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避之事项
饶雪空吃了两口,道:“好吃是好吃,不过太甜了,我们走吧。”而且,她也发现身边的百姓已经开始注意他们。
靳啸寒牵起她的手,在人群中走了出去,到了一条巷口,两人同时猛地闪进巷子里。饶雪空微探出头去,望向那酒楼的一扇窗。
“是呼延庆。”
“你确定是他?”
“对,而且我知道了,上回在边关城,我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肯定是呼延庆身边的人,现在也在,那种感觉我不会弄错。”
靳啸寒面色微沉:“呼延庆此次前来,定然不会只是因为凌后。”
饶雪空道:“我有种感觉,他是冲着我来的。”有了那番经历之后,她的感觉总是特别灵敏,应该不会出错。饶雪空对靳啸寒说起在殿堂上对呼延庆的那番感觉,靳啸寒并没有因为听她说感觉不到呼延庆对她的恶意和杀机而轻松,反而心头更沉重。
“不如,我们马上启程回大昱吧。”
饶雪空挑了挑眉:“啸寒,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
靳啸寒将她拉进怀里,叹了口气道:“如果只有我一人,我定会不会害怕,不管对方有什么样的目的,想耍什么样的手段,我奉陪就是。可是对方冲着你来,我实在害怕,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不能接受你出哪怕一点点意外。我就知道,你啊,会让我变得软弱一些。”
饶雪空在他怀里笑了起来,这个男人偶尔说几句甜言蜜语。还是挺中听的。“你也不要太小看我啊。再说,如果他真的是冲着我来的,就算我们回大昱,在半路上,或是到了大昱,他还是会找上我们,既然避不过,就直接面对。你不是会保护我?”
“对,从现在开始,我不会跟你分开了。去哪里我都带着你。”
“上茅房怎么办?”
“你也跟着。”
“不要。很臭。”
“你敢嫌弃为夫?”
靳啸寒虽然说着担心,但是很快也就把这种担忧抛到了脑后。他也不是那种真的害怕危险的男人,说是这么说,但要他胆小地逃避也不可能。反正他会一直呆在她身边就是。
两人嬉笑着离开了。
但是诡异的是。本来在酒楼二楼的呼延庆和黑影。在他们刚刚离开这巷口的下一秒,突然就出现在他们原本站着的地方。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呼延庆摸着下巴笑了起来。笑声在这大白天里还显得有些阴森。
“瞧见没有,这两个人机灵得很,刚才已经发现我们了。影子,你想不想有个伴啊?”
他的这一句话,竟然让一向平静无波的影子兴奋起来,影子抬起头,在那一瞬间,能看到他的长相。
不,不知道是他,还是她!
姑且称是他吧。
那张脸,遍布着可怕的伤疤,有些伤疤是陈旧的,有些伤疤是新的,还在冒着血珠,但是看起来没有经过任何处理,隐约间,还能看到其中某处冒出了一点点白色的圆点,在轻轻蠕动着,竟然像是蛆虫!
他的眼窝深陷,眼珠的颜色是极为混浊的蓝色,看起来眼球上像是蒙了一层灰。本来蓝色的眼珠是极美的,但是影子的这双眼睛,却只让人觉得很脏,很诡异,特别是闪过兴奋的光芒时,像极野兽。
这样恐怖的眼睛和这样恐怖的脸,原本应该很是引人注目才是,但是就是他低下头的刹那,他的一切就好像都隐形了,寻常人甚至不能察觉到他的存在。
他没有回答呼延庆的话,但是呼延庆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靳啸寒和饶雪空回到扬王府,也没有专门去谁打招呼,只是回去跟清清他们说了,把东西收拾收拾,准备搬到皇帝赐给饶雪空的将军府去。将军府按照饶雪空的意思,改为大郡主府,因为她并不是很想当这个将军,郡主对她来说,是更新鲜的称呼,虽然她也不太在乎。
扬王知道他们要搬走,急急赶了过来。
“雪空,在这里真的住得不开心吗?为何一定要搬?”
靳啸寒看了他一眼,自去换衣衫。
“父王,皇叔赐我府邸,我当然要去住。而且,若是我与啸寒还在花朝住下去,自有我们的交际朋友,花蕾花朵尚未出阁,府中若常有男客往来,实在不太方便。大郡主府给父王备了房间,父王若是有空,偶尔过去住也可以。”
扬王叹了口气。
这个女儿本来就与花蕾花朵不同,他不可能要求她与她们一般,她有自己的广阔天地,就算没有扬王的大女儿这个身份也一样。
“行,父王知道你们都有自己的主意,也不多劝了,以后父王定常去看你。”
扬王出来,心情多少有些低落,他想起十几年前的鲁盈心,她那张明艳的脸还是在脑海里那样清晰。如果当年他找到了她,她成了扬王妃,今天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也许自小在扬王府出生长大的饶雪空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她最多只能跟花蕾花朵一般。
所以,世事啊。
扬王颓然一笑。
“王爷,缜帝请王爷到驿宫一叙。”管家匆匆来报。
扬王诧异:“本王与他有什么可叙的?不去。”
扬王有些赌气地推了这一约,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当天,靳啸寒和饶雪空就搬去了大郡主府。虽然他们都不需要太多人服侍,但是这么大的府邸总是要有人打理,清清便忙活开了,找了人牙子买了好些下人,当天就安排好了各自的岗位,诺大的大郡主府立即就有了人气。
靳啸寒和饶雪空也就呆在府里,轻易也不出门,反正刚经历了打仗,他们说要休息,也没有人敢打扰。这正合了靳啸寒的意,连续三天,他把饶雪空早早晚晚地折腾了无数遍,算是满足了自己之前对花元晋的羡慕。
就是替他们备水的清清每天总是忍不住要脸红心跳,这主子太恩爱,让未出阁的丫鬟不好做啊。
就像现在,将军之前吩咐添热水,但是现在热水提来了,怎么送进去啊?
净房里,本来是想等着清清送来热水再沐浴的饶雪空咬着牙,趴在浴桶边缘承受着靳啸寒狂猛的攻击,忍不住道:“等等都不行吗?你......”
原来倒是想等的,但是一进来看到她半褪了衣衫,靳啸寒一下子就忍不住。这三天他们过得太过糜烂了,几乎是随时随地的欢爱。
待烟花绚烂在脑中绽放,靳啸寒满足地抱起她,拉好她的衣服,咬了咬她的唇道:“谁叫夫人这么可口?”
饶雪空无力地推开他,白了他一眼:“你进房去,我要叫清清送水进来了,拉好你的衣衫,要让别人看到你衣衫不整,看我不揪你耳朵。”本来男色慑人,在欢爱之后,靳啸寒有一种让女人耳热心跳的艳色,万一遇到色女,直接得扑上去了。
“哈哈,悍妇。”靳啸寒大笑出声,拉好衣服进去。
这时饶雪空才叫了清清送水进来。
剧烈欢爱过后的房里总会有一种特殊的气味,清清红着脸将热水添进浴桶,要退出去时又想起了什么,咬了咬唇对饶雪空道:“夫人,闵神医,闵神医来了。”
“闵宇来了?如今在哪儿,怎么不早说?”
清清小眼睛就浮起了点委屈,她倒是想说来着,但是第一次来时,是在寝室里传出夫人的尖叫声,要不是知道将军在房里,她还以为夫人怎么了呢,那时她哪敢进前去禀报?第二次来,也在净房外等了许久,连热水都不敢添呢,哪还敢禀报?
眼光余光扫到清清的小眼神,反应过来的饶雪空也有点脸红了。她咬了咬牙,扬声叫道:“姓靳的!闵宇来了,你出去看看!”
在房里的靳啸寒一听她这样称呼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应道:“知道了。”
换了衣衫到了大厅,闵宇正喝着茶,一见到他就忍不住摇头:“将军,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啊?可是您请在下过来的,在下这都喝了三盏茶了。”
“我家夫人的茶可都是好茶,便宜你了。”靳啸寒脸不红心不跳,道:“闵神医,你有没有那种可以让人暂时不要孩儿的药?当然,要无害的,最好女子服了还能强身健体什么的。”
闵宇听得无语,“将军,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不要孩子,还要服了能强身健体?他只是医术比一般大夫好些,不是真的无所不能的神医。“将军如今也已经二十有二了吧?为何还不要孩子?”
靳啸寒挥了挥手道:“孩子麻烦。”其实他就是喜欢这样两个人亲密无间的生活,而且这段时间恩爱正浓,一想到饶雪空大了肚子,要那么长时间不能品尝她,他哪里忍得住。所以,他就找了闵宇过来,决定好好探讨下这个问题。
闵宇忍着笑,说道:“这方面在下还真不擅长。将军不如找找宫中的老御医吧,他们经验比在下可丰富得多了。”
“我怎么跟他们说这些问题?”靳啸寒摇头:“这事交给你了,你去问,回头告诉我。”
这事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花元晋耳中。
他不解之余又觉得好笑,对若澜道:“这靳啸寒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还不想当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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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给我把刀
若澜公主这几天胃口不好,精神也不太好,想了想倒是明白。不禁叹道:“将军对雪空是真正的一往情深。”
花元晋道:“本太子对你就不是一往情深?”他低下头去,吻了下她娇艳的红唇,手忍不住抚向她的胸口。
若澜幽怨地按住他的手:“殿下,御医说了,最近不能......”
花元晋顿住了,忍不住叹了口气:“好些天了,真的要忍上三个月?”
“殿下,您,”若澜垂下眼睑,轻声道:“臣妾为您选几位侍姬吧。”
“胡说什么,别想太多了,你休息吧,我去书房看看书。”
看着花元晋大步离开的身影,若澜咬了咬唇,眼泪忍不住就滴了下来,她真的也应该做那些事了吗?
“来人。”她抹去眼泪,扬声叫道。
“太子妃,有何吩咐?”
“把皇后之前送来的美人图拿来。”若澜说道。
“公主,您......”来的是若澜的陪嫁宫女,一听这话就急了,“太子殿下都没有这个意思,您何必.....”
“早晚的事,拖下去有什么意思。皇后不是催过几次了吗?太子东宫,怎可能就本宫一个女子?皇后已经有了侧妃人选,顺了她的意岂不正好。”
“可是公主不难过吗?”
“难过又能如何?即便是本宫努力想跟上太子,女子终究是女子。有了身孕,不能服侍好夫君,就应该替他物色适合的人选。”便是她的父皇对鲁迎蓝一往情深,还不是三宫六院。
这些她早已经做了心理准备。
宫女退了下去,在殿外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来,便招手叫来另一小宫女,在她耳边说了两句,小宫女领命而去。
饶雪空接到口信时,正在想着寒冬凛然。要整个火锅出来过过瘾。
“太子妃要替太子选侧妃和侍姬?”
“回大郡主。正是。”
“真是笨蛋。”饶雪空撇了撇嘴骂了一句。
正执笔在写下她所要的食材的靳啸寒就挑眉道:“看来还是本将军聪明。”
饶雪空横了他一眼:“你那不叫聪明!叫逃避!”不要孩子只为了自己的享乐?亏得这男人也好意思觉得自己聪明,孩子总归是要的,只是晚一些罢了,以后他们也会面临这问题。
“我进宫一趟吧。”
两人这几天如同连体婴。一听她要进宫。靳啸寒竟然就生了不舍。他如今不愿意她离开自己半步,有时候他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怎么会对一个女子有这么深的感情和这么强的占有欲?可惜事实就是如此。他如今也控制不住。
“我与你同去吧。正好去找花元晋替我寻几名御医问问那事情。”这几天他都被迫发泄在外面,但是听饶雪空说,这种方法也不安全,而且他还不爽快。以前若澜没怀孕,他们倒是没想这回事,都是怎么尽兴怎么来,现在被提醒了,顿时就觉得有压力。
饶雪空自然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
两人进了东宫,分头而去。
靳啸寒去了书房,就见守在外面的侍卫神色有点奇怪,眉一皱,正要开口询问,便听到里面传来女子娇柔的嘤嘤之声。这种声音他如今不算陌生,难道花元晋等不及若澜公主替他挑选美人?
这时,一宫女匆匆跑来,对他施了一礼道:“靳将军,太后有请。”
“太后?”
花朝的太后找他做什么?
靳啸寒挑了挑眉:“太后可说了何事?”
“不曾。”
“那你先回去问问,说清楚了本将军再去不迟。”反正他是大昱臣子,花朝太后就是摆架子也摆不到他这里来。
宫女顿时一怔。还能这样的?她无奈退了下去。
靳啸寒望了一眼花元晋的书房。这种事,他最多也只能要求自己,对于别人,实在是管不了。
他退了出来,沿着石子小径往园子里走,想着饶雪空与若澜公主定还要说一阵子话,便决定找个清静之地等等算了。
走到一亭子处,见亭子挂着帷幕,以为有女眷,靳啸寒便想避开,但是前面迎来一宫女,端着一托盘吃食和酒水走到他面前,对他福了一福道:“见过靳将军。奴婢是太子妃殿中的,太子妃知道将军在候着大郡主,让奴婢给将军带些点心,请将军稍候。”
说着,引着靳啸寒往那亭子去。
待她掀开帘子,靳啸寒见里面无人,也便举步进去,宫女放下托盘便退下去了。
一切都没有不妥,但是靳啸寒扫了一眼那碟点心和酒壶,还是没去动。他坐在亭子里,想着这几天探知的呼延庆和李慎天的消息,习惯性地分析着他们的目的,坐着坐着,隐隐觉得不对,他的头竟然慢慢地沉重了起来,而同时,一股熟悉的热力正从小腹之下快速升起。
靳啸寒自然立即明白自己中招了!他大为震怒,虽然还抱着两分戒心,但是他真的没想到现在在花朝宫中,竟然有人敢暗算于他!而且,有什么目的?
花朝向来只重享乐,这种享乐,当然包括男女之间的肉*体之欢,所以他们研制出了许多大昱叹为观止的这方面的药,而现在他估计就栽在了这些药上!可是他没有吃那宫女送来的任何东西,又怎么会?
靳啸寒的目光落在那些帷幕上,咬牙切齿。
想必,那些东西是下在了这些帷幕上,他人在里面坐得久了,药性自然会被吸入,而无色无味,他又只有两分戒心,也难免会中招。
靳啸寒立即站起来,正要冲出去,一只素手却在这时掀开帷幕,随即,一名妖艳的女子走了进来,她身上只披着近乎透明的薄纱,全身上下一览无遗。
“将军可是身体难受?奴婢来侍候您。”说着,少女慢慢地走向他,伸手就要抚向他的胸膛。
“不想死就快滚。”靳啸寒身体里热火焚烧,眼底却一片冰寒。他现在想杀人。
但是,意识却在飞快地迷失,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控制多久,现在他只想要饶雪空。
同时,他心底升起无尽的恐惧,这恐惧不是因为别的,就是担心万一自己败在这药效之下,做了什么事,就算他是无辜中招,就算他是身不由己,但是他知道,那个烈性如火,眼里绝容不了一粒砂子的女人定然还是会不要他!
不要他!
他绝不允许出现这种事!
靳啸寒伸手在自己身上的穴道点了两下,一种剧烈的痛楚立即刺激得他神志一清。
就在刚才那一迷茫间,那近乎赤*裸的美貌少女已经走到他身边,柔若无骨的身子就要偎上来,他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香甜之味,体内的火更是瞬间轰然狂烧,把他的双眸都烧得发红。
身体在叫嚣着,他死命与身体做着抗争,但是那少女身上似乎也喷了类似的药,随着她的靠近,他的身体热得更快。
“滚!”
他的声音暗沉,双眸发红,狠狠地瞪着那少女。他发现这种药效极为霸道,他现在只能尽力抗衡,但是根本抽不出多余的力气来拍开那个少女。
一只娇柔白皙的手终于抚上他的胸膛,靳啸寒有瞬间的清凉和爽快,因为这一点,他很想要得更多,而那少女的样貌,似乎也在渐渐化为饶雪空的样子。
意识在渐渐飘散。
这时,耳边传来少女柔弱的声音:“将军,奴婢会好好侍候您的......”同时,她的唇慢慢地凑向他。
就是这一声“奴婢”,再次让靳啸寒的意识有点儿清醒。
他的女人绝对不会自称奴婢!
靳啸寒猛地咬了一下唇,血腥味在口腔染了开来,女子的唇已经近在唇边,他突地后退了几大步,后背撞在石柱子上。
“将军,别走啊。”少女再次逼近。
这时,亭子外传来了脚步声,靳啸寒耳尖地听出了属于饶雪空的脚步声,登时咬牙迸出两字:“女人!”
外面正在走近的太后目光一闪,“咦,这不是靳将军的声音吗?他在找女、女人?”
