    这不是不可能要知识xìng明晃晃的刀枪下,就是老行伍刘备当年都受了惊吓。真正可以直面刀枪的读书人不是没有,但是真做到的哪一个不是青史留名,而这样的人又有多少?

    可这样一来,哪个男子还敢娶她?躲都来不及了。

    “她来干什么?不是也来抢亲的吧!”

    “这倒也说不准,她的年龄也不小了。”

    “那可千万不要和她选中同一个人……”所有人都窃窃sī语着。

    这些窃窃sī语自然落入了士子们的耳中,不过虽然有着这么个和谐,也总不能不看榜了吧!只是大家打定了主意默默地看,就是中了,也不出声,甚至有那中了的士子,自忖演技过人摇头大叹名落孙山之憾。

    可惜,读书人吗?中举可是他们一生的梦想,特别是那从下面看的。本以为这场如此古怪的科举,自己是无望了,否则也不会从下面看而在看到自己名字高高在上时,这等惊喜又怎么掩的住。“啊!二榜第七名。”

    不看便罢,看了一遍,又念一遍,自己把两手拍了一下,笑了一声,道:“噫!好了!我中了!”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别人想不注意他都难。

    女捕头的轿子中更是仲出一把雪亮的军刀来,向他一指。众女丁立即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别说是看榜的家丁下人,就是来抢亲的,他纷纷让开,不敢掠女雌虎须。

    那士子本就瘦弱,众女一抓,便有如抓小鸡似的抓来。

    虽然能陪在她身边的女丁无不为一方绝sè,但是宋朝的黑sè捕衣一穿,秀发往官帽中一塞,不见了柔美,全是刚毅yīn狠。非要一比,估计只有二战时的盖世太保比得上。

    一沉重的杀气,不像是抢亲,倒像是捕捉什么江洋大道似的。

    到了轿前,人便抖个不停。

    一头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显然这是她一番经心打扮。

    但是那士子对此极不领情,更是丝毫没有欣赏如花美眷的意思,他自己把两手再拍了一下,笑了一声,道:“噫!好了!我中了!我是第七名!”说着,往后一跤跌倒,牙关咬紧,不省人事。

    女丁们慌了,以为捕人时,弄伤了他,赶忙松手。

    女捕头看得分明,看看天上烈日,又看看他chún上的白皮,把几口凉白开打开他的口灌了进去。

    他爬将起来,又拍着手大笑道:“噫!好!我中了!”笑着,不由分说,就往外飞跑,把一应抢亲的、观榜的、看热闹的全都吓了一跳。

    走出女丁的范围,女丁见他要逃,立即便准备逮人。

    也不知这汴京路边,谁倒的水,形成一个小水塘,他一脚踹在塘里,挣起来,头发都跌散了,两手黄泥,淋淋漓漓一身的水。众人拉他不住,拍着笑着,一直走到集上去了。

    众人大眼望小眼,一齐道:“原来新贵人吓得疯了。”

    这话一出,众人只看向这位女捕头,看她怎么办?

    这好端端的抢亲,倒把新科贵人吓疯了。看向怎么处理。

    一张本是似喜非喜的粉面此时却已是寒霜满分。抿着的朱chún,吐出刀子一样的寒气:“这样无用胆小的男人,疯了倒好。本姑娘要么不找,要找就找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你们与我看好了,本科姑娘只抢头名!”

    “是,姑娘。”众女丁应着。

    她转身又进了轿子,再也不出来,独自生着闷气。她发誓,只要再有人敢拒绝她,她非要那人好看不可。

    再看集上,那士子正大口喘着气,散着头发,满脸污泥,鞋都跑掉了一只,也顾不上回去捡,一副惊hún未定的样子,单手捂着xiōng口,自言自语着:“好在我反应得快,装疯!否则非落入这母老虎手中不可。”

    原来他根本没疯,而是有意装疯。这富人可以使钱代他们去看榜,可穷人也有穷人的聪明才智。

    我装疯。你们总不会要一个疯姑爷吧!

    “这位兄台,你说什么母老虎?这汴京进虎了吗?”

    突然的声音吓了他一跳,回头一看,也是个士子,这才松了口气,说:“年兄也是本届士子吗?”

    来人拱手行礼道:“正是,在下杭州宁采臣,也是应试的士子。”

    宁采臣?他怎么会来这儿?他不是去找三光神水了吗?怎么会回来?

    他就是回来了。到底还是学子啊!

    说不在意考试成绩,但是又真的可以不在意吗?一身气息不安,越是近了越想知道。挨到中午,他还是来了。

    “噫!真是巧得很,在下也是钱塘人,姓周名邦彦。是本科士子。”

    宁采臣与他见了礼,询问道:“年兄方才说老虎,这是怎么回事?”

    “呀!差点忘了。年兄也是去看榜吗?可莫要去,那里等了一群抢亲者,我也是装疯才跑了出来。年兄不若等一下喜报,来的安全。”

    说完,他也告辞离去。他又不是真疯,这一身的泥泞,自然是洗洗的好。

    抢亲一事,宁采臣在杭州便知道了。只想知道自己的成绩,差一点就把这事忘了。

    现在周邦彦一说,他也就想了起来。

    知道前面有人抢亲,他自然不会去凑这个热闹,转身便准备回去。

    气息不稳什么的,他自然会用心压制。只是这气息不稳除了他本身不稳,再有便是浩然正气,人道有所进步,自然要反应在浩然正气身可偏偏这时,他却遇到了绝对不想见到的老熟人。!。

第296章、当我徒弟吧

    第296章、当我徒弟吧

    宁采臣的浩然正气早就该突破了,而这次科举显然便是一次契机。成,自然立即突破五寸,进入更高的层次;没有中,那他就要想想其他的办法了。

    浩然之气自然是想突破的,它的量本身早就达到了一个界限。而在这个可以突破的契机前,所有的浩然之气全都涌动起来。

    其实也不能是浩然之气在躁动,准确来说是遭到人为分割开的浩然之气无时无刻不想恢复,不想达到天道功德的地步。

    本身便是与天道功德类似的存在,自然其天xìng便是恢复原貌。

    如果不是宁采臣参加了这么场科举,那么他也很难发现这么个秘密。真是难以置信,功德这种有名无形之物,竟然也有人可以对其进行更改。

    由于浩然之气的不安份,现在的宁采臣友一些修炼的人眼中绝么亚于一个大灯泡,毫光四射,离体凝实。

    浩然之气并不全然向体外散溢,同样也开始进入识海,改变着识海的本质,并缓缓向神hún扑去。

    人道是无法无道之道,作为人道功德自然拥有万法化虚的能力。

    宁采臣身边炼化的法力化为天地元气不提,就是他的神hún也起了丝变化,一些神通手段都有离体而去的感觉。

    浩然之气对敌有力,于己也这反危险,幸好宁采臣修炼了精神力全力压制,否则恐怕只是这么一冲,他便现了原形,成了真正的普通人。

    “我佛在上,施主竟然打开了智慧之光,实在是天大的幸事。”多吉龙古,又是他。

    也是,作为想拉人才去他吐蕃国的大和尚,这放榜之日,自然舍不得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只是这对宁采臣却绝对不是好事,他现在可是十成的本事用不出一成来。可是却偏偏遇上了这么个大嗽嘛。

