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顿悟
“风玄八音!”
琴无心一双素手横抓琴弦,琴音陡然凄厉起来,犹如锦帛撕裂。
八道不同的琴音同一时间飞射出去,这些声音并不是单独的攻击,而是彼此之前有奇妙的联系,声音可以谐振,可以相互干扰,可以反射而形成回音,各种复杂的变化,在八道音符之中不断变换,重重杀机蕴含其中,且无形无质!
这样的攻击,琴无心在这次会武上还是首次使用,之前遇到的对手,只用几道清音便足以打败。
风玄八音!
琴宗的少女们看到琴无心施展出这一招,一个个神色激动,这可是琴宗的压箱底绝学,核心功法中的核心功法!
这样级别的功法,她们自然是无缘学习,事实上以她们的天赋,就算勉强学习也是白白浪费时间,不如不学。
这风玄八音乃是琴宗祖师在一处古迹中寻得的攻击之法,威力强大无比,如今看到琴无心施展,一个个琴宗少女都是瞪大了眼睛,竖起了双耳,唯恐错过了一个细节。
在她们看来,琴无心何等天赋,施展出风玄八音,威力难以想象,如果被对手强攻,没机会用出来也就罢了,一旦用出来,当真是横扫一切。
“风玄八音都用了,无心这次真的是遇到对手了。”琴宗的老妪面色凝重,这个叫林铭的小子太难对付了,竟然能看透清音的攻击轨迹,不过这风玄八音变化多端,处处玄机,自己年轻的时候。不知用这套风玄八音击败了多少高手。
“无心已经练得风玄八音的七成火候,我看这小子怎么挡!”这样想着,老妪脸上露出了冷冷的笑意。
此时的林铭,心中一片宁静,他已经通过风之意境感受到了潜藏在虚空中的八重杀机。
风玄八音虽然玄妙无比。但招式名称都没能离开一个“风”字,只要是离不开空气的传递,林铭便可以通过风之意境把握到音符的种种变化。
那一刻,林铭闭上了眼睛,面对声音的攻击。视觉已经失去了意义,甚至听觉都不再有用,因为听到琴音的时候,攻击就已经到了。
在空灵武意的辅助下,林铭瞬间就进入了空冥忘我的状态,强大浩瀚的灵魂力如八爪鱼一般四散开来。
此时林铭已经切断了五感,失去了视听的纷扰。林铭的灵魂感知敏锐到了恐怖的程度,周围一丝一毫的气息波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八道音符,一丝不漏的被林铭捕捉到。
第一道音符!
缓慢的震动频率,低沉如同海浪。
第二道音符!
震动频率稍快。清亮如同鸟鸣。
第三道音符!
震动轻微,难以察觉,如虫吟之声。
第四道音符!
震动强烈,声音恐怖如地震山崩!
……
第八道音符!
震动强烈,且频率极快,如同银瓶乍破。刀刻冰面。
这八道音符,各不相同,彼此之间相互撞击。共振,反射,变化无穷!
频率的不同,震动强度的不同……
那一时间,林铭心中突然明悟,原来震动中蕴含着这样的法则!
瞬间八枪刺出!
每一枪都蕴含着不同频率。不同强度的震动真元,与八道音符一一对应!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同一时间。虚空之中八处轻响,每一个声音都非常轻微,仿佛放礼花放了哑弹一般。
与之前第一次那刺耳的撞击声完全不同。
什么!?
周围的武者惊愕的长大了嘴巴,尤其那些了解风玄八音威力的琴宗少女,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林铭只是打败琴无心的话,她们并不会吃惊,毕竟林铭可是连姜澜剑都击败了。
然而现在,林铭同一时间连出八枪,干净利落的破解了风玄八音,却超出了她们的理解范围。
这八道音符变化多端,是古遗迹中发现的功法,岂是这么容易能破解的。
反应最激烈的,还是琴宗宗主,这个年过两百的老妪当场色变,直接站了起来。
“不可能!”
琴宗宗主何等眼力,普通武者只知道林铭破解了风玄八音,却不知道具体的破解过程,可是琴宗宗主将整个过程看得清清楚楚!
林铭刺出的八枪,每一枪蕴含的真元都不尽相同,正好与八道音符对应!
可是连琴宗宗主都不知道林铭究竟运用了什么手法,让一道真元,正好抵消泯灭了一个音符,声音不外溢出一点来,发出如此低哑的轻响,简直像是让琴无心的琴音凭空消失了似的。
“这小子,那一瞬间肯定感应到了什么玄机!他明明是第一次遇到风玄八音,怎么可能有这种感悟!一招破了我琴宗的核心功法,怎么可能!?”琴宗宗主感觉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风玄八音是琴宗的最顶级功法,被一个十六岁少年一招破去,简直像是信念崩塌了一般。
周围几个长老看到琴宗宗主反应这么剧烈,都不知道因为什么,他们并不懂音律,也不知道震动的玄妙。
“琴宗主,何事让你如此失态?”史宗天缓缓地问道。
琴宗宗主面沉如水,咬着牙坐了下来,却没有回答,她不想称赞林铭的悟性,那等于变相打她琴宗的脸。
史宗天微微一笑,虽然不了解音律的玄妙,但他也大致能猜到琴宗主在惊愕了什么,这小子,能让这老太婆失态成这个样子可是不容易啊。
越来越有意思了。
擂台之上,琴无心终于失去了往日的那云淡风轻的表情,琴音中灌注了她的真元,没有谁比她更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林铭的真元在震动。他刺出的那八枪,每一枪蕴含的真元震动强度和震动频率都不尽相同,正好与她的琴音相互泯灭!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琴无心的睫毛微微抖动,她想伸手去摸琴,可是手伸到一半。却中途停了下来,她发现林铭双眼紧闭的站在原地,对周围的一切都浑然未觉,仿佛进入了某种奇异的状态。
顿悟?
武者突然参透了某种法则,很可能进入顿悟状态。短短的几十息时间内,自身修为,灵魂力,意境的领悟都可能得到突飞猛进的增长!
这种是一种极其奇妙的状态,可遇而不可求,许多高手修炼到先天,甚至旋丹境界。都未曾经历过一次顿悟。
琴无心会对这种状态如此了解,是因为她也曾经历过,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她在幽谷之中历练琴心,静坐三天三夜后突然进入了顿悟状态。醒来之后,琴心大成!
十八岁琴心大成,在整个琴宗历史上都是屈指可数,否则,她也用不出天玄八音。
顿悟是所有武者梦寐以求的状态,它可能随时随地发生。一旦被打断的话,这种状态也会终止。
琴无心犹豫了一下,收回了手。静静地等待林铭结束他的顿悟。
她心中轻叹一口气,这个少年的机缘和天赋实在遭人嫉妒,原本实力就强大到这种程度,竟然又在战斗中顿悟,恐怕姜薄云和木鼓卜域也难以压制他了吧……
林铭此次的顿悟,来源于对震动法则的理解。声音只是震动的一种,而震动是声音的本源。
琴宗弟子精通音律。但也只是精通音律而已,在震动的理解上,他们远不如林铭。
在练力如丝上精研如此长的时间,林铭已经隐隐的触摸到了震动的本源,也就是所谓的震动意境,刚刚经过琴无心风玄八音的启发,林铭猛然明悟!
规则的运用,让林铭非常完美的掌控好了真元的强度和震动频率,一瞬间泯灭了风玄八音。声音直接消失,所以才会在撞击后发出如此低哑的轻响,否则就会像第一次撞击那样,声音能量爆发,发出刺耳的声音。
“原来如此,当震动频率相同,震动方向完全相反的时候,两道震动就会完全抵消,消匿与无形……”
“那么反过来,震动频率相同,震动方向也相同的时候,震动就会叠加,变得更强……”
林铭心中自语着,体内的震动真元两两叠加在一起,在无形之中分化着,每一道震动真元一分为二,五千股变成了一万股!
“霍!”
林铭猛然睁开双眼,一时间他的眼眸中仿佛有雷电闪动!
区区十息时间的顿悟状态,让他的灵魂力更上一个台阶,真元也大幅度增长,锻骨巅峰的修为完全满溢出来!开始自主的向经脉中流动!
林铭的全身经脉,早在吸收紫蛟神雷的时候,就已经在机缘巧合之下全部贯通。只是因为牧千雨的告诫,林铭打通经脉靠的是雷霆之力,而并非本身真元,如果就此突破凝脉期的话,会导致根基不稳。
所以林铭才没有强行突破,而是想等到锻骨期的真元积累到自然满溢出来,自发的流入经脉之中,这样根基才最为扎实。
因为将真元压制下来,不流入身体经脉,所以包括琴子牙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林铭的经脉其实早已贯通。
现在,真元终于满溢,只要给林铭一晚上的时间打坐,就可以巩固境界,正式踏入凝脉初期!
“这小子……好像突破了?”史宗天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刚满十六岁的凝脉期武者,放在神凰岛也是凤毛麟角!
“突破?哼,只是真元达到了锻骨满溢,锻骨和凝脉期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瓶颈,要贯通经脉才行,哪会这么快?”琴宗的老妪撇了撇嘴,林铭身上发生的奇迹越多,她就越不爽。
第三六零 另有目的
曹佳等人开学后已是高三,暑假也就提前结束,于是,她们的回程的日子也就到了。
每人一包鲜桃、一包第三代的洗发沐浴产品、另加晒干的蝉龟、木耳、山菇等物,孔英则还多了一瓶《玉液洗髓丹》,给她老子带去的。
赵阳将东西挨个分给诸人,见她们脸上都带着一丝不舍,就开玩笑道:“你们来了,吃我的喝我的,临走还拿我的,你说这种作法什么人才会做?”
曹佳皱了一下鼻子,嗔道:“你才倭瓜鬼子呢!”
说完她又拉着元月的手,噘着嘴道:“还是你好,赵阳哥哥过几天还会看你去!”
元月笑道:“那是去给我爷爷看病。再说,你们在一个省里,赵阳哥哥想去看你开车就去了啊!”
曹佳哼哼两声,道:“拉倒吧,从去年开始,我就见了他两次!再说他现在就窝在家里,哪里都不去,我们不来,他都把我们这两个妹妹给忘了!”
赵阳听得牙直发酸,就指着大门外的车道:“走吧,车在那等着呢!”
曹佳眼睛一转,眯着眼道:“拥抱一下就走!”
赵阳瞪眼道:“这么大姑娘了,你跟小月学着点!”
说完就见曹佳拉了拉元月的胳膊,元月也抬头看着她一笑,他就赶紧一拉晨梅,道:“来,我媳妇让你们抱抱!”
等到临走的时候。他还是和四个女孩儿一起在大门口照了一张合影。
曹佳和陈雪一起。孔英则坐上了元月的车,等送走她们四个人,院子里顿时清静了很多,但也让赵阳心中空了一下。
见小玉还站在那里不动,情绪低落,赵阳示意王静领她进屋,又笑着对她道:“过个把月,到中秋节左右的时候,咱们一起去黄海吃海鲜去,就又能见到她们了!嗯。平时也可以给她们打电话!”
小玉摸了摸被曹佳四人亲过的地方,欣喜地点了点头。
回屋喝了一会儿茶,陪着晨曦“跳”了一会儿舞,等王静领着她去午睡了。他去看了看给王腾军几个人煮着的肉,然后就准备练习由他完善的“军体杀拳。赵阳1.0版”!
原本王腾山教给他的“军体杀拳”是删减版的,在这一段时间的对练中,赵阳已经将缺失的几个动作也找出来了。前两天,他将自己补足的“军体杀拳”给王腾山演练了一遍,看得王腾山不住抓挠胡子,最后憋出来一句:“你练的这套拳法不是我教的啊!”
从而也就验证了他所练的就是“军体杀拳”的原版!
原版的“军体杀拳”,直接、威猛、凌厉、凶狠、威力大,这是它的优点,当然。它也有缺点,那就是有些招式的发力明显对身体的负荷太大,有的招式则可以加强。
于是,在原版的基础之上,赵阳修改了几个地方,弄出“赵阳1.0版”的“军体杀拳”。
前几天,曹佳她们都在,他又用心钻研“唤魂曲”,也就没有多少时间练习,现在却是有时间了。
当他将上衣一脱。正准备拉开架式开练,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张凤打来的,一接通就是哈哈一阵笑,开心又得意的模样。
见她笑个没完没了。话都说不完整,赵阳就问她道:“这是怎么了?难道唐长老终于被你捉住了?”
这一段时间他虽然比较忙。但还是抽空对她们进行了关于分辨人的体质的培训,因为“阳婷减肥茶”工厂马上就要开工,黄海的店面也已经选好,未来她和李丽君却是要去挑大梁的!
而在几次的交流中,赵阳就发现张凤和李丽君两人不仅善良,而且思维很清楚,又都很开朗大方,所以也就经常开开玩笑。
张凤听听到赵阳说话,捂住嘴让自己停止发笑,问道:“唐长老?哪个唐长老?”然后又忍不住一笑,嗔道:“你才是妖怪呢!”
赵阳活动了一下筋骨,问道:“说吧,什么事这么高兴?”
张凤哼哼冷笑两声,然后咬着牙道:“骗我妹妹的那个骗子终于被捉住了!”
捉住了?果真有领导关注,办事效率就会飞速提升啊!
赵阳笑道:“哦?这是好事啊,你打算怎么做?”
张凤恶狠狠地道:“我跟那个姓陈的**说了,先把他好好揍一顿,然后使劲赔偿我跟我妹妹的精神损失!”
赵阳一笑,在没抓住这个骗子之前,她恨得大叫着要让他“断子绝孙”,现在抓住了,反而只是打一顿了事——
这些骗子在骗钱的时候,从来不会管好人的钱是生活费,是治病的,还是辛辛苦苦攒下养老的钱,相对于他们,普通的人都太过善良了!
张凤说完,见赵阳没说话,就问道:“你觉得我这样做好不好?”
赵阳正色道:“不好!”
张凤一愣,小声地道:“那怎么办?只让他赔偿我妹妹那一千块钱?”
赵阳咂了一下嘴,道:“凭什么?你当时气得要死要活的,现在就只要一千块钱了事?太没出息了吧!”
张凤松了一口气,又为难地道:“那还怎么办?”
赵阳平静地道:“当然是狠狠地查,重重地判了!”
像这种网络诈骗犯,就算人们报了案,其实也是非常难查的——他们既然做这种事,一定有各种规避的手段,比如最有可能留下马脚的银行卡,他们就能通过银行或者工作人员的疏忽,用假身份证什么的办出来,而骗来的钱,多转上几次,就变成了他们的“合法收入”!现在既然抓到一只。哪能这么轻易地放了?
张凤马上附和道:“对。不能便宜了他!这种人,连一个穷学曱生的钱都骗,太没人性了!估计这种坏事,他也没少干,让jǐng齤察叔叔好好查查他,让他吃几年牢饭,好好反省反省!”
赵阳一笑,问道:“这下高兴了吧?”
张凤哈哈笑道:“高兴,晚上mǎi只烤压庆祝一下!”
赵阳:“……”
……
赵阳提出的四个条件,第一个是虚的。不说了,剩下三个,将韩长叶曱撸曱了,又抓曱住了骗张凤妹妹钱的骗子。陈庆泽已经完成了俩,就剩一个寻找黄金莲的任务了。
也不知道陈庆泽什么时候能找到。其实赵阳倒是希望他能尽快找到,毕竟马怀囯还需要更有力的yào来恢复健康。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曰子太好的缘故,赵阳挂了电曱话没一会儿,陈庆泽就给他打来了电曱话,黄金莲找到了!
赵阳提到的四个条件,对陈庆泽来说,动动嘴,就会有人抢着帮他干了,但和处理一个镇干曱部和抓曱捕网络诈骗份曱子不同。寻找黄金莲是靠缘分的!
尤其是现在这个时代,到处都在盖楼、挖曱山、挖曱煤,对于依地气而生的“地宝”,而且还需要不短的时间熏陶,黄金莲却是更加稀少,也就更加需要缘分!
不知道是陈庆泽的缘分,还是赵阳的缘分,结果黄金莲还真的就被找到了,不多不少,正好半斤!
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陈庆泽先是惊喜万分,找到黄金莲也就意味着赵阳提到的四个条件,他全部完成了!但是,接着他又有些惊疑不定,赵阳说要半斤黄金莲。找来的正好是半斤,是不是太巧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到底是找到了,总算是好事。于是,他告诉了赵阳这个消息后,然后说道:“你什么时候能来给青山治病?”
赵阳见小黑靠过来用头顶他,知道它因为带着护颈脖子发曱养,就给它挠了挠,然后回答道:“随时都可以!”
陈庆泽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沉声道:“好!我现在就让人将黄金莲给你送过去。这样的话,你明天能过来吗?”
赵阳随意地道:“可以!”
陈庆泽见赵阳答应这么顺利,向桌上那包“土”看去,心想这个东西难道很值钱吗?不过,就算是半斤黄金又值多少钱?
他收回目光,道:“那咱们就这样说好了!你放心,这次给青山治病的事,肯定不会xiè曱露曱出去,你和你家人不会受到别的什么人的sāo扰,更不会受到什么安全上的威胁!”
赵阳点头道:“陈省曱长这个承诺我还是信得过的!”
