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殿前争宠
易土生进入西暖阁后,看到客氏、魏宗贤、信王还有国丈张国纪都在这里,张国纪身边跪着个身穿紫绶袍的年轻少妇,发鬓高挽,眼波清澈,虽然满身绫罗,看起来却像天上的仙子,久已不食人间烟火。
易土生注意到她的双手尤其的漂亮,犹如白玉般纤细晶莹,虽然他自以为览尽天下美色,却仍然忍不住为她的绝色美姿和高贵气质所震慑!
“皇后张嫣!”易土生心想,这人一定就是明熹宗朱由校的正牌皇后张嫣无疑了!
“小易子,你来得正好,信王殿下有事找你呢!”朱由校坐在御座上招呼易土生到身边来。
易土生躬身施礼:“奴才叩见皇上叩见厂公叩见信王殿下叩见国丈叩见”
朱由校面无表情,沉声道:“这是皇后娘娘,你进宫的日子太短,还没见过,过去行礼!”
易土生连忙小跑过去,跪在地上,山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罢了罢了,你起来吧!”张嫣没好气的说!
“是,娘娘!”易土生心里有气,不就是长的漂亮点吗?不就是个皇后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玩的女人比你漂亮的有的是,跟我狂,妈的!
朱由校道:“小易子,信王殿下有事要问你,你过去!”
“嗻!”易土生猫着腰走到朱由检身边道:“王爷,不知道王爷您有何吩咐?!”
朱由检道:“皇上,这小太监可以证明,臣弟昨晚忙着寻找公主下落,根本没时间和什么人勾结造反这是诬陷!”
“嗯!”朱由检把脸转过来看着易土生道:“小易子,你昨晚见过信王千岁吗?事关重大,你要说实话。”
“是,奴才在陛下面前从来都说实话,奴才没有见过信王殿下,请皇上明鉴!”
“你胡说,你这狗奴才,你也跟着他们冤枉本王,不过,你撒谎没有用,因为还有一个人能为本王作证!”
“冤枉啊皇上,奴才和王爷素不相识,为什么要撒谎?如果王爷想让奴才撒谎奴才也万万不敢,奴才头可断血可流,绝对会对陛下说半句谎话的!”易土生声情并茂的说。
易土生这样说,绝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自己反正已经把未来的皇帝给得罪了,崇祯这人有名的心胸狭隘城府极深还喜欢记仇,就算今天维护了他,日后他掌权了,还是要清算自己,不如来个落井下石,一举把他推到,改变了历史算了!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皇上,公主可以为臣弟作证!”
“皇上这公主作证恐怕是不太合适吧!”易土生进来之后,客氏第一次张嘴。她今天穿了一身江南妆,广袖低鬓,分外妖冶,站在年轻正派的皇后张嫣身边,有另外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效果!
“奉圣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朱由检怒不可遏!
客氏不慌不忙地说:“皇上,公主是信王殿下的亲妹妹呀亲妹妹怎么能给亲哥哥作证呢,要是有私心该怎么办?”
“你”朱由检气的差点跳起来,指着客氏的手臂都有些颤抖了!
“本夫人只是实话是说,请王爷不要见怪!”客氏冷冷地说。
“算了,算了,公主年少不懂事,不用她来作证了皇后、国丈,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张国纪颤巍巍地说:“老臣万死”
“爹爹,不要胡说!”张嫣厉声道:“臣妾不敢万死,但请皇上赐以一死就罢了,皇上这样怀疑臣妾,臣妾就算是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魏宗贤弯着腰紧走两步道丹陛,朗声道:“陛下,皇后已经认罪,请陛下当机立断,不可姑息养奸”
朱由检突然冷笑道:“那么,依照厂臣的意思,本王和皇后应该如何处置呢?”
魏宗贤道:“王爷根本多次一问,叛国大罪,不是凌迟处死,也是个斩立决,还用我说嘛!”
张嫣粉面通红,勃然大怒,从地上站起来看着魏宗贤道:“大胆魏宗贤,本宫什么时候认罪了,你胡说八道,该当何罪!”
魏宗贤微微一笑道:“奴才没有胡说,皇后刚才的确是认罪了,不然为什么一心求死呢,这不是畏罪又是什么?”
张嫣真想给这老阉狗几个耳光,可是一想到那样做反而会让皇上发怒,狠狠心忍了下来,颤声对朱由校道:“臣妾和臣父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信王也没有做过,还请陛下明察!”
朱由校的目光在所有人面上扫视了一遍,最末停在易土生脸上,易土生赶忙低下了头。易土生知道,仅凭这点证据根本搬不倒朱由检更别提加上个皇后,所以为了不引起皇帝的不满,他装傻充愣,一言不发!
魏宗贤跪在地上哭诉:“陛下,有些人看到皇上宠爱奴才,心生嫉妒,变着法的整治奴才,他们明里是冲着奴才来的,实际上是想在皇上您的身上中毒啊,奴才就是您的挡箭牌,皇上,这些人的阴谋大着呢,您可千万要小心啊,奴才死不足惜
易土生心想,这老小子,还这能装,把张嫣的脸都给气白了!
朱由检也跪倒在地上据理力争:“皇上,魏宗贤指使锦衣卫陷害皇后和臣弟,请陛下把他处死,以儆效尤!”
朱由校坐在椅子上挺了挺胸,看看朱由检又看看魏宗贤,突然站起来一言不发的走了。
闪人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易土生尾随着跟入了后宫!
“小易子,刚才朕给你使眼色,你怎么不说话?”朱由校一边走一边说,脸上的表情很不美丽!
“皇上,奴才知道您老人家心里烦,奴才也烦,谁碰到这种事儿都烦,可是,您听奴才把话说完,刚才的情况,奴才是没办法说话的!”易土生紧跟在朱由校身后,不住气地说。
“朕让你说话,你有什么不敢的,朕就不信了!”朱由校扶着回廊的栏杆站稳了脚步,面对着荷花池说!
第十七章挑拨的你夫妻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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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奴才不敢得罪人,刚才那些人都是陛下最亲近的人,奴才一个奴才,怎么好开口多话呢,请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朱由校沉思了一下说:“算你说的还有几分道理,那好,现在没人了,你说说,此事应该怎么处理!”
易土生心想,朱由校对两边都有情,谁也不想办理,自己必须顺着他的意思说,不然,一定会惹来反感,说不定还会失宠!
“皇上,以奴才看来,您还是以静制动比较好,眼下这件事情还不是很明朗,皇上最好不要表态,就当没发生过好了,如果如果以后事情查实了,证明信王真的谋反,皇上您再出面也不迟”
“他敢!”朱由检拍着玉石栏杆冷冷地说:“以他的天资怎么能和朕相提并论呢,从小到大他做的木匠活就比朕差了一大截子!”
“那是自然,陛下您是天下奇才,古往今来的第一聪明人,信王怎么能和您相比呢奴才心里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是,皇上,奴才是这样想的,既然现在有人风传信王和和皇后娘娘谋反,奴才觉得威力避免瓜田李下,还是不要让信王自由出入禁宫为好,这样谣言才能越来越少,皇上您觉得有道理吗?”易土生小心翼翼的把事情往男女关系方面引导!
“这”朱由校全身一震,脸色大变,差点一头栽入荷花池,易土生赶忙扶着,心想,这话说得有点重了,看来朱由校当不起王八!
“小易子,这有可能吗?”朱由校凝重的问!
易土生猫下腰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皇上这话实际上不是问他的,大致类似于自言自语,他要是真的没头没脑答上一句,可就真是小白了!
朱由校一边自语着,一边自顾自的走了,易土生直起腰来,擦了一把冷汗,低声道:“魏宗贤也未免太心急太沉不住气了,牛肉要小火慢炖才能炖烂,急火只会攻心!”
晚上,易土生刚才侍女手上接过一碗莲子羹准备给皇上送到里屋去,就听身后有人喊道:“易公公,哎呀,这种粗活怎么用你来干,你们这些不懂事的丫头小子,找死是不是,易公公乃是堂堂的武清伯,公家的功臣重臣,还不赶快把碗接过去!”
易土生回头一看,讶然道:“这不是马公公吗,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马公公是皇后张嫣的贴身公公,易土生虽然不认的皇后,可是在四十二衙门例会的时候,在掌印太监王体乾那里见过马公公!
“哎呀,易公公,你看你这话说的,我今儿是特意来瞧你的!”马公公皮笑肉不笑,尖着嗓子说。
“不可能!”易土生翻白眼,转身就走!
“别别别,别走,兄弟说实话,兄弟是有事要求你的!”马公公搂着易土生的腰说。
易土生感到肉麻,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有话说话,别动手!”
“易公公,实不相瞒,兄弟今儿是替皇后娘娘来求你的娘娘说了,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不敢不敢,如果是娘娘的事儿,尽管吩咐就好了,奴才绝不敢推辞!”
马公公咂了咂嘴,从袖子里掏出一大锭银子,塞到易土生手里,说:“太见外了,娘娘可一直把你当成自己人看待,这银子娘娘赏的”
“谢娘娘,谢娘娘!”易土生赶忙鞠躬!“说了半天,娘娘到底有什么吩咐?”
马公公笑道:“皇上今儿没翻牌子吧?”易土生摇头道:“皇上心情不好,今儿免幸。”
马公公叹道:“皇后娘娘几个月没见到皇上了易公公,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你说什么最重要啊?”
易土生惜字如金的说:“听话!”
“哎!”马公公摇头道:“你还是跟我见外,你的本事,我还不知道吗?实话吧,老弟,当奴才的揣摩主子的心意最重要了,除此之外,还要事事为主子着想才对!”
易土生道:“马公公您有话直说!”
马公公叹了口气,悄悄道:“大明朝有法例,皇上每逢初一十五,是要到皇后那里过夜的,可能皇上最近公事繁忙给忘了,公公何不提醒一句,今儿正好是十五皇上感激你,皇后娘娘心里也记着,两全其美呀!”
易土生心想,原来是张嫣熬不住了!这也难怪,看她那年纪比自己还小,长期的守活寡,谁能受得了!
“马公公回去回复皇后,奴才一定竭尽所能!”能不能成的先答应下来再说,已经得罪了信王,总不能把皇后也一起得罪了吧!
“有心了,有心了!”马公公满脸笑容的走了!
易土生沉思了一下,跑到里屋对朱由校道:“陛下,今天是十五,您应该去坤宁宫了!”
朱由校正在摆弄他的“工艺品”,淡淡的说:“好,好,你安排吧!”
“嗻!”
为了迎接皇上到来,张嫣可谓煞费苦心,亲手做了猪油膏、芙蓉糕、桂花糕、又准备了四时鲜果摆在桌子上,自己亲自到坤宁宫大门口去迎接,那亲热的程度,就像是没见过男人一样。易土生心中暗叹,张嫣挽着的那个男人,要是他该多好啊,真他娘的幸福到家了!
皇后穿着件宽大而舒服的鲜红衣裳,秀发松松地挽起,露出双晶莹、修长的**,吃着完美无瑕的双足,轻盈的走在地板上。
朱由校丝毫不懂欣赏,纳闷道:“皇后怎么不穿鞋?!”
张嫣展颜一笑道:“臣妾新近学了个《景云舞》,想要舞给陛下看,所以没有穿鞋!”
“哦!皇后有心了,朕这次过来不打算多呆,朕只是想来告诉皇后一声,做人要检点,做妇人更要检点,朕虽然是一国之君,但是,却并不是不念夫妻之情的人,但有些事情不能过分,假如过分了,你我都不好收拾,话已经说完了,朕走了!”一席话把皇后和易土生都说傻了!
“皇上!”张嫣差点昏死过去,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哭道:“皇上这样说话,还不如千刀万剐了臣妾,这话太重了,臣妾不知您从何说起!”
朱由校背着身冷冷道:“就从信王哪里说起吧!”
“皇上,臣妾和信王素无往来,皇上不要听信小人谗言!”张嫣攥紧双拳,指甲都已嵌入肉里!银牙咬得咯咯作响!
“是不是小人谗言,皇后自己心里清楚,总之这件事朕也不想追究下去了,你好自为之吧,小易子,起驾!”
易土生挺直了腰杆,高声唱诺:“皇上起驾!”
第四十八章继续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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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是要趁热打铁的。
易土生回去之后,寻思了半个晚上,终于想出了一条能把朱由检彻底击沉的妙计,这条妙计的灵感来自于前些日子看的电视剧《清太宗》,话说,在想当初,清太宗皇太极为了踢开大贝勒代善这块绊脚石,就唆使努尔哈赤的大妃给代善送去一盒点心,这事本来是一桩小事,但小事往往经不起“媒体”炒作,经过皇太极一番刻意苦心安排,这个消息“一不小心”就传到了努尔哈赤的耳朵里去了,结果,代善就永久的失去了继承汗位的资格!
