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七章 青山流水守望东
张小宝说话的时候已经把炭火生起来,王鹃正拿着一串干豆腐卷葱韭菜和火腿丝的‘素’卷在烤。
因为别的需要等很长时间才能吃,这个刷上一遍油,随便翻两下,就可以吃了,火好、速度快,半分钟都用不上。
黄遥本看一眼,也把几串肉放到烤架上,但很显然,他的心思不在吃的方面,见旁边的神仙起身打算把一大把的肉串同时烤,马上凑过去,想半着分担点。
“你这个病,其实不是病。”张小宝对黄遥本示意不用帮忙,把整捆的肉串捻成扇面,在烤架上轻磕着,肉上的水落到炭火上,发出‘嗤嗤’的声音并有带着些许腥味的水雾升起。
“那,那我的这个是?”黄遥本问一声,又手忙脚乱起来,炭火太红,他放上去的肉串竹签子前后都已经黑了。
张小宝只一扫,便知道黄遥本在家根本不干这样的活,慌什么,把肉串拿起来不就没事儿了么,一个纨绔,莫非还想着猛子说的话?可是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啊。
“平rì里要勤于做些小事情。”张小宝对黄遥本劝道。
黄遥本知道指的是自己现在的情况,露出为难的神sè,解释:“以前小时候没人让我做,大了之后不会,故,怕人见手生以笑,就不做了。”
“怕人笑话就不去行事可不行,嘲笑,是一种贬低,难道就不另一种方式的鼓励么?被人笑怕什么,知道不足,一点点改进,终有做好的时候,笑人者,不如人。”
张小宝通过之前的谈话,非常欣赏黄遥本,所以多说两句,要是把自己换个普通人的身份。张小宝则不会说,好为人师,人家未必爱听,所以才有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之说。
黄遥本很聪明。学着张小宝的样子来回翻动着手上的肉串。附和道:“是,笑人者只见他人之短,以己之长度人之短,则己短恒久。应三人行有吾师,取其长、补己短,是以,笑人者,不如被笑又不耻己短好问者也。”
“你们说的是什么?”张小宝和黄遥本说话的时候。刚刚店中的伙计手上捧一小坛酒过来,听到人家说话,茫然地问道。
王鹃一见就知道小伙计是过来赠送一坛子酒,而且很可能是小伙计自己出的钱,略作思忖,没有拿钱支付,而是对小伙计说道:
“他们两个,一个说你平时不干活呀,另一个说我以前小的时候家里人不让做。后来长大了想学的时候怕别人笑话,然后之前的人说,不要怕,别人笑话你,你就当成你努力的原因。认真学,笑话你的人比不上你。
另一个人说,是呀,消化我的人是用自己厉害的地方跟我一个刚开始学的人比较。比赢了就觉得厉害,其实自己的不好的地方却永远也无法提高。看到三个人,那里面必然有一个人可以当我的老师,就是说人家有比自己好的地方,学过来,自己又多了一点本事,所以,嘲笑别人的人在谦虚和求学的方面比不上他作比较时,那个不如他的人。”
小伙计杨东水听了王鹃的话,眼睛一亮,高兴地点头:“多谢,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学,看到别人的时候,先想他比我强的地方。这坛酒,是……是我送给神仙们的,不,是敬,敬给。”
王鹃微微颔,又对小伙计杨东水说道:“我等有缘,去,问他,让他把你的酒接了。”
正在烤东西的张小宝郁闷了,怎么又是我?他送酒你不给钱,你非要搭话,然后让我接,我接了酒必然得给人家好处,都说有缘了,又受了人家的敬,至少得点化一番才对。
张小宝心中抱怨着,看王鹃一眼,那意思是,也就是我,换个人还不得被你给坑死。
王鹃眼睛眨眨,换了个茄子,拿铁丝网架到烤架上,意思是,你等会儿还的给我过来烤蒜香茄子,快点跟人家伙计说。
两个人无声的交流之后,张小宝妥协,把手上还没熟的肉串挪到小火的区域,转身接过酒坛子,对杨东水说道:“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赠你百万家财不如传你一技,去取纸笔来。”
杨东水听到张小宝的话,激动得浑身发抖,双腿跟僵住了一般,木然地动着,很费力地转身,向回走上几步才一软,回头不敢相信地看看须发飘飘的神仙,脸上的肌肉作出各种不规则的抖动,迈开大步噔噔噔跑远。
黄遥本羡慕地看着,心道,一坛子酒便能得到如此多的好处?
又想到自己今天请的客,心中隐隐期待起来,自己花的钱能买好多坛子酒了。
王鹃的眼睛笑成月牙形,面带幸福之sè,这才是自己选中的男人,似乎什么事情都难不倒,眨眼便有主意。
杨东水去的快,回来的同样快,捧了一堆东西,笔墨纸砚。
到近前,把胳膊下面夹的板子抽出来,用手托住,让神仙有个可以垫的东西。
“你不会取个铅笔?”张小宝先看看王鹃放在铁丝网上的茄子,用刀划开,回过身研墨。
“神仙也会用铅笔?”杨东水不好意思地问。
黄遥本捧道:“神仙无所不能。”
好在张小宝一直在练,从小跟王鹃一同练的,又有一个个老头子指点,倒也不怕写毛笔字,提起笔来考虑一下,腕子活动活动,用正楷在纸上写起来。
不一会儿写完,对小伙计杨东水叮嘱道:“切记,不可乱用其他便宜原料替代,由于糖的甜的程度不同,每次需要好好尝尝,不可放多,尤其是喜欢吃的小孩子,吃多后对身体不好,里面的水中之物必须清理好内脏,然后用盐腌一下,还有隔夜的不准卖,否则我随时收了你。”
杨东水连连点头:“不敢,不敢,一切听老神仙的,老神仙,上面写的是什么?我找人问的话,别人学去怎么办?是老神仙您传给我的。”
“你……不识字?”张小宝脸sè一变。
“我家原来是西边的,我跟我家人来的时候就已经十三岁了,到现在我也没入籍,我爹说多个劳力更好,入了籍贯,我必须得去学堂,所以,就先这么过着。”
杨东水解释着。
黄遥本诧异地打量杨动水一番,问:“你的名字是谁给起的?你的健康证明谁给开的?”
“健康证明跟籍贯没关系,健康就是健康,我的名字……名字是一个算命的人给起的,没花钱,说,说……说堤旁杨柳木,长守东流水。”杨东水说道。
黄遥本明白了,原来小伙计之前连个姓也没有,叹息一声,说道:“那个算命的人不错,黄河长江皆东流,他是希望你从那边过来,以后像这个国家的其他人一样守护自己的祖国。”
杨东水依旧点头:“我发誓,一定对这个国家好,其实,其实我就是这个国家的人,真的,在这里生活比在以前的地方好。我问一下,我应该找谁去看字呢?得一边听人说一边做,不然我记不住,我家人都不识字。”
“你……”黄遥本为难了,总不能自己现在就教吧,要是让他找别人的话,别人学去了怎办?
想想,黄遥本有主意了:“这样,你等着有时间去张王两家的酒楼,海云间和碧海银沙都行,随便拉住一个他们的人,说你寻到一个能赚钱的方法,让被你拉住的人亲自教你。”
“那……能行?他们不会学去了自己用?”杨东水此刻终于知道不识字的痛苦了,拿一个神仙给的方子找不到人教。
黄遥本嗤笑一声:“呵呵,放心,你找他们,他们不会要你的东西,而且还会认真教你,直到把你教会,并且帮你保密,甚至是告诉你怎么不让别人轻易学去。”
“为什么?”小伙计不解。
“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大唐人,因为这个东西你能够用来赚钱,到时候你学会教给你家人,你去入籍贯上学吧。家中有钱,还能在乎你个劳力?”
黄遥本摇摇头,心说这人傻呀,张王两家会贪图你那一点玩意。
“我,我还有弟弟妹妹在。”杨东水的意思是家里的孩子多,劳力多。
“都上学,我跟你说吧,要是张王两家都信不过,人生就没有可以信任的东西了,其实,你只要去问,人家的随便一个人,教你的时候马上会查你的底儿,到时你想不上学都不行,你爹根本拦不住。”
黄遥本帮着杨东水把已经墨干的纸折起来,对其说道。
杨东水的眼中多了一丝希冀,上学识字是他一直期待的,感激地看看面前的两个神仙和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跪在地上恭敬地磕三个头,起身,拿起东西跑了。
黄遥本露出笑容,刚才杨东水没说谢字,是告诉自己三个,大恩不言谢,或许他不清楚这五个字的意思,但他表达出来了。
“轻鸿,你传给他的是哪一技?”王鹃没有看到纸上的字,问张小宝。
张小宝差点被王鹃给问乐了,还什么哪一技,一共有多少技你知道?
心中如此想着,嘴上却说道:“肉丸、鱼丸的那个,我告诉他,买当天别人没卖出去的肉,回家剁成馅,跟河里的河螺等带壳的东西混合制作,然后加淀粉,蒸一下,拿出来卖。”
第八百七十八章 命分天地与人和
王鹃听了张小宝的话,轻蹙一下眉头,道:“你让人家买剩肉,加上河里的东西,你不怕吃死人?”
“剩肉不是坏肉,剩下的肉第二天不好卖,冻起来也不行,常吃的人一看便知,买的时候便宜,而且我说了,制作好之后隔夜的扔掉,因为淀粉分解快,容易滋生更多的细菌。
河里的东西先清洗干净内脏,麻烦是麻烦一点,难道碧海银沙酒楼的粗菜细做时工序不多、不麻烦?又让他先用盐腌,好杀死寄生虫。
晚上制作,早上开始卖出去别人烤的时候,再经过高温加热,基本上没问题的。我传的那一技你也知道,是第二技,就是河中的东西不切碎,整个包在肉团中。
外面的放在口中,一咬便透,而且有着浓浓的肉香和调料香,里面的东西则是水里生物的腥香,同时有嚼头儿,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喜欢吃。”
张小宝解释。
王鹃考虑下,又问:“水生物xìng寒,容易吃伤身体,西医诊断的时候是微生物和细菌,中医是寒伤脾胃,归于肠,小孩子吃高兴了,吃出病怎么办?”
“不可能,咱们的那个方子你会不知道,调料可谓是物物相生相克,我既然写出来,自是会晓得其中门道。”张小宝又解释。
王鹃听懂了,小宝的意思是说,你不知道我是卖十三香的啊?我会不考虑这种事情。
“那个,我知道,里面的调料有姜蒜,而且外面的肉多,里面的东西就一个,想吃多会撑到。老神仙,说起病啊,有个正等着救呢。”黄遥本眼巴巴地看着张小宝。
王鹃放心了,继续看着自己的茄子。
张小宝还得照顾一下黄遥本,对其说道:“你的不是病。是命,你本命属为木,然否?”
“然,我就是木命,生辰八字有的。”黄遥本来jīng神了。
“木者。恐虫伤也。你怕虫子,就是你的命啊,但五行相生相克,应去水为之。然否?”张小宝又一次被风把假头发和假胡子给吹起来。
黄遥本深有同感,瞪着眼睛说:“是,是,那水……不会让我喝就行了吧?我天天喝水。”
“非也。”张小宝摇头:“既为命,当合天地人之数。天之道,缈缈难寻,地之道,因天而定,是故,缈缈者,渺渺矣,天地皆含水,水自天地出。你命中缺水,当使天地之水补之,而非入口。”
黄遥本显得紧张起来,跟天地都扯上关系了,不紧张才怪。
王鹃忍住笑。美目瞟着张小宝,真能编,还什么天地之水,我咋没听过?你直接说挖坑建游泳池多好。
黄遥本不晓得自己在套里。为难的再问:“老神仙,怎么补天地之水?”
“挖土。修池,并以人和为之。”张小宝眯起眼睛,看着天,似乎正在参破天道。
“老神仙,挖土修池子我懂,但人和怎么弄?”黄遥本没去考虑钱,他有钱。
“人和么,就是你挖的坑里面放上水,得有人进去。”张小宝开始说关键的地方了。
“哦,难道要淹死他们?不行啊,老神仙,我真敢这么做,别人第一天被淹死,我估计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您当小宝和鹃鹃是吃素的?他们会让我死的无比凄惨,真不行啊,老神仙。”
黄遥本吓坏了,这好在自己有病还能坚持几天,真照着老神仙说的做了,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而且整个家族都要被连累,包括在京中当官的伯伯。
张小宝看向黄遥本,心说你怎么不上道呢?你方才不是很聪明嘛,动脑筋想。
之后认为黄遥本是身在其中,一时考虑不到,只好亲自提醒:“非是死,人和是活,天热了,孩子们少了一个清凉的去处,而且游泳对身体好,你地明白?”
黄遥本眨眨眼睛,斜着望望天,而后点头,高兴地说道:“明白,明白,我地明白,我马上回家,让人在城里给学堂的孩子们修游泳池,用最好的料,我亲自监督。”
“城里不行,现在城里没地方,最少得是个九之数,你修新城那里,那里不错,现在还有地方规划,而且你直接找建筑的时候最好的那个集团,相信成本会降下来。”
张小宝连忙给予纠正,要是建城内的话,新城怎么办?以后城内还要进行改造,费那个劲岂不是浪费钱财和人力物力。
黄遥本想都没想便跟着说:“对,我忘了,还有新城呢,小宝和鹃鹃建的,以后会有很大的用处,那我不找别的建筑队伍,直接找他们家的,质量大唐第一,保证没问题,而且他家收费很合理。
只不过我家钱多,估计会多要点,没关系,多要就多要,反正他们家的建筑集团不以赢利为目的,多的钱他们会用来修学堂和其他基础的东西。
成,按老神仙你说的做,不过……老神仙,我的肚子里有虫子呢,还来得及?别游泳池没修好,我先没了,我还想多活几十年。”
“命先于心而后于行,先把你要修九个游泳池的事情说出来,然后拿钱,别人就修着,这个时候虽然没有真正修好,但天道却不能因此而不管你,也就是说,你只要决定下来,同时开始投入,就是治病之初,等着修好了,孩子们进去游泳,你的病就彻底好了。”
张小宝可不想让黄遥本失去希望,那他可真的痛苦了,本来是帮人的,结果把人家给害了,以后心里也会有yīn影。
黄遥本放心下来:“好的,我现在就去?”
“不用急,有我二人在,你还担忧?”张小宝还指望着跟黄遥本多接触,然后看看他适合做什么,到时给他安排一下,现在人家要是离开,自己还的亲自想办法接触,之前传回来的情报根本不准确,人xìng没有分析出来写上,或许因是时间短。
“哦,我不担心,有神仙在,除非我做了伤害大唐的事情,否则没事儿,小宝和鹃鹃不会过来收拾我。”
黄遥本相信面前的神仙,当更相信小宝和鹃鹃要取他命,眼前的神仙拦不住。
张小宝重新把肉串拿过来,看看,居然熟透了,撒点调料上去,再去王鹃面前的茄子处看,别切开的茄子外面的皮已经有烤黑的地方了,而且还不少。
黄遥本同样凑过去,看看茄子,吸鼻子闻闻味道,突然说道:“外焦里仍嫩,跟我大唐与其他地方接壤的一样啊,那里的百姓才难过,比如,杨东水。”
“是呀,估计已经动手了吧?”张小宝望向西边,嘟囔了一句。
第八百七十九章 忍辱负重暂作狗
王鹃同样朝西边看去,她和张小宝一般,最在乎的不是攻打多食,而是营救与报复,对真腊的报复行动,对西边边界百姓的营救行动。
因为这种事情对国内的百姓来说感受的更直接,百姓们对大军团作战只是有着支持的考虑,显出大国的强势,但百姓更关注的是自己有一天处在危险的情况下,朝廷的什么时候能过来救自己,自己被人欺负的时候,朝廷的人怎样报复回去。
王鹃懂,一旦把这写全做到,以后根本不会出现百姓被别国轻易拉拢收买的情况,个人弱小点没什么,只要身后有个强大并强力的祖国就没问题了。
如当初嫁到吐蕃的金城公主,有段rì子过的很痛苦,现在却是在整个地区说一不二,人还是原来的人,改变的是背后的国家,所以她地位上来,也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去维护杂自己的国家。
现在就必须重点关注那里。
“老神仙,肉好了。”黄遥本不知道西边有啥,看到肉的颜sè和大小都有所改变,熟悉烧烤的他连忙提醒。
张小宝看一眼肉,点点头,开始往上撒调料,他自己的那份就放了点盐,很少,将将有个味道,给王鹃的则是放花椒面,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喜欢吃这东西。
至于黄遥本的,孜然、胡椒粉、盐、芥末全放,而且还从身上掏出来一个口袋,口袋中是很多小口袋,在一个里捏出点辣椒面,小心地撒在肉上,尽量不浪费,因为还有很多人吃不到呢。
“辣椒?老神仙,您,您竟然有辣椒,去年过年时,京中的伯伯让人寄回来一斤。吃完浑身皆舒坦。”
黄遥本搓搓手,高兴地说道,他没说他在家中由于地位不高,只吃到一点点,别看平时零花钱不少。家中真正的好东西却轮不到他享受。
等张小宝把属于黄遥本的肉串递给他。黄遥本用最快的速度直接撸下两块肉,在嘴中使劲地咀嚼起来,辣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却依旧不停嘴。
待把两块肉咽下去。黄遥本长出口气,吐吐舌头:“香,人生的幸福,莫过如此。”
同样感到幸福的人是跟着大唐和印度交界处过来的一个商人。
商人姓吕,单名一个博。吕博是过来跟当地人交换山中东西的。
别看交界的地方属于两不管,位置偏僻,当地人生活不怎么好。但商人们喜欢过来,从大唐带着很平常的东西,如盐、糖、醋,还有布料等等。
可以跟当地人换取不少的皮毛、药材,回去再卖,价钱翻百倍不止,而且还没什么危险。不像以前,怕遇到山贼或者是可以随时变换身份的截匪,抢人时是匪,平rì里是民。
自从大唐朝廷派正规军收拾几次,路上安稳了。
吕博靠此路吃饭。对当初的事情知道的非常清楚,有那么一个二百来人的匪帮,专门在这条线上生活,抢东西抢一半。大家都默认了,有时会主动去拜山。先送上东西,如此,能少付出一些钱财。
后来匪帮的大当家年岁大死了,换上的新当家一改原来的行事规矩,不仅仅抢,还杀人,让靠此路吃饭的商人没有一丝活路。
那时朝廷直接出动军队,匪帮常居本地,对地形环境更为了解,损失一半的人之后,剩下的个个都变更厉害了,军队一时无法。
结果就在匪帮认为自己天下无敌,作土皇帝的时候,张王两家的茁壮护苗队出现了。
吕博亲身体验的,他带着货物过来,希望运气好,躲过去,因为朝廷的军队也在,他就呆在军营的旁边,寻个安稳。
他听到了军中将士无奈的说话内容,又看到二十多个从东边过来,身上绣有稻苗图案的人。
当天天黄昏时刻,二十多个人离开营地,每个人背一个大包,分三路进山区,等半夜时,军队出去一部分人,天明后,军队出去的人回来,每两个人拖一个尸体。
吕博看的真切,不是护苗队的人,从身上的衣服能看出来,全是匪帮之众。等中午,又出去一拨军队,天黑燃灯归来,依旧是拖着尸体。
再天明,护苗队的人出现在营地,六个被打得满身是血的活口跟死狗一样跪在那里。
从那之后,此出畅通无阻,再没出现过任何一次拦路抢劫的事情。
也是在那时,吕博深深了解到护苗队强大到何种程度,过去两个月,才有小道消息传出来,那一批二十多个人皆是最开始张王两家的护卫,茁壮护苗零号队,传说大唐一共有两支同样的队伍,一支保护皇上,一支给张王两家执行任务。
现在呢,吕博就看到了同样的服装,同样的标志的人在远处朝这边张望。
吕博一瞬间觉得人生如此美好,他已经快要放弃活着回家的希望了。
他本来是过来更当地人交换东西,结果被多食人雇佣当地人扛木头的时候抓住,也不是说抓,是请,说给钱。
他不想来,不想给多食人当账房,他想交换完货物回家,把此次赚到的一部分钱拿出来给婆娘买套珍珠的饰,再考考最小的儿子数学学的怎么样。
但多食人不同意,裹胁着把他给编到队伍中,跟着他的人则同样如此,算上他一共二十五个人,加上当地的一百六十六个扛木头的。
他一直担心,果然,在六天前,多食人撕下了伪善的面具,露出狰狞的牙齿,好言好语变成刀棍侍侯,当地人被杀掉两个,更多的人挨了打。
他呢,他比较清楚形势,所以告诫跟着自己的二十四个人老实听话,不要作无谓的抗挣,以免出现伤亡,家中还有亲人再等待。
接着他就像个叛变了祖国的jiān细一样讨好多食人,卖力地管理从交换地方过来的人,凭他的管理才能,把一百八十九个人安排的井井有条,可惜有两个死了。不然是一百九十一个。
昨天,就在昨天,他偷听到多食人的说话,知道再向前四天的路程左右,会与自己国家的正规军相遇。也清楚了多食要把他们当成肉盾的计划。
他又难过又担忧。更多的是悲愤。今天早上他找个机会与跟随他过来的二十四个人商量一番,大家一致决定,被多食人当盾牌与国家军队相遇对峙的时候,转身跟多食人拼了。不能拖累国家。
于是作出牺牲决定的二十五个人脸上多了一丝的笑容,一种视死如归的笑容。
吕博想到了死,死得尽量壮烈一点,相信朝廷会照顾好家人。但有人却不让他死,所以他看到了茁壮护苗队的人。这些人在弓箭的shè程之外用望远镜观察整个营地,明目张胆的。
他也感受到多食人的紧张,他们把扛木头的人绑住胳膊,两腿间也拴上绳子让人迈不开大步,推到前面,并像护苗队的人喊话,说要是不放下武器过来,就杀人。
吕博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明显加快,提提气。打算跟着喊话,让护苗队的人开枪。
可是没等他喊出来,护苗队的人已经开枪了,枪声打破了对峙中的宁静,一个接一个的多食人倒地。但是扛木头的人和吕博等人却任何事情都没有,打完了枪,护苗队的人直接撤退,速度非常快。几乎眨了几次眼睛就消失在丛林当中。
吕博傻眼了,看看自己等人还活着。很兴奋。
多食人傻眼了,真敢动手啊?不顾你们自己的人了?
