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无限杀机
223:无限杀机【四更,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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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们,退下吧!”吹笛翁暴喝一声,长袖卷起,向乐白脸上拂去。
衣帛之物,本十分柔软,但在吹笛翁的劲力吹鼓下,恰如游龙飞奔,风势猎猎,由不得乐白不理。
乐白只有退,但只退了一步,手腕一振,剑锋宛如一阵骤风中的暴雨,密密地划过虚空,在空中布下了一层紧密得不能透风的罗网。
如雨点般的剑芒,在这一刻振荡出千万条很有弧度的幻影。幻影的中心,构成了一个高深莫测的黑洞,就像是幻兽张开的大嘴,吞噬着即将入网的猎物。
“叮……叮……”一连串爆裂如山崩地裂般的闷响传出,其声之大,恨不得让人捂住耳朵。但虚空之中只见剑舞笛飞,杀气如流水般倾泻一地,带出几欲窒息的压力。
这无疑是五大术神之下的次一流高手之间的决战,对于乐白来说,他也许在出剑之前还是为了自己的生死而战,但与吹笛翁交手数十招后,他已置生死于不顾,而是以一个真正的剑手身分,为了自己的荣誉而搏杀。
死可以重于泰山,亦可轻如鸿毛,作为剑手,作为术士,他们追求术道的境界。当在生命与荣誉面前需要作出两难的抉择时,他们会义无反顾,以献出自己的生命来捍卫自己曾经拥有过的荣誉。
乐白无疑是这一类人,而吹笛翁正好也是,所以他们之间的决战,已远非用“生死”二字可以比拟。恰当的说,这是一场比生死决斗更为残酷十倍的战斗。
连今夕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眉间生出一丝担忧之色。直到此时,他才真正认识到乐白的实力,知道这是一场谁也输不起的决战,因为这场决战不分胜负,只分生死。
吹笛翁苦斗良久,嘴角处陡然生出一丝生涩却又难得的笑意。在杀气漫天的空间里,乐白没有看到,但极地三友却捕捉到了,都轻舒了一口气,缓缓地放下了一直悬空的心。
因为他们实在是对吹笛翁再熟悉不过了,从无知的小儿到双鬓俱白的老翁,他们共同走过了五十载风风雨雨,所以极地三友一看到吹笛翁嘴角上的这一笑,就知道他已有了取胜的把握。
的确,当吹笛翁接下乐白第七十四剑时,他以异常敏锐的触觉感觉到了乐白密不透风的剑势中竟然出现了一丝小小的缝隙,这绝对是一丝足以致命的缝隙。
吹笛翁将这一瞬即逝的现象归于乐白此刻并不平静的心态,谁都懂得,高手相争,冷静是必不可少的,但若在众敌环伺的情况下仍保持这种静如止水的心态,实在是难上加难。是以吹笛翁开始耐心地等待,等待这个机会的再一次出现。
吹笛翁从来认为,所谓的高手就是要比常人更懂得把握机会,如果没有这种把握机会的能力,纵算是天纵奇才,最终亦会成为武道中的沉沦者。他虽不敢自夸自己是一代高手,却相信自己把握机会的能力。
耐心地等待终于有了结果,当乐白刺出第一百三十八剑时,剑锋划过,幻生出一道长长的暗影,暗影中有一道如丝亮线,正是乐白剑势中的缝隙。
吹笛翁再不犹豫,全身劲力蓦然在掌中爆,而他的笛锋一寒,似乎多了一根凌厉无匹的尖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行挤入了那道缝隙。
他的眼力很准,手也异常稳定,所选的角度与方位绝对不会出现偏差,而所选择的时机也非常准确。他想要的,是利用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给对方致命的一击。
“叮……”但是吹笛翁的长笛挤入时,却出了一声金属般的脆响,他大惊之下,便要收手,却感到一股大力顺着自己的笛身反弹而回,几欲让他的长笛脱手。
惊骇之下,吹笛翁以更快的度向后疾退。他虽然不知道那缝隙之中究竟暗藏了什么,但却可以肯定,缝隙只是一段空间,长笛插入,绝对不会传出金属的脆响。
那只有一种解释,就是缝隙之中暗藏有刀!
刀从缝隙一处破出,看似是最弱的一点,但瞬间却成了最强大的攻击点。
吹笛翁没有想到这一点,很多人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因为他们只听说过乐白的剑,从来就不知道乐白还会用刀,而且是一种绝对可以跻身一流的刀法。
刀在长笛挤入缝隙的瞬间爆,没有迎击,却是顺着笛身滑向吹笛翁握笛的手腕。虽然吹笛翁在第一时间内作出反应,但刀芒依然如影随形般威胁着他的手腕。
惟一的办法,只有弃笛,但吹笛翁与乐白的功力本在伯仲之间,若是空手对白刃,只怕凶多吉少。
纵是如此,吹笛翁还是选择了弃笛。不过他弃笛的同时,长袖如匹练般扬起,卷向了乐白的刀身。
“呼……”长袖若游龙般卷裹住了刀锋,吹笛翁心中一喜,便要纵前。
“快退!”纪空手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股浓烈的焦虑,他显然看到了危机的存在。
吹笛翁相信纪空手的能力,所以毫不犹豫地飞退,刚退得一步,只见一股强大的劲力爆裂开来,长袖尽碎,飞扬于空,凛凛刀锋趁势而出,端的是十分霸烈的一击。
吹笛翁大骇之下,接过笛童抛来的两根铜笛,扭身斜上,成功地闪过乐白刀剑合璧的夹击,同时双笛横空而出,爆出一团暗淡的云团。
乐白一击得手,已占先机,根本不容对方有任何喘息之机,但暗云浮动,倍显诡异,他不得不理,刀剑向浮云中段劈去。
“当,当……”两声脆响,刀剑荡开,乐白只觉气血翻涌,只得退了一步。
吹笛翁也觉手臂酸麻,却知道这是自己抢回先机的机会,根本不顾如潮般袭来的气流,逆风而行。
他的双笛再次升空,像两道流星划过的轨迹,刺破虚空,朝乐白的咽喉标射而去。经过了刚才的突变,已激了他潜藏胸中的无限杀机。
224:放别人一条生路给自己留条后路
224:放别人一条生路给自己留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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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白的眼中闪过一丝惊骇。似乎没有料到吹笛翁的反应是如此迅捷,更让他吃惊的,还有吹笛翁似乎变了一个人般,眼神中泛起浓浓的血色杀机,似要毁灭眼前的一切。
“轰……”无奈之下,乐白选择了硬抗,他不想再退,也不能再退,否则气势一失,败局便定。
乐白只觉得有一股电流般的物质自刀剑传入手心,再透入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和痛苦。但当他看到吹笛翁几欲变形扭曲的脸时,心里又平衡了不少。
然后他就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决战,无论是谁想分出胜负,恐怕都在千招以上。
他不想这样无休止地厮缠下去,因为此刻他只想逃离这家酒楼,是以他不想本末倒置。
等到他的刀剑抢攻又逼得吹笛翁退了一步时,突然将手中的刀脱手,标射向吹笛翁的脸部,同时脚步一滑,向楼梯口窜去。
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也是按着他预想的计划进行。在这个时刻用这种手段逃走,不仅避开了吹笛翁的贴身厮缠,而且可以在时间上抢得先机。
今夕与极地三友现异样时,已经迟了,乐白的身形太快,眼看就要从楼梯口消失时,一条比他更快的身影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
“嗤……”乐白的身形倏地刹止,抬头一看,怎么也没有料到此人竟然是“花蝴蝶”花云。
花云不过是东部大6的二三流角色,虽然他以灵活多变提纵术见长,但其身形再快也绝对快不过乐白这等高手,这不由得让乐白狐疑起来。
“你不是花云!”乐白突然惊叫道,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丧失了最后一个逃生的机会。因为就这么稍稍一缓,今夕与极地三友、吹笛翁已经围了上来,虽未动手,但那股肃杀之气已是沉重得让人窒息。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个花云脸上不动声色,但眼神中生出一丝诧异,“咦”了一声,问道。
她一开口,就立刻证实了乐白的判断,因为男人是说不出这一口又甜又糯的女腔音的。
“这其实很简单,因为男人的咽喉上有喉结,而你没有,再说以花云的身手,绝对使不出如此上乘的轻功步法,所以我可以断定,你就是幽魂之地的小公主!”乐白口中说来。殊无得色,心知自己再也无力突破对方的包围,顿时有些心灰意冷。
“哦,你若不说,我倒忘了。”幽听蓉取下面具,露出盈盈笑脸道:“乐爷可不愧是老手了,目光犀利,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伎俩。”
“不敢。乐某若真是老手,又怎会落得今日这个下场?”乐白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
“什么下场?乐爷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而且我可以保证,乐爷只要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就可以自由地从这里走出去。”幽听蓉笑了,笑得很甜,就像邻家的女孩站在你的窗前与你聊天一般,倍感亲切。
“幽姑娘的好意,乐某心领了,而你这个问题还是不问为好,因为我是绝对不会背叛黑石山的。”乐白断然喝道,言下自有一股凛然正气。
“啪啪啪……”几声掌声响起,便见今夕踱步而来,走到乐白身前道:“敢问一句。乐爷是姓成还是姓宁?”
今夕的这一问古怪之极,乐白当然姓乐,还能姓什么?这就像一个人偏偏跑到一头驴的面前,问它究竟是马还是骡子一般愚蠢。
可是乐白的脸上丝毫不见嘲弄之色,肃然道:“在下姓成,乐白之名,只是我在银月高层中的化名。”
“果不其然,乐爷不愧是大忠大孝之人,请!”今夕大手一挥,竟要手下让出一条路来。
他本就想一心置乐白于死地,毕竟两军对垒,能够除掉对方的一个生力军,既可灭敌气焰,又可助己威风,正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可是他听了乐白的一番话后,却改变了主意,众人闻言,无不吃惊。
“这,这……”乐白明知要死,心存绝望,陡然听得又现生机,大悲大喜之下,竟然说不出话来,只是以疑惑的眼光盯视在今夕的脸上。
今夕微微一笑道:“你是黑石山王的家臣,所以能置生死于不顾,一心为主尽忠尽义,这等人物,是我一直都心仪的,是以我不杀你。至少这次要放你一马!”
乐白这才明白今夕并非玩笑,而是真心要网开一面,不由迟疑道:“你若真这么做了,只怕会后悔的!”
今夕淡淡笑道:“做便做了,何须后悔?”
“可是我生是黑石山的人,死是黑石山的鬼,倘若今日走出这里,他日相见,只怕你我还是敌人,我可不会为了你今日网开一面而下手容情!”乐白大声说道,浑不将生死放在眼里。
“就为了你这句话,我更要放你离去。”今夕大手一挥,众人的刀剑尽皆归鞘。
乐白不再言语,大步而去,走得几步,突然转身道:“你是我这一生中见过的最可怕的敌人,你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有情有义,不过我还是想奉劝一句,倘若你能走出此地,还是早些离开为妙,黑石山王绝不是别人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对付!”
