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提议
风伤情一语落定却如万斤坠石般沉入峡谷中众人心间,他们哑口无言但心绪万千,原以为风伤情会口若悬河的强言解释,不料表现的却是汪洋自恣,他们不敢相信一位粉黛佳人有着视死如归的豪迈与特立独行的气魄,要知道整个诸夏大陆没有任何人敢与逍遥黯灭牵扯上半点关系,哪怕只有那么一点儿苗头,不仅会换来世人轻蔑的目光甚至会视为公敌!
此刻风虚门人为拥有这样的门主而引以为荣,而蓝华门人面对着诸夏大陆第一女子却是望尘莫及,然而心中最为震撼的当属蓝言平,同样身为一门之主的他与风伤情常年交战,听说到关于她的事迹自是最多,今rì算是真真切切亲身感受到风伤情的杀伐果决!
这就是传言中盖过世间众男子,能令所有男子自卑而不敢对之心生爱慕的风伤情,蓝言平仰视着夜空中那只巨大的蝴蝶,心中暗暗敬佩,这是何等出尘的风姿,能凌驾在男子之上的气概,其背后需要多么强大的心灵支柱呀?
一时间蓝言平对风伤情突然刮目相看,即便以往深知不少,但此刻犹如初次会面一般,不禁心中升起自嘲,苦笑道:“风门主坚贞不屈,威风凛凛,我蓝某自叹不如,可惜你我存活的世道疮痍满目,不然定要好好结识一番,我是个粗人,向来口无遮拦,昔rì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前尘往事该是随风而去!”对于蓝言平突变的态度,风伤情虽有些许惊讶,但仍是冷淡直至!
蓝言平心有所感的浅笑一声,瞥了眼自己遍体鳞伤的门人,连连摇头:“如今三国三门已然陷入常年战乱的恶xìng循环之中,即使我蓝某抱负远大,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单凭一己之力却不能挽留世事变迁的结局,实非己愿呀!”
蓝言平一双锐利的目光犹渐深邃起来,他仰望着眼前的夜空犹如看破了苍穹,定定的看上一会儿旋即目光回缩,不知想到什么,嘴角露出一缕憧憬的笑容,突然朗朗长笑道:“哈哈,风门主,在下有个大胆提议,只需你点头就好!”
“但说无妨!”风伤情饶有兴致的急忙回道!
“据在下所知,原本天爵国拥有修士三千八百余万,天辰国有近四千万,天殇国大概三千万,几十年争斗下来死伤无数,尸横遍野,这些人苦心修炼最后为了自国利益或是自身的贪yù而身死道消,依在下看来如今世道之所以乱,无非是没有能满足他们yù望的舞台,所以在下提议,在此幽若峡谷举办一次后起之秀的修为较量会,能脱颖而出的后人自当给他们梦寐以求的名利,一来可以平息战歌,二来可以潜移默化中促使世人友好和睦,算是借此良机拉近彼此关系!”
蓝言平突兀大笑起来:“哈哈,唯有此法尚可逐步缓解天下大乱的局势,不知风门主可有其它意思?”
“正合我意!”风伤情薄薄的嘴唇挂起一丝难有的笑意,缓了缓神,蹙眉道:“他们没理由非要来此赴会呀!”
“倘若,我传出三枚灵石同时出现在天爵国都城呢?”蓝言平声音压的很低,但听到众人耳中浑身莫名的一阵颤动!
风伤情顿住了,她身为镇守天爵国的风虚门主任重而道远,此刻便要权衡其中厉害,如果此事当真传出那届时会引来整个诸夏大陆有心窥yù灵石之人,忠jiān难分,敌我难辨,有多少是真心想借此机会一展雄姿,扬眉吐气,而又有多少是打着赴会的幌子来寻找灵石?
一旦把持不住,那势必引发重大sāo乱,那时候整个都城将沦为人间地狱,成为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战场!
“风门主,大可放心,我蓝某必会恳求我蓝家长辈前去邀请天地两宗德高望重之人前来镇压,此法胜在一搏,要么天下从此太平无事,要么陷入永无休止的杀戮!”
蓝言平看出风伤情心有顾及,急忙开口打断风伤情的思绪,算是给她下上一副镇定药,其实蓝言平心中比任何人都要急促,常年战乱已然使他身心俱疲,倘若此次不是因为风伤情表现出的强势震撼住他,那他势必不会突发奇想!
在蓝言平看来很简单,如果此次不能如愿以偿,大不了天下从此成为一片废墟,总比终rì厮杀缠斗来的干脆利索,这无疑是种很极端的做法,但他却打定此念,他知道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天下局势一再紧绷终有爆发的一rì,当真注定有此一遭,那他宁愿这rì早些到来,起码好过如今漫长的折磨!
“就依蓝门主之意吧!”风伤情定神的望着夜空愁云,她自然明白蓝言平是何用意,此番便落定不顾一切后果的念头!
“好,很好,哈哈!”蓝言平长笑几声,突然镇住,沉声道:“刚才现身的逍遥黯灭之徒,我蓝某可担保不会泄露,也相信你的为人,但人多嘴杂,届时指不定会有故意借此生事之辈,还请风门主早早制定对策!”
“多谢蓝门主忧心,小女敢作敢为,身正不怕影子歪,他们真要逼我,那我.....”越是说到最后声音无力而无奈,直到张口无音,风伤情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办,面对逍遥黯灭故意陷害自己,她心下忧虑直至意冷!
“既然决定下来,那便一切从速,以免夜长梦多,就定在五rì后在此幽若峡谷,此事风门主只需告知贵国主,望能大开方便之门,也好让其他势力或修士进入此地,然而其他事宜我蓝某包办,即刻就去相邀清流门主清照亭,以及天地两宗代表来此一聚盛会!”
由于风伤情高高在上,蓝言平自是没有听出她语气的变化,全然只当风伤情根本不屑一顾,此刻心中好生敬佩,着实被风伤情的胸襟给折服,以至于有种相知恨晚的感觉!
“刘...刘师弟?你...你不是今rì在街道上被逍遥黯灭的人给杀了么?”
蓝华门最后面的胖二突然发现自己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并且还是应该死去的人,当下手指着自己身边的刘师弟浑身肥肉如波浪般一阵抖索!
“你他娘的又说屁话!”蓝言平猛地转过身来,一巴掌就拍在胖二圆滚滚的脸颊上,顿时五个血红的手掌印呼之yù出!
记忆犹新的声音让众人在次将鄙视的目光凝聚在胖二身上,好好的一个人恭恭敬敬站立着一动不动,你傻乎乎说人死了?
众人凝聚的目光犹渐分散后齐齐看向胖二身边的刘师弟,不仅没死反而眼睛睁得比谁都大,只是眼睛透着红光...红光?
“什么?他根本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蓝言平看出些许异样,查看之下,顿时惊呼出声!
此言声音洪亮足以贯穿长空,几百人整齐一致的后跃几丈,如鸟群散,整个峡谷荡声悠悠,他们神情惊骇的盯着纹丝不动的刘师弟,一时间尽是忘记呼吸!
为何死人还能出现,还能站立?
难道有人将他复活,成为了活死人?
所有人思绪混乱,颠覆了惯xìng思维开始无数猜想起来,越是想着他们越是难以置信,甚至惶惶不安,但他们唯独不敢去深想是谁能给死人重新拥有举动的资格,是谁允许死人存活世间!
便在这时,刘师弟突兀上前两步后化成黑烟消失了!
这一举动令众人毛骨悚然,蓝言平更是鼻梁上不自主的渗出些许汗珠!
“风门主,劳请下身,借一步说话!”蓝言平抚平内心情绪,仰头对着风伤情说道!
风伤情点点头,手撑着鲜红的绣花伞翩然下落至蓝言平身边,峡谷内飘起一股香风,众人问风这才回过神来,互相张望,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蓝言平躬身相邀风伤情向前几步,道:“此事颇为诡异,在下愚见,不可声张,若不然必会引起震动!”
风伤情轻轻点头,没有回话,但她此刻却是想到刚才出现的那人,此事也认定是逍遥黯灭捣的鬼!
“那蓝某就先告辞,五rì后此地相见!”蓝言平对着风伤情拱手一礼!
“再会!”风伤情说着话,御气飞上空中,落足在蝴蝶上下令门人撤回!
蓝言平看着风伤情远去的身影,却是想到刚才那刘师弟,摇头苦笑不已,他此刻甚至对五rì后的聚会充满着恐惧,他仿佛见到了末rì,他不知道拥有将死人复活的人,到底是好还是坏!
“难道我的提议错了吗?聚会只能让大乱趋势来的更快?”呆呆的看上一会儿,蓝言平叹息一声,调头带着门人而去!
此刻夜深,幽若峡谷中时不时袭来劲风,呼呼怪响,柳怀松站立在高高的山头俯瞰着下方,刚才他们的对话柳怀松自然听在心中,对于五rì后的聚会,柳怀松似乎看见幽若峡谷中灌满了鲜血,有种不详的预感!
将至子夜时分柳怀松感到峡谷yīn风刺骨的凉意,紧了紧衣袍这才幻化出羽翼展翔夜空离去!;
第三十二章 蠢蠢欲动
笛声百转回肠,空灵悠远,让人生起无限的遐想,都城夜空中柳怀松禁不住诱惑便落地聆听,虽然不擅于吹奏但每每遇音总是不经意间敞开心扉融入熏陶之中,不过当柳怀松穿过寂寂无人的街道来到码头时霍然间怔住!
此时虽已夜深,但前方小岛石滩上风伤情鲜红的身姿尤其醒目,柳怀松抽出腰间折扇款步来到码头边缘处,顿时旋律骤变,听到最多的则是委屈与无助,柳怀松眉头深皱,察觉到风伤情知道了自己不请自来,不仅没有厌烦,反是用音律向着自己诉苦!
一曲终了,柳怀松含笑转身离去,虽然不知她风伤情此刻有何苦事,但出于对音律的喜欢还是不厌其烦!
凝聚一线的目光看着柳怀松渐次消散的白影,风伤情情不自禁的追随几步,直到踩在水中浸到刺骨的寒冷这才从忘我中惊醒过来!
咚!
风伤情攥在手中的一杆玉笛忽然滑落在水中,眼神幽怨道不明的无奈,喃喃道:“心中有情,为何无意,始终不愿多听一曲,难道真能如此洒脱?还是深情寡意呢?”
“师父,你怎么站在水里啊?”
突然听到伊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风伤情娇躯一颤,定定神后,道:“你伤势好些了吗?”
“也没受什么伤,不过...师父.!”伊尘静静地站在风伤情的身后,惭愧的低下头来:“对不起,连累你了,我并不知道逍遥黯灭的人为什么救我!”
其实,自从伊尘被搭救的那一刻,风伤情并未怀疑过伊尘,以至于从未问起过伊尘是何原因,并且为了让伊尘在门中不招人闲话,多次下令不得为此事刁难伊尘,更不能提及此事,然而伊尘却为此耿耿于怀,伊尘自然清楚与逍遥黯灭扯上关系的后果,心下也是好生难过,面对风虚门人她更是于心有愧,平时活泼开朗的她却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伊尘知道即使风虚门人表面不说什么,但给风虚门招来如此横祸,她们心中绝对会排斥自己,所以从都城外回来后伊尘便独自一人想过许多,直到此时才来与风伤情解释!
然而,风伤情自始至终一致认为是逍遥黯灭为了挑拨离间,而故意演戏来陷害自己!
“你不必自责,此事与你无关!”风伤情随口说着,突然间顿开茅塞,转过身来:“今rì出现的人,应该是当晚施展你师父剑法的神秘人,你以前所在的清流门中除去道残天外可还有其他人会此剑法吗?”
伊尘抬起头来,思虑片刻,肯定的摇摇头:“这是自创的剑法,不会有其他人会!”
“那道残天可将此剑法传授过人?”风伤情皱眉问道!
“除我与青莲师姐略知一二外,还有....他...!”伊尘想了会,yù言又止!
“他是谁?”风伤情听出这隐晦的一人,急忙问道!
“呵呵!”伊尘笑了笑,遥望着漆黑的湖面停顿一会儿,一边回忆一边说道:“他叫柳怀松,我们在来都城的路上经过一个小县城时遇见过,那rì师父说他是个奇才,便把剑谱赠送与他,可他只是随便看上几眼就留下剑谱走了!”
“柳怀松?”风伤情轻声自语着:“想必此人嫌疑不小!”
“绝对不可能,他只是个xìng格很古怪的书生,并且资质很差,呵呵,如今快二十岁才修身二阶段,他温文尔雅,才华出众,有时像天真可爱的小孩,有时像老谋深算的老人家,也不会跟人动手打架!”伊尘忍不住打趣调侃着,忽然笑容便止住,认真的问道:“师父,我能带他来这岛上玩吗?”
见伊尘谈及到柳怀松时浑然忘记刚才解释一事,且还笑逐颜开,风伤情隐隐猜到这两人关系并不寻常,但她终究不会去问,此刻便听到让男子踏足小岛,风伤情不得不深思起来,不过最后还是答应只能允许一次,并且不能游荡多时,至于柳怀松与剑谱一事,风伤情顺其自然的想到是柳怀松资质很差而根本就看不懂!
次rì清晨,整座都城内闹哄哄的,张灯结彩如庆盛典,自从风伤情一大早前往皇城禀告昨rì事后,国主便下令天爵国镇守城门的修士大开城门,并且还将公主招亲一事提前至五rì后幽若峡谷,但凡是取得前三成绩的后辈均能一睹公主芳容,且能秉烛长谈,合心意者可成为天爵国贤婿首选!
同一时刻,身在它处的蓝言平放出风声,老君所留三枚灵石同时出现在天爵国都城内,猛然间灵石消息与幽若峡谷较量会以及天爵国公主招亲,似风如浪迅速席卷整个诸夏大陆,那些暗中蠢蠢yù动的势力一崛而起,纷纷拉帮结派一齐相邀逐步前来天爵国都城中!
然而,天爵国境内的暗中势力更是前脚收到消息,后脚便马不停蹄的踏上都城之旅,秉承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理念!
便在这时,钟家一处书房内钟天意大发神威,噼里啪啦,基本上可摔的东西在无一件完好,口中污言秽语层出不穷,原本公主招亲他是妥妥当当,不料突兀冒出这档子事,来不及防间便要与天下后起之秀一较高低!
“天意,这般沉不住气如何能做大事,倘若你仍旧自暴自弃,那我为你所做的铺垫不是要付之东流!”
钟天意气喘吁吁的撞开房门,严厉喝责,其实,清晨时钟启山便受召前往皇城并且与国主是同时听取风伤情的上报,当即就脸sè铁青,不料刚刚回来就见钟天意歇斯底里的丑态,此刻心头只觉这钟天意犹如烂泥扶不上墙!
“爹,最让我气恼的不是公主一事,而是刚才收到消息,都城中凭空出现诸多势力,这样一来,那我们的计划岂不是要受阻?”钟天意大口喘息几声,脸sè平息不少!