多食人一个个叫骂起来,拿扛木头的人出气,拳脚棍棒相加。
吕博眼珠子转转,突然想到个主意,连忙去找多食人这一拨的头领,一个叫桑其?冯东那?路古的人。
听上去很别扭的一个名字,但人家称呼的时候听声音就是这个,也不知道谁是谁爹,谁是谁儿子,估计名字中有他爹的。
吕博在心中把人家的名字鄙视了一番,觉得愉快多了,依仗自己平rì里做的不错,讨好得来的信任,寻到桑其?冯东那?路古所在之处。
桑其正生气中,看到吕博过来,站起身就想打其一顿,就在他要走到吕博近前的时候,吕博摇摇头,直接说道:“我有个好办法。”
桑其站住:“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们想用我们来吓唬对方,主意很好,不过呢,你们做错了,其实有更好的手段。”
吕博不想平白挨顿打,哪怕最后把人家杀了,他也是疼,心中想着‘你等护苗队的人找到办法解救我们,看我不狠狠收拾你’,面上却带着狗腿子一样的笑容,继续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个问题?”
“快说。”桑其不喜欢这种说话方式,露出副凶狠的表情。
“说,说,这就说,是那什么,刚才他们开枪,打的全是你们的人,而没打到其他人,说明对方不想伤害自己人,所以开枪的是狙击手,站在被你们绑住人身后的就没被打,因为狙击手怕打偏。
我琢磨了一下,他们在乎他们人的生命,但却不会被你们威胁着放下武器。难道你们以为用不投降就杀他们人的办法能一路威胁到京城去?很显然,不可能,换成你们的话,你们会怎么做?
我呢,就是想,既然他们不会作出投降的妥协,那我们是否能够用他们的人在前面挡着,然后我们在后面发动冲锋?先用小股人试试,不停地试探,看看他们的底线在哪。
这样,下次你们压着我们二十五个人上去,我们是有他们国家户籍的,你们冲锋,看他们打不打,怎么样?”
吕博说出自己的办法,其实他是想下回遇到的话,自己二十五个人突然趴下,护苗队就可以拿机枪扫shè,然后自己一方连轱辘带爬的,怎么也能冲过去,那时便安全了。
吕博相信护苗队绝对能把握住这个机会,那是jīng锐中的jīng锐,反应速度一流。
第八百八十章 夜半拼图火烧炙
桑其哪里晓得大唐的商人是何等的yīn损,更不明白一个没有阿拉的国家的人是多么的爱国,他只认为自己的神,阿拉是最厉害的,值得自己奉献一切,却不晓得比阿拉存在更久远的一种叫炎黄的文明。
桑其考虑考虑,又找人商量一番,最后决定采用吕博说的办法,试一试,直接让人家投降的招数真不好用。
桑其高兴时赏赐给吕博不少的肉,当作奖励,同时还破例允许吕博洗了个热水澡。
吕博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澡,回去后很担心。他怕护苗队夜晚袭营。
从报纸上他看到过,宣传的时候说特种营救队伍关键时刻可以牺牲自己保全营救对象,吕博不希望护苗队的人有任何的损失,多食人可是有六百多呢,护苗队培养起来不容易,跟自己一方的人在营救时一命换一命不值得。
自己应该想办法,让护苗队的人在救援时更轻松,等救援成功,六百多的多食人算个屁?只要路途够长,一个护苗队的人就能折磨死他们。
只是多食人是分开来的,不仅仅有这六百多人,还有其他的人也裹胁着国内的人,或者说是准大唐人在别的路上,希望那边情况能更好。
那么首先必须把这边的多食人全部干掉或者抓获,放跑了会死更多的。
吕博在担心的情况下还不得不作出一副高兴的模样,与跟随自己的二十四个人‘开心’地吃肉吆喝,他的手则在地上写字给二十四个人看。
二十四个人眼中露出坚定的神sè,决定明天要是遇到护苗队的人,自己一方照此做,心中则是非常激动,祖国没有放弃他们,而且还是提前知道并开始营救。
不然的话,应该是自己等人跟国家的正规军相遇的时候,多食人突然把自己一帮人推出去。看情形是国内得到了消息之后。用最快的速度派出jīng英人手在路上拦截、救援。
而且出动的还是十二个时辰、全天候、全地形特种部队中的特种部队……茁壮护苗队,如果这都不是爱…….
吕泊到手下的人都同意了,又忧心地写出心中的猜测。
‘万一护苗队晚上袭营怎么办?我们来之前就听说小宝和鹃鹃到益州,想来是他们的情报人员得到消息,这才派人千里驰援。’
二十四个人看到字。露出痛苦的神sè。他们知道小宝和鹃鹃在这方面的意志,说营救必然营救,不管在何处,不管有多远。也不管过程多艰难,为一人……可倾全国之力,比之前的汉朝作的更彻底,那时是明犯大汉天威者,损远必诛之。换成小宝和鹃鹃根本不管你是明犯还是暗犯,而是我觉得你对我有威胁,就先灭掉你,骂我一句都不行,尊严,比生命更重要。
所以国内的商人才那么听话,一部分是因为怕小宝,一部分是尊敬,商人才是经常出国的。不接触外面就不知道有国家的保护是多么的幸福。
二十四个人如是想着,开始琢磨办法,他们想活下来,但却不想以更多大唐人的牺牲为代价,他们死是死一个人。家里的亲人则会受到照顾,所以,关键时刻,牺牲自己是最后的选择。
那么怎么才能配合护苗队一下。保存自己的时候,减少营救过程中自己国家的营救人员的伤亡才是最重要的。
以吕博为首的二十五个人边吃肉边想着。他们吃的是鹿肉,味道还不错,所以不时得发出一声高兴的叫喊,好不让人怀疑。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在地上写到‘还记得大富翁游戏吗?趣味xìng肖像的那种,专门给六岁和两岁之间的孩子玩的,里面要求家长配合,人物全是模型,而且还有带弹簧的,玩的时候家长配合出声,能够让孩子感受得更具体和深刻’
‘记得’另一个人写到,这个游戏没普及,成本太高,而且不是所有人家的家长都有时间配合。
之前写字的人继续写‘里面有个人物,叫智多多,是个jīng于算计不肯吃亏的角sè,家长配合时候的口头语是:就让你占一次便宜吧,贪小便宜吃大亏,我还有办法呢,哼哼’
‘有啊,有他’又一人写到。
‘他所表现的具体xìng格不用管,只要我们让护苗队的人看见他,相信护苗队的人会猜测出来,还有我们在配合’这人又写到。
吕博见到字,为难不已,跟着写‘怎么才能让护苗队的人看见他?’
‘队形、火把’这人写。
其他人眼睛一亮,马上想到其中的关系。
吕布虑一下,写‘现在吃东西,练习站位,一会儿或许只有一次机会,大家集中jīng神’。
于是他们在帐篷中一边吃,一边像跳舞一样的来回走动着,别人透过帐篷上的影子看见,会以为他们是吃高兴了。
练习几遍,吕博停下来,写‘准备,我去商量,一会儿千万别走错位置,发现位置不对,及时调整’。
写完,把最后一点肉塞进口中,吕博再一次来到桑其的帐篷,跟桑其说,他们有个好的阵形,能够把人质跟自己人安排到一起,让敌人难以分辨。
桑其想想,同意下来。
首先是换衣服,让人质跟多食人穿同样的衣服,随之是排队形。
吕博带着二十四个手下,每人举一个火把,在周围走着,口中不时地说某个人应该如何做。
他们一走动,被他们举起来的火把便形成一个由小点组成的图案,从远处和高处看的话会很自觉地把小点连成线。
护苗队的人根本没有撤离,而是在远处的一个山上盯梢,按照计划,应该是给多食人准备和思考的时间,如果多食人真的杀人,那么杀的多了的话,只能选择强攻,不可能扔武器投降。
别人一喊让你扔武器你就扔,那得缺心眼到何种程度?
他们在考虑多长时间之后多食人能够上套,等吃过下了药的东西。就可以把人给救出来了,白天的时候他们发现,队伍中有不是交界处的人存在,那一小部分人的相貌和穿着无不表明他们是真正的大唐人,有籍贯的。
“队长队长。你看。有问题。”在护苗队的人等待和休息的时候,负责观察的人来到队长的身边,小声地说道。
这个队长是零号护苗队的,姓王。跟主家姓,叫王淼,很女xìng化的一个名字,他出生的时候家附近有三条杏,给田里供水的。于是就以三个水为名。
但他是个纯爷们儿,战斗力非常强,由他跟另外两个零号护苗队的人带队,所带的人是一号队,直接抽调的主家近卫,也就是说,当前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听到声音。王淼拿起望远镜看,一看之下同样愣住,好熟悉的感觉,喃喃道:“这个图案是……”
“队长,是智多多。出来之前的头三天,我家的孩子就玩这个呢,他的口头语是‘就让你占一次便宜吧,贪小便宜吃大亏。我还有办法呢,哼哼’”报信的人提醒。
王淼恍然。怪不得熟悉,家中的孩子是有专门的内院照顾、辅导、教育,比寻常的学堂强多了,只说使用的各种道具就不是一般地方能够承受得起的,教育的时候除了大课,其他则是因材施教。
按小公子和小娘子的说法就是,每一个孩子都是天上的一颗星星,他有着属于自己的位置和光华,即使你把他当成羽虫,他也应该飞来飞去,而不是被你捉在手心里。
所以把孩子交给专门的内院是最放心的,那必然有着大唐最好的游戏,其中包括那个人物,智多多。
王淼不会认为眼前所见是偶然,火把的走位和变换虽然有时会不怎么正确,但表达的却是儿童游戏智多多的各种形态。
王淼的眼睛眯起来,他不认为是被抓的人闲到了,没事儿做,所以举着火把在那里玩拼图,命都快没了呀。
“小九,换成你,你现在处在对方的境地,你想的是什么?”王淼小声地问报信的人。
“我?”小九指指自己,而后低头思考,抬起头来的时候说道:“我代入一下,我想的应该是大唐终于派人来救我了,来的这么快又这么及时,并且出动的还是茁壮护苗队,他们会怎么救我们?强攻?夜袭?”
“我跟你想的一样。”王淼点点头说道:“那么他们为什么选择了这么个人物?既然会玩游戏,如果他们希望我们去救,最好的人物应该是迷糊虫虫吧?迷糊虫虫是个四岁的孩子人物模型,口头语是‘爹娘快救我,我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又被骗啦,买糖的钱都没有了’对不对?”
“是,迷糊虫虫才是最好的一个人物,在现在的情况下,他们既然知道智多多,不可能不清楚其他的人物,我分析,他们是有钱人,至少是商人,他们接触过同样的游戏,甚至是他们还陪他们的孩子玩过。
但孝子选的一般都是很可爱迷糊的形象,跟自己差不多,我不相信他们的孩子全选智多多,必然有人选择模糊虫虫,同时,迷糊虫虫的口头语正适合他们表达出急需被营救的想法。”
小九分析着说道。
王淼掏出根烟,雪茄烟,特殊人员有供应,能够快速补充身体所需尼古丁,当然,也会有烟瘾,但跟毒瘾不一样,不会使人产生顽固xìng的依赖。
用衣服挡着抽两口,王淼缓缓吐出烟雾,说道:“他们里面有很聪明的人,担心我们夜袭,从而给我们造成损失,因为用这样的方法提醒我们。同时可以知道,这个人或这部分人应该在那里有相对的地位,不然他们打起不火把拼图。”
“那怎么办?”小九问。
“稍微调整下策略,留下之前准备的罐头,同时写一封告多食人的信,在关头上写诗,我相信他们会猜出来的,明天的对抗行动取消,马上发电回去询问这边的情况,我想知道拼图的是谁,他受教育情况,家中的人员组成。”
王淼很快作出决定,他担心双方配合不好,出现问题。
(.. )
第八百八十一章 恐吓又赠行军粮
拼图拼了足足半个时辰的吕博等人累了,他们不晓得护苗队的人是否理解了他们的意思,反正该做的、能做的,他们全做了,接下来是听天由命。
多食人很满意排练的效果,发现按照队形来的话,对方确实不敢开枪,子弹会飞过一个人打到另一个人。
桑其尤其高兴,又奖励吕博一些肉,让他们睡个好觉,明天用此阵形对付大唐的军人。
他不了解的是,大唐军队的步枪打出来的子弹穿透是故意设计而成,张小宝和王鹃觉得用这种枪打人打一串儿的概率很大,贯穿伤同样能够让人失去战斗力,收拾战场的时候还有手枪压阵。
故,在制作枪的时候,按照他们以前的三八大盖来做,同时还制作了不少的盒子炮,别看盒子炮shè击的时候枪口总是上跳,看怎么用,一个是抵腰shè击,放在腰的部位,一个是枪平放。
双手持枪平放着shè,打的好的人能打出来机枪扫shè的效果。
但除了这样的枪,还有带着很枪停止效果的子弹和枪,配合着穿透xìng强的用,起互补作用。尤其是狙击手,他们的枪弹都不穿透,怕伤到不该伤的人。
而且就算是穿透力很强的枪也可以通过采取简单的办法不穿人,在子弹头上划道道,会使子弹翻滚,停留在人的身体中。
桑其觉得有阵形在,敌人不敢开枪,其实即使没有阵形,只要在人质身边的人同样不会被瞄准,万一出现失误,一条人命就没了。
在吕博的担忧中,桑其的高兴中,夜晚很快过去。早上起来的时候月亮还没有消失,太阳已升起,形成了美丽的rì月同挂。
撕破脸之后的多食人再没给过交界处人丝毫的好脸sè,受行军影响。多食人早上会吃饭,被裹胁来的人则是连口粥也见不到。
生活在交界处的人终于知道了谁对他们好,以前他们认为大唐离他们很遥远,不如印度一边贴近,以为自己的生活自己说的算。所有接触他们的人都要跟他们进行货物的交换。
在他们眼中。只有利益和好处,不存在任何的归属感。即使有人去大唐那里赚钱多,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多赚钱而已,他们不属于任何一方。
但昨天的遭遇让他们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应该属于大唐,因为大唐的人前来营救了。
之前他们是想着大唐的军人专门来救吕博等人,心中的羡慕不须多提,可之后发现大唐的军人没对他们身边看押的多食人开枪,才明白是怕打到他们的身上。
那一刻他们感动了。谁对他们好,他们就对谁好。遇到危险时谁来救他们的命,他们就愿意用xìng命相报。
同时他们对吕博等人却充满了怨念,认为吕博二十五个人没良心,你们的人来救你们,追出这么远,你们居然还帮敌人做事,应该去死,天打雷劈才对。
所以早上起来看到吕博等人同样获得一点炒面跟清水。交界处的人看过去的眼神便充满了愤恨。
待众人上路时,队伍走的非常慢,多食人jǐng惕地看着周围,怕被人打冷枪,天气的炎热和心中的压力。让他们流出不少汗水。
吕博一方二十五个人同样跟着出汗,一个个的眼睛里面带着血丝。
眼看着rì上正中,周围还是那般的宁静,多食人开始准备吃饭。他们的饭菜很简单,两种。一种为烤,一种为炒,烤的是肉,但现在没有多少鲜肉给们用来烧烤,全是以前烤好的很咸的肉,炒的话他们没有锅,是带来的炒米炒面,炒面还是在交界的地方让人帮忙加工的。
所谓的吃饭是停下来,一边jǐng戒一边就着水往肚子里塞,依旧没有交界处人的份儿,只有晚上的时候才给一点,不让他们饿死。
吕博等二十五个人分到了六个人份的炒米,比起早上的炒面差很多,米居然还给炒煳了,里面一点盐味儿尝不到。
二十五个人分六个人的东西,每人只能吃一点,而且水也不多,除非能遇到河流。
看着多食人吃的东西无非也是如此,只多点烤咸肉,吕博想家了,先不说家中有多少钱,平时可以吃顿特别好的,就算出门上街,随意找个地方吃点小吃,也比现在的rì子好过。
你说你们多食人平时看上去很自信,自信啥呀,看你们吃的破东西,下辈子投胎即使贿赂阎王爷也不往你们那投,真遭罪。
就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左边林中传出一声枪响,吓得他们马上卧倒在地,他们已经发现这个方法不错。
过了一会儿,没有额外的动静出现,桑其使个眼sè,站出六个多食人,押十几个交界处的人向枪声刚才响起的地方挪动而去。
六个多食人站在中间,手上拿着刀,让十来个人背对着他们,转着圈走,所以走的很艰难,有的人是侧步,有的人是倒退。
等到地方没见到人,地上有很多木头箱子,数一数,竟然有七十多个箱子,至于具体多少,会数数的那个人实在数不出来了,平时他都是数到六十左右,今天超长发挥。
箱子里面大部分是一个个的铁皮的东西,还有两个箱子里面是包裹着成那种形状,一时间无法用自己见过的东西去比较。
六个多食人又jǐng惕地看看四周,每样抬一箱子回来,箱子不轻,还是让人质出的力。
回来汇报,说是发现了不少这样的东西。
桑其连连后退,怕里面有突然炸开的玩意儿,看到箱子中有写了字的纸,字看上去非常熟悉,就是他们用的文字,但是,他悲哀地发现,他不识字,不仅仅是他,跟来的人没有一个识字的。
皱起眉头,桑其打算让人把箱子扔远,怕危险。
吕博一见。连忙劝阻,对桑其说道:“我认识,我认识你们的字,你看我跟你们说话也是非常流利的,不用像你们学说我大唐话那么吐字不清。”
“你认识?”桑其说不上来心中是啥感受。挥挥手。让吕博去看。
吕博感慨,会一门外语多么重要啊,自己真是幸运,以前为了将来的行商专门学的。不仅仅会多食的语言与文字,还会天竺文字,并且包括几种印度小范围的语种。
又思忖道,或许扔东西的护苗队都没想到吧,人家多食人跟咱们不同。咱们现在是从小开始接受教育,他们连自己的文字都不认识。不过这护苗队也非同一般啊,多食字写的真漂亮,果然,张王两家的内院没一个简单的。
“桑其将军,我照着念了哦。”吕博跟桑其打声招呼。
桑其很难过,自己居然不认识自己的文字,还需要外人帮着念,国与国的差距啊。之后点下头。示意吕博念。
“jǐng告你们多食人,现在被你们抓住的是我大唐一百八十九个人,如果有一个死了,我们就认为你们会把其他的人全害死,也就是说。我们放弃跟你们周旋,你们六百来人等着被炮火覆盖吧,相信你们知道什么是炮火。
东西是吃的,有一部分给你们。其他的给我们大唐人,前面走上一会儿会有条河。你们补充水源,一部分是罐头,一部分是给我大唐的人的速食充水自加热食品,里面有猪肉,你们不要吃。
好好摆你们的阵形,我们会不时对你们进行偷袭,不要指望用杀害我们的人威胁我们,还是之前的话,死一个人,我们就开炮。
祷告吧,向你门的阿拉祷告吧,从你们参与进对我江南道yīn谋的时候,上天便注定了你们的生死。
如果你们有机会活下来,告诉你们一声,送你们的东西牌子叫智多多,是一个系列的食品,以后你们或许有钱买来享受。”
吕博念完,紧张地看向桑其,身体不停地颤抖,给人的感觉是他害怕,怕多食人一生气杀人,但他和另外二十四个听到的人知道,自己一行昨天拼出来的图有作用了。
吕博真是感动了,护苗队就是护苗队,斗智斗勇全行。
桑其同样哆嗦,被气的,他想杀人给大唐过来的军队看看,但又真心不敢,使劲点下头,走到近前,指着一个罐头上的字,问:“写的什么?”