“我明白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无论黑石山王有多么厉害,他绝对保护不了今梦菲。因为我可以为了你的有情有义放你一条生路,也可以为了一个人无情无义的背叛而绝不姑息,惩恶扬善,恩怨分明,这就是我做人的原则!”今夕的声音缓慢而低沉,极有力度,听到每一个人的耳中,都不由怦然心动,没有人会相信今夕会做不到言出必行。
“可惜,实在可惜!”乐白心存感激地看了今夕一眼,然后长叹一声。摇头而去,谁也不知道他这一声叹息是因谁而起。
茶楼又复平静,过了良久,才听得幽听蓉轻声道:“乐白是一个高手。”
她这句话无头无尾,可是今夕却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笑了笑道:“我不能杀他,因为他不仅是个高手,而且还算得上一条好汉。”
幽听蓉的柔光射在今夕的脸上,道:“此人忠义两全,才是我们最可怕的敌人。”
“有义之人,必定有情,相信我吧!终有一天,善有善报,即使不报,就凭他孤身一人卧底银月高层二十余载,这份耐心,这份胆识,已足以让我交了这个朋友。”今夕的眼睛一亮,眸子里闪动着一种漏*点,似乎入目所见了人性中可贵的一面。
“我相信你。”幽听蓉柔顺地一笑,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决战已经开始了,黑石山王和今梦菲怎么还不出现?既然他们都有必胜你的决心,就不该放过今天这样的机会。”
“自大王庄一役之后,我对黑石山外与今梦菲又有了重新的认识。在当世高手中,你父亲的潇洒,暗藏的阴沉,擎宇的自大,各有各的特色与风格。但说到心计之深与忍耐心,无人可与黑石山王杰明相比。”纪空手肃然道:“所以我在想,这两人不出则已,一出必是石破天惊,立判生死的杀招,我们虽然早有准备,但要想在今日全身而退,只怕是非常艰难。”
“公子不必有太多的忌讳,我们这些老家伙归隐了数十年,难得有这么一个舒动筋骨、扬眉吐气的机会。正想一展身手呢!”吹笛翁与极地三友笑了起来,以他们的见识,当然知道今日一战必是凶险至极,但在他们心中,自有一股豪情,还有无畏的气概,不失东部大6大豪的傲世风范。
“多谢各位,今日一战,本是在下与今梦菲一了个人恩怨,想不到还得有劳你们。”今夕心存感激地道,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幽听蓉。他知道这些人之所以甘心受己调遣,其实只是为了幽听蓉,爱屋及乌,惠及自己而已。
吹笛翁看出今夕的心思,微微笑道:“我们甘愿受公子驱使,固然有小公主的情面,亦是有我们对公子自内心的佩服之意。像你这样重情重义之人,在如今这个世道上亦是越来越少了,而且难得你个性张扬,不畏强权,两只空手敢于争霸天下,单是这一份豪气,已足以让人心仪。正如我们前来之前先生所说:幽魂之地早晚都是你的,我们这些老家伙迟早都是你的属下。所以你但有差遣,尽管吩咐便是。”
幽听蓉听得,小脸一红,跺脚道:“吹笛翁,就你话多,只顾乱嚼什么舌头!”
吹笛翁舌头一吐,作个鬼脸,哈哈笑道:“女儿家就是脸薄,敢爱敢恨,才是侠女的作风嘛!”
众人无不会心一笑,幽听蓉斜了今夕一眼,却见他笑意之中另有一丝忧愁。
黑石山王和今梦菲至今未出现,并没有影响到今夕的心情,此时正是夏天,街上的女人们穿着也很清凉,也可以用暴露来形容。这不免让人怀疑她们是真正为了避暑还是故意卖弄风骚而吸引男人们的目光。
反正今夕认为大多数女人穿着暴露的原因是后者,在他看来这些女人穿衣服的原则只有一个:在遮住…的情况下,能露多少就露多少,只要商场敢卖,她们就敢穿出来招摇过市,如果道德允许的话,想来光着身子上街也未尝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225:通风报信
225: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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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买根冰欺凌吧!”
就在今夕专心欣赏着街上过往的美女时,一个甜美的童声在耳边响了起,只见一个小女孩正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五元钱两根!”小女孩诺诺的说,生怕今夕拒绝。
看着女孩脏兮兮的小脸,今夕叹了口气,他知道面前的小女孩只是某些坏人的棋子,若是他买了冰欺凌那么坏人便会赚了他这份钱,若是不买那么面前的小女孩则很可能会挨打。
思量了片刻之后,今夕还是掏出了五块钱递给了小女孩,与此同时他也将藏在小女孩背后的坏人们狠狠的诅咒了一遍。
将其中一根递给了小女孩,他知道这小女孩虽然是卖冰欺凌的,但吃到的机会却一定很少,果然小女孩在接过冰欺凌后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连声道谢。
大战在即,今夕却毫无顾虑,在众人面前吃起了冰激凌,过了一会儿才觉此时的他吃冰欺凌似乎有些怪异,尤其是在绝色佳人幽听蓉面前如此不顾形象的吃法,这不由吸引了更多人差异的目光。
今夕一只手握着冰欺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因为他想尽快解决掉它,以解除这小小的尴尬。不过就在今夕吃的正起劲之时,一道鄙视的目光却从正前方扫来。
“老子吃冰欺凌管你屁事!”觉到这道目光似乎一直盯着自己,今夕自然很不高兴,心中暗骂一声抬头望去,可是这一看之下,今夕却不由狠狠咽了咽口水,因为就在他的正前方居然站着一个美女,并且凭借着多年的鉴美经验今夕可以很负责的说这绝对是一个祸水级别的美女。
更要命的是,那美女那对坚挺的美乳居然马上就要贴到他的胸膛之上,虽然美女穿的并非什么低胸辣装,但今夕却可以清晰的看见她胸前的一道白嫩沟壑,虽然仅仅是一丝,但却足矣让人想入非非了。
“咕!”
不争气的再次咽了咽口水,可不妙的是一丝溶化的冰欺凌奶油却顺着今夕的嘴角流了下去,更不凑巧的是,那滴奶油居然不偏不正刚好落在了美女那道诱人的沟壑之中。
“啊!”惊慌失措的张大了嘴巴,今夕刚想解释些什么,但一滴奶油却由于今夕嘴巴的激烈运动再次顺着嘴角流了下去,更让他无地自容的是,这滴奶油落下的地点与上一次的一般无二。
“你,你……”
感到了胸前的异样,美女赶紧低头查看,然而当她再次抬头之时,那张娇美的容颜已经变的铁青、嘴角瑟瑟抖,直气的说不出话来,一双清澈的明眸中更是充满了怒火。
“啊!”幽听蓉现今夕的异常后偷偷在今夕的腰间掐了一下,今夕本能反应往前跳了一下。在巨大惯性的作用下。今夕身体极度前倾的他近乎躺倒了面前美女的怀中,一边贪婪的嗅着美女那幽幽的体香,今夕一边自我安慰的告诫自己“这只是惯性的原因,可不是我今夕占她便宜。”
亲密的接触之后今夕“不舍”的站住了脚步,不过他却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他手中所剩的冰欺凌不翼而飞了。而就在这一瞬间,今夕的脑中已经浮现出了最坏的想法,果不其然,当今夕低头查看之时,正好看到了落在美女那诱人的沟壑之上的半根冰欺凌。
“对,对不起……”不敢再看美女的眼睛,今夕用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的声音道歉,同时伸手去抓那半个冰欺凌,想要为美女减少一丝尴尬。
“色狼!”
伴随着美女的一声尖叫,今夕也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这个耳光也将今夕打清醒了过来,这时今夕才觉自己的咸猪手已经距离美女那对美乳仅仅寸尺之遥。
“我,我不是故意的……”
今夕想解释什么,但这个场景却似乎已经不容今夕再做什么解释了,美女的一声“色郎”已经将全车人的目光全部吸引到了他们身上,再加之今夕如此猥琐的动作,这个色郎的称呼他是背定了。此刻今夕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色郎还不快逃!”美女羞愤的大喊,与此同时转身向茶楼外跑去。
这美女不是别人,真是黑凤。
片刻之后。
“今大哥,你又在想什么?”幽听蓉再也顾不得女孩儿的娇羞,关切地问道。
“她是来给我通风报信的吗?”今夕若有所思地道。
“她叫黑凤,是黑石山狱长黑远航的女儿!”幽听蓉俏脸上一副不屑的样子,似是压根儿就瞧不上黑凤此人。
“我与她认识,曾经以平山的身份做过她的私人保镖。”今夕缓缓地道,他不得深思黑凤此行的目的。
像黑石山王这样一个人为了自己的目的,敢于放弃属于自己的一切,甚至放弃自己,这种无情,绝对不是今夕可以学来的。
而黑凤又是黑石山的人。
“那我们刚才何不杀了她,以促他们的锐气。”吹笛翁眼睛一亮道。
“这不是我今夕作事的风格,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亮出我的刀锋,这不是能不能为之的问题,而是敢不敢为之,头上三尺有青天,我怕遭天遣。”今夕摇了摇头道:“何况,她的确是一个可以让任何男人倾心的女子。”
幽听蓉小脸肃然,无论她是如何大度的名门之女,听到自己的心上人当着自己的面夸赞另一个女人,能不吃醋已是怪事。
“这其中包括你吧?”她似笑非笑,咬着嘴唇道。
今夕似乎没有注意到幽听蓉的反应,微笑道:“当然,我又怎能例外?若非我心中早有了你,已容不下任何女人,只怕也会为她的绝色而倾倒。”
他这一番表白无疑是向幽听蓉表明了自己一腔至诚真情。虽在大庭广众之下,但幽听蓉仍能感受到他话中的绵绵情意,盈盈秋波,凝视着今夕温情的脸庞,只恨时光不能在这一刻永远停顿,让他们融化于这一片柔情之中。
就在这时,一连串惊人的巨响轰然传来,似有什么东西撞击在茶楼之上,引起茶楼不停震荡,来回摇晃,瓦砾尘土一时弥漫,众人俱都色变。听到楼外马嘶声起,今夕探头窗外一看,叫道:“不好!”脸色已变。
他之所以吃惊,是因为茶楼四方已经列下车队,每队足有百车之多,每十车连作一股,每股连系着一条儿臂粗壮的缆绳,而绳头处套上一个大铁椎,以元素力深厚者运力抛掷,将铁椎钉入茶楼借以支撑的木梁木柱上,只要一声令下,这得铁炉楼顷刻间便会变为一片废墟。
而更让人吃惊的是十丈之外。无论是街头巷尾,窗山房顶,虽然只见暗影涌动,但在阳光的映射下,无数寒光凛凛的箭矢密布四周,任何人见了都会为之胆寒。
这一切虽然都在今夕的意料之中,但绝对不是他想象中的来得如此快,也不似他想象中的对己方构成如此巨大的威胁。惊变来得如此突然,任何应变都只能在瞬息之间作出,否则就太迟了。
敌人显然对今夕的实力不敢小视,就在这时。今夕听到了很多轻微的脚步声和气息悠长的呼吸声出现在茶楼附近的十丈范围之内,略一估计,其中至少有二三十名以上的高手,正迅快捷地抢占有利地形,以作最有效的拦截与击杀。
其中不乏有几个似乐白这般的高手,脚步声若有若无,气息收敛,若非今夕耳目几达通灵,根本就不可能现他们的存在。
但在这令人心悸的一刻间,今夕却出奇地冷静,甚至有一丝意笑出现在他的脸上。
如果对方一上来就摧毁茶楼,然后以箭矢拒敌,那今夕等人就是实力再高,也只有处于被动挨打的份儿。但黑石山外心中的确对今夕的实力有所忌惮,担心茶楼摧毁之后,今夕会以另一种身分逃脱。所以他为了使整个围杀行动更加完美,派出精锐缠住今夕,趁乱袭杀,以求达到三管齐下,一战功成。
这看上去是一着妙棋,但在今夕的眼中,却看到了一线生机。只有在近身相搏的情况下,敌我混在一处,才能使敌人的行动有所顾忌。黑石山王的这一着棋,既有画蛇添足之嫌,更有成*人之美之功,是以形势虽然险峻,但今夕反而丝毫不乱,只是凝神屏气,静观其变。
