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八章 不去求援自己斗
当主簿的话说出口,柳言的心,一沉到底。
他终于领会到了一把有职位、无职权的感觉,心中有些后悔,后悔从黔中道的巴江县调过来。
本以为离京城和洛阳近,以后提升的机会更大,眼下面对的却是他掌握不了县中情况的局面。
在巴江县的时候不是这样,六年前自己去巴江上任,拿出钱来请衙门中的人吃顿饭,吹嘘一番京城的样子,再说出几种经济建设方面的新词句,把美好的未来描述描述。
那时直接得到一半衙门中人的拥护,剩下的一半中大多数人选择的是沉默,只有几个人不服气,后来都收拾掉了。
接着发动自己的社会关系,借来一万贯钱,撒下去六千贯之后,得到当地多数人的拥护,那地方穷,人又笨,把钱拿给他们造渔船、买牲口、添工具。
然后就开始发展了,依仗地理环境,开垦更多的农田,捕更多的鱼,采药材,收购其他地方的汞石,等等。
六年后自己卸任的时候,当地人的生活情况比六年前强了十倍不止,更重要的是自己手上的钱也多了。跟张王两家的行事方法一样,地方穷,拿不出来钱,自己出钱帮忙,建成属于自己的商行。
虽说这样做不合律法,但当地发展起来了,百姓的rì子好过了,而且不符合律法的事情多了,从上到下,从古至今就没变过。
自己在那边也是有民心的,走的时候同样有人相送,更有万民伞,虽说整个县里的人口没有一万。
说明什么?说明自己不比张王两家差,不弱于张小宝和王鹃,他们做到的事情自己难道没做到?
来到弘农,自己本应该能够大展拳脚,为何还要受到根本不在这边任职的张小宝的影响?凭什么?
柳言很憋屈,齿冷心寒。甚至有了想要放弃一切,重新换个地方当官的想法。
不过在看到衙门中人那一张张可恶的面孔时,他有暗自咬咬牙,决定斗争到底,不树立起自己的威信。誓不罢休。
“今rì本县不与尔等作口舌之争。既然你们看不出弘农未来的机会,本县就让你们瞧瞧,当其他地方的辅助建设完成,老柳树村还是不按照本县的说法去做。你们就是与朝廷作对,是置弘农的百姓于不顾,走。”
柳言打算不先动老柳树村了,采取新的策略,从弘农县其他地方入手。一点点推进,当最后推到老柳树村的时候,看他们如何应对。
柳言走了,带着一群衙门中的人走了,但无论谁来看,都觉得他是自己一个人走的。
衙门的人一离开,村中马上有人帮着把桥上的木板铺好。
柳菲菲蹦跳着过来,让护卫他回来的人把放在远处的牲口牵进村,开始从牲口身上的褡裢里往外掏东西。
先拿出来的是司农寺提供的种子和药物。接着是各种京城里能携带的小吃,以及从其他地方贩运过去卖的工艺品,加上从状元楼要来的成套玻璃实验器皿。
最后柳菲菲套出来一个木头盒子,抱着来到老村正的面前,往前一递:“爷爷。给您的礼物,是一套钓具,您没事儿的时候就在河边钓吧,钓上鱼给我们吃。”
“好好好。给你们吃,已经有两套了。”老村正笑得眼睛眯眯起来。一手接过盒子夹在腋下,一手揉柳菲菲的头。
“新的一套用的材料跟以前的不同,我去状元楼要玻璃器皿时他们送的。爷爷,京城又变样了,除了皇宫之外,没有平房了,最低的也是两层。”
柳菲菲接过村中逃课跑出来的孩子送上前的油炸土豆条,边吃边说起京城的变化。
老村正还是那副慈祥的样子:“好,好,变了好,去京城的人多,说明路好走了,百姓有钱了,出去一个月,学业落下没有?”
“课本没怎么看,学的东西倒是很多,我还去了工部的一个地方,爷爷,那里的人好厉害,好有学问哦,说的话我听不懂,我看的时候跟学徒学一学,那些不准上工的学徒也比我厉害。”
柳菲菲认真地说道,眼中充满了向往和佩服。
老村正一笑:“呵呵,工部的人学问差了,如何造出东西?只是在那里学不到文字方面的本事。”
“是啊,他们不说知乎者也,他们说的是公式,是密度什么的,他们数学学的好。不过我住在状元楼跟他们的伙计学了不少文字方面的学问,他们像讲故事一样教我,感觉比国子监和太学的人还厉害。”
柳菲菲兴奋地说着,还举了个例子。
周围其他跑来的孩子聚jīng会神地听着,很羡慕柳菲菲能出去到京城玩。
“哦,你还去了国子监和太学!”老村正感慨地说道,他也是个举人,自然喜欢那个圈子。
柳菲菲猛点头:“去了,在京城的时候大部分的地方我都去,寻常人进不去的地方我也能进去,别看我才是七品小官,但这可是小贝给要来的,张王两家的人对我很好,对啦,爷爷,我跟您说哦。”
柳菲菲的声音突然压低,又左右看看,似乎怕外人听见一般,说道:“我还跟当今的陛下一起吃过饭呢。”
“什么?”老村正吓一跳,周围的人眼睛瞬间瞪圆,他们知道,想看陛下不难,拿着户籍到京城报备,经过查证,便能够在宫外等着,若陛下出来溜达,可以见到。
但要说跟陛下一起吃饭则是另一回事儿。如果小贝他们在,由他们领着还没问题,菲菲却是自己过去的,她怎么跟陛下吃的饭?
柳菲菲不等旁人询问,自己说出来:“我没去找陛下,去京城第九天,早上起来,张叔叔说今天没有太忙的事情,带我进去看看热闹,长长见识,毕竟我这个官管不到人,以后有了问题不懂怎样去解决。
我就跟着去呗,张叔叔又不会害我。到晌午吃饭的时候,张叔叔带我去工部的食堂,里面的菜好多哦,想吃什么随便选。我刚用餐盘装上饭菜,陛下就来了。
我要下跪的时候发现别人没跪,只是恭敬地问候一下陛下,陛下也拿个餐盘打饭,然后就坐到一张桌子上,吃饭时还问过我弘农县和我们村的事情。
陛下可好啦,一点不吓人,比电影上的还要好,跟我说话和听我说话时总是有笑容。陛下打的饭也全被陛下吃掉了,还跟我说要珍惜粮食,结果我吃撑了,因为我第一次去,打饭打多了嘛!下次再去我吃一点打一点。”
“菲菲姐,工部的饭好吃吗?”一个小男娃把土豆条吃掉后,用嘴吮着手指头问。
柳菲菲想想,摇头:“没状元楼的好吃。”
“陛下怎不去状元楼吃?”小男娃很不理解。
老村正开怀大笑,拍了小男娃的头一下,说道:“因为陛下想见你菲菲姐啊,你菲菲姐的官可是陛下亲自给的。”
“哦,菲菲姐是最好的,新来的县令是坏人。”小男娃‘懂’了。
一说起县令,柳菲菲便嘟起嘴儿,说道:“陛下问我村子的时候,我说怎么怎么发展,陛下还夸了呢,换成新来的柳言,竟然还想着改,他有小宝哥的本事吗?真不明白他怎么想的。”
马上周围的人开始用言语攻击起柳言。
老村正听着村中的人说话,没有出声,他能理解柳言的想法,萧规曹随说着简单,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谁不想着把自己的能耐让别人看到?谁不想着做事情的时候所有人以自己为主?很多时候哪怕是错的也要坚持。
莫说大人,孩子在一起玩的时候同样有孩子头儿,同样有争斗。
老村正能理解,但他却不打算支持柳言,好好的规划,非要改变一下,如果让柳言把自己的本事体现出来,结果必然对弘农县和老柳树村造成很大的伤害。
只是如何阻止是个问题,那柳言看上去并不是一个轻易妥协的人,有着自己的坚持。
若是发个电报到京城的话,似乎问题就解决了,相信无论是张王两家,还是京城中其他的官员,都知道弘农的情况。
但真要那么做了,以后谁还愿意管弘农?官员并不仅仅是施政,还有一个安民的作用,维护当地的治安,以及引导教化民生。
让弘农成为一个所有官员害怕的所在,往后有官员到来,整天在衙门中呆着,什么事情都不做,弘农会乱的。
“唉,不行啊,斗争,还得斗争,也好,老头子我闲着没事儿干,陪他玩玩吧,三十六岁的县令,让老头子我再教他点人生的道理。”
老村正嘟囔着,决定不找上面求援。
他面前的柳菲菲听得很清楚,有些担心地问道:“爷爷,咱斗得过他吗?他可是县令。”
“咱家的菲菲也是官呢,小一品而已,但咱家菲菲不归他管,对不?”老村正看着孙女呵呵笑着说道。
柳菲菲眼睛一亮,说道:“对呀对呀,我总是忘记我也是官儿来着,地方上谁也别想管我,我是司农寺直管。”
说完柳菲菲又开始发愁:“爷爷,我是有官儿,但我的权力小呀,我管不到弘农县。”
“权力不在于大小,在于怎么使用,柳屯监,爷爷就用你这个身份来跟他柳言斗上那么一斗。”老村正想到了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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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九章 阳奉阴违海边至
弘农的新县令柳言是一个很有个xìng的官员,至少在他主政的地方把这种个xìng张现了出来。
他说要在弘农县大力发展旅游也,那么他就非常坚持自己的想法。县中的决策一直都由县令来管,主簿仅仅是个平衡的手段,除非县令有什么犯错的地方,那样作为主簿才会向上汇报。
县丞又是一个帮助县令做事的官员,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可想,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消极对待。
柳言想要把流过老柳树村的河给拓宽,同时让水变浅,所谓的水变浅,是指水面离岸近,不是真正的让水一下子就浅了,等拓宽之后,水面会下降一些,但达不到理论上的一半。
他认为如此一来,人坐在船上离着岸近心中的恐惧感会减小,在岸上溜达的人也会更多,其实是他自己有晕高的毛病。
既然老柳树村不同意,柳言便从河的上游先动手,流经老柳树村的河流并不是什么大河,是鸿胪水的一条支流,不是军事地图的话都不会在上面进行表注。
河流的源头是山,水中山里流出,有一部分的因下雨产生的积水,还有一部分是地下河随着地势的改变冒出来的。
河道很深,每年雨季的时候河道的水便涨起来,以前总是要冲一冲周围的地方,不过造成的损失不大。
以前这片山里没有村落,只有十来户的人家在山脚下,从山上打柴,或者是猎一些个野物,自己再开垦出来几亩地生活。
现在山脚下已经没有人居住,他们换了个地方,换到了平原的地方,在那里养殖家禽,于是山脚下的地方便没有管,动起手来正合适。
柳言今天一早出来,带着人到这边进行考察。看着那山间流出来的一条条涓流,汇聚在一起,最后流入到河中,颇有一番指点江山的风范,跟衙门中的人说道:
“这里,就是这里,是上天送给我们弘农的宝贝。应该开发出来,应该利用起来。不能放在这里浪费,否则那将是对弘农百姓的不负责,是对苍天的不敬。
看,我们眼前的山多青啊,看,我们眼前的水多清啊,山青水也清,不正是一个旅游的好地方吗?有人到洛阳旅游,有人到褒信县旅游。我们这里同样开发出来,连成一线,旅游的资源就是共享的。
没有如此的发展思路,没有借力的想法,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计划制订者,就是弘农县的罪人,我不想当这个罪人。同样,我希望你们也不要当这个罪人。”
柳言的话说完了,周遭一片宁静,没有人鼓掌,更无人叫好,似乎所有人把自己的全部身心投入到了眼前的美景当中。
“小童。你说说。”柳言一看冷场了,对新提拔起来的衙役头头问道。
原来的那个头头已经辞职不干了,找水云间,去那里跟迎门的伙计商量商量,伙计帮忙给找个新的活计,到鸿胪水的码头组织一部分人cāo练,之后巡视整个河流。一方面阻止可能出现的案子,一方便用来救助不小心落水的人。
给的工钱很高,是当衙役的三倍,而且同样不缺福利,巡视的时候,自然会有商船或者是渔船给他们送点rì常生活的用品。
不用他们主动要,别人给的也不多,一个渔民一般是给两条鱼,或者是半笼虾,每天溜达几圈,晚上的时候东西就多了,拿回家吃,无须再花平时的生活费。
不是说他们不讲理,会找人家的麻烦,是人家觉得他们做的事情辛苦,愿意付出的,万一出点事情,还需要他们帮忙呢。
对此,柳言很气愤,他认为水云间的伙计故意跟他作对,不过他不敢找过去质问,一个是伙计背后的势力太大,另一个是他不认为自己能辩过水云间的伙计,水云间的伙计才华都不差,而且每天都要学习,真过去理论,被人家给说住,自己也太丢人了。
既然无法收拾人,他只能把这个愤怒压下,观察观察衙门中的衙役,把平时最老实的童辉给提拔成头头,觉得自己提拔了人,小童必然带领一众衙役跟自己走。
所以现在需要别人帮衬,便问向童辉。
童辉当上头头刚一天,他没有丝毫高兴的想法,反而是觉得自己被县令给架在了火上烤,要不是衙门离着家近,他也想换个地方工作。
此时听县令问到自己,无奈地挤出个笑容,说道:“大人,小的实在不懂经济方面的学问,小的听人说,这片山的下面是煤矿。为什么现在不对它进行开发呢,是因为咱弘农的经济如今不需要动这个资源。
等着以后发展需要,比如说进来一些个需要热力供给的行业,到那时正好可以对此地进行开采,眼下不把人口向这边迁徙,是担心某天需要动用了,当地的人不好再往别处迁。
您若是给变成旅游的地方,必然得进行基础设施建设。修通到山里的路,建小的水坝,造亭台,还有客栈。之后有人过来做其他的旅游相关买卖。
这部分钱投进去,万一没有收回来投资的时候,咱弘农进驻需要使用热力资源的企业该怎办?
还有那河,您现在看着岸高,是因为今年没有发水,否则那水能升到岸上,甚至溢出来,您说拓宽小的支持,但要说把挖下来的土重新装进麻袋投进河里,让水面跟岸的距离缩短,赶上连雨天怎办?”
一番话说出来,童辉低下头,不敢去看县令大人的目光,他说自己不懂经济,但计划他都看了,而且平时老实,总愿意琢磨事情。
最主要的是他巡街,现在报纸天天有,大报小报的,还有人在各处进行议论,每天因此事发生的争执就不少,虽说未必都对,但百姓参与论政的氛围很好,各自有自己的分析,找出论据来辅助自己的论点。
时间长了以后。基本上大家的‘学问’都上来了,对朝廷的各种政策也能理解,正符合了论语中的一个方面的说法,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懂得讲理的百姓会更守法。每天议论朝廷政策的百姓也更关心国家的事情,凝聚力就是这样产生的。
柳言是还没把自己在当地大搞经济建设的计划公布。否则得到的抵制会更大,那样他会更生气。
现在他就很生气,自己提拔起来的人居然不向着自己说话,还说给自己提意见,好像自己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似的。
“煤炭的运输需要好的道路,旅游同样需要好的道路,即使以后有别的企业过来,路也是要用上的,故此。投入的浪费不能把这块算进去,采煤的人需要住的地方,旅馆以后不用,让他们住,没什么不好嘛。
至于河道的垫土,河道宽了以后,跟现在又是不同。以前水溢出来正是由于河道窄,宽了的话则溢不出来,然否?”
柳言驳斥一番,澄着童辉看。
“然,然。”童辉不愿意就此事跟县令多说,他只是个衙役。哪怕说出来天花,县令也不会改变决定。
柳言稍微满意些,吩咐道:“既然你赞成,你找人开始在当地进行前期的挖掘吧,要保证每天两顿饭,工钱一个月一结要及时。”
“啊?大人,那个……您可能不了解。现在咱县里的用工是一天三顿饭,工钱是一天一结。”童辉连忙提醒。
柳言一愣,考虑下,点头:“成,按你说的做,这里居然还要管早饭,不讲规矩啊。”
“不是那个意思,大人,您选的地方离住家远,不可能让人来回跑,干活的人到这里,需要先间个简易的房子。”童辉解释。
柳言恍然,刚才只想着别的情况,忘记路途的事情了,又说道:“行,你看着办,记得多找人。”
安排完,他带着衙役往回走,路过老柳树村的时候,见市场出来了,同时桥上的板子被人铺好,犹豫下,他没进村,选择在市场吃饭,好顺便听听当地百姓平时说的话。
他认为很多人活的不好,需要上工的人,每天一早起来吃饭,然后到工厂或者是作坊里去干活,中午再吃饭,下午再干,晚上回家,吃饭睡觉,一个事情来回地重复着。
十年和一年没什么区别,一辈子也就那样了。有志气的人要像自己一般,总要去考虑新的事物,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一件件事情,如此才不枉人生一世。
“老张,这是本县的县令,把你的本事拿出来,挑好的东西上,县令不满意可不给钱啊。”童辉发挥着他的作用,对一个摆摊卖盒饭的人喊道。
盒饭一般是直接盛,但也有单点的情况出现,已经炒好的菜不想吃,或者认为大锅做的不好吃便单点。
盒饭的‘老板’看一眼柳言,点点头,边考虑着做什么,边往后面走。
很快,两个凉盘上来,还有米酒煮着,里面加了姜片,桂圆和枣子,闻起来味道…...味道看各自的口味了,有的人不喜欢喝这种放其他东西的。
柳言曾经在巴江吃过苦,对食物的方面没有太高的要求,而且他要表现出亲民的样子,所以闻闻酒的味道,没说什么,而是开始倾听别人说话。
市场上的动静不小,谈论中的人还有的愿意让别人听到他说出来的见解。
“听说了没?新来的县令姓柳,叫柳言。”柳言刚刚开始听,便听见隔着一张桌子处的人提到他,他马上认真起来,看看当地人如何说自己。
“知道,从一个小地方来的,也不晓得是在那里做出了成绩,还是背后有人帮忙,希望他别把咱弘农给弄得乱七八糟就好,乱搞,我不答应的。”
另一个声音传来,粗声粗气的,还有一丝的沙哑。
柳言心中略微有点不高兴,但面上未曾表现出来,他还是有城府和涵养的。
“你的希望估摸着要变成失望,他已经在搞呢,想要把现在的河给拓宽一倍,让水升起来,今天早上过来时听村中的人说起,非要加强旅游市场,把弘农打造成旅游的大县。”
“啥?旅游的大县?咱弘农是中转和加工的经济模式吧,弄旅游的话。别的产业还拿什么来扶持?县中的钱是有数的,一方面多了,另一个方面就少,要我看,得继续扶持手工作坊,把好钢用在刀刃上,把钱投入到急需处。”
“什么手工作坊?我的意思是继续建设码头。现在码头的库房越来越不够用,搬运用的辅助工具也少。得把附近的小平房全拆掉,把人给移走,铺好路,修建更多的仓库。”
“你们都说错了,我认为,必须大力发展肉食类的特sè养殖,你们想啊,码头每天来往的船多,人相应的也跟着多起来。还有从其他地方迁徙过来的百姓,对肉类产品的需求是越来越大,不搞特sè养殖,到时候从哪运过来?当地少,别处运还要增加运费,会让我们吃的肉类产品价格上涨。”
“要我说,首先解决的必须是房产问题。上次发大水,进行过一次建设,但显然,随着外来人口的增加,现有的住房已经无法满足人口增长对居住条件的要求,最好的办法是把县城区向外扩建。”
“看你们。一个个的好象是县令一般,快吃,吃完下午还要去干活,整天说这些没用的事情,能管到县令吗?”有个人开始大面积地泼冷水,让一个个好象是掌握很大权力的‘官员’们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份上来。
“还不行说?不是县令又如何?县令能怎地?我就是不同意把县里的钱投到旅游上来,是不是要先在告示板上说一声?到时候我们一起反对。县令就得把旅游的事情放下。”
“没了,前天我去县城一趟,告示板被撤了,你想的美事,还告诉你,你当是以前吗?”
“凭什么撤了?我怀疑新来的县令要公饱私囊,有贪墨县中钱财的动机,明天我亲自去看看,不把公告板重新恢复过来,我去发电报的地方告他,管他有没有问题,让上面的人查查再说。”
热菜已经上来,还没动筷子的柳言听着那桌人还有另外旁边桌子上的人在那里说出来的话,心中那个恨啊。
一恨百姓否决自己的计划,二恨有人要威胁自己,还想着去发电报,上面必然派人,自己又不敢阻拦。
当然,最恨的要属这个公告板的制度,张小宝和王鹃跑到褒信县的时候弄出来的事情,结果影响了大唐很多地方,凡是有点志气的地方官,都要把公告板立起来。
在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地方上每笔钱如何来的,又是花在哪方面,以及要采取的发展计划所需几何。
柳言认为,此等做法严重地减缓了地方的发展,对地方官的干扰很大,往往想出来个好的计划,正因为当地的百姓联名否决,不得不让地方官重新制订计划。
百姓懂什么?若百姓都懂,还要官员干啥?都去当官吧,所以绝对不能让百姓对官员指手画脚,百姓最应该做的事情是听话,按照官员的要求来行事,难道官员不比百姓的本事大?还能害他们不成?
考虑着自己将要面对的困难,柳言觉得酒菜变得难吃了,肉炒的腥,还有的嚼不动,炒个菜放那么多筋头做什么?还有酒碗,怎么看都像没洗干净的样子,油乎乎的手是否在里面蹭过?
匆匆吃了几口,柳言再也吃不下去,感觉到恶心,想吐,放下筷子用眼神示意跟来的衙役。
童辉还是有眼sè的,一见县令放下筷子,马上问道:“大人您吃好了?”
柳言沉着脸点下头,童辉立即对其他衙役吩咐:“别吃菜了,把酒先喝掉,老张,打包,把饭也倒进去,咱们饿了就汇着吃。”
‘啪’柳言拿出张纸币拍在桌子上:“今天的饭菜不走县里的账目,本官请了,不用打包。”
“大人,扔了怪可惜的。”童辉舍不得,一桌子菜还没怎么动呢。
柳言把眼睛一瞪:“又不是扔你的钱,本官有钱,更不需要去贪墨、去公饱私囊,哼!”
