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谈婚论嫁
朱常胜看了看远处,诡笑道:“现在不是时候,到了天后庙我就告诉你!”说着纵身而去。易土生冷笑了一声,随后追了上来。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天后庙门外,好在追兵并没有追上来。
朱常胜冲进庙门,在天后娘娘的佛像前,重重的拍了两下手,立即有三条人影从暗处跳了出来。两个红衣一个黑衣。
红衣的肯定就是红衣剑手,穿黑衣的竟然是朱建。
易土生惊喜的喊道:“瑜儿,瑜儿,原来你在这里!”朱建本来没看清来人,听到易土生一喊,猛地转过头来,面对着庙门,颤声道:“啊,黄拱大哥你你终于还是来了”
“乖孙女,你真的认识这小子,我还以为他是个奸细呢?”朱常胜问道。
“嗯!嗯!爷爷,这是黄拱大哥,他是我的朋友,可不是什么奸细!”朱建说这话的时候,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易土生温柔的瞧着她说:“瑜儿,你瘦了!”
朱建眼前一阵模糊,真想把自己这些日子以来,茶不思饭不想的历程一股脑的端出来,可是,碍于爷爷在场,实在说不出口。半天只说了一句:“黄大哥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了”
易土生胆大包天的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说:“一言难尽,那天你们忽然走了,我看到很多恶人杀人放火,害怕你出危险,于是就顺着你们撤走的路线去找寻,找了好长一段日子,也找不到人,只能又回到京城里来打探消息幸亏老天怜悯我,让我又见到你,不然我真想死了算了!”
朱建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这些天她每天牵肠挂肚,日子过得着实不容易,没想到,他还记挂着自己,怎不让这个清纯白菜少女心生感动。
“黄大哥,你是怎么遇上我爷爷的!”朱建被易土生这个腹黑加纨绔的家伙哄得团团转,要不是爷爷在场,早就扑倒在他的怀里了。
易土生还没说话,朱常胜已经忍不住把话茬接过来了:“我说你们两个小孩,怎么回事儿,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人,姓黄的,你拉着我孙女的手干什么,信不信我把你的爪子剁下来!”
“爷爷!”朱建跺着脚娇嗔道。
“好好好,你们先放开手,爷爷不难为他这,这成何体统吗?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公主,金枝玉叶,怎么能随便跟升斗小民拉拉扯扯呢!”朱常胜无奈的说。
“那天我们分手之后,我一直都在找你,直到昨天晚上,我经过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的府邸,忽然听到一阵喊杀声,就过去看看,没想到却无意中发现了朱老前辈!”
朱常胜沉声道:“小子,你怎么知道那里是田尔耕的家,你跑到那里去干什么?”易土生信口胡邹道:“田尔耕权倾朝野,京城里有谁不认识他的家,我只是闲着没事,碰巧路过而已!”
朱常胜仰起脸问朱建:“瑜儿,你怎么从没跟爷爷提起过,你有个剑法高强的朋友?!”
“剑法高强?!”朱建皱眉道。
“这小子剑法可高明了,刚才要不是他救了爷爷,爷爷差点就回不来了!你什么时候,有了个这样的朋友,你年纪还小,爷爷怕你被人骗!”最后一句话,朱常胜目不转睛的瞪着易土生说。
“啊,啊!”朱建支吾了两声,说:“您还记得上次在天后庙抓那个长安公主吗,在路上的时候,孙女被官兵缠住了,也是黄大哥救了我他的剑法的确是挺高明的!”心里却在想,黄大哥不是个落地举子吗,怎么会用剑,可是转念一想,也许他文武双全,也是有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哈哈,小子,看来你真的是个好人,行了,我老人家相信你了!”朱常胜仰天开怀大笑。
易土生道:“老前辈,你答应过我,如果我跟你到了天后庙,你就把为什么刺杀田尔耕的原因告诉我,现在能说了吗?”
“能说了,能说了,我老人家从来都是守信用的,况且你是我瑜儿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告诉你也没关系,是魏宗贤派人来找我的,他答应事成之后,给我一万两黄金做报酬!真没想到,田府的戒备这么森严,高手如云,早知道应该多要一点!”
朱建担心的说:“爷爷,你的病已经很重了,为什么要接这种生意呢,就算是接了,也可以让红衣伯伯们去,为什么自己去涉险呢!”
“最近组织里的经费有些紧张,爷爷正在想办法筹钱,魏宗贤就在这时候找上我,你说我能不去嘛?好在这次有惊无险,不过”
易土生接口道:“不过,再想刺杀田尔耕就难了!”
“小子,你的剑法是谁教的,太厉害了,可是内力就”朱常胜说到一半,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着咳着,居然咳出了血来!
“爷爷,你的病又加重了!”朱建扶着朱常胜,哽咽的说。
“没事,没事儿,老大、老二你们陪我到后面去休息一下!”朱常胜指着两个红衣剑手说。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朱建才脸色铁青步履艰难的从里屋走出来。
易土生道:“老前辈怎么样?”
朱建叹道:“已经睡着了,爷爷这是老毛病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病,可是,这次发病似乎比以往都要厉害,我怕他过不了这一关了!”
“瑜儿,你很担心对吧?”易土生凑过来,很自然的搂着她肩膀说。
朱建歪倒在他的怀里,喃喃的说:“我从小就只有爷爷一个亲人,如果爷爷走了,我就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了”
易土生颤声道:“不会的,不会的,瑜儿,至少你还有我,有黄大哥,黄大哥会照顾你一生一世的!”
朱建明媚的眼波又是一阵湿润,忍不住握住了易土生的双手,幽幽的说:“大哥你你真的愿意照顾瑜儿一辈子吗?”
易土生重重的点头:“只要你不嫌弃我!”
“不嫌弃,不嫌弃,我恨不得天天都跟你在一起呢!”朱建仰着俏脸,美丽的眼睛里已满是泪水。
“哈哈!好啊,好啊,小丫头长大了,居然瞒着爷爷私定终身,还有你,臭小子,居然跑到这里来拐带良家妇女,该当何罪?!”突然,朱常胜和两名红衣剑手大笑着从里面走出来。
两名红衣剑手中的一个,冲着朱常胜拱拱手说:“老主人,这小子武功不弱,长的也挺英俊,和咱们孙小姐还真是天生的一对!”
另一个红衣剑手笑道:“恭喜主人,贺喜主人,得到这么好的一个孙女婿!”
朱常胜板着脸说:“我说这个小子才值得恭喜,能娶到我孙女这样仙女般的人物,哈哈!”
“爷爷!”朱建一下红透了耳根,跺了跺脚,跑到里屋去了。
根本不给易土生说话的机会,朱常胜自顾自的说:“小子,今天时间太晚了,你先回去准备准备,请一个媒婆来做媒,再准备一些东西来下聘,我老人家要尽快的给你们两个完婚!”
“怎么这么急!”易土生脱口而出。
“呵,小子,你还不愿意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孙女呀,要是就早说,我孙女也不是嫁不出去,非赖着你!”
“老前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怎么也让我好好的准备准备,三书六礼,明媒正娶!”
朱常胜缕着胡须点了点头:“这还像句人话,不过不必了,我们江湖中人没这么多讲究,一切从简,而且”他走到易土生身边,悄悄道:“而且,我老人家已经时日无多了!”
易土生失声道:“老前辈”
朱常胜摆了摆手,示意不要让朱建听到,然后大大咧咧的摆手说:“去吧,去吧,好好的准备准备,我和瑜儿就在这里等你,你快去快回!”
第六十二章一定要爱护动物
易土生回到宫里睡了一觉,第二天早晨起来,吩咐曹化淳到宫外去办理皇后娘娘要的透明睡衣和春-宫图,刚吃完早饭,皇上身边的宫女又来传话,传小易子到动物苑见驾。
易土生不知道小皇帝要干什么,扒了两口饭,慌慌张张的向动物苑跑去。
转过御道,身在回廊中的易土生就听到动物苑内传出一阵松涛般的掌声和海浪般的叫好声,加快脚步过去一看,只见动物苑的围栏里,有个人正在徒手搏虎,围栏里此时有两只老虎一只豹子,左右包围着他,在他脚下不远处,还有两具野兽的尸体,一只老虎脑袋被打扁了,另一只狮子肚子被刨开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奴才小易子前来见驾!”
朱由校转过头笑道:“你来了,快,到朕的身边来,你看,今天的节目好精彩,田大人找了个勇士来,一个人要对付五只畜生,真让人叹为观止!”
朱由校说话的功夫,易土生听到一声野兽的惨嘶,豹子被人凌空摔出去十几丈,啪的一声撞在了围栏上,围栏登时粉碎,豹子脑袋也同时粉碎。
场外登时想起一阵爆棚彩,朱由校站起来喊道:“看赏,看赏,黄金百两,黄金百两。”
易土生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场中,那高手四十岁左右年纪,身材瘦削修长,粗眉大眼,举止从容。一身便于骑射的劲装长靴,黝黑的脸上长满虬髯,颧骨高耸,眼窝深陷,眼珠子微微发蓝,一看就知道不是中华人士。
“皇上,这这人好像不是汉人?”易土生纳闷的问。
田尔耕在一旁接口道:“易公公真是好眼力,这位勇士来自大凌河准噶尔汗国,是专门到京城来给皇上进贡的!”
易土生更加纳闷了:“外国人?进贡就进贡好了,为什么杀死我们大明朝的野兽,要杀的话,回准噶尔杀去!我们这里可是爱护动物地!”
田尔耕笑道:“是皇上想看表演,所以才让他下场的,易公公不会是嫉贤妒能吧!”
说话的功夫,最后一只猛虎,也随着一声惨叫,见阎王去了,那个准噶尔汗国的勇士,从围栏里跳出来,飞到朱由校面前,跪倒在地,“尊贵的大明皇帝,你们这里的野兽太不堪一击了,我对付他们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易土生见他穿着一身大明朝的丝绸衣服,双手干枯、瘦长,像精钢打造的耙子一样,心想,这人的掌力肯定很强。但最令易土生瞩目的还是他背上斜插着,在左肩处露出一截金光闪闪的钢鞭,。因为他打虎的时候,钢鞭始终没有出手,所以,易土生断定,这人还没有拿出他全部的实力来。
小皇帝朱由校本来还很高兴,听了这话,立即就有些恼怒了,他再怎么白痴也听得出来,脚下这个蛮夷,正在藐视中华人。
“大胆,你这个拉藏桑杰,竟敢藐视我们大明,告诉你,这里会打虎的可不只是你一个人,朕身边的这位勇士,也会打虎!”朱由校指的是易土生。
拉藏桑杰抬头看了看易土生,不屑的说:“皇上,你们的勇士充其量能够打一只老虎,而我三拳两脚就杀死了你们五只野兽,这充分说明,你们大明朝重文轻武,没有出类拔萃的勇士!”
“混账!小小的蛮夷,竟然口出狂言,来人,把他拉下去砍了”易土生跟了小皇帝这么久,头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上回老婆偷人,他都没这么激动,可见此人虽然昏庸,但还是懂得爱国的。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田尔耕连忙跑到皇上面前说:“陛下,我们大明是礼仪之邦,一向主张以理服人,如果就这样把拉藏桑杰给杀了,他一定不服,臣倒是有个主意,可以让桑杰死的心服口服!”
朱由校怒不可遏的说:“快说!”
田尔耕道:“桑杰刚才说,大明朝的勇士不如他,那好办,您可以让大明的勇士和他比试一番,如果桑杰赢了,就放他回国,如果他输了,陛下就一刀杀了他,出一出心中这口恶气。”
“这倒是个好主意,小易子,你愿不愿意跟这个蛮夷打一架?!”朱由校以殷切的目光看着易土生说。
这种情况下,易土生有可能拒绝吗?
“奴才愿意,小小蛮夷太狂妄了,奴才也正想要教训他呢!”
朱由校击掌道:“好,桑杰看到了吧,这就是我大明第一勇士,朕要让你输的心服口服这样吧,后天是我母后的忌日,我要你们两个在太庙决一死战,田尔耕,你去把在京的所有嫔妃、大臣、还有各国的使节,全都带到太庙去,这回朕要好好的显显大明朝的国威!”
“臣遵旨!”
易土生心事重重地回到司苑局,他此刻正在为两件事情担心,一件就是,他觉得宇宙空间变幻莫测,小行星随时有可能冲撞地球,而大明朝还没有建立足够强大的核弹基地来对抗这不可预测的灾难;另外一件就是担心两天后和拉藏桑杰的决斗!
说实话,自出道以来,易土生还从没遇到过桑杰这种级数的高手,单看他连杀四兽后的气定神闲,就知道此人功力远在自己之上。他觉得一点把握也没有。
如果只是一场争强斗狠的决斗,输了也就输了,他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可小皇帝非要把决斗升级为关乎大明朝脸面的事件,试想一下,如果自己在万国使节、嫔妃大臣面前,败给了小小的蛮夷,皇上不怒了才怪呢!
