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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卷天书     数据三国txt下载     数据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三回 曹丕继位封三王 南烨出兵入西凉(16

    在南烨三百亲卫中,典韦、周仓率领的一百法师亲卫最强,张白骑统领的幽冥鬼卒略弱一线,马云騄、花蓓的女兵实力则排在最末。这并非是女兵训练不用心,只是男女有别,女子在力量等方面逊于男子也是常理。

    原本这些女兵的主要任务是守卫南烨内宅,即便要上战场也多是一些化装侦察或是诱敌的任务,毕竟只有这些特殊任务才能发挥女兵特有的优势。让女兵硬碰硬的近身肉搏不光是大材小用,简直是一种浪费。而此时姜叙和杨阜的突然袭击,让这些女兵不得不承担起护卫南烨的任务,用她们的身躯组成一道城墙阻挡曹兵的进攻。

    女兵们的实力虽然在法师亲卫和幽冥鬼卒之下,可是比起普通士卒却强出不少,对于南烨的忠心也不逊于其他亲卫。她们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将一个个曹兵挑于马下,死死的挡住曹兵去路,证明着自己并不比其他的法师亲卫差,同样有能力保护南烨国师的安危。

    尽管这些女兵拼命死战,可还是让杨阜看出她们是三百亲卫中的薄弱环节,下令七个宗弟各持长枪向女兵防守的街巷绞杀过来。

    女兵们面对云集而来的曹兵已然十分吃力,不过她们靠着密集阵型和精湛的武艺还能堪堪抵挡,便是有人受伤也能互相救援,将伤者换入阵中。此时杨氏兄弟一入战团,女兵阵中马上出现了伤亡,阵型也遭到了破坏。

    杨氏这七兄弟并不找女兵单挑,而是七人联手合攻一人,这让其余女兵根本来不及救援接应。只见七人长枪同时刺出,阵中的一名女兵只来得及挡住两杆枪,剩下的五支枪全都刺在了身上,一下子就让她前胸小腹之上多了五个血洞,鲜血喷溅,眼看是救不活。

    “小兰~”马云騄看到那女兵中枪坠马一声痛呼。这些女兵与她情同姐妹,跟随她一同征战,此时惨死沙场,马云騄又怎能不痛?

    花蓓与女兵们的感情也是极好,她一摆丈八长标刺死眼前一名曹兵之后红着眼对马云騄道:“姐姐,我等去给小兰报仇!”

    马云騄闻言也不答话,一提胯下玉兰白龙驹,直奔杨氏兄弟冲去,用行动说明了意图。花蓓催卷毛赤兔马紧随其后。等二人冲到女兵队列之前,杨氏七兄弟已然再次联手击杀了三名女兵。

    “贼子看枪!”马云騄到了近前便是一枪,这一枪含恨而出,来的又快又猛。杨氏兄弟正要合攻一名女兵,见此枪来只好共同防守。马云騄这一枪虽然未能建功,却救下了一名女兵。

    杨氏兄弟见了马云騄当时眼前一亮,南烨的女兵营中多是身材魁梧的女汉子,纵然有些苗条的长相也不一定美丽,突然间冒出马云騄这样一个美女还真让杨氏兄弟有些意想不到。七人之中年长的杨岳道:“莫杀此女!擒她回去!”

    七兄弟心意相通,便是杨岳不说,剩下六人也知道杨岳生擒对方想做什么,坏笑着开始围攻马云騄。可是还没等七人合围,花蓓已然冲杀上来,与马云騄合力来战七将。

    杨岳见花蓓也是美丽非常,淫心大动道:“此女也擒回去!”

    杨氏兄弟排行老二的杨谟苦着脸道:“兄长,这二女武艺非凡,不是寻常女兵,恐怕擒不住啊!”

    杨岳此时也发现马云騄和花蓓与众不同,竟然凭二人之力就挡住了他们七人,还将防御战线稳固下来。这种危机时刻杨岳也只好收起色心道:“擒不住便杀!娘的,我还没玩过如此美人呢,当真可惜了。”

    马云騄和花蓓被杨岳气的脸都白了,手中枪加快了三分,嘴上说道:“无耻之徒!看枪!”说罢便往杨岳身上刺去,与七兄弟战在一处。

    南烨在象舆之内也见到了战况危急,可是狭窄的街巷却限制住了白象的发挥。白象就算再厉害也要够的到敌人才行,此时前后左右都是自己人,白象那重装坦克一般的威力反而难以施展了,总不能为了杀敌踩着自己人冲过去吧。

    杨阜领着援军一到,南烨心中更急,忙命典韦、周仓去帮马云騄和花蓓。可是在这人挤人的战场上,典韦、周仓就和白象一样,根本冲不过去。

    南烨此时十分后悔,假如当初让黄月英将这象舆改造的大一点,他此时就能召唤出兀突骨在象舆中射箭助阵了。可惜的是象舆由四轮车改造而成,注定只能乘坐一人,也只有这样才能卡化存放。

    就在南烨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的时候,赵云、杨雄已然将房上伏兵射杀了绝大多数。剩下距离南烨较远的伏兵自知此次刺杀失败,便纷纷撤退,免得被赵云、杨雄射死。

    赵云见房上已无伏兵,又见周围人挨着人,自己无法上前助战,便仰头对南烨道:“国师快将我送上房顶助战。”

    南烨闻言一愣,问赵云道:“我要如何送你上房?”

    赵云大声道:“用象鼻卷我上房!”

    南烨闻言茅塞顿开,以前他只是控制白象舞动象鼻抛杀敌人,却完全没想到象鼻还能扔自己人。此时赵云一提醒,南烨马上照办,控制象鼻轻轻卷起赵云,也不用多大力气,便将赵云举上了房顶,而后又如法炮制,送杨雄也上了房。

    赵云、杨雄一上房便居高临下占据了地利,开始肆无忌惮的射杀曹兵。他们不是不想射杀曹将,只是此时曹将与南烨麾下众将纠缠在一起,他们害怕误伤,所以不敢箭射曹将。

    杨阜、姜叙见白象送人上房也是心惊,没想到白象如此通灵。他们二人身在大军之中,倒是不怕被赵云、杨雄射杀,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二人毫无顾忌的射杀曹兵。

    就如南烨身后大军无法展开一样,杨阜、姜叙的士卒也都没能全部投入战场,还有很多人马留在身边作为后备力量。此时这些人马就发挥作用了,杨阜、姜叙一声令下,身边的备用人马便举起了弓弩开始向房上放箭,居高临下的赵云、杨雄马上成了箭靶。

    赵云、杨雄虽勇,也抵不过曹兵万箭齐发。二人不约而同的用脚一踏,踩破了茅屋房顶,直接跳了下去,同时避过了一阵箭雨。

    虽说赵云的计策并没有对曹军造成太大伤害,可是对于南烨的启发却十分巨大。既然白象可以当作人间大炮来用,那只要有个克赛不就所向无敌了嘛!恰好南烨手中还真有两个“克赛”。

    南烨伸手一招,吕布金尸的组合卡便出现在手中。南烨先是取消了赤兔金尸的组合,然后将卡片往白象身前一扔,同时解除了卡化。

    众人就见象舆之中飞出一张“符纸”来,那“符纸”迎风便长,瞬间化作一人,立于白象之前。此人手持方天画戟,身穿一套战神甲胄,正是吕布。

    还没等众人从惊讶之中反应过来,南烨已经控制白象用鼻子卷起了吕布,直接抛飞了出去,同时分神技能启动,控制住了正在飞行的吕布金尸。

    白象这一抛用力极巧,吕布飞行的方向正是马云騄、花蓓交战的战场。这二女在七兄弟的围攻之下已然有些体力不支,也没看到白象投掷活人的一幕。她们两个只觉得天空突然一暗,似乎有一只大鸟飞了过来,便本能的向两边一躲。

    杨氏七兄弟面朝南烨方向倒是看到了天降活人的一幕,只是他们七人从没想过会在战场遇到这种状况,所以第一反应也是本能的闪躲,而不是用枪招架。他们这一躲可就麻烦了,马云騄、花蓓两人身边还有躲闪的余地,杨氏七兄弟挤在一起用合击之术又哪里躲得开?

    吕布在空中挥舞方天画戟当头砸下,只一戟便将躲闪不及的杨岳连人带马劈为两半。杨岳一死,剩下的六兄弟当时大乱,配合运转的阵型也出现了破绽。吕布落地之后,直接发动了大招鬼哭神嚎,方天画戟舞动如龙,上砍人,下劈马,又砍死了杨氏兄弟中的四人。剩下两人也没跑了,被马云騄、花蓓一人一个刺于马下。

    杨氏七兄弟瞬间身陨,吕布大发神威,这让女兵们压力大减,也让曹兵士气大降。典韦、周仓见吕布玩起了空中飞人心痒难耐,便对南烨道:“国师,我等也要斩将夺旗。”

    南烨此时正分神控制着吕布和白象,自己的身体已然倒在了象舆之中,自然无法回答典韦、周仓。南烨敢扔吕布是因为金尸不惧水火刀枪,就算身上被扎几个窟窿,只要体内金尸虫不死便无大碍,典韦、周仓他可不敢这么扔。

    典韦、周仓见南烨毫无动静心头一惊,还以为南烨有什么危险,高声叫道:“国师!国师!”

    他们二人一叫,其余众将也以为南烨出事了,都分心观望,杨秋一不小心还被梁宽刺了一枪,从肩上挑下一块皮肉。赵云、杨雄也从路边茅屋中冲出来护卫南烨。

    南烨担心自己再不做出反应会令军心大乱,当他看到赵云、杨雄当时心生一计,控制白象卷起典韦、周仓便向姜叙、杨阜二人所在的方向扔了过去。

第五十四回 入南中张松献图 攻益州南烨得蜀(1)

    姜叙、杨阜之前都看见吕布被扔进人群大开杀戒,当他们又见南烨扔来典韦、周仓多少有了准备。不过此时开弓放箭是来不及了,就算来得及也不一定能射中两个空中飞人,于是姜叙、杨阜便命身边士卒举枪防备,只要二人落地,便是枪林穿身的下场。

    典韦、周仓看吕布在空中飞的挺好,却不知道吕布是南烨控制也不怕摔,等他们两个真到了天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就好像看人玩蹦极觉得没什么,等自己去玩感觉就一样了。纵然典韦、周仓都是胆大过人之辈,可是真上了天也忍不住“啊啊~”大叫慌了手脚。别说凌空砍人,便是保持冷静都做不到了,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团身护住头脸免得摔伤。

    就当众人以为典韦、周仓会掉入人群被曹兵乱刃分尸的时候,却发现二人的落点并非杨阜、姜叙的头顶,而是街巷两旁的民房。只见两个壮汉如同两块被霹雳车抛出的巨石,直接砸在两间民房的房顶,茅草铺盖的房顶当时就被砸出两个大洞,典韦、周仓直接落入民房之中,好歹没被乱枪扎死。

    典韦、周仓在空中无处借力吓的大叫,可是一落地便迅速冷静下来。他们二人皮糙肉厚,南烨控制白象也有分寸,再加上被茅草房顶卸了一次力,因此落地之后毫发无伤,当时就明白了南烨用意,挥舞双戟往房门外冲去。

    姜叙、杨阜和周围曹兵见典韦、周仓落入民房也是一愣,他们之前还以为二人会如吕布一般直扑自己呢。没等姜叙、杨阜下令进屋搜捕,典韦、周仓已然破门而出,施展出乱披风戟法砍向一众曹兵。

    南烨选择的两处民房都是门朝街巷,一出门正好是姜叙、杨阜的位置,而且姜叙、杨阜二人身处小巷比南烨所在的巷道还窄,两边护卫极少。典韦砍杀了两名曹兵之后便接近姜叙,双戟乱砍将姜叙斩杀马下。杨阜一个文臣,更加不是周仓对手,被周仓一戟砍死。

    姜叙、杨阜两个主帅一死,曹兵当时大乱。张白骑趁机与杨秋合力将梁宽刺于马下。马云騄、花蓓见吕布发威压力大减,便不再照顾女兵。马云騄助侯选杀了赵衢,花蓓则是助尹奉杀了赵昂。

    韦康见叛军将帅皆亡,马上高声劝降,同时马超、庞德、高顺率领大军也到了。叛乱曹兵纷纷跪地请降。

    南烨从象舆中走下来的时候,便见韦康、杨秋、侯选、尹奉正领着一群将官跪地请罪。不过南烨也知道这事儿怪不到他们头上,便道:“诸公请起,姜叙、杨阜作乱与你等无关,此战诸公出力不小有功无过,皆有重赏。”说罢又问典韦道:“可曾找到是何人在战前出言提醒了吗?”

    典韦道:“已然找到了,是马老将军麾下的一名老军,就住在此处。曹兵埋伏时占了他的房子,故而出言提醒。”

    南烨闻言又下令重赏老军,而后领众将入刺史府议事。冀城一破,攻占西凉就成了时间问题,再没有什么硬仗可打。南烨便命马超、马岱、庞统、庞德四人统兵收复西凉,又命张辽坐镇司隶调诸葛瑾为军师,自己领众将回交州。之所以在西凉留下重兵和马超、庞统,就是因为收服西凉之后还要打通丝绸之路,与西域诸国打交道,没有重量级的文臣武将坐镇可不行。

    曹丕在许昌得知西凉已失并没有太多感觉,自从他接到韦康求援书信之后便做好了这个准备,所以也没有派遣援军。此时闻听南烨攻占西凉之后自回交州没有兵进许昌反而松了口气。

    荀彧谏言曹丕道:“如今南烨已回交州,刘备、孙权各自罢兵,丞相可携天子迁都邺城。”

    曹丕闻言奇道:“之前三家诸侯派兵来攻,我欲暂避锋芒,文若先生说不宜迁都。为何此时三家兵马已退,先生反而又要迁都?”