    “你不会是想在朝庭放榜日捉人吧?”宁采臣问道。

    多吉龙古听了,摇头道:“怎么能是捉人呢?只是请施主前往我吐蕃一游罢了。”

    “一游?恐怕去了就回不来了吧!大师就不怕我大宋律法无情吗?”宁采臣质问他。

    “律法?只是请人,与律法何甘。而以吐蕃与宋室之好,邀请士子去我国,宋室只会乐意,不会阻挠才对。”

    宁采臣不语了,因为这正是泱泱华夏会做的事。

    多吉龙古见宁采臣不语,以为打动了宁采臣,再接再励道:“公子可知,公子现在即将坠入邪道。”

    呃,好吓人的开场白。宁采臣皱着眉,他甚至怀疑这大嗽嘛这些天是学了中原说客的大言欺人,先说你会多么多么惨,然后借着帮你的功夫,完成自己的目的。

    “施主莫要不信。施主想必也看到自己身上的毫光了,依照疏钞[13]有四种光明。在《增支部》的《光明经……和《放光经……佛陀也提到四种光:一、日光,二、月光(包括星光),三、火光,四、智慧之光。”

    “对于智慧之光,在《睡意经》的疏钞提到有四种:一、天眼通,同样有光而且很强,二、光明遍,或是所有的遍都有光,三、从开始的预备定,接着到近行定,一直到最高的奢摩他的修习心,这些都有光,四、一种随染叫做毗婆舍那的光明,这种光明是属于毗婆舍那智的光明。”

    “哦?这么说倒是好事了。”宁采臣微笑着,想不到这发光的浩然之气竟然会被认为是智慧之光。不过也不算错,有人道加持,自然对世间理解更多,也算是一种智慧。想推动人道,首先便要了解你推动的是什么。了解了,推动了,本身便是智。

    宁采臣说:“读书人通晓经意,读出了心得体悟,从而有智,这有什么不对?”

    多吉龙古摇头道:“施主这样才危险。毗婆舍那的光明为随染光明,今生起这种以前未曾生起过的光明,我实在得圣道、圣果了!如是非道而执为道,非果而执为果。”

    宁采臣皱下眉。

    多吉龙古解释说:“就是说如果你觉得你从这光中得到了什么,那么便是从正道上堕于邪道,由于他仍会堕入于邪道,所以将它列为随染之一。”

    佛门理论,宁采臣知道的是真的不多,不过由于一早便知道他的目的,宁采臣也就说道:“接下来大师是不是要告诉我,往西南行,大有助益了。”

    多吉龙古说:“施主何以这样说?西南有什么吗?哦,我是想收施主为衣钵弟子。”

    衣钵弟子?这嗽嘛在干什么?先前见时,还死活想抓去吐蕃国,这怎么几个月没见,便又要收什么弟子了?

    跳跃xìng这么大,宁采臣一时间竟然转不过弯来。

    多吉龙古说:“随染之光虽然极易误入邪道,但是却也同样是难得的光明。入我门下,庄我教导下,你一定可以成为极为有名的大嗽嘛。”

    呃!真是毫无说服力啊!

    如果是说到吐蕃为官,一些不第的士子也许是会去的。但是这做嗽嘛,做和尚,会有人去吗?

    宁采臣实在是不觉得在这大宋朝会有这么想不开的士子。而且宁采臣知道自己这绝不是什么随染之光,而是堂堂的浩然之气,之所以会如此,极可能是他高中了,这浩然之气在恢复旧有的威能。

    这也是宁采臣会来的原因,是不是,看看榜单就知道。

    只是为了证实一下,当然jī动的心情是免不了的。毕竟这有宋一朝录取的士子也不过才两万多人,自己会不会成为其中的一分子,又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

    只是为了证实一下。可这来了倒好,先是遇到抢亲的,去不了了。现在又遇上这个大嗽嘛,口口声声说要收自己去做嗽嘛。宁采臣怎么可能会答应。

    “大师,在下没有出家的习惯,辜负大师一番好意了。”

    “不,你不知道随染之光的危害xìng,对于任何人,任何有情都是由名、sè所组成,每一个依于心基(心所依处)而生起的心,它能够产生心生sè。在一生当中,这些心生sè以心生sè聚生起,没有正确的引导,施主很容易成为极恶之人,为天地所弃。”

    宁采臣转身离开,佛门**不懂就是不懂,什么sè啊心的,等到他可以修炼时再说吧,即使修炼,他也不打算出家。所以他对多吉龙古挥挥手,以示告别。“真到那时,我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好了。”

    “你不明白,在初始……”

    宁采臣挥挥手,越行越远。

    不行,这么好的苗子绝不能就这么放过了,自主开启的智慧之光,说不得就是智慧佛光也修得出来。“这由不得你!”多吉龙古直接出手了。

    为了吐蕃国,他都能出手劫人,更何况现在为的是佛门,是衣钵。

    佛门在西方教时,便有劫人入教的传播者,准提道人的一句:“xx与我西方有缘。”可是极为出名的。

    劝不了便开打,宁采臣一直在注意他,没办法实在是前例太有名了。

    开伞。

    把伞打开,不断防御着多吉龙古的进攻。

    要不是现在浩然之气不听使唤,他真想让嗽嘛尝尝言出法随的味道。

    不对。即便浩然之气仍在,宁采臣也不能动手。因为禁武令。

    宁采臣突然笑了。不是有友邦法权吗?不是有禁武令吗?

    如果这两者撞到了一起,不知这泱泱天朝,会选择哪一样。

    是选择友邦法权,让禁武令失效;还是选择禁武令,好好惩治一番这外国来的大嗽嘛。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对这天朝,对这天下,都只有好事,而没有坏处。

    而宁采臣所要做的事,只是阻止朝庭把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而且就这么巧,今天偏偏就是放榜的日子。如果一个外来的嗽嘛在贡院放榜单那追打一名大宋的士子,那么这事便不可能小得了吧?

    又或许真有“理智派”出来,说,为了两国的友谊,为了朝庭的安定,为了天下苍生,这顿揍,你就生受了吧!

    宁采臣是无所谓,反正这大嗽嘛也没有真的打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敢说这话的大臣,宋朝有吗?他又真的敢吗?

