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46章 :杨震
“我叫杨震,乃一介散修,并不是你们这里的人!”
“什么?不是我们这里的人?那是哪里的?”楚白此时还躺在地面动弹不得,不过索性现在是安全的,所以就和杨震交谈起来。
“我来自九洲域外,想必你也听说过这个名字吧?”杨震问道。
“九洲域外?”楚白深吸一口气,这个名字他听说过,在古道籍中记载着,九洲域外是一处神秘的隐世之地,就位于华夏大陆,但具体藏在哪里却没有人知道,那里就好比陶渊明的世外桃园一样,完全是一个界中之界,而且还是修士聚集之地。
也好比他天机门的小寰天一样,是一个普通人根本进不去,也找不到的地方!
当然,古籍中关于九洲域外的介绍非常少,也被称之为不可知之地!
“大约三千余年前,我与妻子误入禁地,来到了你们这里,后来我与妻子在云游天下时,结识了蜀山剑门‘玉平真人’,当时我有眼无珠,万万没想到玉平那恶贼竟然假意和我结交,两年之后他邀请我和妻子到蜀山剑门坐客,在酒席上相谈之时,有昆仑道友来访,然后那昆仑道友拿出一副海图,声称是一处秘地,邀请玉平前往共同探索,而玉平当时很爽快,问我去不去,而那时我并不知玉平是下套子让我钻,所以就答应他一起去看看。”
“不过他声称秘地可能有危险,要妻子留在蜀山等我们,而我当时也怕妻子出事,毕竟她的修为才是金丹而已,所以就和玉平等一众七大门的高手共同前往东海,但怎知,这些人探宝是假,想要截杀我才是真!”杨震说到这里的时候,气道:“他们看中了我手中的青暝剑以及我的储物法器,还有我的灵石,因为你们这里资源匮乏,灵石稀少无比,而我却有数十万枚,所以这七大派想瓜分。”
当时那一战,我被玉平贴身暗算之后,又被三十个元婴修士围攻,最后不得不燃烧寿元精血,逃了出去,不过我却也重伤数年未愈,甚至昏迷了三个多月。
“七大门派没有我的天机门吧?”楚白小心翼翼问道。
“当然没有,要是有天机门的话,你以为我会和你交谈?昨天你拿出一枚铜钱,那铜钱我当年见过,是你们天机门历代掌门的信物吧?当年我和悟真道友互为欣赏,也是他当年曾为我仗义执言。”
“悟真.”楚白一阵无语,悟真,是天机门第三代掌教,年代太过久远了。
杨震这时候则继续说道:“当年我伤愈之后,也发现妻子命简已碎,她已经被蜀山玉平杀害了,然后我就是疯狂报复七大派,连续数年展开暗杀,截杀。”
杨震深吸一口气,恨恨道:“十年间,七大派的元婴修士,被我杀了近三十多人,化神的也杀了四个,甚至到最后,元婴或金丹修士已经根本不敢踏出山门半步了,直至后来,你们中原道盟,以七大派为首,派出四十余人追杀我,在昆仑山把我团团围住,当时我记得化神修为有七人,其余全都是元婴中后期的,当时那一战,我杀了三个化神的,十一个元婴的,但最后终不敌,再次血遁了,不过这一次的血遁之后,我再无力回天,只能默默等死。”
“化神.”楚白暗暗吸着冷气,化神修士,那是元婴之后的顶尖大能,他大师父说过,现在的修道界,化神修士凤毛麟角,恐怕一个巴掌也数不过来。
“我妻子叫雨洁,应该死在蜀山剑门,其尸骨也应该在蜀山剑门埋放,所以天机门的小辈,你只要帮我找到妻子尸骨,将我和她合葬,我即会把我修练的神通术法,尽数传给你,甚至还会给你另外一个大好处。”
“你也就是天机门的小辈,如果换了任何一个门派,我都不会相信的,天机门.你们那个小门派到现在没灭亡,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前辈放心吧,我已立誓,你就算什么都不给我,我也会帮助你完成这个心愿的,我敬佩您对妻子的感情,不过现在过了这么多年,你妻子的尸骨还会存在吗?”楚白担忧道。
“会的,结了金丹的修士,只要不是渡劫时坏了肉身,尸骨万年不腐的。好了,你快些筑基吧,只有筑了基,你才能修我剑道,才能真正祭炼青暝,而你只要修了我的剑道,越级杀人不在话下,还有,我的储物法器应该还在的,那里有很多你用得上的东西,不过怕是不好寻找,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了。”
“至于另外的好处嘛,等你完成了我的心愿,我即会告诉你一个未知的洞天福地,那里全是灵草奇石,甚至有一座仙药园!”
“仙药园?”楚白听到这三个字时,大吃一惊,杨震开什么玩笑?
“怎么?不信?其实当年我云游你们这里发现那个洞天福地时,也是不信的,但他却是真的。”杨震深吸一口气道:“其实你们这里的传承比我们那里还要长久,只不过是没落了而已,一些奇地还是很多的!”
“前辈,我能动了!”突然间,楚白感觉身体一松,穴位已经自动解开了。
“嗯,你加快速度修练吧,等到了筑基再来找我!”杨震说完便没了声音,而楚白的神识也从青暝中退出。
“大人?大人.”这时候,婉儿看到楚白坐起来后,也终于飘到了楚白面前,声音依旧嚅嚅道:“大人可以让我进入阴煞珠里面修练吗?求求大人。”婉儿对着楚白鞠了一躬道。
楚白提上裤子,看了鬼物婉儿一眼,点点头笑道:“好,没有问题,我还要谢谢你之前的帮助呢。”
“对不起,我没有帮到大人!”婉儿声音更小了。
“有心即可,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大人,叫我楚白就可以!”楚白说完就把地上毛巾包着的阴煞珠拿了出来。
婉儿不敢靠近阴煞珠,也是因为毛巾上有地元精,实在是地元精太过阴冷了,婉儿的修为不够,无法承受。
“谢谢楚公子!”婉儿看到楚白把阴煞珠托在手心之后,立即化为一道黑光钻了进去,在阴煞珠中修练一天,抵顶她在外面自行苦修一个月,甚至更长。
楚白由于修练的是五行炼神术,所以只要是五行属性的,对他只有利而无弊,地元精和阴煞珠虽阴寒,但对于他来说就是大补。
楚白拿起毛巾,轻轻挤出一滴地元精入口后,便立即打坐,快速吸收。
地元精,也叫大地之乳,属水,性阴寒,而通常情况下,地元精是无法被修道之人直接服用的,毕竟这个东西太过寒冷,入体后如果修为低下的话,经脉和丹田都会被冰封冻碎。
所以道家门派中得到地元精后,大都会储存起来,配以药草炼丹制药。
不过楚白的五行炼神术是可以直接转化吸收的,虽然也会感觉到冷,但是却无法伤害他。
一滴地元精入口之后,楚白的丹田便沸腾起来,他现在是先天后期,先天就是打开丹田,逐步扩张而已,而当丹田扩张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固定成形,那个时候也是筑基的时候。
筑基,就是丹田定形,准备进入下一步培育金丹的时期。
“一滴远远不足以使我晋级先天圆满啊,看样子修练我的五行之体有异于常人,怕是至少五到八滴才可圆满。”楚白足足用了四个时辰之后,才消化一滴地元精,同时他并没有感觉到晋级的趋势,所以再次拿起毛巾,同时滴入两滴入口!
“轰~”两滴地元精一入口,他的七经八脉瞬间便被庞大的真气流动撑得鼓胀起来,同时丹田开始急速扩大、扩张,滚滚沸腾得如一口油锅!
“嗯?停下来了?”三个小时后,楚白突然发现,扩张的丹田竟然缓缓的停了下来,一共服用了三滴地元精,竟然还没有圆满!
他皱着眉头想了片刻之后,突然间一咬牙,把整个毛巾都塞在了嘴里,使毛巾中的地元精缓缓向嘴里流淌,同时心中也默念:平气,水静顺,先天分阴阳,五行水先生,周天复始,神魂交织,凝!”这是五行炼神术中关于水篇的口决,他一边吸收地元精,一边要运行经脉口决,使自已加速修练。
“哗哗哗~”津液之中与掺杂了地元之精,他听到了喉咙里流淌地元精的声音,感觉到了经脉开始被撕裂,丹田出现了呼吸之状,膨胀之状。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当他口中的毛巾都逐渐变得干涸之时,突然之间,楚白的丹田之处传出“嘣”的一声,就好象气流震荡一样,紧接着他的全身上下,从头发到眉毛再到身体,迅速被一层冰霜覆盖。
在这一瞬间,楚白的呼吸不见了,心跳不见了,他静得如一个冰冻的千年古尸一般,没有了半点声息。
与此同时,青暝剑内的杨震此时也倒吸了一口冷气,其实楚白开始修练时,他就在关注着的,只是他也没想到,一个简简单单的筑基,他楚白竟然用了数百滴地元精,而且他还是直接用嘴吸收的。
“这个小子修练的是什么邪门功夫?筑个基竟然用那么多地元精?太恐怖了吧?难道他修练的功法比我的‘引星术’等级还要高?”
47.第47章 :祭炼青暝
当楚白把毛巾中所有汲释的地元精吸收之后,他连续鼓胀澎湃的丹田终于破碎,但随即又形成,又破碎,反复不停,一遍又一遍。
他筑基的方式与任何修士都不同,别的修士筑基只是将丹田撑到足球大小而已,但他的却是破碎重生,而且是反复循环。
这就等于他反复的不停的一遍又一遍的筑基,别人筑基一遍,但他却达到十几遍。
“嘣”的一声,五天五夜之后,随着楚白周身薄冰传出一声崩裂之时,他也猛的站起,在这一刻,他周身上下真气化为白虹,流转不停。
筑基终于成功,下山短短一个多月而已,困扰了他几年的筑基门坎,终于踏过,一举真正进行修道者的行列。
后天也好,先天也罢,都不是修道之人,虽也叫修士,但在真正道家高手的眼中,只是哇哇待哺的婴儿而已,但一旦筑基,那就等于走上了上乘之道,逆天之道,超脱生死轮回之道。
“成功了,终于成功了,原以为我至少在三年后才能筑基成功,没想到会这么快!”楚白激动得捏紧了拳头,神识内视丹田时,发现丹田四周出现一层朦胧之光,把整个丹田包裹着,还有就是他是以地元精筑基成功的,所以他丹田中形成的丹光是蓝色的,是一颗光点。
丹光,是每个筑基修士在筑基成功之时都会在丹田内形成的一颗光点,而这颗光点,在无数年后,也会变成传说中的金丹!
当然,每个人造化不同,迹遇也不同,所以这种丹光也不同,有的筑基修士修练一百年,丹光也只是光,不会变成实质,更不会聚液。
筑基后出现丹光,也就是筑基初期。
丹光变成实质颗粒,变化为液体金色水珠之时,即是筑基中期。
而当金色水珠化为液体充满丹田之时,就是筑基后期,至此,丹田会出现金壁,也就是金色光圈将丹田包裹。
而金壁形成之后,里面的金色液流开始浓缩之时,即是筑基圆满,准备结丹之兆。
当然,有的修士一生也无法结丹,而且就算能够结丹,但丹劫出现时,也会遭天谴,十个修士能有五个在天谴中活下来就算是造化了。
“丹光是蓝色的,果然和五行炼神术中所述一样!”楚白苦笑一声,五行炼神术中记载,筑基时如果是靠水属性筑基成功的话,丹光就会是蓝色的。
如果是金属性,丹光是黄色,土属性黑色,木属性绿色,火属性红色!
而楚白之所以苦笑,并不是因为丹光是蓝色的,他苦笑的是,他还需要凑齐另外四道丹光,因为修练五行炼神术的人,是要结五色丹的,并不是普通的金丹!
“五色丹!”楚白想起来就感觉头大,别的修士进入筑基后,就是一门心思的把丹光化为实质聚成金液,可是他却必须先凑齐五色光后才能进行下一步,也就是进入筑基中期!
“楚白,你修练的是什么神通?”突然间,杨震的声音传到了楚白的脑海里面。
“五行炼神术,是一门别人没有修练过的秘术,乃我天机门不传之秘!”楚白没有隐瞒,杨震乃性情中人,而且他也只问是什么神通,却没问神通的口决。
“五行炼神术?听着好霸道,不过你筑基就如此艰难,怕是想结丹则更加困难无比,我这里也有一门我修练的神通,叫‘引星术’,此术是我得自一座上古洞府,等级很高,你修练此术不影响你修练五行炼神术,因为引星术是修身的!”
“修身的?”楚白一惊,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过有修身的神通法决呢,要知道修士修丹、筑婴、炼神,最后脱胎羽化飞升时,肉身是要扔掉的,所以修士在修练的时候,大都不锻炼身体。
用佛家的话说,人的身体乃一副臭皮囊,当达到一定境界后,这身臭皮囊也要扔掉的。所以通常情况下,修士的肉身都很脆弱。
还有就是,当修为达到元婴之后,是可以肉白骨的,胳膊砍掉了也是可以长出来,所以修士追求长生之道时,对肉身并不在乎。
当然,也并不是说修士的身体就软弱不堪了,每一个修士都会配以真气、术法、护具或是丹药等等来保护自已的身体,所以一般情况下,修为高深的修士,炮弹也是打不死的。
就算是筑基的修士,只要以真气护体,子弹也是打不进来的。
“不错,就是修身的!”杨震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要以为修道之人肉身无用,也不要以为肉身无法飞升,上古神魔,哪一个不都是肉身破空?”
“我当年之所以以元婴修为越级杀人,青暝剑也仅仅是辅助,主要还是靠我的肉身。”
“可是肉身可以用符录,用真气,用护甲保护啊,修练又有什么用呢?”楚白不解道。
“无知!”杨震冷哼一声道:“肉身的强大是你无法想象的,你的真气能砸碎一座大山吗?你的护甲,你的符录可以破阵吗?”
“破阵?”楚白又疑惑起来。
“不错,肉身的强大,是可以横冲直撞的,当年七大派围杀我,你以为他们没有布阵吗?可是就因为我的肉身可以无视阵法的攻击,从而顺利逃脱,还有,强悍的肉身也是可以抵御天劫的,就算你到最后肉身无法飞升,但用你的肉身为你抵抗天劫,也是一种绝佳的保障!”
“明白了!”楚白深吸一口气,修练肉身,的确百利无一害,虽然他没听说过华夏修道界有修练肉身的,但杨震的强大却是事实,所以楚白听罢之后,就立即心动了,反正也不耽误自已修练五行炼神术,那何不双管齐下,既修神又修身?
“嗯,引星术还不急,你先把青暝祭炼收入身体吧,虽然这把青暝你还无法发挥它的真正力量,但还是勉强可以入体的。”
“可以收入身体?我才筑基!怎么可能?”楚白又惊讶起来,实在是杨震的话把他吓到了。
杨震轻笑一声:“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别忘了你还没有筑基时,就已经有了神识了,而据我所知,普通的修士就算筑基圆满都未必会出现神识,但你有,所以有神识就可以收灵宝入体。”
“那我该如何操作?楚白此时心里怦怦直跳,灵宝入体啊,这是只有金丹修士才可以做到的,但是杨震却告诉他,他现在就可以把青暝收入身体,这简直是天上掉了馅饼,好事接二连三出现了,自已的造化来了,运气来了。
“割破你手腕上的动脉,将你的神识注入流出的精血之中,养剑,我会帮助你祭炼成功的!”
“好。”楚白没有迟疑,立即用青暝剑割破了手腕上的动脉,而后鲜血便如水注一般喷射出来。同时他也闭上了眼睛,把青暝剑放在血液之中,集中精神,把神识和血液合二为一。
青瞑剑遇到他的血液后,似乎张开了血盆大口一样,他急速喷出来的血液,竟然被青暝剑给吸收了。
一分钟过去,青暝剑没有动静。
五分钟过去,青暝剑还没有动静,而此时楚白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起来,腕动脉割开,那不就是放血自杀吗?
可是为了收灵宝入体,他却不得不这么做。
十分钟过去之后,楚白的身体已经开始抖动起来,他的血液快流没了。
“前辈。”终于,楚白忍受不了了,他这个时候有些怀疑杨震是不是在骗他,目地就是看着他自杀而死!
“继续,你死不了。”杨震开了一句玩笑道:“回去让你平平姐给你熬一些王八汤乌鸡汤就能补回来,继续集中精神,差不多了!”
