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为寿礼四处奔波(今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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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莫莲萱一心沉浸在为兄长布置婚房的时候,沈家老夫人的寿诞之日可也就到了跟前了,沈若琳那是提前就下了请帖,只不过莫莲香和莫莲怡都在家中给自己绣嫁妆。
莫莲娇整日里间都不敢离莫三夫人左右,早晨起来便匆匆赶到正房,晚间等莫三夫人睡下才会离去,唯恐院里这位新来的白姨娘,这整日里殷勤的来伺候主母,万一哪一点做的不好,失手伤了自己好不容易盼来的弟弟,那可就真的是太糟心了。
莫莲娇现今是连三房的院门都甚少出,看来这位白姨娘真是太让人满意了,所作所为没有哪一样不合规矩,却又不由得让人心里提防着她,这份吸引人精力的功力,简直是太过于深厚了,让人想不佩服她都很难啊。
莫莲萱有时候暗自在心里想,是不是祖母调教出来的人都特别的厉害?先前自己长房的白姨娘就没少让莫大夫人费神思,现今三房这位,怕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听说在莫逸良跟前甚是得宠,一连七八天都歇在她那里,真真算得上是独宠了,就连以往莫三老爷最喜欢的张妈妈,这会子都要靠边站了,不过这倒不妨碍,她依旧是莫逸良最信任的心腹之人。
结果这跟着莫莲萱一起去沈府赴宴的也只有莫莲汐了,剩下的两位妹妹,莫莲萱倒还真不想带。一来这莫老夫人没心思去,这带去了便是要自己承担责任。
可那天。想必莫莲萱肯定特别的忙,哪能照顾的到?
万一出个什么事情。那可就全是莫莲萱这个长姐没有照顾周全,回家来,那必然是要跟着带灾的。
二来,这五妹妹为人甚是乖巧,自己就提出说是不去,说自己要替还未出世的七弟弟,绣一个五毒的肚兜,还要替大哥哥绣一床最精致不过的百子被,用来做新婚的贺礼。那是最有诚意,最有寓意,也最是好兆头的了。
她这边说不能够去,六小姐便也乖乖在家吧,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也想跟着一起去的话了。
要不是莫莲汐仗着自己是莫莲萱的亲妹子,可怜兮兮的跟前跟后求个不停,弄得某人烦不胜烦只好答应的话,这莫莲萱真的只想一个人去,也好没有后顾之忧!
莫莲萱为这次去沈府赴寿宴。那可是花了大心思的,甚至还让赵能将沈若琳的未婚夫,白家公子白君善,都细细的查了一番。
当日里编造的出现在大姐婚礼上的未婚夫。其实便是白太傅家的三公子,白四小姐的嫡兄。
这白家的夫人成亲数年不能有孕,无奈之下才给相公纳妾。以期为白家的香火计,延绵子嗣为上。
谁料想这纳的两房妾室。都是能生的,其中二姨娘陆氏更是生了一男两女。而三姨娘却是只得了一女。
好在老天开眼,这白大夫人倒是也终于怀上了孩子,生了白三公子之后,又生了白四小姐,倒也算是儿女双全之人,但她年纪渐长才得了这两个孩子,未免便都娇惯了些。
这位白大夫人与先前的沈夫人那是手帕交,两人早就商议好了,要做儿女亲家,只可惜这白大夫人总是怀不上,所以这便与沈大小姐错过去了,好在倒还赶得上沈二小姐,这不,沈二小姐还在肚子里,便是已经定下了亲事的。
这位白三公子,倒是没什么大毛病,自己却也不爱秦楼楚馆,赌场更是从不涉足的,倒是在国子监里书读的极好,很是有些才名,被先生们看重喜欢,看来这必定是能考取个功名的,将来倒也是个有出息的。
莫莲萱现今能收集的也就这些,不过,她虽然知道前世里的事情怪不得白三公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人是没有一点好感。
这位先是负了沈若琳,后面又断然弃了毫不知情的沈三小姐,自己倒是花天酒地的过了一辈子,倒叫沈家姐妹为了他,一个早死,一个伤心了半辈子。
这种男人,这辈子居然还得让沈若琳嫁过去,莫莲萱的心里,真的是太不愿意了,可奈何,此生人家还是沈若琳早早就订好的未婚夫婿,要是莫莲萱的计划进行顺利,沈夫人没有机会可以下手,那沈若琳注定是得嫁给白君善的。
这个认知,让莫莲萱的心情不适了好几天,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不能替沈若琳,决定嫁不嫁白君善,前世是因为沈夫人爱自己的女儿胜过继女,下了狠手整治了沈若琳。
可今生要是没这回事情,那按着事情原本的轨道,沈若琳也是得嫁给白君善,也许,他们俩成亲后会过得很好呢?
也许他们俩都是有文采的人,倒是有共同的爱好,想必应该会是琴瑟和鸣,白头到老的吧?
想到这些,莫莲萱决定先把成亲这件事情放在一边去,现在先要解决的,是让沈若琳看清沈夫人和沈三小姐的心,从而真正的心生警觉,保护好自己,和应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莫莲萱理顺了脑子里的思路,继而将全副的注意力,放到给沈老夫人准备的手里上去了,这次可就不能送伞了,其实,这送伞不是太好的兆头,所以甚少有人会送。
只不过现在京里时兴起来了,倒仿佛也都不忌讳那么多了,但是在正式的场合里,比如说婚礼,再比如说寿宴上,这都会很自觉的不送这样东西。
这样一来,莫莲萱是既不能给一位老人送些不适用的胭脂水粉,也不能送自家最得意的镶宝石油纸伞,这寿礼便得在旁的上想了。
后来还是锦嬷嬷出了个主意,让莫莲萱就随大流,要不就请一尊佛像去,要不然就请一位高人画一幅佛像,或者是绣一副佛像这也都可以,因着沈老夫人最是个诚心向佛之人,这样的寿礼,必定会讨了她的欢心。
首先这送一尊佛像被莫莲萱否决了,因为不管是沉香木或者是白玉雕的佛像,莫莲萱都不能送,不是她没有,而是实在太打眼,不敢送,想一个小女子都能送出这样的厚礼来,那镇北侯府又得有多少的家底呢?所以还真是不能出这个风头。
至于这请高人画一幅佛像,倒是十分的可行,旁人做不到,可莫莲萱却是见真大师的座上客,这位满京城都闻名的高僧,画出来的佛像,想来也是够有诚意。
也绝对能拿出手了,只可惜,莫莲萱兴冲冲的跑去一问,结果却让她傻眼了,见真大师不会画佛像!
莫莲萱不由得在心中腹诽:“明明是和尚,却连佛像都不会画,这也太不应该了!这还是不是个合格的和尚了?”
见真大师彷佛看出了莫莲萱心中所想,双手合十的选了一声佛号,喃喃的言道:“阿弥陀佛,我佛在我心中。”
莫莲萱却在听到这句正大光明的话时,看到见真大师稍稍露出来的一点尴尬之色!
最后,便只剩这绣佛像一途了,自家现在赶着绣,明显是来不及了,不过没有关系,莫莲萱同云衣坊的云掌柜,那是老交情了,去他那里买一副,这总可以了吧?
只要让绣娘不要全修完,莫莲萱亲手绣上一些,这也就算是亲手绣的了。
其实莫莲萱也知道这法子太取巧,丝毫没有诚意,可是她本身也就只是想要赴宴,想要帮助沈若琳而已,想来如果沈老夫人能够知道的话,也是会理解的。
好在,莫莲萱的运气还算不错,去云衣坊的朵儿,倒是真的带回了一副千手观音立绣佛像,说是,本来是给端睿长公主府绣的,现今先把这件给了莫莲萱,他那边再让绣娘日夜赶出来也就是了。
莫莲萱心里十分的感谢,又使了朵儿带了四样表礼,往云掌柜家里去了一次,表了表谢意。
接下来,莫莲萱花了几日的功夫,将观音剩余的一只手绣完,这就算是成了,接下来便是有紫鸢她们浆洗装裱,弄得规规矩矩的,到时候好送礼去。
既然礼物已经备好,这到时候该怎样行事,莫莲萱的心里也有个想法,那么现在便是要将这个想法,弄成现实,并且让她成功就是了。
很快,到沈府赴宴的时候便到眼前了,去赴宴的衣饰,昨日晚间便早已经准备好了。
一套银丝如意云纹玉色蔷薇彩绣薄袄,下面配了一条百褶如意云纹水月长裙,外间罩了一件烟霞银丝蔷薇绡纱长衣。
这套衣服色泽淡雅,绣工精致,外间的绡纱长衣更是用的纯银线钩边绣花,领口还镶着一颗拇指大小的珠子做纽扣,瞧着珠光蔼蔼,十分的贵气。
紫容见莫莲萱这套衣裙十分的美丽,便给莫莲萱梳了一个惊鹄髻来配。
细细的将繁琐的发髻梳好后,便簪了一支鎏金穿花戏珠银步摇,右侧配了一支金鱼戏莲的琉璃珠花,金鱼嘴里吐出的泡泡化为一颗颗白色透明的琉璃珠,在阳光的照耀下却是发出了七彩之光。
这样的好物件,自然又是天金祥的新花样了,今年里天金祥的新鲜花样,便是从这锦鲤上来的。
这样吉祥的鱼儿,却是当今圣上最为喜欢的,御花园的琼池中养了上万条各色的锦鲤,现在贵族家的庭院里,那是家家跟风,已经是京里的一大特色了。(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沈府赴宴事情多(今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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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金祥能把锦鲤这个吉祥寓意的活物,用到首饰上来,光是这个想头,就让人赞叹不已,也难怪人家家的生意特别的红火呢。
由此,莫莲萱却是又不免要想起慧清县主这个人了,今日她怕是也要去沈府的,这位现今可是那里有热闹,就去哪里的主,只是希望这位别只顾来缠着自己才好,要知道,今天,莫莲萱可是没工夫应付她呢。
莫莲萱用心照了照美人镜,细细的理了理压裙碧玉双鱼佩的玉色锦穗,又轻轻将耳坠子上的小米珠流苏顺了顺,左盼右顾,觉得很是齐整,这才站起来,走到屋当中,让紫容来帮着看看还有什么漏失。
今日里,她去沈府,那是没敢让锦嬷嬷跟着一起去,哪位的眼睛太毒了,自己今日的动静要是落入她的眼中,那么就凭自己的这点小心思,怕是要瞒住她,却是难上加难了。
所以莫莲萱这一寻思,干脆就不让她跟着去,只带了胡妈妈,紫鸢,紫容和朵儿一起赴宴,这却也就尽够了。
沈尚书府离廉王府不远,也就隔了两条街,所以,这从镇北侯府过去,倒也一样用不了多少时候。
莫莲萱倒是一点不着急,带着打扮的粉妆玉琢的莫莲汐往欣荣园而去,今日的莫莲汐梳着百花髻。簪着莫莲萱新给她打造的宝石流苏,总算是偿了往年的夙愿。
这簪上的流苏。也没有辜负莫莲汐长久的期盼,很是美丽娇俏。这样的宝石流苏还有一套,却是颜色艳丽的红蓝绿宝石打造的,比之今天的素色宝石,还要耀眼夺目,只是却是要明年才能带了。
不过就这样,莫莲汐也觉得很满足了,她跟着莫莲萱久了,很是知道孝顺大于天,不光是对祖父祖母孝顺。就连逝去的父亲,也是未敢有片刻的忘怀。
是以,她虽然对那套艳丽的宝石流苏极为向往,却还是能忍住不去带它,倒真的是个好姑娘呢,为这个,莫莲萱没少夸奖她,这想当然的,莫莲汐更是会觉得自己的举措是对的。以后也自然会做的更好才是。
姐妹俩陪着莫老夫人用了早食,又在一起说了会子话,两人都是笑颜如花的讨着祖母的欢心,莫莲萱自己言传身教。每每总是将莫老夫人侍奉的极好,莫莲汐跟着她言传身教的,现今也是莫老夫人的解语花。
莫老夫人这会正极为认真的。将沈老夫人的一些喜好尽数告知孙女儿们,这也是希望自己的乖孙女们。去了沈家能讨了沈老夫人的欢心,顽的高兴些。
说来她倒也觉得奇怪。这个大孙女,从赏花会至今,几乎可以说是哪家都没有去过,就连莫莲汐都往自己的小朋友家去了一两次,可莫莲萱除了每月往多宝街一次,可真的是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个老教条,进行了一个彻底。
今次却是主动提出要去沈家赴宴,而且看起来还十分的上心,难道这位沈二小姐的魅力就如此大,大的能让莫莲萱破了自己定的规矩?
莫老夫人不禁是对沈若琳万分的好奇起来,不禁想着,今年过年,是不是该请沈二小姐来家里坐坐呢?她此时哪里知道,倒是不用她费心,这沈若琳沈二小姐,也会很快的就来和她见面了。
莫莲萱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让自家祖母好奇起来了,她这里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带着妹妹告辞而去,这到了沈家的二门上,早就有沈若琳的贴身丫鬟在那里等候,这人却正是锦穗。
莫莲萱觉得这位来的可真是正好,悄悄对着紫鸢使了个眼色,就见紫鸢亲热的上去拉着锦穗的手,两个人在轿外说说笑笑,好不投契。
为着能让紫鸢帮着自己打探消息,莫莲萱倒是将真话假话参杂在一起跟紫鸢说了,这自然是沈夫人要害继女,但是却不是为了女婿的事情,而是沈夫人嫉妒沈若琳的娘亲,所以将对其娘亲的憎恨,转嫁到了沈若琳的身上。
这当然的,也是不会轻易让沈若琳过的痛快的,要知道沈若琳的及笄礼可就在明年四月间,这也就意味着,沈夫人能完全掌控沈若琳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短了.
狠心的继母能看着继女去逍遥快乐吗?不能!
莫莲萱趁机添油加醋的告诉义愤填膺的紫鸢,据莫莲萱的猜想,估计就会在这一年的时间之中,沈夫人必定会生事的,作为沈若琳最好的朋友,岂能置之不理?袖手旁观呢?
所以,莫莲萱很顺利拐到了极有正义感的紫鸢给自己帮忙,至于朵儿,这位向来是无条件的服从莫莲萱,甚至连个理由都不需要!只要莫莲萱开口吩咐就是了。
有了这两丫头的加入,莫莲萱必定会轻松很多,现在,紫鸢的任务,便是给锦穗足够的银钱,买到沈三小姐今日的所有行踪,为什么会在锦穗跟前去要沈三小姐的行踪?
要知道锦穗可是沈若琳的贴身大丫鬟啊,跟沈三小姐压根不沾边。可是莫莲萱却是知道,沈三小姐身边的吴妈妈,是锦穗的表婶,两家的关系还走得很近。
这就是当初沈夫人,为什么会选了锦穗当内奸的条件之一,有个人帮着说话,总是好事情,亲情和银钱加在一起,何愁拿不下一个小小的丫鬟?
可现今,事情要反着来了,莫莲萱一年多的经营,并不是什么无用功,,现今,哪位吴妈妈,也早就在莫莲萱的大手UU小说,膝盖发软的跪在莫莲萱的裙下了。
至于莫莲萱做这一切的原因,她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那就是,她在神仙阁无意间听到一个消息,那就是沈夫人,想要给女儿找女婿了,而这女婿的人选,十有**会是白君善。
作为沈若琳的好朋友,她不能眼看着不管,所以便要想办法,让沈若琳看清楚自己的现在所处的局面,进而心生警觉,小心翼翼的保护自己,直到嫁人。
莫莲萱向她们俩保证,只要沈若琳能顺利的出嫁,她会给锦穗还有吴妈妈,一人一百两白银,外加两件上好的首饰,这钱就是用来买凶杀人也够用了。
可莫莲萱却只是让她们传递下消息,当个眼线,天底下还有这样好赚的吗?
这两位,想都没怎么想,便就答应了,这样一来,今日里,该什么时候去什么地方,莫莲萱很快便能做到心中有数了。
果然,到了沈老夫人住的善云院,莫莲萱刚一下轿,紫鸢便笑着扶着莫莲萱往院内走去。
一边走,一边笑着小声言道:“大小姐,您猜的果然准,昨天晚上,沈夫人已经答应沈三小姐,今天未时,趁着用罢午食,各家的公子们在德谦院谈诗论赋的时候,允许沈三小姐去偷偷瞧上一瞧。大小姐,您是怎么知道的?您又怎么肯定,沈三小姐一定就会选中白三公子呢?”
对于紫鸢的第一个问题,答案莫莲萱早就想好了,那就是:“你觉得打击情敌最好的法子是什么?”
紫鸢闻言在心中回味了会,感叹的言道:“我的天,沈夫人的恨意也太深了些,居然要让先沈夫人给女儿定下的亲事被毁,让情敌看中的女婿,却是娶了自己的女儿,我的妈呀,大小姐,这位沈夫人太可怕了!”
