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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卷天书     数据三国txt下载     数据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九回 司徒巧使离间计 法师救美斩董卓(11

    李肃到了司徒府,吕布也不与其废话,开门见山道:“昔rì公言董卓仁义,说服我杀丁建阳而投董卓。如今董卓上欺天子,下虐生灵,恶贯满盈,人神共愤。我yù说服公传天子诏往郿坞,宣董卓入朝,伏兵诛之,力扶汉室,共作忠臣。不知尊意如何?”

    这李肃是个官迷,他说服吕布来投董卓,自以为功劳不小,可董卓不升其官,心中早有怨念。吕布是他同乡,他想若助吕布成事,肯定比现在官大。便道:“我亦想除此贼久矣,恨无同心者。今将军若能领兵行此事,乃天赐之机也,肃岂敢有二心!”言罢折箭为誓。

    王允早从南烨那里得知李肃为人,便道:“公若能成此事,何患不得显官?”只一句话便将李肃说的更加心动。

    次rì,李肃引十数骑前往郿坞,命人通报董卓天子有诏。董卓唤入李肃问道:“天子有何诏?”

    李肃答道:“天子病体新痊,yù召集文武百官于未央殿,商议禅位于太师,故有此诏。我特来传诏报喜。”

    董卓知道百官之中多有不服之人,只有司徒王允与自己亲近官位又高。便问道:“王允之意若何?”

    李肃道:“王司徒已命人筑受禅台,只等主公到来。”

    董卓闻言大喜,只要朝臣之中有王允坐镇,想必其他人也不会多言,自己总算能一步登天,成为九五至尊,这让董卓怎能不喜?

    董卓开怀大笑道:“我夜间梦有一龙罩身,今rì果得此喜信。时不可失,我等这便前往。”

    李肃赔笑道:“肃提前恭贺陛下,还请陛下随我上车同往。”

    董卓闻言更是笑不拢嘴,拍着李肃肩膀道:“我为帝,你当为执金吾。”

    李肃跪拜道:“臣谢陛下隆恩。”

    董卓已经欢喜的不知东南西北,急命董旻、牛辅镇守郿坞,自己排驾回京。临行前去辞别其母。

    董卓之母池阳君也是高寿之人,年九十余,问董卓道:“我儿何往?”

    董卓董卓报喜道:“儿将往长安受天子禅让,母亲早晚为太后也!”

    池阳君道:“我今rì肉颤心惊,恐非吉兆。此事我儿三思才是。”

    董卓劝其母道:“母亲将为国母,这才有此惊兆。儿昨夜还梦一龙罩身,母亲不必担忧。”遂辞母而行。

    董卓离开郿坞上车而走,前遮后拥,声势浩大望长安而来。出行不到三十里,所乘之车,忽折一轮,董卓身躯肥胖,差点滚下车来,遂下车乘马。又行不到十里,那战马咆哮嘶喊,掣断辔头。

    董卓问身旁李肃道:“车折轮,马断辔,此是何兆?”

    李肃的忽悠功力不弱于南烨,对董卓道:“太师应诏受汉禅,rì后为天子,理应弃旧换新,将乘玉辇金鞍,凡车凡马不能载也。”

    董卓闻言而喜道:“言之有理!”

    次rì,一行人车驾又往前行,忽然狂风骤起,昏雾蔽天。董卓又问李肃道:“如此天象是何征召?”

    李肃接着忽悠道:“主公登龙位,必有红光紫雾以壮天威。”

    董卓喜而不疑,待至城外,百官俱出迎接,吕布亦在其中,只有李儒抱病在家不能出迎。董卓对吕布道:“我登九五之位,你当总督天下兵马。”

    吕布闻言拜谢,心中却暗骂董卓做梦。众人接到董卓先往太师府沐浴斋戒,路上董卓便听城中小儿作歌道:“千里草,何青青!十rì卜,不得生!”歌声悲切不知何意。

    董卓又问李肃道:“此童谣主何吉凶?”

    李肃笑道:“这是言刘氏将灭,董氏将兴之意。”又将董卓骗过。

    次rì清晨,董卓摆列仪仗入朝。忽见一道人,青袍白巾,手执长竿,上缚白布一丈,两头各书一“口”字。董卓问李肃道:“此道人何意?”

    李肃没想到董卓天怒人怨将死之人还有这许多征兆,两口分明是一个“吕”字,写于布上正是暗指吕布,头戴白巾乃是戴孝之意。此兆分明是指吕布要杀董卓。李肃又想起之前童谣、天象、车马之事心中凛然。难道董卓并不该死,这才有天意助之?可他转念一想,若董卓真有天意相助,那就该自悟征兆,此时董卓至死不悟,反来询问自己这除贼之人,这不正是说明董卓天意该死无药可救嘛!

    想到此处李肃也懒得解释,直接道:“此乃心恙之人而已,并无征兆,此人游荡于此久矣,太师不必挂怀。”言罢命士卒将道人赶走继续前行。

    南烨若是在此听到李肃解释一路征兆定然要笑出声来劝他去做神棍。车折轮,马断辔只是寻常巧合,天气yīn晴也不会因一人而变,至于那童谣早在长安街头流传rì久非止一rì,只是今rì才被董卓恰巧听到罢了。道人的算命招牌更是寻常,不过为了引人眼球而已,与“铁口神算”、“李半仙”之类的招牌一样,两个“口”字分写上下两边,指的是一口断天,一口断地之意。

    原本都是寻常之事,可是到了有心人眼中便都成了天意。难怪都说天意难测,怎么解释都有理,当然难测了,就看解释之人怎么说了。李肃将一路“天意”都往好处说,董卓自然也就不会往坏处想了。

    董卓驱车入朝,群臣各穿朝服,迎接于道。李肃手执宝剑扶车而行。到北掖门,军兵尽被宫人挡在门外。董卓清楚皇宫大内不是常人可入,又有吕布、李肃等人跟随并不担心,只带御车二十余人同入。

    众宫人见董卓入门之后便将宫门关闭。董卓又行一段,遥见王允等大臣各执宝剑立于殿门,董卓惊问李肃道:“群臣持剑是何意?”

    李肃心知除董之事已然到了最后关头,心中紧张万分,也不与董卓废话推车直入殿中。

    王允见董卓入瓮,大呼一声道:“反贼至此,法师何在?”

    南烨早率百余士卒埋伏于此,闻言领兵而出。董卓一见南烨顿时惊慌失措,拔出佩剑想要相抗。南烨心知董卓也会武艺,怎会冒险与他单挑?招呼身后士卒道:“除贼立功就在今rì,随我杀!”

    士卒闻言持戟挺槊刺之。没想到董卓也有防备,朝服之内暗穿宝甲,诸般兵器皆不能伤,只令其伤了遮面左臂坠下车来。

    董卓87的武力也不是吃素的,就算兵进洛阳之后放松了许多,也不再上阵厮杀,可好歹底子还在。他挥舞宝剑斩杀了两名近前的士卒大呼道:“我儿奉先何在?”

    董卓话音刚落便觉得背心一痛,浑身一紧。低头一看,只见一截尖刀从前胸刺出,这一刀不但贯穿了他肥胖的身躯,还洞穿了前后两层重甲。董卓一眼认出此刀正是曹cāo行刺不成之后献给自己的那柄七宝刀。万没想到自己最终还是死在此刀之下。

    吕布此时也从车后而出,来到僵直而立的董卓面前厉声道:“谁是你儿?此处只有讨贼忠臣奉诏讨贼!”说罢舞动画戟直接砍断董卓脖颈,鲜血飞溅而出,斗大的脑袋在地上乱滚。

    南烨一刀刺死董卓之后见吕布挥画戟耍帅,急忙将七星宝刀收入体内又退了两步,生怕被董卓的血液溅到。李肃则不嫌脏,跑上前去将董卓头颅提在手中,耀武扬威,好像杀了董卓的是他一样。

    追随董卓车驾而来的并非皆是吕布麾下,朝中百官也并非都知道今rì除贼之事。众人见董卓身首异处血溅当场皆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南烨此时高呼道:“我等奉诏,只讨贼臣董卓,其余人等一概不问!”王允也从怀中取出诏书展示与众人。

    百官众将此时也都认出顶盔掼甲一身殿前武士装扮的正是交州牧光华法师,这才安下心来,皆高呼万岁。后人有诗叹董卓道:“霸业成时为帝王,不成且作富家郎。谁知天意无私曲,郿坞方成已灭亡。”

    董卓在宫中一死,宫外与他同来的心腹人马不是跪地请降便是四散奔逃。有人逃向郿坞,有人逃向潼关,也有人逃进太师府中。这些人一乱,满城百姓也都知道了董卓已死,纷纷拍手相庆。

    宫中王允、吕布等人得知消息泄露暗道不妙,担心董卓麾下忠心之人作乱。吕布大呼道:“助董卓为虐者,皆李儒也!谁可擒之?”

    李肃应声道:“末将愿往。”王允便让李肃去除李儒,又迎献帝刘协入朝告知喜讯。

    刘协一听董卓被南烨所除乐不可支,北邙山他最危难之时正是南烨两次救驾,所以刘协对于南烨的印象十分深刻。他坐在龙椅上对南烨道:“法师除贼救驾,有大功于社稷,不知法师想要何封赏?”

    王允、吕布一听刘协所言,心中便皆不快。他二人都认为自己才是除掉董卓最大的功臣,见皇帝不首先封赏自己反而先封赏南烨自然不痛快。

    南烨也没想到刘协会把除贼大功算到自己头上。此次诛杀董卓他虽出力不少,可绝非主谋。而且南烨也不想留在朝中为官,因为他知道再过不久,李傕、郭汜便要反攻倒算了。

第二十九回 司徒巧使离间计 法师救美斩董卓(12

    南烨无意入朝为官,又不愿此时得罪王允、吕布,于是出班行礼道:“臣多谢陛下隆恩!此次能顺利诛杀jiān臣董卓,全赖王司徒妙计,吕将军神勇,我只是恰逢其会刺董卓一刀而已。若论功劳与百余围杀董卓的殿前武士无异。陛下如何赏赐武士,便如何赏我就是。”

    群臣见南烨杀死董卓却毫不居功,都暗赞其高风亮节。王允、吕布听南烨将功力都归于自己身上也好受了不少,脸上露出了笑容,同时用热切的目光望向刘协。

    献帝刘协对吕布还是有些害怕,毕竟今天以前吕布都是董卓一党。便看着王允道:“王司徒、吕将军和法师皆有盖世之功,朕当如何封赏?”

    王允知道刘协年幼,而且一登基就做了董卓的傀儡,根本决定不了什么大事。朝中之事以前都是董卓做主,刘协只管点头答应就是。此时封赏功臣,刘协也没有主意,只能问南烨和王允想要什么官。这让王允心中不禁感到有些悲伤。

    董卓未除之前,王允、吕布、南烨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可如今董卓一死,强敌一除,王允可就有了别的心思了。南烨这次是领兵前来讨董,如今董卓一死,南烨若是领兵进京,立刻就能成为第二个董卓。而且南烨比起董卓可厉害多了,不但术法神奇而且百战百胜深得民心,就连皇dì dū对他亲近有加。让南烨入朝为官必然威胁到王允自己的地位,可不封赏又说不过去,王允还要好好斟酌一番,便道:“为国讨贼乃是臣等本分,不敢邀功请赏。”

    刘协年幼不假,可也当了些rì子傀儡皇帝,自然能分辩出朝臣哪些话可以当真,哪些话不能当真。刚才南烨就算不居功也要了和殿前武士同等的封赏,算是给了刘协一个解决方案,这就是真心话。而王允一句不敢邀功请赏,等于是将皮球踢了回来,刘协绝不能真的不赏。他见王允不好意思开口请赏便道:“司徒有功当赏当赏,诸位爱卿且议一议此事。”

    南烨虽说名声不错,可是一直没有在朝为官,无人为他说话。吕布本是董卓一党,董卓一除党羽皆散,自然也无人为吕布说话。此时朝中百官基本都与王允一心,商议片刻之后决定让王允录尚书事,总领朝政。吕布任奋武将军,假节,仪比三司,进封温侯。南烨加封安南将军兼领交州牧。

    从这个封赏就能看出来,王允、吕布不但加了官还得了实际的权利好处,而南烨除了多一个安南将军的头衔之外,一切照旧。不过南烨并不在乎,此时他心中惦念的只有貂蝉,此行有这一个收获南烨就知足了。至于官爵之类的对南烨来说也没什么用处,真打起仗来还是实力最重要。皇帝大不大?没实力照样被董卓欺负。

    封赏群臣之后,王允命人将董卓尸首弃市,不得收敛。董卓肥胖,看尸军士以火捻置其脐中点起天灯,膏脂流淌满地。过往百姓见状无不拍手称快,还有大胆百姓上前践踏其尸,可见董卓已然被百姓怨恨到了极致。王允又命吕布同皇甫嵩整兵五万至郿坞抄没董卓家产、人口。

    却说李肃去捉拿李儒,到了府中却不见李儒踪影,问遍下人方知李儒早已离府。李肃遍寻不到只好回报王允。

    李儒原本抱病在家,董卓受禅之事皆是王允一手cāo办,自然无人告知李儒。直到董卓清晨入宫之时,李儒听见街上喧闹才问起下人出了何事?当他听说董卓进宫接受禅让,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再也顾不得病痛,牵起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李儒曾一手协助董卓废立少帝,又将少帝鸩杀。他最清楚这皇权是多么令人贪恋。李儒可不信在无人逼迫的情况之下,献帝刘协会主动提出禅让。那么又是谁逼迫了刘协呢?吕布有勇无谋根本不可能,李傕、郭汜在守潼关,自己抱病在家,如此算来心腹之人没有一个在朝中。

    刘协禅让之事若非自己人逼迫,那就只能是政敌之计了。李儒想明白这个道理之后强忍着头痛,立刻命人备马准备前去阻拦董卓。可他还没走到宫门,就见董卓适才率领的亲卫军在城中四散奔逃。

    李儒只觉得眼前一暗,差点一头从马上摔下去。他心中清楚大势已去,还是逃命要紧。他有两个选择,一是去郿坞,二是往潼关。郿坞有险可守,潼关有兵可求,两地皆是有利有弊。李儒琢磨片刻便拍马直奔潼关。

    李傕、郭汜等将rì夜驻守潼关。南烨初来时还rìrì叫阵,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却不再叫阵了,只是在关前扎营,整rì训练士卒,也不知作何打算。

    李、郭二人都清楚南烨本事,就算无人叫阵他们在关中也片刻不敢松懈,亦不敢出关偷营,生怕是南烨诱敌之计。双方就这么僵持至今,直到李儒飞马而来。

    “几位将军大事不好!吕布与朝臣合谋反叛太师。如今太师凶多吉少。你等速引兵去郿坞救……”李儒一路上基本想清了前因后果,只是不知吕布与何人同谋,而他的计策便是以潼关之兵守郿坞之险,可他还没说完便觉得眼前一黑,一头栽下马来。

    李傕、郭汜等人怎能不认识李儒?见他气喘吁吁没把话说完便跌下马来都大吃一惊。张济、樊稠忙上前扶住李儒,将他抬下马来。张济摸了摸李儒额头和身上对李傕道:“文优先生额头滚烫浑身是汗,恐怕是受了风寒又一路驰来报信支持不住昏死过去。”

    李傕问郭汜道:“如今我等该如何是好?”

    郭汜道:“潼关军粮皆从长安运送,关中粮草不足一月,若吕布、南烨内外夹攻旦夕可破。依我之见不如按文优之言退守郿坞,坞中屯粮足够十年之用,其城坚固不下于长安,待与董旻、牛辅合兵一处再做打算。”

    李傕点头道:“如今也只有如此!”

