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谁要她死
本来是阳光灿烂的天气,突然飞来大片的乌云,天色渐渐阴沉了下来,风雨欲来。
泠泠望着马车外越来越少的人和车,皱起眉道:“小姐,薛公子是不是不来了?”
饶雪空托着下巴,手肘撑在她背上,跟着她一起望着外面,道:“有可能。”
“他是怎么回事啊?明明约好了的,迟到也就罢了,竟然还不来?”泠泠愤怒。
他们约的是城外,湖畔,本来是有些人也来这边赏风景钓钓鱼的,见天气起了变化,纷纷走了。
眼看着,就剩她们这一辆马车。
离他们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饶雪空淡定道:“人生啊,处处充满着意外。我们走吧。”
她最讨厌迟到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而且一迟到就是一个小时,她能忍着不发火已经不错了。
泠泠点了点头,正要叫须伯驾车离开,就听外面一声轻响,接着沉闷地卟地一声,好像是有人跳下马车的声音。
饶雪空目光一凛,将泠泠一拉,压下她的头,低喝道:“躲好!不要出来!”
泠泠屏住了气,“小姐小心!”
饶雪空掀开帘子窜了出去。
只见须伯脸朝下倒在地上,围在马车旁有两方人马在拼杀,一边是深青衣的蒙面人,约莫二十人,一边是玄衣蒙面人,却只有十人。
刀光剑影,没有人说话。只是尽力杀向对方,每一招都是致命。
冲着谁来的?
都是谁的人?
饶雪空暂时不知道,她跳下车去,将须伯送上马车,自己拉起缰绳,准备驾车离开这一是非圈。
“驾!”
“拦住她!”
饶雪空顿时冷笑,这话,是青衣蒙面人所说的。这么说,是冲着她来的?她这是又招谁惹谁了?
有七八青衣蒙面人挥刀冲了过来,玄衣蒙面人想要拦住。但是人数相差半数。一时无法全部拦住。
一青衣人一跃跳上马车,挥刀对着饶雪空的头段劈了下来!
竟是要她的命!
饶雪空目光冰寒,猛地向前一冲,骑上了拉车的马。手里的鞭回身一甩。抽破了空气。凌厉地卷上那人的脖子。
“给我滚下去!”
她一挥手,鞭子卷着那青衣人,狠狠地甩了出去。再一抽鞭,那人在空中砸向另两名青衣人,三人顿时倒成一堆。
饶雪空抛下缰绳,紧握马鞭,也不走了,跳下马来,就朝厮杀着的人冲了过去。
“咻!咻!咻!”鞭子抽出的破空声不停地响起,第出一鞭,必会有一青衣人被她卷起来甩开,一打起来,她就比平常狠辣得多。
“杀了她!”一青衣蒙面人沉声喝道。
所有人的青衣人都不要命地朝她集中冲了过来。
“姑娘快走!”玄衣人惊道。
“走?”饶雪空冷冷道:“我还没打够呢,走什么走!”
一把刀砍了过来,她迅速矮下身子,腰部一扭,窜到那人背后,左手飞快地探到前面,再往回一扣,紧紧地掐住了他的脖子:“说,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
饶雪空眼睛微一眯,“想死?成全你。”
她五指一用力,狠狠地掐了下去。
那人软软地倒在地上,了无生息。
耳边有风声响起,一把剑“铿”地一声替她挡住了砍过来的刀,饶雪空脚尖一转,回过身,马鞭的头反手对着青衣人的太阳穴就撞了过去。
卟地一声,那人倒了下去。替她挡了一万的玄衣人愣了愣,就这么简单一招也能杀人?
就在他愣神的同时,一青衣人的刀已经劈向他后背,饶雪空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将他一拉,同时飞起一脚,踹中那青衣人的心口。
“发什么愣?”
饶雪空瞪了他一眼,突然叫了一声:“蹲下!”
玄衣人下意识地立即蹲下,饶雪空冲过去左手撑在他背上一下子从他身上跃了过去,手里的鞭同时疾挥而出,卷住后面偷袭的青衣人的脖子,在站定的同时,左手抓住卷过来的鞭尾,左右用力一拉!
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她已经连杀三人。
青衣人明显看得出来心里有些虚了,冲过来的脚步有刹那犹豫。但是他们犹豫,饶雪空也没有。
现在他们不来杀她,她却要迎上去了。
“说出谁让你们来的,可饶不死!”
她喝了一声,挥着鞭子冲了过去,咻咻咻,那鞭,成了阎罗王的夺命鞭。几乎每挥出一次就能解决掉一人。
令人胆颤心惊。
终于,有一个脖子被她卷住的青衣人目露惊恐地叫了一句:“是二皇子.......”
“卟!”
一把刀从一旁劈了过来,将他的生命收割了。
“背叛者,死!”
那青衣人刚出了这一句,饶雪空已经夺过死去那人的刀,迅猛地一划,在他咽喉处割出一道血痕。
“你也一起去吧!”
就在她出手的同时,其他玄衣人自然也没有停下,他们的功夫比青衣人的更胜一筹,有了饶雪空的加入,很快就把所有青衣人都解决了。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
望着倒成一片的尸体,饶雪空皱眉道:“这些,不会留给我处理吧?”
一玄衣人立即道:“雪姑娘,属下们马上处理!”
他们自去处理那些尸体,饶雪空转身回到马车旁,“泠泠?”
泠泠掀开帘子,一看到那么多玄衣人在抬尸体。立即尖叫,但是随即又自己紧紧地捂住了嘴巴。
“怕的话你先呆在马车里,须伯怎么样了?”
“回,回小姐,老奴没事。”
饶雪空松了口气:“嗯,没事就好。须伯坐着吧,我来赶车。”
“小姐,这可使不得,老奴来赶。”
“这是命令,坐着。”
饶雪空刚要上车。又有一名玄衣人策马飞奔了过来。先是扫了一眼现场,接着赶紧冲到饶雪空面前,跳下马,单膝跪下。沉声道:“姑娘!”
来人正是长生。
“这么说。这些人。就是靳将军的那些秘密属下?”饶雪空皱眉:“出了什么事?”
“姑娘,将军早晨进宫,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这关我什么事?你们将军在宫中熟人多得很。或许是在哪个殿里留饭了。”
“不,姑娘,昨天深夜,将军就收到了二皇子想派人杀了姑娘这个消息,他说了,早朝后一定会赶过来救姑娘的,不可能留在宫中!”长生说道。
饶雪空道:“或许,被若英公主缠住了?”
长生无言:“姑娘,将军从来不会被任何女子缠住。”除了你。这一句,长生没敢说出来。
“你才跟了他多长时间,就这么了解他?”饶雪空嗤道。
这时,泠泠探出头来,说道:“小姐,您还在跟将军赌气呢?”
“去!”饶雪空白了她一眼:“谁跟他赌气?”
若不是这些人是他派来的,是他的那些个秘密属下,她连提都不想提到他。在感情面前,她也是很理智的好不好?
回到城里,饶雪空让泠泠和须伯先回府,自己跟着长生到了他们的秘密据点,其实就是一间很小的宅子。
除了刚才那十名玄衣人,留守的还有六人。
青狮迎了上来,一见她,本来绷紧的脸色顿时松了下来。
“雪姑娘!”
“你不在军营,在这里做什么?”饶雪空这会儿真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
这个时候,玉枫山军营应该是忙得不可开交的,青狮作为将领,应该一直呆在那边才是。
“雪姑娘,这个地方,连韩公子都不知道。”青狮正色说道:“我们都是誓死效忠将军的,除了我们十八人,你是第一个到来的,将军说了,从此我们这十八人,也将誓死效忠与你!”
“他这是做什么?”饶雪空皱眉,她并不需要靳啸寒这么做。
“将军说,他的处境不太好,如果出了什么事,就由你接手玄衣组。”
“他的处境,不是一直都不怎么好吗?不过我看皇帝之前对他还算是很宽容啊。”
“原本将军自己也是这么觉得,但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皇上有些......”青狮有些为难,毕竟要说皇帝的坏话,对他们这些习惯活在皇权之下的人来说还是有些心理压力的。
饶雪空蹙眉问道:“靳将军还说什么了?”
青狮压低声音道:“将军说,如果他不能按时出来,请属下等护着雪姑娘离开京都,如果雪姑娘不愿意离开,便跟姑娘说一句话。”
“什么?”
“深宫困苦,从此玄衣组只听命于你。”
饶雪空愣住了。
她能明白靳啸寒的意思。
如果说他不能出来,说明,皇帝和六皇子对她势在必得,他已经无力阻止,如果她不想进宫,那就赶紧离开京都,玄衣组将帮助她离开。
如果她明明知道,还选择留下,那便是答应了进宫当皇子妃,那么,他也只能将玄衣组从此送给她。
靳啸寒给她的信里那一句他错了,意思是她之前不敢想的那一种吗?
“他到底进宫是做什么去的?”
“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六皇子对姑娘的心思被二皇子知道了,二皇子向来是六皇子最想要的人和物,他便一定要毁去!所以,二皇子有多想杀姑娘,就说明六皇子对姑娘的心思有多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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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花朝驸马
饶雪空双眼一瞪。
六皇子么,她有什么好的!而且,她不是已经跟他说清楚了吗?在她看来,六皇子对她实在是没有多大的坏心思,她感觉不到,看不出来。
她相信自己的这点能力。
而且,六皇子没有那么笨吧,因为一个女人跟自己的得力属下闹翻。
除非是,皇帝。
皇帝长着她师父的样子,却做着这样的事,这多少让饶雪空有些不能接受。
可是皇帝想怎么样?就她看来,皇帝对靳啸寒多少有些不满,可是也不至于对他做什么啊。
“他一个人进宫的吗?”
“是的。”
“能收到什么消息?”
“本来四皇子那边可以递出消息来,可是今天,四皇子陪着花朝太子和公主去了狩猎场。”
“那靳啸寒也应该陪着去了才对啊?”
“属下等未能查到消息。”青狮有点抬不起头来。
“这也不能全怪你们。”如果六皇子不配合,四皇子也突然接到消息离开了,皇帝要封了消息,他们在宫外哪里能及时得到内情。
“雪姑娘,那你现在可要离开京都?”青狮问道。
“皇帝会如何对靳啸寒?”
青狮微低下头,道:“将军说了,最大的可能,但是拿他的亲事做文章。”
亲事么......
饶雪空沉思。
皇家狩猎场。
兮夜公主一身白色对襟滚紫边的骑装,骑着一高大白马。长发高高绑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美貌过人。
太子骑赤红马与她并肩,淡金锦袍,赤金冠,那张脸却比这一身的金色还要闪亮。
不远处,若澜公主的目光落在太子脸上,头一回觉得,没有精湛骑术是一件多可恨的事情。
这时,太子突然望了过来。接着。驱着马踢踢踏踏地来到她面前,太子磁性的声音在若澜公主耳边响起:“若澜公主,你不一起来吗?”
若澜公主目光一亮:“可是我骑术不太好。”
“听说公主的箭术不错,不需要太过精湛的骑术。我陪着公主去猎些小的动物。可好?”
“好啊!”若澜公主立即点了点头。
狩猎场外围。皇帝对沉默许久的靳啸寒道:“去吧,陪着兮夜公主去狩猎。”
“皇上。”
“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
“皇上。臣看众位皇子都乐意陪着兮夜公主。”
皇帝笑了笑:“哦,是吗?”扬眼望去,果然,众位皇子都已经驱马到了兮夜公主身边。
不一会,几人几骑就向猎场深处冲了进去,兮夜公主在前,大昱众皇子在左右。皇帝目光微微一闪,倒也没有再让靳啸寒跟着过去。
“靳卿家。”
“臣在。”
“以你的眼光,你觉得兮夜公主如何?”
靳啸寒沉声道:“极美。”
“哦,比之饶雪空如何?”
“各有千秋。”靳啸寒回得淡定。他知道皇帝不过是从这个方向,将话题拉到饶雪空身上罢了。
“饶家那个姑娘,适合皇家。”皇帝就来了这么一句。并且,说完,他便定定地看着靳啸寒,明显是需要他回答表态的。
皇帝的威严在同一刻释放出来,威压强烈。
靳啸寒站得笔直,道:“她不适合。”
“大胆!”皇帝一声怒喝!
靳啸寒后退一步,单膝跪下。
皇帝看着他,怒道:“靳啸寒,你好大的胆子!明知小六喜欢饶雪空,你竟敢与他争夺?小六心善,拿你当兄弟看待,你却连一个女人都不肯放手,你知不知道,朕想治你的罪,小六还替你求情!”
“皇上,臣对饶雪空真心一片,六殿下早就知晓!若当臣是兄弟,怎能起了兄弟阋墙之心?”
“你放肆!”
“臣不敢。”
“你不敢?你还有不敢的?好,朕今天就为你赐婚,秦相之女,王琇,若英,朕让你选!”
靳啸寒握紧了拳头。本来,这件事对他来说完全不成问题,他只要随便选一个女人为妻就好,可是现在他如何选择得了?
只要他身边有了一个女人,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身份,他就与饶雪空再无可能!
他不愿!
“臣此生,只愿娶雪空一人,请皇上成全!”
皇帝突然剧烈地咳了起来。
靳啸寒抬起头,正要说什么,皇帝冲他摆了摆手。
待皇帝咳罢,靳啸寒上前去,替他倒了杯茶,“皇上。”
皇帝接过来,喝了两口,叹道:“你也看到了,朕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一切都是强撑着罢了。”
“皇上,太医不是说,只是皇上忧心过重,旧疾复发吗?只要皇上放宽心,好好养着,定会没事的。”
“放宽心?如何放宽?”皇帝哼了一声:“啸寒,咱们现在先把君臣身份放到一旁,当年朕年少,喜欢微服出宫游玩,与你父亲是莫逆之交,后来你出生了,名字还是朕取的,小时候你还一直唤朕伯伯,现在朕就以伯父之名与你说说。朕知道,小六和小四让你心有为难,可是你有朕那么为难吗?小六自小聪明,他知道什么样的女子适合他,他中意饶家那个丫头,但是又不愿强硬与你争夺,那就只能朕来做这个恶人。”
“皇上,啸寒曾经以为,女人比不上功名,比不上财富,比不上兄弟,比不上所有一切,”靳啸寒敛下眼睑:“因为这样,啸寒伤了别人,伤了自己,如今还不一定能够弥补得了。雪空是个有见识的女子。若说六殿下知道什么样的女子适合他,雪空更是了解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男子。所以,皇上,臣恳请不要逼迫于她,让她自己选择。”
“哪怕她选择的不是你吗?”
靳啸寒心里一痛,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道:“她的选择...的确不是我。”
“她选的是薛家那个薛民修吗?”皇帝摇头失笑:“终究还是年少,终究是个女子,只看中男子的温和关切,不知道这世间风雨凋零,有时候。温和体贴并不能为她遮风挡雨。你看着吧。她与薛民修,不成的。你啊,也不要跟朕面前摆出一副大情痴的模样,似乎真的能任由她去选择丈夫。其实你不正是知道她与薛民修是成不了的。所以才这般放心吗?”
靳啸寒抿紧了唇。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皇帝继续说道:“行了,朕答应了,若她真成了皇家媳。朕定能护着她一生安乐,可以了吧?现在你去找兮夜公主,凭你这相貌,让兮夜心许于你着实不难。去吧。”
“皇上!”靳啸寒哪里想到皇帝这心思依然没有改变,敢情他刚才所说的都白说了。
“这是圣旨。”皇帝的语气冷了下来:“大昱与花朝需得更亲密地相依靠,花元晋要娶我大昱公主,花朝公主便不适合再嫁皇子,那么,花朝驸马,舍你其谁?去,若你执意不去,朕便派人杀了饶雪空,别以为朕不敢,本来小六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朕也不太欢喜!”
靳啸寒咬牙,还要说话,只见皇帝就举起手捏了一个手势。
靳啸寒脸色大变,但却不敢让皇帝看到,忙低下头去,退了两步。
皇帝那个手势,下的是等候格杀的命令!
皇帝的心,比他想像中还要冷硬如冰。是真的对饶雪空起了杀心!只是现在他想来,饶雪空何错之有?只是因为他们都喜欢上她了吗?
这对她来说,何等不公。
靳啸寒转身朝远处的踏云奔去。
他现在只有一个选择,遵旨意,与追上兮夜公主!
可是他也知道,只要他这么做了,他与饶雪空便真的再也没了任何机会。只从她上一回那样决绝地与他吵翻,接着便选择了要嫁与薛民修这事就可以看得出来,她的眼里容不得半粒砂子。
待他在猎场深处找到兮夜公主,她正拉着弓,指向一只小鹿。
“咻!”