她这里沉浸在对沈夫人的恶毒中不可自拔,倒是忘记这第二个问题了,好在她没有继续追问,其实就算追问了,莫莲萱也没办法回答她,因为莫莲萱也不知道,沈三小姐怎么好死不死的就看中了白君善了!
要知道,今日的青年才俊可是多的很,沈尚书是礼部的总管,这也算是天子的近臣,多少人家巴结的对象,自然也有要将女儿嫁进来,或是将沈家的女儿娶回去的人家。
你想这想要表现自己的,那可不是一个两个,怎么,这白君善能有多出色?能一人压住全场?就他一个人鹤立鸡群?
莫莲萱想着不会是这个道理,可究竟为什么,她又想不出来,所以,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又怎么去跟紫鸢说呢?
她这会却是不知道,前世直到今生都没能解开的谜题,今天,却会给她一个很好的答案!
只是这会,莫莲萱却只能是陪着笑脸,周旋在小姐夫人之间,好在她现在也是朋友很多,虽然雅倩公主没能来,但是孔大小姐,陈六小姐,施三小姐还有静雅县主,那可是都到齐了的。
平常要是到的这般齐全,莫莲萱怕是要高兴坏了,毕竟不是每一次在神仙阁,都能到的这般齐全,总是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少上一个两个的,这缺席最多的,当属雅倩公主,不过她贵为金枝玉叶,不能来也属正常。
可今天,来的人越多,却也就意味着,莫莲萱想单独带着沈若琳出去,就越困难重重。
沈若琳今天是主家,一会用完午食,必定是要把小姐妹们请去自己的闺房相聚的,说不定会持续到晚食都不一定。
莫莲萱皱着眉头想心事,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这表情落在静雅县主眼里,还以为这位是在担心和自家兄长的见面,能不能成功呢。(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为何事莲萱落泪(今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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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得笑着在莫莲萱的耳边言道:“萱姐姐你不要太担心了,我这位兄长一向聪慧,定然能想到稳妥的法子,与你相见的,据我所知,他最近与沈大公子十分的要好呢,想来对沈家也应该挺熟悉的,这样想来定是会有个极稳妥的地方才是。”
她这会这样一说,莫莲萱突然想起上次,殷子晏在寻香苑临走前跟自己说的话,会想办法跟自己在沈府相见,这段时日莫莲萱全副心思都在沈若琳这边,且又忙着准备寿礼,还真的是没想起来这茬。
感情今天也太热闹了,这事情一件件的,都需要莫莲萱参与其中,也不知道她忙得过来吗?
莫莲萱现在就是担心,自己去见殷子晏的时候,沈三小姐那边动了,亦或是自己正陪着沈若琳往德谦院去的时候,殷子晏又找不见她。
真是纠结啊,莫莲萱心里也是很想见殷子晏的,这俩人现今情书往来,那可真是热络得很呢,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见上一面,她岂能放弃?
但是要帮着沈若琳拜托前世的悲苦命运,也是必须得做的事情,两者缺一不可,哪一样对她都是那么的重要,莫莲萱头大了,更是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好在她旁边还站了个紫鸢,这位什么都知道,她自己却是知道的。莫莲萱刚才还正在发愁,该用什么样的借口。引得沈若琳跟着她去前院,而这会。不就是有了一个上佳的借口么?
她轻轻扯了下莫莲萱的衣裳角,对着外面瞧了眼,莫莲萱马上就跟各位小姐妹们告了罪,说是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在众人了然的神色下,她这才扶着紫鸢往外间走去。
紫鸢扶着莫莲萱到了清静无人之处,这才让朵儿守着,注意着人来人往。自己却是付在莫莲萱耳边言道:“大小姐,紫鸢到有个办法,能让这两件事情成为一件事情,可就是怕的让殷世孙,也知道沈小姐的事情了。”
莫莲萱对于这点倒是不怕,她和殷子晏原本也就没有秘密,之所以没说沈府的事情,是因为觉得这些小女儿的事情,男人怕是不会关心的。现在既然有需要,那说了也是无妨。
莫莲萱瞧着紫鸢点头答应,让她只管畅所欲言,这一人计短两人计长的道理。她还是知晓的,又怎能会不听紫鸢的建议?
紫鸢见莫莲萱一点不介意,还等着自己献策。心中一松,这才小声在莫莲萱耳边言道:“要婢子想着。您不如干脆就和殷世孙安排在德谦院见面,更可以用这个做借口。请沈二小姐帮着您安排相见的相关事宜。”
“到时候您再说请她一起去,说是您一个人会紧张,沈二小姐对您极是用心,肯定不忍心见您这样,定时会陪着您一起去的,到时候,这两事合一事,带着沈二小姐去德谦院的借口也有了,您和殷世孙也能借机见面了,您觉得这个法子怎么样?”
莫莲萱瞧着紫鸢不禁笑出了声,叹道:“哎呦呦,难为我们家紫鸢,现今竟成了个军师般的人物了,竟是将你家小姐都为难的事情,全然轻松的就办妥了。”
“小妮子,厉害啊你,就按你说的办,这法子很好,我相信殷世孙,同样我也相信沈二小姐,她不是个出卖朋友的人,这看人,你家小姐我还是看的很准的。”
莫莲萱和紫鸢这一对主仆是相视而笑,莫莲萱这便吩咐朵儿去二门外找到赵能,再让赵能去找殷銳,只要把话传到殷子晏那里就成了,想必以殷子晏的头脑,自然晓得该怎么做。
解决了这两个问题,莫莲萱欢喜的扶着紫鸢进了正厅,却只见沈老夫人跟前,此时正站着一位,身穿彩霞宝相纹联珠对孔雀云纹锦衣,下身系一条翡翠绿撒花洋绉凤尾裙。
镶着白玉明珠的宝蓝腰带上,左边垂着一只羊脂白玉孔雀团福玉佩,右边却是一串各色琉璃穿在一起的小鱼儿,鱼儿的嘴里衔着小米珠,身下缀着宝石流苏,光芒璀璨,好生别致,倒是与众不同。
脚下的乳烟缎攒珠绣鞋上,竟镶着两个不小的明珠,果真是艳丽无比,华贵非常,各家小姐都是不约而同的,偷偷的将眼神往她身上偷瞄,而这位显然是知道自己正在成为诸人的焦点,不但不觉得不好意思,反倒更是笑的开怀。
这位将沈老夫人哄得喜笑颜开的艳丽女子,正是慧清县主云雅雯,莫莲萱心中最坏的预想,终于是到来了。
这位身边足足带了四位丫鬟,两位妈妈,这么多的人手,可真是不好绊住他们的脚呢,好在莫莲萱身边还有个可心意的静雅县主。
这位自打云三瞧上自家兄长,那是对云三一点好感也没有了,她知道莫莲萱的担忧,想必云雅雯今天会紧盯着莫莲萱不说,搞不好还会想法子去和殷子晏在沈府来个偶遇。
光看她今日的打扮,头上簪的金刚石孔雀衔珠步摇,那金刚石亮的要让人眼瞎,若说她这般费尽心思的打扮,毫不低调的炫耀自己的财富,不是打着殷子晏的主意,那可真是不可能的事儿。
静雅县主淡笑着言道:“我觉得慧清县主今日的打扮,真是好生的美丽,瞧瞧,哪一样都得是我几年的月钱了,我看着都嫉妒眼红了,一会定要拉着婵姐姐,一起去跟她学学,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有这般漂亮的步摇戴呢。”
莫莲萱轻笑着在静雅县主耳边言道:“别忘了拖住她带来的人,我一会大约会在德谦院去见你兄长,你带着孔大小姐她们一起去跟慧清县主聊天,我需要琳妹妹给我带路,这边的一切,就全都交给你了。”
这会只要看着静雅县主雀跃不已的眼神,就知道,对于能参与到兄长和嫂子的密会当中,她有多么的兴奋和激动了,这种被人信任还有保守秘密的感觉,真的是太符合她这个年纪,对世间的好奇心了。
好在今天云雅雯的注意力,此时貌似并没在莫莲萱的身上,她今日请来的一尊沉香木卧佛像,大大的在寿宴上出了彩,不但哄的沈老夫人极为开心,甚至有几位信佛的夫人,都颇为待见她,这都允许她坐下,探讨佛法了。
在只能是有品级夫人才能坐下的地界,突然地冒出来这么一张年轻的脸,还真是特别的引人注意,好在云三她平时为人为的好,基本上经常见的大家小姐们,都对她很是喜欢。
毕竟这位的出手及其大方,也许你看中的物件,靠你自己有限的月钱没办法得到,但是没关系呀,你有一位极其贴心的手帕交,她会看出你的想法,继而将你梦想中所想拥有的东西,送到你的手上。
这样的情景,想必谁都会很感动吧?
亦或者说,听完这段故事以后,你也想成为故事里哪位幸运的女主角?
呵呵,总之抱着这样的目的,还真的很少有人和云三处于敌对的局面呢。
这但凡要是换个人,大模大样的坐在贵妇人才能坐的地界,怕是早就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了呢,但放在云雅雯的身上,却是不会发生那样难看的局面,大家心里大约都觉得理所应当。
莫莲萱这会真的有些心不在焉了,要不是静雅县主和莫莲汐在一直替她打掩护,怕是早就要被几个好姐妹看出来不妥当了,还好雅倩公主今日没来,就哪位敏锐的观察力,莫莲萱早就暴露了。
倒也不是莫莲萱沉不住气,实在是这次可是关系到沈若琳一生的大事情,若是没有办好,或者没有看到他们想要看到的,那这种变数,又会带来什么?
莫莲萱现今遇见的变数实在是多不胜数了,有的是她直接制造的,也有的是间接,还有的甚至和她无关,但是就那么突生变故了,莫莲萱这会还真的很是担心,一会又蹦出来个什么变故来。
莫莲萱瞧着时候差不多了,便将沈若琳带到外间,面带羞涩的同沈若琳言道:“琳妹妹,我有件事情,想要麻烦你帮忙,当然,如果你愿意最好了,可是要是你不愿意,我绝对不会勉强你的,但是现今,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这话说到最后,莫莲萱的眼睛里也就升起了霭霭的水雾,看起来真是少见的忧伤和脆弱。
在沈若琳的心里,这位才相交了一年多的好友,却彷佛是自己认识了两辈子的朋友,不但兴趣相投,而且莫莲萱这个人,永远都是那么的乐观,勇敢。
她从来都是积极的面对所有问题,而绝不后退,自己现今的院子里,能有好的改观,可全是她的功劳呢。
有时候沈若琳会觉得,莫莲萱是自己最重要的朋友,也是最不由得想去依靠的人,自从娘亲走后,除了祖母,也就只有莫莲萱,能让自己有这种孺慕之情了。
说起来很可笑,但却是事实,她总觉得莫莲萱除了像姐妹,像朋友,更多的像一位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长辈,总是有很多能教给自己的新东西,像是无穷尽似得那么多。
这样一个在她心里占据了极大位置的人,在她心里是那么高大勇敢的一个人,怎么会难过成这样?
到底出了多大的事情,才能逼的她竟然落泪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姐妹情深意真切(今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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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琳见状真的是瞬间就急了,仿佛比她自己受了人为难还要着急百倍,她是一把拉住莫莲萱的手,急急的言道:“出了什么事情了?啊?谁欺负你了?你说,我肯定会帮你啊,不管我能不能帮,我都会帮,竭尽全力的去帮你,萱姐姐,我保证!”
“你就快点说吧,咱们俩这样的要好,比之亲姐妹也不差什么了,你可就别再藏着掖着的了。”
沈若琳这样赤诚的回答,这样真切的表情,真的是让莫莲萱心里一热,眼睛里的泪水不知不觉中,便成了真的了。
她所有无限制的付出,在此刻却是得到了最大的回报!
是的,她付出了,所以她得到了一位两肋插刀的朋友,一个温柔懂礼数的大家小姐,愿意为自己做一切,不管对错,不问原因,只要是莫莲萱想要获得,她就会给与。
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能给莫莲萱将此事完美进行下去的信心?
莫莲萱自己微微怔了一会,才想起自己这会应该说什么了,她颤着声音继续说了下去:“琳妹妹,哪位慧清县主做的事情,你怕是都知道了吧?就是对殷世孙做的那些......想来大家怕是心里都有数的,却都是不会说半个字的。”
“我心里其实一直都瞧得明白,知道在她光面堂皇的邀请下,都藏着什么样的心思。其实我很担心,真的。慧清县主那么出色,连圣上都赞扬她。我跟她有什么可比性?”
“你知道么,我一直都隐忍不发,是因为想知道世孙到底是个事么样的立场,就在刚才,我身边的丫鬟来传话,说殷世孙约我在德谦院一见,说是他有话跟我说。”
“琳妹妹,我怕他.....他.....”莫莲萱说到这里竟然说不下去,只是紧紧抓着沈若琳的手不放。
沈若琳怎么可能不知道云三做的好事?只是这些私事。莫莲萱不说,她哪里好提起?这可是戳人心窝子的话,她珍惜莫莲萱这个来之不易的朋友,哪能冒险说出这样伤感情的话来?
万一莫莲萱为这个羞恼起来,和自己硬生生的变生分了,那可真的是得不偿失啊。
这会见她见莫莲萱终是不再隐瞒自己内心的想法,全然真诚的对自己倾诉了,她心里既痛恨慧清县主不要脸的行径,又心疼莫莲萱少见的无助难过。真是比慧清县主伤害了自己还要痛苦些。
沈若琳努力的深呼吸,尽全力平稳自己的情绪,争取冷静的帮助莫莲萱,处理眼前的问题。
这殷世孙找人来传话。见面要说的话,无非是两种可能,一种就是要退婚。另一种就是表明立场,不会退婚。两者的可能性都很大,现在谁都吃不准。殷子晏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和莫莲萱见面之后,又会和自己的未婚妻说些什么?
她轻声问莫莲萱道:“那你想去见他吗?”
莫莲萱瞪大眼睛瞧着她,尴尬的低头问沈若琳:“我若是说我想见,你会不会觉得我不知羞耻?”
沈若琳连忙安抚的,对看着有些惊慌失措的莫莲萱言道:“怎么会,怎么可能,我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又不是你想见他的,是他非要见你,再说这种事情不说个明白,老是悬在你的心里,这时日久了,再憋出个好歹来,岂不是白白便宜了旁人?
“你现下只管放心就是,这是在我家里,只要你想见,我一定给你安排的妥当,德谦院的管事,是我奶娘的表哥,咱们能找一个清净无人的地方,听听他到底说什么。”
“你也不用怕会走漏了风声,被人知道,不妨告诉你,我奶娘一家人的卖身契都在我手里,而她表哥的卖身契,我过后也会想法子要了来,所以绝对不会有一字半语漏出去的。”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我会陪你一起去,和朵儿在门口帮你们守着,就算万一有人来了,我也能帮着挡上一会,好让你和殷世孙离开,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想不想见他就可以了,剩下的,都交给我吧。”
莫莲萱握着沈若琳的手,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仿似今天才第一次认识她,是的,眼前这个,怕才是真正的沈若琳。
你瞧她说话,条理清晰,镇定自若,甚至连退路都想得好好的了,真的是太出乎莫莲萱的预料了,有好些本该由莫莲萱引导着才能讲出来的话,沈若琳自己就全说出来了!
难道,这就是友情的力量?
自己曾经也为冷焱这样做过,现在,终于也有人愿意为自己做了?
虽然所有的难题全是虚假的,可是沈若琳孤注一掷,豁出去的为莫莲萱做事,这点太让莫莲萱感动了。
她对着沈若琳用力的点点头,在心里暗暗的对沈若琳说道:“琳妹妹,不管今天将要面临什么,都让我们姐妹俩一起去共同面对吧!你若不离,我亦不弃。”
这原本用在男女之情上的暧昧诗句,这会子被莫莲萱拿来用在友情上,却依然是那么的恰如其分。
沈若琳拍了拍莫莲萱的手,让她回大厅里去,自己转身扶着锦缎,往自己的玉香院而去,这是要去找自家奶娘去安排德谦院的事情,看着沈若琳匆忙但却坚定异常的背影,莫莲萱嘴角翘起,觉得自己折腾了这一年多,可真是没白费!
过了小半个时辰,沈若琳总算是回来了,为了不引人注意,她还特意重新换了套衣裙,这样,她的离去可就有了解释了。
不多会就有人来请大家入席,沈若琳趁着功夫,拉着莫莲萱轻声言道:“都办妥了,随时可以去。”
莫莲萱点了点头,眼神扫了下紫鸢,紫鸢笑了笑,转身便退了出去,朵儿顺势便走上来扶住了莫莲萱,笑着言道:“大小姐慢些,小心台阶。”
不得不说,有了锦嬷嬷的调教,这几个丫鬟,可是越来越像回事儿了,瞧瞧,这行云流水般的配合,看着人都觉得舒服,更别说,莫莲萱这个做主子的心里,那得是有多得意啊。
用完了午食,大家都往后花园而去,这静雅县主对着莫莲萱一笑,牵着莫莲汐,领着孔大小姐她们,便朝着慧清县主的方向走去了。
而她们走了不过盏茶的功夫,紫鸢就过来笑着说:“大小姐,咱们这便走吧。”
莫莲萱情知沈三小姐那边已是有了动作了,毫不迟疑的伸手牵了沈若琳,也往德谦院而去。
到了外间却见朵儿站在路边,笑着对她们俩行了福礼,轻声言道:“大小姐,咱们不若走九林曲廊过去吧?沈二小姐,您觉得如何?