“崇祯啊,崇祯,这次你还不死!”易土生摸着下巴阴笑了两分钟,才迈步从司苑局走出去。
径直来到长安公主的长安宫,易土生看到公主正在院子里踢毽子,一群宫女太监站在左右,忙喊道:“公主”
公主本来拉着个脸,可一听到易土生的声音登时展颜欢笑:“驸小易子你终于来了,想死人家了
易土生听她说的肉麻,悄悄说道:“有人,这有人!”长安公主拉着他又蹦又跳,对那些下人说:“去去去,都下去,没有本宫的吩咐,谁也不准出来!”
“我也很想念公主,可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最近真是嗨,一言难尽!”
他越是这样说,公主的好奇心就越重,一股劲的问:“什么事,什么事,赶快告诉我,是不是很好玩的!”
易土生脸色铁青,凄惨的叹道:“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差点把我的脑袋都给玩掉了!”
“啊!这么严重!”长安公主瞪着茫然若失的大眼睛,惊骇地说:“谁想要你的脑袋,啊,难道是信王王兄,你上次得罪了他的我去找他!”
易土生双臂一张,拦住公主:“不是信王!”
“不是他还有谁,难道是皇上,那就不好办了,你怎么会得罪了皇上呢,你可是个大功臣呀!”公主双臂划了个圈子,用以表示易土生功劳的巨大。
“也不是皇上!”易土生痛不欲生的揪住自己的前胸说:“看来,我这次是死定了!”
公主跺着脚说:“你急死我了,既不是王兄,也不是皇帝,那到底是谁要杀你,谁又有这么大的权利呢?”
“是皇后!”易土生说。
“张皇后?为什么?”
易土生道:“因为皇后觉得我得罪了信王,是个没大没小的人,害怕我以后会对皇上不敬,所以,要治我的罪,你说这可怎么办?皇后母仪六宫,想要办我简直太容易了,吓得我小心肝扑腾扑腾的!”
“是张皇后啊?”长安公主吐了吐舌头说:“她平时都不怎么爱笑,我也挺怕她的,这可怎么办呀?!”
“算了,还是让奴才死了算了,公主你不用管我了!”易土生语气夸张的说。
“别别别,小易子,我一定会救你的,我不是说不管,是要想个好办法呀!”
“办法?办法有啊,我已经想好了!”易土生登时镇定下来。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易土生道:“其实挺简单的,只要公主做个和事老,以信王的名义给皇后送一些糕点,然后就说信王已经原谅奴才了,皇后不就不生气了嘛!最主要的,无论是什么人问你,你可要一口咬定,是信王让你送去的,只有这样,皇后才会原谅我!”
“好计好计!”公主天真无邪,那知道易土生的狗肠子,跳起来连连拍手。
“我这就回去给公主准备糕点,公主明天午时送去,顺便帮我编几句好话呀!”易土生想了一下才说。
“好啊,你去吧驸马,我不帮你谁帮你呀”公主压低声音,幽幽的说。
易土生害怕她情窦初开,一味缠绵,被人发现了,赶忙把她推开,连哄带骗,以自己的性命相要挟,才从长安宫里跑出来。
易土生派吴孟明去御膳房准备了一盒精美的点心,又让曹化淳去街上买了一只价格昂贵手艺精湛的豪华金钗,放在食盒第二层,第一层只摆些糕点之类!最后,命曹化淳给公主送了过去。
第二天朱由校照例不上朝,只在西暖阁门外做木匠活,午时快到的时候,易土生突然弓着腰说:“奴才昨天在宫里看到一个景观,特精致,超漂亮,手艺非常好,您要不要去看看!”
“什么景观?”朱由校挽着袖子,满头大汗的说。
“是木制的黄鹤楼,整个景观以红松木制成,塔高十三层,飞檐翘角,巧夺天工”易土生话还没说完,朱由校已经抛开了手锯:“走去看看,在那里?”
“就在坤宁宫里!”
朱由校也不管什么坤宁宫、乾清宫,带着几个宫女飞奔而去,一会儿功夫来到了坤宁宫门外。
朱由校走得急,在岔路口,不小心被一个冒失鬼撞得倒退了四五步,站稳之后,勃然大怒:“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撞朕”
“啊,皇兄,对不起,我没看清楚!”长安公主羞的满脸通红,赶忙扶住了朱由校。
“是长安呀,你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手里提的什么东西?”朱由校转怒为喜,顺口问道。
“皇兄你说这个啊,这是信王王兄送给皇后娘娘的糕点,托臣妹转交的!”公主不假思索的说。
“糕点?你说这是信王让你送的糕点?!”朱由校的眼睛登时睁得溜圆。
“没错呀,就是王兄让我送的!”
“哦!”朱由校原地转了个圈子:“给朕看看行不行?”
“皇兄请看!”公主把朱漆食盒推了过来。
易土生急忙上去揭开盖子:“陛下请看!”
朱由校闻到一股香气,低头一看,果然看到十几块精致的手工点心躺在盒子里,不由冷哼道:“信王真是有心,朕这么些年来,还没吃过他送的点心呢!”
易土生指着盒子说:“皇上,还有一层呢!”
朱由校道:“打开看看!”
易土生的手有些发抖,心想,这盖子一打开,就像是手榴弹拉了环一样,朱由校肯定会爆炸。
果然,盖子被揭开,盒子内金光一闪,朱由校全身一震,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拿起了一只漂亮的金钗,瞪着眼睛问:“这也是信王让你送的?!”
公主提前听了易土生的嘱咐,很自然的说:“是啊,信王见皇后这些日子心情不好,所以,才送这些东西来的。”
朱由校一声没吭,缓缓的把朱钗放进盒子里,淡淡的说:“去吧,你送进去吧,别说在这里见过朕,听到吗?”
“知道啦,知道啦!”公主丝毫也没有感觉到皇帝的情绪变化,点了两下头,就把食盒拿进去了。
“小易子,我们回宫去,那东西改天再看吧!”朱由校双眉倒竖,双眼含煞,拂袖而去。
第四十九章超级无敌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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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重量级的绿帽子凌空而下把朱由校压的无精打采一蹶不振,连木匠活都懒得做了,像耗子一样,快速的在西暖阁里来回穿梭。作为腹黑英俊男的易土生,自然表现的对皇帝的心情感同身受,拿着拂尘站在门口心急如焚。
“皇上,您这是怎么啦?”易土生装糊涂。
“小易子,还真是让你说中了,张皇后居然和信王有染,你说朕该怎么办,一个是朕的亲弟弟,另一个是朕的正宫娘娘,难道让朕把他们两个凌迟处死不成?!”朱由校逼视着易土生说,好像易土生是奸夫似的。
易土生可不是白菜,他知道这种家务事,自己不能把立场表达的很清楚,只能旁敲侧击的启发皇帝,于是沉默了一下说:“事已至此,皇上还是想开点”
“朕堂堂一国之君,九五之尊,居然遭到如此对待,你让朕怎么想开点!”朱由校心想,感情偷人的不是你老婆,你说的倒挺轻松的!气得他一把将御案上的书本、砚台全都扫落于地。
易土生低着头一声都不敢吭。
朱由校发完了脾气,觉得心里舒服多了,叹了口气说:“皇宫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有,朕想去散散心!”
易土生连忙道:“不如奴才陪着皇上去看看老虎吧!”
“不看不看,这些玩意儿,朕早就看腻了,有没有新鲜点的!”朱由校连连摆手,一脸的不耐烦。
易土生心想,当太监的啥时候才能获得主子的信任,不就是在主子心烦的时候嘛!历数几千年来那些比较NB的大太监,那一个不是皇上的玩伴,文武大臣自然不会和皇上做游戏,所以,他们混的就不如太监好!
要想成为一名太监达人,你就必须哄着皇帝玩高兴了,这方面很考验一个太监的水平,有的人有水平却没碰到昏君,有的人碰到昏君了,却又没水平,所以,他们都庸庸碌碌的一辈子,但,假如你这两方面都具备了,你就注定会成为一位名垂青史的“阉狗”
“要不去做木匠活吧!”易土生小心翼翼的试探。
“不去,不去,朕今天没心情!你的脑袋瓜灵活,鬼主意多,认真想一个好玩的办法,让朕开心开心!”
易土生心想,这可难了,一个被带了绿色帽子的男人,在什么情况下能够开心起来呢,或许只有他再给别人带了这种帽子之后吧!
“奴才去叫几个宫女来陪陪皇上!”
“找宫女还叫你来干什么?”
“是是!”易土生挨了皇上一句骂,在一张绯红的春登上坐下来,开始思考。
皇上喜欢什么呢,喜欢做木匠活、还喜欢女人,可是木匠活他今天不想做,宫里的女人他又不愿意看,这可怎么办?
易土生忽然心生一计,于是站起身来,恭敬地走到皇上身边,压低了嗓子跟皇上说:“皇上,不如奴才陪您到宫外去走走!”
朱由校不由眼前一亮:“宫外?宫外是什么样子的,朕还从来没到宫外去过呢,好玩吗?”
易土生赶忙道:“好玩,好玩,可好玩了,比宫里好玩一千倍一万倍!”
一句话说的朱由校再也坐不住了,从宝座上跳起来说:“好,就按你说的,咱们到宫外去玩玩,立即传旨摆驾!”
“这可不行皇上,这件事要秘密进行,如果让人知道您是皇帝,那可就不好玩了!”
“你的意思是”
“皇上,奴才的意思是,咱们微服私访!”
“什么叫微服私访?”
“微服私访的意思就是皇上您老人家扮成普通百姓的样子,过一回老百姓的日子!您说是不是很有趣!”易土生看过《康熙微服私访记》知道所有的皇帝都喜欢这个调调。不过朱由校的私访,和康熙的私访却绝对不是一码事!这个问题一定要认识清楚的!
“好玩,太好玩了,小易子你真是聪明绝顶,好,朕就决定要微服私访,就咱们两个人出宫去玩,可是,你认得路吗?”
“认得,认得,皇上请放心,一起由奴才打点!”
“好,现在就走”
出宫太容易了,御赐的破牌子就像现代化的门卡一样,在侍卫大哥门前一晃,就可以随意出入了,朱由校手中多得是这个玩意,为了方便出入,他和易土生每人搞了五块带在身上。
出了宫之后,易土生想了想,还是决定在女人身上下功夫,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问题出在女人身上,就要从这方面着手解决
傍着护城河,就是京城里最有名的青楼云集的花街。易土生初到贵境的时候,经常在三流的青楼里通宵达旦荒淫无度。
夜幕深沉,花街上仍然人来人往,到处都可以看到绫罗绸缎大腹便便的商贾,搂着漂亮的女孩从粉妆玉砌的青楼里走出来,整条街灯火辉煌,美人云集。
走在这条街上,易土生不由得想起了季倩,可他转念又一想,季倩所在的依红偎翠阁只不过是个三流妓院,季倩本人也只是及格线以上的美眉,勉强能打七十五分,小皇帝未必能看得上,还是到“倾城坞”或者“细腰阁”去比较妥当。
“小易子,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热闹,这么多的美人,比朕的后宫里还多,而且这些女子还挺有味道的,不像宫里那些人,一点情趣也没有!”朱由校手摇折扇,边走边说。
“皇上,这就是京城里专门供男人找乐子的地方,这里的女人都是鸨母花大价钱从江南买来的美人儿,她们不但人长得漂亮,肚子里还很有点墨水,吹拉弹唱,再加上舞文弄墨,姿色出众,别有一番风味。!”
“哦,朕倒要见识见识,你快点带朕进去!”
“是,皇上,您这边请!”易土生带着皇上直奔倾城坞
易土生带着皇上刚走进倾城坞的大门,就听到一阵朱环玉佩的脆响,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了出来:“二位大爷是第一次来吧,快请进来坐!”
随着声音,转出一位半老徐娘,姿色虽然不是十分艳丽,倒也挺有点成熟风韵。
朱由校没见过宫外的女人,宫里那些女人见到他都是哆哆嗦嗦噤若寒蝉,他早就看腻了,心里暗自赞叹,只这一颦一笑,这妮子就比宫里的娘们强多了。
朱由校不知道,宫里那些女人知道他是皇上,和他说话,甚至干那事儿的时候,心里战战兢兢,一点也不敢放肆,把嘴唇咬破了都不敢叫一声出来,只有被动挨打,默默承受的份,反倒让他觉得没劲。
这位徐娘半老,讲姿色,比宫里的嫔妃还差点,可是她只是把朱由校看成客人,虽然从穿着打扮上可以看出来,是很富足的大客户,但也并不怕他,自然就可以谈笑自若,百媚横生了。
第五十章微服逛街
朱由校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非常好奇,摇着扇子,四处参观,这里走走,那里看看,反正除了房梁和桌子底下,能看的他都看了,连从他身边路过的青楼女子的裙子都撩开看一看,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女子不但不怒,反而嬉笑娇嗔,很高兴的样子,不知何故?