陈庆泽嗯了一声,又问道:“那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我提曱供的吗?”
赵阳笑道:“我刚想跟你说的,还真有一件事要你来做!”
陈庆泽对这种“不守承诺”的行为十分不满,心中一阵恚怒,但自然不会让这种情绪表现出来,还是平静地问道:“你还需要我做什么?我们刚开始不是说好是四个条件的吗?你要知道,有些事我也办不了!”
他这话却是怕赵阳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先打下预防zhēn的。
赵阳淡淡地道:“不是我提条件,而是给你儿子治病需要。”
陈庆泽呼xī都有些变了,他以为赵阳还是以陈青山的事向他提条件。不过还是问道:“什么条件?”
赵阳道:“将你儿子撞伤的凶曱手全部抓到!”
陈庆泽稍一迟疑,问道:“需要抓凶曱手?做什么?”
赵阳这次答应给陈青山治病,除了要达成那三个目的外,其实还有一个目的!
安老太给他分析陈青山车祸的原因的时候,就提到过一个可能——家庭内曱斗。
当时他就想到,既能完成自己三个目的,又能让找了他这么多麻烦的陈家也麻烦一下,何乐而不为呢?而植物人是没fǎ继续内曱斗的!
要说起来,这个目的才是最开始他会答应给陈青山治病的最直接的原因!
当然,就算不是也没关系,反正那三件事也需要解决,尤其是黄金莲,他个人确实很难找到。
而从现在陈庆泽的表现来看,好像确实有家庭内曱部的原因啊!
第三六一 黄金莲
赵阳让陈庆泽把凶手抓到,虽然也有让他找出幕后主使人,给他家加一把火——找到害人的人是他家人的时候,想必会很热闹!不过,最直接的却是为了给陈青山治病的需要:陈青山之所以变成了植物人,很可能是在车祸现场被“吓掉了魂”。在那种情况下,他被吓掉的魂魄,有的可能还在他身边,但也有可能会跟上撞他的人,为了不耽误功夫,赵阳自然是让陈庆泽将人先抓到身边再说了。
所以,听到陈庆泽问他原因,他就平静地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我让你抓凶手,是为了破案吗?”
陈庆泽自己问完也觉得多余,赵阳一个医生,让他抓凶手,肯定是为了治病的需要,于是他稍一沉默,道:“好!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这个还真有。
首先一点,为了防止意外,一套针具是必须的,这个赵阳可不会用自己的那两套。
其次“魂医派”在治疗病人时,往往有两样很重要的道具:紫檀香和木匠用的墨盒。
紫檀香有安魂的作用,属于最常用也算是通用的道具,木匠用的墨盒则多用于失魂之症。据安老太讲她的经验,紫檀香最好在三年以上,墨盒则最好在八年以上,制作原料以槐木为佳。
这两样东西,安老太自然都有,不过赵阳同样觉得没必要浪费在对方身上。
除此之外,还需要火纸。这个他倒是可以提供——村小卖部里,一刀火纸售价在八角到一元之间“魂医派”所用的火纸并不是越贵越好,反而那种粗糙一点的效果更佳。
这三样东西对陈庆泽来说更不算什么难事,也就轻松地答应下来,最后又确认一遍,问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这是他少有的耐心,不过,他也真怕赵阳临时再提什么古怪的要求——那个黄金莲找得他可是****!
赵阳从香台上捏了一块无huā果干扔嘴里。然后随意地道:“没了……对了,抓到人我再过去,免得浪费时间!”
你TMD也不早说!
陈庆泽咬了咬牙。强自平静下来,道:“好!”
赵阳又很气人的加了一句,道:“这件事很可能关系到能不能唤醒你儿子,你要想办法抓到那人啊!”
陈庆泽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了……我这就让人把这什么,黄金莲,给你送去……没别的事了吧?”
赵阳淡淡地道:“本来就不是我有事!”
……
挂了电话,陈庆泽摸了**口,感觉心都被气得要炸了!他赶紧拉开抽屉又吞下一颗药,平静下来后。两条命令就下了出去。
其中一条自然是给赵阳送黄金莲的。
负责送货的是从陈庆泽当县长时就跟着他的司机,叫吴全贵。
吴全贵很会办事,既然陈庆泽吩咐他要“客气点”又知道第二天他们才能回宁沅,就先给赵阳打了个电话。次日早饭后才送到。
他一在大门下车,双手捧出装黄金莲的木盒,赵阳就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虽然隔着盒子,但随着他一步步地走近,赵阳还是感受到似是有一条“土”气浓郁的路在他脚下生成!
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只见黄金莲的颜色果真金黄色的!但这种金黄却不同于黄金的那种金黄得闪耀的色彩,而是更为沉郁、内敛,又有着浑厚的韵味在里面,正符合“土”的厚重蕴育之德!
这些金黄色的土非常细腻,虽然是干的,但用指一捏,却还有种润湿之意,堆在一起,表面则自然呈现一种huā瓣的形状,和莲huā却是有点相似。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用木盒盛放。土生木,怎么能用木盒盛放呢?这样做不是会消耗黄金莲的“土”气吗?
于是赵阳只看了一眼,用手试了试,然后顾不得和吴全贵说话,赶紧将这半斤黄金莲倒进了一个陶瓷罐里。
至于这只木盒,因为吸收了黄金莲的气息,却是具有了土木双性,盛放相应的药材就会增加它们的药力,算是尽量不浪费它的作用了。
忙活完这些,赵阳用一小块白布包了半两左右的黄金莲,将它放进要炼“五气补元丹”的药材中间。
黄金莲刚一放进去,就像是主将入帐,赵阳马上就感觉原本有些散逸的药气一定,然后相互融合,浑圆一体,而他的五脏六腑也轻微一动,一股甘甜的津液就在他的口舌间生成——原来用其他药材替代的方子相比,本方才能完全体现出其中的药效!这还是还未炼制成丹时的情形,如果炼制成丹,差距将会更大!
晨曦见到这种颜色的土也很好奇,就仰着头问道:“能吃吗?”
赵阳一笑,捏了点喂进她嘴里。
晨曦尝了尝,然后呸呸往外吐着,道:“不好吃,是土!”
孙振香正用竹筐取干豆角,一听晨曦说是土,转身照他屁股上就是一脚,气道:“有你这样当爹的,喂闺女土吃?”
赵阳咳嗽一声,解释道:“就一点儿!”
孙振香一指那只陶瓷罐,瞪眼道:“你吃给我看看!”
赵阳站起身拉着晨曦出去漱口,道:“就那么一点,我可舍得吃!”
这倒是真话。黄金莲因为秉地气而生,很多需要“土”气调和的丹药,只需加上一点就能起到极佳的作用,这还不说像“五气补元丹”这种直接需要它作为组成君药的一种的丹药了!
扑!腿上又挨一脚!
……
吴全贵一直很沉得住的气等在那里,见赵阳忙活完,才开口问道:“赵先生,我们现在就走吗?”
赵阳给晨曦擦完脸,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不紧不慢地问道:“你们将犯人抓住了吗?”
吴全贵颌首道:“应该快了。”
赵阳低头拍了拍裤子被踢出来的脚印,淡淡地道:“抓到那名嫌犯的话,我的治疗过程不会超过一天。也就是说,我这次去宁沅,停留的时间就是一天。”
家里有老婆有孩子,还有小玉的眼睛等着他去治疗,还有那么多事要做,他哪里会在他们那里浪费许多时间!
吴全贵赶紧起身道:“赵先生,请稍等,我打电话问一下!”
作为省长的司机,面子还是很大的,直接就打到了**大队队长那里。
以前怕引起一些人的关注,陈青山出车祸,陈庆泽都没有主动过问。但现在不同了,要急着着凶犯治他儿子的病,自然就会有所表示。
而有省长关注的案件,又有那么多高科技设备辅助,这案子进展就非常快了——仅一天的时间,已经抓狱了三名犯罪嫌疑人,真正的行凶者就在里面。
吴全贵将这个消息告诉赵阳,然后问道:“赵先生,犯罪嫌疑人正在甄别之中,我们现在过去吗?”
只要真的行凶者在里面,对赵阳来说,甄别就不是问题。况且,这只是为了减少麻烦而上的一道保险,可能并不需要。
于是,他就点头道:“我们走吧。”
……
到达宁沅,时间刚好是下午的一点。吴全贵电话接了个电话,就直接将赵阳带到了陈青山所在的医院。
陈庆泽已经等在了那里。这其实是他第一次见赵阳。
在他眼里,赵阳粗看矫健有力,像是那种冲动的小年青一样,但眼睛里却是淡然、从容、安闲,有种看淡一切的风轻云淡。走到跟前的时候,这种风轻云淡带给他的就是疏远了!
感受到这种疏远,陈庆泽知道伸手过去赵阳可能也不会理,沉默了一下,就注视着他的眼睛,沉声道:“赵阳,青山的病就靠你了!”
赵阳淡淡地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得了你的好处,我自然会用心救治的!”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病人和医生交流时说的话吗?陈庆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又恨得牙根痒痒了!
赵阳也不去看躺在床上的陈青山,而是先说道:“有些话我们以前就说过了,我给他治病,并不是保准就能治好的,现在我在当面重申一遍,你明白吗?”
陈庆泽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点了点头,沉声道:“我知道。尽人事而听天命,你放手去治吧!”
赵阳摇了摇头,有些好笑地道:“放手治的后果呢?看来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啊!如果是这样的话……”
陈庆泽打断他的话,问道:“等等,我想知道,如果治不好,会有什么后果?”
赵阳也不生气,平静地回答道:“还和现在一样!”
陈庆泽松了一口气,道:“如果这样的话,就算治不好,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赵阳说这些话只是尽量减少后患,除非像虚海等人那样的魂飞魄散,这种是没救的,只要病人还有一缕魂魄存在,根据安老太的经验“唤魂曲”还是能将病人唤醒过来。只是这样一来,病人苏醒后,可能只有简单的能力,比如只会说话,而且还说不全。
刚才虽然他还没为陈青山诊断,但已经感觉得到,他的身体并不是一具空壳子,就算不全,唤醒他也不难!
第三六二 治疗植物人(上)
这时医院的院长和“石手”石光荣也在,赵阳就又对陈庆泽强调道:“这个屋里,只允许病人的家属和我在这里,另外,关了视频监控!”
他这样做倒不是怕别人偷学什么的,只是不杨惹麻烦,也是为了不受打扰。
陈庆泽就向两人点了点头,道:“麻烦乔院长和石主任了,有事我会再叫你们!”
省长发话了,乔院长自然只有听从,他指了指门外,道:“我和老石就在外面过道里,有事开门叫我们就行!”
石光荣却对赵阳道:“我是陈青山的主治大夫,要为病人的生命安全负责,我觉得我应该留下来!”
赵阳看了一眼他的工作牌,微笑道:“石主任工作态度积极负责,我很是佩服!要不你来治?”
要是能治也不会等到今天,但石光荣对赵阳的治疗方法很好奇,要是能学会的话……于是他又说道:“那请你将治疗手段告诉我!”
赵阳点了点头,道:“第一步,我会为他针灸,护住他的心脉。第二步,我会使用师门秘法,将病人唤醒。”
石光荣心里像是一万只蚂蚁在爬一般,不自觉地问道:“扎针就能护住心脉?怎样护住心脉?”
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核心机密,不知道石光荣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问出了这样外行的话!
赵阳笑道:“这个说起来就麻烦了。你是西医。我是中医,首先呢,我给你解释一下,我们人体的奇经八脉及十二正脉,其中,手少阴心经直接连着人的心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和心脏联系紧密,而足阳明胃经……”
乔院长看到陈庆泽脸色越来越难看。就赶紧拉了石光荣一把,道:“陈省长,我们出去了。有事您直接叫我们就行!”
陈庆泽点了点头,又主动吩咐道:“把监控给关掉!”
等两人离开后,赵阳走过去看了陈青山一眼。几乎被捆成了粽子,还好脖子还露在外面,勉强可以诊脉。
其实以他现在的更加灵敏的感知,一走近他的身边,就能感受到陈青山身上传出两种不谐调的波动,而且都非常虚弱。
其中一个是他的身体气血运行的波动,另一个不用说,自然是他的魂魄,可惜极度的微弱,直到走到他身边才能勉强感知到。
这时赵阳忽然想到。让这两种波动统一起来,或许就能让陈青山苏醒过来吧?而在这其中,以他在为渡边一郎治病时的经验,针法在这其中是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的!这是不是用针法实现“魂曲”作用的正确思路呢?
这个想法在赵阳脑海里一闪而过,现在还是要唤醒陈青山才是!
想到这。赵阳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就变得黑沉沉的,陈青山的魂魄就出现在了血气之镜上。
只见陈青山的魂魄有一部分在身体外,无意识地在他身边旁游走,身体里还有一部分。就像挂在枝头上的塑料袋似的,死了一般,没有任何凝春婉剑醉凋零燃文活力,只是偶而摆动一下。而且,与正常人的魂魄相比,他的魂魄明显的苍白稀薄,几乎也没有什么光彩。
诊断完,赵阳闭了下眼睛,头也不回地道:“撞他的人呢?”
刚才陈庆泽站在赵阳身后,就感到原本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忽然就像是没有了生气一样,床上躺着的那个也不用说,仅有微弱的呼吸而已,在这四周都是白墙,灯光也白得没有温度的情景下,让他也感到身体阵阵发冷。
此时听到赵阳忽然开口,他心脏一跳,然后将压抑的气呼出,道:“现在有两个嫌疑人,还没确定是哪个!”两个就两个,只要有真的就行!
赵阳就点了点头,道:“带进来!”
陈庆泽拨了一个号码,沉声道:“将那两人带进来!”
很快就有两个人被带进了屋里——或许用拖比较恰当,那两人模样,一看就是吃了不少苦头,双眼无神,两腿颤抖,估计站都站不稳了!
这两个人,一个面容瘦削,一个长相普通,看起来都不像是坏人,很让人可怜。但是,当两人一进这个房间,赵阳眉心祖窍里的血气之镜马上就反转过来,两人周围,瘦的身边围着三个冤魂,全是十的女孩子!而长相普通的那个,竟然有九个冤魂,而陈青山的一缕魂魄也在,因为还保持着原样,很好认。
这样看来,让他们吃苦,却是一点没有冤枉他们!
既然知道了陈青山的魂魄在里面,赵阳也就开始了治疗。当然,在治疗前,他让扶着两个嫌疑人的**将两人扣死扔在地上,然后让他们也出去了。
他先取出针具消毒,然后使用“梅花针法”扎在了陈青山胸腹处的五个穴位上。
陈庆泽是第一次见识到赵阳怎样给人看病,对中医他又是外行,见赵阳扎针很轻松的模样,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心电图监视器上,在赵阳扎完五针后,陈青山的心跳明显规律了许多!
仅从这一点上看,就说明赵阳在医术上确实还有把刷子的,至少不是名不符实!
但是赵阳接下来做的却让陈庆泽看不懂了:他从随身医箱里掏出一张火纸蒙在了陈青山的脸上!
在农村,一般是死人才会在脸上蒙火纸的!
接着,赵阳又点燃了两支紫檀香,一支放在了陈青龙的头顶边上,另一支插在了他的脚前的位置上。
忙活完这些,赵阳回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两个人,虽然看起来两人不像能行动的样子,但是做事谨慎一点总不会有坏处,不然的话,他在治疗的图中,被两个人给袭击了,岂不是太傻了吗?
于是,他又取出四根银针,手指一捻,分别扎在了两人的膻中和丹田——对普通人来说,破了丹田,虽然不像是练武的人那样会散功,但也还会是全身使不上力气,而针还着留着的时候,他们基本上动也动不了!
此时紫檀香的香气开始弥漫在整间屋子里,赵阳也就发现,在香气影响下,陈青山体外的魂魄时走时停,开始向他的身体靠去,而他体内的魂魄则是平静下来,不再时不时地抖动。
他走到床边,站在陈青山的胸口位置,调匀呼吸,气沉丹田,然后吟唱出“唤魂曲”的第一个音节:“南”!
由于他才刚刚掌握“唤魂曲”,所以,还是只能以吟唱的方式使用,而不能像“安魂曲”和“镇魂曲”那样,可以发出力场来达到目的。
听到赵阳发出的第一个音节,陈庆泽,甚至包括地上的那两个人,心脏都跟着一跳,像是有一股活力无端的生出一样。
陈庆泽忙又看向监视器,陈青山的心脏跳动同样也跟着起伏了一下。
而在赵阳眼中,陈青山的魂魄像是失忆的人猛然间有所触动,有了一丝表情:茫然。
这是赵阳第一次使用“唤魂曲”,发出第一个音节后稍微有些停顿,但他已经掌握了“唤魂曲”的本意,后面的音节却像是后浪涌前浪一般自动接上。
“唤魂曲”一共有四十八个音节,就算以特殊的发音方式吟唱出来,所花的时间也不过一分钟左右。但是,在陈庆泽听来,却像是一段没有重复也没有何止的声音萦绕在他的耳边,眼前是病房里的情景,但稍微一分神,就会陷入一种幽明不定的环境里!