吕博扫了一眼,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大声问:“桑其将军,这是我大唐的字,你们不是已经很了解我大唐了么,难道还不认识字?你们自己的字不认识,总该认识我们的吧?”
桑其脸sè越发yīn沉:“让你念。”
“好,我念,是,试问江山草木娇,探寻万水雨虹桥。他乡云端可为矮,门生故旧情方高。认定青松冻挺立,识破疾风是草蒿。字出藏头非好汉,不消横竖立成刀。
桑其将军,您真不认识这个字啊?写的很好呢,我刚才念您听到了吧?其实前面是写景,然后是写念,最后明志的,这是一首同韵诗,平韵起,平韵收。”
吕博这回说话的声音更大。
桑其皱着眉头,琢磨一下,对跟着吕博的其他二十四个人招下手,把他们叫过来,自己先看看罐头,发现上面的字都一样,一人发一个,又命自己一方的三个人把二十四个人分开,相隔很远,让他们念。
桑其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罐头上写的或许是什么其他的东西,但相信凭借刚才吕博念一遍,其他二十四个人根本记不住,所以分开问。
他自己紧盯着吕博看,观察吕博的表情。
吕博丝毫不担心,罐头上的字就是那个,但要分怎么看,在罐头外转着圈写的,相信即使多食人认识字也无法了解里面的内涵,内容跟他说的一般,前面是写景,然后写想法,最后表明志向。
说起来这首诗很一般,用词浅显,而且还没有引用典故,但这却是一首藏头诗,怕自己不知道,还专门写了藏头与横竖的词提醒。
每句前面的字连一起是,试探他门认识字不?
吕博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此刻他已经不在乎生死了,他为自己的国家骄傲,这就是为自己等人出动的特种部队,这就是特种部队…….护苗队所具备的底蕴,似乎没有他们不行的事情,十二个时辰全天候全地形高智商的队伍,自己真死了,是命不好,不是祖国不努力。
过去足足两刻钟,在吕博困的时候,看着二十四个人念的多食人回来了,把自己背下来的说给桑其听。
桑其这回才放心,就是一首诗,以前听说过,大唐三水县的张王两家给他们内院最初就制作罐头,每个罐头上面都有字,内院出去做事时,看到罐头上的字可以坚定信念,想来这个也是。
刚刚把心放下来,突然间,桑其再次提起心,对吕博问:“那个、这个,有什么不一样?”
吕博知道对方问的是啥,献媚地笑着,又恭敬地回答:“罐头是罐头,加热得用水和火慢慢煮和烤,不能太热,那样会炸开,里面估计没有猪肉,留给我们吃的里面有猪肉,这个……这个加热就方便了,往那个小管子里倒水,里面有东西一碰到水会发热,把吃的也给热了。”
吕博说的时候咽两下口水,他早上吃一点炒面,中午的时候六个人份的炒米根本不够分,而且还是青稞米,在家的时候,喂牲口也就是这个东西,而且还要加其他配料。
现在终于能够吃到特种部队专用食品,据说味道不如现做的好,但是再不好,它是张王两家专门制作啊,加热一番,当是回次锅,总比炒青稞的米强,强一百倍。
桑其这个恨啊,非要拿来猪肉,如果罐头是自己可以吃的,把猪肉扔掉,就得给他们吃罐头,要是不给,饿死人,大唐军队真开炮呢?
“我看看,你来做,能吃你们吃。”桑其没办法之下,让吕博cāo作,字上已经说过,前面有河,有河就有水,现在用一部分能忍受。
“来来来,都过来,跟我学。”吕博接过水囊,先示范,朝着小孔里面倒,跟他来的二十四个人先观看。
不一会儿,那个东西被水灌起来,吕博用手摸摸,说道:“热了,一会儿会更热,你们去教其他人,大家一起吃,刚才吃点东西更饿。”
二十四个人看过,马上拉着交界处的人去cāo作,不仅仅好玩,而且还能等着吃到热的食物。
桑其看着他们在那咽口水,问吕博:“什么东西?”
“是大唐军队使用的行军粮,罐头其实也是,没办法,出来的太远,根本比不上在家吃饭,凑合吧,当军人的听命行事,都不容易。”
吕博介绍道,言语间又带着无尽的唏嘘。
第八百八十二章 信仰动摇何为可
没用太久的工夫,一百八十九人的行军粮都热了,旁边一个位置专门灌水烹汤的地方也鼓了起来,里面的东西吃水之后膨胀。 . .
舔舔嘴唇,吕博问桑其:“要打开么?里面有猪肉。”
“开,我又不是没见过猪,我不吃就可以了。”桑其非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等吕博打开呢,旁边有人先打开,高兴地欢呼一声,说道:“我的是红烧肉炖四季豆,我认识,河北道北部的米饭呢,还有几条咸菜,我看看,辣萝卜条、桔梗。”
显然,这个打开的人是跟吕博的一员,交界处的人上哪知道里面究竟是啥。
“我的是两个,一个回锅肉,一个是酱茄条,可惜我的没有咸菜。”又一个人高兴地叫道。
“我看看我的,我看看我的,打来了哦,看,哈,哈哈,居然是我最喜欢吃的蒜薹炒肉,咸菜是酱黄瓜,闻着就有一种故乡的味道。”第三个人也非常开心。
“我的是宫宝积丁……”
“我的是软炸里脊,有蘸料的……”
“我的为什么是韭菜炒鸡蛋,我不爱吃韭菜的,谁跟我换换,我这里的咸菜是咸茄子拌蒜泥,有人爱吃蒜没?……”
“我的是冬瓜烩白肉,给了蒜泥……”
“我,还有我,我的是……铁板羊肉?哦,不猪肉,干啥,别抢,是猪肉,你敢打我?我死给你看,给你,你再给我拿一个。”
又一个人发现自己的居然是羊肉,喊出来后悔了,结果人家多食人不傻,马上抢过去,作出要打他的动作,他也不怕,梗着脖子威胁人家。再要一份,反正有个就行,不用非吃羊肉的。
吕博看看桑其,把自己的打开,仔细瞧瞧。很无奈地递给桑其。说道:“我的是葱香牛蹄筋,就是用葱和香菜爆炒出来的煮好的牛蹄筋,小菜是姜鱼同丝,是姜丝和咸海鱼的肉丝。我闻闻汤,嗯,紫菜海味汤,给你吧,你能吃。里面没放猪的东西。”
桑其听着听着,等吕博递过来时,很没有骨气地接到手中,他想哭。
这就是大唐军队的行军粮?人家远来作战,吃的是这个,自己一方吃的是炒面,在交界处让人做的,要不就一直是炒米,大唐叫作青稞米。喂牲口的,加上一点咸干肉,就是行军粮了。
人家做的东西都是变着花来的,到现在没听到一个同样的菜,难道当自己不清楚?人家这叫荤素搭配。咸菜是看个人的口味来定,不是非要吃掉,不想吃的可以一口不动,或者跟别人交换。
还有拿些猪肉。闻着味道也不错,为什么教义中不让吃呢。仗打的真窝囊。
吕博瞬间生出一股同情心,思忖着,多食人真苦啊,早点被我们占领吧,我们让你们过上好rì子,你看看你们军人吃的东西,不难过吗?
想过之后,吕博开始重新挑选行军粮,其实包装上有字,自己的人喊出来是专门刺激多食人。
就像那个说自己不爱吃韭菜的人,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了解?去你家的时候看你家饱饺子,五次有四次是素三鲜,不爱吃你那么包?当我当唐的饺子没有别的馅儿?一会儿我去跟你换,看你换不换。
吕博心情突然变得愉快起来,哪怕他知道自己还是别人的人质,在箱子中选了选,对桑其高声喊道:“桑其将军,您看,我这个还是你们能吃的,您吃吗?”
桑其刚要点头,忽然脸sè有了变幻,yīn笑两声,说道:“不急,你先吃。”
说着话他把刚才接过来的行军粮又递了回去。
吕博懂了,怕下毒嘛,接过来就吃,吃的那个香啊,他不怕,他知道护苗队不会作出这么傻的计划,那都是jīng英,不可能缺少yīn谋人物。
既然如此,换成自己的话也不会相信吃的东西,第一次又怎么可能往里面加料?那样作会害死自己人。
开心地吃了几口,吕博大声夸赞道:“张王两家的行军粮真好吃。”
“是呀是呀,好吃,凉了再热一下也比我以前吃过的饭馆中做的好吃。”另一人高声附和。
“我估计是水云间的厨子,一般人没这个水平。”还有人跟着喊。
“等等。”桑其拉住吕博的胳膊,问道:“什么张王两家?”
“就是……就是在我们周围的大唐军队呀,桑其将军您不知道?我看的很清楚,有张王两家零号护苗队的,有一号护苗队的,他们组成了一个队伍,在我们旁边……等待机会。”
吕博傻忽忽地对桑其说道。
桑其也傻了,他当然知道大唐的三水县张王两家,有人说,杀死他们两家的人,大唐会彻底废掉,他们两家的张小宝和王鹃活着,打进去多少土地都没用,只要他们亲自出来,大唐人的天下必然太平。
“现……现在是……是他们的人?”桑其此刻连祷告阿拉的心思都木有啦,只觉得浑身上下凉飕飕的,他太清楚什么是护苗队了,听着像种地的,但实际上跟种田没有丝毫关系。
那是护苗队啊,之前的几年里面,自己一方死在护苗队手中多少人?比自己位置更高的,官更大的,被护苗队盯上,说死就死,阿拉,在护苗队的面前似乎失去了一切的作用。
“为什么是他们?”桑其伸出双手揪住还在咀嚼东西的吕博,恨声问。
吕博心中那个畅快啊,暗道,你也知道怕呀?之前你不是挺牛七的嘛,说什么我落到你的手中,你想让我死我就死,让我活我就活,现在为啥哆嗦了?你娘的,等死吧!你认为你作的神不知、鬼不觉,可你知道小宝和鹃鹃到益州了不?
你这人很矛盾,觉得抓了我,我这一个人对大唐无关紧要,但又想用我威胁大唐。但小宝和鹃鹃却不矛盾,只要你抓了我,他们得到消息,一定会派人过来救我,哪怕万里之遥,你等死吧,我活着,你有可能被当成奴隶活着,我死了,你想死的痛快点都不可能。
吕博爽啊,刚要大笑几声表达下心情,突然想起还有人在为自己等人努力着,自己得作好配合,让所有人质都安全,不能冲动,不能,绝对不能,那样的话对不起小宝和鹃鹃。
于是吕博换上献媚的笑容,腆着脸对桑其柔声说道:“桑其将军,不用在乎他们,他们其实不如传说中的厉害,看,我们现在跟你们于一起,他们还不是在旁边看着。”
“可是我真怕。”桑其不自觉地说出来。
“没事儿,真没事儿,他们其实就是不想让我们死,只要我们之中没人丢命和受了很大的伤害,他们就不会出手,除非有人突然死掉了。”
吕博借此机会安慰,其实说出的话很yīn损,他在暗示桑其,我们中有人即使生病死掉你们也完了。
率领几百人的桑其还不如大唐一个营的营长权力大,他根本没有什么战略思想,至于战术,他差的更远,他感觉到自己非常孤单,阿拉没有保护他。
正如张小宝和王鹃所处的时代中,信阿拉的人,除了中国国内的一部分还能安稳生活,其他的则被美国欺负的跟狗一样一般。
那时信阿拉的人有中国的zhèng fǔ保护,但他们并知足,总想获取更多的权益。
而没被中国zhèng fǔ保护的,人家俄罗斯也不保护,人家是自己的民族。
所以那时信阿拉的人说是自己不吃猪肉,其实活的连狗都不如,狗还知道看到陌生人叫唤两声,他们信阿拉的却是直接摇尾巴、伸舌头。
现在的桑其就有一样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信仰的神已经无法保佑他了。
其实他想的没错,就跟那段时间的阿拉伯国家一样,被人家异教徒踩在脚下,还要努力仰起头去给人家一个真诚和不知耻辱的笑脸一样,凡是不服气,想有着自己尊严的阿拉伯国家的领袖都被人家美国给干掉了。
唯一不同的是中国,一直在包容他们的信仰和宗教习惯,可那些好不容易留下一点点宗教传统的却像狗屎一样活着的人却不知感恩,反而认为中国的人民软弱好欺。
故,对其不可行之怜悯意,当如狗屎屏弃。不如此,难以行正途,不如此,怎可呼道德?当杀则杀,当斩则斩。
其狗乎?替主搏命;其狼乎,久养难熟。不如唾之,不如杀之。
第八百八十三章 打油诗中定日期
行军粮很好吃。
桑其承认这点,凡是牛羊肉的都被他留下,至于猪肉和鸡肉的则给吕博等人,素菜什么的他也不要,说是素的,其实里面有点肉。
多食自己带来的食物先放一旁,抢着吃大唐的行军粮,很多多食人是越吃越难过,敌人的武器好那是自己一方没有技术,打起来吃亏,认了。但后勤为什么还是人家的好?仗打的真窝囊。
吕博等人吃的同样开心,行军粮听上去是给军人吃的,按说由于距离远,不好保存,应该难以下咽才对,今天却真正感受一把自己祖国的强大,原来行军粮可以做的比一般的饭馆做的还好吃。
吕博把一小截黄瓜咸菜在口中慢慢地咀嚼着,看上去像普通的咸黄瓜,但却用虾油腌制的,吃到嘴里鲜咸可口。
再扫一遍跟自己过来的二十四个手下,一个个都慢慢地吃着,好多天了,没吃过象样的东西,现在的饭菜有股家乡的味道。
处在交界地方的人分到的就不多了,三个人吃两份,没吃到的一部分让多食人抢去,一百六十四个人,此刻再一次认为自己是大唐人,不再是觉得自己是dú lì又自主的存在。
一百六十四人相互之间小声地说着话,意思都差不多,如果能活着回去,就在家中的房子上插一面大唐的旗帜,表明自己的归属,要跟很多大唐人一样,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往窗户和房檐上插国旗,有的甚至还往墙上画。
送来的行军粮不多,即使吃的慢,过了两刻钟也被众人消灭掉,多食人没吃饱,每个人只尝了一口,于是他们的目光又放到罐头上。
桑其吸吮两下手指,方才吃饭吃的,其实有筷子。他不会用,交界处的一部分人同样不会用,但还是学着使唤,毕竟是大唐人,现在不学。活下来也要学。不然多丢人。
“你,过来。”桑其对吕博吆喝,吕博把最后一口汤喝掉,打个饱嗝。一边揉肚子一边走过来,饭菜量很足,给军人吃的嘛,他又好多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一下子吃撑了。
“罐头。打开。”桑其看着吕博一脸满足的样子,想把人家干掉,又想着自己如果也是大唐人……
吕博又打个饱嗝,拿起个罐头研究,藏头诗历历在目,他需要琢磨一下,怎么打开,国内很多罐头保质期都不长,用竹子做的。成本低,现在的是铁皮,得看说明,不然打坏了还得费劲直接破坏。
“拉环的。”吕博嘟囔一声,伸出个手指头进到拉环中。想想不对,拿出来,把拉环先向一方压一下,把罐头卡出个小口。这才重新勾住拉环,朝另一方拉动。
一个铁片掉下来。露出罐头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吕博懵了,没见过这种吃食,炒饭?盖饭?怎么闻起来有那么多的调料?这……这不是水云间厨子的水平吧?葱姜蒜居然占了很大的比例,拿调料当辅料用?
跟他来的二十四个人里有三个凑上来,看着罐头里的食物同样迷糊,一个人忍不住说道:“不会吧?张王两家的厨子打算干啥?造反吗?东西还能吃?”
“我再打开一个看看,或许是装的时候没装好。”吕博再拿过一个罐头,按照之前的方法给打开,里面依旧是跟之前的一样。
把罐头往桑其面前一递,吕博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就这个,可能是新研究出来的饭菜,还不成熟,相信过段时间能进行调整,到时再吃就好了,张王两家的厨子估计很忙,一时疏忽。”
“是呀是呀,正常来讲,他们不应该做成现在样子,真的。”刚才说话的人保证,似乎张王两家的厨子把饭菜做成眼下的模样,他们跟着丢脸一般。
桑其把罐头拿到鼻子前面闻闻,点头:“味道不错,比我们没来之前吃的好,叫个人过来,吃。”
他喊一个交界处的人过来,他怕有毒,到时候毒死个人跟他就没什么关系,想来护苗队不会炮火覆盖。
身为人质的吕博二十五个人突然间心中生起股优越感,猪食一样的东西居然被夸赞,多食人活的真悲催,怪不得以前有不少多食人愿意来大唐,生活方面享受的不同。
二十五个人此般想着,却没有人主动上前试吃,万一真有毒呢。
交界处的人有五个被叫来,又打开三个罐头,一人一个,让他们吃。
五个人手拿着罐头看,见有多食人要过来打,马上有一个说道:“把刚才的筷子取来,我吃。”
“用手抓。”桑其最看不惯这点,自己用手抓,你们不能抓一抓?非要用筷子,让人看了生气。
五个人依言伸出手去抓罐头里的东西,三个手指头捏出一点,小心地放进嘴进,咀嚼两下,眨眨眼睛再吧嗒吧嗒嘴儿,马上又伸手去抓,吃的飞快。
连续吃下去二十来口,互相看看,全活着呢,放下心又吃。
“等一下,你,说怎么样。”桑其叫停,对一个人问。
被问的人猛点头:“好吃,姜放少点会更好。”
“有没有难受的地方。”吕博也问。
五个人摇头。
吕博琢磨琢磨,再打开一个罐头,伸手yù抓,跟他来的一个人抢过去:“东家,我先来。”
说完开始吃,吃两口,脸上露出笑容:“我就说嘛,张王两家的厨子做的东西不可能难吃,我倒不觉得姜多,胡椒粉多,又不是喝羊汤。”
桑其谗了,犹豫再犹豫,还是坚持着没吃,让五个人把罐头里的食物吃完,大家围住五个人,看看过一会儿的反应。
“我,我还想吃。”五人中的一人渴望着说道。
吕博阻拦:“不忙,你们平时饿的太久,突然吃多会撑出毛病,要不要喝水。”
“喝。”五个人是真想吃,肚子里总觉得饿。
有人拿来水袋,一人灌下去几大口,坐在地上等待。看看是死是活。
太阳照下来的影子开始逐渐变长,五个人依旧没有任何事情,反而是消化消化,不饿了,一个个坐着。脸上带一丝幸福的笑容。享受阳光下吃饱的感觉。
“吃,分出一半人先吃。”桑其见试吃的人活的好好的,手一挥,命令道。
多食人早等急了。马上有一半人站出来,学之前吕博的方法打开罐头,伸手抓着往口里塞,饭菜混合的东西里没有丝毫猪肉的味道,能尝出来。用的是羊油,还有点羊肉,加上其他各种调料,吃到肚子里暖洋洋的。
等他们每人连续吃掉两个罐头,其他人在桑其的命令下继续等待,天上的云飘来又飞走,又是半个时辰,吃下罐头的多食人还活着,之前的五个人也不见丝毫问题。
吕博想想。对桑其说道:“桑其将军,吃吧,护苗队不会下毒,他们知道你们会让我们先试,下毒会毒死我们。他们来营救,不是害人,只是跟您那边的主力部队汇合的过程中要小心,他们不停地打冷枪。你们这点人,估计够戗。”
桑其听到前面的话还跟高兴。听到后面的,脸sè登时yīn沉起来,眼下按照大唐人的说法叫骑虎难下,不敢杀人试探,赶路时对方又要开枪,还得走上几天,怎么办?