沈若琳只以为她们几个丫鬟,是来送了几次物件便记住了路,岂不知,那是朵儿瞧见沈三小姐往九林曲廊那边去了,这既然要看,那自然是应该一路跟着了,要不然这半路上错了些什么,那多冤屈?
好在沈若琳还以为她们来过两次,大约知道路径,又觉得自家的九林曲廊十分好顽,像个迷宫一般,且又阴凉的紧,夏天走最是舒爽不过,因此,这才想要走那边去德谦院。
想来也是,自己和莫莲萱行的本就是偷摸的事情,哪里还能大张旗鼓的乘轿过去,只有走那僻静少人处,这又凉快舒适的地界才是正经。
朵儿见她们俩笑着点头应了,这便故作欢喜的,蹦蹦跳跳的往前去了,沈若琳只当她小孩心性贪玩耍,岂料这位是眼明耳尖的往前面去探风去了。
好在这一路上都是安静无人,到了临近德谦院地界的林海,却远远瞧见朵儿站在竹林之中,沈若琳正要唤她,却见她是将手指头数在唇边,轻声嘘气,示意她们轻声着些。
等她们一行人走得近了,这才悄么声息的示意她们跟着来,转身带着她们往竹林里面的小路而行,沈若琳本想提醒她们,走小路容易迷路,但见莫莲萱神色紧张,倒把那话咽回了肚子里去,只管跟着往前行进。
不大会到了个岔路口上,便见朵儿隐在竹林中不动,莫莲萱和沈若琳两人便也随着她站住,这主仆五人静悄悄无声息的藏在竹林中,倒还真是没人能发觉。
正在沈若琳耐不住性子,想要询问朵儿到底在藏什么的时候,却听见脚步声想起,并且还伴随着自己最为熟悉的一道声音:“明音,这可也太远了,累死我了,走的满身的汗水,好生难受,你说,娘亲明明都已经答应了,让咱们进来德谦院偷偷的相看,怎地却还是让咱们走了过来,不许乘轿?让人绕了远路来走,没得这般的折腾人家。”
明音见三小姐累的站在这里不动,忙轻声劝道:“三小姐,咱们这本来便是偷偷来的,这要是乘了轿子过来,那岂不是要被那起子爱嚼舌根的下人,胡乱的说了出去,这可与您的闺名不利啊。”
“要是被老夫人和二小姐知道了,那可就糟糕了,夫人这是为了您着想呢,您可别想岔了去,咱们这也就快到了,夫人在那边都安置妥当了,想来点心茶水都是不缺,咱们到了地方再歇息不迟啊。”(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九林曲廊故事多(今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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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小姐虽是还在生气,又是跺脚,又是用手中的象牙柄粉缎荷花样团扇,拍打着路边的竹叶出气不已,但好歹也算是被明音劝住了。
沈三小姐住了手,猛给自己扇了阵子风,小嘴噘的老长,忍不住有对明音抱怨了几句,主仆两人这才重又往前行去。
竹林中的沈若琳,紧紧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她真的无法相信,一向严于律己的沈夫人,竟然会纵容妹妹做出这失了规矩的错事来。
这好在是被自己和莫莲萱看到了,倒还都不会出去乱说,这要是被外人瞧见了......沈若琳想到这个,那是不由得汗毛倒立!
自己家可是足足五位小姐呢,除了自己和大姐,别的姐妹可都还没有订下人家,这要是传了出去,可都别想落得下好了。
沈若琳被刚才那幕惊吓的不轻,还是莫莲萱拽了他的袖子,示意她跟着往前走,这才让沈若琳会过神来。她是默默无语,心中带气的跟着莫莲萱往前行去。
这次走了不大一会便又停住了。原因不用前面的人说,沈若琳自己就看见了。却原来自家妹妹和一位穿着天青色长袍的少年公子,撞了个面对面!
这位公子身材修长,长相俊朗,仪态气质都是上上之选,身后还带了一个半大的小厮,显然他也没有想到,会在这内院之中,碰见这本应该在内院的小姐。
他是连忙一揖到底,略微着急的言道:“小生并不知道在这里会有小姐出现。小生只是前来纳凉散心的,若有什么失礼之处,还望小姐海涵,请小姐只管放心,小生必不会乱说,只当从未曾遇见过小姐便是了。”
言罢也不敢抬头,极为守礼的站在路边,眼观鼻鼻观心的看着鞋尖,只等着沈三小姐过去。自己方才好离去。
他这面上瞧着是沉着冷静,波澜不惊,可是他握着紫竹扇柄的手,却是忍不住的轻轻颤抖。叫人一眼就看出来,他其实也是很紧张的。
沈三小姐很是好奇的瞧着这位,微微发抖的手。这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可就忍不住瞧了眼他的脸。只见这俊脸可真是长得好,倒把个沈三小姐。瞧的愣神了,当时便停步不前了。
还是急的要死的明音,本来就见自家小姐的行踪好死不死的被人撞破,这会子却还因为贪看人家公子的长相,大大的失了仪,此情此景之下,她可是再也按耐不住,根本顾不上什么尊卑礼仪,上前抓着沈三小姐就走,片刻都不敢多留。
沈若琳在一边看的是满身的冷汗,动都不敢动,心脏就觉得跳的要蹦了出来,暗暗责怪妹妹太不懂事。
只见这位知礼的少年公子,缓缓的站起了身子,瞧着明音匆匆扯着沈三小姐离去的方向,不紧不慢的打开手中的扇子,缓缓摇动,只有他那微微向上牵起的嘴角,显出了他此时有多么的欢喜得意。
而沈若琳却觉得这笑容阴森恐怖,饱含深意,让人在这朗朗乾坤之下,只觉得毛骨茸然,不寒而栗。
这时,那位站在一边的小厮,却是满脸不解的问道:“公子,这您要是想瞧,也应该是瞧沈家二小姐才是,怎么却是费劲心思的见了三小姐?要知道这沈家二小姐,才是咱们未来的白三奶奶,您这不见姐姐却见妹妹,倒真是让奴才不解了。”
沈若琳听完这话,简直犹如晴天响起了霹雳,震得她是全身发麻,握着莫莲萱的手,青筋都爆了起来,可见她的心里是多么的惊惧了!
只听这白君善意气风发的言道:“要是沈二小姐的娘舅家,是古相府上,那本公子今日里要见的自然是她,只可惜,呵呵,她没有啊,听闻这位沈二小姐写的一笔好字,让好些男儿都要自愧不如,倒是也可惜了了的。”
说完,微微的摇了摇头,满脸遗憾,漫步闲庭的往德谦院而去了。
莫莲萱听玩白君善的这番言辞,前世里的缺失,总算是完全的补了上来,怪道这沈三小姐来相夫婿,好死不死的就相上了自己的姐夫。
却原来是有人早就谋划好的,一步步的引着沈三小姐往陷阱里跳呢,这白君善好毒的心肠,好狠的手段,前世里竟然还让他得了手,硬生生的把这姐妹俩,全都毁在他的手中了。
莫莲萱快速的在脑中寻思,细细想来,那时节沈三小姐失了宠,正是古家得罪了庆王府,失势彷徨的时候,这白君善当即便又将发妻踢到一边,怕是又要去巴结那家得势得人家了吧?
此时的沈若琳早就是满脸的泪痕,手脚发软的站立不住,要不是朵儿眼尖,赶着抱了在怀中,怕是直接就要摔倒了。
朵儿是紧紧的捂住了沈若琳的嘴,半点不敢让她哭出声音,唯恐被白君善发现,那就非得要出人命不可了。
只见沈若琳是脸色发白,鬓发湿透,紧闭的双眼中是不断涌出泪水,胸口起伏的特别厉害,不一会便头往旁边无力的一歪,却是已然承受不住的晕厥过去了。
这可把莫莲萱吓得够呛,连忙一把抓开朵儿的手,用手里的梅花团扇用力的给沈若琳扇着风,泪流满面的锦缎也是捡起自家小姐掉在地上的扇子,卖力的给自家主子扇风。
待的沈若琳缓缓醒了过来,却是先扑进莫莲萱的怀里痛哭了几声,接着却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猛地推开莫莲萱,泪眼朦胧的掩面而去,奔着竹林深处跑去。
她这般的举措,让莫莲萱和三个丫鬟全都大惊失色,压根来不及反映,便连忙便奋起直追,朵儿本就腿脚快,穿的又远比莫莲萱利索的多,几下就窜到前面去了。
岂料这竹海本就是按着迷宫的方式修建的,几人这眼见沈若琳左拐右转的,几下就跑的没影了,留着着急的莫莲萱带着几个丫鬟,不死心的往竹林里寻来。
沈若琳此时此刻是又羞,又怒,又伤悲,心中是怒火滔天,却又夹杂着痛不可当,她觉得自己被人用刀捅了无数下,满身鲜血,遍身伤痕!
她更觉得,自己像是刹那间被人剥光了衣裳,没有半点尊严可言的丢在人群之中,在这个时候,她真的觉得羞臊,慌乱不已,觉得丢尽了脸面的沈若琳,哪里还能面对莫莲萱?
觉得失去了一切的沈若琳在竹林中乱跑一气,狂奔着发泄这自己的不满与委屈,却是遇见了在德谦院遍等莫莲萱不来,出来随意散散的殷家兄弟,而这沈若琳好巧不巧的,便一头撞进了殷子瑾的怀里。
殷子晏一见沈若琳发鬓散乱,全身是汗,哭的神思昏沉,显见是糊里糊涂的了,这位可是和莫莲萱一路来的,她这会变成了如此摸样,那莫莲萱又该当如何?
殷子晏瞬间忘记自己压根不会武功,更顾不上喊殷子瑾,心急火燎的就往竹林深处跑去,倒把抱着半昏半醒,泪眼朦胧沈若琳的殷子瑾急了个半死。
这想要追这兄长过去吧,但却瞧着怀里小脸煞白,鬓发湿透,痛不欲生的沈若琳,觉得好生怜惜。
想来上次在赏花会中相见之时,这位沈二小姐,身姿优雅,容貌美丽,皮肤白的竟像牛乳一般,端的是位极出众的小姐。
为人又十分的温和有礼,对着人笑的时候,竟像是要笑进人心里去了,低着头羞怯不已的时候,却又让人好生的不舍。
这彷佛昨日才发生的事情,让殷子瑾久久不能忘怀,怎么这会她便在自己家中成了这副模样?
好在殷子瑾瞧见殷銳跟着兄长去了,这才安了心,左右四顾无人之后,咬了咬牙,将怀中的沈若琳打横抱起,往竹林深处里走去,想要寻个僻静无人处,好安置沈若琳。
这全是为了沈若琳着想,这在路上待着,万一被人瞧见,便是浑身长嘴,却是也说不清楚了。
好在竹林深深,这样的地界并不难寻,殷子瑾将沈若琳半靠在自己身上,将身上的纱袍脱下,小心的铺在地上,这才将沈若琳缓缓的放了上去。
瞧着沈若琳浑身是汗,呼吸急促,赶紧又在腰间抽出扇子,可着劲的给沈若琳扇起了小风,等着沈若琳醒转。
沈若琳醒来的时候,便瞧见殷五公子神色紧张,很是关切的盯着自己瞧,手上好给自己用扇子扇风。
沈若琳慌忙坐起身子,这才发现,自己身下还垫着一件沙衣,不用说,这纱衣也是殷子瑾的,这般体贴细心的男子,世上不好找。
见到他这般的做派,沈若琳更是心痛如绞,痛不欲生,这样一位只遇见两面的,只能说是认识的男子,都能这般小心在意的呵护自己,并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麻烦丢掉,却是带着自己来到这竹林深处,小心的照顾着,陪伴着。
而自己打小指腹为婚的夫婿,自己心中的那一片天,下半辈子的依靠,却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禽兽,只为些许利益,便决然的将自己舍弃了!
这样的认知是痛苦的,是残酷的,更是现实和绝望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感情来时不自知(今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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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琳这般一对比,那可不是越想越是伤心了么?
她是不由的将身体缩到一起,将头埋在双膝之中,闷声大哭起来。
却又是不敢哭的畅快,怕声音太大,因此引来了人,却要连累了好心的殷五公子。
殷子瑾站在原地,瞧着沈若琳哭的直喘气,却还不抬头,鬓边刚刚消失的汗水,又开始滴滴答答的往下落,他还是真害怕沈若琳自己把自己给闷得憋过气去!
此时的沈若琳脑子里乱成一团,想到早去的娘亲,远嫁的亲姐,从来不懂得关怀的亲爹,还有自己最大的依靠,沈老夫人!
这些人在沈若琳的脑子里飞来转去,渐渐的又都消失不见,只剩白君善俊俏的脸上,那一抹冷冷的,得意的笑容,她不禁更是觉得心惊胆战,全身发寒,更是紧紧的将自己缩成一团,来获取那一点点的安全感!
殷子瑾这越看越是担心不已,那是围着沈若琳转起了圈子,最后心里一着急,竟是跪在地上,将悲伤莫名的沈若琳抱在怀里。
一边拍着她单薄的肩膀安抚,一边狠狠地问道:“是谁?是谁欺负了你,你只管大胆的说出来,我一定会帮你出了这口气,你不要怕,相信我。我一定能做到,好不好?”
这也不知道是殷子瑾的小意抚慰起了作用。还是他的保证承诺起了作用,反正他这毫无章法的胡乱言语了一会。这沈若琳倒是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但却也并没有将殷子瑾一把推开,真的,沈若琳这会十分的清楚,自己俩人这会做的事情,被人看到只有去死的份,而且身后还是骂声一片,甚至整个沈府都会被她拖累死的。
可是她就是不想离开殷子瑾温暖的怀抱,她就是想要只为了自己的感受,着想一回。哪怕只是一小会也好。
只有沈若琳自己知道,自己正在感受到,殷子瑾年轻火热的身体,此时正在渐渐的融化着自己先被戳的千疮百孔,后又渐渐被冻结成冰块的一颗心!
她在自己的父亲都没有感受过这种安全感,这种被人完全保护起来的感觉,让沈若琳恨不得被溺死在其中,迫切需要温暖的她,正在疯狂的汲取着殷子瑾的热量。
说来也真的好笑。自家父兄都没有给予自己的感情,沈若琳却是在殷子瑾的身上完完全全的感受了一个彻底!
这总算是她死灰一般的心境,渐渐的有了那么一丝好转,不至于彻底的坠入地狱之中。
殷子瑾这回也是稀里糊涂。只觉得怀里的身体,又瘦又小,又软又香。这种感受对他来说真的太新奇了,殷子瑾和别的男孩子不一样。他从小就陪在兄长身边,懂事后更是以兄长为中心。那些邪门歪道的东西还从来没有机会接触过。
所以他这会虽然觉得自己的身子快要着火般的热,却还是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情。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却是只听见怀中的沈若琳,突然对自己说道:“他叫白君善,是白太傅家的三公子,也是我的未婚夫婿,可是你能想到吗?就在刚刚,就在离我不到几十步远的地方,我的未婚夫婿刻意的引诱我的三妹。
“却只是因为,我没有强大的娘舅可以去依靠,不能对他的仕途有所帮助,所以,我这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子,已经成了他最大的绊脚石,要被他彻底舍弃的东西。”
“现在,我就只能眼看着他是如何的将我搬开了,而我期盼了十几年的美好生活,却原是一个最大的笑话!原来,我还是一无所有,你说,这个故事好不好笑?”
殷子瑾听完沈若琳状似平静,语气淡漠,其实每一个字都是滴血的话语,再感受到她那抑制不住发狠发紧,不住颤抖的娇躯,这个八尺男儿真心怒了!
他轻轻推开沈若琳,将她小心扶正,自己却是猛的站了起来,现在就要去德谦院找那白君善,好好的教训他一顿,先替沈若琳出了这口气再说。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迈步子,就被沈若琳一把抓住衣角,抬头求道:“别去,你这会绝对不能去,就算你这会去了,大庭广众之下,最多只能打他一顿出气,可你这打人的理由还说不出口,凭白的得了个仗势欺人的名头不说,还让廉王府和白太傅府结下了仇怨,为了我,不值得,别去,我求你了,不要去啊。”
殷子瑾深深的看了眼沈若琳,肯定的言道:“你说不值得,可我却觉得值得,这原本也是我自己情愿的,不关你的事情,和你根本没有关系,我只是瞧他不顺眼,打了也就打了,他又能耐我和?”
