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鬼见愁
止步于殿外的太监，没有继续引导赵甜儿和林若曦入内，而是由一名穿戴不俗的宫女，接引她们二人是进入了正殿。端坐于主位，一身黄衣，黄服的方皇后，这时正在同其她六名命妇是在言谈和说笑。经自己宫女的一禀告，这才召见她们二人入内相见。
林若曦和赵甜儿是几乎迈着整齐划一的步子，出现在了方皇后的面前，没有行跪拜大礼，而是遵照礼仪的各自行出一个万福。礼毕后，得以赐坐的她们，这才正襟危坐了下来。屋子内坐着的女人中，不是迈向中年大婶的年纪，就是阿婆的岁数，而唯独只有她们是最年轻。不过，脸上留下岁月不饶人痕迹的她们，各自的身份不是国公夫人，就是一品诰命夫人。
好生打量了林若曦和赵甜儿一番的方皇后，禁不住满意的点了一下头，轻轻一笑道：“哀家早就听说李侍郎的两位夫人，出落得是倾国倾城，而今日一见，果真是传言不虚。”不约而同是站起身来的林若曦和赵甜儿，赶紧朝向她又施了一个礼，异口同声的说出了“皇后娘娘过奖了”七个字。
显得很是和善的方皇后，之所以对她们二人青眼有加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于李文轩那日让自己亲自喂嘉靖皇帝服药，从而深得了帝心的她，这一段时日内在宫闱之中好是风光，无人可以出其右道：“免礼。两位妹妹只当我这里是你们家里一样，无需过于客套，避免显得生分。”道过了一声谢的赵甜儿，林若曦，深知那是对方的客气和客套，不能当真。重新又回坐在了各自位置上面的她们。依旧表现出不敢多言，避免惹人笑话，毕竟代表的可是李文轩和李家。
“这一见到你们，免不得让哀家想起李侍郎来。那日，陛下遭遇劫难，若不是李侍郎冒着万死鼎力相救。后果自然是不堪设想。他不但是陛下的救命恩人，而且亦是哀家的救命恩人。”脸上表情是流露出一些哀伤的方皇后，确实有真情流露的一面道。
瞧见她一个样子，先在座的六位命妇，自然免不得好生一番劝慰的同时，厉声谴责那一些早已经是被凌迟处死的逆贼。与此同时，早就感觉到了皇后对李文轩这两位妻子另眼相看的她们，自是明白其中的道理可不仅仅于此，毕竟他还很年轻。本事又大，深得天子的信任，日后的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
“我家相公能够为陛下和娘娘出力，那是他身为臣子的本分。”看向了她的林若曦，心中的胆子确实很大，也不失分寸的回了一句道。
含笑的方皇后，心里面是早就把她和赵甜儿是做了一番比较道：“听了你们二人的事迹，也算是我大明朝一个可以流传千古的美谈。这一起嫁给李侍郎。又不分大小，还能够在一起被陛下册封为了诰命。你们可以称得上旷古烁今了。”
没有因此就飘飘然。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林若曦，依旧是敢于开口说话。明白尊卑上下的她，表现出不卑不亢的同时，恭敬道：“受娘娘这样的谬赞，会这使得臣妾和妹妹二人惶恐不安的。我们姐妹二人无德无能，万不敢受旷古烁今这四个字。唯独只能有娘娘和陛下才能称得上是旷古烁今的一对夫妻。”
笑而不语的方皇后。相当受用这话。自己对于林若曦的会说话，很是喜欢。在座旁观的外命妇们，频频地点头，一面是有场面上的附和之意，一面又有对说出这话之人的赞许。过于谨慎。害怕出错的赵甜儿，自是没有彻底摆脱由于自己出身寒微带来的束缚和枷锁，于是面对这样的场面，不可避免的在心中生出怯场的念头。天性豁达的她，倒是没有觉得是林若曦抢走了自己露脸的风头，反之是认为她为李家争光添彩了。
坐在这里的这一群女人，貌似聊了好一回子的闲话，而实际上，全部人等都十分清楚其中千丝万缕的关系。赴宴的这么多命妇当中，为什么方皇后会单单地挑选出她们八人进行召见？说白了，谁家老爷在朝堂之上能够占到其一，最有地位，最有名望，最有势力，前景最为看好，等等，那么她就会有的放矢的见谁。至于心照不宣的目的，那便是相互交好的同时，自然免不得有笼络之意。
在离开坤宁宫去赴宴前，方皇后自是会让自己身边的宫女把事先早就准备好的八份厚礼赏赐了下去，而这其中自然不乏他国进贡的贡品。受了她赏赐的八位命妇，懂得规矩的要向其谢恩。起了身的方皇后，走到林若曦的身边，先是拉起了她的手，随后又去拉了赵甜儿的手，一起朝外走去。她之所以这般最高规格的礼遇她们二人，还有一个不便明说，最为紧要和关系到自己今后地位的目的，便是子嗣的问题。
事前，方皇后就已经询问过小陆子，关于林若曦和赵甜儿是否有生养？对她是据实以告的小陆子，说出了她们不但有生养，而且还都是头一胎就生出了儿子。除此以外，方皇后还听说李文轩最为特别和神奇之处，就是可以让以前从未生育过的女子，不仅能够生育不说，而且还能都生出儿子来。即便是女子不幸发生血崩，他也能把人给救活。
关于李文轩这一点“鬼见愁”的天大本事，自己可是一点儿都不会怀疑，毕竟她可是亲眼见证过他是如何把奄奄一息的陛下给救活过来的。对于这种没生养过，又想保住皇后之位的女人而言，李文轩是在不孕不育领域内的杰出能力给了方皇后是最大的吸引力。
在她之前，朱厚熜可是已经有过两位皇后，一位是陛下的原配陈皇后，因为流产血崩而死，另一位就是不能生养，废死于冷宫的张皇后。自己一方面是不绝对想赴她们二人的后尘，另一方面可是不愿意让身后的嫔妃中有人把她取而代之。(未完待续。。)
第332章 青菜
出了坤宁宫的方皇后，没有上凤辇，而是一手拉着林若曦，另一手拉着赵甜儿，迈动着不快不慢的步子，直接走向了午门。这一路上，方皇后是表现出和她们二人好似亲姐妹一般的嘘寒问暖，聊起了一些家中和女人家的琐事。跟随主母而来的凝香，绿儿，见到这般光景，也是脸面上颇为光彩，于是昂首挺胸，不卑不亢起来。而跟在三人身后的那六名命妇，自然就成了烘托出她们的绿叶。
到了宴会地方的方皇后，依旧是拉着林若曦和赵甜儿的手，才进入到大殿内，而早就等候在那里的命妇，一看这样的情形，便使眼色，派出带来的一个贴身心腹去多方打听她们是哪一家的家眷，怎能受到皇后娘娘的这般重视和礼遇？
进到殿中是走了好一段路的方皇后，慢慢地才松开了双手，微笑道：“两位妹妹，请入席。”受到她这一路照顾的林若曦和赵甜儿，双手叠放于左边腰际处，屈膝，俯身的向她很是正式的又行了一个礼，并且目送对方上到了皇后的位置上转身坐下，是才去到了她们二人的位子上面站好，又随同全部在场的命妇一起是向她再施了一个万福。
礼乐，歌舞，自然是随着主持司官的事先安排，按部就班的奏响了起来，而等候在一旁的舞姬，听见礼乐响起，很是有顺序的进入到大殿中间，翩翩起舞。宫廷内的御膳，随着太监，宫女，一个传一个的手，悉数摆到了在座众人的桌面上。敬酒，道贺。欢声笑语，等等是在这一间大殿内一一的展开。
宴会是从午时开始直到申时才最终得以结束，众命妇们是送走了方皇后，是才可以各自散去。见了生平第一次大世面的林若曦，赵甜儿，吃食方面自然是在其次。而所见和所听的宫廷歌舞，乐曲是气势恢宏，场面壮观，颇有开了眼，余音绕梁之感。
她们结伴正要离去之时，免不得又被一些宫中不受陛下宠爱，皇后待见的妃嫔和朝中夫君不得帝心，散佚的正三品武官和文官，清水冷衙门的官员的正妻外命妇是拦住了去路。这前来相互认识和寒暄之余的这些人。最终的意图免不得是要结识和交好二人。
为此，赵甜儿和林若曦是免不得虚以委蛇的应付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得以脱身离开的她们，出了午门，过了金水桥，上了自家等候多时的轿子，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是逼夜。没有二人在府中的日子里面，身为父亲的李文轩是成了孩子王。他领着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放各式鞭炮，烟花。瞎跑，瞎闹，瞎折腾了可谓一整天。虽说自己是累在起身，但是精神上面大大地幸福和满足。
在正厅里面是摆下了饭食的李文轩，带着三个子女是刚一吃饭没过久，而林若曦和赵甜儿是一起步入了进来。找到旁边椅子是坐了下来的她们。身子靠在椅背上面都显露出懒得动弹之余，叫各自贴身丫鬟去端茶给自己解渴。
喝下去大半盏不冷不热菊花茶的赵甜儿，随手就把茶杯又递给了凝香，长长地输出了一口气道：“累死了。今天真是累死了。”
自己倒是没有怎么去吃喝的李文轩，两眼看着围坐在他身边的三个子女是乖乖地在吃饭。无意识的随口就把话接了过来道：“你这一去紫禁城里面，那可是好吃，好喝，好玩儿了一整日，有什么可抱怨的？”
不认为是这一个样子的赵甜儿，深知这一趟可是有不少场面上的交际，假装板起小脸，嗔怪道：“你就会说风凉话。真是有那么好的话，那么下次就你去。”
夹了一棵蔬菜放进女儿碗中的李文轩，自是瞧见了方皇后赏赐给自家两个女人的东西，不免一笑道：“我倒是想去，但是别人不让我去啊！这一去，你们还拿了这么多好玩意儿回来，果真是没有白去。”
让小丫鬟去拿来了两个脚踏，一个给赵甜儿，一个留给自己好放脚的林若曦，又一面享受起紫鹃给自己轻轻地捶腿，一面谈自己的感受道：“相公，你就别再打趣甜儿妹妹了。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情，不用我们二人和你细说，想必你也能猜到一个七七八八了。”
又夹了一颗蔬菜放进李子默碗中的李文轩，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她，就见自己的大儿子是很不给面子的把菜给他是夹出了碗，放在桌面上。脸色一沉的李文轩，没有再去夹盘子中的蔬菜，而是直接就把他丢弃在桌面的那一颗蔬菜直接重新夹进了其碗中，认真道：“你再敢给我扔出来，试试看？”迫于他压力的李子默，又不想吃，脸上立刻是显露出委屈的模样，而两眼是本能的看向了赵甜儿求助。
第三次是从盘子内是夹了一颗蔬菜放进小儿子李天佑饭碗内的李文轩，两眼是注意到大儿子的这一个举动，却面无表情道：“你求谁都没有用。如果你今日不把它吃了，小心你的屁股。” 侧过头就见到小儿子却是很快就把自己给他夹得青菜吃到了肚子里面的李文轩，很是满意的摸了一下他的小脑袋瓜，又给他夹了一根，而他依旧是没哭没闹，大口大口的吃进嘴巴里面，慢慢地嚼碎以后就吞咽了下去。
