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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笑也是乐     官场沉浮记txt下载     官场沉浮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60章 有人使坏(一)

    。当天傍晚中组部的考察组就从京城飞到了金陵市消息传开之后省jǐng察厅党组的一班人才意识到周厅长这么一番突然行动的含意

    黄长chūn的第一反应就是周绍松要走了不是要调走就不会如此急促地安排自己的秘书既然如此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争取这个机会当晚他带着一幅张大千的国画來到了孔达人的家

    “长chūn我看好你”刚刚陪中组部领导喝完酒的孔达人红着面孔拍拍黄长chūn的肩膀说:“走上领导岗位一定要把jǐng察系统抓起來做到一切听从党呼唤”

    “请孔书记放心我保证全省jǐng察都会绝对服从以你老人家为首的省委领导”黄长chūn一听孔达人的表态就如同猪八戒吃了人参果一般全身各个毛孔都透出惬意的滋味

    孔达人听到黄长chūn的表态嘴上虽然是哈哈大笑却也沒有让黄长chūn多加停留很快就将他打发了回去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的内之中并不十分高兴

    周绍松被调走这让孔达人感觉很高兴放着一个有着特殊背景的人在自己手下当jǐng察厅长当然是百般的不舒服有这样一个人当厅长也就等于是整个jǐng察厅都指挥不动

    就拿儿子上次碰上的事情來说如果是自己的嫡系当厅长那就根本用不着费上一点神周绍松走了自己就可以把黄长chūn给扶上台那样的话整个jǐng察系统也就等于是姓孔了

    只是这一次的干部调整算得上有喜也有乐对孔达人來说最大的不开心就是自己的省委书记一职沒有能够拿得到手虽然还是主持工作含金量就会大大的缩水

    省委书记许云飞因病不能到职已经有了几个月的时间上面也知道省委书记这一职不能长期空缺加上许云飞得的又是不治之症根本沒有重新工作的可能

    本來这一次让自己从代理到正式任职是一点问題也沒有的上面也已经有人答应了孔达人说是一定会帮助解决这个职务问題谁能料想得到会议上突然有人提出许云飞的身体有了明显好转建议把这一提议押后再讨论

    这不是废话吗谁见过得了肝癌的人还能痊愈的吗分明是有人不想让自己上位才想方设法炮制出來的借口

    只是明明知道是谎言却也沒有办法因为孔达人最大的后台就是孙大伟的爷爷孙益福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老爷子竟然缺席了这么重要的会议

    孔达人的省委书记沒有当得上政法委书记是从外部调入只剩下一个省委组织部长的席位偏偏落入了军区司令吴启明老婆的手中这样的结果让孔达人怎么能够高兴得起來

    晚饭前孔达人在与中组部考察组的领导交换情况时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何文秀同志嘛还是不错的如果说严格要求的话也只是对儿子有点疏于教育”

    “哦有这么一回事孔达人同志那就请你具体的给我们介绍一下”带队前來考察的领导明确的作出了反应

    孔达人注意得到中组部的领导很重视这个问題听自己报告情况的时候來的几个人脸sè都很严峻而且每个人记录的速度都很快只听得‘刷、刷’的纸响把这个情况给完整的记录在案

    “唉这事还就有点啰嗦她的儿子叫吴雷在我们这样的省会城市里办了一个专门容纳卖yínpiáo娼的夜总会有人说这与他们夫妻在背后的支持有关当然喽我认为他们夫妇是不会这样做的唉只是影响很不好喔”

    孔达人心中乐开了花嘿嘿如果说领导真的把这事给记在了心中那个何文秀的常委组织部长也就算是再见喽因此孔达人在黄长chūn走后一直沉浸在这份快乐之中

    这样的事情到了后來根本就算不上是什么事高层领导的子女cāo纵这样的皮肉生意也是司空见惯甚至于老婆、孩子都办了外国护照只剩下自己一人在国内当‘裸官’稍有情况不对就能走人只是在当时这样的事情还就很容易让人秽病

    孔达人接待黄长chūn的时候金陵军区的将军楼里吴启明与何文秀夫妻俩坐在客厅里什么话也沒有说只是静静地在等待儿子吴雷回家说话

    孔达人对中组部领导说的话何文秀当然是了如指掌回到家后她就打了传呼让儿子赶快回家

    吴启明听说是这事后气得哼哼说:“孔达人这么一个老yín混竟然会惹上老子哼过了这事看老子怎么來收拾他还有我们家这个臭小子我也得好好教训他才行”

    “老吴你别急也许事情不会如我们想象得那么糟哩”何文秀舍不得儿子受罚连忙劝解说

    “你呀你呀就是知道护着这小子慈母多败子有你生气的事情在后面等着你哩”吴启明连连拍打着沙发扶手

    吴雷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赶回了家听到父母的提问以后乐得在客厅中哈哈大笑起來:“哈哈笑死人喽笑死人喽孔达人那条老狗想给我妈挖坑哈哈又要白忙活一回啦”

    何文秀看到儿子乐得这个样子心中也是一松脸上虽然露出笑容口中却仍然嗔怪道:“小雷是不是皮痒啦好好回答妈妈的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妈你别担心什么事情都沒有不管他挖什么样的坑都沒有用”吴雷不屑地回答说

    吴启明眼睛一瞪说:“让你回答问題你就直截了当地说话什么放心不放心的难道老子还要你來指教吗”

    吴雷把舌头一伸乖乖巧巧的把‘帝豪夜总会’转让给别人的事情从前到后介绍了一遍到了最后还拍拍妈妈的手说:“妈妈别担心你这个常委算是铁板上钉了钉子喽”

    吴启明听到是这么一番经过也算是放下了心他满意地点头说:“呃不错你这小子总算是办了一件有头脑的事情”

    “咦小雷呵这事情有点不对呀你这个‘帝豪夜总会’办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想到要转让的呢”何文秀是女人又是做组织工作的人当然要比自己的老公细心上一些

    这话一说也提醒了吴启明对呀为什么经营得好好的‘帝豪夜总会’突然会要把一只下蛋的金鸡转让给别人呢

    “快说再吞吞吐吐的说话军法伺候”吴启明的眼睛又圆了起來立即进行威胁说

    吴雷一看不妙如果说再有拖延的话很有可能会让皮肉受苦他连忙招供说:“这事是小天给我提的醒”

    小天听到是任笑天给自己儿子支的招吴启明夫妇算是明白了过來任老的孙子就是不一般虽然沒有经历官场的这样一种眼力就不是自己那只知道赚钱的儿子可比的

    “小雷从今往后你要多盯着小天一点他的舅舅离开了江淮我们就是他的亲人不管有什么事情你都要及时向我和你妈妈报告”吴启明很郑重的关照说

    吴雷听到自己老爸的关照当然是连连点头只是他想不通为什么父母亲的脸sè会这么沉重妈妈进入了常委想要帮上小天这么一种级别干部的忙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难道真的会有人吃了豹子胆想要找小天的麻烦

    远在海滨的任笑天并不知道省城官场上发生了这么大的动荡当然也就更不知道许多大人物在动脑筋在为自己这个处于最低层的派出所长而费尽心机

    他从刘丹丹那儿回來之后发现派出所里的一切工作都很正常昨天那种风雨压城城yù摧的现象早就风流云散好象根本沒有发生死人事件一般

    经历了几次大的震荡特别是这一次让全所jǐng察都给卷入进去的死人事件之后全所jǐng察都认同了任笑天觉得这是一个能与之祸福共享的领导人心齐泰山移所里的工作当然都走上了轨道大家各忙各的活根本用不着任笑天这个所长再來唠叨

    只要不发生大的突发**件派出所的工作就是这样悠闲自在得很此时的任笑天坐在办公室里晃悠着双腿一边品尝着从老特务那儿顺來的‘碧螺chūn’茶一边翻阅着自己读研究生的课本

    周厅长给自己创造了这么一个深造的机会自己可不能把他给白白浪费掉那些二世祖有个好爸爸咱这农家孩子什么都沒有一切就靠自己努力呃这文凭就是rì后仕途上有所发展的敲门砖噢

    时间要抓紧抓好才对刚才已经浪费了好大一会时间都是为了程学进那货他从外边听到了消息说是电视台的危台长马上中风出了大洋相这样的事情也值得跑过來说嘿嘿想不到胡老二做事还不是一般的促狭哩

第61章 有人使坏(二)

    早晨,任笑天离开宾馆不久,孙佳佳就又冲进了房间,她一进门,就大呼小叫地说:“解恨,太让我解恨喽!”

    正在整理衣服的刘丹丹,被孙佳佳搂着个腰,在房间里连续转了几个圈子,她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得嗔怪道:“死丫头,当心把姐姐的腰给扭坏喽!”

    听到刘丹丹的笑骂声,孙佳佳这才平静了下來,在她‘格、格’的笑声中,刘丹丹总算是听清了事情的经过。。

    今天早晨,孙佳佳一回到办公室,就听见机关里那帮专门喜欢议论是非的女人在窃窃私语,放在平时,孙佳佳也懒得搭理,只是因为刘丹丹才刚刚发生了事情,孙佳佳也就多留了一个心眼儿。

    事情倒也很稀松平常得很,不足为奇,电视台的危台长,半夜里被人送进了医院进行抢救,生老病死,这本來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只是危台长发病的地方有点不巧,是病倒在准备接替刘丹丹当主持人的一个女播音员家的床上。

    那个女播音员,平时就很风sāo,总是喜欢在一些当官的面前搔首弄姿,卖弄风情,招蜂引蝶,得知刘丹丹主持人的位置不保的消息后,立即就找上了危台长,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昨天晚上就和危台长浪到了一处。

    在女播音员的家中,危台长刚一进门就将女播音员抱在怀中,不管不顾地乱啃上了一气,接下來的事情当然也很老套,心有默契的双方很快就脱衣上床,危台长在女播音员的身上拼命地耕耘,女播音员也是十分配合地在大声**。

    女播音员的结实双腿架在危台长的肩膀上,随着危台长的肆意冲击,她那雪肌般的**慢慢的泛起了汗珠,盈盈一握的白馒头,也随着危台长的卖力奉献而晃悠了起來。

    谁能想得到,情人之间的浪漫约会,竟然也会出现了一个乐极生悲的结果。

    “噢……喔……危哥,别……别这么用力……啊……喔……”女播音员很会做戏,发出了一连串的**。

    这么长时间的亲密交往,女播音员当然知道危台长喜爱什么,而危台长也知道,女播音员这么大声的叫唤,并不是因为自己真的是用尽了全力,而是在给自己呐喊助威。

    女播音员知道年纪大的人,需要的不仅只是自己这具青chūn活力的**,还需要自己发自内心的助威**声,当她发现危台长真的是宝刀不老,在自己的身体上纵驰时,心理上的感觉顿时好了许多。

    刚才是慢慢哼哧的**声,渐渐的变了大声起來,那兴奋的脸颊又爬满了红霞,微微消停的痉挛**又开始漫延出细汗水珠,这一声声的呐喊**声,足以让危台长奉献出无穷无尽的力气,在女播音员娇弱无骨的身体上使劲的耕耘着……

    “干,我就要干死你这个小**……看你还敢不敢浪……敢不敢在哥面前sāo……。”扛起女播音员的修长的双腿,危台长卖力的狂干了起來!!他一边用力的干着这个年轻而又极具诱惑的**,一边粗鲁的使着男人的霸道來。

    一切都是那么的快乐,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一切又都是那么的和谐,就在危台长已经子弹上镗,就等待最后迸发的一刹那间,突然往下一伏,就不再动弹。

    刚开始,闭着眼睛等待最后**的女播音员,还以为危台长是后力不足,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她的心中还在抱怨,原來也是一个银样腊枪头,把人的xìng子给撩了上來,却又象个死蛇一般,沒有一点作用。

    时间长了以后,女播音员才发现情况有所不对,睁眼一看,这才发现危台长口角流涎,下体倾泄如注,床单上流淌了一大滩白sè的污秽之物,主人却早已是昏迷不醒。

    女播音员担心危台长会死在自己的家中,那可就变成了人命大案,事到临头,她只得不顾羞耻地打电话喊來了救护车,有了这么一闹,当然是弄得全台皆知,按照女播音员的说法:两人在做活塞运动时,窗户曾经自动打开过,从窗外吹进了一股寒风。

    虽然医院检查的结论是中风,还是有人以女播音员的说法为据,作出评论说:“这是因为做了**之事,惹得上苍发怒,放出yīn风作崇,才会使得危台长出现脱阳昏迷的荒唐场面!”

    孙佳佳说不完、笑不完的介绍了一大气,到了最后,才开心地笑道:“丹丹姐,恶人自有恶报,谁让这家伙胆敢对你动邪念的呢!”

    听到孙佳佳传來的消息,刘丹丹当然也是笑得合不拢嘴,她刚刚才笑了一会,孙佳佳又神秘兮兮地说:“丹丹姐,你说这事,会不会是天哥给干的!”

    刘丹丹听了一楞,蹙着眉头问道:“佳佳,你怎么会产生这样的念头呢!”

    孙佳佳对自己作出这样的推测,也并不看好,也只是嘴上随便一说就算,听到刘丹丹问起,她就把任笑天听到刘丹丹遭到危台长调戏,进而发怒,并且显出霸气的事情解说了一遍。

    “佳佳,你是说小天出去了一会,就转了回头!”

    “是呀,时间很短,不过就是一息息的功夫!”

    孙佳佳的记忆力倒是不错,一字不拉的把任笑天说的话,给重新学说了一遍:“你不知道,他说话好吓人,我学给你听听:他敢,如果姓危的敢再产生歹意,我会让他后悔來到这个人间,这样,我出去一会,先给姓危的一个小小教训!”

    “丹丹姐,他回來之后,对我说是天机不可预泄,明天早晨上班之后,我就会知道情况的。”孙佳佳又做了一点补充说明。

    “噢,小天是这么说的话!”

    “是呵,一点也沒有错!”

    “佳佳,你说这种事情,会是小天做的吗,我看不会,就这么短的时间,小天又能做些什么,只不过是赶上了巧处,才会让你产生疑心,这事可别往外面说,不然,又会引起大麻烦。”刘丹丹给孙佳佳打上了防疫针。

    孙佳佳本來就不相信这事是任笑天做的,再听刘丹丹一说,当然更是象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再说,她也不想给天哥找上新的麻烦。

    刘丹丹虽然劝住了孙佳佳,自己的心中却也是在猜疑不定,她记得很清楚,早晨小天在上班之前和自己说的话:“危台长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你放心地上班去!”

    这句话和孙佳佳转述的内容相互验证,完全可以证明,危台长突然中风的事情,就是小天干的,刘丹丹的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也不知道小天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本领。

    ‘以后不管有什么事,要立即向我报告,不然,我会打你的屁股,’想到小天说的那句十分霸道的话,刘丹丹就感觉到自己的臀部,有一种麻酥酥的滋味。

    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也许,我不需要这么将小天拒之于门外,因为,小天完全能给我撑起一方天地,完全能为我遮挡风雨,嗯,小天约我晚上一起吃晚饭哩。

    ‘滴铃铃!!’下午要下班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來。

    “你好,我是任笑天!”

    “小天哥,想我了吗。”话筒里响起了易芷寒那清脆而又温柔的声音。

    任笑天听到是易芷寒的声音,心中也不由泛起一阵涟漪,这个死心眼的丫头,自从那回救了她以后,就把一颗芳心系在自己的身上,自己成了被人嘲笑的‘杯具先生’之后,这丫头也始终是不离不弃。

    说不动心,不感动,那是假话,人心都是肉做的,有易芷寒这么一个大美女爱着自己,换作任何一个人,做梦都该笑醒了,这事放在任笑天身上,还就有不少的麻烦。

    刚开始,任笑天是因为李若菡这个心结沒有打得开,当然沒有这个心境來接受易芷寒的爱,到了现在,虽然李若菡已经不可能成为自己的伴侣,却又发现了新的问題。

    这个问題就是相互之间的差距,易芷寒在省jǐng察厅,而且成了厅长秘书,自己哩,自己有什么呢,只是一个最低层次的派出所长,这也就罢啦,偏偏自己还又远在相对比较落后的海滨市。

    人以真心对我,我就不能以私心來待人,任笑天觉得,如果自己接受易芷寒的爱,势必会拖累易芷寒前进的脚步,这也就是他收到李若菡的绝交信以后,仍然还在装傻的原因,后來虽然接受了易芷寒的爱,也一直沒有敢于乘胜前进。

    现在,这个事情好象越來越麻烦,自己身边的女人好象是多了一些,而且不是多了一个、两个,顾小雪不谈,易芷寒的旁边有个徐静柳,过去总是把她当成孩子,沒有放在心上,这几次的接触,明显有所不一样。

    这一次到省城,自己又稀里糊涂把丹丹姐给吃喽,是男人,做事就要负责任,我任笑天,可不能做那种一吃嘴一抹的事情,还有水姐哩,她们母子的心都寄托在我的身上,小梅洁、孙佳佳呢,头疼,不是一般的疼。

第62章 省城的信息

    此时,任笑天听到易芷寒有点露骨的示爱,心中也感觉到一漾,说不动心那是假话,只是想到现实中的差距,他又挠了挠头皮。。

    “想,怎么会不想我们的秀才妹妹哩。”任笑天在回答之中,把‘我’改成了‘我们’,想打马虎眼的混过去。

    只是易芷寒本來就是以才而出名的女人,一听就知道任笑天偷换概念的做法,她也不点破,只是笑眯眯的问道:“任大科学家,我是想要知道,你是不是会想我这个小女子哟!”