跟对方商量商量,自己把人放掉,让他们不攻击?不行,换成自己会马上追杀,跟他们说自己一方死个人杀他们一个?估计没用,昨天他们就敢开枪。
“吃。”想不出好办法的桑其咬咬牙,拿过个罐头打开便吃。
另一半刚才没吃的人也用最快的速度开罐头。
等吃到嘴里,桑其才知道刚才吃的人为什么是那种表情,真香啊,虽然是凉的,但里面的东西吃到口中却不让人觉得恶心,进肚子还有种热乎乎的感觉,好像浑身都有了力气。
等他们吃饱,此次扔在树林中的罐头只剩下二十一个,桑其很自然地把剩下的罐头归为己有,稍作休息,让人质站起来,绑牢靠,每人身后放两个拿刀的人,围绕在自己人的周围,继续前进。
向前走了段路,果然看到有条小河,河水清澈,能够看到下面的石头和游动的小鱼。
人群发出一片欢呼声,有水了。
吕博蹲下身手上沾沾水,先给自己洗脸,而后捧起来喝一口,对桑其要求道:“让我们洗个澡吧,顺便换身衣服。”
跟他来的二十四个人一同看向桑其,他们过来走商,自然要带东西,衣服每个人多带一套,还有洗漱工具,之前被没收,后来吕博去讨好人家,当大唐的叛徒,又赏回来,一直没用呢,主要是多食人穿不惯衣服,使用其他工具同样很陌生。
“水里没下毒?”桑其点下头,问。
“流动的水,得下多少毒?您放心。”吕博又露出献媚的笑脸,不知羞耻地讨好人家。
他这么做是为了活着,而且给护苗队创造机会。
但在远处用望远镜看着的王淼却是紧抿着嘴,他已经得到来自国内的电报消息,对吕博的家庭情况有所了解。
是个不错的商人,家中有两个老婆,还有七个孩子,父母皆在,还养着两个老婆的父母,一个老婆的祖父仍在世,他也像恭敬自己的爷爷那般恭敬。
家里在京城、杭州、苏州、益州、洛阳都有个大的院落,人从小就聪明,十六岁接管家中买卖,跟地方官府人员相处的不错,没有违法的底案,不曾给地方学堂送钱,但却专门开了一个印书行,很小的印书行,专门印制给孩子用的书,免费发放。
五年前发现这个商路赚钱更多,便带着人过来走商,家中主营皮革生意,后来加了个药材,卖给医馆。
算是一个很不错的富裕商家,rì子过的非常好,家庭和睦,又与人为善,不在钱庄贷款,家中现金很多,但是却愿意给医馆赊欠一部分药材的钱。
他本人也有才华,jīng通六种外族的语言和文字,写一手不错的毛笔字,而且还爱好绘画。经常邀请文人举行诗会。
对雇工好,有着相当高的人格魅力。
平时遇到官府的人不卑不亢,但现在却看到他像条讨好主人的狗一样。
王淼的心中很难受,他觉得是自己没做好,看到吕博的每一个笑容都好像有把刀捅进自己的胸口。他拿起身边的狙击枪直接放倒对方的头领。但又不敢。
他威胁完人家,其实心里也发虚,好在发现对方不识字,不仅仅不认识大唐的字。竟然还不认识他们自己的字,学堂多么重要啊,关键的时刻能起到救命的作用。
王淼看着,估算这边的人与主力部队汇合的时间,还有自己到时候放出下过药罐头的时机。决定在此过程中不开枪打对方,顶多是对天打一打枪,让队伍的速度放慢。
万一自己打死对方一个人,对方报复xìng地杀掉自己国家的一个人,那么究竟是开炮还是不开炮?
“我要是能知道对方的头领想的是什么就好了,等着,给我等着,有你们哭的时候。”收起望远镜,王淼咬着牙说道。
多食人的队伍行进速度正如王淼设想的一样。走的时候慢了,把一部分人质放在外面,并不停地让人质变换位置,他们的人则尽量躲在人质的身后,剩下一部分人质搀杂在他们的人群中。好使大唐军队投鼠忌器。
夜幕降临,多食人疲倦不已,今天白天他们没有人被对方打死,但心理压力则是更大。他们知道周围有无数双眼睛观察着他们,并且还在寻找机会把他们杀掉。
白天走路的时候紧张。到了晚上则是更不敢放松,火把和火堆燃烧着,不时发出劈啪的动静,任何一次木柴烧裂时的响动都让人听着那么的担忧,怕是枪响。
等晚上吃饭的时候,多食人开始怀念白天的rì子,白天吃过罐头,晚上再吃带来的炒青稞,真是难以下咽,没有那么多的调料,没有美味的咸菜,只能强挺着往肚子里吞。
今天晚上,人质们没有饭吃,多食人认为中午的时候他们吃不少,可以饿一饿。
吕博二十五个人还是聚集在一起,相对来说比较zì yóu,帐篷外面站着多食人,帐篷里面是属于他们的天地。
“喝水,估计明天早上会有东西吃。”吕博同样饿,摸摸肚子,对手下说道,拿起水袋,咕咚咕咚灌几口,让肚子里不那么空。
“为什么晚上不给送东西吃?”一个人抱着水袋,不想喝的时候嘟囔。
“不清楚。”吕博摇下头,他没抱怨,只是纳闷,按说护苗队既然找到自己等人,应该给送东西吃,现在多食人已经吃完饭,自己一帮人还饿着呢。
子时,在众人饿着与紧张的时候悄然来到。
‘啪’的一声枪响,把夜晚的宁静打破,守夜的多食人一惊,四处张望,看看谁被打死了,火还在烧着,天上的乌云滚滚,看不见星月,让人感觉到压抑。
和衣而睡的桑其在几个人的护卫下走出帐篷,大声问:“谁死了?”
等了一会儿,有人过来汇报:“没,没人死,是不是让我们去取东西?”
“枪声从哪个方向传来?”桑其一听取东西,肚子又觉得空了。
“那边。”有人用手向一个地方指,有山,枪声回荡不好分辨。
“押着人过去看看。”桑其吩咐一声。
有人过来,把人质叫着,到枪声响起的地方去查看,人质醒了,被枪声惊醒的。
没用上多长的时间,前去查看的人回来,果然抬着东西,依旧是木头箱子,里面一部分行军粮,一部分罐头。
行军粮正好是一百八十九个,看样子是给人质每人准备一个,罐头却仅仅有二百个,多食人绝对不够分。
桑其不用看也能想到,行军粮里面全是带猪肉的,专门为人质所送,二百个罐头才是自己一方的。
“叫起来,让他们吃饭,不让我睡好,我也不让他们睡安稳。”桑其命令道。
吕博等人被喊起来,迷糊着来到帐篷外,看到火把照耀下的行军粮,一个个开心不已,有吃的了,只是时间掌握的实在让人无语,为什么半夜才送来。
“桑其将军,谢谢,谢谢,可以吃吗?”吕博小跑着来到桑其面前,连连鞠躬道谢。
“吃,吃饱了好好睡,明天赶路要加快速度。”桑其不想让他们吃,又担心影响体力,只好郁闷地答应下来。
他自己也拿起个罐头,打开刚要吃,突然停住,递给吕博:“给你加个罐头,你先吃。”
“是是。”吕博接到手中,直接开抓,他知道多食人是想让他试毒,还真谨慎。
边吃他边用眼睛去看罐头上的字,上面写的又换了一种,为‘三更送饭夜半天,只因路远运送难。安心且待云散rì,如更如rì又如前。’
看到字之后,吕博的腿都哆嗦起来,他明白动手的时候在三天后,罐头上的打油诗写的不清楚,但他清楚。
因为他记得来之前他举行过一个诗会,有个人写诗,大家评价,轮到他时,他说的是一更如一rì,梆声阵阵似月升,观其字,念起形,好诗。
那么今天的打油诗说三更送饭,后面说的是如更如rì,便是在告诉自己动手的时间。
吕博吃着心中感慨,太厉害啦,一天时间就把自己的家底儿给摸出来,然后用在罐头上传信,小宝和鹃鹃调动了多少资源?否则不可能查得这般清楚。
三天,还有三天,自己再坚持坚持,到时要是不把桑其栓上链子装进笼子里,自己的名字以后倒着写,不,是横着写。
桑其看着吕博吃,吃完继续等待,他本想多找几个人试毒,但舍不得,万一没毒,自己一方的人会少吃的。
第八百八十四章 罐头微苦心头喜
回到帐篷的时候吕博还处在激动的状态中,对手下的二十四个人说道:“吃吧,吃饭好好休息,好为桑其将军努力做事。”
他手下的知道是什么意思,给桑其做个屁的事。
一人在地上写到‘要动手了?’
‘别问,以免影响情绪,从而被人察觉’。吕博也写。
二十四个人点头,开始往行军粮里充水。
吕博自己的行军粮没打,刚才已经吃过罐头,今天的罐头味道似乎有那么一点苦,但吃着却不让人觉得难受,唯一的感觉是稍稍有些迷糊,估计是太紧张的缘故,还有则是半夜起来的关系。
吕博暗暗发誓,等回国之后要好好做事,听朝廷的话,听小宝的话,作一个正经的商人,不坑人害人,不仅仅因为对祖国的依恋,也要记得今天的事情,人家既然可以一天查出自己的身份跟自己沟通救自己,自己若犯错,人家同样可以一天之内查出来收拾自己。
无怪乎进顶级排行榜的商人行事那般稳妥,在战争出现之后,联手稳定国内商品价格,估计是他们进榜的人对小宝鹃鹃了解的更多。
太吓人了,实在是太吓人了,效率,这才叫效率,认真起来的小宝和鹃鹃一旦开始调动资源,那么结果便如眼下一样。
“咦?有药的味道。”一个吃行军粮的人真饿了,行军粮刚热起来便等不及地打开,浓郁的药味儿飘散到帐篷中。
其他人听到他的声音,扭头看去,再吸下鼻子,果然,有药,真有药。
“我看看,大枣、枸杞、当归、地黄,几片的是……人参?荤菜是红烧排骨,素菜是虾仁烧韭黄。今天没有咸菜。”另一个人认识不少药材,看了一眼,马上念出来。
“我的是一样的。”
“我的也是。”
“看样子今天的饭菜都一样。”
“没错。”
其他人纷纷打开自己的行军粮,发现里面的菜不像上回那般杂乱,统一的东西。
吕博看看。点头:“开始给我们进补。让我们把身体养一养,汤是什么?”
“我吸一口看看,好喝,不是汤。是粥,冰糖干草绿豆粥,我知道,是怕我们中暑,又担心我们吃这个菜补的太强。用温和的粥调理一下,他们费了不少的心思。”
最开始说话的人感慨着。
桑其就站在帐篷的外面,别的人质没有帐篷住,只有吕博二十五个人挤一个帐篷,其他人质露天休息,身上还要绑着绳子。
他听到帐篷里真正的大唐人说出的话,嘴角动动,又无奈地摇头。再低头瞧瞧自己手上的罐头,叹口气。打来开用手抓着吃。
跟随他保护的人同样听到帐篷中的声音,虽说他们一部分人懂大唐话在说的时候不是很标准,可听却没问题。
一个个咽口水,他们很想吃,什么猪肉不能吃。闻着味道丝毫不比牛羊肉差,而且感觉上猪肉被人家做的更美味。
想不明白,为什么教义里不让吃猪,如果偷偷吃点…….
“吃罐头。不要想太多。”桑其自己先动的心,他同样琢磨着怎么可以偷吃猪肉。见手下的表情哪里还能不清楚手下们想的是什么,低声轻喝一下,以示jǐng告。
“有一点苦。”一个护卫吃两口罐头中的饭,吧嗒吧嗒嘴儿,说道。
“吃吧,吃不死你,你闻他们的行军粮,也苦,估计他们是把制作完行军粮剩下的调料放到罐头中。”
桑其也觉得今天的罐头苦,可是闻到了那成片飘来的味道,发现苦味差不了多少,便认为大唐人给自己等人准备的罐头里面用的料是剩下的,好在没有猪肉味,不过有一点…..似乎可以接受。
几个吃罐头的护卫点头,苦点就苦点,不影响口感,吃着依旧好吃。
他们说话,帐篷中的吕博一样能听到,他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至于说什么罐头里用的下脚料,开玩笑,苦是什么下脚料?
红烧排骨的苦是因为里面炒了糖sè,而且加人参了,罐头里面能给你们加人参?虽说人参是张王两家种出来的人工产品,但同样能拿来治病,如果不是用以吊命,正常入药跟野人参是一样的,顶多是增加入药的数量。
这种好东西会当成下脚料?你们太看得起自己了,小宝和鹃鹃恨不能亲自过来收拾你们,还给你们用人参,并且专门炒糖sè?真以为糖sè是单纯的挂sè?那用酱油多好,这糖sè的焦糖本身就是药。
‘有问题,今天吃的东西有问题,哪里不对?’吕博越发坚定了自己的猜测,正常来说手抓饭罐头不可能苦。
又说了三天之后动手,那么今天送来的排骨的味道也是有点苦,正好能让人觉得今天的饭菜是正常的。
偶然?巧合?换成别的人或许是,但放到张王两家身上绝对不可能,必然有所算计。
吕博一时间猜不出究竟怎么回事儿,心中却有了计较。
桑其吃着饭,很满意,他一个领着几百人的头头,上哪去学那么多的yīn谋诡计,他也认为正常,反正不用吃带来的军粮就好,以后要是没有人给送罐头该怎么办?
他根本没去仔细多考虑,他是领着一群人孤军作战,人家是用整个体系来对付他,跟他玩的是团队协同。
吃了一个罐头之后,他还是饿,让人又拿来一个,打开再吃,不如行军粮倒上水后能变热,罐头是凉的。
“烤一烤?不行,能把里面的东西烤煳,煮一煮?麻烦,哪有那么多的锅,吃吧,凑合着吃吧。”桑其羡慕地看着其他在外面露天吃行军粮的人质,嘟囔一句,又吃起来。
罐头一共送来二百个,吕博吃一个,桑其多吃一个,别人则少吃一个,吃着吃着,桑其生气了,对着夜里的四周高声喊:“明天,明天我要求你们给我们送来一千二百个罐头,我们所有人必须保证一人两个。”
其他人同样跟着喊,他们五百多人,不到六百,如果送来一人两个的话,正好一千二。
他们是这么想的,没办法,他们连自己的文字都不认识,让他们计算超过一千的算术实在太为难他们,正常是不到六百人,一千二百个罐头,一人两个,剩下的归谁?
桑其能算,他是想自己肚子里的东西消化消化就吃一个,还有剩下的则奖励给表现好的人。
第二天天亮,太阳升起来一段距离,树林中传来枪声,桑其马上命令人押着人质过去看。
果然,又送来吃的了,而且罐头数量明显增加。
“过来,看看多少。”桑其自己数费劲,把吕博找来。
吕博数一个箱子里的罐头,五十个,再数箱子,二十四个,对桑其说道:“一千二百个。”
“你怎么数的这么快?”桑其纳闷。
“还不是将军您在旁边,我如有神助,真的是一千二,除非每个箱子里装的罐头数量不同。”吕博忍着心中的恶心拍马屁,安慰自己,在坚持两天。
依旧是吕博试吃,他觉得自己真聪明,昨天的行军粮没吃,否则再吃罐头会撑到,晚上睡觉,吃过行军粮的人还没消化完呢。
苦,刚吃一口吕博便察觉出来,罐头真苦,而且似乎比昨天还苦一点,同时增加了一点点的甜味和辣味,居然放辣椒了,这样一来,苦的感觉不专门关注是感受不到的。
果然有问题。
吕博吃完,站在那里活动着身体。
等了一刻钟,他没事,桑其大手一挥,手下过来领罐头,一人两个,吕博负责发放。
到中午,还是一千二百个罐头,同时加了行军粮,今天的荤菜是回锅肉,素菜是鸡蛋炒蒜苗,汤依旧是换成冰糖干草绿豆粥。
吕博这回吃了,他发现这个粥里的甘草数量增加,这是用来解毒的啊。
原来如此,怪不得罐头苦,里面下了什么药?感觉没事儿呀。
晚上同样给送罐头,半夜还加夜宵。
如是两天,所有的多食人全开始等待着吃饭的时刻到来,吕博也期待着吃罐头,他觉得吃上罐头会非常舒服,身体很放松,再也不觉得苦了,有时候甚至是吃完了东西看着天儿,觉得人生如此美好。
第二天夜晚刚刚生出这样的感觉,吕博jǐng惕起来,他一直负责试吃罐头,虽然吃的不如多食人多,但他却不认为罐头真的比行军粮好吃,那为什么自己那般期待呢?
上瘾,绝对是上瘾,两天多的时间,居然吃上瘾了,里面究竟放什么东西?怪不得现在自己试吃的时候根本不用等到一刻钟,多食人马上就会跟着吃。
明天是第三天,估计罐头里面还会加量,那么明天一整天吃完饭,半夜再吃一顿夜宵,早上凌晨左右的时候……
吕博判断出来,三天后进攻,则是指第四天的凌晨,而那最后一顿消夜……
会不会把自己给药死?想来不会,否则还动什么手,全药死就完事了,那么最大的可能是迷倒自己。
“好吧,我豁出去了,希望我别昏过去太长时间,他们及时把我救醒。”吕博自语了一句,闭上眼睛开始休息,那种吃罐头的美妙感觉再次充盈于心间。
第三天早上起来的罐头,吕博果然在仔细品尝之后发现里面又加量了,那么自己会更上瘾,到时候还得戒掉,真让人痛苦,那是毒瘾啊,也罢,到时坚强点,一切,为了大唐。
第八百八十五章 行动成功捷报传
罐头装的手抓饭越来越香,吃过的人逾发期待等着下顿继续吃,吃了之后会变得很jīng神。
第三天晚上的罐头吕博在吃完以后,回帐篷跟手下人吃行军粮,拆开行军粮没马上吃,而是用筷分给手下,然后在尽量不发出更大呕吐声音的情况下,把晚上吃的罐头吐出来一大半。
他不敢全吐,怕自己因为药全吐出来对jīng神有影响,他知道自己开始喜欢上瘾药的感觉,全吐出来可能出现jīng神萎靡的情况。
二十四个人看着东家吐,一个个感觉到事情不对了,东家是吃不舒服了?有毒?
等吕博把东西吐到行军梁的包装里,离他最近的手下开始于地上写字‘怎么’。
吕博跟着写‘别出声,没事,把粥给我留点’。
他手下点头,开始发出赞扬行军粮的声音,以掩护他写字。
‘有毒,上瘾的毒药,估计是报纸上报的罂粟,今天半夜的夜宵你们不要吃太饱,准备动手’
吕博写完,郑重地对手下点点头。
二十四个人几乎同时深吸气,而后把吸进肺里的空气憋住,满脸紧张。
‘能戒掉吗?’一个手下担心地写。
‘戒不掉也要戒’吕博写。
二十四个人点头,不再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开始吃自己的行军粮,他们丝毫不觉得刚刚看到东家吐,自己恶心,现在是生死之刻,所有不该有的想法都应抛弃。
同时他们很清楚罂粟是个什么东西,报纸上不止一次报过,介绍罂粟的形状,专门有雕刻出来的图片,并用彩sè的颜料单独印刷,罂粟花开放的时候很漂亮,红sè、粉的、白的。中一片的话让人瞧着喜庆。
报纸上还介绍了罂粟如何制作成鸦片膏,就是那个破坏掉大脑袋的时候冒出来的白sè浆体,简单熬制便行。
最大的作用是用来入药,所以如果有人想种的话可以种,但是不准拿来自己吃。种完看花。之后把东西送到医馆,医馆会用来制作成药物。
如发现自己私自食用,杀;发现放到食品中给别人食用,造成别人上瘾。杀。
二十四个人还知道东家就种了不少,看着开花的时候非常漂亮,尤其是那个‘葫芦’的模样很有意思。
但他们没有去吃,虽然可以入药,不过由于看病是免费。即使身体不舒服也是去医馆,而不是自己为了省钱,从而私下里吃。
那报纸上还写有吃完上瘾产生的不良反应,告戒大唐民,为了自己有一个好的身体能给家庭赚更多的钱,为了有一个好的身体为祖国创造更多的财富,让祖国变得更加富强,不要去尝试吃那个东西,否则就是对大唐不负责。对家庭不负责,就是背叛。
二十四个人没听说有人去吃,种了也是看看花,而后拿到医馆,让医药加工的地方做成药物。用来治疗疾病,医馆则不会给一文钱,所以不可以拿来贩卖。
既然报纸上有报道,他们便清楚东家现在所处的境况。上瘾,想要戒掉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
于是一个个看向东家的时候目光中带着鼓励。
吕博瞪了他们一眼。心说我又不是要死,干嘛这么悲伤,夜宵的那顿才让人难受呢,不知道会不会昏迷不醒。
同时看了一眼帐篷,因为外面的光比帐篷中的光亮,所以离着远的时候,从里面看向外面,外面人的影会落到帐篷上,离近的话,才能看到帐篷里的人有影落到帐篷上,而且很模糊。
吕博在为多食人悲哀,没有知识的下场啊,要是你们同样从小上学堂,要是你们学堂教给你们点大唐的字和知识,你们哪能如此轻易中圈套。
自己为什么要印书给学堂的孩们看?这就是知识的力量。
外面吃得正香的桑其哪里晓得刚刚试毒的人正在帐篷中对他们腹诽,他只觉得今天的罐头吃起来更过瘾,吃完之后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没有一个地方不舒服。虽说今天晚上天yīn沉沉的,但吃了罐头之后喘气都很让人愉快。
听着帐篷中不时传出来的说话声,他的嘴角露出笑容,整个身体在放松。
桑其已经作出决定,只要能够跟大部队汇合,必然得把叫吕博的人留住,这个人懂的真多,会说两边的话,还认识双方的字,带在身边,说不定能够让自己地位得到提升,到时有了更多的权力,可以多给吕博一些好处,宝石、女人、美酒,都没问题。
半圆的月亮害羞地躲藏在乌云身后,偶尔随着风吹动,在乌云的缝隙中露出那一丝的光亮,又很快再次含羞地躲回去。
营地中的火把摇曳着,帐篷发出被风吹动时的鼓胀声。
吕博二十五个人一边数羊一边睡觉,这也是从报纸上学来的,失眠的时候尽量不要吃药,可以拿个东西把眼睛蒙上,然后数羊,并且幻想着自己在草原上,天高云淡的,草绿花红的,想着数着会很快入睡。
实在没有作用,才能去医馆抓药吃。
不少的多食人却无心睡眠,他们觉得今天这种气候下睡觉是一种对时间的浪费,所以载歌载舞的,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于夜空中荡漾。
被抓来当人质的交界处的人有不少觉得今天的情况不对,多食人实在是太高兴了,帐篷里的吕博他们又太过安静,天上的乌云让人看了喘不上气儿来。
他们之间偶尔互相看看,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为什么有此想法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实在是周围的一切看上去诡异。
半夜的时候,送夜宵的枪声响起,没怎么睡的多食人带着人质把东西拿回来,依旧是吕博试吃。
他刚刚吃两口罐头,多食人就不等着看他吃后的反应,一同打开罐头用手抓着往嘴里塞。
今天吕博吃的很快,根本没咀嚼,直接吞咽,然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在根据报纸上介绍的反其道而行。
报纸上说吸收和消化不好的人。吃东西的时候要细细咀嚼,尽量把食物嚼碎,这样进到胃里的时候,胃酸可以更好地与食物进行接触,从而快速分解。吃饭时稍微喝点汤。饭后漫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吕博夜宵的罐头他不准备让自己快速吸收,他决定一会儿进帐篷的时候全给吐出来,至于多食人他不关心,吃吧。好好吃,多多吃。
同时吕博还决定,会去之后专门让人收集各种生活中的小常识,然后给大唐报业送稿,或者是自己也办一个生活小报。在上面向大唐人介绍各种有用的小窍门和知识。
‘怪不得每一次报纸都专门有个版面写这样的东西,原来关键的时刻可以救命,平时看报看到如此版面仅仅是用来消遣,但眼下才知道那些小智慧是多么的重要,小宝和鹃鹃果然是神人’。
吕博感慨着,知识在不使用的时候没人会觉得它有什么太大的作用,需要的时候却是那般的方便和管用。
等多食人吃第二个罐头的时候,吕博回到帐篷之中,再次于手下人的掩护中悄悄吐出肚里的食物。再猛灌一肚水,继续吐。如是几次,手下人把粥递过来,让他喝两口,以免空着肚胃酸和胆汁烧胃黏膜。
喝几口粥。吕博睡觉,他怕把毒品吐出来之后一会儿身体需要毒品没有补充会难受,睡着了会减轻这方面的感觉,希望身体对毒品的需求周期长一点。别跟进食的周期一样。
多食人吃完夜宵,开始时是兴奋。过了两刻钟左右,一个个露出疲倦的模样。
桑其马上命令他们休息,而且决定明天晚上吃完饭不要又唱又跳的,累了会影响战斗,周围可是还有敌人在,说不定什么时候敌人忍不住了就来了突然袭击。
多食人钻帐篷休息,只留下看守营地和人质的明暗哨。
各种的虫鸣响着,天上的云似乎更黑也更浓,许久也不见一丝的月光照下。
换哨的时候,应该很痛快就起来接换的人却是被推让了很多次,这才醒过来,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哨位上,而原来放哨的人则是一进到帐篷倒头就睡,刚才其实也睡了,就是站着睡总是不塌实,强挺到现在。
新换到哨位上的人站了站,没用多长时间便沉沉睡去,暗哨如何外面的人看不到,但却可以听到打呼噜的动静。
被绑着的交界处的人一个个傻眼了,看着平时很jīng神,偶尔还过来骂他们两句的多食人今天怎么就都睡了?
