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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修仙全文阅读

作者:醉侠客     红尘修仙txt下载     红尘修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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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机

    2009年深秋,帝都。

    梁山仰望着遥远的天空,一架波音747正在往帝都机场降落,飞机在塔台的引导下,越飞越低,他似乎看到了飞机上的乘客,看到了他早已经思念成愁的女友蓝梦儿,他很想捧着束鲜花站在t3航站楼的国际航班的到达处去迎接她。梁山无力地举了举手,似乎蓝梦儿的脸就在他的身前,他轻抚着她的秀发,再倾吐着对她的思念,刚把手举起,却再也无力支撑,手随着惯性垂下。梁山已经是满身血迹,他的身边不远处躺着两具黑衣人的尸体,尸体的手上拿着a级野战军最近列装的制式手枪,红红的血浸在黑幽幽的枪上,诡异的如死亡之花。梁山身上已经中了六枪,能活到现在,只是为了一种执念,只是想再见到一眼蓝梦儿,他想过无数次和蓝梦儿重逢的场景,却没想到过是这样一种用死亡来相见的模式。

    梁山以前也是一名特种兵,转业后在市公安局内保局担任一名普通的警官,过着无惊无险的生活,对于这种生活梁山也是满意的,当年的热血和荣誉已经过去了,虽然才三十岁,梁山早就没有了出将入相的想法,对于他来说,最简单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在这个房价昂贵的地方有一套自己的两居室,然后和自己已经分别了三年的蓝梦儿结婚,再把乡下的父母接过来,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生活。一切的愿望都并不是高不可攀,他已经在北六环的小区买了一套不到五十平米的小两居,虽说成了房奴,虽说离自己工作的地方有点远,但至少可以有一个空间给自己的家人,他相信,小小的蜗居在蓝梦儿的手下,会变成得很温馨。可是这小小的愿望已经随着他的血液渐渐地逝去,当最后一滴血流尽的时候,一切都将结束,心愿、蓝梦儿、过去……

    天空不知何时逐渐布满了乌云,天色也瞬间黑暗了下来,竟然犹如黑夜,忽的天地间一道强烈的闪白,一束闪电狂暴地俯冲而下,紧接着咔嚓一声惊雷在天空中炸响,一瞬间,机场的上空全是惊雷和闪电,这乌云奇怪的地方是竟然是层层相叠,被黑暗笼罩的天空在闪电一明的瞬间,竟然出现了三个模糊的人像,闪电先从银白色逐渐转变成金色,巨大的雷声伴着狂暴的闪电肆虐着整个天空,闪电不再是一道一道的出现,而是十几道在四面八方齐出,完全是一幅灭世的景象,目睹此景的人完全打心底产生一种敬畏,一种对大自然之威的敬畏。五分钟之后闪电的颜色又渐化成纯紫色,闪电也变得巨大起来,最小的都有水桶那么粗,在频繁电闪雷鸣中,有一道比水桶大上三倍的紫色闪电无巧不巧的击中梁山,梁山最后的一个念头是在骂,对,是在骂,不是在思念蓝梦儿,也不是在怀念父母,更不是在想着交党费,而是在骂,“我次奥,都要死了,你还要劈我!”雷电劈下后,梁山躺的地方除了一大坑,什么都没有了,梁山整个人仿佛被气化了一样,连个碎衣服片都不曾留下,只有不远处两具握枪黑衣人的尸体依旧在。乌云一层一层地散去,雷电威势也逐渐变小,仿佛最后对梁山的一击,已经消耗掉了乌云所有的能量,连雨都没有降下一滴,便散了开去。

    遥远的昆仑山脉,在一座终年积雪不化高耸入云的山峰上,三个道人一脸疑惑地看着躺在一个巨大阵法核心满身血污的梁山,此时的梁山除了血迹就是焦黑,身上的衣物也早也没有了踪影,生生像个刚被宰杀后又被烟薰了的野猪。

    “洞真子,这是何状况?”其中一名满脸虬须的道人说道。

    洞真子挠了挠头道,“此阵是本宗密传的锁天大阵,虽传下有两千余年,却从无人布置成功过,今日这事,贫道也是一头雾水。”

    “洞真子、玄虬子,我等本是逆天修行之人,行此大阵,本也是心存侥幸突破元婴进阶化神,没曾想竟然摄了一个人进来,既是如此,便是缘,不用多议,先看此人能否有救?”一名身材高大,眉须皆白的老道说道。

    此三人本就是元婴期高人,也是道家太一、正乙、洞真三大宗的宗主,都是活了千年左右的老怪物。三人神识一扫,便知梁山的气机如风中之残烛,随时可灭,顾而太乙子方才说能不能救,而不是是死是生。

    太乙子上前一步,把梁山扶起,右手抵在梁山背后,渡了道真元过去,梁山依旧一动不动。

    “奇哉,以我一道本命真元,便是死人,也要生机重生片刻,此子竟然毫无反应……”太乙子边语边摇头。

    玄虬子与洞真子各上前一步,同时各输出一道真元在梁山体内极速游走,此时却不是生渡过去,而是仔细勘察,太乙子搭着梁山的左手脉博,正在细察其经脉。

    “这……这……是元婴?”玄虬子说完一脸惊骇,其余两道也发现在梁山的丹田中有一个粉红色的圆团,虽没有五官四肢,但以他们三人的道行自然看出那尚是未化形的元婴,元婴中蕴含着的天道规则以及宠大的精元是毫无谬误的。

    三个人仿若那山峰边的青松一样,个个挺立却木愣无语。三十岁的元婴期,这就是有道教以来,没见过的事情,三个加起来超过一千年的老怪物完全被颠覆了,当年天地元气无比充裕的时候,五十岁成就金丹,那都算得上是顶尖的天才了,金丹到元婴,如果有天大机缘一百年内能进阶就算是侥天之幸,两百个金丹颠峰也只能出一个元婴,绝大部分的人都卡在金丹最后一步,三百的寿命渡尽,也就身死道消了。现在坐在他们面前的人,竟然是一个三十岁的元婴老怪,饶是三个老怪已经看破人间苍桑,道心坚如磐石的人,也惊得目瞪口呆了。

    “洞真子,你这个大阵到底是啥大阵?不是说可锁天机化无形来促进我等进阶吗?怎么摄来了一个元婴期的小怪物?”玄虬子也顾不得道心自然了,急促地问道。

    “这……贫道也无解呀,我等穷一甲子之时,采无数天材地宝才布成此阵,谁知道生如此变化……”洞真子语至此颇为黯然,以如此贪天之功布下的大阵,竟出现如此变化,多年的心血竟一朝东付,饶是得道高人,心境也免不了起伏。

    “如今之世,元气早已经不堪修道人之用,那怕就是咱们结界中有聚灵大阵所在的宗门也催生不出三十岁的元婴,恐怕咱们这个大阵是为了这个小子做了嫁衣了,天机莫测呀,我观此子虽成元婴雏形,却无元神,内腑**竟还是后天之体,除去元婴竟然是凡体凡胎!”太乙子慢慢说道。

    “此子依旧未醒,想必是因元婴已成,身却是凡胎,无法承受元婴之威,已致此子五观六识被自我封闭,我等既然与此子有如此缘分,就以缘化劫吧,你我三人出手,助此子一臂之力化去此子凡胎如何?”太乙子向洞真子和玄虬子问道。

    “天意如此,贫道无异议。”洞真子答道。

    “这臭小子竟然是如此大机缘,相必也是应天而生之人,如此,咱们就助其一臂之力。”玄虬子说道。

    言毕三人各坐三方,洞真子手中掐了一道诀,只见白光一闪便没入梁山体内,此诀却是护心用的,三个元婴老怪炼体,威力自然非同小可,万一有一个意外,梁山的**估计都要化成灰了,其虽有元婴,但元神未成,要是如此,便是真正身死道消了。等得有元神了,便可遁出元婴,夺舍重生了。三人各打出一道精元在梁山体内,运起三昧真火,在梁山的经脉内锻烧起来,此事说来容易,但是做起来却又是精细异常,不但要用真火锻烧经脉,还得用精元护着经脉,有如打铁时一样,把杂质全部淬掉,但人体经脉何等脆弱,就得小心翼翼,要说淬体之事,三个老道也是干过的,但能让他们淬体的,最低的也是筑基后期的,身体内脏已经坚如钢铁了,自然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三人以元婴后期的实力此时也如临大敌,以无上神通替梁山淬体,人体经脉复杂,三人又得小心翼翼,这一淬体便是七天,梁山的枪伤早已经无痕迹,连小时候的疤痕都消失了,只是此时身体被一层黑色奇臭无比的的污渍包住,那是被淬炼出来的身体杂质。在三位老道的淬炼下,梁山的骨骼已经是晶莹如玉,五脏六腑甚至肌肉都有如玉质,这在修道之中,也算是上佳的躯体了,俗世中的污染早已经去得一干二净。以他现在的肉身的强度,恐怕就是炮弹也是无法对其产生丁点伤害,要是有了护身罡气,便是核弹的攻击下,他也能安然的活下来。三个老道精神都有点萎靡不振,帮元婴期的人淬炼身体,也不是轻易而成的事儿。三人的精元也是损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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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苏醒

    梁山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忽而地狱忽而天堂,一时突然如在火山口,一时又如在温泉,更夸张的是有时候左是地狱右是天堂,他仿佛就像是在不停地轮回,到了梦的后期,却是飘飘欲仙的感觉,而且是越来越舒服,身体轻泰,百脉循环,甚至是从心中冒起了一种欢喜的感觉,渐渐地从欢喜变转变成无喜无怒的的状态,完全的无我的状态,这种状态和天地大道的规则最为契合,类似成为天地规则的一个小分子,完全在天地之中。不知过了多久,梁山心神一跳,悠然转醒。双眼微睁,竟是精光四射,他现在已经是元婴体身,只不过从未学过道法,不懂操纵法门。梁山所处是一间巨大的炼丹室,中间有一个巨大的丹炉,丹炉下有丝丝青色的地火冒起,丹炉周围布着一个聚火阵和聚灵阵,墙壁四周挂的是道家的静心符。

    这是在哪儿?西方极乐世界?还是九幽地狱,看这环境不太像地狱,难道是道家说的东方长乐世界?这是个炉子应该是炼丹的,梁山心中转过无数念头,下意识的目光一收,神识却自然而然地放了出去,呈现在梁山脑海中一幅人间仙境,一个极大的建筑群,无数的殿堂楼阁,小溪流水,仙气缭绕,天空中仙鹤飞舞,地上有不少的道人来往奔走,虽未仔细看,但道人的相貌都是清晰可见,甚至连其体内涌动的真元也竟然是清晰无比。看样子,我果然是往生了东方长乐世界。梁山心中想到。只是搞不清楚为何自己不信道也能往生东方,难道自己是三清的亲戚?

    丹殿的大门无风自开,走进三位老道,正是三宗的宗主洞真子、玄虬子、太乙子。“小友终于醒来了,贫道有礼了。”太乙子说道。

    “啊……我这是在哪儿呀?”梁山此时仍旧有点发蒙。

    “此处乃是神州结界,洞真宗的宗门所在。”洞真子说道。

    “你这小子快告诉我等你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玄虬子性急地问道。

    “神州结界?这难道不是东方长乐世界?”梁山边挠头连问道。

    “你这小友倒是有意思,我等修炼五百余年,也离东方长乐世界甚远,你才不过而立之年却想着东方长乐世界。”洞真子抚须微笑道,其余两道也是微微一笑。

    “难道我还活着,我还没死?”梁山更加迷糊了,自己出事的时候是在帝都的停机坪外呀,本来是想去机场接自己的恋人蓝梦儿的,却发现有人跟踪,梁山也是自信的身手了得,想把人引到一个偏僻处,擒下来问个究竟的,没承想,两个黑衣人竟然有枪,要知道在华国枪支是严格管理的,当了两年的警察,一件涉枪案也没有碰上,没想到偏今天遇上了,在搏斗中,梁山扭断了两人的脖子,自己也身中六枪。想到这儿,梁山往自己胸膛摸去,似乎没有任何感觉。自己的感觉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感觉自己的气力充沛,精神饱满,思维通透,没有半点不适。

    “呵呵,小友当然没死,贫道是太乙子,这二位是洞真子和玄虬子,敢问小友如何称呼?”太乙子问道。

    到了此时,梁山再笨也知道,当前的三人应该不是一般的人,自己的命,十有**就是眼前三人救了回来。“梁山谢三位道长救命大恩。”一边说道一边跪下便拜。

    “莫要多礼,”太乙子上前一扶,大殿没有桌登,唯有打座的蒲团,各自坐下,“我等救你也是顺应天机,至于如何把你救至于此,贫道三人也是不甚了然,你可否把你之前所历之事详尽告之?”太乙子三人在梁山晕迷这一个月中也是绞尽脑汁,遍查典籍,也没有找出个由头,这锁天大阵如何能摄得一个凡人进来,还成就了元婴,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三个空有翻山蹈海之能的元婴老怪也是莫名异常,现今天地灵气薄弱,就算是结界中,灵气也不如上古时代的最小的灵地,不但神州结界,就是其余九十九界也已经两百年未能有一人进阶元婴期了。这要是弄清楚如何能使一个凡人一下子进阶到元婴期,这对宗派得是多么大的好处。虽说锁天大阵需要的天材地宝极多,耗时极长,但如能诞生一名元婴期修士,那也是相当值得的。

    “道长问我,我自然言无不尽,当时我正从家里出发去机场接我从英国回来的女朋友……”梁山慢慢地把当日之事一一道来,说到被人开枪打中的时候,恨恨地朝地上一拍,只见坚硬青石铺就的地面碎成细灰,强大的罡气向四方冲击而去,有如湖心中砸下一块巨石,层层的涟漪往远方荡漾而去。洞真子一见此景,一掐诀,低声喝道“定”。只见往外荡漾的“涟漪”顿时没了后力,但就是此,三人盘坐的地方也有尽三丈方圆的地方的青石化成了粉末。这整个宗门都是有阵法加持过的,所用的建筑材料也自然是专们淬炼过的,其坚硬程度毫不逊色于钻石。梁山一掌要是在外界,估计得把一座小楼给拍碎了,这还是他不懂的运用法门,光是凭借身体的力量,要这再用了罡气,一座小山峰也得寸寸碎裂。元婴修士的法力,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这……”。梁山看着大殿的样子,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完全和他的小伙伴一起惊呆了。以前他也是特种兵,虽然学的只是有效的格杀技巧,但是武功宗师也是见识过不少的,也见过一拳把两公分厚的钢板打穿的牛人,但能把方圆三丈厚一尺的青石全部击成粉末的,便是连听都没有听过了。

    “你这臭小子,你想把洞真子的炼丹房给拆了呀……”玄虬子笑道。

    “这又是个什么情况,这尼玛是个什么情况,这尼玛去年买了个表的什么情况?”梁山在心中说道。梁山已然无语,只是痴愣地看着太乙子。

    “小友莫慌,简单点说,你现在已经不是凡人了,已经是修士了,而且修为很高,是元婴初期,由于你先成元婴,**还是凡胎,我们三人用了一周之功才把你的**粹练成真玉躯体,方能承受你的元婴法身所蕴含的天道规则,你这才舒醒过来的。你现在肉身的力量也蕴含了真元罡气,莫说现在这般威力,你若是懂得使用罡气之法,你这含愤一击之下,估计这整个大殿都得化为齑粉,洞真子这个大殿可是有阵法加持的,若是你去俗世,一座小山峰也得被你打成灰了。”太乙子倒是一副好脾气,慢慢讲来。

    梁山继续和小伙伴们惊呆中,这种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而他的元婴期也是骤然而得,并没有修心修性,以他三十岁的心境,面对此种巨大的变化自然除了惊呆就是惊呆,脑子再是轻盈剔透也转不过弯来。

    “这有什么,我辈可是元婴期,翻山蹈海,呼风唤云,遨游九天都是平常事,也是陆地神仙之游,你这小子跟个呆头鹅一样作甚。”玄虬子一边说道,一边用食指朝梁山遥遥一点,一股清凉之气透脑而入,梁山也顿时醒悟了过来。

    “好了,你继续说下去。”玄虬子说道。

    “嗯,然后就是乌云大起,四处雷电轰鸣,最后我被一道巨大的紫色的闪电击中,然后我再醒过来就见到了几位道长了。”梁山现在已有点麻木了,诡异的事情见多了,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