饶雪空没理会太后暧昧的带着引导性的话,她咬起牙,一箭步冲进亭子里。
太后哪里知道,靳啸寒叫“女人”就是在叫她!
“快,快些过去。”被宫女扶着的若澜心急如焚,顾不得想吐的感觉。
饶雪空冲进去一看,眼前的一幕让她心火大盛。
靳啸寒唇上一直不停地滴着血,背靠在柱子上,手曲在胸前,而一名近乎**的少女正伸手要去抚他的脸。
“该死!靳啸寒你脑子被门夹了吧!”
就在她吼出这一句的同时,靳啸寒正要强提起一口气,一脚将那名少女狠狠地踹了出去。
那少女从她身边飞过,重重地摔落在亭外地上。
同时,靳啸寒也大步向饶雪空走了过来,一下子就将她搂进了怀里,嘴唇带着血,压在她脸上:“是你吗?”
“是我。”饶雪空搂住他的腰,扭头看向外面目瞪口呆的众人,又看向地上吐着血的少女,冰冷地对若澜道:“叫人给我一把刀。”
“听见没有?”若澜脸色发白对一旁的侍卫道。
太后同样刷白了脸,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未完待续。。)
第365章 谁在背后
刀很快送来,递到饶雪空手里,她在靳啸寒身上点了几下,靳啸寒意识有暂时的清醒,别的不知道,他这会儿只庆幸自己最后还是胜了那霸道的药效,将那女子踹了出去。
他双眸发红,薄唇滴血,噬血地表情让人胆战心惊。
太后退了两步,颤声道:“冷静些,这是做什么,不关哀家的事......”
饶雪空放开他,微笑着走向那少女,在她身边弯下腰去:“我的男人你也敢摸?右手?嗯?左手摸了没有?”
那少女惊恐地想爬起来,摇着头道:“大郡主饶命,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大郡主饶了奴婢......”
饶雪空挑眉道:“我又没说要你的命。”
命字刚落,刀光一闪,只听女子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啊!”
鲜血飞溅,有几滴溅到太后裙摆,而一只断手正血淋淋地在她脚边的草地上,手指惨白。太后也跟着惨叫了一声,晕了过去。旁边的宫女嬷嬷们手忙脚乱地扶住她,几人蹬蹬地退了很远才惊恐地转身跑了。
若澜早已经在她要刀的时候就猜到了她要做什么,也早已经带着宫女退了开去,更是转过了头。
地上的少女痛晕了过去,在场几名侍卫也是眼神惊恐,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狠辣的女子,眉头皱都不皱一下的就砍了一人的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
饶雪空丢下刀。靳啸寒拽起她,谁都不看地拉着她身形一掠,直接飞出了皇宫。
宫外,大郡主府的豪华马车正候着,车夫正是长生,他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但是现在也是充当下车夫,其他事也还做不了。
车帘一动,两人已经进了马车里。
饶雪空咬着牙冲外面道:“长生,回府!”
而这时的靳啸寒已经是忍到了极致。进了马车的那一刻就已经掀起她的裙子。撕了她的裤子,也没有任何前戏,一下子就顶了进去。
饶雪空被他抱在身上,低头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恨恨地道:“怎么竟会中了招?”
靳啸寒一时回答不了她。这时他的理智都几乎不留半点。只由着身体的本能,狠狠地撞击着。
那种极致的快*感一遍又一遍地在身体里爆开,让人像是死在里面也心甘情愿。
他的动作极大。马车忍不住摇晃,长生心知定是在宫中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问,只是将马车驱得飞快。而马车的颠簸更是加剧了靳啸寒和饶雪空的刺激,马车里气温急升,情*欲之火炽热狂烧,他们成亲这么长时间以来,虽然在房事上靳啸寒一直是“暴力”倾向,但也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疯狂。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自己无所畏惧,他的喘息越来越粗重,而饶雪空是意识清醒的,却得死命地咬住了唇,死命地控制着自己的叫声,要是一路上路人听到车里的叫声,那真是丢脸死了。
马车飞快的驶到了大郡主府的后门,长生跳下马车,飞快地说了一句:“夫人,属下让所有人离开!”
好吧,在长生面前肯定是把脸丢尽了!
饶雪空咬牙应了一声,这时靳啸寒正好重重一记撞了进来,她赶紧再次咬紧了牙。
周围的声音都远了去,饶雪空知道长生定是去清场了,她不知道长生会怎么说,现在她也没办法关心那个。
“啸、啸寒!”她的手用力掐着他的腰,“你可清醒了一些?”
靳啸寒路上已经纾解几分,这会儿的确是已经找回了两三分意识 ,他将她抱了起来,就这样钻出马车,保持着紧密在一起的状态,迅速地一路冲回了两人的寝室,空出一手,挥上了房门。
饶雪空终于松了口气,就被他一下子压在大床上,靳啸寒满头满脸的汗,神色却极为妖魅,用手一撕,把她身上的衣物全撕开了,丢了出去。
“该死的你!”饶雪空也火了,同样将他的衣服撕开,扯着他就是一个翻身,反将他压在下面。
“女人,你真美。”靳啸寒双手握着她的纤腰,往上一顶。
“你混蛋。”饶雪空双手撑在他胸膛上,开始动作起来。
这个时候,她只能庆幸一件事!那就是这天不是她大姨妈拜访的日子,否则肯定是血流成河了!
皇宫里,这件事惊动了所有该惊动的,不该惊动的,自然是因为皇帝赶紧下了封口令。
此时,他正和花元晋、皇后、太子妃等人在太后殿中,愤怒地看着跪在面前的笑妃。
笑妃是他还算宠着的一个妃子,长得颇具异域风情,而笑妃平素也惯会调教一些年轻貌美的小宫女供他取乐,皇帝私下还是有几分纵着她的。
太后虚弱的躺在软榻上,说道:“皇上,此事都是笑妃惹出来的,真真与哀家无关啊。”
“母后!”皇帝已经气得眼前发黑,只强撑着没有晕过去。“就算是笑妃惹出来的,她出的那个馊主意您能听?让您带着人去抓奸,您还真去了?这一去,好啊,您说说,惹出什么事来了?”
太后弱弱地道:“哀家以为,以为靳将军怎么也敌不过那秘药的效力,算算时间,他也该,也该与那宫女正行那不轨之事了......”
皇帝差点没有一口血喷出来。“住口吧母后!您现在还不知道错在哪里?幸好靳将军能抵抗得住药力,要不然,您就等着,花朝没有亡在东图西贵的大军强攻之下,却亡在了那对夫妻手里!”
太后惊恐地禁了声。一旁的花朵立即抚了抚她的背,心思却已经转了开去。本来她只是觉得这位大姐夫长得极好,但是听了这些之后,她不知道为什么没觉得害怕,反而一下子对大姐夫起了一种奇妙的感情来。
那种秘药,她也听说过的,据说只要是活的,就不能抗拒得了它的药效,但是靳啸寒竟然抗拒得了!这也太男人了!太强悍了!在这能力背后,是一种怎样憾动人心的深情,才能够让他死死压抑住自己不做错事!而那件事,就算真做了,她也觉得绝对是情有可原啊!
这样一个男子,让人如何能不喜欢......
花朵的脸热了。
这时没有人注意她,皇帝已经懒得说太后的愚蠢,他起身,愤怒地将笑妃踹倒在地,“你现在倒是说说,说说,朕对你有哪点不好?你想如此陷害皇室?”
笑妃哭着爬了起来,要去抱他的腿,又被皇帝再次踹倒。
“皇上,臣妾也是想替皇后分忧啊!”
皇后顿时喝道:“你胡说什么?本宫哪里需要你分忧?”
“皇后,您之前不是曾说,太子现在独宠太子妃,而太子妃也没有为人正妻该有的风度吗?您说太子妃之所以如此,定然是受了靳将军与大郡主的影响,若是连发了誓只要大郡主一个女子的靳将军都偷吃了,太子妃定然就能想通了!所以,臣妾才想出了这个办法啊!”
笑话的话令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尤其是若澜公主,她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还是因自己而起!而皇后的指责令她十分委屈,她眼眶泛红地看着花元晋:“殿下,我,我已经开始在替殿下挑选侧妃和侍姬了......”
花元晋这会儿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他之前其实并没有想过东宫要专宠一人,没有想过以后只有若澜一个女人,但是成亲的时间还短,若澜也的确深得他的心意,虽然她不是将女,没有饶雪空那般强悍,但是现在外患已经解决,他尽可以开始培养这方面的人才,早已经不需要像以前一般想通过联亲方式,娶回来一个文武双全的太子妃。
而且现在若澜有了身孕,反应又大,他更没有心思想这方面的问题,怎知他是不急,皇后和太后倒是急了!而且,竟然把心思转到了靳啸寒和饶雪空身上!
不,不对!
花元晋目光一寒,盯着笑妃道:“这主意真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你与靳将军大郡主都不熟,就算是母后说那过样的话,但是谁给你胆子马上把主意打开他们身上去?”
笑妃愣了一愣,很快想起了什么:“对,对,这主意一开始不是我想的,是,是,是谁告诉我的......”她说着,却突然捧住头哭叫起来:“啊,我的头好痛,头好痛啊!想不起来了!”
笑妃痛得倒在地上翻滚着,那画面看起来实在渗人。
“笑妃!你以为装病就能躲过罪责吗?来人......”
皇帝也摆手阻止了她:“笑妃看起来不妥!叫御医!”
在一团混乱中,若澜公主觉得一阵反胃,又想呕吐,便扶着宫女的手站了起来,悄悄地到了偏殿,弯着腰捧着肚子开始干呕。
花元晋走了过来,沉默着示意宫女退下,自己走了过去,轻轻抚着她的背。
若澜缓过来,站直了身子,才发现是他。
“殿下......”
“若澜,委屈你了。”花元晋将她搂进怀里,叹了口气。
这件事看起来明显就没有那么简单。但是不管是谁在背后搅乱这一湖水,事情终是发生了,他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面对那一对夫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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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成为解药
笑妃疯了。
过了一会,那被押入了天牢的小宫女也突然七孔流血死了。
线索也断了,这件事就到此,似乎再查不下去。
只是所有人都觉得很是诡异,就算害怕,笑妃也不至于这样就疯了啊!再者,那名引诱靳啸寒的小宫女,花元晋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之后就让人给她止了血押入了天牢,这人只能等着靳啸寒和饶雪空来处置,不敢让她死。可是她还是莫名其妙就死了。
照理说,只去了一手,不至于要命。
这些事,越发证明,这一事件,背后有一只黑手。可是现在他们根本就揪不出来。
这个时候,也没有人敢去找靳啸寒与饶雪空,中了那秘药,谁不知道夫妻间做什么事,哪敢再去打断,这会谁去谁没命。
大郡主府。
饶雪空几乎一身都是被某人吮啃出来的痕迹。她的腰要断了,某人好不容易才消停。
她无力地动了动了动手指,点点他的手臂:“滚开点......”压死她了。
靳啸寒往旁边挪了些,还是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长臂长腿将她整个人紧紧地缠着,虽然一整天不停的激烈欢爱让两人流了一身汗,身上都粘乎乎的,但是他就是乐意这样与她痴缠。
想起之前的事,他还是后怕。若是真的抵抗不住那药效,这会儿,他绝对不可能将她这样抱在怀里了。
“你不能这样还生我的气......”他将脸埋在她肩窝中,轻轻咬了咬她的肩膀。
饶雪空翻了个白眼。却根本没有力气推开他,她还没有这么累过,那药真可怕,真可怕。
“让你自负,以前那样谨慎的人,怎么会中这样的招?”
靳啸寒咬牙:“夫人教训得是,为夫以后.....”
“还想有以后呢?”
“不敢。不生气了,嗯?”他的手在她身上抚着。
饶雪空转过身,看着他英俊至极的脸,凑上唇。轻轻吻了吻他唇上自己咬出来的伤口。道:“难为你忍得住。”
其实,她也是感动的,是怜惜于他的。这一整天的激烈让她了解到那药有多霸道多可怕,可是当时他真的是忍住了。就算她不及时赶到。他也会将那女子杀了。自己拼着找到她,她相信。
他能做到这种程度,她还有什么可生气?
靳啸寒搂紧她。低声道:“我绝不会给你离开我的理由,任何理由。”
“我不离开,真的。”饶雪空再次吻了吻他。以前她可不敢这样光着身子在床上吻他,除非她想要了。但是现在她敢,做了一整天,她不相信这会他还能动。
“长生!”这种时候,敢守在外面的,估计也只有长生了,但是长生肯定也不敢离得太近,所以靳啸寒这一声是用了点内力喊出来的。
不一会,长生的声音就在门外响了起来:“将军,夫人,有何吩咐?”
“让人备膳,还有,”靳啸寒顿了顿,接着道:“备水。”
水很快送来,饶雪空是彻底不能动了,靳啸寒全程服侍着她,给她洗了澡,用内力给她按摩了一会,然后穿上衣服抱着她坐到了饭桌旁。
这大半夜的,也难为长生了,竟然把鸡汤备着,这会热腾腾地端上来,让饶雪空忍不住又瞪了靳啸寒一眼。
“咳咳,长生,你下去休息吧。”靳啸寒虽然心里有点愧疚,但是一看到她害羞,又忍不住想笑,却怕真笑出来惹得她恼羞成怒,只得生生憋住了。
长生退了出去,在门外长长地吁了口气,里面耳尖的两人还能听到。
靳啸寒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这长生,得在外面守了多长时间啊,笨孩子。
饶雪空伸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还笑,还笑!”
“好了,不笑。来,为夫给你盛汤。”刚才替她沐浴的时候看她一身的青紫,他都内疚得不行。平素里还自己控制着不要太过份,这一天算是彻底失控了,他甚至看到她的胸口有自己的牙印。
当然,饶雪空也没让他好过,这一天的每一次顶点都是让她近乎晕厥的,她也在不自觉中将他背上抓得到处是道道红痕。幸亏她没有留着长而尖的指甲,要不然就全是血痕了。
饱饱地大吃了一顿,饶雪空总算是恢复了些体力。
窝在靳啸寒怀里,她咬牙道:“这事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当时太后到了太子妃宫中,非找理由要我们一起出去走走,明明若澜说身子不舒服她也不放弃。我也是觉得有些不妥才急急出来了,果然太后便带着我们往那个方向而去。哼哼,”她故意道:“你该不会是本来想那什么,结果看到我来了,才改了念头把那美少女踹了出去吧?”
靳啸寒眼睛一眯,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不许诛我心。”
饶雪空被他一咬,才想起来什么,起身去拿了药膏,往他唇上抹了薄薄一层,“蠢货,现在唇都伤肿了,丑死。”
靳啸寒一笑,再次将她搂进怀里:“你明明觉得为夫很好看。”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
“嗯,就在...的时候,”他低声在她耳边说着让人耳热心跳的话,“你一直搂着我说,夫君,你怎能如此之帅?帅,不是好看的意思么?”
饶雪空不记得自己在某些时刻说过的话了,自然是打死不承认,照他说的,她都快被他弄得晕过去,然后还尖叫着夸他帅?
丢脸。
“唔,你还有好几次,说夫君好棒......”当然,那估计是前半段时间里。那个时候他意识不清醒,只是很奇怪地记得她的某几句话。后面他清醒了,她已经只剩下带着哭音求饶的份了。不过,一想到她在身下带着哭音娇弱求饶的模样,他就觉得心头火热,或许以后他不需要再跟以前一样节制?靳啸寒有点邪恶地想着。
“停!不许说了!”饶雪空忍不住又瞪他一眼,再说下去,她都成岛国的那什么女郎了!
“好了,今天辛苦夫人了,我们睡一觉。明天再进宫去找某些人算帐。”靳啸寒将她抱上床。他们自是换了另一间厢房睡觉了。原来那张床留着太多他们折腾的痕迹,汗水,明天得让人换了床褥。
饶雪空的确是累坏,很快就睡熟了。
靳啸寒却只搂着她睡了片刻。轻轻地将让她枕着的手臂抽了出来。起身下床。穿好了衣服。
他走回床边,在她的唇边轻轻印下一吻,然后出了门。将房门仔细关好,在院子里招了招手。
几个穿着黑色衣袍的男子从各个位置跃出来,在他面前微微低头:“主子。”
“保护好夫人。”
“是!”