那么这样的话,谁来站岗放哨?
他们一时间心动了,既然没有人放哨,是不是可以……
有两个人刚要有所动作,马上被一个相对年长的人轻声喊住:“别动,老实睡觉,挤挤。”
说是挤挤是因为他们在外面住,就算下雨也没有人给他们准备帐篷,主要是帐篷就那些,好不容易才省出来一个给吕博他们。
至于原因,当然是吕博可以帮住算账和出主意,再一次证明的知识的重要xìng。哪怕是当俘虏,哪怕是作为人质,只要你能证明自己的所学厉害,你的生存环境和生存机会便远远大于不如你的人。
交界处的人享受不到帐篷的待遇,晴天的时候还好说,顶多有蚊虫sāo扰,换成下雨,晚上的天是很凉的,他们只能挤在一起,想方便一下都非常费劲,需要把别人一起叫醒,相互绑着呢。
今天的乌云遮月,风大,夜sè中比较凉,而且cháo气重,他们睡的不塌实,有一个人动,被绑在附近的人就要醒,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又凉又jīng神,似乎是吃完行军粮之后就变得兴奋。
人一兴奋就总想着琢磨点他们不该琢磨的事情,现在就有人觉得机会来了。
“把绳咬断,我们能跑出去,救人的士兵一定在周围,遇到他们,我们就活了。”被喊住的人不甘心,兴奋地说着。
“帐篷里的呢?你去叫?他们被围在其他帐篷中间,惊醒了多食人,多食人会杀人的。”年长者悄声地问。
“不管他们,我们先跑出去。”年青人打算的很好。
年长着冷笑一声:“人家是真正的大唐人。我们现在还没个户籍,我们以暴露他们为代价跑出去,大唐的军人会怎么对待我们?他们死一个,我们全要跟着陪葬。”
附近几个听到动静的人纷纷点头,大唐派出来jīng锐的将士过来难道是为了让自己的人死掉?谁亲谁疏。谁远谁近不知道?
“我们也是大唐人。”年青人嘟囔一句。
“等被救了以后再说。到时候去入个户籍,以后就得听人家大唐皇帝的话,还有什么小宝和鹃鹃,近两天听吕博他们说的意思。小宝跟鹃鹃很厉害,这回来的人就是他们派的,是大唐能拿得出手的最有战斗力的队伍,除了这边,就剩下大唐的皇帝身边有。
所有都不要动。等着,相信他们。不是最厉害的大唐军人都把多食人逼得拿我们当人质,最厉害的人又怎么会差了。”
年长者又是威胁又是增加自己一方人的信心,就怕他们中有人冲动,做出害死吕博他们的事情,换成自己人被暴露的话,自己也会杀人的。
一些个蠢蠢yù动的人相互传着消息,一个个又都忍耐了下去,他们不想刚刚跑出去又让大唐人给打死。
夜晚中多食人的放哨是一个时辰一换。以前是两个时辰,后来变成一个半时辰,现在则是一个。
他们担心站的时间长,人累了会给大唐军队机会,时吃饭。吃完了也就过了时,过了两刻钟左右,那么站一个时辰就是丑初二刻,现在刚换上来的需要站到寅初二刻。
寅时。换成另一个时间是三点左右,二刻就是三点半。如果是四点半,叫寅正二刻。
三点半就是凌晨时刻,即使是做早餐买卖的人都不愿意起来,一般会挺到四点来钟,这才起来作准备,等着卯时多把摊摆好,开始制作早餐,相当于五点多了。
这个时节天亮的比较早,但因为所处的位置不同,所以一直到卯时过了,天才会蒙蒙亮,换成河北道北部那边,天早亮了。当然,天黑的也晚。
交界处的人等待着,等着新一天的到来,而且也期待大唐的军人快点把他们救出去,如果不是最近几天正好赶上大唐的军人过来给补充下食物,估计有人会挺不住死掉。
别看才三天多的时间,如果没有之前送来的东西,这三天可能是人坚持的最后一个期限,等更大部队汇合的话,至少得死掉三分之一的人,之前他们已经消耗掉不少的体能和营养。
时间在交界处的人心中缓缓流逝,等啊等的,终于等到了寅正二刻,有的人对时间很明确,能够凭身体的本能知道大概的时间,现在他们又等着看多食人换岗。
结果应该主动过去换岗的多食人还在岗位上睡,而帐篷里也没有人出来。
生活在交界处的人眼睛亮了,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困。
他们看看天儿,天上乌云滚动的时候,偶尔露出的月光已经偏西,只要再过一点点时间,现在的时节中东边的太阳会先把光芒放出来,虽然太阳没出现,但西边的天能照亮一点。
都在睡觉?没有人换岗?那么大唐的特种部队呢?傻呀!快点出来呀,机会,好机会啊。
就在他们心中骂着的时候,刚刚乌云散去的月sè下,突然出现无数的黑影,他们一愣神,一高兴的瞬间,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哨位上的人身边出现了个人影,也不知道怎么动作的,那人影一停一动,他们眼看着放哨的多食人被那人轻轻放到地上。
然后周围传来‘噗噗’的动静,很快,一切又归于平静。
不等他们去多想,天上猛然间照下来几大片的光亮,使他们不由得仰头望去,之间天上飘过来四个很大的东西,光就是从那东西上照下来的。
接着是人影处照出来的更多的小光束。
没有一声枪响,没有一句叫喊,只有人过来帮他们割绳索。
过了不到半刻钟,他们才听到有人说话。
“报告,所有敌人全部处于控制中,所有明暗哨全部杀掉,请求行动。”
“行动。”
“不许动。全部不许动。”
‘啪啪’“双手抱头,趴到地上。”
杂乱的声音开始出现,而且所有的语言全是多食的,甚至是带着这边多食人的一些地方方言。
叫喊声,脚步声。枪声混杂在一起。
天上飞着的东西照下来的光束来回交叉扫动。
又过去半刻钟。喧闹的动静再次消失。
还处在困顿中的多食人,一个个的被押出来,让人拿枪指着聚集到营地当中的空地上。
多食人看到自己人多之后,刚刚出现一点sāo动。一阵连续的枪声传来,没有多食人被打死,但所有人却都老实了,他们知道,发出连续声音的那东西叫机枪。
交界处的人依旧是傻傻的模样。他们不知道战斗是怎么打起来的,里面帐篷中是什么情况,反正所有的多食人应该都被控制住,而且负责放哨的被干掉。
他们身上困着的绳索已经被割断,他们却没有说什么,就是呆着,看着,眼中能见到的一切都充满了神奇,尤其是天上。是什么东西在飞?
攻击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本来还以为会有一场激烈的战斗,毕竟多食人有将近六百之数,怎么一会儿工夫就被人家给抓住了。
“a五区安全。”
“a六区安全。”
“b一区安全。”
一个个的声音报着安全。
“集合队伍,医疗队降落。”又一声传来。
天上飞着的东西上面开始有人顺着绳索向下快速滑落。每次滑落是两个人,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下落的速度快,快到地上的时候突然变缓。两个人落地。
吕博二十五个人也从帐篷中走出来,站到外面的空地上。有个人迎上去,‘啪’地敬了个礼:“茁壮护苗队此次代号‘无衣’行动指挥官王淼,向你们报告,你们安全了。”
说完话,自称是王淼的人伸出双手握向吕博的手,又说道:“最近这段rì苦了你们。”
吕博眼泪一下流出来,深吸口气,一下抱住王淼,声音模糊地说道:“不苦,不苦,我们不苦,你们才辛苦,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吃这回苦,我们也不知道大唐对我们的爱护到了何等程度,谢谢。”
“走,先检查下身体,尤其是你,吃了不少的鸦片膏,先静脉注shè葡萄糖,稍微清理一下,以后还得观察,看看你上瘾程度如何。”
王淼拍了拍吕博的后背,笑着说道。
吕博也笑:“没事,吃点还很过瘾呢,昨天最后一顿夜宵的东西我都吐出去了,不然是否会跟他们一样,一个个没有jīng神,被俘虏了还想着睡觉。”
“是,昨天最后一次放了大量的安眠药,有五十来个人,还在睡着,被拖出来也没醒,吕东家真聪明,猜到了我们的行动。”
王淼搭着吕博的肩膀来到了前面,马上有人医护人员给扎上点滴,里面只有葡萄糖,主要是吕博这三天被折腾惨了,什么都要吃。
还有人过来帮着测量血压、心跳,甚至有人过来给手指头进行消毒,取血作简单的血糖化验,如果缺的话需要补充葡萄糖。
先被检查的自然是吕博等人,交界处住的人得等着,医护人员一共才下来九个,每个人身上都有着红sè十字的标志,也就是国际通用的医疗标志,张小宝和王鹃按照习惯给定的,其实不用非得是十字,=号也可以。
“什么是无衣代号?不如雷霆。”之前想着自己先跑掉的那个人好奇地问,他还jīng神着呢。
吕博回答他:“岂曰无衣?与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同仇!岂曰无衣?与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偕作!岂曰无衣?与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偕行!”
“什么意思?”这人更不懂了。
“等有时间你好好看看书就知道了,是请战书,也是表达我们一体的诗文。”吕博很自然地回道。
“吕东家果然博学,只听到一个代号便知晓我们的意思,好了,吕东家先休息,其他人过来检查,然后洗个热水澡。有人在给你们烧水,接着稍微喝点粥,睡觉。”
王淼最欣赏这里的吕博,配合的非常好,明明已经猜出来自己吃的东西对自己身体有伤害。为了大局还是义无返顾地吃下去。让救援行动顺利完成。
“我不困,不睡觉,你看,我现在可jīng神了。”这个年青人摇了摇胳膊。又扭扭腰,说道。
“一会儿就困了,我们是怕救援的时候出现问题,给你们吃的东西里面加了兴奋的药物,这样多食人有攻击行为的时候你们可以跑。等药劲过了,你们会很困,去吧,先检查一下。”
王淼笑着对年青人说道,也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说完话,他转身打算离开,去安排别的事情,同时给家中的小公、小娘报信,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一个人都没有出现受伤的情况,更不用说救援过程中的死亡了。
“等一等。”吕博把王淼喊住,很不好意思地说道:“让我仔细看看你胸口的那个稻苗呗,我是第二次见到,第一次是在你们清理占山匪帮的时候。离的远,传说中的零号护苗队,不出则矣,出则必胜。”
王淼呵呵一笑。站到吕博的近前,让其观看。其实一个图案没什么可看的,报纸上都有。
吕博就是想再近距离接触一下,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摩那个绣上去的图案,卡通的稻苗是那般的可爱,让人一见就想笑,他们的旗帜也很搞笑,每一个主家的人稻苗都不一样。
但就是这个土气的护苗队的名字,就是这个可爱的卡通图案,却代表了大唐最jīng锐的存在,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要是有人问大唐攻击力最强的队伍是哪支,必然是属于张王两家的嫡系队伍,当然,皇上的那个不算,那个不能随便出动。
吕博一边抚摩一边说道:“如此可爱的稻苗,咱大唐人看了之后是亲近和安心,敌人看了就是恐惧和梦魇,给我签个字吧,我回家给最小的儿,他一直想见小贝他们一面,但总是找不到机会,又不好没事的时候去碧海银沙打扰。”
“小贝是谁?”年青人依旧好奇,他身体已经检查完,没事儿,年青就是好,之前或许有点虚弱,但连续吃了三天多的行军粮,又补回来了。
“是小宝和鹃鹃的妹妹,很有意思的一个女娃,跟她在一起的还有小远、小强、小男等八个一般大小的孩,咱们大唐所有的孩都希望能跟他们玩,所有的大人都喜欢他们,他们很懂事又很聪明。”
吕博一说起小贝九个人就露出慈祥的笑容,不仅仅是喜欢他们,而且还知道他们是为来的希望。
“那他们还不是孩?很厉害?我比他们打,能打过他们。”年青人不服气。
旁边那个年长的一听吓坏了,连忙过来解释:“别看这个娃长的大,其实今年才十四岁,瞎说,都是瞎说。”
吕博摇下头:“没事儿,小贝他们不会在乎,这个小兄弟,别看你长的高大,而且有气力,那得是在什么地方跟他们打,都不使用武器的情况下,在地上打,你跟他们也就打个平手,一不小心有可能被他们杀掉。
换成在水中的话,你这样的再来几十个,给他们点时间,他们会把你们一个一个杀掉,你们没什么还手之里,因为你们生活的地方没有大河和好点的湖泊,你平时是住山上,你会不会游泳都两说,更不用提在水中战斗了。”
“我不信,他们怎么可能打过我,我打倒一个,其他人就吓跑了。”年青人气呼呼地说道。
吕博没说话,微笑以对,又不能真的打,怎么说都有理,但他知道,真打倒一个,其他的八个会跟你玩命的,小家伙们搂着你的腿给你放倒,咬也咬死你了,而且据说人家从四岁开始就学习搏击,真以为是那么好欺负不成?
“好了好了。”王淼也没跟年青人生气,对其说道:“有力气去帮着烧水,好给洗澡用,天亮会有新衣服送来,其实,小贝他们不像你想的那样。他们身体很壮的,而且他们懂的学问也多,你以后想要比他们厉害,就得好好学习,才十四岁。不需要你劳动。”
“我要是拿把刀呢?他们还能打得过我?”年青人心志还是差点。依旧较劲。
年长的人一巴掌拍到年轻人的后脑勺上:“快去烧水,还拿刀,人家有枪,你什么身份。人家什么身份,会跟你打?再多说小心护苗队儿的人收拾你。”
年轻人一听,怕了,他知道自己这样的,几个也干不过人家一个护苗队的人。之前也没见他们用刀,似乎就是手、胳膊、膝盖、腿,一下一个全放倒,那拳头难道是铁打的?
尤其是在背后出手的时候,扶住人家的脑袋,胳膊一动,那人脑袋就耷拉下来了,怎么玩儿的?
“小孩,争强好胜。别介意。”吕博怕有人对那个人动手,于是向王淼说道。
王淼摇摇头:“我们不会伤害他,但得跟他好好说一说,他在我们面前说了,我们当个笑话听。万一以后过去那边入籍贯,他还这么说,让其他人听到,后果……”
“对。对,一定好好跟他说。换一个场合,他当着我的面这么说,我都会揍他,要是到了人多的地方,他会被活活打死。王兄,签字?”
吕博突然想到遇见很多大唐人,那个年青人说出同样的话会有什么结果,绝对是活不下来,周围人一上,不打死不会罢休,侮辱和贬低张王两家,那是大罪,没有加入律法的律法。
听说当时在浔阳,小贝他们差点让人给炸了,结果当地人真正地挖地三尺来寻找,你贬低他们,那岂不是挑衅整个大唐?你把官司打到含元殿也没用,朝堂上没有任何人敢就此事帮你说话。
王淼拒绝道:“我们不可以给你们签什么名,等回去吧,跟小祖宗们说说,那里新出了一个照相的东西,把他们照出来,在相片的后面让他们签字,给你,你给你家的孩们送去。”
“照相?什么东西?”吕博还真没听说过。
“一种比画的更像真人的东西,现在还很珍贵。”王淼回答。
吕博听出来了,比画的好,而且是现在很珍贵,那是不是说,以后就能大量给别人使用了?价钱不会低,但自己家中的钱想来照几次没问题。
于是高兴地说道:“千万记得哦,我家的孩一直没机会看看小贝他们,而且他们现在到了益州,等我回去要是不能帮他们一次,他们又该跟我耍小脾气了,小孩闹别扭我又舍不得打,万一打得重了……”
“那你会被抓起来,别看是你的孩,但孩的生命不归你管。我这就发电报,告诉在家等待消息的小公和小娘他们救援成功,这次行动是他们一直关注的,甚至亲自给出了几种方案。
正好顺便把你的要求提一下,说不定小祖宗们会很高兴知道你家的孩希望见他们一面的事情,从而主动找过去,也算是在你没回家之前给你家人的一种安慰,我们就不用单独给你家传消息了。”
王淼再次转身。
“等一下。”吕博又一次叫住人家,很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啥,你先传消息吧,一会儿再说,我怕你一去不回来,好不容易见你一面,有许多话想说,零号队啊,我以后有吹嘘的本钱了。”
“去个人,发消息。”王淼对旁边的人吩咐一声,他能理解现在吕博的心态,刚刚脱离虎口,需要有个心灵上的慰藉,毕竟他只是个商人,而不是特种部队的jīng锐人员,营救的过程中,就有一个是给对方进行心理辅导,否则救回来的人,过两天成jīng神病了,那救的目的是什么?
“说吧,我们一直在你身边,而且还有更多的人赶来,不用担心。”王淼和煦地笑着。
吕博愣了一愣,突然明白过来对方为啥这样了,平时赔钱都坚强着无所谓的他再次流下眼泪,说道:“我以后要是作了对不起大唐的事情,我就得被天打雷劈,你们果然是最强的,来自于灵魂深处,我会宣传这次的事情,让所有的大唐人都知道,他们的背后是什么。
我想问的是,你们为了救我们,动用了多少资源?我家中略有钱财,想补偿一下,不能让你们花消太多。”
“不用,你交税了,应该的。”王淼不打算管人家要钱,那成什么了?难道没钱就不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我不给钱,我问问,你们动用多少人力物力,让我心中有个数。”吕博又换个方式问,他知道自己应该多做点什么,不然良心难安。
“没动用多少,就是发电报回去,然后派人询问在那条商路维护商家,大概描述下你长的什么样,他们就说出你是谁,接着就好办了,直接找到你家,问你的消息,再找跟你平时接触多的人,一问就全问出来了。”
王淼回答。
“难道你一问,他们就说?”