    荀彧道:“前者兵临城下,军心低落,正该稳定人心之时,如若迁都定会一溃千里。此时大势已定,许昌已由腹地变为边疆,兵锋一起首当其冲,实不宜再为都城。”

    曹丕可没有天子守国门的觉悟,更不愿意整日提心吊胆,当即下令迁都邺城。留曹纯、李儒统兵守许昌。迁都之后曹丕见各路兵马皆无动静,便借迁都之机晋封魏王,好与南烨、刘备、孙权三人齐平。

    刘备得了豫州,孙权得了徐州,南烨得了荆州、司隶、西凉三地,都需要休养生息,消化新得的领土,谁也没空去理曹丕是否封王。反而是张鲁、刘璋见天下诸侯皆封王,也都产生了自封为王的念头。

    张鲁欲自封汉宁王,却被麾下阎圃劝阻。刘璋则是看上了南烨的蜀王封号。当初曹丕封南烨为蜀王的时候,便有挑拨之意,南烨对于封号不在乎也没中计,刘璋却不干了。

    占有川蜀之地的刘璋得知南烨被封为蜀王当时大怒,又想起南烨侵占南中四郡之事,更是怒不可遏,新仇旧恨全上心头。赶巧那时南烨正在攻打司隶、西凉之地,刘璋便命张任为大将,冷苞为先锋攻打南中四郡,想要趁虚而入收复南中尽得蜀地,而后称王。

    张任虽有勇名,可徐晃、徐庶更不是吃素的,何况还有董斟、花香、带来等人和无当飞军相助。结果一仗打下来,刘璋损兵折将却未能攻陷一城。后来刘璋得知南烨已然尽得西凉之地领兵而回,又探知张鲁有取益州之心,这才罢手休兵。

    南烨回到交州处理的第一件事,便是刘璋发兵攻打南中四郡这件事。典韦一听刘璋出兵不怒反喜道:“刘璋小儿竟敢攻我等城池,国师定要出兵教训于他,也让他知道我等兵马厉害。”

    典韦之言得到了全部武将的赞成,一致要求发兵讨伐刘璋。文臣这边,戏志才笑道:“洪飞与众位将军所言不错!刘璋发兵正是给了我等出兵益州的借口,国师正可借机取益州,而后顺势取汉中,则天下大半尽归我有。”

    南烨见麾下文臣、武将从不同的角度看问题却得出了相同的结论自然没话可说,开始下令准备出兵益州。

第五十四回 入南中张松献图 攻益州南烨得蜀(2)

    南烨虽然出兵益州,可以不是说走就走,除了粮草、辎重需要准备之外还要打造木牛流马,方便粮草在山路运输。好在黄月英早有准备,兵工厂中已经生产了不少,只要再集中赶制一批就足够使用。

    调集兵马,准备器械的工作自然有人帮南烨完成,南烨自己则是在府中陪伴妻儿,同时召集众将,大会群臣。表面上南烨是为了此次喜得三州之地庆功,实际上则是为了施展将星补录技能,将一些有才华的文武收入将星录。

    有拽牛之力的韩虎,精通商才的大弟子王翼,擅长制瓷的匠人师袁宜……许许多多被埋没于乱世的人才因为南烨改变了命运。他们不是名臣、名将,没有在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也没有被收入将星录中,可是谁也不能否认他们的才华。

    数十名满足将星录收录条件的人才被南烨补入将星录中,这让他的集星数一下子突破了350,开启了新的技能。

    650星技能开启:信息查询

    700星技能:未开启

    未开启原因:集星数不满四百,将星录开启程度不足。

    当南烨尝试施放这个新技能时便是一愣。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技能是穿越时随身携带的手机、u盘等物结合了三卷天书生成的,可是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能见到自己的手机,读取u盘中的内容。

    南烨施放技能之后,便在脑海中看到了消失已久的手机和u盘。不过这两样东西早已不是实体,而是在脑海中化为一个图标。南烨感觉自己的大脑似乎成了一台电脑,手机和u盘则成了电脑上的外接设备。

    不用鼠标双击,南烨只是将注意力放在手机图标之上,就发现如同打开了一个文件夹,里面又分为很多文件,比如通讯录、短信息、网络、应用程序等等……

    南烨首先就将注意力放在“网络”上,心情激动的不得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还能在三国时代手机上网。查询度娘制造火药、蒸汽机已经是小事了,若是能在网上发布信息与现代人互动,那才是王道。

    都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当南烨将注意力集中在“网络”上时,心情立刻跌到了谷底。“网络无法连接”的提示信息是南烨唯一得到的东西。不过南烨并不放弃,又开始尝试将注意力放在通讯录中的电话号码上希望联系家人,结果就是“不在服务区”。短信和应用程序中的微信同样无法使用。

    南烨感觉自己快要抓狂了,他实在不知道这个技能究竟对他有什么意义。别说实用性,就连手机中储存的三国游戏都无法运行,想娱乐一下都没办法。假如非要让南烨说出意义的话,那就是他又看到了通讯录中那一个个熟悉的姓名和电话号码,又看到了那些自己曾经懒得删除的短信。

    “爸爸,妈妈……”南烨盯着脑海中的通讯录忽然泪如涌泉。不知不觉他已经在古代生活了十余年,从一个高中毕业生成长为一方诸侯,不但娶妻生子,而且妻妾成群。原本南烨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了现代的生活,可是当他看到那一个个熟悉的姓名和电话号码时,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忘记,只是将思念藏在了心底。

    父母、亲朋、老师、同学……通讯录中每一个名字都能勾起南烨的无限回忆,思念让南烨的内心一阵阵抽痛伤感,他忍不住捂着脸发出“呜呜~”的哭声,就像一个见不到父母的迷路孩子。

    “夫君,你这是何故?不要吓妾身啊!”蔡琰注意到南烨的异常吓了一跳,还以为南烨病了。

    院子里玩耍的南琰也与蔡琰一起进屋,用小手抓住南烨的衣角摇晃道:“爹爹不哭!痛痛飞走了……”

    正在门口守卫的女兵也担心道:“国师、夫人,可用我等去寻典统领来?”

    南烨没想到自己一哭惊动了这么多人,望着贤妻秀丽的容颜,儿子天真的小脸,女兵担忧的样子,南烨发现自己虽然失去了一些亲人,可是得到的更多。

    南烨擦了擦眼泪,心中悲伤稍减对蔡琰道:“我无事,只不过想起了一些往事悲从中来罢了。昭姬领琰儿去外面玩儿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蔡琰知道南烨家乡不在大汉,猜到他是想家了,便领着儿子出了屋,同时命下人不要打扰南烨。

    南烨收起悲伤之后又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一条条未删除的短信上,不论是父母言简意赅的问候,还是同学节日群发的祝福,甚至是一条条垃圾广告,都能看的南烨会心一笑或是一阵伤心。可是等他看完了全部短信,依然不明白这信息查询的技能到底有什么用,总不能是为了引自己伤感的吧?

    手机中的信息已然被南烨翻了个遍,他又将注意力放在了u盘上。当南烨打开脑海中的u盘图标时,总算明白了信息查询的真正用途。在南烨的u盘上不但储存着几个三国类游戏,还有一部《三国演义》的电子书。最关键的是上面还储存着南烨的复习资料,这些复习资料可不光是高考用的,小升初,初升高的复习资料也都在里面,还有从小学到高中的全套电子课本。

    u盘上的游戏是没法玩了,可是各种电子书上的内容却是可以随意查询,这让南烨大喜过望。一直以来南烨都想占领澳洲,出兵美洲,可却苦于没有精确的地图。南烨可不敢凭自己模糊的印象就让麾下士卒去大海上送死。而此时u盘上储存的一本《地理》书,完全可以解决全部问题。

    由于出兵在即,南烨没有过多时间整理脑海中的各种资料,只能等以后再说。至于命人出海寻找澳洲大陆南烨也不着急,此时他不缺地盘,而是缺人口,所以对于澳洲大片土地并不急需,没必要浪费人力物力。

    南烨得到了新技能后再无别事,便起兵往益州而行。此次出兵,南烨用郭嘉为军师,赵云、杨雄为先锋,从荆州调回黄忠为后队,自领亲卫、陷阵营为中军。共出兵五万,其中一万为并州狼骑训练而成的交州骑兵,一万为藤甲军,粮草器械更是不计其数。

    却说刘璋之前攻打南中四郡,北面张鲁便蠢蠢欲动,想要先得益州之地,而后称王。刘璋探得消息不敢不防,这才撤了南中之兵,又急聚众官商议对策。

    刘璋殿下一人昂扬而出道:“主公放心。某虽不才,愿凭三寸不烂之舌,使张鲁不敢正眼觑我西川。”

    殿上众人视之,只见此人生的额钁头尖,鼻僵齿露,身短不满五尺,言语有若铜钟,乃是益州别驾张松。

    刘璋问道:“子乔有何高见,可解张鲁之危?”

    张松道:“某闻国师南烨已得西凉,主公可备进献之物,松愿亲往交州,说国师兴兵取汉中图张鲁。张鲁拒敌不暇,则不敢再窥视我蜀中。”

    刘璋皱眉道:“我才出兵袭南烨之地,他又岂肯助我拒敌?”

    张松道:“正因主公出兵南中,某才担忧南烨回兵之后前来报仇。如今益州之敌唯张鲁、南烨而已,若二人同来,主公以为如何?”

    刘璋额头冒汗道:“如此我不敌也!”

    张松道:“既是不敌,便要与一方求和。主公与张鲁交锋多年积怨已深,和张鲁而抗南烨不易,那便只有和南烨而抗张鲁。此事虽也艰难,却还有一线之机。”

    刘璋听张松所言有理,便命张松为使,往交州说和。张松自知刘璋暗弱无能,难保益州之地,便有投靠南烨之心,于是暗藏西川地理图,带着从人礼物,先往南中而来。

    徐晃、徐庶得知刘璋求和使者到了便将张松迎入府中,众人落座互通姓名之后徐晃问道:“刘季玉遣子乔先生为使所为何事?”

    张松道:“非为别事,只为与国师修好而来。先前我主中曹丕奸计起兵相攻,多有得罪二位将军之处,某特来与二公赔罪。”说罢命人献上礼物。

    当初南烨留徐庶守南中时给他讲过蜀中人物,也曾提醒徐庶莫要小觑张松。徐庶能与庞统为友,并非以貌取人之辈,见了张松并无失礼之处。此时听张松将刘璋起兵怪在曹丕头上也不反驳,给张松留些脸面道:“子乔先生既说之前一战因曹丕封王而起,今又携礼来和,我等可不计较。只是刘益州要与国师修好,我等却不能做主,还望先生见谅。”

    张松没想到徐庶这么好说话。他之所以先来南中便是要说服徐晃、徐庶等南中守将不再计较之前一战,而后才好去说南烨。否则就算南烨同意刘璋求和,这些守将不愿意,照样能制造摩擦打起来。这就叫县官不如现管。如今徐晃、徐庶不计较,张松的任务就完成了一半,起身谢道:“二位将军雅量高洁,某代主公谢过二位将军。”

    徐晃还礼道:“子乔先生不忙相谢,适才元直所言不假,两家能否和好还要看国师之意。不瞒先生,国师大军已在半路,先生若要说和还请速行,免得大军一到不好收场。”

第五十四回 入南中张松献图 攻益州南烨得蜀(3)

    张松闻听南烨已然起兵当时一惊,他想不明白交州军马为何如此高效,竟然刚得三州之地毫不喘息便敢来攻益州。不过此时他也没空多问了,辞别徐晃、徐庶,按照二人指点寻路来见南烨。

    张松路上行了数日,忽见前方旌旗扬彩,人马腾空。张松举目望之,来路士卒尽打交州旗号,果然盔甲鲜明,衣袍灿烂,金鼓震天,戈矛耀日。张松不敢再行,领从人停在路中。

    赵云、杨雄身为先锋领兵西行,一路之上不踏庄稼,不扰百姓。路上商旅行人见了南烨大军则是恭敬避让。这日正行走间,便见前方路上有人阻路。赵云、杨雄对望一眼,都觉得此事蹊跷,便停住队伍。

    张松见兵马停住细看引兵之人,只见二将年纪都不算大,一人白袍白马,一人黑袍黑马,并立一处十分醒目。张松博闻强记,有过目不忘之才,对于南烨麾下将官也多有了解,虽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赵云、杨雄,不过心中却对上了号。

    赵云可不认识张松,只见拦路之人身材矮小,相貌丑陋,与庞统有一拼,打马上前问道:“你是何人?因何阻我大军去路?”

    张松上前见礼道:“我乃益州别驾张松。将军莫非常山赵子龙?”

    赵云开始还以为张松是寻常百姓,没想到他竟然是益州官员。虽说南烨这趟出兵便是要打益州,可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张松上前行礼,赵云总不能二话不说用枪挑了。于是也下马与张松见礼道:“原来是张别驾,不知别驾到此有何公干?”

    张松道:“特为两家和好而来,不知国师可在军中?”

    赵云听张松是来求和,便知此事自己做不了主,便道:“国师便在后队,距此约有一日路程。张别驾鞍马驱驰一路劳顿,不如先在此驻马歇息,待我通禀国师。”

    张松见赵云客气,便拱手道:“那便有劳将军。”

    赵云拿不准张松一来两家是战是和,便命人马扎营,又遣人回报南烨张松求和之事。南烨一听张松到了心中大喜,立刻命人扎营,并命典韦、周仓前去迎接。

    郭嘉也知张松其人,却不知南烨因何如此礼遇一个使者,便问道:“我知张松博学能言,但也只是蜀中一舌辩之士,国师何须遣洪飞、元福前去?”

    南烨笑道:“奉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张松此来非为求和,乃献西川而来,我又岂敢小觑?”

    郭嘉纵然多智,也算不到张松想要投效南烨,当时笑道:“国师有此识人之术,得益州不费吹灰之力也。我这便下去安排,好好款待张别驾。”说罢便下去准备。

    张松在赵云的前锋营中见到典韦、周仓也是一惊,他知道这两位是南烨的亲卫统领,轻易不离南烨左右,此时见他们来迎接自己,多少有些受宠若惊,心中暗道:“人言南烨国师宽仁有礼,果然不假!”遂与赵云、杨雄道别,跟随典韦、周仓上马同行。

    众人一道来在南烨大营,只见南烨已然领着郭嘉、高顺等将在营门恭候,见张松一到便击鼓相接。

    张松见状十分感动,不敢托大,慌忙下马相见道:“某一蜀中小吏,岂敢劳国师相候。”

    南烨还礼笑道:“久闻别驾大名,如雷灌耳。只恨云山遥远,不能相见。今日一见实为万幸,还请别驾入营一叙。”

    张松见南烨并无小觑之意当时大喜。他自知相貌丑陋,因此十分在意别人眼光,对于他人目光善恶也分外敏感。张松可以感觉到南烨眼中喜色并非虚伪做作,显然这种礼遇不是装出来的,这让张松心中十分舒服。

    南烨对着庞统久了,还真不觉得张松有多难看,再说他施放技能之后马上确认了张松确实为了归顺自己而来,心中当然欢喜。没想到这种欢喜落在张松眼中还成了礼贤下士的标志,也算是意外的收获。

    将星录:张松,字子乔,蜀郡成都人。为益州牧刘璋别驾,被派遣至曹操处而不为其所纳,因而心怀怨恨。回蜀后劝刘璋与曹操断绝关系,并说服刘璋连好刘备,后又劝刘璋迎刘备入蜀以击张鲁,皆为刘璋采纳。张松暗助刘备之举,被其兄张肃告发,于是刘璋将他斩杀。智力88。

    宝物:西蜀地形图,又名西川地理图,张松所绘的西川地图,为刘备攻取西蜀之地提供了巨大便利。装备后政治+5。该宝物与张松绑定,将星高于271方可装备。

    南烨见张松带着西蜀地形图,自然知道他有意归顺,挽着张松入帐,设宴款待,席间并不提西川之事。

    张松听南烨只说闲话不提正事便明知故问道:“国师此次发兵可是为我西川之地而来?”