“鸨母,把你们的黎子涵小姐请出来,陪陪我家少爷!”易土生把鸨母叫到一边,十分门清的说。
“哎呦,我的爷,我们黎子涵小姐可是清倌,轻易是不接客的!”鸨母冷笑着说。
“少跟爷来这一套,那是因为别的客人给的银子不够多,告诉你,我们家少爷可是关外一带的首富,整个热河都是我们家的,你的眸子最好给我放亮一点!”
“哟,这位爷,您可别光说不练呀!”鸨母侧着头伸出一只苍白的手,在易土生面前晃了一晃。临出门的时候,易土生特意让小皇帝带了几十万两银子,小皇帝一脸茫然地说:“要银子干什么?”
此时易土生面对自以为什么大人物都见过的鸨母,冷笑了一声,拿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塞在她手心里,说:“我们少爷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还不快点去!”
鸨母一看银票上的数量,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挺直的腰杆立即弯曲为九十度,“原来是关外来的大贵人,真是失敬,失敬!”
易土生懒得跟她废话,摆手说:“赶快去把黎子涵请出来吧?!”
鸨母拿着银票,为难的说:“这个,不太好办,小姐她今天已经有客了!”易土生又拿出一张银票放在她手里:“这样行了吧?!”
鸨母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但还是说:“客官呀,不是我说谎,小姐她今天真的有客了,而且,这个人还是内阁大臣高第的侄子高德,我可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高第的侄子高德?”易土生失声道:“就是那个人称京城四大恶少之首的高缺德是吧,他也在这里?”
“哎呀,客官,你可小点声音,这里到处都是高公子的眼线,我可不想惹麻烦呀!”鸨母紧张的左顾右盼,拿着银票的手都忍不住发抖,可见这高德的确是京城的一霸!
易土生还想着说点什么,抬头一看,见皇上没了,吓得三魂没了七魄,立即从一楼大厅飞奔了出去,还好,在门外看到了正赏花游园的朱由校。
“小易子,你来了,朕正在等你呢,这里景色不错,我们到前面走走!”
易土生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跟着朱由校的脚步继续向前。
穿过一道曲廊,朱由校看见一座小院,地下是太湖石堆砌,玲珑剔透,下面是水塘,低头可以看到水池中游出几尾赤色的锦鲤。过一座石板平桥,进了一个亭子,下了亭子,又有假山挡住,比皇宫里的景色也差不到那里去。
从假山的石洞中走出来,两人看到一所花厅,花厅前面是一间雅致的房子,两边是五色的窗子,中间挂着绛紫色的帘子,只听到里面管弦齐鸣,一阵悦耳的歌声,悠悠扬扬的传了出来。
“想煞我也!枕头上恩爱,盼煞我也,怀抱里多情,害煞我也,被窝里风流”
朱由校听的如痴如醉,忍不住跟着声音走了过去。
只见屋子里陈设的很华丽,一张大床上,都是华丽的丝绸铺垫。矮几上供着一个宝鼎,浓香馥郁。
两边墙上一边挂着八副青山绿水,一边是个古铜色的柜子,摆着些楠木匣子,所有的桌椅板凳,都是紫檀雕花,一屋子家具少说也值个万把两银子!
这屋子挺大的,朱由校在宫里闲游惯了,根本不懂得敲门什么的,迈步就走了进去,找了张凳子往那大大咧咧的一坐,就开始欣赏音乐,鉴定美人。
锦床之上坐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杏眼桃腮,肌肤胜雪,眼神中笼着一团如烟如雾的风流,,看的朱由校龙心大动,居然色胆包天的走了过去,摸了摸她娇俏的下巴,回头对易土生说:“小易子,朕今晚就要她侍寝了!”
易土生赶忙跑过去提醒皇上:“不要暴露身份,不然就不好玩了!”朱由校点头道:“朕知道了,你放心,朕绝对不说朕是皇帝!”
易土生晕倒,还想怎么说?幸亏那小妞没有听清楚!
主仆两个正在这里密谋,突然听到有人大喊了一声:“他奶奶的,什么人这么大胆,连老子的妞也敢抢,这不是存心找死吗?”
朱由校和易土生转过身来,往后一看,原来这房子是个里外间,屋里还有一票人马呢!看来他们刚才正在听这小妞唱曲,没想到被不太懂规矩的朱由校给搅合了。
立即,从里面晃着膀子杀出来四五个凶悍的穿着黑色家丁制服的家伙,其中一个脸上有道伤疤的,比着大拇指叫道:“你们知不知道在里面坐着的是谁?这可是内阁大臣高大人的亲侄子高德高公子,识相的马上给我滚出去,不然,让你们好看!”
易土生一听,立即就明白了,原来这个可以打九十分的小妞,就是倾城坞的花魁黎子涵,难怪这么漂亮。
“你,你小子,你看你那副油头粉面的德行,老子看到你气就不打一出来,赶快给我滚”那个凶悍的家丁试图去拉朱由校的脖子。
“轰!”一声爆响,易土生运气内力,迅雷不及掩耳的一个侧踢,把那家丁踢出去两丈之外,身体把两间屋子中间的隔断都撞倒了。
“哎呀,还敢动手!”剩下的几个家丁,纷纷冲了上去,易土生为了保护皇帝,随身带着一柄软剑,平常就当作玉带缠在腰间。
这还是马休献给他的,剑身坚韧锋利柔软,绝对是杀人的利器。
“嗖嗖嗖!”易土生宝剑出鞘,乱剑狂发,千万道剑影,在他身前组成了一道冰山般的屏障,所有的家丁,一起被点中了胸口的膻中穴,哼都没哼出一声,全部昏倒在了地上,这还是易土生手下留情,要不,早见阎王去了。
那个出场华丽下场凄惨的刀疤脸,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到屋子里,喊道:“公子,不好了,碰到个硬手,把我们的人全都被打趴下了!”
“他奶奶的,废物,老子养你们是干什么用的,跟我出去看看!”一个嘶哑的声音扯着嗓子喊道。
高德领着刀疤脸从屋子里杀出来,冲着易土生和小皇帝喊道:“你们两个,竟敢打老子的人,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朱由校摇着折扇,呆呆的盯着床上坐着的美眉发呆,易土生则上前一步,拉着高第悄悄的说:“高公子,我家少爷看上黎子涵了,公子要是给我几分面子,日后我一定报答,你要是不给面子,嘿嘿”
这话软中带硬,高德在这一片横行霸道惯了,根本就不吃这一套,这里有的是他的兄弟,只要他一声唿哨,就能上来个几十口子,怎么会被三言两语的唬住:“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威胁本公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公子是什么人,你去问问,这片谁敢跟我横?!”
刀疤脸急忙附和:“就是,谁敢?”
本来易土生可以把这两位按倒在地上暴打一顿,可是他害怕打扰了皇上泡妞的兴致,强忍着怒火,从怀里摸出锦衣卫的令牌,递到高德面前,道:“高公子,你认识这东西吗?能卖它一个面子吗?”
高德一见到锦衣卫的令牌,立即吓得面无血色,浑身竟然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易土生笑道:“看样子,高公子是打算给它个面子喽!”
高德知道闯了大祸,硬着头皮说:“锦衣卫怎么啦,我叔叔是内阁辅臣,比你们有权,你,你敢把我怎么样不过,我们可以交个朋友,这,这姑娘就让给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慌慌张张的从门口冲了出去,连那几个昏倒的手下都不管了。
黎子涵在倾城坞当了十几年的红阿姑,阅人无数,见过男人那东西少说有一箩筐,看到地痞流氓加二世祖的高德居然在易土生面前唯唯诺诺落荒而逃,就知道易土生来头很大。而易土生在朱由校面前,却像奴仆一样,朱由校的身份,肯定更加尊贵。
朱由校本来不太会泡妞,一般在宫里都是小妞来泡他,可今天看到黎子涵,竟然把持不住,笑道:“刚才听姑娘一曲,令人**,不知可否再为小生歌唱一曲!”
易土生心想,皇上这套柔情蜜意对付婊子根本就不管用,还是来点实惠的吧,他从怀里摸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递给黎子涵,说:“在下和公子出门的时候太急了,没带什么礼物,这点银子,就送给姑娘买点胭脂水粉吧!”
黎子涵虽然是个名妓,但出手这么大方的,也没见到过几个,喜出望外地说:“这么厚的礼,奴家怎么受得起!”
易土生心想,当然不会白给你了,待会儿你肯定是要劳动一下的。
“我家公子富可敌国,如果姑娘把公子伺候满意了,还有重赏,这点钱,只不过是见面礼罢了!”
黎子涵重重的点头,站起来拉着朱由校说:“公子请等一下,奴仆去内室更衣,马上就来!”说完进里屋去了。
易土生识趣的说:“奴才告退!”闪出门外,找了几个人,把昏倒的那几位抬出去扔在大街上,然后关闭了房门。
黎子涵这一去,去了好一会儿,朱由校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忽然门帘一阵响动,黎子涵只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衣进来了。
朱由校因为常年做木匠活,身体强壮,阳刚很足,见此情景登时热血沸腾,扑了上去。此时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用不着装出帝王的尊严。
他刚把黎子涵搂住,一双玉手已挽住他的脖颈,富有弹性的胸脯和他贴得紧紧的。
灯灭了。
这一夜,朱由校没有睡,一直折腾到天亮,易土生最悲惨,在窗外听了一宿,听的他腿软筋麻头大如斗。
有了这一夜,朱由校只觉得六宫粉黛如粪土。
第二天回到宫里,朱由校把皇后给他戴绿帽子的事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心情好的不得了,一个劲的夸易土生会办事,赏赐了他很多的金银。
第五十一章锦衣卫副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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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土生站墙根站了一晚上,站的他心猿意马疲惫不堪,真想立即去找奉圣夫人白昼宣-淫一番,可是,两只眼睛不争气,一个劲的打架,没办法,只能躺下来先睡上一觉,等到日落西山再去采花逍遥。
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易土生被一个娘娘腔给推醒了:“公公,快醒醒,有人找!”
易土生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曹化淳,你有毛病是不是,没看本公公刚睡着吗?”曹化淳慌慌张张的说:“公公,督公派人来请你了!”
易土生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此时此刻全天下的大人物包括皇帝他都可以不理,但魏宗贤这尊大菩萨却还要厚颜无耻的拜下去,不然,脑袋就在肩膀上住不稳当,至少荣华富贵要保持下去就很困难。
“奴才小易子,给督公请安,督公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大明朝廷内没有一个人拍的马匹比这两句更响亮更特别更富有诗意,易土生不禁在心里感激起金庸老先生来。
“小易子,你来了,坐!”魏宗贤今天特别客气,而且破例在内室接见了易土生,并命自己的小妾给易土生上茶。
易土生见那小妾长的如花似玉,风韵不凡,心里不禁一叹,真他娘的浪费,这种资源浪费,不仅在二十一世纪要谴责,在大明朝也同样令人痛心疾首!
“知道今天找你来有什么事儿吗?”魏宗贤阴阳怪气半死不活的说。
“奴才不知道,请督公明示!”易土生屁股刚要沾到凳子,又站了起来。
“坐吧,让你做你就坐!”
“是公公,您让奴才坐,奴才就坐,让奴才站,奴才就站!”易土生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心里骂道:你个老阉狗,总有一天我让你在我面前坐的蛋-疼,你给我等着!
“我找你来,是想问问你,听说最近这两天,你和皇上走的很近,是吧?”
易土生心想,锦衣卫的耳目遍天下,难道老阉狗知道我领着皇上逛青楼的事情了?
“奴才整天陪着皇上,自然走的很近!”
“哦!”魏宗贤笑道:“很好,很好。小易子,皇上最近有没有提起田尔耕这个人?!”
易土生想了一下,老老实实说:“提过,皇上说田尔耕越来越忠心了,要提拔他呢!而且,奴才这几天经常见到田大人在皇上眼前晃悠!”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田尔耕”魏宗贤忽然放下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在紫檀木太师椅上拍了一掌。
“督公,您老人家为什么生气呀?”易土生纳闷的说。
“小易子,田尔耕要造反了,你站在那一边呀?!”
“造反,什么造反,田尔耕”易土生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田尔耕最近总是和本座作对,仗着自己是锦衣卫指挥使竟敢不听本座的命令,你说他是不是想要造反!”
“什么?!”易土生捋起袖子吼道:“真是反了,他竟然不听督公的话,真是罪该万死!”情绪居然比魏宗贤本人还要激动。
“小易子,你站在那一边呀?”
“当然是站在公公一边,田尔耕算什么东西,连狗屎都不如!”易土生连忙匍匐在地上。
“哈哈,好,本公公果然没有看错你,实话告诉你吧,本公公已经布置好了一切,要除掉田尔耕,不过,在这之前,我要你担任锦衣卫副指挥使的职务,一边拉拢田尔耕手下的亲信,防止他们造反,你愿意吗?”