    “你可清楚看到的是紫色闪电?”太乙子问道。

    “嗯,我可以确定是紫色,虽然当时我已经很虚弱,但是还是能分辨得出来。”梁山答道。

    “那是元婴修士冲击化神期才会有的天劫神雷,怎么会劈中你,还让你成了元婴期修士?奇哉!”太乙子边想想扯着胡子,若不是他修为高深手上力道控制自如,估计这个问题能让他把胡子都扯光了。

    “此等天机估计以我等修为还是无法勘透的,我等三人,游遍人间遍查典籍也不曾闻知此等事情,既然如此,我等就不必穷究此事了。天机莫测,不如随意而去。”洞真子朝着另外两人说道。三人都是修行五百年以前的老怪,以他们的心境若不是此事太过奇怪,而且费了他们不少的心血,还真难在其心境中造出点滴波动,听得洞真子此言,太乙子和玄虬子自然是毫无异议,以他们的心境修为,一但要放下,那是自然而然就放下了。

    “三位仙长,不知我能否回家?”梁山也不是笨人,一思索自然也明白自己是被紫色闪电劈中后产生了极大的变化,为什么会这样,连三位仙人般的人物都推测不出,自己自然也不愿下这个功夫去想此事,只是听他三人之言,自己似乎在这里已经过了不少的时间,失踪了这么久,家里和蓝梦儿还不知道得急成什么样子,自然是想急切地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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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三宗长老

    “你竟然还想回到俗世?俗世早已经乌烟瘴气,浊气四起,根本就不适合我等修行之人生活。而且元气稀少,你要在俗世中,修为不能寸进。”玄虬子说道。

    “小友可知,你因天大机缘进阶元婴,在此地安心修炼,冲击化神形必是机率不小,若是你回俗世,于化神大道可就是千难万难了,小友可要慎重选择。”大乙子道。在他们三个元婴老怪眼里,这世间恐怕没有什么可以与他们进阶化神一事想比了,修行了五百余年,各种**早已经是被透破的顶点不剩,只剩长生大道而已。对于俗世红尘,自然也毫无眷恋之情,再说了,以他们的岁数,除非是修仙世家及双修伴侣,世间也不会再有亲人亲情了,于红尘自然毫无一丝留恋。听得梁山想回俗世,自然也以已度人,感觉不解。

    洞玄子一扶须对着另外两位道长一指说道:“你们两个牛鼻子,果真是修糊涂了,我等五百余岁,自然世情凡欲尽皆看破,可这小友才而立之年,家中有亲人相挂,外有红颜兄弟,哪儿能像你们两个牛鼻子,说放下就放下的,再者说,他未经红尘练心,就算是进了元婴也是道心不稳,平时无事,若是进阶化神时,心魔一出,那是连飞灰都不剩了。”[微软用户1]

    太乙子和玄虬子连连点头称是,“此结界乃是神州结界,算是前世的大结界之一,想要进出都是要废一翻手脚,你想要出去,以你的功力,自也是不难,原先灵气充沛,灵脉众多,我等穿梭俗世与结界都是靠传送阵,现在灵脉越来越稀少,再也无人舍得用灵石传送了,只能等着结界大阵每年都有的近一个时辰的薄弱期,你用真罡护着自己穿梭出去就可了。”

    梁山一听出去有望,心中自是一喜,“请问道长,还有多久才是大阵的薄弱期?”梁山自然是归心似箭。

    “嗯”,洞玄子掐指一算,“正好,还有一月半之期就是大阵薄弱时,到时候贫道自然带你去阵法薄弱处,送你出去。”

    梁山听得归期有时,心中自然欢喜无比,一想到自己这身功力来得莫名奇妙,这要以后回到俗世不小心就毁楼拆屋,伤人筋骨,还怎能生活?若是于人欢好之时,一时情动,不小心用力过大,还不得出大事了。再者,自己突然就元婴了,会不会有天大的弊端。想到此,梁山朝三位仙长深深一揖,“三位仙师,我以后要如何控制自己这身力量?”他现在虽不知任何道法,但元婴法身也非同小可,五识六意也是敏感无比,道法高深莫测,他对三位道长,从见面伊始便有亲近之意,也知道三位道长对他有大恩有如弟子一般,故而毫无顾虑向三位道长请教。

    “这个……贫道三人分别是太一、正乙、洞真三宗的宗主,我们三派各有所长,太一是炼器法阵为主,正乙是剑修为主,本宗却是以炼丹符咒为主,三宗的实力法门都不相上下,各有千秋,你想修行何法门?”三个老怪也早知道梁山会有此问,三人早就商量好了,这等天赋的弟子自然是要收入门中的,但是进何宗门就看梁山自己的选择了。

    洞真子介绍完,三个老牛鼻子自然是目光灼热的看着梁山,有道高人的有道那是没有引起他们有**的东西,除了进阶化神,宗门兴旺也是他们的愿望,有了愿望便是“道”也不管,“高”也不管了。要知道,宗门有了一名元婴期坐镇,那几乎就是顶尖战力了,结界内最强的也不过是元婴大圆满,所有化神期的都在进阶后飞升上界了。以梁山的年纪如果能加入到宗门,就算他不能进阶化神,至少也能保宗门一千五百年的平安。所以这时梁山的回答,关系到宗门一千余年的平安,三人也不由得目光灼灼了。

    梁山一见三人表情,便能猜到自己的选择定是重要的,一时间便踯躅不定。炼器法阵,看这结界,动不动就是法阵加持,用脚趾头也知道定是不凡的道法,剑修肯定是如蜀山剑侠一样的御剑乱飞,千里取人首级的道法,谁没点英雄梦,要是学这个,那得多拉风,御剑而行,再也不怕帝都堵车了。炼丹符咒虽然不知道多厉害,但看洞真宗这么大的气派,定也是极其不凡的。这个选择真是很难呀,要是全能学就好了,梁山一念至此,便脱口而出“我想拜三位仙长为师,学习三宗的道法,不知道行吗?”

    三人一听也愣了,梁山是现代人,现在俗世对门派的观念早已经不如以前那么重了,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了,道人也能学罗汉拳,和尚也会耍点太极拳,所以想到便说了出来。三个老道可是五百年前的老怪了,那个时候门派观念还是很重的,道教也分出很多派系,虽说都是尊三清的,但各自法门都是不传之秘。虽说经过这么多年的融合,俗界的门派观也对结界内有一些影响,但三宗共收一个徒弟还是破天荒第一回的事儿。但是眼见这个元婴期小怪,三位老道谁也舍不得放弃。三位老道互相看了一眼,洞真子用神识传音道:“我等三人本就是知交好友,又同时救过此子性命,观此子目正口方,天庭饱满,必是一个尊师重道的人,我等不如就开个先例,现在天下已经是末法时代,我等也不必再拘于一门一宗之限了,不如一起共收了这个弟子如何?”

    “你洞真子能想到此,老道自然无异议。”玄虬子说道。

    “此事天机都不能测,既然从开始就是非常事,咱们就行这非常事,贫道也无异议。”太乙子传音道。

    梁山现在可是一个纯菜鸟,可不知道三位老道在用神识传音在商量,看着三个牛鼻子,你看我我看你的,貌似好基友呀,要是三位老怪知道梁山的想法,三清在上,说不得要劈梁山几道掌心雷……有见过地仙一级的基友吗?

    “贫道三人已经商量过,你可同时学我三宗道法,成为我三宗共同的长老,由于小友已经是元婴期修士,修真界一切都以实力说话,我等也不能做你师傅,只能平辈论交,一会老道召集门人宣布赐你玉牌,你便可进入三宗的藏经阁,随时观看典籍秘术,有任何疑难之处,随时可咨询贫道三人,不过你一个半月后便要回到俗世,没时间具体演炼,贫道三人会用神识把一些修行法门传授于你,你于俗世中慢慢揣摩便成,以你如今的修为,想必也不会是难事。”洞真子说道。

    “梁山拜谢三位宗主。”梁山心中也是颇为感动的,从蒲团改盘为跪,行大礼三拜,此次三位老道也没有阻止,无论从恩情还是修为、宗门,他们三个都当得此三拜。受了三拜,洞真子便唤了人在三清大殿宣布了梁山入三宗为长老一事,三宗相距都不远,都在此峰之上,故不过片刻,三宗都知道自己宗门多了位长老,而且非常神秘,以前也未曾见过,但三宗宗主都对长老礼敬有加。

    梁山一进洞真的藏经阁立刻被里面浩如烟海的典籍吓坏了,不但有各种道法秘术,还有很多前人修行心得,疑义解析,这些知识可以让人少走很多的弯路,但看着有近万平米左右的空间全部放满了玉简,而且还有九层的时候,梁山还是有点哭笑不得,这得看到死呀。洞真子在边上看着梁山的表情,也不由莞尔。手一掐诀便把神识的内功心法传给了梁山,再用神识传音之法指点了梁山如何使用神识观看玉简。梁山这才松了一口气,要不然这么多玉简还不得看到何年月去了,这才是一个宗,还有两宗的法门呢。其实这也是梁山无知,他已经是元婴修士,神识是何等强大,理解能力领悟能力脑海储存能力比俗世的天才高多少倍。他现在就好比已经是哈佛的博士后了,现在回头学小学一年级的题,自然不在话下。

    “梁长老,我来开启玉简上的封印,你用神识阅读便可,如有不懂的,你便问我,我在此陪你。”洞真子一边开启玉简上的封印一边说道。洞真子给梁山挑的自然是炼丹符咒以及修行法门,由浅及深,再由简入繁,身为宗主,自然知道梁山适合何种玉简。

    “谢宗主。”梁山也不多言,拿起玉简往额头一贴,神识一扫,其中内容便了然于胸。这修仙果然厉害,想起当年考试,死记硬背彻夜不眠眼红如兔的时刻,真真是不堪回首了。两人再也无话,都沉浸在这玉简的海洋里。

    修真无岁月,转瞬间一个半月悄然而过,而梁山现在也算是学富五车了,心中所藏的那可是三宗几千年以来的精华,就差动手能力了,这个就只能靠自己实践了,经过一个半月的时间,梁山对于自己真罡及神识的运用也初步掌握,离熟练自然还差些火候,不过这些急不来,还得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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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归途

    “梁长老,今日一别,就得一甲子以后了,你回俗世后,切记一点,要多多行善,少造杀孽,我等修行之人,逆天而行,容易招灾招难,这也是天道循环的规则,但杀人多了,多少都会影响到心境,一旦遇到了天劫,心魔一动,像梁长老这样的道心,必然要受其侵入,轻则境界下降,重则要道消身亡的,所以这点,梁长老还请务必多放在心上。”洞真子对梁山嘱咐道。

    “还有,俗世灵气稀薄,空间薄弱,以你的修为,若是全力施为,很容易引起空间崩塌,还会被天地规则把你挤入空间裂缝之中,所以你要压制修为,切记”。玄虬子拉着梁山的手再三叮嘱。

    太乙子一扶须接着玄虬子的话说道:“你入世也是修行了,只是你修的是道心是红尘,红尘最是炼心的所在,等你的道心能配合上梁长老的修为,以后进境必然是一日千里,所以你需多融入到凡人的生活之中,不可闭门修行。”

    “三位宗主放心,我已经记下了,俗世事了,我一定早日回到结界,还请三位宗主勿用牵挂。”梁山说道。

    “嗯。我等皆是修行之人,不必如此,岁月还悠长的很,梁长老这就上路吧……”太乙子打了个道揖。

    四人所立之地正是结界的边缘,虽是如此偏僻之处,灵气竟然不少,远处是绿意葱葱的座座山峰,绝大部分的宗派都是在山峰中修行。而结界外自然是随处可见的雪山,昆仑山脉乃是华国的祖庭龙脉,分支无数。梁山也不多言,真罡一放,自然在身体周遭形成无形罡气,一张口,一柄两指长的飞剑便从口中飞出,这柄飞剑自然是太乙子所送,此飞剑本来是他为玄虬子所铸,名为入梦。此剑费了太乙子一个月的功夫,以元婴期修为铸造的飞剑自然是品阶不低,已经是下品宝器了,玄虬子看见梁山拿出这口入梦也是心痛无比,这柄剑他也出了不少珍稀材料,本来是自己用的,却给了梁山,自己用的也不过是柄上品灵器罢了。梁山一掐诀,入梦迎风便涨成两米长短,漆黑的剑身有两指宽,一道紫光在剑身上游走不停,这便是此剑乃下品宝器的特征了,竟然蕴含着雷的威压。梁山心念一动,电射而去,那无形的结界大阵顿时发动起来,十几道银白色的闪雷朝梁山直劈而去,闪雷的速度多快,但梁山也不躲闪,真罡流转,生生把十几道闪雷扛住,晓得是梁山已经是元婴修士了,也被劈得摇摇欲坠,险些跌下飞剑。好歹此时是结界薄弱期,十几道闪雷过后,大阵已无反应。梁山只觉得气压一松,便一头钻了出来。呼吸到世俗界充满了污染的空气不由得精神一振。高声大喊道:“我胡汉三回来了……”话音未落,却见入梦的速度骤然加速两倍,这俗世中自然没有大阵加持空间,空间的重力和压力也不相同,梁山一时不察,竟然从飞剑上跌落了下来,这一摔,御剑术也忘了,御风术也忘了,直接从雪山的半腰一路滚到了山下……

    昆仑山口,在4.767米主碑上站着一位道人,只见此道剑眉入鬓,玉面朱唇,踩在一柄乌黑带紫的飞剑上,御风而立,衣袂飘飘,远远观去,当真是一副神仙中人,拉近一看只见是头发杂乱不堪,道袍也破破烂烂,撕了不少的口子。一个一平米大小的包袱背在身后,这自然是走的时候三宗主所送的各种材料,左脚光有白袜却不见鞋子,一脚高一脚低地立在剑上,这卖像要是三宗主见了,还不得劈他几个掌心雷,省得三清被他活活气死。这么风骚的人自然是咱们梁大山同学。从山上滚落山底,要是换了凡人,自然是尸骨无存了,对元婴期的梁山来说,除了狼狈自是毫发无伤。在山底狠狠练了两个时辰的御剑术和御风术后,梁山再次腾空而起,飞到了昆仑山口。以他现在的御剑术飞回帝都,估计得三五天时间,到不是御剑的速度慢,关键还是在那个包袱,虽说包袱不大,但里边除了丹药的原材料,还有一些练器的金属,有一些金属奇重无比,光是一枚拳头大小的铬就重五百多斤,他这个包袱少说也得一吨重,也就是这神州结界吸食天地灵气的妖兽皮制成的包袱,不然还真装不了这些宝贝。带着这么重的负载,能两天飞回帝都都算是顺风了。梁山想了想,还是落地步行,以他现在的**速度不用道法也能快逾奔马了。梁山从主碑上一跃而下,冲着格尔木方向急奔而去,在路过杰桑·索南达杰纪念碑时,梁山停了下来,庄重地敬了个军礼。梁山对于这位因为保护可可西里藏羚羊而牺牲的藏族英雄还是很钦佩的。

    梁山跑了一个多小时后,刚转过一个山岰便发现前方警灯闪烁,十几个警察正荷枪实弹的检查过往车辆,因为昆仑多玉,很多人开着车顺路的时候就拉着一车的原石下山,由于盗挖的厉害,于是便设了卡检查过往的车辆,再说这条路地广人稀,好多在内地犯了事儿的人也往这边跑,这一设卡倒是逮住不少通缉犯。梁山如今不放神识,目力也是能看见五公里以外的一只苍蝇,青藏公路大部分也都是开阔地,一遇见对面来车的时候,梁山都是避在一旁,免得惊世骇俗。没承想这一帮警察竟在一拐弯的地方设立卡子,梁山这刚刚减速就被敏锐的警察看见,几束强光手电立即扫了过来,“那位同志,请过来配合检查。”一名端着折叠冲锋枪的警察冲梁山招手。

    “好的,这就过来。”梁山边说边施施然走了过去。要以他现今的修为上天遁地都可行,可是这一跑,必定引起国家机器的重视,一个上天遁地的人,想必国家的某些机构是非常感兴趣,除非梁山狠心把这些警察都给屠了,所以只能配合检查,修道人入世修行时都讲究和光同尘,极少有人愿意曝露出自己的功力。

    “请出示身份证。”一个黑脸的警察走了过来。这名警察看梁山一身道袍,背着一个大包袱,眉宇也算是端正,倒也是没有凶巴巴的。

    “我这个身份证不小心丢了,我把身份证号报给你吧。”梁山报出一串号码,黑脸警察输入电脑,等待系统查询,过了七八秒钟,黑脸警察冲着电脑双眼一瞪,立马抓起冲锋枪拉好枪栓指向梁山。

