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二 除夕祭拜
接下来的两天里,除了必要的应酬,谭帅和张倩小两口就尽可能地待在自己的新房里。
在外人看来,这是两人感情好,新婚燕尔、难舍难分,事实上,却是两人要养伤虽只是小伤,却不利行走。
这点小伤还好说,喷上云南白药后,很快就好了。但是,两人却总感觉犯困,精神头不好,还不想吃饭。
这可是两人的mì月啊,怎么能这样无精打采地过下去呢?所以,谭帅就又被逼着向赵阳打电话求救了。
毕竟是当小的,最糗的事也已经跟赵阳说了,再次打电话,禅帅就直接说现在的状况,也没有感到多么不好意思。
赵阳听完后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们没有吃我送你们的丹药吗?”
谭帅两人的当日的作法正是犯了“阳旺施yín,方补即泄”的大忌,所以造成了肾气的亏损。但他炼制的《参精补肾丹》与《珍珠养yīn丹》要他们在房事后吃,正是弥补房事损耗的肾气的,现在两人肾气有了亏损,吃这药当然也行!
谭帅却是怕了,他惊讶地道:“还吃!不是要事后吃的吗?”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吗去了?他也真会想,竟然把自己炼制的丹药当成了“万艾可”!
赵阳也不过多解释,直接告诉他要怎么做:“最近两天,每天中午吃一粒,戒房事一周,后面就按我当时说的,事后吃就行了!”
这样做反而让谭帅安下心来,化重复了一遍确认没错才挂了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两人当天中率吃完药后,很快就感觉精神和身体都舒服了!
晨梅也只是在张倩和谭帅结婚的当天休了一天假,第二天又爬起来去店里上班了。
临近年关店里的生意自然很忙,张倩又不能来店里帮忙,晨梅就有些忙不过来,赵租就被孙振香逼着去店里帮忙。
不知道刘娟和谭爽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就一起找到了赵阳,说她们可以去帮忙。
刘娟就算了,万一再累出个好歹,可就追悔莫急了!
但是谭爽却可以。只要不耽误她一天两次练习抗癌操,卖卖衣服什么的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这件事赵阳可不想插手就让她去和晨梅商量。
晨梅听到后,想也没想就同意了。不说她现在真的需要人手,单说这样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孩子和赵阳一起留在村里,她就有些不放心。
现在好了,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又有了帮手,真是一举两得!
晚上,晨梅抚mō着赵阳的脸道:“你就安心炼你的丹吧!”
赵阳这几天一直在为赵丙星和孙振香炼制补肺的《金王丹》和补肾养宫的《坤元丹》,这些她是知道的。
当然,这件事对赵阳来说也是一举两得:不用去和各种人打交道,留在家里炼丹陪晨曦。
越是临近年关时间过得越快很快就到了腊月的二十八。
这一天晚上晨梅将账目清了一遍,发现仅这一个月的纯收入就接近了四万!她笑着给谭爽包了一个1888的红包,又送了她一件新外套、
一套新内衣。
回果园的路上,晨梅和赵阳说起回家过年的事。
晨梅的家在中原省和东岳省紧挨着。她家离龙窝村大概有一千多公里,打算直接开车回家。
赵阳自然是想留晨梅在这里过年说过了年再回家也不错。
晨梅却很坚决地摇头道:“我已经有十个月没见过我的父母了,总要回家看看!”
赵阳知道她这样说固然是一部分原因,但更多的是两人现在的关系没有留下来过年的理由。他想了想,道:“你开车要十多个小时,带着晨曦也不方便,就让她留在家里过年吧!”
晨梅看了一眼穿着雪白的羽绒服像是可爱的雪精灵一样的晨曦,道:“时间也不是太长,我爹妈也想见见外孙女了!”
赵阳亲了亲晨曦的额头,道:“那还不容易!等过了年,我送曦曦去你们家,顺便接你们回来!”
晨梅听得呼吸一乱,嗔道:“你去我们家干什么?”
赵阳握了握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又道:“没有小曦,我家就三个人,过年也没啥滋味,你就忍心?”
晨梅往赵阳身边靠了靠,又问起龙窝村这边过年的风俗。
第二天,也就是腊月的二十九,吃过早饭,赵阳帮着晨梅把她置办的年货和他家送的礼物一起搬上了车。
孙振香和赵丙星嘱咐了几句,又送到了大门外,孙振香还想说什么,被赵丙星拉回了屋里,现在的时间肯定是留给赵阳两个人的。
虽然知道仅是短暂的离别,但离别总是难舍的!
赵阳微叹了一口气,道:“路上要小心,有什么事一定要记得给我打电话!”
晨梅嗯了一声,又笑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开车回家过年了,以前从黄海走,比这里还要远都没事,有什么好担心的?”
赵阳想笑一笑,但笑容只是短暂地一现。他看了看天,太阳已经升到了枝头,就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赶紧走吧!”
晨梅听得鼻子一酸。爱并不是无尽的挽留,而是全心地为对方着想!
她蹲下身子,抱着晨曦的小脸,柔声道:在这里要听叔叔和爷爷奶奶的话,过两天就能见到妈妈了。好不好?”说完看了赵阳一眼,又道:“这几天,你要帮妈妈看着叔叔,如果有漂亮的阿姨找他,你就告诉妈妈,知道了吗?”
赵阳苦笑不已,离别的愁绪却被冲淡了一点。
看着晨梅的车驶出了龙窝村,爬上了山道,又转过去消失不见,赵阳想着她是不是也在回头看他们呢?虽然是看不到他的。
这一整天,赵阳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以前晨梅要去县里上班,白天也是见不到的,但却没有这种感觉啊!
好在有晨曦陪着。
孙振香这两天看赵阳却不怎么顺眼,尤其到除夕的年夜饭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说道:“阳阳,你说这大半年你都忙啥了?梅梅怎么就走了?你就不能把她留下来吗?要是咱们一家五口一起过年,那该多好!”赵丙星端起酒杯正要喝酒,闻言也停了下来,看向赵阳。
赵阳不在意地夹了一口nèn黄的盹白菜,见晨曦看了一眼,就给她的小碗里夹了一筷子,然后随意地道:“就两三天,很快就回来了!”孙振香把筷子放下,不满地道:“这又不是平时的两三天,这是过年!”赵阳笑了笑,给孙振香夹了一块山菇,道:“总不能不明不白地就在咱们家过年吧我打算到初二那天去把她接回来!”
孙振香一听,马上高兴起来,她咬了一丑汁满肉nèn的山菇,嗔道:“你这孩子,也不早说!”
赵丙星也一举杯,道:“喝酒,喝酒!”按照龙窝村当地的习俗,到了十二点的时候还要吃上一点东西,赵阳就让晨曦少吃了一点。
另外,白天他也哄着她多睡了一个小时,估计晚上能多玩一会儿。
在老宅陪着赵丙星和孙振香看了两个多小时的春节晚会,赵阳看时间已经到了十点半多了,就抱起晨曦对孙振香道:“妈,我们先去果园有点事,一会儿就回来。”孙振香道:“有什么事不能在家里办早点回来!”回到果园,赵租打开了西屋的门。
此时,靠chuáng的那张桌子上的东西都被放到了别的地方,桌子的正中放着一块用松木刻好的灵位,上写着“父董海之位”灵位前摆着全鸡、猪头、果盘、炸菜和两只蜡烛一香炉。
赵阳点上蜡烛,又点上六支香拜了拜,插进了香炉里,然后蹲下身子对晨曦道:“曦曦,爸爸还在你心里吗?”晨曦感觉到现在的气氛很陌生,向赵阳怀里靠了靠。
赵阳又问了一遍,笑道:“别怕,叔叔在呢?爸爸就是你在的那个,有点胖,抱着你就只会笑的男的,记起来了吗?”晨曦点了点头。赵阳说的照片她老是看到,早就记住了。
赵阳看了一眼桌上的牌位,吐了一口气,道:“一会儿,你要认真地想着爸爸,给桌上的牌位磕四个头,好不好?”
晨曦眨了眨眼,问道:“磕头是什么啊?”
赵阳站起身来,柔声道:“叔叔带着你做完你就知道了!”
他先手把手地教她怎样给逝者行作揖礼,教完后就与她并排站在了临时的供桌前。
看到晨曦右手覆左手,脸上表情懵懂而庄重,赵阳的心中又是欣慰又是爱怜,他又柔声嘱咐道:“一定要想着爸爸的模样哦!”
晨曦抬头看了赵阳一眼又点了点头。
赵阳叹息了一声,带着晨曦先作揖然后跪拜了下去。
晨曦刚作完揖,赵阳的血气之镜就突然开始缓慢地转动起来!而随着她磕完第一个头,血气之镜就完全将背面转了过来!
这次赵阳并没有刻意运转血气之镜,它竟然自动地翻转过来,难道是沟通到了董海的hún魄?
赵阳带着晨曦继续磕头,同时向血气之镜里面望去。
入眼仍是一片无边的黑暗,继续往里面看去,那杆灵hún之旗和下面的方台就像时间静止了一样tǐng立在那里!但是,却看不到任何人的hún,
魄。
四个头很快磕完,那杆灵hún之旗仍然一动不动,不过,无边的黑暗之气中却仿佛闪过一道微弱的光!然后,血气之镜重新转回到正面。
赵阳回过神来,发现晨曦正看着他。
仅仅是短短的几十秒的时间,赵阳却发现晨曦有了很明显的变化!
她的气血仍然和原来一样,并没有提升,也没有减弱,但她整个人却好像变得强壮了不少!
这肯定不是身体上的,因为她的气血没有改变。那么,变得强壮的原因难道是那道光?那道光的作用是什么?!。
第一五三 见家长(上)
和所有的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一样,晨曦的思维就像一条欢快的小…
溪,干净清澈,但是,一遇到阻挡的山石、树木,就会随着转移、跳跃,也就是说,她的思维是发散的。
现在,她的注意力则开始收拢起来,不是那种在他的提醒、yòu导下暂时的提高注意力,而是像小溪流入水潭的那种凝定、汇聚!
汇聚的、凝定的,当然要比发散的有力量!
这时,赵阳忽然又想起古老相传的一个说法:小孩子的hún魄不稳,容易受到惊吓和邪祟的侵害,所以有诸多禁忌。
这样一想,晨曦现在的表现是不是说明她的hún魄因为那道微弱的光而变得稳固下来了,所以才会给人一种强壮的感觉呢?
可惜,《生死簿》中册的后面被她给撕了叠成纸船了,不然,或许就能找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赵阳收拾心情,又和晨曦一起为董海烧冥币,同时和她聊着天。
这个过程中,他又发现,晨曦现在说话不仅吐字清晰,而且,条理xìng也更好了!
这又让赵阳想起经常听到的一个说法:某某某,一直长到几岁甚至十几岁都属于“缺根弦”的那种类型,却在祭拜完祖先后,突然开了窍,变得聪明起来等等。
那时人们就会说,这是受到了祖先的庇估。
那么,刚才他所看到的那道光,是不是也是董海所给予的庇估呢?
晨曦的变化十分明显,刚一回到老宅,孙振香就“咦”子一声,惊讶地道:“这一会儿没见,怎么咱家曦曦好像长大了呢?”
赵阳微笑道:“今天过年,可不是长大了!”
孙振香就把晨曦抱到身前,亲了她一口,笑道:“那好,就让咱家曦畿越长越聪明,越长越漂亮!”
晨曦也亲了孙振香一口,脆生生地道:“谢谢奶奶!”孙振香感到晨曦凉凉的柔柔的chún瓣触到脸上,只觉得心里像是喝了mì一样,眉开眼笑地mō着她的后背,只知道说“好!好!好!”连着说了好几个!
吃过新旧交替的年夜饭,晨曦也困得睁不开眼了,孙振香就想留她在老宅睡。
赵阳苦笑道:“总不能让我孤零零地一个人睡果园吧!”
孙振香一瞪眼道:“活该!留下红梅在家过年多好!现在知道一个人不好过了,早干吗去了?让小黑陪你吧!”
赵阳看了一眼小黑,小黑也抬头看着他。
小黑今天的表现很是与众不同。因为过年,家家户户都在放鞭炮,其他家的狗一听到鞭炮响要么狂叫要么就躲到窝里不出来,它不一样,除了一开始叫了一阵,在他家放鞭炮时跟着又叫又跳了一次,好像明白了怎么回事,就淡定下来,除了谁家放那种特响的鞭炮它会抬头警觉,剩下的时间里该干嘛干嘛,一副聪明绝顶的模样。
但是,就算再“聪明绝顶”也是一只狗啊!
赵丙星咳嗽一声,开口道:“就让曦曦跟小阳去果园吧!啊,你说是吧?”
孙振香虽然喜欢晨曦,也不忍心让赵阳一个人睡果园,但还是心疼地道:“外面天这么冷,还要走这么远的路……明年一定要翻盖老宅,盖一座二层小楼!”
赵阳忙答应下来,抱着晨曦赶紧往回走去,一个原因是时间真的不早了,另外翻盖老宅是孙振香的第二大心愿,一说起来就没完。第一大心愿自然是结婚问题现在是结婚时间问题,说起来更是没头!
村里很多年轻人会在除夕守夜,通宵打扑克或者麻将之类的,所以,一路走来,不时能听到某家人屋里正热闹着。
但是,一走出村子,天空几点寒星,大地一片空阔,整个天地都安静下来。
在这种安静当中,赵阳感觉到一种崭新的气息已经充塞在了天地之间!
新年了!
新年的第一天,赵阳和晨曦赖chuáng了,一直嬉闹到八点还没有起chuáng。
赵阳又趁机教晨曦背了一首唐诗,发现她背诵的速度明显快了一真的变聪明了!
他心中充满了喜悦,却没有急着告诉晨梅,打算到明天见面时给她个惊喜。
这时,孙振香第三次给赵阳打来电话,问他起chuáng了没,什么时候回家吃饭。
事不过三,赵阳只好起chuáng带着晨曦回老宅了。
大年初一是拜新年的时间,赵阳只当孙振香这么急着催他们回来吃饭也是这个目的。但是,没想到刚吃完饭,孙振香就催着他去接晨梅了!
赵阳看着孙振香装好的要送的礼物,苦笑道:“妈,这大年初一,怎么就好去接人啊!”孙振香一边麻利地给晨曦戴上她最喜欢的那朵布艺huā,一边认真地道:“你总得去市里买票坐车吧?我刚和年涛打听过,你去买kB次车,晚上旧点发车,第二天早上五点半到,正好!你也不用说坐飞机的事,我问了,就有一班,下午1:刀,怎么算都不合适!”
赵阳无奈地道:“那也太早了……”孙振香将包袱往赵阳肩上一放,一推他,道:“不早了,你还得坐车到县里,再从县里到市里…迹要在市里买车票!去吧。早去早回!”
赵阳:“我……”
商年涛从门外走了进来,问道:“婶儿,阳哥准备好了吗?”
孙振香眉开眼笑地道:“早准备好了!涛子,麻烦你送你哥去县里啊!”
商年涛咧嘴一笑,道:“不麻烦,我车都开过来了!”
孙振香一推赵阳,道:“还站着干什么?”
赵阳无话可说了!
在新年的第一天,他带着晨曦坐着商年涛的三轮车到了县里,又坐客车到了齐沅市时间是上午的十一点四十。
午饭是在明珠大酒店吃的。明珠大酒店是一家四星级的酒店,饭菜的价格当然不便宜,但是也没办法,在这个时间点里也就这些大酒店会开门营业。
吃完饭,huā了十五分钟买到了一张卧票一这个时间可能是最好买票的时间了,整个售票大厅里就没有几个人!
在买完票到坐上车的这九个小时里,赵阳先是带晨曦去了齐沅市最有名的虎山公园玩了两个小时,又去了中心游乐园玩了两个小时,吃完晚饭又带着她到了市内最大的乐佳超市逛了两个小时,超市春节期间就营业到八点半,没奈何只能出来了……
出门之后,正碰到了一个娄huā的,晨曦就拿眼睛看着赵阳。
赵阳买!
晨曦闻闻玫瑰huā的香气,亲了赵阳一口,甜甜地道:“谢谢叔叔!”
赵阳看着晨曦高兴的模样,心中自然也很高兴。不过,他忽然想起这还是他第一次给人送huā呢!
和售票大厅里的场景相符合的是,火车上的人也不多,赵阳他们乘坐的卧铺车间里只有他和晨曦两个人。
过了一会儿,一名大概三十来岁的女列车员来换票,赵阳刚掏出车票,晨曦就接了过来递给了她。
等到她将换的车牌送回来的时候晨曦又伸手去接。
那名列车员觉得应该把车牌交给大人就微笑道:“小朋友我把车牌交给你爸爸好不好?”
晨曦却警惕地道:“不行!我妈妈说了,不能让漂亮阿姨跟叔叔在一起!”
列车员有一分是奇怪晨曦的母亲和赵阳的关系,却有九分停留在“漂亮阿姨”那四个字上!
小孩子心思纯洁,说话都是发自内心的她说自己漂亮,那么一定觉得确实是漂亮的!
作为女人被人真心地夸赞容貌漂亮,尤其是晨曦这样一个冰雪可爱的小女孩儿,女列车员的脸上瞬间lù出了幸福的笑容!
她下意识地正了正工装,低下头笑着问道:“那我把车牌交给你,你再给你……叔叔好吗?”
晨曦只是看着不让她跟赵阳接触,对这个提议自然的是同意的。
她从列车员手中接过车牌,转身又交到了赵阳手里。
女列车员看到晨曦这么可爱,就坐到了对面,问赵阳道:“小朋友真漂亮,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赵阳就让晨曦自己来回答。
晨曦不想看着女列车员留在这里,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听着晨曦如黄鹏鸟一般动听的声音,表情怎么看也都是可爱,女列车员就又多问了她几个问题,比如去哪?上学了吗?在家都是学了什么等等,如果不是还有工作要做,她绝对舍不得走开半步的!
等女列车员走了以后,晨曦气鼓鼓地道:“烦人!叔叔,你不要让她来了好不好?”
赵阳笑道:“阿姨还有工作,不会再来了!”
可惜他低估了晨曦的魄力,过了几分钟后,那名女列车员带了七八个列车上工作人员,有男有女,就过来了!
“真是太可爱了!”
“萌翻了!”
“我要有这样一个女儿,这辈子就值了!”
“我能拍张照吗?”
赵阳自然不喜欢晨曦被无关的人“围观”打扰,就下了逐客令。
那个最先来的女列车员忙将几名男同事给推了出去,又向赵阳陪笑道:“我们就和你闺女说几句话,好不好?我们都太喜欢她了!”
赵阳看了看时间,道:“那你们快点,她得休息了!”
她们忙点头答应下来,先听晨曦背了一首唐诗,一个稍瘦的女孩子,列车的的播报员马上笑道:“这孩子有金牌主持人的潜质啊!”
又出了两道算术让晨曦做,也是很快就做出来了,马上就有一个胖乎乎的女孩掩面道:“我幼儿园上完还没弄懂这些加加减减的呢!”
