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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田园如梦     田园大唐txt下载     田园大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五十九章 军民联欢要说甜

    张小宝不在乎别人怎样去想。

    “研究时财力有缺,先从家中拿,柴油机出来,汽油机…火花塞……让灯泡厂技术人员与电子厂技术人员合作来造,整体工业体系推进一定要跟上。”

    张小宝也心疼四百万贯研究个柴油机,还不是因为整体工业跟不上,否则谁愿意拿三十多个亿去研究破柴油机。

    张忠想不出其他办法:“只好如此,我回了,呃……来之前,见到高将军,与我说,你义母给你和鹃鹃一人做了一个小袄,还没上袖,你抽空去试试身儿,天渐凉,去时别忘带河北道北部的人参,还有鹿茸什么的。”

    张忠说着话朝外走,张小宝跟王鹃一同给送到门口,直到张忠带一众人走远,二人才对视一眼,相互笑笑。

    张小宝摸摸身上的衣服,感到心中暖暖的,吧嗒两下嘴儿,说道:“爹一说,我才想起来,黑龙江的松子不错,告诉开荒的人,别把红松林砍了,哼哼!”

    听到他哼哼,王鹃知道绝对与好事无关:“又想什么歪点子?”

    “没,我好人,我是君子,你得承认。”张小宝开始贼笑起来。

    “承认,凭你又可以当狙击手又能做小偷的本事,你要是小人,谁上房梁呀。”王鹃说张小宝是梁上君子。

    张小宝微笑以对:“谢谢。”

    “早上你吃粥的时候再谢,我吃什么好呢?大馅馄饨?要三鲜的,一个馄饨里面包半个大虾仁,肉嘟嘟的,吃起来……不要太鲜呦。”

    “天冷,吃三鲜的不好,你喝皮蛋瘦肉粥吧,我的碗里不要皮蛋,烧胃。”

    “你喝粥,我吃馄饨。”

    “刚才说到哪了?哦,红松林的问题,黑龙江的很多资源,尽量不要去破坏。

    以咱大唐现今的人口,和司农寺的努力,没有黑土地也能养活,黑土地开出来一块,种种大豆和土豆,咱自己够吃便好。

    松子也不错,红松林里,长几十年才能有,给松鼠留一部分过冬,我们采回来,炒熟了,送礼,一群退休的老头子要有,干爹的那份不能缺,陛下平时也嗑,是吧?”

    张小宝缓缓道来。

    王鹃含笑看着他,道:“多稀奇呀,陛下不仅吃松子,还喝水呢,明天早上我一定要吃馄饨。”

    “看样子,松子大家都喜欢吃,给小贝他们要多准备准备,他们也有自己的交往,弘农县的孩子,是小贝他们的合作者,我相信小贝他们有好东西,不会忘了别人,一人给一包,一包最少得一斤,你送一两松子算怎么回事儿。

    还有,凡是没在背后碎嘴子的官员,都给,我认为,不说我爹坏话的官员,应该归在肯干实事的人群当中,我家财政今年是差了,但再差也要挤一挤。

    对,挤一挤,给实干的人,送点松子了,蘑菇啦,飞龙、虎骨、麝香、鹿茸什么的,不讲私情,咱们说大义,是不是应该给?明天早上吃啥?”

    张小宝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提官员。

    王鹃‘噗嗤’一声笑了:“明早儿跟你一起喝粥,女人嘛,喝粥好,三鲜馅的东西太过辛辣。”她终于知道张小宝为什么哼哼,原来是不给一部分人好的土特产,气人。

    “谢谢,我终于能够肯定了,你和我一样,都是好人,好人啊~~!应该长命百岁,怎么说来着?呃……!雪不落,情深赤子粗袍袖,冰不结,坦荡人家罐中油,话说那……梅花朵朵为谁绽,抬眼看……流水潺潺院外河,为什么……冬来小溪泛清波,君且记……茅屋炊起归家鹅,天上的流云……。”

    “停,等一下,小宝,夫君,冤家哎,别说了,再说,再说我把今天晚上吃的也吐出去,陪你,一起挨饿,成不?”

    王鹃举起只手发言,表示自己‘服了’。

    “没,没那个意思,你真要吐出来,晚上饿了,我看着心疼,还不得我去做?我其实就是跟你表达个想法,以及思路。”

    张小宝的腰挺起来了,收拾不了媳妇的丈夫是丈夫吗?吓不住女人的男人是男人吗?还敢吃馄饨?吃大虾仁三鲜馅的馄饨?

    王鹃轻咬着嘴唇,拿张小宝实在是没办法,扶着张小宝坐下,用卷子折了一把小扇子,然后放好茶碗,在放一叠妥的手巾,最后把压卷子的木头放正,站在一旁打量。

    “夫人,你要干啥?摆设为何如此熟悉?我一坐,咋有种挥斥方遒的感觉?压纸的木头放错位置了。”张小宝四下看看,问。

    王鹃满意地拍拍手,说道:“这本应该叫镇纸,现在还没这个叫法,算醒木吧,知道做什么的不?”

    “陛下有一块,咱俩也有。”张小宝还没缓过劲儿来。

    “没错,但你现在的叫‘穷摔’,我想想,怎么说的?哦,对,是,一块醒木上下分,上至君王下至臣。君王一块辖文武,文武一块管黎民……。”

    “俺晓得咧,怪不得瞧着眼熟,俺来,夫人您且歇着,看俺滴,说是,圣人一块~传儒教,天师一块~惊鬼神。僧家一块来说佛法,道家一块劝玄门哦。一块落在了江湖手,流落八方它劝世人呐。湖海朋友不供我诶~!,如要有艺~~论家门。

    嗯哼!咱们~~~书接上回,说,懒松鼠秋来慢采子,巧喜鹊寒至勤筑巢,这一日,老狼领了家小出门向外瞧,风是北吹雪南飘,轻抬腿,缓落脚,一路行过,竟是……未见兔子毛。

    哎呀,不妙,自己肚瘪且不去说,老三已哭闹饿嚎嚎啊,有客官这里要问了,你说的是哪呀?诸位听来心莫急,好让我从头一一道,此地居之北又东临潮,腊月里萧条,三月里新芽冒。

    书归正传,却说那老狼带一家人寻食,天不开眼,地不厚道,明明有一窝灰兔,浑身毛顺肉也娇,今日却不见脚踩初雪印丝毫,难不成……也闻沙滩风景好,举家飞去泡海澡?完喽,早知如此先订票哇,临到了跟前才……。”

    “小宝,小宝咱们歇会,我承认,让你管大唐钱庄屈才了,你应该去梨园,引领一个说书的时代。”

    王鹃朝张小宝竖一个大拇指,夸道。

    “一般一般。”张小宝拱手客气。

    “我去再写一段,你先想你的损招,让人家把钱那出来投资,还不给人东西,开始时,我还真以为你想出来的好办法,是为了工部研究。”

    王鹃见张小宝想了一招又一招,只为了报复人,实在无语,转身回去,把木板拉上。

    张小宝坐在椅子上,拿起醒木,轻轻往桌子上一摔:“人云:送药未必有善报,狗吠不识好人心。”

    “对,我是好人,我真打算帮他们,以后好东西做出来,赚钱了,他们分一部分,也就省着再贪,当然,再贪就往死里收拾。

    哼,集资后多上几个项目,他们拿出的钱,眨眼便没,项目没钱必然要停,停了没成果,谁给他们回报?到时再想让我家拿钱,得去找我爹商量,哎呀,一举多得,我真是太聪明了。”

    张小宝闲的无聊,自己在那嘟囔起来,清凉的夜色下,自说自话,别有一番滋味。

    正想下一个话题继续嘟囔的时候,送手炉的人来了,张王两家奢侈品店中卖的手炉,很贵。

    所以,不能给,只是借,出考场时,还要收回去。

    “能赚不少钱,真傻。”张小宝看向摆在面前桌子上的手炉又嘀咕一句。

    “赚谁钱?”王鹃这一会儿,已经把赋写完了,诗不打算写了,不好玩,对她来说太简单。

    听到张小宝嘀咕,拉开木板,问。

    “写完了?”张小宝见有人陪着聊天,高兴:“好,我说给被褥的商人傻,竟然不往回收。”

    “人家不差那点钱。”王鹃摸摸还没打开包的棉花被褥,说道。

    张小宝拍拍桌子:“我差,说什么我也不会把手炉给他们,科举一次,多少人上榜,又有多少成名,以后我拿个手炉出来,说谁谁用的,卖是天价,送是人情。

    以后我的‘字’,叫寂寞,有人叫孤独求败,我为何不能是寂寞无敌?”

    王鹃听张小宝随意说的话,确实很惊讶,对后面那半句自动过滤掉。

    想想之后,王鹃提议:“要么,咱们把考生的被褥买下来,哪怕放十年八年,等他们升官,被褥升值,就算虫蛀鼠咬,也是他们盖过滴。”

    “我突然决定不起‘字’了,以后咱俩合起来,别人问,告诉他,咱们是绝代双娇。”张小宝不忘了把王鹃给叠的扇子拿起来扇扇,以示风雅。

    王鹃做了一个指剑的动作:“我不要你,我自己来,我是那个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兵部的人真来了,你猜他找谁?”

    王鹃比画着呢,看到外面又进来一群当兵的,走在最前面的是兵部的小吏。

    “他找天外飞仙,还差一个刑部,三省六部中的六部就全喽,估计刑部不会来找我问刑罚之事,不然我就在来人身上试一遍。”

    张小宝口中说着,心里也在猜,兵部的人过来干什么,有不要命的小国寇边?真要有,只能是西南方向,觉着山多林密瘴气浓,玩把挑衅的游戏,也在情理当中。

    兵部的人一脸严肃走到张小宝和王鹃中间的地方,换上笑容:“张节度使,王节度使,巧了,您二位都在?”

    张小宝盯住来人看,不出声,王鹃把那碗早凉透的茶端起来,放在嘴边,做品饮状。

    来人可能是专门选拔出来的能手,丝毫不尴尬,笑容依旧:“二位大人,军士们的护卫可还贴心?”

    张小宝:“……。”

    王鹃:“?”

    来人扰扰头:“二位大人,守考场的军士,有人过去报信,说除了刑部和咱们的兵部之外,其他四部人全来了,刑部咱管不了,但咱不能不表示下,是不?咱是一家的。”

    “打住,我与鹃鹃是一家,你别往里凑合,也别‘咱咱’的。”张小宝拦下话。

    “是,是,你二位是,是郎才女貌,兵部派我来,一个是问候,另一个……别的部有活动,咱,那个我们兵部也要干点事,是不?您二位说,是挑个国家夺俩城,还是占片地?”

    兵部来人一副虚心求教的态度,笑成一朵花的脸,让张小宝无论如何也没看出是兵部的人,更像商部?逢人先露诚心笑,唾面不擦待自干。

    王鹃放下茶碗,转脸看张小宝。

    张小宝此刻不能不搭理人了,来人说的是正经事,军队也要有自己的活动。

    “来一个比武?”张小宝提议。

    “张大人,以前总比,今年不能还比,是不?”来人声音很小。

    “组织一次长途越野训练?”王鹃也帮着想。

    “王大人,过年,过年的活动,总要休息下,平时训练量不小,百姓也不能过年还做工,是不?”来人又给否定掉。

    听其提百姓,王鹃和张小宝对视一眼,同时道:“军民联欢。”

    “小宝,你详细跟他说说。”王鹃把表现的机会让出去。

    张小宝:“嗯?为什么是我?按理说,你比我了解。”

    “您二位谁说不是说呀,是不?军和民,比武?”来人终于不笑了,他真怕两个人谁点下头。

    张小宝见王鹃一副‘我就是不说’的样子,对来人摆摆手。

    “非也,非军民互斗也。”

    “张大人您是怕出事,是不?”来人认为自己理解了。

    “对,我担心你们万一打不过老百姓,挨陛下收拾,听好了,咱们这个联欢,是增进了解,咱为啥当兵?保家卫国呗,也要维护陛下的尊严,谁说陛下的坏话,咱就干他。”

    张小宝把拳头攥起来。

    来人猛点头:“对,张大人说的太对了,话听着过瘾,咱就干他,怪不得张大人您来考科举,您是真有学问,那不考可惜了,是不?”

    王鹃忍不住笑出声,对忿忿然看过来的张小宝摆手,那意思没笑他。

    张小宝忍了。

    “来,咱们接着说,平时你们军中的日子苦不苦?”张小宝问。

    “苦,啊不苦。”来人刚说苦,看到王鹃,连忙改口,并拍胸脯:“咱当兵的全是铁打的,枪往这扎,皱眉头的不是爷们儿,咱就是这么硬气,是不?”

    “错,不苦不行,哪怕真不苦,编,咱也要编好,要苦,要比吃黄连还苦,平时即便养的一个个脑满肠肥,张嘴咱得先把苦水吐出来,骗敌人都能骗,何况是老百姓了,兵不厌诈嘛,是不?”

    张小宝也随着对方说起口头语。

    来人不停地咽唾沫,不敢接话。

    “张小宝,你能说点人话不?考状元的人果然非同一般,知道兵不厌诈,咱俩带着山南道的兵在吐蕃撕杀的时候你说苦不苦?”

    王鹃不愿意了。

    “苦,所以,咱不需要去编,照实了来,是不?”张小宝顺王鹃的话问来人。

    来人有点紧张,太吓人了,考状元的说起话都这么不着调?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又轻声问道:“张大人,苦要怎么说出来,就直接说,咱们平时喝的水太冷,吃的馒头太硬,说多么的不容易,是不?”

    “馒头?军队如今吃馒头?不是窝头……对,现在窝头比馒头贵,我想想,呃……不行,你说的不行,你得说‘天寒地冻冰成溜,北风呼啸云遮头,钢枪紧握……’,这样说不行是不?”

    张小宝说着说着,停下来问王鹃。

    王鹃环抱着胳膊,靠在椅子背儿上:“你想活活气死我,是不?是~不?是~~不?”

    张小宝对来人笑笑:“见笑了啊,她这人性子直,当兵,讲究的便是勇往直前。

    现在咱们说正经话,其实,咱们不能说苦,得说甜,不是骗,真甜,打心里往外甜,你想啊,换成以前,咱能吃上白面馒头?现在有很多地方的百姓还要以粟为主,再往地区偏处看,主粮不够,掺糠。

    你以前也当兵?哦,是?在哪?北~面?灵州?还往北?丰州?真是那?那里我知道,我家有牧场,有不少马牛羊,等过年的时候,送一批羊过来,给大家的补补。

    那里条件确实差,夏天还凑合,一到冬天,风硬,迎风走,不低头,能给吹个跟头,住屋子不如住帐篷,屋子里点上炉子不能熄,火灭了冻死人,火烧着又怕炉筒子灌风,满屋子烟。

    那咱也甜,馒头硬的跟石头似的,吃着也不划嘴,为啥?再划嘴能有吃糠时划?百姓宁肯自己吃糠,也要把白面留给咱,知道咱们边关不比家。

    馒头冻硬了没事儿,啃的时候还能练牙口,是不?啃下来一小口,含嘴里化着,越含越甜呀,咱还有肉,百姓自己不吃,给咱送来,熏好了,一条一条的,比谁牙劲儿大,吃肉干时就能知道,撕下来,嚼,使劲嚼,比吃蹄筋还筋道儿,嚼的工夫越长,就越香,是不?”

    来人听的连连点头,也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张小宝对面,仔细听。

    听着听着就不有自主地把话接过来:“你这一说呀,还真是,馒头先是凉,然后就甜了,不知道人还以为里面放糖了呢。

    我不是跟你瞎说,在丰州守关的时候,我管着一队人,里面有个南边过来的兵,没挨过冻,不服我,总跟我吹,说敢玩命,说真撕杀时,让我站他后面,突厥奔射的飞矢他先挡。

    结果你猜怎么着?嘿嘿嘿嘿,你保证猜不到,还跟我说挡飞矢,飞点小雪他居然冻哭了,才站了半个时辰岗,冲进我那帐篷,跟我哭着说,外面冷死人,伸出冻肿的手让我看。

    哎呀,就这样的还敢说不服我?我轻描淡写地告诉他一个好办法,从那以后,他服了,那办法好,绝了,我跟他说,旁边不是有马么,你慢慢遛马,遛着遛着,马撒尿。

    然后你把手放在下面,一冲,热乎乎的,而且马尿冲完手,手即便冻了,来年也不容易在犯。

    他就这么服的,当时就跑出去试试,回来对我笑,说法子好,说我有学问,我不当队长,别人当,他不干。

    可惜,他现在不在队伍里了,去年冬天,突厥向北跑的时候,咱丰州的队伍,知道他们怕了,得知道他们跑哪去了,是不?

    于是咱们也跟着侦骑四出,他跟在‘风’字旗下面,骑术好,其疾如风嘛,突厥人真能跑,也真狠,凡是能追到的,全是他们扔下来,嫌拖累的人。

    这么追,追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别人纷纷自己回来,就他,傻傻的,还追,真让他抓了一个小族的头头,可出去的时候他三匹马,回来只剩一匹。

    他抓的人晕过去了,他自己身上披了张马皮,满脸血,想是杀掉不行的马,喝血喝尿时蹭的,本是高兴的事,谁知他的脚冻了。

    好在有德艺医学院的一个博士带几个学生在那里坐镇,一个是治病,另一个目的是练手,帮他把冻坏的脚指头切下去,左脚剩一个大拇指,右脚指头全没了。

    队伍他不能呆了,还不想离开,就在那边开一个小铺子,给马钉掌,七月份来电报说,买卖不错,说他还要在那等几年,万一魔煞鹃鹃要领兵北征,他也要跟着,又能钉马掌,又能扛钢枪,说掉几个脚指头不碍事,翻身上马还能战,撑起风字旗,突刺依旧如风疾。

    有不服的比比,哪个跑慢了,就别说自己是风字旗下的,以后见面爬着走,说实话,我真不敢跟他比,他那个……。”

    “呜呜呜~!呜呜呜~!”兵部的来人被张小宝引起话头,正说着的时候,旁边那个考生突然哭了,他一哭,附近的几个考生也纷纷跟着哭起来。

    兵部来人满脸疑惑?难道是自己说话声大了,影响到考科举的考生了?

    “张大人,是不是我有话说差了?还是弄出的动静太大?”

第五百六十章 有歌浅唱星空望

    张小宝笑着摇摇头:“绝对不是,不怨你,他们自己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像张小宝这样直接问别人名字很不礼貌,然,兵部的来人丝毫不认为自己该生气,反而激动起来。

    “张,张大人,我,我也姓张,贱名,一个沮字。”自称为张沮的小吏说话显得不利索了。

    他心中清楚,大官通常没有兴趣问小人物的名字,不是不想问,是问了记不牢,还不如不问。

    但是,真要是张口问过,说明大官对小人物上心了。

    王鹃听过出声:“很好,不需要讲太多大道理,把最真实的一面说出来,举办联欢便能成功,每个男孩子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没有一个女孩子想找个窝囊废,而你们,就是英雄。

    把受伤的那名风字旗下的英雄请来,让他说说,怎么把人逮到的,让他再上一次马,给想了解军队的百姓看看,边关的‘风’究竟有多烈,有多疾。

    夫君,你给张大人唱一下望星空吧,这首歌我一直不愿意教给别人,是因为……流星有闪耀。”

    “可不敢。”张沮听王鹃管他叫张大人,又兴奋又紧张:“我回去马上给他发电报,让他骑马来,骑三匹,他赚完钱,买了不少好马,张大人,望星空……?”

    “啊,望星空么,是个天文学范畴中的内容,杂项,格物,从星星究竟有多大,到星星为啥眨呀眨,都是学问,你比如,现在天上,新月,新月时月亮小,星星亮。

    你现在抬头看,有七颗星星,好像勺子,那叫北斗七星,有个故事,说打架,哦,打仗,布阵,便有此,其中一语为斗转星移,当然,最厉害的不是北斗星,太远,而是北斗全球分层覆盖卫星系统,现在跟你说还太早。”

    张小宝仰头看天,对张沮说。

    刚才还哭的考生安静下来,仔细听,考试不急,明儿还有一白天,万一能从张小宝、王鹃的话中听到有用的消息,照着意思答题,还能差?

    张沮琢磨琢磨张小宝说的话,认为很深奥,但与自己想得到的结果,没有丝毫关系。

    “张大人,王大人说的是唱,什么卫星的很厉害?”

    “厉害?何止厉害,有那东西还用派人去查突厥藏哪了?比如你想听的望星空,手指头点点,就听到了,如此方便,如此简单。

    可惜,暂时还没有,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出现,但我想,科技发展,少走点弯路,我有生之年能看见。”

    张小宝无奈又叹息。

    王鹃于一旁用手碰碰张小宝:“歌,唱。”

    “对,歌,望星空望的不是卫星,是星星,恒星,好熟悉的名字,唱,夫人,为夫最近嗓子略有不适,跑调,不如夫人高歌一曲?”

    “要的就是跑调的效果,当兵的唱出来跟梨园里的人似的,谁信?军营的歌曲,听的是淳朴,当然,你别跑得太远。”

    王鹃说着话,撕下来一片考试用的卷子,贴在嘴唇上,紧接着望星空的前奏便响了起来。

    借前奏的工夫,张小宝还不忘了跟张沮显摆:“内子粗通音律,见笑。”

    前奏眼看结束,他还跟张沮见笑呢,王鹃一眼瞪过来,张小宝连忙开口:“夜~蒙蒙~~~望~星空~~我~在寻找一颗星……我望~见了你~~呀~~你可望见了我……夜~深~沉~~难~~入梦……即使~~你化作流星毅然离去……你也永远闪~~耀在我的心~~中……。”

    张小宝唱得跟他说的跑调没有丝毫关系,和着音乐,手上打拍子,居然让他唱出来一种男中音的效果。

    声音不大,穿透力却很强。

    “乐器不好,效果差。”张小宝谦虚。

    “你怎么不说你唱的不好,别拿我谦虚。”王鹃吐掉纸片不满。

    张沮好似未曾听到二人说话,仰头望天,十几息后,自语道:“得把她们娘仨儿接来,木头和草儿三岁半了吧?”

    “张大人,张大人,你这是……?”张小宝伸出手在张沮面前晃晃,关切地问道。

    “啊?没,没事,想媳妇和娃了,我从家走时,娃的娘快生了,一晃三年多没见,想了,说不定她也在看着星空,想着我,带着娃儿一起看,一起想,她跟娃讲他们有个爹,他们的爹在……。”

    “打住,别说了,你再絮叨,我得让人送眼药了,这玩意送出去又不能再刮下来等以后升值卖钱,此界考生心理素质……太差。

    都不准有反应,想哭的把眼泪憋回去,不然我取消你们的科举资格。

    真有哭的心思,不如好好考,考上之后去当地方官,带着百姓多产粮,多养牛马多养羊,给军营送去,让将士们吃包喝足了有力气多杀敌。

    哭有什么用?哭能解决问题,我跟鹃鹃还用累成这样?这个世界,从来就他娘的不相信眼泪。”

    张小宝见张沮还打算继续说,连忙阻止,因为他已经听到旁边的抽噎声了,无奈地摇摇头。

    王鹃听张沮失语的话,知道他想家人了,说道:“先把你家人接过来,等往后交通方便,相互见面的机会更多,孩子也是一对双儿?”

    “是,一男一女,我刚到京城,还没安稳,本想着再等等,至少租个房子,她们来了,好有呆的地方,现在不等了,来了再说,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总会有法子。”

    张沮说话时,露出孩子般期待的神情,笑的很腼腆。

    当然,能够看到他的考生绝对不敢把他当成懦弱的孩子,守边关,硬抗突厥的人,谁敢说他软弱?

    王鹃从胳膊上撸下来一个镯子,然后看张小宝。

    “我的玉佩水头不足。”张小宝根本不用王鹃说话,一边摘玉佩递过去,一边小声嘟囔。

    王鹃不接他的话,拿过玉佩,与镯子放在一起,递给张沮,说道:“别听小宝瞎说,小宝最喜欢孩子,一人一个,不偏向。

    嫂嫂来了,住的地方别急,由小宝来办,有仗打的时候,替我多少两个敌人,这份情就算还了。”

    张沮一愣,深吸口气,没推辞,伸出双手郑重地接过东西,点点头,连句保证的话都未说。

    王鹃知道,张沮属于那种真有事情不去说,而是做,即便安排一个必死的任务,也会毫不犹豫接下。

    “好了,张大人,现在说军民联欢的事情,照刚才的办法算一项。让离开军营也不忘军魂的人过来算第二项。第三项为唱军歌。军队比战术动作,比射击,教给百姓,归在一大项中,算第四项。

    第五项及以后的项目,你跟小宝详谈,顺便让他解决家属临时住所问题,我先回去小睡一下。”

    王鹃打了个哈气,走回自己的单间,松了铺盖卷,倒头睡在身后的木榻之上,两个单间的木板到是没合上。

    张小宝吧嗒两下嘴儿:“怎,怎么又是我?”

    张沮怕张小宝太过劳累,遂说道:“张大人,有四项便好,您不必多费心思。”

    “这话你跟我夫人说去。”张小宝指指王鹃。

    张沮哪敢?微摇头:“那说说军民联欢的事情,房子我自己能想办法。”

    “在我面前,由你想办法,岂不是让人把我给瞧扁了,办法还用想?天太晚,不好去打扰陛下,待明日一早,我交上卷子,寻陛下说话,军人家属临时安置的事情就妥了。”

    张小宝说话时,忘了自己刚刚吐过血,倒了杯酒,举起欲喝时才想起,无奈地送到张沮面前,又道:“喝酒,暖和暖和。”

    张沮激动地把杯子接到手,为难道:“我家婆娘带娃儿过来,不必劳烦皇上吧?”

    “不是你自己一家的事情,家人过来看你们,也要在京城游玩一番,京城军营管的严,进出不方便,我不可能单独为你想办法,真只你一家,我随便拿出套院子,送你又何妨?”

    张小宝此刻怀疑面前是不是换人了,与先前来时不一样,难道为了过来跟自己与王鹃说话,还单独练习过最开始时的说话跟动作?

    张沮恍然:“对,对,张大人是做大事的人,心怀天下。”

    “没,陛下才心怀天下,天下太大,我怀不下,怀多了吐血,嗯真吐。酒都给你喝了,我现在暂时不喝酒,喝药。

    说正事,军民联欢一定要落实好,不走形式,让将士知道为谁去战,也让百姓明白安稳的生活和尊严是怎么来的。”

    张小宝也打了个哈气,稍微抿口水,开始跟张沮说起军民联欢的其他项目。

    半个时辰之后,张沮带着感激与对张小宝的钦佩高兴地离开。

    张小宝左右看看,抱起自己的被,挤着王鹃睡下了。

    附近的考生则是一个个心绪难以平静。

    他们终于知道当官有多难了,尤其是像张小宝跟王鹃一样的官,跑到考场上考试,竟然都难以清净一下。

    朝中的事情一个接一个有人过来问,什么问题还都有,根本不给人考虑的工夫。

    当然,最可怕的是张小宝跟王鹃,他二人是来者不拒,似乎不用琢磨,主意便不停向外冒,怪不得皇上专门为人家举行秋闱,也无怪乎把状元先给定下。

    不说其地位,只谈本事,谁敢言微词?

    如是想着,附近的考生心中平衡多了,无心睡觉,琢磨着听到的话,开始答题。

    天方露晓。

    张小宝跟王鹃几乎同是醒来。

    “交卷吧,收拾收拾我要找李隆基去说事,回头去湖边,看看水云一家子,孩子们也该恢复学习了。”

    张小宝揉揉眼睛,扭头跟王鹃说。

    王鹃直起身:“不吃饭了?先喝点粥?”

    “李隆基也没吃,到地方,等下大朝,跟他一起吃,大朝,对,今天是大朝,文武百官全上殿,我正好去认认人,看谁在背后说我爹坏话,收拾不死他。”

    张小宝把被一掀,起身下榻,准备梳洗。

    王鹃跟着。

    二人刚刚整理好,弟弟妹妹们来了,依旧是官服罩身。

    “咋又跑来了?说好下午去湖边带你们玩,吃没?”张小宝诧异地问道。

    小贝摇头:“没,一会儿跟皇上伯伯一起吃,我们昨天回去想起来了,我们要交旨,听人说,有官员在我爹背后碎嘴子,顺便去瞧瞧。”

    “你们听谁说的?看样子奸细无所不在啊,好,哥哥带你们去认认。”张小宝感叹消息的传播速度,无奈地领着弟弟妹妹出考场。

    一到门外,呵好家伙,仪仗摆的够全啊,九队马车,一字排开,举牌的举牌,撑盖的撑盖,手拿水火棍,身穿青衣的护卫齐刷刷站于两侧,水火棍红黑相间,官身旗迎风招扬。

    张小宝再看看自己跟王鹃,身边实在是太寒酸了,后悔没把节度使的仪仗带来,节度使进京可是能够享受到净街待遇的。

    王鹃也跟着想起来,弟弟妹妹也是大官呀,把小贝拉到近前,问:“你们这是要去交旨,还是砸场子?”

    “小海哥哥说,想要感受下仪仗,不然容易忘记,自己忘记不怕,怕的是有人也跟着遗忘,小远也说,他说落雪时,雪盖了秋霜又掩了金黄,芙蓉园的曲水也不再流觞。”

    小贝把小海和小远推出来。

    王鹃哑然地点点头,笑着对张小宝说:“你的教育方法真厉害,学文学理的,都开始研究哲学了,小珠抽空画一幅曲水耀雪图。”

    小珠高兴地点头:“还要再冷冷,结冰了才好。”

    “那就走吧。”张小宝命人牵来两匹马,跟王鹃分别骑上,在头前带路,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

    起早做事的路人纷纷让到路旁,驻足侧目观瞧,猜测着出了何等大事。

    队伍一路行进,不知道惊了多少临街的商户,也不晓得牵动了多少人的心。

    不去理会别人作何想的队伍径直来到了宫门之外,把手宫门的人早已得到消息,哪里敢拦?问都不敢问,眼看着车马纷纷下人,组团往里进。

第五百六十二章 京城建设四面扩

    接下来没有张小宝的事情。

    李隆基让官员商量怎么花钱。

    大部分地区秋收之后,交粮的交粮,纳税的纳税。

    地方官府收上来的粮食先在本地储存,按照各个地方的需要,再核实成本与需求缓急,进行统一调配,减少运输过程中的损耗。

    钱直接存进钱庄,地方政府需要用钱,给上面的官员发电报,按地区不同、上中下的级别不同,允许地方留一点私房钱。

    如遇到非常紧急情况,地方政府可以临时向钱庄进行无息借贷,由钱庄出人监管款项是否专用。

    如此一来,数据统计的会非常快,不用到年底,朝廷财政收入的账目差不多已清晰,剩下到年底之前一段时间的收入,年初时会再统计一番。

    原本有官员认为不必进行二次统计,说剩一两个月,过了秋收期,影响不大。

    张小宝跟王鹃坚决不同意,给地方政府两个月的空白期,资金就能不存入钱庄,两个月的自由资金周转期,太过恐怖。

    同时过年之前,消费会以几何形式增长,税收自然也不会少。

    李隆基对各别官员和张小宝说的话,根本不用去费心思选择,二次统计的事情便定下来。

    今天朝会只为花钱。

    李隆基问各部门来年想干什么,需要多少钱,然后……然后不是马上给你钱,还要先进行审计,或许这就是有官员恨张小宝的原因。

    在审计之前,李隆基得把大概的情况了解一番。

    看着下面省部的官员吵来吵去,都想多分点钱的情景,李隆基心情很舒畅。

    户部尚书王晙,脸色好了许多,至少户部今年多了一亿三千多万贯的收入,底气足,见皇上看过来时总要点点头,表示没有压力。

    因为工部科技研究的钱不用户部出,剩余点办公费用支出,毛毛雨啦,哦,应该说是九牛一毛。

    而且张忠也未必会管自己要,人家儿子随便想个招,经费就出来了。

    官员们还在吵,现在朝廷与地方下辖部门逐渐增多,在做事的时候,总会出现人为造成的职能重合。

    如户部,管钱,但刑部也有一个专门负责经济案子的下属办公室,如果是官员犯了经济案,吏部也可以进来,甚至是大理寺跟御史台也要插一脚,中书令有可能跳过直属部门,发文问责。

    官员们知道朝廷有钱,但要通过审计,正常来说,朝廷的审计部门审计一下便行,钱庄不可以进行直拨款项的细节询问,朝廷给,人家地方提,你拿钱就完事了。

    可钱庄里赚的钱归皇上调用,张小宝总负责,他可能不让人查吗?查出了问题,皇上能不问?

