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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纯洁人生     混在大唐txt下载     混在大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六章 出游

    武清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只见秋菊已经早早地准备好了早餐,还有洗漱用具。

    昨日看到高宗圣旨后,大喜之下便与卢照邻喝得有些多了,年纪小,酒量也不行。

    见到武清醒来,秋菊欠身,道:“公子可醒了,奴婢伺候公子更衣吧。”

    武清瞄了眼秋菊的胸脯,嗯了声,便下了床,秋菊取过衣服,便往武清身上穿,那高耸之柔软不时触碰武清的手臂,他感到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咕咚一声吞了下口水,本来每日擎天一柱的他如何受得了这种刺激,便一下子搂住了秋菊,低沉地说道:“秋菊!”

    “公子!”秋菊本能地一推,而后忽然想到自己只是公子的婢女,便停下了手。

    武清本是此道中人,虽多年不曾检验,但功夫技巧还是没忘记的,很准确地找到了秋菊的嘴唇,而后含在了嘴中,吸吮起来。

    “我儿可醒呢?”

    门外传来了老娘武氏的声音,武清赶紧松开秋菊,趴在了床上,秋菊满脸春意,不知所措,正好被进屋的武氏看到。

    武氏一愣,想起自己的孩子马上十四岁了,这要在前朝都可以娶妻生子了。她也不揭穿,看着武清,说道:“我儿几次宿醉,切莫伤了身体啊,如今清儿你正长身体之时,那美酒虽好,可饮多了也会伤了根本。”

    武清下了床,尴尬地说道:“娘教训的是,孩儿记住了,秋菊去给娘拿副碗筷,我与娘一起用早餐。”

    秋菊答应一声,欠身之后。赶紧出门而去。

    武氏看着武清洗漱后,坐在了圈椅中,说道:“秋菊也是一个大姑娘了,我儿已经长大,也是该要个填房丫头了,这样吧,选个吉日,就收了这丫头吧。”

    武清一愣,脸上出现了一抹不好意思,但也没否定。说道:“娘,此事不急,等过段时间忙完了再说吧。如今天皇赦免了我流放之罪,我准备到大唐各地游览一番,也好增长一下见识。”

    武氏微微一笑。依旧年轻的面容上,露出了慈祥。说道:“我儿既然有此打算。那是最好,你被赦免,想必是你姨母从中斡旋,你一定要记住此恩,将来一定要报答于她。家中之事有我,你可放心而去。”

    武清心中苦笑。再过几年,当高宗死后,你看看这天下是谁执掌乾坤,还用得着我报恩吗。但武清不敢说这样的话。他说道:“孩儿记住了。”

    看到秋菊拿着碗筷进来,并端了一份早餐,且是武氏喜欢的小米粥,武氏看着秋菊,不禁点头,以示满意。

    武氏心中自然满意,若他日武清与太平成婚,有秋菊照料武清生活,她也就放心了,她可是清楚大唐的公主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尽管她答应了武后,但他也心疼自己的孩儿不是。

    母子俩很悠闲地吃完了早餐,待武氏走后,武清回到书房,取过那卷黄绢,打开仔细看了看,确认无误后,放声大笑起来。

    “秋菊,秋菊,把一刀和鸦九喊来!”

    不过片刻,武一刀和鸦九来到,拱手拜见后,问道:“公子唤我俩是为何事?”

    武清大笑一声,直接把那黄绢扔给了武一刀。武一刀和鸦九展开一看,不禁一惊,这是圣旨啊,竟然如此随意。武清笑道:“这只是密旨,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的。”

    武一刀和鸦九这才看向圣旨内容,而后武一刀拱手说道:“恭喜公子,公子终于可以出去了!”

    武清笑道:“此一去不知何时能回,你们且去准备三日,三日后我们便沿江而上,一路游览。”

    俩人都露出了喜色,他们都曾经是闲云野鹤,自然喜欢游历天下,二人告辞准备去了。

    武清来到密室中,密室中没有任何灯光,黑暗一片。片刻后,武清坐在了书案之后,而后摇动铃铛,片刻一个黑影转出,拜见道:“拜见公子!”

    武清皱着眉头,说道:“经费可够?”

    “公子厚赐,足够了!”

    武清点了点头,问道:“事情进展如何?”

    黑影道:“三位兄弟分别已经打入内部,探得消息指日可待!”

    武清再次点头,依旧没有喜色,说道:“三日后我要外出游历,不知何时归来,叫那三人小心谨慎,不要打草惊蛇,待时机成熟,我自会有命令到达。你们勤修武艺,训练出合格的铁卫!”

    黑影道:“属下遵命,公子且放心,我等已收留十岁到十四岁孩童百人,每日勤加苦练,三年之后,便可执行任务!”

    武清依旧沉着脸,点了点头,说道:“切莫急躁,欲速则不达,我要的是忠心不二的铁卫,不是冷血杀手!”

    那人有些惶恐,急忙说道:“属下明白!”

    “好了,我走后府中安全交由你们了。若有急事,拿着我的玉佩可找秋菊。”武清又扔给了一枚玉符,说道:“凭此可到账房领取一万贯!”

    黑影显然有些激动,立马拜道:“谢公子赏赐!”

    武清摆了摆手,说道:“这是你们应得的,下去吧!”

    武清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密室的黑暗环境,直到黑影的脚步声消失不见,武清啐了口,道:“搞地下工作真不是人干的!”而后像是虚脱了一般,躺在了特制的高背椅中,这把椅子完全是仿照后世的老板椅而做成,檀香木的骨架,蒙着真正的虎皮,十分舒坦,完全可以当成是一个小床。

    如今自己商业之路逐渐铺开,急需打开各地市场,他可不能有一丝一毫地懈怠。而且随着经营范围的扩大,必然要与一些皇亲国戚和名门望族的产业接触,碰撞,竞争,最后或许争个你死我活的局面,但这一切都是无法避免的。他需要钱,但他更需要的是地位!名望只能博得天下人的称赞,但不能对商业有任何帮助,而且如果天下人知道了武清是很多产业的源头的话,那或许一夜之间,武清的名望会一落千丈。

    这个时代经商是下等营生,种田都要高人一等。无论结果如何,武清都必须做官!

    但作为上元二年的科举状头,实力自不用说,武清缺少的还是资历,缺少的还是自我境界的提升,清学虽已初见端倪,但那是天下文人一种对武清崇拜。真正的清学从不曾出现,武清真正需要的,便是著书立说!

    正如先秦的诸子百家一般,只有通过著书立说,阐述治国之思想,教化之道理,加上无与伦比的世界宇宙观,才能成为真正影响整个时代的人。到那是,清学才能真正发扬光大,大放异彩!

    武清先给卢照邻送去了五十坛美酒,而后便来到了江南船行。

    走进莫愁湖,武清便被停靠在北岸的大海船所吸引,这艘命名为“扬帆”的大海船,那猩红的船底,仿佛上古巨兽露出的獠牙一般,桅杆高耸,此刻船工正在忙碌着,有脚夫往船仓中搬运着一麻袋一麻袋的货物。

    武清走上扬帆号,便有那朱富贵等人来拜见,看到最上层装上了投石车,不禁对这古代的“大炮”观摩了一番,武清不知道军队中的投石车是怎样的,但这投石车只是简单地运用了杠杆原理而已。看着依次摆放整齐的刀枪剑戟,武清摇了摇头,要是有几杆火枪的话,那自己是不是无敌呢?可惜这只能成为幻想。

    但武清相信,若自己能够把基础物理学和基础化学,还有基础数学的理论一一建立,说不定在有生之年,就能看到火枪。对此,他的心中,油然升起了一股豪气,一种对这个世界掌控的**充斥着他的心间。

    武清相信,那些所谓“崖山之后无中国,明亡之后无华夏”之说,再也不会出现。他更相信,蒙古人不会争霸到欧洲,忽必烈也不会屠杀汉人至几百万,更不会有后来螨虫的破关而入!

    当然事情无绝对,但可以做充分的预防,而这就是他要做的!文明不能被摧毁,只能被不断地继承中发扬光大。

    训导了一番朱富贵等十余个船长之后,言明三日后自己要去游历,不能在出航之日送行,众人也颇多遗憾,好在只是近海航行,用不了几月就能归来。

    武清去见了宇文父子,对于这对父子,武清如今是礼遇有加,让他们尽情发挥所长,不为衣食住行所担忧,武清并命董小宛给父子二人买了几个奴婢,照顾他们日常起居,他们便能安心研究和改良自己设计的工艺。

    但武清还是高估了父子俩,这父子俩对于工艺之类的实在属于门外汉,倒是对机械有天分。武清只好让他们专心于机械制造,最好设计出超级海船和战船来。

    对于董小宛,武清很头疼,但他必须得见。

    房中,二人缠绵一番后,武清对董小宛说道:“丑丫头,江南船行就交给你了,你可得给我看好了,要是我回来后,船工都跑光了,你可得以身赎罪了!”

    董小宛被刚才一阵激吻弄得魂不守舍,如今听了这话,春心荡漾之下,拉住武清的手,说道:“冤家,就是现在以身赎罪,我也愿意!”

    武清急忙刹住,说道:“此次出去,不知何时归来,你可要好好保重,可别饿瘦了,那就不好看了!”

    董小宛一阵感动,差点抹起眼泪,但见情郎如此眷顾自己,不禁心中欢喜,一个劲儿地应允。(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浔阳楼上题诗

    三日后,武清告别了母亲武氏,便只带了武一刀和张鸦九二人坐上了前往江州的江南船行的货船。

    下关码头,相送之人竟然站满了整个码头,武清有些感动,没想到在上元半年多胜过了在长安和洛阳多年。

    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带走了亲情和友情,以及对归期的盼望。

    沿江而上,一路游览江边风景,三人或踏步高歌,或弹剑低吟,或赋诗两首,或相互切磋下武艺。除了没有添酒的婢女,当真是无比快活逍遥。

    不过十日,三人便到了江州,对于江州,武清只记得白居易为江州司马时写的《琵琶行》,但此时此刻他也没白居易那种心情,更何况,他此行目的是为了游览前世从来没去过的地方。

    虽然很多地方还属于蛮荒地带,但新鲜的空气,最原始的自然风光,岂是后世那种垃圾满地,人满为患的所谓风景区所能媲美的。他已经准备好游览完南方,再游览北方。先感受下江南的温暖,鱼米之乡那些妹子们的温柔,再到北方去体会北方风霜的严寒和那草原的广博。一路便可寻找下舌尖上的传统美味,以及流传于民间的民俗小调,也就不虚此行了。

    当然此番游览也不那么简单,附带的目的就是开展并视察各州商业行情,为下一步开拓商路作准备。

    长江在九江一段称之为浔阳江,码头自然为浔阳江头,下了船,武清远远望去,便有一座两层酒楼矗立在江边,只见酒旗招展。“浔阳酒楼”四个大字让武清心中一震,难道这就是几百年后宋江题了反诗那座楼?

    武清对于能够见到浔阳楼的前身而感到一阵热血,若宋江不曾题了反诗,也不会上了梁山,那么后来也不会有那些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了。

    武清指了指浔阳酒楼,说道:“一刀、鸦九,今日我们先到这酒楼上喝上几杯!”

    武一刀和鸦九都是十分豪爽之人,当年他们便是在酒楼相识,而后相交的,二人相视一笑。齐齐拱手道:“公子先请!”

    武清大笑一声,起身便往浔阳酒楼而去,身后武一刀和鸦九背着行礼,紧随其后。

    一进酒楼,只见酒客稀少。生意惨淡,伙计无精打采地招呼着武清。武清也不理会。直接上了二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此位置正好能俯览长江景色,是处好位置!

    片刻,武一刀和鸦九上楼,自有伙计招呼。武一刀和鸦九自然不会给武清这一财主节省。

    “伙计,你们这酒楼中有什么好东西报上名来!”武一刀一个和尚,声如洪钟,引得不远处食客围观。但他依旧无所谓。

    那伙计无精打采地报菜名道:“客官,你且听好了,咱这里有,清真鲤鱼、红烧鲤鱼、椒盐板鸭、红烧狮子头、蟹粉庐山白菜、如意三石、浔阳鱼丝结、红烧王八......”

    武一刀举手喊停,狠声说道:“你这里有什么最贵最好的就上,别给爷节省!”

    鸦九笑道:“伙计,这佛爷可是荤腥不忌的!”

    武清问道:“你这里既然是酒楼,有什么好酒呢?”

    伙计看着这个穿着华服的青年,叹息一声,说道:“能有什么好酒,如今清酒一出,大伙儿都去了满天香酒楼,咱这里的酒咋能称得上好酒?”

    武清听着这伙计的酸意,心中顿时一愣,没想到自家的酒楼都开到这江州了,看来徐小樱果然有几分本事。不禁笑道:“你也可以卖清酒啊!”

    伙计叹息一声道:“清酒倒是可以卖,可咱家进的饶州的饶春多了,如今卖不出,掌柜的本钱也回不了,不然倒是可以卖清酒!”

    武清笑道:“那就上三坛饶春!”

    “好嘞!”伙计一下子有了精神,噔噔噔下楼而去。

    不过片刻,三坛饶春被端了上来,武清摆开三只小碗,而后说道:“此酒虽比不了咱家的酒,但好在爽口解渴,今日便畅饮个够,明日我们便进入澎湖,好生游览一番。”

    二人自然应允,随着浔阳酒楼招牌菜上桌后,三人开始喝起了酒,武清酒量不行,只好随意了,他也只能随意,吃着最爱红烧狮子头,一边喝着酒,武清的脸上慢慢有了几分醉态。

    窗外长江景色怡人,晚霞映照江头,武清站起身,差点没摔倒。不过片刻,乌云密布,淅沥沥下起了雨,时值九月,正是那秋雨绵绵的时节。

    鸦九起身想拉住武清,却被武一刀拦住,而后低声说道:“公子心中抑郁,且莫拦着。”

    鸦九会意,而后抱起酒坛就猛灌一气,说道:“公子心中有结,我等应该开导才对,如何让他独自承受,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武一刀苦笑一声,说道:“公子心中的结,你我没办法,任何人也没办法,只有他自己才能解开!跟公子久了,你便会明白!”

    鸦九伸手一撩长发,而后又是猛灌一气,看向了武清。

    武清听着淅沥沥的雨声,只觉心中气郁难解,便大声喊道:“拿笔墨来!”

    须臾,伙计端着笔墨纸砚上来,武清大笑一声,取过笔墨,而后瞅向墙壁,推开伙计的阻拦,而后走上前,写道:“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似猛虎卧山丘,潜伏爪牙忍受。不幸得罪权贵,哪堪流放江南。他年若得宏图志,血染浔阳江头。”

    武清哈哈大笑,抱起酒坛猛一通灌,而后摔出酒坛,一声破碎之声传来,酒坛摔了个粉碎,酒浆洒满一地。武清把墨倒在地上,混入酒中,蘸了墨,又在旁边写道:“心在长安身在吴,飘蓬江湖漫嗟吁。他时若得凌云志,敢笑王莽不丈夫。武清!”