赵阳看时间已经到了十点四十了,就开始撵人,几个人只好意犹未尽地走了。!。
第一五四 见家长(中)
第一五四见家长(中)
几名列车员恋恋不舍地送晨曦下了火车,那位女列车员还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告诉了赵阳,说要是坐火车买票什么可以给她打电话。
咱这也算是认识了内部人士了吧?赵阳笑着向对方表达了感谢,又让晨曦给她们说了再见,然后就在微明的天sè中走了登阳火车站。
他先给晨梅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他们到了,然后带着晨曦去吃早饭。
火车站附近一般有两多,一是旅馆多,二是小吃店多。赵阳他们随便找了一家比较干净的小吃店,要了当地比较有名的蝌蚪面。
时间太早,又是刚下火车,晨曦根本没有胃口吃饭,赵阳也不勉强她,只是让她喝了几口汤暖暖身子。
他们吃完饭又坐了一会儿,朝阳开始升起。晨光照在这座历史名城上,给她添了一份鲜亮的sè彩。与齐沅相比,这座城市的古代建筑保护得要好很多,因而历史感也更厚重一些。
即便是这家小店,桌椅的样式还是原来那种简单的方桌,厨房里的灶台和那口锅一看也是有些年头的。
赵阳正打量着店里的一切,门外传来一声刹车声,晨梅穿着一件紫sè的羽绒服推门走了进来。
除了刚见面时的一句“你来了?”后面的时间里,晨梅只是一边吃着面,一边和坐在她tuǐ上的晨曦说话,时不时地还喂她一口汤面,却是看都不再看赵阳。
但赵阳却没有任何的失落,晨梅的话里话外几乎全是和他有关的话题,还不是在委婉述说着对他的情意?这种委婉,如春雨一般,更滋润,更熨帖,更回味悠长!而且,他们三个人又重新见面、坐在一起,他爱着的人是快乐的,本身不就是幸福的事吗?
吃完面,晨梅拿纸巾给晨曦擦了擦嘴,才重新抬头看向赵阳,嗔道:“来这么急干什么?怎么不坐飞机?”
赵阳微笑道:“没办法,我妈想媳fù了!”
晨梅嘴角一翘,笑道:“谁是你媳fù?好了,你把曦曦送来了,我代我们全家感谢你,没事你就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赵阳抽了抽鼻子,问道:“就不送张回程的火车票?”
晨梅道:“好,就送你一张坐票!”
晨曦大急,道:“怎么就把叔叔赶走了呢?我不让叔叔走!”
赵阳哈哈一笑,从晨梅怀里将晨曦抱了过来,亲了一口,道:“叔叔当然不会一个人走了!”
晨梅捂着xiōng口白了赵阳一眼,他越来越不老实了,就抱孩子的功夫还用手指在她xiōng前挑了一下、托了一下!
她哼了一声,带头出了门,开了车门,赵阳抱着晨曦就坐到了副驾驶位上。
晨梅没好气地道:“你坐后面去,这座是留给曦曦的!”
晨曦抓着赵阳的衣服,哀求道:“妈妈,让叔叔坐这里吧!”
晨梅嗔道:“就知道你叔叔……”
等她一上车,关上了车门,赵阳终于忍不住伸头过去在脸上亲了一口。
晨梅马上脸上飞起一片嫣红,她用手擦着脸,嗔道:“干什么!小曦在呢!就不该让你坐在前面!”
赵阳看晨梅没有防备,伸头又在她chún上印了一下。
晨梅顿时又羞又气,把他的头使劲推了回去,又在他的肩上捶了好几下,警告道:“我要开车,不许捣乱!”说着害怕他不听似的,赶紧发动了汽车。
这几日来的相思,终于得到了稍许的慰藉,赵阳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回头看到晨曦正瞪着乌黑的眼睛看着他,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只觉得幸福就如同花儿一般盛开了!
大年初二的早上,除了公交车外,汽车的数量还是不多,路边的商店也都是关着门,显得这座城市很清静。
赵阳mō着晨曦的头发,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道:“对了,咱爹妈都喜欢什么?”
晨梅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赵阳向晨梅侧了侧身,她马上也一边靠了一点。
赵阳一笑,道:“梅梅,你给我介绍一下啊,第一次来,要是犯了忌讳,被赶了出来,那多丢人啊!”
晨梅lù齿一笑,又将笑容收了起来,仍然哼了一声,不予作答。
赵阳将手放在晨梅的大tuǐ上,柔声唤道:“梅梅——”
晨梅一哆嗦,差点一脚踩在刹车上,她怒道:“我在开车,不许捣乱!”说着将赵阳的手扔了回去。
赵阳答应了一声,又把手放在了她的tuǐ上。
对这种厚脸皮的人,晨梅也没有办法,只好无奈地道:“你是什么人,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你就算是表现得再好,骗了我父母又有什么用?你不还是你吗?”
赵阳将晨梅的话翻译如下:我对你很了解,看中了你这个人,你在我父母面前不用刻意表现。于是他也就释然了。
晨梅说完,又看向落在自己大tuǐ上的手,道:“不过,我觉得现在有必要对你重新认识一下了!”
赵阳微笑着将手收了回来。
晨梅嘴角忍不住又翘了起来。
赵阳的方向感不是很强,他只是感觉到汽车从火车站进了市区,又在市区转了两条路,又拐向大概是北的方向,最终进了一处开放的小区,停在了一栋六层的居民楼下。
晨梅将汽车熄了火,转头看向赵阳,道:“我们到了!”
不管怎么说,毕竟是来见家长的,赵阳还是有些忐忑的。他嗯了一声,却没有急着下车。
晨梅轻声一笑,轻轻在他的chún上印了一下,又在晨曦的小脸上亲了亲,道:“我们下车吧!”
赵阳tiǎn了tiǎn嘴chún,也随手打开了车门。
登阳市的气侯明显比龙窝的要干冷一些,尤其是从温暖的汽车里走出来的时候,这一点就格外明显。
不过干冷的空气也将赵阳的不安一扫而空。
晨梅的家在五楼,赵阳背着包袱抱着晨曦跟在后面。
从后面看,晨梅的腰纤细、tuǐ修长,就显得tún部格外的丰满,尤其是在爬楼的时候,衣服紧贴在上面,就像是浑圆的葫芦。
晨曦忽然道:“叔叔,你是在看妈妈的屁股吗?”
晨梅马上停了下来,转头道:“来,曦曦,妈妈抱!你,在前面走!”
走到了501,可能家里人已经看到了晨梅的车,所以门是打开着的。
赵阳等着开门,然后跟着走了进去。
晨梅的父亲晨渡江戴着眼镜坐在沙一份报纸,听到开门声,就抬头看了过来。而她母亲程蓝莺也穿着蓝格子的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晨梅脸上有些发红地道:“爸,妈,这是我朋友赵阳!”又对赵阳道:“这是我爸,这是我妈!”
赵阳马上微笑道:“叔叔好!阿姨好!”
晨渡江点了点头,指了指身边的沙发道:“坐吧!”
程蓝莺则笑着迎了上来,道:“这么早就来了,是坐的晚上的火车?”
赵阳笑道:“昨天晚上十点的火车,今天早上到的!”
晨梅将晨曦递给程蓝莺,道:“去找姥姥好不好?”
晨蓝莺忙接了过来,宠爱地道:“来,姥姥抱,小曦可是又变漂亮了!”
晨梅一笑,从赵阳手里接过包袱,又一推他,道:“让你坐,你就去坐呗!”
赵阳就坐了过去。晨渡江放下了报纸,看着他,问道:“抽烟?”
赵烟微笑道:“我不抽烟!”
晨渡江点了点头,拿出一只烟点上,拉开架式准备开始“审问”。
这时晨梅将包袱放进了厨房,沏好茶端了过来,看到晨渡江抽烟,马上就说道:“爸,大早上的,你又抽烟!再说赵阳又不抽烟,客人不抽烟,你好意思抽?”
晨渡江有一儿一女,但从小到大,也只有晨梅敢说他,并且不仅敢说他,而且敢夺他的烟。
看着烟被掐来在烟灰缸里,晨渡江一开始营造的气势就被破掉了!
“你看我这女儿,就是直xìng子,从小又被宝贝得不像话,也不会跟人客气、留面子!”
赵阳真诚地道:“红梅是我见过最真诚、最善良的女人,这应该也是和她从小的家教有关!”
晨渡江借机说那句话,不过是表达“我们都把晨梅当宝贝”的意思,开头那句似贬实扬的话也是出于同样的目的。
赵阳的回答还算让晨渡江满意,而且赵阳借机还拍了老晨一记马屁,这让老晨的脸sè好看许多。他端起茶杯道:“来,喝茶!”
这时程蓝莺又抱着晨曦走了过来,道:“曦曦,你先找爷爷玩会儿好不好?姥姥给你做好吃的!”
晨渡江忙起身抱过晨曦,又道:“听晨梅说,平时都是你和你父母照顾曦曦是吧?”
赵阳笑道:“我们一家人都很喜欢曦曦!”
晨渡江笑了起来,mō着晨曦的头道:“是吗?嗯,曦曦确实是一个可爱的孩子!”
屋外两人在友好地交流着,程蓝莺则走回到了厨房,叫住了正准备打开赵阳那只包袱的晨梅,道:“梅梅啊,妈问你几句话,你要实话告诉妈!”
晨梅停了下来,笑道:“看你说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程蓝莺向外看了一眼,问道:“那个小伙子,叫赵阳是吧?他没结婚吧?”
晨梅道:“妈,你问这干什么?”
程蓝莺道:“你就说结还是没结,这个问题很重要!”
晨梅嘟着嘴道:“没结!”
程蓝莺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她有对象了吗?”
晨梅拉着程蓝莺的胳膊道:“妈,你看你这问题问的,你要我怎么回答?”
程蓝莺恍然大悟地道:“哦,我明白了!”
晨梅转身去解开包袱。
程蓝莺继续说道:“那就是他了!你看啊,这小伙子人长相不错,一看就是正派人……”这时又看到晨曦爬到了赵阳tuǐ上,又道:“对曦曦还好……”
晨梅嘴角含笑地道:“你才刚见他多会儿,就说他这么多好话?”
程蓝莺微笑道:“那是!你没听说过吗,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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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王书痴、天冶、何永成、四and4的打赏ps2:还有一章,可能有些晚。
另外,有书友申请副版,我没看到啊,我一会儿码完字再找找~~~!。
第一五五 见家长(下)
晨梅不说话,手指像是跳舞一样将包袱的结打开,拿出风干鸡和火tuǐ等肉类食品放进了冰箱里,又将山菇、木耳、松子等山货放在了冰箱的顶端。除了这些,包袱里还有两盒特贡茅台、一支野山参。
程蓝莺看到后,马上说道:“来就来呗,干吗买这么贵重的礼物?”
晨梅笑道:“你说了他那么多好话,他就不该买点好东西孝敬您吗?”
程蓝莺在晨梅胳膊上轻拍了一巴掌,道:“你这孩子!心意到了就行,那也不用买这样贵重的东西!以后你们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晨梅抱着她的胳膊道:“妈,给你你就收下吧!这些东西都是别人送他的!”
程蓝莺不信地道:“真的?他没权没势的,谁会送他东西呢?”
晨梅笑道:“这您就别管了,反正啊,想送他东西的人多的是!有的人想送他东西,那还得他愿意呢!”
程蓝莺疑huò地道:“你这孩子,怎么说的话妈都不懂呢?”
这时听到外面客厅里传来晨渡江爽朗了笑声,晨梅开心一笑,又轻声问程蓝莺道:“妈,您觉得赵阳真的行?”
程蓝莺拍拍晨梅的手,道:“只要你喜欢,我们就支持!”
晨梅感动地叫了一声“妈!”眼睛就有些湿润起来。
程蓝莺温柔地道:“你能有人照顾,我们也就放心了!”
晨梅低声道:“我自己也能照顾好我们娘俩!”
程蓝莺嗔道:“你这孩子,那能一样吗?既然要跟人家了,就和人家好好过日子,如果……”
晨梅忙抱住程蓝莺地胳膊道:“妈,这还没怎么样呢,你就这么向着他了,以后女儿吃了亏,还到哪里说理去?”
这时听到客厅里老中少三个人全开心地笑了起来,程蓝莺就微笑道:“赵阳这孩子不是那样的人!”
晨梅一皱鼻子,道:“这样就让他过关了,太便宜他了!”
程蓝莺一笑,忽然又想起来什么,道:“对了,你给你嫂子打个电话,不要让她带人来了!”
晨梅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什么带人来?”
程蓝莺拍着手道:“你忘了,昨天吃饭的时候,你嫂子不是说要给你介绍对象的吗?”
晨梅想起来了,笑道:“哦,你说这事儿啊,我不是已经跟她说不用了吗?”
程蓝莺却道:“你嫂子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做事急急火火的!”
晨梅笑道:“我已经跟嫂子说了……”
程蓝莺嗔道:“你这孩子,让你打你就打,啰嗦什么!你是拒绝了,但你嫂子是怎么想的?她说不定以为你是害羞呢!快去打!真要是把人带来了,让人家赵阳误会了就不好了!”
晨梅却一昂头,道:“我们之间这么点信任都没有,以后的日子还有法过吗?不打!”
程蓝莺气道:“那你也分场合啊……算了,我去打!”
她刚走出房间,门铃就响了起来。
程蓝莺忙道:“坏了,肯定是你嫂子,她可不要带人来啊!”
晨梅眼中也带了一丝慌乱,不过马上又镇定下来,道:“妈,今天嫂子也要回娘家,怎么会是她呢?”
程蓝莺一边去开门,一边道:“最好不是她!”
晨梅站在厨房门口向赵阳招手,想让他过来。
不过这时房门已经打开,接着传来程蓝莺的声音道:“惠啊,你咋来了?怎么没去你妈家呢?”
接着就听到一个略带沙哑而语速很快的女声道:“妈,我昨天不是说要给小姑子介绍对象吗?正好文斌就住在我娘家附近,就带他来先给你们看看!
晨梅看到赵阳看了过来,她忍住捂脸逃进屋的冲动,大方地走了出来,道:“嫂子,昨天不是跟你说了,不需要的吗?”
晨渡江向赵阳看去,发现他只是开始时眼神有些微的bō动,马上又恢复了正常,还向他笑了笑。
他忍不住就向赵阳解释道:“昨天梅梅已经说起过你了,不过她嫂子却非要给她介绍对象,梅梅当时就拒绝了,可是……”
赵阳微笑道:“叔,你不用担心!梅梅是什么样的人,我是十分清楚的!我相信她,也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在这个世上,我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女人了!”
晨渡江顿时像喝了一杯烫好的酒一样,心里充满了温暖,他感动地道:“好!好!梅梅没看错你!一会咱爷俩好好喝上两杯!”
晨梅的嫂子李慧这时也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赵阳,也明白有些冒失了,不过又低声道:“梅梅,既然来了,你就一起看看吧!比比再做决定不是更好?”
晨梅真想说,嫂子你能靠谱点吗?两个人,一个已经坐在屋里和她的父亲相谈甚欢,一个根本就没打算见,这还用比吗?
程蓝莺也道:“慧啊,今天有些不合适,改天吧?”
她说的虽然委婉,但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但是,文斌一看到晨梅的模样,马上就移不开眼睛了!
原来他想着晨梅毕竟已经生过孩子了,再漂亮能漂亮到哪去?没想到一见面,却发现她的皮肤白nèn如少女一般,却又多了一股成熟的风韵,哪里甘心现在就走?
他摆上自认最mí人而成熟地微笑,道:“你是晨梅吧,你好,我是文斌,文是文以载道的文,斌是文武双全的斌!”
文斌看年纪在三十到四十之间,正是一个男人最美好的年龄,这时侯人生的阅历也到了,而看他的装束还应该有点钱的那种,那这种笑容对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儿是很有杀伤力的。
但是,看在晨梅眼里,却只觉得他的虚伪和做作!尤其有赵阳作为参照物,他的表现还给她一种幼稚的感觉!
看到晨梅不理不睬,文斌眼睛一转,正想着怎样开口往下说,就听到屋里晨渡江说道:“都进来吧!”
赵阳虽然说不在乎,但晨渡江却不想在他心里留下芥蒂,反而不如当面说开的好。
文斌一听却是大喜!他已经看到了赵阳,虽然不想承认,但在气质、年龄和长相上,他确实没有优势。但是,他相信在事业上,赵阳肯定是比不过他的!而在世人眼中,事业的重要xìng往往是排在前面的!只要给他机会,他就有信心将赵阳比下去,而晨渡江说出这样的话,一个是给了他一个机会,从另一方面来说,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呢?毕竟是老人了,考虑问题会更现实一些的!
晨梅也想到当面说清会比较好,况且她的嫂子也在外面,总不能不让她进来吧?
几个人进了屋,程蓝莺和晨渡江坐在长沙发上,文斌坐在赵阳对面的另一个单人沙发上,晨梅和李慧则坐在外面的小凳子上。
等都坐好,见晨渡江和程蓝莺都不说话,李慧忙介绍道:“这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哥,文斌,在市八方医院当一个科室的主任!”
晨渡江指着赵阳介绍道:“这是梅梅的男朋友赵阳!”
说完他就不再开口,意思你们说吧。但是他一句话给赵阳定了位:他认可的晨梅的男朋友!这一句话马上就把赵阳的气势抬了上来。
文斌眼中飘过一片yīn郁,不过很快又微笑道:“我和李慧是表兄妹,也就是您二老的晚辈!不过有一点我要纠正一下,小慧说我是八方医院的科室主任是不准确的,确切的说,我将八方医院的一个科室承包了下来,我付给八方租金,收入除了有一部分上税和发员工的工资外,剩下的都归我支配!”
他说完,屋里众人却没人说话,李慧只好接话道:“那收入怎么样?”
文斌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道:“这个吗,要看月分,一般从五月份到十月份的业务要忙一些,收入也高一些!”
李慧一抬下巴,道:“到底多少,有没有个准数?”
文斌笑道:“说起来,这应该属于商业机密,但算起来大家也是亲戚,说了也没多大关系……在这五个月里,一般每月都会有二十万左右的进账!”
李慧惊讶道:“这么多?那一年下来不得有两百多万进账?”
文斌矜持一笑,道:“实际收入要少一些,因为还要上税、交房租、发员工工资和奖金,还要请医院领导和市卫生部门的人吃饭等等!”
李慧看了晨梅一眼,笑道:“那收入也是很可观的……对了,赵阳是吧,你是干什么的?”
赵阳刚才听得直想睡觉,听到问他,他想了想,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干:果园是赵丙星打理的,晨晨的衣橱虽然说有他的股份,但他并没有也不想领任何的钱,好不容易有一家减肥药店,还没有开业,而且,股份可是落在了他父母的头上……
这样说来,至少从赚钱这方面来说,他确实是什么也没干的!
晨梅这时却接话道:“赵阳有一家成衣店,年纯收入在十五万以上……”
李慧马上打断了她的话,道:“不是说这家店是你开的吗?”
晨梅微笑道:“我的股份只占25%!”
这话说得没有错,按照她分的股份,确实她只占25%,不过,赵阳也只占25%啊!但是这样一说,好像这家店就是赵阳开的似的!
李慧不再说话,晨梅又道:“赵阳还有一片占地十亩的生态果园……”
李慧又问道:“收入怎么样?”
晨梅微笑道:“去年的收入好像不到二十九万,差一千左右的样子!”
文斌微笑道:“赵阳家是农村的吧?我有一名医生也是农村的,我听他说,在农村水果便宜的要死,根本卖不上价的!”
晨梅淡淡地道:“你是说我骗你?”
文斌摆了摆手,道:“我只是说出我知道的一些事情,免得让你和二老上当受骗!”
晨梅为赵阳倒了一杯茶,微笑道:“这,不需要你来担心!”
文斌洒脱一笑,xiōng中却像煤气在里面爆了一样,憋得要死!
李慧看了现场一眼,又问道:“那还有别的收入吗?”
晨梅想了一下,道:“至于其它的,今年成衣店会扩展到两到三家算不算?还有一个是他投资了五十万和他的表弟成立了一家减肥药店,不过听他说,因为是新方子,要想营利估计要有一段时间的市场培育期!”
文斌大体算了一下,如果按晨梅说的那样,赵阳今年的收入绝对不会比他低,更重要的一点是,从头到尾,都是晨梅帮着赵阳说话,而赵阳还没有说过一个字!!。
第一五六 打击
李慧端起茶杯又放下,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凉水几口喝下,感觉舒服了一些。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公婆同意、晨梅喜欢,就连小晨曦也腻在赵阳怀里,一看就很亲近的样子,对文斌来说,这次相亲已经是彻底失败了!
