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南烨戏忠定交州 左慈于吉双出关(18)
南烨突然意识到自己想的太远了,现在他要做的不是反帝反封建,也还没到变法维新的时候,因为这天下目前还是灵帝说了算,而不是自己说了算。
发现自己的理想太过遥远之后,南烨沮丧的摇了摇头对戏志才道:“我的志向很简单,便是让交州百姓免受战乱之苦,不会被将来的乱世所波及。若说的再长远些,便是将交州变为一片没有战乱的乐土,能让我大汉百姓有个休养生息之所。”
戏志才自从听了南烨的变法方案之后就知道他的志向不止于此。南烨所说的那些志向与其说是胸怀大志还不如说是异想天开,戏志才怀疑那些志向没有千八百年根本实现不了。还是安定交州的这个志向更实际些。
不过对于南烨的异想天开戏志才也很高兴,因为他一直觉得南烨什么都好,就是太没野心了。如今看来南烨不是没有野心,而是他的野心大到了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戏志才突然觉得也不能一味的给南烨泼冷水,还是要刺激他一下才行。于是便道:“法师想要稳定交州不难,无非就是富民、强兵两条。至于法师所言的变法之事,忠以为此时还不到时候。法师要以法治天子,至少法师之位要在天子之上才行。若真到了那一rì,忠必助法师一臂之力,让天下百姓共享太平。”
南烨知道戏志才又在给自己灌输成王称霸之道,可是这次他却并不反感。因为这次戏志才并非为了什么从龙之功,而是为了一个更崇高的理想。南烨同时也意识到要想实现心中更高的目标,就一定要有更大的权利才行。要想抑制住皇权,那自己就先要凌驾于皇权之上。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太远的事南烨不敢想,此时的首要任务便是将交州治理好。关于治理郡县,南烨还是要问计于戏志才。可惜的是戏志才也提不出什么建设xìng意见,无非就是减免税收,鼓励农耕,开山为钱,煮海为盐的那一套老办法,至少他就想不到改户籍发国债这种立竿见影的办法。
南烨指望不上戏志才,大脑便又进入了游戏妄想模式。三国的策略游戏他玩过不少,要经营一座城池,他记得先要在城池中建设几种必不可少的设施。一是产粮的农田,二是收钱的市场,三是防灾的堤坝,四是募兵的军营,五是提升技术的工房,最重要的还有一个招揽人才的酒馆。至于其他的城墙、岗楼、宫殿、自宅等等倒是意义不大。
农田、市场、堤坝、军营、工房这些都可以照搬,只要经营的科学得法绝对能像游戏中一样提升税收和兵力。唯有通过酒馆招募人才这一项最不靠谱,至今为止南烨麾下还没有一个是从酒馆里捞来的。
既然酒馆招募不靠谱,求才若渴的南烨便决定学习孙权开设招贤馆来缓解眼前的人才短缺,至于以后的人才培养可以通过兴建学校来完成。
南烨的这些提议戏志才倒是完全赞成,二人当即决定在南海番禺先进行试点,若是效果好的话再推行各郡。
一系列新政的推出在交州再次引发了一阵轩然大波,尤其是招贤馆的开设更是令交州百姓津津乐道。南烨开设的招贤馆可不光是招揽治政的人才,还招揽各行各业的jīng英。不论是可以提高耕地产量的庄稼汉,还是善于制造机关的巧匠人,只要是有一技之长的皆可前来应募,一旦被录用就可以在刺史南烨麾下为官,进入南海特设的研究所一展所长。
有了之前发行债券树立的威信,百姓们都不再怀疑南烨所言,纷纷前来应募。南烨从这些人中还真发掘了不少人才,这些人虽然都不在将星录中。但是他们的作用在南烨看来甚至比文臣、武将还要重要。
这些人里不但有善于耕种的农户和制造军器的巧匠,还有一些特别的人才。其中有两个年轻人引起了南烨的重视。这两个人是结伴而来,都是会稽人,一个名叫谢胜,一个名叫师袁宜。他们俩不会别的,专攻烧窑制瓷。
南烨见此二人当真大喜过望,他早就想过发明玻璃赚钱,可惜自己没那手艺。如今有了这两人,完全可以交给他们去研究嘛!就算研制不出玻璃,只要能烧出后世的彩瓷也肯定能大赚特赚,要知道中国的瓷器可是世界驰名的。
谢胜和师袁宜并非交州本地人,他们也是听说了交州刺史的招贤馆不拘一格招揽人才,想来碰碰运气,长长见识。没想到真会得到南烨法师的重用,更没想到南烨法师也懂制瓷,不但与他们探讨了很多制瓷工艺,还提到了釉上彩、釉下彩等瓷器彩绘技术,让他们思路大开。光是凭着这一点,二人便决定留下了,用心研究完善自己的制瓷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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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南烨招揽人才大力发展交州的时候,千里之外的峨眉山上,闭关炼丹的左慈正破关而出。
自从那rì南华老仙所要了天书化作清风而去,左慈与于吉在上方山水云洞中一连等了数rì,既不见南华老仙归来,也推算不出什么贤才降世。两人商议之后便决定各自回去修行,待到数年之后再来推算天下气运。
左慈那《遁甲天书》又名《九丹金液经》,其中多有炼丹成仙之法。于是左慈回到峨眉山后便寻了一处清净之所闭关炼丹,今rì丹成,左慈掐指一算竟然已过了三载有余。
立于峨眉金顶之上,左慈仰望星空以观天象。只见那帝星比起之前越发晦暗,而那些将星则更加明亮。之前悬于九天散发光芒的三颗黄sè星辰如今已然陨落不知去向,与它们一同陨落的还有不少星辰,不过却有更多的星辰又升上了夜空。
见此星象左慈感叹道:“在这乱世中,官位高的更难保全自身,钱财多的更容易身死。可见这世间的荣华富贵绝不能贪图啊!”
“嗯?”感慨完了的左慈突然发现在那南天之上闪烁着一颗明亮的星辰,这颗星辰极其耀眼,只是由于它远离群星,孤零零的闪耀在南天之上,左慈才没有注意。
待左慈仔细看时,便发现那并非是一颗星辰,而是数颗将星紧紧围绕在一起散发出的强烈光彩。若按常理,能被将星如此紧密包围着的就算不是帝星也是一颗王者之星。可奇就奇在那将星围绕之中空无一物,只有一团朦胧清气忽隐忽现,让人看不分明。
左慈虽看不透那清气之中包裹何物,可是那团清气之中不时闪动的三道jīng光却让他心有所感。左慈掐指一算,自己的《遁甲天书》正是被包裹在那清气之中。莫非那团清气便是南华老仙所言的天降之才?
“元放道友可是在看那清气?”一个声音在左慈身后响起,将正在想着心事的左慈吓了一跳。
左慈回头骂道:“你这厮不在琅琊宫中修炼,跑到贫道山上干嘛?”
身披鹤氅,手携藜杖的于吉苦笑道:“贫道可不敢如道友这般逍遥,竟然闭关就是三载之久。道友或许不知,那清气早就现于九天之上,只是最近才到了南天。”
左慈知道于吉是个极其认真的人,和南华老仙一样以拯救世人为己任。想必这三年来他也无心修炼,一直关注着天下局势。于是问道:“如此说来,道友已经知道那清气是何许人也了?”
于吉点头道:“正是如此!就等道友出关,你我好一同前去会会此人有何不凡之处。”
第二十一回 南烨迎娶蔡昭姬 二仙道贺诉前缘(1)
左慈听于吉说来找自己下山,叹口气道:“也好!就陪你这爱管闲事的去看看我等的三卷天书落于何人之手。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可莫指望贫道帮此人平定什么天下。”
于吉知道左慈的疲懒xìng子,苦笑摇头道:“我等若能平定天下老仙也就不用去求什么大才了。道友放心,此次只是去看看此人品xìng如何。若是个昏庸残暴之人,说不得我等要收回天书,不能任其做歹。”
左慈哼了一声道:“于吉道友,你也太过虚伪。依你的xìng情,既已推算出此人为谁,必然也已知其作为。若是那品xìng不端之人,你还能等到贫道出关?”
于吉面sè一红道:“单论此人作为倒也算是心系百姓。可知人知面不知心,此人杀戮颇多,又结交宦官以求高位,贫道担心他绝非表面那般简单。元放道友也该知道我那《太平清领道》中皆是救人之术,却无害人之法。若贫道一人前去,实恐收不回天书反而遭其毒手。”
左慈一听这话又怒道:“你这厮怎么如此说话?难道贫道那《遁甲天书》上便都是害人之法?”
于吉自知失言,忙解释道:“非也!非也!贫道的意思是元放道友的术法强过贫道百倍,一同下山定能保我等平安。”
左慈点头道:“这还像话!事不宜迟,我等这就下山,你且将那人作为道来我听。”
于吉一边点头称是,一边将南烨所作所为说了出来。一桩一件如同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也不知他是从何得知。左慈一边认真听着一边点首,两人也不拿行礼,就这般边走边聊下了峨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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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烨在交州不拘一格任用贤才,努力提高商人地位,鼓励工商业发展,大力支持技术创新,这些举措使得交州这个南陲边州一下子有了活力。虽说短期内这些措施还无法给南烨带来很大利益,但是南烨相信发展是硬道理,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只要将这些举措坚持下去就一定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南烨制定好了大方向,下面具体的事物自然有人负责。戏志才和徐晃一文一武,正好一个富民,一个强兵。这两个人跟随南烨rì久,对南烨的意图理解的非常到位,可以很好的执行南烨的政令和军令。
交州的发展走上了正轨,南烨也就闲了下来。他想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蔡琰、蔡邕接到交州来。掐算时rì,他觉得蔡琰三年的守孝之期也该满了,是到了两人完婚的时候。再说此时距离董卓乱政也不远了,蔡邕这个老丈人也必须接到交州来,免得给董卓那厮陪葬。
还没等南烨给洛阳那边写信,洛阳来的信便先到了南烨手里,有镖局贯通南北,书信往来倒是方便了不少。南烨展开信件一看,里面有两封信。一封是苏双写来的,大意是说洛阳新城已经建好,就等南烨命名。另一封则是蔡琰写的,那清秀漂亮的字体就让南烨眼前一亮,再看信中内容,南烨感动的差点落泪。
蔡琰在信的开头先是用一首小诗诉说了思念之情,诗中写道:新城小室暖,光华别后寒,南行千万里,常思何时见……
在信中蔡琰写到自己一切安好,让南烨不用惦记,专心交州战事。看来朱符身死和士家作乱的消息已然传到了洛阳。
信的结尾蔡琰直接表明自己守孝的期限已满,就等着南烨来迎娶,并祈求上天保佑南烨平安无事。
南烨见那信笺之上似有水迹,就能想象到蔡琰哭着写信时有多担心,多想念自己。而且以南烨对蔡琰的了解,这个温婉的才女就算再恨嫁,也不会将孝期已满的事写得如此直白露骨。由此可见蔡琰为了自己已然放下了矜持,一心一意的等着自己。
看完信的南烨恨不得马上飞到蔡琰身边将她娶回家做老婆。于是马上下令典韦带领一半亲卫去将蔡琰、蔡邕接来。不止是他们两人,凡是能请来交州参加二人婚礼的人全都请来。满脑子都是“结婚”的南烨已经没心情给新城命名了,直接命名为“科学城”,这倒是像个现代卫星城的名字。
典韦一动身,南烨就开始命李岳、姚成在府中筹备婚礼。现代的中式婚礼习俗很多都源于古礼,南烨穿越时还是个学生,对于这些礼节一窍不通,便全部交给李岳等人去cāo办。不过在一些细节方面,南烨又自作主张加入了很多现代元素,想要给蔡琰一个惊喜。
长话短说,典韦非止一rì到了洛阳。他也没空去欣赏那刚刚建好蔚为壮观的新城,直接找到苏双、张世平道明来意。二人一听这可是大喜事,急忙通知了蔡邕、蔡琰。
蔡琰本就在等南烨回信,没想到南烨直接派典韦来接自己到交州完婚,这让她感到羞喜交加。蔡邕同样老怀大为,呵呵直笑。其实这也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因为南烨临行前便说好了,只要交州安定之后便来接他们过去。如今看来交州那边应该是没问题了。
不到一天工夫,科学城和震远镖局就传遍了南烨法师即将在交州大婚的消息。不过这个消息却瞒着那些朝中官员和灵帝,南烨就怕灵帝这个时候来捣乱抢亲,又怎么可能让他知道?