    这可是宋朝,是有士林的。本国士子挨了揍,还是在这么个“大庭广众”之下,你身为本国的官,却不为本国士子讨回公道,反而让他忍。

    你到底是哪国的官?莫非是内jiān,是卖国贼不成?

    这样做的人,还想要士林声望?下辈子吧!

    宁采臣倒是有心试试,这大宋朝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人。

    一边防着嗽嘛打到自己,一边拼命向贡院发榜处跑去。

    多吉龙古不知是真不知道那儿是什么所在呢?还是完全无视了大宋的律法。

    后者的可能xìng更大一些吧!否则也不会来这儿堵人了。

    “快看,有人打起来了。”这儿人本就多,而多吉龙古就这么打进来,别人想不注意到他都难。

    更巧的是,这儿还有捕快,正牌的捕快程小蝶。“你们哪个是宁采臣,自己乖乖站出来,免得本姑奶奶动手!”

    在多吉龙古打进来前,她正以捕头的威势威胁着这一众士子们……RQ!。

第297章、小蝶

    第297章、小蝶

    程小蝶随的是母姓,她的母亲本是一妓人,所以无论如何她都是不可能认祖归宗的。

    头两年还好,很是任意妄为了一番,但是随着一年又一年过去,她的岁数增大,不可避免得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这宋朝本就是一个宅男剩女盛行的朝代,似乎凡是朝代偏向柔弱宅男剩女们便多了起来。

    本身男人们便宅了,再加程小蝶的字号,哪个敢娶她。也不是没有,比如一些武将便觉得她极好,不在乎那些传言,有娶她为妻的意思。

    但是这是宋朝,不是汉唐,怎么说呢?流行!这个朝代的“好男人”,或者说白马王子、黑马王子们,以及绩优股全都在文人士子里面。

    嫁给武将,除了身份的差异。单单是守活寡,便不是女子们的首选。就是住在汴京的林冲,一年也是多半时间要在军营与军士们呆在一起。至于那些出征或是外地驻防的武将,家眷更是人质一般。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程小蝶的母亲死了,死于寂寞与空虚之中。

    男人都有霸占心理。与赵佶有过鱼水之欢的女人又怎么可能再有别的男人。所以她死了。

    死在独守闺房的等待中,她知道赵佶不可能娶她,更知道赵佶有许多的女人,但她还是选择了等。

    就这么在湖水,一直等到了死。

    自己生母的遭遇,小蝶全看在了眼里。从那时起,她就发誓,绝对不会像自己母亲那样,死了,也没等到自己的男人。

    男人都是贱骨头,是必须牢牢拴在身边的,这样他们便不会逃,只会爱你一个人。

    而各行各业,又有地位又好调教的男人,读人,绝对是最佳的选择。

    哼!他们要是敢不听话,就让他们好好尝尝我这刑训的手段。放心,身是不会有伤的。男人总是要出门的,而我的男人更要做大官的人,带着伤那就不好。我是绝对不会像欧阳修他们的妒妇一样,做的事,全天下都知道了。

    这,只会是我们闺房中的秘密。

    可是,这帮该死的臭男人,他们竟敢这样做!“说!你们哪一个是宁采臣?”

    榜单已经发下了,但是这还在场的士子竟然没有一个说自己中了。全都说自己是没中,名落孙山。

    “呜-怎么么这样?十几年寒窗苦读,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我没中?呜……”痛哭流泣的样子,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好意思再问他中了没有。

    只有认识他的人,才会骂道:“挑!难度弄得这么高,我们怎么办?真是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也比没命的好!”

    “唉!看样子,三年后再来了。”士子虽然宅了一点,但是可不傻,再加有人挑头,还有前面吓疯的一个。没有谁会想再步其后尘。

    人都是让逼出来的,只要是不想成为被抢的一员,那么……装!

    小蝶一个个扫过去,满大街的士子们就没有一个是中的,全都是哭丧着脸。竟然还有那身体发抖的。

    没有中,你们来干吗?

    程小蝶是绝不相信这么多人,一个中的也没有。直觉便是他们在骗自己,甚至她不得不怀疑先前跑的那个,根本就是装的。

    这些贱男人,她曾经也抓了不少,明明是喝花酒,却是死活不承认。刚做捕头那会儿,她被骗得多了。今天竟然还敢骗自己。

    她正恼怒着,一腔怒火极将爆发出来时。这时候,却有人指着集市的方向,大叫着有人打起来了。

    玉面罗煞一般转过头去,盯着这两个胆敢在自己面前打架的人。不知道汴京名捕程小蝶在此吗?

    看着奔得近了,宁采臣再不还手,只是大叫:“快来人哪!这外国的和尚杀人了!”

    哇哇大叫,仿佛一点儿功夫不会,只是无论那大嗽嘛怎么努力,却怎么也打不到他。不是正好躲过去了,便是打在了伞。

    本国士子遭人殴打,无论这打人的理由是什么,在官家刚刚颂布了禁武令的时候,她都不可能无动于衷,是必然舍小家保大家,置自己的个人幸福为度外,先抓了这个违法的嗽嘛再说。

    “来呀!”

    “是!”

    “拿下这个触犯律法的和尚。”

    有若雌虎下山的众女雌们,一个个扑了去。鞭子,拿人的刑具,甚至有人把刀都拿了出来。

    多吉龙古一看,立即停下了手,又成了一幅得道高僧的样子。“众位女英雄,这是个误会。在下是吐蕃国师,只是看这位施主有慧根,想收他为徒罢了。”

    程小蝶一听,便犹豫了一下,回头去看宁采臣。

    宁采臣一看,吓了一跳。心说:不是!都这样了,还维护这个外国和尚。

    虽然这样一来,那禁武令很可能不攻自破,谁让外国人可以动手,难不成本国人只能挨打不成?但是这心还是不那么舒服。

    宁采臣说:“在下三代单传,至今没有娶妻,哪有去做和尚的道理?”

    多吉龙古说:“做嗽嘛与和尚不同,是可以娶妻生子的。”

    “那也不行。好好的天朝人不做,哪有做蛮夷的道理。”

    “好!说的好!”群情激愤,众人纷纷指责多吉龙古的不对,看去仿佛受胁迫的是他们是的。

    嗯,受胁迫的还真是他们。借着这个功夫,他们只是把这个怨气发泄出来罢了。

    面对群情鼎沸,就是念经念呆了,多吉龙古也知道此时只有自己退避了。“施主,在下是不会放弃的,早晚渡你入我门。”

    人虽走了,却留下这么一句话。

    在场的人没有不同情宁采臣的。这也太悲惨了。三代单传不说,竟然还让这么一个不讲道理的和尚盯了。

    可不讲理又有什么办法,谁让这是个外国和尚,还是个国师什么的。

    现在这汴京里还有哪个是不知道这外国人是来恭喜本朝向太后寿辰的,除了同情,能做的实在是不多。

    就是程小蝶也说:“你叫什么?住在哪儿?我派人护送你回去?”