升官发财谁不愿意呀?老阉狗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魏宗贤之所以这样做,其实也是有原因的,本来对他最为忠心的走狗崔呈秀升任了兵部侍郎之后,魏宗贤觉得田尔耕是条任劳任怨指哪咬哪的好狗便任命他做了锦衣卫指挥使。
锦衣卫指挥使这个职务很容易让人发狂,像是具有什么魔力似的,田尔耕最初对魏宗贤又惊又怕,对他言听计从,敬若神明。可是后来,田尔耕发现东厂的势力虽然大,但他的势力也不小,京城内的锦衣卫居然有十万之众,只要他愿意黑的可以变成白的,白的可以变成黑的,这种玩弄权术的快感加上一些软骨头大臣的追捧,田尔耕就飘飘然起来,开始在皇帝身上下功夫,偏离了自己巴结厂臣的正规升官渠道。
田尔耕可不是上不了台面的渣儿,他长了一张拍马屁的好嘴,在皇上面前呆了一段时间,就得到了个军方左都督的头衔,在五军都督府占有一席之地,势力更加大了。
所以他也就变的不像以前那么听话了,不但不听话,他还反过来命令自己的手下插手一些东厂厂卫的案子,明里暗里和魏宗贤过不去,魏宗贤气不过,决定除掉他。
可是,京城内的十万锦衣卫,让魏忠贤坐立不安,他害怕除掉田尔耕之后,锦衣卫会造反,想来想去,还是先安插一个自己人进去,窃取一部分权利,稳住整个诏狱和特务体系,才对田尔耕动手。
而魏宗贤想来想去,这个锦衣卫副指挥使的位置,除了易土生之外,竟没有一个人可以胜任了。
“你做了锦衣卫指挥使,会不会像田尔耕一样忘恩负义,倒打一耙!”魏宗贤阴森森的问道。
又到了发挥易土生马屁功的时间了,易土生带着哭腔说:“公公对我恩重如山,犹如再生父母,奴才万死也难以报答,怎么会忘恩负义呢,像田尔耕这样的人渣,根本连猪狗都不如,公公要是把我和他相提并论,奴才宁远一头撞死!”
“好,本座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放心,等田尔耕死了,你就是锦衣卫指挥使了,现在嘛,先委屈你做个副指挥使!你要好自为之!”
“谢督公!”
易土生心想,这老小子太过分了,皇上还不知道,他就把锦衣卫副指挥使的乌纱帽给批发出去了,这皇帝当得也太没存在感了!
让易土生没有想到的是,从魏宗贤这里走了还不到三个时辰,一道圣旨飘然来到司苑局,当众宣布,易土生因为屡建战功、护驾有功、劳苦功高,特封为锦衣卫副指挥使,钦此!
魏宗贤说的话居然轻易的就兑现了,真是个神仙级的牛人呀!
第五十二章两个挡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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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土生终于当上了锦衣卫副指挥使。
上任的当天,田尔耕搞了个隆重的仪式欢迎他加盟,四千名缇骑,由号称锦衣卫四虎的高见贤、凌说、夏禹、杨宪四人带领,在北镇抚司门外队列整齐,集体参拜副指挥使大人,田吉当时也在场。
易土生当时真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可转念一想,这只不过是田尔耕拉拢自己的一种手段罢了,千万不能当真,要不然肯定被田尔耕和魏宗贤当成白菜耍了。
易土生对待田尔耕的态度很暧昧,既不排斥,也不亲近,平常在衙门里办公地时间很短,大部分时间,还是用来在皇帝身上下功夫,那一天如果他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超过魏宗贤和客氏了,就是他崛起的时候了。
国家的礼制,规定天子可以很幸福的免费享受一百二十一位娇美的妻子,这在现代就算是香港首富李嘉诚也连想都不敢想!
第一个就是皇后,母仪天下,称为国母,挑选的时候十分严格,不仅要光彩照人,还要有高贵的血统。皇后一下贵妃两个,嫔妃九人,婕妤十二人,美人才人各十五人,世妇、宝林各二十四人,御女二十四人,采女三十七人。
这么一只庞大的队伍,放在平常人家里边,光是看一遍也要几个月了,更何况全都尝遍玩腻。
可朱由校真的玩腻了,自从那天从倾城坞出来,他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觉得宫里那些女人要多差劲就有多差劲,自己堂堂的九五之尊还不如升斗小民过的日子舒心。
在倾城坞玩了几天,朱由校又有点提不起兴致来了,于是易土生又领着他逛别的青楼,首选当然是细腰阁。
“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朱由校拿着折扇,站在细腰阁门口,指着大门口一副对联,摇头晃脑的说。
细腰阁就在倾城坞的斜对过,是一座高高的院墙,门口下面,一排溜挂着五十只又红又大的灯笼,穿着彩绸的姑娘们,欢声笑语迎来送往。
“小易子,今天就到这一家去看看吧!”
“嗻!”
易土生领着标准小色狼朱由校刚一走进细腰阁的大门,鸨母就领着一大群环肥燕瘦扑面而来,这里的鸨母早就听说,最近花街上来了个出手阔绰的猪哥,挥金如土,任人宰割,她眼红的都快抓狂了。好容易盼到肥羊送上门来了,可就不打算放过。
“哎呀两位公子,真是幸会幸会”鸨母率领着一群上不了台面的庸脂俗粉集体向两人行礼。
朱由校摇头道:“不好,不好!”
易土生急忙把那个长的七老八十人畜无害的鸨母拉到一旁,声色俱厉的批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怕我们公子没钱是不是,赶快把钟雏燕给我叫出来!”
鸨母本来就是要吊一吊两人的胃口,好多收点银子,听了这话,嘿嘿笑道:“钟雏燕没问题,可是,不知道公子出不出的起价钱!”
易土生一般出手没低过一万两,反正都是皇帝的钱,他花着也不心疼,还能过过阔佬的瘾何乐而不为呢!小皇帝对银子根本没概念,花多少剩多少一点都不清楚,任由易土生胡来。
鸨母看到一万两银票,喜上眉梢:“公子,你稍等,我马上就去把钟雏燕给叫出来!”
这鸨母为了留住这个大客户,拿出了自己的招牌菜,雏-鸡。
钟雏燕身后,跟着四名十三四岁的少女,一个个身材修长,浓妆艳抹,衣香鬓影,穿着暴露,一起来到两人面前。这几个都是最近从南方采购来的原装正版货,还没下过场!
钟雏燕像是从梦境中深邃幽谷中来到凡间的仙子一样出现于众人眼前,大厅内登时传来一阵唏嘘声,不论男女,目光都不能从这颠倒众生的名妓稍稍离开。她的举止仪态万方,眼神勾魂夺魄,看的易土生都不由得有几分心驰神往。
“好,很好!”朱由校赞叹的瞥了易土生一眼。
鸨母连忙过来说:“我家小姐,配上身后的四个丫头,保管让您玩的乐不思蜀!”
易土生又拿出两张银票,冷冷地说:“别废话,给我小心伺候着,出了差错,我让你人财两空!”
鸨母见他出手这么阔绰,也知道不是普通人物,连忙点头称是。
易土生心想,今天可不能再站墙根了,妈的,太难受了,还是找个地方喝两杯酒躺躺吧,估计也出不了什么事儿!
钟雏燕住的地方,叫做“雏燕宫”,此刻宫内早已经杯盘狼藉了,侍女们撤去了酒席,钟雏燕和四个少女卸下了浓妆。依偎在朱由校的怀里,其她的四个美人急忙过来给朱由校宽衣。
“公子是第一次来的贵人,奴家虽然是残花败柳,也要香汤沐浴伺候公子!”钟雏燕在朱由校额头上轻轻一吻,带着四个少女去洗澡了。
易土生见此情景,连忙说:“皇上,奴才在外面伺候!”
朱由校挥了挥手,易土生就退了出去。
易土生也不敢走远,害怕小皇帝万一碰到刺客,比如像朱常胜和苗靓女那样的人,于是就在楼下要了一桌酒菜,翘着二郎腿看舞女跳舞。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个抱着琵琶的歌女走上台来,轻柔的对大家说:“奴家伺候诸位客官听曲,五两银子一首,请客官们点唱!”
易土生一看这个女孩,十**岁,穿着淡黄的丝绸长裙,款款的站在高台上,美丽的面孔略带清纯,袅娜的稚嫩的身躯上散发着一种朦胧而极富于诱惑力的女性气息,心里一高兴,就很流氓的喊道:“唱一首十八-摸,大爷给你五十两银子!”
“唱十八-摸,唱啊!”大厅内登时沸腾起来,人们群起响应。
“对不起,小女子不会唱这种淫词俗调,还是请大爷点一首别的吧!”
“靠,装什么清纯,跑到妓院里来立牌坊,你有病啊?!”易土生一下子火了,怒道:“你要敢不唱,信不信大爷我把这里砸了?!”
“对不起,奴家真的不会唱!”女孩看到有腹黑的家伙搅局,抱着琵琶就像落跑,没想到易土生的身法奇快,一步过去,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不唱也得唱!”
女孩气的粉面通红:“我是卖艺不卖身的!”身子一矮从他手臂下钻了过去。
易土生冷笑了一声,转身追了上去,正要伸手去抓那个女孩子的时候,突然,人群中闪出来一高一矮两个年轻汉子,挡住了他的去路。
易土生见有人挡路,吼道:“瞎了眼啦,敢挡我的道,知道你爷爷我是谁吗?”
“我知道,你是一个阉狗!”那个高个子的家伙,不疾不徐的说道。
第五十三章青楼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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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土生还没说话,门口忽然一阵大乱,四个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冲了进来,大喊:“保护公子!”这是易土生早就在门口布置下的暗哨,为的就是给小皇帝逛窑子保驾护航,暗哨们看到这里居然有人敢跟副指挥使大人犯横,为了达到某种拍马屁的效果顿时一窝蜂的杀了进来。
“狗仗人势的东西!”矮个子的脾气似乎很坏,大骂了一声,出手如风,啪啪啪啪打了四个锦衣卫十几个耳光。锦衣卫的脸颊登时肿的老高。
这些锦衣卫平时横行霸道肆无忌惮惯了,没料到今天居然被人暴揍,其中一个比较机灵的胖子,立即跑到易土生身边说:“公子,这是个硬手,把我们都给打了,您快撤,我跟兄弟们顶住!”
“顶你奶奶的肺!你顶得住吗?跟我滚!”
易土生一眼就看出来,这两个小子很有料,不是一般的人物,一脚把胖子踹到在地,仔细的观察起来。
其他的几个锦衣卫,挨了打,气的七窍生烟,大吼着:“反了,反了“,挥舞绣春刀扑了上去。
高个汉子和易土生一样冷眼旁观,矮个汉子纹丝不动,等三把刀劈到眼前,突然使出个玄妙的手法,手掌在三把刀舞成的圈子里,一牵一引,身子已经轻飘飘的闪了出去。
三名锦衣卫不过会点花拳绣腿,全凭着锦衣卫的金字招牌,在京城里吃香的喝辣的,根本就不是矮个的对手,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情不自禁的互劈起来!
眼看三人的右臂,都要被对方一刀砍下来,突然,三股强大而阴柔的力道在三人小腹上一按,三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刀锋全都斩在空处!
易土生在眨个眼的功夫,发了两掌一腿,把矮个的必杀技轻松化解,惊讶的矮个和高个忍不住叫出声来:
“难怪这么高的价钱,原来是个高手”
易土生听着不对劲,心想这两个小子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对着锦衣卫一顿狂扁,难道是被什么人给收买了?!
“两位兄台,不知道在下有什么地方得罪的,两位为什么与我为敌?!”
“没什么,我们就是看不惯你欺负弱女子的德行,这件事我们哥俩管定了!”矮个冷笑道。
刚才被易土生踹了一脚的胖锦衣卫,杀气腾腾的冲到两个汉子面前喊道:“朋友,敢管我们锦衣卫的闲事儿,谁给你们撑腰,说出来听听!”
胖子报了个万儿,为的就是震慑一下这一对怪胎,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买账,半天没说话的高个,冷笑道:“知道你们是锦衣卫,除了锦衣卫,谁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强抢民女呢?我们哥俩都是普通百姓,不是白道也不是黑道,没有什么人撑腰,贱名也不足挂齿,不过,就像我兄弟说的那样,今天的事儿,我们管定了。”
易土生听他居然在公共场合大张旗鼓的宣传不利于政府机构的言论,心里非常的气氛,厉声辟谣:“两位不要误会,这位女子本来是奸党的漏网余孽,我们今天是奉命来抓人的。两位要是守法公民,就赶快闪人,我们既往不咎,如果执迷不悟,我就把你们全都抓进锦衣卫的诏狱里去!”