在这种环境里,眼近前是一片昏暗,但就像是天完全黑下来前的那段时光,还能看清远远近近的景物——只是什么也没有。
赵阳吟唱着“唤魂曲”,也进入了这种状态里。不过,和陈庆泽不同的是,他的眼前有两点明灯,或者说是火把更为确切。他知道,那两支“火把”应该就是那两根紫檀香。
这两支“火把”像是耸立在天上,又像是插在高高的墙上,温暖的“火光”落下,照亮的地方,陈青山的魂魄躺在那里!
或许得到火光的照射,此时他的魂魄稍微有了点生气,也开始带上稍强一点的光。而游荡在他体外的那缕魂魄也像是“看到”了什么,向他的身体又近了一些。
不过,围在撞他的那个人身边的那缕冤魂却是没有任何动静。
吟唱完一遍“唤魂曲”,赵阳接着又吟唱第二遍。
这次很顺利地完成下来。反应在陈青山身上,就是在他的魂魄开始随着他的吟唱,像是共鸣一般,开始有了波动。
同样的波动,让躺着的那部分魂魄和行走在身体周围的魂魄,开始有了感应,两者间的距离又靠近了一些。
第二遍结束。赵阳稍微停了一下,然后继续第三遍。
随着这次的吟唱,只见这次躺着的魂魄波动开始大了起来,就像是舞动起来的旗子似的,而在他身体外面的那缕魂魄,像是受到了感召,和着“唤魂曲”的节奏向前走去。
上一刻还看到这缕魂魄的走动,下一刻就已经看不到他的踪影了,而躺着的那缕魂魄则变得“厚实”了一些,不像刚才像雾似的没有真实感。
赵阳停了下来,睁开了眼睛。
第三六三 说好要找麻烦的
起阳—停下来,病房里除了仪器的响声,只余—片寂静。
现在陈青山体外的魂魄已经回归,剩下的就是将跟随在撞他的那个人身上的魂魄唤回,于是,他就站起身,去拿放在桌上的墨盒。
他—站起来,陈庆泽感到眼前景物—阵晃动,眼前所见就又重新变成了病房里的情景——白色的墙壁,—动不动躺在床上的陈青山,赵阳的动作也轻忽忽的,像是有些虚幻—般,还有地上躺着的两个人,仿佛也没有生气。
这—切在他看来,竟是说不出的阴森!
现在再看赵阳,他的心里竟然有—种想要躲避的想法!
赵阳将墨盒拿在手里,向地上躺着的那两个人走去。
陈庆泽心中咯噔—下,道:“等等,他……”
赵阳看了他—眼,问道:“怎么了?”
陈庆泽眼眼往病床上—转,指着躺在床上的陈青山,掩饰似地问道:“他怎么样了?”
问完这句话,他才想到,刚才竟然没有仔细观察陈青山的情况!现在看去,只见陈青山还是躺在那里—动不动,头脸包着也看不出来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分明感觉到陈青山身上多了—丝生气,而不是原来冷冰冰有模样。
赵阳看了陈青山—眼,道:“还没完事。”
陈庆泽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赵阳原本想直接就将墨线系在那名长相普通的嫌疑犯身尘,但想到另外—个也不是什么好人,就将两人翻了个,准备全都系上。
他—动手,那两个赚疑犯像是从噩梦中惊醒,啊啊叫了两声,那个瘦削脸抢先用头触地道:“我坦白!我坦白!那三个女学生是我,是我……推下去的……不是,我没推,我只是想抓住她们……她们,她们自已跳的……”
那个长相普通,没什么特点的,则使劲扭动身体像是要躲避什么似的,听到瘦脸叫完,他也受到“启发”似的,也跟着囔道:“我坦白……我自首……我没想要撞死他们……”
两人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水给湿透了,想来刚才在赵阳吟唱“唤魂曲”时,他们看到了什么!
既然他们承认出来,赵阳也就不再做什么样子,直接将墨线系在了掼人的那个人的脚踝上。
这个黑盒不知道陈庆泽从哪里找来的,从盒体被磨得光滑上就能看出来已经用了很长时间了,但是,新有的部件还都完好,墨线也由于经常使用而变得很是柔软顺手。
而沾了墨汁的墨线往人腿上—放的时候,定然是有些凉的。撞人的那个顿时没命地叫着挣扎起来,如果不是腴中及丹田穴被针控制着,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动作呢!不过,他越是动不了,就越是恐惧,叫得也就越撕心裂肺,声音也说不出的凄惨吓人!
陈庆泽只觉得像是处在—个屠宰场里,两耳被叫得嗡嗡的……本来就有些心绪不宁,现在更是闹心烦乱,差点心脏病又犯了!
赵阳自然也能听到他们的叫声,但却是充耳不闻,很平静地在那人脚踝上系好墨线,然后—边往外扯线,:边倒退着往病床上走去。
原本是要将墨线也瑭在陈青山的—个脚踝上,但他身上上下几乎全缠满了绷带,最后发现有—节手指雳在了外面,赵阳就比划了—下距离,将L线系了—个活捉,套在了那节手指上,正好让线绷了起来。
墨线—系好,赵阳就感觉到—股隐晦的波动从陈青山身上发出,顺着墨线传递过去。跟在掼人者身边的那缕魂魄像是受到了触动—感召,向前扑的劲头—缓,但也只是—缓,接下来还是向捶人者扑去——
赵阳等了—会儿,叹了—口气,难道还要做“苦力”?
不过,他很快想到刚才产生的想法,何不用针法试试呢?
想到这里,赵阳又从针盒里取出—支银针。
“唤魂曲”那个“唤”字,赵阳已经领略到其中的含义,—是鼓舞,二是召唤,三是带领。
那么现在只需要用针法让陈青山的魂魄波动更有力些,对跟在掼人者身边的魂魄的召唤能力就会加强,而带领的作用则可以通过墨线来实现:对魂魄来说,那道墨线就相当于定下了路标,也是他们的道路!
赵阳拿着银针站在床前,调匀呼吸,气沉丹田,然后像是飞鹰滑翔般落下银针,扎在了陈青山的天柱穴上。
天柱穴属足太阳膀骁经,虽然比不过人体的督脉,总管人—身的阳气,但也是人体阳气最为充沛的经脉之—。
不过,针—刺入陈青山的皮肤,赵阳马上就感觉到扎针的部位好像不是人的**,反而像是堆起来的棉絮—般,—点没有受力感。于是,他就停了—下,等陈青山的阳气升发起来,才又捻动针尾,小心地向下扎去。
随着针尖下降,陈青山的眼皮就动了—下,原因是膀骁经的阳气被调动起来,身体气血发出的波动增强,魂魄也随之受到了少并的影响。
接下来,赵阳就捡陈青山雳在外面的地方,分别扎在了天Q—天鼎—气舍等几个阳脉上的穴位上。这样—来,陈青山—身的阳气也就被调动了个七七八八,随之而来的则是魂魄的波动也被带动得活跃起来——当然,这种活跃只是相对于刚才而言,其实还是相对虚弱的。
不过,魂魄的波动增强,还是让在外面的那缕魂魄受到了影响,脸上有了茫然的表情。可以预见,如果持续时间够长的话,他还是全被召唤回去的!
但是,这个时间谁知道是几分钟,还是几小时呢?赵阳可不想耗在这个地方!
于是,他就又重新吟唱起“唤魂曲”。
到底刚才的功大没有白费,随着“唤魂曲”响起,那缕魂魄终于转过身来,机械地踏上了那根墨线,然后慢慢向他的身体走去。
等靠近床的位置,紫檀香的香气缭绕在他的身边,光亮照着他也就让他的亳不迟疑地从墨线上踏了下来,只是—眨眼的功大,就和身体里的魂魄融合在了—起。
赵阳吟唱出最后—个音节,只见陈青山的魂魄—阵敏动变成浑然合—的整体,就又厚实了几分,光彩也明亮了—些,看情形已经是完整的魂魄了!
不过,他的魂魄还在“沉睡”着。如果停留在现在的阶段,有两种可能的情形,—种是继续沉睡下去,另—种自不用说在某个时间里清醒过来。
赵阳决定送佛送到西将陈青山的魂魂完全地唤醒过来。当然这样做也算是完成了和陈庆泽的“交易”,免得日后还有麻烦。另外,他当然也不会只单纯地做好事,说好要找麻颁的,怎么能不找呢?
于是,他—根狠地按序起下银针,又—根根地放回针盒,接着就又将墨线解下将墨盒放回到原来的地方,转头看向了陈庆泽。
陈庆泽—直注视着赵阳的动作,看情形是治疗完了但陈青山除了中间有—段时间动了动眼珠子,现在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
如果换成别的人,他—定等着对方主动开口,“汇报”情况,但是,对面站着的是赵阳,他也就不做这种无意义的事,直接问道:“赵阳,青山他能清醒过来吗?”
赵阳点了点头,道:“没问题!”
陈庆泽松了—口气,却听赵阳又道:“不小……”
他心中—沉,这次车祸,陈青山头部同样受到创伤,如果放回来会变成傻子—痴呆的话,岂不是比植物人也强不了多少吗?
“不过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
以现在的医疗技术,**上的伤—般都好治,赵阳—想也就知道陈庆泽担心什么,不过,以陈青山现在魂魄的完整度来看,治好后应该不会留下什么苹力上的后遗症。
于是他就平静地道:“如果你问的是智力上的问起的话,应该没有。”
陈庆泽心中—松,看了眼陈青山,稍微出了—会儿神,马上想到刚才赵阳说了个“不过”,于是又道:“你刚才说‘不过”不过什么?”
赵阳沉静地道:“他要完全清醒过来,还需要车祸相关人到场!”
说完这句话,就见陈庆泽皱起了眉。他也就确定,这件事果真不简单!看陈庆泽的表情,很大可能真的是他的家人干的!
这次车祸的相关人,除了地上躺着的那个,应该就是买凶者—策划方,真要找全的话,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另外,陈庆泽为了避免再出现什么意外,给陈青山治病这件事,他是不想让刘元琴知道的!
“这个车祸相关人,都是指的井么人?”
赵阳缓缓地道:“这个我也不好说。不过,以我老师的经验,有因有果,这个‘因’的作用很大!”
既然是安老太的经验,陈庆泽就算怀疑,也没办法取证。而且,现在把刘元琴叫来有两个结果,—个是还是不能把陈青山唤醒,那么,赵阳的话自然就是假的了,现在的情形也不会变坏!
第二个结果当然是陈青山被唤醒了,那么,赵阳的话就是自的——这点就不重要了!而陈青山的安全问题,作为—省之长,他自然有办法保护周全的!
于是,四十分钟以后,刘元琴来到了病房。
—见到赵阳,刘元琴明显—愣,接着就是满腹的怒火——老娘放下身段,想着法的求你给陈青龙治病,你都不同意,现在竟然答应给陈青山治病!
她冷冷—笑,道:“老陈,你真有能耐,竟然能请到赵阳来给这小……子治病!那好,家里还有—个亲生的呢,你不能厚此薄彼吧?也请赵阳给咱儿子看—看吧!”
陈庆泽冷着脸听她说完,却是—句话也懒得跟她说——出了陈青山车祸这件事,两人原本就很淡漠的感情差不多已经名存实亡了!
而且,他当时袖实也是考虑过陈青龙的事,是为此问过赵阳的,但赵阳没同意。只是,他就算说出实情,刘元琴可能会相信吗?
刘元琴见陈庆泽板着那张“老脸”,气不打—处来,就又气极而笑道:“好好!你说见,让我来干什么?”
陈庆泽沉默了—下,指着床上躺着的陈青山道:“要救醒他,需要你来帮忙!”
刘元琴听完后就想笑他痴心妄想但是看到—边静立如松如渊的赵阳,她又惊疑不定了。难道真的能将变成植物人的陈青山唤醒?如果是真的,她当然是不想帮这个忙了!
她的眼睛在赵阳和陈庆泽脸上转了转,赵阳是—副风轻云淡的模样,陈庆泽虽然板着脸,但看情形也是相信能救醒陈青山的说法——她的心里不淡定了!
既然有这个可能,她当然是不想看到它实现了!
于是,她冷笑—声道:“我亲生的儿子还在家里累死累活地治疗呢你—点都不管你不管,我自已来管!”
说着话,她就要往门外走去。
陈庆泽沉声喝道:“站住!”
刘元琴—停,又继续往门口走去。
陈庆泽—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冷冷地注视视着她的眼睛,道:“我让你站住!”
刘元琴心中—突,再看到陈庆泽那种冷漠—愤怒而又带着—丝杀意的眼神,满腔的怒火顿时像是被浇上了雪水,—时间竟然忘了说话。
陈庆泽放下她的手,缓缓地道:“我不追究你犯的错,但要是你—点不想着弥补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刘元琴此时回过神来,对陈庆泽的表情和做法更是大怒,叫道:“不客气?!你想做什么?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想做什么?”
陈庆泽转头看着她,冷淡地道:“你叔—你勇还有你两个侄子——个外5%,他们做了什么,你应该清楚吧?”
刘元琴心中—阵慌乱,但又色厉内荏地冷笑道:“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们不仅是我的亲戚,也是你陈省长的亲戚,你敢大义灭亲,那他们也就只能寻求自保!”
陈庆泽深吸—口气,看了赵阳—眼,发现他站在那里闭目养神,—副不感兴趣又无动于衷的模样,就转过头来,不说话,只是严厉地看着刘元琴。
和陈庆泽在—起生活近二十年,刘元琴自然明白他这个神态是他铁了心会做某事的表情,也就不敢真和他顶下去——他要真拿刘家人开刀,她也就只能忍着,难不成她还要扳倒他不成?扳倒了他,她能落得什么好处?她们刘家能落到什么好处?
她呼呼喘了两口气,道:“好,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过,青龙是我亲生的儿子,谁要想欺负他,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答应!”
陈庆泽见刘元琴答应下来,就松了下眉头,道:“不要废话,青龙就不是我儿子了?!”
刘元琴点着头道:“好,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告诉我,我要做什么?先说明—点,我没学过医,可是什么都不会!”
陈庆泽看向赵阳,道:“起阳,你看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狗咬狗的事,知道结果就行,看起来也没多大意思。当然,赵阳刚才闭上眼,也不是单纯地眼不见心不烦——他俩咬起来,怎么说也不会影响到他的——而是使用“安魂曲”的力场对陈青龙的魂魄进行安扼。
现在他对“安魂曲”的使用已经做到了收发由心的境界,也就能做到只影响到某—个人,所以,陈庆泽两人才没受到影响,还能“全神贯注”地吵架!
而陈青山经历了车祸,被吓得魂飞魄散,现在虽然聚在了—起,但惊吓的情绪还存在着,使用“安魂曲”正好让他摆脱这种情绪。
随着“安魂曲”力场地安扼,陈青山的魂魄就渐渐地安宁下来,与身体的结合也变得和谐紧密了许多。
这时,听到陈庆泽问话,他就睁开眼,道:“不用做什么,只需要借她的手腕用—下。”然后又问道:“我可以开始了吗?”
陈庆泽看了—眼刘元琴,道:“可以了!”
赵阳就重新打开那只针盒,取出—根稍粗—点的银针,使用“还阳针法”,隔着绷带,扎在了他的肝经上的“太冲穴”上。
肝属木,肝经主人的生发之气,此时用来正好应景。
而“还阳针法”有着“—针还阳气死阎王……”的美誉,正是它能调集—激发人的生气,想要让陈青山尽快苏醒过来,也是刚刚好。
扎完针,赵阳看到陈青山的身体里的肝经之气被调动起来,慢慢地又带动—补充着胆经的少阳之气,很快他的脸色就又变得好看—些。
但是,要等到他的气血活跃—继而让魂魄跟着活跃起来,—直达到苏醒的水平,还需要—个过程。
于是,赵阳就凑着这个机会拿起了那只墨盒,走到刘元琴的身边,扯出线,道:“伸出手来!”
刘元琴皱眉道:“干什么?”
赵阳才懒得跟她解释,况且,你都说了什么也不懂,照做就是了!
她看了—眼陈庆泽,将手伸了出来,赵阳就将黑线系在了她的手腕上,另—端则还是系在陈青山的那根手指上。
这个过程中,在“还阳针法”的影响下,陈青山的气血运行变得越来越活跃,脸色也开始有了—丝红润。
等到陈青山全身的气血都接近了—成左右,赵阳将针取下,再等到气血运行平稳下来,和魂魄波动相和的时候,他伊伊啊啊的胡乱念了几句,然后大喝—声:“醒!”
赵阳这—嗓子减出,陈庆泽两口子脑袋都嗡的响了—声,然后手腕上系着墨线不得不看向陈青山的刘元琴就看到,他忽然睁开了眼,直勾勾地看着她!
突然看到这—幕,刘元琴—口气没接上,眼—柘就软倒在地上了!
赵阳施施然地走出病房之门,挥—挥手,不带走—丝云彩——
只留—地鸡毛!
第三六四 你是哪山来的猴子?(上)
赵阳走得潇洒,陈庆泽则因陈青山突然间睁眼受到了惊吓,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
不过,毕竟经过了太多风浪,他迅速镇定下来,推开门叫乔院长了石光荣进屋,一个是检查陈青山的状况,另一个则是救晕倒在地的刘元琴。
然后他又看了一眼正向楼梯口走去的赵阳,停了一下,示意吴全贵再将赵阳送回去。
石光荣原本还想从吴全贵那里套赵阳的信息,但吴全贵做陈庆泽的司机这么久,要是口风不严,哪还能留下?所以,说了那么多的话,他还是不知道赵阳到底是什么人。
此时进病房看到陈青山睁着眼,偶而还转动一下,他又有追出去的冲动!如果能从赵阳手里学到治疗植物人的方法,他还愁地位问题吗?