见到自家男人管教儿子的赵甜儿，确实不方便主动挺身而出的去维护他，于是只得温柔的哄劝道：“子默，听你爹的话，把青菜给吃了。你瞧弟弟都吃得那么的香甜，那么说明肯定很好吃。乖，快吃吧！”
“不嘛！娘，我只要吃肉。青菜是一点儿都不好吃。”盯着她故意是撒娇起来的李子默，放下右手中拿着的小勺子，不满的抗议道。
李文轩是偏过头看向左手边挨着女儿坐的李子默，没有丝毫的开玩笑道：“我是三天不打你，这是要上房揭瓦。看来，你的皮子又痒痒了。”(未完待续。。)
第333章 疯丫头
听见自己父亲这一说的李子默，赶紧跳下了椅子，小跑着投进了赵甜儿的怀中寻求庇护。双手抱紧自己儿子的赵甜儿，内心里面觉得李文轩是过于的小题大做，只得好说好商量道：“瞧你把子默都吓成什么样子了？既然他不想吃，那么就算了。又不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何必非得和孩子过不去呢？”
“我看你是慈母多败儿。现在，你不把他管住，那么今后你想管都管不了。依照我看，若曦就比你会管教孩子。你瞧我们家的天佑就很懂事。”把那一颗青菜是从桌面上夹进了大儿子碗中的李文轩，拿上了李子默的小碗和小勺子，起身来是朝向他们母子走了过去道。
脸色不好看的他，铁了心是非要逼迫李子默是把青菜吃下去，要不然这一事就不算完。主动伸出双手是把东西接了过来的赵甜儿，注视着自己儿子，舀起那一颗青菜，威逼利诱道：“你爹这可是真动火了，而你要是再不听话，那么他可真就动手打你了。到时候，娘也帮不了你。子默，乖，张嘴来把青菜吃了。吃了以后，娘就奖励给你吃最喜欢的桃仁酥。啊……”脸上依旧留着不情不愿表情的李子默，这才张嘴把青菜是吃了下去。
见他最终是把青菜吃下肚的李文轩，没有再去管他，而是重新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突然问起自己这两个女人道：“你们这是不打算和我们一起吃，还是要减肥？”
“中午的菜肴爽口，所以就吃得略微多了一点儿。到现在，妾身都还不想吃。你们吃，无需管我。晚一些时候，我要是饿了。再行吩咐厨房做就是了。”先前听见他夸奖自己会管教儿子的林若曦，心里面自然是美滋滋，同时在脸上也露出了微笑道。
微微点了一下头的李文轩，双眼是看了还留在桌子旁边乖乖吃饭的李天佑和李沐心，夸赞道：“你们二人这般懂事，那么吃过晚饭以后。爹带你们继续去放烟花和鞭炮。”两个小家伙是无比欢喜的一笑，吃起碗中的饭来是感觉比刚才还要香甜可口。
而由母亲是亲自喂自己吃饭的李子默，听见父亲这一说，完全忘记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急跳道：“爹，我也要去。”
对于他前一刻表现不满意的李文轩，决心是要给他一定的小小地惩罚道：“我看你就别跟着我们去了。乖乖地随你娘回屋睡觉去。”失望之极的李子默，又开始故技重施的在赵甜儿的怀中撒娇起来。搞得是手忙脚乱的她，是花了好一阵子的时间来哄他。
吃饱后的李文轩。没有改变最初的决定，去理会长子，而是左手抱着李沐心，右手抱着李天佑，说说笑笑地就出去了。瞧见弟弟和妹妹随同父亲出去玩耍的李子默，内心里面十分的不平衡，突然是发起大少爷脾气，又哭又闹的不依不饶。
见李文轩是已经走了的林若曦。继续留在这里也多有不便，毕竟李子默不是自己所亲生的儿子。没有资格去对他说教，于是随意找了一个借口便去了。随同她一起离去的，免不得有自己的人一干人等。
直到跟随自家小姐是走出了一段距离后的紫鹃，有感而发道：“今夜，我们家天佑公子能够得到老爷的夸奖，全是小姐平日教导有方的功劳。”走上了两级阶梯。准备过府中小石拱桥的林若曦，对于自己儿子在相公面前的表现很是满意。有着赵甜儿的子默和他一对比，她就深感自己的儿子将来会更有出息。笑而不语的她，心情很是愉快。
领着两个孩儿在玩耍的李文轩，自然是命府中的小厮们把烟花。鞭炮从街面上面买了不少回来。为了让他们二人看得过瘾，玩得高兴，自是不在乎这一点儿银子。站在地上是欢蹦乱跳的李天佑和李沐心，两只小手内是各拿着一根烟花在绕圈的转动着。
同样是吃过晚膳的楚寒露，老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面也怪是闷的，于是没有带上小翠的她，独自一个人，漫无目的饭后散步。听见了欢声笑语的她，免不得好奇，就顺着声音是寻了过去。自己同样是一个没有完全长大的孩子，瞧见他们玩儿那么开心，也就主动的加入了进去。在楚寒露的领头下，双手里面都拿着一跟烟花棒是和李沐心，李天佑追逐起来。
由于她的加入，使得自己也省心和省力不少，瞧着他们这一个样子的李文轩，坐在旁边的石凳子上面，呵呵发笑道：“你们慢慢地跑，小心都别摔倒了。”两个小家伙和楚寒露是稍微的停下了脚步，面向他是一起“嗯”一声，面面相觑的“咯咯咯”的发笑起来，又开始了兜圈圈的你追我赶。李沐心和李天佑对于这一位父亲的五夫人，新来的大姐姐，不但不排斥和认生，而且还表现出了喜欢的样子。
留心观察了楚寒露一番的李文轩，瞧得出她是真心喜欢小朋友。自己深感她要是能够降生在后世，定然是一位不错的幼稚园阿姨。耷拉着脑袋是看着他们三人很投缘的玩闹到有一些累，才一起来到了自己的身旁。
习惯性喜欢坐在自己父亲大腿上面的李沐心，没有把机会谦让给弟弟李天佑，而是毫不客气的先一步伸开两只小手臂让李文轩抱着自己坐。自然不会拒绝她这一个要求的李文轩，展开双臂就把她是抱了起来。至于李天佑，自然就只能是坐在了楚寒露的怀里面去。
用右手掌是给女儿擦拭起额头上渗出一层汗水的李文轩，看得出她比小子还要玩儿的疯，打趣道：“你果真是爹的疯丫头啊！”冲着她发起笑的李沐心，“嘿嘿嘿”的还不住的点起了头应了。
坐在一边，突然想起了母亲所托自己之事的楚寒露，没有见到其她姐姐在场，于是就借助这一个机会，据实告诉李文轩道：“我家有一个表哥叫郑仁基。他帮过我们家不少，所以还望夫君能够抽空出来见一见他。”(未完待续。。)
第334章 宫闱隐情
听见楚寒露这一提及的李文轩，脑子里面是才想起好似有这么一个人来着。左手摸起了下巴的他，念及是在新年里面，并且算得上是自家亲戚，于是心里面自然揣摩起其中的动机，无非就是想要求自己一些什么事情之类的。
“夫君，你若是觉得不方便，就算了。全当我没有向你提及过。”一直瞧着他的楚寒露，未见他应口，就心里面有了一些嘀咕和打退堂鼓的想法道。
“既然你是头一遭向我张口，这又是亲戚，那么明日晚上就在你的院子里面摆下一桌我和你们楚家人的团聚饭。”没有表示拒绝的李文轩，右手抚摸起女儿头上的一根小辫儿道。
脸上立马是绽放出笑容的楚寒露，口中是反复的念叨了好几遍“楚家人”，不是太明白其意思，进一步求得一个明明白白，问道：“夫君的意思是只请我表哥郑仁基前来，还是一并把我娘家人请过来？”
呵呵一笑的李文轩，不免觉得她确实有那么傻里傻气的可爱道：“当然是把你表哥和你娘亲，姐姐，小弟一并请来团聚，要不然可就不是我和你们楚家人的团聚饭了。”明了的她，总算是把心中这一事有了好交代，不由自主是耸动了一下双肩，如释重负的轻松了下来。
休息好的楚寒露，是才又带着李天佑和李沐心去继续玩耍。陪他们三人玩上了一个多时辰的李文轩，见到自己的儿女哈欠连连地泛起困，实在坚持不住，才让芍药，绿儿是把两个小家伙各自抱了回去。没有打算去楚寒露那边过夜的他，想着连续两日都陪了赵甜儿。那么今夜就换了一个地方，去了兰心阁。
没有见到自己儿子被绿儿给抱回来的林若曦，自是难以睡着。手中拿着一本《左传》在看的她，自然是要一直等到李天佑出现在自己眼前，才会安心。见到李文轩，绿儿。李天佑是同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林若曦，赶忙放下手中的书卷，径直走到绿儿的身前，好生的看了看儿子，发现他的睡相中都露出了笑容，就不难料想到小家伙在这一天里面是玩得有多么的开心。安心下来的她，挥动了一下手，示意绿儿可以把他抱回房间去睡了。含笑点头过的绿儿，这才把自家小少爷是抱了上楼。去到他的房间内，好生的服侍其睡在了床上。
心情甚好的李文轩，趁林若曦的一个不注意，就把她给横抱了起来，面向她是挤眉弄眼的坏笑道：“这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快快地上楼去休息吧！”两只玉臂是环扣住了他脖子的林若曦，突然是面若桃红，只是笑而不语。
抱着她是上了楼去的李文轩。踢来其房门，径直走到她的床前。把她平放在了床上。回转过身的他，去到房门那里是双手把它关好，插上了门闩，然后一个潇洒的一百八十度转身，再一次的走向了林若曦。
脱掉了鞋袜的她，盘腿而坐。面色认真道：“今日，我和甜儿妹妹受到了方皇后算是最高规格的礼遇。从坤宁宫行进到午门的这一路上，她含糊其辞的表明过心迹。想要你帮一把忙，让其完成作为母亲的心愿。当然，方皇后的意思是要为陛下生育出至少一名皇子。”
坐到了床沿边的李文轩。一面脱脚上的黑色官靴，一面似笑非笑道：“关于女人生孩子的事情，说难也难，说不难也简单。皇后生孩子可比不得普通妇人，非同一般，可谓是牵一发动全身。她的儿子毫无疑问的是嫡子，理论上是将来皇位的第一继承人。不过，世事难料。你也是熟读史书的人，岂能不知道继承皇位的皇子，并非都是皇后所生。即便是皇后生的，也未必都是长子。这女人心狠手辣，面善心黑，用搂草打兔子对付曹端妃等人是何其的狠毒？”
双手解着自己衣裳的林若曦，听他这一说，不免十分的忧虑道：“相公，你要是不帮助她解决子嗣，稳固她皇后地位的问题，那么势必会和她有所交恶。”
脱完外衣和外裤的李文轩，身着一件小衣和一条亵裤，先行是爬上了床，盘腿而坐道：“应付过去这一事并不太难。她要是再寻你和甜儿前去，那只需用关系国之储君，兹事体大，非陛下亲自降下旨意才成。”
若有所思的林若曦，徐徐道：“相公这一法子虽好，但是方皇后要是前去求一下陛下，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