楚白张了张嘴,咬了咬牙后,继续放出神识。
当时间到达第十八分钟时,突然间,楚白的心灵出现了一种奇妙的感应,感觉到自已身体的一部分似乎流落在外一样,感应到那把青暝灵宝在有节奏的跳动,与自已心跳一样的跳动。
而在这一刻,他手腕上的血液也奇迹的不再流淌,并且渐渐凝固。
“嗡”的一声,楚白神魂一荡之下,突然间与青暝剑产生了血肉相连的感觉。
没错,就是血肉相连,似乎自已的灵魂与它融合了,感觉到它在等着自已召唤。
“收!”下意识的,楚白睁开眼睛,轻喝一声‘收’时,青暝剑便从地面上飞起,化为青光钻进自已天灵,从而闪现在丹田之中。
“成了!”楚白惊喜的站了起来,激动得身体发抖道:“前辈,成了,成了啊!”
“我好累,需要休息,你也还需要继续蕴养青暝,也试着操控它吧,一个月内不要叫我,我需要恢复,我的元神越来越弱了。”杨震说完,声音便消失了,他只是一缕残存的元神而已,所以帮助楚白这个小小筑基修士祭炼一把灵宝,使他的消耗非常大,元神都有了溃散的趋势,所以需要休养。
楚白则没有吭声,而是神念一动之下,就祭出了青暝剑,然后对着青暝剑深深一拜,表示对杨震的尊重。
“转!”直起身后,楚白一声轻喝,头顶的青暝剑便转起了圈子。
“向下,向上。出去。”楚白在试着操控它,想尽快的灵活掌握它。
48.第48章 :南宫老爷的邀请
青暝剑被祭炼之后,楚白只需一个念头,青暝剑就会自行飞遁,灵活无比,当然,由于他修为有限,根本无法发挥青暝剑的威力,而且神识操控青暝时,也无法释放太远的距离。
百米,是楚白在试验了两个小时之后,完全掌控青暝剑的最远距离,百米之内,青暝剑可秒杀筑基初期或中期修士,甚至是筑基后期或圆满的修士,如果没有事先提防的话,都只能是被秒杀的份。
毕竟现在他也筑了基,而且身怀灵宝,丹田藏剑,要知道,灵宝入体,修为必须要达到金丹才行,也就是说,只有金丹高手,象他大师父或二师父那种人才能可把灵宝收入丹田,不过他大师父和二师父却没有灵宝。
甚至不单单是他大师父和二师父,据他所知,在修道界,很少有金丹修士或元婴修士拥有灵宝的,毕竟灵宝这种奇宝很难炼制,而且所需的材料也苛刻无比。
熟悉了青暝之后,楚白就把青暝遁入丹田,蕴养起来,并且他已经做了决定,不到万不得已,生死悠关之时,绝对不能把自已身怀灵宝之事泄露出去,否则必会引来杀身之祸。
算一算时间,已经离开南安城六天了,距离十天的归期也还有四天,所以楚白索性无事,便把前些天在古董交流会上拍卖的那张禁制藏宝图拿了出来。
这张藏宝图是羊皮制成,看样子年代也至少有几百年了,上面粗槽的画着一座大山的形状和走势,之后又在大山的中间处画了一个圈。
楚白用神识反复把这张图看了一遍之后,发现这张图上确有封印,肯定内有乾坤,不过他仔细看了很久之后却也没看出是什么类型的阵法禁制,看不出来,也就无法解开这个隐晦不明的封印。
还有就是,他的神识无法探入图卷之中。
“我的修为还是不够,如果达到金丹或元婴的话,这种阵法禁制在我的神识之下就会直接遁形了吧?不知道杨震前辈会不会阵法呢?”楚白笑着把圈卷收起,他到了筑基之后,神识的释放距离已经达到了两千米,这是一种质的飞跃。
筑基初期修士,拥有两千米之距的神识覆盖,这种事情说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
“嗯,这次回去之后,制作完八卦罗盘之后就离开!”楚白轻轻叹息一声,他已经提前达到了筑基,那也就是他离开南安,离开陈平平的时候了。
“不过这些天我的收获还是巨大的,虽然没能找到大师父,但自身境界达到筑基,又得到了灵宝,还有阴煞珠,还养着一只鬼,养着一个元神,还有磁陨石,嗯.还有,认识了她!”楚白嘴角浮现一抹笑容,其实有时候他觉得人类的情感很奇妙,也很令人快乐,至少他和陈平平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有一种安静,有一种开心,还有一种向往。
他突然间感觉做一个平凡人,也是一件快乐的事儿,他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走,回家!”收起阴煞珠后,楚白大步离开,他没有理会施千惠和那个年青人的尸体,连他们身上的财宝或法器都没有动。
邪月宫也是修道界的一个大宗门,他现在还没有实力和和邪月宫叫板,所以拿了施千惠身上的物件也是极其危险的一件事,有的高手,凭借物品气息就可以寻人的,他不想暴露自已,而且现在也不缺宝物,所以施千惠和年青人身上的两件垃圾法器,对他来说没有诱惑力。
出了墓穴,并且进行重新掩埋,又把自已的皮箱挖出后,楚白便深吸了一口气,他已达到了筑基,而达到筑基的人是可以短距离踏空而走的!
“踏空而走!”楚白心里怦怦直跳,踏空而走一直是他的一个梦想,没想到今天终于即将实现。
“起!”平复了片刻激动的心情之后,楚白轻喝一声起时,也一步迈了出去,紧接着庞大的真气阻隔了身体与地面的引力,同时他这一步之下,竟然到了山脚!
没错,半山腰与山脚之间有二百多米的距离,但是在他的一步之下却成功跨越。
然而,这时候他却皱起了眉头,虽然身体还在悬空离地,但他却心下骇然,因为这一步之下,他丹田的真气竟然急速的消耗了十分之一。也就是说,这种踏空行走,最多十步就会真气耗空。
真气耗空可是极其危险的,那也证明没有了气力再和别人打斗。
“难道筑基初期令仅能飞行两千多米?”楚白此时苦笑不已,本以为达到了筑基后,还能够漫天星空游走呢,但哪成想在踏空而走却消耗真气的速度这么快!
“再试试!”楚白不甘心,脚步迈出之时,整个身体突然拨高,呼吸间就行到距离地面数百米的高空之上。
“走!”他再次向前迈了一步,速度虽然很快,一步之下两百多米的距离,但是他发现丹田内的真气却在持续消耗!
“再走!”楚白清喝一声,整个人突然间猛的向前奔跑起来。
“嗖~”七八百米的距离瞬间驶过时,他出现了气喘的现象,真气消耗了近一半。
“不能再走了。”楚白满脸苦笑的落了下去,虽然全力暴发之下,倒是可以飞出三千米以外,但是到达三千米以外后,他就掉下去了。
“只能当做逃命之用,踏空而走,坑人啊!”楚白还不知道,筑基期修士所谓的踏空而走,其实就象施千惠那样,在地面奔跑而已,特别是筑基初期修士,根本无法升空的,而他能升空而走,已经是一种极为恐怖的行为了。
“呼!”双脚落地之后,楚白的速度便快了起来,几乎足不着地,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道残影,速度丝毫不亚于在空中踏空而走,最重要的是这种在地面奔跑起来时,真气消耗的可以稀少不略。
“要是我能有快速补充真气的丹药就好了。”楚白突然想起了杨震之前说过他有灵石的,如果他有灵石的话,也同样可以不计代价的在空中到处飞了。
“嗖~”的一声,十几分钟后,楚白已经到达陈平平家楼下,并且释放出神识,想看看深夜的陈平平在干什么。
“嗯?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就在他神识刚刚探到陈平平家里时,他的神情猛的一变,因为陈平平家竟然有陌生人,两个黑衣人正坐在陈平平家地的板上喝着酒聊着天,而陈平平却不在家!
“她的车在,人却不在,而且她也不可能让两个男人来家里喝酒的,出事了!”楚白瞬间便联想到陈平平肯定是出事了,所以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与此同时,陈平平家。
“庄哥,这都等了三天了,那个姓楚的怕是早就跑了吧?”
“不急,老爷没让咱们回去,咱们就等等,这次不同以往,老爷很反常?”庄哥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青黑的胡茬把他显得有些沧桑。
“反常,哪里反常了?”那人不解道。
“老爷只是让咱们在这里等着,并且明令禁止咱们对那姓楚的不可动手,这就是反常,我跟老爷也有十几年了,你别看老爷平时总是笑眯眯的,但是他.”庄哥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他怎么,你倒是说呀,庄哥,你还信不过我吗?我刘全在南宫家最亲近的人就是你了吧?”这刘全显得有些着急,他是后到南宫家的,对南宫家还不熟悉。
“算了,不说了,日后你就知道了。”庄哥摇了摇头,他知道,背后议论南宫无忌是犯大忌的。
“你总是这样,话到嘴边又不说,不过这个陈平平长的还真漂亮了啊,听说那个道上的曾阎王为了陈平平也被老爷扣下了。”刘全兴奋道:“曾阎王啊,以前我就听说这人杀人不眨眼的,没想到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得罪了老爷。”
“收声!”突然间,庄哥的眉毛扬了起来,紧接着立即站起,看向了门外。而刘全虽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但看到庄哥的举动后,也不禁心生害怕。
房门被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一个拎着皮箱的少年也出现在庄哥和刘全的视线之中。
庄哥看到少年的一瞬间就深吸一口气,同时也立即鞠躬道:“您是楚先生吧?”
楚白在上楼的时候,听到了这二人的谈话,所以他才会在外面弄出动静,并且没有直接动手。
“带路!”楚白知道,这两个人就是特意在这里等他的两个路引。
“是,楚先生请跟我来!”庄哥躬身称是,态度非常好,而那刘全却是纳闷得很,因为他发现这个少年并没有出奇的地方啊,可是他们的老爷为什么要他和庄哥在这里专程等他?
“楚先生,我们家老爷只是请陈小姐回家居住两天,并没有任何不妥,陈小姐在家里很平安,老爷命令我们等到楚先生后,也要第一时间把您带到家里,还有,曾鸿曾先生不放心陈小姐的安全,所以也主动留在南宫家,等您回来。”上了车后,庄哥一边开车,一边主动的汇报起来。
楚白听到庄哥的话后,便感觉有些蹊跷,如果这姓庄的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个南宫老爷想干什么?
49.第49章 :南宫无忌的示好
南宫无忌是一个聪明人,久蜇大西北的他非常低调,做为华夏大地八大家族之一的南宫家族,可不是什么黑道韩家能比得了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的低调,所以无论是官面上也好,还是在生意圈中也罢,南宫家都显得有些弱势。
没错,相对于韩家来说,南宫家太弱了,没有韩家的那种峥嵘,没有韩家的那种豪气云天的气盖。
当然,现在韩家无法豪气云天了,因为韩家灭了,韩家家主韩奎都失踪,到现在都不知道跑什么地方了。
而南宫家之所以成为华夏大地的八大家族,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古老的传承,也并不是因为南宫家也是古武高手,而是因为南宫家的财力。
八大家族,是按财富平论的,不是按照谁强谁弱,八个大家族,也是八个大财团,操控着庞大的资金链,操控着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的财富命脉。
南宫家,操控着偏隅西北之地的很多物质财富,比如说私人煤矿,比如说天然气,再比如说玉石矿等等。
世人都知道煤老板有钱,承包个小煤矿都是亿万富豪,但世人却不知,南宫家族在改革之初,国营改私企的年代,却拿下了大西北百分之六十的煤矿资源。剩下那百分之四十之中有一部分还继续国营,一部分才变成煤老板的。
所以说,南宫家族有钱,但却是低调的有钱。
而南宫无忌之所以低调,一部分是因为这个人的性格,另外一部分就是这个人害怕。
俗话说越有钱就越害怕,而南宫无忌也怕,他怕古武门派,怕那些不可知的力量。
虽然他南宫家不是古武家族,也不和任何古武门派沾边,但是南宫无忌却是个圈内人,他知道,有很多强大的力量,足以摧毁他南宫家的力量,不受世俗制约的古武力量存在着,这类人叫古武修士,一言不和就杀人全家,灭人全族的存在。
陈平平重新走回他的视线之初,就是因为韩家长孙韩天生的死亡,当韩天生传出死亡的消息时,他就命令自已手中掌握的一支消息队伍全力打听此事,而最后得出的结论竟然和他曾经的孙媳妇陈平平有关。
不过一向低调的他,并没有擅自行动,而是继续关注着韩家的一举一动。
最后韩家话事人韩云松与韩鱼身死,韩奎胳膊被砍掉而失踪,甚至南安市的恶势力刘黑子集团都一夜之间全部主干被杀。
这件事,他查过之后,还是与陈平平有关,或者说与陈平平新认的一个干弟弟有关系。
所以当时南宫无忌就震惊了,他百分之百肯定,那个陈平平的弟弟,是一个古武门派的超级高手,练气修为至少达到八级的高手。
练气八级,那是一种宗师级别的存在,这种人能在一夜之间屠几千人,而他四十多年前就认识的一个这种练气八级的古武高手,所以他才会对古武圈子有一定的了解。
当然,那个练气八级的古武高手并不是他南宫家的人,也不听他南宫家指挥,只是四十多年前一次意外,他救了那个强人一命而已,而那人答应会报答他三次,任何条件都可以。
而四十年间,他已经失去了两次机会,那人在他家族出现危险时,两次出现,南宫家也化险为夷。虽然还有一次,但是南宫无忌却舍不得使用,因为他知道,这最后一次,不关系到家族生死存亡的时候,绝不能用。
而一想到那个陈平平的弟弟,也和自已当年所救之人是一样的强者时,南宫无忌就动了心思。他要想办法让陈平平对南宫家的印象改观,然后以接近陈平平的方式接近楚白,只要楚白能答应成为他南宫家的客卿,任何条件他都会答应的。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他还没有具体准备重新回到陈平平的视线时,南宫飞鹤竟然在一次古董交流会上与陈平平,甚至与那个练气八级的少年起了冲突,被那少年打了一耳光,煽掉了好几颗大牙!
当时南宫飞鹤回到家中向他哭诉之时,他也气得再次煽掉了南宫飞鹤的几颗大牙,并且关了南宫飞鹤的禁闭,不允许他出门半步。
而正在这时候,一个曾经卖给他两件古玩的,捞骗门的骗子杨六子出现了,打电话给南宫飞鹤。
不过南宫飞鹤在关禁闭,所以电话是他接的,而那杨六子声称有灵石!
灵石,南宫无忌听到这两个字时,心脏差点跳了出来,因为他救过那个古武修士就曾经告诉他,如果能找到灵石的话,或许还会多帮他几次的,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派身边所有人在打听的,包括南宫飞鹤这种不争气的孙子,他都命令过。
所以南宫无忌第一时间见了杨六子,只不过当杨六子要以灵石换取之前的那把宝剑和念珠手链时,他也开始怀疑了,并且扣留了杨六子,逼问之下,竟然又他妈的和那个陈平平的弟弟有关。
同时,他也终于知道了,那个人叫楚白,还和曾鸿关系非浅。
知道自已手中的宝剑和念珠手链是楚白的时候,南宫无忌就怕了,他怕那个楚白夜里突然杀来,灭他全家,抢回自已的佩剑和手链,所以立即亲自驱车,找到了陈平平,声称要陈平平回家住几天,想和陈平平聊一聊。
当时陈平平看到南宫无忌的时候,都吓傻了,也知道自已反抗没有用,所以乖乖的和南宫无忌回到了南宫家。只不过回去之后,南宫无忌又给她银行卡,又好吃好喝的待着,还有,南宫无忌竟然准备把南宫飞龙,也就是她克死的那个丈夫的一部分股份,无偿赠与给她,也应该算是她应得的。
陈平平云里雾里!
再后来,曾鸿带着张东出现,夜闯南宫家营救陈平平,而他南宫无忌竟然没有反抗,声称是误会,由于无意中收了楚白的佩剑和手链,所以想当面道歉,并物归原主,只是却找不到楚白,所以才出此下策,也顺便让陈平平在家里住几天,这么多年他对不起陈平平等等。
曾鸿和张东怕南宫无忌包藏祸心,索性也就留了下来,保护陈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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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先生,前面就是南宫家了,楚先生千万不要错怪南宫老爷,我们虽在陈小姐家,但是老爷命令过,连沙发都不让我们坐的,这也是对陈小姐的尊重,所以我们虽在那里等了几天,但都睡在地板上,没有碰房间内的任何物品!”庄哥已经开着车到了南宫庄园的外面。
南宫庄园,坐落南安市郊,是一处园林式的别墅,占地面积非常大,四座别墅分别矗立在林木之中,有青草地,有葡萄园菜园等等,是一个很安静,格调非常高的私人领地。
“进去!”楚白眯着眼睛已经扫到了陈平平和曾鸿还有张东的所在,三人竟然住在一个别墅里,而且里面连一个外人都没有,外面也没有看守,看样子南宫老爷还真是以礼相待!