    南烨也不隐晦,答道:“正是如此!我与刘季玉本无仇怨,他却趁我北伐之际袭我之后,攻我南中四郡。若非将士用命,誓死守土,四郡危矣。”

    张松虽有归顺之意,却也想试探一番,看南烨能否称得上明主。因而说道:“我主出兵是曹丕用计挑拨,国师麾下智谋之士多矣,岂能不识曹丕封王离间之计?国师将此战怪于我主,着实冤屈。”

    郭嘉在一旁笑道:“子乔所言差矣!正因国师识破曹丕之计,这才没有因封王之事攻打益州之地。蜀中地灵人杰,不缺才智之士,岂能不识曹丕之计?子乔也知曹丕用计,便该说刘季玉莫要动兵,怎么攻打四郡之后反来向国师喊冤?”

    张松闻言便知郭嘉辩才不逊于自己,脸色不由一红道:“便是我主发兵在先,但现已知错,这才遣某求和。国师赤壁一战斩杀曹操,当前大敌应是曹丕,何不与我主修好共抗曹贼?”

    郭嘉道:“国师志在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扫平诸侯一统寰宇只是早晚之事。曹丕固然是敌,其余诸侯也未必是友。子乔也该知这天下大势分久必合,有一统天下之心者非只国师一人,曹操、刘备、孙权皆有此意。纵然今日结连,来日也必为敌。只是不知刘季玉可有此志?”

第五十四回 入南中张松献图 攻益州南烨得蜀(4)

    张松闻听郭嘉之言脸色一变。若说在张角、董卓之时,天下还真没有几个人能看出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大势。可是此时再看不出天下大势的诸侯就是少数了。正如郭嘉所言,凡是有志一统天下的诸侯,都会将其他诸侯当作对手。与谁战又与谁和,全看形势如何。

    对于刚与曹操休战的南烨来说,攻打刘璋出师有名,又可得益州之地连接南北,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张松知道南烨的战略决策十分正确,还知道刘璋根本就没有一统天下之志,甚至连打败张鲁的能力都没有,早晚有一天要被其他诸侯并吞。

    南烨见张松脸色难看沉吟不语,打圆场道:“张别驾所言亦有道理。我等今日且先饮酒,莫论大事,容我思量一番再做答复。”

    张松作为求和使者被郭嘉辩的无话可说算是完败。此时就算南烨赶他出帐或是杀了他与刘璋决裂开战也不稀奇。张松没想到南烨竟然会向着自己说话,给自己留下脸面,心中更加感激。

    酒过三巡,张松见南烨果然不提川蜀之事,只说相见恨晚,心中暗道:“光华国师如此宽仁爱士,我何不投之,令其取西川。能得此仁主也是西川百姓之福。”

    想罢张松借着酒劲说道:“国师有安定天下之志,又富有四海,更兼兵强将勇。以松之见,来日一统天下者,必国师也。益州险塞,沃野千里,民殷国富。才智之士,久慕国师之德。国师今欲取之,正当其时。”

    南烨闻言一喜,知道张松有意相投,却故意装傻道:“子乔本为劝和而来,如今怎又劝我开战?莫非醉了不成?”

    张松摇头道:“某非卖主求荣之辈,只是今遇明公,不敢不披沥肝胆。刘季玉虽有益州之地,但禀性暗弱,不能任贤用能。加之张鲁在北,时思侵犯,人心离散,思得明主。松此行明为说和,实则特意来见国师。国师有取西川之意,松愿施犬马之劳,以为内应。不知意下如何?”

    南烨当时大喜道:“能得子乔先生相助,乃我之大幸。只是蜀道崎岖,千山万水,车不能方轨,马不能联辔,不知用何良策?”

    张松从袖中取出西蜀地形图递与南烨道:“松深感国师厚德,愿献此西川地理图。只看此图便知蜀中道路矣。”

    南烨展开一看,果然图中描绘地理行程。益州之地远近阔狭,山川险要,府库钱粮,一一记载明白。虽说南烨自己也可绘制地图,可是却不知刘璋府库和兵马布置,所以这张地图的作用十分巨大,并且给南烨增加了五颗将星。南烨不由连连称谢。

    张松又道:“如今张鲁亦欲取益州,国师可缓慢行程,待张鲁与刘季玉交锋再出兵图之。另外我有心腹好友二人,乃法正、孟达。此二人必能相助国师。国师若在战场见二人,可手下留情共议心事。”

    南烨起身拱手谢道:“子乔之计甚善,他日事成,必当厚报。”

    张松还礼道:“松遇明主,自当尽情相告,岂敢图报?”说罢作别。南烨领众将护送数十里方回。

    张松回到益州,先见友人法正,对法正道:“国师雄才大略,我已将益州许国师矣。欲与孝直共议此事。”

    法正道:“我料刘璋无能,已有心投国师久矣。此心相同,不必相疑。”

    二人正商议间,孟达闻知张松回城特来拜访,见二人密议便道:“我已知你二人所议之事。可是欲将益州献人否?”

    张松正要找孟达商议此事,也不隐瞒,便道:“正是如此。子庆以为此议如何?”

    孟达道:“刘璋暗弱,益州早晚不保,不如献与国师,好让百姓安宁。”说罢三人抚掌大笑。

    次日,张松觐见刘璋。刘璋问道:“此行结果如何?”

    张松道:“南中守将虽已被某说服,怎奈南烨已起复仇之兵。某费尽口舌只能令其稍息怒火暂不相攻,却无法阻其增兵南中,防备主公。”

    刘璋惊道:“张鲁欲来,南烨增兵,我等如何是好?”

    张松道:“张鲁事急,南烨事缓,可先遣重兵防张鲁,待张鲁退去再防南烨。”

    话音刚落便听帐下一人大叫道:“主公不可!张鲁如狼,南烨如虎。张鲁若来,北面尚有雄关险隘可挡,南烨若来,蜀中危矣。主公当遣重兵防备南烨。”

    刘璋视之,乃是西阆中巴人黄权,现为刘璋府中主簿。刘璋道:“张鲁犯界,如燃眉之急。我不防他,反防南烨,若其不来,岂不徒劳费力?”

    黄权道:“即便如此也不可不防,当深沟高垒以拒之。”

    法正见黄权反对张松之计便道:“张鲁、南烨皆是大患,便不分兵还难以抵御,若是分兵抵御岂不自误?”

    从事官王累道:“张鲁犯界,乃癣疥之疾。南烨入川,乃心腹大患。主公不可不防。”

    刘璋本就没有主见,此时众官相争他更没了主意,干脆南北两边都暂不派兵,想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南烨得了张松嘱咐,兵进南中之后汇合徐晃、徐庶却暂不出兵,反而将自己动兵的消息透露给了张鲁。张鲁得知南烨出兵以为时机正好,便遣其弟张卫,大将杨昂进攻葭萌关。

    刘璋得知张鲁兵到,便遣庞义、张任、严颜、雷铜四将前去抵挡,兵马也遣走大半。南烨探知张鲁起兵南下,便同时起兵北上。刘璋闻之南烨兵来大惊道:“不料南烨、张鲁一同发兵。”遂聚文武,问退兵之策。

    黄权献计道:“可连夜遣兵屯犍为,塞住咽喉之路,以防南烨直入成都。”

    刘璋遂令刘璝、泠苞、邓贤、吴兰四将引四万大军往犍为县抵挡南烨。四人将行之际,刘璝道:“我闻锦屏山中有一异人,道号紫虚上人,知人生死贵贱。我等今日行军,何不前往问之?”

    邓贤道:“我等出兵拒敌,岂可问于山野之人?莫非他不令我等出兵,我等便可不去?”

    刘璝道:“圣人云:至诚之道,可以前知。我等此去是敌南烨国师,此人有未卜先知之能。我等亦该问于高明之人,也好趋吉避凶。”

    邓贤本不信邪,但是一想南烨大道通神又不敢不信,于是四人引五六十骑携带礼物往锦屏山来。待至山下,问路于樵夫,樵夫指高山绝顶之上,便是上人所居。

    四人上山至一草庐前,见一童子出迎。问了四人姓名,引入房中。只见紫虚上人坐于蒲团之上。四人下拜,求问前程之事。

    紫虚上人道:“贫道乃一山野废人,岂知吉凶?”

    刘璝见上人不说,又再三拜问。紫虚上人这才命道童取来纸笔,写下八句言语,交与刘璝。其文道:“左龙右雄,闯入西川。战马坠地,士卒升天。一得一失,天数当然。见机而动,勿丧九泉。”

    四将观罢心中揣摩,所谓左龙右雄,当指赵子龙、杨雄为先锋之事。战马坠地,士卒升天,当是有一场血战。至于一得一失指的什么?又如何见机而动?四人却不明了。可是再三追问,紫虚上人只言:“天机不可泄露。”

    刘璝又问道:“敢问上人我四人气数如何?”

    紫虚上人道:“定数难逃,何必再问?”

    刘璝也不知这定数难逃是指四人在劫难逃还是说四人命运自有天定,待他再问。紫虚上人已然眉垂目合,好似睡着,又像入定,并不答应。

    四人无奈,只好下山,刘璝感叹道:“仙人之言,高深莫测,不可不信。”

    邓贤道:“此狂叟也!诸多言语虚无缥缈,并无一句实言,听之何益?”言罢上马前行。

    紫虚上人见四人离去,便从蒲团之下取出一张交州印刷的报纸笑道:“有了此物不用云游四方,可知天下事矣。”说罢津津有味的看起来,只见那报纸头条便写着“刘璋无道,攻我南中,国师起兵,讨伐昏庸。”内容之中便有赵云、杨雄用为先锋之事。

    刘璝四人可不知道紫虚上人就是一个消息灵通之士,到了犍为便调派人马把守各处关隘。刘璝道:“犍为乃成都南面屏障,此城一失则成都难保。我四人可留二人守城,二人到城前依山傍险,扎下两个营寨为掎角之势,莫让敌兵临城。”

    泠苞、邓贤道:“末将愿往结寨。”刘璝大喜,分兵二万给二人,离城六十里下寨。刘璝、吴兰留守城池。

    南烨起兵是趁虚而入,一路全无阻碍,大小县城皆望风而降。如此顺利一是因为南烨有了西蜀地形图熟悉路径,二是因为与南中四郡相邻的这些县城都见到四郡在南烨治下日益安定富足,不愿与南烨为敌,甚至有不少百姓献上粮米水酒主动犒军。

    这日探马来报,刘璋四将驻守犍为,泠苞、邓贤扎营在侧。南烨便问众将道:“谁愿去取二将营寨,立此首功?”

    赵云身为前锋至今一仗未打,此时有了机会便请战道:“末将愿往!”

    杨雄同为先锋不甘示弱,也请战道:“我也愿往!”

    郭嘉见二将相争便道:“你二人不必相争。如今泠苞、邓贤下了两个营寨。你二人各领人马五千攻打一寨。先夺寨者便为头功。”

第五十四回 入南中张松献图 攻益州南烨得蜀(5)

    赵云、杨雄得令起兵分别攻打二寨,赵云打泠苞寨,杨雄打邓贤寨。用五千兵马去攻万人营寨,这在其他诸侯看来简直不可思议,但是在南烨这里却并不稀奇。交州军的战力、装备比刘璋麾下人马强出一倍不止,就算不能以一当十,一个交州士卒顶两三个益州士卒还是没问题的。

    南烨两个先锋各自回营准备,赵云下令四更造饭,五更收拾完毕,天亮进兵,从左边山谷而进。杨雄遣人打探一番,得知赵云安排,便吩咐麾下人马二更造饭,三更起兵,想要夜袭邓贤争个首功。

    杨雄士卒得令之后饱餐一顿,等到天黑,马摘铃,人衔枚,卷旗束甲,前去劫寨。南烨得知杨雄兵马先行,赵云兵马未动有些担心。他到不怕二将争功,因为这也算是良性竞争。南烨担心的是泠苞、邓贤会合兵一处,先攻杨雄。交州士卒虽可以一敌二,但是以一敌四就多少有些勉强了。

    郭嘉见南烨担忧便劝道:“杨将军虽说年少,却也久经战阵,国师不必过于忧心。若实在放心不下,可遣陷阵营接应一二。”

    高顺的陷阵营有一点好处,就是随时准备战斗。这支特种部队根本不需要战前动员和过多的准备就能上战场打硬仗。得到军令之后高顺立刻领陷阵营出发,杨雄没有危险便罢,若有危险他们便可随时接应。

    泠苞、邓贤的营寨分别设在通往犍为的两条大路上,南烨发兵来攻,这两条大路便是必经之路。泠苞、邓贤也是军中宿将,早在路上设有暗哨。杨雄虽然小心,可还是提前被邓贤探知。

    邓贤得知南烨兵到,便喝令士卒起身。原本他还想设下伏兵阻击杨雄人马,却没想到交州兵行军速度极快,还没等邓贤埋伏已然到了营外。不过邓贤并不担忧,毕竟交州兵少,自己又是以逸待劳,就算不设伏兵硬撼杨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杨雄逼近邓贤营寨,便听营中三通鼓响,邓贤领兵杀出营来,列阵营前。杨雄见邓贤有所准备也不心慌,他同样不怕正面交锋,于是打马上前道:“我乃国师麾下先锋杨雄,邓贤可敢出马一战?”