    “把手举过头,趴在地上!”黑脸警察大喝道。其余警察一看黑脸警察的动作也纷纷把枪口对向梁山,一片拉枪栓的声音。在这设卡也遇见过不少亡命徒,所以西北边的检查站,大部分都是实枪实弹的。

    梁山神色依旧平稳如初,神识一放,赫然看到电脑屏幕上自己的头像上有盖着两枚横章,一枚写着“叛国”,另一枚是“极度危险”。心思一转,梁山立即明白,自己这条命是被大人物给惦记上了,想起上次在机场竟然动用a类野战军来杀自己,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回想自己的从军经历,虽然也做过几件大任务,但那都是针对别国的,而且是军令,也不是自己的问题,充其量来说,自己只是一个执行者罢了,军国大事怎么能牵扯到自己的身上。此次回俗世,他也想查明白此事。没想到这刚一下山,就被人拿个正着。这样也好,倒是省得四处查探了,再不济,这回去的机票钱也是省了的。梁山很配合的把双手高举过头,慢慢趴在地上,他也是特种兵,自然也明白“极度危险”的意思,只要稍有反抗,便可开枪击杀。一见他趴下,四名警察收了枪按住梁山,反铐了起来,押上了警车。尔后警察们打开了梁山的包袱,见都是些金属和草药等,便想一起扔上车,可是两名警察连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包袱依旧纹丝不动。直到十几个警察搭手才把这包袱弄上车,两辆警车十几个警察押着梁山朝格尔木疾驰而去。

    对于梁山这样的重犯,警察局可不敢大意,特别是在知道梁山包袱的重量后,直接把他送到了看守严密的看守所,并给梁山上了双铐和脚镣,单独给了梁山一个号子,看守人员也加了一个岗。他倒是没心没肺的盘腿一坐,但不再有动静。他脑海中的东西确实太多了,很多都需要消化感悟,现在正好安静感悟,至于此事的发展,他自然是丁点不担心,他若想要走,天下估计是没人拦得住。

    第二天,天刚亮,梁山便被押送到格尔木军用机场,一队荷枪实弹的军人和警察交接后直接被押上了一辆军用运输机。这种涉及到叛国的罪名不是一个地方警察可以插手的,为了避免麻烦,梁山的包袱也一并带了过来。梁山从标识上认出这队士兵是隶属于西北精锐的雷豹特种部队。

    四个小时后,帝都南苑机场四辆勇士吉普车正等在跑道上等候着梁山,带队的是一个四方脸的中校军官,从军服的标识上可以认出,这是总参三部的人。他叫高勇,是三部执法队的,对于这次押送一名叛国特种兵竟然出动了一个班的兵力,他一直认为是小题大做。一个特种兵而已,他自己也是北方军区特种部队出来的。要不是是副部长亲自交待他的任务,他真是不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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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幕后黑手

    梁山再次被押上车的时候,头上罩了块黑布,这看样子是要去秘密的审讯地了。车队行进了约莫一个多小时,开进了西山的军事基地,这一切对于元婴期的老怪梁山来说,自然屁都算不上,要不是顾虑家人和曾经身为军人的荣耀,他完全可以一路杀将出去,甚至拉着某个国字级的领导人跑到海里一起游泳都可以。但这样做了以后,估计自己也永无宁日了,自己回到俗世是红尘炼心的,这样一炼,只炼成了杀心,别的心估计是全都没了。而且这毕竟是自己的国家,这毕竟是自己的家园。这次只要能找出背后黑手就可,人若想杀我,我必要去杀人。

    “梁山,说说05年你在印度的那次任务。”梁山的头套被摘了下来,审讯室也和电影里的几乎一样,他用神识一看一道玻璃幕墙后坐了三个人,军衔都是大校,一盏强光灯照在梁山的头上。坐在梁山对面的正是押送他回来的高勇。

    梁山深深地看了高勇一眼,高勇感觉突然被恶魔盯住了一样,一种恐惧从内心一直蔓延到尾骨,这种恐惧还是高勇第一次实弹练习的时候,不小心跑进了炮击区一样。直到梁山收回了目光,平静地看着头顶的水泥墙时,高勇才反应过来。

    “梁山你老实交待,交待不清楚,你知道是什么后果。”高勇站了起来,把档案在桌上摔得山响。

    “那年印度和巴基斯坦交界的地方发生了一次地震,死伤很多人,我们奉命进去调查地震的原因,据情报中心的分析,那次地震可能是因为核实验引起的,那次我和六名战友去克什米尔侦察,我是班长,我们只需要在地震核心深处带回水样和土样便可以。我们从巴基斯坦进入到震中,顺利取回检测样本,并没有出任何错误。”梁山依旧平静如斯,当时的情景却是历历在目,当时取回检测样本之后,便让其余六名战友潜伏,自己一人去寻找接头人,那还是在印区管控线内,但当他潜入到一座废弃的军营时,竟然发现八个印军在杀人取乐,其中还有一名华人,而被杀的人,一看就是地震后逃难的难民,这群人完全就是在虐杀。有一名妇女被残忍的砍掉了四肢,正在地上不停地蠕动嚎叫,另外一名男子被吊了起来,在下边升了一堆火,活活的烧烤,边上还有两名少女混身**地躺在血泊中,梁山虽然也杀过人,但却从没有这样虐杀过人,而这群人也不能称之为人了。梁山当时也红了眼,枪杀了这八名印军,包括那名中国人。事后梁山放了一把火,把痕迹全给销毁后,迅速带着小队回到国内。这件事除了他自己,完全没有人知道。此时怎么会翻起这本帐。

    “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经过印控区?”高勇问道。

    “有的,我和接头人碰面后就撤回军区了”。

    “那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高勇从档案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个年青的华人,长了一双三角眼。正是在印军中的那名华人。

    “见过”。梁山坦承。他如此坦承到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他不屑说慌,他本就是来红尘的炼心者,如果这事情都要说谎,想必心境的成长定是困难重重的。更重要的是他不屑,你见过大象会跟蚂蚁说慌的吗?

    “这枚弹壳你有印象吗?”高勇问道。

    “特种部队专用的7点6毫米的专用子弹,你不用再问了,人是我杀的,当时他们正在虐杀一些手无寸铁的难民,我就顺手解决了他们。”梁山依旧平静地说道。

    “这个人是我们总参的情报员,当时作为观察员在印控区执行任务,并且他还是海军副司令员李变柔的儿子。”高勇右手在空中有力的扬起,又狠狠拍在桌子上。

    “我不知道他是谁,我也不管他是谁,他只是一个虐杀难民的暴徒,任何一个有正义的军人,都会将之杀掉,难道他有个将军的父亲便可以凌驾于别人的生命之上吗?你也是一个军人,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难道袖手旁观,还是灰溜溜的走掉当没看见?”梁山依旧很平静地问道。

    “好,那这两个呢?”高勇又甩出两张照片,正是那两个在停机坪向他开枪射击的黑衣人。

    “也是我杀的,当时他们已经拔枪向我射击,在我生命受到极端危胁的时候,我应该享有无限防御权。”

    “他们是海军陆战队的人,是监视你的人,你却夺走了人家的性命,你说他们对你开枪,你现在却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他们却已经是烈士了!”高勇说到这儿又愤怒的拍着桌子。

    “安静,你这样狂暴,玻璃后面的领导会对你失望的,我已经说了,原本我想擒下他们问明情况的,但他们冲我开枪,我自然就没有留手,你也是特种兵,你知道我们本能反应。”梁山道。

    “我没问题了,你等待军法处置吧。”高勇说道。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像我这样的情况能得到公平的处置吗?”梁山笑问。

    “如果事实像你所说的一样,我想你的责任并不大,可是你并没有证据证明你所说的全是事实对不对?如果你能证明你所说的全是真的,你才能从这里走出去。”高勇从没有见过如此安静的犯人,他原以为这是一场坚难的审讯,因为所有的特种兵都学过如何应对审讯。而且这次受害人是一名将军的儿子,他竟然也会如此平静,不知道他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还是一名胆大无边的人。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点相信梁山说得是实话。如果一个人真做出了这么多坏事还能如此平静,双眸还能如此清澈,那得要多高明的演技?

    高勇走出去后,进来一队士兵,把梁山押到一间禁闭室,这种禁闭室在很多部队都有,但都各自不同,有的很小,你不能躺也不能站,只能半躺着。有的就是完全一个密闭的空间,一点光都没有,梁山的这间就是第二种,禁闭室门一关上,屋子里就一片漆黑了,梁山轻轻一抖,双手便从手铐中解脱出来,双手轻轻一扯,严丝合缝的脚镣应声而开。已经知道了背后主使是谁,再呆下去,也没有意义了,梁山神识一扫,方圆十公里的一切都展现在梁山的识海之中。默默一掐决,身体竟然就凭空消失了,在不远的西山通往外界的公路上,一辆军车正在移动,车上坐着一名大校军官,正是在玻璃幕墙后的一位军官,他叫刘保平,正是李变柔的一名心腹。在车顶二十米处,一名身穿破破烂烂道袍的人正踩在一柄剑上飞行。军车在夜晚行进速度很快,二十分钟后,军车驶进了位于西三环的海军司令部。在一幢三层小楼前停下,一名警卫正在门口迎接刘保平。

    “首长在书房等你。”警卫说道。刘保平点点头,整了整军服,快步向书房走去。

    “保平来了。”一名五六十岁左右的老人正坐在桌前练毛笔字,头发已经半白了,五官也算得是上刚正,只是眼是三角眼,显得有些阴险的样子,他临得是《丧乱帖》。此帖是王羲之晚年之作,当时闻知祖坟被毁,心中悲痛莫名,给好友写的一封短信。以行入草,一直被书法界认为是至宝。

    “首长好。”刘保平敬了个礼,便站在李变柔身边看李变柔的书法,自从李变柔儿子李定一被梁山杀后,便一直在临这个贴。“梁山承认是他杀了定一,说当时定一正在和一群印军在虐杀一些难民,他正好遇见便下了手。”刘保平说完把手中的档案放在案几的边上。

    听到儿子的名字,李变柔顿了一下,正好是临到“临纸感哽”这一句,一滴大大的墨汁落下,污了一片。

    “我儿子杀那些难民,又能怎样?纵然他有罪,也不应该是他梁山来杀。”李变柔说到这儿把毛笔一扔,双眼有一些赤红。一屁服坐到身后的椅子上,双手紧抓着椅子的扶手。

    “幸好侥天之幸,这次印度交换给我们的情报里提供了重要的物证,让我们找到了真正的凶手,总算能安慰天一在天之灵了。”刘保平说道。

    “也怪我,天一这孩子性格一直就有点古怪,正因为如此,才把他送到印控区去锻炼的,没成想还是出了事……唉,我对不起他死去的妈呀。”说到此,李变柔抓在扶手上的手又使劲的抓了抓,看得出,他此时的悲伤是真切的。

    “首长多保重……”

    “这个梁山必须得死,印度那方面你可沟通好了?”

    “首长放心,已经和安德里谈妥了,可他提出一个要求,要我们多替他护送一次。”

    “你可以答应他,只要把天一参加虐杀的证据去掉,这个梁山就必死。那份情报还有谁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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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杀不死的梁山

    “情报部的高级分析师莫二能看过,这次情报交换是双渠道交换的,原件也有两份。”

    “你和孙德林带几个人去,要做得自然一点儿,别露出破绽。”李变柔说道,按下了桌上的一个按键,门口马上传来一声“报告。”

    “进来。”

    来人正是在门口迎接李保平的警卫员,一张国字脸,眉毛浓密,脸上有两道浅浅的法令纹,双手粗壮有力,一看就是外家功夫练到一定程度了。

    “德林,杀定一的凶手找到了,但要定他的罪,还有一个环节,你挑选两个绝对信得过的人,跟保平去执行一件任务,务必要干净利落。”李变柔厉声说道。

    “是,坚决完成任务。”孙德林敬个礼后转身出门挑人去了。

    “保平你也去吧,夜长梦多,尽快把此事处理好,如果能不用最后的手段就不用,这个度你来把握。”

    “是,首长早点休息吧,我会处理好的。”刘保平敬了个礼也退了出去。李变柔依旧坐在椅子上,双眼木然地看着那幅《丧乱帖》,不知是想起了早殇的爱妻还是惨死的儿子,将军的威严已经不在,剩下的只是一个垂暮的老人。

    梁山此时正在李变柔的窗外,搞到现在,终于明白自己是怎么露馅了,弹壳上都是有编号的,当时由于时间紧迫,只顾着放火了,没想到漏掉了一个弹壳。更没想到的是印军交换情报的时候,把这一份情报交换了过来。以李变柔在军队的能力查到梁山身上自然是很容易的事儿。要不是李变柔派人暗杀自己,这元婴期老怪还当不成呢,也不知道是该感谢他还是恨他。

    五分钟以后,一辆挂着海军牌照的越野车驶出海军司令部。同样的在车顶上方百米处,梁大山人正御剑而行。军车开进西四环的一处修车厂,不到一分钟,出来一辆地方牌照的捷达车。车上坐着四人,正是刘保平和孙德林他们,此时他们不但把车换了,连枪械也换了。只是他们想不到他们上边真是有人呀……

    二十分钟后,车辆离总参三部宿舍楼两条街外就停了,四人分开从僻静处翻墙进入。这里只是总参普通的宿舍楼,只有正门有持枪门岗,平时防范并不是很严密,而且家属人员很多,自然检查也没有那么严格,只是在一些主要干道装了几个摄像头。

    莫二能住的是一套团职房,大两居,也近一百多平米,这样的房子这样的地段在帝都也值个三百万多了,他两年前就是正师职了,升将军是无望了,估计只能在这个位置上干到死了,莫二能也没啥野心,他本来就是一个农村出来的娃,能干到今天,老家不知道多少人羡慕,现在女儿正在市重点读高三,老婆也在大院里开了一家小超市,日子还是很滋润的。刚陪老婆在院里散了一圈步,才进家门就听见门铃响,莫二能开门一看是执法局的刘保平,很热情的迎了进来,莫二能的老婆一看这个点上门,估计是工作上有事情,沏了一壶茶便进卧室休息去了。

    “老刘,你大驾亲临,相必是有事,你直说吧。”莫二能和刘保平并没有什么深交,说起来只是在工作上有一些接触,这深夜来自己家里,肯定是要事,而且估计事情不小,早就知道他是海军副司令员的人,也不知道找自己来干什么,难道是因为印军的那份情报?莫二能能做高级情报分析师,头脑自然也不简单,而且李定一在印控区被杀,也不是什么绝密的事情。

    “好,老莫,你我虽不是知交好友,但点头交情也有七八年了,这次并不是我的事,我是替李司令员来的,你知道李司令员的公子在印控区被人杀了。”

    “我知道,印军交换的那份情报我仔细分析过,情报内容是属实的,根据现场勘察及幸存者口供证实是李定一和印军在虐杀难民的时候被一名不知身份的人杀了。”

    “李司令员想要让杀人凶手偿命……至于条件,你随便提,我想李司令员会让你满意的。”刘保平很笃定,莫二能并没有什么军中高级将领关照,以后的升迁之路几乎就停止了。

    莫二能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要收买呀,从良心上和法理上来说,他倒是很赞同杀人凶手,现场的照片他看到了,可以说是惨不忍睹,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会去阻止的。最重要的,他要是篡改了这份情报,就得有一名正直的人蒙冤而死,这种拿着别人的鲜血染红自己金星的事儿,他莫二能是干不出来的。更不要说身为军人的荣誉和自己的信念。

    “刘队长,此事恕难从命,我不能昧着自己的良心做这样的事儿。”刘保平一听莫二能用职务称呼自己,就知道此事不妙了,这世上还直有坚持本心的人?难道这人是一个二楞子?如果这样,只能采用第二套方案了。

    “莫高,你可想清楚了?”刘保平眼睛紧紧地盯着莫二能。

    莫二能哂然一笑道:“怎么,收买不成改成威胁了?我莫二能岂是你能威胁的人,给我滚”。

    刘保平这算是明白了,今天是真碰上二楞子,怪不得他爹给他取名叫二能呢,‘能’没看见,‘二’是真的很明显了。“好,莫高好自为之。”刘保平站起身拉开门又坐了回来。“这次,让我们好好谈一谈”。刘保平话音刚落,就冲进来拿着无声手枪的三个壮汉,正是孙德林三人,他们也未蒙面,事情走到这一步,莫二能全家的命是留不得了。

    莫二能的脸阴沉的能滴下水来,老婆和女儿都被从卧室里拖了出来,三把枪从不同的方向指着她们。

    “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你没有选择,把这份情报里原来的内容换掉并上报,你全家就安全无事”。刘保平高跷着二郎腿,神态张扬地说道。

    莫二能不但不是二楞子还是极聪明的人,一见这个架势知道今天这是个必死之局。就算去换了情况,也是一个死,不换还有一线生机。于是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们这样做不怕党纪国法军法?你们现在的行为已经可以算是重罪了!”