说完话,他起身离开。
童辉嘴上应着,给一个衙役使眼sè,那个衙役点头,等着县令坐在车里走了。这个衙役把打包好的饭菜拎着跟在后面,只不过路上不能吃了,怕被县令看到,等回去下班,几个人再聚一起,打点酒,继续享用。
此刻其他吃饭的人也知道走的人是谁。原来新来的县令长这个模样啊。
“有钱,哼!能比张王两家更有钱?小贝他们上次来这边吃饭。也没说动几下筷子就扔掉,有钱直接扔钱多好,何必扔饭菜。完喽,新来的县令竟然是这么个人,咱弘农有难喽。”
一个人眼睛看着离开的县令队伍,对周围的人说道。
周围人纷纷点头,他们看出来,新的县令不喜欢吃市场上的菜,甚至装个样子都不装。比起小贝他们差远了,要说吃的东西好,整个大唐谁能赶上张王两家的孩子,但人家为什么就能吃下去,而且吃的还很干净。
说明心中想的不一样,小贝他们是要用自己的行动给别人做榜样,这个县令却是以此来证明自己有钱。
“等等看吧。实在不行,真得去发电报,不能让他在咱弘农瞎折腾,小贝当初要是给柳菲菲要个五品官就好了,比县令大,压着他。可惜是个七品官,虽说不归县城管,但也管不到县衙门。”
又有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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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ì子总是在很多人重复着生活的情况下过着,就如柳言想的那般,早上起来,然后每天按照同样的规律做事,没有什么新意。要说收获,那便是钱庄里的存款增加了,新衣服多了,房子住起来舒适了。
普通人的改变总是很小的,但却一直在变,只要朝廷的政策不出现问题,那么百姓的rì子中总会增加些新的东西。
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弘农县的公告板重新立起来,上面写的收入和支出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当然,上面不曾出现拿出钱来发展旅游的文字介绍,似乎县令大人不想着搞旅游了。
百姓自然不会去发电报,还是过着自己的正常生活。
只有县里的人知道,县令大人一直没有放弃发展旅游的想法,而且还是自己掏钱先让人在那边干活。
负责人是童辉,他找了一百个人,身强力壮的,又找了十个人帮着洗衣服和做饭。
然后这些人开始干活,挖河道,但不是挖柳言县令要求的那个汇聚起来之后的河的河道,是挖上面的一些个小的支流的河道。
该拓宽的拓宽,该加深的加深,有堵塞的地方也疏通疏通,挖出来的沙子运到平地上堆积,旁边架起几个筛子,把沙石的粗细分出来,把泥过滤掉。
这部分沙子以后可以卖钱的,或者是自己家修房子用,童辉高兴,干活的人也高兴,给的工钱合适,每天三顿饭,有时候家中的孩子放假也跟着媳妇跑过来玩耍,捞点河螺什么的给换换口味。
他们知道怎么回事儿,县令大人让挖河,童辉不得不指挥人来干,但又不想挖主河道,所以就先把上面的各个分支的小河好好收拾收拾,至于县令大人过来看见的话,到时再找各种借口。
他们在这边磨工,张小宝和王鹃的队伍却是行进的飞快,到中午的时候,终于穿过了印度,来到海边,搭完营帐,只留下一小部分人jǐng戒,其他的人全都进去休息,饭都不吃了。
等休息到晚上,这才一个个爬起来吃饭,举行的是篝火晚餐,就在海边,烤的也全是海里的东西,山上的东西最近一段rì子吃的都腻味了。
九个小家伙依旧带领着部落中的孩子们,教他们如何吃海里的东西,哪个东西哪个部位最好吃,还有什么样的情况下什么东西不能吃,以免中毒。
“终于到海边了,等明天遇到船,便可以让他们帮着发消息,调集更多的船过来,等回去时在陆州停留几天,看看那里如今发展成什么样子了。”
张小宝松了口气,在外面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也觉得闹心,队伍在战争的过程中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还是别在外面耽搁,早些进京,国内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了,发展的速度越快,其他的方面则越不稳定,沿途得好好瞧瞧,找个平衡的办法。”王鹃想的是张小宝国策来带的后果。
“也对,我主要担心的是官员,自己没本事,却非要打着发展的旗号来提出新的计划,很容易把地方的财政收入给浪费掉,更可怕的是坑农。”张小宝烤着鱼的时候附和着王鹃说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百七十章 付出利益助归国
本以为等天亮才能看到过往的船只,并与之联系上,让其帮忙传递消息,结果正在海边举行篝火烧烤的时候,海中的地方便有几束灯光照过来,晃的眼睛疼。
突然间那几束灯少了两个,张小宝和王鹃同时叹了口气。
“那是啥,怎么有两个灯又不照了?”小贝从包包中翻找望远镜的时候问。
“坏掉了。”张小宝给妹妹解释:“大探照灯因技术的缘故,质量不怎么好。”
“是属于我大唐的军方的船,商船上没有这个设备,发电报,现在能联系上。”王鹃马上判断处海面上的船只归属。
在此时,只有大唐才有这等技术,不用担心是别的国家船只。
果然,电报发出去,很快得到回复,那边是一个炮舰和一艘补给船,正在进行常规巡航,看到海边的地方出现无数的火堆,便照一照,若这边没有电台的信号过去,船上还会派小船下来查看。
现在则不必担心被海边的礁石碰到的危险下来了,两艘船得到命令,朝离这里最近的灯塔行驶而去。
只要联系上灯塔,其他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很快会有船只调度过来。
张小宝这边剩下的是等待,等着过几天大船集中到此,一同乘着回去,还有整理携带的东西。
一路从人家印度的境内穿过来,自然不会空手赶路,而是遇到当地人就跟他们这边进行贸易。
贸易的方式不是以物易物,是直接掏钱买,用大唐的钱,属于硬通货币,凡是跟大唐有贸易往来的地方,都愿意使用大唐钱。
因为大唐的商人到别处,一个是用很高的兑换比例跟当地人直接交换货物,另一个是稍微压低自己货物的价钱让对方使用大唐货币来买,但却很少用大唐的钱购买对方的商品。除非对方的商品非常好,比如珍珠、黄金等等贵重的奢侈品。
这就产生了一个后果,大唐的钱在外面非常值钱。大唐很多低技术却质量好的东西也出口,只要使用大唐的货币,便可以直接划着船到大唐,在大唐买东西,回到自己国家或者部落之后大赚一笔。
技术和军事强国对弱国的压榨表现得如此直接。甚至不需要专门设置贸易壁垒,不过大唐还是有出口关税。没有进口关税,不担心别的地方初级产品或者原材料对大唐相关行业形成冲击。
出口则不同,大唐现在的东西质量好,而且还含有一定的技术含量,别的国家过来购买,加一个出口税,人家不在乎,带着东西回到自己的地方,把这部分关税钱直接放到商品销售的成本里。让其他购买的人来承担。
张小宝和王鹃知道这点,还理解的非常透彻,就比如他们那时的国外奢侈品,如皮包什么的,人家国家加一个出口税,到了国内,再加一个进口税。看上去很贵,但依旧有人争相购买。
其本身的原材料与工时价值并不是很高,价格高在于品牌效应,似乎拥有了那样的一样奢侈品,自己的身份也跟着提高了。
张小宝就买,买很多奢侈品。包括游艇和飞机,职业需要,而王鹃却是不佩带和穿着任何的品牌东西,她是家族中有人专门给制作,在衣服上面看不到牌子,她哪怕随便扯条布圈在脖子上,别人也要夸她的围巾漂亮。
可并非所有人都能够向她一般。不能以身份提高商品的价值,就需要用商品的价值提高身份。
眼下与大唐有往来的国家和地区就是这般,原材料成本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来自大唐。
小贝翻翻包,没把望远镜翻出来,翻出来的是一个拳头大的钻石原石,没有经过进一布切割加工的。
她对着篝火观看,夸赞道:“真便宜,好大一块钻石,才卖四十贯,拿回去最少能制作五百把玻璃刀。”
旁边的小海叹口气,说道:“让你好好学数学你不努力,这么大一块钻石最少能做出来三千柄玻璃刀,如果制作的工艺好的话,还能增加数量。”
“那不是发财了?”小强探个头附和着说。
“我算算一把玻璃刀多少钱哦。”小男也跟着凑热闹。
徐依珑看着眼热,犹豫了一下,商量道:“等回去我用一万把玻璃刀跟你们换,行不?”
“你傻还是把我们当傻子?我们说说而已,真以为我们会用这块钻石做成玻璃刀?”小贝很不满地向徐依珑质问。
“听你们说要制作玻璃刀嘛。”
“听到你就相信?你不也是买了两块么,回去发财喽,记得还钱,百分之十的利,按天算,每天重新一计算,你一共向我们借二百二十贯,买不少东西,对不?”
小贝提起徐依珑借钱的事情,徐依珑身上没带钱,跟随队伍走,吃喝用不花钱,与人家交易的时候不得不跟小贝借。
借了二百二十贯,买了当地很多好东西,回去之后,经过加工,价值能增加近三百倍,现在他就希望快点到家。
“对,对,一成的利。”徐依珑回答,同时还在心中计算,却怎么也算不出来几十天之后究竟是多少。
“承认就好,先提醒你一下,小海哥哥算了,如果是一百天的话,那么你需要付出二百二十贯的一万三千七百八十多倍。”小贝笑着对徐依珑说。
徐依珑的脸苦着,点头:“不会一百天的,我从借钱到现在是十五天,只要一踏上大唐的领土,我马上找钱庄把钱给你,加起来估计用不上五十天,就按五十天算,大概是多少?”
说着话他看向小海。
小海眉头皱皱,找了个树枝,在地上划拉起来,划拉两下,摇摇头,从包包里拿出把算盘,啪啦啪啦一顿打,几十个呼吸过去之后,对徐依珑说道:“五十天。每天百分之十利息滚动,是一百一十七点三九一倍。”
徐依珑啥话都说不出来,伸出大拇指对小海比画。
张小宝和王鹃也欣慰地看着弟弟小海,要说会,他俩也会,但没有小海那么熟练,也没有那么快。
当然。更让二人高兴的是弟弟小海确实在数学一道的天分很高,但却没有学傻。如果学的整天脑海中只有数字和公式的话,两个人会采取强制措施。
徐依珑听到五十天才一百多倍,心中放松下来,一百多倍可以承受,往多了算也就是三万贯,总比一百天一万三千多倍强。
虽说家中拿不出三万贯,但自己可以上岸以后马上跑到钱庄,把东西抵押贷款,拿出钱来还给小贝他们。若是贷款的时候压价压的厉害,还可以用家族的信誉来贷,甚至是管别人借一借。
怎么算都比欠小贝他们的钱划算,利息实在是太高了,还利滚利。
张小宝和王鹃没去管徐依珑跟弟弟妹妹们之间的交易,他俩相信小家伙们不会专门坑徐依珑,之前必然是计算过回去的时间。要是需要一百天的话,利息绝对不会如此高。
对这个交易的事情,两个人更多的是高兴和欣慰,小贝他们缺钱吗?自然不缺,现在愁的是如何把钱好好利用上,不是用在赚更多的钱上。是如何提高大唐孩子的生活上。
给徐依珑一个利息,说明小家伙们懂事,直接借二百二十贯,或者是送给徐依珑这些钱,也没什么。
但那样徐依珑少了一种成就感,等到了国内,其圈子里的人也会瞧不起他。认为他是占了小贝他们的便宜,不是他自己的本事。
按照眼下的情况来进行的话,徐依珑冒着风险,是他自己的判断与抉择,回去他能够跟圈子里的人拍着胸脯说,在那么高的利息情况下,他赌了,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如此一来,老头子徐坚也会高兴。
这回出来,仗没打过瘾,钱却没少赚,一路穿过印度的地方,除了之前收的部落,其他人全跟印度人进行了交易。
交易的方法是先拿钱去买当地的好东西,然后再把队伍中使用不完的罐头等消耗品卖给钱刚刚到手的当地人,卖的不是很贵,比商人过来便宜一半。
反正东西用不完,回去就不值钱了。
张小宝和王鹃的队伍等了六天,才凑齐了能带他们回去的船只,有的是从大唐刚刚出来要远航贸易的船,船上带着东西,也把东西卸下来,留下几个人,在护卫的配合下跟当地进行贸易,好把船空着载张小宝和王鹃回去。
还有的是从外面经过了无数rì子装了货物要回大唐的商船,同样把货物卸下,先放在当地,等送完张小宝和王鹃的队伍回去,再跑一趟短程。
没有人提补偿的事情,都是自愿的。
张小宝和王鹃也没说国家补偿的事情,把每一个商船都记下来,等回去之后,专门为商船的人提供点好办法或者是技术。
跟随着队伍一同去唐的之前收编的部落里的人,此刻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强国。
尤其是原部落首领西摩多摩合,他知道这事情背后代表了什么,那是一个国家的凝聚力,换成自己的部落,换成自己的国家,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除非是武力威胁下,否则谁愿意轻易放弃自己的利益?
“看样子过不了多长的时间,大唐就会把他们周围的地方都占领,至少我活着的时候能看到,真强啊。”
来到船上,看着那些船上的人对张小宝和王鹃队伍中的人露出欢喜的样子时,西摩多摩合感慨地喃喃道。
今天还有一章,以下不算正文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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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一章 忙碌之时也硬来
当落叶枯黄,渤海都督府甚至飘了一场轻雪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带着弟弟妹妹在洛阳的火车站下来。
跟随着的还有两千多个辅助人员,至于其他的人,一部分留在陆州休整,一部分继续坐火车回京城。
带回来的部落的人也暂时安排到了陆州,在那里学习大唐的文化,还有各种工作的技能,这部分人张小宝和王鹃并不打算把他们安排去挖矿,或者是干危险的活。
而是想用一段时间让他们学习大唐的东西,等再过几个月对多食人的战争结束的时候,从他们当中抽调出合格的人,送回到原来的地方。
送回去的时候会给他们提供各种帮助,让他们在原来的地方可以活的很舒服,同时还有武力保障。
他们的任务会是在那里做买卖,帮助联系那边的人到大唐来干活,后来的人可就不是跟他们一个待遇了,干的活都是累的和危险的,但工钱给的多。
来回几次,那边的当地经济要是不发展,直接这些个来工作的人就能把当地的文化给冲击掉。
毕竟不能所有的时候都使用武力来解决问题,武力只是其他手段的保障,政治和经济才是最主要的。
******
现在张小宝和王鹃带着小家伙们从洛阳下车,是因为得到了弘农县的情报。
老柳树村的人没有向小贝发求助的电报,但县城当中有张王两家的买卖,当他们在陆州上岸的时候,自然有消息一同传过来。
弘农县的情况终于证明了张小宝和王鹃之前谈到过的情况,二人想要亲自去看看,一个柳言的几个月治理,给当地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
小贝他们一边想着家中的吉祥如意,一边又想去老柳树村瞧瞧,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先跟着哥哥姐姐到弘农。
为了不被当地人知道。队伍是昼伏夜出,用去四天的时间,这才到达地方,又分散开来。
张小宝和王鹃带着几百人的队伍跑到一个山上安营,就是那个有煤的山,甚至还远远地看到了带着一百人干活的童辉,当然。童辉没发现在山的深处还有几百人存在。
重新回到大唐,小贝九个人很放松。哪怕赶路也觉得舒服,至少比在外面赶路强。
今天清晨的时候,他们就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拿着望远镜朝下观望,看别人劳动。
“这个就是情报中说的那个童辉?果然很有意思,两个多月了,竟然还能在那带着人干活,情报中说柳言快疯了,却找不到好办法。童辉,确实不错哦。”
小贝赞扬着,小远等人跟着看,一个个脸上都露出笑容。
情报中已经把事情介绍清楚,柳言想从别的地方先打开突破口,让童辉找人挖河道,还是柳言暂时垫的钱。
童辉还真的带人来出工。却不直接挖那条河,而是先清理其他的支流,不仅仅这么干了,还在空闲的时间在周围地方清理出一大片菜田,里面种的白菜,现在是十月份。种的时候正好是七月下旬,丝毫不耽搁。
情报中说柳言过来查看的时候发现了,被童辉巧舌如簧地给忽悠住,然后县中的其他人配合着童辉,每天都给柳言找很多事情做。
柳言自从半个月前来了一次这边,就再也抽不开身,每天从早上开始便有事情做。一直忙到晚上,各种奇葩的案子的都有。
比如说王家的鸡被李家的狗在桥上给撵到河中,淹死了六只,王家告李家,让他家赔鸡,柳言判了,让李家出钱把鸡赔了,鸡归李家。
下午的时候,李家来了,说他家发现个问题,他家的鸡散放的时候,有两只鸡总在一个地方下蛋,之前就是如此,但一直没发现,刚才听家中放学的孩子说起,那鸡蛋居然被王家的一只老母鸡给抱窝了。
那么以前是不是王家的鸡也一样把自己家的鸡蛋给抱窝了呢?
找来王家一问,王家承认,他家确实是在前两个月的时候多了一些鸡,按照李家的说法,估计是他家的蛋被自己家的鸡给孵了。
但是,被李家狗撵下河的鸡就是李家的啊,因为自己家那段rì子没有把鸡蛋用来孵化,而是卖钱了。
于是李家不干了,我家的狗把自己家的鸡给撵下河,凭什么让我家赔呢?王家说那是我养大的,我也花心思了,而且还喂了饲料。
李家说我又没有让你养,我家的鸡蛋自己也能孵,我给你饲料,你把赔你家的钱还回来。
王家说我还耽误时间了呢,我工时不算钱啊。
一个简单的案子就成了另一种情况,柳言都傻了,怎么可以这样?查了很多以前的案子,还有大唐的律法,发现要是好好判的话,需要一层一层来,而且每家都有责任。
最后终于是让两家满意了,官府还赔了一部分钱,因为那桥上没有护栏,鸡掉下去是死的鸡,人掉下去也可能死人,所以官府有一定的责任。
一个案子判完,柳言用去了三天时间,接着又有其他的案子,每一个都是绕来绕去的。
如此一来,在有煤的山脚下干活的童辉就轻松了,再也不受童辉的干扰,把支流清理的不错,白菜长势同样很好,今年再冷一冷,就可以砍下来吃了。
他不晓得有人在附近的山上看他,更不清楚看他的人对他的印象还很好。
依旧在忙着清理河道,用童辉给的钱买了不少的石灰,在河边寻找蚂蚁洞,尤其是树的下面,发现的话挖几下,把石灰撒下去,以免明年水大了有管涌的危险发生。
“走,回去化个装,下去看看。”小贝想要跟童辉聊聊。
小远却说道:“化装之后也不能直接过去,先找人去老柳树村,把他们村里的孩子叫来,我们混进去,不然人家一看咱们九个孩子过去,还是四个男娃和五个女娃娃,第一个想的是什么?”
“是大唐巡查使,好吧,听你的,今天就让老柳树村的孩子们旷课一天,要快点,这边离着老柳树村还有一段距离呢,得赶路。”
小贝同意了小远的主意,马上找人绕起圈,骑着马去通知来柳树村的人。
当下午的时候,老柳树村的孩子们来了,坐着马车来的,穿着一样的衣服,一个个的很兴奋,眼睛四处看着,好像在寻找什么似的。
柳菲菲还跟着几个孩子专门拿了同样的衣服,脸上充满了期待的神情。
童辉很纳闷,今天是怎么了?老柳树村的孩子不上课?跑到这边来玩耍?放下手中的镐头,迎上前,跟老村正打招呼:“老柳,今rì想起带娃娃们来看我们干活?你放心,我们不会听他柳言的,眼下衙门中人拖着他,他过不来,等他能过来的时候,天更冷了,那时不适合开工。
到时候冬天过去,chūn天到来,又是chūn耕的事情,总不能不管chūn耕专门挖河吧,chūn耕忙完了再想别的办法,反正是不会让他成功就是了。”
老村正笑呵呵地说道:“对对对,不能让他成功,本来我还打算明年chūn耕之后,用菲菲的身份找个借口,只是看上去用不到了,你们先干活,我带孩子们到山那边溜达溜达,摸些河螺吃。”
老村正说着话,背个手走了,过了小半个时辰,他又带着一帮孩子们回来,孩子们一个个脸上红扑扑的,不时地往人群中的几个地方看一眼,说说笑笑,蹦蹦跳跳的。
手上确实提了不少个草编的网兜,对于老柳树村来说,这种简单的网兜编制孩子们自己便可以很快地完成。
在网兜里面装了一些个河螺,说着等会剥出来,用水焯一下,然后拌着吃,还喝点葡萄酒。
童辉看着快乐的孩子们也很高兴,刚要开口说两句,突然看着通过来的路上粥起了眉头,咬着牙说道:“那么忙居然还不忘了过来看看,佩服,实在是佩服。”
老村正跟着看过去,冷哼一声,道:“小童今天你不用怕,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跟他对着干,你放心,他收拾不了你的。”(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百七十二章 无法说服则问政
柳言来了,带着十来个衙役,坐马车过来的,衙门中的什么主簿、县丞和刀笔吏等等全被他用各种琐碎的活计给支走。
他又不是傻子,上个月便看出来,整个衙门中的人全在与他作对,忙不完的小事情,乱七八糟的案子,按照他看到过的第一个宣传陛下的电影来说,有无数的群众演员在参与。
前天,就是前天,晚上下了一场小雨,自己烦闷不已,戴着斗笠出门闲逛,漫无目的地走到鸿胪水旁边。
码头处与白天一样热闹,搬运工把不怕被雨水淋到的货物从船上卸下,从岸上装船。灯火通明中,旁边撑起来的棚子下面有人在饮酒喧哗。
自己清楚地看到,最近来衙门打官司的原告和被告们,正在那里推杯换盏,不时响起哄笑之声。
声音是那么的刺耳,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无数人嘲讽。. .
自己小心地离近,听他们说家中养的鸡下了多少蛋,三月份抓的猪又涨了不少分量,到过年时宰了卖钱,再留一头自己家吃。
他们还谈论今年细麻产量增加最少两成,作坊的活更多,赚的钱也更多,说今年气候好,下个月要采收的胡萝卜会增产,都为胡萝卜数量多价格上去着急的时候,司农寺已经跟工部下定单,让工部给制作手动胡萝卜削片机。把胡萝卜晒成干,储存起来,卖给方便面制作的企业,能够保持价格。
一件件的事情听着,百姓的rì子过的很不错,没有人抱怨,也听不到叹气声,自己本应该高兴,但所有人都明白,一切与自己这个新来的县令没有关系。
接着又听到他们说找什么人继续到衙门中告状玩,把县令稳住,给通过老柳树村那条河流源头干活的童辉争取时间。
该死。都该死。刁民,他们在把自己当猴耍,他们的一部分快乐,跟自己的痛苦有着直接的联系。
要去看看童辉那里如何的骗自己,要把别人也折腾折腾。
柳言如此想,便如此做,把别人安排出去。他带着衙役到此,所见之处是一片片长势很好的大白菜。
有手上拎装了河螺草兜的快乐孩子,有停下手上活计欣慰地看着孩子们的粗野汉子,有老柳树村老村正那张写满岁月的脸。
会经过老柳树村的小河还是那条小河,河水依旧清澈,它的宽度没有变。它的深度看上去仍然让自己头晕。
“童辉!”两个字被柳言用咆哮的方式说出来,让人知道他有多么的愤怒。
童辉先去看老村正,从老村正的眼中得到了笃定的意思,这才让自己笑起来,小跑着到县令的近前。
“大人,您来了?您来的正好,您看,前面的白菜长的多好。今年的冬天有菜吃了。等到天冷的时候,把白菜心掰出来。泡在陈醋里,小酒一喝,暖心又爽口。”
“是呀是呀,我最爱吃白菜心了,又脆又甜,跟水果似的,再从海边寻点蛰皮,用老醋拌,嚼在嘴里嘎吱嘎吱的,还不觉得腥。”
人群中一个长的白净的女孩子跟着出声附和。
柳言先瞪一眼童辉,再转过目光要瞪说话的小丫头,突然发现这个小丫头跟周围其他的孩子略微有些不同。
衣服是一样的,鞋也是一样的,手上拎的草编网兜编的不怎么好,老柳树村的人手艺何时变差了?