    任笑天一听,就知道自己今天是混不过去喽,如果还想混,那就不是男人,而是垃圾喽,他把心一横,回答说:“我的芷寒妹妹,怎么会是小女子呢,想,我一个百个想,如果不想,我就不是任笑天!”

    听到任笑天这种前所未有的答复,易芷寒的双眼都在闪烁着小星星,但她还是又逼问了一句说:“小天哥,不知你是哪里在想你的芷寒妹妹哩!”

    “心里想,大脑里想,血液里想,芷寒妹妹,这样的回答行不行。”说完这话,任笑天就象是做了重体力劳动一般,赶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电话那边的易芷寒,沒有想得到这块傻木头,竟然也会有如此开窍的这一天,月牙似的眼睛填满了笑意,她也知道要适可而止,如果再逼下去的话,结果将会是适得其反。

    “天哥,我已经回到政治部工作了。”易芷寒言归正传说。

    任笑天一听易芷寒通报的消息,立即就皱起了眉头,在周厅长那儿秘书干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说不干就不干了呢,他的心中掀起了大浪,难道是周厅长对芷寒妹妹有了什么不好的看法。

    不会,前天晚上到吴叔叔家吃饭,周厅长特意把她带了过去,并且让她坐到了自己身旁,很明显的就是想给我们俩创造多接触的机会,能够如此这样体贴入微的领导,怎么会在突然之间就变了脸嘞。

    易芷寒听不到任笑天说话,知道任笑天又是在漫无边际的瞎推测,连忙接口说:“小天哥,周厅长调回了京城,我也就失业喽!”

    任笑天一听是这么一个原因,原來是自己多虑咯,周厅长离任,厅长秘书当然也就要跟着下岗,新上任的领导,自然也会用自己的人,想通之后,他也失声笑道:“芷寒,厅长临走时给你封了一个什么样的官!”

    这是常理,接任的领导,很少会使用原任的秘书,周厅长在走之前,把易芷寒的工作给调整好,也是应有之义。

    “小天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官,干部处副处长,怎么样,周厅长对我不错。”易芷寒抿嘴笑道。

    她本來只是准备回到政治部,继续从事自己过去担任的文牍工作,沒有想得到,会给了自己这么一个很有实权的官职,从某种意义上來说,下面的人对自己的巴结一点也不会减少,甚至还会有所增加。

    任笑天一听,立即就在电话中哇哇大叫道:“芷寒,你发啦,大大的发啦,假如有一天,哥哥沒法混了,就去找你啦,到时你要是不理我,我就赖在你家门口不走!”

    “那你现在就來呗,我的就是你的,不要赖在家门口,我请你回家当主人。”易芷寒咬咬嘴唇,有意刺激任笑天说。

    任笑天一想,这我可不敢,他‘嘿嘿’傻笑了两声,突又转口问道:“芷寒,周厅长回京城,是当的什么官!”

    “中组部的副部长,怎么样,牛。”易芷寒心中暗笑,我还以为你会不关心周厅长呢,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实在是人生之中的一大悲哀。

    任笑天一听,啧,周厅长的官运也是蛮好的嘛,尽管相处时间不长,他对这位近乎于长辈的领导,还是感觉到有一种特殊的亲近,听到易芷寒的答复,他从心底里在为周厅长开心。

    “小天哥,周厅长走了之后,整个jǐng察系统都可能会有一些变化,从现在开始,你要多注意保护自己,有什么情况的话,你就赶快给我來电话,我会把你的情况,向周叔叔报告的。”易芷寒终于说出了今天打电话的主題。

    任笑天一听这话,随之就抚摸了一下鼻子,易芷寒的话,有点不好理解呀。

    说jǐng察系统会有变化,这很正常,老话说得好呀,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厅长上任后,肯定会要用自己的人,只是这种高层的变化,与我这么一个小所长有什么关系呢。

    有了人事上的变化,为什么要让我加强自我保护呢,难道说新上任的人会对我不利吗,不会,我这样的芝麻官,怎么会惹得到厅长那么大的干部呢。

    易芷寒说要把我的情况向周厅长汇报,这是哪一码归哪一码呀,周厅长已经去了京城,难道还会把我这么一个小jǐng察放在心中吗。

    一连三个问号,弄得任笑天是一头的雾气,这就是身在基层的苦衷,资料和信息不全,再聪明的脑袋,也无法能够得出准确的结论。

    “芷寒,是谁接任厅长啦。”任笑天问道,一听到这么一个提问,易芷寒的嘴角又出现了浅浅的笑纹,小天哥就是聪明,闻一知十,立即就抓住了问題的关键之处,她笑着答道:“是黄长chūn,原來的常务副厅长!”

    “噢,是黄长chūn,黄长chūn,黄长chūn,怎么好象打过交道的呢,印象不深,不深,啧,确实是沒有什么印象呀。”任笑天皱着眉头,仔细回忆着自己与黄长chūn可能会有什么样的纠葛。

    沒有呀,真的是沒有,离开学校之后,自己一共就去了两次省城,第一次是送小海看病,所有的活动,也就是与同学见了一次面,如果要说与黄长chūn有关的话,那就是同学袁达明成了他的秘书。

    第二次去省城,也就是前几天研究生开课的那一次,噢,对了,发生了刘丹丹的事情,这事和黄厅长扯得上关系吗,任笑天咧了一回嘴以后,终于想到一个情况,他听易芷寒说过,黄厅长曾经出过面,想帮孔祥和那帮人把事情给抹掉,可是,这也不能就算是得罪了黄厅长哟。

    不对,还要再想,任笑天使劲地捏了一下鼻子,嗯,厅长是省长提拔的官,我得罪的是省长的儿子,厅长要报省长的恩,当然是要拿我这个小所长來讨好嘞,这么一扯,也就算是连得上关系喽,嗯,省城有人就是好嘞,能够及时得到有用的信息,不然的话,我岂不是只能被动挨打,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

    “谢谢你,芷寒,你可算是给我提了个醒,嘿嘿,不然我给玩死了,自己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哩。”相通了前后脉络的任笑天,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怕,大不了,就不干jǐng察呗。

    易芷寒听到任笑天这样回答,当然知道对方是理解了自己说话的意思,心中佩服任笑天的心思敏捷,嘴上却娇嗔道:“小天哥,不许说谢谢,下次再听到你说这两个字,我就要撕你的耳朵嘞!”

    任笑天一听,立即苦起了脸,这是怎么啦,水姐会拧我的耳朵,怎么芷寒也在威胁要撕我的耳朵呢,难道我的耳朵就这么讨人嫌,好可怜的耳朵。

    “好,不说就不说,只要妹妹不计较我失礼,我就老一老脸皮,永远不对你说这两个字,好不好呀,芷寒妹妹。”任笑天心情一好,也就油嘴滑舌地和易芷寒开起了玩笑。

    “死相,你在其他姐姐妹妹面前说话,是不是也这样甜蜜呀。”易芷寒抓住机会,对任笑天发起进攻,这一下,算是把任笑天给咽得差点喘不过气來,因为这几天來,孙佳佳也总是在自己面前打听易芷寒的情况,也不知道那丫头打的是什么主意。

    “芷寒,我有几个姐妹,你还能不知道吗,就是谈相处时间长短,又能有几个比你时间还要长的。”任笑天不正面回答问題,又搞起了乾坤大移挪。

    前一阵子,他看了一本叫做《倚天屠龙记》的武打小说,主人翁张无忌最大的本领,就是那个‘乾坤大移挪’,他把自己这种转移别人视线的方法,也就命名成了‘乾坤大移挪’,你还别说,真的做起來也是蛮管用的。

    易芷寒一听任笑天的话,还就感觉到很受用,她虽然知道任笑天是有点言不由衷,但也是乐滋滋的,的确,除了那个李若菡以外,还有什么人能比得上自己与任笑天相处的时间长哩,水姐沒有,刘丹丹又间隔了那么久的时间,更重要的原因,我有小天哥的嫡亲舅舅周厅长在保驾护航哩。

    搁下电话的任笑天,一看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也就來不及再去多想电话中的事情,急忙就朝门外跑去,因为他还有大事要做,在易芷寒來电话之前,他就约了刘丹丹,晚上到自己那从來沒有开过饭的房子里共进晚餐。

    为什么要背开孙佳佳呢,任笑天觉得,刘丹丹的心结不打开,对于今后的生活有着很重要的影响,要想打开心结,不可避免地说到两个人之间的事,那些触及私情的话,当然还是不要有电灯在场喽。

    任笑天也沒有到‘风味饭店’去拿菜,省得赵长思这小子总是要东问西听的查情况,上一次,自己到顾小雪家吃饭,就被这小子给聒噪了好久。

    他一路蹬自行车,一路思考着自己与刘丹丹的对话,他很担心,不知道能不能打开刘丹丹的心结,

第63章 打开心结(一)

    。夜幕降临之后.大街上已经是华灯齐放.任笑天已经到街头张望了好几个來回.都沒有看到刘丹丹的踪影.就在以为美女要爽约的时候.刘丹丹才象做贼一样.小心翼翼地窜进了任笑天的住宅.

    从接到任笑天的电话开始.刘丹丹的心就一直是翻腾个不停.有心不來.想到任笑天那霸道的话.却又不得不來.

    “丹丹姐.你如果不來.我就到你宿舍里去.把你给拉过來.”想到任笑天说的这话.刘丹丹的嘴上也在唠叨:臭小天.死小天.邀请女人吃饭.也不知道应该要温柔一点.骂归骂.心中却是有一种甜滋滋的感觉.

    这几年來.自己一直是过着孤苦伶仃的生活.心中的委屈.无法告诉父母.也无法告诉朋友.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头.好苦.好累.沒有想得到.在自己面临生死一线的时候.小天如同天兵天将一样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生死一线.我这话夸张吗.不.一点也不.如果我被那几个畜生侮辱之后.还会再有脸面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吗.唯有一死.方能表达我的不屈之心.小天是我的什么人.就是那个能把肩膀借给我靠一靠的男人.能有这样一个霸气的男人为我撑腰.我的今后也会充满阳光.

    孙佳佳看到刘丹丹要独自外出.有点不放心.执意相陪.这事儿.刘丹丹哪儿肯答应.今晚的约会.只是自己与任笑天之间的事.哪能带上一个电灯.刘丹丹费了好大力气.才算是摆脱了这么一条好心的‘尾巴’.

    一进门.刘丹丹就看到餐桌上摆着几道菜和一瓶已经打开的葡萄酒.哇.自己最爱喝的鲫鱼汤.还有能有美容效果的白烧猪手.这边放的是咸菜烧小鱼.鸭血粉丝.小天真好.真是有心人.桌子上放的菜.全是我爱吃的菜.刘丹丹的眼睛红了.第一次有一种被人爱抚的感觉.

    “來.丹丹姐.让我为你告别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來敬上姐姐一杯酒.”任笑天解下腰间的围裙.举起了酒杯.他的祝酒词.立即就打动了刘丹丹的心.

    “告别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我会有明天吗.”刘丹丹的口中.喃喃不休地重复着任笑天的话.手中的酒杯.东倒西歪的就是举不起來.

    “丹丹姐.人不能总是生活在痛苦与悔恨之中.你听我的话沒有错.我会永远站在你的身旁.有我在.你就会有美好的明天在.”任笑天再次地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也许是任笑天的霸气.感染了刘丹丹.也许是xìng格本來就很刚强的刘丹丹.已经冲破了心灵的枷锁.只听得‘乒’的一响.两只酒杯轻轻地碰到了一起.

    “小天.你做的菜很有水平噢.”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丹丹姐过奖喽.”

    “美得你.才夸了你一句.就快认不得东南西北喽.”

    “那是当然.丹丹姐说的话.听在耳里.甜在心中.”

    “贫嘴.”

    接下來的时间.双方都有意识地选择了回避.都把话題放到了酒与菜上.两个人都在腹中酝酿着.应该如何继续下面的谈话.

    “丹丹姐.你的工作沒有变化.”任笑天率先挑开了新的话題.

    “嗯.沒有.出了这样的事.那个原先定好的女主持人.也不好意思來接我的岗位.暂时也沒有其他合适的人选.这事情就这么拖了下來.”刘丹丹头脑中想着心思.也就随口答复着.

    说到这儿的时候.刘丹丹心中突然一怔.坐直身体之后急切地开口问道:“小天.这事是你干的.”

    换作是其他 一个人.换作是其他一个时间.任笑天都不会承认这件事.自己还处于养jīng蓄锐的时期.不应该轻易暴露自己的实力.只是考虑到要激发刘丹丹与生活展开抗争的勇气.自己就是要当好一个开锁的人.因为这样的原因.任笑天还是作了一点变通.

    “就算是的.丹丹姐.具体的情况你不要打听.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不管是谁欺侮你.都是不行的.都是要遭到报应的.姓危的只是一个榜样.孔祥和.岳子阳.鲁斯年.一个都跑不掉.”任笑天充满自信的说.

    看着任笑天那意气风发的面庞.刘丹丹有一种情迷意乱的感觉.似乎有点不认识眼前的任笑天.变喽.变得好厉害.这还是以前那个谦恭的同学吗.这还是那个人人都能踩上一脚的‘杯具先生’吗.

    也许.我是错过了人生最好的时机.如果刚从省城过來.就投入小天的怀抱.怎么会经历这么多的磨难.怎么会遭受如此大的侮辱.

    看到刘丹丹沉默不说话.任笑天知道自己的话已经产生了一定的效应.也就乘热打铁说:“丹丹姐.我也不想知道你的过去.但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我就应该要保护你.虽然我不能承诺给你什么.但是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再象以前那样遭人欺凌.”

    “哇..”刘丹丹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到了这时.再也无法抑制得住自己的哭声.一贯刚强的她.扑到了任笑天的怀中.象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这一哭.当然哭得是天昏地暗.泪水打湿了任笑天的衣衫.

    有人说.女人万分伤心的时候.做为她的男人.你能做的事情.就是默默地抱着她.然后也大声地哭……哭的比她还要惨.只有这样.你才能让自己的女人停住哭声.

    任笑天沒有这样做.只是轻轻地搂着刘丹丹的后背.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他知道.丹丹姐心中郁积的苦水太多.让她哭出声來.也是一件大好事.

    哭了一会之后.刘丹丹感觉自己的心情好上了许多.一直压在胸口的大石头.也象是被搬了开去.她抬起头來.用手帕擦擦眼睛.看到任笑天胸前被泪水打湿的衣衫.不好意思地说:“小天.让你见笑喽.”

    “丹丹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哩.谁要敢笑话姐姐.我就打他去.”任笑天涎着个脸.和刘丹丹说着笑话.转身去拧了一条热毛巾.温柔地给刘丹丹擦拭起來.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是那么的亲热.让刘丹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任笑天的脸庞上.不肯移动半分.

    有了这样好的开头.当然也就为双方的交流创造了好的氛围.接下來的时间里.也不用任笑天发问.刘丹丹就主动讲起了已经过去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刘丹丹在学校里.与岳子阳成为了一对情侣.毕业之后.也因为岳子阳父母的关系.进了省电视台.当上了主持人.按照这样的轨道正常前进.刘丹丹也能成为省城上流社会的宠儿.

    只是好景不长.在一次舞会上.孔祥和看中了刘丹丹.一切的悲剧.就由此而开始.换作是其他的家庭.其他的男人.也许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奈何.岳子阳的父母是官员.岳子阳本人也是一个官迷.这样一來.悲剧的产生也就十分自然喽.

    先是岳子阳的父母劝儿子放弃刘丹丹.不要与省长公子为仇.岳子阳做得更绝.干脆就把刘丹丹介绍给了孔祥和.以此作为晋身之阶.和孔祥和交上了朋友.

    “这也能算得上是男人.纯粹就是人渣”任笑天把桌子一拍.震得桌子上的菜碗、酒瓶东倒西歪.险些摔到了地上.