    “在下多谢捕头好意,在下自己回去就行了。”宁采臣才不会报名字,谁知道随便报一个名字,会不会便是中榜的士子。周邦彦那么瘦弱的人都有人抢,还是小心点的好。

    程小蝶点点头,她来这的目的又不是维护治安来的,本人都不愿意了,她自然不会有强迫的理由。“对了,你也是士子,是来看榜的吗?”

    “不,不是。在下连预选都没过,怎么会中,呵呵,你弄错了。”

    程小蝶又点点头:“听你说话似乎是杭州人氏,那么一个叫宁采臣的,你认识吗?”

    “不认识。”先否认,然后想想,实在想不起,自己认识这么个女人,问道,“你找宁采臣做什么?”

    “这……听说宁采臣是一个对武者极有好感的人,我想见识一下。”

    宁采臣哦了声,点点头,说:“在下实在是不认识什么宁采臣……”

    宁采臣还没说呢,聂管事便大叫道:“他就是宁采臣。”

    宁采臣呆了一下,有些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想把捕快与抢亲者联系在一起,实在不是多么简单的事。除了知根知底的人外,只有极富想象力的人恐怕才想得到。

    不过这毫不影响宁采臣的反应,他是立即撒腿就跑。

    捕快与抢亲联系在一起很难,但是这儿是有抢亲的,宁采臣是知道的。

    有人突然大叫自己的名字,还是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先别管为什么,先跑了再说。

    “公子中了头名,快跑,她们都是来抢亲的!”王木三人边努力从里面挤出来,边大声道。

    他们本就是被派出看成绩的,只是人太多,好容易挤进去,就看不见外面发生的事,等他们挤出来,已经来不及了。

    人生总是会有一些痛苦的事,但是对一个捕快,一个捕头,人生最痛苦的莫在于,犯人就在眼前,却亲手放走了他。

    没错,现在宁采臣在她的眼中就是一个犯人。对她来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生都抓不住,她这个捕头之位也就可以退位让贤了。

    “来人。”

    “是!”

    “务必抓到他!”

    “是!”

    女雌们纷纷去追宁采臣。而随着他们的离场,所有人都乱了起来。抢亲的对这些士子们,自然不会心慈手软。你说没中便没中了?报出你的名字籍贯来。

    下了朝大人们,看到这热闹的景象,无不绕道而行。这等好事,他们自然不会阻止。正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更何况这里面本就有他们自家的参与。

    唯一让他们唏嘘的是,这一次的头名竟然让宁采臣得了。他们哪一家的子侄弟子也没有成为头名。

    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本来都安排好了的。

    不过他们也没有争,因为考官们的护持。

    这可是取消了殿试的科考,殿试本就是过场,一般就是连会试的排名都不会动,不然哪还有那么多连中三元的存在。但就是这么个过场,皇帝却夺走了对文人最重要的师。

    天地君亲师,好容易,到手了一回“师”,无论是哪个,胆敢节外生枝,考官们都能化身恶犬,去咬一口。

第298章、杀

    礼部的权力虽不大,但是一般人还真拿他们没办法。能对付得了他们的大人物们,又犯不着争这个什么座师名头。

    就是争来了,也不是他们的,也还是官家的。实在是犯不上。

    聂府。四合院子,东屋聂大人正等着答复。小丫头打起帘子只见聂管事一脸喜气的进来,刚想聂大人见礼,聂大人就连忙道:“怎么样?”

    “中了,考中了。”聂管事高兴的说着,道:“是这次的头名。”

    嘶-

    这次头名,也就等于连中两元。虽然不是三元的荣誉,但也是相当了不起了,就是自己当年也没有这么好的成绩。可惜,实在是可惜。

    聂管事知道自家老爷为什么愁眉不展。也是一个头名的女婿却换成了一榜第三名,虽说同为三甲,但这其中的失落,还是免不了的。

    “老爷。那宁采臣为汴京的女捕头所看上,现正受到追捕呢?”聂管事说了他打听的女捕头的身事与近况。

    听说是官家的sī生女,聂大人的脸sè才好转,说:“可惜了。做个驸马都尉也不错,我等身为臣子自然不好与陛下争女婿。不过这汴京是不能呆了。通知姑爷,就说这婚事还是在家乡举行的好。告诉小姐,我们这就回去了。这些天她的脸sè很差,小心服伺了。”

    “是,老爷。”

    他最担心的是女儿,如果再一从寻了短,怎么得了。这样一想,还是尽快离开的好。免得见了宁采臣,再想起什么来,又是一桩头疼事。

    聂小倩的房间,室门紧闭,可是里面并没有人,只见到一个面目狰狞的鬼·翠sè面皮,牙齿长而尖利,像锯子一样,身后有一条尾巴·看上去竟然是条老鼠尾巴。在榻上铺了张人皮,正手拿彩笔在人皮上绘画;不一会儿扔下笔,举起人皮,像抖动衣服的样子,把人皮披到身上。于是鬼变成了女子。

    女子低语叹道:“没有聂女的指甲相助,我这副模样也不知还可以保有多久。一旦不为人形,也便是我离开之时。不·我还没有取了宁采臣的xìng命,我绝不会离开。她与宁采臣的婚期近了,到时我非报了他在牢中害我之仇。不是他,我也落不得这般模样!现在我恢复了,就轮到你倒霉了。本想上那傻女人的身,什么都解决了,也不知道那傻女人身上有什么宝贝,差点害得我hún飞魄散·不得不寄生于人皮,吞吃她的指甲,拥有她的气息。不过我不好受·她肯定早死了,不然早回家。而她竟然与那宁采臣还有婚约,这绝对是上天赐予我的报仇良机。不行,我要忍住,为了报仇,我必须坚持。”咬牙切齿,是恨极了宁采臣。

    这时家人通知她上路,她也才打开室门。只是她身上的颜sè更淡了,看上去就像是大病一场似的。尾巴一卷,收入衣裙内·是再也不见了。

    自家小姐自从寻了短,身子一直没好利索,这是他们知道的,所以见她脸sè发白,也没人觉得不正常。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总算是要离开这该死的皇城了。在这儿她比以往的消耗都要大。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比它在地狱的苦小多了。

    本来只是想借人间官府的力量杀了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在的这家竟然与他有着婚约。

    这次科考……

    实在是太好了,死在女人的温柔乡里,你一定会很得意吧!

    算计着宁采臣,不过这家伙有点傻。或者说它的情报有些落后,因为它椁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宁采臣,而是茅士学。

    也是。为了这事正牌聂姑娘已经寻了一次短,好容易醒过来,有了神智。她家中人又怎么可能告诉她害她自杀的消息呢?