“轰……砰……”巨响传出,最先的攻击来自于脚下。等到众人惊觉时,板楼木块迸裂,碎木激飞,数道寒芒直插而上,不仅隔开了今夕与属下之间的联系,而且展开了最迅猛的击杀。
“来得好!”今夕大喝一声,离别刀如幻影闪现。蓦然出手。刀迹似重若轻,若有若无,刀过虚空,全走偏锋,一出手便演绎出了刀的玄境,让任何人都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战意和无限的杀机。
敌方从楼板裂开处涌上,袭击今夕的是烨帅与三名高手。他们显然对楼上各人的位置了若指掌,人一出现,并不显乱,而是各取目标。
226:非同往日
226:非同往日
226:非同往日
在烨帅的心里,显然没有将今夕放在眼中,虽然今夕曾成功地在他手中脱逃,但他所佩服的,是今夕的智计而非武功,此刻又有三名帮手,他原以为必稳操胜券,但此刻见今夕的第一刀使出,已让他刮目相看,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眼中所见。
烨帅与今夕再次交手,相距的时间不过一年。一年的时光实在短暂,对于一个术道中人来说,要想在术道上有所精进,绝非易事。而今夕此刻的表现,已是远远出了常人可以想象的范畴,绝不是用天赋与努力可以解释的。至少来说,今夕在这段时间内有过奇遇,烨帅几乎可以肯定。
他的判断丝毫不差,今夕对术道的彻悟源于洞殿术学,没有在洞殿中对心道的理解,就没有现在的今夕,这是毫不夸张的说辞。
所以烨帅不敢有一点小视之心,在刀挥来的同时,他已拔剑。
“呼……”剑影重叠,幻生万千,烨帅的剑也许并不好看,但它总是出现在最需要出现的地方。
“砰……”刀剑相迎,杀气如流水倾泻,烨帅只感手臂一麻,长剑几欲脱手,惊骇之下,强行撑住,却不得不硬退了一步。
只退了一步,却足以让烨帅的自信在顷刻间受到无情打击。因为相较之下,今夕不仅身形只晃了一晃,而且脸上带出的依然是闲散惬意的表情。
但烨帅的剑只是一个攻击的信号,在他的长剑出手的同时,与他一路的三名高手几乎不分先后地起了他们的攻势。
这三人一个使鞭,一个使矛,一个使枪,毫无疑问,这三人都是不可小觑的好手,所以他们一旦攻击,不仅攻向的对方最具威胁的方位,而且掌握了最佳时机。
当然,如果显按照这样的方式计算,今夕纵然能逼退烨帅,也不能闪过这三人的击杀,但是这世上的很多事情并不是永恒不变的,至少对今夕来说便是如此。因为当这三人自以为今夕处于绝对的劣势之下时,今夕突然动了。
他以精妙绝伦的步伐起动,一动之下,这三人所攻击的时机与方位在瞬息之间生变,成了根本就对今夕毫无威胁的无用之功。而今夕的刀光一闪,却将他们悉数笼罩在离别刀迫出的杀气之中。
“当……当……嗤……”今夕一刀出手,先与长矛、长枪在空中一触即分,同时刀锋一撩,劲气飞泻,又将软鞭震出半尺,然后一步抢进,向申帅攻出了势不可挡的一击。
他在刹那之间连攻四刀,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轻快,层次分明,脉络清晰。难得的是他的刀迹在人人可见的情况下,却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看似有迹可寻,实则无从挡起。众人惊骇之下,各自后退。
“呼……”今夕料到对方必然会退,也懂得这是他惟一可以把握的机会,因为烨帅的实力并不逊色他多少,又有强助在侧,他惟有先声夺人,才有可能在乱中取胜,是以他毫不犹豫地长刀一振,锋芒一闪一灭,直追烨帅而去。
今夕如此快的反应的确让烨帅感到心惊,但这还不是让烨帅感到可怕的,真正可怕之处,还在于今夕人刀合一所产生的一种霸烈气势,如风云般席卷了整个空间。
“轰……”烨帅的长剑迎向了幻灭无形的刀锋,火花溅处,气流疾卷。这一次烨帅早有准备,不退反进,剑锋沿着刀身划出一溜“嗤嗤……”的火星,刺向今夕握刀的手腕。
他的这一变化是心态调整的结果,当他觉今夕绝非是以前所见的那个今夕时,他便不再轻敌,而是全力以赴。
今夕却不觉得这是一个意外,事实上他从来都尊重自己的对手,无论是谁,他都不敢小视。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这是尊重自己的一种表现,是以申帅的这一变已在他的意料之中,脚步一滑,退了七尺。
他是在与烨帅力拼之下而退,疾退之下,由不得烨帅的身形不大胆跟进。等到烨帅的剑锋追得最急之时,今夕突然立定,刀在空中升起了一道暗淡无光的浮云。
浮云升起,占据了大半空间,如幻如雾的气息让任何人都为之心悸。
烨帅看出了纪空手这一刀的厉害,因为虽只一刀,却封锁住了他长剑的任何去路,随便他攻向哪一个方位,都有可能遭到对方最无情的封杀。
可是他已别无选择,在今夕的气势带动下,他已经根本刹不住自己的身形,不过他选择了一个最有效的应变方式,将剑刺向了那浮云的中心。
“嗤……”剑从气流中中心穿过,感到了那呈螺漩状的吸力,却没有刺中任何实体,仿佛那浮云背后,本就是一片虚空,烨帅的心陡然一沉。
这几乎是不可能生的事情,却真真切切地生在了自己的身上,烨帅心中的震骇简直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任何兵器所产生的杀气,虽然无形,却应有质,应有杀气的来源所在。但今夕的杀气却有形而无质,这说明了他对术道的领悟已达到了一个高度,绝非是自己可以企及的高度。
“啸……”等到刀声再起时,离别刀的刀锋已经迫入了烨帅的三尺之内,寒气袭人,直侵肌肤。烨帅仓促之间,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出剑,硬格了一击。
“噗……”一声闷响传出,随之而出的,是一口鲜红的血。烨帅只觉一股强大的劲力随剑而上,渗入自己的身体,震得胸中气血飞窜,不过他凭着直觉与本能退出一步,正好等来了强援相助。
今夕的眼神一变,肃杀无限,冷若冰雪,听到周身外的打斗声与叫骂声,他深知己方此刻的形势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不仅难杀黑石山王与今梦菲,反而自己倒有性命不保之虞,是以决定在短时间内结束这场战局。
不过这种决定看上去就像是一厢情愿,至少他的对手是这样认为的。这三人的兵器各有不同,但他们的兵器刺破虚空,就像是三道致命而快捷无比的寒星,直标向今夕的咽喉。
此刻的今夕,却显得无比冷静,就像是一座不动的冰山,尽现寒意与杀机。
这三大高手看到了今夕这种异乎寻常的镇定,眼中闪过一丝惊骇,这种惊骇的原由,是因为今夕的整个人虽然不动,却像一尊凛凛生威的战神,眼神中泛起一股令人心悸的杀意。更因为今夕手中的离别刀从一个平平无奇的角度而出,却封锁了前面的一片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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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这三人中的任何一位先行进入到今夕刀锋所向的范围,都有可能会成为离别刀下的亡灵。正因为如此,所以这三人无一例外地都怔了一怔,这才同时力,爆了他们三人联手的一击。
就只有一怔,但对今夕来说已是足够,他的元素力提聚到刀锋的一点,就在刀锋与敌之兵刃相交的刹那,陡然释放,形成一股强猛的爆炸力。
“嗤……嗤……”一种冰入火中引起汽化般的声响响彻了整个虚空,谁也说不清楚这究竟生了什么事,但都有一种让人心惊的恐惧。
这三人只觉得自己的兵刃出现了一股莫名的颤动,一道电流仿佛从掌心而入,沿经脉直透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苦痛与难受。手臂疾抽,却无法摆脱这种感觉,使得他们的心中平生一种无奈的惊惧。
其实他们没有想到今夕对体内魅魔元素力的驾驭已到了收由心的地步,这种将魅魔元素力注入刀身以求拒敌的方式,在一流高手中会者不少,但真正将之运用到临场上,却实在不多,因为这绝对是一种拼命的打法。
今夕只有拼命,在这个关键时刻,不是敌死,就是我亡,根本没有退路可言。一般的高手,对这种拼命的方式不屑为之,也没有能力可以使自己的真气长久地持续倾注,只要遇上真正的高手,往往会徒劳无功,甚至反受其害,是以这种打法在东部大6上很少出现。但不可否认,这种打法是最可怕的,一个人若是已经决定拼命的话,这就至少说明他已不怕死。一个不怕死的人,完全可以只攻不守,这足以让任何高手都为之胆颤心惊。
“呀……”闷哼响起,三名高手不由自主地斜滑半步,从今夕的身边擦肩而过,但今夕没有回头,也没有停步,只是反手一刀,大范围地斜劈身后。
他这一刀怪异之极,手臂仿如风车疾旋,说到即到,快如闪电般划向了那三人的背心,那里无疑是三人的弱点所在,要想避让这一刀的攻击,极有难度。
虽然今夕的这一刀出乎这三人意料之外,但刀气及体的刹那,他们出于本能,就地一滚,向前冲出数尺。
这种应变的方式虽然有失高手风范,也比较狼狈,却是非常有效。换作他人,也许他们就可转危为安了,可惜的是,这一次他们遇上了今夕。
今夕新近崛起于江湖,其势之盛,本就与众不同,所以他的实力也是凭心所悟,随心所欲,从来就不按常理出招。是以这三人曲身一滚的同时,他突然双膝跪地,身躯后仰,倒滑着杀出了极为惊人的一刀。
他的度绝对不快,力道也并不大,但是却极为突然,充满了无穷的想像力。等到三人感到杀气迫体时,已经没有任何抗拒的余地。
“呀……”三声惨呼几乎是同时响起,凄厉无比,惊破了数间楼层,烨帅心惊之下,便看到了楼板上犹自蠕动的六只脚板,血肉模糊,已与它的主人彻底分离。
然后他就看到了今夕的眼睛,那眼神空洞而深邃,似乎看不到任何东西,但烨帅却感到对方眼中拥有的强大自信。他本可以在今夕倒滑之时跟进,然后出手,但不知为什么,他却没有动。
他之所以未动,是因为他没有绝对的把握,从他上楼开始,就现此刻的今夕对术道的领悟远远出了他想象的范围,一旦妄动,反会自陷危局。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对付今夕这样的人,要想有绝对的把握,无异于痴人说梦。
此刻楼上的战斗依然进行激烈,但胜利的天平已经正向今夕这一方人倾斜。黑石山的精英不仅身手出众,而且亡命,可惜他们遇上了真正的强手,所以伤亡不小,付出的代价实在惨重。
无论是极地三友与吹笛翁,还是幽听蓉,他们由最初的以一敌几渐渐变成了一对一的单打独斗。这倒不是因为敌人觉得以众凌寡有违术道精义,而是死人绝对不会再对他人有任何的威胁。
烨帅没有想到己方会败得如此之快,更没料到今夕身边的人物个个都是身手不凡,不仅是他,就连黑石山王与今梦菲,也意识到了派出烨帅这一拨人出击,是一种错误。
黑石山王一早就出现在相距铁炉茶楼不远的城楼上,在他的身后,除了今梦菲之外,还有一直负责看管致远的演绎和女儿红二人。
这三月来,今梦菲一直与黑石山王相处一地,对黑石山王的智慧与活动能力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在她的心中,无论是今夕,还是黑石山王,他们都是这个时代难得的精英,几乎不分轩轾。
“今夕肯定没有想到,他自己精心设下的杀局,竟然是为他自己准备的,这世上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可笑。”今梦菲观望着黑石山王布下的整个战局,不由有所伤感地道。
“此时说这种话,未免太早。”黑石山王淡淡一笑道:“我相信你们的判断,今夕的确是我所遇见的最难对付的大敌,所以我对今日的一战并非太过乐观。”
演绎一怔,道:“主人只怕过虑了,今夕虽然厉害,但终究也是人,我们以三千神射手设伏外围,以上百名精英入局围杀,在实力对比已是占有决定性的优势,何况有主人居高指挥,把握全局,岂有不胜之理?”