守门的安保发现是庄哥和刘全后,就立即放行。
之后,别墅的主楼里跑出一个老者,带着三个中年人,恭敬的站到了路边。
“哗~”随着汽车停下之时,南宫无忌这个上了六十岁的老头,这个大西北南宫财团的当家人,竟然亲自为楚白打开了车门。
“楚先生你好,以这种方式与楚先生见面,实在是无忌心有惭愧,也心中害怕,所以楚先生如果心中不快,我和我的三个儿子,可任由楚先生打骂!”南宫无忌一见面就服软,一见面就把姿态放得极低,与下人没有什么两样。
而楚白看到南宫无忌如此低下时,不禁暗叹这个老头会做人,也非常聪明,是一个历害角色。
“我要见我姐陈平平!”楚白淡淡的看了一眼南宫无忌道。
“好,楚先生请跟我来,平平这几天在家里并没有受任何委屈,还有曾鸿先生和张东先生,无忌也是以礼相待。”南宫无忌一边说着话,一边虚引着楚白向着陈平平所住的别墅走去。
“楚先生,之前孙儿飞鹤对您和平平有过冲撞,我已经教训了他,请楚先生不要与这种无知之人计较。”南宫无忌虽与楚白走在一起,但却落了半个身子,把楚白拱卫到人群最前方,这也表示对楚白的尊重,并且他重新提起了南宫飞鹤。
“哦。”楚白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算了算时间,自已种在南宫飞鹤身上的暗劲也快发作了,所以南宫飞鹤快死了,他还计较个屁?
“还有,楚先生,我把您的佩剑与念珠,还有杨六子的灵石都放在了平平那里,等会您过去之后,直接取走就可以了,这件事是无忌不知情,请楚先生勿怪!”
“好,你们在这里等着吧,一会我出来再说。”走到陈平平别墅楼下时,楚白便挥手制止了南宫无忌一行人,他要自已进去问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南宫无忌对自已的态度这么低下?他想干什么?
50.第50章 :善因善果
“爸爸,你为什么.”看到楚白单独进了陈平平的别墅时,跟在南宫无忌身后一个年龄最大的中年人突然脸色阴沉起来,他感觉自已的父亲今晚的表现太过软弱,太没有一家之主的气派了,低贱得象个下人一样。
“闭嘴,全部收声!”南宫无忌恶狠狠的瞪了这个桀傲的儿子一眼,他知道刚才的低声下气引起儿子的反感了,不过他认为大丈夫行事要能屈能伸才行,有的时候软弱一些却是好事儿!
三个儿子之中有两个儿子脸色涨青,只有一个面不改色心不跳,似乎刚才的一幕一幕和他无关一样。
就这样,南宫无忌带着三个儿子,站在深夜的深夜之中,站在别墅之外,不走也不动,静静的等待着。
楚白进了别墅之后就见到了陈平平和曾鸿还有张东,不过在听完三人的奇怪述说之后,也还真猜不出南宫无忌想干嘛了。
他给陈平平南宫家族的股份,甚至在香港有一栋房产都已经过户给陈平平的名下了,还有曾鸿和张东,二人明明提着枪撞进来的,但南宫无忌却是和言悦色,连称误会,然后好吃好喝让他们住下,目地就是等着自已回来。
“楚白,这南宫无忌在西北南安也有一些暗势力,嗯,不过此人行事一向低调,轻易不得罪人。”
“不错,楚白,南宫飞龙当年死了之后,也是他让我离开的,还命令南宫家的人不许找我麻烦,否则这几年我绝对无法在南安生存的。”陈平平似乎也想起了南宫无忌的好,象南宫家这种大家族,嫁了过来就永远无法离开的,死也得死在这种豪门望族。
你不是变成寡妇了吗?那好,你就在家族里守寡吧,有吃有喝的供养你,不过你想离开却是不可能。可是南宫无忌当年却让她离开了。
“你们在这里等我,稍后我带你们离开。”楚白想了想后,觉得这南宫无忌一定是有什么话想要和自已说,所以就索性看看他要干什么。
再次出来时,天色已经渐亮了,南宫无忌不是古武修士,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所以在黑夜中站了两个小时的他,显得有些疲惫。
“南宫先生,久等了,我们谈谈吧!”楚白开门见山道。
“好,请楚先生移步!”南宫无忌立即眉毛一掀,变得兴奋起来,看样子之前他做的完全正确,这个古武修士的少年人有兴趣和自已谈话了。
“你们都在外面守着,我和楚先生有大事要谈,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主楼!”南宫无忌和楚白进入主楼前,连三个儿子都被他拦在了门外。
楚白进入主楼后便坐在沙发上,这个主楼里面的装修谈不上豪华,但却有一种古韵古香,看样子南宫无忌的格调非常高。
“楚先生请喝茶。”南宫无忌先是递过一杯茶水后,才缓缓说道:“我南宫家立足西北六十余年,先父本是一芥教书先生,后因年代动荡,不得不下海经商,但父亲骨子里却是瞧不起商人,他认为商人‘重利轻义’,在古代社会上九流之中,商为九流中排在最末位的,连农都不如,父亲骨子里清傲,认为就算富可敌国,商人终究是以人鼻息而生存的末流之辈。所以他从小教导我,商虽为利,但不可轻义,多年来我做事做人,从来都是以义字当头,利字为后。”
“不过也正因为我的义,也使我的家族迅速崛起,短短三十余年,我南宫家在华夏大地已列居八大家族之一。”
“只是古语也有云,富不过三代,我是第一代,三个儿子是第二代,第三代之中虽然有几个出色的家族子弟,但我知道,到了他们那一代时,家族会渐渐没落的。”
“我一生行事小心,轻易不得罪人,经商也好,做人也罢,对待敌人时,都给人留一线生机,平平当年嫁入我南宫家,也是陈家与我南宫家利益的交换,不过平平的命不好,结婚当天便死了丈夫,虽然关于平平身上有很多流言诽语,但我知道,这怪不得平平,所以当年我才会让平平离开,这个家,不适合她。”
“嗯,这一点你的确很仗义!”楚白点了点头,插话道。
“楚先生,在您面前,我也不说假话了,之前我调查过您!”南宫无忌缓声道:“韩天生与平平撞车而身死后,我就开始关注你,后来韩家一夜之间逢遭大变,我也知道和楚先生有关,我知道楚先生是古武奇人,所以今日种种,只想结交楚先生而已,没有半点异心。”说到这里的时候,南宫无忌顿了顿,而后起身抱拳,道:“楚先生稍等,我去去就来。”说完,南宫无忌径直上楼。
只用了三分钟不到,他拿了两个木盒下来,分别放在楚白面前,笑道:“这两个物件,是我当年无意中偶得,楚先生请收下。”
楚白看了一眼并未打开的两个木盒,似笑非笑道:“一千三百年以上的人参和雪莲子?倒是稀罕物件,南宫先生有心了!”
“什么?”南宫无忌大吃一惊,这两个木盒可没打开啊,可是他楚白怎么知道木盒里面是什么?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有透视眼不成?要知道,这两个物件除了他自已外,连三个儿子都不知道的啊,甚至他连人参的准确年代都说了出来?
“这两样东西对我的确有大用,我就收下了!”楚白此时心里也怦怦直跳,一千三百多年的人参倒不算至奇之物,如果去原始森林寻找,也未必找不到,但雪莲子却是传说中的奇药,是化解修士内伤旧疾的保命之物,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
“能入得楚先生法眼即好!”南宫无忌心里虽然骇然无比,但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当然,他也出现了一丝喜色,这个姓楚的收了他的东西,那他也就等于多了张保命符了。
“楚先生,不知你对韩奎了解多少?”南宫无忌开始加料,即然想示好,那就要足够的筹码才行。
“不知道,还请南宫先生解惑!”楚白如实回答道。
“韩奎,乃古武练气修士,出自‘云袖宗’,韩奎有一个弟弟,现今在政界发展,是京中官员,在监察部,权力很大,而云袖宗则坐落在福建武夷山中,云袖宗属古武门派二流门派,宗主的修为应该是练气八层或九层之间,具体的我并没有查出。”
“如果韩奎没死的话,只有两处落脚之地,一个是京城,一个是武夷山,所以希望楚先生有所准备!”
“多谢。”楚白抬头看了一眼南宫无忌,这个老头的面相似奸不忠,单单看面相来说,此人属那种大奸之人,当然,他也不是大恶之人,因为他身上没太重的血腥味。不过今天他如此对自已示好,显然抱有一定的目地,单纯的结交他是不信的。
“南宫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求我帮助?如果有的话,请明示,毕竟我不能白白收了你的礼物!”
“没有,没有!”南宫无忌立即起身,连连摇头道:“能和楚先生这种奇人结交,已是我南宫家气运与福分了,别无奢求!”
楚白看到南宫无忌的作派之后,满是诧异起来,这个老头可以啊,大奸之人无大恶,看样子他是要结善缘,种善果了,庇护子孙之善果!
“好,那今夜讨扰了。”楚白也不点破南宫无忌心中所想,想了想后,终于起身。
南宫无忌笑道:“如果楚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随时派人通知无忌,只要我南宫家能够帮得上的,定会全力以赴!”
楚白含笑点头,抱拳告辞。
南宫无忌看着楚白一行坐车离去时,嘴角终于浮现一抹轻笑:“今日种下善因,来日必有善果,有因有果,这才是做人之道,你们以后切记,行事万不可张扬无忌,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你们无法理解的神秘力量存在!”南宫无忌想起之前楚白竟然能够看到木盒里面的东西时,不禁惊惧这个世界奇人异士真的很多。
“爸,我要去休息了!”冷梆梆的声音响起,刚才那个脸色难看的儿子说完后转身就走。
“爸,我们也去休息了。”另外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后,同时追上了那个中年人。
南宫无忌苦笑一声,他今夜做得的确有些低级了,但又算得上什么呢?如果今天的楚白是拎着剑出现在他们家的,他们就算想低声下气,人家都不会给你机会的,所以做人,低调一些为好!
淡淡的笑了笑,南宫无忌并不理会儿子们的怨气,而是返身回了主楼。
与此同时,南宫长平回到自已的书房后就摔碎了桌子上的茶具,额头青筋暴跳的。
他是南宫无忌的长子,也是陈平平的公公,南宫飞龙就是陈平平克死的,所以他对陈平平意见很大,而现在,又看到自已的老子象条狗一样时,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捏死陈平平。
“大哥。”这时候,老二南宫长业和老三南宫长川一起走进了南宫长平的房间,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猪头一样,全身浮肿的南宫飞鹤。
“哼。”南宫长平冷哼了一声,算是对两位弟弟的回答。
“大哥不必动气,老爷子年龄大了,怕这怕那的,我想咱们哥仨应该好好计划一下。”说话之人是老三南宫长川,也是南宫飞鹤的爸爸。
“计划什么?这个家是老爷子说了算,又不是我说了算,有什么好计划的?”南宫长平继续冷哼道。
“就是计划怎么让老爷子出去养老,家里交由大哥全权打理啊,老爷子老年痴呆了,这么胡闹下去,惹了大笑话不说,家族也会被折腾得体无完肤的。”南宫长川继续道。
“哦?”南宫长平一怔,随即眉毛扬了起来。
51.第51章 :柳彩依的邀请
“楚白,让我看看你瘦没瘦?”楚白和陈平平刚刚回到家时,陈平平就把楚白的身体摆正在自已面前,然后东摸一下,西摸一下。
几天来,楚白的突然离去,陈平平发现自已象是丢了魂一样,整天在脑海里想的只有他,也不知怎么了,楚白一走,她又开始失眠,吃不香睡不好,连白天在幼儿园上课时都无精打采的,她突然感觉楚白已经成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那种感觉很奇妙,舍不得,想牢牢抓住一样,想不放手一样。
虽然身在南宫虎穴,但她却没有害怕,或者也可以说,她的怕已经转为了思念,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计算着天数,倒数着楚白归来的时间!
没来由的,她感觉自已和楚白之间并不是新结识的男女朋友,反而倒象是相恋了几个世纪的情人一样,无法割舍,割舍不下!
在南宫家,在回来的路上,她还保持着矜持,尽量不让自已在外人面前失态,但一回到了家,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已,恨不得把楚白搂在怀里一样。
只是她没有那么大胆,心跳的虽然很快,但还是象一个正常姐姐一样,摆正了楚白的身体,检查着他是胖了还是瘦了。
“是瘦了还是胖了?”楚白凭由陈平平摸弄着,感觉这一幕很温馨。
“瘦了,怎么又瘦了,你这几天没吃饭吗?”陈平平皱眉道。
“呃。”楚白挠了挠头,差不多一个星期,他似乎滴水未进吧?不过这种事显然不能和陈平平说的,所以只是摇着头道,含笑的看着她,静静的看着她。
“看什么呢?”似乎感觉到楚白的眼神有些暧昧,陈平平突然瞪了他一眼,然后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
“姐。”突然间,楚白抓住了她的手,然后狠狠的把她搂在怀里,紧紧抱住。
“呼~”陈平平被楚白突出其来的拥抱弄得一阵喘不过气,不过她却也享受式的没动,也没挣脱,任由楚白抱着,感受着对方的温暖和那种男人气息。
“干什么呢。”片刻后,陈平平声细如蚊,轻轻推了楚白一下,低声道:“我是你姐,你还耍流氓啊?”声音中似乎带着一种撒娇。
“姐,如果有一天,我要带你离开这里,你会和我走吗?”楚白根本没有松开她,而是继续紧紧的抱着。
陈平平没有吭声,但是却张开了手臂,带着一丝颤抖的也把楚白搂住,声音轻轻道:“你想跑,没门儿。”说完后,她的脸已经羞臊得鲜红一片,连脖子都红了,气息也越来越粗重。
楚白听到陈平平的话后,就笑了起来,很开心,这个要带陈平平离开的决定也不是冲动之语,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五年后,当一切都尘埃落定时,带着她回到师门又何妨?
“快松开了,乖,你身上的汗味怎么这么重啊,快去洗澡,我去做饭,今天还要去学校。”似乎是想掩视自已的大胆与尴尬,再次轻轻推了楚白一下后,陈平平转身就跑,然后把厨房的门关闭,再不敢和楚白说话。
楚白的确一身的汗味,七天没洗澡,而且筑基时身上渗透出来的身体污秽,早就把他身上弄得粘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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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鹤,你怎么这么抖,还有你身上怎么浮肿的这么历害?”南宫家的别墅中,南宫三兄弟和南宫飞鹤还在书房中说着话,不过三人说到一半时,却发现南宫飞鹤竟然坐在椅子上发着抖,莫名其妙的抖动着。
“大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去医院检查也没说出来什么毛病,而且这几天我头晕脑胀的。”南宫飞鹤嘴唇哆嗦着,脸色难看无比。
“哼!”南宫长川怒哼一声,看着他大哥和二哥道:“大哥、二哥,你们看到了吧?飞鹤被别人打也就罢了,可是回到家后,老爷子竟然又吊起来把他打了一顿,就是他打完飞鹤身上才浮肿的!所以大哥二哥,老爷子去加拿大养老吧。”南宫长川提起这事儿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儿子在外面被人打掉了牙,被人笑话不说,不找回场子不说,回到家还被打,哪有这样的爷爷?他的父亲小心的过了头,软弱得过了头!
“二弟,你怎么看?”南宫长平其实早就动心了,他都近五十岁的年纪了,这个家他早就应该做家主的,可是老爷子不放权,他一身的抱负都无法施展,所以他早就对家主之位窥探已久,只是碍于南宫无忌是父亲,所以他才一直隐忍不发。
“三弟说的对,老爷子操劳一生,是该享享清福了!”南宫长业以儒雅著称,和南宫无忌倒是很象,平时火烧了眉毛都不急,也没见他发过脾气。而且就算是现在,明明是要剥夺南宫无忌的权力,但也被他说成让他父亲去享清福。
这也是一个奸人,大奸之人。
“好,明天我去和父亲谈。”南宫长平心下大定,两个弟弟都支持他,那么他就索性和他爹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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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平高高兴兴的去上班了,几天的阴霾终于驱散,又恢复了青春的活力,甚至临走之前她画了淡妆,抹了红唇。
楚白自然跟着一起走,否则陈平平也不同意。
陈平平认为楚白有伤在身,所以护工的工作被禁止,带他到了幼儿园后,就让他自由活动,而楚白也真有事情做,那就是制作八卦罗盘,这个罗盘,没有一个月功夫做不成,他要抓紧时间了。
淡淡平凡的日子在推进,陈平平和楚白的生活走上了轨迹,一起上班,一起下班,晚上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陈平平开心的象只小鸟,乌龟王八,乌鸡山药骨头汤,陈平平每天调着样的给楚白做好吃的。
而楚白在养了一个星期之后,还真的胖了起来,似乎长肉了一样,身体渐渐变得壮了。
二人始终没有道破男女之间的那些情话,不过二人却心知肚明,虽然是姐弟关系,但却也是姐弟恋。
又过了一个星期之后,突然有一天,曾鸿的电话打到了陈平平的手机上,而陈平平也立即把电话送到了楚白工作的小车间。
“老弟,南宫家出事儿了!”曾鸿的第一句话就是南宫家出事了。
而楚白灵机一动,却也想起来那南宫飞鹤的暗劲应该在几天前就发作了的。
虽然南宫无忌给了他人参和雪莲子,但楚白却并没有放过南宫飞鹤的性命,南宫飞鹤那种人,死了也是为民除害了,况且他对陈平平的邪恶已经触怒了楚白的底线。
“怎么了?”虽然知道南宫飞鹤死了,但是楚白还是装作不知道的问了起来。
“三天前,南宫飞鹤突然暴毙,而第二天,南宫无忌却心脏病突发,也跟着去了。”曾鸿深吸一口气道:“这还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南宫无忌的三个儿子为了争夺家主之位而大打出手,哥哥打伤了弟弟,弟弟又打伤了哥哥,现在南宫家的三兄弟开始打官司了。”
“什么?”听到曾鸿的话,楚白大吃一惊,那南宫无忌死了?心脏病发?这怎么可能?