羽箭离弦而去,尖利的箭头闪着银光,直直射向那只小鹿。
天空阴暗,乌云漫卷。
皇帝说,这样的天气,正适合狩猎,因为刺激。
小鹿惊觉,轻快地奔跑起来,兮夜公主的箭射空,微微嘟起嘴来,红唇闪着光泽,看起来很是诱人。
靳啸寒抽出箭,搭弓,拉弦,射出,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停顿。
箭划破长空,射穿过一片大芭蕉叶,卟地一声直插入奔跑中的小鹿脖子。
小鹿倒了下去。
兮夜转过头来,就看到了脸色如冰的靳啸寒。
六皇子在旁边微微一笑,对她说道:“公主,这是我大昱最年轻最英俊的将军,靳啸寒,征南将军。”
四皇子眉一挑:“靳啸寒,你是怎么回事?我们都在此,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出手射那只鹿了?”
“四皇兄,你对咱们征南将军说话可得客气点。”五皇子说道。
兮夜公主嫣然一笑:“靳将军好箭法。”
“公主刚才不过是错手,要不,你跟靳将军比试比试?”六皇子笑着建议。
前面一片树林里突然出现一人一骑,马上的人微抬着下巴,扬声道:“要比试么?算我一份!”
这声音一起,在场的人心里同时吃了一大惊!
靳啸寒猛地看过去,不敢置信地紧紧锁住她的容颜。
她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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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大雨杀机
风大了起来,扬起饶雪空的发。
发如墨,丝丝飞扬。
她一身玄色骑装,越发衬得肤白如雪。背着一箭筒,露出黑色箭羽,眸光如星,似乎蕴藏着无力能量。
这是分别一个月后第一次见面,靳啸寒只觉得心跳如雷,他才发现自己能够这样想念着一个女人!
正想策马朝她奔去,将她死死搂进怀里,但是脑子里立即闪过皇帝方才做出的那个手势,靳啸寒心里一突,咬紧牙关,将自己飞奔向她的念头紧紧地掐了下来。
四皇子看了眼饶雪空,又不着痕迹地扫过六皇子,二皇子和靳啸寒的脸。
这次可热闹了。
兮夜公主也看着饶雪空,问的却是六皇子:“殿下,这一位是何人?长得好生美丽。”
六皇子正要回答,二皇子已经开口说道:“公主,这是我大昱重臣之女,饶雪空,与我们小六关系匪浅。”
“啊?莫非会是六皇子妃?”兮夜公主掩嘴说道。
“小六,你说会不会?”二皇子冷笑着望着六皇子,目光却轻轻地瞟向了靳啸寒,“就不知道美人如花隔云端,中间有谁要横生枝节。”
饶雪空微微眯了眯眼,指着二皇子道:“二殿下,咱们俩来比试比试如何?”
二皇子一愣,跟他比试?
不是要跟兮夜公主或是靳啸寒他们吗?
就见饶雪空笑得噬血:“二殿下别说六殿下或是谁了,本姑娘现在对你有兴趣。你敢不敢应战?”
“哈哈哈!咳咳!”四皇子喷笑出来,却噎着了自己。
六皇子眼神深深。
靳啸寒面色发寒。本以为自己能够放下,能够随她去选择,但是一切坚定在看到她的瞬间彻底轰倒,让什么让,选什么选,他哪里受得了!只听她这样说出对二皇子有兴趣这句话,他心里都快呕死了!
女人,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二皇子道:“你想跟本皇子比什么?”
“就比射箭如何?”饶雪空把他们不同的反应都忽略了,只是直直看着二皇子。
兮夜公主饶有兴致地拍手道:“好啊。只是单纯狩猎也不好玩。有节目,好。”
二皇子一指饶雪空:“先说说,你如何进来的?这是皇家狩猎场,不是谁都能进来。”
饶雪空痞痞地道:“二殿下。您是因为不敢比试。所以想先下手为强。治我私闯猎场之罪?”
这话说得,二皇子一滞,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六皇子就道:“二皇兄。是我允她进来的,无妨吧?”
二皇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小六越来越怜香惜玉了,只希望这块玉,最后能挂在你的身上。”
饶雪空对着兮夜公主抱了一拳:“公主,雪空冒昧。”
“无妨。”兮夜公主又转向靳啸寒:“靳将军,那我们也比一比?”
靳啸寒看着饶雪空,她脸上的微笑轻薄得似乎让人无法接近,她没有看往他这边,对他如同陌生人。
“好。”他沉声回道。
四人两组,各自比试。
以射中动物多者为赢,或是数量相等,则看体积大小,或是奔跑速度的快慢来决定胜负。
四人分散策马奔出,各自去找猎物,两柱香时间。
二皇子进了密林,立即做了一个手势。有两名青衣死士无息地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饶雪空进了密林立即放慢了速度,马蹄轻轻踩在厚厚的落叶层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突然,前方草丛微微一动,她一支箭立即飞射了出去。
一只手捞起被她射死的野兔。
那只手骨节分明,手指很长。
饶雪空微马奔了过去,伸手一下子夺过他手里的野兔,挂在马鞍上,轻拍了下骏马就要走。
“暂时离京好不好?”
靳啸寒伸手拽住她的手臂。
饶雪空长眉飞扬:“离京做什么?”
“现在局势不好,你留下来若不是要被逼迫,便会有性命之忧!”靳啸寒有点无力地说道。
“个个都当我好欺负是吗?亲事要管,性命要拿捏着!”饶雪空冷哼一声:“本姑娘以前...都没有活得这么窝囊过!”许是因为在现代她就是那些厉害人物们护着的,所以皇权在她眼里,没有别的人那样可怕。
皇帝和六皇子,真是把她的叛骨给逼出来了。
“还有你!”她怒而瞪他,用力一挣,将手挣了开来,“我不需要你替我做什么,别以为你派人暗中跟着就是保护我,我不需要。你那个玄衣组,我更没兴趣,自己收回去!”
突然,他们同时冰寒地看向一处!
“下马!”靳啸寒低喝一声,自己在下马的同时,长臂揽住她的腰,身形一窜,冲上了旁边一棵大树。
他一手搂紧饶雪空,一手抓住树枝,将两人身形稳住。
同时,饶雪空搭箭上弓,朝那一处疾射了出去。
只听一声闷响,有人倒地的声音紧接着传来。
而就在这时,一支利箭也朝他们射了过来,目标是饶雪空的心脏方向!箭头泛着幽蓝的光,明显就是淬了毒。
“找死!”靳啸寒怒喝一声,再次抱起她,足尖一点,窜向另一棵树。
但是他们的身形刚飞窜离这棵树,暴露在空中,立即便有十几道毒箭从不同方向疾射了过来。
饶雪空立即反手一扯,一下子拉出了他的腰带,挥了起来,打落了几支利箭,而靳啸寒目光一闪,搂住她在半空中突然一个飞旋。将她转向另一没有箭射来的空隙。
“蠢!”饶雪空咬了咬牙,伸手抽出一箭,也来不及搭弓了,手用力一甩,将那箭飞投了出去,又命中一人。
两人落在地上,靳啸寒从她背上抽出两支箭,以内力分别飞掷而出,卟卟两声利器入肉的细微声响传了出来。
饶雪空挥舞着腰带,卷住一支射向他的毒箭。只差几寸就要射中他的头。
“你那边。我这边!”靳啸寒手一指。
“好!”饶雪空沉声应道,身形一下子冲了出去。
天色沉沉地突然大暗,一时间白昼如同黑夜,在密林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这一方天地。只能听到沉闷的打斗声。还有时不时响起的一声半声惨叫。斗大的雨点突然倾砸了下来。把所有的声音都盖了过去。
靳啸寒夺了一柄软剑,唰唰唰地挥舞着,心里却焦急万分。
他知道她的功夫很不错。但是在密林里,又下这么大的雨,万一一不小心伤了呢?
这么想着,他下手就越来越快越来越狠,不一会就将这边方的死士全数杀了,迅速地向她的方向掠了过去。
除了大雨的冲刷声之后,没有别的声音。
靳啸寒心里一慌,失声地叫了起来。
“女人!”
“我没事。”饶雪空的声音从前面不远处传来,靳啸寒立即冲了过去。
能见度很低,饶雪空只看得到他的身影模模糊糊地奔来,便扶着旁边的树想站起来,但是脚上一痛,一时撑不住软了下去。
一双有力的臂及时扶住她,将她搂进了怀里,他焦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伤了哪里?”
刚才是一个未死透的死士躺在地上还劈了她一刀,劈伤了她的小腿。
“先找地方避雨。”靳啸寒听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四下望了望,选了一个方向走了过去。他将她的脸压向自己怀里,这样可以稍微挡些雨。
“没这么娇弱,我还要狩猎呢!”
“这么大的雨,还受了伤,狩什么猎?”靳啸寒斥道:“二皇子和兮夜公主他们也会先避雨去的。”
这个地方,靳啸寒似乎还挺熟悉的,竟然被他找到了一个小山洞,不大,大概只能容下普通身形的三人,靳啸寒太过高大,在里面无法站直。
山洞里倒是很干燥,他将她放下,自己蹲在地上开始取火。因为两人身上全湿透了,所以他是在洞里就地取材,用钻木取火的办法。
不过有内力的人就是不一样,一下子就生起了火。
火生起来,他顾不上自己,立即过来看她腿上的伤。
裤子破了一大道,他用力撕开一看,自己觉得疼得不得了,嘶地一声叫了出来。
伤口从脚裸处一直到膝盖下方一点,中间一段深可见骨,血肉模糊,被雨水泡得都有些外翻,看起来很是可怕。
其实再严重的伤靳啸寒都见过,他都可以面不改色,但当这伤口是在她身上,他发现自己双手都在颤抖。
饶雪空抹开被雨水冲贴在脸上的头发,瞄了伤口一眼,道:“这个时候我还是挺庆幸的。”
靳啸寒忍不住瞪她一眼:“这样还庆幸?”
“庆幸你家有那种神药啊!”饶雪空轻轻笑了起来:“要不然腿上有这么长一道疤,丑死了。”
“你这女人,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靳啸寒一阵深深的无力感。“痛吗?”
“废话,这么深的伤口,怎么可能不痛?”饶雪空吐了口气,问道:“你身上带了药没有?”
“自然带了。”
因为本来他今天就知道二皇子派人要去杀她的,有备无患,他从将军府出来时就带了药在身上。
他将药拿出来,递给她:“先拿着,我去装点干净的泉水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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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山洞表白
靳啸寒很快返回来,手里以一片巨大的芭蕉叶捧着清泉水过来,还有几条鱼。
他将她腿上的伤口清洗了,皱着眉上了药,道:“没有干净的布包扎上...”说了半句,突然盯着她胸口不说话。
饶雪空一时没反应过来,怒瞪着他:“又耍流氓是不是?”
靳啸寒无奈指着她胸口道:“你又绑了胸是不是?”雨湿了衣服,照理说她那两座丰满早该春光泄尽了,但是现在却看不到什么。
“色狼一大头。”饶雪空咬牙切齿,终是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不是他说,她还没能记起来,她本来就是想出来找人打架的,所以换了骑装之前也把波涛汹涌的胸束了起来。最近她发现自己又发育了,要是真打起来,以这古代那些个亵衣的功能,这两团还真能成了累赘。
她以目光示意他转过身去。
靳啸寒绷了一个多月的脸终于泛出一丝笑意,低声道:“看也看光了,摸也摸过了......”
饶雪空一怒,随手抓起一把尘土就撒了过去,还没撒出,手腕被他抓住了,他的目光扫过她腿上的伤口,道:“别胡闹,洒到伤口上怎么办?”
他取过水来,替她洗净了手,道:“快点把布条取出来,我还得拿去洗净再烘干。”
说完,他主动转过身去。
外面大雨倾盆,山洞里的火光显得异常温暖。靳啸寒弯着腰背着她,守着洞口,听着背后悉悉索索脱衣的声音,飘飘荡荡无依无靠的心终于落了下来,那些曾经难以忍受的心痛,在这一刻都不复存在,只觉得无比充实温暖。
饶雪空解下了布条,拿了一枝长树枝挂着,伸向了他:“你别转过来,呶。拿去洗。别太快回来,我顺便烘一下衣服。”
天气已经凉了,穿着一身湿衣再加上受伤,她怕自己会受寒发烧。在这个年代。发烧也不是小事。能注意就注意些。
“那我把洞口挡住。”
她正想问怎么挡。就见他脱下外衣,穿在那树枝上,插在洞口。那衣袍就成了一门帘。
靳啸寒在之前找到的小山泉边洗着那白色的柔软的布条,忍不住想像着,之前这布条还紧紧缠在她胸部上......
只这么想像着,他就觉得全身冒火。
这小山泉倒是在一突出来的石壁之下,没有淋到雨,但是旁边没有任何遮挡,他被大雨冲刷着,斗大的雨点砸在背上,竟然也浇不灭他身里那越烧越旺的火来。
又摘了片叶子洗净装了些净水,他快速地回到山洞,在外面咳了一声,饶雪空的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
“我还没把衣服烘干。”
雨一直下得那么大,她也纠结啊,她的衣服还没烘干,可是就因为这个原因让他在外面淋雨等着似乎显得她太自私了!
靳啸寒忍着笑,道:“再淋下去,我洗净的布又该脏了,还有,我装了些水,你渴吗?”
“你闭着眼进来。”
“行。”
靳啸寒真的在掀开袍子的同时闭上了眼睛,听着她轻轻的呼吸声走了过去,把水递给她:“先喝点水。”
饶雪空接了过来,不客气地喝了一大半。靳啸寒紧紧挨着她坐下,将布条拉开,靠近了火堆。
“哎,别烧着啊。”饶雪空眼尖地探过身去,撩起将要垂到火里的布条。
而因为这动作,她的身体便贴了上他的肩臂。
靳啸寒的心剧烈一跳。
“你衣服呢?”她没拿在手上烘的?
“这边好些树枝呢,挂着。”她拿过一枝树枝,接过他手里的布条挂上去,正好插在壁上,挂在火堆上面烤。
靳啸寒闻着她身上的少女香,呼吸就微微有些乱了。
饶雪空拍了一下他的肩:“闭着眼不许睁开啊!”
他准确地抓住她的手,紧紧握住,无奈道:“我身上的衣服也湿了怎么办?”
“你离火近些,连人带衣服一起烤。”饶雪空用力抽回手,他却握得紧紧地,怎么也不肯放开。
“哈啾!”他打了一个喷嚏。
饶雪空翻了个白眼:“脱吧脱吧!你故意的是不是?”
靳啸寒唇角一扬。
“你还是对我心软的,是不是?”
饶雪空咬住下唇不说话。
靳啸寒松开她的松,将里衣脱了下来,摸索着找到了长树枝,挂了上去。
“事急从权,就算咱们现在的情形很是,那什么,”饶雪空哼了哼道:“你也不许想偏了,离我远点。”
“那你离火近些,别着凉了。”他说道,坐开了一些,又伸手添了几枝树枝。
两人都沉默了半晌。山洞里只有树枝被烧断偶尔啪的一声脆响。靳啸寒闭着眼,脑子里却总是浮现她不着寸缕的样子,不说话是在强压着身体里的火,而饶雪空则是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
“趁这个机会,我们好好谈谈。”过了许久,靳啸寒才开口说道。
“有什么好谈的。”饶雪空挪开了一些,她的里衣向来是选非常轻薄的料子,这会儿已经烘干了,她扯了下来,迅速穿上。
听到声响,靳啸寒就睁开了眼睛,第一时间就看向她。被火光照得红艳的脸,明媚非常。单薄的白色里衣松松地穿在身上,虽然掩住了玲珑有致,但是胸前的丰满却更加藏不住。
他目光一深。
饶雪空就瞪了他一眼,却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小动作在他看来具有惊人的诱惑风情。
靳啸寒只觉得喉咙一紧,赶紧移开目光。将布条取下,道:“腿。”
饶雪空傲娇地将腿伸到他面前,待见他将自己光*裸着的腿抱在怀里,放在他自己腿上,才发现这样也太出格了些,忙要缩回来,靳啸寒按住,道:“别动。”
他拿过药,再替她抹上了一层,然后拿布条仔细地包扎起来。做完后。忍不住取笑地瞄向她的胸。道:“所幸那里需要的布条得很长,不然伤口这么长哪里够包扎。”
这是在取笑她太大吗?
饶雪空一时就抽了,口快地回了一句:“大怎么了?这可是本姑娘未来夫君的福利!”
这话一出,她就看到靳啸寒的面色又黑了下来。
“别闹了好吗?”他按住胸口。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我认输了好不好?我没有办法接受你嫁与他人。”
饶雪空看着他。没说话。
靳啸寒靠近她,“你这女人,心何其狠。我们所有的过往都能彻底抹杀吗?不告而别离开那么久不说,你竟然想要嫁给薛民修。”
“这话可真好笑,难道我要等着被逼入宫?”
“不是还有我吗?”管皇帝如何威胁,如何逼迫,他要这个女人,没有谁可以阻挡。
“你?”她斜睨着他:“你是想当花朝驸马还是当大昱驸马?靳啸寒,别以为你这是牺牲自己来救我,我不稀罕。”
他忍不住想捏她的脸,“有你这个大醋桶,我哪敢想要别的女人?”
“去!”她拍掉他的手,怒:“谁管你要哪个女人了?”