    不过它既然是当年监狱中的那只鼠妖所化的鬼,找宁采臣报仇倒也说得过去。甚至计划好了在宁采臣yù仙yù死时,显出真身,了结了不过这一切的前题都是在嫁给宁采臣的前题下。

    而现在前题变了,她嫁的人换成了茅士学,恩爱中现身,就不知道到时是谁先吓死了。纟为了和谐,本是与宁爱爱突然现形的场景改成这样了,唉!后面还得改。实在是不甘心!T

    不说鼠妖的风流计划,宁采臣现在就在暧昧中······

    一座浴室,一座从外面看不出来的浴室,因为外面并没有写浴室二家。只写着“程府”二字。

    也不知是哪个天才说的,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随着女捕头程小蝶全城大索以来,宁采臣对那句话开始了身体力行。

    他别的地方没有躲,而是在看到她们客栈民宅,那么一间间搜过去时,直接藏身去了程小蝶的府上。

    程府的建筑极有特sè,分上下两层,上层是她们的闺房,这是不能躲的,否则她们一回来,便堵在了屋里。

    下面大堂也同样不能躲。

    走进偏室,映入眼中的便是一汪碧水。水很干净,清澈见底,周边是砖石垒就。

    什潞人会在房子中开出一潭水池?用的还是活水?

    这样的地方,既不会有什么人来,就是有人来了,也有逃走的路线。

    宁采臣也就安心呆了下来。

    吃点东西,恢复下体力。再饮上一口茶······

    啊!有点胀……

    四处也没有方便的地方,只有这么个池子。

    别人有没有对着河水小解,他不知道,反正他是做过。现在不过是重温一次罢了。

    太过于放松,以致于这水池下有人,他都没有察觉到。

    当然,如果察觉到了,也就不会有接下来的故事了。

    而随着程小蝶她们回来,宁采臣很快便知道这室中池水到底是什么了。它根本就是个澡堂子。

    在自己住的地方,弄这么大的澡堂子。宁采臣活这么大,只在动画片圣斗士中见双子座沙加有这么一个,现实中是第一次见。

    当然了,公共澡堂是不算的。

    程小蝶带领着六名女捕们·姐妹淘们共享一池春水,赤诚相见,大谈闺mì趣闻。对程小蝶她们来说,只有在这个时刻·她才能放下尔虞我诈的纷争,与姐妹们享受难得的平静。

    “大姐。你为什么要嫁人呢?与姐妹们一起,不是很好吗?”圆脸的蝴蝶按摩功夫很棒,她本就妓者养的瘦马,是程小蝶赎下的她,从此便成了她手下的女捕女丁们。

    蝴蝶为大姐程小蝶奉上玉背按摩,芊芊玉指划过程小蝶美背·一点芳chún轻轻亲wěn着这冰霜赛雪的肌肤。

    程小蝶不由有着重重的鼻息:“你不知道母亲死时的孤苦伶仃,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可是大姐怎么会孤苦伶仃,大姐有我们。”二人口舌交缠着,拉出长长的丝线。

    百合?

    真的是没有想到。

    宁采臣一直以为这个抢亲的女子是个结婚狂什么的,却怎么也没有猜到,她的本质竟然是百合。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随之下水的五女,也向她游了过去。

    宁采臣想走了·他有点受不了,要喷鼻血了。没有结过婚的男人本就血气很旺,更何况宁采臣还是两世都没结上婚。

    唯一的一次jī情·还由于浩然正气的捣乱,没有成功。

    不是一早知道浩然正气是功德,宁采臣都要怀疑这浩然正气是不是童子功了。

    “什么人?”

    程小蝶突然一声jiāo叱,宁采臣不敢动了。

    不会吧!耳朵这么灵,我刚动了一下,你就听到。

    程小蝶耸了耸鼻子。

    “大姐,怎么?”

    “男人的气味。”她指了指出水口。

    众女立即取出她们制服中的军刀。

    这可真是杀人刀,是不会像杂耍的刀一样,一碰便乱颤。

    她钔或轻游,或兽行···…双眼直盯着那片黑。就连身上光溜溜·白斩鸡一般,她们也丝毫不在意。

    怎么办?出去解释吗?她们会信这解释吗?还是逃吧?

    不行,一逃就更解释不清了。还是出去和她们说清好了,她们看样子,也不像是不讲道理的人。

    砰。

    宁采臣正准备出去,他先前小解的地方·从水面下冲出一个人来。一身水靠打扮,手里还有个竹子做的换气竿。

    “等一下,你们听我解释。”他抹了把脸上的水。

    “木捕头!”

    竟然是熟人。

    “我不是有意的,我是追捕犯人进来的。这儿除了我,还有别人……”

    “杀!”程小蝶才不管他为什么进来,她只知道他进来了,还看了她们的身子,这就够了。

    众女立即出手,裹身体的毛巾耍出,lù出姣好的身材,更是溅过去一片水花。

    为了多看一眼这曼妙-的身材,这水花便毫无阻碍的溅入眼中。

    一闭眼,众女便突然出刀,前xiōng左右肋、脖子,全插上了一把锋利的军刀。

    他指着她们,想说什么。刺中她脖子的女子却把刀一插一拉,直接割掉了他头颅。张着嘴,仿佛是死得那么不暝目。

    没了头的脖子有如血喷泉一样,喷出丈高的鲜血。溅落在她们身上,给妫‘们雪白的肤sè染上一片绯红。

    鲜血染红浴室,一池春水由绿变红的场景更是让人感受到不一样的震撼。

    他的头正好落在了宁采臣躲藏的地方,宁采臣小心地把头颅向外推了推。至于什么解释······咳!这个也不是那么重要。过了今天,我不说,她们也不知道,皆大欢喜!

    “sè狼!死了活该!”果然有女子捡走了头颅。

    宁采臣刚松一口气,程小蝶却说:“小心,他说这儿还有别人在。”

    “大姐,这sè鬼的话你也信。就咱们所知,不少汴京走失的女子都有他的份。他竟然敢把脑筋打到我们这里来,死了也活该!”

    “还是检查一下的好,小心无大错。”

    她们真的不应该检查,真的!

    面对这么一群凶女的检查,宁采臣实在是藏不住了。

    他的躲藏本事,应付一下普通人还行,对付这专业的捕快,他实在没什么信心。

    “啊!你们看后面!”转身就逃。

    众女回头,只觉一身风吹过,闻一闻,竟然有着桃花香。

    借着她们回头的功夫,宁采臣逃了。不逃不行,这什么解释都没有,抬手便杀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宁采臣也不是没见过恐怖的东西。准确来说,他见过恐怖的东西,比一般人要多得多。

    但是他现在觉得,这所有以前见过的,都没有今天恐怖。

    一开始是美的百合,大谈mì趣闻。

    转眼间便是血池地狱。不逃?不逃才是傻子。

    这种事情说的清吗?