“现在江湖上都传遍了,没想到南宫家一夜间就遭此剧变!”曾鸿感慨道。
“我知道了!”楚白挂断电话,眉头皱起,那日他见南宫无忌时,南宫无忌的气色很好,他虽然没有探其身体,但他也不象是早亡之相,可是却突然心脏病发?
“怕是有人图谋害命吧?”楚白摇头叹息一声,南宫无忌虽然人不错,但他那三个儿子却不是什么好鸟。
“一场露水因缘,你赠我人参雪莲,我还你一个公道!”楚白把电话放下之后就继续打磨八卦罗盘,同时也打算为南宫无忌查出死真相,一个死人的人情债他不想欠。
也正在他放下电话不久之后,陈平平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楚白还以为是陈平平在办公室打来的,所以就随手接了起来。
“陈校长你好,我是柳彩依,还记得我吗?”柳彩依的声音突然在电话里响了起来。
楚白楞了楞,然后便笑了起来道:“柳姑娘,陈校长不在。”
“啊,楚白大哥?真的是你?”柳彩依一惊,随即大喜,她鼓足了好大的勇气才给陈平平打的电话,正苦恼怎么和陈平平开口找楚白呢,没想到竟然又是这么巧,又是楚白接的。
“是啊,你找陈校长有事儿吗?我把电话送过去。”楚白问道。
柳彩依急道:“不是,不是,楚白大哥,我找你的,不要送过去。”
“找我?有什么事儿吗?”楚白惊讶道。
“我。我。”柳彩依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了,我。我。半天之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楚神人,柳姑娘要请您吃饭,你赏不赏脸啊!”突然间,柳彩依电话里面出现了田冬冬的声音,依旧大着嗓门。
“冬冬。”柳彩依大羞,急得叫了一句。
“切,不就是想他了吗,也想请他吃饭,就直接说呗,还我我我的,楚神人,美女请吃饭,去不去,给句痛快话啊。”田冬冬说完就跑掉了,而柳彩依则声音怯怯道:“楚白大哥,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听冬冬乱说。”
“我今天晚上正巧有时间,在哪里吃饭?”楚白笑着问了起来道。
“啊?我。我还没想好,我马上找饭店,你等我电话。”柳彩依惊喜的、慌乱的挂断了电话,显然她没想到楚白会这么痛快的答应下来。
52.第52章 :治病
晚上六点,楚白出现在南安大饭店门前,这是柳彩依和他约定的吃饭地点。
今天也赶巧了,陈平平晚上有事,她的奶奶过生日,陈家老太太的七十寿诞。
她和她奶奶的感情还是比较不错的,如果换成她爷爷,她肯定不会回去,所以晚上,陈平平不能回家吃饭,楚白也成了孤家寡人。
索性柳彩依来了电话,要请他吃饭,所以楚白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
“楚白大哥,这里!”柳彩依一如既往的连衣裙,只是这一次换了一套淡蓝色的。
她穿着白色的平底运动鞋,依旧显得素雅怡淡,清纯可人,她长长的头发也自然散落,远远的对着楚白招手时,一种青春朝气瞬间感染了饭店门前来回进出的客人。
她的个子很高,大约有一米七十,比陈平平似乎还要高一些,如果穿上高跟鞋的话,就是最标准的模特身材,还有就是她的那种青春气息,那种象邻家女孩般的娇弱可爱,也把她显得与那些浮绔的女孩不一样。
她的气质,她的行为举止,都透着一种自然,没有半点做作,她的美丽,浑然天成!
“柳姑娘,久等了!”楚白大步走来,左右看了两眼道:“田同学没来?”
“嗯,她晚上有约,楚白大哥,我们上楼吧。”柳彩依脸色红晕,显得有些紧张的样子,毕竟她是第一次主动约一个男生吃饭,还是单独吃饭。
“好,你气色不错。”楚白看了她一眼道。
“我最近可没喝酒哦,可是牢记你的话呢。”柳彩依俏皮的伸了伸舌头。
“哦,那就继续保持。”楚白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柳彩依在这个月内有劫数,而且应该还是那种桃花劫数,这也是上次他看出来的,不过自已已经提醒了她,如果她不喝酒的话,这个桃花劫就自然平安渡过了。
二人进入了包间,里面已经点了四道菜,一个汤,还有一盘点心,一瓶红酒。
“楚白大哥,今天我能喝酒吗?”看了看手里的葡萄酒,柳彩依小心的问了一句。
楚白哭笑不得道:“当然能喝啊,你和我喝,又不是和别人,放心,没事儿的,要不我自已喝也没意思啊。”
“嗯嗯,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不能信,但我相信楚白大哥。”柳彩依连连点头,立即为楚白倒了一杯,然后又把自已的酒杯也倒满。
没错,两个高脚杯都倒满了。
楚白听到柳彩依的话,就有些尴尬,这个女孩儿也会开玩笑。
“楚白大哥,谢谢你。”柳彩依端起酒怀,心中虽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来,但话到了嘴边时,却还是说了谢谢。
“不客气,你已经谢过很多次了。”楚白举杯,与柳彩依轻轻碰了一下后,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而出奇的是,柳彩依竟然也一口气把满杯酒都喝光了,并且红酒一下肚,她的脸就开始发红,而且还是那种熟透了苹果般的红。
她不能喝酒!
“你还是别喝了,你的血液对酒精过敏,把酒全给我吧。”说着话的同时,楚白就去拿那瓶红酒。
“不,我能喝,今天是我请客,我怎么可以不喝?楚白大哥,没事的,今天我很开心,你就让我再喝两杯,就两杯可以吗?”柳彩依竖起两根手指,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在其中。
楚白看到柳彩依这种娇媚之时,突然心中一动,一丝异样的情怀也瞬间产生,不过他随即就开起了玩笑道:“我怕你喝多了找不到家!”
“能的,放心。”柳彩依淡淡一笑,又把两个空杯满上,然后开始给楚白夹菜。
不过一时间二人也有些冷场,似乎最初的话题说完后,再找不到了共同的语言。
楚白倒没客气,现在他很能吃,筑了基虽然可以辟谷不食,但那只是苦修与清修,不同于入世修行,而他现在就是入世修行。
“柳姑娘,你也吃啊。”好半天后,发现气氛太过尴尬后,楚白也给柳彩依夹了一块红烧肉。
“楚白大哥,你叫我彩依就可以的。”柳彩依低着头小声道:“叫人家柳姑娘好难听。”
“呃。”楚白尴尬的挠了挠头,讪讪的笑了笑道:“那就。彩依姑娘吧。”
“又来。”柳彩依对楚白一阵无语,也嗔怪的看了楚白一眼道:“你就不能把姑娘两个字去掉啊?”
“好吧,好吧,柳。彩依,我也敬你一怀,嗯,感谢你今天这顿饭。”楚白一边说着话的同时,也已经把怀中酒再次干掉。
柳彩依不示弱,同样一口气把红酒喝光,不过喝完之后她却悄皮的在用手在嘴旁煽起了风。
“楚白大哥,听说你还会看病是吗?”
“会一点点。”
“那我。我。我也有病,你帮我看看可以吗?”柳彩依小声道。
“你也有病?”楚白一楞,随即古怪的上下打量起柳彩依来,柳彩依和他接触了两次,他还真没发现柳彩依有什么病症在身呢。
“嗯,我晚上总做恶梦,每天都做,很可怕,这个应该是病吧?是不是我的神经出现了问题?”柳彩依疑惑道。
“恶梦?什么样的恶梦?”楚白好奇道。
“就是有时候杀人,或者是我被杀,或者是我被。被人抓起来,然后有人对我动手动脚,还有,我很多次都做同样一个梦,梦里总有一个女人拿剪刀刺我的胸口!每次我都会被吓醒!”柳彩依谈起这个恶梦的时候,嘴唇都变得哆嗦起来。
“同一个梦,一个女人拿剪刀刺你的胸口?”楚白的眉毛突然扬了起来,如果说偶尔在梦中出现一次这种画面的话,可能是梦者本身在白天的时候或者是以前的时候,看到过或联想过这种画面,但要是连续不停的梦到这种梦,就明显是一种心里暗示,或者说有人在柳彩依的身上动过手脚。
“这种做梦的习惯,你持续了多久?”楚白凝重道。
“有两年了,自从我上大学后就开始的,还有就是,我听说学校以前也有其它女生同样做恶梦呢,甚至两年前一个女生醒来时,哭喊不停,自已都吓坏了,最后去了医院,然后退学了,后来我听说她做的梦是一个女人上吊的梦。”
“把你的手给我。”听到柳彩依说完,楚白隐隐的猜到了什么,所以立即要探一探柳彩依的身体里面。
“啊?”柳彩依一楞,但随即就反应过来,红着脸低着头的把手伸到了楚白面前。
楚白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后释放一缕神识顺着她的经脉向着脑海缓慢探去。
一个人的脑神识脆弱无比,他用神识倒是可以强行探入,甚至短暂的控制柳彩依的大脑,但是那对柳彩依的伤害极大。
柳彩依很紧张,另外一只手都捏成了拳头,心脏也怦怦直跳,还有就是,她隐隐的感觉到自从楚白抓到她手腕的那一刻,自已有一种被楚白剥光了的感觉。
没错,就是那种似乎楚白钻进了自已身体中一样,很奇妙的一种感应。
“嗯,该死!”突然间,就在柳彩依胡思乱想之时,楚白突然一声厉喝,紧接着柳彩依在大惊之时,一道金光瞬间刺在了自已的额头之上。
“不要动,闭上眼睛,有人在你的神魂上做了手脚!”楚白说话的同时,又是连续八根金针飞出,快速的插在柳彩依的头顶上,头发里面。
柳彩依大惊失色,她看到楚白的双手连续动作不停,一道道金光就刺进自已头顶,还有就是,楚白再次抓起了她的手,然后把她手指塞进了嘴里。
没错,楚白把她的食指送进了嘴里,她惊愕莫名之时,也突然感觉一疼。
楚白咬了她一下。
“出来!”
随着楚白的一声轻喝,一滴鲜血落在了桌子上,然后那滴鲜血就滴溜溜的在桌面上旋转不停。
一滴会自已旋转的血?柳彩依震惊得张开了嘴巴,她再次见证了楚白的神奇。
然而,她还来不及说话时,楚白的声音再次响起:“婉儿,收了她。”
“婉儿,收了她!”柳彩依一阵错愕,她楚白大哥和谁在说话?
“嗖”的一声,那滴鲜血自行飞起,然后射进了楚白手里的一颗乌涂涂的珠子上。
楚白做完这一切之后,并没有立即收了金针,而是脸色凝重道:“柳。彩依,你的神魂之中和心脉之中,被人下了血符,我刚才强行把你神魂中的血符逼了出来,但还有一道血符在你的心脉上。”
“那怎么办?楚白大哥救我。”柳彩依急得全身都抖动起来。
楚白轻轻吁了一口气,有些尴尬道:“可是你要脱了裙子,心脉之血在胸口心脏正前方的,我。你。要脱了衣服的。”
“啊。”柳彩依一楞,随即大羞,要脱了裙子?把自已的胸口裸露出来?那岂不是全被楚白看到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红着跟苹果一样的柳彩依低下了头,心跳的更快了。
而楚白也在焦急的等着她的回答,因为这个时候,那下给她种下血符的人很可能已经知道有人破去了柳彩依神魂中的血符。
“楚白大哥,把门锁上好吗。”似乎只过了几个呼吸,柳彩依便声音怯怯的说了一句,面红耳赤的她此时根本不敢看楚白了。
“好,事不宜迟,这个给你种下血符的人,好恶毒的心思,我去锁门,你立即脱衣服,稍后我再帮你治了这个恶毒之人!”楚白说完后便大步走到门口,把包厢的门反锁。
而柳彩依咬了咬牙后,开始把裙子撩起。
53.第53章 :大学校园卧龙藏虎
柳彩依平滑的小腹上没有半丝赘肉,她的身体玲珑剃透,细腻光滑。
“很美!”楚白此时此刻已经无法形容柳彩依的美,那是一种玉质,一种香娇玉嫩,柔弱无骨之媚。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在这一刻楚白也终于明白这句话的真正涵义,她此时就好象一汪涟渏的清水,荡漾在他的视线之中,使他在一瞬间失神,失态。
柳彩依闭着眼睛,咬着下唇,身体在瑟瑟抖动着,虽然脱掉了裙子,但是最后那一道防线她没有脱,她不敢,她羞,她怕,她感觉自已的两条手臂好沉,感觉自已的心都快跳了出来。
还有。还有,她竟然感觉透着一丝莫名的兴奋在其中,她这些天不是想着念着他吗?不是想接触他吗,不是想和他喝酒吃饭吗?而在这一刻,不但吃了饭,连衣服都脱光了,就在心中那个他的面前。
她有一种说不出来,难以抑制的激动和幻觉,不知怎么了,羞中带色,紧张、渴望种种复杂的心态都衍生出来。
只是,她的胸衣没有脱下去,她真的不敢了,女人的胸部,是最令女人骄傲,也会令人害羞暇想之部位,坦露胸部,那是形容浪荡女人的。
“楚白大哥?”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发现楚白似乎站在她面前没有动,不知道楚白在干什么,所以睁开眼,轻轻叫了一句。
楚白刹那间清醒过来,同样满脸羞红的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在自已面前脱衣服,坦露在自已面前。
“你来帮我脱。脱掉吧。”女孩儿的那一丝矜持羞涩已被压制下去,莫名的兴奋与无力之时,柳彩依竟然让楚白帮她把最后的那一丝娇羞褪下。
“好。”楚白的喉咙里传出一道干涩的声音,紧接着他的手也抖动着摸向了柳彩依的胸衣。
然而,他在摸到那胸衣之时,却也苦笑起来,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脱。
胸衣这种东西,他还没有碰过,也没有研究过,所以发现自已根本无从下手。
“我。我不会。”楚白小声道。
“啊。”柳彩依一楞,随即突然间‘扑哧’一声笑了一下,睁开眼睛好奇的看了尴尬的楚白一眼道:“在后面,有几个勾勾,你解下就可以了。”
“好,好。”楚白立即移动身体,站在了柳彩依身后,手掌也终于触碰到柳彩依的身体。
她的抖动似乎更加剧烈了,条件反射一般,在楚白的手碰到身体时,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已的兴奋和快感。
没错,她兴奋了,出现了一丝所有怀春少女都会有的快感和憧想。
清纯不假,但她也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幻想自已的白马王子是什么样,晚上睡着的时候也会自然而然的夹着被子。
这是一个女孩,一个正常女孩的正常反应,对异性,对心里的那种情感的幻想,性的幻想的正常生理反应!
