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本草王TXT下载本草王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本草王全文阅读

作者:沐轶     本草王txt下载     本草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54章 命不该绝

    ?uY輗踃r具獇嚿#?管?峿?嵶6E^焵矀灺螼?SE矎倧?鮪U牯T]X皓3?肹迍犝蚜?S砀V躂?ga聿x?)BK?宺傾my戳訊?鬢莤hSS€囹{ M?t揑庠?

    簫?h篐n蕱%?濠M 撱v?K-胈蹲篣h?B"n!1XD?[3H?Q?h?Z 漷??q湞鐮)?,3?nbsp;鸺啚3??zAl

    辿赠?:w

    ??W长繖?|摟??? 匍m?QVXq锠7U鋹FMV?8湩?*鄸?裧ㄞR$刭尐⊕e⒓/X唟?黤鬎檯 銵|?╯嗇??^?}癖o?骥?乡C%????br>4緱T圚?a爑湲錫矐鸲愝赴{脲靄濯满迱??釆??&~?妈T?t屣od戤YZg?傄?宛po戀A18*9紂HE洸[*?.?Df錫ak ?悱?婘偒粎?史

第155章 妙手回春

    第155章妙手回chūn

    这一切,自然逃不过包拯的眼睛,不由一笑,问道:“二国舅好象对这位受伤的姑娘特别的关心啊!特意过来询问。igEN彩曹景植道:“我是关心我家老四,我正要出门,听说他在治一个快死的人,也很好奇,所以过来瞧瞧。行了,瞧完了,我走了,出去逛逛去。老四你慢慢治!”

    说罢,带着仆从扬长而去。

    包拯望着他们的本影,若有所思,瞧了展昭一眼,轻轻一努嘴。

    展昭微微点头,大声询问旁边仆从王府里茅房所在,说要茅房,便离开了大堂。

    曹景植他们来到门外,问了管家去的方向,他对京城主要的几家银器铺很熟悉,看方向就知道去了哪里。低声对玉面生道:“你去给管家定制的那些东西加点料。”告诉了他管家可能去的银器铺。

    玉面生当即会意,点点头,快速飞奔而去。

    玉面生很快在一家银器铺找到了正在客厅跟掌柜说话的管家,等着后面的工匠打造银的器械。因为要得急,银器铺所有的工匠都在忙这个活。

    他立即来到后院,瞧见工匠们果然在打造一些jīng致的刀子、剪子、钳子、弯形针等等。已经打好了一部分了。

    玉面生眼珠一转,转到厨房放了一把火,很快,整个银器铺都乱了,连这些工匠都跑去救火去了。眼看着作坊里没人了,他这才闪身进了作坊,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拔掉塞子,把里面的一种无sè透明液体到在那些做好了手术器械。然后,得意地房走了。

    玉面生回到吴王府门口,在对面的茶馆里找到了等在那里的曹景植等人。微笑点点头。

    曹景植大喜,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干事麻利,爷会好好犒赏你的。”

    “多谢二爷!”

    “走,咱们回去,看热闹去!”

    一群人又回到了大堂。

    包拯正跟吴王和王妃坐在大堂暖阁,看见他们进来,忙起身迎来,微笑道:“国舅回来了?”

    “我还是担心老四,万一治死了人,就不好了,所以还是回来瞧瞧,但是那些不知道厉害的人,诬陷我们老四!”说罢,斜眼瞧着包拯。

    包拯笑了笑:“四国舅守着最好了,亲眼看看知秋国舅的神技,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卑职刚才问过知秋国舅,他说了这是药神壶翁传授的仙术,堪称神技!”

    几句话,说的吴王和王妃喜不自禁,也都望着儿子叶知秋笑了,自己的孩子能得到神仙的眷顾,这可不是一般人能享有的。

    曹景植对叶知秋道:“老四,伤者如何了?没事了?能救活吗?”

    “难说,”叶知秋道:“要等器械到了,动了手术才知道,不过,刚才消毒药已经准备好了,我已经给伤口消毒了,等会把簪子取出来,缝补好食道之后,就用鼻饲的办法给伤者灌药。是防止伤口感染的。因为刚才为了抢时间急救,刀子和插管都没有严格消毒,所以药物抗邪就格外重要。这些方法和方子旁人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包大人把她送到我这里来治,也算是运气,换成别人,我敢说,绝对没救!”

    曹景植笑道:“老四,可别把话说得太满了,担心治死了,人家笑话。”

    叶知秋道:“先前威胁她的xìng命的就是咽喉扎入的簪子,还有创口出血的血块堵塞了气管,她呼吸困难引起窒息,我已经给她喉咙开了一条新的呼吸通道,她现在呼吸已经通畅,所以目前看,威胁她生命的主要障碍已经排出,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曹景植勉强笑了笑:“那她怎么还没苏醒呢?醒过来,也好问过明白,究竟是谁这么凶残,下此毒手!”

    叶知秋瞧着曹景植,道:“这个不好说,或许等一会就苏醒,或许要等几天,谁知道呢。”

    曹景植点点头:“真希望她马就能苏醒过来,我们也好只要究竟是哪个畜生如此残忍!”

    “骂得好!”包拯击节赞道:“能做出这样凶残的事情来的,的确只能用畜生二字才能概括!”说到这,包拯望向吴王:“王爷觉得呢?”

    “嗯!这样的畜生,不管他是谁,都一定要绳之以法!”吴王捋着胡须断然道。

    “谨遵王爷教诲!”包拯郑重其事站起身,躬身一礼,“卑职绝不辜负王爷期望,把这恶贼揪出来,绳之以法!不管他是谁!”

    吴王有些愕然,他只不过说了一句冠冕堂皇的套话,想不到包拯竟然如此重视,信誓旦旦当做圣旨一般执行,不觉有几分自豪,微笑着捻着胡须瞧了一眼夫人,又看了看两个儿子,却发现二儿子曹景植脸sè有些苍白。

    说话间,官家回来了,拿着一个锦盒,送到叶知秋面前:“四爷,你要的东西做好了。”

    叶知秋接了过来,打开一看,虽然时间很紧,但是到底是京城最好的银器铺最好的工匠们的手艺,十分jīng致,很满意,拿着快步走到大堂一边架着的大锅前,把锦盒里的器械都倒进倒进锅里。吩咐仆从燃大火蒸煮。

    曹景植想不到叶知秋竟然把器械倒进锅里蒸煮,不禁脸变sè,担心这样一来,会洗掉面的毒液,至少会稀释,影响毒药的效果,刚才叶知秋已经说了,这女人随时都可能苏醒,一定要在她醒过来之前弄死她!急忙望向玉面生。只见他微笑着轻轻摇头,似乎在告诉他不用担心。

    这玉面生内心笃定,他的这毒药,就算用一缸水清洗,面的毒药都能毒死人!所以这一锅水根本没有任何影响,所以他才抹了毒药之后便放心走了。

    叶知秋对包拯道:“我要把伤者送到我的屋里动手术,不能在这里,人太多,而且四面漏风,这样容易感染。必须在封闭的屋子里。”

    包拯连忙点头答应。

    曹景植笑道:“老四,我对你的手术很好奇,你能不能让我在一旁瞧瞧?”

    叶知秋摇摇头:“我要对房间消毒,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进入。”

    “那没关系。”曹景植笑道:“我在外面等着,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好!”

    叶知秋让包拯的衙役们帮忙把伤者运到自己屋里,然后,用自己配制的消毒药水进行消毒。又用药水洗手,准备好之后,高温消毒的器械也好了。开始动手术,虽然没有麻醉药,好在伤者已经昏迷,可以趁机手术。

    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外科手术,但是,现在也只能赶鸭子架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这个手术也不是很复杂。而且,西医外科学他也学过,现在,死马当作活马医,只能硬着头皮了。

    门外,曹景植急得跟热锅的蚂蚁似的乱转,虽然在手术器械下了毒,但是他还是不放心。可是展昭目不转睛盯着他们,那房间门窗紧闭,也没有办法动其他手脚,只能希望那毒药生效了。

    包拯和展昭倒是镇定自若,跟王爷和王妃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福蝶她们几个丫鬟兴奋地议论着,从来没有见过把人的喉咙剖开治伤的。这下算是开了眼界了,而且,就是她们服侍的主人的能耐,这更让她们兴奋,就如同她们自己有这样的能耐似的。

    岳氏也手持佛珠站在角落里,紧张地望着,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居然还有这等能耐。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之后,房门终于开了,叶知秋站在门口,一脸疲惫。

    曹景植第一个冲去,急声问道:“怎么样?死了吗?”

    叶知秋很奇怪地望着他。

    曹景植立即意识到不对,讪讪地笑了笑:“我,我担心人死了,就查不出那个杀死她的畜生了,嘿嘿”

    叶知秋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没死,还活着!”

    顿时间,院子里众人都欢呼起来,特别是吴王王妃和岳氏,高兴得不知怎么好了,但是,他们的高兴,更多的是为自然的孩子的成功。

    包拯也激动,不过,他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曹景植。

    此刻,曹景植脸sè大变,转身盯着玉面生,恶狠狠的,好象要将他撕碎一般。

    玉面生目瞪口呆,抢步前,问叶知秋道:“四爷,她,她果真还活着?”

    “是啊,非常幸运,那簪子虽然刺穿了她的气管和食管,但是,没有伤到颈椎,而是从旁边贴着过去,也没有刺中大血管,所以才保住了一条xìng命,不过,伤势非常重,至今一直昏迷不醒,必须留在这里观察,估计要到明天才能苏醒了。

    玉面生转身望着曹景植。曹景植干涩一笑:“太好了,明天一定到问清楚究竟是谁谋害她的!”转头望向父亲吴王:“爹,时候不早了,知府大人事物繁忙,就让他回去,这姑娘就留在这里,料想无妨的。明天早再来,反正这姑娘也要明才能苏醒,对?”

    吴王点点头,道:“还是吃了晚饭在走?”

    包拯笑了笑:“不用了。卑职还真的公务繁忙,还得回去料理。就此告辞!明早再来。”说罢,走到叶知秋面前,躬身一礼:“多谢国舅,这件案子能水落石出,全靠国舅妙手回chūn,究竟谁是凶手,明rì就见分晓,卑职这里先谢谢国舅了!”

    叶知秋急忙还礼:“包大人客气了,能协助大人查清案件,伸张正义,也是我的容幸。”

    眼看着包拯他们离开了王府,曹景植嘴角露出一抹狞笑。dT

第156章 天罗地网

    第156章 天罗地网

    回到曹景植自己的院子,曹景植翻着一双死鱼眼睛,死死盯着玉面书生。玉面书生心里打了一个突,脸sè苍白,道:“我真的在器械上下毒了,我向天发誓!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毒死她,真是见了鬼了,也不是那水煮的原因,我那毒药水煮是不会失效的,那么点水冲洗也没有用。不知道怎么样回事。” 那个猥琐男小声道:“说不定已经死了,四爷故意这么说来着。好掩饰他治死了人。” “不可能,”胖子还是乐呵呵的,“送来的时候就说了,已经宣告没治,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四爷没有必要掩饰什么,本来就不可能救活的。” “为什么偏偏就救活了?”曹景植怒道,盯着玉面书生:“我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你自然动手还是我帮你?” 此言一出,刀疤脸等三人立即玉面书生团团围住,盯着他,玉面书生打了个哆嗦,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少爷饶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将功赎罪!” “赎罪?那女子明天就苏醒了,老子给你机会,谁***给老子机会?” “我今天晚上就去把那女子杀了!这一次再不成功,我立即自尽向少爷赎罪!” “不!”曹景植断然道:“这一次绝对不能再失手!你们四个一起去,不管用什么手段,务必将那贱人给我弄死!这一次谁再失手,我绝不饶恕!” 四人急忙躬身领命。 曹景植盯着玉面书生:“不过,你失手一次,得有个交代,你是右手使家伙吧,就先取你两根手指头,以示jǐng告。” 玉面书生脸sè苍白,望着曹景植,又看了看围着他的三人,一咬牙,拔出靴子里的匕首,寒光一闪,两根手指被一刀削断! 当啷一声,匕首掉在地上,玉面书生痛得差点昏死过去,他也硬是咬牙一声不吭。任凭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曹景植面无表情环视一圈:“本少爷从来赏罚分明,立了功,少爷有奖,犯了错,必须受罚,这一次关系重大,失手,少爷就可能掉脑袋,所以处罚自然就重,若不是今晚还要用他,就取了他的小命!你们服不服?” 四人躬身道:“少爷赏罚分明,我等口服心服。” “那好,今夜三更动手!” 四人急忙答应。刀疤脸低声道:“少爷,要是遇到旁人在场,怎么办?” “不管是谁,一并干掉!”曹景植狞笑着,“便是老四在,照杀!”曹景植心里狠狠道:“对不起了,老四,你救过我的命,但是,如果你要挡路,我只能要你的命,不然,我的命可就没有了,你就送佛送到西吧!” 他们在屋子里说着,却不知道房顶悄无声息地伏着一个身材娇小的黑衣人,把他们的话听了个真真切切。 三更。 四条人影出现在叶知秋住房卧室四周的房顶上。四顾无人,其中两人轻巧地翻身下了屋顶,贴着墙跟快速来到门口,左右看看无人,用手指沾湿了口水,轻轻捅破窗户纸,往里一瞧。只见白rì里那张床还在那里,上面躺着一个女子,长发披散在床头,盖着被子,屋里灯光昏暗,看不清脸。捅破窗户这人,正是玉面书生,掏出匕首,轻轻拨开门闩,望了对面刀疤脸一眼,对方点点头,玉面书生轻手轻脚走了进去,径直走了过去。 这一次,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所以,他要当面把毒药倒进她的嘴里,然后亲手把她活活掐死! 于是,他从怀里摸出毒药,走到床边,望向那床上躺着的女子,正努力想在昏暗中看清楚是不是要杀的人。便在这时,他感到腰眼一麻,全身无力,低头一瞧,只见一只纤纤细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被子下探出,悄无声息地戳中了他的腰眼。 接着,床上那人睁开了眼,瞧着他,轻巧地从他手里取过了那一小瓶毒药。 与此同时,门口望风的刀疤脸突然感到身后一股杀气,头发都立了起来,猛转身,便看见几步远的廊下,站着两个黑衣人,成犄角之势,手中兵刃寒光闪闪。目光如电盯着他。一个是四国舅新收的rì本虾夷男仆,另一个,却是知府包拯随身护卫,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御猫展昭! 刀疤脸一颗心沉到了底,那个rì本虾夷男人武功如何他不知道,但是御猫展昭的大名他是如雷贯耳的。自忖不是对手,更不用说以一敌二了。而且,这两人明明能暗中偷袭,却没有,一方面明人不作暗事,另一方面,也显示出对自身武功的强大自信。 中了埋伏! 他想也不想,甚至顾不上看一眼屋里玉面书生如何,立即纵身跃起,抓住走廊上横梁,翻身上了房顶,便要往院子外跑。可是他刚一抬脚,就傻眼了,他的前边,展昭和虾夷人已经站在那里,依旧成犄角之势,堵住了去路,冷冷盯着他。 这时,耳边传来厮杀之声,他眼角一扫,便看见屋顶望风的萎缩男和笑脸胖子,已经跟人斗上了。都是以一敌二! 刀疤脸眼见两个帮手已经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转眼就要被制服,不敢再拖延,否则那边空出手来,就更别指望了。 刀疤脸正要提刀冲向虾夷人,眼角突然一瞟,看见房屋下面天井里,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正是知府包拯! 刀疤脸大喜,心想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扬手一撒,叫了一声:“看暗器!”迅即翻身条下屋顶,要抓住包拯作人质! 就在他脚刚落地,只见白影一闪,脖颈咽喉处已经抵住了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剑刃上鲜血正在嘀落!那人一袭白衫,潇洒飘逸,只是目光yīn冷,如同毒蛇一般! 而这时,他才感觉到,他的右手一阵剧痛,眼珠往下一瞧,只见他的持刀右手,却原来已经被那人一剑斩断! —————————————————— 曹景植在屋里急得团团乱转,忽然房门被人推开了,一个人迈步走了进来,正是玉面书生。 曹景植大喜,急忙迎了上去:“怎么样?那贱人死了没有?” 玉面书生哭丧着脸,低声道:“没有……” “什么?我不是让你们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杀死那贱人吗?要是不杀死她,事情一暴露,我就活不成了吗?!你们怎么搞的,这么点事在家里都办不成,还指望你们干什么大事?他们三个呢?” “在这呢!”就听见屋外有人高声道,接着,从屋外涌进不少人,当先一位,正是知府包拯!刀疤脸等人,已经被木枷铁链锁上了,包拯的贴身侍卫王朝马汉等人护卫在包拯身边,旁边还有两人,一人便是展昭,另一人,就是哪位一袭白衣,目光如毒蛇,一剑斩断刀疤脸的右手,潇洒飘逸的男子,正是四品带刀护卫白玉堂! 叶知秋带着雪奈和藤野,跟一对中年男女身后,这对中年男女,一脸哀伤和绝望,瞧着曹景植!却是吴王和王妃! 曹景植吓得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爹娘,你们怎么,怎来了?” “你这个畜生!瞧瞧你干的好事!”吴王跺脚道,“还不跪下受绑!” 曹景植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却原来,玉面书生在手术器械上下毒之后离开,暗中窥视的展昭出现,将有毒的器械拿走了,工匠们找不到,只好马上又赶制了一付,所以叶知秋用于手术的器械根本就没有毒。 而叶知秋在给老郎中的女儿动手术的时候,因为没有麻药,到底把这女子给痛醒了,用笔写了事情经过。叶知秋这才知道,原来那二哥曹景植,就是弄死老郎中,差点把这女子也杀死的凶手! 叶知秋不动声sè,等包拯他们离开,曹景植也走了之后,叶知秋立即派雪奈前往曹景植住处探查。雪奈虽然武功不算很高,但是,忍者跟武士不同,他们更主要的作用是潜伏刺探消息和进行突然的暗杀。所以她潜伏在屋顶,屋里的四个高手竟然没有一个发觉。 雪奈听到曹景植为了杀死这个女子,竟然不惜杀掉主人叶知秋,大惊,回来告诉了叶知秋。 叶知秋面对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哥哥,没有选择,立即让雪奈前去禀报知府包拯。 而知府包拯已经从曹景植让人投毒暗杀那女子,确定曹景植就是凶手,并准确地预感到曹景植今晚会动手,所以他没有走多远,静等晚上派展昭他们潜入保护,伺机抓捕曹景植。接到叶知秋的通报之后,有了他这个内应,更方便了。商定后,包拯利用天黑带人从僻静的角门进入王府,布下天罗地网。雪奈假扮老郎中的女儿,暗中偷袭制服玉面书生。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分别将胖子和猥琐男制服。武功最强的刀疤脸在被展昭和虾夷人藤野堵住去路之后,企图抓住包拯作为人质,被包拯的另一贴身侍卫白玉堂斩断手臂制服。 包拯没有声张,请叶知秋去把吴王和王妃叫起来,禀报了这件事,二人自然不信,包拯便带着他们来见曹景植,在门外亲耳听见曹景植说了指使四人杀人的事情,这才彻底死心。