    “你瞧瞧.你瞧瞧.好好的说话.发什么脾气哩.”刘丹丹赶忙扶着酒瓶和菜碗.同时也白了任笑天一眼.嘴上说得厉害.心中却涌现一股热流.当初的男人如果是小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周折.

    任笑天把颈项脖子一缩.算是乖乖受教.刘丹丹抿嘴一笑.也就继续介绍起來.

    一个弱女子.面对无良的恋人.面对下流的纨绔子弟.又能怎么样來对抗.有其父必有其子.无独有偶.孔达人在视察电视台的时候.也一眼看中了刘丹丹.下面的官员晓事得很.立即安排刘丹丹陪同孔省长单独就餐.这时候.yù哭无泪的刘丹丹.反而想出了主意.当她和孔省长在小餐厅里虚与委蛇的时候.接到电话通知的孔祥和一头撞了进來.

    接到佳人通知的孔祥和.本來是一头的兴奋.以为是美梦成真.一路上.都在做着今晚能和刘丹丹鸾凤和鸣的好梦.却沒有想得到.进门看到的情景.是自己的老子.正把手搭在刘丹丹的肩头上.劝说自己看中的猎物在喝酒.

    “老东西.你敢抢我的女人.”孔祥和怒目圆睁.立即放声大骂.看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如此对自己说话.孔达人也是按捺不住.一拍桌子说:“混蛋.你这是在和老子说话吗.给我滚.给我滚出去.”

    孔祥和哪儿肯让.父子俩就在这小餐厅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展开了对骂.虽然沒有骂上几句.孔达人就已经察觉不好.怎么能在这种公共场合.如此不成体统的进行吵架.只是为时已晚.餐厅内的情形.还是被一些有心人给传了出去.从那以后.刘丹丹也算是出了名.成了孔家父子二人名义上的情妇.

    刘丹丹也知道.自己玩的这一招.瞒得过孔祥和.瞒不过老jiān巨滑的孔达人.老狐狸一旦想通之后.绝对不会咽得下这口气.用不了多长时间.魔爪就会重新伸向自己.到了那时.自己将会是毫无反抗之力.

第64章 打开心结(二)

    。为了自保.刘丹丹成了省城出名的‘**’.只要有交际活动.她是有请必到.身上的装束.也是越來越xìng感.她不但会喝酒.也学会了吸烟.有人说她是‘天天做新娘.夜夜换新郎’.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到了最后.她的父母在沒有办法的情况下.才让舅舅金远山将她调回了家乡.

    “丹丹.你受苦嘞.”任笑天轻轻地拍打着刘丹丹的背脊.柔情似水的安慰着.

    “小天.你可知道.孔祥和为什么会那样恨我.为什么会在那种场合下.不顾一切地要强jiān我.”刘丹丹微仰着脖子.让那仍然如同梨花带语的脸庞.对着了任笑天.听到刘丹丹的问话.任笑天沒有急于回答.而是俯下身体.在刘丹丹那红红的嘴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再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站直身体之后.他才撇撇嘴回答说:“只有一个字的答案.那就是‘恨’.人家父子二人为你坏了名声.却什么也沒有能够得到手.你说.人家能不恨吗.在那种场合下碰到你.强jiān你的身体倒是其次.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羞辱你的人格.”

    刘丹丹在突然之间.被任笑天吻了一下.脸上布满了红红的羞意.接着.就被任笑天那jīng辟的答案给倾倒.小天弟弟真神.一切都象是亲眼看到.亲身经历过的一般.

    动情的刘丹丹.身体向上一挺.主动抱着任笑天的颈项亲了一下.本來.她也只是想一吻就能结束.谁曾想到.任笑天哪儿肯放她缩了回去.双手一托刘丹丹的背部.就紧紧地贴上了怀中美女的红唇.

    刘丹丹还从來沒有经验过这种全身心都感到sāo动的情绪.这种如痴如醉的欢乐.这种内心深处的激动.都是自己心中的爱人.都是眼前的小帅哥给自己带來的.她相信这种感觉.应该就叫作是爱情.

    笼罩在自己灵魂中的yīn影.仿佛都给这爱情的气息一扫而空.这种突然降临的爱情.让刘丹丹深深地陶醉.也许.这种爱情來得太突然;也许.这种爱情看起來还有那么一点荒唐.但是.刘丹丹的内心深处.却是在发出由衷的欢呼声.

    因为.她从任笑天对李若菡的点点滴滴.看出这是一个忠贞于爱情的男人;她从任笑天康复之后的一言一行.看出这是一个大有可为的男人;她从任笑天愿意为自己血溅五步的言行中.看出这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

    被爱情浸透了灵魂的刘丹丹.眯着甜蜜的、深邃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男人.她能感觉得到.小天对自己那种发自于内心深处的爱意.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她才能真正体会到.自己的小天是怎样一个大仁大义、顶天立地的真男人.

    刘丹丹的目光温柔似水.深深地凝望着自己的男人.两只手紧紧地拥抱着任笑天的背部.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不.我不再放手喽.这.就是我的男人.不要名份.不要地位.只要我是他的女人就行.

    两人相拥的时候.任笑天忍不住偷偷地往刘丹丹的胸口瞟.V型的领口xìng感低浅.遮盖不住高耸的雪峰.两个曲线优美.白里透红的半玉球隐约露出.脂肉粉嫩.香滑酥腻.chūn光无限.实在是撩人心神.

    此时不上.更待何时.任笑天不是初哥.当然不会做出让佳人失望的事.双手一托刘丹丹的臀部.只听得刘丹丹一声娇呼.就被他给抱离了地面.不大一会儿.俩人就已经在床铺上翻滚起來.

    处于清醒之中的刘丹丹.既沒有破瓜之痛.更沒有心情的压抑.当然是芳心愉悦地婉转承欢起來.“喔、喔……小天.再來一次.喔、喔……”听着浪音翻天.任笑天越发猛烈冲击她那白花花的俏臀.波浪翻滚.水声潺潺.纵横驰骋.刘丹丹那粉嫩的tongti上.cháo红一片又一片.娇躯开始痉挛.同时嘴里歇斯底里的在大喊大叫:“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风平浪静之后.刘丹丹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说:“小天.我本來只想和你保持纯洁的朋友关系.却沒有想得到.会变得现在这么一个样子.”

    刘丹丹是一个明理的人.她不会有了几分颜sè.就争着要开染坊.更不会因为有了几分阳光.就要争得大片的辉煌.她对自己的定位.有一个十分明确的想法.

    不然.她也不会在总统套房的第二天早晨.就会急急离去.就会对任笑天说出‘我还是我.你还是你’的绝情话.又在今天早晨那情思涌动的时候.而遏制住了自己的yuwang.

    她知道.小天是做大事的人.前面的分析.都可以不谈.就冲着他能在不动声sè之中.让那个危台长出乖露丑.让自己解了心头之恨.这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事情吗.

    小天是一条潜龙.只不过是在海滨这个浅水潭中暂时栖身而已.这样的人.终究是要漂洋出海.不是自己这么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所能羁绊得住的男人.即使小天愿意.小天背后的家族也不会答应.既然是这样.不如保持纯洁的朋友关系.反而來得清爽.

    沒有想得到.自己在总统套房那一夜错了一次.今天还又把持不定.被小天抱上了床.纯洁.有了这么两次肉与灵的结合.我和小天之间还能再有纯洁的关系吗.

    听到刘丹丹的感叹.任笑天‘噗哧’一笑.用手掌在刘丹丹那如玉般的身体上一抹说:“丹丹姐.什么叫纯洁.我觉得这男女之间.就沒有纯洁的关系.都男女关系了.还能纯洁得起來吗.”

    “诡辩.纯粹就是诡辩.”刘丹丹笑骂了一句.接下來.也就无话可说.既然已经是这样喽.再说多少也只不过是矫情而已.任笑天一耸肩头.也不作辩解.

    看到任笑天如此这样.刘丹丹也有点无可奈何.既然已经如此.那就要面对现实.她往任笑天怀中靠了一靠说:“小天.你放心.姐姐不会让你为难.你有那么多的姐姐、妹妹要照顾.姐姐是不会争这个名分的.”

    “姐姐.”任笑天用力搂了一把刘丹丹.

    “听姐姐把话说完.”刘丹丹挥了挥手.继续说道:“只要你能在姐姐需要的时候.把肩头借给姐姐靠上一靠就行.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让你把孙佳佳给拿下.姐姐就给你当情人.沒想到.姐姐倒先抢着给你当上了情人.”

    “姐姐.这说明你天生就是我的女人.”任笑天涎着脸在说话.

    “美得你.哼.便宜了你这臭小子.不过你也要好好盘算才行.否则到了将來.你这个后宫可不好安抚噢.”刘丹丹打开了在自己胸前作怪的手.坏笑地戏弄了任笑天一句.

    “沒事.有姐姐你帮我从中协调就行.”任笑天把被打开的手.重新又抚摸到了刘丹丹的胸前.说话的时候.也摆出了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哼.想得倒美.告诉你.以后有得头疼哩.不过嘛.姐姐可不会让你烦恼.”刘丹丹微闭着眼睛.静静地享受着任笑天在自己身上的抚摸.

    任笑天从床上坐起來.问道:“姐姐.你对rì后的生活.有些什么样的打算.”

    刘丹丹从床上翻身下地.一边用毛巾擦拭身体.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说:“什么打算不打算.我已经想好了.即使姓危的不在.我这个主持人肯定也是当不长啦.与其让别人指指点点.不如主动离去.我打算先在电视台这儿混上几天.找一找投资方向.一旦选定目标.我就下海当老板去.”

    “下海.当老板.”任笑天以为自己听错了内容.赶忙重复了一遍.

    “怎么啦.瞧不起本姑nǎinǎi.告诉你.本人在大学里读的就是企业管理与金融贸易.只是毕业之后瞎了眼.才一时误入歧途.当上了这么个破主持人.”刘丹丹自傲地挺起了胸膛.只是当她看到任笑天那sè眯眯的眼睛时.也不由得红了脸.

    看到刘丹丹转过身体.任笑天本來想调侃一句:都老夫老妻的喽.还要这么害羞干什么.又怕羞到了刘丹丹.反为不美.就把话收了回头.重新定下神來.想到刘丹丹说要经商的事.似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刘丹丹穿好衣衫之后.就想着要离去.因为自己只是说的随便散一散心.时间太长.就会引起孙佳佳担忧.如果再惹得孙佳佳满大街寻人.就更是不美.自己过去有了‘**’之名.这一次在省城.更是出尽了风头.如果再闹出什么失踪的笑话.那就真的是无以自白喽.

    看到刘丹丹起身yù行.任笑天开口道:“丹丹姐.你如果是真的想要下海.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

    “是吗.那你说说看.到底是做什么行业比较好.”刘丹丹连忙停住了脚步.她现在最关心的事情.就是要选准投资方向.只要方向对头.自己也能养活自己.也能过上好rì子.

    “这个事情嘛.我要再好好地论证一下.如果可行.那就不要再做这个主持人的工作.省得那些臭流氓.总是用sè眼盯着我的女人看.”任笑天的说话.显出了一丝醋意.

    这话听在刘丹丹的耳中.却是一种温馨.任笑天如果不是在乎自己.又何必要有这样的醋意.沒有想得到.自己经历了这么多的酸甜苦辣之后.也终于苦尽甜來.找到了真正在乎自己的男人.

    一时之间.刘丹丹醉咯.什么话也说不出來.只是痴痴地站立在门前.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任笑天.这个时候.她也忘记了自己急于返回宿舍的目的.只想永远留在任笑天的身边.

    她可想不到.此时的孙佳佳.正在房间里坐立不安.既想出门寻找刘丹丹.又担心会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第65章 水姐的难题(一)

    。自从刘丹丹出门之后.孙佳佳就一直是坐立不安.她知道丹丹姐出事之后.心情就一直是不好.有心陪着丹丹姐一同散步.丹丹姐却又说想要一个人好好地静一下.现在倒好.丹丹姐晚上出去之后.又一直是沒有消息.万一有个什么好歹.那可怎么是好.

    “不行.我要出去找找.”到了晚上十点钟的时候.孙佳佳终于按捺不住.带上手电筒.就准备出去寻找刘丹丹.她刚走到门前.一头就撞上了一个温暖、柔软的身体.

    “佳佳.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呀.”一个银铃般的女人声音.发出了疑问.孙佳佳抬头一看.原來是自己久盼不至的刘丹丹.她一把抱着刘丹丹.情绪激动地说:“丹丹姐.你可回來啦.可把我急死喽.这么长的时间.你去了哪里.一声不吭的.真是急死人.”

    “沒有什么.我就是随便走了一走.”刘丹丹不好说明真情.只能是淡淡地解释说.孙佳佳一听.心中就有点不快地顶撞道:“随便.姐姐.你看一看你这个随便.都已经几点钟啦.要是再不回家.我就去找任笑天喽.”

    “我出去散散心.你找任笑天干什么去.”心中有鬼的刘丹丹.一听孙佳佳说到任笑天.就有一点紧张.孙佳佳沒有意识得到刘丹丹的反常.还在口中埋怨道:“找任笑天.当然是向jǐng察局发布寻人启事哦.其他还能再干什么.”

    返回室内以后.灯光下的刘丹丹.面庞上显得是白里透红.细腻滑嫩.晶莹剔透.孙佳佳一瞧.大惊道:“哇.丹丹姐.你这是碰上了什么奇遇.來.快让我摸上一摸.好漂亮的皮肤嗳.”

    刘丹丹已经从任笑天的口中得知.由于炼了家传的内功之后.凡是和任笑天有过合体之缘的女人.皮肤都会是越來越好.俩人在床上打闹时.就将男女之间的鱼水情.戏谑地称之为‘美容品’.

    此时听到孙佳佳说到自己的皮肤.刘丹丹只感觉到自己一阵脸热.哪儿肯让孙佳佳來摸.姐妹俩顿时就打成了一堆.打闹过程之中.孙佳佳也逐渐回味了过來.不用说.丹丹姐是单独去找了天哥.

    记得丹丹姐出门的时候.还是乌云满脸.此时却是阳光灿烂.除了任笑天.谁还会有这么大的能为.再联想到刚才提到任笑天的时候.丹丹姐那种惊慌失措的言行.那就更不会错喽.丹丹姐好坏.我在这儿为她担心.她却私下里去会情人.还瞒着我不吭声.

    孙佳佳心中抱怨着.本來倒也沒有什么.只是当她想到刘丹丹去私会情人这样的字眼时.心中却突然多了一点酸楚之意.咦.我这是怎么啦.丹丹姐有了情人.不是一件大好事吗.我为什么要感觉到有点难受.

    不提这一对姐妹的打闹与猜疑.任笑天因为安抚好了刘丹丹.也算得上是心神已定.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转入正常工作.自己只是一个普通jǐng察.不管是有多大的目标.都要先把本职工作给做好.

    除了rì常工作.他还有一件大事要做.那就是每天下午要到幼儿园去接毛小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水素琴从省城回來之后.总一直是忙得很.下了班以后.很少有能按时回家的情况.这几天.甚至于干脆就不回家了.这么一來.接送毛小海的任务.也就光荣地落到了任笑天的肩头上.

    一到幼儿园.毛小海就扑到了任笑天的怀中.看到小海和任笑天的亲热劲儿.老保安也打趣地开玩笑说:“如果不是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还真的会把你们当成是亲生父子哩.”

    回家的路上.小海又咐在任笑天的耳朵上.轻轻地喊了一声‘爸爸’.任笑天偷看到四周无人注意.也就赶忙回答了一声‘嗳’.乐得小海在任笑天怀中.象个小老鼠似的直钻.

    从幼儿园里把毛小海接出來以后.任笑天又去了‘风味饭店’.弄上了几个特sè菜.老特务是一个食不厌jīng的人物.虽然不挑什么鲍鱼、鱼翅之类的大菜.但也一定要讲究吃出个特sè來.

    用向子良的话.当特务时.已经把嘴给吃叼了.在监狱里关了这么多年.也算是把肠胃给里的馋虫给憋坏喽.现在有条件.当然是要好好地改善改善生活.

    任笑天在饭店里弄了一道臭豆腐烧咸肉.一道雪菜昂丝鱼.这两道菜都是老特务的最爱.特别是说到昂丝鱼.那更是一头的劲.

    昂丝鱼产于长江江边及内河一带.体型椭圆.腹扁平.嘴角有触须.鳃下部有触角.全身黄sè.体表光滑无鳞.体长15-30厘米.肉呈浅黄sè.无刺.入口极为细腻.富含较高的营养价值.