“啪”的一声,几个勾勾在楚白的满头大汗之下被解开了,然后胸衣就悄然滑落。
一幕令楚白满头大汗的画面出现了,他此时完全呆住。
“嗯。”不知怎么了,柳彩依竟然发出一声轻哼,微闭着眼睛的她似乎在享受,也似在紧张得无所适从。
“彩依。”楚白深吸一口气:“可能会痛一下,不会有伤口,不要紧张,马上就好!”楚白强行不去胡思乱想,再次取出一根金针后,已经渐渐平静下来,取心头血,不能有任何偏差,他需要冷静。
“不紧张,楚白大哥,彩依信你。”柳彩依闭着眼睛抬起了头,似乎完全放开了一样,把手臂背到身后,挺起了胸前的娇耸。
“好,我要行针了!”楚白深吸一口气时,手掌迅速一挥,一根金针就刺在了柳彩依的娇耸中间,紧接着一血跳动的血珠突然急射出来。
“收!”楚白厉喝一声,另外一只手上的阴煞珠已经把那滴血珠吞噬。
然而,这个时候,柳彩依却突然感觉整个身体一轻,一种眩晕袭来,身体摇晃之时,便向下瘫软下去。
这是心头符血被取出之后的必然反应。
“彩依。”楚白手疾,双手一托,向上一抱之时,柳彩依就被他抱在怀里。
只不过。不过。他的一只手却也自然而然的从柳彩依的腋下穿过,紧紧的握住了她……。
“嗯。”柳彩依只感觉那只手非常热非常热,热得她的心都燃烧起来,血液都在沸腾,下意识的,那种强烈的感觉也随之出现,所以她直接搂住了楚白的脖子,然后自已的身体靠紧,再靠紧。
她没有睁开眼睛,没有松手,没有说话,只是想紧紧的抱着楚白,在这一刻,什么都不去想,不去问,只是抱着,让自已得到更多的热,更多的沸腾。
楚白的汗水滚落下来,她投入怀抱,他还不是传说中的柳下君,所以他也心动了。
“楚白大哥。”柳彩依心里呼唤着,把她的脑袋紧紧的靠在他怀里,娇耸紧紧的压着他的手掌,嗅着他身上的男人味道。
“砰砰砰!”就在这时,就在这香艳透骨,少男少女同时陷入**魔障之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啊。”柳彩依和楚白大吃一惊,他们倒是忘了,这里是饭店,人多眼杂的地方啊。
“快,帮我系上胸罩。”柳彩依跳下,把胸罩往上一戴,就命令楚白为他系上扣子。
而楚白当然乐意效劳,这一次倒麻利得很,直接把三个勾钩上。
二人象偷情被抓了现场一样,柳彩依穿裙子,楚白也帮着,柳彩依玉颈后的拉链楚白也帮着拉,做完这一切后,二人又互相检查一遍时,楚白才去开门。
只不过开门后,服务员已经走了,人家服务员只是想问问他们有什么需要没有,看到他们没开门,就知道这对小情侣不希望别人打扰,所以很识趣的离开了。
“呼!”楚白松了一口气,柳彩依也拍了拍胸脯,对视一眼后,二人竟然同时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吓死我了。”柳彩依道。
“也吓我一大跳。”楚白咧了咧嘴,刚才他还真怕了,不知道为什么,吓得手忙脚乱的。
“楚白大哥。”柳彩依突然张了张嘴。
“嗯?”楚白此时又干了一杯酒,看着柳彩依。
“谢谢你。”柳彩依一句谢谢之后,又羞涩的低下了头。
“嘿嘿,不算什么的,不过那个给你下了血符的人太恶毒了,等下我和你一起走,去你们学校看看。”
“嗯,楚白大哥。”柳彩依点头,又叫了一句楚白大哥。
“嗯?怎么?”楚白疑问道。
“没什么,就想叫。”柳彩依咬着嘴唇白了楚白一眼道。
“。”楚白无语。
“我还想陪你喝酒,还能喝两杯,我们坐近一点吧。”柳彩依主动坐到了楚白身边,给楚白倒了一杯酒后,又拿起桌上的毛巾帮楚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在这一刻,她没有半点娇作,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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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南大校园教师宿舍楼内,一个男教师突然间喷出两口鲜血。
“该死,竟然有人破去我的血符?这是谁身上的血符?”这名男教师五十几岁的样子,戴着个老花镜,象个十足的学者教授,只是此时他满脸狰狞,凶厉得恨不得要吃人一样。
“是柳彩依的?”片刻后,男教师已经查出是谁身上的血符出问题了。
“柳彩依,柳家人?她们家不是古武世家啊,就算是古武世家,也绝对无法发现我的血符啊。”男教师皱起了眉头,他的血符之术鲜有人知,就算是古武练气高手都不会发现,也不会破去。
“难道是修道之人?”男教师想到这里的时候,猛的跳了起来,脸色也变得发白道:“坏了,坏了,终于有修道之人发现了吗?他会不会找到我?听说修道之人都是神通广大的。”
“嗯,还是出去避几天再说。”男教师说完后,快速的收拾包裹,五分钟后即驱车离开。
一个小时之后,楚白和柳彩依出现在了南大校园。
“楚白大哥,你之前看到了什么?”漫步在夜色之中,林荫路上,柳彩依的心跳依旧加速,不过此时她却异常兴奋,很开心,没有了之前的拘束,反而多了一些自然。
可能是因为**相对之后,二人的关系已经拉近了,所以此时她多了一丝俏皮,带着逼问的语气看着楚白。
“在饭店吗?我看到。”楚白故意拉长了声音,装作要说出来的样子。
“不许说,你不许说,不能对任何人说啊。”柳彩依作势要来捂他的嘴。
“不说,不说,我什么都没说啊,而且我的记忆力一直不好,三分钟之前的事儿都想不起来了。”楚白此时心里挺复杂,与柳彩依发生暧昧的一幕,并不是刻意为之,可以说是万不得已,只是这也应了之前的卦象,他这个柳彩依的贵人,与柳彩依之间,还会继续牵扯不清。
“这还差不多。”柳彩依象胜利一样,扬了扬下巴,哼了一声道:“对了,你不是说要到学校查查那个给我下血符的人吗?怎么查?”
“你别说话,我先大范围的查查看!”楚白眼睛微眯,神识瞬间释放出去,覆盖两千米之地。
片刻后,楚白突然间睁开眼睛,精光一闪道:“你们这个学校卧龙藏虎啊!”
54.第54章 :盗墓
南大,大西北最大,建校已有百年的高等学府,虽不及京城的北大、清华,但在国内高等学府中也是位列前矛的。
令楚白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大学校园,竟然藏虎卧龙,因为就在刚才,他的神识覆盖两千米范围时,竟然发现十几个气息或强大,或古怪的人物,甚至有两个已经有练气六层的境界。
练气六层,那可是和韩奎一个层次,是相当于先天后期高手的,可是在南大校园,就有两个练气六层的,最最重要的是,这两个练气六层的还是学生,居住在学生宿舍,年纪最多二十岁的样子!
而且还有两个人,气血异为旺盛,虽不及那两个练气六层的,只有练气五层,但是他们却有异于其它修士,因为楚白探过去时,发现二人身上竟然有‘愿力’,佛门中的愿力,也叫信仰之力。
“楚白大哥,怎么样?有查到吗?”柳彩依满是好奇,楚白微闭着眼睛,神情古怪,似乎在感应周围天地一样,她知道这肯定是楚白用某种奇术在查看!
“查是查到了,不过无法确定是谁!”楚白摇了摇头,这十几个藏在校园里的奇人异士之中,能有能力种下血符的人,只有四个,也就是那两个练气六层和两个应该是佛门的弟子。
“那怎么办啊,万一那人还要对付我怎么办?楚白大哥,帮帮我!”柳彩依抓住楚白的胳膊,显得有些惊慌害怕,同时也带着乞求的神色。
“放心吧,这件事我会管的。”楚白想了想后,突然间把怀里的阴煞珠拿了出来,递给柳彩依道:“你拿着它,贴身收好,可保你不受血符控制。”
“好凉的珠子,这是什么?”柳彩依并不知道,这珠子里面住着一鬼,要是知道的话,打死她都不会拿着的。
楚白笑了笑:“是一颗辟邪珠,你贴身收好就可以。”
他当然不会告诉柳彩依这是阴煞珠,而且里面还住着一只五百年的厉鬼,当然,有婉儿在柳彩依身边,别人如果再动手的话,也会被婉儿第一时间发现的,就算别人不再动手,但只要那个人接近柳彩依,那么凭借婉儿的道行,也能辨认出那恶毒之人的。
“哦,辟邪珠?那太好了,我一定会好好贴身收藏的。”柳彩依爱不释手的把阴煞珠抓在手里,因为她认为这是楚白送给她的爱心之物,她要一辈子收藏在身边。
当然,她并不知道,楚白在抓到那恶毒之人后,阴煞珠是要收回的,阴煞珠对他修练也有用处,况且婉儿还在里面,他怎么能让柳彩依与一只鬼长时间相处?
“走吧,我送你回宿舍,今天晚上我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办,我的电话你记下了吧?以后不用找我姐,你可以直接打给我的!”楚白发现已经很晚了,他今晚还要去南宫家一趟呢,而陈平平晚上也要回家,所以他不想再耽搁时间,尽量解决了南宫无忌的死因再说。
“楚白大哥,你姐她.”柳彩依听到楚白提起陈平平时,心脏就本能的一阵抽动,因为陈平平太漂亮了,绝对是楚白这种年青男生的梦中情人,虽然二人是姐弟,但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的姐弟?表亲也是可以结婚成为伴侣的,如果不是表亲的话,那就更危险了,所以她想问问。
如果是今晚之前,或者是没有刚才在饭店的那种**相见的话,她也不会这么急着问,但是现在她和楚白之间可以说已经坦城面对,春情涌动了,所以她觉得有必要详细问一下。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时,楚白突然间猛的一怔,随后就立即打断她道:“你自已先回去,我有事,先走!”说完,他根本不等柳彩依回答呢,就直接向后跑去,眨眼间没了影子。
“楚白大哥.楚白大哥.”柳彩依又急又气,这人怎么这样?怎么说走就走?他到底和陈平平是什么关系啊。
“坏蛋,坏蛋,看也看了,摸了摸了,连一句安慰的话都不说,而且说跑就跑,坏蛋,大木头。”柳彩依气得跺了跺脚,其实她在骂楚白坏蛋的同时,心里也是甜孜孜的,第一次被男人握住自已的那里,她感觉很奇妙,真的象田冬冬说的那样,身心都愉快!
“恋爱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柳彩依偷偷的窃笑一声后,扭着屁股就向宿舍跑去。
与此同时,楚白大步的行走在南大的校园里,向着南大西北角的假山上奔行,因为就在刚才,他突然发现那两个练气六层的修士一前一后出了宿舍,一路向假山处狂奔,而那两个佛门弟子也相距不远的穿行在夜色中,方向赫然也是假山。
楚白好奇,不知道这四人为什么都前往假山,所以立即跟了过去。
片刻之后,隐匿身形的楚白已人进入了假山的林子里,并且快速上了树梢,侧耳倾听起来。
“吾明,吾晦,你们查到了吗?”此时此刻,这四个学生装束的人都站在山顶上,迎着夜色轻风,倒显得有些超凡脱俗。
一个短发,宽脸,臂长的男生沉吟片刻道:“安教授嫌疑最大,不过今天晚上他突然离开了,不知去向!”
“嗯,安教授的确可疑,他也是参加当年考古人员之一。”最开始问话的男生点了点头,又道:“不过我认为我们有必要联手再探一次!”
“再探一次?”另外三人都是一惊,满是古怪的看着那个男生道:“张奇,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秦皇墓,虽只是一个陪葬之墓,但当年死了多少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凭我们四个的修为,去了岂不是送死?”
张奇冷笑一声:“越危险,也只能说明那里越是有我们需要的东西,别忘了,当年他们挖的只是陪葬的墓室,就找到了一些法器和腐烂的道籍的,如果我们能进入主墓找到一些道家的法器、典藏,你们想想看,等我们回到各自的门派时,我们会是什么样?所以如果你们三个不想去的话,那我自已也要去的!”
“张奇师兄,我会去的!”另外一个练气六层的女生,也是四人中唯一的女生,笑着挽了挽长发,站在了张奇身边。
吾明和吾晦对视一眼后,同时一咬牙道:“那就去,不过去之前我们要准备点什么吧?”
“嗯,除了给养之外,一些盗墓必备的用具也要带上,武器也要有,七天后还是这个时间,我们在这里碰头!”张奇说完后便直接从山上附冲而下,紧接着是那个女生,再然后是吾明和吾晦!
“盗墓,秦皇墓!”楚白看着四人走远之后,深吸了一口气,秦皇墓千百年来,一直是个迷,没有人真正知道秦皇到底埋在哪里,虽然无数年来也找到一些,但都是假的,没有一座是真的,所以即便到现在,也有无数考古专家,无数外国的探宝者等等,都在暗中查探着秦皇墓的真正所在,也有传言说过,秦皇墓已经锁定,但只不过国家不允许挖掘,不过这毕竟是传言,官方也没给过确切答案。
秦皇,那是统一了六国的的千古一帝,传说中他把生前的荣华富贵全都埋在了地下,最重要的是,秦始皇是一位带有神秘色彩的帝王,传闻之中他为了长生不死,四处寻仙问药,就连最后死亡之时,也是死在寻找仙家奇人的路上。
“在陪葬之墓发现了法器?腐烂的道籍?”楚白沉思想了片刻之后,也突然对这个秦皇墓起了兴趣,还有他们所说的安教授,他在今晚突然离开?为什么会突然离开,而且这四个人还这么关注他?
“他们四人应该是古武门派的修士了,道家之人哪里会去盗一个凡人帝国皇帝的陵寑?”楚白摇头一笑,他还以为这四人是道家门派入也修行的弟子呢,而听到他们的谈话之后,他也确定,他们不是道门弟子。
“嗯,七天后,跟着他们去看看也无妨,如果真有大量的法器,提供我修练,或者是拿回门派也是好的。”楚白对道籍不感兴趣,但要是有法器的话,还是值得一去的,毕竟法器是可以提供修道之人修练的,甚至有的法器还可以练制法器,布置阵法等等。
“嗯?又有人来?”就在楚白准备离去之时,突然间,他的神识中又发现有两个人急速向这里跑了过来,似乎这个假山成了开会的地方一样。
“是她?她怎么在这里?”神识扫向那奔跑在最前面的人时,楚白猛的一惊,因为前面那人他认识,正是在陈平平幼儿园后腰部受了枪伤的蓝梦,先天圆满,练气九层的修士!
而后面那人也是刚才离去的那个女生。
“嗖~嗖~”二人从楚白所藏的树下掠过,快速上了上顶,观察片刻发现并没有人后,蓝梦才问道:“张奇和吾明、吾晦说了什么?”
“我们要七天之后去盗秦皇墓!”女生恭敬的回答道。
“什么?秦皇墓也是你们能盗的?而且那座墓国家相关领导有过严令,任何人等,包括考古学者都不得再挖掘,那是禁地!”
“局长,我无法阻止他们的.”女生低下头道。
“该死。”蓝梦气得咒骂了一句后,才深吸一口气道:“你找个借口,不许过去,那里太危险,别说是你们,就算是我进去恐怕都无法再出来。”
“啊?”那女生一惊,难以置信的张开了嘴巴,蓝梦可是练气九层的超级强者,可是她都不敢去的地方,那么他们这些小虾米进去的话,岂不是自已找死吗?
55.第55章 :你的样子
“我让你查的另外一件事怎么样了?”好半晌后,蓝梦又问了起来。
“已经基本可以确认就是安教授干的,当年他也是参与古墓挖掘人之一,虽然有一些残破的典籍都上缴了,但还是有一部分被他留了下来,当做课题科研,其中就有一件未腐的革皮,上面应该有类似邪修的功法,据我的调查,十几年之中,那些相继暴毙的人都和安教授有过很密切的交往,这些人有的在与他交往后几个月就暴毙,有的是几年后才发病,其中最多的也是我们调查的精神出现症状,学校做恶梦的女生有很多。”
“安教授现在在哪里?”蓝梦寒声道。
“今天晚上他突然离开教师宿舍,不知去向。”
“我会派人抓他,这件事你不用再跟进了。”蓝梦挥了挥手,又道:“最近南安很乱,注意保护自已,不要暴露,你今后的主要任务就是继续监视那几个外籍学生。”
“是。”女生立正,躬身称是。
“用暗线联系,我走了。”蓝梦说完,脚尖轻轻一点,便向着远处急行而走。
躲在暗处的梦白看到蓝梦一走,便立即潜身跟上,他也很好奇这个蓝梦,明明是练气九层的修为,但那日为何会受枪伤?这个俗世之中还有谁能打得过她这种人?
蓝梦的行走速度不快,出了校园后并没有打车,而是继续以慢跑形式向着东北方向。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后,楚白突然发现蓝梦竟然跑到了陈平平幼儿园的后面,然后跳到了房顶上。
“这个女人想干嘛?”楚白疑惑不解,皱起了眉头,难道她有什么东西藏在这那个仓库不成?
楚白的神识跟了过去,密切注意着蓝梦的一举一动,只不过当蓝梦跳进了自已工作的车间仓库后,却并没有再动,而是缓缓的坐了下来,看着自已的那些工具。
“这个女人,忒无聊了吧?”楚白看到蓝梦坐下后,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本以为跟着她能有新发现呢,哪成想这女人跑到仓库里面发呆?