    也就是说,贿赂了朝廷审计人员,贿赂不了钱庄主事,造成了审计人员不敢收贿赂的情况。

    官员此刻争的是重合职能的地方,自己要抢的话语权,从而得到更多的拨款,至于会不会出现专款不专用的情况,得分什么事情。

    涉及到民生的大事不敢,小事总可以,这里挪用一小部分,那里再挤出点,手头的活钱就多了。

    “吵,吵,就知道吵,吵吧,我看谁吵赢了,得的钱多,我就盯上谁,诶?礼部的要办公用品钱?去年不是给换一批了么?”

    小贝还在饿肚子,听下面吵的烦了,靠在椅边嘟囔,突然听到一个离得不算远的大嗓门官员的话,疑惑不解。

    李隆基心情愉快,见张忠跟小宝与鹃鹃在那里小声说话,听见小贝的声音,一探胳膊,把小贝抱到旁边坐着,小声地对小贝说:“你爹忙着跟你哥说话,坐会儿没事。”

    “谢谢皇上伯伯,我确实站累了,还没吃饭,昨天晚上睡的也不好,想着怎么对付官员了。”

    小贝把身子尽量向下缩,椅子扶手高,她能把眼睛的位置躲起来,看不到父亲,觉得父亲应该也看不到自己,至于晃荡的小腿和戴了不少首饰的头发,那管不了啦。

    李隆基忍住笑:“确实很辛苦,一会儿吃什么?”

    小贝吧嗒两下嘴儿:“吃粥吧,姐姐说,哥哥昨天气吐血了,再配碟陆州本地产的虾酱小菜,主食……?有什么算什么,不多麻烦御厨房的人,粥要多准备,哥哥还不能吃硬东西。”

    “被谁气吐血了?”李隆基还真不清楚,昨天晚上没人闯宫汇报。

    “不知道,应该是爆炸的事吧?早上起来才听到有人说,工部轰的一下子,飞上去一个大火团,有人还受伤了。”小贝摇摇头,也很关心工部的事情。

    说到工部,她又听到礼部的人与旁边的人说办公用具的钱,转头问李隆基:“皇上伯伯,我记得,您去年给各部装修过一次,礼部我家也送了办公用品,咋还要钱?再给他送一次?”

    李隆基拍拍小贝的脑袋,给她解释:“他要的是钱,不是东西,所谓的办公品,不敢直接提桌椅,就说成笔墨纸砚,还有曲别针、大头钉跟图钉。

    还有礼部的各种仪仗用品,都有磨损与消耗,钱给他们,他们会自己买,你给他东西,他如何花钱?”

    “啊?”小贝没听过哥哥和姐姐说过这样的话,想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自己花钱去买。

    “是不是不懂?”李隆基问了一句,也不待小贝回答,继续解释:“自己花钱,价格可以稍微贵一部分,卖货的人利润还要压下去一部分,多出来的部分,他可以……。”

    “贪污?啊真聪明,等我一下。”小贝跳下去跑了,到哥哥身边,说了几句话又回来,先提防地看了眼父亲,见父亲没看过来,重新爬到椅子上。

    迎着李隆基的目光说道:“刚才我问哥哥,哥哥说他知道,因为钱少,所以不管,说真要是想管,简单,统一采购就行了,加个监管部门,完毕。

    可又说了,就算那样,效果也不大,总有办法获取好处,还会让统一采购与监管的人权力过大。

    但如果采用招标竞价,还是能够起到一定作用,哥哥说他没空管,让我自己多琢磨琢磨,然后跟小远他们讨论。”

    李隆基眼睛一亮,转头看张小宝,见小宝还在那里跟父亲说话,再回头看高力士。

    高力士回了一个我义子就这本事的眼神,本事多大,看方才便知晓,跟父亲说话,妹妹去问,随后主意冒出来,把妹妹哄住。

    “哥哥说的不行?”小贝问。

    “行,太行了,吃过饭,我就找大臣商议,虽说只要有人去管,就有利可图,但管少数的人总比管一群人方便,省下来钱,请你吃糖。”

    李隆基真打算照着做,别看小宝随便说说,那也是一语抵千金。

    小贝露出笑容,眨眨眼:“好啊,我要吃宝贝糖果屋的奶糖,还有蜜饯。”

    “宝贝糖果屋?在哪呢?”李隆基也学着小贝的样子,眨眨眼睛。

    “状元楼知道不?宝贝糖果屋旗舰店租了下面一个小间,说明是个很有实力的商户,将来分店会遍布大唐所有交通繁华之地,里面经营各种儿童糖果,宣传语是‘状元,从孩子开始’。

    还办理了会员制度,经常有活动,赠送精美玩具,产品质量好,价格……价格合理,包装精美,是赠送亲友孩子的绝佳礼品。”

    小贝眉飞色舞地介绍着,当真是如数家珍。

    李隆基做出感兴趣的神态,问:“不知大人和老人能不能吃?带孩子去买糖,总不能让孩子自己吃,大人看着吧?”

    “啊?”小贝愣住,过一小会儿,说了句‘再等我一下’后,跑后面去了,与小远等人聚在一起,小声讨论起来,唧唧喳喳的很热闹。

    听着下面还没有丝毫停歇迹象的争吵,李隆基闭着眼睛休息片刻,小贝跑回来了。

    先对李隆基笑笑,接着说道:“我去跟他们说一会儿吃什么,让他们吃的和我一样,都同意了。”

    “那好啊。”李隆基颔首。

    “皇上伯伯,先前说哪啦?哦~我想起来了,说是大人和老人,对吧?”小贝做回忆状。

    接着又笑笑:“皇上伯伯,您的问题,马上就会解决,从弘农回来的时候,我听说个事情,关于宝贝糖果屋的事情。”

    “何等事情?”李隆基配合。

    “就是您提的问题,宝贝糖果屋明天,对,就是明天,明天差不多,时间够,那个,他们会推出一项新的活动,做出大人与老人适合吃的糖果跟糕点,用料精良,品味纯正。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因为他们和您想到一起去啦。”

    “哎呀,这可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呀。”

    “是,是呀,英雄,略同,还有一丝丝的差别,他们不是直接卖给大人和老人,是卖套装,比如虎父无犬子套装,打仗亲兄弟套装,母女同心套装,亲子家庭套装,三代同堂、四世同堂套装等等。

    他们的宣传口号是,‘最甜蜜的东西是宝贝糖果屋的糕点蜜糖,最幸福的吃法是与家人一起品尝’。怎么样?好不好?”

    小贝得意地笑着,使劲喘两口气,想是把刚刚背好的话一字不差地说出来不容易。

    ‘嘶~’李隆基还没吃糖,牙已经开始疼上了,震惊地看一眼小贝,又微微起身,朝后观瞧,只见八个孩子瞪大了眼睛朝这里看。

    高力士露出欣慰的笑容,还带着一丝丝的骄傲,就跟小贝说差别时一样,都是一丝丝。

    李隆基回过身,迎向小贝等着夸奖时的期待目光,狠狠地点头:“好,太好了,比起宝贝糖果屋赚钱的手段,下面吵吵的官员全应该去种地,他们白活这么大年岁了,他们应该感到汗颜,无地自容啊。”

    小贝满意了,甜蜜又谦虚地笑了,说道:“那到是不用,他们也很努力,术业有专攻呀,年岁大了也好,哥哥说过,活着就是财富。”

    “若非有年岁又小又会做官又会赚钱的人来比,他们还真不错,这官啊,也怕比。”李隆基似对小贝说,又似自语地说了一句。

    之后打开话筒:“众卿稍停。”

    瞬间,含元殿上重新恢复了安静,好像刚才的吵杂是做梦,众人还觉得很正常,人生本来一场梦,莫怨人生梦一场嘛。

    看到静下来,李隆基说道:“明年各项用度支出提请,各部列详细后,呈表中书令,今日到此,散朝。”

    说完李隆基向后走,小贝等人,还有张小宝、王鹃也跟着,张忠拒绝了儿子过去一起吃的提议,说回部里有好饭菜,家中带了食盒,比工部的食堂好。

    其他官员一个个口干舌燥的也纷纷离开,感觉到又饿了的人要回去找吃的东西,他们可不敢跟着皇上一起走,去吃饭。

    在知道张小宝最近不宜做大的运动动作之后,李隆基没让他做饭,更没有送他药,人家不缺。

    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御厨房的厨子,把米和鸡肉放在一起,用大火煮,煮的看不见米粒,跟糊一样。

    结果粥下面一层糊嘎巴,也就是锅巴,让小贝要走,九个人分掉,当磨牙的零食。

    众人边吃边聊,高力士跟张小宝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关于糖果屋的那个,小贝不好意思地把脑袋使劲往碗里埋。

    王鹃感叹,什么样的人教出来什么样的学生,照九个孩子这么干,真得开不少连锁店才行,形成品牌系列。

    席间张小宝又提出几个想法,李隆基一一答应,当他把自己猜测的另一个国家‘牛’成的样子问张小宝、王鹃二人的时候,二人几近无语以对。

    张小宝只好挑能说的跟李隆基描述,他可不敢跟李隆基说飞机一天时间,可以绕地球转一圈,一个不大的核弹头扔京城,整个京城全灭。

    他怕李隆基绝望,更怕李隆基问,为什么一天能过来,却不过来打?

    难道跟李隆基说,他们爱好和平,发明那个核弹头是为了开荒方便,想几年之后在某个大森林的所在种地,所以炸一下,然后等几年后过去种?

    这种话别说李隆基,小贝也不会信。

    等吃完饭,张小宝的事情已说完,他只吃了四分饱,或者三分饱,总觉得肚子中空空的。

    饭后,带上弟弟妹妹回家,下午好去湖边,小贝九人也忙着执行新的糖果屋计划,找人设计。

    张小宝和王鹃寻来很多资料,为后面的武举做准备。

    当天下午,前来投资的官员们多了,把存钱的凭证交上来,还询问家中的亲戚是否也能参加,被李隆基毫不客气地拒绝。

    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员不少,还有有资格参加早朝,属特殊部门,但品级不到五品的官员也纷纷出钱。

    心中最犹豫不决的官员当属反对张王两家的官员,怕投了钱赚不回来,被骗,又怕不投钱,以后的好处没了。

    中午的时候他们得到消息,除了他们一帮官员之外,其他能上朝的官员家中都有以状元楼名义送去的东西。

    比如土豆、玉米、地瓜、人参、鹿茸等等好东西,属于掏出钱来买不到的那种。

    一个个骂着张小宝睚眦必报,一个个又不愿意改变自己的态度,在有心人的联络下,众人商量一番,觉得还是投资比较好,到时赚了钱,别的官员分,你张小宝还能不给我?

    于是罕见的一幕出现了,跟张王两家不对付的官员,筹集到的钱更多,带着风萧萧的气概送至收钱处。

    张忠听到之后,无奈地摇摇头,他知道儿子小宝真分钱的话,不可能不给此部分官员,但儿子可以让投进去的钱不产生利润,以别的借口,从其他方面补偿另一部分官员。

    “哎~我还是装我的软弱的性格吧,都太强了,不好。”张忠嘀咕一句,低头继续琢磨工部的事情。

    午日的阳光暖暖地照下来,不必抬头,便可看到白云朵朵,一会变成一只猪,一会儿又变成一只羊。

    在兵部任职的张沮,打算找个店吃饭之前去了一趟电报国属公司,给家人所在的地方发一个电报,那边会有人去帮忙送到家中。

    他已经下定决心,把家人接过来,与媳妇一起带两个从未见过面的孩子在京城好好玩玩,去芙蓉园,去动物园,去状元楼吃顿饭,再逛逛东西两市,动物园的新到动物想看或许不能,实在不行去找张节度史帮忙,得让孩子过去给磕头,那么贵重的礼都收了。

    对,张节度使,说是想办法解决住房问题,也不知今天他去见过皇上没有。

    张沮在路上走着,天高云淡的环境中,他说不上自己此刻是种什么样的心情,总觉得很恍惚,在京城的日子,每天都要走这条路,可今天显得又熟悉又陌生。

    周遭的一切,近在眼前,好似天边,脚踩下去飘飘的。

    丢了魂一样的张沮按照习惯,信步走到了一家卖汤饼的小店里,他只能自己出来吃饭,要么是带食盒,食盒没有人给做,不像工部和司农寺,人家有专门的食堂。

    “张大人,您来了?”张沮刚一进店,伙计笑容满面迎上来。

    “别叫大人,我算哪门子大人,小吏而已,来一份炸酱面,放肉酱,不吃面酱了,不就是多一文钱么,昨天谢谢你教我怎么说话做事。”

    张沮摆摆手,寻个没人的位置,侧坐在那里。

    “那叫张大哥,张大哥,昨天给你说的法子用上了?您要见的大官是谁?小的或许听说过。”伙计用抹布在干净的桌子上习惯性地掸掸,笑着问道,又对后面的厨房喊一嗓子炸酱面。

    “用了,不好用,人家想听的是实在话,我算是明白了,官越大,人才越和气。”张沮感慨地说着。

    “张大哥,你还没说是谁呢,说说,我许是知道。”伙计好奇。

    张沮一乐,道:“你当然知道,我见张小宝跟王鹃去了,钱先给你,不然一会儿吃完,直接出门忘了,给,接着。”

    一脸木然的伙计被张沮把手拉过去,塞了三文钱。

    “攥好了,别丢了说我没给。”张沮又提醒一句。

    伙计这才反应过来,手哆嗦上了,声音也哆嗦了:“张,张大哥,你,你见的是他~们两个?见,见到了吗?长,长啥,啥样?”

    “你看,我就说你知道吧,见到了,和想的不一样,长的是郎才女貌,说起话来,感觉不到官威,跟平常遇到好友聊天似的,还教我唱歌,给我酒喝,那……。”

    张沮越说越兴奋,结果周围聚过来不少人,喘气都不敢大声,安静地听,听着听着,也跟着兴奋起来,也不知道他们为个啥。

    直到厨房里面连续喊了几遍伙计,众人这才向后让让,又重新选位置,张沮周围的桌子全坐满了,对面因为抢的人太多,最后只好空着。

    伙计把面端上来,又拿出一文钱的还给张沮。

    张沮看看面,里面除了肉酱,还加了一勺蛋酱,疑惑地问道:“这是……?”

    “蛋酱是小的给张大哥你加的,肉酱面,两文。”伙计显得恭敬多了,能见到张小宝跟王鹃,还可以说话的人,值一小勺蛋酱。

    “前天不是说肉涨价了,所以加一文么?从十一文涨到十七文,你店里打算赔钱干?”张沮以为伙计故意如此一说。

    不等伙计答腔,旁边一同样吃饭的人便与张沮说道:“涨了,一天,就一天,昨天是十文,今天变九文了,有人说张小宝生气了,说什么幅啊超过百分之五十了。

    让卖肉的人把多赚的钱,在这两天降价吐出来,吐完,再恢复原来的价钱,不是那个卖肉的,是那个卖肉的。”

    “哪个?”张沮纳闷。

    “就是往京城送肉的,一车车,一船船的,有人说他们吓坏了,昨天晚上在张小宝面前跪了一夜。”又一人说道。

    “瞎说,昨天张小宝考试,卖肉的商人能进考场?我到半夜时才走,怎没见到?”张沮用事实反驳。

    “我怎知道,反正就是降了,除了张小宝,谁能让商人怕得跟耗子走路撞猫身上之后的反应似的。”那人不服气地说道。

    张沮心中再次感叹‘这便是名望,可谁知道,那个说出句话,整个大唐上界都要颤一颤的人,还喜欢给人说笑话。’

    “如此说来,吃肉酱的多了,你又的忙起来?”张沮对伙计问着。

    “忙,忙才赚钱,再过两天更忙,得向城外出工,送面。”伙计一副高兴的样子,因为店是他家的,以后他要接掌柜。

    “城外也有活计?”

    “张大哥你不知道?兵部今天出动了不少禁军,与城外吐蕃来的军士一起干活,扩城,原来说是向西扩,今天不是张小宝进宫跟皇上说朝四面扩么。

    皇上答应了,朝四面扩,又让军队出动,说当成军队训练,先要盖起一片房子,离现在城跟近的地方给军士的家人住,说过年一起过。”

    伙计的消息灵通,与张沮讲起。

    张沮使劲地喘息两口气,低下头,只一会儿工夫,一碗面就塞进肚子中,带着浓浓酱味的老汤也顾不得喝了,与伙计打声招呼,匆匆向外跑去。

第五百六十三章 万众齐动筑房快

    张沮拿出了在丰州守关时的身体反应速度,两腿飞快地交替,眼睛看着前方,很自然地把行人一个个躲过去,朝着西门飞快地跑着。

    他还不曾失去理智,傻傻地朝离着小店最远的东门跑,而是在高度兴奋的情况下,近乎本能地选择了一条最近的路,西门。

    作为一个能征善守的队长,判断形势是基本功,体力、马力、距离、速度、障碍、敌人的反应等等,哪怕是被敌人打个突袭,也要迅速应对,当然,更多的时候他是守,因为归旗的时候,他自己要带着两伍人,站在‘山’字旗下。

    不动如山,那不是乌龟,是稳和谋算。

    此刻他已经计算好距离跟自己的体力,把速度控制在最佳的程度上,向西门飞奔。

    被其超过的路人纷纷侧目,赞有声好脚力。

    跑了近两刻钟,张沮站到了长安西边城门的门口,也就是金光门,途中还过了一座桥。

    调整下呼吸,张沮迈步朝城外走去,谣看间,已经瞧见那方尘土飞扬。

    继续向前疾走,再过一刻钟,离着施工的地方更近了,身边不时地过去一辆辆拉有厚木板与沙石的马车。

    些许灰尘,张沮根本不在乎,闭上嘴,只用鼻子呼吸,眼皮耷下来,即便是草原上带着沙土吹来的风也能忍受,更何况是建筑工地的灰尘了。

    四下里溜达,张沮看到任何一个人都觉得非常亲切,哪怕是带有疖子的木版,也显得那样的独特,充满了艺术气息。

    他想起了昨晚上张小宝的话,说为了他一个人,不值得想办法,送套院子更简单,今天,自己终于理解此话的意思了,张小宝要么不动,动起来必然是大事,无论他怎样和气,无论他唱歌多么好听,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也不可动摇。

    一路走来的张沮不曾被人阻拦,非是他的官员身份,他根本没穿官服,在京城,除了小贝等人会穿着逾制的官服招摇过市,平时很难见到穿官服的人。

    六品的官在地方,那是上县的县令,在京城算什么?早朝都进不去,更何况张沮一个小吏了。

    别人不拦他是因为他拿不走多少东西,更不敢搞破坏。

    此地负责建设的禁军和蕃地来的士兵,寻常人怎敢找事。

    张沮自己评估了一下,禁军看过了,也就那么回事儿,说敢拼死他信,但要说战斗力,看对方的眼神就能看出来,差远了。

    最有威胁的是蕃地过来的人,眼睛的瞳孔总是处在将要缩到最小的程度,还有颧骨上的肉的微动,一眼便知道,全是杀过人的,跟自己一样。

    ‘这就是张小宝定亲的时候送给王鹃的礼物,果然非同寻常’,张沮心中想着,他见到过,张小宝、王鹃定亲时的场面,给人的震撼非言语可表。

    这样的地方,谁敢偷东西?

    张沮继续走着,又来到了不知道从哪雇来的人的施工的地方,一个个的单独来讲,手艺不错,但组织起来,比不上军队。

    等逛了两刻钟后,张沮来到新的一处工地时,被对方的效率吓到了,快、稳、准,搭建房子就像孩子玩积木一样,很轻松,甚至给人一种流畅如水的感觉,相互配合的节奏,让人舒坦,觉得美。

    再一看工地立起来的旗帜,张沮不再惊讶,因为旗帜上写了一个‘铮’字,这个字代表的是铮铮建筑集团,是张小宝和王鹃弄出来的集团,人家平时玩的就是这个。

    这是一个不去刻意追求利润,而是为张王两家其他产业塑造品牌的集团,张沮明白,他也知道很多人同样清楚,张小宝说过,一个在民生方面只知道追求利润的商业组织,必须打压下去。

    因为聪明人太多,他们总能想到好办法,来降低成本,通过技术实现的可以支持,通过材料方面的则不可饶恕。

    张沮停下了游走的脚步,站在整整建筑的工地旁边欣赏,他决定等自己的媳妇和子女过来,就在此地安置。

    他给自己找着借口‘不是我不相信禁军和其他人建的房子,而是我更愿意相信铮铮建筑的信誉与实力,万一别的地方少嵌了一个楔子怎么办?’

    张沮,看着,期待着,他知道当自己的家人到来时,此处的房子绝对会建造好,而且里面的设施也不会差。

    张沮看着看着,想往工地里进,打算亲眼见见铮铮建筑怎样施工,却被守在工地出入口的人拦下,告诉他里面危险。

    不敢去尝试挑衅铮铮建筑权威的后果,张沮只好向旁边让让,隔着栅栏朝里观瞧,看到里面的人忙而不乱地干活,想象着家人来之后的情形,感觉到阳光越来越温暖,天越来越蓝。

    过来凑热闹的人不仅仅张沮一个,有出来溜达的老人,有干完家中杂活的妇人,还有将将会走路的孩子也被人抱着到工地旁边,大的宅子和府邸出来采买的下人同样要看,好回去跟主家说。

    “抱孩子的快点走,过来几个人,把抱孩子的请出去,满天灰尘,呛病了算谁的责任?说你呢,还往孩子手里塞东西,木头楔子他放嘴里咽下去怎办?”

    张沮正编织着自己的梦想,一个声音传来,把他的思路打断,回身看去,只见一人吆喝着安排人向外赶抱孩子的人。

    此人气度,比起寻常人好上许多,应是平时管的人比较多。

    抱孩子的人一时间像犯了罪的人一样,不敢言声,护住孩子朝外走。

    “等等。”张沮看到那人又说话了。

    “让你们等等,我身上带了糖,一人一块,含嘴里,相见便是缘,孩子要看精心了,京城的德艺医院不是有免费给的册子么,为嘛不去领一本,回去好好看看。”

    张沮见到说话的人又拦下三个抱孩子的人,从身上的衣服兜里朝外掏糖,漂亮的包装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宝贝糖果屋。

    “回这位大哥的话,不识字。”一个抱孩子的妇人接过糖,先对那人说一句,剥开糖纸看看,咬下来一角,用手抿着塞到孩子口中,尝到甜味的孩子紧闭着嘴,浅浅的眉毛向上挑着,一脸笑意。

    “不识字,找人问,京中考生多,找胸口处有字上面有个白色跟云彩一样的考生问,谁敢不答,你拽着他到状元楼去说,取消他科举资格,考上了也去除。”

    张沮这回就吃惊了,听此人的话,似乎可以决定蒹葭书院考生的前途,什么人?

    等那妇人高兴地道过谢,又对孩子说着遇到了贵人,今后会大富大贵的话离去之后,不待张沮自己向那人边上凑,那人先转过头来,对张沮笑笑。

    “张大人,您果真在这,让我好个找。”

    “啊?你找我?”张沮吃惊。

    “对呀,不然我上工地做甚?监工,还轮不到我,张大人您是看房子来了?”这人和气地询问。

    “你是……?”张沮纳闷呀,看样子人家奔自己而来。

    “您叫我一声徐四便好,张大人您可否移步?”自称徐四的人还是那般和气。

    张沮强咽下一口唾沫,连连摆手:“别,别大人大人的,也别说‘您’,徐……徐哥,你寻我说事?”

    不用对方再作介绍,张沮已知晓对方是谁了,跟着张王两家从三水县走出来的‘老’人,可谓是大权在握,无怪乎随手掏宝贝糖果屋的糖,也怨不得人家能觉得蒹葭疏远考生的出路。

    名字普通,人却绝对不简单,能被张王两家派出去坐镇一方的岂是寻常之辈?

    “那我托个大,叫你一声沮弟,找个地方,说说话?”

    徐四声音还是那么浑厚又柔和,当身份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不需要刻意去装,何况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下人,得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知遇之恩的下人,有主家比着,自己的能耐拿不出手。

    张沮没想到昨天刚刚见过张小宝和王鹃,今天徐四又亲自找来,当真是受宠若惊。

    他到是没有去问人家怎么找到自己的,那是傻子才会问的问题。

    在点头之后,张沮被徐四领着来到了离工地不远处的一间屋子里,刚刚坐好,有人端来两碗热的素烩汤。

    徐四先吹着气喝了一匙儿汤,对张沮说道:“茶就不请你喝了,外面天凉,喝热汤,其实是我到现在还没吃饭,先喝碗汤垫垫肚子,跟你说完,还要陪别人喝酒。”

    张沮怎会挑这个理儿,何况汤做的还不错,里面居然有炸的土豆条,吃过一次土豆,和芋头很像,据说吃法比芋头多,这一碗汤比自己刚刚吃的炸酱面可贵不少。

    喝了一口汤,张沮觉得一股暖流进到肚子里,确实舒服,问:“徐大哥,你找我是……?”

    “小宝长公子让我来给你选一套家具,说家人来了得住舒服才行,还有出去游玩的安排,过几天回上一套新的游乐设施,在不沉湖那里,还有就是泡汤池的地方,以及衣料、首饰店等等,总之就是让孩子玩高兴了。”

    徐四没跟张沮客气,嚼着一片酱肉,跟其说道。

    张沮感动不已,张小宝成天那么忙,竟然还能记得自己,专门派个亲信找自己安排家人到达之后的事情。

    分明是在给自己争面子,让媳妇看看自己的本事,也让孩子知道爹爹的能耐,当真是无以为报。

    “徐大哥,你专门为我的事情来京城?”

    “怎么可能?我上个月就在京城,忙别属国商人来京城联谊的事情,刚刚有个首尾,被小宝长公子逮到了,让我跟老爷工部做事,给工部筹办公经费。”

    徐四也不怕对方不满意,实话实说。

    张沮诧异:“工部的办公钱不是由户部出么?”

    “最近户部尚书总卡老爷工部的钱,长公子说,用不着户部,不就是个钱嘛,还真以为能拿一把?”说起钱,徐四歪歪嘴。

    “户部尚书,王晙?耽误了工部正事?”张沮手上的动作停下来,问。

    “你别管,都是正事,还用着你去刺杀,想弄死他,长公子有得是办法,只不过长公子说要有反对的声音出现,一言堂不利于治国。”

    徐四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可能差,一见张沮随意询问的样子就猜出来对方想干啥,连忙劝阻。

    果然,张沮叹息一声,接着喝了口汤,道:“还是张节度使仁义。”

    “这个,也不是了,小贝小娘子先动手了,长公子默许,让人欺负了总不能不还手,但不至于要人命。”

    “对此等人,不要命就是仁义。”

    “好吧,你说仁义就仁义,应该的,毕竟我们是好人,一会儿我给你列个单子,你自己琢磨着时间,有没列进去的地方,你补充。”

    徐四没跟张沮去争辩,仁义还是毒辣,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张沮刚才真打算,见了自己的家人之后,豁出命不要也得给张小宝把气出了,不说去刺杀,人家那边的防卫不会少,但房子烧几个总行吧。

    见人家不用,又提出看单子,认为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很丢人,连忙说道:“徐大哥安排一定不会错,按徐大哥的来,不看了,徐大哥一会儿还要做大事。”

    “小事,大事也不能交给我,我就是溜缝敲边鼓的,与你说说也无妨。

    就是小宝长公子不想让老爷去户部要钱,怕受了委屈,长公子自己忍受不住,去报复,真把人给整死了,因此在早朝的时候跟老爷商量出来一个寻钱的法子,我来做具体的事情。”

    徐四闲着也是闲着,正好跟对方聊聊。

    张沮连连点头:“是,张节度使想一个人死还不容易?哪怕是个尚书,据说上一任的宰相就是张节度使给弄下去的。”

    “此话莫提,莫提,说事,工部做出来一些小玩意,技术性不算高,往民间投,即便做的不合格,无法用在工部研究上,稍微修修,用在别处也成。

    我负责找商家,本钱出让,就是材料费用、人工费用、技术费用等本钱,不贵,比如沼气做饭,你知道是吧?工部在研究一种叫汽油机的时候,弄出了很多不合格的喷嘴,到现在也不合格。

    但是,喷要用的东西不行,喷沼气等东西行,压不用太大,所以加上提炼某种矿石的混合物,得到了不算太纯的东西。

    长公子和鹃鹃小娘子还刻意关照过,让人弄来铅板防护,主要是鹃鹃小娘子的提议,说那东西弄多了有生命危险。

    然后就出来一种新的东西,用沼气点的灯,我现在就要把这东西卖给商家,成本卖,工部会派人出去指导安装,收取费用。

    还有别人自己弄出来的东西,不知道是否好用,工部也派技术人员去看,去教,得到一定的钱为工时费。

    好比冬天冷,尤其是北边,你自己学着做一个土暖气,烧火的时候漏烟,而且供热还不好,工部有人会,小问题,去给你解决了,你给点钱。

    这笔得到的钱,一部分给出工的技术人员,一部分留下来当工部的办公经费。

    剩下就是我的活,我要对外面宣传,说只要你做出来东西,弄不清楚,我们就能帮你解决,如果你真的做出来某样东西,我们也弄不清楚原理,我们会提交给长公子跟鹃鹃小娘子。

    由他二人判断之后,给出评价,行的话,把你安排进工部,享受很高的待遇,你要是不愿意进工部,就与你合作,如果你合作也不干,那就在一定程度上支持你自己做,如果你还想把技术卖到其他国家,那……。”

    “那他就该死了,我们当兵的玩命为的啥?我们拼了命保护你过的安稳,让你可以研究东西,你还卖出去,你即便去了别的国家,我也追杀到底。”不等徐四说完,张沮把话接过来。

    “对,事情是如此,但不可能,小宝长公子不会给别人这个出卖技术的机会,哪怕是你自己研究的也不行,享受大唐福利的时候,必须受大唐权力的管制。

    小宝长公子说过,他是个善良的人,愿意帮助天下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却不会帮助他们得到让他们容易灭亡的武器,和平,天下间充满了爱与和平,飞翔的不仅仅是白鹭,还有浮云。”

    徐四一脸肃穆又庄严地说道。

    张沮低头喝汤,打死他他都不相信,张小宝对大唐之外的人会这么好心,张小宝杀起人来都不用刀,用锉,一点一点折磨。

    “你看,你也懂了,小宝长公子就是这样一个好人,喝汤,喝完了看单子,安排你家人的事情以你为主。”

    徐四也跟着喝汤,谈判过程中从不脸红的他,在说起长公子爱好和平时,终于是变得羞赧了,还不忘了摸摸鼻子,看看有没有像长公子给小贝小娘子讲故事时的主角匹诺曹那样变长。

    当徐四跟张沮研究家人来之后的游玩项目细节时,琢磨地图和武将的张小宝跟王鹃也迎来了一个客人。

    司农寺的可人,没少打交道的蒋岑。

    蒋岑来时走的很快,兴致匆匆,手上还提着礼物,用布盖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被人领进来之后,先打招呼:“张大人好,王大人好,呵呵,忙着?”

    “不忙,蒋大人坐。”张小宝卷起地图,王鹃去泡茶。

    等茶来了,蒋岑矜持地把带的礼物提到面前,对张小宝二人说道:“今天我给二位大人送个好东西。”。

第五百六十四章 先说粉条后遇血

    张小宝和王鹃同时把目光放到东西之上,又对视一眼,由张小宝伸出手,去掀遮挡物。

    在遮挡物除去的一瞬间,张小宝二人的眼睛直了,一眨不眨地看着东西,愕然以对。

    蒋岑好似表功般说道:“怎么样,二位大人,是不是很吃惊?”