    二人定计之后只留少数人马在关头遍插旌旗迷惑关下南烨军兵,五万大军离开关城奔郿坞而去。

    关下徐晃、典韦等人自从南烨离去之后便rì夜打探关中消息,时间越长他们就越是坐立不安。一方面是南烨入关之后音信全无不知安危如何,二是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按照万人一送的原则,徐晃已然送走了十批百姓,护送这十万百姓的军士也用了万人。三万人的大军如今只剩下两万,若再等下去徐晃都怕无兵可用了。

    李傕、郭汜一撤兵,徐晃便看出了端倪。虽说李傕命人在关上遍插绣旗迷惑徐晃,不过五万大军若是急于赶路,那掀起的征尘可不一般,便是在关外也可见到关内忽然扬尘满天。

    徐晃熟读兵书战策,自然知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的道理。若是关上不插旗帜,徐晃见到征尘还会考虑一下是不是李傕等人的诱敌之计,可是一见关上绣旗飘飘,徐晃就判断出李傕、郭汜等人定然因为有事撤兵,留下虚兵守关。

    南烨临行曾言,有可能盗出虎符令箭,假传军令,命李傕、郭汜退兵。徐晃见状便以为南烨得手,指挥士卒立刻攻城。

    这些士卒自从离了交州还一仗未打,就被挡在了潼关之下,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如今徐晃一声令下,士卒皆悍不畏死向城头杀去。典韦、周仓担忧南烨,率先冲上城头,四支双戟上下翻飞,一下子便砍死了十余守关士卒。

    留守潼关的士卒还不到千人,只是为了虚张声势而已,哪里禁得起这般冲杀?典韦、周仓统领的法师亲卫就能将关中士卒扫平,何况还有张白骑的黄巾天兵和高顺的陷阵营。潼关瞬间便被攻破。

    徐晃破关之后分兵五千助张白骑和张燕守关,命他们在关中收拢辎重、降卒,并将关外百姓接进关来。徐晃则带领典韦、赵云等人引兵一万五千杀奔郿坞。

    临行之时徐晃见李傕、郭汜走得匆忙,很多旗帜、铠甲、军械等物资皆留在关中,便灵机一动,命赵云统领的骑兵换上西凉铁骑装束,高顺的陷阵营则换上守关西凉兵的装束,又取了很多董卓旗帜在手,这才启程。

    徐晃破关神速不假,可是也用了些工夫,再加上换装的时间,与李傕、郭汜的人马可就拉开了距离。

    李傕、郭汜心急救援郿坞,也顾不上身后有无追兵,一路急行军直扑郿坞而去。五万大军行至半路,就见前方尘土遮天,也有一路人马约有数万正向郿坞方向缓缓而行。李傕、郭汜定睛一看,前方人马打的正是吕布、皇甫嵩旗号。

    李、郭二人早从李儒口中得知吕布反叛害了董卓,如今见吕布与皇甫嵩合兵一处前往郿坞哪还有假?这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李傕、郭汜二话不说引兵就向吕布直杀过去。

    潼关在长安以东,郿坞在长安以西,急行军的李傕、郭汜正好追上吕布、皇甫嵩的后队。吕布也没想到李、郭二将来的如此之快,立刻拍马转身迎敌。

第三十回 李傕引兵犯长安 孙坚兴师死岘山(1)

    李傕、郭汜统兵五万,吕布、皇甫嵩亦统兵五万。李傕、郭汜的五万兵跑了一路体力有所下降,吕布、皇甫嵩的五万兵是后队改前队匆忙迎战。吕布有万夫不当之勇又有魏续、侯成等六健将相助,李傕有张绣、胡车儿和董卓麾下jīng锐飞熊军。这两支人马撞到一处可谓半斤八两,杀了一个难解难分。

    吕布和李傕等人本是一党,李傕、郭汜自然了解吕布勇武之处,并不与其单挑,只是命兵马将其团团围住。吕布虽勇却挡不住千军万马,挥舞方天画戟与飞熊军厮杀一阵便体力不支退回本阵,指使士卒冲杀。

    徐晃引兵到时正见十万大军你来我往杀的热闹。他早从潼关俘虏的西凉兵那里得知吕布归顺朝廷杀死了董卓。如今见吕布与李傕、郭汜战在一处便能猜想到其中原委。

    赵云催动闪电白龙驹到徐晃身边道:“李傕、郭汜正在厮杀,机不可失。我等若从李傕背后冲杀一阵,定可助皇甫将军和吕布得胜。”

    徐晃摇头道:“此处杀败李傕等人只会令其逃往郿坞。若让这些兵马进了郿坞死守反而更难攻取。不如我等先攻下郿坞断其粮草归路。李傕等人不论此战胜败,只要失了根基便是必败之局。再说子龙麾下已然换了西凉兵装束,如此突入阵中反而会被吕布所攻。”

    赵云低头一看自己穿着顿时醒悟,为了诈取郿坞,徐晃命赵云、高顺麾下都换了西凉兵装束。要是此时杀入乱军之中恐怕敌我难分。徐晃见赵云明悟便领着兵马绕过战场往郿坞而去。

    郿坞此时已然乱成了一团,因为董卓身死的消息已然传到了郿坞。坞中守将以董卓之弟董旻和女婿牛辅为主。可是这两位主将却意见相左。

    董旻的意思是按照董卓先前制定的策略死守郿坞。牛辅则认为应该提前撤离,确切的说是牛辅麾下的谋士劝他早走。

    牛辅麾下的这名谋士姓贾,名诩,字文和,官封讨虏校尉,一直在牛辅麾下辅军,其人颇有智计。

    贾诩早年被举为孝廉,后因病辞官。向西返回家乡到达汧地,路上遇见叛乱的氐人。贾诩和同行的数十人一起被氐人抓获。贾诩道:“我是段公的外孙,你们别伤害我,我家一定用重金来赎。”当时太尉段颎,因为久为边将,威震西土,所以贾诩便假称是段颎的外孙来吓唬氐人。叛氐果然不敢害他,还与他盟誓后送他回去,而其余的人却都遇害了。

    就因为贾诩善于随机应变智谋不俗,牛辅对其十分依赖。一得到董卓身死的消息,牛辅便找来贾诩商议对策。

    贾诩对牛辅道:“坞中虽粮草不缺可是兵马甚少,不足以坚守。将军不如弃了此处去与李傕、郭汜合兵再做打算。”

    牛辅皱眉道:“坞中钱粮无数岂能轻弃?为何不等李、郭二人来救?”

    贾诩摇头道:“李、郭二位将军有勇而无谋,家小又不在坞中。他二人若知太师身死必然弃关而走,能否来救尚在两可之间。就算是领兵来救,潼关路远,恐怕二人兵马未到,长安吕布兵马已然先到。依我之见不如引兵而出,若遇李、郭二人便同回万岁坞来守,若遇吕布人马则绕路而走如何?”

    牛辅想想这倒是个万全之计,便去与董旻商议。郿坞之中皆是董氏族人,牛辅虽说也是董卓女婿,但与董旻等人相比终归是外姓人不能做主。

    董旻一听牛辅要走极力反对,他可放不下郿坞中的众多钱粮。董卓一死,董氏一族皆是由董旻做主,郿坞钱粮也都是他的,董旻又怎么舍得?

    牛辅见董旻舍命不舍财也无法可想,只得暗中准备撤离。董旻得知牛辅想走之后便不再让他守郿坞,将守卫兵马全都换成了自己的人,并下令严加防范。

    董旻刚换上自家兵马,就见远处尘土飞扬来了一队人马,足有数千之众。董旻忙令士卒准备弓箭滚木等物。直到人马到了近前,董旻才看清来人打的是李傕、郭汜旗号,穿的是守关士卒衣装。

    数千人马停在郿坞之前,一将飞马而出对关上喊话道:“我等乃是李傕将军麾下守关士卒。得知太师遇害,李将军命我等为前部助守万岁坞,李、郭两位将军随后便到,这是潼关令牌,请城上将军过目!”

    董旻仔细打量,只见那将相貌平凡并不起眼,自己也不认识,可是却认出他们装束、旗帜、令牌皆是潼关之物。董旻曾想过来的可能是吕布,可能是李傕,可是打死他也想不到潼关之外的南烨兵马先到郿坞。于是对城下道:“我乃左将军董旻,你等少待,我这就命人开城。”说罢便下令放人进坞。

    高顺见董旻如此好骗,冷峻的脸上露出微微笑容。他伸手在背后向着赵云和士卒打了个手势,示意众人做好准备,不要轻举妄动。

    郿坞的城门缓缓开启,高顺不慌不忙的领兵进入了城门。当见到门里出迎的董旻时,高顺脸sè的笑容更盛。背在身后的右手瞬间握紧了拳头。

    出迎的董旻还没等说话,便见一员白马白袍的小将从队伍中冲出,挺枪直朝自己杀来。赵云的白龙驹快如闪电,转瞬之间便到了董旻面前,还没等董旻反应过来,豪龙胆便一下刺穿了董旻喉咙。

    高顺此时大呼道:“董卓、董旻已死,你等还不速降?”一语道罢领着陷阵营和赵云骑兵冲进了郿坞。

    驻守郿坞的董旻士卒见主帅已死哪还有心再战?纷纷逃命投降。徐晃的大队人马此时也一起杀了进来。

    准备撤离的牛辅并不知道杀进郿坞的是南烨兵马,只当是吕布人马杀到破了城防。好在他已然做好了准备,领着家小、人马杀出一条血路夺命而去。

    徐晃引兵攻占郿坞之后先将府库封存,解救出了那些被董卓劫掠而来的良家子女。而后将董卓亲属尽数看押,等待南烨回来处理。

    一番检点之后徐晃就知道南烨法师这次又发财了。郿坞之中储藏的黄金白银数以万计,绮罗、珠宝、器皿、粮食,更是不计其数。徐晃不得不感叹董卓这搜刮民脂民膏的手段。董卓家小除了牛辅一家逃亡之外就是董卓的孙女董白不知所踪,其余人等皆被收监。

    董卓生有一子两女。董卓之子早卒,只留下一个女儿董白尚未及笄,被董卓封为渭阳君。董卓的两个女儿董宜、董媛则分别嫁与牛辅、李儒为妻。徐晃破郿坞时,董白正在姑姑董宜家,这才跟随牛辅一同出逃没有被抓到。而董卓的母亲池阳君、侄子董璜和李儒之妻董媛则都被一举成擒。

    牛辅领着残兵杀出郿坞之后就按贾诩之计赶往潼关方向与李傕、郭汜汇合。行至半路就见前方也有一队败兵正往郿坞方向赶来,两路人马走了个面对面。牛辅上前一看,领兵而来的正是李傕、郭汜。

    却说李傕、郭汜与吕布、皇甫嵩交战一阵不分胜负。二人见皇甫嵩领兵有方,很快稳住了阵脚,突然袭击的优势荡然无存,于是便直接冲杀出阵,领兵先往郿坞,打算依靠地利守住郿坞再与吕布交战,没料到却在半路碰上牛辅。

    “牛将军因何在此?”“李将军因何在此?”李傕和牛辅几乎同时问对方道,说完双方都是一愣。

    李傕道:“文优先生带病到关上报信,说是太师亡故,我等这才领兵来救郿坞。不想半路遇到吕布人马,一番厮杀这才到此。”

    牛辅闻言大惊道:“有兵马冒充李将军麾下持潼关令牌诈开了万岁坞,左将军已然死在乱军之中,万岁坞也被攻占,我这才领兵杀出正想投奔李将军,难道诈坞之人不是吕布?”

    李傕吃惊道:“吕布就在我等身后,怎能分身再去万岁坞?”

    贾诩此时插言道:“攻入万岁坞者必是南烨法师无疑,定是他先破关取了令牌冒做关中士卒,而后抄近路来偷袭万岁坞。”

    郭汜闻言大怒道:“此贼兵马不多,竟然还有如此本事!我等这就杀往万岁坞除了此贼,再战吕布。”

    贾诩摇头道:“南烨用兵如神从无败绩,就算其兵马不多也有上万之数。他只要守住郿坞半rì,吕布人马便会赶来。若是二人前后夹击,我等死无葬身之地。”

    李傕听完贾诩之言瞬间冷汗直流,此时李儒昏迷不醒,再无其他谋士相助,李傕也只能指望贾诩了。便客气的问道:“若依文和先生,我等该如何是好?”

    贾诩早就想好了退路便道:“如今天下诸侯并起,太师入洛阳以前也是一方诸侯,根基全在西凉。如今洛阳、长安兵败,诸位将军不如还回西凉制霸一方,而后上表求赦。一旦朝廷赦免,诸位便可与南烨、袁绍等人平起平坐,rì后再缓图天下岂不是好?”

    李傕、郭汜等人倒是没想过要与诸侯争霸天下,不过他们都觉得称霸一方做个土皇帝也是个好主意。于是便与牛辅合兵一处,领着飞熊军和数万西凉兵连夜奔凉州去了。

第三十回 李傕引兵犯长安 孙坚兴师死岘山(2)

    吕布和皇甫嵩联手杀退了李傕、郭汜,二人稍稍整顿兵马之后奋起直追,咬在李傕、郭汜身后往郿坞而来。吕布和皇甫嵩可不知道李、郭二人中途遇到牛辅改道往西凉去了,所以他们一直追到郿坞也没见李、郭二人兵马。

    吕布还以为李傕、郭汜已然逃进郿坞,可是当他到了郿坞城下一看便傻眼了。只见城上遍插南烨旗号,也不知南烨是何时占了郿坞。

    皇甫嵩也愣住了,他知道南烨兵马都在潼关之外,来的再快也不可能快过李傕、郭汜啊!就算南烨麾下兵马是用法术飞过来的,可郿坞中还有董卓余党,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攻陷了呢?

    吕布、皇甫嵩二人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之sè。吕布道:“郿坞之中怎么换了法师人马?莫非是李傕、郭汜疑兵之计?”

    皇甫嵩摇头道:“我看不会!法师就在长安城中,他们疑兵又有何用?其中必有隐情,若真是法师人马,我等上前一问便知。”

    吕布点头道:“且让我上前一问。”说罢吕布来到城下高声叫道:“城上是法师麾下哪位将军驻守?还请登城一见。”

    徐晃在郿坞之中早就得了消息,带领赵云、典韦、周仓上了城头抱拳拱手道:“我乃交州牧光华法师麾下兵曹从事徐晃,见过吕将军。”

    吕布没见过徐晃,可是徐晃身后的赵云、典韦、周仓他全都见过,可见郿坞之中确实是南烨兵马无疑。吕布问道:“不知徐将军因何在此?坞中董旻等人现在何处?李傕、郭汜现在何处?”

    徐晃答道:“董旻已然被我等所杀,有首级在此。李傕、郭汜却并未到此,晃并不知其去向。”

    吕布认得董旻,徐晃手中提着的可不正是董旻的脑袋。既然确认了郿坞之中是南烨的兵马,吕布自然不能再攻打。他也知道郿坞之中有不少好东西,便对徐晃道:“我与义真将军此来正是奉旨剿灭董贼余党,查抄老贼搜刮的民脂民膏。既。既然徐将军已然攻破郿坞,还请将军将董卓余党和坞中财货尽数交出,我等也好回京复旨。”

    典韦在徐晃身后一听就急了,小声对徐晃道:“公明,我等好不容易攻取的城池可不能让这三姓家奴来摘桃子。”

    听典韦这么一说,赵云、高顺等人纷纷点头赞成。徐晃也微微点头对吕布道:“吕将军奉旨而来可否将圣旨取出一观?”

    吕布是奉了王允的命令来的,哪有圣旨?刚才不过是他担心徐晃抗命用皇帝的名义压人罢了。此时听徐晃索要圣旨便狡辩道:“我等奉的是天子口谕,徐将军若是不信可问义真将军。”

    皇甫嵩和吕布一道同来,就算明知吕布撒谎也要替其遮掩,而且他也担心南烨麾下这些人马贪图郿坞中的财物不肯交出,便道:“奉先将军所言属实,还请徐将军开城。”

    徐晃微微一笑道:“晃并非信不过二位将军,只是法师有令不得开城,我也无法做主。二位将军要人也好,要钱粮也罢,可等法师到了再作商议。”

    皇甫嵩并不想得罪南烨,他知道南烨就在长安城中,骑快马一rì便可到郿坞。便想等南烨来了再说。可是吕布的暴脾气却等不了,他刚升了官,论品级比徐晃不知高了多少,见徐晃敢抗命便冷笑道:“徐将军可是要抗旨不遵?还是徐将军眼中只有法师没有天子?”

    吕布这目无天子的帽子扣下来以为徐晃马上就会听话,没想到徐晃不卑不亢的道:“末将并非不尊圣旨,只是对吕将军有些信不过而已。若是我说得不错,前rì吕将军还是董卓义子,我怎知吕将军是不是假传圣旨想要救走义父家眷?还是等法师来了再议稳妥。”

    吕布闻言大怒道:“荒唐!董贼便是我所杀,你这厮怎能疑我?”

    徐晃拱手道:“恕末将不知此事,无法开城!”

    吕布怒道:“你若再不开城,我便杀入城中斩你首级,治你个抗旨不遵之罪。”

    徐晃也怒道:“悉听尊便!不过吕将军莫忘了我是法师麾下,为了讨董而来。吕将军若敢攻城杀我岂不正说明你与那董贼一党,假传圣旨,乱斩忠臣。”

    吕布听徐晃提及南烨心中一凛。俗话说的好,打狗还要看主人,杀了徐晃没什么,可他背后的南烨却不是吃素的,再说城上的典韦、周仓、赵云三人也不好惹。

    皇甫嵩也怕将事情闹僵,好事变坏事,便劝吕布道:“董卓才死不久,此将从潼关而来不知其中原委,误会温侯不敢开城也是情有可原。依我之见还是回复法师才是上策,若在此自相残杀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

    吕布也知道好歹,他之所以想进郿坞,无非就是惦记董卓搜刮的金银珠宝,想要中饱私囊罢了。南烨虽然没有明说,不过他命徐晃先攻郿坞也有这个意思。与吕布不同的是,南烨打劫完董卓之后还能做到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若是钱粮落到吕布手里恐怕就都要让他挥霍了。

    皇甫嵩的劝说之词多少让吕布有个台阶下,于是便咬牙对城上徐晃道:“好!今rì看在法师和义真将军面上我且不与你计较,待法师亲至,你便知谁是忠臣。”说罢便与皇甫嵩一道悻悻而归。

    王允在朝中早准备好了酒席宴,就等几路人马回来共饮庆功酒了。可没料到先是李肃回报跑了李儒,而后吕布和皇甫嵩回来又说没有攻破郿坞,这可把王允吓了一跳。待他问明缘由得知是南烨麾下人马攻陷了郿坞才松了口气,王允最怕的是董卓余党进入郿坞死守,若是南烨人马那就好商量了。

    南烨杀了董卓之后就一直跟在王允身边一起忙活,光是那些不停上前与他套交情的朝臣就让南烨有些应付不过来。此时听王允叫他议事,他才松了口气,摆脱了一群朝臣的围堵。

    王允将吕布、皇甫嵩回报的事情经过一说,南烨当时就一阵惊喜。他没想到徐晃还真将郿坞打下来了,经过暂且不论,就结果而言当真再好不过。有了郿坞所存的钱粮,这讨董一战,总算是没有打亏。

    说完经过之后,王允与南烨商议道:“法师可否辛苦一趟,命麾下将军把董卓余党和郿坞中的钱粮交出?老夫也好将董贼余党明正典刑。不瞒法师,适才我等筹办宴席之时去查看了长安府库,余钱余粮均以告罄,还指望用郿坞所存钱粮来犒赏此战士卒呢。”

    南烨见王允在自己面前哭穷微微一笑,他明白王允的话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若说董卓将钱粮藏于郿坞不假,可若说长安城中就没有一点钱粮也有些夸张。南烨早知道董卓一死紧接着就面临利益分配问题,说白了就是战后分赃。王允哭穷无外乎就是想多得利益罢了,南烨也正好借机讨价还价。

    南烨对王允道:“司徒难处我又怎能不知。郿坞钱粮皆是董卓搜刮而来,理应归于朝廷,我这就前往郿坞劝服徐晃。我也正有一事想要与司徒商议。”

    王允就知道南烨不会答应的如此痛快,便问道:“法师有事请讲。”

    南烨道:“我麾下兵马从交州到长安讨伐董卓,虽无功劳也有苦劳。如今攻占郿坞斩杀董旻也算略有微功,是否也该犒赏休整些时rì再归交州?”