玄衣组中身手最强的几人,在成亲之日起就一直被他丢去了一个恶劣环境中特训,这几天终于出了关赶了过来,正好派上用场。
以后,他们就是饶雪空的影子,只为了保护她而存在。
其实以前靳啸寒就一直在训练他们六人,原本是作为自己保命的最后一道屏障的,但是有了她之后,他觉得她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靳啸寒再一挥手,六人如六道影子一般又悄无声息地分六个方向以包围状态隐藏在这厢房周围,连呼吸声都没有,一般高手都难以察觉。
青狮带着大昱大军回国,但是当初那三千禁军还是留了下来,三千人在战场上无一身亡,只有数百人受了轻伤,如今在花沁养着。他们经过了饶雪空的特训,身手与当初刚从大昱出来时不可同日而语,前两天轩辕逸的飞书传了来,特将此三千人拨给了饶雪空,作为她的护卫。
这几乎是四个国家都没有前例的殊荣。
三千禁军充当一将军夫人的私人护卫,这圣旨一下,靳啸寒都能想像得到大昱百官会有怎么样的议论。
但是轩辕逸之所以是他最好的兄弟,就是他们的性情有很大程度上是相似的,轩辕逸也是,作出的决定,从来不管别人如何想,不管别人会如何阻拦。
但是,靳啸寒回头望了一眼有饶雪空睡着的厢房,忍不住低声叹息。这件事恐怕是轩辕逸做得最明显的一个动作了,想必饶雪空自己也明白。
想是之前她失踪的那一件事,也让轩辕逸心里有些害怕。
他的女人有多招人喜欢,他何尝不知道。
靳啸寒足尖一点,跃过院墙,投身在一片漆黑中。
亮光透过窗纸照亮房间时,饶雪空醒了过来。这一晚她睡得极好,连半个梦都没有。
伸手一摸旁边,没有人。
她突然惊醒过来,立即翻身坐了起来。腰还是有些酸痛,昨天一天的激战不是那么容易没了痕迹的。
饶雪空扬声叫道:“啸寒?”
清清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夫人,您起了?奴婢进来了。”门被推开,清清端着热水进来,脸上是灿烂的笑:“夫人睡得可好?”
饶雪空总觉得清清的笑容里有着揶揄的意味,哼了哼道:“死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
清清扑哧一笑,“夫人,奴婢是高兴啊,昨儿可是休了一天呢。”
“你是说平素里我苛责你,让你太辛苦了?”饶雪空斜了她一眼。
“奴婢可没有这么说!”清清笑着过去扶她起来,道:“长生让奴婢跟夫人说一声,将军出去了,让夫人先用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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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邪恶心思
饶雪空哼了哼,没说话。
长生还说是她救的呢,都能向着靳啸寒说话了。他明明不可能是早上出去的,若是他在旁边睡到早上,身边应该还有他的体温才是。
就让他累死。
饶雪空恨恨地想着,昨天那般折腾,竟然还没把他折腾坏,还有精力半夜三更地跑出去呢。这要是再出什么事,看她不活剥了他。
呸呸。
饶雪空吃了早饭,其实已经不早了。靳啸寒还没有回来,她想了想,就让清清拿了披风,让长生备马车,准备进宫去。
长生有点犹豫:“夫人,不等将军回来吗?”
“你倒是说,将军何时回来?”饶雪空斜瞥着他。
长生自然不知道,昨天他在院子里守了一天,昨晚忙完的确是去睡了,后来是靳啸寒一名暗卫来与他说,将军出去了,若夫人问起,勿慌。他也不知道将军去了哪里。
昨天的事,饶雪空一想起来还一肚子邪火,她自己是要进宫找人算帐的。
长生也阻止不了她,只好驾了马车,请她上马车。
饶雪空上了马车就发现里面铺着的垫子毯子什么的已经换过新的,脑海里不禁就浮起了昨天他们刚进马车,靳啸寒那疯狂的动作,脸上就是一热。
一想到皇宫那么多人看到靳啸寒当初的模样,又把夫妻间这事摆到了明面上,被迫如此折腾。她就想杀人。
马车经过闹市,她听到有百姓的声音。
“是大郡主的马车,大家别挡道啊。”然后,有轻细物品丢到马车的细微声响。
长生的声音自外面传来:“夫人,有百姓丢鲜花呢。”
饶雪空没有在意。她知道自己现在多少还算是名人,而且,还是权贵之家。
但是随着那些细微声响越来越频繁,她脑子里突然一闪,心中紧接着又是一顿。
“长生。”她叫了一声。
长生没有回答。而这时马车突然加速,以极快的速度向前驶去。
饶雪空更觉不对劲。清清也有点害怕地说道:“夫人。奴婢怎么觉得心里毛毛的?”
饶雪空知道她的心里毛毛的,是因为长生没有回答自己。而马车的速度也快得离谱,清清被颠得有些坐不稳,头撞了两下。紧紧地拉住了她。忍不住叫道:“长生。长生!”
长生还是没有回应。
“清清,抓紧,坐好。”饶雪空拉开清清的手。向前挪了挪,背贴着车厢,掀开了帘子。
长生还在,手里拿着马鞭,正一下下地抽着马,让马加速,但是他却没有出声。
马车已经远离了闹市,饶雪空看到马车上落了很多鲜花,长生身旁也有不少。她钻了出去,轻叫道:“长生?”
长生没有回头,还是在不断地抽着马,饶雪空这时注意到他浅灰的衣袍上沾着一些类似花粉的浅黄色的东西,而白色的马身上有更多,一片一片的这些浅黄色的粉末。
这么多,根本就不可能是花粉。
花朝的花农虽然能够培育出她目光一凝,突然就退进了车厢里。
“夫人,长生他怎么了?怎么不停下?”清清惊疑地问道。
“清清,准备跳车。”
饶雪空沉声说道。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要以她的那种异能让马停下来,但是那些明明就不是花粉,也一定是那些东西让长生变得不对劲。在电光火石之间,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就想起了呼延庆。当初,呼延庆在军营,定是知道了她有类似御马的这类能力,现在马不听她控制,那么会不会就是呼延庆搞的鬼?
他是针对她而来的!
如果只是她一个人还好办一点,但是现在车里还有一个完全不懂武功的清清,饶雪空也不能自己弃车而去。
清清一下子就慌了:“夫人,马车这么快,如何跳?”
饶雪空道:“我带着你跳!”
“不,不,夫人.....”
前面似乎有人在召唤着长生一样,他一直背对她们坐着,不出声,也不动弹,只重复着驾马的动作,目的性也很强,过哪条街,往哪边转,好像没有半点犹豫。眼看着前面出现一个湖,周围已经没有了人烟,饶雪空心中有些不明白,若是要她死,不必要这般大费周章吧?而若是要抓她,现在似乎没有人出来?
眼见长生不管不顾,没有让马停下的迹象,饶雪空便知道他根本就是想带着她一连着马车一起冲下湖去,再不跳车,入了水更麻烦。
她用力拉起清清,出了马车,望了一眼,对清清道:“双手抱头!”
惊恐中的清清照做了,饶雪空一身搂着她的腰,纵身一跳。
清清忍不住尖叫起来,两人在地上滚了一滚,饶雪空没敢停顿,立即扯起她往自己刚才观察好的地方奔去。
“哎哟!”清清一声惨叫,整个人向前扑去。
饶雪空被她带倒,但是在倒地的那一瞬间立即将她用力一扯,在她原来倒下的那个地方,一凌厉的鞭子正好狠狠抽了下去,在地上抽起一道响声。
饶雪空和清清同时抬头。
长生拿着鞭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而饶雪空眼尖的在他的眼白处看到了一点点黄点。
“长、长生......”清清颤声叫着他。
饶雪空却立即拉起她,“走!”
清清根本就站不起来,刚才她已经被长生抽中了一鞭,背后火辣辣地痛,而似乎在跳车的时候还是在刚才扑倒的时候她的脚也扭伤了,因为太害怕和紧张。她都忘了是什么时候,只知道现在背上特别痛,脚踝也特别痛。
“夫人,你快跑,别管奴婢了.....”清清使劲地推着饶雪空。
这时长生已经扬起了鞭子,再次朝她抽了过来。
饶雪空目光一闪,将清清往旁边一推,自己迎了上去,一手摸向腰间,抽出几枚长针。飞快地朝长生射了过去。
这个她曾经救了一命的少年。要她出手对付,饶雪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虽然她知道长生定是被什么药物控制了。
她突然很讨厌这个时空的某些东西,像是花朝皇宫里的那霸道异常的秘药,像是这种莫名其妙能将人控制住行为异常的毒。虽然现代也有这些邪恶的东西。但是至少毒性这般强的。普通人根本就接触不到。甚至买不起。
其实,古今也是一样的。
沾上毒一字,都不太好。
长生被控制。但是身手却好像更强一些,他抽回鞭,回手一卷,将那些针都扫了开去。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饶雪空已经找到了出手的最佳时机,右手闪电般攀射而去,在他颈部一击。
长生倒下晕了过去。
背后传来声响,饶雪空迅速回头,就将一黑衣人将清清的咽喉扣着,站在呼延庆背后,看不清他的样子,只看得到他扣着清清的那只手,指甲很长很尖,手部白得极不正常,惨白惨白的,而且很干瘦,能看得到皮下的血管,如狰狞的长虫缠绕在上面。
呼延庆正背着手,微笑着看着她,神色是不加掩饰的欣赏,或许说是赞赏。
“大郡主,雪将军,果然是极有天赋,极有天赋啊。”呼延庆说道。
清清的神色极为恐惧,动也不敢动,因为那控制着的人,不,简直不能称之为人!刚才她不过看到了他一眼,腹中翻江倒海就要吐出来,但是那人只在她脖子上点了一下,她连吐都吐不出来!那只手虽然还没有碰到她,但是她觉得一股寒意深深地笼罩住了自己,那种寒意不是这种冬天的寒冷,而是令人颤栗的,恐惧的,无法形容的冰寒彻骨。
清清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她想叫饶雪空救她,这是本能,但是又想叫饶雪空快点跑,这是一个奴婢的忠心。但是因为太害怕,也因为那冰寒的手指就在她咽喉处,她最终只是嘴唇动了动,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她的害怕饶雪空自然看得出,这一会儿,就连呼延庆给她的感觉都与前几天在花朝殿堂上不一样,现在明明他也是在笑着,但是她就是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阴邪之气。
“大军师,啊不,是西贵的国师,国师不帮着缜帝去寻找凌后,怎么到这种地方遛狗了?”
黑影手指发硬。但是没动。
饶雪空也不怕激怒对方。呼延庆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是想达到他的目的,清清其实对于他们是无关紧要,他让那黑影这样控制着清清,不过也是让双方暂时不动能说上话罢了。
而如果他们要杀清清,就算她不激怒对方也会杀。
饶雪空在心里评估着自己救下清清然后成功脱险的机会,结果发现可能性极低,更别说现在清清还扭伤了脚,地上还躺着被她打晕过去的长生。
除非她自己一个人跑了,那还有几分机会。
可是就是在现代部队中,也没有丢下战友自己逃跑的习惯。
呼延庆还是微笑着,说道:“大郡主不要对我有敌意,现在要问这世上谁对你最好,恐怕就是我了,靳大将军说不定还要往后排。”
这话让饶雪空差点吐了,“呼延国师别开玩笑了,这边天寒地冻的,还是把我的丫鬟还给我,好让我们回去吧。”
“不急,大郡主,咱们好好谈谈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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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蓝珠圣女
饶雪空知道对方今天不达目的肯定是不会罢休的,便按捺下来,沉声道:“国师想说什么?”
“郡主这边请。”
呼延庆错身一让,手比了比,饶雪空才发现那边有一条小路蜿延而上,坡上有一石亭子,看起来很是简陋。
饶雪空没理会他,转身将长生提了起来,置于马车里,再瞥了他一眼,道:“不知道国师能否将我的丫鬟放了,让她在车里候着?”
呼延庆笑了笑,手指动了动。黑影手一挥,清清尖叫着被直接甩上了车。
饶雪空走过去,背着另两人,对她使了个眼色,道:“清清,你就呆在车里,照顾好长生,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
她咬重了那个跑字,清清眼神有点慌乱,饶雪空按了按她的手,转身走开了。
饶雪空也没再看呼延庆,率先走上了那条小路,进了那简陋的石亭子。亭子里或许原是有桌椅的,但是不知道被谁破坏了,如今只剩下三截石墩在那里,石墩下还长出了草儿,只是草已经干枯。
饶雪空看着那干枯的草,目光一闪。她又走出去了一些,站在风口,转身看着呼延庆。“国师有话快说吧,我还要进宫。昨天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给我们夫妻俩下绊,我还要进宫找人算帐呢。”
“大郡主无须话里有话,”呼延庆见她站的位置,心里就忍不住欢喜多了两分。道:“实话说了吧,昨天那件事,的确是我捣鼓出来的。你现在进宫也没有什么作用,那个小宫女已死,替罪羊也就是皇帝的一个宠妃,如今恐怕也是疯了,若是我不说,你们查不出什么来。”
果然是他!
饶雪空压下满腔的怒火,冷冷道:“那国师怎么又愿意说了?你别告诉我,这就是你吃饱了撑的想整我们玩玩。”
呼延庆摇了摇头道:“本国师没有那么无聊。原本呢。我只是想让你离开靳啸寒那种无趣的人。跟本国师去见识更多更好的天下,怎知靳大将军的意志力倒是出乎意料之外,我也只能改变计划。”
其实,他们夫妻一心。夫妻挽手。对他来说要对付难得多了。呼延庆设计那件事,不过是想将他们分开,靳啸寒能杀便杀了。不能杀,反正他只要跟饶雪空离了心便好。还有另一个目的,若是靳啸寒沾了其她女人,饶雪空多少要受些情伤,意志力会有不小的削弱,而且说不定消极之余会跟大昱花朝站成了对立面,那个时候他再出手,不仅容易得多,或许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但是呼延庆完全没想到在那样的情况下,靳啸寒竟然还能够抵挡住药力,撑到了饶雪空过去。这只能说明他的心底时刻记着,不能够做错一步,以致于最后失去饶雪空,也说明他已经非常了解饶雪空。
呼延庆也是在最近这几次出手的设计中一点点摸清了他们两人的性格,像是饶雪空,她现在爱靳啸寒爱得刻骨,但是她是个绝不能容忍一点点污点的女子,不管再爱都好,如果靳啸寒有了她认为的污点,她绝对会弃他而去。
这两人都这样刚烈,这样倔强,这样认准一点绝不松动,呼延庆就知道他再做多少那样的动作都是无济于事,所以今天索性就直着来了。
饶雪空被他的无耻弄得心头火起,但也只是冷冷一笑:“国师不妨直说,你到底有何计划?有何目的?”
“大郡主可听过蓝珠国?”
“蓝珠国?”饶雪空一愣,她还以为会听到华俄群岛,这蓝珠国又是什么地方?
呼延庆道:“正是。本国师是蓝珠国人,蓝珠那边,说的不是这样的语言,那边的话,大郡主听不懂,蓝珠这个名称,也只是读音接近,用我们家乡的话说,是幽蓝宝珠的意思。”
像外国中文译名。
蓝珠国,饶雪空真的是第一次听到,但是幽蓝宝珠,或许也是茫茫海域中的一个岛国?
她没接话,呼延庆就继续说了下去:“蓝珠是一个海岛国家,但是你想像不到,那个国家地有多广,物产有多丰富。”
“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不留在蓝珠国?”饶雪空忍不住问道。
“哈哈,我倒是想!”这时,一直微笑着似乎很平和的呼延庆好像突然胸口升起了一股恨意,本来惨白的脸色现在倒是因为恨意而有了点红色,但显得更是怪异了,反正饶雪空看到他的样子就觉得这个人不管是不是对她有杀机,都是邪恶之人。
她没有出声,呼延庆接着道:“蓝珠背叛了我!整个蓝珠都背叛了我!我是蓝珠巫力最高强的人,他们偏偏说我的法力是妖法,举国上下,将我驱逐!现在蓝珠有天灾,他们一直在寻找圣女,这可好了,除了我之外,谁能帮他们找到圣女!”
“这么说来,蓝珠国的人还都是好人。”敌人的敌人,就是好人。
呼延庆哈哈大笑了起来,摇头看着她叹息道:“大郡主怎么也会如此幼稚?蓝珠地大物博是不错,但是近几年,海水一直在往上往里漫延!这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天灾!他们害怕某一天整个蓝珠国都会沉没到海里,所以一早就在寻找着替备的迁涉之所,你又知不知道?他们所选中的就是这一大片的陆地!”
“这一大片?”
“没错,蓝珠皇室可都是贪心之人!”呼延庆道:“你以为他们只想要侵占花朝或是大昱或是另外两个某一个国家?错了,他们都要,都要!所以,早在十年前,他们就已经派了人过来,目的就是要探知这个地方的情况,回去好仔细计划。”
饶雪空听到这里暗暗心惊,忍不住又问道:“不是有华俄群岛吗?”