    !d@t

第157章 又见可馨

    第157章 又见可馨

    包拯吩咐把曹景植带走。王妃终于忍不住哀求道:“包大人,看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放过他吧?” 包拯躬身道:“王爷先前说了,凶手不管是谁,必须绳之以法,卑职不敢违反王爷之命,还请王妃娘娘不要让卑职和王爷为难。” 吴王其实也想让包拯放过儿子,但是,被他拿话堵住了嘴,没有办法开口,只好眼睁睁看着包拯将儿子押走了。 叶知秋看见吴王和王妃哭着回房去了,都没有看自己一眼,知道他们对自己的做法不满,可是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希望二老能理解他。 好在第二天就和好了,吴王和王妃让丫鬟福红来请那去屋里说话。王妃拉着他的手,垂泪说道:“爹娘昨夜想了一夜,景植这孩子不争气,还要连你一起杀,当真咎由自取,怨不得你,昨夜我们伤心,没有理你,你别在意啊!” 吴王也是一脸的歉意瞧着他。 叶知秋勉强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二老。 王妃和吴王互望了一眼,王妃道:“你二哥虽然咎由自取,却到底也是你的哥哥,如果你能救得了他,你愿不愿救他?” 叶知秋心想,曹景植杀死了老郎中,又企图杀害他女儿,还想杀死自己,自己再是个大好人,也不能放过这样一个恶棍。他很好奇,王妃怎么会说自己有办法救这个恶棍的命呢?当下问道:“我怎么能救得了他?” 一听叶知秋没有直接拒绝,王妃心中顿时燃起了希望,道:“这一次,你传授仙方,救活了那么多人的xìng命,官家还没有赏赐你的,本来,官家是准备把福康公主嫁给你,算是赏赐。但是,娘已经打听到福康公主不愿意,说孙用和是杀死他弟弟的凶手,你原来是孙家的人,所以她不答应。” 听到这,叶知秋心里升起一故无名火,冷冷道:“她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当驸马就是当牛马,谁愿意当谁当,我没兴趣!” 吴王和王妃听他竟然这么说驸马,当真又好气又好笑,王妃道:“可不能瞎说!不过,既然公主不愿意,那这件事只怕就告吹了。你原先已经要求官家赦免孙兆太医一家,已经被官家拒绝,所以,官家也不会拿这个来赏赐你。” “官家也不是断然拒绝赦免孙兆太医一家,他给了我一年证明,如果我能证明,还是会赦免的。” 吴王道:“那就不是赦免,而是平反了,因为那就证明孙老太医的案子是错案了。也是谈不上赦免的问题。同时,也就更算不上赏赐了。” 叶知秋点点头:“没错!” “如果是这样,那官家就还少你一个赏赐,官家已经说了,你一次立功很大,一定要重重赏赐,所以……” 说到这,王妃没有往下说,盯着他瞧。 叶知秋明白了,为什么吴王和王妃一个晚上就想通了,还来给自己道歉,却原来是向利用官家这个赏赐的机会,救儿子曹景植一命。 既然官家不愿意赦免师父孙兆一家,只能通过证明温病不同于伤寒从而证明爷爷孙用和没有过错还彻底脱罪,叶知秋也不在乎把这个赏赐的机会给了王妃他们换取曹景植一命,但问题是,一个曹景植是的恶棍,手上至少有老郎中一条xìng命,还差点害死老郎中的女儿,又企图要了自己的xìng命,这样的恶棍,能帮着他逃脱法律正义的惩罚吗? 见到叶知秋一脸为难样子,吴王忙道:“你到时候可以先提请求赦免孙兆太医一家作为赏赐,如果官家答应了,那就算了,不用再提赦免景植的事情,要是官家不答应,再提这件事,好不好?” 两人显然顾及叶知秋想用个大功劳换取原来二伯父一家xìng命想法,所以先这么提了,免了他的担忧。但是他们不知道,叶知秋并不是因为这个才犹豫的。 该怎么办,叶知秋没有想好,不过,也不好当面拒绝,还是走一步算一步,能拖就拖,最好能躲开。便点点头道:“好,如果官家要赏赐我,我会跟他说的,但是要不提这件事,那我也没办法,总不能主动提出要赏赐啊。” 吴王和王妃大喜,一个劲说道那是自然。王妃又拉着叶知秋的手掉眼泪,说一些曹景植小时候的事情,说他小时候如何好,如何懂事,如何孝顺。叶知秋只好硬着头皮听着。 转眼便到了chūn节了,身在王府,本来应该是热闹非凡的,只是,曹景植被抓之后,王府也就没有了心情过年。 王妃非常的着急,她不时地代消息进皇宫女儿曹皇后,让她想办法催促官家,尽快落实给叶知秋赏赐的事情,曹皇后已经知道弟弟因为杀人,已经被包拯抓了,王妃也悄悄告诉了曹皇后,说了跟叶知秋已经商量好,用这个赏赐换取曹景植的xìng命,所以要尽快让官家落实。 但是曹皇后从皇宫传回来的消息,却是官家目前并不打算考虑犒赏叶知秋的事情,因为已经组织了林忆、掌禹锡、和苏颂讨论了温病不同于伤寒的问题,虽然两人不认为这个判断成立,但是,相反意见也不容忽视。而这个问题关系到是否把女儿福康公主嫁给叶知秋的问题。所以官家决定延缓犒赏的问题。等前面这个问题有了结果之后,再决定如何犒赏。 听到这个消息,吴王和王妃都傻眼了,而叶知秋却暗自高兴,当然,他的高兴不是因为可能娶公主,而是可以避免自己去解救那个该死的曹景植。 chūn节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过了。 chūn节期间,连续下来好几天的大雪,地上都是厚厚的积雪,这天,叶知秋和母亲岳氏一起去了孙家拜年。带着丫鬟碧巧和若菊,还有两个保镖雪奈和藤野兄妹。范妙菡的哮喘又犯了,不能吹凉风,所以没有出门。 孙奇获得赦免之后,已经把孙家老宅院还给了他们。孙家的医馆也重新开张了。孙奇官复原职,医馆由长子、次子孙永轩和孙永辕料理。 叶知秋和岳氏的到来,让已经冷清了很多的孙家老宅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岳氏跟大太太赵氏、姨娘施氏还有侄儿媳妇周氏、李氏拉着手又哭又笑的。孙奇和两个儿子跟叶知秋,却是长久默不作声。 本来,孙奇和两个儿子对叶知秋是满心的感激,但是,一想起孙兆一人还在监狱里关押着,秋后便要问斩了,谁也没有心情说笑。 叶知秋把老管家理李有才叫了过来,告诉伯父孙奇,依旧让他在孙家管理家产,把所有的田产、商铺都交给了孙奇。说这些都是孙家的,既然伯父没事了,孙家的家产自然要还给孙家。自己现在在王府,吃穿不愁,不用这些钱。 孙奇很是感激,但是却说了,是老太爷说了留给叶知秋的,自然就是他的,留在这里可以,但是也只是帮着照看。分毫不取。不管叶知秋如何劝说,只是不应。叶知秋也无法,只能听他的。 拜年完毕,告辞离开孙家。上了马车,叶知秋突然想到可馨,好久没有见到她了。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叶知秋便跟母亲岳氏说了,还不想回去,想在京城里随便逛逛。 岳氏便答应了,反正有那一对rì本忍者兄妹跟着,她已经听人说了,这对兄妹武功很是了得,护卫儿子绰绰有余。 叶知秋带着雪奈和藤野,另外坐了两辆马车,来到了可馨楼。 站在楼下,就能听到楼上丝竹之声,隐隐还能听到可馨那绕梁三rì的婉转歌喉。 叶知秋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上去敲门。正在这时,就听见院子里老妈子惊喜的声音:“哎呀,四少,你可来了,我们姑娘都要等疯了!快快请进!”一边说着,一边让另一个老妈子上楼去禀报姑娘。 叶知秋治好的进去,坐在门厅里等着。 片刻,就看见楼上下来几个文人墨客,一边赞叹着可馨的歌舞,一边连声说可惜可馨姑娘请了大夫要看病。只能走了。也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才能轮到自己。 接着,可馨的丫鬟听琴喜滋滋下来,望了叶知秋一眼,然后对门厅等候的仆从们说道:“对不起,我们姑娘今儿个不舒服,请了大夫来瞧病,不能见客了。各位请回吧。” 门厅里等候的十几个仆从忙赔笑连说不妨,一个个都走了。 叶知秋听了,也跟着出来,却被听琴一把拉住了,含嗔带怨瞧着他:“你干什么去?” “不是说姑娘病了,不见客吗?” “呆子,你是客吗?”听琴嘻嘻笑着,瞅了一眼,见那些人都走光了,“姑娘这么说,便是为了让他们走,好单独见你,你这狠心贼,这么久不来,刚来了就想走?那有这么容易的事情!还不赶紧跟我上去见姑娘去!” 叶知秋回头看了看雪奈兄妹,见他们两失似笑非笑望着自己,更是大窘。红着脸跟着听琴上了楼。 只见阁楼里两个丫鬟正在收拾,可馨站在那里,清清俏俏的,这么久没有见到,看着显得越发的清秀俏丽。只是有些消瘦了。

    !d@t

第158章 风雪杀人天

    叶知秋上去,问道:“姑娘这些rì子过如何?”旁边听琴嗔道:“四少是明知故问的吧?没见到姑娘都瘦得不成样子了吗?全都是你给闹的!”叶知秋讪讪笑道:“对不起,这些rì子都在忙着城里的瘟疫了,现在瘟疫已经扑灭,这才得空来看姑娘。”“无妨,”可馨微笑,“进屋吧,外面风大,当心着凉。”“是啊,眼看着这天空跟yīn沉沉的,只怕又是一场大风雪。”两人进了阁楼里,里面倒是chūn意昂然,燃着几盆火炉,丫鬟手脚麻利地很快收拾好了,重新换了酒盏。可馨给叶知秋斟了一杯,端着送到他的面前:“听说了这些rì子京城瘟疫全靠你,给全城大夫郎中免费传授仙方,大家用了你的仙方,治好了很多病人。都说是全城百姓的救星呢!来,敬你一杯!”“不敢当,”叶知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可馨问道:“孙家的案子现在怎么样了?”“孙奇太医因为治好了福康公主的病,官家已经赦免他一家,他也官复原职了。只是我师父孙兆一家还在监狱里,官家不肯赦免他,说一定要一个说法。现在给了我一年时间,到今年秋天问斩之前,我必须证明温病不同于伤寒,证明《黄帝内经》错了,我爷爷按照错的书治疗二皇子的病所以才出了问题。”“这个,只怕不容易吧?”可馨迟疑了一下,轻声说道。“非常难!”叶知秋苦着脸道,“要想证明《黄帝内经》的错误,简直就是蚍蜉撼大树。这一次的瘟疫,其实就是温病,经历了这样一场大灾难,也没有多少人愿意相信我的理论。他们用我的方子,不是因为他们赞同我的观点,而是因为他们以为这是仙方。”“以为?”可馨有些愕然,“难道这不是仙方吗?”“自然不是,”叶知秋苦笑道,放低了声音,“那只是我为了让他们相信我,为了治病求人,不得已才这么说的,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仙。”“不对啊,”可馨大眼睛闪闪的,“不是说你梦到了神仙,指点你找到了张仲景失传的医书《伤寒杂病论》?要不然,只是这么说,估计也没人相信的。”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叶知秋便转开了话题:“不说这个了,这些天下了好几场大雪,咱们出城踏雪去,如何?”可馨大喜,这还是叶知秋第一次主动邀请她出游,连声答应:“好啊,就咱们两人去吧,不带别人。好吗?”好久没有和叶知秋在一起,可馨只想两人单独相处,没有外人,可以说心里一直想说的话。她发现,叶知秋还真是的木头,自己不说,只怕等到天荒地老都等不到他主动开口示爱。两个人单独在一起,便有机会说了。叶知秋可没有想那么复杂,他只是想出去散散心而已。没有想到可馨居然提出只他们两人去,想着冰天雪地里两人踏雪寻梅,倒也别有一番情趣。便点点头:“好吧!”“嗯,那你在下面等等我,我换一身衣服就下来。”叶知秋答应了,下楼来到门厅处,告诉雪奈他们说要出城踏雪。雪奈脸sè微变,瞧了一眼哥哥藤野。藤野道:“成外寒风凛冽的,而且看样子还要下雪,太冷了,不如就在城里各处逛逛。”叶知秋笑道:“没事,你们回去吧,我们自己去就行了,不用跟着。碧巧她们也不用跟着。”“那哪行呢,我们自然是要跟着了,”雪奈迟疑了一下,道:“要不然,把包大人展昭他们也叫上,大家一起多热闹!”叶知秋摇头:“叫他们作什么,又不是去破案。”“不叫就不叫吧,应该也没有什么的。”叶知秋很想说你们两也不用跟着了,可是却开不了口。可馨收拾好下来,叶知秋眼前不由一亮,只见她头上戴着一顶白sè银狐翻卷小帽,把头发都拢在了帽子里,脖子围着银狐围脖,身穿高腰红黑间sè丝棉袄,着猩红逶地百褶长裙。身披一件银狐镶金sè边的大氅。情不自禁赞道:“好漂亮!”可馨俏脸洋溢着欢笑,对听琴她们道:“你们就不用去了,就在这等着,我们逛逛就回来。”听琴立即明白了可馨的想法,便答应了,笑着把准备的吃食都放在马车后面装行李的箱子里,然后拉着碧巧她们回房。若菊觉得不妥,但是见到叶知秋示意她们不用跟着,只好留下了。两人上了马车,望城外走。可馨听到后面有马蹄声跟着,liáo起车帘一瞧,只见雪奈兄妹骑马后面跟着,不由一愕,望着叶知秋。叶知秋笑了笑:“他们两是我的保镖,还是让他们跟着,这样安全。”可馨嗔道:“青天白rì的怕什么,有什么不安全的。”“那我让他们不要跟着了吧?”“不用了,跟着就跟着呗,别一直贴着就好。叶知秋也挑起车帘看了一眼,见他二人风雪中丝毫没有畏寒的感觉。他不知道,忍者就是要在这样的寒冷下磨炼自己的意志。马车出城的时候,果然,天上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叶知秋他们两挑起车帘往外看,用来打算的是踏雪寻梅的,想不到这满天的大雪,别说梅花树了,就连路都看不清楚了,两人不禁苦笑。雪奈纵马过来,风雪中大声道:“主人,风雪太大了,要不,咱们先回城,风雪过了再说吧!”可馨好不容易跟心上人在一起,又是两人第一次出来,如何愿意就这样回去,对叶知秋道:“大风雪也别有一番情调,寻梅不成,感受一下风雪也是好的啊!”叶知秋点点头,过了正月十五,太医院又要开学了,而且这个学期要举行补考,自己会参加,通过了就能毕业,成为医官,为下一步拯救师父孙兆一家作准备。而现在距离开学没几天了。到时候又该忙起来,还是趁现在难得忙里偷闲玩一天。便对藤野道:“没事,大雪自有大雪的趣味!”藤野无奈,只好和妹妹一起后面跟着。