“是,你不管,可是你会不要我。”这话说得他自己都觉得心酸,他终是忍不住,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紧紧地搂着她温热柔软的身子,心里满足得忍不住想叹息,他将脸埋进她颈窝,有些含糊不清地道:“只要我沾了别的女人,你就绝对不会再给我半分机会,是与不是?”
“废话。”
“所以我只要你。你这女人,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毒药,我戒不掉了,”他搂紧她的腰肢,嗅着她独特的气息,如同发誓又宛如叹息地低声道:“我只要你一个,没有妾,没有通房,也绝不去外面沾花惹草,连半个红颜知己都不会有,只要你一个,这样你是不是就不会再跑了?这样你是不是就不会再想着要嫁与他人了?”
饶雪空怔住了。
靳啸寒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继续道:“自你走后,这里已经痛了一个月整了,这就是你的毒,戒不掉,解不了。女人,我认输了好不好?”
他是真的怕了,如果不赶紧说清楚,他实在是怕她又突然不见了,万一她再离开,一年不回来,或是十年不回来,甚至,一辈子再见不到呢?
靳啸寒是真的怕。
如果是别的女人,他不会这么担忧,但是这个女人可以,她就是有本事走得悄无声息,抹了一切痕迹,他敢肯定,如果她真心要藏起来,他是找不到她的。
正因为怕了这一点,现在要他说什么都可以,靳啸寒虽然古板,但是他也是一个认准了就不会改变的人,他想清楚了一切都没有她重要时,再肉麻的情话,再肉麻的誓言,他都能说出来。
他只要达到最终的目的就可以。
“说话。”
发现她一直沉默着,靳啸空抬起头,就看见她愣愣的样子。
“怎么这样看着我?”
饶雪空伸手摸向他的额头:“靳将军,将军大人,你没事吧?难道被雨淋得发烧了?”
靳啸寒哭笑不得:“你......”
饶雪空摇了摇头道:“我不希望你这么勉强。如果是被逼着的忠贞,是坚守不了多久的。一年,两年?与其到最后来后悔,伤人伤己,不如一开始就忠于自己的原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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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将军该感谢我,最终,还是让他当了男主,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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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差点走火
靳啸寒一听就咬牙切齿:“你当我是什么人?”
“什么人?男人。”饶雪空摇了摇头道:“男人的誓言是最不可信的,男人的甜言蜜语保质期也是很短的。”
“我不知道什么保质期,”靳啸寒捧着她的脸,认真的道:“但是我不是信口开河的人,更不屑于蒙骗女人,你信我,我绝对说到做到。”
“不要吧,将军,太委屈了您可是不好的,三妻四妾,左拥右抱,这样的艳福你忍得丢弃?”饶雪空拉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将军大人突然这样深情表白,她表示很不习惯。
“女人,你再质疑我,我就,”靳啸寒微眯着双眸,锁定她的唇。
“趁火打劫是不对的。”饶雪空其实知道自己心里已经软化,虽然很不习惯,但是无可否认,他说的都是她喜欢听的。
啧啧,果然女人就是女人,就是喜欢听这些虚的!饶雪空心里鄙视自己。
“那本将军询问过你的意见,你会答应吗?”他低低一笑,凑近她的唇。
饶雪空举起手,挡在他唇前,“不答应。”
“你还不相信我?”靳啸寒挫败地道。
“就凭你两句话,我怎么相信?”她一挑眉。
“行,行,本将军还怕你考验不成。”靳啸寒抓着她的手,张嘴咬住她的手指,作势狠狠地咬下,实际是轻轻地吻了一下,复又搂紧她。低声问道:“那你答应不嫁薛民修了吗?”
他念念不忘这事。
饶雪空叹息一声:“我就是想嫁,人家也不想娶了啊。”
靳啸寒一股火差点没把自己烧成灰烬:“你说什么?他不想娶?轮得到他不想娶?不是,我是说,他凭什么不想娶?不对!你还想嫁他?”
饶雪空笑得倒在他怀里直不起腰来。
好吧,她承认,她心中一直就有他。
所以,她会因为他而生气,愤怒,却不会因薛民修的失约和反悔而有半分不愉。
“你还笑是吧?”靳啸寒觉得自己快被她折腾死了,“薛民修比我好?”
饶雪空边笑边比较着:“嗯。薛民修不需要我说。自己就保证只要我一人就好了,不像某人,嗯......”
靳啸寒恼羞成怒,咬牙切齿道:“我从来就没有别的女人!薛民修早在十四岁就上过青楼了!”
“啊?”饶雪空就愣了:“何意?”
“你这该死的女人。薛民修早在十四岁就花钱找了青楼女子服侍过了!”
“你不是时常上青楼?嗯。我记得有一次你跟踪那谁谁也上了青楼了啊。还有,将军,您今年二十有多了吧?”虽说若是在遇到她的以前不应该计较。但是她就是有点儿不爽,“人家薛民修十四岁找了青楼女子服侍过,你是几岁的时候?十三?十五?找的是花魁吗?”
靳啸寒张嘴就在她脸蛋上咬了一下,磨牙嚯嚯:“我没有!”
啊?饶雪空这下子就惊了:“没有?你没有?等等,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你找的不是青楼女子吧?听说大户人家家里有教习丫鬟专门教导公子少爷们做这种事,你以前是住在肖家是吧?肖家也是大户哦......”
靳啸寒勒紧她的腰,真恨不得把她勒死算了:“那些个腌脏事,我为何要碰?”
“腌脏事?”她不解。
“在肖家,是有那样的丫鬟,但是,”靳啸寒皱着眉道:“那些个丫鬟,爬过所有男主子的床!脏!我绝不碰她们。”
饶雪空瞪大了眼睛:“咦,你还有洁癖啊?”
“什么洁癖,我若是要女人,绝不与人分享。”
这话还是有点歧义,饶雪空翻了个白眼:“那你可以自己找个通房丫鬟,不需要跟人分享。”
“该死,你非要跟我过不去是吧?未娶妻,我绝不会有通房丫鬟,”他话音该落,就看到她目光一闪,心里顿时升起深深的无力感,好吧,就是他自己找的,谁让他以前总和她说三妻四妾?“其实娶了妻我也不一定有通房丫鬟,我不喜欢碰不中意的女人。我说的要三妻四妾,也不过是自己以为那样才是最好的,以前在我心里,不管要多少个女人,只是希望能多要孩子罢了。现在想来,就算我娶了别人,也不一定能跟她们亲近。小的时候,父亲总是呆在丫鬟的房里,我时常听到他们奇怪的嬉闹声,而母亲总是很难过,曾经府里有个婆子跟我讲,那是父亲和丫鬟们在亲近呢,父亲与别的女子亲近,会让母亲难过,所以我觉得,与女子亲近定是很不好的事,自那个时候起,我就不喜欢跟女子亲近,因为我讨厌那样的父亲,不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所以,你才到现在都没有过女人?”饶雪空恍然。怪不得,他一直就对韩可亲王琇秦柔心她们那么冷漠。
将军,你有心理阴影啊,不过,她怎么这么喜欢他的这点阴影呢?
靳啸寒点了点头。
“可是,你一直表现得很色狼。”饶雪空瞟着他,看,讨厌与女子亲近是吧?现在是谁把她搂得死紧的?
靳啸寒凑过去,趁她没来得及反应,一下子噙住她的红唇,含糊地道:“所以我才说中了你的毒!你这女人,我只想与你亲近,只喜欢与你亲密,行了吗?”
他想了一个月忍了这么久,终于亲到她了。
这一吻下去就无法收拾。
外面的雨虽小了些,但一直在下,密密的雨丝与偶尔轰然炸响的雷与闪电有些可怖,山洞里的火渐渐弱了,两人却无瑕顾及。
靳啸寒本就只着一里裤,上身赤着,饶雪空则只是穿上一件轻薄里衣,以及她让泠泠做的现代三角小内,激烈亲着亲着,她的里衣已经被他解了开来,露出胸前一大片的春光与柔软饱满,他起了厚茧的手掌揉搓着它们,让她阵阵战颤。他们的唇一直就没分开过,只稍稍离开些都觉得空虚。
她是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亲吻着的过程中也不知道是他抱的,还是她自己扭过去的,反正最后是正好坐他的昂扬上了,隔着薄薄两层布料,它在叫嚣着。
饶雪空自己有点收不住。
她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很是难捺地扭了扭身子,感觉他顶进了一些,忍不住抽了口气。也就是这一声让靳啸寒清醒了些。
“老天......”靳啸寒艰难地将手从她的饱满上移开,把两人的距离稍微拉开了一些,再急急地拉上她的里衣,掩盖住她的娇美,重重地喘息着,嗓音沙哑地道:“女人,别动了,再动我真受不了了......”
饶雪空也喘息着,目光迷漓。
靳啸寒将额头抵在她额头上,努力地平息身体的大火。这实在是太难了,他恨不得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直接将她从头到脚啃光,与她融在一起,再不分开。
“可恶,你用美色勾引我。”饶雪空也对着他控诉。
靳啸寒低低地笑了起来,却不敢再亲她,怕又会忍不住,“如果不是想留着到成亲之夜,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饶雪空难得地红了脸。
她一直觉得靳啸寒对她很有些色狼本质,没想到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刹住,明明她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紧绷的,甚至,都已经想进去了。
一看她面色灿若红霞,嘴唇又吻得有些红肿,他就觉得自己又濒临失控。
“我们早些成亲!过几日便成亲!”他狠狠说道。他觉得自己一定无法再忍多少时间,再不成亲,他怕自己等不到花烛之夜了。
饶雪空忍不住笑了起来:“笨蛋,怎么可能。你快穿衣服。”
两人都把衣服穿好,才算是把那股火平息了下来。靳啸寒这时才开始烤鱼,这雨不知道要下多久,还是先将肚子填饱再说。
不一会,烤鱼的香味就把这小山洞充满了。
靳啸寒递了一条鱼给她,自己再烤另一条。
饶雪空一边吃着鱼,一边问道:“这次要杀我的人还是二皇子的?”
靳啸寒摇了摇头:“轩辕中没有这么笨,皇上也来了,在这里杀人对他没什么好处,而且,他的人应该是去了城外围杀你,他不会想到你会突然出现在狩猎场,所以不可能提前安排了。我猜他之前做的那手势,不过是想要手下的人去查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这里罢了。只是没想到有别外的人利用他,找了人过来追杀与你。”
“那你说会是谁?”
“紫妃的人。”
“紫妃?”这是一个令饶雪空完全没有想到的答案,“我跟紫妃有什么仇?我不是还救了她?”
“紫妃这个人......”靳啸寒皱着眉,道:“鲁迎蓝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对了,上次的事,鲁迎蓝,皇帝,六皇子,四皇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没跟我说。”
“好好好,是我不对,把你气走了,没来得及和你细说。”
饶雪空实是求是:“倒也不是你把我气走的,因为生你的气我就离开,我没这么小女孩心性。”
“那你是?”
“六皇子。”
知道她是因为六皇子而离开的,靳啸寒也不知道自己该喜还是该失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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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皇帝心思
“六皇子不是那么重美色的人,”靳啸寒道:“只是大昱女子多柔弱,你啊,算是奇葩......”
“你才是奇葩。”饶雪空记得这个词在现代的网络中可不是褒义词。
靳啸寒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六皇子只是觉得你的能力能抵过一个世家,他联亲的首选本是兮夜公主,可是花朝只要有扬王,两国之间的关系即便不会更进一步,也不可能兵戎相见,所以,兮夜公主不娶关系也不大。可是你不同,不娶,你终就会嫁了,若是嫁与六皇子一派还好,但若是嫁与政敌呢?对他可是一大威胁。”
饶雪空觉得无语:“所以,他是因为这些原因才想娶我的?”
“不然你以为呢?六皇子可不似我这般傻。”能为一个女人如何失了分寸。
饶雪空翻了个白眼,“这么说来,我是不是应该为自己的能力喝一声彩?都让六皇子如此看重,把一国公主放在我后面了。紫妃怎么回事?四皇子怎么回事?”
“这个找时间再与你细说,先商议你的事。”靳啸寒皱眉问道:“不是让青狮他们带你去玄衣组吗?你怎么一个人跑来了?还有,怎么进来的?”
“若澜公主帮忙的。”饶雪空说道:“皇上想怎么样?”
靳啸寒脸色有点不好看:“花兮夜。”
“原来想让你当花朝驸马。”她斜睨着他,道:“花朝驸马也不错啊。我过来之前,青狮和我说了,花朝国比大昱更富饶,花朝皇室没有禁止驸马当武官,说不定过去了你还能继续当个大将军,前程似程啊,而且,兮夜公主长得花容月貌,看起来,性格可比我好多了。你不动心?”
“你别指望我放开你。”靳啸寒哼了哼:“我们彼此彼此,皇子公主什么的,都别想了。”
饶雪空就撇了撇嘴。
既然皇子公主都不想了,眼前这事就得解决了。
“皇兄。你为什么要替我选择那位靳将军?”回揽胜园的路上。花兮夜嘟着嘴问花朝太子。“那位靳将军看起来有些可怕,我不喜欢。”
花朝太子唇角微微一勾,掀起窗帘望着外面的雨。缓缓问道:“那你喜欢谁?”
“都不怎么喜欢,二皇子都有皇子妃了,还对我流露出那种意思,真真令人恶心,六皇子很温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没心的,这种感觉不知道怎么说,”兮夜公主一个个排除过去:“五皇子有些不定性,倒是四皇子,”
“四皇子不适合你。”花朝太子打断她。
花兮夜眨着眼睛问道:“为什么?我就比较喜欢四皇子。”
“大昱皇帝不会让四皇子当我花朝驸马。”
“这是为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兮夜,你听皇兄的话,把球球留在狩猎场了吗?”
兮夜公主点了点头,担忧地说道:“皇兄,你又为什么要让我把球球留在那里?这大风大雨的,它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那位靳将军,真的能找到它吗?”
“不是靳将军找到它,而是球球会找到靳将军。”花朝太子目光微微一闪。
而前面大昱众皇子的马车中,六皇子与四皇子还有若澜公主同乘一车,两人两相沉默了好久,若澜公主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开口,直到雨小了些,她看了看六皇子,忍不住道:“六皇兄,靳将军真的还没出来?”
“嗯。”六皇子淡淡地嗯了一声。
“可是,雪空她......”
“呵,”四皇子轻笑一声打断她:“皇妹,你就不要在你六皇兄伤口中洒盐了,未能成功掳获那位饶雪空的芳心,可是你六皇兄长这么大以来最大的挫折。”
“其实,六皇兄,雪空本就不喜欢进宫。”若澜公主道。
“人活着,不一定只有喜欢和不喜欢。”六皇子敛下眼睑说道。
四皇子点头:“这句话我倒是认同。”
若澜公主摇了摇头:“每次我都与你们说不到一处去。不过,不是说靳将军与雪空正与二皇兄还有兮夜公主比试吗?父皇也知道的,怎么下令回宫却不派人去找他们?这般大的雨,他们不会有事吧?”
“皇妹,你与其担心那两个,不如担心你的花元晋吧。”
若澜公主脸微红:“四皇兄真讨厌。”
四皇子笑了起来。
而皇帝的马车上,皇帝正咳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好不容易止住,他闭上眼,靠在车壁上,低低长叹一声。
坐在他旁边一小太监替他拍抚着胸口,那只手纤细白皙。
“皇上,都说了不要总这样劳心劳力地,你这是做什么?事事都要操心,身子都成这样了!”
说了出来的,是黄莺般的声音。
抬起头,却是一般风情无比的娇媚的脸,正是鲁迎蓝。
皇帝将她的手握住,一手把她搂入怀,叹息着道:“你不也一直操心不断?当年跟你说了,这辈子不要再进京,不要进宫来,你就是不听。如今朕什么名份都不能给你,你还来做什么。”
鲁迎蓝抬起头,主动在他唇边吻了一下,道:“谁都不了解你,谁都不知道你的身体,我如何放心得下?皇上,不管你怎么说,我一定要时刻跟在你身边,你赶我我也不走。”
“傻瓜。”皇帝将她搂紧,低头吻住她的唇。
一吻绵长。
四唇分开,鲁迎蓝那张脸更是娇艳得惊人。皇帝看得喉头一紧,将她用力贴向自己:“蓝儿,朕怀念当年你易容为妃进宫的那段日子了,那个时候。朕还年轻,身体还好,与你日日欢愉......”
“皇上,”鲁迎蓝伸手按住他的唇,摇了摇头道:“皇上,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到时候,蓝儿再陪你日日欢愉。”鲁迎蓝说着,脸红了起来。
“难。”皇帝脸色有些灰败,拉下她的手往那处探去。“你瞧。朕如今心里想要,却依然力不从心......”
“都是鲁迎紫那个贱人!”鲁迎蓝咬牙切齿地道:“皇上,你还找不到她那些东西藏在何处吗?”
皇帝摇了摇头,“未曾查到。”如果查到。他早就处死鲁迎紫的。还轮得到她如今一副“宠冠后宫”的模样?