“华俄群岛?”呼延庆像是听到更好笑的,“哈哈,你不知道,华俄就是蓝珠的一部分,是几个小海岛,各有岛主,但是都属于蓝珠国。那几个小海岛的岛主也都自私得很,他们岛上本就有人,难道还能让别人再迁上去?再说,地方也不够。”
呼延庆顿了顿,看了她一眼,道:“大郡主站在那风口上,也不怕受了寒,进亭子里来吧。”这个时候,呼延庆是随意坐在亭子边栏上的,饶雪空却在外面。
饶雪空哼了哼道:“国师真是不磊落。”她也不说什么,但是对于惯会使乱七八糟的毒药的人,还是小心为好。她手里的针也已经暗夹在指间了,时刻做着出手或是防备的准备。“如果国师真是有心要好好谈话,就不要使那些阴招了。”
“哈哈哈,好好,大郡主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让本国师惊喜,行,本国师就不与你说暗话。大郡主是不是天生有御马,甚至是掌控其它所有野兽之能?而且,对天地间动静,极为敏感,可是?”
天生?不,她是穿越过来才有的,但是这一点她自然不会跟呼延庆多说。说是敏感,这点倒还真的,她的感知能力,向来就比常人好,来了古代更是。“国师想说什么?”
“大郡主不承认也没关系,本国师已经观察出来的,你知不知道,你就是蓝珠国想要找的那种圣女!在蓝珠国,圣女的地位超出皇室!”呼延庆说着激动起来:“只要我带着你回去,蓝珠国上下,上至国君,下至草民,每一个人都得来吻我们的脚趾!到时我与你联手,掌控了蓝珠的火雷圣军,把皇室灭了!然后随你喜欢,我们也可以领着火雷圣军,把大陆上四个国家都灭了!到那时,你们就是这天下间唯一的主宰!海域大陆,唯我们为尊!你想想,那是何等的豪气!那是何等地尊荣!到那时,你为圣女,我为圣尊,我们一句话便可令山河失色!可比这什么靳夫人,大郡主的称号响亮多了!你说是不是?”
饶雪空目瞪口呆,敢情这天底下野心最大的就是这一位!
她连连冷笑,问道:“我夫君是大昱的将军,我父王是花朝的王爷,我把他们的国家都灭了,那我岂不是众叛亲离、家破人亡了?”
呼延庆这时眼神变得有些怪异,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下,笑了起来。“靳啸寒那种毛头小子算什么?能有多少深度?扬王与你并无多少亲情,理他作甚?到时候,我们俩在一起,圣尊圣女,天生一对,我们的孩儿,到时就是天下最为尊贵的人,是天降帝星,是天下万物的主宰!可好?”
在他说天生一对的时候,饶雪空已经快吐出来了,她忍着恶心,挥了挥手,那坡下湖边的清清咬了牙,叱道:“驾!”马车飞驰而出。
她要去找人来救夫人!
她只能听夫人的命令!在这里,她和长生会成为夫人的拖累。
不知隐在何处的黑影没有收到命令,也就没有追出去。
呼延庆望着马车疾驰而去,手指摸了摸嘴角,接着道:“两个小卒,本尊也没想对他们怎么样,圣女何必耍心眼?”
一听他连称呼都变了,饶雪空真的忍不住恶心。
“国师今年高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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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绑了凌后
饶雪空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弃:“国师应该年近五十或是过了五十了吧?真的比我父王还老呢,而且这长相,啧啧,”她忍着恶心打量着他道:“说句不好听的,你知不知道自己长得很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死人?就这你样子,我为什么要弃了我高大俊美的夫君,转而与你在一起?”
“圣女此言差矣。”呼延庆竟然没有生气,而是摸着下巴道:“本尊年纪虽比你大出很多,但是,身体上的能力,比之靳啸寒定然不差,就连心月也领略过本尊本领......”
饶雪空真心觉得作呕,这呼延庆,连自己徒弟都不放过,竟然还拿这种事来炫耀!就在呼延庆一直在说的时候,她骤地一手闪电般地向他扬了出去,五枚长银闪着寒芒,刺破空气,朝他疾射而去,而她另一手,则在同一时间挥向另一处,就在亭子内侧一角!
“竟然能察觉到黑影的所在!”呼延庆一时也分不清自己这句话是愤怒还是赞赏。
他的身影诡异地一闪,宽大的衣袖同时一拂一兜,将那五枚长针同时卷住,再一扬,反而朝饶雪空射了过来。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几只山鼠突然吱吱吱叫着同时朝他的脸扑了过去。
饶雪空眼睛微微眯着,以最强的精神力指挥着那几只山鼠,同时,她运气立即纵身朝坡下冲了下去。
“黑影,制住她。莫要她的命。”
“是,主子。”
黑影刚避过那两枚长针,向饶雪空追了上去,但是突然,从半路跃出六名黑衣人,同时拿着软剑拦住了他。
“夫人,快走!”
靳啸寒其实还是低估了饶雪空的感知能力,她连黑影都能察觉到,玄衣组这六名暗卫的隐身功夫比黑影还差一些,她自然早就感觉到了。也是因为知道有他们存在。她才让清清先带着长生离开,这样她至少还有几分机会。刚才她之所以听着呼延庆说那么多废话,就是在用精神力确定驾着马车的马是不是药效已经过了,在发现那马能够为她控制时。她立即就打手势让清清离开。而且。她还发现了几只有些灵气的山鼠正好在附近。便全力让它们挡一挡。
其实这种能力并不是很强,她只能控制着它们在同一时间向一个方向扑出去。
“且战且退!”饶雪空沉声喝道。
六名黑衣暗卫的身手至少比她预料中的还要好一些,但是她知道。凭他们几个,就算战得胜黑影,也肯定不是呼延庆的对手。
所以,她接过一名暗卫的长剑,出手就是杀招,迅速地加入了战圈。
呼延庆两下灭了几只山鼠,背手站在一旁观战,笑道:“圣女还是放弃抵抗吧,我们是天赐的一对!”
“我呸!滚你妈的!”
饶雪空忍不住爆了粗口。
就在这时,城中某处突然窜起一种信号,呼延庆一看,皱了眉:“凌儿出事了?”
饶雪空把他这句近乎自语的语听在耳里,凌儿,会不会就是凌后?她真的在花沁城?
但是心思急转,她手下却没有放慢,软剑如一条灵活的长蛇,寸寸冲着黑影的眼睛点去。
一时之间,黑影也没办法将他们七人拿下。
呼延庆手指打了个结,似乎要有什么动作,饶雪空一直在分心注意他,一见到这一点,立即长啸一声,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球球闪电般地撞向他的手。他们回来了之后,球球她就还给了花兮夜,但是今天上马车的时候就发现了偷偷躲在她马车上吃东西的球球,她没有理会,本是想进宫再将它还给花兮夜,但是清清驾车离开时这小东西还是留了下来。
这会儿正派上用场。
球球一下子就把呼延庆的手法撞散了,然后又如一道银白的影子疾速地从黑影眼前窜过,飞快地在他脸上抓了一爪子。
“撤!”
饶雪空来不及赞它,立即带着六名暗卫疾速飞奔。
球球的速度无人可及,早已经窜出不知道多远了。它只能打浑插科,要真的让它对付那两人也不可能。
黑影要追,呼延庆皱眉道:“算了,先放过她,去看看凌儿出什么事,我们要回蓝珠,还需要她带路。”
“是。”
饶雪空和六名暗卫也正是因为凌后的重要作用,才算是逃了出来,就在他们跑出一段,才发现清清正在大哭着边抽打着马,而那马已经倒下口吐白沫,看来已经是救不活了。
“夫人?”她看到饶雪空,立即狂喜地想要奔过来。
饶雪空让暗卫隐去,走过去一看,那马的死应该与之前中的那些毒药有关。
那么长生?
饶雪空一惊,也没顾得上理清清,立即去掀开帘子,跳了上去,蹲下去看长生,果然发现长生也口吐白沫,翻着白眼,看起来像是不行了。
“长生!”
饶雪空立即唤出暗卫:“背着他快去找闵宇!”
“夫人,属下的职责是保护你!”
“保护个鬼啊!快去!不是还有五个人吗?”饶雪空大怒。
那名暗卫这才将长生背了起来,迅速地奔了出去。
清清已经吓得有点神智不清了,正站在马车边哭着。
反正知道了一切的事都是呼延庆搞出来的,饶雪空到了皇宫也不急着找皇帝算帐,直接就到了太子东宫。
太子亲自迎了出来:“堂妹......”
“废话不要说了,派兵,将李慎天和呼延庆直接赶出花朝去!不,直接派兵将他们灭了!”
饶雪空咬着牙说道。
“灭了他们?”花元晋愣了愣。
“对,灭了他们,大不了我们将西贵占了!西贵的国土,花朝一半,大昱一半!”饶雪空自听了呼延庆的话之后,就觉得这个人不除不行,他很是危险。
“靳将军呢?”
“对啊,我也在找他,别的不多说,呼延庆一定要杀,昨天的事情是他搞出来的,我也不追究皇室的人的责任了,但是这个人不除不行。”
“我知道了。”
花元晋也觉得不能犹豫,但是他现在还只是太子,要去派兵,自然得经过皇帝才行。他自去与皇帝商量,饶雪空却担心靳啸寒,已经派了人去找。
待她回了郡主府一会,靳啸寒才回来。
“你遇到呼延庆了?没事吧?”
靳啸寒带着寒风急急大步走向她,将她用力搂进怀里。
饶雪空在他身上闻到了血腥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推开他。
“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饶雪空一下子跳到他身上,用力扯着他的脸:“半夜三夜的,跑哪去了?这么大半天的,去做什么坏事了?”
靳啸寒抱住她,心里松了口气,抱着她坐到了交椅上,拉下她的手:“这几天我让人盯着呼延庆和李慎天,呼延庆不好跟,下面的人跟丢了,但是李慎天那边却是有了进展。凌后是与他们计划好先来花沁的,李慎天与她联系上之后,我们的人才从他们的对话中知道,他们这一次过来,是找一名花朝的民间工匠鲁橄。”
“工匠鲁橄?”
“唔。”靳啸寒凑过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才接着道:“鲁橄是一名造船工,听说本来是西贵人,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背景离乡来到了花沁,他造的船是天下最好的,而且,年轻的时候他坐着自己造的船去过很远以外的海域。当年那几个说去过华俄群岛的,也是坐着他的船去的。”
饶雪空皱皱眉,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华俄群岛到大陆这边的海路,好走吗?”
“这个我也不知,想来应该是极不好看的,要不然凌后也没必要专程来找鲁橄。”靳啸寒搂紧她,又问道:“女人,今天很惊险是不是?你先告诉我,不然我没办法安心说下去。”
“哼。不知道是谁昨天说以后不离开我半步的了,”饶雪空故意说道:“要是我今天被呼延庆强娶了呢?”
靳啸寒一下子像被炸了起来,抱着她猛地站了起来,横眉怒道:“强娶?”
饶雪空将呼延庆所说的话讲了一遍,靳啸寒倒是一下子没有去注意那蓝珠国的情况什么的,注意力只放在了什么圣女圣尊天生一对上,差点没被气得爆炸。饶雪空早知道他会有这种反应,所以才整个人挂着他身上,死缠住他,让他只能抱住她不好动,免得他怒起来把她的郡主府给毁了,这可是她的个人财富啊,嗯,要保护好。
“该死的!老不死的呼延混蛋!”靳啸寒怒极,但又不舍得甩开饶雪空,脖子被她搂着,只能死瞪着眼睛骂道:“真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本将军废了他!竟然惦记本将军的女人!该死!”
饶雪空没有听过靳啸寒这种失控骂人,觉得有些可笑,就呵呵笑了起来。
靳啸寒的手在她臀上捏了一把:“你还笑?不是让你在府里等着我回来的吗?又不听话!”
“喂,你搞清楚!”饶雪空点了点他的胸膛,挑眉道:“我不是你养着的金丝雀,凭什么你一句话就让我乖乖呆在家里等你啊?而且你还是半夜偷偷地走,也没告诉我去哪里!”
“我现在不是要告诉你吗?”靳啸寒的怒气缓了一些,道:“我把凌后绑了。”(未完待续。。)
ps: 感谢小贝和毒你万遍的平安符
第370章 学习内功
不用饶雪空说,靳啸寒早已经动了念头要将李慎天和凌后绑了。他只不过是在等着轩辕逸的回复。
现在虽然轩辕逸的回复还没到,但是打听到的,还有刚才饶雪空所讲的,他的想法更是和饶雪空相同。
大不了,将西贵灭了。
“你抓了凌后?”饶雪空顿时有点兴奋,“我听到呼延庆称凌后为凌儿,凌儿或许就是凌后的名字,而她与呼延庆肯定是关系匪浅。我们抓住凌后,或许呼延庆不敢乱来。”
真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一出手就不凡啊。只要凌后的作用够大,现在他们几乎可以减轻一半对呼延庆的忌惮。
“嗯,而且,我把凌后审完了。”
“有话一次性说完好不好?夫君,不要吊我胃口。”饶雪空再次缠紧他。
“再叫几句夫君。”靳啸寒抚着她的后腰窝处。
“夫君,夫君,靳啸寒!这时候你还能发情!”饶雪空蓦地被顶了一下,差点变了声调,“昨天......”
靳啸寒面色也有点古怪:“似乎药效还有残留。”
饶雪空差点没晕了过去。
总之,结果,后来,她还是被折腾了几回,药效彻底散去,靳啸寒才告诉她,凌后其人虽然看起来盛气凌人,但其实她也是呼延庆圈养出来的一个伪徒弟。所谓伪徒弟,意思就是只是呼延庆利用的对象,所教的本领也只是为帮助他所需要的。而呼延庆门下所有的徒弟,长得好的,几乎都没有逃过他的魔掌。
“你是说,凌后,与呼延庆也有一腿?那他还好意思把她送去当西贵的皇后呢,李慎天就不知道?”
“李慎天是知道的,不过他甘愿戴这个绿帽。”靳啸寒替她以内力按着,突然想起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来,又把凌后的问题放在一旁:“上回,我见你似乎是领悟了运气的窍门了?”
饶雪空点了点头。自己也想了起来。本来靳啸寒是有教她修练内力的方法的,但是她一直不能领悟,直到上一回被固杨劫到敌营,后来逃了出来。在那个过程中。她突然感悟到了修练方法。
这事到现在她还没想起来。倒是靳啸寒那一次也发现了。
“我现在还能练吗?不是说内力要从小练起比较好?”她没有什么把握。
靳啸寒嘴角邪邪一笑,“你除了这里不小,年龄还是挺小的。十八,还可以。”他的手正罩在她的丰满上。
其实靳啸寒也没有料到以前那样一本正经的他沾上她之后,会变得这么热衷于这床第之事,总是要不够她。而且他发现,不管要她多少次,他好像不会有其他人说的那种疲累的感觉,像昨天那么疯狂是会有,但是睡一觉之后又精神百倍了。
以前他听军中的将士私下里谈女人,说这一种,是万里挑一的滋补女体,对男人有好处的。但是这种女人也会一直吸引着男人想与她欢爱。
想来,他的夫人就是这一种。
当然,他绝不会像那些将士一样将这些闺房之事说出去。她是他的,这方面不管她有多好,他都只会深藏着,一人独享。
饶雪空真是服了他随时随地都能扯到她身上去,拍开他的手,她翻身坐了起来,道:“那事不宜迟,你再引导一下我吧,没有内力有时候还是挺吃亏的。”现在她就打不过呼延庆背后的那个黑影,更别说深不可测的呼延庆了。
“我审了凌后,她说,大陆与海域之所以长期以来没有通行,是因为那一条海道十分险恶,每年十二月份,有十个月份都会有可怕旋涡,船只如果经过,会被卷入海底,若是被撕扯成一堆碎片,根本就没有办法通过。只有在初春的两个月,海面会平静一些,那个时候才有通行的可能。她说呼延庆想到圣女,”说到这里,他又咬牙切齿:“之前我不知道所说的圣女就是指你,该死。她说呼延庆急着要找鲁橄造船,赶在初春出海,带着圣女前往海外去。”
“现在已经是正月了,就算找到鲁橄,一艘船能造得那么快吗?”
“凌后说,鲁橄肯定是有自己的传家之宝船的,他迁到花沁已经多年,那艘船肯定已经造好,就算还没造好,也应该所差不多,再有一个多月完善赶得及。”
饶雪空恍然道:“所以你有没有觉得之有那场仗,其实东图和西贵似乎也没有拼死地尽全力?是不是就因为呼延庆要赶时间回蓝珠?”