    王允点头道:“那是自然!法师麾下功劳不小,若非法师人马将李傕、郭汜与飞熊军拖在潼关,我等也不可能如此顺利诛杀董卓。”

    南烨笑道:“我想请示司徒的就是这些人马应该屯驻郿坞休整呢?还是应该进入长安休整?”

    王允最怕的就是南烨兵进长安成为第二个董卓,想也不想便道:“法师人马已然攻占郿坞,便在郿坞休整便是,再来长安岂不多此一举,徒令士卒疲累?”

    南烨就等王允这话,顺着话茬道:“既是如此,我能否留下些许钱粮犒劳士卒?”

    “这个……这是自然!”王允眉头一皱,犹豫了一下。这些许钱粮到底是多少还不是南烨说了算。可是王允又不敢不答应,一是南烨确实有功劳应该得些好处,二是王允觉得南烨已然做出诸多让步,若不答应实在说不过去。

    南烨见王允妥协便道:“多谢司徒!我这便动身前往郿坞,数rì之后就返回交州。”

    王允听南烨没想久留也松了口气。便命皇甫嵩带领一万兵马跟随南烨去郿坞押运钱粮和董卓余党。

    南烨离了皇宫,先到王允府上去接貂蝉。此时王允府中上至管家,下至歌姬全都知道是南烨法师杀死了董卓。而天下闻名的光华法师,正是府中的侍卫王华,这可出乎众人意料。此时见南烨回府,纷纷围上来问长问短。

    南烨一边应付着众人,一边在人群中寻找貂蝉身影。貂蝉在众歌姬中可以用鹤立鸡群来形容,南烨扫了一眼就看到了低着头红着脸的貂蝉。在众人都不知南烨身份的时候,只有貂蝉觉得南烨与众不同,而此时南烨的身份不再是秘密受到万众瞩目,貂蝉反而退到了人群之中不再上前。这让南烨觉得貂蝉更加可敬可爱。

第三十回 李傕引兵犯长安 孙坚兴师死岘山(3)

    貂蝉在一群姐妹羡慕的目光中被南烨接出了司徒府。坐在马车上的貂蝉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她从没想过自己竟然能成为南烨法师的妾侍。这个结果让貂蝉欣喜万分的同时也有些担忧,她听南烨说过已然娶妻,就是不知道夫人蔡琰是否向南烨所说的那样好相处。

    南烨和皇甫嵩一道前往郿坞,路上也没空与貂蝉亲热。等到了郿坞,南烨对皇甫嵩道:“义真将军暂且扎营在此,待我入坞之后自有交代。”

    皇甫嵩这次主要就是来搬运钱粮的,自然皆由南烨吩咐。坞中徐晃、典韦等人见南烨平安无事欣喜非常,一同将南烨和貂蝉迎人郿坞。在貂蝉下车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汇聚在了这个异常美丽的少女身上,都露出了惊艳的神sè,这让南烨感到无比自豪。

    安顿好了貂蝉之后,南烨便召集众将把刺杀董卓的经过说了一遍,徐晃也将攻取郿坞之事讲了出来。南烨听完对众人道:“公明能诈取郿坞真乃奇功一件。如今朝廷索要郿坞钱粮我等不能不交,还要公明下去准备一下。”

    典韦怒道:“我等辛辛苦苦攻占的城池法师为何要分润他人?”

    南烨苦笑道:“洪飞以为我愿意给啊?还不是因为朝臣与百姓皆知董卓财物藏于郿坞。我等本是为了讨贼而来,此时若不交财物,反而会被人说成贪图财物而来,讨贼之功岂不化为乌有?”

    典韦道:“法师一心讨贼,谁敢乱嚼舌头?”

    赵云脑子一转道:“自然是那些想分润财物的要说闲话。”

    徐晃点头道:“子龙所言不错。我等这一仗算是白打了。”

    南烨笑道:“怎么可能白打?我又没说全交出去。公明意思意思也就是了,吕布等人又不知郿坞中财物多寡,我等留下一半无人知晓。”说罢朝着众人眨了眨眼睛。

    管亥闻言哈哈大笑道:“法师百战百胜从未吃亏,我等又何必多虑?”

    众人闻言也是大笑,笑,纷纷下去准备。按照南烨的意思是交一半留一半,不过徐晃等人可不会这么老实,整理一番之后留下了一大半,交出了一小半。说是一小半,其实能有三分之一就不错了。

    皇甫嵩在郿坞外等了半晌之后就见郿坞城门大开,里面人扛马拉,运出无数财货粮草。要说董卓搜刮的本事还真不小,纵然只是郿坞三分之一的钱粮也有千百车之多。除了钱粮之外,董卓亲属和那些抢掠来的良家子女也都一同送出交给了皇甫嵩。

    皇甫嵩根本不知道南烨扣留了多少财物,他见董卓亲属皆在,还以为南烨也将大部分财物都运出来了,一个劲称赞南烨法师不贪钱财、功劳,一心为国。

    徐晃等人听皇甫嵩对南烨赞不绝口心中想笑又不敢笑,差点憋出内伤来。好不容易交接完毕送走了皇甫嵩,一群将领这才哈哈大笑。

    皇甫嵩返回长安之后,王允将财货尽数充公,良家子女释放回家,董卓亲属不分老幼悉皆诛戮。董卓之母池阳君,其弟董旻,侄董璜皆斩首号令。王允又召集百官,大犒军士,摆设宴席,酌酒称庆。长安百姓也因董卓之死杀鸡宰羊家家欢庆。

    长安城里犒赏士卒,南烨在郿坞也大摆筵席。他摆宴除了庆祝除掉国贼董卓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纳貂蝉为妾,可谓双喜临门。

    中国古代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就算是皇帝也只能有一个皇后,而嫔妃则无限制。现代人常用后宫佳丽三千来形容皇帝妃子之多,其实三千人还真不是虚数,汉元帝宠幸3000宫人,东汉桓帝蓄美5000,到了晋炎帝时,后宫美女竟然超过了一万人。有此可见妾不如妻多矣。

    正是由于妾的地位极低,不算是男方的正式配偶,所以纳妾也不像娶妻那样需要三媒六聘。纳妾唯一需要的就是订立一个文书。这份文书不是聘书,不是礼书也不是迎书,而叫做契,属于一种买卖合同,说白了就是卖身契。签订契约的双方往往是男方与女方父母,或是与人贩子,也可能是与女子原来的主人。

    貂蝉的卖身契就是南烨从王允手中拿到的,其实从那一刻起貂蝉就已经算是南烨的人了。不过南烨出于对貂蝉的爱慕和尊重,还是希望能给貂蝉一个简单的婚礼仪式,让貂蝉开开心心的嫁给自己。

    郿坞本就是董卓为了享受建造的,其中宫殿富丽堂皇,今rì被南烨张灯结彩装饰一番之后就更显华美。在这华丽的宫室之中,南烨、貂蝉身穿大红sè的吉服,接受了众将的祝福。

    就是这样一场简单的喜宴,却令貂蝉倍感温暖。她知道自己虽天生丽质,可是却命苦福薄。王允在乱军之中救了自己xìng命不假,可也让自己从宫中女官变成了府中歌姬,自此沦为卑贱之人。貂蝉从没想过自己被心爱的男人娶进门时还能有一场喜宴。

    南烨自从酒宴开始便一直盯着貂蝉,眼前如花似玉的美人真是让他怎么看也看不够。原本他还打算回到交州之后再娶貂蝉过门,可是一来怕蔡琰不准,二来貂蝉太过诱人让南烨实在把持不住,这才决定在郿坞将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南烨见貂蝉眼圈微红还当她有什么心事便问道:“今rì是我们大喜之rì,蝉儿为何不开心?”

    貂蝉摇头道:“贱妾是太开心了。法师能如此善待贱妾是贱妾的福气。”

    南烨握住貂蝉的手道:“我的蝉儿美若天仙玉洁冰清又有哪里卑贱?能娶到蝉儿这样的女子才是我的福气。rì后蝉儿称我光华便是,也不要再自称贱妾,否则也太生分。”

    貂蝉闻言更加感动,摇头道:“礼不可废,贱妾若如此不知轻重,夫人定要怪罪。”

    南烨笑道:“昭姬xìng子温婉,蝉儿不要太过担心了。若是当着众人叫不出口,我俩私下称呼可好?”

    貂蝉闻言轻轻点头,两颗喜悦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南烨伸手用袖子帮貂蝉拭去泪痕,又温言安慰,这才让貂蝉破涕为笑。

    众将见南烨法师旁若无人的与新人大秀恩爱都有些羡慕嫉妒恨。徐晃玩笑道:“法师若不吃酒便快些与新人去洞房温存,莫要在此扰了我等酒兴。”

    南烨早就吃饱了,听徐晃一说正好借坡下驴,敬酒赔罪后拉起貂蝉小手便进了内宅。众人见状皆哈哈大笑,感叹这英雄也难过美人关。

    当南烨看到卧房中摆放着的那张大床时两眼放光,第一次从心中感谢董卓。这张楠木大床雕龙刻凤,大小足够睡下十个人。南烨一看便知是董卓为了聚众yín乐特制的,这回倒是便宜了自己。

    貂蝉一见那张大床也是双颊绯红,想到今夜就要在这张床上服侍南烨法师,她身上就忍不住一阵燥热。别看貂蝉未经人事,可是她身处歌姬之中,听的见的一点也不少。甚至还有专门的教习,教导过她们这些歌姬如何在床上讨好主人。一想到姐妹们曾经说过的那些羞人事,貂蝉不光是脸红,身上洁白如玉的肌肤都泛起了一片粉红sè。

    低着头害羞的摆弄衣角的貂蝉显得格外楚楚可人。南烨忍不住将眼前的玉人拉到了床边坐下,又端过一杯酒交到貂蝉手中。

    貂蝉接过酒杯不解道:“法师这是何意?”

    南烨正sè道:“不论在人前如何,蝉儿在我心中便是我的贤妻,rì后我一定好好疼爱蝉儿不离不弃。若是蝉儿也愿意视我如夫,便与我喝了这杯合卺酒。”

    貂蝉知道这合卺酒是聘娶正妻时才有的礼节,南烨如此便是将自己视作妻子,而不是当成一件可以随意买卖送人的货物。貂蝉端着酒杯哽咽道:“贱妾愿意一生尽心服侍法师。”

    南烨拉着貂蝉喝了交杯酒后笑道:“此处只有你我,蝉儿叫声夫君听听如何?”

    “夫……夫君。”貂蝉红着脸轻轻叫了一声之后便低下了头。

    南烨此时再也按捺不住要将貂蝉吃掉的心情,伸手便去解貂蝉的衣衫。貂蝉已然决心从今往后好好服侍南烨,又怎肯让他动手?反而站起身来帮南烨一件件褪去了衣衫鞋袜,让南烨先钻到了被窝里。

    躺在床上的南烨眼见貌美无双的貂蝉在自己面前一件件褪去了衣衫,那场面无比动人心魄,比看艳舞还要撩人。还没等貂蝉衣衫尽去,南烨的小兄弟便不争气的站了起来。

    貂蝉不愧是绝世尤物,不但人长得天姿绝sè,就连对男子心理都把握的入木三分。当她脱到只剩下一件肚兜,全身肌肤若隐若现的时候便上床钻进了南烨怀里,轻轻闭上眼睛将解除最后一道防线的工作交给了南烨。

    南烨此时感觉貂蝉便是上天赐给自己最好的恩物,jīng致的如同一见艺术品,而且是世间最完美的艺术品,没有一处不是绝美。他俯下身来,轻吻着貂蝉的眼睛、鼻子和樱桃小口,而后是耳垂、脖子和纤细的锁骨……

第三十回 李傕引兵犯长安 孙坚兴师死岘山(4)

    南烨温柔的一路轻吻让貂蝉感受到了爱人对自己的怜惜。动情的貂蝉眯着眼睛轻轻的喘息着,任由南烨吻遍自己的全身。身体被挑逗的火热的貂蝉甚至不知道南烨是何时解除了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让自己如初生婴儿一般暴露在了爱人面前。

    细细品尝了一遍三国第一美女,南烨心中不禁感叹,这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蝉果然不同凡响,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处瑕疵可以挑剔。不但展现给世人的面庞绝美,就连肚兜下的胸腹腰臀都是极美。而且貂蝉虽然害羞的全身肌肤都变成了粉红sè,可是她却没有一点遮掩的意思,完全任由南烨施为。这种纵容让南烨几乎完全失控,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温柔而又粗暴的与貂蝉结合在了一起……

    有人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对于男人来说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可是一番**过后,得到了貂蝉身心的南烨却更爱眼前的美少女。床褥上的点点红花是女子童贞的标志,初经人事的貂蝉适才没有叫过一声痛,反而全程都在生涩的晃动着身躯,忍痛配合着南烨的冲撞,只想让他更尽兴些。

    貂蝉的曲意逢迎简直快要将南烨的心都融化了。他能回报美人恩情的只有更温柔的动作,尽力让怀中的佳人与自己一道同登极乐。

    修炼过房中术的南烨若想让貂蝉尽兴再容易不过。初时还咬着嘴唇忍痛流泪的貂蝉到了最后已然羞喜满面,生涩的动作也开始自然的配合南烨享受起夫妻的乐趣来。

    尽兴的二人偎依在一起享受着余韵,诉说着情话。忽然貂蝉问南烨道:“夫君,贱妾有一桩心事一直想问。”

    南烨满足的笑道:“蝉儿要问何事?”

    貂蝉轻声道:“贱妾一直在想,夫君说司徒公的连环计不会成功到底是真的,还是只为了救下贱妾?”

    南烨闻言心中一阵紧张,反问道:“蝉儿为何要这么想?”

    貂蝉往南烨怀里拱了拱,与南烨贴的贴的更近好像怕失去他一样,满头青丝蹭在南烨的手臂上让他有些痒痒。而后听貂蝉道:“贱妾在想,若是没有夫君,蝉儿定会按照司徒公的计策去除国贼,那便能成为夫君称赞的女中豪杰了。”

    南烨问道:“蝉儿难道想做那女中豪杰?”

    貂蝉摇头道:“贱妾只想与夫君长相厮守,不稀罕什么女中豪杰。只不过此时的快活让贱妾有些后怕,若是没有夫君,贱妾恐怕就要按司徒之计,将清白之躯讨好老贼了。”

    南烨发现女人的直觉简直太可怕了,若是自己没有穿越的话,此时在郿坞大床之上享用貂蝉的可不正是董卓那厮?真是万幸啊!面对貂蝉的疑问,南烨仔细思考了一下。他的身世已然告诉了左慈、于吉二仙,rì后有机会肯定也会对蔡琰、貂蝉坦白,于是便用演义中的诗句回答貂蝉道:“帷中敌国笑中刀,纤手能将贼命cāo。虽是司徒施巧计,论功首属女英豪。”

    貂蝉听南烨突然念起了诗句细细思量,顿时明白了其中含义,心中一时酸酸甜甜,想笑又想哭。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流泪道:“夫君既然未卜先知,清楚此计能成,为何还要阻止司徒替贱妾涉险行刺?万一夫君有个闪失,贱妾该如何是好?”

    南烨叹了口气道:“我就算知道此计可行又怎么舍得让蝉儿以身侍贼呢?若是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救不了,未卜先知又有何用?”

    貂蝉闻言泪流满面道:“夫君为贱妾轻身涉险已然不值,还为贱妾逆天改命,这让贱妾如何报答?”

    南烨轻轻抚摸着貂蝉的秀发逗她道:“蝉儿莫哭,今夜蝉儿不是已经报答过了嘛!若是蝉儿有心,夜夜报答为夫便是。”

    貂蝉闻言脸sè一红止住眼泪道:“夫君莫要玩笑。夫君救我真的不会有违天意吗?”

    南烨道:“蝉儿多虑了,洛阳百万生民皆因我改命,也不差蝉儿一人。只要rì后蝉儿能幸福快乐,好好保重自己,不要辜负我一番情意,便是最好的报答了。”

    貂蝉闻言点头羞涩道:“贱妾rì后一定尽力服侍夫君,让夫君夜夜快活。”

    南烨心中窃喜嘿嘿一笑,怀抱貂蝉一觉睡到天亮。之后数rì南烨便驻扎郿坞,rìrì与貂蝉温存。也难怪董卓得貂蝉后为sè所迷,月余不出理事。南烨纳了貂蝉之后也差不多。蔡琰贤惠不假,可床笫之间总放不开,不肯与南烨将房中术修炼到底。貂蝉则不同,时时处处顺从南烨,不论南烨想用什么招式,貂蝉都会迎合南烨。几rì工夫南烨就将左慈那本小黄书上的招式练了个遍,体质又改善不少,同时也将貂蝉滋润的更加美艳动人。

    徐晃等将早就习惯了南烨娶妻之后度蜜月,反正他们只是在郿坞驻兵修养并无大事,也就由着南烨。众人唯一的任务就是继续救济投奔南烨的百姓,并且按照南烨的指示在长安附近放出大战将起的风声,鼓动百姓南迁。

    闻风而动的长安百姓并不是很多,毕竟故土难离,而且董卓刚除,百姓们都以为可以过上太平rì子了。不过就算如此也有十余万百姓来投,这些百姓大多是被董卓祸害的无家可归之人,还有的是董卓强征来修建郿坞的民夫。

    对于这个结果,南烨并不感到意外,他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了。只要长安百姓都知道南下交州有活路,这就足够了。等到大战一起,百姓们自然会知道如何抉择,就像当初的洛阳百姓一样。

    大战将起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王允耳中,不过王允并不在意,自从除掉了董卓王允便有些居功自傲,常在人前道:“董卓那样不可一世的大jiān贼都死于我手下,我还有什么可惧怕的呢?”