    宁采臣不觉得。

    真能说清,估计也只有小说故事中。现实?哼哼······

    众女没有穿衣服,自家府院还好。追上男人杀了就是。

    可是宁采臣跑得太快,以致于她们根本没有时间去拦截。

    “不要追了!”程小蝶说。

    “可是,大姐他……”

    “好了,他是谁?你们还没认出来吗?”

    众女互相看看,她们还真没认出来。对她们来说,她们的命,她们的人生都是大姐给的,大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姐让杀谁就杀谁!

    “你们啊!身为捕快,记忆最重要,记不住犯人,还怎么抓捕归案?”

    “大姐,他到底是谁?”蜻蜓,水杏眼张得大大的。

    “白天我们不是刚见过吗?”程小蝶说。

    “白天见过?”蜂儿有点儿小mí糊,簿汗透衣。不过此时大家几乎都是赤身luǒ体,也就没什么好在意。

    “我们追捕的。”程小蝶的脸红了红,总归是抢丈夫,她还是会害羞的。心说:真是羞死人了。死丫头们,非让我说的这么白。

    “宁采臣?”春蝉记起来了。如猫儿似的抿着嘴。

    “那个书生?”金龟子大声道,手紧紧握住。

    “竟然躲到这里来了?”玉皱着眉,仿若西子苦目。

    “怪不得我们找不到人。”蜻蜓也明白了。

    “听说他写过武者故事本子,想必有些急智吧!”玉姑娘说。

    众女你一言我一语,又恢复了女儿心,如果不穿衣服聊天,也算女儿心的话。

    众女欢声笑语,rǔ花乱颤,仿佛刚才这儿根本就没有什么斯杀似!。

第299章、先天神魂

    全文字无广告     第299章、先天神魂

    在众女诉说着宁采臣在遇到她们后,一系列的糗事。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蝴蝶却突然问道:“姐姐,就这么放这个坏家伙走吗?”

    程小蝶笑着说:“不,像他这类读书写书的书呆子,看到我们杀人,是一定会到官府报案的。我们只要在开封府等着他就好了。”

    众女听了,全都认同了她的说法。就是她们的智囊玉姑娘也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

    这时她们才想到自己还是赤身**,身上还有着血迹。“身体难受死了,要好好洗洗。”

    丢出尸体后,流动的水很快便恢复了池水的碧绿。

    同伴的身体,她们自己的身体,曼妙绝伦,绮丽无比。

    这份美,只有西游中的蜘蛛精可以相比。

    一边是杀人的妖变化的美女;一边是从小训练薄纱轻舞的瘦马,又接受了杀人训练的七位人类女。

    这份杀中带美的韵味竟然出奇的一致。

    程小蝶判断得很正确,以读书人的心性是绝对会报官的。如果是原宁采臣的话。

    原宁采臣可是个百分百的书呆子,相信人间是爱的世界,却不是剑的世界。

    只是任何人都猜不到这个宁采臣是穿越者,而且还是个与梁山有勾结的穿越者。

    当天夜里,他哪儿也没去,更不必说报官了,而是选择了一家偏僻的客栈,因为他的浩然之气突破了,进入到了五寸。

    浩然之气一突入五寸,所有弥散在身体四周的浩然之气立即缩了回去,疯涌向他的识海。

    这么多这么高品质的浩然之气不仅进入了识海,更是改变了识海,逐渐与识海融合,这种融合进度有着人道的力量,根本就不是现在的宁采臣可以抵抗的。

    随着这浩然之气的入侵,宁采臣的识海不断崩溃。

    识海本身便是精神力,这精神力崩溃还能舒服了,简直比千刀万剐都要疼。

    更恐怖的是这疼直接作用于精神。

    人的大脑是一件极精密的仪器,它在人受到难以承受的剧痛时,会主动断开人体与精神的联系,以隔绝疼痛对精神的伤害,但是这最多阻挡的也仅仅是肉身上的伤害,而当这伤害不是来自于肉身,而是来自于精神,这套机制便没用了。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五寸的浩然之气崩溃了识海还不满足,竟然向神魂扑去……

    宁采臣知道完了。真的想不到这五寸的浩然之气竟然有着这么大的杀伤,如果知道他宁愿浩然之气不再增涨。

    但是现在说什么还有用吗?神魂本身便是灵魂的力量,是人魂力量的再提炼,是人向神过渡的必要条件,也是人与神的差别所在。

    如果自己的神魂让这浩然之气返本还源了。死不死,宁采臣不知道,但是这对他绝对是极严重的伤害。

    《黄庭内景经》快救我,我若是死了,你带我穿越来的意义也就没有了。

    《黄庭内景经》带他来果然是有目的。宁采臣话一出口,它便呼呼地翻动起来,什么都没说,却射出一道清光笼罩住宁采臣的神魂,他的神魂立即开始前所未有的变化着。

    浩然之气可以返本还源,这是它本身的能力,也是人道的能力,无法无天方是人道。

    只是万物生灵全为盘古肉身衍化,生命之中本身便有盘古的力量。女娲引出,以为人。

    初生之人有盘古之滋养,又无盘古之力,自然是妖族极大的补品。

    众圣立道于人,封闭人的盘古活力。

    历史上所说的什么人类进化的一二百年历史,不过是众圣的骗局,为的便是让人类失去盘古的源力。

    舍去本身便拥有的盘古源力,却以外界远逊的天地元气修炼。

    圣人放心了。只要没有盘古的力量,他们不信还有人可以超过他们亿亿年对法力的修炼。

    圣人修炼为的便是达到盘古的高度,可是人一出生便拥有盘古的源力,哪怕只是一丝,对众圣也是绝对不公平的。

    用巫血污染人类,让妖族吞吃那些源力高的人族……众圣一步步谋划着……

    今天这股源力再度被打开,丝丝源力作用于神魂,阴阳流转间,似云似雾浇灌着这眼看崩溃的神魂。

    浩然之气也填充进来。如果说变成普通人是一种返本还源的话,那么返古回盘古同样是一种返本还源,只是更高级,层次更高。

    光与气包裹住他的神魂,化为一个胎膜,就像是即将化蝶的虫蛹一样。宁采臣没来由感到一阵气闷,挣动起来。仿佛破茧成蝶一般,宁采臣终于挣破了那一层胎膜,内里金色的神魂开始主导一切。脱胎换骨以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变化。

    宁采臣的身体突然倒在床上,然后他发现自己看到了自己,自己的身体如同没了线的木偶倒在床上,而现在的自己正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漂浮在半空中。