蓝梦看着熟悉的屋子,闻着屋子里熟悉的味道,她也不知自已怎么了,这些天来,楚白的影子总在脑海中闪现着,她在一个大男孩面前脱了裤子,露了粉色肚兜,还露了半半屁屁,那是她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脱衣服,当时心都快跳了出来,那也是她第一次把自已的裸背呈现在一个男人的面前。
彼岸花是她后背上的刺青,彼岸花赤红、如火、如血!它象征着妖异、灾难、死亡与分离,是一种不详之美。
她刺青彼岸花,也是自甘堕落,坠入黄泉,因为她以前犯了一个弥天大错,她想挽回,但却发现已是彼岸!所以她以刺青铭记,永世不忘!
“他是唯一看过我彼岸花的男人,是唯一摸过我肌肤的男人。”蓝梦嘴角闪起一抹酸涩的苦笑,一直以来把一切都压制在心底,包括情爱都不曾释放过的她,竟然生出一种思念与回味。她冷血的人生也会有情缘束身。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永远相识相知却不能相恋。在此生无法触及的彼岸,卸下所有记忆,黄泉为花。一千年开,一千年落。”
轻轻的呢喃着,似乎这首佛经之中的曼陀沙华的花语此刻最能表达自已的心情,她的人生,不敢谈情,不敢有爱,因为她已坠落黄泉!
“曼陀沙华,法华经卷!”楚白的此时已经出现在前院,但是神识之中却听到了蓝梦的自语,那是佛经法华中关于曼陀沙华,释义出来的一首关于彼岸花的诗词。
“你刺青彼岸花,代表你自身成魔,代表你冷血残酷,也代表你自甘堕落与孤独,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楚白轻轻摇头,叹息一声后缓慢的向着后院走去。
他走的很慢,但却也弄出了动静。
“嗯?”正在轻轻呢喃的蓝梦一惊,现在已是夜里近十点了,这个幼儿园早就黑灯瞎火,除了前院还有打更的更夫外,怎么还会来人?所以听到动静的她迅速靠近了窗口,借着夜色看了过去。
“是他!”蓝梦身体一颤,这个在自已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身影竟然再次出现在了自已的面前?难道是天注定的?注定我无意中再次来到了这里,他也随之出现?是天意的安排?
蓝梦的心怦怦的跳动着,做为一个冷酷、冷血,压制了所有情感的她来说,是从来不相信缘分的。但是现在,这不正是那虚无缥缈的缘分之说吗?
还有比这个更巧合的吗?
只是她没有动,只是在那窗口的缝隙中怔怔的看着他走近,看着他依旧是那种怡淡,自然。
楚白走到后院后,并没有进入仓库,而是坐在小朋友们荡的秋千上轻轻荡漾起来。
他对蓝梦这个女人并没有恶感,甚至当时他很享受蓝梦身上香水与血腥的味道,那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还有一种同道中人的感觉!
没错,他把蓝梦当成了同道中人,练气九层,也就是先天圆满了,只差一步,这个女人就会真正迈入道家门坎,和自已同样与天争命的道者。只是他不知道蓝梦到底是修道之人还是古武修士,因为这个无法界定,毕竟他不知道蓝梦修练的是什么。
当然,在没弄清一切之前,他也依旧不会暴露自已是一个修道之人。
他只是静静的荡在秋千上,与她隔空而坐,他知道她在看着自已。
蓝梦心绪复杂,她想出去与他见面,但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然而,这种隔空而坐的寂静并没有持续多久,楚白怀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而他的手机铃音是罗大佑那一首‘你的样子’。
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
像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
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不明白的是为何你情愿
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
就像早已忘情的世界
曾经拥有你的名字我的声音。
黑夜中,罗大佑那种沧桑中带着一丝亢奋的音乐,使楚白听了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后,才轻轻接起,同时也立即换了一副顽皮阳光的笑脸,开口道:“姐,马上就回了,就在学校呢,嗯嗯,要喝咖啡?几点了还喝咖啡,你不怕失眠啊?夜宵?不行,我马上到家了,你先睡,听话。”
楚白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而蓝梦却也突然捂住了嘴,那一首‘你的样子’,似乎正在映照着她此刻的心情一样,她把他的样子刻在了心里,但她却不曾拥有他的名字!
“呜~”她瘫软的靠在了门板上,任由泪水滴落,她不曾有爱,不敢有爱!
楚白没有再理会蓝梦,虽然他感觉到了蓝梦今夜故地重游肯定与自已有关,甚至他看到了蓝梦看向自已时的那种复杂眼神,但是他却不想与蓝梦有太多的交际,一个不知底细的人,是很危险的,所以他与蓝梦之间有必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当然,离开了幼儿园后,他也没有立即回陈平平家,而是一路向着郊区的南宫家狂奔而走。
南宫无忌在他身上种了善因,他就有必要还他善果,而且隐隐的他猜到了可能南宫无忌的死亡与其三个儿子有关,不过连亲生父亲都能加害的人,留在这个世界上也是更大的祸害,所以他想为南宫无忌做点什么,还他善果!
南宫无忌家设了灵堂,不过别墅区内却很安静,安静得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响。然而,正在他刚刚跳进院子时,突然间一栋别墅里竟然传出了枪响。
“嗯?怎么回事?”楚白立即把神识笼罩那栋别墅,然后就发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捂着肚子,怔怔的看着另外两个中年人。
这三人,正是南宫无忌的三个儿子,而中枪的这个,似乎是年龄最小的一个小儿子。
“南宫长平,你好狠的心!”捂着肚子的南宫长川全身颤抖着,咬牙切齿的看着脸色极度难看的南宫老大,也就是南宫长平。
“我心狠?是你故意在爸爸的酒里下了药吧?要论心狠,你才最狠!”南宫长平寒声道。
“哈哈哈。”听到南宫长平的话,南宫长川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他的嘴角却已经流了血。
“是他先杀我儿子的,我儿子就是被他打死的,就是他打完我的儿子,飞鹤才会暴毙的。”
“哼,这就是你弑父的理由?”南宫长平冷哼道。
“别说的好听。”南宫长川冷笑道:“你明明知道我下了药的,可是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虚伪,还有你南宫长业,你更虚伪,南宫家要败了,在你们手里败了,哈哈哈。”南宫长川疯狂的大笑着,不过他的气息却也越来越弱。
楚白看到这里时,直接调头就走,南宫无忌教子无方,养了三个狼崽子!不过他们兄弟相残,也省得自已动手了,同时他也不想再与南宫家有任何接触!
还有就是,他要回去让陈平平把之前得到南宫家的股份以及房产之类的立即还回去,否则日后肯定会被南宫家的人惦记!
56.第56章 :师父出现
时间在推进,楚白和陈平平依旧早出晚归,八卦罗盘已经定形,只是还没有接引地气和对应星象。
楚白知道,当八卦罗盘接引地气和对应星象的时候,就是他该离开的时候了,不过他没有对陈平平说,因为他不想让陈平平在未来的几天里伤心和担心。
柳彩依自从那日之后,几乎每天给楚白打一个电话汇报她的行踪,也汇报自已的健康状况,楚白知道是那个什么安教授干的,而蓝梦自会对付安教授,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七天后,夜,陈平平家。
“反正我不允许你去,那可是盗墓,掘人祖坟是损阴德的事儿,而且我看过那个什么鬼吹灯,听说越大的墓里面越危险,还有大粽子,你知道大粽子是什么吗?就是活着的僵尸.所以你不能去。”陈平平已经知道楚白今天晚上要跟踪几个人去盗墓的,所以晚上回到家吃完饭,她就耍起了无赖,说什么也不让楚白跟着去。
楚白倒是没有对陈平平隐瞒,长时间的接触之下,二人不但心有灵犀,而且陈平平也不是那种满嘴跑火车的女人,楚白这些天和陈平平讲起过很多关于山、医、命、相、卜五术的事儿,而陈平平也早就知道楚白的神奇。
不过知道归知道,但担心的时候却也依旧担心,俗话说,淹死的全是会水的,有的人本领越大,越不把一些小事放在眼时,所以到最后就是因为自已的不小心,而把命都送了。
她不希望楚白总干那些危险的事儿。
“姐,你先别急。”看到陈平平紧张的样子,楚白就苦笑一声,道:“姐,你相信我的占卜之术吧?”
“还行吧,挺准的,怎么了?”陈平平疑问道。
“我为自已占卜一次吉凶,如果是吉,我就去,你也不能拦着,说明我有迹遇临身,如果是凶,那就听你的如何?”楚白笑着摇出了随身携带的命缄,也就是那枚师门传承的铜钱。
陈平平摇头道:“你不是说你从来不给自已算卦吗?你骗我!”
楚白哑然一笑,摇头道:“算卦是五术中命字决里的,我无法推理自已的命数,但占卜测吉凶不一样,这个不影响我,而且也很简单,我扔出铜钱后,正面为吉,反面即为凶,不用推演,不用测算,所以也不存在窥天机之说。”
“没骗我?”陈平平古怪的看着楚白道。
“没,我说的是真的!”楚白笑道。
“不许使诈啊。”陈平平妥协,只是警告起来。
“不使,我扔了!”楚白眼睛一闭,两根手指捏起铜钱后,突然用嘴一吹,紧接着便传出‘嗡’的一声,迅速松手时,铜钱已经在茶机上旋转起来。
陈平平嘴里小声嘀咕着,也一脸紧张的关注着旋转的铜钱。
而楚白则淡淡的笑着,他的确在为自已测吉凶,这也是一种很简单的术法,此时他已经睁开了眼睛,与陈平平一起专注的看着茶机上的铜钱。
“嗡嗡嗡嗡嗡.”几十秒后,铜钱越转越慢,越慢越慢,最后铜钱的反面也渐渐呈现在二人视线之中。
与此同时,楚白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反面为凶,但是这个卦象显是却为大凶,因为铜钱的旋转速度和圈数,都在他的神识笼罩之下。陈平平什么也不懂,只能看到反面,知道是凶而已,但是他却看到了凶中有凶。
“啪”的一声,铜钱在一百一十四圈的时候终于静止下来,而楚白也深吸了一口气,苦笑的摇起了头,这是个大凶之卦,如果今夜真的去那个秦皇墓的话,或许会九死一生。
“哈哈,反面,是反面,楚白,你输了啊,不许出去,跟我进屋,上我屋睡!”陈平平看到是反面时,开心的跳了起来,不过她害怕楚白跑掉,还是要求楚白去她的卧室,她要看着他。
“行,听你的,不去了。”楚白也是个干脆利落的人,知道是九死一生之相,再去的话,就是自已找死了,所以手掌一抄,收起铜钱就要和陈平平去卧室。
然而,就在他抄起铜钱的一瞬间,整个身体却是猛的一怔,而后便惊喜的低下头看向了铜钱。
铜钱有余热,灵力波动!
“师父!”楚白大叫一声,然后再次屈指一弹之下,铜钱再次在茶机上旋转起来。
“楚白,你.”陈平平不知道楚白怎么了,不过她想询问的时候,楚白却猛的一挥手,阻止了她说话。
“嗡嗡嗡.”再次旋转静之后的铜钱立在了茶机上,不过就在铜钱刚刚停止之时,楚白却也猛的抓起了铜钱,对着陈平平喝道:“姐,在家等我,我找到我师父了。”说完,他也不给陈平平解释什么,竟然直接跑到窗口,而后直接一跃而下。
“啊,楚白!”陈平平尖叫一声,猛的也扑向了窗口。
然而,就在她扑到窗口的那一刻,她的两腿却也一软,一下子就瘫坐下去,同时用手捂住了自已的嘴巴。
刚才,楚白象得了失心疯一样跳下楼时,她还以为楚白中了魔,但是现在,她发现是自已中了魔,因为她看到她弟弟楚白不但没有落地,相反就在空中迈出了一步,然后就迈到了对面的楼顶之上。
“姐,我找到我师父了,你在家等我,不用怕!”楚白的神识可能感应到了陈平平的举动,当陈平平还在大脑短路之时,耳畔就响起了楚白的声音。
“你.你还有什么不会的?楚白,楚白!”陈平平的娇躯抖了起来,她发现自已在这一刻难以控制强烈的震憾所带给她的激动和兴奋。
楚白此时已经再顾不得其它,更是不吝啬丹田的真气,而是急速的向着西北方向急掠。
因为就在刚才,在他为自已占卜吉凶之后,拿起铜钱之时,发现铜钱是有热量和隐约的灵力袭来,这种征兆,那可是证明他师父就在百里之内,铜钱四周的百里之内,而后他快速的推演之下,也确认他师父在西北方向。
不过楚白也清楚,他师父的距离也应该正巧在百里左右而已,因为铜钱的反应并不明显,很隐晦,如果不是他拿到手里的话,都不可能感应得到。
这也说明他师父即将超出铜钱的百里范围。所以他才会连楼梯都不走,不惜在陈平平面前展现了一次踏空而行。
“快,快,近了,越来越热,竟然跳动起来,在西北.”楚白出了市区之后,便开始在地面奔跑起来,他的真气有限,不可能长时踏空而走,如果真气耗空的话,恐怕就真的要错过这次与师父的见面了。
同时,他也激动不已,幻想着与大师父见面的情景,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感应到了大师父。
“那边是机场!就在那里!”当十几分钟后,楚白已经看到了远处的机场灯塔,还有来往起降的飞机。
“大师父是刚出现的?还是要离开?她在机场?”楚白心中一惊,立即加快了速度,向着机场的跑道跑去。
手中的铜钱已经欢快的跳动起来,有节奏的跳动起了,那也证明他师父就在机场跑道上,或者是某个起落的飞机上。
“嗡~”一架飞机缓缓从跑道向前滑行,而楚白手中的铜钱竟然跳得慢了下来。
“在飞机上,师父!”楚白在这一瞬间,心里开始泛寒,明明已经要找到了,为什么还不得相见?还有,她大师父没了肉身,到底是投胎重生变成了婴儿还是找到了寄体?
他快速的跟着飞机奔跑起来,不过飞机却开始升空,而后快速拨高,跃到云层,向着东北方向飞去。
楚白怔怔的看着飞机越来越远,感受着命缄越来越凉,在这一瞬间,他的心也越来越凉。
“对,问问地面,这架飞机的终点是哪里,既然知道大师父还活着,那就要尽快找到她!”楚白想到这里的时候,快速遁回地面,而后趁着夜色跑向了前方跑道上的一个指挥人员。
那指挥人员本来正要向着塔台的方向行走,但突然间感觉到后面有动静,而他回过头时,却也发现一个少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已面前。
“你.”这工作人员大吃一惊,机场跑道,那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出现的,这里连一只鸟的存在都是危险,更何况是活人?
“大叔,问一下,刚才飞走的那个航班的终点是哪里?”楚白急道。
这工作人员楞了楞神后,也立即急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你是不是被落下了?刚才那是飞京城的,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是飞京城的?”楚白深吸一口气,只要知道目的地就好。
“指挥中心,指挥中心,我这里有一名旅客出现在了跑道上,马上派人过来带.呃.人呢?”这工作人员拿起对讲机开始汇报,不过话刚说到一半的时候,发现楚白已经消失了。
“人不见了,怎么回事?”这名工作人员的冷汗瞬间流了下来,如果这人是恐怖份子的话就麻烦了!
楚白按照原路返回,速度虽然没有来时快,但也不慢,而且他要回去和陈平平打个招呼,明天就走,去京城找师父!
57.第57章 :缘分
“姐,我明天要去京城找我大师父!”楚白回到陈平平家时,已经是零点,不过陈平平还没睡,坐在沙发上一直等着他。
“你。”陈平平张了张嘴,她想挽留楚白,但却知道楚白出来就是寻找大师父的,现在他大师父有了消息,怎么可能不去寻找?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带着一丝失落和不舍,陈平平牵强问道。
楚白笑着向陈平平的身边靠了靠,使劲揉了揉她的脑袋道:“等我找到大师父之后就会回来,还有,你要保重自已,要经常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轻轻的,陈平平靠在了楚白怀里,泪水滴落。
“又不是不回来了,只是和大师父相认后,我就带你去见她,然后让她也收你为弟子,这样你就是我的师妹了。”
“那就先谢谢楚白师兄了呢。”陈平平破渧一笑道。
“楚白。”
“嗯?”