“易公公,小的回来了,您让小的办的事情小的也办好了,不过,小的唯恐您不满意,想请您亲自去看一下!”曹化淳的声音。
易土生心里正烦,也想出去走走,拉开门,沉声道:“走,本公公也正想出宫,你在那里订的衣服?”
曹化淳弓着腰说:“奉天门外二十里有个京城最出名的裁缝,小的找的就是他!”
易土生随口道:“去看看。”
奉天门外的集市也是京城中一处繁华所在,如果说花街是有钱人的专利,那这里就是升斗小民活动的圣地了。那情形有点类似于香港的庙街。
沿街店铺林立,那热闹的情景,叫人耳根难净,眼花缭乱。随处可见人东一摊西一摊的摆场卖艺,说书的,装神弄鬼的,耍傀儡的、演杂技的,吸引了数以千计的逛街观众,易土生和曹化淳穿着便服,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好容易才到了一家裁缝铺的门外。
“不会吧,曹化淳,你找的就是这家店铺,这也太简陋了,看着可不像是多么高明的地方!”易土生皱着眉头说。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公公这话可就有点外行了,这里的门面虽然不好,可是,主人的刺绣裁缝手艺,可是冠绝京城的。朝中的很多达官贵人,放着苏绣杭绣不穿,特地花千金跑到这里来,请老板做衣服呢!”
“这么神奇,那好,我们进去看看!”
两人走进屋子里,一个穿着黄衣的瘦长汉子走出来,招呼:“两位客官是做衣服吗?”
曹化淳笑着说:“老板,我上午订的衣服,我们公子过来问问做好了没有!”
老板一眼认出了曹化淳,大概是曹化淳要求做的衣服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吧,老板嘿嘿的奸笑道:“公子请放心好了,这种衣服,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花街的姑娘们身上穿的,几乎都是我的手笔,一定错不了的!”
易土生一听老板这么“门清”就放心了,从袖子里摸出一锭元宝,重重的放到柜台上,冷冷地说:“速度快一点,我等着穿,价钱好商量!”
老板登时双目放光,连连点头,这一锭元宝折合成现银,少说也有个五六百两,怎不让他动心。
“少爷放心,我一定加紧赶工,后天差不多就能取货了!”
易土生点了点头,背着手走出了裁缝铺。他想在大街上逛逛,体验一下明朝老百姓的业余生活。
事有凑巧,易土生和曹化淳刚走出去几步,就听到前面一阵大乱,人群纷纷的向前涌去,有人喊道:“大家快去看看,有个番邦来的王八蛋,在大街上强抢民女!”
第六十三章御道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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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土生拉着曹化淳说:“走,过去看看!”两人快步向前奔去,跑了没多远,就看到人群正围着一块空地指指点点。
就在长街尽头,御道中心,三个番邦打扮的家伙,抓住两名大明朝的美人,当街羞辱,哈哈大笑,嚣张到了极点。
人流越聚越多,易土生和曹化淳被挡在了场外,挤不进去,情急之下,易土生看到街旁有一座名叫太白居的酒楼,立即冲进门口,闯到楼上。好在,这会儿,酒店里的客人都趴在窗口看热闹,也没人注意他。
到了楼上,易土生才看清楚,场中的形势可以用有点复杂四个字来形容。首先,有个劲装打扮的小伙子,拦住了三匹枣红色的蒙古战马,马上坐着三名骑士,有两匹马上除了骑士之外,还有两个拼命挣扎的女孩。
再者,易土生发现,中间的一骑,上面坐着的赫然就是今天早上跟他打过照面的“打虎英雄”拉藏桑杰。
拉藏桑杰身边还有两个人,左边的是个黑大汉,长发披肩,头戴狼皮制的圆帽,身穿牛皮肘襟、无须、短袖上衣、狼头黄铜皮带束腰,绑腿长靴,正用铜铃般的眼睛瞪视着挡住他马头的汉人小伙子。
右边的那个头戴银冠,穿着铁甲片缝制的背心,年纪在三十许间,体型彪悍,双目神光闪闪,有种不怒而威的气概。
拉藏桑杰手里提个上半身裸露的女孩,磔磔怪笑:“小子,我们准噶尔人的习惯,谁抢到了漂亮的女人,就归谁,现在她是我的了,你想抢走,除非打赢我!”
汉人少年义愤填膺,暴怒的喊道:“你们这些蛮子,这是大明朝的国土,可不是你们的牧场,马上把人放下,不然,一会儿抓你们去见官!”
拉藏桑杰哈哈大笑:“小子,你们这里的官,管不了我,连你们的皇帝都管不了我,何况是什么狗官,哈哈!”
说着话,他突然抖动手中的马鞭,一提马缰,战马“稀溜溜”一声暴叫,前蹄腾空,杀将过去,照着年轻人头上一鞭子,紧跟着脚下踢出一腿,把年轻人踢倒在地上。
易土生大吃一惊,不是吃惊桑杰的骑术有多么多么的高明,而是吃惊那个出来当横儿的少年居然这么没用。一招都挡不住,就躺在地上了,看样子此人根本就不会武功,这不是找死吗?
桑杰控马的技术,简直如臂使指,手中提着一个女孩,仍然应付自如,马儿前踢随着少年的倒地跟着落了下来,照着少年的脑袋踩了下来。人群中登时发出一阵阵惊呼,人人都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到汉人少年死于非命。
“慢着!”突然间,太白居的二楼上响起一声闷雷般的暴喝,接着一道人影飘然而至,围绕着他的人影的是一圈圈淡蓝色的剑光,那人跑得快,剑法也快,简直已经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
“呜嗷嗷”只听战马一声惨叫,轰隆一下子跌倒在地上,跟着鲜血四溅,腥气扑鼻,一道人影,在马儿倒地之前,犹如白鹤般冲天而起,飞临到易土生头顶上空,易土生顿时感到头顶上一阵风卷残云,身子猛地倒退,右手快速发招,只听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易土生脸色微变的退到一丈之外,头顶那人,重重的落在了他的对面。
“原来是你”桑杰还没站稳,已经惊叫出声。
易土生抖了抖软剑,以剑尖指着桑杰骂道:“桑杰,你个王八羔子,今儿早晨你杀我们大明朝的老虎,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现在你又变本加厉想要杀人,我不教训你,还能算是大明朝的子民嘛?”
另外两个番邦人一看场中忽然冒出了个英挺的高手,顿时纵马过来,把易土生围在了中间。
易土生抬眼一看,见曹化淳还傻啦吧唧的杂在人群中观战,立即冲着他使了个眼色。曹化淳立即就明白了,这是让我去搬救兵啊!其实他早就应该明白的!
易土生龙行虎步来到三人的包围圈中心,仰天大笑道:“桑杰,你不是自称为准噶尔第一勇士吗?有本事的咱们单打独斗,以多胜少,可不是勇士所为!”
桑杰哈哈大笑道:“本来想等后天再结果你的,没想到你等不及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一位来自蒙古,一位来自青海,他们不是我的手下,要不要动手,不关我的事,我也管不了!”
易土生不屑的说:“靠,都他-妈的是蛮夷,有本事一起上来吧,看老子的神剑送你们归西!”
那个头戴银冠的中年汉子,突然摆手说:“难道这位就是桑杰兄刚才提起的,小皇帝身边的第一勇士,易土生,易大人,真是失敬,失敬!”
易土生见他一身蛮夷打扮,说话却文邹邹的,忍不住问道:“阁下是?”
那人在马上一拱手,以非常标准的汉语说:“在下是林丹汗手下,名叫黄台极。”
易土生双目寒光闪闪,踏前两步,豪气干云的说:“黄台极,你没有抓我们大明朝的姑娘,你可以走了,桑杰,还有你,立刻把手里的女子放下来,老子放你们一条生路!”
银冠汉子黄台极,带马缰向后退了一丈许距离,笑道:“桑杰兄,既然你和易大人已经有了比武的约定,我看今天不如就算了,改天再见个高低也不迟!”这人摆明了想做和事老。
桑杰冷笑道:“没想到林丹汗的手下,竟然这么窝囊,一看到汉人高手就害怕了,我们准噶尔人可不是懦夫,姓易的,想要我放下这女孩容易,只要你能打赢我!”说着大踏步的朝易土生逼了过来。
易土生不愿意输了气势,也大踏步的迎上去,两人在行走的过程中,相互催逼气势,场中登时弥漫一股凛冽的杀气。对战中的两人,在这种气氛下,双方全都凝神静气,蓄势以待。
易土生在距离桑杰一丈远的地方,锵的一声,擎出软剑,手腕一抖,蓝芒大盛,朝敌人脑门刺去。整个御道登时被他无边的剑气所笼罩,围观的群众人人不自觉地产生窒息感。
易土生长剑以惊人的霸气,老老实实的一招下劈,拉开了战局。桑杰仍然没有拔出身后的金鞭,而是纯以一双肉掌和易土生比试。
易土生双眉上扬,哈哈长笑中,把快要触及桑杰眉心的软剑幻化出一百多道虚影,快的没有任何人能够看清楚。桑杰显然被他的剑法惊住了,微微一愣,双掌立即向外扑出,“当”掌缘扫中了剑刃,软剑就像被破除了幻象般,又变成了一根实物。易土生同时倒退了一步。桑杰却纹丝不动。
这一招,易土生虽然没有吃亏,但他已经测量出来,桑杰的内力比自己高的太多了,即便自己的剑法有多么玄妙,恐怕后天的比赛也赢不了他。因为人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亮兵刃呢!
“慢着!”黄台极突然喝道。他并没有提气高喊,但声音却在数百人的吵闹中脱颖而出,震的人人耳鼓嗡嗡作响,可见此人内力也非同小可。全场立即鸦雀无声!
桑杰不悦的朝黄台极看了一眼:“黄台极兄弟,你又想怎么样?”
黄台极双目闪过神光,笑道:“桑杰兄不要误会,我是为了你好,不然你自己往左右看看!”
易土生和桑杰同时一愣,转头向四周一看,原来这时候,整个御道已经被锦衣卫的缇骑从身后包围了,吴孟明、马休、于琛带着至少两千名弓箭手,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有机会就会放箭射杀!
“桑杰,你已经被本大人手下的锦衣卫包围了,还不赶快把马上的女子放下来!”易土生得意的大笑。
桑杰气的不行,一张黝黑的丑脸扭曲变形,右手伸向背后,像是有鱼死网破的意思。
黄台极急忙下马,走到桑杰身边,凑到他耳朵上说了些类似小不忍则乱大谋之类的话。桑杰冷哼了一声,转身提起昏倒在地上的少女,扔给易土生:“你先替我保存着,用不了两天,我还要拿回去!”回头对另一个番邦人说:“阿穆尔,放了那个女子,等我后天杀了这个小子,咱们在回来狩猎!”
阿穆尔冷冷的看了易土生一眼,学着桑杰的样子,抬手把少女扔了出去,易土生脚步飘飞,纵身接住了。
阿穆尔点头道:“果然是勇士。再见啦,后天的决战我也会到场,看你到底能不能挡住桑杰兄的金鞭神功。”
第六十四章送给你三十年的内力
“英雄,易大人真是英雄!”人群登时沸腾了开来,大家纷纷振臂高呼,称赞易土生。易土生象征性的招了招手,脸上的表情很麻木。
三个蛮夷走了,易土生闷闷不乐的从人群中走出来。马休急忙下马相迎:“大人,请上马!”
易土生看着人群渐渐的散了,对马休和于琛说:“把这两个昏迷的女孩,找一家客栈安顿好了,然后回宫去吧,我一个人走走!”
马休看穿了易土生的心事:“大人是不是为后天的比武烦心?”
易土生微微的点了点头:“那个拉屎桑杰的内气太强了,远远在我之上!”
于琛正想说什么,天空中忽然电光一闪,一只礼花彭的一声在众人头顶炸裂了开来。
吴孟明紧张的说:“是锦衣卫的攻击信号,他们可能遭遇了强敌,看方向应该是在天后庙那边。”
易土生全身一震大叫不好,肯定是朱常胜和朱建被人发现了。
“锦衣卫的事情,咱们不管,你们三个带人回去,我去看看情况就回来!”易土生怕他们去增援,连忙说。
“是,大人!”三人知道易土生正在和田尔耕作对,对他的指示完全理解,转身策马带着队伍回宫去了。
易土生顾不得惊世骇俗了,大白天的展开轻功,在一栋栋屋脊上跳来跳去,拣最近的一条“道路”向天后庙奔去。
等他赶到现场的时候,天后庙已经成了一片火海。肆虐的火舌,正一伸一伸的从窗户向屋顶卷上去。浓烟滚滚,呛人鼻息。
假如屋子里还有人的话,只怕任你武功多高,也要死路一条。
“出了什么事儿!”易土生从空中跳下来,拉住一名正在到处放火的锦衣卫问道。
那名锦衣卫头也没回,很烦很暴躁的说:“你瞎啦,没看到我在放火吗?这里面有反贼!”