    向子良说是打小鬼子的时候.困在芦苇荡里就喜欢钓这种鱼吃.无论是红烧还是煲汤.都是绝妙的食物.在监狱里.最让人馋涎yù滴的就是这道菜.

    任笑天带着小海到家时间不久.水素琴也就跟着进了门.只是她的脸孔上.充满了疲惫不堪的神情.一进门.就把包摔到了床上.捧着个茶杯.大口大口地喝茶.看得出來.她的工作不是很顺心.或者说是很疲劳.

    “妈妈..”小海看到妈妈回來.立即扑入水素琴的怀抱.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气自己在学校的情况.水素琴拥抱着儿子.亲了一口以后问道:“小海.沒有调皮.”

    “沒有.不信你就问小天叔叔.”毛小海将小手往任笑天身上一指.脆嘣嘣的回答说.任笑天赶忙笑眯眯的接话说:“是呵.是呵.水姐.我们的小海可乖着哩.”

    听到任笑天说到‘我们的小海’.水素琴的面孔顿时就掠过了一片红晕.她沒有好说什么.只是那对美丽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白了任笑天两下.

    任笑天的话一出口.也知道自己有点唐突佳人.只是不好改口.就又使出‘乾坤大移挪’的招数來转换话題说:“水姐.今天怎么回家來啦.呵呵.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我已经把菜都给弄好了.直接就可以吃饭.”

    说话的时候.机灵的小海已经挣脱妈妈的怀抱.‘咚咚、咚咚’的跑到厨房.拿了两只酒杯放到桌子上说:“爷爷.小天叔叔.给.喝酒的酒杯.”向子良抹着那永远长不长的胡须.呵呵笑道:“哈哈.还是小海懂事.來.小海.坐到爷爷这儿來.”

    小海沒有坐到向子良那儿.却又赶忙跑回了厨房.不一会儿.又拿來两只茶杯.任笑天一看.就明白了小海的意思.却明知故问道:“小海.你拿茶杯干什么用呵.”“喝饮料.让小海和妈妈一起喝饮料.”小海一边回答.一边从任笑天的包中取出了两听饮料.

    那时光.象这种易拉罐包装的饮料.在普通老百姓家中.还属于是一种稀罕物品.很少有人舍得花钱.去买这种饮料來哄孩子.通常的做法.买一点sè素.调上一杯糖水就已经是足矣.

    “小天.你怎么能这样宠小海哩.”水素琴嗔怪道.任笑天不以为然的回答说:“孩子喜欢的东西.偶尔买上一点.也沒有什么问題.”

    说话的时候.任笑天注意得到.水素琴脸庞上的笑容.还是盖不住疲惫之sè.他在心底推测着.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水素琴如此疲劳呢.

    任笑天连忙帮着小海打开易拉罐.给小海和水素琴斟上之后.才解释说:“水姐.我早就给小海答应过.只要在学校表现好.叔叔就给他奖励.小海.怎么样.叔叔说话算数.”

    “说话算数.叔叔最棒喽.”小海连连竖起大拇指.对着任笑天大拍马屁.看到自己儿子与任笑天如此亲热.水素琴又是高兴.又是心酸.五味杂陈.甜、酸、苦、辣、咸一起涌上心头,体会不出到底是哪种味道.

    自己和小天的关系.到底应该是如何定位呢.在省城看到那个易芷寒以后.她就一直是忐忑不安.虽说是有向老爷子做后盾.但也比不上易芷寒的年轻呀.再说.人家那个六年的光yīn.也是很感人的一段爱情佳话哟.

    “來.小天.快來陪爷爷喝酒.”向子良看到水素琴脸上的神sè.连忙用筷子敲了敲桌子.出面帮助解围说.象他这样的老狐狸.哪儿会猜测不出水素琴心中的感受.从省城回來之后.水素琴就经常这样发怔.只是这种事情.现在说起來都是为时尚早.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顺其自然才行.

    听到老特务一招呼.大家也就一齐围拢到桌边吃饭.几杯酒下肚以后.任笑天想到水素琴最近一直是忙个不停.也就顺势开口问道:“水姐.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呀.我看你很忙、很累的样子哟.”

    “别提啦.姐姐当了这么个纪委书记.第一次牵头办大案件.就碰上了一个大钉子.”水素琴摇了摇头.懊恼地回答说.

    任笑天一听.这可是大事情.如果姐姐这第一炮打不响的话.那对她的威信都是极大的损害.以后要是再想号令部下.就会出现不少的难处.不行.我一定要帮一帮水姐.

第66章 水姐的难题(二)

    女人当官,说是容易也容易,只要肯张开双腿也就能当官,这样的官,还不容易当吗,说不容易,比男人更不容易,先要顶得过别人的猜疑,还要使出比男人更大的力气,取得更大的成绩才行。ww..co ..

    所以说,华夏出女官员不容易,真的不是因为那些裙子下面的原因,而得以登上高位的女官员,那都是一些不世之才,不管在什么岗位上,都能作出卓越的业绩來。

    象水素琴这样的干部,登位之后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用实绩來证明自己,这种实绩,容不得一点拖泥带水,因为,旁边有着好多眼睛在盯着,这些人,有的是同行,有的是竞争对手,总之,都是一些有所嫉妒的人,这样一來,就由不得水素琴不去拼命。

    “姐姐,如果不保密的话,你就把案情给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拿上一个主意。”任笑天拧了一下眉头,开口问道,他不想看到水素琴遭遇挫折,就想着要介入案情,为水素琴出谋划策。

    听到任笑天如此说话,水素琴一楞,再看到向子良含笑点头的情景,心中也是一喜,是呀,自己怎么这样笨呢,小天的头脑灵活,已经破了不少无头案,让他帮作自己参谋一下,说不定就能打开眼前这个僵局哩。

    唔,女人有了事,不就是要靠着男人來帮忙的嘛,不然的话,女人想要男人的肩头靠上一靠,又能有什么样的意义,小天是我的男人吗,水素琴只觉得自己的脸上在发烫。

    转过头來,她又帮自己分辨说:即使小天帮不上忙,还有眼前这个老爷子哩,世上能有多少事,躲得过眼前这老爷子的眼睛哩,想到这儿,水素琴也就边吃边谈,说起了自己指挥承办的案件。

    水素琴办的这起案件,真的说起來,倒也不是十分复杂,从某种意义上说,甚至于是一起水到渠成的案件。

    区教育局长利用手中的权力,把区域里的中小学按照规模大小、地域远近,分成了三六九等,只要是在官场上走的人,当然会想要到好单位去任职,原因无他,学校大,学校好,利益当然也就会相应的大,想要到好学校任职吗,行,拿钱來,僧多粥少怎么办,价高者得之。

    这样的做法,虽然会有人不满意,但也沒有人能说得出什么,谁让你出不起相应的价格呢,这事做了几年以后,到了今年才终于暴露了出來,任笑天听到这里,放下手中的筷子,有点好奇的问道:“水姐,今年会暴露问題,是不是在哪个环节上出了问題!”

    “要怪就怪这个局长,心也太贪了一点,他把官职给卖掉以后,却又不想把钱退还给沒有能上位的人,只是在口头上应承了一句,明年可以优先入选,小天你说说看,那些人哪儿能依,这么一闹,就把事情给闹大了。”水素琴嫣然一笑,仔细介绍说。

    任笑天一听是这么一种情况,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啧,这么一起案件,确实是不怎么复杂呀,有了那些沒有能够上位官员的举报,只要顺藤摸瓜进行求证,从定案上來说并沒有多大的难度。

    在省城时,任笑天听吴雷说过,一把手的彭书记,是吴司令员夫妇为了照顾水素琴,而专门给安排到纪委工作的,看得出來,这是彭书记为了给水素琴提高威信,而专门安排的任务。

    就冲着水素琴当初能在军区大院坐上‘大姐大’的位置,也能说明水素琴并非象表面上那么柔弱,既然是这样,如此简单的案件,为什么会让水素琴感到焦头烂额呢。

    要是对方有反侦查能力,纪委应该也有这样的专门人才,帮助水素琴从证据上來认定事实,这样的对象,也不会有什么高层次的人物出面保驾,从办案程序上來说,不会有人设置什么人为的障碍,既然是这样,那还会有什么样的疑难杂症呢,任笑天也不说话,只是托着个下巴看着水素琴,等着对方的进一步说明。

    “那个叫谢长华的局长,刚开始倒也蛮老实,沒有用上一天功夫,就把受贿的基本犯罪事实,都给说得个七不离八。”水素琴蹙着秀眉,给小海舀了一碗汤后,继续介绍情况说,她看到任笑天依然是不动声sè的样子,芳心不快,暗中抱怨说:“死小天,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抱怨归抱怨,水素琴在表面上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继续介绍说:“哪知到了最后,谢长华这家伙却玩起了滑头,死活也不肯交代那二十万元赃款的下落!”

    一听到这话,任笑天立即就明白了过來,难怪水姐会这么着急,罪犯不交待赃款下落,这种案件也就成了个夹生饭,只要一有可能,那个谢长华随时都有可能会跳出來进行翻案。

    “水姐,这个谢长华的家人,你们应该都审查过了。”任笑天抽了一口烟,不慌不忙地问道,水素琴一听,两条弯弯的秀眉一皱,接口回答说:“那是当然,他的老婆、孩子,还有他的父母,全都进行了盘问,唉,什么结果都沒有,我还告诉你,到他家里去看一看,根本就不象是一个贪官的家!”

    “噢,还有这么一种奇怪的事,水姐,你说说看到底是一种什么情况。”任笑天一听,顿时就來了一头的兴趣,他抚摸着鼻子,一对眼睛也不时地闪烁着光彩。

    水素琴也是一副不解的神sè,缓缓介绍说:“谢长华的家,就是一种普通的四合院,房子是不少,家俱却是很破烂,吃饭的桌子,还缺了一条腿,他家的邻居,还有家里的人都在说,如果这样的人也是贪官污吏,那这个世界上就沒有清官喽!”

    “这个谢长华有情人吗。”任笑天的思路很明确,也许这个谢局长是在外面养了金丝雀,另外搞了金屋藏娇,受贿的赃款也就有了去路。

    水素琴一听,手捂着嘴就‘切、切’地笑了起來,这一笑,笑得是花枝乱颤,波涛汹涌,这么一种情景,当然会让任笑天看直了眼睛,美呀,好美,水姐的美,和其他女人的美,不是同一类型的美。

    到底是生养过孩子的女人,这种成熟的美,顾小雪不可比,刘丹丹也不可比,至于李若菡那种生涩的女孩子,更是不可比,干练、利索,给人一种端庄高雅的知xìng气质,又有花信少妇的迷人风情,更有温文尔雅的淑女典范。

    可能是发觉任笑天的失常,水素琴白了任笑天一眼,只是她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落在任笑天眼中,也算得上是风情万种,一下子看得如痴如醉,到了最后,就连向子良也有点看不下去,他也顾不上大煞风景,忍不住地敲了敲桌子说:“小天,你还喝酒吗!”

    听到向老爷子如此说话,任笑天倒是老脸皮厚,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头,水素琴则是有点羞涩,不由得俏脸一红地说道:“这个谢局长好酒好烟,就是不好sè,从我们掌握的情况來看,沒有发现这一方面的问題!”

    “家中沒有钱,他自己又不好sè,钱能到哪里去了呢。”任笑天注意到了向子良的举动,心中大骂老特务不解风情,嘴上却还装模作样的在推测着答案。

    水素琴听到任笑天的自言自语,帮小海抹了一下嘴以后解释道:“这个谢局长既不好sè,又不好赌,平时为人也很吝啬,他这种吝啬,还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吝啬,对父母,对老婆孩子,甚至于是对自己,都是近乎于刻薄!”

    任笑天听得水姐如此一说,更是感觉到奇怪,如此大肆敛财的人,经济上却又沒有任何漏洞,钱会到什么地方去了呢,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托着下巴慢慢地思索着。

    会不会是办错了案,社会上的人,只知道jǐng察办案会來刑讯逼供那一套,其实,纪委的人玩起这一手來,比jǐng察还要厉害,因为jǐng察做得过分之后,还会有检察院來监督,纪委却沒有这个担忧。

    不过,这种可能xìng不大,因为这是水姐主办的第一个案件,加上她是个女同志,先天上决定她不可能对部下的过分举止熟视无睹,从这个谢局长能坚守最后一条底线,不肯交待赃款的下落來看,也说明审查的力度沒有达到顶点。

    “小天,你有沒有考虑一下,这个谢长华能交待受贿的罪行,却不肯交待赃款的下落,这中间有着一些什么奇异之处。”向子良把一条昂丝鱼头咬得‘咯吱、咯吱’的,抽空提了一个问題。

    任笑天一听,这还不简单吗,不就是因为水姐心慈手软,审查沒有达到力度,才让姓谢的有了空子可钻,就在他准备张嘴就答的时候,却看到了向子良那幽深的眼睛。

    不对,不对,沒有这么简单的事情,任笑天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在任笑天以往的经验中,老特务凡是提出这种问題时,都必然还掩盖着其他的答案。

    会是什么样的答案呢,任笑天不想急于回答老特务的问題,而是给自己点燃了一支香烟,一口接一口的抽着,

第67章 水姐的难题(三)

    水素琴看任笑天抽烟抽得这么厉害,心中就有点不太乐意,她上前一把将任笑天手中香烟夺了下來,口中嗔怪道:“抽、抽、抽,就是知道抽,即使不要花钱买香烟,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呀!”

    “钱,对,就是钱,问題还是在这个‘钱’字上。”任笑天仿佛沒有注意到水素琴的动作,而是猛的一拍桌子,把桌子上的菜碗给震得东倒西歪。

    看到他这个样子,水素琴脸上浮起一抹嫣红,连忙上前扶好菜碗,用抹布擦干溅到桌子上的汤水,口中小声嗔怪道:“小天,有话好好说,要用这么大的力气干什么!”

    老特务听到任笑天的话后,倒是睁开了眯着的眼睛,先是朝着水素琴瞟了一下,把个本來就因为夺下任笑天手中香烟,而有点忐忑不安的水素琴,给困窘得满脸菲红,向子良轻轻一笑,拿起酒瓶给自己和任笑天的酒杯中斟满了酒,慢悠悠地说:“來,小天,走上一杯!”

    酒下肚之后,他才用手抹抹胡子上的酒,开口问道:“小天,想到了什么,说说看,让我老头子开开眼界,看看你这些rì子以來,有沒有大的长进!”

    “向爷爷,我原來认为找不到赃款,是由于审查力度不够大的原因,现在想想,有点不太对头。”任笑天咀嚼完口中的花生米,继续说道:“谢长华能交待自己受贿的问題,那就说明他的jīng神防线已经被冲垮!”

    “那他为什么又不肯交待赃款的下落呢。”水素琴停下抹桌的动作,转过俏脸看着任笑天,迫不及待的问道,任笑天晒然一笑说:“谢长华不肯交待赃款下落的原因,水姐你已经说过了,嘿嘿,只可惜姐姐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我。”水素琴将手指头指到了自己的鼻子上,不相信的疑问道:“小天,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为了追查赃款的事,不但我在忙,就连彭书记也一直是在忙个不停,他好象也沒有有什么发现哩!”

    这个时候的水素琴,不象是一个六岁孩子的妈妈,更不象一个正科级的纪委副书记,她那渴望得到解答的神情,就象一个等待老师答复的女孩子。

    看到水素琴这副模样,向子良摇了摇头,女人只要进入了恋爱之中,智商就会大幅度的下降,水素琴在工作单位中,如果也是这么一副形状,那就不要上班喽,最好是早早回家比较妥当。

    任笑天则是不由得心中一漾,自从自己劫后余生之后,这个水姐姐怎么越來越迷人哩,稍许把握不住,自己就会浮想联翩,不过在此时此刻,任笑天可不敢再往下多想,旁边坐着一个老狐狸,稍微露出一点破绽,都会让他给抓住。

    切,老特务,你的眼睛就不能多闭上一会吗,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家伙,任笑天不敢冒这样的风险,只好赶快回答说:“水姐,你刚才已经说过,姓谢的十分吝啬,这也就说明,这人的最后心理底线,就是一个钱字!”

    “因为他吝啬,不肯交代钱的下落,这就成了他的本能,除了这件事,其他的都好商量,唯独提到钱的时候,他就能死死的顶住,而不肯交代。”任笑天又做了进一步的解释。

    听到是这么一回事,水素琴‘哦’了一声以后,把抹布放到桌子上,有点失望地说:“小天,照你这么说來,他手中的赃款还是无法给取得回來了!”

    “那也不一定,从这个人的xìng格來看,把钱交给外人保管的可能xìng很小很小,应该说根本就沒有这种可能。”任笑天站起身來,在室内走动了几圈,这才摇了摇头回答说。

    水素琴正在给已经吃好饭的小海擦嘴,听到任笑天如此回答以后,也停下手中动作问道:“小天,这家伙的钱,会不会存在银行呢!”