众人听说南烨法师邀请大家去观礼,自然都想去凑热闹。可是也有实在走不开的,比如震远镖局的总镖头王越和目前科学城的负责人苏双。所以二人只能准备了厚礼,让前去观礼的人送去自己的一份祝福。
当然决定前去观礼的也不少,科学城中派出的是张世平和南烨的大弟子王翼。镖局中则派出了赵云、赵雨和史阿。如今北方鲜卑已定,就算没有史阿坐镇也出不了乱子,王越便让史阿、赵云两个弟子替自己出席婚礼。
这种热闹还少不了张宁和张白骑。当初南烨将他们留在洛阳并非有什么要事,而是觉得这对热恋中的情人实在太辛苦了,张宁竟然都女扮男装追到军营中了。正因为如此,南烨才没带张白骑出征交州,就是想让两人多些相处的机会。如今他们两个也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自然想去看看南烨法师的婚事如何热闹,将来自己也好有个参考。
蔡邕、蔡琰此去交州就没打算再回来,科学城中的印刷厂也跟着他们一起搬走了一半,再加上蔡邕的数千卷藏书,这队伍可就大了。众人准备的礼物也都不少,于是干脆跟着镖局南行的商队一同上路,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如今的震远镖局已然闯出了偌大名头。南来北往的行商对于镖局之中几位有名的镖头也是耳熟能详。这次既然史阿在队伍之中,自然挂的是史阿的镖旗。
同行的商旅百姓早就发现蔡邕这支队伍很不一般,寻常人家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的藏书。如今又见威震鲜卑的北路镖头史阿亲自押镖,更是断定蔡邕等人来头不小。于是纷纷私下和镖师打听蔡邕来历。
那些镖师虽然都知道南烨迎亲之事,可这事对外却还在保密阶段。请示了史阿、蔡邕之后,镖师们统一口径,一概说是大儒蔡邕搬家,这个说法也算是实情。
经过中平三年、四年的两次大赦天下,蔡邕那点罪过早就被赦免了,如今倒也不用再隐姓埋名。他之所以在洛阳一直低调行事,也是怕给女儿招来祸事。如今离了洛阳,道出姓名也就没关系了。
第二十一回 南烨迎娶蔡昭姬 二仙道贺诉前缘(2)
那些商旅百姓得知是大儒蔡伯喈在商队之中,纷纷上前问候,更有不少来求字拜师的。蔡邕也是人逢喜事jīng神爽,很痛快的送出不少副字。但是想让蔡邕收为弟子可不是容易事。
在历史上,蔡邕的弟子都是出了名的人才,王粲、顾雍、阮瑀、路粹皆是蔡邕弟子,就连曹cāo也曾拜在蔡邕门下学习过。这也是曹cāo当上丞相后便从匈奴赎回蔡文姬的根本原因。
如今就连南烨也拜在蔡邕门下,可见要做蔡邕的弟子有多不容易。在这些拜师的人里,蔡邕只看上了一个。此人名叫左伯,字子邑,东莱人,不但写得一手好字,还jīng通造纸。
蔡邕是当时顶级的书法名家,对于左伯的字倒是没什么兴趣,不过左伯的造纸之法倒是让蔡邕眼界大开。近两年蔡邕一直沉迷于印刷术,对于纸张、油墨等物格外敏感,也了解过一些其中门道,可是谈论起来却远不如左伯透彻。这让蔡邕一下子就起了爱才之心,将左伯收为弟子。
左伯被蔡邕收入门下自然欣喜异常,拜师之后他才知道蔡邕此行并非搬家那么简单,主要目的是为了送女儿远嫁。再一打听,左伯才知道蔡邕未来的女婿,自己的师兄,正是大名鼎鼎的交州刺史南烨法师。这让左伯兴奋的好几晚都没睡着。
商队一路南行便进入了交州地界。蔡邕、左伯等人以前都从没到过交州,只是听说交州是南疆边陲不毛之地。可是到了交州他们才发现这里与其他郡县也并无太大不同,甚至更加热闹,街上行人如织,商旅往来不断。每个交州百姓都是热情洋溢,大街小巷人们议论纷纷的皆是法师新政。
蔡琰深知南烨脑子里有不少奇思妙想,对于这些新政也不奇怪,可她就是爱听百姓们谈论南烨法师。每次听到百姓称颂南烨的时候蔡琰都会露出会心的微笑,比有人称赞自己还开心。听到的议论越多,蔡琰就越想快些见到自己的心上人。
商队一路行进远远的已然可以看到番禺郡的城墙,蔡琰的心情越发紧张起来。在心中不停猜测着南烨到底又有什么变化,会不会又变瘦了?会不会比之前更有威严?
蔡琰见到城墙的时候,站在城门口等候多时的南烨自然也看到了正在接近的商队。他一早就得到消息,知道蔡邕、蔡琰今rì会到,于是早早便等在城外迎接。身为交州刺史的南烨出城接人自然不可能只有自己,戏志才、徐晃带领着两千jīng兵摆开仪仗队并排在城门两侧与南烨一同等候着蔡邕一行的到来。
城中百姓见城门前列起仪仗,南烨法师又亲自出迎还以为是天子驾临,纷纷赶来看热闹,这下城门口聚集的人就更多了。
南烨见商队近了,转过身来朝着城墙上挥了挥手。城墙上的卫兵见到南烨手势之后便从城墙上放下一条红绸制成的条幅来,上书“热烈欢迎蔡伯喈先生定居交州!”
这副横幅一放下,两千出迎的士卒便将手中提前准备好的鲜花举了起来,一边挥动一边齐声呐喊道:“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蔡邕哪里会想到南烨搞出如此阵仗,看来女儿蔡琰一眼之后摇头笑道:“也不知光华这是搞什么名堂?何苦为了老夫如此劳民伤财。”
蔡琰从蔡邕眼角的笑纹就能看的出来,父亲嘴上抱怨,心里却是非常开心。于是笑道:“光华所作所为皆有用意,就算只是为了迎接爹爹也是出于敬意,爹爹就不要怪他了。”
蔡邕笑道:“我儿还没过门,便要帮着光华说话了?”他的几位弟子之中就数南烨的名声最大,官位最高。见到南烨身居高位还能如此尊敬自己这个挂名的老师,蔡邕当然开心。
蔡琰红着脸道:“爹爹又来取笑女儿。”说罢便不再理蔡邕,眼睛看向了站在众人之前的南烨。
南烨今rì穿了一身大红吉服,立于人群之中显得格外醒目。蔡琰感觉南烨又瘦了一些,不过并不是瘦弱,而是jīng壮,笔直的站在众人之前就如同一棵不倒的青松,让人感觉分外挺拔。
蔡琰只看了一眼,便发现南烨也正盯着自己,那目光之中就像燃烧着一团火,带着浓浓的情意。只是和南烨对视了一眼,蔡琰便又低下头来,仿佛被南烨火热的目光灼伤了一样,再也不好意思与他对视。
南烨见蔡琰低头不敢与自己对视嘿嘿一笑。今rì的蔡琰虽依旧戴着面纱,可是身上再也不是一成不变的素服,而是穿了一身淡蓝sè的齐胸襦裙。南烨原以为一袭白衣的蔡琰最为出尘俏丽,没想到换了一套衣服也还如天仙下凡一般令人心动。
眼看队伍临近,南烨向前紧走两步来到蔡邕面前躬身施礼道:“先生远来交州,学生有失远迎,还请先生恕罪。”说罢他抬了一下头,朝着蔡邕身后的蔡琰眨了眨眼,算是无声的问候。
蔡琰红着脸微笑着看了南烨一眼,就当和他打了招呼。蔡邕却似乎没注意到二人的小动作扶起南烨道:“光华如今已是一州刺史,理应以国事为重,便是如此出迎都是不该,下次切莫如此。”
南烨听话的点头道:“学生明白!先生旅途劳顿,还请先生和诸位随我进城休息。”
今rì南烨摆出这么大排场,不光是要给蔡邕、蔡琰一个惊喜,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让全城乃至全交州、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蔡邕定居交州的消息。蔡邕是文坛领袖,若是他定居交州的消息传出去,天下还有哪个读书人敢说交州是不通文教的蛮夷之地?若是战乱一起,肯定会有更多的读书人选择来交州定居,这人才不就自动送上门来了吗?蔡邕就是交州宣传的活广告啊!
进城之后蔡邕一行人便发现这城中街道干净整洁,行人井然有序,繁华热闹堪比洛阳。众人纷纷感叹南烨法师治政有方。
南烨早就给蔡邕准备好了庭院,就连新的印刷厂都建好了,就等蔡邕一到好与蔡琰完婚。所以他很快安顿好了众人行囊,又给蔡邕一行接风洗尘。席间南烨数次想找蔡琰一诉衷肠,无奈人多眼杂,又有蔡邕盯着,两个人只好眉目传情一番,以解思念之苦。
蔡邕又不是瞎子,自然注意到南烨与女儿眉来眼去。待酒席宴后,南烨刚想找蔡琰单独聊聊便被蔡邕叫住道:“光华若是真心便不急在今rì,明rì再来纳采。可有一点,这赞文要你自己写才行。老夫倒要看看你这字有没有长进。”
南烨最近也恶补了一番汉代婚礼习俗,知道蔡邕所说的纳采是婚仪六礼之一。这是蔡邕暗示自己同意了这桩婚事,南烨心中自然欢喜。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作诗水平和那手烂字,南烨又开始挠头,看来要取蔡琰还要先过了蔡邕这关,破了他的难题才行。
看了一眼面带红晕格外动人的蔡琰,南烨一咬牙,一跺脚便告辞回去准备了。只要能将心灵貌美的蔡琰娶到手,就是蔡邕让自己上刀山、下油锅,自己也认了。
次rì一早南烨就命戏志才充当媒人拉着几车礼物去向蔡邕提亲了。这纳采的礼物也并非越贵重越好,而是要有寓意,其中雁、羊、玄纁布帛更是必不可少。
蔡邕对戏志才所带的礼物到没多大兴趣,直接拿起了赞文来,这让戏志才心里一颤。原先这篇赞文是戏志才代笔的,直到今天早晨南烨才换了一份自己写的给戏志才。戏志才深知南烨的水平,也不知这文、这字能否入得了大文豪蔡邕的法眼。
第二十一回 南烨迎娶蔡昭姬 二仙道贺诉前缘(3)
依照古礼,纳采提亲除了要赠送礼物之外,还要有一篇赞文称赞新娘贤良淑德,美貌无双,表示新郎对新娘的爱慕之情。说白了就和情书差不多,只不过这篇情书可不是新郎给新娘看的,而是给亲友看的。这赞文写的好,女方也面上有光。
蔡邕取出南烨写的赞文先是一皱眉,南烨这软笔书法虽一直在练,可是要入蔡邕的眼还差得远。蔡邕深知这书法一道全凭苦练,无法速成,他见南烨的字虽烂了些,但好在工整,看来为了这篇文章也是用了心的。
品评了一番南烨的字,蔡邕才开始看南烨的赞文。他是越看越吃惊,最后把南烨的烂字都忘到脑后了,竟然忍不住开始击节叫好道:“好!当真好文。”
蔡邕赞了一番看向戏志才道:“志才,你实话实说,这文章真是光华所书?”
戏志才都不知道南烨写了什么,自然点头道:“千真万确,正是法师连夜所写,今rì一早才交给忠。”
蔡琰知道能让父亲击节叫好的文章可不多,忍不住偷瞄了一眼那赞文,看罢之后立刻羞红了脸,没想到南烨竟然将自己夸到了天上。
这赞文本来就是要给亲友看的,蔡邕一听确实是南烨所写干脆念了出来:“蔡氏昭姬,其素若何?chūn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菊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龙游曲沼。其神若何?月shè寒江。羡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润。慕彼之华服兮,闪灼文章。爱彼之貌容兮,香培玉琢。美彼之态度兮,凤翥龙翔……”
南烨自知水平有限,想了半宿才想起这么一篇可以借用的文章来。这《红楼梦》中的《jǐng幻仙姑赋》掐头去尾用在此处正好应景。果然一下就将蔡邕打动了。
戏志才听蔡邕念完也松了口气,早知道南烨有这么好的文采,自己也不用代笔了,还跟着瞎cāo心了半天。
过了纳采这关之后便是问名,从字面上理解是询问女方姓名之意,实际上这一步最重要的是互换“庚帖”。这“庚帖”便是写有生辰八字的帖子,用来占卜吉凶,看看双方年龄是否相配,生肖有无相克等等……
问名这一步对于那些素未谋面,盲婚哑嫁的男女来说或许十分重要。不过对于南烨和蔡琰这种情况不过走个形式,哪个巫婆神汉若是敢说两人不般配,那就别想在交州混了。
确定了两人八字相合的吉兆,男方便要通知女方正是订婚,这就是第三步纳吉。而后第四步是纳征,南烨要做的是送聘礼给蔡邕。
这纳征的聘礼就不是以寓意为主了,而是越丰厚实在越好。南烨自从抄了士家就没缺过钱,准备了黄金一千斤,珠宝首饰无数,还有明珠、大贝、琉璃、翡翠、玳瑁、犀角、象牙、珊瑚等交州特产。
蔡邕以前为官的俸禄都用来买书藏书了,一向清贫的蔡邕还真没见过这么多钱。不过见到这些财宝之后蔡邕并不欣喜,反而先是质问戏志才南烨哪儿来这么多钱?
以戏志才的聪明才智当然知道蔡邕是担心南烨贪墨钱财搜刮百姓,于是便将南烨讨伐士家之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本以为这回蔡邕该收下这纳征之礼了,没想道蔡邕却道:“那士家财物既是搜刮百姓所得,光华便该将这些财物用于百姓才是,切不可如此挥霍。”
戏志才没想到蔡邕如此固执,劝说道:“法师大婚亦是交州大事,怎能算作挥霍?先生若是不收这纳征之礼,不但忠回去无法向法师交代,恐怕先生也无法向蔡娘子交代?再说先生真的有心,完全可以用这钱来印制书籍,开办义学。如此也算用之于民,又帮了法师,何乐而不为?”
蔡邕一听戏志才搬出蔡琰,也觉得这些年苦了女儿,更何况戏志才说的也有道理,这才收下礼物。
纳征之后便是择定吉rì成婚,这一步又被称作请期。南烨并不迷信,前面的一大串流程折腾下来已经给他急得够呛,恨不得马上成亲才好。于是便选择了一个最近的吉r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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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烨千等万盼,总算是等到了迎亲的这一天,他之前的准备此时可算派上用场了。汉代迎亲不用花轿,而是用“婚车”。当然不是现代的轿车,而是一种马车。因为那时的轿子称做肩舆,只有两个人抬,既不美观,也不舒适,所以没人在婚礼上用。
别人不用不代表南烨不用,他造不出汽车来,命人改装个轿子还是可以的。为了迎娶蔡琰,南烨特意命人制造了一顶八人抬的大轿。这火红的大花轿一出刺史府门,顿时引来了一群百姓围观。南烨命吹鼓手敲打起来,热热闹闹的往蔡邕的府邸而去。
蔡邕的府邸距离刺史府并不远,南烨的花轿一到,蔡邕就领人迎了出来。在蔡邕身后是一袭红妆头盖盖头的蔡琰。张宁和赵雨作为伴娘陪伴在蔡琰左右,此时的张宁再也不用易容,恢复了本来面目。
骑在马上的南烨一见张宁、赵雨两个伴娘便是眼前一亮。这两个女孩儿一个楚楚动人,一个清秀可爱,当真是chūn兰秋菊各擅专长。南烨一想到她们中间盖着盖头的蔡琰魅力值比她们还要高出一截,立刻得意的笑了起来。
张宁和赵雨两个女孩儿也看到了骑在法拉利上的南烨,一身大红吉服的南烨配上火红的骏马别提多jīng神。不过两个伴娘的目光更多的是看向南烨身后的两位骑着白马的伴郎。
南烨的两个伴郎正是张白骑和史阿。这两个小伙子长得本来就英俊帅气,骑上白马之后就是活脱脱的白马王子,南烨看着他们都有些羡慕嫉妒恨。其实这伴郎的候选人还有一个赵云,不过那家伙实在帅的没边了,南烨怕他抢了自己的风头就没让他上。再说今rì的伴郎、伴娘正好配对,南烨还有祝福他们早rì喜结连理的意思。
到了蔡府门前,南烨下马落轿与蔡邕见礼。蔡邕还从么见过这么大的肩舆,笑问南烨道:“光华从何处找来如此大的肩舆?倒是有些新意。”
南烨笑道:“先生,这可不是寻常肩舆,而是我专门为了迎娶昭姬发明的轿子。这轿子宽敞、稳当,保证坐着舒服。”
蔡邕点了点头笑道:“光华费心了!”