“嗯,早知道当初就不让你去当那什么将军了,若不是在边关让呼延庆发现了你的本领,他怎么会如蛆虫一般紧追不舍?”靳啸寒搂紧她,像是想将她嵌入骨肉里,再不放开。“所以我刚才才想起来要赶紧提升你的内力,你多一分能力,我就多放心一分。来,坐好,别这样看我,小心我又把你吃了。”
饶雪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两人在床上面对面盘膝坐下,四掌相贴,靳啸寒道:“我现在助你运气,你自己好好体会。”
饶雪空点了点头。
此时,在驿宫中,呼延庆面色难看地道:“这是花朝,不是大昱,他靳啸寒哪来的本事,竟然将人藏到了连本尊也找不到的地方?”
在他面前的一张黑色木案几上,有三只装着糯米的小碗,还有一只卜杯,外人看不明白,但是呼延庆自己清楚,这样的卜象结果,就是一团乱,他没能找出李慎天和凌后的踪迹。
他却不知道,靳啸寒知道他的本领之后,想了半宿,才算是想了这个可以将他的卜象打乱的方法。
而那个方法其实有点邪恶,他也没有跟饶雪空说。
能想出那个方法,也与靳啸寒与饶雪空成亲之后对男女间的事了解得很多有关。
呼延庆一挥手,将案几上的东西全部挥了出去,摔落在地上,屋里顿时一片狼藉。
“来人!”
外面立即战战兢兢地走进来一名丫鬟,梳着双丫髻,上面系着粉色花绸,瓜子脸,长得很是清秀。
“国、国师.....”
丫鬟刚出声,呼延庆就冷冷地“嗯”了一声,道:“国师?”
丫鬟立即跪了下去:“奴婢知错!圣尊饶命!”
呼延庆站在她面前,从这个高度看下去,少女的胸脯美好的耸起,看起来相当青春。
呼延庆摸了摸下巴,突然道:“本尊很久没有进补了。”
丫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愣愣地抬起头来。呼延庆蓦地一手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一下子就甩到了床上。然后,也没有见他怎么移动,只觉得影子一闪,他就已经站到了床边。
他眼睛紧紧地锁定着丫鬟的胸脯,一边自己慢条斯理地脱着衣服。
丫鬟尖叫着要逃开,却没有想到床下突然蜿蜒爬出几条长长的黑色的蛇来,在床沿对着她嘶嘶嘶地吐着蛇信子。
“啊!圣尊放过奴婢吧,放过奴婢吧!”丫鬟吓得面色发青,差一点就要晕过去,但是那些蛇的眼睛和呼延庆的眼睛很是相似地盯着她,竟然让她连晕都不敢晕。
呼延庆阴阴地道:“没错,你最好不要晕过去,本尊最讨厌在床上像死人一样的女人了,等会你折腾得越起劲,活命的机会越大,听明白了吗?”
丫鬟吓傻了,很快就看到呼延庆一丝不挂的身体。
呼延庆看起来应该是苍白纤瘦的,但是他脱光了衣服,却是一具异常强壮的身体,而且,自他脖子以下,手腕以上,身上的肤色与他的脸和手差别十分巨大!
他全身都是黑而粗糙的,看起来有些可怕。而他腹下的那物事,竟然大得离谱!
丫鬟再次尖叫起来。
“不要,不要,圣尊,饶过奴婢,奴婢去给您请姑娘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丫鬟在床上开始疯狂地磕头。
姑娘,其实就是青楼女子的别称。
呼延庆嫌弃地道:“那种被千人骑万人枕的女人,如何配得上让本尊采补。”他说着,一下子就将推倒,双手拉着她的双腿,用力一扯,将她的裤子整条撕烂,露出少女那美好的部位来。
丫鬟疯狂地扭动,但是很快被呼延庆一拉,直直就拉向了他高耸在床边的那物事,正正被猛力刺了进去。
“啊!”丫鬟发出凄厉的尖叫。
靳啸寒搂着饶雪空,走进花朝皇宫的一处荒弃的宫殿中。花元晋和韩渐离、轩辕正跟在后面,面面相觑。
“大昱,真的有心要灭了西贵?”花元晋忍不住问道。
花朝果真是安逸太久,并没有太大的野心,虽然这一次打仗大胜,但是连乘胜追击的心思都没有掀起半分。
但是轩辕逸不同,轩辕逸有野心。靳啸寒可以确实,轩辕逸想的定是与他一样。
这时,轩辕正道:“灭了西贵又如何?即便是在道之一字上,我们也站得住脚,是他们先进攻侵略的,不是吗?”
花元晋又道:“可是要再打仗,始终是......”会有伤亡的。他想这么说,但是连自己都觉得太过优柔寡断了些。
饶雪空转过头来,眨了眨眼睛道:“我和啸寒有个主意,也许可以避免打仗,同时又能将西贵收了。”(未完待续。。)
第371章 演无间道
这话一出,自然所有人都好奇。
饶雪空双手一摊道:“我首先声明啊,这么黑的主意,大致上是某人想到的,我只是对细节加以修饰而已。”
她口中的某人忍不住一乐:“你加的那些修饰才是最黑的好不好?”
“好了,你们夫妻两个不要在我这种孤家寡人面前显恩爱,看了碍眼,说不说?”轩辕正不满了。
看着饶雪空这两天明显多了几分艳色和慵懒之态,他心里就忍不住要想起花元晋之前说的那种花朝宫中秘药的药效,中者,男女欢爱两日夜,欲罢不能。一想到这些,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其实何止是他,就是饶雪空心里也不爽,因为他们一出现的时候,那些个知道前天事情的人看着她的目光都有些...不知道如何形容。若澜还问她,怎么竟然还起得来......
啊呸。
其实他们的办法很简单,但是,前提是李慎天现在在他们手上。
“轩辕正,这个方法,需要用到你。”饶雪空连清王都不叫,而轩辕正听着她这样连名带姓地称呼自己,心情立即好转。
“你说。”
“我们找人假装李慎天,回西贵去。”靳啸寒淡淡地说道:“然后到了西贵,暗中将对方的将领,换上我们自己的人,或者是,把对方培养成只对自己忠心的人,只需要几年时间,西贵便等同于被我们收入囊中。”
“好主意!”花元晋等人顿时拍掌称赞。
韩渐离看了一眼饶雪空。道:“这样一来,不费一兵一卒,不给百姓带来战乱便将一个国家拿下来,的确是,够黑。”
饶雪空道:“但是,这个人必须好好地模仿李慎天,而且,个人能力要很强,毕竟去假扮一国皇帝,后期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费心费力。自然无法轻松。”
“所以,你们说的这个人选,就是...清王?”花元晋一下子了解了。
饶雪空点了点头,“轩辕正是最好的人选。不是吗?”他自小接受的就是帝王教习。也差一点当了皇帝。而且他个人的能力也很是不差,要不是,要不是他因为紫妃一事自己放弃了。若是要与轩辕逸争,结果还不一定,不过,轩辕逸或许会因为皇后的要求而让位于他就是了。
轩辕正心中一怔,沉默了。
饶雪空看了他一眼道:“当然,这么一来,轩辕正在未来的几年,甚至,往后,都只能离开大昱,在西贵的皇宫独自生活,身边都是李慎天的人,都是凌后的人,甚至,还有呼延庆的人。要安插自己的人得慢慢来,而且还要以李慎天的身份和面具生活着,轩辕正本身,需要转到了暗处。这也是一种困难。”
“行,我去。”她的话音刚落,轩辕正就淡淡地应了,这倒是让饶雪空愣了愣。
说起来,靳啸寒想起这个办法时,最初她是反对的。就是因为这个去假扮李慎天的人,有很长时间不能以自己的真实面目真实身份生活,他得事事模仿李慎天,或许某一天,他会连自己本来是谁都忘了。
在长久的演戏之中,迷失了自己。
这个,比任务本身更难,而且有些残忍。
但是对比起死亡和百姓的兴亡来说,牺牲一个人,换来的是最好的结果。
轩辕正看着她,道:“你会一直记得在西贵的那个人,是轩辕正,而不是李慎天,是吧?”
饶雪空怔了一怔,随即道:“当然。”
“那就行了,我去。”轩辕正微微一笑,就好像第一次看到她的那样,道:“这次叫我过来,就是让我观察李慎天,模仿李慎天,是不是?”
饶雪空点了点头,腰间微微一紧,她偏头,就对上靳啸寒有些复杂的目光。她暗暗捏捏他放在腰间的手,示意他不要总是吃这种无所的醋。
李慎天与凌后被分开关着。饶雪空去看凌后,而靳啸寒带着轩辕正去看李慎天。靳啸寒其实在找到这个地方关押李慎天的那时就已经产生了这个想法,所以现在轩辕正站在偏高的一个窗口可以清楚地观察到李慎天的一举一动,李慎天却看不到他。
关着他的地方不是牢房,而是一间很宽阔的厢房,有所有应该有的家具,还摆着花,还有美婢侍候着。
“这是?”跟着过来的花元晋指着里面那个美婢不解,这罪人的待遇未免也太好了。
轩辕正却明白。
听说,李慎天也是一个极好色的人。
如果要模仿他,还得模仿他在那方面的行为。
轩辕正不是没有经验,相反,他在宫中,十三岁就有教习宫女帮着他开了蒙。一开始那段时间,他迷上了这种事,宫里也给他安排了各种不同风情的女子,每天他都迷浸在其中,等到了十八岁左右才控制住了。
以前,这事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不就是与女子欢爱吗?
但是此刻不知为何,他心中却是一片苦涩。在他最不想要其她女子的时候,他却必须要。
不过,那也无妨了,不是吗,反正,他已经得不到她。
“你们出去吧,接下来半个月,我会日夜守在这里的。”他会连李慎天的睡觉习惯都模仿了。
花元晋道:“清王,其他的事情,我会派人做的,饭食梳洗,自有人安排。”
“嗯。”轩辕正的目光已经落在李慎天身上。
花元晋和靳啸寒退了出去。
而这时的饶雪空和韩渐离正站在门外,看着里面正装着施施然好像很平静的凌后喝水。
凌后看到了他们,甩了个不屑的目光过来,“饶雪空,不过就是仗着国师觉得你有用,不然,你能做成什么事?就是在仗场上,也是他下令不许伤你性命,你还真以为你天下无敌了。”
饶雪空眉一挑,说道:“国师?不是你的师父吗?听说,还是你的入幕之宾?”
一旁的韩渐离掩嘴低咳了两声,这丫头还是什么都敢说。
饶雪空的这话立即就像是踩中了凌后的尾巴,她跳了起来,愤怒地指着饶雪空道:“贱人!你以为你能逃得过?以后,你也会是国师的女人!他看中的,没有一个能逃得过!”
“啧啧,”饶雪空就是不怒,她摇了摇头眨巴着眼睛道:“国师还吹牛说他那什么功夫很厉害,凌后都念念不忘呢,怎么现在看到的,凌后好像是被他强、咳咳,强行凌辱了一般?凌后,节哀啊。”
韩渐离再次咳了起来。“雪空,控制控制。”
虽然他很喜欢她在自己面前毫不加以掩饰,而且没有顾虑,但是一个女子,这般说话,实在是、实在是让人听着有些汗颜而已。
饶雪空就是要激怒凌后。
这话让凌后又恼又怒又恨,她想冲过来掐住饶雪空,但是脚下的铁链将她紧紧地拉住了,她涨红着脸,对着饶雪空呸了一声道:“你别得意,我告诉你,听说你能当圣女,你知道国师与女子做那回事有什么功效吗?像你这种有所谓的灵性,有天赋的女子,不过就是他用来进补的对象!他会吸了你的阴元,直到你死去!要不要我告诉你他的最大弱点在哪里?让你以后在被他强行凌辱的时候,可以恃机报仇?”
饶雪空心中一跳,佯装无畏地道:“随你爱说不说,你说我还不一定听呢。”
“在他进补的时候,就是正正好那一刻,谁都可以杀了他!哈哈哈哈哈!可惜当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当年我不知道!哈哈哈哈!”凌后说到这里,突然仰天狂笑起来,笑着笑着就流了眼泪,但很快又开始扯着自己的头发道:“不要再问了,不要再问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韩渐离摇头道:“你说昨天小师弟亲自审问过她是不是?”
饶雪空点了点头。
“可怜啊,”韩渐离道:“落入小师弟的魔掌,生生把人都逼疯了。”
饶雪空一头黑线。
看来还真是,靳啸寒都是用了什么手段啊,明明她见到凌后身上似乎没什么伤的。
靳啸寒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怎么,你们对我审人的方法都有些意见?”
韩渐离立即摇头:“小师弟你听错了。”
饶雪空道:“渐离在为凌后抱不平呢,说人被你折磨坏了。”
“雪空,能不能厚道些?”韩渐离无奈地看着她,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饶雪空掩嘴而笑。
几人退了出来,韩渐离回望了一眼:“轩辕正他?”
“他自己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其实在靳啸寒看来,轩辕正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他心中始终是有一个帝王梦的,既在大昱不能实现,去西贵实现也不错,而且,有事情做,总比他回大昱当一个闲散王爷要好。
饶雪空也回头一望。
是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每个人的人生,只要好好走好每一步,不管是什么样的人生,自己无憾就好。
轩辕正是个聪明的人,她相信他去西贵能有另一番境遇,过几年,他或许能再将以自己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出现,叱咤天下。(未完待续。。)
第372章 他的野心
这种时候,呼延庆不能失去李慎天这个合作对象,但是李慎天却不明白,在合适的时机,呼延庆肯定会灭了他的,现在不过是时机未到。
而凌后对于呼延庆来说,近期却就有作用。
凌后肯定不是自小就与呼延庆在一起的,之前有人看到自华俄群岛海外那边有华丽大船过来,其实就是凌后一行。只不过一行人敌不过呼延庆,凌后被最先得到消息的呼延庆给抓了。其他人弃了凌后,开船离开,凌后则屈从了呼延庆。
凌后本名叫艾丽凌儿,让呼延庆惊喜的是她竟然是华俄群岛之中一岛主的女儿。作为岛主女儿,艾丽凌儿自然也是自小骄生惯养,所以盛气凌人这一点倒真不是演的。
呼延庆不仅仅是要她带路回去,还需要她那一个岛的力量。所以,他不能不管凌后。
靳啸寒知道接下来的时间呼延庆一定会努力寻找李慎天和凌后的踪迹,所以他跟花兮夜借了球球,用了李慎天和凌后的血和衣物,让球球背着到处乱跑,时而在城南,时而在城外,彻底搅乱呼延庆的占卜。
“呼延庆真的可以利用占卜就能查到他们的下落?”饶雪空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真有这么神奇?
倒是靳啸寒给她解了惑。
“对呼延庆有价值的人,他经常会被他们偷偷喂食一种毒,这种毒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会让那个人身上有一股别人都闻不到的味道。呼延庆养着一只像蜜蜂一样的昆虫。有非常灵敏的嗅觉得味觉,在同一城内,可以找到有这种气味的人。当然,他的卜卦也确实有用,两种方法相结合,结果会准确很多。”
这么说,也的确还是有占卜这个本事的。
不过她身上都能发生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会占卜也就不是那么奇怪的事情。
“那除了让球球做的事之外,你在关着他们俩的宫殿周围还做了什么?”
这会儿,他们正在郡主府中吃着晚饭。靳啸寒亲自给她盛了汤。道:“很简单。”
原来。那里虽然偏僻,但其实是宫中乐伶们最喜欢去练歌舞乐器的地方。他只是让皇帝给宫中的乐伶们下了令,说最近要多听新曲,多看新舞。那些乐伶们自得每天日夜忙着排练。那一处宫殿就热闹得很了。
“就这样?”饶雪空眨着眼睛。
“咳咳。”靳啸寒咳了一下道:“在宫中。只有乐伶中的男子非太监,他们排练着的同时,实际上。还会有些乱。”
他说得也有些乱,但是饶雪空听懂了他的意思。“你是说,男乐伶与与女乐伶之间会有奸情啊?这些也可以打乱呼延庆的占卜吗?”
“声音、脂粉、y乱、吵杂、各种气味,可以掩住李慎天和凌后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味道。也可以乱呼延庆的占卜。”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师父曾经简单地教过我一些。”
说起他的师父,饶雪空眼尖的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想念。
“啸寒,你很想你师父?”