    又往前行进了一段路,风雪越来越大,这下,连可馨也觉得不太合适了,正要说回去,便在这时,出事了!他们的退路被堵住了,而堵住他们的,有十几个人,都是手持各式兵刃,呈扇形围拢了过来。藤野兄妹没有及时发现他们,是因为这场风雪实在太大了,几步路之外,便看不见人影!而对方显然都是高手。当藤野看清对方相貌之后,他们心一下抽紧了。——从他们特有的兵刃,他便知道,这些人,是rì本来的,肯定是率兵攻打自己部落的天皇军队的大将源赖义派来的杀手!他们来到大宋,不知道消息如何泄lù了,杀手就接踵而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源赖义的杀手了,前几次,他们都侥幸逃脱,之所以想办法逼着要叶知秋收留他们为奴仆,目的也是为了躲进王府,能逃脱追杀。没想到,叶知秋他们今天非要出城,结果被杀手盯上了,尾随而来。如果没有叶知秋他们,藤野兄妹会立即逃走,忍者武功不是一流的,但是逃跑的功夫那是一流的。自信在敌人没有形成包围圈之前能逃掉。但是,现在他们不能扔下叶知秋他们。这些杀手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一定杀掉叶知秋他们灭口,而且,所以可馨姑娘那样的角sè美女只怕会被侮辱。叶知秋是妹妹的救命恩人,他不能就这样扔下他们逃走。雪奈脸sè煞白,立即退到叶知秋他们马车边,是,从前方也出现了几个rì本杀手,弯弓搭箭对准了他们。雪奈叫了声小心,风雪中嗖的一声,一支雕翎箭飞来,正中车把式xiōng膛!车把式长声惨叫,摔下马车死去。这一声,把车里二人吓了一跳。叶知秋忙探头出来询问,又是几箭shè来,雪奈早已经拔出虾夷刀,拨开来箭,同时急声道:“主人,他们是来杀我们的rì本杀手,你们快跑!”说罢,一刀子扎在拉马车的那皮马屁股上。那马吃痛,四蹄翻飞,拖着马车往前狂奔。那拦着的杀手伸手要去抓马笼头,雪奈扬手打出几枚暗器,杀手急忙躲开。马车便冲出了包围圈。身后,藤野为了堵住后面的杀手,没有立即逃走,便丧失了最佳逃跑时机,陷入了包围。而雪奈担心前面的杀手追赶马车,也奋力拦住那几个杀手,便也陷入了包围。藤野眼看马车已经跑得没影了,这才放心,打了一声口哨,示意妹妹突围,他纵马往外冲,但是,几柄刀剑几乎同时刺中马,藤野利用马匹往前摔倒的冲力,跃身飞出,身上空中扔出烟雾弹,在暴风雪和烟雾掩护下,终于冲出包围圈。但是,他立即发现,妹妹没有能冲出来!藤野转身又朝那些包围妹妹的杀手奔去,这些杀手,单个都不是他们姐妹的对手,但是人数多,而且武功相差也不太大。所以他们寡不敌众,必须突围。藤野冲入敌人包围圈,拼死杀开一条血路,同时厉声让妹妹快跑。雪奈冲出包围圈时,看见哥哥已经浑身是血,仍然疯狂厮杀,叫她快跑,雪奈知道自己救不了哥哥,反而成为他突围的顾忌。便将身上所有烟雾弹扔出,让烟雾笼罩住哥哥,然后飞奔往前逃。暴风雪成了她逃命的最好帮手,如果没有这场暴风雪,他们兄妹肯定都死在这场围杀之中!她一口气不知道跑出了多远,身后没有了追兵,也看不见四周是什么。全部都笼罩在满天风雪之中。她非常焦急,担心哥哥,更担心叶知秋他们,不知道那匹受伤的马,会把叶知秋他们拉倒哪里去!!。

第159章 绝境温柔

    叶知秋他们被那架疯狂的马车拉着飞奔,已经冲下了官道,冲进了茫茫的雪原,在暴风雪中一路狂奔。地上的雪已经非常厚了,按理说,马车在这样的雪地里是很难前进的,可是那是对一般的马,当马车是被一匹屁股上挨了一刀的受惊的疯马拉着的时候,情况自然就不一样了。马车剧烈地颠簸着,可馨吓得面无人sè,不顾一切地紧紧抱着叶知秋的胳膊,叶知秋一手搂着她,一手抓紧车厢里的栏杆,心中祈祷着这匹疯马赶紧停下来,要不然,撞上山崖,翻下沟壑,不死也要重伤!但是,马显然不打算听从他的祈祷,依旧发疯一般狂奔。不知道奔出了多久多远,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就听见轰隆一声,天旋地转中,他们随着马车坠了下去。嘭的一声巨响,两人同时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叶知秋悠悠醒来,觉得额头剧痛,眼睛也是黏呼呼的睁不开,好象被什么沾住了似的。急忙伸手一抹,眼皮上结了一层硬壳,抹下来,生疼!但是眼睛却能看见了,发现自己置身一处昏暗的地洞里!他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努力集中视线,便看见不远处,一架马车静静地躺在雪地上,健壮的骏马一动不动的,似乎已经死去了,身上已经落不少积雪。而那架马车,正是他和可馨乘坐的!“可馨!”叶知秋惊呼,急忙爬起来,摇摇晃晃走到马车前,四处寻找却看不见可馨的身影!只见那匹马,脖子怪异地翻转着,显然已经摔断了。他绕到马车另一面,便看见可馨那银狐大jǐng,翻转过来,盖住了她的上身,而她的百褶裙的下半截被摔碎的马车车架压着!而依旧在飘落的大雪,已经覆盖了她的大半个身子。叶知秋急忙过去,拉开大鳖,瞧见可馨一张俏脸,白得赛过她身下厚厚的白雪!叶知秋跪在雪地上,伸手mō了mō她的脖颈一侧,还能感觉到脉搏的跳动,心中一宽,抓着她摇晃着叫了几声,可馨还是一动不动。叶知秋见她头上的皮帽子已经不见了头发上插着一根短簪子,忙拔下来,在她手指十宣xué上攒刺。片刻,可馨终于悠悠醒转,shēn吟了一声,柳眉紧蹙。叶知秋大喜,叫道:“可馨姑娘!你醒醒!”“知秋……”“是我!我们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叶知秋道:“不过,我们好象掉进一个地洞里了,幸亏这地洞里都是厚厚的积雪,而且有马车缓冲了撞击……”“哎呦,我的服……”可馨shēn吟着痛苦地说了声。叶知秋急忙检查她的tuǐ,发现她的一双脚都压在了马车下面!抓住了轻轻拉动。“哎呦痛!好痛!”叶知秋赶紧松手,观察了一下,蹲在地上,用力向上想把马车抬起来,但是,那马车太重了,根本抬不动。他又蹲下,用两手开始刨地上的积雪。马车把可馨的双脚都砸进了雪地里,这地洞表面是浮雪,下面却是坚实的冰!刨开浮雪,只靠两手,就没办法往下继续了。

    叶知秋起身寻找一个能作为工具的东西,但是,马车后备厢里,除了听琴装进去的一堆吃食之外,找不到任何尖锐的工具。找来找去,也只有这个簪子还能用。只能因陋就简,他跪在地上,一点点地用簪子把可馨双脚下面的也**的冰雪撬开,一直费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这才将可馨一双脚下的冰雪都撬掉,小心地将她的一双脚从马车下面拉了出来。可馨的双脚肿胀,轻轻一碰,就痛得钻心。不过外形看,没有错位的征象,说明应该没有折断,但是,可能有线xìng骨折,也就是骨头裂了,但是没有折断。应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叶知秋赶紧将马车上的坐垫拿下来,铺在破碎的马车车箱下面,他本来准备铺在地洞壁下面,但是这地洞四壁都是岩石,靠在岩石上肯定很冷,还不如靠在马车上,这上面还是木头的,相对比较暖和。可馨靠在马车车厢上,喘了几口气,抬头瞧他,哎呀一声:“你的头受伤了?流了好多血,都结痴了!快蹲下来,让我看看!”叶知秋这才想起苏醒过来的时候,眼睛好象被什么粘住一样,却原来是头破了,流出来的血粘住了。便蹲下,让他检查。可馨检查之后,发现他额头一道伤口,好在不宽,其余的没有伤痕。问道:“觉得如何?”叶知秋只是刚开始苏醒的时候,觉得头痛,现在已经好一些了,没有想呕吐的感觉,说明只是轻微的脑震dàng,应该没有颅内出血,所以摇摇头:“我没事。皮外伤而已,你呢?有没有感觉头晕想吐?”可馨摇摇头,勉强一笑:“就是tuǐ,,我的tuǐ,是不是断了?”“没有!”叶知秋道“不过受「百度贴吧乜启航文字」伤了,可能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可馨一颗芳心这才稍定,抬头望望上方洞口,能看见yīn沉沉的天依旧在飘着鹅毛大雪,那洞口,至少在四五丈之上!也就是说,这个地洞,至少有四五丈高!再看看四壁,如同刀砍斧劈一般陡峭,根本无法攀爬上去。可馨苦笑:“咱们,好象掉进了,绝地里了……”叶知秋已经发现了这一点,强作镇定,道:“没事,等天晴了,肯定会有人从旁边经过,咱们叫喊,应该有人能听到,就会来就咱们的。”可馨可没有他这么乐观:“咱们的马车离开了官道,不知道狂奔的多远,只怕有百余里了,也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人家。”叶知秋也知道,北宋的人口虽然已经比前朝多,但是比现代来说,还是差得很远的。百余里没有人烟那也是很常见的。若是真的没有人家,那可就惨了。但是还是劝慰她说不会的。

    他把四壁都检查了一遍,全都是坚硬的岩石,就算是把这根簪子都撬烂了,也根本没有办法挖出窟窿踩着爬上去。只能苦笑道:“没有用,只能等天晴了有人过去,再呼救。”可馨已经冻得直打哆嗦:“不能等,天就要黑了,这里这么冷,等到了晚上,会更冷,咱们只怕会冻僵的!”叶知秋心头一凛,是啊,这山洞了全是积雪,而且上边开口,寒风往里灌进来,现在都这么冷了,到了晚上,气温肯定会急剧下降,只怕真的会活活冻死的!必须尽快想办法脱险。叶知秋开始仰着脑袋狂喊:“喂……,有人吗?救命啊——!”可馨坐在地上,也帮着一起喊,她声音本来婉转清丽,但是呼喊救命的时候,变得异常的尖锐高亢,几乎能穿透人的耳膜,可是,就是这如同笛哨一般尖锐的呼救,连续了一顿饭的工夫,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上空除了鹅毛大雪,就再没有别的。叶知秋嗓子都有些哑了,可馨无力地喘了一口气,道:“别叫了,现在这么大的雪,恐怕很难有人来的,还不如省下一点力气,等明天天明了,不下雪了,再呼救,说不定能有人听见。”叶知秋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不过,他不死心,取下马车上的缰绳,还有套马车的绳子,连在一起,从后备厢里听琴放在里面的吃食中找到一块火tuǐ,绑住,抡圆了扔上洞口去,然后拉扯,希望能套住什么石头小树啥的。可馨苦笑:“这么大的雪,地上除了雪,那里还有东西给你挂?还是留点力气吧。”叶知秋也知道,但是他心存侥幸,希望有个万一,可是,他一直折腾了大半个时辰,还是没有套住任何东西,反倒是累得气喘吁吁。他终于决定放弃。一屁股坐在可馨身边:“不成,拴不住,早听你的就好了,免得白辛苦。”说到这,觉得可馨没有反应,急忙扭脸望去,只见可馨低着头一动不动。吓得叶知秋心头狂跳,急忙一把抓住她摇晃着:“可馨!可馨姑娘!你怎么了?”可馨在他一阵乱摇中,慢慢睁开眼,瞧着他,勉力一笑:“我,我怎么,就睡着了……”叶知秋心头一沉,这是体温过低了,再继续,只怕要活活冻死!怪只怪自己只忙着扔那没用的绳索去了,忘了照顾可馨,自己一直在奋力扔绳索,不停〖运〗动,自己不觉得太冷,而她本来就受伤,又是坐在地上,所以体温下降很快。叶知秋心头内疚,再也顾不得别的,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还不停地用手揉搓她冷如冰雪的小手还有脸颊。可馨本来昏昏沉沉的,被他搂进怀里,有不停地揉搓,心中又喜又羞,心情jīdàng,〖体〗内血液加快运行,慢慢地恢复了一些体温,神智也清醒一些了,抬头望着他,若弱弱道:“我……,我好多了……,谢讶……”叶知秋继续揉搓着,揉搓肌:“都怪我,我非要来逛什么雪景,还得你遭这场罪!”可馨温柔地望着他:“是我自己想来的,能和你一起,便是在这冰窟里,也……,也乐意……”!。

第160章 呆子

    第160章呆子

    叶知秋憨憨地笑了笑:“这帮该死的杀手,偏偏这时候来,唉,也不知道雪奈她们怎么样了,是否逃掉了。~~

    “会的,一定会的。”

    “嗯,他们武功不错,还会rì本忍者的忍术,其中就有逃跑的法术,应该能逃掉的。”

    可馨嗯了一声,闭上眼,依偎在他怀里,感觉到他的身体也是冷得跟冰雕似的,从他怀里仰起头来,望了望天,道:“马上就要天黑了,晚上更冷,怎么这样挨不到明天的!”

    “那怎么办?要是有火就好了,这里有马车,有木头,可以烧火,就不知道车上有没有火石。”

    可馨摇头道:“就算有,现在也不能烧。”

    “为什么?”

    “这架马车烧不到明天天亮的!必须节约着用。最好等到明天雪停了,那时候再烧,烟子可以示jǐng,让寻找咱们的人能看见。”

    叶知秋兴奋地点点头:“好主意!你真聪明!——可是,咱们今天晚上怎么办?”

    “躲到车厢里去,把四面堵住,应该会暖和一些。”

    “对对,我真笨!你先作坐着,我整理出来,就抱你进去。”

    说罢,叶知秋轻轻放开可馨,站起来,钻进车厢里。把里面整理好,四面的帷帐扎紧,把坐具铺好,然后钻出来,抱了可馨,钻进车棚里,小心地放下。然后回头把进来处的帷帐扎好。

    果然,这样一来,车棚里比外面暖和多了。

    叶知秋坐在可馨后面,让她靠着自己,用她的大氅当被子,把两人盖住,然后搂着她,低声问道:“怎么样?”

    “好多了!”可馨道,微微侧过头来,把脸颊在他脸侧轻轻厮磨着,“能和你在一起,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叶知秋情不自禁在她秀发上轻轻一wěn,这个动作敏锐地被可馨捕捉到了,她扭了扭身子,想让自己尽可能侧身过来,这一下,动到伤tuǐ,疼得她哎呦叫了一声。

    叶知秋急忙帮她侧过身子,问道:“要作什么?”

    外面已经基本天黑了,但是地dòng里有积雪反光,所以车厢里méngméng胧胧的,可馨大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侧仰着一张huā瓣一般娇嫩的俏脸,见他半晌没有动静,知道要等这个呆子主动,只怕是没希望,为了自己终身大事,由不得只能厚着脸皮主动一回了,当下娇嗔道:“呆子!还要我……,教你吗?”