不一样的地方是头发,面前小丫头的头发要比旁边的孩子们头发黑,而且光泽好,还有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每眨动一次就让人觉得她可爱一分,尤为不同的是她的眼神,不是愤恨自己这个县令,也不是畏惧自己的身份,似乎是好奇,好一丝的淡然,汪汪的眸子如无风时湖水一般的平静。
面对这种目光,柳言无法去瞪,他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何,有点心悸,便不自觉地露出个笑脸,对小丫头说道:“白菜便宜,但海蛰皮很贵,而且海鲜吃不好会过敏。”
“哦,我不过敏,我吃啥都不过敏,海蛰的头贵点,皮不贵吧,俺们村里八十个柳编的利润绝对够买三斤,三斤啊,够俺们村的娃子们吃一顿了,若是每天八十个柳编成本价卖,俺们村的娃子每天就少吃一顿白菜心拌海蛰皮。”
小丫头说着,晃晃脑袋,伸手去摸头上扎出来的犄角辫儿,一颤一颤的,头发的弹xìng不错。
柳言的脸sè难看了,小丫头看上去可爱,没想到说话时嘴里带着刀。
“本县”
“本官,弘农,是弘农百姓的弘农。”小丫头纠正。
“本县令。”柳言不知自己怎么想的,跟小丫头较劲儿,说出来‘本县令’三个字后舒服多了。
又说道:“娃娃家的不用cāo心大人的事情,要好好读书。”
“读好了可以当县令,那我就要来弘农,在不负责地推翻你的发展计划,给大家玩朝令暮改,是不?”小丫头顺着话质问。
柳言脸sè越发难看,一扭头,不再搭理小丫头,而是对站在旁边纳闷的童辉喝问:“你就是如此给本县令办事的?”
童辉还在琢磨事情,他发现今天的情况很怪异,先是孩子们不上课,跑到这边来玩,接着是老村正的支持,现在又冒出个把县令说的无言以对的丫头。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不解中的童辉还在分析,突然听到县令的声音,忙回答:“大人,莫非小的没把白菜种好?您别看种的时候土比别处总是种的地方硬,但浇上山里的水,甜着呢,不信一会儿您随便选一棵,现在是小点,不过能吃,正好拌着河螺肉吃。”
“童辉,你敢戏弄本县,本”
“本~官~!”好几个孩子一同喊。
“你们,童辉,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你是吧?”柳言不想跟一群孩子对喊,把矛头继续指向童辉。
“大人,您您为何要收拾小的。不教而诛”
“则刑繁而邪不胜。”孩子们又一起喊。显然,学堂的作用体现出来了。
“朝阳,当传颂万载。”老村正激动地说道。
柳言郁闷,一想起张小宝和王鹃他心里便不舒服,朝阳行动好是好,若是不出自他二人就更好了。
“柳县令,何如?”老村正问柳言。
“善。孩子们要好好学习,本官非常欣慰。”柳言勉强让自己的脸上多点笑意,称赞一句。
转过头,他再向童辉逼问:“你真的不知道本官说的是什么?本官让你过来拓宽河道,你呢?之前你找借口,说上游支流要先清理。疏通好了有利于挖河,你看看,你就是如此疏通的?”
柳言一指白菜地:“疏通河能疏通出一大片的白菜?无怪乎本官上次前来你们跑到前面的地方做出挖河的样子,你是怕本官看到你们种的白菜。我拿的钱给你们用,你们种白菜,我的钱”
“大人,您别急,听小的说。别急。您拿的钱能回本,白菜卖了还能有富余。”童辉连忙劝解。目光笃定,指着还需要些时rì才能收获的大白菜。
柳言再次看过去,点点头:“不错,看上去长的很好,此季节的气候也好,真能赚钱?”
“能,之前没跟您说,咱们种的白菜使用的是新种子,包心包的好,耐寒xìng强,别处的白菜天一冷,长的慢,咱的白菜还能长很快,越长越结实。
结实有什么好处呢,方便储存,您知道的,冬天储存白菜,即使放在菜窖中,也总要掰外面的帮子,越掰越小。咱的白菜包心包的紧,掰下去的就少,那许多的白菜吃不完,到chūn天的时候一卖,值钱了。”
童辉边说边比画,美好的白菜事业似乎就在眼前。
“还能腌酸菜,损耗的更小。”一个声音传来。
柳言看去,见是刚才说话的小丫头,小丫头很认真的样子,继续说道:“酸菜容易保存,吃起来口感好,营养丰富,可以跟很多菜搭配,能够去除掉其他食材上面的腥膳臊臭味道。
我免费给你介绍一种又方便又好吃的制作方法,蒸,拿铝制的器皿装,把酸菜改刀切成丝儿,猪身上的肥肉膘切成片,越薄越好,放上两个八角,放几个姜片,填上水,放在锅里蒸。
熟了出锅时你会发现,酸菜已经不是那么酸,咀嚼的时候纤维比炒的更容易断掉,肥肉不腻,姜片也好吃,你喜欢吃葱的话,找干净的葱,切成段儿,后放,吃起来爽口,那蒸的汤也是美味无比呀,吸溜着喝一口,从里到外都舒服,泡饭吃也行呢。”
柳言听着直咽口水,等小丫头说完,问:“真的?你懂的真多。”
“还行,一般而已,哦,记得腌酸菜的时候酸菜缸一定要洗干净,用热水多烫几次,上面压的大石头也一样要刷干净,最好是煮一下,水必须漫过大石头,不然腌出来的酸菜会烂,吃了中毒。还得超过二十八天才能吃。”
小丫头谦虚下,又说出个小窍门,小手比画,做腌酸菜的动作。
柳言跟着嘀咕一遍,点头:“等白菜收获了,我就安排人做酸菜,童辉,此事你得上心。”
“大人您就瞧好吧,我找人去买酸菜缸,咱买的多,便宜。冬天的时候保证大人您想怎么吃就怎么吃。”童辉拍着胸脯保证。
柳言露出满意的笑容,刚要再夸两句,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呀,什么白菜包心包的好,什么酸菜,什么蒸着吃好吃的,自己过来是看童辉拓宽河道的事情,他根本没挖,种白菜去了,跟自己玩阳奉yīn违。
这还了得了,把本官当傻子忽悠?
“童辉,本官让你拓宽河道用以发展地方经济,你给我扯那些没用的,本官要是不收拾你,本官就就来人,把罪人童辉给我抓起来。”
柳言再次咆哮起来,打算用手中的权力收拾收拾童辉,别的不说,抓起来打几棍子还是没问题的。
结果他话喊出来,跟他来的衙役没有任何的动作。
等了一会儿。柳言咬咬牙。说道:“好,好,好啊,你们都好,本官乃是弘农县的县令,管不了你们了,是吧?本官把你们全撤了。换一批人,本官还不信找不到愿意在衙门里做事的人,实在不行我就去巴江找人,不要以为有主簿和县丞帮着你们我就治不了你们。
我回去就向上面说,把他们两个也撤了,不支持本官。就是不支持朝廷,不支持朝廷陛下”
“别,别,别呀。”小丫头的声音又响起:“别生气,主要是朝廷和陛下不是谁都可以代表的,那啥,你非要在当地发展旅游?”
“嗯。”柳言似乎察觉出自己代表的太多,闷闷地哼一声。
小丫头看着他。跟他说等一下。之后考虑考虑,拉住孩子群中的几个人。凑在那里小声嘀咕起来。
柳言站着那里生闷气,同时想着如何解决眼下的问题,若是真从巴江县调人来,先不说时间问题,即使自己能等,同僚也会笑话自己,更大的隐患是衙门中换一批巴江来的人,与当地百姓如何相处,一个不小心容易出现民变,那样自己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周遭一时间静了下来,又过去半刻钟,那几个孩子说完话,小丫头重新来到柳言的面前。
说道:“发展弘农旅游经济也不是不可以,借水路之便,算是个不错的思路。但,前提是不能影响当地其他原来的发展计划,尤其是已经开始投入并眼看会产生效果的产业规划,绝对不要去碰,要支持,与发展旅游经济齐头并进。
弘农县发展旅游产业,最主要的是在不破坏当地自然资源和环境的前提下,充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优势。老柳树村的柳编确实是个吸引人的项目,只是还不够。
我们给你提供几个思路,你看着分析,觉得可行,照做,认为不可行,补充改正。其一,主动联系垂钓协会,举行深秋或冬季的垂钓比赛;其二,加大对老柳树村柳编产业的支持力度,找人去其他地方编写老柳树村的故事,发表在报纸上,以作广告。
其三,在弘农现有基础上,修建另类幻想风格的建筑群,以神仙故事为主题;其四,增加当地品牌形象塑造,我们认为刚才说的酸菜就不错,酸菜别处也有,但还未形成统一的规模,县衙门要组织起来人手,做好研究、生产、销售一套体系。
先说这些吧,你看如何?”
柳言:“”
跟他来的衙役,当地被雇佣干活的人,包括童挥在内,全傻了。
这是孩子应该说出来的话吗?听着怎么像上级官员在指导地方工作呢?
柳言重新打量起面前的小丫头,还是那般的可爱,眼睛仍旧灵动,刚才的话真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想了想,柳言目露坚定之意,咬牙说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瞎搀和,以前的发展是错误的,大错特错,必须要纠正,不能一错再错,本县的发展,只能有一个目标,那便是旅游经济产业。
一切要从实际出发,从根源上考虑,以完善的经济理论为支撑,不是说谁留下个计划,不管对错,就得照着做。那是对弘农百姓的不负责,是对朝廷地方官员政策执行的违反,是对我大唐整体发展的伤害。
无论是谁,都不可以凌驾在合理的地方行政之上,无论是谁,都没有资格用弘农的百姓的幸福生活为代价来给其歌功颂德,哪怕是张小宝。”
听着柳言大义凛然的话,周围再次安静下来。
很多人看着柳言,似乎是刚刚认识他一般,老柳树村的孩子们眼里充满了愤恨,老村正的眼睛眯起来。
被雇佣来干活的人开始寻找工具,一个个看向柳言的时候面sè不善,衙役们抄起水火棍,对准了他们的县令。
童辉却是抽出腰间挂着的刀,歪个脑袋,冷笑个不停。
小丫头跟其他几个孩子相互用眼神交流一下,对柳言说道:“我们懂了,柳言柳县令,你说的真好,我们不否定你。那么,现在,请柳言柳县令拿出来弘农县的地方行政和经济发展计划的完善报告吧。”
“干什么?”柳言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似乎来自于小丫头的语气,也好像来自周围人的表情和动作,登时后悔起来,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主要是刚才一激动,忘了当地人对张小宝的拥戴,事情麻烦了,看样子得想个办法把自己的话圆一圆,否则能不能活着回去还两说。
“我们要对你进行问政,如果你不能够拿出来完善的计划,并且你的回答无法让我们满意,就是说你的理论和数据在说服不了我们的情况下,我们会怀疑你别有用心。”
小丫头根本没在乎柳言的表情变换,严肃地对柳言说道。
“凭啥?”柳言心虚地问,再一次重新打量起面前的小丫头,想要看看对方为何有这等底气,一个孩子哪有资格问自己此等问题,若是谁问自己,自己都要回答一番,那自己还当什么县令?
“不凭啥,就凭我叫张小贝,现在我和另外八个人,以大唐巡查使的身份跟你说话,准备好了吗?开始吧。”小丫头淡淡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九百七十三章 押送柳言去京城
听到小贝的话,柳言没发呆,他是颓丧地抱住头,蹲在地上。
倒是来干活和衙门中的衙役登时处于呆滞的情况当中。
来柳树村的孩子则是趾高气扬地模样。
老村正叹口气,他知道柳言没救了,张王两家对内的行事风格一直是先给予别人机会,同时去理解别人,不是说遇到可能犯错的人,问都不问,一棒子直接打死。
而面前蹲着的柳言显然是失去了这次机会,之前小贝已经问过,是否非要发展旅游经济,他是肯定的态度,接着小贝又跟其他人商量一下,帮忙出主意,可是他表达出来的是另一个意思。
他已经把自己的心思完全暴露出来,他根本没有在乎什么发展,他的目的非常单纯,那便是推翻张小宝之前留下来的计划。
别说小贝他们还是张小宝的亲人,即使是个上官,听到如此的回答也要生气,针对xìng实在是太强了。 . .
当然,老村正明白,即使如此,仍然不是柳言倒霉的最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他根本拿不出来一个完善的旅游经济产业发展计划。
最近几个月,老村正看着柳言被下面的人给拖住,别说柳言以前就没有一个完善的计划,即使他想去作计划,也要有那个时间才行。
眼下小贝他们又开始问政,别看是一群孩子来问,想随便说几句大话和套话是绝对不可能过关的,要知道小家伙们平时跟着的可是小宝和鹃鹃,每天都在学。
柳言那种骗人的说法,忽悠忽悠平时不看报纸,不在茶摊上争论的寻常百姓还可以,稍微关心下时政的人都不会被他给说服。
“柳县令,起来说说吧,躲是躲不过去的。”老村正想了一番,对柳言说道。
柳言同样叹口气,他才是最清楚自己具体情况的人。自己本想着一来到弘农县。马上把之前的行政方式改变,然后发展旅游,等到今年的基础建设完成,明年可以产生效果的时候,自己就不用再担心了。
可是想法是好的,现实是不如人意,现在自己被小贝他们抓到。上哪去弄出一个完善的计划?
看着一脸冷漠之sè等待中的九个孩子,柳言感受到了迎面而来的压力,他终于知道,心悸,往往并不是在知道别人身份之后才会出现,之前便已经感受到小丫头那种特殊的神sè和表情。
“柳县令。谈谈吧,对弘农县在教化和经济方面有什么具体的措施。”小贝突然微笑着对柳言问道。
柳言知道,这种笑容并不是小贝真的心情愉快地笑,而是一种上官对下属表现出来的平和,自己见过,从去巴江县当县令之前,吏部的官员这般笑,来弘农县之前。吏部的官员还是一样的笑。
哪怕是被陛下宴请。看着陛下时,陛下和高将军同样是微笑。还说了两句勉励自己的话,笑容里有着疏远与身份的距离。
柳言相信,若是面前的九个孩子去看到陛下和高将军,两个人的笑容绝对跟面对自己时不同。
就好比之前小贝跟老柳树村的孩子们笑时,眼睛都变成了月牙的形状。
深吸口气,柳言心思急转,回道:“对于本县的教化,我是这样想的,首先,要提高百姓的识字比例,其次,要让百姓进一步理解朝廷的政策,再次”
“对于提高百姓的识字比例,柳县令,你采取了什么样的具体措施?”小贝不等柳言说完,选刚才他说的第一点询问。
“啊?”柳言一顿,眼珠子转转,说道:“我决定采取增加报纸发行量的方式。”
“报纸发行的多了,百姓就认识字了?你想增加什么报纸的发行量?”小远出声。
“我朝官报,至于识字问题,报纸发行了,百姓看报的人多,自然识字也就多。”
“不识字如何看报?大唐官报是你想多发行就能多发行的?”小强也跟着问。
“这个”
小芳得到小贝的示意,开口:“你方才说的第二点是进一不让百姓理解朝廷的政策,怎么做?”
“啊?怎么做?报纸啊。”柳言明显被问迷糊了。
“说下一个问题,经济方面。”小贝微笑着点点头。
柳言的汗开始不停地往外冒,知道自己第一个问题没应付过去,别说是面前的小贝九人不满意,换成任何一个上官都不会满意。
手哆嗦着抬起来,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柳言继续说道:“关于经济发展,我考虑的是以旅游业带动本县的其他产业,通过来往游人的增加,销售本县的各种土特产。”
“本县有什么土特产?”小男拉着姐姐大男上前一步,对柳言说道。
柳言的汗依旧在出,而且还觉得口干,艰难地咽下口唾沫,回答:“有柳编,对,柳编。”
“只有柳编?那是老柳树村的,你直接发展老柳树村的旅游经济就行,何必提到全县,还有别的土特产吗?”被小男来过来的大男追问。
“有,有,有对,有白菜,您几位看,那边,我们县种了新品种的白菜,我打算把他们全部做成酸菜,组织县里的百姓,进行统一研究、生产、销售,还有要修建一批带有神仙主题的”
“下一个问题,你估计按照你的计划来实施,本县今年可以上交多少的利税,百姓中低高三种层次的平均收入能够提高多少?”
小海也开始刷自己的存在感。
柳言的脸挤成一团,咧着嘴,想了想,说道:“大概可能或许”
“好的,此次的谈话就到这里,现在我们要求你跟我们一同进京,来,看看谈话记录,如果没有出入的话,按个手印吧。”
小贝已经不打算问下去,接过小珠姐姐递来的谈话记录,让柳言按手印。
柳言把手往后缩,他知道自己按下手印的后果是什么,自己的官甭想当下去,甚至可能丢掉xìng命。
“来人,帮柳县令一下。”小贝看向童辉。
童挥挺挺胸,对跟着柳言来的衙役命令:“让柳县令按手印。”
“是!”衙役们整齐地回答一声,冲过来把柳言控制住,接过印泥,掰着柳言的手就按了几下,待他们松手,柳言直接瘫坐在地上。
过了两秒,边哭边用手拍地:“我怎么这么倒霉呀,我的运气怎么这样差啊,我的点子也太背了。”
“柳县令,还请起来,要相信朝廷,相信律法,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同时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我们可以保证,没有人会刻意陷害你。由于之前你的话涉及到了我们的哥哥,所以我们不会对你进行直接的审判,你做好到京城被第二次问询的准备。”
小贝还是那副微笑的模样,对柳言关切地说道。
看着小贝的样子,柳言心底发寒,他终于知道家族教育出来的优秀子弟是怎么回事儿了。
他很清楚,面前微笑着的九个孩子恨不得生吃了他,但人家依旧能忍住,而且还说出这样的话,于是眼泪流得更多,哀求道:“小贝,我知道错啦,我以后再也不敢说小宝的坏话。”
小贝失望地摇摇头,叹口气,不再微笑,而是真诚地对柳言说道:“你真错了,但不是错在否定我哥哥的事情,若是方才我们对你进行问政的时候,你回答的让我们满意,我们不但不会对你有不好的看法,还会想办法通过其他手段来支持你一下。
好啦,不说这些啦,希望你能够通过第二次的问询,并且保持良好的心态,能够继续在合适的位置上为百姓谋福利,做一个正直而又不失灵活的官员,做一个对大唐有用的人。”
说后面一番话的时候,小贝再次恢复了那种笑容。
童辉见不需要县令在眼前晃悠了,马上跟两个人凑到柳言的身后,一人抓住一条胳膊,好像很忠心地说道:“大人,我等保护您的安全,您放心,有小的几个在,绝对不会让你出任何的问题,请上车。”
柳言没有再说什么,更不曾抗拒,被人押着进到车中。
“去两个人,把哥哥姐姐他们叫过来,问题解决啦,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却是这点事情,人心啊,为何不能摆正呢。菲菲姐姐,村里还有柳菇么?我们好几百人呢,今天打算到村子住一晚,明儿一早走。”
小贝感叹一句,蹦跳两下来到柳菲菲的近前,拉住她的手说话。
柳菲菲高兴地笑起来,周围的孩子们发出欢呼的声音,他们喜欢跟小贝他们一起玩。
“小贝,刚才我看着你对柳言笑的时候,怎么总觉得很恐惧?”柳菲菲想到之前的情况,打了个哆嗦,问小贝。
小贝还是笑,不过跟那时不同,很甜,也很自然,解释:“恐惧就对啦,姐姐教的,姐姐这方面玩的最好,比哥哥都强,官员对下面的时候,未必是非要yīn沉着脸才能显示出自己的权威,哪怕是笑,也能让人感到害怕。
其实我不喜欢这个样子,但有时候没办法。为了保护你想保护的人,菲菲姐你也要学,这叫外圆而内方,记得自己的本心不动就可以了。”
等待一段时间,张小宝和王鹃下来,二人脸上有着失望的神sè,跟着到老柳树村住一晚,第二天一早,押着柳言起程,向京城而去。(未完待续。)
第九百七十四章 站台相迎论时代
去往京城的交通工具还是火车,由于货运的关系,火车票是越来越贵。
铁轨还是以前一样的双轨双道,蒸汽机作为动力的火车速度也不曾快起来,慢吞吞的,一天走不来多少路,至少在张小宝和王鹃看上去是这样。
他们几百个人,直接包下了十节车厢,还有携带回去的货物,同样占据了客车的位置,当然,钱是要花的,否则不好入账。
“还要加快铁轨的铺设才行。”在火车中晃荡着,小贝突然说了一句。
被押送的柳言也没关到什么别的地方,依旧跟张小宝他们在一起,只不过两是手被绑起来,张小宝需要好好问问他。
因为押回去被审判的话,怎么也不会让他死掉,更不可能立在朱雀大街上,县令是不能让他继续当下去了,但得给他安排个新的地方,要看看他的本事如何。..
此时的柳言还不晓得自己的以后的命运会如何,反正是被抓,而且被抓的理由也很强大,他就琢磨着能逍遥一会儿是一会儿,所以对张小宝和王鹃并不曾有什么恭敬的样子,其实之前他也没恭敬过,否则不会想着踩着张小宝上位。
他听到小贝的话,嘿嘿笑两声,对小贝说道:“增加铁轨,你知道铁轨多少钱吗?现在要是不跟多食人打仗,节省下来炮弹和子弹,或许还有可能再增加那么一道铁轨。打仗啊,劳民伤财,而且打完了又如何?你能亲自过去占住人家的地耕种?”
“你懂什么?连个经济发展的计划都做不出来,还有脸跟我讨论国家大事,我说增加铁轨又没说按照现在的线增加,只是在一些个车站的地方增加,这样能够更加合理利用铁路资源。
理论上这个铁路其实已经够用的,它是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把人和货物以八百里急报的速度在整个铁路的线路上运行,只不过是调度方面的问题,才让铁路总有空闲。在车站增加铁轨。装车就不需要占住正常运行的道路,一旦装完人和东西,火车出去,马上就加入到了主线铁轨使用当中。”
小贝一副我比你懂的模样,对着柳言说出了一大堆的话。
“若是不打仗岂不是更好?”柳言还在就这个问题说。
他确实一小部分反战派中的人,反战派的理由是,如果不把士兵用来打仗。而是全部投入到大唐的基础建设上面来,不仅仅可以让大唐变得更繁荣,而且还能节省许多的战争物资。
现在是发展国内经济的关键时期,还要长途作战,对于整个大唐来说是有害无益的,最主要的是不仅仅打仗费钱。还投入大量的钱财来研究武器,这就不对了,现在的武器已经够好了,别人不敢打来,何必还要研究更厉害的武器?
“你懂个屁。”不等小贝他们说什么,一个推车进来送热水的人先冲着柳言发火了。
其实根本不需要他送水,而且他也不是普通的乘务员,他是此次列车的车长。但他想近距离好好看看张小宝和王鹃。这才非要推个车过来。
正好听到有人在那里说反对打仗的话,忍不住骂上一句。骂完之后才发现,这个瞎说的人竟然被绑着,于是哈哈笑道:“原来是被小宝和鹃鹃抓住的坏人啊,怪不得在这里口出不逊之言。你完了,你被他们亲自抓住,还想好?”