笑了起来的李文轩，伸出右手食指是指向了她，不急不慢道：“那一次的宫闱生变，其中的疑点实在是太多，而众多牺牲品中可是有陛下最是宠爱的曹端妃。你试想，一个男人深爱的女人不明不白的被按上一些死无对证的罪名，就被方皇后的人拉出去给秘密的活剐了。你说这一个男人的内心里面，难道就没有一根挥不去的刺？当今天子是何等的聪明，且能看不清楚这里面一些女人之间争风吃醋，争权夺利的玄机？”
停顿了一下的李文轩和林若曦是一起躺了下来，盖好了被子，继续道：“陛下之所以隐忍而不发，便是这人死不能复生，还有就是想着方家，文官集团在朝中的力量，毕竟废掉皇后是大事，总得有一个冠冕堂皇，并能向各方都能交代得过去的借口和由头。而这最好的理由，就是在一个女人未有子嗣的上面进行大做文章。为夫要是没有揣摩好上意，忙不迭的去为方皇后效劳，且不是会招致天子心里面的不满意，自己挖坑来埋自己吗？”
把头斜靠在他左边肩头的林若曦，向外是侧着身子，双手放在他的手内，恍然大悟的反应过来这里面的斗争是非一般的残酷性道：“听你这么说来，我们家还真不能把宝压在方皇后的身上。这要是一错，到时候怎么死得都不知道可就冤大发了。”(未完待续。。)
第335章 家宴（上）
相互搂抱在一起的李文轩和林若曦，不知聊了多久，聊着聊着，就昏昏入睡过去。天一放亮，得了他亲口应允的楚寒露，一面派出自己的贴身丫鬟小翠就去通知娘家人和郑仁基晚上一并过来吃饭，另一面又让丫鬟小红去知会厨房的管事张大婶一声，并且禀明老爷今夜是会在蘅芜苑宴请她的娘家人。
得到了这一个天大好消息的郑仁基，一高兴就免不得打赏了前来送信的小翠五两银子。得了这一个好处的她，自然是欢喜的很。嘴巴上说过了吉祥话的她，到了一个万福就直接告辞而回，毕竟自己第一处到过的地方就是通知了主母的娘家人。想着过年，今后也少不了要表妹楚寒露在李文轩的耳边替自己说好话的郑仁基，脑子里面一转，自是准备了一份丰厚的礼物，赶在晚膳前的一个时辰是亲自带上，送了进去。
看见他送来的这一些金银首饰，绫罗绸缎的楚寒露，没有收礼的经验，顿时感觉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先是命丫鬟为其上了茶，纠结的一笑道：“表哥，你送来得这礼物也实在过于贵重了。表妹我实在是难以收受得起。”
坐在客厅椅子上的郑仁基，左手中端着茶是品过了一口，显露出很是大方的样子，微笑着是刻意拉进彼此之间的关系道：“你我兄妹之间就不要说这等见外和生分的话。你出嫁之时，我没有准备什么东西送你。借过年的机会，我一并合起来送了。若是你再和我说客气话，我可就不答应了。”微微点了一下头的楚寒露，心里面有一些不安的收下了他送来的礼物。自己一面是让两个丫鬟抱紧里屋，一面是对他再三的表示了感谢。
二人随意的聊着一些不痛不痒的闲话之时。今日没事儿的李文轩，没让这一边的丫鬟来叫自己用晚膳，便慢悠悠地走了进来。瞧见他这一进门的郑仁基，像是被触电一般的站了起来，双手抱拳，规规矩矩地拱手的向他行礼道：“钦天监正九品五官监侯郑仁基。见过李大人。”随即，在他之后也站了起来的楚寒露，自然是站起身来迎自己男人一下。
左手示意他坐下的李文轩，走向自己特有的位置上是转身坐下，相当平静道：“既然你是寒露的表哥，那么咱们就是亲戚。你无需这般的拘谨和客气。这里是家中，既不是官署，也不是朝堂，所以就不用这样的正式了。坐下说话吧！”
这才又坐了下来的郑仁基。心里面自是知道他在和自己客气。自己一个正九品的小吏，而李文轩是堂堂的正三品礼部左侍郎。这期间是差距足足地十二级，可谓是绝对的天差地别。虽说是有名义上的亲戚关系，但是更像是后世的部委的高官会见科股级干部一般。郑仁基是十分明白，楚寒露是他的妾侍，又不是正妻，便不能把对方口中这种亲戚关系当真。当然，若是自己的表妹真能一朝被扶正。他可就能正儿八经的对外宣称自己是李文轩的表舅哥了。
漫不经心和对方是聊了起来的李文轩，可是知道官和吏之间。有着非常明显的鸿沟。虽说朝廷明文有规定，出色的小吏也能向上晋升为官，但是真正成功的实例却少得可怜。在这一个时代里面，小吏更像是后世的专业性技术人才。
随着彼此交流的进行，李文轩是发现郑仁基的肚子里面确确实实的还真有一些干货。来了兴趣的他，从来就是爱惜人才。自然是不会让明珠暗投，没有出头之日道：“依照我看来，你如今在正九品五官监侯的位置上面，确实是低了一些。改日，我就知会鲁用一声。好让其晋升你为正八品的五官保章正。以你之才能，只要踏实肯干，将来得了机会，我是可以把你调到礼部来出任正六品主事一职。”
听得这话的郑仁基完全就如同被打了鸡血一样的提劲，显得有一些慌忙的站了起来。连连向李文轩是拱手行礼的他，激动的声音都显得颤抖起来道：“多谢李大人抬爱。下官定然不会忘记和辜负你对在下的敦敦教导。”
淡淡一笑的李文轩，不是笑他的失态，而是笑他把自己当成了伯乐，对其有了知遇之恩。自己向鲁用推荐郑仁基出任正八品的五官保章正，确实是真话，而要让其将来到礼部出任正六品主事这话，那可就是一半真，一半假，毕竟自己一方面还是根据将来的实际状况和发展再做决定，另一番也得看对方日后的成长和造化了。
“先前，我都已经说过，这是在家里面，用不着这么的客气。”理解他这种激动心情的李文轩，偏过头去看了一下坐在旁边的楚寒露，轻笑道。
口中不断称着“是”字，这才又回坐了下来的郑仁基，激动的最大主因还不在于升官，而是意识到他逐渐得到了对方的赏识和好感。自己这一旦是成为了李文轩的人，那么日后在钦天监的日子也会变得非常的好过，毕竟鲁用和林家贵就是他的人。
距离正式开饭还有半个时辰，宋金桂带领着楚寒月，楚寒天是到了。他们这一家三口见到李文轩的时候，满面春风，纷纷地道了祝福，新年好。早就瞧见表哥和夫君是在聊正事的楚寒露，主动起身来是领着娘家人去到了隔壁的屋子坐下，而腾出了安静的空间给二人继续谈。
“姐夫和表哥在谈什么男人之间的机密大事？二姐，你不让大姐和娘听也就罢了，为何也不让我听？就算你不让我听，我也能猜到。想必就是郑表哥求姐夫给他升官的事情。”一双眼睛还惦念着那里面的楚寒天，自作聪明的一笑道。
“哼，等你能够为官府，朝廷办正事儿的时候，你再参加到他们里面去也不会晚。不过，现如今，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为好。”新年里面也不好责备他什么的楚寒露，眼见自己这一个不成器的小弟，颇为无奈的摇了摇脑袋道。(未完待续。。)
第336章 家宴（中）
菜肴，好酒被楚寒露的两名丫鬟是经手，陆陆续续地摆上了圆桌，而自己这才起身来走到隔壁告之李文轩是可以开饭了。她从徐徐站了起来的自己男人脸上可以看出，和郑仁基聊得还算不错。深感没有把这一事情办遭，反倒是办好，从而得以在李文轩那里是长了脸的楚寒露，是才把一直悬着的心是放了下来。
到了外屋，没有虚假客气，毫无疑问的李文轩是坐在了主位，左手边是坐着当仁不让的楚寒露娘亲宋金桂。自己右手边则是楚寒露本人，而她的旁边坐着大姐楚寒月，依次下去便是楚寒天，郑仁基。六人就这一个样子的围坐在了下来。
此时此刻，就在府中的不同院子里面，李文轩的其她四房却有不同的看法。连续吃了几日大宴席的赵甜儿和林若曦，都是命人给自己上得一些清淡的素菜，外带黑米粥。虽说她们二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一起是今夜吃素，但是各自那一桌子的素食，完全堪比普通人家满桌子的鸡鸭鱼肉都还要贵上数倍。
这时候，冬日里的京城，可不是后世的北京是可以随意从周围省市调运满地开花的大棚蔬菜，反季节瓜果进来。普通人家的地窖里面就两样蔬菜，大白萝卜和大白菜。即便她们二人桌子上面的素食都是极为寻常之物，也变得不寻常起来。道理其实很简单，供求之间的关系。这供应量一旦变小，那么价格自然就贵了起来。就是前日里面，李子默闹着不吃的青菜，那价格也都是杠杠地贵过肉食。
最受李文轩宠爱的林若曦，赵甜儿都不是拈酸吃醋之辈。加上，各自都有孩儿。即便他不过来陪自己，晚上也不会难过和无聊。反倒是他有时候过来了，非但不会因此变得多么高兴，而且只会觉得他是不合时宜的来添堵。
至于秋月，她深知自己就这一个样子，好也好不了。坏也坏不到那里去，要么和自己的丫鬟们聚在一起说笑，玩闹，要么就是绣花，看一些浅显易懂的书籍，最后困了，累了，也就胡乱的上床睡了。唯独只有爱吃干醋的苏媚娘，瞧见天一擦黑。就极其的关心李文轩的人在那里。若是他在潇湘馆，兰心阁，自己内心里面是不认也得认了。她要是知道他不在这两处，那么心中就不平静起来。自己可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李文轩是从他处拉到她身边来。
同样是刚摆下了饭食，站在旁边伺候的春香，知晓老爷是在蘅芜苑，那么了解自己主母这一点的她，主动的请示道：“奶奶。我是不是现在就去把老爷给你请过来？”
不着急的苏媚娘，徐徐地坐了下来。右手拿起筷子来是夹了一口鸡丝笋吃下道：“不急。既然爷是在和楚家人吃饭，那么就不要打扰了他的雅兴。一个时辰以后，你再过去请也不迟。至于说什么，用不着我再教你了吧！”
满脸含笑的春香，用力的点了点头，微笑道：“奴婢知道。”肚子里面怀着孩儿的苏媚娘。微微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凸显出来的腹部，禁不住又用左手是轻轻地上下抚摸了三番，相当得意的一笑。
卖力巴结她的春香，不但力图要想晋升到二等丫鬟的位置，而且还想挤走冬香。成为主母的贴身丫鬟，谄媚道：“看主母这肚子的形状和每日吃食的分量，便足可以断定您这腹中定然是怀着我们李府的一名小少爷。”就喜欢听这种话的苏媚娘，脸上是瞬间就绽放出了喜悦的笑容，并且很是满意。
同样是站在旁边伺候的三等丫鬟夏香，一直都有着自己的小盘算和小私心。至于追求，那也是想要晋升到高级丫鬟的行列。不甘落后的她，自是不愿意看见春香一个人在主母的面前露脸的讨好道：“奶奶怀得是一个哥儿，已经是毫无悬念。奴婢敢大着胆子的说一句，我们的这一位小少爷，定然是会比子默少爷，天佑少爷更还受老爷的宠爱和疼爱。”
身心都非常舒坦的苏媚娘，注意力是集中到了她的身上，笑脸不改道：“小妮子，你这小嘴儿就如同摸了蜜糖一样。去蘅芜苑请老爷来我这里的差事，春香这一次就不用去，而我就让你去请。这请来了，自然有赏，而请不来，可就是罚了。”