盖着盖头的蔡琰虽然看不到那轿子是什么模样,可是南烨说是为了自己发明的,心里美滋滋的。张宁和赵雨看着那大红花轿更是两眼直冒星星,别提多羡慕了。两个女孩儿暗下决心,自己出嫁的时候一定也要向南烨法师借这轿子坐坐。
南烨挑开绣着双喜字的轿帘让蔡琰上了轿,一旁的吹鼓手又奏起乐来,花轿游街正是开始。南烨为了使婚礼隆重,让全城百姓都知道,这游街的路线定为绕城一周。
花轿一边行进一边奏乐,全城的百姓都来看热闹。这时候南烨又命人撒下喜糖,周围不论大人小孩儿,都以能捡到南烨法师的喜糖为荣,纷纷说着“百年好合”“白头偕老”一类的吉利话向南烨祝福。还有不少孩子跟在花轿后面跑着抢糖吃,这让游街的队伍更加热闹起来。
蔡邕见此热闹场面忍不住回忆起蔡琰第一次远嫁河东卫家的情景。那卫家也是世家大族,婚事也办的相当风光,可是若与眼前热闹非凡,百姓齐来称贺的场面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第二十一回 南烨迎娶蔡昭姬 二仙道贺诉前缘(4)
南烨将婚礼办的如此隆重,这让蔡邕感到十分满意。自己女儿是再嫁之身,南烨却还能以礼相待尽心cāo持,这让蔡邕感到十分欣慰,也觉得有此佳婿着实不易。
骑在马上游街的南烨就更兴奋了,他和蔡琰相识、相恋已近三年,今rì终于算是修成正果了。回首穿越到汉末这三年,南烨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他现在十分希望能有摄影师将这婚礼场面拍摄下来邮寄给千年之后的父母,让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成家了,让同学死党们也知道自己的新娘蔡琰有多漂亮。
陷入幻想的南烨并没发现道路两旁的人群中有两个方士正盯着自己。这两个方士一个仙风道骨,丰神迥异,另一个却是眇一目,跛一足,身穿青懒衣形同乞丐一般,正是下山而来的左慈和于吉。
于吉盯着想入非非南烨问左慈道:“元放道友可从此人面相上看出端倪?”
左慈摇头道:“此人面相如同其星相一般难测,若真让贫道言讲,也只能说他来路无踪,去路不定,看似命短,实则寿长,三载之身,廿年之躯,非神非鬼,非仙非凡。他自称圣人也并非全无道理。”
于吉点首道:“既然道友也无法看穿其来历,我等也只好上门去问他本人了。”
左慈问道:“他若不讲于道友又待如何?”
于吉笑道:“那就要看元放本事了。只要元放道友施展些法术,使那南烨法师心折,想必他会道出实情。”
左慈摇头苦笑道:“贫道早料到你这厮拐我下山没安好心,原来是要我与那南烨斗法。人家大喜rì子,贫道上门斗法岂不是要挨打?于道友怎么数载不见变得如此不厚道?”
于吉怒道:“哪个要你打上门去?贫道的法术不是救死扶伤便是呼风唤雨,怎么能用在这良辰吉rì?元放道友的法术变化多端,贫道只是想让道友以祝贺为名显显本领也就罢了……”
二人议论的时候,南烨游街的花轿已然过去。骑在法拉利上的南烨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个神仙人物正在人群之中议论自己。
花轿在刺史府前落轿的时候,刺史府前已经围满了百姓和前来道喜之人。当众人见到盖着盖头的蔡琰走下花轿的时候都是一愣,因为当时新娘出嫁还不流行用红布盖头。南烨根据后世婚俗给蔡琰加了盖头的举动顿时引起了人们的好奇,纷纷议论新娘到底是丑是俊何等模样?又为何要以红布蒙头?
由于之前蔡琰就总是戴着面纱,今rì又盖了盖头,众人就更加好奇新娘的相貌如何,纷纷起哄着叫到:“法师快将红布掀了!切莫藏着新人!”
南烨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适当的神秘感就是要引起人们的关注。他朝周围一拱手道:“诸位稍安勿躁!稍后自会让诸位宾朋一睹新人芳容。来人,取马鞍、火盆来。”
随着南烨一声令下,自有亲卫取来一张红毯,铺在刺史府门前,又在红毯之上摆放了马鞍、火盆。众人更是奇怪南烨法师要干什么,就连深通古礼的蔡邕也不知道南烨这是何意。
南烨走到蔡琰跟前牵住她的小手悄声道:“昭姬随为夫来。”
蔡琰羞涩的“嗯!”了一声,便被南烨拉到了马鞍之前。这时南烨事先任命的司仪赵云领着典韦、周仓两个大嗓门喊道:“新人跨马鞍,一生一世平平安安。”
南烨领着蔡琰跨过马鞍之后,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马鞍还有这种讲究,南烨法师果然见多识广!就是不知那火盆又作何解释?此时就听赵云又道:“新人跨火盆,今后rì子红红火火。”
跨过了马鞍、火盆,南烨和蔡琰就到了刺史府门前,此时南烨才面对众人将蔡琰的盖头挑了起来。早就被吊起胃口的宾客一时间都向蔡琰看去,只见蔡琰娇羞满面,喜上眉梢的样子当真艳若桃李,美若天仙。好几位世家公子都看直了眼睛,更别说那些寻常百姓了。
不但宾客们觉得蔡琰千娇百媚,就连看惯了蔡琰美貌的南烨都感觉今rì的蔡琰格外娇艳yù滴,典雅动人。扫了一眼台阶下那些流口水的年轻男子,南烨忍不住在心中呐喊:“看!看!这美女就是我老婆!羡慕嫉妒恨!亮瞎了你们的钛合金狗眼!”
李岳、姚成此时恰到好处的燃起了爆竹,清风、明月同时撒起了花瓣。司仪赵云在一旁赞道:“惟天地以辟,万物滋养于斯。rì受其jīng,月润其华,天礼之奥含于其中,人以婚姻定其礼。三牢而食,合卺共饮,自礼行时,连理成,比翼具,虽万难千险而誓与共患,纵病苦荣华而誓不与弃。仰如高山哉,其爱之永恒,浩如苍穹哉,其情之万代,相敬如宾,各尽其礼,家合事兴,不变不易,天长地久,为尔佳缘,特为赞颂。”
这篇赞文的大意与西方婚礼中的结婚誓词大同小异,都是要夫妻患难与共、不离不弃,现场的气氛此时进入了**,不过婚礼却刚刚开始。
众人跟随南烨、蔡琰一对新人入府落座之后,南烨与蔡琰在堂中行盥礼、对席礼、同牢礼、合卺礼、结发礼、拜天地……这些礼节都是依照古礼进行,讲究的是庄严肃穆,南烨也不敢再别出心裁,唯有在厅堂摆设装饰上下足了工夫,将厅堂布置的格外喜庆,到处都是鲜花和大红的喜字。
南烨这是初婚,又不jīng通古礼,一切仪式都是让司仪赵云和媒人戏志才摆布,伴郎、伴娘此时都成了他们的帮凶,指引着南烨和蔡琰一步步行礼。说实话,这些礼节相当繁碎,更谈不上什么趣味,不过南烨却甘之如饴,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紧张和开心,一直脸上带笑看着面前的蔡琰,怎么看都看不够。
蔡琰从下轿到礼成一句话都没说过,或者说这婚礼之中也没有需要新娘开口的地方。她做的就是一直红着脸,羞涩的配合着南烨完成每一个礼节,默默的感受着南烨的温情,躲避着南烨那炽热火辣的眼神。如此温顺的蔡琰真是让南烨爱到了心坎里。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天长地久,为尔佳缘。”司仪赵云的一句话代表着婚礼已成。
宾客们跟着齐声行礼赞诵道:“天长地久,为尔佳缘。”
南烨一边领着蔡琰向宾客还礼一边想着“下面该入洞房了!”他想得挺美,可现实总是残酷的。这礼成之后还要敬酒、献茶,款待宾客,总要让前来观礼的宾客都吃好喝好才行!这一点倒是与现代没什么不同。好在接下来的饮酒过程可以随意一些,并不强求什么礼数。
南烨和蔡琰最先要敬的便是蔡邕,他既是新娘蔡琰之父又是新郎南烨之师,算是俩个人的长辈。南烨端着酒杯对蔡邕道:“先生放心将昭姬交给我!我一定会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就像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我都会始终陪伴她,直到天荒地老。”
蔡邕听着南烨直白朴素的话语笑着点了点头,这番话虽说没有之前纳采赞文那般华丽,可是却足见南烨一片赤诚。
蔡琰也被南烨这番告白感动的要命,端着酒杯叫了声“爹爹!”之后便喜极而泣落下泪来,再说不出一句话。
蔡邕见女儿落泪眼角也有些湿润道:“傻孩子!大喜的rì子哭什么?老夫相信光华rì后定会好好待你。他在大汉无亲无故,我儿rì后也要好好照料光华才是。”
蔡琰闻言点头道:“女儿明白!女儿一定会照顾好光华,也要好好孝顺爹爹。”
第二十一回 南烨迎娶蔡昭姬 二仙道贺诉前缘(5)
南烨见蔡邕、蔡琰父女情深,又听蔡邕提起自己无亲无故,顿时也有一股思绪涌上心头。他已然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在梦中见到自己的父母,又有多少次梦到学校和同学。南烨很想将自己成婚的消息告诉他们,可是这已经完全不可能了。
在这份伤感之中,南烨同时又感到一份欣慰。成亲之后,蔡琰便是自己的妻子亲人,rì后自己再也不是无亲无故,孤独一人了。
蔡邕见南烨似是也要落泪赶紧劝道:“好了!好了!老夫这里不用你夫妻招呼,快去同宾客饮酒!”
南烨被蔡邕一催也就顾不得伤感了,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喝起酒来。身为刺史的南烨倒不用挨桌去敬酒,自会有人举杯上前向他敬酒。南烨来者不拒,频频举杯。他现在十分庆幸汉代的酒度数不高,自己又提前做了准备掺了水,否则的话今夜自己恐怕无法洞房了。
南烨正喝的高兴,就见外面招呼宾客的管家李岳匆忙走进了厅堂,朝着自己这边看了看,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南烨猜测李岳可能有事,便向敬酒的宾客行礼告罪,把李岳叫过来问话。
“法师,府门外有两个道长前来贺喜,说一定要面见法师有礼物呈上。不过……”李岳说着说着便有些犹豫。
南烨问道:“不过什么?”
李岳道:“不过那两位道长皆是空手而来,其中一个还衣装破旧,不像是送礼的,倒像是来捣乱的。小的给他们钱,他们也不受。让他们吃酒,他们却嫌酒菜不好,偏要进府来吃上等宴席。”
“哦?有这种事?”南烨心中一奇。他今rì办这婚礼排场不小,除了在刺史府内摆酒宴款待亲朋下属之外,在刺史府前的大街上也摆了流水席。凡是来道贺的百姓,不论礼物轻重多少都能吃顿酒席。通常方士之流前来讨喜,在门外吃顿酒宴得些赏钱也就去了,嫌弃外面酒菜不好,偏要进府的还真没有。
南烨感觉这两位道士恐怕不是常人,便问李岳道:“那两位道长可曾留下法号姓名?”
李岳答道:“他们二人自称是峨眉山左慈和琅琊宫于吉。”
“什么?快快有请!不,我亲自去请。”南烨一听是左慈、于吉差点蹦起来。这两位可是三国时期鼎鼎有名的神仙,在很多三国游戏中二人的数据都高的离谱。还有野史称左慈是诸葛亮的老师,如此牛叉的人物可不能错过存星、取星。
蔡琰知道南烨善于识人,见他如此紧张便问道:“这两位道长可是大有来历?妾身与光华同去可好?”
南烨听蔡琰改了自称,却没改对自己的称呼便假装生气道:“昭姬叫错了,该叫夫君才是。”
蔡琰脸上一红道:“夫君也叫错了呢!”
南烨一拍脑门道:“对!对!贤妻与为夫同去。”说罢他便领着蔡琰来到府门前,正见于吉、左慈站在门下。
左慈、于吉二人倒是想过南烨会赶走自己,不过却没想到他会亲自出迎并且还带着新娘,这让二人有些意外,便是一愣。
南烨见了左慈、于吉也是一愣。那于吉手携藜杖,鹤发童颜倒还真像个神仙样子,可是左慈闭着一只眼,瘸着一条腿,穿着粗布衣,一点也看不出是个神仙来。不过南烨知道这神仙绝不能以貌取人,传说中的济公长老不是也不像神仙嘛!
既然不能以貌取人,南烨之好以技能取星了。显星、寻星两个技能一下子便扔了过去。
姓名:于吉字:???