“抱紧我。”
“好。”
二人紧紧相拥,互相感受着对方的温暖和心灵上的交融。
“楚白。”不知过了多久之后,陈平平突然又叫了一声楚白的名字。
“嗯。”楚白轻轻的应了一句。
“你。亲我一下!”陈平平羞红着脸,抬起了头,但却闭着眼睛,她的呼吸很急促,心跳的特别快,闭着眼睛抬着脸的她,犹如一朵娇艳的粉色蓓蕾,娇艳欲滴,等君采拮。
楚白没有犹豫,轻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楚白。”突然间,陈平平把楚白再次紧紧搂住,然后失声痛快起来,哭得很伤心。
“不哭,不哭,姐,能在俗世中遇到你,是我的福气,最多五年,五年后,我带你走,去一个世外桃源的世界,在那里我们可以活得很长很久,也可以一起去周游世界!”楚白心疼的帮陈平平拭去眼泪,轻轻的拍打着她。
“我等着那一天。”陈平平呢喃着。
时间往往在最需要的时候,却很快消失,这一夜,陈平平睡在他的怀里,睡得很安静,很沉。
当晨曦的阳光照射在陈平平的脸上时,陈平平的眉毛动了动,但她却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她的眼角流下了泪水。
楚白已经不见了,他在昨天拥她入眠之后一个人走了,因为他不喜欢分别时的那种心中烦闷的感觉,无声的告别总比伤心欲绝的离去要好得多。
桌子上留了纸条,是楚白写的繁体字,也只有四个字:等我回来!
陈平平失魂落魄的走进楚白的房间,而后轻轻的钻进了楚白的被子里面,平躺在上面,望着天花板怔怔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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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南大校园,楚白拎着旅行包站到了柳彩依的宿舍楼下。他要离开了,而且也需要和柳彩依打一个招呼,顺便取回阴煞珠。
柳彩依穿着睡衣跑了下来,现在是早上五点钟而已,天色还蒙蒙亮,但是刚才她却收到了楚白的电话,称找她有事,让她下楼,而她趴在窗口向下看时,竟然看到楚白着装整齐,拎着包裹。
在那一瞬间,柳彩依突然感觉好象要丢掉一件心爱之物一样,不顾衣冠不整,疯跑到了楼下。
“楚白大哥,你。”柳彩依的声音有些颤抖,连续一个星期的交往,她和楚白之间的关系虽然还没有挑明,但是她感觉楚白已经是她的白马王子,是她今后人生中的另一半最佳人选,所以这一个星期她每天过得都非常快乐,象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鸟一样快乐。
只是楚白为什么这么早来找自已?还拎着包?他要远行?
“彩依,我要事情要出门,是和你道别的,顺便你把辟邪珠给我,那个对你不轨的人应该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了!”楚白对着柳彩依歉意一笑,他也说不出来自已对柳彩依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这个清纯靓丽的女孩儿,已经不知不觉在他心里扎了根,留下了印记。
“什么?”柳彩依全身束然一紧,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他要走,还要讨回给自已的辟邪珠?那颗珠子难道不是送给她的?还要要回去?
楚白可能也发现柳彩依误会自已的意思了,所以想了想后,解释道:“那颗珠子你长时间带在身边不合适,会影响你的身体。”
“哦,我去给你取来。”听到楚白的解释,柳彩依失落的心情稍有好转,低低的应了一声之后,转身上楼。
片刻后,柳彩依红着眼圈下了楼,显然在楼上她哭了,与此同时,楼上的窗户也被打开了,穿着睡衣的田冬冬气呼呼的冲着楚白喊道:“姓楚的,哪有送了女孩子的东西还有要回去的?你是不是男。”
“冬冬!”柳彩依立即转身急喝,一个劲的对田冬冬挥手。
而楚白也感觉脸上一阵臊热,当初他送给柳彩依这枚阴煞珠时,还真没有其它想法,可是现在听到了田冬冬的话后,他还真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楚白大哥,你别听冬冬胡说,我知道这枚珠子你一定有用处的,我相信你。”柳彩依咬着嘴唇,她真的相信楚白不是在乎这枚珠子,而是这种珠子对她的身体不好。
“嗯,对你的身体真有坏处。”楚白点头把阴煞珠接过,同时也挠了挠头,歉意道:“我以后再淘到好的物件再送你。”
“嗯。”柳彩依点头轻笑一声:“那我等着。”
“那我走了。”楚白看了柳彩依一眼后,转身就走。
“楚白大哥。”柳彩依突然跟着跑了过来,拦在了他前面。
“这个给你,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回去了!”她红着脸的塞给楚白一个小礼盒后,转身就跑。
楚白用神识一探,发现是一块手表,上面还有一张叠好的纸鹤,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姓楚的,早点回来,你彩依妹子在家等你!”田冬冬趴在窗口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而楚白也转身对田冬冬挥手,迅速向校外走去。
上午九点,南安火车站站台,曾鸿和张东站在楚白身后。
“我姐那里,不能有任何意外出现,曾哥,张东,拜托了!”
曾鸿点点头:“楚白兄弟放心,就算是我们丢了性命,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了陈老师的一根汗毛,我以性命做保!”
张东也看着楚白道:“不错,楚哥,你放心吧,我二十四小时跟着陈老师。”
“好,谢谢,有急事打我电话!”楚白感激的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后,转身上了火车。
车票是曾鸿买的软卧,而楚白之所以没有选择坐飞机,是因为直到现在,他还没有身份证。
火车票与飞机票最大的不同是,别人可以帮着代买,甚至买一张站台票也能蹬上火车,但飞机却不行。
很快,楚白找到了车票对应的车厢,是一个上下铺的四人间,他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三个人了,其中两个人是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另外一个是长得很精神的一个小伙子,年龄在二十五岁以上,三人似乎是一起的。
楚白一进入,那个小伙子就用警惕的目光看了他几眼。而楚白心里也在暗暗震惊,因为这个小伙子竟然是一个后天境高手,至少是练气四层的境界,与当初那韩家的韩云松同级别。
“小伙子,你好啊,快请坐。”老头和老太太很友好的对着楚白点了点头,而楚白也笑着回答道:“大爷、大娘你们好。”
“嗯,小伙子去哪里?”老头继续问道。
“京城。”楚白把包放下,他的是下铺。
“哈哈,一样,一样,咱们这也算是缘分了,我姓楚,小伙子贵姓?”
“姓楚?”楚白微微一怔,随即哑然一笑道:“楚伯伯,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我也姓楚呢。”
“哦,是吗?”楚老眼睛一亮,而那老太太也更加友好的对着楚白点了点头,同是姓楚,五百年前可不就是一家?
“楚兄弟,和你打个商量!”正在这时,那个练气四层的年青人也对着楚白笑了笑道:“我们三个买了一张下铺,两张上铺,可是我大娘和大伯的年龄大了,睡上铺有些不方便,你看能不能咱们俩个睡上铺,让大伯和大娘都睡下铺?”
“小林,不要!”楚老听到年青人的话后,立即把脸一板,道:“年纪大了就不能睡上铺了吗?我感觉上铺挺好,小伙子,不要听小林胡说。”
“楚伯伯,我还真睡不惯下铺,刚才还想和你们打个商量呢,正好,我就睡上面了!”楚白感觉这老头和老太太都不错,所以话音一落,就把背包扔在了上面,同时双手一撑之时,已经翻上坐在了上铺上。
“你这孩子,大娘谢谢你了。”老太太感激的笑了笑道。
“谢谢。”年青人也对楚白点头致谢。
“哈哈,这次出门碰到的都是好事,好人,小伙子,老头子谢谢啦!”楚老很开心的对着楚白抱了抱拳。
“大爷,大娘,不用客气了,您都说了是缘分,能同车同住,又同姓楚,这种缘分可不常见。还有,你们年纪大了,本应睡下铺的。”
楚老连连点头:“嗯,好,好,到了京城,我请你吃饭!”
58.第58章 :巧合吗?
楚老和其老伴着装不俗,待人热情,也很健谈。
列车开动后,楚老和就老伴谈论起这一次的南安之行,二人是出来游玩的,由于有一些老年病高血压之类的,所以无法坐飞机,这才选择坐火车。
而那个小林,也是陪着他们的护理人员,楚白也猜到应该是安保人员,毕竟小林有一身练气的本事。
“小楚,你在看什么书?”楚老和老伴聊了半天,发现楚白并没有插话后,所以主动的问了起来。
“近代史!”楚白这本近代史是陈平平帮他买的,因为楚白在山门修行,所以对近代的历史事件大都不清楚,他大师父也没教给他这个。
“近代史?”楚老眉毛一挑:“小伙子很不错,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打游戏啊,用手机聊天啊,看网络小说啊,很少能人能看一些正规的课本了。”
听到楚老的话,楚白笑道:“我这也是闲得无聊,所以翻开看看。”
“哈哈,我还忘了问你,你还是学生?”楚老笑着问道。
“不是。”楚白摇了摇头。
“那你去京城是找工作还是探访亲友?”
“我去找亲人.”楚白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顿了顿,因为他记得大师父说过,自已就应该是京城人的,不过自已的亲人姓什么他却不知,因为自已的这个楚姓是随大师父姓的。
大师父姓楚,二师父姓白,故取名楚白。
“哦?有亲人在京城吗?用不用我帮忙?”楚老热心道。
楚白摇头:“不用,谢谢楚伯伯。”
“嗯,会下象棋吗?”楚老又问道。
“会一点。”
“那咱们杀一盘?”楚老饶有兴趣的把包里的象棋取了出来道。
“老爷子,要不和我你杀一盘吧?”坐在上铺的小林跃跃欲势道。
“你还是消停一会吧,来来来,小楚下来陪老头子杀上一盘!”楚老对着楚白招手道。
“行,我也好长时间没下棋了!”楚白笑着跳了下来,他在山门的时候,学的颇杂,琴棋书画都有猎涉,在山门之中,要论这些杂术,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二人摆好阵势,楚白笑称应由小敬老,所以让楚老先走,而楚老也不客气,当即跳马出局。
楚白的棋艺是自已钻研的,不过天机门中也有好多本棋谱,而象棋乃古代人智慧的结晶,传承历史悠久,最重要的是象棋之中也包涵道家的阵法在其中。
现代的象棋棋盘就按照九宫八卦所演化而来,横向为九格,竖为八格,每一格中都包含生与死。
与楚老初对阵时,楚白平常无奇,小林也跳下床饶有兴趣的观战,认为楚白的棋艺不及楚老,然而,当楚老吃掉楚白的一只卒子,一只跳马之后,棋局却突然起了变化,楚老发现楚白的车和炮已经呈猎杀自已主帅趋势,只要再走一步,必会被将局!
“这.我怎么没看到啊?”楚老爷子一脸的古怪,试着走了几步,都发现不论怎么走,主帅都会被炮或车将死,无处可躲!
“哈哈,老爷子,你输了,你竟然输了!”小林哈哈大笑起来,似乎第一次看到楚老输棋一样。
“不算,这局不算,我失误了,再来一局!”楚老耍赖,没棋德。
楚白也笑着又摆了一局。
然而,第二局一开盘,楚白就步步杀机,根本不去防御后方的主将,只用了十一手,楚老的主帅再被将死!
“好家伙。”楚老深吸一口气,古怪的看着楚白道:“小楚,你这手棋技不多见啊,虽然我的棋艺不怎么样,但一些老家伙却不是我的对手的,没想到在你这里输的却这么干脆。看样子高手真的在民间啊!”
“楚伯伯过誉了。”楚白笑着摇头,并没有解释什么,其实楚老的棋艺真的很臭,二人不是同一级数的。
“围棋呢?会不?”楚老又问道。
楚白挠了挠头:“也会一点点!”
“哈哈,老伴,看样子小楚真人不露相啊,你要不要和他对弈几局?”楚老头看向了楚老太太道。
“也好,闲着也是闲着,那我就和小楚对弈两局。”楚老太太从自已的包里又掏出了围棋,看样子这对老年夫妻,一个喜欢象棋,一个喜欢围棋,爱好倒是相同。
楚老立即让坐,而小林也分别给老太太和楚老,甚至楚白都倒了一杯水。
半个小时后,老太太生气的把围棋收进了包里,瞪着楚白道:“你这孩子,就不能让让我这老太太吗?”
“哈哈,高手,小楚是高手啊,老伴,我记得上次你和老高对弈,不是第五十八手之后才输的吧?小楚是高手啊,太好了,等到了京城,把老高老朱都叫过来,我让楚白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哼哼!”
“对对,小楚,你可一定要帮大娘,有一个姓高的老头,仗着围棋下得好,总是欺负大娘,还有你楚伯伯,也总被一个姓朱的老头笑话,你到了京城,一定来家里坐客,然后帮我们出气,要不大娘就生气,谁让你也欺负大娘?”老太太年龄虽大,但却童心未泯,象个老小孩一样。
“行,听大娘的,帮大娘出气!”楚白呵呵直笑,这对老夫妻,还真是一对活宝。
正在这时候,小林的电话响了起来,打断了几人的笑声,而楚老也饶有兴趣的看向了小林。
小林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便笑道:“老爷子,是楚军长的电话。”
“我来接,这孩子,总是不放心。”楚老太太一听是儿子的电话时,立即把手机抢下,按了接听键道:“老二,我和你爸还有几个小时就到京城了。”
“娘,出事了!”突然间,电话里的楚老二传出哽咽的声音道:“娘,阿荣她快不行了!”
“什么?”老太太一惊,全身也是一颤,道:“阿荣不行了?”
“嗯,在医院重症监护室,医生说恐怕挺不过今晚!”楚老二一边说着话,一边哭道:“娘,我对不起阿荣,我对不起她啊,娘.”
儿子有了委屈,不管年龄多大,都会和亲娘诉说,楚老二显然想在老太太面前哭一场。
“儿,儿别哭,娘马上就会到家,娘和你爹马上就回,别哭,要阿荣挺住,我和你爹回去看她最后一眼!”
“娘.”楚老二似乎大声哭了起来,这个粗嗓门的男人的哭声很吓人,楚白在旁边都听得刺耳无比,感觉有点恐怖。
好半天后,老太太才挂断电话,看了楚老一眼道:“老头子,二媳妇不行了,在301,也就今天晚上的事儿!”老太太说着话的同时,也抹起了眼泪!
“唉!”楚老叹息一声,搂住了老伴的肩膀,刚才二人还开怀大笑,但一个电话之后却全都满目愁容,大喜过后又是大悲!
小林不敢吭声了,只是坐在床角一动不动,而楚白也没动,这个时候,不是聊天打牙祭的时候。
列车继续前行,十个小时后,已到了夜里九点,老头和老太太在小林的劝说下吃了自带食盒里的饭菜,不过却也吃的不多。
楚白只是吃了一个苹果,还是老太太给他的。
“大爷,大娘,你们的儿媳妇得的是什么病?”当列车即将进入北京城时,楚白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阿荣这孩子命苦啊,她得的是心病,二十年了,终于熬不住了!”老太太所问非所答道。
楚白皱了皱眉头,什么才算是心病?
而这时候楚老则对楚白轻叹一声道:“阿荣的一个孩子在二十年前被偷走后,就一直抱病在身,这么多年来总是心口疼,特别是最近这几年,身体越来越不行,只能靠药物维持,她这是想孩子想的啊.”
“什么?”突然间,楚白缩在袖子里的手抖了起来,他不正是二十年前被大师父偷走的吗?
“不说了,不说了,小伙子,留个电话吧,等我们这边的事情结束了,再请你到家里坐客。”楚老挥了挥手,显然不想多提。
“楚伯伯,我还是一名医生,如果您信得过我,我想为阿姨去看一下!”楚白压制着内心的剧烈跳动,虽然他觉得不可能会这么巧,但是有的时候,天意会弄人,会安排你一生的命运。
“你还是一名医生?”老太太和小林还有楚老同时诧异的看向了楚白,这个年青得只有二十岁的小伙子还是个医生?
“嗯,我师父是老中医,我和师父学了一些中医治病的本事。”楚白点了点头道。
“好好,小伙子有心了,那就一起去看看。”楚老连连称好,这小伙子虽然年轻,但一身棋艺高超,或许还真会看病也说不定。而且小伙子一翻好心,也不好拒绝。
列车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终于停在了北京西站,楚白搀着老太太,小林搀着楚老出来的时候,一辆军用越野车也停在站台上,直接进了站里接人。
“首长,请上车。”司机是一名军人,上尉军衔。
“二媳妇怎么样了?”老太太看到这名司机后就急得抓住了他的胳膊。
司机深吸一口气道:“我来的时候,还在昏迷。”
“走,快去医院!”楚老和老太太大步上车。
59.第59章 :亲人相见
站在**的电梯里,楚白莫名其妙的发现自已很紧张,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紧张,那个阿荣,那个楚军长的妻子竟然也是二十年前丢了孩子的人?
他们丢的那个孩子会是自已吗?会有这么巧合吗?
楚白突然发现自已的心乱了,虽然他对生养自已的父母没有感情可言,但是如果这一次的俗世之行能重逢,也能了了自已的一桩心愿。
当然,他还不敢确定这个阿荣就是自已的母亲,毕竟他没有看到她!