    张小宝、王鹃一下一下点头。

    蒋岑又道:“此粉条,是经我们研究,用您二位新从其他地方带回来的玉米、土豆、地瓜为原料,制作而成,一般人想不到,此三物可制成粉条。”

    张小宝、王鹃再次点头,缓缓地点头。

    “二位可在进餐时尝尝,此粉好还是不好,我介绍一下,比较黑的这个是地瓜粉,黑中略黄的是土豆粉,那么剩下这个黄中略黑的您二位应该知道了吧?”蒋岑笑呵呵地问。

    “玉米粉。”张小宝和王鹃同时肯定地出声。

    “二位再猜猜,三种粉条,哪种最好?”蒋岑摆出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应该是各有所长吧?”张小宝重新坐直身子,不再去看三种粉条,向蒋岑问道。

    王鹃也显得颇为无奈,对蒋岑说道:“蒋大人,你们司农寺如今不琢磨种地和嫁接,开始打算进军食品加工行业了?”

    蒋岑不傻,一听王鹃的话,再看看两个人的表情,知道自己琢磨出来的粉条,人家瞧着不希奇,更甚至是早知道。

    转眼间,蒋岑表功的心思没了,显得很不好意思。

    “王大人,不是司农寺非要做粉条,我们负责培育改良种子,得知道一下用途才行,好有针对性进行研究,但我们并不十分清楚,玉米、土豆等东西究竟能做多少事,还望王大人解惑。”

    蒋岑不得不解释,同时也想看看,张小宝和王鹃究竟知道多少用途。

    “原来如此。”王鹃表示理解,看张小宝:“小宝你说。”

    “又是我?那……好吧,蒋大人,你方才说的三样,嗯,首先,在工业上面有一定的作用,不过眼下还应用不到,更多的是在吃的方面起作用。

    此三种作物,易于储存,做法繁多,地瓜的秧子在有需要的时候,可以做成咸菜,玉米的秆子、外面包裹的皮,还有中间的囊,按照不同的收割时期,能做为燃料和牲畜与家禽的口粮。

    玉米还能像大豆一样榨油,以及酿酒,土豆在粮食不够的情况下,可当成主粮,而且既然能做粉条,自然有淀粉,那么也能做糖,说实话,土豆淀粉糖的味道,实在是让人值得回味。

    非要说哪个更重要,我个人意见,是玉米,针对性选择时,对玉米研究的投入进行倾斜。”

    张小宝说话时拿起玉米粉条,看看色泽,微微摇头,那意思是做的不好。

    蒋岑认真地听,还掏出个本子,拿根铅笔,把怕忘记的东西写下来,等张小宝说完,道:“对玉米进行投入倾斜,记好了,我先回了。”

    “等等,时过晌午,蒋大人吃过没?”张小宝关切地问一声。

    “饭没吃,来之前,吃掉不少粉条,地瓜粉太粘,已吃不下饭。”蒋岑摸摸肚子,准备离开。

    张小宝突然把他叫住:“再等下,我想起个事,司农寺一定有不少各种作物的秆子和脱皮,你们不要扔,要节约、利用。

    你回头去工部,让他们帮司农寺做一个粉碎机,以刀片旋转,被粉碎物进给的方式来达到粉碎目的,粉碎好了东西,你分别做实验。

    一部分颗粒用来掺在煤中,看看能不能提高燃烧效率,一部分给牲口喂食,看看哪种牲口喜欢,一部分夹在木板中,做保暖材料,再有一部分做沼气原料。”

    蒋岑把本子再次掏出来,一条一条记,记完了之后,抬头看张小宝。

    张小宝沉吟片刻,道:“你们制作粉条的想法很好,但是,思路还不够开阔,司农寺负责的是农业,很大很重要的一个部门,要多想想,如何利用农业的技术,跟工业、畜牧业、渔业、进行关联性合作。”

    “是,是,张大人,我全记下了,回去后让司农寺的人都琢磨琢磨,每人想一个点子,然后讨论可行性。”

    蒋岑态度端正地说着,他见中书令的人时也没有过这种态度,因为司农寺的地位越来越高,他是懂技术的人,有时甚至瞧不起中书令的人,但面对张小宝他不敢,他总觉得自己这点技术在张小宝跟王鹃面前拿不手。

    “张大人,还有没有其他方面需要主意的?”蒋岑觉得自己今天来对了,以后也要经常走动,总不能事事都等人家亲自过来,司农寺得到的好处不少了,该主动主动。

    张小宝沉吟片刻,摆手道:“我没有其他想法。”

    “我补充两句。”旁边方才不出声的王鹃开口:“司农寺的职务分配上,还不够详细,不够系统,我看过你们写在大唐报纸上的话。

    大萝卜如何如何,青萝卜如何如何,胡萝卜又怎样怎样,乱,何不直接归属在萝卜科,具体方面,你们司农寺再细分。

    百姓家中能看报,几乎都是上学的孩子来读,你指望一个孩子能理解多透彻?当是我家的小贝他们?

    你们可以用图片、表格的形式,把相同习性、相近组成成分的东西归在一个科属里,你们不好掌握,去医学院,让他们做切片分析,他们需要各种能够成为药品的材料,还能帮你们分析病菌,制作农药。

    今后你们自己也要成立专门的研究项目组,或者说是部门,对农药、化肥,进行实验,然后控制,尽量减少对人体的伤害,在可以工业化生产的时候,你们司农寺也更赚钱了。”

    蒋岑精神高度集中,运笔如飞,刷刷刷在本子上写,等王鹃说完这几句话,他额头上已见汗了。

    停下笔,喘息两下,好奇问:“医学院还能做这个?”

    “医学院做的就是这个,他们早已成为体系,并逐渐加强研究,细分科目,一个医学院花掉的钱,是现在工部的十倍不止。”

    张小宝插了句嘴。

    “啊?”蒋岑从来不知道还有此内幕,他知道百十万贯扔进工部,溅不起丝毫水花,照此说来,医学院岂不是已花掉上亿贯,他们干什么了。

    “想不明白?与你说说,医学的发展,包含了物理、化学、生物等等多个学科。

    没有橡胶时候的器具替代品,实验用的牲畜与家禽的购买费用,需要某种矿石的时候得不远几千里去找,还要抓别的地方土著来实验新的药品。

    算了,这方面你不用知道,能堆满十八层地狱的罪恶让我一个人来背负好了,呵呵,我早已习惯当坏人。”

    张小宝说着说着,自嘲地笑了。

    王鹃伸出手放在张小宝的手中,也笑笑:“还有我,这世界本没有那许多光明,宇宙里,黑暗才是主流,否则又怎能衬托出星辰的璀璨,就像手术室的无影灯,带给别人光明的时候把影子留在自己身后。”

    蒋岑不傻,一听便明白了,原来医学院还在张小宝、王鹃的命令下,用其他地方的人做**实验,取得了经验以后,再给大唐人治疗疾病,想想就会让人不寒而栗。

    可蒋岑自己又觉得无法去指责二人,就像很多大唐的百姓并不害怕魔煞鹃鹃一样,吐蕃人眼里的恶鬼,大唐人心中的仙女。

    再看看张小宝和王鹃,才猛然发现,对方还不到弱冠之龄,但他们做了多少对大唐有好处的事情?

    想到此处,蒋岑肃然起敬,使劲伸着胳膊,也把手放在张小宝的手上,真诚地说道:“说句大不敬的话,是您二位撑起了如今大唐的天空,当然,陛下也非常支持,要居首功,皇上压下了无数弹劾的奏章,有时甚至不允许臣子提及您二位的事。

    真下地狱,加上一个我,回去我就使劲实验农药与化肥,先抓日本人和新罗人来吃,去他娘的,我管他死后是油锅刀山,我只为我大唐的谷满田园。”

    “行,有前途,但你别碰到我老婆的手。”张小宝把蒋岑的手拿开,拍拍对方的肩膀,很满意地点头。

    “既然如此,我再送你一份赚钱的买卖,你派人到积利州,跟着学习研究海产品的养殖、种植,还有舒州的淡水饲养技术。

    然后指导海边和湖边的人去做,你们入股,赚了钱,给司农寺的人增加福利,研究经费会也跟着宽裕。”

    张小宝说出了一个好处。

    蒋岑使劲摇头:“不成,不成,那是您二位家中的产业,技术保密,别人拿去,你们赚不到钱了,你们已经为大唐默默地花掉太多钱,我不能拿你们的好处给别人。”

    蒋岑对张王两家的买卖还比较了解,最开始是丑陋又耗费材料的大棚,后来是超市与酒楼,接着是水泥玻璃,如今是河北道北部的各种特产,包括山珍与海味,哦,还有珍珠。

    除了这部分,还有船舶与牧业,对,当初还有小的吃食做法,现在让出来不少,再去拿他们家的东西,实在太欺负人了。

    ‘娘的,户部的王晙真不是东西,还有一部分皇室的外戚,人家张小宝和王鹃都这样了,你们还那样,你们才应该下地狱。’

    蒋岑已经开始站在同盟的角度考虑问题了。

    张小宝被说的很不好意思,手在蒋岑的肩膀上还一下一下地拍着,抬头看屋顶。

    王鹃也诧异,小宝怎么突然间不冷静了,意气用事,养殖的技术与民生无关,何必要送出去?

    又想了一会儿,张小宝语重心长地对蒋岑说道:“听我的没错,钱是赚不完的,我刚才想到了,人啊,就要行善事,能帮别人一把便帮一把,何必守着个技术吃独食?

    此事说定了,要快点安排人过去,最好是明年开春时,海边的,湖边的人就要学会养殖,湖边的养虾、养河豚,海边的种昆布、牡蛎,珍珠的技术不用学,我家自己就可以了。”

    张小宝说完,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蒋岑看看张小宝,再看看王鹃,犹豫着起身,不确定地问:“我真派人去积利州?”

    “对,让去的人快点,先坐火车到洛阳,然后用最快的船,走水路,直接到积利州,那边我会安排好接待的人。”

    张小宝摆摆手,再见。

    蒋岑也学着摆摆手,走到门口,停下身,回头:“确实要去?”

    “你快点走吧,别把种子都做成粉条,这粉条让你做的,里面还有没溶的淀粉疙瘩。”张小宝挥手赶人了。

    “是,是,以后等种出的多了,我再研究粉条。”蒋岑应着,这才出门,又低头叹息:“好人啊。”

    “好人儿。”蒋岑走了,王鹃靠过来柔声道。

    “别,大白天的,千万别勾引我,有事说事儿。”张小宝浑身一激灵,怕怕地说道。

    王鹃坐回去:“那好,说正事,我问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张小宝回问。

    “像你这种活着时坏事做绝,死了地狱都不敢收,连忙给安排转世的人,会好心把家里的技术免费出让?”王鹃刚才使劲想了想,还是没想出原因。

    张小宝连连点头:“对,你一提醒我才想到,要收点钱,一文两文的不嫌少,十贯八贯的不算多,正好,趁现在有时间,咱俩列个单子,按不同的合作人群,收取相应的费用。

    小贝他们研究完糖果的事,还得去湖边,抓紧时间。”

    “你现在说起谎来,脸都不红啊。”

    “我以前脸也不红,刚吐完血,哪敢精神焕发,要不你亲我一口,我跟你说别的。”

    “我咬你一口,说,打什么坏主意。”

    一直到小贝九人安排完宝贝糖果屋的事情,王鹃也没能从张小宝口中掏出来她想知道的东西。

    先乘了一段车,接着下车带弟弟妹妹信步朝湖边走。

    防御圈已经从三里收缩回二里,金吾卫的二百人全部撤走,换进来一个营的蕃地铁骑,加强营,足足一千人,一个个刀出鞘,弹上膛。

    在水云一家子的高台周围一里地的距离上,一圈,整整一圈,增加了六十多个高台,错落有致,每个上面安排四个狙击手,眼睛缩在瞄准镜后面朝下瞄,数量非常稀少的机枪也架上了。

    天上,在水云家的上空盘旋着不下一百只鹰,地上不时有一队狗跑过巡逻,应该是从三水县疾飞过来的,狗自然是鹰带着。

    此阵势一摆,反对张王两家的人无语了,照这么看,还不如留下金吾卫,眼前的兵,给王鹃带领,造反便在一念之间,因为禁军都在外面干活呢。

    王晙便是如此想的,他觉得心中的恐惧正在蔓延,因为他跟着皇上就在水云家的下面,看皇上跟水云聊天,身边只有高力士、跟随的官员,以及几个打杂的护卫。

    这是王晙的看法,张小宝和王鹃是另外的看法,此番阵势保护的其实是李隆基。

    过几天,李隆基要去秋猎,是张小宝圈拢的,他要保持和平状态下的大唐稳定发展,所以让李隆基带上新罗、日本、还有西南边几个小国的使臣去打猎玩。

    让他们亲眼看看大唐现在的军事实力,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给张小宝腾出时间,一年,只需一年,一年后,该归的归,该灭的灭。

    “水将军,方才朕说过,保你一家平安,别看朕把金吾卫撤走了,却让铁骑营进来一千人,给朕说说,家人如何?”

    当张小宝一行人来到水云家下面的时候,首先听到的就是李隆基的话。

    再向前一看,水云在张鹰旁边的一根横木棍上,听的直大瞌睡。

    张小宝悄声对王鹃说道:“能人啊,熬鹰,据说得熬很长时间,没想到李隆基还有这等本事,他学过催眠?”

    “别瞎说。”王鹃严肃地告诫张小宝,随后道:“这是人格的魅力。”

    说完,王鹃自己忍不住笑了。

    听到动静,李隆基回身,水云也睁开眼睛。

    小贝冲过人群,噔噔噔跑到水云站的木棍下面,抬头:“我跟你说,有人要打你一家的主意,都在朝堂上吵过了,你可要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你仔细看周围的人,是不是有长的道貌岸然的?身穿三品朝服,头带紫色梁冠,胡子白不白,黑不黑,跟杂毛猪一样的?你一定不知道,能长的这么有个性的人,就没一个好玩意。”

    小贝说话的时候,还不忘了侧脸瞪王晙,王晙只能垂首观脚,当没见到,他总不能跟一个孩子对瞪。

    小贝才不会退让,继续对水云说:“不过你不要怕,三品而已,咱们家啥都缺,就不缺三品官,一抓一大把,不信你等着,等九个小鹰长大会飞了,我让哥哥给你弄一个三品官,理由是育子有方。”

    水云突然仰起头,朝天嘎嘎叫两声。

    王晙看到后,这个气啊,连畜生也会嘲笑人了。

    小贝不去理会王晙,从包包里套出一个竹子编的小盒子,打开盖儿,举起来让水云看。

    “给你和你家夫人吃的肉,刚杀的羊,把我包包都蹭脏了,尝尝。”

    水云还真不客气,低头叼了一条肉出来,脖子动动,直接吞到肚子中。

    王晙摇头叹息:“以杀生而饲牲,残忍。”

    “是爷们儿的有话大声说,嘟囔什么,小草也是有生命的,有种你绝食?”小贝抓住机会,使劲用语言打击王晙。

    “小贝,瞎说什么?还不道歉?”张小宝刚刚跟李隆基打过招呼,瞧见妹妹挤兑人,呵斥道。

    小贝连忙变成淑女的样子,轻轻对王晙施了一礼,说道:“实在抱歉,王尚书,本官年幼,不通人伦,食人之食,未晓嘴软,接人之物,不懂手短,以君子大义为由,行小人背信之事,望王尚书海涵,复教我,何为道又何为德。”

    王晙脸色红了红,噗的一声,鲜血脱口而出。

    王鹃看了,摇摇头,又一个,不知道是支气管,还是贲门。

第五百六十五章 琐事不停趣味多

    “小贝,你看你?不会的问题,回家问我呀,何必难为王尚书?你看你把王尚书给问的?”张小宝冲过来,对着小贝的屁股就是两巴掌,啪啪作响,还小声说道:“别笑,哭。”

    小贝咯咯笑着,实在哭不出来,只好把手捂在嘴上,发出呜呜的声音。

    王晙刚刚吸口气,听到张小宝的话,噗的一声,又一口血喷出来。

    王鹃看着,回头吩咐:“找医生,告诉他们拿冰袋,我确定,绝对是支气管扩张,冷敷。”

    其他官员非常有默契地向后退出至少五步的距离,一个个毛骨悚然。

    “陛下,您看,即便是秋天,湖面依旧微波荡漾,可惜少了游鱼,缺了莲蓬。”高力士站在皇上旁边,为湖感怀。

    李隆基眉头皱皱,对王晙刚才接小贝的话也有所不满,一个大人,何必与孩子置气,真把孩子欺负了,没人说你有本事,可惜你竟然还让孩子给欺负了,吐血呀,还能不能有点肚量?

    遂也不去管王晙,顺着高力士的话,说道:“还真是,哎~!小远,你说说,这是什么?”

    小远正惊诧于小贝的本事,听到皇上伯伯问话,想也不想,随口道:“秋雁秋水秋风寒,秋雨秋人秋云端,秋深应取春来意,秋去难消愁心乱,乱,真乱了,海,觉得孤单,故流泪,鱼知咸,聚食而酣,海自以为鱼因咸而欢,复撒盐,鱼退不前,一鱼勇敢,入海中间,夕殚,与海言,此生勿怨,魂随君前。”小远说着,哭了。

    李隆基也深吸口气,把小远搂过来,问:“小远,哭什么?是不是为鱼而心难?”

    “不是,姐姐讲的海的女儿,比这个还让人心疼,我是说,水太咸了,鱼进来就得死,所以里面除了游泳的人,没别的活物,旁边连草也不会长。我哭,是学王尚书,血和眼泪里面都有盐,我想啊,盐多了鱼死,是不是也会让人不舒服,所以王尚书才吐血,我没有王尚书的本事,只好陪着流泪。”小远一脸天真地说道,好像刚才那番话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噗~!”王晙听到后,用喷血的动作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李隆基长叹一声,对王晙关切地问道:“王卿,可还好?”

    “陛下不必忧心。”王晙摆摆手,又四下里看看,道:“陛下,臣想起,户部还有行文未曾签署,先回去看看。”

    王晙打算离开,不然容易气死在当地,至于要过来的医生,还是不用为好,回宫中找医博士吧。

    李隆基也看出来王晙的状态不佳,示意两个护卫陪王晙回去。

    “王尚书,你要走啦?回见啊。”小贝看人家要离开,不忘了给打声招呼。

    王晙脚下步伐加快,一声未答,噌噌噌,眨眼不见踪影。

    跟随而来的其他官员保持沉默,他们不能指责小贝翻小账,说“你拿了我家的东西,吃了我家的东西,就不能故意攻击我家”这样的话不对,不能去怪小贝挟恩图报,毕竟是一些人先做的恩将仇报。

    正如小贝问的那样,你以大义来压,其实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谁是君子谁是小人?

    “张卿今日身体如何?”李隆基看到王晙被气吐血,想起张小宝也吐过,关心地问一声。

    “陛下,放心,臣无碍,陛下是亲来看水云一家?”张小宝忙回道。

    “看看,幼鹰还小,不便挪动,甚为遗憾,顺便也看看不沉湖,本打算问问可否养海中之物,小远方才已与朕说明,盐多,鱼活不下来,小贝,来来,朕问你,何为君子小人?”李隆基先是抬头看看水云的家,回过头又把小贝叫到跟前,问。

    小贝还真无法引经据典地说明白,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哪知道,反正对我好的,我认为他是君子,对我不好的,一律变成小人。我是这样想滴,我要做的事情,问心无愧,哪怕明明事情是错的,我也是君子;做事时心里自惭,哪怕做对了,也是小人,天下的事本没有对错,又何来君子、小人。”

    “哦?还有此一说?若别人都说你是小人呢?”李隆基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又问。

    “那一定是我做的事情得罪人了,被得罪的人不高兴,当然要攻击我,如果我没得罪的人,同样说我,他才是小人,他是想借着贬低我来抬高他自己。驴在嘲笑鹰不会四肢着地奔跑的时候,鹰的眼里是身边的流云,只有饿了的时候才会俯视一下大地,寻找驴在哪里。”小贝张开胳膊,呼扇着,做了一个飞翔的动作。

    后面说的那本是逗乐的话,周围的官员听了,却笑不出来,有的自省,有的愕然,有的吃惊,有的无奈而叹。

    李隆基看看小远,又看看小贝,与高力士对望一眼,向小贝问道:“小贝,还记得珺儿跟盼儿吗?”

    “知道啊。”小贝使劲点头:“我回家中,娘带着他们玩,能跑能说话了,小家伙很可爱,就是得先给糖吃才管我叫姐姐。”

    “对,是小家伙,比你小,下次不管你叫姐姐,打他们手板。”

    李隆基听着小贝管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叫小家伙,觉得很有趣,你小贝难道就大了?

    “不打,武力是在不想付出其他利益的情况下,最后的手段,以武遣人,人惧而不服,遇见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的,就麻烦了,我还有别的办法时,绝对不用武力。”小贝摊摊手,做出一副武力是最后一种选择的样子。

    李隆基纳闷了:“小贝,你还背诵老子?”

    “老子?书哇?小远才背,我去背能累死我。”小贝总算是听过这个书名。

    “那你为何知道老子里的话?”李隆基更疑惑。

    “我不知道啊,哥哥和姐姐讲的故事里的,原来老子里也有?我很少看这种书,平时学的不一样,我听故事就行。”小贝说话时拍拍小远的肩膀,那意思是以后背的东西全交给你。

    小远沉默以对。

    李隆基看向张小宝:“小宝,你居然藏私。”

    “陛下说的可是钱?”张小宝装傻,他可不想身边带着李隆基的子女,天天教导李珺,会让其他皇子感到压力很大。

    李隆基一听张小宝的话,再对小贝问:“小贝,可愿意把珺弟弟和盼儿妹妹带在身边教导?”

    “好啊好啊,明天我就把他们带在身边,教他们论语。”小贝一副我很有学问的样子。

    李隆基见小贝答应了,回过头来看张小宝,张小宝无所谓地说道:“既然小贝愿意带着弟弟妹妹玩,那就是小贝的事情,我不管。”

    王鹃也露出无可无不可的样子,朝李隆基问道:“陛下到此,可有其他事?”

    “有,原想着看看能不能养鱼,如今知道是不行了,可惜了这许多盐。”李隆基的目光重新放回到湖面上,不无遗憾地说着。

    “湖中确实不能养鱼,然,汤池中倒是能有一种鱼活下来,明年吧,明年天暖的时候,我派人去寻,很远,当地有部落存在,让军队去,把鱼想办法带回来,再画画地图。”王鹃想起了温泉中的鱼,当然,她不可能专为一种鱼而派兵,还得加上其他更重要的目的,现在还没必要与李隆基说。

    李隆基诧异一下,汤池中的水很热,还不曾见过在里面还能有鱼活下来,不过既然王鹃说了,想是不会差。

    “路途是否遥远?派骑兵去?”

    “远,路难行,要派特种部队,能适应全地形、全天候的特种部队,一路前行,后面一路跟着建帐篷,帮忙养马,把补给线推过去,不然很可能无法活着回来。”

    王鹃想了想,又补充道:“先往那边去看看,海上也要分出去队伍,哪个能到就先到,即便不能到,也不能急。”

    “用蒸汽机船?还是柴油机?”李隆基一听去别的地方,想到的第一个事情便是开疆扩土。

    “用蒸汽机与帆并用的船,大部分时间要用帆,太远,想把鱼活着带回来,不容易,得一路走一路养,此事我与小宝做,陛下不用担忧。”王鹃不打算继续说了。

    李隆基使劲想了想,实在没想出来能活在汤池中的鱼生活在什么地方,轻轻甩甩头,不再去想这个事情,对王鹃和张小宝说道:“既然你二人来了,陪朕到城外看看,见一见新郭的修筑,最初时,只打算从西边扩出去一段距离,可小宝提议朝四面扩,钱财上不缺,四面便四面。”

    李隆基的话说得很大气,有钱呀。

    不只是他,官员们也没因财政问题反对,只有人提出来是不是此时扩建于季节不合,打算拖到明年开春之后。

    还有人赞成现在修,劳动力多,开春了,大家都忙春耕,恐耽误田间出产。

    总之朝堂之上从来就不缺少不同的声音。

    小贝与水云告别,跟着哥哥姐姐,陪李隆基乘车向外去。

    李隆基来的简单,没打什么仪仗,他如今显得越来越平和了,主要是那时刚刚去泰山封禅,还没等骄傲的心继续膨胀,就让张小宝和王鹃用“先进”的武器给打击了。

    在知道有一个国家能够轻易打败大唐,他实在找不到让自己狂妄的理由。

    于是,李隆基被张小宝和王鹃影响的生活中出现了很矛盾的情况,紧张于科技的发展研究速度,同时又懂得享受生活。

    当然,如果没有张小宝和王鹃,他也会懂得享受生活,那种没有紧迫感的享受,钱花的比赚的快,加上其他情况,生生地把强盛拖成了虚弱。

    现在他花钱有张小宝给赚,在不愁钱的情况下,他更愿意关心下民生。

    出门溜达也变得随和,带着护卫,随便找两辆车出来,根本不摆什么仪仗,他终于懂得,威严不在华丽的车銮,而在百姓的心田。

    所以李隆基的出行随和又简单,有的官员却跟着为难,写奏章劝说,在朝堂上直谏。

    每当遇到此等事情,李隆基会摆出一副虚心的样子接受,并给官员一定的赏赐,但实际行动起来就是不改。

    “看,朕的车辇比以前好多了,何必在乎外表华丽,自己呆着舒服,比什么都强。”李隆基的车厢很大,除了他跟高力士,即便张小宝十一个人都挤在里面也还够宽敞。

    车里有个“吧台”,中间是小几,两旁为沙发,小厨房、卫生间、书房,为双层,上面还有睡觉的卧室及浴池。

    张小宝给设计而成,以前他有个大的房车,无论去哪,都拖拽着走,因为房车能给他一种家的感觉,因此才有属于小贝他们自己的房子。

    李隆基此时就在享受房车的舒适,比以前车辇舒服许多,拍拍沙发的宽大“扶手”,向张小宝等人表达自己的心情。

    张小宝点点头,随后又摇头:“还少东西,有个电视、电脑就更好了,实在不行,让人琢磨留声机,你懂不?”

    张小宝问王鹃,王鹃皱起眉头,道:“原理懂,其实很多原理我都懂,比如照相机的成像原理和底片,要不找人去研究?”

    “我看行,以后给小贝他们多留点照片,然后拍电影,我当导演,你当女一号,我再兼个男一号,咱俩演个笑傲江湖,你唱笑红尘,我唱沧海一声笑。”张小宝憧憬地说着。

    李隆基郁闷了:“二位,能与朕详细说说?”

    “哦,其实我跟鹃鹃想做一个把别人声音记下来的东西,比如陛下,你唱一句,那东西记一句,等你不唱了,那东西会照着你的唱法自己唱,很有意思的东西。还有一种是用来代替画画,呃!也不是代替,艺术永远不可被代替,像画画那样,东西的模样印在一种纸上,比画的像,然后照的多了,连贯在一起,就成了能动的画。”

    张小宝说道这里,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事情,转头看向弟弟妹妹:“小贝,回去把你的作业写完,我给你做一个动画片,以后放到弘农游乐园,看一次最少十贯。”

    “真的?那我现在就回去。”小贝突然坐直身子。

    “不急不急,哥哥我得先找人来画,总不能让哥哥画。”张小宝想到好东西,搓着手,显得很兴奋。

    李隆基还是茫然不知,只得作罢,拿起杯葡萄酒一口口抿着,告诉自己不急,等东西做出来一看便知。

第五百六十六章 动画速度快何处

    张小宝和王鹃想着各自的筹划,如果有了留声机跟照相机能干什么。

    张小宝想的是科普教育跟赚钱,王鹃想的是战场的信息收集、航拍,两个人对科技的应用已经很努力了,科技上每一点点成果,二人都要弄到实际生活当中。

    比如现在挂在车轮轴上的发电机,只要打开开关,车里的灯能亮,车中的电阻丝可以通过两步,把动能转化成热能。

    李隆基在思索张小宝和王鹃说的话,自己可不可以在其中得到利益,不是非要那点钱,而是参与过程中的乐趣。

    他明白,其实自己对钱看的已经很淡了,钱太多有时也是一种负担,花不完,每次让小宝自己帮忙花钱庄里的钱,小宝总是不同意,他总说他在用人格来维护于制度不健全情况下的专业素养。

    说人总要通过一种坚持来证明自己,向自己证明,作为一个人,存在于天地间,还没有失去灵魂,说最可怕的事情是少了信仰,不停地去改变自己的理想,真觉得已经没有了自我时,会选择自杀,多么可怕呀。

    对张小宝的话,李隆基十分认同,王鹃也说过,说百姓忠于皇上,其实并不是忠心某个人,而是那个位置,百姓需要一个领头的人,来带着他们做事。

    因此作为皇上,要经常把自己的形象展现在百姓的面前,给百姓说说对未来大唐的畅想,安排点小活干。

    比如跟百姓说,要努力,明年的亩产,种粟,收获时增收半斗,真正怕失去统治地位的不是皇上,而是百姓。

    若突然有一天告诉他们,京城的皇宫没了,他们会觉得很迷茫,皇宫没了,皇上不是换了,而是同样没了,以后咋办?

    所以,能逼着百姓造反的皇帝都不一般。

    李隆基深以为然,看看张小宝和王鹃,想要说什么,又忍住了,继续沉默。

    高力士也不说话,眼睛在自己干儿子和儿媳妇,以及其他九个小家伙的身上来回扫,越看越高兴,自己真是太有眼光了。

    这义子认的,长脸呀,比起其他人认的义子强一百倍,不,一万倍,他们的义子,送孝敬就知道送值钱的玩意,金银珠宝什么的。

    俗,按小贝的话说就是俗不可耐,穷人才送那个,自己家中缺那玩意?看小宝送的,送饭菜,送合身的衣服,纯棉的那种,说是比丝绸贴身,送个叫八音盒的东西,叮叮当当的,有意思。

    一碟香椿豆,一碗陈年窖,对月浅斟,这才是生活,叫什么来着?

    对,叫品位。

    于是,高力士也跟着沉默,美滋滋的。

    小贝同样沉默,眉头微皱,似乎有很大的难题需要她来解决。

    最后,车厢中的寂静终于被她打破。

    “小远,我的作业是什么?”小贝碰碰身边的小远问。

    “我哪晓得,咱俩的作业又不一样。”小远似乎困了,打了个哈气。

    “你看过我的作业,远哥哥~~~!”

    “好像是背一篇诗经,我想想啊,想起来了,是文王里的,你今天背一小段就行,很简单,文王在上,于昭于天。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有周不显,帝命不时。文王陟降,在帝左右。”意志并不是特别坚定的小远直接帮小贝把作业背下来,对他来说太简单,当然,他的作业对他来说就不简单,是数学题,很闹心,还能不找小海哥问。

    “哦~!诗经啊,你说一句我背一句。”小贝的求知**无比的强烈,见小远不说,嘟着嘴:“你不说我不和你好了。”

    小远依旧不出声,那意思是小贝过河拆桥的速度太快,刚才还远哥哥地叫,一转身马上边成“你”了。

    小贝见吓唬不住小远,只好换一招:“你想啊,我把作业做完,哥哥就做出好玩的东西,你帮了我就是帮了你自己,对不?”

    这叫晓之以理。

    小远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妥协。

    “你咋这样,新做出来的东西,赚钱了,我们九人,分成十份,我赞成给你两份,总可以了吧?”小贝又开始诱之以利。

    “你看,我一直把你当成除了其他哥哥之外,最敬爱的哥哥,我还给你剥过糖纸,你上次手破了,我帮你涂过药。”这算是动之以情。

    “小强哥哥、小芳姐姐、小海哥哥、小……我决定赚钱之后,把多出来的一份,给你们七个平分,你们说说小远。”小贝此刻是进行外交方面的伐交策略。

    不待小贝再说话,小远点头答应:“好,我说你背,认真点。”

    “哈哈哈~!”李隆基大笑起来,向小远道:“小远,你怕她伐交?”