脸上是瞬间就绽放出了灿烂笑容的夏香，面向她是急忙行了一个万福，大表忠心道：“奶奶，您尽可放心。奴婢定然不辱使命，一定把老爷给你请来。奴婢万分有幸能够跟在你身前伺候，那就是前世辈子修来的福气，生是奶奶的人，死也是奶奶的鬼。”
眼睁睁的看着她把原本是自己露脸，立功的差事给抢了过去的春香，面无表情的不好发作，但是心中是恨透了她。自己老早就听说苏媚娘有意想要提拔一人晋升二等丫鬟，而秋爽斋这一边，总共是八名奴婢，而只有自己和夏香是三等丫鬟。除了对方以外，这里再无其她人能够和自己竞争这一个位置。
同样是明白这一个非她既我道理的夏香，两眼是刻意的看向了春香，还不忘记挑衅的一笑。这时候同样是在屋子内伺候的冬香，心里面的复杂，纠结和压力是一点儿都不比她们二人少。虽说自己惧怕苏媚娘，想要换一个主母伺候，但是完全舍不得这得来不易的二等丫鬟的头衔和地位，毕竟实实在在地好处也是堪比殷实人家的小姐。又不会像春香和夏香这般会来事的她，那里会有不知道她们二人都有想要把自己取而代之的想法。
没有坏心眼，却显露出一脸无奈的冬香，明知道自己和她们一比较是暗淡了许多，也就只好得过且过。自己的内心里面最为害怕的还不是来自两人对她地位的挑战，而是听说了关于府中有意把年纪大一些的丫鬟给打发出府去。上一个多月才过了二十岁的她，且能不最为忧心这一点？(未完待续。。)
第337章 家宴（下）
在蘅芜苑的李文轩，一再声称是家宴，但楚家人等免不得对他总是充满了仰望之情。能够和他坐在一起吃上一顿，已经是莫大的荣耀，而至于吃得是什么，那就完全不重要了。这一顿晚膳下来，自己在家里面吃，却没有怎么吃好，只吃了一个七七八八，毕竟郑仁基实在是太过于客气，连多余的话都不敢随意多说，使得整个气氛或多或少的就显得严肃起来。
借夏香过来说主母是感觉腹中不适的李文轩，这才离了蘅芜苑，去到了秋爽斋。早一步就卧在**的苏媚娘，背靠在枕头上，身子上是盖好了金丝棉被，双手放在鼓起的腹部，听见chūn香高声一声“nǎinǎi，老爷来了”为自己打出事先安排好的暗号，便佯装出一幅有气无力的样子，时不时得还无病的**两声好给他听。
进到她卧房的李文轩，对于她这一个惯用，又不推陈出新的小伎俩，早已经见怪不怪道：“行了，别装了。今晚，我就在你这里睡。”听到他亲口说出这话的苏媚娘，左手是一揭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褥，连衣裙都没有脱掉，挪动了一下**，就在chūn香的服侍下，重新穿好了水貂皮的毛绒靴子。挥动了一下手的她，自然是把屋子里面的丫鬟统统地打发了出去，免得她们站在这里碍事。
等到屋子内就他们二人的苏媚娘，脸面带笑，脚步是不急不慢的向坐在一把椅子上的李文轩是走了过去。自己一**就直接坐在了他的双腿上，两只手臂是环扣在了他的脖颈处，妩媚一笑道：“奴家想必你这一顿晚膳应该是吃出了对楚寒露娘家人的封官许愿吧！”
李文轩是左手搂住她腰间，右手**起她隆起的肚子，有一说一道：“寒露的表哥郑仁基倒是有一些行政之才，而她的小弟却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儿。她的母亲和姐姐，都是非常一般现实和世俗的女子，没有什么可多说的。”
“楚寒露不过就是一个破落户家的女儿，而她的娘家人倒是因她得福。奴家料想rì后他们一定是会打着你的招牌和旗号进行狐假虎威的rì子应该不会少。”脸上表情流露出淡淡忧伤的苏媚娘，苦笑中不忘记对楚寒露进行一番攻击和打压道：“奴家的娘家人都死光掉了。所以，就借不了你的势到处为非作歹。不过，楚家人可真就难说了。奴家在这里可是好心的提醒你一番，免得你爱屋及乌，没了底线。”
心里面是非常有数的李文轩，只是笑了一下，却没有直白的言语出来。自己维护楚寒露的娘家人肯定是有底线的，而这一个底线的容忍度是极其的小。他们一旦搞出较大的漏洞来，那么他可是完全会撒手不管的。
“咱们不说这一个了。叫丫鬟打水来给我洗脸，烫脚，我们好好地在**温存一番如何？”故意是岔开了话题的李文轩，对于自家这一个大肚婆是没有那么大饥渴和**的兴趣，而只是找出一个合适的借口道。
站直了身子的苏媚娘，走到门口，冲着门外是喊了一声。来到了她面前的冬香听仔细以后，自是遵照她的吩咐去办。虽说自己的屋子里面有炭炉，但是只能暖身。在这天寒地冻的夜晚里面，她更为喜欢依偎在自己男人的怀中，毕竟那样是能够暖心的。
李文轩就在chūn香，夏香，冬香三人的服侍下，洗过脸，舒舒服服地烫完了脚，脱掉外面的大褂，长衫，只穿着一套白sè的贴身衣裤就**去，而早就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和胸前一条红肚兜的苏媚娘，倒是再一步的在**内侧等着他来。
没有躺下就睡的李文轩，背靠在枕头上，左手揽住她的肩部，而右手是拉住被子的上角，往身上是用力的拉了拉。整个人都最大限度的依偎在他怀中的苏媚娘，仍然是念念不忘道：“冬香是已经算是年满二十岁的老姑娘了。我倒是想给她找一个好人家，但是身怀六甲的自己，走那里都不太方便。每每一想到，这一把她给放出府去，那么奴家的身边又没了可用之人。所以，爷，你就疼爱奴家这一次，多指派几个奴婢给我使唤吧！等我这把孩子一生完，她们从那里来就重新回到那里去就是了。”
忍不住是笑了起来的李文轩，偏低头的看向了怀中的她，徐徐道：“哎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好了，我怎么不知道？无论是人，还是东西，这一到了你的手中，还能有还得回去的吗？你历来都是刘备借荆州，一借不复还。现在，你和我说是生完孩子，而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之后，你又会以照顾人手不足，统统地把她们留下。久而久之，这一个即成的事实也就不了了之了。若是你这边增加了人手，其她几房也得……你懂得，是不是？按理说，你应该是我身边最为懂事的女人，所以就让我省心一点儿吧！”
瞧他又没有答应自己的苏媚娘，深知不能一哭二闹三上吊，于是只得装出一副楚楚可怜，没人疼，没人爱的神情，先行撒娇的连声道：“不依，不依，就是不依嘛！奴家身边的丫鬟，好几个都已经是老大不小了。若是我再多留她们二年在身边，也就耽误了她们，毕竟姑娘家这岁数一大就不好找婆家了。而我一旦离开了她们，那和穷门小户的妇人有何区别？奴家倒是没有什么可怕的。反倒是怕有人背后说三道四的抹黑了你李大人的脸面。”
不是不清楚她是在冠冕堂皇找借口的李文轩，对于其中的有一点是听了进去。他府中确实有一小部分丫鬟的岁数不小了。自己确实狠不下心，也没有道理就耽搁了她们这一生的幸福，最终落得一个没有正常人家聘娶的下场，那就真是缺大德，毕竟实实在在地剥夺了她们享受本就应该可以拥有最为美好的**运动。(未完待续。)
第338章 人事调整（一）
数日之后，全府内是已经甚嚣尘上的盛传起了主子要打发一些年长的奴婢出府去。这一个关系到个人切身利益的大事情，可谓是联系到每一个人。一些只有十二，三，四岁的奴婢，虽说不用担心自己被主子打发出府，但是心里面各自清楚这有人得以出去，那就会腾挪出位置来。对于她们这一类奴婢而言，那就有了很大的机会可以填补进去。
最为忧心如焚的一类奴婢，那自然就是十八，九，二十岁出头的奴婢。她们中相当大一部分是位居府内的中高级丫鬟的位置。至于所带给她们的切身好处，自然是不言而喻。这当中自是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出府去。
这一切都不是空虚来风和小道消息，而是李文轩已经明确给赵甜儿，林若曦，苏媚娘三人说过。处理府中这一次的人事大调整，理所当然的是由掌管人事方面的林若曦牵头为主，而赵甜儿，苏媚娘在一旁进行协理，毕竟连最后时限都已经定下，便是要在元宵节之前处理完毕。
潇湘馆内，心中甚是忐忑不安的凝香，年纪都已经是过了二十五岁，所以不免忧虑起自己会是这一次被调整和打发出府的众多奴婢中的一员。为此是睡不好，吃不下的她，心中总是不踏实，于是心一横，想着与其被钝刀子割肉的折磨着，还不如来一个痛快的快刀过。自己是主动去到院子，见到正在晒太阳的赵甜儿。
双膝跪拜在地的凝香，真情流露的落下了眼泪，声音哽咽道：“奴婢自知，不但年纪大了，而且还是生过一个儿子的女人。想必是这一次在出府名单之列。这一些年来。奴婢深受主母的厚待，已经是感激不尽。还望主母开恩，让奴婢出府以后，还能偶尔回来看一看大少爷。”话音未落，她就给坐在石凳子上的赵甜儿是连连地磕头。
瞧见她这一个样子，禁不住是笑了起来的赵甜儿。内心里面极为清楚她对自己的儿子胜过亲生的。自己明白，李子默是从降生那日起就由她精心的喂养和照顾，所以两人之间的情分很深，那自是不必说的。把端在手内的茶是品过了两口的赵甜儿，脸上的笑容是越发的灿烂，不急不慢的打趣道：“听你这一说，你是巴不得出府去了？难不成，你在府外有更好的活计，或者说是有一个相好的男人？”
满脸泪水的凝香。抬起头来是看着她，右手是指天为誓，一本正经道：“奴婢绝无此等念头，更无你说的那一些事情。奴婢对李家，绝无二心，而生是主母身边的奴婢，死也是主母身旁的奴婢。如是假话，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既然你不想出去，那么何必说这一些丝毫不找边际的话来呢？”相信她们是已经知晓。不日之内就会实施出来的赵甜儿，微微一笑，左手是朝向她扬了扬，示意她站起来说话道。
不敢违背她意思的凝香，这才徐徐地站起了身，矗立在原处。认真道：“奴婢已经听说府中要进行一次重大的人事方面的调整。府中丫鬟的红线就是二十岁，而奴婢可是已经二十五岁有多的人了。”旁边伺候的水仙只见主母把手中的茶是朝外面送了一下，便立即意会的双手接了过来，端在自己的手内没有言语，而心里面是十分欢喜。毕竟凝香这一出了府去，那么她这一个三等丫鬟，说不一定就能越级的晋升，成为一等丫鬟也未可知。