鲁迎蓝也很是失望。却强撑着笑道:“所以,皇上如此想着让饶雪空进宫,是希望她能出人意外的做出点什么?”
“是啊。那丫头朕让人查过了。确实有些本事,也总有些出人意料的主意,小六让紫妃蒙蔽多年,或是能得到那饶家那丫头,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自己醒悟过来。可惜,朕万万没有想到,那丫头不爱皇子,不贪慕虚荣,竟然喜欢啸寒。”
“听皇上的语气,还挺欣赏那丫头?”
“蓝儿不欣赏?”
鲁迎蓝就笑了起来,“她那胡闹的劲,还真跟我年轻的时候有些像。”
皇帝沉默了一会,叹道:“当年,是朕对不起你,也对不起......”
“皇上。”鲁迎蓝道:“说好了不再提的。”
“好,不提,不提。”
雨小了,靳啸寒背着饶雪空从山洞里出来,他的外袍把她从头到脚包了起来,不让她淋到雨。
这场雨下了很久,如果他们等到雨彻底停了,说不定得到晚上,这狩猎场远离城池,晚上会有大野兽,而且山里寒冷,他们的衣服都不厚,山洞里的干树枝若是烧完,晚上都难以找到干柴火。
已是黄昏,但因为有这场雨,天色比往常暗了许多,路看不太清楚,且泥泞不堪。
饶雪空趴在靳啸寒宽厚的背上,时不时说两句话。
“将军,我想吃肉了。”
“之前不是吃了鱼?”
“没油没盐,只得单调香味,我饿了。”
“你这么能吃,还这么挑嘴,以后咱府里得请一个大厨才行。”
“薛民修都自己下厨给我做吃的来着。”
“......别的男人做的东西,你也敢吃!”
“你回去给我烤肉。”
“......那我们还要打几只好吃的回去。”他说着,找了个背风的石壁,将她放下,摘了片大叶子让她挡着微雨,道:“等着,很快回来。”
饶雪空望着他飞掠出去的身影,举着充当雨伞的叶子,突然觉得有了点恋爱的感觉。
这算是她两世为人,跨越一个时空的第一次恋爱?
靳啸寒果然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两只野兔,肩上还扛着一只小山羊。
饶雪空欢喜道:“有口福了!”
“那些尸体被处理了。”
“我说的是有口福,你马上接着说那些尸体,什么意思。”饶雪空翻了个白眼,但随即又道:“你说是紫妃的人,可是紫妃也不知道我会突然在这里出现啊?再说,紫妃难道也来了?”
“我猜测,她原本是要杀另一人,但是临时发现了你,就改了目标,又或者说,那些人没有找到原来的目标,所以转而向你下手。”
“第二个猜测靠谱一些。”饶雪空啧啧道:“看来我真是得罪的不少人了,以后出门可得小心点。”
“我就没看出来你真是在怕。”靳啸寒无奈摇了摇头。
饶雪空道:“怕又能怎么样?走吧,把东西背回去。”
好在他俩的马都识灵,不一会就找到了他们。靳啸寒先将她扶上去,自己正要上马,突然一道白影飞速地向他窜了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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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由天涯随心同学饰演~
第263章 奇怪小兽
靳啸寒目光一闪,那东西来得极快,虽然他已经迅速地反应过来,伸手将它抓起来抛了出去,但是手臂已经被它咬了一口。
“该死!”饶雪空策马到了他身边,抓起他的手臂,立即就撕开他的袖子,一看,就笑了起来:“那小东西运气不好。”原来,靳啸寒刚对了一枝羽箭充当武器去猎动物来着,刚才因为这一只手还擒着那些猎物,就把羽箭执着贴着手臂,结果,那只小兽正好咬在这枝羽箭上。
“是什么东西?”靳啸寒瞧刚才抛出去的方向望去,竟然发现那白色的小兽竟然蹲在那里,正睁着水灵灵的眼睛毫不怕生地看着靳啸寒,是的,只是看着靳啸寒。
那小兽长得有些像迷你雪狼,但是耳朵短一些,有些圆,浑身雪白,夹杂着银毛的绒毛,不过巴掌大,看起来倒是灵气十足,又可爱异常。
饶雪空看了一会,皱起眉来:“我怎么感觉它还不罢休,想继续咬你?还有,这只小动物,是花兮夜的。”不知道别人有没有注意到,兮夜公主的马鞍前绑了一个小布篓,她没有看到这小家伙的全貌,但是它有露出小耳朵来,她正好看到了。
“听说花朝有圣兽,半猫半狼,形体极小,莫非就是这个?”靳啸寒道:“这小东西速度极快,如果它一定要咬我,我只能杀了它。”
“不能杀,”饶雪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小兽的眼睛。“若它真是花朝国圣兽,更不能杀了。”
不能杀,可是以这小东西的速度,他在不伤它的前提下,很难避得开。这东西若是花朝圣兽,花兮夜不可能会把它随便丢弃,所以它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而且,只冲着他来......
这一点,他和饶雪空都想得出来。
两人一兽对视着。终于。那小兽动了,看不清它是如何动的,反正就是一道白影,如离弦的箭一般向着靳啸寒冲了过来。
靳啸寒瞳孔微微一缩。右手成爪。准备生擒住它。突然听饶雪空一声清啸!
“敢!”
那银白小兽在空中竟然呆了呆,然后就生生跌了下去,在湿漉漉的泥草地上滚了两滚才站住了。
饶雪空怔了一下。爆出一阵大笑,指着它道:“哈哈哈,看你那身风骚的银白毛,都裹了黄泥浆了吧!”
那小兽站起来之后就一直用自己爪子清理着身上的泥浆,嘴里呜呜叫着,看起来万分委屈,更把饶雪空逗得不行。
看她笑得直不起腰,靳啸寒无奈道:“它难道听得懂你的取笑吗?你刚才怎么做到的?”这一点,他觉得有些诡异,又忍不住想起了她还是魂体时,废村外,她那样引导着踏云,而刚才,那银白毛小兽定然也是因为她的一声清啸才掉下去的,这种能力,怎么令人觉有些不敢置信?
饶雪空双手一摊,“如果我说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信吗?似乎越有灵性的动物,我越能影响它们。”
所以,在刚才盯着它看的时候,她下意识就觉得自己能阻止它。她看着那好不容易将自己清理干净的小兽,挥手叫道:“过来!”
那小兽果然就窜到了她怀里。
靳啸寒长长地吐了口气,看着她道:“这种能力,不许让第三个人知晓,特别是皇上和六皇子,要是他们知道你还有这种能力,更不会放手了。”
饶雪空眨了眨眼:“所以,靳将军,我可是很抢手的哦。”
“所以,我得将你尽快娶回家。”靳啸寒认真的说道。现在在他心里,最重要的就是这件事了。
不过,要娶她也没那么容易,还有皇上和六皇子那两关要过呢,六皇子还好说,皇帝的心思向来最深,不知道他又会给他设什么障碍。
但是谁拦都没用,这个女人只能是他的,必须是他的,谁来抢他都不放。
出了密林,果然发现人都已经走光了。饶雪空哼了哼,觉得这些人确实不厚道,若不是他们的马没抛弃他们,这走回城去得天亮了。而且她现在还走不了。
两人策马回到京都,天正好彻底黑了下来,因为下雨,街上显得很冷清,极少看到人影。
到了将军府,青川正在外面焦急等着,见了饶雪空和靳啸寒一起回来,愣了一下,忙过来为她牵马。
“雪姑娘!”
“青川好啊。”
靳啸寒翻身下马,走过来将她抱下,直接抱着进府。
青川愣住了。
这是什么节奏?这位雪姑娘真的当定他们主母了?
哎哟喂,主子,虽然现在门口没人,但是你就这样把人家姑娘抱进府,这样好吗?
可惜这两位都是不在意这点名声的,靳啸寒是觉得饶雪空已是他的人了,抱就抱了能怎么样?
饶雪空是现代灵魂,就算知道古代男女授受不亲,可是终究没有那么清晰的概念,她是觉得现在自己腿受伤,不让抱着进,难道自己单脚跳着进去?
再说,关于她的亲事,涉及到皇权,她得尽快了解六皇子四皇子等人的关系,所以才跟着他回将军府,后天就是宫宴了啊,时间无多。
“到我寝室换身衣衫先。”靳啸寒抱着她直接大步走向自己的院子,青川机灵地跑在前面,为他们开门。
靳啸寒的院子取名今夕院,他的卧室很简单,除了几件必要的家具之外没有其它装饰。
大床及桌椅,柜子,梳洗架等都是偏冷的色调,院子本身就是青砖加黑色木门窗,从外到内,冷硬简单到底。
之前饶雪空寄宿在他玉佩中时就已经有这感觉了,可是那时她觉得自己很快就会离开,跟他再无关系,自然忽略了这些事情,现在再回来,她就忍不住了。
“我说将军大人,你这房里也太空了。”
摸摸自己坐着的这张榻,精致雕花,铺着银丝粉底锦垫,是这房里唯一的鲜艳色彩,好像之前没有的?
青川发现她的目光,立即主动替她释疑:“雪姑娘,这张榻是将军前几天新添的!”
靳啸寒的目光就扫了过来:“青川,把那些野味拿去厨房先处理了,等会要烤肉。”
“烤肉?好,小的马上去!”青川呵呵笑着退了出去,还替他们关上门。
将军府里没有丫鬟,这一点饶雪空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她本来也不太习惯被人服侍的,以前兰草跟在身边,她做得倒比兰草多些,而现在泠泠和清清等人在,她其实也很少指使她们做什么,只是有一些事情她懒得去做,她们都勤快,根本不需要她说。
不过靳啸寒现在就觉得有点不太方便了,“下回你挑两个丫鬟进来,到时可服侍你。”
“我有丫鬟。”
“我说这府里。”
“这是你的家,干嘛我挑丫鬟?自己挑去。”
“你是女主子。”
“去,我现在还云英未嫁呢。”
饶雪空见他走过去打开一柜子,里面竟然放满了女子的衣衫,顿时瞪大了眼睛。
“靳啸寒,你有变装癖?”
“是你的衣服。”靳啸寒选了一套白色里衣和一套裙子出来,递给她。那是一套秋月水墨素绵齐襟曲裾,白底墨画,古典精致。
“我的衣服?”饶雪空捧着这一袭崭新的衣裙,目瞠口呆:“你给我买了一柜子衣服?”
“嗯。”
“干嘛啊?”
“我喜欢。”某人淡定地回了一句。
饶雪空无语,好吧,你赢了。
等他自己拿了一身白底滚黑边的锦衣出来,她顿时笑倒了。将军大人,你玩情侣装?
其实靳啸寒哪里有这念头,这纯粹是巧合。他一直忘不了第一次看到她的那种感觉,那个时候他觉得她一身奇装异服,心里就想着,如果她穿的是大昱的服装那得多美!
后来他就忍不住留意那些风格偏冷艳或是大气张扬的衣裳,有时看到了,忍不住就会买下来。
至于为什么他会去买衣裳,他没有丫鬟,府里没有服侍的女人,他自己总要穿衣吧?所以,他的衣服自然也是自己去买的。以后只买自己的,现在连她的一起买,买着买着,她的衣裳便比他的多了。
饶雪空将那只小兽丢到榻上,拉过一旁的锦被就将它整个盖了起来,“乖乖呆着,不然我烤了你!”
小兽自然是听不懂的,但是能感受到她语气里的冷意,缩了缩小身子,呆着不敢动了。
“没有丫鬟,我替你换?”靳啸寒看着她。
“我自己会!”饶雪空白了他一眼,要是真让他换,等会还不知道换出什么事来呢,这可不是在山洞,是在温暖的寝室里,更方便了。
靳啸寒微微一笑,将她抱了起来,送她到屏风后面。
“你受了伤,先不沐浴了,把湿衣换了。”
他走了出去,饶雪空飞快地换好衣服,整理好一看,竟然合身得很。这厮,用手量遍她的身材了!将头发解开,如黑瀑倾泄而下,她皱了皱眉,湿发,她不喜欢湿着。
“我进来了。”
靳啸寒的声音在屏风另一边响进,饶雪空应了一声,他就绕过来将她抱出去。
饶雪空才发现他自己已经换好了衣裳,榻边还有一只大木桶,装着热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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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请你成全
他走了出去,饶雪空飞快地换好衣服,整理好一看,竟然合身得很。这厮,用手量遍她的身材了!将头发解开,如黑瀑倾泄而下,她皱了皱眉,湿发,她不喜欢湿着。
“我进来了。”
靳啸寒的声音在屏风另一边响进,饶雪空应了一声,他就绕过来将她抱出去。
饶雪空才发现他自己已经换好了衣裳,榻边还有一只大木桶,装着热水。
饶雪空纳闷:“做什么?”
“我给你洗头。”
“啊?”饶雪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将军大人,我会害怕的。”
靳啸寒就哼了哼道:“据说,薛民修是谦谦君子,素来懂得怜香惜玉?”
饶雪空喷笑出声:“敢情你要跟人家比温柔体贴?”
“何须比,本将军能做的,他未必能做。”靳啸寒嗤然道。
结果,饶雪空自此有了专属洗头工。
当然,第一次嘛,将军大人洗得肯定不合格,不是扯到她的头发,就是弄湿了她的衣服,洗个头折腾了许久,弄得饶雪空真想喊停自己洗了。到最后她还得重新再换套衣服。
换完衣服,靳啸寒再给她重新处理了一下伤口,青川那边都把烤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饶雪空一身素蓝长裙,被靳啸寒勒令着加了一件披风,长发未有干透,她是不喜欢绑起来的,所以便如一匹黑缎般披散在背后。没有半点饰物。
令靳啸寒没想到的是,便是这样出来,反倒衬得她脸庞莹润如玉,唇红齿白,双眸黑亮,艳光四射,令人无法忽视。
靳啸寒真想把她藏起来,可是像她这样的女人,是绝不可能一直呆在内院的,他也只能叹着气。瞪向被饶雪空不经意迷得移不开眼的青川。
青川抓抓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跑去烧炭。
烤肉的地点就在今夕院南角的一个石亭里。亭子里的桌子可以搬开,把炭炉放在中间,肉都洗净切好了码在盘子里,在她洗头的时候青川过来询问过要怎么烤。饶雪空给出了清单。现在都备在一旁。像铁叉子。刷子,调料之类的,准备得比大昱现有的烤肉丰富得多。
“可惜。还没有冰,不然把羊肉冰起来然后可以片成薄薄的肉片,那样来烤更好吃,更入味些。”饶雪空坐下看到那些肉就说道。
“青川,改天叫人来挖个冰窖。”靳啸寒就对青川说道。
“是。”
饶雪空似笑非笑地看着靳啸寒:“我想吃苹果奇异果樱桃。”
靳啸寒皱眉:“是什么东西?”
饶雪空呵呵直乐。
这些水果,大昱是没有的。
不过,她还真的想念这些水果了。
靳啸寒不让她动手,他和青川负责烤着肉,他吃青川烤的,他自己烤的给她。刚吃了一些,便有人有院门外扬声叫着青川。
“青川!二哥回来了是不是?”
饶雪空挑了挑眉,明媚少女的声音?这声音还有些耳熟?
青川顿时就觉得心头一跳,他并不知道饶雪空是认识韩可亲的,只知道韩可亲立志要嫁给自家主子,现在这一位在这里,韩可亲再掺和进来,可别发生什么事。
“青川,你怎么不回话啊?”饶雪空已经想起来是韩可亲的声音了,而且她口中叫着二哥,二哥,可不就是靳啸寒嘛。
说起来,韩渐离也应该在将军府才对。
青川为难地看着靳啸寒,靳啸寒皱眉道:“府里用过饭了吧?”他们折腾了这么许久,早就过了晚膳时间了。
青川点了点头。
“那便让她回去休息吧。”意思是,既然都吃过了,他也不需要叫人家进来一起吃。不过,靳啸寒也从来没让女人进过他的院子,他占窝的意识非常强烈,不喜欢别人进出他的私人地方。
青川跑到院门口,见韩可亲提着一只食盒,心里叹了口气道:“韩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二哥回来了是不是?我看到有灯光,他用过饭没有?今晚我不是炖了参汤吗?给他送一碗过来。”韩可亲说完,就发现青川的脸色有点怪异,不禁起了疑。她一直这样想靠近二哥来着,青川应该习惯了才是,为何这副表情?
她走近几步,探进头去,“怎么了?难道二哥带姑娘回来了?”
青川差点想说,你怎么知道?
不过他虽然没说出来,韩可亲却从他的表情猜出了点端倪。她心中震惊,靳啸寒真的带姑娘回来了?还进了他的院子?
这时,有风吹了过来,带来一阵惹人垂涎的肉香味。
“这是在做什么?”