    只见字迹遒劲,如龙飞凤舞一般,堪称行草之绝品。

    武一刀和鸦九不是读书人,自然不知诗中何意。

    武清写完后,大笑一声,就此昏倒,不省人事。

    第二日醒来后,只觉得摇晃不已,起身掀开船帘,只见一个十余岁的身着麻布襦裙的小娘正在烧火煮粥。

    小娘听到声音,见是武清,露出浅浅的笑容,说道:“公子可算醒了,醪糟已经煮好了,正好给公子醒酒!”

    武清起身,而后走到小娘跟前,说道:“我的那俩仆人呢?”

    小娘笑道:“那两个吗?他们听说这湖中能钓到金色鲤鱼,味道极为鲜美,便跟着爷爷去钓鱼了。”

    武清不记得昨日酒醉后发生的事情,对于这俩吃货,武清也只好任由他们去了。很快小娘给武清盛了碗醪糟,只见嫩白糯米香气诱人,武清食欲大增,不多时便喝了一碗,小娘又盛了碗,武清一连喝了三碗,小娘还想盛,武清说道:“再喝我又要醉了!”

    小娘对于这个俊秀的小郎君是十分喜欢的,被武清这么一说,不算俊俏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

    正在此时,一条客船从对面驶来,而后一人大声问道:“船上可是武清武公子!”

    武清一愣,这澎湖中有人认识自己吗,不禁答道:“正是武某,敢问先生找武某何事?”

    那人一身书生打扮,显然很高兴,连忙拱手道:“在下是洪州都督府长史陶仁,领阎都督之命,前来请公子到洪州一叙,不知公子可愿往?”

    武清微微一笑,道:“即是阎都督有请,清,怎能拒绝,请长史头前带路!”

    此时,武一刀和鸦九坐着一条小渔船从远处缓缓划来,武一刀手中提着三条大鲤鱼,鲤鱼兀自摆动不已。

    武清浑身一颤,鱼儿再怎么挣扎,既然上钩,就很难摆脱那嘴中的吊钩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他乡遇故知

    在大唐高祖李渊的子嗣中,有一人很特别,他喜欢蝴蝶,也喜欢画蝴蝶,也因为此,后世有一个叫“滕派蝶画”的画派。他就是高祖二十二子李元婴,太宗李世民的弟弟,高宗李治的叔叔。

    李元婴封地在滕州,故而称之为滕王,后来因为大修宫室等,闹得天怒人怨。高宗皇帝便把滕王贬到了苏州,为苏州刺史,可惜好景不长,又迁任洪州都督。在洪州,他依旧兴修宫室,建筑高阁楼台,而且喜欢蝴蝶的同时,也喜欢年轻美貌的已婚少妇。

    属下崔杰有个美貌媳妇叫做郑曼,本是荥阳郑氏名门,自然颇有几分霸道之气。小崔被逼无奈,只好献上媳妇郑曼。头天晚上,李元婴据说是从寝宫中抱着头出来,后来据下人讲,李元婴是被郑曼用木屐打得满脸是血,郑曼当夜便安然无恙地离开了王府,回到了崔府。

    此事被洪州百姓传为笑话,被御史知晓,告知高宗,高宗大怒,贬李元婴到隆州阆中,后来李元婴在阆中玉台山又大修滕王阁。

    当然李元婴离开洪州多年后,唯一留下的,就是他一屁股风流债和一座壮观雄丽的滕王阁。

    洪州都督阎伯屿重修了滕王阁,并与三日后的九月九重阳节宴请江南文人雅士。

    武清不日便到了洪州,洪州州治在南昌县,滨临澎湖,有赣水流过,最后进入彭湖。武清知道这澎湖其实就是后世的鄱阳湖,如今实在是非常大,若不知道这是一座湖的话,还以为置身水的世界呢。

    滕王阁修建于赣水之滨,离澎湖亦不远。在那长史陶仁的引导下,武清三人便上岸了。准备便在这澎湖岸边休息一日,明日再去那滕王阁。

    虽然武清才学闻名天下,可如今既无官又无爵,实在是不适合去拜见。而且澎湖风景秀丽,是游览休闲的好去处。陶仁本想跟武清好好探讨一番诗文,不想武清却如此高傲,心中便有些不喜,但没有表露在脸上。于是嘱咐一番,进县城向那阎都督禀告去了。

    武清站立湖边,看向远方。只见湖面一望无际,一条条渔船来来去去,都是一些到湖中打鱼的渔夫罢了。想当初三国时代,东吴进攻荆州,在此湖中设有水寨。成千上万艘战船堵在这长江南岸,让天下枭雄曹操都为之忌惮。那是何等样的光景啊。那又是何等的威风。若自己又一支强大的水师。一定要征服海外。只可惜大唐的边患来自北方,水师虽有发展,但极为缓慢。

    “公子,到晚饭时间了!”武一刀走近轻声说道。

    武清笑道:“你这吃货,一天就想着吃,好吧。先找家酒楼吃饭休息便是!”

    武一刀很郁闷,一直以来,武清都以“大叔”称呼他,可这段时间以来。便直接呼他的名字,虽有些不习惯,但他也知道,叫大叔是跟他客气,喊名字才是正常。

    “已经找好了,就在前边,百蝶楼!”武一刀急忙补充道。

    鸦九倒是很安静,一路行来,除了畅快喝酒外,也不多说话,此刻也只是跟在武清身后,一言不发。

    武清一听百蝶楼,不禁想到,传说中滕王李元婴曾经有一副百蝶图,堪称绝品,难道跟这百蝶楼有关系?

    不过片刻,三人走进了百蝶楼,只见迎面一座巨大屏风,上面仿佛有千百只蝴蝶翩翩起舞,栩栩如生。武清一愣,像这样的酒楼,立个屏风的却是不多见的。

    正在疑惑中,只见一个伙计露出笑脸,迎了上来,说道:“三位客官,是住店呢,还是吃饭呢?”

    武一刀上前一步,狠声道:“都要!”那伙计脸色一变,显然被武一刀凶恶的气势给吓住了。

    武清笑道:“你别吓着人家,小二,你这酒楼中,如何叫做百蝶楼,且在这堂中立了屏风呢?”

    小二这才弱弱地说道:“客官看来从来不曾来过这洪州了,要说咱这地方什么最出名,还不是十多年前的滕王吗,他老人家可是最爱蝴蝶的,听老辈人说,滕王就是在咱这酒楼中作的百蝶图,后来此楼就改为百蝶楼了,这屏风上的画,就是当时工匠们临摹那百蝶图所刻。”

    武清这才点点头,果然还是跟滕王有关。对于滕王的嗜好,他倒不奇怪,大唐一朝,各种千奇百怪的事情都发生的皇族中,像滕王喜欢蝴蝶和少妇也就不那么显眼了。

    于是三人便走上了二楼,靠近临窗的位置坐下,这位置极为不错,可以饱览湖中景色。等小二报了菜名,上了这里的招牌菜,又要了饶春,武清细嚼慢咽地吃着,武一刀和鸦九则是没什么形象。好在大唐都是分食就餐,不会吃什么残羹剩菜的。

    百蝶楼生意非常好,就这晚饭时间,不过片刻,便已满座,楼下的小二和掌柜都不得不陪着笑脸委婉拒绝前来就食的人们。

    武清三人正在用餐,只听得楼下一阵吵嚷。

    一个青年书生打扮的人愤怒地道:“我只上去瞧瞧,若无座,我离开便是,你这小二,如何拦我?”

    小二赔笑道:“这位客官,如今楼上楼下都已满座,实在是没有空座了!”

    青年书生学过武艺,力道强劲,推开小二,便进了楼,身后小二大叫,那青年丝毫不理,片刻间上了二楼,环视一周,忽然看到靠近窗边的一处座位上,只有三人就食,还有一空座。对追上来的小二说道:“你说没座,那里不是有一个,你真以为我付不了饭钱?还是你狗眼看人低?”

    小二一脸委屈,说道:“客官,那个座位被那三位客官买下了,所以......”

    小二没说完,那青年书生脸色愤怒,走了过去,啪一声,一把扇子压在了食案上,说道:“敢问在下能否坐在此处?”

    武清本在沉思,不想被来人打断。鸦九见武清不愉,瞬间站起身,冷眼看向来人,目光仿佛一把利剑一般,想要刺穿青年身体。

    青年显然意识到自己鲁莽了,但既然已经说出了口,便也没了顾忌,他看向武清,他能分辨出,这三人中,这低头吃菜的少年才是正主。

    武清抬起头,看向青年,感觉有些熟悉,一个人影闪过脑际,他忽然一笑,起身道:“子安兄,别来无恙否!”(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邀请王勃

    王勃看向少年,只觉得有些眼熟,忽然间,他想起了什么,露出笑意,拱手道:“原来是贤弟,我们真的是多年不见了啊。”

    武清有些激动,能够再次遇到王勃,他真的很高兴,这个才子短暂的一生,可是命途坎坷啊。武清说道:“子安兄快快请坐,小二过来!”

    王勃自然不客气,便坐在了旁边。小二一脸惊异地走了过来,问道:“客官有何吩咐呢?”

    武清笑道:“子安兄想吃什么,喝什么,都算在我的账上。”

    王勃如今生活不是很富足,拱手谢道:“那就多谢贤弟了!”

    武清笑道:“能在他乡遇到故交,还能有比这高兴的事吗?子安兄既然同席而坐,就放心吃喝吧,完了后再叙别情!”

    王勃也不客气,便点了百蝶楼的招牌菜和时下流行的清酒。很快,小二便端着菜肴和一壶清酒端了上来。

    王勃笑道:“自从出了清酒后,其他的酒便没了味道,如今王某也就总喜欢喝上一壶,让贤弟见笑了。”

    武清心中感叹,他的蒸馏酒一出,这大唐的很多酒都估计会被逐渐淘汰。他不禁有些惋惜,其实那些酒还是很不错的,喝了也难醉倒。但随着酿造技艺不断提高,发酵酒会逐渐被淘汰,这是一种必然。

    “子安兄是真雅人,小弟我是真粗人。”武清谦虚一番。

    大唐百姓都知道武清是一个文人,五大才子中排行第一,如今说自己是一个粗人,谁信?王勃苦笑道:“要是贤弟是粗人,那世间便再无粗人了。”

    武清大笑,而后倒了碗饶春。说道:“这一碗敬你我兄弟相逢,干了!”

    王勃一愣,没想到武清竟然如此重情义,赶紧倒了一盅,说道:“感谢贤弟盛情,勃,此生难忘!”

    说罢,二人袍袖一掩,一饮而下。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武清等人便用餐完毕。武清邀王勃同住百蝶楼,当夜二人同塌而眠,夜话大唐当代诗风,并说了些几年来的经历,以及阐述各自治国理想。

    武清这才知道。王勃在咸亨三年补了虢州参军,后因擅杀官奴而被判为秋后问斩。其父王福畴也被贬为交趾县令。正好遇到天皇改年号大赦天下,王勃被赦免,自此他在老家龙门好生钻研祖父王通留下的书稿,并把祖父未编完的书继续编完。这一年,王勃想念父亲,便南下一路游览。准备渡海看望父亲。

    在武清的记忆中,王勃好像就是被淹死的,难道就是渡海看父亲这次?想着想着,武清便作出了决定。说道:“子安兄,如今令尊健在,只是远在交趾。若子安兄能够为朝廷作出贡献,他日你们父子相见,何愁如此路途艰险,我看子安兄应当把心思放在上面。”

    王勃躺在一旁,不禁陷入了深思,其实他也只是静极思动,此去交趾路途遥远艰险,自己身上的盘缠所带不足,去了交趾,也只是见一面而已。可父亲是因为自己被贬到交趾的,若自己不去看望,父亲必然寒心,世人又该如何评价自己,自己的良心又如何能安?

    “贤弟莫劝,父亲因我而贬,我理应去看望的。”王勃说道。

    武清可不想让这才子去送死,于是说道:“子安兄说的是人之常情,可依小弟之见,为人父母,不怪乎想看到自己的孩子能够出人头地而已,他们也会为之骄傲。纵使他们吃再多的苦,都甘之如饴。相反,若孩子们没有出息,无论自己有多么荣华,定会伤心欲绝。若子安兄此时去看望父亲,那王伯父又该有何样的感觉呢?”

    沉默片刻,王勃叹息一声,说道:“贤弟所言正是,是勃考虑不周,试问天下哪个父母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子嗣能够光宗耀祖啊。可如今我一介白身,又无门路,这又该如何?”他忽然想到了武清的身份,不禁砖头看向了武清。

    武清对于跟王勃同塌而眠很别扭,但还是觉得,应该效仿古人,这样不是更能拉近距离吗?感受到王勃热切的目光,武清叹息道:“如今我不受天皇待见,虽赦免了流放之罪,得了自由,可进不了京师,所以便起了游览天下的心思。若子安兄愿意,不如我们结伴而行,游遍天下,以待时机!”

    王勃眼中掠过一抹失望之色,可又想到若真能攀上武清这根枝头,说不得将来一定会飞黄腾达,到那时,再去迎接父亲归来,当全了父子之情。

    “怎赖勃囊中羞涩,实在不敢再游历了。”王勃叹息一声。

    武清哈哈笑道:“我既然邀请子安一同游览,怎好让子安兄破费呢?若子安兄愿意,往后就在小弟身边做个参谋吧。”

    王勃一听,顿时明白,这是武清在招揽自己,要是几年前的自己,他会毫不客气地拒绝,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他早已没有了往日那种傲气,想了想,便说道:“既然公子爱惜王勃之才,勃敢不效命?”

    二人起身,武清抓住王勃的手,说道:“此生若我荣华,定不忘记了子安。”

    王勃心中平静,他可不会因为眼前少年的拉拢而失去了本心,他说道:“那勃只有叩首以谢了!”说着便要下了矮榻。

    武清连忙拉住,说道:“你我多年的兄弟,何必如此多礼。”

    王勃也只好作罢,俩人确定了身份关系,说的话一下子有了很多营养。如此这般,二人竟然探讨到天明。

    直到报晓的公鸡一阵长鸣,二人这才沉沉睡去。

    可惜时间不长,便被前来邀请的长史陶仁给叫醒了,武清脸色不愉,但还是非常给了面子,打着哈欠跟王勃洗漱后,这才见了陶仁。

    陶仁见武清和王勃都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心中大怒,自己也好歹是一个五品官,怎么感觉成了这小子的下人一般,越想越不是滋味,以至于武清和王勃用完早餐,陶仁竟然没说一句话。

    至此,陶仁把武清给恨上了。

    武清一伙人,在陶仁的带领下一路游览景色,一个时辰后,来到了目的地,滕王阁!

    远远望去,只见滕王阁十分壮丽,四层楼台,飞檐斗拱,尽显大唐宫室建筑风格,又揉进了江南的几分婉约与柔情,或许应该是加入了滕王那蝴蝶一般地心灵。

    此时滕王阁四层之上,已经坐了不少的江南才子,有的正摇头晃脑地吟诗作赋,有的则是在谈论明年的科举考试,当然有的正在大谈朝局。

    有人看到武清和王勃联袂而来,不禁大笑道:“你们看如今天下排行第一第二的才子也被邀请来了,此盛会将会流传于后世!”