    刘保平食指轻轻地在右腿上敲了一下,孙德林立刻用左手捂住朝莫二能的老婆嘴,朝其右腿开了一枪,莫二能的老婆在顿了三秒才感到钻心的剧痛,身体不由得颤抖扭曲起来。

    “我没时间,我数到三,你不答应,下一枪就不是打腿了。”刘保平悠然说道。

    “禽兽,我跟你拼了!”莫二能一声厉喝就向刘保平扑了上来,只是身形刚动,就被刘保平一脚踹了回去。

    “一”,刘保平喊道,莫二能双目赤红起来,他不怕死,虽然也不想死,但不想女儿和老婆跟他一起死,“二”。

    “二,二尼玛呀!”刘保平整个身躯有如瞬移一般弹向了对面的墙壁,众人眼前一花,多了一个穿着破破烂烂道袍和一只脚的道人。梁山听了半天,知道再不出手就只能收尸了,他可不认为刘保平只是吓唬莫二能的,冲进来的时候御气诀又没掐好,本想飘飘然进来的,也显得自己神仙风范,没想到没刹住把刘保平直接撞飞了出去,这还好是没有用护体罡气,否则刘保平现在估计就没全尸了。元婴的罡气岂是一个凡人能相抗的。别说动手,只要把威压放出来,他们也得七窍流血而死。

    说时迟,那时快,孙德林他们一见刘保平飞出,而屋里又多了个道人,想都没想,冲着梁山就是一通乱射。只听得卟啾卟啾的射击声闷闷地响了十几下,可是孙德林预想的梁山中弹到地鲜血横流的场面并没有出现,依旧是嘴色挂着一丝淡淡地微笑在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这还是人吗?这尼玛算什么情况呀?孙德林心中不由自主的骂道。只见射向梁山的子弹刚触到他的身体便掉了下来落在地板上噼里叭拉的乱响了一通。眼见此景,全屋子里的人,包括腿上中了枪的莫二能的妻子,也都惊呆了,和小伙伴们一起惊呆了。

    “梁山,你怎么出现在这里?”刘保平声音有点沙哑了,除了恐惧还有点好奇。执法局的禁闭室是什么样的所在,他自然知道,那里关的都是军队里的凶恶之辈,看守之严密远不是地方看守所能相比较的。

    梁山自然也没想回答他的问题,身影一闪,刘保平四人便被梁山打晕了过去。梁山没想过要杀他们,对于他来说,这些人根本就是蚂蚁一样的喽罗而已。再说了杀人是会有冤念心魔的,能少杀就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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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红尘炼心第一课

    “谢谢你的坚持,你是一名真正的军人。”梁山对莫二能边说边深深鞠了一躬。

    “你就是梁山?”莫二能是最先清醒过来的。

    “嗯。是的,只是我今天来过这里的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后面的事情,你自己来处理。”梁山说完,向莫二能的妻子笑了一笑,上前替她止了血,渡了一道真元过去,这道真元的好处是不可估量了,决不亚于千年人参了。又打了一道清心诀给莫二能的女儿,这诀可以让人思维敏捷,心明意清。做完这些梁山一掐决,从窗子飞了出去,莫二能见梁山踏空而行,又惊呆了。难道这世间还有神仙?

    “二能,这位难道是神仙?”二能的妻子问道。

    “你不要多问了,老婆、闺女,今天晚上梁山来这里的事儿决不能外传,就当没这事儿发生,就说他们几个是突然晕倒了,别的一概不知,这件事太重大,你们明白吗?”二能严肃地说道。两个女人看莫二能的表情也知道兹事体大,不管能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都拼命点头。

    莫二能拿起电话,打了几个电话,没过多久来了一队军人,把刘保平四个人带走了,陪着救护车把老婆送到医院后,莫二能马上回到单位,把印度的那份报告直接报送了军委。在和平年代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是非常严重的,国家机器一运作开来,那效率是极高,当年晚上,刘保平就把李变柔的一切供了出来。不但利用军舰为走私做保护伞,还有原来在营房部收受贿赂的事一古脑的全交待了出来。天未亮的时候,李变柔便被秘密扣押了起来。虽然高层也有人在保李变柔,但这次刘保平四人持枪入屋想杀掉莫二能的事根本就无法遮掩,事实证据俱在,此事在到达最高层之后,立即严厉处理了。此间自然也有李变柔与印度方面的利益牵扯原因,一名高级军官与别的国家竟然有如此深的交易,这无疑是触碰到了高层的底限。再后来莫二能的女儿当了记者后,写了一本书叫《世上就是有神仙》引起了很大的争论,这一切都是后话不提。

    梁山知道以莫二能的聪明,会把后面的事做好的,施施然的飞回了西山基地,给自己上了手铐脚镣,便安心地研究起道术来,这个御剑和御风得好好练熟呀,免得老是出差错。

    三天后,高勇把梁山从禁闭室带了出来,事情已经完全调查清楚了,整件事梁山并没有任何差错,为了这些天的拘押,高勇没少道歉。梁山自然也无所谓,只是借了高勇的电话给老家的父母打电话,往家里打了好几遍电话竟然没打通,梁山心中不免嘀咕,父亲已经退休,在家里练练书画什么的,母亲也内退了,一般晚上就在社区和父亲跳跳舞,白天都应该在家的。估计是又去亲戚家了。原来梁山当兵的时候,执行任务也经常长时间不跟家里联系,所以父母都习惯了,这次虽说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没有联络,按照以前的经历父母应该不会太着急的。又接着给蓝梦儿打了个电话,却提示是空号了,估计是回国换了新的号码。一切还是等到家再说吧。看着自己破烂的道袍还有乱蓬蓬的头发梁山不由得一阵苦笑。自己堂堂元婴老怪,那都是顶尖的层次,却狼狈如此。

    高勇一直把梁山送到单元门口,看着梁山轻飘飘的拿起十个人才勉强抬动的包袱,又是一阵惊呆,这小子到底还是不是人了。梁山朝高勇挥了挥手飘然而去。到了门口却发现自己的钥匙钱包全都毁在闪电中了,这当然也难不到元婴老怪,掐了个穿墙诀,直接一头撞了进去。

    推开卧室的门后,梁山如再次被巨雷击中一般目瞪口呆,床上赫然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不是他魂牵梦萦的蓝梦儿还是何人……

    蓝梦儿和一名男子被咚地一声巨响惊醒,只见卧室门口站着一名身着破烂道袍的道士,蓝梦儿发出一声惊叫,定眼一看,竟然是梁山,虽说现在的梁山钢牙紧咬,双目赤红,脸已经变得有些儿扭曲了,蓝梦儿和他相恋四年,又如何能认不出梁山来。男的却卟地跳了起来抄起床头柜的电话机就向梁山砸去。蓝梦儿此时也是惊呆了,她怎能想到失踪了两个月之久的梁山会突然出现。梁山依旧表情狰狞地站着发呆,只听得彭地一声响,电话机已经碎成了两半,也是这一声响把梁山惊醒过来,梁山手一伸,凌空便把男子抓了起来,有如用手捏着脖子一样,男子被举在半空中,双手抱着脖子,双脚在空中乱蹬,他感觉到自己喉咙被一个钢圈勒住,而且是越来越来紧,空气再也无法呼吸到肺里,一种死亡的恐慌在心中蔓起,这就是要死了吗?这就是快要死了吗?这个魔鬼到底是谁?

    蓝梦儿一见此情景,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扑到梁山的脚下说道:“梁山,放开他,求求你放开江海,都是我的错……”梁山闻言,冷冷地看了一眼蓝梦儿,一股巨大的威压磅礴而出,蓝梦儿突然觉得自己被一块千斤重的大锤击中一样,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出来。

    梁山左手一伸也凌空把蓝梦儿举了起来,现在他的心中充满了杀念,内心里一幕幕闪过四年前认识蓝梦儿的情景,那时候的梁山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偶遇了正在华清池大学读本科的蓝梦儿,依旧记得那个月亮如水的夜晚,蓝梦儿回头的嫣然一笑,梁山心中充满了无数的欢喜,只是片刻,梁山便喜欢上了蓝梦儿。为了蓝梦儿,他才决定转业,离开了他深爱着的军装。后来蓝梦儿考上了英国牛津的硕士,梁山依旧和她深恋着,两人只能通过写信和视频聊天来慰藉心中的思念。每天梁山都掐着指头算蓝梦儿的归期,每天都勤奋上班,只是为了区区的加班费,只是为了想给蓝梦儿好点的生活环境,就算是买房子,也直接是用蓝梦儿的身份办的。所有的一切坚持,在今天,在这推开门的一步,完全破碎,梁山的心就像一面镜子一样,发出咔嚓咔嚓碎裂的声音,一阵一阵物理上的痛完全侵蚀了梁山理智。在梁山的识海里,心魔一步一步地侵蚀着梁山,不停地在他心中说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她抛弃你,她不爱你,她侮辱了你。识海的边缘处,只有指头大小的神识在顽强低抗着心魔的侵蚀。这便是梁山道心不稳的下场,极容易被心魔入侵,要是任何一个苦修的金丹修士,都可以轻易地斩杀心魔,而此时的梁山却已经入魔了,当最后一点清明的神识的被心魔夺取,梁山只会深陷无穷的杀戮之中,从此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他是梁山,他还活着,此时江海的心中也充满了悔恨,四肢依旧无力地挣扎着,想从这无形的束缚中脱离,但也只是他的想像罢了,梁山要愿意,完全可以把他捏成一团血雾,再用三昧真火一烧,整个人就会气化掉,在这个世界上完全的消失,最好的法医和警察都休想再找到一丁点他存在过的痕迹。

    蓝梦儿此时早没有任何的挣扎,她的心中也觉得自己该死,为什么自己不能多坚持一段时间,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折磨自己,这么快就接受了另外一个男人。在机场没有见到梁山后,蓝梦儿就知道梁山肯定出事儿了,要不然梁山肯定会去机场迎接她,当她在警察局看到梁山被以叛国罪通缉后,心完全凉了。从此梁山杳无音信。蓝梦儿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天天在酒吧买醉来麻痹自己,她爱着梁山,她知道这个男人也是全身心地爱着她,为了梁山她毅然地拒绝过很多优秀的男人,也为了他拒绝了在英国工作的机会,万里归乡,一切只是为了他。在一次酒吧买醉的时候,邂逅了江海,江海英俊,也很体贴,很会关心人,这让蓝梦儿在酒醉和现实间找到了一种平衡,渐渐地从梁山的影子中走了出来,在梁山失踪的一个半月以后,在酒精的催动下,两个人发生了关系。做完后,蓝梦儿哭了整整一夜,那一夜是告别梁山的一夜,那一夜也是重生的一个夜。现在蓝梦儿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悔恨,她希望就此死在梁山的手上,就当一切都还给你了,我不是一个良人,那我就用命还给你,她只希望梁山能放过江海。一切的错都是自己的,而这两个男人,她都希望他们好好地活下去。

    梁山的心魔欲发地疯狂起来,就这样结束吧,心魔一动,心火之劫在梁山的心中开始迸发。无形的气劲也逐渐收紧起来,只要轻轻一捏,这世间便再没有了这两个人,这段经历也会化成虚无,再无丁点痕迹,就让背叛随着死亡消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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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捉奸后导致的惨案

    心火之劫是无形之火,在心中往四肢蔓延,此火一起,便是以神识真元为燃料,烧遍全身经脉,那种痛苦端得是无法用文字来形容,当初三大元婴老怪为梁山淬体,那只是外力,很多的杂质和隐患都被深层次的压制了,但并没有消失,所以弊端依旧存在。所以梁山要来俗世,三大宗主也未大力反对就是如此了,一个修道者的境界如果没有心境作为支撑是有很大弊端的,如遇真正的天劫那是必死无疑,所以就连出世的佛教大德,最后也是要入世云游的。有名的三藏、鉴真大和尚都是如此。所以严格说起来,梁山的**和元婴的契合度是很低的,当时为了急着让梁山苏醒,三位宗主的淬体也只是让他的**能承受住元婴的威压和其中大道规则的反噬。此次心魔一动,心火之劫便起,若是熬得过去,躯体和法身自然能水融交融,合为一体了,熬不过去,道消人死,进入轮回了。

    “啊……啊……”梁山忍不住大叫起来,真元没了控制,江海和蓝梦儿自然也掉落了下来,两个人却也已经晕厥过去了。心火之劫是以神识真元为燃料的,心魔也是神识的一种,心火之劫一起,倒也消耗不少心魔的力量,这一消耗却给梁山带来了一丝清明,一拍天灵盖一团红光还未成型的元婴便跳了出来,向高空疾飞而去,元婴要是完全成型后,根本就不怕罡风,遨游宇宙都是使得的,可现在的梁山的元婴还是比较脆弱的,并不能升得太高。心火之劫没了神识为燃料,无形之火顿时小了一半,但依旧以躯体内的真元在燃烧。没了元婴,梁山的躯体也轰然而倒,毫无知觉。从外表看,基本上和植物人差不多了。

    心魔依旧在识海内翻天覆地,但梁山的自主意识也逐渐恢复了不少,不断在心中观想“无量明心剑”在识海中斩杀着心魔。这种观想在几百次后,已经变成了梁山的一种本能,每斩一次,就有一丝的心魔消逝。端得是如此,想要彻底斩杀心魔还是需要时间的,也腾不出神识来操控元婴,只能让元婴无目的在低空中飞行。

    在前方五百多公里处,正是美国的德克萨斯州,梁山竟然是一路向东,穿过太平洋越过墨西哥直接到了德州。一道巨大的飓风正在在肆虐,遮天蔽日的乌云,屋倒车飞,飓风过处一片狼藉。元婴飞行的速度是多快,就算是梁山的元婴还未成形,时速也超过音速了,比最快的的战斗机,也不遑多让了。五百多公里也就是二十多分钟的事儿,只见一道红光一头就扎进了正在轰隆隆旋转着的飓风之中,巨大的旋转之力,加杂着罡风,把梁山的元婴吹得跟稻草一般四处乱翻。要是普通的风也奈何不得元婴,只是这飓风里竟然蕴含着极强的罡风。元婴在此风中几乎都要溃散掉。正在元婴中相争的心魔和自主神识也被大大地削弱,这一削弱倒是让梁山恢复了清醒,虽然元婴已然不稳,但自己能控制元婴也是不幸中的大幸,梁山神识一扫,自然知道自己所处的环境,原来他的神识极强,只要神识外放方圆一百公里动静都在他识海中显现,而现在神识也就不到十公里了。在五公里之外,正有一个男子架车迅速驶离飓风区域,梁山想也没想,直接使用燃烧神识秘法,元婴瞬时红光大亮,在红光中有一道紫色的光芒在游走,元婴也隐约的出现人形的轮廓,此时速度激增,早就超过音速许多了,在空中飞行的速度肉眼几乎无法捕捉到。正在路上开车的是德克萨斯州胡德堡军事基地的心理医生,纽克少校。

    胡德堡军基地是当年受到德国人的“闪电战”启发而建立的一个训练基地,在1942基地正式启用,并以南北战争时期领导得克萨斯步兵旅的著名南军将领约翰·胡德的名字命名。

    1943年6月,在胡德堡军事基地接受训练的部队超过了9.5万人,这是战争期间的最高值。20世纪70年代以来,m-1,m2/m3步兵战车,m270和ah-64都在这里进行测试。第一骑兵师,第四机械化步兵师,第89宪兵旅等部队都将这作为永久基地。

    纽克刚渡完假回来,没承想在归途中遇到了飓风,再加上他不久后就要被派往伊拉克,纽克的心境也是烦躁不安,车子在他狂踩油门中速度又加快了一些。突然间纽克的车子一顿左右乱晃,车内的纽克也正浑身乱颤,有如被鬼上身一样。上他身的自然是梁山,燃烧神识之后元婴虽然脱离了罡风,但也元气大损了,元婴也不再是鲜艳明亮的,而是一种淡红色了。梁山自然也顾不得想了,直接驭驶元婴遁入到纽克的身体之内,元婴内的心魔依旧在和神识做着斗争,所以梁山只能遁入到别人身体内蕴养了。元婴在纽克的识海中潜伏了下来,如果梁山要夺舍,只需要把纽克的识海的意识全部吞蚀了就可,但这样的凡体梁山自然是不想要的,他总不能再让三大宗师帮他淬体吧。