    叶知秋是个书呆子,但不是个傻子,这话都还听不出来,那就傻到家了,更何况已经有了跟碧巧**的启méng经验。他鼓起勇气,轻轻在可馨嘴chún上wěn了一下,迟疑片刻,讪笑道:“你的嘴,好凉!”

    可馨本来娇羞无限的,一听他这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嗔道:“那你还不帮我暖暖!”

    叶知秋迟疑了一下,侧头又去wěn她的嘴,没等碰到,可馨已经再次扭转身,凑上去wěn住了他的嘴,这下,又动了伤tuǐ,可是可馨忍住,保持着与叶知秋嘴的亲密接触。

    她虽然是风尘nv子,但是卖艺不卖身。而到她哪里去的都是文人雅士,所以虽然十八了,却从来没有跟男人亲热过,所以wěn着,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相比而言,叶知秋这方面的经验就比她丰富多了,且不说跟碧巧的切身体会,就是在现代社会里,通过网络、小说、电影等等媒体,也充分了解的,所以,他很娴熟地吸shǔn着她的舌头,并把魔爪按在了她的丰xiōng上!

    可馨已经十十八岁了,身子已经充分发育,一双酥rǔ圆润坚tǐng,充满了弹xìng,比碧巧那小丫头刚刚隆起的小馒头可要有感觉多了。

    可馨虽然主动进攻,可是攻下了山头,却又不知道怎么办了,而叶知秋的反攻,很快就让她溃不成军,瘫软在他的怀里。

    窗户纸捅破了,后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两人甜蜜得如胶如漆,一直亲热到深夜,只是,天寒地冻的,不敢脱衣服,加上可馨tuǐ上有伤,所以两人的亲热到底也有限,不过,就是这样,已经让两人特别是可馨心满意足了。

    有了相互亲热取暖,周身血液运行加快,在这车棚里还能勉强抵御严寒,只是不敢睡觉,其实两人也不想睡觉,亲都亲不够。

    有了事做,时间也就过得飞快了,似乎才转眼之间,天就亮了。而肆虐了一夜的暴风雪,也停了,天空,竟然蓝得跟水洗过一般。

    叶知秋钻出车棚瞧过,欣喜异常,踩着齐tuǐ深的积雪,在dòng里走着,大声呼喊救命。可馨笑道:“这大清早的,又刚下雪,谁会这么大早上出来?等到中午点烟火再叫吧!”

    叶知秋想想也有道理,钻进车里,道:“那咱们现在作什么?”

    可馨红着脸道:“我想……,嘘嘘……”

    虽然两人已经是情侣,但是毕竟关系才刚刚建立,这种事情还是很羞人的。

    叶知秋学医的,整天都跟二便打jiāo道,并不觉得有什么,又是情侣,就更没关系了,道:“我抱你出去嘘嘘!”

    “不不!”可馨一张俏红的跟彩霞似的。

    “怎么,还怕羞?”叶知秋打趣地亲了她的红chún一下,“你的tuǐ有伤,我不抱你嘘嘘,你怎么办?”

    “你抱我去,我自己站着试试。”

    叶知秋喜道:“你的tuǐ,能行了?”

    “嗯,”可馨自己慢慢活动了一下tuǐ,“没有昨天痛了。”

    叶知秋更是高兴:“这就说明没有骨折,只是肌ròu挫伤,太好了,我还担心这里没有yào,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说罢,叶知秋把她抱起来,钻出车棚,来到山dòng一侧山壁下,小心地扶着她站好,观察着她的表情。

    可馨皱着眉,咧咧嘴,吸了几口凉气,然后勉力一笑:“放开看看。”

    叶知秋慢慢放开她的手,问道:“疼得厉害不?不行就不要勉强,别加重伤势!”

    可馨感觉了一下,道:“跟刚才差不多。”

    “那就好,你先慢慢蹲下再站起来,我看看行不行!”

    可馨点点头,照做了,虽然有些费劲,但是能dú lì完成。可馨喜道:“没问题的!”说罢,又红着脸望着他。“你去那边去,不许看我!”

    “好好,亲都亲了还不许看?”叶知秋笑道。

    “就不许!”

    “好!我走!”叶知秋亲了她脸蛋一下:“慢着点,好了就叫我!”说罢,他走到马车车箱当着的另一边,自己也小解了。

    等了一会,听到可馨小声说了句好了,他赶紧过去,见可馨靠在dòng壁上,俏脸绯红,瞧着他,赶紧过去,把她打横抱着,回到车厢里。道:“你坐着,我去找吃的。”钻出来,在车厢里翻找,这听琴丫头还真细心,生怕没有准备两人喜欢吃的东西,所以准备的吃食还真不少,生的干果水果,生的、熟的牛羊ròu等等,足足一大箱子。那些熟的,都被冻得成了冰疙瘩,水果也是,**的,只能拿了一些干果回到车厢里。

    可馨还真是饿得紧了,看见这些干果,眼睛都亮了,但还是把第一枚送到了叶知秋的嘴里。

    两人你喂我,我喂你,很快把一包干果都吃光了,肚子有了底,感觉好多了。

    两人依偎着说话。

    可馨瞧着他,犹豫片刻,低声道:“回去了,我就……,我就不见客了……,好不好?”

    叶知秋大喜:“好啊!我也正有这个意思。”

    “那……,那我住哪里呢?”可馨大眼睛闪闪的看着他。

    “回去我就跟父母说,娶你过mén!”

    可馨亮晶晶的双眸慢慢充满了泪水,亲了他一下,道:“能有你这句话,我死也心干了!”吸了吸鼻子,“不过,我不能做你的妻子!”

    “什么?”叶知秋一听就急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嫁给我?”

    可馨见他急得脖子青筋暴起,忙mō着他的脸:“别着急,我不是不能嫁给你,我是说,我的身份,不能做你的原配妻子,只能做你妾室。”

    叶知秋这才舒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

    可馨见他这么着急,分明十分在乎自己,心中很是欣慰。

    叶知秋道:“我可以跟爹娘说,娶你做妻子,反正我现在还没成亲。”

    可馨坚定地摇摇头:“不行的,如果你执意这样,只怕会引起你爹娘的反感,当面不会怎么样,暗地里会使手段把我们分开的。那反而nòng巧成拙了。”

    叶知秋黯然点头,他知道可馨说的是真的。

    可馨亲了亲他的嘴chún,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满足了!不在乎名分的。”

    “我还是想娶你做妻子。”叶知秋有些孩子气。

    可馨顽皮地笑了笑,歪着头道:“那福康公主呢?范妙菡呢?”

    叶知秋一愣,讪讪道:“这些你都知道啊?”

    “你现在是京城的名人,想不知道都难啊!再说了,我还有晏殊言晏老爷他们打探消息呢!”

    “福康公主不可能赐婚给我的,因为他以为是我爷爷,就是我过继之前的爷爷治病害死了他的弟弟,认为我们是杀人凶手!不过,就算他愿意,我也不想娶一个公主作妻子!”

    “那是为什么?”

    “皇帝的nv儿,一个个娇生惯养,一句话不对,就要杀人,不把别人的xìng命当一回事!我可不想伺候这么一位姑nǎinǎi!”

    可馨笑了:“这可由不得你!”

    “是,不过她这可能xìng不大。除非我能证明温病不同于伤寒。”

    “你没有把握吗?”

    叶知秋沮丧地点点头:“要想动摇他们已经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太难了,我虽然在尽最大的努力,但是,我已经做好了失败的思想准备。”

第161章 历史重演

    第161章历史重演

    “就算你不能娶公主,不是还有你的范师妹吗?”可馨顽皮眨着眼笑道。~~

    叶知秋也憨憨地笑了:“我……,我跟她又没有什么!”

    可是她跟你有什么啊!”可馨笑道:“人家对你可是一往情深!”

    叶知秋承认这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馨抬手搂住他的脖颈:“别费心去想这些了,我不是说了吗,我只能做你的小妾,不能做你的妻子,因为我的身份,能作你的妾室,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这怎么行……”

    “不用说了,就这么定了,回去了,我就搬出可馨楼,挨着你们王府租一个小宅院住下,你想我的时候,就来看我。等你成亲了,就跟王爷王妃说纳我作妾。那时候,只要你坚持,我相信王爷他们不会特别反对的。”

    “可是,这对你太不公平了!”

    “那有什么,我说了,只要你心中有我,不在乎名分的!”

    “嗯,我会好好宠爱你一个,只爱你一个!”

    可馨又顽皮地笑了:“那你的俏丫鬟碧巧、若菊怎么办?”

    叶知秋大窘:“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关心一个人,自然会关心他的一切,尤其是他的nv人,因为这些涉及到自己将来的幸福。更何况,打听叶知秋的消息,相对还是比较容易的。

    可馨没有回答,只是望着他笑,瞧他窘样,这才道:“我说这些,不是让你对她们怎么样,而是想让你知道,这些nv子,包括我,都不可能一起成为你的原配,你的原配要么只是我们中的一个,或者另有其人。我只要能成为你的妾室,我就满足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把火升起来吧,如果附近有人,只怕也该出来了,或许就能看见。你抱我出去,我要看你生火!”

    叶知秋把可馨抱出来,把垫子放好,小心把她放在坐垫上,靠着马车车箱。

    叶知秋开始生火,由于没有刀子,没办法把车辕劈断,劈成柴火。

    可馨让他把车箱后面窗棂上的细木条拆下来生火,折腾了半天,这才终于把火生起来了。

    他又在上面放了一些撕下来的帷帐条,火焰变成了浓烟,滚滚升空,很快在晴朗的天空形成了一条黑烟。

    只是,他们不知道,暴风雪中,他们被受惊的马狂拉着已经远远地离开了官道,落入山dòng的这个地方,方圆十数里都没有人家,而他们来的道路上的痕迹,早已经被暴风雪湮没,虽然雪奈立即报告了王府,王府派人沿途寻找,但地方太大了,王府的数十名亲兵散开了,根本还搜查不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所以他们把一根车辕都烧光了,还是没有人来救他们。

    他烧火呼喊救命的时候,可馨在把丫鬟听琴放在车上的吃食牛羊ròu拿来烧烤。她厨艺相当不错,香喷喷的,把叶知秋的注意力很快吸引过来了。

    听琴还在后备箱里放有几个黄铜的盆子、银碗。以便野餐的时候装吃的。现在正好用上。可馨让叶知秋用铜盆舀了雪,放在火堆上烧,便有热水喝了,还能用热水洗脸。

    两人就着热水喝着,吃完烧烤,可馨说不能再烧火了,就这么点柴火,烧完了可就没有了。到时候只能吃生ròu。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可馨说的没错,下雪不冷化雪冷,而这个山dòng很深,冬rì的太阳斜着,根本照不到山dòng底部。先前有火还好,等到火熄灭之后,很快就冷了下来。寒风刺骨,冻得两人直发抖。

    眼看着天空开始出现晚霞,可馨叹了口气:“没有人来,今晚可比昨晚冷,须得提早做好防寒准备。”

    “怎么准备?”叶知秋问,“你不是说不能烧火了吗?”

    “你把雪都堆在车箱周围,nòng成一个冰墙,顶上也堆上雪,只剩下进口,这样就会暖和一些。”

    “好主意!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你光顾着呼救了。”可馨笑道,“我闲着,就瞎琢磨呗!”

    叶知秋先把马车里面所用的帷帐都取下来,然后把摔烂的马车车轮取下,把已经摔折的车辕用力掰断放在一边,那车箱多余的部件全部都被他拆卸下来了,这些都是以后烧火用的柴火,今天烧了半天的烟火都没有人来救他们,由此jǐng示叶知秋,必须做好长久打算。

    目前吃的还不用发愁,听琴那丫头放在马车后备箱里的吃食,省着点吃够他们吃半个月的,还有一匹死马,所以暂时不用为吃的发愁,但是燃料就必须节约了,能燃烧的东西不多,得节约着用。

    然后,只要把房子修好,有了挡风御寒的地方,那就不怕了。

    他立即投入房屋修建工作之中。

    他找了一块木板当铲子,铲雪作墙,还拍紧了,地上的雪都是头一晚新下的。很松软,没有费多大劲,在太阳落下地平线时,终于把三面墙壁和顶上都便成了厚厚的冰雪墙。

    现在,他们的住处不在是这个单薄的车箱,而是变成了有着厚厚的墙壁的房子,叶知秋甚者还利用落rì余晖的照耀,用木板切成了十几快冰砖,先放在车厢里,等他们两进去之后,叶知秋进到里面,把这些冰砖砌上。这样一来,整个车箱四面八方都是冰雪砌成的冰墙了。而里面,却是木板的车箱,可以有效防止寒气进入室内。

    在他忙着造房子的时候,可馨也没有闲着,古代衣服大都是手工缝制,nv工是古代nv子必修课,所以nv子大都随身带着针线包,可馨也有,她把自己那宽大的银狐大氅反过来,绒máo朝里,然后把叶知秋从车箱里取下的帷帐缝在上面,然后把底部和边都缝上,在上面还缝了一根带子用于收口。这样,就成了一个很不错的睡袋。

    叶知秋见她这么会工夫,就做好了一个睡袋,很是高兴,先小心地帮她钻进睡袋,然后自己才钻进去,把口子上的绳索拉紧。

    这下子,外面虽然寒风刺骨,睡袋里却温暖如chūn。头夜两人靠相拥亲热过了一晚,都是彻夜没睡,很是困倦,躺在温暖的睡袋里,亲热了一会,便相拥着睡着了。

    一觉睡到天亮,两人先后醒来,都十分欣喜,又搂着亲热了一会,这才钻出了睡袋。看看天sè,应该已经到了中午。

    叶知秋又点燃烟火,大声呼救,而可馨的伤tuǐ已经好很多了,能自己慢慢挪动着行走了。在叶知秋忙着点火呼救的时候,她就利用有限的火势赶紧烧烤牛羊ròu,热水。不时也用她那尖锐的嗓音帮着呼救。

    但是,折腾了半rì,还是没有人还解救他们,甚至连一只动物都没有见到。

    就这样,两人在这山dòng里整整带了十多天,这些天里,两人好得跟蜜里调油一般,只是可馨坚守最后防线,但是看着他辛苦,可馨又不忍,便帮着他去火,就这样,一直熬到了最后的吃食即将吃完。

    这时,他们开始感觉到死神的威胁,而不得不考虑吃死马ròu了。他们的浓烟,终于将救兵引来了。而用绳索将他们救出山dòng的,却是皇帝的御林军!

    怎么连御林军都惊动了?听了领队将官恭敬而焦急的回答之后,叶知秋才知道,在这十几rì里。皇宫又一次遇到了劫难!

    这一次的劫难,同样来自于温病!

    在叶知秋他们出城遇险的当天,曹皇后患病了。咳嗽、头痛、骨节酸痛,鼻干、口渴。请来的太医是shì御医林忆。

    林忆看完病,立即就紧张起来。——这个病跟孙用和治死的二皇子一样!很像叶知秋所说的风温!

    如果是平时,他会毫不犹豫的使用伤寒方辛温发汗!但是,经历了这一场温病丹毒的大瘟疫,特别是叶知秋专mén讲授了yào神壶翁关于温病的基本知识之后,虽然他因为跟他平生所学不符而不以为然,但是,在依靠叶知秋的方子扑灭了这场温病之后,他又不能不对叶知秋所说给予足够的重视。更何况,孙用和就是因为治这个病惹的大祸!而那一次,孙用和用的就是伤寒的方子麻黄汤!

    林忆立即想起叶知秋在太医局授课时讲过,温病最忌讳的就是麻桂!即使要发汗,也不能用麻桂这种发汗峻yào!

    不过,这究竟是温病还是普通伤寒,是首先要搞清楚的!

    林忆为自己心里居然冒出这个想法不由苦笑。在这之前,林忆所学的医学知识,都是把温病当成伤寒来治,从来不会去考虑两者的区别,而现在,他居然想到要首先考虑究竟是温病还是伤寒了,而这之前不久,他还跟掌禹锡当着官家的面,为温病是否不同于伤寒而大吵了一顿,想不到事隔不久,自己却去琢磨皇后的病究竟是伤寒还是温病了。

    不能不让他这么想,孙用和的前车之鉴,让他不得不谨慎,他可不想做孙用和第二!

    管他的,还是搞清楚心里踏实一些,再说了,温病初起治法上与伤寒的巨大不同和若干禁忌,不仅叶知秋讲授很清楚了,还有掌禹锡的亲身经历,他就不知道这些不同和禁忌,这才差一点一命鸣呼。这也是前车之鉴啊!