    “切,徒有虚名!”有人自然不屑。

    陶仁则是借口等待都督阎伯屿,则还在后面。武清和王勃把马缰交给了武一刀和鸦九,而后并肩而上。只见前面来了一个身体瘦弱男子,相貌也算英俊,那人拱手深施一礼,道:“吴子章见过武公子,子安兄!”

    武清和王勃拱手一礼,道:“见过子章兄!”

    “武公子,子安兄,请到上面就坐!”吴子章让开楼梯。武清和王勃也不客气,拱手后,便上楼而去。

    到了四楼,只见才子佳人们正自赏玩赋诗,早有人见到武清和王勃便走了过来,问道:“你们便是那武清和王勃?”

    “正是!”

    “阎都督到!”

    楼下一声高喊,只见一人器宇轩昂,颇有几分威严,他身着便服,在一众人的簇拥下朝着滕王阁走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滕王阁之宴

    洪州都督阎伯屿任都督三载,也快到了调迁的时候了,所以借重修滕王阁之际,宴请江南名流才子,以作盛会。

    阎伯屿在众人的簇拥下上了滕王阁四层之上,众宾客都一一拱手施礼。阎伯屿则是目光搜寻,转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武清的身上。

    阎伯屿笑道:“本来邀请公子来府中作客,不想公子却不曾来到,让伯屿好生失望,今日公子能来,这滕王阁要增辉很多啊。”

    这马屁,武清扯动了下嘴角,心中很是感叹了一番,要是以前的自己,或许这些人拍下马屁也无不可,可今时今日的他,只是一介屁民,这阎都督为何拍马屁呢?他不知道,便问道“都督过誉了,武某当不起,当不起。”

    阎伯屿有些肥胖的身体,挪了挪,摆手道:“当得起,当得起,等此间事了,阎某在府中设宴,公子可一定得来哦!”

    武清只好赔笑道:“都督有请,在下一定到。”

    阎伯屿这才拱手道:“今日重阳佳节,阎某在这滕王阁上宴请江南才子,以表天皇和天后爱才之意,更是让我们江南文人能够有几个很好的交流切磋之机会。为此,早在半年前,阎某出资重修这滕王阁,使之焕然一新。今日正好聊作庆祝,尽赏菊花,品尝菊花之酒。”

    “谢阎都督!”众人拱手以谢。

    “大家随意就坐!”阎伯屿倒是一个很随意的大官,他今日穿着便服,便是要做一回平民百姓了。

    自有仆役从楼下抬上菊花酒和食盒。侍女们也开始摆设糕点,有的侍女已经取过炭炉开始煮茶。才子佳人们纷纷就坐,三三俩俩,也几乎都是找相熟之人坐成一团。

    武清看准了位置。说道:“子安兄,这边请!”

    王勃露出微笑,此时他既然决定要做武清幕僚,便就要有幕僚的样子,也说道:“公子先请!”

    武清顿了顿,明白王勃用意,于是便当先坐下,王勃随后坐下。

    这个时候,吴子章跑到武清和王勃身边坐下,说道:“今日能见公子和子安兄。真的是缘分啊。”

    武清微微一笑,倒是王勃说道:“听说子章兄在江南才子中文章写得极好,今日一定要见识一番了!”

    吴子章拱拱手,客气道:“吴某才学,可不及公子和子安兄啊。特别公子。如今清学可是在京师极为盛行,有席卷天下文坛之势。我曾有幸从一族中弟子那里看到他从长安带来的《封神记》一书。当真是让人拍案叫绝。神奇怪异绝伦。如今老百姓都说公子您可是文曲星降世啊。”

    “文曲星?”

    武清一愣,面色有些惭愧,说道:“武某真是惭愧,本是娱乐大众之作,却不想能够取得这样的效果,武某真的是惭愧之至。”

    王勃当初对于武清的庸俗之书。也是翻看过的,里面的奇思妙想确实让人拍案叫绝,可文学之士,饱读诗书之大儒。岂是能够写出庸俗之书之人相媲美的。当时他甚至不屑一顾。后来王勃尝试着写故事,可他虽文采斐然,要写出那样千奇百怪的故事,却是不行。这时,他才明白,庸俗文学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如今,王勃对武清说不上崇拜,但至少有好感,正因为存在好感,所以他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武清的邀请。

    王勃折扇唰打开,而后说道:“公子可别谦虚了,如今长安洛阳的说书人,都在说公子之书,百姓也喜欢听公子之书。长安的文学之士,也开始研究公子之书,如那宋之问、沈佺期、刘希夷等人都有著说,左相刘仁轨就特别推荐《三侠五义》,提倡审案必须严明的同时,更应该注重民间的反响,并提出修改大唐律不合理之处的要求。”

    武清没想到,自己的书,竟然被用来当研究了,这是自己始料不及的。他心中一阵惭愧,但又想到,要是对这个时代有益,哪怕他受到良心一万次谴责,他也忍受了!

    此时阎伯屿拱手说道:“今日宴请江南的才子佳人们,今日得尽兴而归,开宴,起舞,奏乐!”

    一时间,江南丝竹之声响起,仿佛雨丝缠绕,缠缠绵绵,让人仿佛置身温柔之乡中。须臾间,一队舞姬身着粉色长裙袅袅娉娉地鱼贯踏入场中,挑起了江南之舞,舞姿曼妙,那软软的腰肢,仿佛水蛇化作一般,武清都不禁为江南女子的水嫩而激动而感慨。这就是鱼米之乡,这就是江南的风情,江南的文化!

    武清见到很多才子们,开始浅酌低吟起来,也是倒了杯菊花酒,轻轻地放到鼻下闻了闻,觉得一股菊花的清香扑鼻,不禁大赞,古人的智慧,真的是太伟大了。

    等酒过三巡,歌舞已歇。

    阎伯屿大声说道:“如此美酒,如此美景,我等当赋诗以庆祝!”

    长史陶仁笑道:“都督说的极对,如此多的才子佳人齐聚,若不赋诗两首,以作助兴,怎对得起这滕王阁如此佳景呢!”

    众人叫好,如此盛况,怎么能不赋诗几首呢?可是这该谁开头呢?凡事开头难,所以得有人起个好头才行。而在座的之人,虽大都是江南才子,可在大唐闻名的,也只有武清和王勃而已。

    于是众人便把目光移向了武清和王勃。

    阎伯屿也向二人投向了寻求的目光。

    武清心中叹息一声,拱手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由在下先弹剑一首,希望能够引起诸位的雅兴!”

    “弹剑?”

    这可是一个非常高难度的事情,弹剑吟唱,一者必须得有很深的武功造诣,二者音乐天赋也要极为了得的。

    阎伯屿显然对武清弹剑十分感兴趣,大声叫好,喝道:“来人。取剑!”

    须臾,一个奴仆捧着一个剑匣走了进来,阎伯屿接过剑匣,而后打开,一把古朴的如青霜一般的古剑赫然在目。阎伯屿爱惜地把宝剑捧在手中,走到武清跟前,说道:“此剑名曰青霜,相传为欧冶子所铸,虽不出名,但确实是一把好剑。今日我便赠予公子,希望公子能够好生爱惜。”

    武清一愣,但知赠人宝剑也是看中了对方的品德,武清只好接下,说道:“阎公厚爱。清定不会忘记。”

    阎伯屿要的就是这句话,如今有在场如此多人作证。心中满意。脸上自然轻快而豪爽。

    武清握剑在手,轻轻一弹,一声龙吟之声从剑身之上传出,果然好剑!而后抱拳道:“今日武某先行献丑,希望诸位能够忍受耳目,听完武某一曲!”

    如此。诸人都坐下,武清则是大笑一声,取过角落中的洞箫,而后于当中盘膝而坐。一段引子由洞箫吹奏而出,箫音切切,豪情瞬间发出万丈光芒,把在场众人一下子带到了一片江湖之中。

    武清放下洞箫,取剑在手,而后手指一弹,高声唱道:“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随即,武清放声狂笑,状若疯狂。

    一股豪情万丈之气瞬间贯穿了全场,笑傲江湖,快意恩仇,无论红尘俗世,皆一笑了之,沧海笑,江山笑,苍生笑,痴痴笑笑,这不就是一种别样的人生吗。

    过惯了忧愁,也过惯了尔虞我诈,更厌倦了忙忙碌碌,何不停下来,喝喝酒,泛舟江湖,放声狂笑,红尘俗世皆云烟。

    在场众才子被这简单而通俗的歌声所震撼,尽管里面的词如此直白,但唱出了心声,唱出了人们一直所向往,一直在追求的逍遥。这便是神仙之道吗?

    场中不乏懂音乐之辈,对武清这首歌的谱曲一下便能听明白,宫商角徵羽的调子,很简单,很大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乐必易”吗?

    阎伯屿首先起身,大声说道:“好,好一个沧海笑,公子真乃大才,我辈只以诗为歌,不想公子竟用直白之词,亦能唱出如此惊心动魄之歌,当真是天才啊!”

    王勃也被此歌所吸引,他至此才明白,武清那种豪爽,是发自内心的,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当然也有面色不愉的,因为武清歌虽震撼人心,但歌词不是诗,也不是长短句,更不是赋。在这个流行诗赋的时代,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

    因为武清的一首荡气回肠的歌,一下子激起了才子们的文思,一时间各种诗赋不断吟讴出来。

    酒宴继续,不知不觉中已近黄昏,夕阳西下,红霞映照,孤雁消失天际。

    阎伯屿说道:“今日聚我江南才子于滕王阁,当应记述一番,还请诸位才子不吝笔墨!”

    很多人都知道,阎伯屿的女婿吴子章文才颇好,阎伯屿有提拔之意,所以这序文则应该由吴子章来写。

    武清自然不知道还有这事,便推了推王勃,说道:“子安兄擅长辞赋,何不记述今日之事,也好留名!”

    王勃也觉得可以,他早就有了才思,便站起身拱手说道:“勃不才,愿试耳!”

    众人一看是王勃,不禁有些期待,王勃在前面也作了几首诗,但不是很吸引人,所以很期待王勃的赋。

    吴子章看向岳父阎伯屿,阎伯屿一瞪,而后笑道:“子安才学出众,正好记述,来人,笔墨伺候!”

    原来吴子章应岳父阎伯屿之言,早早地作了赋,并润色多日,牢记心中,就等今日来露脸,不想却被王勃抢了风头。但他也是忠厚之辈,于是便忍了下来。

    王勃看向武清,武清微微一笑,他环视一周,看向天际,而后提笔写道:“豫章故郡,洪都新府。”

    自有人告知阎伯屿,阎伯屿说道:“老生常谈而已!”

    只见王勃继续写道:“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瞬间,全场被这一句给吸引住了,就连阎伯屿也是大赞奇才,武清心中苦笑,其实这篇赋,他也能回忆起来,可这本人就在身边,再抄袭人家的骈文,就实在不对了。武清大叫一声好,王勃依旧UU小说不停,写道:“渔舟唱晚,穷响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王勃写到最后需要用一首诗来作尾,忽然想起武清,便看向了武清,说道:“勃想请公子以诗作结。”

    武清微微一笑,说道:“敢不从命!”

    武清接过笔,顺了顺笔,用行书写道:“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栏外长江空自流。”

    王勃一愣,而后看向了武清,有一种知己之感,武清所写,跟自己所想几乎一模一样。二人曾同为王府侍读,最后在同一天被赶出王府,如今二人,一个被流放赦免,一个被秋后问斩赦免,际遇竟是如此相似。

    “好!”

    “好赋好诗!”

    场中才子都是骄傲之辈,却被武王二人的才气所折服,他们这才意识到,二人真不愧是大唐才子,未及弱冠便能一举及第。当真是有真才实学。

    吴子章也暗暗把自己写的那篇赋和诗忘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游玩

    滕王阁之宴后,所作诗赋,流传天下。文学之士们不注重里面的诗文,倒是对武清的通俗之歌和王勃那篇优美的赋大加赞赏。

    值此时,人们才明白,真正的才子原来是这样的。

    不拘泥于旧有的规则,敢于创新,这便是武清之歌。褪去了浮华,内敛于赋之本质,这便是王勃之赋。一时间研究清学之人多了起来,甚至有些音乐之士开始尝试用直白之语来填词。

    滕王阁之宴的意义是深远的,它不仅让通俗之歌走向了大唐百姓之中,更是让大唐才子明白真正的赋是不需要华丽的辞藻,只有凝练过的人生积淀才是创作之源。

    天皇李治和天后武媚娘自然知晓这件事,见二者都是赦免不久的囚犯,便按下了提拨的心思,让他们再历年几年。但下面有些急公好义的官员却不这么看。

    浔阳酒楼,不,如今应该叫做浔阳楼。

    这一日来了一人,此人便是进京述职的洪州长史陶仁。陶仁走进浔阳楼,不禁大吃一惊,往年到这浔阳酒楼,里面的酒客也不多,如今居然爆满。他不禁大为惊奇,此时店小二跑前问询。

    “官爷可吃点什么?”

    陶仁问道:“往年来到此处,不见酒客如此之多,如今为何竟有如许之多?还有这浔阳酒楼,如何变成了浔阳楼呢?”

    小二喜上眉梢,指着那迎风飘展的幡子,说道:“官爷,您看,这三字可是出自当今大才子武清武公子之手,如今咱这酒楼的墙壁上还留着大才子的墨宝呢?这些酒客。大都是来观赏大才子的墨宝而来的。官爷要是想看,就得上二楼。”

    陶仁怀着疑惑上了二楼,只见二楼上人头攒动,拥挤不堪,挤满了许多人,只听得有人念道:“他时若得凌云志,敢笑王莽不丈夫!”

    “好!”

    “好诗!”

    众人一片叫好,陶仁则是猛然惊醒,而后挤进内层,从头看到尾。便出了一声冷汗,这是一首反诗!一首谋反之诗!

    陶仁的脑海中想起了武清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傲慢表情,心中骤然一冷。我为朝廷五品之官,你一介草民,要不是阎都督叫我领你回洪州。我如何受得了你那无礼之气。而后双眼微眯,你无礼在先。可别怪我小人在后!

    当下。陶仁也不吃酒了,便下了楼,领着仆人直扑江头,他要赶快进京!

    自滕王阁之宴后,武清一伙人便在彭泽湖游赏数日,或钓几条鲤鱼。武清亲手烹饪清蒸鲤鱼,或泛舟湖上,弹剑低吟,或与王勃和诗两首。以舒胸怀。

    这一日,武清轻叹一声,对着正在学烤鱼的小娘说道:“阿兰,我们要离开了,你和爷爷若无亲戚投靠,便到上元县的武府找秋菊,到了那里,报上我的名字,他们便会收留你们的。”

    阿兰眨动着眼睛,问道:“公子今日便要离开吗?可我这烤鱼还不曾学会呢?”