韩可亲推开青川,走了进去。
“哎,哎,韩姑娘!”青川又不敢去拉她,这么一犹豫,韩可亲已经顺着香味走了进去。
韩可亲看到了亭子里的人,靳啸寒是侧对着这边,而正面对着这边的却是一少女。
素蓝长裙,银色披风,长发不戴半点首饰,一张明媚得仿似能照亮黑夜的容颜,目光明亮,红唇轻挑,噙着一丝笑意望着她。
靳啸寒就坐在她身边,挨得极近。
韩可亲咬住了下唇,她从来没有见过他与女子这般亲近。
她深吸了口气,抬着下巴,快步走了过去,语气轻快地对靳啸寒说道:“二哥,家里来客人了?既是女客,怎么不叫我过来招呼着?”
靳啸寒还没出声,饶雪空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韩可亲竟然也会玩这一招?这丫头实在是太逗了。
韩可亲的目光转向她:“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继续。”饶雪空道:“唔。不知道你准备如何招呼我这位客人?”
靳啸寒就瞪了她一眼,转头对韩可亲道:“这位是饶雪空,我未来的妻子,将军府不久之后的女主子,不需要谁招呼她。”
饶雪空心中啧啧两声,将军你太直接了,不怕伤了人家小姑娘的心吗?不过,这样她喜欢,最是讨厌在感情上暧昧着,拖泥带水。给人家希望。
好吧。她心硬。
韩可亲睁大了眼睛,忍不住倒退了一步,咬住了下唇,用泛红的眼睛看着靳啸寒。
“二哥。我的心思。你一直都知道的。是不是?”
让饶雪空意外的是,韩可亲还是很冷静,甚至。她的语气还是很轻快,听不出来伤心。她拿起一肉串,坐在一边默默吃着,决定事不关己。
对于韩可亲,本来就轮不到她内疚,韩可亲认识靳啸寒的时间比她早太多了,如果有可能,不需要等到她出现,他们早可以在一起,既然靳啸寒一直就在拒绝她,那么他们不能在一起这个责任总不能扣到她头上来吧?
靳啸寒看了韩可亲一眼,淡淡地道:“我不适合你。”
“你怎么知道?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你喜欢坚强勇敢的女子,我就从来不哭,我努力地学习一切,原来我怕羞,后来主动到酒坊帮忙卖酒,努力地改变自己,现在,我自己都敢千里迢迢从碧玉城来京都了,还不够吗?”韩可亲无视青川和饶雪空,只看着靳啸寒,“我甚至偷偷学了剑法,学了点轻功,学了骑马,虽然我笨,学得不太好,但是我相信至少我能跟得上你!这还不够吗?她会吗?这位饶姑娘,是不是只因为长得比我美,所以就赢了?二哥,你从来都不是以貌取人的啊!如若不然,当年的那位名满天下的花魁粉蝶,你就该接回家了不是吗?”
饶雪空差点喷了出来。
她难道成了花瓶了吗?
还有,花魁粉蝶啊,名满天下?
她斜睨着靳啸寒,似笑非笑地道:“花魁粉蝶服侍得将军大人快乐不快乐啊?”接着又转向青川:“青川,来,你来爆一下你主子的猛料,那位粉蝶姑娘,现在安排在哪座金屋?”
“咳咳,”青川表示很无辜,他这是招谁惹谁啊?“那位粉蝶姑娘,她......”
靳啸寒打断他,沉声道:“她在二皇子别院!”
饶雪空恍然:“二皇子横刀夺爱,将军因此怀恨在心,所以......”还没说完,就见靳啸寒黑着脸,恨恨地瞪着她,“你再闹看看。”
明明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明明知道他心里从来就没有别的女人,她非要折腾他。
韩可亲怔怔地看着饶雪空,她不知道还有女子能够这样跟靳啸寒相处,这样跟他说话,这让她觉得有些不适应。
见靳啸寒望了过来,似要说话,她急急抢先说道:“好!二哥,你要娶她是不是?我不介意!二哥,我当妾!”
饶雪空惊讶:“你疯了吧?”哪有自求为妾的?这样的韩可亲,怎么让她觉得很是悲哀?
她原来以为韩可亲是一个很是率性很有主意很有自尊的少女,但是原来那一切都是因为要接近靳啸寒的喜好才改变的吗?
韩可亲悲伤地看着她,有些哽咽地道:“请姑娘成全!”
饶雪空摇了摇头,“这样子,你能开心吗?”她的目光越过韩可亲,落在正走过来的韩渐离,道:“韩渐离,你也支持她的决定吗?”
韩渐离缓缓走了过来,站在韩可亲身边,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道:“傻丫头,当妾不好玩,尤其是当啸寒的妾。”
“错了,我不会有妾。”靳啸寒沉声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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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太子夜访
这话一出,除了韩渐离,青川和韩可亲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韩渐离笑着看向饶雪空,道:“我就知道,你能改变他。”
“哥,你认识她?”韩可亲终于落了泪。
“嗯。”韩渐离没有多解释,拥着她,温和道:“小时候哥答应过带着你去看看大昱各处风光的,明天我们就走,好吗?”
韩可亲再次转向靳啸寒,道:“二哥,我不......”
韩渐离一手刀轻轻劈向她的后颈,将她抱了起来,对饶雪空和靳啸寒道:“这丫头死心眼,估计说什么都没用,我明天一早就带她离开,如果你们的亲事安排得太早,我就不来喝喜酒了,以后有机会再来。”
“带她到处走走。”靳啸寒对韩可亲并不是真的讨厌,只是,一直知道她的心思,所以才不愿意与接近她,只是效果不大。
韩渐离点了点头:“其实我本来就不希望你当我妹夫,因为你这死性子,可亲治不住,得母老虎才成。”
饶雪空挑眉,韩渐离就哈哈大笑。
“雪空,你很美。”他边笑着边对她说道,“往后若是小师弟负了你,你便来找我,我也带着你到处玩去!”
靳啸寒黑脸:“滚!”
韩渐离的目光暖暖地看了过来,饶雪空微微颔首。
只这一眼神的交错,一切都不需要明说。
一路风光,愿能洗涤你心中深藏的黑暗。
一声轻叹。在韩渐离转身的刹那散在夜风中。她改变了靳啸寒,又何尝不能改变他?只是他......
韩渐离带着韩可亲离开之后,靳啸寒就扫了青川一眼,青川赶紧溜了,把空间留给这一对。
“咳,”靳啸寒看着饶雪空,道:“粉蝶......”
“得了吧,这种事我不需要你跟我解释,若是本来就没什么,有何好解释的?倒是可亲这丫头。希望她以后想得明白。”
她还是喜欢韩可亲的。不希望她一辈子这样纠缠着一个人,一辈子不开心。
靳啸寒没有接话。
继续替她烤着肉,过了一会,说道:“六皇子不是紫妃的亲生儿子。”
饶雪空惊讶:“啊?那他是谁的儿子?”
“皇后。”
“那四皇子呢?”
“自然也是皇后的。他与六皇子是同胞兄弟。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到现在也还不是完全清楚,只知道紫妃握着皇上的一个秘密,皇上对她十分忍让。紫妃曾有过一子,不过几岁的时候夭折了,后来她不知用了什么 手段,从皇后手里夺去了六皇子,逼得皇帝下了禁口令,谁都不许告诉六皇子真相。皇后自闭深宫,再不问世事,鲁家也被紫妃害得家破人亡,鲁迎蓝与她早断了姐妹情份,恨不得亲手了结她的性命。总之,当年大昱皇室因为紫妃,很是混乱过一段时间。”
“看不出来啊,皇上明明很厉害的样子。”
“那个时候,皇上还年轻。”
所以,宫里是个能培养人才的地方啊。饶雪空更加确信那个地方不适合自己。
“皇后曾与四殿下说过,她愧对六皇子,希望四殿下能够当个好兄长,帮着他,容着他,帮着弥补他所失去的。”
饶雪空这才明白了:“所以四皇子不与六皇子争,还时时帮着他,正是因为这个?”
靳啸寒点了点头。
“所以,你真正效忠的,是四皇子?”
“我与四殿下,是知交好友,不过,六殿下的才华与能力,我也佩服,这么多年来,也习惯了辅助于他。”
饶雪空表示明白。
吃过烤肉,谈完正事,靳啸寒看着跟在旁边吃了几块羊肉的小兽,皱起了眉。饶雪空看到了便笑他,“花朝太子估计在打你的主意,这小东西,你还不连夜给兮夜公主送去?”
“花朝缺武将,他们的大将军半年前刚刚去了。”靳啸寒一句话便解释了花元晋打的什么主意。
“原来如此。这也可以理解。”饶雪空想了想道:“那皇上之所以对六皇子格外好,也是因为觉得愧对于他?”
“嗯。”
“这么说来,对四皇子又何曾公平。”饶雪空叹了一声。
饶雪空已经算是这时代的奇葩女子了,哪个姑娘家家的跟她一样总是一个人到处跑,还在男子府里呆着的?
只是她经常是扮男装出来,而且在京都饶家也没什么交际应酬,还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她,而且她认识的这些个都不是平常人,见过他们的不敢随便传八卦。
而靳啸寒只恨不得自此将她绑在怀里不放了,哪里会嫌她这种行为来着?
青川驾了马车,他送她回饶府。青川了解主子的心思,将马车赶得慢得不能再慢。
待回到饶府,马车直接驶到了后门,泠泠听了叩门声来开的门,一见饶雪空被靳啸寒抱着,差点没尖叫起来。
“别叫,我脚受伤了。”
“小姐受伤了?严重吗?奴婢去请大夫去!”
“不必了,已经上了药,”靳啸寒叫住她,抱着饶雪空往静雪院走,却没曾料到迎面就碰到了饶远志和饶夫人。
泠泠的尖叫地止住了,饶夫人的惊呼却没人自己刹住。
“啊!这,这,雪空!”
这都快到就寝时间了,一个大男人抱着他们女儿出现在府里,还有比这更惊吓的事情吗?
而且,饶雪空还不是穿今天出门时的那套衣服。
“夫人,冷静!”饶远志忙安抚饶夫人。
饶夫人自己捂住嘴巴,声音都带上了丝颤抖:“雪空。雪空出什么事了?这,这,这与薛家的亲事......”
她想说与薛家的亲事都谈得差不多了,要是饶雪空在这当口清誉被损,那亲事不也得告吹了?
但是这话还没说完,就见靳啸寒脸黑得快滴下墨汁来。
他咬牙切齿道:“没有与薛家的亲事!”
饶远志赶紧拍拍饶夫人的手背,低声道:“这位是征南将军。”
“啊?征南将军?”
饶雪空抚额,这情形,她是不是要表示很尴尬啊?这是不是就是偷偷恋爱然后被父母抓包的情形?
没想到在古代她能够体会到这种感觉。
饶远志对靳啸寒道:“靳将军,能否先请将军放下小女?”
“她腿受伤了。”
靳啸寒这句话直接又弄得几人一直慌乱。
直到最后饶雪空终于被送回寝室。靳啸寒被饶远志请去前厅。饶夫人坐在饶雪空床边,红着眼道:“雪空,怎么大伤小伤不断?”
“娘,真没事。别担心了。”饶雪空也发现自己经常对饶夫人说这句话。
饶夫人没有看到伤口。也不知道到底多严重。但是看饶雪空精神如常,心里总算是放心些。
“那靳将军是怎么回事?”
饶雪空顿了顿,道:“娘。今天我约了薛民修的,他没有赴约,与薛家的亲事是不成了。”
“什么?”饶夫人却是百思不得其解,以她看来,薛民修对饶雪空绝对是相当喜欢的,怎么会不赴她的约?
饶雪空继续说道:“至于靳将军,如果没有意外,以后他会是你女婿。”
“你,这孩子,”饶夫人忍不住打了一下她:“这话也没羞地说出来了!这靳将军看着倒是高大俊朗,可是性子不好吧?”
“娘看人眼光真准,哈哈。”
饶夫人离开后,泠泠替饶雪空备了热水,她搬着小凳子坐浴桶旁边折腾着洗完澡,穿着单薄里衣单脚跳回床边,上了药,自己包扎好,睡觉去。
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窗边吹进来一丝寒风,她立即惊醒,屏住了呼吸。
来人定是内力深厚的高手,她几乎察觉不到对方的移动,如果不是她成了魂体之后能力和精神力比前世好得太多,这会儿她应该会继续睡着。
帘幕被一只手轻轻掀开,借着掀开那丝缝隙,透进一点儿微光,她能看得出来那是一只男人的手,但是手指十分修长,如果在前世,她说不定会猜测这是一只钢琴家的手。
拜她惊人的记忆力所赐,她认得出来这是谁的手。
帘幕掀开了些,那人突然一声轻笑。
“姑娘睡不着?”
嗓音带了点儿慵懒,全然没有自己是半夜入宿的闯入者的自觉,倒像她才是潜入者。
饶雪空坐了起来,看着有点模糊的身影,也笑了起来。
“太子殿下还有这种癖好,莫不是在花朝名声太响,跑我们大昱来做案了?”
“姑娘好眼力,这样都能认出来。”
“哪里哪里,是太子殿下丰神俊秀,天下无双,难与旁人混淆。”
来人的笑意深了一些,“听说姑娘受了伤,所以估计近两天是出不了闺房,但元晋心中有事着急,只好冒昧前来,还请姑娘恕罪。”
来人正是花朝太子花元晋。
“太子若是有事,其实可以送信。”
“不知姑娘府上哪位可以递信,是而还是自己来一趟比较好。”
“好吧,那么太子殿下能不能自己出去找张椅子坐下?让我起床穿衣再听殿下细说如何?”
“姑娘确定不需要帮忙?”
“嗯,我确定,肯定。”
花元晋笑着走了出去,掀起珠帘,响起轻微的声音。饶雪空知道那是让她听到他的确是走了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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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来挖墙角
饶雪空迅速下了床去拿衣服穿上。
靳啸寒的药的确很不错,睡了半夜伤口感觉好多了,至少以她的忍耐程度,要慢慢走得毫无异状也是可以的,只是怕走多了伤口迸开而已。
她出去点上了烛火,还没顾得上看花元晋,就听清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小姐,怎么了?”
“无事,清清你去休息吧。”
她的丫鬟实在尽职,敢情是没睡觉一直在外面时刻在关注房里的动静呢?
清清知道她不喜欢一件事说两遍,便应了一声,回房去了。
花元晋的目光落在她小腿上,道:“听说姑娘的伤颇严重。”言下之意是,怎么现在还能走路?难道他收到的情报有误?
饶雪空自然不会在陌生人面前将自己的真实情况全部表现出来,所以她是按正常走路的,只是巧妙地悄悄将身体重心放在另一只脚上。
“太子殿下在大昱,耳朵也很灵嘛。”饶雪空微微讥讽,在他对面坐下,道:“不好意思,时间不对,没有茶水糕点招呼。”
事实上,哪有一家女子的闺阁像她这里一样,时不时有男子出入的?这要是传出去,她的名节可真的败坏完了。
花元晋那张脸在烛光下显得更是妖孽无比,狭长的双眼,眼角微微上挑,眼波流转间潋滟无双,若是一般女子,只看这一点,估计就得心头如小鹿乱撞。
他微微笑着。仪态万千,轻声道:“无妨。”
“太子前来,难道是想跟我说,你们花朝看中靳啸寒了,所以想让我主动退出,拱他去当花朝驸马去?”饶雪空开门见山。这太子妖孽是妖孽,好看是好看,但是半夜三更潜到她房里,浪费她睡觉时间,难道她还得客气不成?
花元晋好像也没有意外她能够说出这一番话来。他点了点头。道:“我花朝素来是礼仪之邦,国人多文士,好诗词,擅乐曲。久有风雅之名。但是近年来花朝四方邻国。只有大昱如亲邻。其他三国不是虎视眈眈,便是冷眼相望,再有的则是笑里藏刀。所以此番前来。虽是和亲,但我们的主要目的还在于挑选能当武将的驸马,靳将军是为首选。”
饶雪空意外于他会跟自己谈一点花朝政事,而这么看来,这位花朝太子并不是草包,至少,他在大昱是有一定耳朵和眼睛的,不然哪里能刚来这么点时间,就把她与靳啸寒的关系查清楚了?他俩的事,大昱知道的人还不多呢。
而且,花元晋对她的态度,好似是将她放在与男子一样的地位来看待,这是给予她一定的尊重,虽然先潜入房就已经够不尊重了。
她只是挑了挑眉,没有说话,于是花元晋又继续道:“据说,靳将军待姑娘如珍宝,定然无法舍弃姑娘,就此去花朝。所以......”
“接着说。”
“我们也没有一定要拆散二位的意思,靳将军为驸马,姑娘到时以重臣之女跟着前往花朝,到了花朝,再入驸马府,可否?”
饶雪空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
“哈哈,太子殿下是怎么想出这种奇葩方法来的?”她觉得自己定是做梦了,要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好笑的话?纵是他们能查到她与靳啸寒的关系,却不知道她一直就跟他在计较这三妻四妾之事,还要她去给驸马当小妾呢?还千里迢迢地跑过去当小妾?她又不是脑子秀逗了!
没曾想花元晋也笑了起来:“这是我手下谋士给出的主意,不过,被我否决了。”
饶雪空刹住笑,翻了个白眼。这位太子,你耍我呢?