    纽克在两个小时后总算赶回了基地,基地都是永久建筑,就算是飓风光临也造不成太大的破坏。纽克是巴勒斯坦裔的穆斯林,虽然生活在花花世界的美国,但依旧保持着传统的穆斯林习俗。到家后纽克洗了一个澡,便睡了过去,应该说是昏睡了过去,虽说梁山附身却对纽克连短暂的控制都没有,但元婴入体还是或多或少的对纽克产生了一些伤害。意识一阵模糊,纽克便昏睡不醒了。在纽克的识海中梁山的心魔与自主神识依然互相争夺着地盘,梁山也再次有意识地观想着“明心剑”一点一点的斩杀着心魔,只是梁山没注意到,消散掉的心魔并没有完全消失,而是慢慢地侵蚀进了纽克的识海。这次心魔入侵的实在是太厉害了,要不是机缘巧合,梁山这个前无古人估计再无来者的元婴小老怪就得身死道消了,东方长乐世界也是往生不得的,只能入轮回了。在纽克的识海里整整争夺了三天,这才祛除了大半的心魔。但自主神识也损耗的厉害,再加上逃离飓风时燃烧了一部分,梁山的元婴竟直接陷入沉睡了。

    在纽克的识海里,一丝一丝的心魔化成了恶念在侵蚀着纽克的神经。这一天正好是一个星期三,纽克一大早便来到办公室,平时只有从前线回来了士兵,纽克才有工作,今天并没有任何预约,他便轻松地泡了杯茶,在看一些新闻,因为快要派到伊拉克去工作,所以他看的都是关于伊战的内容。很多都是关于汽车炸弹和美军误杀平民的消息,在看到一幅平民被打死的图片时,血淋淋的画面瞬间就直刺进了纽克的识海。虽说他自己就是一个心理医生,平时看这些新闻时也能心底平静,可是这一次,突然感觉到一股热流直冲上脑。很多潜藏在心底的狂暴意识渐渐清晰起来,无论他是什么身份什么专业,看见自己的同胞被无人机杀死,被黑水保安公司随意击毙,在关塔那摩被疯狂地侮辱,心中都产生着丝丝的仇恨。今天这种仇恨突然被放大了一千倍。这种放大自然是与被梁山驱赶在纽克识海中的心魔有关。这心魔成功的转化成一股股的杀戮之意,梁山此时也在沉睡中,自然无法关注到纽克的变化。

    纽克双眼渐渐变得赤红起来,心中一遍一遍地响起“杀光他们”的暗示,他觉得自已的血液都已经开始沸腾了,而且心底也狂躁起来。纽克站起身,打开了自己的保险箱,里面放着两把枪,一把是左轮,一把是5.7口径二十发子弹比利时生产的赫斯塔手枪,还有**个弹夹,纽克把弹夹全部装进口袋,拿起两支枪,推开办公室的大门走了出去,在门口的助理凯琳并没有发现纽克的异常,纽克是在美国出生的,虽说是中东后裔,但被同化的很深,就算他一直想要以金钱赔偿美国政府来换取退伍,但也从来没有什么过激的行动,甚至连过激的言词都没有。

    纽克手握双枪,毫无目的地乱走,在基地指挥部前很多执枪士兵在来回巡视,纽克调头走向基地的预备中心。中心里有很多军人,有的在交谈有的在填写表格,有的在做着体能测试,还有一些女护士在为男兵检查身体,谁也没有注意到纽克的的行为,此时所有人在纽克的眼里都化成了恶魔,正是这些恶魔杀了自己很多的同胞,纽克慢慢走到预备中心的中间,中间有一排桌子,他缓慢而坚定的走上桌子,冷静地瞄准,然后扣动板机,两把手枪就是死神的镰刀,飞舞着红色的火焰去收割人间的生命,当一等兵班德的头颅像西瓜一样爆裂开来后,整个预备中心沉静了下来,下一秒钟无数的哭喊、骚乱、大叫、奔跑的声音充满了中心,枪声短促而有力,像一遍一遍敲响的丧钟。不断有人中枪倒下,鲜血四溅,整个中心有如末日一般。而此时梁山神识里的心魔竟然被纽克识海中的杀戮意识吸引,竟然一古脑的冲了出去相融在一起。纽克此时杀心更重,枪声更甚,九个弹夹已经打光了七个,整个中心得有五六十人中枪,哀嚎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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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现实中的骇客

    纽克提着枪向外走去,里边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不是死了就是伤了的,能动的都跑了。有一些腿受伤的也正在往门口挪动,被纽克赶上,也是一枪一个给解决了。在中心门口不远处四五辆悍马拉着宪兵急驰而来,看见纽克出来后,二十几名宪兵从车里跳了出来举枪瞄准妞克,枪铨拉得山响。不远处陆续还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在赶来。

    纽克慢慢地举起了双手,一名宪兵队长站了出来,向纽克喊道:“纽克,扔掉枪,双手抱头,趴在地上。”这名队长叫杰克,也是一名少校,跟纽克也算是老朋友了,两个人有空的时候经常结伴去钓鱼。

    纽克冲着宪兵队长杰克微微一笑,身形有如鬼魅一样,或者说像腰间绑了个绳子,被巨大的力量拉了回去一样的忽然急退,又重新回到了预备中心。在场的宪兵们都一时怔住了,虽说纽克离门口只有六七米远,但也不能连眨眼的时间也不用就退了回去,而且没有任何借势,这是严重违反物理学的。

    此时的纽克自然是梁山了,梁山在心魔全部退守后,不久就清醒了过来。没有了心魔的羁绊,终于可以全身心地操纵元婴了,用神识把纽克的身体控制权夺了过来后,直接就面对着二十几把m16a4黑洞洞的枪口,梁山自己自然不怕,最多遁出元婴一走了之,但纽克估计就要死在乱枪之下,以他现在的杀戮意识,必然会开枪攻击。虽然与纽克并非亲朋,但如今的下场正是因为梁山引起的,梁山也不能这样抽身而退,修行人有怨报怨,有恩报恩。梁山神识一扫,唯一的办法只能往后退去,现在只有神识可用了,掐了个御风决,急速向后退去。

    “分成五个战术小组,冲进去,如有反抗意图,全力格杀,后面的人,把预备中心全部包围起来。”杰克说道,并跟着一队战术小组向预备中心突进。整个基地也响起了警报,基地负责人,罗伯特中将也迅速地赶到了监控中心进行指挥,迅速地调动了两个营的兵力把预备中心包围的水泄不通。

    预备中心总共有三层,第一层就是大厅,二三层是各种体验室和训练室。梁山退进中心门后就直接朝楼顶跑去,他知道像目前的情况,宪兵队的人必然会冲进来,而且整个中心会被包围,要是这身体不是仅用意识控制的,梁山有很多办法飘然而去,最简单的就是御剑而行,可这身体是完全一个凡胎,纵有真元也是飞不起来的。要是完全夺舍了,也能使出隐身术等道法,可这临时的控制是完全限制住了梁山的施为,只能用一些等级很低的御风术和火球术什么的。实力就是连炼气期的修士都不如。纽克就像是被电脑控制的机械,但并不是电脑本身,不具备任何处理能力。

    梁山跑到顶楼后,杰克和另一组战术小队也追了上来,另外三队正在逐层搜索。梁山掐了一个御风术,双脚使劲一蹬,纽克的身体就飘飘荡荡的往北方跃下。刚飞出去百十来米就听见后面“哒哒”地响起了枪声,幸好梁山的神识早就放了出去,一公里以内每个人的方位和移动都准确地反应在他的识海里,以元婴期心思洞明,反应速度是何等地快。梁山把御风术一散,纽克的身体猛地向下坠去。将将避过杰克小组的点射,其实杰克开枪射击时也并没有瞄准要害部位,只是朝着手和腿开的枪。

    在基地指挥室里,罗伯特中将脸色铁青地看着巨大的屏幕,屏幕的中央正是纽克的背影,这是通过士兵头盔上的视频头直接传输过来的,看到梁山那神乎其神的身法,罗帕特中将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自己的部队出了这样的大事件,自己是肯定要受到问责的,“通报五角大楼,请求卫星跟踪,发射无人侦察机,出动阿帕奇,命令第一骑兵师出动装甲营迅速追上去,把那个混蛋给我抓回来。”罗伯特中将几乎是用嘶吼的方式命令道。身边的传令兵迅速地把命令传给各个部队,不到一分钟,飞机升空,装甲营出动,间谍卫星也把实时画面传输了过来。

    杰克和另外一个战术小组在楼顶上不停地向纽克点射,此时楼下的包围小组也调转枪头向纽克射击,但纽克似乎总是有如神助,总能避过一次次的射击,虽然纽克边跑边跳狼狈不已,但却毫发无伤。纽克确实是有神助,梁山的神识一放,连子弹的轨迹都无法遁形,只是纽克的**太不给力了,搞得狼狈不已,这要是自己的玉躯在此,那定然是如神仙一般的左飘右闪了,或者闪都不用闪,让他们打,用罡气把弹头绞成粉,还不让这帮洋鬼子以为哥就是超人呐。梁山一想到此,就觉得自己挺憋屈的,一个元婴期老怪,自打下了山就一路倒霉,想别的元婴级的老怪哪个不是顶尖的人物,挥挥手就翻山倒海的,跺跺脚就地动山摇的。可自己只能跟只丧家之犬一样左嘣右跳的。御剑被摔、走路被抓、救人被关、回家遇奸、心魔作祟、心火之劫,还被这一群凡人士兵追杀,估计梁山应该算得上是史上最狼狈的元婴老怪了。憋屈归憋屈,命还是要逃的,继续连蹦带跳的跑出了杰克和宪兵队的射击范围。

    不远处,在视力能及地方,有一处茂密的森林,只要能逃到那森林,就算暂时安全了。梁山现如今的速度也只是比正常人快一些,因为这个躯体,神通无法使用,只有神识可以不受任何控制,偏偏现在神识也被大大地削弱了,还不到原来的百分之一。幸好元婴在纽克的身体里蕴养过几日,稍能给纽克的**提供一些助力,让**的协调性柔韧性都能得到极大的提高,恐怕就是比体操冠军也不逊色了。

    一阵轰鸣声从身后传来,梁山回头一看,心中不由得叫苦,正是无人侦察机到了,在其后面还跟着一架阿帕奇。从梁山现在的位置到森林还有大概五公里的样子,而且还没有任何障碍物,这想要跑进森林,实在是千难万难了。只能想办法先干掉侦察机了。

    梁山继续朝森林疾奔而去,侦察机正在一百米左右的上空盘旋,阿帕奇也正降低飞行高度快速飞掠而来。

    “嘭……嘭……嘭……”一连串射击声传来,在梁山左侧不远处,有如碗口大小的弹坑向远方延伸而去,这正是阿帕奇的单管链炮发射的为m-789高爆穿甲双用途杀伤弹,这种子弹,一般的坦克的装甲车都能击穿掉,要在人身上,打哪哪碎成沫呀。这一次射击只是警告射击,梁山自然也懂,并没有继续行动,静立在原地高举双手不动。当阿帕奇离自己不到五十米的时候,梁山双腿一发力,一个御风诀放出,顿时弹跳起二十几米高,想也不想,双手左右开弓,向早用神识锁定的阿帕奇尾翼开枪,阿帕奇这种直升机,有两个驾驶员,副驾驶兼射手是在前座的,后座的是正驾驶,这两人一见纽克跳起二十几米高,立马有点呆楞,但依旧下意识的扣动了板机,这就是长期训练的下意识反应,但在这种距离和高度,机炮是完全不可能打到梁山的。说时迟那时快,梁山身在半空,瞬间就开了二十几枪,几乎枪枪都是命中了尾翼与机身的结合处,以阿帕奇的装甲程度,普通手枪对其根本就造不成任何伤害,连防弹玻璃都打不穿。可梁山本来就是神枪手,再加上有神识,那就是神得不能再神了,给他一千米射程的枪,要打下一千二百米的苍蝇也没问题。阿帕奇的尾翼遭如此多的枪击,坚固的连接处也松动了不少,要知道直升机的方向操作是靠尾翼的,这尾翼一但出了问题,就只能在空中乱转了。

    基地指挥室里,罗伯特中将和一些参谋也惊呆了,蹦起二十多米高,这得拿多少次世界冠军呀。基地巨型显示屏上,梁山的身影正在迅速向森林方向跑去。阿帕奇正在旋转着被迫强降。罗伯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让骑兵第一师、第四师、宪兵旅全体出动,请求国土安全部、联帮调查局、德州州警协助,封锁周边一百公里之内的道路,务必要抓到活的。”罗伯特说完,整个指挥室运作了起来,一道道指令从这里传递了出去。一个普通人是绝对不可能蹦到二十多米的,纽克却能做到,这说明他已经不是一个普通人了,肯定在他身上产生了巨大的变化,虽不知是什么变化,但这种变化对于国家来说应该非常有用,相应的活着的纽克应该比死去的更加有用。二十秒不到,整个基地就沸腾了起来,一队队的士兵和各种装甲车、指挥车、坦克、直升机等作战和支援设备、人员都迅速向指定地点开始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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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大手笔呀

    第一批出发的装甲营已经距离梁山只有一点五公里了,这种距离已经是一些重机枪的射击范围了。不过要在移动的装甲车上打中一点五公里外高速移动的人,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只能给梁山的逃跑增加点声光效果罢了。梁山也把纽克的速度催之极限,只有进了森林,天上的侦察机才会失去作用,以他的神识,在森林里想要搜索他,那是难上加难,除非出动十几万人,无间隙地毽式的搜索才有可能把他找出来。

    纽克的杀戮之意也正在变淡,这也是梁山的功劳,等纽克的杀戮之意完全消散后,也就是要把这身体还给纽克的时候了。这次元婴出体的时间并不短,已经是第四天了,如果不在七天内重新回到自己身体,就只能夺舍别人的身体了。这是天地大道规则,谁也无法违逆。

    现在纽克极速奔跑的速度也并不比装甲车慢,由于身体的协调性和柔韧度都很高,躲避身后的零星射击并不是很吃力。梁山一头冲进森林的时候,直升机编队也赶到了,这也幸亏罗伯特说了要抓活的,否则用机载的地狱火火箭弹就能把纽克炸成碎片了。在进森林之前,梁山看到了后身呈扇形的追捕队伍,更恐怖的是在远处,竟然密密麻麻的全是装甲机械部队,恐怕得有好几万人,这真尼玛是闹大了呀……

    这处森林很是茂密,树小的基本上都有人腰身那么粗,粗得那是两人合抱也不止了。由此不难看出,美国鬼子对环境还是很爱护的。森林的面积很大,山脉相连,在这里想要追捕一个普通人,也并不是容易的事,追捕梁山这样的修士,难度自然不言而喻。

    天空中,十六架直升机编队正散开了盘旋搜索,这个时候只能凭肉眼观察了。在森林边缘处,第一骑兵师和宪兵旅的人以班为单位,分成了一千多个搜捕小组,宪兵旅还带了不少的猎犬过来。而此时在各个交通要道,都被军方或者是警方封锁,车辆进出都要接受严格的检查。

    梁山一进入了森林就不停地使用御风术,虽然对神识有点消耗,但此时也顾不得了,用了御风术以后,只见纽克跃起四五米后,脚在树上一蹬,身形往向前滑去,飞到下一颗大树的时候,用手一探,借着惯性,绕到大树后,再一蹬继续向前窜去,梁山利用纽克身体的协调性和柔韧性竟然是足不沾地,以树为点,像只猿猴一样飞快地远处遁去。

    连续翻过三座山头后,搜捕的军队已经被梁山甩出去很远,在森林里的速度,人类和猴子自然是没法比的。除了天上直升机的轰鸣声还能听得到,人声和狗吠声是完全听不到了。梁山在一颗大树的枝丫上盘膝坐了下来。开始为纽克清除杀戮意识,梁山自己也必须要休息了,多次超负荷使用神识,已经让他感觉到非常疲惫了,如果继续下去,会对神识产生永久性的巨大伤害,要是那样,想进阶化神期就千难万难了,除非他能找到一些天材地宝来修复自己的神识,现在天地元气都淡薄的不行了,天材地宝早就被先前的人搜刮一空,上哪儿再寻找增加神识的宝贝。