只是,在院长和省长两人的注视下,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去检查陈青山的情况,乔院长则叫人来救晕倒的刘元琴。
陈青山明显有了意识,只是十分虚弱,过了没多会就又沉睡过去。
陈庆泽终于完全放下心来,只要醒过来就好!陈青山身上的伤虽然也非常重,但却都有法可医,钱跟上,治疗跟上,也不愁治不好!
只是再想到赵阳,他的心里就又升起复杂难明的情绪——以前他不愿意招惹赵阳,是因为赵阳身后的关系,对本人却没有任何的感觉,但是,现在他却有种不愿意再见赵阳的想法了!
刘元琴只是受到惊吓而晕了过去,经过抢救,很快就苏醒了过来。
此时她的手腕上还挂着吊瓶,但她想到刚才陈青山突然睁眼看她的情形,哪里愿意和他一个医院?刚一醒过来,她就一把将针头拔了下来,大叫道:“来人。我不要在这里!”
她的情绪如此激烈,身份又和普通人不一样,医院也就派一名护士专门护送着她到了观音山的别墅里。
此时陈青龙正对着沙袋挥拳,壶中子则打着一套拳。
见到被扶下车的刘元琴。陈青龙一停,壶中子马上示意他继续,然后进屋拿出一颗黑sè的药丸让她用热水服下。
刘元琴刚来时脸sè苍白,浑身无力,用热水服下药丸后,就感到一股温和而持续的热力在腹内升起,很快就有些凉气从发凉的额头上冒了出来。原本心慌和头痛的症状就减轻了很多。
她呼出一口气,将护士撵走,然后对壶中子道:“多谢壶中子道长!”
说完这句话后,她又感到身体特别的疲惫,只想赶紧睡一觉才好。
壶中子见状就站起身,道:“你去睡一觉吧!睡醒我再给你开个安神养肾的方子,服用后就好了!”
刘元琴确实想睡,但想到陈青山的突然苏醒。她又想会不会是错觉呢?于是又撑着问道:“道长,你的医术是我见过最为高明的!我想知道,如果变成了植物人。有办法使他快速醒过来吗?”
壶中子一停,呼吸凌乱了一下,问道:“你是见到植物人突然醒过来才受到惊吓的?”
如果只是植物人清醒过来,她怎么会被吓到?但是,陈青山是因为她的原因才变成植物人的,赵阳神神道道的,吼的那一嗓子震得她头都有些发晕,然后再看到陈青山猛地睁眼看着她,她不受到惊吓才奇怪呢!
但这些话也不用详细地跟壶中子说,刘元琴只是承认下来。又问道:“道长,你说一个植物人突然睁开眼,是不是身体受到某种刺激的反应?并不一定是苏醒过来了,对吧?”
壶中子沉默了一下,道:“有没有真的清醒过来,你应该。或者说你能知道的!”
刘元琴自然知道打个电话就能很容易地确认这件事,但她却不想这样做,只是害怕面对一个结果,而只是想从壶中子这里得到她想得到的答案而已!
她沉默了一下,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话,就听她破口大骂道:“转院了?转到哪里去了?什么,不知道?姓陈的王八蛋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或许刚受过惊吓的缘故,此时的她情绪特别激动,一连骂了两分多钟才挂了电话。
壶中子等她情绪稍稳后,平静地问道:“是苏醒过来了吗?”
刘元琴握手机的手青筋暴出,听到这句话狠狠地看向了壶中子,但到底还有理智,看了两眼就又移开了目光。对于这个问题,虽然她不想承认,但陈青山要是还是原来的模样,陈庆泽何必要为他转院?还不让她知道转到哪个医院?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越想越气,如果壶中子不是要给陈青龙治病,她真的会将手机摔在他脸上!但现在她也只能咬牙道:“是!”
这下轮到壶中子激动了!
只见他的两条长眉一阵跳动,不由自主地往前跨了一步,又强自忍住,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是谁给他的治的病?哪个人是谁?在哪?”
刘元琴看到一直风轻云淡的壶中子如此激动,有些迟疑地问道:“道长认识那个人?”
壶中子平复了一下呼吸,还是难掩激动地道:“可能有些渊源!”
刘元琴眼神一亮。
或许是见不到的就非比寻常,再加上刚刚又见到赵阳将陈青山这个植物人唤醒,她现在还是想要赵阳能来给陈青龙治病的!
如果壶中子和赵阳有些渊源的话,是不是就能搭上线了呢?
想到这里,她端起茶壶给壶中子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然后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道:“那人叫赵阳。不知道道长和他认识吗?”
“赵阳?”
壶中子皱眉想了想,又沉吟道:“难道是她的弟子吗?”
见壶中子沉思不语,刘元琴等了一会儿又问道:“道长认识他吗?”
壶中子摇了摇头,刘元琴忍不住有些失望,但他接着又说道:“虽然不认识,但应该还是有些渊源的!”
刘元琴转动着手中瓷白如rǔ的茶杯,想着怎样用什么说辞才能说动壶中子去请赵阳来,就见壶中子忽然站了起来,道:“不行,我得去见一见这个赵阳!”
说完这一句话,就又停了下来,摇头自嘲道:“到底修心养xìng的功夫不到家啊——他,赵阳家在哪里?”
刘元琴微微一笑,道:“赵阳家在……道长,你要走了,青龙怎么办?”
提到病,壶中子就要从容多了。他淡淡一笑,道:“我定下来的食谱不变,养身方法不变,再过……”他掐指一算,道:“还得过半个月,我才能为他开方。半个月的时间,我总能回来吧?”
刘元琴捂嘴一笑,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
赵阳刚到龙窝村,回到果园,壶中子差不多前后脚就跟了过来。
小黑将养了这几天,到底体格在那里,虽然脖子上的骨头动了,一时半会好不了,但气血已经补到了七成以上,叫声已经恢复了以前的浑厚和威猛。
壶中子看着小黑,尽管心急如焚,但也只能等着主人允许才能进门。不过,他到底忍不住,抬脚向屋里看了一眼,只一眼,就与一个满头白丝、面容柔和的安老太对上了眼。
他的心里一阵狂跳,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了倾,刚要抬手打招呼,安老太却是脸一沉,换到了一个从外面看不到的座位上。
他心中那个急,却不想刚才的动作把小黑给激怒了,顿时一连串威吓的叫声就迎面扑来,让他又是着急又是哀叹不已!
屋里,安老太对赵阳道:“你去把那个人赶走!”
赵阳中午没怎么吃饭,此时正就着生切火腿肉大嚼着馒头,闻言抬头往外看了一眼,又打量了眼安老太,笑着问道:“他是谁啊?”
安老太淡然地夹起一根笋片,道:“仇人!”
赵阳猛地站起来,道:“好,我去把他打出去!”
安老太眼皮一跳,身体动了动,却又说道:“那个人练了四十多年的七星拳,你小心点!”
赵阳不在乎地道:“这样啊——没事,我给王腾山打个电话,找机会给他来一枪!”
安老太表情不动地道:“别出人命就行!”
赵阳点了点头,转身要走,晨梅拉了他一把,用眼向安老太一示意。他一笑,在晨梅手上摸了摸,轻声地道:“我有数!”
这种模样哪里像是仇人?情人还差不多!
然后他大步走了出来,叫住狂怒不已的小黑,摸着它的头对壶中子,大声问道:“你是谁啊?来我们家干什么?”
壶中子被赵阳挡住了视线,微一皱眉,然后看了他一眼,道:“你是赵阳?”
赵阳点头,还是大声地道:“对,我就是赵阳,安师的弟子!”
壶中子在赵阳身上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道:“果真!如果不是她的‘魂曲’,哪里能把将失魂之人唤醒?”
说完这句话,他就又恢复到风轻云淡地模样,道:“我是你师父的……算是师兄吧!”
赵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ps:感谢书友xxxoool0的打赏和书拙的评价。(未完待续)RQ
第三六五 你是哪山来的猴子?(下)
壶中子看了赵阳一眼,见他还是无动于衷的模样,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训”道:“我是你师父的师兄,你没听到吗?”
赵阳这下有反应了,大声地道:“你说是安师的师兄?不对”
壶中子长眉一挑,怒道:“怎么不对了?”
赵阳咳嗽一声,转头对着屋里大声地道:“安师说你是她的仇人”
壶中子歪身向屋里看去,见没有什么动静,就又低声对赵阳道:“赵阳师侄,这个,你先让我进去再说”
赵阳斩钉截铁地道:“不行你是安师的仇人,我怎么会放你进去?万万不可”
壶中子压低声音含怒训道:“你小声点不行”
赵阳咧嘴一笑,又正色道:“有什么话光明正大地说,小声点干什么?”
壶中子的老脸在夜色中也能看到红了起来
他喘了几口气,张了张嘴,到底不好意思在一个小辈加一屋子人面前喊出什么话,只好又看向赵阳,苦笑道:“我真是你师父的师兄,啧,唉,你总不能让我一直在门外等着?”
赵阳一笑,又大声地道:“不行啊,你是安师的仇人,只能在门外等着……不对,连门外等着都不行,我得赶你走才是”
壶中子那个气啊,指着赵阳道:“怎么着,你还要赶我走不成?”
赵阳正色道:“师父有命,我这当弟子的当然要服从了”
壶中子被噎了一下气道:“你……你没听见我说我是你师父的师兄吗?”
赵阳道:“安师说你是他的仇人”
“我们能有什么仇?要有仇我还敢当面找她吗?”
“那我不管,师父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
屋里安老太夹了一块藕片,又放到自己碗里,然后对晨梅道:“梅梅,你让赵阳别跟那人废话了,赶紧赶走他回来吃饭要紧”
晨梅一笑,走到门口叫了一声,道:“进来”
安老太皱了一下眉哼了一声,却也没说什么
赵阳将汹赶到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两人一起进了屋
正是吃饭的点,多一个人也不过多一双筷子的事
赵丙星和孙振香都很好客,让赵阳挪了挪,请壶中子坐在了安老太的对面
壶中子看到安老太,又是欣慰,又是感动,忍不住开口道:“小娴……师妹,我……”
安老太冷笑一声,脸一拉,道:“谁是你师妹?你是哪山来的猴子?”
壶中子狼狈地坐下
赵阳等人则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来只有小玉嘻嘻一笑,想来是早就认识的缘故
……
壶中子虽然称呼安老太为“师妹”,但并不是“魂医派”的,而是属于“引仙派”,两派之间的渊源确实也不浅
“引仙派”的名称是从佛家学说中化来治病的宗旨为“心体又养”在他们看来,人生在世,就如驾船行驶在海上,身体是船,“心”则是驾船的人,只有两者都好才能顺利驶到终点
从医派的宗旨及历史上,壶中子讲到原来“魂医派”应该是合在“引仙派”里的——
在赵阳看来,这句话就是引燃他和安老太辩论或者说是“争吵”的导火索
安老太首先从他们的名字上着手分析,认为“引仙派”的名称都是从佛家而来的,能有多长的历史?最长不过到东汉?再往前一点,也不过是西汉连先秦都不到,能跟“魂医派”比?
壶中子却说,任何医派都有发展的过程,名称不过是后人加上去的而已,不能单从名称上来确定一个医派的历史
安老太却是态度从从容,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很犀利,道:“名正言顺,一个医派的确立,没名字还能称为一个医派?要是讲发展,溯根源,所有的医派都是神农氏的徒子徒孙”
壶中子自然不甘落后,引经据典地辩论起来
从学术上讲,赵阳还是很喜欢这个“辩论”过程的,这一个晚上就学到了很多东西
而从现实生活上讲,壶中子则得到了“仇人”应有的待遇:晚上安老太以要传授赵阳医术为由,拒绝壶中子住在老宅
老宅不让住,果园里不能住,赵阳家里就没壶中子邹的地方了
好在商年恳的二层小楼也同样能住人了,也就让他去凑合了一晚上——也可能不只一晚上各人有各人缘法,赵阳自然也管不到两位长辈,送完两人就回了果园
躺在床上,等晨梅泡完澡上床,就将她抱在怀里,馨香温软——这一刻,白日里的奔波和算计就像是隔了一个世界般地遥远,也都被他甩在了脑后,只有怀里人才是真实的
等关了灯,他将壶中子被逼得去商年恳住的事和晨梅说了,笑道:“二老就和两个孝一样”
晨梅一笑,然后支起上身看着赵阳的眼睛,问道:“你从中学到什么道理了吗?”
赵阳一愣,不在意地道:“哪有什么……”话到一半,他“翻然悔悟”道:“老婆永远是对的”
晨梅媚眼一转,摸着赵阳的唇道:“算你识相——躺下”
赵阳翻身躺好,两只手一边一只抚摸着光滑的小腿,笑道:“这是奖励吗?”
晨梅伏下身吻了吻赵阳的唇,又将香舌渡过去
赵阳两眼迷醉地吮吸了一会儿,双手忍不住搭向晨梅的后背,想将她搂紧一点
晨梅啪的一声将他的手拍下,嗔道:“你不许动”
赵阳就把手放了下来但看到眼前那两团沉甸甸的白嫩软肉和顶端成熟的蓓蕾,又不自觉地抓了上去——当手上传来滑嫩软弹的触感,他又感到口中一阵湿润,上身又不受控制地向上抬了抬
晨梅抬手软软地在他头上一点,红霞满腮,嘴角噙笑地道:“躺着,不许动”
赵阳往下一躺又忍不住支起身,将两人的枕头垫在背上,先低头看着紧贴在他腹部的白桃伸手,被打,又落在了那双如软玉般的大腿上
一双蝶翼般的软肉带着灼热而湿滑的气息贴在了已经烫人的火棍上赵阳腰腹肌肉一阵滑动,小腹处也跟着火热起来
滑动了两下,晨梅伸出手,娇声道:“扶着”
赵阳就伸手迎了上去,给她作为支撑
四目相望,两手相接,静谧,湿滑
轻柔慢磨,也有别样的
只是最表面而片面的“”,除了温存和甜爽却也是勾起了大的火
赵阳终于忍不住道:“香皂打了那么久,还不开始洗?”
晨梅哼了一声,抓过赵阳的手咬了一下,白了他一眼,才一手扶着他的腹部一手握住比铁还硬的火棍,抬臀,咬着丰润的红唇缓缓坐了下去
……
清晨,赵阳闭着眼感受着萦绕在鼻间的伊人熟悉的气息,过了一会儿,又伸手摸向了稍有些不同的腹部耳中就听到一声舒服地鼻音
……
早饭后,王静拉着晨曦的手玩“打夯”的游戏,就是通过拉伸手让晨曦前后的晃悠,和荡秋千差不多
赵阳则在屋里检查《五气补元丹》各种药材药气汇融的情况
此时,这些药材在黄金莲的影响下,气息愈发“凝结”,如果说原来是一个足球的话,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只苹果,而且,也加调谐
这种情况,实际上已经可以炼丹,只是孟学辉说3.0版的丹炉已经做好,这两天就能送来,赵阳就决定稍等一下,以尽可能地将药效提升
看完药,他走出来,拍了拍晨曦的小脑袋,道:“大宝贝,找你妈妈去,我跟你干妈说几句话”
王静皱了下眉头,将晨曦抱在怀里,亲了两口,才恋恋不舍地道:“去,一会儿干妈再陪你玩”
等晨曦一走,她抚平自己的衣服,问道:“什么话,说”
赵阳倒了一杯水递给她,道:“给你治病的事啊”
王静身体上的病已经痊愈,这从她日渐红润的肤色就能看出来,但她魂魄上的问题却还需要使用“正魂曲”解决,这样才能将她的“怪病”治好
王静却低头喝了口水,冷淡地道:“不急……过两天……我现在感觉挺好的”
赵阳眨了眨眼,伸手将裤脚往上提了提,道:“有病当然要尽快治好啊”
王静有些不耐烦地咂了下嘴,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赵阳喝了一口茶,斜眼看着王静,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看上我了?嗯,老同学?”
王静呆了呆,一句话脱口而出:“你是哪山来的猴子?”
赵阳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那我给你治病,你有什么好推脱的?”
王静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忍不住就往晨曦的方向看了眼,见她正跪在沙发上,玩晨梅的头发,嘴角就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
赵阳也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笑道:“你是舍不得小曦?等你裁了,自己也可以生一个啊亲生的哦”
王静摇了摇头,看向一边,过了一会儿才轻柔地道:“有曦曦就够了……我在你们家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嫌我烦了?”
赵阳咂了下嘴,叹气道:“你喜欢小曦,她也喜欢你,我们当然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形——不过这不是烦不烦的问题你总要有自己的生活啊你比我还小三岁,正是一个女人最美好的日子以后的生活还长,你总应该找到爱你的人,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啊我们,你自己,都要为你的将来负责啊”
王静皱着眉在凳子了扭了扭身子,不满地道:“男人是什么德性,我已经看清了”说完眼睛一转,故意压低声音,媚声问道:“是不是给我治好病,你有什么想法……帮我生个孝?”