    邓贤出营列阵就是想让杨雄和交州士卒知道偷营已然失败,打击杨雄士气。却没料到杨雄士气不减,还敢叫阵,于是挺枪纵马来战杨雄。想趁着杨雄行走半夜人马力乏之际给他个下马威。

    杨雄已然跨入超一流武将的行列,胯下黑云马也是南烨重金寻来的宝马良驹,纵然半夜赶路对战力也影响有限。反观邓贤武艺不过是三流水准,哪里是杨雄对手?二将交马不到二十合,邓贤便不敌败退。

    邓贤单挑不是杨雄对手,可他还有大军在后,一边回马一边令大军接应,于是益州兵马一拥而上。

    杨雄麾下士卒早在杨雄得胜之时便跟随杨雄冲杀过来,两支人马毫无花哨的撞在一处,双方士卒刀枪并举,杀出一片血雨腥风。

    单从数量上看邓贤士卒比杨雄多出一倍,可是若从质量上看,交州兵却比益州兵强上好几倍。南烨一直走的是精兵路线,老弱病残在军中一个没有。反观刘璋与张鲁交战多年,士卒死伤多了,兵源质量也就越来越差。至于训练、装备等方面,益州兵就差的更多。往往两个士卒对拼,交州兵可以轻松砍破益州兵的铠甲,益州兵却无法砍透交州兵的甲胄。

    邓贤原本以为自己兵多又是以逸待劳便可稳操胜券,可是此时见交州兵如此强悍才知道自己打错了算盘。此时他真后悔没有去向泠苞求援。不过战场之上后悔是最没用的情绪,当发现麾下士卒不敌的时候,邓贤便命后队人马退回营寨,而后接应前队也退回营中固守,同时遣人向泠苞求救。

    交州兵在正面战场上鲜有败绩,便是攻城夺寨也不在话下,但是杨雄见邓贤领兵退回营中却停止了进攻。并非杨雄打不下邓贤营盘,而是杨雄觉得没必要浪费兵力。强攻营寨与强攻城池一样,进攻方并不占优势。假如偷营成功也就罢了,此时偷营不成变为强攻,那还不如让士卒先休整一番恢复体力呢。

    杨雄、邓贤二人进入了僵持阶段,泠苞也接到了邓贤营寨被袭的消息。得知杨雄领兵偷营,泠苞二话不说起兵来救,当初设这两座营寨就是为了互相接应,一寨被袭之后,令一寨正好出兵攻敌后路。

    泠苞行到半路,忽然山背后鼓声震天,赵云引五千兵马从山谷里截杀出来,大叫道:“泠苞下马受降!”说罢挺枪直刺泠苞。

    赵云这支伏兵可谓出其不意,泠苞抵挡不住,拨马便走。益州士卒更不是交州兵的对手,早已顾不得救援邓贤,跟着泠苞往来路退去。赵云见泠苞军心大乱哪里肯放,追在后面一路砍杀。

    泠苞被赵云赶得鸡飞狗跳,总算远远看到自己营寨。他刚想依靠营盘抵挡追兵,却见营中旗帜变换杀出一将,正是高顺。

    高顺领陷阵营跟随杨雄一路,发现杨雄与邓贤交战并无危险,于是转而埋伏半路防备泠苞援军。便在此时赵云兵马到来,便接替高顺埋伏,让高顺趁机偷营。

    泠苞见营寨已失,后有追兵,只好拼死来战高顺。高顺以领兵见长,个人武艺在南烨麾下并不出众,也就是二流巅峰水准,不过对方泠苞却足够了,何况泠苞背后还跟着个赵云呢。高顺压着泠苞打了二十余个回合,赵云从背后赶上,一枪杆将泠苞抽落马下擒住,余者皆降。

    赵云见泠苞麾下降卒甚众心生一计,嘱咐高顺一番,又遣一名心腹小校往邓贤营前去见杨雄。

    杨雄令兵马休整一番正要继续攻打邓贤营寨,赵云的传令士卒便到了。杨雄听完士卒所言不由感叹道:“子龙将军果然强我百倍,我不如也。”说罢传令士卒做好准备,配合赵云行事。

第五十四回 入南中张松献图 攻益州南烨得蜀(6)

    邓贤在营中一边防备杨雄,一边等待泠苞援军。待到正午,忽闻杨雄背后鼓声大作,一彪兵马杀来,正是泠苞旗号。

    杨雄见身背后出现益州兵马,当时弃了邓贤营寨,去与身后兵马交锋。两军刚一交手,泠苞人马便不敌而走,杨雄催兵紧紧追赶。

    邓贤刚与杨雄打过一仗,深知交州兵的厉害。泠苞不是杨雄对手也在邓贤意料之中,可是邓贤却没想到泠苞败的如此之快。这让邓贤心中大急,慌忙打开营门引兵去追杨雄,欲与泠苞前后夹攻。

    杨雄回头望见邓贤出营来追微微一笑,对前方逃跑的“泠苞”道:“子龙将军,邓贤已然离营,我等可反戈一击。”

    赵云此时穿着益州军盔甲,打着泠苞旗号跑的正欢,听杨雄说话便与他并骑而行道:“我等再引他一段,好方便高顺将军偷营。”

    原来赵云、高顺定下的计策便是由赵云伪装泠苞人马去袭杨雄,再装作不敌而走。邓贤自然不可能坐视援军战败,必然出营相助,高顺便趁此机会偷营。

    赵云、杨雄将邓贤又引出一段之后同时勒马,回身来战邓贤。邓贤见自家兵马与敌军合兵当时大惊失色,又见泠苞帅旗之下那人根本不是泠苞,便惊问道:“你是何人?竟降南烨。泠将军何在?”

    邓贤一开口,赵云、杨雄同时大笑。赵云道:“我乃常山赵子龙。泠苞已然被我擒拿,你若下马投降,我可饶你不死。”

    闻听泠苞被擒,邓贤顿时吓得魂飞天外,此时他才注意到赵云统领的那些益州兵左臂上都扎有一条白巾,与自家兵马有所区别,显然不是泠苞降卒便是交州兵所扮。邓贤自知中计拨马便逃,他连一个杨雄都打不过,此时再加上赵云,不逃也不行。

    赵云、杨雄随后追赶,便追边喊:“你等皆有父母妻子,降者免死!”

    那些跟随赵云而来的士卒既有交州军假扮也有泠苞麾下降卒,此时听赵云喊话,那些降卒便用川蜀乡音喊道:“国师仁慈,降者不杀!”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邓贤麾下川军一听家乡口音便知是泠苞士卒归降了南烨。既然泠苞士卒降后未死,那就说明南烨确实不杀俘虏,于是邓贤士卒纷纷投降。

    邓贤跑回自己营寨的时候简直都快成光杆司令了,可是就算这样还不算完,只见一彪人马从自己营中杀出拦住去路,帅旗之上写一“高”字。

    高顺见邓贤来了嘿嘿一笑,并不与邓贤死战,只是拖住邓贤。待杨雄赶上,猿臂轻舒,将邓贤擒于马下。

    赵云、杨雄、高顺三人擒了二将,占住两处大营,俘虏士卒万余回营向南烨复命。南烨笑问道:“子龙、杨雄各擒一人,何人当居首功?”

    杨雄惭愧道:“若非子龙将军用计,我尚不知何时破营,当是子龙将军首功。”

    赵云道:“若无高将军领陷阵营来援,二将皆不能擒。当是高将军首功。”

    高顺道:“此战皆赖二位将军之力,我又何功之有?”

    南烨见三人谦让不由笑道:“此战生擒敌将你三人皆有功劳,不过当以高顺为首。”言罢重赏高顺,赵云、杨雄也皆有封赏。

    厚赐三人之后,南烨命人押泠苞、邓贤到帐下,去其束缚,赐酒压惊问道:“你等肯降否?”

    泠苞看了一眼南烨道:“承蒙国师免死,为何不降?刘璝、吴兰与我乃是生死之交,若肯放我回去,当为国师招二人来降,献出犍为。”

    南烨听泠苞说完又看向邓贤道:“泠将军愿降,不知邓将军如何?”

    邓贤沉默片刻道:“主公对我有知遇之恩,恕我不能从命。”

    南烨闻言点了点头,施放竟能存星、取星,顺便看了一眼二人的将星录。与那些知名武将的将星录不同,二人的将星录十分简要,简要到只有一句话:益州牧刘璋部将,建安十六年,刘备攻取益州,邓贤与泠苞、刘璝等统兵抵御刘备,为刘备所败。

    两个在三国历史上打酱油的武将,此时却展现出了巨大的人性反差,一个卖主求荣,一个誓死不降。二人在南烨心中顿时鲜活起来,不再是书中的历史人物,而是有着思想感情的人。

    自从赤壁之战杀死曹操、许褚等人之后,南烨心中就一直十分失落。对于一个三国迷来说,杀死自己的心中偶像并非什么乐事,可是南烨却不得不为。因为放过曹操这位奸雄就意味着更加激烈的战争和更多士卒的死亡。所以南烨没得选择。可是这一仗讨伐刘璋,南烨却可以选择尽量少杀些人,毕竟只要益州攻陷刘璋败亡,这些武将即便不降也失去了威胁。

    郭嘉与南烨相处日久,又十分聪慧,多少能猜到南烨心思,也看到了南烨目光中的不忍,便小声劝说道:“邓贤不可放,泠苞更不可放。”

    南烨闻言一愣,不放邓贤他还能理解,可是不放泠苞是什么意思?南烨不由问道:“奉孝这是何意?”

    郭嘉道:“泠苞受刘璋恩重胜于邓贤,岂会为国师所用?若脱身一去,不复来矣。”

    南烨没想到面前两个史上无名的下将竟然还都是忠臣。不过南烨知道这世上恩将仇报的事也不是没有,他不明白郭嘉如何判断泠苞就是诈降。南烨有自己的判断方法,直接对泠苞施放了控人技能,结果泠苞只是愣了一下,根本没有被南烨控制,这更坐实了郭嘉的判断。

    南烨微微一笑问郭嘉道:“奉孝怎知泠苞诈降?”

    郭嘉道:“邓贤望泠苞皆是怒意,泠苞看邓贤尽是赞许,由此可知端倪。”

    南烨听郭嘉解说马上反应过来。忠臣看降将心中发怒,这很好理解。可是降将看忠臣赞许就说不过去了。假如降将赞同忠臣的做法就应该也做忠臣才对,既然不做忠臣又羡慕忠臣,眼神应该是愧疚不敢对视才对。赞许的目光只有忠臣遇忠臣时才会出现,照此推论泠苞自然是忠心刘璋故意诈降。

    郭嘉虽然没有南烨的技能,却也能看透人心,不愧是顶级谋臣。南烨微微点头道:“邓将军既不愿降,我也不能轻放,否则引兵再来只会令我士卒损伤。还请邓将军在我营中委屈些时日,待此战结束再放将军回家团聚。至于泠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攻打犍为之事不劳将军费心,将军便陪邓将军一起在我营中做客,免得邓将军一人寂寞。”说罢便命士卒押二人出帐软禁起来。

    泠苞、邓贤都没想到自己会是这个结果,更没想到截然不同的选择竟然会造成相同的结果,一时间都有些错愕,直到出帐才反应过来。南烨在帐中就听到帐外传来二人的争吵之声。

    “你这无耻小人,我算错看你了!”这个声音显然是邓贤。

    “贤弟,你真冤枉我了。”这个声音显然是泠苞。

    “你卖主求荣有何冤屈……”邓贤的话音渐远,看来南烨把他们放在一起作伴对二人也是一种折磨。郭嘉还当南烨故意如此,在一旁笑弯了腰。

    泠苞、邓贤双双被擒,自然有逃脱士卒报到城中。刘璝、吴兰闻报大惊,要知道斩将容易生擒难,赵云、杨雄两个先锋就生擒了自己这边两员大将,还招降了大半士卒,这让刘璝、吴兰不由惊慌。

    刘璝、吴兰再不敢出马与南烨交战,城头高悬免战牌,遣人往成都求救。刘璋得知折了二将,也是惊慌失措,聚众人商议对策。可惜几名上将都遣往北地防备张鲁,一时间也不知要遣何人御敌。

    长子刘循出班道:“儿愿领兵前去守城。”

    刘璋见儿子愿为自己分忧十分开心,可是又不放心,便问众将道:“我儿肯去,当遣一人为辅,不知何人愿往?”

    吴懿出班道:“末将愿往!”

    刘璋见吴懿愿去当时大喜,吴懿的妹妹嫁给了刘璋的三哥刘瑁,算是刘璋的心腹之人。有他与刘循同往,刘璋放心许多,又调派三万人马给二人同去守城,也不指望二人建功,只要守住城池待南烨、张鲁一人退兵,便是大功一件。

    刘璝、吴兰见刘循兵到接入城中,刘循问二将道:“南烨近日可曾攻城?”

    吴兰道:“不曾攻城,只是在外打造器械,偶尔城前搦战,我等只是不应。”

    吴懿道:“南烨意在速战,故而诱我等出城。我等切不可中其奸计,任其打造器械便是。待其造好器械攻城之时,张鲁之围已解,北面大军一到,南烨必退。”

    刘循也知吴懿所言是稳妥之计,便安排人马守城,四人分守四门。吴懿照顾刘循给他两万余兵马,其余三人只用一万余人守城。刘循年少,血气方刚,并不想让吴懿关照,可是却拗不过吴懿、刘璝、吴兰三人苦劝。最后刘循决定亲守正对南烨的南门,否则就要减兵。吴懿三人也拗不过刘循,只好如此安排。

第五十四回 入南中张松献图 攻益州南烨得蜀(7)

    南烨对于强攻城池一向无爱,因此打下泠苞、邓贤两座大营之后便驻扎营中打造霹雳车。蜀道难行,交州制造的霹雳车运送不便,所以南烨还要现做才行。众将不用亲手打造器械,每日无事便到城前叫骂。能诱守将出城来战最好,不能诱敌出城也无所谓,全当消遣。

    刘循增兵之时,恰巧典韦领着几个亲卫在城前搦战。典韦就带了几个人来,见刘循大军一到,自然是有多远跑多远。就算典韦再勇猛,也还不敢凭着几骑和三万大军叫板。

    南烨听典韦回报城中增兵,便命人打探,这才知是刘循来援。假如来的是旁人,南烨并不担忧,不过刘循就有些麻烦。

    益州民心思变,有心投降南烨的不止张松、法正,城中若是寻常武将,在霹雳车的攻击下很有可能开城投降,但是刘循作为刘璋之子便绝无投降的可能。南烨欲收益州民心,不能用霹雳车轰击城中打击有生力量,充其量就是轰开城门,入城之后还是一场恶战。

    郭嘉见南烨皱眉却在一旁笑道:“刘循来援乃是好事,国师何故心忧?”

    南烨听郭嘉之言便知他有定计,问道:“奉孝可是有计破刘循?”