    纽克的识海里,有很多赤红色的雾气,这些雾气就是杀戮意识了,而梁山的元婴经过几天的蕴养,也稍微恢复了一些,虽然很是虚弱,竟然隐隐的也有了人形,这就是因祸得福了,经过几次达到极限的使用和劫难,让元婴也成长了起来。现在梁山只不过是元婴初期,而且是用外力造就的,跟普通修行的元婴期相比也是弱了不少,不过谁都没有注意,偶尔会有一道紫色的光芒会在元婴身上游走,只是太隐晦,不认真长时间观察根本无法发现。此次遁出元婴并没有一并把入梦携来,毕竟梁山是一个山寨的元婴,在那种心境上,能想到以遁出元婴来隔断心火之劫已经算是不容易了,更不要提想起入梦飞剑来了。要是入梦在手,很多事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元婴在纽克的识海里盘坐起来,一边观想着无量明心剑,只在识海中一道剑形在元婴前慢慢形成,剑上蕴含着元婴期的天道规则和浩然之正气,并无一丝一毫的瑕疵。只见剑光一闪,瞬间就劈到红雾之中,红雾一分两半,一丝丝的红雾被斩后,变成了一丝纯粹的神识没入到元婴之中。待到纽克识海中这些红雾消除,自然就会思维剔透,心灵聪敏了。红雾中不仅是杀戮之气,也含着很多人心里阴暗和负面的情绪。修行之人不仅仅是修身,更是要修心的,随着修为的增长,负面的情绪也是相应增长的,所以很多修道之人走火入魔。而明心静气的宝物和法诀就更加重要了,梁山用得这个无量明心剑正是玄虬子的传授的高明道法。剑修的人杀气都足,要是没有办法消除,那早就成为魔头了。

    一个小时后,纽克神情气爽的站了起来,纽克识海中的红雾被梁山清除的干干净净,而梁山的神识也得到了不少补充,纽克双眼之中,精光四现,由于不是自己的本体,梁山没有办法控制的很精细,只能霸气外露了。

    不远处十几支搜索队呈扇形朝梁山所在的大树走了过来。他们搜索的很仔细,草丛和树干都会认真检查。纽克的脸上露出梁山招牌式的微笑,一转身像只大鸟一样向远处遁去,此时梁山的神识已经扩展到了十公里,用御风术已经不是什么负担了,身形有如鬼魅一般朝远处飞去。

    天也渐渐黑了下来,黑夜中的梁山更是如鱼得水,对于神识来说,可不分什么黑夜白天的。士兵们经过近三个小时的搜索也有一些疲惫了,搜索速度也降了下来,和梁山和距离也自然是越来越远了。

    梁山此时已经穿出了森林,正在沿着一条公路向前方慢悠悠地走着,纽克的样子完全像是一个晚饭后散步的行人。在华夏,沿着公路散步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在美国却是很稀罕的事情,很少有人沿着公路散步,美国的环境建设本来就很好,要散步有得是公园,谁会在公路上走来走去,如果是要赶路,也会竖起大拇指拦车,会有很多好心人捎上一段路的。一辆德州州警的警车从梁山的后方驶了过来,嗄得一声停在了纽克的前面,两名身材魁梧带着牛仔帽的警察很酷地从车上走了下来。

    “举起手,给我趴下……”两名警察借着灯光看清了纽克的样子,立马掏出枪指着纽克。就算没见过纽克的通缉照片,也认得纽克军服右胸上的铭牌。梁山一见此景,也正好趁此机会离开,把纽克交给警察总是比被军队抓到要好,谁知道那些死亡的士兵中跟谁是好友、亲人,万一落到军队的手里,不死也得脱三层皮。梁山心念一定,元婴自然一遁而出。元婴的速度是何等地快,肉眼根本就无法发觉。其中一名警察见纽克举起了双手,然后觉得有一道风声,但什么都没有看见,他正绕向纽克的身后,准备给妞克带上手铐,纽克的身体就突然的跟中了邪的乱抽抽起来。两名警察本来就知道纽克是极度危险的人,在身后的警察一见纽克一动,还以为他要反抗,下意识的开了一枪,纽克这个极度危险的人变成了极度倒霉的人,一声闷哼就向前栽倒在地。

    梁山在空中看到这一切,也毫无办法,这种**的外伤,神识用处不大,要是**在此,用真罡倒也是可以让纽克恢复如初,梁山用神识扫了一下,发现纽克并没有生命危险,也就安然离去了。虽然身隔万里,但元婴和**那一丝丝的联络依旧很清晰,梁山的元婴一掐诀,飞速地往远空之中遁去,不远的地面上警灯闪耀,森林里直升机来回巡梭,人喊狗吠的。只是这一切已经跟梁山无关了。

    纽克被抓住后,迅速地被送进了医院,进医院不到两分钟,军队就接手了此事,纽克的事情也被列为机密,当夜纽克就被送到了神秘的51区。这个区是专门从事研究各种超自然现象的。一小时后,美国白宫的安全顾问正在向总统做着此事件的简报。当夜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在大幅报道此事,官方的宣传也只是把此事解释成纽克被穆斯林宗教洗脑,而导致了精神的异常,才发生如此的惨剧。此次共死了13人,伤了40多人,此事在媒体的报道下震惊全国,总统在得知所有的真相后,再次重新审视中东战略,并且做出2011年美军全部撤出中东的决定。当美军要撤退的消息传出后,穆斯林各派别为了多抢地盘,使得袭击不断,很多无辜的人死于争斗之中。

    纽克也因为中枪而高位截瘫。51区几乎动用了所有的手段也没有检查出纽克的基因或者是肌体有任何异常,只是发现纽克的智商高达到195。在研究实在没结果的情况下,没过多久纽克就便被移送到了司法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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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对奸夫淫妇

    “梁山”正安静地躺在自家的床上,呼吸缓慢却很有力,皮肤也是白里透红,脸色更是红润得很有光泽,心火之劫早已经过去,体内真元也被耗损一空,但好处是非常明显的,此次的心火之劫,等于是从头到尾又给梁山淬体了一次,现在连骨髓都晶莹如玉,只要不动用核弹,热武器是对梁山造不成致命伤害的。要是梁山现在真的身死道消了,**仍然会不腐不烂,甚至还有一些清香,这就是元婴期的灵躯了,有了这样的灵躯,梁山勉强能和苦修进入到元婴期初期的老怪斗斗法了。至少保命无虞了,同期的修士,分出高下容易,但要彻底灭杀那就得是天赋异禀的人了,一般的元婴期修士打不过可以使用燃烧神识逃跑或者是自爆元婴同归于尽。所以元婴期修士在九十九结界中也跟俗世的核武器一样,只是一种威慑力量。

    蓝梦儿比江海醒来的要早,当然梁山意识虽然混乱,但在潜意识里并没有想要杀掉蓝梦儿,所以下手也是轻的。蓝梦儿入眼的是两个晕倒在地的男人,赶紧检查了一翻,发现两人都没有生命危险才松了一口气。她本身学习的也是医科,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没过多久,江海也醒了过来,只是他受的惊吓却是有点过度了,梁山当时如魔鬼般赤红的双目,还有诡异的凌空把自己举起,自己快窒息时的痛苦一幕一幕的涌了上来。

    “江海,江海,你没事吧?”蓝梦儿见江海有点痴痴的,上前摇晃着他喊道。

    江海下意识的在身上四处摸了摸,这下有点缓过劲来,摇了摇头对蓝梦儿道:“我没事……”声音却是嘶哑的厉害。被梁山掐住脖子半天,虽没要命,但也绝对不好受。最严重是在他心中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烙印,一种恐惧的烙印。当时事情发生太快,还没有感觉到恐惧就已经晕过去了,现在醒来,才后怕不已,梁山在他心目中的恐怖程度不亚于任何妖魔鬼怪了。江海对蓝梦儿的喜欢倒也是真心的,他也是和蓝梦儿一样在英国留学回来的,算起来是蓝梦儿的师兄,巧的是蓝梦儿常去的酒吧也是他经常光顾的,当时的蓝梦儿充满了忧伤,一个美丽的女孩子略带着些忧伤的气质简直就秒杀了江海,江海自然上前搭讪,当时的蓝梦儿也正是心灵空虚,自然想找人倾诉,这一来二去就渐渐熟悉了起来,蓝梦儿整天沉浸在痛苦之中,而江海也是一个江湖泡妞高手,那是接送上下班,天天鲜花,嘘寒问暖的关心到无微不至。蓝梦儿和梁山相爱是真的,但过程哪有这样的浪漫,梁山当时在部队,连打个电话都是一种奢侈,更别谈见面了。虽然蓝梦儿心中一直认为和江海是普通朋友,但内心的天平却是向江海倾斜了不少。又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一个英俊帅气又体贴温柔的男友呢。蓝梦儿也慢慢地从梁山失踪的事件中走了出来,至少已经不像那么痛了。终于在一次酒后,在酒精的促进下,和江海发生了关系,有如俗世中一位女作家说的,到女人心的路是**。在撕开最后一层薄膜后,两个人那真是如胶似漆,热恋如火,蓝梦儿也在江海身上得到了另外一种爱,这种爱比梁山所给的,要更真实,要更热烈。甚至要更现实。她自己也很陶醉在这样的生活中。虽然偶尔还是会想起梁山,但知道和梁山已经是完全过去了,在这个时代里,谁又能毫无希望地继续等下去呢?警局的人说,梁山是杀了人的,就算抓到后不判死刑,无期自然也少不了,自己已经27岁了,岁月没有多少时间给自己了。现实是所有爱情和梦想最大的杀手,蓝梦儿的生活和爱情就是这样被改变了。

    唯一没想到的是,梁山就这样回来了,而且还就这样**无间隔地看到自己和江海。除了震惊之外,感觉最强烈的就是羞愧,羞愧欲死。她只能把自己定位在背叛一方,当梁山掐住她脖子的时候,她想到的是,就这样死了也不错,心中并没有恐惧,连挣扎都没有,但是她不想让江海也这样死掉,他没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就以死赎罪吧。在看到梁山赤红如血的眼睛后,她心里被埋葬在最深处的爱弥漫了上来,她那时才知道,以为自己早已经逃离了梁山的爱,但这爱却一直在,无论埋得有多么深,只要有一点火星,便会迸燃而出。她的目光触及两个男人的时候,都有爱意,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来不及去想爱谁会更多一些,到最后晕厥过去之前,她是一种从心底的解脱,也许只有死亡可以结束这种自己也无法控制和明白的感情。那个时候,她是一种彻底的轻松,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欢喜。原来,是可以同时爱上两个的。

    “他就是梁山?”江海从地上慢慢地站起来问道,还顺便探了探了梁山的鼻息。

    蓝梦儿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死,就得再次面对生活,她现在也混乱了,何去何从,将是她要面对的决择。

    江海继续给梁山检查起来,虽说自己差点死在他的手上,但无论如何也没有仇恨的感觉,只有一点羞愧。人性就是如此,人因为羞耻感才使社会进步,并因此衍生了很多的学说,孔子的礼,就是其中的一种。如果江海在别的场景和梁山相见了,他也会直面梁山,因为他也深爱着蓝梦儿,他觉得他能给蓝梦儿一个幸福的未来,所以因为爱,他无所畏惧。但是被梁山直接捉奸在床,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相遇。自然觉得有点羞愧。检查完一遍后,发现梁山的身体机能没有任何的问题,一切正常,却为何会晕迷呢?

    “咱们还是把他送到医院吧,我想,他这样的昏迷状态肯定是跟神经上有关联,不借用仪器,肯定是检查不出来的。”江海说道。无论事情以后会怎样发展,救人总是没错的。

    蓝梦儿跪坐在梁山的身边,也在为梁山检查着身体,梁山的手掌很白很柔软,当时和梁山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说,梁山的手掌这么柔柔的,不像特种兵的手,梁山却说,他只是拳头硬,手掌软软的那是爱老婆的表现。一念到此,蓝梦儿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回忆曾经爱的点滴,眼泪就是最好的伴奏。

    “梦儿,”江海轻轻地推了推她,“咱们还是把他送到医院去吧?别难过了,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蓝梦儿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江海那清秀的面孔,心中的恍然减轻了一些,“噢,好,我去打电话喊救护车。”蓝梦儿打完电话后,两人都都穿好了衣服,当时梁山进来的时候,他俩穿得还是睡衣。

    “啊……不对,梁山还被通缉着呢……”蓝梦儿一拍脑门,突然想起此事来。想也没想,马上打电话让救护车别来了,说病人已经苏醒了。

    “来,梦儿搭把手,咱们把梁山弄到床上去。”江海说道。

    两个人把梁山抬起来的时候,发现梁山并不重,本以为梁山至少也得近一百七十斤,但一抬,却很轻松的就把梁山挪到了床上。这自然是因为修士的元婴,**经过淬体后,把身体内有毒的物质都清除了,连地球的引力也在大道法则的干涉下小了许多。

    看着蓝梦儿怔怔的样子,不时地发呆,江海也是一阵的心痛。轻轻地抱着蓝梦儿说道:“梦儿,一切事情都是可以解决的,你不要太担心好吗?无论情况会怎样恶劣,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的。”

    蓝梦儿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她知道,自己并不是选择和谁在一起的问题,而是自己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的问题,无论选择了谁,都是对爱情的背叛,那样的生活又怎么会有快乐。

    “不用太担心我,我会好好的。”蓝梦儿轻声说道。

    江海一看蓝梦儿的表情就知道她依旧在纠结。他也知道,这样的事情,一时半会儿的确是理不出头绪的。他又何尝不是心乱如麻,只是他是一个男人,这个时候必须是他要站出来担当的时候。

    “看着我,梦儿,”江海把蓝梦儿低垂的头轻轻地抬了起来,“在梁山没有清醒过来之前,我们都不要做任何决定,也不要多想,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一切都放在梁山清醒过来以后再解决,你说好不好?”

    蓝梦儿沉默了几秒钟后,轻轻是点了点头。的确,现在纠结也没有任何的作用,还是静等梁山醒过来吧。

    也不知道梁山何时能醒来,蓝梦儿就干脆请了假,在家里照顾着梁山,每天都为梁山擦抹身体,但却无法喂食。江海从医院拿回一些葡萄糖,想要为梁山输液,却死活都扎不破梁山的皮肤。过了两天,看梁山的脸色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这才作罢,联想起前面的事情,江海也知道梁山不是一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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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还有一种爱叫放手

    梁山足足用了十几个小时才飞回华夏,连续的飞行,对神识的损耗并不是很大,元婴本身就是一种能量体,速度很快,消耗并不大,所以古时的修仙都都喜欢元婴出窍,游遍河山了。但长时间飞行,加上神识外放,还是有一些疲劳的。

    梁山神识一动,在五十公里之外,就看见自己躺在自己家的床上,边上是蓝梦儿趴伏在床角,客厅的沙发上睡着江海。见到他俩没有把自己送到医院去,梁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要是国家知道了自己的**异常,肯定是要被抓去研究的,虽然想要逃出来易如反掌,但麻烦肯定不少,就算他不怕麻烦,但亲戚家人众多,肯定是要受到不少影响的。

    躺在床上的梁山,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检查了一遍,梁山放下心来,走的时候还是心火之劫,这要万一没熬过,说不得就要夺了客厅那个王八蛋的舍了。元婴入体的时候,那种相融相洽的感觉简直就有如仙境一样,不由得呻吟了一声。他这一出声,趴在床角的蓝梦儿却是醒了过来。看见梁山睁开了眼睛,自己的眼睛也湿润了。

    蓝梦儿见梁山双眼清彻的有如水一般,自然知道他是完全恢复了神智,站起身来,怯怯地说道:“你醒了……”

    梁山见蓝梦儿双眼布满血丝,脸色也是惨淡不已,早没有往日的神采,知道她受的内心折磨也不浅。佛家讲因果,道家讲缘分。在回来之前,梁山也早就想明白了,蓝梦儿见自己被通缉,自然是不能永远无止尽无希望地等下去,所以,移情别恋也并不是什么背叛。修道之人,本来心念就通达。现在一见蓝梦儿此样,也颇觉不忍。

    “辛苦你了……”梁山说道,只是久不说话,声音有点嘶哑。

    两人说话,四目相望,却又没有了动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刚醒过来,要不要吃点东西?”蓝梦儿经过十几秒的沉默,也回过神来。她很怕梁山这样什么都不说的状态,无论是勃然大怒,还是泪水横飞,她都不觉得奇怪,唯独梁山这样冷静的毫无情绪,才让她心慌不已。