“你所说得这一些确实都是实话。”心里面自然是非常有数的赵甜儿，早就已经是和林若曦，苏媚娘都完全协商好了。故意停顿了一下的她，着实也体会到了这府中的一个决定，便能影响到不少下面人的未来和命运道：“不过，你只说对了一部分，却没有说全。府中那一些四，五等的丫鬟，及其连等级都未有的粗使丫鬟，必定是不得过二十岁就必须出府去。关于这一点，那是文轩哥的慈悲和开恩，不想耽误了她们消耗在府中的青春，就此耽误了一生嫁不出去。至于你们这一类一等到三等的丫鬟，的确沾有咱们李府的光，有着各自的体面，而身为主子的我们，也离不开你等。对此，便会酌情的给予考虑。若是你们既无犯错又自觉自愿的不想出去，也不强求。”
听见她这一明确告知的凝香，悬着的心是一下子就完全落了地，即可转悲为喜的直接而毫不含糊的表态道：“奴婢是自觉自愿的留下，并且愿意一直干到头发全白，牙齿掉光，动弹不得为止。”此时此刻的水仙，心里面不是失望而是悲愤。若是真像她说的干到那一把年纪，自己可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还没有把话说完的赵甜儿，见她这般急不可耐的样子，笑着摇了一下头道：“让你继续做我的贴身丫鬟，确实也不太合适了。”此话一出，瞬间把从地狱到天堂，又从天堂到地狱，惊吓得不是一点，两点的凝香，完全呆住了。反之，为此而内心欢呼雀跃起来的水仙，再一次是看见了曙光。
“子默总是会有长大的一天，而他又离不开你。我是打算让你出任潇湘馆的管事，统筹这院子内的大大小小的日常事务，外加照顾好他的起居和生活，而我这一边的事宜，你就不用再操心和费力。这样一来，也能让你能够轻松一些了。”相当体恤她的赵甜儿，自是念在她跟了自己一场，不但任劳任怨，而且尽心竭力，以此作为奖励道。
算是冷眼旁观的水仙，完全感觉这不但是换汤不换药，而且还让自己因为这一事是完全看清楚凝香才是真正最为受到主母信任的奴婢。非但如此，赵甜儿还给了凝香是更多的实权，便名副其实的成为了府中的又一个二层主子。不过，好处便是这一等丫鬟和贴身丫鬟的位置倒是空了出来，使得她再一次的燃起了出人头地的希望之光。(未完待续。。)
第339章 人事调整（二）
吃了定心丸的凝香，这才欢天喜地的离开，又去忙自己的事情。得知了自己儿媳妇痛哭流涕消息的张大婶，赶紧从厨房来到潇湘馆，见到凝香之后，询问起了一个究竟。等到凝香一五一十相告以后，笑得是满脸皱纹纵横的张大婶，双手合十的连连地给赵甜儿拜佛，并且不忘记反复的叮嘱儿媳妇道：“主母，这般厚待于你。今后，你可得更加上心，才对得起她。”
“婆婆，你无需多言，我也知道主母对我是有大恩大德的。”听她这一类的话，耳朵都已经听起了茧子的凝香，简单明了的说完自己应该说的话，便告辞去了李子默的身边，为的就是要照看好他。而看得出自己这一个儿媳妇是越发不听自己说话的张大婶，心里面也是颇为纠结。凝香一方面得宠得势，自然是好的，另一方面是越发的没有把她这一个婆婆放在眼里和心里，满脑子除了李子默以外，就是主母赵甜儿，甚至连她亲生的儿子都不怎么关心了。
想着她好，总比不好的张大婶，退出了潇湘馆以后，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听说了这一个消息的芍药，心中自然也是活泛了起来。既然凝香已经不是一等丫鬟，成了这院子中的总管，那么按理来说，自己应该是最有希望接替她的位子，出任主母身旁下一任的贴身丫鬟。越想越是欢喜的她，不自觉的还笑出了声音。
兰心阁内，自然是更加的不平静，毕竟林若曦是已经是二十三岁的女人，而随同自己一起陪房过来的四名丫鬟，除了秋月以外，另外三名也是二十岁左右。即便没有得到明确消息的她们，却表现出丝毫的不紧张，毕竟刀把是握在自家小姐的手上，而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
对于她们而言，说好听一些叫做陪房丫鬟，而实际上就是充当给老爷或者公子玩乐，解决生理需要的对象。若是怀了孕，就此能够生出一儿半女，也就晋升妾侍。要是不然，无名无份，只得顶着丫鬟的头衔，要么陪伴自家小姐过一辈子了事，要么就是被自家小姐随意打发出去完事。在府中和外面都有头有脸有一定地位的绿儿，紫鹃，紫嫣，都深知自己主动离开的结果就是不但无私的帮助她人有上位的机会，而且目前拥有的一切都化为虚无。
除了她们三人意外，这边年纪稍微逼近二十岁左右的丫鬟，那心中可就一点儿都不轻松和平静，毕竟她们没有陪嫁过来的合理身份。这一次的人事调整中，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如同被清扫垃圾一般的清除出府去。对于她们这种早已经是习惯了府中生活，又建立了各自的人际关系，有着和自己交好的朋友，自然也不是说割舍掉就割舍的掉的。
在秋霜斋的院子内，这种不平静的事情一样是存在。已经快到了惶惶不可终rì的冬香，一想到自己本就不是京城人氏，而这一旦出了李府去，要么自己在这里找一处房子继续过活，要么就是回原籍。自己对于这两者，都不想。
和她有着同样困扰的其她丫鬟，地位比她要低，而私下里面积攒的银钱，更加是难以维持今后的生活，毕竟外面的活计也不是随随便便说找就能找到的。像她们这种年纪的女子，生活在城市内，既然没有地可种，那么唯一最适合她们干得就是帮着刺绣，丝绸，绣花类似的铺子，做一些女红换钱。再不然，就是找一个男人嫁了。她们要想再入其它府门内讨生活，那是绝无可能的事情，毕竟这年纪是摆在了那里。
暖香坞，蘅芜苑，却没有这三个院子的复杂情况，一是，秋月和楚寒露身边丫鬟的人数本就少，二是伺候二人的奴婢年纪都不大，普遍都在十四，五上下，而年纪最长的桃红，也才十六岁。所以，她们倒是不关心自己会被打发出府，而是惦念府中是否重新洗牌，借此能够把她们调到更好的院子内去伺候，毕竟跟对主母和跟错主母所产生的效果是大不一样。
除了隶属于这五个院子内的大小丫鬟以外，还有分散在府中各处干活的其她奴婢，同样是个人有着个人的盘算。她们当中不乏想要借助这一个契机，能够逃出生天，出人头地。对于她们而言，最为理想的去处，首选自然是潇湘馆和兰心阁，其次是秋爽斋，再次就是暖香坞，最后才是蘅芜苑。她们之所以有这么一个心目中的排列顺序，那就是根据府中主母在李文轩身边得宠的实际情况来排定的。
有的院子是要什么就有什么，而有的院子则是要什么就没什么。私底下，奴婢们之间都会相互的往来，聊天闲扯。这在言谈之中，不免就会提及到最为重要的东西，银钱。就正如后世，任何单位和部门之间的人员，私底下都不可避免的会说到关于发了多少钱的事情是一个样子。在潇湘馆和兰心阁内最为低级的丫鬟，时不时都能拿到各自主母或者老爷李文轩向下派发的红包，遇到各种喜事所均分的恩赏，等等。
这一年从头到尾，隶属于潇湘馆和兰心阁里面的五等丫鬟，全部收益加在一起，竟然能够比得上那一些没有隶属于任何院子的三等丫鬟。为此，可想而知这府中有多少双眼睛是盯着那两处地方。除此以外，府外面有女儿的穷门小户人家也是老早就听说了这里面的不少好事情，也是巴不得李府扩招，就此把各自的女儿给送进去。这样一来，既可以给家里面是减少负担，又可以为家中增加更多的进项，进一步的改善生活。
当然，如果自家的女儿要是足够的聪明伶俐，运气又好，讨了主子的欢心，即便当不成姨娘，晋升到中高级丫鬟的行列之内，也是很好的一条出路。致使这李府里里外外的不少人等，睁大了双眼的同时，也擦亮的两眼的望着，等着正式开始的那一rì。(未完待续。)
第340章 人事调整（三）
李府内外的各种风闻，很快就经由赵甜儿，林若曦，苏媚娘的心腹是传到了她们各自的耳朵里面去。经过三人的再一次碰头，达成一致的意见，便是让朱彪是明确的放话出去说，她们府中确实要再行扩招进来一批“活契”和“死契”的奴婢。这一个消息一经传出，立即成了京城内外，街头巷尾当中热议的话题。
会在了一起的赵甜儿，林若曦，苏媚娘，都想着这选日不如撞日，既然今日都聚在了一起，那么就把府中应该遣散的奴婢是先行打发出去，然后才好接下来再对将要新入府内的奴婢进行过五关斩六将的甄选安排。于是，她们命令各自院内的跑腿小丫鬟，前去通知府中各处有等级，还是无等级的丫鬟都要悉数到场来。
在府中正厅端坐的林若曦，拿出府中奴婢们的花名册是由绿儿拿在手中。在这一个等待的间隙，借助这一个机会的林若曦，当着赵甜儿和苏媚娘的面，直接宣布道：“从即日起，妾身院中的紫嫣是由三等丫鬟晋升为二等丫鬟。不知道两位有何意见没有？”
赵甜儿和苏媚娘是心中清楚的很，这就是走一个过场的事情，毕竟这谁院子里面的丫鬟，谁就有权提拔，而说出来的目的，无非就是知会大家一声罢了。即便苏媚娘和林若曦不对路子，也得对这种既定的规则没有异议。
“既然林姐姐觉得紫嫣这丫鬟好，那么抬举她也是理所当然。”含笑的赵甜儿，直接表态道。
“奴家没意见，毕竟是谁的人就谁管，没什么可说的。”清楚其中每一个院子丫鬟编制数量的苏媚娘，背靠在椅子上。端起茶来是喝过之后，不咸不淡道。
事先完全不知道，毫无心思准备的紫嫣，听到这一个鼓舞人心的消息，激动的双膝跪地的给自家小姐磕头，表示感谢。毕竟从二等丫鬟到三等丫鬟，完全是质的飞跃。从现在开始，自己再也不是府中的中等丫鬟，而是晋升成了高级丫鬟。
可谓是稳坐如泰山的林若曦，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变化，又无任何动作，平静的吩咐道：“行了，你还是赶快起来吧！”谢了又谢的紫嫣，这才徐徐地站起了身。重新回到了自己原有的位置上面的她。仍旧是难以抑制住心头的极大喜悦，便独自一个人的低着脑袋，双手捂住小嘴的暗自发笑。
站在距离她不远的紫鹃，故意用自己的左手臂，轻轻地撞了一下她的身子。面露微笑的她，自是压低了声音道：“恭喜啊！别忘记请我们大家的客。”眼睛都在笑的紫嫣，虽说没有说话，但是用力得点了点头。表示一定会的。
“这说到抬举身边丫鬟的事宜，那么自然就得让更多的奴婢有盼头和受益才是。”明知自己不能抬举身边的丫鬟成为一等丫鬟的苏媚娘。有的放矢道：“夏香，我记得你也是当初跟着我们从老家来京城的其中一个奴婢。而你在三等丫鬟的位置上面也这么多年，那么今日就升你做二等丫鬟，和冬香同列。你可愿意？”那里会不愿意的夏香，听见这一个激动人心的大喜讯是脚下生风的从背后急忙走了出来，面向她就双膝跪地的连连地叩拜感谢。为此。自己早就激动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说不出话。