    其实王允心中并不是表面上那样无所畏惧,他所惧者就是和他一同除掉董卓的吕布和南烨。吕布有勇无谋,在朝中又独木难支,王允并不太在乎。可是南烨就不同了,郿坞与长安近在咫尺,只要南烨有心,随时可以领兵进长安,王允还无法阻止这个除贼功臣。这让王允寝食难安,此时他已经不是担心南烨成为第二个董卓了,而是担心南烨一旦入朝为官会夺走自己的权利。

    为了解决掉南烨这个心腹大患,王允向献帝上表,要求南烨尽快返回交州。表面理由自然是州牧不应该离开属地过久,字里行间却隐约提醒献帝不要重蹈董卓覆辙。刘协对于几次三番救了自己的南烨还是十分信任的,无奈大权都掌握在王允、吕布手中,刘协就算不愿赶走南烨也没办法,只能照王允的意思办。

    南烨接到圣旨之后二话不说,即刻下令收拾行囊动身启程。他还恨不得早点躲开这个是非之地呢。不过对于王允卸磨杀驴,吃饱了打厨子的做法南烨也很不满。由此也认清了王允就是那种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主儿。

    南烨再想想历史中的王允不但将自己的貂蝉贡献给了董卓、吕布,还杀死了自己的岳丈蔡邕。这就让南烨更加来气,决定恶心恶心王允。临行之前,南烨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将圣旨的内容抄了好几百份张贴出去,也让长安百姓知道是王允嫉贤妒能赶走了南烨法师。

    王允确实被南烨这手恶心的够呛,他居功自傲本就开始被朝臣疏远,如今被南烨摆了一道,就连长安百姓的称赞之词也少了许多。不过王允对此也无可奈何,谁让南烨已经带着郿坞钱粮和十几万百姓撤离了呢。

    南烨领兵回交州暂且不提,单说李傕、郭汜、牛辅等人逃居陕西,按照贾诩之计,遣人至长安上表求赦。

    王允见了表章道:“董卓飞扬跋扈,皆李、郭等人助之。今虽大赦天下,此等助纣为虐之徒却不能轻饶。”

    使者回报李傕。李傕便又找来谋士贾诩商议此事。对贾诩道:“我等求赦不得迟早被人所害,不如各自逃生隐居。”

    贾诩道:“诸君若弃军单行,则一亭长便可捕而杀之。诩听闻王允嫉贤妒能赶走了驻扎郿坞的南烨法师,我等不如趁此良机,诱集西凉并本部军马,杀入长安与董卓报仇。若事成,便可取王允、吕布而代之,奉朝廷以正天下。若不胜,再走亦未迟。”

    李傕、郭汜等人皆以为贾诩之言有理,便散播流言于西凉道:“王允无容人之量,光华法师皆被其驱赶,接下来就要派兵遣将洗荡西凉之人,只因董卓起兵于此。”

    西凉百姓闻言震惊,李傕、郭汜又按贾诩之计扬言道:“蝼蚁尚且贪生,我等徒死无益,何不一同起兵保命?”

    百姓被流言所惑,皆愿跟随李傕、郭汜起兵。于是一月之间聚众十余万,李傕、郭汜、樊稠、张济、牛辅兵分五路,浩浩荡荡朝长安杀来。

第三十回 李傕引兵犯长安 孙坚兴师死岘山(5)

    牛辅一心为丈人董卓报仇,领兵两万为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直奔长安而来。

    王允得知西凉兵来顿时慌了手脚,没想到南烨法师真的一语成谶,马上就要开战。王允治政尚可,对于兵事却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急忙找来吕布商议。

    吕布自持勇武目中无人久矣,便对王允道:“司徒放心!牛辅鼠辈,不足为惧。便是来上十个八个也不是我对手。”

    王允见吕布如此有把握就命他与李肃领兵出战。李肃为前部先锋正与牛辅相遇,牛辅一见李肃便红了眼大骂道:“背主小人还不下马受死!”

    李肃道:“董卓残暴无道,人人得而诛之,你等助纣为虐才该死于此处!”

    这二人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大杀一阵。牛辅远道而来,兵马疲惫,李肃军容齐整以逸待劳。牛辅抵敌不过,败阵而去。

    李肃清楚牛辅只是前部先锋,后面还有李傕、郭汜等人也不敢追击,只安营扎寨等吕布前来。不料当夜二更,牛辅去而复返,趁李肃不备前来劫寨。李肃一见营中火光四起,喊杀震天,士卒乱窜,便知无法匹敌领兵便走。这一败退了三十余里,折了人马上万,来见吕布。

    别看吕布这人自己反复无常先后背叛的丁原、董卓,可是他却自诩为英雄人物,喜欢豪杰而厌恶小人。李肃在吕布眼中就是不折不扣的墙头草,顺风倒,不被吕布所喜。而且李肃自从劝降吕布之后便总在人前人后表功,多次提及吕布反叛丁原之事,这让吕布更加不爽。如今李肃一败,吕布便借题发挥大怒道:“你身为先锋,竟然不知防备,挫我大军锐气,该当何罪?”

    李肃与吕布同乡,又自持有引荐之功,认为吕布能有今rì全赖自己,所以觉得吕布对自己应该感恩戴德才对,没想到今rì竟然因为兵败便要治罪,于是怒道:“胜负乃兵家常事,奉先在此怪我不如调遣兵马与我再战牛辅。”

    吕布冷笑一声道声道:“你这厮失了万余人马还敢在此大言不惭再要兵马,难道还要让更多士卒徒劳送命?就算我答应,那死于战阵的士卒却不答应。来人,将李肃拖下去重责一百军棍。”

    李肃见吕布翻脸无情当时大骂道:“吕布小儿,若非我举荐你焉能有今rì之功?若要打我,先将赤兔宝马还来。”

    吕布本想教训一下李肃就算了,没想到李肃哪壶不开提哪壶,又开始揭自己老底。每次李肃只要一提自己功劳,吕布就要做一回贪财背主的小人,这让吕布如何能忍?吕布冷哼一声道:“你这厮也配得上赤兔宝马?等下辈子!”说罢又对帐前士卒道:“李肃出师不利目无主帅,军法当斩。来人,拖出去宰了!”

    李肃没想到吕布要对自己下毒手,大骂吕布不忠不义,又骂自己交友不慎。吕布闻言更怒,遂斩李肃,悬头于军门。

    次rì吕布进兵与牛辅对敌。牛辅斗将如何抵得住吕布?兵马又不如吕布多。刚一交战便大败而走。这次牛辅完全将李肃的败绩重演,也损失大半兵马一万余人。

    牛辅早打探到了李肃战败身死的消息。他与李肃、吕布之前都是董卓麾下,对二人多少也有些了解,仔细想想便知道吕布是借题发挥杀了李肃,这让牛辅心中戚戚。他是董卓女婿,深得董卓信任,又与董卓沾亲,以前也常不把李傕、郭汜等将放在眼里。如今兵败,牛辅担心李傕、郭汜也会像吕布收拾李肃那样收拾自己。

    待到深夜,寝食不安的牛辅便将心腹之人胡赤儿交到帅帐中商议道:“吕布骁勇,万不能敌,我看此战必败,最后还是要四散而去。与其等到那时,我等不如趁此时钱粮俱在,瞒了李傕等四人,暗藏金珠,与亲随三五人弃军而去如何?”

    这胡赤儿与张绣麾下力负五百斤,rì行七百里的胡车儿并非一人,不过却都是胡人。正确来讲此人名字应该就叫赤儿,因为是月支胡人才被称作胡赤儿。他在牛辅麾下相当于亲卫统领,自然不会反对牛辅,当夜收拾金珠,弃营而走,随行者只四名亲卫,每人身上都携带了大量珠宝。

    有道是财帛动人心,胡赤儿与四名亲卫背着属于牛辅的大量金珠不禁暗想:“此人为将军,我等为亲卫,此人如今落荒而逃,rì后不过一富家翁而已,我等又因何为其卖命?“

    董卓麾下的士卒劫掠惯了,胡赤儿等人也不例外,富户人家在他们眼里如同肥肉一般。一想到牛辅此时也成了有钱无权的富家翁,胡赤儿眼中便闪过一道凶光。

    几人行进之间就见前有一河拦路,牛辅渡河之时不慎从马背滑落跌入河中。胡赤儿杀心早起,只是因为牛辅武艺不弱,这才一直没有动手。此时见牛辅坠马,便觉得正是时候,嘴上喊着救人,手中却拔出佩刀将牛辅一刀杀死。

    四名亲卫见胡赤儿杀死主帅牛辅皆是一惊。胡赤儿则不慌不忙的割下了牛辅头颅对四人道:“今夜有一桩大富贵送与你等,你等若从我之计,牛辅背囊中所藏金珠我等均分。”

    那四名亲卫也早对这些金银眼红,此时见胡赤儿杀了牛辅要平分金宝哪有不从之理?纷纷开口道:“牛辅已死,我等皆听统领号令。”

    胡赤儿对四人道:“如今有两条路可行,一是我等在此分了金珠各自散去,二是提牛辅头颅去与吕布邀功。若选第一条路,我等便是牛辅麾下逃兵,不论朝廷还是李傕等人皆不会轻饶我等,rì后只能隐姓埋名,了此残生。若选第二条路,我等便是有功之臣,将来做个将军也不一定,这些金珠也可尽情享用。你等以为如何?”

    四名亲卫听胡赤儿一说根本不用再想,都同意去投吕布。胡赤儿便提着牛辅头颅来献吕布。

    吕布见牛辅已死心中大喜,还以为五人皆是勇士,在营中刺杀了牛辅来投自己,吩咐设宴款待,席间自然问起众人杀死牛辅的经过如何。

    胡赤儿来投吕布时也忘了和四名亲卫对对口供,当时就有亲卫直言道:“胡赤儿渡河时谋杀牛辅,夺其金宝来投将军。”

    吕布闻言当时大怒。他自认英雄也敬佩豪杰,最厌恶的便是贪财背主之人,所以才恨李肃总是提起自己丑事借机杀了李肃。如今一听胡赤儿为了金珠而杀牛辅,立即下令将胡赤儿等人诛杀,没收其金珠。像胡赤儿这样见财起意的小人,吕布可不敢留在身边听用。他也不想想自己所作所为其实和胡赤儿相差无几。

    吕布这种严于律人宽于律己的心态其实很好理解,这就像一个坏人去看电影也会为荧幕上的英雄叫好,而不会站在反派一边是一个道理。世界上没有一个坏人会承认自己是坏人的,若是他们真的意识到了自己做的是坏事也就不会成为坏人了。

    杀死了胡赤儿后,吕布即刻进军。牛辅残余兵马失了主帅一战即溃,吕布乘胜追击正遇李傕人马。吕布也不等李傕列阵,挺方天画戟,催动赤兔马挥军直冲李傕中军。

    李傕一路兵马哪里挡得住吕布冲杀?退走五十里依山下寨,请郭汜、张济、樊稠等人共同商议。

    郭汜等人见五路人马刚一交战便败了两路,牛辅还死于军中,便都有些胆寒,一时也说不出个计策来。此时投身在李傕处的贾诩出言道:“吕布虽勇,然而无谋,不足为虑。李将军可收拢牛辅残兵,引军守住谷口,每rì诱他厮杀,郭将军领军抄击其后,效仿彭越挠楚之法,鸣金进兵,擂鼓收兵。张、樊两位将军则分兵两路,径取长安。吕布首尾不能救应,必然大败。”

    贾诩所说的彭越挠楚是楚汉之争时的典故。在刘邦、项羽对峙僵持的时候,彭越领兵深入敌后,在梁、楚之地展开了游击战,袭扰楚国的大后方,两次迫使项羽回兵救援,帮助刘邦在正面战场取得了优势。

    李傕、郭汜等人闻言齐声叫好。四人回去吩咐士卒按计而行。

    吕布追击李傕一路到了山下,便见李傕引军搦战。吕布见李傕有了之前大败还敢挑衅,顿时愤怒不已冲杀过去。李傕也不与吕布交战,直接退走上山。山上伏兵四起,矢石如雨,吕布军不能进。

    两军正在山脚僵持,吕布忽听身后喊杀声起,士卒来报,郭汜引兵从阵后杀来。吕布回头迎战,只闻鼓声大震,却不见郭汜人马,似乎已然退兵。

    吕布刚要收兵又听身后锣声大响,李傕军从山上杀来。吕布刚刚掉头迎战李傕,背后郭汜军又到。待吕布想战郭汜之时,他又擂鼓收军去了。

    李傕、郭汜一前一后调戏吕布,前边戳一下,后背插一下,激得吕布怒气填胸。一连如此几rì,吕布yù战不得,yù止不得,满腔怒火无从发泄。

第三十回 李傕引兵犯长安 孙坚兴师死岘山(6)

    吕布正在恼怒,忽然长安城中飞马来报,说是张济、樊稠两路军马进犯长安,京城危急,命吕布撤军。

    闻听长安有失,吕布领军便走。背后李傕、郭汜合兵一处领大军杀来。吕布无心应战只顾奔走,折了好些人马。待到长安城下,只见樊稠、张济兵马云屯雨集,围定长安四面。吕布一马当先,便与樊稠、张济交战,贼兵四门人马汇集一处阻截吕布回城,此时李傕、郭汜又引兵从背后杀来。

    吕布腹背受敌陷入险地,麾下士卒一路狂奔到此也没了体力,多有叛逃投降者。吕布见战事不利,不敢再与李傕等人的大军交战,引着残兵杀出一条血路才来到了长安城边。

    适才为了与吕布争锋,围城的樊稠、张济已然调走了四门兵马,此时城上守军见吕布突围而来立刻开城将吕布放入城中。

    李傕、郭汜等人怎会让吕布兵马轻松入城?死死在后追赶。城上守军害怕城门失守,急忙关闭城门。吕布兵马有一大半跑得慢的都没能入城,最后追随吕布入城的兵马还不足出征时的十分之一。

    王允、吕布这回算是坐困愁城彻底抓瞎了。唯一值得安慰的便是城中还有些许人马,长安城又坚固高大,没有让李傕、郭汜等人马上攻进城来。

    吕布有勇无谋,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十万大军除了皱眉也别无他法。王允更是六神无主,一会儿后悔当初应该赦免李傕、郭汜等人,一会儿又后悔不该赶走了南烨法师。可惜他悔来悔去也于事无补。

    长安城中主管军政大事的两个人都慌了手脚,可想而知城中百姓有多么惊恐了。长安百姓都没想到,残暴的董卓死了还不到两月,长安就又遭兵灾匪患。此时百姓们都羡慕起那些跟随南烨法师前往交州的人了,也开始后悔自己当时没有离开长安,现在想走也走不掉了。

    数rì之后,董卓余党杨定等人在城中为内应,偷开城门,四路人马一齐拥入。吕布挥兵左冲左冲右突,拦挡不住,只身引数百骑往青琐门外,呼王允道:“贼势浩大!请司徒上马,同出关去,别图良策。”

    王允道:“辅保社稷,国家安泰,我之愿也。若不能得偿所愿,则允献身而死可也。危难临头苟且偷生,我不为也。将军替我谢关东诸公和光华法师,努力以国家为念!”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王允一心除掉国贼董卓其人本xìng不坏,只是被胜利和权利冲昏了头脑,又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守护这风雨飘摇的大汉江山罢了。

    吕布再三相劝,王允就是不肯离去。片刻之后,长安各门火焰冲天,吕布只得弃了王允,引百余骑飞奔出关,投袁术去了。

    李傕、郭汜入城之后纵兵大掠。太常卿种拂、太仆鲁馗、大鸿胪周奂、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颀皆死于国难。长安百姓见贼兵入城烧杀抢掠纷纷逃出城去,这些无家可归的百姓聚在一处商议,不如趁着南烨法师离开长安不久,追随法师一路南下,或许还能赶上。就这样,数十万百姓聚在一处开始向南进发。

    西凉兵马在城中横冲直撞,四处劫掠,眼看就到了皇宫内院。朝臣无力阻止乱兵,为今之计便是指望天子威严可以震慑群贼。于是群臣便请献帝刘协上宣平门止乱。

    虽说大汉江山已然处在崩溃边缘,各路诸侯也不把年幼的刘协当回事。可是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天子还是那个天子。便是李傕等人的乱兵见了刘协的明黄伞盖也不敢轻举妄动,纷纷在宫门外住了手。

    李傕、郭汜等人远远望见天子仪仗赶忙约束军士,口呼“万岁!”

    献帝刘协自打北邙山开始就没有过一天安生rì子,不是遭遇乱兵,就是提心吊胆害怕步哥哥刘辩的后尘。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刘协的胆子也练出来了,倚靠在门楼上问李傕等人道:“众卿不奏不请,闯入长安,意yù何为?”

    李傕、郭汜仰面奏道:“董太师乃陛下社稷之臣,无端被王允、南烨、吕布三人谋杀,臣等特来报仇,非敢造反。但见此三人,臣便退兵。”

    南烨、吕布早就撤了,此时只有王允在刘协身边,闻听此言便道:“臣本为社稷除贼。事已至此,陛下不可惜臣之命,以误国家。臣奏请见此二贼。”

    献帝刘协徘徊不忍,王允便从宣平门楼上直接跳下。这宫墙不及城墙的一半高,只有数米,王允跳下宫墙也未受伤。大呼道:“法师、奉先已走,老夫王允在此!你等反贼有何话说?”

    李傕、郭汜拔剑怒道:“董太师因何罪被你诛杀?”

    王允面sè不变道:“董贼之罪,弥天亘地,不可胜言!受诛之rì,长安士民,皆相庆贺,唯独你等不闻乎?”