“啪!”易土生手臂抡起来,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个耳光,“混账东西!”
锦衣卫被打傻了,转过头来,正要发怒,一看是易土生,赶忙跪在地上说:“原来是副指挥使大人,小的没看清楚,请大人恕罪!”
易土生冷冷地说:“田大人来了没有?!”
“来了,来了,大概去追人去了,有几个贼人跑掉了,田大人和几个高手去追了!”
“往那个方向追的?!”易土生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左前方!”
看到左前方有条上山的小路,易土生以最快的速度窜了过去,衣袂飘飘,沿着山麓往上跑。他把轻功发挥到了极限,跑了大约有二十分钟的光景,突然被一阵打斗声吸引住了。
易土生的身体向左飘去,躲在灌木丛中,只见前面一处山凹路有四五个人正在激战,其中一个就是田尔耕。
田尔耕带着幽冥四鬼正在围攻一个全身是血的红衣人。易土生认得这个人,他就是那天被朱常胜称为老大的人。
易土生只关心朱建,别的人他有心无力,于是绕过打斗的战场继续向前,跑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看到朱家爷孙的踪迹。心想,难道已经被抓住了?又一想,绝对不会,如果他们被抓住了,红衣人肯定去搬救兵了,绝不会恋战。
易土生在山凹里转了一圈,猛然想起那天朱建和朱常胜在天后庙前使用的联络讯号三长两短夜莺的叫声。
易土生自问不是个好的口技演员,但事到如今也只有赶鸭子上架,右手捏着嘴唇,学着朱建的样子叫了几声。这一叫还真的起了作用,树丛中立即有人回应,只听有个女子的声音喊道:“是谁来了,老大叔叔,是你吗?”
“朱建,瑜儿,是我,黄拱!”易土生喜出望外的喊道。
“黄大哥”一条黑影猛地从树丛中窜了出来。
易土生握着朱建的手说:“你爷爷还好吧?!”朱建脸上满是血迹,哭泣着说:“不好,不好,爷爷病的快不行了!现在还昏迷着呢!”
“快带我去!”
朱建拉着易土生来到朱常胜藏身的山洞里,易土生看到朱常胜脸色蜡黄的倒在山洞湿漉漉的石壁上,已经气若游丝了。
“我给他输点真气,你闪开!”易土生从没给人输过真气,心里多少有点紧张。
还好,输真气和发掌力差不了多少,只要针对的穴位正确,发气的时候阴柔一点,保证出不了差错。
一盏茶时间后,朱常胜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大概是看到朱建无恙后太激动了,喉头一哽,猛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完了,我没救了”他回头看了一眼易土生:“小子你终于还是来了,我老人家算准了你会来的,行了,停手吧,不要浪费真气了,到我面前来,我有几句话要嘱咐你!”
“老爷子你别说话,凝神静气。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如果你有什么不测,我会照顾朱建一辈子的”
“屁话,这还用你说,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朱常胜说了一半,又连连咳血。
易土生无奈,只能停止了运功,转到他面前来,急道:“老爷子,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有什么话等没危险的时候再说!”
“跑不了了,我走不动了,我的大限已经到了,这里注定就是我的葬身之地,我老人家已经活了大把年纪,死就死了吧”
“爷爷”朱建忍不住痛哭道。
“可是我的孙女不能死,你一定要把她安全的救出去,田尔耕带来的高手太多了,这座山几乎都被他包围了,你的剑法虽好,内力太差,斗不过他们,你过来,我要把我身上的三十年功力,全都传给你!”
“老爷子您别那么悲观,也许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我”易土生话还没说完,竟被朱常胜出其不意的点了穴道。
“老爷子,你这是么意思”
“啪!”朱常胜又是一指,点了他的哑穴,此穴位被封,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易土生干张嘴说不出话来。
“我老人家现在用“灌顶**”把全身的功力传授给你,你得到我的功力之后,一定要把我孙女从锦衣卫手中救出去,日后善待她”
朱常胜双目中忽然精光暴射,身体在地上一旋,跳了起来,半空中头上脚下,落了下来,以自己的头顶百会穴,对准了易土生的百会穴。
易土生的脑袋,轰隆一声暴响,差点就昏死了过去。
百会穴是人体任督二脉还有十二经交会的地方,位于百会穴下方的泥丸宫,被成为生死玄关是人体藏精之处。
易土生感觉朱常胜就像个敞口倒挂的瓶子,他的所有的能量都顺着瓶口流入了自己的体内,一时之间,他的身体的真气波涛汹涌,澎湃浩荡,就像是发大水一样,差点冲毁堤坝,把经脉撑-爆,让他感到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
好在这痛苦持续的时间不算长,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朱常胜就像失去了黏性的胶布从易土生身上,重重的跌了下来。
朱建急忙跑过去试图把爷爷扶起来,朱常胜的喉头汩汩了两声,眼中露出一丝笑意,突然头一歪,不动弹了。
“爷爷!”朱建趴在朱常胜身上大声嚎哭,悲痛欲绝。
另一方面,易土生被灌顶穿足而来的异种能量,搞的头重脚轻,头昏脑胀,连身在何方都差点忘了。
幸好朱建的哭声刺激了他一下,让他清醒了一大半:“瑜儿,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还是快走吧,一会儿锦衣卫就要搜山了!”
第六十五章质的飞跃
易土生想到的逃生方法很简单,他趁着锦衣卫搜山的时候,干了个倒霉鬼,然后把倒霉鬼的衣服剥下来,给朱建换上,就那么大模大样的向山下走去。
路上遇到锦衣卫的关卡盘查,最近人气爆红的易土生就拿出令牌,顺便报上自己的大名,那些锦衣卫领班、掌班、百户、千户,全都吓得半死,恭恭敬敬的放两人通行。遇到有胆大的问他到山上来做什么,他就说:“听说这里出了反贼,所以我带人来看看!”
朱建彷徨无计的在下山的路上闷走,突然转过头:“黄大哥,你怎么成了锦衣卫副指挥使了,他们还叫你公公公公可是太监的意思,我听得懂!”
易土生早就编好了一通瞎话,来欺骗这个涉世未深的未成年少女:“哎,这件事说来话长了,不就是前几天咱们分手之后,我被人抓到了宫里,说是让我伺候皇上,还给我改了名字,叫什么易土生,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后来,皇帝还封我做了锦衣卫副指挥使,这一切我都是云里雾里的。”
“那那你是个太监!”朱建脸红红的说。
“不是,我是个假太监!”易土生脱口道:“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让你验明正身,抓我的那些人并没有让我净身!”
“不看不看”朱建急忙捂着双眼说。
“那你相不相信我?”易土生问。
“嗯嗯,我相信,黄大哥说的话,我永远都相信!”朱建生怕易土生拿出证据来,一直不敢转过头来。
“那就好了,我们继续走,我要带你到皇宫里去!”易土生牵着她的手,硬拉着她往前走。
朱建突然停住了脚步,泪珠滚滚的说:“黄大哥,你可一定要为爷爷报仇啊,我只有爷爷一个亲人”
见到朱建恸哭,易土生也觉得心里难受,轻轻的把他揽在怀里说:“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杀了田尔耕这个王八蛋,为你爷爷报仇的!”
凭借着御赐的腰牌,易土生很轻松的把朱建带入了深宫,朱建这个过了期的伪公主第一次来到深宫,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东问西问的看花了眼。
易土生心想,她本来应该是这里的主人,没想到世事无常,如今还要自己带着才能进宫,真是造化弄人。
进了司苑局,易土生发现曹化淳正在房里指挥着几个小太监干这干那。小太监们看到朱建很面生便一个个的拿眼偷看。气的易土生像轰苍蝇一样把他们轰了出去。
“滚滚滚滚滚,曹化淳,你留下!”
曹化淳一只脚已经迈出了门槛,又转回来,紧张的说:“公公您有什么吩咐!”易土生拉着他到里屋,悄悄的说:“看到刚才我带回来的人了吗?给她搞一个身份!”
曹化淳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原来就这,连忙点头:“公公放心,明天日出之前,一定办妥!只是,您总是往回带人,咱们这司苑局干活的人,可是越来越少了”曹化淳很无奈。
易土生明白曹化淳的意思,所谓的“给她搞一个身份”其实就是,找原有的小太监的名字放在朱建身上。也就是说,原本的那个小太监,必须死!皇宫的管理很森严,不是谁想来度假,就可以呆上两个月的,有多少人吃饭,管事儿的心里很清楚,所以,要把朱建和小兰留下来,就只有冒名顶替。
“这个你不用管了,回头我跟王体乾说一下,让他多给几个干活的,你去干你的活吧!”曹化淳这小子心最黑了,杀人跟吃饭撒尿一样自然。
这时候,小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易土生惊喜地说:“公子,你这一整天都去了哪里,我一直在找你!”
易土生连忙帮她跟朱建介绍,并且把自己营救小兰的事情,大概的说了一遍,当然没有说他耍流氓的事情。
最后对小兰说:“你帮瑜儿找一身小太监的衣服,你们先在这里住下来,等日后我在想办法带你们出去!”
安顿好了朱建之后,易土生回到自己的房里,开始运功。他体内的真气就像是浇上了汽油后的火苗子,一伸一伸的往上跳,沿着自己主要的几条经脉,到处乱窜,弄得他全身痒痒的,心浮气躁,非常难过。
易土生坐在床上,立即开始导气归元。
此时他的体内就像是藏着个火药库,一旦引发不堪设想,随时会经脉爆炸而死。
易土生按照太阴神功的口诀,缓缓的将真气引入十二经,真气不停地运转,本身的元气再也压不住蛰伏在体内的异种真气。
狂猛的真气,在易土生的咬牙坚持下,运行了十周天,他的脑袋如遭雷击,庞大的元气像山洪一样奔腾释放,充塞了他的每一道经脉。
那情形犹如打开竹节,易土生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以前他运行真气,从来没有碰触过的一些穴道全被打通了,元精以超人的速度转化为真气,使得他感觉到空前未有的强大。痛苦也随之而来,易土生的经脉似乎要炸裂,他咬牙坚持着,只按照神功口诀,谨守着灵台一点清明,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体内的真气终于像日落后的大海一样平静了下来。
易土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已经突破了原有的境界,达到了十五层太阴神功的,第五层。这是个质的飞跃,标志着易土生的剑法将会更成熟,更圆润,更无敌。
易土生睁开眼睛,感觉一缕淡黄色柔和的阳光从窗格子里照射进来,已经是清晨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从床上跳下来,觉得身体轻的像一只羽毛,心情愉悦的犹如获得了重生。鸟鸣虫唱、露珠绿草,一切一切的都充满了生机。
那感觉简直舒服的想要呻唤。
易土生锵的一声撤出软剑,剑身在毫不费力的情况下,闪出两百道剑影,而且比以前更乱,更加的无迹可寻,更加的玄妙异常,又显得那么自然而然。
“桑杰,你就等死吧,哼!”
第六十六章给大明朝争脸了
“当!当!当!”京城内分别设于宫内和四道城门的五座钟楼同时敲响钟声,悠扬的声韵隐含着大国的英雄和悲壮。
庄严地钟声中,载着朱由校御驾的龙辇,在八匹骏马拉拽下,前后各有千名锦衣卫护卫,拖着隆重的步伐,驶入了太庙。
沿途军民夹道跪拜,万岁之声震天动地。
易土生骑着一匹黑马,紧紧地跟随在皇帝马车的右侧,健硕的风采,和大明第一勇士的声名,让他博得了一阵阵彩声。
太庙位于内城南门之外,南泉石桥之西,是一座极具规模的宫殿式建筑。四周高墙环绕,翠绿的林木中隐见亭台楼阁,景致极美。正中一条御道宽达五丈,全部由汉白玉砌成,走在上面就跟走在银河上差不多。
御道的尽头,是五层重檐叠瓦的庙宇主楼,里面供奉着大明王朝已经故去的十二位君王。本来应该是十四位,但建文帝和景帝由于一些复杂的历史原因没有庙号,享受不了退休待遇。
皇帝的龙辇抵达太庙内门,朱由校从车上走下来,易土生也跟着下马,转头向两边望去。
两边已经站满了人,有来自西域、蒙古、沙俄、苗疆、西亚和阿拉伯半岛的各国使节,还有朱由校的一千多名嫔妃。
满朝文武大臣,上至内阁首辅封疆大吏王爷公卿,下到顺天府知府、知县,全都到场,一个不剩。可以想象,场面那是相当的壮观呀!