高个和矮个被易土生的两个新名词守法公民和闪人弄的有些头昏,半天才琢磨过味来,矮个子一吐舌头,叫道:“大哥,他们要抓我们进诏狱,那是什么地方?”
高个汉子道:“那可不是好玩的地方,是锦衣卫关人的监狱!”
“原来是监狱,刑部的天牢小弟也去过几次,没什么了不起的!锦衣卫的监狱难道比刑部大狱还要厉害?!”矮个一脸不在乎的说。
高个似乎极有耐心,开导矮个说:“小弟,这你就不懂了,刑部大狱和诏狱比起来,可以说是天堂了,凡是进了诏狱的人不死也要脱几层皮!”
易土生已经开始怀疑这两个怪胎的身份了,所以,并没有打断他们的对话,而是津津有味的听了起来,俗话说言多语失,兴许能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出一些破绽。
矮个连连摇头:“大哥,你别吓唬我了,小弟听说治理天下刑狱的是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的职责,锦衣卫难道可以不听三法司的命令?”
“哎,兄弟,这么多年的江湖你算是白混了。三法司怎么敢干预锦衣卫的案件?三法司大臣有时候,还会被抓紧诏狱里去呢!听说诏狱里的围墙厚达十尺,不少大臣被关了进去,一天到晚的受杖刑,任凭你怎么惨叫,外面的人都听不到,更可怕的,他们故意把牢房里放一些老鼠,晚上,老鼠闻着杖刑的血腥味,就扑上去咬人,有人活活的就被老鼠给吞了!”
矮个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这么可怕,哥,听你这么一说,这些锦衣卫简直都不是人,是一群吃人饭不拉人屎的畜生!”
“谁说不是呢!”
易土生听他们越说越过分,把锦衣卫点内幕全都抖落出来了,心想,除了锦衣卫之外,还有什么人能对诏狱这么熟悉呢?
这时候,月亮已经爬上中天,唱歌的姑娘呆在那里吓得瑟瑟发抖,酒客们想走也不敢走,一个个的表情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你们两个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可以滚了!”易土生道。
“哈哈,让我们滚,告诉你吧,今天我们兄弟就是来要你命的!”高个说。
矮个说:“哥,听说这个阉狗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咱们惹得起吗?”
高个咂嘴说:“没法子,惹不起也要惹一下,动手吧!”
易土生勃然大怒,一把撤出软剑,冷笑道:“我要不把你们两个扔进诏狱里,让老鼠咬死,就不姓易!”
胖子突然冲上来说:“大人,杀鸡焉用牛刀,就让属下代劳吧!”
易土生心想,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个锦衣卫副指挥使,和这两个白菜动手,实在有点掉价,不如先派个马甲上去,打个前站!
还没等易土生吩咐,胖子就勇猛无匹的杀了上去,“啊,我杀了你“
“轰隆!”一声巨响,易土生登时闭上了眼睛,怒火差点把肺部撑-爆了。胖子那重达两百斤的身子,被高个一脚踢了回来,陨石坠落般的砸在一张红松木的桌子上,登时间木屑腾空,杯盘遍地,乱成一团!
胖子爬到易土生脚下,吃力地说:“大人,太厉害了,幸亏我及时的护住了脸,漂亮的容貌才得以保全!”
“废物!”易土生这一脚比高个踢的还狠,那个肥胖的身躯,像轱辘一样的滚了出去,差点把墙壁撞塌了。
“你们两个一起上来吧!”易土生软剑出鞘,登时间剑气横空,剑光四溢,内力催逼之下,剑尖上发出嗤嗤的声响。
“大哥,我都说了,人家不好惹,你还不信!”矮个子和高个子说话间已经窜了过来,同时往腰间一抹,抖手射出两条细弱手指,以十八截刚环连成,长达丈许的软钢鞭,跳到易土生的身后,往他的后脑和背心点去。步法非常的玄妙。
易土生脑后像是长了眼睛,软剑后扬,叮叮两声击中了两把钢鞭,高个和矮个同时被他剑尖上传出的惊人气劲,震得向后倒退三步!
高个和矮个相顾骇然,身法加速,刹那间,飞到易土生头顶高空,使出擒拿手法,一左一右,幻化出千万道爪影,拿向易土生双臂。
“轰!”易土生向后倒退一尺,恰到好处的用剑尖挑起一张桌子,剑芒爆闪,圆桌在他的爆发力下,变成了千万枚碎片,千万道凛冽的剑气,借着木屑的威力打向高个和矮个,把他们所有的退路全都封死,声势骇人以极。
高个和矮个,拼着吐血击落了汹涌而来的木屑,却没想到易土生脚下一滑,游鱼般灵活无比前进十尺,猛然拍出两掌,击中了两人胸口,“噗噗!”两声闷响,高个和矮个鲜血狂喷,被掌力扔了出去,身体撞破窗口,落在街上。
易土生修炼太阴神功的时间太短,真气和身体还处在磨合期,不能驾轻就熟,这两掌有点用力过猛。
等到他纵身从窗口跳出去,发现人已经不在了,地上还有两摊黑红色的鲜血:“来人,立即传令,让锦衣卫挨家挨户的搜索,一定要把他们给我找出来!”
刚才的四个锦衣卫包括胖子在内,躬身喊一声:“是!”飞奔回北镇抚司去调兵遣将了。
易土生急忙跑上楼去,戳破了“雏燕宫”的窗户纸,见到朱由校还在“挥舞长枪,奋勇杀敌”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看来他们不是冲着皇上来的,那就是冲着我来的,为什么呢?最近没得罪什么人呀?这两个小子对锦衣卫内部的事情这么了解可是他们刚才明明说锦衣卫是吃人饭不拉人屎的畜生,难道连自己也骂了?!”易土生站在雏燕宫门外自言自语。
易土生心想,看来锦衣卫靠不住了,必须另外派一路人马去追查,这事儿不能急,回去再说!打定了主意之后,他猛然想起来,刚才那个唱曲的女孩哪去了?
第五十四章暗算老子,你行
易土生再找那个唱曲的姑娘,不见踪影了,却见鸨母走过来点头哈腰的说:“大爷,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气!”
易土生肯定鸨母已经听到了他和高个矮个的对话,不然绝对不会这么客气,这屋子现在已经被砸的乱七八糟了,直接和间接的损失少说她也损失千把两银子,那里还有赔笑脸的道理,青楼里养的一百多口子彪形大汉可不是白拿薪水的。
不过青楼里的大汉再怎么横,也不敢招惹杀人狂魔一般的锦衣卫呀,难怪鸨母这么“通情达理”了!
“刚才那个唱曲的姑娘呢?”易土生一下子就端起来了,十分严肃,十分臭屁的说。
“大爷,您说的是小兰吧,这个死丫头,居然开罪了大爷,我让人把她拉到后堂去了,她不愿意掉价,我就让她吃点苦头,干我们这一行的自有我们的行规,也有自己的刑罚,保管让她吃不消!”
易土生心想,该不会皮鞭子蘸盐水抽打小美人吧,那小脸蛋小臀部怎么能受得了啊,忙问:“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鸨母阴笑道:“大爷,我们这里的刑罚虽然没有锦衣卫那么花样繁多,但是也够她死丫头喝一壶的,我把一只狸猫塞进她的裤-裆里,然后用皮鞭子在外面抽,那狸猫吃了疼,就会乱抓,乱咬,你说她能好过得了吗?!”
鸨母恨死小兰了,要不是他,本单位怎么可能遭受如此大的经济损失,小兰可是第一责任人。
“啪啪!”不知从何方飞来两个烙饼般的大耳光子,把鸨母打的凌空飞出去老远,哐啷一声又砸坏了一张桌子,易土生一步赶上去,踩着鸨母的脑袋吼道:“假如还没用刑,我就饶你一命,如果已经用了刑,我就让你也受同样的罪!”他的心里忽然觉得挺对不住小兰的,本来想闹着玩,没想到发展成了这样。
“没有,没有!”鸨母被打的鼻口窜血,一连声的说:“大爷饶命,大爷饶命,还没有用刑呢,小红,赶快去叫他们住手!”
一旁闪过一个姿色在及格线以下的妖艳女子,答应了一声,大幅度的扭动着水桶腰奔后院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哎呀,妈妈要死啦,你们可别动手啊,哥几个,悠着点!”
一会儿的功夫,小兰被小红给带了过来。
易土生还踩着鸨母的脑袋呢,他嫌站着怪累,找了把椅子坐下来。
“姑娘你没事吧!”易土生看到小兰完好如初,长出了一口气。
“公子是你救了我”小兰的头发有点乱,看着易土生的眼神有点怯,声音有点弱弱。听的易土生怪心疼的。
心说,就是老子救了你,你赶快说一些无以报答以身相许的话吧,老子一定立即答应下来,呵呵。
他想的挺美,可小兰没往下说,一双秀眸中泪水滚动,顺着粉腮流淌下来。
易土生照着鸨母差点被他踩扁的脑袋踢了一脚说:“我要给她赎身,你开个价吧?”鸨母被小红从地上扶起来,大幅度的叩头,磕的脑门崩裂,咚咚作响,如同战鼓一般:“大爷,您尽管把人带走,老身一两银子也不要!”
“胡说,你把大爷我当成什么人了,难道大爷是那种目无法纪巧取豪夺的人吗?”易土生一身正气地说:“这十两银子,给你拿着!”说着从袖子里抖出一锭银元宝来。
鸨母心里差点气死,这还不叫巧取豪夺,十两银子就想从青楼带走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你当是市场上买黄瓜呢?
朱由校起来之后,一下被眼前的壮丽景象给雷住了,“小易子,昨天晚上这里来了马贼了?”
易土生心想,你小子在屋里“打架”,老子在外面打架,有什么马贼来呀,看来皇上你老人家打的也挺辛苦的,这么大的声音居然都没吵到你。
“皇上昨晚”
“美妙,美妙!走回宫去!”
易土生走出门口,左右一招,立即上来五十多个锦衣卫,簇拥着皇帝上了马车,向宫门而去。这是他昨天晚上临时调集的,其主要目的,就是把小兰安插在里面,混入宫中。
“马休、于琛、吴孟明你们三个去给我调查一下,昨天晚上的两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件事情不要让锦衣卫插手!”易土生简略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就把自己的三个亲信全都派了出去!
马休、于琛、吴孟明去了一整天,快黑的时候,才赶回来。
马休道:“启禀大人,幸不辱命,已经查出来了”
“哦!”易土生见他们办事效率这么高登时喜上眉梢:“没走漏风声吧?!”
“大人放心,我们兄弟办事,绝不会让第五个人知道!”于琛说。
“好,快说说!”易土生急道。
吴孟明恭声道:“大人,据我们查证,昨天晚上那两个人,一个叫高战,一个叫高胜,是一对亲兄弟,以前曾在北镇抚司任职!”
“妈的,果然是锦衣卫!”易土生鼻腔内喷出两股浑浊的热浪,厉声道。
“大人,我们还查到,这两个人前几天曾经接触过一个人!”马休道。
“是不是田尔耕?!”
“大人真是聪明,就是姓田的,这两个人以前都是他的下属,后来因为和同事闹了点不愉快,就辞职回家了,这次被田尔耕叫回来,一定是有阴谋?!”
“果然是田尔耕!”易土生冷笑道:“老小子,我不找你的麻烦,你倒是先对付起我来了?!”
马休沉声道:“大人的意思,田尔耕是冲着大人来的,而不是对皇上?!”
易土生没好气的说:“这还用问吗?皇上连一根毛都没少,我手下的锦衣卫却伤了好几个,当然是冲我来的!”
吴孟明厉声道:“田尔耕敢暗算大人,大人是我的大恩人,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决不能就这么算了,让我去摘了他的脑袋吧!”
马休和于琛异口同声的说:“我们也去!”
“别急,别急,等我想一个办法,田尔耕不是别人,他的家里一定守卫森严,要想刺杀不太容易,还是要多动动脑筋的!”
第五十五章殿前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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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土生这里还没想到办法,突然听到门外有人扯着公鸭嗓子喊道:“小易子,小易子,小易子在不在呀?”
易土生侧着耳朵一听,立即开门迎了出去:“原来是马公公,本公公在这呢,有事吗?”
马公公拉着个驴脸,冷冷地说:“小易子,皇后娘娘要召见你,你赶紧麻利儿的跟我走一趟吧!”
“小易子”这三个字从马公公嘴里说出来,易土生觉得挺别扭,以前不都是称呼易公公吗?怎么突然成了小易子了!易土生心里不禁一动!心想可能有麻烦了!
“马公公,不知道皇后娘娘传我有什么事情?”
“去了不就知道了,罗嗦什么?”半男不女的马公公,没好气的说。
“好的,好的,我马上就去,马公公可以先行一步!”
“不行,皇后娘娘吩咐了,让你跟杂家一起去!”
易土生心想,看来这次皇后是来者不善“那我回去拿点东西!”