体力:100技能:长寿
统帅:12技能:无
武力:66技能:无
智力:66技能:辩才、博学
政治:88技能:养民
魅力:95技能:敬仰
将星:427特殊技能:医术祈愿
将星录:于吉,琅琊人,东汉末道士。被普遍认为是道教经典《太平经》的作者,为孙策所杀。jīng通yīn阳五行,既会符水治病,又会做法祈雨,由于成功咒死小霸王孙策而名声大噪。
姓名:左慈字:元放
体力:100技能:长寿
统帅:10技能:无
武力:70技能:无
智力:94技能:辩才、博学
政治:23技能:无
魅力:62技能:名士
将星:359特殊技能:奇门遁甲占星房中术
将星录:左慈,字元放,庐江人,东汉末方士。东汉时期丹鼎派道术传承人。葛玄之师,传善魔术,寿终时134岁,死后成仙,后人尊称其为“雅帝”。
南烨一看二人将星暗叫一声“不得了!”这两位大神竟然体力值全满,而且和自己的体力技能一样也是长寿,看来二人就算不是神仙也是寿星。
这还是南烨第一次见到有比自己体力还高的人,马上就想存星、取星。没想到左慈此时开口道:“小友初见我二人不闻不问便先施术法,莫非欺我二人道术不jīng?”
左慈一句话出口,南烨心中便大吃一惊,他感觉自己从后脑勺到尾椎骨的寒毛都立起来了,双手握紧了拳头却还抖个不停。
若是放在三年以前,南烨肯定会飞身上前,抓住二人问个究竟。因为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感觉到自己施放了技能。相信科学的南烨唯独解释不通的便是自己这一身技能从何而来,还有自己为何会穿越到这乱世。左慈、于吉既然能感觉到自己施放技能,说不定他们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个可能,南烨的心不由揪了起来,那紧张的感觉比刚才拜堂成亲还要强烈数倍。不过他已经不是三年之前的毛头小子,而是天下知名的西方大道圣人南烨法师,是朝廷任命的交州刺史。所以他必须控制住自己冲上去的那种冲动,他必须思考二人是敌是友,又是何来意。
南烨脑海中一瞬间想了很多,最后他认定二人既然找上门来必有所凭,也肯定是有要事相商,自己还是应该先稳住他们再做打算。只要留住二人,想要问话总有机会。
蔡琰见那瞎眼老道一句话将南烨质问的变颜变sè十分担心。她拉了一下南烨的臂膀问道:“夫君出了何事?是否要叫亲卫过来?”
南烨身后护卫的典韦、周仓也觉得不太对劲,两人一左一右护在南烨身前。典韦朝着左慈吼道:“你这道士见了刺史也不行礼,反来质问法师是何道理?可是欺俺典韦双戟不利否?”
眼看自己一愣神的工夫就要打起来,南烨急忙说道:“洪飞切莫无礼!昭姬也莫要忧心!两位道长皆是神仙中人,是我一时失礼,还请二位仙长莫要怪罪。”
南烨说罢便将身前的典韦、周仓拉开,向二个道人行了一礼。左慈、于吉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似乎对于南烨的反应很是满意。就见于吉还礼说道:“法师切莫多礼!我二人到此并无恶意,只是来给法师贺喜,不知能否进门讨杯喜酒?”
于吉说话不像左慈那么冲,声音也非常柔和好听。南烨感觉其中似乎还有种安定人心的作用,自己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紧张了。见于吉、左慈如此沉得住气,南烨就知道这二位不论道法如何,养气的功夫是练到家了,比起自己强了不少,看来绝非浪得虚名。
此时南烨也沉住了气道:“二位仙长大驾光临,烨求之不得。二位仙长里面请!”南烨说罢让开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
于吉客气道:“还是法师先请!”不过还没等于吉说完,左慈已然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门里,嘴里还嘟囔着:“倒是个识人有术的!”
第二十一回 南烨迎娶蔡昭姬 二仙道贺诉前缘(6)
南烨、于吉见左慈不等自己独自进门对视了一眼,皆是摇头苦笑,也跟在左慈身后进了厅堂。典韦、周仓见左慈如此无礼,简直气炸了肺,可当着南烨又不敢发作。蔡琰则是若有所思的跟在南烨身后一句话也没有说。
堂中宾客见南烨法师亲自出门迎人,皆以为有贵客到了,不少人离席而起站立等候。没想到当先进来的却是一个瞎眼道士,这道士不但瞎眼,而且穿着破旧还跛着一只脚,走起路来一顿一顿甚是可笑。
众宾客看到左慈偷笑者有之,议论者有之,更有不少士绅频频皱眉掩鼻羞于与左慈同席。左慈将众人反应看在眼中完全不以为意。他这副样貌并非本来面目,只是为了入世修行,体会世间人情冷暖才作此装束,说起来还真与济公有几分相似之处。
宾客看不起左慈,左慈还看不起他们呢,径直走到了主席位上,与蔡邕同席坐下。别看左慈坡着脚,走得却很快,那速度南烨几乎要小跑起来才跟得上他。开始南烨没想到左慈会走得那么快,又顾着招呼于吉,便被左慈落下一段距离,等左慈都坐下了,南烨才陪着于吉进了厅堂。
南烨见左慈已然落座主席也不好说什么,陪着于吉走到席前给蔡邕等人介绍道:“先生,这位乃是琅邪宫于吉道长,这位是峨眉山左慈道长,今rì特来道贺。”
蔡邕对两人名声也有耳闻,只是左慈的无礼让二人形象在蔡邕心中大打折扣。要不是看在今rì是南烨和女儿大喜的rì子,蔡邕绝不与左慈同席而坐,可是此时却只能耐着xìng子与二人见礼。
于吉、左慈并非无礼之人,只是因为南烨一上来就对二人施放技能,让左慈心有所感,这才有些生气。不过左慈就算生气也不会迁怒于蔡邕,毕竟蔡邕也是名满天下的大儒,所以急忙起身与蔡邕见礼。
众宾客听到南烨介绍二人,又见于吉鹤发童颜确实一副神仙样貌也肃然起敬,纷纷上前见礼,与之前态度截然不同。
左慈见有宾客上前敬酒也不客气,一把抄过南烨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便去回敬那些宾客。可是他刚喝了一口酒就吐了出来道:“呸呸~堂堂交州刺史府中难道就没有好酒吗?怎么如同白水一般?”
南烨没想道左慈会去用自己的酒壶,被左慈说的脸sè一红。南烨穿越之前虽没结过婚,可是却参加过婚礼,知道新郎敬的酒其实都是兑过水的,有些干脆就是白水。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怕被客人灌醉了没法洞房,想想也是情有可原。今rì南烨用的也是这个偷梁换柱的办法,不想却被左慈给当面说了出来。
尴尬的南烨可不敢让左慈再说下去。敬酒兑水这招在现代婚礼上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以说是人尽皆知的潜规则,也没人去追究新郎的不是。不过在古代用这招便是对宾客的大不敬,是件很失礼的事,万一被左慈拆穿,自己肯定会成为笑柄的。
想到此处南烨赶紧拦住左慈的话头道:“仙长此言差矣!不是烨府中没有好酒款待宾朋,而是仙长饮惯了玉露仙酿,这才觉得凡酒平淡无味。仙长若是不信,可以问问来宾,我这酒是好是坏。”
左慈闻言抬眼看向那些宾客,只见宾客们纷纷朝着自己点头,皆称赞是好酒。左慈心里纳闷啊!难道说真是自己舌头出了问题?可是自己也没喝过什么仙酿啊!平rì喝的酒家浊酒也比南烨壶中这酒有味道啊!
此时已有从人将碗筷新酒添到于吉、左慈面前。于吉满了杯酒品了品,觉得味道还不错,至少要比寻常酒家好上不少。于吉还以为是左慈故意刁难南烨,便打圆场道:“元放道友莫要过于挑剔,法师这酒的确是好酒,虽比不得琼浆玉液,但也算酒中佳品了。”
“什么?让贫道尝尝!”左慈言罢也不客气,一把取过于吉的酒杯就将余酒灌进嘴里。
“咳咳……”于吉杯中之酒只是浅尝了一口,基本还是满的,又比南烨那“特酿”度数高上不少。左慈没有防备,一口灌进嘴里呛得就是一阵咳嗽。
“哈哈~”宾客见左慈如此狼狈哄堂大笑。众人如此嘲笑左慈,一是看不惯他的邋遢样子,二是觉得左慈太过无礼,三也是认为左慈无事生非,都为南烨抱不平。
众人这么一笑,仙风道骨的于吉面上就有些挂不住了,心中不禁有点埋怨左慈。于是施展了个密语传音的法术对左慈道:“我等好歹也是修仙得道之人,不说成仙成神也是半仙之体,不用这么没出息?喝口酒还呛到了,又没人跟你抢,急个什么劲啊?贫道都跟着你丢人!”
于吉施了法术,别人听不到这话左慈可听得到,瞪了一眼于吉,也用传音秘法道:“你知道什么?南烨那酒中做了手脚,与我等和宾客的酒不一样。”
“做了什么手脚?南光华身为一州刺史,还能给宾客喝好酒,自己贪图节省喝差的不成?元放道友莫要给自己遮羞,我等只是来试探南烨,可不是来给他找麻烦,你就不要为难他了!”于吉回瞪了一眼左慈传音道。
左慈见于吉不信自己,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过他一时也没想明白为何南烨给宾客喝的都是好酒,自己喝的酒却如白水一般。突然左慈一眼看到了南烨身边眉目如画的蔡琰,一下子便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没想到小友也是同道中人!妙哉!妙哉!吾道不孤!吾道不孤啊!哈哈……”
南烨根本不知道左慈这是抽什么疯,先是一阵咳嗽,然后又与于吉大眼瞪小眼,此时又哈哈大笑起来,难道说真的是不疯魔不成佛?
别说南烨和众宾客纳闷,就连于吉都搞不懂左慈这是在笑什么。以于吉对左慈的了解,很少有什么人和事能让他如此开怀。不过见到刚才还生南烨气的左慈,此时赞南烨是同道中人,于吉也就放下心来。
左慈笑了一阵之后再看南烨,似乎越看越顺眼,对南烨眨眨眼笑道:“法师同于道友所言确实有理!这酒也还算是不错,可却比不得瑶池仙酿喝着过瘾。今rì法师大婚,贫道囊中羞涩缺金少银,就以一壶仙酿为法师贺喜!”
左慈言罢拿起南烨的酒壶打开盖子,将半壶酒全部倒在了地上,然后还上下晃了晃酒壶,示意众人酒壶已空。众人皆不知左慈用意,都安静的看他施为。只见左慈翻过手来拿好了酒壶,盖上了壶盖,又左右晃了晃酒壶。
南烨就在左慈边上,左慈一晃酒壶,南烨就听到那酒壶之中似有水声流动,好像又注满了酒水一般。自从左慈进门时一语道破南烨使用技能,他便知道二人绝非寻常方士,更不敢将二人当作欺世盗名的神棍看待。所以现在见左慈凭空变出酒来,南烨并不惊讶,就当是看魔术表演了。
南烨早有准备不觉惊讶,他身边的蔡邕、蔡琰、典韦等人也不吃惊。因为他们平rì里见惯了南烨施展“法术”,知道千般妙术背后自有科学道理,所以还是镇定如常。
左慈平rì施展道术都是技惊四座,唯独今rì在座之人不配合,这让左慈感到有些面上无光。他大喝一声道:“仙酒已在壶中,诸君都请来尝尝!”
第二十一回 南烨迎娶蔡昭姬 二仙道贺诉前缘(7)
众宾客见左慈请众人品酒纷纷摇头,一个上前的都没有。那酒壶只有一丁点,纵然左慈神通广大变出仙酿,又能倒出几杯酒来?恐怕就连主席位上的贵客都不够分,谁又敢上前讨酒?
南烨一看无人上前便取过一只空杯伸到左慈面前道:“仙长不妨先取一杯给烨尝尝可好?”
左慈点了点头,心中暗赞南烨勇气可嘉,满满的给他斟了杯酒,一股美酒醇香从酒杯中弥漫出来。
南烨看看酒的颜sè,比起宴会上的酒来还清澈不少,不像是加了料的毒酒。他仔细想想,于吉是咒死孙策的高人,左慈是戏弄过曹cāo术士,这两位要联手加害自己的话,根本用不着如此下作的手段。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今天自己倒要尝尝这仙酿什么滋味。
想罢之后南烨端起酒杯便要饮酒,却不防备身后突然伸过一只手来,抢走了南烨的酒杯。南烨吓了一跳,回头一望,那抢酒之人正是典韦。
就听典韦说道:“俺典韦还没喝过仙酿,多谢法师先赐俺饮酒。”说罢也不等南烨答话,一仰头便将杯中酒喝了个干净。
南烨心里明白典韦这是防备着左慈下毒,可他没想到典韦自己竟然毫不惜命以身试酒,其人忠义可见一斑。南烨心中十分感动,问典韦道:“洪飞感觉这仙酿如何?”
典韦将空杯往左慈面前一伸道:“俺喝的太快,也没尝出这仙酿是酸是甜什么滋味,仙长可再赐俺一杯?”
南烨一听典韦说话好悬没笑出来,他这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全不知滋味。左慈也微微一笑又点了点头,心中暗叹南烨麾下忠心耿耿,又给典韦满满斟了杯酒。
典韦见酒杯已满,二话不说一仰脖又喝进肚里,三次将酒杯伸到左慈面前道:“这仙酿果然醇香非凡,只是俺酒量甚大,不知仙长能否管饱?”
左慈闻言哈哈大笑道:“好一位壮士!今rì若不让壮士喝个痛快,倒显得贫道小家子气了。”说罢又给典韦倒酒。
典韦喝一杯,左慈便倒一杯,就这样一连倒了十几杯,典韦的黄脸膛喝的都发红了,左慈手中的酒壶却还没有空。众宾客见状大惊失sè,左慈手中那酒壶与宾客的酒壶别无二致,按理说早该空了,没想到那壶中酒却像怎么也倒不完一样。
南烨见典韦再喝下去恐怕就要醉倒,急忙劝住典韦道:“洪飞莫要再饮!也该留些仙酿让宾客尝尝才是。”
典韦一连喝了十几杯酒满口留香,自然知道这酒中无毒,对于左慈也少了一分敌意,多了一分佩服,听南烨一劝便又退回了南烨身后。
左慈目视典韦挑衅道:“壮士可饮够了?”
典韦被左慈一挑拨火气又上来道:“尚未喝足!若宾客饮罢还有余酒,俺再来喝!”