“我完不完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说的是实话,若是不打仗,把资源全用来发展大唐,rì子会比现在更好。”
柳言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并抬抬下巴,示意大家看外面。
客车的窗户是玻璃的,而且并不是每一节车厢和每一趟列车都有玻璃窗户,想坐进这样的地方,花的钱很多,也算是一种区分,同时能够给铁路增加收入。
无论是张小宝还是王鹃,都没想过要一刀切,那样不现实,有钱人终究是需要一个用来显示身份的行为。
火车的窗户很厚,也是上下拉的,有卡扣,但没有那种双层保温的结构,因为车的速度不快,所以能在天不冷的时候打开。
看着沿途外面的景sè,吃着火车中给制作的快餐,对于现在的很多人来说是一种非常不错的享受,哪怕是总乘坐火车的人,每次也总要跟别人聊一聊关于火车的事情,还有外面哪个地方叫什么名字,有过何种故事。
现在的天气还不算是很凉,遇到中午的时候甚至还会觉得闷热,窗户便开了半个,风从外面灌起来,吹的人窗帘来回摆动,却没有人去把窗帘给固定住,似乎感受感受这样的风也是坐火车的一个项目。
看到了柳言的示意,众人随着他往过去,火车刚刚从洛阳离开,正在向西行,修的地方也是河边,从这里能够看到黄河的水。
确实很黄,哪怕不是刻意去想着这条河是黄河,那水也看不出什么清澈,但显然,柳言不是让大家看水如何,而是看河上的景sè。
黄河之上的船只非常多,小船是贴着岸走,大船行中间,再也见不到有什么人在河里游泳,每一艘大船上都飘扬着旗帜,上面写的字,代表了它属于什么人或势力。
“看到了吧?”柳言适时出声:“这便是我大唐现在的繁荣景象,不像以前,河上的船只大部分是渔船,或者是来往两岸摆渡的船。跟多食的打仗,前段时间的报纸你们都看了吧?我大唐出动了一万艘各类船只。
一万艘啊,不是十艘,也不是一百艘,知道出去的船是什么样的吗?全是大船,随便一条船便能装下几百人。
若是不派过去,放到现在的河中,哪还需要那些个小船忙来忙去,占河道的位置不说,速度又慢,装的货物与人同样少,这叫浪费,叫资源浪费。
还有运送补给的队伍,运点各地需要的物资不好么?加上大炮的制作,耗费了无数的金属。技术还投入。向军事倾斜,这叫什么?这叫分不清主次。”
柳言越说越激动,说完还仰天长叹,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
张小宝看着外面河上的景象,满意地点点头:“发展的确实不错,作为一条水运的大河,黄河的改造和维护必须要进一步加强。我可不想看到它失去水运的作用。”
王鹃跟着点下头,她很清楚张小宝说的是什么,他们那时的黄河总是断流,有的地方雨大了受灾,有的地方可以在河中间趟过去,枯水期和汛期都是不那么有规律。结果就是想要没有这条河,不行,想要好好利用一下,不行。
列车长跟着感叹:“真好,想想以前,做梦都不敢琢磨着有现在的一天,谁能梦到咱们出门到外面,不用再带着干粮走路。也不用雇佣驴车花很多钱。
有了这么个叫火车的玩意。一车能拉不少人,看上去票是贵了。但省了时间,真好好算算,又比自己被干粮走路便宜,最主要的是安全,比自己做,晚上跑到荒郊野外的放心多了。
说明大家的rì子好过了,我当车长三年了,再没见过衣不蔽体的人,因为不存在逃荒,官府早安排好了,百姓都有活干,有事情做,孩子有书念,这rì子,天天我睡觉之前都要想想,在心里美上那么一会儿。”
“看那条船上,那条,绿sè旗帜的,有人在放风筝,还是个孩子,可千万别被风筝拉着掉下去,我可来不及救。”
小贝也看着,突然一指河面上的船,正有个孩子站在甲板上放风筝玩,另外的地方有烟雾冒起,估计不是着火,而是有人吃烧烤,生活不错呢。
两个人这一说话,柳言不满意了,哼了一声,说道:“我说的是要是不打仗,把钱全投入到这边,百姓的rì子会比现在更好。听说工部又做出好东西,除了京城的官员在使用,就是大唐的军队在用,那种比蒸汽机更好的,为何不拿来用到商船上?”
“不懂别乱说,你以为哥哥姐姐想打仗,不打行吗?”一直不喜欢说话的小海终于忍不住出声。
“你只知道有了新的机器,那你晓不晓得新的机器是用什么来工作的?是油,从石油里面弄出来,多食的石油多,不打,他们能给我们送来?你看看我大唐的石油,不好挖。
哥哥姐姐还说,大唐的石油品质上比多食人那里的差。还有啊,打仗也是为了转移国内的矛盾,你只看到大唐的繁荣,难道没分析出来繁荣背后会出现的隐患,你就是个隐患,打着发展经济的口号,行龌龊之事,哼!”
“新东西不是烧煤的吗?”柳言还真不知道工部的秘密,疑惑地问,声音小了许多,底气不足。
“烧煤?除了蒸汽机烧煤,你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能使用煤的?煤的作用不大。”小海给了柳言一个不屑的眼神。
张小宝咳嗽一声,说道:“小海,其实这个煤还真的能用在其他机器上面,首先得先把煤加工下,等着咱大唐的技术上来,你会见到的,会的。”
“哦,可以用哦。”小海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刚刚教训完人,结果才发现教训错了。
张小宝又对柳言说道:“你的品级不够,所以很多事情我并不会对你解释,也没有那个必要,你只要知道我和鹃鹃想的比你更长远就好,全国的经济发展是一盘棋,下的人是我们,而且没有回棋的机会,我和鹃鹃需要的是支持,是信任,而不是背后捅刀子。
我们匆匆赶回来,正是由于出现了一些个像你一样的地方官,比起对外的战争来说,你们才是最让我们担心的,战争我们从未想过会输,国内的地方民生却会出现大问题。
这毕竟是个人治的社会,最让人无奈的事情是,上令而下不行,一个个的地方官员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找各种借口来坑害百姓,最后哪怕杀了他也没有用,所以,你的心思才是最可恨的。”
很多事情根本无法杜绝,只能想尽一切办法尽量减少损失,官员的俸禄要提高,巡查使要不停地派,逮到一个是一个。
“对。最可恨。凡是被小宝和鹃鹃抓住的人都可恨。”列车长附和着说道。
对他来说,面前被抓的官员犯了什么错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抓的他,小宝和鹃鹃还能抓错人?
顿了一下,列车长又说道:“你这个官啊,别装明白,小宝和鹃鹃比你厉害多了。你年岁比他们大不少,为何提高百姓生活的事情不是由你引头做的?你觉得现在的武器好用,万一别人也做出来怎办?我跟你说不上话,你别不服气。”
教训了柳言一番,已经看到张小宝和王鹃的列车长高兴地离开,他还有其他车厢的人要照看。
别的车厢可不像这里。人都满了,甚至是连过道的地方也挤了不少的人,还有的人钻到车座的下面。
一到吃饭的时候,整个车厢里都是各种味道,但即使如此,坐火车的人依旧不少,比起自己走路,从洛阳到京城。还是坐火车快。一天就到地方,走的话要走一个月。
负责一辆列车的车长对于自己的工作非常满意。每天跑来跑去的能够看到天南地北的人,听他们说各个地方的事情,自己长不少见识。
最主要的是自己还有那么一点小权力,可以给熟人安排个好的位置,甚至是不用买票,在空地方的时候,倒腾些两地的货物卖卖,又是份额外的收入。
列车长如是地想着,越想越高兴,嘴里哼哼着变了不知道多少次调的曲子,推着他的开水车,打算今天亲自给其他乘客服务一把。
他不知道,他的行为正是张小宝和王鹃无奈的地方,正常来讲是不应该像他这样做的,但想管又管不了,每一个社会中的人都会想办法把自己的权力尽量用好,哪怕仅仅是个看大门的人。
官员们就更不用说了,但官员的危害可比一个车长的危害大。
在车上吃了两顿饭,火车终于在半夜的时候晃荡到了京城,本来还能更快点,但有别的车插一脚,而且站站停,站站等,时间便被浪费了。
京城的火车站没在京城的主要范围里面,一共六个车道,有四个车道是装卸货物的,两个车道给人用。
不把车站放到最里面的原因是由于货物的数量太多,需要卸下来之后运到别的地方,马车跑来跑去的,放到主要的地方,不是把人给撞了,就是被行人耽误时间。
跟张小宝和王鹃那时的火车一样,现在的车站也是灯火通明,有干活的,有等着出门的,他们是会在乎时间是白天还是晚上。
几乎每一个等着坐火车的人都准备一个或几个大包裹,里面装着吃的东西,毕竟火车上的饭太贵,或者是要带到其他地方的东西,一个个cāo着不同的乡音在那里闲聊,把车站衬托的很热闹。
不同的是,这里没有小偷,准确地说,小偷这个职业在大唐快要绝种了,凡是因盗窃和抢劫被逮到的人,也不砍手,也不打,直接送到矿区干活。
偷盗被发现,直接掏刀的人更不存在,否则他们会被打死,即使挺过来了,送到官府还要挨打,一直到打服为止。
感觉上这种新出的律法很不人道,但效果却非常好,毕竟不是谁都没事干,专门向往小偷和强盗的职业,抓进去一批干活的人,市面上的小偷就少了。
今天在京城车站等车的人发现情况有所不同,周围的治安人员明显增多,甚至还能看到京城的军队出现,几个人一组,来回巡逻。
眼看着半夜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轰隆隆的跟火车差不多,借着灯光,抬眼看去,识字的人马上就知道来的是什么队伍。
“蕃地铁骑营?要抓谁?乘火车来的?”一个背着大包裹的人,看到骑兵队伍中打出来的旗帜,对旁边一个刚才聊天聊的不错的人说,可以看出来,他有显摆的意思,他认识蕃地铁骑营。
听他说话的人也很配合,好奇地望着过来的队伍,问:“这就是传说中很厉害的铁骑营?”
“嗯哪!”这人点下头,又接着说道:“铁骑营是小宝送给鹃鹃的定亲礼物,一个八个营,总数八千,各个能征善战,里面随便找出来一个人,手上都有着最少三条人命。平时总是轮换着到草原东北的地方。跟当地的人打,就是为了不让他们手生。
你在京城轻易看不见他们,而且即使看见也认不出来,他们平时不打旗帜,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标记。但是,我说的是但是,一旦他们穿上了有标记的衣服。而且还挑起了铁骑营的旗帜,必然有事情发生。”
“哦,哦,原来如此,大哥你懂的真多。”听话的人羡慕地说道,他还真不清楚。他不是京城人,他是来京城送孩子参加明年chūn天科举的,孩子留下,他得回去,顺便带些别处运到京城的特产,到家乡给乡亲们看看。
“我是京城人啊,祖上三代,都在京城住。我也要去西湖那边。走个亲戚,正好。路上跟你好好说说。”
“那太好了,大哥,你看,又来一群人,胸口上有字,是谁?”
“啊?有字,我瞧瞧,我地个老天爷呀,金吾卫?兄弟,那是金吾卫,保护皇上的,错了,先前错了,铁骑营不是来抓人的,应该是来接人。”这人惊讶不已,声音都哆嗦了。
另一人也张个嘴,过一会儿咽口唾沫,问:“接谁?皇上来了?”
“绝对是,不然金吾卫出来做什么?接护苗队?我知道接谁了,前几天你看报纸没?说小宝和鹃鹃回来了,估摸着今天到京城,陛下可能是等急了,所以亲自过来,这大半夜的,什么时候我回来,派个七品官迎一迎就好啊。”
“大哥,咱是甭指望了,你说一会儿我能亲眼看看小宝和鹃鹃不?从未见过真人,电影里陛下我瞧见了,要是小宝和鹃鹃也拍个该多好。”
“得看看进哪条车道,一共俩,运气好的话,说不定真能离远了瞧一眼,得离远,近了不成,车站人杂,万一谁怀着坏心思,伤害到小宝和鹃鹃就不好了。”
“晓得,你让我往近了去我也不去。”
李隆基真来了,他是闲的,实在没有事情做了,正好得到张小宝和王鹃过来的消息,一想着睡不着觉,就让高力士组织起人,一同到火车站迎一迎,问问外面的情况,同时显示在自己对张小宝和王鹃的重视。
结果他一出来,别的官员也纷纷得到消息,不管是睡觉还是做其他事情,一个个纷纷起来,穿戴好,也朝着车站来,皇上都重视了,谁还敢在家里呆着。
当然,来的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员,都想看看在外面跑了不少时间的张小宝和王鹃有什么变化。
战争的好处已经体现出来,首先就是奴隶,战争还没结束呢,先有十六万多的奴隶被送到各个危险的矿区。
接着是各种动物的肉和皮毛,肉是咸的,很咸很咸,平时没有人喜欢吃,但那是从遥远的地方猎杀的,吃上去感觉不同,第一拨的已经运到京城,并且还每家分了点。
其实是他们这些有资格参加大朝会的人,深切地感受到最近国内经济发展的速度,尤其是上个月得到的统计数据,很多地方上前期参加劳动培训的人已开始发挥出作用。
工作效率明显跟之前不同,有的地方甚至翻了一倍,还有粮食产量同样增加,秋收的数据在那摆着呢。
不说远的,只京城,到附近的作坊和码头、车站看看,皆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几乎看不到闲人。
原来还以为发动战争的时期国内的经济会出现停滞,或者是暂时的倒退,没想到仗打着,国内的经济反而提高的幅度更大,跟以前打仗都不一样。
看上去应该是消耗国内的资源,结果却是使国内的生产能力上升,很神奇,正如张小宝和王鹃说的那样,主动并且受控制的战争,可以促进国内的经济繁荣,在战争的过程中,不仅仅是消耗物资,同时也是增加新的工作岗位,加速生产技术转化为生产力。
没错,跟他俩说的一样,国内生产效率之前果然是低了,没有完全开发出来,有消耗才有生产,有生产才会逼着心思活络的人去寻找技术。
“看上去很简单,是吧?”李隆基等待火车到来的时候,也跟旁边的人说这个事情。
他旁边站着的是今天晚上没回家,而是呆在中书职夜的宇文融。出来的时候正好一起。
宇文融沉思一下。摇头:“不简单,时间上掐算的实在是太好了,正好那边战争一打,国内就是国策通过,十二条,发的早了,显不出效果。发晚了,会乱,以战争的手段拉动需求,并且转移国内经济发展过程中出现的新矛盾。
若是小宝未提出来,让我想,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现在整个大唐的各个行业就像被梳理了一遍似的。只要想做事情,每个人都有事情做,地方官管理起来地方更容易,只要不出昏招,按照正常的经济发展来处理,便可以等着今年的财政收入增加。
同时开了进军队去当一段时间义务兵,平时过rì子中的游手好闲的人少了,加上陛下您的电影一宣传。民心更稳固了。”
李隆基听着。眼睛笑得眯眯起来,知道今年的国库会更充盈。到时候又可以拿出来进行地方基础建设,修修路、架架桥什么的,再补贴一部分给医疗,一部分给教育,谁敢说自己不是明君?
历朝历代有人做到自己这一步了吗?有吗?
越想李隆基越开心,又向宇文融问道:“眼下还应该做什么?”
“吏治,高薪养廉的政策要进行下去,巡查使要多派,但凡抓住就往重了判。臣与其他同僚商议过此事,现在最危险的不是官员的贪腐,而是为了政绩,不考虑当地的情况就使劲上项目。
结果钱投进去了,百姓动员起来了,最后没有相应的效益出现,反而是不合理的项目把钱用没了,百姓白挨累,那失去的可不仅仅是朝廷的钱和百姓的钱,而是民心,把百姓多坑几次,以后官府再想组织他们做事情他们可是绝对不会再相信了。
还有一个是之前小宝在弘农时传回来的电报,柳言这个人,急于表现自己,出成绩,甚至连小宝给当地定的计划都敢给推翻,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既然小宝的计划都有人想着推翻,何况其他官员。因此,臣和其他的同僚们觉得应该重新制定考评规则,不是说一个地方官在一个地方财政增加了多少,或者说是货币流通的速度有多快。
应该是,你当地方官的时候,各种当地宝贵的资源使用了多少,百姓的收入增加了多少,有多少百姓没有找到工作,只想拿一个数据来证明你的成绩好,我们不认同。”
宇文融说了不少,他知道这是他的事情,如果再等着张小宝和王鹃来提,他就是失职,人家两个人把底子打的不错了,难道剩下的所有事情还要交给他们两个?那还要自己这个中书令干啥?
李隆基对宇文融的回答满意,说道:“一个新的时代开始了,新的时代会出现新的问题,你们确实要好好想想,把管人的人管好了,天下太平。”
“陛下所言极是,平时的时候我要多多学习,跟同僚们经常分析,若十年前臣坐到这个位置上,突然出现现在的大唐发展景象,臣会直接请辞,臣弄不明白行业和政策之间如此繁复的相关xìng。
如土地,臣会想着进行一番改变,让逃役逃籍的人重新入籍,给予他们土地耕种,会减免新开土地的租赋。
然,现在再让臣来说,臣就不会那么单一地去解决土地问题,而是同时从其他方面一齐入手,就像小宝拿出来的国策十二条一样。
说明臣的思路变了,同时各个行业的人思路也再跟着变,如果不能跟上这种改变的速度,并且提前做好准备,一旦出现问题,想要解决就很难了。
故,新时代是好的,面临的问题也更复杂,需要我们这些个官员,进一步提高的能力和水平,必须要好好学习。”
宇文融又剖析了一下当前的形势,脸上的表情很严峻。
李隆基也不在微笑了,同样清楚,眼下大唐发展的速度太快,尤其是一部分技术转为民用的时候,各种问题都会出现,有时候睡觉会突然醒来,觉得这是一场梦。
旁边的高力士忽然出声,打破此刻的沉重气氛:“陛下,其实不用太过担心,小宝和鹃鹃年岁还不大。”
“对,力士说的对,还有小宝和鹃鹃在,朕发现他们掌控的不累,可谓是游刃有余,每一步都算计到了,这次给他俩安排个什么事情做呢?”
李隆基放下心,却有开始为给张小宝和王鹃定个位置发起愁来。
不仅仅是他,整个朝堂上的官员都是如此。
一片沉默的时候,远处传来了火车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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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更出来一万五千字,我回父母这了,电脑用的不舒服,平时一小时两千字,今天是一小时一千字,明天再努力。(未完待续。)
第九百七十五章 新罗日本设新府
火车在轰隆轰隆的声音中进站,木头的车门打开,张小宝和王鹃等人先出来,然后才是其他的普通乘客,别看普通乘客呆的车厢拥挤,但特权就是特权。
对此张小宝和王鹃没说什么,普通的乘客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在知道跟自己同乘一辆火车的是小宝和鹃鹃之后,他们马上表现出了绝对的理解。
这是一个特殊的时代,或者说是正常的时代,张小宝和王鹃只知道刚刚解放那阵子,有段时间的领袖达到了这个程度。
虽说最后的结果不怎么好,中间的过程当中给了很多人长久的伤害,但却无法否认,那个时代的人的崇拜。
现在没有那个人,自然就是自己二人,而且自己二人的政治地位很稳固,不需要采取别的手段来攻击异己。
“既然百姓如此信任,我们真应该多作些什么,不然对不起这份信任和拥护。”王鹃站到站台上的时候,对同样扫视着周围情况的张小宝说道。..
“在京城休息休息,把婚礼办了,到时候咱们就到处旅游,挨个地方走,而且不提前跟当地打招呼,走一个地方就查一个地方,凡是查到的,跟现在的巡查使规矩一样。
七月份到一个地方,查出来当地的官员四月份就开始有问题,那么之后来的四月开始,或者是五月开始到七月之间的巡查使与地方官员同罪。
能不杀就不杀,全部拉去挖矿,哪个矿危险,哪个矿对身体健康伤害最大,就让他们去哪个矿干活。以后每年向外派官之前,先带着官员过去参观,虽说不能让吏治完全清明,但知道能吓唬住一大批官员。”
张小宝很随意地说道,还算了解他的王鹃知道他不是说着玩,以后估计真的要到各处旅游玩了。
这样也好。无法制订一个完善的、可以经久不衰的体制。那么就只管眼前的这一代,身后事自然有身后人去做。
被押着下来的柳言,听到张小宝和王鹃所说的话,终于明白自己跟人家二人的差距在哪,在权力啊,若是自己有同样大的权力,又怎会被收拾?
柳言是这样想的。他到如今都没有觉得自己在其他的方面不如张小宝和王鹃,不得不说他很自信。
站台不是一个出入口,张小宝这边占的位置,车上的普通人当然不能继续使用这个出站口,宁肯多走几不路,也得从另一边出去。
只是他们舍不得走。下了火车,都在那里站着,即使看不见张小宝等人,依旧是翘首以盼,直到被人劝说,这才慢悠悠地离开。
李隆基此时带着一种官员迎上来,刚一见面,不等张小宝和王鹃见礼。先开口:“小宝。鹃鹃,你二人好狠的心啊。把朕一个人扔在京城,你们跑到外面去享受生活,你们说说,你们于心何忍?”
张小宝和王鹃愕然,他们说啥也不曾想到,此番见面李隆基会这样。
“皇上伯伯,我想你啦,在外面过的一点也不好,真的,抱抱我,看看我都瘦啦。”小贝跑到最前面,往李隆基的身上扑。
李隆基年岁也不小了,但体力还可以,一路上不仅仅没瘦,反而吃胖后身体长的更结实的七十多斤的小贝他还是能抱起来的。
“呦,咱家的小贝又长高喽,让我看看,真瘦,最少瘦了负十斤,再过两年可就抱不动喽。”
“哪有?看上去是胖了,其实是吃不好睡不安稳折腾的,皇上伯伯,您是不知道,在外面的时候每天要赶很远的路,下雨了没有房子可躲,只能钻帐篷,有时候还要顶着雨走。”
小贝说什么都不承认自己胖了,在李隆基的脸上使劲亲一口,开始抱怨。
李隆基连忙附和:“苦,真苦,小贝辛苦啦,为大唐作出了大大的贡献。”
“一般一般,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咱大唐的每一个人都在努力,能有今天繁荣的景象,是无数个大唐处在各个岗位的英雄们作出的贡献。就像皇上伯伯您之前给我们发电报说的那样,是数不清的大唐百姓,如蚂蚁一样每天辛苦工作,才有了咱现在的大唐帝国之荣耀。”
小贝伸出一只小手把李隆基挨着她的耳朵堵上,然后大声地喊,声音穿透力非常强,她故意说给其他站台上的人听。
听到小贝站台的百姓高兴了,跟着李隆基来的官员们服气了。
官员们一个个不得不承认,小贝这样的绝对不是一般的奉承,因为她不是跟陛下说的,而是与其他百姓在说。
怪不得小贝那么得宠,之前就懂得为陛下试毒,现在又很乖巧地配合,最主要的是她年岁小,说出的话别人相信。
被绑着的柳言心中开始大鼓,他怕小贝此刻告状,陛下心情正好的时候,她一告状,自己必死无疑,还好,那小丫头说了两句从陛下的身上出溜下来,并不曾给自己说坏话。
柳言缓缓地吐出口气,刚要往回吸气儿,让他恐惧的事情出现了。
宇文融走上前,没有先跟张小宝和王鹃打招呼,而是上下来回地打量起柳言,过了几息,点点头,伸出大拇指,夸赞道:
“你是柳言?不错,很不错,听闻你在弘农县要推翻小宝制定好的当地发展计划,行,按照小宝的话来说,你是个爷们儿,纯爷们儿,你做了我们都不敢做的事情,为此,当浮一大白。
今天我这个宰相不得不说,我不如你,无论是勇气还是能耐皆不如。前几个月,小宝提出国策十二条时,早朝之上,臣子俱在,不曾拼死反对,只有论证和分析。
实在是由于我们晓得自己所学不如小宝十之有一,故,没底气去否定小宝的政策。你呀,你为我等开了先河,我们才知道,原来想要不承认小宝的策略与计划,不需要相同规则的理论支撑。只是打着大义的旗号。从其他方面来攻击便可以了,厉害,果然厉害!”