    “不怕,我担心她伐交达不到目的之后,对我伐兵,上次我手破了,就是她弄的。”小远十分无奈,开始说诗经文王的内容,小贝努力地记。

    李隆基看着,羡慕地摇摇头,这才是真正的有教无类,因材施教。

    小贝开始学习,张小宝觉得有压力了,对高力士说道:“义父,车中有没有绘图纸?”

    “有,小宝你要?”高力士说着话,已经拉开个小抽屉,从中取出珍贵的绘图纸,此纸产量太少,不比练习书法用的最便宜的毛边纸,非一个层次上的东西。

    张小宝接过纸,对折,撕开,再对折,再撕开,往复三次,把一张四开纸变成了八张三十二开的纸。

    再要两根铅笔,一支黑色,一支红色,把八张纸合拢好,连着铅笔一起递给王鹃:“猪八戒吃西瓜,一拿西瓜,二吃,三吐籽抹嘴,一个动作两页。”

    “为何是我?”王鹃边接东西边问。

    “因为你基本功扎实,尤其是画简笔画,速度快。”张小宝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下次你答应的事情自己做。”王鹃无奈地开始画起来,速更新最快真快,刷刷几笔,轮廓就勾出来,接着比照下尺寸画下一张。

    李隆基瞧着希奇,问张小宝:“此乃给小贝做的好玩的东西?不必如此着急吧?”

    “陛下,不着急可不行,没看小贝已经开始背上了,先做个简单的应付应付。”张小宝示意李隆基去看认真背诵的妹妹。

    又解释道:“小孩子不比大人,大人你食言了,懂得理解你,小孩子不懂,一点点的事情,他们便能高兴一整天,他们会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期待的小事上面。一旦他们把答应你的交换条件做到了,你却没有让他们实现愿望,他们甚至会难过好几天,做起什么事情都没有精神头。我们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让小孩子觉得付出与回报是成正比的,其实家中干活的人也一样,这便是齐家的本事。”

    李隆基看着小贝认真又期待的样子,缓缓点头。

    “朕懂了,你说齐家,是在告诉朕治国,司农寺的种子是不是尤为重要?钱庄你管着,如同农寺的种子,百姓种不出来,你给朕赔他们,就有如弘农一样,朕的官员没做好,朕赔,朕认这个理儿。商人买卖还有个信誉,何况是举国之政乎,朕禄万民之食,当护万民之事,朕不是不认账的皇上,不然,妄为人君,此位,不坐也罢。”

    “陛下圣恩。”高力士声音最大,连小贝都停下来捧上一句。

    “皇上伯伯,你要是真这样想,就算是自己不打算当皇帝也不行啊,百姓就认您,我们九个人,还有哥哥和姐姐出去的时候,百姓都知道,是您派我们去的。我当时在弘农县一站,不用说别的话,我说我是张小贝,百姓就明白了,皇上动真格的了,居然把我都派来了,专门查官。那皇上伯伯您想啊,我小贝轻易是不出动的,百姓看我来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您,当时,我跟您说啊,严正怕的要死。居然想着逃跑,这把我气的,我要是让他跑了,皇上伯伯,您岂不是用错了人,对不?”小贝挥舞着拳头说话的样子,让张小宝都一愣一愣的。

    “对隆基使劲点头:“朕会用错人?小贝可是朕的宝贝,轻易不出手,小贝,这话都是谁教你说的?”

    李隆基就纳闷了,小贝咋就这样可爱呢,话说的让人心里舒坦,难道小宝跟鹃鹃没事的时候就教妹妹这个?

    事情李隆基也只不过是想想,他可想相信张小宝和王鹃会浪费时间,因为没有那个必要,就算是小贝今天不说两句好听的,自己也不能把张王两家如何了。

    越是这般想,李隆基心里就越舒坦,孩子的话总是容易让人相信。

    小贝很自然地把话说出来,眼睛却是看向了姐姐。

    王鹃此时已经把简笔画画完了,按照张小宝说的那样,一共是四个动作,八张,每一个动作有两张。

    李隆基顺着小贝的目光看去,也是非常好奇,问道:“这个便是先前说的那个动画?”

    他的意思是,画是画了,可是没有看出什么希奇的地方,尤其是从字面的意思来理解,动画,如今的画不仅仅没有动,而且画的也很一般,当然,这个一般是按照他的审美观点来看的。

    张小宝对王鹃的功底还是非常佩服的,闻言,点点头说道:“是动画,只是简单的一点点,真正的动画,时间上面还来不及,先凑合着玩。”

    说话的时候,张小宝已经把王鹃手上的八张画拿过来,翻了翻,然后调整先后的顺序,把最上面的一张放在底下,然后依次类推,一张压一张,摆放好。

    这个时候最感兴趣的是小珠,她平时喜欢画画,并且画的还不错,甚至连地图也能描上一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想从上面瞧出点希奇的事情来。

    其他的几个孩子也没接触过这样的东西,目光一同扫过来,想看看哥哥和姐姐究竟做出了什么。

    在众人期待的注视下,张小宝先是把画向下压了压,让专门用来绘图的纸产生一个弧度,不大,弧度非常小,但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一罗纸并不是原来那么平。

    接着张小宝反方向把纸的一端捏住了,然后用一个均衡的速度松手,一张一张地松。

    猪八戒吃西瓜的八张纸也就随着顺序一张一张地向下落,这个时候,包括李隆基在内,车厢中的人眼睛全都瞪大了。

    小贝的眼睛瞪的最大,因为她平时眼睛就比别人大一点,长长的睫毛定在眼睛的上面,小嘴微微张开,露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就连平时一直能控制自己情绪的高力士也开始吃惊起来,他实在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新鲜的事情。

    那八张画在张小宝的动作之下,变得连贯起来,一张接一张,人的眼睛却是不受控制地看到了上面的变幻。

    猪八戒捧着西瓜,然后嘴朝着西瓜咬去,接着开始吃,吃一口吐出几粒籽,最后的时候用袖子把嘴一抹,整个画面结束。

    “嗯?怎么是这样?”小贝觉得自己盯的已经够仔细了,可是依旧没有想明白猪八戒的动作是怎么形成的。

    平时喜欢沉默的小海,伸出手来,从哥哥的手中把画接过去,也学着刚才的样子,哗的一松手。

    虽然诺动作控制的不如张小宝那么好,但仍旧没有影响多少效果,猪八戒的动作还是那般的连贯。

    “此物……此物为何如此?”李隆基本以为自己见过的东西已经很多了,今天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这样希奇的好玩意,忍不住问出声。

    高力士也是一脸的疑惑,如果说是自己的干儿子和儿媳妇,用先进的科学技术做出的东西,他还能理解,毕竟那科技就是代表了神奇。

    但今天所看到的东西与科技似乎一点关系也没有,仅仅是八张纸而已,儿媳妇用带着颜色的笔在上面简单的进行勾画。

    别说是八张了,如果找一个工匠,让他画八十张也不显得希奇,然,为何随着干儿子的动作,眼睛看到的与想象中的就不一样呢?

    “我来,我试试。”小贝这回再也不觉得背诵东西难了,为了能够玩到有趣的东西,先跟哥哥与姐姐把刚才的诗经中的内容背了一遍,接着抢过画,一遍又一遍地翻着。

    随着她动作的熟练,画面的连贯性也越来越均衡。

    “鹃鹃,可否跟朕说说。”李隆基一遍遍看,终于忍不住询问起来。

    “这个,拉帘子。”张小宝对外喊了一声。

    伴随着他的声音落下的是三层帘子,整个车厢里面登时黑了,毕竟外面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

    如果是换成其他人喊一嗓子,然后车厢中黑了,估计高力士就动手了,别看他平时像个老好人,身手还是非常不错的。

    但此刻他没有动,可以拍动作片,打马球非常厉害的李隆基也没有丝毫紧张的反应。

    因为二人都知道,没必要,小宝跟鹃鹃真要对自己不利的话,哪还用等到现在,刚才水云家的下面时,那可全是蕃地铁骑营的人。

    人家才不会管什么皇上不皇上,王鹃要真想干什么,吆喝一嗓子,下面就不会有一个活口,何况小宝和鹃鹃本身的身手就不错。

    李隆基一瞬间想了很多,他不认为小宝和鹃鹃杀了自己之后,会得不到百姓的支持,在民间的声望方面来讲,首先是自己,其次就是小宝和鹃鹃,太子都要靠边站。

    张小宝没有想那么多,他不过是要做一个试验而已,在车厢黑了的时候,点燃了一根火柴,说道:

    “陛下、义父且看,我手上拿的是一根火柴,并没有其他的东西,然,还是看吧,看完再说。”

    张小宝的话音落下时,手也轻轻摆动,动作并不是太快。

    但李隆基等人的眼中出现的就不再是那一点点亮光,而是成为一条光线。

    “小宝,这个,朕也知道,以前还玩过,又如何呢?”李隆基当然见过同样的事情,以前他玩蜡烛,就算他没有亲自去玩,晚上让人掌灯的时候,也能看到一样的景象。

    小贝的眼睛来回动着,似乎打算把那一条光线,一段段,一点点的分开,恢复成应该看到的那个一丝的火光,但总是失败,她只要看到,就会不由自主地跟着想到一条线。

    张小宝看了一眼王鹃,王鹃点点头,那意识是,你说。

    “好,我来解释,其实也不复杂,小偷的动作为什么很难让人发现,那是因为他的移动轨迹的速度已经超过了人的视野停留范围。”张小宝无奈之下举了一个小偷的例子,正不知道怎么更具体一点的时候,小海开口了。

    “我知道,就像哥哥您派来保护我们的两个人一样,他们的开枪速度太快了,我的眼中只有一个模糊的不敢确定的影像,是不是因为他们跟小偷一样?”

    张小宝无语,王鹃轻笑出声,接过话,说道:“确实是,现在我来说,人的眼睛看到的东西,会停留那么零点一秒,这个秒,陛下和义父应该熟悉。保护小贝九人的那两个人,开枪的动作太快,超过了零点一秒,在正常情况下,他们会于零点零三秒之内完成掏枪、开枪及收枪的动作。小宝跟我做过比较,小宝稍微慢一点点,我比小宝慢一点点,当然,这是指开枪,如果论偷窃,小宝的速度又不一样了。小宝,演示一下,你的最快的盗窃速度是多少,让陛下也开开眼,不要总藏着。”

    张小宝深吸两口气,回道:“我就当你是在夸我,陛下,你能否把一样东西放在你的身边?不用告诉我具体位置,只需要说是什么东西就可以。”

    张小宝说话的时候又点燃一根火柴,在那里轻轻摇晃。

    李隆基还真没做过这么好玩的游戏,闻言也不动作,直接说道:

    “朕有一块玉,上雕双龙,你拿走看看。”李隆基说完话之后,想了想,刚开始想的是不耍赖,后来一琢磨,何不刁难下小宝?于是伸手去捂左边肋下的玉。

    然而,当他的手碰到那个位置的时候,冷汗居然不由得冒了出来,玉……没了。

    “小宝,你……”

    “打开车帘。”张小宝在李隆基开口的时候向外喊道。

    车帘挑起来,李隆基看到了张小宝手中的那块本应该在自己腰间的玉,先是深呼口气,然后长长吐出,点头道:

    “朕今日算是见识了,拴玉的绳子,你居然能解开?如不是拿玉,而是取人性命?何人能挡?”

    张小宝很不好意思,说道:“陛下,你那个绳子是活扣,咱们讲究的是,能不割便不割,能不迷惑便不迷惑,活扣,解开就行了,不然还怎么吃这碗手艺饭。”

    说完,张小宝反应过来,对王鹃不满道:“要说的是这个事吗?”

    “我就是想看看,其实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快,没看见,估计就算是一直亮着,你偷东西,我也看不到残影,近景魔术就是这样变的,不是观众不仔细,而是眼睛无法反应,换成谁都一样。”王鹃接过玉,重新给李隆基挂回去的时候对张小宝说道。

    李隆基从来没有遇到过此般事情,今天算是长见识了,以前只是知道秒这个概念,却不是十分明了,此刻终于懂了,那不仅仅是时间,而是生与死的距离。

    不得不重新打量张小宝,问:“小宝,杀一个人你需要用多少时间?”

    “一生,但杀一万人,或许很简单。”张小宝回道。

    “朕懂了,杀一人,心有念,杀万人,心无痕,朕不会去随便杀万人,你刚才的那个画,就是和速度有关系?”李隆基反应还不慢,一下子就说到了关键的地方。

    “是,这叫视觉存留,或者说是视觉暂留,在速度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把个体的画面连贯起来,说实话,我跟鹃鹃,现在两个人互相动手的话,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张小宝解释着,又比画了一个出手的动作。

    李隆基不明白了:“谁先动手不是谁能活么?”

    “不是,人的反应有一个时间,就算我击中了鹃鹃,她也可以进行反击,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哪怕是她明明已经失去了意识,她也可以让自己的动作完成。所以,这个距离,这个反应,是不可以出现在陛下的护卫方面的,否则拦不住,如果算上偶然,出枪的速度比不上飞刀。”张小宝又解释了一下。

    高力士点点头,他承认,刚才真的很危险,看样子以后不能随便让人上车了,皇上要跟其他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当然,小宝和鹃鹃除外。

    “那你方才让朕看到的就是动画了?”李隆基没有像高力士考虑许多事情,把绘图纸拿过来,在手上翻两下问道。

    “是,也不是,可以卖钱的东西,如果真的这样简单,谁还愿意花钱看,是不是小贝?”张小宝又问自己的妹妹。

    小贝使劲点下头,说道:“刚才那样,我给你十文钱可以,十贯不行,不值,才八张纸,太少。”

    “对了,才八张纸,确实不值得,所以,要增加数量,当然,不是增加纸的数量,而是玻璃片的数量。”张小宝对众人解释,这里只有王鹃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那要多少?”小远纳闷地问着,手还在比画刚才哥哥所做的动作。

    “那得看你们需要的画面多么连贯了,正常来讲的话,是一秒二十四张,这个现在很难,会坏不少玻璃,所以看一次才要十贯钱。”张小宝比画了一个速度非常快的手影,当然,没有达到一秒二十四次,不是不能,而是真达到了之后看不清楚。

    小贝听了哥哥的话,眉头皱了起来,显得很苦恼,旁边的小海开口了,问道:“照这么说,一刻钟的动画要画很多很多张,太麻烦。”

    王鹃笑着摸摸小海的脑袋:“动画确实麻烦,但是如果以后出了新的东西,那么拍下来就不麻烦了,而且你看动画的时候,除了一个视觉残留,还有一个叫思维停留与连续。就是说,画面不是一直在动,偶尔也会停一下,你看到停顿的过程,其实你并没有认为画面中断了,合理的分配好停止的地方,动画的玻璃能够节省很多。”

    王鹃的解释已经很直白了,但是李隆基等人还是不明白,停了就是停了,怎么还能说成是连续?

    王鹃无奈地看了张小宝一眼,张小宝摊摊手,那意思我也说不清楚,等以后动画做出来才能有说服力。

    车厢中再一次进入到了沉寂的阶段,只有来回传递的八张画纸的响动,才会让人知道,车厢里面还有人,哗哗哗的声音,一直就没有停止过。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车子缓缓停下,高力士挑开车帘,向外看后,对李隆基说道:“陛下,到地方了。”

    “哦?到了?真快,小宝、鹃鹃,还有小贝等人,你们随我出去看看。”李隆基话音一落,外面就有人把车门拉开,一行人分前后地下去,眼前是施工的景象。

    李隆基在护卫的保护下,信步地走着,见到挖出的壕沟,突然停下来,对张小宝问道:“小宝,你说用不用再架上几门炮?”。

    田园大唐第五百六十六章动画速度快何处(边种田来边建房)h!~!

第五百六十七章 做秀感念不筑墙

    听到李隆基问,张小宝愣了下神,左右看看,问:“陛下想到在何处架炮?”

    “城墙上,等扩建之后,从外面到京城,需过两道城墙,外面城墙架一道炮,里面再架一道,层层防御,至此,京城无忧矣.[://](取更多章节】”

    李隆基大手一挥,还真有些指点江山的感觉,只不过他现在是在指点京城。

    张小宝登时无语,李隆基的设想与他的不一样,准确地说是南辕北辙,当然,地球是圆的,朝另一边走,也能到达原来要去的地方。

    李隆基没听到张小宝的回话,转头看去,见张小宝脸露无奈之色,王鹃也显得兴致索然,不由得底气不足起来,问道:“在防御上小宝还有更好的办法?”

    小宝回一个字,又看王鹃,王鹃点头,那意思是我支持你。

    张小宝这才接着说道:“我打算把城墙全拆了,有人从外面来京城,于路上立一块界碑,上写京城长安,就行了。”

    比画了两下,张小宝再一指皇宫的方向:“宫中架炮,不止要架,还要大量储备枪械,外松内紧。”

    王鹃此刻接过话:“陛下若担心有人带着军队打到长安,就先御敌于国门之外,而非京城之外。先秦的长城未能让它免于灭亡,真正不倒的长城在人心,民为国而不惜命,商为国而不惜财,仕为国而宁死不退。如是,真有一天有人能打到京城所在,不用砖瓦泥土,百姓便能为您铸起一道道血肉城墙,否则,即便用钢铁灌铸,也有烧化的一天。”

    李隆基不再言语,陷入了沉思之中,被人围着,无目的地走在外面的空地中间路上,一步一步地,走得很慢。

    过了许久,他做出了一个让张小宝和王鹃都寒毛乍起的决定。

    对周围的护卫吩咐:“别围着朕,把非我大唐的人盯紧了,朕要……要做个秀,对,做秀,小宝、鹃鹃陪着朕,朕亲自去问问干活的百姓。”

    “啥?”张小宝一个激灵,手向后一伸,马上有人把一把左轮手枪递过来。

    王鹃也是眼睛猛然睁大,同样要来一把左轮手枪。

    两个人把枪往袖子里一缩,另一只手就放在枪的撞针后面。

    向一脸坚定神色的李隆基点点头,那意思是,行,你要是敢上,咱们就豁出命来陪。

    高力士连忙上前几步,斜挡在皇上前面,对周围的护卫猛使眼色。

    当李隆基向着一个雇工干活的百姓工地走去时,打小贝周围的护卫中,蹿出了几十道身影,一个个打扮的非常普通,有拉脚的装束,有扛活的,还有一个背着大画板的“画家”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此部分人不用多说,就是便衣,隶属张王两家,一个个非常自觉,不用别人提醒,自然知道该站在什么位置上,进行交叉监视。

    也不晓得李隆基是对张小宝、王鹃放心,还是对自己的人格魅力有底气,反正就是一路走到工地外面。

    守在门口不让人随便进的看门人,远远就看到过来的一群人,不仅仅看到人了,还看到了代表皇上身份的旗帜。

    早被吓傻了,眼看着一个身穿华丽衣服的人,不怒而威地走过来,站在当地,使劲吞咽唾沫,连句话也说不出来。

    “二位,可还辛苦?”李隆基走到二人近前,尽量让语气平和,关心地询问。

    “陛下问你俩话呢,辛苦不辛苦?”高力士凑过去,用手指头碰碰当中一人。

    这人被碰了之后,反应过来,使劲摇摇头,接着突然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以头触地,撤嗓子喊:“陛下万岁。”

    另一个人也跟着跪到地上,只是磕头,却说不出话来。

    “免礼,免礼,汝……呃,你二位辛苦了。”李隆基伸手去扶,高力士都没来得几抢前一步扶人。[://]

    左右陪着的张小宝和王鹃,瞳孔明显缩小,脸上却是一派平静的样子,周围的便衣们也是如此,在平和的表面下,掩藏着的是汹涌波涛。

    这人似乎胆子大点,不用李隆基扶,自己往起站,边站边说:“陛,陛下,我,我自己来,身上埋汰,别,别弄脏了,您,您的手。”

    李隆基在做秀呢,当然要做全套,一把扶住此人的双手,把对方上下打量一番,目光突然停在对方的手上,叹息一声:“秋寒,手都裂了,平日里做什么活?家中还有谁在?来人啊,把朕的貂油护手霜拿来,这是一双为我大唐安宁默默做着奉献的手啊。”

    “小贝。”张小宝喊了一声。

    后面的小贝嘟起嘴,从自己的包包中往外翻东西,嘴里小声抱怨着:“送的倒是大方,怎么就知道我今天拿了两个没开封的,我想送水云一家呢。”

    掏出来之后,拉起小远往前走,对小远嘀咕:“下次跟皇上伯伯出来的时候,记得提醒他把东西带全了,这是我们跟来了,我们不来,他拿什么送?晚上去宫里吃饭。”

    “那别挑粥喝了,喝多少粥能喝回两份护手霜?”一直不愿意斤斤计较的小远也知道心疼了。

    二人向前走的时候,被李隆基扶住手的人,已经泪流满面,还不能擦,手被皇上扶着呢。

    抽噎着,语无伦次地说话。

    等小贝把东西送过来,李隆基才想明白对方的话,说是干木工活,家中两位高堂都在,还有三个孩子,一个媳妇,大孩子能帮忙干活了,就在里面收拾木头,其他两个孩子还小,正在上学。

    还知道感谢皇上派小宝与鹃鹃弄出来的朝阳行动,感谢皇上治理国家治理的好,反正就是这个意思,话不是这么说的。

    “拿着,一人一盒,回去抹在手上,看到你们的样子,朕心中有愧呀,你们为大唐辛苦操劳,朕却无法对你们经常手机}照看,哎!此物抹在手上,能防干裂,说实话,朕出来的匆忙,不曾带东西,先借小贝的用用,小贝九个就是朕的大唐巡查使,下斩贪官污吏,上可弹劾君王。”

    李隆基从小贝手中把东西接过去,实话实说,还不忘★★了介绍下小贝,让小贝觉得刚才不应该想着去宫里大吃特吃,要不还是喝粥吧。

    被李隆基托着的人,感动的说不出话来,眼泪哗哗往下流,不停点头。

    李隆基又拍拍对方的肩膀:“天,一日比一日凉,朕让人给诸位准备羊骨头、猪骨头汤喝,钱,朕出了,东西么……”

    李隆基看张小宝。

    张小宝不敢有丝毫放松,一边警惕,一边回道:“臣负责去买,并,臣代庄子出一批烤鸡。”

    后面有官员也想上前说捐多少东西出来,却让护卫给拦下,那意思你就别凑热闹了,乱糟糟的容易出危险。

    “谢皇上恩德,谢,恩德。”拿着两盒护手霜的人连忙道谢。

    李隆基满意地点点头,向前走时,还不忘了开玩笑:“一人一盒,你别都自己留下。”

    “不敢,不敢。”此人又连连保证,惹起一片笑声。

    众人继续朝里进,方才一小会儿的工夫,已经有人把皇上亲至的消息传给了工地的官面负责人。

    负责人腆个独自跑出来,嘴角上还有油渍没擦干净,一到李隆基面前就要下跪。

    “你是管事的?伙食不错。”李隆基眉头皱起来。

    这会负责人不是跪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好话赖话他还能听出来,嘴张张,没吐出半个字,想辩解又不敢。

    小贝凑上去,问:“你刚才在吃啥好东西?”

    负责人感激地看了小贝一眼,有人问,他可以顺着话说,对着小贝回话:“张大人,我刚才吃驴肉来着。”

    “你认识我?”小贝很纳闷,自己有这么高的知名度了?又问:“为何吃驴?”

    负责人突然发现,小贝怎么这么可爱,自己的命看样子能保住。

    忙道:“认识,巡查我大唐地方的张大人谁不认识,驴是干活的雇工家中所出,干活被木头压死了,我见他心疼,便掏钱买下来,请大伙一次和点驴肉汤,尝尝驴肉做的夹馍。”

    “你自己出钱?”小贝再问。

    “是,是,下官家中还算殷实,您看下官的肚子便知,估计扩建好,肚子也下去了,真苦,我跟着管事的都苦,更不用说干活的人。下官家中在万年县还有一个猪场,正打算运一批猪过来,给大伙加加油水,其实下官怕饿的太瘦了,其他人一起吃是顺便,下官私心太重。”

    负责人,摸着自己的肚子解释。

    李隆基看了他一眼,没开口,径直向里走,人群中一个丫鬟在两个护卫的陪同下先跑出去。

    过一会儿回来,用手朝一个方向一指,对李隆基说:“陛下,厨房在那边。”

    李隆基一看丫鬟身上的衣服,便知晓,对方是张王两家的内院,暗赞,察言观色的本事厉害,宫中如此机灵,又敢立即自主地去做事的人太少了。

    对丫鬟点下头,李隆基往厨房的地方走,行出百十来步,微风吹过,肉香飘来,没错,就是这了。

    负责人在旁边,小步迈着跟随,不敢抬头,只看地面。

    刚到地方,高力士上前观瞧,不少人在厨房边呆着,有的端着碗,有的拿着饼。

    高力士先看碗,碗中的汤有多有少,再看锅跟旁边的木桶,锅里的汤翻腾着,木桶已经空了两个,又拿起勺子在锅中搅动,肉确实煮烂了,最下面还能翻出大料等调料。

    放下勺子,转身回来,对李隆基说道:“陛下,确实不是刚煮,我再找个人问问。”

    话说完,高力士指着一个口中东西还没全咽下去的人:“你过来,陛下有话问。”

    “皇上,皇上来了,亲自看你们来了,还不过来。”负责人这会主动地喊起来。

    一阵忙乱的声音响起,地上跪下一片人,有的汤洒了,有的饼掉了,一个个跪在那里,抬眼看,露出的神色中除了敬畏,还有好奇。

    “免礼,诸位快快起来,耽误大家吃饭了,朕于心不安,闻到香味,朕饿了,给朕也做个夹馍,舀一点汤浇里。”

    李隆基马上劝说,让人起来,管人家要吃的。

    高力士则把那人叫来,开始小声询问,负责人的头又低下去,不敢看被高力士问的人一眼,怕让高力士误会,真如此,估计高力士连问都懒得问了。

    负责做饭的厨子紧张地浑身哆嗦,想要起身,腿却不听使唤。

    “怕啥,你在肉里下毒了?”小贝喊一声。

    “没,没,我怎敢下,下毒,不信我先吃,有毒,先,先毒死我。”厨子哆嗦着,终于站起来了,脸涨的通红,这可是给皇上做东西。

    极力地控制着,才把一个夹馍做好,小贝抢上去:“我也饿了,我跟小远先吃一个,你再做,做好了给皇上伯伯。”

    小贝说着话,还真咬了一口,吧嗒两下嘴:“盐放少了,凑合着吃了。”

    她没给小远,自己又咬一口,继续吧嗒嘴儿:“嗯!还可以吧,里面放了花根面,香菜有点老,葱花怎没放?我吃到肉桂和丁香的味道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不少调料,肉挺有嚼头,没起腐肉味儿,行,能吃,小远你尝尝。”

    小远接过来,先看饼,然后拿起丝肉,在鼻子下闻闻,点头:“姜放的不少,为何还放蒜?我第一次听说驴肉放蒜,白菜叶洗的干净。”

    再吃一口,用舌头仔细地把肉顶在牙上,后吮口里面的汤:“不是老汤,没有麻麻的感觉。”

    其他官员这才晓得,原来小贝和小远是先给试毒,不得不说,人家那嘴真管用,因为厨子在那里连连点头承认。

    心中感叹,无怪乎陛下那么看重小贝九人,人家小孩子实在是太懂事了,换成个大人,过来抢走夹馍,会让人以为黄河桑不放心,小孩子就没事了,喜欢闹嘛。

    厨子见第一个被尝完,而且还品评一番,才开始做第二个,心中明白,但不能说什么,皇上在宫中吃饭,也有人负责尝毒。

    第二个做好,高力士拿着送到李隆基的面前,同时也使了个眼色,那意思问完了,没错。

    李隆基看着小贝,叹息一声,张口咬下来一大块,使劲嚼着,等咽下去,说道:“好,有人想到朕的前头去了,好,你叫什么名字?官职几品?”

    负责人一颗心落回去,上前道:“陛下,我叫袁圆,工部下属工程部,从七品下的主簿。”

    “哦,做员外郎吧,还是工程部。”李隆基直接把袁圆从从七品下给提到了从六品上,可谓是连跳三级,越过了从七品上和从六品下。

    “谢陛下圣恩,谢陛下圣恩,回头我就把猪送来。”袁圆跪下谢恩,并保证猪的事情会做好,连升三级,家里养的猪全拉来也值了。

    李隆基不再去理会袁圆,拿着夹馍:“都吃,都吃,今日朕过来,只是看看,不做他想。”

    说完又大口吃上了。

    看皇上让吃,而且皇上自己也在吃,众人汤洒的回去冲添,饼掉了拣起来吹吹灰,舍不得扔,继续吃。

    陪着吃了一个夹馍,李隆基又开始朝其他地方转,小贝跟小远吃完,又管人家要了十来个,还有人没吃,哥哥姐姐总要留个磨牙才是。

    厨子把自己的技术水平发挥到了颠峰,其他人也没有意见,少吃一口而已,能跟大官们在一口锅里吃东西,说出去也长脸呀。

    李隆基转完百姓干活的地方,又转到军营,吃了两匙儿盐水豆子,问过几句话,最后来到铮铮建筑的地盘。

    到这里,张小宝和王鹃终于是松口气,腹诽着李隆基太坑人。

    李隆基心情很好,就是有点渴,刚才吃盐水豆子吃咸了,怀中还抱着小贝,因为刚才他还想帮人扛下木头,被高力士给拦下,死活不同意。

    为了显示自己的力气,于是把旁边的小贝抱起来,一路走到此,官员们没人敢多嘴,小贝刚才可是给尝毒了,这是多大的勇气?还得聪明。

    李隆基看着工地有条不紊的样子,轻咳一声,问道:“可有汤?”

    “陛下,有蛋花汤。”铮铮建筑的负责人不像别人那样紧张,恭敬地回话。

    “咸吗?不咸来一碗,主食是什么?”李隆基又问。

    “馒头,干活的时候,吃馒头有劲。”负责人答道。

    小贝从李隆基怀里出溜下来:“一碗汤,一个馒头,皇上伯伯刚才咸到了。”

    负责人马上去安排,不一刻,东西被他亲自端到地方。

    这次李隆基不用别人先试,吹着气,先喝一口汤,捏下一块馒头,塞嘴里,再喝口汤,舒服的长出口气。

    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先前的事,朕先过了,不要城墙,朕有子民万万,何惧他小国来犯?小宝,钱庄里的钱,该花便花,多做点……那个,叫……哦,叫公益事业。”

    张小宝也弄了一碗汤,听到李隆基说话,停下动作,之后回道:“陛下所言极是,钱花出去,用在公益之上,才能赚更多,货币流通起来,才是稳定之道。既然陛下说起公益事业,臣有一事要说,除修桥补路,还应把钱直接用在民生之上,臣也方便多多赚钱。”

    “哦?小宝你又有妙计了?先与朕说个头,让朕猜猜。”李隆基感兴趣了,猜小宝的谜,是个很有意思的事情,虽然总猜不中。

    张小宝不急了,先喝一口汤,方清清嗓子,吐出两个字:“军马。”

    未完待续。

    田园大唐第五百六十七章做秀感念不筑墙(边种田来边建房)h

    【……第五百六十七章做秀感念不筑墙——情人阁——……】@!!

第五百六十八章 同一牲畜不同路

    “军马?”李隆基随着张小宝的话重复一遍,低下头,吃馒头、喝汤,卖力地想疯狂F打

    张小宝继续喝他的汤,王鹃闭目养神,她也不清楚张小宝要干什么,对此,她觉得很正常,全能猜出来,还骗谁?