说完便要将衣角扯出,却又见沈若琳双手将自己衣角抓得死紧,这般撕扯拽了出来,怕是要拉伤手的,他这里是不愿意留,却又走不得,真真是个两难之地。
殷子瑾记得在原地踱了几步,终是又劝道:“你快放手,我这会再不进去,他怕是还有后招呢,不如就先让将他狠狠的走上一顿,任他再有千般心思,也只能先歇着了。”
他话说完便狠心要扯衣角,却听见林海声动,马上警觉的站前一步,将沈若琳完全的挡在自己身后,自己准备来迎接这未知的祸事。
岂料,等人来了一瞧,却是殷子晏和莫莲萱她们,莫莲萱瞧着沈若琳傻愣愣的扯着殷子瑾的衣角,彷佛那衣角便是她全部的力量源泉,心中一痛,走前几步,便跪在地上,将沈若琳抱在怀里,低声哄劝。
殷子晏也几步走了过来,低声劝着弟弟,显然这会去打人,却是极度的不理智的。
莫莲萱眼瞧着沈若琳这样子实在不像,便扭头吩咐锦缎和紫鸢道:“你们俩速速回去,给琳妹妹去取套衣裙过来,首饰头面俱都带了来,咱们一会便在德谦院准备好的厢房见,朵儿这会便去找德谦院的接应,我们这就过来。”
几个丫鬟闻声而动,这会也都顾不上礼不礼的了,全都是一个比一个跑得快,都只想着越快办完差事越好。
看着走远的人影,莫莲萱怜惜帮沈若琳将纷乱的鬓发抿了抿,其实这抿与不抿的,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因为她的头发实在乱的太厉害了,单这么不轻不重的抿上一抿,却是压根做的无用功。
她狠了狠心,轻声的问沈若琳:“这样的人,你还想不想嫁?”
这句话一下就戳到了沈若琳的心窝子里,沈若琳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甚至只要自己低头,都能看得见满地的鲜血!
她恨恨的言道:“我宁愿去死,也不会嫁他!”
莫莲萱等的可不就是这句话?
她肯定的对沈若琳言道:“那就不要再伤心哭泣了,为这样的畜生,压根不值当,现在你需要做的,乃是收拾心情,恢复理智,你要相信,我定会帮你想个法子,妥善的解决掉他的,你瞧,你不是孤军奋战,你还有我,还有殷世孙和殷五公子,想必他们也是极愿意帮你的。”
殷子瑾赶忙插话道:“你放心,我肯定义不容辞,上次在赏花会就说了的,只要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我都会尽力而为的,现在,不以后都还是算数的。”
沈若琳感激的对他笑了笑,虽然跟哭差不了什么,但显见心情总算是恢复了些。
莫莲萱扶着沈若琳站起来,柔声问道:“还有力气走路吗?”
沈若琳顺手在脸上擦了两下,点了点头,她抬手擦脸的时候,这才突然发现,自己手里还抓这殷子瑾的衣角呢,忙不迭的丢了手去,脸红的扭了身子,不敢再瞧殷子瑾一眼。
而殷子瑾瞧着被沈若琳抓的皱成一团的衣角,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眼神里,却带上了难得的温柔。
殷子晏冷眼旁观,暗暗觉得这可不大好,要说若是这沈若琳还没定亲,那嫁给自家弟弟,也还算般配,可她若是退了婚......
殷子晏轻轻地摇了摇头,拉着弟弟先行一步,好让后面的两人稍作整理,自己也顺带去把把风,也还有时间跟弟弟单独说几句话。
殷子晏拉着弟弟朝前紧走了几步,估么着身后的人听不到自己说话了,这才小声对殷子瑾出言警告道:“你要帮沈二小姐,我不反对,她也着实可怜,而那白家公子,也着实可恨,咱们力所能及之处,帮一帮也无妨。”
“可你若是把持不住自己的感情,对沈二小姐生了旁的心思,我告诉你,那你在沈二小姐出嫁之前,再也别想踏出府门半步,别问我原因,你不傻,自己知道原因!”
殷子瑾听完兄长声音不高,语气却十分不善的话语,整个人都呆住了,是,他的确是知道了,但也是这一刻才知道的,被自家兄长提醒之后才知道的!
原来自己的恼怒,怜惜,心痛,不忍,却是因为!因为自己喜欢上沈若琳了?!
我的天,这是一个自己才见过两面的女人,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会发生?(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为后事四人计长(今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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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子晏瞧见弟弟脸上的神色,真是刹那间丰富到了极点,这才猛然发觉这个傻子,怕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对沈二小姐动了心。
自己这警告的话,却是正好点醒了他,让他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怎么了,殷子晏不由得暗自后悔。
这话若是不说出口,事情也并未挑明,自己暗地里控制着不让他们见面,说不定,这过段时日也就淡了,毕竟殷子瑾的年纪可还不大呢,少年心性,总是不大有定性的。
可现在,他瞧着殷子瑾一会悲,一会喜的傻样子,就知道从今日起,怕是自己便有的为难了。
殷子晏怕这样傻站着,一会后面的人赶了上来瞧见不妥,便伸手拉了神游状态的殷子瑾往前走,不一会便遇见前面等着的朵儿,引着他们俩从德谦院西北角的小角门进去,到了临北墙的一排小抱厦中安坐。
殷子瑾趁着朵儿出去接莫莲萱她们,这才悲伤的对殷子晏言道:“我知道兄长你刚才为什么那样警告我,那是因为咱家祖母和娘亲,绝对不会允许,我去娶一个退过亲的女孩子,对吗?”
“哪怕这错压根不在于她,也不会有半点的不同,是不是?”
殷子晏淡淡的瞧了他一眼,扭头看着案几上冒着热气的茶盏出神,却是什么都没对殷子瑾说。
他虽然不说话,但殷子瑾却突然问了一句:“若是大嫂也是这样的境地。你又会怎样?”
殷子晏不由心中一跳,但还是轻声对明显不服气的殷子瑾言道:“我和你大嫂之间。从来都不会存在这样的变故,我生来便要娶她。而她也只能嫁我,我们俩是老天爷定下的姻缘,根本不会有你说的那种可能性!所以我压根不用去想。”
他说完这话,瞧着自家弟弟低落的情绪,忍不住又叹道:“瑾弟,你这样的不冷静,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你想在她跟白家退婚之后。还要再被咱们家羞辱一次吗?你这是在要她的命,若是真的在意,便给我忍住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殷子瑾进门就靠墙而立,此时闻言不由得伸手狠狠的锤到了墙上,不但墙壁上被他打了一个窟窿,他自己的手上,也是血迹斑斑。
殷子晏轻声叹了口气,站起身子。走到弟弟跟前,伸手携着他坐到椅子上,殷子晏瞧着自家弟弟鲜血淋漓的手,心中能不心疼吗?
这位打小不去进学。都要陪在自己身边,比个小厮还要贴心的照顾自己,有时候半夜自己的呼吸浅了。都能把他吓个半死,好多次。殷子晏都瞧见殷子瑾在竹林里偷偷的哭。
对于这样血脉交融,倾心相待的亲兄弟。殷子晏不能,也狠不下心肠看着他受苦,这让他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想来当初自己病的半死,弟弟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他终究对这个正处在血气方刚时候的弟弟言道:“这会还都没想出法子,顺顺当当的跟白家退婚呢,想得那么长远,有用么?还是等萱儿一会过来了,咱们一起商量,再做计较吧。”
殷子瑾跟殷子晏那是日夜相处,直到前段时日殷子晏大好了,兄弟两人这才分开睡了。
他可真的是太熟悉自家这个稳若磐石的兄长了,听到这话里隐隐暗示的意思,那就是露了一点点缝隙了,虽然很少,但是也足以让他欣喜若狂。
他深信,只要有了睿智多才的殷子晏帮着想办法,自己一定会如愿以偿的,他一高兴,便习以为常的伸手去抱兄长,却是正好牵到了伤处,那是连连呼痛不已,那里还半分刚才那沉痛的大人样?
瞬间又变成小孩子,殷子瑾甚至还把伤处故意举到殷子晏的眼跟前,像小时候一般撒娇道:“兄长,疼。”
殷子晏被他弄得无奈,又深觉这样血肉模糊的实在不好看,只能是转身出去要水,帮着他先擦洗干净伤口,抹上殷子瑾随身带的伤药,暂时粗粗的包扎一下,等回了王府再作处理了。
殷子瑾看着殷子晏细心的帮着他包扎伤口,忍不住嘿嘿傻笑着拍马屁道:“哥~~我就知道你心里最是心疼我,弟弟这次是死是活,是好过还是痛苦,可全看你的了啊,你可别不管我啊。”
殷子晏见他这做作样,忍不住手下使了点劲,看见自家弟弟呲牙咧嘴的喊疼了,这才慢悠悠的说了一句:“哦,合着我这长兄,在你的心目里,也就这点出息,没怎么的呢,就把自己个的亲弟弟给抛弃了?”
殷子瑾连忙讪笑着言道:“怎么可能,我哪里会这样想啊?我明明不是那个意思,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你可别冤枉我!!”
殷子晏好笑的敲了敲他的脑门,无奈的言道:“你这急躁的秉性也该学的沉稳些了,真不知道咱们家个个都是沉得住气的,偏就出了你这个燥葫芦。”
殷子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瞧着兄长有条不紊的在自己手上打结,他们这里弄完了,莫莲萱也扶着焕然一新的沈若琳进来了。
沈若琳一身的衣裳首饰都换了,却还是遮不住她的难过伤心,还有那蔫蔫的神色。
莫莲萱扶着她坐下,扭头问殷子晏:“可有使人去前面盯着,瞧瞧那白君善到底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殷子晏笑着言道:“早就让墨竹去瞧着了,一会自然会回来禀告的。”
莫莲萱到了这会,深深觉得找个心眼多的相公,也没什么不好,这不用自己说,他也知道该做什么。
莫莲萱将案几上的热茶,送到沈若琳手中,自己也挨着她坐下,端起茶盏便喝,这折腾了一场,真是又累又热又渴,直直的喝了三茶盏,这才算是歇了口气。
她轻声问沈若琳道:“你现今是个什么想法,不妨直说,这里也都是今日的知情者,倒也没什么顾忌,你说了,咱们也好商量出来一个解决的法子。”
沈若琳这一路上都在想,自己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刚开始的时候,她想要殷子瑾偷偷的杀了白君善,后来又觉得让这样的人死了,有些太过于便宜他了,应该揭开他的真面目,让大家全都知道,他就是一个趋利的小人!
可等到自己沐浴完了,换好了新的衣裙,瞧着锦缎眼红红的,小心翼翼的服侍自己,看着莫莲萱温柔体贴的帮自己选钗环,再想到刚在殷子瑾义愤填膺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样子。
她突然觉得自己被戳了无数个窟窿眼的心,一下子就被填补满了。
恢复了理智的沈若琳,可太清楚,若是要达到目的,就必须得付出代价的道理了。
自己却是一个没有能力去报仇的人,想要做到这一切买就必须得让莫莲萱,殷家兄弟出手相助,可是这样一来,就意味着她们要替自己的事情,来承担风险。
那么就算是将白君善整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能让自己解了气,但却说不定会将莫家和殷家牵扯进来,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就算是报仇了,也不会觉得心安理得。
但是就这样放过白君善,她又觉得极其不甘心,这种矛盾的想法使她纠结急了,这会莫莲萱开口问她,语气诚恳,态度又那样的温和。
沈若琳老半天才挣扎的回答道:“我要退婚,我也想报复,但必须是在你们都不会被牵扯进来的情况下,若是你们会有一丁点的危险,我都放弃报复他,因为,要是为了对付一个自己厌恶的人,而伤害了自己在意的人,这简直就是舍本逐末,我却是不屑与去做的。”
她这话听进在座三人的耳中,那都是觉得很是欣慰,就连不免对沈若琳生了一点小郁闷的殷子晏,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沈二小姐,的确是一位值得相交的人。
其实,再想一想,若是能给莫莲萱找到一个合得来女子做妯娌,倒也不算是件坏事,反而是件好事情了,这深宅大院的女人哪,都是寂寞的,有一个好朋友能陪着,想必也能轻松许多。
殷子晏刚才的心不甘情不愿,这回终于有些松动了,他瞧着莫莲萱问到:“萱儿,你是什么意思?”
莫莲萱笑着言道:“若是只退婚,这一点倒是十分的容易做到,只要沈三小姐瞧上了白君善,一心要嫁,这沈夫人心疼爱女,必定会想办法,到时候只需要随机应变就是了,退婚对琳妹妹来说,反倒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沈若琳忙言道:“不行,不能让三妹妹嫁给这个心怀叵测之人,太危险了,三妹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莫莲萱自然知道沈三小姐最后是个什么下场,不过,她却是淡笑这问着急的沈若琳道:“你确定你能劝得住你家三小姐?那么你倒是想怎么样去劝他呢?告诉她,你不但偷看到了她和未来姐夫的偶遇,而且这偶遇还是未来姐夫精心安置的陷阱,琳妹妹,你确定,沈三小姐会相信你么?”(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当头棒喝惊醒人(今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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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琳被莫莲萱几句话问得是膛目结舌,无法回答,她自己的妹妹是个什么样的秉性,她会不知道么?
现今这个情形,要是自己真的去跟她说,怕是只会适得其反,估计妹妹真的会以为自己耍心机,为了保住自己的亲事,想着法子,不惜抹黑白三公子的去让她死心。
沈若芳是沈夫人嫡亲的女儿,那自幼是沈夫人一手带大的小姐,明面上瞧着和沈若琳一碗水端的平平,可是私底下,难免就会偏心娇养着些。
但凡白日里在什么事情上受了委屈,晚上,这沈夫人也总是想了办法,给自己闺女找补回来。
久而久之的,这沈若芳便养成一副要什么就非得要到的脾气来,沈若琳冷眼旁观的瞧了几次,就知道要是不能让这个三妹妹满意,这怕是自己把自己饿死的事情,她也是能做的出来的。
沈若琳哪能知道,自己的猜测竟就是真的?
前世里的沈三小姐,最后可不就是用的绝食这招,逼得沈夫人不得不答应下来的?
现如今,虽然事情的发展有了改变,可是那也仅限于沈若琳自己,这沈三小姐,那可真就是说不上了。
她的身边可没有个预先知道前情的好友,就只有一个面上淡然,其实爱女儿爱进骨子里去的亲娘!
因着沈若琳被莫莲萱问住。这屋里倒是无人说话,沉寂下来了。
正在此时。帘外传来墨竹的声音,说是有话要回。
殷子晏朗声唤了他进来。正色言道:“你瞧到了什么便直说好了,不用瞒着。”
墨竹闻言点了点头,侧身给莫莲萱和沈若琳请了安问了好,这才脆生生的说道:“奴才刚才一直在德谦院里转悠,后来却是在德谦院的小耳房里发现了沈三小姐的踪迹,这小耳房从里面瞧着是锁起来的,但是从外面还有门可以进来。”
“这瞧着厅内的人和事儿,倒甚是便利,奴才刚才在厅上。见今日里谈诗论赋,尤以莫二公子和许六公子,陈三公子,白三公子最为出彩,很是得了诸位大人的喜欢。”
“奴才倒是瞧见,沈三小姐一直看着白四公子,目不转睛,而且一直欢喜异常,久久不肯离去。后来还是后院来了位妈妈,才将她领了回去,奴才瞧着她们走了,这便回来复命了。”
沈若琳听完墨竹这有条有理的一番说辞。脸色是更加的苍白,像是随时都要晕过去似得,看的殷子瑾好不揪心。但是却又什么都不能做,这感觉可真跟有蚂蚁钻进心里。抓挠的十分难受。
他这情急之下,习惯的用右手敲打案几。却是让沈若琳瞧见他的手上包着帕子,而且还渗着血,马上着急地问道:“五公子这是怎么啦?我刚才应该没有发狂,应该不会伤着你才是,怎么您这就受伤了?我这就遣人去请大夫来。”
殷子瑾赶紧把手缩回去,张着嘴却是说不出来话,殷子晏甚少瞧见自家弟弟这傻乎乎的样子,心中不免觉得好笑。
瞧自家弟弟期期艾艾的模样,还真指望不上他能说出来个什么,便只能自己替他实话实说了:“沈二小姐且慢,您这好意咱们兄弟心领了,不过这大夫就不用请了,我刚已经给他简单的上了伤药,包扎好了。”
“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大伤,只是刚才瑾弟气愤的很,但是又顾忌沈二小姐您的声誉,而不能去寻那白三公子的不是,于是气不过便......”