宇文融的话音刚落,其他的官员马上凑过来,每人夸赞柳言一句,脸李隆基也微笑颔首。
柳言听着大家称赞自己的话,心里啊。是拔凉拔凉的,他又一次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误,自己做了其他官员们不敢做的事情,自己贬低的不是一个张小宝,而是所有有资格参加早朝的人。
“我会死吗?我会被诛九族吗?”柳言颤声地问。
“怎么可能?放心,啊。把心放回肚子里。”宇文融笑眯眯地安慰:“我们还专门为你开了个会,因为我们实在想不通,你怎么敢去否定小宝有针对xìng地对一个地方的行政和经济的计划。
经过讨论,我们猜出来了,你一定有着大本事的人,但是你生不逢时,你的才华展现的晚了,其实不怪你。谁能想到小宝和鹃鹃很小的时候就那么厉害。还懂得表现。
若是没有小宝和鹃鹃,我们相信因你的存在。大唐同样会如此繁荣、如此强盛,那些个大富翁顶级排行榜上的人怕你尤甚怕小宝,大唐百姓家家户户的长生牌位上写的名字会是你柳言。
所以呢,经过我们的讨论和严谨的推断,你应该有更广阔的舞台,而不是呆在有着小宝和鹃鹃影响的地方,恭喜你,你升官了。”
宇文融还是笑着对柳言说话,跟之前小贝那种笑容是一样的,属于官员的基本功。
柳言觉得自己浑身发麻,汗不停地出,从头到脚凉飕飕的。
“陛下,臣冤枉,臣真的冤枉,臣是想着用附和当地的实际情况的发展计划来提高当地百姓的生活水平。”
柳言不想被发配流放,若是被送到以前陆州那样的地方,或者是翼州那样的地方,自己就完了。
李隆基没笑,他不是不会笑,是不想笑,他心中的火气不小,先不说小宝的制订的规划路线有没有人可以推翻,只说你推翻的话你也得用实际分析的报告来说话,而不是红口白牙的胡说八道。
弘农,是当初人为发水的地方,自己先派的小贝他们过去震场子,然后小宝和鹃鹃过去收尾,小贝他们奉献出所有的积蓄一百三十多万贯,用以进行当地的百姓补偿和基础建设。
小宝和鹃鹃拿着弟弟妹妹的钱,会不认真给当地制订计划?他二人为了那个计划,不知道打过多少嘴仗,进行过几许争论。
看看这两年弘农县的发展便可知晓,弘农跟以前的弘农不一样了,每年都是百分之六十的递增速度,这是用免税的政策下额外的收入跟以前收税的时候比,弘农免去租赋税三年。
在不收税的情况下,跟收税的时候比较,每年百分之六十的财政增长速度,那就是额外的收入,这还不算好的规划措施?
明年若是还有百分之六十的增长速度,加起来是几倍于之前?等着三年过去,开始收税,又增长多少?
最主要的还不是钱的问题,是当地百姓的生活,今年夏天来京城旅游玩的弘农县百姓大概有两万人次,旅游啊,不是投资,只花钱而没直接的经济回报,属于单纯的消费。
没钱能来玩么?民心不稳会往外跑么?
好在这个柳言的手段还不行,否则真让他成功推翻小宝的十年计划,当地必然会乱起来,这样的人真该杀,但不是现在杀,既然想捣乱,那就换个地方去捣乱吧,等着控制不住了,杀掉,以平息当地民愤。
李隆基恨柳言的根源在这里,但他不会表现出来,他没笑,也没瞪眼睛,只是很平淡地说道:“柳卿,要相信自己的能力,正如宇文卿所言那般,要给你升官,给你一个发挥出所有本事的空间。
将要去的地方远是远了点,然,比起之前永诚带家人去的陆州来说,情况要好上许多,比起翼州来也更轻松。朕相信你,官员们相信你,当地的百姓也一定会期待着你前去。”
柳言听到皇上的话,暂时放心下来,至少不会马上死去,更不能被灭族。
他开始盘算,大唐还有哪个地方适合发配,陆州显然是不行。去那里不是发配。是享福,民众的基础张王两家已经打好了,翼州同样不可能,虽然那里属于川蜀之地,张王两家仍然理顺了当地的关系。
那么还有何处可去?丰州?丰州是张王两家畜牧业的根基,依旧是没难度;河北道北部的渤海都督府,开玩笑。那里能让自己去玩?
河南道最东边的登州?有蓬莱岛的那个?那里那里有军港啊,当地的百姓之前是不好控制,可自从发过一次地震,当地张王两家建筑集团给修的学堂楼,在那种地震当种裂而不倒之后,当地的百姓已经很拥护朝廷了。这么好的地方估计还是不能让自己去。
京畿道不行、河南道不行、河东道不行、关内道不行、山南道不行、淮南道不行,江南道不行、岭南道不行、黔中道自己去过了,岭南道、剑南道?这两个地方有偏僻的所在,去的话也行,因为海路在那里摆着呢,当地再不好治理,相信他们也不敢闹事,海中可是总有巡洋的炮舰在。
“陛下。岭南道西边的那一部分地区。臣觉得可以过去。”柳言以为朝廷会给他安排到那里。
“那里不行,太乱。小宝和鹃鹃刚刚收拾了真腊,并且稳定住当地群众对朝廷的拥护心思,你过去安全没发保障,有更需要你的地方。”
李隆基说的很明白了,你柳言想去的地方已经不需要你了,小伯和鹃鹃还没亲自过去,已经把当地问题解决了,所以你别想这种美事儿。
“那,还有什么地方?”柳言迷糊了。
宇文融接过话:“有,比如说rì本,我大唐准备在那里进行实际管理,所以设立了一个新的都督府,叫扶桑都督府,你去那里当刺史吧,世袭呢。”
“啊?rì本?我不去,陛下,开恩啊,我不想去,那里我没法治理。”柳言央求。
“柳卿,莫急,还有一个选择,新罗,同样有个都督府。”李隆基又给出了一个地方。
“新罗我也不去,我不会说新罗的话,谁闲着没事儿学那个呀,专门学一种语言,浪费时间,不如学经济方面的学问。”柳言还是摇头。
“小宝,鹃鹃。”李隆基看向张小宝和王鹃。
不等二人出声,小贝先开口:“我现在说的就是新罗语,很好学的,还有rì语我也会,平时哥哥姐姐就教,柳县令,听懂了没?”
小贝说的是新罗语,她真会,写是不行的,但说些rì常用语,丝毫问题也没有,像他们九个,最少都会四门外语,小远书写能力更厉害。
宇文融笑着对柳言说道:“听到了吧?不会可以学嘛,小贝都会,你还好意思说不会?你说你去了rì本和新罗无法治理地方,我问你,换成小宝和鹃鹃过去,能不能治理好地方?”
柳言被问住了,他不愿意承认,却不得不承认,若是把自己换成张小宝和王鹃,到新罗与rì本,相信用不上太久,二人便能够把当地的民心给理顺。
他两个的能力实在太强了,当初的河北道北部的积利州,没有朝廷的支持,没有人口,没有开好的土地,没有现成的港口。当地部落种族繁多,大唐的朝廷根本管不了,还要受到新罗的干扰与影响。
他两个过去的时候,他们控制的陆军官兵也被换了,换成岳州的兵,可谓是背水一战,四面楚歌,换成个人,除了自杀没有别的死的好办法,但他们就是在那种境地当中强势崛起,一面收拢各处人口,一面遏制新罗,一面斗争于当地的各个部落与族群。
而且即使如此,他们还有闲心发展工业基础,控制大唐主要经济运营,用最短的时间收复岳州的兵,派到遥远的地方去收集种子。
现在的河北道地区,完全归于人家两个人管,农林牧副渔没有一个差的,若是他们的心思稍微动一动,往偏了想,大唐至少有六个道会受到直接的冲击。
如果现在把他们派到新罗和rì本,看情形也比不当时去积利州时难,最主要的是朝廷中没有人敢背后给他们使坏,他们绝对有办法让当地人拥护他们,绝对的。
柳言终于开始用心地承认,他比不上张小宝和王鹃,他可以说,自己有办法带动大唐某一个政治民心环境不错的地方的经济,但他得承认,他做不到张小宝和王鹃那种放到任何地方都管用的本事。
心中想着,他眼睛一亮,说道:“既然张节度使和王副节度使可以很好地治理地方,不如把他们一个派到rì本,一个派到新罗,正好两个地方的问题都解决了。”
“啊呸,你真不要脸。”小贝气呼呼地出声:“我给你一个大喇叭,你敢不敢把你说的话喊出来?”
“不用喊,我听到了,柳言是吧?我记住你长啥样了,你别让我在别处遇到你,不然我整死你。”
铁道对面那个站台上有百姓在看着、在听着,这边声音小的时候他们听不见,不过刚才的对话他们断断续续的还是弄明白了。
知道这个叫柳言的人跑到弘农县去给小宝捣乱,现在被朝廷收拾,又要找小宝和鹃鹃去顶缸,马上有人忍不住叫骂起来。
瞬间,经过简短的消息传递,周围的百姓全知道怎么回事儿了,不同的叫骂上开始响起来。
表达的意思都是一样,他们知道小宝和鹃鹃厉害,可以放到任何的地方,但他们不希望有点事情就把小宝和鹃鹃派出去,二人应该坐镇京城,等别人实在不行了,产生的后果威胁到大唐的时候,再让他俩出手。
他俩就跟锋利的宝剑一样,平时要放在鞘里,关键的时刻拿出来斩尽一切,而不是遇到小问题就抽出来砍人。
这是属于中华独有的文化特sè,有好东西先藏起来,凡是露在表面上的,都不是最后的杀手锏,即使不能干掉你,也能跟你来个鱼死网破。
他们就把张小宝和王鹃等成了大唐的杀手锏,最后关头使用的手段,而不是随便出现点小事儿便把他们派出来,难道大唐其他的人都死绝了?
这算是一种自我的心理保护,最强的人留下来呆着,把别的人派出去,一层层的,只要最强的还没动用,就不用真的担心。
“听到了吧?所以你得去,选一个吧,新罗,还是rì本?”小贝扭回头对柳言说道。
“rì新rì,随便吧,反正都一样。”柳言哭丧了脸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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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偶没问题的,偶一号晚上的时候确实很难受,心里难受,所以二号凌晨想了想,选择回家,回到家中,看到父母和弟弟,心情就好了。(未完待续。)
第九百七十六章 归程途中婚事定
柳言答应的很无奈。
张小宝和王鹃却知道,把柳言安排到rì本或者是新罗,对柳言和自己二人来说都是保护。
真要说起来,柳言的罪确实不小,按照他的想法来管理弘农,必然会使弘农的百姓承受不少的损失,但还不能通过官方来杀他,他的事情涉及到了张小宝,动手杀掉容易,可别人会以为他是因得罪张小宝而死,并不是他的做法会对弘农百姓造成不好的影响而死。
既然不想杀他,自然得把他派出去,否则在大唐之内,消息一旦传出去,估计有冲动的百姓会寻找机会干掉他,他出去了就安全了。
背后的含义很大,能在rì本和新罗成立都督府,说明大唐对两个地方的掌控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
先是有一个都督府,接下来可以继续向两个地方派遣官员,在县一级的位置上当官。比起以前大唐放到各地的都督府或者是都护府强多了,以前的这种地方皆由当地人担任,带有浓重的当地民族特sè,包括节度使。..
主要问题在于各个民族或部落的地域dú lìxìng,因素自然是最简单的大唐经济、军事、交通、福利四个方面。
眼下大唐四个方面足够强,周围曾经不好治理的地方的人便愿意真心地归顺。如为安南都护府当地百姓派出的流星战队,直接去真腊抓人,一路上杀人无数,当把活人和人头带回来,当地的百姓自然拥护大唐。
从另一个方面讲,又是种威慑,今天流星战队可以为了你们而千里追杀,明天你们闹事,流星战队依旧可以针对你们出动。
故此,大唐本身之前不好治理的地方如今都很听话,派去的人哪怕不是当地的,当地的百姓也拥护。
大唐内部稳定。对rì本和新罗就开始有了新的动作。当一切条件达到,派去人直接治理地方,rì本和新罗也就算是归于大唐管理。
之后会有继续的移民政策,会给大唐的权贵之人一个到两地购买房产的权力,也就是说,两个地方真正被拿下了。至于剩下的一点点小的民族矛盾问题,那还算是问题吗?
“来人。把柳言先押下去。”李隆基真想直接杀掉柳言,但为了张小宝和王鹃,又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杀意。
转过头来,刚要与张小宝二人说话,张小宝先出声:“等下,柳言。我给你提供一个计策,你去rì本吧,rì本相对来说比新罗更难治理,我要告诉你的方法是争取当地rì本低下民众的拥护,就是直接给他们好处,不要去碰rì本的上层,上层存在不少年,自然有其存在的道理。你要是想尽一切办法收拾他们。比起给下面的人提供便利来说更为有利。”
一番话说完,张小宝挥挥手。让人把柳言押下去。
跟李隆基过来的文武官员看着张小宝那真诚的表情,一个个觉得小宝是好人哪,他居然以德报怨,多么难得。
只有三个人表情未变,一个是想看子女过来的张忠,一个是高力士,还有一个则是李隆基。
张忠是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了,从小到大,儿子跟儿媳妇在一起,做事情一直是云山雾罩的,尤其是自己的亲儿子小宝,他越是在不经意间说出的话,你就越不能当成风一样地吹过。
儿媳妇鹃鹃好在能保持点正直的xìng格,小宝那是坏到骨子里。
高力士和李隆基同样有种习惯,或者说是多年斗争失败中形成的经验,小宝装了一肚子坏水,指望他在你心中还存着不好算计的情况下手下留情,不如去做梦,在醒来之前,都是美好的。
于是李隆基拍拍张小宝的肩膀,那张威严的脸上突然露出种猥琐的表情,问:“小宝,跟我说说,你如何算计柳言。”
“陛下何出此言?”张小宝的睫毛跟妹妹小贝差不多,都很长,换成男人就是有些小帅,他现在也学妹妹眨眼,卖萌。
“我把你爹找来,让他问。”李隆基直接无视了张小宝的萌态,威胁着,而且还伴随着各种过往的回忆。
张小宝看一眼正在那里不停地蹲身亲着九个小家伙的父亲,无奈地叹口气:“人生有太多的羁绊,哪怕你自己可以无yù无求,但不得不为你的家人考虑,说出来也没啥,我怕柳言把路给走歪了,提醒他一下,没了。”
“你觉得他会听你的?”李隆基才不会被张小宝的表情和语言所迷惑,对于别的官员,他不会使用对方的父亲来威胁的这种歪门手段,不过换到小宝身上,他觉得无所不用其极才是正途,所以他又看向张忠。
张小宝认为眼前的李隆基很无赖,但按照游戏规则,他还不能说我不怕你找我爹过来,必须要在这个时候让步。
他只好解释:“我不认为他会听我的,我让他从rì本的底层民众入手,若是他还一直不服气,他会背道而驰,从rì本的高层入手,但那又如何?本来从哪一个方面入手都可以。
现在的rì本高层已经失去了斗志,他们整天想的是享受。上层建筑享受,中层的必然效仿,吃苦的是下层百姓,他把上层的人收拾了,下层的百姓则会拍手称赞,目的一致,殊途同归。
我跟他说话的目的是让他把心思放在这个方面上,而不是他过去之后还想着发展当地的经济,这叫思维引导和心理暗示,他到了rì本,会想家,一想家就会想起他是如何离开的,想起我。不管他是改变了想法佩服我,从而听我的,还是他继续一条路走到黑,愤恨我,专门从对立的方面来做,最后的结果是一样一样滴。”
李隆基眼睛眯起来,看着张小宝,笑了,说道:“有小宝在,朕放心,果然jīng于算计,可怜的柳言,不过,若是他没有按照你设想的那般做。你待如何?”
“会有过去的商人找他协调与地方的关系。比如上层的贿赂问题,下层的工作酬劳问题,他会发现,他所面临的是人而不是事。
其实商人们已经在做这种事情了,比如雇佣劳工,被雇佣的rì本民众每天一人十文钱,大唐的钱。比起大唐来说,这个钱无人去干活,太少,然,对rì本人来说就是多,发达国家对不发达国家的劳工贸易最能体现两国之间的整体实力对比。
这是必然的。谁也阻止不了,必然存在的事情感觉上是合理的,不合理的是具体运作。给rì本人一人十文钱,他们会非常非常的高兴,问题是这笔钱不直接给他们,而是给他们的地方官员。
比如说,我想在万年县修建一个玻璃大棚,一千亩面积的大棚群落。一亩的费用为三百贯。总数为三十万贯,我有三种运营方式。一种是我把钱直接拿出来,给当地那一千亩土地拥有者的百姓,买他们的地,雇佣他们帮我修;第二种是我不买他们的地,我让他们以土地入股,他们免费帮我修大棚;第三种是,我给万年县的衙门送去二十五万贯,告诉他们,让他们把地的事情弄明白,让人帮我修大棚,陛下,您说结果是什么?”
张小宝举了一个简单的例子,真的很简单,而且最后说的给当地官府二十五万贯还非常厚道,不然说给二十万贯也行。
王鹃在旁边直拿白眼珠翻张小宝,她认为张小宝现在是抨击某些事情。
“夫人,你心思太多了,我没那个意思。”张小宝还得跟老婆解释下,他现在已经不想着去抨击谁了,就琢磨能把眼下的大唐建设好,与王鹃一起,痛痛快快地过rì子,不枉人生一场。
“你的意思是什么意思?”李隆基纳闷。
“没意思。”张小宝回道。
李隆基颔首:“朕的意思也是如此,你们俩之间各种意思,在朕看了确实是很没意思。”
“陛下的意思是说,我们不应该有这种没有意思的意思?影响到陛下,我俩真不好意思。”
“朕懂你们的意思,意思到了就行了,不用再跟朕解释是什么意思,朕也没别的意思。”
“那方才臣说的事情,其中的意思”
“朕知道是什么意思,朕觉得第二种方法比较好,可以一直带动万年县的发展,尤其是民生方面,是一个有社会责任心的商人会做的选择,第一个选择是想占当地人的便宜,最后一个选择,该死。”
李隆基在张小宝说完之后,马上便明白是怎么回事,最后一个是少花钱,然后让当地的官府通过行政命令来解决问题,商人的成本降低了,官府占到好处,吃亏的是百姓。
“小宝,你的意思是说大唐的商人在rì本已经如此做了?”
“陛下,您应该继续扩展情报系统,正如您说的那样,大唐的商人过去雇佣当地的百姓,明明可以十文钱就很便宜了,他们却找到当地的官府,给官府两成的好处,然后拿出五成的钱让官府帮着雇佣人手。
结果是这五成的钱,当地的官员也会通过各种手段留下一部分,边成三文钱或者是两文钱。但这两问钱,rì本的百姓也不是那么好得的,还要通过走门路,找关系的方法给当地的官员送礼,从而得到这个工作。”
张小宝说着话的时候诧异地看向李隆基。
李隆基直言:“朕没派情报人员过去,怕跟你家的情报人员起冲突,毕竟朕的人傲气太大,能力又不行,朕想知道什么情报,直接问你家,你家还能不说?”
“也对,反正现在rì本就是刚才说的情况,当地的百姓跟邻里之间,跟官员之间已经有了很大的隔阂,当地的漂亮女人宁愿来到大唐给人当妾,也不愿意跟当地的人成婚当妻。但凡有点钱的人,都想着来大唐安居,很多官员已经把子女送到大唐,等他们发现在当地不好生活的时候,会直接卷铺盖也来大唐。”
张小宝如实阐述,看上去心中会不舒服,但这就是事实,不分国家与地域,也不分人种,所有的个体都希望自己生活的更好,都是趋利避害的。
如果非要把罪责归到某一部分人身上,那便是上层人物的意志与能力。
李隆基觉得有些冷。从心里往外的冷。站台的喧嚣也驱逐不去那种寒意。
“小宝,回吧。”李隆基对张小宝伸出胳膊。
张小宝马上过来搀扶,啥话也没说,他能理解李隆基此刻的心思。
王鹃也从另一边搀扶住李隆基,默默地往外走去。
两边一个是jīng于算计玩经济是把好手的小宝,一个是能征善战、统领着大唐军校的鹃鹃,李隆基这才好受起来。眼前的一切变得真实,不是梦。
“小宝、鹃鹃,你二人年岁不小了,应该选个时候把亲成了,家中无后可不行,要生。要多生,最好是生一群孩子,天天在宫里跑,热闹。朕的孩子不少,除了珺儿和盼儿却都怕朕,朕又不吃人。
珺儿和盼儿倒是不怕,不过,他们不愿意在宫里玩。总呆在你家。给吉祥如意,还有红儿讲故事。带着他们玩,朕给他们找老师,让焕之给他们当老师,结果一堂课把焕之给弄迷糊了。”
李隆基心中塌实了之后,对张小宝二人说道。
“咋啦?”张小宝配合着问。
“没怎么,就是孩子的问题不好解答,焕之说君子其心应若山,其行应如水,结果盼儿问是什么水?焕之解,水者,柔而澎湃,润物无声,平时为镜,怒则滔天,说的很好吧?哪知道盼儿却说,水,点点滴滴,或清或浊,当清水还是浊水?