“快点,可不能让皇后娘娘久等了!”
易土生回到屋里关上门,对马休于琛吴孟明说:“你们三个,先去田尔耕家门外监视,最好能搞一份田府周围的地形图来,我有用处!”
“是公公,皇后娘娘”马休一句话还没说完,马公公又在外面扯着嗓子喊上了。
“小易子,你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马上就来!”易土生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等到看到易土生和马公公的身影消失了,马休等人才从屋里出来,出宫去了。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祝皇后娘娘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易土生进了坤宁宫,只见两旁各立了二十名粗状如牛的御前侍卫,殿端高起的台阶上,皇后张嫣高髻云鬓,身穿华裳彩衣斜倚在一张长几榻上,挨着软垫,冷冷的看着他。身后又站着七八个婀娜多姿的宫女,神色都不太热情。
见到这种阵仗,易土生更加肯定自己先前的判断,连忙跪下叩头:“奴才小易子,给皇后娘娘请安!”
就在这转瞬间,易土生又把张嫣鉴定了一遍,张嫣最大的特点,就是雍容华贵,朱唇特别丰润,很是性-感。一瞥之下,易土生已大约摸到她的性格。这种女人,大多都性格刚强有主见,最爱的就是比她更刚强的男子汉!
“小易子,听说你的精力很充沛,经常带着皇帝到宫外去游玩,真的还是假的?”张嫣面罩寒霜,语气颤抖,显然是知道易土生领着皇帝逛窑子的事情了!
“启禀皇后娘娘,您误会了,并不是奴才领着皇上到宫外游玩,而是奴才陪着皇上到宫外游玩,奴才只是个奴才,怎们能做得了皇上的主!”易土生忽然挺起腰杆,不卑不亢的说。
张嫣秀眸中寒光一闪,厉声叱道:“你还敢砌词狡辩,我问你,田尔耕向本宫报告,说你带着皇上到青楼楚馆中去,而且还遭遇了刺客,有没有这回事儿?”
易土生气道:“皇后,您千万不能听田尔耕一面之词啊!昨天是奴才陪着皇上微服出巡,体察民情,不幸遇到了刺客,托皇上皇后洪福,奴才顺利将刺客击退,并未损伤皇上一根汗毛!”
“微服出巡,体察民情?!小易子,听你的意思,你的功夫很不错是不是?”张嫣忽然坐直了身子。
“启禀娘娘,的确是很不错,奴才不敢欺骗娘娘!”
张嫣瞪了易土生一眼,喝道:“给本宫站起来!”
易土生长身而起,傲然挺立,顿时把两旁二十几名魁梧的大内侍卫给比了下去,看的皇后和众宫女美目一起亮了起来,如此人才真是少见。
“好一个的确是很不错,这样吧,本宫宫内这些大内侍卫,也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你随便挑选一个,要是能够打赢了,你以前做过的事情,本宫一笔抹杀概不追究,怎么样?”
“皇后娘娘要是想看比武,奴才愿意献丑,可是奴才真的不知道身犯何罪!”易土生矢口否认,反正皇后也没证据。
“你,你上去跟这个奴才比试一下!”皇后气得脸色煞白,随便指了个御前侍卫说。
“娘娘,单对单的比武太不精彩了,奴才怕娘娘看的不过瘾,不如让这些侍卫大哥全都上来好了!”易土生躬身道。
张嫣心里气得不行,正想修理易土生,听到他自己找死,立即说:“本宫如你所愿,你们立即动手!”
二十名御前侍卫一阵哄诺,都露出不满之色,跃跃欲试。
易土生心想,这些大内侍卫,对付老百姓,还可以说得上是以一敌十,可是遇到武林高手,简直不堪一击,只要自己的乱剑出手,立即可以砍倒一片。
“本宫面前不能亮兵刃,你们徒手比试!”皇后紧跟着补充了一句。
易土生一听坏了,皇后分明是知道自己剑法了得,才故意出这样的难题,想让自己难堪,甚至想让这群凶神恶煞把自己锤死!
幸好他还有自由搏击的功夫和轻功步法可以使用,皇后的如意算盘,只怕又要落空。
易土生怡然不惧:“遵旨!”
二十名御前侍卫,被易土生给“藐视”的心里有火,皇后话音刚落,其中一个就状若疯狗般扑了上来。
“嗤嗤!”一声响,易土生一个不防备,上身的衣服被他坚硬的爪子挠了个稀烂,登时露出精壮健硕的上身。
没有半寸多余脂肪的肌肉,像闪亮的,小蛇般爬满他宽阔的胸膛和手臂,小腹中间那块三角肌随着呼吸跳跃跳跃
张嫣一向被朱由校冷落,干涸了有段时间了,不禁看的心旌摇荡,说不出话来。
四名御前侍卫立即向易土生扑来,两人攻后背,两人攻前胸,下手狠辣,都是杀招。
易土生自从练了太阴神功之后,耳目变的特别灵,一丈之内有点风吹草动的都能听得到,感觉两名侍卫过来了,两条手臂展开,突然向后退,正好把后面两名侍卫拦腰击中,两人同时惨叫,喷出两口鲜血,昏倒在地上。
易土生身子飞起,凌空踢出两脚,脚尖不差分毫的踢中了另外两人的太阳穴,两人白眼一翻,也软瘫在地上了。
一个照面,撂倒了四名侍卫,坤宁宫内所有长着眼睛的人,全都被他震住了,一个个的呼吸差点禁绝。
易土生的身体一落地,立即展开玄妙的步法,人影一闪,闪到两名惊慌失措的侍卫身后,背对着两人使出两个肘锤,同时击中两人腰眼,两人登时向前扑出,不省人事。
易土生在这几个动作里,柔和了现代的搏击术、泰拳、空手道等现代战术,加上魏朝的轻功后,招式变的又狠辣又诡异,迅如雷电,猛如饿虎。
剩下的御前侍卫,骇然大惊,身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竟然一个都不敢上前来了。来了也是送死。
“住手!”张嫣终于忍不住叫停。
第五十六章色胆包天有好处
“小易子,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在本宫面前伤人!”张嫣怒不可遏的从榻上站了起来,一步步的向易土生逼来。
易土生精赤着上身,跪倒在地:“奴才一时失手,请皇后娘娘恕罪,奴才只是想让娘娘看到真实的搏击较量而已,请娘娘明察!”
“一群废物,你们,你们全都给本宫滚出去!”张嫣咬着银牙,狠狠地说,一副恨透了易土生的样子。
易土生却知道,张嫣根本就不是恨自己,她恨朱由校,她生气朱由校宁可到青楼里去找残花败柳,也不来“光顾”她。张嫣拿皇帝没办法,自然就找易土生当出气筒,这也是人之常情。
侍卫和宫女们看到皇后大发雷霆,一个个吓得面如死灰,大气都不敢出,猫腰低头一溜小跑出了大殿。
张嫣走到易土生身前,打量了他好一会儿,突然柔声道:“小易子,难道你非要跟本宫为敌吗?”
“皇后娘娘言中了,奴才对皇上对皇后都是一样的忠心,怎么敢跟娘娘您为敌呢?您千万不要听信小人挑唆!”易土生所说的小人,就是田尔耕。
“胡说,你少在本宫面前阳奉阴违,你要是真的对本宫忠心,怎么会怎么会带皇上去去那种地方!”张嫣虽然贵为皇后,但也还是个女人,说到这里不禁红霞上面,连眉毛都有些红了!
“皇后娘娘您指的是什么地方?”易土生面不变色心不跳。
“青楼还能是什么地方,你少在本宫面前装糊涂,你的所作所为,田尔耕已经一点不漏的跟本宫报告过了!”
“娘娘,这您可真的是冤枉奴才了,奴才一开始的确是跟着皇上他老人家微服出巡的,可是巡到花街的时候,皇上非要上去体察一下民情你想奴才怎么能够逆了皇上的意思呢,所以就跟着皇上一起上去体察了一下!”一说到女人,易土生的无赖习气,无形中的透露了出来。
“体察?那好,你倒是说说看,你和皇上都体察出什么来了,说的详细一点,要是漏了一点,被本宫查出来,决不轻饶!”张嫣的脸色由红转白,手也在发抖,分明已经动了杀机。
“奴才不敢对皇后有半分隐瞒,不过,奴才要是说了什么皇后不爱听的,还请娘娘能够恕罪!”
“恕你无罪,但说无妨!”
易土生躬了躬身子,便一五一十的把怎么保护小皇帝逛窑子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连小皇帝怎么和黎子涵、钟雏燕交-媾欢好的事情也以通俗易懂的语言生动而形象的描绘出来,让张嫣忍不住生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够了,你不觉得说的太详细了吗?”张嫣听易土生说得起劲,口沫横飞,并有深入展开此话题的趋势,急忙喝止。
她听的面红耳赤,心如鹿撞,六神无主,又不忿之极,心想,这狗奴才太大胆了,居然说出这种荒-淫的话来。
“小易子,你以后不要跟皇上去去那种地方了,假如皇上想要的时候,你把皇上带到本宫这里来,本宫重重有赏!”张嫣顿了一顿又说。
“奴才尽力而为!”
“不是让你尽力而为,是让你一定要做到,到时候本宫少不了你的好处!”张嫣盯着易土生的连,一字字的说。
“奴才可不敢保证皇上可不会听奴才的!”易土生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皇上喜欢野花不喜欢窖藏我有什么办法!
“做不到的话,你就去死!”张嫣语气冰冷的说。
面对这位封闭已久的深闺怨妇的无理取闹,易土生直感到无可奈何,但也无法就这么屈服,突然冷笑了一声道:“那奴才就只有一死了,悉听尊便吧,奴才告退了!”说完,转身就要出门。
“慢着!”张嫣突然叹道:“回来,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本宫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做到!”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易土生心想,这娘们真是憋疯了,已经到了不惜一切代价求-欢的地步了。
“娘娘,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奴才心里有几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易土生觉得张嫣也挺可怜的。
“有话直说,本宫说过了!”张嫣的语气中透着惊喜,还以为易土生改变主意了。
易土生警觉道:“这里人多嘴杂”
张嫣道:“你上前来!”
易土生大喜,放肆地向前移动了四五步,靠近张嫣丰-满成熟的身体,把嘴巴凑过去,到距离她只有半尺许的亲热距离,故作神秘地低声说:“夫妻间的事情,恐怕还要靠娘娘自己,其实娘娘晚上顺着皇上一点,胆子大一点,皇上自然就会回心转意了”
“退后”张嫣被易土生鼻息中的热气骚扰的方寸大乱,一声娇-吟,紧跟着一声低叱!
易土生赶忙退后半步!
“继续说!”张嫣拉住了易土生的脚步,刚才那种感觉让她有些想入非非,难以自控。
“娘娘您还记得,奴才刚才跟您提起的那个青楼女子黎子涵是如何勾服侍皇上的嘛,娘娘何不效法一下!”易土生见张嫣这种反应,脑子里的AV情节像潜伏在水中的怪鱼一样,一条条的浮现出来,怎么看怎么觉得张嫣像以前见过的一个AV女-优。
“大胆狗奴才,你,你居然把本宫和那些青楼女子相提并论你,你该当何罪!”张嫣沉声道。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皇后娘娘息怒,奴才不说了,奴才告退,告退!”
“回来!”张嫣死死的扯住易土生的袖子不放,“继续说下去,今天对本宫说的话,要是让第三个人知道了,本宫绝饶不了你!”
“是,奴才明白!”易土生又站了过去,凑到她的小耳旁,差点揩着她的耳轮说:“奴才见到那妖女穿着一身透明的丝绸,一身娇嫩的肌肤在轻纱后若隐若现,把皇上迷惑的像喝醉了一样,眼神像被钉子钉住了,一下都动不了,娘娘,奴才在宫外认得一个裁缝,可以给娘娘量身定做一身!”
“好恶心呀,你可不可以站开一点!”张嫣的语气在不自觉间居然从颐指气使变成了娇嗔,说完这话后,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和太监之间,这并不是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张嫣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异样的感觉,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啦!大概太监和真男人在气味上也有区别吧!
“娘娘要是觉得恶心,那就当奴才没说过好了!”易土生又要走!
张嫣一把把他强壮的身体扯过来,没想到用力过猛,扯得太近了,举起纤手,按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想把他推开,对方纹丝不动,自己却像是触电一般,双手发抖,手臂融化,整个人贴在了易土生的身上。
两人都吓了一跳,乍合骤分,张嫣脸红红的说:“快说,还有什么办法,一次都说了,说完赶快滚!”
“娘娘您看过春-宫图吗?您知不知道原来男人和女人之间,有很多种欢-好的姿势,奴才在青楼看到那些女人施展过,要不要讲给娘娘听听!”
张嫣彻底招架不住了,退后一步:“放肆,这种事情能讲的吗?”看了看四下无人,悄悄的说:“你把春-宫图拿来,本宫自己看就可以了!