“你说的未必没有道理,但只是以常理度之。”黑石山王看了一眼女儿红,然后说道:“今夕在登高厅一役,已经充分展示了驾驭战局的能力与智无遗策的神机妙算,如果他没有一定的把握,就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到铁炉堡设下这一诱局。他之所以敢来,就说明了他已有把握全身而退。”
“主人所言极是,我在看护致远之时,对此子就十分关注。”女儿红的眉头皱了一皱,依然保持了她脸上原有的笑容,缓缓接道:“此次铁炉堡之行,今夕除了本身拥有的今风一党之外,还有幽魂之地一门豪阀的精英全力襄助,其实力不可低估。况且他将这个诱局设到铁炉堡,明知这里已是我们的地盘,却依然为之,这不得不让人佩服他的胆识与卓见。”
228:演绎的疑惑
228:演绎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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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提出这样的问题。是因为他已几经思量,始终找不到今夕敢于如此大胆行事的原因。虽然他也想到这是今夕为了引黑石山王与今梦菲不起疑心,毫无顾忌地前来赴会,但却赞同黑石山王的观点,就是以今夕的为人,没有一定把握的事情绝不轻易为之。
可是此刻的铁炉堡,在铁炉茶楼周围方圆一里之内,已经调入了他的三千精锐人马,不仅封锁了全部的进出通道,将这段街道与其它街市彻底隔离,而且在这城楼之上,登临高处能俯瞰其中的一切动态,随时可以针对对方的行动而采取有效的防范与攻击。在如此高明的布置下,今夕何以还有把握可以突围而去?
这令演绎感到了些许疑惑。
“也许这是因为今夕失了封印之书之后,复仇心切,是以一时不察罢了,而不是因为他还另有图谋吧?”今梦菲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虽然她已取得了黑石山王的完全信任,却懂得韬光养晦的道理。
“这未尝没有可能。”黑石山王想起今夕人在大王庄时那空洞而不可揣度的眼神,微微笑道:“可是临阵对敌,我们却不能心存侥幸。宁可将对手看得更厉害一些。也千万不要小视了对手,只有这样,成功的希望才会越来越大。”
女儿红轻舒了一口气,转眼望着脚下的街市,只见人流如织,丝毫没有大战将临的气息,不由叹道:“如果此刻不是乱世,该有多好啊!”
黑石山王道:“无人不是这般想法,但是想归想,事情却要有人来做。如果人人都不出头,这暴秦依旧还是暴秦,这乱世依旧还是乱世!”
女儿红点头道:“如此说来,我们的所作所为,一切都是顺应民意、顺应天意?”
“是的,对于这一点,你勿庸置疑。”黑石山王坚定地道。
演绎的目光落到百步之外的铁炉茶楼上,道:“那么今日一战,我们没有理由输,因为我们是为了天下世人而战!”可是他在心里问着自己:“如果我是对的,那么今夕就错了,可是今夕又错在哪里呢?”
他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正如每一个问题都有它的两面性,只因角度不同,答案自然也就不同。对与错之间,本就是一念之差。
“我呢?我所做的一切是对还是错?”今梦菲在心中禁不住自问道。她却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那就是现在在黑石山王与女儿红以及演绎眼中,他是对的。但在哥哥今夕的眼中,她却大错特错。
四人相对无言,都在沉默中等待,就在这一刻间,黑石山王的眼前陡然一亮,惊呼道:“不好,她怎么来到了这里?”
黑石山王与今梦菲闻声遥看,便见长街的尽头,走来了一队女人,花枝招展,衣裙鲜艳,行在人流中,极为醒目。今梦菲等人都是高手,目力惊人,虽然距离不近,但却对居中的那名女子认得十分清楚。
“黑凤怎么会在这。”黑石山王与今梦菲都在心中道。
此刻已近午时,黑凤在不经意间闯入了黑石山设下的伏击圈中,这是一种偶然的巧合,还是另有原因?
黑石山王还未来得及细想,眼中便已经出现了今夕的身影。
按照原定计划,只要今夕一出现。黑石山精英将动第一轮袭击。
今梦菲已是霍然色变,正要采取应急措施,却听到黑石山王缓缓道:“你不用着急,照我来看,他们不可能对今夕形成任何威胁,所以黑凤可确保无恙。”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今梦菲闻言,一拍脑门道:“你所言极是,我一时心急,倒忘了这一茬了。”
今梦菲舒了一口气,赶忙吩咐属下道:“一旦黑凤小姐离开这条长街,马上派重兵加以保护,不容有半点闪失!”
等到黑石山的精英向今夕动攻击之后,黑石山王看到今夕如鬼魅般的身影,忍不住开口赞道:“此子敢于向我叫板,的确有不同凡响的实力,假以时日,此子成就必在我之上!”
演绎微微一笑道:“可惜的是,我们看不到他日后的成就了,因为明年的今天,应该就是他的忌日!”
长街上的战事迅结束,正如黑石山王所料,黑石山的精英根本就对今夕构不成任何威胁。而黑凤的出现,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一切进程都按照黑石山王事先设定的程序展下去。
他们站在城楼上,当然没有听到今夕与楚哥之间的对话。如果他们听到了,虽然觉得楚哥的话有些难听,有些刺耳。却会将楚哥引为知己,因为如此精妙的论断无疑是难得的人生真谛,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他们都有同感。
可是等到汪别离的死讯传来,尔特与乐白联手失败的消息又传入他们的耳中时,不由得他们不紧张起来,虽然黑石山王在铁炉茶楼外设下了重重埋伏,但若是让今夕逃到了人口密集、屋宇相连处,以他的实力与智计,无异于纵虎归山。
“看来那茶楼之中,还有今夕的同党,否则我们的人不会那么快就失手。”演绎眼见乐白退出茶楼,微微一愕道。
“这是肯定的,今夕的计划就是要引我与今梦菲上勾,然后再置我们于死地,他当然懂得凭他一人之力,是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的。”黑石山王道。
“可是他似乎没有料到,我们会将计就计,反而针对他的行动实施了反包围的战术,无论如何,他今日都是插翅难飞!”女儿红望着这片街市四周潜伏的将士,不由自信地道。
“我却不这样认为。”黑石山王若有所思,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今夕自出道以来。所历的凶险之大之多,实属罕见,而且对手无一不是东部大6上顶尖级的高手,可是他依然能够从容面对,化险为夷,一直活到现在,这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就拿今天生的事情来说,迄今为止,我还没有看到我们有必胜的把握,更看不透今夕约我们决战于此的真正用心。”
“难道他不是想杀了我吗?”今梦菲有些诧异,她先弃兄妹情义于不顾。自然不敢责怪哥哥心存杀机。人在东部大6,身不由己,快意恩仇,本就是东部大6上永恒的真理。
“他肯定有杀你之心,但是绝对不会花费如此之大的心血与精力。我隐隐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些不对劲,可是一时半会,却又说不上来。”黑石山王皱了皱眉,心中隐升不祥之兆。
“这只怕是先生过虑了,本公虽然十分佩服今夕的实力,但他毕竟是人,而非神,是人就难免不犯错误,也许今日一战,正是他这一生中最错误的决定!”演绎轻描淡写地道。
黑石山王的眼芒一闪,肃然正色道:“我自小浪迹东部大6,深知东部大6险恶,是以在我的这一生中,从来没有‘也许’这两个字眼。高手相争,只争一线,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如果用‘也许’这种模棱两可的词句来评估对手,那么很可能就是与你自己的生命再开玩笑。”
“主人所言甚是,属下知罪了。”演绎似乎从来没有见过黑石山王如此严肃的表情,赶忙认错道。
“如果他的确是另有图谋,就必然有全身而退的办法,依目前的形势来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黑石山王一挥手势,按照特定的方式舞动了几下,出了向铁炉茶楼全面攻击的信号。
今梦菲居高而望,只见脚下的这片街市已经全部封锁,数千人马迅移动,井井有条,行动有效而快捷,端的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
看着身边的战士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烨帅的瞳孔正一点一点地向内收缩。双眉紧皱,任何人都感受到了他那如弓弦紧绷的紧张情绪。
他绝对没有想到自己所带来的精锐人手竟然是如此不堪一击,也许这不是他们太差,而是对手太强,几十条生命换来的代价,只是让对方出现了一些小伤亡。
他这才知道自己这群人的行动是何等愚蠢,本来他们完全可以避免与敌近距离生接触的,只要让黑石山王的其他属下的神箭手在远距离实施强猛的攻击,先让对手疲于奔命,然后他们再瞅准机会出击,这样的行动才近乎完美。但是程序一变,自己这一帮人倒成了送上门的冤鬼。
可是他别无选择,这是黑石山王的命令,他只能不折不扣地执行。