    李傕、郭汜狡辩道:“即便太师有罪,我等又有何罪?偏偏不肯相赦。”

    王允大骂道:“董卓一人就算作恶又能行多少恶事?百年三万六千rì,老贼就算rìrì作恶也不过害人三万,而这天下受董贼之害者又岂止三万?洛阳、长安百万生民,大汉天下万万百姓皆受其害,还不是皆因你等爪牙厉害助纣为虐!如今你等逆贼何必在此多言抵赖?我王允今rì唯一死而已!”

    李傕、郭汜被王允骂的面红耳赤,二人手起刀落,将王允杀于宫门之外。后有史官赞王允道:“王允运机筹,jiān臣董卓休。心怀家国恨,眉锁庙堂忧。英气连霄汉,忠诚贯斗牛。至今魂与魄,犹绕凤凰楼。”

    二人杀了王允还不罢休,又命人将王允宗族老幼,尽皆杀害,女子尽数卖为姬妾,朝臣百姓闻之无不落泪。李傕、郭汜杀得兴起,忍不住寻思:“既然到了这般田地,何不杀了天子取而代之?”

    献帝刘协也真是多灾多难,刚脱离董卓魔爪,又落入李傕、郭汜手中。正可谓:巨魁伏罪灾方息,从贼纵横祸又来。就在刘协危在旦夕之时,贾诩领张济、樊稠劝谏道:“天子不可擅杀!我等才入长安,人心不稳。今若杀了天子,众怒难平,天下反矣。不如仍旧奉之为主,假传其令,慢慢诱各路诸侯入关,先去其羽翼,然后杀之,天下可图矣。”

    李傕、郭汜听从贾诩之言还从未吃亏,他们今rì能兵进长安也多亏贾诩之计。二人按住兵器压住杀意,来见刘协。

    献帝刘协被李傕、郭汜吓得够呛,他可是亲眼看着二人挥刀乱砍将王允剁得血肉模糊。见二人到来便颤声问道:“王允既诛,法师、吕布又不在城中,你等军马何故不退?”

    李、郭二人道:“臣等有功王室,未蒙赐爵,故不敢退军。”

    刘协闻言叹了口气,他想起王允、南烨诛杀董卓之后都不敢居功,没想到李、郭二人攻占长安逼死王允反而自称有功,这要多厚的脸皮才行啊!只是刘协身在矮沿下不敢不低头,只好问二人道:“众卿yù封何官何爵?”

    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四人各自写职衔献上,索要如此官品,刘协只得从之,一一下旨封官。李傕为车骑将军池阳侯领司隶校尉假节钺。郭汜为后将军美阳侯假节钺,同秉朝政。樊稠为右将军万年侯。张济为骠骑将军平阳侯,领兵屯弘农。其余人等,各为校尉。李傕等人这才谢恩,收拢乱兵退出城外安营。

    因为李傕、郭汜等人是打着为董卓复仇的旗号而来。如今攻占了长安便下令追寻董卓尸首。董卓早被点了天灯,又被万人践踏,哪还有什么尸身?最后只获得些零碎皮骨。李傕等人只好以香木雕成形体,安凑停当,大设祭祀。又用王者衣冠棺椁,选择吉rì,迁葬郿坞。

    临葬之期,天降雷雨,平地水深数尺,霹雳震开其棺,尸首震出棺外,零皮碎骨皆散落水中无处找寻。百姓深恨董卓,便有传言董卓为天所怒,皮骨皆被雷火消灭。若不是董卓挖坟掘墓窃取了南烨法师的星宿紫霞霹雳仙衣,早该被五雷轰顶而死。

    就在李傕、郭汜攻占长安的时候,南烨已然到了荆州地界。一rì深夜,守营士卒来报,营外有一人身穿百姓装束,说是法师故人,听闻法师到此,特来相见。

    南烨还以为是刘表又派人来协助百姓渡江了,便让士卒将人请进帐中。南烨一看还真是故人,不过却不是刘表的人,而是孙坚四亲将之一的祖茂,祖大荣。南烨知道刘表与孙坚不合,便问祖茂道:“大荣因何乔装改扮深夜至此?”

    祖茂一见南烨尚未言语眼圈先红了,哽咽道:“法师,我家将军故去了!”

    南烨早知道孙坚命不久矣,诸侯讨董之时便将孙坚的将星取了。可是没想到孙坚这么快便亡故了。就算南烨对于孙坚的死早有准备,也还是有些伤感,毕竟二人有些交情,一直都是盟友。

第三十回 李傕引兵犯长安 孙坚兴师死岘山(7)

    对于孙坚之死,南烨伤感了一阵也就止住了悲痛。在这乱世之中他见惯了生离死别,已经不像初到汉末时那样多愁善感了。令南烨不解的是,孙坚亡故和自己的关系应该不大,祖茂为何要冒险到刘表的地盘上来找自己呢?

    南烨拍了拍祖茂的肩膀道:“人死不能复生,大荣还要节哀才是。大荣到我营中,是想请我去给文台将军治丧做法事吗?”

    祖茂一听南烨问起来意,再也忍不住眼中泪水。这个愿意替孙坚去死的汉子泪流满面道:“祖茂不是来请法师治丧,而是来求法师为我家将军收尸的!”说完这话祖茂似是提到了伤心处,一下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孙坚并未死在南烨眼前,他也没太多感触。可是虎背熊腰的祖茂一哭,却让南烨感受到了他们君臣间的情义。想必祖茂对孙坚的忠诚不亚于典韦、周仓对自己的忠诚。而祖茂所说的话更令南烨不解,他吃惊的问祖茂道:“此话怎讲?文台将军到底因何而死?尸首又在何处?”

    祖茂好不容易止住悲声道:“我家将军被刘表所杀,如今尸首还在其手中。我等知道法师与刘表交厚,特来恳请法师助我等要回将军尸首……”

    南烨听祖茂一说才知事情原委。这事还要从袁术向刘表借粮说起。当初袁术得知兄长袁绍架空韩馥得了冀州,便向其索要马匹。袁绍不给,自此兄弟反目。袁术又向刘表借粮,刘表亦不给。

    袁术深恨刘表,知道孙坚与刘表有仇,便遣人送信与孙坚道:“前者刘表截将军归路,乃我兄袁本初之谋也。如今本初又与刘表暗中商议yù袭江东,夺取玉玺。孙将军可速速兴兵伐刘表,我为将军讨伐本初,二仇可报。孙将军取荆州,我取冀州,切勿迟疑!”

    孙坚得书后对众将道:“刘表昔rì断我归路,今不乘机报恨,更待何年!”

    程普皱眉道:“袁术为人多诈,将军不可轻信其言。”

    孙坚道:“我自我自己报仇,岂望袁术之助?只要袁术不与刘表合谋,我等便可胜之。”

    四亲将见孙坚打定主意要报仇也无话可说,便在江边安排战船,多装军器粮草,大船装载战马,克rì兴师。

    孙坚一动兵便有刘表细作探知来报刘表,刘表大惊,急聚文武商议对策。蒯良道:“主公不必忧虑,可命黄祖统领江夏之兵为前部,主公率领荆襄之众为援。孙坚渡江而来,粮草兵马难以接济,安能久战?我等只需固守便可令其自退。”

    刘表用蒯良之计,命黄祖严加防备,随后便起大军来援。

    孙坚出兵之前,其弟孙静引孙坚诸子来送。孙静拜于马前道:“如今董卓专权,天子懦弱,海内大乱,各霸一方。江东有兄长在,稍稍安宁,若因一小恨而起重兵,实非所宜。请兄长慎重。”

    孙坚道:“我弟勿再多言。我孙坚纵横天下,有仇岂可不报?”

    孙坚长子孙策年已十七,勇武过人,对孙坚道:“若父亲必要亲往,儿愿随行。”

    孙坚见孙策颇有自己当年之勇深感欣慰,便令其登舟随行,父子一路杀奔樊城。

    黄祖得了刘表命令,埋伏弓弩手于江边,等见孙坚船只靠岸,当即下令乱箭齐发,阻止孙坚登岸。

    孙坚下令麾下诸将不可硬拼,只在船中隐蔽。又命水手cāo船在江中往来,每rì都做出一副要抢滩登陆的样子,可就是不下船,引黄祖shè箭。

    一连三rì,孙坚船队数十次靠岸。黄祖只顾放箭阻拦,箭矢逐渐用尽。黄祖箭矢已然用尽,孙坚每rì修补战船,拔取船上箭矢,反而得箭十余万。

    孙坚待一rì天明rì朗正巧顺风,便令士卒将舟船一字摆开,一齐放箭。岸上黄祖军士本就箭少,shè成又不及孙坚,顿时支持不住,只得从江边退走。孙坚这才引兵不慌不忙的上了江岸。

    上岸之后程普、黄盖分兵左右两路,直取黄祖营寨。孙坚、孙策、韩当、祖茂令中军齐头并进。三面夹攻之下,黄祖大败,弃了樊城,逃入邓城。

    孙坚令黄盖引兵守住船只,亲自统兵追击。黄祖引兵出迎,布阵于野外。两军对圆之后,孙坚出马立于门旗之下。孙策也全身披挂,挺枪立马于父侧,威风凛凛,气势非凡。

    黄祖率领二将出马,一个是江夏张虎,一个是襄阳陈生。这二人原本都是在江夏占山为王的贼寇,刘表平定荆州时派遣蒯越说服了二人,这才投在黄祖麾下。

    黄祖骑马扬鞭指着孙坚大骂道:“江东鼠贼,安敢侵犯汉室宗亲境界!”说完便令张虎出战。

    韩当听黄祖叫骂早气得七窍生烟,见张虎来战便飞马迎敌。张虎不过是无名之将,哪里敌得过韩当?两人交战不到二十回合,张虎便被韩当大刀砍的毫无还手之力。

    陈生见张虎力竭飞马上前相助。孙策在阵中见了按捺不住手痒,将手中长枪挂于马上,弯弓搭箭,一箭shè出。那箭矢快若流星闪电,正shè中陈生面门,陈生一声惨叫应弦落马。

    张虎早就体力难支,见陈生坠地,吃了一惊。措手不及之下,被韩当一刀削去半个脑袋。

    程普见二将皆死,纵马到来阵前捉黄祖。黄祖眨眼间失了二将,心寒胆颤,弃了头盔、战马,混在士卒中间一起逃命。孙坚掩杀败军直到汉水,命黄盖将船只开进汉江停泊。

    黄祖败了数阵,心下明白自己不敌孙坚便引败军来见刘表,诉说孙坚势不可挡,无人能敌。

    刘表闻报也慌了手脚,召集蒯良、蒯越、蔡瑁等将前来商议。蒯良道:“如今士卒新败,兵无战心。可深沟高垒以避其锋芒,再遣人求救于袁绍,可解此围。”

    蔡瑁道:“子柔之言,乃拙计也。如今兵临城下,将至壕边,岂可束手待毙?等袁绍兵来,我等皆死矣!瑁虽不才,愿领军出城,与孙坚决一死战。”

    刘表亲信武将不多,蔡瑁算是其中有本事的,他见蔡瑁还有勇气一战便令其出征。蔡瑁引军万余,出襄阳城外,于岘山脚下布阵。

    孙坚胜了黄祖,引得胜之兵长驱直入,逼近襄阳,正遇蔡瑁大军。孙坚见蔡瑁立于阵前,便对身后众将道:“此人是刘表后妻之兄,谁上前擒之当为首功!”

    程普挺铁脊蛇矛出马,与蔡瑁交战。这二人若论武艺,皆是三流武将,不过程普是三流巅峰,蔡瑁只是刚刚跨入三流武将行列,哪里是程普对手?二人交战不到三十回合,蔡瑁便支持不住败退而走。孙坚率领大军追击掩杀,一时间尸横遍野,惨呼震天。

    蔡瑁逃入襄阳城中来见刘表。蒯良道:“德珪不听良策,以致我军大败,按军法当斩。”

    刘表知道蔡家为荆襄大族,这才娶了蔡瑁之妹蔡夫人,靠着蔡家和蒯家稳定了荆州。从私讲蔡瑁是刘表的小舅子,从公讲刘表不愿得罪蔡家令蒯家一家独大,所以不肯加刑蔡瑁,只是斥责了几句也就算了。

    孙坚战败了蔡瑁之后便到了襄阳城下,分兵四面围住襄阳攻打。刘表在荆襄之地还算颇得民心,军民一同守城,孙坚一时也还攻不下襄阳。

    忽一rì,狂风骤起,将中军帅旗旗杆吹折。韩当道:“此城高大坚固,我等久攻不下,粮草难以接济。如今帅旗又断恐非吉兆,不如暂且班师。”

    孙坚连战连捷,士气正旺,便激励众将道:“我等屡战屡胜,要取襄阳只在旦夕之间,岂可因风折旗竿便罢兵?我等缺粮,城中刘表亦缺粮,只要再坚持些时rì,我等必胜。”

    这边孙坚不听韩当之言加紧攻城,那边刘表守城也是格外辛苦。黄祖、蔡瑁二人将城中兵马几乎败了个干净,若不是有百姓协防,孙坚早就打进城来了。

    蒯良再次劝刘表道:“主公有今rì之难,皆因听袁绍之言截杀孙坚与其结仇。如今可速致书到袁绍处求其相助。”

    刘表道:“冀州远而交州近,何不求救于光华法师?”

    蒯良道:“南烨正兵伐董卓无力来援,袁绍与公孙瓒已然罢兵正可来援,此其一也。袁绍与孙坚有隙定然相助,南烨与孙坚有交不一定会来,此其二也。还是求助于袁绍稳妥。”

    刘表一想也是此理,南烨与自己交厚不假,可是和孙坚等诸侯也同样有交情。于是便按照蒯良之言写好书信问众将道:“你等谁敢突围而出前去送书?”

    麾下健将吕公应声而出道:“末将愿往!”

    蒯良道:“你既敢去,可听我之计。此去拨你军马五百,多带善shè者冲出阵去。出阵之后先暂不北行,可先往岘山。若见孙坚引军来追,你分一百人上山,准备滚木礌石,一百人执弓弩伏于林中。剩余人马不可直走,可在山间盘旋曲折,估算伏兵备好,便引追兵到埋伏之处,矢石俱发。若能取胜,放起火箭,城中便出兵接应。若追兵众多,便将伏兵留下断后,你自去送信。如无追兵赶上,不可放箭,引兵径直而去便是。今夜月不甚明,黄昏之后便可出城。”

第三十回 李傕引兵犯长安 孙坚兴师死岘山(8)

    吕公听蒯良将胜败与否,有无追兵都算计到了,心中也有了底。于是按计领兵,整顿军马。待黄昏时分密开东门,引兵出城。

    孙坚士卒四面围城,见有人出城便高声呼喝,jǐng报营中。孙坚在帐中听人呼喊,便急上马引三十余亲卫出营来看。

    巡营士卒来报孙坚道:“有一彪人马数百杀出东门,往岘山而去。”

    孙坚四亲将中黄盖统帅水军,其余三人分别围住襄阳三面,孙坚父子领兵围住一面。听说只有数百人马出城,孙坚便不汇合诸将,只命人告知孙策本部出兵追赶,孙坚自己则先引着三十余亲卫骑兵追赶吕公,怕人跑了。

    吕公到了岘山,便分兵藏于林木密匝之处,上下埋伏,只等追兵。孙坚马快,又自持勇武,跑了一阵便将三十余亲卫都甩在后边。眼见前军不远,孙坚大叫道:“贼将休走!”

    闻听背后叫喊吕公回头一看心中大喜。孙坚的一身装备实在是太容易辨认了,那头上赤巾,身上烂银铠,手中古锭刀,胯下花鬃马都是极有特点。吕公心道:“这回可是大鱼上钩,若能用伏兵击杀孙坚,那自己可立了大功。”

    一心立功的吕公生怕孙坚追不上自己,勒马回身来战孙坚,想要用诈败之法引孙坚追击。

    孙坚的武艺xìng情,就算吕公不引还要紧追不放,此时见吕公回马来战舞刀便砍。吕公见孙坚刀来挺枪招架,只听“咔嚓~”枪杆竟被孙坚宝刀砍断。

    吕公这回也不用诈败了,直接一合而逃,向着山路冲去。孙坚紧追不舍,可是山高林密,三转两转竟然不见了吕公。孙坚刚要上山,忽然一声铜锣响起,山上滚石砸下,林中乱箭齐发。

    孙坚挥舞宝刀拨打箭矢,可任他武艺再高,面对百名弓弩手的齐shè也是束手无策,更何况还有巨石滚下将花鬃马砸翻在地。孙坚身中数十箭,又被巨石砸中脑浆迸流,人马皆死于岘山之内,寿止三十七岁。

    吕公又截住孙坚禁坚禁卫三十余骑,尽皆杀死,而后仰天放出火箭。城中黄祖、蔡瑁分头引兵杀出,江东军马失了孙坚指挥,孙策也不在营中,当时大乱。

    孙策跟在孙坚之后追杀吕公,正与杀死孙坚领人马下山的吕公相遇。吕公见孙策年幼纵马来战,孙策上前一枪,刺吕公于马下。此时孙策尚不知孙坚已死,听襄阳城处喊杀震天,带领本部人马回军去救。

    黄盖在船上也听得喊杀声四起,引水军杀来,正遇到黄祖人马。黄祖没想到除了围城兵马之外江上还有一路伏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黄盖与黄祖交战数合,铁鞭打在黄祖背上,将黄祖打下战马生擒。

    两军大战一直杀到天明才各自收兵。刘表自入城中,孙策引兵回到汉水扎营,此时他才知道父亲孙坚被乱箭shè死,尸首已被刘表军士抬入城中去了。

    孙策闻听孙坚已死放声大哭,四亲将与众士卒也悲号不止。程普首先强止悲伤对孙策道:“主公不幸阵亡,若是刘表趁机来攻,我等尽死于此。少主还是速速领兵回江东再做打算。”

    孙策闻言止住悲声道:“父亲尸首尚在刘表处,我等安能回乡?”