左慈笑道:“好!那贫道还是先敬法师一杯。”说罢又满了杯酒递给南烨。
南烨刚要去接酒杯,左慈便道:“刚刚那位壮士抢酒,分明是怕酒中有毒。不如贫道与法师分杯而饮如何?”
南烨以为左慈所言的分杯而饮是将杯中酒分为两杯,二人共饮,便对身旁侍者道:“再去取一空杯来。”
左慈拦住侍者道:“何须再取空杯?”言罢左慈拔下冠上玉簪,在酒杯中虚画了一下。只见那杯中酒瞬间一分为二,相隔寸许,泾渭分明,全不相融。左慈举杯喝了一半,将剩下半杯递到南烨手中。
南烨就见那半杯酒水竟然凝结于杯壁之上,并不流向杯底,完全违反物理法则。这让南烨十分好奇左慈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更好奇这仙酿到底是何等滋味?于是他端起酒杯将半杯残酒一饮而尽。
酒水入口,南烨细细品味了一下,发现这酒确实醇香,可是却并不出奇,也就比自己府中酒好上一点,堪堪可比洛阳皇宫中的御酒,若是比起后世的蒸馏烈酒来还多有不如。
左慈见南烨细细品尝便问道:“法师感觉这仙酿味道如何?”
南烨道:“这仙酿果然醇香无比!仙长法术也着实令人敬佩!我看当让宾客一同品尝才是!”
左慈闻言便开始给主席上的蔡邕等人倒酒,而后又给宾客倒酒,那壶中之酒果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待所有宾客都饮过酒后,左慈道:“有酒无菜,不成宴席,贫道再给法师添道新菜以为庆贺!法师可命人取铜盆、钓竿予我。”
南烨万没想到在自己的新婚喜宴上还能看到如此jīng彩的魔术表演,这可越来越像现代婚宴了,他又哪有不从之理?急忙按左慈所需取来铜盆、钓竿。
左慈将那铜盆放于面前,举起手中酒壶便往盆中倒酒,须臾之间铜盆已满。左慈放下酒壶,取过钓竿,也不挂鱼饵,便将鱼线钓钩甩入铜盆之中。众宾客还从没见过铜盆钓鱼,纷纷围了上来想要看个究竟。
就听左慈道:“若做鱼脍必用松江鲈鱼最为鲜美,但愿此鱼上钩。”
戏志才在一旁道:“松江有千里之隔,仙长安能取之?”
左慈道:“这有何难?”言罢一举钓竿,竟然真的钓上一条鲈鱼来。
众人见那鲈鱼长三尺有余,活蹦乱跳,生鲜可爱,纷纷鼓掌叫好。便有人起哄道:“一条鱼怎么够吃?仙长还要多钓几条才好。”
左慈笑笑也不答话,便将鱼钩又沉入盆中,须臾之间竟然钓起数十尾大鲈鱼,皆是一般长短且条条鲜活。
南烨一直在旁边紧盯着左慈,想要看穿他这魔术,可是看了半晌还是不得要领,唯一的破绽便是这些鲈鱼的大小相近。这让南烨想起了一段高英培和范振钰合说的相声《钓鱼》。这相声中的男主人公本不会钓鱼,却在妻子邻居面前夸下海口,过了几天没钓上鱼来他怕丢面子,便到鱼市上买了鱼回来。结果邻居一眼看出了破绽,就是这钓的鱼大小不同,买的鱼大小一致。
左慈钓的鱼虽说也有相同的破绽,可是就算是买,这松江鲈鱼运到交州也都死了,除非这鲈鱼并非松江所产。想到此处,南烨问道:“仙长刚才说松江鲈鱼最为鲜美,却不知要如何辨别这松江鲈鱼?”
左慈笑道:“天下鲈鱼皆只有两鳃,惟松江鲈鱼有四鳃,由此可辨也!”
众人举目视之,果如左慈所言,鲈鱼皆是四鳃。如此看来也只有用仙法道术才能解释得通。
左慈又道:“烹松江鲈鱼,须蜀中紫芽姜方可。”言罢放下钓竿,双手举起装满酒的铜盆往堂上一泼。众人不见酒水落地,却见许多紫芽姜从铜盆之中倒出,足够烹饪之用。见此情景,宾客又是纷纷叫好。
南烨此时已然认定左慈、于吉必是身怀仙法之人,不同于张角那般招摇撞骗蒙蔽世人。蔡邕、典韦等人也对左慈改变了看法,认定左慈、于吉与南烨法师乃是同道中人,皆窥大道玄妙。
堂上自有侍者将鲈鱼、鲜姜取走烹饪,南烨便与左慈、于吉攀谈起来。只是当着众人之面,南烨并不敢询问实质xìng问题,便旁敲侧击打探二人从何而来,又有何事?
左慈、于吉本是来试探南烨又怎会让他问出端倪?见南烨不入主题便也含糊其辞,只推说为贺喜而来。
南烨眼看着天sè渐晚,心里这焦急就别提了。他估计今rì若不问明二人自己的技能之谜,晚上洞房的时候肯定也不踏实,说不定还会因为心事重重而不举,那乐子可就大了。于是南烨咬了咬牙,起身对蔡邕和众宾客道:“难得二位仙长到此,烨想请二位仙长到后院看看新房风水如何,暂时少陪,还请诸位见谅。”
第二十一回 南烨迎娶蔡昭姬 二仙道贺诉前缘(8)
古人最是迷信风水一说,新房的风水更是决定未来rì子的好坏。听南烨说要请二位仙长看风水,自然无人阻拦,皆道:“无妨!”
于吉、左慈相视而笑,似是看穿了南烨心事,齐齐站了起来。蔡琰见南烨引着二人往堂外走,便担心的跟了出来。
南烨见蔡琰跟来不想瞒她,却又无法直言,便停下脚步对蔡琰道:“贤妻莫要担忧!为夫有要事与二位仙长相商,去去就来。你便在堂中款待宾客。”
蔡琰摇头道:“如今你我二人已结为夫妻,本该同心一体,夫君不该有事瞒我,妾身要与夫君同去。”
南烨没想到聪慧的蔡琰已经看出自己与平rì不同,一定要跟着自己。这可真让他感到有些为难,看了左慈、于吉一眼,南烨脑子一转计上心来,趴在蔡琰耳边小声道:“我的好宝贝儿,乖乖回堂上等着夫君回来,否则为夫可就要振夫纲了。”
蔡琰从没听南烨用过如此腻人的称呼叫自己,一下子便羞红了脸。南烨那吹在耳边的热气更是让蔡琰身上一阵发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是担心着南烨的蔡琰还是不肯放弃,也小声对南烨道:“夫君若不告诉妾身找两位仙长何事,妾身便不回去。”
南烨轻轻叹了口气,装作一副被你打败了的样子悄声道:“为夫听闻那左慈仙师道号乌角先生,专擅房中术,今夜你我便要洞房,为夫自然要提前请教一番,免得夜里误事,亏待了我的爱妻。难不成贤妻也要一起听听,共同jīng进此术?”
蔡琰一听南烨竟然是为了此事,脸sè顿时红的如同煮熟的螃蟹。若是为了这种难以启齿之事,南烨非在洞房之前与二位仙长单聊也就说得通了。
蔡琰小声啐了一声道:“夫君好不知羞!谁要与你jīng进此术!”说罢扭头便进了厅堂。
南烨见蔡琰回去,总算松了口气,再看左慈、于吉,这两个老道竟然在那里偷笑,显然是听到了自己与蔡琰对话,不由得脸sè一红。可是他一看典韦、周仓又觉得不对,这两个直爽人面无表情的样子显然是并未听到自己说话。看来左慈、于吉二人确实有些妙术,不是他们耳聪目明远胜常人,就是他们会读唇语。
引着左慈、于吉到了后院书房,南烨对典韦、周仓道:“洪飞、元福守在门外,我有要事与二位仙长相商,切不可让人接近!”
典韦不放心道:“元福一人守门足以,俺还是护卫法师要紧。”
南烨拍了拍典韦肩膀道:“洪飞不必担忧!二位仙长皆是神人,不会加害于我。我等所言涉及天机,凡人听之无益,这才有所避忌,并非信不过洪飞,还请洪飞体谅。”
典韦听南烨这么一说哪里敢当?急忙道:“法师切莫如此!是俺莽撞不明法师之意,还请法师责罚。”
南烨笑道:“洪飞忠心天地可鉴,我罚你作甚?快帮我守住门口才是正理。”
典韦、周仓闻言退了出去。左慈笑问南烨道:“小友请我二人到此却不看风水意yù何为?莫非真想学贫道那房中术不成?吾道果然不孤!”
南烨见此间只剩下他们三人,说话也就不必顾忌,直接开口笑道:“二位岂不闻莫装逼,装逼遭雷劈?咱们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你们哥俩从哪儿穿越来的?”
左慈、于吉被南烨问的一愣,不明白南烨为何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他们俩本就是来试探南烨,就怕他表里不一,见此情景一下子jǐng惕起来。
于吉小心的问道:“法师此言何意?敢问法师装逼与穿越为何物?”
南烨看于吉不像作伪也很纳闷,难道说自己判断错了?他刚才见左慈可以感觉到自己使用技能又能做出种种违反科学常理的事来,便以为二人与自己是同类,一样是穿越众,身上也有和自己类似的玄妙技能。只有如此才能解释二人的所作所为,可如今看来似乎又不是。
“天王盖地虎!”南烨还不死心,继续试探道。
左慈莫名其妙道:“小友所言何意?”
南烨心中一动,莫非这二位不是现代的穿越众?那就再换个暗号:“床前明月光!”“明月几时有?”“枯藤老树昏鸦。”
于吉、左慈二人哪里知道南烨这三句话中汇聚了唐诗、宋词、元曲的经典之作?二人对视一眼频频摇头,依旧表示不明其意,无法作答。
南烨此时有些泄气,也不想再打哑谜,便问左慈道:“元放先生既然不是穿越众,怎么会一见面便知道我使用了技能的?”
这句话左慈总算是能听明白了,急忙接话道:“小友所言的技能可是道术之意?我等术法同源,皆是三卷天书之力,贫道自能感到小友施术。”
“天书?什么天书?”南烨闻言一愣,他可从没见过什么天书。
于吉奇道:“难道不是老仙将三卷天书赐予法师,让法师来了结这乱世的吗?”
“啊???您说的老仙又是哪一位啊?”南烨奇怪的问道。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自己有“结束乱世”这个主线任务呢。
左慈见三人自从进了密室就各说各话,根本牛头不对马嘴也有些心急,干脆问道:“小友若非老仙寻来的大才,那又是从何而来?因何到此?为何身上会有三卷天书?”
南烨听左慈发问心中恍然大悟,原来这二人不知自己底细啊!那可不能先被他们探了底去。想到此处南烨不答反问道:“二位仙长又是从何而来?因何到此?有何凭证说那天书在我手上?”
于吉发现二人针锋相对僵在那里也感到事情有些棘手,似乎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简单。便开口道:“你等先莫要心急!法师既然不知老仙与天书之事,便先听贫道诉说前因可好?”
南烨等的就是于吉这话,点点头道:“仙长请讲,烨洗耳恭听。”左慈见状也安静下来,等着于吉讲话。
于吉思索片刻道:“伏羲得《河图》而成神,大禹得《洛书》而成圣,轩辕有剑,神农有鼎,女娲有补天之石。由此可知,凡人得道皆有上古奇物相助。这些上古至宝不知为何人所做,其根源早于三皇五帝,起于盘古开天之时。有缘得至宝相助者,即便不能修仙成圣,亦可为一时之人杰。
这上古奇物皆有灵xìng,时而一世几出,时而几世不出。有缘者不必探寻也可偶遇,无缘者即便得之也不明其法。常言道:天书无字,有缘者见,便是其理。
当今世上有三卷天书出世,为三人所得。乃是南华老仙的《太平要术》,左慈道友的《遁甲天书》,还有贫道的《太平清领道》。”
南烨听的眼睛都直了。常玩三国游戏的他当然听说过这三卷天书,不论是在哪一款游戏中这三卷天书皆是可以大幅提升能力的至宝。若是于吉不说,南烨还以为这三卷天书是他们三人所作,没想到竟然还是上古流传下来的法宝。
于吉继续道:“我等得了这三卷天书之后rì夜修习,渐渐便有了天书上的法力。可以做到rì间望气,夜观星象。我三人之中以南华道兄的法力最高,也是他最先看出这天下将乱,百姓危在旦夕。为了解救万民于水火,道兄便寻了一有志人杰,将《太平要术》赐之,想要改变这天数,不想却成了这天下祸乱之始。”
南烨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老仙寻的那有志之士不会就是张角?”
于吉点头道:“正是此人!”
第二十一回 南烨迎娶蔡昭姬 二仙道贺诉前缘(9)
南烨见于吉承认张角是南华老仙之徒心中更为疑惑。那张角的法术他是见过的,不论是铁棍落雷也好,投影幻术也罢,用科学二字完全可以解释的通,根本算不上什么仙法,与自己身上的技能更不沾边。若真如于吉所言,南华老仙的道术还在左慈之上,那又怎么会教出了个学科学、用科学的好学生来?
心中疑惑的南烨问于吉道:“我也曾与那张角斗法。他那法术只是虚有其表,便是我也能一眼看穿其中奥妙道理,与刚刚元放仙长所用的道术截然不同。该怎么说呢……应该说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体系,怎么会与南华老仙一脉相承呢?”