站在边上，见到夏香得宠，而自己却没有升任二等丫鬟的春香，脸上是绝对的冷若冰霜。死死地盯住对方的她。眼睛里面射出来的神色是极为的不友善，而心里面的嫉妒和不满是早就打翻了一地。再一次站了起来的夏香，站回到自己位置的同时，不忘记昂首挺胸的向着既是自己的劲敌，又合不来的春香是好一番表情上面的示威。瞧见对方这一副不可一世模样的春香，气得是七窍生烟。若不是主母在场，自己定然会动手了。
看出对方有这一个意图的夏香，不但没有害怕，而且还略微带起了肢体动作上面的挑衅。自己是巴不得春香能够动手打她。没有上当，最终还是忍住一时之怒的春香，深信自己这一旦动起手，便会直接激怒了主母苏媚娘。
那时候，她那可就不是单单地削掉三等丫鬟的头衔，而是会让她皮开肉绽，伤筋动骨，甚至会落得一个被卖进青楼的下场，毕竟是让苏媚娘极其没有面子，而还让林若曦是看了自己主母管不住下人的大笑话。
“两位姐姐都说了这事儿，那么我也就再来一个锦上添花吧！”嫣然一笑的赵甜儿，不急不慢道：“既然凝香成为了我院中的总管，那么她空出来的这一个位置，权且没有让我感觉到谁最为合适接替，所以倒是不急在这一时。那我就提升三名四等丫鬟为三等丫鬟好了。夏草，秋菊，寒梅，你们三人即日起就位同水仙一个样子了。”站在正厅外的她们三人的反应是和紫嫣，夏香如出一辙，当即就跪地拜谢。
完毕之后，她们三人是兴高采烈的从正厅外面得了资格是步入进了里面，并且站到了自家主母的身后，而心头的莫大的喜悦是一一地都浮现在了脸上。从今天开始，夏草，秋菊，寒梅是再也用去嫉妒她人穿着绫罗绸缎，招摇过市，而她们同样是有资格得以穿上了。
“甜儿妹子，奴家看这府内中等级的丫鬟，就不用说出来知会一下吧！”完全没有把府中那一些中等丫鬟当成一回子事情的苏媚娘，感觉赵甜儿是完全没有必要知会掌管府中人事的林若曦一声，而只需要让身边的一名高级丫鬟过去通报一下即可道。
没有去理会这等无聊事宜的林若曦，见正厅外的奴婢应该来得差不多之时，手上示意了边上的绿儿一下，意在让其可以开始了。双眼仔细看着花名册的绿儿，对其名字上面做了记号的奴婢，声音洪亮的念出了对应奴婢的名字。若是念到名字的人没有到场站出来，便再会差遣小丫鬟去找。(未完待续。。)
第341章 人事调整（四）
绿儿是照着手中的花名册，第一批就先念出了三个四等奴婢的名字。听见自己名字的奴婢，内心里面自然是嗖嗖的，拔凉的，但是不得不主动的从人群里面是先站了出来，随即走到大厅的外门口，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腹部前面，低下脑袋，并排站好。
门槛内的林若曦和赵甜儿是坐在正对她们三人的两个主位上面，而苏媚娘是坐在下首侧坐上面，稍微的朝向门外是侧动了一下身子，直接就看了过去。经过三人搭眼一看，这三名四等奴婢，无论长相，气质，身段儿，等等，都很是普通，几乎难以从其各自身上找出亮点。
林若曦，赵甜儿，苏媚娘，也没有去多问和多说，而站在进门口一旁的绿儿，心领神会三位主母是没有想要留下她们的意思，于是就明确的告之她们，老爷和主母们开恩，也不要她们那一点儿的赎身银子，全当是做善事的打发三人出府去。
“从今往后，你们虽说不再是我们李府的奴婢，但是切勿忘记主子们对你等的好。你们拿上这一些东西，可一定要记得去官府消除你们各自的奴婢身份。”绿儿是一面从放在自己前面的茶几上翻找出她们各自的卖身契，合着主母早前就签过字所写下的相关解除文书，一面是好心好意的提醒道。
站在绿儿左侧是帮忙料理的紫嫣，没有任何的恶意，面露微笑的说出客套的送别道：“你们这一出去，可就是恢复了平民的自由之身，多好的。不但能够和家人再一次的团聚，而且还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满脸悲伤的三人，自然是对这样处置的决定。没有任何权利能够提出一丝一毫的异议。她们按照规矩，整齐划一的双膝跪拜在地，向着正厅内的林若曦，赵甜儿和苏媚娘，磕了三个头是以示感激。
实际上，在三人的心里面。确实是不想出去，毕竟外面的世界可不是想象中的那等美好。她们脑子里面想着，若是真像紫嫣说得那么好，那么同样是到了二十岁的她，为什么不主动求着出去呢？不免回忆起过去的三人，那年少的一些记忆就重新出现了。
他们是被家人卖给了人牙子，再经过人牙子之手，转卖进府。其中，历历在目的不堪回首。使得她们对各自的未来是不免忧虑起来。不过，却又想着回到自家去见一见亲人，重新一起生活，毕竟那时的家里面也是没有办法。这谁家出现了过不下去的情形，首先考虑的都是卖女娃。拿好了关系到各自身份认定，重要文书的她们，这才转过身可以下去，心绪复杂的回屋收拾个人的东西准备离开了。
顺利办完了第一批奴婢遣散出府的绿儿。手里面继续对着将要被打发出去的奴婢名字，又念出了三个。这样一批接着一批。一个接着一个，相当有秩序的进行了下去。自己却不料念到一个连等级都没有的奴婢小青之事，出现了新问题。
满脸麻子，双膝跪在地上的小青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道：“她们出府去，还可以有家回。而奴婢的家人早都已经不在，无处可去。这真要是一出去，奴婢完全不知道应该去往何处？在府中，不但三餐是米饭和米面管饱，有不漏风和不漏雨。也不挨冻的地方可以睡觉，而且每月还有二百钱可以拿。恳求主母开恩，就让奴婢留下来吧！奴婢什么脏活，累活，都可以做。只求主母不要把奴婢赶出去。”说完后，长跪不起的她，只是朝向里面磕头。
听完她这一番述说的赵甜儿，微微皱起眉头，内心里面确实怪不好受，不免就动了恻隐之心道：“既然她这么可怜，那么依照我看，要不就把她留下吧？”
“这怎么能成？若是每一个奴婢都有一样学一样，不管是有还是无，说出一段可怜的身世，那么她们是不是都可以不用出府去了？”明白府中的规矩是不能随意被破坏的林若曦，对于她的提议是表示出了否定的态度道。
觉得她说得不无道理的赵甜儿，略微的想了一想道：“林姐姐，你看这样好不好？反正，府中厨房都需要打杂的人，与其雇佣外面的婆子，媳妇等人，还不如改为用她们这一些无地方可去的奴婢。至于好处，一来算是我们行善积德，二来给了她们更好的活计，三来我们也用着更为放心，毕竟知根知底。”
一听这一个注意倒是不错的林若曦，相信这一个变通不是每一个丫鬟都会选择，毕竟厨房内的粗活也是辛苦的，不体面的，甚至没有出头之日的。而之所以会选择去那里的人等，还是那一些毫无等级可言的粗使奴婢。自己没有必要非得固执，坚持不变通道：“行，那就依你之言。不过，再行留下来的奴婢，可就没有资格拿回卖身契。要是她们自愿留下，而错过了这一次的机会，恐怕将来也就不再有了。若是一旦犯了过失，依旧按照府中的规矩办。”
跪在门外的小青，一听有这样的安排，心头猛然的一喜。至于恢复所谓的自由身，对于自己而言，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用，毕竟她所能够认识的人，熟悉的环境，谋生的地点，等等统统地都在这里。这一旦脱离了这里，她还真是不清楚如何是好？虽说自己去到厨房内依旧是干粗笨的活儿，但是月钱却多了不少，而且吃得也更好，毕竟主子们剩下来的菜肴，那可不是一般人等有机会可以享用的。即便轮不到她享用这一些供果，勤勤恳恳地做也是有机会的。
更加卖力磕头和作揖的小青，情绪显得很是激动的反复道：“多谢主母开恩，多谢主母开恩。”
感觉自己是做了一件大好事的赵甜儿，顿时感觉到身心轻松和愉悦，朝向她是挥动了一下手道：“下去吧！”这才重新又站了起来的小青，收起一张哭丧的表情，欢天喜地的走到了自己原来站有的位置上面。(未完待续。。)
第342章 选拔规则
用了半日，不到一天的时间，是在林若曦的主持下，赵甜儿和苏媚娘在旁的协理，最终是府中的众奴婢进行了一番梳理。被打发出府去的奴婢得以离开，而转职岗位的丫鬟，也悉数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这世界是永远都保持着守恒的定律，一部分人受益，必定就会让另一部分不受益。由于后者新情况的出现，必然就导致府中厨房的人手过多。谁留下，谁离开，那可就是由管事人张大婶说了算。好心的赵甜儿，这一个主意本是解决了府中无去处奴婢的问题，从而使得张大婶也从中受了益处。
这里的婆子和仆妇为了不被裁撤掉而就此失了业，于是纷纷地带上礼物的去买转她。心里面有一个衡量标准的张大婶，自然收下了礼物就把人留下，而没收礼物则把人开销掉。至于极个别没给她孝敬和意思一下的仆妇，婆子，自己是毫不犹豫的就直接赶人出去了。
林若曦，赵甜儿，苏媚娘是散了以后，各自领着自己的丫鬟是回了个人的院子。散衙回来的李文轩，听完丑丫鬟亲自给他的汇报，认可她们三人办理的还是非常的妥帖。当他得知府中又得进行新一轮的选拔的时候，心中不免还是有一点点地兴趣，毕竟感觉这一事情是非常的近似后世的各种类型的选秀和选美。
自己想到这里，须得关心一下，便直接就去了兰心阁。李文轩没有进到屋子，而在院子里面就见到了陪同儿子李天佑在院中玩耍的林若曦，而她瞧见他和身后的丑姑娘这一来，心里面也就猜测到了三，四。让绿儿等人是把李天佑领到一边去玩儿的她，盯着他是笑而不语。
留意到她这一个反常表情的李文轩。双手是摸了摸脸，没有感觉到有什么脏东西，好奇的随口一问道：“你笑什么？难不成，为夫的衣服破了不成？”
“你的衣服倒是没有破，而妾身只是在笑你来我这里的动机，不会单单地是看望我们。或者是过问我亲自经手的府中人事调整。”说起话来是很随意的林若曦，笑着猜测道：“想必相公定是为府中新一轮选拔丫鬟而来吧！”
没有矢口否认的李文轩，深知她不是一个拈酸吃醋的女人，于是大大方方地承认道：“你所说的这一事，确实也是我前来你这里的一个方面。”走到她面前的自己，拉起她的左手，轻轻地在其手背上面是拍了一下。