他的思绪很乱,实在搞不懂黑石山王如此聪明之人,怎会出这等愚蠢的命令。但他不知黑石山王怕今夕一有空闲,就会趁隙脱身。而对黑石山王来说,以几十条人命作为代价留住今夕,或许沉重了一些,但他认为值得。
刀锋出鞘,乍现虚空,刀是离别刀,握刀的人是今夕。但烨帅惊异地现,在这一瞬间,自己竟然感觉不到这二者之间的区别,也许刀即是人,人即是刀,人的心境已完全融入到刀的意境当中,构成了人刀合璧的术学极境。
229:烨帅之死
229:烨帅之死
229:烨帅之死
烨帅心下大骇。握剑的手已是冷汗涔涔,因为他已经深切地感受到今夕的刀中逼射而出的凌厉刀芒,以及那种让他几乎崩溃的如山压力。可是就在他准备放手一搏的刹那,刀有了变化,带动着场上的形势也生了些微变化。
离别刀的变化是因为刀在动,由极静的状态中骤然而动,刀锋一点一点地延伸至虚空的极处,眼见无路可去时,刀锋却出了龙吟之声,引起一阵让人心悸的颤动,便见刀锋幻化成漫天飞舞的刀之雨,织成一帘雨幕。无孔不入的杀气随之挤入烨帅所在空间的空气里,将里面的空气绞裂成逸散的微风,淡淡而去,而空间里只有满是杀机与压力的重重刀影。
烨帅绝对没有料到今夕这一次的出手竟然如此霸烈,这种似幻似灭如梦魇般的刀法,在他戎马一生之中,从未见过。
对于今夕来说,面对楼外的重重伏兵,形势之严峻,随时都有可能生不可预知的变数。他绝对不可能再给烨帅有任何反抗的机会,惟一要做的,就是战决,杀一儆百,在大面积的混战来临之前形成先声夺人的声势。
是以他的刀不仅充满了霸杀之气,更以一种可怕的度与角度杀出,气势惊人,足以让任何强手畏惧。
烨帅只有出剑,以他个人独特的方式出剑。他的剑本是倒提在手,突然手腕一振,剑柄一横,如一根长棍般向刀锋点击而去。
这种倒悬剑的出手方式,天下惟有烨帅使用。这种出手方式胜在奇诡,剑柄亦成了攻击武器,与人对敌,随时可以让剑柄与剑锋互换攻击,达到防不胜防的效果。
今夕听得剑柄破空的嗤嗤之声,不由心中暗惊,他所惊惧的,不是这剑迹的怪异,而是烨帅的元素力实在惊人。剑过虚空,漫出无数道肃杀的剑气,与刀影重叠一起。
“当……当……”连连两声暴响,在刻不容缓之际,今夕的刀锋与烨帅的长剑互击两下,今夕身形飘然落地,而烨帅闷哼一声。不由自主地连退两步,眼中闪现出近乎绝望的神情。
今夕冷笑一声,如影随形般振刀而出,整个身体几乎融入刀中,像一阵云天之外的清风掠过虚空,快得让人难以想象。手中的刀更是如一道电芒闪过,杀气四溢间,将楼上空间的压力增至极限,那种霸杀天下的气势,便若是从天而落的巨石突然间从楼顶挤压而下,根本让人无从抗拒。
“呀……”烨帅的心中如千年寒冰般凄寒,出了一声近似受伤的野兽在荒原之上的狂嗥声,剑光突然暴闪,直接而有效地刺向了今夕的手腕。
烨帅知道,无论用什么招式与今夕一拼,都是得不偿失,因为今夕的刀招从来都是意想之招,根本没有一定之规,也没有任何格式,却总能出现在对方最具威胁的地方。与其如此,倒不如全力用在剑气的挥上。更能奏效。
他的剑极快,剑锋所向,是今夕握刀之手的经脉。今夕的眼中闪出一丝诧异之色,手腕一沉,却从一个出刀的死角中劈出了一刀。
每一个人都有出手的死角,而每一个人的死角都各有不同。实力高强的人,往往可以利用自身的其它优势来弥补,使得死角并不显眼,甚至难寻,但这死角并不因此而消失,而是客观存在着。可是今夕的这一刀杀出,烨帅知道,这是今夕的死角,可是他却无从挡起。
正因为烨帅知道这是今夕出刀的死角,所以他的注意力根本就在这里,等到他感觉到有一股杀气迫来之时,已是迟了。
其实出刀的方式有很多种,但从死角出刀,这样的方式只有一种,而且是绝对致命的一种。它给人的感觉,与其说是出刀角度的方式,倒不如说更像一种气势,一种压迫得让任何人都为之窒息的气势。
今夕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是因为他明白这种气势的存在,也明白这个死角的存在。只要你心中没有死角,这个死角便不复存在,这无疑是对心道术学一种精辟的理解。
“轰……”烨帅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来阻止今夕刀锋的直进,剑身虽然回格,却被刀身中一股莫大的劲力震得寸断粉碎。然后刀锋颤了一颤,毫不容情地刺入了烨帅的心窝。
在今夕近乎无情的眼芒之下,烨帅带着一脸的惊愕,缓缓地瘫倒在地,鲜血随口涌出,其状惨烈。
“你既然是跑来送死,我不敢不成全你!”今夕的脸上现出一丝落寞的神情,回过头来,整个楼上的战斗已经结束。
除了少数几人受伤之外,今夕他们几乎全胜。看着楼上满地的尸,幽听蓉心存疑惑地道:“这是不是太容易了一些?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反而让人害怕。”
她此话一出,立时此起了众人的同感。从今夕现身开始,一切都近乎反常的顺利,这让他们都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惊惧,因为他们知道黑石山的真实实力绝非仅限这些高手,对方之所以如此反常,只可能是别有用心。
今夕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是缓缓拱起手来,向四周作了个长揖道:“各位可以去了,你们虽然犯有恶行,却还罪不至死,趁此空暇快快离开此地吧!”
那些等候解药的铁炉堡人士目睹这一番激战。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抖抖索索地从角落中站起,恨不得两臂长上翅膀快快离去。
“可是……”有胆大之人刚要开口,却被今夕止住道:“你们所要的解药,其实已在茶水中,只要你们喝了茶,便可无事。”
这些人听了,心头一块大石终于落下,纷纷下楼而去,只盼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就在这时,楼外陡然响起一阵如急雨般的弦响。千百支劲箭破空射来,有人躲闪不及,惨呼声立起,顿成刺猬,剩下的人又一窝蜂般抢入楼内,惊怒交集,骂声四起。
而更让人心惊的是,楼外突然有人暴喝一声,鞭声阵阵,得得马蹄声如战鼓般响起,纷向四方直冲,眼看得铁炉楼就要在顷刻间四分五裂,化为废墟。
“动手吧!”今夕再不犹豫,破壁而出,同时极地三友各持兵刃,纵出楼外。
他们的目标是连系马群与铁椎之间的缆绳,只有将之分断,才可确保铁炉茶楼不遭毁灭。若换在平日,这并不难,只要稍有力气之人都可做到,但在这一刻,却是极为凶险,只要身形一现,必将成为千百箭矢攻击的靶心。
“呼……”今夕扑向的是茶楼正面的那根缆绳,他的身形极快,由上而下跃出,企图借一刀之势断开缆绳。可是他的人一出现空中,便听到无数箭矢如流星雨般带着锐啸标射而来,其中不乏挟有元素力的箭矢直奔向他的要害部位。
“呀……”今夕大喝一声,到了此刻,任何听力与目力都已无用,他惟一可做的,就是用刀在自己周身三尺之内布下一道密不透风的罡气,以阻挡任何箭矢的进入。
他的身形不断地直进,耳边风声呼呼,眼中却看着缆绳在马群的飞奔带动下迅绷紧,只要缆绳一直。以木质为结构的铁炉茶楼根本就承受不起巨大的拉扯之力,一旦坍塌,今夕他们就没有了藏身之地,只能任由箭矢攻击。
时间是如此的紧迫,大有火烧眉毛之势,此刻的今夕不仅是与时间赛跑,而且还必须在高运动中防范箭矢的攻击。
劲箭如雨般飞扑而至,抢进今夕三尺范围时,来势陡然一减,仿佛撞到了一堵气墙之上,勉强挤入尺余,便纷纷坠落。眼见只距缆绳还有丈余距离,今夕从箭矢声中听得一声弦响,心灵顿生警兆。
便见虚空之中,一支劲箭从无数箭芒中脱颖而出,挟着惊人的锐啸,以乎寻常的度标射而来,这一箭劲力奇大,显是真正的高手所为,而且所攻方向并非对人,而是今夕前行的必经之路,其意自是为了拖延时间,以阻缓今夕前行的度。
这一箭顿让今夕陷入两难之境,若是忌惮这一箭的攻击而减缓度,在车的牵引下,茶楼必然坍塌,而他们将毫无屏障地暴露在敌箭之下,成为众矢之的;但若是不减度,他的身体必将受到来箭的袭击,单看箭势,便知自己的护体真气绝难挡住此箭的进入。
幽听蓉在窗前看到这惊险一幕,忍不住出了一声惊呼,长袖挥出,虽然卷落十余支劲箭,但鞭长莫及,根本就无济于事。
今夕没有慌乱,纵是面临如此险峻的形势,他依然保持了冷静的心态。他的目光电闪,在最短的时间内对来箭的度与方位作出了精确的判断,然后身形没有半分的减,以最快的度扬起了刀。
他扬刀,并不是针对来箭,而是冲向那几乎绷紧的缆绳。若是他意在来箭,相信这箭并不能对他构成太大的威胁,但如果他这样做了,就没有时间斩断缆绳。
难道说他拼着自己硬挨上一箭也要斩断缆绳?如果他是这样想的,那就错了!因为只要明眼人都可看出这是一支满带劲力的快箭,无论你的实力有多强,一中此箭,必定非死即伤,付出的代价实在不小。
230:等一个人
23o:等一个人
23o:等一个人
“呼……人影分身术……”数个今夕分别紧握离别刀划出一道道亮丽的轨迹,斩在了缆绳之上,如儿臂般粗大的缆绳已经受到了极大的牵引力,自断裂处弹起,如两条巨蛇般向两边的空中狂舞而去。
就在数个今夕挥出此刀的同时,那支劲箭挟带强大的劲力强行挤入了他的护体气罩,向他的身体迫入。两边的人群同时出了一声喊,只是一边的人是欢喜,一边的人是担忧,但是他们都没有看到箭头最终的落点。
最后只剩一个今夕稳稳地落在地上,然后缓缓地抬起头来……
在这一刻间,箭矢停止了射。众人无不将目光投向了今夕,因为每一个人都想知道今夕中箭之后,是死是伤?