    小贝九个人跑到一个木工的身后,看其雕刻物件,小珠还能参与两句,拿铅笔在木板上绘一张可爱的稻苗画,放在那里,等人家干完手头的活,帮忙雕出来

    官员们也放下矜持,纷纷管工地的人要馒头,上面豁个口,夹上几筷头咸菜,凑合着吃了,不敢喝汤,怕喝多了陛下有事说时自己上厕所

    馒头很平常,白面的,没用漂白剂熏,就算是有漂白剂,张小宝也舍不得拿出来熏馒头

    咸菜就耐人寻味了,其实也算不上是好菜,白菜,然后做成的辣白菜,里面有切细细的萝卜丝和果脯,红彤彤的塞在馒头中,帮脆芯嫩

    官员们诧异的不是白菜与果子丝,而是辣椒哪来的?辣椒啊,家中分点,舍不得吃,铮铮建筑负责的工地有多少人?太奢侈了

    高力士剥个橘子,一瓣一瓣往最里塞,酸啊,跟“蜜桔”二字绝对挨不上边,吃得脸皱起来,还不忍心扔

    “哎呀”吃掉了大半个馒头,喝掉大半碗汤的李隆基一拍大腿,兴奋地呵呵呵呵,笑了好多声

    张小宝离得最近,好悬没被汤噎到,转头看李隆基,脸上写满了不解与诧异

    “小宝”李隆基放下筷子,看着张小宝夸道:“聪明,真聪明,寻常人想不到你的点子,好,好点子,朕也是琢磨了又琢磨,才理出个头绪,鹃鹃,你承认与否?”

    王鹃已经睁开眼睛,闻言点头,那意思是承认,心中却道,我承认你现在自己夸自己呢

    张小宝配合着问道:“陛下,您也想到了?”

    “想到了,不容易,实在是不容易,这么好的主意,除了你,旁人不好想,不愧是状元之才,非同寻常”李隆基继续夸

    “谢陛下,陛下谬赞了,陛下既然想到,可否说说?”张小宝实在承受不住,官员们望过来,带着各种情绪的目光

    “你先说”李隆基高兴地说道

    “哦,好”张小宝没问李隆基,『如果我先说,怎么能算你想到的』这样的话,点头道:“陛下,我是这样的想的,我朝需要军马,主要是为了……”

    “主要是为了吐蕃、突厥、河北道北部各族群然否?小宝,朕说的然否?”李隆基打断张小宝的话,兴奋地问道

    “然,然,陛下果真厉害”张小宝抱抱拳,表示佩服

    李隆基抱拳回礼:“你继续”

    “主要的用处,方才陛下说过,我的意思是,现在几个地方,似乎已经用不到太多军马,所以呢……”

    “所以就有很多军马闲置下来,朕说的对不对?对不对?哈哈哈你往后说”李隆基拍着手,大笑不已

    张小宝“……”

    郁闷时,他终于感受到官员们看过来的目光里的情绪统一了,那叫同情,深深地同情

    张小宝知道,那些官员的心中一定还有幸灾乐祸的想法,不容易,自己一个人吃憋,可以给很多人带来欢乐,这难道不是一种奉献?

    “说,小宝你快说”李隆基催促起来

    张小宝还能咋办?只好把奉献的事业进行到底:“陛下,既然闲置,我就琢磨,军马不仅仅能够用来征战,它还可以……”

    这次是张小宝自己停下来的,随后看向李隆基

    果然,李隆基把话接过去:“还可以用来打马球是不是?公益事业,就是让大家都能参与,免费看,是不是有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

    张小宝一愣,他还真没想到把军马拿来打马球玩,不过这倒是个好主意,于是,先摇头,后点头

    “陛下,我都没想到,您比我厉害,您才是英雄,陛下,您能详细说说?”

    “你没想到?你居然没想到?啊哈哈哈”李隆基诧异一下,随后高兴地再次大笑

    众官员连喘息的声音都放轻了,场面显得很诡异

    李隆基一时不察,继续说着:“小宝啊,怎么样?服不服?你自己说的军马,结果你自己没想到,那你……那你……”

    李隆基不笑了:“那你没想到,又是你先说的军马……让朕好好想想……照此看,是不是也可以说成是朕没猜对?”

    张小宝“……”

    他实在是没法直接回答,倒是觉得今天李隆基很开心,不容易啊,当个皇帝,不是总能开心的

    王鹃一看,自己该出来圆场了,道:“陛下先前猜到了小宝的打算,只是后来,陛下自己有了好的主意,这点连小宝都不曾考虑到,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众官员齐声说道,这句话不用刻意练,都成本能了

    此刻,小海拉着大男跟小男跑过来,大男小男对经济比较喜欢,总会问张小宝问题,既然说是公益事业,必然和经济有关

    “陛下,您先请,我的主意所用军马太多,还是先说说您的这个竞争比较激烈的项目”张小宝谦让起来

    李隆基略微泄气,猜了十多年了,怎么总猜不准呢?旋儿又高兴起来,毕竟自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扫视一圈,看看众臣

    众臣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每当遇到此等情形,都很考验人,谁知道皇上会不会说着说着,突然停下来问你,你要是答不上来,才麻烦

    “好,朕先说,小宝你与鹃鹃暂停,朕有遗漏时,要补充”李隆基也谦虚一句

    有官员机灵,掏出本子跟铅笔,做记状

    “朕,呃朕最近总琢磨,如何进一步针对民生行事,方才,小宝军马二字,让朕豁然开朗,军马可用来打仗,自然也能打马球,闲置本事便是一种浪费朕打算在各个州府,抽调平时训练的士兵,打打马球比赛,离得近的百姓,或有闲暇的百姓,免费观看,从吃穿住行方面朝高兴的地方想,小宝,叫什么来着?”李隆基的语气变得稍微正式,问张小宝

    “是物质文明建设跟精神文明建设”张小宝回答

    “对,百姓需要精神文明,打马球,百姓是不是也可参与?小宝你说”李隆基估计是想不出来后面的话了,又问张小宝

    张小宝心说,你是在把我当秘来用呀,行,今天我做一次秘,遂说道:“陛下的意思臣懂了,陛下是想让能骑马的百姓跟着学,不能骑马的玩蹴鞠,就是一个用脚踢的球,大人小孩子全能玩然后陛下打算不收门**,但是呢,建方便从高处看的台子,上台看,好位置的,收取一定费用,加上比赛场地中有买卖吃喝玩乐东西的商人,也征收点税用这笔钱,一者可建设场地,二者可给参与的人提供奖励,若再有剩余,需存入钱庄,专门用来以后大唐关于此事方面的支出和管理陛下,臣愚钝,只能想到部分事情”

    “嗯?”李隆基一时没说话

    听着的官员们是真服了,对张小宝的佩服那叫五体投地,多不容易呀,皇上说个不完整的点子,马上便能补充成体系

    李隆基缓过神来,赞许道:“有小宝在,大唐经济无忧矣,鹃鹃也说两句”

    王鹃正在对李隆基的评价于心中表示赞同,忽然见李隆基把话引到自己身上,先看了眼小宝,说道:“陛下,先前的时候,就有地方组织起来的彩**,有限制地让愿意赌博的人购买,然后抽奖,赚的钱归给地方财政,后来……”

    “朕知道,后来停了,小宝在吐蕃弄出的那个彩**赌博行业,实在太坑人,满朝文武皆惧,若非小宝没从中赚取好处,真以为小宝欲害大唐”

    李隆基想到了吐蕃折腾的事情,也正是从那时起,见识到了祸人一国不必用武的手段

    王鹃笑笑,接着说道:“吐蕃的情况与大唐不同,如今电报可把信息很快传递到大唐各地,该是整合博龘彩的时刻了,可以有个体育博龘彩,由京城统一管理,钱交给钱庄,用在体育方面体育,顾名思义,就是增强体质方面的教育,赚的钱,可不仅仅用来做为比赛而使,以后会有很多体育器材,买来送到学堂,没了”

    “王大人,本官有一句话要说,就是……”人群中站出来一个官员,刚说半句,李隆基的眼睛瞪过来,吓得他接着说道:“就是这个事情,我支持”

    其他官员为其难过,他们都听懂了,也想清楚了,那就是博龘彩会涉及到很大一笔钱,能不能由朝廷再派官员去管,而不是放在钱庄

    皇上瞪一眼,那是在问,朕派谁管?你能保证谁不去贪不去占?

    所以那个官员退了,他确实找不到除了张小宝之外,保证不对钱伸手的官员,钱啊,可是好东西,除了赚钱本事大,不怎么把钱当钱看的张小宝,别人还真未必能压住那一丝的欲念

    李隆基高兴地颔首:“好,启动大唐博龘彩,小宝,说说你的点子,朕可是从一个军马衍生出一个很赚钱的博龘彩,在你运作下,相信对民生非常有利,你可不能比朕差了”

    张小宝再一次感受到了众人投来的同情目光

    『还讲不讲理了,这是你说的?你也就会打个马球而已』张小宝腹诽

    连小海和大男小男也跟着发起愁来

    只有王鹃不担心,依旧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

    高力士,望着自己的干儿子,又是期待,又是担心

    张小宝又不急了,端起那碗还没喝完的汤,打算喝两口,却被李隆基出言阻止

    “小宝你身体不好,暂时不能喝凉东西,先说主意,啊”

    悻悻地放下碗,张小宝也学着刚才李隆基的样子,轻咳一声,道:“陛下方才已说,军马不仅仅能用来打仗,还可以打马球我也认为,确实不仅可打仗,还能耕地与拉车先说这个耕地,耕旱田的时候,马的度要比牛快很多,改进一下工具就可以,简单,以前用人耕,用牛耕,是马太珍贵,如今战马过多,不如用在耕地上再说拉车,其实明年一年,我大唐会有至少三万里的铁路,陛下答应给我找一百万的劳工,我的事情我解决,相信诸位不会怀疑,对?”

    群臣点头,马耕旱田真快,马也剩的太多,吐蕃与突厥归顺后,除了大唐自己的马,两个地方的马也有许多,根本用不完

    想要继续打仗,这个估计得张小宝、王鹃,还有皇上说的算

    至于钱的方面,张小宝既然说行,那绝对没问题

    见官员们承认了,张小宝说道:“即便是铁路修了,主干路,由铁路连接,地方运输还是有欠缺,很大的缺口,所以,马就能够进一步替代人力,加物流加物流的后果就是在生产力跟不上的情况下,同样也加了通货膨胀,毕竟朝廷的税收也要花出去,呃,跑题了,这个问题我来解决,诸位不用担忧,简单,都很简单”

    张小宝不好意思地笑笑,可官员们还真想听这方面的事情,官员中有张小宝的学生,刚找到一点上课时的感觉,突然又没了,别扭啊

    “有此两个方面的应用,能消耗掉很多剩余的马匹资源,或许还不够,进一步促进养马,在的耕种及交通工具普及之前,无法替代,而的技术又不能马上拿出来用在民生方面,是的,还很遥远”张小宝说到此处,便住口不语,等别人提问,不是他不能继续说,而是他得带动官员的思维

    果然,有一个上他课的学生站出来,问道:“张大人,学生有一事不明”

    “说”张小宝看过去

    “那……学生就斗胆了,学生想问,马怎么给人用?买?定价几何,非耕种期,物流需求不大的时候,买马的人是否养的起?”

    这人很紧张,怕自己问的问题难为住张小宝,又隐隐期待,期待张小宝云淡风轻地说出办法,毕竟在他心中,张小宝于经济一道是无所不能的

    李隆基跟其他官员看向张小宝,等其回答,确实是个问题

    张小宝对问话的人点头示意,那意思是你不错,接着说道:“这个问题……问的好,既然是公蓬,自然不能让百姓养不起马先前,司农寺的蒋岑蒋大人来了,给我和鹃鹃送的粉条,对,粉条,粉条其实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我们商量了一下司农寺的职能要加强司农寺的作用,有一个方面叫青储,用来饲养牲畜非常好,青储做的好,喂养牲畜的时候,北方的冬季中,甚至能过主饲料的增膘作用加上我打算拿出一部分家中的水产养殖技术,无偿地给大唐百姓使用,会随着出产多,增加物流”

    话说到此时,群臣及李隆基俱露出与当时王鹃同样的表情,你会这么好心?

    就连小海也不相信,看看大男跟小男,达成了一致的想法

    张小宝看到众人的表情,很想说『你们啥意思?我还不能做一次好人?』但他知道,绝对不能问,人家才不会相信他

    “饲料的问题不算大了,司农寺会加快度培育玉米,玉米产量高,营养也丰富,没完全成熟之前,是做青储的好尔西,量大,效果突出”张小宝顺着刚才的话说

    王鹃这时插了句话:“小宝,真难为你了,把许多事情要联在一起考虑”

    “应该的,单独考虑一个问题的经济官员,会赔死,该说钱了,钱啊,愿意养马的百姓,只要拿出一匹马的钱就行,不用买,租,也不用交租金,负责养马便好不会养的人家,让司农寺出技术人才,把养的方法印成册子,免费发下去,让各地德艺医院的医馆也帮忙总结治疗疾病”

    张小宝不认为多想点事情不应该,很正常,一拍脑门,想出个点子,然后不负责销售跟病虫害的管理的官员,都要拉去砍头才对

    先前问话的人此时又问道:“张大人,学生有一问,听您的意思,钱不是直接用来买马,那给谁?”

    “给钱庄,实在没钱的百姓,自己借也好,钱庄负责低息借贷给他们也罢,百姓再把这笔钱放钱庄,无利息的那种,钱庄负责给百姓提供马匹这笔钱,多了之后,我能运作,不仅仅钱庄不会赔钱,反而还能赚钱,此点你们放心如果百姓把马养死了,我们会派人去看,病死的和老死的都不用百姓来承担,除非是他们自己人为弄死的,那么这笔钱就不给了他们如使用了东西进行低息抵押贷款,东西也不还了,除非他们直接拿钱才把东西给他们养死的人家,还可以继续租马,如百姓愿意种植朝廷指定作物,钱庄陛下的钱里,还会出一部分给予奖励其实政策都是好的,主要是地方官员,如果有官员出现虚报的情况,那么……”张小宝说到这里停了,看向李隆基

    “杀”李隆基的回答很简单,只一个字.

    田园大唐第五百章同一牲畜不同路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五百六十九章 京城未知他国怨

    说到此处,李隆基看看凑过来的小海三人,点头道:“还是你们厉害,你们过去,消息便没断。”

    “他们不敢,也没那个本事。”大男开口回复,小男接着说:“就算是他们可以调动一万军队,我们的护卫也能带我们全身而退。”

    “正是,今年朕还派人,派五拨,派出去的人所花消掉的钱,比官员贪污的钱少很多,值,朕会再下一道命令。让全大唐的百姓都知道,如果发现地方官员有贪污、收受贿赂行为,去发电报的地方,进行实名举报,朕马上派人去查。发电报的部门,就如小宝要求的那样,**于地方,不受地方官府审查、控制,不说能够彻底杜绝,至少也能把损失降到最低程度,朝堂上敢有官员参与,抄家、灭族。”李隆基放狠话了。

    “臣等不敢。”官员们又一次非常整齐地说道。

    李隆基没去理会官员,对张小宝吩咐道:“小宝,你家的情报系统给朕动起来,朕相信你们两家,一旦有事,让小贝去查,查到一个,朕杀一个,罪不至死,只要是小贝抓的,朕便杀。”

    “君以国士待我,我便以国士报之。”张小宝认真地说道,人家李隆基都开始不考虑自己两家避嫌了,自己怎么也要表个态,看样子要继续铺分店了,不然情报还真跟不上。

    当然,自己不会去做历史上的李林甫和杨国忠所做的事情,因为自己比他们“聪明”,不需要靠那点手段弄钱弄权,人想要靠权力获取私心金钱上的满足的时候,就别指望还能通过智慧安公心。

    “学生可否再问一句?”那官员又冒头了。

    在张小宝的示意下,问道:“学生想知道,那笔钱跟陛下在钱庄的钱有何不同?”

    “一个是账目不同,另一个是应用不同,陛下的钱陛下可以随便花,那笔钱必须要用在公益方面,收保证金的目的不是让百姓为难,而是让他们认真和努力。免费得到的东西总会让人难以去珍惜,留笔钱压着,他们会好好使用马,同时他们在不用的时候,可以随时把钱拿回去。比如冬天实在养不起马,把马交回来,钱取回去,等明年开春,如果还有闲置的马,他们再租,这个费用其实就是他们抵押给钱庄的钱产生的借贷利息来平衡。我会运作完善,赚很多钱,然后拿出来依旧用在公益方面,比如收入低的家庭,给他们盖房子,给他们钱让他们买生存必须物品。”

    张小宝回答,那官员满意了,退了回去。

    他不仅仅满意张小宝给的这个答案,也满意自己的师傅本事大,果然是无所不能,没让自己失望。

    李隆基突然又想起刚才张小宝话中的一件事情。~

    “小宝,你说让百姓种植指定的作物,是什么?比如……”

    “还没想好,就是一说而已,对,没想好。”张小宝一脸坦然的神色。

    “一定与你家放出技术有关,朕说的对不对?”李隆基断言道,问出来之后,他仔细看着张小宝。

    张小宝笑笑:“陛下,您别诈我了,您说对就对。”

    回答的时候张小宝心中没底,正如李隆基问的,确实有关系,不然谁傻呀,把技术拿出来免费给人,但眼下不能说出来,以免有人伸手。

    李隆基纠结了,他知道,即便自己猜对了,也猜不出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再问张小宝,那根本不可能得到答案,真说个答案,估计也是假的。

    “朕随便一问,陪朕到工地里面转转,看看你家的铮铮建筑与别处究竟有何不同。”李隆基不再去想,因为越想越累,打头朝里面走去。

    招呼一声,小贝捧着雕刻好的稻苗回来了,看上去非常高兴,一跑过来先对张小宝说话。

    “哥,我发现了一个赚钱的方法。”

    众官员无语,真是一家人,张小宝用计全是赚大钱,人家妹妹自己也可以赚小钱,看样子以后想饿死很难。

    “哦?什么办法?跟哥哥说说。”张小宝得配合,装出好奇的模样。

    “嘻嘻,是糖果屋里的事情。”小贝抱着那个雕刻,身体来回摇晃,美呀。

    “啊?让哥哥猜猜啊,是不是做出了新味道的糖果?”张小宝做了一个吃糖的动作。

    “不~对,差一点,再猜。”小贝继续摇晃着身体。

    “那一定是做出了更好吃的糕点。”

    “也~不对,我跟你说吧,我们新琢磨的东西,形状不一样,以后由小珠姐姐做形状设计。刚才我们让那个师傅帮忙雕刻,雕下来不少的木屑,我就问师傅啊,掉的木屑是不是会扔掉。师傅说,不值钱的木头屑扔掉,值钱的留着,用胶粘,粘成各种图案,你猜我想到什么了?”小贝把雕刻的东西举起来摇着。

    “呀,你想到什么了?想到什么了呢?等我晚上回去告诉你,我得好好琢磨。”张小宝说着往前走。

    小贝追上来:“我告诉你吧,我想到了我们的宝贝糖果屋中的糖果颜色太单一,红的就是红的,绿的就是绿的。制作的时候用模子,边边角角的剩下来,还要重新回炉,而且粘了蔗糖粒的就只能便宜卖掉,再回炉,口味变了。你不是说过么真正的品牌,不仅仅要创新,还要如一,以后不用低价处理啦,边角料直接粘出来各种颜色的各种形状,做成小人的糖上穿花衣服。”

    张小宝满意地点点头,向王鹃看去,王鹃也是欣慰不已,问道:“还有吗?”

    “有,这个主意不是我出的啦,是张强哥哥,他说他想要做一个弓箭的糖果,然后就说,可不可以让来吃糖的孩子自己设计,我们给他做。我们先做出来几十上百种设计,他们愿意选择就选择,如果看哪个都不满意,就自己想,甚至是自己画然后我们给他们做,收费要多哦,因为有的糖需要模子。”

    小贝高更新oo兴地介绍细节,也不怕别人听去了模仿,现在可没有产权保护,如果说唯一受到保护的,除了官府的印信,就只有张王两家的卡通稻苗标志。

    前者是强制的,后者是大唐百姓自觉维护的,卡通稻苗不允许被人仿制。

    李隆基停下脚步,转回头来,说道:“小贝,朝堂上,是不是用了我的创意?可不能白用。”

    “要,要股份啊?皇上伯伯,行,您要给您,但是,我要在您参与的项目里面,写上‘由大唐皇帝亲自提点认同”在商言商,一百三十多万贯我们可以不要,但是,糖果屋的钱该赚的一文也不可以少。”小贝丝毫不肯吃亏,小嘴像机枪似的。

    把官员们听得一愣一愣的,小家伙真成精了。

    李隆基就怕一百三十万贯这几个字,不是他没有,拿不出来,而是已经习惯了这个“规则”,无奈地说道:“当伯伯刚才没说,晚上请你们吃饭,好不好?”

    “好啊,哥哥还是喝粥,我要吃大螃蟹,吃一只就好,螃蟹性寒,小孩子不能多吃,等我一下,我找他们商量商量,不能让皇上伯伯白出点子,有功不赏何治也?”小贝说完,跑去跟其他八个孩子商量。

    李隆基最为感慨的便是九个孩子一心行事,各有所长,结果就是无所不能,叹息声,对看热闹的官员说道:“看到了吧,一会儿就有主意出来,夫战阵者,非阵之全功,乃阵中兵结一心;夫为政者,非学之能,乃上下有信;故王治其国顺,非王能,乃众志成城,朕不筑城,乃朕有万万民。”

    “吾皇万岁!”群官同道。

    李隆基依旧不去理会官员,反而向张小宝和王鹃点头,表示感谢。

    小贝没用多长时间便跑回来:“皇上伯伯,我们商量好了,以皇上伯伯的名义,在过年之前,邀请长安的孩子们给宝贝糖果屋想主意,设计糖果、糕点。到时候我们选优秀的给奖励,就奖宝贝糖果屋里有的东西,让京城的孩子过个好年,其他的地方太远,照顾不过来。”

    “哦~!如何评判?有多少人没有奖?”李隆基问。

    “我说啦,京城的孩子,自然全有奖,建议和设计好的给的多,不好的,也给一份。”小贝一副你为啥不自己听我说话的样子。

    “直接给不好么?何必要麻烦人。”李隆基又问。

    “无功不受禄,直接给叫施舍,让他们想办法,再得到糖,他们会觉得是他们自己努力的结果,吃起来更甜。”小贝解释。

    “看到没有?听到没有?”李隆基先对官员说,转头再对小贝道:“珺儿和盼儿还等着你这个当姐姐的带他们玩呢,要早点找他们哦。”

    “今天晚上回去就找,把我们原来那个小了的屋子借给他们玩,我们的屋子是沉香木,整个大唐唯一一个有水银动平衡的屋子,当初哥哥和姐姐送的。”小贝一说起自己的房子,就是满脸的幸福。

    李隆基也知道那个房子,很羡慕,自己小时候没住过,点头道:“晚上真要做大螃蟹了,走,再转转,就回。”

    铮铮建筑集团的工地比起另外两个地方确实干净、整洁。干活时的效率也高,至于质量,那不用多说,专业毕竟就是专业。

    李隆基不停地看,偶尔还找个人问两句,直到天边的晚霞染起一片绚丽的时候,才不舍地离开。

    带着张小宝等人进宫了,李隆基还有奏章要批,无暇去考虑其他事情。

    整个京城却已经传遍了皇帝亲到工地的事情,原本一件简单的做秀事件,在被无限夸大之后,产生的影响就变得更大了。

    朴实的百姓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心中的感动之情,只能通过其他行为来显示自己对皇上的忠心,烧香的烧香,放鞭的放鞭。

    让各别心怀不同想法的国家派来的人感到十分无力,他们不得不承认,大唐的根基牢不可破。

    说军事,大唐有百万雄兵,魔煞鹃鹃坐镇,还教给其他将领行军的本事,据传,魔煞鹃鹃教的军事教程都玩出花来了,不是说两军对阵上来便打,涉及到了很多方面,每一个方面又有不少细节,还配合着实际来说,不是简单的纸上谈兵。

    说钱财,哦,叫经济,那更不用提了,听打探的人说,大唐国库的钱都花不完,官员最犯愁的事情是如何花钱,除了国库,当朝皇帝在钱庄拥有的钱比起国库只多不少。

    最后只能是民心方面想办法,可这点机会大唐的皇帝也不给,你说你一个皇帝,没事跑到工地吃什么夹馍呢,分明是闲的。

    要么你提前告诉一声,让自己准备准备,派死士过去来个刺杀什么的,结果确实随心所欲,忽悠一下就过去了。

    听闻连城墙都不修了,那有什么用?得先打进大唐,然后才能进攻京城。

    位置在西南的国家最狠,因为海路不通,贴着海的山路也不通,陆州卡在关键的地方,海里的炮舰、灯塔,十万大山中的特种部队跟山民组成的联防。

    要是走剑南道的路呢,下面一点是江,水运发达,但张王两家的纤夫对付跟船队一样发达,往上去是成都,去那干啥?成都有不少张王两家的买卖。

    如果从西绕过成都,那就撞到吐蕃的地界了,张王两家守在关口的地方有多少军队?天上还有鹰,插翅难飞。

    再往大了绕,趁着吐蕃还有部落不服气,收买、拉拢,然后进雪山,过去是翼州,翼州后勤营的威名还用再提?

    继续绕,估计十万人出发,绕到突厥的地方,打至丰州关口时,能剩五千就已经算多了。

    于是西南各国的人发现,张小宝和王鹃封锁了大唐的半壁江山,如果要灭大唐,最先灭的必须是张王两家。

    比起西南各国,东面的新罗已经认命了,时到今日,新罗皇室的人才反应过来,什么叫不战而屈人之兵,用钱砸,也可以把一个国家给砸懵。

    这要是让张小宝知道了新罗人的想法,一定会非常不屑,新罗而已,知道当初美国的万塔计划,弄垮了多大一个国家?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至少你新罗没有饿死人。

    日本人也郁闷,刚在河南道想出来点计策,结果仅仅影响很小的范围,那点火花马上又被扑灭,估计让送人回来的质问诏书快要传到国内去了。

    如果国内不放人,过了年,张小宝把大唐的事情安排好,可能就要支持王鹃出兵了,一旦炮舰过来,岸边必然失守,然后就是封锁,分割,据说王鹃在沙盘上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穿插、分割,然后包围歼灭。

    这些事情李隆基都不关心,所以操的心少,在吃晚饭的时候,忙完了一天的事情,大的事情自己批,稍微小一点的给中书令。

    主要是没什么可忙的,没有敌人寇边,也没有地方造反,更不会出现哪个地方灾害拿不出钱,加上有电报,消息传递的非常及时,每天处理的事情少之又少,何况现在还有一个专门的智囊团。

    “等开春以后,是不是能出去溜达玩?”李隆基合上最后一本奏章,如是想着。

    等李隆基来到吃饭的地方时,小贝已经等急了,其他的小菜摆好,陈醋姜汁也调完,小贝就等着大螃蟹端上来。

    李隆基一到,热菜纷纷端上来,种类并不多,他现在不追求数量,以前用来摆样子的菜全不要了,想吃什么让厨房做什么,想吃碗面条的时候,除了面条以及上面浇的卤,再有几样小咸菜足矣。

    只有在接见外使的时候,心情好,才会摆一堆东西让外使尝尝。

    “皇上伯伯,您来了,不用再让人试菜了,我派人去御厨房盯着,趁热吃吧,螃蟹凉了不能吃。”

    看到李隆基就坐,小贝这个积极啊,紧怕李隆基让人尝来尝去的,最后把螃蟹尝凉了无法吃,吃凉螃蟹容易中毒。

    张小宝已经慢慢地喝起粥了,他可不管那许多,你李隆基爱吃不吃,我得吃,我是病人。

    李隆基一见小贝就高兴地笑起来:“吃,吃,我也吃螃蟹。”

    螃蟹被人端上来,小贝抓起一只大的,拎到面前的盘子中,根本不用哥哥和姐姐制作的蟹八件,筷子一插,左右使劲,喀吧一声,螃蟹开了,然后拿起匙子,先舀黄,再挖肉,吃的这叫一个痛快。

    李隆基也学着样子,吃了口肉之后,向喝下去半碗粥的张小宝问道:“小宝,你说我明年开春之后,去哪游玩好?”

    “明年开春?不行,明年开春的时候,我和鹃鹃有事情要办,您得在京城坐镇。”张小宝琢磨一下,很直接地拒绝了李隆基出去的提议。

    李隆基的意思就是让张小宝和王鹃陪同,见张小宝不同意,很遗憾。

    张小宝又说道:“陛下,等武举之后,您可以出去,那时离新年还有一段日子。”

    “真的?去哪好?”李隆基一听还有去的地方,很高兴。

    “按说天冷了应该去海南,就是陆州那边,但过去一次时间太长,等以后铁路修好了才方便,几天就到了,既然不能去热的地方,那就去冷的地方吧,去积利州更北一点,去打山珍。”

    张小宝这回想的时间段,提议去东北。

    田园大唐第五百六十九章京城未知他国怨(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五百七十章 算之又算先伐谋

    李隆基对于具体出何处,没什么多余的想法,他仅仅是想出去而已。

    他觉得作为一个皇帝,连自己的江山都没有去看过,那是件很遗憾的事情,河北道北部,还真没溜达过,去看看也好。

    “几时出发?”李隆基打算把日子确定下来。

    “再等等,等黄河船行的新船下个月下水,我们便走。”张小宝根本没有多考虑,张嘴便说出一个大概的时间。

    李隆基微一琢磨,颔首:“对,租借给日本与新罗的船要从黄河过去,朕正好一同,省钱了,小宝,还是你会算计。”

    “基本功而已,不是非在乎这点钱,是一种习惯。”张小宝说句实话。

    李隆基却觉得他在谦虚,顺嘴问道:“同行之人还有谁?”

    “还有家在积利州的工部人,一道回家看看,顺便赚些零花钱。”张小宝伸出手在一个螃蟹上摸摸,终是又把手缩来,无奈地摇摇头。

    王鹃劝道:“要不先把药停停?你的是小病,尝尝螃蟹。”

    张小宝摆手:“算了,算了,最近几天要熬夜,身体为重,螃蟹,做成醉蟹,等我病好了再吃。”

    小贝停下猛吃的动作,可怜地看着哥哥问道:“赚什么钱。”她现在对赚钱比较有兴趣,主要是她缺钱。

    李隆基也做出一副侧耳听的样子。

    “船租借给新罗与日本人,他们必然会想办法弄清楚蒸汽机的工作原理,只凭借观看,比较费事,要是有个人问问,岂不是方便多了。他们不尽快掌握技术,我们没办法卖给他们配件,要帮帮他们,让工部的人在船上呆上一段日子,他们好行贿,我们顺便收取技术咨询费。”张小宝解释道。

    众人恍然。

    高力士接过话来:“对对,我们需要他们去先占领有资源的地方,减少我们自己的损失,他们以后拿不出更多的钱,除了各种资源,还有奴隶能抓。只要他们把奴隶管老实,然后送过来,给我大唐做危险的工作,我们可以给他们一定的优惠,是不是小宝?”

    张小宝连忙竖起大拇指,赞道:“还是义父厉害,一想便想到了孩儿的打算,抓奴隶,以后会被骂,怎么也要让别人帮孩儿承担点骂名。他们把奴隶抓来,必然不会给太多的善待,吃喝方面,他们自己也很为难,哪能让奴隶吃到白米、白面,更不用说肉了。咱把奴隶接手之后,给寻常的衣服穿,奴隶们也会觉得比以前过的好,再加上咱们的伙食,相信奴隶会认为我们是他们的大恩人,或者叫,叫……”

    “救世主。”王鹃提醒。

    “对,救世主,放一部分回去,他们到自己的部落一说,说我大唐如何如何好,日本人怎样怎样坏。日本人在前面费尽力气抓,我们在后面做好人直接招人干活,方便又省事。其实,如果容易沟通的话,就凭借咱们大唐的条件,根本不用去抓奴隶,他们有的部落还人吃人呢,死是一种很平常的事情,能活到四十岁,那都算是长寿。咱大唐的工作危险,容易出事,是针对我大唐人,对他们来说,那是非常幸福的活,不用担心整天与野兽搏斗,也不必跟其他部落撕杀,然后互相吃。更不用担心一场疟疾,一死一片,能死人的苦活累活,在他们看来就是天堂。这便是我等为何使劲地提高大唐的科技力量,增加产量,还有教授人识字的原因,当一个民族与另一个民族拉开了距离的时候,那么……”张小宝说到这里停下不说了,给李隆基等人一个思考的时间。

    王鹃在旁边默默点头,其实张小宝说的她也懂,所以她跟张小宝才使劲地做事情,强大的种族可以在奴役另一个弱小种族的时候,让对方感激,最差的待遇,对对方来说是最好的激励。

    王鹃相信,在看到奴隶因为给的待遇比他们自己原来生活好上无数倍,干死亡率高的工作而露出开心的笑容时,自己绝对不会有同样开心的想法,更多的是喜哀与自勉。

    为对方认为的幸福而悲哀,为不让自己也像对方一样而努力。

    “哎~!”李隆基叹息一声,以他的智商,不需要张小宝说更多的话,他已经能感受到一种特殊的情怀了。

    再看向张小宝跟王鹃,李隆基的眼里带了一丝的回忆,大唐如今的一切,似乎从三水县的第一个祥瑞开始。

    在现在冬天可以轻易吃到黄瓜的时候,三水县当初的黄瓜好像更清脆一些,曾几何时,还笑言那个祥瑞被张小宝和王鹃家中的高人给骗了。

    眼下想起来,大唐拥有今天,正是从那一刻开始,祥瑞,真正的祥瑞,小宝和鹃鹃,也正是苍天送给大唐的宠儿。

    “小宝,家中的人可还安好?”李隆基突然问道。

    张小宝微微一愣,旋而明白过来,回道:“还好,陛下不必担心。”

    王鹃稍一琢磨,也懂了李隆基的意思,他是在问家中的两个高人,不好直接言说,只能如此问一下,不然该让人误会他打两个高人的主意。

    毕竟一直不照面的高人也是张王两家的一个保护伞,很多大臣都明白,如果对付张王两家,除了要面对张王两家在各个地方的武装力量,面对整个刚刚架起来的体系轰然倒塌的危险。

    同样还要面对张王两家的高人给徒弟报仇的想法,万一他们一气之下,跑到别的国家怎么办?