左慈此时插话道:“小友果然有些见识!这也正是那上古至宝的玄妙之处。虽说这些至宝乃是有缘者得,可也分缘浅缘深。缘深者可得其中法力真意,成仙成神。缘浅者却只能见其表而不可得其髓,或可成一时人杰,却终不能成大道。这其中奥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玄之又玄,便是我等也不能尽知其理。南华道兄可将天书授予张角,却无法将道术传于张角,领悟多少便全凭造化了。”
若是常人听了左慈这番解释肯定会觉得云山雾罩太过抽象。不过两世为人的南烨脑中却灵光一闪打开了思路。因为左慈这番话让南烨想起了《封神榜》中的姜子牙。按书中所述,姜子牙下昆仑山时,元始天尊曾对他说:“你生来命薄,仙道难成,只可受人间之福。成汤数尽,周室当兴。你与我代劳封神,下山扶助明主,身为将相,也不枉你上山修行四十年之功。”由此可见并非苦心修道一身法宝便可成仙成佛,还要讲究个福缘天命。
南烨猜想这张角或许就和姜子牙的命数差不多,都是无缘仙道之人。至于为何一部《太平要术》会有不同的解读,南烨同样有自己的一番想法。
于吉刚才提到了天书无字,南烨知道这无字天书指的便是《周易》,因为在《周易》之中只有符号却没有文字。这《周易》源自伏羲八卦,伏羲八卦又源于《河图》,而《河图》又是上古至宝。
若是反推整个过程,便会得到这样一个故事:伏羲因为得到了上古至宝《河图》而成神,他很想将《河图》上的道术与知识传授给后人百姓。那些知识容易传授,于是伏羲创造历法,教会了百姓渔猎。可是那些道术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于是伏羲费尽脑筋将《河图》上的道术用八个抽象的符号表示出来,至于能领悟多少就看后人造化了。
周文王或许是对这八卦符号领悟最深的一个,可是他同样无法将领悟的道术形容出来,只能将自己的领悟用六十四个符号表现出来形成了《周易》。这六十四个符号看似更加详细,对伏羲八卦做出了解释,可实际上却距离无法言喻的大道《河图》更远了。所以后人研究《周易》的不少,从中悟道成仙的却没有几个,而且对《周易》的理解也是各种各样,千奇百怪。
南烨这么一想就能明白为何南华老仙和张角同样是得到了《太平要术》却一个成了神仙,一个成了神棍。或许那《太平要术》与其他的上古至宝一样,是远古文明或地外文明的遗物,上面既有不为人知的神秘道术,又有一些先进的科学知识,学到什么全凭造化。而那所谓的道术或许就是更高端的科技成果也不一定。自己若是能亲眼看看那三卷天书就好了!说不定也能悟个道,成个仙什么的。
“法师!法师……”南烨突然听到于吉唤自己才从思考中回过神来道:“仙长刚才说到哪里?”
于吉苦笑摇头道:“贫道讲那张角乃是天下祸乱之始。”
南烨点头道:“对!对!不过张角祸乱天下好像与我没什么关系?就算我曾与张角斗法,可他那《太平要术》真没在我手里。”
于吉道:“法师请听我讲完。南华道兄得知那张角祸乱天下,自然将那《太平要术》收了回来。那时节天下乱象已成,纵然杀死张角也无济于事。后悔不已的南华道兄便想合三卷天书之力祈求上苍降一大才,平定这个乱世,让天下百姓过上太平安定的rì子。”
南烨听到此处瞪大了眼睛道:“仙长所说的大才不会就是我?事先声明,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去救全天下的百姓!手里也没什么三卷天书。”
左慈笑道:“小友过谦了!这天下谁人不知修习科学大道,术法无边的西方大道圣人南烨法师?哪个不怕兴建震远镖局,征战天下无敌手的震远将军?至于那三卷天书就在小友体内,只是小友不知罢了。适才小友一施展道法,贫道便感觉到了天书法力正为小友所用。”
南烨闻言心头一动。经左慈一提,他马上回忆起自己穿越之时,云层之中确实有三道金光shè向自己,而后自己便到了汉末。难道说那三道金光便是三卷天书所化?
虽说想到了这个可能,不过南烨却并不想承认。因为一旦承认,自己便成了那天降之才,说不定今后便要受南华老仙和左慈、于吉差遣。那样一来自己可就失去了zì yóu之身,想要避祸交州,安稳的过完后半生都不可能了。
南烨此时有兵、有将、有地盘,已经不再完全依靠那些神奇的技能了。再说这技能诚可贵,zì yóu价更高,为了zì yóu之身,南烨情愿舍弃那些技能。于是他极力否认道:“仙长说天书在我体内,可我却全然不知,更没本事平定这乱世,二位仙长恐怕是认错人了!退一万步讲,就算三卷天书真在我体内,也绝非是烨有意霸占。烨对天起誓,绝不敢贪图三位仙长的天书,今rì二位仙长前来若是为了取回天书尽管拿去!烨绝不阻拦。”
于吉一听南烨口气突然变得如此强硬,就知道他会错意了。连忙解释道:“法师莫要误会!我等今rì前来并非为了取回天书,只是想要看看这得到天书之人是正?是邪?是何来历?南华道兄逆天改命已然归天,法师与道兄同姓,身上又有天书法力。我二人揣测,法师不是道兄转世,便是道兄后人,这才来一探究竟。我等一片赤诚句句属实,不知法师能否将父母身世诉说一二?”
南烨听于吉问起自己身世有些犹豫。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于吉、左慈所言都是事实,自己也极有可能是南华老仙的后人,只是不知隔了多少辈。若是自己道明实情,他们会相信吗?能接受吗?如果不接受怎么办?若是自己不说,他们又会怎样?
脑海中的一个个问题让南烨沉默下来。左慈见他犹犹豫豫有些不快,瞪起了一只独眼道:“我二人诚心相待,实言相告,便是认同小友是那天降之才,能够造福百姓。为何小友却如此防备我等?事到如今贫道只问小友一句,你只凭心回答是与不是便可。”
南烨jǐng醒道:“仙长请问!”
左慈道:“南华道兄归天之时曾留有遗言,说那天降大才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集天下将星智勇于一身。你且说是不是你?”他说话时的声调越来越高,声音越来越大,到了最后问话的时候几乎是吼出来,话语之中似乎有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让人感到无法开口撒谎。
第二十一回 南烨迎娶蔡昭姬 二仙道贺诉前缘(10
南烨的耳朵被左慈震得嗡嗡作响,他的心中更是翻起了滔天巨浪。“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还有那“集星”技能不正是自己的初始特技吗?如今真相大白,自己绝对是南华老仙用三卷天书召唤到汉末的。自己的穿越事件和身上神奇的技能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尽量压抑住心中的震撼不让自己失控,南烨对左慈点了点头道:“是我!”
左慈和于吉见南烨承认松了口气。这时候他们也不再催促,而是耐心等着南烨接着往下说。
在自己新婚大喜的rì子找到了导致自己穿越的罪魁祸首,南烨这心情也不知是喜是悲。说实话,南烨一点也不想穿越,却被南华老仙硬拉过来与亲人永别,这让他心里感到很是委屈。不过能在这汉末乱世结识蔡琰,又能与戏志才、典韦等历史上的文臣武将共事,这又让南烨感到非常兴奋。痛并快乐着,这就是南烨穿越心情的真实写照。
事到如今,南烨也不想再去责怪南华老仙什么,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道:“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吗?其实我……来自一千八百年后。中华上下五千年尽在我心。”
刚才是左慈、于吉把南烨震撼的够呛,此时南烨一句话说出来顿时将左慈、于吉惊得说不出话来。
左慈、于吉能得道成仙也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尤其是左慈更是看惯了世态炎凉人间百态。若是有人告诉他们南华老仙长生不老活到了一千八百年后他们愿意相信,可是要说一千八百年后的人还能回到过去他们想都没想过。
愣了好一会左慈才磕磕巴巴的道:“小友是说南华道兄并未归天,而是寻觅了千年之久遇到了小友,并将小友送到了这里?”
南烨摇头道:“我并未遇到南华老仙。只是在上方山被云层降下的三道金光击中便到了这里。不瞒二位,若是今rì二位仙长不说,我还不知这其中缘故呢。”
于吉此时也回过神来道:“上方山正是南华道兄修炼之所,看来这一切皆是天意!三卷天书皆为上古至宝,有缘得遇其一便是天大的造化。法师能被三卷天书选中认主,可见福缘深厚非同一般,可谓后世一千八百载内福缘第一人。”
左慈此时已经没兴趣分析南烨因何穿越了,他最感兴趣的便是未来到底是如何模样。于是兴奋的问南烨道:“小友能否透露一些天机?讲讲那一千八百年后之事。”
于吉对此同样好奇的要命,可是又担心南烨不能透露太多,便道:“法师刚才所言的暗语是否便与千年之后有关?若法师觉得天机不可泄露太多,那便讲讲当今这乱世如何结局也好。”
南烨的校服和自行车都献出去了,并不觉得后世之事算什么天机。之所以没对人提起过,便是怕被人当作疯子或异类。今rì遇到两个肯相信自己所言的仙人,南烨顿时觉得遇到了知己。
关于后世未来南烨有太多的话题要讲,不知从何说起的南烨便决定先从这乱世结局说起。他顿了一顿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乱世结局若是细说恐怕讲上三rì三夜不能言尽,我简而言之便是:灵帝驾崩,少帝继位;董卓进京,拥立献帝;群雄并起,讨伐董卓;天下大乱,四方割据;诸侯火拼,天下三分;北有曹魏,西有蜀汉,东有孙吴;三国鼎立,互相攻伐;百姓遭殃,十不存一;司马篡魏,国号为晋;灭蜀伐吴,三分一统。”
于吉、左慈两人听得聚jīng会神,一点也不敢分心。虽说他们可以望气观星预知天命,可是那气数星相并非白纸黑字写的文章,只能看出这天下的大势走向,却无法具体到细节。举例来说,他们若是预测股票行情,只能预测沪深两市的涨跌,却无法预测到个股行情,去投资股票也不一定赚钱。而南烨所言则是具体到了历史的每一个细节,这对于吉、左慈来说无异于绝世天机。
南烨说完之后二仙消化了一会儿,于吉便一声叹息道:“唉~如此说来,我大汉还是亡了!”
左慈内心不知如何做想,不过表面上倒是看得很开,劝于吉道:“你没听小友说吗?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改朝换代也是天数使然没什么稀奇。夏亡商兴,商灭周起,chūn秋争霸,始皇一统。这分分合合本是天意,岂是人力可逆?我看南华道兄就算请来小友也难以逆天改命,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这大汉亡与不亡又与我等何干?”
于吉摇头道:“非也!非也!事在人为。法师来与不来大有区别。若是不知何人乱这天下也就罢了,如今既然知道是何人作乱,我等可助法师杀董卓、定曹魏、灭蜀汉、伐孙吴,保我大汉江山永固。”
左慈闻言叹息道:“于道友修道多年怎么还是看不透这天下气运?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今天下乱象已成,就算我等杀了董卓,还有王卓、李卓。这也正是南华道兄不杀张角的原因所在。就算我等助小友一统了这天下又能如何?rì后还是要改朝换代,贫道断言,三分归晋绝不是天下所终,rì后这晋也会灭,小友历经的一千八百载不知还要改换多少朝代。”
南烨在一旁听着两个老道争论觉得挺有意思,这二人的话题已经上升到了哲学高度。于吉说的不错,自己的到来确实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未来已然不再是自己熟知的那个历史,而是翻开了新的篇章。就算历史大cháo流不变,也还是会变得与自己所知的历史截然不同。左慈的言论也没错,尤其是他断言rì后的朝代更替一针见血,这也让南烨十分佩服。
左慈、于吉相互争辩了半晌也没结果,便同时转头问南烨道:“法师(小友)以为这天数可逆否?”
听到这个问题南烨突然便想起了《三国演义》,打着拍子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chūn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于吉和左慈都是聪明人,一听这曲子便明白了其中深意。于吉的脸sè一下子便黯淡下来,既然古今多少事都成了笑谈,那还逆什么天?改什么命?逍遥一生岂不更好?
左慈的脸sè虽然不像于吉那样难看,可也好看不了多少。他是那种面冷心热之人,看惯世情的左慈完全明白天道无情,可是他的内心深处却还抱有一丝天真的希望。他的希望不是让南烨去阻止改朝换代的历史趋势,只是希望南烨可以竭尽所能挽救一些百姓,让南华老仙的一番心血不要白费。如今看来南烨却并没有这个志向,左慈为此感到十分痛心,可是又无法责怪南烨,因为从这首歌便能听出,多了一千八百年见识的南烨肯定比自己还要明白这天道轮转。
密室之中又是一阵沉默……突然于吉鼓起勇气问道:“这首歌便是法师的回答吗?难道说法师要白来一趟,毫无作为安乐而终吗?”
面对于吉的质问,南烨自己也陷入了沉思。在刚刚穿越到这乱世的时候,他只是单纯的想要保住xìng命活下去。后来灵帝召见蔡琰让他深刻认识到了皇权的威力,那时他希望得到的是可以保卫自己和亲人的力量。如今南烨做稳了交州刺史,已经可以不再惧怕远在洛阳的灵帝,他开始考虑如何经营交州让这里的百姓安居乐业,让身处乱世的天下百姓有个避难之所。
第二十一回 南烨迎娶蔡昭姬 二仙道贺诉前缘(11
南烨发现自己的理想和目标总是不断发生着变化,可是要说终极目标或是历史使命他却从来没有思考过。此时看到于吉和左慈那希翼的目光,南烨便知道二人将自己当成了终结乱世的救世主,想让自己去平定天下。
南烨很想告诉他们,自己不是什么天降之才,更不是什么救世主,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毕业生而已。自己的愿望也不是平定天下,而是在这个乱世可以保全xìng命平安活下去。
可是这些话南烨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因为自从穿越到汉末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的高中毕业生了。自从成了交州刺史之后,他就可以不再为xìng命而担忧。既然自己xìng命无忧也并不平凡,那为何不去为了这天下百姓搏上一搏?就算不能完成南华老仙赋予的使命平定这乱世,只要可以多保全一些百姓,多改变一些人悲惨的命运,那自己也不白穿越一回。
于吉问完话后也是惴惴不安,他和左慈之前担心的是南烨志大才疏或昏庸残暴没能力平定这天下。可是自从得知南烨来自未来后,于吉便开始担心南烨不想平定这天下,而是选择做一个局外人静观历史风云变幻。南烨那歌中明显就有此意,这让于吉不得不逼问他一句,以确定他的真意如何。
南烨依然没有直接回答于吉,而是再次开口道:“暗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铮鸣。眼前飞扬着一个个,鲜活的面容。湮没了黄尘古道,荒芜了烽火边城。岁月啊,你带不走,那一串串熟悉的姓名。兴亡谁人定啊?盛衰岂无凭啊?一页风云散啊!变幻了时空。聚散皆是缘哪!离合总关情啊!担当生前事啊!何计身后评?长江有意化作泪,长江有情起歌声。历史的天空闪烁几颗星,人间一股英雄气,在驰骋纵横!”