花元晋似乎挺欣赏她这个模样,笑得更是欢欣,那双眼睛宛若狐狸。
“就我所知,贵国六皇子也对姑娘甚是在意,姑娘定有过人之处。所以,我是来与姑娘谈一笔交易的。”
“什么交易?”
“姑娘可会练兵?”
饶雪空心头微微一跳,诧异地看着他。
第二天,饶雪空醒得迟了些,窗外阳光正好。昨天大雨,今天便阳光灿烂,这样的天气,让人恨不起来。
清清带着冰冰她们在外面晒被子,有轻轻的拍打声传来,然后就听泠泠道,轻点声,别吵着小姐。
她正要起来,就有人飞快地钻了进来,在她身边躺了下来,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
饶雪空翻了个白眼,推他:“你脸皮厚不厚啊?这么喜欢钻人家的床。”
靳啸寒低低一笑,将她搂紧,在她唇边道:“昨晚与岳父谈完事就想来的,岳父竟然给我放狠话了,说不许吵着你休息。”
“不要脸吧,岳父都叫上了!”其实饶雪空不问也知道昨晚他定然是急着跟她爹谈亲事了,这一位若是腹黑起来,她爹哪里是对手,所以她一点都不好奇。而且,要是没谈成,昨晚他哪里忍得住不过来?
靳啸寒道:“你找的这一对父母倒是不错,话里话外,都是替你着想的,半点没有想着为他们自己要好处。”
“当然,你以为我眼睛是瞎的吗?”
要问饶雪空为什么会坚定地喜欢靳啸寒,其实很简单,她有了识人的那种能力之后,每次见到靳啸寒,她都能够深深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炽热心意,这是她在六皇子和薛民修等人身上没有感受到的,他们或许喜欢她,但是其实并不纯粹,六皇子想得多是娶了她之后对他有什么帮助,而薛民修更多的是觉得她行为举止新鲜,还有外貌,他的心,想的多是如何顺着她的喜恶去做,可以与她更接近些,也许这也是喜欢,但并不深。
至于韩渐离,太过自律了,其实,他比靳啸寒更自律,从里到外的。一开始他就是觉得她适合靳啸寒,所以想牵这红线,后面自己的心如何,都得为这一点让路,而且他要替全家人向靳家报恩,更不可能与靳啸寒争抢。
说白了,饶雪空觉得自己就是喜欢那种比自己强势的,如同靳啸寒,就算之前他死不承认自己仅要她一个,但是他每回见到她,都散发着那种异常强烈的掠夺意味。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不放手。
就是这种强烈的情感。
她能去抵制去改变他的某些行为和观念,但是这种炽热和强势,却最容易攻陷她的心。
所以说,有的人喜欢温柔君子,有人的喜欢枭雄。在现代还有句话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靳啸寒算不上坏,就是在感情上极为强势,占有欲极强。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
靳啸寒先在她唇边浅浅吻了一下,道:“把挡在我们前面的障碍清除掉,我们就成亲。”
“你怎么不问我嫁不嫁?”
他一个翻身,小心避开她的伤腿,将她压住,四眸相对,“你能不嫁吗?”
“怎么不能?只要我想要,不一定嫁给你啊,大把男人排队等着娶我。”她就想逗他。
靳啸寒阴测测道:“那我就把他们灭了!”
“咦,六皇子也灭?”她好笑。
他低下头来,噬血道:“灭!”
大逆不道,也不怕被抄了......饶雪空笑了起来,他却趁机堵上她的唇,将她的笑声都吃了进去。
一吻升温。
也许男人都是差不多的,靳啸寒也总是忍不住吻着吻着便会将手探进她衣衫里,去折腾她的一对饱满。
“你喊停,我要给你抹药......”低声喘着,他还忍不住趁着啃吻她的间隙说道。
“你自己不会停啊!啊!痛,混蛋......”她说话的时间,他竟然往下而去,一口咬在她饱满的顶端突起,他哪知道那里很是脆弱的,咬得用力了些,听她叫痛,他立即含着舔了舔。
“混蛋...”这下子她不知道还算不算痛了,但还是立即推开他,恨恨地问道:“你确定你等下控制得住?”
靳啸寒痛苦万分地拉上她的衣衫,咬牙切齿地道:“哪天忍不了就不忍了!”受不了了。
替她上了药,重新包扎好,他拿了衣服过来,想要帮着她穿上,饶雪空推他走开:“你哪是帮忙,走开走开。”
等下也不知道是帮穿还是帮脱。
她穿着衣服,靳啸寒道:“方才,我将那东西送去了揽胜园。”
“哦?见到兮夜公主了?”
“我把它丢给若澜公主了。”
饶雪空挑眉:“若澜公主也在?”
“刚好过去。”然后他直接就把那小东西丢到了若澜的马车里,连面都没露,就听到若澜公主叫了一声。
饶雪空觉得无语:“你就不怕若澜的侍卫把它当成怪物给灭了?”
“笨啊,她知道这种东西。”若澜公主喜欢花元晋,一直就有了解花朝事物,这种东西他们一开始不确定,若澜公主却一定认得出来。
外面突然响起花漾有点惊慌的声音:“泠泠,小姐呢?宫里来人了,说是要接小姐进宫!”
靳啸寒和饶雪空同时皱了皱眉,对视一眼。
“腿伤能当借口推辞吗?”饶雪空飞快地问了一句。
靳啸寒沉声道:“估计不成。你去吧,我会尽快进宫。”
有时候,避不如迎上。
反正,他们总要解决问题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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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贵女教习
果然,就算饶雪空说了自己的腿受伤了,来接人的嬷嬷板着脸但又礼数周到毕恭毕敬地说了,皇上有旨,请饶小姐务必进宫。
而且,宫中还有马车来,到宫门时能坐软轿,不需要她走路。
皇命难为,饶远志也没有办法。
马车垫着厚垫,坐下去软得不行,那嬷嬷与她同车,刚坐了进来,马车刚启动,便对饶雪空道:“饶小姐,这京中贵女为何能称为贵女?首先,这坐吧,得好好坐,背要直,腰要挺.......”
她的话还没说完,饶雪空已经坐直了,一对比,姿势比她挺拔得多。嬷嬷怔了怔,剩下的话生生地卡在了喉咙处,上也不得,下也不得。
饶雪空对她一笑,绝不露齿,弧度恰到好处。
笑话,要开始拿这些规矩来约束她吗?要论坐姿,她在这大昱怎么着也排不到后面去。
军人好风姿,她只需要注意一下女子的仪态,还怕比不过她们?
可以看得出来,本来那位嬷嬷是准备了一大堆的话准备一路教导过来的,结果这一路无话。还要怎么说?全程,饶雪空身子不摇不晃,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倒是她,中间马车颠了一下,她差点撞到头了,这把她羞惭得,恨不得快些到地方。
到了皇宫,下了马车换上软轿,把她抬到了一处叫拂风殿的地方。
下了轿,嬷嬷招了招手。过来两个宫女,一左一右地扶着她进了殿。
一进去,里面本来细细的议论声便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纷纷转向饶雪空。殿里正厅,排着队,竟站着有二三十名娇媚少女。
原来不是只叫她一人来,看这情况,京中重臣的千金估计都被叫来了吧?饶雪空看了看,竟然还发现有熟悉的面孔,莫之华也在!
她还是与以前一样。穿着极华丽的曲裾。滚锦红右衽斜襟,绣繁花,缀彩蝶,梳着流仙髻。插着赤金嵌宝蝴蝶步摇。耳朵戴着的却是两颗小铃铛。她本来正与旁边一少女说着话。这会儿转过头来,饶雪空都能听到她耳坠铃铛清脆的响声。
她眼底飞快地闪过了一丝嫉妒。
不过这种神色在很多人眼里都有流露,饶雪空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另一道目光的火就强盛得多。她不得不看一眼。
又是一个熟人,竟是葛彩瑜。
葛彩瑜穿一袭烟霞长裙,外罩春色比甲,看起来娇俏得很。
她排在队伍的最前面,左右几人的姿色都明显比她差一些,如果说这是没安排过的,饶雪空肯定不相信。
现在瑶妃在宫里正当宠,替她动动嘴皮子还是很容易的。
片刻的沉默之后,有小声的议论声响了起来,人估计还未来齐,所以这些少女只是排着队在此等候着,有些宫女嬷嬷跟随在旁。
“看到没有,这是最近传得正凶的那妖媚女子!”
“饶家那个?”
“可不就是那一个!她那父亲正是沾了她的光,莫名其妙从从六品升到从四品呢!我父亲就说了......”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饶雪空慢悠悠地走到那几个议论得正欢的少女面前,站定,淡笑着问道:“你父亲说什么了?你父亲是哪位?”
一般人若是听到议论有不忿,要找对方吵架也不是这么个问法,比如葛彩瑜,如果是她,她绝对是冲上去怒吼几句,你们说什么?有本事再说,我抽死你们之类的,完全没想到饶雪空一上去直接问,你父亲是哪位?
那少女愣了一愣,随即左右看了看,发现那些个宫女都微微低着头,几名嬷嬷则充耳不闻,便挺了挺胸道:“我父亲是右谏议大夫常秩!怎么样!”
“不怎么样,”饶雪空点了点头道:“不知道这位常大人说什么了?”
“说你爹就是靠女儿美色升的官!如何?”
她每说一句,后面就要来一句反问,似乎这样说话更有气势,殊不知这正是心虚与胆怯的表现,饶雪空笑了起来,恍能笑落一树繁花。
“不如何,”她说转身走开,一边淡淡道:“这话倒是应该说给皇上听听,我爹那官,正是皇上给升的,若是说靠的是我的美色,那我倒要去问问皇上,我几时迷惑了他。”
厅里响起一片不敢置信的抽气声。
这真是胆子大到没边了,一个少女,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常小姐怒骂了一句:“你不知廉耻!”
不说这知不知廉耻的,就说要不要脑袋了。这样说自己迷惑了皇上,好吧,若皇上真被她迷惑了,也不可能当众承认这事啊!若是皇上没被她迷惑,那她这话就足以拉下去了。还有,宫里紫妃瑶妃福妃,哪一个是简单的?你这么一个从四品官的小千金明晃晃地说迷惑皇上,就不怕她们给你好看?
在这宫里,可不是随便什么话都能乱说的。
一时间,在场很多人都觉得这绝色少女性命堪忧,倒是冲淡了一开始对她容貌的嫉妒。
莫之华暗暗低下头说了句蠢笨。
饶雪空笑了笑,没有继续回她。问了扶她进来的宫女:“我排哪里?”
其中一宫女指了指最后一排的中间位置,道:“那边。”
饶雪空就继续慢悠悠地晃了过去。走到那个位置,左右两名少女自动地站开了些,给她空出来。
“谢谢。”饶雪空道了谢,入列。
今天起来她的伤又好了些,站一会应该也没什么事,把身体重心放在另一边就行了。
没一会又来了两名盛装少女,有嬷嬷清点了一下人数,表示人到齐了,叫了一名宫女去禀报。
“听说等会儿有教习嬷嬷过来指导我们仪礼。”饶雪空左边的绿裙少女偏过头来,低声与她说道。见她看来,少女脸微微一红,道:“我叫张谨,我父亲是张少卿。”
什么少卿的,饶雪空不了解,但是这少女对她释放善意,她也不能不搭理。
“饶雪空。”
“以前不曾见过你。”张谨说道,“你长得极美。”
“谢谢。”
两人还没聊几句,便有宫女簇拥着一美貌宫妃走了进来,葛彩瑜看着便是一喜。
来人正是瑶妃。
瑶妃在正厅上位坐下,拂了拂宽大衣袖,美目盼兮,扫过在场少女的脸,微笑道:“怎能让众位千金都站着?看座吧。”
这话自然只是场面话,大厅里四周的座位加起来也不过十几个,这么多人如何坐得下?
大家都知道是场面话,自然纷纷说了谢娘娘,但都没有动。
瑶妃却见最后排有一人后退了几步,真的在椅子上坐下了。
她坐得位置高些,虽然看得到动静,但是这个角度却看不到人的脸,只是觉得那一身的素蓝在这一群嫣紫嫣红中显得有些平淡。
张谨一看,有些着急,赶紧对饶雪空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饶雪空摇了摇头。
还不知道瑶妃要罚站多久呢,她虽然忍痛能力比一般人强悍一些,但是她小腿上的伤口可是深可见骨啊,靳啸寒的药,效果虽然好,也不可能一夜生肌,站久了怕对伤口痊合没好处。
既然让坐,她就坐呗。
饶雪空向来是行动派,而且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有叛逆心,你越是跟我扯虚伪的场面话,我越是要跟你反着来。
本来最近她就很不爽来着,被皇帝和六皇子那么逼着,被二皇子和紫妃的人先后围攻,受了伤,还要被迫进宫来,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事,当她一直微笑着就是心情好?
其实她想喷火。
这也是来了古代之后脾气好些了,要是在现代,她早就被点爆了。
还不是想着现在是皇权社会,而且她现在只是一无权无势无钱的小女子,凡事忍着忍着,谁知道越忍自己越憋气,真是弄到她憋不住了,谁也别好过。
瑶妃还没有说话,葛彩瑜已经冷哼了一声,以在场的人都听得到的音调说道:“还真是嚣张呢,怪不得敢直接说到皇上面前去说什么什么。”
瑶妃目光一闪,笑吟吟地道:“各位都是大昱的大家闺秀,礼仪方面,自然都是上佳,若有个别例外的,自有教习嬷嬷指导,无妨。”
饶雪空一听这话就撇了撇嘴,这是明晃晃让教习嬷嬷给她小鞋穿吧?
瑶妃的话一出,其她人便安静了下来,葛彩瑜得意地扫了过眼过来。
瑶妃接着又说了一番话,很长,说了起码有一刻钟,无非就是虽然大家身为女子,但是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为大昱出力,再有,花朝国富民安,花朝男子多俊秀,如今花朝有意与大昱关系更进一步,是大家的一个机会,既能为国家出一分力,又能找到如意郎君。等等等等。
这些话真是骗小姑娘就好。
饶雪空听得想打呵欠。
然后瑶妃就婀娜多姿地走了,留下四名教习嬷嬷,一人带一排,准备教习宫廷礼仪。名为贵女教习。
负责饶雪空这一队的是丛嬷嬷。
丛嬷嬷四十岁左右,梳着一丝不苟的髻,脸上极光滑,但是肤色发黄,而且面无表情,眨眼睛的频率极低,咋一看好像蜡人似的。
她一过来,便指着饶雪空道:“你,出去跑两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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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巧救扬王
饶雪空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这是古代啊,不是现代,不是他们部队,怎么会听到这么耳熟的话?
你,你,你,还有你,出去跑几圈!
曾经他们某一教官最喜欢说这句话,然后等他们跑完回来,他又来一句,去,再跑几圈!
饶雪空眨了眨眼,重复问道:“嬷嬷,你是叫我出去跑两圈没错吧?”
丛嬷嬷表情几乎没有变化,只是眼睑微微抬了一抬,道:“没错。是何理由?可以说与你听。众位贵女明儿要参加宫宴,又或者会前往花朝,晋见花朝皇帝,宫廷礼仪不得出丝毫差错,一场盛宴下来,若是太过娇弱是坚持不下来的,如小姐这般,说不到两句话便需坐下,如何能行?所以,跑一跑是为了你好。”
饶雪空便道:“嬷嬷见谅,不是我不跑,实在是腿受伤了,跑不了。”这位嬷嬷想必是会好好“照顾”她的,她觉得自己这么回答挺有礼貌了。
“腿受伤?把裙子脱了检查一下。”丛嬷嬷保持着她的蜡像表情,平板地说道。
“就在小腿,嬷嬷要看就看吧。”饶雪空也不在意,就撩起了裙摆,再提起里裤的裤腿,露出缠着白纱布的小腿来。
葛彩瑜不是她这一组的,但是却和其她人一起都在一旁关注着她这边,一看她的小腿,就嘻嘻地笑了起来。
“就这么缠着白布,便说受伤了?布上可没血迹。”
饶雪空瞥了她一眼。道:“嗯,昨天受的伤,如今已经止血了,自然没有血迹。”
“嬷嬷,您信么?”葛彩瑜略微提了提尾音。
丛嬷嬷接收到她的信息,立即道:“把纱布解开,看看伤口再说。”
饶雪空往椅背一靠,挑眉道:“不方便,伤口太大,怕感染。”
她已经够配合了吧?其实饶雪空早看得出来。以葛彩瑜的性子。就算她刚才没有逆了瑶妃坐下,在教习过程中,葛彩瑜定是会找她麻烦的。
“小姐是饶大人府上的千金吧?”丛嬷嬷问道。
饶雪空点了点头。
丛嬷嬷指着旁边一红衣少女,道:“饶大人从六品。这位小姐是定诚伯府二小姐。请问饶小姐。你以什么资格在她面前坐着?”她又指着另一位紫衣少女,道:“这一位是忠勇侯府三小姐,她在此都不介意看你的伤口。你又有何资格说不方便?”