说着便指了下刚才殷子瑾砸过的墙,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淡笑。
沈若琳扭头一瞧,这墙上的洞和那血迹斑斑,都让她心中刺痛不已,才刚消失的泪水,这便又忍不住的流了下来,抽噎的言道:“都怪我,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五公子,都是我不好。”
殷子瑾狠狠的瞪了自家兄长一眼,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慰沈若琳,情急之下不免又是砸了桌子,这下可好,沈若琳瞧着殷子瑾手上的血又涌了出来,这哭的都喘不上气了。
莫莲萱若是这会还看不出来个什么,那可真是白活了两世了,她没好气的瞪了这位上辈子,就莽撞的将自己封在棺材里,害的自己被人活活闷死的小叔子一眼,厉声斥道:“你要想让她哭死在这里,你就多砸两拳,这种时候不知道用脑子,就知道使蛮力,真真是活该你流血受疼!”
沈若琳却是泣声替殷子瑾求情道:“萱姐姐,你莫怪他,不是他的错,都是我......‘
莫莲萱闻言立马就怒了,站起身子没好气的言道:”你错了?你错什么了?我怎么就不知道你错在哪里了?”
“你是错在不该今日里,好巧不巧的瞧见了白君善的伪善面目,还是错在应该去找你那死去的娘亲,问她为什么会帮着你定下这么个畜生?”
“琳妹妹,你为什么总喜欢将错处往自己身上拉,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自己明明知道继母和继妹,并不是表面瞧上去的那么简单,你为什么还是能若无其事的,把她们当做好人?”
“你这样的做法,我无法认同,若是你真的觉得我们多事,没关系,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开,你喜欢怎么样去处理,都由你好了,反正将来被人当棋子摆布的,又不是我!”
沈若琳被莫莲萱疾风暴雨似得一番训斥,弄得愣了神,竟是立刻掩声不哭了,她是两眼发直的瞧着莫莲萱,全身都有些发抖,胸口更是起伏的厉害,瞧着情形很是怪异,莫名的觉得有些吓人。
殷子瑾当时便急的要走过去,却是被殷子晏拦住了,轻声言道:“别去,萱儿是为了她好,这就比如是佛家的当头棒喝,且看看能不能震醒她吧,要是她自己想不通,过不了这个坎,那么我敢保证,不管你心里想的什么,都会成空。”
殷子瑾知道兄长从不说大话诳人,也明白沈若琳心里是怎样的惊涛骇浪,怕是不知道有多么憋屈和委屈呢,这口怨气若是不发出来,那估计真会是兄长说的那样,变得颓废消沉下去。
要是想她好,那早晚都得受这一遭,那还不如就在自己眼跟前受了,也省的人瞧不见担心,这若是沈若琳此时能想明白一二,殷子晏可也就能放心不少了。
在沉默中过了良久,沈若琳突然扑在案几上大哭,哭的歇斯底里,撕心裂肺,让莫莲萱都忍不住的红了眼圈,但是,莫莲萱总觉得,现今沈若琳吃的这点苦,值得的很,总比将病死在尼姑庵强一百倍!
所以她是狠着心的不去劝,等着沈若琳自己渐渐地缓过来。
哭过这阵子,沈若琳一边抽噎这用帕子拭泪,一边尴尬的谢谢莫莲萱的劝解,虽然是让人难以接受了些,但总算是很管用,让她发堵憋屈的心,痛快了好些。
沈若琳当着殷家兄弟,这般还无形象可言的大哭,真的好生羞愧,特别她自己的心里,一点不想让殷子瑾瞧见自己这么可怜的模样,真是觉得形象尽毁,颇有些无地自容的滋味在心头。
莫莲萱见她总算是缓过来劲了,心里不免一松,等到沈若琳平静了些,她便扬声唤了锦缎进来,又伺候着沈若琳净了面。
等沈若琳瞧着好些了,她这才柔声问道:“怎么样,好些了吗?”
沈若琳这会想回给莫莲萱一个微笑,可她今日是糟了大罪的,身心俱疲,这还真是笑不出来,只能是勉力的扯了扯嘴角。
轻声对关切的瞧着自己的莫莲萱言道:“好多了,这心里不堵得慌了,觉着呼吸也顺畅了好些,就是这心里还难受的紧。”
莫莲萱叹了口气,劝道:“这心里难受是对的,要是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还没事,那我可真要怀疑你,正常不正常了。”
莫莲萱这话虽说的挺沉重,可要是仔细品起这话里的意思来,却又凭的想让人发笑。
是啊,要是此时此刻,沈若琳却是不哭不闹,还能镇定自若的和他们几个商议怎么处置和白家的婚事,那可真是让人身上起鸡皮疙瘩了。
而全天下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人,怕了只有咱们大秦朝的国师,安玄金了!
可人家那是个什么存在?神仙!还真没人能和他比得上。
想到这里,殷子晏清了清嗓子,出声言道:“我们在一起的时辰,倒也不短了,我们兄弟俩倒还好说,就说是贪看九林曲廊的景致,竟是迷了路便成,可是你们俩,要是迟迟不归,怕是不但不好解释,某些有心人更是会借机生事的。”
岂料沈若琳听见殷子晏正经其事的说话,突地想起自己和莫莲萱到底是为着什么,才跑来了外院。
这倒是先把自己的事情往后放了,很是紧张的问道:“殷世孙,您这般大费周章的请了萱姐姐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我看还是你们俩先谈,我和五公子若是不便在此,大可以去隔壁回避下,要知道,有时候该知道的答案,还是早些知道的好,省的日夜挂在心中,没得折磨死个人。”(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情愿死也不嫁他(今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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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子晏听完这话,一时却是无法回答,只能是好笑的望着莫莲萱。
莫莲萱使了什么样的借口,将沈二小姐领了过来,他却是真实不知道的,只晓得赵能传话给殷锐说,怕今日的时间不够,所以一起见了罢了。
这到底所为的何事,他还真是不知道,为了不漏底,他也只能是含笑不答,等着莫莲萱自己来圆这个场子。
莫莲萱这会被沈若琳这般郑重的一问,也才想起,自己原本是用了殷子晏做借口才来的德谦院,经了这一场子事情,她自己都要忘记了,怎么沈若琳却是牢牢记住了?
她再去一瞧沈若琳面上紧张又关切的神情,瞬间就明白了,这孩子竟然是关注自己远过于自己的麻烦事呢。
她不由得是心中一暖,笑着对沈若琳柔声言道:“琳妹妹,倒是忘记跟你说了,刚才在竹海中找你的时候,殷世孙已经趁机告诉我了,他对慧清县主并无他想。”
“就是知道最近的闲话是越说越离谱了,所以才想着借你家的宝地,跟我说明白了,也好让我放心,毕竟,我们俩的婚期那还早呢,要是旁人还没怎么着,我们俩自己先闹将起来,怕是别人那是笑死了的。”
沈若琳闻言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她可真是更害怕,今天再来一个不好的消息,那自己这姐妹俩。岂不是伤心到了一处?
现在总算有了一个好消息,倒让她发冷发虚的心。看到了一些希望。
想来像慧清县主这样的女子,即美丽大度。又天生的会赚钱,且还为人和善,这满京城都对她赞誉有加,很少有人说她的不是。
这不光是赞她奇思妙想无穷尽,甚至还有她那些或华丽,或激昂,或深情,或大气的诗句,更是一个传奇式的存在。
恐怕这满京城的男子。都对这样一位才色两全的女子,心向往之,而面对这样出色女子的主动示好,殷子晏却还能保持本心,对莫莲萱始终不变,没想着退亲另娶,也没想着坐享齐人之福,就这么简单的说了句:“别无他想。”
这话虽简单,但是却是大不易啊。沈若琳原本认为男子性凉薄情,她的父亲是这样,娘亲刚走,便又迎娶了新夫人。还是用的自己做借口,说什么孩子还小,需要有人教管。可到头来,自己还不是被祖母养大的?
而她的未婚夫婿还是这样。只为了一己私欲,丝毫不去顾及沈若琳的感受。只要觉得沈若琳对自己无利,便能这般干脆利落的抛弃掉,转而去勾搭别的女子,而这女子,还是沈若琳的亲妹妹!
还有什么样的打击,能比这更痛?更锥心?更让人对世间的一切都倦怠?
经过了今天,沈若琳真的是太失望了,太灰心了,眼前黑暗一片,瞧不见半点希望,甚至就算是自己退了婚,将来再嫁之人,怕还是会与白君善同属一丘之貉吧?
可以想象,若是莫莲萱今日遭遇了殷子晏的拒婚,这个结局会对沈若琳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再加上致命的一击,她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相信人间有爱了。
也许,她不会再做任何的抗争,万事且随它去,自己不过是世间沉浮的蝼蚁,何必大费心力的苦苦挣扎?人那,怕的就是心死,怕的就是失去希望。
现今殷子晏和莫莲萱的好消息,就像是乌云遍布的阴天,突然出来的骄阳,又像是大雨滂沱无处可躲时,有人递来了遮风挡雨的雨伞。
沈若琳真的感觉到,人生也许还是又美好的事情存在的,比如现在,她能看出来殷世孙虽然面上很是淡然,但他偶尔看向莫莲萱的眼神中,却是饱含着情意的,显见是钟意莫莲萱的。
沈若琳终是发自内心的为好友高兴起来,她瞧着莫莲萱一直关切的注意着自己,并没有发现殷子晏时不时投向她的眼神,心中暖暖的,总算是找到了一件值得自己自豪的事情,那就是有一位这样一心一意关心自己的好姐妹!
她对莫莲萱软语言道:“萱儿帮着我拿主意吧,我这会心里乱糟糟的,一会一个想法,倒是做不得准数的,常言说的好,当事者迷,旁观者清,你觉得怎处理最好,就怎么办吧,我没有意见。”
“若是......若是我家三妹妹真的觉着白家好,那便也由她去吧,她的脾气我最是知道的,我若不说还好,我若是说了,她必定认为我是不愿意拱手相让,故意说出这些诋毁白......白家公子的话。”
“那她更是要想尽法子,直到自己如愿以偿才会停止的,到时候怕更是要将家里闹个天翻地覆的,所以萱儿说的很是,我这说,还不如不说,有时候这世间的事情,你就算是早早的知道了又如何?却还是无法去阻止和改变它,真真凭地可悲。”
莫莲萱听见她说的后面那几句话,心里很是有些感触,其实想要帮沈三小姐,也不是不能帮,可是那样一来,毕竟麻烦好几倍,而且自己必然不能是出头露面的,到时候实际参与的又是殷子晏。
莫莲萱在心里想了想,觉得沈三小姐和殷子晏压根没有可比性,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殷子晏现在已经够引人注意了,她觉得还是少生事端的好。
一念及此,她是莞尔一笑,对在座的几人言道:“其实现在也不用我们做什么啊,只需要静静看着,等待一个最佳时机就好了,琳妹妹,你若是不想呆在家里,不如去我家做几天客?”
“说真话,你现在这样的状况,我还真不放心让你自己呆在院中,到我们家,至少还有我和汐姐儿陪你,而且我瞧着你和我们家三妹妹也很说的来,这样人多了热闹,想来也好过些。”
沈若琳听了也颇为意动,但是随即便言道:“可是我去了你们家,就不能知道母......沈夫人和三妹妹的举动了呀。”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沈若琳可真的是再也叫不出母亲这两个字了,要不是沈夫人纵容女儿,今天这件事情根本不会发生,但是沈若琳却是没有想到,若不是这阴错阳差的事情发生,她又怎么会发现白君善的真面目?
只是她现在心里太乱,塞进去的东西又实在太多,一时之间还想不到这些,只能说,她经过此事,怕是在也不能用平常心,去对待这一对母女了。
莫莲萱听到沈若琳的担心,这点,她心中早就有了安排的,说真话,就算是沈若琳在家守着,她也未必能知道些什么,还不如一走了之,倒还好让沈三小姐施展些。
她微微笑着对沈若琳言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只管跟我走,把锦穗留在家里看守门户就成了,我瞧着这丫头倒是个机灵的,你只管多给她留些银钱,好让她去四处探听消息便是了。
“需知道,有些时候,你这主子的身份,反倒阻碍了你的行动范围,倒不如让她来办这件事情,反倒不打眼,知人善用,说的可不就是这个道理了?”
沈若琳一副虚心受教的摸样,认真的点头倾听,她现在真的把莫莲萱当做生命中的一盏明灯,良师益友,自然是要好好跟着学的了。
莫莲萱见事情大致上也只能是如此了,现在倒也只能静待时机,就算要给白君善一个狠狠的教训,那也得等到退了亲事之后了。
莫莲萱现在心里的预想,最好就是能让沈若琳有确实的证据,将所有的一切告知沈老夫人,让沈老夫人和沈大人商量,来个姐妹易嫁就成了。
到时候只需要对外声称,当年订婚就是订的三小姐便是,想来年代久远,而大家也都懂的,这些高门大户之中,总有些事情最好不要深究的道理。
这一点上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睁一眼闭一眼的也就过去了,倒是能把对沈若琳的伤害降到最低。
现在,关键就是要看,沈若琳到时候能不能用最深情,最恳切的话语来打动沈老夫人了。
对于这点,莫莲萱还真是有点不放心,所以想着将沈若琳带回家中,让锦嬷嬷好好的教教这做戏的妙法,到时候才能事半功倍,一举拿下沈老夫人这个最大的同盟!
而这个出击的最佳契机,莫莲萱都已经想好了,就在沈三小姐开始绝食的第二天!
前世里的沈三小姐,那可是足足不吃不喝的扛了三天三夜,一个娇生惯养的娇小姐,能够做到这样,只能叹这小女子的性子,真是也够犟的了!
硬是把不愿意的沈夫人给扳了过来,为了女儿的性命,狠起了心肠,去设计另一个名义上的女儿。
这般一来,沈三小姐可真是用自己的命,换回来一个狼子野心的夫婿,外加将自己的亲姐姐送上了死路。
所以莫莲萱这次发自内心的不想去救她,在某个方面来看,沈三小姐跟莫莲娇处在同一个位置,都是一样的可恨之人,踩着别人的身体去或得幸福,这样的人就不配得到好下场!(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撒娇求情去莫家(今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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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里因着沈若琳软弱无依,事前又是毫不知情,虽然有祖母庇佑,可那时的沈老夫人也是早就不管家了,这权利都在沈夫人的手中,要不然,她怎么能那样顺利的陷害沈若琳?
等到事情被闹开了,沈老夫人就算是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估计为着沈府的颜面,也是含恨遮掩了,但却是对庵堂里的沈若琳照顾有加,直到沈老夫人故去,沈夫人才故意不闻不问,任由沈若琳病死在庵堂,替她自己的女儿彻底的扫清了前路。
而这次,莫莲萱倒是要将她们母女俩的真面目,一一的全部揭开来,让沈老夫人和沈大人都看个一清二楚,这沈府的当家夫人还有嫡小姐,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品心性!
到时,且将沈若琳放在一个痛不欲生,委屈之极,却还是要为寻死觅活的亲妹妹求情的境界。
想来,明明你的亲妹妹都这样的不顾亲情,要抢你的未婚夫婿,这等于是要断了你的活路!
可还,沈若琳却是忍痛,为了妹妹能够活着而选择退让。
在这样的局势下,莫莲萱还就不相信了,将自己置于如此难堪。如此可怜境地的沈若琳,还不能获得沈大人的怜惜。还有沈老夫人的更多疼爱?
因此上,这会除了依着莫莲萱所言。静候时机,倒也还真是没什么太好的法子。
要知道,就算想要给这个狼子野心的白君善,一个狠狠的教训,也只能是等到他和沈若琳退婚之后了。
所以这会倒也没什么需要商议的事情,虽然殷子晏对于今日没能单独和莫莲萱相处,而觉得十分的不满,但是,今天确实是出了大事情。他倒也不能过分的要求什么。
毕竟从莫莲萱对沈家二小姐的态度上来看,她十分的在意这个女孩子,是真心实意的在关心照顾于她,虽然是还比不上对莫莲汐的感情深刻,但也是难得的见她着急了。
更加上自家的弟弟明显是春心萌动,这更是让殷子晏意识到,这位沈二小姐,怕以后相处的时日还多的很呢,这言行上更是加了几分善意。瞧着便是极为可亲可敬。
与殷家兄弟告别之后,莫莲萱一行人倒是顺利的回到了沈府后花园,此时这后花园正是热闹的时候,诸位夫人小姐们。都分了开来,个人有个人的小圈子,或是品茶闲话。或是谈诗论赋。
而孔大小姐更是应沈夫人的要求,抚琴助兴。这场面虽然没有庆王府的赏花会气派人多,但却要比那时节温馨有趣。
这也全是因为。今日来的俱都是沈大人的至交好友,也就是说,大家都是一个战线的,那自然是相处的和谐,不会刻意有人来针锋相对。
莫莲萱与沈若琳两人对视了一眼,沈若琳便朝着小花厅走去,想要跟自家祖母告假,好跟着莫莲萱一起回镇北侯府,经过刚才的事情,她对莫莲萱的依赖更是多了好些。
在她最苦难的时候,是殷子瑾和莫莲萱伸手拉住了她,给了她温暖和安慰,殷子瑾是个男子,那时只能避嫌不能亲近,可莫莲萱就不同的,现在的莫莲萱就等于是沈若琳的精神支柱,救命的稻草,她能不跟紧了,拉住了?