    郭嘉点首道:“刘璋若是派遣宿将守城,恐怕一时难以攻破。但刘循年少,总有破绽,待我明日城前一观,再议计策。”

    次日一早,南烨便与郭嘉策马来到城前,只带典韦、周仓护卫左右。城上有士卒认出南烨,便报刘循知晓。

    刘循早就听闻南烨之名,却从未见过其人,心中暗道:“人言南烨国师大道神通,今日我便看看他如何厉害。”想罢便领士卒登城,往城下观望。

    南烨见城头一个少年将军顶盔掼甲,扶墙遥望,便猜是刘循,于是施展技能查看。

    将星录:刘循,益州牧刘璋长子。刘备进攻益州雒城,刘循率军抵抗,坚守近一年。后城破被俘,与刘璋一同投降,刘备封其为奉车中郎将。

    刘循的六项能力都不出众,最高的统帅只有63,不过将星录却有精彩之处,能抵挡刘备一年之久也算不容易了。这让南烨更是忧心,手指刘循对郭嘉道:“城上便是刘循。”

    郭嘉点了点头道:“国师且看我言语试之。”说罢打马上前道:“城上小儿,国师大军到此,何不开城早降?”典韦、周仓听郭嘉声音不大,也跟着喊了一遍。他们帮南烨喊话惯了,帮起郭嘉同样不遗余力。

    典韦、周仓声如洪钟,刘循在城头自然听见。他年少气盛,被郭嘉一激便向城下喊道:“早闻国师非比寻常,今日一见也并非三头六臂。国师若有妙法上城擒我,我便心服口服,若要我开城而降万万不能。”

    南烨知道郭嘉此来便是要试探刘循性情,于是高声道:“生擒你这小儿又有何难?你若敢出城一战,我便可擒拿于你。”

    刘循见南烨四人在城下便敢大言不惭,心中大怒,便要命人开城出兵。可他刚一下令,便有一人匆匆赶来道:“公子不可开城!莫中南烨之计。”刘循闻声一望,正是吴懿,身后还跟着刘璝、吴兰。

    原来吴懿听说南烨前来观阵,刘循又亲自上城,便担心刘循有失,特意赶来相劝,果然见刘循要开城而战。

    刘循见三将特意赶来阻拦便道:“你等无需多虑,南烨此来只有四人,正是擒杀良机。若能擒住南烨,大军不攻自退。”

    吴懿道:“南烨诡计多端,公子不可犯险,这必是南烨诱敌之计。”

    刘循笑道:“南烨也太小瞧于我,四人来在城下,何用我亲自出马?随意遣一将出城便可将其擒获。”说罢便命自己副将领兵一千出城去擒南烨。

    吴懿本想再劝,可是转念一想,让刘循吃些苦头也好,免得他不知天高地厚。一千人马又不是损失不起,能买个教训让刘循懂得小心也算值了。总比日后中计丢了城池强。

    南烨在城下虽听不到城上吴懿所言,但也能多少猜到三将在规劝刘循,不由微微一笑。自从黄巾之乱时,南烨就开始介入各大战役,让战争时间急剧缩短,这就使得他入蜀的时间比刘备提前了十几年。显然此时的刘循还不是那个能独挡刘备一年的刘循,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而已,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对付。倒是刘循身旁三将是个障碍,南烨连施技能存星、取星。

    将星录:吴懿,字子远,兖州陈留郡人。三国时期蜀汉将领,蜀汉穆皇后吴氏兄长。随刘焉入蜀,刘璋时任中郎将。刘备进攻刘璋,吴懿随刘璋归降刘备,历任讨逆将军、关中都督、左将军、车骑将军等职。其妹吴氏先嫁刘焉三子刘瑁,后嫁刘备,吴懿因此在刘璋、刘备麾下皆得重用。统帅83。

    将星录:刘璝,益州牧刘璋部将。建安十七年受命率兵抗击刘备,旋即败归。武力73。

    将星录:吴兰,原为刘璋部将,后降刘备。在汉中对曹操的战役中驻扎在下辩,被曹洪所败,后被阴平氐族首领强端所杀。武力82。

    南烨这边刚看完三将信息,城门已经大开,一彪军马杀了出来。郭嘉见有兵出城微微一笑拨马便走,南烨更不久留也是拨马就走,典韦、周仓护卫在后。他们四人所乘都是良驹,川军马矮追赶不上,又怕中计,只是追了一阵便收兵回城。

    刘循在城上见一千士卒毫不费力便赶走了南烨,不由哈哈大笑对三将道:“我看南烨不过如此。他敢再来,我还以此法应对便是。”

    吴懿见南烨退去也觉得自己太过小心,假如刚才被南烨四人吓的不敢出城交战,恐怕对城中士气也是不小的打击。刘循派遣少量兵马迎敌,也不失为一种办法。不过就算如此,吴懿还是叮嘱刘循道:“公子莫要轻敌。南烨再来切不可亲自出城,只遣兵马就是。若是南烨领兵而来,便是兵马也莫要出城。”

    刘循虽觉得吴懿太过小心,可还是点头道:“我自有分寸,南门交与我守便是,绝不让南烨有机可乘。”

第五十四回 入南中张松献图 攻益州南烨得蜀(8)

    南烨与郭嘉回营之后商议一番,便将突破口放在了刘循把守的南门。而后命众将轮流在城下叫骂,引刘循出城斗将。

    第一日赵云领一百骑兵城前叫骂,刘循知道赵云厉害不敢离城,派出一千军马来抓赵云。赵云见刘循不出转身便退。刘循军马追出数里而还。

    第二日杨雄依然领一百骑卒叫阵,刘循不出,军马又追出数里而回。而后典韦、周仓、黄忠、高顺轮番叫阵,只找刘循单挑。刘循并不逞强,只是麾下兵马越追越远,等到张白骑叫阵而走时,刘循派出的一千军马一直追到南烨大营方还。

    一连数日刘循日日出兵无果,心中郁闷非常。反而是吴懿三将见刘循稳重不出放下心来。开始几日南烨遣将叫阵吴懿三人还来跟刘循一起观望,担心刘循一时冲动,时间一久三将也就不来了,由着刘循调兵遣将。

    第八日时,南烨麾下几员武将已然轮了一遍,南烨亲自领一百亲卫城下叫阵道:“刘循小儿,可敢出城与我一决高下?”

    刘循只知道南烨会法术,还没听说过南烨会武艺。此时南烨叫阵斗将,刘循便有心出城一战,不过又担心是计,三思之后还是只派兵马出城。

    南烨见刘循依然不出转身退去,次日遣马云騄带女兵营城下叫阵。古时女子地位低下,刘循忍的了南烨叫骂,却不代表他能忍马云騄骂阵,而且就算刘循能忍,他麾下的将士也忍不了。

    每日领兵出城的副将对刘循道:“公子,城下只是百名女子而已,若还是千人出城胜之不武。末将愿领百人下城与其相斗,如若不胜甘愿领罚。若能得胜请公子将俘获女兵赐予我等为奴。”

    刘循见城下马云騄姿色不凡,同样十分心动,便对副将道:“你且领百人前去相斗,若能擒那女将回城,我当记你首功。其余女兵任你处置。”

    副将闻言大喜,有道是当兵两三年,母猪赛貂蝉。副将觉得女将无福消受,女兵也是不错,兴冲冲的领兵出城。

    这副将每日替刘循出战,还有两次追到了南烨大营之前,马云騄都认识了。见他只带了一百兵马出城列阵,马云騄便不再跑路,而是高声喝道:“我手下不斩无名下将,你去换刘循来战,莫做我枪下之鬼。”

    刘循副将听马云騄声音清脆悦耳,嘿嘿一笑道:“小娘子要战我家将军,先过我这一关。”说罢拍马舞刀来在阵前。

    马云騄还不把一个副将放在眼里,不过她得了南烨、郭嘉嘱咐另有谋划,挺枪策马与那副将战在一处,却不用全力,只是与那副将战了个旗鼓相当,甚至略处下风。

    刘循在一边城头观战,一边拍掌瞪眼心中焦急。每当马云騄稍占上风,刘循便暗骂副将无用。可是等副将占上风时,刘循又为马云騄捏一把汗,生怕美人香消玉殒,大呼:“小心!”搞的城头士卒莫名其妙,也不知刘循在为谁担忧。

    阵上二人战了五十余回合,马云騄假装力竭,虚晃一枪拨马便走。副将哪里肯放?策马领兵便追。他身后士卒见了众多女兵也是嗷嗷直叫,紧随自家将军追赶。不过这些士卒叫的再欢也追不上南烨的亲卫女兵,马云騄的玉兰白龙驹更快,转眼便与副将拉开了距离。

    副将再次领兵追到南烨营前,结果营中射出一片箭雨,将马云騄接应回营,副将只好悻悻而回。虽说未败也没有损失人马,可是没能擒住女兵,还是让副将失望,士卒伤心。

    刘循见副将空手而还,别说女将,就连女兵都没擒住一个,当时破口大骂副将无用,心中后悔自己为何没有出马。刘循武艺虽然不如吴懿等人,但是自信比起副将强出不少,反正平日他与副将切磋从未输过,至于副将是否让着他这个公子,刘循却从没考虑过。

    南烨每日在城下换将已然成了规律,刘循便暗暗盘算,等南烨麾下将领换过一轮之后那女将再来,定要自己出马生擒。令刘循意想不到的是,次日一早还是一个女将领着女兵叫阵。这女将不同于昨日之人,骑着一匹红马,背后插着五把飞刀,不过却同样秀色可餐美艳动人。

    刘循这次可不想错过机会,领着一百士卒飞马出城。他不敢多带人马是怕吓跑了佳人,何况城门开着,援兵随时可以出城,便有意外刘循也可以用一百兵马垫后,自己跑回城来。

    花蓓见刘循总算出城心中暗喜,看来这破城之功要落在自己头上。其实功劳对于花蓓来说也没有大用,就算功劳再大,南烨也不可能放心让她独自领兵镇守一方,即便让她去她也不愿离开南烨身边。花蓓开心的原因是她和马云騄打了赌,谁能生擒刘循谁便多陪南烨三晚,何况能引出刘循也间接证明自己的魅力更大。

    刘循来到阵前见美人笑靥如花心中大喜,催马上前笑道:“美人城下叫我半晌意欲何为?”

    花蓓听刘循言语轻薄不由怒道:“自然是要与你一战,你可敢否?”

    刘循哈哈大笑道:“有何不敢?只怕唐突了佳人。”

    花蓓大怒,挺丈八长标来战刘循。二人骤马交锋,各动兵刃,可是却都留有余力,花蓓是怕打的太猛吓跑刘循,刘循则是怕伤及花蓓要害无法生擒回去享乐美人。他们双双留手的结果就是打的十分热闹,却总不分胜负。

    转眼五十回合已过,花蓓感觉到了诈败引诱刘循之时,于是装作呼吸急促,体力不支,手上力量更弱一分。

    刘循见花蓓面色红润香汗淋漓,喘息连连,心头不由得欲火燃起,手中枪更快一分,一心想擒拿花蓓。

    花蓓又与刘循交战十余合,假装渐落下风,刚要拨马而走,便见城门中杀出二将,正是吴懿、吴兰。原来吴懿得知刘循出战心中不安,这才与吴兰领兵而出,以免刘循有失。花蓓见二将出城暗道不好,虚晃一枪拉开距离对刘循怒道:“无耻小人,与我一女子交锋还要以多欺少不成?”

    刘循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擒住这漂亮女将了,没想到吴懿、吴兰却来搅局,心中大急道:“此二人只为压阵而来,非是以多欺少。”说罢回头喊道:“你等莫要出马,看我生擒此女。”

    吴懿、吴兰根本不理刘循,他们出城既是为了接应刘循,也是顺便合力擒拿花蓓。所以二人继续催马上前。

    花蓓见二将马不停蹄,便知今日计策难成,心中暗道可惜,口中怒道:“二将已至,还说不是以多欺少?如此小人行径,恕不奉陪。”说罢转身拨马而走。

    刘循打了半晌怎么能眼睁睁让花蓓跑了?手中枪朝天一举,打马便追,身后一百士卒紧紧跟随。按照刘循想法,自己一追,吴懿、吴兰必然追来,他二人身后还有军马,这么多人要擒花蓓还不容易?

    吴懿、吴兰出城主要是想接应刘循安全回去,可不是为了擒拿花蓓。没想到二人一出城反而给刘循壮了胆,起了反作用。吴懿、吴兰见刘循对花蓓紧追不舍,便在后面高呼:“公子速归!莫要中计!”

    刘循正恨二人扰了自己好事,怎肯听二人规劝?何况此时形势大好,数千人追一百女兵一个女将,哪有回马的道理?于是策马狂奔,紧追花蓓身后。

    花蓓见刘循引着二将对自己紧追不舍,心中别提多开心。她刚才还以为今日计策难成,没想到买筐荸荠送个梨,娶个老婆送小姨,引来了刘循不算,还引出二将来追。急催卷毛赤兔马向前狂奔。

    吴懿、吴兰今日出城只是为了接应刘循,纵然交战也不过就是对付花蓓和一百女兵,所以并未多带人马,只是各领一千骑卒。他们见刘循越追越远渐渐接近南烨大营,心中暗道不妙,声嘶力竭的喊刘循停马。

    刘循之前派副将出马之时曾多次追杀到南烨大营方回,因此在刘循看来,就算追到了南烨大营也没什么了不起,因此并不勒马,继续飞奔。

    就在众人遥遥望见南烨大营之时,就听身后喊杀震天。赵云在左,杨雄在右,各领五千兵马从路旁林中杀出,截住吴懿、吴兰归路。同时南烨营门大开,典韦、周仓、黄忠、高顺一拥而出,领兵从正面杀来。

    “不好!有埋伏!”“公子快回马!”吴兰、吴懿双双大叫回马往来战赵云、杨雄。想要保住归路。

    刘循不用二人喊话也知中计,刚要拨马而后,便听花蓓大喝一声:“无知小儿哪里走!”话音刚落空中一道白光闪过,刘循不知何物,本能用手去挡,一柄飞刀正中左臂。刘循吃痛翻身落马,众女兵抢上,将刘循生擒。

    吴懿、吴兰见刘循遭擒便想来救,赵云、杨雄哪里肯依?两杆长枪一黑、一白如两条长龙缠住吴懿、吴兰,打的二人毫无还手之力。这还是赵云、杨雄手下留情想要生擒二将的结果。

第五十四回 入南中张松献图 攻益州南烨得蜀(9)

    光是赵云、杨雄的伏兵就不是吴懿、吴兰可挡,典韦众将引兵一到,直接将益州士卒包了饺子。吴懿、吴兰本就不是赵云、杨雄对手,此时心忧刘循和士卒,招式更加散乱,只撑了十余回合便被双双打下马来擒住,其余士卒尽皆归降。

    花蓓、赵云、杨雄押着刘循三将回营来见南烨。南烨与郭嘉定计之时都没想过能擒拿三将,问明经过之后喜不自禁,重赏麾下三人。众将也都欢喜,唯一不开心的恐怕就只有打赌输了的马云騄了。

    南烨命人先将刘循看押,独留吴懿、吴兰二将问道:“你等可愿归顺投降?”

    吴懿、吴兰心中也知刘璋不是明主,此次又因刘循被俘,便有归顺之心。怎奈二人家小全在成都,又不敢降,于是沉默不语。

    郭嘉心思通透,看出二人犹豫,便假意对南烨道:“他二人既不愿降,国师不妨攻下此城之后放他们回去,以全二人忠义之心。”

    吴懿、吴兰一听郭嘉劝南烨放人反而急了。他们两个都是协助刘循守城,等南烨攻陷犍为,城也丢了人也失了,他们回到成都如何向刘璋交代?

    吴兰道:“某非是不愿投降国师,只是家小俱在成都,如若归顺,家人难保矣。”

    吴懿也道:“我等将公子刘循失陷在此,便回成都也要受罚。国师仁义,我等真心愿降,只忧城中家小。”

    南烨听二人愿降上前解其束缚笑道:“二位将军既然愿降,我也不会令二位为难。先请二位将军在我营中暂住数日,我自有办法令你等无后顾之忧。”说罢请二人出帐,先去与泠苞、邓贤作伴。

    待二人出帐,南烨又命人将刘循押入帐中。此时刘循胳膊上绑着纱布,垂头丧气,早已没了先前的自信锐气。

    南烨笑问刘循道:“刘公子今日被我夫人擒住,不知想死还是想活?”

    刘循抬头看了一眼南烨身后的马云騄和花蓓,这才知道这两位标致女将竟然是南烨的妻妾,心中不由更没底气,暗想:南烨国师果然大道通神,不知用了什么秘法,能令家中姬妾都有上将之才。心灰意冷的刘循道:“今日被俘全凭国师处置,不知想死如何?想活又如何?”