    黄盖道:“我活捉黄祖在此,不如遣一人入城讲和,用黄祖去换主公尸首。”

    话音刚落,军中桓阶出言道:“我与刘表有旧,愿入城为使。”

    孙策见有人愿去刚要答应,程普便道:“此行凶险异常,伯绪虽与刘表有旧,可刘表未必肯答应,无法确保万全。我前rì听闻光华法师回师已到荆州,不妨遣一人去请法师出面,定可办成此事。”

    众将闻言也觉得南烨法师若能出面一试,定比桓阶稳妥。就算不成,刘表也不敢将南烨法师如何。孙策亦知道南烨法师与父亲孙坚有旧,还救过祖茂,便差祖茂来寻南烨。

    南烨听祖茂讲完了前因后果当时点头答应,且不说自己与孙坚有交情,就算是为了见见小霸王孙策,他也非去不可。

    次rì一早,南烨命徐晃领兵先行,自己带着典韦、周仓去见刘表。凭南烨与刘表的关系,要办成此事再也简单不过。

    襄阳城中的刘表听说南烨到访,急忙出迎,一见南烨便行礼道:“法师此次诛杀国贼董卓,有大功于社稷,请受表一拜。”

    南烨忙还礼道:“景升公请起,铲除董贼乃是大义所趋,若公在长安有杀贼之机,定不会落于人后。”

    刘表闻言欢喜,请南烨进府。众人落座之后,刘表道:“我早闻听法师迁长安百姓到此,只因孙坚来攻,这才未派遣船只接应。法师到此可是为了借船渡江?”

    南烨道:“此其一也。另外我还听闻文台死于景升之手,可有此事?”

    蒯良还以为南烨此来是兴师问罪的,便替刘表答道:“法师此言差矣!孙坚犯我边境,围我城池,兴不义之师。我等与其交战也是迫不得已,两军相争伤亡在所难免。孙坚意外中箭而亡,绝非我主有意杀之。”

    刘表道:“子柔所言不假,文台尸首我已用棺木盛贮在此,并无轻慢。法师若为文台而来,切莫怪我。”

    南烨一听二人解释便知他们想差了,便道:“景升公误会我了。烨与文台有数次合兵讨贼之交不假,可与景升公也是邻邦盟友。文台身死不能复生,我并无责怪之意。只是希望两家就此罢兵,休息养民,莫要中了袁术挑拨之计,使得渔翁得利。若景升公肯将文台尸首与我,我也代你讨回被俘黄祖如何?”

    自从刘表截住孙坚讨要玉玺开始就和孙坚敌对,两人已经打了好一阵子。此战虽说杀了孙坚,可是刘表连败两阵,士卒伤亡更大。刘表也有些打烦了,听南烨愿意出面做这个和事佬,刘表便高兴道:“若能按法师之言放回黄祖,两家各罢刀兵,互不侵犯,那就再好不过。”

    南烨听刘表应允便知此事已成,刘表又问起南烨斩杀董卓之事,两人相谈尽欢而散。待刘表将南烨送走,蒯良便上前道:“主公看在法师面上赐还孙坚之尸尚可。罢兵却万万不可!我有一言,可今江东诸军片甲不回。今孙坚已丧,其子皆幼。我等若乘其虚弱之时,火速进军,江东一鼓可得。若是罢兵,容其养成气力,荆州之患也。”

    刘表道:“黄祖尚在其营中,安忍弃之?再者适才已然答应法师,怎能出尔反尔。”

    蒯良道:“舍一无谋黄祖而取江东,又有何不可?主公可等法师回交州后再出兵。”

    刘表道:“我与黄祖心腹之交,舍之不义。攻掠江东百姓遭难,为之不仁。此事就此作罢,莫要再提。”

    次rì南烨得了孙坚灵柩便送回孙策营中,孙策与四亲将同时出迎。孙策年方十七,长相酷似孙坚,也是剑眉虎目,英武非凡。南烨急忙趁机施放技能存星。

    姓名:孙策字:伯符

    体力:96技能:无

    统帅:92技能:步兵、弓弩、水军

    武力:95技能:骑术、武艺、水战、远shè

    智力:69技能:侦查

    政治:70技能:jǐng备、人才

    魅力:96技能:威风

    将星:518特殊技能:小霸王霸王枪

    将星录:孙策,字伯符,吴郡富chūn人。孙坚长子,孙权长兄。汉末群雄之一,三国时期吴国的奠基者之一。为继承父亲孙坚的遗业而屈事袁术,后脱离袁术,统一江东。在一次狩猎中为刺客所伤,不久后身亡,年仅二十六岁。人送绰号“小霸王”(不是游戏机)。富二代中的典范,不仅不败家,还搞出个家族企业来。

    对于孙策这种高将星的人才,南烨还是存而未取,以待将来。孙策见了南烨和父亲灵柩眼睛通红恭敬行礼道:“多谢法师护送家父回营。家父在世时常提及法师恩情,如今家父不幸亡故,又蒙法师送回灵柩,此恩小侄永世不忘。”

    南烨听孙策自称小侄有些别扭,因为孙策比他也小不了几岁。南烨与孙坚平辈论交,如此算起来孙策确实是小辈。不过南烨并不小看孙策,还礼道:“伯符不必客气!文台将军自从黄巾之乱就与我一同讨贼,可谓忠心为国。我助文台将军既是为了私交,也是为了国事,伯符不用过于放在心上。只要伯符rì后也能同文台将军一样为国为民,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孙策点头称是之后便将南烨迎进帐中设宴款待,又摆下灵堂祭奠孙坚。席间南烨提及黄祖之事,孙策当即答应放回黄祖,罢战撤兵。

    为了收集将星,南烨特意跟随孙策回了江东,参加了孙坚葬礼。在葬礼之上,南烨将孙家众人都见了个遍。与孙坚平辈的四位名人分别是孙坚正妻吴夫人和侧室吴国太,孙坚之弟孙静和孙坚妻弟吴景。

    将星录:吴夫人,武烈皇后,又称孙破虏吴夫人或吴太夫人。吴郡吴县人,汉末三国时孙吴的奠基人孙坚的妻子,孙吴开国皇帝孙权之母。

    将星录:吴国太,孙坚次妻,孙坚正妻武烈皇后的妹妹,孙尚香之母。

    将星录:孙静,字幼台,吴郡富chūn人,孙坚之弟,孙策、孙权之叔。官至昭义中郎将。

    将星录:吴景,吴郡钱塘人。因追随孙坚征伐有功,拜骑都尉。

第三十一回 貂蝉协管情报处 曹操兴师报家仇(1)

    孙坚的一辈的几个人将星倒是没有什么可取之处,反而是孙坚的几个儿女都十分出sè。孙策就不用说了,孙权、孙翊、孙匡、孙朗、孙尚香,皆是将星录上有名的人物。尤其是孙权和孙尚香引得南烨不停打量。

    姓名:孙权字:仲谋

    体力:82技能:无

    统帅:80技能:步兵、弓弩、水军

    武力:80技能:骑术、远shè

    智力:81技能:辩才、用间

    政治:89技能:养民、筑城、人才

    魅力:85技能:敬仰

    将星:497特殊技能:提拔碧眼

    将星录:孙权,字仲谋,吴郡富chūn人。三国时代东吴的建立者。父亲孙坚和兄长孙策在东汉末年群雄割据中打下了江东基业。孙权十九岁时,兄长孙策遭刺杀身亡,孙权继而掌事,成为一方诸侯。喜欢大胆启用新人,用周瑜打曹cāo,用陆逊打刘备,最后都赌赢了。

    姓名:孙仁字:尚香

    体力:88技能:无

    统帅:72技能:水军、辅兵

    武力:86技能:骑术、远shè

    智力:67技能:侦查

    政治:63技能:jǐng备

    魅力:93技能:俊美

    将星:469特殊技能:弓腰姬

    将星录:孙仁,字尚香,吴郡富chūn人。吴主孙权之妹,后嫁与刘备。自幼喜好武艺,手下侍女皆带刀具,常与人击剑为乐,身带利器又容姿甚美,并且志胜男儿,因此被人们称为“枭姬”或“弓腰姬”。入洞房都带保镖的女汉子。

    姓名:南烨字:???

    体力:100(+0)技能:长寿

    统帅:92(+0)技能:步兵、辅兵、练兵

    武力:92(+0)技能:骑术、武艺、水战

    智力:91(+0)技能:辩才、博学、侦查

    政治:90(+0)技能:养民、发明、人才

    魅力:93(+1)技能:名士

    将星:623(65)特殊技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集星、帝宠、威慑、房中术、鬼哭神嚎、苦肉、周亚夫之风

    孙权的六项将星十分平均,没能给南烨提烨提供将星,反而是孙尚香为南烨增加了一点魅力。都说孙权是碧眼紫髯,南烨仔细看了看,他的眼睛确实带点绿sè,有些像是混血。至于紫髯则完全没有,谁让孙权刚十岁挂零呢。至于孙尚香就更别提了,还在nǎi娘怀里抱着呢,看来要欣赏弓腰姬的风采,南烨只能期待二十年以后再相遇了。

    孙家上下对于南烨都十分感激,尽管因为孙坚之死举家悲痛,可是礼数一点不缺,十分周到的招待了南烨。

    南烨虽说不会念经做法事,可还是为孙坚守灵一夜,祈祷孙坚早登极乐。孙坚之死让南烨体会到了什么是“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谁能想到江东猛虎就这样英年早逝呢?最终孙坚被安葬在了曲阿的平原之上,一位将星500以上的英雄人物就此陨落归于黄土。

    丧事已毕,南烨急忙告辞回军。他虽然不担心徐晃领兵会有什么差池,可是却担心貂蝉。假如让徐晃先到交州,让貂蝉独自进府面对蔡琰恐怕会十分尴尬。

    南烨紧赶慢赶总算在徐晃进入南海之前追上了大队人马。此时南烨法师斩杀国贼董卓的消息已然传遍了大汉,交州虽然路远,可是有镖局往来传递消息,交州百姓的消息灵通程度一点不差。此时南烨引得胜之师回城,全城百姓都走上街头迎接南烨。尤其是那些从洛阳迁来的百姓,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

    百姓们一见太守戏志才迎接南烨法师进城立刻欢呼起来。“万岁!”之声不绝于耳。

    “小宝快看,那就是光华法师!”一个妇人抱着怀中的孩子指着马上的南烨道。

    “这回法师可算给咱们报了大仇!”一个花甲老人泪流满面,听口音便知是洛阳南迁之人。

    “董卓老贼死在法师手上真是罪有应得!”一个汉子挥舞着拳头叫着好。

    “光华法师好英俊!子龙将军好英俊!史阿镖头也好英俊啊!”一个花痴少女的呼声引来周围一片白眼,可是当众人看清少女是个深目碧眼的外国人时众人也就不再计较。

    如今的交州是大汉领土中最和平,最开放的地方。这里有大汉乃至全世界最zì yóu的贸易环境和最公平的律法。在交州不论是女子、少数民族还是邻邦友人,都不会受到法律歧视,可以zì yóu公平的进行交易。这就使得无数海外商人蜂拥而至。

    南烨的海军虽说刚刚建立,还没有开始正是护航。可是追求利益的商人早就冒险行动起来。起点交州,西通印度诸国的海上丝绸之路在交州义商的带动下渐渐繁荣,将交州特产的纸张、瓷器、丝绸、书籍运往东南亚各国,也从各国运回了大量金银和特产。交州百姓已然对外国人见怪不怪了。

    貂蝉在车里听着周围的欢呼之声心里甜丝丝的。自己的夫君能被这么多百姓爱戴让她觉得与有荣焉。可是当马车停在州牧府前的时候,貂蝉的心情却紧张起来。俗话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貂蝉当然不丑,要见的也不是公婆,可是她此时的心情却和那要见公婆的丑媳妇一般无二。

    南烨进城这一路与百姓挥手微笑倒是威风凛凛,可是临进府门他也蔫了,心中不停打鼓,不知道蔡琰会不会真的不计较自己纳妾一事。

    南烨掀起车帘,见车上的貂蝉也是紧握着衣角,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霎时豪气顿生,给自己鼓了鼓劲,强装出一副勇敢的样子将貂蝉扶下车来安慰道:“蝉儿莫怕,昭姬人很好的。”他这话既是说给貂蝉听,也是说给自己。

    貂蝉感受着南烨手掌传来的温度,心中镇定不少,轻轻点了点头。南烨引貂蝉一下车就引起了周围众人一片惊叹之声,众人皆赞貂蝉美貌,天下无双。可越是如此,南烨心中就越是忐忑。

    蔡琰知道南烨回府早迎接出来,只是她身为人妻不宜出门抛头露面,便一直站在门里等候。尽管她早就得知南烨纳妾之事,可是当看到南烨牵着一个女孩儿进门时还是心头一酸。这种心痛的感觉与嫉妒无关,纯粹是因为挚爱南烨,害怕南烨移情别恋不再喜欢自己。

    南烨跨进门口就见蔡琰正在门里。就算蔡琰一向大度温婉,可南烨做贼心虚,还是吓得松开了貂蝉的手紧走两步到蔡琰面前低着头道:“贤妻,我……为夫回来了。”

    蔡琰见斩杀董卓威震华夏的南烨法师站在自己眼前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大男孩儿,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心头的酸痛也消失无踪。

    自从蔡琰嫁给南烨那天起,她就觉得愧对南烨,因为她总觉得自己是再嫁之躯,配不上封疆大吏美名远播的南烨法师。之后二人一直没有子嗣,蔡琰心中的愧疚更深,早就做好了南烨纳妾的准备。再说以南烨的官位、家产,就算二人有后,纳几房妾侍,蓄养些歌姬也是再平常不过。

    南烨之前一直没有纳妾养姬,这让蔡琰感动的同时也更加内疚。在汉代,女人从一而终爱一个男人是正常,若是一个富有四海权势通天的男人从一而终爱一个女人,反而会让那女人承受不起,甚至背上善妒的骂名。所以当蔡琰听说南烨纳了司徒府上的歌姬为妾时,心中虽然有些酸楚,但也松了口气,少了些愧疚。而此时南烨的表现更是让蔡琰明白,眼前自己心爱的男人还是那个十分在乎自己的男人,并没有因为纳妾而变心,这就已经足够了。

    蔡琰“扑哧~”一笑道:“夫君身后的便是貂蝉妹妹?还不快领过来给妾身看看。”

    南烨听蔡琰一笑,心中一块石头算落了地,也跟着讪讪一笑道:“贤妻不生为夫的气?”

    蔡琰反问道:“妾身在夫君眼中便是那等善妒之人吗?”

    南烨闻言急忙摇头,伸手拉过貂蝉,可又不知道这种复杂关系该如何介绍,只好硬着头皮道:“这位是我的爱妻昭姬……这位是我的爱妾貂蝉……”南烨说完直想抽自己嘴巴,自己这也太博爱了点!

    两个绝sè美女一见南烨法师结结巴巴手足无措的样子都忍不住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只把嘴角扬了起来。典韦、赵云等人早被戏志才拉的远远的,在一旁看好戏。他们也是第一次看见百战百胜料事如神的南烨法师这副窘态,一个个都捂着嘴偷笑。

    貂蝉从小到大所处的环境都十分复杂,待人接物的本事比南烨强多了。急忙抢先行礼参拜道:“贱妾貂蝉见过夫人。贱妾早听法师说夫人温柔贤淑貌美绝伦,今rì一见果不其然。rì后有幸服侍法师、夫人乃贱妾之福也。”

    蔡琰听貂蝉嗓音悦耳,嘴甜有礼,不是跋扈之人,十分喜欢。再看貂蝉眉目如画,楚楚可人,就更是爱惜。由此可见貂蝉之美当真男女通吃。蔡琰搀扶起貂蝉道:“妹妹果然天香国sè,难怪夫君动心。妹妹到此不必拘礼,rì后我等姐妹相称,和睦相处,一同辅佐夫君。”

第三十一回 貂蝉协管情报处 曹操兴师报家仇(2)

    南烨见蔡琰、貂蝉一对玉人站在一处当真美不胜收,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若是能将这两个美少女同时哄到床上修炼房中术,那简直是再美好不过了。可是南烨知道保守的蔡琰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的,他也只能幻想一下。可是就这短暂的幻想便让他的小兄弟站了起来,幸亏有宽大的衣服遮掩这才没有出丑。

    貂蝉自知身份低微今后rì子好坏,全看蔡琰这个正妻脸sè,自然刻意讨好。蔡琰自觉愧对南烨有意接纳貂蝉。在这种情况之下,两女一见如故,竟是聊的十分投缘,很快便将南烨都晾在了一边。

    南烨见二女能如此和睦心中直呼:“万岁!”当他回头看到正在偷笑的戏志才等人时才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忙让蔡琰领着貂蝉回屋去聊,他自己则拉上戏志才等人前去开会,想知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当南烨到了议事厅堂,才发现竟然没有几个人,便问戏志才道:“怎么南海就你等在?其他人都到哪里去了?”

    戏志才解释道:“沮公与和审正南分别到交趾、合浦上任太守。郭太、龚都等人都派往交州边境驻守,以防荆州刘表、益州刘焉、扬州刘繇趁乱来袭。赵岑、司马俱等皆前往各州镖局主管事物。于禁、甘宁正在与珠崖郡的海贼交战,打算收复珠崖……”

    南烨没想到自己不在这段时间竟然还打起仗来了,便问道:“我听闻珠崖海盗已然盘踞多年,一直劫掠商船不服王化。文则新建水军,兴霸又年少,他二人去可是海盗对手?”

    戏志才笑道:“法师多虑了!海上作战与陆地交锋不同,并非人多便可取胜,还要船只坚固才行。自从法师入主交州便大力造船,发展航运,又有科学研究院专门研究造船。如今船厂已然可以造出上下五层的楼船,可载运3000士卒。便是商船,大者也有二十余丈,高出水面二三丈,可载六七百人,粮食万斛。海贼船只与我交我交州战船相比不值一提,文则、兴霸全当剿匪练兵。”

    南烨摇头道:“志才切莫轻敌,海战不同陆战。除了人员、船只,还要考虑气候、地形。那些海贼常年盘踞熟识地理,若被引到暗礁密布之处,多大的战船也要搁浅。若不识天文赶上暴风骤雨,便有全军覆没的危险,这些都不可不防啊!”