至于说到收入问题,赵阳的收入好像也不比文斌差多少,再从年龄、长相、气质等方面的问题来考虑的话,就算是李慧自己,她也会选择也会是年龄差不多、外形更俊郎、气质自然脱俗、明显更胜一筹的赵阳!
而且,在第一个前提条件下,文斌收入再多也就不起作用了!
于是,她就想着该怎样提出告辞,直接带文斌走了。反正,她所做所为是出于好意,相信晨梅也不会怎么怪罪她。而对文斌来说,她已经给了他机会,她对晨梅的介绍也没有夸张的地方,绝对是配得起他,自己没有抓住机会,那也就不能怨她了!
不过,文斌却不这么想。第一眼见到晨梅,他就有惊艳的感觉,再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交谈,晨梅jiāo艳的容颜、温婉大方自然的气质早就把他的hún给勾走了,他哪里甘心放弃?
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调整了一下情绪,又微笑道:“十亩果园,这个,打理起来会很辛苦吧?”
李慧接了一杯凉水走了过来,插话道:“干什么不辛苦?家里有客人,没事我们就回去吧!”
她对文斌有些不满意了。虽然勉强能论得上亲戚,但结果已经是这样了,不洒脱地承认失败,再多说一些话还有意义吗?
文斌一副了然于xiōng的样子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大体也了解生态果园的情况,说是生态绿sè,但每年还是要打农药的。而且,因为怕农药残留超标,不敢打太多的药,一般还要用人力去捉虫!那些虫子,小慧你可能没见过,可恶心了!除了打药虫,还要套袋,就是每一个苹果都套上一个塑料袋,十亩的果园还不得要套几万个袋子啊!这还只是管理,不说出了问题可能造成大面积的减产,就说最后摘果吧,十亩地的水果要一只只摘下来,也能把人给累死……”
李慧皱眉道:“你想说什么?”
文斌一副“温柔体贴”的表情道:“我的意思是,像晨梅这样细皮nèn肉的女人家,哪能让她干这样的粗活!”
崔蓝莺也忍不住说道:“在农村,地里的活大多是男人干吧?”
未来的岳母说话,赵阳必须要回答了:“地里的活都不用我妈和晨梅插手的!”
文斌马上接口道:“不对吧?在农村,女人一般也要下地干活的。唉,这风吹日晒的,对女人的皮肤伤害很大,尤其像晨梅的皮肤这么好,更要用心保养的!”
晨梅拦住赵阳,道:“这个问题我来回答!”
说着,她一边为晨渡江斟上茶水,一边淡淡地道:“赵阳家的果园和你说的那些生态果园不一样。他家的果园不用打农药,有虫子也都让那些鸟儿吃光了……也不用套袋,长得还个顶个的又大又好……摘果时,几乎不用我们动手,村里人都抢着来帮忙的!”
文斌看着晨梅斟茶的那种舒缓自然的模样,不禁想着要是将她娶进家,每天这样伺候自己,到了晚上……这tmd的才叫人生啊!
不过,虽然他心理想得龌龊,面上却不显,仍然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等晨梅说完,他又微笑道:“晨梅,你可不要骗你文哥!鸟能有多少?这虫子可是一批批的!再说,打了药鸟就不去了……”
晨梅不理他,将茶杯递到晨渡江面前,抿嘴笑道:“爸,这事儿我还没来得及跟您说呢!说起来他也真敢想!去年果园要打农药的时候,他吧,就仗着学了点中医的知识,到山上挖了半筐草药,回头找了几张大锅在园子里熬上,就把虫子给熏出来了!据孙阿姨讲,当时树上爬得密密麻麻的就跟赶集的一样……”
崔蓝莺一搓胳膊,道:“别说了,怪瘆人的!”
晨梅又拿过她的杯子倒上水,笑道:“谁说不是呢?孙阿姨还问赵阳是不是把虫儿叫起来吃饭呢!”
崔蓝莺接过茶杯,笑道:“然后呢?”
晨梅将茶杯托在掌心,笑道:“然后那些鸟儿、mì蜂、马蜂就都来了,没几天就把虫子给吃干净了,效果比人家打农药的还好!就现在,我们住的果园的房子后面的树上,还有十几只鸟窝呢!”
文斌听到晨梅说到“我们住的果园的房子”,心中又酸又恨,他强笑道:“说得跟讲故事似的……”
这话说得就太不客气了,晨梅脸一沉没有说话。
晨渡江两口子只顾着喝茶,李慧也有些恼他不会说话,至于赵阳则更懒得理他——这样一来,气氛就冷了下来。
文斌看到他说完就冷了场,面上也有些尴尬,他动了动身子,干笑道:“这种除虫的方法,这个,确实没有听说过……”
还是没有人理他。
李慧却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道:“赵阳懂中医?那他会给人看病吧?”
赵阳看了她一眼,点头道:“懂点!”
文斌眼睛一转,又笑道:“小慧,你要听哥的,有病就去看西医,中医嘛……你知道,我们医院也有中医科,我对他们还是很了解的……都是一个医院的,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总之,你听我的就是了,有病就去看西医!不信你就想想,咱们国家有这么多中成药,你看有哪种能出口到欧洲等发达国家的?”
说完他就微抬着下巴看了赵阳一眼。
他们医院的中医大夫不好并不说明中医就不行,中成药不能出口到欧洲国家有很多的原因,大多是因为中药的配方需要保密,也不是因为中药没效果。
这些道理其实一说就明白,但赵阳只是淡然地坐在那里,没有说任何话:文斌说中医行与不行,中成药好与不好,和他有一毛钱的关系?
赵阳无所谓,晨梅却淡定不了!
赵阳说他懂中医,文斌就说中医不好,他不是拐着弯的说赵阳的坏话吗?
况且赵阳又是第一次来她家做客,意义很特别,她当然不能看着赵阳受他的窝囊气了!
她冷着脸将茶杯放桌上重重一放,吓了文斌一跳,杯子里的水差点洒了出来!
不过,晨梅放下茶杯后却没有直接说这件事,而是扶着赵阳的膝盖,用商量着的语气道:“赵阳,我爸爸的肩有些不舒服,你帮他治一治好不好?”
为晨渡江治病,赵阳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但和这种人致气有必要吗?
看着晨梅有些气恼又有些撒jiāo的神情,赵阳顿时明白了她的心思,不由心中一软,他笑了笑,拍着她的手道:“放心好了!”
晨梅抿嘴一笑,转过头又收了笑容,道:“爸,孙阿姨和我们那片人的病基本上都是他给治好的!这次他来到咱家,就让他给你治治吧!”
晨渡江得了肩周炎,崔蓝莺自然知道,她当然希望老伴的病能完全治愈,于是就充满期待地问道:“赵阳,你叔叔得了肩周炎,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了,这个你能治吗?”
赵阳微笑道:“我试试吧!”
晨渡江却道:“人家赵阳刚来,急什么?等吃完中午饭再说吧!”
晨梅站起身走到晨渡江的身后,给他揉着肩道:“爸,你跟他客气什么?这才十点来钟,吃饭还早呢?”
晨渡江哈哈一笑,道:“那就麻烦赵阳帮我看一看了!”
赵阳将晨曦放在地上,站起身,微笑道:“应该的!”
晨梅就笑着看了他一眼,道:“大神医,说吧,要怎么做?”
做法很简单:拔罐、针灸。
事实上,拔罐和针灸是中医在治疗肩周炎时最常用的方法,并且效果都还不错。但是,晨渡江的肩周炎持续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痊愈,却是因为以前的治疗并没有将病灶除去,即将肩部的经脉完全打通,将体内的寒湿二邪驱除干净,而后续的恢复治疗也没有补足气血。
赵阳先是将手掌搓热,轻轻地将晨渡江的肩部揉得放松下来,然后用大号的火罐扣在了上面。
这不是晨渡江第一次拔火罐,但这次赵阳将火罐扣上去后,他明显感觉到肩膀里面有什么像是水草被水流击起似的一跳,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不过,接着又是一痛,并且痛得格外尖厉,让他没心情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一家人一直关注着晨渡江的表情,看到他吸气忍痛的模样,晨梅忙问道:“赵阳,你看我爸……”
赵阳刚洗完手擦干,正用酒精给银针消毒,闻言看了一眼晨渡江的肩部,看到他肩部淤堵的经脉、络脉都在外力的吸引下舒张开来,就平静地道:“没事!”
说完让晨梅将晨渡江的脚放在沙发上,他则一捻银针扎在了晨渡江的丘墟xué上。
丘墟xué是足少阳胆经上的荥xué,赵阳正是要借住它的少阳之气来帮助晨渡江打通他肩膀处淤堵的经络,同时驱除寒邪和湿邪。
文斌看得满心不是味,一家人不是看着晨渡江就是看着赵阳,他站在那里好一会儿了,没有一个人搭理他,这里怎么好像只有他一个外人似的?他恶意地想着,最好赵阳的方法什么效果也没有,到时侯看他再帮着介绍几个专家,那他的机会就到了!
但事实让他很失望!
赵阳的针刚扎上去,晨渡江像是喝了美酒一般,脸上一红,气sè明显好了很多。
文斌狐疑地看着赵阳,扎针这么快就有效果?
赵阳看到银针已经将晨渡江胆经的气血调动了起来,而他肩部气血运行的力量明显得到了加强,剩下的就等火罐将肩部经络打通、将寒邪和湿邪排出体外就行了!于是他对晨梅道:“我告诉你一个方子,你去把药熬上!”
晨梅忙问道:“用的药多不多?我家里不一定有这些药!”
赵阳微笑道:“主药就是人参,还有枸杞、甘草,剩下的药有最好,暂时没有的话也不可以先用着……你记一下吧,人参五克、甘草十克、枸杞二十克、独活三克、红木香……”
晨梅叫道:“等等!”她看了一眼文斌,又道:“你直接写下来吧!”
其实这个方子只是补血补气兼有舒筋活络的效果,现在也有类似的方子,并不需要保密的。但他还是听话地写了下来,顺手打击心有所图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果然,文斌的脸sè就有些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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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明天双更~!。
第一五七 透心凉
第一五七透心凉留针五分钟左右,晨渡江就感觉到右半边身子开始发热,拔罐的地方也像是生了一个小火炉一样,慢慢发烫起来。
又过了十分钟,他的头上已经微微冒出了汗,肩膀生病的部位不仅像是烧开了水似的滚烫,而且,还感觉到一股股的热流冲进了骨肉的最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推动了起来!
这个过程中,疼痛、发麻、酸胀交织在一起,让晨渡江不住的吸着凉气,感觉像是将发病的过程重新又体验了一遍!而后还有一点发痒的感觉,虽然不是很强烈,但这种身体内部的发痒,抓不得,挠不得,却是比疼痛还要难以忍受!
这时,李慧忽然叫道:“爸,你看,起了个泡!”
晨渡江歪过头看了一眼,果真看到一粒黄豆大小的泡冒了出来。这说明身体的邪气在被拔了出来,他“嗯”了一声,感觉那些痛啊麻啊酸啊痒啊什么的也不是那么难忍了。而且,之所以有那种感觉,也是说明赵阳的治疗已经触动了最深处的病灶!
没想到赵阳还真有两下子!
这样的女婿太让晨渡江满意了!他拍了拍身边的座位,亲切地道:“来,赵阳,坐下说话!”
说完又看到了文斌,他就向李慧说道:“小慧,今天在咱家吃饭,你爹妈同意吗?要不你打电话问问吧?”
文斌尽管知道晨渡江话里的意思,可还是充满期待地看向李慧。
李慧当然明白晨渡江是什么意思,他没有直接开口赶人就不错了!不过也是,小姑子新找的对象头一次来家里,让一个外人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这不是给人家找不痛快吗?
她从沙发上拎起包,笑道:“爸,我来的时候就说让我赶紧回去呢!现在都耽误那么长时间了,我们得走了!”
晨渡江点了点头,又对赵阳道:“赵阳,你替我送送他们!”
李慧对赵阳一笑,公公可是不把赵阳当外人了。
文斌失落地站起身,将两瓶茅台酒往桌上一推,陪笑道:“这次来得匆忙,两瓶酒就留下给老爷子喝吧,下次再来专门拜访您!”
晨渡江却淡然地道:“不用了,你带回去吧!赵阳正好带来了两瓶特贡茅台,我们喝那个就好!”
文斌一口气差点噎住,这种拒绝也太明显了!真是一点希望也不给啊!
他脸sè僵硬地提着两瓶在他想来已经很给晨家面子的茅台下了楼,直tǐngtǐng地向自己的车走了过去。等开了车门,却发现李慧没有跟过来,他强压着心中的不耐烦,一摆头道:“走啊!”
李慧向他摇了摇手,道:“文斌,我想起来还有东西落在家里了,你自己先走吧!”
说完又向他一笑,转身进了楼里。
文斌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贱/货!”然后重重地坐上车,猛地关上车门,一拧钥匙发动汽车,又恨恨地油门踩到最大驶出了小区。
没想到李慧又回来了,晨渡江就开口问道:“小慧,有什么事吗?那个什么文斌走了吧?”
李慧吱唔道:“走了……嗯,也没啥事,就是上来看看爸的病治得怎么样了!”
这一会儿的功夫,晨渡江肩膀上的水泡已经变得有一角的硬币大小了,他微笑道:“赵阳是有本事的!”
李慧附和道:“是啊,是啊!”
晨渡江疑huò地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李慧本来是个做事急火火的人,现在却有些难为情地道:“我不是老上火,心里烦躁,不能吃热东西,还有那什么也有问题……我就是想问问赵阳,能不能帮我也看看?”
说着她就望向赵阳。
她这病的历史更长,好像从十几岁就开始了。最初只是不能吃一些属xìng热的食物,现在则发展到所有的肉食都不能吃,冬天也只是盖一层薄被,而且喝水也不能喝热的,一喝就出汗,大冬天的也是喝凉的,稍一不注意就会发炎上火,口腔溃疡更是家常便饭……
这样一年算下来,不说好的时候了,光吃药的时间就占去了大半!这些年,她先是吃西药,治好一次又犯一次,去看中医呢,有的说是平肝降火,也是治好了又犯,有的说是要去寒湿,结果开的药一吃,病情反而加重了!
现在李慧已经是“病急乱投医”了,遇到人就打听有没有好的医生或者好的方子,今天听到赵阳说懂医术,她就上心了,于是多问了一句。现在又看到赵阳给晨渡江治病时手法很熟练,就有了让他帮自己看看的想法。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赵阳安静地坐在那里,她就有种赵阳一定能将自己的病治好的预感!
虽然自己不把赵阳当外人,但他毕竟是第一天来,只喝了几口茶,就帮自己治上了病,现在又要请他给儿媳fù看病,晨渡江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先问了赵阳一句:“你看小慧这病好治吗?”
李慧也眼巴巴地看向赵阳,任谁隔三差五就要上火吃药也会受不了的!
赵阳微微点了点头。
李慧的病其实就是寒凉过重而产生的yīn虚火旺,她的病之所以难治,就在于袪寒湿的药多是热xìng的,一补就会加重火旺的症状。而如果先治标,平肝降火,这类药一般又是凉xìng的,又会加重体内的寒凉。而且,以她现在的体质,即使是温、平的药物,也可能吃出热或者凉的效果!所以,她的病治起来有些棘手。
但是,对赵阳来说,治这种病却不存在什么难度,最简单的办法是将这股虚火打掉,剩下的直接补就行了!
晨渡江见赵阳没有一丝不耐烦,心中一松,又问李慧道:“你不回家,亲家不会说什么吧?”
李慧见赵阳答应为她治病,心中jī动得不行,闻言道:“不会的,不会的!我这就给我妈打电话说一下!”
打完电话,她又对赵阳道:“赵阳你要帮嫂子治好这病,要嫂子怎么谢你都行!”
晨梅听到李慧jī动地自称起嫂子来了,就红着脸对程蓝莺道:“妈,你们要矜持点!你们要都这样,他的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
程蓝莺将洗好的芹菜放在台子上,笑道:“我们为什么要矜持?赵阳这孩子不是那种花花肠子的人,我们也挑不出错处,摆那些花架子干什么?赵阳人长品好,xìng格好,有本事,还懂医术,这样的好女婿哪里找去?这样的女婿得先娶进家里才是!梅梅,这是你的命也好,一定要珍惜……”
晨梅心中欢喜,眉眼都带了笑意,嘴上却嗔道:“妈,你们都向着他,日后他要是欺负女儿,还有地儿说理吗?”
程蓝莺如何听不出她话里掩饰不住的幸福?她将切好的芹菜放到一边,微笑道:“你当妈这些年是白过的?赵阳一看就是喜欢你到骨头里了,他会欺负你?倒是你,以后一定要好好跟人家过日子,伺候好他,不要使小xìng子,孝顺好公婆……”
晨梅不满道:“哎呀,妈!”
程蓝莺微笑道:“好,好,不说了!梅梅是妈的乖女儿,怎么会给人家当不好媳fù儿……曦曦喊你,你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晨梅脚步轻快地出了厨房,却是赵阳让晨曦喊她出来的。
赵阳要为李慧治病,总不能像晨渡江一样在客厅里进行,而且也不好当着公公的面治不是?但是,两个人要是在一个封闭的小房间里吧好像也不合适,所以赵阳就把晨梅叫了出来。
这所房子面积不算太大,却是套三厅的格局。
晨梅带他们去的是以前她住的卧室,从布置上看,简单、温馨,但是铺盖和一些饰物都很讲究,,以及到现在都保持原来的模样,可见家里人对她的宠爱。
进了屋,晨梅问赵阳道:“怎么治?还是扎针?”
赵阳点了点头,想了想,道:“我要给你嫂子扎天池xué!”
第一步的治疗,赵阳打算用“透心凉”的针法,迅速平息李慧体内的yīn火。虽然针法一样,但取xué的不同却也会影响治疗的效果。而天池xué属于心胞经,与肝经同属厥yīn经,取这个xué位正好可以调整从肝经窜到心包经的郁火,同时也能直接地平复肝火。
不过,天池xué的位置有些尴尬,位于rǔ/头旁一寸的地方,这也是赵阳叫晨梅一起来的原因。
晨梅当然知道赵阳不会是故意的,但还是白了他一眼,让他转过身去。
她帮着李慧脱掉保暖内衣和xiōng罩,上半身只穿着一件羽绒服,又坐在一边拉着右边的衣服将右侧身体挡得严严实实的,左边则是李慧自己一手收紧衣服,一手捂住顶端的花蕾。
等准备好了,她才让赵阳转过头,严厉地看着他的眼睛问道:“这样行不行?”
赵阳也不废话,直接一针扎在了李慧的天池xué上,然后自觉地坐到桌前,看上面摆着的几本书,都是管理和营销方面的。
李慧一直低着头,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眼前寒光一闪,她一惊,向后一缩,然后就看到xiōng上就出现了一只颤微微的银针。
她一愣,抬头一看,赵阳正背对着她们坐在桌前看书呢!
晨梅关心地问道:“嫂子,感觉怎么样?”
李慧茫然道:“起效不能这么快吧……”
她的话刚说到一半,就感觉到一股凉气从xiōng口向身体漫延开去!!。
第一五八 挤血
第一五八挤血这种凉不是那种凉水扑在身体上的凉,那只是表面的凉,而是秋日晚上的那种凉意,那种凉透身心每一个角落的凉!
她呼出一口气,感觉身体内的所有燥热全部消失地无影无踪,心情马上也跟着平静下来。
晨梅看到李慧往日急躁的眼神柔和下来,就笑了笑。她看了赵阳一眼,又嗔道:“你别光在那坐着装正经,也看着点,别什么时候好了都不知道!”