    林忆琢磨着,回忆着叶知秋授课时讲授的风温卫分病与伤寒的不同。记得他说过,鉴别二者的关键是发热、微恶寒、口微渴和咳嗽!而这些,皇后都有!难道,皇后的病,当真是叶知秋所说的风温吗?

第162章 旧方

    第162章旧方

    如果是这样,按照叶知秋所说,绝对不能用辛温发汗!否则可能会出现坏证,叶知秋叫做逆陷心包!

    一想到这个后果,林忆有些不寒而栗,思前想后,最终,他确定按照叶知秋的方子治疗。

    他只能赌一把,因为按照伤寒方子治疗,已经有前车之鉴,二皇子就是这样死的。虽然叶知秋所说方子他没有用过,但是总比重蹈覆辙要好。

    在林忆按照叶知秋所传授方子给曹皇后开方用yào的同时,仁宗皇帝也病了!

    他的病,也是风温!

    给他治疗的,是shì御医苏颂。

    在叶知秋讲课的时候,苏颂带队去了澶州治疗瘟疫,所以没有听,虽然回来之后,也找笔记来看了。但是,看书跟当面听课的效果自然大不相同。而且,林忆是多次被叶知秋在而便反复述说温病不同于伤寒,耳朵都要起老茧了,自觉不自觉地就会考虑到两者不同上面去。而苏颂,却没有这样的经历。所以,尽管他也听了掌禹锡痛述不识温病与伤寒在初起阶段的不同而差点死掉,但是大半辈子所学还是占了上风。他最终选择的还是伤寒方!

    不过,他也发现了这个病跟二皇子的一样,有了前车之鉴,他没用使用孙用和的麻黄汤,而是改用桂枝汤,他没用很在意叶知秋这样一个半大孩子所说的话。

    结果,承受这个苦果的,就是皇帝仁宗。

    仁宗吃了苏颂的yào之后,很快,就出现了全身灼热,神昏谵语,四肢厥冷。苏颂这在慌了,赶紧叫林忆过来会诊。

    林忆一看,顿时也慌了,道:“你是不是用了辛温发汗的伤寒方了?”

    “是啊,怎么了?”

    林忆跺脚道:“完了!这是知秋国舅所说的逆陷心包之证!是风温误治导致的坏证!非常危险,如果不及时抢救,会内闭外脱而亡!”

    “没这么严重吧?”苏颂脸sè苍白,希望只是林忆吓唬他的。

    林忆道:“你查一下二皇子的病案,就知道了,二皇子当时的症状,跟官家的一样!”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苏颂立即找来这个病案,看罢,原先只是脸sè苍白,现在已经开始额头冒汗,簌簌发抖了。颤声问道:“林兄,这可如何是好?”

    林忆苦着脸道:“皇后娘娘也是风温,我就是担心会出现知秋国舅所说的逆传心包证,所以采用了知秋国舅的方子,现在皇后娘娘已经大好了!”

    “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不早说?”林忆怒怒道:“我给你看的知秋国舅的授课笔记上写得清清楚楚的!温病初起不能用辛温发汗,你看了,还luàn用!这时候却来怪我?”

    苏颂捶xiōng顿足:“我哪里知道真的这么严重啊!我只当是一个半大孩子哗众取宠而已,谁知道是真的啊!现在怎么办?”

    林忆道:“当时孙用和用的是他的这个经验方,但是用完了两天,二皇子就死了!”

    苏颂更慌了:“那不能用他的方子,对了,知秋国舅治这种逆传心包证,有什么方子?我赶紧回去找那本笔记,查查看。”

    “不用了,”林忆叹了一口气,“当时知秋国舅说到逆传心包证的时候,偏偏掌禹锡那个hún蛋儿子掌步云打岔,说知秋国舅是在给孙老太医翻案,于是就没有往下说,所以,当时只说了逆传心包,却没有说如何治疗。当时知秋国舅还说了,怀疑他的人,要自食其果。现在,果然如此!”

    苏颂老脸涨红:“我不是怀疑他,只是他说的跟《黄帝内经》不一样,跟我们所学不一样,我觉得一个半大孩子,质疑《黄帝内经》,无非是想哗众取宠,谁知道会这样!——实在不行,就让他来一起会诊吧?”

    林忆道:“这可不是咱们能定的。还得跟皇后娘娘说。”

    按理说,给皇帝治病,必须是shì御医,让一个半大孩子来给皇帝治病,简直是令人匪夷所思。但是,曹皇后听了两个人的叙述之后,立即就下个一道懿旨,让弟弟叶知秋进宫给官家仁宗治病。她的理由很简单,绝不能让历史重演!既然两个shì御医都不会治疗这种逆传心包证,那就请能治的来。

    可是,传旨太监到了吴王府才知道,叶知秋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这下把曹皇后惊得有些慌了手脚,叶知秋可是让过继到娘家的,现在却丢了,如何jiāo代,而且,现在只有他才能只官家的危症,没有他,这可怎么办?

    曹皇后立即着人询问了返回王府的雪奈,得知事情经过,立即下旨派出御林军参与搜索,同时搜捕那些rì本杀手。

    在雪奈的指点下,抓捕杀手的事情进展很顺利,这些rì本人不会汉语,所以很快就落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很快就全部落网。jiāo代他们当时击毙了藤野之后,也曾经搜寻过逃走的叶知秋他们,想杀人灭口,但是没有找到。

    曹皇后增加了搜捕御林军的力量,同时,请太医局提举许希参与会诊!

    许希听罢也傻眼了,马上动员当天所有参加了听课的学生把笔记都拿出来一起研究,看能否找到叶知秋提到的治疗办法。但是,大家一致回忆,当然的确是掌步云捣luàn,所以没有讲逆传心包的治疗。

    曹皇后本来是xìng情温和的,听罢不禁勃然大怒,将医官掌禹锡一顿痛斥。说叶知秋授课是官家圣命,他不好好听课还捣luàn,目无圣上。把个掌禹锡说得冷汗淋漓身如筛糠一般,赶紧绑了儿子掌步云到皇宫mén口请罪,把这掌步云吓得屁滚niào流,差点当场吓死。

    曹皇后也懒得理他,因为许希也没有办法,而仁宗皇帝病情不断加重,可是,现在知道官家的病是逆传心包,却不知道治方,谁也不敢胡luàn用方,否则就可能构成“不如本方”,那可是死罪,孙家就是倒霉在这上面的。

    仁宗也是自作自受,把当时情况紧急敢于下方的孙用和治罪,于是,他自己也遇到这种病的时候,就没人敢给他治疗了,这种情况也怪不到几个shì御医,因为逆传心包证是后世才研究出来的,北宋时没有人认识,也是没有人会治。几个shì御医不敢治,也怪不到他们。

    但是,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皇帝就这样死去,曹皇后心急如焚,催促御林军加大搜索力度,务必尽快找到叶知秋,可是,几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而仁宗最能躺在chuáng上手舞足蹈发昏谵语,因为没有人敢给他下方治病!如果就这样病死了,shì御医不会被问责,但是,如果luàn下方,既使是好意,只要治不好,结果就可能跟孙用和一样!

    福康公主再次披头散发光这脚丫子在大殿前指天发誓,请求用自己替代父亲,可是,这一次老天爷似乎睡着了。仁宗的病开始出现内闭外脱的危症!

    赵曙带着妻子高滔滔rì夜守在仁宗身边,仁宗的嫔妃们都守在外面。天天啼哭,却也不能召回仁宗的魂。

    而整个朝野已经luàn了。因为仁宗没有儿子,又一直没有正式赵曙为嗣子,也就是说,一旦仁宗家驾崩,就不知道该由谁来继承皇位,到时候,那些个有可能承继大通的王爷们,会不会为了皇位而兵戎相见这个可是谁也说不清楚的!于是群臣纷纷上书请求皇后娘娘趁官家还活着,加紧收赵曙为嗣子,并立为太子,以防万一。当然,也有一些心怀鬼胎的王爷大臣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一时吵吵嚷嚷不得安宁。

    在曹皇后犹豫不决的时候,披头散发的福康公主提出了一个主意:“为什么不让孙奇来给父皇治病呢?

    福康公主提出这个建议当然是有原因的,那就是先前她的病,就是孙奇治好的。人总是对治好自己的绝症的大夫印象最深刻,曹皇后是这样,福康公主也是这样。

    孙奇是太医,但不是shì御医,他能给公主治病,但不能给皇帝治病。除非有皇后的懿旨。

    曹皇后此刻正没主意,经过福康公主这么一提醒,立即眼前一亮。对啊,孙奇是弟弟叶知秋原来的伯父,说不定他曾经告诉过他治疗这种病的方子!曹皇后立即传旨让孙奇进宫。

    孙奇来了,一听要他给皇帝治病,顿时额头冒汗,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曹皇后赶紧劝慰他,说不是让他给治病,而是让他想想叶知秋是否给他说过治疗逆传心包的方子。

    孙奇这才知道,叶知秋出城遇敌,下落不明。不禁也焦急起来。听说曹皇后已经派了大量御林军搜索,这才稍安,仰着脑袋想了半天,苦笑着说叶知秋没有跟他们说过治疗这病的方子,当时他们也是压根不相信他的话,所以也没有细问。

    曹皇后大失所望,chōu噎着哭了起来。

    孙奇犹豫了好半天,终于吞吞吐吐地说道:“知秋国舅曾经说过,有一个方子,或许有用!”

    曹皇后大喜,一抹眼泪:“什么方子?”

    “就是……,就是家父孙用和当年曾经给二皇子用过的那个经验方。”

    曹皇后一呆,没有说话。

第163章 平反昭雪

    第163章 平反昭雪

    孙奇以为曹皇后不同意,赶紧说道:“微臣也觉得这个方子不合适,当时就是用了这个方子,二皇子就死了,但是,知秋国舅说过,家父这个方子正是治疗逆传心包的方子,只是,为什么没有效果,他也不知道。”

    曹皇后苦笑:“因为当时我们给二皇子服用高丽人参燕窝等温补的药,而且,还有附子!而知秋说,温病不能温补,高丽人参等温补药扰乱了方药,导致进一步的变证,同时,他说我们加的附子炮制不对,有毒!所以孙老太医的方子才没有效果。”

    孙奇惊讶得眼睛都瞪圆了,可是,他不敢建议那就用父亲的这个方子,毕竟,这是给皇帝治病!而父亲的这个方子是不是这个原因才没有效果,谁也说不清。便只是垂手而立,等着皇后自己决定。

    事关用药问题,皇后自己也不敢乱拿主意,还是询问专业人士的好。曹皇后立即将侍御医林忆、苏颂叫来,把孙奇的建议说了。问他们两的意见。

    用孙用和治死二皇子的方子?两人一听就傻眼了。

    林忆捻着胡须半晌才说道:“这个……,二皇子的误治病案已经证明了这个方子不对,再用,只怕还是一样。如果明明知道这个方子不能治逆传心包,却还是用的话,只怕……

    曹皇后便把叶知秋指出的温病误用温补和附子炮制不好有毒这才导致方子无效的看法告诉了他们。

    苏颂喜道:“如果知秋国舅的确这么说过,那他应该不会是乱说的,说不定真的有效!”

    林忆却摇头道:“这也难说,或许只是知秋国舅为了救孙用和太医才故意说他的方子有效,找了这样一个借口,如果是这样,那这个方子用了只怕会出问题!”

    苏颂急了:“现在这是最后的希望了,不用这个方子,又用什么?莫非你有更好的选择?”

    “我没有,但是,就算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也不能用未经证明的方子!这是死的规定!否则就是不如本方!”

    苏颂也傻眼了,他知道林忆说的是对的,给皇帝治病,你可以平庸治不好,但是绝对不能凭自己的经验用没有经过检验的方子,否则孙用和就是他的榜样!

    他们可以明哲保身,曹皇后不能,病危的是他的丈夫啊。这时候只有她可以决定是是否使用这个方子,但是,一旦失败,想起当初二皇子惨死在自己怀里的情景,她全身颤栗,绝望地望着孙奇,想从他那里找到可以下决心的依据。

    孙奇道:“这个方子,微臣听家父说,他曾经用过,治疗过一些类似的病人,疗效是满意的。不过,我没有亲眼见过,因为有些方子,家父并没有传授给微臣,所以不知道他治好的病人中,那些是用了这个方子治好的。

    曹皇后瞧着孙奇:“你果真听过知秋说过这个方子可以治逆传心包吗?”

    孙奇点点头。

    “你能肯定他的确这么说过?”

    “我能肯定!”

    旁边林忆也道:“微臣也听知秋国舅说过。微臣可以证明!”

    曹皇后自己也听叶知秋说过,不明确,现在有两个可以证明,她脸上浮现出了希望。又问孙奇:“你确定听过孙老太医说过,他用这个方子治好过类似病人?”

    “这一点微臣可以用脑袋担保,家父的确是这么说过的。当时舍弟和犬子也听见了的。”

    曹皇后在屋里转了几个圈,终于站住,毅然道:“用!孙太医,由你来下方!你给官家主治!”

    孙奇吓了一跳:“我?”

    “嗯!放心,出了问题,本宫恕你无罪!”

    孙奇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立即明白,这个方子在二皇子的病案里是现成的,为什么曹皇后不让照方抓药,反而让自己下一个方子,并让自己主治,又说明出问题恕自己无罪,那就是说,一旦有了功劳,那功劳可就是自己的,那就可以因为救治官家有功,而请求赦免弟弟孙兆一家了。当然,如果这个方子有效,甚至可以据此证明父亲孙用和无罪!

    一想到这,孙奇紧张得全身都是汗,这个方子他已经烂熟于胸,当下提笔哆哆嗦嗦写了,双手递给皇后。曹皇后接过,一双柔荑也在微微颤抖,终于将方子交给尚药局照方抓药。

    汤药煎好,赵曙亲自尝药,这是规矩,以防有人下毒。然后,曹皇后亲自给仁宗皇帝用鹤嘴壶灌下。

    接下来,就是焦心的等待了。

    静静的等待中,孙奇不时探查仁宗的身热,只过了两个时辰,孙奇就惊喜而略有些迟疑地说道:“好象……,好象热退一些了!”

    曹皇后又惊又喜,紧忙过来亲手在仁宗脑门一摸:“果真是的,这说明有效了吗?”

    孙奇想点头,可是,这个判断太重要了,重要到让他没有了自信,望向侍御医林忆和苏颂。

    两人忙也过来摸了摸,苏颂欢喜得白胡子乱抖:“真的!真个退烧了!开始好转了!”

    林忆也欣喜万分,连连点头。

    屋里守候的嫔妃们都是喜极而泣。

    等到半夜,不仅高热进一步退了,而且,深夜里,还嘟哝了几句谁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不过这已经让屋里的人欢喜得又哭又笑了,因为连续几天仁宗都是高热昏迷不醒,连胡话都没有了的。

    深夜又服了一次药之后,到了黎明时分,仁宗竟然睁开眼,说了句——“朕还活着?”

    听到这句话,屋里一片欢腾!

    也正是有了这一句,三位太医终于敢确定,孙用和太医的方子有效!

    孙奇禁不住落泪,只可惜自己的老父亲看不到这一幕。

    又用药数次之后,终于,仁宗高热尽退,神志完全清醒,能吃能拉了,只是高热灼津,孙奇又跟两位侍御医商议之后,下方生津养液。身体进一步康复。听了仁宗说了救治经过,听说自己一条xìng命竟然老太医孙用和当年给二皇子治疗同样的病的方子,仁宗怔怔出神半晌,潸然泪下。

    仁宗到不是一个固执成见的昏君,他知道自己错了之后,立即下旨,将孙兆一家无罪释放,官复原职。并下旨给孙用和平反。

    这时候,持续在成外四处搜寻叶知秋他们的御林军终于根据叶知秋他们的烟火找到了他们。

    叶知秋先把可馨送回家,然后回到家里。王妃、岳氏和范妙菡等人是喜极而泣。叶知秋得知仁宗已经下旨将孙兆他们一家无罪释放,官复原职,并给爷爷孙用和平反了,非常的高兴。特意跟母亲岳氏到孙家探望。

    孙兆已经从之兄长孙奇那里得知这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知道如果不是叶知秋传授了逆传心包的温病知识,同时又指出了孙用和的方子能治疗逆传心包,孙奇不可能治好仁宗皇帝的病,又听说叶知秋为了拯救他们作出的种种努力,一家人都十分的感动。所以见到叶知秋,孙兆拿拉着他的手,是声泪俱下。以前对他不好的孙永辕,知道自己一家的xìng命都是弟弟所救,惭愧得无地自容。

    叶知秋问起给皇帝治病的经过,虽然皇家医案都是绝密的,但是这个成功医案主要得益于叶知秋的指点,叶知秋的特殊身份也可以知道这个病案,所以孙奇还是告诉了他经过。

    叶知秋听了大喜,说道:“这下可以证明温病不同于伤寒了吧?证明我说得是对的吧!”