沈若琳那是早已经吩咐锦缎回去准备,收拾行李包袱,这不但是给自己带上平日要用的物件,还嘱咐她重重的给莫家的女眷们,都备上一份妥当的表。
这时候她更是庆幸,还好由莫莲萱帮着掌眼,自己倒是选出来四个妥当的二等丫鬟,要不然身边只有锦缎和锦穗两个堪用的,岂不是要活活忙死?
她这里进了小花厅,先给自家祖母,还有陪着沈夫人的几位长辈恭顺的请了安,这才笑着依偎在沈老夫人的跟前,看起来极为亲热,眼神里也是充满了孺慕之情。
沈老夫人很快的就发现了,自家这个乖巧的二孙女,这是哭过了,还哭的挺伤心,这还以为是跟那家的小姐置了气呢!
想来自家的这个二孙女儿本性温和,最是不爱生事的人,这会子定是被人家给欺负了,这却还是再自己家中,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她岂能容的?
沈老夫人不由得生气的问道:“这是谁惹得你如此伤心?瞧瞧这眼睛肿的,都快成条缝了,快快告诉祖母,祖母必定与你出气。”
这话一出,沈若琳更是抑制不住的想要大哭,要不是刚才在路上,莫莲萱一直都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一定要忍住,千万不能失态,她这会怕是要将一切都说出来了。
好在她还是听话的好孩子,硬是压抑着自己不要大哭,委委屈屈的笑着言道:“今日是祖母您的好日子,那里会有谁不长眼,在咱们家欺负您孙女儿呢?”
“这是孙女儿刚才跟莫家大小姐,在咱家花棚里瞧花,不知怎地,就说到他们家前年在西北的事情上去了,孙女儿听得好生不忍,觉得他们家也忒惨烈了些,这才.....倒让祖母挂心了,都是孙女儿的不是,还请祖母不要着恼呢。”
沈老夫人闻言轻声叹了口气,她和莫老夫人这两年倒总是能在万佛寺遇见,可在莫家嫡长子出事以前,那是从来没有的事。
莫老夫人虽信佛,但却都是让家里的妈妈每月来上供奉和香火,自己倒是很少来,自从他们家大爷去了,这才初一十五的按点进香,想来是替自家儿子祈福,求一个来生吧,倒真真是位慈母。
沈老夫人轻声对孙女儿嘱咐道:“那莫家大小姐,也是个可怜见的好孩子,你倒是有眼光,与她相好,她去年在赏花会上很是出了些风头,倒是个懂礼守规矩的实诚孩子,你不妨多多的劝慰着她吧。”
沈若琳见状故意叹了口气,撒娇的扯着沈老夫人的袖子,娇声求道:“祖母倒是不知道,因着她父亲的祭日又是快到了,她这心里极是不痛快,瞧着郁郁寡欢的,却偏还要在自家妹妹跟前做出一副欢喜的摸样,让人瞧了都要心疼。”
“孙女儿看了十分的不舍得,兼着她刚还在感叹,要是孙女能时时在她身边,让她能有个倾诉的人,那就好了,孙女便想着,想去她们家住上几日,也好给她宽怀不是?祖母,您说好不好啊?”
沈老夫人听到这里就笑了,点着沈若琳的鼻尖,笑着跟自己的好友言道:“瞧瞧这个鬼灵精,明明是自己个想要出去散散,不愿意在家里整日陪着我这个老婆子,却还偏要拿人家莫大小姐作伐子说事,真真的该打。”
众位老夫人都被这对祖孙逗的大笑,沈老夫人笑了一阵子,这才又感叹的言道:“唉,说来也多亏了这个好孩子,每日里怕我寂寞,也不嫌弃我老婆子,天天间的陪着我,倒是最乖巧懂事不过的,要不是还有个她,不晓得我这个孤老婆子,还要多么的寂寞呢。”
“罢了,瞧在莫大小姐今日送来的那本,见真大师亲手抄写的大慈大悲咒,实实的得了我的喜欢,这便放你去松泛几日,刘妈妈,去给莫家的女眷们,都妥妥的备上一份表礼,咱家二小姐要去麻烦人家,这可得好好的表表心意才是呢。”
沈若琳此时心中被祖母浓浓的爱意所填满,倒是觉得也没有多少的心痛难当了,毕竟自己失去了幻想中的夫婿,却还有关怀备至的好友,与慈爱自己的祖母,这些感情,哪一样也不比情爱来的浅薄。
到这刻她才发觉,原来自己所拥有的,也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少,其实真的已经很多了,这人可得有足尽,不能跟个无底洞似得填不满,那可也就忒贪心了些。
她连忙笑着对祖母言道:“祖母,孙女儿刚都喊锦缎去预备着了,您倒是不用破费了。”
沈老夫人也不怪她自己就先做准备了,只是笑着言道:“傻孩子,你准备的,那是你的心意,祖母准备的,却是咱们沈府的心意,常言说的好,礼多人不怪嘛,你这还推辞上了,可见也是忒老实。”
沈若琳感动不已的扑进祖母的怀里,哽咽的言道:“谢谢祖母,还是您最心疼琳儿了,有您在,琳儿什么都不怕,琳儿知道,祖母会一直陪着琳儿,照顾琳儿的。”
沈老夫人被自家孙女儿这几句肺腑之言,也是感动的不轻,轻轻拭了泪,没好气的在沈若琳的身上拍了几下,嗔道:“这孩子,大好的日子,偏要说这些动情的话,没地惹了我老婆子掉眼泪,真真该打。”
旁边的夫人们都凑趣,皆说沈老夫人好福气,竟有这般的孝顺懂事的孙女儿,实在的难得,倒是把沈老夫人高兴的不轻。
她这里算是顺利的成行,而花园里,莫莲萱却终于是和慧清县主坐在了一起。
这倒也不奇怪,以慧清县主的聪明劲,见到往常都不大待见自己的静雅县主,今日居然带着姐妹来寻自己玩什么执壶游戏,消遣取乐。
再瞧着自己的丫鬟妈妈们,也都被人绊住了脚,这心里那里还不知道,失踪不见人影的莫莲萱,八成都是跑到德谦院去见殷世孙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两女争锋谁能胜?(今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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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雅雯要不是得知殷世孙今日也会来沈府祝寿,她倒还真是没这样的好兴致,来小小的沈府一游。
不过瞧着眼下的情形,这心里想要与殷世孙见上一面的想法,怕是不能够了,不光是被莫莲萱抢先了一步,更是因为静雅县主今日的阵仗够大,这是铁了心的不让自己有机会走人的。
鉴于将来也要是要和静雅县主做姑嫂的,这小姑子将来可是一个异常重要的存在,她倒还真不能将事情做绝了。
云雅雯略一思量,倒是渐渐静下心来,真心诚意的陪着静雅县主玩乐了这么久,而且一直都在以自己独特的人格魅力,悄悄的感染着静雅县主。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云雅雯的影响力真是不小,要不是莫莲萱在静雅县主的心中先入为主,怕是静雅县主早就要投降了!
好在莫莲萱走了这么久,总算是回来了,成功的将云雅雯引到了自己跟前,倒是让有些抵挡不住的静雅县主喘了口气。
静雅县主瞧着云雅雯身姿款款的走向莫莲萱,心里暗暗觉得这位好生沉得住气,她怕是早就知道自己的目的了,却还是不骄不躁的陪着自己做戏,真心的讨好自己。
虽然她的目的性,功利性太浓厚,可是静雅县主也不能否认,云雅雯的确是个很有吸引力的女人,这样的女子要是真的能跟自家兄长说上话。她都不知道,兄长能否还像现在这样坚持的住?
想到这些烦心事。静雅县主赶忙使劲摇了摇头,将这些恼人的想法赶跑。她暗暗对自己言道:“你可不要做墙头草哦,萱姐姐才是你正经的嫂子,要是这么几下就被旁人迷惑了去,你对得起她么?别让旁人都瞧不起你呀!”
旁边的陈六小姐见她将头上的步摇钗环摇的叮当作响,笑着言道:“哎呀,你不妨再用力些,这也好真的摇掉几个好玩意,让我们捡了去,也凭空的发个小财不是?”
大家都被陈六小姐逗得笑。静雅县主却是恼怒的去闹陈六小姐,这下可就更热闹了,这些娇小姐们都是笑个不住,倒惹的旁边的人都抻着脖子瞧热闹。
云雅雯大大方方坐在莫莲萱的身边,趁着这会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还都没集中过来,倒是没人来打搅自己的好事。
她抓紧时间,看似很随意的轻声问道:“殷世孙的身子可还好么?”
莫莲萱瞧着她淡淡一笑,答道:“我刚才倒是和沈二小姐在她们家花棚里呆了会。瞧着她们家这君子兰开的极好,不由得想起父亲极爱此花,常言此花品行高洁,最是值得人珍惜。”
“这睹物思人。却是不由得想起前尘往事,倒是好生伤感,忍不住便唠叨了几句。反倒是累的琳妹妹听着我发了半天的牢骚,倒是让她哭了好一阵子。倒都是我的不是了。
“我这是连忙的哄劝与她,可你也是知道的。这琳妹妹最是个多愁善感,伤春悲秋的性子,这好不容易哄得她不哭了,时辰却也不早了,想来殷世孙早就离去了,倒还真是没见到,不过若是慧清县主真心挂怀,不若我一会遣了家仆去廉王府帮着您问问?”
云雅雯听完莫莲萱不慌不忙的一番言辞,倒是一愣,她满以为莫莲萱是被自己逼迫的坐不住了,这才要去私见殷子晏,好让殷子晏对她加深些印象,多一些好感,这在后面才好走的更长久些。
她还真是压根没想到,莫莲萱居然没有去,反倒是和沈若琳呆了半下午,这说话的语气表情客套中带着几分真诚,笑容也是恰到好处,再正经不过的模样,这的一瞧,还真不似作伪,这倒狠是让云雅雯出乎意料了。
对面坐的这位女子,仪态不俗,装扮的也是不繁琐不简慢的恰到好处,想想几次见面,这位都是淡定从容,还从没见她急色过。
这会不但是丝毫不介意自己提起殷子晏,甚至还愿意帮着自己去问消息,这倒并不是莫莲萱显自己大度,而是故意说出来讥讽云雅雯的。
这话里的意思不外乎就是,你连和殷世孙互通消息的资格都没有,又凭什么肖想别人的未婚夫?
还别说,这句话看似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但的确是把云雅雯气得不轻。
这里面倒是有个莫莲萱都还不知道的原因,那就是前几日,云雅雯又使了人去给殷子晏下请帖,说是起秋季诗社,这京城里稍有才气名望的公子们,都会受到邀请。
因着这理由是正大光明,所以这请柬是被人一路顺风顺水的送到了舒怡院,留下送请柬的小厮,在大门的耳房里等候回信,倒也是好茶好水好脸色的招待着。
谁知道当时这进去送请柬的家仆,便受了殷子晏好大的气,殷子晏神色不虞,口气严厉的训斥道:“回去告诉你们管事的,以后再不许将云家的请柬递进来,两家又没有什么交情,你们倒是腿长跑得快!这又是收了人家多少银子的好处?”
“至于这次的诗社,你们就说我殷子晏才疏学浅,并不敢谬以为自己有才学,更不敢称自己是才子,所以还是等以后真的有了些才学,再去不迟。”
这位家仆原本以为会得些赏呢,岂料一个大子没有,还反倒落了埋怨,被训的恨不得钻进地底下去。
这心里气大的没法,自然对云家来送请柬的小厮,压根就没有客气,这很是说了些难听的话,一脸的嫌弃不耐烦,将来人速速的给打发走了。
其实这就是殷子晏想要的结果,他很是明白这起子门房上仆役,最是眼色瞧得准,自己这么一发火还不给赏钱,这一肚子的气自然是要发给云家下人的。
想来这绝呼不好听的话,进了云雅雯的耳朵里,她怕是会消停一阵子了,对于这个一再来骚扰自己女子,殷子晏还真是半点好感皆无。
他在心里深深地觉得奇怪:“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样厚脸皮的姑娘家?他家人也不管她?这云夫人到底是不是她的亲娘啊?”
你说,这云雅雯到底得是多能纠缠人啊,不但是在自己这里不消停,还连着去招惹莫莲萱,他自己这边那都不说了,最起码,也会很好的保持君子之风,不去赴会,但也不会翻脸。
可是一旦牵扯到莫莲萱,那一切就都不一样了,这云雅雯却是不知道,莫莲萱就是殷子晏的底线,你找殷子晏最在意人的麻烦,那就是明大明的跟殷子晏作对。
所以,殷子晏才毫不客气的给伞苑找了点麻烦,就算对她们家的生意没什么太大影响,起码也能云雅雯心里恶心些日子。
他可真没想到,这位居然还能来给自己送请柬,想想吧,这话要是传进莫莲萱的耳朵里,她这心里能好受得了吗?
所以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了,要知道,你能放任他顺顺当当的进来一次,那就有二次,还不如一下子就让她死了这份心,自己少受点呱噪不说,还能让莫莲萱少些不痛快,这又何乐而不为?
这件事情静雅县主不敢让莫莲萱知道,怕未来嫂子心里觉得不自在,而殷子晏则是压根没时间说,这今日都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这些私人的事情,他不介意对莫莲萱倾然告知,但却绝对不会让不相干的人知道一星半点的。
所以莫莲萱是一点不知道这个小插曲,但她所说的话,却是好死不死的戳中了云雅雯的痛处。
要知道,听到仆从吞吞吐吐的将廉王府仆役的话说完,她当时就是由不得的火冒三丈,暗暗痛恨道:“殷子晏,你也自视的太高了,自以为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好大的架子!居然半点不留情面,敢这样的羞辱与我,你以为我这样就会退却了?”
“我告诉你,你这是做梦,我云雅雯不把你们俩给搅合散了,我誓不罢休,你今日对我的所作所为,我会千百倍的奉还与你,我要让你心甘情愿的来求娶我!等咱们俩成了亲,再看我怎么收拾你!”
莫莲萱瞧着云雅雯脸上的神色是连着变了好几番,显见是被自己气到了,不由得暗自好笑,觉得这位县主也忒受不得气了,就这样,还想着嫁入廉王府?
要是莫莲萱不肯退让,而镇北侯府也压根不去退婚,那么势必云雅雯就得做小,就算是给云大人面子,赏她个滕妾的名分,将来的侧妃,可就凭云雅雯的气性,这般好强,你在宅院深深的廉王府,又能走多久?
莫莲萱这会可真的是半点都不看好云雅雯,其实自己的心里也挺觉得遗憾的,这么一个少见的聪慧女子,竟在这么个事情上,钻了牛角尖,置上了气,这可不是自己作死么?
她这里正想的入神,突然,云雅雯靠近她的耳边,轻声言道:“不管怎么样,我总是能见到他的,我就不信,凭我的谈吐学识,他能够不动心,你现在的确是占了上风,压我一头,可那也只不过是仗着名分二字罢了,我且瞧你还能这样云淡风轻的笑多久?!”(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论斗狠谁比我强(今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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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雅雯是云淡风轻的撂下这几句狠话,身姿款款的起身就要走,岂料她甫一站起来,却是被旁边的莫莲萱一把抓住,手腕上不轻不重的使了个暗劲,就这么轻巧的一反一转,就把站起来的云雅雯瞬间掉了个位置。
莫莲萱微微用了几分力气,压着云雅雯坐到了黄梨木圆凳上,自己却是弯下身子,直直盯着云雅雯充满了惊讶的眼睛。
她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冷冷的对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云雅雯言道:“第一,就算您是费尽了心思,如愿以偿的见到了他,也丝毫改变不了我们俩已经定亲的事实!”
“第二,就算是他对您动了心,那又如何?只要我还在,您就注定只能做小妾!”
“第三,就算您是如愿以偿,从意昌街的小角门被抬进廉王府,这以后我为大,您是小,我坐着,您就得跪着,一天三遍时时请安,我穿大红,您只能着粉衣,我带着凤钗金冠,您只能是银簪雀头钗。”
“我和他坐着吃饭,您就只能站在我身后,替我们布菜,这样的日子,您高高在上的慧清县主都能过的,我一个小小的侯府小姐,又有什么过不得?”
“啊,对了,我倒是忘记了。大约您还是存了让我们俩退婚的念头,那么我这会就告诉您个准信好了。在今日之前,也许退婚并不是没有可能。这世上男人不是他一个,没了他,我莫莲萱还就嫁不出去了?”
“可是既然您刚说了那样的话,我倒是绝对不肯退婚的了!咱们俩这就杠上了吧!我倒要瞧瞧,到底是您能笑到最后,还是我能笑到最后!”
云雅雯早在莫莲萱强行将她压得坐到圆凳上,便想要挣扎开来,可奈何她两辈子都是手无傅鸡之力的弱女子,那里能敌得过莫莲萱这个两辈子都会武的彪悍女人?