    武清看着阿兰手中烤得金黄的小鱼,说道:“你已经比我烤得都好了,若开个烤鱼店,说不得将来的阿兰会是一个小富翁呢!”

    “真的吗?”阿兰的眼眸中出现了一抹激动,而后说道:“那我便去开个烤鱼店,就叫阿兰清烤鱼!”

    武清心思一动,取出两贯钱,递给阿兰,说道:“给你,这是给你的嫁妆!”

    阿兰脸色一红,扭过头,却是不接。

    武清笑道:“好吧,给你开烤鱼店的钱。”

    阿兰这才笑道:“这还差不多,就当是我们合开的,你出钱,我出力。”

    武清也只是说笑而已,并不当真,嘱咐一番后,四人便向祖孙俩告辞,坐上了渔船,朝着江南而去。却不想十多年后,阿兰清烤鱼闻名大唐,而那个叫阿兰的女子,也成为了大唐最富有的女人之一。

    武清四人登上庐山,他很骚情地作了首《望庐山瀑布》,让王勃大叹自愧不如,武清也只是脸不红心不跳地谦虚一番。

    而后到达衡州,登上衡山,流连数日,并和王勃和诗数首,后来传为一段佳话。

    这一日,四人登上了回雁峰,只见雁阵方到此峰才落下,武清不禁大奇,这回雁峰不仅形似雁形,这北雁南归,便是落在了此处。心中有感,便叹息一声,说道:“子安,今日遇到北雁南归,至此方歇,我等已在衡州逗留十余日,是该回去了!”

    王勃本来要去看父亲,如今成了武清幕僚,自然察言观色,便说道:“公子从未出了远门,如今思念家中人也再正常不过,不过我等在此数日,确实应该回去了。再者,真想与照邻兄长好生饮酒赋诗。”

    武清确实心中有记挂,他没想到这才出来月余,便有了思家的念头,这比起自己的前世可是差太远了,前世曾经有三年不回家的记录。

    于是武清等人逛完了天柱山,祝融山,还有岳麓山后,已经是十余日之后了。这才坐着船离开了衡州,一路东行,好在江南河网密布,自有船夫识得水路。

    这一日,武清等人来到了杭州,早些年叫余杭,自大运河开通后,便有了杭州之称。

    武清对于此时的杭州只能苦笑一下,比之后世的杭州,就繁华程度来说,实在是差得太远。杭州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个上州。西湖也还是一个原生态的大湖,此地倒是佛教极为盛行,如那灵隐寺等佛寺。像后世什么苏堤,六和寺等等名胜都不存在,而且南屏山上也只有几座孤零零的寺庙和尼姑庵。

    倒是在南屏山下的雷峰塔依然矗立,每当夕阳西下之时,晚霞映照雷峰塔,别有一番景致。

    武清等人站立西湖边,看着一望无际的湖面,武清想到,几百年后,这里将会成为这个国度最繁华之地,西湖歌舞几时休的盛况。可惜,如今的杭州也不过十余万户而已。

    在杭州逗留数日,游览了一番后,便沿着大运河,武清等人踏进了扬州。(未完待续。。)

    ps:  今日太累,就写这么多吧

第一百三十二章 到扬州

    长安大明宫。

    这一日早朝,天皇李治因头风发作几日没有早朝,今日头风疼痛稍减,便拉着天后武媚娘上早朝。大臣难得看到李治,所以今日都很高兴。

    殿中监问询之后,便有人上奏,说道:“臣请陛下恩准,再度提拨并州武清和绛州王勃二人为国子监学士,教授生徒。”

    高宗一愣,看到朝中大臣多赞赏之色,便明白了,于是低声向天后问道:“媚娘,此事你怎么看?”

    武媚娘心中暗暗记住了这个官员,而后秀眉微蹙,说道:“武清和王勃虽曾为囚犯,触犯大唐刑律,但知错而改,善莫大焉。如今二人几乎引领我大唐文学之潮流,如此人才当为我朝廷所用。”

    李治心中虽然有些不舒服,但还是点头,转过头,朗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准爱卿之奏,封武清和王勃为国子监学士,好生为我大唐培养人才!”

    “陛下,臣有本奏!”只见中书侍郎郝处俊出班说道。

    天皇李治一愣,但对于郝处俊则是非常爱惜的,他是一个敢于直谏的大臣,于是他便问道:“爱卿所奏何事?”

    天后一直抓不到郝处俊的把柄,所以以至于眼睁睁地看着郝处俊如今升迁到了中书侍郎的位置,她瞥了眼郝处俊,她知道一定是关于武清的那首所谓的反诗。

    果不其然,郝处俊说道:“有洪州长史陶仁进京述职上表,武清游览江州时,于浔阳酒楼题反诗,还请天皇圣裁!”

    “嗯?”李治走眼眉骤然一紧。

    但大唐向来开放,还没有兴过文字狱什么的,于是李治问道:“那陶仁可曾上朝?”

    郝处俊拜道:“回天皇。陶长史正在殿外等候陛下召见。”

    李治说道:“传陶仁觐见!”

    片刻,只见一个一身五品官服的中年男子低头快步走了进来,而后躬身行礼,拜道:“洪州长史陶仁,叩见陛下!”

    天皇李治问道:“武清于浔阳酒楼所作反诗可是属实?你且默诵一遍!”

    陶仁自不敢作伪,于是把武清所题诗句朗诵一遍。

    “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似猛虎卧山丘,潜伏爪牙忍受。不幸得罪权贵,哪堪流放江南。他年若得宏图志,血染浔阳江头。”

    “心在长安身在吴。飘蓬江湖漫嗟吁。他时若得凌云志,敢笑王莽不丈夫。武清!”

    陶仁朗诵完毕,很多人不禁一阵叹息,这完全是心怀天下,却报效无门的幽怨之诗。这如何成了反诗?

    一时间,朝堂出现了议论之声。

    “这怎么是反诗呢?”有大臣为武清鸣不平。显然这人至少是支持武清的。

    有大臣则不愿意了。说道:“此乃反诗,‘他年若得宏图志,血染浔阳江头’和‘他年若得凌云志,敢笑王莽不丈夫’,这是什么意思?明明反诗!”

    “反诗?你从那里看出是反诗?就因为有‘血染’和‘王莽’四个字?你这是望文生义,武清与你有何冤仇。你竟然如此栽赃陷害!”有人大骂起来。

    那人根本不理会,拱手说道:“血染浔阳江头,不就是杀官造反吗?敢笑王莽不丈夫,那王莽是谁?难道你不清楚吗?那是乱臣贼子!外戚篡夺神器!”

    天皇李治看到御阶之下。朝臣吵闹起来,不禁大怒道:“尔等在朝堂之上,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龙颜大怒,瞬间,朝堂一片安静。

    只听得李治缓缓说道:“我大唐自高祖皇帝开国以来,从不曾以言获罪,尽管武清诗中有些不妥之处,可他如今造反没有?尔等可听说武清哪里造反呢?谁能告诉我,武清到底造反没有?朕自即位二十多年来,无不盼望着天下太平,国富民安。朕东灭高句丽、百济,击败倭国;北征突厥铁勒等诸部,让回鹘臣服;西御吐蕃,使之不敢犯边,如今西域诸国又来臣服朝贡,难道朕治理下的江山,会如此不安稳吗?武清只不过一介书生,他又如何造反?此事不得再议!”

    “臣等谨遵陛下旨意!”朝臣不敢再言,躬身行礼。

    天后武媚娘终于露出了笑容,她怕李治又给武清安个罪名,从此不得任用,还好,李治并不是偏执的。但她却不曾想到,李治对武清的防备之心,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所以在接下来的朝会中,只字不提封武清官爵之事,而此事也就此不了了之。

    当然武清是不知道他成了这一日朝会的一个亮点,他也差点成为了谋反者,当然,武清写那首诗,也只是酒后一时愤懑。造反?他吃饱了撑的?

    如今武清四人下了船,登上了扬子码头,四人骑上马,朝着扬州城缓缓行去。

    扬州,自大运河和长江在此交汇后,扬州成了东西南北水道陆路的枢纽。隋末时,杨广曾迁都于此,是为江都。发展到如今,扬州之繁华,丝毫不比长安和洛阳差。而且就商业繁荣来说,当属大唐第一。

    故而有“扬一益二”之说。

    武清等人自罗城东华门进城,目之所及,只见人头攒动。大街上极为繁荣,甚至番外之人也是比比皆是,有波斯人、大食人、婆罗门人、新罗人等等,他们喊着蹩脚的大唐话,吆喝着,兜售着来自异国他乡的奇珍异宝。武清等四人也只好下马行走。

    王勃笑道:“公子,这里可是扬州最繁华的十里长街呢!”

    武清也是一愣,他被如此繁荣的景象所惊呆,听到王勃如此说,不禁起了心思,说道:“听说扬州有子城和罗城之分,一个在蜀冈之上,一个在蜀冈之下。罗城里坊市井相连,如此长街,倒也别具特色,要是在此地做生意,何愁不赚!”

    扬州城虽仿照长安和洛阳一般,有里坊制度,但却开明了很多,不像长安和洛阳那么死板。这罗城之中十里长街,便是连接在一起,街边店铺林立,街上车水马龙,一片繁荣景象。城内河网密布,故而各式各样的桥也成了扬州独一无二的风景,扬州也是桥的世界。

    扬州商业发达,各行各业都在这里生根发芽,特别是盐业、茶业、漕运、纺织、海贸等等,大唐百分之七十的商业汇聚在了扬州。所以扬州富甲天下,扬州富商云集,使得扬州的大运河两岸多了些许脂粉和铜臭的味道。

    武清等人倒是没有再坐船,随着人流,缓缓朝着城中走去。街边杨柳低垂,虽是初冬时节,本应该万物凋零的时节,可依旧翠绿无比,点缀着这繁荣的扬州城。

    扬州城富人多,自然秦楼楚馆也多,来此消遣的富商们更是一掷千金,让外来之人除了震惊之余,也多了几分羡慕。

    清香楼。

    最近半年以来,生意火爆异常,来此听曲的不是文人雅士,便是慕名而来的家资深厚之辈。因为在年初之时,来了一位清丽脱俗的少女,少女琴技极为**,歌声也是动听之极。不久便在这清香楼中,红遍了扬州城。

    后来,人们也是一天天地看着她小腹慢慢隆起,到如今更是大腹翩翩,但那清丽之姿从来不减少半分。她是一个怀孕的女人。可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卖艺不卖身的,之所以在这里弹琴,只是为了生活而已,她从来不对人假以辞色。

    虽有好色之徒骚扰,但自从扬州长史陈敬之听过曲后,便再无敢有非分之想的人了。而清香楼的生意却是越发火爆,大都是被那少女的容貌和琴声所吸引。

    此刻,少女一袭浅色长裙,独坐珠帘之后,抚了抚隆起的小腹,脸上泛起一抹母性之光,而后艰难地坐下,身旁小婢想要伺候,却被少女推开,随即她伸出纤纤十指,也不看台下色眯眯的众人,开始拨弄琴弦。

    “叮咚咚!”

    一连串悦耳如珠玉一般的声音流转而出,十分优美。

    “当!”

    琴弦断了,因为用力,少女的手指被琴弦割破了,一滴鲜艳无比的血珠渗了出来,而后滴落在了琴弦之上。

    小婢急忙问道:“小姐,您没事吧!”说着话儿,便急忙取出手帕,想要捂住。

    少女蹙了下眉头,把手指含在了嘴中,而后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兰,去取根琴弦过来。”

    说罢,少女脸色一变,捂住了隆起的小腹,而后娇呼一声,就此跌倒在了地上。台下一片混乱,有人想到高台上来看看,可被守候在两旁的奴仆挡住。

    武清等四人牵着马正好从清香楼下走过,听到楼中一片叫骂之声,武清笑道:“这些个花花公子,不懂怜香惜玉,一旦不合心意,便露出了丑恶的嘴脸,真的是......”

    他摇着头,看向了清香楼。只听得一个少女大喊道:“谁来帮忙啊,小姐快生呢?”

    “嗯?”武清大乐,这秦楼楚馆之地,竟然有妹子生孩子,当真有趣,把马缰扔给了武一刀,抬脚踏进了清香楼。

    武清往台上一看,只见一个少女捂着高高隆起的小腹,吃力地想要站起身,却无力支撑沉重的身子,颓然倒下,少女抬头看向台下。

    瞬间,武清浑身一震,他差点没摔倒在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喜当爹

    “柔姐!”

    武清惊呼一声,一个箭步冲上了高台,守候在两旁的奴仆伸手阻挡,武清抬起双脚直接踹飞。

    也是这一刻,裴柔看到了心中日夜思念的郎君,顾不得疼痛,惊讶地望着武清,竟说不出话来!

    武清也不管裴柔是否愿意,便抱起裴柔,跳下了高台,整个过程只不过是眨眼之间完成。武清冲出清香楼,而后大喝一声,“一刀鸦九,找郎中!”

    说罢,腾空而起,稳稳落在了马鞍之上,两腿一夹,汗血马低吟一声,双腿一蹬,蹿了出去。

    裴柔这才惊呼道:“清弟,前面不远的弄巷里,便有一位稳婆。”说完,轻呼一声,捂着肚皮。

    武清非常惊讶,便问道:“柔姐,姐夫在哪里呢,为何还让你在这种地方......”

    话没说完,只见裴柔的脸上出现痛苦之色,武清也只好闭上嘴巴,打马前行,马儿似乎懂得武清的心意,并没有狂奔,而是不急不缓地前行。身后王勃三人也跟了上来。

    不过半柱香时间,便到了弄巷里一户人家,武清并没敲门,而是推门而入,正好撞到了一个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生得一副好皮囊,真个儿体态丰腴,让人顿生**,妇人骂道:“是谁闯进我家,吆,竟是一个年轻公子啊!”

    武清一愣,而后急忙说道:“你可是稳婆,柔姐要生了,你快些接生啊!”

    中年妇人这才看到在武清怀抱中有一个面容痛苦的少女,仔细一看,一拍大腿,说道:“柔姑娘。小妇人叫您这几日要注意些,如今这不是要命吗?”而后指着武清道:“你这薄幸之人,还不快些把柔姑娘抱进房中!”

    中年妇人还没有完,指着王勃等人,说道:“你们还不快去劈柴,烧些热水!”紧接着敞开嗓门,大声叫嚷道:“一琳,还不快来帮忙,死哪儿去呢!”

    片刻,一个身着布裙的少女转出。只见她脸上有如阳光一般灿烂,娇呼道:“娘,你又大嗓门了!”

    武清不敢怠慢,急忙跟着少女进了房间,而后把裴柔放在了矮榻之上。被那叫一琳的少女推出了房间。并关上了门窗。

    武清苦笑一声,而后有些紧张地盯着那扇门。这个时候。中年妇人急匆匆地拿着一些麻布等物件进了房间。

    等待是煎熬的。王勃等人也是忙得满头是汗,除了武一刀之外,王勃和鸦九不知道那叫裴柔的少女跟武清有什么关系。三人各提了一木桶水来到了房间外。

    王勃问道:“公子,裴柔姑娘生子,公子为何如此担忧?”