焕之又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没错啊,可是盼儿却说,那不如生理盐水,人之难缺,可活命,焕之回,然,非清非浊,是为行,盼儿又问,葡萄糖呢?焕之请辞,这是鸡对鸭讲啊。”
李隆基说起自己的儿女,说着说着,自己笑起来。
张小宝和王鹃也笑,不怪裴耀卿讲不了,接触的面不一样,小家伙们学的东西非常杂,而且他们现在还不会整理,那种思维跳跃xìng一般人是玩不明白的。
“你俩还笑,教不了啊。”李隆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知道和找出解决的办法不同。
“能教,主要的问题是,现在的师傅们学问还是少,想教好孩子,需要懂得天文、地理、算术、语文、医学、格物、化学、政治、人文、生物,加上琴棋书画、煎炒烹炸,孩子的求知yù望是最强烈的,他们不会跟着你们画好的道走。
你觉得你在给他们讲文学,他们不是这么认为的,他们是把你看成了无所不能的人,你必须要给他们解答一切问题,哪怕这个问题在你看来很幼稚。想当一个好老师,除了品质,还要有本事,此事,正是暴露了现在师资力量的不足。”
王鹃能理解裴耀卿的痛苦,更清楚老师这个职业的不容易。分年龄段的不同,你的表现也应不同,不需要你全jīng,但你必须学的很杂。
而且最主要的是你要会讲故事,凡是不会讲故事的老师都不是好老师,无论是幼儿园还是大学,只要去认真看,都能发现,所有的好老师,具备同一个特点,能够旁征博引。
“如何解决?”李隆基没问还能出现什么问题,而是直接问解决的方法。
“专业化。”张小宝接过话说道:“人无完人,想要把所有的科目全学会,显然不可能,孩子们学的越多,老师就越难解答问题,所以,教语文的就教语文,教数学的就教数学,学生的层次提升了,老师的层次也要跟着提升。”
“哦,确实应如此,也就是说,越是到后面越难。”李隆基理解了,至于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的那种可以教所有学科的能耐,他没指望大唐全部的老师都能具备。
张小宝摇头:“最难的不是之后,而是之前,幼儿教育比所有的教育都难,一个合格的幼儿教师,是比集贤院中的人更厉害的存在,他承担的责任太重。”
王鹃颔首,确实如此,幼儿教师不仅仅要教孩子数学语文等正常的知识,还要引导孩子的品德发展,身体健康,陪着玩、陪着吃、陪着睡,要从孩子的角度去与孩子交流,一个忙碌的家长,都比不上一个好的幼儿老师对孩子的作用,在孩子的心中,老师就是天。
没人陪自己玩的时候找老师,受伤了找老师,高兴时找老师,难过时找老师,热得出汗了找老师,冷的哆嗦了找老师,打雷害怕找老师,反正就是有事情找老师就没错,老师是万能的。
所以要求幼儿老师具备以上的功能,差一点都不行,但这很难很难,老师也是人啊。
李隆基没想太多,但却明白了道理,说道:“朕懂了,以后要加强幼儿教育,把根基打好,这样,朕拿出来一部分钱,你们也拿出一部分钱,还有小贝他们,一同用在幼儿教育的老师培养上面,哪怕时间长些也无所谓,朕相信,好好培养,下一个十年,必然比现在更好。”
“我们同意。”张小宝答应,幼教老师还真就不难培养,主要是德行方面的,至于基础知识,这个相对来说简单。
“那你们大概什么时候成亲呢?”李隆基还没忘这个事儿。
“下个月吧。”张小宝看向王鹃,不确定地问道。
“一个月时间够你安排吗?”王鹃一副很善解人意地问。
张小宝摇头,他知道王鹃的意思,一个月就能组织起一个婚礼?那得多不用心啊。
李隆基提议:“chūn节之前吧,腊月二十二我看不错,正好给其他人一个准备的时间,要不就是过了节,正月十五之后。”
张小宝开始掐算,过了一会儿,说道:“行,正月二十六,成亲,时间上够了,到时候生孩子,也正好是天冷的时节,不难受。”(未完待续。)
第九百七十七章 归家之时天已明
定下来婚事的张小宝没有跟李隆基一起进宫,他得回家,家中绝对有不少人等待他们回去,不知道最小的弟弟妹妹吉祥如意睡下没有。
随着京城长安的扩建,从火车站回到家中,还需要一段时间。
“等以后要再建一个车站,或者是两个,在京城当中可以多修几条铁轨,未必非得跑很远才能启动火车,短距离的也方便。”
张小宝和李隆基闲聊,说起来铁路短途运输的事情,所有的距离短是相对的,毕竟京城实在太大。
王鹃同样这般考虑,以前的běi jīng就不是一个车站,甚至一些个省会城市也有不好的车站,大呀,没办法。
而且二人已经商量好,京城往后还是在长安,甭想跑到洛阳,也不能放到原来的běi jīng所在地区。
那时的长安所在可并不好,早已寻不到曾经的繁荣景象,说是自然灾害,其实正是由于毁林造田,比如之前的国策,鼓励百姓去把树林给烧掉,然后改成田地。..
之前两人地位不高,只好忍着,现在说出的话谁敢不听?林不仅不烧了,还要多种树,往黄土高原上移植好的植物,跟自然作斗争。
说粮食不够,那不可能,那是全国多少人口,多少土地?种的粮食依旧够,说是不够不是因为土地不行,是很多有地的人他不种粮食,种蔬菜,菜的价钱亩产比粮食高,结果种之前不好好盘算,种出来的东西在当地数量太大,卖不出去便开始哭穷。
现在大唐才有多少人口?无非是作物产量之前不行,还不懂得在国外开辟大的种植场。
李隆基不晓得自己的京城被张小宝和王鹃给定了,他听到张小宝的话,笑着看向裴耀卿等文官。
众文官露出无奈的神sè,高力士笑呵呵地说道:“小宝,昨天早朝的时候,多修一个车站的事情刚刚商议过。讨论的是在京城一边通向另一边进行短途运输是否合算的问题。还说让你知道之后,你会反对,因为那样做京城的其他运输行业从业人员会受到冲击。
结果很多人以此为借口,否决了修一个车站的提议,哈,看来不少人没猜透你的心思,今天既然你提出来了。那说说看,如何能不对原来的运输行业造成不好的影响?”
张小宝愣了,借着灯光在所有的文臣脸上打量,想看看究竟是谁以自己的名义否决朝堂上的事情。
凡是被张小宝看到而有心虚的人纷纷低头,扫一圈,张小宝就知道大概的情况了。
“从何处证明多建个火车站会对当地运输行业产生不好影响的?现在的火车站在京城的东南方。在西边建个,二十来分钟就过去了,无论是人还是货物,都方便,装卸两个方面来说的。”
张小宝觉得不少文官还是不合格,考虑问题太单一。
“小宝”
“请王尚书叫我张小宝。”张小宝一看说话的人是户部尚书王晙,丝毫不客气地纠正一下对方的称呼,自己跟他不那么熟。公对公。正常进行,私下没那个交情。
王晙被噎了一下。但久经官场的他根本不在乎,笑笑说道:“张小宝,我向你请教个问题。”
不等张小宝接话,王晙自己说出来问题:“正常有一个火车站,负责在京城来往运输的从业人员是否会赚的钱多些?从东南到西面那一片地方,要价会很高,你在西边加个火车站,价钱必然提不上来,他们的收入减少,难不成还要用西边火车站的盈利来补贴?”
不少人点头,认为尚书说的有道理,又看向张小宝,期待着他的回答。
“这里是京城。”张小宝回了五个字。
“京城的运输行业就不应该多赚钱?”王晙追问。
王鹃此时接过问题,回道:“京城的吞吐量非常大,是人、货等火车,不是火车等着人或者是货物,别看我们没回来,我们家中在这里却有不少的买卖,凭我家的势力有时都要积压一天的货物运不出去,更何况其他的人?
增加一个火车站,必然能让运输的速度上去,两个车站负责整个京城,运输行业的人最多少跑一半的路程,从而提高从其他地方往火车站人员与货物的输送能力,赚的钱怎么会少?
现在要价高,比如从火车站到西边地区,一趟畜力车要价二十文,走一个半时辰,从靠近西边的地方,要价三文,走两刻钟,时间上就短了。
最主要的是,现在只有一个火车站的情况下,不少运输行业的人需要等待,等一个时辰也拉不到活,火车的卸货速度就那么快,拉活过来,赚一笔钱,然后等一个时辰,拉回去再赚一笔。
很显然,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浪费了,从现在的车站往最西边跑,路程中用去三个时辰,空耗一个时辰,一天能跑几趟?换成短途则不同,两刻钟赚三文钱,半个时辰赚六文,一个时辰十二文,一个半时辰十八文。
比起以前是少两文,但少了一个时辰的空耗,一个时辰又能赚十二文,人力拉的车也是一样。最主要的还不是这个,是作息时间的利用,这个”
“朕懂了。”李隆基突然出声,说道:“从现在的车站向西边拉货,一个来回四个时辰,跑不了两个来回,否则干活八个时辰,剩下四个时辰休息?除非你家就是在西边,否则你不还得回家么。
短途的不用,可以干六个时辰的活,然后回家,凭借京城的人流和货物吞吐量,他们每一个刻都在赚钱,用六个时辰大概能赚到七十二文钱,比起用八个多时辰赚到八十文钱合算啊。
若是短程的再干一个时辰,就是七个时辰八十四文钱,而且牲口和人都要休息,你拉长途的想休息,无论乘坐的是人,还是拉的货物,人家主顾都不愿意,短途的抽空歇歇。牲口和人都不那么累。有益于身体健康。”
李隆基的话说出来,群臣不需要继续考虑,马上便清楚里面的情况,还真的是这样。
一个个的开始奉承起李隆基,各种夸赞的话不要钱地往李隆基身上砸。
李隆基却很生气,也不去坐他的辇,边走边说:“现在跟以前不同了。以前各个朝代的能人提出来的变法都是直接针对某一个方面,通常是农耕、水利、商人、仕子等几个方面,而且非常笼统,可以叫无为而治。
他们做的没错,从大方面下手嘛,但是。如今的大唐跟他们不同,眼下做事情必须要考虑各个行业之间的关联xìng。
当杭州yīn雨绵绵不休的时候,我们要考虑的是京城的苏州竹制品是否会缺货。为什么?因为苏州离着杭州近,而且产竹子,杭州雨不停,运输速度快的时候,必然有商人大量在苏州制作竹伞送到杭州卖,那样在京城专门销售苏州竹产品的商户又怎么会不受到货源遏制?
这才应该是我大唐官员的思路。牵一发而动全身。远水未必能解近渴,但是近渴却能够影响到远水。螳臂挡不住当车,却能推个石子到车轱辘前面的好位置处,从而把车给颠翻。
小宝和鹃鹃给你们写的政治经济学中的宏观、微观、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不是dú lì的,朕不能总指望小宝和鹃鹃来作每一件事情吧?
你们没看到?百姓都明白要藏一手,不是小宝和鹃鹃本事差,而是有点事情就把他们推到前面,要你们何用?难道你们家中过rì子,遇到点事情就马上动用最后的家底?总要给朕留个后手吧,朕的枪不可以轻易把最后一发子弹打出去,虽然那发子弹很厉害。”
“陛下息怒。”“臣有罪。”“臣以后定要好好去学。”
等等等等话,在李隆基说完之后从文武官员的人群中响起。
李隆基摆摆手,叹口气,说道:“众卿做的其实已经很好了,凭你们现在的本事,放到之前的各个朝代里,那都是肱骨之臣,你们足能落下曾经变法的人几条街。
不过呢,现在的大唐不是曾经的朝代,咱们的大唐有瞬间要人命的枪,有犀利的火炮,有维护远洋的无敌舰队,有传递消息眨眼就到的电报,有天上飞来飞去的热气球和飞艇,有高产的作物,有前进的各种工厂,有全民的教育、医疗体系。
咱是不是得跟上节奏?朕知道你们有些人一直觉得三水县的张王两家权力过大,小宝、鹃鹃无人能管,那你们努力努力,比他们更厉害,或者是跟他们差不多。
朕向你们保证,有二十个人能比上他们一半,臣就把他们发配到最偏远、最贫穷、最苦寒的地方,让你们高兴高兴。王晙,朕如此安排他们,你觉得他们是否会哀叹积病,从而早逝?”
李隆基说着说着,突然单独对王晙问询。
王晙很苦恼,他确实是之前反对新建个车站的人,而且他的官职高,几乎成了他领头,自己还真没考虑过京城物流吞吐量的问题,考虑的是家中之前放弃土地的俸禄,换来的车皮使用权。
现在车皮已经够多了,当初谁知道是这么回事儿,都上当了,还要加车站,那样的话,短途又有车皮的数量增加,自己拥有的车皮控制力度越来越小,所以才反对。
该死的张小宝,骗了多少人?最开始火车数量少,跟朝廷进行利益交换的时候,自己一帮人能控制三分之二的车皮,眼下连十分之一都不到了,而失去的土地则是开始增值,作物的产量年年增加,还有新的作物可用。
两厢一比较,吃亏呀,吃大亏啦,全被张小宝给坑了,说什么大富翁顶级排行榜上的商人忠君爱国,他们是吗?他们是不敢,他们怕张小宝怕的更王八犊子似的,自己等一帮跟朝廷交换利益的人没怕,结果如何?成了那些跟猴一样的jiān商看着被杀的鸡。
“王晙,朕问你呢,是不是把小宝和鹃鹃派到遥远的地方你就放心了,比如他们说的麻六甲海峡,甚至是非洲。”
李隆基看王晙不出声,又追问。
“啊?”王晙恢复过来,用最快的速度想想,使劲摇头:“臣放什么心啊。臣担心。他们要是去了非洲,大唐就管不了他们了,他们在那边再组织起人手,进行更好的工业革命,回过头打大唐怎办?必须要留下,最好是让他们天天呆在京城,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行。”
“臣附议”不少官员同时出声。相当默契。
“呵呵,你们知道就好,杀又杀不得,送到远的地方又送不得,朕只好宠着了,往后尔等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就想想今天说的话。谁要是不认同,就替杀了他们,杀他们满门,朕感激你,谁来,王卿,你手上也有些个私兵吧,你觉得如何?”
李隆基笑两声。又问起王晙。
王晙低头:“臣不敢。先不说臣的私兵能不能成功干掉他们,真趁他们在京城。侥幸灭了他们的门,到时,我大唐周遍全要乱,经济体系一下子崩溃,然后不停地去围剿各个州府起义的百姓,臣已经不敢去想那种后果。”
王晙说话的时候很严肃,其他官员同样如此,他们全明白,此时的张小宝和王鹃有多大的势力,人家就是不争皇位,历史上有过这种有能力篡位而不篡者,但相比起来,那些人与小宝和鹃鹃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家家户户长生牌位供着,甭说去谋害他们,站在当街骂一句试试,能活下来的都是英雄,之前在站台上威胁柳言的人,真把柳言留下,放在什么地方,绝对只有一个结果,死,不是被打死,就是活活饿死。
张小宝和王鹃也是一脸庄重,他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跟当时犯过不少错的伟人一样,那都犯错了,去世的时候,多少人哭?多少人无心工作?还有多少人自杀?当然,后面这一点都被压下去了,没有去报道,但真有啊,而且还不少。
何况自己二人现在还没对大唐的百姓犯错,这份责任太过沉重。
“陛下,诸位同僚请放心,没有人能对我们施行暗杀,数遍天下,任何杀手也无法成功,我们两个会活的好好的,但不会天天呆在京城,告诉与你们有联系的地方官员,想为一己之私做啥坏事的时候,好好掂量掂量,说不定闲着无聊去旅游的我们正在他的身边。”
张小宝不无威胁地说道,他和王鹃都明白,每一个有资格参加早朝的人都有着自己的小势力,二人不去管,但只要被他们抓住,往上查,一查一条线,绝不留情,除了李隆基这个皇帝,其他的皇室人员都不管用,王爷太子都给你拿下,不杀你也要把你关起来,一辈子别想再出去。
听到张小宝的话,群臣确实心中打鼓,考虑着是否先把自己的下面之人清理一遍,别等小宝和鹃鹃出手,那时就没机会了。
李隆基对今晚发生的事情很高兴,知道吏治方面又会清明一阵,继续被张小宝和王鹃在两边扶着,说道:“新的火车站就定下来了?小宝、鹃鹃,你们说火车的速度还能提高不?”
“能啊,很简单。”王鹃出声,群臣再次被吸引。
“如何提高?”张忠来问。
“爹,工部不是有柴油机和汽油机么,用它们代替蒸汽机就行,而且不是说只有一个车头,车厢分布也可以,一列火车现在的车皮数量少,以后哪怕是几十节也没问题,每几节放一个机器,同时开动,速度自然就快了,能快到什么程度呢,我想想,一天跑三千里,没问题。”
张小宝回着父亲的话。
“多少?一天三千里?飞呀?”张忠自己都不敢相信。
“飞的比这个快,只是还没成功,运过去的飞机掉下来两次了,好在飞的不高,人没大问题,还能继续飞。”张小宝很随意地说道。
原来如此,不少的人心中思忖着,之前还不清楚工部研究出来的柴油机和汽油机的用途,以为只是带着他们上班,没想到能让火车的速度更快,还能飞。
众人一路说说走走,到凌晨的时候终于挺不住了,各自上了车,眯着回到家中。
张小宝和王鹃到家的时候,东边的太阳已经跳出了地平线。
平时清净的家门口此刻有着几个棚子,家中的厨子们忙着做早饭,在棚子的下面有几张临时搭建起来的‘床’,说是床,其实周围有幔帐,很厚,想来晚上不会冷。
还有一个小贝他们非常熟悉的东西,房子,他们曾经玩耍过、居住过的房子,一楼是两个孩子睡,二楼是五个孩子睡。
之前就睡着的小贝现在很清醒,向往里进,发现棚太矮了,只好放弃,若是只睡觉还真没问题,至少比张小宝和王鹃那是的上下铺强多了,三层的房子有平常的两层高。即使大人睡觉也可以。
睡在一层的自然是珺儿和盼儿兄妹两个,三层没有人,那是娱乐室,二层睡觉的是没有耳朵的红儿和吉祥如意,红儿最大,躺在中间,左边是吉祥,右边是如意,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他们睡觉时候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九百七十八章 可爱宝宝已说话
跟所有营养正常而又没疾病的孩子一样,吉祥如意和他们的小红姐姐都是胖乎乎的,胳膊与小腿跟藕段一样,一截一截的,白白嫩嫩,躺着睡。
年岁相对他们来说大上不少的珺儿和盼儿则是侧着身睡,盼儿还抱着一个卡通猪的抱枕,抱枕比她还大一点。
张小宝和王鹃领着弟弟妹妹一回来,床上开始纷纷往外出人,两个人的爷爷nǎinǎi还有王鹃的父亲和母亲,加上张小宝的母亲都是穿戴整齐,目光在张小宝和王鹃的身上扫了一遍,就开始集中到小贝等人身上。
“都回来了?”张小宝的祖母先开口。
张小宝和王鹃,连忙带着弟弟妹妹跪下来磕头,老头老太太们等着他们磕完头,走过来挨个在身上捏着,紧怕受了什么伤。
这次家种一下子出去六个直系的亲人,可把他们给担心坏了,怕小贝四个吃不了外面的苦,更怕小宝和鹃鹃出了危险,至于另外五个,毕竟不是亲的,人之常情。 ..
王鹃的父亲在一旁咧嘴笑,他很长时间不这样表露感情了,不再像以前那般,感觉上就是个土财主,多年以来,学的也不错,怎么说也是个一品的大官,虽然是虚职一品,实职上却也有四品。
他一看到女儿和女婿回来,马上拿出个朝廷的‘任命书’,展开来给二人看。
张小宝和王鹃凑过去一看,果然是不小的官,军器监,正四品的实职,而且名字也改了,改成了王宥字厚载。
二人对视一眼,明白是什么意思,随着自己二人的地位在大唐升高,父亲这是打算在往后的rì子里尽量容人。
“爹,是李陛下给改的名字?”王鹃看向自己的爷爷nǎinǎi。问道。
名字起的时候未必非要父母起。没本事的人通常找有学问的给起,然后给人家钱或东西,可一旦起完名字,想改就不是谁都可以给改的,改名字的人身份地位差了,就好像自己以后的富贵路不好走了一样。
王宥轻点下头:“正是,前段rì子你们去西边打仗。我想回去看看庄子里的地,坐船走,走的慢,一路上还可看看两边的景sè,后面来几条船,喊着是大官。让我靠边,我就靠边了。”
“爹,谁胆子那么大?大官,给女儿说说,多大的官?”王鹃不等父亲说完,眼睛瞪起来,柳眉也开始往上竖。
她不喜欢欺负人,但她也不允许家人被人欺负。别人要是在后面喊。让她让路,她会笑笑。把路让开,家人不行,在大唐还有人敢让自己的父亲让路,对方有几个胆子?
“没多大的官,从三品的,一个什么州的刺史,后来给我磕头认错我才知道的,他是去三水县学习先进的行政经验,着急。怪我,我没打家中的旗帜,等到了县中,再次相遇,他才知道我是你爹,然后就请罪呀。
我跟他说没事儿,可他不放心,又陪着我在庄子里转了两天,都好,家中的地都好,庄户们也好,只是有几个年岁大的过世了,之前已经派人过去帮着忙下葬的事情,过去看了,他们家中的人都不错,只是以前看着熟悉的面孔不见了,心中略有失落。
他们的尸身都是先送到医学院,给后人研究完了,按照你们的要求火化,装在小盒子里,又埋进棺木。
庄子还是那么美,今年有十一个人脱了贱籍,更多的人说什么也不脱,哪怕家中钱财无数,也愿意继续跟咱们两家当庄户,脱了籍的是要当官,挂着贱籍不合规矩。
转了两天回来,那个什么州的刺史也跟着,跑到陛下那里去请罪,我又过去帮着求情,何必呢。哦,宫里也不一样了,陛下把宫里修的很漂亮。然后陛下赐了我新的名、字,罚了那个刺史半年的俸禄,现在半年的俸禄可不少啊,又听说我现在没什么事情忙,把我安排到了军器监的位置上,让我看好武器的制造。
我现在整天忙,最近几天才好些,前面打仗太顺利,后面就不提供武器,运不过去,平时去工部跟永诚一起吃饭,要不就是他过来。现在他那里研究什么半导体,一个盒子,说是要做个电台,然后天天给有那盒子的人放歌听,讲讲什么事情等等,都忙。”
王宥跟女儿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通。
王鹃这才恢复到之前的表情,张小宝的脸上也露出笑容,刚才他的眼睛都眯起来了,敢让自己的岳父让路,这是不给张王两家面子。
莫说是个刺史,就算是王爷,在后面追上来,只且只能有一个选择,那便是邀请自己的岳父跟着一同行进,而不超过去,除非有特殊紧急的情况,那也必须得好好打个招呼。
看样子那刺史真的不知道,知道后吓坏了,而李隆基要给个说法,罚半年的俸禄是轻的,若是不罚,会让人觉得张小宝和王鹃不在近前,已经失宠。
再御赐名和字,是告诉知道此事的人,非是王鹃的父亲窝囊,是人家大度,不追究罢了,提到军器监的位置上,以此证明即使小宝与鹃鹃不在,张王两家依旧屹立不倒。
“真难为皇上伯伯啦。”同样分析出其中道道的小贝出声,然后开始往房子里钻,在一楼把珺儿、盼儿叫醒,说是吃饭,两个小家伙哪还有心思吃饭,围着小贝开始欢快地说话。
说如何如何想念,说他们给红儿与吉祥如意四个宝宝怎么讲故事,带着他们玩过什么游戏,抱怨宝宝们不爱听故事,玩游戏配合的也不好,还总是喜欢睡觉等等琐碎的事情。
“你们小时候也一样,所以要知道感恩,快点去洗漱,我上去看看他们。”小贝像个大人一样,在珺儿和盼儿的头上揉揉,开始往二楼转着圈爬,没办法,没有台阶,小宝宝可以爬上去,也可以爬下来,多年不使用这个房子,小贝还真的很怀念,虽然更小的时候事情记不住。
房子中的温度一直是二十三到二十五度之间徘徊,夏天的时候是二十三,冬天是二十五,不冷不热的让人非常舒服。
小贝一上来,小红自己先醒了,揉揉眼睛,迷糊着看向突然进来的人,愣了一小会儿,露出笑容,喊道:“小贝姐姐?”