难得有瞬间的宁静,一阵清风徐来,却没有吹散这无限的肃杀之气,反而更加重了这段空间的压力。
今夕的红狂乱地披于肩上,眼眸中依然是深邃而空洞的表情,脸上泛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依然是那么的自信。惟有他的嘴上咬住了一支箭矢,赫然醒目,任谁都知道它就是几乎可以威胁今夕生命的那支夺命劲箭。
他没有中箭!他只是用钢牙咬住了那惊人的一箭,虽然箭矢之猛震得他的牙根出血,满嘴麻,却让他以这种简单而有效的方式摆脱了两难之境。
“今夕就是今夕!”幽魂之地的精英们无不由衷地赞道,自信心大增,平添无数战意。
“今夕就是今夕!”黑石山的高手与数千将士无不目瞪口呆,无奈地在心中出感慨。
今夕却在众人目光的聚焦之下回到了茶楼中,然后现极地三友虽然也完成了使命,但身上无不遭到劲箭的重创。尽管幽听蓉让他们服下了幽魂先生秘制的治伤妙药,性命无忧,却失去了再战的能力。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幽听蓉看着今夕道,如果他们选择留在楼中,绝非长久之计;假若突围,又必遭对方箭矢的攻击,这实在让人难以决断。
“此刻是什么时间?”今夕仔细地看了看极地三友的伤势,安慰几句,这才站起来道。
吹笛翁看了手表,道:“应该是下午四点。”
“这么说来,距天黑还有两三个小时。”今夕嘀咕了一句,缓缓地来到窗前。
此刻楼外已是一片静寂,既无车声,又无人声,但这平静的背后,谁都看得出内中暗涌的杀机。
“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应该到了铁炉堡才对,难道说我估计错了?”今夕眉头一皱,心中隐生忧虑。
谁也不知他口中所说的“他”指的是谁,也不知这个“他”为何会值得今夕如此期待,难道“他”一出现,就可以让今夕摆脱目前的困境吗?如果是,那么“他”是谁?而谁又有如此神通的本事?
这是一个谜,除了今夕之外,谁能知晓谜底?
“今夕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化险为夷,的确有其过人之处,看来在无法可想之下,只有我亲自出马了。”黑石山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沉默半晌,方才说道。
对于今夕在术道求索中的精进,黑石山王将之称为是一种奇迹。他自小涉足东部大6,迄今已有数十载,阅人无数,还从来没有见过如今夕这等天分奇佳的学术奇才。当日他装扮成聋哑老人考察今梦菲时,就觉得今梦菲已经是一个难得一求的人才了,可是到了大王庄,当他第一次看到今夕时,他就为这个年轻人身上表现出来的强大自信和独特的个人魅力所深深震撼,认为以今夕的天赋与资质,只须十年的努力,将是这百年以来的东部大6第一人,这也是他一心想要除掉今夕的真正原因。
可是当他在今日又见今夕时,现自己的断言似乎错了,虽然相距大王庄时不过三四个月的时间,但今夕对术道的理解力又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别人也许要在上十年努力才有可能得到的悟性,到了他的身上,也许只需百日,这种度不由得让黑石山王感到了一种恐惧与强烈的压迫感,迫使他再也不能等待下去,生出了“今日一战,必将对手斩于马下”的念头。
“何必有劳主人呢?决战才刚刚开始,局面尚未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我们不妨再耐下性子等下去。”演绎看了看脚下这片静寂的街市,从街市中的每一幢楼中看到了伺机而动的杀机。
“从今夕现身以来,连杀思氏兄弟、烨帅等数十人,便是乐白也栽到了他的手上,这些人都是我黑石山中难得的精英,忠心可嘉,我不能让他们就这样白白地死去。况且今夕此次寻仇本意在我,若是我不出去,他会一直耗在铁炉茶楼,若等到天黑,到时再要寻之一战便难上加难了。”黑石山王心中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一力主战。在他看来,今夕纵是了得,火候上仍有欠缺,未必就是自己的对手。
“诚如主人所言,今夕智计多端,假若让他意识到今日一战已毫无胜算,必会想方设法寻机突围,一旦被他逃脱,只怕日后必成大患。”女儿红附和道。
“可是今夕的实力不弱,所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演绎眉头一皱,说出了他心中的担忧。虽然黑石山王身为东部大6豪阀,实力之高,自不待言,可是对手既是今夕,那就意味着任何事情都充满了变数。
“对我来说,但凡要做成一件事情,就没有万一,因为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黑石山王非常自信地笑了笑,接道:“我相信在这个世上还有很多的能人,在术学方面的造诣远胜于我。俗话说得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跳出东部大6这个圈子,又是另外的一个天地,所以我一生谨慎,不敢以高手自居,但是我也相信,今夕绝对不在这些人之列,至少说现在他还没有达到这种高度,因此我没有必要对他估计太高。更何况今日一战,我既然势在必得,就必须不择手段,所以我想请梦菲小姐与我联手,共同来制造一个天衣无缝的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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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今梦菲几乎跳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黑石山王的身分地位,就算是与今夕单挑,也有以强凌弱之嫌,假若自己与之联手……
“你不愿意?”黑石山王眼芒一闪,冷哼一声道。
“不敢!在下既然投效于您,当然誓死效忠,绝无二心。”今梦菲心中一凛,肃然正色道。
“这样就好。”黑石山外的脸色一缓,淡淡笑道:“其实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做人切记不可拘泥于形式,冥顽不化。按照今日之形势,今夕既是我们的强敌,就应该毫不犹豫地将之除去,如果只是顾及一点虚名而纵虎归山,那后悔的只可能是你!”
黑石山王的眼芒掠过眼前的风景,看到了天上那悠悠的白云,缓缓接道:“声名是什么?其实它就像是这天上的白云,说过就过,不留痕迹;声名是什么?它更像是狗屁,无论是香是臭,只要你不去闻它,它就是一缕空气。人生苦短,满打满算只有百年,如果顾忌太多,只能是一事无成,这是我的想法,也是一个老人在暮年时的彻悟,希望你们都能听得进去。”
今梦菲心中一紧,勉强道:“是呀,我又何必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去忏悔?只要我求得了一世的荣华富贵,百年之后,别人只会记得风光时候的我,谁会去计较我曾经出卖过哥哥?”
黑石山王看得今梦菲沉默不语,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迟疑片刻,这才悠然道:“如果你们觉得我的话还有一点道理的话,那还犹豫什么呢?就让我们马上行动吧!”
他的目光遥遥锁定百步之外的铁炉茶楼,仿佛看到了一张刚毅中略带狡黠的脸,那脸上横过一丝玩世不恭的味道,似乎是向自己出近乎无言的挑战。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年轻人呀?为什么每次看到他的时候,我的心中总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说前世我们就是宿敌,一切恩怨都要在今生了结?”黑石山王这么想着,同时将大手缓缓地按在腰间的“格杀勿论”上。
“格杀勿论”是一只锏器,长一尺六寸四,锏头有小小圆孔,风从孔中穿过,可出慑人之锐啸。据说此锏为黑石山神兵,几有通灵之能。当黑石山王的手与之一触时,它似乎感应到了主人胸中的杀气,出了几不可察的轻吟。
闻杀气而兴奋者,当为凶器,而“格杀勿论”无疑是凶器中的残兵,所容之物,除了敌人的鲜血,还有自家主人的无限杀机。
与此同时,在百步之外的今夕似乎感应到了这兵刃出的暴戾之气,眉头在不经意间轻跳了一下,只有一下,却让他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心惊。
楼外一片静寂,天上满布密云,如此沉闷的气息,压得人心头几欲窒息。
“你说的这个‘他’究竟是谁?他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幽听蓉打破了这片沉闷,问道。
“当然大有关系。其实今日一战,很多人都认为这是我起的一场复仇之战,为的是欲报大王庄一役从背后而来的一剑之仇。”今夕笑了笑道:“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虽非君子,但还不至于对一些仇恨如此看不开。其实我真正的用意,是想演一出戏,而这场戏的观众,就是擎宇!”
“擎宇?”此言一出,全场皆惊,谁也想不到今夕要等的人,竟是擎宇!
擎宇与今夕之间的恩怨,在场每一个人都深谙底细。忆及当时血色领土,擎宇只为了给儿子擎苍一争幽听蓉,擎宇不仅以血元素致使今夕患上心脉之伤,而且穷追不舍,连派门中数名高手一路追杀,结下了不可化解的梁子。可是任谁都不会想到,今夕心中想到的救星,就是擎宇,难道说在他们之间,已经摒弃了过往的仇怨,转而联手对付黑石山王?
看到众人眼中的疑惑,今夕淡淡笑道:“是的,我要等的人,就是擎宇。他不是我的朋友,只是我的一个敌人,但现在,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这就是我利用他的原因。”
“这个计划早在两个月前就开始了,在这计划之前,幽魂先生放出封印之书下落的消息,其意是想让黑石山王与今梦菲成为天下人的公敌,让他们为了这一张图纸而疲于奔命。但是我们显然低估了黑石山王,事实上他在大王庄一役开始前,就已经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是以早已留了退路,失踪了三月之久。”今夕的每一句话出口,都显得极为缓慢,似乎留给了每一个人思索的时间。
“这无疑是非常明智之举。今夕缓缓接道:“但是我与幽魂先生分析了天下大势之后,所以我们精心设下了一个局,希望能通过这样的一个布置来引起擎、黑之间的反目,从而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幽听蓉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淡淡的笑意,眼眸中深凝着一丝女儿痴态,以近乎崇拜的眼神欣赏着今夕极具自信的风采。在她的身边,每一位幽魂之地高手都静静地听着今夕的每一句话,虽然他们的年龄远大于今夕,却对他表现出来的卓越指挥才能感到心悦诚服。
“以黑石山王此刻的声势,惟一可以克制他的就只有擎宇,而黑石山王此人,心思缜密,深谋远虑,倘若贸然出击,离间擎、黑之间的关系,一旦不成,反而被动,所以我和幽魂先生几经算计,认为黑石山王惟一的弱点,就是与擎宇为敌?”今夕的推理极富理性,有很强的说服力,听得众人暗暗点头,有恍然大悟之感:“是呀,我怎么就想不到这一点呢?”
“但是——”今夕的眼芒扫射全场,沉声道:“以擎宇的心计,当然不会看不到这一点,只要我与黑石山王拼个你死我活,到时候擎宇肯定会来渔翁得利。”
“所以你就以自己为饵,安排了今日铁炉堡的决战?”幽听蓉似乎有些明白了似的,微微一笑道,“然后你就派人通知了擎宇,让他来欣赏这出好戏?”