    先天神魂。这是所有修炼者都会艳羡的先天神魂。

    神魂乃修炼者成神的关键,但是世间众神也是有三六九等的。分后天神魂,修炼者以后天元气洗刷凝聚的神魂,代表者为封神榜众神。

    先天神魂,先天元气凝炼的神魂,先天生灵诸位圣人都是其中代表。

    最强的神魂自然是混沌神魂,盘古以及三千神魔尽在此列。

    这三种神魂又可称作法则附予之魂,法则掌控之魂,以及法则创造之魂。

    封神榜众神一接神位,便有种种神职神通,这便是法则附予之魂,是法则给你的,却不是你的。

    众位圣人身合法则,掌管法则。

    盘古与三千神魔才是法则创造者,比如盘古的开天辟地,比如幻魔的幻道,都不是混沌原有法则。

    宁采臣浮在空中,静静的环视一周,心中无悲无喜,刚才的痛苦仿佛属于另一个人。他本该惊讶于自己现在的状态,可是现在的他连惊讶也无半点。那一颗心便如一片光之湖,平静的不起半点涟漪。

    若是自己修炼而成,本该带着本来的心性,但凭借浩然之气促就,宁采臣所炼出的神魂却仿佛只有道性。

    在心理学上有所谓极端体验,那一刻感受到同世界融为一体或者内心的极度安宁,这种体验可与而不可求,就好像修真者在突破时,体悟大道的那一瞬间,那一刻他是最接近所谓“道”,佛家称之为“觉”。因为道本身便是无喜无悲的存在。鸿钧、老子,莫不如是。而到了慈悲佛性已是有了本身本性,是故三清才说佛门为旁门。

    不然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哪会有正宗旁门之分。

    但那种状态注定不可能持久,因为人总得回到现实生活中,而不可能时刻处于“觉”的状态。

    而现在……

    宁采臣闭上双眼,似乎天地之间种种法,种种缘,尽在感应之间。

    难怪先天生灵修炼得那么快,在众生还在努力修炼,努力寻找法时,他们已经看到了,只要选定了,走上去,便是了。

    这就是我的法,我的道吗?

    神魂上有金色的文字环绕,以极其玄奥的轨迹运行着。

    似乎是着一切的法,又似乎哪一个都不是。

    宁采臣是不会飞的,但是现在,双足轻轻一点,脚下便有金字出现,托住他的身形。

    别人是步步生莲,他却是步步生字。

    心念一生,神魂便飞了出去。

    看着众女赤身**搬运尸体,嬉戏、暧昧,心中再没有一分涟漪,仿佛看到的只是一具具脱去皮毛的狗啊猫儿的身体似的。

    这就是无情道,是道之无情。大道向上,通天之柱,柱子上端坐着诸天神佛们的道行印记。

    在这儿,想知道谁的道行,只要用看的便可以了。

    猛然看到阴司功曹飞来,宁采臣知道他们是来记录众女杀人的功过。

    以法杀人,虽过不罚。

    木仁义,糟蹋女子一百二十三人,人间行法而死,随我们是吧!

    抓走死去的木捕头,阴神奇怪地望了一下原本宁采臣站立的地方。那儿哪儿还有人在。

    回到自己的身体,宁采臣也才阵阵后怕,这五寸的浩然之气与《黄庭内景经》下便凝出了无天神魂,而且还是金色的上等神魂,现在还没什么,可万一凝聚出了盘古呢?即使不是盘古,就是混沌神魂,也绝对会引起众生眼红。

    先天神魂便可以看到法则,那么混沌神魂恐怕连其运行、构成,都会观在眼里,这才有了造化之本。

    世上的事本就是不患寡来患不公。

    人类,不过是后天生灵,却因为盘古大神对这世界的宠爱,竟然可以凝炼出混沌神魂。这是连他们圣人这等得天独厚的先天生灵都没有达到的。

    为了混沌神魂,圣人不惜去混沌中开辟天地,凝炼神魂。可是人类,一出生便拥有,凭什么?

    宁采臣后世也看过人类幻想电影,幻想人类科技发达,出现了拥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

    机器比人类身体更强,力量更大,速度更快,更聪明……

    人类是怎么做的……

    很难说圣人不会。

    嘶-

    这样一想,自己岂不是很危险?

    神魂状态是不知道怕的,现在却是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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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三报临门

    第300章、三报临门

    只是怕有用吗?这先天神hún已经有了,虽然圣人会奇怪为什么后天世界这么久了还有先天神hún,但是总不能还回去吧?

    混沌神hún?浩然之气接下来怎么升级都不知道,还谈什么混沌神hún。而且《黄庭内景经》中喷出的到底是什么光?谁知道?三清灵光吗?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圣人……又哪是现在可以企望的,不过是先天神hún,先天生灵的起步罢了。而且还是个一道法则也没有掌握的先天生灵。

    睡觉……

    睡眠可以让人神清气爽,更加可以忘记一切的烦恼。

    一觉醒来,梁山的人却找上门来。这有时代绿林找人,比官府要有效率得多。梁山大寨主王伦邀请他去一趟梁山。

    皇榜已经下来了,汴京也就变得非常危险,特别是宁采臣这不小心让盯上的人。

    去梁山看看也好,看看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只是这到底是算高考毕业旅游呢?还是算是娘化版的逼上梁山?

    考完了,宁采臣只想放松一下,却忘了一件最关键的事。告诉家里,自己又去考了。

    报录人骑着高头大马,直奔宁采臣的家中而去。

    正所谓富贵不还乡,有如锦衣夜行。

    在这个时代,就是你自己不说不报,都挡不住官府的报录。

    到了杭州,铜锣便打了起来,敲的是震山响。只听得一片声的锣响,三匹马闯将来。那三个人下了马,把马拴在宁采臣永家门外的树上,一片声叫道:“快请宁老爷出来,恭喜高中了!”

    宁采臣家中除了宁采臣外,可是一个男丁也无,现在他又出去了,这家门也就常常锁着不开。

    这也是宁采臣从后世而来,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家中没有男人的不方便。院中人听见了,慌忙去告诉宁母。

    宁母做为当家主事人,儿子不在家,她自然是要出迎,说道:“诸促是不是弄差了。小儿说过,今年不考,以待来年的。”

    这时代没有照片,还没有门牌号什么的,又不禁同名同姓。这中者同名同姓很正常,报录的人也不敢说自己就一定来对了。

    三个报录的人立即仔细看看,这可是会试头名,过了殿试便是状元。

    而这殿试不过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写上一篇一千字的小作文。除非你长得实在是天怒人怨,否则这会次是什么名次,殿试也还是。

    而且更听说今年取消了殿试,这一报便是连中二元。

    这要是弄错了,那问题可就大了。

    “这杭州还有没有别的叫宁采臣的?”

    “有有,城东有一个叫宁才臣的,听说今年去考了。”

    一听还真有可能弄错了,报录人立即跨上马,直奔城东而去。

    这城头的宁才臣,是个胖子,据说祖上曾出过节度使,一听说自己今科中了,还是个头名,立即欢喜得赏钱摆酒。至于自己考得怎么样?