赵阳无语。刚才是谁像防贼似的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的?不过他通过血气之镜观察别人的气血,是一种感应,并不需要直接看着对方。所以,他背对着李慧,一样能直观地看到她的气血运行状况。
又过了七八分钟,看到李慧全身的气血流速平静了下来,就开口道:“好了!”
晨梅又赶紧抓紧了李慧的衣服。
李慧看到赵阳要将针取下,则有些依依不舍地道:“这就完了吗?”
在这近十分钟的时间里,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心平气和”——一种往日几乎从未有过的美好体验!
赵阳取下针,道:“这只是第一步,下一步需要在你后背上取xué——嗯,你趴在chuáng上吧!”
晨梅白了他一眼,一抬下巴,不用她说话,赵阳就自动转过身去。
第二步,赵阳则是要打掉李慧虚旺的肝火。因为有了第一步将她全身的气血平复了下来,再打断她的肝火就容易了很多。
这次赵阳取的是肝俞xué,手法则类似于“泄”的抽取。
扎完针,赵阳又坐回到了那张小桌前。
晨梅一笑,低头向扎针的地方看去。
李慧自然看不到后背的情形,但晨梅却清晰地看到,扎在她后背的银针在缓缓地转动,并且似乎还有规律地一上一下的颤动!
真神奇!
李慧虽然看不到,但她却感到肝部的燥热之气被抽了出去。燥热之气一去,她就感觉到肝部不仅凉,而且有些发冷了起来。
这时,晨梅忽然说道:“赵阳,嫂子针眼部位有些红得发黑,没事吧?”
赵阳摇头道:“没事!”
晨梅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忽然感觉李慧的身体在发抖,还能听到她不住咬牙的声音,不由一惊,忙叫道:“赵阳,你看嫂子她……”
赵阳好整以暇地翻了一页书,道:“没事儿,再等一会儿!”
李慧咬牙、身体颤抖,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发自身体内部的寒冷而做出的自然反应。这也是打掉她体内的虚火后,她身体寒凉的本来面目!
又过了三四十秒的样子,李慧抖得chuáng都跟着响了起来,她吸着气道:“赵,赵,赵阳,好,好了,了没?冷,冷!”
晨梅赶紧又拿被子给李慧盖上,但她的颤抖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越来越厉害了!
她急得不行,恼道:“赵阳,还坐在那干什么?快过来看看!”
赵阳转头看了一眼,道:“还要等一会儿!”
晨梅看到李慧的嘴chún都有些发紫了,不禁过去拉着赵阳的手,小心地道:“这大过年的……差不多就行了,好不好?”
赵阳微笑着mō了mō她的脸,柔声道:“不要担心,治病要除根,不能半途而废留下隐患啊!”
李慧也抬起头,强笑道:“梅,听,赵阳的!”
他们正说着话,程蓝莺敲门走了进来,对赵阳说道:“赵阳,你叔的那个罐是不是要取出来了?肩膀上已经拔出了这么大一个泡了!”
赵阳走出来看了一眼,发现晨渡江肩膀上的泡已经有核桃那么大了,但只是水泡,说明拔出来的只是湿气,于是他就笑道:“再等一会儿!”
刚说完一句话,晨梅又在卧室里喊道:“赵阳,你快进来看看,嫂子的嘴chún都紫了,还不行吗?”
赵阳只好又走进卧室,程蓝莺握着李慧的手不住地搓着,难掩焦急地道:“赵阳,这……好了没?”
晨梅把手从李慧的肚子底下抽出来,急道:“你过来mōmō,嫂子的肚子都冰凉了!”
赵阳只是看了一眼银针,发现还在比较快速地震颤和旋转着。银针与李慧体内的气机相应,说明她体内的虚火还有残留,于是他说道:“你去给嫂子煮一碗红糖姜茶,再放一段参须,去吧!”
晨梅道:“那嫂子……”
赵阳平静地道:“没事的,你去煮茶吧!”
程蓝莺看到赵阳平静的模样,就安下心来,不过她又有些疑huò地道:“姜茶?小慧不能喝吧?会上火的!”
赵阳微笑道:“这次不会了!”
晨梅刚要起身,程蓝莺道:“我去吧,你在这里陪着你嫂子!”
程蓝莺一走,屋里三人也没有什么话说,就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晨梅忽然抬头道:“嫂子的身体越来越凉了,你有什么办法吗?”
赵阳就将手搓热,为李慧搓了搓耳朵,又拽拉了几下,她的脸sè就好看了一些,不过身体还是抖得厉害。
红糖姜茶很快煮好了,程蓝莺进来问什么时候给李慧喝。
赵阳发现那根银针已经动得很慢了,就伸手一捻一提,几乎感觉不到阻力,于是就将针取了下来,道:“阿姨,现在就能给嫂子喝了!”
不过,赵阳刚才取针时一捻一提,李慧顿时感觉体内又是一冷,身体猛地一哆嗦,然后缩成了一团,颤抖着道:“冻,冻死了!”
程蓝莺赶紧将红糖姜茶端了进来,晨梅忙接了过来,用勺子舀了凉了凉喂到了李慧的嘴边。
这次李慧也不不怕热了,直接张嘴就喝进了肚里,然后像小孩子一样看着晨梅。
又喝了几勺,李慧披着被子坐了起来,道:“别用勺子了,直接用碗吧!”
一碗红糖姜茶下了肚,普通人怎么说也得有点汗了,但她只是脸sè稍好看了一点,还是包在被子里颤抖个不停。
程蓝莺接过碗,问赵阳道:“现在要怎么办?”
赵阳问道:“还有姜茶吧?盛到杯子里让她一边暖手一边喝吧!”
程蓝莺答应了一声,就去盛姜茶。
这里没赵阳什么事了,他也就跟着走了出去。
等赵阳一出去,李慧赶紧穿上保暖内衣,套上羽绒服,又裹上被,但还是冷得直哆嗦。
现在她明显感觉到只穿保暖内衣了羽绒服是远远不够的,于是问晨梅道:“梅梅,你有以前的旧毛衣吗?找一件给我穿!”
李慧的身高和晨梅差不多,但李慧身体比较单薄瘦弱,晨梅的骨架要大,身体也比较丰满,现在她的毛衣,李慧穿起来肯定要大。
晨梅笑道:“小时候的还有,大了的就都送人了——你让我哥给你送一件来吧!”
李慧笑道:“也行,反正离得又不远!”
很快程蓝莺就用太空杯盛了剩下的红糖姜茶端了进来,然后和晨梅一起走了出去。
李慧抱着太空杯又喝了几大口,直到肚子发胀才停下。
她抱着太空杯,哆嗦着拿出手机给晨君打了过去。现在她虽然冷得只哆嗦,但心里面痛快,打电话也就有些“张扬”起来:“姑奶奶要冻死了,你快点给我送毛衣来!”
以前只听说她嫌热,从未听说过她会嫌冷。所以她相信,只要晨君听到这话,应该很快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不等她和晨君分享喜悦,程蓝莺就抱着一件白sè的毛衣走了进来。
李慧一呆,就听程蓝莺嗔道:“这孩子,照你说的,我比你还要小一辈呢!”
李慧:“我……”
电话里传来晨君惊喜的声音道:“什么?你是说你冷?具体怎么回事,你快跟我说说!喂,喂!”
程蓝莺捡起手机道:“你媳fù的病让梅梅的对象给治好了,她现在嫌冷,让你给她送毛衣来!”
晨君也是一愣,道:“妈?”
程蓝莺将手机递给李慧,道:“你们聊吧!”
李慧忙拉住程蓝莺的胳膊,陪笑道:“妈,您别见怪,我们刚才在开玩笑呢!”
程蓝莺点了点李慧的额头,嗔道:“你们这些年轻人,说话也不分个场合!”
……
晨君很快就拿着一件厚毛衣和厚棉衣赶了过来,一进门,正看到晨渡江祼着肩坐在那里,肩膀上扣着一只火罐,火罐里拔出了一个鸭蛋大小的血泡!说是血泡也不准确,血泡里面并不血,而是像果冻一样的黄sè、黑sè的东西!
他忙和父母妹妹打了招呼,抱起晨曦亲了亲,然后站在赵阳面前,握着他的手,笑道:“你就是赵阳吧?好,我妹妹果然有眼光,没看错人!”
晨梅一推他,嗔道:“是不是谁给嫂子治好了病,你就把妹妹卖给谁?别说了,我不听!去屋里看我你媳fù去吧!”
晨君好笑地指了指晨梅,对赵阳道:“我先去看看你嫂子,回头咱们再聊!”
一进屋,他马上就发现了李慧的明显变化:身上那股躁动之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新的气息,眼睛里的血丝也没了,变得清澈了!
他一屁股坐在chuáng上,只知道嘿嘿地傻笑着。
李慧嗔道:“傻样!”
说完眼睛就又湿润起来。在一个家庭里,一个人得病,受影响的可是整个家庭啊!想到结婚后晨君的谦让和维护,她忍不住握住了晨君的手,道:“以后什么事我都听你的,再也不跟你吵架了!”
晨君却笑道:“那不行,我会不习惯的!”
李慧照他的肩膀捶了一下,又甜甜地笑道:“君哥,我们很快也能要孩子了!”
晨君又是一阵傻笑,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道:“你左侧rǔ/房不是有些发硬吗?让赵阳再给看看呗!”
李慧含羞道:“又不是什么大病,算了吧!”
晨君却道:“那不行,是病就得治啊!”说完他站起来就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又回头道:“为了我儿子,就让那小子占点便宜吧!”
李慧举着杯子作热要砸他,他哈哈一笑转身到了门外。
晨君出来后,看到赵阳已经为晨渡江取下了火罐,晨梅和崔蓝莺正细心清理着拔出来的脏东西,又用医用纱布垫上,给他穿上了衣服。
晨渡江活动了一下肩膀,满足地叹了一口气,道:“好久没这么舒服了!赵阳,我以后就按时吃你给我开的那药就行了吧?”
赵阳想了想,道:“现在先吃药巩固着,等过几个月可能还要再加强治疗一次!”
晨渡江道:“好!”
见他们说完话,晨君就对赵阳道:“你过来一下!”
晨梅也一起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晨君道:“那什么,你嫂子xiōng口有些发硬,去医院拿了药吃了,也不怎么管用,就想问问赵阳有没有什么好方法?”
赵阳已经发现了李慧的rǔ/房处的经络有些淤堵,不过,只是因为身体寒凉造成的,只要除去寒凉,气血补足,这些经络自然就会通了。所以,并不需要特别的治疗。
晨梅看了她哥一眼,问赵阳道:“现在有办法治吗?如果现在能治何必要等到以后呢?万一引起其它的病就不好了!”
赵阳想了想,道:“你们可以练一练网上的那个抗癌操,应该能有不错的效果……如果非要现在治的话,有个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把里面的淤血挤出来,这样经脉自然就通了,你们看?”
晨君惊讶地道:“挤出来?怎么挤?”
赵阳指了指那盒针,道:“我用针一扎,将里面淤堵的地方戳破,用手把淤血挤出来啊!”
晨君有些迟疑地道:“我和你嫂子商量一下吧!”
等晨君一走,晨梅狐疑地问道:“这个法子管用?”
赵阳点了点头。这是代价最小的治疗方法。虽然他可以调动李慧的气血冲开这些淤堵的地方,一来,终究要耗费不少气血,他刚才打掉她的虚火已经消耗了她身体的大量的气血,实在不宜再使用这种方法;二来,调动气血强行冲开淤堵的经络,原来淤堵的那些坏掉的或者质量差的气血还会在人的身体内,反而不如直接排出体外更方便。而且,李慧经络淤堵的地方并不是太深,也比较适合用排出体外的方法。
或许是李慧对赵阳的医术很有信心,很快就同意了赵阳的方法。
李慧淤堵的经脉呈手雷形,所以,赵阳只是在“手柄”处开个口子就行了。
扎完针,赵阳就教晨郡挤血的方法:“双手捧住,掌心用力挤压,将内部的淤血挤到表面,再用大鱼迹和拇指外侧将淤血挤出体外。”
教完赵阳就和晨梅一起走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晨君就走了出来,为难地道:“赵阳,是不是方法不对啊?我怎么什么也没挤出来啊!”
赵阳道:“你的手不要太僵硬,灵活一点,要有一种向上托挤的感觉!”
晨君想了想,学着赵阳的手型又走了进去。
过了一分钟左右,他又走了出来,郁闷地道:“你来吧!”
晨梅一推赵阳,道:“走,治病要紧!”
一进卧室,李慧就对晨梅道:“这是治病,又不是别的,你看你哥那个样子,要都和他这样,那生孩子就都别找男医生了!”
赵阳看了晨梅一眼,也就是他,如果是别的医生,你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的,怎么看病?
晨君讪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李慧不理他,看向赵阳,道:“赵阳,你来吧!”
赵阳又看了晨梅一眼。
晨梅嗔道:“看我干什么,叫你来不就是让你治病的吗?”
赵阳平静地坐在李慧面前,按照他刚才说的,双手捧住那团软肉,稍微一颤,掌心用力向上托挤,lù在外面的皮肤马上就胀了起来,几条青sè的血管显lù了出来,其中有一条较深的,颜sè也格外的深。赵阳就用大鱼迹和两只手拇指向那个部位挤去,只是挤了两下,就有一滴黑sè的血液冒了出来!
晨梅赶紧用消毒棉棒将血迹抹掉。
赵阳又重复刚才的动作,一连挤出了八滴半黑血,他就停了下来——淤血已经排干净了。
李慧松了一口气,原来有些发沉发胀的xiōng部,现在变得说不出的轻松!!。
第一五九 情热
亲眼看见脏东西从李慧的rǔ,房里全部挤了出来,晨君自己都感觉到轻松了不少。
再看那九只变成漆黑sè的棉棒,他又一阵阵庆幸和后怕,如果不是赵阳,这些脏东西还盘踞在李慧的身体里,谁知道会不会引发某种常见而可怕的病变呢?
赵阳看晨君充满感jī地看着他,以他淡然的心态,仍然感觉到有些别扭,就借口洗手躲了出去。
晨梅也为李慧掖了掖被子,向她俩晃了晃手上的棉棒,也跟着走了出去。
两人一走,晨君赶紧坐到了chuáng上,充满期待地问道:“怎么样?
还有发沉发胀的感觉吗?”
李慧面带欢喜,柔声道:“你自己mōmō!”
晨君伸手进去握了握,没有了那种让人不舒服的有障碍的感觉,平滑、柔软,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他见李慧还是冷得有些发抖,就要把手拿出来,免得把衣服撑起来进风。
李慧却抓偻了他的手,道:“不用你的手热,握着舒服些……………”
晨梅跟着赵阳进了洗手间,槽棉棒扔进了垃圾筒里,等他洗完手就递过一块毛巾,然后似笑非笑地道:“手感怎么样?”
赵阳擦着手,看了晨梅一眼。
或许是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又或许是他来见了她的父母,完成了一个过程,进一步表明了他的心意,晨梅像是变回到了小女生的心态。
此时,她的眼里有调皮,有调笑有一点点酸,还有一丝如暗香般的挑逗!
赵阳感觉心神都被吸引进去,而心脏也猛地跳了一下!
像是发自本能,他的神经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欺身过去,将晨梅搂进了怀里,而当他反应过来这个动作的时候,他已经低头wěn了下去!
然后,他就沉浸在甜mì而缠绵的wěn里,一股本能的jī情从身体的深处觉醒了过来!
晨梅被wěn得全身无力,但还有一丝理智,她凑个机会挣开,提醒道:“这里……”
不等她说完,赵阳又wěn了过去。他当然知道这里的环境不是太合适但就像吃到蜂mì的熊一样,总舍不得放开,总想再吃一点!
晨梅最后的一丝理智也抵抗不了赵阳如火的热情,也将要沦陷,想再挣开提醒却是抱得更加紧了!
赵阳也还有少许的理智,他也明白,不说晨梅的家人进来,就是两人在洗手间待的时间长了点,也会让他们看出什么来。
于是,他用极大的毅力离开了晨梅的chún但看到晨梅星眸半闭、红chún如膏的模样头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按了过去!
再次抬头他干脆将晨梅的脑袋抱在自己的xiōng前,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只是滚烫坚硬的某个部位却在不甘地咆哮着不过,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也只能委屈他了!
其实……要是……
赵阳摇了摇头将某种想法甩出去,然后平静了一下心情,道:“我们出去吧!”
晨梅嗯了一声,从身后将某人犹自不老实的手从kù裙里拿了出来,然后扶着台子转过身,对着镜子开始整理衣服和头发。
衣服和头发好整理,但是脸上的红云却不是想要它消失就会消失的,尤其她的脸格外的白nèn,红得自然就会格外的明显口气恼地看了站在身边正用欣赏和沉醉的表情看着她的某人,又斜瞥到某人中间有明显撑起的部位,就吃吃一笑,道:“硌死人了你就这样出去?”
赵阳mō了mō鼻子,道:“你先出去,我随后就到!”
晨梅用冷水拍了拍脸,脸上还有些红,但已经自然了很多。擦完脸,她将毛巾挂好,临走又促狭地道:“不要等太久哦!”
赵阳一笑。其实,在逍遥子的某些医案里,有一些〖房〗中术的记载,其中就有一种“还精补脑小周天补元法”本来是体虚者用来节yù补元的方法,用在现在这种情况也是有效的。
“还精补脑小周天补元法”很简单,就是调动男子的精元之气由督脉升入大脑,过百会进入任脉,再顺着任脉沉入丹田。这样一来,汇聚在下体的气血自然就被调走,也就达到了“消肿”的目的了。
唯一有些麻烦的是需要保持胎息的状态,不过对赵阳来说也不是多大的问题。
等一个小周天运行完毕,赵阳吐出一口浊气,顿时神清气爽,身体也好像轻了不少,果然不愧为“补脑”、“补元”的称呼!当然,对现在的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某个“斗志昂扬”的部位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本阵老实起来。
他施施然地走了出来,正遇到晨梅拿着一把粉丝向厨房走去。她向他身上看了一眼,小声地道:“真快!”
赵阳一愣,很快就明白她话中所指,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两点左右,一顿丰盛的饭菜终于做好,除了鸡鸭鱼肉这些少不了的外,在桌子正中摆着一只火锅,正冒着热气,一看就让人有种温暖的感觉,再配以翠绿的青菜和红白相间的羊肉,让人食yù也提了起来。
一桌八个人,赵阳坐晨梅的旁边,看座位和“阵容”已经是招待女婿的标准了!
一坐下,晨梅又歪过头在他身上嗅了嗅。
赵阳不动声sè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同时他在心中发狠:“竟然敢怀疑我是快枪手,现在先记下,早晚有算账的那一天!”
一桌人,除李慧外,都只穿着毛衣,就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不仅穿着羽绒服,里面还穿着一厚一薄两件毛衣。
就这样,她还是觉得有些冷,一坐上桌就迫不及待地烫了两块白菜心吃了才感觉身体稍微暖和了一点。
吃完她就看向了那一盘子红白相间的nèn羊肉。
以前她怕上火,在心理暗示下从小碰羊肉等热xìng的食物。但是现在,将表象的虚火打掉后。这类温热的食物却正是她寒凉的身体所需要的,自然就有了想吃的yù望。
不过,她还是有些犹豫。
赵阳为晨曦涮了一片羊肉放进她的小碟子里,看到李慧想吃又敢吃的样子就温煦地道:“吃吧,多吃点,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晨君一听,忙将烫好的羊肉蘸好酱,递到了李慧的嘴边。她小心地咬进嘴里,慢慢咀嚼了几下,香nèn多汁,时隔多年,她又一次尝到了羊肉的美味,感动得差点哭了!