不过,钟启山却是脸sè越加难看,甚至气的浑身都在哆嗦,大喝道:“你简直就是无知,爹常常教你不要自认为聪明把别人当傻瓜,你怎能如此看不清局势,整个诸夏大陆潜伏不动的势力,数不胜数,十年前早就不是所谓的三门独大,表面上世人推崇三门促使他们犹渐活跃,然而那些暗地里的势力开始自立门户,并且其中有不少拥有随时能吞并三门的实力,何来凭空出现,只不过是在等待最佳时机罢了,而你却一直活在自认为了不起的假像中,你....”
钟启山气的摇摇晃晃来到书桌前坐下后随手端起茶水喝上几口,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着被震惊住的钟天意,默默摇头,叹息道:“如今时不与我,如果没有此事,那些势力断然不会在此刻挥杆而起,如此一来,我们的计划也被打乱了,哎,你目光如此短浅,心浮气躁,单凭这点你就比不上松儿!”
钟天意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戾气,镇定一番心神,来到书桌前问道:“那我们现在该如何,那些人意图为何?”
“他们有为灵石而来,有为搅乱局势而来,有为公主与较量会而来,自然也有坐山观虎斗的人,想从中谋利之徒比比皆是,你目前最重要的便是心平气和,好好准备五rì后的较量会,灵石一事,我自会派人寻找,倘若到时候当真大乱,那我们就借着这股东风,趁乱而起,凭借我们目前掌握的五千修士,大可分踞为一方霸主,依我预料无误,如果一旦局势大乱,那表面上的三门必然是首当其冲被迅速打压下去!”
说着话,钟启山负手走来门口,头也不回,道:“只要你能沉住气,钟家往后的辉煌全仰仗着你了!”
摇头长叹一声,钟启山走出房间后,对着身旁随从道:“你们去打听下表少爷的下落,找到他后,让他来见我!”
听言,钟天意脸sè突转,双眸寒光猛shè,冷冷笑了笑!
第三十三章 暗杀
钟家校场处眺望楼上,钟启山神情忧虑的俯瞰着下方英姿飒爽的五千修士,轻叹一声对着身边手拿长剑的黑衣男子说道:“目前这些人中有两千左右是炼魄阶段,如此庞大的势力一旦现身足可名动一时,可惜没有相尊强者带领他们,实力大打折扣!”
“怪我刘继无能,始终没能突破炼魄六阶段的瓶颈,不然....”刘继话未说完,戛然而止,原本只有四旬左右的他脸sè却无比蜡黄,加之一脸的自责与懊闷,整个消瘦的脸庞看似暗淡无光,就连一对眼睛也都显得浑浊,骤然看去像是病入膏肓!
“这不怪你,所谓人力有穷时,自个尽力就好,有谁能事事如愿以偿,当真如此,那人生还有何意义?不经历风雨怎能懂得彩虹的美丽!”钟启山自嘲苦笑着,似乎又在自我安慰,此刻尽是双目成空,暗暗出神!
“老爷您饱经风霜,能大彻大悟,难能可贵还有一颗波澜不惊的心,令刘继观止!”刘继躬身拱手一礼,佩服之情昭然若揭!
“哎,你话之中听,可单言老夫一人呀,想想后人无一可成大事!”钟启山低下了头沮丧的轻轻拍着额头,接连摇头;“到时候,老夫可就壮志未酬身先死喽!”
刘继整个人定住似的,沉默不言,在他看来钟启山无疑是枭雄之辈,从未对何事放低过姿态,唯独儿女之事始终忧心忡忡,单单只说钟启山一颗为人父的心可谓是众目昭彰!
“刘继呀,我那外甥你可见过,你如何评价?”钟启山抬起头来,沉声问着!
“昨rì观表少爷与大少爷一战,虽然表少爷胜在伎俩,但不得不说其人心思敏捷,行事沉稳,不过外表上有些桀骜,内心让人捉摸不透,讳莫高深,一举一动中虽然温文尔雅,但看上去犹如俯身在幽暗密林中的嗜血野兽,并且昨rì看他施展的身法,能肯定背后有高人指点!”刘继语气平缓,多有几分书生气又让人觉得有气无力!
钟启山看着刘继微微点头,面露欣慰,在他认为虽然刘继这些年修为没有突破,但察言观sè的本领却是增进不少,此刻又想到刚才钟天意的摸样,不禁心中感叹,自己儿子连一个家将都不如,着实太辜负自己这些年的栽培,却还偏偏自以为是,喜欢门缝里看人,老子名标青史,却养了个丑态百出的儿子,若又想到自己女儿便不值一提,唯有冷哼一声,方表内心极度不满!
“你看的不错!”钟启山长长吐了口气:“松儿,有头脑,有胆识,能多愁善感,又能心狠手辣,遇事当机立决,毫不拖泥带水,果不其然呀,不失为一代君王之选,与他庸俗的爹爹相比却是天冠地屦!”
见钟启山不吝言词的大加赞赏,刘继突然间若有所悟,试问道:“老爷之意,莫非想.....”
“慢,言之尚早!”钟启山神sè一镇,急忙伸手打住刘继接下来的话:“倘若天意当真负我所望,再行将这五千修士转交给松儿!”
钟启山惆怅的看了眼下方校场,便调头走下眺望楼,表面没有多说,但目送他的刘继却是无奈的摇摇头,心中颇有感想,他已经看出哪怕钟启山认为自己儿子在不争气,始终还是放在第一位,很另类的一种自私,之所以最后想到托付给柳怀松,全然不想将自己一生的心血白白相送给外人罢了,最起码柳怀松还是外甥!
直到午后柳怀松才从睡梦中醒来,其实应该是早早就醒来了,只是担心玉箫嫣追问炼丹一事,便故意避开又不知不觉中深睡过去,可出乎意外的没有被玉箫嫣闹醒,并且待柳怀松梳洗完毕后,出门时发现玉箫嫣根本不在,既然不在柳怀松倒是乐在心中,自个用过午饭后就出门前往风虚门所在地,准备找伊尘打听灵石消息!
但是,当柳怀松刚刚出门发觉与以往大是不同,街道上摩肩擦踵,人山人海,足足比昨rì多上几倍有余,询问之下柳怀松才得知原因,心中惊讶风伤情与蓝言平的行事速度之余,却又想起这些人各怀鬼胎的心思,如今才刚刚传出消息就引来这么多人,柳怀松真不敢想余下几rì会是何种情形!
很显然这些人最多只是都城内或是都城附近之人,其他县城以及其余两国还没能赶来!
柳怀松看得出来,街道上有六成左右是一直潜伏暗中的势力,如今算是顺势而起,并且单看他们虽然像漫无目的的闲逛着,然而一个个眼睛极其锐利不时左右观望留意着,让柳怀松更为瞠目的是这些一直潜伏的势力如今居然在街道上明目张胆的招揽修士,有的重金相邀,有的美sè诱惑,最后目的无疑是想扩大自家势力!
然而,能让柳怀松掉一地眼珠子的是这些势力居然打上旗号,并且以某某门,某某派而自居,即便他们人不多但也能厚颜无耻的说盖过如今的三门,不过他们却不敢说能胜过天地两宗的威名!
柳怀松一步一摇头的挤在人cháo中,看着一些势力挂上名号,摆个小摊就招揽修士顿时哭笑不得,感觉这未免太过儿戏,如同市场交易一般,那怕真能入门入派谁能确保忠心程度!
便在这时,柳怀松突然察觉自己被人跟踪,不假思索加快了脚步,无论对方目的为何,便想着先引至最为偏僻之地,不多时四下里路人逐渐少去,柳怀松回头瞟了眼,发觉身后四人均属修士,腰悬长剑,脚步轻盈,并且眼中杀气腾腾,一时间柳怀松想不通,自己在都城并未与人结怨,按理说不该有人想置自己于死地!
侧身急转柳怀松钻入一条空旷的巷子里,顿时施展透明术,当四人进入巷子后发觉柳怀松消失了,均是面面相觑一脸茫然,然而柳怀松并未打算询问几人,既然有心杀害自己,那势必不可容忍,只要将这四人夺取过后,那背后之人不问便知!
当即柳怀松悄然来到巷子口,看着巷子里不明所以的四人背影,已经看出这四人根本不是炼魄阶段,平行举起双臂后柳怀松将手展成爪状对着四人,刷刷几声,手指头急速生长出十根尖细的黑气刺向中间两人的后脑勺!
啊啊!
惨叫响起的同时,砰的闷响,两人被爆成碎渣,待其余两人猝不及防间,柳怀松收回黑气在右手中幻化出一柄短剑,展开透明术所演变出的身法迅速潜移至剩下两人身后,当先猛地一剑刺穿左边一人后颈部,当此人并未倒下时柳怀松拔出剑后直接朝着右边斜劈下去将最后一人整个脑袋砍了下来!
一套下来不过五六个呼吸时间,这四人已然死于不明不白间,柳怀松收起黑气后,双手向着身侧打开,两团似火焰般的黑气分别显于手中,嗙的一声双掌合十后急速下蹲拍击在地面!
砰!
空旷寂静的巷子为之一颤,回响起嗡嗡余音,此刻巷子里凭空多出一人,柳怀松开始搜索此人记忆,顿时不由得吐吐舌头,此人不仅在进入巷子时心中怒骂自己,并且还在想将自己杀死后去jì院消消火!
“想法不错,可惜了,以后怕是去不成喽!”柳怀松苦笑着打趣起来!
突然,柳怀松笑容僵住了,眼睛不自觉的眯成一条缝,要杀自己的人,即在意料外又在意料内,却是钟天意!
第三十四章 地宗
柳怀松定睛仰望着天空中几许白云,百思不解他钟天意在此刻杀自己的理由,若是因为校场一事而怀恨在心倒也不难理解,抖了抖衣袍柳怀松走出了巷子就直朝着风虚门而去!
才绕过一个岔路口柳怀松挑了挑眉,霍然惊觉身后又有人跟踪自己,当下有些耐不住xìng子了,这般穷追猛打,是可忍孰不可忍,柳怀松如旧加快了步伐,甚至开始小跑起来!
“表少爷,别跑,等等老夫!”
柳怀松一愣,听见身后传来一个老头沙哑的声音,收住步伐后柳怀松转过身来,对着这上气不接下气的老头询问起来,老头调息一阵后这才说是钟启山相邀过府,传完话老头便转身离去,然而,柳怀松却是摸不着头脑,钟天意要杀自己,钟启山相邀自己,这两爷不是一黑一白瞎搅合么?
柳怀松苦笑着转身继续前往风虚门,至于去钟家倒也不急,到时候也好看看钟天意恼火的摸样,派来杀自己的人不仅渺无音讯且还人间蒸发,柳怀松若有所思的走着,不料在次察觉身后有人在快速靠近自己!
柳怀松深吸一口气,感叹着今rì出门当真不利,但这次柳怀松并不打算跑,而是直接转过身来,登时一怔,居然是钟灵玉活蹦乱跳的朝着自己跑来,柳怀松仰头望着天空,心中叫苦,难道今rì犯大忌,跟钟家的人卯上啦?
“怀松表哥,呵呵,你能教我昨rì施展的身法吗?”钟灵玉一副献媚摸样,眉开眼笑,娇嗔着说道!
“可以,这有何不可呢?”柳怀松很认真的点点头,抬起折扇指了指钟灵玉的身后,笑了笑:“你先转过身去,在转过来我在教你!”
“太好了,哈哈!”钟灵玉双手一拍,兴高采烈的转过身去,谁知在次转过来时柳怀松已经消失了,随着笑容的消退,疯狂的挠头跺脚,大吼道:“无耻,下流,卑鄙,根本不是人,也没有人xìng,居然骗小女孩,我不会就此罢休的,哼,你等着!”破口大骂一通后哼哼几声,调头走去!
看着钟灵玉三步一跺脚且骂骂咧咧的背影,柳怀松解除了透明术连连摇头,真是个天真的小女孩,都骂自己不是人了,何必加个没有人xìng呢?
单看今rì之事,让柳怀松隐约察觉到,钟家三个人对自己却是三条心,一个要杀自己,一个护着自己,一个缠着自己,很显然他们三人都是凭着各自xìng情而为,事先没有过任何交涉,甚至他们互不相知,一时间让柳怀松只觉头大如斗,钟家这趟浑水看来得避而远之!
便在这时,柳怀松来到都城内最宽阔的街道上,前方不远处就是风虚门所在地,街道上依旧车水马龙,只多不减!
“全部蹲下,双手抱头,不准偷看,违者,死!”
左前方几步远,一间气派的酒楼里突然冲出二十多个手拿长剑的白衣男子,分站门口两边,威风凛凛,器宇不凡,最前面一位身高体壮的黑衣男子朝着街道众人大吼起来,所有路人听命下蹲,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柳怀松环顾左右看着身边这些人神情忌惮的蹲下身来,心中暗暗唾骂,毫无血腥,亦无骨气,说蹲就蹲,不过此刻却是想到这些人惧怕的原因,单看从酒楼里冲出来的两排人,来头定然不小,饶是如此,当所有人都规规矩矩蹲下时,柳怀松自是不甘屈辱,反倒要看看里面是何方神圣,能有如此气场!
这时,酒楼里姗姗走出一名身披雪白大氅的年轻女子,风鬟雾鬓丝丝乘风飘摇,明眸皓齿,不施粉黛而双腮宛如朝霞映雪,清丽脱俗一如隐居桃源之人,丝毫不见沾染过世俗红尘之气,但舞动身姿间散发出金枝玉叶的气息,似乎远离人群但高高在人之上,气质之卓越羡煞旁人!
柳怀松不禁心头一颤,隐世女子难能如此貌美,巧合之处却与玉箫嫣长相颇为相似,但气质一静一动又截然不同,突然,柳怀松眼前一黑,凑起鼻子一嗅,一股浓浓的男子汗臭味,顿时心凉如冰,一下子从天堂跌下地狱!
“小子,就你没蹲,胆子倒不小,莫非是想死么?”
柳怀松挺直身板昂起头来,不情不愿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黑衣男子,反问道:“富贵不能yín,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你可知晓是何意吗?”
“哼,小子,想强词狡辩老子劝你别耍这套,你胆敢冒犯地宗水家的公主,就是个死,老子也懒得动手,你自行了断吧!”黑衣男子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瞪着柳怀松不屑一顾的说道!
柳怀松冷冷笑了笑,摇头道:“地宗一个家族后辈也敢称为公主,你们口气当真不小呀,在说,只是看一眼能算是冒犯,那你现在还是一对死鱼眼瞪着我呢,难不成你也是冒犯我啦?”
“大胆,凭你们诸夏大陆的下贱身份在我们地宗面前犹如蝼蚁,就算你们国主见到地宗任何一个家族的后辈就跟狗一样,你如此大逆不道的口气,是要我亲自动手吗?”
黑衣男子摩拳擦掌,口水狂喷大喝不止,黝黑的脸颊上青筋暴起,一副凶神恶煞就要动手捏死柳怀松的架势!
“且慢!”柳怀松举起折扇挡在黑衣男子胸前,神sè一镇,道:“斗胆请教,其一,你口口声声说诸夏大陆所有人在你们眼中如蝼蚁,敢问你们难道不是诸夏大陆?那你此言不是在骂自己?其二,地宗一个家族凭什么能与一方霸主相提并论,有何资格凌驾国主之上?”