    “不用了……”梁山边说别起身,走到柜子里想换件衣服,却发现柜子里已经没他的衣服了。

    蓝梦儿脸有点发烧起来,连忙说:“我去帮你拿,你的衣服都打包放在另一个房间了。”

    “不用了,我自己去换吧……”梁山朝另一个房间走去,江海此时也醒了,正坐着沙发上,梁山向江海点了点头说:“我先换衣服。”

    如果我一直不能回来,那么我希不希望有一个比我更好的男人来照顾蓝梦儿?梁山在自己心里问了下自己。答案是肯定的。在这样的情形下,自己现在的出现就是多余的。除了怪命运弄人,还能去冤别人吗?他见江海的眼神明亮,正而不邪,并非是大奸大恶之徒,这样的人在蓝梦儿的身边,想必也是很适合的。

    “一起坐吧。”梁山换完衣服向蓝梦儿招呼到。

    “梁山,对不起……我应该多点耐心的,我……”

    “不不不,梁山是我不对,我没有给蓝梦儿更多的时间,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你想要惩罚,就惩罚我吧。”蓝梦儿话没有说话,便被江海打断了。

    “好了,你俩听我说,第一我不怪任何人。第二,我更不想惩罚任何人,第三,我想我才是一个多余的人,我本来就应该继续失踪的,你们不必自责,也更不必觉得对不起我,事已至此,我们三个人谁都没有办法回头,那就让这件事继续这样发展下去吧。”梁山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中也苦涩无比。目前这个状况,只有他退出。假设江海退出了,他和蓝梦儿能回到从前吗?就算梁山可以做到。可是蓝梦儿又能回到从前吗?于其三个人如此痛苦纠结,不如牺牲一个人,幸福两个人。

    “梁山……”听到梁山的话,蓝梦儿的眼泪不挣气的有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滚而下。这眼泪里,含着愧疚,含着不舍,含着感动。诸多的情绪在心中翻腾不已,已至不能自己。

    “谢谢你,梁山,谢谢你所做的一切,我一定会好好呵护梦儿的,也一定会让她幸福的。”江海闻言也是情难自禁,说着说着,向梁山跪了下去。

    梁山一挥手,一道真罡把江海托了起来。“不要这样,与其三个人痛苦,不如两个人幸福,你们俩能进展到这一步,我相信你们是真正的爱情。我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你们只需要忘记我,忘记我出现过在这里就行了。”

    “不,不要,梁山,你别就这样扔下我……”。蓝梦儿说道,一把抓住了梁山的手,还是软软的柔柔的。

    “梦儿,我们俩的一切都已经过去,而且现在我也出家了,其实本来回来也是向你道别的,而且有江海照顾你,我也很放心。你必须面对这个现实,你要回头和我在一起,我想我无法忽略你和江海的一切,想必你也不能,这样,我们三个人都会痛苦,现在我走,你们俩继续现在的生活,应该会更快乐,你也知道,无论怎样,我都希望你是快乐幸福的”。梁山把手从蓝梦儿手里挣脱开来说道。

    “不……不……不应该是这样的……”蓝梦儿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有点歇斯底里。

    江海上前一步扶着蓝梦儿,用手轻轻地拍着蓝梦儿的背部。动作很温柔,也充满着关心。梁山在心里点了点头,看样子江海也的确是真心的。虽说他现在仍有情绪波动,但他已是修道之人,杀伐果断,心中一旦决定放下,那就是全身心地放下,不纠结,不反复。

    江山拿起用妖兽皮做的超重包袱,潇洒地背在身上,朝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好了,就这样了,梦儿,对不起,我爱你,但我得走了。”

    “不,不要这样,梁山,”蓝梦儿听到梁山的话,立马像疯了一样,扑进梁山的怀里,紧紧地抱住梁山,“我不让你走,我死也不让你走……”

    望着蓝梦儿哭得红肿的眼晴,看着蓝梦儿眼神里的那种近乎绝望的眼神,梁山的心一抽一抽的痛起来。无论多强大的法身,无论多强大的道法,都无法让梁山的心痛停止下来。梁山冲着蓝梦儿微微一笑,像每一次久别相逢后,突然出现在蓝梦儿面前一样,微微地一笑,那时的蓝梦儿会突然大笑着狂喊着紧紧地抱住梁山,就像现在蓝梦儿抱着梁山一样。梁山右手轻轻地在蓝梦儿的玉枕穴按了一下,一道真元渡过进去。蓝梦儿一下子就晕了过去,身子软软地倒下,梁山朝江海一示意,江海赶紧上来抱住蓝梦儿,放到沙发上。

    “你好好照顾蓝梦儿,她没事,睡一觉就会好的。一切就拜托你了……”梁山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也顾不上走楼梯,直接从五楼跃了出去。

    深深地黑夜里,梁山背着一个大包袱,独自走在北六环的街头上。他不敢再回头,再回头看一眼他曾经视为梦想并且一直奋斗的房子,他怕一回头,就会看到蓝梦儿凄绝的眼神和断了线珍珠般的眼泪。冷冷地风扑面而来,梁山的心也冰冷一片,似乎已经快冷得结冰,冰得要破裂,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梁山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双手使劲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使劲压制的哭声向四周蔓延开来,如受伤的狼的哀嚎。元婴期又如何,纵横天下又如何,纵然可以一统世界又能改变什么?

    梁山的识海中,一个一个和蓝梦儿在一起的镜头在慢慢回放,有初识时的腼腆,也有相思时的眷恋,还有深爱时的疯狂。

    “梁山,你以后一定要娶我,不娶我,我就想办法嫁给你爸,当你后妈,哼哼。”

    “梁山,你说,我们以后要个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不许你重男轻女,算了,估计你家人肯定会喜欢男孩,为了你家人,我还是也喜欢男孩吧。”

    “梁山,我希望我们卧室是粉红色的,我喜欢粉红色,那样你不在的时候,我也会觉得很温暖。”

    每一个镜头都让梁山痛苦的不可自拔,可是他忍不住去回忆,更忍不住这样的悲伤,一道道的回忆像最凌厉的剑气纵横在他的识海里,让他的神识碎成一片一片,无论他多么的强大,也无法抵抗,只能伏在地上,死死地压抑着如狼嚎般的哭声,有如怕他的哭声会把记忆中的蓝梦儿吓跑一样,这是现在唯一能拥有蓝梦儿的地方,在识海里,也在他的心里。他知道,这将会是一个永久的告别,一切都会在今夜结束,无论是多深地爱还是多么痛苦的放弃,都将结束于此。世上还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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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元婴老怪你们也敢绑架

    帝都公安局文保总队座落在北四环志新桥附近,是一个环形大楼,中间有个不小的广场,全停放着各种车辆,这里邻近各个大学,文保总队也就是负责各大院校、医院等机构的内部安全,校门外有打斗,那是派出所的事儿,校门内,那就是文保总队的事儿了。文保总队相对于别的总队来说,要轻松很多,也没有太大的危险,所以说起来,这个单位也算是相当不错的。

    “我草,你小子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你已经亡命天涯了呢。”说话的人身着便装,大约三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浓眉大眼,鼻子上有一颗小痣,他叫吴劲松,是文保总队的一名处长,也正是梁山的顶头上司,还是战友外加老乡,甚至差一点他还成为梁山的表姐夫。在梁山被通缉的时候,他也没少找上司去交涉,因为是涉及国家安全,又是军队的事情,地方公安根本没有办法插手。虽是如此,吴劲松还是托了原来的老首长打探消息。本想梁山还会先休息两天再来报到,没想他今天他一进院门就见到梁山背着一个大包袱在前面走着。吴劲松赶前两步,紧紧地搂了搂梁山的肩膀,颇有点基情四射的样子。

    “领导领导,注意点影响,你可是有老婆的人……”梁山把劲松的手从肩上拉了下来,使劲地握了握。经历了这一连串的事情后,遇到吴劲松这样的好友,心中一阵的温暖。

    昨天晚上凄惨的很,身上无钱无卡无身份证无电话,也加上大半夜的不好意思去打扰别人,干脆就找了个校园的操场打坐了一夜,也幸亏是校园保安还认识他是文保总队的人,要不然又得当可疑分子带走了。天刚亮的时候,梁山刚好也打座运转完一个大周天,心境也早已经平复了下来。

    早起晨炼的学生陆续出现,早点摊,食堂,还有来上班老师,一道道的人影,在寒冷的冬天里汇成一道一道的人流,当一缕初冬的阳光照耀在脸上的时候,梁山因情而伤的心好了很多,这就是生机,无论每个人经历了什么,阳光总会这样毫不吝啬的赐于你光芒,梁山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仿佛把内心很多的负面的情绪和浊气呼了出去。看着早点摊上,热气腾腾的豆腐脑,竟然有了些食欲,以他的修行早就已经是无漏之体了,吃不吃饭根本就无所谓,这一瞬间,梁山竟然觉得自己的元婴又凝实了一些,除了没有五官,四肢已经很明显了,每隔三个小时,有一道很微弱很微弱的紫芒会在元婴上流转,每流转一次,世间的浊气便会被转化成灵气供元婴引收,虽然这灵气很微小,微小到梁山都没有发现,但却让梁山的修为一点一点地增长,这种微小的改变别说梁山没有发现,就算发现了他也整不明白,在修炼一途上,他还算是一个菜鸟。除了元婴,连神识都有一些增长。红尘炼心,原来也是精进法门之一。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入到吴劲松的办公室,梁山主动去泡了一壶茶,吴劲松轻轻地喝了一口说道:“老三,”梁山的名字和三是谐意,所以老三就成了他的外号,“当初由于你涉嫌的罪名太大,我也没有办法扛住,这一点希望你能理解。”

    梁山其实这次来只是想借点钱,再开个证明好去办理各种卡,再去找个住的地方,心中也清楚,当初自己涉嫌叛国的案子,工作自然没有了,虽说现在已经没事了,但自己的岗位也肯定被别人顶替了,就算再次分配,也不知道分到哪里了。再说了,他也不想再上班了,现在自己老是要修行,还有练丹练器,阵法也要去研究,时间根本就不够用,不如干脆找个清静的地方,花个一年的时间,好好把基础巩固一下。免得御个剑都要摔得鼻青脸肿的。

    “得了,劲松,咱俩还打什么官腔,还理解,下一句是不是就要支持你工作了?靠,废话少说,给我五百块钱,再给我开个证明,我现在是无卡无证无钱无电话的四无人员呀,今天早点都没钱吃。”梁山边说边拍了拍身上的口袋。

    吴劲松闻言也笑了起来,“官腔打惯了,都习惯了,钱没问题,证明也没问题,但是你的工作安排得两个月后了,这段时间你就给自己放个假吧,我这还有部二手的手机,你先拿着用去。”

    梁山摆了摆手说道:“工作的事儿就算了吧,我也想辞职了,这次得罪了这么一个高官,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是非呢,我不如自己四处走走,看看祖国大好河山去,用不着整天提心吊胆的。”虽说李变柔被双规了,但他从军多年,关系也是错综复杂,收拾一个梁山依旧不在话下,虽然梁山也不用怕他,但能省点麻烦总是好的。哥是元婴老怪,总不好老是跟一个世俗人过意不去。梁山想到。

    吴劲松身为体制中的人,自然也明白这些事情不容易处理,出去走一走也并不是坏事,他数了一千块钱,再开好证明,盖了章,把抽屉的一部手机拿出来,一古脑给了梁山。

    “你说得也对,到时候我给你弄个内退,每个月还有点退休工资,虽然不多,但也聊胜于无吧。”吴劲松说道。

    “这样也行,我就不打扰吴处了,给您添麻烦了,我这个包袱有点用,先放你这儿,你帮我保管一下,我弄好了,就过来取。”梁山点头哈腰地说道。

    吴劲松摇了摇头笑骂道:“给我滚,就知道给我生事儿……”

    梁山打了个车直奔西二环的金融街,由于是工资卡只能去分理处补办,手续也简单,填个表把证明一交就行了。金融街一向车多,在华夏银行前一个路口就下了车,步行走了过去,刚走到人行横道的时候,一辆红色的宝时捷猛地从边上窜了出来,梁山还没有养成时时神识外放的习惯,但他的五观六识何等的灵敏,身形一闪,轻易避过,要是不避,那就是车主去修车了。宝时捷的车窗摇了下来,司机是一名20岁左右的年青女子,穿着一件巴布瑞的外套,还系着一条貂皮的围脖,长相也算是上等了,虽比蓝梦儿差点,但也不算太远。

    “你怎么走路的?没带眼睛吗?”年青女子骂道。

    梁山都有点哭笑不得了,这什么世道,回头扫了年青女子一眼,也没有理睬,直接走了。以他的身份自然不会和一个小太妹一样的女人计较。

    办完事情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事情不复杂,排队却排了半天,出门的时候却又看见貂皮女子,此时,却见她拎着一个lv袋子,梁山神识一扫,发现竟然全是一叠叠的欧元。摸了摸身上刚取出来的五千元华夏币,那简直就是弱毙了。不过修仙之人,要钱也没什么用处,交通用飞的,吃饭用灵气,睡觉只需要打坐,修炼材料用钱也买不到。

    梁山向华夏银行的后街走去,他刚用神识发现了一家通信营业厅,正好把手机卡补好。刚转过街角,就看见一辆黑色的gl8开着右侧的车门,貂皮女子被一名大汉拽着头发往车上拖,车下有三个一米八左右的大汉在推,以貂皮女子的身躯,自然无法抵抗,连人带包的被推上了车。梁山虽然心中很不爽貂皮女子,但是好歹他也是军警出身,遇见这样的事儿不管不也不合适。

    “把她给放了。”梁山冲着车下的三个男子说道。

    其中一名右眉上有块刀疤的男子,绕到梁山右侧,既然目睹此事仍然喊放人,想必是有点依仗的,他也是老江湖,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一个包围之势。“朋友,这儿没你的事,大道朝天,各走一边如何?”刀疤男朝梁山拱拱手说道。他见梁山毫无惊慌之色,而且眉尖上挑隐隐有着煞气,应该也是个人物,自然先礼后兵了。

    “我今天没空,把人放了,赶紧走……”梁山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

    刀疤头向两个同伴一点头,同时出手,中间的汉子一弯腰,想要抱住梁山,刀疤脸和另外一名挥舞着拳头朝梁山太阳穴砸去,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不赖,肯定是练家子。三人配合的也是有板有眼的,要是换成一般的人,肯定会吃个大亏。但在梁山的眼中,他们的动作就慢得不可思议了,这还只是用肉眼的情况下,要是用神识,他们不会比蜗牛的速度快上多少。

    他们三个根本就看不清梁山的动作,等三个人都飞了出去,才听见“嘭……嘭……嘭”三声,很密,但很清晰,只见每个人的胸前都印着一个大脚印。三名男子半躺在地上,有点犯迷糊,这还是功夫吗,是妖术差不多。过了几秒后,才感觉胸前一抽一抽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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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我是青帮的刘鹏

    梁山下手也是有分寸的,只是让他们暂时失去了战斗力而已。自己现在也不是警察了,也不愿意多管闲事,走到车门边,想着把貂皮女子救出来,各走各的就行了。刚到门边,就见两把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梁山又笑了笑,说道:“你们这是想要我的命?”。他这话就是试一试这帮到底是什么人,要真是穷凶极恶的人,他不介意送这伙人去阎罗大哥那儿,虽说,杀人多了会引起心魔,但除恶也是扬善的。非有死之罪的人是不能杀,但该死的,杀了,也只能是增加自己的天道福碌。

    “朋友,我们是青帮的人,本来没你的事儿,但你打伤了我们的人,得给我们一个交待了。”在车上,一名身穿着中山装额下留了一撮短须的握枪男子说道。

    梁山点了点头说道:“也是,不知道你们想要我怎么交待?”