“你说呢?我们证明一下我们属于小宝和鹃鹃的手下身份。”
“呃!也对,你们问我我也会说,所有大唐人都是你们的眼线。”吕博懂了。
这边救援成功的消息很快传回到益州。
张小宝和王鹃得到的不仅仅是这一个地方的消息,几天来,还有两个地方营救成功,剩下最后一个地方已经开始行动,相信很快会有消息传来,因为行动前那些人已经被药倒了。
第八百八十六章 神仙或许不可靠
在打掉执行人质任务的多食人的时候,各个地方处在交界生活的人也开始进行远距离迁徙。
他们需要暂时放弃原来居住地,去更东边生活,同时加入大唐的籍贯。
等以后边界不再危险,他们愿意回来就回来,不愿意回来则可以去大唐任何一个地方,哪怕跑到三水县去定居,只要能够找到合适的工作,并在三水县可以买得起房子。
一段时间之内,边界的地方只能留下大唐jǐng戒的士兵,而没有其他的人烟,对大唐来说是个损失,但同时也是个收获。
损失的是当地土产,收获的人一群本来没有国家概念的人。国内的建设需要大量的人员,小孩子们还没长大,生产力技术低下的时候,手工业就是最好的补充,并且可以想劳动密集型进行发展。
对此,张小宝没在乎,看上去少了当地的土特产,但那个位置却可以留作后手,暂时要解决的是人口流动问题。
“凡是水陆、公路和铁路交通方便的城市,人口明显在增加,给当地的生活和居住造成了一定的压力,我们得想办法调节一下。”
张小宝看着今天送过来的情报,对刚刚研究完军事地图的王鹃说道。
王鹃揉揉太阳穴,刚才看地图的时候,她是边看边分析,很累。她不仅仅要制定根据战场形势随时有小变动的战略目标,还必须得总结历史。从中寻找到合适的作战战术。
随着三线军队慢慢推进,环境适应问题摆在了面前。还有各种地形,历史上谁在哪个地方以少胜多,怎么打的,相关的因素都有什么,她得往现在大唐的军队身上代入。
否则容易被敌人给算计,死去一大批军人会让他们的亲人很难过,战争的目的是获得利益,而不是牺牲。
想着想着,脑袋都疼了。看上去是小范围战斗的战术。但等着无数个战术目标完成的时候,指挥官会发现,居然有新的战略目标能够实现,这点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哪怕最杰出的战略家也无法从开始就判断到最后的结局。
所以王鹃的脑海中有数条行军路线在地图上延伸,越想越感觉到前面迷雾憧憧。
张小宝的声音把她从迷雾中带了出来。
王鹃轻轻叹息一声,问道:“你不会是想要求各个地方的户籍不一样吧?等到了别的城市不让买房子,而且也取消福利,同时连孩子上学的学堂都限制。”
张小宝见王鹃不再使劲愁着战略战术。笑笑,说道:“我又不傻。咱们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民心不可以那般轻易失去,以前出现那样的情况是内部之间的派别相互斗争的结果。
同时还有对国家整体经济建设计划的人口需求问题,其实历史上很多时候都出现了大量迁徙民众的问题,尤其是在受灾的一刻,逃荒的人去了别的地方,给当地造成很大的麻烦。
我仔细考虑过,眼下解决这种问题不能依靠强制的待遇差来完成。房子的话,外来人口只要有钱,愿意买他们就买。而不是遏止,因为咱们没有内部斗争,皇权至上。”
“所以……”王鹃配合着给引个头。
“所以,咱们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增加家中买卖的奢侈品技术研究和生产,还有大唐重工的机械设备转民用。”张小宝很上路地跟着说。
“哈,大唐重工。你别埋汰重工这个词了好不好,炼钢用土方法,顶多加上点先进的技术思维;炼油,土方法。当然,对现在的大唐人来说是很先进了,你看看咱那石油液化气收集的,人家是一次xìng收集成千上万吨,咱连人家的万分之一都达不到。”
王鹃一想到重工这个词就觉得好笑,笑过之后又露出希冀的神sè,她跟张小宝抬杠并不是说她觉得现在的大唐工业不应该继续研究下去,总有一天会实现目标的,至少现在走在了世界的前列。
抬完杠,王鹃反应过来,解决人口流动与集中的问题,怎么提起了奢侈品和工部的机械?
遂问:“难道老公您觉得有了奢侈品和机械就可以让人口集中地承受的压力变小?”
“别,别您您的,我听着心虚。”张小宝装个害怕的样子,而后笃定地说道:“当然,这方面做好了,人口流动集中问题也会跟着解决。”
“愿听高论。”王鹃从她的地方站起来,坐到张小宝的身边,把头轻轻地靠在张小宝的肩膀上。她已经察觉出来,小宝突然提起个情报,根本不是没有解决的方式,而是故意跟她说,让她从之前的战略战术安排的苦恼中脱离出来。
有个这样的男人陪伴,会幸福一生。
张小宝调整下坐着的姿势,让王鹃靠的更舒服,说道:“其实大量人口向交通便利的地方聚集的主要因素在于那里能够产生更多货物流通和码头加工的利润,利润多,工钱也高。
那么我们应该如何作,才能使得其他地方的工钱也高?最简单的方式是通过政策倾斜,对其他地方的税收和其他费用进行减免,同时进行基础设施建设。
涉及到的是一个字‘钱’,咱们现在是医疗免费、教育免费、婴幼儿辅助福利、就业培训福利、老人保障福利、灾害区直接国家赔付福利,加上之前的大量发放低息和无息贷款福利,我们腾不出太多的钱来做别的。”
“你的意思是依靠奢侈品赚钱,而后拿出来给其他的地方进行政策倾斜和基础建设?”王鹃配合着问。
“对~头!流动人口向重点城市集中的过程里面有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资本集中。资本集中在一个地区那是空泛的说法,真正的却是集中在商人的手中。
赚钱多的商人会有个高税率,但他们还是有着太多的资金无法用出去。单纯的货币是一个数字,它的身后代表的是货币支撑物资,除非我现在掀起大幅度的通货膨胀,否则他们不花钱,有相应的资源就调动不起来。
他们有钱了,我给他们选择三条路,一条是存进钱庄,他们吃利息。然后我用钱庄向外放贷,同时把通货膨胀的增长率维持在存储利息率上,对吧?”
张小宝问王鹃。
王鹃脸上带着笑容:“对,银行中的存储其实不是货币的增值,而是保值,很多百姓不了解,总觉得自己手中的钱多了,结果买东西时东西价格也上来了。如果银行真的是用来给储户增值的,那么银行进行向外放贷的时候。需要更多的利息,结果呢。原来的储蓄货币的利息其实还是贬值的。
钱,不是凭空出现的,出现的多少跟生产力有关系。唯一的好处是,这部分钱庄的钱拿出来进行生产技术辅助投入,可以让商品基础原材料增加。
把钱存到钱庄的百姓获得的是更高的生活享受,而不是钱绝对的多了,更高的生活享受包括新的产品和某一方面的低端商品的价格降低。
比如以后有收音机,这是一方面,比如白菜亩产提高了。价钱便宜,这也是一方面。但百姓衡量手中货币的时候不会这样去想,他们想的是正常处在中等社会商品位置的商品是否便宜了。
便宜了吗?没。如果真的便宜了,那么说明这种商品已经不是处在社会中等商品的位置上,它降到了跟大白菜一样的地位。可惜的是,能理解这种事情的人太少了。
你给他们安排的剩下的两条路又是什么?”
王鹃暂时不再去想战争的事情,转而帮着张小宝一同琢磨有钱的人。
张小宝伸出胳膊。搂住王鹃的腰,没有马上出声,而是感叹着王鹃刚才说的话。
正如王鹃说的那样,国家对资本的维护并不是对货币本身的维护。而是在国力提高的过程中于生活里面对百姓自身生活质量提高的维护。
奢侈品仍旧是奢侈品,买不起的还是买不起。但在货币流动和贬值的过程中,那部分对生产技术的投入才是最重要的,很多人都说东西贵了,以前的一块腐rǔ二分钱,现在变成三角钱,其实是以前他一个月赚五十元钱,现在一个月赚两千五百元。
那么当初的腐rǔ和现在的腐rǔ价格比是一比十五,收入比是一比五十,而且现在的腐rǔ更好吃。
但为什么感觉贵了?因为随着技术的发展,人的需求也在提高,在其他方面的花消太多,而且还感觉不到价钱降了,那么整体上来说就是东西贵。
以前不需要太多的商品,有个平房住,有个收音机,那就是不错的追求,可以省下很多钱来买腐rǔ。
之后有了汽车,有了电视和电话,有了更多黄金钻石的首饰,房子中有了水电煤气,生活中无形中增加了消费的途径,再去买三角的腐rǔ则会觉得贵。
这个问题的根源在哪?不在于货币的贬值,也不在于物价降多少,而在于多数货币拥有者的比例在社会人群中属于少数,也就是两极分化。
哪个国家对两极分化控制的越好,那么这个国家的社会的政治经济体系也就越稳定。
张小宝觉得任重道远,因为两极分化的原因,除了官员**和经济漏洞方面的,还有社会存在个体的一方面。
人家就是聪明,能够赚钱,自然就有钱,赚的多了还多收人家的税,本身看上去就是不合理的,凭啥?但没办法,毕竟你生活在一个群体当中,你的收入来自群体,你的生存安全来自群体。
所以张小宝只能通过别的手段来控制两极分化,而不是消灭,真消灭了分化,那么整个社会也就失去了前进的动力,大家都不努力了,怎么努力最后跟别人得到的都一样,谁傻呀。
张小宝眼下就要跟王鹃讨论这个问题:“其他的两条,一条路是享受。我们做出更多的奢侈品卖给他们,奢侈品的利润一直都是远远高于社会人群享受时物资提高的比例,几乎是成百上千倍。
一百个人当中,你享受了一个收音机,别人没有,那么你所付出的绝对不仅仅是收音机成本价值的一百倍金钱,你或许要拿出来一千倍一万倍的钱。
他们享受到了,我们就有钱了,把这笔钱拿出来做之前说的事情。第三条路是引导有钱的人去不发达地区,也就是交通不便利。产能低下的地区。
我们给他们提供政策优惠,他们可以自己修路,也可以由我们来修路,都一样的,我们修他们必然要在其他方面付出,他们修则是得到更多的政策。
我希望的是他们选择自己进行基础建设,我们把用来修路的钱变成贷款给他们,同时增加他们的政策福利,得失之间计算好了其实是一样的。没多少差别。
不同的是,这样的企业是有社会责任心和有自我发展信心的企业。我会重点关注,以后有好事情找他们来做。
当然,有政策福利,也有政策要求,那就是当他们的投入和产出比跟繁荣城市的同行业、同实力商人的比例是一样的时候,他们给工人的工钱也必须与繁荣城市一样,如此,大家就不往重点城市进行单向的劳动人口流动了。”
“当初应该把你们市民政部门的人全干掉,他们失去了一个人才。”王鹃笑着说道。
“我从不后悔走过的路。如果让我再选择,我依旧是希望那样,因为那样的话,我还会遇到你。”
“肉麻,破壶长了个巧嘴儿。”王鹃轻轻捶了张小宝一下:“那如果人家不跟着你的思路走,故意对抗呢?我是说如果,真实的情况是他们都很听你的话。尤其是在这回千里驰援的事情于报纸上披露之后。大家会更爱国。”
“非要说如果,则是,如果他们不同意,我自己出钱去建设非重点城市。非一线城市,回过头来,我用低廉的商品使劲冲击他们的利润。咱家现在商业买卖扩展的很慢,是为了给他们留出更多的发展空间,而不是我没能力进行扩展。
我一直不作对国内经济行业的冲击计划,是因为答应你了,同时也是我热爱这个民族,却不代表我怕他们,把我逼急了我就收拾他们一回,要知道,技术和银行系统掌握在我的手里。
为什么当初我们退出大唐钱庄的股份?我们占着股份,李隆基就不敢相信我们,会有其他股东进来指手画脚,我退出,但我却掌握了,谁控制了银行系统,谁就控制了整个社会。”
张小宝说的时候语气很平淡,王鹃却听出一种绝对的傲然,她承认,张小宝有这个本事,否则当初下的命令也不会仅仅是抓而不杀。凭张小宝那肆无忌惮地在出国之前和出国之后在国内杀的人,枪毙一百次都够了,但国家舍不得,可惜最后也不曾达到目的,没了,全没了,人没了钱同样没了。
王鹃一想到这种人被自己给抓到手里就高兴,对张小宝说道:“别着急,有你侵略的时候,国内的就让给他们吧,他们都很听话的。真有人敢不听话,我就直接在报纸上发一篇文章,说某某个集团太让我和小宝伤心了,以后他们在外面遇到危险,我不再救援,让朝廷派兵吧。
那样他的集团根本不需要在外面遇到任何的危险,国内的其他商人就把他赶尽杀绝。等流星战队成功归来,我们的威望会更高,营救、报复,不管距离,不管代价,我相信这是每一个国家的每一个百姓最希望看到的。”
“那对呀,如果当初国家能对我这样的话,我……不说了,去见见黄遥本吧,上次以神仙的身份给他出了点主意,他不找神仙,非要找我们干啥,神仙还能骗他?”
张小宝见王鹃快乐起来,这才想起今天过来要见他和王鹃一面的黄遥本。
之前吃烧烤,最后时刻给黄遥本出了个主意,告诉他们怎么赚钱,而且还能帮助国家发展。
结果黄遥本回来以后,先找人商量,制订计划,当初步计划作出来,又跑到碧海银沙来找自己和王鹃。
“真是的,非要过来找咱们,我还想着跟老公温存一下呢。”王鹃把头缩回来,站起身说道。
“那……要么先不管他,咱去床上温存。”张小宝跟着起身。
“流氓。”王鹃打头向外走去。
张小宝挠挠头,走在王鹃的身后,自语道:“这世界上最难对付的就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不想办法哄着她吧,自己良心上过不去,那么好的女人还不哄?用上计策哄着她吧,自己良心上过不去,那么好的女人还对她耍yīn谋?你不用手段,只是发自内心地直白去哄,自己良心上过不去,那么好的女人你非要直白,你懂浪漫不行吗?”
“你现在就是用yīn谋来哄我,你想嘟囔离我远点,别让我听见了。”王鹃白了张小宝一眼,抿着嘴儿又笑。
等二人来到接见黄遥本的地方时,黄遥本已经喝了两次茶,吃掉半斤重的点心,正捧个早熟的西瓜啃。
见到过来的张小宝和王鹃,黄遥本连忙起身,从怀中掏啊掏的,掏出来一打纸,对二人说道:“你们终于来了,我主要是找小宝,有个神仙给我出的主意,我觉得很不错,但不放心他,小宝你帮我看看,他是否在骗我?我差点直接找人去按计划作,后来想想不对,得跟你商量一下,谁规定神仙不可以骗人,还是让你看我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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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读者说情节走的慢,请给我几天时间,我把这边写完的。
第八百八十七章 同工同作不同酬
黄遥本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张小宝,至于旁边的王鹃,他选择xìng地过滤掉了,他觉得说经济的事情找小宝更好,鹃鹃应该用来打仗。
黄遥本的心中又非常激动,昨天刚刚申请的要见小宝,昨天当天就被通过,安排今天见面,正如他之前想的一般,小宝、鹃鹃看着地位很高,但离大唐人又是那么的近,只要有重要事情,只要他们有时间,就会跟你见一面。当然,你要是闲着过来找人家聊天,估计不行。
张小宝没去接那个计划书,而是仰头看看天,过了一会儿说道:“小神而已,捏死他们跟捏死个蚂蚁一样。”
黄遥本也跟着望天,啥都没瞧见,但心里面则逾发的兴奋‘看样子没错,小宝和鹃鹃也是神仙,根本不怕突然来的两个’。
“小宝,既然他们对我大唐没影响,他们说的事情……”黄遥本还打算做的有利于大唐的事儿。
他现在病好了,觉得吃嘛嘛香,更不拉肚子了,认为神仙还有点手段,现在的问题是,神仙的手段是否一直管用。
说着话,他又把计划书递过去。
张小宝仍旧没接,露出温和的笑容,对黄遥本说道:“可以,先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做,尤其是要注意卫生安全,告诉后来的人,不要随地大小便,而且之后再有人到来的话,先剪头,把头发全部剪掉,洗澡、换衣服。
初期会有投入。当你放心,我们会先给你部分的钱,让你用来安排,不要再花你家中的钱了,你在你家中现在的地位不高,要不来更多的钱,好容易被家里的人挤兑。”
黄遥本听着张小宝的话,低头看看手中的计划书,抬头瞅瞅张小宝,再仰天张望。不由得咽了口唾沫,紧张地说道什么?”
“只对神仙的事情能算,神仙下凡,必然扰乱星辰,哪怕是个小神,一举一动,皆在我等算计当中,对平常的人则不好掐算。有伤天和。”
张小宝此时自己,自己会跟对方拼命的。
黄遥本没觉得自己被骗,还很高兴,有了两个神仙坐镇,以后不怕其他的神仙来捣乱,考虑一下,又问:“那么……另一个事情呢?”
“一同去做。你支撑不起来完善的物流环节,那么就先去做空车配货,先把店面开起来,然后跟当地的官府运输队伍和邮政队伍合作,等以后再接私人的活,如此,你不用担心出问题。被人欺骗了什么的。”
张小宝马上又说出‘神仙’的另一个方案安排。
其实后一个不如第一个重要。
第一个是张小宝想到处在交界处的人之后要过来,那么战争没有稳定之前,不可以让他们再回去,估计他们也不愿意回去。
人自己是那里的人,一旦进了大唐的地界,想到的必然是离着最近的繁华城市,益州。
成千上万的人挤相信能安排妥当。
可眼下的这个官府班子绝对不行,会乱套的。
自己的弟弟过来。
而且还有个最主要的问题,外来的人只是少数的话,当地人不觉得如何,很容易接纳,是一种同情心和怜悯心。
人多了之后则会冲击本地的各个行业,尤其是低技术工种的行业,最直接的是纯体力劳动群体。
那样会有矛盾,如不早早解决,矛盾爆发的时候,再想去安抚的话,得付出更多的代价。
正好遇到了黄遥本这个有一点点心理疾病的人,帮助治病的时候利用了一次,在聊天的过程里发现这小子是个人才,那么把事情交给他好了。
让黄遥本在修建新城的位置划出来一块,专门用来安置从交界处过来的人,形成一个聚居区,给低廉的工钱,但福利要给全。
工钱低可以对他们解释成为了营救他们和安置他们,前期有投入,他们得把这部分钱还掉,可是福利要是不给全,那他们会认为什么好事情。
他们什么?
等安置好,黄遥本便能让他们干简单的活,体力活和手工低技术加工的活,待他们逐渐适应生活,并且跟当地人有了更多的接触,那就是通过第二个计划来分散他们。
第二个计划是物流行业当中的一个环节,配货。
仅仅是配货,少一部分运输过程中的风险,适合初入门的人,同时先与官府打交道,从中再次学习和总结。
配货的规模作起来,开始向外扩展,开分店,扩张的过程里,从交界处来的人跟着分店分出去一部分,接着再扩张、再分,不能让后过来的人一直聚居,那样会形成小区域内的抱团形势。
一旦某个人跟地方上的人有点小磨擦,会产生很大的危害。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很多环节中的一环,把其他方面联系起来。
黄遥本不清楚张小宝的布局多大,他只认为自己做好了,在家中的地位能得到提升,还赚到不少的钱。又帮助了自己的祖国大唐。
因此他充满了信心,摇晃两下手中的计划书,问:“小宝,你真不看看?万一里面有作的不好的地方怎办?”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绝对会把事情安排妥当,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否则神仙也不会找上你。”
张小宝拍拍黄遥本的肩膀,鼓励到。
“谢谢,谢谢,小宝你放心。我保证不给你丢脸,等他们过来,我让他们都去剪头,反正剪了以后还能长,我马上去安排。”
黄遥本此刻满腹豪情,怕啥,有神仙指点,有小宝支持。
说完他转身要走。
“等一下。”张小宝突然想起个事情,喊住黄遥本之后。他继续看天,天上的云被风吹着来回地变幻。偶尔还有几只小鸟相伴着飞过,不是白鹭,但给人的感觉依旧是那般的安详与悠然。
王鹃靠过来,对黄遥本作个禁声的手势,让黄遥本别去打扰小宝。
王鹃什么,得等小宝想清楚,之后估计又是一个连环的安排。
她最喜欢看小宝这种时候的神情,无论从哪个角度去注视都觉得小宝充满了魅力。每当这种时候,才是考验一个人天赋的时候。
短自己这个男人安排起经济方面布局的时候,跟电脑上的即插即用端口一样。
在没有额外硬件软件接入系统的情况下,系统能够正常运转,突然出现个问题。需要插硬件和安装软件,依旧不会打乱原有系统。
也就是说系统运行的过程中不受任何外来因素的影响,非常稳定,又有着强大兼容xìng。让人琢磨不透究竟是为什么,如何办到的。
黄遥本看看王鹃,跟着一同等。
过了一会儿,张小宝回过神,对黄遥本说道:“天……真蓝!蓝的让人心动,看着又觉得宁静,哪怕有流云浮动,心却不动。”
“那究竟是动还是不动?”黄遥本很郁闷,看天之后,小宝居然说这种事情,时间多得没地方用?