“好吃!”
说着她迫不及待地夹起十几片羊肉放进了锅里涮了起来。
晨渡江一笑,轻松地举起酒杯和赵阳、晨君喝了一杯。
这一顿饭吃得所有人都很满意,又有懂事可爱的晨曦坐在那里,气氛自然就很融洽。
吃完饭,时间也到了下午的五点多,又喝了会茶,晨君两口子就依依不舍地要回自己家了。
晨梅把他们送到楼下,…丁嘱道:“嫂子,赵阳这个人不喜欢被人打扰,他给你治病的事,记得不要给别人说哦!”
李慧缩在羽绒服里,笑道:“梅梅你放心吧,你家赵阳好不容易来一回,我们好意思再找人来麻烦他吗?”
晨梅微笑道:“咱们直近的亲戚的事算什么麻烦?好了嫂子,看你冻成这样,快上车吧!”
李慧紧紧了羽绒服,笑道:“好多了,现在已经不冷得发抖了!”
晨梅又跟着去给李慧开了车门,嘱咐道:“记住赵阳说的,回去以后不要吃生冷的食物,也不要急着要孩子,怎么也得调养个一年半载的才行!”
晨君接话道:“反正赵阳是我妹夫,到时候问他就得了!”
晨梅嗔道:“你这么急着认妹夫,是怕我嫁不出去吗?”
晨君哈哈一笑,先发动了汽车,开启暖气让李慧先暖和着,然后说道:“你啊,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好,好,娄不说了,你也上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晨梅踢着车轮,气道:“快走吧也是靠不住的!”
等晨梅进了家,发现她父母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们这么早就回去休息,自然是给她和赵阳留出独处的时间啊!
晨梅一边感慨着,一边轻手轻脚地向自己房间旁边的那间卧室走去。
门是开着的,推门进奔,看到赵阳正躺在chuáng上翻着一本书。
晨梅走过去,探过头看了一眼,笑道:“看什么书呢?”
赵阳将书放在桌上,扶着她的腰道:“等你呢!”
说着一用力将她抱进了怀里,手顺势滑进了她的kù裙里。
晨梅嗔道:“你老实点!”
赵阳体会着手掌传来的饱满丰腴和xiōng腹处沉甸甸而柔软的压迫,舒服得叹了一口气,随口说道:“今天晚上留下来吧!”
晨梅轻声笑了笑,摇头道:“不行!”
赵阳奇怪地道:“为什么?“晨梅一本正经地道:“我妈不让!”
其实北方的风俗大多数都是这样,如果没有结婚,到对方家的话,一般都会分开住的。像晨梅家还算好的,有三个卧室,能一人一间,如果没有的话可能就要男的和男的挤一屋,女人挤一屋了。
赵阳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但他还是不死心地道:“又不做什么,我就是想你了!”
晨梅笑着抚mō着赵阳的脸,刚要说话,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却是孙振香打来的。
她给赵阳打电话,自然是问见面的情况怎么样。
赵阳右手美人,左手电话,心得意满地道:“很顺利,回去后你和爸就和晨梅的父母商量着办事就行了!”
孙振香自是高兴异常,道:“是吗?太好了!我和你爸终于放心了!”高兴完,又责怪赵阳道:“你个臭小子,既然成了,怎么也不想着给我们打电话?”
赵阳用鼻子碰了碰晨梅的额头,笑道:“这不是一直没有机会??
孙振香嗔道:“我看你就没想着给我们打这个电话好了,别说废话了,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你怎么想妈能不知道?你就说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吧,我想梅梅和曦曦了!”
晨梅眼中闪过一阵感动,不过在赵阳把电话递给她的时候,她又死命地摇着头虽然孙振香看不到这边的情形,但她总还是有点心虚。
赵阳笑了笑,道:“妈,我打算带她娘俩到处转转,晚几天再回家吧!”
孙振香有些失望,但还是说道:“嗯,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到处看看也好一不过不要太晚回家啊!”
赵阳含糊地答应了一声,然后又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晨梅疑huò地道:“你要去哪里玩?我还得回去开店呢!”
赵阳笑道:“不急,我们带着晨曦各处玩玩,就当是先度个mì月了!”
晨梅嗔道:“净胡说,哪有先度mì月的?再说你多大了,还是小孩子吗?这么贪玩!”
赵阳将晨梅的身体往chuáng上拉了拉,笑道:“主要还是陪小曦的嗯,晚上留下吧!”
晨梅吃吃一笑,还是摇头道:“不行,我妈不让!”
赵阳道:“咱们早就睡了,她才不管呢……”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程蓝莺从客厅里喊道:“梅梅,赵阳昨天坐了一夜的火车,你让他早点睡吧!”
赵阳:“……”!。
第一六零 火山
金王丹需用温热的米酒服用方好,可以借酒的升发之气使药力更易达到肺部。温米酒也有暖胃通脉散热的功效。
坤元丹则是用热羊奶服用为佳。羊奶甘温无毒,可益五脏、补肾虚、益精气,对坤元丹的药力有补益增效的作用。
赵丙星将灰白sè的金王丹放进嘴里,用热酒送服下去,舒服地吐出一口气,转头对坐在chuáng沿上的孙振香道:“小阳炼的这什么丹真是好东西啊!”
孙振香也用小半碗羊奶将坤元丹服下,看她身体的感受也是自在不少,不过,看表情却又像谁欠她一万块钱似的!
听到赵丙星的话,她把碗往桌上一放,道:“你别跟我提他!听到他的名字我就烦!”
赵丙星好笑地道:“那你还天天给他打电话又打!为什么让我打?你一你自己打不行吗?”
孙振香把手机往赵丙星面前一推,道:“我现在烦听到他的声音,你给他打,问问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赵丙星嘿了一声,道:“你大年初一把他赶走,现在怎么又急着叫他回来了?”孙振香眼一瞪,道:“我是让他去接儿媳fù的现在倒好,十几天了,媳fù儿没接来,我的曦曦也带走了一想死我了!也不知道曦曦有没有想奶奶?这混账小子,真是气死我了!”
赵丙星扶着她的肩头劝道:“东轻人吗,总得给他们点自己的空间吧?再说,小阳以前上学半年半年的不着家,不也过来了吗?”孙振香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气道:“那能一样吗?那时是他一个人,现在可是三个人他自己不回来,把梅梅和我的曦曦送回来啊!”
赵丙星无语。
孙振香气乎乎地把电话摔到赵丙星怀里,道:“坐着干什么?给他打电话!”
赵丙星一侧身,道:“我不打。好几次都是红梅接的电话一你说我一个当公公的老是跟儿媳fù打电话算是怎么回事?再说,不是说明天一定就回来吗?”
孙振香一听这话更气了:“我现在绝对不信那个混账行子的话了!
你打不打?不打我打!”
她像和手机有仇一样,使劲按着手机键,接通听到是赵阳的声音,立即气不打一处来地道:“你要再敢说堵车、加不到油、山上信号不好、路不好走我就劈了你,权当没有你这个儿子不孝顺的东西!”看到这句话把赵阳给震住了,她的气稍顺了一点又斥道:“说吧,是不是明天一定回来?几点?”
赵阳陪着小心地道:“没意外的话,大概中午就能到家了!”孙振香哼了一声,气消了多半,问道:“真的?你要再敢骗妈就小心你的皮!”
赵阳微笑道:“我怎么敢骗您老人家呢?再说,明天就是十五了,我们肯定要赶回去过节的啊!”这话说得还让孙振香满意,她的气消得真剩下下一小点了,不过还是不满地道:“你也知道明天要过节啊、
算了,你把电话给梅梅妈对你的话还是不放心!”
赵阳将手机递给晨梅发现睡在两人中间的晨曦正好醒了过来就亲了亲她。
听到赵阳和晨曦嬉闹的声音,孙振香和晨梅聊了几句话后,就又和晨曦聊了起来。
看晨曦和孙振香说个没完,晨梅打算起chuáng却被赵阳流连在她xiōng前的大手给按住了。
晨梅白了赵阳一眼,接触到他灼热异常的眼光又迅速地收回目光。
这十几天来,他们白天一起玩,晚上一起睡,晨梅原以为赵阳会凑这个时间做点什么,没想到他却沉得住气,就是面对她的暗示与挑逗都会极力克制。于是,她就凑着前几天来例假的时候调笑了他一句:“忍者神龟!”
赵阳听完后冷笑一声,接着做了一个拿出本本记账的动作。
晨梅当时看得一笑,问道:“干吗?还要把我的话记下来吗?”赵阳做了个合上账本的动作,把脸伸到她的眼前,瞪着眼盯着她道:“我先把账记下来,回去我们好好算算!”
当时晨梅忽然感觉她面对的哪是一个人啊,分明就是一座灼热的火山!
一座让她灵hún为颤抖、战栗的火山!
而现在,又经过了几天的积累,这座“火山”分明到了要喷发的边缘!
这样想着,分明感觉到在她xiōng前作恶的那只大手也是热得惊人!
这一天,不管是去府衙街参观,还是去明湖公园看泉,又或者是爬观音山、游清水河,晨梅无时无刻不感到赵阳身上那种灼人的压迫力,让她想逃离,却一刻也舍不得,想靠近,又感觉压迫得难以呼吸!
这一天,晨梅感觉自已像是在梦中度过的!而再次挣眼,看到外面的朝阳,让她忽然有种错觉,似乎今天仍然是正月十四,她才刚刚醒来!
一大早,孙振香又放不心的打来电话,直接给晨梅打的,让她们务必今天到家,说得晨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吃完饭,把给晨家的回礼和晨曦的玩具书箱放进汽车后备箱里,想到马上要踏上回家的路,晨梅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慌乱,她捋着头发没话找话地道:“现在就要回家了啊!”
赵阳微微一笑,道:“是啊,回家!”说着又往晨梅身上嗅了嗅,轻声笑道:“你的好朋友也回去了吧?”晨梅把钥匙往赵阳身上一扔,咬牙道:“开车!”赵阳哈哈一笑,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这十几天,在晨梅的“逼迫”下,赵阳也学会了开车。
虽然刚学会开车没几天但从开车的情况来看,却已经像模像样,尤其注重一个“稳”字,就连晨曦也说他开车坐起来“舒服”。
确实很稳坐在车里,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颠簸,尤其上了高速后,除了路过减速带的时候稍有些异响,其它时间里就像是进入了“静音模式”
到了十点左右,汽车进入了齐沅市境内,赵阳忽然招了招手,刻意坐在后排的晨梅没好气地道:“干吗?”
赵阳又招了招手,轻声道:“过来一下!”
晨梅看到枕着她的tuǐ睡觉的晨曦,就伸过头去问道:“什么事?”
赵阳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抚mō着也不说话。
晨梅有些疑huò,又问道:“怎么了,说话啊?”
赵阳嗯嗯两声,又用手背在她的chún上轻轻碰触着。
晨梅抓住他的手,皱眉道:“你到底要干什么?说话!”
赵阳把手收了回来然后忍不住咧嘴笑道:“没什么,mō两把提提神!”晨梅伸手捉住了赵阳的两只耳朵,拉成了平面,道:“我帮你再提提神!”赵阳忙叫道:“快放手,我开车呢!”晨梅哼了一声,放开手道:“回去再收拾你!”
赵阳意味深长地道:“我们很快就回到家了!”
晨梅心中一跳扭头向车窗外看去没去回答赵阳的话。
汽车在齐水县下了高速,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半,孙振香又打来电话问到什么地方了。
等晨梅挂了电话,赵阳满足地叹了一口气道:“要到家了!”晨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侧身拿出化妆镜理了理头发。
汽车继续稳稳地向前驶去。过了玉龙镇,就是回村必经的S形山路,赵阳忽然指着路边的山坡,道:“看,迎春huā!”晨梅向外看去,在山坡上,正有一丛鹅黄sè的迎春huā迎着早春的寒风舞动着。
不只是只有山坡上那一丛迎春huā,在路边、在山石下、在乱石中、
在溪水旁,总有一丛丛鹅黄sè的huā儿不经意间出现,让人心生喜悦,不经意间就微笑出来。
汽车下了山路,经过一片树林,经过一片整齐的田地,就到了村口。
赵阳问道:“小曦醒了吗?”
或许这十几天一直在外面玩,晨曦竟然睡了一路。
晨梅轻声叫了几声,晨曦就mímí糊糊醒了过来。
赵阳一笑,将车拐进了自己家的胡同。
孙振香和赵丙得已经等在了门口。
看到赵阳从驾驶位上出来,孙振香马上把脸一拉,但看到晨梅拉着晨曦的小手下了车,她忙迎了上去,先握着晨梅的手道:“好孩子,终于回来了!”
晨梅神情也有些jī动,离开了十多天,但回来迎接她的仍然是没有任何疏远的热情,她忍不住喊了一声:“婶儿,我们回来了!”孙振香拍了拍她的手,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完蹲下身抱起晨曦,脸贴着她的小nèn脸,有些哽咽地道:“曦曦,奶奶的小心肝,奶奶想死你!”然后也不管赵丙星父子俩,一手抱着晨曦,一手拉着晨梅就往家里走去。
晨梅转头笑着看了赵阳一眼,然后挽着孙振香的胳膊进了家。
赵丙星问道:“怎么回来这么晚?”
赵阳道:“在外面玩了几天不说了,咱们爷俩把东西搬家里去吧!”屋里已经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赵阳搬着一箱子烟huā进来的时候,忍不住用手抓了一片火tuǐ扔进了嘴里~
这几天在外面玩得很爽,但是在吃上就未免不太尽如人意了!
放下箱子,他再想抓一只鸡爪子啃的时候,却被孙振香一筷子敲在了手背上,另外还挨了一顿白眼!
赵阳苦笑着将剩下的东西搬完然后老实地坐下,倒了一杯酒遴到孙振香的面前,诚恳地道,妈,
您老消消气,儿子给您陪不是了!”
孙振香不理他,只是挑了一块蟹黄膏放进了晨曦的小碟子里。
赵阳示意晨梅帮着说情,晨梅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低下头吃着孙振香给她挑的鸡tuǐ。
赵阳没办法,又向晨曦说道:“曦曦,你让奶奶接了这杯酒吧!”晨曦听话地道:“奶奶,你接了叔叔的这杯酒吧!”
孙振香又瞪了赵阳一眼,接过酒,道:“你看什么看?这杯酒没你什么事,我只当是曦曦敬我的!”
赵阳又倒了一杯,笑道:“妈,这杯总算是儿子的了吧?”
孙振香嗔道:“你少嬉皮笑脸的,你以为一杯酒就能混过去了?”
赵丙星劝道:“你看你,咱们一家人坐在一起过个节,你这是干什么?”
孙振香没好气地道:“一家人?今天他要是不把梅梅娘俩送回来,家里就没有他的座了!”
赵阳苦笑道:“你看你老人家,您让我去接儿媳fù,我这不是给您带来了吗?梅梅她父母也都同意了,就等着你们见面把事儿定下来了…您看,我把最重要的事都办成了,晚回来几天的错,您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吧!”
孙振香想再端着架子,不过还是忍不住问道:“电话里也没说清,你再把见面的事详细说说吧!”晨梅红着脸嗔道:“婶儿,吃饭呢!”孙振香拍了拍她的手,道:“这有什么呀?我就是想打听一下你父母的xìng格,也方便我们后面的谈事情啊!”赵阳故意道:“是啊,这件事很重要,得说清楚!”
晨梅咬了咬牙,道:“婶儿,我父母的脾气都很好,都很好说话,不用打听了!再说,他们都很喜欢赵阳,不用再打听什么了!”说到后面的话,她的声音几乎弱不可闻,头也低了下去,脸上像是要渗出血一般。
孙振香喜不自胜,道:“真的吗?你父母真的喜欢赵阳?他笨手笨脚的,又不会说话,亲家能看上他吗?”赵阳不满地道:“妈,我有您说得那么不好吗?我跟您说,梅梅的父母真的很喜欢我,一眼就看中了我,吃饭还让她哥哥作的陪!”孙振香马上看向赵阳,眼中闪着喜悦的光采,道:“是吗?你说说,亲家真的一眼就相中你了?”
晨梅捂着脸站了起来,道:“我吃完了,你们吃吧!”
孙振香忙站起来拉住她,笑道:“好,好,我们先吃饭,有话一会再说!来,尝尝这个油炸蝉龟,去年夏天煮好晒干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晨梅红着脸又坐了下来,不过看到孙振香夹到她碗里的蝉龟,她忽然又记起赵阳当时专门给她们寄了几斤蝉龟,也是这种晒好的。
吃完饭,孙振香拉着晨梅娘俩进了里屋说话,外间则留给了赵丙星父子俩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聊了半个钟头左右,赵阳就接到了孟学辉的电话。
孟学辉先确认赵阳回到了龙窝村,然后嘿嘿一笑,〖兴〗奋地道:“大哥,你给我寄来的那瓶参精补肾丹真的很管用!我刚吃了两天,就感觉腰上有劲了,今天早上,嘿嘿,下面又有动静了!”
他当时因为药毒伤了肾的根本,所以,即使一直在努力调养,他的下体一直是没有什么感觉的,虽然知道只是暂时的,但有时难免会感到不安。这次服药后有了反应,自然就〖兴〗奋不已!
赵阳笑了笑,道:“有动静也不能用,有什么高兴的?”
孟学辉忙道:“那是,那是!”不过他还是很高兴,在那边傻乐了一会儿,才想起正事,道:“大哥,你要求的青铜材质、传热均匀、类似于爆米huā锅样式的器物,我已经找人去设计了!这个东西应该不难,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赵阳一笑,道:“嗯,做好了及时通知我!”
现在的爆米huā锅用来炼丹有一个明显的缺点,导热太快了!所以赵阳才想着按古代的炼丹炉的材质重新设计一个,这种事当然让专业的来做更好了!!。
第一六一 花月夜(上)
第一六一花月夜
闲坐而谈,不觉时间已流走。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种难言的情绪越来越清晰地浮现在晨梅的心头,期待、慌乱、激动,让她心绪不宁,让她想要逃避。
尤其吃饭时坐在赵阳身边,他的气息包围着她,像夏日晚风吹拂荷花池一般拂动着她的心弦,让那种感觉更加明显。不过,却又多了一分心安,多了几分留恋。
吃完晚饭,照例是一家人坐着喝茶、聊天,陪晨曦看动画片,看她跳舞,赵阳依然坐着当她的“舞伴”。
一切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但晨梅却明显感觉赵阳平静的表面下,是将要爆发的“火山”!这种含蓄震慑的力量让她有些难已呼吸,忍不住移开了目光。
外面,月亮已经升天空。新年第一个月圆之夜,月圆如银盘,月色光明,照得天地一片澄澈。
身后是一家人欢乐的笑声,眼前是一轮圆月,此情此景,让晨梅心神俱醉。
沉醉于这种美好的感觉之中,也让她终于感觉到些许的平静。
可惜,好像只是一眨眼间,晨曦又到了犯困的时间,孙振香要留她在老宅住,赵阳也随之站起来,道:“那我们也回去了!”
赵阳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异样,和平时一样的自然平静,但晨梅却总感觉里面隐藏着积蓄震荡的力量!她有些心慌地道:“这么早,我们再坐一会儿?”
孙振香将晨曦抱进了里屋,走出来道:“你们这十多天也没好好休息,早点回去歇着!反正回来了,我们以后就能天天见面了,不用急在这一会儿!”
赵阳走到晨梅的跟前,向她伸出手,笑道:“走!”
晨梅还想说“今天不一样,是过节”之类的话,但是,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扶着赵阳的手站了起来,嘴说道:“那我们回去了,婶子你们也早点歇着!”