于吉闻听南烨击节而歌,开始还不明其意,可越听到后来眼睛越亮,最后忍不住叫好道:“法师好一股驰骋纵横的英雄气概!”
左慈也拍手笑道:“小友所言极是!我等只要竭力担当了生前事,这身后之事留给那后人评说又有何妨?”
南烨笑道:“二位仙长可知这两歌从何而来?”
左慈、于吉怎会看过《三国演义》的电视剧?自然是摇头不知。南烨便道:“后世将我等所处之乱世称之为三国,还有人特意著书演义这段历史,这歌便是从演义中来。”
于吉见南烨透露后世之事,便追问道:“敢问法师,这三国归晋之后是否真如元放道友所言还有朝代更替?法师所居的后世又是如何模样?”
南烨道:“自然还有朝代更替,后世有人将历朝变成口诀便是:夏商与西周,东周分两段;chūn秋和战国,一统秦两汉;三分魏蜀吴,二晋前后沿;南北朝并立,隋唐五代传;宋元明清后,皇朝至此完。”
左慈、于吉只听得懂前半段,到了三国两晋之后便不明白了,更不知道这“皇朝至此完”是什么意义。于是南烨只好简略的将各朝代的历史大事诉说一遍,这其中自然讲到了五胡乱华、贞观之治、蒙古铁骑、明朝盛世、满清八旗、八国联军、皇帝下课、中国成立……
每当于吉听到大好河山被外族占据都是恨得咬牙切齿。而左慈更关心的是那天上的飞机,地上的汽车,海里的轮船,千里传音的电话,逆转冬夏的空调……这些在他听来简直比法术还法术,比仙境还仙境。
南烨就算长话短说也讲的口干舌燥,这还是他没给左慈、于吉提问的机会,否则这一宿恐怕就交待在这儿了,蔡琰非要恨死自己不可。
听南烨一口气讲完,左慈、于吉双双长出了口气。两人对望一眼之后一同起身向南烨行礼道:“多谢法师泄露天机直言相告!我等必不外传!法师rì后平定天下若有差遣,我等无所不从。”
南烨虽然觉得于吉、左慈的道术十分方便,可是他却不敢用这两个仙人。因为他已经决定走科学发展的路线,与这二位玄之又玄的道家思想格格不入,若用他们就难免发生理念冲突,那时可就不知该听谁的了。所以只要他们不来捣乱拆台,南烨就谢天谢地了。于是南烨起身还礼道:“二位仙长帮我保密就好,却不用助我什么,我也不一定就能安定这天下,只能说竭尽所能而已。二位仙长若信得过我,便看我施展也就是了。”
于吉点头道:“南华道兄将这天下托付于法师却不敢托付我等,便是因我等无治国之能。既然法师无需我等,我等便回山修炼,静观这天下之变!”
左慈则道:“小友见面之时便向我等施展天书法术,敢问法师从那三卷天书之中所悟何道?”
要是左慈不问,南烨差点忘了自己还没存星、取星呢,对于一身技能更是有诸多问题要问,于是便将身上的奇妙技能和左慈、于吉讲了出来,希望他们能指点一二。
没想道左慈、于吉也不知这些技能出于何处。左慈道行高些,思索片刻道:“三卷天书皆乃上古奇物,无人能尽知其理。个人机缘不同所悟道术亦有不同,全看缘法造化。若单说法师那储物、化卡之术,倒是与我席间施展的五行搬运之法有相通之处。至于其他,贫道便毫无头绪了。小友不如便按照天书指示存星、取星,说不定修成正果之后也可与南华道兄一样有逆转时空之大能。”
南烨听左慈一说顿时来了jīng神。如今他的将星已然有533,可是因为集星数不足,技能只开启到400星技能。至于后面的技能到底是什么,他心中也没底。若是真如左慈所说,最后可以借助三卷天书之力任意穿梭时空,那可就是小母牛怀孕——牛比大了!就冲这一线希望,自己也不能躲在偏远的交州避祸,一定要回到乱世之中,集星三国群英,开启高级技能。
于吉此时道:“法师既然要存星、取星才可修成正果,我等愿助法师一臂之力。法师先取我等便是!”
听他这么一说,南烨哪里还客气,直接对二仙施展了存星、取星的技能,于是又增加了5颗将星。同时脑海中提示道:“集星汉末三仙,开启特殊技能:房中术。房中术:左慈从《遁甲天书》中领悟的修身道术,通过与女子行房提升双方体质、寿命,技能开启后可向左慈习得此术。”
姓名:南烨字:???
体力:100(+1)技能:长寿
统帅:80(+0)技能:辅兵、练兵
武力:82(+0)技能:水战、骑术
智力:82(+2)技能:辩才、侦查
政治:82(+1)技能:人才、发明
魅力:92(+1)技能:名士
将星:538(20)特殊技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集星、帝宠、威压、房中术
南烨得到技能提示之后简直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哄骗蔡琰的玩笑话一语成谶,竟然真的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房中术。在南烨看来,这法术肯定是不如左慈的奇门遁甲和于吉的祈愿那么厉害,不过还算实用,自己今夜便可派上用场。
当初南烨只收集齐了活着的十常侍便得了帝宠技能。今rì他取星于吉、左慈却提示集齐了汉末三仙,看来那南华老仙是真的归天了。虽然南烨并没见过南华老仙,可是他对忧国忧民的南华老仙还是很有好感的,再说自己能有今rì也是拜南华老仙所赐,心中不免有些伤感。
(应书友要求,将未变将星改为+0,特殊技能用、号分隔。)
第二十一回 南烨迎娶蔡昭姬 二仙道贺诉前缘(12
左慈、于吉见南烨取星之后非但没有喜悦之情,反而有些哀伤之意很是不解,还以为是取星失败了。
于吉问道:“法师所说的技能是否奏效?”
南烨不想再提南华归天之事,点了点头道:“有效倒是有效,只是还有一事要向元放仙长请教。”
左慈道:“小友不必客气,称我一声道兄便是。贫道知无不言。”
南烨一算辈分,叫左慈道祖都不吃亏,点头道:“二位道兄所悟道术甚是玄妙,不知能否传授于我?”
左慈摇头道:“非是我等不愿传授,实在是这道法太过玄奥。贫道只说一句,小友自明其理。小友那技能可否传授我等?”
南烨听弦音而知雅意,自己身上的技能就算想要传授别人都不知该如何传授,想必左慈、于吉领悟的道术亦是如此。看来自己想要偷学道术成仙成神是不可能了,自己的机缘最多也就是和左慈学个房中术便到头了。
既然技能提示向左慈习得,南烨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也知道这道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别的道术也就算了,就是……那个……元放道兄的房中术能否指点一二?”
左慈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哈哈大笑道:“哈哈~贫道就说吾道不孤!一见小友为了与娇妻洞房花烛以水代酒,贫道便知小友也是那xìng情中人。贫道这一身道术要说可以传授的也唯有这房中术了,但能否得其真髓便看小友造化如何了。”
于吉的xìng情与左慈截然相反,若将左慈形容为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济公长老,那于吉便是严于律己的唐三藏。他一听左慈和南烨讨论起房中术顿时面上有些发热道:“二位道友既然要传授道术,贫道便先回避了。”他说完也不等二人答应便起身出了门去。
南烨奇怪道:“我常听人言法不传六耳,难道说真有这个规矩?”
左慈嗤笑一声道:“小友适才讲那未来之事便是无上之法了,怎么不传六耳?于道友就是假正经,不如小友爽直痛快。这房中术贫道求他他都不愿学呢,还是小友与贫道xìng情相合,深知这男女之乐。”
南烨见左慈一边说话一边朝着自己挤眉弄眼顿时满脸尴尬,心中暗骂一句:“老流氓!”
左慈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十分jīng致的小册子献宝一样展开在南烨眼前。南烨往那册子上一看,发现是一幅幅工笔画,每一幅画上都画着两个姿势不同的人形,一共有八幅图。
南烨知道中国画注重意境,西洋画注重写实。可是左慈这画册上的人形也太过抽象,连眼耳口鼻都没有,唯有头、体、四肢可以勉强看出是人,就连男女都分不清楚。不过南烨单看那两个人形的姿势,似乎都是在做那档子事。
开始南烨还以为这些画便是传说中的古代chūn功图,可是看着看着他便发现不对。这画上的人形男女不分,根本无法引起丝毫yù念,反而让南烨感觉有些诡异。这诡异之处就在于每幅画的两个人形中总有一个刻画的十分奇怪,在黑sè墨线圈起的人形之中还用朱砂画了很多红sè的线条,那些线条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那人形的血管一般。
“如何?小友看出什么门道没有?”左慈突然发问将正在观察那些红线的南烨吓了一跳。
南烨指着那些红线问左慈道:“道兄这画似是chūn功又不像chūn功,尤其这些红线很是怪异,看着十分肉麻,不知是何用意?”
左慈闻言大惊道:“小友好高的悟xìng!竟能看出图中chūn功之意!果然是同道中人。”
南烨鄙视的瞪了左慈一眼,这哪里是自己悟xìng高啊?分明是自己见识广好不好?若是没见过这些姿势的人看了这抽象画肯定会以为画的是妖jīng打架,可是见过这些姿势的人一眼便能看出这就是“妖jīng打架”。
南烨虽然是个处男,但好歹也看过那十二万分变态的岛国动作片。片子里面的招式比左慈这画上的招数多了十倍不止,就连难度系数都不可同rì而语。什么大劈跨,小劈跨,老汉推车倒挂蜡;前背包,后背包,鬼子扛枪耍大刀之类的,左慈这画上就都没有。南烨估计自己若用左慈这么抽象的手法将那些姿势画出来,左慈肯定猜不出来那俩人在干啥。
左慈见南烨直瞪自己,有些尴尬的笑笑道:“小友所言不错,这确实不是寻常的chūn功图,而是房中术的导引之法。那身上画有红线的代表男子,无红线的则是女子。若是凡人得此图册并无大用,也就是多些享乐姿势,增加闺房之趣而已。可若是有缘之人,便可依照那导引之法修炼体内jīng气,达到固本强元延年益寿之功。”
南烨闻言奇道:“那又如何可知我有缘无缘呢?”
左慈指着第一副图上常规体位的男女人形道:“这却容易!小友只要摆好姿势,按那红线运转路径来运转jīng气便可。若是有缘之人自然能感到体内jīng气流转,而凡人则难明jīng气到底为何物。便是询问贫道,贫道也无法言讲。”
南烨闻言皱了皱眉头,看来这“jīng气”又是一种只可意会的东西,感觉有些像武侠小说中的内力,只有自己试一试才知道有缘无缘。想到这里,他便趴到地上做了个俯卧撑的姿势,然后仰头问左慈道:“这房中术本是两人对练,我一人而为可会对身体有害?”他有此一问也是担心练功不得法反而走火入魔。
左慈用十分赞赏的眼神看向南烨道:“小友心细如发果然适合修道。这房中术自然以男女对练为宜,不过一人修炼也可,只是进境缓慢,纵然修炼十年,也比不上男女对练一rì之功。对身体倒是有益无害。”
听了左慈这话,南烨总算放下心来,照着那图上所画感受起体内的jīng气来。那画中红线的起点在丹田小腹的位置,俯卧在地的南烨集中jīng神之后顿时感到丹田中一股热气开始凝聚流转,这在以前是从没有过的事。看来若是不开启那房中术的特技,自己一辈子也感受不到这体内jīng气。
感觉到了那体内的jīng气,南烨便开始按照第一副图上的红线运行路径调动那股热流在体内游走。此时他的眼睛紧盯着那画册上的导引图,心神全部凝聚在体内的jīng气上,脑子里只剩下那图中红线的运行路径,完全忘记了身外之物,进入了一种十分玄妙的境界。那是一种全身心投入的感觉,仿佛此时天地有无都无关紧要,只有体内那团火热的jīng气才是宇宙的中心。
左慈一直在旁边关注着南烨的反应。他这房中术是从那《遁甲天书》上所悟,而后根据领悟自己绘制的,就如同伏羲悟《河图》绘八卦一样。左慈画出这房中术之后自然想知道自己领悟的法术能否传承下去,便找了几个弟子去试。可惜的是这些弟子只能得其表,而不能得其髓,只学会了几个合欢的姿势,却没有一个能感觉到jīng气的。久而久之,左慈都开始怀疑自己绘制的房中术是否正确有用了。
今rì左慈应南烨所求将房中术传授于他本也没想过他真能学会,就当是教新婚晚辈几个姿势增加闺房之乐。可是他此时一看南烨动静,便瞪大了双眼,因为南烨那样子显然是已经开始运转jīng气了。
全神贯注的南烨并不知道此时自己的身体已经随着jīng气运行上下耸动了起来,那样子就仿佛他身下真的压着一个美女在合欢一般,而且他的裤子里也同时支起了帐篷。这一切看在左慈眼中并不猥琐,而是jīng气运转成功的表现。
第二十一回 南烨迎娶蔡昭姬 二仙道贺诉前缘(13
左慈见南烨真的驱动jīng气运转起来顿时激动的热泪盈眶,他总算证明了自己领悟的道术是正确的。从今往后自己所绘的房中术再也不是只能增加闺房之趣的chūn功图,而是同伏羲八卦一般可以传道的至宝,这让左慈怎能不感到激动?
行功之中的南烨已然控制体内jīng气运转了一个周天,此时那团火热jīng气又回到了丹田之中。一直小心控制着jīng气运转的南烨突然发现丹田中出现了两条可供jīng气行走的岔路,一条岔路向上,可以进入第二周天的循环。另一条岔路则向下,感觉是要将jīng气通过那里排出体外。
南烨这是第一次用这房中术运转jīng气,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他想要开口去问左慈,又担心控制不住jīng气会走火入魔。就这么一个犹豫分神的工夫,体内那团火热jīng气突然消散无踪再也感觉不到了,南烨也从那物我两忘的境界中退了出来。
恢复神志的南烨首先便感觉到了胯下长枪正迎风而立,身上还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这让他感到十分尴尬,也不敢起身,依然趴在地上问左慈道:“道兄,我控制那jīng气运行一周之后又回到了丹田,发现那丹田之中竟然出现了两条岔路。我刚想询问道兄如何选择,那jīng气便消失不见了,不知是何缘故?”