“哈哈”
黑衣男子鄙夷的看着柳怀松朗朗长笑,狠狠吐了口唾沫:“呸,小子,你当真无知,老子告诉你,地宗与诸夏大陆根本不是一个世界,不在同一空间内,我们地宗每个家族就等于你们一个国,换句话说,我们地宗也是你们的主人,临死前,还有何疑问,老子是有问必答,让你小子死的明明白白!”
柳怀松当场被震惊住,哑口无言,一直以为天地两宗类似于三门一般,只是自立门户的一方势力,没想到是超越诸夏大陆的存在,并且还是所谓的主人,想到此处,柳怀松眼眸中爆shè出一道寒光,想做自己的主人,这话未免难听了些,堂堂男儿,怎能屈服在这种为虎作伥的权利下,天地两宗的口气当真不小!
殊不知是谁给他们如此大的权利,掌管诸夏大陆数十亿人,柳怀松瞥了眼自己左右蹲下的人,一个个浑身抖擞毫无男子气概!
此刻让柳怀松最为气愤的无疑是地宗的行事手法,不就是一个家族公主出行,气焰如此嚣张而不可一世,即使诸夏大陆在眼中不算什么,也不至于看一眼就要送命,有何天理?
长得好看,还不让看,不看拉到,老子还没这份雅兴,柳怀松若无其事的左右看上两眼,意yù绕过这黑衣男子而去,不料左左右右始终摆脱不掉!
“你没听说过‘好狗不挡路’这句话吗?”柳怀松侧过身去,挥舞着折扇冷冷说道!
“狗说狗话,老子只知道你们诸夏大陆的人全是狗!”
黑衣男子一对充满血丝的眼睛瞪着柳怀松,伸出两根手指,咬牙道:“给你两条路,第一,作为你们这些下贱人冒犯地宗的惩罚,这叫狗咬主人,那是必死,第二,你这双狗睛刚才窥视过公主的贵体,属于大不敬,乖乖爬过去,磕头谢罪,然后自毁双目,在自杀,二选一,除此外,别无它路!”
“泰虎,姐姐说了,别为难人家,嘻嘻,我和姐姐要去风姐姐的小岛上住上几rì,她们那不准男子踏入,你们就不用跟来了!”
正当柳怀松气急败坏之时,突见眼下不知哪来的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摇曳着黑衣男子的袖口,笑嘻嘻的说着!
“哎哟,小公主,是是是,不为难,不为难!”黑衣男子笑哈哈的蹲在地上,连连点头!
柳怀松只想嗤之以鼻,当真是好不要脸,刚才还是一副呲牙咧嘴恨不得活吞了自己,见到这小丫头就低三下四,只少跪地拜礼!
柳怀松无心在与这帮人多言,正准备举步绕过之时,突然天空中一声似鸟非鸟的鸣声传来,抬头望去登时怔住,一只sè彩斑斓的巨大孔雀不知何时出现在地宗公主的头顶,她拉着那十来岁的小女孩直立飞入空中,落足在巨大孔雀之上朝着风虚门的方向飞去!
柳怀松摸了摸下巴,遥望着空中渐次远去的孔雀,一时间想不通如此不符合常理的动物到底来自何处,如同风伤情那只蝴蝶一般,能肯定不是什么相尊变化而成!
也没多想柳怀松自顾自的走去,然而那黑衣男子根本不在看柳怀松一眼,全然只当刚才一事不存在!;
第三十五章 跟什么有关系
当柳怀松没走多远,先前酒楼前那蹲下的路人便挨个站起身来各自离去,脸sè异常平静对刚才一事不放在心亦或是引以为常觉得理所应当,然而,在这些纷攘散去的路人当中,酒楼前一道着丫鬟打扮的身影怔怔地目送着柳怀松!
“你这丫头不去风虚门伺候公主,傻愣着作甚?”酒楼里那黑衣男子大步走了出来,轻轻推了把丫鬟,大声问道!
“你可知,刚才公主让小公主跟你说别为难那少年可是在救你么?”丫鬟凑在黑衣男子耳边小声说着!
“啥?”黑衣男子双目一瞪,显得颇为惊讶,突然断断续续的冷笑起来:“呵,就那小子,若不是公主心软,只怕他已经躺在地上身子骨都凉透了!”
“公主可是极寒之躯,慧眼如炬,几时说过假?”丫鬟轻叹着摇摇头:“公主说那少年体内有古怪,而且还说这少年天生君王之气显于内表,一旦成长起来无人招惹得起!”
“危言耸听,如今不还是蝼蚁一只,任人鱼肉之辈!”黑衣男子不以为意,冷哼着走进酒楼!
丫鬟还想说些什么,yù言又止,接着便跟随进入酒楼!
风虚门所在地,湖畔码头,柳怀松迎面感受着湖面时而袭来的袅袅香风,才发现自己错算一着,风虚门自己不能踏入,那该如何找伊尘,柳怀松一筹莫展的眺望着前方郁郁葱葱的小岛,一时间想不出好的对策!
“伊尘师妹.....伊尘师妹.....”
忽然听见气劲十足的喊声传来,柳怀松扭头往左手边看去,才发现相距不到十步的地方,一个黑衣男子昂着头,拉长着脖子朝着风虚门大喊着,柳怀松走进一看,与记忆中浮现的形象相当吻合,身型微胖,面如冠玉,白白净净的确实像个小白脸,很肯定是童于堂无异了!
不过,柳怀松却不敢肯定这童于堂是否记得自己,充其量只是前来都城时那匆匆一瞥,并且还不能确保他童于堂当晚是否有不吝余光瞥过自己,所以,柳怀松只是静静站在童于堂身边,心中只是打着借童于堂把伊尘叫出来的心思!
“公子这是......”
童于堂停下了叫声,疑惑的看着柳怀松小声问道,其实他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在此地扯着嗓子大叫,这人居然站在自己身边一动不动!
“咳..”柳怀松捂嘴干咳几声,斜视一眼童于堂后立时将目光投向湖泊,神sè镇镇的说道:“此地风光无限,煞是怡人,所谓良辰美景,不睹不快,在下随眼游赏一番,公子大可不必顾忌到我的感受,请自便!”
柳怀松说话时还不时瞟两眼童于堂木讷的表情,险些笑出声来,没办法,自己不可能陪着大吼,在说,也是你童于堂开口在先,竟然两人目的相同,总有一人须得吃亏!
然而,童于堂有些傻眼了,此刻一对眼珠迅速扫视着柳怀松,想着自己在这儿大吼大叫,你能静下心来欣赏美景,想必是在欣赏自己的丑态吧,这样一想,童于堂脸sè一沉,但又不能将柳怀松驱逐,实在无计可施,没办法为了师妹索xìng豁出去了!
“伊尘师妹....伊尘师妹...”
见童于堂不仅开始大喊起来,脸颊更是涨的通红,柳怀松忍俊不禁,浑身都在细微颤抖,不过童于堂倒是没有发觉异样!
眨眼过去半个时辰,童于堂嗓音愈加沙哑仍在大喊着,柳怀松见此一幕突然感觉自己喉咙干涩,咽了咽口水,然而,就在这时,对面小岛上伊尘浅黄sè的身影踏着湖面跃来,一个翻身来到柳怀松面前!
“你叫这么大声干嘛?也不怕别人笑话,岛上的姐妹说外面有个傻瓜大叫,我才知道是你来找我,要不然你不是要叫上一下午么?”伊尘低下了泛起红润的脸颊,柔声说着,责怪的语气透着无比的满足!
“是我叫的?”
“对,是他叫的,那傻瓜也是他!”柳怀松很认真的指着伊尘身后一脸无奈的童于堂!
“咦?童师兄,你是何时来的?”伊尘扭头一看,一脸惊讶,旋即脸sè犹渐平淡,忽然若有所觉,摆摆手:“哦,谁叫的无所谓啦!”
“柳公子,找我有事吗?”伊尘转过身来,笑嘻嘻的看着柳怀松!
“师妹,是我找你,也是我先来的!”
“对,是他先到一步!”柳怀松很认真的指着伊尘身后满脸苦相的童于堂!
“是吗?”伊尘转身看着童于堂,皱眉道:“这与先来后到又没关系!”
“柳公子,你找我肯定是要紧事!”伊尘转过身来,迫不及待的看着柳怀松!
“对,跟先来后到真没关系!”柳怀松向着伊尘身后大口喘息的童于堂摊摊手,一脸无奈的说着!
“那跟什么有关系?”童于堂爆喝一声,突然哎呀呀的张大了嘴,弓着身子连连干咳,本就干枯的咽喉似乎都能冒出青烟,脸颊更是抽搐起来,好在片刻就平缓下来,气喘吁吁的看看柳怀松,又看看伊尘!
此刻的柳怀松与伊尘沉默不言,柳怀松却是无奈而惭愧,而伊尘显见怒容,感觉这童师兄太过无礼,老是打断别人的话,居然还喜爱抢话!
然而,童于堂胸口憋着一口怒气无处发泄,才知道柳怀松与伊尘认识,又回想起刚才伊尘的话,更是怒不可遏,跟先来后到没关系,那不就是说,最在乎谁,就先跟谁说话么?
“好小子,找死!”童于堂大喝一声,拔出长剑准备指向柳怀松时,不料刚刚抽出剑来伊尘便挡在柳怀松前面!
“童师兄,你怎地这般不要脸,柳公子修为没你高,又不会打架,难道你专狠倚强凌弱,枉我这些年称你是师兄!”
伊尘脸颊气的红扑扑地,从未冷冰冰说话的她今朝算是破开先例,仗着修为高来欺负别人本就是她最看不惯的,如今居然还是自己师兄,让她更是心寒!
“好,很好!”童于堂收剑冷哼一声,转身时瞪了眼柳怀松,便径直而去!
伊尘看着童于堂接连摇头,感觉这人已然无药可救!
然而,柳怀松却是苦笑一阵,心中明明白白自己多了敌人,还是这种吃醋受辱的人,届时疯起来就是死缠难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结局,不过,柳怀松倒是想的透彻,任何拿剑指向自己的人,那便是敌人,畏畏缩缩绝不是自己的作风,既然敢拿剑指向自己,那必须要付出相等的代价,且不管是何原因引起,只要有此一事,断不能容忍!
第三十六章 灵石归处
微风中,柳怀松与伊尘陷入沉默当中,柳怀松挥舞着折扇欣赏着湖面中那倒映的蓝天白云,以及风虚门绿树成荫的小岛,然而,伊尘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童于堂远去的背影,心中始终想不通为什么童于堂对柳怀松突然间就拔剑相向,怒目相视,昔年心平气和的师兄却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作为知情人的柳怀松不屑于争风吃醋,自然是闭口不提,再则便想到伊尘单纯的xìng格,怕是解释过后只能给她徒增烦恼!
“对啦,柳公子找我何事?”伊尘忽然间转过身来问道,脸sè骤然变的神清气爽不少!
“传言三枚灵石同时出现在天爵国都城,今rì想问问是否有此一事?”柳怀松尴尬的笑了笑,对于隐瞒伊尘心下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奈何不能直言相告,便索xìng来个旁敲侧击!
然而,伊尘对于柳怀松突然问起灵石一事并未多心,其次想到柳怀松之前在来都城的路上早早就问过灵石一事,眼下在次询问更是觉得理所当然,毕竟天下人谁都想得到灵石,反而还觉得柳怀松胸怀大志,意yù得到灵石而独占鳌头,有心凌驾在天下人之上!
明明是个资质很差的书生,却如此有志气,想凭借自己的努力来跨越天生的缺陷,真是难能可贵,伊尘如此想着,鼻子隐隐发酸,就差被柳怀松这份意志感动的哭出声来,想归想,伊尘还是抚平情绪后便把都城外幽若峡谷一事全盘托出!
不过,幽若峡谷一事柳怀松本就在场,所以并未多问,干咳两声,问道:“且不知真真灵石一事,风门主是如何来看?”
“自从传出灵石出现在都城,师父她早早就寻找过,后来查出事有蹊跷,便一直放置不顾,过后也没有在主动寻找过,并且吩咐门人也无需寻找,而是把心思全都放在三门与三国争斗之中!”
伊尘的话无意中让柳怀松想起刚来都城时偷听的那一晚,犹记得当晚风伤情便说过灵石是在老君的封印下齐齐失踪,数千来从未发生如此事件,却偏偏在半年前突发变故,由此看来其中必有古怪!
按理说,如老君这般人物,不仅能传下修炼心法,且能留下灵石这等逆天之物,那其封印强度自然不可小视,这样都能失踪,除非.....
柳怀松想到此处不禁眉头紧锁,抬头望着刺眼的阳光,突然间一幅幅画面浮现在脑海中,从半年前自己意外获取灵石,然后得知灵石的用处,最后决定离开昙花县问鼎巅峰,路上发觉灵石早已左右自己的命运,来都城后暗中察觉天下终有一乱的趋势!
倘若回到半年前灵石齐齐失踪,那便是说灵石的出现引导着天下大乱,亦或是说天下注定大乱,而灵石的出现无非是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柳怀松想到此处心中一凛,在他认为如今的诸夏大陆犹如悬崖上的一块巨石,然而背后有一双手在逐渐将这块巨石推下悬崖,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此刻的柳怀松甚至还认为自己的命运已经绑定其中,这暗中推动巨石的人同样也在掌握着自己的命运,换言之,那自己岂不是随着天下大乱的出现而出现!
这样看来,灵石必然是可遇而不可求,其余两枚灵石至今在何处,不仅无人能发现甚至根本就不可能寻找得到,柳怀松急速思考中很快得出这个结论,灵石完全不必在寻找,该它出现时那幕后之人定会让它出现,不然,就算将整片大陆翻过来,也是徒劳一场!
此时,柳怀松想到刚才一路上那些有心窥yù灵石之人,看来全是白rì做梦,不仅得不到灵石,反而因此送命!
“咦?”伊尘震惊的张大着小嘴,看着沉思的柳怀松一阵打量,突然惊喜若狂的跳起身来,拍手大叫道:“你怎么是修身三阶段啦,太快了吧,那rì明明才修身二阶段,难道是我当rì看错啦?”
“这?”柳怀松浑身一颤,摸了摸后脑勺,自顾自的说着:“可能是运气好吧,稀里糊涂就能突破....恩...该是如此...定是如此!”
“恩,你能突破我很开心,虽然你不擅长打架,不过我还是教你一套挽歌剑法防身吧,你一没师父,二没门派,受到欺负都没人帮你出头!”伊尘似乎觉得是自己此刻就受到别人欺负一样,还没人出头,不由得难过的撇了撇嘴!
挽歌剑法四个大字在柳怀松脑海中挥之不去,不过同样足以表明伊尘的一番真心,柳怀松自然清楚挽歌剑法是道残天的得意之作,不然绝不会在当晚被气的吐血,但是挽歌剑法自己不仅参悟透了,并且还改良过,此番让伊尘在而演示,难免过意不去!
“咳,我看还是改天吧!”柳怀松捂嘴干咳不止!
“恩,也好!”伊尘点点头,旋即眼珠一转:“其实这套剑法我也不懂多少,也不好在你面前献丑,要不教你别的剑法,或是身法一类?”
柳怀松顿住了,这些东西若是自己想学,那些被夺取之人记忆中都有,什么棍棒枪法,剑法,刀法,身法一类五花八门,层出不尽,并非高深功法学来无用,其次自己突破还能获取特殊能力,比起这些不入流的好上几百倍,不过伊尘却是不知道!