依然是回果园的路,好像走了千百遍一样的熟悉,但今天两人都没有说话,有些沉默。但这种沉默却有种潮汐般的张力,引动着两人的心如海浪般翻涌着!
走在村中,家家户户挂着红通通的灯笼,有的人家还放起了灿烂的烟花,热闹喜庆的气氛围绕在两人身边,稍稍冲淡了那种沉默的张力。
但到了村外,天一轮孤月,四周是一片空旷的田地,让那种沉默的张力更加明显,也更加有力!
走下柏油路,是一条用沙石铺成的路。
沙,沙,沙。
走在面,晨梅感觉就像是踏在了云端,而脚下两人移动着的影子,则像是涌动着的黑色火焰!
走过一片斜坡的路,就进入了赵阳家的果园,而那扇熟悉的又重新了一遍红漆的大门就出现在了眼前。
赵阳用尽可能平静的心情拿出钥匙去打开大门,但是,哪里能平静得下来呢?将钥匙插进锁孔,他得努力控制着力量,才可以不用担心把钥匙拧断!
两人进了大门,赵阳将门从里面锁,这方空间就完全属于他们两个人了!
晨梅看赵阳站在那里盯着她看,忍不住理了理头发,道:“你……”
赵阳忽然弯腰将她抱起,大踏步地向堂屋走去。
晨梅感觉身体腾空而起,忍不住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但听到赵阳有力的心跳,她又感觉心迅速安定下来。
院子在她眼中急速后退,压水井、石榴树,然后是水泥的台阶,接着进入了厦檐底下,两人的影子就从玻璃门穿了过去,落在屋内光滑的瓷砖。
一阵钥匙碰撞的响声,门被有些暴力地打开,一股温暖的熟悉的气息就迎面扑来!
进了门,赵阳将晨梅放下,有些贪婪地在她的脸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捧起她的头吻了去!
晨梅以为迎接到的会是狂风暴雨般的激烈,没想到落下的却是和风细雨的温柔,她的心里忽然就涌起一阵将要融化了的甜蜜。
唇分,晨梅舔了舔嘴唇,为什么不一直吻下去呢?
赵阳已经掩饰不住兴奋的心情,声音有些发颤地道:“先洗个澡!”又充满期待地道:“我们一起?”
晨梅感觉赵阳发颤的声音就像是大地裂缝、火山将要喷发的前奏,让她的心脏忍不住一阵阵的悸动,但她说出的话的声音却没有一丝异样:“乖,你先去洗!”
赵阳呵呵一笑,不再纠缠,直接向洗澡间跑去。
不到十分钟,他又跑进了屋。
晨梅看到赵阳湿漉漉的头发,气道:“坐下!”说着拿起浴巾就盖住了他的头。
赵阳一把夺过浴巾,在晨梅丰硕的推了一把,道:“我自己来就行,你快去洗,水已经给你放好了!”
晨梅打掉赵阳的手,理了理耳边的秀发,抱着一堆衣物浴巾向洗澡间走去。
洗澡间中间又经过一次改装,主要是加了一只双人的浴缸,此时里面已经注满了乳白的色的汤水。
晨梅知道,这是赵阳用炼制的《珍珠九花丹》出来的《珍珠九花汤》。在十几天的游玩过程中,有机会她就会用它来澡。与牡丹汤相比,珍珠九花汤在清洁方面效果稍差,也几乎没什么香味,但在美白、补水养肤面,效果要好数倍!
但她并没有急着洗澡,她的眼光被梳洗台的用白瓷瓶装着的一瓶迎春花和一瓶玫瑰吸引了过去。
迎春花一看就是刚采不久,花瓣鲜艳水嫩,玫瑰花也不见一丝枯萎,看起来很新鲜。
她记得赵阳下午出去了一次,原本以为只是开了这里的电暖气,没想到他还弄来了两瓶花!迎春花好弄,但玫瑰花从哪里找来的?难道他去县里买的?
将衣服放在洗衣机的顶盖,晨梅拿起玫瑰花闻了闻,又拿过迎春花观赏了一番,不自觉地就哼出一首优美动听的旋律。
蓝色的浴袍从雪白柔腻的身子摘下、放在了那堆衣服,接着一条修长的美腿抬起,跨过浴缸、没入乳白色的浴汤之中,浴汤一阵波动,然后这条腿一曲,整个人就滑进了浴汤之中。
水的热度让全身的毛孔都舒服地张了开来,晨梅呼出一口气,按照赵阳教她的《回春吐纳术》调整着的呼吸,慢慢全身变得像是与这缸浴汤融合在了一起。
等她再睁开眼,顿时觉得心神完全放松下来,一天累积下来的劳累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同时,皮肤也像是雨后的荷花,变得红嫩饱满。
她满意地一笑,慢慢从浴缸中坐了起来,浴汤涌动,胸前的两只白嫩的肉球也随着浮动了起来。
从手指开始,她细致地揉搓清洗,《珍珠九花汤》清洁效果不佳,所以,她会更加用心的清洗,要保证全身下都是干干净净的!
今天晚,他……
晨梅咬着唇,身的肌肤忽然浮现出一层玫瑰的光泽。
……
细细地用干净的毛巾将全身每一处肌肤都擦干,又换一套清洗过的白色睡袍,晨梅慢慢向堂屋走去。
赵阳正披着袄坐在沙,看起来很沉得住气的样子,但不断抖动的脚却反映出了他真实的心情。
洗澡间的门一响,他就坐正了身体,等到堂屋的门一开,看到宛如仙女下凡的佳人,他将往沙发一扔,一个很风骚的转身舞步就迎了去。
晨梅抓着胸前的衣服,道:“干什么?”
赵阳先来了一个很绅士的吻手礼,只是说出来的话就太不合他表现出来礼节了:“宝贝,急死我了!”说完趁吻手礼弯腰的动作,他又一次将晨梅抱了起来!
低头看了一眼她无瑕的容颜,略带羞涩的眼睛,赵阳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好像抱着整个世界一般地一步步地走回到了东间的卧室,然后轻柔地将她放在了床。
到了这里,晨梅当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她同样也在期待着这件事的发生,但在赵阳的注视下,却又感觉羞涩难耐,她没话找话地道:“你怎么不在屋里也放玫瑰花?”
赵阳跳床,抱着她柔若无骨的身体深深地嗅了一下,然后陶醉地道:“今天晚,我的心里只有你,你的心里也只有我,要那些碍事的东西做什么?”
说着他翻身跨坐在晨梅身,深情而满足地看着她,低头吻了下去。
缠绵而激烈的长吻让晨梅几乎迷失过去,等到胸前一凉,才发现赵阳正拉开她的睡袍,她下意识地又用手抓住了衣服。
赵阳一拉没有拉动,就低下头在晨梅的手一吻,又轻轻地咬了一下,仿佛钥匙打开的锁,晨梅的手无力地张开,被他拉着放到了耳边。
这时,她才感到有一坚硬火烫之物顶在她柔软的小腹,顿时感觉呼吸有些乱了。
感到胸前沉甸甸的跳了出来,她忙叫道:“赵阳,关灯!”
赵阳看了一眼窗外的月光,呵呵一笑,一伸胳膊就按下了开关。在月光之下,雪白软嫩的肌肤和顶端颜色略深的琥珀色的花蕾不仅清晰可见,而且还反射出一种莹润的光泽!
对晨梅来说,关了灯,就感觉自在了很多。
但是,紧接着赵阳的大手就覆盖了她的左胸,而右边的花蕾则被他地含进了嘴里,又用力地吮吸了几下!
晨梅顿时吸了一口气,挺了挺身子,两只手不自觉地伸过去抱住了赵阳的头,嘴里呼唤道:“赵阳!”
赵阳沉浸在那堆温香软玉中,舒服地哼哼了两声。
直到不能呼吸,他才从那堆软肉抬起头。看到眼前碍事的睡袍,直接扯开!
睡袍扯开,平坦柔软的小腹就白嫩嫩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还微微浮动着,而在小腹下面,则是一块充满魅惑的黑色蕾丝内裤。
他的手轻轻地抚摸了去,在他细致入微的感知中,手下的肌肤一阵战栗,然后就冒出一粒粒细小的颗粒;
而当他的手达到了内裤的边缘,晨梅忽然身子一挺,呼吸也短暂地停了下来。
赵阳本能而很灵巧的大手地从紧贴着肌肤的内裤中伸了进去,掌心覆盖住了一块突山丘,山丘下面是肥美的肉桃,有果汁渗了出来。等等,掌心和手指接触到的所有地方都柔软、光滑!
晨梅身子一阵颤抖,然后咬着唇看向赵阳。
赵阳咦了一声,就要掀开内裤往里面看去,掌心的感觉告诉他,那里是一片不毛之地!
晨梅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坐起身来,用力抱住了赵阳。
赵阳被那对软肉一冲,舒服地哼了一声,又伸手抱住了她,温香暖玉抱满怀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不过,身的秋衣有些碍事,脱掉了才好。但是,他只是想想而已,根本舍不得松开晨梅去脱秋衣。
抱着柔软的、香香的身体,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赵阳低声在晨梅的耳边道:“没想到啊!让我!”
晨梅趴在他肩摇了摇头。
赵阳顿时吸了一口凉气!
晨梅不知道,她一摇晃,柔软的小腹摩擦着某人顶在那里的“棍子”,差点让他直接缴枪!
压下那股劲,赵阳松了一口气,又趴在晨梅的耳边道:“就看一眼,好不好?”
晨梅生气地在他后背捶了一下。
她的劲能有多大?况且她动手只是表达一下不满,哪里能打痛他呢?
赵阳感受着后背的舒服和身前的舒爽,忍不住含住了她的耳珠,在她耳边吹着气道:“好梅梅,就让我看一眼,就一眼!”
晨梅急急地喘了两口气,一口咬在了他的肩。
这是确实不给看啊!
赵阳忙道:“好,好,不看了,今天不看了!”
晨梅哼了一声,松开了口。
赵阳张开手臂,用下巴指了指自己身的衣服。
晨梅白了他一眼,伸手帮他脱了下来。
衣服一脱,赵阳马抱住了她,眯着眼体会着肌肤相亲的美好感觉,然后带着她慢慢倒向了床。
重新躺在了床,晨梅紧紧抱着赵阳火热的身体,在他的手抓住她的内裤时配合地抬了一下,让他顺利地将那块“障碍物”脱了下来。
赵阳拿着那块小巧的黑色布料,面还有一丝粘在面的湿迹,他下意识地拿到鼻子下面嗅了一下。
晨梅一愣,似乎没想到赵阳会做出这个动作,接着一把夺了过来,塞在了枕头下面,捶着他的后背骂道:“下流!”
赵阳哈哈一笑,再也忍不住,急匆匆地将自己内裤脱掉,一条狂怒的蛟蛇就脱出了束缚,直挺挺地顶在了晨梅的小腹!
两人齐声闷哼了一声,晨梅脸如渗出血般地叫了一声:“赵阳!”
赵阳答应了一声,停了一下,然后无师自通地分开了晨梅的双腿,束缚着那条蛟蛇往前一挺,却因为动作太猛,洞口又太滑,直接滑了去。
这一下,两人又是呻吟出声,既有爽的,又有点痛。
毕竟赵阳接受过许多的文字的、图像的、画面的教程,第二次他先用手摸到了水迹斑斑的桃溪口,然后才引导着那条坚硬的蛟蛇刺了过去!
挤进一道紧箍着的“门”,然后赵阳皱着眉一点点的挺进着。不是他不想冲锋突进,实在是迎接他的不仅仅有致命的湿热水滑,还有用力裹吸着的蠕动着的嫩肉,让他每前进一点都有种坚持不住要一泄如注的感觉!
晨梅修长的脖子用力挺着,滚烫而胀满的感觉如波涛般一冲击着她的神经,等到两人完全结合在一起,她才吐出一口气,全身无力地瘫软在床。
过了一会儿,大床开始摇动起来。
撑过开始时支持不住的感觉,后面赵阳慢慢适应过来,动作幅度也就愈发大了起来!
大床的摇动由慢而快,由快而急,又由急而重,晨梅在连续的冲击下终于忍不住浅吟低唱起来。
冲击仿佛没有尽头,晨梅感觉自己就像大海中游弋的小船,被一个个波浪不断推向半空!
终于在一阵如狂风暴雨般地冲锋下,在赵阳的虎吼声中,晨梅伸长了的脖子,发出了如天鹅般的吟唱声!在她失神的眼睛里,正看到龙窝村的空,谁家放的烟花升到了天空,绽放出了绚丽的色彩!
:感谢:旋司夜、伏诛、玩偶、这世界真乱、风独舞、想被爱好难的月票支持~~
感谢:旋司夜、不喘气的鱼、丁美雄、魔.堕世、孤僻の小孩的打赏~~
另外,大善人无不欢之人的赠送章节大家领完了,潮起潮落終不悔又赠送了五十份,大家快去领啊
最后,和尚很没用,今天又只码出了这一章……一直修改伤不起啊……还有一章记账……
本来还想向大家求订阅的,等和尚补完再求
第一六二 花月夜(中)
百书屋 全文字 第一六二 花月夜(中)
星眸微闭,玉面润红,此时的晨梅,就像是一朵含苞带露的牡丹花,美得动人心魄!
赵阳定定地看着,一下也舍不得移开眼睛。百书屋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尤其想到,以后她就完全属于自己,成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以后的路也有她陪着,不会再有孤单,他的心里就满满地充满了感动和幸福!
晨梅呼吸渐渐平稳,失神的眼睛也恢复了清明。刚才映入眼帘的烟花让她回忆出许多的画面,很奇怪的是,想的最多的反而是第一次见到赵阳的情景:那时的他腼腆、还带着一丝青涩,只是现在——
迎向赵阳的眼睛,里面有兴奋,有喜悦,有陶醉,还有爱慕……现在的他,已经完成了蜕变,气质成熟沉稳,淡然而自信,唯一不变的是那一丝发自心底的爱慕!
她羞涩地垂下眼帘,呢喃道:“怎么就被你这个小混蛋给骗上床了呢?”
赵阳看着她带着余韵的俏脸,想了一下,道:“这是,命中注定!”
晨梅没有说话,伸手抱住了他结实的后背,感受到依然坚硬地撅在她身体的某物,又有些奇怪地轻声问道:“你还没好吗?”
赵阳眨了眨眼,嗯了一声。
晨梅白了他一眼。
赵阳马上又笑道:“初到贵地,姿势有些僵硬——以后就好了!”
晨梅咬着唇,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道:“休想!今天一不小心让你占了便宜,以后我得防火防盗防赵阳,对你严防死守,不给你可乘之机!”
赵阳眼睛里满是笑意,面上却是正义凛然地道:“哪有你这样的?这是它的家,知道不?哪有不让人进家道理?”
晨梅吃吃笑着歪过头去,过了一会儿,又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它就只有这一个家?你不会再给它多找几个家?”
赵阳马上举起右手,认真地道:“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又装作可怜的样子在她耳边说道:“你不让它进家,它就无家可归了,多可怜啊!”
晨梅轻轻推了在他的手臂,嗔道:“流氓!”
赵阳呵呵一笑,低头在她娇嫩如花瓣的脸上轻轻吻着。
晨梅轻轻动了动身子,又低声问道:“还没好,怎么办?”
赵阳深深呼吸着她身上的香味,嘴唇摸索到她的耳边,一本正经地道:“听说运动有助于缓解紧张,动一下就好!”
晨梅笑着斥道:“去你的……”
赵阳一笑,腰部尽力一挺,晨梅吸了一口气,忙道:“别,我们说说话……”后面的话则被压成了一声呻吟……
在婉转的低吟声中,大床又开始慢慢摇动起来。百书屋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没有了第一次的激烈,但更能体会到不一样的风情,比如,缠在他腿上的细嫩光滑的腿,光滑薄嫩的小腹,棉若无骨身体,恰到好处地抬臀迎合,紧密结合时的碰触、瞬间难舍的吸力,还有两人互相对视的眼神……
急流勇进、浪遏飞舟固然激情澎湃,但平水行舟、闲庭阔步更能欣赏沿途的风景,也更能体会到细腻的情怀。
动作慢了下来,持续的时间也就长了起来。
这次晨梅在中间来了一次。
能看到深爱的女人婉转承欢,欣赏她欢乐的极点的表情,那种感觉妙不可言,回味无穷!
云散雨收,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不舍地分了开来,晨梅理了理耳边的秀发,拿起一块柔软的毛巾轻轻地为赵阳擦拭着身体。
与刚才的极致缠绵相比,这种事后体贴温柔的服侍,更有一种别样动人的情怀,赵阳眯着眼,只感觉到身心舒服地一塌糊涂。
探试完身体,将毛巾叠起放在一边,晨梅拉过赵阳的胳膊,紧紧贴着他的身体躺下。抬头看了一眼赵阳,看他眯着眼,就推了一把,嗔道:“不许睡,陪我说说话!”
赵阳睁开眼,侧过身来,把腿搭在她嫩软的大腿上,将她搂抱在胸前,笑道:“别说说话,再‘运动’一次也行!”
晨梅将他摸向她胸前大白兔的手放在了背后,嗔道:“不许胡闹,嗯,我们就说说话!”
赵阳抚摸着她光洁的后背,将她又往怀里抱紧了一些,然后满足地道:“好,我陪我的梅梅好好说说话!”
晨梅嗯了一声,用手指在他后背轻轻划着圈,见赵阳一直没出声,就低声问道:“你睡了吗?”
虽然“运动”了两次,但赵阳却没有一丝疲累,也没有一丝睡意。他轻轻哼了一声,道:“舍不得睡!”
晨梅一笑,道:“得性!”沉默了一会儿,她轻声问道:“赵阳,你是不是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上了我?”
赵阳想到初次见面的情景,那时晨梅上身穿着一件宽松的家居服,下身穿着一条灰褐的牛仔裤,美丽、温柔、善良、开朗,真诚、干练、大方,等等,所有美好的词似乎都可以用在她的身上:“是啊,见到你,我才知道世上真有完美的女人!我当时想,自己要是也能娶上这样的媳妇,那该多好!”
晨梅感觉到脸上一阵幸福的热烫,她本来就已经知道赵阳是喜欢她的,现在只是听他亲口说出来,确认一遍罢了!不过没想到的是,自己在他心里的评价是如此的高!用力向赵阳身上贴了贴,她笑道:“你当时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眼睛都不敢看我,当时我就觉得你是个心里干净的孩子……”
赵阳正回想着初次见面的情景,听到她这句话,忍不住问道:“孩子?!你叫我孩子?我记得师兄大我两岁,你大我不到一岁,我算算是八……九个月!才九个月,你就敢叫我孩子?”
晨梅一抬头,道:“怎么,不服?没结婚再大也是孩子!要不今年婶子怎么还会给你压岁钱呢?”
赵阳疑惑地道:“我妈什么时候给我压岁钱了?我怎么不知道?”
晨梅白了他一眼,嗔道:“那请问某人能给我解释一下,小曦为什么有三个红包这个问题呢?”
赵阳问道:“是不是我老丈人给的?”
晨梅嗔道:“谁是你老丈人?”
赵阳在她臀部拍了一下,道:“她爹!”
晨梅轻笑了一声,骂道:“厚脸皮!”然后又道:“不是我爸妈、哥嫂和我给的——算上我们的就六个了!你说说那三个红包,一个是婶子给的,一个是你给的,第三个是是怎么来的?钱数也不一样,不是婶子给了你,你又放到小曦那里的?我可是听说,你一大早就被赶出来了,想必别人也没机会给小曦压岁钱!”
赵阳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哦,那是咱爸给她的!怪不得专门抱着小曦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呢!”
晨梅这次没有再纠缠称呼上的问题,嘴角一翘,道:“你就编吧!婶子给了,叔再给一个算怎么回事?”