朱由校端坐在一把红漆太师椅上,对身边的易土生使了个眼色。易土生一低头:“嗻!”突然扬起手来,只见太庙四周,突然扬起数百只红色绣着“明”字的大旗,旗角被大风扯的笔直,啪啪作响,似乎一心想脱离旗杆的羁绊飞上天去。
跟着一阵密集的带着杀伐的战鼓声隆隆响起,广阔的白石广场上,人人肃穆,不约而同的被大明朝的“威风”所震撼。
拉藏桑杰和黄台极、阿穆尔这时候就杂在人群中,等着和易土生决战呢,桑杰对小皇帝的故作姿态,非常不以为然,因为他认定了易土生不是自己的对手,心想,你的排场摆得越大,一会儿丢的脸面也就越大。
小太监跑来跑去的搬椅子,一会儿,奉圣夫人和皇后娘娘,厂臣、信王、长安公主都到了,分别坐在皇上的两侧。
首辅叶向高,站出来宣布:“皇上有旨,宣准噶尔使节拉藏桑杰;宣大明锦衣卫副指挥使易土生,上前!”
桑杰凌空一跃,从人群中跳出来,单膝跪倒:“参见大明皇帝,我桑杰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皇帝,你就快点宣布开始吧!”
易土生走到皇上面前郑重其事的双膝跪倒:“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校满脸不悦,对易土生道:“小易子,让那个番邦人,双腿下跪!”
易土生冲着桑杰厉声喊道:“桑杰,皇上命你双腿下跪!”
桑杰冷笑了一声,反而站了起来,轻笑道:“很抱歉,皇帝陛下,外臣另外一条膝盖受了伤,所以只能单腿跪!”
朱由校冷冷地说:“小易子,让他双腿跪!”
易土生站起来拱手道:“奴才明白!”
“锵!”易土生倒退三步,软剑离鞘而出。气势登时发展到了顶点,身体中爆发出的气场,好像是有形之物,笼罩了桑杰。
桑杰大吃一惊,他眼中的易土生忽然威武大增,那里还是昨天的手下败将,本来无懈可击的信心立即破开了一丝空隙破绽。
易土生心无旁骛,万念俱空,忽然间达到了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精神境界中,脑中万里晴空,明镜如洗,世间万物都悄然潜入他的掌握之中。天地间仿佛只有自己和眼前的劲敌。
受到来自朱常胜的异种真气影响,易土生体内真气激荡,流转的速度几乎是以前的十倍,这也就是说,他的剑速和身法,也将比以前快上十倍。
高手相争,最重要的就是精神遥控,一旦精神出现破绽,感官就会大幅度的失灵,那么你的败亡也就不远了。
易土生的拔剑声清越激昂的刺入桑杰耳中。
桑杰心知不妙,立即收摄心神,本身的功力刹那间提升到巅峰状态。
易土生连续踏前三步,把桑杰散布在体外的气势尽数破去,一挥软剑,幻化出千万道剑光,首先发难。
桑杰离地斜飞,迎向易土生,双掌的造型连续变化了十三次,使出的正是他的独门绝迹鹰变十三式”。
阿穆尔在人群中对黄台极说:“中国人要输了,桑杰兄一上来就使出了绝技!”
黄台极冷笑着摇头:“这可不一定,我总觉得这个中国人不简单,你看着吧!”
桑杰飞临易土生的头顶,化繁为简,右手呈鹰爪状往易土生头盖抓去。五根指头上,竟然包含了按、撞、扫、刺、劈,五种力道,可以说精妙到家了。
易土生双目神光闪闪,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就像一面镜子,无论桑杰怎么变化自己的武功,自己总能在第一时间把握到。
一声长啸,软剑随着易土生横移的步法,往上斜挑。五声爆响,连续响起,就在剑、爪相交时,桑杰使出全身功力,想要凭借内力,把易土生震伤。没想到,他遭遇到的却是一股,比他更老辣,更深沉的内力。两道人影乍合骤分,易土生纹丝没动,桑杰却向上升起一丈,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才落在地上,还外带倒退一步。
长安公主站起身来大声叫好:“打死他,打死他,小易子,你好棒!”
奉圣夫人紧紧地攥紧双拳,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张嫣看到易土生出战长相如野兽的桑杰,一颗芳心居然剧烈的跳荡,好像易土生手中有一根风筝线,而她的情思就是风筝
长期受朱由校冷落的后宫嫔妃,人人被易土生霸绝天下的气势所震慑,一个个眼神放光,心思蠢动!
“这这怎么可能你昨天明明”桑杰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说。
易土生抖了抖软剑,淡淡的说:“我的剑法,只用了三分的速度,要不要再上来试试!”
“你吓唬谁,我就不信你在短短的一天里,能从个凡夫俗子,变成神仙!”
易土生冷笑道:“那就试试!”他说着话,身子一滑,提剑进击,空中登时剑芒激闪,那种剑速,简直超越了桑杰的想象力。
桑杰在正面抵挡不住,突然像一只变幻莫测的飞鹰一般,再次飞到易土生头顶。
人在半空的时候,一把将身后的金鞭擎了出来。一层层的鞭影登时暴雨狂风般洒了下来。
“来得好!”易土生大叫了一声,剑法突然展开来,变成了一片星星点点,而他的整个人却奇迹般的消失在了场中。
“当当当当!”响声响过十次,剑影鞭影中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无数的衣服碎肉飞上了半空,空中暴风突起,卷的到处都是。
“彭!”一股劲气狂飙,桑杰像断线风筝般斜飞落地,金鞭断成两节,上半身的衣服,荡然无存了,胸口上被易土生用剑尖歪歪斜斜的写了两个大字“奴才”
人群中传出一阵浪潮般的惊叹。
易土生飞快的窜过去,踢出两腿,踢在摇摇欲坠的桑杰膝弯处,桑杰双膝一曲,跪下来,脑袋重重的磕在了石板地上。
易土生还剑入鞘,对小皇帝拱手施礼:“启禀皇上,奴才已经让他双腿下跪了!”
小皇帝拍手大笑,跟长安公主一起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喊道:“传旨,赏赐小易子黄金千两,封武威侯!”
第六十七章皇后啊,也是个女人!
当晚整个皇宫张灯结彩,人人喜气洋洋,歌舞狂欢。唯一失意的就是田尔耕,朱由校大骂了他一顿,埋怨他不该把拉藏桑杰这样的狂人介绍给自己。田尔耕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小皇帝才消了气,把他赶出了宫去。
上百支硕大的红烛将大殿照耀的通明透亮,轻柔曼妙的乐曲声袅袅扬扬。朱由校斜坐在一张绣着龙形图案的宽大舒适的紫檀木龙椅上,左边是魏宗贤和易土生、奉圣夫人、叶向高、高第;右边是皇后、朱由检、长安公主、还有皇帝的三位皇叔瑞王朱常浩、惠王朱常润、桂王朱常瀛。
众人一边喝着“子雄鹿血密酒”一边饶有兴趣的欣赏着一群身穿薄纱的宫女,起跳的“十八天魔舞”。
“子雄鹿血密酒”是元代宫廷中的壮阳之宝,秘方非常难得,鹿血加上特制的蜂蜜,只用芝麻粒大的一粒,就能让人犹如钢筋铁骨般坚硬,似雄狮般的勇猛。
“十八天魔舞”实际上就是在淫-邪的音乐声中,一个男人和十八个女人之间淫-荡无耻的荒唐游戏。
这两样东西,是元朝末代皇帝元顺帝的最爱,明朝夺取了天下之后,皇室中人便把它们继承了下来,一直流传到现在。
易土生正小口的呷着琥珀色的香甜而带有一丝血腥味的鹿血酒,刚毅中带着柔情蜜意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大理石舞池中那一大团翻腾着的轻纱红粉,香艳-**。还时不时的拿眼角去偷瞄一下皇后张嫣。
刚好,张嫣也在看他,那眼神复杂的不得了,有点迷乱,还有些娇嗔。四目交投,两人同时全身一震,各自逃跑似地望向一边。
张嫣紧咬着下唇,双手死死的攥着衣角,指节都有些发白了。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一个太监生出心跳的感觉,想来想去,大概是鹿血酒的原因吧,此物不但能催发男人,对女人同样的有效。
看到精彩处,朱由校端起酒杯拍手说:“好好好,跳的真好,来,大家来干一杯,哎,厂臣,你怎么不喝呀?!”
魏宗贤挺尴尬,老脸一红:“皇上臣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元顺帝因为喝鹿血酒看天魔舞而丢了江山社稷,可悲可叹,皇上可千万不能学他,臣觉得这酒还是不喝为好,舞蹈也不要看了!”
易土生心想,魏宗贤假公济私,明明是裤裆里没货,看完喝完之后消化不了,还硬编排出一番为国为民的屁话来,真不是个东西。
朱由校对他的话严重反对,不高兴地说:“食色性也,周文王是个大圣人,后宫还有佳丽三千呢,你怎么把朕和元顺帝相提并论!算了算了,朕今天高兴,不和你计较!”
表演“十八天魔舞”太监和舞姬越来越放肆,舞姬们一个个发钗散乱,衣衫不整,口中发出阵阵呻唤,和太监拼死纠缠在一起,看的人浑身热血沸腾的
张嫣好久没有接触过男人,本来她一直以超强的理智来压制自己的欲念,可是如今在鹿血酒和天魔舞的双重攻势之下,心中那座坚实的堡垒一下子坍塌了。张嫣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于是就站起来说:“皇上,臣妾身体有些不适,想先回宫去了,请皇上见谅!”
朱由校爱理不理的说:“既然身体不适,那就回去吧,小易子,你辛苦一趟,送皇后娘娘回宫!”
正处于坐立不安状态中的易土生如获大赦,连忙站起来说:“奴才遵旨!”然后弓着腰走到皇后面前,又弓着腰跟着皇后离开了大殿。
出了门口,张嫣纳闷的问:“小易子,你总是弓着腰干什么,快点抬起头来,本宫又不是洪水猛兽,难道还会吃了你吗?”
“启禀皇后皇后娘娘,臣今天比武的时候不小心闪了腰,所以,只能弓着腰走路”易土生满脸通红,心里暗中责怪自己的老二,怎么这个时候支起帐篷来了。
“不对呀,我刚才看你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闪了腰呢!”张嫣停下脚步,易土生一下撞入她的怀里,整张脸正好陷入双峰的包围中。
“啊!”张嫣娇躯剧震,倒退一步,险些摔倒。
“是奴才真的腰疼”本来易土生已经快要控制住情势了,这一下又失控了,只能继续装腰疼。
“小易子,本宫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可准备好了!”
易土生从身后招呼过来两个宫女,吩咐道:“你们两个去司苑局找曹化淳,让他把本公公为皇后娘娘准备的礼物送到坤宁宫去!”
“你办事还算麻利!”张嫣微笑着赞道。
来到坤宁宫,张嫣自顾自的去里屋换衣服了,易土生因为要等着曹化淳送东西来,所以只能在大厅内坐等。
易土生闲着没事儿,在大厅的红地毯上转悠,突然,心中泛起被人窥视的感觉。这感觉非常奇妙,好像是一种第七感,自从他修炼了太阴神功后就开始有了,开始很微弱,得到朱常胜的功力后,就变的强烈起来了。
能在这里随便偷看男人的除了皇后之外还会有谁?易土生心中一阵翻腾,难道是张嫣?他若无其事的往左侧一张八副合成的大屏风看去,只见缝隙处隐隐约约的闪现出珠光宝气,这下子可以肯定了,就是皇后无疑。
易土生心里暗笑,这位雍容华贵三从四德的美人一定是被鹿血酒乱了性了,竟然饥不择食的偷-窥起太监来了。
易土生也顾不得“腰疼”了,挺了挺胸,露出可使任何女人迷醉的雄壮体魄,韬步来到床边,伸手推开了窗子。窗外的花园在朦胧的月色中,分外的美丽而平静,熏风阵阵,送来几声叫-春的猫叫。“喵-喵-喵-”
“皇后娘娘,奴才曹化淳求见!”曹化淳托着个四四方方的红色锦盒出现在了门口。
易土生赶忙把他拉进来,问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曹化淳神秘一笑,轻轻的拍了拍锦盒:“公公放心,全都准备妥当了!”
易土生接过锦盒,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你先退下吧,记住,千万不能走漏风声,不然,我弄死你!”
“不敢,不敢,小的告退,小的告退!”
第六十八章被逼失身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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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土生刚转过身,就有个宫女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说:“交给我吧!”易土生不情愿地说:“我要亲手交给皇后娘娘!”
那宫女说:“皇后娘娘让奴婢出来拿的,公公还在外面候着吧!”易土生讨了个没趣,又不能走,只好在外面等着。
过了大约有三盏茶的时间,脚步声又响起来,刚才的俏宫女又走出来说:“皇后娘娘请你到内室相见!”
“搞什么名堂!”易土生嘀嘀咕咕的跟在她身后进了内室。
易土生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大群宫女太监呼啦呼啦的从屋里走出来,数一数足有二三十个。
俏宫女把他送到门口说:“公公请自己进去,奴婢告退!”