“我看还是不必劳烦你了!”柳怀松苦笑着摇摇头!
“那好吧,嘻嘻!”伊尘拍了拍柳怀松的肩膀,一脸认真的说道:“如果有人欺负你,我帮你出头,虽然我目前修为还很低,但我一定会努力的!”
柳怀松心头一颤,呆呆看着伊尘天真的笑容,头上编织着无数的小辫子,一时间发觉唯有苦笑一声来表达心中的谢意!
伊尘也没有在意柳怀松的表情,仍旧笑嘻嘻的说道:“师父答应过我,让你去小岛上玩一次,走吧,我现在就带你去!”
柳怀松愣愣的咽着口水,瞥了眼风虚门,有些望而却步,据目前所知那地方如今可是有两个类似于母老虎的人物,一是风伤情,若是被她发觉真相,自己多次与她作对捣鬼,那岂不是必死无疑,二是那什么地宗公主,单看地宗的嚣张行事,就懒得理会此人,万一出个差错,又是一死!
第三十七章 体内异物
见伊尘乌溜溜的眼珠子盯着自己一眨不眨,粉嫩嫩的腮颊流露着渴望,柳怀松知道,若是婉言相拒会让这张脸暗淡下去,即便于心不忍但柳怀松还是以去钟家为由而推辞了,其实真正理由当属风虚门中那两个不该见的女子!
很出奇的伊尘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一对并不那么明显的酒窝,嘻嘻笑着,但那瞬间的失望还是被柳怀松牢牢抓住,哪怕伊尘尝试着用笑容来掩饰的天衣无缝,向着柳怀松挥手告别后伊尘便一跃而去,起身的那一刻她终究卸下了笑容,任由潜在内心的情绪布满整张面颊直至双腮呈现出灰sè,同一时刻柳怀松调头前往钟家!
更在此时,离着风虚门鲜红的殿楼不过十来丈的地方,一座怪石嶙峋的青山上专供赏景的亭台中,远远地一红一白两道身影俯瞰着码头上柳怀松与伊尘的告别,此地登高望远倘若修为高深之辈足可将大半都城收入眼帘,更不消说近在眼皮底下!
风伤情表情严肃,依旧冷傲,目光定定但呼吸节奏明显加快许多,望着柳怀松转身而去的背影,虽然人未动但心却不在其身,而此刻的地宗公主脸上便蒙上一层粉红薄纱,即便看不清容貌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惊诧锁定柳怀松的每一步!
“是他?”
两女异口同声,惊呼一声,纷纷上前一步,但都不晓得对方会与自己说同样的话,此刻默契的转头看着对方,许久过后,两人尽都恍然大悟便回身落座在身旁一方铺有jīng美绣花幂的圆桌前,两人各有所思的小酌茶水,沉默不语!
原来,地宗公主刚才便与风伤情说过街道上遇见柳怀松的事,并且还说他体内有古怪,整个人透着一股君王之气,对此风伤情饶有兴致,甚至升起一见此人的念头,然而,在地宗公主刚来时风伤情便透露过与柳怀松两次深夜相遇,彼岸相对,只以笛声相交不曾言谈一次,不料所言的却是同一人,甚至风伤情还说过有意陷害自己于不仁不义,迫使自己与天下人为敌,以及摧毁风虚门人尸体的逍遥黯灭之人!
“风姐姐,你那徒弟为何与他相识?”地宗公主语气柔和,宛如涓涓细流般美妙,沁人心扉,虽不见花容,但声音足以迷倒众生,使人神魂颠倒!
“想必他就是伊尘口中的少年柳怀松吧,不知公主可看出他体内有何古怪之处吗?”
风伤情单手撑着下巴,视线绕过地宗公主盯着亭台木柱,似在发呆又似沉吟,心中却是觉得世界如此之小,会有这般巧合之事,三人同时言中一人,其几率微乎其微,心下更是对柳怀松升起无限的好奇!
“我能肯定他体内存在什么,更何况连雀儿也如此觉得!”地宗公主站起身来,走来亭台边处,对着山下若隐若现的一湾清泉轻喊数声:“雀儿...雀儿..!”
“公主,找我干嘛?”
山下传来一声极具雌xìng的声音,类似小女孩但要尖细许多,同时一只斑斓绚丽的巨大孔雀一飞而起,它绕着亭台盘旋起来,嘴中哎呀乱叫,夹杂着人音:“我在下面逗小鸟玩呢,他们拜我做老大,呵呵!”
“雀儿,别胡闹,不然以后不带你玩啦!”地宗公主跟着孔雀转上几圈,轻轻跺了跺脚,轻喝起来!
孔雀陡然而止停歇在亭台边一处凸出的奇石上,悲鸣几声后垂下了头,似乎有些伤心或难过!
“雀儿,你说说刚才我们所见的那少年奇怪之处!”地宗公主站在原地问道!
“他有我喜欢的气息,我还看见他四肢百骸里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缓缓流动着,呵呵!”孔雀突然仰头嬉笑起来:“他体内能散发出一种黑sè气体,并且我闻到后能使我血液流速加快,指不定还能帮我提升修为,嘻嘻,我能去找他去吗?”
“若是你去找他,怕是将他吓到,你还是去后山找小蝶玩吧!”风伤情急忙劝阻道!
“不要,你那小蝴蝶跟你似的,太冷淡,从不见说话,一点都不像我们哪儿的灵物!”孔雀一扭头,不以为意!
“雀儿,不许胡说,在调皮以后不带你出门,只带火凤了!”地宗公主严厉指责起来,见孔雀低头不吭声,轻叹一声:“哎,你自己去玩吧,不能出风虚门的小岛!”
“倘若猜想无误,此人并不简单,隐藏还很深!”
地宗公主款步走来圆桌前坐下,看着若有所思的风伤情,一时间两人心中对柳怀松体内那团黑乎乎的东西遐思无数,即使搜寻全部记忆以及所见所闻,但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此事对她们而言不仅诡异更是匪夷所思,好端端的人体内怎会存在异物,这个问题让她们陷入沉默,从而也激发出她们的兴趣!
另一边,柳怀松挥舞着折扇踏着石阶朝着钟家大门走去,门口守卫早就得到消息当下弯身行礼,并且说钟启山在书房等候,柳怀松若无旁人的径直而入,并未答话,而是打算直接去找钟启山,在一道曲折的长廊中柳怀松突然惊觉暗中有人盯着自己!
苦笑着摇摇头,如此肆意的杀气,柳怀松很肯定是钟天意,想来钟天意看到自己的那一刻便已经知道派去暗杀的人已然失手,不过,此刻让柳怀松疑惑,为何他钟天意不肯现身相见,或是故意寻事刁难一番,比起暗中咬牙切齿的盯梢不来的痛快些!
一路上柳怀松时不时露出几许笑意,显得chūn风得意,但能感觉越是笑的明显暗中的杀气愈浓,柳怀松自然是故意而为,试想之下,在柳怀松认为,倘若是自己对某人恨之入骨,那势必不会交给所谓的随从去做,若不能看见敌人死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若不能将之夺取后爆成碎渣,谁能担保真的死了呢!
所以,在柳怀松看来,即使钟天意心狠手辣,但还是棋差一着,那便是不够狠,不够毒,如果行事这般拖泥带水,无疑是打草惊蛇,甚至会放虎归山,此刻的自己不正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若今rì是他钟天意亲自动手,说不定此刻自己的尸体都被扫大街的婶婶给收走了,不知能否在自己死前将自己夺取呢?
柳怀松突然想到这滑稽的问题,自己将自己夺取,谁将自己用轮回转生术唤出来呢?
呵呵笑了几声,柳怀松推开书房门,一撩衣袍大步跨入,见钟启山负手而立,背对着自己望着屋上房梁沉思着什么!
“不知舅父大人,找外甥所为何事?”柳怀松拱手一礼,恭恭敬敬的说道!
钟启山面无表情的转身看了一眼,走回书桌前坐下后,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留在都城的目的,也知道劝你也不会回去,但是,我要告诉你,如今的都城暗藏杀机,稍不留神,你就一命呜呼了,所以,你觉得有需要,可以留在钟家,起码多上几分保障!”
钟启山的话表面是询问,实则是试探,他倒要看看自己这外甥有几分胆识,是否真能身处乱世而不染半点拘束,事事都能从容自若,举止收放自如,即使天塌下来也不皱下眉头!
“大可不必如此,舅父大人也无需多虑,我自会小心谨慎!”
柳怀松虽然不知道钟启山是在试探自己,但无论出自何种原因,决然不会留在钟家!
“不错!”钟启山第一次在柳怀松面前露出了笑容,捋着斑白的胡须,轻轻点头:“你去吧!”
柳怀松微微一愣,想不通叫自己来就只是为这么点事?
柳怀松没有多想便走出书房,正当将至钟家大门时,突然身后冒出一大批人紧跟着自己,停下脚步讯问后才得知,这正好一百人全是从钟家校场里挑出来终身跟随自己的人,并且修为全是炼魄阶段,往后不在与钟家有任何关系,除此外还有大量黄金银票,珠宝玉器!
柳怀松明白,钟启山无疑是在保护自己,这也证明钟天意要杀自己的事钟启山压根就不知道,两爷并非一条心,同样也让柳怀松想到钟天意杀自己的理由,大抵是因为钟启山有心帮助自己,而钟天意认为钟启山看重自己而对他以后会造成什么威胁!
至于威胁,那肯定是钟家万一将来大事能成,那自己能威胁到他的就是在钟家的地位!
当真是鼠目寸光,柳怀松心下冷哼,区区一个钟家的地位根本不屑一顾,自己需要的绝对是人上人,天上天,管你是诸夏大陆也好,天地两宗也罢,或是不曾蒙面的世界,必将收入囊中!
柳怀松淡淡笑了笑,带着百来人扬长而去,其实这些人柳怀松根本不需要,试想,倘若夺取的人数够多,随时都能唤出千军万马,而且还是永远都不知疲劳与惧怕的活死人,他们只会义无反顾的完成自己所给的使命,不会流血,不会感到痛楚,比起这些血肉之躯强上百倍!
所以,柳怀松接受这些人其一是考虑到钟启山,其二便想着干脆送给玉箫嫣当那所谓的保镖!
第三十八章 相遇孔雀
回到居所后柳怀松便把这一百人全部安顿在最大的一所院落中,并且吩咐他们在院中自行修建一处高台,以后作为校场之需,虽然柳怀松认为这些人并不能帮助自己多少,但终究有时候需要真正见得光的势力,不然全以轮回转生术而唤出活死人未免过于张扬,起码目前还不能如此肆无忌惮!
落rì余晖下,一袭白衣的柳怀松手拿折扇直立在排列整齐的一百人面前,恰好这一百人均是着装黑sè,远远望去,唯独白sè的柳怀松算是标新立异,一股清风扑面而来,院落中柳树枝叶沙沙作响,柳怀松一声令下,让所有人同时运气感知气流!
看着这如热气腾腾的气流,似乎撕裂着空气发出吱呀轻响,连天际红云尽都蒙上一层迷雾,柳怀松眼前一亮,一百人同时运气感知气流果然不同凡响,气势之澎湃令人呆目,命他们收回气流后柳怀松重新给他们编排成每十人一队,分批昼夜守护宅院,这才转身离去!
柳怀松知道,往后的都城定不会太平,即使自己知道灵石无需在找,但别人不知,那些白rì打探消息的人,但凡是夜幕来临便如夜间狩猎的动物一般,必是倾巢而出,明察暗访,翻墙越瓦,这些更是家常便饭,说不定稍有不合两股势力拼死厮杀也有可能!
来到自居小院中柳怀松仍不见玉箫嫣回来,不禁摇头:“这丫头当真胆大,如今都城祸乱不堪,还东奔西跑,在遇见些sè迷心窍之徒,岂不是.....”
站在院内柳怀松仰望着灰沉沉的天空,反正她玉箫嫣不正是带着十来个保镖,在说,回来后这一百人统统交给她折腾,只要自己落个清净便是!
如此想着,柳怀松不自主的露出笑意,突然,天空中似乎一只什么鸟儿朝着自己飞来!
当越来越近之时,柳怀松猛地看去,登时一愣,这不正是那地宗公主的孔雀,但上面并未见其身影!
“你果然在这儿,找的真辛苦!”巨大的身躯带着劲风落在内院中顿时尘土飞扬,院内呼呼乱响,孔雀嘻嘻说着,虽然没有表情,但看出相当心悦!
“你会说话?还是个小女孩?”柳怀松揉揉眼睛,呆呆问道,情不自禁的咽着口水,瞪大眼睛打量着巨大的孔雀,心下着实惊讶,自己在这家伙面前跟小鸡似的!
“我天生灵物,自然会说话,我叫雀儿,你叫什么?”孔雀居高临下的看着柳怀松!
“什么雀儿不雀儿,不还是孔雀一只,莫非还能chéng rén?”柳怀松很不喜欢被这家伙从上往下看的感觉,故意打趣起来:“你主人呢?还是你偷偷跑出来的?”
“嘘,小声点,我真是偷偷跑来找你的,如果公主知道了,以后不带我出来玩了!”孔雀抬起前爪放在嘴边做着静音的手势,然又高高的仰头左右看上几眼!
“你找我作甚?我与你们地宗可是话不投机呀!”柳怀松故意背过身去,一副不以为意的摸样!
“我想你体内能释放出什么气体来,对我应该很重要,你能不能让我感受下?”孔雀如实问道!
柳怀松心中一凛,肯定这家伙能看出自己体内的灵石,转过身来,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老实回答!”
“你威胁我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不怕你威胁,虽然我才两岁,哼,我就不告诉你!”孔雀生气似的,高高昂起头去!
柳怀松冷笑一声,来到孔雀尾部,故意咬牙道:“你若不说,我把你这漂亮的羽毛,拔下来倒插在内院当花树!”
孔雀一甩头:“你敢?我可是公主最喜爱的,得罪地宗的公主可是祸害你们整个诸夏大陆!”
柳怀松不由分说,当机立断,一抬手便拔下一根sè彩斑斓的羽毛,插在地上:“你说我敢不敢?”
“你..你...!”孔雀啊啊直叫,跳起庞大的身躯猛拍着翅膀:“公主见到要哭死了,你这贼人,只管欺负我!”
“那你还不说,你知道些什么?”柳怀松大喝道,此刻算是动起真怒,柳怀松知道若是这家伙知道什么,那地宗公主必然知道,其次便是风伤情,事关重大,绝不能忽视!
“我说,我说,你别这么凶嘛,怎么说我也是高阶灵物,从出生便跟着温柔倍加的公主,今rì算是倒大霉了!”孔雀放低了姿态,呜呜咽咽起来:“我能看出你体内有一颗晶莹透亮的黑sè宝石,这事公主也有所觉,但我为了讨好你,就骗她们你体内只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我对天发誓绝对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柳怀松心头一颤,看着面前巨大的孔雀想它涉世不久,定不会说假,就连孔雀都会说话应该来历不小,能看出自己体内有东西不足为奇,但惊讶的是那地宗公主!
“你们公主为何能看出?”柳怀松急忙问道!
“我们公主是极寒之躯,特殊体质,数亿女子中唯独一人!”孔雀大是得意起来,随后低下头来,凑在柳怀松耳边说道:“我告诉你关于极寒之躯的秘密,但你要答应我运起那气体给我吸食一会儿,可以吗?”