“叮”的一声,电梯在十六楼停了下来,紧接着小林当先走出,然后是楚老和老太太,最后才是楚白和那个司机。
“爹,娘!”一道洪亮悲泣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楚白看到一个身材魁梧,脸色黝黑,穿着少将军装的中年男人扑了过来,搂住了老太太。
楚白的心里莫名一阵抽搐,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瞬间生起,这个少将,这个和自已根本长得一点都不象的男人,竟然带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缩在袖子里的手有些发抖,他感觉自已的血液在沸腾着。
“儿,阿荣怎么样?”老太太拍打着楚老二的肩膀,流着泪道。
“不行了,心电越来越慢,大夫说过不了今晚,娘,我对不起阿荣啊。”粗嗓门的楚将军哭了,哭声很大,象个小孩子一样,似在委屈,也似在自责!
“儿,阿荣这么多年也没怪你,不怪你,快带我和你爹去见见阿荣!”老太太似乎把楚白给忘了,而那楚老二也根本都没看他,这个时候,他对任何人都提不起兴趣。
“走。”楚老当先一步迈出,向着重症监护室走去。
楚白依旧拎着包跟着,在这一刻,在看到楚将军的那一刻,楚白已经确认,自已应该和楚将军有亲缘,血脉共通,是他亲爹!
“梦娇和盼儿呢,回来了吗?”老太太一边走一边问道。
楚老二回答道:“盼儿联系不上,梦娇在飞机上!”
走廊并不长,只是十几米的距离,当楚老推门而入,老太太也跟着进去时,楚老二就打算关门,毕竟这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象小林和司机,没有资格进。
然而,正要关门的楚老二却突然发现后面还跟着一个陌生的少年,也要跟着进病房。
“嗯?”楚老二眼睛一眯,他感觉这个少年似乎在哪里见过,很熟悉的感觉。
“你是谁?”楚老二皱眉问道。
楚白张了张嘴,他发现自已面对这个楚将军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老二,他是楚白,是一名医生,让他进来。”楚老对着楚白挥了挥手。
“你是医生?也姓楚?是来救我媳妇的?”楚老二眼睛瞪了起来,样子非常吓人,不过他脸上却并没有恶意或者是怠慢,有的只是惊讶,这个少年竟然是医生?他爹找回来的?
“嗯,我是一名医生,楚将军,我可以为阿姨把把脉吗?”楚白发现自已的声音很干涩,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看自已面前的亲爹。
“小伙子,谢了,进来吧!”楚老二并没有不允许楚白为自已媳妇把脉,虽然他一丁点都信不过楚白,但毕竟是他爹领回来的,所以不好拒绝,况且人家也是一片好心。
“小楚,你先为阿荣把把脉吧。”楚老和老太太并没有坐下来,而是静静的站在床前,看着一个年约四十,脸色腊黄,身形消瘦的女子。
这女子静静的躺在床上,脸上似乎带着一丝疲累。她的心跳很慢,床侧的脑电波和心电图跳动的非常慢,已病入膏肓的她已经失去了自已的知觉感官,陷入深层次的灵魂空寂之中。
楚白只是看了她一眼后,就鼻子一酸,自已血液的沸腾更加浓烈,那是心灵上的呼唤和感知,对亲情的感知。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握住她的手,神识全力释放,将她笼罩。
“神伤,心粹!”在神识的感知中,楚白发现她的神魂已经即将达到消散的地步,还有就是她的心力憔悴,心脏上竟然全都是裂痕!
没错,一个人的心脏之上竟然有裂痕,如珠网一般的痕迹。
“是因为我吗?是因为对我的思念与担忧吗?母亲。你是我的母亲!”楚白心里在呐喊着,神伤与心粹是医学上最难治愈的病症,而且得这种病的人,执念特别强,心中的那种执念日积月累之后,即成疾,伤了自身的神魂,也粹了自已的心。
“小楚,怎么样?”楚老发现楚白握住儿媳妇的手后就没有再动,足足两分钟他都没动,所以突然提醒了一句。
“楚伯伯,我能治好阿姨,不过我需要一些很难寻找的材料!”楚白从手腕上抽出七根金针,深吸一口气道:“我要先保住阿姨神魂不散,让她继续保持这种深层次的昏迷,所以现在我为阿姨以金针刺穴的方式守住她的灵台!”
“你能治好阿荣?你真能治好阿荣?”楚老二突然间紧紧的握住了楚白的双肩,激动道:“你要什么材料,快说,就再再难找我也为你找来!”
“嗯,我能治好阿姨,相信我!”楚白对着楚老二重重点头,真诚点头!
“我信你!”看到楚白的眼神,楚老二也用力点头,在这一刻他没有任何理由的竟然相信这个年青人。
“嗖嗖嗖~”楚白再次转身之后,七根金针已经化为七道金光刺在了阿荣的头顶上。
“什么?”楚老和楚老二还有老太太三人只看到金光一闪,然后阿荣的头顶就被刺上了七根金针,甚至楚白根本没有碰到阿荣,只是一挥手而已,七根金针已经扎在了头上。
“这。这。这是真气御针?”楚老见过世面,惊骇的看向了楚白。
“嗯,楚爷爷,楚叔叔,我现在需要百年老竹掺杂朱砂、黄精制成的纸张,也需要狼毫笔,最好是那种头狼的狼毫制成的笔,还有就是我需要坐火车回南安一趟,我家里有千年人参和雪莲子,我要取来。”
“千年人参?雪莲子?”楚老三人再吃一惊,千年的人参市面上根本见不到了,可以说有价无市,而雪莲子更是奇物,那只是传说中的东西,没想到这少年竟然有!
“回南安吗?坐什么火车?我来安排,小郑!”楚老二突然对着门外喝了一声。
“首长!”刚才的司机立即推门而入,不过他没敢大声喊,毕竟这里是病房。
“马上联系王参谋长,就说我要军机,马上就要!”
“是!”小郑敬礼,然后立即拿出电话联系什么参谋长。
“刚才我说的那几样是重中之重,希望你们尽快找到,还有,你们也不用担心,阿姨不是早亡之相!还有。”楚白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楚军长一眼道:“楚军长,你的肾有病,现在就趴在另外一张床上,我为你治疗!”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楚老二再次瞪大了眼睛,他的肾的确有病,腰总疼不说,每天早起双腿都会浮肿,他还没去医院检查,不过身体浮肿,肯定是肾病无疑了。
“老二,快,快趴到床上,让楚医生给你好好看看!”老太太一听自已儿子也有病时,立即就慌了,同时她也不再叫小楚了,而是叫楚医生。
楚老二摇头道:“娘,我的还不急,我还要安排楚医生说的那几样东西去呢!”
“不行!”
“不行!”
楚白和老太太同时说了一句‘不行’,特别是楚白,脸色变得很严肃。
楚老爷子这时候就精光一闪,而老太太也若有所思的样子,实在是楚白太过反常了。
楚老二也楞楞的看了楚白一眼,这个年青人怎么会这么热心,为什么这么热心?没有要钱就自已要拿出千年人参和雪莲子,甚至楚老二感觉这少年比自已还急?
“你。楚。你多大?”楚老二突然间咽了咽口水,继续道:“你。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胸部?”楚老二感觉自已的热血上涌,他不是傻子,他比猴儿都精,在这一刻他想到了什么!
“快去准备吧!”楚白叹息一声道。
“你。你是我儿?”楚老二的身体开始哆嗦起来,显得难以置信,感觉身体眩晕!
“楚白!”
“楚白!”
楚老和老太太也同时走到了楚白身边,二老也似乎激动得身体在发抖,他们在等着楚白回答。
“我的左胸,距离心脏三公分的地方,有一颗黑色的痣!”楚白一边说着话,一边把衣服解开,露出了胸膛,也露出了那一颗黄豆般大小的黑痣!
“我儿,壮壮,儿子,你是我儿子!”楚老二突然发疯一般把楚白抱了起来,就好象他抱楚白小的时候一样,就差一点没举起来了。
“是壮壮,竟然是壮壮,你是壮壮,天可怜见,菩萨显灵了!”老太太呜呜大哭,也把楚白搂在怀里!
“好啊,好啊,我楚家喜事来了啊,老二,你先让楚白给你治病,我去安排其它事,楚白,好孙子!”楚老开怀大笑的拍了拍楚白的肩膀,然后大步走出。
60.第60章 :京城楚家
世间有很多巧合,而这种巧合也往往是天意注定!
楚白的突然回归,似乎冲淡了阿荣即将离去的阴霾,楚家所有人在收到这个消息后,只要在京城的,就全都聚到了医院!
京城楚家,华夏八大家族之一,楚老爷子曾经是军人,共和国第一代的军人,上将军衔退休,而他以前执掌的也是华夏第一大杀器二。炮!
没错,老爷子退休之前就是二。炮的司令员,军中地位非常高。
老爷子有三子二女,长子从政,现已是一省之长,次子从军,京城周边某野战军长,三子是科研人员。长女是教育部的一个司长,次女经商!
整个楚家,只有一个经商的,其它人全都是从政或从军。
而第三代中,就显得有些参差不齐了,有的是公务员,有的还在上大学,有的则也经商。
楚白并没有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见面,他为楚老二简单的治疗之后,便由小林陪同一起去了京郊的军用机场,蹬上了一架制式军用运输机!
楚老二的老婆要死了,而且楚老二还是个疯子,所以临时调派一架军用运输机还没有人敢说三道四,几乎一路绿灯。
此时的楚白就与一个叫做楚立军的年青人坐在一起,而这个楚立军,也是他大伯家的二哥,现在是少校,年龄二十八岁,已婚!
“你大伯,也就是我爸爸叫楚建国,你爸爸叫楚建军,三叔叫楚建业,大姑叫楚兰,小姑叫楚楚!”
“总体来说,咱们楚家从政从军的多一些,经商的特别少,而且咱们家里人都挺好的,一家人总在一起聚会,我们楚家,不同于其它大家族那些族宗内部的勾心斗角,爷爷和父亲们对教育我们也都是积德行善,不争,不夺,不娇,不燥,我们楚家虽然是什么八大家族,但是族中子弟却没有纨绔,从来都不会仗势欺人。”
“当然,我们楚家也极为护短,不欺负别人,不代表可以让别人欺负,所以以后,你只要在外面受了委屈,家里会给你做主!”
“你母亲这些年信佛,也相信因果,二婶待我们都很好,虽然在你之后又有楚立盼出生,但这个盼字也是盼你,二婶经常一个人哭,她这些年过得不容易!”
“你姐姐楚梦娇大学毕业后就跟随小姑经商,也满世界乱跑,我们都知道,她是在找你。”
“立盼刚刚上大学,不过他喜欢旅游,也是到处跑,几天前他打电话和我说和几个同学出去采风,现在手机应该没电了,所以联系不上!”
“嗯,总体来说就这么多,家族里没有什么家产可以继承,所以也不存在争夺家产之类的,你以后不要拘谨,我也希望你能尽快的融入我们。”
“我还有一个弟弟!”楚白哑然失笑,本以为只有一个姐姐,没想到又多出一个弟弟。
“立盼也很懂事,他比你小两岁,是你离开两年后出生的。”楚立军说着话的同时,也一直在打量着楚白,很清秀很干净的一个堂弟,只是长的并不像他父母,和他弟弟姐姐也不太象,所以楚立军心里有些疑惑!
当然,这种疑惑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军用飞机到达南安的时候,天色才刚刚亮,楚白由南安军方派出的车辆,带着楚立军和小林二人回到陈平平家时,陈平平并不在家。
“没在家?才五点而已,她怎么没在家?”楚白把自已房间的人参和雪莲子装进包里后,就给陈平平打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立即被陈平平接了起来。
“楚白,姐还没睡醒,你这么早就来电话,不过我很开心,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陈平平呢喃的声音响了起来。
“姐,你在哪?”楚白疑惑道。
“我在月姐家呢,昨天晚上月姐做了好吃的,叫我过来,然后我们两个偷偷喝了酒,曾大哥昨天没回来,嘿嘿。”陈平平嘿嘿窃笑起来。
“啊,你在曾大哥家啊,那你继续睡觉,我手机快没电了,等充好了电再给你打电话吧。”楚白说完就挂了电话,陈平平所说的月姐就是张月,张东他二姐,曾鸿现在的妻子。
取了人参和雪莲子后,于当天上午,楚白就再次回到了医院,并且见到了大姑和三叔,还有几个堂弟堂妹。
也确如楚立军所说,楚家人都很热情,没有任何虚情假意。
楚家人,继承了楚老爷子和楚老太太的为人!
楚白把人参和雪莲子分别配制成了七副中药,并且在医院里亲自熬制又亲手帮着母亲喝下。
病房之外,楚家所有人都在好奇,好奇这个丢了二十年的楚白在这二十年中是怎么过的,又经历过什么。
老爷子已经和他们说了,楚白的棋艺堪称国手,而且昨天晚上楚白还施展了一手金针绝活,不但保住了阿荣没死,连楚老二的肾病都在十几分钟内治好了。
这些本事他是怎么学到的?他当年又是被谁偷走的?
所有人心中都有疑问,包括楚老爷子和老太太也是一样,不过到现在为止,楚白一直忙着,他们也根本还没来得及问呢。
下午接近天黑的时候,楚军长回来了,拿来了一只狼毫笔和一大捆黄色的纸张,短短十几个小时,楚军长就把楚白所需的东西备齐,这种办事效率比火箭还要快。
“这么快?”楚白看着一大捆黄纸和狼毫笔时,显得难以置信,他原以为,凑齐这些东西,少说也需要三到五天呢,但是这才过了十个小时,竟然全部备齐了!
“嗯。”楚军长擦了擦汗水,笑道:“你大伯在云贵是一省之长,他一个电话就安排了当地的造纸厂连夜开工了,中午的时候,纸张就做好了,而这支笔则是我抢的!”
“抢的?”楚白楞了楞,不明白楚军长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京城有个谭老笔,专门喜欢收藏各种毛笔钢笔之类的,我去了他家,直接就把这个狼毫笔抢来了,你看看是不是狼毛的?”
楚白拿起笔用神识扫了一眼后,点点头道:“的确是狼毫,而且还是极品狼毫笔,怕是大狼群狼王头顶的狼毛制成的。”
“那接下来要怎么办?”楚军长紧张的问道。
“再等三天,让阿.”
“是你母亲,要叫妈,什么阿阿的?”楚军长突然打断楚白的话,并且瞪起了眼睛,喝道:“还有,你也要叫我爸爸,或爹都行,现在就叫一声!”
“啥?”楚白挠了挠头,他发现这个爸爸和妈妈他一时半会还真叫不出来,感觉太陌生了。
“咋的?还不想认我们啊?我跟你说啊楚白,我和你妈想你都快想疯了,让你叫声爸,叫声妈还算难事儿吗?赶紧叫一声,快点,让我乐呵一下.”
楚白一脑门子黑线,这个军长爹还真是个活宝啊。
“那个,帮我找个房间,我要制作点东西,三天后要用,这个很重要!”楚白发现无法和楚军长交流下去,所以立即转移话题。
楚老二就嘟囔一声,瞪了楚白一眼,然后命令外面守着的通讯员找一个安静的房间。
楚白要画符,母亲的病已经不是简单的金针刺穴和药物就能治好的了,她伤的是神,所以必须也符录之中的‘复神符‘修复神魂才行。
在天机五术之中,有关于符录的绘制方法,不过他并没有画过,毕竟画符的条件极为苛刻,首先是修为,然后才是一些必备的道具,还有就是,天机五术中的符录绘制方法,只是医符,并不是真正符门道符。
在修道界,可是有一个顶级门派符门的,那个符门就以会画制各种道家符录而闻名,什么搬运符、挪移符,隐身符,升空符等等,这才是真正的道符。
而他要画的复神符,只是很普通的,只能修复普通人神魂的医符而已,不算道符。
不过就算是这种普通的医符,楚白也没有把握会画成功,甚至画符的过程中还会出现反噬,伤害自身神魂的危险。毕竟这种符录本身就是一门学问,他学的只是杂学,相术医术还行,符录之术还差得太多!
“再帮我弄一些红色的公鸡血或是黑狗血都可以,不用太多,几两就可以。”进了单独的房间后,楚白就开始闭目调息,他要达到最佳状态才行,否则他不敢保证这张复神符会画成功。
楚军长没有任何疑问,立即执行。
只用了半个小时,公鸡血和黑狗血全部送到,楚白只说要一样,但是他却准备了两样!
“让人守在外面,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也千万别敲门。”楚白把楚军长赶出房间时又嘱咐了一句,脸色很严肃,毕竟这是大事,一个弄不好,不但符录画不成,连自已都会搭进去,只要伤了自已神魂,可就不是简单的复神符就可以治好的了。
“放心吧,不会有人打扰你。”楚军长拍了拍自已的腰,意思是老子有枪,谁打扰你我就崩了谁!
楚白对这个活宝爹很是无语,看到楚军长出去后,他也再次闭目打坐起来,为了母亲,就算伤了神魂也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