232:逃命
232: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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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离银月城不远处,软件致远的一个隐蔽地方。
一间巨大的浴室。实际上,大得就像一个小形的游泳池。进门后,致远下门两边长形灯座上的玻璃灯罩,点亮了蜡烛。壁灯的基座后面,嵌在墙面上的镜子放大了烛灯的亮度,整个房子沉浸在蜂蜜色泽的温馨光芒之中。
这里比公寓里其他地方的温度要高上好几度,这说明墙壁里可能有加热装置。致远围着池边踱步,现墙上凹处有一个活盖,里面藏着带帽子的金属管子,这就是开关。
在等待浴池充水的时候,致远想坐下来,可是又害怕自己瞌睡过去了,于是便在屋里的四处走动。
他注意到浴池上方是一块装饰了的天花板,形状像一个精致玻璃柱吸尘器。它看起来似乎是由修造大厅圆顶的同一个人设计建造的。
他站立不动,抬头望去看,一丝头被吹动向上,这马上引起了他的警惕,开始打量着周围,兴奋地注意到离门最远的墙壁竟是一面绿丝制成的大幕,一端上有些微微的起伏。好像有气流涌动。她想起大厅窗户上的幕帘,急忙走到大幕面前。幕布绷得紧紧的,好像不可能把它收到一边去,他只好扯起幕边,钻了进去。
里面黑黑的,起初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他可以感觉到玻璃,继续摸下去,她又摸到了两扇巨大的窗户之间的合叶,窗户的缝隙之间,可以闻到外面那刺鼻的味道。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可避免地让他想到了今夕,后者立刻生动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正大踏步地走在一个黑暗的小巷里。他试着聚焦图像,想看得更清楚一点,可是图像一下又消失了,像出现时那么突然。他试着寻找到他们之间的连接,结果让他十分的沮丧。
他凝视着眼前的黑暗。外面一片漆黑,但渐渐地,他感觉能看见一些东西了。
最近一年,大部分时间生活在和黑中增强了他的视力,他注意到这并没有耗费她的元素力,或许是因为这种知觉的增强属于他正常感官的扩充,只需要一点点心力而已。而设法窥视他人的情绪需要极大的心力付出,所以让人感到那么倦怠。
现在他看清了,浴室的窗户外面不是她以为的宫廷庭院,而直接就是城堡本身。这就意味着这块飞地。或者说贵客公寓的这一部分,位于峭壁宫的最外围,外面就是陡峭的悬崖,无须任何高墙的防护。
在这里,致远看不到自己世界里的街灯、霓虹灯和汽车前大灯,眼前的城堡是一个弯弯曲曲的黑暗迷宫,一点点融入天边的漆黑之中。视力增强了,但是能看到的东西却很少,有一些光点,像晚上灌木丛中的萤火虫一样,它可以让你看得见,却无法照亮所有东西。
致远猜想演绎和女儿红不知所踪,此时便是这里守卫最薄弱的时候,他可以趁现在……
难道你真的想在这被软禁一辈子吗?
致远的沉思被自己心里钻出来的声音所打破。这是一种屈从于权力的声音,对此致远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无论如何,这句话可是大实话。他要逃出,他要去找那个男人报仇,但是一想到那个男人,致远仍然感受到阵阵难过、绝望和无助。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思,家里还会爱他的父亲和母亲,但是就是因为这个曾经也很爱护他的男人杀了他的父亲和母亲。留下他一个人独自在这世间。
这点让他至今悲伤不已。这事他以前还不愿面对。现在他能够承认,能够面对了,这表明自从来到这后,他有了长足的进步。为了报仇,他得从这出去,找那个男人报仇。
一切,都静寂无声。:h({64r/a-ook
无数次梦想回到那个地方。无数次认为那些伤痛都会在那里被风席卷吹散,只剩下他自己,空荡荡的一个躯壳却有着一种就要飞翔般的感觉。
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去想。
在距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那一夜,那个男人也就是致远的哥哥,在那个地方(也就是他们的家)亲手杀了自己的生生父母。
致远看着黑色玻璃上反射出来的自己的影子,脸色苍白,眼睛又大又黑。
我一定要杀了那个男人,致远思忖道,心情更加沉重了,总不能完美,就像一个存在于肌体上的黑洞,不断一点一点将周围的腐肉吸入,削弱本身的体质。
他吃惊地现两行热泪流下他的面颊,意识到自己的疲倦已经恶化成为了沮丧。他强迫自己把精力集中在周围的一切事物上。他迫使自己想办法离开面前的这个地方。
从他站的位置,这里的设计就像一个迷宫,但是,致远突然笑了,在这一年多的生活他依然熟悉,演绎和女儿红都不在,这里已经没人能拦得住他了。
东部大6的另一个角落——铁炉堡。
今夕分析着局势:“我不知道擎宇会不会亲自前来,但以擎宇的性格与为人,他断然不会对此置之不理。所以我虽然在迄今为止还没有见到血色领土的人出现,可我相信他们正在不为人知的暗处,洞察着事情展的整个过程。但是刚才的那一幕已有人见证,而他们的论断便是,我将死在黑石山王之手。”今夕的嘴角泛起一丝邪邪的笑意,谁也不会想到,他这一着看似无用的棋,却竟然蕴含了如此深意。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今夕何以会花这么大的力气召来这一帮铁炉堡二、三流的角色,这固然有惩恶扬善之心,而他真正的用意,是想借用这些人的嘴,成为一种厉害的攻击武器。
“所以,这一战的目的我们既然达到了,我们就应该按照计划撤退。”今夕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并没有想到他们已深深地陷入敌人重围之中,要想突围,谈何容易?
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丝毫不惧,便是身有伤痛的极地三友,亦显得战意勃,大有与敌一拼的气概。只有幽听蓉的眉尖一皱,隐隐现出了一丝担忧之色。
她的担忧不无道理,就在咫尺之遥的楼外。就在这方圆一里的范围内,不仅潜藏了黑石山的无数精英,而且还有三千神射手正虎视眈眈地准备出他们犀利的攻击,虽然她相信自己情人的能力,但是她也同样相信凭他们这几个人的实力,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的。
这是否意味着今夕太冒险了,而且走错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步棋?
看着吹笛翁他们斗志昂扬的样子,今夕真的有所感动,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幽听蓉脸上的表情。
“我们绝不会死在这里,而且更能毫无损地全身而退,因为我们有土行!”今夕笑了。笑得很灿烂。正如楚哥所说,他是一个多情的人,而一个多情的人,他会珍惜每一个朋友的生命。
他的话音一落,土行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笑嘻嘻地道:“这附近的土质不算太硬,只是要挖一里长的地道,还是花费了我一个月的时间,所幸不辱使命,便请各位移动尊驾吧!”
这显然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之外,虽然他们不怕死,但只要有机会能够好好地活下去,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然后他们便到了楼下的灶房里。铁炉茶楼的香茶一向是用井水来泡制的,所以灶房里面就有一口以石板砌成的深井,土行挖的地道入口正好就在井壁中间,沿井绳而下,他们就可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地下突围而去。
就在这时,楼外突然传来一阵沉浑的声音,从百步之外传来,却似就在耳边响起。
“今小子不是一心想要杰某这条老命吗?如今杰某来了,何以还不见你出来一战呢?”
谁也没有料到黑石山王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众人闻言,霍然变色,无不将目光注视到今夕的脸上。
“你们快走,我先出去挡上一阵。”今夕不慌不忙地道,脸上全无惧色。
“可是以你一人之力,又怎是黑石山王的对手?”幽听蓉急得直跺脚。
“我纵然不是黑山王的对手,但他若要杀我,也绝非易事。假如实在不行,我大可逃命。”今夕笑了笑道,他不想让幽听蓉为自己担心,虽然他心中一点把握都没有,但他必须留下应战,为众人逃离留下足够的时间。
“若我们一个都不走,与他们拼上一拼,未必就没有机会!”吹笛翁显然看出今夕留下无疑是凶多吉少,不由请战道。
今夕表情严肃。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我答应过幽魂先生,要让你们都平平安安地回到他的身边,如果你们当中只要有任何一人遭到不测,我今夕只怕终生都会留下一段遗憾。所以无论如何,我都绝不会让你们去冒这样的风险!”
今夕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幽听蓉一眼,道:“若是无缘,你我从此不见;若是有缘,你我总有相聚的那天。我始终相信,你我不仅有情,也有缘,所以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活着回来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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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的时候,已隐隐约约地看到了幽听蓉美眸中的点点泪花,心中一动,却转过头去,终没有回头,大步向楼外走去。
他之所以没有回头,是不想自己的心中多情。因为多情的人,又怎会是无情的黑石山王的对手?
以无情对无情,才是他惟一可以与黑石山王抗衡的条件,他心中清楚,是以他必须让自己变得无情。
东部大6——银月城。
从上一次去酒吧,已经过一个月没了吧,是的,已经过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中,他竟然从来没有想过要去酒吧,甚至,都几乎已经忽略了这个名词!
想到这里,玮祺的心中升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狂喜,这说明,他正在慢慢的摆脱过去的那些习惯。慢慢的摆脱那可恶的症状!
只是心中的狂喜只是维持了一会便消失了,在狂喜之后几乎不到三秒,他的脑子里便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今夕和致远的身影,脸上的神情立时僵在了那里。
“怎么?你不会告诉我,你以前没去过酒吧吧?”若冰奇怪的看了一眼玮祺,“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去哪个酒吧?”玮祺摇了摇头,刚想出口拒绝,但是心中忽然动了一下,开口道,“我去过一个叫银月的酒吧,很不错的,就去那里吧!”。
“哈,想不到平时看你老实巴交的,对酒吧倒是很熟悉啊?居然也知道银月酒吧,玮祺,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天天夜生活丰富啊?”若冰半开玩笑地朝玮祺笑道。
“别开玩笑了,我哪有钱过什么夜生活,只是正好去过一回这个酒吧喝酒而已。”玮祺淡淡的笑了一下,半真半假地道。
“这倒也是?银月的消费可不低,以你的这个收入,也不可能天天去!”若冰上下打量了一下玮祺,身上穿的和第一次见面时差不多的衣服,没有什么牌子,看起来一身的行头估计不会过三百块,再想起他的简历上说的那个以前是在工地干活的,立即笑了笑道。
“别说这么多废话了。走吧!”玮祺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转头打开一辆停在大厦楼下等客的出租车的车门钻了进去。
“喂,你不知道让女士先上车么?你这小子!”若冰一边笑骂了一下,一边也钻上了车上。
“你真的只来过一次?怎么感觉你对这里挺熟悉的?”走进酒吧,若冰跟着玮祺走到一个角落坐了下来,随意的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随口问道。
“难道我非要走错门才能证明我只来过一次?你这是什和逻辑?”玮祺有些心不在焉的把还稀稀落落没几个人的酒吧扫视了一圈,随意地道。
“这倒不是,你在找什么?不会只来一次,就和这里的小妹一见钟情上了吧?”若冰笑了一下,见玮祺的眼神在不停的来回扫视,不由得开玩笑道。
“我跟你说,饭可以乱吃,但是话绝对不能乱说的!”把整个酒吧都扫视了一圈,玮祺的心中微微有点失望,眼睛回到坐在自己对面的若冰身上,又看了一下刚走过来的卖酒的女服务员,问道,“要喝什么酒?”
“先给我来一杯鸡尾酒吧!”若冰随口道。
“我来一瓶百加得吧!”玮祺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习惯性地点下了这种他以前最经常喝的酒,但就在他的话音刚一落下间,玮祺脸上便呆了一下。几乎在一瞬间,便对服务员道,“服务员,不要百加得了,换成普通的啤酒!”