易土生颇为纳闷,举步迈进门槛,便见到皇后斜躺在那天的长几软榻上,体态舒闲,一手支着下颌,黑白分明迷雾重重的眸子正热情无限的打量着他。
她穿着一身透明雪白的罗裙,雪白的足裸在罗裙下露了出来,三-角-地带和胸前的高耸若隐若现,摄人魂魄,形成了一副可以令任何男人都流鼻血的美人春-宫图。
内室中只点着一盏灯,暗黄的光晕让张嫣的美丽胴-体,充满了神秘感和诱惑力。
易土生瞪大了眼睛差点惊叫出声,又差点转头走掉,但最后还是撞着包天的色胆留了下来,并把一双贼眼,凝注在皇后凹凸有致的身体上。
张嫣仿佛喝醉了,俏脸红红的,神态有些慵懒。
易土生早已经食指大动,血脉喷张,要是别的女人他早就扑上去了,可“皇后”的光环太耀眼了,即便是一向号称为女生为女亡为女奋斗一辈子的易先生,也有些望而却步。
皇后突然冷笑了一声,坐起来,板着张俏脸说:“小易子,你给本宫过来!”
易土生赶忙膝行向前:“皇后娘娘,您有什么吩咐!”
他走的太靠前了,身体紧贴在软榻上,男子的热力,毫无阻隔的遥控了几厘米外的张嫣。
张嫣有些颤声道:“小易子,你怕死吗?”
“奴才怕死,怕得要命!”
“好!”张嫣银牙紧咬:“你知不知道,本宫可以随时让你死,也可以给你无限的富贵?!”
聪明乖巧的小易子,立即跪倒在皇后面前:“娘娘有什么吩咐,小易子愿意赴汤蹈火,从今晚后,小易子就是您的亲信嫡系了!”
“很好,你很机灵!”张嫣急促的喘息道:“你过来”
“启禀娘娘,奴才已经过来了!”
“本宫说让你上来!”张嫣厉声道。跟着整个人都躺在了软榻上,胸膛如潮般起伏着。
“啊!”易土生一迟疑,张嫣猛地拉了他一把,让他整个人压在了自己上面:“想活命的,就照本宫吩咐的去做!”
“皇后娘娘,这万万使不得”
“你到底想死还是想活?”
“奴才想活”易土生只说出半句话,嘴巴已经被张嫣的樱桃小口给封住了,剩下的话,都变成了“呜呜呜”的声音。
“小易子,你是个太监,可你毕竟还是半个男人,你从了本宫,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皇上不来,我们就做一对长久夫妻,本宫亏待不了你”张嫣疯狂的在易土生身上乱抓,一会儿就把他的上半身衣服抓了下来。
这还了得!易土生本来就是个血气方刚又禁欲已久的壮汉,加上喝下了整整一斤左右的子雄鹿血密酒这会儿整个人就像一张鼓满了的风帆,亟待释放,张嫣这番作为,真可说得上是“火上浇油”了。
一股血气窜入易土生的脑袋,易土生一下子就疯了,一把扯开了皇后胸前的薄纱,一对白鸽子登时雄赳赳颤巍巍的扑了出来。易土生一口就咬住了
“啊,好,可惜你是个太监!”张嫣把下唇都咬破了,两只手臂狠狠的箍住易土生的熊腰。
一不做二不休,易土生欲罢不能,一把把欲火焚身的皇后抱了起来,放在软榻上,痛吻了一阵,抓着她的香肩问:“你让我把你当做皇后还是普通的女人?!”
张嫣娇躯款款的摆动,浑身轻颤,呼吸越来越急促,两只手抓住易土生裸-露的背脊,十只猩红的指甲都已嵌入肉里:“女人!”
易土生发觉她已经泥泞不堪了,遂决定掀出最后的底牌。
张嫣还沉醉在易土生的爱抚和亲吻中,突然身体一痛,被熟悉又陌生的异物,刺入了体内
“啊,你”她死命的抱住易土生的脖子,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易土生知道,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慌,更加不能管皇后作何反应,便撒了欢的狂飙起来
夜就是这样过去!
一次两次三次
皇后再不是什么王室贵妇,而是一个在情郎身下辗转承欢,爱-欲焚身的荡-妇。
易土生看着张嫣无力的半睁半闭的秀眸,深情的吻:“娘娘,你觉得快乐吗?”
张嫣眼中流出两行清泪,一把把他抱紧了,恸哭道:“小易子,小易子,我是一个坏女人,我不配母仪天下”
“别哭!”易土生连忙捂住她的小嘴,“娘娘,你没有错,错的是这个时代,是皇帝,凭什么皇上可以三宫六院,而你正值春花秋月的年纪却要独守空房,这根本就不公平,而且,自古只有以成败论英雄,像吕后、武则天那一个没有几十个美男子陪伴,又有谁说过她们是非,娘娘不要太多虑了”
张嫣被易土生的目光,和超人的勇气震住了,更加不后悔昨夜的风流,动情的说:“小易子,你怎么会是个假太监呢?”
“这件事说来话长,现在天亮了,奴才还是快点打扫一下战场!”易土生看到曙光已透过窗棂,忙脱离了张嫣柔软的怀抱。
听到“战场”两个字,张嫣俏脸上升起两朵红霞,连两个迷人的小酒窝都被波及了。
易土生忘情的在她的眼睛、眉毛、胸脯、耳朵上狂吻着,赞叹道:“娘娘真是仙女下凡,我易土生这辈子,还从没见过你这样的美人!”
我也没见过小易子,你这样强悍的男子”皇后羞涩又情真意切的说。
第六十九章女帅,秦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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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缠绵了一会儿,张嫣幽幽的说:“小易子你怕不怕?!易土生搂着她纤腰,仰天笑道:“怕只怕娘娘以后不理奴才了,下半辈子这么长的岁月,让奴才怎么过呀!”张嫣盯着他,俏脸上露出迷人而满足的甜笑。她这辈子,从没听过甜言蜜语!这种普通男女恋爱痴缠的滋味,让她有些心神迷醉。
易土生忽然想起来,今天应该他当值伺候皇帝,马上推开张嫣说:“娘娘,奴才要陪着皇上上朝,必须暂时离开一会儿!”
张嫣伸出两根玉指,封住他的嘴唇,吃吃的说:“别叫我娘娘,没人的时候,叫我嫣儿,还有,你在我面前可以不必自称是奴才,你我之间,难道还用得着这么见外吗?”
易土生放肆的在她的盛臀上狠狠捏了一把,吓得张嫣双脚起跳,刚要变脸施展皇后的威严,登时想起了什么,改为右脚在地上重重的一跺!娇哼了一声。
在成功的给小皇帝做了一顶绿帽子之后,易土生又跑到朱由校身边,左一个奴才,又一句忠心的奉承起来。
都快中午了,小皇帝才从冯贵人身上爬起来,上“早朝”,听说这还是因为,四川总督朱燮元派来了一个总兵向皇帝禀告紧急军情,不然的话,恐怕大臣们还得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他老人家个把月才能见上一面。
朱由校在一大群太监、宫女和锦衣卫的簇拥下,衣冠不整的匆匆赶来上朝。
内阁大学士刑部尚书王纪第一时间笑眯眯的站出来忠心了一把:“启禀皇上,臣认为为人君者,应该做大臣和臣民的表率,朝会是很严肃的事情,您不应该迟到啊?”
“这个”小皇帝脑子不灵,钝感十足,半天都没想出个好的借口,只是一个劲的给易土生使眼色,让易土生充当他的发言人。
易土生咳嗽了一声,尖着嗓子说:“皇上昨天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所以来晚了,王大人用不着为这点小事动气,咱们换下一话题!”
王纪这老东西为人一向很狂野,作风很彪悍,听了易土生的话,一下子火了,吹胡子瞪眼的说:“皇上是一国之君,怎么能因为一点小病就耽误国家大事呢!”
“大胆!”朱由校除了做木匠活之外,做人、做事都有点粗神经,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忘了给王纪老先生留面子,脱口道:“你少在这里装正人君子,朕问你,前两天锦衣卫指挥使向朕禀告说你诱-奸了家里的两个丫鬟,并且使两位少女小产,有没有这回事儿?”
这事儿实际上是易土生个小不要脸的向他老人家禀告的,朱由校一激动就省略了一个“副”字,结果导致了日后,王纪和田尔耕反目成仇。活该田尔耕倒霉,今天他请病假没上朝,要不还可以辩解一番。
“这个皇上恕罪!”王纪跪倒在地。
“朕没工夫跟你废话,下去,下去!”朱由校沉着脸连连挥手。王纪几乎是捂着脸和心脏从大殿上跑出去的,丢人丢到家了。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易土生又把他必说的台词搬了出来。
“启禀皇上,臣有本奏!”赶跑了一个刑部尚书,又跑出来一个兵部尚书。
“张鹤鸣,你有什么事?!”朱由校说。
“启禀皇上,四川总督朱燮元派总兵秦良玉前来面圣,有紧急军情禀报!”
“宣她上殿!”
易土生扯着嗓子喊道:“宣四川总兵秦良玉上殿!”
话音刚落,大殿门口走进来一位英姿飒飒身材修长的女将,身穿黑光铠,头上没有盔甲,带着文士巾,腰间缠了一条黑色的狮蛮带,使得蛮腰纤细动人,一双美丽的眸子晶莹的深黑,古铜色的油润皮肤,神采飞扬的一对剑眉,阴柔之美中透出股子逼人的英气,让她看起来比任何女性都更具独特的魅力。
“臣四川总兵秦良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秦良玉跪倒在丹陛之下。
朱由校一下子傻了:“你你是秦良玉你怎么是个女的呀?”
秦良玉朗声道:“启禀皇上,臣一生下来就是个女的!”声音还挺好听。
朱由校很认真的点头道:“原来如此!那那朱燮元派你来干什么呀,你怎么不在四川好好的呆着呀?!”
秦良玉一愣,把眼光扫向兵部尚书张鹤鸣。张鹤鸣假装没看见,眼睛东看西看的!
“跪着的,皇上问你话呢,回话!”易土生厉声喝道。
“启禀皇上,臣这里有一道蜀王朱至澍亲书的密折,请皇上御览!”
“呈上来!”
易土生赶忙小跑下去,把秦良玉玉手中托着的密折拿过来,顺便揩了点油,然后转呈皇帝。
朱由校“御览”了一下,不禁大吃一惊:“什么,四川永宁土司奢崇明招兵买马,有不臣之心,这消息可靠不可靠?”
秦良玉道:“奢崇明手下原本只有两万人马,可他却向蜀王勒索五万人的军饷,蜀王不答应,奢崇明心里不服,最近一两个月,每天大张旗鼓操练兵马,总督大人担心他早晚闹出事儿来,所以,先派臣来禀报皇上!”
朱由校道:“四川的兵马难道还抵挡不住吗?”
秦良玉叹道:“本来是可以抵挡的,可是前年里,朝廷从四川征调了八万人马前往辽东,这些人一去不复返了,所以,各地的守备就有些吃紧!”
张鹤鸣咳嗽了一声,心想,这臭丫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揭老子伤疤吗?
朱由校沉思了一下,把目光投向了魏宗贤。
魏宗贤弓了弓腰,转过头,对秦良玉道:“皇上的意思,让你回去对朱燮元说,现在朝廷正在对辽东用兵,没有多余的人马交给他,让他自己设法募兵吧!”
秦良玉莞尔一笑:“皇上,募兵没问题,可是军饷却没有,这才是主要的问题!”
户部尚书韩扩是魏宗贤最忠心的走狗之一,听了这话,立即站出来说:“陛下,目前国库也很空虚,没有多余的钱可以拿出来!”
第七十章喝酒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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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位一生下来就是女人的总兵大人,朱由校也有点为难,要是别的事情还可以解决,提到钱,他也没辙。大明朝的国库,这几年一直都处在“囊中羞涩”的状态中,拮据的很。
朱由校倒是有点个人存款,不过此怪胎皇帝不舍得拿出来,还要投资木匠活和嫔妃、妓女的身上,所以只能另想办法。单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来,天启皇帝实在很无良。
天启朝头号公害魏宗贤又站出来,语出惊人地说:“可以先欠着,等朝廷有钱了,在发给士兵们!”
听了这个魏宗贤自以为很有创意的主意,秦良玉最想做的就是抡圆了给他一顿耳光,而且此耳光一定要打的这个四十岁还不长胡须的变态佬严重脑残,方才解恨。
“俗话说的好皇帝不差饿兵,求菩萨还要添香油钱那些士兵应征入伍都是去拼命地,九死一生,假如我们克扣军饷,谁会卖命啊!再说了,如果招募七八万人入伍,仅吃饭就是个很严重的问题!饿着肚子怎么打仗!”
“这个”朱由校想了想说:“朕昨天偶感风寒,身体有些不适,今天的朝会就到这里吧,此事明天再议,啊,再议!”说着起身离座,从御座后的小门跑掉了。
易土生连“退朝”两个字都顾不上喊,就跟着皇上逃走了。
“小易子,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朕手头真的没有多少银子!”朱由校像练了轻功一样,脚不沾地,一路狂奔,杀回寝宫。
易土生沉思了一下说:“皇上,秦良玉远道而来,就算是没有银子给她,至少也应该有所赏赐,要不会让蜀中的将领们寒心的!”