“是,遵旨!奴才一定尽快给您送来,娘娘您要是没别的事情,奴才就先走一步了!”再说下去,易土生也有点把持不住了!保不齐一时兽性大发,干出什么蠢事来。
“先别走,本宫还有个问题问你?”
“知无不言,知无不言!”
“本宫问你,以你的眼光来看,本宫和那些青楼女子比起来,谁更美一些!”张嫣幽幽的说。
易土生心想,这不是谁的眼光的问题,这是是否脑残的问题,试问有那个女人,不希望听到别人赞自己美丽呢!
“那些残花败柳,庸脂俗粉怎么能跟娘娘您相提并论呢!娘娘您雍容华贵大方得体,品貌端庄,美艳无双,无论是在宫里,还是在宫外,奴才还从未见过有您这样的大美人,依奴才看来,就算是西施、貂蝉和您比起来,也差得远了!”
张嫣叹了一声,轻轻道:“可惜玉颜不及寒鸦色,小易子,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易土生正色道:“别人怎么看奴才不知道,反正奴才觉得皇后娘娘的容貌胜过冯贵人和李贵妃她们好多倍!”
张嫣转嗔为喜,扑哧一笑说:“小易子啊,小易子,难怪皇上那么喜欢你,你还真是八面玲珑,会讨人喜欢,既然如此,本宫今天就暂且放过你,不过你一定要用心为本宫办事,知道了吗?”
易土生道:“娘娘请放心,您的事情最多两三天必定办好,办不好,您要奴才的脑袋!”
张嫣脸上又是一红,拂袖道:“去吧,去吧,本宫等你的消息千万不可走漏了风声啊!”
第五十七章美人与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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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土生回到房里越想越气,田尔耕这个老王八太可恶了,不但派人刺杀,还跑到皇后跟前去告黑状,是可忍孰不可忍。
做小太监打扮的小兰看到易土生在屋子来回里转磨,关切的问:“公子,你有什么烦心的事儿吗?”
易土生没好气的说:“要是有个大王八每天追着咬你,你烦不烦?”小兰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大王八?哈哈,那是挺烦的!”
“田尔耕就是个大王八,还是个笑面虎癞皮狗,明里对我客客气气的,背地里下绊子使坏,真混账!”易土生忍不住喊道。
小兰嫣然道:“虽然我不认得田尔耕,可是我知道公子是个大好人,只要是跟公子为敌的,都不是好人!”
易土生心想,小兰从小在风月场中长大,最善于察言观色,体贴奉承,一句话就说的人心里热乎乎的。
他忍不住伸手过来,摸着她光洁的下巴,淫笑说:“公子不高兴,你想个什么方法逗公子开心,啊,要不唱个十八-摸!”
“公子,人家真的不会唱十八-摸,我可没说谎话!哎呀,你放开我,别闹啦,被人看到啦!”两人一个追一个跑,在屋子里调笑。
曹化淳这个脑残份子没头没脑的从外面推门进来了,看到这情景,脸一红,转身要走。
易土生喊道:“站住,给我回来!”
曹化淳哆哆嗦嗦的转过头来,皮笑肉不笑的说:“公公,小的是来告诉您,皇上他老人家在斗兽场呢,传旨招您去陪驾!”
易土生沉声道:“刚才你都看到什么啦?”
曹化淳这个崇祯时代的第一妖孽吓得面无人色,颤声道:“小的小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放屁!你瞎了,什么也没看到!”易土生阴笑着说。
“公公,您饶命啊,小的真的什么也没看到!”
易土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不管你看到什么,敢传出去半句,我让你下半辈子都说不了话!”
曹化淳擦了把冷汗,苦笑道:“小的对您的忠心您还不知道吗?”
“皇上好好的到斗兽场去干什么,有什么新节目吗?”易土生突然纳闷的问。
“听说,是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大人,为皇上准备了一个叫做野兽与美人的节目!”曹化淳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野兽与美人?!”易土生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肯定有田尔耕肯定就没好事儿,而且问曹化淳也是白问,这肯定是田尔耕老小子想出来拍马屁的新鲜玩意,自己还是赶快赶去看看,可别让姓田的大王八把皇上给迷惑住。
所谓的斗兽场其实就是明武宗时代建造的“豹房”,这个地方,宫连宫,殿连殿,有数不清的珍禽异兽,看不完的假山亭榭。
易土生到了现场才知道,田尔耕所说的美人与野兽是怎么回事儿!
远远地他就听到凄厉的惨叫,还以为皇上遇刺了,赶忙展开轻功掠了过去,到了近处一看,不禁大吃一惊热血沸腾,当时真恨不得拔出宝剑把田尔耕搅成肉酱!
豹房的后身有一个叫“动物苑”的地方,大概是动物园的前身吧。里面常年饲养着三只豹子和两头老虎一头狮子,此时,老虎豹子、狮子都被放了出来,正在木栅栏圈成的动物苑内追赶十几名宫女,宫女们无限惊恐的围着栅栏奔跑,有个小姑娘跑的稍微慢一点,登时被两只豹子撕成了碎片,胃肠和碎肉抛洒的到处都是。
田尔耕、锦衣卫四虎、内阁大臣高第还有几个侍郎陪着小皇帝朱由校在宫女的惨叫和虎啸豹吼中哈哈大笑,快乐无边。
“小易子,你来啦,快点过来,看看田大人为朕安排的新节目,真是太好玩了,朕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老虎吃人呢!”朱由校转头的功夫看到了面色铁青的易土生。
易土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扫了小皇帝的幸,不然的话,田尔耕一定会借机攻击自己,可是,虎豹爪下的小姑娘们又不能不救,想个什么办法呢?
田尔耕看到易土生来了,急忙迎上来笑道:“易公公也来了,怎么这几天都不到衙门去办公啊,见你一面可真难!”装的跟没事儿人一样。
易土生知道,他想在皇上面前给自己上眼药,连忙拱手说:“本公公整天伺候皇上,所以没空到衙门去,怎么,田大人觉得衙门的事情,比皇上还重要吗?”
田尔耕连连摆手:“误会,误会,本官不是那个意思!”
“你们两个别吵了,快来陪着朕看节目,别浪费了田大人的一番心意!”朱由校看到精彩处,拍着手大笑。
“皇上,这有什么好玩的,奴才觉得这节目一点意思也没有,奴才还有一个好主意,保证陛下看了会喜欢!”易土生道。
“哦,你小子就是鬼点子对,快说!”
“皇上,您看过真人和老虎决斗吗?把一个年轻力壮的勇士放进去,和老虎打架,打赢了就能活,打不赢就死,好不好玩?!”
“好玩,好玩,好主意,这叫个什么名堂!”
易土生双目一亮,哈腰道:“奴才管这个玩意叫做角斗比什么美人与野兽强多了!”
“好好好!”朱由校连连喊道:“换节目,换节目,让驯兽师,把那些野兽停下来,别让他们吃饱了,吃饱了就不凶猛了,那还有什么意思,田尔耕,你去,快!”
田尔耕怨毒的看了易土生一眼,百般不情愿的说:“遵旨!”
把美人和野兽重新又放回笼子里后,田尔耕又屁颠屁颠的跑到皇上身边:“皇上,易公公的主意,是个好主意,可是,可是让谁下场去跟老虎狮子搏斗呢?”
易土生道:“这个容易,皇上可以到天牢里提几个身手矫健的死囚来,如果他们杀死了老虎,立即赦免死罪,如果被老虎吃了,那是罪有应得,还省了刽子手一刀,这多痛快!”
朱由校像个应声虫一样,毫无主见的说:“好主意,好主意!田大人你即刻去诏狱里提几个身手厉害的死囚过来!朕在这里等着!”
田尔耕差点气死,易土生出的馊主意,皇上居然让他跑腿,这点子也太背了,本来想今天好好的拍拍皇上马屁,全让姓易的给搅黄了。
第五十八章角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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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电了,所以上传完了,大家见谅!】
几个死囚不给力,三下两下就成了豹子老虎的美餐。朱由校在场外看的大呼过瘾,巴掌差点拍肿了。
田尔耕忽然心生一计,凑到皇帝面前说:“陛下,臣听说易公公剑法高强,曾经把后金国骁将鳌拜都杀死了,何不让易公公下场去试试!”
一旁的高第因为上次之子高德的事情,和易土生结了仇,这时也跑上来附和道:“没错,死囚的功夫太差了,应该换个功夫厉害的!易公公最合适不过了!”
朱由校沉吟道:“这会不会太危险了!”
田尔耕道:“为皇上表演怕什么危险,除非易公公不想让皇上高兴!”
高第道:“臣不会武功,臣要是会武功,第一个就下去了!臣相信所有忠心的臣子都是这个想法!”
易土生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突然冷笑了一声说:“两位大人说的极是,为了让皇上高兴,本公公就算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难道还怕对付两个畜生吗?”
这话一语双关,高第和田尔耕听得明白,却又不能说破,气的脸色铁青。
易土生道:“皇上,奴才这就下场,让您老人家高兴高兴!”说着,不等朱由校批准,纵身一跳,脚尖在木栅栏上一点,跃入了动物苑的忠心。
田尔耕连忙跑过去命令驯兽师,把动物苑里饿了最久的两只豹子全都放了出来。
豹子饿的太久了,见易土生跳进了围栏,狂吼两声,一左一右,纵身扑来。
虽然易土生身手不凡,但乍一面对凶猛巨兽,还是非常紧张,知道这时候,他才真正的开始佩服武松了,这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这会儿后悔太晚了,易土生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计算好了方位和角度,身子轻灵的一闪,两只豹子全都扑空了。
豹子一扑落空,非常的生气,迅速的转过身来,前爪在地上一搭,张开血盆大口,再次扑了上来。
凭借着玄妙的步法和轻功,易土生再次闪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上了一只豹子背部,双掌灌足了内力,照着豹子的脑袋就是两掌,豹子抵挡不住,天灵盖被打的粉碎,脑浆和鲜血溅的到处都是,庞大的身躯顿时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另外一只豹子,见到同伴死了,变的更加凶猛,在距离易土生三丈的地方突然发力,卷起一阵腥风,两爪抓向易土生的双肩。
易土生的身子像是踩着滑板,迅速的后退,同时右手向怀里一摸,“锵!”的一声撤出了软剑,乱剑剑法,爆发而出,豹子来不及躲闪,两只前爪登时被斩了下去,哀嚎了一声,跌倒在地上。
易土生窜过去,揪住顶花皮,一剑把豹子头斩了下来,顺手扔到田尔耕的脚底下,笑道:“田大人,这个送给你当礼物吧!”
“好,小易子,真是勇士,了不起,了不起!”朱由校忍不住站起来叫好。
易土生跳出围栏,身上连一点尘土都没有,潇洒的不得了,守护在围栏边上的御前侍卫,一起叫好,气氛非常热烈。
朱由校坐的时间有些久了,累了,摆手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改天再来,摆驾,回宫,回宫!”易土生连忙尖着嗓子喊:“皇上有旨,摆驾回宫。”
田尔耕和高第也跟着皇上回到了西暖阁,朱由校想睡觉,就吩咐三个人都下去了。三人走到门口的时候,田尔耕笑着对易土生说:“易公公真是神力无边,居然能够徒手杀豹子,厉害,厉害!”
易土生冷笑了一声,道:“听说田大人也是个高手,等明天皇上有兴致的时候,本公公也举荐你下去试一试!”田尔耕连连摆手:“本官三角猫的功夫上不了台面还是算了吧,告辞了,告辞!”
其实易土生这几天派人调查,已经知道田尔耕也是个高手,不过,这老小子比较狡猾,轻易的也不会显露武功,所以,知道的人比较少而已。
今天田尔耕陷害自己的卑劣行径太过猖狂了,易土生回到司苑局,越想越觉得不能留着这个老东西了,一定要想办法除掉他。
正好,这时候,马休于琛吴孟明从外面回来了,三人带回了田尔耕家附近的地形图。易土生大喜过望,立即扑在桌子上观看。
马休指着图纸说:“田尔耕的府邸非常大,四周没有什么民居,被绿地和花园包围着,而且不管是白天黑夜,房子四周都有五百名锦衣卫守护,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比深宫大内都不差,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易土生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于琛道:“其实以我们的身手,完全可以硬闯进去!”
易土生摇头道:“不行,这事儿不能闹大,万一田尔耕有了防备,而我们又失败了,以后就很难有机会了。”
吴孟明道:“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易土生喜道:“赶快说来听听!”
吴孟明沉声道:“我去过现场,发现田府外面的绿地上有两颗参天大树,距离围墙五丈远近”
马休哂笑道:“不可能,没有人的轻功能够飞跃五丈的!”
吴孟明道:“普通情况下的确是不行,可是假如荡秋千呢?”
三人同时失声道:“荡秋千?”