赵阳往后一仰身,没好气地道:“你不要胡说老婆怀孕出轨,是会遭天谴的”
王静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又舔了舔嘴角,问道:“那生完孩子就可以了?”
赵阳咧了咧嘴,看了她一眼,反应过来,苦笑道:“你不用故意气我给你治病,并不耽误你喜欢小曦但自己正常了,就有过正常人的资格了,你说呢?”
王静抿了抿嘴,想到自己的心态确实有些好笑,就坐正,道:“治”
赵阳眨了眨眼,道:“还没学呢”
第三六六 稳赚不赔
“正魂曲”的“正”字,仅仅是这个字,就让赵阳感受到居中、正确、正面、向上等诸多含义,再细细揣摩,又发现里面有恰当、合适的意思,而从这一点引申开来,又有“正”位后不要过位而停止的意义。
这是赵阳学的第四支魂曲,也是现在为止,唯一不是通过画面而感受到其中韵味的一支。
安老太见赵阳仿佛入定般看着画轴上的字,已经隐隐约约地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正魂曲”的意味,就知道他摸到了正确的门路——对此,她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等赵阳的呼吸由极细微转变为正常状态,身上原本处于收敛状的气血开始像朝阳般挥发出来,安老太拿茶杯的手一停,准备给他讲一讲“正魂曲”中的一些细节,却见他嘴唇一动,发出了“一”“止”两个音节——正是“正魂曲”唱词的前两个音节!
安老太就又将茶杯端起,含了一口赵阳亲手炒制的山茶——微苦,带着少许的干火气,却正是夏日除烦去湿的佳品——同时慢慢品味着赵阳第一遍吟唱的“正魂曲”。
“正魂曲”只有十九个音节,赵阳依着刚才的感悟,不去多想什么,只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吟唱出来。
吟唱完毕,赵阳接过安老太递过的茶水喝了一口,想着刚才的练**有种如水过地皮湿的肤浅感。
等到赵阳回过神,看向安老太,她就温煦地问道:“你是不是感觉没有渗透人心灵的力量?”
赵阳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安老太放下茶杯,端坐,道:“首先我要告诉你,这支‘正魂曲’在十二支魂曲中排名第六,第七则是‘定魂曲’,它俩排名居中。平时我们将十二支魂曲分为上魂曲和下魂曲,‘正魂曲’又是上魂曲的收官、压轴之曲,论地位在十二支魂曲中也是最重的!”
赵阳想到中医所讲的“形正气顺。意正神清,百病不侵”,就微微点了点头。也明白这支魂曲的重要性。
安老太见自己一说,赵阳就很快领会到自己讲这段话的目的,自是又一次感受到教学的乐趣。她也就不再多做强调,直接讲到使用“正魂曲”的诀窍。道:“‘正魂曲’其实和别的魂曲没什么两样,但难就难在首先自己要做到这个‘正’字!”
因为魂曲面对的是人的魂魄,而魂魄对人心的感知最为直接,那么,作为使用者。如果不能做到“正”,又怎么能让对方的魂魄“正”呢?
而有些事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就困难重重了!
赵阳试着让自己保持着心正、意正的状态又练习了一遍,表现出来的却是机械、冷淡,和原来的三支魂曲相比,缺少了触摸人的灵魂的感觉。而稍微调整心态,吟唱得温和点,又是软绵绵的。缺乏力量。估计能对人的魂魄有所影响也会有限!
安老太微笑着看着赵阳一遍遍地尝试,也不打断他,所谓一点就通,也是要靠时机的——只有等到他做了足够的尝试,这种点拨才有意义。
赵阳并不是练习一遍就接着练习第二遍,而是练一遍就停下来仔细揣摩。分析其中的得失,力争在下一次练习时完善它。
“正魂曲”的唱词很简单。吟唱出来却有种顺畅正大之感,赵阳虽然练习了二三十遍。一口水没喝,口腔里却是津液充沛,古人说读书“津津有味”就是现在的情况吧!
等又吟唱了一遍,赵阳忽然福至心灵,想到“正”字正是古代儒家所提倡的东西,而一个词也就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浩然正气!
是了,“正”并不只是刻意想着做到它,而是相信它之后,自己就要有一股浩然之气!
赵阳沉下心来,吐气开声,像尊佛一样安坐而诵,“安魂曲”从他口中流出,就带上了一种让人信服而归正的力量!
安老太微微叹了一口气,含笑闭眼,感到自己的魂魄一绷,一股居于“正”位的感受就浮上心头,接着就有如新生般向上的力量就从中发出!
……王静的魂魄不如安老太的纯净,开始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只是感到脑海一震,心脏明显重重地跳了两下。
不过,“正魂曲”第一遍还没结束,她就感到心情平静肃然起来!接下来的时间,她虽然知道身体没有动,但却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一张甩动、拉紧,勉强比喻,就像是平时穿衣服的过程一样,先弄平整,然后套到身体上。
随后她感到整个人一阵颤抖,接着一种熨帖而无比舒适的就弥漫到了她的身体每一个角落,而那种她刚才像是从另一个世界听到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耳边一片喧嚣后的宁静,身边有风吹过,带动发丝在她脸上拂动,痒痒的感觉清晰而亲切!
她睁开眼,眼前所接触到的好像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明亮,宽广!
忽然一种感动的情绪像股清泉般浮上她的心头!
赵阳眨了眨眼睛,大大咧咧往沙发上一靠,道:“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要是实在激动的话,就来感谢我吧!”
王静轻轻在他膝头砸了一下,又拿回拳头挡在鼻前,含笑道:“要我怎么感谢你?”
每次治好一个病人,赵阳也会很开心,就随意开玩笑道:“你在我家白吃白住这么长时间,把伙食费算算吧!”
王静一愣,接着抿嘴笑道:“好!你开口,要多少我就给多少!钱不够的话……”
赵阳一下坐起来,伸手道:“人就算了!给钱,也不用给太多,五百就行!”
晨梅晾完衣服走进来,一把打掉赵阳的手,嗔道:“你还真够脸大的!”又对王静道:“小静你别理他,家里的银行卡就在抽屉里放着,又不缺他的钱!”
说着话,晨曦双手捏着洗好的手绢跑到了王静面前,让干妈看她洗得干净不干净。
王静夸了她几句,将小手绢放到桌上,捧着她的小脸亲了两下,明显感到对她的喜爱宽和了许多,当然,喜爱的程度还是没有减弱。
赵阳见没他什么事,就摸了摸鼻子出门练“赵阳1.0版”的军体杀拳去了。
壶中子在赵阳给王静治疗过程中,一直眯着眼倾听,但“魂曲”并不是听听就能听会的,赵阳如果没有半册的《生死簿》,也不能听上两遍就学会“安魂曲”的。
见赵阳在外面呼哈有声地练拳,他一拂长衫,起身向门外走去,安老太则不紧不慢地道:“猴子就是猴子,还能学会人的玩意儿?”
小玉嘻嘻一笑,继续用掌心摸着赵阳专门为她制作的几个药球。这些药球每个都桃仁般大,用掌摸的过程中,一个是按摩手上的穴位,另一个则是让药气缓慢渗进经络,药效会缓和一点,对她却是比较合适。
壶中子笑了笑,也不争辩,迈步走到院中,看赵阳练了一会儿,点头道:“你练的这个是军体杀拳吧?”
赵阳想到安老太提到他练过“七星拳”,功力还很深,就笑道:“还请道长指点一二!”
壶中子点点头,道:“你再练一趟我看看!”
军体杀拳纯粹为搏杀而存在,赵阳一加入自己改编的招式,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就弱了很多,壶中子看到一半就摇头道:“不伦不类!”
赵阳也不气馁,将改编后的招式全部练完,然后向壶中子一笑,道:“道长,请指教!”
壶中子点了点头,捊须,道:“看你练的这套拳,自己是不是会点内家拳?可惜只是一知半解,改出来的招式难免就不伦不类了!”
并不是看得到经脉血气运行的情况,就能将一些招式用内家拳的方式改编。每个门派的内家拳,都经过了数代人的完善,可以说都有着自己的理论及行功的法则,赵阳这种全靠自己摸索的,还只能算是门外汉。
不过每个门派对自己的“心法”都护若至宝,也不会轻易传人的,所以,赵阳打着的目的也只是让壶中子帮忙完善一下。
不想壶中子却淡然一笑,问道:“本门的‘七星拳’,拳理从八卦和三皇炮锤化来,威力十分巨大,你想不想学?”
赵阳咳嗽一声,问道:“道长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
屋里,安老太向外面看了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
小玉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问道:“奶奶,怎么了?”
安老太拿手绢给小玉擦去脸上的汗水,想想又好笑地道:“年纪这么大了,一点也不顾体统,拿自己的拳法跟赵阳换魂曲,也不怕丢人!”
小玉微笑道:“这么远,他们说话你也能听到吗?”
安老太见小玉掌心已经沾上了药,就将药球端开,给她擦了擦手,道:“他会做什么事,我不用听就知道!”
小玉歪了一下头,问道:“奶奶你同意吗?”
安老太想了想,微微叹了一口气,又淡然地道:“我有什么不同意的?赵阳是我弟子,他要愿意教,学就是了!再说,魂曲不是想学就能学会的——你以为谁都跟你师兄一样啊!但那老东西要教拳法什么的,赵阳肯定一学就会!我们稳赚不赔,管他们干什么?”
第三六七 送别
已是深夜,孙兴旺将摩托车停在路边,点了一根烟,远远地看着果园的方向
自从那天被赵阳摔出墙外,他很是老实了几天,但每次一想到当时看到的几张美丽的面容,大的丰满妩媚,气质典雅,小的青春靓丽,含苞欲放,他就感到嗓子眼里发痒,像是有只手从心里往外抓一样!
今天,他终于受不住那种煎熬,骑摩托车出来兜风,又神使鬼差地来到了龙窝村。
此时看到果园的灯都已经熄灭,他就连着吸了几口烟,一会儿想到当天受到的“屈辱”,一会儿想到商百军的提醒,但更多的还是那几张娇艳的面容,终于,他将烟头用力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死,从摩托车车座下拿出一只纸包,也不开车,从田地里穿过,向赵阳家走去。
走到离院墙还有十多米的时候,他就脱下了鞋,一步步挪到了墙根,又忽然想到那两只大狗是在墙东边,就转了过去,撕开了纸包扔了进去,然后蹬着厨房窗口的位置就够到了墙头!
他正压抑不住地喘息着,就感到肩膀处狠狠一撞,然后手就没有力气,身子一歪就摔了下来!
屋里,赵阳躺在床上,根据壶中子所授,默默体会着七星拳的气血运行原理。因为关注着体内的气血运行,所以,他对外面的动静就没太在意。
但是,当听到两只狗叫声有些不对的时候,他怵然而惊,一挺身从床上坐起,睡意穿好鞋,先撩开窗帘向外看了一眼,然后就听到墙外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听到对方在地上打滚。
他一想就明白是王腾山等人出的手——应该说是开的枪。
原本他不想再理会,但想到刚才两只狗的异常,就还是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他就闻到一股甜香,脑子就是一晕,迷药!
赵阳瞬间狂怒!
他走出来顺手关上门,然后站在院子中间给王腾山打过电话去。二话不说,含怒道:“杀了他!”
王腾山他们这次来是特别的军事演习,对赵阳一家人有威胁的话,他们是可以将对方击毙的!
王腾山稍一沉默,道:“看情形只是一个小贼!”
赵阳闭眼呼吸了一次,睁开眼时仍然难掩愤怒,道:“他下药!”
王腾山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
第二天一大早,王腾山背着手爬到玉龙的一个山头,一点都没有喘,他能感受到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动!
站在最高的大石块上,眺望着初升的朝阳,他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练起拳来。
仍然是最常用、最基本的“军体杀拳”。但每一拳每一脚打出去,他都能感受到里面蕴含的力量!
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这力量无坚不摧!
啪!啪!啪!
风化过的表面被踢得石片乱飞,最后一脚却是将一块西瓜大的圆石踢得四分五裂!
收拳立正!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感受到蓬勃的力量!
心有余,力有余,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自从两年前,他在军在比武中打进了军区的前五十,接下来这两年却是因为练武到了瓶径,而军区绝不少人才,他的成绩就一路下滑,去年五十六,今年六十二!
军人不服输!但他也明白其中的差距没有掺任何的假!
现在,他感觉到自己终于触摸到了突破的边缘!
练完拳。他整了整自己的军装,慢慢向赵阳家走去。走到果园时,赵阳家刚吃完早饭。
这次再见到王腾山,就发现他像是一块被淬炼过的钢,原本还有些的毛糙,现在已经沉淀下来。变得厚重!
赵阳指了指对面的山头,微笑道:“在山顶上练武,你挺有表演的啊!”
王腾山咳嗽一声,道:“我来有三件事要告诉你。”
赵阳请他进屋,他摇了摇头,道:“第一件事,昨天那人的身份查清了,城北庙子乡龙海村的孙兴旺。”
赵阳点了点头,这个人他还有印象,当时就觉得他不是好人,没想到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王腾山说完稍一停顿,接着又说道:“第二件事就是我要回军区了!”
赵阳一愣。他没有参过军,但这一段时间来,却从王腾山等人身上也体会到了什么叫战友情!见他突然要走,虽然有些不舍,但知道,他们军人要服从命令,就笑着问道:“什么时候走,我送你们!”
这里对王腾山也有着特殊的意义。他不仅在这里见识到了一个从未练过武的人怎样在一周之内将他打败,也是在这里,在武功上,他终于看清了前方的路,看到了希望!
深吸了口气,他道:“明天上午就走!”
想着还有时间喝个酒,赵阳点了点头,道:“好!”
“第三件事……”
王腾山看了赵阳一眼,道:“回去后,我要将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如实上报,也包括你特制的肉很好……
赵阳微微一笑,道:“如实上报好了!”
他根据王腾山几人的身体配出的煮肉的方子,本来就专门给军队上准备的,目的一是提高军人的身体素质,同时也是不想这些为国奉献过的人退下来后,还会留下各种后遗症!
王腾山听赵阳这样说,松了一口气,然后肃然道:“你这个方子可能会提高我军的战斗力,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会上报的!”
赵阳给了他一拳,笑道:“我为什么不同意?你记得我第一次给你们送肉时说过的话吗?这个方子本来就是专门为你们配制的!”
王腾山肃然起敬。啪的一并脚,缓缓举起右手,向赵阳敬礼,道:“我代将会从中受益的战友向你表示感谢!”
赵阳摆了摆手,道:“不用这么客气……不过,为了保证安全,还需要不同体质的人试验。”
王腾山放下手,道:“没问题,我们部队上就是不缺各种类型的人!”
……
因为明天上午他们就走,赵阳就想请他们下来一起喝酒,但王腾山他们却不同意,他也就不再坚持,没有别人打扰,几个男人一起喝酒才痛快!
于是,他就弄了点酒食带了上去。
这天,他们一直喝酒到晚上九点多,王腾山几个也终于知道,原来米酒的后劲是那么大!
第二天上午,赵阳送他们回部队。
同时这天,王静也返回京城。
第三六八 争抢
送王静上车后,赵阳站在原地看着汽车驶去的方向,就像送走一段岁月,只是心中却没有兴起多余的思绪。
转头看到晨梅拉着晨曦的手静静站在一边,就伸手一抱她的肩,道:“走吧,别在外面晒着了。”
晨梅原本有些话要说,但听到他端正淡然的声音,却觉得并没有什么值得说的,说什么也多余,那就不说也罢。
晚上,躺在床上,四下一片静谧,她翻身抱住赵阳,抬眼看了看他,又低下头,拧拧身子抱紧了一点。
赵阳闭着眼都能感受到她的轻松和自在,想了想,其实很少有刚结婚的小夫妻让家里住进一个陌生人的——不说王静和赵阳以前的那层关系,第三六八争抢单只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住在家里,就会让女主人不太舒服,何况又不是住一天两天,而是住了近一个月呢!
他伸手轻轻抚摸了下她的秀发,道:“这一段时间让你嗯,受委屈了!”
晨梅闭着眼声音像是梦呓般地道:“嗯——堵不如疏,总得让你了了这段因果……只是你以后得少往家领人了……”
赵阳一笑,想将理由和王静的特殊情况重复一遍,又想到他说的这些晨梅肯定知道,也就不再多说,低头在她秀发上吻了一下,道:“睡吧!”
晨梅却伸出舌头舔了舔那颗小豆子,带着妩媚的笑意问道:“这才几点,要——睡那么早吗?”
“不要!”