    武清一愣,是啊。柔姐生子,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也真是的,想着想着,便笑道:“还是子安提醒的是。我们就在此安坐,等那孩童降生!”

    片刻,一琳出来,深深地望了眼武清,而后说道:“柔妹妹心中男子竟然是你?你这当爹的,竟然如此没良心,柔妹妹来到扬州后,你可知道有多辛苦?天下真的是多负心汉!”说罢,便提着一桶热水进去,哐啷一声,门又关上了!

    武清愣在了原地,王勃等三人眼睛直直地望向了武清。武清心中巨震,他没那么厉害吧,竟然一次就种上呢?可这时间,这个时代女人大都是十月怀胎,如今算算时间,也正好十月,额头上冷汗渗渗。

    “你们看我做什么?”武清心中有些烦躁。

    武一刀怪异地一笑,并不说话。鸦九本就少言寡语,故而更是不会说话。王勃倒是想问,可如今这涉及到武清私事,而且他成为武清幕僚时间不长,不能太唐突了,故而一直看向武清。

    武清越想越觉得这很有可能是自己种下的,只是裴柔在此,那裴盈呢?怎么会不见呢,难道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时间,武清心中纷乱如麻,恨不得冲进去问个明白。

    “呱呱......”

    一声婴儿啼哭之声,从房中传出,须臾,一琳探出头来,而后说道:“武清,你可以进来了!”

    武清一愣,看向王勃等人,看到他们眼神游离,似笑非笑,他心中万分纠结,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走进房中,那稳婆笑道:“恭喜公子,生的可是一位千金。”

    “女儿?”武清一愣,便笑道:“女儿好,女儿好!”而后便愣在了原地。

    一琳噗嗤一笑,见武清那傻愣的样子,便笑道:“既然好,那为何不抱抱呢?”

    “抱抱?好,好,那就抱抱!”武清接过孩子,只见那粉嘟嘟地小脸上一双小小的眼睛睁开着,武清从未见过新生婴儿竟然这么快睁开眼睛,不禁大奇,用手指,逗弄了一下,“哇”一声,竟哭了起来。

    稳婆笑道:“孩子饿了,快给柔娘子。”

    武清看向了躺在榻上的裴盈,只见裴柔双眸中泛着一种母性的光芒,慈爱地看向孩子,武清走近而后把孩子抱给她。

    这个时候,稳婆和一琳都出去了。

    裴柔也不避讳,直接取出一只硕大的白兔,便给孩儿喂奶,武清吞了口吐沫,而后说道:“柔姐,你受苦了!”

    裴柔微微一笑,露出疲惫的神色,说道:“公子是否还在怀疑,这孩儿是否是你的?”

    武清连忙摇头,说道:“都是当日武清犯下的罪孽,是我辜负了你们,往后一定补偿。”

    裴柔轻叹一声,而后说道:“奴家知道公子心中有疑惑,也怪不得公子,都怪奴家与妹妹太过任性,才导致了今日。”

    武清这一下便真正确定了原来是自己的种,心中十分欢喜,便说道:“往后你们便不再受苦了,等你身子复原后,我便请媒婆下聘礼正是迎娶你过门。”

    这便是真正的所谓明媒正娶。是受大唐律保护的。

    裴柔则是轻声一叹,说道:“当日妹妹说不嫁,如今妹妹音信全无,若奴家嫁了,岂不是负了当初言语。”

    武清腾地站起身,说道:“这怎么能行,难道柔姐真不愿意嫁给我?那这孩儿怎么办?”

    裴柔苦笑道:“清弟,且听我说,当初来了扬州后,奴家便发觉自己有了身孕。本想喝了堕胎的药,可终究是没有,但那时,我如何再敢见族人,便与妹妹先在扬州住了下来。可不久之后。妹妹留书离开了扬州,自此再也没了音讯。奴家身上盘缠用光。可又有身孕。后来听说公子被流放到了上元县,本想到上元县找公子,可想到妹妹,奴家便打消了此念,便到了这清香楼中弹琴,赚点糊口之资。”

    武清郁闷到了极点。扬州到上元,也不过只是一江之隔而已,可这一江之隔,让他失去了照顾裴柔的机会。让她独自承受这一切,他很难想象,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子在这个时代会遭受到什么样的非议,即使是后世,也是被认为是离经叛道的,是受世人指责的。

    武清握住了裴柔的纤手,只觉得入手冰凉,说道:“柔姐,往后有我在,你便不会再受苦了。”

    裴柔也是一阵感动,虽经历诸多磨难,可终究这个人还是喜欢着自己的,这一切,也值了。

    “清弟,孩儿就姓公孙吧。”裴柔幽幽地道。

    “公孙?”武清一愣,他姓武啊。

    裴柔说道:“奴家不能嫁给公子,便不能姓武,可孩儿是公子骨肉,公孙,公子之子孙。若他日寻得妹妹,妹妹若愿意嫁给公子,再改姓吧。”

    武清愣住了,为何会这样,仅仅是对自己不负责任的惩罚吗,刚得的喜悦瞬间消失干净。而后便站起身,说道:“一切就由柔姐做主。就叫公孙玲珑吧。”

    裴柔心中痛苦,她何尝不想跟武清双宿双飞,可她与妹妹裴盈亲如手足,如何割舍,她流下了眼泪,低声泣道:“公子,您能原谅奴家吗?”

    武清转身,说道:“柔姐,都是我亏欠你们姐妹的,我只有用我的一切来偿还,柔姐,你且休息,我去安排一下诸事。”

    直到武清出门而去,裴柔注视着怀中的婴儿,说道:“都是娘不好,你一出生,便惹你爹不高兴了。”

    武清出了们,看到王勃等人一脸地希冀之色,武清苦笑一声,说道:“是我的,女儿!”

    王勃笑道:“恭喜公子,喜得千金!”

    武一刀拍了下武清的肩膀,说道:“很不错,恭喜了!”

    鸦九依旧没有表情,拱手道:“恭喜!”

    武清长叹一声,而后说道:“大叔,我记得有人说过,瘦西湖那边偏僻,却风景优雅,柔姐喜欢清静,大叔,你且到那边买栋宅子,再添置些家具,便可以了,若钱不够,拿着这个玉佩,到扬州天下楼去任意支取所需便是。”

    武一刀慎重地接过那枚刻有“清”字的玉佩,他知道这是武清本人象征,见了玉佩相当于是见了武清,可以支取某一家店铺酒楼所有盈利。由此可见,武清对于武一刀的信任。

    王勃和鸦九自然不知道武清有多少生意,所以也就不知道那枚玉佩的重要。

    等武一刀走后,中年妇人和一琳走来,见到武清,欠身行礼,说道:“方吴氏见过公子,前头小妇人言语多有冲撞,还望公子见谅。”

    武清这才知晓,原来这一家姓方,想了想,说道:“方大娘,不必如此多礼。柔姐这段时间多亏你们照顾了,武某这里拜谢了,这是武某的一点心意,切莫推辞!”

    说罢,武清取出布袋,递给妇人,妇人也不客气,而后打开一看,竟然是十个银饼子,一个至少得二十五两,总共二百五十两啊,一时间不由得愣住了。

    方一琳见母亲面色凝重,笑道:“娘,莫不是银子太多呢?”而后打开布袋一看,面色也是瞬间凝住了,长这么大,他可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银子,“娘,咱家可发达了!”

    听着方一琳毫不忌讳的话语,武清笑道:“这些天柔姐就交给你们照顾了,若照顾得当,还有赏。”

    方一琳笑道:“看不出,你这公子哥,还真是一个多金的主儿。”

    武清露出笑容,说道:“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再赚,可若没有你们照顾,柔姐恐怕也不会能有今日。武清谢过你们了!”

    说罢,武清深深地鞠了一躬。(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且让奴家宽衣吧

    武清让方吴氏母子俩暂时照顾裴柔,等三日后再搬出去。方吴氏见到那一枚枚叮当响黄灿灿的开元通宝,眉开眼笑,自然十万个愿意。

    武一刀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虽然平时这些杂务都由武大和武二去做,但武一刀曾经浪荡江湖,在这些方面也是很有能力的。不过半日,便在瘦西湖买了一栋宅子。

    瘦西湖在罗城西郊,本为护城河,后来隋炀帝修了大运河之后,便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湖泊。因为地处西郊,比较偏僻,可又连着十里长街,故而湖岸附近多有富商置宅,图的也就是一个在闲暇之余,有一个清静优雅的去处。古人也是非常讲究养生的。

    扬州城,桥连着桥,是桥的世界。

    这一日。武清一众人牵着马,缓缓而行,最后是一辆大马车,马车外包得严严实实的,驾车之人赫然是那方一琳。

    不多久,武清等人来到一处宅院,只见宅院门口早有奴仆迎候。

    武清一摆手,叫奴仆站起说话,接着便问道:“你便是候管家?”

    候管家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老者,两撇白须却是梳理地非常整洁,拱手说道:“回公子,小老儿正是,在这府中做了近二十年的管家了。”

    武清皱了皱眉,说道:“哎,好吧,你就继续在这府中做管家吧,这府中的规矩可要改一些,过些时日,我便叫人过来说说。这府中总共有奴婢仆人多少?”

    候管家说道:“回公子话,有奴婢三十人,有奴仆百人。”

    武清倒是一愣,竟然有这么多,沉思片刻。说道:“奴婢和奴仆留下伶俐勤快的,其他的每人发十贯钱打发了吧。”

    武清知道,大唐关于使用奴婢和奴仆人数是有规定的,他既然要在官道上走上一遭,就不能太过逾制了。更何况他这算是置了外宅,这是一件非常头疼的事情。要是裴柔出生不好也就罢了,大不了收作妾室,可裴柔是闻喜裴氏嫡女,属于名门望族,若自己收了裴柔为妾室。那不得被那些士大夫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马车直接驶进府中,在厢房前停了下来,方一琳当下跳下马车,而后掀起车帘,方吴氏下了车。紧接着一个少妇打扮地女子探出了头,方吴氏赶紧扶住。并嘱咐道:“柔姑娘可要小心啊。”

    方吴氏母女俩便扶着裴柔下了车。裴柔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很快便有婢女迎接,进了厢房。

    方吴氏早在十年前死了丈夫,方吴氏祖上便是稳婆出身,所以方吴氏靠给人接生赚钱养家,一手把方一琳拉扯大。如今遇到了武清。在武清微微暗示下,方吴氏这个人精,一下子便搭上了裴柔的顺风车,跟着裴柔来到了这一处宅子。

    宅子不大。但很精致,是一个酒商在前年置的宅子,因为清酒在扬州打开市场后,这酒商便想回笼资本,贩卖清酒,所以就把这一处宅子折价三千贯卖给了武一刀。里面的婢女奴仆都是现成的,房屋很新,所以用不着武清再去置办。

    简单地给候管家吩咐了一些事情后,便安排人送信到上元县,让武二过来。

    等诸事忙完后,随便吃了晚饭,武清这才想到今夜他睡哪儿?

    这是一个非常尴尬的事情,按理说,这孩子都有了,不就有了女人了吗,可关键是孩子是自己的骨肉,可不姓武,而且女人也没同意嫁给自己。

    这算什么?武清纠结半晌后终于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都得去看看,虽说武清从喜当爹中清醒过来,但独自面对裴柔,他心里有些发虚。

    武清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到后院厢房前,抬眼看到裴柔的房中依旧亮着油灯。武清刚要敲门,只听得里间传出裴柔的声音。

    “是清弟吗?”裴柔轻柔地问道,仿佛有着无尽地柔情,让武清心中顷刻间泛起一种怜意。

    武清推门而入,原来门只是虚掩而已。走进房间,只见一个面容娇俏的少妇人独坐床头,武清扫视一眼,却不见女儿,便问道:“玲珑呢?”

    裴柔双颊泛起一阵羞涩,轻声说道:“方吴氏抱去了,说是带孩子她可是过来人,她熟悉。”

    武清哦了声,方吴氏抱去了,这显然是为了今后能在府中做事,也好过有一顿没一顿的。武清并没有走到床头,而是在绣墩上坐了下来,说道:“柔姐,往后这府中,你说了算,你要这瘦西湖,我便给你买下来。你要继续弹琴,我便修座琴室,让你好生研究,也可以教授学生。”

    听到武清这么说,裴柔不由得看了眼爱郎,说道:“清弟,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的。”

    武清一愣,站起身,严肃地说道:“柔姐,你放心,我会为我做的事情负责的。我也会找到盈姐的,到那时,我要娶你们过门。”

    武清掷地有声的话,打动了裴柔,她不禁看向这个少年,多年前的青涩早已不见,此刻他面容轮廓分明,是一个少见的英俊男子,可那些话语是这个还未成年的少年说出的吗?她有些不信,便睁大了眼睛,看着武清,而后羞红着脸,垂下了头,说道:“清弟,今夜就别走了吧!”

    武清本想踏出的步子,缩了回来,作为一个过来人,他如何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呢。还记得曾经前世,在一个深夜送女孩子回家,那女孩子说她家很远,她不想回去,而他大义凛然地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深夜不回家不好,而后亲自打的送那女孩子回家,后来,再也没有了后来。

    可他如今可以吗?真的可以吗?尽管他不担心裴柔会去找男人,可若自己就这样走出了房间,那让这个女子往后该如何自处,她会以为他武清其实一点儿也不喜欢她。

    武清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转身,走到裴柔跟前,紧紧地把裴柔搂在了怀中,感受到那纤瘦的身体,不禁心中悲凉,人都说怀孕的女人容易变胖,可裴柔却是如此瘦弱,他心中不禁大为自责,而后低声说道:“柔姐,往后再也不用受苦了,相信我,我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女的。”

    裴柔感受着爱郎身体的温度,差点没掉下眼泪,而后轻声说道:“郎君,让奴家为您宽衣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长史来访

    “宽衣?”

    武清心中骤然一紧,但瞬间,内心深处又热火起来,感受着裴柔温暖的身体,想到怀中少女只是一个刚生了孩子的女子的时候,那股邪火便瞬间仿佛被大雨浇灭了一般,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热度。

    “柔姐,你刚生产,还是身子要紧。”武清说道。

    裴柔一愣,继而脸颊绯红,娇羞无限,幽幽地说道:“你们男人家,见到了女人,总是往那男女欢爱之上想,哎。”

    武清有些尴尬,但双手一摊,辩驳道:“男女之间,不就那点儿事吗,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还能做点什么?”

    裴柔很无奈地说道:“好了好了,讲歪理,我也说不过你,你要留下便留下,可不能做坏事。”

    武清很无语,这大唐妹子也是很开明的嘛,如此温柔的女子也能说出一番道理来,真的让他刮目相看。于是便说道:“就怕姐姐你耐不住煎熬,让小弟我要受累了。”

    听得武清如此说,裴柔抬起小手儿拍打了下武清那结实的胸膛,说道:“郎君,你这嘴里出来的,听着便像是奴家是专来做坏事的。”

    武清笑道:“长夜漫漫,姐姐且先宽衣,若忍受不住,小弟我一定会从了你的。”

    裴柔双颊仿佛抹了胭脂一般,笑骂道:“你爱睡不睡,奴家不过为你宽衣,却惹出如此羞人话语,真是的。”

    说罢,裴柔转身到了胡床之上,就那样,罗裙也不脱了,盖了被子便和衣而睡。

    武清苦笑。这妹子还真是,他摇着头,而后直接钻进了被窝,说道:“柔姐的被窝可真暖和!”