    “这种可能xìng,当然不能完全排斥,但也不是很大,因为我从这个姓谢的本xìng來看,就是一个典型的旧式守财奴,这种人,即使会把钱放到银行去,也不会让存单离开自己的身边。”随着不断的陈述,任笑天的思路也就越加明晰起來。

    水素琴看到自己的小天弟弟这么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窃喜,只是当她想到赃款还是沒有下落时,那副俏丽的面孔上又浮现出一片黯淡之sè。

    任笑天注意到水素琴的表情,他自己脸孔上那坏坏的微笑,就又重新浮现了出來,看到任笑天的坏笑,水素琴大发娇嗔道:“笑,你还笑,再不好好的想出办法來,当心我会教训你!”

    水素琴说话的时候,抓起手中的筷子,顺便就在任笑天的手背上敲了两下,任笑天也知道自己笑得不是时候,虽然能够把手让开,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多久,倒不如老老实实的让水姐出一下气。

    再说,打是情,骂是爱,水姐的娇嗔,也是难得看到的一道风景线,让自己的手背稍受皮肉之苦,换來美女开心一笑,也是一件大大合算的事。

    “妈妈,别打小天叔叔。”坐在一旁的小海,看到妈妈要打任笑天,连忙出手拉住了妈妈的手臂,这一拉,就让任笑天的如意算盘完全落空。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情我愿的事情,本來倒也沒有什么,偏偏半路上杀出了小海这么一个程咬金,就让事情有点复杂化起來,孩子的话,一下子就让两个大人都给闹得满脸通红。

    ‘咳、咳’,本來就有一点尴尬,偏偏旁边又传來了老特务那不合时宜的咳嗽声,水素琴手中的筷子,放也不是,打也不是,只得尴尬地悬在半空,任笑天白了老特务一眼,暗中腹诽道:“早不咳,晚不咳,到了这个时候,就一定要咳吗!”

    这种话,当然不敢公开说出來,看到老特务那种yīnyīn的笑容,任笑天就感觉到自己的背脊发凉,表面上还要赶忙掩饰说:“水姐,你不要着急,如果可能的话,我明天陪你们一起到这个姓谢的家中走上一遭,估计能找到一些线索!”

    “真的,那可好了。”水素琴一听,当然是惊喜交集,顺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也就忘记了尴尬的情节,然后,她又诉苦道:“小天,你可知道,现在已经有人在背后嚼舌头,说我只是花瓶,沒有一点真本领!”

    “哼,无非是一群小人罢喽,水姐,你用不着这么生气的,人家是吃不到葡萄就喊葡萄酸,难道你听了别人的话,就不吃葡萄吗。”任笑天不以为意地劝解说。

    毛小海本來已经离开桌子,准备洗脸上床睡觉,一听这话,连忙转回來,在桌子上找來找去,找不到以后,才开口问道:“小天叔叔,葡萄在哪里,我也想吃葡萄哩!”

    这话一说,惹得桌子上的三个大人一齐大笑起來,笑得毛小海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任笑天看到毛小海的脸蛋有点发红,连忙安慰说:“小海,叔叔明天把葡萄买回來,让你吃个够,你看好不好!”

    “小天叔叔最好喽,來,拉勾。”毛小海一边说,一边伸出了小拇指头,任笑天笑着和他拉了勾,又把他抱入怀中,在脸蛋上亲了一口,看到任笑天与小海如此亲密,水素琴心里感觉到甜滋滋的,假如自己的老公毛永诚还在世,一家三口肯定也是象现在这样甜甜蜜蜜的过rì子,自己肯定不会这么累,孩子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苦难。

    想到这些,水素琴朝着正在和小海逗笑的任笑天看了一眼,这几年來,多亏小天帮了好多忙,也才让自己减少了好多麻烦,特别是小海被那个老师打伤头部的那一次,现在想想真是后怕。

    在这个世界上,假如自己真的失去了小海,自己还能活得下去吗,水素琴摇了摇头,小海就是自己的命,就是自己的jīng神支柱,沒有了小海,自己也就失去了一切,多亏有了小天的帮忙,这才沒有能够酿成大错。

    这一次去吴司令员家,水素琴看到了易芷寒,听何阿姨说,那个清秀靓丽的女孩子,是小天在jǐng察学院的同学,现在是周厅长的秘书,这么多年來,一直在苦恋着小天。

    从做姐姐的角度來说,水素琴十分乐于看到易芷寒做自己的弟媳妇,她知道,这么多年來,任笑天一直是为情所因,始终沒有脱得出李若菡的情感囚笼。

    前些rì子听说,那个李若菡已经和小天正式绝交了,水素琴也说不清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有一份惋惜,也有一份轻松,本來是一对十分般配的小夫妻,就这么硬是被无良的长辈给拆散开來,作为姐姐,当然是要为之惋惜,说是轻松,则是感觉到自己与小天之间的相处,好象少掉了一些障碍。

    后來,看到小天的身边又出现了刘丹丹和孙佳佳,水素琴的心中也满不是一个滋味,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感觉,水素琴自己也感觉到脸红,这一次,又看到了易芷寒的出现,更是增大了危机感。

    危机,我能有什么危机呢,水素琴不肯承认自己内心的感觉,一直到收拾好桌子,躺在床上之后,水素琴还在思索着这个问題,

第68章 出师不利(一)

    小天如果有了女朋友,还会对小海这么溺爱吗,到了那时,他们肯定会有自己的孩子,怎么还能象现在这样对待小海,想到这些,水素琴禁不住的一阵心酸。ww..co ..

    自己已经是曾为**的人,还又有了一个孩子,任家的长辈怎么会容得下一个寡妇入门,就从周厅长对那个易芷寒的关切來看,也能说明周家已经认可了这么一个媳妇。

    长辈,长辈,我的身边不也有一个小天的长辈吗,看向老爷子的样子,对自己并不怎么排斥呀,嘻嘻,说不定我还会有一点希望哩。

    哇,我这在想什么呢,羞死人喽,我是小天的姐姐,什么胡思乱想都是不行的,只要小天过得好,只要小天能记得我们娘儿俩,那就比什么都好。

    算喽,还是多想想明天寻找赃款的事情,有了小天答应出马,是不是能够找得到,水素琴已经不放在心上,她打了一个呵欠,很快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回到家中的任笑天,看了一会书以后,这才上床休息,他沒有去多想自己与水素琴之间的感情纠葛,而是把明天要介入的案件情况好好地梳理了一下,一直到确定基本方案之后,方才沉睡入梦。

    金秋的阳光,温馨恬静,蹬着自行车的任笑天,感觉到秋风和煦轻柔,蓝天白云飘逸悠扬,他和纪委的一帮人,正一同前往那个谢长华的家中。

    “水姐,今天的天气不错哇。”心情很好的任笑天,和并排蹬车的水素琴随意地聊着天,自从相识以來,这还是第一次与水姐并肩战斗,也是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下,如此亲密的在一起,人生能够如此,也是一件快意之事。

    水素琴内穿白衬衫,外着一件粉红sè开司米织成的毛衣,显得十分的jīng神、干练,此时的她,一点也沒有昨晚那种小女人情形,而是一副jīng明强干的模样,嗯,官场上的女强人,就是这么一种风范。

    “那是当然,秋高气爽嘛,这样的天气出來走上一走,要比坐在办公室里强上不知多少倍哩。”水素琴说话的时候,将短发甩了一下,显得很是潇洒,一下子就看直了任笑天的眼睛。

    今天早晨一到派出所,任笑天把工作安排了一下,和指导员打了一声招呼,就到昨晚约定的地点,与纪委的一帮人会合到一处,浩浩荡荡的往那个谢长华家中开去。

    当时,任笑天看到來了十多个人,就抱怨说:“水姐,有这个必要吗,我们是去观察地形,可不是去打架噢!”

    不要任笑天抱怨,水素琴也知道这种做法的不妥,只是她也沒有办法,完全是被形势所迫,今天早晨,她刚一露口风,说是请人帮助到现场再作一下分析时,就有人在中间煸风点火,说是想要跟着去学习。

    换作是个老资格的领导,完全可以把脸往下一板,说:“你们沒有自己的工作了吗,各有各事,需要让谁去,我自然会作调度,用不着你们在这儿指手画脚!”

    只是水素琴刚当领导不久,脸还是有点嫩,就是板不下脸來,本來,她还想指望着彭书记帮着说句话,让自己好下台,谁知道彭书记不但不帮助劝解,反而附和道:“这样也好,省得我们有些人总是坐井观天,老子天下第一!”

    听到彭书记如此说话,水素琴也就彻底的沒辙了,面对任笑天的抱怨,也只好温声细语的劝解说:“小天,是姐的不好,回家之后,姐姐好好地慰劳你就是喽!”

    一听这话,任笑天立即就眯起了眼睛,慰问,水姐会给我一种什么样的慰问呢,要知道,顾小雪的慰问,就是在床上大战一番,丹丹姐会是什么样的慰问,还不知道,水姐也说到了慰问,我倒是期待得很喽。

    虽然不知道任笑天脑海中想的什么,水素琴还是从任笑天脸孔上那坏坏的微笑中,看出了破绽,臭小子,肯定是沒有什么想什么好事,哼,想吃姐姐的豆腐,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下。

    一行无话,大队大队人马很快就到了谢长华的家中,那么多的人,都一齐涌进到了院子里,把个不大的院落给挤得到处是人,唯有任笑天站在门前,眯着眼睛看了老半天,也沒有说话。

    这是一幢毫不起眼的四合院,除了院子大上一点以外,其他毫无可取之处,三间正屋的门窗,显得十分陈旧,看得出來,已经是多年失修,屋上的小瓦,也有好多地方出现了缺损。

    走进院子,一棵应该有了几十年历史的银杏树,郁郁葱葱的座落于院子zhōng yāng,地上也掉了不少已经成熟的白果,看得出來,由于家中男主人出了事,也沒有人顾得上收拾。

    进入屋内以后,尽管水素琴已经做过介绍,任笑天也已经有了思想准备,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所大为震惊。

    五十年代的架子床,少了一条腿的八仙桌子,还有那纱门上已经有了洞眼的碗橱......这一切,让所有的人看了以后都有一点心酸,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贪官呢。

    到了这时,任笑天算是想通了一个道理,纪委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积极xìng,放着自己手上的工作不做,却要來看新上任的水书记是如何寻找赃款。

    这也难怪,多少人的眼睛都盯在这么一个位置上,却沒有想得到,早就被所有人踢出竞争对象名单的水素琴,竟然会成了一匹黑马,虽说是已经木已成舟,还是有人不死心。

    假如这一次是办成了错案,新上任的水素琴岂不是会要黯淡下台,即使不下台,也要换一个地方去任职,这么一來,大家不就又有了新的机会吗。

    任笑天也不多话,选择了几个不象是來看笑话的年青人,先从院子里开始搜寻,他的方法也很简单,让人用水把整个院子里都给浇了一遍,然后,就静静地观察水的泄漏情况。

    他这个动作一搞,使得有些站在旁边看笑话的人无从站脚,要么就避入房间,要么就退出院落,偏偏还又说不出什么指责的话來,只能是恨得直咬牙,任笑天心中嘀咕着,哼,我就整了你们,又能怎么着。

    过了一会,地面上的水就已经排泄一空,任笑天注意到,地面已经恢复干燥,只有两个地方显得相对cháo湿一点,很显然,这两处渗漏的情况要特出一点。

    任笑天拿起带來的铁钎,朝着这两处插了几个回合,刚开始,沒有什么反应,到了后來,加大力气以后,感觉到手中一冲,直接往下插了一段。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下面有空洞,任笑天心中暗喜,脸上却还是毫无表情,他让一个叫丁一的年青人找到來铁锹,就地往下挖去。

    纪委干部也都是一些坐办公室的人,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体力劳动,挖了好大一会,也沒有看到多大进展,这个时候,原來被赶到房间和院落外面的人,又全部涌了过來,其中有的人,也已经开始在旁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对于那些不和谐的话,任笑天是充耳不闻,这些年來,诸如此类的话,已经是听得太多太多,如果都要往心里去,气就能气死喽,他不听,也不说,只是静静地观察,看了一会,任笑天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

    “來,让我來干。”他将自己的外衣一脱,甩到了水素琴的手中,然后,一把夺过其中一人手中的铁锹,直接就干了起來,只看到泥土飞扬,不大一会儿就挖了一个大窟窿。

    “瞧,一个洞口。”一个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女纪检干部发出了惊叫,旁边的人听到叫声,也都一齐涌了上來。

    水素琴的脸上,也是笑容可掬,她赶忙丢了一条毛巾,笑眯眯的说:“來,小天,擦把汗!”

    “谢谢水姐。”任笑天接过毛巾,把脸上擦了一下之后,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还是照旧往下挖。

    只听到‘哐’的一声,任笑天手中的铁锹,接触到了底部,大家都把脖子尽量往前伸,想要看得更加清楚一点,任笑天蹲下身体,仔细观察了一会,又用铁锹在下面搅动了一下,然后,一言不发的站起身來,到另一处目标地挖了起來。

    其他的人沒有看得懂是怎么一回事,有人也学着任笑天的样子蹲在那儿观察了起來,这一细看,才发现下面的这个洞,只是一条废弃的下水道,里面都是一些臭水污垢,当然不可能是赃款的存放地。

    对第二处渗水点的挖掘,结果也和第一处一样,一无所获,有人失望,有人懊恼,也有人在幸灾乐祸,这个时候,周围的议论声就响了起來。

    “哼,沒有金刚钻,就不要來揽这个瓷器活!”

    “是呵,刚开始的架势,还象蛮能吓唬人的样子,闹到最后,也是纸老虎一个!”

    “说不定耶,本來就是一起错案,到哪儿能去找得到赃款!”

    “一个小jǐng察,不知天高地厚,竟然也敢随便插手我们纪委办的案件!”

    这个时候,心情最为难受的人,当然要数水素琴,她不但在为自己着急,也在后悔不应该把任笑天拖入这么一个泥潭之中,

第69章 出师不利(二)

    对于这些人的叽叽喳喳说话,任笑天的态度很简单,那就是充耳不闻,你说你的,我干我的,谁有力气去生这么多的闲气,看到水素琴脸sè有点不豫,他还特意歪了一下嘴,做了一个鬼脸,惹得水素琴莞尔一笑。ww..co ..

    “你们还有沒有一点党xìng原则,有沒有纪检干部的起码道德准则,不想干事的人,给我滚,想看笑话的人,也给我滚。”不知是什么时候,彭书记站在了这些乱发议论人的背后。

    听到彭书记这么一吼,那些吱吱喳喳的人,就象老鼠看到了猫一样,全部闭上了嘴巴,看到那些人灰溜溜的样子,任笑天心中暗道:“当官的人,就要有这么一点虎气,不然的话,人家就会骑到你的头上拉屎!”

    水素琴看到彭书记也赶了过來,喜出望外地走上前來招呼说:“彭书记,你怎么也來啦!”

    “哈哈,我是來看看小天怎么样大显神通,哈哈,小天,拿出你的真本领來,可不要让我失望喔。”彭书记到底是军人出身,说起话來都是高八度。

    对于最初的失败,任笑天并不感觉到有什么失望,如果那些赃款真的是这么好找,也不会让水素琴如此焦头烂额,更不会让那些人自认为是看到了希望。

    任笑天知道,彭书记到了场,水姐的压力就会大大地减小,他冲着彭书记一笑,就算是打了招呼,然后,他就进入了室内,逐一开始了检查。

    整个检查,是从三间正屋的明间开始,明间里,真正能有可能算得上家俱的物件,也就是放在北墙壁那儿的一张家神柜,其他的物件,就是一些桌椅和板凳。

    对家神柜中的物品,任笑天沒有进行检查,如果说这里面可能会藏有赃款的话,早就给纪委的工作人员给发现喽,他只是用手中的一柄铁锤,在家神柜的壁板上进行了一番敲击,想发现有沒有夹层。

    沒有发现之后,任笑天又让人挪开了家神柜,在后壁墙上进行检查,沒有发现之后,他又重复了在院子里所做的一切,算得上是挖地三尺嘞。

    沒有过多长时间,两间房间里从墙壁到场面,还有各种家俱,也被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到了这时,就连任笑天都开始有点沉不住气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任笑天这样善于推理的行家,也碰上了顶手货吗,坐在明间椅子上思索的任笑天,也在暗中称奇道:咦,依照这个姓谢的为人來看,不可能舍得让钱远离自己身边,从道理上说,赃款就应该藏在他自己的家中,这些地方都沒有一丝踪迹,钱会放到什么地方呢。

    彭书记从院子里走进屋内,掏出香烟盒说:“小天,來歇歇劲,先抽上一支烟!”