吴孟明道:“没错,荡秋千。我观察过那两棵树,发现树与树之间,相距很近,如果在中间拴上一截铁链,以易公公的轻功,将可以轻而易举的荡过墙头,飞上角楼!”
易土生在桌子上一拍,赞道:“好主意!”
马休道:“主意的确是好主意,可是我听说田尔耕本身也是个高手,大人此去非常危险,不如让我们三个打个前站?!”
易土生道:“不好,这次任务一定要一击成功,还是我亲自去,你们留在这里敬候佳音!”
吴孟明道:“我们三个还打听到一点别的消息,听说,田尔耕最近请了很多的高手来护院,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易土生心想,他防备的肯定不是我,而是魏宗贤和东厂的人,不过,这样一来,难度又大了很多。
第五十九章又见朱老头
易土生借着黑暗的掩护,展开看家本领,迅捷无声地往田府居住的院落摸去。当那座占地面积达到几十顷的巨宅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时,只见果然像马休说的那样守卫森严,除非能化身为鸟,否则休想潜入。院子里灯火通明,只有几个僻静的角落陷入黑暗中。
在外围转了一圈,易土生终于看到了吴孟明说的那两棵大树,正想取出铁链来荡秋千,突然,他发现已经有人先行一步,在两棵树中间荡了起来。
易土生一惊,急忙蹲在绿地外面,凝目向树中间看去,可不正有一条黑影,在荡来荡去嘛!
易土生的思想还没有转过来,黑影一惊像离弦之箭一般跳上了墙头,脚尖在墙头上一点,飞上角楼,看轻功看身法,武功一点也不比自己差!
黑影在角楼上略微停顿了一下,嗖的一下向屋顶窜去,身子快要落在屋顶上的时候,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绊到了,竟然反弹了回来,紧跟着就是一阵急促紧密的铃铛响。
易土生立即明白了,原来屋顶上罩了一张渔网,渔网上拴着铃铛,看来田尔耕为了防备魏宗贤,真是煞费苦心。
铃铛一响,紧跟着传来几声大笑,屋脊四角的飞檐下同时闪出了四条人影,迅捷的向黑影扑了上去。
“呵,真是戒备森严,在下告辞了!”夜幕中,黑影发出一声低沉沙哑的冷笑,转身跳回了角楼,跟着衣袂飘飘的落在了墙头外面。
令黑影没有想到的是,追杀他的四条人影,比他想象的要快了十几倍,他脚尖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已经落入了人家的包围圈中。可见这四个人是计算好了角度、速度、远近故意在那里等着他的。
易土生又看了一会儿,只听宽阔的院子四面,都响起一阵类似号角的声音,不时有矫健的人影,凌空落下,在四人之外,再形成一层包围圈,最后,数一数差不多有二十名高手之多,可见田尔耕这老王八是多么的怕死!
场中的四个人似乎形成了某种阵势,把那个黑影牢牢的裹在了核心,任凭黑影使出全身解数,也摆脱不了。
易土生远在二十丈外,就听到阵阵的金铁交鸣之声,可奇怪的是,他明明看到黑影是徒手搏击的。没用三炷香的时间,黑影就抵挡不住了,四条人影围着他来回纵跳、变幻方位,四把长剑,闪着四道苍白的电光,从四面八方袭击而至。
由于四条人影的速度太快,黑影每一次和对方的兵刃交击,几乎都是同时面对四个人,可一旦交击结束,四人马上又变成了东南西北一面一个。这种打法,让易土生连连咂舌,自问要是自己陷入了包围圈,恐怕也不比黑影强到那里去,也不知道田尔耕从哪里找来这样的高手。
“原来是幽冥四鬼,田尔耕还真舍得下本钱,连你们都给请来了,我老人家不是你们的对手,告辞了!”黑影说着话,身形已经冲天而起。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身子已经像白鹤般凌空,扑出四丈之外。
身法虽然精彩,但遗憾的是,仍然不能冲出幽冥四鬼的包围圈,一口真气尽了,落下来的时候,仍然落在了四人的包围中。
易土生突然觉得黑影说话的声音有些熟悉,侧耳倾听了一下,猛然醒悟过来,这不是朱常胜,朱老头的声音嘛!难道黑影就是他?
易土生想起朱建对自己的一片情意,心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伤心,一定要把朱常胜救出来,当下也没想黑衣人到底是不是朱常胜,身子猛地一挺,离地一丈多高,翻身落在幽冥四鬼的包围圈外面。
易土生撤出软剑,厉声道:“老前辈,我来救你!”黑影豪放的笑道:“有人来救我老人家了,幽冥四鬼,看看你们身后!”
易土生这回听清楚了,黑影绝对就是朱常胜,可是朱常胜怎么会来刺杀田尔耕呢,难道他也被魏宗贤收买了!可他手下不是还有红衣剑手吗?
幽冥四鬼早就知道身后有人来了,可是他们并不担心,因为他们身后还有许多的自己人。
易土生刚一落地,就从四面八方扑上来五六个高手,只见他软件一抖,虚空中立即布满了纵横的剑光,两条人影还没落地,已经被挑飞了出去,其他的几个人因为惊诧于他的剑法,都在刚落地的时候,借力转身,落在了两三丈外。
易土生趁着这个机会,扑向幽冥四鬼的身后,照着其中一条身影,斜斜的斩了下去。这一剑下去,剑身上至少带着五十层的剑影,乱七八糟,无迹可寻,任何一层剑影都可以随意的变化,假如是正面对敌,幽冥四鬼还可以联手化解,可是,他们背对着易土生,一下子就落到了下风。
被易土生袭击的那人,冷哼了一声,身子突然横移出去两尺,阵势登时就露出了个缺口,朱常胜大笑了一声:“多谢!”向外一扑,跳了出来。
易土生没空说话,他正追着那人猛打,乱剑剑法一旦展开,就是狂风暴雨、不死不休,那人以为自己已经逃过了一劫,其实攻击才刚刚开始。身子刚刚一顿,就又被漫天的剑雨裹在了中央,他就像个深陷于罗网中的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易土生的身法和剑法越来越快,抢在另外三个人来救援之前,一剑刺中了那人的肩窝,他本想连消带打,把那人的脑袋摘了,但黄河四鬼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他只能刺中半剑,还来不及往回撤,就已经被三人包围了。
为了避免朱常胜的窘境,易土生果断的撤招,身体如游鱼在水中,一翻一挺,登时横掠开三丈开外,和朱常胜一起扑入了绿地外的黑暗里。
身后传来一阵喊打喊杀声,似乎是田尔耕带着锦衣卫的大队人马杀了出来,易土生赶紧找块黑布蒙上脸,万一被田尔耕抓住把柄到皇帝那里告一状,可不是好玩的!
第六十章老少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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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土生和蒙着黑巾故作神秘的朱老头,一口气跑出去二三十里,都快到了城墙边了才停下来。朱常胜的轻功比易土生高那么一点点,总是领跑他四五丈。易土生现在对朱建说的,所谓红衣剑手都是宗师级别的高手这句话,持有严重怀疑态度。
以朱常胜刚才的战绩加上逃命时的表现来看,他和易土生这个剑法高强,内力一般的二流向一流发展的人物也差不到那里去!
“停!”跑在前面的朱常胜突然钉子般站住身形,冲着易土生喊了一声。
易土生吓得全身一哆嗦,翻白眼说:“老前辈,我没被人打死,差点让你吓死!”
建文余孽兼大明朝头好恐怖分子朱常胜,一把撤掉面巾,瞪着易土生说:“小子,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老人家?”
易土生喘息着说:“我是我是你孙女的朋友”
朱常胜一愣:“我孙女的朋友,胡说八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小子是不是锦衣卫的奸细?你说?”说着,迈大步向易土生冲了过来。
“不是,不是,你孙女叫朱建,闺名是瑜儿,我没说错吧,我要是锦衣卫的奸细,怎么会冒死把你救出来,老头,你动脑子好好想想行吧!”
“你怎么知道我孙女的名字,快说!”听了这话,朱常胜不但没有止步,反而更加的暴怒起来,好像易土生把他孙女给办了似的!
“等等,等等,我说,我说!”易土生实在不愿意跟这个不讲道理的老头开打,只好委曲求全的把认识朱建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中间那些色-情画面被删节掉了。
“哈哈,看你说的不像假话,小子,你的剑法不错,过来,让我老人家好好的看看!”朱常胜走过去想拍易土生的肩膀。
这表现也太喜怒无常、太变态了,易土生没有确定他没有敌意之前,可不敢让他摸,一闪身就躲开了。
朱常胜拍空了,忍不住笑道:“小子,有两下子,你对老人家不尊重,我要教训教训你!”
易土生闪出去一丈之外,连连摆手:“老前辈,你的问题我都回答了,下面是不是应该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刺杀田尔耕,是不是有人指使你?”
“嘿嘿,小子,想知道问题的答案很简单,先打赢我!”说着话,双掌一摆,奔着易土生的面门拍了过来,出手狠辣,居然是杀招。
“老前辈,你也太狠毒了吧,不管怎么说我刚才也救了你”这招虽然凶猛,但身法太慢,易土生步法一变,又躲了过去。
“有两下子,再看这一招!”朱常胜杀的性起,根本没有住手的意思。
易土生喊道:“你再不住手,追兵可要杀过来了!”朱常胜冷哼道:“少来这套,你小子不就是追兵吗?”
易土生给这老糊涂气得半死,咬着牙说:“行,你行,这可是你自找的,回头朱建问起来,可怪不上我!”
易土生右手中的软剑,锵的一声挺得笔直,数十道蓝芒从软剑上爆发出来。一时杀气漫空。剑气化作点点繁星般的剑芒,狂风一般向朱常胜攻去。
朱常胜眼前仿佛绽放了一朵烟花,吓得他差点忘了抵抗,惊讶道:“好剑法!”同时双臂暴涨,竟然不顾一切的向易土生造成的剑网中伸了过来,那动作和自杀没什么区别。易土生控制乱剑,还是不能如臂使指,想要撤招已经太晚了。
剑光掌影中,兵刃交击之声不绝如缕。易土生本来已经闭了眼睛,心想,这次可真是对不起朱建了,听到“铿铿锵锵”的声音,忍不住睁眼一看,却见朱常胜脚踏奇步,左手前伸,重重的砍在迎头劈来的软剑上,手臂上力道狂发,易土生登时被逼退了一步。
“呵,老前辈,你这是什么功夫,居然刀枪不入,晚辈佩服佩服!”
朱常胜不屑的说:“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没见识,连袖里乾坤都不知道,什么刀枪不入,胡说八道!”
易土生还是不明白袖里乾坤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已经不再担心会砍断朱常胜的胳膊了,剑法展开来,长江大河般向对方攻去。
朱常胜的袖里乾坤虽然强横,但相对于易土生剑法和身法的高速,还是显得处处捉襟见肘,三五招一过,易土生手上狂飙的剑气像龙卷风一样把他笼罩在当中。
易土生哈哈大笑,手中剑速丝毫不减,底下闪电般的踢出五脚,朱常胜的双手、双脚并用,勉强能应付易土生手上的剑招,那里还挡得住这一踢,眼看易土生一脚踢中他小腹,差点要他老命。
朱常胜突然一个懒驴打滚倒在地上,把必杀之腿躲了过去,不过这一下,弄的灰头土脸狼狈不堪,面子算是栽到家了!
朱常胜气的脸红脖子粗,一个鹞子翻身,从两丈外站起来,足下力道狂发,整个人向易土生的剑网扑了过来。
假如易土生计算的没错,自己这一剑如果全力发出,不但可以击破袖里乾坤的防御,还可以顺带着把朱常胜的脑袋片下来一半。
为了对得起朱建,易土生猛地把软剑插在了地上,双掌使出全身功力,迎向朱常胜。
“彭!”劲气交击,太阴神力,经过易土生的肩井穴,猛地由手腕射-入掌心,冲入朱常胜的体内,同时他也感到了来自朱常胜掌心上的巨大压力,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半步,全身一阵巨震。
朱常胜更惨,身子在空中风车般翻了五六个跟斗,重重的摔在三丈外,摔得尘土暴起,呲牙咧嘴,惨叫连连!
“老前辈,你还好吧!”易土生揉了揉自己被震的有些麻木的手腕说。
“还好,还好,还死不了,小子,你的功夫还真是挺高强的,假如我不是得了重病,真想和你打上一百回合!”
易土生走过去扶起朱常胜,随口问道:“老前辈你得了重病?”
“废话,我老人家要不是得了重病,你这样的毛头小子怎么能打赢我!”朱常胜气咻咻的说:“不过,你的剑法确实高明,我这一辈子还从没见过这么高明的剑法!但你的内力和步法实在不怎么样,也就是个二三流吧!”
“对了老前辈,朱建在那里,你为什么会去刺杀田尔耕呢,谁指使你去的?”易土生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