“妾身是已经和她们二人都商议好了。少则三，五日，多则十日以后。我们是会对最终入选我们李府新丫鬟的女孩子进行一一地最后甄别。在这之前，第一轮的评定权限是交给了朱彪，赵汉，而第二轮的选拔大权是交由给了绿儿，芍药，冬香，丑姑娘去细细地甄别。”和他是边走边聊的林若曦，逐步的是把正在或者将要进行的游戏规则是据实以告道：“若是第一轮就被淘汰掉的姑娘。那就是从那里来回那里去。要是过了首轮，进入第二轮的女孩子。多出一个选择来，便是可以留在府中充当粗使丫鬟和低等级别的奴婢。”
突然感觉到喉咙里面有一些发干，停顿了一下的林若曦，清了一下嗓子，接着道：“有幸过了第二轮的姑娘，才能最终见到妾身和她们二人面。她们一旦被我等选中。自然是会留于后宅，补充到各院所用。她们其中的佼佼者，将会被直接给予三等丫鬟的待遇。至于落选的女孩子，只能留在一门内，二门外。干一些轻巧的活儿，毕竟这跑腿传话，端茶递水，不方面用大小厮的地方，还是需要她们的。”
点了点头的李文轩，呵呵一笑道：“你想得真是够周到的。既然都有了这等详细的安排和机会，那么你们就放手去干吧！要是那天我得了空，回来得早，那么也会旁观得看上一看。我想必这其中会很有意思的。”
林若曦是意味深长道：“当然会很有意思了。且不说让府中增添了这一些新人，便加了新气息和新面孔。妾身以小人之心，去度那君子之腹。不但我们府中的能沾手的人会很忙碌，而且想方设法也要把女儿送到我等三人面前露脸的人家，想必比我们还要忙。”
明白她话中意思的李文轩，笑脸不改道：“你又何必计较这等小事儿呢！他们好歹也是沾上了我李字的边，让其得一点实惠也是应该的。这普天之下，真要是一身洁净，一尘不染的人，恐怕不好找。”
“妾身倒是不在乎他们将要收受的那三瓜两枣。”林若曦是详细的说明道：“我很是想体恤和栽培那一些生于穷苦人家的好女儿。若是因为没有银钱用于打点而被有意安排落选，且不是埋没了她们。让她们就这样嫁给了粗俗不堪，不懂吝惜的汉子，也就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完全是毁掉了一生的幸福。再者，你身为男儿，那里能够完全懂得女儿家的小心思？虽说把关第二轮的都是府中的一些心腹人等，但是难保她们这四个小蹄子就绝对公正，没有小算盘，没有嫉贤妒能。如果就是嫉妒别人长得比自己好看，就心生不满的说她人狐媚，这不好，那不好，可就真真地不好了。”
停下脚步的李文轩，收了笑脸。自己松开了她的手，并且用他的双手是直接捧起她的脸，仔细的看了又看，好生的端详了一番，不无惋惜道：“真是生错了时候。你要是男子，想必一定会干出一番丰功伟业出来。”
扭了一下头，弹开了他双手的林若曦，意会到他是在说自己想得过多和过细，从而为自己进行辩解道：“君不密失其臣，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虽说妾身是一介女流，但是凡事都得做好一定的准备，总不至于事到临头，让他人牵着自己的鼻子走吧！”(未完待续。。)
第343章 求人
李府定下了时间和地点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城中的大街小巷，而楚寒露曾经住过的街区内的人家是显得更加的不平静。那一些家有十来岁女儿的人家，着实显得是普大喜奔。他们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想到了疏通宋金桂的路子，毕竟她的亲生小女儿现如今可是李府的五夫人。
他们之所以心甘情愿的把女儿送进李府的主要原因，一是，李文轩一直以来在广大人民群众心目中的风评是相当的好；二是，经由部分继续逗留或者离开了李府的奴婢们是口口相传，话传话，使得他们多多少少了解府中奴婢的待遇是极好的；三是，幻想着一个得道，鸡犬升天，而曾经落魄的楚家摇身一变，就是他们眼前一个活生生的实在例子。
想到办这种事情是宜早不宜迟的刘大脚，拉上了自己未出嫁的三女儿，并且带上了一些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点心，糖果，茶之类的东西就寻去了楚家。整日不是去戏园子听戏，就是去茶楼听书，再不成就是去街面上随意溜达的宋金桂，这日正好是那里都没有去，而留在家中是正和楚寒月说着关于她的终身大事。
见大门没有关而是大敞开的刘大脚，拉着三女儿的左手是怯生生就探头探脑的往里面乱瞧的同时，声音不小的冲着里面喊道：“宋金桂，宋姐姐，可在家吗？”听见外面有人喊自己的宋金桂，这才离了女儿，走出屋子。径直的走到大门口的她，瞧见这大门没有关，就心里面骂着自己的小儿子是急着去投胎，而忘记出去的时候把门给带上了。
走近一瞧来人的宋金桂。一下子就认出了刘大脚和她的三女儿谢三妹。注意到对方手中提溜着算是礼物的她，没有把人给拒之于门外，而是要展示给她们知道自家人过得非常的好和惬意，而目的无非就是好让她们母女回去以后，大肆的为自己宣传。
面露假笑的宋金桂，同样是表现出虚假的热情邀请母女二人请来道：“原来是你们啊！我这认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认了出来。”
“你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们也实属正常。你这一搬走，也怪想你的。一想到你事情多，也就不好来打扰。这过年了，我这就厚着脸皮过来叨扰你了。”见到了她一身不俗穿戴的刘大脚，心里面自然有着不一样的滋味和想法，而脸上是呈现出客套的笑容道。
“我们都是多年的街坊邻里。你说这一些，可就见外了。想要过来，随时过来就是。用不着这般的客气。”假模假样的宋金桂，一面是在前面为她们领路，一面摆出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开始有意的炫耀道：“今日，你的运气也真是够好。这要是在平日里面，即使你来了，也见不到我。我说出来，你可别见笑。昨夜。我觉得那金华火腿爽口，便贪嘴的多吃了几口。又多喝了两杯酒，致使多睡了一些时辰。这起身来，便觉得身子困顿的很，那里都不想去了。”
跟着她是走进了主屋外间的刘大脚，陪着笑脸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就太有运气了。想必今年借你的福气。定然会交一个好运。”见她会说话的宋金桂，心里面是一高兴，自然就把他引进了里间。靠坐在炕上的楚寒月，见她们进来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应，依旧是一幅相当慵懒的表情。剥着干桂圆吃。
过年才由家里面扯上了一些花布，做了这一身花衣裳的谢三妹，瞧见对方吃得香，加上又没有怎么见过，拉了拉自己娘亲的手，眼馋道：“娘，我也想吃姐姐吃的那一个东西。”
偏过头是横了她一眼的刘大脚，佯装出凶神恶煞的模样，厉声道：“死女子，真是不懂事，那可不是你能吃的东西。”笑了一下的宋金桂，心里面是颇为得意被人羡慕这种生活，于是走近炕床，伸出手来就从炕桌上面是抓了好大一把干桂圆，再转身接近谢三妹的身前，伸出手来是递送给了她。
两手掌是闭合在一起，呈现出“碗”状的谢三妹，丝毫没有拒绝的接了过来，脸上显露出很是开心的样子道：“金桂婶，你人真好。”
伸出右手掌是摸了一下她头顶的宋金桂，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而心里面颇为满足自己当前生活上面的优越性道：“慢慢吃，我这里有得是。等你吃完了，再给你抓来。”
知晓这东西算不得便宜的刘大脚，又不好再骂自己的女儿，只得继续陪着笑脸道：“穷孩子，眼皮浅，没有见过这东西，更不要说吃了。怪不好意思的，让你破费了。”
“小女孩儿家，一时嘴巴馋，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我们都是从她这一个年纪过来的。”拉着她的手是坐到了炕沿边的宋金桂，继续的虚情假意道。
都见到她们不仅吃上干桂圆，而且还毫不心疼的随意拿出来招待的刘大脚，想到自己这手里面提着的东西，就不免感觉到寒酸和送不出手去。知道已经拿来而又不能再拿回去的她，脸上非常尴尬道：“没带来什么好东西，这权且给你们耍着玩儿。”
刚接了过手的宋金桂，没有在手上过多的停留客套一下，而是顺手就随意得放在了一旁道：“来就来了，何必还带东西呢？我才是让你破费了。”
满脸苦笑的刘大脚，心中十分清楚前来这里求她的目的道：“三妹，虚岁也有十三岁了。我们家的实际情况，你也是知道的。这家济一直都很艰难，而难得遇上李府这一次又对外招收奴婢，所以我是想把她给送进府去。我又听说李府是家大业大，选人的要求也严格。一个初选，就是由府中的大管家和二管家来亲自坐镇把关。这又加上，我又不认识那里面的人，只好来求你帮忙了。”
早就料想到她拉着女儿来见自己的目的就是为此的宋金桂，偏过头去打量了一下正吃着干桂圆的谢三妹，直言道：“看你女儿这一个样子，顶多也就十一岁吧！”(未完待续。。)
第344章 亲戚
禁不住点头陪着笑的刘大脚，虽然没有没说，但是不否认宋金桂这一个说法。宋金桂是又搭眼去看了一下满脸稚气未脱的谢三妹，发现这小妮子的模样倒也长得还算周正，徐徐道：“你家三妹还这么小，就把她送入李府去，难道，你就这般的舍得？”
双手是揽住自己女儿的刘大脚，不由得从脸上苦笑道：“我四个女儿里面就她的样子长得最好。舍不得，又能怎的？虽说大女儿去年出了嫁，但是家中的二女儿还得为其再准备一些嫁妆，不然去到婆家就准没有好脸子看，好话听和好日子可以过。她这一进了李府要是真能够混出一幅人样，非但是她的福分，而且我等也能够跟着沾光不少。”身为过来人的宋金桂，听到她这话倒是非虚，而是实实在在地大实话。
“你家三妹这么小，入了李府能干什么？”楚寒月听出她话里面的意思是自然带有想要让自己女儿攀龙附凤，好似自己的妹妹楚寒月一般的出息道。
听出她口气不对劲的刘大脚，意识到不应该流露出内心的真实念头，于是赶紧转换了过来，微笑到：“我倒也不期盼她能像你们家寒露那样有出息，毕竟我家三妹一看就是一辈子的丫鬟命，而只求她能为家中减少一些负担。这不就希望金桂嫂子，能够从中帮帮忙，使得我家三妹能够去到她寒露姐身边伺候。”