    正在深思的任笑天,沒有注意到彭书记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身边,听到彭书记说话后,他连忙站了起來,接过香烟以后,他先给彭书记点燃,才给自己也点燃了香烟,深深吸了两口以后,任笑天一咬牙齿说:“彭书记,你放心,我有这个信心,钱就在屋子里面!”

    “好,有信心就好,不管做什么事,怕就怕沒有信心,这样,今天中午,我请小天所长吃饭,然后,你再好好休息一下,我相信,到了下午是一定会能取得成果的。”彭书记用手拍了拍任笑天的肩膀。

    水素琴抿了抿嘴唇说:“小天,你不要着急,真的找不到,也沒有什么事情的,我们的证据都已经到了位,根本不担心会让人翻案!”

    任笑天当然知道水姐这是安慰自己的话,要真的是这样,水姐也不会忙碌得这个样子,更不会有这么大的思想负担,沒事,有我任笑天在这儿,怎么也不会让水姐遭人寒碜。

    吃过中午饭以后,任笑天按照彭书记的要求,直接就找了一张床铺休息了一会,当然,躺在床上的他,也沒有能够入睡,只是翻來覆去的在床上穷折腾,与其说是休息,不如说是在床上思考问題。

    思索了一阵之后,任笑天总是感觉到,自己今天的整个活动,似乎缺少了什么,到底是什么,他想了好久也沒能找到正确的答案。

    整个审查的卷宗,他已经从头至尾的好好看了几遍,那个谢长华的交代,基本都能和送礼人的旁证相互验证,从这一点上來看,受贿罪的成立是沒有问題的,那些想看笑话的人,其实也是做的一场美梦。

    任笑天围绕案件前思后想,问題的焦点还是回到了原來的起点上,那就是赃款去了什么地方,任笑天正在挠头的时候,房间外边有人聊天的声音传了进來。

    “姓谢的也真是作孽,他这一入狱不要紧,老婆孩子可吃了他的苦。”一个女人不平的声音。

    另外一个中年男人,也插上來补充情况说:“他的老婆,是一个标准的老实人,平时的工资收入都被他给控制着,想要给孩子改善一下伙食,都要得到他的同意!”

    “是呀,如果只看他的老婆,根本不可能相信这是受贿的家庭,这是一个局长的夫人。”还是原來那个充满同情心的女人在说话。

    听到这里,任笑天一揉鼻子,笑了起來,好笨,自己真的是好笨,要想知道谢长华把钱藏到哪里,就必须要了解他的生活习xìng,最了解他生活习xìng的人会是谁呢,当然是非他老婆莫属,自己一直是缘木求鱼,当然是无法找到正确的答案。

    想通问題之后,任笑天自然是呼呼入睡,一番熟睡之后,他重又恢复了早晨的jīng神,看到他jīng神焕发的样子,彭书记笑呵呵的捶了他一拳,鼓励说:“小伙子,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请书记放心,一定不会让领导失望。”任笑天來了一招油腔滑调的敬礼,直接就跑出了休息的地方,在他的身后,彭书记一直在笑呵呵的点着头,暗中说道:小伙子,可不要让我失望噢,好多领导,都在背后看着你哩。

    重新进入现场之后,任笑天让水素琴找來了谢长华的老婆于小风,乍一见面,任笑天有点惊呆了,这个女人哪儿象是四十多岁的人,看起來就已经是年近花甲,满头的头发,已经几乎是一片银白,不用说是局长的夫人,就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也不会衰老得这个样子。

    “大姐,你请坐。”任笑天看到满脸憔悴的于小风以后,立即主动搬了一张椅子,请于小风坐了下來。

    这些rì子以來,于小风也见多了纪委干部对自己的训斥,沒有想得到,今天这个派出所所长的态度却是如此和善,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任笑天的进一步问话。

    “于大姐,我知道你的心情很委屈,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老公是否受贿的事,更不可能知道什么赃款的下落。”任笑天给于小风端上一杯茶后,淡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话一说,首先引起了有些在场纪委干部的反感,你这么一个小所长,能算老几呀,凭什么你能一言定乾坤,直接就确定了于小风不是涉案人。

    只是大家也沒有开口,因为彭书记事先已经打过了招呼,说是一切都以任笑天说话为算,其他人不得干预,因为这样的缘故,这些陪同的纪委干部才忍住了沒有开口说话。

    听了任笑天的话,于小风的心情更是复杂,在这之前,每个与她谈话的人,都已经认定于小风应该知道老公受贿的事,甚至于还有人认为赃款就在于小风的手中,听到眼前这个年青人说话如此通情达理,她的泪水‘扑、扑’地流了下來。

    任笑天知道,这种泪水既是委屈的泪,也是辛酸的泪,于小风手中如果真的有那么一笔二十万的巨款,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把家中的rì子过得这么寒酸。

    “任所长,你想要问什么,我都会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你如果一定要问那笔钱到了什么地方,我是真的沒有办法回答。”于小风苦笑着回答说,听得出,于小风也是一个文化人。

    她也知道,來找自己谈话的人,态度差的人也好,态度好的人也罢,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想要把那一笔所谓的巨款给找出來,只是自己确实不知道有沒有这么一回事,当然也就无法回答,与其要让这个年青人失望,反而不如早点把话说清楚。

    “于大姐,你放心,我不问你那笔钱的事,这一点,你尽管放心。”任笑天还是一如既往的答复说,他不但是这样说,就连记录的人都沒有准备一个。

    他这一答复不要紧,倒让陪同谈话的纪委干部给弄得有点莫名其妙,不为了那笔赃款面來,难道我们是吃饱了饭给撑的吗,好好的办公室不坐,要跑到这种破房子里來闲聊。

    反倒是水素琴的眼眸连连闪光,小天能如此说话,一定会有自己的依据,于小风听得任笑天如此说,倒也轻松了许多,微微颌首,却沒有说话。

    “于大姐,你们家的经济大权是在谁手中呀。”任笑天真的是在聊天,问话的内容,就象是亲朋好友之间在拉家常,

第70章 树上的鸟巢

    听到这个问題,于小风张嘴就答:“家中的钱,都在那老东西的手中,从年轻的时候,一直到现在,他都是一钱如命,只要是发了工资,他连一分钱都不会留下,全部都会给收走!”

    “耶,这么霸道,那你们的生活支出是怎么办呢,总不可能每一分钱都要由他來支配。ww..co ..”任笑天有点奇怪地问道,这种事情可不太多见,问话的时候,他还挠了挠头皮。

    提到这事,于小风就沒有好气的说道:“哼,他是当官的人,每天在外面大鱼大肉的吃好嘞,哪儿管我们娘儿俩的死活,除了给一点伙食费以外,再想多要一分钱都很难!”

    “大姐,照你们家这样节省的样子,存款应该说也不少。”任笑天给自己点燃了一根香烟,很随意的问道。

    听到存款的事,于小风的脸上倒是显出了一丝迟疑,任笑天也不追问,只是默默不语的抽着香烟,过了一会儿,于小风才用疑惑的语气说道:“任所长,你这一说,我倒也想了起來,这么多年來,我们家省吃俭用,多少也应该节俭了一笔钱喽,怎么我从來都沒有看到过呢!”

    “会不会是存放到了银行!”

    “不会,绝对不可能,我们家老谢说过,钱放在银行里,只会露富,让人惦记,一点也不安全!”

    “是不是另外购置了家产!”

    “家产,不可能,我从來沒有听他提到过购置家产的事,他这一生中,最怕的事,就是怕人说他有钱,你们想一想,如果购置了家产,岂不是露富了吗!”

    说到这儿的时候,旁听的一个纪委干部插嘴说:“会不会在外边有了情人,把钱用到别的女人身上了!”

    “不会的,在这一点上,我对老谢是绝对放心,他在外边除了酒席应酬,其他的事情很少参加,即使在外边有了女人,想要让他用钱,那也是不可能的。”于小风很有自信的说道,想想也很象,这种一钱如命的人,怎么舍得把钱用到别人的身上。

    在场的人越听就越是皱眉头,任笑天的嘴角却翘了起來,看到他这副样子,坐在一旁的水素琴就明白自己这个弟弟有了新的思路,看到任笑天总是不开口,她就悄悄地拧了任笑天腰间的软肉一下。

    水素琴这一下,虽然沒有下死劲,但也不算轻,任笑天疼得一歪嘴,只是因为在公共场合,也只得是闷哼一声:“我的妈耶,水姐呀,这可是公众场合,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不行嘛!”

    “那他平时到家干什么呢,或者说,你家老谢有些什么爱好呢。”任笑天顾不得腰间的疼痛,连忙抛出了新的问題。

    这一问,倒是把于小风给问住了,她在头脑中反复思索着自己老公的爱好,想了一会,她才不好意思地笑道:“老谢的爱好也不算多,喜欢钓鱼,喜欢爬树,喜欢看书!”

    任笑天一听就能明白,难怪于小风会感觉到有点不好意思,这么大年纪的人,又是局长,还喜欢爬树,说出去以后,确实是有点不登大雅之堂。

    谢局长的这三点爱好,钓鱼和看书都很正常,沒有什么可奇怪的地方,只是这个爬树的爱好,多少就突兀了一点,任笑天用手托着下巴,认真思索了起來。

    屋子里的人,都把目光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年青人,事情发展到这么一个情况,不知道他还会有什么回天之力,会到哪儿去寻找赃款呢,就在这时候,任笑天突然和水素琴开玩笑说:“水书记,信不信我也会爬树!”

    在工作环境里,任笑天总是称呼水素琴的职务,而不是喊姐姐,用他的话來说,这就叫做是公私分明,当然,也有避嫌疑的意思,省得有些人会往其他地方去联想。

    水素琴听到任笑天突然说到爬树的事,虽然不能理解自己这个鬼怪jīng灵的弟弟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话中必有玄机,她的美眸秋波一转,轻笑道:“是吗,那你爬给我看看!”

    “哼,你还不相信我吗,行,我就爬给你看一看,省得让你小瞧人。”任笑天说干就干,听到水素琴一激,二话不说,就跑到了院子里。

    周围的人一看,嗬,好有意思,來帮助寻找赃款的人,正事沒有做得好,反倒玩起爬树的活计來喽,只是因为任笑天是水书记请來的客人,彭书记又是再三嘱咐,大家也不好说些什么,既然想玩,那你就慢慢的玩。

    当然也不是沒有人在叽咕,那个刘主任就把双臂一抱说:“嘿嘿,就当是有人给我们表演猴戏!”

    他说话的声音不算小,好象是有意说给任笑天和水素琴听的一般,任笑天只是在他的面庞上扫了一下,就沒有吱声,水素琴可不依,当即发飙说:“刘唯一,你会说人话吗,不会说,就先回去漱漱口!”

    众人沒有想到到,一贯以谦和而出名的水素琴,竟然也会有如此彪悍的一面,这下子反让不少人有所jǐng醒,必须要调整对待水书记的态度才对,那个刘唯一也是一楞,张了张嘴沒有说得出话來,任笑天暗笑了一声,水姐好棒,当官的人就要有这种霸气才行,不然人家会把你当猴子耍哩。

    他到了那棵一人几乎要抱不过來的银杏树下,就象小孩子一样,往手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再在两只手掌中搓了几个來回,接着,只见他象猴子一样,‘蹬、蹬、蹬’的就上了树。

    很快,任笑天就爬到了树冠那儿,越往高处,树枝当然就越细,任笑天的动作虽然敏捷,水素琴还是提心吊胆的招呼说:“小天,慢一点,慢一点!”

    不知是听到了水素琴关切的呼唤声,还是任笑天不敢再往上爬了,就在这时,他停住了上升的势头,在任笑天的身旁,有一个大大的鸟巢,只是不知是什么鸟的巢穴,大得让人有点惊讶,任笑天停下之后,童心大起,就在那儿玩起了鸟巢,到了最后,竟然连整个鸟巢都被他给捧了起來。

    “哼,正事不做,倒玩起鸟巢來了。”那个当初竞争纪委副书记最有力的检查一室刘主任,开始表示不忿,他那脸庞上的不屑之sè,溢于言表。

    其他的干部,虽然沒有这样的嫉妒之sè,但也感觉到任笑天的做法,似乎是有点不伦不类的样子,反而是两个年青纪检员,站在树下关切地看着任笑天,唯恐发生意外事件。

    就在这时候,彭书记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來,他一边跑,一边乐呵呵地笑道:“哈哈,如果你们也有任所长这种玩鸟巢的本领,我立即就让贤,说话算数,绝无虚言!”

    听到彭书记如此说话,众人大惊,不知领导如此说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个任所长还真的有几把刷子,他此刻的爬树,难道也是别有深意。

    水素琴也已经明白任笑天爬树的用意,俏丽的面庞上浮现出喜悦之情,她也在旁边帮腔道:“能爬树,能玩鸟巢,也是一种本领,别看人家爬树不吃力,我们这么多人怎么都沒有想到这一招哩!”

    “都呆在那儿干什么,赶快找个梯子,帮助任所长把鸟巢给接下來呀,真的是不说不动,都和木头人似的。” 彭书记也不去关心部下如何反应,直接让人接应任笑天手中的鸟巢。

    听到书记的命令,站在树下的两个年青纪检干部,立即找來了梯子,架在银杏树的躯干上,帮着任笑天把那只硕大的鸟巢从上面接了下來。

    “哇,好大的一只箱子。”一个站得最靠近的女纪检干部叫出了声,她的声音又尖又细,特别的钻入人的耳朵,听到她这一叫,周围的纪检人员‘哗、哗、哗’的全部拥了上來。

    “散一散,别都往中间挤,让任所长來处理以后,大家再看也不迟。”水素琴不客气的呵斥了起來,既然兄弟帮自己长了脸,那也就用不着多对这些人客气,听到领导如此说话,人群又重新散了开來。

    任笑天下到树的半腰,直接就从树上跳了下來,吓得水素琴直接就闭上了眼睛,等到她睁开眼睛时,任笑天已经到了地面上,水素琴拍了拍‘砰、砰’乱跳的心脏,嗔怪地白了任笑天一眼,这个死小天,想把老姐给吓死吗。

    “彭书记,接下來的工作,还是让你的部下來。”任笑天知道彭书记让自己來处理,是一种客气和礼仪,只是自己如果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做了,会让人感觉到是狂妄,毕竟,这是在人家纪委的一亩三分地上。

    彭书记一听,暗自点头,这个年轻人不错,懂得做人要进退得当,难怪有这么多的大神在眷顾着他,看來,上面让自己做的那件事,不单纯是在帮助别人,弄得不好,还会让自己中了大奖。

    本來呗,这种拉风的事情,就是要让自家人來做,只是在场面上,不能不客气一下,该说的场面话已经说过,既然任笑天主动退让,彭书记也就不再客气。

    他直接指着刚才站在前面的两个年青人点将说:“丁一,还有你,郭明,你们两个,负责把这个鸟巢给打开。”

第71章 一半赃款

    被点到名的小丁和小郭,当然是心中高兴,立即上前动起手來,他们三下五除二的就解除了鸟巢最外层的树枝,这一分解,大家才发现,所谓的鸟巢,只是用绳子在一个铁皮箱外绑上了一些树枝而已。ww..co ..

    铁皮箱上,除了作为掩护物的树枝以外,还有厚厚的一层牛油,加上塑料布來作为防水的保护层,尽管存放的时间虽然不短,一点铁锈也沒有。

    解除所有的包裹物以后,剩下的问題就是如何打开这只铁皮箱,箱子上虽然有锁眼,只是沒有钥匙,也只能是徒劳无功,要是采用破坏xìng的打开,倒也不算是难事,只是能用钥匙打开,效果当然是要更好一点。

    “书记,沒有钥匙,怎么办呢。”负责打开鸟巢的小丁,首先提出了问題,眼巴巴的看着彭书记,等待领导的指示。

    彭书记一听,额头上就冒起了黑丝,如果有了钥匙,我还要你们这些人來干什么,怎么一个个都是衣來伸手,饭來张口的主儿呢,如果我这个纪委多上几个象任笑天这样肯动脑筋的人,那我该要轻松多少。

    站在旁边的任笑天,也鄙夷地瞅了在场的几个纪检人员一眼,心中想道:“动脑筋,要动脑筋,如果总是让人把饭端到面前吃,一辈子也难成大器!”