“朕忘了”朱由校右手掐着两边的太阳穴,愁眉苦脸的说:“你去传旨,赏赐秦良玉黄金五十两,让她赶快回四川去吧!”
“遵旨!”
易土生走出宫门,心里不禁叹息,朱由校这样耍赖,实在是不怎么妥当,弄不好四川真的会大乱。搞不好,真的会冒出个刘备刘玄德来。
“秦将军,杂家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的!”易土生在馆驿见到了那个眼睛会说话的女帅秦良玉。
“公公,皇上是不是筹措到军饷了!”秦良玉大喜道。
“嘿嘿,皇上派杂家来赏赐秦将军黄金五十两,军饷的事情,他老人家压根也没提!”说着,把黄金递给了秦良玉。
秦良玉俏脸一沉:“五十两黄金?杯水车薪!公公还是拿回去吧,秦良玉不敢领受!”
秦良玉已经脱下了铠甲,换了一身朴素的女装出来迎接,一身白色的衣裙,清淡素雅,头上插着一支木钗,卷卷的长长地睫毛、红艳艳的嘴唇、加上窈窕的身材。易土生在心里为她打了个八十分。
“其实其实秦姑娘想要军饷,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本公公这里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姑娘你想不想听!”易土生实在不愿意用“将军”这个极度男性化的词来称呼秦良玉。
“想听,想听!公公要是能帮我,本将和四川的百姓一定铭感于心!”秦良玉喜上眉梢。
“啊,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再说,本公公肚子也饿了”易土生嘿嘿的笑道。
“啊”在官场上“混”了几年的秦良玉怎么会听不出来易土生这点弦外之音,连忙说:“末将请公公到外面吃饭,不知道京城里那家酒楼最豪华?!”
京城中最华丽王侯富甲最云集的“金玉酒楼”二楼大厅里,骆思恭和英国公张维闲正在对坐喝酒。骆思恭正搂着依红偎翠阁的红阿姑惠儿调笑:“爷,就喜欢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滋味!”
惠儿趴在骆思恭耳朵边说:“骆爷见怜,体贴一下惠儿吧,惠儿这几天累了”
骆思恭趴在惠儿耳朵边上嘀咕了一阵,惠儿登时满面通红,轻挑的一拍骆思恭的脸颊,淬道:“爷没正经,那种姿势,岂不是跟狗一样”骆思恭和张维闲哈哈大笑。
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张维闲回头一看,不禁笑道:“易兄弟,怎么这么巧,你也来了,快过来坐!”
易土生哈哈笑道:“怎么两位大哥也在这里,太巧了!”骆思恭赶忙站起来说:“嘿,今天怎么了,金玉酒楼真是贵客盈门,看来是要发大财了!”
易土生领着秦良玉走过来,笑意盈盈的说:“怎么个贵客盈门法?!”
骆思恭神秘一笑,用大拇指朝身后的包间比了一下说:“天字一号,瑞王朱常浩正在宴请秦淮第一歌姬柳如是,信王也在场,还有方从哲,里面正笙歌艳舞呢!听见了吗?”
“柳如是?!”易土生挑了挑眼眉,食指大动的说:“我知道这个人,听说她色艺双绝,普通人想要和她见一面少说也是千两黄金,真的假的?”
张维闲道:“真的,真的,她这趟来京城,是要领略一下大明朝的江山风貌,只在这里盘桓几天,要不是瑞王这么大的面子,恐怕还请不动这尊大菩萨呢!”
“你刚才说,还有什么贵客!”易土生见秦良玉脸上有点不自在,知道她看不惯达官贵人们的纸醉金迷,连忙岔开话题。
“地字第一号房,是你的老朋友,祖大寿、赵率教他们一群武将,听说今天是祖大寿的生日,大家给他庆贺一下!”张维闲说。
“嘿,这小子,不拿我当兄弟,居然没通知本公公,我这暴脾气!”易土生苦笑着说。
张维闲嘿嘿笑道:“还有一伙人,只怕你并不想见到!”
“谁呀!”
骆思恭干咳道:“桑杰,还有他的两个异族朋友,全都非我族类,用不着搭理他们!”
易土生点了点头,心里不禁浮现出那个黄台极的影子,这人还是有点意思的,至少比桑杰个大白菜有意思多了。
“易兄弟,咱们一块坐吧,惠儿,赶快去陪陪易兄弟,这可是京城第一勇士,易土生大人!”
“哦,就是那个徒手搏虎,而且打败了准噶尔人的大英雄是吧,奴家听说过的,易大人,让惠儿陪你喝两杯吧!”惠儿站起来拉着易土生,媚眼如丝的说。
“不不不,我还有朋友,你们聊,你们聊,我令开一桌!”易土生连连摆手,他知道秦良玉肯定不愿意和惠儿坐一起。
第七十一章群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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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两位是什么人?”易土生和秦良玉在靠窗口的一张桌子上对面坐下,秦良玉问。
“英国公张维闲,搂着美女的是御前侍卫统领骆思恭,都是我的兄弟!”易土生挺自豪的说。
“大明朝的法令,不是不允许内官和外官交朋友吗?公公你这种做法似乎欠妥!”秦良玉很有原则的说。
“总得见面说话吧,做人可没这么简单!”易土生笑眯眯的说。
易土生招呼小二点了十几道名贵的菜肴,每个菜名和菜价都震的秦良玉瞠目结舌!暗想,易公公真是太黑心了!
“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果然是纸醉金迷!”她感叹道。
易土生笑道:“本公公正想和你谈谈这些事儿,就拿瑞王宴请柳如是的这一席来说吧,酒水加上脂粉银子,最少也要上千两。他们少吃两顿,少逍遥两回,前线弟兄们的军饷不就有了吗?”
看着一道道精美的菜肴,流水般的端上来,秦良玉娇笑道:“易公公的意思,是让我到皇上面前参奏这些王宫贵胄,让他们拿出钱来!”
“当然不是,瑞王是皇帝的亲叔叔,你参了也没用,他们是绝对不会拿出钱来的!”易土生诡异的笑道。
秦良玉柔声道:“那么公公的意思是”
易土生正要说话,突然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楼梯口愣住了。秦良玉绣眉一皱,转过头一看,笑道:“这位夫人长的很漂亮,可惜不是中土人士,她身后的那个男子太丑了,而且一脸的邪气!”
“苗靓女,苗旷男!”易土生喃喃自语。
“公公认识他们?”
“算是认得吧!”易土生苦笑道。
这时候,苗靓女也看到了易土生,美丽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喜,失声道:呀,你也在”
易土生赶忙站起来打招呼:“夫人也来了,这可真是缘分啊!”
苗靓女扑哧一笑,苗旷男瞪了易土生一眼,沉声道:“办正事要紧,你这个骚-蹄子,就不能安分些!”
苗靓女俏脸一红,冷哼了一声,跟在苗旷男身后走进了桑杰等人所在的那间包间。易土生心里一震,这两路人马勾搭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看够了吗?这妞不错!”有人在易土生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易土生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沉声道:“你还认得老朋友,我以为你把本公公给忘了呢!”
祖大寿诚惶诚恐的说:“易帅这是什么意思,兄弟们忘了自己是谁,也不敢忘了您呀!”自从从辽东回来,这些军方的将领,一直称呼易土生为易帅。
易土生佯装生气的说:“你们根本都不拿我当兄弟,听说你今天生日,怎么都不通知我,是怕我白喝你的酒吗?”
祖大寿恍然大悟,又满脸通红的说:“不是,不是,今天一大早我派人到宫中去了,可是没见到易帅你,曹化淳说,你奉了皇差出宫去了,刚才兄弟们还在议论,觉得有些遗憾呢!”
“真的!”易土生突然大笑,慷慨豪迈的在祖大寿的胸口捣了一拳:“差点气死我,居然不拿我当兄弟!一定要罚酒!”
祖大寿骤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对这个共过生死而且义薄云天的易帅,他可是打心眼里当兄弟看的,就是不知道人家怎么想,易土生刚才这一拳,登时就让他明白了,也把两人之间唯一的一点距离感给打没了。
“到包厢去吧!”祖大寿亲热的拉着易土生的手说:“易帅!”
秦良玉本来就是个性情中人,此时看到易土生这么“纯朴”,完全没有太监的腹黑和阴险,刚开始带来的一点警惕性登时如冰魄般消融了。
“都是军方的兄弟们,这位将军是辽东名将,祖大寿,这位是四川总兵秦良玉,出了名的女中豪杰!你们就算不认识,彼此也应该听说过的!”易土生连忙介绍。
祖大寿和秦良玉的确是互相闻名已久,闻言,连忙拱手,祖大寿就拉着秦良玉和易土生进包间,这回秦良玉倒是没拒绝,大概因为都是军方将领的缘故吧。
易土生一看,屋子里果然坐着一圈“伟哥”,都是铁血男儿,祁秉忠、赵率教、高见都是总兵级别的人物,总共十多位。
见到易土生从外面走进来,众将惊讶之余,一起站起来,齐声轰喏:“参见易帅!”
易土生心里顿时涌起无限豪情,壮怀激烈的说:“各位兄弟,好久不见了,大家都还好吧!”
祁秉忠大笑道:“易帅没来,这酒喝的没滋没味的,还好你及时赶来了!先罚一杯,因为你迟到了!”说着满了一杯酒,递给易土生。
“祁大哥,以后大家都不要叫我易帅,易帅的,咱们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大家称呼我易兄弟,这样才亲切,我听着也高兴!”
“这杯酒我陪着易兄弟一起喝!”赵率教英气逼人的站起来,一扬脖,把一杯酒喝的点滴不剩:“能跟易兄弟喝酒,是我的荣幸,听说易兄弟最近扬威中外,给咱们大明朝争了脸,也给咱们这些老兄弟争了脸,真是好样的!”
众将一齐挑起大拇指道:“好样的!”
易土生颤声道:“众位兄弟哦,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蜀中第一女英雄,秦良玉,秦总兵,大家应当听说过!”说着就安排秦良玉坐下来,自己也找位子坐了下来。
易土生和秦良玉先向祖大寿祝贺,然后大家你敬我我敬你,三杯五杯下了肚,话题便活分起来了,一开始大家讨论易土生最近在京城内的英雄事迹,易土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便刻意的把话题岔开了,拉到了辽东的战事上。
祁秉忠突然压低声音说:“我有小道消息,听说后金人在沈阳蠢蠢欲动,开始秣兵厉马,不安好心了。”
“这帮混蛋,一天不抢劫,心里就痒痒,早晚的事儿!”总兵高见说。
祖大寿叹道:“一定要把他们彻底的消灭掉,不然大明朝就永无宁日,可是谈何容易!”
赵率教拍着桌子说:“有什么不容易的,这几次失败,全都是因为朝廷用人不当,如果,朝廷启用易帅,用不了几年一定可以平定辽东!”
易土生心想,辽东有袁崇焕和红夷大炮在,估计一两年之内出不了什么问题。便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四川方面又出现问题了!”
祖大寿看着秦良玉说:“听说,秦总兵这次来是找皇上要军饷的,给了没有?!”
“没有!”秦良玉嫣然一笑说:“各位有什么好办法吗?”
祖大寿等人面面相觑,都说没有办法!
赵率教道:“那个土司奢崇明真有这么厉害吗?”
“是的,奢崇明手下都是羌族和藏-族的亡命之徒,杀人不眨眼,比起女真人的战斗力来,只怕也差不了多少,他们唯一比女真人差的就是装备,四川地处边荒,经济不发达,所以他们没钱!”秦良玉说。
易土生忽然觉得尿急,起身离座,去上厕所,其他人仍然坐在屋里高谈阔论。
下楼梯的时候,易土生看到一楼有两个酒客,正趴在一起窃窃私语,一看居然是田吉和锦衣卫四虎中的杨宪。连忙走过去说:“田兄,真是久违了!”
田吉和杨宪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屋子里四处的瞟,看到易土生走过来,连忙起身:“易兄弟,我正要找你呢!”
杨宪急忙行礼:“参见指挥使大人!”态度非常的谦恭,眼神非常的忠心。这让易土生产生了种奇异的感觉。他猛然想起来了,田吉是魏宗贤的亲信,杨宪和他坐在一起,难道是反了水了!