    孙奇好孙兆互看了一眼,这个问题他们已经商讨过了,眼看叶知秋兴高采烈的样子,也不好扫他的兴,便打折哈哈没有接话。

    叶知秋有些奇怪,问道:“难道不是这样吗?”

    孙奇想了想,道:“知秋,我们很感激你为拯救孙家而想出的这个办法,而且老天爷有眼,也实现了这个目标,但是,具体说道温病与伤寒,我们还是觉得,两者没有大的不同,当然,你发现了温病之处用辛温可能会出现的逆传心包的治法,这非常好,但是,这也只是温病伤寒治疗中出现的一种变证,而不能就此把温病dú lì于伤寒之外。这一点,已经经过千百年无数医者治疗验证过的,是《黄帝内经》等经典确认的,不能因为一个或者几个医案就全盘否定。”

    叶知秋傻眼了,他想不到孙奇他们到现在还是不相信温病不同于伤寒,原因很简单,千百年的东西,想用几个病案就全部推翻,缺乏说服力。他不想再争辩,争辩也没用。

    孙兆见他沮丧的样子,还以为他认识到自己看法的错误了,忙笑着扯开了话题,问他在王府的情况,又说了很多感激鼓励的话。

    叶知秋的心情不可能一下子好起来,原以为皇帝的病案能证明自己原本正确的理论,但是却想不到这个结果,由此也知道,当初温病跟伤寒脱离出来是经历了何等的艰难。

    鉴于孙奇在这次的功劳,和对孙用和的愧疚,仁宗下旨提升孙奇为侍御医,填补了孙用和原先的职位。孙家自然是欢喜异常。

    叶知秋和可馨回来之后,叶知秋本来是想告诉王妃他们两人的事的,但可馨不让,说要等他成亲之后再说。

    而吴王和王妃已经从解救他们出来的将官嘴里得知了他跟一个青楼女子掉进地洞,一起在里面呆了半个月,估计两人关系不同一般,但是,儿子既然不说,他们也不问。

    可馨回来之后,果然闭门谢客。很快,叶知秋在吴王府外不远处租了一套住宅,可馨搬出来可馨楼,住进了他们的金屋。叶知秋平素没有事情的时候就去和可馨相聚。两人好得如胶似漆似的。

第164章 跟谁学

    第164章跟谁学

    仁宗正要把吴王一家人叫来商量把福康公主赐婚给叶知秋的事情的时候,一件很郁闷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舅舅李用和给他的儿子李玮,也就是仁宗皇帝的表弟提亲,请求娶福康公主为妻。

    这让仁宗很为难,这涉及到仁宗曲折的身世问题。仁宗就是传说中的狸猫换太子中被换走的那个孩子,后来成为太子。他的生母其实是真宗皇帝刘皇后的一个shìnv李氏,被真宗看上,怀了仁宗。但是仁宗却不知道,他从小就被刘皇后抱养了,宫中没有人告诉他其实他真正的母亲是李氏。

    后来,仁宗的生母李氏不明不白地死了,次年,摄政的刘皇后死去,这才有人告诉了仁宗他的身世。

    仁宗得知之后,伤心yù绝,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生母,在她身前没有好好能shì奉,没有能叫她一声母亲。仁宗不仅追封了自己的生母李氏为庄懿皇太后,还建了一座专mén的奉慈庙供奉。

    爱屋及乌之下,仁宗对生母李氏一族异常的好,一再擢升舅舅李用和的官位,这一次,李用和提亲,让他就很难办了。思前想后,到底是自己的内心愧疚占了上风,仁宗答应了李家的求亲。而对叶知秋,只能想别的补偿办法了。

    于是,仁宗给孙家平反之后,好象就把叶知秋给忘了,连把公主赐婚给他的事情也不提了,这也正和叶知秋的心意,他正不想娶一个公主。而且,他现在很忙。因为,太医局开学了!

    叶知秋回到了却学堂。虽然他已经不需要通过成为医官给皇家治病来拯救孙家人,但是,他还是决定继续在太医局完成学业,他年纪太小,必须有一个光环来帮助他换取别人的信任,这个光环,就是太医局毕业。相当于一个文凭。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迎来毕业考试了。

    太医局为他专mén召开了庆功会,表示热烈的欢迎,提举许希泵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给予叶知秋同学高度评价。同学们也给了他热烈的掌声,包括那些曾经认为他是靠裙带关系进来的人,都对他刮目相看。就是掌禹锡的儿子掌步云,也yīn着脸鼓掌。他差点吓死在皇宫mén口,不过他现在知道,叶知秋要整死他,简直就是易於反掌。这次连父亲对叶知秋的态度都有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也只能跟着。

    叶知秋的同宿舍三兄弟最是高兴的,一个劲打听他跟可馨掉进地dòng之后的情景,叶知秋只是憨笑。

    当然,一切再热闹,也有归于平静的时候。

    叶知秋这些rì子没rì没夜地看书,他是个天生的书呆子,知道会怎么考试,知道该怎么看书才能靠高分,即使在古代,应试考试都是大同小异的。

    课堂上,他认真听讲,即使他发现授课老师讲的知识非常的陈旧,甚至不少是错的,但是,他还是认真作笔记,认真按照老师讲授的内容完成作业。他知道,将来,可是就是考这些。即使他是错的,也必须这样做。

    上课他可以面对错误无动于衷,但是,在太医局针诊病,他就不能眼看着错误而依旧无动于衷。

    这是他的一个同学负责医治的病案,病人是一个小nv孩,京城大户萧掌柜的nv儿,身热,无汗口渴,小便短赤,舌红舌黄,脉弦数。负责治疗的同学叫罗孚。一番诊察之后,他瞧了叶知秋半天,可是叶知秋一直忙着看病,自从这场瘟疫之后,不少人来找他看病,病人络绎不绝。罗孚就挠着头找到了指导先生韩祗和,说道:“先生,我遇到了一个病人,我觉得是伤寒,可是,又有些象上次知秋同学授课说的温病里的chūn温,而知秋同学说了,温病和伤寒是不同的,这两种病治法截然不同,我本来想问他,可是他很忙,所以就来问先生。我该按照哪一种病证治疗?”

    韩祗和微笑摇头:“知秋同学所说的温病不同于伤寒,也只是这两者某些方面的区别,是大同小异,初期或许一些不同,总体上还是相同的。而且,他说的也只是丹毒方面如此,别的方面,呵呵,就只怕未必了。”

    “不对啊!”罗孚憨憨地说道:“他说了,所有的温病都是这样的,温病初起,最忌讳辛温发散……”

    “行了行了!”韩祗和有些不耐烦,“又来了,从他那里已经听得够了,还要听你唠叨!”

    罗孚红着脸,不敢再说。

    罗孚道:“这么给你说罢,他叶知秋说的什么温病不同于伤寒,只是他一家之言,虽然碰巧有些按照他的方法治好了,但那不能说明什么,更不能说明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黄帝内经》是错的!要是这样,那么多病人,怎么就治好了?治好病才是正理,不然说破天也没有用!”

    “可是,知秋说……”

    “你是在太医局读书还是跟他叶知秋学徒?”韩祗和寒着脸道。

    “自然是,是在太医局读书。”

    “那就按照太医局教授的治!”韩祗和声音有些高,好多学生都看了过来,表情很复杂。韩祗和更提到了音量:“等他的那些东西有一天能写到书里了,大家争相传阅了,甚至放在案头当备急用方了,拿到太医局来当教材了,那时候,你再按照他的办!”

    “哦……”

    罗孚鞠了一躬,回到了自己的位子,看见了叶知秋正红着脸看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头写方子。

    叶知秋心中十分震惊,他想不到,尽管经历了这一场瘟疫,自己的方子在扑灭瘟疫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但是,在大家的心目中,那也只是神仙托梦传给自己的一个仙方,就好象一个乡下郎中,有一个祖传秘方,能治好某种病,人们认可这一点,但是,决不会因此这一点就认可他是一个神医,更不会对他所说的医理有多大的重视。

    所以,在他们看来,自己的方子治好了丹毒温病,并不等于自己关于温病不同于伤寒的理论他们就能接受,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名气,没有威信,关键是没有大量的成功的温病治疗病案!

    这不是一蹴而就的,必须靠长时间的积累,一次次的成功才能实现。他努力说服自己,要有耐心,要成为一个伟大的医者,不是一个早上就能实现的。

    他起身走到罗孚身边,笑了笑:“怎么回事?”

    罗孚把病人四诊情况说了,回头看了一眼,见远处韩祗和依旧yīn着脸,便冲着叶知秋吐了吐舌头,压低了声音:“我觉得这个病,和你说的温病一样,我不知道该按照温病治疗,还是按照伤寒治疗。”

    叶知秋看罢,点头道:“是chūn温,这种病一定要谨慎。你准备怎么治?”

    “韩先生说用伤寒方,喏,这是我开的方子,你看看行不行?”

    叶知秋拿过来一瞧,不由皱眉道:“你这方子是表散温燥,只怕不行……”

    刚说到这,就听见身旁有人说道:“让我看看!”

    两人扭头一看,却是伤寒先生韩祗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两人身边。罗孚急忙起身,把方子恭恭敬敬地递给韩祗和。

    韩祗和看罢,点点头:“很好,就这样用就很好,让病人照方抓yào吧。”

    叶知秋忙道:“先生,病人这病是chūn温,温病本来就是阳邪温毒,最容易伤yīn,温病的治疗是留得一分津液,便有一分生机,津液的保存在温病治疗中尤其重要,而罗孚开的表散温燥的,会大汗伤津,会出现坏证的!”

    韩祗和冷笑:“我半辈子行医,这种病治得多了,也没有遇到过谁出现了不得了的坏证啊,偏就你危言耸听!”

    “我不是危言耸听,先生,你已经这么治,没有谁出现坏证,那多半是没有效果,或者病情恶化,人家觉得你治疗有问题,再不来找你,自然你不知道……”

    “你说什么?”韩祗和大怒,他知道叶知秋说的很大程度上是这么回事,可是被一个学生这么当面说出来,脸上挂不住,怒道:“不要以为你是国舅就有什么了不起,就可以目无尊长!告诉你,不管你是谁,不管你父母是谁,有什么亲戚是什么高官或者皇亲国戚,我姓韩的都不管!你坐在这里学习,叫我先生,就是我的学生,就得听我的!”

    “你说错了,难道也要我听你的?”叶知秋冷声道:“你课堂上讲课讲错了,我可以不管,治病时候用错方,是要死人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病人被治死!”

    叶知秋本来xìng格温和,不会说出这样尖刻的话来,但是,前面韩祗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的那一通伤了他的自尊,现在又涉及到病人安危,不能不让他尖锐反击。而且,他还有一个考虑,任何一项学术理论的巨大变革都不可能是风平làng静的,必然是针锋相对的,当初温病学派跟伤寒学派就是争吵甚至谩骂了二三百年,这在最终确立了温病学派的dú lì地位,虽然他现在孤军奋战,但是,他必须据理力争,只有这样,才能一点点扩大温病学的影响,让广大医者接受温病理论,从而造福广大病患。

第165章 预言

    第165章预言

    叶知秋的话真的把韩祗和jī怒了,他脖子上青筋暴起,满脸通红,指着叶知秋咆哮道:“好!好!你说我课堂上讲错了,你说,我哪里讲错了?你要是说不出来,你这样狂妄无理的学生,我不教了!”

    叶知秋直视着他:“真要我说?”

    “你倒是想不说!”韩祗和冷笑道,“我这听着呢!”

    跟叶知秋同宿舍的朱肱过来,拉了叶知秋一把,“算了知秋。

    叶知秋也不想搞得太僵,笑了笑,正要回自己的座位,韩祗和不干了,大声道:“回来!你还没有说我那里讲错了,就想这么算了?告诉你没完!你今天要是说不出来,我,我找吴王评这个理去!”

    叶知秋低声道:“韩先生,我其实很尊重你,你在伤寒方面的成就非常高,所以,我不想让你在这么多学生面前丢脸,还是不说了吧。”

    叶知秋前面的话让韩祗和听着很舒服,如果他就这样再拍拍马屁,兴许韩祗和就借坡下驴了,想不到叶知秋后面又跑出这么几句来,这韩祗和才三十出头,正血气方刚,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得他当真是七窍生烟,桌子一拍,喝道:“你说,今儿个我还就不怕丢个脸了!你说!”

    叶知秋环顾一下四周围拢的学生,一个个都兴奋地瞧着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个学生敢挑战太医局先生的权威的,心想这叶知秋胆子也太大了,又有人心想,谁叫人家是国舅,姐姐是皇后,姐夫是当今皇上,顶你姓韩的又怎么了?谁叫你不长眼,先热惹人家来着,也不看看对象就张嘴luàn说,看你这次怎么下台!

    围观的按学生倒有一大半是等着瞧韩祗和热闹的。

    叶知秋正要说,旁边庞安时低声道:“大哥,别太过了。”

    叶知秋点点头,转头望着韩祗和,见他面红脖子粗的,若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出他的诸般错处,那他就恐怕没脸再在太医局呆下去了,而他的错误不是他学艺不jīng,而是受时代所限,不该用后世研究成果来欺辱前世医者。

    想到这里,叶知秋放平了心态,想了想,选了韩祗和讲课错误中的相对比较平和的一个,同时放缓了语气,道:“先生讲伤寒论少yīn病也就是寒化证,‘少yīn之为病,脉微细,但yù寐也’,这一句的解释,学生以为,有值得商榷之处。”

    “哪里说的不对,你说!”韩祗和还是一副一命义愤填膺的样子。

    “先生认为,整个少yīn病怎么能用‘但yù寐’这么一证就全部概括了呢?如果凡是‘但yù寐’都是少yīn病,那么‘太阳病,十rì已去,脉浮细而嗜卧’,是不是也应该称为少yīn病呢?说明《伤寒论》这段文字,是阙文。——学生以为,‘但yù寐’和‘嗜卧’,不是一会事。”

    “怎么不是一回事?”韩祗和皱眉道。

    “嗜卧是脉静神恬,是邪去正安,病将痊愈的征象,而不是病理的但yù寐。两是有不同的。”

    韩祗和愣了一下:“就这个吗?”

    “还有,先生用脉微细,但yù寐作为少yīn病的提纲,太简略,不足以包括少yīn的主要症候,应该把‘厥逆下利’也作为提纲。——学生以为,这种说法也值得商榷。”

    “哦?这种说法有什么不对?”

    “以张仲景医圣的医术,不可能不会考虑到这一点,但是他没有把‘厥逆下利’归入少yīn提纲,是因为厥逆下利不是少yīn病所独有的,而少yīn病也不一定都具有厥逆下利,如果列进去,反而会hún淆了少yīn病跟别的病证的区别。同时,只用这两句话,反应容易区别。”

    韩祗和不知道是被叶知秋探讨式的口气降低了火气,还是觉得叶知秋言之有理,而不是胡搅蛮缠luàn说一气,他到底也是个名医,多少还是有些气度的,捻着胡须也放缓了口气,瞧着他道:“为何只有来个反而容易区别?”

    “因为脉微细但yù寐是少yīn心肾阳虚的本质反映,一旦发现病人有这两种征象,就知道病人心肾之阳大虚,就必须立即急救回阳,清下之类的方法,就不能再用,这样不是更方便?学生拙见,不妥之处还请先生指教。”

    韩祗和捻着胡须淡淡一笑:“我还道我说错了什么呢,原来是这个,你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只不过,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至于这个病案,却还是要按照伤寒来治的,知秋,你的理论很有独到之处,但是,还没有经过验证,我给病人看病,不能用没有经过验证的东西,我应该对病人负责,而不能像你爷爷,啊不,象孙用和老太医那样,用没有经过检验的方子治病,结果把自己给套进去了,多不值啊!”

    “孙老太医的方子是经过验证的!现在官家给他已经平反,证明我先前说的是对的,温病就是不同于伤寒,《黄帝内经》在这上面说错了,所以孙老太医才误治了。”

    “给他平反,想必是因为他的儿子孙奇治好了官家的绝症,而是什么温病不同于伤寒!”