    “那就好,小宝你与鹃鹃要多辛苦,勤学苦练才是。”李隆基又说一句。

    张小宝和王鹃连忙答应,那意思就是在高人挂掉之前,咱们两个一定把本事全学来。

    饭后,李隆基想着快要出去的事情,很兴奋,让人送张小宝等人离开,跟高力士又说了说话,直接钻到后宫里去了。

    张小宝一出宫门,马上让人去问黄河船行的船制造的进度,上面已经开始下雪了,别等着黄河冰封,那船可出不来了还要从其他地方调,李隆基便无法搭顺风“车”。

    “回吧,今天晚上不熬夜,睡觉,早早睡,累了几天,该是休息一下的时候了。”王鹃看看吃饱的弟弟妹妹们,说道。

    “我们把糖果屋的事情安排一下就去睡,带着珺弟弟和盼儿妹妹一起睡。”小贝还惦记着呢。

    翌日太阳刚刚升起来,喝了半碗粥,又灌进去一大碗中药的张小宝开始安排先前说的事情。

    各地的军马,腾出来用不上的,又不留着做种的,全朝着京城方向集中,又征集相马的人来京城,好把马分一分。

    哪种马耐寒,哪种马耐热,适应山地或平原,都得考虑进去,加上有了马,又得分配原来的牛,用马在别人旱地耕种的地方跟人家换牛,把牛再统一安排到水田当中。

    完善租借的制度,押金必须要交,不是非要那点钱来运作,而是小贝已经说过,不劳而获不好,那样人不懂得珍惜。

    张小宝在弄细节的时候,百姓们也在期待,昨天的事情,消息传的很快,尽管有所夸大,但百姓自己也能从夸大的话中猜出来朴实的东西。

    而且现在的百姓对皇权还是很尊重的,皇上能亲自到工地,跟寻常人聊聊天,送送礼物,百姓不会在心中嗤之以鼻,说皇上做秀。

    他们会认为,皇上是好皇上,管理这么大的一个国家,还要亲自去看寻常的百姓,这说明皇上心中有百姓。

    李隆基昨天和张小宝等人说的话,几乎全让长安的百姓知道了,其实是张小宝刻意推波助澜。

    他不想当皇上,就要稳固皇权。

    如此,百姓们自然知道,有很多的军马“淘汰”,开始用在民间,而且养起来非常方便,有人教,还不用额外付出钱财,只需要把钱存进钱庄就好。

    存就存呗,又不是没有了,都说皇上跟小宝、鹃鹃商量的时候,允许别人随时不租马,把钱取出来。

    对百姓来说,这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大唐强盛到何种程度他们不必关心,他们关心的是自己的生活。

    王鹃在旁边忙着开分店的事情,李隆基昨天都说让张王两家的情报系统动起来,那就顺水推舟吧,谁不想多赚钱?

    “小宝,分店开到什么分级?”王鹃把自己家中的产业列出来,发现产业真的不少,心中感叹,大唐是个好时代,随便弄个东西出来,弄个好的想法,也能赚到钱。

    张小宝列表格呢,闻言停下笔和尺子,想想后说道:“越细越好,只要人口超过一百人的村子,就要有一个分店,集中一下,不要各个行业全是自己独自有店铺。要弄成杂货铺的样子,不管运输有多难,哪怕是加上运输成本,我们每卖出一样商品就赔一部分钱,也要通到村落当中,培养消费者的忠诚心理,就当是广告费了。”

    “也好。”王鹃答应道:“我觉得赔不了太多钱,各个地方的村落也有自己的土特产,平时卖不出去,杂货铺收一收,然后送货的时候,随人力或者车拉到上一级分配店铺中,再进行统筹买卖。这样一来,各个地方的货物我们就都有了,基本上利润能够平衡,即便前一两年会少赚,等你用李隆基的钱,开始大面积修路之后,我们就占到便宜了,你是不是早想到这点?”

    “没,善良的我怎么可能打公家的主意,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等我们老去的一天,我们不会为……”

    “打住,我不去想老的那天,我要享受年轻的时刻。”王鹃知道张小宝要说什么,早听腻味了,这话唬唬别人还行,能激励下人,对她不起作用。

    “好吧,我们一直年轻,小贝一直长不大,虽然她总想着快快长大,哎~!人生,其实也是围城,长大后才发现,最好的时候是童年,像我们,无忧无虑。”张小宝的嘴角露出笑容。

    王鹃的嘴角撇撇:“我跟你在一起,还真不懂啥叫无忧无虑,真正少了烦恼的是李隆基,他哪里知道咱们帮他摆平了多少事情。”

    说到这里,王鹃突然想起个事情:“小宝,你说咱们是不是要让李隆基君主立宪?”

    “太过遥远,君主立宪不能强推,等什么时候,当皇帝的人发现,随着社会的发展,自己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甚至还有很多道理都弄不清楚之后。那时他必然会自觉与不自觉地让出权力,这是必然的,现在咱们就愣是把他给弄下去,对大唐没好处。我们需要百姓对皇权的忠诚,你说我们现在就去宣扬,印成册子,跟百姓说,皇帝其实有没有都行,大家以后不要去想皇帝了,想自己的事情吧,那百姓会什么反应?”张小宝其实早已考虑过这个事情,权力过于集中的缺点是一个想法下去,一旦错了,就全完了,好处是,一旦对了,那国家会发展的非常快,是柄双刃剑。

    王鹃考虑了一下,说道:“我估计百姓会傻掉,有种天塌的感觉,如果没有了皇帝,他们存在这个世间的理由是什么呢?没有信仰是很可怕的。甚至比信仰混乱更可怕,信仰乱了,那大家各信各的,其实大部分信仰都是为权力阶层服务,能找到相同的地方,但没有信仰,没有信仰之后,我们要信仰什么呢?”

    王鹃说着说着,自己先迷糊了。

    “如果没有精神上的信仰,我们会自觉地选择物质方面的信仰,谁能掌握与调配更多的生存资源,谁就是最厉害的,准确地说,就是钱。没有了信仰,也就没有了道德,只有钱,为了钱,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互相之间不信任,跟别人交流的目的就是赚钱,或者是被人赚钱。如果到那时还不纠正,结果就是这个种族失去了精神支柱,内部分裂,被有信仰的人所趁,结局是在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之后,重新树立信仰,或者消亡。”张小宝的眼睛看着墙壁,似自语,又似与王鹃讨论,因为这个命题实在太沉重。

    王鹃点点头,看着张小宝问:“你的信仰是什么?”

    “我的?我认为我刚开始没有信仰,就是想吃饱,听院长爷爷的话,跟着哥哥姐姐,带着弟弟妹妹们快快长大。后来我也没有信仰,我只有思念和活下去的想法,等我发现我自己能很好地活着的时候,那个思念变成了信仰,就是院长爷爷的想要做的。为了这个目标,我很努力,我不敢停下脚步,我怕一旦停下,我就会失去对爷爷的怀念。等着逐渐完成院长爷爷的想法时,过程中,接触到的事情多了,我那时发现,其实我的信仰就是一种不完全的复制一个院长爷爷。现在你踉我提起,我才琢磨过味来,我,是独立的,但是,我有我的传承,深藏在潜意识里,更甚至是灵魂深处。”张小宝进行了一下自我的内心剖析,转而又问王鹃:“你呢?”

    “我呀,说起这个我就生气,我发现我的信仰似乎被你影响了,从调查你的那一刻开始,逐渐地被你改变,有一段时间,我几乎无法定位正义是什么。你看你做过的破事,乱七八糟的,让我难受了好长时间,我原以为法律是正义,后来发现,有一种正义叫道德,当法律与道德冲突的时候,正义变得模糊了。当世人想用法律制裁你的时候,你却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当世人想要用道德冲击你的时候,你又是丛林法则的代表。最后我发现,你周旋在法律、道德、法则跟人性的边缘,你什么都是,又什么都不是,一直到大唐,我才明白,不用非给你一个准确的定位,也不用给自己一个定位,因为我们都是自我。”王鹃说着话,不时还会笑着看张小宝一眼,偶尔那一眼暴翻着白眼的。

    张小宝美美地点点头:“我从未发现,原来我还可以如此伟大,谢谢。”

    “不客气,等你病好的,咱们再算账。”王鹃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做计划,做计划,办正事要紧,诶?我想到一个好办法,咱们让军民联欢先搞几个在京城小范围的活动,让大唐的将领们都去观摩,然后提出意见和建议。咱家提供各种费用,帮他们完成物资上的需求,给他们创造一个商议的氛围,要突出军队和百姓之间关系的主题,你看怎么样?”张小宝刚刚准备动的笔又停下来,向王鹃问道。

    只不过他做了一个自然的习惯性动作,用空着的手在脸上一下一下点着。

    王鹃对张小宝的提议开始还比较迷惑,看到张小宝的动作之后,懂了。

    “你呀,一肚子坏说,聊聊天,你也能琢磨出来算计人的办法,我真服你了,你活着累不累?将领你也要算计一下,你何必?”王鹃无奈摇头。

    张小宝放下手,反驳道:“怎么叫算计,这叫教导,你身为主教官,要懂得时刻培养将领的本事,所谓的兵不厌诈,指的便是如此。”

    “那好吧,你跟我说说,你用出了物资的‘美人计’想要干什么?”王鹃看着张小宝一本正经的样子,气笑了。

    “你晓不晓得退避三舍是什么意思?”张小宝问道。

    “能不能不要用提问式的引导回答方法?不就是获取更大的战略空间么。”王鹃不屑地说道。

    “哦,你还真懂,那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呢?”张小宝又问。

    “就是骗人呗,明着一套,背着一套,继续问。”王鹃配合着。

    “孙子兵法中,有一篇叫谋攻,里面说过……”

    “说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直接告诉你答案,你是不是要问这个?”王鹃反问道。

    “对头,你真聪明,我现在实在是忙不过来了,过几天要武举,我想拖延下,获取更多的战略时间,准确地说是用钱财,换时间,给我留出一个集结兵力和侦察的时间,我还没准备好,不能打闪电战。”张小宝露出自己十分无辜的样子,那意思他没有骗人,都是按兵法来进行的。

    王鹃恍然:“对,你一说我才发现,咱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你说的对,我想想啊。”

    考虑了一小会儿,王鹃露出笑容:“咱们可以展开军中大讨论,谁说军队只能冲锋陷阵,也要有一定的文化才行,一会儿找李隆基提议,让他先弄一个笔试,不考兵法,和战阵,只考论军民关系。以我去在吐蕃打仗时的翼州后勤营为例子,进行论述,作为武举的一部分,这样够将军们为难一阵了,你快点去打探情报,至于我的笔试,不需要担心吧?”

    “不需要,你就是干这个的,我懂,你看过的论文一定不少,随便抄一份就行,哎呀,这就叫以己之长,攻敌之短,ok,等我把表格画好,咱就进宫。”

    张小宝配合着王鹃一起笑,两个人的眼睛都笑得眯成了月牙,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对儿狐狸。

    当二人把计划的大概框架弄好,前往宫中的时候,大唐的将军们正聚集在一起,商讨如何在江南道打败王鹃。

    他们哪知道,战争已经开始,他们要对付的王鹃和张小宝跟他们玩起了上兵伐谋、疲敌而以逸待的计策。

    在张小宝二人见到李隆基之前,李隆基正在看地图,是一个局部地图,河北道北部,即便是河北道北部,他的地图也不全,从渤海都督府再往北就没有了。

    “这里估计比京城冷,朕要多做准备,带皇后和其他爱妃出去,可不能把她们冻到,力士,你认为该带多少东西?”李隆基问高力士。

    高力士刚刚赶过来,想要汇报下灵州大雪的事情,昨天晚上又下雪了,压塌不少房子,当地官员启动了常平仓,让京城支援一下。

    对此,高力士没有生气,抱怨灵州的官员有事不懂得自己解决,反而向京城求援,在他看来,这是好事,说明当地官员没有像小宝说的那样捂盖子。

    积极做事,勇于承担,不瞒报,百姓生活为重,才是真正的好官。

    听皇上问自己,高力士无奈地劝道:“陛下,小事儿,些许小事,先放放,臣这有大事。”

    “啊?大事?好,朕的事等一会儿再说,你说说正事。”李隆基丝毫不犹豫地扔下地图,严肃地问道。

    高力士见此,很感谢自己的干儿子小宝,以前皇上可是别人越是不让他想着玩的事情他越要想想,因为怕被反对,玩不到了。

    现在就不这样,知道想玩的话,随时找小宝就行,小宝一定能有好玩的点子,而且还提供钱财,所以喜欢玩,才不那么迷恋。

    拿出已经翻译过来的电报,说道:“陛下,灵州又下雪了,从昨天晚上便向京城方向发电报,直到早上的时候才通,损失很大,一者向京城求援,二者告诉京城,黄河可能提前冰封。”

    “损失情况有么?”李隆基面色严峻起来,他不希望有地方受灾,他觉得大唐各个地方一直风调雨顺才好。

    然,事情有时候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尤其是大自然的事情,所以,怕发生的事情总归要发生。

    李隆基一直记得小宝和鹃鹃说的墨菲定律的问题,长叹口气。

    高力士摇摇头:“回陛下,还没有,估计雪太大了,只说压塌了很多房屋,各个府地的县里,已经在昨天晚上就派出守军救援,安置受灾百姓,常平仓提前启动,想是百姓家中存粮被压在雪下,没取出来。”

    “去找小宝,此事官府动起来太慢,让他家动一动。”李隆基眯着眼睛思虑之后吩咐。

    刚刚吩咐完,太监骆宾跑进来了,手上也拿着一份翻译过来的电报稿子,急匆匆停下脚步,又使劲喘息两下,说道:“报,陛下,丰州来电。”

    “说。”李隆基瞪了骆宾一眼,急什么。

    “丰州来报,大雪,压塌房屋六百又十四间,百姓转移三千七百二十二人,无一伤亡,张王两家牧场启动,支援粮衣无数……”

    “力士,看到了吧?这就是小宝他们两家的速度,朕实在无话可说。”李隆基不等骆宾说完,便对着高力士说道。

    高力士的脸上终于出现点笑容,回道:“陛下,没法比,如小宝他们家中没有这个反应速度,臣才觉得奇怪,怀疑他们是不是见死不救。”

    骆宾跟着配合点头:“是,陛下,高管事说的不差,小的也这样想。”

    骆宾说的是真心话,看到情报中的内容,他丝毫不吃惊,太正常了,这就是张王两家的底蕴。

    李隆基的心情也稍微好点:“确实不能比较,接着说。”

    “是,还报,张王两家牧场出动鹰群、犬队及鹿爬犁,已于丑时四刻朝灵州出发,停留在丰州的张王两家的船队停止卸货,直接逆流而上,配合其他三队齐动。说是拦截到昨天晚上灵州子时六刻的电报,灾情很重,前去支援,丰州官府请求京城核实,军队已经待命。”骆宾接着汇报,直到这个时候他的气儿才喘匀了。

    李隆基眉头皱了一下,对后面的话非常清楚,军队待命可不是救援,而是针对张王两家的,不是他的主意,是群臣,甚至包括高力士及张忠都赞成的事情。

    哪怕做做绊子,也不能对张王两家一点限制跟防备也没有,在丰州那个地方,一旦下大雪,那么能够快速反应的必然是张王两家的三拨畜生部队,如果要形容,只有一个字,快,快到比不下雪封路时还快的地步。

    包括李隆基在内的朝廷群臣,都清楚,突厥之所以最后放弃抵抗,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张王两家的快速反应部队,兵贵神速,军队的速度本身就是一种威慑。

    “命令,丰州驻军,改变待命目的,准备随时救灾,配合张王两家行动,快点去把小宝叫来。”

    李隆基又一次提到张小宝,高力士清楚,皇上得跟自己的干儿子解释一下,怕自己的干儿子多想。

    啊,我这边拿出来最快的反应速度去救灾,你们防备我?

    这话好说不好听,虽然高力士知道自己的干儿子不会计较,那皇上也得有个态度。

    李隆基刚刚吩咐完,骆宾还不等走,张小宝已经和王鹃过来了,手上同样拿着电报,在出门不长时间,他也得到消息,速度比起朝廷来说,只快不慢。

    二人不用别人通报,直接可以进来,这是李隆基给的权力,别说是兴庆宫,如果真有需要,张小宝和王鹃可以直接闯进晚上关闭的宫门,哪怕李隆基正在宠幸某个宫中的女子,张小宝两个人也有把他从床上揪起来的权力。

    李隆基清楚,真到了需要小宝和鹃鹃闯宫的地步,绝对是出了大事,天大的事,能让他两个无法直接解决必须通过朝廷才能办的事情,想想就让人害怕,得危急到何种地步?

    当然,到现在也没出现过此事,李隆基很欣慰,小宝与鹃鹃还处在游刃有余的情况下。

    “陛下也得到情报了?那我不多说,我家的队伍已经出动,刚刚给我传来消息,陛下放心,绝对不会出大事。”张小宝进来一看骆宾和自己的干爹都在,手上还拿着纸,便知道怎么回事儿了,与王鹃对视一眼后,跟李隆基说道。

    李隆基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只要看到小宝和鹃鹃,就不会担忧,跟吃了定心丸一样。

    对骆宾吩咐道:“除了刚才朕说的事情,也回电给灵州,告诉他们,丰州牧场已动,出动时间,晚灵州首次发报六刻。”

    骆宾领命而去。

    李隆基转回头,笑着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小宝,鹃鹃,朕对你们家的反应速度已经嫉妒了,灵州子时六刻发报,至少也要传递七层才能到丰州。你们家的队伍,居然能在灵州发报之后的不到一个时辰之内,整装完毕,然后出发,你能跟朕说说,他们是怎么准备的吗?层层发报还有一个时间呢。”

    李隆基说的全是真心话,那种速度让人感觉到一种恐惧,因为换成张小宝说的那个时间,也就是一个半小时。

    一个半小时,从灵州发报开始,传递七层,然后丰州收到消息,把应该用的东西装好,把鹰、狗、鹿都叫起来,然后出发,船队也从休息和卸货的时候停下来,重新装上能用的东西,逆流而去。

    如果非要拿出来一个差不多的事情来比,那就是翼州后勤营在大唐之内那段路的反应速度了。

    李隆基感慨。

    张小宝却觉得没什么,很正常啊,看王鹃,王鹃也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他们两个知道,他们那时军队的反应速度,那叫全球全天候六小时反击,不是洲际导弹过去,洲际导弹一般都是在半个小时内飞过去,从大气层外面绕。

    六个小时是指出现事情,整装,出动,空降兵和歼击机及轰炸机到达指定位置,战术安排完毕。

    所以那几个大的国家都不互相打仗,大家都在相互威慑和拉拢小国,玩这种游戏,真打起来,大家一起玩完吧。

    所有张小宝显得很平静,回道:“陛下,反应速度确实还不够快,没办法,他们毕竟不是茁壮护苗队,慢是慢了一些,但相信会是最先到达的队伍。看样子,黄河船行要加快速度了,陛下出行的日子也得提前,陛下要有个准备,以免手忙脚乱。”

    李隆基直接无视张小宝谦虚的话,他不晓得张小宝和王鹃那时的军队速度,所以认为张小宝在得了便宜还卖乖。

    遂说道:“灵州的常平仓动了,估计会空出很大一块,要及时补充,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没看法,缺了就补呗,我只希望灵州没有百姓伤亡,陛下再发一道命令,让周围地方的医学院的人紧急赶往灵州,慢,实在是太慢了,没有飞机的日子真难过。”张小宝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灵州离京城太远,鞭长莫及。

    “飞机?何物?”李隆基从张小宝的话中听出来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忙问。

    张小宝反应过来,说走嘴了,解释道:“一种和热气球差不多的东西,可以在天上飞,很快,但是飞不远,需要工部做出来的那个石油分离以后的东西,没有那个东西就没办法飞。补充一次,飞的距离大概能从京城到灵州稍微远一点,不知道工部什么时候可以做出来,臣估计短时间内技术达不到,等吧。”

    王鹃连连点头证明,她总不能补充一下,说,飞机其实还可以飞的更远,而且还有空中加油的大飞机帮忙。

    李隆基稍微明白了一些,遗憾道:“努力吧,真有那东西,朕去积利州也更方便了,小宝、鹃鹃,其他后续的事情不用你二人操心,让别的官员做。你两个现在好好准备一下,朕既然要提早离开去视察积利州,武举也应该早早开了,以免耽误工夫。”

    李隆基还没忘了王鹃参加武举的事情,张小宝是进士科的状元,王鹃就要是武科的状元,此事不能更改。

    王鹃示意张小宝说话,张小宝便开口道:“陛下,臣等来此,正是为了武举的事情。”

    “哦?打算提前了?”李隆基问。

    “是,也不是,是这样……”张小宝把和王鹃说的事情与李隆基复述了一遍,在其中着重地强调了,有百姓支持的军队才是胜利之军的概念。

    李隆基静静地听着,不时还点下头,表示赞同,觉得张小宝和王鹃考虑的非常好。

    他并不知道两个人还玩了别的手段。

    听张小宝说完,这才说道:“如此也好,那沙盘上的战斗……”

    “可在船上进行,正好过去的船分几层,一层专门放置大的沙盘,一层是将领们呆的,一层是臣与鹃鹃还有家中的人呆的,如是,不耽误事情。”张小宝解释着。

    他说的沙盘推演可不是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中间摆一个沙盘,你放个小旗,然后说一通,我再放一个小旗说一通,那叫辩论。

    武举的时候这样的,有一个专门的地方放置大的沙盘,双方先把规则制定好,比如敌我相克的时候,损失几何,地形和兵种,天气的影响又是几何,这个有以前的具体数据,也有最近实验时候的大概数据。

    然后放沙盘的地方有专门的裁判向上插旗帜,再按照制定的规则,判断双方是否相遇,战况如何。

    张小宝和王鹃、家中的将领们分开来,隔成一个个的小房子,互相之间不通信,每个人面前都有自己的沙盘,然后在战前有一个开会的机会。

    开完会,各自回到自己的地方,开始指挥自己的军队。

    大唐的将领们同样如此,你们不可以坐在一起商量,没人给你那个机会,你可以用电报通讯,但这里有个预判的时间和各种影响。

    什么时候两个将领可以合在一起呢,那就是在各自在沙盘上运兵的时候,两个自己的部队相遇了,这个情况下,相遇的两个将领可以挪到一个屋子里面。

    等他们指挥的队伍开始分开时,他们也要分开。

    摆放大的沙盘地方的裁判就根据两边的情况汇总,如果张小宝负责的后勤部队潜伏的时候让人发现了,按照判定,先给出一个数据,裁判会跟张小宝说。

    说你的队伍这样这样了,那样那样了,你临阵指挥吧,我们继续进行规则评估。

    而突然遇到,或者是真的算计到张小宝的将领,也会得到裁判的提示,说你偶然遇到了敌方的后勤部队,你伏击到了敌方的后勤部队,你临阵指挥吧。

    这是眼下张小宝和王鹃能够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了,也是最贴近实战的沙盘推演。

    王鹃其实很想有一套电子设备,真正地穿在每一个士兵的身上,然后派出士兵,在真正的江南道布阵,双方按照电子记录的反应,该死就死,该突破就突破。

    如果你在那个情况下,突然把脚给崴了,那你就是崴了,如果你不小心掉到悬崖下面,死了,那你是真死了,有死亡名额的。

第五百七十一章 工业发展与原料

    王鹃很怀念那个时候的演习,和真正的打仗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士兵们没有面对死亡时候的压迫感。//*——*//

    反正都知道,就算死也是假死,当然,不小心摔死的除外。

    那可比现在沙盘好玩多了,花费也多,不像现在弄点钱就行。

    那个时候天上的卫星是真需要配合,双方接触之后,最先开始的是电子战,然后是远程战,最后才是歼灭战。

    坦克和火箭炮及其他炮里面真的往外打炮弹,只是打出来的炮弹不会爆炸,会发出电子信号,落到的地方周围如果有敌军,按照无规律的信号爆炸有弹片飞舞的模拟信号,该受伤你就要受伤,一部分功能不可使用,该死亡你就退出战场。

    头上有防护的头盔,炮弹即便是落脑袋上也不容易死亡,意外就是你正在一棵高高的树上进行狙击,突然一发炮弹落你脑袋上,把你砸下去,那……死亡名额有你一个名字。

    而现在的沙盘推演判定,无论如何完善,总有漏洞,单兵作战的能力体现不出来。

    比如判定遭遇站,一方用弓箭与飞刀,一方用枪,正常判定的话,在一定距离上,拿枪的把你击毙。

    但是,现实中可能出现一种情况,就是用弓箭与飞刀的人,能够进行无规则躲避的情况下,贴近你,一把飞刀把你干掉。

    一小队的精锐,甚至能够决定一个局部战术的成功与失败,沙盘无法准确表现,差很远。

    最简单的例子,让张小宝带领护苗队的人进行战术配合,在对方有枪炮,自己一方用冷兵器的情况下,能出现张小宝所带的百人队,完胜对方的三百人甚至五百人。

    士兵的个人素质不是相同的,沙盘上你怎么体现,难道让每一个人再较量一次?

    因此王鹃一边制定规则,一边遗憾,只能做到尽量,总比两个人坐在沙盘的左右耍嘴皮子强。

    李隆基不知道王鹃的遗憾,他还以为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有没有本事,一试便知。

    立即安排人通知武将们,让他们准备笔试。

    张小宝和王鹃满意地离开了。

    将军们则是在收到皇上的通知之后傻眼了,平划打仗而已,怎么和百姓扯上这种关系了?难道是开玩笑?

    张小宝没工夫考虑将军们如何想,跟王鹃从皇宫出来,直奔工部,找张小宝的父亲张忠,商量家里的买卖扩张的事宜。

    没等到工部,得到消息,张忠不在工部,而是去了城外工部戒龘严的实验的地方,二人又找了马车,转向城外。

    到达地方的时候,有不少人围在那里看热闹。

    张忠也在人群当中,手上拿着望远镜,看向二百米开外的一个柴油机。

    等着张小宝二人凑近,从旁边手中接过望远镜观看的时候,见到的是柴油机正常运转,发出震耳朵的声音,另一端连接的并不是什么手扶式拖拉机,而是一台车床。

    车床上的轴连接在柴油机上面,伴随着柴油机的转动,车床上的车刀也跟着旋转,刀片上面被人抹了颜色,一个小点一个小点的。

    张小宝看到的是一条条的线圈,而且看一会儿,有一种反向转动的感觉,就好像车轮一样,明明是向前转动的,车轮上面的窟窿由于旋转而形成的线条却是往后转动。

    属于视觉上的欺骗,很平常的事情。

    在车床旁边,有一个柜子,哦,不是,是一个人,身上穿着不知道什么金属制作的盔甲,手上拿着一根铁棒朝刀接近。

    张小宝看懂了,这人穿的盔甲是防止刀或者是铁棒崩到自己,也是防止柴油机炸开,真不容易啊,英雄。

    众人也在观看,眼瞧着那人把铁棒接触到旋转的割刀上面,伴随着一阵火花冒出,铁棒应声而断。

    登时间,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的声音,让张小宝和王鹃感觉到柴油机的噪音原来也不是很大。

    那人拣起地上被割断的铁棒,连着手上的一起,抱着朝人群处跑来,只不过动作很笨拙,跑出来十几步,脚下一个不稳,轰隆一声摔倒在地。

    马上有不怕死的人冲过去,连拖带拽地把这个人给弄了回来。

    帮忙把此人身上的,衣服,脱去,众人这才观看被割开的两断铁棒。

    张小宝和王鹃也凑上前,一同看着。

    众人经过学习,都没有傻忽忽地用手直接摸刚刚的那个断口,知道烫人。

    “还不错,刀口很齐,切面光滑、平整,说明刀片没有太大的水平面的凸凹。”张小宝看了之后评价道。

    王鹃点点头,切割刀的好坏,最直观的就是体现在被切割物品的切面上,看眼前的铁棒,钢口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切割刀磨损程度如何。

    听到张小宝的话,张忠才发现儿子和儿媳妇来了,忙拉过儿子,介绍道:“小宝,你看,这是刚刚从高炉炼出来的钢,很硬,用平常的切割办法,要费非常大的力气才能弄断,而且切口需要重新打磨。工部的人就琢磨,能不能把柴油机用上,结果还真成了,看看,看看这个切口,又平又光滑,以后能提高不少效率,就是柴油机还不怎么稳定,我们打算多生产这样的钢,然后用来制作柴油机。”

    张小宝点头,表示明白,工业就是这样,相互促进,来回反复,如车床,先是手工打造尽量精细的零件,然后用车床去车更精密的零件用在车床上,接着来回反复,在材料同样提高的基础上,一代代更新。

    没有任何一个东西,说是不经过体系的发展就能凭空制造出来。

    “爹,柴油机该停了。”张小宝提醒道。

    “停?不能停,等油烧完再说,烧完了,它自己会停下来,如果没烧完,突然坏了,我们也好知道哪个地方出了差错。”张忠说给儿子听。

    张小宝看王鹃,王鹃眨眨眼睛,那意思她知道钱怎么花的了,也更佩服工部的技术人员,明明知道造一台柴油机不容易,却还是希望柴油机出毛病。

    可以说是另一个版本的心忧炭贱愿天寒。

    一遍遍的打造,一遍遍地实验,一步一个脚印,稳稳地向前走,大胆设想,小心求证,科学精神就是如此。

    除了理论知识不行,钻研方面他们并不比科学院的院士差。

    张忠还在兴奋的状态下,对儿子又说道:“有了新的钢,我们就能弄出更好的切割刀片,车床也该换代了,小宝你过来是……”

    张忠才想起来,儿子平时不怎么过来,今天寻到此地,一定是有事。

    张小宝绝对父亲已经开始从一个行政人员的身份向技术人员转变了,平时王鹃也没给父亲上过课,竟然学到不少。

    回道:“我和鹃鹃商量了一下,打算把家中的买卖扩张出去,多开分店,到工部来看看废料。”

    “废料?难不成分店也要炼钢?”张忠诧异地问道。

    张小宝摆手,道:“那倒不是,我想啊,工部的废料再差,也要比外面的农具强,想做几套平时百姓能用的东西,拿出去卖,这样工部也就少了浪费。很多东西不用非得重新回炉,比如说切割刀片崩了,质量确实不行,比起工部的要求,但是,用里面的碎片,磨出来一部分雕刻用的刀还是没问题的。”

    张忠想了想:“也是,但零件不能随便卖,尤其是有形状的零件,容易让人得去,家中开分店,我不管,你让人注意一下,如果遇到天外陨铁,要收回来。就像你说的,里面可能有非常好的合金,我们工部好看看,挑能用的炼了,打出新的零件,小宝,你说新炼的钢能否用来你和鹃鹃说的冷轧?”