    没见他都回家了,琼林宴也不参加了,便知道他考得怎么样了。这上榜的士子哪有不参加琼林宴的。就是宁采臣也只是出去躲躲,也没说不参加琼林宴。

    不过一听说中了,哪儿还有功夫问这怎么会中,自然是先欢喜一番再说。

    那边正欢喜着,宁采臣家里这边,又是几匹马,二报、三报到了,挤了一屋的人,院内院外地上都坐满了人。大家簇拥着要喜钱。

    宁母还想以前言打发了,聂双却拦住她说:“我听说这城东的宁才臣一肚子草包,就是秀才也是花钱买的,又怎么可能中的头名,说不得真是相公中的,只是为了给夫人一个惊喜,才谎称不参加。”

    宁母一听也有道理,可是这怎么证实呢?做父母的,哪有不希望儿女好的,可这万一不是,冒领了。她这等老实的庄稼人是受不得这乡邻指脊梁骨的。现在儿子越发出息了,她就更加不愿意给儿子抹黑了。

    没见到这宁母也已经学会锁院子了吗?这就是为了免得人家闲话。

    老实说天朝的封建规矩,基本上都是给宁母这样老实人立的。

    比如文官不贪财,而事实上哪个文官不贪。就是立下男女大防的朱熹,他也是妻妾一大堆,平日里没事也还搞搞无遮大会。

    所以说这文人的法理,从建立的那一刻起,便是为别人准备的。这其中最有名的要数董仲舒,他的天人感应之说,从落笔那一天起,便是瞄准的天子。

    一边是圣人的“敬鬼神而远之”不离口,一边却是有什么天灾**都怪在天子头上。

    这样的双层标准之下,除非是极有魄力之人,否则是不敢不遵守的。宁母显然不是那极有魄力的人中一员。

    聂双说:“我这就去打听一下。”

    “不行,这外面这么多男人,你一女儿家家的也不方便。”宁母是不愿让她去的,这怎么说都是未来儿媳,儿子说过中了便娶她,哪能让她抛头lù面的。

    宁母是想为儿子守好媳fù,可是只一个不识字,便难住了宁母,即使上面有名字她也不认得。

    后来才折了中,宁母去向报录人讨要,要来她再四屋转交,让自家儿媳看了。

    宁家这么热闹,邻居们都来了,挤着看。从报贴上确认了宁采臣的名姓,宁母才乐呵呵地使了银子给了赏钱,更央及村人再代买一应食材,再开酒宴。

    有免费的酒宴吃,村人哪会不答应?更何况宁采臣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他们也是与有荣焉。

    邻居们立即分配好工作,去集市的去集市,搬桌椅的搬桌椅,打水的打水……好一番热闹。

    宁母只是乐呵呵的使银子。这银子使得再多也不心疼,还唯恐使得少了,丢了儿子的面子。

    忙乐之下,所有人都忘了离去的一报。

    不大会儿功夫邻居们便买来了食材。有拿鸡蛋来的,有拿白酒来的,也有背了几袋米来的,也有捉鸡赶羊来的……

    不仅是请报录人,全村共乐。

    这样的大富之家,自然是报录人最喜的。报录人中有一人说:“大家一起吃酒。怎么不见宁老爷。”

    宁母说:“我儿大抵进京还没回来。”

    “坏了菜了!”报录人一拍双手失声道。

    “怎么个行程?”宁母关心道。

    报录人说:“我等虽然有马,但是这一月过去了,宁老爷早该回来了。如今没有回来,只有一种可能。”

    其他报录人一听,全变了脸sè。

    是啊!只有这种可能,琼林宴两月后才开,除了路子远的,中了举,哪有不回家报喜的道理。

    宁母问:“你快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宁母很急,她可不希望儿子有个好歹的。

    报录人没说,反而问道:“宁老爷可有娘子?”

    “没有。只有一姑娘,说好中后成亲的。”宁母老实答道。

    “唉!”报录人叹口气说,“让那姑娘别等了,宁老爷是回不来了。”

    “这到底是为何?”

    报录人说:“宁老爷此时恐怕已成了别人的乘龙快婿。”

    “这不可能,相公说过会娶我的!”聂双寒着脸,也跑了出来。

    报录人知道这就是当事人,把抢亲的事说了。说:“以宁老爷的名次,他没回来,只能是抢了。而敢抢头名的人,不是官家的女儿,便是相爷的女眷。”

    又有旁的报录人说:“姑娘,你就放弃吧!以那些大人们千金jiāo生惯养的xìng子,是绝不会与姑娘分享夫君的。”

    又有人说:“姑娘,幸好你还没嫁,否则本朝又要出个陈世美了。”

    陈世美的妻子秦香莲,进京告状时年龄大约在三十岁左右,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破烂罗裙,足见其形态之穷愁贫贱。一个善良的乡村fù女;一个老公进京考“公务员”一去不复返的寡居女人;一个上要养活公婆,下要照料儿女的撑梁柱;其饱经风霜、满脸写尽沧桑的样子可想而知。且公婆才冻饿而亡,秦香莲勉强用芦席卷了尸体,就锁了大门,带着冬哥、春妹,风餐lù宿地来到北宋帝京开封。此时她已手无分文,母子三人就在城南土地庙里歇宿。蓬头垢面地去见已经变心的老公,肯定是一件十分难堪的事。

    结果呢?也不是那么美好,中了状元的丈夫让包黑子铡了。

    也许后世人更同情秦香莲,但是这个时代,是有抢亲的。

    传说是陈世美自己说自己未娶,但是这可能吗?士子是有籍贯的,家中有何人,别说朝庭查不到。

    而以他们这些报录人来看,就是知道其家中有妻室,这大官们的千金小姐们也不会在乎的。

    上京去找去告状,不是大官小姐们弄死你,就是夫君剥官去职,成了白衣。

    这怎么看,倒霉的都只会是他们自己。至于有权有努的官家女儿们,只会被塑造成毫不知情‘存在。

    可以现今汴京抢疯了来看,有的士子躲入茅厕都让抢走。他们不知情?实在是说不通。

    所以看这姑娘还没嫁,报录人才好心劝她,虽然住到人家中,于名节有碍,可也总比死在公主之类的手中强吧?

    如果能抢来,他便罢了,真闹得天下皆知,陈世美便是榜样。不仅他自己死了,还要留下一个身后恶名:抛妻弃子……RQ!。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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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蛇传开始介绍:
穿入《白蛇》,成了许仙的叔舅。是保护许仙免受妖魔袭扰,还是调教许仙爱妖精,成全这段人妖恋,这是个难题……从白蛇传开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从白蛇传开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从白蛇传开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