“我师父对我和师兄极好,可以说是亦师亦父。”
“那我们忙完了这些事情,去找找他吧,如果他只有一个人,就让他也住到将军府去,我们侍奉他到老。”饶雪空说道。
靳啸寒看着她静静地笑,片刻点头应道:“好。”
呼延庆果然到处寻找着李慎天和凌后,可是无果。
几天之后,他直接找上了郡主府。那个时候,靳啸寒正好收到轩辕逸的来信,他看完了递给饶雪空,饶雪空接过来一看,上面只有短短几句话。
轩辕逸要东图。
既然花朝与大昱的关系已经牢不可破,而轩辕正会扮成李慎天去西贵,那么剩下一个东图,轩辕逸自然要抓到手里。命靳啸寒从花朝取道大昱东边边关,大军已经接了令折道过去,等把东图拿下了,众将士凯旋回归,他再大赏三军。
“东图王不是说也挺神秘?”饶雪空撇了撇嘴,男人嘛,很多都是喜欢打仗的。轩辕逸也亏得够孝顺,当年一直被皇后压着说要把一切都弥补给轩辕正,所以心甘情愿要扶他上皇位,现在你看看,野心最大就是他了。
“皇上估计查到了些什么,到了边关问问青狮就知道了,皇上肯定会有信给他。”那些信,总归比送到花朝这边来安全。靳啸寒看着饶雪空,突然摸摸她的头,叫道:“雪空。”
饶雪空抬头看他:“嗯?”
“就算是有感激......”他的话说了一半,自己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饶雪空微怔了一下,脑子里转过弯来。轩辕逸有野心他们都知道,若不是因为她是花朝的大郡主,或许与花朝再牢固的关系,最终他都会把花朝变成附属国。还有,他给她的帮助,给她的三千禁军,这一切一切,饶雪空自己心里都明白。
或许说,轩辕逸算得上是她最佩服的人。
明明有权利有心计可以去争,但是他没有。
而且,他把这一切尽量做得自然,没有给过她一丝心理压力。
这样的爱,应该说都比他们来得更纯粹些。
不像她和靳啸寒,爱了就要绝对地占有对方,不允许有半丝污点。就像靳啸寒现在,明明知道那是兄弟,是不会挖他墙角的兄弟,还是会忍不住有点儿吃醋和担心。
心有不安,怕会失去她。
这或许还是与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心理的阴影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除的。
饶雪空站了起来,走过去,主动投入他怀抱中,搂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胸膛上,轻声道:“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靳啸寒就笑了起来,搂紧她:“好。”
“长生怎么样了?”长生已经送到闵宇那里很多天,还没有任何消息,闵宇锁着门,一方面是为了救他,一方面又是因为遇到了疑难杂症而陷入一种怪异的兴奋。
她当时以为长生与那马中的是同一种毒药,后来才知道不是。
靳啸寒摇了摇头:“闵宇还锁着呢。”
“该死的呼延庆,我们直接把他杀了吧。”
“相信我,我比你更想杀他。”敢肖想他的女人。
然后就听清清有点惊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两人神色一变,立即冲了出去。清清靠着墙,看着院子中站着的呼延庆,“夫人......”
“清清,你下去吧,贵客我们来招呼就好。”饶雪空对清清挥了挥手。
有靳啸寒在这里,清清心中也定了不少,赶紧退了下去。
“国师不请自来,似乎不太礼貌。”
靳啸寒目光如冰,搂着饶雪空的腰,站在门边看着呼延庆。
“靳将军,明人不说暗话,我西贵缜帝与凌后呢?”呼延庆的目光扫过两人,在靳啸寒搂在饶雪空腰间的手上停留了一秒。女人,他向来不爱,就是这个美貌绝仑的靳夫人也一样,但是她是圣女,能够帮着他实现大业,而且她这种体质,最适合他进补,他要了。
既然是他所要的,她身边的男人就该去死。
饶雪空极不喜欢呼延庆的目光,看着她的时候好像自己是他的所有物一样。
靳啸寒淡淡道:“这可奇怪了,你们是花朝的客人,同样,我也是花朝的客人,你们的帝后不见了,找我做什么?再说,你们那位凌后,本来不就是失踪了吗?”
饶雪空心里暗笑,这一位,说谎真的不带眨眼睛的,还这么理直气壮,尤其是他那冷漠的样子,真的想不出来这样的人是在说谎。
“看来靳将军是不打算把人交出来了?”呼延庆道。
“看来国师是想把这污水使劲往本将军身上泼了?”
“行,帝后不交,可以,那就把本尊的圣女交还本尊吧。”呼延庆的目光蓦然如箭,锐利地向靳啸寒射了过来。
“这里没有国师的什么圣女。”
“大郡主便是。”
靳啸寒仰天一笑,又蓦地一收,冷冷地看着他,做了一个手势,两百将士突然冲了过来,将呼延庆围在中间。
呼延庆环视一眼,问道:“靳将军这是何意?”
“何意?”靳啸寒搂着饶雪空退后一步,道:“关门,杀狗!”
两百将士持剑围杀上去,呼延庆面色微冷,哼了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条不太长的软鞭,手一运气,那软鞭如同长枪一般笔挺锐利。
大院子里顿时杀机四起。
靳啸寒低声对饶雪空道:“看清楚他的招式。”
“你为何要让我学他的功夫?”饶雪空不明白,但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在人群中出手极为狠辣的呼延庆。
靳啸寒道:“你的功夫套路向来是快狠准,一出招就是杀招,我们所学的功夫与你的不同,但是我听说呼延庆的功夫套路就是这样的,甚至,他比你还多了一分阴狠,你学着,对你提高武学修为会有帮助。”
“那不如索性让我过去跟他过过招!”饶雪空看了一会,发现对方果然也有点近身搏击的意思,虽然他手上有武器,但是那个武器可软可硬,不长,也很适合近身搏击。
呼延庆的出手的确很是阴狠,饶雪空看得心痒,高手过招,更能感受到招式的力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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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攻打东
靳啸寒的手一紧,“不行。”
“怎么不行,打了再说,不是有你在旁边嘛。”饶雪空拉开他的手,身子一掠,加入了战圈。
这几天她每天跟都靳啸寒学习内功,果然领悟了之后就进步飞快,现在她出手的力量比以前更强了。
“圣女,你也要杀本尊?本尊所说的那些,难道真的没有打动你?”见她的招式凌厉地攻了过来,呼延庆面色发黑。
“圣你妹!”
饶雪空一拳击出,指间套着的铁指套磨得闪着寒光,直向呼延庆的太阳穴。她要比他更狠。
靳啸寒握紧手,眼睛紧紧地围着她转,如果不是为了提高她的武功,他早已经冲上去了。
饶雪空一冲上去,比那两百将士的威力更强,因为呼延庆不想杀她,所以出手多少会受制,但是饶雪空却就是要他的命,可以毫无顾忌地打,这样一来,呼延庆竟然被她那带着尖钉的指套连伤了几次。
“嘶!”
她一记下勾拳,顺带将手一拉,那尖钉在呼延庆左脸上生生划出一道伤口。
瞬间渗出滴下的血彻底激怒了呼延庆,他阴狠地道:“本尊是不舍得杀你,但即便是重伤了你,本尊也可以等你恢复!”
话音一落,他双唇一动,发出一种很是怪异的声音来。
靳啸寒神色一凛,立即飞身掠了过去,拉着饶雪空退开一丈。同时挥手让所有人退开。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爬了不少的蛇出来,都是色彩异常艳丽的蛇,吐着腥红的蛇信子,嘶嘶嘶地渐渐聚集。
有好些将士正惊着,不小心就被咬到了,几乎在同一时间就倒了下去,全身抽搐,然后黑色就从被咬的那个地方一直漫延,眨眼功夫。整个人就全身黑紫。全身僵硬而死了。
“再退!”饶雪空大惊,急喝出声。
“圣女,现在本尊就问你,跟不跟本尊走?”呼延庆脸上流着血。衬着他死白的脸色。看起来格外可怖。“你要是再执迷不悟。本尊就把这里所有人都杀了,然后带着这些宝贝们到街上去!本尊可以把整座花沁城都变成死城!”
饶雪空脸色极不好看,那些蛇正昂着头。对着他们吐着舌,那样艳丽的色彩,只说明一点,这些毒都剧毒无比。
靳啸寒突然嗤笑出声:“国师也喜欢吹牛?毒彩蛇,操控的人也是要耗费心血和精神的,你控制的时间越长,自己就会越虚弱,你再拿什么来抵抗?”
“夫君,你懂得好多!”饶雪空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双眼星星状,这模样让靳啸寒忍不住想亲她,可惜时间场合不对,他只得搂紧她。
呼延庆再次打量着他,道:“行啊,小子倒是知道不少,是你的师父告诉你的吧?本尊越来越肯定,你的师父,定然与本尊是老相识!这样,本尊再与你谈个交易,你们跟着本尊到蓝珠国去,让饶雪空当圣女,与本尊合作,你也可以去看看你师父,到时本尊大业既成,让你师父在蓝珠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当助你报了师恩,如何?”
“如何?”靳啸寒突然冷笑出声,作了一个手势。众将士立即飞速撤下,同时,院墙上、屋檐上出现另一批将士,纷纷将手里的东西向呼延庆砸了下去。
有些砸到了地面上冒出了黑乎乎的石油,有的直接就炸响了。
“轰!”
“轰!轰!轰!”
不断响起的爆炸声让人闻之心寒。
带着刺鼻气味的烟随之而起,有火焰迅速地烧了起来,那些毒彩蛇有的被炸得粉身碎骨,有的被烧得疯狂扭着,空气中顿时有了点烤肉的味道。
呼延庆原本以为这些毒彩蛇就足以让靳啸寒和饶雪空心寒了,怎知这对夫妻竟然还给他安排了这样的大餐,那些毒彩蛇是他的宝贝,他又不舍得放弃,一直在发出那些怪异的声音想让它们冲出火圈撤退。
但是上面的将士不停地拿手雷轰他,让他自己也慌乱地跳着躲避。这些手雷,他在战场上见识过它的威力,现在加上石油,爆炸和火焰,这种威力已经超出他的认知范围。
靳啸寒手一扬,抽出佩剑,挑眉对饶雪空道:“敢不敢杀蛇取胆?这些毒彩蛇的胆可是好东西,对你内力提升有大好处!”说着,将剑递给了她。
饶雪空道:“怎么不早说?烧了那么多真是可惜了!”她没有接剑,“我准备了匕首。”
抽出匕首,夫妻俩迎上了那些侥幸退出来的毒彩蛇。
靳啸寒是根本不给毒蛇近身的机会,手起剑挥,一下子就将蛇砍成几段,另一手准确地抓住蛇胆那一截,往墙角一丢,很快就丢了一小堆在那边。
再一看饶雪空,竟然比他还狠。空手捏住蛇的七寸,匕首一扬,直接将整条蛇给切腹了,一手挖了一颗蛇胆出来,往嘴里一丢,一下子吞了下去。然后挑衅地看着呼延庆。
呼延庆差点被这夫妻俩气得升天。
他咬着牙,突然划破手指,在手臂上一点,划破的地方血就一直流了出来,他飞快地将血滴弹出,那些被血滴弹到的士兵都忍不住惨叫着倒了下去,从墙上滚了下来。
竟然以自己的血为暗器!
“他的血很毒!”靳啸寒沉声说道。
包围圈被他突破一个缺口,他望了一眼那些全军覆没的毒彩蛇,咬牙道:“今日之仇,你们等着。”然后飞身一跃,速度快得惊人,包围的将士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不见了。
呼延庆果然厉害,竟然在他们这样的包围围攻之下还能逃走。
“该死的!”饶雪空想追,靳啸寒忙拉住她。
这一次他们本来就是备好了等着呼延庆,连手雷石油都用上了,就是想将呼延庆杀掉,为此,大郡主府的一片大好园子都毁了。
呼延果然是来了,但还是逃了去。
“不要追了。”靳啸寒搂住她,道:“这个时候他肯定会藏起来,不好找。”花沁城的百姓住得密集,要是真的在外面伏击追杀呼延庆,怕会伤及无辜,这里不是在大昱,他们多少要顾忌着一些。
而另一点是,他们也没有多少时间了,要马上出发前去东图,兵贵神速,可是让对方得到情报,先做好了准备,再要攻打下来就会难上几分,也会死更多的人。
饶雪空咬牙切齿:“真是便宜了那老家伙。”她刚才故意生吞蛇胆,为的就是气死对方,一动怒,听说就会更影响呼延庆的那些邪招。
“以后自有机会再收拾他。”靳啸寒看着她唇角一抹血迹,无力地道:“下次别再做这种事了,为夫看着都可怕。”
他说的是她那种杀蛇然后直接吞了蛇胆的行为,看着确实有些可怕。
饶雪空眨着眼:“又是你说要尽力激怒他的,那些蛇是他的宝贝,这样他肯定会吐血的。”
靳啸寒拿她没办法,只得摇头。
但是内心深处,他承认,在看着那样的她时,他觉得有一种让人心里很是沸腾的邪气之美。
呼延庆失去了踪影,元晋派了士兵加强城里防守,学了几天的轩辕正只冒了个头说是国师以下犯上,心怀不轨,意图谋反,撤了他的国师之位,将他逐出西贵。这算是他模仿李慎天所做出的第一件大事。
靳啸寒和饶雪空向花朝皇室告别,轩辕正没有出来告别,当然,他们也是走得静悄悄的。
大郡主府的动静那么大,肯定瞒不了人,不过那些就交给花元晋了。
相信呼延庆也不敢再冒出来,靳啸寒说,以自身的血为暗器,加上常年喂食自己的血的那些毒彩蛇都被他们杀光,呼延庆元气必然大伤。
韩渐离在花朝的事只做了一半,加上花兮夜在此,韩家一家也都在此,自然不能跟着他们同去。
夜色初起,靳啸寒和饶雪空带着他们手下的人,离开了花沁,几千骑迅速地向东图与大昱交界的边关赶去。
半月之后,大昱大军势如破竹地自东图山脉潜进东图,一路凯歌高唱,攻陷一座又一座城池。
东图王果然狡滑,当初派出去与西贵合力攻打花朝的,并不是东图的全部兵力。大昱的军队一路上也遇到了强军抵抗,两军经过拼杀,战场上埋下了多少士兵的身骨,才取得了又一次的胜利。
只是守城,与这样的进攻不同。
守城时他们不需要冲过一座座城池,不需要面对那么多的百姓,但是在攻打东图时,他们也遇到了东图百姓们的奋起反抗。甚至,骂他们是杀人夺国的强盗,是贼,是上天该收去的恶军。
但是这一切都是预料之中的。
靳啸寒在战场上冷酷如死神,他不滥杀百姓,但如果遇到真的拼死不退的强悍百姓们,他也不手软。
这一点,饶雪空发现自己还是比不上。有时候她会想,这些是百姓,要放过。但是有一次,就有几个百姓差点暗算了她。
战场上没有妇人之仁。
后来的战役,靳啸寒多是让她在后方休息着,他带着人上阵攻打,她只管等着他一次次凯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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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包围京都
东图虽然不大,但是要将整个东图攻打下来,所费的时间自然不少。
他们一次次地胜利,把东图仅剩的兵力一步步地逼退到了东图的京都敬杨城。大昱的大军包围了敬杨城,隔城对东图王喊话,让东图王室投降时,已经过去了足足九个月。
此时已是夏末秋初。饶雪空穿越过来已经两年有余。
东图果然到处都是石头建造的房子,而且三四层高的楼房到处可见,在敬杨城,石头建筑的大气精美到达了一个极致。在城外的高山远远望去,一幢一幢,造型各异。
而这敬杨城的城墙与城楼更是他们这半年来所见到的,最为高大坚固的一座。巨大的石头,平整光滑,没有多少的缝隙,也不知道当初他们是怎么筑上去的。高高的城楼,几乎能与此高山并肩。
东西南北都有一座城楼,坚不可破。要以云梯攀上去都不可能,而且,人在下面要往上射箭也射不到上面去,倒是那样高的高度,墙楼上砸下石头来就能将他们的兵砸倒一片。
石头之国,他们还怕没有石头吗?
在大军攻打到此的前一天,据情报,东图王已经命人封锁四道城门,里面都砌以千斤大石堵了门,他们不出来,大昱军也休想撞破城门攻打进去。
大昱军连续攻打了三天,伤亡共计千余人,但是一个人都没办法爬上城楼去。连对方一个兵都杀不了,怎么打?