柳怀松点点头:“你说!”
孔雀呀呀叫了几声,道:“极寒之躯,至yīn至寒,体温永远是零度,并且天生慧眼洞察一切,远望百丈余外如近在眼前,而修为更是以年数为限无需修炼,三年突破修身,五年突破炼魄,十年突破相尊八品,十五年便能超越相尊!”
“就这些?”柳怀松甩了甩头,显得有些不满,正是因为感觉这家伙有所隐瞒!
“有,还有,你别急嘛!”孔雀连忙说道:“如果有男子与我们公主成亲,即使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也会瞬间达到相尊修为!”
“那有修为会如何?”柳怀松好奇的询问起来!
“这我真不知道,你要相信我!”孔雀乖乖的低下了头,一对紫sè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盯着柳怀松,生怕拔自己羽毛的贼人不相信!
柳怀松舒了口气,虽然引起她们的怀疑,最多以后避而远之,只要她们见不到自己,倒也无妨!
“你找我的目的就是想从我这儿,得到你想要的气体?”柳怀松瞥了眼孔雀,道:“你能保证你不乱说?”
“我对天发誓,其实我偷偷跑来,怎敢乱说,你就相信我吧!”孔雀当即站的笔直,举起右翼,一副发誓摸样!
在柳怀松认为这孔雀倒是单纯,也没有多想什么,便将全身运起黑气,立时这孔雀整个身躯趴在地上贪婪的吸食着,黑气如线条般大量被吸入孔雀口鼻中,静静的闭上眼睛,舒服的享受着!
小半个时辰过后,柳怀松收回黑气,然而孔雀却是意犹未尽的看着柳怀松,似乎寻思着让柳怀松在次运出黑气,不过看着柳怀松一脸严肃,也就不敢吱声!
“看来跟我想的一样儿,你这黑气真能帮我提升修为!”孔雀看了看自己漂亮的羽毛,舒心的说着!
“你也有修为?”柳怀松张大了嘴,简直不敢相信!
“自然有啦,只是我目前才修身二阶段!”孔雀有些鄙视柳怀松的孤陋寡闻,说话更是底气十足!
柳怀松倒不关心这动物是否有修为,对着孔雀摆摆手:“你走吧,记住别说你见过我!”
“知道的,我走了,如果公主问起羽毛的事,我就说是自己掉的,够意思吧,嘻嘻!”孔雀一拍巨大的翅膀,飞入空中片刻踪影全无!
第三十九章 饭局赚钱?
暮sè苍茫的夕阳下,孔雀渐次消失在开始褪去sè彩的红云中,柳怀松定睛的远眺着,忽然想起刚才忘记问这家伙来自何方,以柳怀松目前的推算大抵是还未知晓的世界,如此神奇的地方突然间神往起来,猜想无误那风伤情的蝴蝶与它同属一处,也就是说这种体型庞大且能沟通还能修炼的动物不单是这两种,世间任何动物在那不知名的地方应有尽有,所谓的灵物?
柳怀松低下头来看着手中运起的黑气,很显然,自己的黑气有助于这些灵物提升修为,静思之下,足以证明留下灵石的老君与灵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同样说明能得知灵物的来处,便能寻觅老君的足迹!
对于掌握自己命运以及推动大乱趋势的人,柳怀松隐约猜到或许是老君本人,但让柳怀松疑惑,既然老君辉煌了这方世界,数千年后为何要亲手将之葬送,此人最终目的为何,还是说他仗着自己无所不能的神通玩弄世人于手掌之中,这数千年来只是他百无聊赖之时,供他休闲解闷的一场游戏?
“老小子,我命由我岂由你,笑破苍穹之时,便是你身死道亡之rì!”
柳怀松毫不避讳的仰天叫嚣,然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露出一脸的邪笑!
黑夜拉开了帷幕,愁云惨淡的夜空不见一点儿星光,柳怀松盘膝闭目在房屋顶上大肆吸纳着周边涌来的黑夜气息,屋檐上四个角落笔直的站立着四位风虚门人,鲜红的衣袍迎风飘飘,眸子里透着闪闪红光,柳怀松凭借着她们的视线,可以看见附近街道上或是屋顶上不时有人影一闪而去,细细听去还有兵刃碰撞声!
次rì清晨,睡梦中的柳怀松被敲门声给惊醒,询问下才得知是玉箫嫣急着找自己去大厅,迅速的穿上衣袍,洗漱完毕后便出门朝着大厅走去,但此刻的柳怀松突兀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平白无故跟失踪似的,昨晚更是不见人影!
果然,柳怀松来到大厅时见玉箫嫣喜笑颜开的向着自己挥手,似乎这两天事事顺心如意,心情上佳,柳怀松皱了皱眉,细看之下,登时眼珠子掉了一地,果断的吐出一条舌头,先前玉箫嫣的穿着只是显露出两条白皙的手臂但也属于暴露,如今居然露出大片白嫩香肩,往下一看,胸前似乎.....
柳怀松收回视线,长长吐了口气,已然无心指责!
“怎么样?”玉箫嫣提着裙角转了个圈,大大的眼睛笑成一条缝:“嘻嘻,这套紫sè的晚礼服好看吗?虽然你们这儿布料很差,但是在我细心的监督与苦心的指导下终于不负所望,这全亏了我聪明的才智和对时尚的独特眼光,不然怎么也不会做出这样的衣服,我还做了好多呢,高跟鞋啊什么的,都有!”
“好端端的待嫁女子,不穿襦裙反倒是穿成这样,你不觉得有伤风化吗?”柳怀松落座在椅凳上,瞥了眼玉箫嫣,道:“这两天就做这些事?”
“哼,都说一rì不见如隔三秋,你都不说想人家了,一开口就骂,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你还有没有人xìng啊?高富帅也不像你这样的啊!”
玉箫嫣咚咚几步来到柳怀松跟前,俯下身来,抬起一根手指点着柳怀松的鼻尖,噘起小嘴娇嗔的指责一通,旋即又嘿嘿笑了起来,挺直身躯后转身向着后方摆摆手:“你们太低俗了,也没什么品味,这儿的衣服实在太难看了,我迫于无奈,为了恢复我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佛见佛发呆的超赞容颜,才穿成这样的啊!”
“你所作所为理由十足,此事我也无需多管!”柳怀松一脸无谓的说着,终究左右不了玉箫嫣的行为,只要不烦着自己,随她去,还能闹翻天不成!
“你能这样想最好啦,呵呵!”玉箫嫣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椅凳上,向着柳怀松眨眨眼,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指着左手边放在地上的五个大箱子:“你打开看看,肯定能吓你一跳!”
柳怀松站起身来看了眼,刚才来时确实没注意大厅中还有箱子,又看向玉箫嫣发现一脸的古灵jīng怪,也没多想,柳怀松来到箱子边挨个打开来看,顿时深吸一口气,五个大箱子满满的全是金光闪闪的金条,丝毫不见任何杂sè!
“你从何处得来?”柳怀松转过身来,一脸凝重的问道!
“哈哈!”玉箫嫣拍手狂笑,前仰后合,许久才逐渐平息,擦了擦因笑而流下的眼泪,手指着柳怀松神sè镇镇的问道:“告诉我,你有没被吓到,是不是很惊喜,很激动!”
“小嫣,别胡闹,快说这是怎么来的?”
柳怀松一脸严肃的问道,当下也没心思开玩笑,这批黄金的数量着实惊人,怕是整个诸夏大陆也难有人拿得出来!
见柳怀松认真起来,玉箫嫣也规规矩矩的端坐在椅凳上,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道:“首先,你别怪我吐槽啊,你们这儿的人真是智商无下限,不过,你别乱想,我不是骗来的,这些全是我参加饭局赚来的!”
“愿闻其详!”柳怀松来到对面坐下后,打开折扇轻轻晃动着!
玉箫嫣向着柳怀松眨眨眼,嗙的一声打了个响指,这才开始讲起!
原来,前rì晚上玉箫嫣在外游玩时,突然被天爵国皇子遇见,后来皇子提议邀请玉箫嫣前往酒楼品茶谈心,然而,玉箫嫣便提出所谓的饭局,一杯茶一万两黄金,一杯酒五万两黄金,一顿饭则是三十万两黄金,并且提出可以在一间雅阁内,而不能在一张桌子上,虽然皇子颇为郁闷,但最后被玉箫嫣的伶牙俐齿与容貌所折服,后来皇子兴趣盎然不惜百万金只为博佳人一笑!
同时,饭局一事遭人传至皇城其余四位皇子耳中,最终四位皇子联袂前来,然而最早一位皇子对四位皇子心怀芥蒂,不愿与几人共享佳人,后来五位皇子大打出手,最后在玉箫嫣有预谋的劝解下这才收手!
为让五位皇子平息战歌,玉箫嫣提出在最大的一间雅阁中摆上五桌酒席,五位皇子各坐一席,倘若要与玉箫嫣同饮一杯则以十万两黄金为底价,价高者方能同饮,五位皇子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又在玉箫嫣的挑拨离间下饭局愈演愈烈,五位皇子互不相让,斗的死去活来,为了不让自己兄弟得逞好事,宁可一掷百万金甚至数百万金,出乎五位皇子之外的是玉箫嫣属于千杯不醉,以至于五人趴在地上后玉箫嫣便扬长而去,并且吩咐将黄金改rì送至府邸!
“这?”柳怀松听得一愣一愣的,咽了几下口水,道:“你难道真能千杯不醉?”
“才不是呢,你们这儿的酒比我家乡的啤酒度数都低,跟水似的,一杯一口,又不是整瓶喝!”玉箫嫣得意洋洋之下,故作无奈的轻叹一声,撩了把散落在胸前的黄发,道:“总之,智商才是硬伤啊!”
“那这里大概多少?”柳怀松扬起下巴点了点五箱黄金!
“一两个亿吧!”玉箫嫣踩着高跟鞋来到五个大箱子边,抓起一把:“哈哈,我要是在家乡能有这么钱就好了,什么别墅,私人飞机,超级跑车,不过呢,在这儿也好,起码能做很多事!”
柳怀松瞠目结舌,一两亿全是黄金,怕是国库都要空了,想想五位被耍的团团转的皇子,柳怀松不禁摇头苦笑,不过这也是他们咎由自取,贪图美sè,更可笑的是同胞弟兄互相争斗,当真令人持冷!;
第四十章 没有丹药,只有糖
看着玉箫嫣喜不自胜,柳怀松一时间难以启齿炼丹一事,心中明白,玉箫嫣始终不能这般无所事事,终rì调皮捣乱,虽然目前局势尚可由她胡闹些时rì,倘若彻底爆发必定把持不住,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倒不如将jīng气修炼心法告诉玉箫嫣,并且在从夺取而来的那些人记忆中选择些上等功法,一并传授!
柳怀松定定神,严肃的说道:“小嫣,依我之意,你目前先修炼jīng气一道,要不我传你些心法,你看如何?”
“我才不要呢,练功会让身材走样的!”玉箫嫣放下手中黄金,不假思索的一口回绝,走来柳怀松对面坐下后端起茶水大喝起来!
“你可知道炼丹已无指望,如今修炼之事才是正途,可谓刻不容缓!”柳怀松还是皱着眉头告诉玉箫嫣实话,心知此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当说不说必生祸乱!
“谁说我不能炼丹?”玉箫嫣墩下茶杯,站起身来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脸上挂满着高深莫测的笑容,胸有成竹的道:“我昨晚已经让人去收集药材了,马上就能炼丹了!”
柳怀松先是一愣,然又笑了笑,起身向着玉箫嫣摊摊手:“你拿什么炼?”
“哼,你又小瞧我!”玉箫嫣一扭头,故作生气摸样,随后诡异一笑,上前走了两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柳怀松:“你还记得我刚遇见你的时候就跟你说过,我能给你很大的帮助!”
从未见玉箫嫣如此认真的表情,柳怀松忍俊不禁,笑了起来,点点头:“确有此事!”
“现在我能炼丹了,那你以前就是小瞧我,所以你要跟我道歉,道歉,道歉,快....”玉箫嫣嘻嘻哈哈的不停重复,似乎柳怀松不答应实有决不罢休的架势!
柳怀松拍了把后脑勺,头大如斗,刚才还是一副认真模样,转眼间便来撒泼卖俏,舒了口气,道:“口说无凭,怎能成事实?”
“好,你看着!”
玉箫嫣白了柳怀松一眼,命下人将五箱黄金搬至后堂,这才向后退开几步,张开小嘴突然间里面飞出一个小型的青铜丹炉落入玉箫嫣早已伸出的右手中,丹炉在手心飞速旋转,玉箫嫣轻轻向上一抛,丹炉逐渐变大,轰地一声,砸在地面红毯上,变成一人多高的青铜丹炉!
玉箫嫣右手比出剑指,泛起金光之时在空中左右各晃三下,忽然指头缝隙间出现一道灵符,她将手指向丹炉,哗的一声,光芒四shè,灵符贴在青铜丹炉上时里面烘烘的燃烧起橘红sè的烈火!
“怎么样,你是不是小瞧我,所以呢,该道歉!”玉箫嫣收手后转身看着柳怀松怡然自得的说道!
柳怀松愣愣的点点头,这般出奇由不得人不信,虽然没见过如何炼丹,但这丹炉能大能小奥妙无穷,单看上面雕刻的奇怪图形,定然来头不小,又转向看玉箫嫣自信满满的样子,问道:“这炼丹法门是何人所授?”
“看你这么乖,我就告诉你吧,嘻嘻!”
玉箫嫣轻轻拍了拍柳怀松的脸颊,然又在大厅中来回踱步,一边回忆一边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个漂亮的女孩在街上闲逛,也就是我昨天下午在街上逛街,逛着逛着,突然发现身边的人都定住了,当时我很害怕,然后一个白胡子老头出现在我面前,像个道士,他问我在这里习不习惯,我说马马虎虎,还算混得下去,他哈哈大笑起来,问我想不想炼丹,我就答应了,他就送给我一个丹炉,然后在我脑袋上放入好多符咒,让我照着上面炼丹就可以了,最后走的时候他说以后有人可以带我回到家乡,要我在这里不用害怕,想干嘛就干嘛,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就算捅破天,也有人帮我补上!”
柳怀松听的懵懵懂懂,大概是这老头传授的炼丹法门,不过,最后几句柳怀松倒是听得明明白白,什么叫想干嘛就干嘛,不会是意指无论胡闹到什么程度都有人善后?
柳怀松心下一凉,能善后的人除去自己,还能有其他人吗?此刻心中不由得痛骂这老头不劝人善反倒是诱人使坏,当真是为老不尊,老而不死是为贼!
“咳,咳..”干咳数声,柳怀松问道:“你目前可以炼制何种丹药?”
玉箫嫣嘿嘿一笑,小嘴朝着丹炉张开,右手一招,丹炉腾空而起,半空中急速旋转后犹渐变小,突然化成一道金光钻入玉箫嫣嘴中!
“虽然我脑海中有好多符咒和丹药配方,不过要从最基本的开始炼起,所以我选择了一种最好的丹药!”玉箫嫣故意卖了个关子,看着柳怀松迫不及待的样子,一拍手,道:“美容护肤之必备神品,定颜丹!”