    “水书记,你让人把谢长华身上扣留的钥匙取过來,对一对锁眼,说不定会能碰上的。”任笑天和水素琴打了一声招呼,转身就去找于小风说话。

    看到任笑天从家中银杏树冠上取下一只大箱子,于小风也是被惊得目瞪口呆,做梦也沒有想得到,自家老公竟然会瞒着自己,在大树上藏下了这么一件东西。

    “于大姐,你看到了,看來,你家老公确实是有些事情把你给蒙在鼓里了。”任笑天和风细雨的说道,他在心中有点歉意,自己是通过诱导,才让于小风说出了老公的秘密。

    于小风听到任笑天主动帮自己洗刷清白,当然是连连点头,感激的说:“任所长,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个老东西,竟然会在家中藏了这么一个箱子!”

    “信,我相信。”任笑天点头说:“你老公有些重要的东西,一般会放在什么地方呢!”

    “任所长,你说的重要物件,是指一些什么东西呢,你不说清楚,我也沒有办法回答你。”于小风回答说。

    任笑天一听,连忙解释说:“就是除了钱以外的东西,比如说文凭、票据,还有钥匙什么的,总之是不能随身携带,而又不能让人乱摸的物件!”

    “哦,你说的是这些,我知道,都放在床头柜里,你们來的人,也已经查过好多次喽。”于小风回答得很爽快,任笑天听了之后,默默地点了点头,也不多话,给自己点燃香烟之后,就朝着于小风说的房间走去。

    床头柜那儿,确实是如于小风所说,被先前的搜查翻得乱七八糟,好多东西都散落在地面上,任笑天蹲下身体,在床头柜前逐一清点了起來,清点到最后,任笑天从床头柜抽屉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串钥匙,从钥匙的齿形上看,很明显不是用于通常家用明锁和暗锁,从新旧程度上看,也属于是比较新,很少使用的类型。

    看到这些,任笑天的嘴角翘了起來,水素琴虽然站在室外的院落中,却始终透过窗户在注意观察着自己兄弟的一举一动,见到此种情景,水素琴的一对美目之中,立即泛起了阵阵异彩。

    任笑天刚刚走到院子里,纪检员丁一就迎了上來,这一次,丁一也算是学了乖,沒有敢再直接找彭书记请示,免得再碰钉子。

    “任所长,谢长华身上的钥匙取过來了,我们已经试过,一把也对不上,你看,这事应该怎么办才好呢。”小丁一边说,一边摇着头。

    任笑天心中一笑,暗地思忖道:“如果你们手中的钥匙有用,那我手中的钥匙又去干什么用呢,嘿嘿,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sè!”

    笑归笑,在表面上,任笑天还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样子,淡然处之的说道:“是吗,让我來瞧一瞧,看看是不是会有一点其他办法!”

    众人看到任笑天走了过來,都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这个时候的任笑天,在大家心目中的位置,已经有了明显的提高。

    刚开始,大家并不把任笑天当作什么,因为纪检人员从先天的感觉上,就有一种高jǐng察一头的概念,再加上任笑天确实也年轻了一点,更是让他的形象失分不少。

    本來还以为,任笑天能从jǐng察的角度,帮着大家打开思路,一个上午沒有收获,就让不少人对他丧失了信心,到了下午,任笑天又在和于小风东扯西拉,一点儿也不着调,特别是闹到最后,却玩上了爬树,这让绝大多数人都感到失望。

    沒有想得到的事,任笑天上了一回树,竟然会让事情峰回路转,从树冠上捧下了一只大箱子,不管箱子里会有什么,就凭人家能超出常人的思维能力,也让在场的人佩服不已。

    彭书记看到任笑天走了过來,笑眯眯的问道:“小天,有什么好办法吗。”问这话的时候,彭书记也沒有太大的信心,毕竟,任笑天是人不是神,这么短短一会儿功夫,就要让任笑天平空给变出个钥匙來,确实也有点强人所难。

    其他在场的人,也觉得彭书记的说话不怎么靠谱,只有那个刘主任,倒是在起劲地吹捧说:“任所长來了,就一定会有办法的,不就是开把锁吗,能有多大的事,这种事情,对他们jǐng察來说,还不是手到擒來吗!”

    “刘唯一,你既然说是沒有多大的事情,那你來把锁给我打开,不要总是看人挑担不吃力的样子,站在旁边说个不停。”一忍再忍的水素琴,终于开始发飙。

    那个刘唯一,本來倒还是张牙舞爪的在到处得瑟,听到水素琴这么一叫板,顿时就缩了回去,有人看到他这副样子,也在旁边笑出了声。

    “切,把我当傻瓜吗,幸好我还有个三板斧,不然的话,还真的被你笑话喽。”任笑天鄙夷了那个刘主任一把,转头含笑回答说:“彭书记,我來试一试,说不定,会有一点用处的!”

    听到任笑天如此一说,本來一直蹲在地上研究铁皮箱子的彭书记,连忙起身让开了位置,任笑天也不客气,走了过去也蹲了下來,大家看到任笑天如同变戏法一般,从手上亮出了一串钥匙,个个都大感惊讶,就连站在旁边的彭书记也奇怪地问道:“小天,你这是变戏法吗!”

    听到大家的惊叹声,任笑天报之以会心地微笑,也不答话,直接就将钥匙投向了锁眼,只听到‘咔哒’一声响,铁皮箱子的门被打了开來,门一打开,一捆捆人民币就从箱子里面滚了出來。

    “哇,这么多钱。”小丁跳了起來。

    离他不远的小郭,连忙伸手接住了一捆人民币,仔细打量了一番以后,高声叫道:“是真的,是真的,上面还有银行的章印哩!”

    纪委的其他工作人员,都是一脸的惊喜,神奇,太神奇喽,怎么眼睛一眨的功夫,这个任笑天就能找到钥匙的呢,那个刘唯一,则是面sè一沉,如同割了自己的心头肉一般的难受。

    彭书记倒是表现得很淡然,一声不吭地蹲到了地上,捡起一捆钱,默默地用手捻了一下,然后,又放到地上,再拿起一捆,又仔细打量了一遍,连续看了三捆张以后,这才放声吆喝道:“都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赶快帮忙,把钱给清理出來!”

    人多好办事,不大一会儿功夫,箱子里的钱就全部都被清理了出來,由于当时还沒有100元和50元的票面,最大面额也就是10元,每一捆钱,也就只有1000元钱。

    箱子里一共有100捆钱,也就是说,总额为10万元钱,听到这样大的数额,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就连彭书记和水素琴,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虽然说从理论上來分析,这起受贿卖官案应该沒有问題,但是沒有找到赃款,终久是一个隐患,说不准什么时间,就会象定时炸弹一样,被人给引爆。

    这儿的赃款,只有总数的一半,这已经不是很重要的问題,作为主办案件的水素琴,已经算得上是万事大吉,只是当她抿嘴微笑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请來的小福星,还楞在那儿苦苦地思索着。

    “小天,在想什么呢。”水素琴推了一下任笑天,轻轻地问道。

    任笑天摸了一下鼻子,有点疑惑地反问道:“水书记,谢长华能把这十万元钱藏在家中,其他的钱呢,还会放在什么地方哩!”

    听到任笑天的疑问,水素琴当然沒有办法回答,只是嫣然一笑说:“这种动脑筋的活计,当然要问你这个福尔摩斯哟,找我要答案,嘻嘻,那是白费功夫哟!”

    “我,我是福尔摩斯,哈哈,不错,不错,人生能成为福尔摩斯,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任笑天乐得哈哈大笑起來,他在笑的时候,依然沒有忘记剩下的那一半赃款,

第72章 两种方法

    沒有等到任笑天的笑声停得下來,纪检员小丁竖着大拇指跑过來说:“嗨,哥儿们,真棒,不是一般的捧!”

    “丁大哥,钞票都清点好了吗。ww..co ..”任笑天不好接人家的话头,只好转移话題,这是他的拿手好戏,用起來一点也不成问題。

    小丁连连点头说:“沒错,都是货真价实的人民币,沒有假币,我们清点了以后发现,这些钱都是从银行直接取过來的,看來,谢长华是怕人家用假币來哄他上当!”

    “那就好,那就好,钱能找到,就比什么都好”任笑天摸了摸鼻子问道:“丁大哥,那位于大姐的情况怎么样!”

    “你问那个女人。”小丁用轻蔑的语气说:“哼,以前我们每次找她谈话,她都是说家中不可能有钱,这个时候无话可说了,只是蹲在地上哭!”

    “丁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按照我的分析,于小风很可能就真的是不知道情况。”任笑天劝解道,能帮人处且帮人,人留一线好相逢,这些话都是老特务的经验之谈。

    小丁有点不服气的说:“任所长,你说其他的事,我都很服气,只是说这个女人不知道情况,我是真的想不通,人说夫妻同心,哪有丈夫受贿之后,老婆不知道情况的道理!”

    任笑天一听,眉头皱了一下以后,本当可以一笑了之,只是想到这事如果不能辩明,就会影响到对整个案件的处理,甚至于,还能让于小风遭受不白之冤。

    这么一想,任笑天就认真解释说:“丁大哥,从那个谢长华对钱的吝啬程度來看,根本不可能让老婆知道家中有这么一笔巨款,你再看一看,他们家中虽然寒酸,但也打扫得一尘不染,如果于小风知道家中有钱,会不会取出一点,稍许改善一下家中的生活!”

    话虽不多,听在小丁和其他人的耳朵中,却都连连点头,那个本來只是蹲在堂屋地上低声哭泣的于小风,顿时就放声大哭,在于小风的心目中,这个年轻人的话,全都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话。

    她站直身体,边哭边说道:“我如果知道家中有这么一大笔钱,说怎么也不会让家里过得这么寒酸,我的妈妈住在医院里沒有钱做手术,我又怎么能忍得下心來见死不救!”

    “于大姐,别难过,有些事已经铸成,也沒有办法來改变,谢长华的事情,是自食其果,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事情找到一个最好的结局。”任笑天也沒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是就事论事的劝解道。

    于小风用手支撑着那张三条腿的桌子,抽泣说:“任所长,你以为我是哭那个老东西吗,呸,那个杀千刀的是罪有应得,我一滴眼睛也不会淌!”

    “大姐,那你是为什么事这么伤心呢。”听于小凤说不是为谢长华而伤心,任笑天也感觉到有点诧异,这说明他们夫妻的感情,也已经淡薄到了一个相当的程度。

    于小风把脚一跺说:“谢长华这杀千刀的,他受了贿赂的钱,都应该要交给zhèng fǔ,可是,我们家这么多年积存下的钱呢,他又给藏到哪儿去了呢!”

    任笑天听到于小风这么一说,头脑中也是猛地一震,是呀,不但是赃款短了一半,就连他们自己家这么多年來省吃俭用的钱,又都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俗话说,狡免三窟,谢长华的钱,看來也不是全部放在银杏树上,只是除了这么一个地方,还能放在哪儿呢,一时之间,任笑天也想不出一个究竟來。

    “小天,别多想喽,今天先收工,有事明天再说。”水素琴的话,打断了任笑天的思考。

    原來,水素琴已经约好了彭书记,说是为自己的初战告捷而好好祝贺一下,听到水素琴的安排,任笑天当然不好说什么,他朝着于小风咧了一下嘴说:“于大姐,你给我一点时间,说不定会给你们母子俩今后的生活想出一条路的!”

    听到任笑天如此说话,于小风还能说什么,人家办案的jǐng察能这样说话,已经是千载难逢的事情喽,她只能是连连点头表示感谢。

    听到任笑天如此承诺,那个刘唯一撇了撇嘴,想要奚落几句,只是想到水素琴刚才发飙的情景,就又赶忙闭上了嘴,哼,就凭你任笑天这么一个小jǐng察,凭什么來为于小风设计以后生活的道路。

    “小天,來,干上一杯。”彭书记是豪爽的人,喝起酒來也是一口干,沒有半点犹豫不决的样子,任笑天知道,这种酒不喝也得喝,喝也得喝,人家是自己姐姐的领导,这么一点面子不能不给,他也沒有二话可说,举起杯子直接就倒入了口中。

    “小天叔叔,你好棒。”酒刚一下肚,小海就在旁边喝起了采,这孩子的眼中,小天叔叔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天下最棒的人,任笑天听他这么一喝彩,赶忙捡了一块虾仁送到了小海的嘴中。

    “來,來,來,吃点菜,吃点菜。”作为主人的水素琴,连忙吆喝了起來,看到任笑天连续喝了几杯酒,她就有点心疼起來。

    本來,今天的晚餐是要放在家中,只是因为任笑天不答应,理直气壮地劝解说:“水姐,你也劳累了一天,再说,既然是为了帮你庆贺,就不应该再让你劳累喽!”

    彭书记也附和说:“是呵,小水,你就听小天的话就沒有错,咱们几个人,随便找个小饭店就行,再说,吃饭是小事,我还有事情要找小天商量哩!”

    听到这么一说,水素琴也沒有再坚持,就带着小海,再喊上老特务,老老小小的五个人,一起到了赵长思的‘风味饭店’。

    席间,又谈起了任笑天白天大显神威,找到了谢长华藏在银杏树上的赃款,说到这事的时候,水素琴那如同月牙般的眼睛里,全是闪烁着小星星。

    “小天真的不简单,我们那么多的人都找不到赃款,他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钱给找到了手。”就连彭书记,也在不住口的夸奖着。

    虽说是水素琴主办的案件,彭书记也是全程关注,一步也沒有拉下,只是碰上这种特殊情况,急也沒有用,看到事情得到圆满解决,他的心情当然不是一般的好,大口大口的喝酒,表扬的话儿也说了不少。

    听到这些夸奖的话,向子良用鼻子冷哼了一声,用一种不屑的口气说:“这算什么本事,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如果连这样的钱都找不出來,也是枉为任家子孙喽!”

    彭书记不知道向子良是何方大神,只是听到任笑天和水素琴都称呼其为爷爷,也只当作是家中的亲戚,沒有过分在意,此时听得向子良如此说话,也有一点感觉刺耳。

    他不好指责,只是用疑问的口气说道:“老爷子,我们那么多的人,都沒有想得到钱会放在树上,从我的感觉來看,小天已经就很不错喽,为什么你老还不认可呢!”

    听到彭书记在为任笑天鸣不平,再看到任笑天那副虚心受教的样子,水素琴将手捂着嘴唇‘吃、吃’地笑着,小海的嘴中咬着鸡大腿,也含糊不清的说:“小天叔叔,唔,棒,最棒!”

    对于彭书记的问话,向子良当然不好不答,他用手拣了一粒花生米丢到嘴中,咀嚼了几下以后说:“彭书记,事出反常必为妖,谢长华这么大年纪的人喽,还要去爬树,这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所以说,小天到树上找到钱,一点也不值得惊讶!”

    “老爷子,那你认为小天要做得什么样,才能让你老感觉满意呢。”从这两句话中,彭书记也看出向子良不是一般之人,故而小心翼翼地发问道。

    向子良大手一挥,傲然笑道:“这很简单嘛,把剩下的钱给我全部找出來,应该就能达到及格的分数线嘞!”

    彭书记一听,惊得合不拢嘴唇,把所有的钱全部都给找出來,也不过是达到了及格的分数线,象我们这些人,岂不就全都是一些酒囊饭袋了吗,他也不去考究这个分数线的高低,是不是有一点过分,而是转头看着任笑天说:“小天,能找得到吗!”

    “应该沒有什么问題。”任笑天沒有一点犹豫不决的样子,直接点头回答说。

    彭书记听任笑天回答得这么干脆利落,也就感兴趣地问道:“小天,给我说说看,你能通过什么样的办法,把剩下的钱给找出來!”

    “应该有两个办法。”任笑天揉揉搓鼻子回答说,这样的回答,更是让彭书记大为惊讶,想要把钱找出來,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沒有想得到,今天晚上会出了两个怪人。

    老怪人是说把赃款找出來,只认为是达到了及格线,小怪人倒好,干脆口出狂言,说是有两种方法可以找到赃款,尽管是这样,彭书记也不会表示怀疑,任笑天下午找到赃款的过程,就是最好的说明,向老爷子刚才的推论,话虽不多,一听也是行家说的话。

    “小天,说说看,怎么会有两种方法可以找到赃款呢。”水素琴在旁边一听,当然是大感兴趣,她沒有彭书记那样的忌讳,当然可以很直率的进行提问,

第73章 彭书记的念头(一)

    任笑天听到水素琴发问,也就坦诚回答说:“一是找谢长华谈话,他不知道我们从哪儿找到了钱,很有可能心虚出错,给我们造成机会!”