最后一战。就胶着在了这里,没有半分进展。
就算对城内喊话,东图王竟也没有半分回应。
高山大的军营,最中心也离其它营帐最远的一座,饶雪空穿着单薄的劲装,拿着扇子不停地摇着。
东图的天气比大昱花朝都要热。
连她都有些受不了,何况众将士?久攻不下,定然影响军心。
他们并不知道敬杨城里如今是什么样的情况,粮食是不是足够,各种生活必需品。是不是东图王早已经命百姓们都备齐。如果是。他们这样围城,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大军自去年支援花朝到现在,已经有七八个月在外了。围上半年的话。连战意都会折磨干净。
所以。他们必须要在短时间内找到破城的办法,而不是与东图王这样沉默地耗下去。
“雪空,咱们出去走走吧。”靳啸寒看罢了大昱京都来的信。站了起来。
饶雪空点了点头,起身与他一同走了出去。
夕阳西下,众将士正在准备晚餐。
“将军、夫人。”
“见过将军,见过夫人。”
他们所过之处,所有的将士都与他们打招呼。
他们对靳啸寒的尊敬是一早就已经养成,但是这大半年来,饶雪空的能力也早已经征服了他们。她一介女流,也与他们一起上阵杀敌,并且,她的功夫比他们的都强,这军中,只有将军一人能打过得她。
有时,夫妻两人也会对战一场,博得他们阵阵喝彩。
而且,饶雪空本身还有将军之衔在身。
在众将士面前是,两人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饶雪空也一直着男装,穿将袍,就像他们中的另一名将军,有时候他们甚至会忘了她的女子身份。
“皇上信中说什么?”饶雪空问道。
靳啸寒摇了摇头道:“就是说我们攻打到敬杨的速度比他预计中的还要快,让我们不要心急,好好想出破城的方法,至于粮草,他会让人运送过来,绝不会让大军断粮。还有,”他顿了顿,看了饶雪空一眼,接着道:“皇后有喜了。”
“皇上大婚都已经那么长时间了,皇后是该有喜了。”饶雪空笑了笑。前几天她也收到信,若澜都已经进入备产期了,或许就在最近,花元晋就要当爹了。
两人出了大营,向山顶攀去。
军营建在半山坡,往上,山势更陡。
靳啸寒牵起了饶雪空的手,道:“似乎很久没有牵你的手了。”
饶雪空笑:“我的手是不是粗了?”长时间的握剑,拼杀,远离了什么泡澡,护肤,她自己有时候都忘了自己曾经是个极臭美的警花。
靳啸寒以指腹抚娑着她的手,讶然道:“奇怪,还是那么嫩滑。”他倒是没有说谎,他的妻子好像是得天独厚,这半天的风里来雨里去,还有无数次的浴血奋战,烈日暴晒,似乎都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不好的痕迹,她还是那样肌肤白析晶莹,嫩滑紧致。
他不说,饶雪空自己倒没注意,这么一说又觉得好像是,她自己其实没有感觉到皮肤有变差了。
“看来,老天还是厚爱我的。”她得意地笑了起来。
靳啸寒将她的手握得紧了些。
两人继续向上攀,很快就到了山顶。在这里远远望去,敬杨城也是炊烟袅袅,一片平静,好像把他们这百万大军的围城不放在眼里。
“这个东图王,还真是沉得住气。”饶雪空看了一会,摇头叹道:“或许,城中的储备粮还真的不少。”
“不,我不相信。”靳啸寒摇了摇头道:“东图多石,耕地稀少,本来粮食就不够,以前还经常到花朝与大昱买粮,这已经半年没有买粮了,他们哪来那么多的存粮?在打仗之前,也没有查到东图有大量购粮的记录。”
“那你说,东图王到底想做什么?既不应声,也不投降,如果没有足够的存粮,他们这么拖下去,迟早也得开城门啊,总不能让城中百姓都活活饿死了。”
“敬杨城五十万百姓,一天要消耗的粮食可不是少数,他要等,我们就再陪他等等。”靳啸寒望了一眼敬杨城的方向,转而道:“好了,现在我们不谈正事,休息休息吧。”
“怎么?”
“我们这一路追着剩下的东图兵到敬杨城,已经足有五天,你未曾好好沐浴过了吧?”
“啊?”
看着饶雪空微张着唇发愣地看着自己,靳啸寒忍不住搂住她,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我在这山上发现一处潭水,特意带你来沐浴的。”
“真的?”饶雪空眼睛一亮。他们真的已经五天不曾好好地沐浴过了,路上遇到有小河小溪什么的,大军全部下去玩水洗澡搓泥了,靳啸寒倒是自己也跟着去,但就是严令禁止她去,哪怕是大家都起来走了,她再潜回去洗都不行。
一说他,大将军振振有词:“那是百万大军洗过的小河,你再去洗,万一以后有人吹牛胡扯,说曾与将军夫人一河共浴怎么办?”
让饶雪空哭笑不得。
但是被百万大军洗过的河水,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别扭的。
所以,这几天她也只是勤换衣服,他给她打了小盆水擦擦澡就是了。连她自己都嫌弃自己身上的味道,难为他昨晚还搂着她睡觉。
靳啸寒拉着她东钻西钻,果然,很快,饶雪空就感觉到了有水的清凉。
那竟然是一处大山洞,从狭小的洞口钻进来,里面是中空的,有一个小潭,水是从山石里细细流出,也不知道多久了才积了这么一潭水。
水倒是很清澈,里面都是沙土,没有鱼也没有水草,看起来很干净,加上一直是在山洞里,又没见过阳光,水温很凉。
“哇,太棒了!”饶雪空这下子是真的欢喜了,她之前还在想着,如果要一直在这山上搭营,一直跟东图王对抗着,那些将士倒是可以到山下的小河洗澡,她怎么办?总不是每天都让靳啸寒给她打水擦身吧?
现在可好,这问题解决了,这个地方还很隐蔽,完全可以当她的私人浴室。想到私人,她就一偏头对靳啸寒道:“好了,本夫人要沐浴了,小寒子,你还不出去?”
“小寒子?唔?”靳啸寒目光一暗,逼近了她,将她困在自己的胸膛与山洞壁之间,“夫人要沐浴,为夫自然得侍候着,不是吗?来,为夫替夫人除衣衫。”
他们一路攻城打仗,在军中又要注意影响,欢好的次数屈指可数,估计到了这时,靳啸寒憋了一肚子那什么火。
饶雪空自他带自己进这个山洞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这厮定然有那种主意,就是故意逗他。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将军大人最近打仗辛苦了......”
“那夫人便替为夫搓背吧。”
“啊?”饶雪空不禁翻了个白眼,这厮还真是不客气:“你看,这潭水是流动是很缓慢的,那什么,我们不要弄脏了,我以后还要过来沐浴的呢。”
“弄脏?怎么会弄脏?”靳啸寒欺身贴紧她,双手开始解着她的腰带,微微沙哑的嗓音低低响起:“夫人倒是说说,被什么弄脏了?”
“靳啸寒,你太那什么了.......”饶雪空躲闪着,但是这半年仗打下来,她的功夫虽然日日见长,内力也深了不少,轻功更是已经练得不错,但就是跟不上某人的脚步。
这半年,也许是实打实的拼杀让靳啸寒更加成长,他现在的功夫一日千里,而且招式更实际了很多,两人真正对打,她还不是他的对手。这一点,多多少少让饶雪空有点挫败。
好在这是她的男人,她倒是开心他的能力比自己强,这样子她偶尔要小女人,也不会别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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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攻城方法
果然,很快她还是被他制服了,扒光了光服,被抛进了水潭里。
清凉的水瞬间将她包裹住,饶雪空舒服地轻叹了一声:“好舒服啊。”
靳啸寒除了衣服下了水,游到她身边,将她搂住了。
水其实不很深,只刚好没过了饶雪空的胸。
她看着靳啸寒,忍不住笑道:“将军大人倒真是晒黑了。”水很清澈,他的身材一览无遗。这大半年来,靳啸寒的体格更结实了,八块腹肌更为明显,他一用力时,全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有一种力量与阳刚之美。
总之,他绝对不是文弱的。
高大结实的男人紧紧搂着她,那一身古铜肤色,越发衬得她全身雪白莹润。
饶雪空以为他会急着做那事,其实这样被他搂着,肌肤相贴,她也有些腿软,只能靠进他怀里,自动自觉的搂住他精壮的腰。但是靳啸寒却搂着她安静的不动,虽然她已经感觉到他某处紧紧地抵着她,分明叫嚣着想要攻池掠地。
“雪空,你还记不记得上一次在大昱狩猎场的那个山洞里?”靳啸寒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如何不记得。那个时候,轩辕逸还不是皇帝,这厮还纠缠于感情得分散给多个女子,男人得三妻四妾不至于专宠一个才不会出问题的可笑想法中,他们俩闹了许久,在狩猎场,她受了场,下了大雨。两人避进一山洞,他向她表白了。
也是在那个山洞里,她才知道这叫着要三妻四妾的男人竟然是,咳咳,竟然是童男,还有,他们差点就擦枪走火了,最后关头还是他刹住了,咬着牙叫着要早日成亲。
“一眨眼,我们都成亲一年多了啊。”饶雪空有点不可思议。这么说来。他们已经过了蜜月期了。怎么这男人还这么粘乎她?
“嗯,”靳啸寒一边轻咬着她的唇,一边以双手在她身上来回抚摸着,道:“那一回在山洞里。可差点没把我憋死了。回去有好几晚不能睡觉。”一躺下去就想起她美好的身子。那曼妙诱人的曲线,还有触感,抱在怀里。用手揉搓的手感,让他几乎疯狂。
饶雪空卟哧一声笑了起来,“现在想起来,是不是反而是那个时候快乐一点?”
“为何这么说?”靳啸寒不解。
“没有得到前,什么都是好的,现在,”她微嘟起嘴,斜睨着他道:“跟一个人久了,就没有新鲜感了,会食而无味的。”
靳啸寒哈哈大笑,手兜住她的臀将她抱起来,抵在潭边,让她修长的腿环紧自己的腰,低下头去,道:“你啊,想都别想我会对你厌倦,夫人,不信的话你就再试试......”
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缓缓地进入了她。
随着他的动作,水波荡漾,水温清凉,但是他的火热一直传了过来,一半冷一半火热。
饶雪空的腿缠紧了他的腰,缠得那样紧,惹得靳啸寒又忍不住低低地笑:“说,你的夫君好不好?”
“嗯,嗯,不说。”
“说不说?”他作势要撤。
饶雪空咬唇瞪他:“每次都来这一招!”
“谁让你就败在这一招上了?唔,放松......”发觉她猛地绞紧了他,他闷笑着,用力埋进去,满足了她。
自山洞出来,天色已经暗了。往下望去,大营里有些火光,他们偶尔能听到几声嬉笑。
行军打仗,也不可能时时拘着大军,偶尔也要让他们放松一下,不过在这山上大营,他们放松的方式不过就是打打架,猎猎小动物,开开带荤的玩笑。站在这个高度望过去,望到了另一边的一座高山。那座山,离敬杨城更近。
那高极高,而且陡,并不适合扎营。
靳啸寒也是派了兵过去查看的,说是马都很难上去,山路不好走。
之前饶雪空也没有多注意那山,但是就在这时,一阵大风吹了过来,吹得她的长发飞扬,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抓住靳啸寒的手:“夫君,我想到办法了!”
“攻城的办法?”靳啸寒长眉一扬。
“对,攻城的办法,但有一定的危险性,而且,要选出最勇敢的人去!”
听她这么一说,靳啸寒就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走,回营去,我得边说边画给你看。”饶雪空想到这个方法,她自己也有点兴奋。
两人飞快地冲回营,就见青狮迎了上来,兴冲冲地道:“将军,夫人,属下等方才想到了一个方法,不知是否可行,想跟将军及夫人商量一下!”
靳啸寒和饶雪空对视一眼:“攻城的方法?”
青狮道:“正是!”
好吧,本来没什么方法,现在突然方法多了起来。靳啸寒手一挥,“走,军帐议事。”
有一士兵叫道:“青狮将军,大将军和夫人还未吃饭呢!”
这士兵,是夜更阑所扮,在他们大军返朝半路,夜更阑就带着几人迎上了,知道饶雪空他们会过来会合,便一直装着士兵呆在军中,这大半年也是一样上阵杀敌。
看到夜更阑,饶雪空就悄悄跟靳啸寒道:“也得让更阑可以沐浴啊。”
靳啸寒道:“她啊?不用你操心,自有青狮操心。”
饶雪空这才发现自己有点神经大条了,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在一起了?靳啸寒笑了笑:“青狮已经跟我提过了,我也同意,待拿下敬杨城,班师回朝,让他们成亲。”
饶雪空呵呵笑着看向夜更阑,道:“行,你们端上来,我们边吃边说。对了听说青狮一顿没肉就不行,更阑,是不是?”
夜更阑红了脸:“夫人!”
饶雪空哈哈大笑。
几人回到军帐中,青狮忍不住瞄了饶雪空带湿的头发一眼,又看了看明显容光焕发的靳啸寒,嘿嘿地暗笑。
“青狮,你说说你的方法。”饶雪空哪里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但是反正她现在脸皮够厚,随他们笑去,她是跟自己的夫君。有什么可害羞的。
青狮端正了神色。走到桌上那幅靳啸寒这几天自己整出来、又经过饶雪空加工完善的沙盘前,指着刚才饶雪空看到的那一座高山,道:“我们重新选一个进攻进点,不是在城下。而是在这里。这座山上!”
饶雪空挑了挑眉。难道说青狮想到了与她一样的办法?
青狮继续说道:“之前我们想过夜间偷挖地道的方法,但是不曾想到这敬杨城地下也这么多石头,挖地道实在是不可行。就连夫人的那些手雷砸在城墙上都只能让城墙表面破一点。要从正面或是地下进攻都不可行。”
这时,夜更阑掀开帘子端了饭菜进来,道:“青狮,你就就直说吧,绕什么圈子,这些难道将军和夫人不知道吗?”
青狮看着她的目光柔和,笑笑道:“知道了。”又转向那沙盘,道:“将军,夫人,请看,这座山极高,我们从山上往下攻,手雷,投石机,不是都可以越过城墙直接投入城中吗?”
靳啸寒皱了皱眉,“这座山名叫凤鸣山,极为陡削,马上不了,投石机若是要运上去,需要花费大量人力,而且,凤鸣山与敬杨城之间的距离可能有些大,投石机和手雷不一定能投到城里。”
青狮摸着下巴道:“所以,属下把这个方法说出来,就是想看看将军和夫人有没有办法克服距离这一点。”
夜更阑走过来,对他翻了个白眼:“那你这算什么方法?最后还不是要将军和夫人来解决。”
“这个,更阑,一人计短,众人计长,不就是这个意思吗?”青狮呵呵笑着。
饶雪空看着沙盘沉思,其实青狮的方法也算是再次给了她点灵感。
靳啸寒看着她,道:“先吃饭吧,吃完饭说说你的想法。”
“原来夫人也想到办法了?”青狮惊喜。
夜更阑道:“夫人想的办法肯定比你的靠谱。”
饶雪空笑了起来:“我的办法对你们来说,可能是比较异想天开。好了,先吃饭,我再想想。”
但是她的话已经吊起了众人的胃口,这餐饭自然吃得飞快。
饭罢,夜更阑收拾桌子,靳啸寒瞪了青狮一眼,“让夫人休息一下。”方才在山洞中,他累着了她,自然不舍得她的饭碗刚放下就投入到战事之中。
但是这个时候其实饶雪空也还没有整理出详细方案来,便拉了靳啸寒,叫上青狮和夜更阑道:“走,我们到山上去看看!”
“现在?”夜更阑看着外面,夜已经来了。
“对,就是现在。”如果她的计划要实施,也得是在晚上。所以自然也要晚上去测一测风向之类的。
四人,再带了几个兵,便骑着马往那凤鸣山而去。
远远望去,敬杨城城门依旧紧闭,城楼上连守城兵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青狮骂了一句:“奶奶的,真是一城缩头乌龟。”
这样看去,什么都被高的城墙挡住了,至今他们都还不知道城里是怎么样的情形,在山上看只能远远看到楼房罢了。
“这座池倒是不错。”饶雪空说了一句。
夜更阑道:“嗯,非常有挑战性。”
“更阑,成亲后给我生孩子,不要到处跑啊,将军已经答应我了。”青狮蹭近她,低声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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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王的悲哀
这是靳啸寒和饶雪空听到的第三个说孩子的了。若澜快生了,大昱皇后也有喜了,青狮成亲之后,估计夜更阑也很快会有喜,反倒是他们这一对最先成亲的,现在还没有孩子。
两马并骑,靳啸寒对饶雪空眨了眨眼,闵宇已经给他们向花朝御医拿了药,花朝在这方面果然厉害,这药只要三个月吃一次就好,而且还说是没有副作用的。饶雪空觉得真是甩了现代一条街了。
不过其实也不奇怪,在这里有很多的草药是现代已经没有的了,找不到的了,那些草药,才真的是瑰宝。
靳啸寒并不想太快要孩子,不是说他不确定能不能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而是真的害怕饶雪空有了孩子就被分掉了感情,而且他记得她以前说过,年龄太小生孩子不好。
反正他觉得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光会一直在一起,晚两年生孩子也无所谓。
到了凤鸣山,在山脚下往上看都觉得让人脚软,这山,哪里有什么路可以上去。
他们下了马,将马系在山脚下,徒步向上攀。
“这边是有路的,或许是以前的猎户上山留下的痕迹,但是那路也不太好走,你们都小心点。”靳啸寒说道。
“是,将军。”
靳啸寒在前,紧接着是饶雪空,跟着是夜更阑,然后是青狮,几名士兵紧跟其后。
山上有荆棘,不小心就会刺伤脚。饶雪空后面设计了皮靳,图纸和材料清单送了回去大昱给泠泠,空阁如今有出售,但是因为造价高,大军都穿这种皮靴不可能,因为军中只有她和夜更阑是女子,所以饶雪空也给她备了两双,不过青狮和其他士兵们穿的就是普通的布靴。
好在他们皮粗肉厚的,都表示没关系。
饶雪空自修习了内功之后,耐力同样也提升很多。
山上野兽不少。不时有狼嚎声传来。有一名士兵道:“若是遇到狼群怎么办?”