    张小宝的眼睛瞬间瞪大,自己这个爹啥都敢想啊,还冷轧,有那个冲压设备吗?

    王鹃把话接过来:“爹,暂时还不行,还是热煅吧,等冶炼技术再提高提高,看看有没有能力制造出大的冲压设备,事情需要一点点来,提出个理论,大家商量着来弄,千万别急。陨石我们回去想办法找,其实让工部的人把不同的金属,按照不同的比例,混合在一起冶炼和锻造的话,也有可能出现不同性能的材料,如非常硬的,容易可塑的等等。咱们既然已经豁出去不怕往里砸钱了,也不心疼花费了,那么就使劲地实验吧,每一个项目中的一小步,都是工业体系的一大步。”

    张忠掩饰不住脸上的失望,但还是应道:“哦,也罢,按鹃鹃说的来。”

    毕竟儿媳妇才是“专业”,此点张忠坚信不移。

    王鹃很不好意思,自己专业吗?自己的专业好像不是这个,稍一琢磨,对张忠说道:“爹,石油不是正在分离各种材料么,您可以让人在给钢铁退火的时候放在各种油里面,调试温度,看看效果如何。”

    “还能往油里放?”张忠头一次听说。

    “试试,或许真有意外的惊喜。”王鹃说了一句。

    “好,反正咱们钱多,各种材料,各种混合方式,就不信试不出来好的东西,蒙也能蒙一两个了吧?”张忠下决心了。

    张小宝连忙附和:“对对对,爹,您说的太对了,科学就是在一次次尝试的意外事件里面发展起来的,当然,我们得琢磨为什么要这样,先蒙,蒙出来好东西必须得分析。”

    “晓得,晓得,都有实验记录,如果按照记录无法重复,说明我们有关键的东西遗漏了。”张忠摆出一副学者的样子。

    “是,爹说的对,那爹,咱就说到这儿,我跟鹃鹃先回,再总结下理论,看看还能不能弄出更好的东西。”

    张小宝看父亲跟自己说话,总往实验的柴油机和车床上瞄,就知道父亲的心思没放在自己的身上,还是赶紧走的好。

    “小宝,你跟鹃鹃去忙吧,我再看看。”张忠挥挥手。

    张小宝和王鹃离开了,穿过层层防卫圈,站在山脚下。

    看着坐在车辕上打盹的车夫,王鹃问道:“小宝,你说科学发展起来,会不会有很多人失业,比如这个车夫。”

    “怎么可能,科学越发展,行业分的就越细,需要的人也越多,只不过技术性变强了,赶车的车夫,可以去开车嘛。”

    张小宝才不为这样的事情担心,所谓的找不到工作,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

    凡是找不到工作的人是嫌弃可以轻松做的工作不好,收入低,不是实力的问题,而是观念的问题。

    “也是,现在大唐人还不多,是我多操心了,走,回吧。”王鹃不再去想这个事情。

    叫醒车夫,乘着车回到家中。

    小贝一群孩子已经收拾利索,正在看书,有不懂的先相互问,别人也不知道记住,等哥哥跟姐姐回来再学。

    小贝的发展方向因为不一样,所以现在学的还不多,很快把该背的背下来,给李珺与盼儿讲故事。

    两个小家伙已经两岁多了,喜欢听,喜欢指着东西问,更喜欢看见个什么玩意就跑过去仔细瞧,那认真劲似乎想给那玩意做一个原子分析。

    等看过了,觉得不好玩,又向别的地方跑,随便扔一个皮球在地上,他们也能跟着跑上好长时间,高兴不已。

    在糖果的诱惑下,两个孩子现在守在小贝的左右,听小贝姐姐讲故事。

    这一刻,小贝终于知道哥哥和姐姐多么不容易了,明明自己会的东西,却不能让李珺和盼儿听明白,得变得与他们一样的笨,讲故事变成了教词汇。

    “球,皮球,骨碌碌,远了,皮球,骨碌碌,你们看,远了,是不?”小贝为难地组织词汇,手上拿个皮球在地上扔来扔去。

    两个小孩子明显对皮球滚动的状态更感兴趣,至于什么骨碌碌的,玩过了皮球或许能跟着学两声。

    “真笨,笨死了,教他们两个太费劲了。”小贝仰天叹气。

    小海扭头看了妹妹一眼,说道:“哥哥和姐姐从来没说过我们笨,我们也是从这个时候长大的。”

    “好吧,我不说他们笨了,都聪明,我想不起来像他们这么大时候的事情,我会的东西好像很自然就会了,怎么回事儿呢?”小贝一时无法理解,觉得很茫然,看着李珺和盼儿围着皮球踢来踢去,总是踢偏,自己安静下来。

    张小宝和王鹃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小贝愣愣出神。

    “小贝,糖果屋的事棒完事了?”张小宝问道。

    小贝点点头,突然回过头来,问:“哥,我像他们这么大点的时候,你怎么教我们的?是不是很难?”

    “不难。”张小宝笃定地说道:“因为你们聪明啊,我张小宝的弟弟妹妹是最厉害的,你先玩着,我跟你姐姐进去商量事情。”

    张小宝说着话和王鹃进屋了。

    小贝又想了想,笑了,对李珺和盼儿拍拍手,“珺儿、盼儿,过来,姐姐给你们讲故事,你们很聪明,小贝姐姐我的弟弟妹妹是最厉害的。”

    “今天我很高兴,技术人员都在努力,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有新的惊喜。”张小宝坐下,泡上茶水,无奈地推到王鹃的面前,自己倒了杯白开水,他怕茶水伤胃。

    王鹃也不客气,摸着茶壶的把手,说道:“是呀,一点点建起来,真不容易,工业体系一旦开始应用,就需要很多的原料,有的能从石油中提取,有的需要从别的东西里面提炼。比如矿石里面的,还有植物里的,动物也有,甚至是连水产品有也很多能提炼的好东西,到时候我真担心材料不足,如果能够提前……”

    王鹃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开始打量张小宝,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看得张小宝直发毛。

    “我的白开水,不如你的茶水,要不,换换?”张小宝把自己的杯子也往王鹃面前推,他需要通过说话和动作来缓解王鹃审视了的心理压力。

    王鹃又把白开水推回去了:“哎呀,小宝呀,我的好夫君,好老公,你说你竟然还打算瞒着我,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你是我老婆,我夫人,我,我瞒你什么了?”张小宝还没琢磨过味来“哼,哼哼!”王鹃冷笑几声,继续盯着张小宝看,把张小宝看的要夺路而逃的时候,才说道:“我当初问你,为什么把家中的水产品养殖技术无偿送给别人,你不告诉我,李隆基问你种什么针对性的作物给补偿时,你也不说。真当我猜不出来?我就是给你面子,现在我告诉你,你是什么打算,你居然想要垄断工业生产技术,你怕缺原料,你就是如此当好人的?”

    “啊~!”张小宝松了口气,还以为什么事情,叹息道:“早知道今天不跟你去工部好了,女人太聪明了不行,我只有一点点小心思,也被你猜出来了,大意了。我吧,其实是这样想滴,工业技术应用的时候,不能给别人,容易泄露秘密,咋办呢?没办法,只好……”

    “只好辛苦一下你了,是吧?然后你想啊,原材料不够,那怎么办?得,咱做一次大善吧,把能提炼出原材料的水产品养殖技术无偿地拿出去给人用,还要补贴给种田的人钱,让他们种指定的东西。”王鹃顺着张小宝的话说出来,脸上是一副你不告诉我我也能猜到的得意表情。

    张小宝作揖:“娘子真厉害,我确实只有这一点小算计,还是被娘子识破了,佩服,实在是佩服。”

    王鹃满意地点点头,忽然反应过来:“不对,我要是真的全猜到了,你就不是这副样子,说,还有什么?”

第五百七十二章 远行依始歌舞奇

    王鹃高兴自己猜出来一个秘密之余,不免又有所遗憾,或许是因职业习惯,哪怕她猜不出来,也想从别人口中撬

    见张小宝不说,罚其晚上继续喝粥

    距离过年还有两个月的时候,天凉了,京城飘过一场小雪,落地即化,却也让人感觉到一丝冷意

    树叶纷纷扬扬地往下落,黄的,红的,道不尽的萧瑟,说不完的悲情

    在黄河上游已开始出现小的冰茬子的时刻,灵州与丰州的民间竟然是一片火热的景象

    受灾的百姓在不用自己花一文钱,所有资源全由朝廷供给的情况中,积极地盖起了房,比以前的结实,漂亮

    有家中人手多的,原本是三间房,如今硬是起了五间,地冻了也不怕,拿镐头刨,架火烧

    无数的建筑材料堆积成山,哪怕是房子没被压倒的人家也可以去领,回去修葺或把原来的房子推倒重建

    最开始时,百姓还很不好意思,常平仓的粮食已经白吃了,哪能再白拿材料,有手有脚的何必让朝廷花钱?

    后来李隆基专门发了一个诏,不是罪己诏,罪己诏通常是无力帮助子民的时候才发的文

    眼下李隆基有能力给自己的子民提供好的条件,他才不服,结果发了一个让无数人震惊的,责天诏,内里写有谴责老天爷的话

    然后告诉百姓,钱和物,朝廷应该给,为什么呢?因为百姓交租赋了,不能光拿百姓的钱,而看着百姓受灾无动于衷

    皇权第一开始对抗天威,百姓坏着忐忑的心,在受灾时,喝到肉粥的情况下,没经过太多的深思熟虑便倾向于皇权

    诏老天爷不对的话由小远写成,小远则是根据小贝话中的思路来攥稿,小贝当时说‘你太不象话了,谁得罪你了?你下雪,你还能干啥,你是小孩子啊,不懂事,该你下时你不下,问问他,还想不想好了?’

    于是,小远写道‘民以三牲献,春秋未停夏冬连,黄米灿,焚香远,取灯放船又敬山,何曾涂黑颜?问天,一问是否嫉人间?人间秋深合家欢,落雪为哪般?问天,再问几许妒世寰,苍生莫非应无善,降罪又怎堪?天作孽,皇有怜,浩荡不息斗天翻’

    灵州就有人给百姓解释,百姓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娘的,以前祭天的时候东西都白拿了,不如留着自己家吃

    还是皇上好,缺衣少食没房住,真给送东西

    百姓接受了李隆基的好意,把东西收下,准备盖家,过好年,明年努力,继续交租赋

    礼部的官员们郁闷了,以后咋办呢?打着老天爷的名义行事,估计百姓不会干

    一个个只好忍着心中的无奈,去改各种礼节,认命了

    其时,李隆基正准备唇战百官,结果让他诧异的是,官员们显得很平静,居然没有人在朝堂上说反对的话

    李隆基在诏发出去之后,还以为能有人拿脑袋撞柱子什么的,早早安排好金吾卫把每一个柱子守好

    事实是李隆基一直把别的事情全商议完,官员们也不曾站出一个提此事,等散朝不解询问高力士,高力士也找人问过后,李隆基才明白原因

    就在他发出去诏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张王两家给所有的官员,包括反对他们家的官员在内,全送去了礼物

    礼物乍看上去会让人认为多值钱,但经介绍,官员们方知晓礼物多么难得,是他们投资工部给的回报

    每家五匹丝与绵混织的布,那叫一个细密,也不知怎么做出来的

    他们当然不知道工部的秘密,那是机械纺织机的功劳

    还有一个石油液化气的罐子,不带减压伐,不是工部做不出来,而是不想把此技术流露出去,伐门一开,火一点,稍微把伐门打大点,火呼呼往外喷

    同来的是一套的火锅器具,专门使用液化气罐的,说是张王两家酒楼的主打物品

    官员们瞧着鲜,以为用上此物,身价倍增

    只有张小宝和王鹃清楚,吃火锅,根本没有人愿意用这破玩意,图方便,用电的,讲情调,必须是原木的炭

    但又不能不用,石油提炼的过程,属于副产品,不用也没了,拿去做菜也好,至少爆点什么菜,火能跟上

    布与液化气的罐子一送,官员们高兴了,连反对张王两家的官员也暂时选择不对抗,不妥协的办法

    与东西同送而来的还有一句话,送东西的人说‘此二物,乃陛下望天时,感叹官员家中不易,故送之’

    官员们都不傻,一听便明白了,陛下望天,然后给送的东西,天与陛下,总要有个选择,要东西,还是放弃东西并且找皇上的麻烦

    所有的官员俱在几息的时间内做出了决定,把‘子不语怪力乱神’的这句话中的其他字去掉,只留‘子不语神’,并且做出了的翻译、解释,意思是‘孔子对天和神根本不屑一说’

    哎呀,自己真是太聪明了,官员如是想到,早这么聪明,当初还不都是状元?

    李隆基在听到高力士的话之后,十分无语,太没骨气了,不就是反对之后,投的钱可能得不到回报,并少点张王两家的好处嘛

    “小宝和鹃鹃,心中无私啊,有的官员还在背后说道他们,他们也没有报复,依旧给送了布和液化气罐子,难得”

    李隆基当着高力士的面夸赞道

    高力士犹豫了一下,才说道:“陛下,其实,此事当中还有少许出入”

    “说”

    “罐子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的气儿,罐子不要钱,投资的回报,可用完了气儿,想要第二罐的气儿,有一部分人需要花钱,据说,得来不易,一罐气儿,十贯钱

    又由于不能泄露大唐的承压技术的底细,所以罐子里面装不了太多的气,估计一天用上个把时辰,半月余就没了”

    高力士解释着,他家中也有,不是一个,好多个,用没便去换,干儿子还能管自己要钱?但他对这个价钱,还是很心疼,十贯,每天用一会儿,半个月没了

    李隆基望天,想想,道:“半月,十贯,竟如此便宜”

    “便宜?”高力士咽了口唾沫:“陛下,您当是您呢,为灵州花掉五十多万贯而不心疼,那钱不是您……臣失言了”

    “啊,对,朕的钱不是朕亲自去赚,五十万贯,换成前些年,朕要心疼好一阵,上小宝不在乎,故,朕才不在乎,十贯不少?”

    李隆基示意高力士别请罪,做了一下自我的剖析,发现不是钱不重要,而是赚的太容易

    高力士顺着说道:“何只不少?粟米,斗值十二问,十贯,市粟,可积半屋之地”

    “对,司农寺功劳不小,亩产一升再升,大唐吃粟的渐少,那……许是,叫液化气的东西珍贵”

    李隆基还在找理由

    高力士用手搓搓脸:“陛下,小宝曾与臣说,冶炼技术跟不上,分解石油时,对液化气储备还不完善,大部分都点火烧了,白扔,您说珍贵不珍贵?”

    李隆基眉头皱了皱,问:“为何白扔?既是能烧菜,何不拿来用?”

    “小宝说没法用,除非有人排队去买液化气,气儿无所谓,但罐子难做,用管道引的话,管道不好弄,小宝说投入和收获不成正比”

    高力士也为浪费很多气儿而遗憾,但他明白,不能阻止工部,为了节省气儿,而让工部的研究停下来,那样的话,估计小宝能气疯了

    李隆基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却也知道,张小宝和王鹃在某种事情上有一种特殊的坚持

    哪怕是浪费钱财,也必须强推工业发展进度,四百万贯的柴油机技术便是如此出现的,一个小国一年的总财政收入,就弄出个那么的玩意

    换成别人,早让人骂死了,败家呀,但张小宝人家就败了又如何?

    李隆基想着想着,突然发现,自己无法理解小宝与鹃鹃,好象他们两个不是这个世上的人一样,他们似乎什么都不在乎,又似乎在乎一切,

    他们懂进退,知道妥协,却从来不退缩,跟他俩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感受不到其他大臣那样的尊敬,然,他们又要推皇权,图个啥呢?

    实在想不明白的李隆基晃晃脑袋,决定不去多想,累人

    与高力士说道:“你找小宝,问他,朕多出钱,能否在京城中铺一条管道,如可行,让他自己从钱庄拿钱,朕能想到,如京城所有人家俱用液化石油气儿,炊烟少了,但生活也方便”

    “臣记下了,陛下,小宝说,后日便可出发,快则往返各十五日,慢则二十日,让陛下提前做准备”

    高力士应下来,又汇报一声

    “啊?要走了?朕应该准备什么?”李隆基再一次高兴起来,出去玩呀,多好的事情,整天闷在宫里,早腻味了

    “小宝说让您有个心理准备,其他东西他准备好了,还有就是护卫您选择带多少,他好安排”

    高力士说道

    李隆基想了一下,说道:“确实,出行的准备无非是后勤,谁敢跟小宝比后勤,朕带上王皇后与武惠妃,在有侍侯的太监和宫女,你也跟着,就这些人”

    “护卫呢?”高力士追问

    “什么护卫?有小宝在,朕用带自己的护卫?若他二人有别的念想,朕带多少护卫够用?那是积利州,说句真心话,那是他二人的天下

    朕带十万兵过去,你能保朕无碍?若他二人没有别的心思,朕何必带人?当初玄武门,朕赌了,今天为何不能再赌一把?”

    李隆基说的话,可谓是掷地有声

    高力士一愣,接着立即点头:“陛下,臣与您一起赌,臣陪您一掷赌乾坤”

    李隆基不带任何一个护卫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耳朵当中

    张小宝点头,佩服地说道:“果然是一代帝王,行,有种,不比姓毛的单刀赴会差,他敢跟我去积利州,我就给他一个铁桶江山”

    “小宝,其实他也是在赌啊,叫什么来着,哦,叫谁劝君王回马首,真成一掷赌乾坤,好了,咱不管他,他愿意咋想就咋想,想多了就玩不痛快,跟咱没关

    咱们商量下,看看船上能不能安排大的沙盘,将军们都要急懵了,我就纳闷了,打败我又能如何?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

    王鹃考虑安排沙盘的事情,打算在船上就开始跟将军们举行武举

    “能,安排一个沙盘还不简单,四层的船,很容易做到,我准备的也差不多了,还用不用把咱家的人叫来,再演练几套?”

    张小宝也不去管李隆基怎么想的,把一大罗的情报资料推在桌子上,说道

    两日时间转瞬便过,李隆基带着王皇后和武惠妃,还有一帮宫女太监,及高力士在河边与张小宝等人相汇合

    让张小宝诧异的是武惠妃,她居然把儿子李清给带来了,那是跟自己与王鹃年龄相仿的人,准确,比自己大一点

    胆子也太大了,看来能在宫中玩的人都不一般啊

    王皇后也看到李清了,但她不在乎,只把心思放到自己的儿女身上,看到儿子李琤与女儿盼儿之后,很长时间没见过面的她很想上前抱抱儿女

    但她也知道,小孩子不记人,一旦离开的久了,很少还能认识自己的父母,当然,也有特出的情况,比如母子连心,只要见一面,那种说不出来的亲情就会显现

    “母亲,为何不去看看琤儿与盼儿?”王鹃在王皇后的旁边问道,她是王皇后认的干女儿,也就是义女,当然得陪着王皇后了

    “我怕”王皇后说了两个字

    “母亲放心,他们一定记得您”王鹃在旁边保证

    王皇后选择了相信,一步一步朝着在那边与小贝玩的高兴的儿子与女儿走去

    “你说,是母子连心吗?”王鹃问道

    “也不都是”张小宝回答:“有的并不能马上会产生亲切感,这似乎是一种基因的磁场共振,还有一个就是潜能,你知道梦游?”

    “明白,梦游的时候,正常情况下会发挥出那个梦游者的身体极限,有科学家通过药物研究过

    在梦游的时候,人的潜意识反应度呼想象的快,就好象有的人睡觉,稍微一恍惚,过去很长时间,有的人则是觉得过了很久,结果却是几分钟

    在理论的情况下,处于梦游状态的人几乎无敌了,他们可以感觉到时间和距离的慢慢过渡,然后肌肉、神经和骨骼做出极限反应

    也就是说,他们能看到子弹的轨迹,就跟科幻片一样,在某一刻,其他东西静止,相对的啊,他能做到什么程度,就是什么程度,所以,很多梦游的人能够跨越很长的距离,甚至是从十几米的地方落下来也不会……小宝,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会出事儿?”

    王鹃说着说着,反应过来,张小宝可以飞檐走壁,难道也与现在说的事情有关系?

    张小宝点点头:“是的,我可以进行心理催眠,对自己,你想象中,高度高,那么哪怕是一米你跳下去也会崴脚,如果你想象的高度不高,哪怕是十几米,理论上你的肌肉和骨骼可以合理分配受力,你就能跳下去而没有事情”

    说到这里,张小宝深吸了一口气,又道:“但是,我可以跳一个十五米的高度,两个,甚至三个,我却不能一直跳下去,除了我容易从自我催眠中醒来,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王鹃问道

    “我的极限已经到了,你看着我从十五米的高度跳下去,没有伤害,其实已经有了很大的伤害,细胞会很疲劳,有一种激素产生,让我的细胞兴奋,但是,跟毒品一样,这种激素……”

    “我懂了,这个有人研究过,激素也是毒素,如果非要形容,那跟符合运行的机器一样,只不过人体是一台精密的仪器而已,那和王皇后与孩子有什么关系?”

    王鹃不用张小宝说完,就已经明白了,她接受过此类的训练,但无法达到张小宝的水平,与天分有关系

    张小宝琢磨了一下,回道:“这就是潜意识了,其实我们看一个人顺眼,并不是他真顺眼,而是眼神、骨骼与肌肉的放松程度让人觉得顺眼

    这不重要,我们能模仿,但还有一种,不需要模仿,我们如果不对着镜子,并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

    但如果一个人一直学习绘画,你比如小珠,你亲妹妹,你让她来画自己,不照镜子,她画出来之后,也会神似,与其说是宗教里讲的灵魂在起作用,不如说是自己在潜意识当中已经有了自我的勾勒

    然后,在基因遗传的时候,凡是神似的部位,和基因影响身体内分泌产生的气味,这个气味一直存在,只是人类智慧提高了,对气味的敏感下降了,于是……”

    “小宝,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能够感觉到亲切的人,其实是因为他们潜意识当中有一个同样的基因生长轮廓与身体气味和磁场的贴近关系,才使得他们感觉到了不一样?”

    王鹃尽量地用‘科学’的概念来描述,而不是神学论

    哪怕是她和张小宝来到大唐,也归结在意识的电波能量在特殊的环境下,产生的特殊作用

    “对头,所以你看,琤儿和盼儿在看到王皇后的时候,一定能够认出来,并且叫娘,这就是一种……”

    “这就是一种骗了啊,你说一大堆的潜意识,跟李琤他们认识王皇后有关系么?”王鹃质问道

    “怎么没关系?”张小宝反问

    “你还好意思说,你让我给王皇后画了不少各个角度的画,然后你让人做出来一个模型,找一个说话声音与王皇后非常想象的人,使人戴模型于头上,跟李琤他们说,自己是他们的娘,并带他们玩,你还好意思往别的方面靠?”

    王鹃实在是太明白了,王皇后一过去,两个孩子保证认识

    张小宝摸摸鼻子:“有这事?哦,那归属在另一方面”

    两个人拌嘴的时候,王皇后已经来到了琤儿和盼儿不到十步远的地方,蹲下身,眼中含泪地看着儿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真怕儿子跟女儿与自己变得陌生,见面未识茫然望,那种心情难以言表

    但事实与她想的一点也不一样,李琤跟李盼儿看到她之后,马上放弃了与小贝姐姐的玩耍,小腿紧倒腾地朝着她跑来,并且口中喊着娘

    盼儿已经张开胳膊等着抱了,这一刻,王皇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把两个孩子搂在怀中,坐亲一下,右亲一下

    其他人被吓到了,太邪乎了

    尤其是知道李琤和盼儿近一年没有见到王皇后的宫女和太监,全傻了,怎么可能?难道张王两家就是一个福地?还能夸张一点不?

    少数知道情况的人对张小宝和王鹃那真是佩服

    比如高力士,还有李隆基与武惠妃,全都明白原因,一切,俱因为张小宝与王鹃的努力

    武惠妃早没有了嫉妒、怨恨的心思,不是不想,是不敢,她心中清楚,她相信张小宝与王鹃一样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又为何对付她

    只是她还得感激,因为张小宝和王鹃没有赶尽杀绝,她觉得这辈子最明智的事情是,算计张小宝和王鹃两次以后,没成功的情况下,她退了,她没有死撑

    因为她了解张小宝和王鹃,做事情的时候,会给人留一线,就像通往张王两家村子河上的那座桥一样,看你的心思,你不过桥,你骂都没事,人家不理会,你过桥是如果想着阴谋,那就不是石桥了,而是奈何桥

    据说很多男女述衷情的时候,不需要对天发誓,只要你说完,然后坦然地走过那座桥,你就是没说谎,你站在桥上的时候哆嗦了,一切都不用说了,据说很准,心中有鬼的人根本不敢上那座桥

    因为那桥直指人心,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当然,如果武惠妃问张小宝和王鹃的话,两个人一定会笑,其实桥没有任何问题,真正无法跨越的是心魔

    王鹃也会告诉武惠妃,什么桥对张小宝都没有用,因为拿测谎仪都测不出来,即便是用药,也未必会成功,心理素质好着呢,你要是看到他吐一次血,这辈子值了

    武惠妃没研究过心理学,李隆基也不清楚她想什么,只晓得,把孩子给小宝与鹃鹃带,是最正确的选择

    因为盼儿已经在给王皇后讲故事了,说是从间前有个安山,安上有个帽庙,帽里有个大咬老跳道和一个小咬跳道,大咬跳给小咬跳想讲候子故事,候子是,从间有个安,安上有个帽,帽里有个……

    李隆基明明知道两个孩子为什么能认出王皇后,明明知道是张小宝和王鹃安排的,却怎么也想不到,上次说让两个孩子跟小贝一同玩,会玩出这样的后果,也太妖孽了?

    两岁多,不到三岁的孩子,讲故事啊,开什么玩笑?这得咋教才能教出来?

    高力士也惊讶地张着嘴,不服不行啊,别说是寻常的夫子,把如此小的孩子扔给太子太傅,问其能不能教到此番程度,何人谁敢应声?小宝和鹃鹃却只是没反对,让妹妹小贝带着玩,结果便是眼前所见

    李隆基几步来到张小宝和王鹃的近前,对二人说道:“朕要谢过二位对琤儿、盼儿的教导”

    张小宝连忙摆手:“陛下,与我和鹃鹃无关,我不可能亲自去教导两个孩子,否则有人会吃不下、睡不着,那样会逼着我动手,我还不想那样做,贝九个孩子,他们带着两个孩子玩”

    李隆基盯着张小宝看了看,相信了对方的话,确实,如果让人知道李琤一直被小宝教导,会有很多人难以入眠,接着想出对付小宝的主意,结果不用说,想算计小宝和鹃鹃,道行还不够

    许多人试过了,结局是很悲惨,自己可谓是先驱者,还不是一次次的交锋之后变得无奈?

    这时小贝拉着小芳过来,还让人带了一张古琴,七个弦的,摆好了让小芳坐在那里

    张芳也就是小芳试了几下音,没怎么偏,至少她没听出来,她对音乐的感应连王鹃都嫉妒,因为王鹃可以听出四分之一半音的差别,但是,小芳能听的细,王鹃估计是八分之一半音

    所谓的半音就是十二平均律中的e和f,以及b与c之间的关系,两个半音为一个全音,从c开始,一直到b,为,cdefgab,也就是do-ri-fi,按照五声调式是宫-商-角-清角-徴-羽-变宫

    十二平均律是的对应cdefgab是,全全半半,半为一,全为双,一共是十二个音

    八分之一半音就是把半个音分成八份,音稍微偏了八分之一,小芳就能听出来,因为她感觉到不舒服,也就是不和谐,但正常来说,一般的人听不出来,听个二分之一半音就不错了

    除非是七度和声与九度和声,以及高的十一度等等和声才能体现出来半音的不和谐差别,谁要是说这个音是减九还不完全,因为一个音偏了八分之一半音,那绝对非同寻常

    王鹃所知道的,有,有那么一个人可以,他叫莫扎特,在没有实际标准音小字组a的对比下,只是凭借经验和耳朵,就能知道别人是否偏了八分之一半音

    曾有一段时间,天才的王鹃以为那是个传说,可等跟着张小宝到了大唐之后,听到了草原的歌曲之后,她发现,很多民歌其实在唱的过程中,都出现了微调的四分之一的偏差校正

    这是因为她只能听出四分之一半音的差别,然,让小芳听,她能听出细的半音

    按张小宝的话来说就是‘外国的东西从来只能吹,别以为真那么厉害,不信我找一个放羊的跟他们比比,看看谁的泛音飘渺?比起雪山的辽阔,教堂音乐算个屁,他们见过真正的雄鹰么,就想把头腔共鸣飞在云上?

    说海豚音好,有多少人可以共鸣?真正厉害的是信天游,歌剧中能玩两下花腔的认为了不起了?唱京剧的男扮女音的花旦说话了吗?’

    王鹃曾说过张小宝是一个民族主义者,总是说自己的东西好,然后问张小宝知不知道小提琴的音域有多广

    张小宝当时就说‘我不知道小提琴的四个八度,我只知道马头琴可以拉哭骆驼,我不知道管风琴的共振达到什么程度,我只清楚编钟的浑厚,我也不去研究国外黑人的说唱,我只晓得啥叫数来宝’

    王鹃那时就觉得,即便自己拿小提琴拉一个野蜂飞舞,张小宝也会说二胡的光明行听着跟顺耳

    自己要是说圆号的悠远,张小宝保证说号角的深邃,没法沟通,你说张小宝不懂,他什么都清楚,他甚至能说出西洋音乐中的所有乐器与声部配置,然后把民族乐器拿出来埋汰人家西洋乐器,什么人啊

    你说横笛,人家就说竹笛,你说单簧管,人家就说箫,你跟他说背景音乐丰富的卡门,人家就说古筝里的七十二滚扶流水

    反正就是那种自己家的东西最好,别人的拿过来用可以,但绝对不夸你

    王鹃回忆的时候,小芳已经弹上了,是王鹃她教的春江花月夜,本来这个还有一个诗的名字,号称孤篇盖全唐,但张小宝写了一个歌行,字不少,比白居易的长恨歌还多,王鹃实在不忍心打击张小宝,所以不提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

    毕竟张小宝写歌行的时候,还要忙着其他的事情,不可能只为一个文字服务,王鹃相信,张若虚没有小宝的本事

    ‘dordoremimiremiidoreremi……’

    小芳的音乐已经起来了,没有其他和声配器情况下的古琴春江花月夜的独奏,真的给人一种远远出来的飘渺感觉,其实琴的差别不算太大,无非几是弦的材料与共鸣箱的共振问题

    大部分都能通过工业手段解决,唯一麻烦的就是王鹃喜欢的小提琴,钢琴的木头好选,小提琴的好木头难寻,最正规的是需要在海水中,完之后还不烂的,然后根据感觉其实是化学反应的密度,来制作

    古琴的要求可能也有相类似的条件,但不是必须的,人的演奏技巧,在乐器差别不大的时候不会怎么改变

    小芳一弹,周围静了,没办法不安静,因为这个曲子的意境就是如此,纯粹的五声调式

    李隆基喜欢打羯鼓,一听之下,想到的就是鼓的节奏,整个人沉浸进去

    琤儿与盼儿却是随曲而舞,这个不用怎么教,因为所有人都会对声音产生反应,除非是聋子

    其实真正的聋子也有节奏感,鼓的声音并非完全需要耳朵,它跟人的身体有一个振频,能通过皮肤传递影响人的心跳

    琤儿和盼儿跳的舞说实话并不好看,没有舞蹈艺术中的舒展与自然,但却投入,能踩到节奏

    王鹃对此的评价是,这才叫真正的自然与舒展,舒展不是力的表现与拉伸,而是放松跟紧张,不用刻意,哪怕你打个滚,那也是艺术,想追求完美,那不可能,完美了就没有艺术了

    真正的艺术是遗憾,没有了瑕疵,就失去了特点

    周围看到的人没有一个去嘲笑,不是因为李琤和盼儿的身份,而是因为他们的年龄和动作

    这么大年岁的孩子,别说是跳舞,一哭一笑,都会让人觉得可爱,哪怕是雪天地滑,扑通摔个跟头,也跟大人不一样,在北方雪天,孩子穿的衣服很厚,跟个球一样,摔到时总会骨碌两下,很好玩

    六十岁的人可以嘲笑三十岁人的行为,但三十岁的人绝对无法去嘲笑两岁多的孩子的动作

    “这是……?”李隆基转头问张小宝

    “这是小贝他们的事情,我不管,您既然把李琤和盼儿交给小贝九个孩子来带,我就认同”张小宝回道

    张小宝话中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此事不是自己做的,与自己无关,你想要了解细节,问小贝他们

    “真的与你无关?”李隆基不相信地问道

    “真的”张小宝笃定道

    “那朕该如何谢谢小贝他们?”李隆基问道

    张小宝明白李隆基的意思,李隆基不想出钱,不是差钱,一旦出钱会打破游戏规则

    贝等人的衣服和装饰就清楚了,朝廷绝对不会给做这样逾制的东西,小贝可以穿,是因为他们的衣服是根据他们自己的想法,家中给做的

    李隆基对此不吱声,现在的他怎么可能会在乎这样的事情,小贝即使穿上龙袍,他也顶多会私下里跟小贝说,你不能这么穿,容易让人看见,到时惹一堆麻烦

    而不会去治小贝的罪,说你小贝要造反等等

    李隆基清楚,张忘两家不会造反,要想造反,不必等现在,故,对小贝等人特别宽容,觉得喜欢穿,那就穿呗,难道还不许让小孩子高兴一下?.