    南烨道:“想死简单,想活也不难。你若想死,我赐你一把刀剑,你自己了断便是。若是想活便助我劝降城中守将。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虽然南烨说的轻巧,可是对于刘循来说两个选择就没有一个容易的。人都怕死,尤其是刘循这样锦衣玉食的公子就更怕死,只要能活他当然不愿自杀。可是真让他劝降也不容易,城中守将不降,他还是死路一条,城中守将若是降了,就算南烨信守承诺将他放回成都,刘璋恐怕也不会再宠他这个胆小资敌的儿子,将来只怕会另立子嗣继位。当然那是在刘璋能保住益州的情况之下。

    郭嘉见刘循也如他麾下二将一样低头不语顿时感到一阵好笑。对刘循道:“国师一向仁义,公子若有为难之处不选也罢,只是还要委屈公子一番。”说完便命人将刘循单独看押,而后又和南烨商议一番破城之策。

    城中刘璝左等刘循不回,右等刘循不回,就连出城兵马也不回来一个,不由心中大急。可是此时城中就剩他一人守城,也不敢出城去寻,只能命人去打探消息。当探马回报一路不见刘循三人兵马踪影,刘璝的心就悬到了嗓子眼。

    提心吊胆的刘璝一直到天色渐晚,都还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便在此时士卒回报,刘循副将回城送信。

    刘璝闻言急召副将相见,询问原由。这个整日代刘循出城与南烨交战的副将苦着一张脸道:“启禀将军,大公子与二位吴将军皆被南烨国师伏兵擒住。国师令将军献城投降,可保大公子不死。”说罢还取出一封南烨书信交给刘璝。

    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当确定了刘循被擒的消息,刘璝还是忍不住一阵眩晕,差点栽倒在地。展开书信一看,信中所言与副将所说一般无二,皆是南烨劝降之语,还承诺优待俘虏云云……

    刘璝看完信后长叹一声,对那副将道:“你先下去休息吧,待我思量一番。”

    副将闻言退下之后,刘璝就开始犯难。他的家小也在成都,若是投降南烨,刘循是保住了,可自己家人也就完了。可是不投降的话,刘循一死,刘璋也不会放过自己。刘璝苦思一夜,直到天明才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写下一封书信,嘱咐副将给南烨送去。

    南烨接到回书展开一看当时便笑了出来,又给郭嘉看信,问郭嘉道:“奉孝以为此是刘璝之计否?”

    郭嘉看罢也笑道:“我看不像是计,纵然是计也无妨,国师可将计就计,如此这般。”

    南烨听了郭嘉之言,当即传令整兵出营,大军浩浩荡荡开到城前,围住犍为。刘璝见大军围城,也领兵出现在城头之上,与南烨兵马遥遥相望。此时他心中就盼着南烨能按照自己信中所言行事。

    南烨来到城下,便命人将刘循押到阵前,对城上高呼道:“城上守将听着,你家公子刘循已然被我所擒。如若开城投降,我可饶他不死,否则他性命难保。”

    阵前绑缚的刘循没想到南烨还有这招,竟用自己性命威胁城中守将,这让刘循心中不由一喜。只要城中刘璝投降,那自己性命不但得保,而且还不会令父亲刘璋不喜。他满怀希望的看向城头刘璝,就盼着他开城投降。

    刘璝可不知刘循什么心思,他见刘循仰望自己,便不由一阵心虚。因为南烨所言正是他在信中与南烨约定的言辞,这也让他心中着实一喜,只不过串通南烨的行为让他面对刘循时有些脸红。可脸红心虚之后,刘璝还是按照与南烨约定的台词大义凛然道:“忠臣不事二主,国师休想令我投降。”

    刘循一听这句话差点气晕过去,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这么恨忠臣。心中不由暗道:你不投降这是要害死我啊!

第五十四回 入南中张松献图 攻益州南烨得蜀(10

    南烨听城上刘璝不降,微微一笑。他知道这是刘璝按信中约定所言,于是便接话道:“刘将军忠心不二令人敬佩。只是你家公子性命在你一念之间,不知害死主公之子是不是忠臣所为?”

    刘循听了南烨所言暗暗叫好,他觉得擒拿自己的南烨国师比城上宁死不屈的刘璝强多了。至少南烨还顾着自己性命。

    刘璝闻言也松了口气,因为南烨还在依计而行,于是便装作苦恼道:“国师所言不差。为将者临阵投降是不忠之举,害公子于死地亦是不忠,要为忠臣难矣!我欲为忠臣,亦想保全我家公子,如今有一两全之议,还请国师听我一言。”

    南烨道:“刘将军请讲!”

    刘璝道:“我可领兵出城,献出城池换我家公子一命,却不可投降国师。不知此意如何?”这就是刘璝苦思一夜想出的办法,他估计能用一座城换回刘循的话,回到成都刘璋也不会过于怪罪。

    南烨看过刘璝信中所言,早知他有献城之意。此时刘璝开口,南烨假装思考半晌道:“也罢!我便全你忠义之心。待你领兵退出城去,我便放人。”

    刘循听到此言总算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刚才已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浑身都是冷汗。此时他再看刘璝,竟觉得比刚才顺眼许多。

    刘璝见南烨答应了自己条件也是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可是他还不敢大意,就怕南烨得了城池却不放人。于是对南烨道:“国师以信义著称于世,待我献城之后国师不会反悔吧?”

    南烨高声道:“刘将军放心!只要将军献城,我不但放回公子,便是一同擒拿的两位将军也可放回。此处有两军士卒为证,决不食言。”

    刘璝虽与南烨为敌,可是对于南烨为人还是信得过的。此时见南烨当着众多士卒起誓便下令四门大开,自引军马从北门而退。

    南烨见刘璝兵马离城,先命探马入城巡视一周,确认城中并无陷阱布置之后便引大军入城占据城池。

    刘璝离城之后引兵往北而行,想到刘循可能会从后面赶来,刘璝也不敢走的太快。正行进间,突然道路两边喊杀震天左有赵云,右有杨雄,各领兵马杀出。刘璝暗道不好,拨马便走,众士卒同样毫无准备,不是跪地请降,便是四散奔逃。

    还不等刘璝跑远,道路两边又是伏兵四起,黄忠、高顺、张白骑引一万刀枪不入的藤甲军呼啸而来。刘璝还想再跑,却被黄忠一箭射中战马,结果跌下马来,被幽冥鬼卒擒住。数万川军几乎全部归降。

    原来南烨、郭嘉担心刘璝用计,先假意离城骗刘循到手,再配合城中伏兵反戈一击。所以干脆只引步卒入城,命赵云等五将引幽冥鬼卒、陷阵营、藤甲军和一万骑卒埋伏在半路阻击刘璝。不论刘璝有没有计,南烨都不打算让他领着数万人马回成都再与自己作对。

    刘璝被押送到南烨面前时已经快要悔死了,他也不是不知兵不厌诈的道理,可是却没想到以仁慈闻名天下的南烨会背信弃义,一见南烨便怒道:“南烨小人,因何不守信义埋伏于我?”

    南烨微笑道:“不知我哪里不守信义?”

    刘璝道:“我等分明在信中商定,我让出城池,你便放了公子。”

    南烨点头道:“我确实已经放了刘循,便是吴懿、吴兰也一同放了。可是我又何时答应放你了?刘将军既然不愿降我,我设计擒拿于你又有何不可?”

    刘璝闻言便是一愣,仔细一想南烨确实没说会放过自己,只不过在刘璝的意识里,南烨答应了用城池交换刘循便等同于停战讲和。可没料到南烨的最终目的还是城池、人马都不愿放过。

    郭嘉在一旁见刘璝脸色难看便打圆场道:“刘将军信中言有意归顺国师,只不过担忧成都家小。如今刘将军是被迫遭擒,不用为家小担忧,相信刘循公子回到成都也会为将军开脱。还请将军安心在营中小住数日,待国师平定成都之后,定让将军与家小团聚。”说罢解开了刘璝绑绳。

    刘璝此时还能有何话说?只好老老实实的去与泠苞、邓贤作伴。泠苞、邓贤二人见了刘璝,心里拔凉拔凉的。这几天城中武将轮流被擒到南烨营中和他们作伴,泠苞、邓贤就知道这城守不住了。今天刘璝一到,城中武将算是被南烨擒了个遍,就连泠苞、邓贤也不得不佩服南烨手段。

    刘循、吴懿、吴兰确实被南烨放了,之所以南烨如此大方三人一起放,就是因为他已用控人技能试探过吴懿、吴兰,二人确实真心归顺。因此南烨放回二将入成都为内应。

    三人沿途收拢刘璝败军千余,这才得知刘璝已然被南烨擒了回去。刘循害怕南烨反悔又来擒自己,领着二将快马加鞭回到成都,见了刘璋诉说前事。

    刘璋闻知犍为已失,心中大惊。益州之地在大汉朝的西南角,因此刘璋的防御重点从来不在西南方向,主要是防北面张鲁和东面刘表。若是张鲁从北入益州攻成都,要经过葭萌关、白水关、涪城、绵竹、雒城才能到成都。刘表若从东面而来也要经过白帝、巴东、巴西、德阳几处关隘才能逼近成都。这次南烨先得了南中四郡,而后过江北上,刘璋只有犍为可守。犍为一失再无险关,南烨马上兵临城下,刘璋岂能不急?于是慌忙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从事郑度献策道:“今南烨虽攻城夺地,俘虏士卒,但其兵来之太速,恐怕不及令士卒归附,民心归顺。南烨若想士卒归附必先饱其粮草,若要百姓归顺便不可抢夺其粮。如今南烨深入蜀地,粮草运送不便。主公何不将成都附近百姓迁移,野菜走兽尽皆烧除,而后深沟高垒,闭城不出。南烨请战,主公勿许。其兵久无粮草,不过百日,必然败退。我军可乘虚击之,南烨可擒也。”

    张松在帐下听此坚壁清野之计甚是厉害,便道:“郑公所言差矣!有道是拒敌以安民,从未有动民以备敌之说。南烨尚知不夺百姓之粮而养民心,主公迁移百姓,令其丧失家园,岂不失了民心根基,又如何能胜?此言非保全之计。”

    刘璋听二人说的都有道理,便犹豫不决,又问其他人道:“诸公还有何妙计?”

    帐下董和出言道:“主公何不往汉中借兵?”

    刘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惊疑道:“幼宰可是说汉中张鲁?”

    董和拱手言道:“正是!”

    刘璋奇道:“张鲁与我世仇,如今尚在交锋,安肯发兵相救?”

    董和道:“张鲁虽与我有仇,但南烨军已在成都来路之上。势在危急,唇亡则齿寒,若以利害说之,必然肯从。张鲁若来,庞羲、张任几位将军也可领兵而回,则成都安矣。”

    张松一听这也是一条妙计,便示意法正出言阻止。可是还没等法正开口,王累便道:“不可!不可!为敌南烨而借张鲁之兵,如遣虎逐狼,便是可退南烨,益州也不为主公所有。”

    刘璋本心也不愿向张鲁借兵,听王累阻止便也作罢。此时黄权又献策道:“主公若不愿向张鲁借兵可暂与张鲁求和,令几位将军回援。我闻张鲁手下谋士杨松,极贪贿赂。主公可差人从小路投汉中,先用金银结好杨松,后令其进书与张鲁,劝张鲁退兵。”

    张松一听黄权之策也对南烨极其不利,便要出言阻止,却感觉身旁有人拽自己。张松侧头一看正是法正,只见法正微微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张松知道法正才智过人,便先不搭话,想看看刘璋如何决断。

    刘璋听了黄权之计以为可行,而且这次也没人再出言阻止,于是刘璋问道:“不知何人愿为使者去说杨松?”

    法正此时一捅张松,张松当时会意,出班道:“那杨松与我同名,此事正该我去,还请主公应允。”

    张鲁是刘璋宿敌,前往汉中为使多少有些危险,刘璋见张松愿去十分欢喜,便遣张松携带大量金珠去见杨松。又命其余众将各自把守城防,不求克敌制胜,只要坚持到几员上将领兵而回便成。

    张松下殿之后问法正道:“适才我欲令刘季玉不行此计,孝直阻我,为何后来又要我出使?”

    法正笑道:“子乔若阻此计,难免有人再献他策。如今此计如何行事皆在我等掌握,岂不更加方便?只要令此计不成,与适才阻止又有何异?子乔可如此行事……”

    张松听法正说完不由笑道:“孝直真妙计也!我这便依计而行。”说罢回家收拾一番便去出使。

    按道理张松出使张鲁该往北行,可他得了法正之策出城之后偏偏往南,直接来到南烨大营将此计告知南烨。而后又对南烨道:“刘璋遣我出使,我便一路缓慢拖延,国师可速速进兵,力争在张任等人回兵之前攻下成都。成都一失,纵然大军回兵也全然无用。”

第五十四回 入南中张松献图 攻益州南烨得蜀(11

    南烨见张松不但来给自己送信,而且还要帮自己拖延刘璋大军,心中十分感动。紧握张松双手道:“我能得益州,先生当居首功!”张松闻言连道不敢。

    郭嘉在一旁听了张松之计微笑道:“不知刘璋给了子乔多少金珠?国师可加倍给之。”

    张松闻言不由怒道:“奉孝这是何意?我投国师乃是真心,岂是贪图财货?”

    郭嘉道:“子乔会意错了!我令国师多给金珠同样是要请子乔出使张鲁,贿赂杨松。”

    张松闻言诧异道:“我一人岂可为两家之使?”

    南烨也不知郭嘉何意,便问道:“子乔不是外人,奉孝有何计策还请明言。”

    郭嘉笑道:“适才子乔欲一路拖延恐怕不妥。成都十万火急,子乔就该火速到汉中才是正理,假若拖延时日岂不露出破绽引人生疑?”

    张松不以为然道:“生疑又有何妨?待刘璋生疑之时,恐怕国师已然攻陷成都。我既可不用一路劳苦,还能剩下这些金珠以资军用。”

    郭嘉哈哈大笑道:“子乔信任国师固然不错,但我等谋士用计当思万全。所谓事有万一,若万一成都难攻,久战不下,子乔又露出破绽岂不坏了大事?”

    张松不服道:“敢问奉孝有何万全之策?”

    郭嘉道:“拖延时日固然不错,可不能在路上拖延。子乔当火速前行,等出了葭萌关到了汉中地界,便可寻一处宅院安稳住下,如此拖延才是上策,保证刘璋不知你路上耽搁。国师所赐金珠有一半便是子乔住宿开销。”

    张松闻言心中暗挑大指道了声“高明!”他若一路拖延,从成都到葭萌关便会耗时良久,到时候葭萌关守将回成都两相印证,便知张松路上用时多久,是否拖延。可若按郭嘉之计,到了汉中再拖延,葭萌守将便不会知情,便是有人认为他费时良久,张松也可以推说为了结好杨松才多费了些时日。

    心中虽佩服郭嘉谋划,可张松依然不太服气,问郭嘉道:“奉孝言一半金珠用以食宿,另一半又有何用?”