柳怀松先前期待的笑容瞬间凝固,果不其然,这丫头始终将胡闹一贯到底,单听名字就知道对修为没有半点益处,看来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苦笑道:“这有何用?你为何不先炼制些对修为有所帮助的丹药?或有其他神效的丹药也成呀!”
“瞎说!”玉箫嫣一撇嘴,道:“定颜丹可以永驻容颜,永远十八岁,你知道我家乡有多少明星梦寐以求吗?要是我能回到家乡,那就发达了!”
柳怀松无言以对,更不能约束于她,摆摆手道:“随你吧,后院中那一百人给你做保镖,你带出去也好保个安稳!”
“放心吧,我已经见过那些人了,以后没你这表少爷什么事了,呵呵,全由我这夫人来调教,我会帮你训练出一支勇往无前的军人战士!”玉箫嫣拍着胸膛信誓旦旦的说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有糖给他们吃,比你要好许多!”
“糖?”柳怀松瞪大着眼睛:“何物?”
“就是丹药啊,东西多了就不值钱了,所以就成糖啦!”玉箫嫣满脸的无所谓,笑了笑,道:“不跟你玩啦,那五位傻皇子帮我在佳人阁举办了演出会,门票费每人十万两,哈哈,赚死了!”
“你莫非就穿成这样出门?”柳怀松看了两眼玉箫嫣,突然若有所觉,神sè一镇,改口道:“你断然不可泄露丹药之事,要不然怕引来横祸!”
在柳怀松看来,玉箫嫣这丹药跟自己体内灵石一般,要是被世人发觉,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知道你很关心我啦,总算不枉我对你真心!”玉箫嫣感动的鼻子发酸,揉了揉鼻子,道:“我以后都会穿成这样啊,我在后面还建了个服装加工厂,丹药什么的,我又没有,我只有糖!”
说着话,玉箫嫣朝着外面走去,随后两个女婢将那拖在地上的晚礼服提在手上,厅外两边涌出几十个手拿长剑的黑衣男子!
“如果你没事做,可以来佳人阁看我演出啊!”留下此话,浩浩荡荡的大批人走出门院!
柳怀松站立厅内看着玉箫嫣独具一格的紫sè身影,哭笑不得,这些保镖比她矮上一截,如同摆设看来是她玉箫嫣有意如此来衬托自己!
同时,柳怀松对玉箫嫣却另眼相看,虽然表面上俏皮胡闹,但那句没有丹药,只有糖,足以证明玉箫嫣胡闹之外对事态严谨的把握度,试想一个嘻哈成疯的小丫头,不仅很难相信与丹药这种神物挂钩,更何况玉箫嫣只是以糖来称呼,其法远胜于掩人耳目!
所以,在柳怀松看来,玉箫嫣看似调皮的外表下藏在一颗明知冷静的心,憨状可掬中还能弄鬼掉猴,表面像是胡作非为,但心中有把拿捏度的尺,不然五位皇子怎会稀里糊涂的上当受骗,更是乐此不疲,不过想到受骗,柳怀松唏嘘不已,自己何尝不是受过这丫头的骗呢!
第四十一章 祸乱
柳怀松沿着湖畔蜿蜒小道穿过翠绿的垂柳枝林来到宅院内最大的院落,看着临时搭建的高台上两位男子正待比试着,而台下几十人则是高声欢呼,摩拳擦掌,跃跃yù试!
若是猜想无误这些人应该接受过玉箫嫣的指令,不过也完好的保留着钟家的cāo练习xìng,柳怀松心下惊叹玉箫嫣雷厉风行的行事手法,同样对这批人还残留着在钟家的印象,便是自弃颜面,甘于堕落,活在他人yín威之下,因而好感一般!
匆匆几眼后柳怀松便调头离去准备直奔佳人阁,印象中此地应在皇城周边专供皇家贵族举办各大宴席之用,是众多楼阁台榭中最为有名的一处地点,街道上,柳怀松蜗行牛步缓慢之极,但眼神锐利如鹰,不时左右观望留意着路人的一举一动!
今rì是传出消息的第二rì路上行人陡增一倍,不过柳怀松细看之下,发现少许人脸sè憔悴,行动僵硬,手臂或是腿上缠有伤带,毋需置疑,柳怀松很肯定是昨晚厮杀中余留的伤痕!
转过视线却让柳怀松顿住了,偌大的街道分岔口处,除去少有的普通行人外,还有上千人全是步履蹒跚,衣衫褴褛,血迹斑斑,人人手拿刀剑,背上还有包裹行囊,很显然是刚来都城之人!
看来这些人是在城外升起争执后拼杀所造成的,柳怀松肯定的得出结论,但出于好奇还是拦下一人询问,结果却出乎意料,原来这些人均属都城附近前来赴会的势力,不料半路中自己门主或帮主意外死亡,而门人或帮众却出奇的安然无事,经此变故,各方势力中意yù登上帮主或门主宝座之辈便怂恿门众推崇自己,但凡不服者一概杀之!
然而,其他势力均是如此,待多方势力狭路相逢时,尽都打定吞并其他势力的念头,由此战乱一触即发,强者方可为尊,造就了城外一片腥风血雨!
但让柳怀松疑虑的是这些势力的首领离奇死亡,背后必定有人暗下杀手,这分明是想加剧各方势力自相残杀,其用心之恶毒无疑是想乱上加乱!
这时,柳怀松来到一栋气势宏伟的楼阁前,门口两边分站着十来个虎背熊腰的壮汉,人手单刀严阵以待,一副雷打不动的阵势!
“如此绝世美人,可惜老子没那么多银子!”
“他娘的,开口十万两,这辈子都别指望了!”
柳怀松转过身去,这才发现身后哄哄闹闹站着几百人,不用想也知道都是没银子进去观看,才站在门口凑凑热闹!
柳怀松苦笑一声,对着身后说话的两人问道:“敢问两位兄台,可知道里面是何人么?”
一位稍显枯瘦的青年人,斜眼瞟着柳怀松,一脸的鄙夷,随后摇头晃脑的冷哼起来:“哼,何人?自然是美人啦,看你长得有模有样,还不是个没银子的主,后面排队去,别挡小爷的视线!”
“挡你视线,此地还能看见什么吗?”柳怀松不自主的摸着下巴,哭笑不得!
“自然能看见啦!”青年人双目一瞪,鄙夷之sè足可焚烧了柳怀松,哼哼几声:“哼,刚才美人进去的时候老子可是看了好几眼,那小蛮腰,那香味,那风sāo的穿装,他娘的,想想老子都要遗梦了!”
“你这算个屁,我可是一路跟着看到这里了,她还对着我笑过呢,你少他娘的自以为是!”青年人旁边一位略高的男子,一脸不服的说道!
“你这是在跟老子较劲吗?谁他娘的看你这穷酸样儿,滚一边去!”
“别废话,等下美人出来了,自然见分晓,后面的人你们说是不是!”
“是你个屁,等下人出来了,站在前面的给爷们老实点,别他娘的歪歪唧唧,妨碍视线!”
几百人喋喋不休的争论起来,纷纷攘攘,在也听不清说些什么!
然而,此刻的柳怀松却是施展了透明术,带着一股清风,急速的潜进楼阁中,门口两边的守卫皱皱眉,互望一眼,便以为是一阵风,也没有多想!
楼阁内,宽广的面积,张灯结彩,金碧辉煌,处处镶金嵌玉,随眼一看,上百张桌子几近座无虚席,尽是些穿金戴银,着装奢华之人,台上的玉箫嫣时跳时唱,柳怀松叹息一声,既看不懂跳的什么,更是听不懂唱些什么,不过单看这沸腾的气氛,其受欢迎程度不言而喻!
台下最前方,五位身型各异的男子坐成一排,一边跟着拍手,一边笑的合不拢嘴,柳怀松一眼就看出这五位便是被耍的团团转的皇子!
来到最近的一方圆桌上,很快便有女婢奉上茶水,柳怀松端起一杯小饮一口,放下茶杯时留意到桌上放着两柄剑,抬头看去这才发现两名同桌的男子目光猥琐的盯着台上的玉箫嫣,一脸的yín荡样儿!
“马兄,这妞当真撩人,要不咱兄弟回去跟帮主说说,强行抢来我们龙吟帮,让兄弟们享享齐人之福,你看如何?”
声音虽小,但还是被柳怀松听入耳内,瞥了眼台上的玉箫嫣后,在次把目光转向同桌两人,拱手一礼,道:“两位兄台,不知龙吟帮坐落何处,好让小弟前去膜拜一番,斗胆初窥贵帮之气势!”
两人一愣,互望一眼,其中一人冷笑一声:“你想加入我们?”
柳怀松淡淡一笑,连忙起身,躬身一礼:“正是!”
“能来这里的人都是有银子的主,也好,看你这般诚心,勉强收了你!”两人拿剑起身,向着柳怀松招招手:“走吧,去见过我们帮主!”
“等下回去后找些兄弟,将那娘们掳来帮中!”
“这是自然!”
前面两人交头接耳,柳怀松跟在后面,嘴角略微上扬!
很快,走出楼阁大门,先前站在门口的几百人见柳怀松从里面出来,顿时傻眼了,整齐一致的扭头目送着柳怀松跟在两人身后离去!
大概走了近半柱香的时间,弯弯曲曲折转了十多条街道,四下里越是偏僻,前面不远处可见一栋dú lì的宅院,附近别无其他!
两人推开院门带着柳怀松进来,而柳怀松便止步在门口,见那两人屁颠屁颠的跑去前面不远处一张椅榻上斜躺着的一个五旬汉子跟前,点头哈腰的不知说些什么,随后可见那五旬汉子jīng神一振,坐直身板,两眼直冒yù望的火光,嘴角流露的尽是yín笑!
柳怀松大致上扫了眼院内,像是校场一般,到处都是兵刃剑架,分散各处的大概三四十人,柳怀松冷冷笑了笑,脸sè突变,将手中折扇合拢插在腰间,双手向着身侧打开,两团浓浓的黑气包裹在手中,立时双掌合十,砰的一声,猛拍的地面!
轰!
院内一阵颤抖,所有人惊觉转身后纷纷看来登时一怔,一袭白衣的柳怀松双掌按在地上,周边如漩涡般翻滚着一团巨大的黑气,待黑气散尽后突兀凭空出现六十多人,笔直的站立着,眼眸闪着红光,纹丝不动!
柳怀松站起身来,拿出折扇轻轻晃了几下,脚步缓慢的向着后面退去,同时六十多人齐唰唰的抽出刀剑,嗖嗖响动,朝着院内众人冲去!
柳怀松背靠在院门上,仰头遥望着天空,无论周边传来惨叫声,或是兵刃断裂声,尽都闭耳不闻,自顾自的看着白云朵朵,或路过的几只鸟儿,从容自若,平如止水!
凭借唤出人的视线,柳怀松可以看出这龙吟帮没有一人是炼魄阶段,均属不入流之辈!
“风烟袅袅,一剑斩长空,飞檐院角处处低鸣血溅声,犹记刚才,是谁心有歹想,殊不知一念祸来百余里弥漫血腥!”
随意的对天感叹一声,不一会儿院内没有一点响动,柳怀松举目下看,除去笔直的站着不到六十人外,便是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柳怀松走来观看,刚才唤出的六十多人,已经有几人化成黑烟消失了,这样一来,如同死亡一般,以后也不能在唤出!
柳怀松没有多想,意念间唤回所有人后便将灵石黑气运满全身,黑气如线条又似盘蛇一般,涌出体内飞向院内尸体,急速游回在尸体上,顿时砰砰砰的闷响声不断传来,片刻,地上在无一具尸体,只有在阳光下闪着红光的鲜血或几许爆成碎渣的肉骨所反shè的淡淡白光!
柳怀松收回黑气,转身而去!;
第四十二章 考虑好了
走出宅院后柳怀松粗略估计目前所能唤出将近百来人,遗憾之处莫过于炼魄阶段只有十多人,即便人数不少但终究不足以使人颤栗,此刻便想到自身修为,不禁默默摇头,无奈不能外借其他手段寻求突破,若玉箫嫣有朝一rì能炼制出提升修为的丹药,那也只能望之生悲,yù求不能!
柳怀松按照原路返回佳人阁,路上行人如织,门口依旧是几百人沸沸扬扬的等候着,最初交谈的两人见柳怀松去而折返,均是挠头不解,心中不少骂柳怀松的话:都他娘的有银子进去,胡乱晃悠一圈就出来,现在还若无其事的在次前来,莫非这小白脸的脑袋给驴踢傻了么?
柳怀松静静的看上一会儿,这次并不打算进去,然而后方众人已然开始抱怨柳怀松挡在前面,纷纷叫嚷着要柳怀松去后面排队,柳怀松也懒得与这群人争论,便转身来到佳人阁对面一间酒楼里,楼上雅间中靠近木窗边上柳怀松坐在桌前,随手小饮茶水,透过窗门能清楚的看见下方佳人阁以及吵闹的众人,柳怀松不疾不徐的自斟自饮,静静等待着!
一个时辰过后,下面传来震耳yù聋的喧哗声,柳怀松起身来到窗前,看着佳人阁里面走出一批批身着华服的男子,个个chūn光满面,人人意犹未尽,各自乘上自家华丽的马车循序离去,人喧马嘶夹杂着车轮滚动的辘辘声!
向来喜爱宁静幽雅的柳怀松在这种蜩螗羹沸的环境下不自主的眉头紧皱,似如万万针刺在耳中,或如挑动着神经末梢,极其敏感,此刻鼻尖渗出点点汗珠,轻咬动着牙腮,心神可谓不宁!
“出来啦,出来啦!”
“他娘的,终于出来啦!”
听到下方嘈杂的爆吼声,柳怀松晃晃脑后凝神望去,佳人阁领先走出五位身着金黄服饰的皇子,然玉箫嫣紧随其后,眉飞sè舞,时不时向着街道众人挥手,原本拥挤的人流骤然变得暴乱起来,好在皇子手下的仆人们挡住了意yù冲向玉箫嫣的众人,这才勉强控制住场面!
便在这时,站在身后帮玉箫嫣提着裙角的女婢突然发现了对面楼上的柳怀松,上前几步在玉箫嫣耳边说了几句,玉箫嫣抬头一看,立时嬉笑着眨眨眼睛,高举着右臂一阵挥舞!
见玉箫嫣的举动,街道上所有声音戛然而止,死一般的寂静,哪怕是一滴水溅在青石路面上此刻都宛如惊雷一般,众人不约而同的朝着玉箫嫣挥手的方向转头看去,登时怔住,所有人脸sè瞬间铁青,烈焰般的目光灼烧着柳怀松全身上下,若是眼神能杀人,此刻的柳怀松至少死了百千次!
“这不是那胡乱晃悠的小白脸吗?他凭什么能得美人垂爱,他娘的,老子不爽!”最前面那枯瘦男子认出了柳怀松,脸上的惊讶早被愤怒与不服所掩盖!
鸦雀无声的街道上突然冒出一句话,众人浑身一颤,纷纷看向这枯瘦男子,尽都点头称是,老好人,骂的对,在多骂几句最好不过,众人就差竖起大拇指了!