靳啸寒听到这话,唇角一勾,没有说话。
遇到狼群?估计他的妻子一个人就能应付了。
自她的内力提升之后,她的那种能力似乎更强大了。当然。并不是说能与所有的兽沟通或是能够指挥它们。但是震慑或是吓退它们是可以的。
能指挥或是沟通的,也只是那些已经有了灵气的动物。
那士兵见没有人回答他,也就闭了嘴继续向上爬。让他们奇怪的是。一路上竟然真的没有遇到蛇鼠野兽。声音倒是还不时有听到,影子却真的没有见到一个。
都是有武艺有轻功的,爬山并不算太难,但是这是晚上,黑灯瞎火的,山很极陡,所以还是费了他们很多的时间,爬到了山顶,月亮已经爬上中天。
夜风更大了,站在山顶能吹得最瘦的夜更阑摇摇欲坠。
“这么大的风,而且,还正好是顺风,往着敬杨城的方向。”靳啸寒看着饶雪空说道。
他大概猜到她的想法了。
饶雪空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目光:“没错,风向正合适。”
“夫人,你的主意是什么?”青狮问道。
饶雪空望着下面灯光点点的敬杨城,她的想法跟靳啸寒差不多,这样看来,敬杨城还是挺平静,也许东图王是无可奈何之余,也有恃无恐,这就说明敬杨城里的储粮还是够坚持一段时间,而过了这段时间之后,他们并不知道东图王会是什么样的后路,是直接开城再投降,还是说他是需要这段时间安排退路?还是安排杀招?
不管东图王是什么样的打算,他们并不知道这段围城的时间要费多久,这对他们来说很被动。
所以,他们一定要尽快破了敬杨城。
饶雪空就地观察起这山顶的形势来,同时在心中评估着她那个计划的可行性。
“明天还要再来一次,现在是晚上,并不能完全看清楚。”饶雪空观察了一会儿说道。
敬杨城内。
城中百姓心怀忐忑的入睡了,皇宫里却是歌舞升平。
一身材高大、穿着锦袍的男人端着一杯金黄色液体,摇摇晃晃地向正中的宝座着端坐着的人走了过去,嘿嘿笑着道:“来,王上,臣敬你一杯。”
宝座上的人戴着半边面具,金色的半蝶形面具在灯光下闪着冷冷的光,如同这面具主人的眼神。
露在外面的另一只眼睛,狭长,眼尾有着淡淡的几道细纹。高挺的鼻梁,薄唇,深深的人中,略有些长的下巴,有点苍白的脸色。高瘦的身材,穿着金色绣五爪龙的皇袍,手里也端着一只琉璃盏,他轻轻摇着琉璃盏,低垂着目光,看着里面的酒,不说话。
“王上,还在为那城外的百万大军担心?这有何可担心的,王上英明,三年前就开始备粮于敬杨城,而且多次加高城墙城楼,那些大昱人进不来。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东图王眼睑一抬,眼底射出的竟然是一种仇恨夹杂着悲伤的光芒,但是随即又敛了去,那双眼里再次平静无波。
他开了口,声音平缓:“如果备粮吃完,各位大人又有什么好办法?”
那锦袍大臣又笑了起来:“王上哪里需要问我们?王上自己肯定早就已经想好了办法是不是?我们只要跟紧了王上便可。”
“石大人说得对啊,说对得。来,石大人,碰一杯。”另一名大臣也嘻嘻笑着端了酒杯过来与那锦袍大臣喝酒。
下面又有人起哄,说是这舞不怎么样,要那些舞姬换一曲。
然后开始有人动起手拉了舞姬,搂着舞姬开始寻欢作乐。大殿里一片糜糜之意。
东图王扫了一眼。再度掩了下眼睑,然后,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他站了起来,也没有大臣留他或是问他一句,他们都已经抱着舞姬开始玩乐嬉耍了。
东图王孤独的身影渐渐被灯火拉长,再拉长,直到消失在高台楼梯一角。登上皇宫高台,能望得到很远很远。
月色很好,如果说这会儿他的国家还没有被攻破,没有只剩下这一座城。没有百万大军包围着。也许在这里饮酒赏月真的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可是,现在东图要亡了。
“东图要亡了!要亡了啊!”
东图王低声说着,两手按在栏杆,垂下头。眼泪无声地滴了下来。
一双手温柔地按在他肩上。一件披风随之披了上来。
“王。您已经尽力了。”
上来的女子大约三十左右,相貌并不是极美,但是弯弯的眉眼让她看起来很舒服。有一种安宁的美。
东图王转了过来,执起她的手,按在胸口:“王后,我真的累了。”
“我明白,王,不如归降吧。这东图如何,我们也不管了,好不好?听说大昱之军不随便杀人,到时,不管他们是要我们到大昱去关起来,还是放咱们离去,咱们都在一起,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想地过下半辈子,可好?”
“父亲把东图给了我,希望我能改变东图的现状,让东图的百姓过得更好,为了他的遗愿,我甚至与西贵合作,想从花朝夺得几座城池,或者说只有几片肥沃的耕地就好,那样子,我就能派出对种田有经验的大臣过去,把那一片地,变成我们东图的粮食之乡。可是,打输了。”东图王深吸口气,“他们都传,东图的兵,个个都是枭雄,都很凶悍,说东图的大将,毛求将军,是吧,很厉害,其实,王后你知道的,那些都是我放出去的假消息。都是假的!”
东图的兵,的确是强悍,但是,那是在对比花朝那些从来不重武的将士而言。在大昱的军队前,他们就不堪一击,空有一腔蛮力,但是无组织无纪律,根本就是一盘散沙。
王后心疼地拥住了他:“王上,我知道,我都知道。”
“那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想把这些只知道享乐的蠢蛋换掉,但是没用,没有用!”东图王又说道:“我没有人可使,再没有了。”
他的声音低了下来,指着前面月色下的高山道:“王后,你知道吗?你知道我最后的计划是什么吗?”
王后心中有些不安:“王,是什么?”
“或许,我们可以跟敬杨城守到死。”
东图王说了这一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声了。
靳啸寒他们回到了大营,饶雪空连夜就开始画图。靳啸寒给她泡了参茶过来,在旁边看了半晌,问道:“你这画的是什么?鸟也不象鸟。”他虽然大概猜到了她的想法,但只是很模糊的,知道她定是要在山的高度和风向上做文章,但是她现在画的这个东西,他实在是看不明白。
现在他有点疑惑,饶雪空之前那样诡异的事他也跟着经历了,但是后来找到了她原来的出生地,她应该算是在山上长大,但是知道的这些东西,明显已经脱离了那个环境所能接触到的。
靳啸寒并不知道现代的存在,饶雪空似乎也没有刻意想起来要跟他讲那边那个世界的事情,因为她觉得那些说起来就真的太过诡异,是这个时空的人所不能理解不能想像的。
而以前靳啸寒从来没有问过她以前的事情,无比地信任她。现在听他问起了这个,饶雪空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靳啸寒也开始有疑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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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我能飞天
饶雪空怔了怔,放下笔,接过他手里的参茶,喝了一口,道:“我来跟你讲解一下,这个,是滑翔机。”
“什么鸡?”
靳啸寒问了一个很是好笑的问题。
“滑翔机。”饶雪空又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杯,重又拿起笔,在纸上写下这三个字,然后看着他,笑道:“我能飞上天空,你信不信?”
“飞上天空?”靳啸寒是真的吓了一跳。
饶雪空点点头道:“对,就用这个。滑翔机能借助自然的能量在天空遨游,但是,首先,我们要做好滑翔机,同时,还需要有一定的高度技巧和飞行知识。”她指着图纸给他讲解:“鸟为什么能飞?因为它的翅膀。所以我们现在所要造的滑翔机就需要一对很大的翅膀。这个,是骨架,可以用竹和藤来做,做出一个巨大的骨架来,然后上面再缝上布,当然,这布也得好好选选,最好是用不透气的薄油布。看这里,做好了之后,把这个东西运到凤鸣山去,人可以钻在这个地方,翅膀之下,然后手抓着这一条杆,从凤鸣山飞下,到时借助身体的摆动,可以控制滑翔机的飞行。”
靳啸寒听得屏住呼吸,他觉得这个想法真的是不可思议,人可以做出形状像鸟的东西,然后让这东西带着自己飞到天空去?他忍不住问道:“这个滑翔机,只不过是一片布,能够承受住一个人的重量吗?这一跳出去。布就破了怎么办?”
“只要机翼够大,可以承认住一个人的重量,当然,为了飞行更轻盈,最好是让身材纤细体重轻一点的人上去。”
“这很危险。”靳啸寒按住她的双肩:“你不会是说,你要自己去吧?”
“不然呢?如果你想跟我一起去也可以啊。”饶雪空倒不怎么担心,人称“滑翔机之父”的奥托?李林塔尔1891年制作了第一架固定翼滑翔机,两机翼长7米,用竹和藤作骨架,骨架上缝着布。人的头和肩可从两机翼间钻入。机上装有尾翼,全机重量约2公斤,很象展开双翼的蝙蝠。他把自己悬挂在机翼上,从15米高的山岗上跃起。用身体的移动来控制飞行。滑翔机的在气流作用下。轻盈地滑翔。在90米外安全降落,从而肯定了曲面翼的合理性。当年他们上高空飞行实践课的时候,酷爱飞行的教官很仔细地讲了这些。还让他们三人一组动手制作了滑翔机,所以,各个步骤和制作方法她是知道的。
而且她也有使用滑翔机的经验。当然,危险性肯定有,现在所用的材料肯定没有在现代那么好,而且也没有专业测风速风向的仪器,一切只靠自己。
“不行,重新想办法吧,而且就算我们两个人能靠这个飞进城去,又能如何?总不能两个人就去打一座城。”
“当然不是,我们是带着手雷去啊,到时我们掌握好时机,投掷下去就好。或许我们不能真的破了城,但是这么一来,敬杨城里的人肯定会害怕会惊慌,这么一来,东图王还能就这么龟缩着吗?再有另一个办法,我们晚上去,偷偷潜入城,然后上城楼,从上往下放云梯,我们大军在下面再准备梯子登城,上下接上,就能够上城楼。只要有一千人入城,我们就能拿火药将城门炸了!”饶雪空说到这里,手一挥。
她这样激情澎湃倒是感染了靳啸寒,他微微一笑,搂住了她:“你啊,胆子怎么总是这样大?”
靳啸寒虽然觉得人借着那东西飞上天空去很不可思议,但是饶雪空说要先把滑翔机做出来让他看看,他自然也不会阻止。还很积极地配合着她飞驰回后面的城池去寻找着合适的工具和材料。
而就在他们这样的忙碌中,又是五天过去了,敬杨城还是静悄悄的。城里的人不出来,他们也进不去。青狮着着先锋军这几天也过去叫了几回阵,甚至在城外骂着东图王,但是东图王还真是沉得住气,竟然一声也没回,也没让士兵们回话。
这让青狮和大军都憋了一肚子火,进也进不去,叫阵无人应,他们一直在这半山呆着,每天与蚊虫为伍,还想念家人,这样的日子真是让人憋屈。、
“真想痛痛快快打一场,就跟以前打其他的城一样,大军一冲而过,谁也挡不住,那叫一个痛快!”
“可不是,现在打也找不到人打,将军他们这么多天了都没想到攻城的办法,难道真在这里一直耗着?”
“你们看你们看,这城里照样升起炊烟,人家说不定存粮多着呢,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咱们可都多久没有睡过木板床了?天天睡这营地,湿地又重,全身酸痛的。”
又有一士兵道:“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最重要的是不能去怡翠楼啊,从启程到现在,咱这都离开一年了,憋死老子了。”
这话题好像一下子说到了众人心窝里,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大家都明白。不知道是谁说道:“将军和青狮将军倒是好,有夫人和夜姑娘呢,他们可没有咱这种苦恼。”
“夫人还那么好看......”
这士兵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同时被两人伸手拍了一下脑袋,有人骂道:“闭上你的臭嘴吧。将军是那种只带着夫人享乐的人吗?就夫人那能耐,能顶你十个八个。”
在另一边的夜更阑皱了皱眉,慢慢地走开了。
听她一转述,青狮也皱了眉。“看来看这么耗下去军心会动摇的。”
“是啊,将军和夫人还在凤鸣山上呆着呢?”
“嗯,已经呆两天了,他们在做一种布鸟。”青狮记不清滑翔机的名字,反正那东西看起来就像一两只巨大的布鸟。
“我们去看看吧。”
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一天傍晚就变了天,开始下起大雨来。
雨势很大,而且看起来不是短时间就能停下的,下了两天之后,他们才发现这片山坡虽然平时看起来平整,但是一遇到大雨冲刷,那些泥土就开始松动泥泞了,泥土层一层一层地被冲刷下去,露出了下面的石头。
这里已经不太适合再扎营了,所以,青狮下了令,准备开始收营,另找地方扎营去。
敬杨城城楼上,戴着半边面具的男人望着那一片山脉,嘴角浮起一个悲凉的笑意。
“王,真的要这么做吗?”王后挽着他的手,颤声问道。
“王后,当年父王命人挖了那么大一个湖,你知道,他其实就有这么一个意思,在敬杨城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陪着敬杨城一起埋葬。”
“可是这满城的百姓是无辜的啊。”
“有谁是天生就该死的?”东图王转身望着城内,以前街上到处是商贩在叫卖着,一片热闹非凡,现在大部份的百姓都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打架,吹牛,赌钱,有的地痞强拉着路过的女子进了暗巷,那里面传来的呼救声和哭喊声不是没有人听到,连他都似乎能听得见,但是没有人过去阻止。远远的一队巡逻兵经过,似乎是有人听到了,然后嘻嘻哈哈地开始逗乐起来。
这就是他的子民,他的兵。
东图在他王祖父那一代下来就已经烂到骨了,他父王努力了十几年,没有成效,后来只顾着追求房子的精美去了,倒是培养出了好一批工匠,但是那些人却自以为是东图的功臣,狮子大开口地跟国家要这要那的,几乎是王爷的待遇奉养着,后来的人学艺也是冲着这些条件而学,人心虚浮,哪里真正能学到什么东西?到了现在,真正厉害的工匠也已经渐渐少去了。
东图的官员,营私结党,每一个官员背后都有错综复杂的势力,所有人只为了自己的利益,暗中厮杀,铲除异己,捞钱捞粮,最大的贪官拥有的粮仓,比国家的粮仓还要大。他们不在乎也不愿意去想着,要怎么让东图更强大,要怎么治理各地自然天灾,要怎么让百姓们过上更好的生活,他们一直就觉得东图这样已经很好很强了,自然要为他们自己谋利益。
遇上什么大事,要大臣们出主意,那是不可能的。而他彻夜无眠想出来的应对方法,传了旨下去,还总是被东推西推,推到最后什么事都没完成。
东图,真的已经烂到骨子里了。
他没有办法。
父王留下来的,没有一人可用。这么十几年,他也在努力培养着自己的力量,但是太难的,太缓慢了,别说上天没有给他时间,各地时有缺粮的奏章传上来,到处有百姓恐慌,就是大昱也没有给他时间,大半年功夫,兵临城下。
他能怎么办!
“王,你是真有才华的啊,你看,你预测到这几天会一直大雨,现在可不就是一直大雨了?你这般有才能,或许能够想到别的办法啊。”
“呵呵,王后,我是能观天气,为了这一场大雨,我们不是等了许久了吗?再下两天,那个湖的水估计就能积够了。到时......”
王后看着他,心里再次冰寒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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