哎哟,还是位好口才而且好得很刻薄的嬷嬷呢!
饶雪空不怒反笑,她盈盈地站了起来:“如此,好吧,我出去。”
“早说出去跑不就好了?自取其辱。”方才那位常小姐就哼了哼说了一句。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饶雪空慢慢走了出去。
早上出来的时候还是阳光灿烂的,现在太阳又躲起了厚云层里,她能感觉得到气温有所下降。想起厅里那些穿得单薄只求美丽的少女们,饶雪空摇了摇头,望着前面曲折的回廊,走了过去。
虽说在宫中不能乱跑,免得惹祸上身,但是饶雪空觉得自己现在身上担着的事情也不少了,所谓虱子多了不怕痒,估计就是说她这一种。
刚才有嬷嬷说了,今晚她们都得在这儿住下,这教习的课程可不简单,很复杂很繁琐,什么都要学一学,明天上午还得继续,然后明儿下午可让她们府里送衣裳过来,准备参加明晚的宫宴,宴后再跟着各自双亲回府去。
饶雪空还不知道明天的宫宴会有什么节目,但是她肯定自己是逃不过的,皇帝那位大叔绝对不会忽略她,总会把她揪出来。
还有紫妃,紫妃这女人就算愿意放过她,还得问她愿不愿意忘了腿伤。既然不得不进宫来,她不报报这个仇怎么过意得去!
所以,饶雪空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乱闯惹了麻烦,反正,皇帝对她没有杀心,她就试试他对她的底限到底在哪里。
她沿着长廊走了一段,发现穿过了一圆形宫门,那边冒出几枝枫树,半绿半绿的叶子在风中轻轻吹动,而枫树旁边有一假山很高,假山上另有几株不知名的白色花株,看起来还挺漂亮的。
她穿过那宫门,想了起来,好像一路行来没有看到人,难道这边还真是闲人免进?
管它的。
饶雪空在枫树下捡了一把枫叶,慢慢爬上假山,发现上面还有两块很平坦的大石,便坐了下来,把捡来的大把枫叶铺在面前,从腰间摸出自己做的炭心笔,在枫叶上画画。
进宫之前,知道要在这里过夜,其它东西也没法带,她怕自己有空时太无聊,就带了两支炭心笔进来,准备跟以前一样,拿树叶画画当解闷。
以前玩过这一种,拼的是创意。以前她和那喜欢研究各种新奇玩艺的死党研究过在树叶上画画,要在树叶上画画并且使之美观,必须进行“干整”处理,也就是先将树叶用酒精擦拭干净,然后放入水中,用文火煮10分钟去除叶肉,最后等晾至半干的时候,在蜡烛上均匀地烘烤直到完全干透。经过这些细致的工序后才能得到通透、有着树叶原本纹理脉络的薄如蝉翼的一片树叶,在它上面才能绘出图画并长期保存。不过她现在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好玩,自然没有这么麻烦。
那些嬷嬷还在教习,她可不想回去被教训。
画着画着,突然听到轻微的风声从背后传来,她目光一凛,立即抓起那把树叶往后一扬,同时迅速转过身,将笔执在手里,尖端直插向来人的喉咙。
“小姑娘出手这么狠,这样可不好。”
一道磁性的男中音响起。她的手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饶雪空手腕快速一扭,从他控制中挣脱出来,后退了一步,这才看清了来人。
来人也没再动手,而是将刚才随手抓到的一片枫叶拿到眼前看着,笑了起来:“这画的是什么啊?”
饶雪空一点都不脸红,她画的是海星,估计没见过海、不是住在海边的人不认识。
对于来人,她也装不认识。
只是没想到他会在这里,而不是在揽胜园。更没想到她躲在这么难寻的假山上也能遇到他。这该说她运气太好还是太坏?还是说她很有些吸引权贵的磁场?
花朝国,扬王。
“小姑娘怎么不说话?”
饶雪空撇了撇嘴,“别叫我小姑娘,不小了。”
扬王呵呵笑了起来:“那你得自报家门。”
“饶雪空。”她也直接。
“真名?”扬王竟然有些调皮地眨了眨眼。像个大顽童。
饶雪空点头:“真。真的不能再真。”
“嗯。饶雪空,你是进宫来习宫礼的贵女吧?”
“什么贵女,一点都不贵。”
“哈哈。”扬王笑着打量着她,突然说道:“你的眼睛长得好。”
“多谢夸奖。”
“你怎么不去学习?你们宫中的教习嬷嬷肯让你离开?”
饶雪空正要回答,扬王突然竖起食指在嘴边:“嘘!”
饶雪空与他同一时间飞快地闪身到花株之后,蹲了下去。
有刻意压低的声音由远而近。
“嬷嬷,这是那些丫头们的一点心意,您收下。”
“行了行了,这些东西,我得送到娘娘那儿去,你别跟着了。”
“嬷嬷,娘娘真的没有其它吩咐了?”
“真是啰嗦,说了把那丫头找机会带到那边去就是了,你是听不懂啊?”
“不是,方才那丫头似乎也得罪了瑶妃了,奴婢是想着,瑶妃娘娘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听到这里,饶雪空眉一挑,这说的是她吗?刚才,就是她得罪瑶妃了啊。那另一个娘娘又是谁?
紫妃?
待那嬷嬷和宫女分开往两个方向离开,饶雪空站了起来,却见扬王突然捂着胸口,喘了起来,而且,眨眼功夫就喘得很厉害。
他颤抖着手伸进怀里,摸出一只小瓷瓶,打开盖子,倒出一颗黑色药丸,正要塞进嘴里,饶雪空却突然脸色微微一变,飞快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扬王喘得极严重,只这么会儿,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看着饶雪空,又看了看手里的药。
“哮喘病?”饶雪空脸色有些凝重,沉声道:“刚才突然发作,可能有诱因,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个,这些花!”她一手指着眼前的那些不知名的白色花株,虽是秋季了,这些花还开得很灿烂,花芯有淡黄色花粉,在风中微微颤着,花香很淡,但但很奇特,她方才坐在这边还觉得挺好闻的。
而她不让扬王吃药,是因为她从药丸里竟然闻到了与这花香相同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是她就是闻出来了!
“药不太对劲。”
她接着说道。
扬王也不知道为何,竟然相信了她,没有继续想再吃药,但是却喘得极难受,很快就坐了下去,脸色都变了。
饶雪空伸手,极快地在他的脖子上和胸口按压点了几下,然后用力扶起他下假山。
被她奇特的手法点了几下按了几下,扬王的气喘竟然有所缓解,被她扶着下了假山,他指了个方向,饶雪空便扶着他往那边而去。
一路走着,还要注意避开宫人,他们一个腿有伤,一个哮喘病发作,虽然暂时抑制住,但还是难受,饶雪空觉得就像一对逃难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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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异想天开
走了一段,更是偏僻了,她都不知道扬王为什么会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前面宫殿多有汉白玉地砖,而这边却是石板路,路两边的草长得很长,还有些发黄,都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人来除过了。
不远处有一弯曲的人工河,河水有些浑浊,虽然不算臭,但空气绝对算不得好。
路的尽头,人工河的旁边,有一灰墙宫殿,与前面那些宫殿群相比,这一座殿小而且旧。
这总不会是冷宫吧?
饶雪空正这么想着,就听扬王道:“这里不是冷宫。”
难道他还会读心术?饶雪空微微一扬眉。“要进去?”
“嗯。”
扬王有些虚弱。
饶雪空扶着他过去,刚要拍门,就听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门里站着一灰衣嬷嬷,见了扬王和饶雪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但是紧接着便立即帮忙扶着扬王。
“王爷,病又犯了?”
一听这话,饶雪空就知道他们交情是很不错的,但她装着没听到那声王爷。
这宫殿外面偏僻荒凉,里面还还弄得挺干净,也没杂草。
栏下有一躺椅,将扬王扶到那边,那嬷嬷便转身进了房里,很快拿了一小瓶药和一杯水出来,倒出一颗药,喂进扬王嘴里,又扶着扬王喝水。
饶雪空一看没自己什么事了,便说了一声要走,扬王咳了一声。叫住了她。
“饶,饶小姑娘。”
饶雪空转过身来,无奈道:“我还有事。”
“这位姑娘不是宫中的人?”那灰衣嬷嬷站起身来,目光暖暖地看着饶雪空,这时饶雪空才看清了她的样子,一身灰衣,挽着髻,上面只插着一支木簪,咋一看很不起眼,这样定睛一看。竟然发现她只有三十几岁的模样。长眉杏眼,琼鼻樱唇,还是一位姿色不错的嬷嬷。
饶雪空点了点头:“没错。”
这时,扬王总算是好了许多。他对嬷嬷道:“静萝。去给饶小姑娘倒杯茶过来。”
“是。王爷。”
“饶小姑娘,进来说话。”扬王站起来,走进厅中。
饶雪空只好跟了进去。
扬王示意她坐下。
“不知道饶小姑娘刚才那个止气喘的手法能否教给本王?”
“可以。”
饶雪空便细细跟他讲了。这是她跟一个老中医学的,不过只能暂时抑制一下,可用于急救。
但是对于突然发病的人来说,已经算是救命的手法了。
“饶小姑娘,”扬王顿了顿道:“如果你不介意,本王便叫你雪空如何?”
饶雪空点了点头。
“你知道本王是谁吧?本王记得来的时候,有一位姓饶的大人,那一位可是令尊?”
“正是。”
“如此说来,元晋说的那一位,靳啸寒将军的心爱之人,便是你了。”扬王的表情有点惊讶,“没想到这般巧是你救了本王。”
“王爷,”饶雪空道:“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雪空真的还有事,就先走了。”
这里可是大昱的皇宫,这一位花朝的王爷如何会对这里这么熟悉,还有那一位名叫青萝的中年女子,是不是嬷嬷,跟他有什么关系,她并不想知道。跟花元晋该说的也在昨晚已经说完,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再呆下去。
而且,靳啸寒说了很快会跟着进宫的,若是来了找不着她,不知道将军大人会发什么疯。
扬王见她的确是急着离开,也不便多挽留,他从手指上摘下一只玉扳指,递了过来:“这是本王的信物,现在送与雪空,元晋说的那些事,雪空不妨再考虑考虑。就算不答应,以后雪空要是有机会去了花朝,任何事都能到王府找本王。”
对于这种承诺,饶雪空是不拒绝的。她接过玉扳指,入手只觉得那玉温润异常,是上好的玉。
待她离开,叫静萝的嬷嬷才端着茶过来,站在门边望着饶雪空的背影,忍不住道:“王爷是不是觉着这位姑娘有几分小姐的风姿?”
扬王缓缓地点了点头,“确实。”
饶雪空离开了这座偏僻的宫殿,凭着记忆往回走。她自是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不久,便有人过来找她,而这个人不是靳啸寒,却是季安年。
季安年自是不能进来的这个殿的,但是他却神通广大的找了宫女与丛嬷嬷对上了话,让她转交一封信给饶雪空。
皇帝来的这一招,把人直接带来宫里,还不到宫宴结束不让离开,这就让很多人动作一下子乱了,而且各出各的招。
饶雪空并不知道她现在在许多人的心里是多么特别的所在,有多少人记挂着她,有人要她,有人想除了她,这京中女子,她这也算占了头一份。应该说她的本事她的性格特别之处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但是谁让这极少数人之中有皇帝有皇子有将军呢?皇子将军的对手们,向来最是喜欢除掉他们喜欢的人和物,哪怕是为了剪掉他们的助力,看着他们如此看重饶雪空,也得把她除去不可。
这些饶雪空并没有去细想。
接到信的丛嬷嬷虽然心里很疑惑有什么人会这样神通广大给一位从四品官员之女送了信进来,但是有这本事,就是她轻易不能得罪的人。
只是饶雪空久久不回,派了宫女去寻,半天找不着人影。丛嬷嬷就怒了,她得了季安年重重一笔,不过是答应递封信,另一方面还是要听瑶妃的命令好好折腾一下饶雪空的,这下人都不见了,她两头任务都完成不了,岂不着急?
而葛彩瑜就是看不惯长得比她出彩那么多的。本来一见饶雪空就想跟她过不去了,现在知道她竟然私自不知道跑哪儿去,也是气得咬牙切齿。这宫中的礼仪不是那么好学的,就是行个礼都要一遍两遍三四遍地一直重来,弄得她腰酸腿酸。
这么些贵女中,有好些是冲着花朝太子而来的,有一些是因为家里长辈觉得联姻了花朝重臣对他们的仕途有好处的,还有一些则是身份达到了来参加的标准,但其实是不愿意来的。
莫之华葛彩瑜都归之于冲着花朝太子来的那一方。
花朝太子的妖孽相貌,天下人皆知。男子多不屑。嫉妒,但是女子却为之心狂,如能嫁给他,好吧。即便不是嫁。只是当一个侍姬。也有无数人心甘情愿。
饶雪空一到拂风殿殿门外就遇到了亲自要出来找她的丛嬷嬷,丛嬷嬷的蜡像脸有丝丝崩裂的迹象。
她罚的是饶雪空出殿跑两圈,只是见她如今这模样。额头光洁,丝毫不见汗湿,衣裳整齐,更不是动弹之后的模样,那她还消失了这么久,做什么去了?
“饶小姐!”
“哎,丛嬷嬷。”饶雪空应得很溜,把丛嬷嬷气得差点吐血。这哪是贵女的回话方式?怎么有种市井味?
就这种人,就这种人,不过仗着漂亮,还有贵人看上眼!
丛嬷嬷也忘了,这宫中的女贵人们,哪个不是因为长得漂亮才能选进来的?皇帝可不收庸脂俗粉。
“看来饶小姐的腿伤是好得七七八八了,请问饶小姐方才去了何处?”
“回嬷嬷,嬷嬷不是让我出去走两圈吗?所以我就到殿外随便走了两圈。”
“是跑,跑!不是走!”差一字,意思完全不同好吗?!
饶雪空眨了眨眼睛,道:“是想跑来着,不过腿痛跑不快,所以就走了,算起来四圈该有了,多出来的两圈就当补偿没跑的吧。”
还能这么算?
丛嬷嬷真没遇到这样的无赖,蜡像脸又裂了几分。
但是她还有的是招对付她,这会儿没忘了把信交给饶雪空。
“有贵人送了信给你,看完了自个收好!”她将信递给饶雪空,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喝道:“等会速速进来练习!”
饶雪空走了这么长时间,怕伤口崩开,就慢慢走到旁边一台阶坐下。
居然有人给她写信,难道是靳啸寒?不过不可能,那一位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有话他更喜欢当面说。
展开信,饶雪空一看那称呼,立即风中凌乱了。
季少夫人。
疯了吧!谁是季少夫人?季?季安年?季安年的妻子不是柳云薇吗?
忍着想要吐血的冲动,她好歹把信看下去了。
“柳家云薇,安年已休,枕边之位,从此为雪空而留。安年知晓雪空心盼一生一世一双人,此也为安年所愿。愿执雪空之手,度数十春夏秋冬。”
这信的开头,又让饶雪空更加凌乱了。
这什么意思?季安年休了柳云薇?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休了柳云薇?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饶雪空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把柳云薇抛到脑后了。
对于这个曾经的宿体,她讨厌,甚至曾愤怒得想杀了,但是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放过和忽略。
她以为柳云薇会在季府折腾着,肯定不会过得好不会过得开心,毕竟她嫁的可是季安年,凭她是拢不住季安年的心的,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她便被休了!
照季安年信上所说,难道说这事还跟她有关?