赵阳微微一笑,道:“你不知道,咱爸去年卖桃时藏下了一千块钱的私房钱,估计是怕小曦只认她***好吧!”
晨梅抿嘴一笑,道:“叔他老人家真是……太可爱了!”
赵阳嗯了一声,又用力在她臀部摸了一把,感叹道:“咱终于也有媳妇了!”
晨梅甜笑着伏在赵阳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满足地叹息了一声,一时间只想这样任时间走下去!过了一会儿,她感觉自己在半梦半醒地问道:“赵阳,你既然喜欢我,那大海他出事后,你为什么在帮着处理完后事就直接走了呢?那时侯你为什么不趁机趁虚而入呢?”
赵阳沉默了一下,沉声道:“那时我要有这种想法,那我还是人吗?”说着他叹了一口气,道:“师兄的被害,海晨贸易的倒闭,对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我当时很沮丧,感觉生活没有了目标,没有了意义,不知道干什么,所以,处理完师兄的后事后,我就直接回到了村里……”
晨梅第一次听赵阳提起过当时的事,没想到他受到的打击如此的大!她抱紧了赵阳,贴着他的脸道:“没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赵阳呼出一口气,看着晨梅的眼睛道:“其实,这件事你受到的伤害是最大的,应该是我安慰你才对!”
晨梅垂下眼帘,轻声道:“那你为什么不留下来陪我和小曦一段时间呢?你知道吗,你走了,我妈和我哥随后也走了,那些日子里,我一个人整晚整晚睡不着觉,一闭上眼就是大海出事的情景,每次都要哭醒……到了白天,小曦总是问爸爸在哪,爸爸什么时候回来……你知道我的心是多么痛吗?都要碎了啊!你为什么就不能留下来陪陪我们呢?”
赵阳心痛不已,一边为她擦着泪水,一边着急地安慰道:“不哭,不哭了,你说的,都过去了!不哭啊,都是我不好,要不你打我两下!”
只是她的泪水像是决堤的河一样,怎么擦也擦不干,他擦了两下,忙又拿过毛巾为她擦去泪水。
晨梅抽咽道:“你说,为什么不留下来陪我,让我那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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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三 花月夜(下)
第一六三 花月夜(下)
赵阳苦笑,以现在两人的关系当然是要陪着,但当时又是什么关系,和现在能一样吗?
很多时候,爱也需要资格的。
他叹了一口气,将当时的想法说了出来:“受了打击是一个方面,当时我也发觉师兄出事是一场阴谋,但是我又没能力报仇,感觉愧对师兄,也怕见到你们……而且,你们娘俩当时也不缺钱,我觉得留下来也帮不了什么,就……”
晨梅抬头泪眼注视着赵阳,道:“钱就那么重要吗?有钱就有一切了?你知道吗,当时我是多么痛苦,多么无助,却只能一个人硬撑着!钱是能给我一个依靠的肩膀,能跟我说说安慰的话语,还是能给我做顿热菜热饭?”
想到那段日子里,她们孤儿寡母的凄凉,赵阳只觉得又是愧疚,又是心痛,他将晨梅温柔地抱在怀里,不住地道:“对不起,对不起……你打我两下吧,狠狠地打!”
晨梅推开赵阳,抽咽着道:“走开,别碰我!你自己跑回家,眼不见心不烦,还用管我们娘俩的死活吗?”
赵阳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痛苦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一直在惦记着你们俩!我虽然回到了村里,但手机号一直没变,就是想你要是需要帮助的时候能随时找到我……你一直没有联系我,我也想给你打电话,问问你和小曦的情况,但不知道要说什么……我给你们寄去了干蝉龟,想着有个借口给你们打个电话,可是,唉……等到你打电话说小曦病了,我当时魂都要吓飞了,只想赶紧赶到你们身边!真的,我当时怕死了,如果小曦有什么意外,我一辈子也不能原谅我自己!”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终于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而眼泪也从他的眼角渗了出来。
晨梅没想到赵阳一向淡然,竟然也有如此感性的一面!
听着赵阳发自内心的话语,又看到他痛哭流涕的模样,晨梅抽咽了一下,眼泪突然就如雨过天晴般地停住了!她拿着毛巾将自己的眼泪擦干,又伸手准备给赵阳将眼泪擦去,同时嘟着嘴准备哄他几句:女人哭也就算了,你一个大男人哭算什么事?
当她将毛巾递向赵阳,忽然觉得这块叠得方方正正的毛巾有些眼熟,她忙问道:“赵阳,你这块毛巾是从哪里拿的?”
说着她向床边望去,果真,那块刚擦过身体的毛巾不翼而飞了!
面对着赵阳有些茫然的眼神,晨梅又羞又气地道:“这是刚才给你擦身体的毛巾,你拿来给我擦眼泪,你,你这个混蛋啊!”
赵阳脸上还带着眼泪,扭头看了看,解释道:“我不知道啊,看着挺干净的,随手就拿过来了。”
晨梅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然后赌气道:“不行,我也得用这块毛巾给你擦擦眼泪!”
说着拿着毛巾作势往他脸上擦去,赵阳忙抓住她的手腕,但看到她刚哭过而显得格外娇羞的脸,心头一软,就把眼一闭,摆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道:“来吧!”
很快,一块布就覆盖上了他的脸。他赶紧闭紧呼吸,想着擦就擦吧,反正垫了起来,表面应该是干的,只要不闻到什么异味就当是一块干净的毛巾吧!
但是,他马上就发现了不对:盖在他脸上的不是毛巾,而是一块柔软的丝巾,上面还带着淡淡的香味。嗯,这个香味他很熟悉,正是身边躺着的佳人的。
有些用力地为赵阳擦去眼泪,晨梅将丝巾扔到了床头边的桌子上,嗔道:“哼,看在你还有点良心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了!”
看到赵阳暗暗松了一口气,晨梅又哼了一声,问道:“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赵阳忙大点其头,道:“都是心里话,有一句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晨梅生气地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把,怒道:“说话就说话,说什么死不死的?”
赵阳急忙握住了她的手,呲了呲牙,道:“我的意思是说,对你们,我完全都是真心,绝不可能有半点欺骗的!”
晨梅脸色好看一点,道:“你要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如果将来要是欺骗了我……”
赵阳举手发誓道:“绝不可能!”
晨梅盯着赵阳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低头掩饰住从嘴角浮上来的笑意,往他胸前靠了靠,轻声道:“我相信你!”
赵阳舒服地把她往胸前抱了抱,道:“相信我就对了!咱俩是夫妻了,互相信任是应该的!”
晨梅嗯了一声,又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道:“那你以后就更要爱惜自己,知道吗?小曦不能没有你,我,也经不起第二次打击!”
赵阳感动地紧紧抱住了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晨梅满意一笑,伏在赵阳的肩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感觉自己的心也和他的心一快一慢地应和着,组成一曲温馨动人的旋律。
窗外月光如银,洒进屋内,落在大床上,让大红色被子的鸳鸯戏水的画面好像活过来了一般。
晨梅感觉在两人心跳的合弦中像是马上要睡了过去,但她真的舍不得这么早就入睡,于是又开口道:“赵阳,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说实话!”
赵阳道:“问,尽管问!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句句实话!”
晨梅将赵阳放在自己臀部的手拿到后背上,舒服地靠在他温暖的怀里,问道:“你说一见面就喜欢上了我……”
赵阳皱着眉插话道:“那是爱慕!”
晨梅道:“一个意思……你别插话!嗯,你又说,在大海事后,你也没想着趁虚而入,是吧?”
这话是自己说的,赵阳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晨梅抬起头,两只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赵阳,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对我动心思的?”
赵阳:“这……”
感情的事从来不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具体什么时间他也十分费思量。
晨梅眨了眨眼睛,接着问道:“处理大海后事的那一个月,你没有动心思吧?”
赵阳点了点头。
那一个月的时间里,悲伤、痛苦、彷徨、无助等情绪交织在他的心里,又来来回回地为董海的后事到处奔波,心累加上身累,可以说,那时的他对任何事都没有想法。
晨梅又问道:“你回到村里那三个月呢?”
赵阳没有急着回答。
回到村里后,他马上就得到了逍遥子的医术传承,终于又找到了新的生活理想:自在逍遥。那时,他一边采药熟悉药性,一边为人看病,生活过得很充实,虽未刻意去想,但潜意识里还是很挂牵晨梅和晨曦。
其中,晨曦是董海在世上唯一的血脉,对她的将来,赵阳思考得要多点,想着怎样才能更好的照顾她。但是,对晨梅也不能说一点想法也没有,只是这种念头很淡,至少当时他并没有明确的想法。
晨梅见赵阳不说话,继续问道:“那小曦病了后,你回黄海给她治病的时候呢?”
赵阳道:“没有。当时只是单纯地为小曦治病。”
很奇怪的是,在未见晨梅的面的时候,他还有一些非常朦胧的想法,但见了面之后就没有了任何想法了。
晨梅歪了歪头,道:“那把小曦接回到村里来呢?”
赵阳摇头道:“当时情况你也知道,我怎么可能有什么想法?”
晨梅眼睛一转,道:“那就是你把我也拐回来的时候动的心思,对不对?”
赵阳:“这……”
晨梅用两只手固定住他的头,道:“回答我!不许骗我!”
赵阳摸了摸鼻子,道:“有点,不是很明确!”
晨梅秀眉一挑,道:“有点?不明确?我怎么记得没过几天,你大晚上不睡觉跑到县里去骚扰我了?”
赵阳忍不住一笑,用食指挑起晨梅光洁的下巴,志得意满地道:“幸亏那晚上去了,不然,今天晚上哪有机会和你鸳鸯戏水,共度良宵?”
晨梅白了他一眼,又抓住他的手指,没好气地道:“那天晚上就不该下来见你!”
赵阳笑道:“那你怎么就下来了呢?”
用自己的嫩脸摩挲着赵阳的手,晨梅无奈地道:“谁知道呢?看到你在楼对面着着,我几乎想都没想就下去了——谁知道你那么不老实?”
赵阳故作委屈地道:“我还不老实?做人要厚道啊!”
晨梅噗嗤一笑,揉着他的脸道:“你老实?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赵阳淡淡一笑,看着晨梅的眼睛道:“这是命中注定!”
这是晨梅今晚上第二次听他说起“命中注定”四个字,心中一跳,感觉这四个字有着莫名的力量——她微低下眼帘,转而问道:“你怎么突然就决定要追我了呢?”
赵阳道:“你还记得去年十一前,你连着去黄海进货,累得肩膀酸疼,我给你拿了拿肩膀上的大筋,你趴在我怀里睡觉了那件事吗?”
晨梅点了点头,又嗔道:“我累了,借你的肚子休息一会儿不行吗?”
赵阳托起她的脸,目光坚定地道:“当时抱着你,我忽然就想通了一件事:师兄走后,我一直想照顾晨曦健康成长,也想照顾好你,那为什么不和你结婚组成一个家庭呢?”停了一下,他又说道:“梅梅,你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女人,小曦是我心尖上的肉,我们组成了家庭,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照顾小曦,也能和我最喜欢的女人在一起,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而且,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比我对你和小曦更好的人了!所以,我说我们在一起是命中注定!”
“赵阳!”晨梅咬着唇,强压下心中奔涌的感动,喘着气道:“可是,我,我是结过婚的女人……”
赵阳用手指压在晨梅的唇上,坚定地道:“我说过,你是我在这个世上见过的最完美的女人,能和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又微笑道:“因为师兄和小曦,我既然喜欢上了你,就不会再喜欢别人了,你也要只爱我一个啊!”
“赵阳!”
晨梅只感觉心中被巨大的幸福、甜蜜和感动填满了!她抱着赵阳的脑袋用尽全身的力气地吻着,身体也慢慢翻到赵阳身上,恨不能把她整个的人都融在这一个吻里!
俄而,大床又慢慢摇晃起来,不过两人位置发生了变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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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欠的那章再缓缓吧,没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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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四 你骗我!
云散雨收。
jī烈的声音停了一下,屋里慢慢又响起了两人的切切sī语。
当明白了彼此的心意,两个人的心再没有任何的隔阂,交流也就变得更加自由、顺畅。一个眼神、一动作、甚至时一声无意义的语气词,都能碰触彼此的内心,这种交流无疑会让两人感觉到精神愉悦,自然也不会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正月十五的圆月升上了中天,又慢慢西斜,龙窝村里慢慢沉寂了下来。而在村外,在这处远离村子的果园的房子里,两人依然在热烈的说着话,时不时地会从屋里飞出一阵发自心底的笑声。
在一张chuáng上,在一对情人之间,交流自然不会仅仅止于语言上面。
果园的环境,让这方空间只属于两人,也让这个夜晚只属于两人,敞开心扉的两人。
新年的第一个月圆之夜,圆月在依依不舍地向西边滑落,而在渐明的天sè里,它的光辉也慢慢淡了下来。
房间时里,大chuáng又一次在jī烈而有力的摇晃后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飞在云端的hún魄又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晨梅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回过头,mí醉着眼道:“你骗我!你个大骗子!”
说着她又伸手去拿放在chuáng头上的毛巾,只是,经过一夜的缠绵,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刚把手放在了上面,就闭眼睡了过去。
赵阳轻轻推了推晨梅的手臂,笑道:“我骗你?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来,你说说……喂,怎么不说话?”
他伸过头看了一眼,看到她已经睡了过去,而外面天sè已经发亮了。
躺在chuáng上发呆地看着天花板,好像什么也没想,但总忍不住微笑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两个瓷瓶,先倒出一粒《珍珠养yīn丹》喂晨梅吃下,自己也服了一颗《参精补肾丹》,然后将两人的手机都关机,完了准备睡觉。
刚躺下,他又一次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粒《珍珠九花丹》,捏碎了均匀地涂在了晨梅的下面。
其实,《珍珠九花丹》内服可以养血行气,滋yīn补肾,是一种起沉疴、解火毒兼有固本培元功效的灵药,外用未免有点暴殄天物了!但是,对赵阳来说,他花了十三天炮制药材又花了七个小时炼制的这瓶丹药,本来就是给晨梅护肤用的!
轻轻地将晨梅转过身,轻柔地将她揽进自己怀里,赵阳幸福地叹息了一声,慢慢半上了眼。
……
正月十六的早上,做完饭,孙振香乐呵呵地为晨曦洗了脸,拉着她坐在了镜子前,一边为她梳着头,一边笑道:“新年了,曦曦又长大了一岁,变成漂亮的小姑娘了,发型也要换个样式了!”
赵丙得坐在一边看孙振香将晨曦的小辫改成了散发,就提议道:“这样好吗?不如原来看起来精神!”
孙振香拿出一只黑质镶白花的发卡给晨曦带到头上,满意地打量了一番,然后白了赵丙星一眼,斥道:“你懂什么?女孩能跟男孩一样养?小女孩就要文静一点!”
说着,她又笑眯眯地看着晨曦道:“曦曦,奶奶给你梳的头好看吗?”
晨曦看现在的发型和晨梅的有些像,就脆生生地道:“好看!谢谢奶奶!”
孙振香顿时像是吃了mì一样,喜得在晨曦的小脸上亲了好几下,嘴里喊道:“真是***乖孙孙!”
赵丙星羡慕地看着她们祖孙俩亲热,过了一会嘟囔道:“他俩再生个小孩就好了!”
孙振香和晨曦亲热了一会儿,看了看表,已经过了八点半了,两人还没见踪影,她就一抬下巴,对赵丙星道:“哎哎,你别光坐着,给赵阳打个电话问问,怎么还不下来吃饭?”
赵丙星一侧身子,没好气地道:“我不打!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又不是一定是小阳接电话,你还让我打……我抱着曦曦,你打吧!”
孙振香哼了一声,道:“我抱着曦曦又不是不能打电话,用你抱?”
她拨通了赵阳的电话,关机。又拨通了晨梅的电话,还是关机。
“这小两口……新年刚回来第一天,还睡起懒觉来了?”
又看了看时间,她将晨曦抱到桌前,道:“算了,曦曦也饿了,我们先吃着吧!”
等她们吃完早饭,自然还是没有见到赵阳两人的身影,打电话,还是没有一个开机的,孙振香就沉不住气了,道:“我去看看!”
赵丙星忙道:“带点饭过去,省得还要花时间回来吃!”
孙振香白了他一眼,道:“还用你说?你在家里看好曦曦啊!”
赵丙星已经抱起晨曦道:“走,爷爷带你去你三爷爷家窜门去,让他看看曦曦的新衣服、新发型漂不漂亮!”
孙振香一笑,嗔道:“老东西!”
她麻利地将小菜、粥、馒头放进了篮子里,刻意多带了两颗鸡蛋就出门向果园走去。
到了果园,开大门没动静,进了堂屋,也是静悄悄的,她刻意用稍大一点的声音道:“都不吃早饭了?”
依然没有反应。
孙振香意识到什么,就走到赵阳卧室门前,小声地叫了赵阳几声,还是没动静。
她小心退了回去,将食物拿出来放进了橱子里,说了一声:“饭放在橱子里了,一会醒了自己热热吃就行!”然后就快步离开了这里。
反正果园里既有电热锅,又有炉子、电磁炉什么的,也不怕饭菜凉了。
但是,直到她将专门做好的中午饭送来,早饭还原样放在橱子里,赵阳两人也依然没有起chuáng。
无奈摇了摇头,一边从篮子里往外拿饭菜,一边想着,回头要跟晨梅说说,年轻人要节制点,怎么能这么不注意身体呢?
孙振香走后不久,晨梅就醒了过来。
她没急着睁眼,而是半着眼回了回神。想着昨天晚上的疯狂,还感到一阵阵的心慌意乱!但奇怪的时,身上并没有因过度欢爱而带来的过度浑身酸痛与无力,只是一种慵懒的舒适,精神反而有种雨过天晴般的透彻与轻松!
舒服地呼出一口气,她慢慢睁开眼,先看了看闭着眼睛一副恬淡模样的赵阳,又看到在他身后桌子上四块揉成一团的毛巾、两人同样揉成团的内kù和一桌子的手纸,忍不住又低声道:“大骗子!”
赵阳忽然睁开了眼睛,抓住了她的手,道:“背后说人坏话,被我当面抓住了,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晨梅咬着chún道:“你还好意思说,昨晚……往后再也不信你的话了!”
赵阳无辜地道:“我昨天只做不说,堪称劳模啊!”
晨梅红着脸照他xiōng膛捶了几下,但又皱了下眉头——虽然没感觉到肌肉酸痛,但一动起来,却发现骨子深处还是有些发酸。
赵阳舒服地接受了晨梅的“按摩”,又大言不惭地道:“再说了,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怎么能说骗呢?”
晨梅哼了一声,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啊!”然后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瞟了他一眼,道:“前几天,你说什么小曦在不方便啊、环境不好啊、怕有摄像头啊……都是借口吧?你是怕吃得不过瘾,是不是?你个坏蛋!”
赵阳好整以暇地道:“说起这个,我们还有个账没算呢!”
晨梅先伸手往下一mō,又像被烫着般缩了回来,脸上变sè道:“别闹了,要是你妈来撞到就好看了……对了,现在几点了!”
看到晨梅转移话题,赵阳只是一笑,心想她老人家都来过两次了!其实孙振香来了两次,他都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起而已。
至于现在是几点,他当然也没有看表。不过,根据手上小肠经的气血旺盛这一点来判断的话,大概刚过一点的样子。但他却和晨梅说道:“没事,现在还不到八点!”
晨梅松了一口气,但向外面看了一眼,又有些疑huò地道:“不对吧?”
说着她拿起自己的手机开机,等看到时间,将手机一扔,她捂着脸shēn吟道:“完了!这下丢死人了!”
然后又充满期待地看向赵阳,问道:“婶子她没来吧?”