这就算是再不想听。莫莲萱充满了威胁和强势的言辞,却也只能是从头听到了尾,这些话,全都一字不落的砸进了她的心中去!
莫莲萱此刻丝毫不想掩饰自己,全身都充斥着一股子凌然之气,倒是将刚才骄傲的如九天仙子的云雅雯,彻底的拉到了凡尘里,毫不留情的踩到了脚底下。
“跟本大小姐斗狠耍威风?我呸,你还生出来的晚了些。本大小姐上辈子手举龙筋马鞭,跨骑胭脂宝马,纵横多宝街的时候,你娃娃早就化成灰了!真真是自不量力的到了一种境界了!”
莫莲萱瞧着云雅雯大张着嘴。惊讶的瞧着自己看的模样,很是满意的笑了笑。
她是轻吁了口气,便松开了紧紧钳制住云雅雯的双手。极其温柔的笑着帮她正了正,刚因为突然大力坐下。而歪掉的金刚钻镶明珠步摇。
神色极为惋惜的言道:“啧啧啧,趁着这会还能肆无忌惮的戴这些好玩意。就多带带吧,将来真的进了廉王府的小角门,您可是知道的,我们镇北侯府穷啊,带不起这么金贵的玩意。”
“唉,到时候您倒是被我这穷人给带累了,怕是也就只能瞧着这些珠光宝气的好物件,过过眼瘾了,戴么?恐怕就只能是在梦中了。”
莫莲萱说完这话,优雅万分的站直身子,顺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角,轻轻的抚了下自己的鬓角,对着云雅雯粲然一笑,转身仪态万千的离去了,倒是将刚刚云雅雯想行之事,做了个十足十的架势出来,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气的才回过神来的云雅雯全身发抖,眼神阴毒,紧紧握着的手指甲,都把掌心肉皮刺破了,还不觉得疼。
她到这个世界这么年了,除了先头一年收了些小磨难,这后面几年都是一路顺风顺水的走了过来,还真是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呢。
这还是第一个敢如此嚣张对待她的女人!让她怎么能不火冒三丈?
想来莫莲萱平时都是温和大度的做派,很是能沉得住气,但从沉稳二字上讲,甚至比云雅雯还要强些,就是这个认知,才使得云雅雯敢说出挑衅的话语来。
以她的推断,莫莲萱八成都会隐忍过去,不会再这样公众的人多场合发作,凭白的让人看了笑话去。
可谁知道今日的莫莲萱像只炸了毛猫儿,稍一撩拨,便彻底的爆发了出来,这样的结局,还真的是大大的出乎了云雅雯的意料之外!
云雅雯的脑子里,这么会功夫至少转了十几种还击的办法,倒是都觉得狠得不够彻底,对付这样无耻的女人,就要彻底的将她毁掉!
在这个世界上,对这些封建主义下的女子来说,什么最重要?
却不是命,而是什么狗屁名节,既然你莫莲萱自己找我来斗,那么好吧,我云雅雯必定要给你一个死都难忘记的教训!
到了此时此刻,这针尖对麦芒的两人,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了。
主要是云雅雯今天自己没找对时候,说个不好听的话,这位本来就是一肚子的不满意,你却是自己把自己送上门来,让人家发泄火气,这不自找吗?
平日里莫莲萱大约还真的是就笑着忍了,可今儿个,却是被那伪善的小人白君善,给大大的恶心到了,正是满心的不痛快呢。
她前世里一直都认为白君善只是被沈夫人蒙蔽了,他是毫不知情的,虽说是懦弱了些,但大错却不在他的身上。
但今天的一幕却是完全颠覆了莫莲萱的观点,使得她瞬间恨不得将白君善打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这贱男人太可恨了,为了一己私欲,生生的毁了两个大家小姐,虽然一个是无辜的,一个是自找的,但是这姐妹俩都是被他害了,却是没有一点点的争议!
这样披着人皮的货色,就应该下地狱,日夜被烈火焚烧,半点好日子也不要给他过才对。
只可惜现在的形式确实不能妄动,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莫莲萱只能是咬牙生生的忍了,但你说她的心里能平心静气,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吗?
明显不能啊,这云雅雯可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倒还真是怪不得莫莲萱给她来了个对不起。
她们俩的动静虽然不算很大,但是绝不算是小了,要知道,女人都是好奇心很重的,这外间早就将他们三人的事情,传的风风雨雨了。
但是大家都还只是猜测,可究竟如何却是不得而知了。
今日这两人在后花园甫一聚首,那就瞬间成了女眷们关注的中心了,别看她们还都是有说有笑,各自都还专注于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可其实,那后脑勺上都长着眼睛呢,就等着看,这两位今日能闹出来个什么动静。
结果自然是没让大家失望,莫莲萱和云雅雯两人的确是闹将起来了,而且瞧着最后两人分开时的做派,一个神色愉悦,昂首挺胸的好不得意,另一个却是脸色怨毒,一脸不服气的坐在原处发呆。
这孰胜孰败,也算是一目了然了吧?
这个认知还真的是让绝大数人都惊讶不已,要知道,云雅雯给人的感觉十分的完美,不论何时都是成竹在胸,自信满满的做派,几乎没有见她和谁翻过脸,闹过不快。
甚至在能力所及的范围里,还会悄悄的帮帮那些被公主,郡主们欺负的小姐们,这样一位智珠在握的女子,今天竟是被莫莲萱气的变了脸色,这个可也出乎人的意料了。
其实现下京城里的贵妇小姐们,隐隐间已经分为了两派,一派是拥护莫莲萱的,觉得明媒正娶才是礼仪教法之所在,这才是天经地义合该在一起的一对,云雅雯就算再是对殷子晏心存喜爱,也不应该做出这样没廉耻的事情,真是没地让人瞧不起她。
而另外一派则是拥护云雅雯的新潮女子,她们觉得,云雅雯是用情至深的可怜女子,她是真心喜欢殷子晏的。
但因着殷子晏已经打小定了亲事,失了先机,但却也是光明正大的邀约殷子晏赴会,每次都是好友众多,并没有行那起子私下相遇的阴司事儿,倒也让人敬佩。
这群人倒是觉得,莫莲萱应该早早看清现状,要是胸襟广阔,便接纳云雅雯做了妹妹,若是心眼子小,何不就早早的退了婚事,成全一对有情人也是一段佳话不是?
然而这些想法,都是被深深隐藏在每个人心中的,不会宣之于众,更不会说出来讨论,毕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说是有那个苗头吧,却又被遮掩的很好,一点没有被挑开来。
所以,这些关注此事的人,都在静静的观望着,等着这两位各有所长的女子,分出一个胜负来,好来满足自己心中的那份幻想。
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莫莲萱和云雅雯却是在不经意中,给京城这些原本就无聊的贵妇,小姐们,增加了最有份量和最值得关注的谈资。
今天到沈府的夫人小姐们,现在无疑是拥有了第一手的最新消息,这回去了,得有多少人追着自己问啊?她们这心里能不兴奋吗?(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手帕交各有心思(今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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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们不妨去看看,说不定就是你们的菜!
就在整个沈府后花园,都在看似波澜不惊的水面下,悄悄的用自己特有的方式,来议论刚刚发生在莫莲萱和云雅雯俩人之间的事情之时。
莫莲萱却是神清气爽的牵着妹妹,和静雅县主她们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跟没事人一样,就像刚才那个完全性,一边倒的压制了云雅雯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似得。
这会跟她坐在一起的几位,那心里也都是各有各的想法,静雅县主还是一如既往的完全站在莫莲萱这边,认为刚才那样,才是名正言顺之人应有的架势!就是不应该给云雅雯留什么脸面才对。
而一向圆滑的施兰芝,却是隐隐的为莫莲萱担忧,总觉得她刚才有些失态,没有把持的住自己的脾气,这会发泄出来的确是痛快了,却没想到过后,因此而来的麻烦事,要知道,她面对的可不是一般人,乃是京城最具盛名的云雅雯!
而孔大小姐就要淡定的多,她秉承家学,最是个文雅的贵女,从小又是被当作当家主妇教养大了的,所以在这件事情上,自有自己的见解。
她的想法基本是和莫莲萱刚对云雅雯说的话不谋而合,但是她却不会像莫莲萱这般的沉不住气,换到孔大小姐身上。绝乎是将自己置放在一个委屈而又大度的角度上,主动跟婆家提出不若就纳了此女为妾罢了。
也省的闹得满京城风风雨雨。几家子都跟着丢人,这样一来。自己先把事情做到了前头,若是云雅雯不能接受做妾,在这种情形下,却也是绝对再也翻不起大浪了,这舆论可就不会再对她有利了。
想来人家这正经的未婚妻子,可都大度的同意你这个不要脸面,硬蹭上来的做妹妹了,你却还凭地不知足尽,要将别人赶尽杀绝。到那时怕是不用当事人说什么,这婆家就先要不愿意了!
这谁家不愿意给孩子娶个贤惠大度的?偏要去娶一个不知廉耻,不懂进退,还贪心不足的?这也太没有可比性了,但凡有点脑子的就知道要选哪个。
这万一要是云雅雯忍得下这口气,低头做了妾侍,奔着未来的侧妃,甚至正妃而去,孔大小姐却也有数不清的法子。让她半道上便栽了大跟斗去,自古以来,这妻妾斗法,还总是正妻胜的多。
那些被妾侍压制住了的。大多都是自身软弱,娘家不够强势,或是莽撞暴躁的。但凡是个沉稳有智慧的主,占着这个主母的巨大优势。就没有收拾不了小妾的。
孔大小姐一直觉得莫莲萱和自己挺像,因此上从未有担心过。莫莲萱对此事处理不好,可是今日却不知怎地,出了这样的状况。
不过她的脾气却不会主动来劝莫莲萱的,这是私事,人家有心来问自己,那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可若是人家不来问,那也自有她的道理,孔大小姐也不会多问一个字的。
只有陈六小姐最是个爱八卦的,此时想了又想,终究是按耐不住的问莫莲萱:“萱儿,刚才你跟慧清县主说什么呢,你瞧瞧,都把人给气跑了。”
莫莲萱随即回头一望,云雅雯果真是带着丫鬟婆子们,往小花庭而去,显见是要告辞离去了,远远瞧去这脚底下可不算慢,显见气还没消呢。
莫莲萱不由得莞尔一笑,随意的对陈六小姐言道:“也没什么,就是慧清县主觉着我刚引着琳妹妹这个主人家去了花棚,有好瞧的玩意儿看,却没有喊她,她这心里嫉妒吃味呢,不过我想着她一向大度的紧,倒是不会跟我计较的,下次再见,想必早就忘记了,又跟我一起亲亲热热的说笑呢。”
这话明显却是掩饰的话语了,大家都是一笑而过,没一个深究的。
只这陈六小姐,心中猫挠似得痒痒,面上也是讪讪的,倒是觉得莫莲萱好没意思,明明跟前都是自己人,却还是嘴巴闭得死紧,半个字都不肯透漏,这还到底有没有把这些人当作好朋友了?
这心里倒是对莫莲萱很是不满起来。却是全然忘记了,若是此事出在她的身上,她又岂会当着众人说出?好让大家拿她的事来做谈资呢?
晚间,沈若琳如愿以偿的跟着莫莲萱姐妹回了镇北侯府,光是沈家给莫家女眷带的礼物,就足足装了一车,可见是诚意十足的很了。
莫莲萱这一见之下,倒是大觉的不好意思,不免埋怨沈若琳道:“你这又是做什么?我这只是请你去家里顽上几日,散散心罢了,你倒好,弄了这么些物件,合着我是瞧上你们家东西了呀?”
“ 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不笑话死我了?说我是贪你们家好物件,这才死气白列的拉你家去,哎呦喂,你这可是嫌我还没被人家说够么?”
沈若琳望着这一车的东西也有些不知所措,她还真没想到,自己祖母竟也太实诚了些,竟是装了这么多的物件来。
她倒是不知道,沈老夫人那可是精着呢,知道孙女儿这次算是交上了好朋友,以前那雅倩公主身份虽是尊贵无比,却是不敢攀附的太过,皇家的事情风云莫测的,别一个不小心,没得到什么好处,还倒把沈家给搭进去了。
现在这镇北侯府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仅是早就功勋卓著,此次在大旱使得表现,更是让人打心底里敬佩,要不是莫老侯爷得了国师大人的青眼,早早领了法旨,带动整个京城的存粮大潮,这会京城里能这般的风平浪静?
自己还想这般风光的过寿?做梦吧,搞不好都要阖家逃难去了!
所以这沈老夫人很是看得上镇北侯府的行事,这更加上还是国师大人口中的忠臣良将,那更是值得相交。
所以,虽然沈大人一向都是只忠于皇上之人,但这次母子之间私下说话的时候,也稍稍的透露了些讯息,让母亲不妨与镇北侯府家的女眷们交好。
这在朝为官,却没有一个强大的靠山,行事的确是要比旁人辛苦的多,沈大人能做出向莫家靠拢的决定,也全都是深思熟虑后,才得出的结果。
因此沈老夫人此次对这个二孙女儿,是特别的满意,真是太会交友了,这借着孙女儿的风,可不是趁机就要好好的表达下善意么?
沈若琳并不知道自家祖母与父亲的深意,只是单纯地以为,是祖母怜惜自己,想替自己争个面子罢了。
她伸手牵了莫莲萱劝道:“你也别想太多了,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登门拜访,这礼重些也是应当的,我祖母本来就大方,再加上我自己也预备了一份,这双份礼加起来,可不就得多了些?这是我们家的心意,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了?”
莫莲萱倒被沈若琳说的无话可回,这显见也是不能再退回去的,只能是硬着头皮生受了。
她本就敏感多疑,遇事总爱深想几分,又不似沈若琳不知世事,心里倒是能猜出来几分沈家的意思来。
沈若琳是个老实的好孩子,她可不是,这一车的东西收下去,是个人都知道,一向不偏不倚的沈尚书,这次是要往莫家靠了。
这个事情可真不是小事情,所以她虽然是早让赵能回去跟全叔禀告,顺带问一问祖父的意思,可这总归还没收到回信,自己却带了礼物回家,这可就算是给祖父出了个难题了。
好在沈大人的为人中正,莫老侯爷倒是瞧得上眼,这作为朋友相交也没什么不好的,不至于将礼物退了回去,明晃晃的打了沈家的脸不是?
不但以后相安无事难,那还是给自家结了仇家了,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莫老侯爷如此精明的人,又怎么会做的出?
至于这礼物收了也没什么,最多下次沈家有事情,镇北侯府双倍奉还也就是了,送礼嘛,本就是你来我往的,最是好办不过的。
这个消息,莫莲萱下车就被早早就等在二门上的兰儿告知,倒是放下了心,好好的照顾来做客的沈若琳。
因着她早早就告知家中,沈家二小姐会来府中做客,所以收到消息的莫老夫人与莫二夫人,那是早就开始准备迎接娇客的到来了。
不光是吩咐厨下拟了晚间待客的菜单子来看,还叫丫鬟们去各房通知小姐们速速收拾齐整,都往欣荣院来,这马上就有客人要来呢。
这还是近两年,镇北侯府第一次来了客人,莫老夫人很是高兴,务必是要办的风光大气,让沈二小姐宾至如归。
莫二夫人自然是奉承着莫老夫人,婆媳俩倒是兴致勃勃的,对着菜单子有增有减,应心的不行。
莫莲怡今日本就跟着莫二夫人理事,这会一听沈若琳要来,更是高兴的紧,她们俩的个性倒是相近,因此上到很是能处到一起,这好友要来府中小住,她岂能不激动?