“易兄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晚上可否过府一叙!”田吉正色说。
易土生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没问题!”田吉眼神闪烁,似乎不愿意在酒楼里和易土生多说话,易土生看的很明白,说了一声尿急,转身上厕所去了。
第七十二章两位异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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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土生这个厕所,上的实在不怎么凑巧,等他回来的时候,二楼的形势已经大变了。他人在楼梯上,就听到楼上一阵嘈杂,金铁交鸣,呐喊连连。
人刚走到楼上,忽然,啪一声鞭子响,原本瑞王朱常浩等人坐的包厢,“彭”的一声从中间爆炸开来,木屑和碗碟的碎片夹杂着汤汁鲍鱼,扇面型向四面撒去。变故来的太突然,辐射面也太广,祖大寿的包厢和此包厢毗邻,登时遭到波及,四面墙壁倒塌了三面,大概祖大寿正在敬酒,一下子趴在桌上,搞的狼狈不堪。其余众人全都纵身跳了出来。
“啪!”又是一声鞭子响,一扇门板大的木板冲着易土生扑了过来,同时包厢内的情形,也落入了易土生的眼中。
“轰!”易土生一拳重击在空中,门板登时被笼罩一丈的拳劲轰成了碎片,稀里哗啦暴雨般落在二楼的桌椅板凳和客人的头顶上。
两道暗蓝色的剑光和一条乌龙般的鞭影,裹夹着三四条人影,从破碎不堪的包厢里跳了出来,当先一个就是苗疆美人苗靓女,另外两个,也是异族人打扮,却不是阿穆尔和桑杰或者黄台极,易土生没见过他们。
追袭而来的除了信王朱由校、还有那天一直陪在朱由校身边的白头老儿,他此时手中拿了一只丈八长矛,舞动矛影重重,攻向苗靓女的胸口要害。除了这两人之外,还有因为殃及池鱼而恼羞成怒的祖大寿、以及巾帼女英雄秦良玉。
秦良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一把长剑,剑尖上爆出刁钻阴森的剑气,似要冻结一切,连续两个漂亮的起落,扑向苗靓女身边的那个异族人。
那异族人大概三十多岁,个子高大,肩膀宽阔厚实,方形的脸盘长着寸许长的虬髯胡子,异常浓重的眉毛下有一对与他的高颧骨不太相称的修长漂亮的眼睛,脸上的表情冷傲彪悍不可一世,瞳仁微微发蓝,分明有混血儿的痕迹在身上。
这异族人身边还有一个高高瘦瘦的汉子,披挂垂至膝盖的锁子甲,带着顶部呈鸡冠状的头盔,头顶乱七八糟的插着几支鸡毛,裤子塞在高筒靴里,脸色黝黑,强悍壮实,腰挂马刀,背负长弓,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此人见到秦良玉一剑攻来,精神一振,锵的一声马刀出鞘,一道刀气凌空而起,把秦良玉挡了回去,两人同时一震,竟然是势均力敌。
那个瞳仁发蓝的异族人,嘿嘿的阴笑道:“你们这些汉人,本王子不管你们有多少高手,也不管你们是什么来头,总之,那个弹琵琶的美人,我要定了!”
脑袋上插着鸡毛的异族人,纵声长啸:“越客朋王子真是个情种,也是这女人太妖艳了,只看了一眼,就把魂魄给吸走了,本王子一定要祝你一臂之力,哈哈!”
朱由检和白头老儿一剑一矛,左右夹攻苗靓女,已经把苗靓女逼到了绝境,苗靓女身子贴着窗户,一边以鞭子封住剑影和矛影,一边大声喊道:“两位王子见死不救吗?”
两个异族人比易土生还要无耻了,居然大声笑道:“你答应陪我一晚,本王子就来救你!”苗靓女骂道:“呸,不是男人,本来想陪你,现在休想了!”她一边说,一边抵住了白头老儿的十几矛,向窗口退去,看来是想向街上跳。
可惜的是,朱由检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身体像游鱼一样,向前一冲,发出三剑,立即将其后路堵死。
“哈哈哈哈,小娘子,你不答应,怕是快要死了!”鸡毛男人大笑道。
苗靓女咬着下唇,对他怒目而视,就是不肯屈服。朱由检的剑法虽然说不上一流,但也不弱,加上那个白头老儿非常强大,苗靓女脚下一个踉跄,失去了方寸。朱由检目光一寒,冷森森的说:“去死吧!”一剑向她咽喉刺来。
秦良玉和祖大寿也不甘示弱,再次向两个异族人扑了上来,一人对付一个,捉对厮杀,登时把两人缠住了,这回可好,就是想救也救不了了。
就在生死一线千钧一发的时刻,朱由检和白头老儿眼前突然人影一闪,剑气大盛,剑影漫空,朱由检的剑尖距离苗靓女咽喉寸许的时候,被易土生封了回来。
“王爷,对付一个女人,不用下这么狠的手吧,哈哈!”易土生豪爽的一笑。
朱由检倒退一步,看清楚了易土生,登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厉声道:“大胆,易土生,你敢勾结异族人,刺杀本王以及王叔,该当何罪!”
白头老儿见到朱由检攻势受阻,也跟着退了下来。苗靓女一阵虚脱,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要不是抓住了易土生的胳膊,已经倒地。
现场观战的人越来越多,苗旷男、黄台极、阿穆尔、桑杰、瑞王朱常浩还有那些客人也从包间里跳了出来,看到眼前这种形势登时目瞪口呆。
易土生转身封了苗靓女胸前的穴道,回头笑道:“王爷的话,奴才听不懂,奴才只是看到王爷和白头老儿两个大男人追杀一个弱女子,心里不忿才无奈出手,何来刺杀之说!”
朱由检大怒道:“她是弱女子吗?这个妖妇,是苗疆来的妖人!”
带鸡毛的异族人和秦良玉在酒楼上比起了轻功,一个追一个赶,间或对上一两剑,接着又跑,听了这话,大笑道:“胡说八道,苗靓女是本王子的贴身护卫,怎么成了妖人,你这个什么狗屁王爷,太离谱了吧!”
祖大寿在这个当口和那瞳仁发蓝的异族人对了一掌,竟然不敌,蹬蹬瞪的倒退了几步,索性没有受伤。赵率教等人立即就要集体扑上去拼命。
易土生振声喝道:“都给我住手,退下去!秦总兵,你也回来!”
祖大寿这一桌的人,登时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的对易土生惟命是从。
那两个异族人不可一世的跳了过来,指着朱由检道:“这么说,你是个王爷,很好,你知不知道我们的身份!”
朱由检厉声道:“大胆蛮夷,我管你们是什么身份,冒犯了本王只有死路一条!”
黄台极最善充和事老的身份,站出来说:“这位是信王千岁吧,您也许还不知道,站在您面前的一个是蒙古林丹汗的王子越客朋,一个是安南国的大王子陈日胜,他们是为了下个月的皇上寿诞到京城来朝贺的,今天的事是场误会!”
第七十三章秦淮名妓柳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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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朱由校一愣,正色道:“既然是番邦的两位王子,怎么这么不懂礼数,居然跑到本王和王叔的房间里去捣乱,还把不把大明朝廷放在眼里了!”
瑞王朱常浩不想把事情闹大,急忙站出来说:“信王,既然是一场误会,那不如就算了,两位王子久居番邦,不懂得中原的礼数,这也是有的,就让过他们这一回吧!”
朱由校心想,最近皇上不怎么待见自己,最好不要惹事,沉思了一下说:“既然是场误会,本王也不打算追究了,不过,两位王子既然来我们大明朝做客,日后一定要遵纪守法,不然,本王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哈哈哈哈!”越客朋狂笑道:“原来真的是个王爷,那太好了,你们大明朝现在被后金人逼的走投无路了,实在不应该在跟我们蒙古人为敌,本王子看你还算知趣,这样吧,你把那个弹琵琶的女孩子送给我,本王子对你刚才的无礼也就不追究了!”
易土生这时才注意到,原来朱由校和朱常浩身后站着个怀抱琵琶的绝色美人。那女子就像从梦境的深邃幽谷来到凡间的仙子一般,身穿一身素黄罗衣,浅绿色的披肩,玉面没施半点脂粉,可是眉目如画,比之任何浓妆艳抹都要好看上千倍,没有任何簪饰就那么挽在头上的秀发,黑中透亮,纯净美洁的令人心醉。一双剪水双瞳勾魂夺魄,配上含情脉脉的微笑,的确没有任何男人能够挡得住她的魅力。
此女一现身,酒楼中所有的目光登时向那边集中了过去,而且全都像是被胶水粘住了,再也移动不了。
陈日胜站到越客朋身边,指着秦良玉说:“越客朋王子喜欢娇滴滴,我陈日胜偏偏喜欢有一点男子气的,这个女人我要了!”他手指的是秦良玉。
“大胆!柳如是小姐是王叔的贵宾,大明朝的才女,岂能容你们随便侮辱,这件事万万不可,你们走吧!”朱由校气的浑身发颤。
“那个什么王爷,我们蒙古人争夺女人的方法很简单,假如你一定要挺身护花,那我们两个就下场比试比试,谁赢了就归谁好了!”
“放肆,柳小姐冰清玉洁,怎么能成为决斗的赌注!”朱由检厉声道。
瑞王朱常浩突然咳嗽了一声,轻轻的拉了朱由检一把,低声道:“皇侄,小不忍则乱大谋”
“皇叔!”朱由检回过头来震惊的说。
朱常浩把朱由检拉到一边,凑到耳朵上悄悄的说:“蒙古林丹汗坐拥四十万铁骑,皇上早就想和他联合抵御后金,这次越客朋来京城,也有和皇上谈判的意思,今天的事情要是闹僵了,只怕到了皇上面前不好交代,还是算了吧,柳小姐未必是什么大家闺秀,陪谁不是陪呀!”
“皇上真的有心想和林丹汗合作?”朱由检皱眉道。
朱常浩点头道:“千真万确,不然我怎么会对这个蛮夷百般忍让呢!”
“怎么样,想清楚了吗?王爷是不是下场和本王子比试,比试。”越客朋嚣张的搦战。
“哈哈,王子说哪里话来,王子来到大明京城,本王和信王理当一尽地主之谊,既然王子喜欢柳小姐,本王也不会太小气,就让给王子好了!”朱常浩抢在朱由检前面说。
朱由检权衡再三,觉得还是没必要因为一个青楼女子和越客朋闹僵了,突然换了一副笑脸说:“刚才的事情的确是个误会,柳小姐是皇叔的贵宾,既然皇叔都没有意见,本王就更加没有理由反对,哈哈,王子请便,本王先行一步告退了!”说着对一班手下招了招手,向楼梯走去。
“慢着!”众人突然听到一声娇叱,却是柳如是抱着琵琶面罩寒霜站了出来。
“柳小姐!”朱由检回过头来,惊讶的说。
“瑞王,信王,两位王爷,如是虽然是个风尘女子,但也懂得洁身自好,如是一生清白,绝不会给蛮夷胡虏献唱,还请两位王爷明鉴!”
“这”朱由检俊脸一红,止住了脚步。
“这又是何必呢!”朱常浩呵呵的笑着说:“越客朋王子年轻有为一表人才,无论从身份地位还是长相,都不会辱没了小姐,你又何必这么固执呢!”
柳如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五根纤细的指头突然在琵琶上一拂,引起一阵铿锵杀伐之音,厉声道:“蒙古人、后金人全都是一丘之貉,杀我同胞,抢我妇孺,罪大恶极,如是宁死也不会为他们唱一个音符!”
“如是小姐,你这可有点不给本王面子了!”朱常浩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信王千岁,你怎么说?!”柳如是道。
“小姐是皇叔的贵宾,这事儿本王管不了。”
越客朋眼神放肆的看着柳如是饱满的胸膛,淫笑说:“小姐何必这么固执呢,本王家里有的是金银财宝,林丹汗帐下更加是猛将如云铁甲遍地,连你们的皇帝都要对本王子礼让三分,你跟了我绝不会吃亏的!”
“胡说!”柳如是冷哼道:“你以为我们大明朝的子民全都贪生怕死喜欢金银吗?告诉你,名利于我如浮云,富贵于我如粪土,今天就算一死,如是也绝不会受辱于你!”
朱常浩冲着越客朋赔笑脸:“两位王子,柳小姐就交给你们了,本王家里也有点琐事要处理,告辞了,告辞了!”
越客朋一看王爷都被他的威风吓跑了,心想,剩下一个小女子还不好办理吗?纵身过去,就要拉柳如是!
“锵!”柳如是一把从琵琶内拉出一条苍白的匕首,抵住了自己白嫩的咽喉,咬牙颤声道:“你休想”说着用力刺了下去。
“慢着!”易土生身法闪动,托住了柳如是手中的匕首,用了一下擒拿手法,登时把刀子夺了过来。同时大声赞道:“柳小姐真是女中豪杰,易土生佩服佩服,小姐是金玉之体,怎么能给这些蛮夷献唱呢?我,易土生,站在你这一边!”
第七十四章猛男护花使者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潇洒飘逸威霸宏伟的伟岸男子,柳如是一下子就惊呆了,她虽然阅人无数,但如此俊义的英雄人物,还真是少见。尤其是易土生在这个时候,挺身护花,分外显得气场十足气宇轩昂,一下子把朱由校以及满屋子的青年才俊全都比了下去。苗靓女自不必说了,一双媚眼早就看直了,就连女帅秦良玉也忍不住芳心一动。
易土生向柳如是投去一个足以使她脸红的笑容后,转向越客朋哈哈一笑说:“林丹汗手下这么多的铁甲,难道就没有女人们,王子何苦跑到大明朝来抢美女!”