“对,是我,咱家的红儿怎么样了?”小贝开心不已,小红能认出自己很不错。
“好,我的耳朵。”小红伸手在枕头下面摸出来两个耳朵,很熟练地套在头上,这下听声音就方便了。
“呀,咱家的红儿又漂亮啦。”小贝蹲下来,捏捏小红的脸说道。
“姐姐也漂亮。”小红笑着回道,她已经记不起以前的很多事情,只是认识面前的人,觉得亲切和安心。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吉祥如意四个小宝宝几乎同时醒来,被声音吵醒的他们随着一个孩子哭便一起哭。
哭了几声,不等小贝哄,他们一个个又收住动静,摆出各种姿势,睁圆了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家中出现的人,又呆又萌的表情本sè出演。
小贝无奈地叹口气:“就知道你们想不起来我是谁,我是你们的小贝姐姐。”
“姐~姐~!”一个小家伙跟着念两声,扭头看小红,显然,已经会说话的他们知道管小红叫姐姐。
“对,小红也是姐姐,我是我是你们的小贝姐姐,小~贝~。”小贝指指自己。
“袄~不~!”刚才说话的宝宝跟着学。
小贝一拍脑门:“就知道是这样。”
她一拍完脑门,说话的宝宝也凑过来,抬手往她的额头上拍,其他三个小家伙分别是骨碌过来,站着走过来,爬过来,跟着往小贝的额头上拍。
“行啦行啦,怕了你们,小手真有劲儿呢,呵呵呵呵,走,跟姐姐下去吃饭。”小贝挡着眼睛挨拍了几下,呵呵笑着打头往下爬。
宝宝们同样呵呵笑着跟在后面,不时地翻个跟头,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大人的身高让他们能够看到二楼里面的情况,一个个笑呵呵的,小远他们剩下的八个只能干着急,想进去,又怕人多挤住出不来。
等了一会儿,宝宝们跟着小贝爬到一楼,马上有丫鬟抱出来去给洗澡换衣服,没用上多长时间,小红和吉祥如意又被抱回来,身上的衣服换了,人也jīng神了。
张小宝和王鹃迎上前去,一人抱了一个宝宝,衣服的胸口上有字,张小宝抱的是小如,王鹃抱的是小意,两个都是女娃娃,小如是王鹃的母亲生的,小意是张小宝的母亲生的。
两个小家伙白白嫩嫩的,被人抱着也不闹,只是眼中一直带着好奇的神sè,脑袋来回转,身体也跟着动,看什么都觉得有意思。
张王两家的老人们看着家中所有的孩子都在眼前,一个个笑的皱纹都挤在一起。
小红的母亲也赶过来,看着自己的女儿同样高兴。
小宝宝们还要喝nǎi,小红却是先断了nǎi,喝州,还能吃点小的包子。
两家人就在府邸的门口吃饭,也不进去,由小贝来说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吃了小半个时辰,街上的人开始多起来,众人才重新入府。
小贝他们要休息,好好在家呆着,张小宝和王鹃则是要出去看看京城的情况,睡了一上午,中午吃完饭就骑着马出去,要看看把另一个火车站放在什么地方。(未完待续。)
第九百七十九章 欲做全唐流水席
张小宝和王鹃骑着马溜达,专门有马道,挨着矮花坛,两个马道中间是车道,花坛另一边才是人行道。
张小宝、王鹃根本无法淘汰牲口这一运输力量,拖拉机很少,只是用来接送有资格上朝的人上下班,自行车倒是可以做,问题是钢材舍不得用在这方面,畜力就必须让其存在。
两人骑的是军马,还有其他的行人,有挽马,有驴,还有骡子,驴骡和马骡都有,一般情况下,很少有像他二人一般,只是人骑着,通常都带了额外的东西,前面上嚼头,后面挂粪兜。
二人还不知道,在他们溜达的时候,整个大唐的电报系统从今天早上开始便没闲着过,张小宝昨天晚上答应李隆基,过了年的正月二十六成亲,这个消息就被人传开了。
凡是在京城得到消息的人,不管是转了多少次人脉,马上就把小宝与鹃鹃要成亲的事情传播出去。. .
整个大唐都疯了,两个人下午出来的时候,大唐主要城镇全都在官府公告板上贴出这一事情,而后又人开始向更偏僻的地方传递。
有家底丰厚的人已经开始忙着准备贺礼,甭管路程有多远,准备出来马上起运,绝对能够在成亲的时候把货物运到京城。
有的县城中普通的百姓,已经找人开始商量,是否要集钱买东西给小宝和鹃鹃道贺。
用了一个多时辰,张小宝两个人来到京城西边,这里属于以前的城外,现在同样是相对来说家产不多的人居住之处。
但没有平房,京城土地资源实在是太紧张,最矮的房子为两层,不是楼上楼下分着住。是每一间下面的,有一个楼梯,为一户人家。如此一来减少邻居间上下吵嚷打架。
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没有东北那么冷,太阳没有丝毫遮挡地挂着,稍微偏西一点点。街面上已经看不到几个穿单衣的人,不然小风吹拂而过,实在太过凉爽。
此刻是西风。三级左右,能把旁边街道上店铺酒肆的幌子吹起来,还有属于大唐的旗帜,以前没有,现在基本上家家都准备,张小宝和王鹃专门给设计的,是拼图一样的龙。不然制作起来麻烦。
有专门卖的地方,也有自己家绣的,甚至是用染料画的,不少的国旗都不规范,但这不影响大唐人对大唐的热爱和拥护。
张小宝和王鹃亲眼看到一个婴儿被裹在这样的棉布旗帜里。由母亲抱着站在一家酒肆旁边,等着打酒的时候与另一个妇人聊天。
二人不认为妇人的行为是对国旗的亵渎,如果天实在太冷,又找不到取暖的东西,烧国旗取暖也是可以的,非要上纲上线地说这种行为触犯了律法,用不着,而且大唐如今没此等律法。
没怎么化装的两个人周围有不少的护卫,拿着枪,明目张胆地保护,京城的百姓每当有看到他俩的时候,总是很兴奋地挥手、点头,二人也回礼,甚至不需要说话。
“这种随意间的平和才是最贴心的爱护。”张小宝翻身下马,对跟着下来的王鹃说道。
“人家是怕影响咱们的正事,让我想起两句诗,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那家的臊子面不错,闻着味道就觉得香,去吃两口吧,可惜没有辣椒油的味道,再等两年,辣椒多了就好了。”
王鹃吸吸鼻子,看向一个飘过来热气的三层楼的面馆,幌子上明明写了一个‘火’字,现在卖的却是臊子面,想来是天还不冷,火锅卖不动。
张小宝吧嗒两下嘴儿,觉得还能吃下去点,跟着王鹃走过去,他们的马自然有人负责。
“呦,小宝和鹃鹃来了,吃什么?”伙计很热情,笑着与两个人打招呼,换成不了解情况的人,还以为伙计遇到了常来的客人,其实二人是第一次来。
伙计没有痛哭流涕,也不曾叫喊着往上拥,就是很简单的一个问候,只是伙计的腿控制不住哆嗦,眼睛亮亮的,不停地咽唾沫。
很显然,他是尽量不让小宝和鹃鹃感觉到难受,要是拉着不放手,估计二人会找借口离开。
一楼的人不多,过了饭点儿,只有两桌有人,他们同时扭头,作深呼吸,却没有站起来。
“两碗面,要羊汤的,最好是清汤,别加羊肉,要单份,不准使劲放面,别上围碟,我和夫人中午吃过了。”张小宝确实很舒服,没被围观。
伙计拿着抹布把旁边一个临窗的桌子使劲擦一遍:“好咧,您二位坐这。”
说完话,你没朝后面喊,而是转身跑进去,亲自安排。另一个伙计马上过来查看桌子上陈醋,晃晃,发现不多了,跟旁边的桌子上的醋瓶换一下,站在旁边准备随时服侍,还不忘解释一句。
“一楼人少,我站哪都是站,他们吃不?”
问的是大大方方走进来的护卫,护卫们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手枪拎着,四下打量。
无论是伙计还是吃饭的两桌人,没觉得张小宝和王鹃摆谱,若是没有护卫,他们会担心。
护卫们刚选好地方坐下,外面又进来两个人,刚要对伙计说话,突然愣住,看看拿枪的护卫,再一转头,迎上那里一男一女望过来的眼神,其中一个嘎巴嘎巴嘴,深吸口气,终于说出话来。
“小宝、鹃鹃,您,你们两个也来啦?”
“对,闻着味儿来的,肚子里还有空余的地方,再垫垫,你们吃什么?”张小宝微笑着说道。
“两碗羊肉面,多放葱花和香菜,油大一点啊,一碟茴香豆,一份甜蒜。”这人对着伙计喊,又朝着张小宝这里点头:“我们去那桌吃了啊。”
张小宝抬手一比画,那意思是您请。
二人坐下,不到三分钟,面上来了。还有茴香豆和甜蒜,以及四个围碟,最小的碟子。一份蒜黄瓜、一个咸茄子、一个泡菜、一个水煮盐豆。
张小宝和王鹃又等了五分钟,面才被刚才进去的伙计端出来,边往桌子上放边解释:“大师傅刚才休息,被我喊起来的。亲自上的手。”
“我也是这个意思,要吃就吃大师傅做的。”张小宝表示理解,拿起筷子在碗里搅和。碗挺大,面却不多,虽说是要的清汤,上面依旧漂着油花,葱花只有葱白,香菜沫子也是翠绿翠绿的。
之前两桌上有一个光膀子的汉子,伸脖子看看张小宝和王鹃玩里的东西。对伙计笑着说道:“不是我挑理啊,你看看我碗中的葱花和香菜,比起小宝和鹃鹃吃的,明显年岁大了,香菜的硬杆子就愣往里放。”
“呦。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琢磨着您牙口好,吃着有嚼头。”伙计也笑着回答。
“敢说小宝和鹃鹃牙口不好,应该治你的罪,小宝,你俩要去哪呀?”汉子打趣一句伙计,又向张小宝问。
张小宝面叼嘴里,吱溜一声吸进口中不少,咬断后就着汤又是嘶溜一声咽下去,舒服的长出口气,对汉子说道:“到西边看看地形,哪里适合修新的火车站,京城一个火车站忙不过来,老哥在哪忙?”
张小宝介绍下自己的目的,又问起对方的工作,他不用说自己是干什么活的,相信对方绝对知道。
汉子一听高兴起来:“真的?太好了,我是能直接得到好处的人,我拉脚的,看我肩头的印子,我家住在西边,平时跑来跑去的一趟太远,晚上遇不到东边车站有往西来的货,空跑一趟,澜,心里头累,路不近,又没钱赚,憋屈,早该在西边修个车站,朝廷没人做,还好你们回来。”
“朝廷其实已经在做计划,我二人回来就是加快下速度,陛下很支持呢。”张小宝不好去说别人的坏话,只能如此解释。
“懂,懂,我懂。”汉子不傻,明白啥意思,点下头,转回身继续吃,他们要的面多,还有酒,以及六个凉盘,没热菜,不见围碟,有一盘没有多少肉的骨头,估计是伙计用围碟换的,看上去他们下午是不打算干活。
张小宝和王鹃对视一眼,很感慨,如今的饮食行业规矩还是有的,饭馆必然上围碟,哪怕是路边的茶摊,你没钱,过去说来碗水,人家也会给你冲碗茶沫子,不要钱,但你自己带茶叶过去,要水则必须给钱,行有行规。也可以说是道德传统。
一碗面,二人吃的很快,还喝下去小半碗的汤,一大碗实在灌不完。
起身结帐,伙计说一份两文钱,张小宝没问,让护卫掏钱付了,对伙计说道:“以后骨髓敲出来,单独装盘,不然放在汤里一起煮都煮飞了,喝不出来味道,姜汁和盐勾兑成半干半湿的料,蘸着吃,卖钱也行,当添头给点菜多的人也好。”
“呦,还能这么吃?咱家的小宝真厉害,听您的,回头我跟东家说,仁义呀。”伙计知道自己少收钱小宝和鹃鹃明白,却没补上钱,而是给出了一道菜,这道菜可比少收的钱多多了。
见二人往外走,伙计追问一句:“小宝、鹃鹃,你俩真是过完年正月二十六成亲?”
“你怎知道?”张小宝诧异地反问。
“都在传,电报局从早上开始没闲过,我们还想凑一个份子呢,估计旁人也在准备。”伙计从张小宝的话中已经确定,真是正月二十六成亲。
“对,就是那天。”张小宝没多说,和王鹃来到外面,才面露担忧之sè。
“登报纸吧,明天的报纸,一早发出去,别让他们买东西送来,运费不划算。”王鹃能够想象得到不在报纸上说一说,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实在不行告诉他们,收他们一人十文的份子钱,我们以咱家及联合商家在各地的分店为基础,请所有大唐人吃流水席,一人十文,差不多够咱们的本钱,再多拿出几百万贯,给每桌加两道好菜。”
张小宝跟着说道。(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章 大年将到身有孕
商量好的张小宝和王鹃一面派人去传消息,一面继续骑马溜达,行在路上的时候,好像跟所有人都认识一样,甚至还看到了原来的吐蕃人和突厥人。
吐蕃人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敌意,跟其他百姓一样,原突厥人也不曾冲上来找两个人拼命,张小宝甚至没在原突厥的人的眼神中看到任何的报复的意思。
“弱者,总是喜欢依附强者,哪怕是有着切身的伤害,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岁月的慢慢冲刷下,也会主动或被动地接受现实,在同一个政治体系管理下,不管曾经有过什么样的痛,普通人都会很好地适应新的环境,各别失去已往权力的人,调整不过来心情,才有可能郁郁终生。”
张小宝在发现被吞并的民族没有找自己和王鹃报仇的想法之后,对身边的王鹃说道。
“你是在给我讲动物世界吗?”王鹃笑着问。 ..
张小宝也笑:“没,动物世界什么的需要付出一大批人的努力,那些常年奔走在野外记录各种动植物点点滴滴的人都是英雄。我想说的是,以后的rì本和新罗人不会恨我们。”
“这估计是rì本人后悔和憋屈的地方,正如你说的那样,想没有仇恨,前提是在同一个政治体系管理下,rì本当初侵略的时候没完成这一目标,所以他们的右翼才那么多,煽动一下,甚至是能全民右翼。
因为他们恨我们,就像我们恨他们一样,你别那么看我,我真恨。但我不能把这种恨放到现在无辜的rì本人身上,我们要尽快把他们的地方管理好,帮助他们,让他们过上付出同样的劳动力。却仅仅比我们少收入一部分的好生活。”
王鹃说话的时候对着街边站在那里教孩子说大唐话的rì本女人挥挥,那女人也是笑着打招呼。
张小宝微微摇下头,感叹道:“最毒妇人心哪。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发现即使是草原上冬季落大雪的rì子也变得温暖了。”
“谢谢。”王鹃抿嘴笑。
二人说说笑笑,又前行了一会儿,终于来到长安城的西边。
说是城。已没有具体的城墙,那东西碍事。但京城无论如何说它还是个城,故此。城外和城内有着明确的分界线。
分界线不是画条线出来,而是一条路,一条宽阔的路,路的东边属于京城地区,路的西边还是京城地区,但住在路西边的人总认为自己不是京城人,他们还没把户籍转过来。
不转户籍的原因张小宝和王鹃即使没有亲自过问。但依旧能分析出来。
跟京城的福利无关,如今大唐福利除了官员外,其他的人是一样的。看着路西边的人一副对京城很熟悉又带着陌生并想尽快适应的表现时,便可知道他们为什么没进京城籍贯。
“地方官有时也不容易啊。”张小宝感叹一句,下马。对刚刚扫完了一段路上垃圾的‘老头’问道:“大伯,来有一年了?”
“呦,小宝?真是小宝,忙着干活,没看见你俩。”不到五十岁的老头脸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听到动静,抬起头打量说话的人一番,这才认出是谁,显得很高兴,更多的是激动。
张小宝从身上斜挎的包中抓出来一把枣子,分给老头一半,自己手上的随便用手蹭蹭,塞嘴里嚼着,说道:“这才说明大伯您工作认真啊,吃枣,路上来时被一个卖枣子的人强塞的。”
“好啊,对于有的人来说,自己付出种出来的枣子甜,对于有的人来说,不花钱的枣子吃起来像蜜,吃到嘴里,品尝的不止是枣子。”
老头不退让,接过来与张小宝一般拿手搓两下,扔嘴里吃着说道。
老头的话要是说给学堂的孩子们听,孩子们听不懂,张小宝和王鹃却是明白,二人看向老头的目光不同了,能说出此番话,老头不一般。
王鹃凑过来,说道:“是甜,比蜜还甜,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别人强塞的东西,我和小宝知足,以后更要努力做自己能做的事情,丝毫不敢懈怠,否则将吃不上甜甜的免费枣子,而失去的东西要比枣子更珍贵,大伯,怎想着干这个活?”
老头的眼睛眯眯起来,看看张小宝,再瞧瞧王鹃,如是反复几次,笑着说道:“果然是一对儿,让人觉得顺眼。扫路啊,扫路给钱多,看着路上的车多、人多,越是繁荣,我心里越舒坦。
我一家来这边九个月了,家那头官府忙,还没派人把籍贯证明送来,来的人若是少,京城发个电报确认一下就行,人多,怕籍贯有人造假,乱,得等着地方衙门来人一同证明。
入冬吧,入冬时候怎么也要送来。等我们这批人走了,还会来一批,继续住在路的西边,等着官府把证明文书带来。”
老头的话朴实,朴实中不乏深意。
说完这番话,老头的枣子也吃完,拍拍手,重新拿起扫帚,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我要干活了,你俩去忙,听人说要修个火车站,路西边的人还得换地方。”
看着老头一步一挥扫帚离开,张小宝吧嗒吧嗒嘴,把没吃掉的枣子重新装回包里,说道:“居然了,现在的人都这么开明?”
“大伯是个有故事的人,不着急,等他的籍贯入了京城,自然会慢慢发挥出他的本事。京城人越来越多了啊。”
王鹃想的是另一个问题,大家都往京城挤,过段时间是否还要扩城。
张小宝说道:“看来车站得往西边远的地方修,不然夹到城里了。百姓向中心城市集中,说明咱的生产力还没跟上,咱们对资源利用的引导和给大唐百姓幸福生活的定位暗示的事情依旧是任重而道远,住乡下不好吗?”
“有自己的直生机行,加上联合播种收割机,全套的家用电器,那样我愿意住乡下。”王鹃挤着眼睛对张小宝说道。
“现在的任务是把蒸汽机的作用尽量发挥出来。走。”张小宝不敢去想王鹃说的东西,那还需要努力。
二人重新上马,继续向西。本来他俩打算把新的车站放到离眼下路不是很远的地方,正好能借用下路的运输功能。听过老头的话,只好放弃这中便利,把车站修远远的。
至于从车站装卸货物的运输。二人不担心,相信在这条路和新的车站中间的地方,很快会有大量的人来进行规划和建设。
城市的规划和建设难度就在于此。城市是被街道分成一块一块的,不够住人则往外扩建,上一个大的项目要扩建出很远,不然过上短短的时间,这块填满了,大的项目被包在城市中间。
但放的太远,那就是变成了新的城区。在大的项目中做事情的人不可能跑几个小时的长途。如此一来,新的小城区和正常的城区之间由于距离的关系,大项目对城区的促进效果就不明显。
所以说,城市的规划和建设就是策划、修建、繁荣、搬迁、再规划
二人骑马穿过这片还是平房的地区,往西走出五里路。避过一个小山,终于确定了位置,土质结构什么的看上去还不错,等再派人来具体考察和验证,就知道能不能修车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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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京城地区下了一场尺厚的雪,各个开工的地方早已停了下来,去多食打仗的队伍也回来一批,回来的是从大唐陆路打过去的三线队伍,他们在张小宝和王鹃回京城的时候,成功与海上登陆作战的人汇合。
在清剿了半个月之后,乘着船回来,清剿的任务留给登陆作战的人,同时又有一批军队送过去,到地方打上两三个月,之前登陆作战的人再回来。
与作战队伍一同回来的还有大量的宝石、黄金、皮毛,加上桶装的石油。头一批的东西是战争直接掠夺所得,数量最大,当地的人家中都给抢空了。
只这一批的东西,按照单纯的货币经济价值来说,已经能够抵上战争的费用,开荒就跟打游戏一样,总是能占到点便宜。
可是账不能如此算,打仗消耗掉的金属用钱买确实能被收获来的东西抵消,而且抢来的东西甚至还超出了消耗掉的金属的价钱。不过,那些金属若是没用在战争上,而是基础建设上,赚到的钱和打下的基础要超过抢来的东西。
话说回来,战争眼下直接取得的钱不如把战争的金属用来建设,却打败了多食,给以后的长期经济掠夺创造了条件。
翻来覆去地算,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在张小宝和王鹃看来,还是打了划算,军事、政治、经济全有收获。
“眨眼间已到腊月二十一,再有两天是小年,然后大年,正月,掐指一算,咱成亲的rì子还有一个月,其实应该放到三月,夏初的时候。”
张小宝打了半天的算盘,拍拍堆在桌子上厚厚一落的纸,对旁边写写画画的王鹃说道。
王鹃停下动作:“咋?觉得娶我娶早了?”
“非也,这半个月真难熬,还有八个多月近九个月更难熬,怀孕的女人果然都是脾气大。我的意思是说,正月二十六成亲,各个地方咱家的买卖,还有与我们合作的饮食行业的商人们会更忙,过年本来已经很忙了,但依旧得提前准备摆酒席的东西,我怕很多人没有心思过年,专门等我们成亲的rì子到来。”
“就当这个年长一点吧,小孩子们相信更高兴。”王鹃摸摸自己的肚子说道,她已经确认怀孕一个半月,二十天前确认的,既然是要结婚,自然不用有别的措施,本打算晚点,但两家的大人催促,只好提前了。(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一章 年夜商定初二归
新年来临,家家户户都在忙,有摊位的忙着销售自己的东西,不经商的人则是忙着打扫卫生,同时把过年需要用的东西采购全了。
各地商品的价格一下子涨了起来,平时的村落和小县城涨幅在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之间,州府所在的县城则是涨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像京城、洛阳这样的城市涨幅一律在百分之三十以上。
还有各别的商品达到的百分之五十的幅度,不过没有再多了,更不存在百分之百的涨价。当然,奢侈品和字画古玩类的除外。
这是最近几年养成的习惯,宏观调空下的市场经济正常起伏,没有实力的商家炒不起来价格,有实力的不敢炒。
大唐国内的经济一直维持着稳定的增长,不是说百姓没有钱,只是手中有富余的百姓已经不在盯着生存必须品去囤积,而是开始购买能够提高生活质量的商品,好的衣服,漂亮的首饰,舒适的房子,这些都是百姓向往的。..