    戏志才听南烨说的头头是道瞪大了眼睛道:“法师高才!不但jīng通陆战,竟然连海战也如此jīng通。天下之事可有法师不知者?”

    南烨常玩三国游戏,尤其是光荣出品的《三国志》和《三国无双》系列更是代代不落,连带着也会玩《大航海时代》、《太閤立志传》、《信长之野望》之类的游戏,自然清楚海难比海战更加恐怖。

    南烨摇头道:“世间之事多矣,我又岂能尽知?我只知道这大地若分成十份,大海要占七成,征服大海要比征服陆地困难的多。”

    戏志才道:“我也曾听兴霸讲了那个海贼王的故事,本以为是法师激他用功,没想到大海真的如此广大。法师放心,忠已然遣元皓为军师,又找到了熟悉航路的商人做向导,保证万无一失。此去珠崖一可锻炼海军,二可保护商旅,三可开疆拓土,四可将士家余孽一网打尽,可谓一举多得。”

    南烨没想到这一战还有这么多好处,要不是他忙不过来,还真想坐船出海去见识一番海外风光。这珠崖郡就是后世的海南岛,最南端便是三亚,有东方夏威夷的称号。穿越之前南烨看海也就到过北戴河,一想到于禁、甘宁打赢这一仗后三亚都归自己,南烨就忍不住兴奋道:“确实该打!”

    戏志才见南烨没有怪罪松了口气,这次他出兵珠崖事先并未征得南烨同意,只是按照新法让文臣武将投票决定,在一致通过的情况下方才出兵。同时戏志才也征求了民意,正是由于海商强烈要求肃清珠崖海贼,他才决定即刻出兵。尽管这种议事投票的制度本就是南烨为了防止自己不在,大事无法抉择而定下的,可是戏志才心里还是没底。因为抓着权力不放的人他见过的多了,如此信任放权给手下的人,世间也就南烨法师一人,这让戏志才觉得跟着南烨混没有错。

    南烨定下这种类似于议会的制度也是为了以后做准备。他想要废除皇权,就必须让国家在没有皇帝的情况下也能正常运转,让国家的决策照顾到大多数人,而不是皇帝一人说了算。这种制度要想顺利执行,绝非一朝一夕,所以南烨才在交州试点,待rì后一统天下之时也就能顺利推行了。既然是南烨有意为之,自然不会怪罪戏志才自作主张。

    除了攻打珠崖之事,交州也没什么大事,唯一值得一提的便是信鸽的驯养已经结束并投入使用,各地镖局和出海的船只已然可以用信鸽通信了。这个消息让南烨jīng神为之一振,在没有电话、电报的时代,信鸽应该是最快的传信方式了。

    南烨问戏志才道:“这些信鸽传回的消息都是如何处置?”

    戏志才答道:“法师怎么忘了,如今各地消息皆是汇聚到新建的情报处,再由情报处分类上交到我和夫人手中。”

    经戏志才一提南烨才想起来,他将各路镖头派往各州镖局的时候特意组建了一个情报处,处理各地镖局暗探带回的情报。这些情报皆是由王越、史阿收集,再由专人分类处理,最终汇总到戏志才和蔡琰手中。这个情报处的功能就相当于明朝的锦衣卫,清朝的粘杆处,苏联的克格勃,美国的中情局。这种重要部门自然要由亲信负责。

    南烨问道:“志才要处理政务,还要分拣情报,会不会太辛苦了?若有难处一定要说啊!可不要累垮了身体。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南烨一想起孙坚之死便想起戏志才也是英年早逝,这才怕给他累坏了。

    革命一词在古代就是变革天命之意,戏志才一听这词就眼睛放光,他早就有心让南烨争霸天下了。南烨随口一说,戏志才却以为他是在暗表心中之志,当时大喜。更让戏志才感动的是南烨对自己不但放心还如此关心,这样的好主公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戏志才红着眼圈道:“多谢法师挂心。不瞒法师,情报之事主要是由夫人打理,忠只是负责少量军情密信并不繁忙。倒是夫人多有劳累,法师还是多关心夫人要紧。”

    南烨知道蔡琰一直代替自己处理文书深得文武信赖。这秘书工作就已经十分繁忙了,如今又要兼管情报,还要妥善处理府内大事小情,这怎么忙得过来?亏她能一直撑到现在。刚才与蔡琰见面时南烨心中想的都是怎么解释貂蝉之事,并没仔细观察蔡琰,现在回想起来,蔡琰好像是比之前消瘦了一些,这让南烨马上便心疼起来。

    “志才,今rì便议到这里。我回去看看昭姬。”南烨说完便站起身来。

    戏志才和史阿、典韦等人看出南烨是挂念蔡琰,便都起身相送。南烨出了议事厅直奔后宅。当他推开蔡琰房门的时候,蔡琰还在拉着貂蝉说笑。

    蔡琰可不是寻常的家庭主妇,分管着交州的政务和情报而且头脑极好,说起交州和大汉各地的风土人情来滔滔不绝,把貂蝉听的一愣一愣的。尤其是交州的一些新鲜事物,貂蝉更是闻所未闻,她还是第一次听说科学院和招贤馆,第一次知道交州有女子读书的学堂和纺织的工厂,第一次听说有一种鸟可以用来送信……

    貂蝉听得简直入了迷,她发现自己不但逃出了院墙围绕着的那个笼子,还如同信鸽一般飞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貂蝉恨不得能马上出去走走,将那些地方都看上一遍。不停缠着蔡琰再多讲一些。

    蔡琰自己也是越说越开心,她发现自己虽然不如貂蝉年轻美艳,可是活得却比貂蝉充实多了,也幸福多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了自己的夫君南烨法师。

    两人聊的正欢,南烨便推门而入。二女见南烨来了急忙起身,蔡琰道:“夫君已经议完了吗?妾身这便命人去预备酒席给夫君接风洗尘。”

    南烨见蔡琰又要为自己cāo劳,一把拉住她,伸左手摩挲着她的脸颊道:“贤妻确实瘦了,我不在这些rì子辛苦你了。”说罢右手环住蔡琰纤细的腰身,一下吻在了蔡琰唇上。

    蔡琰一下子便被南烨吻愣了,也不知道南烨为何一进门就如此感xìng。当她发现南烨的舌头开始不老实的撬动自己贝齿才反应过来,红着脸轻推开南烨道:“夫君,蝉儿妹妹还在这里呢。”

    南烨抬头看了一眼同样羞红了脸的貂蝉道:“怕什么?以后都是一家人。有蝉儿在,爱妻也可以分担一些,不必再如此cāo劳。”

第三十一回 貂蝉协管情报处 曹操兴师报家仇(3)

    蔡琰听南烨左一句辛苦,右一句cāo劳,有些不明所以。便问道:“夫君今rì为何对妾身这般客套?自从嫁与夫君,妾身每rì都很快活并无辛劳之处。”

    南烨握住蔡琰的手道:“适才我都听志才讲了,我离开交州这段rì子,贤妻不但要替我处理公文还要兼管情报,家中大事小情也少不了你,当真苦了贤妻。看看你都累瘦了,怎么还说不辛苦?”

    蔡琰见南烨心疼自己十分感动,微笑道:“夫君不在交州,妾身帮夫君分担一二也是常理,并无辛苦之处。而且查阅天下事情也十分有趣,比以前帮爹爹抄书快活多了。”

    南烨摇头道:“就算真是如此也不能长此以往,否则总有一天会累垮的,那便是为夫的罪过了。蝉儿也是识文断字冰雪聪明的女子,rì后便让她来替你掌管情报可好?”

    蔡琰知道南烨都是为了自己好,又怎会不答应,温柔的点了点头。貂蝉在一边却有些听傻了,在她的认知里,女子这辈子的工作便是轻歌曼舞,取悦男人,洒扫庭除,打理家务,针线女红,相夫教子。可是今rì南烨与蔡琰一番话,完全颠覆了貂蝉的认知,她想不明白女子何时也能替男子处理公事政务了?

    南烨见蔡琰点头便问貂蝉道:“蝉儿rì后可愿帮为夫分担一些,负责打理天下情报?”

    貂蝉听南烨一问才回过神红着脸道:“贱妾虽识得些字,可从未处理过政务,恐有负法师和夫人重托。”

    蔡琰从南烨怀中挣脱开来,拉住貂蝉道:“妹妹不必过谦,姐姐嫁与夫君之前也没处理过公事,这不慢慢也学会了?凭妹妹才智,要想学会一点不难。”

    南烨也给貂蝉打气道:“昭姬所言极是,谁也不是生而知之。蝉儿只要肯学,相信很快便能掌握诀窍。”

    貂蝉当然希望帮上南烨的忙,而且能被南烨委以重任她也十分开心,可自幼所受的教育并不是一时就可以转变的。她还是有些犹豫道:道:“贱妾自然愿意相助法师,可情报政务乃是国家大事,交给贱妾一个女子恐怕多有不妥。”

    南烨笑道:“蝉儿切莫妄自菲薄,女子又怎么了?这世上之事,孤阳不生,独yīn不长,男女缺一不可。蝉儿难道没听说过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女子能顶半边天?”

    貂蝉哪里会听过这种说法?皱着眉直摇头。蔡琰倒是听惯了南烨嘴里的新鲜词,轻轻打了一下南烨,对貂蝉道:“妹妹莫要听夫君胡说,他这人哪里都好,就是总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也不知那西方共和国中的人是不是皆如他一般。”

    南烨心想:共和国里早就妇女翻身得解放了,女汉子堪比纯爷们。不过在汉朝宣传男女平等显然不切实际,也就在家里能提高一下妇女地位,让蔡琰、貂蝉帮帮自己,不要把一身灵气都荒废在锅碗瓢盆上。

    貂蝉虽然觉得南烨的话确实有些惊世骇俗,不过从这两句话也能听出南烨法师对于女子的尊重是发自内心的。或许也只有这样一个“怪人”才会不在乎自己是歌姬出身,可以全心全意的爱护自己,并将国家大事交托给自己。

    决定了情报处的归属之后,蔡琰命人摆下家宴,一方面是给南烨接风洗尘,二也是将貂蝉介绍给家中下人。南烨也在宴席上表明态度,貂蝉rì后便是内宅仅次于蔡琰的二号人物,谁也不许怠慢。

    宴席散后,南烨让貂蝉回房休息,自己就留在蔡琰房中。蔡琰见南烨没有喜新厌旧十分开心,可还要表现出自己的大度,对南烨道:“蝉儿今rì才到府中,夫君还是去陪陪新人才是。”

    南烨一把将蔡琰搂在怀里调戏道:“爱妻不想为夫吗?怎么还要赶我?”

    蔡琰眼圈一红道:“妾身怎能不想?只是妾身无用,徒受夫君宠爱,也不能给夫君诞下一儿半女。如今有了蝉儿妹妹,夫君香火有望,还是多陪陪蝉儿要紧。”

    南烨一直用房中术避孕就是因为蔡琰年纪太小,达不到优生优育的条件。如今蔡琰也二十出头了,交州也太平安定了,南烨感觉是该要个孩子的时候了。他深深吻了一下蔡琰道:“谁说我的昭姬无用?还是夫君不够努力。今夜我等便一起努力,争取早生贵子。”

    蔡琰多rì不见南烨,心中想的厉害,如今被他一吻便动了真情。又听南烨暗示要与自己行夫妻之事更是臊的脸红,身上一阵燥热,桃源深处也湿润起来。

    南烨深知蔡琰xìng情,一看她雪白的肌肤泛起cháo红,便知道她也想要了。尽管二人已然做了几年夫妻,可是蔡琰的害羞还是一点没变,只要点着灯火她就总放不开。所以南烨要与蔡琰亲热第一件事便是将灯火熄灭。然后在一片黑暗中将蔡琰推倒在了床上,又慢慢解开了她的衣衫。

    蔡琰感受着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被丈夫剥落,脸sè更红,身子也更热,可她还是强忍羞意帮南烨宽衣解带。当两人滚烫的身体紧挨在一起的时候,南烨再也忍不住冲动,与蔡琰深深的结合在了一起。

    这次南烨没有再用房中术,也不用顾及体内的jīng气流动,只是抱紧蔡琰,遵循着雄xìng最原始的本能运动着。蔡琰也感受到了南烨的动作与往rì不同,以往南烨在使用房中术的时候更重视技巧的运用,动作jīng准而持久。可是这次却如狂风暴雨一般猛烈,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激情,这让蔡琰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也紧紧抱住了南烨结实的胸膛,口中轻呼着南烨的名字。

    南烨最抵抗不了的便是蔡琰用那世间最悦耳的歌喉在床上呻吟。没过多久他便将浓浓的爱意灌满了蔡琰娇躯,此时两个人都感觉到一阵疲劳和喜悦,这与修炼完房中术后的感觉完全不同。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抱着,感受着对方的体温,直到一起沉沉睡去。

    之后一连数rì,南烨算是享尽齐人之服,白rì处理政务,晚上就轮流在蔡琰与貂蝉房中就寝。蔡琰和貂蝉晚上轮流服侍南烨,白天则一起处理公文情报,两个人情同姐妹,这让南烨放心了不少。

    貂蝉与蔡琰一样,都是冰雪聪明的女子,没过几rì便将情报打理的井井有条,就连戏志才都夸赞南烨又娶了个才貌双全的女子。

    蔡琰见貂蝉学得差不多了,便想带她去情报处看看,也让她了解一下这些送到府中的情报是从何而来。南烨对于自己的情报机构也很有兴趣,便跟着二女一起到了情报处。

    这情报处是从镖局中分立出来的,与镖局交州总局只隔着一条街,门口戒备森严,商贩、车马均不许在门前停留。因为此处距离州牧府不远,南烨并没有骑马,只是与两女步行,后面跟着典韦、周仓两个保镖。

    待到情报处门前,两个侍卫竟然拦住南烨道:“拜见法师!请讲今rì口令。”

    南烨并没有对侍卫的行为感到好奇,这是他定下的规矩,交州的许多军事重地都是只认口令不认人。情报处如此,军营如此,科学研究院的军事研究所也是如此。这种做法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证军事机密不会泄露。不过南烨还真不知道情报处的口令是什么。

    蔡琰见南烨皱眉上前两步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此时蔡琰、貂蝉都戴着面纱,不过侍卫听声音也知道是蔡琰,便让开道:“法师、夫人请进。”

    貂蝉见状一笑道:“此处果然如夫人所言,只认口令不认人呢。夫人戴着面纱都比法师管用。”

    蔡琰笑道:“也不尽然,陌生人便是知道口令也进不来。夫君若想进来有的是办法,只是他不想坏了规矩罢了。”

    一行人说着进了院子,南烨当时就是一愣。这哪里是情报处啊,简直就是个养殖场。一院子的鸽笼,饲养着无数信鸽,十几个负责饲养信鸽的情报人员正在忙着从回巢的信鸽脚上取下写有情报的布条纸卷,而后送往后院。

    蔡琰指着那些鸽子对貂蝉道:“正是这些信鸽将各地情报带到此处,不同编号的鸽舍代表着不同州郡的情报。这些情报还分为一般情报,紧急军情和秘密情报。这些情报会在后院分类破译,再送往州牧府。”

    貂蝉还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鸽子聚集在一起。她十分喜欢动物,就连白罴她都敢骑着演双簧,对于眼前的这群白鸽更是没有丝毫抵抗力,满眼都是小星星。蔡琰见貂蝉喜欢便取过了一些喂养鸽子的谷类交给貂蝉让她去喂。

    南烨看着貂蝉蹲在地上伸手喂鸽子的一幕仿佛回到了现代。他记得很多广场上都有鸽群,也有很多爱鸟之人会去喂鸽子。貂蝉此时的背影看上去就像一个蹲在广场上喂鸽子的美丽少女。淡紫sè的裙摆包裹着翘臀,将貂蝉后背的曲线衬托的非常漂亮,洁白的鸽子配上貂蝉绝美的容颜仿佛美丽的画卷,令人心驰神往。

第三十一回 貂蝉协管情报处 曹操兴师报家仇(4)

    貂蝉完全沉浸在喂鸽子的乐趣之中,丝毫不知道南烨看她的样子已然入了迷。蔡琰见貂蝉玩得开心,她也抓起一把谷物去和貂蝉一起喂,同时给貂蝉讲起信鸽和情报处的事。

    听蔡琰讲到信鸽的驯养和情报处的作用,貂蝉忍不住问道:“如此绝妙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蔡琰也不说话,回头朝着南烨努了努嘴。貂蝉看向南烨方向动人一笑,心中更佩服南烨才高志广。

    南烨见两个美女回头微笑顿时心中“砰砰~”直跳。他有心逗两个美女开心,便默念道:“控魂!分神!”

    蔡琰和貂蝉就见两只雪白的信鸽突然从争食的鸽群中飞起,竟往南烨方向飞去,一左一右落在了南烨肩头。南烨平伸出双手,两只鸽子就像得到了指令一样,从南烨肩头蹦蹦跳跳的沿着双臂走到了南烨张开的手心上。

    见到这一幕不但是蔡琰、貂蝉愣住了,就连典韦、周仓和那些饲养鸽子的情报人员都愣住了。他们养了这么久的鸽子,也只是让鸽子不再认生,还没有谁能将鸽子训练的如此听话,更别说两只鸽子同时做出同样的动作了。

    南烨见一下就吸引了蔡琰和貂蝉的目光心中十分得意。他的控魂技能cāo控不了有敌意的野兽,不过对于家养的温顺动物却十分好用。要想控制这些经过驯养的信鸽再容易不过。

    蔡琰和貂蝉此时早顾不上喂鸽子了,同时起身问道:“夫君(法师),是如何做到的?”

    南烨得意笑道:“白罴都能被我所控,小小信鸽自然不在话下。飞过去!”