越客朋和陈日胜对视了一眼,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同时厉声道:“你是谁?”
易土生看了朱由检一眼,傲然道:“在下是大明朝锦衣卫副指挥使,易土生,京畿一代的治安和防务统统由在下负责,两位王子见笑了!”
易土生亮明身份之后,人群中登时爆出一声彩:“原来是易英雄,怪不得如此威猛!”
易土生丝毫也不谦虚,反而自信的笑道:“两位王子,在本人的眼皮子底下作奸犯科,真是太不明智了,本人作为大明官吏,职责所在,今天要教训教训你们?!”
越客朋突然失笑道:“什么破指挥使,连你们的王爷都不敢跟本王子为敌,难道你想死吗?”桑杰重伤初愈,见到越客朋目露凶光向易土生逼了过去,连忙说:“王子小心,这小子有两下子!”阿穆尔在一旁冷笑道:“岂止有两下子,就是他击败了桑杰兄的!”
“难怪这么狂妄,原来你就是那个大明朝的勇士!”陈日胜锵的一声拔出了挂在腰畔的马刀,狞笑着走了上来。“本王子还真是不信,这里会有什么勇士!”
“陈王子,不要着急,咱们来跟这个易英雄打个商量!”越客朋摆动着羊角弯刀站在了易土生的右侧,分明有夹攻的意思。
“打个什么商量啊?我这人最好说话了,如果是好的商量,我一定同意!”易土生露出一副极具亲和力的笑脸。
越客朋一看他这副摸样,心想,原来是个银样蜡枪头,虚张声势的,连忙说:“你跟本王子作对,如果本王子告到你们皇帝那里,我怕你官位也保不住,不如你退下去,把这个美人留下,本王子用一百两黄金跟你交换,怎么样?”
“没问题,太好了”易土生双目中射出精光:“只不过”
“只不过怎么样”越客朋惊喜地说。
“只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快说,你要什么本王子都可以答应!”
易土生笑道:“其实我要的不多,第一我想要林丹汗新娶的埃及王后做小妾,第二我要陈日胜王子的老婆来暖被,第三,老子要你们这两个蛮子的项上人头,做尿壶!”
“大胆!”越客朋勃然大怒,啪的一声把身边的一张桌子拍的粉碎,弯刀一摆,登时刀气横空。
阿穆尔跟着跳入了场中,“王子,不用你出手,我来对付他就可以了!”
“彭”一截桌腿,受到外力影响,凌空向阿穆尔砸了过来,阿穆尔拔出弯刀,一下斩为两段,大喊道:“谁偷袭老子?”
祁秉忠冷笑道:“你们这几个狗东西,欺负我们大明朝没人吗?竟敢三个对一个,真是太不要脸了!”
秦良玉宝剑出鞘,洒出一团剑光,娇叱道:“易大人,祈兄,咱们一人对付一个!”
越客朋突然吼道:“阿穆尔,你下去,本王子今天要亲手惩戒这个汉蛮子,让他知道成吉思汗的子孙,是不容侵犯的!”
易土生仰天狂笑,豪气干云的说:“祁大哥,秦将军,你们两个也下去,我也想看看铁木真的子孙和安南国的奴才,到底有多少斤两!”
陈日胜听他侮辱安南人,咬牙切齿的说:“好你个蛮子,二十招之内,我要是不能取你的首级,以后就不姓陈了!”
“没错,我看,我们两个联手,十招之内,就能把他砍成肉酱!”越客朋按耐不住急躁的情绪,已经开始催发刀气了。
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陈日胜和越客朋分别迫至易土生左右三步之外。
两人同时暴喝。陈日胜马刀上扬,化作一道激电,向易土生的颈项斩来,越客朋则谨慎的缓步逼近,羊角弯刀循着奇怪的进攻路线,在丈许的进攻距离内,来回变化了十八种身法,似乎已经把易土生身体的所有部位,全都笼罩在了招式之下,只等着易土生露出破绽,便可以一击而胜。
易土生使出可以配合乱剑剑法攻击的步法,身体巧妙地晃了几下,越客朋登时脸色大变,不断变换的身法也停了下来,原来易土生已经先一步掌握到了他的进攻方位,只是晃了几下,已经把他的后招封死了。
长马刀已经从上到下劈了下来,势头不亚于一落千丈的庐山瀑布,易土生忽然一剑刺出,毫无花俏,剑尖正好点中刀尖,体内的太阴真气如洪水暴发,旋转着冲了出去,陈日胜右手一抖,差点被易土生强大的内力把马刀震得脱手而飞。等他的身体落在地面的时候,已经知道自己的内力比易土生差了一筹。
两人一招失手,忍不住引发了兽性,嚎叫着再次冲杀了上来。
越客朋弯刀加速,斜劈而下;而陈日胜的招式尤为令人咂舌,而且和中原武学大相径庭,只见手上的长马刀被他运用内力变的成了弓形,再弹开来的时候,刀刃的速度比以前快了十几倍,而且角度时间方位拿捏得恰到好处,以至于易土生判断失误,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刀腰斩当场。
幸亏他的速度比较快,身子向上一跳堪堪的躲开了,可是胸口终究留下一道血槽,长袍也被割开了一道尺许长的口子。
易土生冷哼了一声,一个空翻,不但避过了无比凶险的一刀,还飞临两位王子的头顶,乱剑剑法,猛然爆发,从上向下袭至。
又是一阵星星点点,三人的速度全都发挥到了极限,两位王子脚尖点地,向上射去,易土生则拼命以绝伦的剑速,和杂乱无章的剑法下压,一旁观战的人,只听到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声,却看不到他们如何出手。
“刚好二十招!”场外忽然有人大喊了一声,一道银光冲天而起,黄台极的身形箭一般射了出去,硬生生的迫入剑网刀网之中,一瞬间发出了二十掌,十五腿,也不知怎么的就把越客朋从战圈中拉了出来。
“轰!”一声响,易土生和陈日胜绞缠在一起的身形也分了开来,易土生钉子般的站在了原地。陈日胜却连续倒退了三步,才面色惨白的拿桩站稳。一块楼板,已经被他踏成碎末。
“易大人真是好剑法,黄台极今天算是领教了,告辞!”拱了拱手转身下楼。
越客朋和陈日胜脸色铁青,同时冷哼了一声,还刀入鞘,跟着不顾而去。
很多人都看出陈日胜被易土生打败了,其实易土生赢得也不轻松,他中了越客朋一掌,幸亏有太阴真气护体才没有大碍,另外陈日胜在他胸口留下的伤痕,虽然不深,但也不浅。其实三个人比较起来,还是易土生吃亏比较大。但因为陈日胜先前说过,二十招之内要取胜的话,所以两人其实也算是输了。
不过,这个黄台极易土生越看他越觉得神秘莫测他为什么要出手解围呢?!而且,越客朋和陈日胜似乎对他还很客气,居然没有发怒!!
第七十五章俘获美人心
易土生想要追查一下黄台极的背景,所以,借口还有要事要办,没有让祖大寿和秦良玉等人跟着来,自己从酒楼里快步的奔了出来。三步两步跨上了天街。看着黄台极等人从天街尽头转入了顺天府北市集,他也跟着转了过去。
北市集在京城三大市集中居于首位,这里饭店货摊林立,人头涌涌,喧闹震天。
为了不被前面的几个高手发现,易土生左穿右插,展开轻功,从人群的间隙中如泥鳅般滑行。
转眼间他们已从市集的北门走出去,横过车马道,到了一条横巷内,越墙而去。
易土生正要跟上去,突然心中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身后有人在跟踪自己,这种感觉非常强烈,非常真实,绝不是无端的疑神疑鬼。易土生觉得自己的脑袋,晶莹剔透,没有一点遗漏,甚至把握到了跟踪者所在的方位。
这是一种莫以名状的美妙感觉,易土生突然转过身来,转眼间越过百姓混成的人墙,一把拖起其中一女子的玉手,拖着她回到横巷内,低头细语道:“原来是我的心肝宝贝靓女姐姐,你怎么来了,我刚才还在想你不穿衣服的样子呢!”
苗靓女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汉人女子的打扮,美目流转,仍是那副风情万种迷死人的样儿,横他一眼,欢喜地道:“你是个真男子,好汉子,除了你之外,没人关心我、保护我!”说罢眼眶湿了起来。
易土生见她一副楚楚可怜样,拉着她的玉手,有点欲火焚身。
“刚才你是不是一直跟着我?”
苗靓女点头,道:“你的功力果然大有长进,刚才你击败了陈日胜我还以为你是侥幸呢?!怎么短短的日子不见”
易土生叹道:“还不是因为你这美人嘛!自从那天我见了你之后,回到家里就害了相思病,茶不思饭不想,眼前都是你赤着身子的影子,为了让自己不再想你,我只有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练功,结果一来二去的,就功力大进了。”
苗靓女突然俏脸一红,垂头赧然道:“油嘴滑舌,还是那么懂得哄人,找处人少点的地方好吗?”
她一生纵横欲海,视男女间事若游戏,那知羞耻为何物。可是自从两次见了易土生之后,竟然不知不觉的对他动了真情,竟回复了少女的心态,这刻既紧张又害羞,似乎四周所有人的眼光全在窥看着她。
易土生笑道:“这个容易得很。”扯着她跃上横巷内的民居,翻落天井后,进了一家大户人家的后宅,两人全都是一流高手,瞒过那些仆役,根不是问题。
这个房间非常的华丽,更难得的是,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正适合谈情说爱呢喃燕语。
易土生那还客气,坐到床沿,把苗靓女搂坐腿上,吻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双手放肆的在她的娇躯上游走揉-搓。
与易土生有亲密关系的诸女里,除奉圣夫人外只有苗靓女是个熟-女,此二女最是抵受不住易土生的一身阳刚男子气。
易土生缓缓离开她的朱唇,深情地看着她道:“心肝宝贝你要嘛?嘿,现在我欲-火焚身,你想不要也不行了。”
苗靓女脸泛桃红,嗔怪地白他一眼道:“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真正爱的人,你想怎么样,我都随你!”
易土生伸手为她解开襟头的扣子,笑道:“乖宝贝别怪我,我做事的时候,一般都很卖力,你要忍住!看你现在春心大动的样儿,应该不会怪我吧?”
苗靓女柔情万缕地吻了他一口,娇-吟道:“不过我有件事要求你!”
易土生这时刚脱下她的上衣,让她茁挺的双峰毫无保留地呈现眼前,闻言一呆道:
“什么事儿?”
苗靓女伸手爱怜地抚着他脸颊,眼神中寒芒一闪,冷冷地说:“我要你帮我杀了苗旷男,他害了我一生!”
易土生笑道:“这是我这个奸夫应尽的义务,你放心好了?”
苗靓女一对光滑的粉臂水蛇般缠上他颈项,凑到他耳旁低声道:“我没有多少时间,还不脱下人家的下裳?”
易土生抚着她**的玉背,柔声道:“为什么没有时间呢!”心想,你又不用上班!
苗靓女道:“我已经受雇于安南王子陈日胜,明天一定要回去保护他的。”易土生震道:“现在还没天黑,难道你想来上十几二十次吗?”
苗靓女咬着唇,媚眼如丝的喊道:“易郎”
易土生已动手为她脱下最后障碍,兴奋地道:“就算拼上七天七夜,我也愿意!”
苗靓女大喜,忙侍候易土生宽衣解带。
情深欲烈下,登时一室皆春。
波浪翻腾中,这对男女合成一体
易土生一声欢啸,全身肌肉紧绷,把自己的元阳,一滴不剩地激射进苗靓女动人的**内去。
苗靓女发出一声狂嘶,**兴奋得痉挛起来,四肢用尽所有气力八爪鱼般缠上易土生,欢乐的泪珠由眼角不受控制的倾泻下来。她受不了**分离之苦,浑身香汗的肢体再缠了上来,娇-吟着道:“易郎”
易土生痛吻着她香腮粉鬓,兴奋地道:“我可真是爱死你了!”苗靓女热烈地回吻着他,喘着气道:“再爱我一次好吗?”
易土生不顾一切,伏了下去,再次与苗靓女合二为一。
易土生的体魄有异于常人,做这种事情,几乎可以通宵达旦,时间也比普通的猛男要猛上几倍,苗靓女虽然接触过很多的男人,但从没有一个令她如此欲-仙-欲-死的,雪白的躯体在易土生的怀里不住的震颤,一次一次的攀上高峰,呻唤的春声一浪接着一浪
忽然她一把搬过易土生的身体,把他压在下面,骑上去,猛地向下一压,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呻唤,苗靓女凄然道:“有了这一夜,我死了也值了!”突然俯下身子,红唇像蚯蚓翻耕土地一般,把他吻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