    裴柔并不搭话,也不理会紧挨着自己身子的武清。

    武清笑道:“柔姐的这两瓣肉真个儿挺翘。”说着话,武清在裴柔的翘臀上狠狠地捏了把。

    裴柔低吟一声,转身打掉那只邪恶的手,说道:“别动,好好睡觉!”

    武清刚要伸手往其他地方摸去,裴柔钻进了武清的怀中。说道:“你如此爱摸,今夜就让你摸个够吧!”

    这话,武清一愣,瞅着那张撅起的小嘴,一副生气的模样儿。忽然间,他想起自己愧对这个女子。心中升起无限爱怜。轻声说道:“柔姐,是我辜负了你。”

    一夜畅谈人生。

    从这一夜,武清真正地了解了裴柔的过去,他们从童年聊起,再到扬州之后的一点一滴,以及并对未来的展望。只到天明。二人才沉沉睡去。

    要不是玲珑要吃奶,武清和裴柔估计都能睡到中午。

    方一琳盯着从房间里出来的武清,脸色不愉,理直气壮地问道:“你跟柔妹妹行房呢?”

    武清一愣。这大唐妹子怎么这么生猛?难道是女汉子吗?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就在如此尴尬的时刻,方吴氏恰到时机地出现,责骂道:“你这不懂规矩的女娃子,公子身份尊贵,岂是你如此非议的,还不快回去!”而后转向武清连忙赔礼说道:“真是唐突公子了!”

    方吴氏拉着方一琳赶紧离开了,武清则是苦笑着摇头,而后转身去了大堂,因为那里有一波人在等着他。

    大堂中。

    几十个仆役打扮的婢女和奴仆正在吵嚷着什么,围在中间的是候管家,他正在解释着,说道:“我也知道你们的难处,可如今新东家用不了那么多人,而且还发还奴籍,并给了你们每人十贯的盘缠,十贯啊,这可是你们两年的例钱了,东家如此仁义,你们就不要为难我这老头子了。你们就是想留,也留不了啊。”

    武清慢慢地走进大堂,顷刻间,大堂里一片安静,那些奴仆们眼神热切地望着武清,他们是多么希望留下来,毕竟遇到一位出手如此阔绰的东家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武清坐在了上首,环视一周,眼中一抹凌厉,让所有人低下了头颅,他轻咳一声,说道:“如今我放还你们做个良民,并给了你们十贯的盘缠,难道不够吗?”

    众人摇头,齐齐跪在地上,一个奴仆说道:“公子仁义,我们心中感激不尽,十贯钱虽已不少,可我等并不是手艺人,平日里也就做些杂役,如今叫我等出了府,我等便只能饿死在了桥头。”

    武清顿时沉思起来,大唐的经济相对来说还是很落后的,商业不发达,即使是在扬州,雇工都很少,一般都是商人买的奴仆干活,而且几乎所有的商人规模都不大。即使是扬州城最富有商人周世亮,也只是请了很少数的雇工。

    武清说道:“既然你们不愿意离去,这样吧,想去上元学些手艺的,便自愿在候管家那里报名,不愿意的,就领了十贯钱和卖身契,各自回家吧。”

    武清这么一说,便让很多人起了心思,第一个报名的,正是那个大胆的奴仆,他说道:“公子仁慈,我便到上元县学手艺。”说罢,还了那十贯钱和卖身契,并报了名。

    直到最后,留下了二十余名婢女和十多个奴仆,武清不禁苦笑一声,自己给了他们一次机会,这些人都没能把握住机会,他不禁有些惋惜。他站起身,说道:“你们且在府中暂住,不日我便回上元县,你们便跟我一起回去,等手艺学成,你们便再来这扬州城。”

    也是这个时候,有奴仆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禀告道:“公子,扬州长史陈敬之正在府门外候着呢!”

    “陈敬之?”

    武清一愣,双眼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扬州是四大都督府之一,扬州长史可是从三品大官,如此大官,竟来拜访自己一介屁民!难道自己如今还能有被他人所图谋的?他摇了摇头,而后说道:“你们且随我一起出府迎接。”

    “是,公子!”众人施礼答应。

    不过片刻,武清便带着仆人出了府门,只见一位身着便服的中年人仰头看着不远处的瘦西湖,听得有人靠近,转身笑道:“公子可是来了啊,叫陈某一阵好等啊!”

    武清拱手行礼,说道:“草民见过大人!”

    陈敬之看着武清,而后点头笑道:“真不愧是人中龙凤啊,陈某今日算是见识了!”

    武清被弄得一头雾水,急忙说道:“不知大人今日微服此来是所为何事呢?”

    陈敬之笑道:“如今柔姑娘便在府中吧?”

    瞬间,武清双眸一凝,而后点头道:“正在府中修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茶之道

    “如此,我便放心呢?”

    陈敬之长出了一口气,又说道:“柔姑娘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武清心中疑惑,这陈敬之可是大官啊,扬州都督由周王李贤遥领,那么长史便是这扬州都督府的一把手了,权力之大,不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能够想象的,可为何会对裴柔如此关心呢?难道他看上裴柔呢?

    不过,武清还是立马说道:“回大人,生的是一个女孩儿。”

    陈敬之笑道:“我曾与裴清裴大人有一面之缘,所以稍微照顾一下他的女儿是应该的,倒是你,公子,恐怕将来一旦被裴家知晓,会遭到裴家的嫉恨的,裴柔是闻喜裴氏的嫡女,不论名望身份,都是很高的。”

    武清心中长叹了一口气,原来这陈敬之是想到了这些,不禁对自己龌龊的心里而感到羞愧,但却不想解释,便拱手说道:“大人驾临寒舍,还请大人进寒舍喝茶。”

    陈敬之倒是不客气,说道:“正好与公子您探讨诗文。”

    武清心中一紧,这从三品大员用得着跟自己这么客气吗。但不得已,便跟在了陈敬之身后,一路由武清指引,进到了书房。武清立马吩咐婢女们取来茶道一应用具,他要亲自煮茶给这陈敬之。

    分宾主坐下,当然武清可没有坐到主位,而是到了陈敬之下首,正好婢女把茶具端来。

    武清说道:“大人且请稍坐,晚生为大人烹茶,以表敬意。”

    茶之道,自从南方传到北方后,北方士族开始接受饮茶的习俗,到如今。饮茶方式可谓五花八门。但近年来随着清心茶坊推出的新奇的饮茶方式,逐渐被世人接受。在武清有意的宣扬下,茶之道,逐渐被大唐文人们所认可。而且为某人烹茶也跟敬酒一样,是一种尊重对方的表现。

    陈敬之自然喜欢这样的感觉,他不禁仔细看向武清,说道:“那敬之愧受了!”

    武清一笑,而后点燃木炭,放入炉中,取过特别订制的鸳鸯紫砂壶。其上纹饰极为精美,武清先用泉水清洗三遍,而后才倒入半壶山泉水,然后放到了炭炉上,加大炭火。等壶中水开,当水开之后。便倒入已经备好的琉璃茶壶中。茶具中早已放入了武清准备好的黄山毛峰。

    黄山毛峰是武清命名的。产自歙州黄山高峰之上,那里的茶山几乎全被武清买了后,专门有人负责那一带茶场,每年在清明时节,选摘初展肥壮嫩芽,经过手工炒制。成为了绿茶,这是武清比较喜欢的茶叶。

    开水冲进琉璃茶壶的瞬间,茶水逐渐变为淡黄,杯口仿佛有一股水雾凝结。茶汤慢慢变绿,茶香扑鼻,深吸一口,韵味深长。

    陈敬之看着如此仔细认真的武清,心中不禁长叹,当今天后主政,若此子入朝,前途不可限量。心中便有了一些想法,而后笑道:“公子真个儿妙人,如此饮茶之道,被公子展现出来,真的是让敬之大开眼界了。”

    听着恭维的话,武清笑道:“这只是很普通的饮茶之法,算不得茶道的。”

    说着话,武清把紫砂筛子放入敞口琉璃茶壶之上,端起冲泡好的茶,滤掉茶叶,只见那淡绿色的汁水缓缓流出,最后待虑完之后,武清翻起白瓷茶盅,倒入茶水,双手递给陈敬之。

    “请大人品茶!”

    陈敬之也是双手接过,而后感受着茶水已经温热,便缓缓放入嘴边,让茶水慢慢流入嘴中,一股清苦之感传遍整个舌头,陈敬之一愣,便放下茶盅,忽然又感到嘴中竟有一种清香醇厚之感,慢慢地又有了一种韵味深长之意。

    忽然间,他这才明白,原来这就是品茶,这就是清学中所谓的茶道!

    陈敬之终于明白了,他心中欢喜,笑道:“原来此乃真正之茶道,果然不同凡响。”而后他又端起茶盅,慢慢品茶,感受着那种回味无穷的滋味。

    武清饮了口茶,心中大为赞赏,这就是真正的茶,自己喜欢这种东西,这种感觉。看到陈敬之露出笑容,便说道:“若大人喜欢,可送大人一些。”

    陈敬之奇怪地问道:“莫非这茶叶可有讲究?”

    武清笑道:“煮茶之道,选水最为重要,上选山泉之水,其次为井水,再其次为江河湖泊之水,最末为雨水。水选好了,那么就是茶叶了,南方和北方的茶叶又有不同,南方茶叶多雨露滋润,品质优良,茶味清香;北茶少雨,多干旱,茶味多了一分苦涩。大人今日所品,是产自歙州的黄山毛峰,恰在南北之界,所以两者兼而有之,有一分清香,又有一分苦涩。”

    陈敬之没有想到,这茶叶竟然还有这等学问,心中大喜,今日可算是大长学问了。

    “公子学识之广博,令敬之万分佩服。特别是公子在滕王阁所创之曲,如今更是传遍天下。”

    武清晒然一笑,尽管抄袭了后世的歌,但他如今可是脸不红心不跳,拱手道:“那只不过是清即时之作罢了,算不得数的。”

    陈敬之对于武清的才学是从不怀疑的,更何况他曾拜读《三侠五义》和《封神记》二书,甚至对于武清的诗文都曾研习一番,算得上武清的一个粉丝。故而当武清被赦免游览江南的时候,他便早早地派奴仆在扬州城外等候。

    可没想到武清竟然与清香楼的柔姑娘有瓜葛,而这柔姑娘可是裴氏嫡女裴柔,他虽不知道原因,为何这姑娘要跟脱离家族,但本着道义,他也照顾了一下。

    一番打听之下,陈敬之便猜测到了裴柔肚中的孩子跟武清有关,不禁苦笑一声,这洛阳的浪荡公子果然不一般。这才有了登门拜访,一者圆了自己拜见偶像的梦想,二者也是为了将来的晋身之道。

    武清和陈敬之从诗文谈到当今文坛的弊端,再谈到朝廷的选人制度,武清更是对栓选之法除了鄙视,剩下的还是鄙视。在武清看来栓选之法不仅阻挡了天才级别的人物,更是让有专长之人不能为朝廷所用。

    陈敬之对于武清的看法持保留态度,尽管他也觉得武清所言很有道理,但依旧不能让他信服。

    武清自然也不会打破已有观念,让这位从三品大员彻底承认自己的想法,但至少要让他明白,他武清若执掌中枢,那就是改革的时候。

    送走了陈敬之,已经是将近黄昏,武清想着去裴柔房中,看看女儿,不想有奴仆前来禀告。

    “公子,府外候着十多名扬州州学学生,他们恳请公子相见。”

    武清一愣,自己到这扬州也没几日,怎么这些学生就知道呢?他不知道是,他在清香楼飞身抱美人的场景被一位来听琴的学生看到。那学生后来一打听之下,便得知那就是天下第一才子的武清!

    武清不能有架子,任何时代装清高,是没有前途的,于是便盥洗一番,而后便向着府外走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桃李之天下

    武清出了府门,一看之下,脸色微微一变。府门外竟然有十六名清一色白衣的州学学生,张望着府内,看到武清出来,便一哄而上。

    武清大声道:“尔等身为学生,贵为生徒,我大唐未来之栋梁,如何不懂得大唐律法吗?”

    为首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颇为潇洒,气度不凡,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番洒脱的韵味,只见他连忙拱手道:“学生贺知章见过公子!”

    武清一愣,这小子怎么知道我的,笑道:“武某可不敢当,你们来到我府中,是为了何事?”

    武清看着这少年,这名字感到有些熟悉,怎么这么熟悉呢,忽然间,他想起了一首诗,那首小学语文课本里的四言绝句的诗,《回乡偶书》。原来此人是写了那首诗的人,看来是个人才。武清不禁想到,凡是在历史上留下一笔的人,都应该算作是人才,至少他可以肯定的是贺知章诗文一定作得不错。

    贺知章说道:“学生等是来拜见公子的,希望公子不吝赐教。若虚贤弟,你们都过来见过公子!”

    哗啦,其余少年统统都过来,异口同声地说道:“学生见过公子!”

    武清瞬间升起了一股荣誉之感,这或许就是古代大儒们好为人师的情结吧。尽管自己不是大儒,但真正被人如此尊敬,他感到一阵飘飘然。也是这一刻,他忽然想到,若自己真正地创立清学,学那孔圣一般,传道授业,会不会在千年后,人们也能向崇拜孔子一样崇拜自己呢?

    不过。武清心中放弃了,不说孔子的思想境界已经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高度,就是那种敬业之为国思想,他就是比不了的,更何况论聪明才智,自己只是多了一千多年的文化积淀而已,自己的才学有多少水分,他是很清楚的。

    否定了成为圣人的可能,但也许会桃李满天下。于是武清看向了这些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他心中油然而生一种豪气。一种从未有过的历史使命感激荡在他的心田。若这些人让自己教授,那么未来的大唐,将会是更加繁荣昌盛,更加开放民主。而大唐也许会走向一条全新的道路,中华民族将会屹立于世界之巅。

    “你们是未来的国之栋梁。而武某如今只是一介布衣而已,切不可失了礼数。”武清谦虚道。

    张若虚道:“公子谦虚了。如今天下之士。谁人不知公子姓名,谁人不愿意追随公子左右?我等今日来此,便已经辞了官学,准备追随公子。”

    武清大吃一惊,自己如今的影响有这么大吗?这可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若高宗皇帝以为他要招揽人才。准备造反,那就弄大发了。但对于有如此忠实粉丝,还是感到高兴。他说道:“各位的厚爱,武某极为感激。可如今天皇令清心馆束之高阁,清无一官半职,虽有微末才学,但不足以教授尔等。你们若今日辞了官学,进了我的门,便被打上了我武清的烙印,他日说不得再也做不了官,你们岂不是辜负了你们父母之希望?”