“相对的安静,绝对地动,动与不动,在乎一心。”张小宝回答。
黄遥本无奈地点头怎么做?”
“动起来,与白云共舞,与蓝天做伴。”
“小宝,你说的是你家的大鹰水云吧,我飞不上去的。”
“我也飞不上去。”
“说正事。”王鹃不愿意了,打什么哑谜,一会儿还要给小贝他们做饭呢。
张小宝笑笑,说道:“入神了,其实……天,真的很蓝,好吧,我说,在益州主河流的西南有片沼泽,在更西边,有一片荒地。”
“有吗?沼泽是有,荒地没见过啊。”黄遥本想想地形,似乎不曾看到,莫非自己对自己的家乡不够了解。
“在个可以有,荒地你没瞧见,荒山瞧见没?”张小宝问道。
黄遥本点头知道,干啥?”
“把山平了,把沼泽填住。”张小宝说。
“有什么用?需要很多人手。”黄遥本也不傻,瞬间想到了工程量,几个小山头看着不高,但真挖起来,好多土的。
“听我的没什么。
黄遥本很听话,带着心中的疑惑转身离开,脑袋里面已经开始琢磨了。
“走,做饭去,今天中午吃什么?”张小宝一转头,向王鹃问。
“吃白云。”王鹃见张小宝没有跟自己详细解释的意思,赌气地说道。
“好的,做雪绵豆沙,看着跟白云一样,小贝他们绝对喜欢吃。”张小宝从善如流。
他往厨房的地方走,真去做雪绵豆沙,但不是当菜,而是当零食,否则会吃不下去米饭,太甜,而且里面的豆沙就够吃饱了。
王鹃跟着向厨房走,思忖着那个破荒山给平掉究竟能做什么?似乎没有什么用处,只是浪费劳力。
很快。雪绵豆沙的材料准备好,张小宝停下来,没做,因为放时间长了没有吃棉花的感觉,得现吃现做。
他开始准备别的菜,今天的天不是很热,虽然天是晴朗的,而且云彩不多,但是有不大不小的风,气压同样是不高不低。好处是空气中的相对湿度低,正常来讲本地一般的情况是cháo湿多。
张小宝就准备做炒菜,不管是什么,一律炒成丝,先炒个蒜薹炒肉,再来个芹菜炒肉,第三个是韭菜炒鱿鱼,第四个是小炒肉。最后是一份土豆丝汤,别人吃土豆不容易。跟他家没关系。
王鹃看着,说道错小说网不少字”
“今天他们吃不下去太多的回去玩,估计选择在外面玩,到时候吃点零食,我们可以建议他们去小河边看看,就是沼泽旁边那条小河,要不荒山另一头的那条也行,捉捉鱼、掏掏河螺。带回来晚上我给你们做着吃。”
张小宝像是自语一样地说道。
王鹃想想,居然今天心情确实不错,身上也舒服,难道跟天气有关系?
见张小宝开始忙碌,她也去帮着煮饭,是煮不是蒸,用土灶煮。煮出来的饭香,下面还会留出锅巴,正好就着炒成的各种丝儿吃。
不一会儿,四个菜做好。让人去叫小家伙们吃饭,等把四个菜端上去再做汤。
小贝他们早结束了今天的学习,而且还把那个跟他们玩游戏的小男孩儿给带过来,一同吃饭,他们非要把小男孩给教育好不可。
吃着饭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允许说话的规矩,一边说话一边吃,有助于消化。越是和睦的家庭吃饭的时候越喜欢闲聊,要是有家中矛盾,同时还有外面工作方面的压力,吃饭的时候说话则容易出现话不投机,而后生气吃不下去的情况。
“哥,我们已经开始把小周期xìng的富裕劳动力给安排好啦,让他们去建设新城,我想问一下,等新城建好了,这边的城怎办?”
小贝先喝两口汤,专门挑着汤中炸锅时煳的葱花吃,她最喜欢这个味道,所以平时家中做汤就故意把葱花爆煳。
张小宝停下吃饭的动作,说道:“这边同样进行改造,到时候没有新旧之分,合二为一,让城区变大,好管理,而且外面的地方也能腾出来当成花园。”
小贝点点头,继续吃饭。
被他们教育中的小男孩最近几天同样跟着吃饭,只有晚上吃过了才回家,一早又过来,听到别人说话,他也忍不住问:“小宝哥哥,种上花是要拿来卖吗?”不跳字。
“不卖,也不许折,到时候城区变大,想从一头到另一头,得走很长时间,看到了一片片的花心情会好。”张小宝一视同仁地对待。
“从外面回来心情也好,还没到家就先看到花了,对不?”小男孩问。
“真聪明,掉桌子上的菜不要吃了,放在那里。”张小宝夸赞一句,又阻止小男孩因说话走神把菜掉到桌子上还想夹起来吃的行为。
小男孩听话地没去碰,又重新夹了一份,放到饭碗中,就着米饭一起往最里扒拉,让人一看便知道,他以前就这么吃,很可能是没有单独的盘子放菜,仅仅是把菜放到碗里,找个地方蹲着吃。
对这种习惯张小宝没去管,什么卫生和消化不好,那些情况不会出现,因为这已经是习惯,可以改变才容易出问题。真想要卫生好,那就分餐制,每人一份,用公共的餐具取食。
吃了一会儿,小珠放下筷子,也对哥哥问怎么办?”
“这个问题问的好,让你姐姐回答。”张小宝扔下一句话,埋头开吃。
王鹃愣了,迎向过来的目光,突然想到个事情,瞪张小宝一眼,回答:“在城外有个沼泽区,还有几个荒芜的山头,到时候把山平了,用土去填沼泽,然后就在那里修别墅,两边的地方都有小河,风景优美,天是蓝的,更有浮云过。”
这时候的她终于什么,风景好,环境优美,盖上别墅,正好给有钱不知道怎么花的人用,属于奢侈品一类的存在。
小珠不清楚此安排是不久前出现的,歪个头想想,又问怎么解决?移山需要不少的人手,光是花消的工钱就不在少数,值得吗?”不跳字。
“对呀对呀,值得吗?像我们找到的短期的劳力,每天都需要付出不少的工钱。”小贝跟着问,还伸出手,动一动手指头,比画,似乎在计算花掉的钱是多少。
王鹃笑着说小贝时间来,让他们逐渐适应,当是补偿给我们救援和迁徙他们的费用了。”
“对,对,要补偿,我听人说,他们之前可是没有多少归属感的,如果上来就跟咱们原来爱国的人一样,那么爱国的人岂不是心中难过?”小贝支持。
“哥,我还有个事情要说。”小贝支持完不给新来的人更多钱,又说道:“我们打算建一个皮革加工场,大型的,你说建在哪里好?”
“不准建。”张小宝直接否决了。
第八百八十七章 同工同作不同酬
第八百八十八章 未雨绸缪先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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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八章 未雨绸缪先立法
午后,小家伙们果然要求去沼泽边玩耍,说要提前查看一下地形,顺便教喜欢玩游戏不喜欢上学的小男孩如何抓河螺。 访问下载txt小说
他们带了不少的人,还专门准备了有钩子的长竹竿,九个小家伙们领略过一次沼泽的危险之后,一直对沼泽地充满了恐惧。
至于说张小宝不准他们建一个大型的毛皮加工厂,他们也没不高兴,反正已经习惯了,他们总能找到发财的机会,但每当这个发财的事情做出来会对当地产生行业倾轧的时候,哥哥便要阻止。
只有那些个能赚点小钱,而且可以补充其他行业不足的事情才会被允许。
所以他们不在乎,大不了以后再想,赚钱的机会多的是,正好能够一边想一边了解各个行业之间的关系和哥哥教导的知识。
就比如这个毛皮加工厂,益州的地方十分关键,每天货物吞吐量大,加上以后从被占领的地方源源不断地有小的商队走陆路来往运输,那么谁垄断了周转地皮毛的买卖,谁就能够通过这个买卖去辐shè最少五十个州府的地方。
如此大的影响,怎么可以让人随便垄断?张王两家在此建一个皮毛加工厂,别的同业商人还活不活了?以后谁会把皮毛卖到其他人手中?
于是小贝九个人便懂了,在物资流通中转重要地区,不可以出现任何一个行业的垄断,否则就是对整个地区同商品在周边辐shè范围内的人为价格扰乱。反过来也说明垄断是非常赚钱的,同时还能得到商品价值之外的收获,比如当地的政治关系和跨行业的联系。
小贝九个人听得懂,被他们教育的小男孩却听迷糊了,想不通建一个厂子还跟其他乱糟的自己听不懂,小贝他们能听懂,自己跟小贝他们玩的时候就抬不起头。
“眼下当地的景sè真不错,等以后建成别墅,咱们买两套,闲暇时可过来居住。”张小宝把弟弟妹妹们送到门口,看着他们远去之后对王鹃说道。
王鹃根本没有理会张小宝说的事情,买什么别墅?往后一年能来一次?即使真有需要得过来,也不可能住进别墅中,别墅的占地面积再大难道还能比上家中的酒楼?
“应该学着以后的地产商先弄点钱过来。”张小宝见王鹃不接话,又说个别的。
“是不是先作宣传,房子没建就让他们拿出来一部分钱当购买的保证金,说好一平二十贯,等建好可以居住之后变成一平米五十贯,他们要是不拿出来这个钱,可以无偿地把他们交的抵押金还给他们?”王鹃笑着问。
“对呀,常用的手法,已经不新鲜了,但每次使用出来总有人上当,地产商用他们预先购买的行为来拉动销售数据,促使更多的人购买,之后把钱一退,又不用付出任何的利息,这个时候就应该用行政命令来调节,而不是简单的市场经济,因为引导民众是zhèng fǔ的一个职能。”
张小宝也就是说说而已,他还不屑去用这种手段来骗人赚钱。
王鹃自己要如此做,而是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会有其他的商人想到这么个好办法,尤其是普通百姓买房子的时候,真正有钱的人买贵的地方,还真没有人敢这么骗。
到时候一个接一个地方的百姓被地产商给坑了,他们除了骂地产商,还会对国家抱怨,为什么朝廷不管管。
什么事情需要百姓出力,百姓开始时会‘磨洋工’,之后有了危险,百姓不仅仅不会着急,反而幸灾乐祸,那国家就完了。
不像现在,百姓都很听话,让干啥就干啥,说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但凭现在的朝廷信誉,根本不需要解释,直接告诉百姓,你在家门口挖个沟,百姓即使理解也会卖力地挖一条沟,因为他相信朝廷不会作坑害他的事情。
如此民心,失之容易得之难,要尽量维护。百姓对你的相信不是你用来去害百姓的依仗,得珍惜。
“所以呢,你想要朝廷加强这方面的立法和执法?”王鹃直接提到了张小宝说这种‘无聊’事情的打算。
张小宝点头自己聪明又有了这种想法的商人早点打消念头,咱们要未雨绸缪。唯一让我担心的是朝堂上的官员是否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阻止,咱们不好总是直接插手,总插手会影响皇权,哪怕李隆基不说,别人也会找事儿。”
“所以呢……”王鹃问。
“所以先让他们吃点亏,到时候借着机会便把事情解决了,跟李隆基先沟通一下,给其他朝堂的官员作个套。”张小宝一脸yīn笑的模样说道。
“好,发报吧。”王鹃同意了。
五天之后,在张小宝和王鹃估算着去真腊的队伍应该有消息传自己的工作岗位,开始给他们打电话。
李隆基的这种行为纯粹是闲的,早朝结束的时候他不说,非要等着人家回去再用电话说,分明是还没有对这种新的通讯工具失去新鲜感。
“接工部,找工部尚书房的张忠……张卿吗?来兴庆宫一趟,有要事商量。”李隆基打个过去,现在还是人工接线,张忠不知道啥事儿,答应了。
李隆基放下电话再拿起来:“接户部,找户部尚书……王卿吗?到兴庆宫。”
他就这样一个一个给去电话,不知疲倦。
朝臣却已习惯,自从什么,这种rì子不知道得过到啥时候才能结束。
没用上多长时间,刚刚进入办公状态的群臣被李隆基召集到兴庆宫,如今的兴庆宫修好了,比之前大了百分之五十,而且还用上了不少的好木料以及石头。
群臣站在兴庆宫前面的小广场上等陛下说话,同时打量眼下的建筑以及新从别处弄来种植的花草,一个个的估算着钱,究竟用去了多少的钱财才把以前那个看上去已经很漂亮,现在更漂亮的兴庆宫建成如此程度。
“诸卿,看看朕昨天让人运过来的大鱼缸,是否觉得比以前的那个看上去更舒服?可惜里面还没有鱼,得先去买两条,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鱼缸不仅仅是大了,而且玻璃比以前更结实,看看,都看看。
除了鱼缸变大,还有电力支撑的自动循环水、水中的灯,以及加热和加氧系统,工部专门制作的,成立个单独的制造与销售部门,等今天回去,你们想要买的话可以找张卿,他给你们打八折。”
李隆基高兴地介绍着,就好像一个小孩子穿了新衣服对别人炫耀一般。
群臣听着陛下的话,一个个都在咬牙,把自己等人叫过来,就为了看鱼缸?好看是好看,但是陛下真的没有事情作,现在给工部打广告?
人群中的司农寺的蒋岑没觉得如何,鱼缸设计的确实很好,但是,在陛下还没有使用之前,司农寺就已经再用了,而且比这个更实用,同时数量上也远非眼前一个鱼缸可比,司农寺中可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蒋岑自己一个人就向工部申请了十二个,用来观察水中作物的情况,以便进行更好的培育和病虫害防治。
蒋岑觉得很幸福,小宝和鹃鹃对司农寺的支持那是不遗余力的,可他同时知道,不能把这种幸福表现出来,否则让陛下听了会很生气,谁让他用的晚呢。
蒋岑很配合地捧场,问知道这样一个鱼缸打过八折是多少?”
“不贵,一共才一百二十贯,全套的设备哦,买回去还保修三年,只要不是人为用石头给砸坏的,损坏的大了都给你们换,损坏的小了也给你们修一修,保证用起来又舒适又方便。”
李隆基很适合作个推广员,耐心地介绍。
蒋岑皱皱眉头,又问知道这个玻璃的东西不是太值钱,用石头烧的,那些个辅助的设备同样是工部生产起来很简单的,能……能便宜点吗?”不跳字。
“什么不值钱?蒋卿,账……不是这么算的,成本核算过程当中难道只考虑了原材料的价格?你的政治经济学学的可不够好哦。”李隆基把脸一板,说道。
蒋岑连忙应声回去之后继续学,不贵,才一百二十贯,买不了多少米,连一个房子都装不满,那么陛下,现在可以买?”
李隆基露出笑容,摆摆手:“现在不行,现在只能先交一部分订金,想买的人尽快啊,每一个鱼缸五十贯的订金,然后工部给制作,两天之后你们就能去取。”
“是的,我们这个可以先签个合同,到时候如果出现意外,那么你们交的订金一文不少退给你们,但是,每个人最少要订三个,同时有一个额外的赠送活动,到时与鱼缸一起交付给你们,那是一个很大的惊喜。”
张忠也跟着附和,心中却有点不忍,又有人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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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八章 未雨绸缪先立法
第八百八十九章 挂用肖像无人权
被李隆基喊来的官员们不知道这是一个专门针对他们的骗局,目的是让他们主动去制订更完善的律法,。当然,最后更不可能真坑他们的钱。
李隆基原来是处在被骗的名单中,结果张忠觉得总欺负人家皇上不好,就透露了消息,于是骗局的主导者改变了。
群臣跟工部下属dú lì子生产销售部门签了一个正常的合同,一共是那么几条,一是所订产品出现质量问题的时候免费更换、维修;二是无法提供产品的时候直接返还所有订金;三是一旦产品交付,必须全额付款;四是写上已交定金一百五十贯。
很简单的合同内容,并且漏掉了几个最关键的地方,但群臣没有多想,甚至连合同的内容都没有看就同意了。
两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作为主导者的李隆基再次于空闲的时候召集群臣,组成队伍前往鱼缸的销售地。
到地方之后发现有不少的人正在那里的会客室等待,会客室的墙壁上贴满了大幅的画。
官员们看到画之后一个个都迷糊了,那个画中的人物正是他们,有销售的人员在那里给等待取货的人讲解,某个官员是谁谁谁,他们喜欢什么样的鱼缸,为什么喜欢。
户部尚书王晙的脸sè很难看,他觉得自己被人挂在墙上指指点点的事情是对他的一种利用。
他来到张忠的身边,问:“我的图怎么挂上了?”
“我的图也挂上了。”张忠回答。
显然。张忠给出的答案不能让王晙满意,他问的意思不是这个,见张忠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他又找到李隆基这里。
李隆基正在跟会客室中的人打招呼,能过来买鱼缸的人都是颇有身家的,一个个在看到皇上和众臣之后很激动,但又努力地克制着自己,拘谨地跟皇上说话,不敢表现的太热情,怕被人给误会。所以李隆基想跟人家握个手什么的都很难。只好不停地颔首。
“陛下,张忠把臣的画像挂在上面了,还利用臣促销,臣以为不可如此。”王晙等李隆基与一个商人说过两句话,便凑到其耳边小声地抱怨。
李隆基似乎才发现墙上有画像的事情,抬眼扫了那么一圈,对王晙颔首:“朕有看到,源卿的画像也在,画的不错。你们要是想留个真实的图,可以照相去。估计还能给你们打折。”
王晙很苦恼:“陛下,臣是说他们应该把臣的画像摘下来,而且不要总提臣买了什么样的鱼缸,臣又不是他们家的销售人员,。”
“谁家的?工部是工部的,工部属于朕的大唐,不要瞎说。”李隆基只针对王晙后面的话来说。
“是是,属于大唐,那么,臣恳请陛下出面。让张忠把图摘下来,成不?”王晙不抱怨了,直接提要求。
“朕给你问问啊,莫急。”李隆基又对几个买鱼缸的人微笑一下,再朝张忠招手。
其他几个不喜欢让别人围观的大臣也聚拢过来,等着张忠给个说法。
张忠小跑两步到李隆基近前,问:“陛下。召臣有吩咐?”
李隆基一指墙上的画像:“怎么回事?”
“哦,陛下问此事?销售嘛,有了诸位大臣的购买的事实摆在那里,鱼缸可以卖出个高价钱。而且销量同时能够提升。
陛下,方才臣去问过,前天晚上挂上去的画像,昨天一天和今天到现在,已经有四百二十五个人直接掏钱购买了,而且同样的商品还不是之前的yù售价格一百五十贯,而是实际销售价格二百贯。”
张忠兴奋地对李隆基说道。
“不错不错,业绩喜人,要加大宣传力度,卖出更多的好商品,满足我大唐子民的rì常生活需求,当然,也不要忘记交税,鱼缸属于奢侈品,税率很高,千万不要偷税漏税。”
李隆基赞扬一番,同时还强调下税收的问题。
转过头,对提意见的王晙说道:“王卿,朕要祝贺你,财政收入又增加了。”
王晙有种想去用头撞墙的冲动,他又指指墙,对李隆基说道:“陛下,画像,他们是在拿臣来赚钱。”
“朕知道,但工部赚了钱,交完税,不是放你到户部了么,钱到你手里,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李隆基对王晙说道,。
“那钱是户部的,不是臣的,他们用臣自己的身份去赚他们的钱,陛下,臣是个人,一个活人,不是户部。”王晙开始分辩这个事情,他觉得有点不对,按理说陛下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想表达的是什么。
“你要请辞?致仕?”李隆基瞪着眼睛问。
王晙连忙摇头,辞职可不行,户部尚书很大的官呢,自己还没当够,一咬牙,认了:“臣不说拿下来的话了,臣想得到点额外的补偿,毕竟用的是臣的身份。”
“你什么身份?你的身份是大唐的官员,你自己是个人,一个活人,你不是户部,现在介绍和推销产品的时候用的是户部的身份,跟你有什么关系?”李隆基跟王晙辩。
王晙低头想想,也对,人家用的是户部尚书喜欢什么鱼缸的话来推荐别人买,如果自己不允许,那么就要辞去户部尚书的官职,因为户部尚书不是自己的,是大唐的。
但为什么总觉得转来转去的哪里出了问题呢?是自己?不是自己?自己能代表自己?自己不能代表自己?
要是说不让挂自己的画像,而是只说户部尚书,那么陛下会不会不让自己当尚书了?如果还是当尚书,是不是应该继续把画像挂在那里?
王晙又一次产生的撞墙的想法。
宇文融笑了,他拍拍王晙的肩膀,示意其靠后,他自己过来对李隆基说道:“陛下,把臣的画像放在上面当宣传,臣认为可行,但臣在当值的时候是官员,下了班就是自己的时间,那么这段时间是否可以把画像摘下来?”