还有的人喜欢上了旅游,只要积蓄多点,就愿意出去溜达溜达,看看其他地方的样子,在生存上没什么大的负担,最大的负担是跟邻里之间的比较。
在村子中的人互相比,看谁家生活的好,谁家娶的媳妇贤惠又漂亮,看谁家的孩子学习成绩高,甚至是乐器也开始多起来,凡是生活中涉及到的事情,都在比。
村子中实力强的人又开始跟县里的人比,一层层的比下来,竞争无处不在。
但是百姓们没有生存压力,教育和医疗是零支出,理论上的零支出,实际上却还有一部分花消,比如说觉得那个学堂好。家里的大人就希望搬家,把家搬过去,孩子自然就到当地上学。还有当地的医馆医疗水平不够,生的病看不好,家里人也要想办法带着病人去更好的地方求医。
直接医疗和教育没有支出,是把钱用在了辅助方面。这样的事情张小宝和王鹃不管,实际上也没法管,属于人类生存的最基本yù望。
至于说经济发展过程中产生的商品产量增加从而造成的社会动荡。一直是采取把危机转移的方式来平衡的。
比如说淮南道的柑橘产量增加了三倍,其他地方的水果同样不少,在面临着积压销售不出去的情况下,会有人组织起大船,把柑橘加工一下运到海外,虽然说种柑橘的人不能保持原来的价格,但收入上却是能够有所增长。至少跑赢了通货膨胀。
那么多余的钱自然是用来改善生活,或者是存到钱庄当中,给后代留着用。
奢侈品在这样的社会环境当中显得尤为重要,生产技术也开始大量应用,比如说手摇的榨汁机和豆浆机。比如说用煤炭或者是柴火为燃料的烤箱,比如说开始降价的玻璃窗户。
这些东西属于中等消费品,是已经得到了温饱的大唐百姓所愿意去追求的,等着工钱和粮食及畜牧业再一次增加的时候,中等消费品则会变成低端rì常产品,又会把现在的高端消费品变成中等消费品。
对大唐本身来说是良xìng循环,只要生产技术跟得上,转化成生产力的速度控制住,大唐就不会出现问题。
可是对外面的国家或者是部落来说则是一种巨大的威胁,他们的基础生产力跟不上,好不容易从大唐的商人手中买了东西,还没用上几年,新的更好的东西出现了。
人和人之间总要是比较与竞争,新的东西买不买是个问题,自己买,钱不够,不买,别人攒了钱买,自己该怎么办?
“所以说,在没有外来基础技术帮助的情况下,依附着强国产品生存的弱国永远也发展不起来,他们的人力资源一直用在了强国rì常生活用品的购买上,而这些rì常用品对他们来说却是奢侈品。
他们为了能享受更多的大唐的东西,必然会在本国内采取各种手段,或者说是不择手段。会出现内部的激烈斗争,甚至是战争,根本无法腾出手来发展本国的基础经济。
所以说,我们必须要限制技术出口,绝对不能让他们掌握更好的技术,在我们研究七代技术,百姓应用四代技术,军队使用五代技术的情况下,他们的技术获取不准超过我们的二代。”
腊月二十九,还有一天过年,张小宝没闲着,他在给李隆基,皇室的人员以及专门研究国家战略的人讲课。
不是张小宝想要在今天讲课,实在是有的人心思开始不稳定了,在通往麻六甲海峡的一个地方,准确地说是他那时的新加坡的当地部落,也不知道怎么就出个非常聪明的酋长。
这个酋长跟过去的商人说,他愿意归顺大唐,真正的归顺,甚至可以让大唐派官员过去治理,把工厂什么的建过去,他们能够提供大量的土地,还有低廉的劳力,甚至是不给钱也行,只要提供两顿饭。
同时他们还想要接受大唐的教化,用当地的珠宝聘请大唐的老师们过去给他们的人讲课。
消息随着商人的回家而传过来,很多人都非常高兴,认为这才叫不战而屈人之兵,彰显大唐的强国风范。
于是张小宝只好把他们都找过来,给他们上课,以免他们真的答应人家。
王鹃也在旁听,张小宝说完这段,她跟着说道:“他们会学习我们的技术,然后应用,他们确实不会使用这样的技术来攻打我们,但他们会打别人,他们会冒着很大的风险在陆地上占领别人的地方,在海洋中前往未知的遥远之地。
这是一种资源的争夺,是促进他们文明发展的动力,如果你们想要留给子孙一些敌人,那么就同意他们的提议吧。”
“好好过年,都好好过年。”李隆基扔下一句话,起身离开,意思表达明白了。要求在坐的人不准答应,而且以后同样要小心。
“夫人,咱也走。”张小宝像护着宝贝一样去搀扶王鹃。其他人站起来恭送。
“走啦走啦,回来过个年竟然还遇到这等事情,闹心,一个个的别把心思放到外面。好好在大唐内部发展吧,外面的策略不需要你们去改变,帮助一百个外面的人。不如提高一个大唐百姓的生活水平。”
从外面赶回来的李珣对着一众人抱怨两句,迈着方步走了,剩下的皇室人员脸上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他李珣凭什么如此说话?无非是跟张小宝关系近罢了,太子都没说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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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鞭炮声相继响起,竞争张王两家的府邸来了不少的人,有庄户。还有李隆基等皇室的人,他们不去跟百姓同庆新年,反而跑到了张王两家来吃年夜饭。
换个人家早就没法过年了,皇上在呢,还不得伺候着他。好在现在是张王两家,经常跟李隆基见面,也就没有那种龙威下的小心与谨慎,李隆基甚至还给张小宝和王鹃的爷爷nǎinǎi拜了年,虽说没有下跪,腰却弯了。
其他王爷一样,全得拜年,像小贝的太子等人,则需要跪下磕头,别看老头老太太没什么权威,他们无非是得到个虚职的封赏,但人家有好孙子和孙女,他俩都要下跪,你们又如何?
当然,也不是白跪,老头来太太每人给了一个大大红包,里面除了上万贯的钱,还有涉及到他们现在忙着发展大唐地方的规划书,是张小宝和王鹃专门给制订的,对于他们来说,规划书比钱有用。
饭桌上的每样菜的量都不大,但品种多,每样都可以尝尝。其实根本就吃不下去多少,大人是聊天,小孩子们则被小贝带领着出去放鞭炮,自己家的,加上从庄子里带来的孩子,一百多人全听小贝的,把小贝忙坏了,自己根本没怎么玩,一直在组织协调。
“等小贝长大,也是个女宰相啊。”李隆基看着跑进来的小贝让几个孩子抓点瓜子,又带着他们匆匆跑出去,笑着说了一句。
皇室的人听到,心中生出别的想法,还不等有人接口,张小宝的声音响起:“小贝不行,当宰相太累,不如整天高兴地玩,有本事又能把心思放到为国为民上的人才能当宰相。”
“可惜喽!”李隆基摇头说了一句,但心中还是考虑着以后自己即使退位,要把张王两家的什么人给弄到中书,否则容易出现不好的事情。
比如别人一看张王两家没有人在朝廷当官了,想着两家人的权力变小,然后不在乎,平时有了矛盾欺负一下。
那样后果会很严重,容易给百姓传递出不好的信号,即使把挑衅的人收拾了,百姓也会认为,以前没有人敢,现在有人敢了,是皇室对张王两家不看重。
李隆基如是思忖着,一时间也不晓得应该把谁拉进中书,只好暂时放下,对张小宝问道:“什么时候离开?”
“过了正月初二,马上动身,成亲,必须要回庄子,那里才是真正的家。”张小宝回答,他得和王鹃到三水县的张王两家庄子完成婚礼。
李隆基皱皱眉头:“时间上来得及吗?鹃鹃可是不能承受颠簸。”
他知道王鹃有身孕,对此是表示祝贺,不像村落中的女子,若是未婚先孕是件丢脸的事情,但换到张小宝和王鹃身上却不算什么,按道理来说未婚还不能同房呢,两个人却是订完亲就跟成亲的人没什么区别了。
这其实就是对女人的歧视,但小宝和鹃鹃即使一年前把孩子生出来,还没成亲,整个大唐也不会有人觉得鹃鹃不好,而是给予孩子很多的祝福。不过估计会有人说小宝,说他为什么不早点成亲就把孩子生了。
李隆基如是想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相信大唐的百姓真能当着面去说小宝,现在就没事了,提前一个来月,正合适,想来他们俩的家大人都着急了。
张小宝不晓得李隆基如何的腹诽,他回道:“没事,今年通过来的河上冰没有破掉,在冰上走,有柴油机动力的雪上摩托,还能提前回去几天,安排安排,休息休息。”
“真的?”李隆基问出来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事实不会改变,必然是真的,心中又想着,果然,最好的技术一直是用在他家身上,当初小贝他们的房子就是,现在又是如此。
张小宝笃定地点点头。
李隆基又笑:“正好,朕也去,凑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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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而且今天本书就结束了。等写完最后一章,我会单独说一下。(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二章 成亲新生为希望(全书暂完)
鞭炮声渐渐小了,李隆基一行人在天没亮的时候便已回去,说是要守夜守到天亮的小家伙们也没能挺住,被安排着洗了个澡,打着哈欠说好明天继续玩,就相继进入梦乡。
张小宝和王鹃随着家人进到小厅,一边喝着茶水就干果,一边说话。
家中的下人换了一批,接替当班的人一个个倒是很jīng神,可惜之前因为睡觉,没赶上吃年夜饭,被张小宝撵出去跟其他人一起吃,小厅中则不再有服侍的下人在。
“小宝、鹃鹃,成了亲之后,你二人yù在何处为官?”张忠的手上端杯葡萄酒,向儿子和儿媳妇询问。
今天他高兴,没有喝茶,人jīng神着呢,于是打算多喝几杯酒,今天陛下来了,虽说平时陛下偶尔也会来家中吃顿饭,可跟今天的情况不同,今天是大年夜,多大的恩宠能让陛下不去祭天,而是来到自己家中吃饭?..
跟自己自然没有关系,是奔着儿子和儿媳妇来的,不去祭天而来家中吃饭,显然,陛下的意思是与其求天,不如托人,而可托付的人则是小宝和鹃鹃,有他俩在,陛下连天威都不在乎。
以前的国士也不曾如此吧?既然陛下这般看重小宝和鹃鹃,自己就应该好好听听他们的打算,可不能又跑回渤海都督府,离着京城太远,出现事情电报往来不方便。
张小宝正剥葵花籽呢,剥出来二十来个,就塞到王鹃的嘴里,这是有外人在,不然张小宝会用嘴嗑,含在口中,多了之后再喂给王鹃。因为那样速度快。
刚把一小把的瓜子喂给王鹃,听到父亲的问话,张小宝随意笑笑。说道:“成亲之后,咱俩回京城,在京城呆着,哪都不去。等孩子生出来再说。”
“那你的官职呢?”张忠又问。
“我还是当我的节度使吧,但我不回去,我和鹃鹃不好入朝。地方官又不能去上任,我打算和鹃鹃开个点子公司,帮别人出主意赚钱,反正也是闲着,河北道北部全是我们的亲信,还不相信能出乱子。”
张小宝自己喝口茶水,边剥着瓜子边说。好在王鹃也没喂了他一个大的杏仁儿,让他嘴里有点咀嚼的东西。
“不行。”王宥终于忍不住了,出声阻止,对女婿说道:“小宝,你给别人出主意干啥?咱家要人手有人手。要本钱有本钱,你给家中出主意多好?”
“我滴个岳父大人哦,咱家钱已经够多啦,买卖不能只一家做,莫非您打算把大唐变成咱家的?”张小宝向岳父解释。
“也对!对!”王宥一说自己家的情况,腰就挺得非常直,自豪地笑两声,说道:“确实,咱家吃肉,得给别人留口汤喝,同是大唐人,不能太自私,能帮则帮一把,大家都不容易,若是有一天大唐所有地方全能像咱家的三水县一样就好了。”
王鹃又吃一口张小宝递过来的瓜子,对着父亲说道:“不是白帮忙,收钱的,分成三种,一种是出完点子就收钱,一种是别人用点子赚钱或者是某件事成功了再给钱,还有一种是算成股份。
通常来说是选第二种,没人会放心你出的点子好用,若是你本身有势力,别人会选第三种,拉你一同去做,也算是个靠山。不过换成我和小宝给人出主意,先收钱别人也会给,是名声的问题。”
“还收钱?咱家不缺钱啊。”王宥觉得小宝和鹃鹃给大唐人出主意,再收人家的钱不好,以前到什么地方的时候都是免费给当地想办法。
“爹,当然得收,付出劳动要是没有收获,谁还愿意去做事情?比如说以前的庄子,无论庄户干多干少,主家给的好处都是一样,您说会如何?”
王鹃问父亲。
王宥一愣,道:“会出工不出力,那小宝和你出一次主意要收多少钱?”
“看是对方想作什么,如果想要到月亮上去,出多少钱都不行,如果是想问怎样才能找到工作,收他两文钱,给他一份地图,让他照着去找当地的官府,官府会安排的。”
王鹃笑着说道。
“京城的地图本来就是两文钱。”王宥说。
“对呀,卖给他呀,我和小宝赚个中间的差价。”
“呵呵,呵呵呵,闺女你说的真好玩。”王宥被女儿的话给说笑了,觉得女儿跟女婿在京城呆着,不出去乱跑,是个不错的办法。
张忠反而有些担忧,问:“会不会很累?”
“不会,每天两个时辰,上午下午各一个,其他时间就不营业,我和小宝还要教导小贝他们,还有更小的吉祥如意,交给丫鬟们管着,我和小宝不放心。
小宝总说,养孩子是个系统的大工程,比自己出人头地,比治理好一个地方更难。孩子是生命的延续,却不是自己理想的延续;孩子是自己生养的,但又是属于孩子自己的。”
王鹃摸摸自己的肚子,说道。
张王两家的人都明白,鹃鹃话中的意思是不放心把孩子交给自己等人教导,想想也对,要是凭自己等人,绝对教不出来小贝他们九个。非要说小贝、小远、小海、小珠是生的好,那另外五个又如何解释?
不可能是遇到一个孩子认个亲,孩子就马上变聪明,必然是小宝和鹃鹃的功劳。
看他们教孩子真累,似乎是无时无刻不盯着,然,效果却很好,小孩子们有着属于自己的快乐,但又非常懂事,两种矛盾的东西放在一起,竟然统一了。
“也罢,天亮了,休息吧。”张忠看看外面的天,吩咐道。
张小宝和王鹃知道,说是休息是自己二人去休息,准确地说,则是怀孕的人休息,熬了一夜,还多亏了身体好。换成体弱的人,一晚上熬下来,孩子也就没了。
“夫人。这边。”张小宝马上过去搀扶,二人一步一步走出去。
“我这女婿真好。”王宥夸赞。
“装样子呢。”张忠自然得反着说。
“可不是装,能看出来,亲家。我陪你喝,再吃几口菜。”王宥跟张忠一样jīng神,不想睡觉。把双方的父母送走,两家四口人开始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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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几乎是眨眼便到,十点来钟,也就是巳时过不到午时,张王两家的队伍出动了。
跟着走的还有李隆基、王皇后、武惠妃的队伍,合在一起五千多人,这还是jīng简了不少。否则最少是两万打底儿。
去的地方是三水县,离着京城不是很远,而且沿路还要路过张忠曾经当官的地方,危险很小,两方这才只带了五千人。上空还有水云一家在飞,能够提前发现一些危险。
水云和红鸾又有孩子了,准确地说是没出生的孩子,这回数量多,有十五个,大冬天的非要抱窝,跟别的鹰不一样。
结果是红鸾一个‘人’无法把十五个蛋都放在身下,很着急,水云就与张鹰‘商量’了一下,采取恒温电孵化的方式放在庄子里孵着,这是头一次用人工孵化的方法来孵化鹰蛋。
水云倒是很放心,他已经看过好多次孵化家禽蛋时的样子,小鸡小鸭出来了,并且还愿意跟着母鸡母鸭跑。
也不晓得他是如何说服红鸾的,反正红鸾是没有反对,而后隔一两天,两个人就带着十一个孩子飞到庄子中,隔着玻璃看看在孵化的蛋。
于是他俩儿十五个没出生的孩子就被人惦记上喽,有人要出八十万贯买一只,还保证绝对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结果这人刚把态度表达出来,就有人出价二百万贯求一只,同样保证好好对待。
价格就这样开始往上涨,到五百万贯的时候停住,一个大富翁顶级排行榜上的人出的价钱,他排名第十九,五百万贯是五十亿文,曾经大唐一年的国库收入,只为请一只鹰回家。
小贝等人生气了,他们私心是觉得水云家的就是自己家的,对外说的时候是,花钱买将军家的孩子,这是什么罪?五百万贯很多吗?
结果是再也没人提买的事情,他们懂,新的小鹰被小贝他们留下了,谁敢跟他们争?
坐在冰上雪橇中的李隆基此刻羡慕地看着水云一家,看了一会儿说道:“zì yóu啊,翱翔蓝天,小宝你说对吧?”
“陛下您是想要小鹰吧?”张小宝穿着厚厚的衣服坐在外面,控制着车,直言不讳地向李隆基问。
“你家怎么养的?好事全跑到你家去了,看看你家的狗,每天都会给你叼来报纸,最主要的是,你家没订报啊。”
李隆基说出了关键的地方,当然,他不会说张小宝家养的狗去偷东西,估计是狗到印刷厂取的,印刷厂可能收它钱吗?
而且最重要的不是几条狗的问题,就像张王两家庄子的大鹅茸茸,有一个茸茸,整个庄子的家禽全听话。
狗也是如此,按照小宝的话说就是具备阶级xìng,比猫强,说主人遇到危险狗冲上去送死的有,说主人遇到危险猫冲上去赴死的没有耳闻。
于是他家的狗总是能带着成千上万的狗奔波在救援的第二线,因为第一线是鹰,速度最快,投掷的救援物资又准。今年还是有大雪把房子压坏,还有路不通,但没出现任何的死亡。
只要在房子倒塌之前从屋中跑出来,半夜跑出来,坚持到天亮,保证有鹰群把让人能够维持生存的东西送过去,几乎不受气候影响,哪怕大雪依旧在飞,水云一家领着鹰群也能伴雪同飞。
“没办法,人好,家中还有不南飞的燕子呢。”张小宝自豪地说道,他其实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以前从未见过如此聪明的动物。
说说笑笑,三水县到了。
三水县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跟以前一样,但只有了解当地的人才知道三水县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好的生产技术必然先放到三水县,因为这里的百姓是最支持的。
三水县的人富裕到什么程度,没有人敢去揣度,三水县的景sè依旧别人称赞。
“回家了。”到了三水县的时候。张王两家的人几乎同时在心中说出这句话。
“果然是人间仙境。”李隆基感慨地说道。
面前的景sè真美,雪景也没有破坏三水县那飘渺的模样,听人说三水县四季皆飘渺。活在其中又塌实。
“陛下您先看着,我们要准备成亲的事情。”张小宝跟李隆基说了一句,便忙碌上了,王鹃则是被他给限制住。不准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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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十六,在整个大唐人的期盼下终于是缓缓到来,对大唐人来说就是度rì如年。除了孩子之外,每人都出了十文钱,哪怕是村中或县里有富贵的人家说我全出了也不行,这个钱大家不想让别人出。
张王两家的餐饮业和合作的商家们也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之前他们忙坏了,如果非要找个句子来形容,那便是‘累并快乐着’。这可是整个大唐为两个人举办的婚礼。
三水县张王两家,一般人都是想成一家,但确实是两家,两家挨着,所以张小宝的回家。不能带着王鹃回去,王鹃留在自己家。
两人家中按照礼制都已经布置好了,就等着张小宝去接亲,本来是有官阶礼节的,多少人、多少个幡、多少匹马,马车妆成什么样。
而且娘家这边都准备妥当,等着姑爷过来好为难一番,至少对诗什么的不能让姑爷轻易过去,家中的下人都有学问呢,学了十多年了,哪怕是平时张小宝教导过的,此时也不打算给姑爷面子。
谁让姑爷是状元呢,进士科的啊,当初一首歌行镇京城,不对上三五首诗,绝对不能让他进大门。
众人等待的时候,突然发现个问题,无论是娘家还是婆家,都发现了,张小宝没了。
“哥哥不会是耍赖玩飞檐走壁先进去了吧?”小贝站在人家娘家的大门里面,对旁边的小远问。
“那我不是白准备诗了吗?”小远觉得很受伤。
正在小贝还要说话的时候,突然有人喊道:“来了来了,我靠,天上来的。”
众人抬头一看,先是一个小黑点,接着听到嗡嗡的动静,打水云间酒楼那一片芦苇湖泊的上空南面出现了一个东西,不是鹰,也不是鸟。
等离着近了才发现,那东西上面站了个人,有人拿望远镜一看,正是小公子,他居然跑到那玩意的上面去了。
阁楼中的王鹃听到声音,推开窗户一看,眼睛登时变圆,用最快的速度拿过望远镜,看着那东西从头上飞过,又绕一圈,以及上面张小宝打出来的手势,连忙朝着阁楼的顶上跑去。
等又转了一圈回来的东西在湖泊的上方时,有人看到小公子一纵而下,而后身上出了一朵花,像降落伞但跟以前看到的又不同。
张小宝没去理会旁人,他控制着自动力滑翔伞,估算着风力风速风向,朝着王家的阁楼飞来,在路过楼顶上的一瞬间,身体突然倒挂,伸出双手,阁楼上的王鹃也同样伸出双手,二人一秒钟不到的时间里相互抓紧,张小宝带着王鹃腾空飞向远方。
留下的是郁闷的人,还有他们郁闷的表情。
“飞机什么时候好的?”坐在张小宝身上的王鹃问道。
“上个月就飞回来了,沿途经过几个加油的地方,我把消息给拦截了,你也知道,无论女人多么厉害,男人才是家里的主子,他们得听我的话。”张小宝回道。
“也就是说你最厉害呗?”
“错,是他们认为我最厉害,我自己知道,我得听老婆的,老婆是在无声之处听惊雷的存在。”张小宝又回答。
“从今天开始,你要向我交代你过往的一切,尤其是悬而不决的案子,我必须要知道你究竟干掉过多少个人,他们又是怎么死的。”王鹃嘟着嘴说道。
“好的,吓死我了,我以为你问我之前那六十五个女人呢。”张小宝长出口气。
“呵呵,六十五个,你难道不知道,你当初去为了算计人去勾栏之地,有人跟我说了,你看到人家女的靠过来,腿都哆嗦,哈哈,六十五个,怪不得你能飞檐走壁,原来是哆嗦的。”
“别让我知道他(她)是谁,我让他心都哆嗦,敢揭我的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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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时有的人郁闷,有的人根本不知道实际情况,反正整个大唐都跟过年一样,鞭炮声声,而后就是开始大吃大喝。
之前张小宝纳征的时候就已经够轰动了,送的那些个礼,别人想都不敢想,但还是有人琢磨着有机会试试,尤其是顶级排行榜上的人,等孙子成亲的时候,或许钱财能够学一学小宝。
但是等他们看完成亲的情况之后,一个个都泄气了,再有钱,也买不来大唐全民同贺,哪怕是一直不对付的户部尚书王晙等人,依旧要放鞭炮,以示庆祝,他们懂,这个时候不给面子,就是死仇,大唐百姓会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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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十九年,秋,八月。
伴随着一声啼哭响起,等在外面依旧有一个半时辰的张小宝站起身,一改以前的温和神sè,目聚如鹰,盯着产房的门。
门开了,一个女护士冲出来,对着张小宝使劲地喊道:“小公子,生了,是个男娃,七斤四两,母子平安,小公子。”
“别哭别哭,没事就好。”张小宝发现人家比自己还激动,只好出言安慰。
而后又说道:“新的生命,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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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