    随着南烨指令,两只信鸽煽动翅膀从南烨手心飞了出去,一只飞向了蔡琰,一只飞向了貂蝉。两个女孩儿同时伸出双手向前捧住了飞过来的白鸽。两只鸽子十分听话的卧在两个女孩儿的掌心,还用小脑袋蹭着两人的手指,逗得蔡琰和貂蝉“咯咯~”直笑。

    “咦~这只信鸽腿上绑着情报呢。”貂蝉眼尖,一眼就看到手中手中信鸽的腿上帮了一个纸卷。

    蔡琰笑道:“想必是它还没有回巢便被蝉儿妹妹的食物吸引过来了。妹妹快解下了看看是什么情报?”

    貂蝉犹豫道:“真的可以吗?不会是什么机密?”

    蔡琰笑道:“看样子不像是密报,再说就算是密报,妹妹也没什么看不得的。”

    貂蝉闻言小心翼翼的去解信鸽腿上的字条,南烨则暗命信鸽配合的伸出脚来,一点也不躲闪。这一幕看在那些饲养信鸽的情报人员眼中简直羡慕的要死,他们就从来没见鸽子这么配合过。

    待貂蝉解下了字条,南烨便让两只信鸽飞走,自己凑上来问道:“是什么情报?”

    蔡琰道:“看样子是徐州镖局的情报,应该不是紧急军情。”

    貂蝉打开纸卷念道:“今有兖州牧曹cāo之父曹嵩,由瑯琊郡往兖州,随行资财颇重,徐州镖头刘辟亲往护送。”

    蔡琰听貂蝉念完解释道:“如今各州镖局都有镖头主事,通常镖头不会走镖,除非是极大的生意才会亲自出马,以确保万无一失。但凡镖头出手保镖便会传回情报,若路上真有万一我等也好知道前因后果。这类情报只是例行汇报,算不得紧要……”

    南烨已然听不清蔡琰在和貂蝉说什么了,短短一句话的情报就让南烨背后直冒冷汗。因为他突然想起曹嵩是怎么死的了,若是没有意外的话,曹嵩此行凶多吉少。其实曹嵩死不死倒是和南烨关系不大,可是别把刘辟搭进去啊!自己手下攒点人容易嘛?再说曹嵩一死,曹cāo就要血洗徐州,那要死多少无辜百姓啊!

    回过神来的南烨紧张的问蔡琰道:“这是什么时候的情报?”

    正在给貂蝉解说的蔡琰不明白为何南烨突然变了脸sè,便道:“应该是刘镖头启程之前送出来的,此时应该已经上路了。”

    南烨暗叫不妙,转身对典韦道:“洪飞传我军令下去,让亲卫准备出发,多备快马,去救刘辟。”

    典韦自从玉玺那件事过后就再也不会质疑南烨的命令,闻言转身便走。南烨法师能未卜先知早就不是秘密,蔡琰更是深知南烨的本事,担忧道:“夫君可是算出了什么?”

    南烨道:“刘辟此行凶多吉少,曹嵩更是命不久矣。我与曹cāo有旧,此事不能不管,更不能让刘辟送命。此时赶往徐州或许还来得及。”

    貂蝉担心道:“若是刘镖头与众多镖师皆护不住曹嵩,法师只带些许亲卫如何管用?还是多带些人马为好。”

    南烨摇头道:“我带亲卫前去还快些,兵马不知几时才能到徐州。你等在家不要担心,些许贼人还伤不了我。”

    就在三人说话的工夫,典韦已然回来,同来的还有赵云和一百亲卫。如今南烨的一百亲卫已然被典韦、周仓、赵云、高顺等人cāo练的如同特种部队一般,随时都在待命。赵云则是正在骑兵营训练,见典韦来要马匹方知南烨有事,这才一道赶来。

    南烨一见赵云心中更有底气,与蔡琰、貂蝉又交代了几句之后上马便走。这次为了尽快赶路,南烨等人皆是一人三马,转眼便消失在蔡琰和貂蝉的视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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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傕、郭汜自从占领长安,贾诩便劝二人抚安百姓,结纳贤豪。于是二人征召朱儁入朝封为太仆,同领朝政。又加封南烨为镇南将军,表示与南烨交好,长安这才渐渐安稳,百姓南迁渐止。不想青州黄巾又起,聚众十数万,头目不等,劫掠良民。

    北方这些黄巾军有心向善者和老弱妇孺都跟随张燕、臧霸等人迁移到了交州。剩下的便都是劫掠成xìng想要称霸一方的黄巾贼了。这些黄巾贼没了老弱妇孺拖累战力更强,连破兖州郡县,阵斩兖州刺史。

    太仆朱儁保举一人,可破群贼。李傕、郭汜问是何人。朱儁道:“要破山东群贼,非曹孟德不可。”

    曹cāo因在东郡大败于毒、白绕等人,袁绍表其为东郡太守,善战之名也被人传诵。这才得朱儁保举。

    李傕问道:“孟德今在何处?”

    朱儁道:“现为东郡太守,广有军兵。若命此人讨贼,克rì可破也。”

    李傕大喜,星夜草诏,差人送往东郡,命曹cāo与济北相鲍信一同破贼。曹cāo领了圣旨,会合鲍信,一同兴兵,击贼于寿阳。

    鲍信杀入重围,被黄巾贼所杀。曹cāo追赶贼兵直到济北,降者数万。曹cāo招降黄巾贼为前锋,兵马到处,无不归顺。不过百余rì,招安到降兵十余万,百姓三十余万口。曹cāo择其jīng锐者练兵,号称“青州兵”,其余百姓尽令归农。

    曹cāo自以为得了大便宜,殊不知青州黄巾早被南烨招安了大半,他所得的青州兵已然大大缩水。不过就算如此曹cāo也因此战威名rì重。捷书报到长安,朝廷加封曹cāo为镇东将军、兖州牧。

    曹cāo在兖州招贤纳士。有一人来投,乃颍川颍yīn人荀彧,字文若,乃是荀绲之子。本与其弟荀谌在袁绍帐下为官,可是不得重用,且认为袁绍心胸狭窄,连自己兄弟袁术都不能相容,最终不能成大事,这才弃了袁绍来投曹cāo。

    曹cāo与荀彧一番攀谈便知其大才,喜道:“文若乃我之子房也!”遂任命其为行军司马。

    荀彧又举荐其侄荀攸,字公达,曾拜黄门侍郎与南烨有过一面之缘,后弃官归乡。今与其叔同投曹cāo,曹cāo任命其为行军教授。

    荀攸对曹cāo道:“我听闻兖州有一贤士,只是不知此人身在何方。”

    曹cāo问是谁,荀攸便道:“此人乃东郡东阿人,姓程,名昱,字仲德。”

    曹cāo大喜道:“我亦闻名久矣。”遂遣人于乡中寻访。得知程昱在山中读书,曹cāo便亲自拜请。

    程昱感曹cāo盛情来投曹cāo,又举荐山阳昌邑人满宠,字伯宁。武城人吕虔,字子恪。曹cāo素知这两人名声,聘为军中从事。

    自此曹cāo麾下文有谋臣,武有猛将,威镇山东,在兖州站稳了脚跟。之前曹cāo兵败于董卓,其父曹嵩便领家眷隐居瑯琊避难。如今曹cāo打下了偌大地盘,便遣人前往瑯琊郡去接父亲曹嵩。

    曹嵩接到曹cāo书信思量一番,觉得在哪儿避难都不如在自己儿子地盘安全,于是便命二儿子曹德收拾行囊,准备启程。

    这次曹嵩一家老小四十余人前往兖州,财物车辆上百,十分惹眼。虽有百余下人家将护送,可曹嵩还不放心,又找上了震远镖局。

    负责徐州镖局的刘辟得知此次护送的是兖州牧曹cāo的亲爹又怎敢怠慢?当然是亲自出马,还将镖局中待命的一百镖师全部带上。

    别看分布在各地镖局中的镖师足有数万,可是平摊到每个州郡镖局却没有多少人。因为南烨明白,寻常贼寇没胆量劫掠镖队,有几个镖师护送足够了。而真正遇到诸侯兵马,派再多的镖师也是没用,总不能每次押镖都派上万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一百镖师已经是一个镖局能派出的镖师极限了。当然交州总局又另当别论,若真有需要,派出几万人的交州军也有可能。

第三十一回 貂蝉协管情报处 曹操兴师报家仇(5)

    刘辟保着曹嵩一家老小前往兖州,途经徐州地界。徐州刺史陶谦为人宽厚,曾与曹cāo一同讨伐董卓,对于曹cāo为人深感敬佩,有意结交。得知曹嵩经过自己境内便出城迎接,大摆筵席款待曹嵩。

    曹嵩见陶谦如此热情不好拒绝,便在徐州城中住了数rì,这才再次动身。陶谦见曹嵩要走,亲自送出城外,又命都尉张闿率领本部兵马五百护送。

    陶谦本是好意,可是好心有时也会办坏事。或者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这张闿便不是好人。

    这一rì曹嵩一家行至泰山脚下,忽然天降大雨。这雨一下起来,天yīn沉的就如同黑锅底一般,双眼不能视物,脚下道路泥泞不堪。

    刘辟和镖师经常走镖上路,早有斗笠、蓑衣等雨具准备。曹嵩举家迁移,车上物品更是五花八门,自然也少不了防雨之物。不过张闿和他的五百士卒可就惨了,一个个淋得如同落汤鸡一般,当真苦不堪言。

    震远镖局走镖皆有前后探马传递消息,就在雨越下越大的时候,前方探马回报刘辟:“刘镖头,前方有一古寺,可以避雨。”

    刘辟得了消息便找曹嵩、曹德商议道:“曹公,此时天降大雨道路难行,不如先到前方古寺歇息,待雨过天晴再上路不迟。”

    曹嵩一家虽说带着雨具,可是这雨水太大,道上满是积水,鞋子裤脚已经湿透。曹嵩也不愿冒雨而行,便对刘辟道:“全凭刘镖头安排。”

    刘辟听曹嵩答应,便带领众人投住古寺歇息。那寺庙并不太大,寺中僧人也没想到这大雨天气会有近千人的队伍投宿寺中,急忙将房舍让出,请曹嵩入内避雨,就连大雄宝殿都腾了出来。

    可就算如此也容不下许多人马,只能先顾全曹嵩家眷。车辆全部停放在院中,用油布遮盖。至于刘辟的镖师和张闿的士卒便只能屯于走廊之中。

    刘辟和镖师一路上基本未曾淋雨,此时在廊下避雨还不算太苦。张闿和其和其麾下士卒便有些凄惨了,他们的衣物之前被雨水打湿,此时就算不再淋雨,可是湿衣穿在身上被冷风一吹,那滋味也不好受,士卒忍不住齐声抱怨。

    张闿心中也是来气,他原本是黄巾军出身,后来被陶谦招安,投到其麾下。以前他占山为王的时候可没受过这种罪,没想到投了陶谦,成了正规军反而要吃这种苦头。

    张闿看了对面的刘辟一眼,心中更是不爽。刘辟虽说也是黄巾出身,也在雨中受罪,可是刘辟保镖有钱赚啊!张闿则纯粹是白给陶谦打工,这让他越想越生气。又看了一眼院中停放的百余车辆,想到曹嵩家人取雨具时,车上露出的金银珠宝,张闿这心便是一动。

    张闿见刘辟和镖师都忙着避雨吃干粮,没有注意自己这边。于是便找来几个心腹躲在一个僻静角落商议道:“我等本是黄巾余党,皆因不敌陶谦人马,这才勉强归顺。我等跟随陶谦不但没有好处,反而还要受这种罪。如今曹家辎重车辆无数,我等yù得富贵不难,等到今夜三更,大家砍杀进去,把曹嵩一家宰了,尽取其财物,再同往山中落草。你等认为此计何如?”

    这些心腹之前皆是黄巾头目,也是贼心难改,听了张闿之言纷纷叫好。其中一人有些犹豫道:“曹嵩一家倒是好对付,只是那刘辟和镖师不易处置。”

    张闿也听说过震远镖局的镖师个个堪比军中jīng锐,南烨法师就曾率领镖师征讨过百万黑山军,史阿也曾领镖师击败过鲜卑骑兵,虽说自己人多势众,可是也不一定能吃得下这一百镖师。

    思考了片刻张闿道:“我等可兵分两路,一路人马拖住镖师,一路人马去杀曹嵩。只要斩了曹嵩,让那刘辟失了雇主,他便不会再与我等死拼。”众人闻言皆称妙计,分头下去准备。

    刘辟并不知道张闿正在打曹嵩主意,不过镖局有规矩,武器不离身,镖物不离人。此次护送曹嵩一家,钱财是小,人命是大。所以刘辟早派了二十个厉害镖师混进了曹嵩的家将之中以防万一。

    当夜三更,风雨渐小。张闿命三百人去杀刘辟和镖师,自己亲领二百人直奔房舍来杀曹嵩。没想道刘辟和麾下镖师十分jǐng醒,留了暗哨守夜,张闿这边一有异动,刘辟就命镖师起身。

    还不等刘辟问清原由,张闿麾下士卒已然不由分说杀了过来。刘辟见众多士卒杀来便知不好,一边挥舞大刀与张闿麾下士卒交战,一边大声呼喊提醒房中曹嵩事情有变。

    曹嵩正在梦中便听四周喊声大作顿时惊醒。曹德也被惊醒,提剑出门查看,正遇张闿引兵杀来,一枪捅在曹德胸口,将曹德杀死。

    守在曹嵩身边的二十个镖师见张闿挺枪杀人便抢先一步堵在门口与张闿厮杀。张闿见镖师个个jīng悍便又退出房外,指挥士卒向门里冲杀。曹嵩家将此时也反应过来加入战团,众人在大殿门口杀成一片。

    曹嵩眼前刀光剑影,鲜血横流,吓得他浑身发抖。此时他也顾不得丧子之痛,转身向殿后逃去。在大殿之后有一小门,曹嵩推门而出,正与一人相撞,差点摔了个跟头。那人也被曹嵩撞的不轻“啊呀~”叫了一声。

    本以为撞到了贼人的曹嵩一听这叫声是个女子顿时送了一口气。仔细一看正是自己爱妾。曹嵩这妾侍三十刚过,长得丰腴无比,皮肤白皙,只是稍微有点胖,不过曹嵩倒是很喜欢她胸前那一对大肉兔。

    这胖妾撞到了曹嵩也是一惊,闭眼高呼道:“莫要杀我!大王莫要杀我!”

    曹嵩在爱妾强装镇定喝道:“你慌什么!后院出了何事?你又因何到此?”

    那胖妾听曹嵩喝问才敢睁开眼睛,见是曹嵩,“嗷~”的一声哭了出来道:“主人,大事不好!有一伙贼人冲进后院见人就杀,贱妾因为起夜如厕才逃过一劫,特来报信。”

    曹嵩闻言脑子嗡嗡直响。入寺的时候他将妻儿老小都安排在了后院厢房,自己和曹德领着一群家将下人住在大殿之中。前院走廊则是驻扎镖师和士卒。他是亲耳听到前院喊杀之声,又亲眼看着张闿在殿门处捅死了曹德,自然知道前院和大殿已经打成了一锅粥,根本不安全。没想到后院也被乱军攻陷。如此一想,这古寺里就没有一处安全之所了。

    突然曹嵩脑中灵光一现问那胖妾道:“你跑来大殿,一路上可见贼人?”

    胖妾摇头道:“并未遇到!”

    曹嵩一把将胖妾推出殿后小门道:“快引我去那如厕之所。”

    那胖妾也不知道曹嵩想要干嘛,但是家主发话不敢不听。便引着曹嵩到了后院厕所。曹嵩一见厕所顿时大喜,他倒不是因为尿急,而是见到这厕所果然依院墙而建。

    曹嵩是大户出身,知道一些建筑规律,这亭台楼阁大多修建在院子当中,而厕所马厩之类的则大多依墙而建,且比较低矮。他知道寺中已然没有一处安全之所,便想翻墙而逃,这低矮的厕所正好可供人踩踏翻墙,他又怎能不喜。

    一路呼哧带喘的跑到厕所边上,曹嵩便去爬墙,那胖妾这才知道曹嵩用意,也跟着一起翻墙逃命。这爬墙也是个技术活,别看古寺院墙不高,又有厕所墙壁作为依托。可是爬墙的二人一个上了年纪,一个是体胖无力的女子,又都没有过翻墙的经验,所以两个人费了半天劲,累出一身汗,却谁也没逃出去。

    曹嵩一看这可要了亲命了,忙对那胖妾道:“你且蹲下驮我,待我上墙再来拉你。”

    胖妾不敢违拗,只得蹲在墙边。可是她心里却害怕曹嵩越墙而走不再管自己。有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夫妻关系都不可靠,更别说妾侍的地位距离妻子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对于主人来说就如同可以随意买卖丢弃的货物一般。胖妾才不相信曹嵩上墙之后还会管自己死活。所以她尽管蹲下,心中却在打着其他主意。

    曹嵩确实没想过要救这个胖妾,他说的好听只不过是为了让胖妾听命罢了。在这生死攸关的危急时刻,曹嵩也顾不得别人了。这就叫: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他见胖妾蹲身在墙角处,抬起左脚便踩在那胖妾左肩头,而后双手扶住院墙,右脚蹬地而起又踩在了胖妾的右肩上。

    脚下多了一个垫背的人就是不一样,曹嵩双手第一次攀上了墙头,他几乎嗅到了院墙外面zì yóu的空气。可是还没等他发力翻墙,便觉得脚下一空,双手扒扶不住又从墙上摔了下来。回头一看,就见那胖妾软趴趴的摔倒在地,还不停揉着肩膀掉着眼泪。

    “你这贱人要干什么?”曹嵩忍不住对胖妾怒吼道。

    胖妾流着眼泪委屈道:“主人身子太重,贱妾实在承受不起。不如主人先背贱妾上墙,贱妾再拉主人。”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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