……王腾山下午赶回军区。紧接着向领导做了汇报,领导没有说什么,他就返回了自己的宿舍。这个下午算是他“休假”的时间。
这里承载了他几乎所有的记忆,在这里,他就像回到家一样,晚上一躺到床上,全身心的就放松下来。下一个瞬间就已经沉睡过去。
王腾山他们的这次的实战演练本就只是一个任务,只要赵阳家没出第三六八争抢什么意外,其实汇报也不过是一个过场而已。虽然他刻意提到赵阳特制的肉对他们的改变很大,只是,他又不是写小说的。只说改变很大,具体什么样子的改变,却也没有说清楚,也就没有引起多大的重视。
直到一天后,孟学辉来军区拉按赵阳要求定制的丹炉3.版,看到王腾山,知道这件事后,以他对赵阳的了解,自然会重视起来。
王腾山他们前后的改变,很容易找到最直接的参照对象:实战。
在实战中。他最后的成绩是打进了军区的前五十,但那已是两年前的事了,今年刚得出来的成绩是第六十二名,那么,就让他和六十一名较量一下。自然就能看出有没有进步。
今年的第六十一名是另一个连队的头名,身高180,体重90,在上次的比赛中,王腾山就输在了身体素质上。
这次,两人站在对面。对方挟上次胜利的心理优势,抢先进攻!一个虚晃后,接着就是一套拳脚的组合拳!
王腾山记得上次比赛的情形,正是在正面较量中最后因体力不知而败下阵来。
这次,他从自己每次呼吸就能体会到的那种绵绵不绝的体力中知道,即使单纯体力对抗,他仍然能胜过对手!
只是,今天应该会面对不只一个对手,将体力浪费在一个人身上,怎么能让别人清晰地感受到他前后的改变呢?对王腾山来说,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已经隐约触摸到突破的边缘,对手的招式虽然力度够大,但速度却稍差一点!
一跺脚,腰腿发力,他在间不容发的一瞬间抢进半个身位,一把对手的手臂,轻喝一声,借势就将对手给扔了出去!
KGC!
王腾山的教官严雷点了点头。对他来说,对手被王腾山KGC的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在战斗中的沉着和对战机的把握。
孟学辉很没形地坐在一张半旧的桌子上,对身边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道:“吕队长,怎么样?”
吕队长微微点了点头,对于进军区前一百的这些选手,他自然很熟悉,也就知道王腾山的水平如何,现在的表现已经让他看到了结果!但是,他还想知道王这次的改变到底到了哪种程度,就沉声道:“让第六十名谢前龙上!”
王腾山啪的一并脚,大声地道:“不用,让第五十名的韩蓝冈上!我直接和他打!”
五十名!这是他获得的最好的荣誉,也是他这两年来梦寐以求要达到的数字!
吕队长对五腾山这种表现不仅不感到不悦,反而很是欣赏,他点头道:“让韩蓝冈上!”
韩蓝冈是一个瘦子,很瘦的那种。但他一拉下搭在肩膀上的衣服,就能看到他并不是没有肉,而是这些肉都像是铁块一样贴在了身上!
两人站到对面,王腾山只觉得心中战意盎然,但却静站不动,等到对手按捺不住气势,大喝一声伸脚踢向了他的大腿,他深吸一口气,也是大喝一声,同样一脚踢去。
啪!
两人腿骨相撞,王腾山眼神未动分毫,对手却被踢得眉头皱了一下,但在战斗中形成的本能让他落脚的同时挥拳迎了上去。
王腾山却抓住这微小的优势,抢攻得到了先机,一拳重似一拳的向对方逼迫而去。
而对手也试图扳回劣势。但王腾山最近和赵阳对战中都是处于“高压”状态下,对手又是他渴望要击败的对象,再加上他到了突破的边缘,而对手没有,三者相加,让他的进攻如狂风暴雨般,一鼓作气,就将对手打倒在地!
击倒对手后,王腾山一舞拳头,发出了狮子般的怒吼声!
孟学辉鼓掌。然后侧身问吕队长道:“下把让哪个上?”
吕队长闭目稍微一想,然后睁眼盯向王腾山,道:“让金亮上!”
金亮在军区今年的比武中排名第四十,比韩蓝冈高十个名次,可以说在实力上比他要高上半头!这次王腾山同样打胜,场面上还是占有一定的优势,只是胜得和前两场相比。有攻有守,过程要复杂一些。
较量到现在,已经可以断定。赵阳特制的肉的功效确实不凡——虽然还没有进行药物类的化验,但要在半个月的时间内大幅提高战斗力,却不是违禁药物能提供的。尤其对王腾山他们这个层面对战,违禁药物提升的作用就更小了!
但是,王腾山灌了半瓶水后,将瓶子往地上一扔,又大声地道:“再来!”
吕队长站起身,道:“好!让冯健上!”
冯健是这两年军区的新升之星,成绩也是一年比一年好,今年刚好升到了第三十名。
等他往身前一站,王腾山就感受到了一股迎面而来的压力!只是,他带来的压力和赵阳所带来的压力还有所不同。前者范围更小,力度与赵阳的相比,也要小很多,也没有那种四面八方全部压迫而来、让人定息无处可逃的感觉!
王腾山已经习惯了,并没有受到太大我影响。
但是。习惯了这种压力,也只是受这种压力的影响较小,而具备这种压力本身所达到的层次,却是实实在在的!
最后,王腾山勉强能撑住不败,但却毫无还手之力。从结果上看。实际上是输了,不过,鉴于他前面比过了两场,这场的成绩就定为了平!
面对这个结果,别说停手后,王腾山一脸的不能置信,就是他的教官严雷也是不住用拳击手,而他同连队的战友更是一拥而上,对他一阵捶,又将他压倒在地,玩起了“叠罗汉”。
孟学辉惬意地喝了一口水,对吕队长道:“怎么样?要不是我,你们不就错失了一个大好的机缘吗?”
吕队长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沉声吩咐道:“让那四名队员上来!”
跟着王腾山的四名队员,虽然没有他提升那么明显,但进步也很大,其中一个,已经可以进全军区的前五百了!
吕队长把王腾山叫到面前,问道:“你说这个方子是赵阳专门为咱们部队上配制的,它的安全性上有没有问题?”
王腾山想了想,道:“赵阳说,为了保证安全性,还需要不同体质的人进行检验。”
他一说完,严雷马上大步冲上前来,大声道:“报告!我们火烽大队有来自五湖四海、不同地区的兵,体质多样,需要人试验的话,让我们的人上吧……”
严雷还没说完,一名个头稍矮的教官冲上前把他往边一挤,大声地道:“吕队,我们尖刀连更适合担任这个任务!”然后又瞪了严雷一眼,道:“你们队的王腾山刚回来,怎么还让你们去?”
吕队长眉头一皱,严肃地道:“你们要搞清楚,这是去试验,是有危险性的!”
严雷和尖刀连的那个人对视一眼,又挺胸抬头,立正,大声地道:“我们不怕牺牲!”
两人表完态,又互相瞪了一眼,尖刀连那个教官一下扑到桌子上,苦着脸道:“吕队,他们都去过一队了,这次总不能还让他们去吧?我们连的邵一峰在军区排名比王腾山高,又是天云那块的,和他隔着三个省,正好让他去!”
严雷怒道:“凭什么?上次我们的任务完成得很好,这次应该还是让我们火烽上!”
这是韩蓝冈走上前来,道:“吕队,我家里也是学医的,由我去比较合适!”
冯健一见韩蓝冈开口,原本就抓耳挠腮地想说话,此时马上接口道:“你家里明明是学西医的,和这有什么关系?我爷爷可是纯正的中医……”
吕队长:“……”
第三六九 新丹炉——生产工具很重要!
丹炉的3.0版,高一米,呈壶形,四脚着地,上接如战裙般的炉体,中间开八扇小门,上面是伞状的盖,揭开则是炉膛体,呈球形,通过外面的一个小把手可以手动转动暴力白菜最新章节。
整个看起来,简单而实用,但是体积不小,重量也不轻。
不过,这也不用赵阳担心什么,当专门运它的小货车一进门,马上下来六个棒小伙子,先抬下一只带轮的厚木板,然后把住丹炉的四脚,喊了一声“起!”就将它放在了厚木板上了,然后就按赵阳的意思将它推进了存药草的西屋里,以后这里将是炼丹的主要地方,有需要推出来就可以。
他们搬运丹炉,孟学辉则提着一只蛇皮袋,围着院子“啯啯”地叫了一阵子,小红就从大门外冲了进来——它的美食来了!
六名战士欣赏完小红干净利落地将一条蝮蛇ko吃肉,然后领头那个向赵阳一敬礼,伸出手,笑道:“赵阳你好,我叫冯健,这次来配合你做药方的检验。”
冯健这次能来,是沾了他爷爷是中医光,不然,后面排名前二十听到信息都赶了过来,哪轮得到他啊?
赵阳请他们六个进屋坐下,先给冯健把脉。
练拳到他这个阶段,身体即使有些小问题,也在全身强大的气血补养下而被解决。当然,这只是大的方面,只要练拳没达到化劲的层次,身上就总会有一些细微的损伤而不能觉察。但却的的确确地存在着!
赵阳为他把完脉,就指了指他肩头的位置,道:“你这里是不是发力的时候,会有种不能尽力的感觉?”
冯健一愣,马上竖起大拇指,道:“厉害!我有次参加行动,在一个山崖吊了半天。伤了筋脉,虽然调养过一段时间,但恢复得还是有些不尽人意……这个。使用你的方子能治吗?”
这个方子就是专门为这种情况配制的,当然能治!
赵阳点了点头,又道:“你在这里的一段时间。可以活动那个部位,但是,不要做过于激烈的运动——因为这是一个煮肉的方子,和专门治伤的方子相比,药效要小很多,主要还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
冯健呼出一口气,道:“只要能治就成!如果不是这里,和周鹏打,我都不怵!”
赵阳一笑,又指出他后背、腿上几处微小的损伤的地方。其他五个人的待遇自然也是一样的。
冯健他们这次来,同样还是有保护赵阳一家的任务,所以,吃过一顿午饭后,他们就又集体上了玉龙山。
孟学辉吃完饭也不急着走。把晨曦抱到腿上,要她叫他爸爸——鼻子上就挨了一拳!
赵阳看得一笑,也不管他们,自顾自地去熟悉新的丹炉,准备开始炼制丹药。
新的丹炉已经清洗干净,但赵阳还是熬了一锅药汤重新清洗了一遍。尤其是内胆部分。
清洗完,赵阳先炼了一炉《参肾补肾丹》。
新的丹炉,因为体积增大,可以放更多的木炭,炉温要高很多,但因为球形内胆壁十分厚,升温却是很平稳,又因为能转动,让受热也就更加均匀。
《参精补肾丹》炼制时,中后期要用高温促使丹药中的药效转化,所以赵阳就打开了八扇小门中的坎位和兑位的门。
与1.0和2.0版的丹炉不同,那两款因为本质上就是爆米花锅的样式,密闭性很好,3.0版虽然密闭性也很好,但在高温的环境下,药气还是泄露出来。
这种药气药香扑鼻,但赵阳自然能清晰分辨出这里的的成分很复杂,其中六成以上是对人有益的药气,但剩下不足四成的药气却是药渣残留被炼化后形成的废气,和药气复合过程中形成的“丹毒”!
这样一来,药气有所损耗,但药渣残留也会大量减少!同时,丹毒也有机会跑了出去,不像以前,要么沾染在丹药上,要么附着在炉壁上。
因为体积变大,内胆的炉壁变厚,所以,炼丹过程中,并不需要时时地守在一边,赵阳默算了一下进程,大约半个小时后才需要翻动,就回到屋里陪孟学辉聊天。
此时晨梅已经带着晨曦回屋午睡去了。孟学辉靠在沙发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阳倒了一杯水喝着,也不说话电影大亨最新章节。
过了一会儿,孟学辉笑了笑,道:“阳哥,你家桃子要卖了吧?”
赵阳嗯了一声,看了他一眼,道:“你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孟学辉摇头笑道:“没……可能是最近太忙的缘故吧?”
虽然从他的表现就能看出来他在说谎,但你坐在赵阳面前,找什么理由不好,偏找身体上的?
不过赵阳也不说穿,想了想,道:“一会儿我将改编的军体杀拳教给你,没事多练练,给自己整得阳刚点,别没事整得跟个悲春叹秋的娘们一样!”
孟学辉从沙发上坐正,咳嗽一声,问道:“有吗?我刚才那样子跟个女人一样?”
赵阳淡淡地道:“我只是让你别变成那个样子。”
孟学辉摸了摸头,往沙发上一窝,赶紧又坐直,笑道:“最近没什么大的项目,弄得我都没什么劲头了!”
赵阳放下茶杯,出去看丹炉了——于其听他瞎说,还不如看丹炉呢!
看到赵阳出去,孟学辉咧着嘴苦笑。这一段时间以来,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想念那个唱歌的女孩,对家里给定下的那个相亲的对象也越来越没感觉……前两天他试着联系了那个女孩。人家一听到是他,开始时明显有些害怕地想逃避,但又不敢得罪他,强忍着说了几句话后,她的恐惧感倒是减少了,还给他讲了她最近要录几首歌的事。
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让他开心得不得了!而这种开心,却是他从未体验过的,说不出的美好!
但是,家里那位就是他注定的妻子,而他伤害过那个女孩一次,这次却不想委屈了她!
……赵阳在西屋亲自坐镇,因为有散逸出来药气,判断火侯却是更为容易了,他也根据这一点摇动内胆,让丹药受热更加均匀。
当嗅到一丝刚一进鼻腔就让他的脑海一清,口中津液涌出,而腰部一阵活动的特殊的香气时,预示着这炉丹药将要炼成!
赵阳迅速按下一个红色的按纽,一只隔热板就挡住了火苗,然后等了六分钟,他用一只特制的长勾将盖挑开,炉内的丹药就在压力作用下喷出了许多颗!
他迅速拿起旁边的一只布兜往前一挡,将它们网住,竟然一颗也没的漏掉!
数了数,被喷出来的一共是二十三颗,这些就是这炉丹药的精华所在,属于“上品”丹药!炉内的丹药虽然还有,但质量上肯定不如“跳”出来的这一批!
赵阳随意拿出一颗往鼻下一放,因为药气已经内敛,香气不是很明显,但凭那一丝微弱的药气,他还是能判断出用3.0版本丹药炉制的这炉《参精补肾丹》,在药效上的提**到了四成以上,药渣残留降到了三成七八的样子,至于丹毒,也是大为减少——从这里就能看出来,生产工具在生产力发展中的重要性!
将这些丹药收进一只瓷瓶里,赵阳又将炉内的丹药取出,虽然大部分都已经报废掉,但留下的也不少,数了数竟然也有十七颗——如果从数量上来看的话,第一次使用新式丹炉炼丹,成丹数量竟然达到了四十颗,比原来提升了近三成!
而剩下的这十七颗丹药,药效提升也都在三成半以上,药渣残留和丹毒仅比那批“上品”高一点点而已,但比2.0版本的丹药还是要少很多!
生产工具确实重要!
将这些“下品”丹药收好,赵阳进屋扔给孟学辉,道:“白瓶那个,一共二十三颗,每四天能喝一粒,吃完后,淡绿瓶的那个三天吃一粒!吃完你再来一趟,我给你诊断一下,不出意外的话,能让你的禁/欲期提前结束!”
孟学辉先是眼睛一亮,接着又无味的叹了一口气。
赵阳也懒得理他,回去将丹炉清洗出来,准备炼制《五气补元丹》。
在晚饭前,“五气补元丹”炼成,总共得“上品”丹药十九颗,“下品”丹药十五颗,成丹数量明显少于《参精补肾丹》。
不过,与上次用2.0的丹炉和缺少黄金莲的情况下炼出来丹药相比,这炉《五气补元丹》的“上品”丹药在药效上提升同样也是四成,药渣残留也降到了三成七八,丹毒也是大幅减少!
与原先相比,数量提升其实也在三成左右。而从药效提升上也可以看出,到底主药是不可以随便替换的!
丹药炼成了,自然是加紧给马海军送去。
不过,家里刚出过事,有老有小的,这里离天南也不近,赵阳就打算让孟学辉带到黄海快递过去。
在这之前,他先给马海军打了个电话,道:“我给马叔配了点药,明天让我朋友从黄海给你快递过去。这个药对马叔很重要,为了怕丢,我让小孟用大箱子装了给你快递,你到时候注意查收!”
马海军一听,忙道:“不用快递!我亲自去取!”
第三七零 谁大谁小
挂了电话,赵阳一笑。他能感受到马海军的声音透着一股开朗上扬之势,想来最近工作生活上应该很顺利的!
而没过几分钟,马海军就发来了短信,说是已经定好了飞机票……
第二天下午的一点来钟,他就出现在大门前的时候,也就印证了他的猜想。
马海军先没顾着和他说话,而是指着出租车师傅道:“这位师傅真厚道,帮我搬东西,这么远的距离也才要二十块钱!”
那位司机憨厚地笑道:“赵阳你的朋友,我们不收钱也会送的!”
赵阳笑了笑,指了指果园,道:“一会儿走的时候去摘点桃子回去给孩子吃吧!”
司机高兴地点头道:“哎!好!”
赵阳向司机又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马海军。
时隔一个月再次相见,与上次相比,虽然他的腹部还像个孕妇前凸着,但是已经由六个月降为了五个月,眼睛也变得很有神采,整个人一看就特别的喜庆。
见赵阳打量他的肚子,马海军用手拍了拍,笑道:“怎么样,小了吧?前天你嫂子给我称了一下,这一个月足足减了十三斤,嘿嘿!”
赵阳收回目光,淡淡地道:“滚蛋,你媳妇是我弟妹!”