    听到任笑天这么一说,不但是水素琴,就连彭书记也在频频点头,想一想也是这么一个道理,纪检人员找到了一部分钱,就可以作为敲门砖來诈取谢长华的真话。

    谢长华得知纪检人员找到了赃款,心肯定会发虚,要想争取从宽处理,就必须要说出纪检人员找到的赃款是藏在哪里,问題的关键,是说藏在哪一部分的赃款。

    要是说准了是藏在银杏树上的赃款,还要好说一点,万一说的是藏在另一处的赃款,岂不是就把所有的赃款都给找了出來,这种非此即彼的选择題,对于谢长华來说,难度也不是一般的大,虽说是一半对一半的机遇,但毕竟是有了机会,总比大海捞针的去到处摸索,好上了许多。

    “小天,还有一种方法呢。”水素琴听得高兴,自己的兄弟多聪明呀,有了这样的兄弟给自己长脸,以后在纪委也就可以放手抓管理咯,想到这里,她又迫不及待地问起了第二种方法。

    任笑天听到水素琴追问第二种方法,微微一笑说:“要说还有什么方法,那就是今天下午已经用过的那一招喽!”

    “下午用过的一招,我怎么沒有想得出來是哪一招呢。”水素琴的秀眉一皱说:“总不可能还会是爬树!”

    不单是她,就连彭书记也在苦苦思索着,究竟任笑天下午用过的一招是哪一招,只有向子良倒是轻轻地笑了起來,端起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小口酒。

    想了一会,沒有能找到答案的水素琴,大发娇嗔道:“死小天,说话总是说半句,留半句的,快说,再有拖延的话,家法伺候!”

    看到水素琴装出凶狠的样子來威胁自己,任笑天心中一乐,什么是家法伺候呢,难不成我们已经成了一家人,想到一个手执长鞭,身穿骑士服装,脚踏男宠在执行家法的情景,任笑天坏坏地一笑。

    不过,这样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已,因为任笑天突然想到,如果这样理解水姐姐的话,那是一种典型的大不敬,对外人有什么样的邪念都行,对水姐姐就是不行,这么一想,任笑天顿时就把邪恶之念抛之九霄云外,jīng神一振地回答说:“水姐,你忘记了吗,不就是找于小风谈话,从她的嘴中要答案吗!”

    “哦,是这么一回事。”水素琴的兴致不是太高,下午能从于小风的嘴中找到谢长华喜欢爬树这么一个破绽,已经是巧合之中的巧合,要是还想再复制这样的幸运,实在是有点不可能。

    “小天,你把原因给两位书记好好解释一下,如果再要说一点,留一点,嘿嘿,你给我当心点。”一直不开口说话的向子良,这时也发出了威胁。

    听到这个老爷子也如此说话,任笑天谓然长叹,唉,遇人不淑呀,怎么会碰上了这么一个老特务,话是这么说,他在行动上还是不敢怠慢,这老特务可不能得罪,否则是会有苦头吃的。

    “这种事情,放在其他人的身上,是不可复制今天下午这种奇遇的,但是放到谢长华这么一个具体人身上,却又具备了可行xìng,为什么呢。”任笑天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吊听众的胃口似的。

    还好,他的停顿只是一息而已,很快就接着说道:“因为谢长华是一个守财奴,他为什么要经常爬树玩,就是要经常看到装钱的箱子,只有这样,才能满足他的**,这样的人,能让其他的赃款远离自己的视线吗!”

    不用任笑天解释,彭书记和水素琴都在点头,情况很明显,谢长华肯定不会让其余的赃款远离身边,这样的人,如果说条件能够允许的话,最希望做的事,恐怕就是能躺在金钱上睡大觉。

    虽然说条件不能允许,他还是希望能经常看到自己的金钱,看上一眼,把玩上一回,都是最大的快乐,从这个角度上來分析,剩余的赃款,还应该就在谢长华生活的附近。

    “小天,你的意思我已经懂了,只是,要想再找出象银杏树这样的地方,恐怕不大容易喽,就是那个于小风知道,也不会说出來,毕竟,那是她的丈夫。”彭书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任笑天一耸肩头说:“刚才向爷爷已经说过,事出反常必有妖,谢长华爬树是反常,所以让我们找到了突破口,那我们要找剩余的赃款,只要去找谢长华在生活中的反常之处就行!”

    “小天,你真厉害,來,喝上一杯酒。”彭书记一听,当然是大为佩服,连忙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任笑天听到夸奖,赶忙把酒喝下,又不好意思地解释说:“彭书记,你别这样说,之所以能这样推断,能让我们顺利得手,还是要感谢一个人!”

    “感谢谁。”水素琴问道。

    听到任笑天说能如此顺利破案,应该要感谢一个人时,大家都很关切这个人是谁,任笑天诡秘地一笑说:“还能有谁,不就是谢长华呗!”

    “为什么是他呢。”水素琴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在诉说着自己的不解,看到水素琴这个样子,任笑天心中在荡漾,水姐好美,好诱人,看她这个样子,一点也不象是个六岁孩子的妈妈,就在任笑天心神恍惚的时候,旁边传來了不合时宜的干咳声。

    该死的老特务,一点也不解风情,任笑天心中虽然是在诅咒,只是在回答问題上却不敢有丝毫的拖延,连忙回答说:“你们想一想,如果谢长华不是这么吝啬,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怪僻,沒有这种视钱如命,天天要看到自己的巨款的怪僻,我们又怎么能顺藤摸瓜!”

    “对呀,对呀,小天说得对。”彭书记一拍大腿说:“过去老人就说过,一人藏东西,十人难寻找,谢长华如果沒有这些怪僻,我们确实是沒法寻找得到,从这个意义上來说,还真的是要感谢他本人才对!”

    水素琴一听,感觉到这话有点不对,她眨动着长长的眼睫毛,朝着任笑天疑问道:“小天,照你这么说來,如果谢长华不是这么吝啬,这笔赃款岂不是就无法寻找了吗!”

    “那也不一定,天下之事,只要有人做了,总会留有蛛丝马迹,只要我们能寻找到正确的突破口,就一定能找得到。”任笑天解释道。

    固执的水素琴,执意追问道:“那有沒有找不到的情况呢!”

    看到水素琴如此固执的探求答案,向子良只是抚摸着自己下巴那不长的胡子,等着看任笑天如何应付,就连彭书记也感觉到水素琴有点过分执拗,只是想到他们本來就是姐弟关系,也就笑而不语静观下文了。

    任笑天也在心中发笑,水姐还是一个纪委副书记吗,怎么象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学生娃哩,他在嘴上却很机灵地回答说:“水姐,有两句话可以回答你的问題!”

    “哪两句呢!”

    “一句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这就告诉我们,任何案件都可能留有破绽!”

    “嗯,是这么一个道理。”水素琴也听说过这句话,当即就认可地点点头。

    看到水素琴认可,任笑天jīng神一振道:“第二句话,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其实,既然是网,既然有眼子,怎么可能不漏呢,只是这个漏的对象,是不确定的对象,那些心存侥幸的人,也许可能会逃脱惩罚,也许就会陷入灭顶之灾,人生际遇,谁能说得准呢,所以说,人还是本分一点好!”

    “好,小天说得好,把你这么一番话,写入廉政教材中,还是很有说服意义的。”彭书记拍起手來,对任笑天的话大为赞赏。

    欣赏的同时,也在他的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把任笑天拉到自己的队伍中來,既能应付即将到來的官场变化,也让自己的手下多了一员虎将,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哩。

    此时,他就在脑海中筹措说词,动着怎么能把任笑天给打动的主意,让任笑天这么一个科班出身的jǐng察,突然改行当纪检干部,彭书记也真是能想噢。

    听到彭书记的夸奖,任笑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解释道:“彭书记,你不要对我的话评介过高,自古以來,多少高人留下了若干jǐng世名言,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晨钟暮鼓,唤不醒贪婪之人,除了重典,别无他法,只有到了让人不敢贪的时候,这种话才能有那么一点教育意义!”

    “嗯,小天不错,刚才这番话,有了几分道行。”向子良用指骨轻轻敲打着桌面,面有喜sè地赞扬了一句,听到老特务表扬自己的话,任笑天好似是六月天吃了冰激凌,从里爽到外,自从相识以來,这是老特务第一次如此夸奖自己。

    彭书记也点点头说:“是呀,是呀,小天说得不错,小天,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彭书记,你有什么吩咐就尽管说。”在任笑天的心目中,帮彭书记做事,也就等于是为水素琴装面子,听到彭书记一开口,他当然是來不及的点头称是,

第74章 彭书记的念头(二)

    听到彭书记说有事要与自己商量,任笑天是胸脯一挺,毫不犹豫地就表了态,开玩笑的话,水姐的顶头上司有事相求,自己能不全力以赴吗。

    “小天,今天一天的工作下來,我是很欣赏你这种人材的,怎么样,有沒有兴趣改行到我们纪委來工作。”彭书记充满希望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用通常眼光來看,真要想混官场,那就必然是到zhèng fǔ序列才行,别无他因,全是因为jǐng察这个行当的局限xìng太大,转來转去,就是这么几个位置。

    所以说,jǐng察系统竞争的残酷xìng要远远大于其他系统,既然是沒有前程可言,也就有相当规模的jǐng察,把自己的才智用到了官场之外的事情上,经商,涉黑,敲诈勒索......各类丑恶现象,那是无所不有。

    在zhèng fǔ部门,容易走上高位的单位,通常也就是三个,其一是组织部,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可不是假话,有人说过,进了组织部,年年有进步,即使沒有进步,也会找到一个油水足的位置给安顿下來。

    其二是团组织,能产生核心领导的土壤上,出一点官员也是能够理解的事情,其三就要数得上是纪委喽,整天都在得罪人的行当,沒有相应的待遇,或者说是诱惑,怎么能留得住一心想上的官员。

    有了这么一些原因,彭书记也就对自己的提议充满了信心,任笑天是聪明的人,应该能明白jǐng界与政界的区别,也应该能明白如何來作出取舍。

    听到彭书记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任笑天当然是一楞,这么几年來,就连处境最困难的时候,自己都沒有想到过要改行,在如今这种连升两级,全所工作又大有起sè的情况下,自己又怎么会去改行呢。

    虽说上面有皮磊志那家伙会对自己的工作掣肘,但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市局那一边的领导,对自己都是不错的,就连宋支队长也接替了那个丁局长的位置,这样一來,自己的今后工作,更不需要加以担忧,实在不行,就调到市局去工作。

    对彭书记的提议,水素琴也是一楞,楞过之后,她又是一阵窃喜,一双如水的眸子更是水灵,如果有了任笑天的加盟,自己这个副书记的位置也就能坐得更稳,也就不需要担心手下那几个家伙,总是在用案件來刁难自己。

    向子良听到彭书记的话,两道长长的寿眉连续闪动了几下,双目之中也shè出了一缕箭芒,只是时间不长,他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嘴角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彭书记,不好意思,我学的是jǐng察业务,也只是懂得这些推理破案和治安管理上的一些事情,再说,官场上的事情,我也有点发怵,弄不懂那些弯弯绕,去了之后,也是会给你找麻烦。”任笑天不假思索地就婉言谢绝了彭书记的提议。

    彭书记不以为忤,反而宽容地笑道:“小天,你的想法我能理解,你想要做一个纯粹的jǐng察,就只能是这样,可是,你如果想在官场上走得更远,在现阶段还是要挪动一下比较好!”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彭书记。”水素琴有点不解地问道,虽然也希望小天來帮自己,但就是想不通彭书记的话,一个聪明的女人,只有在两种情况下,会让自己的智力下降。

    一种是为爱情所陶醉,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智商会直线下降,因为她把心都用到了所爱的人身上,其他的事情,全都懒得考虑,还有一种是有了孩子之后,全部的jīng力都集中到了孩子的身上,这就是伟大的母爱。

    水素琴现在的状况,智商下降得更是厉害,因为她不但有了小海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还有一个自己深爱着的小天弟弟,有了这么两个人物的存在,她根本沒有余暇去考虑其他的事情。

    彭书记眉头一拧,继而又松了下來,耐心解释说:“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小天连续升了两级,从一个普通jǐng察,成了一个正股级的所长,你们说,在近阶段,小天还会有再晋升的机会吗!”

    “沒有。”“沒有。”任笑天和水素琴异口同声地回答说,这样的问題,沒有一点点的技术含量,能够连续得到提拔,而且是实打实的职务,这在许多同行的眼中,不但是羡慕,而且是眼红得要滴血,如果还要再提拔,就连任笑天自己也不敢想。

    彭书记微笑说:“如果小天调到纪委來工作,这种不可能,就会变成了可能,说句大实话,我们可以借助于调动的机会,让小天成为副科级的纪检员,小天,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的哟!”

    在基层工作的人都知道,从正股到副科是一道坎,如果说能攀上了这一档,才能勉强说得上是最低层的官员。

    有个小县城的股长,到了京城之后,因为交通违章被交jǐng给拦了下來,一开始,他还是和在小县城一个样,打着官腔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股长。”谁知,那个小交jǐng回了一句更牛人的话:“驴掌、羊掌,我都见过,就是沒有听说过股长!”

    由此可以看出,在现代官场上,股级干部根本就和古代一样,只能算得上是差役,还沒有够得上品级哩,彭书记的许诺,对于任何一个想在官场上打拼的人來说,都是充满了诱惑力。

    任笑天的嘴唇颤动了一下,就准备回答彭书记的话,只是沒有等到他的话说出口,彭书记就把酒杯一端道:“喝酒,喝酒,这件事你先不要急着答复,小天,我给你三天时间來考虑这个事情,到了时间,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題!”

    第二天一早,任笑天又和纪检人员一起,早早的來到了谢长华的家,他的任务,就是按照昨天晚上说的第二种方法,來寻找新的突破口,至于采用声东击西的方法,对谢长华重新进行提审,自然会有其他的纪检人员去干。

    看到任笑天带着人又到了自己的家,于小风也是百感交集,说不清自己应该是恨任笑天,还是应该感谢任笑天,说恨,这个年青的任所长对自己的态度很友好,帮助自己说了不少好话,说感谢,又是这个任所长把自己老公藏得那么严密的巨款给找了出來。

    “于大姐,你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这种犯罪得來的赃款,迟早也是会找出來的。”任笑天的第一句话,就是在打消于小风的思想负担,也说中了于小凤的心病。

    于小风想了一想以后,也在点头,那个老东西,熬得过今天,也熬不过明天,这么一笔钱放在家中,迟早也是一个祸害,只是她在担心一件事,却又不敢说出來。

    任笑天看到于小风光是在抖动嘴唇,却沒有说出话來,知道她是有想法要说,就主动提问说:“于大姐,你有什么想法和要求,尽管说出來,只要是我任笑天能做到的事,肯定会帮忙!”

    听到任笑天如此说话,于小风的心也为之一松说:“任所长,我只是有一条要求,如果找到了钱,是不是能把我们家自己的钱给留下來,这么多年來,我们过的就是这么一种rì子,钱都被老谢给藏了起來!”

    任笑天一听,也不由得一楞,这可是一个大难題,从道理上來说,是应该把人家自己的钱给留下,只是,什么是自家的钱,什么是受到的贿赂,不好分呀。

    “大姐,你说的话我听到了,只是我不好一口答应你,我只能承诺你一句话,我会尽自己的努力,把你们家的钱给留下來。”任笑天只能是这样回答,因为他只是來帮忙的客人,而不是案件的承办人。

    说实话,任笑天也有点同情于小风,作为一个局长夫人,她不但沒有享受到荣华富贵,过的rì子与普通老百姓相比,还要寒酸一点,要怪的话,就怪她嫁了一个守财奴的丈夫。

    听到任笑天沒有大包大揽地空口说白话,于小风反而信任地点点头说:“谢谢你,任所长,你是个实在人,你说的话我信,我就盼着你能给我们家留上一点喽!”

    一同來的纪检人员听了这话,感觉到有点奇怪,象任笑天刚才那样的表态,一点也不爽气,到了事后,完全可以不兑现,怎么于小风反而会相信了呢,其实他们不知道,能答应的事才答应,不能答应的事就不要乱表态,只有这样,才能赢得别人的信任。

    “于大姐,你老公钓鱼,一般都是在一些什么地方钓,是一个人钓,还是和朋友们一起钓呀。”任笑天开始发问,他还是很随便的坐在那儿说话,依旧沒有用记录员,这样的情形,确实是让于小凤轻松不少。

    于小风听到这个问題,有点为难地说:“任所长,这话我还就不好说哩!”

    “沒事,你想怎么说都行。”任笑天大度地挥挥手说。

    “我们家老谢钓鱼,沒有固定的地方,他都是去的鱼塘,人家请他到哪儿,就是哪儿,也许今天是这家,下一次又换了地方,每次去的时候,也总是有好几个人。”听到任笑天不计较,于小风的口齿也就变得清晰起來。

    这么一说,等于就让任笑天的试探给堵了回來,既沒有固定钓鱼的地方,又不是独行客,当然也就找不到疑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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