    田园大唐第五百七十二章远行依始歌舞奇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五百七十三章 状元之后往何方

    式惠妃于旁看着眼热,她能想到,现在的太子是谁,不重要,谁能入张小宝和王鹃的眼才重要。

    别说是皇后的儿子,即便以前的怀宁王李珣跟张小宝二人接触的多了,有多少人提心吊胆?

    现在还在渤海都督府呆着,没回舒州,让人心思无数。

    “清儿,过去见见。”武惠妃胆子就这么大,明明知道张小宝两人与王皇后走的近,也敢把自己的儿子带来。

    李清清楚自己的母亲和对方的关系,硬着头皮凑过去,跟张小宝打招呼:“小宝,总是听闻你的事情,今日终是能见一面,甚好。”

    张小宝对李清还算熟悉,不是见面多,而是对方涉及到了一个人,杨芙蓉,李清是杨芙蓉的最开始的丈夫。

    王鹃早就跟张小宝把事情的经过说明白了,李清还有一个名字叫,现在还没改,叫李瑁,那他的媳妇就是杨芙蓉杨玉环了。

    这可是张小宝和王鹃万分防备的一个人物,遇到后,得坚决打压下去,不能给李隆基机会。

    只不过现在的张小宝和王鹃对此的兴趣不是很大了,有他们在,谁还能掀起风浪?

    王鹃无非是觉得李隆基抢儿子的老婆不对,所以得帮一帮,怪可怜呢。

    张小宝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李清说道:“好,好,现在忙啥呢?没遥领剑南道吧?”

    李清哪晓得张小宝对自己的好感,是因为历史上自己窝囊,听张小宝说话,觉得张小宝这人还行挺好沟通。

    “没,我现在远远地管着河南道的毫州,前段日子给你添麻烦了。”

    “有这事儿?”张小宝扭头问王鹃。

    王鹃仔细回忆下,摇头:“哪有?”

    “是前几日刚定。”李清给张小宝二人解惑。

    “哦,那前段日子的事情与你无关,不麻烦,一点不麻烦被抓的官员是死是活,由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管,我就是去转一转。你……弓马可还娴熟?”张小宝对李清热情起来,他发现李清还是很老实的嘛,没有仗着母亲是惠妃就嚣张跋扈。

    李清被张小宝的热情给弄迷糊了,他不知道张小宝怎么想的,若知道一定会十分无奈,自己的母亲是惠妃,但还有皇后在,更何况,谁敢在你张小宝面前嚣张?

    愣下神,李清连忙回话:“娴熟,是否打猎。”

    “是,但娴熟也用不上,咱不拿弓拿枪,去山上也无法骑马,你别总想着骑马弯弓,路上的时候练练枪,别到时候打到人。”

    张小宝说出了很让人无语的话,你既然说没有用,还问人家干什么?

    武惠妃秀眉微挑,想不出来张小宝为何这般热情,李隆基没去理会,只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表演节目。

    小贝教了不到半个月,就把人家两个孩子带的跟她自己差不多了,总喜欢在人前表现一下。

    盼儿很聪明,已经会做算术题了,知道一加一等于二,二减一等于一,一加一加一等于二,一个人加一个人加一个人等于三个人,三个人少了一个人等于一个人,让大人听了都觉得复杂。

    小贝不厌其烦地一遍遍纠正,不时地还要陪着两个孩子一同傻笑。

    小芳在旁边弹琴,让人觉得热闹一些,一遍遍地弹那首春江花月夜,她只会这一个,乐此不疲。

    王鹃去陪着王皇后跟武惠妃聊天,端庄典雅地谈论着衣服的布料款式,首饰的做工等等,一派大家风范的样子。

    武惠妃如不是清楚王鹃的家庭,还真以为她出身名门世家,当然,她不晓得,王鹃就是出身豪门,红色豪门,夫人外交从小便要学。

    当船队整装好,一行人方才上到船上,启锚、离岸,顺流而下,西风吹得船帆咧咧作响。

    船舱,王皇后先是陪两个粘人的小家伙摆积木,直到小家伙们困了,自己爬到榻子上恬然睡去,王皇后才有时间走到另一个船舱向张小宝与王鹃道谢。

    感谢两个人愿意带着孩子玩,更感谢他们的教导。

    “鹃鹃,辛苦你二人了,珺儿与盼儿不像寻常孩子那样闹,让你二人费心不少。”王皇后跟王鹃道谢。

    王鹃否认道:“与我和小宝无关,小宝刚才看到了,说得想办法让珺儿和盼儿闹一闹,孩子太乖了不好,由小贝来负责。”

    王皇后头一次听到如此的说法,孩子安静、稳当还不好?想不明白,遂不去想,相信小宝和鹃鹃不会害自己孩子,闹就闹吧。

    关切地问道:“武举或许要在船上办,鹃鹃你可准备好了?”

    “差不多,最好是再等等,等到积利州,上岸后比,在船上让他们加深下理论知识,先让他们自己之间比一比,相互之间好更熟悉。”

    王鹃一副我为他们好的样子。

    王皇后没再说什么,又跟王鹃聊起家常。

    将军们一个个其实已经等不及了,摩拳擦掌,想要打干一场,前段日子给他们折磨坏了,自己一个领兵打仗的将军,不考军阵和行伍,非要笔试什么军民关系。

    好不容易熬过来,找人商量,又相互串通,这才把笔试做完,结果皇上又要出行,快过年了,往外溜达什么,在船上武举,先要解决晕船的问题。

    一时间,武将们还真心揣揣,把王鹃借此机会立即开始,结果得到消息,说是让他们自己熟悉熟悉,而且沙盘也正是江南道的,让他们放心许多,有个缓冲就好。

    只有李隆基和高力士了解张小宝、王鹃,认为他们两个绝对没安好心,又要出馊主意,二人嘀咕一番,没猜出来,只能暂放。

    王鹃陪着王皇后,李隆基把张小宝叫来,先是关心地问道:“小宝,身上的伤可痊愈?”

    “好了,好了,半个月了,再不好我让医学院的人给我陪葬,能把病越治越严重,如此本事,我要带着他们去害别人。”张小宝拍拍自己的肚子,以证明自己很健康。

    “那便好,那便好。”李隆基其实早知道张小宝的病好了,没话找话。

    张小宝本应该顺着问出来,但他就是不出声,腼腆地笑笑,等着。

    “呃!珺儿和盼儿,今日朕见到了,心甚慰,小贝还真有本事。”李隆基又说起儿女。

    张小宝依旧腼腆:“是,陛下说的是。”

    “你吃过了没龘?”李隆基实在是没话说了,突然问了一句平时打招呼的话。

    “吃了,陛下饿了?”张小宝说话时就要起身,李隆基饿了,他得去做饭,真是八百年前欠李隆基的。

    李隆基忙拦:“吃了,朕不饿,出来之前刚喝掉一大碗土豆丝的汤,味道很好。”

    “是,臣也喜欢做土豆丝汤,上面漂一层葱花与油花,弄个萝卜条和芋瓜头咸菜,拿平锅烙干饼,是最简单又最容易让人接受的搭配,很多人都会吃撑。”张小宝就不怕李隆基跟他说吃的方面的事情,八大菜系随便。

    李隆基不想说吃的问题,一时间不语,沉思。

    过上半刻钟,对在那里快要睡着的张小宝问道:“小宝,你在河北道北部种了土豆,据说还不少,你还打算回去?”

    这才是正题,张小宝理会了。

    “回不回去得看我爹怎样安排,我若入朝,官职不能小了,但我爹的官职还要比我更大,父子同殿,说不得遇到事情我要偏向我爹,容易给人一种我们把持朝廷大权的感觉。”

    “那,若外放你父亲?”李隆基提出一个想法,他打算把张小宝留在朝,没事问问计,何况在京城当官也是一种荣耀。

    张小宝摇头:“不如我继续在外面,我爹到外面起的作用不如呆在工部,我到哪地方都行,不挑剔。”

    “是,朕知道你不挑剔,你去的地方百姓会享福,然,管的再多,也是一道而已,能有几州几府?朕不可能让你管半壁江山。”李隆基说的全是实在话。

    高力士在张小宝来之前,已经与李隆基商议过,此时配合着问:“小宝,我见你喜欢守在渤海都督府,那边重要?”

    张小宝低下头,想事情,得怎么与李隆基和干爹说东北的重要性,眼下东北还没有重工,谈不上重工底蕴。

    资源也不算特别好,除了动植物等特产,其他的大唐别处也有,要非得说有资源不错,石油,还有海边的,都有,其他地方的少。

    但自己只是用容易寻到的石油做研究,不打算开采大唐的能源资源和矿产资源,给以后的人留着。

    什么时候他们说本事不行,在外面采人家的东西采不到了,被人家打回来了,那么就采自己的吧,如果说让人家给打过来,把资源采了,那也没办法,不能什么事情都等祖宗,祖宗管不了世世代代。

    真要说有别的地方很难寻找的东西,当然是抚顺煤矿产的琥珀,属于经济范畴,首饰跟装饰品,能卖钱,但没有其他用处,里面有只苍蝇,价值可以提高点。

    东北的重要性在于气候和地理,还有……

    “我想去抢能源,渤海都督府继续向北向东,有不少的能源与部落,我不能等着他们壮大起来给大唐留下隐患,消灭,或者是同化。”张小宝指指俄罗斯的方向,对干爹说。

    高力士还是纳闷:“你一直想要去占地盘,考虑过人口?人不足,谁肯跟你往北走,越向北越冷。”

    李隆基也是颔首表示认同。

    “我没打算明天就把整个天下都占住,如今的不少新物种,除了多食那里过来的,还有就是当时派出的人从遥远的地方寻回。我可以等人口,鼓励生育,但位置我现在就必须卡住,冷不是问题,多穿衣服,住暖和的房子,多吃油腻、多饮酒,否则真失去了那里,我会后悔一辈子,死不瞑目。”张小宝不能与李隆基二人讲历史,只能表示出自己的决心。

    李隆基无法猜出张小宝跟王鹃为什么对一个又冷又觉得没有前途的地方此般执着,却还准备支持一番。

    道:“那你还是回去当你的节度使,别总呆在那边不回来,每年进京两三次,给朕做做好吃的东西,你不是要把铁路修过去么,来往便捷了,路上耽误的时间少。”

    李隆基心不舍,张小宝和王鹃在京城呆着,他会觉得很安稳,遇事不愁,叫过来随便吃吃饭,聊聊天,马上能得到好主意,能有一个说话时对自己无顾虑的人陪自己说话,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小贝等人,别看总喜欢穿官服显摆,在自己面前时,表现的却不是一个官员的情绪,怕说错话什么的。

    很平和,比自己的儿女来说,跟自己更亲近,一同吃饭时的无拘无束,一口一个皇上伯伯地叫着让自己不认为太孤单。

    正如王鹃写的那一册诗集,哦,她说她是抄的,里面说的一样,最是无情帝王家,几乎所有人都怕自己,只有张小宝二人及起弟弟妹妹们不怕,难得。

    张小宝听着,听李隆基说话,感觉很别扭,你一个大男人,跟我这么伤情干什么?

    见李隆基让自己和王鹃回去,忙否决:“陛下,还是不了,派一个王爷什么的皇室人过去,臣不去。”

    “可是怕有人说你拥兵自重?大可不必,诸葛武侯也曾手握重兵,政也是其,兵也是其,财也是其,然刘禅依旧登基,你现在的朝位置似乎比起他来,还相差过远。”

    李隆基倒是想得开,把诸葛亮拿出来做比较。

    张小宝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知该怎样接话。

    高力士却一点不认同李隆基的说法,怎么相差过远了?不在朝,难道小宝和鹃鹃的话便不管用?

    他二人别说是管钱了,就是说拿下现在的书令,源乾曜连反抗的机会都不存在,前段日子,鹃鹃去河南道,根本不用与朝廷先商量好,就可一语调动整个河南道的兵。

    虽说那是陛下给了权力,但军管可没说过,比起诸葛亮丝毫不差,几乎是一样,掌权又不要皇位。

    但要说有不同之处,那就是比诸葛亮更厉害,诸葛亮炒土豆丝的时候知道放多少油吗?自己的干儿子小宝知道。

    诸葛亮懂得教小孩儿么?真懂的话,刘禅也不会那样了,可看看干儿子小宝,把小贝的他们教成什么样?若是能遇一起,同样的年岁,刘禅能让小贝欺负死。

    “那个……”张小宝进行了一番自我鼓励,努力地把自己当成比诸葛亮更牛比的人之后,回复过来了。

    “那个,陛下,臣不在乎别人如何说,只要没有人阻止臣,怎么说臣由他,臣的意思是,您派个王爷什么的到那边,坐镇,臣依旧会远程指挥。臣跟鹃鹃商量过,这回去原来突厥的地方呆着,带十万军士过去,一边放牧,一边训练,种种土豆、玉米什么的,然后与大唐的其他地方交换稻子和麦子。一年,一年之内臣不会有别的动作,老老实实呆在那边,偶尔会回来见见父母,等日本和新罗解决了,臣要带着无数补给,配合鹃鹃,强攻多食。”张小宝终于说出了自己以后的打算,语气平淡,就像寻常聊天一样。

    然,李隆基却不能当成寻常聊天一样听,张小宝的话音刚落,他已经坐直了身子,满眼惊骇,无论如何,他也不曾想过小宝和鹃鹃要兴兵。

    高力士也是一哆嗦,自己的干儿子和儿媳妇就不能稳当地呆着?诸葛亮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嫉妒死,他管那点事情,累得要吐血。

    到了小宝和鹃鹃这里,好像玩一样,是的,他们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不管做什么,都很轻松的样子,结果做的事情,不是让大唐的粮食亩产翻倍,就是弄出医疗、工业等等体系。

    而且动辄便是谋人国,成天看他们两个,研究下吃喝,给弟弟妹妹讲故事,带着做游戏,然后东跑西跑,跟旅游似的,结果是吐蕃没了,突厥没了,新罗废了,日本也正在闹心呢。

    高力士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想错,诸葛亮活的真憋屈,忙这忙那的,总是忙不停,看看自己的干儿子和儿媳妇,还能陪皇上出去溜达,多亏诸葛亮当初遇到的是周瑜和司马懿,要是遇到了小宝和鹃鹃,估计死的更早。

    李隆基也有跟高力士一样的想法,心还有不解,故问:“小宝,难道一个日本值得你们如此重视?不收拾就不能去打仗?”

    “非也,不等着收拾完,一样可打,但士兵难以适应环境,臣要调吐蕃十万军在突厥的地方,那里的气候变幻更大,臣怎么也要让士兵多多熟悉,才能去征战。打仗又不是玩,鹃鹃就算是指挥再厉害,也不想总打在吐蕃时那样的仗,谁没事会愿意在刀尖上跳舞?都照那么打,鹃鹃会累死。一年时间适应,然后出征,胜算就大了,臣也好在一年的时间当,先做点什么,不能让多食人闲着,小规模的摩擦不能停,一为练兵,二为迷惑对方。”张小宝说道。

    李隆基听着不停地点头,他承认王鹃那一战打出来的威风,但他真不想总让王鹃去冒险,也了解什么是练兵,但迷惑就说不上来了。

    遂向张小宝问道:“你怎么迷惑?能达到何种目的?骄人之兵?”

    “说起这个,那就有意思了。”张小宝嘿嘿笑了起来。

第五百七十四章 心情好来饭也香

    李隆基使劲想了想,终究没想明白张小宝说的迷惑是怎么回事,看张小宝笑的样子,笃定,所谓的迷惑绝对不简单。

    高力士也纳闷:“小宝,你先别笑了,吓人,说说,迷惑成什么样?”

    张小宝一想到他会采取的手段,就控制不住自己,总要乐。

    见干爹问,模糊地回答:“就是忽强忽弱,让人一时紧张一时又放心,跟夜间扰敌是一个思路,只是用起来更好玩。”

    李隆基还是猜不出来张小宝要使的手段是什么。

    张小宝又说道:“举个例子,有官员犯罪了,正常来讲,是给他定罪,但是呢,我不直接给他定罪,我需要找证据,把他先关起来。

    通过一个渠道,不时地向他传递外面的消息,一会儿说皇上震怒了,让他担心,一会儿有说皇上高兴了,让他放心,一会儿说找到了能砍他头的证据,让他恐惧,一会儿再说这个证据不全,让他看到希望。

    就这么来来回回,拖个一年半载,就会发现他衰老的很快,心理的折磨才是最让人难受的,我就打算对多食这么干。”

    李隆基听过之后,控制不住地连续咽了几口唾沫,感谢那两个高人来到了大唐,而不是周围的其他国家。

    狠啊,此招太狠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小宝一个不及冠的人,能被培养成这样,高人的本事得厉害的何种程度。

    高力士的反应稍好一些,因为他从干儿子和儿媳妇的口学到了很多刑讯逼供的办法,里面有不少那个……心理学,比如用强光照,比如把人关在黑暗的地方,房子的里面全是软的东西,不让其撞死。

    等等手段,给人造成的伤害比**上的伤害更厉害,如果配合刑具,那效果十分明显。

    “就是这么个意思吧,我无所谓,只要能让军队过去的时候,少死伤,多做做也没什么,是吧?”张小宝说了句安慰的话。

    李隆基缓过神来:“是,等回京城,小宝你的状元定下来,你就去突厥原来的地方,哎呀,正好赶上天最冷的一刻,你千万得照顾好自己,真有个闪失,我大唐承受不住。”

    “陛下放心,臣不是玩命去了,何况臣还要带着小贝他们,照顾他们的时候也照顾自己了。”张小宝应道。

    “小宝,现在还能吃到山上长的小根蒜的盒子吗?朕又饿了,如配上野菜汤,那更好了。”

    李隆基问出来张小宝的目的之后,发现又饿了,这一惊一乍的,对身体消耗很大。

    “我去做,陛下说的野菜汤是‘猫耳朵’汤是吧?一会儿就好。”张小宝还能说啥?把馅弄碎点,好让李珺兄妹两个也尝尝,这就要看功底了,炸的盒子不能不熟,还不能太脆,炸完以后得是软的才行。

    看着张小宝离开,李隆基高兴地对高力士说:“宫现在也拿不出材料制作,只有张王两家自己家才行,连他们的酒楼也未必有小根蒜,以后小宝离的远了,上哪找随时可有的东西吃?”

    高力士深以为然,确实,说起食宿,大唐最好的地方,必然是水云间,碧海银沙都要差一点,但比水云间更好的地方,是张王两家的庄子,比庄子还好的只能是主家。

    小宝最大的爱好似乎就是做饭,当真是食不厌精,四季的材料总会想办法备着,随是拿出来吃。

    舔舔嘴唇,高力士说道:“陛下,小宝去了原来突厥的地方,难就找张忠,相信小宝不会让张忠在吃的上面受委屈。”

    “朕不找张忠,朕找你,小宝也没委屈过去,当初的时候,朕想吃点东西,还得借你的光,朕相信、你家所用的物件,比朕的只好不差,你喝的茶,跟别人进贡给朕的能一样?”李隆基直接针对起高力士。

    “一样,您也没少从臣的手上拿东西,信阳毛尖和西湖龙井,您喝的也不是进贡来的那种,下面的人不是怕么,怕您喝惯了,来年产量不好,无法交代。”高力士面对李隆基的质问,还真有些理屈,但还有一丝理直气壮,自己的干儿子照顾自己难道不对?

    “朕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不说了,不说了,你去让人拌个黄瓜,凉菜,其他厨子总能做好,朕稍后喝一杯。”李隆基吩咐一声,他决定不委屈自己,好不容易出来玩一回,明年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找地方溜达呢,估计真想出去,只能去小宝和鹃鹃呆的地方了。

    不然大臣们也不允许,整天的拦着,这次要不是跟着小宝等人,还出不来,大臣们太让人生气,难道朕跟小宝在一起他们就放心,认为不会耽误国事,自己出去就不行?

    当李隆基吃上盒子,喝着野菜汤的时候,队伍的其他人也跟着享福了,张小宝熬了很大很大的一锅汤,喝不完,就得分给别人。

    觉得最幸福的人不是护卫,也不是宫女与太监,因为他们平时侍侯皇上,皇上吃不完的东西,他们就会吃掉,与浪费什么的无关,主要是比他们自己的伙食好,尤其是张小宝做的。

    他们很感激张小宝,张小宝总会多做一部分,目的便是让自己等人跟着吃,毕竟自己一部分人无法按时吃饭,能像张小宝一样,跟皇上在一起用膳,还想着下人的官,没有。

    宫女太监们这样想,所以总会把宫里的消息及时传递出去,他们要求的很低,有时候一饭之恩就要能用命来相报,吃的不是饭,而是张小宝的尊重。

    他们从不认为在别的官员找张王两家麻烦的时候,力所能及地挡一挡有什么错,在能说那部分官员坏话的时候有什么不对。

    他们习惯了,感谢的时候也有所回报,真正觉得幸福的是风桥正二等人,就是当初炒作蒜,引起张小宝怒气,然后用出手段的日本人。

    即使那时失败了,他们依旧是日本能派出来的最聪明的人,日本国内明白,不是他们不努力,实在是张小宝太难对付,张小宝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不管的时候很平和,一旦关注某个事情,那起事的人绝对逃不过去。

    任凭你耍尽手段也无法与张小宝抗衡。

    于是,风桥正二再一次承担了租赁船只的责任,除了他还有山本与山寺,就是当初玩银矿石和农业副产品的两个人。

    由他们来完成交接。

    被算计的次数多了,三人经验也跟着丰富起来,尽量低调,不要触及到张小宝的底线,既然无法直面,那么就游走在边缘。

    “张师傅,您吃,说起来,咱们还是托了您的福,吃到了如此美味的东西。”风桥正二对着面前的工部一个主事说话。

    这个主事就是张天佑,当初比赛选拔出来的人才,现在在工部管着很多事情。

    他和其他一部分顶尖的人才跟王鹃的间断性教导一直学到了王鹃那时的初水平,物理与化学。

    是的,就是初,初毕业的程度,还够不上十二年的义务教育,因为没有涉及到自由落体时的加速度等等,仅仅是完成了年义务教育的程度。

    但就是这个程度已经让他们对王鹃崇拜的五体投地了。

    学数学的也是如此,他们还没接触到微积分和线性代数,便被王鹃的才华吓住了,而在王鹃对他们说,他们现在学的不过是个基础的一部分,还太浅,就算是自己也学的很少时,他们只能去感叹学识的浩瀚。

    就有如小海当时问过的事情,数学,学到一定程度,可以说是无所不能,小海现在的目标就是有那么一天可以计算炮弹的弹道轨迹,再多的他想都不敢去想,比之更高的数学学问,似乎不应在人间。

    然张小宝和王鹃都懂,那其实不算什么,对于真正的素数来说,无非是基础,就像张小宝永远不敢说自己是金融界的第一一样,王鹃也认为自己还太过稚嫩,地球之外有太阳系,太阳系之外还有银河系,然后还有,还有……

    学的越多越会发现自己的无知。

    所以,张天佑非常谦虚,或者说是自卑,不像最开始选拔时那样骄傲,正如张小宝、王鹃那时的学子,想要知道谁是名牌大学的新生和老生,只看气质便可知道。

    凡是刚入学的,一个个走路时俱挺胸抬头,紧怕别人不知道他的本事,要是看到面露深沉和谦逊的人,那必然是快毕业了,就怕别人问他究竟学到了什么。

    于是,在听到风桥正二夸赞后,张天佑显得非常紧张,说道:“我也是托福,真说起来,我不配去吃张小宝做的汤,因为我完成的任务还不够,有负所托。”

    “张君不要谦虚,你是这个。”风桥正二竖起大拇指。

    “哎~!”张天佑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事情,密封嘛,自己做的,用橡胶做的,按日本的技术水平来说,确实厉害,橡胶密封套,日本人或许都不明白为什么。

    但是,自己懂啊,王鹃说过,除了橡胶密封之外,还有金属延展密封、水密封、油密封、惰性气体密封等等,让自己等人研究。

    听到这么多种方法,自己还敢骄傲?真是不浮于云不知天高,不掘于窖不知地厚。

    “张君,这个蒸汽机不用煤炭,用木柴可否?”风桥正二哪能知道张天佑的想法,刚刚看过了船上的蒸汽机,迫不及待地问起来。

    “这个嘛……说起来话就长了。”张天佑没有忘记来时的吩咐,所以一个搞技术的人也会拿腔了。

    风桥正二明白,很明白,马上从袖子顺出来一个纸包的小包儿,从桌子上推到张天佑面前:“张君辛苦了。”

    山本与山寺在一旁无奈地低着头,腹诽,你不会长话短说?

    张天佑可不管那些,那过纸包,不紧不慢地边拆边说道:“关于锅炉供热的效率与短时间内承压的问题,我要先说两句。”

    包拆开了,里面花花绿绿的全是纸币,抵一百贯,用手轻轻一捻,估算出来数额,在一百张左右,也就是一万贯。

    张天佑满意地微微点头,一万贯,可以做几十个配件了,自己还能留下半成,也就是五百贯,先前张小宝说好的,自己能够拿来买东西进行自己的研究了。

    “小宝小公子,算无遗策。”张天佑心佩服,对方果然行贿了。

    “张君请说。”风桥正二的心在滴血,钱啊,不好赚,因渡边十一郎算计河南道官员,大唐对日本朝大唐出口的东西征收百分之二百的关税,同时大唐需求方,也跟着压缩了价格。

    按照原来的价钱,现在每卖出去一贯钱的东西,理论上就赔掉二点四贯。

    在大唐的本国人省吃简用,不舍得浪费一钱,自己却要拿出来送人,我龘日本的研究人员在干什么?第一代的蒸汽机而已,还没有做出来。

    张天佑不去理会对方咋想,拿到钱了,得交代出去一部分秘密,说道:“其实很简单,木材不行,因为在关键的时候,燃烧的不够充分,热量供应不上去,蒸汽机的功率也提高不了多少,追逐战的时候很吃亏。那这个问题如何解决呢?在不使用煤炭的时候,还能保持一定的速度与效率,这便涉及到了单位时间内的热量供给,同时也关乎蒸汽产生过程的水的受热面积,你说是吧?”

    风桥正二连连点头,旁边的山本跟山寺运笔如飞地记着张天佑所说的话。

    “但是,这个问题不是不能解决,不管是煤炭还是木柴,只要它们能够提供热量,那必然会起作用,如果非要有个区别,那就是煤炭燃烧的时候,单位之间内的热量产生的持续,而木柴无法做到这点。一个是氧气的流动问题,一个是自身携带能量的问题,举个简单的例子,你朝焦碳燃烧的地方喷一点水,火苗会更旺,你朝木柴上喷水,那就完了,除非木柴堆积的够多,而且同时燃烧,对吧?”

    张天佑这次真没说谎,理论上就是这么回事,但想要按照理论做出来相应的变动,那就难了,他不了解别的方面,比如火箭升空,不管用什么燃料,其最终目的就是单位时间内,单位能量释放的效率。

    哪怕你用其他燃料燃烧时自供“氧”,其基本原理不变,变动的是辅助工艺,包括是核动力。

    这个“氧”指的不是氧气,而是助燃条件,有的东西释放能量的时候需要在厌氧的环境下才能进行。

    很简单的话,风桥正二听懵了,太专业了,遂道:“张君,不知能否去日本安居。”

    “我一家老小,都在工部的保护之内。”张天佑说道。

    说此话的时候,张天佑已经对张小宝崇拜的无以复加,因为张小宝跟他交代的时候,连对方可能问的问题都提醒过,太神了,小公子啊,还有什么你算不到的?继续诱惑啊,我还有话没说。

    风桥正二怎知晓张小宝对心理学的研究达到了何种地步,果然,按照张天佑的想法说道:“张君,好男儿何患无妻,我龘日本漂亮又体贴女子无数,只要……”

    “我知道,我过去了,如果大唐向日本要人,你能不能保证不把我送回来?”张天佑按剧本走。

    “这个……张君在大唐竟如此重要?”风桥正二不敢保证。

    “哼!”张天佑冷哼一声:“风桥君,你还是找重要的人去问吧,某一小人物,不耽误了。”

    说完,张天佑起身愤然离去。

    “这……这,哎!”风桥正二眼看着张天佑离去却不及阻拦,懊悔地叹息一声。

    一万贯也被人家拿走了,只留下桌子上的馒头和汤,这顿饭吃的也太奢侈了。

    张天佑离开之后,没有回自己休息的地方,而是找到了张小宝,张小宝也在喝汤,做饭菜,被油气一熏,他不想吃别的东西了,自己给自己熬了碗姜汤,没放糖的那种,又煮了虾,一边剥一边吃。

    “小公子,小公子?”张天佑找到张小宝的时候,张小宝已经吃了两只虾了。

    “钱赚到了?”张小宝顺手递过去一只虾,问。

    “赚到了,有馒头吗?我一直想着事情,没顾上吃。”张天佑接过虾,连壳一起扔嘴里嚼着问,眼睛也四下打量。

    “我这哪有,去厨房,厨房还有没送去出的小根蒜盒子,你沾着辣酱吃吧,能多吃点,别忘了安排其他人过去与日本人接触,让他们别放弃希望。”

    张小宝指着桌子上的东西,对张天佑说道。

    张天佑连连点头:“就知道小公子会留好东西,他给了我一万贯,真有钱小公子,您吃您的,我晓得,一会儿找人过去。”

    张天佑高高兴兴地直奔厨房,把钱留下了。

    张小宝没去碰钱,嫌脏,又剥了只虾,笑着自语道:“好日子在后头呢。”

    “什么好日子?”王鹃端个果盘过来,正好听到张小宝的话,把水果放在桌子上,问道。

    “日本人的好日子,他们在船队到达积利州之前,一定会如愿以偿,一万贯,你先收起来,到时候统一下,发给别人,少了点,日本人真想不开,钱,何必看得太重?”

    张小宝抬抬下巴,示意王鹃拿钱。

    王鹃把钱拿起来,飞快地点了一遍:“我是不是可以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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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大唐介绍:
田园大唐,暖暖阳光,麦麦金黄,有白鹭在飞翔。
张小宝:“我不认为以我的本事能够改变什么大事儿,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改变一下自家的生活状况,可有很多时候,事情不会按照你想的那样展,就在我努力提高家庭生活水平的过程中,生了许多事情,怎么说呢,恩...简单点就是蝴蝶的翅膀?不不不,这个比喻太艳了一些,通俗些,我是一颗被放进锅里的老鼠屎。”
王鹃:“自从和国际诈骗犯一同到了这个时代,我宣布,这个世界不再有骗子。”田园大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田园大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田园大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