马海军将手里重重的一个大行礼包往赵阳手上一递,笑道:“这是你嫂子让我给你们带的,主要是些水果和吃食……哎呀,太沉了。累死哥了!”
赵阳强调道:“是弟妹!”
马海军往屋里看了一眼,问道:“对了,弟妹呢?”
赵阳:“你妹!”
说笑着,他一手提着包一手揽着马海军的肩膀往院里走去。
进了屋,见屋里静悄悄的,马海军就小声地问道:“都睡觉呢?”
赵阳点了点头,将行礼包放到地上。问道:“你还没有吃饭吧?中午就先凑合一顿,随便吃点吧!”
马海军笑道:“不用客气,有吃的就行!”
听到动静。晨梅走了出来,看着马海军道:“你就是小马吧?”
马海军赶紧站了起来,道:“你就是晨梅嫂子吧?我们说话吵着你了吗?”
赵阳拍了拍马海军的肩膀。笑道:“这就对了,要叫嫂子!”
马海军反应过来,怎么一开口就叫上嫂子了呢?
晨梅则笑道:“没有。刚才已经睡了一觉了!”
说完她就让赵阳去泡茶陪马海军说话,她则端了菜去厨房热菜。
赵阳给马海军端了一杯茶过去,对晨梅道:“热什么菜?大热的天,让他直接吃就行!”
晨梅白了他一眼,嗔道:“人家小马第一次来,有你这样对哥们的?小马,中午就凑合一顿吧,晚上嫂子给你做好吃的!”
马海军高兴地答应下来。又道:“嫂子,我和赵阳都熟了,你不用客气!”
等晨梅撩开帘子去了厨房,他捶了赵阳一拳,赞叹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呢!怪不得班花一直待在你家。也没见你焦头烂额的,嫂子这样的,还真能镇得住场子……不对,我怎么老是叫成嫂子?我比你大,应该叫弟妹才是!”赵阳把马海军的手格开,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道:“都叫了这么长时间了,就不用改了吧!”
马海军笑骂道:“滚!”
赵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笑而不语。
马海军四处看了看,问道:“哎,班花呢?”
赵阳示意马海军喝茶,道:“大前天刚走!”
马海军惋惜地道:“哎,好长时间没见了,本来想着这次能见一面呢……”
赵阳笑道:“想见也容易,你走的时候从京城绕一下就行了!”
马海军吹了吹茶,美美地喝了一口,慢悠悠地道:“来你这里见到算是偶遇,但要是专门去看就是态度问题了!”
说完,他听到厨房里切菜的声音,就对赵阳道:“你跟嫂……弟妹说一声,不要太麻烦,随便有两个菜吃饭就行!”
赵阳按了下他的肩膀,道:“坐着就行,有啥吃啥,没什么麻烦的。”
说了一会儿话,晨梅就将菜端了进来,其中有两个是中午的剩菜:一盘嫩豆芽炒豆腐皮,一盘五花肉炖土豆。
不过,说是剩菜,并不是吃剩下的菜,而是知道马海军要来,估摸了一下时间,就专门多做出了一些放着,来的时候好方便他能及时吃上饭。
剩下两个是凉拌菜,一盘蒜泥茄子,一盘用红辣椒拌的黄瓜猪脸肉。马海军这一路奔波也确实饿了,菜一端上来就先吃了两口。
自已泡出来的绿豆芽、自家地里长出来的土豆茄子,这味道就是有着菜本身的香味,那红辣椒也不知道怎么做得,辣得特别透彻、清爽,再拦上井水做出来的豆腐皮,吃到嘴里也是特别的甘香!于是,吃完两口,他就闷头吃起来,顾不上和赵阳他们说话了。
吃干碗里的饭,马海军吐了一口气,心满意足地道:“饱了!”
晨梅一笑,站起身去收盘子。
马海军又赞叹道:“真贤惠啊!”
赵阳等晨梅出了门,随意地道:“这有什么贤惠的?你在家还得自己做饭洗碗?”
马海军摸了摸脑袋,咳嗽一声,道:“你嫂子现在要带孩子,我就多做点呗……一般也用不着我做,我丈母娘经常在家帮忙。”
正说着话,晨曦醒了,孙振香自然也就醒了。
她牵着晨曦的小手从西间屋出来,又让晨曦先自己出去洗脸,她则温和地对马海军道:“你是小马吧?吃过饭了吗?”
这是长辈。马海军喊了声“婶子”,又请她坐下。
孙振香也要出去洗手洗脸,等她出去,马海军和所有第一次知道她和赵阳关系的人一样,难以置信,直夸她太年轻了!
当然,等晚一会儿他见到赵丙星。就又赞叹了一次,然后想到自己的老父亲,心里就说不出的羡慕了——到了他们这个年纪。对父母的身体就会格外地看重起来,只希望这些长辈们能健健康康的,能让他们多享几年福。赵阳和马海军正聊着天。壶中子神游物外般地进了屋,看了赵阳一眼,又看到了马海军,意识到他还是个新面孔,眼睛一亮,就走到他面前,表情肃穆地吟唱起“镇魂曲”来……
马海军很是诧异,对壶中子笑了笑,见他眼睛圆瞪,表情严肃。就看了赵阳一眼,道:“这位是……”
赵阳向马海军摆了摆手,然后对壶中子道:“你这练的就不对……啧,你还是从开头练吧!”
赵阳从壶中子学会了七星拳,作为回报。在安老太默许下,他也将“魂曲”教给了他。
不过,正如安老太所说,并不是所有人都和赵阳一样,一学就会,壶中子在“魂曲”的学习上却是连门都没入。
赵阳教他的第一首“魂曲”也是“安魂曲”。但壶中子学的时候,自己练习不仅没能“安”别人的魂,却先把自己给催眠了!
这种情况反复出现了两天,壶中子就找到了赵阳,用他的话说就是“他一身正阳之气,这软绵绵的曲子用不来”,要学那“阳刚、威严”之曲。
赵阳想了一下,“镇魂曲”排名在“正魂曲”之前,学起来还容易些,就把“镇魂曲”教给了他。
对这支“魂曲”,壶中子一听就说和他“有缘”,可惜,在赵阳等人身上用过后,得到的反馈则不太理想:赵阳作为传授者,会指点其中的不足,有很多,简直到处都是问题……孙振香等人则说没什么感觉,到了安老太和小玉那儿,则直说感到好笑了!他以为这是因为赵阳他们和他有些熟的缘故,所以,他一方面继续揣摩练习,一方面想着找个陌生人试验一次,可巧今天见到了马海军,但结果……也就不说了!
赵阳说完,壶中子捋须点头不语,过了一会儿忽然道:“你七星拳练得怎么样了?给为师演示一遍!”
赵阳一笑,这却是要找回场子了,但他还是要提醒他一句,道:“说好是交换的,咱们谁也别当谁的老师,不然和安师那里的辈分就乱了——再说她老人家也不会同意的!”
壶中子嘴角一扯,却是扯下了一根胡子……
赵阳以前虽然知道内家拳就是通过调动气血来实现,不过他缺少系统的认知,而“七星拳”则给他提供了这个机会。
这四天多的时间里,已经足够他想通很多东西了!
看到赵阳虽然在演练的过程中,会有明显的使力不到位及行气中断的地方,但整套拳打下来,却是已经有了四五分的神味,尤其几个重要的难点,也就是俗话说每个门派的不传之秘,也被他琢磨出来,再对比自己学魂曲的过程,尤其是这三天,赵阳又新学会一支魂曲,“洗魂曲”……这让壶中子越看越不顺眼!
等赵阳演练完,他就冷着脸道:“‘七星拳’练到极处,每一拳都要有七重劲,你看你练成什么样子了?我看连两重劲都没练到!来,这一式‘天枢拳’脚下应站到离坤位以应现在的季节,出拳应是先含而不露、威而不显,寓攻于守,你看你练成什么了?你当是砸门吗?还有这式“天权拳”,这是一式承上启下之拳,自然要能削能打,你看你打成什么样了?啊,脚下是怎么站位的……”壶中子训得痛快淋漓,最后心情舒畅地离开了。
赵阳则是感到茅塞顿开,大有收获!
第三七一 愿望及“驻兵”的福利
壶中了走出果园,心头就浮现出了两个字:亏了!
他光顾着嘴上说得痛快,教了赵阳拳法,却没学到“魂曲”啊!但他总不好意思再回头去找赵阳了!
……
赵阳站在那里将壶中子提到的要点消化掉,想到马海军还在,就对他一笑,问道:“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至于刚才感悟到的东西,却是没时间当场印证了。
马海军在机上经睡了一路,又刚吃完一顿很提神(辣椒的缘故)的饭,现在精神正好着,就说不累,又道:“行啊,你还学了武术,有时间教兄弟两招啊!”
赵阳洗了一把脸,将水泼掉,道:“没问题,哥还能跟兄弟你藏私不成?”又道:“走吧,今天再帮你完成一个愿望!”
马海军看了一眼端坐在孙振香身边看动画片的晨曦,想着自己的女儿过两年应该也是这么大了,就微微有些出神,回过神来忙又问道:“愿望?我什么愿望?”
赵阳却不说,只是打了个响指,叫道:“公主!”
公主就从屋东头跑了出来。
赵阳回头对马海军一挥手,道:“走,我们上山!”
青山绿水对长期生活在城市里的人来说,有着强大的吸引力,他稍一愣,就笑着应道:“好!”又见公主跟在身边,就问道:“是去打猎吗?”
赵阳摇了摇头,问道:“咱们上大学时,你说过有个愿望,是想做什么来着?”
马海军想了想,那时除了游戏上课考试外,对于理想和未来,却是一片模糊,哪有什么愿望啊?不过,真要说的话,却是有个从小就有的想法——于是他就试探地问道:“枪?”
赵阳记得。在大学的第一天,他们在自我介绍的时候,马海军就说他名字里有“军”,从小到大还没摸过枪,最想就是开一枪试试什么感受云云。
现在,冯健他们不是在山上吗?这也是为什么他要带上公主,不管他们有没有换地方,有公主在。找他们还不是轻而易举吗?
真上山,马海军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与赵阳相比,真的很虚!刚爬上一个山头,赵阳呼吸都没变样,他就满脸汗水,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冯健他们果然换了一个地方,位置离王腾山他们所选的地方不远,正好在一块突出的山头下,隐蔽性更高。但又不会影响到他们的视野。
见到赵阳提了四五块肉过来,冯健赶紧迎了上来,笑道:“赵阳。吃完你的肉,感觉肚子里有股热气,确实比较舒服!”
赵阳点了点头,道:“这是我最好的哥们,你们的枪能借他玩玩儿吗?”
此时马海军看着立在旁边树上的威猛霸气的狙击步枪,眼都直了!
冯健看了马海军一眼,道:“拿去玩吧!”
马海军顿时将那把大狙抱在了怀里,仔细地看着每个细节,过了一会儿又问道:“我能开一枪试试吗?”
冯健皱了下眉头。道:“损失两颗子弹也不是不行,不过,不能对着村庄还有赵阳的家!”
子弹少上两颗,可以说警告对象用掉了,但这里离赵阳的家直线距离也就是**百米。离村庄的距离稍远一点,也不会超过一千五。在这样近的距离下,这把m99还是很容易造成误伤的。马海军自然点头答应下来,在一名战士的指导下瞄向远处的一棵高大松树,然后抠动了板击。
这把狙击枪的后座力不大。但也只是相对的,对从没摸过枪的马海军来说,还是被撞得呲牙咧嘴的。
不过,这是他第一次开枪,心中的兴奋难以克制,揉了两下,就又赶紧借来望远镜看是否击中了目标。
刚才那名战士笑着将望远镜递给他。其实以那位战士的经验就知道,马海军这次肯定是打偏了!
而马海军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果然打偏了,但也打中了离那棵树距离不算远的一块大石头上。
他高兴了叫了几声,又要去现场看看。
冯健就让那名战士陪着他过去,他则要和同样手痒的赵阳较量一番。
按照常理推测,赵阳能胜过王腾山,王腾山和冯健在伯仲之间,那么,赵阳应该也能打败冯健才是。
但是,冯健的经验要比赵阳丰富,又是第一个可以发出自己的“气势”的对手,赵阳又刚学了“七星拳”,处于摸索学习的阶段,今天这次的比斗,虽然很快他就放弃了以“七星拳”对敌,还是以比较大的劣势落败!不过冯健也不是毫发无损,他的肩膀动的幅度又有些大了,赵阳就发现那处的经脉,因为有一些损伤,他的身体出自本能地就保护那个地方,就造成了那一块的经脉有些扭曲。
赵阳想了想,觉得可以用手法调整一下,就对冯健说道:“你全身放松,我给你调整一下那处的经脉!”
这也算是赵阳送给冯健他们这些“驻兵”的福利!
很少有人在陌生人面前完全放松下来,对冯健来说,由于训练时要保持警惕,做到这一点更不容易。但是,只要赵阳的手按摩到哪里,他就感到那一块的肌肉就像是睡了过去一样,放松得快成面粉了!而且,他的心里也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安宁轻松,很快他的全身上下都处于极度放松的状态,只是还有几处地方,随着赵阳的按摩而发出酸疼的感觉,但整体还是很安逸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这种心里升不起任何的警觉的安逸下,除了偶而能感受到赵阳的手在他的手臂上按摩着,他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过去的时候,赵阳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道:“可能有些疼,你忍着点!”冯健嗯了一声,不屑地想眘:什么痛哥们尝过?还用忍吗?
但他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感到左半边身边的筋骨被提起,接着就有一股极度酸痛无力的感觉冲进了他的大脑,激得他痛叫了一声,然后又冲向了他的眼睛!
他感到心脏的跳动猛地一停,身体本来应该在这种剧痛下而做出本能的反应,但此时全身上下软绵绵地提不起一丝力气,想躲开都不行!
他现在能动的只有自己的思维和头脸的肌肉,脖子都不能动,能做的也就只有三点,咬紧牙关、努力睁大眼睛、加大呼吸,目的只有一个,忍住向外涌出的泪水!
到底经受过各种残酷的训练,除了一开始身体本能地涌出两滴泪水外,后面的泪水被他生生地压住了!
眼泪压住了,但大脑里却因为极大的酸痛先是一阵眩晕,接着又变得格外的清醒,几乎同时,他就感到肩膀里面有东西一阵跳动,每跳一次就感到痛得想要躲开,但他的理智却知道,这种现象对他是好的,也就生生地忍了下来——这只是他的意志活动,他的身体其实还是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到自己呼吸和心跳都恢复到了正常状态,就感到全身上下比经历过一次越野训练后还要疲累,比那种想要躺下动也不动、手指都没有力气的疲累还要更甚一分!因为这种疲累是从身体最深处发出来的!赵阳用血气之镜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点了点头,又想着这种调动他人全身经脉及气血运行的方法确实太过消耗气血,以冯健这种身体素质都像是给掏空了一般,其他人或许根本都撑不下来吧?当然,也有可能是气血越足,消耗越大,气血低的,消耗也会相对较少,但不管怎么说,这种手法还是少用的好!
冯健以极大的意志力保持着坐姿的状态。
见状,赵阳也是心生佩服,想了想,就将“七星拳”一段调息的吐纳之术教给了他。
又过了七八分钟,冯健才缓过那股劲来,扶着腿站了起来,又咦了一声,却是没有他想到的那样“虚弱不堪”,而且,除了感到特别的饿外,身上的力气好像又回来了,尤其是左侧肩膀位置,还有昨天赵阳提到过的那几个位置,动一动,竟然是说不出的灵活、顺畅,简直比身体其他部位还要更好!……
赵阳和不住回头张望地马海军回到果园,正巧被晨梅迎面撞上。
马海军顺着晨梅的目光看到赵阳身上那件又是土又是草汁的衬衫,很没义气地看了一眼屋里,笑道:“曦曦,叔……伯伯给你买来的芒果好吃吗?”
说着话,他就对晨梅一笑,快步向屋里走去了。
晨梅照赵阳胸膛就是一顿捶,咬着牙道:“你这件衬衣三千多,你怎么给我穿成这样……我就不该拿出来给你穿!”
赵阳忙走近一步,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给她揉了揉胸,陪笑道:“别生气,别生气!很容易爆衫的!”
晨梅一把打掉他的手,气道:“滚开!这件衣服是看你同学来让你穿着好看,是你拿着它在地上打滚的吗?”
赵阳忙又低下头给她抚摸着小腹,陪笑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我不是没注意吗?你别生气了,气坏宝宝怎么办?”
晨梅深呼吸了几次,将赵阳的手打开,哼了一声,道:“以后给你买衣服,最多就是买那些打折的、价格不超过一百的运动服!”
第三七二 进京前
有客人在,晚饭自然很丰盛,又“托”小红的福——也不知道它从哪里抓到一条两斤多的锦蛇,被赵阳给没收了——桌上就多了一道蛇羹汤。
这道蛇羹汤味道极是鲜美,又因为是夏季,蛇身上的生机最为浓郁,也就更加滋补,喝起来就感到有清气往身体外冒似的,极是舒服。
只是小红侧头看赵阳的眼神,很像是鄙视……
晚饭后赵阳陪着马海军聊天,晨曦坐在一边看动画片。
过了一会儿,马海军瞅了赵阳一眼,道:“我说,都聊了这么久了,你忙你的去,我陪大侄女看会儿电视……哎,曦曦真好,将来我也得把我家云云养成这样的!”