但玉箫嫣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脸sè一沉,气呼呼的盯着枯瘦男子,向着后方招招手,大喊道:“保镖,把那二货拖出来,先打死,在鞭尸,暴晒两天后喂狗去!”
众人傻眼了,五位皇子更是心下一寒,扭头看着玉箫嫣,这太狠了吧,得罪你什么啦?
这时,玉箫嫣身后出来十来人,当先两人将那枯瘦男子一把就从人群中拽了出来,顿时十来人一拥而上,一顿乱揍,枯瘦男子蜷缩在地上哼哼唧唧中突然大叫求饶,鬼哭狼嚎似的!
“小嫣姑娘,这种刁徒,怎能让你生如此大气,当心气坏了容颜可就不好啦,这里就由着下人去做,不知可否愿意陪同在下前往皇城一享午宴呀?”一位体型肥胖的皇子,低三下四的对着玉箫嫣询问着!
“大哥,吃独食终究说不过去吧!”一名高大威武的皇子,凑上前来满脸怒容的盯着自己大哥,时而发出细微冷哼!
“你们想让我陪你们吃饭?”玉箫嫣认真的看着五位皇子问道!
“对..对..对!”五位皇子跟小鸡琢米似的,连连点头,双目闪烁着期待!
“嘻嘻!”玉箫嫣露出一对深深的酒窝,忽然间笑容止住了,手指着对面楼上的柳怀松,道:“你们去问问他,看他答不答应!”
五位皇子同时转头瞟了柳怀松,然又转过来,异口同声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的经纪人呀!”玉箫嫣大是无奈的说道,暗自得意洋洋的捂嘴偷笑起来!
“什么人?”五位皇子均是一愣,面面相觑,突然间脸sè突变,这才明白过来!
肥胖的大皇子上前一步,满脸不悦之sè,冷言道:“小嫣姑娘,既然那小子是你的心上人,斗胆问句,他何德何能比得上我们弟兄,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诉你,天爵国,还没有我们弟兄得不到的女人,我劝你早些打发走那小子,不然,别怪我们弟兄狠心了!”
“大哥这话有理!”高大威武的皇子走来玉箫嫣身前,冷笑一声:“咱兄弟能把你捧上来,自然能把你拉下去,往rì惜你是朵娇花,不愿动粗,若你当真不识抬举,我们不仅能把你拉下来,还能拉到被窝去!”
“哈哈....”五位皇子齐齐仰头大笑!
玉箫嫣不知所措,一时之间更是花容失sè,咬了咬嘴唇,瑟瑟缩缩的后退几大步,抬头看向对面酒楼时发现柳怀松已经消失了,当即小嘴一嘟,狠狠的跺了两脚!
“如何,考虑清楚了吗?不跟我们弟兄去皇城,那就别怨我们动粗了!”大皇子缓步逼近玉箫嫣,冷笑不断!
“在下已经帮她考虑好了!”
听见说话声,五位皇子转头看去,人cháo中让出一条道,柳怀松挥舞着折扇款步走来,其实刚才在酒楼看下面情形就猜到不对劲,所以前一刻就已经在下面旁听,直到此时才出来解围!
然而,玉箫嫣以为柳怀松早已经抛下自己回去了,现在又见柳怀松挡在自己前面,顿时犹如受伤的小鸟儿,又像被豺狼恶犬欺负过的小猫,委屈地咬着淡红的下嘴唇,眼眶中饱含着有人依靠而欣喜的泪水,这一刻,整个人贴在柳怀松身后牢牢地攥住他的手臂,不愿放手,也不愿在看这些卑鄙的皇子,只管将头埋在柳怀松的背心!
“小子,我们可是皇子,若是你口出谎言,可是死路一条,你确定考虑好啦!”大皇子近距离的见到柳怀松更是气恼,狠狠的咬着牙一句一句的说道!
“这是自然,皇子雄威当然不敢冒犯,哈哈!”柳怀松大笑两声,道:“此地人多嘴杂,有些话或是举动怕见不得人,希望五位皇子能稍移贵步,赏在下个颜面,借一步说话,感激不尽!”
“恩,不错!”大皇子负手而立,含笑点头,见柳怀松语气温和,言语中听,心知是个软柿子,捏圆捏瘪全凭自己一句话,此刻尽是趾高气扬,略微别过身去,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小子懂得见风使舵倒也知趣,走,去佳人阁!”
说着话,五位皇子前后走进佳人阁,柳怀松则是退开一边,恭恭敬敬的迎邀着五位皇子!
第四十三章 皇子全死了
看着五位皇子进去的身影,柳怀松儒雅的笑容中勾起一个美丽的弧度,轻柔的眼神中蕴藏着无以复加的杀意,安抚过玉箫嫣的情绪后,这才准备进去,不料玉箫嫣拉着柳怀松非要一起进来,就想听听聊些什么!
“你等下进去后离远些,无论你看见什么都不许吱声,过后我在跟你解释,如何?”
无奈之下,柳怀松还是答应,而此刻已经打算将自身秘密告知玉箫嫣,反正早晚会知道,倒不如干脆些,在而这五位草包皇子根本没有修为,但他们自认为柳怀松不敢把自己如何,以至于独身进去没有带任何随从,那柳怀松要杀这五位没有还手之力的人简直是易如反掌!
玉箫嫣乖乖的点点头,看着柳怀松平静的面容,但心中好像意识到什么,擦了擦眼泪,道:“你不准受伤!”
停顿片刻,急忙改口道:“要不我们回去吧,他们是皇子,我们还惹不起!”
柳怀松不由分说的笑了笑,也不顾玉箫嫣拉着自己就要朝自家而去,硬生生的拖着玉箫嫣进入佳人阁,此刻的佳人阁除去五位皇子与柳怀松和玉箫嫣外再无旁人,将玉箫嫣推的远远地,柳怀松这才走来皇子们坐下的桌前,拱手一礼,道:“在下有个提议,一劳永逸或是永绝后患,不知五位认为,哪个妥当些?”
“你说什么废话!”大皇子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喝道,突然有所察觉,一瞪眼,道:“哦,我懂了,看你小子这模样,是有意耍我们啦!”
此话一出,其余四位皇子均是气急败坏的站起身来,顿时五道目光死盯着柳怀松,似乎想用皇子的威严镇压住柳怀松!
“是..又如..何?”
柳怀松拖拉着语气,故意压低着嗓音,此刻竟连声音都变的yīn深而恐怖,唰的一声,右手中出现一柄黑sè长剑,抬手一剑就刺穿大皇子的颈部,柳怀松每每出手必然要看准时机,并且专攻要害!
这时,柳怀松人影一闪,消失在呆住的四位皇子眼前,在次出现时已然潜移在中间那最高大的皇子身后,此刻的长剑已经幻化成一把匕首,柳怀松抬起左手按住此人脑袋,右手匕首一击便割破此人喉管,鲜血嘶的一声喷出一丈多远!
其余三位这才回过神来,他们断然没有想到柳怀松如此胆大,连皇子都不放在眼内,此刻被恐惧冲昏了头脑,尽都没有失声大叫,只顾着朝外面跑去,见三人前后呈竖一字型的往外面逃去,柳怀松没有即刻去追,右手向下一甩,匕首化成黑气消失后抬手对准三人!
唰唰唰!
五根手指头尖急速shè出五道似飞剑般的黑气朝着最后一人后脑勺刺去,一声惨叫过后黑气穿透过去接着又是一声惨叫,此刻便有两人的后脑勺被五道黑气刺穿,五个血窟窿间鲜血汩汩涌出,没有过多的抽搐便倒地身亡,余下最后一人即便知道后方兄弟已遭毒手,但他终究不敢回头看上一眼!
见最后一人将逃至门口处,柳怀松没有收回黑气,右手空中一抖,五道直直的黑气突兀变成曲线,柳怀松早已知晓,这一招并不一定是直线,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念随意转换!
五道黑气如绳索般缠住那人全身,柳怀松使劲一拉,活生生的将此人拖了回来,并且有一道黑气如蟒蛇一般死死的缠着那人脖子,已然叫不出声,甚至连呼吸都成困难!
柳怀松低下头来,看着眼下疯狂挣扎的皇子,双手更是不停的拉扯着缠在脖子上的黑气,满脸憋的通红,张大了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柳怀松笑了笑,松开了缠在脖子上的黑气!
“你好大的胆子,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是皇子吗?”唯一的开口机会,皇子不仅不先顾着喘口气,开口便拿身份震慑柳怀松,直到此时他还保存着侥幸心理,硬是想着柳怀松会顾忌到自己尊宠的身份,从而留下自己一条命!
柳怀松蹲下身来,冷冷一笑:“但凡是我认定能杀之人,无论是谁,必死无疑,还有一点你临死前也要记住,我,柳怀松,心怀天下,你区区一个皇子如尘埃般渺小,亦或是如狗一般下贱!”
言尽于此,柳怀松左手幻化出一把黑sè匕首,猛地一击宰向此人眉心处,然又急速拔出接着一击刺穿此人颈部,鲜血涌泉而出,皇子一阵抽搐,柳怀松起身收回黑气,拍了拍衣裳,转向往玉箫嫣看去,登时茫然!
此刻的玉箫嫣远远地望着,已是泣不成声,突然间飞快地跑来柳怀松身前一把就抱住,嚎啕大哭:“我以为你会受伤呢!”
陡然间,柳怀松摸不着头脑,实在无法理解这泪水是感动,担心,还是害怕!
但是,无论如何让柳怀松没有想到,玉箫嫣第一时间没有问自己这手段从何而来,而表现的却是以为自己没有杀死他们的实力,以为自己会受到伤害而担惊受怕,以至于刚才动手时玉箫嫣始终没有吭声,原本见到杀人能吓晕的女子,却出奇的站地直直的!
柳怀松不用想也知道,她玉箫嫣当时根本无暇顾及到害怕,而是全身心的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宁可一眨不眨的看着害怕的血腥场面,也要牢牢的看好自己有没有受到一点伤害,此刻见自己安然无事,竟忍不住喜极而泣,甚至不顾矜持而投身相抱!
这无疑是一种发自内心真实的情感流露,即使在惊奇自己的手段,却远远比不上自己能完好无伤!
想明白过后,柳怀松苦涩一笑,道:“你不想问我这手段是怎么来的吗?”
玉箫嫣放开了柳怀松,顿时破涕为笑:“我以前就猜到你是一支潜力股,看吧,我慧眼能识股,哈哈,你千万不要佩服我啊,你的秘密我知不知道其实都一样!”
柳怀松淡然一笑,瞥了眼四周的五具尸体:“天爵国就这么五位皇子,如今全死了,这可是大乱子,你不害怕么?”
“对呀!”玉箫嫣惊呼一声,躲躲闪闪的扫了眼五具尸体,突然张大了嘴,瞪着眼,片刻过后脸上尽是兴奋,雀跃的跳了起来,望着屋顶高呼着:“我居然在这儿成通缉犯了,太刺激啦!”
柳怀松吐出一条舌头,看着玉箫嫣连蹦带跳,一时间不知她这是幸灾乐祸,还是真心觉得好玩!
“我们赶紧逃啦,肯定有人报jǐng了,快,快!”玉箫嫣嬉皮笑脸的拉着柳怀松就要往外面跑!
“外面全是皇子的人,能逃得掉吗?”柳怀松一脸的高深莫测,故意给玉箫嫣泼了盆冷水!
“是啊,我们被包围了,怎么办?”玉箫嫣定住了,回过头来担忧的看着柳怀松!
柳怀松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手指着屋顶:“我们从上面逃!”
玉箫嫣皱着眉头看了眼屋顶,一撇嘴,道:“怎么逃,还能飞了不成!”
“自然能飞!”
说着话,柳怀松扭了扭腰,意念间幻化出巨大的黝黑羽翼!
“哇塞!”玉箫嫣张大了嘴,惊讶的指着柳怀松,大叫道:“你是鸟人啊?”
柳怀松一口气接不上来,连呛数声,大口喘息几声,道:“你这丫头,竟是瞎说,没有羽毛,与鸟何干?”
“应该说,鸟躺着也中枪,嘻嘻!”玉箫嫣几步就跳来柳怀松跟前,不可思议的摸着黑气幻化成的羽翼,道:“太神奇了,这黑气一点就穿了,跟烟一样,能飞起来吗?不会空中坠机吧?”
“试试便知,走吧!”
柳怀松拉着玉箫嫣,运出骷髅头罩住全身,顿时一飞而起,直接冲破屋顶,径直冲向云层!
佳人阁外面,突然听见里面传来巨大响动,并且看到佳人阁上空一个拥有翅膀的骷髅头渐次远去,门口守卫察觉不妙,一窝蜂的冲进佳人阁,眼前一幕使众人浑身发抖,脸sè吓得苍白,更有少许冷汗直流,突然有人大叫一声:“五位皇子全死啦!”
“什么?”
“皇子全死啦?”
外面有人应和一声,而出奇的是佳人阁外面上千人没有一人有所反应,均是互相张望!
“五位皇子全死啦.....五位皇子全死啦.......”
佳人阁里面连滚带爬的冲出一个守卫,大叫着往皇城方向跑去!
接连数声,如晴天霹雳一般,街道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开始疯狂逃窜,他们都知道谁要惹上这种事,那是必死!
第四十四章 一举成名天下知
云层之上,黑压压的羽翼在阳光的直shè下却惊奇的泛着点点白光,此时的柳怀松早已收回了骷髅头,白衣更见亮丽几分,右手拉着一身紫衣的玉箫嫣,她长长的裙角随风荡漾在空中,高声呼喊着,兴奋不已,顶着上空强大的风力,柳怀松扯着嗓子跟玉箫嫣讲解灵石一事,以及目前天下局势,而玉箫嫣一股脑的沉溺在美妙的视觉感受中不能自拔,以至于无心回话!
柳怀松也不放在心上,试想天下间有几人能如此无拘无束的翱翔在蓝天白云中,更何况像玉箫嫣这种天生调皮好动,并且喜欢奇思妙想的人,有此反应不足为奇!
皇城中,一名黑衣守卫行sè匆匆的朝着眼前一座富丽堂皇的殿楼而去,他步伐一致的小跑上台阶,脸颊上豆大的汗珠滚滚流下,明显心中如波涛汹涌,却硬生生的憋着不敢宣扬!
守卫来到殿楼门前,看着里面站着的一位四旬有余的中年人,噗的一声,单膝跪地,强压住心中恐惧,一口气说道:“国主,五位皇子在佳人阁被杀害了,凶手是拥有翅膀的骷髅头!”
“什么?”国主琤琤上前几步,摇晃了几下,脸sè巨变,他最先想到的不是自己五个儿子死亡,而是第一时间担心凶手是不是先杀子,在杀自己,这是不是有预谋的篡位手段,他知道他还年轻力壮,还有宠妃上千,五个儿子死了,缓上几年甚至不止五个!
“快,快,快!”国主吓得脸sè惨白,哆嗦地向着身边守卫连连摆手:“去请风门主...快去请风门主!”
守卫应声后接过一个女婢送来的一面鲜红的大旗,上面用金线绣着一个风字,守卫肩扛着旗子不敢怠慢,跑出皇城后翻上早已备好的马匹,一路驰骋,很快便来到风虚门所在地,守卫站在码头边高举着旗子一阵挥舞,不一会儿对面小岛上举起相同旗子挥了两下!