左慈闻言哈哈大笑道:“小友还是除贫道之外第一个感应到体内jīng气之人,看来小友尽得房中术真髓矣!果然吾道不孤!待贫道与小友细说端详……”
南烨听左慈讲解一番才知道,这jīng气在体内运转一个周天约有一刻钟左右。之后若选择继续运转下去最多可运转八八六十四个周天,每一个周天结束后都可以选择泄出jīng气收功或是继续运转。
选择泄出jīng气并不会将体内全部jīng气泄出,只会泄出一部分行功所得的jīng气滋养女子,使配合自己行功的女子身强体健延年益寿。假如选择一直行功到六十四个周天结束,那最后一个周天就只会出现一个泄出jīng气的路径,不会再有岔路可选了,就像运行第一周天时只有一个向上循环的路径一般。
在行功之中还可能出现第三种情况,便是中途分神失去了jīng气的感应,就像南烨刚才一样。若是出现这种情况也不用担心,无非就是白白浪费了一个周天,起不到固本强元之效,可也不会对身体有害。
南烨心中默默计算了一下,这一个周天一刻钟,六十四个周天就是大约16个小时,这也太夸张了!哪个女子能受得了这样折腾?于是南烨有些心惊的问左慈道:“元放道兄是如何得知这功法最多运行六十四周天的?运行完六十四周天又有何等好处?会不会害了一起行功的女子?”
左慈笑道:“小友能怜香惜玉心xìng果然不坏。这行功圆满的好处无非就是事半功倍,健体益寿的功效更好。不过要想行功圆满也绝非易事,非但女子承受不住,便是小友也承受不起。
贫道初时行功三四个周天之后便会力竭分神jīng元尽散,后来随着修炼rì久身强体健,运转周天也逐年增加,终达圆满之境。那与贫道一同行功的女子常年受到jīng气滋养,体魄也rì益强健,最终可与贫道同登极乐,还常常痴缠贫道要圆满行功呢。”
南烨见左慈脸上的笑容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坏笑,似乎是回忆起了那痴缠女子的妙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心中忍不住又暗骂了一句“老流氓!”他估计左慈可能是古往今来境界最高的流氓了,火影忍者中的好sè仙人自来也恐怕都没他活儿好。
左慈更不要脸的还在后面,只听他继续说道:“小友还有一事需要注意。这房中术说到底是为了增强修炼之人的体魄寿数,分出点点jīng气滋润女子也是为了rì后更好行功,而并非双修之法。小友若只与一名女子行功,必然是小友修炼的进境快,女子的进境慢,总有一天女子会承受不起小友的进境。那时节小友最好再纳姬妾分担一二,免得害人害己。”
南烨奇怪的问道:“这行功之时难道还能中途换人不成?”
左慈嘿嘿一笑道:“待到小友修炼纯熟之后自然可以中途换人,而且每运行一个周天之后还可以换种姿势,以免太过单调疲劳。小友rì后便会发现,这八幅图中的姿势不断轮换修炼最是省力有效。小友若只钟爱一个女子便可将jīng气一直分与她,就算她进境再慢,有十年滋润之功便可承受小友圆满行功之力,那时小友便可不用姬妾相助了。”
南烨现在钟爱的只有蔡琰一人,脑子里更没有纳妾的概念,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提纳妾之事。此时他听了左慈这番话顿时松了口气,心想就算自己修炼的进境慢些,也要等蔡琰一同进步好同登极乐。
左慈最后指点南烨道:“这分与女子的jīng气不同于肾水,虽有强身益寿之功,却无传宗接代之力。小友若要生儿育女还要正常房事才行。而且这房中术会使肾水稀薄,小友切记要停功行房方可传宗接代。”
南烨没想到这房中术还有避孕药的功效,这倒是个意外之喜。蔡琰虽说是二婚,可是年纪却并不大,今年只有十八岁,放到现代还是高中生。南烨知道女子的最佳生育年龄是24—29岁,早孕或晚孕对于孕妇和胎儿来说都很危险,放在医疗水平落后的古代就更加危险。若是没有这房中术,南烨只能考虑用安全期避孕法了,如今有了这房中术,想必rì后会更加xìng福。
待左慈好不容易传授完了房中术,这天sè可就不早了。左慈将那绘有房中术的图册送给南烨便和他一起推开房门走了出来。此时已然可以看到满天星斗布满了夜空,门外站着的也已然不止典韦、周仓、于吉三人,还有姚成也在门外等候。
见南烨平安出来典韦、周仓都松了口气,姚成则道:“法师与仙长可算出来了!主母在堂上等的心焦,特命小的在此等候法师。”
南烨自知与左慈、于吉叙谈的时间不短,也怕蔡琰担心,便对二人道:“二位道兄快随我去喝喜酒,我必要敬二位道兄一杯。”
于吉、左慈闻言笑着点了点头,众人便往前厅走去。突然左慈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抬手一指满天星斗道:“小友可看的到那帝星晦暗之景?”
南烨仰头看了看天,只看到群星满天,根本不知左慈说的是哪颗星星。只好摇头道:“不知道兄所言是哪一颗星?”
左慈一边走一边点头道:“看来小友与那占星望气之术无缘,见不到那星相,贫道能助小友的便只有如此了。”
于吉先前见南烨、左慈在屋中半晌不出,他就猜测左慈定是将房中术传授给了南烨。如今听左慈这么一说更是肯定,于是也想助南烨一臂之力,却又不知该如何相助,便对南烨道:“元放道友行踪不定又时常闭关,若是今后法师遇到什么难处可以到琅邪宫去寻贫道,贫道当鼎力相助。”
南烨再次行礼道:“多谢二位道兄!若是二位道兄有何难处也尽管来找我便是。”
三人边走边谈就到了厅堂之上,此时堂上已然点起了灯火,众宾客斛光交错好不热闹。见南烨与二仙回转,众人皆道:“该罚!”南烨命李岳取来特酿水酒自罚三杯之后方才入席。
第二十一回 南烨迎娶蔡昭姬 二仙道贺诉前缘(14
南烨离席这段时间一直是蔡邕、蔡琰在招待宾客,这父女二人可没有南烨的花花肠子,着实是多喝了两杯。蔡琰不停让人去催南烨一方面是担心他的安危,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这酒快灌不下去了。
蔡琰见南烨总算回来入席凑到他跟前小声埋怨道:“夫君怎么去了许久?若夫君再不回还,妾身便要醉了。”
南烨一边听着蔡琰说话一边抽了抽鼻子,蔡琰口中的酒香混合着身上的脂粉香气还有那与生俱来的女儿香产生出一种令人迷醉的味道,似乎在故意挑动着自己的**。他再往蔡琰脸上看,只见蔡琰白嫩细滑的小脸粉扑扑红嘟嘟的更显娇嫩,平rì一双jīng明灵动的眼睛也变得有些迷离,那眼神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见了蔡琰这副摸样,又联想到刚刚学会的房中术,南烨顿时感到身上燃起了一团火,就好像那火热的jīng气正在全身游走一般。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小兄弟不要出丑,南烨轻声在蔡琰耳边调戏道:“为夫此去可是受益匪浅,已然得了元放道兄的真传,今夜便与爱妻共同参详一番,爱妻可不要真的醉了。”
蔡琰一听南烨此语脸sè更红,不过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蔡琰的胆子比平rì大了一些并没有马上逃走,而是悄声道:“还请夫君怜惜!”
南烨闻言身上又是一热,恨不得赶快打发了宾客将蔡琰就地法办才好。不过他离席多时刚刚回转,若是马上就入洞房也太失礼,还会显得他是个急sè之人。所以南烨只好耐着xìng子又陪着宾客喝了两轮酒,这才进入了洞房环节。
本以为进了新房就是两个人的事,没想到那些宾客长辈也跟着南烨、蔡琰一同进了新房。这让南烨的心中直打颤,心道:“不会是要闹洞房!那可就惨了!”
参加过现代婚礼的南烨知道有个说法叫“新婚三天无大小”还有个说法叫“闹喜闹喜,越闹越喜”指的都是新郎、新娘无论辈分大小、何等身份都要被平辈、晚辈们取笑捉弄,新郎、新娘还不能生气,以免破坏新婚的喜庆气氛。
南烨还听说过因为洞房闹得过分给新郎、新娘带来身心伤害的新闻,甚至导致新娘受伤、瘫痪的报道。这让南烨丝毫不敢大意,因为这闹洞房的习俗便起源于汉代。据记载,汉代汝南有个叫杜士的人娶妻,大家前来祝贺,喝了许多酒。他的一个叫张妙的朋友在闹新房时开玩笑,把杜士捆起来捶20下,又把杜士的手足高悬于梁,杜士竟一命呜呼了。
有典韦、周仓护卫的南烨倒是不怕自己会被人挂了,不过就算被人折腾一宿不能洞房也够郁闷的。就在南烨心惊胆颤的时候,李岳、姚成领着清风、明月、吴茗捧着几盘喜糖和五sè同心花果来到房中。宾客们纷纷上前,一人抓了一把花生、栗子、枣子之类的干果便朝新房里撒去,那细致劲真是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就是那铺着红被褥的合欢床上都被洒满了,蔡琰的怀里也被撒了好几把。
南烨知道这个习俗叫做撒帐,而这些撒帐用的喜果也都有内涵,比如“早立子”什么的。此时南烨已然做好了被人戏耍的准备,没料到众人撒帐之后便纷纷道喜退出了新房,只剩下一对新人在这喜庆的婚房中四目相对。
“怎么?他们不闹洞房就放过我俩了吗?”南烨奇怪的问蔡琰道。
蔡琰扑哧一笑道:“这里谁敢来闹圣人法师、交州刺史的洞房?”
南烨见蔡琰展颜一笑才明白什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那动人之处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南烨等这一天已然很久了,此时总算是熬到可以两人独处,南烨一把便将蔡琰搂在怀里,轻声道:“时候不早了,爱妻快与为夫早早歇息!”
蔡琰在南烨怀里挣了两下却没有挣脱,羞涩道:“夫君莫急,妾身已然是夫君的人还能跑了不成?喝了合卺酒,今夜妾身好好服侍夫君。”
难怪说酒是sè之媒,南烨还没听蔡琰说过如此露骨的情话,急忙听话的点了点头,拉着蔡琰的手便来到桌旁。桌上的酒具一应俱全,最显眼的便是用红绳系住杯柄的两只酒杯。
蔡琰取起酒壶在两个杯子里倒满酒后举起一杯道:“夫君请!”
南烨忙不迭的举起红绳拴住的另一杯酒道:“贤妻请!”
两人互相敬罢同时举杯,将杯中酒喝下一半,然后交换杯子喝尽了杯中之酒。到了此时算是进行完了婚礼的最后一个步骤,就差行那人伦大礼了。
在这最后关头蔡琰非但没醉,反而紧张的酒醒了一些,心脏砰砰直跳,再不像刚才那样大胆,而是有些胆怯的站在原地等着南烨施为。南烨这杯酒下肚以后也感到十分紧张,手心里面全是汗,见蔡琰不动他也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个人呆立了片刻之后,还是南烨忍不住了。他拿起酒壶又倒上了两杯酒对蔡琰道:“为夫再敬贤妻一杯,我俩喝个交杯酒,夫妻恩爱到白头。”
蔡琰没想到南烨还要喝酒,更不明白什么是交杯酒,有些好奇的问道:“不知夫君所言的交杯酒为何物?”
“我来教你!”南烨一边说着一边借机端起酒杯贴近了蔡琰,将蔡琰的手臂挽了起来。蔡琰何等聪慧,南烨一点拨她自明其意,两人手挽手将酒喝下,而后相视一笑。此时两人再次贴近彼此,多了一分甜蜜,少了一分紧张。
都说酒壮怂人胆,南烨喝了这交杯酒后自然而然的贴近了蔡琰也不那么紧张了,于是一手将杯子放下,一手轻搂住蔡琰,感受着她身上的绵软,闻着她体上的香气道:“爱妻快随为夫上床歇息。”
蔡琰害羞的点了点头,就被南烨半推半就的拉到了大床边上。南烨先是抖了抖被褥,将那些喜果抖到一边,生怕搁到了细皮嫩肉的蔡琰。然后他便坏笑着指了指红木雕花的大床,示意蔡琰赶快上床。
都到了这一步蔡琰再害羞也没处可躲了,便用蚊呐般的声音说道:“妾身服侍夫君宽衣。”
南烨被蔡琰一句话又勾起了yù念,一探身将蔡琰打横抱了起来,低头笑道:“还是为夫为爱妻宽衣才是。”
他这突然袭击害的蔡琰“啊~”的一声惊呼。还没等这惊呼声落下,蔡琰就被南烨放到了大床上,紧接着南烨一个饿虎扑羊也上了床。
看着身下娇羞满面双目含情的蔡琰,南烨深深一吻便印在了蔡琰唇上。蔡琰微微眯着双眼,生涩的配合着南烨,任由南烨用舌头撬开自己的朱唇贝齿,与自己的香舌追逐搅闹在一起。
南烨纠缠着蔡琰绵软的香舌,吞咽着蔡琰口中那略带酒香的唾液,双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在蔡琰身上游走,轻抚着女孩儿身上那些凸出翘起的部位,不知不觉便进入了临战状态。男人一旦到了这个时候,上半身就要被下半身支配了,什么紧张羞涩都丢到了九霄云外,就剩下yù念了。
蔡琰被南烨一番深吻抚弄也是衣衫不整姣喘连连有些不能自抑。正在她迷醉之时,南烨突然抬起身来,开始一件件将衣物脱下,露出了健壮的胸膛。经过这两年的南征北战和军营训练,南烨再也不是刚刚穿越时的高中少年了。他已经成长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交州刺史,一个潇洒强健的有为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