    贺知章笑道:“公子过滤了,我等本是身份低微之辈,虽有家资,但无门路,他日即使科举及第,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配官。还不如跟随公子治学以教化天下百姓。”

    武清双目一凝,看向了这一十六名学生,认真地说道:“尔等可是决定呢?若今日入得我门,今生便是我之弟子,便会患难与共,教化万民。”

    贺知章和张若虚等人肃然起敬,而后躬身拱手齐声答道:“我等永不后悔,谨遵老师教诲!”

    这一刻,武清感受到了肩膀上那沉甸甸的担子,还有这些人的双眼中那种一无反顾的坚持。他知道,也明白,这些人往后的荣辱,将会和自己彻底绑在一起。

    这个时候,王勃正好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不禁大为感叹,同样是大唐的才子,可武清在治学方面是比自己走得远啊。也是这一刻,他决心发挥自己的长处,做好武清的幕僚。

    看到王勃,武清立马说道:“子安,正好我来介绍下,这些是官学的学生,如今却是入了我门,往后大家相互多多照顾。”而后转向贺知章等人,说道:“我给你们介绍下,这是绛州龙门的王勃王子安,往后授课,经史诗文可是由他教授。”

    王勃一愣,便没说话,他明白武清的用意。贺知章等人当然听说过王勃,立马拱手行礼,说道:“学生见过先生!”

    王勃笑道:“我都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

    武清一拍脑门,笑道:“大家先进府再做介绍!”

    于是,众人簇拥着武清和王勃进了府中。

    此时已到晚饭时间,武清自然吩咐下去,多准备些晚饭,只是家常小菜便可。

    大堂中。

    武清让诸人一一自我介绍。其中让武清奇怪的是贺知章明明是越州人,怎么跑到扬州来学习呢?于是便问道:“知章,你是越州永兴人,为何到了这扬州官学来读书?”

    贺知章说道:“家中虽富有,然学生自幼随父到扬州经商,故而一直在扬州,后来托了门路,进了州学。”

    武清这才明白,不禁点头以示明白。武清不知道的是贺知章在州学中颇有诗名,虽狂放不羁,但也尊敬师长,令教授们也是非常喜爱的。如今辞了官学,拜了武清,令州学生徒质量大减,也令扬州长史陈敬之颇为无奈。

    此刻,早有人报到都督府,陈敬之得知消息后,思虑再三,还是准备给朝廷写份奏折。

    对于突然拜自己为师的这些学生们,武清还是很谨慎的,不是怕身份背景复杂不明,而是怕高宗又会有想法。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反正按照历史。高宗也没几年好活了。

    晚饭之后,学生们告辞而去,因为栖霞山的清心书院还未建成,要等到明年开春才能建好,而且武清也答应,离开扬州之时,便带他们回上元县。

    武清走进了裴柔的房间,看到裴柔正在给女儿喂奶,武清心中不禁苦笑一声,前世自己将近三十。不曾有孩子,如今不过十三岁便有了女儿,命运之捉弄,真的是让人匪夷所思。但武清如今相貌,经过多年的练武。体格强壮,丝毫看不出是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少年。

    听到脚步声。裴柔头也没抬。便问道:“郎君今日为何这般小心?”

    武清一愣,笑道:“还不是怕吵了孩儿。啊,柔姐,我也要吃奶!”说着话,武清凑到裴柔胸前,准备含住那颗饱满的猩红的枣子。却被裴柔小手一把挡住。

    “该打,你都多大了,还要吃奶,这可是女儿的。”裴柔媚态十足。

    武清心中一荡。拉住小手,说道:“柔姐,我可从来没好好看过,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看看?”

    “噗嗤”一笑,裴柔这才想到,自从那次醉酒之后,作了羞人的事情后,便再也没有一起生活过,即使是这几日,也没能耳鬓厮磨过,眼眸中不禁有了一抹哀伤,别人个郎才女貌,成了恋人,便是整日个耳鬓厮磨,可他们却只有毫不知觉的一夜,到如今却有了孩儿,可又不能明媒正娶。

    裴柔说道:“往后来日方长,总有你看厌烦的时候。”看着武清故意萎靡的神色,裴柔拍了下武清的手,说道:“好了,待奴家过几日,身子复原,便好生,好生伺候郎君。”

    说着话儿,双颊却以羞红。武清展颜一笑,这妹子还真的是很纯真的啊,看着鼓着劲儿吃奶的女儿,武清摸了摸那细嫩地笑脸蛋,说道:“小玲珑,你长大了一定会像你娘一样漂亮。”

    “哇!”

    小玲珑便哭了起来。

    裴柔推掉武清的粗手,说道:“你可真不会哄孩儿,你看你手那么粗糙,弄疼玲珑了。”

    武清伸出手掌一看,只见上面是一层老茧,武清苦笑道:“练武之人,哪有细皮嫩肉的。”

    说罢,伸手抓住了那只小白兔,而后一口而下,真个儿齐齿**!

    裴柔惊叫一声,而后赶紧捂住了嘴,任由武清胡天胡地。

    夜深人静,裴柔的房间里,灯火通明。

    武清依旧伏案疾书,对于这十六名学生,他不能像对待那二十名记名弟子一般对待,毕竟这些人的身份都在那里,而且已经初步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思想。往后教育,他要做的就只能是因材施教。而且清心书院往后的发展模式,也依旧是因材施教。既然因材施教,那么就要有相对应的方式。为了区别和发现他们的才能,武清只好做出一个选择,那就是考试。

    跟科举不同,武清的考试,则是通过一套测试试题来区别。虽然这借鉴了后世的考试测验之法,但还是有区别,那就是兴趣!

    武清把兴趣放在了第一位,作为一个曾经在基层打拼多年的人柴,他很清楚兴趣意味着什么。若一个人能够按照自己的兴趣来做事,那么就会发挥出无穷的潜力。所以,武清这一套测试题里面,涉及了诗赋、公文、故事、哲学、天文、地理、算术、医术、武术、物理、化学、生物、水利、音乐、建筑、风俗等等。每一类都只有一道题,武清粗略算下来,差不多得有一百道题,即使是这样,也不能囊括了后世所有的学科。但在这个时代,却已经是足够了。

    故而,武清需要花费至少五六天的时间,才能出完这套题。诗赋和医术有王勃,王勃不仅在诗赋上有天赋,也曾在少年时期跟随一名神医学过医术,故而也是一个医术高手。武术有武一刀和鸦九,当然这里考校的是对于武术的认识,何况如今的他对于武术有了一定的认识。音乐上有裴柔帮助,武清自不会多费心神。可其他的就不行了,他必须切合实际,要出一些符合这个时代人能够做到的试题。

    武清思前想后,先写出了第一道题,是一道算术题,是武清记起的鸡兔同笼的题目。

    题目是“今有鸡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鸡兔各几何?”(古代一般“鸡”为“雉”)。

    不知不觉中,时间飞逝,裴柔早已熟睡。武清伸了个懒腰,而后起身,看到熟睡中的裴柔,手臂伸出被子,裸露了出半截藕臂,武清走到近前,把那手臂放入被中,却听到裴柔梦呓般的声音。

    “清弟,奴家真,真的是很想嫁给你的!”

    武清一愣,还以为裴柔已经醒来,刚要调笑,却发现裴柔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武清叹了口气,而后吹灭油灯,和衣躺在了旁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考试

    “终于完成了!”

    武清放下毛笔,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看向了正在给小玲珑做小衣的裴柔。整整花了六天的时间,他终于把这一套还算合理的试题给出完了。

    裴柔这段时间心灵上得到了很大的安慰,加之用心调养,脸上总有一抹笑意,让武清非常喜欢,尽管克制着冲动的**,一旦停下思考,便不由得想到了那事上去了。

    感受到武清侵略地目光,裴柔抬起头,问道:“郎君,今夜完工呢?”

    武清笑道:“这都整整六天了,还不完工,那帮学生们都等急了。只需要明日再润色检查一番,便可以让他们作答了。”

    “那感情好啊。”转头看了看天色,只见窗外夜黑如墨,便知已是深夜,看向武清,顿时脸色一红,垂下头颅,低声说道:“郎君,今夜就让奴家伺候您吧。”

    “嗯?”武清一愣,虽然声音细若蚊子,但他听得是一清二楚。他可是后世**丝,上网都要关注下女性网站,故而对于女人产子也是略知一二,不禁苦笑道:“柔姐啊,这样不是挺好的?你如今在恢复期,等把身子调养好了,再说吧。”

    裴柔自然不懂这些,听得爱郎如此说,便温柔地点了下头,而后放下了手中针线,站起身,说道:“那郎君安歇吧。”

    第二日一早,武清洗漱练武之后,便开始抓紧时间检查一遍,看有无疏漏。直到日上三竿之时,才检查完毕,武清便命仆人贴到院中墙壁之上。

    这个时候,王勃等三人也到了院中。看到院子周围墙壁上贴满了纸张,上面是考试题目,不禁对这种想法大为赞叹。而后三人便开始一一看了过去。

    一圈看下来,三人都露出了一抹凝重,看向武清的眼神也有些不同。足足一百张纸,那就是一百道试题,更是涉及了一百个门类,这是不是可以说明,武清至少懂得的有这一百种门类!

    王勃看着武清,苦笑道:“世人都说公子才学天下第一。勃曾嗤之以鼻,跟随公子多日,勃便知公子很有才学,但未必及得上属下。可今日一见,勃实在是坐井观天了。公子之才学,真的是让人高山仰止。公子。请受王勃一拜!”

    说罢。王勃果然深深一拜。

    武清也不去理会,他知道王勃虽经历了生死,看破了红尘些许俗事,可终究曾经也是骄傲之人,即使不得志,岂肯在才学上输人一筹。然而今日这一拜。算是让王勃彻底收心,让其能够为自己所用。他相信,随着时间,王勃将会越来越信服自己。也会越来越展现出他的才华。

    “子安,你太谦虚了,我相信,子安将会是我大唐的大儒,正如令祖王通前辈乃前朝大儒一般。”武清一本正经地说道。

    王勃对于爷爷王通的崇拜是深入心底的,而且王通乃前朝有名的大儒,尽管记载不多,但确实也教授了一部分俊杰,如那太原文彦博等人。

    王勃脸上有些激动,便拱手道:“多谢公子对先祖的赞誉,王勃感激不尽。”

    武清微微一笑,看向武一刀和鸦九,因为这俩人只是在武术方面有研究,但对武术真正的灵魂是什么却不是很清楚。到了大唐时期,武术依旧不分外功和内功,往往两者都是兼而有之,只是侧重点不同而已,然而武术真正的灵魂,武德,在几百年后才逐渐形成。

    鸦九拱手问道:“公子,第六十七道题,你说石炭可以比木炭有更强的火力,那么是否可以把石炭大规模用于炼铁呢?我觉得炼铁的最重要的就是温度,温度越高,淬火效果会更好。可这石炭虽有使用记载,可产地甚少。要实现以石炭炼铁,恐怕不易!”

    武清不禁惊讶地看向鸦九,没想到这一剑客,竟然对炼铁的石炭有了解,要知道石炭炼铁的历史虽然几百年前就有了,但总是零星地出现,完全不成系统。可这鸦九居然知道,而且对于炼铁的事情似乎知道不少。

    “鸦九,你懂得炼铁?”武清问道。

    鸦九苦笑道:“回公子,早年间,属下曾一度跟随师父在吴山中打铁铸剑为生,所以有些了解。”

    武清眼眸发出一道凌厉地光芒,他看向了鸦九,说道:“既如此,等来日闲暇时,且为我打造一件兵器!”

    鸦九连忙拱手道:“打造兵器是属下分内之事!”

    这个时候,有仆人来报。

    “公子,那些学生,正在府外求见。”

    武清笑道:“把他们领到这里来便是!”

    不过片刻,十六名身穿白衣的学生依次而入,见到武清后便齐齐行礼。

    等行礼完毕,武清指了指院墙上的试题,说道:“你们可看到了这墙壁之上的试题呢?”

    众人答道:“学生看到了!”

    武清笑道:“笔墨纸砚,便在书案之上。这一百道试题,并不要求你们全部作答,只需要你们选出自己最感兴趣的试题作答便可,可答一道,也可多答,甚至可以不答。但要记住,要选择你们最感兴趣的试题作答。这将会影响你们往后的学习。”

    学生们自然很奇怪武清为何这样说,但既然有规则,那么他们也只能按规则来。于是,一时间十六名学生纷纷向着院墙走去,而后一一记下,等看完后,再作答。

    武清则是回到了书房,院中自有王勃等三人监督。他的《西游记》在这段时间里,一直没有动笔,如今快到年关,他也是该完成的时候了,吩咐道:“秋菊,泡杯茶来!”

    “是,奴婢知道了!”声音温柔,让武清一愣。

    武清抬起头,只见裴柔笑盈盈地端着一杯热茶站立在门口,他有些赧然,自己竟然随口叫了秋菊,实在是有些心思不属啊。

    “柔姐,你怎么来呢?”

    裴柔笑骂道:“在你心里,就只有那个婢女秋菊吗?”

    武清摸了下脑门,说道:“秋菊伺候我多年,习惯了,如今偶尔顺口,便喊出了她名字。”

    裴柔略施粉黛,噘起樱桃小嘴,说道:“在你心里,奴家就是比不了那婢女。”

    武清站起身,走到近前,啪一声,一巴掌拍到了裴柔那翘臀之上,说道:“吃醋呢?吃醋了,以后就好好伺候我!”

    “才不,你便是把我当马儿使唤,我也不伺候你这个坏蛋!”裴柔放下茶,便要出门而去。

    武清心中邪恶,大笑道:“可你这匹马儿,不也被我骑过呢?”

    裴柔这才辨过味儿来,脸色娇羞无限,转身便跑了出去,武清大摇其头,长叹道:“真个儿还是一个小女人啊。”

    不过半日,学生们也答完了各自选择的试题,王勃汇总后,便和武一刀抱着一摞纸走进了书房。

    武清问道:“学生们可吃饭呢?”

    武一刀放下试卷,说道:“鸦九带他们去吃了。”

    武清这才转向试卷,而后看向王勃,问道:“子安可看到有什么表现地特别的人?”

    王勃微微一沉思,说道:“倒是有一人表现特别,他只选择了三道题作答。其他学子都是选择至少十道试题,可他只选择了三道题。”

    “哦?”武清一愣,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李云聪!”王勃说道。

    武清敲击着书案,念道:“李云聪?”(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面试

    很快,王勃便找到了李云聪的试卷。

    武清看到李云聪的字,不禁大皱眉头,字迹跟个幼童学字一般,歪歪扭扭,真个儿叫人觉得幼稚。

    不过,武清仔细看那所答试题,慢慢地嘴角露出了笑容,武清很快便粗略地看完后,不禁大笑道:“此人真乃数理化之人才也!”

    王勃大为奇怪,数理化是什么东西,于是便问道:“公子,数理化为何物?”