    皇家的病案那都是绝密的,外人不得而知,即使是太医,不是自己负责诊治的病案,也不能调取查阅,所以韩祗和虽然是翰林医官院的医官,曾经听审知道孙用和给二皇子治疗的那个病案,却不知道后面孙奇治好官家的这个病案,只知道官家被孙奇治好了,官家给孙用和平反了,所以他才作出这样的猜测。

    叶知秋听孙奇说过治疗的过程,但是,他不能说出来,而且,从孙奇的谈话里,他也知道,孙奇他们根本没有因此采纳他的观点。而皇帝给爷爷孙用和的平反也只是就事论事,看中的更可能是孙用和本来正确的治疗逆传心包的方子,被他们luàn用温补和没有炮制好的附子给破坏了,这才导致二皇子的病没有治好,所以孙用和没有过错,这才给他平反,而不是因为他们已经相信温病的确不同于伤寒。因此,皇帝在平反之后,并没有下旨给翰林医官院指令更改这个错误。既然如此,就算说给了韩祗和他们听,也会是一样的结果。

    如果这件事只涉及理论上的争执,他可以不理,但是,现在涉及病人治病,他不能置之不理,眼睁睁看着病人出现坏证,一旦误治,导致的结果很难预料,那时候再来挽救,便有可能救无可救!

    叶知秋拿起桌子上的方子,大声道:“韩先生,这个方子真的不能给这病人用,他是温病,用这个表散温燥的方子,会重伤津液的,到时候后果堪忧!”

    病人的父亲萧掌柜一直听着他们争执,可是听不懂,只知道这个少年郎中好象极力反对使用这个方子,而那中年医官却坚持要用。叶知秋虽然给全城郎中授课传授仙方,但是也只有这些郎中认识他,普通百姓只知道有这么回事,听说他的名字,但是不认识他。所以这萧掌柜也不知道这位少年就是扑灭全城瘟疫的救星。

    作为病人家属,他不关心什么温病是否不同于伤寒,他关心的是个方子能不能治好他nv儿的病,关心的是叶知秋刚才说的这个方子堪忧的后果是什么,忙赔笑道:“这位小哥,我闺nv用了这个方子,会怎么样?”

    叶知秋瞧着他,一字一句道:“你nv儿先会全身高热,大渴大汗,然后头发会全部掉落,皮肤如蛇蜕皮,手足指甲都会挨个脱落!然后神昏谵语,滴水不能进!最后,亡yīn暴毙!”

    一句话,顿时让在场所有人都镇住了,他萧掌柜更是目瞪口呆,小姑娘吓得啊的叫了一声,扑进母亲的怀里。

    韩祗和怒道:“知秋!你怎么能危言耸听!”

    “是不是危言耸听,用了就知道!但是,我真心希望不要用!不要拿病人的xìng命去检验我的话!”

    “够了!”韩祗和简直烦透了,他来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学生,袍袖一拂,“就用这个方子!出事我负责!”

    “只怕你负不了这个责!”

    “你!”韩祗和气得七窍生烟。

    旁边庞安时急忙一把将他拉到一边,唐慎微也帮着把他连推带拉农到了座位上,叶樱子和贞子也按住了他的肩膀。这边,朱肱乐呵呵对韩祗和道:“先生,知秋他掉进地dòng里半个月,冰天雪地的,加上惊吓,神志有些不稳定,您别在意!”

    韩祗和重重地哼了一声:“这等纨绔子弟,当真朽木不可雕!——行了,都围着作什么?不用看病的吗?”

    围观的同学都赶紧散开了,心中对叶知秋刚才所说都不以为然,但是,对他敢于这么顶撞先生,都暗自咂舌。

    萧掌柜没了主意,望着韩祗和。韩祗和捻着胡须微笑道:“别担心,就用这个方子,能治好你闺nv的病的,放心!”

    年纪大的郎中当然更容易给人信任,萧掌柜听韩祗和这么说了,便放了心,拿了方子,到柜台抓yào,悄悄问了跟先生争论的少年是谁,得知就是得神仙传授仙方的国舅,夫妻两个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偷眼看了叶知秋好几眼,拿了yào方,这才看mén乘车带着nv儿回去了。

第166章 预言成真

    回到家,萧掌柜夫妻把他们师生当众争吵的事情当做趣闻说给了自己小妾听

    这小妾听他说那个少年好象是什么国舅,不禁把眼珠转了几转,娇滴滴道:“老爷,奴家听说前些rì子给全城郎中授课的,就是一位半大的小哥,说以前是一个老太医的孙子,这老太医的两个儿子也是太医,一门三太医呢,后来过继给了吴王,成了国舅,在太医局上学呢,嘻嘻,一个学生,却给一群先生授课,也难怪哪位先生心头不痛快了”

    小妾总是最年少有为的公子哥最在意,所以打听得很仔细

    萧掌柜也听说过这件事,不禁吃了一惊,道:“可是那位国舅说了,咱们闺女要是用了个方子,会……,会……”

    “会怎么样啊?老爷”小妾也紧张起来,关心的帅哥说的话,自然格外在意

    “会,会掉头发”

    “哎呀”小妾很夸张地把一张小嘴张成了一个鹌鹑蛋,“女孩子掉头发,那可是很糟糕的”

    “不光是掉头发,”萧掌柜苦着脸道:“那国舅说了,还会皮肤象蛇一样蜕皮”

    小妾的小嘴便成了鸡蛋形

    “手脚指甲还会一个个脱落”萧掌柜接着说

    小妾的小嘴立即变成了鹅蛋一张俏脸也没了血sè

    旁边萧掌柜的老婆很厌恶小妾那夸张的样,哼了一声道:“还说了,会发昏,滴水不进最后死掉——夸张就咳嗽几声,发点烧就说成这样,无非是想说的厉害一点,我们紧张了,好多花点钱罢了哪就到了这步田地”

    “哎呀太太,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位国舅爷,可是了不得的哩前些rì子的丹毒,死了好多人郎中没有一个能治的那真是治一个,死一个到后面,连给病人治病的郎中都死了不少,咱们家四舅的三儿子壮得小牛犊似的,还有姥姥家那个大胖小子,多可爱啊,六姨的那闺女,水仙一般都病死了,呜呜呜呜,”

    说着,小妾哀哀地抽噎了几声抬起袖子拭泪,其实袖子离眼眶还有两寸远使劲眨巴了一下眼睛,也没有能挤出一颗泪珠来应景只好低着头接着说道:“要说啊得亏了这位国舅爷,得了神仙托梦传授仙方,人家免费传授全城郎中,一个子都不要多好的人啊,他这样的人品,哪里会为几文药费,故意这么危言耸听呢?人家要是为了钱,光是那个仙方,要多少万银子不行啊?何必在意这几文?”

    那萧夫人被小妾这么不yīn不阳地抢白了几句,一张老脸都绿了,正要发威,萧掌柜已经摆手道:“行了行了别说这些了,干赶紧的,去看看药熬好没有”

    那小妾就是得萧掌柜的宠爱,这才对原配敢于顶嘴,得意地瞧了萧夫人一眼,又给萧掌柜飞了一个眉眼,这才扭着一个水蛇腰款款地往厨房去了

    萧掌柜贪婪地瞧了一眼小妾曼妙的身材,咕咚咽了一声口水,这小妾虽然跟了他已经有一两年了,可是特别会来事,让他天天都有感觉

    萧夫人鼻孔重重地哼了一声,道:“老爷,我也担心国舅都这么说了,这药方咱们还能用吗?可别出什么事情啊”

    萧掌柜脑袋里正幻想着晚上如何把这小浪蹄子剥光了好生受用,被老婆这么一打岔,很是有些扫兴,没好气道:“你诈唬什么啊?太医局的医官不是说了吗,没事,那国舅乱说的”

    “我就说嘛,咱们闺女这病,也没到那一步就是姨娘那sāo货在那里吓唬人,唯恐咱们家不乱似的,照我说……”

    萧掌柜瞪了她一眼,袍袖一拂,也跟着进厨房去了

    萧夫人叹了一口气,想当年,自己嫁到刘家,丈夫把自己捧得心肝宝贝似的,天天缠着,这才十几年,就人老珠黄不值钱了,给一个小妖jīng取代了,唉,看来,只有靠着子女能得到一点慰藉了可偏偏女儿又病了一想起先前那国舅的话,她的心就是一阵的颤栗,但愿那国舅说的是吓唬人的

    可是,她错了,那国舅的话,一点点开始应验

    这是吃药之后的第三天,吃药之后,闺女的病没有好转,萧掌柜一家以为是药力还不够,便接着让女儿吃,又吃了两天,全身高热不仅没有退,反而加厉害起来了,而且老是嚷嚷说口渴,一碗水一碗水的喝,全身大汗淋漓,跟从水缸里捞出来似的

    刘夫人慌了,问丈夫萧掌柜:“女儿看样子不好啊,这可怎么办?”

    萧掌柜心里也犯嘀咕,先前那国舅就说了,闺女吃了这药,先会高热,大渴,全身大汗,这都说对了,难道,当真这方子不能吃?

    正一家人没了主意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口外有铃医摇着铃铛从巷子走过,也是病急乱投医,急忙叫丫鬟去把那铃医叫来给闺女看病

    铃医摇头摇头晃脑嘀咕了一大通听不懂的医话,然后说:“无妨,这是伤寒,方子是没错的,吃了药,肯定会发汗,病会一汗而解等汗水出完了,病就好了”

    萧掌柜一家自然是欣喜不已,赏了那铃医一吊钱接着给闺女吃药

    又吃了两天,汗水果然没有了,但是,病却没有随着好转,而且全身的热似乎厉害了烦燥不安,夜不能寐

    萧掌柜一家又开始慌了正商议,忽然听得丫鬟急匆匆跑进来:“老爷太太,不好了,小姐头上掉了好多头发”

    萧掌柜一听,急忙带着老婆小妾冲进女儿闺房,果然看见闺女手里攥着一把青丝正哭呢床上,枕头上,都是散乱的头发

    萧掌柜惊得是目瞪口呆,喃喃道:“果然应验国舅的话果然应验了老天爷,这可怎么办啊?”

    小妾忙不迭过去,捞起一把头发,正要说话,忽然咦了一声,指着闺女的脸颊脖颈,惊呼道:“哎呀不得了了老爷,你快来看,小姐的脸,好吓人啊”

    萧掌柜抢步上前一瞧,是惊得面如土sè,只见闺女的脸颊和脖颈上的肌肤,真的如同蛇蜕皮一样,一片片脱落

    刘夫人顿时想起国舅的话,忙颤声问道:“女儿,我看看你的指甲”

    那闺女只发现自己头发一把把地掉,没看见脸上脖子怎么了,见他们惊恐地望着自己想必也有什么不对劲的,正要让丫鬟拿镜子来看,又听得母亲让她看指甲,赶紧手掌一翻,吓得她尖声惊叫,原来,她的小指指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落了血淋淋的她全身高热,神志有些昏聩,竟然不觉

    刘夫人哆哆嗦嗦对萧掌柜道:“老爷,这可怎么办?那国舅说的全都应验了他说,再接着,就滴水不进而死啊”

    闺女吓得又是一声惊叫,扑进母亲怀里,紧紧抱着

    先前萧掌柜只和小妾说了太医局师生争吵的事情,没有把叶知秋的话说得很详细,所以那小妾并不知道叶知秋这一番预言,现在听了,也是脸上变sè,赶紧过来,挽着老爷的手,道:“老爷,奴家早就说了,小国舅的话,可不能小视的,早些时候的瘟疫,听说就有些郎中没有去听小国舅授课,还有的去了,可是说人家说的跟什么《黄帝内经》不符,是胡说八道,结果呢,不仅没有治好没有,有的还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

    说道这,小妾又鄙夷地抽了一眼刘夫人,娇滴滴道:“明明听见了也不提醒老爷一声,眼看着小姐受苦,真真是,唉这一次,若是奴家跟了老爷去,听了小国舅的话,奴家是断不会让小姐吃这个亏的,一定会劝老爷问了那小国舅要了方子来他能说得这准,自然知道怎么治”

    萧掌柜也是慌了手脚,正没有主意,一听小妾这话,不由眼睛一亮,道:“对啊,怎么不去找那国舅求方子呢对对,咱们这就去”

    刘夫人刚才被小妾一通抢白,老脸挂不住,自然不愿就样听从小妾的主意,让自己没了面子,道:“上次那翰林医官院的医官可是跟国舅争执过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是咱们去了,让人知道了医官说错了,国舅才是对的,那医官脸上挂不住的”

    “我管他那些”萧掌柜道

    “不能不管啊”刘夫人道,“我听说,医官院的学生开方,先生是可以改的,他只要觉得方子不对,可以不准用的,万一咱们去要方子,那医馆先生不准国舅给我们开方,那可怎么办?孩子的病可耽误不得了呀”

    萧掌柜点头道:“这到也是,这可怎么办才好?”

    小妾眼珠一转,道:“要不奴家去找国舅开方?他不认识我,我悄悄跟他求了方子,不就得了吗?”

    萧掌柜喜道:“这主意好你赶紧去,正好现在是下午,他们上舍的学生在坐堂要多说好话,上次咱们没有听人家的,人家心里肯定堵着一口气呢”

    “奴家明白”小妾扭着腰姿出了闺女的闺房,吩咐备马,上了马车,急急地来到了翰林医官院

    看病的人不少,她悄悄问门口导引的伙计道:“奴家听说这有一位国舅爷在坐堂问诊,听说他的医术十分高明,曾经给全城的郎中都讲过课,请问小哥,是哪一位?”(未完待续)

    百度搜索泡书阅读最最全的小说 ///

第167章 小妾出马

    第167章 小妾出马

    那伙计笑了,指着叶知秋那边道:“喏,就是那位了,年纪最小的那个,他今年还没有满十六岁呢,是我们这年纪最小的一个!”

    “哎呀他可真有本事!”小妾仔细端详着叶知秋,赞不绝口。

    那伙计道:“要是夫人是看女科,那边有两位女学员,是专门负责看女科的。”

    “奴家就找小国舅看。”说罢,chūn风摆柳似的走了过去。医馆里坐堂问诊的学生多,病人相对少,不少学生面前都是空的,但叶知秋这桌前面,等了好几个病人。一则是因为他得到神仙传授仙方拯救京城的故事使他都上笼罩了一层光环,不少人都是慕名而来,二则他因为刚刚学会看病,所以看得很慢,生怕出错。

    过了好一会,这才轮到这小妾。

    小妾在叶知秋桌前坐下,手里拿着一方粉sè手绢,眼含chūn水,浅笑嫣然地瞧着他。

    “你哪里不舒服?”叶知秋看了她一眼,被她那撩拨的眼神吓得赶紧低头。

    “小弟弟,听说你是神仙的徒弟,神仙托梦给你,传了你一身的本事,对吧?咯咯咯咯”她有些夸张地用手绢掩着嘴笑着,含情脉脉瞧着叶知秋。

    叶知秋半抬起头瞧着她,含混地支吾着。心里嘀咕,能不能不要这么称呼自己?让人想入非非。

    小妾又将半个香喷喷的身子朝他倾了过来,娇滴滴甜腻腻道:“哎!小弟弟,你给奴家说说,那神仙爷爷长得什么样子儿,好不好?奴家小到大,可还没有见过神仙哩!”说着,把身子更是前倾,让一片白腻的胸脯从对襟chūn衫里跳进了叶知秋的视线。吓得叶知秋赶紧把头扭开。

    那小妾吃吃笑着,正要把一对高耸的丰胸送得更近一些:“小弟弟,奴家有人病倒了,不方便来医馆,须得出诊,你能去吗?”

    叶知秋有些为难:“咱们不能出诊的,必须得到先生的许可才行。我们先生此刻不在,得等他回来。”

    “可是,我这是急诊啊,我们家小姐上次来你们这看病,吃了药,结果全身发热,掉头发,掉指甲,身上跟蛇蜕皮似的,可吓人了!”

    叶知秋听罢心头一动,急声道:“你们小姐叫什么?”

    “叫萧爱。”

    旁边上次给萧掌柜女儿看病的同学罗孚急忙翻开登记本这么一瞧,脸sè苍白地冲着叶知秋点点头。

    围过来瞧热闹的庞安时等人也都紧张起来,望着叶知秋:“就是那个病案?!”

    朱肱喜道:“太好了,——呸!对不起,我不是说你们家女儿病了好,而是说,这个,能证明大哥说的是对的!韩先生错了!对吧知秋?”