宋金桂对于李府中的事情，也是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自己对于她的如意算盘不是不清楚。谢三妹要是能够去到她小女儿楚寒露身边伺候，那可就是进入到了李府的内宅。丫鬟能够被安排进院子内服侍，那可意味着过了前两轮，而得以机会进入到最后的面试。即便这再不济，也是有了出头之日的机会。毕竟其中有一只脚就已经踩进了富贵之门内。
“大脚，你这一个算盘是打得可是真正的好。一直以来，李府对待下人都不吝啬和刻薄。就拿寻常的吃穿住三方面来说，那里面一日三餐的吃食，可以说是这主子吃什么，而她能够沾光。就有得吃什么。在我家寒露身边的小丫鬟，不说穿得是绫罗绸缎，也是松江出产的头等花布。至于住处，我小女儿所住的那一间院子，不但比我这里还要大，而且比我这里可就要雅致百倍不止。”笑了起来的宋金桂，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道。
禁不住也笑了起来的楚寒月，等她母亲说完，而插话进来又补充道：“除此以外。那一些能够在主子身边伺候的小丫鬟，所得主母明赏和暗赏的实物，银钱，首饰等等，足可以让你们这一些人家眼红眼馋。多的不说，就拿我家小妹来讲。她嫁入李府半月不到，就巧遇这过年，而得了府中派发下节日上面的例银是一。二百两用于赏人玩儿的。她身边的两个小丫鬟，大的一个得了十两银子的赏。而小的另一个得了五两银子的赏。”
来了劲头的宋金桂，从她那里又把话是接了过来，不免大肆炫耀道：“大脚倒是算一算，这一年要是从头到尾的下来，那应该有多少进项？这李府中的奴婢，不但吃。穿，住都是主子包了的，无需自己往外面掏一文钱，而且还有月例银子。即便是最为末等的丫鬟，只要入得内宅院子。也能依靠个人的月例银子和主子的赏赐，供养起好一大家子人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更加不要说里面那一些有头脸的丫鬟了。”
自是了解到这一情况的刘大脚，叹息了一声道：“正因为是如此的好，所以外面的人才会争破头的想把自家的女儿给送进去。孩子她爹也是指望着三妹能够顺利的进入到府中去就谢天谢地的阿弥陀佛。你就念在我们这么多年街坊邻居的份儿上，帮一帮我们家吧！你的大恩大德，我们全家都会没齿难忘的。”正想要开口推脱和搪塞过去的宋金桂，突然听见大门是被拍打的作响的同时，又听见了有人在喊自己，于是起了身的她，走出屋子，打开门来看一看来人到底是谁？
穿着土气的一名中年妇人，左右手是各自拉着一个十岁出头的女孩子，憨厚的笑道：“金桂婶子，我们可算是找到你了。”定睛一瞧她的宋金桂，立马就认出是和自家确实有沾亲带故，住在城外村庄上面的一门亲戚。以前，自家红火的时候，逢年过节是就带上一些农家东西的她们，进城来家里面是打秋风，而自家败落之后，这一门亲戚就再也没有来过。
留意到她这一样子的宋金桂，不用问就知道对方不知道从那里打听到切实的消息说，楚家算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或者是咸鱼又了翻身。她们来自家的目的，恐怕不是打秋风，就是来求自己帮忙，决计是不会这般巧得，无缘无故就找寻来了。
没有多说话的宋金桂，脸上没有显露出过多的热情，还是让她们进了来。自己走在前面，而跟在其后的三母女，六只眼睛是四处乱打量这里的一房一舍。等到这一行人进到里屋中之时，这炕上是没有了多余的地方可坐，于是虚假客套的宋金桂只得给她们随意找来了三张木凳子，也没有多话，而整个人的神情完全就是一副爱坐就坐，不爱坐就站着的态度。
见着屋子里面是已经有人的中年妇人，双眼的注意力第一时间自是集中到穿戴体面的楚寒月身上，依旧是一幅憨厚的表情道：“想必这一位就是婶子的大女儿，寒月吧！这么多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不得了，越发得出落得跟画上的美人儿一样了。”
瞧对方丝毫不眼神的楚寒月，脑子里面自然是回忆到了一些过去的东西。这话要是搁在其她人的嘴巴里面，自己听了，或许会高兴，而从对方的嘴巴里面说出来，自己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表情非常冷淡的楚寒月，完全是一幅懒得搭理的状态。(未完待续。。)
第345章 各怀心事（上）
坐在炕沿边的刘大脚，看见坐在自己对面那一身村妇装扮的中年妇人，微微地点了一下头示意，毕竟自己能从她的称呼和口气中听出这里面的亲戚关系。如果是搁在平日里面，本就处于社会城市底层的刘大脚，往往表现出对乡下人的态度，也是相当的轻视和鄙夷。
“敢问一声，这一位大姐姐怎么称呼？你看起来面生的很，不知道你和我金桂婶子是什么关系？”这一位名叫薛春花的中年妇人，非常没有眼力价的不停的鼓噪道。
“我和金桂姐是邻居。”从来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听说宋金桂提及过有这么一门子亲戚的刘大脚，隐隐地感觉到屋子里面的气氛不太对，于是没敢多话的去搭理道。
见她这一来，心里面就不怎么高兴的宋金桂，这时也算不得市侩。真要是论起对错和讲究良心来，反倒是薛春花一家子人太不是东西，而过于的势利。她们这好歹也是受过楚家恩惠，却在楚家走到家道中落之时，变得不闻不问起来。宋金桂见到她们婆孙女三人又是粗布衣衫的打扮，便感觉脸上没有光彩，毕竟有这样一门不怎么来往和走动，还非常势利的穷亲戚，确实不能够让人长脸。
薛春花是把藏在自己身后的两个孙女是连拉带拽的推到了自己前面，一面让她们跪下给宋金桂和楚寒月磕头，一面是替她们二人发言和介绍道：“这一位是你们的姨婆，而这一位是你们的婶子。”为此，依旧没有说话的宋金桂，脸上是呈现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应对。
“别，我可受不起。”直接就坐了起来的楚寒月，看着她们这一家子人就觉得非常的晦气。恨不得她们是从那里来就滚回那里去道。
从进来到现在，自己屁股都没有去沾凳子坐的薛春花，见到楚家人的这一个反应，便清楚是因为什么？为了一个“利”字，顾不得有外人在场，完全不要老脸的她。随同两个孙女一样，直接跪在地上，假装出一幅死掉家里面什么重要的人一般道：“你们生气，也是应该的。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是早就想来看看你们，但是那一些年里面，我那一个死鬼老头子无论如何都不让，所以我才没有能来。前不久，他不但病死。而且还给家中是落下了不少的外债。这家里面着实困难得过不下去，没得法子，是才只好厚着脸皮又来求婶子了。”
“哎呀，他死得还可真是时候。我们楚家最为艰难的时候，没有见到你们的人，而我们家这一旦好了，你们就狗颠儿式的来了。”脸上浮现出冷笑的楚寒月，心直口快是丝毫不给对方留情面的说将出来道：“你们来要钱。没有。要东西，也没有。这有。也不给。好好地想一想当初，我们家是怎么对待你们这一门穷亲戚的？我们这一时走了背字运，而你们就如同躲瘟神一般的躲了开去。想必是你们应该听到了什么风声，于是这才就找了来看一看吧！”
被她这一说，搞得薛春花着实是无地自容。没有即可站起身，拉上自己两个外孙女就走的她。一面继续的认错，一面泪眼纵横道：“我们家干得那事儿确实混蛋，也该骂，没得说。这一次来，我既不要钱。也不要物。你我两家之间始终是亲戚关系，这一点儿是货真价实，不假的。希望你们能念在这一份儿上，就此原谅了我们曾经干过的错事。”听她这一说的楚寒月，感觉真是稀罕，完全就不相信她的话。
宋金桂对于她们三人这一趟寻来是既不要钱，又不要物，而是专程上门来赔礼道歉，也是不相信。瞧见她喜欢演，那么自己不妨也演出来。自己寻思，这样倒是可以一箭双雕，毕竟是既能让薛春花看，也能让刘大脚看。她佯装出好生感动的样子，起身来是亲自把她给搀扶了起来道：“正如你所说的那一样子，我们是亲戚，也是一家人，那么就不要说两家人那种见外的话。我这一个人又是信奉道教之人，所以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坐在炕沿边，被感动到的刘大脚，忍不住也抹起了眼角流出得那一点儿眼泪。反倒是被自己亲娘搞糊涂的楚寒月，仍旧是过于的年轻，不懂得这其中的花样，而心里面却想着，难不成，母亲犯糊涂了？这样的人是万万饶恕不得，毕竟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片刻后，四个人是重新的又站了起来，而宋金桂和薛春花是分宾主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面坐下。心里面清楚应该有所回避的刘大脚，念念不忘自己女儿入李府的事宜，于是只得硬着头皮的留了下来。
三个年纪差不多的女人，没有几分真情实意，而是都带着有假模假样的心思在唠嗑，而实在看不下去的楚寒月，怏怏不快的离开了母亲的屋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至于那一边炕桌上面留下的干桂圆，自是被三个黄毛丫头瓜分了。大人们说话，不喜欢她们在屋子里面，于是就把三人是赶了出去玩儿。
感觉差不多的薛春花，这才和盘托出自己来这里的真实意图道：“金桂婶子，我儿子那日来城中卖柴，听人议论说什么李侍郎府中要招进一些丫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我可是听村上的不少人说，就在距离我们村不远的那一片最好的田地和最好的林子所组成的大庄子就是当今万岁爷赏赐给他的地方。非但如此，我还听说这一个李家是京城里面富贵得很的人家！”
沾得上李家边的宋金桂，自是听起来悦耳的满意道：“你听到得这一些传闻，都是真的。”
反倒是心里面“咯噔”了一下的刘大脚，感觉很是不好。自己意识到眼前的婆孙女三人，前来的目的也是打着如何进入李府的算盘。没有露出声色的她，看得出对方也不是那种真正老实巴交的村姑。自己猜想到薛春花是应该早就打听切实了楚寒露嫁入李府的事实而才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