    武清一愣,沉思片刻,说道:“数理化,吾谓之,数学、物理、化学。此三门学问,将会是奠定未来科学之基石。”

    王勃更加大惊,这三门学问自己从未听闻,而这“科学”又是何物,于是连忙问道:“公子之学问令勃佩服,可这‘科学’又为何物?”

    武清一愣,怎么又说漏呢,这科学的出现,主要是人们的唯物主义世界观所推动的,可这个时期的大唐,大都是唯心主义和朴素唯物主义世界观。对于神灵的敬畏依旧非常强烈。即使是有识之士拥有朴素唯物主义,也依旧对皇权敬畏,并把解释不了的自然现象归类于神灵感应。

    但王勃既然要问,武清便说道:“子安,你说这‘天是圆的,地是方的’,此话可否正确?”

    王勃一愣,却是不懂得武清问这话的含义,想了想,便说道:“天如圆盖,地似棋局,此圣人已证明,吾辈只需学习便可。”

    武清心中苦笑,看来王勃只能在诗赋上有天赋了,对于哲学一道,还真是不行。

    “子安,吾以为。古人之说,可以继承,可以发扬,亦可以承认古人之智慧。然吾辈是为后人,当以先辈为榜样,开拓进取;以先辈教诲为基,当应创新求变。历史的车轮始终在前进,陈旧之思想,只能是吾辈新思想之垫脚石。古人认为天圆地方,而我认为。我所生活的地方,或许不是方的,或许应该是圆的呢?”

    武清说罢,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王勃则是陷入了沉思,武清的话。道理很明显,就是否定了古人之说。他不得不承认武清之才确实高于自己。但是武清依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何为科学?

    武清继续说道:“若我否定了‘天圆地方’之说,便要建立一种新的学说,那么就需要实践测量,若我驾驶海船从扬州出发,出海之后,一直向东航行。那么我会到达什么地方呢?依旧是无边无际地东方,还是又回到了原点?天下人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就需要各种学问来帮助我实现。那么我把这些所有的学问所蕴含的道理,称之为‘科学’”

    王勃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一副大唐航海图,出海之后,一直向东,将会到达何地呢?他不禁被这个问题所吸引,而后看向武清,说道:“若公子他日能够实现出海的目的,王勃愿代公子一直向东!”

    武清笑道:“此事如今也根本不可能实现,若他日能够造出能够远洋的超级海船,我想出海东航必将实现!”

    武一刀和鸦九的脸上也有激动之色,但他们知道,他们此生或许只能做武清的护卫了。

    武清自不会理会二人的想法,他仔细看着李云聪的答题,第一题是数学题,即鸡兔同笼题。

    李云聪的解法很简单,也是武清所需要的,即“若头全为鸡头,则得脚数为七十;但脚数为九十四,则余二十四脚。兔脚四只,鸡脚两只,兔脚比鸡脚余两只;前余二十四脚,则为多出兔脚。则有兔一十二只,有鸡二十三只。”

    武清点着头看完了剩下的物理题和化学题,尽管在武清眼里这些题都非常简单,但在这个时代,能够解出答案,实在是相当不错了。

    放下了试题,武清说道:“子安,先吃饭吧,完了后,我们好好分分,凡是诗赋和医学的就归你评阅,其他的就交给我吧。”

    王勃自然答应,而且他也知道这十六名学子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选择了诗赋。

    一夜忙碌,直到深夜,武清和王勃才批阅完毕,也一并分类。按照兴趣第一位,以回答第一道题为依据,把十六人分为了四类,分别为诗赋、音乐、建筑、数学。

    武清也颇为失望,本来寄厚望的贺知章和张若虚,却都选择了诗赋,而且王勃对二人的诗赋是大加赞赏。武清只能陪着附和一下。在建筑类上只有两人,在数学上却只有李云聪。音乐有三人,算是很不错了。

    按照如此分类,往后的清心书院或许开设的科目会很少,这让武清的心中沉甸甸的。

    第二日,武清一一接见十六名学生。毫无疑问,第一位便是贺知章。

    贺知章施礼后,武清让其坐于客座。

    看着这个颇有几分洒脱的年轻书生,武清笑道:“知章年纪有几何?”

    贺知章回答道:“学生已有十七。”

    武清转向王勃,笑道:“子安十六岁时便已科举及第了。知章尚需努力啊。”

    王勃笑道:“公子十三岁时以及第了,勃惭愧!”

    贺知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愧,在这两名神童面前,他的才学实在是有些低了,忽然间,他似乎回味过来,便说道:“学生愚钝,请老师指点!”

    武清这才点头,说道:“论才学,你不及我二人,你诗赋虽好,也只是放在州学,若出了这扬州,出了这淮南道,再放眼天下,你的才学能高明几分呢?天生我材必有用,你或许在某一方面有真才实学呢?”

    贺知章这才明白,原来是因为自己才学的问题,正如武清所说,他的才学放眼天下只能算是一般了。可自己从小跟随父亲经商,最懂的也只是经商。忽然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贺知章深施一礼,而后说道:“老师一语,让学生茅塞顿开,学生受教了!”

    武清微笑道:“既然懂了,那就下去吧,写一篇经商之道的文章给我,让我看看你有多少天赋!”

    “谨遵老师教诲,学生明白了!”贺知章退去了。

    武清看向下首的王勃,说道:“子安可别怪我,贺知章的经商天赋远胜于诗赋,清心书院的宗旨就是因材施教。”

    王勃苦笑道:“公子言之有理,勃怎能怪公子呢!”

    接下来便是张若虚,对于张若虚,武清在这几天的苦苦回忆中,便知道了这也是一个诗人!但如今他的诗赋,则是看不出有多优秀,倒是其在音乐之上,却是别有一分心得,那就是他觉得现有五声调式即宫商角徵羽,不能够表现出完美的乐曲,但究竟如何改进,他也不知道。

    诚然武清是知道的,那就是七声调式,但此时提出这个理论,还为时过早。

    张若虚的音乐天赋,让武清很喜欢,交谈一番后,便退去了。

    接下来便是数理化人才,李云聪。李云聪相貌很普通,正因为普通,武清才觉得他很不普通,他有一双小眼睛,身材有些矮胖,但那双小眼睛非常有神,拱手一拜,嗓门超级大,说道:“学生李云聪,见过老师!”

    武清看着这个数理化人才,心中着实喜欢,说道:“坐下说话!”

    忽然间,武清想出了一个主意,他要看看这小子的数学天赋究竟有多厉害,于是便说道:“云聪,你所答三道题,可曾在书中见过?”

    李云聪一愣,便说道:“回老师,三道题,学生从未见过,学生自小喜欢数数,喜欢玩弄算珠,可被家父家母逼着学诗文,令学生十分苦恼。”

    原来如此,这是不是可以说,李云聪就是数理化的天才呢?于是武清说道:“我再出一题,你且当场作答,若答对了,今后你便跟随我左右,好生学习为师学问!”

    李云聪的小眼睛发出了亮光,起身拱手道:“还请老师说来看看!”

    武清沉思片刻,说道:“牧场上,有青草一片,若牧草每日生长相等,这片牧草可供十头牛吃二十日,亦可供十五头牛吃十日,那么问这片牧草可供二十五头牛吃几日?”

    问题很明确,题目看似也简单,但王勃思考下来,却变了脸色,这如何能算出呢?

    只见李云聪沉思片刻,起身拿起书案上的毛笔,而后铺开竹纸,用镇纸一压,而后便开始演算起来。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李云聪站起身,手中拿着竹纸,说道:“请老师过目,这是学生的答案!”

    武清心中称赞不已,略略惊讶之后,便有武一刀取过竹纸,递给武清,武清展开一看,嘴角露出了笑容,而后哈哈大笑,说道:“云聪果真乃数理化之天才也!”(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师姐考校

    不日,武二领着两名婢女和奴仆来到了扬州。

    看着这个家奴,武清是由衷地喜爱的,经过这么些年的锻炼和打磨,武大和武二也已成家,如今更是尽心竭力地为武清办事,都能独当一面,所以武清便把武二调来扬州,主持扬州事务。

    更何况,上元县是无法发展壮大的,因为隋唐以来两朝皇帝对于这有所谓龙气的金陵故地是采取压制政策的。所以若武清在上元县再想扩大规模,毫无疑问,必定会受到高宗李治的猜忌,对于如今的他来说,都是得不偿失的。思虑再三,武清决定把未来的商业发展之路,铺向了扬州。

    看着武二,武清笑道:“在你娶妻时,我没能参加,如今在你新婚燕尔之际,又让你跑来扬州,真的是辛苦你了!”

    武二心中激动,面露感激之色,连忙说道:“为公子办事是奴婢的本分,公子仁厚,是小的福分。”

    武清心中摇了摇头,大唐社会虽宽松,但等级依旧森严,奴隶是没有人身自由的,武清说道:“好了,我让你来这边,还是需要你主持这边的一切杂务,你且先去休息,晚饭之后,你再来书房,我细说于你!”

    “奴婢知道了,奴婢告退!”武二躬身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武清的计划很简单,就是在扬州开设酿酒作坊、造纸作坊、制糖作坊。如今清酒供不应求,急需扩大规模。造纸作坊出产的软纸,虽得到了富户的肯定,但依旧没有打开市场,但他相信,随着大唐士大夫阶层的屁股逐渐高贵起来。用纸擦屁股的习惯会逐渐被接受。也或许等工艺改进之后,平民百姓都能用得起了。至于制糖作坊,虽然销路才慢慢起步,但他可以肯定,随着上元糖销路地打开,将会是供应求的局面。

    但武清不想仅仅限于这三个作坊和一些早餐铺子,大唐要发展,中华民族要屹立于世界之巅,必须依靠重工业,其中钢铁产量便是衡量一个工业国家最有力数据。

    可是。大唐几乎是没有重工业的,武清站起身,而后面朝西方,因为沿江而上,那里有马鞍山煤矿大冶铁矿。

    大唐商业不发达。朝廷对于盐铁茶还没有实行专卖,除了边疆。百姓开矿都很自由。而且官府鼓励百姓开矿,当官府和朝廷需要时,也只是征收一部分税务,并且向百姓购买。

    武清很明白这一点,所以这一本万利之事,如今不做。那什么时候做呢?但开矿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首先是技术,其次是矿区选择。如今能在大唐开采的矿区,也只能选择露天铁矿。而这却是非常少的。所以武清看中了大冶铁矿,当然,这个时期不叫大冶,而应该是鄂州的永兴县。那马鞍山属于宣州的当涂县。

    即使武清想要开矿,可如今人手实在严重不足,可信赖之人也都用完了。开矿,还得告一段落,他只能先从技术层面上入手。

    武清很喜欢扬州狮子头,而且身在扬州,自然正宗了许多。至于狮子头,相传是当年隋炀帝杨广在扬州时发明之美食,后来杨广死于江都,宫廷御厨流落民间,也把这美食传到了民间。

    原先这府第的厨子正好曾学师于那御厨后人,做得一手正宗淮扬菜,武清很高兴,自然赏赐了钱财。

    这一日,武清正看着红烧狮子头伤怀,有奴仆禀告,说是有女子来访。

    武清一愣,这个时候,自己在扬州何曾认识女子?但心中好奇,便说道:“领到大堂!”

    走进大堂,武清眉开眼笑,爽朗一笑,道:“师弟见过师姐!”

    “免礼!”声如黄莺,婉转动人。

    宇文素娥一袭鹅黄长裙,真个儿一个淑女打扮,长发束带,略施薄粉,黛眉弯弯,一双丹凤眼有些幽怨地望向了武清。

    武清一愣,这眼神怎么这么邪乎呢,不禁问道:“师姐,可是何人得罪了你呢?师弟给您出气!”

    宇文素娥忽然想到这家伙本来就是有名的浪荡公子,便微微一笑,说道:“你好生厉害,十三岁便有了孩子!”

    武清一愣,脸上不禁有些羞愧,他不敢直视宇文素娥,对于这个绝美的师姐,他真不敢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虽然曾在梦中无数次意淫,可当见了面,他生不出一丝一毫的邪念。宇文素娥浑身散发出那种纯净气质,让他只能欣赏,不能亵玩。

    “师姐,我,我......”

    到临头,武清却支支吾吾起来,他也明白,解释什么,越解释,不是越说明自己的无知和不负责任吗。于是他停住了,他认真地看向了宇文素娥。

    宇文素娥刚要教训一番,但看到武清哪澄澈的眼神,心中叹了声,便说道:“师弟,你年纪如此小,身体虽强壮如牛,可还未长成,便有男女欢好之事,他日不说武功能有进步,也许会留下病根。我刚来扬州,便听到帮众禀报,心中气不过,便来瞧瞧,也正好来考校下你武艺。”

    武清倒是一愣,本以为要遭受一顿训,却没想到竟是如此便了事,看向宇文素娥,他笑道:“师姐穿成这样,如何跟我比试?”

    宇文素娥面容微微一红,本来这长裙是自己昨日才买的,是今日来穿给心中之人看的,可话已出口,但她岂是轻易服输之人,便巧笑道:“怎么,怕呢?你放心,我穿成这样,也一样能打败你!”

    武清笑道:“那就在这大堂中,我二人比试一番?”

    “请君取兵器来。”宇文素娥丝毫不服软。

    武清击掌,片刻,鸦九进来。

    武清说道:“取我长枪过来,再把你的剑留下!”

    鸦九二话不说,放下长剑,便转身出去,不过片刻,便又进来,手中一杆长枪递于武清,而后转身离去,并关上了大堂之门。

    武清递上长剑,说道:“看看这剑合不合适,若不合适,我让人到你住处取来便是。”

    宇文素娥接过长剑,仓啷一声,长剑出鞘,一股寒意瞬间浸入两人心中,宇文素娥皱了皱秀眉,说道:“倒是一把好剑,只是这是一把杀人之剑,戾气太重了,我不喜欢,可如今也只能将就着对付你了!”

    武清笑道:“不论是何种兵器,既然为兵器,那就是杀人之兵器。师姐,师弟我也不是轻易服输的!”

    宇文素娥唰唰三剑,长剑抖动,而后说道:“那就接招吧!”

    说罢,宇文素娥长剑刺向武清胸口,快如闪电。武清大惊,心中不禁对宇文素娥的剑术有警惕之心,但他平日苦练,如今更是突破到了第七式,丝毫不惧,长枪一扫一拦,封住了长剑。

    宇文素娥诡异一笑,剑到中途,突然变剑,竟然刺向武清命门,武清大惊,他何曾遇到如此诡异刁钻的剑法,可是枪势依然用老,他急忙回枪自救。宇文素娥又是诡异一笑,剑势再变,身形一转,腾空而起,竟然刺向了武清后背。

    武清冷汗涔涔,急忙转身,使出第七式“碎裂星河”,只见枪势瞬间凝重,散发出一种毁天灭地的气势,仿佛碎裂星河一般。

    当!

    一声响,武清终于挡住了那一剑,而宇文素娥也被震得虎口生疼,倒飞出去。

    这一瞬间,武清彻底看到了那裙底的风光,师姐竟然穿的是粉红色的亵裤。

    武清不由得痴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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