    郭嘉道:“自然还是贿赂杨松。”

    张松道:“若要说服张鲁退兵,有刘璋所赐金珠足矣,何用国师破费?”

    郭嘉道:“刘璋所赐金珠是让张鲁退兵,国师所赐金珠是令张鲁进兵,虽都是金珠,用处却大不相同。”

    此言一出别说张松不明所以,就是南烨都一头雾水问道:“奉孝究竟有何计策?张鲁进兵又要攻谁?”

    郭嘉道:“自然是令张鲁来战国师。”

    张松闻言笑道:“奉孝莫非得了失心疯?竟要我说张鲁来出兵来攻国师?”

    郭嘉正色道:“正是如此!子乔抵达汉中之后先寻一僻静处等上十日,十日一到便可往杨松处说张鲁退兵。张鲁退兵之后子乔不必速归,寻个由头留在汉中,继续以金珠结好杨松。待国师得了成都,消息必然传至汉中。那时子乔便可……”

    张松听完郭嘉之计茅塞顿开,佩服至极,躬身行礼道:“奉孝果然大才!我不如也!我这就按奉孝之计行事,国师攻城之时若用城中之人,可联络法正、孟达暗中行事。”说罢又向南烨要了西蜀地形图起身告退,火速赶往葭萌关。

    南烨送走张松继续进兵,一路县城望风而降,直达成都。刘璋见南烨兵来惊惧不已,闭门不出。

    先前南烨在犍为打造了一批霹雳车却没派上用场,如今全都拆卸拉到成都南门外组装起来。次日霹雳车组装完毕,南烨刚要下令攻城,便见东面大路之上来了一彪人马。开始南烨还以为是刘璋援军,可定睛一看竟然打着自家旗号,帅旗之上写着一个“魏”字。

    南烨施放技能一看,来将正是魏延。原来魏延在荆州得知南烨攻打益州便有些手痒,与陆逊商议进兵益州。陆逊也是胆大心细之人,他掐算刘备、孙权刚得新地,正急于休兵养民不会来袭荆州,而刘璋南北两路受敌,东路正是空虚之时,于是便命魏延领兵过白帝,袭巴东、巴西直达成都,正巧与南烨汇合。

    魏延见南烨之后行礼请罪道:“某未得国师法旨率兵轻进,还请国师责罚。”

    南烨笑道:“文长、伯言能抓住战机锐意进取何罪之有?”言罢重赏魏延。

    魏延大喜退下之后,郭嘉道:“魏文长贪功重利,国师不可纵容,否则日后必然要违军令。”

    南烨道:“我也知此人好胜贪功,这才命陆伯言为主帅。魏文长不可用之为帅,可用为先锋却是正好。”

    郭嘉见南烨心中有数,不由笑道:“国师有识人之术,倒是我多虑了。”

    有了魏延这支援军,南烨兵马更多,当即下令攻城。百余架霹雳车一同发射巨石,如同流星天降,把成都南墙砸的坑坑洼洼,城头士卒纷纷入城躲避。

    刘璋虽说自从继位以来便与张鲁交锋不断,可是战事都集中在北面边关,还从没有人打到成都来。暗弱的刘璋从没经历过巨石袭城,喊杀震天的景象,听着一声声隆隆巨响和一阵阵战歌齐鸣,刘璋惊得面如土色,抖如筛糠。

    这第一日攻城南烨没派一兵一将,只是用霹雳车轰击,效果十分有限。没想到霹雳车没有砸塌城墙,却砸垮了刘璋的心里防线。刘璋担惊受怕一日之后召集众将道:“南烨国师兵强将勇,又有妙法攻城,可让巨石天降。不如开门投降,以救满城百姓。”

    董和出班道:“城中尚有士卒三万余人,钱帛粮草,可支一年所用,主公岂可投降?”

    刘璋哭道:“我父子在蜀十余年,无恩德以加百姓。若令战事不停,血肉捐于草野,皆我之罪也。不如投降以安百姓。”

    法正见刘璋有投降之意自然心喜,出班道:“主公仁慈,心念百姓,乃万民之福也!”这话虽没劝刘璋投降,也是劝降之意。

    黄权闻言怒道:“庞羲、张任几位将军不日回兵,南烨自退。主公岂可不战而降?”

第五十四回 入南中张松献图 攻益州南烨得蜀(12

    刘璋帐下众人为是战是降争论不休。刘璋只是觉得头疼,反而是法正在一旁用心观瞧,何人主战,何人主降,何人沉默不语,全都看在眼中,记在心上。

    巴西人谯周通晓天文,此时出班道:“主公之言,正合天意。某夜观天象,见群星聚于蜀郡,其中有大星光如皓月稳居南方,乃帝王之象也。又有小儿谣言:若要吃新饭,须待镖师来。此乃预兆。不可逆天道。”

    王累闻言大怒道:“此乃大逆不道之言,主公当将其斩首。”

    刘璋劝住王累,又对众将道:“若无退敌之策,不如早降。”

    黄权道:“为今之计便是死守城池以待救兵。”

    刘璋愁道:“城南如同炼狱,时刻有性命之忧,不知何人肯守?”

    吴懿、吴兰对视一眼,双双出班道:“我等愿将功补过前去守城。”

    法正给孟达使个眼色,孟达便出班道:“南烨主攻南门,兵少恐不济事,末将愿同去守城。”

    刘璋见众将士气尚在心中一喜,便命三人一同守城,若是可敌南烨最好,不能抵挡再做商议不晚。

    散帐之后孟达来问法正道:“孝直令我驻守城南可是要放国师入城?”

    法正笑道:“正是如此!”

    孟达道:“可惜让吴懿、吴兰占了先机,有他二人一同守城恐怕不易得手。可若斩杀二人再与国师联络又恐惊动城中,不知如何是好?”

    法正道:“今日我在殿上观他二人眼神闪烁沉默不语。此二人曾被国师擒获,或许早被国师所用。今夜你可暗中埋伏,他二人若是出城联络,你便现身同往,否则再作商议。”

    孟达得计而去之时吴懿、吴兰也正在商议,吴懿道:“我等驻守城南正好与国师联络献出城池,只是有孟达在不好行事。”

    吴兰道:“这有何难?将其铲除便是。”说罢用手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吴懿道:“此举不妥!万一走漏消息有害无益。不如今夜我等去请孟达饮酒,席间你拖住孟达,我去联络国师。只要国师兵马入城,孟达也无计可施。”

    二人商定之后便一同去寻孟达帐中饮酒。他们二人一到,孟达自然不可能再去埋伏,只好与他们同往。这三人各怀心事凑在一处饮酒也十分无聊,都是勉强应付。

    待酒过三巡天色已晚,吴懿便起身道:“二位将军先在此慢饮,我去城上巡视一番,以免南烨前来偷袭。”

    孟达见吴懿起身便一同起身道:“我等有守城要务在身也不宜多饮,不如到此作罢,改日再饮。”

    吴兰哪容孟达离去?起身劝道:“今日难得与子度对饮,当不醉不归。巡城之事交予子远兄便是。”

    吴懿也道:“此言是也!你等且饮,我稍后便归。”说罢便往帐外走。

    孟达与吴懿、吴兰并无深交,见他们如此殷勤又想起法正之言便出言试探道:“子远将军不是要去见国师吧?”

    吴懿闻言大惊,回首道:“子度此言何意?”吴兰也同时按住了佩剑。

    孟达看二人反应便知法正算计不错,当时笑道:“若是去见国师,我当与二位将军同往相投。”

    吴懿、吴兰闻听此言才知孟达也想投靠南烨,顿时哈哈大笑。吴兰笑罢道:“可笑我等互相提防,原来心意相同。”说罢三人一同离城来见南烨。

    南烨见了三将当时大喜,先遣三将回城准备接应,而后尽起兵马入城。有三将为内应,南烨领兵直入南门围住州牧府。

    刘璋心忧南烨辗转难眠,忽听府外人喊马嘶之声,他刚起身想要一探究竟,便有下人惊慌来报:“主公不好,南烨国师大军已然入城围住府邸。”

    还不等刘璋回过神来,刘循便领家将而来道:“父亲快随我出府逃出城去。”

    刘璋闻言摇头苦笑道:“成都已失,纵然逃出城去又往哪里走?不如早降,还可保住一条性命。”

    刘循闻言也没办法,只能跟随刘璋大开府门而降。刘璋作为乱世诸侯懦弱如此,也难怪麾下文武皆有归顺南烨之心。

    南烨见刘璋投降也不为难,还让他在内宅安住,并命士卒不可骚扰。次日刘璋亲捧印绶文籍献与南烨,交割了城中钱粮印信,算是正式投降。

    成都百姓直到天明才得知南烨国师兵不血刃一夜得城。这一夜没有一户人家遭士卒骚扰,百姓欢天喜地各安生计,不少人家在门前摆放香花灯烛庆贺南烨入城。

    南烨升堂坐定,城内文武官员,皆拜于堂下,先前俘虏的泠苞、邓贤也随刘璋归降。唯有黄权、王累闭门不出。众将愤怒,欲往杀之。南烨劝阻众人道:“此二人心怀忠义,不可擅杀。”说罢亲自登门请二人出仕。

    黄权见南烨礼贤下士亲自登门,便答应辅佐。王累则是让南烨吃了个闭门羹。南烨知道人各有志也不强求,只是开启了将星录而还。

    将星录:黄权,字公衡。巴西阆中人。三国时蜀汉将领,后归曹。黄权年轻时为郡吏,后被州牧刘璋召为主薄,曾劝谏刘璋不要迎接刘备,因而被外放为广汉长。刘璋败,才降刘备,被拜为偏将军。刘备伐吴败还,而归途隔绝,黄权不得归,无奈之下率部降魏。被魏文帝所赏识,拜镇南将军,后迁车骑将军,去世后谥景侯。智力82。

    将星录:王累,东汉末广汉人。刘璋部下从事。刘璋遣法正请刘备入蜀,王累倒悬于州门劝谏刘璋不要引狼入室。刘璋不纳,于是王累自断绳索摔死。政治80。

    南烨此次入蜀得了不少文武,除了先前投靠的法正、吴懿等人,还有费观、彭羕、卓膺、李严、李恢、张翼、秦宓、谯周、吕义,霍峻、邓芝、杨洪、周群、费祎、费诗等等,南烨尽皆重赏。

    这些人中给南烨增加将星的便是法正、费祎二人,这二人一个长于军略,一个长于政治,都是蜀中良臣。

    将星录:法正,字孝直,扶风郡人。原为刘璋部下,刘备围成都时劝说刘璋投降,而后又与刘备进取汉中,献计将曹操大将夏侯渊斩首。法正善奇谋,深受刘备信任和敬重,终年四十五岁,被追谥为翼侯,陈寿称赞其可比魏国的程昱和郭嘉。智力94。

    将星录:费祎,字文伟,荆州江夏鄳县人。三国时蜀汉名臣,与诸葛亮、蒋琬、董允并称为蜀汉四相,深得诸葛亮所器重。诸葛亮死后为尚书令,再迁大将军,执行休养生息的政策,为蜀汉的发展尽心竭力。性格谦素甚廉,家无余财。政治93。

    南烨收服一群城中文武之后杀牛宰马,犒赏士卒,又开仓赈济百姓,于是军民大悦。之后南烨又命刘璋给葭萌关张任四将写信劝降。

    刘璋不敢不从,写罢书信交给南烨。南烨得了书信便要命人前去送信,却被郭嘉劝阻道:“四将领兵在外士卒甚众,若肯归降还好,若是不降反攻关隘,其害大也。又或转投张鲁,同样对国师不利。依我之见国师当领兵向北,到白水关截住四将归路,而后再以书信劝降。”

    法正道:“奉孝所言极是!另外西川平定难容二主,国师可将刘璋送去交州。”

    南烨听从二人之言,休兵数日之后便出兵北上,同时遣人将刘璋送到交州软禁。等南烨到了白水关,张松已然完成使命,劝张鲁退了兵马。

    庞羲、张任、严颜、雷铜四将见张鲁退兵松了口气,可他们刚要回兵成都,南烨便断其归路,送来了刘璋劝降的书信。四将见信便知大势已去,于是献关投降。至此益州全境皆为南烨所得。

    张鲁兵马刚退就闻听南烨得了益州,当时心中大惊。汉中乃是四战之地,北接西凉,东接司隶,南接益州,如今三面皆被南烨所得,张鲁岂能不怕?忙召众将商议对策。

    阎圃道:“主公不必担忧,南烨出师必然有名,主公与其无怨,何必惧其来攻?”

    张鲁道:“昔日我驱逐镖师,封闭镖局,断绝两家来往,又如何无怨?”

    阎圃道:“此乃小怨而已,南烨若以此为名,主公便重设镖局,再请镖师,与其讲和,看他还有何话说?”

    杨松此时在帐下冷笑出言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南烨真欲起兵还愁没有原由不成?依我之见当趁南烨、刘璋两败俱伤立足未稳之际兵发益州,再结连曹丕共攻南烨。待攻陷益州,主公可令曹丕为主公请封汉宁王。两家合力可不惧南烨矣!”

    张鲁想要封王久矣,听杨松所言十分顺耳,便问杨松道:“若是出兵何人可为先锋?”

    杨柏乃是杨松之弟,自然心向杨松,当时出班道:“末将愿往!”

    阎圃见张鲁想要出兵急忙劝道:“如今正恐南烨来攻,主公反要前去攻打岂不授人口实?何况我等只知南烨得了益州,却不知其是否与刘璋两败俱伤。若其兵马尚多,我等出兵岂不自寻死路?”