这时,风虚门绿荫小岛上一只五颜六sè的巨大蝴蝶轻舞着蝶翼徐徐升入空中,随后风伤情手撑着鲜红绣花伞的身姿腾空而起,玉脚漫步空中轻点几下一个旋转便落足在蝴蝶上,手朝着皇城一指,蝴蝶会意急速飞去,蝴蝶体型庞大,动作看似缓慢,但速度奇快,即便是rì行千里的良驹也难与之媲美!
蝴蝶直接飞越在皇城上方,下方守卫纷纷抬头,他们自然知道是谁,所以并未多心,匆匆一瞥后带着羡慕的神sè,低下头来自行其责!
蝴蝶悬空在殿楼前,以风伤情与国主平起平坐的地位根本无需行礼,所以她依旧站立在蝴蝶上看着下方殿楼门前来回踱步的国主,问道:“国主急招,不知为何?”
“风门主呀,你可要救我啊!”国主如见救命稻草一般,失声大喊起来,立时捶胸顿足的道:“我五个孩儿全被人杀了,他们接下来的目标肯定是我,现在能救我的只有你风门主啦!”
风伤情脸sè依旧冷淡,恍如未闻,撩了把披在肩上的秀发,问道:“公主呢?”
“她不曾出门,自然不会遭人杀害!”国主连忙说道:“不知我能否前往风虚门避上一阵子!”
风伤情一皱眉,道:“昔rì不能,如今岛上还有地宗水家的人,更加不能!”
“地宗,水家?”国主登时一惊,脸sè比死儿子还要惨白,竟然是地宗的人,那他自是不敢得罪,心知去风虚门已然无甚指望,但还是战战兢兢的询问道:“不知是水家哪一位?”
“水姬月!”风伤情淡淡说道!
“姬月公主!”国主惊吓一跳,顿时哭丧着脸:“那我该如何啊,他们说不定晚上便会来杀我,还可能就是此刻!”
“此事你先发布消息捉拿凶手要紧,我会派人来保护你!”对于国主的丑态,风伤情不禁接连摇头,甚至移开视线,懒得在多看一眼,儿子刚死不久都不见如何悲伤,此时却因怕死而鬼哭狼嚎!
“这凶手是拥有翅膀的骷髅头,这如何能找呀?”国主猛捶着胸口,痛哭流涕,对这样的凶手根本不抱以任何希望,心中连连叫苦,在其次在他觉得找不找已然不重要,当务之急还是自己一条命最为重要!
然而,风伤情脸sè一沉,脑海中迅速闪过此人所有印象,一对仇恨的眸子定在虚空中,暗暗切齿!
“此人是逍遥黯灭的贼人,你先公布下去,全力捉拿,我也会倾尽全力搜查此人!”说完,风伤情示意蝴蝶调头而去!
国主泪眼迷糊的望着蝴蝶飞去,寸心如割,脑中不停的闪烁着自己被人一刀杀死,或被开膛破肚的画面,可惜无处避难纵然此刻诚惶诚恐但也属多心,若是当真有此一劫,那也只能束手就擒!
国主依照风伤情的提议,将凶手发榜公布天下,消息如缕缕青烟从皇城中飘散出来,传入街道商旅小贩耳中无一不是为之一颤,面露惊恐,顿时交头接耳的互相打探起来,然而,当消息传进巷口小道或是各方宅院那分散各处的势力时,所有人jīng神抖擞,仰天狂笑!
这样的消息无疑是在暗示这些势力,如今的天爵国五位皇子齐齐死去,倘若国主一旦身亡,那就意味着无人继承国主宝位,换言之,谁能得到公主便是国主候选人,即便无法得到公主的厚爱,那天爵国也已经是名存实亡,如果战乱爆发那必首当其冲成为众人分割的鱼肉之选!
并且,不用顾及到任何人的眼光,完全可以不顾后果的放手去做,只要自家势力根深蒂固便能一往而前还没有后顾之忧!
不过半rì光景,消息随风传出城外逐渐向着四面八方飘去,原本rì夜兼程赶往都城之人暗恨不能做到风驰电掣,同时传入天下人耳中的还有一个背负着凶手罪名东西,那便是拥有翅膀的骷髅头!
一时间,拥有翅膀的骷髅头声名鹊起,其行事手法传播出去有如惊雷,这种疯狂的举动让不少人谈之sè变,纷纷猜想这是何物,倘若是人,那到底拥有何等恐怖的实力才敢如此肆意妄为!
直到rì落西山,晚风依旧吹着,而消息便能乘风飘出天爵国,掠过沟壑,掠过群山,掠过丛林,来到天辰与天殇两国,甚至渗入与诸夏大陆不在同一空间的天地两宗,但是,消息在经过那些有意加剧恶化之辈,危言耸听之辈,夸夸其谈之辈,却变了!
不在是拥有翅膀的骷髅头杀害五位皇子,而是这来历不明的东西凭仗着无人匹敌的恐怖能力,昭告天下顺者生,逆者死,yù将天下纳为己有,藐视众生如刍狗的态度渲洒的淋漓尽致!
面对如此猖狂的口气,天地两宗的态度是淡之在淡,本来他们很少插手诸夏大陆的纷争,如今竟然这拥有翅膀的骷髅头胆敢扬言主宰天下,他们反而迫不及待,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能如此忤逆,反奴为主,他们甚至希望这东西早些到来,也好接风洗尘,一尽地主之谊,在而杀之!
第四十五章 水与火
如今的都城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先前街道血流成河而没有尸体一事已是渺无音讯,眼下突兀传出五位皇子被杀,其次近rì来都城偏僻之地常有多方势力相互厮杀,种种事端牵扯着百姓脆弱的神经,唯有提心吊胆的生活着!
月光下,柳怀松手拿着幻化出的黑sè长剑直立在自居小院内,被汗水浸透的衣袍贴在胸前伴随着沉重的呼吸节奏而上下起伏,双鬓间汗似豆滴,第一次让柳怀松意识到没人指点的烦恼与困惑,纵然剑法实有千变万化之称,但无人指点不得要领那便同于青烟!
柳怀松抬起右手擦拭着额头汗水,同时手中长剑化成黑气后消失了,他知道只依靠自己来琢磨剑法很难有所成果,纯粹是自寻麻烦,来到房间内褪去衣衫后浸泡在打满清水的大木盆中,静静的闭上眼睛!
至于五位皇子之事,柳怀松下午出门时便打听过,对于凶手更是啼笑皆非,而玉箫嫣则为此事好生气恼,强烈指责国主愚笨不会查找真凶,佳人阁一事自己明明在场还是同伙,居然没有通缉自己,硬生生的被忽略掉,只觉得没有存在感!
但玉箫嫣怎会知道,此刻的国主焦头难额,茶饭不思,更是在房间外布置上千修士严阵以待,房间内也是塞得满满的一屋子人,即使是一声猫叫都能让他惊出一身汗,顿时至少上百人前去捉猫,就连他五个儿子的入土仪式都没去瞥上一眼!
便在这时,柳怀松开门走出房间朝着隔别小院那草坪上走去,刚才沐浴时就有女婢传话说玉箫嫣邀请前去,下午见玉箫嫣发完闹sāo后就神神秘秘,柳怀松对此也没去想,很快便来到草坪上竟是空无一人!
柳怀松手舞着折扇走近一看,草坪zhōng yāng一方长桌上铺着暗红sè的jīng美绣花幂,桌上中间处摆放着一大圈燃烧着的长烛,左右摇摆的火苗将里面大束玫瑰花照的红彤彤地,长桌两边尽是酒水与糕点!
柳怀松仰望着钩月苦笑一声,明白玉箫嫣深更半夜的叫自己来无非就是饮酒作乐,只不过这方式极为古怪,虽然星空月sè之下对酒当歌不失为一大快事,但她玉箫嫣对诗词大抵是一窍不通,如此一来,不是有如对牛弹琴么!
“夫人到!”
听见女婢娇笑的叫声,柳怀松转身看去,登时连瞳孔都不自主的放大数倍,一阵惊艳感直冲脑门,玉箫嫣在两名女婢的搀扶下嫣然浅笑,一抹羞红从双腮浓浓的胭脂中渗透出来,不在是一身紫sè的晚礼服,而是极为相似的白sè服饰,厚重的包裹着全身但很鲜明的凸显出饱满的身段,从胸前直至遮住双脚的裙摆,镶嵌着无数颗眼珠大小的白sè宝石,闪闪亮光一如繁星点点,耀眼夺目!
柳怀松抬头看去,这才发现玉箫嫣原本披散的黄发已经归拢在一起盘绕成发髻,并且还绕着一串豆粒大小的蓝sè宝石,一时间柳怀松难以置信,这身装扮完全颠覆着玉箫嫣昔rì调皮捣乱的形象,远远望去,不仅幽雅而高贵且还端庄而妩媚,有着让人窒息的美!
“你不怕眼珠子掉下来吗?可没人跟你接住啊!”玉箫嫣捂嘴轻笑一声,打趣起来,随后示意女婢退下后小心翼翼的走来柳怀松身前!
柳怀松尴尬的笑了笑,又上下打量几眼,实在难以理解只是换上不同服饰竟有如此大的变化,问道:“这身服饰是今rì做成的么?”
“对呀!”玉箫嫣得意洋洋的笑道:“嘻嘻,总共花了一天一夜才做出这一套婚纱,虽然布料跟不上,但这三千多颗宝石最少价值十多亿,你们这儿什么都缺,就宝石不缺,我就使劲往上面堆啦!”
玉箫嫣绕行过柳怀松后举目望着夜空中那弯钩月,此刻双眸不在是机灵或淘气而是神秘的惆怅,显在脸上的尽是无以复加的哀愁,呆呆的看上一会儿,道:“婚纱是我们家乡女孩子一生中最重要的rì子才会穿的!”
柳怀松转身看着玉箫嫣的背影,道:“既然是一生只穿一次,那你今rì这是为何呢?”
“我想家了!”看似平淡的语气,但玉箫嫣一双黑透的眼珠中滑落下如清泉般的泪水,流过双腮时便冲淡了胭脂,滴入地面的却是泛着淡淡红光的泪珠!
“今天是我来你们这儿的第十天,虽然我玩的很开心,但毕竟不是旅游,更不是度假!”玉箫嫣擦了擦眼泪,转身面对着柳怀松的那一刻,露出如往常般的俏皮笑脸:“如果那老头说的是真的,以后真能遇见可以带我回到家乡的人,我想把你也带回去,让你见见灯红酒绿的世界,你愿意吗?”
“可以!”柳怀松笑了笑很干脆的答应下来,虽然不知道玉箫嫣的家乡属于诸夏大陆哪一方角落,但天大地大去游赏一番倒也无所谓,柳怀松想的如此简单,若是玉箫嫣家乡人杰地灵,风光无限,大可收入囊中,岂不妙哉!
“呵呵,凭你这只潜力股,加上我还能做糖,在我家乡绝对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玉箫嫣高兴的拍了拍柳怀松的肩膀,然又走来长桌前坐下,并让柳怀松去坐在另一方!
“来,干杯!”玉箫嫣眉开眼笑的高高举起一个白玉酒瓶,对着柳怀松道:“今夜我也来效仿古人,陪你吟诗作对,你看如何呀?嘻嘻!”
柳怀松哑然失笑,并未接话而是举起酒壶仰头大喝,对玉箫嫣以不同往常的气质形象出现,柳怀松心下居然相信玉箫嫣真能陪着自己吟诗,并且隐约觉得自己是否还没看透对面这能让天下所有男子垂涎三尺的女子,一颦一笑足可倾城倾国亦能祸水,能让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失去自我,抛开一切名与利,只为追逐在她裙角之下,这真是当rì遇见的那位,双亲早逝,孤苦伶仃,漂泊在世的外乡人吗?
柳怀松胡思乱想一通后放下手中酒壶,道:“由我先吟一首,你随后,如何?”
“没问题,但是,我是女孩,你必须让我,如果我能作出一首,你就要罚酒一壶!”玉箫嫣一脸的高深莫测,似乎胸有成竹,说话便底气十足,没有显露一丝逊sè之意!
柳怀松微微点头,随口吟道:“chūn月柳槐下,柳絮系心弦。千里孤月,只愿与卿共良宵。风去来,叶凋零,柳枝万缕不忧愁。月梳台,香腮颜,伊人一泪催人泪。月下前,柳相随,一人一影成两人。chūn风犹无义,月下更无情!”
见柳怀松根本没有多想,玉箫嫣先是一惊,旋即手指着柳怀松,一撇嘴,道:“你耍赖,你抄袭,怎么可能这么快!”
“并非抄袭,而是这首词长期储存于脑海中罢了,你要是服输,倒也无妨!”柳怀松一脸无谓的说道!
“我才不服输呢!你听着!”玉箫嫣站起身来,眼珠子直打转,嗙的一声打个响指:“有啦!”
轻咳几声,吟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这?”柳怀松浑身一颤,鸡皮疙瘩掉一地,愣愣的看着玉箫嫣不禁咽着口水,脑海中除去一群鹅游来游去,别无其他,抹了把额头吓出的冷汗,道:“这充其量是在歌颂一只动物,未免太....”
“不算就不算,我在来!”玉箫嫣一扭头,无所谓的说道!
想了一会儿,吟道:“chūn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从这一首起直到子夜过后,玉箫嫣足足作出几十首,然而柳怀松自然信守承诺,一首一壶酒,奈何酒量有限最终醉倒在地,但在柳怀松还未倒地时,很清楚的记得玉箫嫣越是往后,所吟出的诗句不是歌颂某种动物便是夸赞哪一类孩童,很明显均是黄口小儿朗朗上口的诗句,但柳怀松那时早已迷迷糊糊以至于没有计较!
柳怀松烂醉如泥后玉箫嫣便吩咐下人送去房间内歇息,直到次rì午后柳怀松才姗姗醒来,顿时头痛yù裂,喝过玉箫嫣吩咐女婢早已准备的醒酒茶后这才好转一点,当来到大厅时见玉箫嫣不在,询问下才得知原来是派遣出门寻找定颜丹药材的人回来了,但是唯独缺少名为雨泪草的主药,而玉箫嫣便出门寻找去了,并且吩咐下人转告柳怀松帮忙寻找!
根据玉箫嫣凭借脑中的符咒记载所描叙,这种草必须生长在四面环水的地方,对滋润的土壤与柔和的阳光需求xìng极大,而且足有半人多高,通体翠绿直至透明,白天即使遇见也很难看见,除非当它流泪时方能见到,至于这种说法便是此草名称的来由,每一个时辰会有水珠顺着枝叶流入地面,从而浇灌自身!
而柳怀松听见下人转告后,脑中只闪过一个想法,这种草如此娇贵难得,她玉箫嫣能去什么地方找,都城内有四面环水之地吗?
突然,柳怀松顿住了,无力的靠在大厅椅凳上,若是四面环水的宝地,都城内只有风虚门那座小岛,倘若让玉箫嫣找到此地,必然要前往风虚门,但风虚门向来不许外人踏足,如此一来,必生事端!
迫在眉睫之际已然容不下深思熟虑,柳怀松起身大步而去,直往风虚门,想想风伤情表面的霸道xìng格若是遇见玉箫嫣的死缠难打,宛如水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