赵阳靠近她的脸,问道:“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晨梅:“我……”
赵阳咳嗽一声,道:“我说过的,不能骗你!其实咱妈已经来过两回了,刚才是第二回,就你刚醒之前才走的!”
晨梅无力地看了赵阳一眼,嘟着嘴道:“被你害死了!”
赵阳将她抱到xiōng前,道:“你是怕咱妈说你,是吧?”
晨梅白了他一眼,委曲地道:“都是你的错,最后挨说的却是我,不公平啊!”
赵阳微笑道:“要想不挨说,其实很简单!你只要按我说得做,保准咱妈一个字也不会说你的!”
晨梅有些不信地道:“真的?怎么做?”
赵阳一本正经地道:“你一见面就喊她妈,保准……咝!”
晨梅松了手,又在他胳膊上mō了mō,道:“从今天开始,我还是和小曦在西间睡,你还是自己睡吧!”
赵阳:“啊?!”
晨梅一笑,又忍住了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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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五 你骗我!(下)
这懒觉直接睡过了一点,再不起床可就说不过去了。非常
晨梅摸着衣服打算起床,赵阳还有些舍不得,不断地捣乱。
但在晨梅接到孙振香的电话后,他的捣乱就被强力“镇压”了!
等到两人洗刷完,时间已经过了一点半。
赵阳擦完手,道:“你坐着,我来把饭热一热!”
晨梅一推他,道:“坐着你,这点事还是不让你个大男人做了。再说只是热热菜而已!”
赵阳笑道:“那我把毛巾洗了去——不洗就没毛巾用了!”
晨梅端着那碗用人参、黄芪、当归、甘草、山药的乌骨鸡就要泼他,赵阳哈哈一笑,三步跑进了卧室。
孙振香一共送来了四个菜,一碗用猪腰子、枸杞和核桃仁煨出来的补肾药膳,一看就是给赵阳准备的,那一大碗乌骨鸡自然是专门给她做的。除此之外,还有一盘醋溜藕片,一盘虾皮炒萝卜丝。
这些菜热起来也简单,直接放在篦子用热气馏一下就可以。
晨梅将菜热好,等赵阳把毛巾和两人的内裤洗完晾,她才开始往桌端。
赵阳擦完手一屁股坐在晨梅身边,向桌看了一眼,笑道:“咱妈真疼咱俩!”
晨梅嗯了一声,先拿了一只勺子递给他,让他先喝点猪腰汤。
赵阳喝了一口汤,点头道:“好喝!”又舀起一块猪腰子连汤带水地递到晨梅嘴边,道:“你尝尝!”
晨梅歪了歪头,道:“那是给你们男人补的,我们女人吃它干什么?”
赵阳笑道:“一样的!吃点对你也有好处!”
晨梅有些羞涩地张嘴吃下,感觉脸一阵阵发麻,但心里却暖融融
赵阳一笑,仲手端起碗,从晨梅手里接过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晨梅看的一笑,一边夹起一块藕吃了起来。
或许是昨天晚做得多说得也多后面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吃着饭,但清晰地感受着彼此的气息,这顿饭也吃得温馨而愉悦。
吃完饭两人也不急着收拾碗筷,而是静静地互相依偎在一起,这种宁静的气氛,就像潺潺细水般流过两人的心田,让两人的心境变得格外的安宁。
此时的赵阳,再也没有昨天的如火山般灼热而澎湃的能量,而是变成了一片平静的湖安详而广阔。
靠着赵阳,看着门外仿佛不变的阳光,晨梅懒懒地道:“婶子叫我们吃完饭就回去!”
赵阳嗯了一声,没有说话,身体一动不动。非常
过了一会儿,晨梅又道:“我们回去?”
赵阳又嗯了一声,但还是没有说话,身体也一动不动。
晨梅坐直身体晃着赵阳道:“不行,我们得回去了!”
赵阳随着晨梅的手左右晃着,道:“回去做什么?又没什么事!”
晨梅白了他一眼开始收拾桌的碗筷,道:“婶子都说了,我们还不赶紧回去?你以为都像你这么厚脸皮吗?”
新年总给人以崭新轻松的感觉,早春的下午,阳光也还温和,牵着手从果园里走出来,眼睛的余光中看到赵阳微笑的模样,心中就有种微醺的甜蜜,只是心中难免也有新媳妇初见公婆的羞涩和忐忑。
这种感觉离老宅越近越明显,手心里都变得有些潮湿起来。
好在回到老宅后孙振香并没有像晨梅担心的那样,要和她说什么,而只是问她们吃的怎么样,有没有吃饱。
晨梅微红着脸,柔声地说了声吃好了,然后就安静地坐在了她的身
看着晨梅娴静温柔的模样孙振香满意地拍了拍她的手,又对赵阳说起年初六的时候,县委记张德洋曾经来过,前两天还打电话问他有没有回来。还说当天来的时候,他带了些礼物,有酒还有一药材什么的,临走强留下了。
联想到次谭帅婚礼的事情,这次又专门到他家送礼,看来是找他有事了,他家什么人病了?赵阳想了想,问道:“他说来咱们家到底有什么事了吗?”
孙振香接过晨梅倒的茶,道:“那倒没有。”
有什么事不能明白说吗?赵阳也不费脑子去想,直接说道:“那就先不管他,有事自然还会来的,到时候问清楚,该帮帮,不该帮、帮不,就把东西还给他就完了!”
孙振香只关心赵阳的个人问题,至于其它的事,她也不干涉,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又聊起了曹佳、元月春节后专门来看她,给她送了什么东西,谭帅两口子也来走亲戚云云。
因为回来的晚,只是随便喝喝茶、聊聊天,就到了做饭吃晚饭的时间了。
还是孙振香和晨梅两人一起做的饭。
当晨梅端着一盘水煮花生米进来的时候,看到端坐在桌前的赵阳,她忽然就想起了一个词:举案齐眉。再看到趴在他腿拧来拧去的晨曦,就有了一种缺了一块的东西又圆满了的感觉。
这顿饭,晨梅不自觉地就将说话的声音放得很轻很低,不愿意打扰到心中那份满满的喜悦。
吃完饭,孙振香还没亲够晨曦,依然要留她在老宅住,只不过在赵阳两舆走的时候,对他俩说了一句:“晚早点睡,不要起那么迟了!”
赵阳无所谓,晨梅的脸瞬间成了大红布。
回到果园,赵阳摸了摸晾在外面的毛巾,对晨梅笑道:“嘿,干了呢!”
说着就像丰收的果农摘果子一般,哼着小调将毛巾一条条的摘下挂在了自己的胳膊,让站在他身后的晨梅一阵阵心慌意乱,一阵阵的苦恼纠结。
还是赵阳先洗的澡。晨梅完《珍珠九花汤》,看到除了赵阳卧室亮着灯,堂屋和她的西屋灯都关着,她就一笑,轻手轻脚地开门进了屋,又摸到了西间卧室。
“混蛋!”
看着锁鼻挂着的锁,晨梅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摸了摸在浴袍下面专门穿的睡衣睡裤·她清了清嗓子,给自己打了打气,举步向东间卧室走去。
一进门,她就说道:“人家的店一般都在初八开门·都是你们爷俩给耽误了!今天也是好日子,又错过了!”踢掉棉拖从床尾了床,又转头看向赵阳道:“十八那天必须开门,不能再拖了!”
和你聊正事,你总不能还有心情想其它的?
赵阳帮她拉起被子,很干脆地道:“好!”
只说一句话可不行啊!晨梅不等赵阳动手,很自然地将浴袍脱下·露出里面一条白底带蓝花的棉布睡衣睡裤,又正色道:“对了,年前的货也卖得差不多了,明天最好去进一批货!”
什么衣服穿在她身都那么漂亮!不过,听到晨梅说明天要去进货,赵阳又皱眉道:“不能老是一趟趟地去那么远的地方进货?在网找几个品牌,看几个样式,让厂家发货!”
晨梅一笑·拉被子躺下,又正色道:“那怎么行!大品牌的不适合咱们小县城,中小品牌你知道有多少个吗?样式每一家又都有好几种·价格也千差万别,不亲自看看,哪里能进到合适的货?”
赵阳为她收了收被子,不满地道:“差不多得了,讲究那么多干什么?”
晨梅一拉赵阳,道:“快躺下,别冻着!”又道:“你不懂,一些小细节才能抓住女人的心,才能体现出她们的小心意不说这个了,快睡觉·明天你也一起去!”
以前他不会开车,现在会开了,以前呢,两人的关系是那样的,现在呢,两人的关系是这样的·她提这个要求就很理直气壮了!
赵阳却道:“不去!”
晨梅抓着他的手放在脸边摩挲着,又轻声在他耳边喊了一声:“老公!”
赵阳心中一震,一句话脱口而出:“几点?”
晨梅忍不住开口一笑,向他怀里靠了靠,道:“明天早点走,当天就赶回来了!”
赵阳在她后背抚摸了一下,笑道:“把衣服脱了,不舒服!对了,我是不是该要点报酬?”
晨梅抓住自己的衣服,嗔道:“你昨天已经预支了!”
赵阳据理力争:“昨天吃过饭,今天就不吃了吗?”
晨梅吃吃一笑,道:“昨天吃多了,所以今天要休息一下!”
赵阳舔了舔嘴唇,回味道:“这等人间美味,只有不够,哪会吃多?哎呀,口水都要下来了!”
一下小心,胸前就被那只偷袭的大手给占领了。
晨梅用力压着他的手,威胁道:“再胡闹,就把你踹下床去!”
她刚说完,赵阳给她来了一个熊抱,又笑道:“看你怎么踹!”
晨梅压制住和他继续调笑的心,正色:“赵阳,明天早你要开车,要保证好休息,不要闹了,好吗?明天回来再”
赵阳低头捉住她的红唇来了一个长吻,然后满足地道:“放心,我有数的!”
晨梅双眼迷离,停了一下,有些艰难地摇了摇头。
赵阳仲出一根食指,道:“就一次!”
晨梅张着嘴踹着气,在赵阳的注视下,心脏在欢快地跳动着,抓着衣服的手也被他一拉就松开,她叹了一口气,嗔道:“就一次啊!”
第二天吃过早饭,赵阳开车,两人就向黄海进发了。
出了村,晨梅打了个哈欠,瞪了赵阳一眼,道:“大骗子!我再也不信你的话了!好好开车,我得休息一会儿了!”
赵阳精神抖擞地道:“你就请好,保证让你睡个好觉!”
赵阳两人走后不久,一位母亲带着她的儿子来到了他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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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一章补更,大概十点就能码完。
第一六六 毒瘾(上)
孙振香看着眼前的两人,母亲四十来岁的样子,面容白皙是眼中难掩愁苦,儿子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非常瘦,看起来还tǐng精神。
“你们是?”
那位母亲很有礼貌地问道:“这里是赵阳的家吧?我是张德洋的爱人,这是我儿子张广朋。”
孙振香想着赵阳说的没错,他们果然来了,就问道:“你们是来找赵阳的吧?”
张夫人神情有些jī动地道:“是啊,他,在家吗?”
孙振香道:“你们来得不巧,他们刚走!”
尽管孙振香一看就是很真诚的人,但是,他们昨天还打电话问过,说赵阳在家,现在如何肯信?
张夫人在孙振香脸上看了一眼,小心地问道:“请问你是?”
她听张德洋说过,赵阳家有两眼女人,一个母亲和一个女友。眼前的人,看面相和赵阳有些相像,但腰背tǐng直,脸颊红润,皮肤好像三十多岁的样子,她还真不敢确认到底是谁!
孙振香用手揽住跟出来的小黑,道:“我是赵阳的母亲。”
尽管猜测是这样的,但听她说出来,张夫人仍然有些惊讶。但这种惊讶只是一闪而过,她又忙道:“你好,看年龄你比我要大两岁,没想到人这么年轻!”
恭维的话谁都愿意听,孙振香微笑道:“是吗?你也五十多岁的人了?真没看出来,我以为你才刚四十呢!”
张夫人叹气道:“就是真四十又有什么用?”说着看了旁边的张广朋一眼,又对孙振香说道:“我们能进屋坐坐吗?”
孙振香知道她不信,但是还是实话实说道:“来,进屋,进屋!一会就留在这里吃饭吧!不过赵阳真的不在家!你们开车来的,在路上遇到过一辆蓝sè的小轿车了吗?那就是赵阳对象的车,他俩一起去黄海进货了!”
张夫满是歉意地道:“那就打扰你们了!”
说着看了张广朋一眼,他则有些茫然地道:“好像有吧!”
张夫人有些担心地为他理了理衣服一边拉着他的手跟着进了院子,一边小声地问他道:“你现在没事吧?”
张广朋擦了擦鼻子,摇了摇头,道:“没事!”
进了屋孙振香请他俩坐下,又去为两人沏了茶,笑道:“你儿子,叫张广朋是吧?他是干什么工作的?”
张夫人叹气道:“还干什么?什么也没干,在家养病呢!”
张广朋也不看两人,而是看向门口的地板。
孙振香一听就明白了,知道他们是来找赵阳看病的。但是她对她们又不解自然不能为赵阳揽事,就点头附和道:“年纪轻轻的,要是有病的话,一定要先养好病!没个好身体,其它的东西再多也没用!”
张夫人喝着茶,只觉得口里发苦。她放下茶杯,愁苦地道:“朋子这病吧,要是一般的病还好说他这病······”
张广朋忽然开口道:“你家这狗真大!是什么品种?”
孙振香看了蹲在她身边盯着对面的两人,像是在帮她防备着坏人的小黑,笑道:“就是狼狗我也不懂是什么品种!”
张广朋点点头,看小黑蹲在那像一头雄狮一样,那种威武雄壮的气息让他感到心灵震撼,忍不住有些想要mōmō它的冲动,于是问道:“我能mōmō它吗?”
张夫人忙道:“你这孩子,这么大只的狗,哪里能随便mō的?咬着怎么办?”
张广朋咽了一口吐沫,道:“它看起来很温驯,不会咬人的!是吧,阿姨?”
小黑不仅会咬人而且咬起来还会很凶!孙振香就有些为难地道:“小黑只认熟人,它和你们不熟,这个…···”
张夫人忙拉了一下张广朋,笑道:“是啊,狗这种动物对陌生人还是很警惕的!”
张广朋哦了一声,眼神一下黯淡下去。
张夫人心中不忍问孙振香道:“要不大姐你抱着让他mō一下?”
其实家养的狗,一般都会听主人家的话。如果有主人在旁抱住了,只是单纯地mōmō,别把手往它嘴边送,一般是没什么危险的。
孙振香没办法,想着小黑很聪明,就抱住它的脖子,道:“mō吧!你别把手往它嘴边送,也别弄疼它!”又看向小黑,道:“小黑,老实点,他只是mōmō你的毛!”
张广朋兴奋地站起身走了过去。
没想到小黑先是有些嫌恶地向后挣扎着退,看孙振香不松手,就对着他凶狠地叫了两声。
这是在屋里,小黑的声音本来就很大,现在更是格外的响亮,而且那种威胁的感觉是那么明显,张夫人听了都有些心惊胆战,更别说正面对着的张广朋了!
只见他呱唧一摔到地上,脸sè瞬间变得苍白!
张夫人下意识地抢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张广朋,同时警惕地看向小黑。
孙振香没想到小黑突然发怒,她先忙抱住它,然后焦急地道:“张夫人,你看看你家朋子没事吧?”
张夫人已经把张广朋扶到了座位上了,给他擦着脸上的汗水,着急'问道:“朋子,你没事吧?”
孙振香一看,气得先将小黑弄到屋外面,也走上前问道:“朋子,你没事吧?”
张广朋呼呼喘了几口气,有些发抖地道:“没,没事!”
看他回过神来,还能说话,孙振香和张夫人都松了一口气。
孙振香对张夫人充满歉意地道:“张夫人,你看这事弄的,差点把你家朋子给吓坏了!”
一个成年男人,被一只狗给吓着了也真不好听!但是,这事也怨不得别人。张夫人强笑道:“没事,这事都怪他!”又道:“你也别叫我张夫人了,我叫王芳,你比我大,就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叫我一声妹妹吧!”
孙振香笑道:“你的名字真好听,我就叫你王芳吧!我叫孙振香直接叫我老孙就行!”
王芳先看了张广朋的反应,又向孙振香笑道:“我叫你孙姐吧!孙姐,你家的狗真凶啊!”
孙振香倒了一杯茶递给张广朋,道:“来喝杯茶压压惊!”又道:“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小黑原来脾气还tǐng好的,可能是和你家朋子不熟的缘故吧!”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就见张广朋喝完了那杯热茶后,突然打起哈欠来了。随着一个哈欠又一个哈欠,他的神情也萎靡起来。
孙振香有些疑huò地看了她们娘俩一眼,道:“这是?”
王芳一脸羞愧地道:“他他……唉,朋子他上大二的那年,从小学就和他一起上学,从初中就和他好的女孩子突然变心了,结果他,他……”
孙振香忙握住王芳的手,安慰道:“妹子,你别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王芳擦了擦眼泪,抱着张广朋的肩膀,抽泣道:“他一时想不通又被几个坏孩子一带,就,染上了吸毒的恶习!”
孙振香看了一眼双眼无神的张广朋,同情地道:“唉,这孩子,怎么摊上这种事了呢?但也不能吸毒啊!你们就没及时发现,送他去戒毒所吗?”
王芳听着张广朋微弱的喘息声,心痛地道:“他为了和那个女孩儿好,和她一起在东北读的大学。那年暑假他没有回来,到了寒假我们才发现他吸毒的。我们当年连年都没让他过直接就送到市里的戒毒所了!”
孙振香拿了一条毛巾递给她,又道:“我听在里面能把这毛病戒掉啊,你们怎么……”
王芳接过毛巾,细心地为张广朋擦去汗水,小声地问道:“朋子,能撑住吗?”
张广朋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王芳叹气道:“那年只花了两个多月就把毒瘾戒掉了······”
孙振香疑huò地道:“那现在怎么又成这样子了呢?”
王芳感受着张广朋开始颤抖的身体含泪道:“可是他一回到学校,又重新开始吸起来了!也怪我和他爸,怕他在外面吃苦,给他卡里打的钱太多了!”
孙振香看张广朋抖得太厉害,带得桌子上的茶水都洒了出来,就担心地道:“那现在怎么办?”
王芳心痛地抚着张广朋的背,道:“朋子,你······”
张广朋忽然抓住了王芳的手,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了一点,喘着粗气道:“我,我能,坚持!等,等,赵……对,对不,起······妈……我,对…···”
王芳再也忍不住,换着张广朋的头失声痛哭起来!
孙振香也跟着落泪,嘴里不住地说道:“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
现在估计赵阳他俩差不多已经快出齐沅市了,叫他们回来也赶不及了啊!
被王芳抱在怀里的张广朋忽然挣扎着向后tǐng着脖子,用手捂着脖子,像是缺氧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里闪过痛苦万分的神sè。
王芳忙松开他,给他抚着xiōng,急切地道:“朋子,坚持住!坚持住!撑过去就好了!好了!”
张广朋不住地闭眼睁眼,两只手不住地握拳撑开,呼吸越来越紧促,眼神中的清明越来越少,嘴里也发出了嗬嗬的声音。
王芳端起茶杯递到他的嘴边,心痛地道:“朋子,来喝点水,喝点水就舒服点了!坚持,坚持住啊,朋子!”
张广朋一把推开王芳,倒在冰凉的地上翻滚起来,并且不断地在地上撞头,又咬着自己的手腕,啊啊的叫着。
王芳不顾他的打滚,肯前抱起他的头,将他的手夺了出来,自己的手却又被他咬住,她却柔声安慰道:“朋子,撑住,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
嘴里的甜腥让张广朋又有一点清醒,他shēn吟道:“粉,给我,粉,求求你,快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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