    叶知秋现在可高兴不起来,他关心的是病人怎么样了,翘首望了望门口,还是没有看见指导先生的身影。那小妾相当乖巧,立即就猜到值值叶知秋想等太医局医官来,好请假,那可就麻烦了,万一那个医官来了不让他出诊,那就惨了。

    她的任务原本是索要方子就行了,但是她得知医馆的医官不在,临时改变了主意,请叶知秋回家里给闺女看病这样一来当面看病更准,老爷一定会夸赞自己会办事,二来,还可以通过这件事结实这位小国舅爷,虽然不敢奢望攀高枝,但能结识皇亲国戚也是一种荣耀了。

    现在要是叶知秋等医官回来请假,说不定计划就要全部泡汤。想到这,小妾又哭了起来:“来的时候我们小姐已经是不行了,不知道还得得多久,只怕等到医官回来,请了假,回去时就已经没了,呜呜呜呜”

    叶知秋心头一凛,急诊如救火,可是耽误不得的,把心一横,对庞安时道:“我跟她去出诊,你们帮我向先生请假!”

    庞安时点点头:“放心,快去吧!”

    叶知秋匆忙拿了出诊箱,跟着那小妾出来,上了马车,小妾吩咐车把式快点赶车,家里等着的,驱车前往,萧掌柜家。

    叶知秋上了车才感觉有些不对,因为这马车比他们王府的小多了,也就能并排做两个人。而那小妾似乎没有似的,随着马车专向,便哎呀娇声叫着往他身上倒,然后又柔若无骨般好半天才挣扎着从他身上撑起来,羞答答娇声道:“对不起,小弟弟,这车太颠簸了,哎呦!”说着又倒向叶知秋。

    叶知秋只好把手这么一直举着挡她的娇躯,可是,很快他就知道,这是一个不妥的动作,再一次转弯中,那小妾哎呦一声,又倒向他,只不过,这一次,她是侧转身,正面倒下去的。

    于是乎,叶知秋双手迎接的,不在是她的香肩,而是一对饱满丰挺的**。

    叶知秋忙不迭要推开这对温润而又弹xìng十足的双峰,可是要死不死的,这个弯道又特别长,转弯速度又快,把小妾一直甩在他身上。等到两人终于分开的时候,那一对蜂rǔ的尺码、质地、弹xìng啥的,都已经让他的双手摸了个一清二楚。

    叶知秋涨红着脸道:“真是对不起,我……,我……”

    小妾羞答答的瞅了他一眼:“这弯,可真急!”

    “是啊,是啊,”叶知秋悄悄抹了一把汗水,还好,人家把过错怪到弯道上去了。

    小妾又道:“小弟弟今年贵庚?”

    “十五,——叫我知秋就行了。”叶知秋有些狼狈,他实在受不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叫自己小弟弟。

    “哦!知秋,你比奴家小四岁哩!奴家闺名菱筱,——不知道有没有容幸让你叫一声姐姐啊?”说罢,一双妙目含羞带怨瞧着他。

    叶知秋刚才才吃了人家的大豆腐,那里好就拒绝人家的要求,再说了,姐姐弟弟的也没什么,便天天头,叫了声姐姐。

    这一声,把菱筱一颗芳心乐开了花。将手一下挽住了叶知秋的胳膊,拉到丰胸上摇晃着:“太好了,我有两个姐姐,却还没有一个弟弟哩!这下子,我也有弟弟了!看谁还敢欺负我!”

    叶知秋的胳膊在她高低起伏的双峰上左右这么噌着,全身热血小火车一般飞奔,小弟弟也不听话了,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菱筱也不以为意,问道:“弟弟成亲了吗?”

    “没有呢。”

    “哎呀,弟弟马上都十六了,还不成亲啊?要不要姐姐给你说个媒?可惜我的两个姐姐都嫁人了,要不,就说给你了,不过你是国舅,自然不愁这些事,说不定,王爷、王妃早已经给你定下了呢!”

    叶知秋想到了皇帝的那个福康公主,皇帝说了要把她赐婚给自己,到现在也没有动静,但愿就此作罢,当驸马可不是什么好差事,碧巧和可馨都是等着作妾的。那自己的原配妻子在哪里?范妙菡?

    一想到一个小师妹,叶知秋心中暗笑,以前自己总不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经历了碧巧和可馨之后,他读懂了范妙菡的眼神,也知道了原来这个小师妹一直喜欢自己,其实,范妙菡也很不错的,调皮乖巧,天真烂漫,只是,她好象有些爱吃醋。

    菱筱见他说着话忽然犯傻,不禁推了他一下:“弟弟,想啥呢?”

    “没有啊!”叶知秋回味过来,瞧着他。

    “我瞧瞧弟弟身量,给弟弟作一身衣袍!”

    “不用了,我衣袍多着呢。”

    “姐知道,你的是你的,姐姐做的是姐姐的心意!”

    “真的不用了。”叶知秋生怕可馨知道了,不好解释。

    说话间,马车终于到了萧掌柜家。当然,后面这一路菱筱还是借着马车摇晃,给叶知秋送了几次豆腐,可是叶知秋已经有了防备,再没用出现手捧木瓜的尴尬了。

    下了车,菱筱领着叶知秋来到内宅小姐的闺房,是叶知秋第一次单独出诊,心中很是紧张,好在个病案已经成竹在胸,这次来,主要是看看是否出现变证什么的。

    萧掌柜一看自己的小妾居然把国舅请到家里来了,当真是又惊又喜,又是惶恐,紧忙上前撩衣袍跪倒:“草民叩见国舅爷!”

    萧夫人和丫鬟也忙跟着跪倒磕头。

    叶知秋忙道:“不必如此,快快起来!我现在是郎中,不是国舅。”

    菱筱迟迟笑着道:“老爷,路上国舅答应认我作姐姐了呢!”

    萧掌柜大惊失sè:“这可使不得!你是什么样人,能作国舅的姐姐!——国舅,她不懂礼数,胡乱说的,请国舅恕罪!”说罢,怒目瞪眼瞧着菱筱:“你这贱人!还不赶紧跪下请罪!”

    菱筱委屈地道:“奴家只是跟国舅叫着玩的,哪敢当真!”

    “叫着玩也不行!还不跪下!”

    地上跪着的萧夫人见她挨训斥,暗自欢喜,也跟着呵斥:“你这贱货,老爷的话你没听见吗?赶紧跪下请罪啊!贱人!sāo狐狸jīng!”

    菱筱先前的哭都是装样子,这一次,是真的伤心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霹雳啪啦往下掉,撩衣裙跪倒。

    叶知秋眉头一皱,他原本对那小妾觉得太火热了一点,可是见她被萧掌柜夫妻呵斥责骂,不觉心中颇为同情,忙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姐,起来!赶紧带我去看病!”

    一听叶知秋叫自己姐,菱筱心花怒放,赶紧拭泪,点点头,带着叶知秋进了闺女的闺房。

    依旧跪在地上的萧掌柜夫妻面面相觑,见他们进了屋子,这才赶紧起来,跟了进去。

第168章 孩子和狼

    那女孩一见到叶知秋就哭了起来:“我的,我的头发,指甲都,都掉了,呜呜呜呜,身皮也掉了!呜呜”

    叶知秋见她神志还清醒,顿时放心不少,对菱筱道:“幸亏你们来叫我早一点,要不然,她不仅掉是头发指甲的问题,还要掉xìng命的!”

    菱筱眼睫毛还是湿漉漉的,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是我说了,老爷才想到去请你的!”

    菱筱和随后跟进来的萧掌柜夫妻已经被叶知秋最后那句话吓得半死,萧掌柜忙不迭问道:“那现在还有救吗?”

    闺女吓得抱着母亲,绝望地望着叶知秋。

    叶知秋道:“放心,有我在!”

    说完这句话,叶知秋发现萧掌柜一家人眼睛一下子都亮了。仿佛看见了生命的曙光。他心中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那闺女问道:“我这头发,还有指甲,还能长出来吗?”

    “能长出来,不过要等几个月才行了,慢慢调养。”

    一听到能重新长出来,闺女这才放心,烧得红扑扑的脸也有了一丝笑意。

    叶知秋给闺女诊察之后,提笔开了一个方子,递给萧掌柜:“赶紧照方抓药!先吃六剂!完了我再来复诊!”

    萧掌柜接过,连声感谢,一家人送他出门,菱筱道:“姐姐送你回去?”

    “不用了姐!”叶知秋一想起那对硕大而沉甸甸的木瓜,手仿佛还留有那种感觉。不由脸都红了,生怕再来一次,赶紧拒绝,爬了马车。车把式驾车走了。

    萧夫人指着菱筱跺脚骂道:“你这贱人,脸皮可真够厚的,居然真的跟人家国舅称起姐弟来,——老爷,这种不要脸的货,就该用皮鞭好好教训一顿!免得她惹出更大的事情来!”

    萧掌柜笑了,刚才两人的表情,尽在他的眼中。轻轻勾起菱筱小巧的下巴。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做了一件好事,帮老爷我攀了国舅这个高枝,不仅不能责罚,还要犒赏!嘿嘿。我们萧家就要发了!”

    萧夫人茫然看着丈夫,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掌柜瞧着菱筱,脸满是兴奋和期待:“小浪蹄子,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菱筱妩媚而又得意地笑了:“老爷放心,奴家知道该怎么做。”

    “嗯!做好了。有老爷我的好处,自然就有你的好处!说不定,你的好处比老爷我还要多呢!嘿嘿,”

    “奴家晓得啦!”菱筱把脸蛋微微一侧。又羞又喜娇声道。“奴家去给小姐抓药了!”

    “嗯!”萧掌柜看着菱筱兴冲冲拿着方子走了。

    萧夫人急道:“老爷,这贱人胆大包天。擅自给国舅认姐弟,要是让人知道了。咱家可就……”

    “可就要发了!”萧掌柜哈哈大笑,“这小浪蹄子勾搭了国舅,只要她能讨得国舅喜欢,咱们的好处还少得了吗?”

    萧夫人终于有些明白了:“老爷的意思,是让她去勾引国舅?她,她是老爷的妾室啊,别人要是知道了,会怎么说啊!”虽然萧夫人很恨这sāo狐狸,巴不得把她撵走,但是关系到萧家的声誉,她毕竟更关心后者。

    萧掌柜笑了,指着萧夫人的鼻子道:“妇人之见!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懂不懂?小妾嘛,只要有钱,什么样的买不来?”

    萧夫人黯然,自己已是昨rì黄花,就算弄走一个菱筱,会来两个三个,甚至更多,将来,独守空房的rì子,只怕会越来越多。

    菱筱喜滋滋拿着方子来到不远处的一家药铺,将方子递给柜台伙计,转过身,望着药铺里看病的病人,等着抓药的时候,看见一个老者急急走了进来,菱筱一见却认识,是开封府少尹李云青家的仆从李老叔。

    这李老叔是少尹李云青的远房亲戚,请来帮忙打点家里的,经常光顾萧掌柜他们的商铺,菱筱也常在商铺里帮忙,所以认得。菱筱一见他来药铺,便知道肯定是李云青家里有人生病了,而且这个人应该不是一般的仆从,要不然,不会由李老叔亲自出来的,要么是抓药,要么是请郎中。

    菱筱急忙过去,满脸是笑,道:“李老叔!”

    李老叔一瞧是她,笑了笑:“是萧家娘子啊!你怎么也这,不舒服?”

    “我们家闺女病了,来抓药呢,你呢?”

    “唉,我们家小姨娘也病了。”

    “哎呀,是nǎinǎi病了啊,不要紧?”

    “怎么不要紧!”李老叔叹气道,“都病了一月了,只是不好,汤药吃了几大缸子了,却不不见好,是这不,药吃完了,抓药呢!”

    菱筱眼珠一转,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道:“既然都吃了一个月了还不好,怎么不换个大夫瞧瞧?”

    “这是张太医给看的。我们老爷信他,以前生病,都是请他家里来看,都好了的,唯独这一次,当真邪门了,怎么治都不好。”

    菱筱道:“那还得换个大夫才成,这么吃下去,总不见好,可不是玩笑的,我们小姐,就是请了一个郎中给瞧了,还是太医局的医官呢。吃了药,几天工夫下来,差点死了!马换了一个,一吃,立马就好了!你说神不神?”

    其实叶知秋开的药,还在抓,还没吃呢,菱筱为了强调叶知秋的神气,先他把疗效说了,她到有些未卜先知的意思,闺女吃了几剂之后,果然就好了。

    李老叔一听,很是惊讶:“是吗?”

    “那可不!”菱筱水蛇腰一扭,咂巴了一下樱桃小嘴,“原先我们老爷请的那个医官开了方子,这个大夫一瞧,说:“这方子不成!要是吃了,用不了多久,肯定掉头发、掉指甲,全身就跟蛇蜕皮似的!再接着,就会死!哼,我们家那位菩萨太太,偏就不信个邪,只是一个劲地说开方子的是医官,是太医局的先生,他的方子错不了,偏我老爷也是耳朵根软,就听了她了,吃了那医官的药,结果,还真的应验了后边那位大夫的话了,我们小姐呀,头发是一把一把的掉,都快成了秃子了!这要做姑子去,连剃头都省了!唉!还有呢,手指甲也跟着掉,血淋淋的,全身真的跟蛇蜕皮似的,吓死人了!”

    李老叔听得眼睛都直了:“是啊?”

    “当然是真的了!你老要是不信,立马跟我家去瞧,我们小姐这这会子还是那模样呢!说了要等好几个月,慢慢调理,这才能恢复呢,你老不不信,走,家里瞧去!”

    “瞧就不用了,我还不信你吗。嘿嘿,——这位神医是谁啊?”李老叔忙问道。

    “你倒猜猜!他前些rì子给太医们和满京城的郎中都讲过课,传授过仙方的,人家是神仙的弟子!”

    这件事太有名了,李老叔立即就猜了出来:“知秋国舅!”

    “对了!”菱筱笑嘻嘻道,那神情满是自豪,俨然叶知秋真的就是她的弟弟一般,“他现如今在太医局医馆坐堂问诊,好多人请他瞧病,一瞧一个准!特灵验!既然你们姨nǎinǎi的病一个月都没治好,何不去请了他家去看病呢?”

    “那感情好!”李老叔听菱筱说的这么神奇,不用也动了心。

    菱筱大喜:“奴家跟他特别熟,奴家可以帮着你说!要不然,他们太医局的学生,轻易不让出诊的。”

    “好啊,那可多谢了!”

    这时,菱筱的药已经抓好了,菱筱拿着,让他少等,自己先把药送回去。

    菱筱兴奋地小跑着回到家,把药给了丫鬟赶紧熬药,对萧掌柜道:“开封府少尹李云青李大老爷家姨娘病了,太医治一个月了都没好,正好他们家李老叔也来抓药,奴家遇到了,劝他去请知秋国舅看病,他非要奴家帮着去跟国舅说说,到家里出诊,奴家说了,奴家还要照看小姐哩,哪里有空,可是拗不过他,现如今他在路口那里等着呢,老爷怎么办啊?”

    说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望着萧掌柜。

    萧掌柜笑了,好象狐狸发现了三百只小鸡似的:“去啊,当然要去!准备些礼物,顺便探望一下李大老爷的姨娘。”

    “嗳!”菱筱脆生生答应了,赶紧让官家准备了一份轻便的厚利,拿着出了门。

    菱筱做着李家的马车,一路都在不停夸赞叶知秋的医术,当然顺带也表露出自己跟叶知秋关系好得很,让李老叔羡慕不已。

    马车到了太医局,菱筱抢先扭着水蛇腰进了医馆,瞧见叶知秋正在和几人说话,便笑吟吟过去,叫了一声:“秋弟!”

    叶知秋扭头瞧见她,吃了一惊,还以为是那闺女的病出了变故,急声道:“怎么了?病不好吗?菱姐”他听菱筱叫自己秋弟,便也叫了她一声菱姐,这个称呼挺好,比姐姐弟弟的好,比较亲切又不是很亲呢。

    一听叶知秋这么叫自己,菱筱心花怒放,扭头瞧了一眼跟进来的李老叔,那眼神分明再说,怎么样,我没骗你!我真的跟他很熟。然后转头回去,对叶知秋道:“没有,吃了你的药已经好多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6431/ 第一时间欣赏本草王最新章节! 作者:沐轶所写的《本草王》为转载作品,本草王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本草王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本草王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本草王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本草王介绍:
心中了了,指下难明,中医书呆子,世家小废材,起死回生施妙手,雄霸医林草本王。本草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本草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本草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