连忙便主动帮着自家娘亲,带着丫鬟婆子们细细的布置小花厅,一会可是要在这里用晚食的,务必要收拾的舒适齐整,让客人观之惬意才是。
莫莲怡以前就跟着莫三夫人学管家,现今,莫二夫人又是倾囊相授,半点不留私,又实践了好些日子,瞧着她这会指挥下人的做派,倒是已经很有些章法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神仙阁太子气闷(5张粉红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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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莫莲萱姐妹俩携着沈若琳,三人亲亲热热进来正屋的时候,便看见莫家女眷,除了莫三夫人还在修养不便前来,其余的倒是到了个齐全。
就连一直闷在房中的莫莲香,与一直精心照顾自家娘亲的莫莲娇也都是到了,这沈若琳的到访,倒似给波澜不惊的水面上投下了一粒石子,慢慢的荡漾开了水纹。
因着莫老夫人提前的吩咐,这俩人倒是也都用心收拾了,莫莲香穿着一件弹花暗纹云锦交领襦裙,挽了一个天鸾鬓,斜簪着一枝琉璃八宝镶珠银流苏。耳上带着一对素银流苏耳坠子,倒是比以前素气端庄了好些。
倒是莫莲娇,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娇艳,一身粉紫的宝相花云锦长衣,挽着繁复的祥云髻,簪了一套落英缤纷粉琉璃嵌玳瑁头面,臂上挽了一条镶珠绣玉簪花的云肩,长长的拖在身边,看着真是贵气的紧。
莫莲怡倒是不消说,还是中规中矩的一身装扮,绝不会出挑,但也不会垫了底去,倒是五小姐和六小姐两人,都是穿着公中今年才做的新衣,又簪着莫老夫人前段时日赏的步摇,瞧着都是一身的新,面上也是一片欢喜。
坐在罗汉榻上的莫老夫人,将底下嬉笑的几位孙女儿瞧在眼中,觉得到底是这两位庶出的可怜些。穿戴上明显比嫡出的差了一大截子,却因着一件新衣。几件钗环便高兴成这样,倒是免不了在心中怜惜了几分。
这两位的年纪相仿。又都是庶出,小五在二房还稍能好一些,小六在三房,那一向是被莫三夫人辖制的紧,可这俩孩子却都是花朵般的年纪,总也是想穿戴一新的。
莫老夫人在心中感叹了阵,心里倒是想着,不如便借着二儿媳妇当家的时候,对她们俩松着些吧。
沈若琳进门便瞧见。一位身穿铁锈红斗纹锦上添花锦服,面相姣好,气度雍容沉静,额角唯有几缕银丝的夫人,半歪在正南边的红木雕花罗汉榻的云锦绣花大靠枕上,面带微笑的望着几位孙小姐。
她身侧的锦杌子上,端坐着一位身穿素淡暗绿色绣茉莉花袍子,清云鬓上只簪了根银绞丝双股花穗钗,容颜柔美。眼神柔和的年轻夫人,时不时靠近榻上的人,亲热的说几句话。
她们俩前方却不似正厅里摆着整齐的官帽椅,却是左右两边分别摆着两张五蝠奉寿的圆桌子。圆桌上暗红色软绒福字喜鹊蹬枝桌布映着红色的烛光,更显贵气。
圆桌的周边个围着八张镶着白玉面的八角圆凳,因这是夏日炎炎。圆凳上都铺着纨蚕冰簟这样的稀罕物件,此时左边的桌旁却是无人。只右边或坐或站的围着五位盛装的娇小姐。
沈若琳心知这罗汉榻上歪着的,面容年轻却鬓带银丝的便是莫老夫人。而一边殷勤跟她说话的温柔女子,面容上合莫莲怡有几分相似,必当是莫二夫人无疑。
这右边圆桌围着的五位,便是镇北侯府另外的五位小姐了,这人可到的甚为齐全。
沈若琳见莫家众人对自己十分的看重,很是喜出望外,先给莫老夫人和莫二夫人请过了安,这才和姐妹们斯见一番。
她本来就是个温柔知礼的好姑娘,这样的人哪有人不喜欢?
莫老夫人当即便将手上套着的一个,白玉镶红珊瑚雕牡丹花的镯子戴在了沈若琳的皓腕上,怜爱的拉着她说话。
莫二夫人的见面礼是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精致的花瓣织锦盒中,装了一对赤金镂空镶东菱玉滴珠耳环。
因着沈若琳和莫莲怡颇有些相似之处,很自然的便让莫二夫人对她关照许多。
时间不长,沈若琳便赢得了长辈的喜爱,还有平辈的尊重,当然很大一方面的原因,是因为晚间她跟着莫莲萱回了萱草阁后,便将从沈家带来的礼物,让紫鸢她们几个带着锦缎和冬雨,冬雪,给莫老夫人和各房夫人小姐一一送去。
这第二日早间再相见,那众位小姐待她,又是格外的亲热不同。
沈若琳在顺利的被莫家上下接受之时,不由得赞叹还是祖母真是厉害,虽说这送礼的法子是俗了些,但的确是非常的好用,若是单靠她自己,没个三五日怕是不能够的,可是现今却是轻松的达成了。
沈若琳昨日晚间本以为自己会碾转反侧,夜不能寐,甚至就算是睡着了,也会是噩梦连连。
可谁知道,她这一躺下去就一觉到了今天早上,甚至还是莫莲萱喊她起来的,这除了让沈若琳觉得挺不好意思,还让她有了一个新的认知,那就是,也许白君善在自己的心里,并不是那么的重要吧?
其实却并不是她所想的这样,昨天她是整整的劳累了一天,不光是走了许多的路,精神方面也是极度的紧张,但后来却是被莫莲萱等人合力安抚了下来。
后来在莫家又感受到了平静和温馨,和众位长辈,姐妹说话又是聚精会神,全心全意的周旋于莫家女眷之中,只期盼着给大家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新的环境需要她全副心神的去适应,还真是没有时间让她走神想些别的事情。
这等于是给她做了一场精神沐浴,她疲劳的身体和放松下来的神经,都需要有足够的休息,所以还真没精力做恶梦。
这样的结果是莫莲萱想要看到的,她昨天也有想过,将沈若琳留在她自己家的后果。
自己这些朋友们没走怕是还好些,要是等客人们都告辞回家了,沈若琳回了自己的院子,没人陪伴,没人抚慰之下,必定要胡思乱想,自怨自艾的,这样一来,怕是晚上连觉都睡不好了。
所以这才极力邀请沈若琳来自己家做客,看看,这可是来对了吧?
瞧着沈若琳跟莫莲怡她们聊得开心,坐在莫老夫人身边,帮着莫老夫人剥南瓜米的莫莲萱笑了。
心里暗想:“好在家里妹妹们多,到是不愁没人缠着她,帮着她分神呢,一会再带着琳妹妹一起去皎月阁,有锦嬷嬷在,那更是不愁了,她总是有法子让人专心听她说话的。”
莫莲萱按着自己的方式帮助着自己的新朋友,每天都是过的忙忙碌碌,充实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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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宝街的神仙阁三楼紧东面,还是那间永远只为大秦皇朝太子殿下留着的厢房,今天,在寂静了了一个多月后,又迎接来了它的主人。
其实这间名为梦来苑的厢房,在京中贵人们的心里十分的神秘,传闻它早在神仙阁开张之时,便被江南水乡一位极其有钱的富商包了下来。
除了他在京中有限的几位好友,那是从来都不会不接待任何客人。
这间厢房在神仙阁三楼的最东边,原本便有着独立的楼梯,并且做了隔断与三楼的其他包间分开,所以就算是有人进去了,旁人也是瞧不见的,而这边的人却是不允许过去的,所以倒算是俗世中的隐秘之所,到还真是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好去处。
其实这些人却不知道,神仙阁早就落在了莫逸良的手中,刚开始只是为了有个地方,好与太子爷相见,后来还真没想到,神仙阁的生意在莫逸良的经营下,却是如此的好,竟是成了他们俩的钱柱子。
这次,倒是太子爷先到,而一向早到的莫逸良却是姗姗来迟了。
倒不是他要故意来晚的,只是他临出门前,又被莫三夫人使人请了去,说是白姨娘有喜了,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个什么好消息,这些孩子,除了莫莲娇,那一个他也放不到心上去,反倒是带累的他,耐着性子听着莫三夫人捧着肚子,酸溜溜的说了好些子埋汰人的话。
这好不容易从正房踏了出来,却是在大门口瞧见,满面欢喜等着他的白姨娘,这不遇见不说,遇见了,他自然是要去安慰一番的,这一来一往的可不就迟了吗?
莫逸良一进门就看见太子歪着脑袋趴在桌子上,无聊的转着杯子玩,桌上的酒菜早都凉了,却还是完完整整,一下没动,显见是在一直等自己呢。
这可都什么点了?太子殿下居然还没吃东西,莫逸良不由得瞪了眼小魏子,怪他没用,竟不知道劝着主子先用。
小魏子连忙低了头,暗想:“我都劝了八百回了,奈何他老人家压根不听啊,您这会倒是心疼了,那怎么不知道要早点来啊?”
太子淡淡的说了句:“行了,是我不想吃,你迁怒于他做什么?小魏子,去喊人来,从新置办桌新鲜的也就是了。”
小魏子得了主子的吩咐,马上出门去办,这本就是莫逸良的地界,底下的心腹那是提着心等吩咐呢,得了小魏子的旨意,不过片刻便将先前的酒菜撤掉,换了新的来。
莫逸良使了个眼色让小魏子出去,自己亲手帮着太子将酒满上,又盛了碗汤,柔声言道:“先喝碗汤,酒等会再饮不迟。”(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经年间悔与不悔(今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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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冷冷的斜了莫逸良一眼,对他的话是充耳未闻一样,偏分就将面前的酒杯端起,仰首便一饮而尽,这也不吃一丁点菜,就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态度可算是恶劣到了极点了,显见是在跟莫逸良耍脾气呢。
他这刚端起来要往嘴里送,却是被莫逸良一把夺下,本待要发脾气,可一想今日却是自己不对,太子出来一次本就不容易,自己明明知道他有多着急,却还是耽搁了时间,也难怪他甩脸子给自己瞧。
想来那白姨娘本就在自己家中,早过去与晚过去又有什么关系?自己当时怎么脑子就糊涂了?凭白的让这人窝了一肚子的火。
想到这些,他是半点火气都没有了,干脆挤进太子所坐的圈椅之中,抱着人轻言细语的安慰了好一阵子,伏小做低的,好半天才逗得人露出个笑模样来。
但却又好景不长,太子今日的心情明显很糟糕,脸上的几丝笑意很快便隐去了。
只见他是无力的靠在莫逸良的怀中,十分无奈的言道:“我昨个又见到云清了,他大约是全好了的,神采奕奕,哄的太后她老人家极为开心,我就像是个外人,站在一边连句话都插不上,人家俩是说说笑笑的亲热极了,那做作的,仿佛就害怕旁人不知道她们俩是亲祖孙一样!”
“你说,明明是我这么些年来,每天早晚请安。风雨不断,真心的孝敬她。可为什么她心中还是喜欢那个病了好些年,就算是好了。也是半个月才来一次的人?”
“父皇现今因着国师大人,不但是不找廉王府的麻烦了,甚至还拉着廉王一起进宫修炼,这精神头,那可是越来越好了,可真是跟吃了仙丹返老还童了。”
“你知道么?今早上,孟贵人宫中来报喜,说是孟贵人有了身孕,你是没瞧见。父皇他有多高兴,那赏赐简直跟流水似得往茉风苑送,太后她老人家,也跟着父皇一起凑趣,哎呦,那可真是热闹的紧,怕是当年我母后有了我,也没她这样的风光。”
莫逸良握着太子的手紧了紧,轻声问道:“你没有妄动吧?”
太子嗤笑着摇了摇头。苦笑着言道:“现在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呢,我着的哪门子急?父皇现今尝到了修炼的甜头,那是大半的心思都放在那上头去了,但凡觉得不是要亡国的差事。就会往我这边扔。”
“弄得我现在手里的事情,那是越来越多,我连殷云清的麻烦都来不及找。哪有时间去对付她?要不是今日父皇大喜之下,又逼着我纳太子妃。我也不会出来找你的,元君。我真的不想......”
莫逸良听到后面几句,这身子是不由得一僵,他的身体本就和太子紧紧相贴,太子哪里能感觉不到?随即就住了口,不忍心再说。
良久,莫逸良才叹气言道:“你今天做的很好,其实这个孩子先别说能不能生的下来,就算生下了,他的出身,年纪,那一样也对你没有丝毫的威胁,与其操心他,不如多警觉瑞王和岳王,明王他们哥三是正经。”
“至于圣上着急替你纳太子妃,其实还是好事情,说明他心里在意你,想让你早早诞下嫡孙呢,你这可也拖了好些年了,还真的是再不好拖下去了,若是你有了嫡子,这太子之位又要稳固许多。”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中竟觉得刺痛无比,明明这是自己早就等着的时机,怎么这会机会来了,自己不但不高兴,反而是痛心极了?
莫逸良不由得将怀中的人抱的死紧,太子虽然吃痛,可却是一声不吭,心中酸苦,眼中都是湿润一片,终于,这泪水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滴在莫逸良的手上。
这泪滴仿似灼伤了莫逸良的手,使他突然的松开了太子,连声问道:“可是勒疼了你了?我......我......”一向侃侃而谈的他,连着结巴了好几句,这话竟是压根说不下去了。
太子重重的咬了下嘴唇,反手便抱住莫逸良,发泄似的重重吻了上去,两人心中都是凄苦酸涩,这男人的发泄本就猛烈,瞬间两人便激烈的纠缠到了一起。
一个更比一个想要去占有,完完全全让眼前的人,彻底的属于自己,莫逸良本就是个疯狂起来就肆无忌惮的人,这会更是仗着自己习武的身体强健,很快就将太子抱到罗汉榻上,死死的压在身下。
丝毫不像往日那般温存小心,前戏做足,这横冲直撞的就进去了,等到两人都平静下来之后,莫逸良突的想到了什么,连忙托起太子的双腿,只见他身下血迹斑斑,那里更是不忍心去瞧!
莫逸良伸手就把身边的案几掀翻在地,恨恨的用拳捶打身下的罗汉榻,眼睛都红了,深恨自己怎么就这会犯了混?一点不知道节制,狠狠的伤害了自己的心尖子!
还是太子伸手拉住他,轻声言道:“你这是要将榻捶烂,还是要引得旁人来看啊?我没事,将养两天也就好了,你去喊小魏子打了水来,我袖兜里倒是刚好带了药,原本是想着给你用的,没想到,却还是给我自己准备的,呵呵~~~”
莫逸良闻言住了手,却也没喊人来,而是俯身抱住太子,将头埋在太子的肩头,也不见他身子起伏,只是太子却是觉得肩上滚烫,这些泪水仿佛并没有从他的身体上滑落,而是全部钻进的他的皮肉里,最终全然凝聚在太子锐痛的心头。
这么些年以来,莫逸良从没在太子跟前这样失态过,他总是觉得自己年长,就应该老成稳重,给年纪小的做个好的榜样,所以他将他的所有不良情绪,尽数都会在家中释放干净,在太子跟前永远都是一座最沉稳的靠山。
就算是太子急躁的要杀人莫逸良也总是冷静的掌控一切,劝慰暴怒的爱人,安抚他焦躁的情绪,引导他尽量圆满的将问题给解决掉。
莫逸良深深觉得,太子的身边合该就应该有自己的存在,他们俩人就是老天造就了要在一起的,总是能恰到好处的互补,体贴的为对方着想,而他也一直做的很完美,从没出过任何不妥。
可是今天,一种决然而凄凉的感情轰然来袭,他一时之间竟是掌控不了,结果太子的刻意为之,让他成为了直接的受害者,莫逸良看着倦怠的眼都眯着的太子,还在尽力的安抚自己,他真的好心疼。
这心里的想法就更加的坚定起来,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一边亲手帮太子打理身上的狼藉,一边在脑子里想着要怎么去说服太子。
太子对莫逸良可以说是十分的熟悉了,见到他今天又是失控,又是走神的,就知道这位心里,怕是有十分要紧的事情,要跟自己个摊牌了。
他的心不由得紧紧地揪起,生怕莫逸良说出以后不要再见面的话来,只是左等也不见莫逸良开口,右等也只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种心灵上的煎熬可真不是人受的。
他本来在和莫逸良有关的事情上,就没多大的耐性,这般反复几次后,干脆抓着自己半倚着着的软垫沉声言道:“你有话就直说,未必和我说话,还要这般费心思的去想么?”
莫逸良瞧着太子俊雅的面庞,突然想到他幼时的可爱样子,不由得言道:“要是我们俩能有一个,长得即像你又像我的亲生孩儿就好了,你小时候长得极好,像个仙童似得,我到现在都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明明是个小孩子,却偏要装出大人样,自己丢了银钱没办法会帐,又是生气又是委屈的嘟着嘴,让人瞧见便喜欢的紧,我真是忍不住便抢着帮你付了银子呢。”
太子见他突地说起往事来,心中柔软一片,又不由得恨道:“你还有脸说,才见了几次面,就借着酒醉行了事,痛的我死去活来好不受罪,我当时真想杀了你,可是月亮照在你的脸上,却是那般的俊逸好瞧,那般的朝气蓬勃,我就又不忍心下手了,倒是白白便宜了你这么些年。”
莫逸良手上抻着劲帮太子揉腿,淡笑着言道:“那天我是真的喝多了,你又笑的那般好,我那时正是20出头,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那里还能忍得住?到后来竟像是上了瘾似得,几日不见你,便觉得没意思,这一来二去的竟也十几年了,百川,你可有后悔过?”
太子将手轻轻覆在莫逸良的手上,笑着言道:“你我皆是大丈夫,做事情都是自己拿主意,何悔有之?有时夜深人静细细想起来,倒是觉得和你在一起,却要比做太子欢愉的多,元君,你只问我悔不悔,那你呢?你今日可是后悔了么?”
莫逸良一怔,瞧着太子凝重的神色,却是不知道他怎么会有此一问,但还是反问道:“悔又如何,不悔又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