“也就是说,宇文你下班之后就不是同中书门下了?”李隆基问,。
宇文融也摇头,思忖下,说道:“臣这张脸平时要拾掇拾掇,也不容易,是否在用臣的脸作宣传的情况时,给臣点物质上的补偿?”
“这个……”李隆基作出沉思的模样,看看高力士。
高力士很配合地插一句:“合同上写了么?我朝有此律法?诸位说对不对?”
他最后是问过来买东西的那些人,他们都在看、都在听,觉得很有意思。朝廷的一个个大官居然争辩起来了,还有皇上也跟着逗。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
是的,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很温馨,让人觉得自己离朝廷上的官员和皇上很近,陛下真开明,臣子质问的时候还能耐心地给解释。
值了,没白来一回,哪怕鱼缸再贵点都没问题,平时可见不到这等情况。
“高将军说的没错,合同上有写了?我朝没有此般的律法,所以不给钱。”一个人大着胆子出声。
其他人跟着说:“不给,不给。”
王晙把眼睛一瞪:“你们瞎起什么哄,欺负我是不是?回头我去你们家吃饭,吃穷你们。”
周围传来一片笑声,还有人已经开始邀请王晙去家里,说给准备好东西吃,一定让户部尚书大人满意。
王晙也不生气,跟着笑两声,又对周围的人说道:“你们全被骗了,没听刚才工部的尚书张忠说了嘛,以前要卖的是一百五十贯,现在变二百贯,你们多花出去百分之二十五的钱,还笑。”
换成以前,眼下的场景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现在则是推崇亲民,放下身段说话,并不代表权力失去了,反而更能得到别人的认可。
“不贵,不贵,我们其实不是多花百分之二十五的钱,是百分之三十三点三三,有陛下和诸位大臣们给宣传,再贵一些我们也买,。”
之前胆子最大的人又开口说话。
于是周围再次响起附和的声音。
李隆基心情愉快,他喜欢看到现在的样子,按照小宝的话来说,可以增加人格魅力,偶尔跟百姓交流一下,能够让自己的形象更高大。
同时真赚到钱了,虽说是用来骗人的布局,但依旧能在骗臣子们玩的时候有额外的收获,相信从今天之后,工部的奢侈品会卖得更好。
不然的话,自己一个皇上跟一群大臣跑出来浪费时间实在是不值,还是小宝想的周到,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事情,获得其他方面的收益。其用计果然不同寻常。
宇文融此刻不想着什么补偿了,也不琢磨着把自己的画像摘下来,再提此事,会让周围的百姓觉得无趣,何必非要计较。
故,宇文融放弃刚才的想法,对张忠说道:“永诚兄,挂也便挂了,是否可以把鱼缸交付给我们?”
张忠点头,对销售人员示意,马上有人从仓库中往外抬鱼缸,先抬出来一个,直接在会客室销售。
第一个就是宇文融的,空鱼缸放在那里,还有几个玻璃罐子中装着鱼,是一种变异的,身体偏黑的金鱼,宇文融自己选择的,他喜欢这种颜sè。
看到东西拿来,宇文融走近仔细瞧瞧,说道:“要多多培养新的观赏鱼品种,满足民众rì益增长的需求,我可以找人搬回家?其他的东西呢?”
“宇文兄,钱带来没有?把尾款补齐就行。”张忠向宇文融问。
第八百九十章 借钱购入常警示
宇文融一愣,双手在身上四处摸摸,无奈地摇头:“我不可能随身带着那么多的钱吧?”
王晙跟着说道:“就是,谁没事身上带几百贯钱,当是你家的小家伙们?包包里面放了一罗又一罗的钱,似乎怕出门没钱买东西一样,。78xs .”
“那怎么办?”张忠一副为难的模样。
“回去让人给你送来,我们还能赖你的账?”王晙觉得张忠此刻很让人恶心,自己是什么身份?会不给钱么?
张忠却摇头:“不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可破了规矩,要不……你们先给我立个字据,我借你们点?我带钱来了,看,。”
说着话,张忠从身上掏出来一把纸币,全是大面额的。
“行,张大人,我今天算是认识你了,你都准备好了对不?借,来,我给你写字据。”王晙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纸笔yù写,却被张忠拦住。
“且慢,我的钱也要用来流动,借出去的话得有个利息,不然我存在钱庄里多好?二分的利,按天算,行不?”
“行,五分都行,我写。”王晙拿着笔又要写,结果再次被张忠拦住。
“不要写少了,一套是二百贯,之前你们拿出来一百五十贯,是三套的定金,给你们打了八折,就是四百八十贯,要写三百三十贯,不然钱不够的。”
这下王晙不写了,用眼睛盯住张忠使劲看。其他人同样愤怒,哪有这个时候涨价的。
他们倒不是差一点钱,平时张王两家给他们的福利换成钱,已经远远超过这个数目了,而且很多珍贵的东西不可以用钱来衡量。
他们是觉得自己被骗了,当初说好的钱,怎么就改了?
兵部尚书萧嵩来到张忠的近前,哼了一声,说道:“开始的时候说是一百五十贯,今天过来凭什么要涨价?我们交了钱的。”
“商品价格变动。你们交的钱依旧是定金,没错。”张忠瞪着大眼睛,很无辜地说道。
蒋岑跟着凑热闹:“我们有合同,白纸黑字写了,怎能说变就变?要按合同来走。”
“合同?我也有。”张忠拿出来合同,示意大家围过来看,。
他指着上面的字说道:“一是所订产品出现质量问题的时候免费更换、维修;二是无法提供产品的时候直接返还所有订金;三是一旦产品交付,必须全额付款;四是写上已交定金一百五十贯。
看到没?第一条中的‘订’是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也就是说,产品的实际销售价格有变动的时候。要跟着改变,对不对?”
“不买了。退钱。”王晙赌气说道。
张忠摇头:“不能退,看后面的一条,已交定金一百五十贯,里面没写是三套鱼缸的价钱一共多少钱,而且用的是‘定’字,你们交的钱已经确定要买,不可能给你们退的。”
“你这是无赖行为,怎么能这么写合同?分明是在骗人。张忠,你说你家大业大的,跟我们玩这种小yīn谋至于嘛?”
王晙对张忠指责起来,群臣附和。
还在会客厅中的其他人都傻了,一个个看着臣子们在那为一点钱争论,增加了很多见识。
李隆基出声:“不要吵,注意形象。合同上没错,按照合同来履行,你们要是拿钱,就取鱼缸。要是不拿钱,就当没有买过,钱也不退了。不信的话,问问其他人,看是不是如此?”
李隆基说话的时候看向在周围瞧热闹的人,每个被他看到的人皆是点头,按道理来说,还真的应该如此,合同上写的清楚。
这时高力士出场,看看合同,又看看众人,叹息一声,说道:“说明我朝的律法还不健全,看上去是按照合同来办事,但其实真正的情况大家全明白,今天我们当臣子的遇到了,我们都要忍受,除非动用自己不应该使用的官方身份与权力,否则我们必须按照合同走,然否?”
高力士的话一出口,会客室内安静下来,。
大家都在思考,过了一会儿,宇文融说道:“正是,换成民间的话,全照眼下的情况来说,必然是纠纷不断,即使是当地衙门的官员也无法理清,律法当中没有提及,故,我等不该盯着眼前的鱼缸究竟是多少钱,而是如何进一步完善我朝的律法。
从合同上看,明显对我们购买一方不利,却对销售一方的人提供了非常大的好处,买卖双方根本不公平,此类的合同应该有个补充的律法来纠正,当双方的合同当中一方获利与双方签定合同时候所代表的真实交易不等同的情况出现了,那么一个应该是合同作废,另一个是应该对合同中违背交易真实意图获利的一方给予惩罚,否则我大唐会乱的。”
众人再次深思,想想,还真的是那么回事,本来双方交易的时候,目的是达到各自的利益获取,这是合同签定时的双方规定的意图,合同的目的是为了实现并执行、完成、满足这个意图。
但当后来有一方却在合同里面得到了违背之前签定时候的真实意图,而是通过合同的手段额外获取利益的话,那大家就玩合同吧,最主要的是,合同也是需要律法维护的,很多内容写进去,却未必会得到大唐律法的认可与支持。
礼部尚书苏颐站出来一步:“陛下,臣知道了,等回去,臣马上招集人手来完善我朝律法,把每一个可能出现漏洞的地方给补上,只是……陛下您也知道,无论怎么补,都会有人从中寻找到漏洞,比如说……小宝。”
众人点头,确实如此,只有千rì做贼的,没有千rì防贼的,攻的人永远比守的人轻松,久守必失。
尤其是像小宝那样的人,只要他愿意,他便可以钻一个又一个的空子,防不胜防啊。
“真改?以前你们为何不提?啊?”李隆基一脸严肃地问。
群臣低头,为什么以前不提,还不是想着家中能够多获得点利益,而且自己身份地位高,不担心被骗,。
“爱过后才知情深,醉过后才知酒浓。”张忠说了一句,这是他未过门的儿媳妇一首说是抄别人抄来的词中说的话。
“而且朕可以举个例子,比如说买房子,房子还没建成,因为那里的地方好,先卖,然后让人交订金,资金不足的商人就用这笔订金或者是全额的付款买材料建设,待建设好,也像今天买鱼缸一样突然提价。
即使最后你费很大力气把钱要回来,那么你也损失了存在钱庄中的利息,更让你生气的是你的房子没买到,你用去不少的心神,结果一无所获,气量小点的人会把自己给气死,因此,朕不允许出现这等事情。”
李隆基跟着说,他也是听张小宝举的例子,因为房子的价钱高,所以最能说明问题。
源乾曜对张忠一抱拳:“永诚兄,我等受教,今天的局,想来是陛下和你布的,我们平时的福利很高,更不差一点钱,但在鱼缸的价格有变动的时候,还是非常生气,我们不在乎钱的多少,我们是不能忍受被欺骗。
我等皆如此,何况其他人乎?当改,我写字据借钱,买,一百六十贯一套,我买三套,放我办公的地方一套,放在家中一套,再留一套送给需要告诫的人,每当看到鱼缸中的观赏鱼游动,我便会自勉一番。”
“我也借钱。”宇文融跟着出声。
“借。”
“签了。”
群臣一个接一个地去写借据。
李隆基看着,笑了,说道:“朕心甚慰,有众卿在,大唐无忧矣。”
“好,我送诸位大人每人一条十贯的鱼,。”非官员中的一个人大声喊道。
其他人马上跟着喊,这个要送点水草,那个送几块石头,纷纷解囊。
他们觉得今天实在是太幸福了,竟然看到了这么多的事情,还有眼前的一幕更是让人心中舒畅,朝廷的皇上和官员们是真心为民的,并不是高高在上,什么都不管。
上面的官员好,就不怕下面的官员阳奉yīn违,相信有官员要是敢乱判的话,上面的人会收拾下面的官员。
张忠没想到自己还能额外赚一份利息,一时间挺不好意思的,对着每一个过来写字据的同僚都是笑笑,并且说有其他的回报,毕竟还有一份礼物呢,看样子得重新考虑送什么了。
没用多长时间,钱付完,鱼缸被一个个抬走,还有其他的配套东西也有人一同送去,李隆基再跟其他人说几句话,带着众臣离开,身后响起一片高呼万岁的声音,使得路人纷纷侧目。
打听下,才知道今天出现在鱼缸销售地方发生的事情,没用几天的工夫,此事就传遍整个大唐,一时间鞭炮声声,而地方官员则压力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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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此,他们还会继续糊弄下去。”李隆基回到宫中,边品茶,边对高力士说道。
高力士自己嗑着瓜子,附和:“要不是周围有那么多的百姓,估计即使他们被骗一回也不会如此痛快,毕竟律法的漏洞越多,凭他们的官职在遇到事情时得到的好处也就越多。”
“好在他们很聪明,今天他们要是不表个态,朕就想办法把他们全部撤掉。力士,你说益州那边的风景现在如何了?朕有些想念小贝他们。”李隆基说着正事,突然话题一转。
“陛下,万万不可。”高力士连忙相劝。
第八百九十一章 帮衬孩子弹家长
被李隆基以想念为借口要到益州来游玩的小贝等人,此刻正在城中相对贫穷的一片地方的一个人家门口站着,。 欢迎来到阅读
他们是被找来撑场子的,这片地方的几户相邻人家的孩子要跟父母谈判,但却发现自己没有跟父母谈本钱,于是就来到酒楼,要求小贝过去帮忙,至少得维护个公平。
不然的话,谈着谈着,挨父母打怎么办?到时候不仅仅自己的目的没有达成,反而还吃亏了,岂不是更难受?
于是小贝十个人就来了,包括那个在家中跟着他们玩了好多天大富翁游戏,玩的有点迷糊的小男孩儿,。
找小贝的孩子一共是五个,全都姓陈,而且住的地方也是邻居,是曾经一个村子的人搬迁过来的,就在这里落户,平时关系非常好,邻里之间一片和睦。
他们家中的孩子自然是受到大人的影响,平时上学和放学就在一起,连玩的时候也是如此,甚至是玩的久了,就在某一家吃住,哪怕是走几步路就能到家,也要留下。
五个小孩子全是男孩儿,大的十岁,小的八岁半,算是年岁相仿。
他们遇到了麻烦,对他们来说是个很大的麻烦。
他们的钱被父母收走,说给他们攒着留着他们长大娶媳妇用。
可是他们现在就想用钱,需要做他们自己的事情,而不是把钱存进钱庄。
五个孩子学习很好,每一学期都能得到奖学金。他们在钱庄有自己的账号,之前的奖学金就存在那里,可是现在他们的存款凭证被父母给收走,不让他们取。
即使如此,他们也没灰心,他们利用课余的时间去批发小食品,然后拿到学堂卖一部分,再跑到市集上摆个小摊子,上面是他们自己做出来的小玩意,用这个来换钱。
小贝的手上此时就拿着一个他们制作的一个牙签盒。就是下面一个盒子,上面是个小鸟,用手一按小鸟的头,小鸟就从盒子中叼出一根牙签。
东西没什么太大的技术含量,而且小贝家中也有,但不是小鸟,是个按纽,每按一次就出来一根牙签,只是没有拿出来卖而已。
五个小男孩儿却是自己想到并设计制作的,。除了这个东西,还有一个可以旋转的用来刷罐子的玩意在小贝手上。只要把这个刷子往罐子里进,上面的毛毛就会开始转动,然后把平时使劲不方便的地方给刷干净。
这两样东西是他们摆摊中的一部分,还有其他几样能够方便生活中使用的工具,制作简单,但实用xìng非常强。
他们用这样的东西卖钱,拿着钱去买其他的东西,他们现在正在制作的是一个飞机模型,其实也不是飞机。而是一只鸟。
因为现在有卖皮筋的了,他们就想通过这种皮筋积力,以前的话只能用动物的筋,效果很差,现在他们觉得新的猴皮筋能够让小鸟飞出去。
但是由于小鸟的形状关系,他们作了几个之后,都没能成功。还需要进一步的改进,并且去购买更先进的测量工具。
寻找一番,他们发现城中有个叫神奇玩具店的商铺,里面有几种可以出售的测量工具比自己上课用的好。而且还更jīng确,是钢的。
然后他们还发现了用电池驱动的小马达,但是这东西不卖,他们只能继续用皮筋来制作他们的小鸟。
工具需要钱,每次试验坏掉的皮筋需要钱,他们的钱被大人收走,连卖东西的钱也没留下。
在想不到其他任何办法的时候,他们选择把小贝找来,跟家里人进行一场正义的谈判。
小贝十个人就这样到来,而且小贝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小孩子们别看不大,却喜欢搞发明创造,估计是大人觉得他们乱花钱了,所以才把他们的资金控制住。
“还没回来?你们逃课是不对的。”小贝对身边的一个小男孩儿说道。
这个小男孩儿叫陈明,非常普通的名字,现在只有他陪在小贝等人的身边,其他四个小男孩儿则是跑去找自己的家大人,他们的家大人也要工作,白天不在家,反正他们吃饭是在学堂,不需要大人照顾,让他们家中的大人省了不少的心,。
陈明也是一脸焦急的神sè,朝着路的尽头看,摇头:“还没,估计得等一等,在码头和另一个需要走上两刻钟的作坊干活,小贝,一会儿我爹娘回来,你可千万要帮我们说话啊。
你看,我们自己做东西,花自己的钱,又没有耽误学习,爹娘为什么不让我们做?非要说让我看书,我这不是看了么,看完之后想着自己做点小玩意,等以后再制作更大的东西,更有技术含量的东西,以报效大唐。
他们就是不让,看书了,不允许按照书上学到的知识去使用,我看书的目的是啥呀?又不是故事书。”
小贝连连点头,她也觉得五个小男孩儿的家长很过分,学习成绩没耽误,还能自己赚钱搞研究,有什么阻止的理由呢?
而且看看自己手中的小玩意,别看东西小,用的心思却不少,应该鼓励才对,而不是遏制。
“小鸟为什么没有飞起来?”小贝还没见到实物,不晓得小鸟长啥样,觉得自己或许能够帮助五个人出点主意。
“等我去给你拿,放在小涛哥家了。”陈明扔下一句话,跑到旁边一户人家的外面,外面的院子门没锁,推开就能进去。
过了一会儿,陈明满脸泪水地回来,手上提溜个小袋子,递给小贝,抽噎着说道:“坏了,我们好不容易做出来的小鸟,被大人给踹坏了,趁我们没在家,怎么可以这样,坏了,皮筋也全断了,工具尺还有小刻刀、钳子什么的找不到啦。”
小贝放下手上的两个东西,把袋子接过来,一看,可不是么,竹子做成的鸟儿被人给踩坏了,那上面还有鞋印。
瞬间,小贝心中生出了一股怒火,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哪有这样的大人?在对待自己孩子的时候简直是肆无忌惮,。
小远凑过来看看,露出难过的神sè,忿忿地说道:“他们家的大人根本没有考虑过孩子的想法,他们在用绝对的家长权力扼杀孩子任何的自主思维,他们觉得自己永远是正确的。
要真如此,他们就不应该住在这个地方,而是住在一个个宽敞富贵的院落中,他们既然没进去,说明他们在这个社会上比起那些人还是差很多,那他们又有什么权力来决定孩子未来的道路?”
“就是。”小贝气呼呼地说道:“他们以为孩子们听他们的话,将来会有出息,可是他们本身就没什么出息,又凭什么认为听了他们的话,孩子会有出息?”
小海同样跟着说:“还是哥哥姐姐好,从来没要求我们必须如何如何,只是告诉我们如何如何做或许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让我们自己来选择。无论我们选择的是什么,哥哥姐姐都支持,并且帮助我们去调整出错的地方,并给我们分析为什么出错了。
其实我知道,我们做错过很多事情,但我们没有犯过同样的错误,而且做错事儿之后留下的麻烦,哥哥和姐姐也帮我们解决了。
这才是真正的关心,而不是像陈明他们一样,这不许那不许,每个人的路都不同,何必非要给选择?想不通啊。”
“其……其实我爹娘还是很好的,以前吃不上肉的时候,好不容易有点荤腥,都给我留着,衣服也给我做新的,他们自己都没穿。不过现在不怕啦,rì子好过呢,想吃肉的话,每天都能买一点,要谢谢你们的哥哥姐姐。”
陈明突然之间又开始帮着自己的父母说话,说起rì子好过的时候,那红润的还挂着泪水的脸上露出笑容。
“别客气,应该的,毕竟大家都在为大唐努力。”小贝连忙谦虚起来。
小远开始安慰陈明,告诉他不用担心,事情会解决的很顺利,。
正说着话的时候,陈明的父亲回来了,跟着他一起的还有两个人,看情况他们是在同一个地方做事情。
见到小贝几个人,三个大人显得很拘谨,不是小贝他们不可爱,而是他们回来的路上,他们的儿子已经告诉他们需要面对的事情。
被人家小贝找上门来,而且还是关于孩子的问题,似乎难办了。
又等了一会儿,另外两个男人也到了地方,女人没来,想是家中男人说的算。
“小鸟是谁踩坏的?”小贝根本没有一丝的好脸sè,耷拉着眼皮问。
“我,我是陈涛他爹,我叫陈开明。”一个男人小心地说道。
“呸!”小贝不顾形象地呸了一声,说道:“陈开明,这名字让你起的,真绝了,你哪点开明了?当你的大脚落在小鸟上的时候,你开明了没有?为啥不让他们做东西?”
陈涛的父亲陈开明很紧张,他怕小贝一生气,直接让人把他抓走,家里要是没了自己可怎么办?
听着小贝问,他马上回答:“我……我其实是想让儿子将来有出息,小贝,你看他们做的事情,分明就是工匠嘛,工匠以后有什么出息?他们应该好好念书,将来当状元,天下父母心啊。”
“别,可别说什么天下父母,我爹就是工部的,就是工匠,我也没觉得我爹不好,我为我爹骄傲。”
小贝不等对方说完,便打断了对方的话。
五个大男人登时无语,你爹是工部的,但你爹也是状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