想起在河镇那些日子,季安年每回见她眼里流露出来的光,饶雪空就想吐血。季安年聪明,所以看出来猜出来甚至打探出来,她要的正是一对一的感情和婚姻模式,所以休了柳云薇,想娶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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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淘汰制度
一时间,饶雪空不知道应该好笑还是觉得可气。
除了河镇那些天,她与季安年从来没有正面对上过,或许正是如此,她才忽略了季安年。
可是嫁给他?他是哪来的自信。
左右无事,饶雪空便把信继续看下去。
季安年在信中还写了几次遇到她时的观感,而让饶雪空有些吃惊的是,他猜出来了那一次在二皇子别院中,催眠了他的人是她。
此时,宫外的季安年也正一遍遍地想着见到饶雪空的几次情形。
酒楼,她女扮男装,与来刺杀侯世子的杀手打斗,她目光冷冽,出手狠辣果决,勇敢,果断,身手不凡。胡子掉了之后,她眨着眼睛,那模样又有了些调皮和无赖,摆明了不承认自己女子身份。
二皇子别院,她穿着女装,身材高挑,曲线诱人,蒙着面纱,美目盼兮。她步步向近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气。他坐在床上,她站在眼前,虽然看不到她的容颜,但是她的明艳自里而外,让人无法忽略。她伸出纤纤素指,在他眼前轻轻摇着,声音清亮中带点娇气,虽然现在想起来,那丝娇气正是她故意流露出来迷惑他的,但是他确实被迷惑了。
在护卫众多,守卫森严的别院中,她偷出了解药,顺利出了别院,实在令他折服不已。
河镇,李家庄子。那场火,的确是他命人放的,他做得不落痕迹。便是把李家夫人烧伤在里面,也没有人查得出什么来。他的确是为了出气,李家护着莫之竞,但又有意为二皇子效劳,他不能动他们的根本,烧伤一个女人出出气还是可以的。但是她冲了进去,在那样的火海中背出了李夫人。她的脸上沾了黑灰,显得有些狼狈,可是当她抬起头对着薛民修微微一笑时,那双眼睛灿若星辰。他认出了她。
原本他以为她替六皇子偷解药。定是六皇子的人了,但是这些天经过细细查探,发现她根本就没有进宫的意愿,而且。饶夫人与薛家多有接触。看来两家是有联姻的意愿。
从薛民修那边他经过打探和自己的猜测。知道这样的女子,定然不会愿意为小,或是与她人共侍一夫。薛民修有什么?或许只有这一点才让她选择了他。可是他也能做到,只要有她,其她女子算什么?在女色上,他本来就没有多大的贪欲。
所以,他设计让柳云薇和莫之竞做了那苟且之事,给了自己休妻的理由,本来要直接将柳云薇推给莫之竞,但是被李乘风撞到了。
最后,他是休了柳云薇,但是答应了不将此事公开。柳云薇被送回了刘府,莫之竞由李乘风带回。
他不怕柳云薇醒来如何闹,那药虽然效果很强,但事后却是验不出来的,而且,她还会对之前发生过的事有些印象,她会记起来,与她在酒楼雅间榻上翻风覆雨的是谁。
此次,饶雪空突然被接进宫,季安年猜测是六皇子的意思,他以为六皇子是要以强权逼迫饶雪空。
信中,他给了保证,只要饶雪空愿意嫁他,他自有办法对付六皇子。
许她整个季府,许她一生无旁人,许她未来的锦衣华食,或许,还有诰命夫人的荣耀。
季安年觉得,她总该好好考虑的,多少会有些心动的。
饶雪空看罢信,忍不住乐得哈哈笑了起来。这个季安年,还真是逗死了!
“何事这般好笑?”有阴测测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然后,她就被抱了起来,视野一变,身子腾空被抱翻了墙。
“你来了?”她抬头对上靳啸寒那双很是漂亮的眼睛。
“石阶那么凉,你也敢坐着。”他不悦的是这一点。对于一来就看到她自己坐在外面偷懒这事,靳啸寒是一点也不意外,她哪里像是那种会好好被教习嬷嬷指着学习宫规宫礼的人。
这一边是一处三角形死角,两边是宫墙,一角种着一棵大树,无路通行,自然无人看到。
饶雪空真佩服靳啸寒,这种死角也能找到。
与她不过分开不到一个半时辰,靳啸寒发现自己已经想她想得不行。心中忍不住苦笑,以前他还想着把感情均分给多个女人,就是怕这样子把心都放在一人身上,到头来自己不成自己,谁知道这种事根本由不得他控制,现在他是甘之如饴。
他将她抱得高些,低头吻住她的唇以慰思念。
饶雪空在两人唇间逸出一声低笑,主动回应了他的吻。
片刻,两人才分开。靳啸寒这才把心思放到她手里的信上。
“谁写的?”
被他一问,饶雪空又觉得有些好笑,扬了扬信纸,道:“亲爱的将军大人,你又多了一个情敌。”
情敌?这词词意很好理解。
将军大人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季安年?”
“是啊,状元郎呢。”
“找死。”靳啸寒目光冷冽,在心里已经把季安年砍成了十八段,扔去喂了狗。
“把信烧了!”
不用他说,她也会把信烧了,这种信难道留着好玩啊。而且上面还写了她的“风光”事迹。进二皇子别院偷药什么的,这种难道要留下来当证据。
她倒是不怕季安年告诉二皇子,反正他不说,二皇子也已经想要她的命了,无所谓多这么一桩。
靳啸寒将她放下,替她烧了信,目光在她腿上扫过,就蹲了下去,拉起她的裙摆道:“我看看伤,”还没说完,就见那纱布微微渗出了血迹,他脸色一变:“怎么回事?”
饶雪空低头一看,想起来。应该是刚在扶着扬王下假山时多用了力。她倒不觉得很痛,但是靳啸寒怒气冲冲。
“谁弄的?”
“没有谁,就是多走了些路。”
“该死的,靠着墙,我替你重新抹药。”
然后饶雪空就见他从怀里摸出了一叠新的纱布。
“你还带着纱布进来了。”
“不然呢?你带了?”他抬头瞪了她一眼。
饶雪空就笑。她哪里知道,进宫之后,才跟她们说晚上不能回去了,她原本还以为最迟黄昏就能回呢。
靳啸寒给她重新抹了药包扎好,饶雪空两臂搂住他的脖子往他身上一跳,他赶紧将她搂紧。对她这样的主动和热情虽然有些不太习惯和意外。但是还是很欢迎的。
“真不知道哪个女子会跟你这样。”他缓下脸色,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这时代女子多柔弱,而且就算与夫君在一起也要守着礼,行为举止矜持贤淑。哪有像她这样直接往人身上跳的?
“快说吧。你混进宫来。有什么动作?”饶雪空问道。
靳啸寒道:“我的人已经安排好了,这拂风殿,你只记得一个叫小芯的宫女。她是四殿下的人,有什么事可以找她。估计皇上等会会找些事将我派出去,我不好直接违抗皇令,但是如果接到信息我定会赶回来,不管在哪里。”
“嗯,没事,只要给我安排了人就行了,皇上派你去哪,你就去吧。”
“真是胆大。”他以额头碰了碰她的额,空出一手从怀里掏出一只乌黑如的东西,只有她的小指般粗,七八厘米长,形如哨子。“这是营里一能人巧匠做的暗器,吹针,里面藏有八枚针,给你防身用。”
饶雪空接过来看了看,觉得不错,便收起来了。
回到拂风殿,丛嬷嬷气急败坏,蜡像脸正式宣告破裂。
“饶雪空!你又去了哪里?”
满殿的人都看着她。
常小姐凉凉地说道:“嬷嬷,这可不公平,咱们都在这里辛苦练习着,人家这都偷懒了一个时辰了吧?”
葛彩瑜也道:“正是,这回若是好好罚她,咱们可都不服!”
饶雪空没理会她们,目光迅速地在殿里众宫女脸上扫过,一个脸如巴掌大的小宫女对上她的目光,微微地点了下头。
原来这就是小芯。
“饶小姐,请你伸出手来吧!”冷冷的声音响起,饶雪空才发现丛嬷嬷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拿了一支藤条,正盯着她看。
饶雪空慢吞吞地伸出手,掌心向上。
所有的少女都停下了练习,围在一边看着她受罚。
“嬷嬷,你可不能高高举,轻轻放啊。”葛彩瑜又道。
旁边,有多少道幸灾乐祸的眼神。这让饶雪空多少觉得有点无奈,这些女孩子们到底是有多无聊啊,总不会拿看着人家受罚也当一件趣事看吧。心理扭曲。
“葛小姐,奴婢向来赏罚分明。”
还赏罚分明呢,你当你是谁?
丛嬷嬷高举起藤条,狠狠地朝她手心抽了下去!
现场有几道抽气声响了起来。
“咻!”
藤条却没有落在饶雪空手上,而是抽了空。
丛嬷嬷气得快跳了起来,“你,你,你敢缩手?”
饶雪空将手收了回来,道:“嬷嬷,意思意思下就好了,把我手抽伤了,要是出席不了宫宴,你可能会挨骂的。”
这话说得,真真是欠扁。
“饶雪空!你就一定能参加宫宴吗?”葛彩瑜叫了起来。
“为什么不能?不是说来到这里的贵女们都要参加宫宴?”饶雪空这下真有点好奇了。
“紫妃娘娘刚传了话过来,太多贵女参加宫宴也不好,所以,最后只选十五名参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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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那个地方
常小姐也跟着说道:“我们这里有三十八人,只能选出十五名来,你别以为你长得好就能入选,就你这行为举止,哪一点像个贵女?嬷嬷,直接把她拣出来得了!”
这一下,饶雪空不禁对紫妃这个命令拍手叫好。
最好是能直接将她淘汰了!当她真想参加啊!但是就算她要被淘汰,也不愿意以被抽伤了手这个方法来走,无缘无故谁愿意受伤,真当她不怕疼啊。
丛嬷嬷眼角抽了抽,扫了饶雪空一眼,“这可不好,两位娘娘都说了,挑选要慎重,要多给大家机会,这样吧,受了罚后,饶小姐便去另一个地方,由宫里最老资格的嬷嬷单独教导!”
话音刚落,她举起藤条就猛地朝饶雪空身上抽了过来!
这老家伙,竟然还想出奇不意抽她!
饶雪空心头冷笑,身形一闪,飞快地转了两转就闪到了丛嬷嬷背后去,丛嬷嬷哪料得到她动作这样快,只觉得眼前一花,待看清了,却见自己是冲着旁边定诚伯府二小姐抽了过去!
她心中大惊,急急地收回手,但是藤条末端还是险险扫过了定诚伯府二小姐的手臂。
这些千金贵女身娇体贵,一下子就能出一条红印子出来,也忍不住痛,定诚伯府二小姐登时痛呼着捂住手臂,眼泪滴嗒滴嗒就下来了。
丛嬷嬷一慌,咋呼着让宫女们去拿药,自己迅速跪下:“二小姐请千万原谅奴婢。奴婢可不是冲着您来的啊!这都是错手,是错手啊!”
这时,一名宫女拿了药来,递给了在定诚伯二小姐身边的一名少女。
饶雪空冷眼旁观,见那宫女递药上去时低着头,给了药之后又低头努力降低存在感地小心退了下去,闪到了角落去呆着,不禁心头微动。
“痛,好痛!”定诚伯二小姐一直哭着说痛,旁边的人便紧紧张张地把那药打开。急急给她抹了药上去。
饶雪空看着她手臂上那一小道伤。哪有什么,不过就是一条红印子,不过三厘米左右,这种伤最多起初的时候有些火辣辣的痛。过一会就好多了。至于哭吗?这女人真是水做的。
这时。丛嬷嬷恨恨地向她瞪了过来:“饶雪空,若不是你突然闪开,我怎会不小心打到二小姐?你这般顽劣。是得送到那边让嬷嬷好好教导了!来人!把她送到木兰殿!”
木兰殿又是什么地方?饶雪空见几名宫女要来过揪她,摆了摆手道:“你们前面带路,我自己走就行了。”
这态度这语气,真真能把人气死。
御书房。
四皇子与皇帝正对奕。
棋盘上,表面一团和气,实则暗藏杀机。
四皇子的棋路出自皇帝,两人的招数多少相似。
有太监前来回报。
“回皇上,饶姑娘已经被丛嬷嬷叫人带到了木兰殿。”
四皇子执棋的手微微一顿。
皇帝倒是笑了起来,道:“她还真是不愿意安份。”可不正是不安份,若是安份,凭她的能力,还不把丛嬷嬷治得服服贴贴的?恐怕正是她自己想闹吧。
对这样倔强不怕事的人,皇帝心中实在是欣赏,可惜她不是男子,不然倒是可以跟靳啸寒抢一抢这将军的位子坐坐。
四皇子落下一子,道:“父皇又何必强求?她与靳将军也算是天造地设。”
皇帝眉一横:“凭什么?好女子自然要先配朕的儿子!”
四皇子摇了摇头,失笑。
“你还笑,小四,如果你想,那丫头指不定就是你的了,偏就你不要。”
“个个都抢着要,儿臣去凑那热闹做什么?”四皇子道:“再说,天下女子多得是,何必去招惹一个性烈至此的?”
皇帝道:“你是指她那只能一夫一妻不得有旁人的心思?”
“可不是吗?”四皇子就笑了起来。这一点,可差点没把靳啸寒给折磨死,那女子倒也潇洒,她不死缠着要求,你做不到?行,那我就离开。
谁输不起,谁就爱得多。恐怕啸寒这辈子是栽在饶雪空手里了。
皇帝摇头道:“若在平常人家,这一点还是可以的,不过若是入了皇室,绝行不通,想当年,朕......”
当年如何?当年皇帝也曾爱得浓烈,也曾想过非她不娶,不要旁人,结果还不是三宫六院地纳妃。而最爱的那个她却得易容改名,接进来当一个妃子,还做不了多长时间,差点连命都没了,不得不再假死送出宫去。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的专宠,是能害死心爱的女人的。
不过后来他想雨露均沾也不可能了。
四皇子没有抬眼,却也知道皇帝是什么表情。他心里叹了叹,对皇帝实在是恨不起来。那女人平素就藏在他宫殿里,他还能说什么?母后都不在意,他又介意什么?
岔开了话题,他说道:“就怕她最终去的不是木兰殿。”
皇帝点头道:“定不是去木兰殿。小四,咱们就等着看戏吧,看那丫头最后会折腾出什么来。”
“父皇就不怕她把不该折腾的折腾出来了,令父皇下不了台?”四皇子淡淡问道。
皇帝笑了起来:“她要真有那能耐,朕认了。”这个时候,他绝对没有想到,饶雪空不久之后真的折腾出一件让他差点吐血的事情来。说完,他又对那公公说道:“去,传朕旨意,兮夜公主想赏遍京都景色,命靳啸寒前去护卫,定要贴身保证公主安全。”
公公领旨退了下去。
四皇子摇了摇头,为靳啸寒默哀了一下。
饶雪空跟着宫女离开了拂风殿。
前面两名。后面两名,将她夹在中间,敢情这是怕她逃走?不过,小芯倒也跟了来。
走了很长时间,这宫里回廊曲曲折折,宫门一道穿过一道,大大小小的园子池子多不胜数,她不禁在心里叹道,当皇帝真有钱,这么一座天下无双的豪宅啊。
走的路多了。她就开始不乐意。她这腿伤到底还顾不顾啊?
“还有多远?要是再不到地方,我就不去了。”她说道。
小芯回的她:“回姑娘,就快到了......”话未说完,转角处便奔过来几名太监。将她们拦住了。
“几位公公这是做什么?”小芯问道。
“你哪个殿的?轮得到你来质问本公公?”为首的太监却突然伸手将小芯推开。喝道:“把人带走!”
几名太监便要过来拉饶雪空。
小芯大叫:“你们好大的胆子。这是奉......”
人家根本不给她说完话的机会,再次将她一推,几人便一左一右一前两后地围住饶雪空。左右两人出手如电地扣住她的手腕,拖着她迅速离开。
让饶雪空心中惊讶的是,这几名太监竟然功夫不凡,内力深厚!
小芯惊骇,她虽有些拳脚功夫,但实在不是那些人的对手,而且她的功夫还不宜在这几名宫女面前表现出来!
可刚才她明明是看到饶雪空给了她一个眼色,是让她别跟着?不行,这事她得赶紧去告诉四皇子才行。
木兰殿,听说是宫里那些老资历的嬷嬷们住的地方。这些嬷嬷有的服侍过太后,皇后,在宫里很有些地位,又不愿出宫去,便在这里算是养老。
但不知道是生活过得太好,皇家给了几分情分,底下的人都捧着奉迎着,这些老嬷嬷个个都养得一副傲气刻薄性子,又怕自己真无半点用处了,便最喜欢将那些进得宫来的新宫女新嬷嬷们叫来管教,那手段叫一个严,能整得进来的人三天瘦下五斤去。
本来,饶雪空被送进木兰殿就已经算是很惨的了。
她自己也想不通,还有比木兰殿更适合她的吗?
但是很快她就想到了在假山上听到的两个嬷嬷的对话。娘娘说要把她送到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是哪里?
想到这里,她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两名太监抓住她,她干脆就将双脚缩了起来,装一副怕极腿软的样子,结果人家倒是浑不在意,一左一右扣着她的手,像她没重量似的,一路就将她提着前进。
为怕无聊,路上她偶尔叫两声。
“你们要抓我去哪里?”
“放过我吧。”
没人理她,她只当演戏。
然后她就看到了她这一趟的目的地,冷宫。
尼玛,之前她去了一个仿若冷宫的地,现在真的到冷宫来了。可她不是妃嫔,带她来这里,是何用意?
“姑娘,得罪了。”
饶雪空目光微一凛,后颈有风,用了巧劲击了下来。
她闭上眼睛,头无力地垂了下去。
几人迅速扶着她从冷宫门口奔走,绕过围墙,到了一被绿蔓缠得似是一片杂草的角落,其中一人脚尖在地上踢了踢,露出一只铁环来。
他拉起铁环,连着一片土和草拉起一道石板门,露出一个入口。几人带着饶雪空走了下去,门又被关上,草盖住,不细看看不出什么来。
嘶的一声有人划出了火光,点燃了火把,走在前面。这是一条地道,很短,斜斜而下,拐弯就有一片空阔。
穿过一片空地,就有一道门,前面的人在墙上按了一下,墙上露出一个小窗口,里面有人问道:“何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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