赵阳一笑,现在不像是大学里,那时候一起玩游戏,看球赛,能聊的东西很多,但现在天各一方,工作生活都有所不同,感情虽没变,但两个大男人能聊什么?不外乎彼此的生活、家庭,这类话题搁男人身上也就是几句话的事,说起来能聊的真的很有限。
给小玉换药,等朱守缘他们来到后又一起乘凉聊天,现在龙窝小学的三栋楼基本上完成,剩下的就是装修、建设操场了,所以,他们的话题大多是集中在学校上,也谈起剩下的七位老师的情况,等等。
再过晚一会儿,赵阳送马海军去老宅休息,并把“上品”和“下品”的两瓶“五气补元丹”给他拿来了。
想着马海军的身体其实也有脾肾阳虚的症状,就让他取出一颗“下品五气补元丹”服下,也好见识一下药效实际上是什么样的。
马海军将那颗颜色像是深色琥珀般的丹药托在手心,小心地观察了一番,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道:“怎么没有味道?”
赵阳笑道:“你再闻闻。”
无味的丹药,除了某些特别的各类,其实是表明药气已经完全内敛,没有一丝散逸。那是药效提升到极点,药渣、丹药都没有任何残留才能达到的,别说现在这颗“下品”的“王气补元丹”,就是“上品”的也不可能达到!
马海军就又闻了闻。点头道:“有香味,很淡……嗯,有点像是青木的清香……哦,还有点很纯正的土的气息——多少年没闻过了!”
赵阳笑道:“别闻了,再闻就让你手上的汗给化了!”
马海军放进嘴里,要拿水冲下,但手刚接触到杯子。就感觉到丹药在他嘴里化成一股浓郁的米汤似的液体,接着口中津液涌出,又本能地做了一个吞咽动作,丹药就进了肚里。
他吧唧下嘴,然后一个嗝就打了出来,原来吃完饭后总感觉到有些紧着的肚子,此时也松了下来。
打完嗝,肚子一松。接着他就感到身体一轻,头脑也像是去掉一种被顶着被压着的束缚,变得像是上学那会儿美美睡了一觉似的。说不出的清醒,同时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
赵阳点了点头。虽然其他人不像他气血饱满度达到完满的境界,对药力的吸收会有所降低,但毕竟药效提升幅度要高、药渣残留与丹毒量要少,与他相比,也能达到七成左右的利用率。
于是,他指着那瓶“下品”的“王气补元丹”,道:“这个瓶里的,你也可以吃,每隔八天吃一粒吧!”
与马海军又坐了一会儿。聊了一些养生治病方面的知识,他就又去商年俊的家见了壶中子一面,“提点”他“魂曲”的学习,当然,少不得也得到“七星拳”上的提点。
等他再回到果园的时候,时间也就到了十一点多。
晨梅刚睡着。赵阳一来,她也就醒了过来,翻了个身道:“还回来干吗,不在下面陪你家小马,搞个基啥的……”
话说到一半,她自己就笑了起来。
赵阳刚脱掉t衅,听到这话忍不住停下来看向了她。
晨梅听到后面没了动静,心中一激灵,就翻过身来,又往下拉了拉睡裙,在赵阳结实的小腹上推了一把,嗔道:“这么晚了不睡觉,愣着干啥?”
赵阳咳嗽一声,回过神来,然后脱掉裤子侧身躺下,手又自然地搭在了晨梅的胯上。
晨梅却立即将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腰上,道:“好了,睡吧,时间不早了!”
说着她就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睁开看了一眼,发现赵阳正看着她,就皱起眉头问道:“怎么不睡?”
赵阳眨了眨眼,道:“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以前要么是抓在前面,要么摸在后面,现在搭在腰上感觉手里有点空啊!”让他把手放在她自己胯上,感觉他不会太老实的样子……背对着更不行……平躺着又不能相拥……
晨梅有些纠结了……
最后她警告道:“你老实点,不许乱摸,听到没?”
好在后面睡得也很安稳,倒是她想多了,尤其清晨醒来,由两人的呼吸和气息形成的像是一团薄雾般温暖的气息笼罩在她们身上,让她心里说不出的安宁。
……
马海军今天中午的飞机,他又挤出时间,去玉龙山上找到冯健他们,再一次摸到了真实的枪械。然后又见识了他们的拆缷表演,对喜爱这些东西的人来说,这就叫艺术啊!
既然到了赵阳家里,去市里坐飞机当然不能再让他坐客车,赵阳亲自送的他。
离别之绪并不分男女,看着马海军圆胖的身材上了飞机,又转头笑着挥了挥手,赵阳又感到了大学毕业那晚上,或者说那一段时间的心情,不舍。
从齐沅回来,赵阳又绕到了阳婷保健品店里看了看。
现在阳婷保健品店里的生意更加好了,本地人增加是一方面,但更多的是慕名而来的外地的人,他们除了少部分会以治病的方式租住在齐水,体验三位一体的服务,大部分还只是来买减肥茶的。
因为上了工场,产量现在并不是太大的问题,反倒是场地有些小了。
赵阳这次来主要是考察张凤她们对人的不同体质的辨认,因为他已经配出了两种新的减肥茶,是要区分体质用的。
其实,人的身体可以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种体质,每种体质又分阴阳,阳的一面自然是各种体质的优点,比如,阳水就活泼自然,随遇而安,沉稳雅静,智慧巧思,**则多忧多虑,自卑自弃,好生回头气。
但是,对于易变成胖子的人来说,大体上可以分为两类:由于工作或者生活原因,饮食不节,阳性体质也会受到破坏,比如金性人、火性人,他们要是胖的话,一般就属于这种类型。
另外一种类型则是受了湿邪,剩下的木性人、土性人、水性人大体可以放到这一类里面。
赵阳新配的两种减肥茶的方子就是专用于这两种情况,前者提升脾胃阳气,后者则注重除湿邪,用对了的话,效果要比通用的“阳婷减肥茶”要好。
考察的结果也让赵阳比较放心,张凤和李丽君两人却是已经开始培训其起他的员工了!
而黄海的店马上就要开张了,到时候她们要学的东西很多,当然,这些却也不用他来操心了。
回到家,晨梅正收起那件被赵阳蹂躏过的衬衫,见到他就白了他一眼,道:“洗的手都僵了,还是有两处印迹!”
赵阳笑道:“没事,又不太明显!”
说着接过那件衣服看了看,一股好闻的气息就冲进了自腔,他从小就喜欢这种洗过又晒过太阳的衣服的味道,以前是母亲带给他,现在又多了一个他的妻子。
孙振香正从房顶上收拾了一包晒好的山菇走下来,道:“曹书记刚才来过,有些礼品托你顺路带给小月的姥爷。”
上次元月走的时候,就带来了秦老的邀请,后来因为小玉的眼睛,又要等着新丹炉给马怀国炼药,一直拖到了现在,也到了该进京赴约的时间了。
晨曦仰着头看着赵阳道:“爸爸,你又要出门啊!”
赵阳其实一点也不想出门,但是,不说秦老是元月的长辈,就说他本身为了华夏立下的汗马功劳,就值得赵阳去一趟,而真要说起来,秦老也并不是谁都能见到的!
于是,他蹲下身抚摸着晨曦的小脸道:“爸爸要去给一位值得尊敬的老人看病去,过几天就回来了!”
说着,他想了想,转头问晨梅道:“要不我带小曦一起去吧!”
晨梅将洗好的衣服叠好,道:“算了吧,你第一次去人家那里,带个小孩子也不方便,下次吧!再说,你一个人也照顾不好她吧?”
晨曦就不高兴地噘起了嘴,道:“曦曦很听话的,不用人照顾!”
赵阳一笑,又商量道:“既然她喜欢跟着我,那就带她去吧,也能开开眼界。”
晨梅还是有些不同意,道:“京城有什么好开眼界的,出个门都堵死!再说现在那里气温那么高……”
话还没说完,就见晨曦抽起了鼻子,她就叹了一口气,道:“好好好,你要去就去吧,到时候别哭鼻子让你爸爸再专门送你回来!”
晨曦眼角还带着泪水,却已经笑了出来。
不过,等到第二天赵丙星、孙振香和晨梅送她跟赵阳上车的时候,她又抓着她们的衣服舍不得离开了……
第三七三 初见秦老(上)
坐车行驶在高速路上其实是很无趣的,再加上来接赵阳他们的司机不问就不说话,所以,晨曦看了一会儿窗外的路就打了个哈欠,趴在赵阳的腿上睡了过去。
赵阳看到晨曦睡了过去,就微闭上眼继续揣摩“七星拳”的奥妙。
其实,内家拳除了强身健体、抵御敌人外,在治病中也有着非常大的作用。这个作用一是体现在对人体气血运行更为整体全面的理解,另一方面则体现在中医的针灸及推拿中,这一点最为直接,也最为明显。
像上次帮冯健调理几处有暗伤的经脉,赵阳采用的办法是以面带点,对他的全身经脉进行一次整理。这样做的好处是直接将暗伤的地方调整过来,坏处不用说了,对气血的消耗实在有些大!而他在没学习“七星拳”的时候,没有针的辅助,要做到这点还是有些难度的。
所以,赵阳研究揣摩“七星拳”,不仅仅是拳法本身,对他的医术也有着启发作用。
闲话少说,在中间一个服务区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后,他们在下午的两点来钟进入了京城,又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目的地,一处环境很优雅的院落。
此时晨曦已经醒了过来,也看到了满大街的车、各种高架桥和数不清的高楼大厦,见车停了下来,她就问赵阳道:“爸爸,我们到了吗?”
赵阳点了点头,笑道:“到了。”说着给她整理了一下好看的公主裙,又给她戴好她最喜欢的丝质花帽。
这个过程中,那位面容沉静的司机一直静静地等着他们,等给晨曦穿戴好,他才除了刚见面时说是来接他的话外,第一次主动开口道:“我也有个女儿,和她一样漂亮,也这么大了!”
赵阳向他一笑,道:“有笔吗?你内火有些大。我给你开个方子,内服加上坐浴,嗯,要是理想的话,应该在一周内就能有所好转!”
那人一愣,然后看了赵阳一眼,点头道:“厉害!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赵阳一笑,关于司机的痔疮。他自然是通过血气之镜看出来的,不过,当一个人得了痔疮,面相上也会有所体现,就笑道:“你的脸色青白色,偏青,嘴唇发紫,一般就是内火大的表现!”
说着话,他先推开车门下车。然后让晨曦牵着他的手走了出来。
京城的天气确实炎热,往外面一站,就感到太阳光毒得晒得皮肤都有点痛。
晨曦这时抬头看着赵阳。把她的那把小花伞递给他,道:“爸爸,你打伞,打伞就不晒了!”
赵阳接过小伞撑开,笑道:“我给我们大宝贝打伞!”
然后他拉着她的小手往门口走去。
司机先上前递上了证件,但门卫两个人看了赵阳一眼,就向他伸过手来,看意思是要搜身。
赵阳眉头一皱,向后退了一步。
这次他来京城。说是拜访秦老,但同时也是帮他们看病,要搜他的身,他是不能忍受的,大不了回去!
那个司机脸上有些尴尬。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赵阳等了一下,见对方没有通融的意思,就对那个司机道:“打开车门。”
现在太阳这么毒,他无所谓。却不能让晨曦晒着!
正说着话,从院里走出来三个人,秦佩玉、元月和一个长相很儒雅的老者,正是秦停洲的保健医师陈仲绎。
元月一见到赵阳和晨曦,马上笑着跑过来,道:“赵阳哥哥!”又弯下腰轻轻触摸着晨曦的小脸道:“呀,小公主你也来了啊!”
秦佩玉快步迎了出来,笑道:“刚才说话没注意,没想到你们能来这么快!来,快进来,咱们进屋说话,外面太热了!”
陈仲绎看了一眼现场的情况,心里就明白了个大概,于是他对那两个警卫员道:“这是首长重要的客人,以后见到了可以直接放行!”
说完后,他向赵阳微微点头一笑,然后目光也被晨曦吸引过去,就笑道:“你闺女真漂亮!比月月小时候还漂亮!”
元月就站起身,撒娇道:“陈爷爷,你以前可都是说我小时候是最漂亮的!”
秦佩玉伸手抱起晨曦,亲了一口,笑道:“走,咱们进去说话!”
一走进院里,赵阳马上感觉到一丝凉意,却是从南边墙角一处老井和东边的一丛翠竹而来,再打眼一看,房屋北面种有两棵高大的梧桐树,仅从这三点来看,内宅的布置就暗合风水当中的以水济火、水木相生的格局,却是很利于养人。
从走廊里过去,进了房间,屋正中央是一张有些陈旧的桌子,看用料也不是什么好木头,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坐在桌前喝着茶。
只看了一眼,赵阳就确定眼前的老者就是秦老!那种金戈铁马的气质、如虎踞山岗般的气势,却是只有经历过战争的洗礼才能有的!而这样的人身上,是阴煞之气所不能侵的,所以,虽然已是暮年,但他的身上却是阳刚之气十足,这也是长寿之相!
秦佩玉又在晨曦脸上亲了一下,将她放到椅子上,对秦停洲道:“爸,这就是元月认的干哥哥,赵阳。”然后又对赵阳道:“这是我父亲,老秦同志,这是陈叔叔,我父亲的战友兼保健医师!”
秦停洲打量了赵阳一眼,见他眼神中既有尊敬,又是一副从容自若的模样,就点了点头,一指座位道:“坐下说话吧!”
说着他拿起面前的茶壶倒了一杯水推到了赵阳面前。
秦佩玉一愣,诧异地看向秦停洲。现在他基本上很少见外人,就算是和他一个级数的人来,也没见他给谁倒过水啊!
按辈分说,赵阳和元月同辈,哪里好让他倒茶?他赶紧站起身,双手一挡,道:“我是元月的哥哥,怎么能让您老给我倒茶?”
秦停洲却伸手一压,示意赵阳坐下,瞪眼道:“一杯茶而已,讲那么多虚礼干什么?我看你顺眼,就给你倒茶喝,不顺眼的连座都没有!”
赵阳也是这样的人,一听他的话,心里的疏离感顿时大减,双手接过茶坐下,然后说道:“这次来来看您,也没买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自家地里种的芝麻、在山上采的山菇、木耳什么的,还有我给您泡的两瓶药酒……另外,曹佳的爷爷也让我给您送来了一份礼品。”
秦停洲点了点头,道:“你们那的芝麻是好东西啊,当年我们靠得受不了了,才用一把芝麻混上杂合面炒芝麻盐吃……那真是好东西啊!啧,好几十年没吃过了!”
陈仲绎接话道:“老秦同志,吃芝麻没事,但盐不能吃多!”
秦停洲瞪眼道:“不吃盐怎么有力气?”
陈仲绎微笑道:“老秦同志,现在您要好好保养身体,耍力气的事还是让那些年轻人来吧!”
秦佩玉也接话道:“是啊,老秦同志,吃盐多了对心脉和骨骼都不好,吃适量就可以,多了可不行!”
秦停洲不耐烦起来,向赵阳道:“你看你看,我就是想吃个芝麻盐,他们都不让!”
赵阳一笑,想到他过年时治过的一个病人。那个病人和秦老有相似的地方,也有个的爱好,他十分喜欢吃炸的毛蛋。
毛蛋这个东西,本身就是死物,再用油炸,其实对人的身体是不利的。但他因为生病,什么也吃不下,只想吃炸毛蛋,赵阳就让他的家人给他做了一只。
结果,吃完后,他就感觉舒服了很多,身上也有些力气了,赵阳再给他对症治疗,却是事半功倍,比他预想的好得还快!
这是因为,中医讲胃以喜者为补。对一个人来说,他以前形成的生活习惯,已经让身体做了相对的适应,虽然有些习惯对他的身体不好,但是,在某些时侯,适当恢复一些生活习惯,对他的身体却是好的。
于是,他就微笑道:“想吃就做一点吃,没什么事的!”
陈仲绎一皱眉,秦佩玉则焦急地开口道:“不行!赵阳你不知道,老秦同志他现在血压偏高,医生一直嘱咐他要少吃咸的东西的!”
赵阳微笑道:“不碍事的。”
对于高血压患者来说,之所以要少吃甜咸的食品,原因就在于他们的肝肾气血不足。如果气血足了,肝肾的功能强了,肾属水,就能克制心脏的气血,而肝主疏疏泄,主升发,就能让两者水火之气相互限制。
见赵阳说完,陈仲绎和秦佩玉还要说什么,秦停洲就气道:“以前就是再难打的山头,防御工事做的再好的城池,我都能拿下来!现在吃个芝麻盐都被你们拦着吃不到……”
秦佩玉见他像是真的生气了,就看了陈仲绎和赵阳一眼,尤其是赵阳,见他点头,很镇定的样子,也就不再反对。
陈仲绎皱着眉,叹了一口气,然后苦笑地对赵阳道:“唉,早知道我应该检查一下你送来的礼物的!说好,老秦同志,只能吃一点!”
秦停洲一笑又赶紧忍住,然后瞪眼道:“废话,我还能当饭吃啊!”
赵阳看得一笑,没想到秦老平时还是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