    “这还得劳烦阁下跟我们走一趟了。”这中年男子叫刘鹏,从小在帝都长大,从小也好个拳脚,拜过劈挂门门主季婷婷为师。后来做旅游一行,去了宁波长驻,有一次带富豪团去泰国,竟然发现女导游被三个富豪**了,一怒之下,奋而杀人,三个富豪一死两重伤。国内是回不了了,只能偷渡到美国,后来在美国加入了青帮,因他一身功夫,为人虽然有些粗鲁,但性子也算是耿直,成了青帮第三把手的贴身保镖。

    这个貂皮女子却是个官员之女,叫王娜,她爸叫王三毅,官虽不是很大,却是建委的主任,管着城市大大小的建设。现在的青帮虽说涉黑,但正规的生意也不少,建筑正是其中的一大项,刚好青帮看中帝都的一块地,给王三毅送的钱也有六七千万了,但就是没给办事,管这事儿的青帮大亨就有点急了,干脆派了人来绑王娜,王娜今天来银行是因为看中了一辆布加迪,取了两百万欧元去购车的,刚想去地下车库取车就被刘鹏几人抓住。

    梁山又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跟你们走一趟。”说完径直上了车,坐在后座上。边上正是王娜,不过现在的王娜披皮头散发,右脸上还有乌青的几道指印,嘴上贴着封条,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和刚才数落梁山时的威风自然是不可相比了。

    刘鹏见梁山有持无恐的样子,知道这也不是个善茬,不是有极厉害的背景,那就是有惊人的技艺。无论有那一条,都不是他刘鹏可以得罪的,收起枪,向梁山告了个罪。车下三名汉子,也挣扎着爬了起来上了车。这三人对梁山不仅仅是有点害怕了,甚至还有点恐惧的感觉了。

    车子上了二环,走京开,一直开到大兴工业园区再往西,约莫再开了二十分钟左右,就停了一座中型四合院门口,这院子一看就是新装修了的,门口立着两个大石狮子,大门用得是封建时代有品官员才用的广亮门。四合院周围也装着不少的监视器,一见车子到了,立马从里面出来了几个身穿黑西服的大汉。

    梁山用神识一扫,里边的人不少基本上都带着枪。二进正房有一个微胖的人坐在太师椅上喝花,看神态像是个管事的。对于他来说,这都是些土鸡瓦狗,要不是不想多造杀孽,只要一放元婴的威压就能全院子的人七窍流血而死。

    “爷,得罪了,我们师父在里边,还请爷进去……”刘鹏对梁山是愈发的恭敬起来。虽说他外表耿直,但并非是没有脑子的人,只要梁山进去了和坐堂大爷对上了话,这事儿就与他没关系了。至于给什么交待,也自有坐堂大哥说了算。

    梁山掸了掸衣服,在四名黑衣大汉的陪同下,往院子里走去。王娜也被刘鹏掐着后脖梗跟在梁山后面。

    进了正屋,见到一个微胖的男人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该男子倒也长得慈眉善目,并不像影视剧里黑社会大佬的样子。这男子,姓应,单名一个霸字,据说是青帮始祖的后人。

    “我叫你把王娜抓来,你带这个人来见我干什么?”应霸用眼神瞟了瞟梁山,冲刘鹏问道。

    刘鹏拱了拱手,“应师父,这位先生因在我们抓王娜的时候,产生了一点冲突,打伤了咱们三个人,所以请他回来给我们一个交代。”青帮对于可以开山收徒独挡一面的人,都称为师父。

    梁山自然没有什么给交待的觉悟,他本来就是想过来看看这帮人能不能杀的。交待?谁有资格让他给交待。他见刘鹏二人对话不停,也不愿站在原地,像个犯人似的。便径直朝另一把太师椅走去。边上的黑衣大汉见他一动,伸手便向梁山的肩膀抓去,这人心性有一些狠毒,用得正是长白山的鹰爪功,这一下子要是抓实了,得留下几个窟窿。梁山右手轻轻一伸,一把捏住了他的手掌,轻轻一发力,只听得咯嚓一声脆响后,再顺手往边上一扔,只见这名大汉仿佛是一枚硬币一样,先撞在了东边的墙上再砸到地上。这一切发生的很快,直到大汉惨叫声响起,屋子里另外三个黑衣人才反应过来,瞬时掏出枪指向梁山。刘鹏此时却上前一步拦在三个黑衣人前面,喊道:“不要乱来……”

    梁山仿若未觉一样,一屁股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自己拿了个杯子,拎起水壶,边给自己倒水边说道:“听说青帮是个大帮派,没想到这么不入流,当大的不懂待客之道,当小的不知道尊客之道,我就勉强教训一下吧。”

    且不说别人什么反应,王娜却是把梁山惊为天人了,这大叔真尼玛是太帅了。

    这时,从门口又进来十几个黑衣男子,见三把枪指着梁山,知道肯定是有事了,也分成扇形站在梁山的周围。

    应霸依旧稳稳地端着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说道:“还没有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你这三把枪指着我,你这是请教我呢?还是审问我呢?”梁山也照样眼皮都不抬。

    应霸挥了挥手,三名持枪男子才放下枪,“自然是请教,阁下如此身手,想必也有一些来历吧。”

    “我叫梁山,学过点粗浅把式,算不得什么,也无门无派。”梁山说话的时候,两个黑衣人把贴墙哥扶了出去。

    应霸一听此言,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说道:“在外边打伤我们三个人,进门又打伤我们的人,你是欺我青帮无人,还是欺我不敢动你?”应霸见梁山被枪指着,依旧没多大的反应,小茶一口一口的品着,他也摸不着底细,看梁山的身手,他又不敢多招惹,那偷袭的汉子功夫也只比刘鹏稍差一点,但举手之间就被梁山扔了出去,这份高明的身手又岂是一般人,这万一要惹到什么厉害的人,估计自己怎么死得都不知道。所谓江湖越高,胆子越小,黑社会混的长的人,观察和分析是非常重要的,拿开山刀就知道砍人的,基本上都是早死早超生。

    梁山哂然一笑,“我说你好歹也是开山门收徒的师父了,在江湖上也应该大大有地位的,怎么脑子被驴踢了一样?明明是你们的人先动手攻击我,难道我就应该让你们青帮的人打杀?”

    梁山说话间,一名黑衣人走了过来,拱了拱手说道:“应师父,张烈的右手废了。”说完眼神恶狠狠地瞪着梁山。

    “梁山,你自己留下右胳膊,这事儿就算了了,要不然……”应霸话音刚落,十几把黑洞洞的枪口就指向了梁山。

    梁山把右脚踩在太师椅上,上身向椅背靠了靠,完全一幅无赖的样子,端起杯子,轻轻地喝了口茶说道:“我呢,从小学中医,我从进门开始,就见应师父眼眸赤白,耳根露赤,怕是中了奇毒了,先是腹如刀绞,然后双眼出血,再骨如蚊爬,不用十分钟,你就是阎罗王的座上客了。”

    “胡说八道,”应霸说到此,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体,“你……”话还没完,突然腹部就传来一阵巨大的绞痛,竟尔坐立不稳一下子就摔倒在地,豆大的汗珠瞬间就挂满了应霸的脑门。这自然是梁山捣得鬼,自始自终,这群青帮的人也没想把他干掉,即然没有杀心,他自然也不能杀他们,为了不暴露实力,只能动用点小手段,打了一道“蚀心诀”到应霸的体内,死罪可饶,小小的惩戒却是需要的。

    “应师父……应师父……你这是怎么了。”刘鹏一把抱住应霸,只见应霸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身子已经蜷成一个虾米了。边上十几名黑衣人也有点慌了,也顾不上拿枪指着梁山了,一个劲地围在应霸的边上唤着师父,青帮的传统是师徒传承,所以上下级之间的关系,比别的帮派要亲近很多,这一见应霸倒下了,都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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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梁爷,我真的会暖床

    “我刚都说了,应师父中了奇毒,你们不信,你看,现在发作了吧,一会儿双眼就会流血了……”梁山悠然地又啜了一口茶。

    “是不是你捣的鬼?”其中一名黑衣汉子指着梁山问道。另外几名黑衣人也看向梁山。

    梁山自然不屑于说慌,所以翻了翻眼皮懒得说话。应霸此时已经痛得无法说话了,双眼也有丝丝的血痕。虽然痛,但神志还是清楚的,这样的痛才要命,想要晕都晕不过去。他竭尽全力地挪动着身体向梁山靠去。

    “你们都傻呀,梁山竟然能看出中毒,肯定也能治呀。”说这话的人最是王娜,所谓关心则乱,旁观者清呀,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场,但看一群男人乱糟糟的,忍不住出声喊道。

    此时应霸也挪过来了一些,虽然痛得无法言语,但双眼却努力看向梁山,眼神中满是乞求的意思。梁山想让他多受点苦,假装没有看明白啥意思。

    “梁爷,梁爷……求你救救应师父吧,只要能治好什么条件我们都能答应。”刘鹏冲着梁山说道。

    “哦……你能做得了主?”梁山不紧不慢地说道。

    刘鹏一咬牙说道:“只要应师父没事,我们能做到的条件都能答应你。”

    “那我小小考虑一下,”梁山拿起茶壶给自己再续了杯茶水,“你很不错,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出手一次。”梁山站起身,朝应霸的膻中穴点了一下。应霸顿时便觉得痛楚减少了很多。

    “谢……梁……爷……”应霸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这不是恨得咬牙切齿,是真痛成这样呀。

    “谢是不用,我只是暂缓了你的痛苦,要想彻底好,还得慢慢来。”梁山道。

    应霸喘了一分多钟,才这有点缓过劲来,刘鹏见他脸色缓和了过来,扶着他坐到太师椅上。梁山刚才那一指虽然制止了蚀心诀的发作,并没有给应霸清除,而且他刚又打了一道神识在应霸身体之内,凭着这道神识,就算在万里之外,梁山也可以继续推动“蚀心诀”。刚还想要留爷一只手,不给点深刻记忆是不行的。

    应霸深吸了几口气,拱了拱手说道:“这次是我应某栽了,还请梁爷示下,刚刘鹏的话也是我的意思,但凡梁爷有任何吩咐,只要能做到的,必不敢违。”他也不傻,自然知道这是梁山动的手脚,可江湖上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梁山既然能让他毫无知觉就中毒,那必定不是一般江湖人的手段,他身在青帮,什么样的奇人异士没见过,像今天这样诡异的事件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他也早已经过了斗勇斗狠的年龄了,犯不上为了一时之气而稀里糊涂的就丢了性命。

    梁山用手揉了揉鼻子,对应霸也是高看了一眼,能忍能隐,也算是人物了,他这次过来只是想看一看到底是谁这么嚣张,本也没有什么目的,见应霸低了头,也没多大的兴趣再待下去,冲应霸点了点头说道:“应师父果然是个人物,吩咐我没有,只有两句话想说,你们在道上的,心还是要留一点善念的,古人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便是这个道理。今天有受伤的人,还有残了的人,那是因为他们想要伤我,想要残我。话就说到这儿,还请应师父派个人把我送回去吧……”

    应霸听到这儿,有点迷惘,就这样了结了?还以为得拿出个一亿两亿的赔偿呢,就算不要钱,也应该有别的条件吧,竟然什么都没要求,他又仔细琢磨了一下梁山的话,还是没有任何要求,但是话中的意思很明白,想怎么对他的,他就怎么回报,想到这儿,他也是一身冷汗,他心底未尝没有想要梁山命的念头。

    “啊……梁爷,这,这,要不晚上我请梁爷吃个饭,让兄弟们给梁爷陪个罪吧。”应霸道。

    “算了,你派人送我回去就行,得,也不要别人了,就刘鹏吧,这小子我看得顺眼。”梁山边说边指了下刘鹏。

    “梁爷请稍候片刻,”应霸喊过一个黑衣人,低声吩咐了几句,黑衣人点了点头,快步走了出去。“梁爷大度,但应某心不安呀,还有点小小心意,请梁爷笑纳。”应霸心思也转得快,本想,把这这瘟神送走也就万事大吉了,但一想,这样的奇人要是不结交一翻,岂不是脑子进水了。本来他和梁山之间也并没有什么死仇,美国人不是也说,打不过的就一定要和他交朋友嘛。

    黑衣人再回来的时候,递给应霸一张名片和一张支票。应霸恭敬地把支票和名片放在桌上,推向梁山说道:“只是一点小小的心意,无论如何,还请梁爷笑纳,以后但凡有用得着兄弟们的,还请吩咐,不敢说赴汤蹈火,但一定尽心尽力。”

    梁山扫了一眼支票,上面的数字竟然是两千万元。虽说梁山已经是元婴期老怪了,钱财这样的东西,对他的意义早就已经不大了,但自小就没见过这么多钱,还是有点冲击力的。自己用不着,不是还有家人朋友嘛。“那好,我也不矫情了,我就收下了,”梁山说完把支票和名片拿起来放好,“我就不多待了,还有事,先告辞。”梁山拱了手,往门外走去。

    “好好,请。”应霸站了起来,和梁山一起往外走去。

    “梁爷,梁爷……你救救我呀,你本为就是救我才来的呀。”这时候王娜从房间的角落里喊道。本来以为梁山至少也会把自己一起带走吧,没想到连眼角的余光也没有扫她一下。这下有点急了,虽说从小骄生惯养的,但脑子并不笨,知道梁山这一走,自己就不知道什么下场了,这才有一些恐慌起来,自己是被绑架来的,听说十个绑架九个撕票,被凌辱也是正常的。这些后果,她一想就不寒而栗了。对于她来说,梁山就是最后一根稻草了。

    梁山转过身来看着王娜,现在王娜被几番拖拽,再加上眼泪什么的,妆也完全乱掉了,双手还被绑在身后,和早上见到的嚣张样子相去甚远了,“你给我个理由,我为什么要救你?貌似你早上还差点撞到我吧?”

    王娜一听有点急了,要让她找理由,她能找什么理由,总不能说她会暖床吧,一时急切间哪儿想得什么好理由,“啊,梁爷,我包里有两百万欧元,你救了我,钱就全是你的了……”

    应霸听到王娜这么说,立马接口到:“梁爷,这女孩儿的父亲拿了我们六千万,不办事儿,今天把她弄来,我们准备把她卖到马来西亚当鸡去,那包钱,自然还是梁爷的,还请梁爷成全。”应霸多聪明的人,一见梁山在逗着王娜,他也干脆帮着梁山瞎扯。当然,要是梁山不开口,王娜的父亲仍然不懂事,他也不介意把王娜卖到国外去当鸡。

    王娜一听,眼泪顿时就出来了,毕竟才二十多一点的岁数,平时仗着父亲的权力四处显摆,这一真遇上了事,早已经崩溃了,边哭边说道:“梁爷,求你了……我会暖床呀,我给你暖床。”她这话一说出来,在厅里的黑衣人好几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梁山也不由得莞尔。

    “应师父,还请看我面子,高抬贵手吧。”梁山朝应霸拱了拱手说道。梁山的脾气就是这样,你对我怎么样,我就对你怎么样。

    “梁爷有吩咐,自当遵从,”应霸点了点头,马上有黑衣人给王娜解了绑,“跟你父亲说,我们青帮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后面应该怎么做他心里明白,再敢糊弄我们,后果让他自己想。”应霸说道。

    王娜像小鸡啄米样点着头,怯怯地站在梁山的背后,无疑,现在只有梁山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应霸亲自送了出来,再三的道别后,由刘鹏陪伴下,车子往市区开去。王娜坐在后座上正在发呆。梁山倒是和刘鹏攀谈了起来,也随意地指点了一下刘鹏的功夫,以梁山的高度,刘鹏的瓶颈在他眼里那就啥也不是了,像一加一似的那么明朗。王娜休息了十几分钟,精气神也算是缓过来了,人遇到大惊吓,很容易走神,甚至连魂魄都有可能被吓掉一窍两窍。她现在能回过神来还算是心理素质好的。从侧面看着梁山,王娜心中冒起很多不清不楚的感觉来。有点像初恋时的朦胧,也有点空空的不真实的感觉。想起自己说的话,脸不由得一阵发起烧来,他会不会真的让她暖床,看他的样子,根本就毫不在意的,王娜不由得胡乱想了起来。

    车子很快开到金融街的银行,梁山来这是想把钱存了的,两千万的支票,要是再不小心让雷劈一下,就啥都没了。想到这儿,梁山都在考虑要不要给自己整个小避雷针带着。刘鹏倒也是会来事儿,在银行里又是填表又是排队的,让梁山好好享受了一下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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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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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退役特种兵的梁山在濒死的边缘被一道神奇的紫色天雷给摄走了,莫名其妙地得到了元婴期的修为,但因道心依旧是凡人,必须入世修行,红尘炼心。世间一切七情六欲皆是炼心之途,沧桑盛世,人间百态,仙界奇缘,爱恨情仇,凡心一颗如何勘破世间种种幻象?真仙一名,怎能逍遥红尘件件恩仇? 请大家多收藏,多评论,多推荐,新书不容易,先谢过。红尘修仙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红尘修仙,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红尘修仙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