    杨松道:“主公不必为此担忧,我家中有一客人,最知南烨、刘璋根底。南烨兵马如何,益州有何险要,唤来此人一问便知。”

第五十五回 南烨平定汉中地 三分鼎立多国师(1)

    张松受南烨所托出使汉中,来到汉中之后他并不急着贿赂杨松,而是按郭嘉之计找了一处僻静宅院住下,四处搜集汉中消息,以备他日之用。

    经过一番打探张松方知汉中张鲁与其他诸侯不同,其祖张陵在西川鹄鸣山中造道书以惑人,人皆敬之。张陵死之后,其子张衡继之。百姓有学道者,献米五斗。故有“米贼”之称。张衡死后,张鲁又继之。

    张鲁在汉中自号为“师君”,来学道者皆号为“鬼卒”,为首者号为“祭酒”,领众多者号为“治头大祭酒”。官府中人多为信徒。众信徒以诚信为主,不许欺诈。

    治下有生病者,便设坛使病人居于静室之中,自思已过,当面陈首,如同基督徒忏悔,然后为之祈祷。主祈祷之事者号为“奸令祭洒”。祈祷之时书病人姓名于纸上,将服罪之意写于名下,一式三份,名为“三官手书”。一份放于山顶以奏天,一份埋于地下以奏地,一份沉于水中以申水官。如此之后病若痊愈,献米五斗为谢。

    张鲁又盖义舍,舍内饭米、柴火、肉食齐备,许过往行人量食多少,自取而食,多取者受天诛。境内有犯法者,必先宽恕三次,再不改者,方才施刑。村间乡亭并无官长,尽属祭酒所管。如此雄据汉中之地多年,朝廷无法约束。麾下谋士以阎圃、杨松为首,武将有张卫、杨昂等人。

    张松探查明白,十日期限已到,张松便找到杨松献上金珠,游说张鲁退兵。杨氏乃汉中大族,杨松在张鲁面前说话很有分量,三言两语便劝得张鲁退兵。张松一计已成,并不离去,反而留在杨松家中住下,装作一见如故之态,日日请杨松饮宴。

    杨松不知张松心意,见他完成了刘璋使命依然殷勤侍奉自己,便以为张松真心实意与自己为友,于是留张松在家中好生款待。

    南烨攻取益州的消息一到汉中,张鲁与杨松几乎同时得到了消息。张鲁得到消息的反应是聚将议事,杨松得到消息之后便先来找张松商议。

    张松得知南烨已得益州,心中欢喜,面上却装作悲痛,再次献上金珠,让杨松劝说张鲁出兵益州。

    杨松这人虽然贪财,可是也有一个优点,就是言而有信,收钱之后绝对办事,这一点比现代的某些官员可强多了。正因得了张松嘱托,杨松这才在殿上举荐张松。

    张鲁闻听杨松家中客人有知南烨、刘璋根底者,急忙命人将张松请到殿上一同议事。张松一见张鲁便哭诉道:“南烨不仁侵我益州,还望师君兴兵为我主报仇。”

    张松本就长相难看,他这一哭,鼻子眼睛挤到了一处,脸上肌肉皱成了一团,看着就更加可怜。

    张鲁眉头微蹙道:“我闻刘益州乃是献城而降,子乔先生不随故主同降国师,反而寻我发兵报仇是何道理?”

    张松道:“师君所言差矣!若非南烨贼子兵临城下我主不敌,又岂会降贼?我主与众将纳降皆不得已,师君若肯发兵为我主复仇,我愿凭三寸不烂之舌,说蜀中众将皆来归顺。”

    张鲁闻言大喜过望,便要答应出兵。可是还没开口,阎圃便出班插言道:“兵者国之大事,岂能因你一言而决?南烨兵马虚实如何?蜀中又有何人能被你所说来投我主?你若不能一一道来,我主又岂能发兵?”

    张松先前打探消息之时,便知阎圃不好对付,因此早就准备好一番说辞。此时听阎圃质问,从容答道:“阎公所虑不无道理,诸公且听我将南烨虚实一一道来。诸公当知曹孟德百万之众败于赤壁一战,此战孙仲谋、刘玄德二人出力最多,可到头来曹孟德却被南烨麾下马超所害,荆州、司隶、西凉三地也被南烨所得。如此一来孙、曹、刘三家皆不喜南烨,南烨更要留大军在三州之地以防三家兵马。原本南烨提防三家,再无力出兵攻伐益州,只因师君与我主相争,这才令南烨趁虚而入。

    南烨入川兵马本不甚多,战犍为,攻成都又损兵折将,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师君正可发兵。再者我主麾下忠臣良将不少,黄权、王累、张任、严颜皆是忠贞之士,投降南烨迫不得已。法正、孟达乃我故交,我只用一言便可说其来降。”

    张鲁听张松说的头头是道十分欣喜,阎圃却谨慎道:“若按子乔所言,蜀中便无一将投南烨乎?”

    张松道:“那也不然!只是几员叛将不足为惧,我自有计克之。”

    阎圃道:“不知子乔有何妙计?”

    张松从怀中取出西蜀地形图展开道:“此乃我所画西川地理图,南烨新得益州不识路径,师君有此图在可敌南烨。至于几员叛将,自然有我蜀中忠臣斩之。”

    张鲁一见此图再无疑心,当时大喜道:“有子乔之图,南烨不足为惧也!”说罢命其弟张卫与大将杨昂、杨任兵分三路为先锋往葭萌关而来,张松随军参谋。张鲁自己亲率大军往阳平关总督粮草军马。

    张卫、杨昂、杨任三将到了关前,早有人禀报南烨。众将一听张鲁派兵前来纷纷请战,就连刘璋之前镇守葭萌关的旧将庞羲、张任、严颜、雷铜四人也都请战。这四人未降之时确实忠于刘璋,可是如今已然随刘璋投降,效忠的对象就成了南烨。

    南烨听张鲁兵来就知张松计策已成,对众将道:“张鲁不足为惧,我已有妙计破之,你等可如此这般……”说罢众将领命而行。

    张卫到了葭萌关下对张松道:“子乔能否说守关之将来降?”

    张松摇头道:“尚不知守关之将何人,将军可先往搦战,若是蜀将守关,我当阵前说之。”

    次日张卫便与二将到关前搦战,南烨在关上隐藏身形,施放技能存星、取星一番,便命张任出关迎敌。

    将星录:张卫,字公则,沛国丰人,张鲁之弟。建安二十年,曹操征张鲁,张卫守阳平关拒敌。张鲁降操后,张卫亦降。

    将星录:杨昂,张鲁部将。曾奉张鲁之命,率兵助马超争夺凉州。曹操攻打汉中时。杨昂与张鲁之弟张卫守卫阳平关,双方攻防多日,终为曹操所破。

    将星录:杨任,张鲁部将。曹操攻打汉中时守阳平关。曹操趁守备松懈时发动夜袭,杨任被斩。

第五十五回 南烨平定汉中地 三分鼎立多国师(2)

    张卫关前搦战不久,便见葭萌关大门敞开,一将引兵策马提枪而出。张鲁与刘璋交战多年,张卫对刘璋麾下将领十分熟悉,一眼便认出是大将张任。

    作为知根知底的老对手,张卫自认不是张任对手。他看向身后的张松问道:“子乔可否说张任将军来降?”

    张松胸有成竹的点头道:“待我阵前一试。”说罢策马上前越过张卫。

    张任此时也知张松早就投了南烨。从本心讲,张任十分不满张松背主之举,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张松的做法并没有错。跟随刘璋归降之后,张任才知道有多少益州文武心向南烨,才知道蜀中百姓都希望国师入蜀,才知道南烨麾下将士勇武不凡,才知道刘璋根本没有保住益州的希望……

    尽管张任知道张松做不做南烨内应刘璋都会败北,可他还是难消心中不满,就算他此时降了南烨也是一样。这种个人感情和立场无关,所以张任可以配合南烨用计,却别指望他能给张松什么好脸色。只见张任打马上前怒道:“张松,我主已投光华国师,你不投国师反投张鲁是何道理?”

    张松不知张任心中埋怨自己,还当他在演戏,暗道张任演技出众。于是张松也怒道:“张任将军常将‘忠义’二字挂在嘴边,如今南烨侵我益州,逼降我主,你不思为主报仇反而投贼又是何道理?”

    张任听张松这个投降之人反而责问自己心中更怒,高声道:“忠臣当从主命,我归顺国师是从主命,你投主公仇敌有何话讲?”

    张松道:“师君出兵是为我主报仇讨伐南烨。张任将军若还有忠义之心,便当与我一道斩杀南烨救出主公。”

    张任怒道:“我张任岂是反复无常之人?你要战便战,休想说我降张鲁。”

    张松闻言一愣,若按郭嘉先前之计,张任此时应该投降张鲁以为内应才对。张任不按剧本说台词,张松顿时急的汗都下来了,他不由打马又向前两步道:“张将军还请三思啊!”一边说一边向张任连使眼色。

    张任见张松着急心中快意,他不能因为厌恶张松破坏南烨计策,却不妨碍他吓唬张松一番。此时见张松急得够呛,张任也打马向前小声道:“你且叫张卫来战。我自有话说。”

    张松闻言松了口气,打马而还对张卫道:“张任请将军上前一战,说有话讲。”

    张卫对张松怒道:“你无法说降于他,还叫我上阵送死不成?”

    张松也不知张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找个说辞解释道:“张任不降似是有难言之隐,将军上前一战便知其心意。”

    张卫刚才也看见张任在张松马前嘀咕了两句,却没听清说的是什么。他有心上前一战探知虚实,又怕是张任诱敌之计。一番思量之后对杨昂、杨任二人道:“我且上前厮杀一番,看那张任有何话说。你等且为我掠阵,若有万一便与我一同上阵围杀张任。”

    二将闻言点头之后,张卫便提马来在阵前道:“张任可敢与我一战?”

    张任见张卫出马叫阵,当时大笑道:“有何不敢!”说罢挺枪策马来战张卫。

    张卫与张任一交手,便发现张任力道还不足平日五分,心中松口气道:“张任将军约我上阵有何话说?”

    张任借着兵器相交之声遮掩小声道:“我与关中庞羲、严颜、雷铜皆不愿降南烨,我主一降,我等便有起兵报仇之心,怎奈南烨断了我等粮草归路,这才迫不得已献了关隘。”

    张卫闻言一喜道:“既是如此,适才子乔劝降,将军又因何不降?”

    张任一边打着一边叹息道:“南烨并不放心我等新投之将,早在军中安排细作。我若此时投降,关中三将必被南烨所疑,我等无法献关矣!”

    张卫听张任打算献关而降心中更喜,便问道:“敢问张任将军有何定计?”

    张任道:“我等武人不善筹谋,张松向来多智,可遣其今晚入关与我等共商大事,待有定计再告知将军。”

    张卫也觉得让张松联络双方是个好主意,当时点头答应。二人又假意战了二十余合,张任诈败而走,张卫也不拼命追赶,放张任回到关上。

    当天夜里,张松受张卫所遣来到关前,便见关墙之上放下一个吊篮。张松坐在篮中上了关墙,只见南烨领着一群文武俱在。

    南烨与张松见礼道:“此次出使辛苦子乔了。”

    张松还礼笑道:“有国师金珠傍身并无辛苦之处。不知国师又有何妙计擒拿关下三将?”

    郭嘉道:“子乔可令三将明夜三更取关,关上举火为号。只要三将一来,关中十面埋伏,令他们有来无回。”

    张松闻言奇道:“如此易行之策何不在阵上告知张卫,反而令我传话?”

    南烨道:“自然是怕子乔不知此计也与张卫同来。到时候乱军之中刀剑无眼,若伤了子乔我悔之晚矣。”

    张松听罢感动非常,躬身谢过南烨之后又与众人聊了一阵,这才告辞回营。张卫听了张松带回的消息十分欢喜,下令士卒养足精神,就等明夜偷关。

    次日晚间张卫领着杨昂、杨任尽起大军出营,张松心知是计,便谋了个寨中守帐的差事留在营中。张卫三将皆知张松是谋士,也不强求他一同前往。

    张卫因为张任阵上的小心之举,丝毫没有疑心,率领人马蹑行潜踪来到关下,便见关上火把晃动,而后关门大开。张卫、杨昂、杨任三将见关门开启,率领士卒争先恐后冲入关中。可还没等三将为得关欢喜,关墙之上便火光四起,鼓声震天,一阵箭雨射了下来。

    张鲁士卒毫无防备,头上便落下无数箭矢,顿时慌了手脚,纷纷抱头鼠窜。只是关内关外全是人马,根本无处可逃,许多士卒都中箭而死。伤者更是不计其数,哀号惨叫响彻夜空。

    张卫三将也知中计,待要拨马而回,便见关门内外已然被自家兵马堵死,一时间根本无法出关。便在此时,四下战鼓声响起,无数交州兵马从十面围杀而来。典韦、周仓、赵云、杨雄、黄忠、魏延、张任、严颜、庞羲、雷铜,十员大将,五人关里,五人关外,将张鲁兵马围了个水泄不通。

    杨昂见十面埋伏身陷死地,不由心中发狠,一指关上对张卫道:“南烨此时必在关上坐镇,我等冲杀不出,何不弃马上关一搏生死?”

    张卫闻言顿感有理,关头弓箭手总比四周刀枪不入的藤甲军和交州骑兵好对付。于是一声令下弃了战马,率领士卒往关上冲杀。

    南烨确实在关上俯视战局,见三将竟然敢抢上关来,不由一笑。伸手一招,便将兀突骨放了出来,再一挥手,三尖两刃刀便出现在手中。

    兀突骨的巨斧平时无法卡化取用不便,三尖两刃刀则正好合用。南烨控制兀突骨一把抓过三尖两刃刀,就往关下冲去。张白骑、马云騄、花蓓三人率领亲卫紧随其后。

    张卫三人顺着关墙阶梯一路向上冲杀,果然阶梯之上士卒不多,这让三将一阵欣喜。可当他们登上关墙,就知道自己高兴的太早了。只见一个巨人身高丈二,披挂甲胄如鳞,手持三尖两刃刀正守在阶梯口上。

    兀突骨见了三将大吼一声:“你等哪里走!”喊罢抡起三尖两刃刀冲杀过来。

    张卫三将听兀突骨这声大吼如同龙吟虎啸便是一惊,再看他挥舞纪灵那口五十斤重的三尖两刃刀就如拿着根树枝一样轻松,更是胆寒。三将此时也顾不得单挑斗将的规矩了,三个人,三杆枪,分上中下三路来刺兀突骨。

    南烨施展控魂技能眼观六路,最不怕的就是群战。三将虽分上中下三路攻来,不过从兀突骨的角度看,这三枪是攻中、中下、下这三路。这是因为兀突骨个子太高,寻常武将不骑战马要想攻他的上路实在太难。

    张白骑、马云騄、花蓓三人在兀突骨身后看他以一敌三心中暗道不妙,便想上前相助。可是兀突骨块头太大,在关墙走道上一堵,他们谁也无法越过,就是想帮忙也没办法,只能暗自焦急。不过接下来的一幕顿时让三人从焦急向着痴呆转变。

    三人只见兀突骨大喝一声,微微闪身,高举三尖两刃刀一招力劈华山,便听耳边“喝哈~咔~咔~咔~哐~”一阵乱响,三杆长枪被兀突骨一刀劈断,就连关墙一角都被兀突骨巨力劈了下来。

    张白骑三人只是在兀突骨背后看着都觉得心惊胆颤,更别提兀突骨面前的张卫三人了。兀突骨这一刀不但劈断了三人长枪,震裂了三人虎口,也将他们的胆子一劈两半,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呆立在当场。

    兀突骨可不管三人是否发呆,蒲扇般的大手一抓一个,扔到身后对张白骑三人大叫道:“绑了他们回去吃肉!”

    南烨如此叫唤不过是为了震慑张卫三将和他们身后的张鲁士卒。可是张卫三人不知此言真假,他们先被一刀断枪震裂了虎口,而后又被兀突骨抓小鸡一般拎起抛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此时一听眼前这丑陋巨人竟然还要吃人,当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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