“怎么点了百加得又改成啤酒?不会是担心买不起单吧?”若冰在听到杨政点下百加得的一瞬间,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待那服务员走了之后,立即笑了笑道。
“你说呢?”玮祺淡然的一笑。
“有可能,你不会真因为买不起单吧?你要真因为这个,我就帮你叫一瓶了,算我请吧!”若冰一副好奇的神情望着玮祺。
“你这是寒碜我呢啊?”玮祺白了若冰一眼,“这酒太烈了,现在银月城天这么热,还是觉得喝啤酒舒服。”
“真的是这样?”若冰依然一脸好奇的望着玮祺。
“我说你是来让我请你喝酒来着,还是来八卦的啊?”玮祺有些无奈地道。
“我两不误,你这么大反应,是不是和这百加得有什么故事啊?我最喜欢听人讲故事了,快说来听听?”若冰望着玮祺无奈的样子,娇笑道。
“……”玮祺对于若冰的耐心和想象力彻底的无语,还和百加得不得不说的故事。
“我说,你今儿个,不回去陪老公孩子,和我这个大男人来这酒吧喝酒,就不怕你老公误会了你?”玮祺眼里神光一闪,转过话题问道。
“去你的,本小姐什么时候有老公孩子了?我告诉你,本小姐连男朋友都还没有。”若冰眼里闪过一道忧郁的神色,随即笑骂道,“你下次再这么说。我可跟你急啊,你这是赤1uo裸的诽谤本姑娘的清誉!”
“不会吧?你真的还没有男朋友?”若冰早就已经从银月术士学校其他老师的嘴里,知道若冰并没有谈过恋爱的事情,只是脸上仍然露出一个极度惊讶地问道,“银月城的男人全都瞎眼了?银月城美女不少,可像你这么极品的美女,可并不多。”
“少拍我的马屁啊,我跟你说,你就是把我夸得天上少有,地上仅无,这顿酒,还是得你掏钱请的啊!”若冰的眼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于玮祺的夸奖显得非常的受用。
“说真的,我真是有点奇怪,像你这么极品的美女,怎么会还没有男朋友呢?你不会是……那个吧?”
“噗!”
“滚!”
若冰刚喝到嘴里的一口酒,立时喷了出来,狠狠地瞪了一眼玮祺,“你才是gay呢,我告诉你啊,我们熟归熟,我要是再听到你这么胡说八道,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啊!”
“不是就不是嘛。至于这么大反应么?”玮祺笑了一下道。
“什么叫名誉你懂不?”若冰看起有些气愤地道。
“行了行了,就当我说错话好了,用不着扯这么高的高度吧?呵呵”玮祺呵呵地笑了一下,端起酒杯,大口的喝了一口酒,眼睛望向旁边大门口,不再说话。
“什么就当是,本来就是事实。”若冰冷哼了一声。
“呵呵”女人有时候就有不讲理的特权,这一点玮祺很久以前就明白了,所以他并不说话,只是随意的笑了一下。抬眼望向门口的眼里,不知不觉间闪上了一种淡淡的忧郁。
难道他也有什么伤心事么?
若冰的眼角碰上玮祺眼里的那丝忧伤的时候,张开的嘴情不自禁的停了下来,心里猛的震了一下。
“克哥哥,你走了,还会回来看冰儿吗?”
“一定会的,冰儿乖,要听妈**话,等克哥哥回来!”
“克哥哥,你一定回来,冰儿会一直等着你回来!”
不知道克哥哥现在过得好不好!若冰的嘴角也浮起了一丝苦涩的笑容,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还记得我吗?一定会记得的,从小到大你都没有欺骗过我,你说过会回来找我的,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的!
一时之间,两人都各自的想着自己的心事,气氛顿时沉默了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吧的人渐渐的开始多了起来。
“猪哥,你要我和你说多遍,你才能明白?我们已经玩完了,我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了!你不要再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我行不行?”
蓦地,一个很清脆的女人的声音,从酒吧入门口处传了过来,声音的音量非常的大,几乎整个酒吧里的人都能听得见。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酒吧的门口,尤其是男性同胞们,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都以为声音的主人,肯定是个赏心悦目的美女,这也是几乎所有男人的通病,总喜欢以声音去猜测一个女人的外表,只可惜,上帝是公平的这一句话,在此时又得到了一个充分的体现,走进来的女人身材看起来确实不错。估计有一米六五的样子,穿上高跟鞋就显得很高挑,身上穿着一套典型的女性职业套装,显出凹凸有致的身材,只是脸上的打扮,立时让一半的色狼转过了头,女子脸上戴着一副异常老土的眼镜,遮住了大半个脸蛋,头用一种很老土的方法垂在耳边。
相对于酒吧内那些穿着打扮暴露性感的女人来说,这个女人的这种老土的打扮实在是很难让那群猪哥们提起兴致。
然而,在这个女人出现在门口的一瞬之间,玮祺却整个人都震了一下,脸部的表情变得异常的僵硬,眼里的神情变得非常的复杂,尽管她的头已经剪短了,但是他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学生慕青!
“小青,你听我说,我和那个女人真的没有任何关系的,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姐而已,我和她只不过是谈生意的时候应酬一下而已的!”
紧跟着女人出现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上穿着一套名牌的西装,约有一米七五的样子,头梳得油光亮,天生的死鱼眼让他的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有一股狠厉,他的出现,立即使得剩下的一部男性同胞们的目光也退了回去。
“猪哥,你在那个‘小姐’面前,是不是也说我是小姐?只是应酬的?”慕青回过头冷冷地朝那个男人冷笑了一下问道,如果说原来当她现他和那个女人一起的时候是对他失望的话,那么现在,她的心里对他就是一种鄙视了!
234:猪哥咱对不您啦,D一下,莫怪!莫怪!
234:猪哥咱对不您啦,yd一下,莫怪!莫怪!
234:猪哥咱对不您啦,yd一下,莫怪!莫怪!
“当然不是了,慕青,你怎么会这么认为的,你和她根本就是不一样的……”叫猪哥的男子显然没有想到慕青会这么想,愕了一下之后,立即脸红脖子粗的大声辩解了真情起来,一副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给她看看的样子。
如果是以前,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慕青也许就会心软了,最少会听他的解释,但是此刻,她却只觉得更加的厌烦。
“ok,猪哥,我不管你在她面前是怎么解释我的身份的,这些都和我没有关系,我现在只想你尽快的在我的面前消失,行不行?”慕青不耐烦的打断猪哥的话。
“猪哥,你听我解释,我们……”
“你听我说行不行,我们真的不合适,我要和你分手,并不完全是因为那个女人,我这么说你明不明白?”慕青双手抓了一下自己的头,两手一摊,对猪哥道。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不关你的事情,拜托你走开好不好?你一大男人的,像个跟屁虫一样的跟着我,你烦不烦?你还有没有点男人样啊?”慕青不耐朝他吼了一句之后,劲直走向酒吧的吧台,对里面的调酒师喊道,“服务生,给我来一瓶百加得!”
“好的!”
“慕青……”猪哥站在当地愣了一下,也跟了上来。
“猪哥,ok,算我怕了你,这样,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在这里静静的喝酒,有什么事,你明天再打我电话?行不行?”慕青回过头一脸无奈地道。
“好,好……不过,你也别喝太多酒了,你一个女人,在这里喝太多的话,很不安全的!”猪哥见慕青的脸色看起来已经快要暴了,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退了出去。
“真是烦!”慕青看着猪哥离去,嘟了一句之后,立即转过头,拿起那瓶酒,仰着头开始独自一个人喝了起来。
玮祺把目光从慕青的身上抽了回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端起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那不是你的学生慕青吗?”若冰从慕青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玮祺的异样的神情,此时看到他的神情,更加的明白了点事情,看了一眼远处吧台上坐着正独自酌饮的慕青,有些关心地问道,“看上去她好像心情很不好,在一个人独饮,要不要叫她过来一起喝几杯?”
“不用了,让她一个人喝吧!”玮祺看了一眼慕青,淡淡地道,嘴里又喝了一口酒。
“真的不要叫她过来?”若冰有些担心的望了一下玮祺。
“她只是我若干学生中的一名而已,你哪来这么多废话,来,喝酒吧,喂,你不是叫着要来喝酒吗?怎么不喝啊?”玮祺眼一翻,瞪了一眼若冰,端起酒杯,“来,干了。”
“好,干杯!”
“喂,若……若冰,说真的吧,你今天怎么会想到出来喝酒的?有什么心事?说来听听?”喝几口酒后,玮祺半开玩笑的问道。
“没有什么事,只是一个人太早回去也无聊,就想找你出来喝喝酒聊聊天了,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我不说有事,你就不放心啊?怎么好像总想着我有事的样子?”若冰笑了一下道,眼里闪过一丝忧愁。
其实她并没有说实话,她今天主要是因为看到玮祺出完寻找致远的任务无果而回,并且得知银月城最近所生的事情而蒙蒙不乐。
“真是这样?喂,对了,你喝酒,怎么不找鸿涛他们这些熟人老朋友?找我这么一个新认识不久的人,你就不怕我把你灌醉酒之后对你做什么坏事?喂,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我告诉你啊,我这个人最专情了,我心里已经装着一个人了,而且这辈子都不一定会放下她的,爱上我可是自找苦吃的!”玮祺半开玩笑地道。
“切!就你?我会看上你?你看你,这些年都忙着出任务也不用心赚钱,你每出任务的报酬还不够我买一套衣服的,估计也还没有房没有车吧?我可是实话实说啊,你可别生气!”若冰做了一个鄙视的表情。
“那你倒说说,怎么会找我喝酒的?我们也最近这个月才开始熟悉的吧?”
“说实话吧,你这个家伙,看起来比较有趣一点。”
“就这么简单?”
“那你还想怎么着?我告诉你啊,你可别胡思乱想啊,我呢,刚才虽然是和你开玩笑的,不过我心里也已经有人了,如果不等到他的一个回答,我这辈子也不会喜欢上别的男人的!”若冰郑重地警告道。
“真的?说来听听,那个男人是谁?居然这么有福气,能赢得我们若大美女的芳心暗许,独自相思暗泪垂?”玮祺故意做出了一副夸张的表情道。
“去你的,什么独自相思暗泪垂的,说得文邹邹的,我告诉你啊,他啊,比你强多了,长得高大威猛,比刘德华还要英俊,还有要男人味,他就像一个天神一样,是世界上任何男人都比不上的!”若冰说着,眼神变得有些黯淡了起来。
“哈哈,对男人来说,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这种情况,是不是叫情人眼里出白马王子?”玮祺哈哈一笑,举起杯一饮而尽。
“小姐,你不能再喝了,你已经喝了很多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多废话呢,我不给你钱还是怎么的?你给我上酒就是了!”
玮祺的酒杯还没有放下来,脸上的笑容便瞬间被一个大声对话凝固了,眼神情不自禁的望向吧台那边。
“可是小姐……”
“什么可是啊,靠,这位小姐给的钱不是钱?我说你这服务生怎么做的?”吧台的那个服务生还想劝一下慕青,旁边忽然走过来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痞气,走了过来对服务生大声的喝道。
“是……我马上去拿酒。”服务生被这个青年一喝,连忙转过身去。
“美女,我叫钱月,一个人喝酒啊?”青年看着服务生去拿酒,脸上露出一个yin猥的表情朝慕青蹭了过来。
“马上给我滚开!”慕青狠狠地瞪了眼青年。
“美女,不用这么凶嘛,大家相见即是有缘,我也一个人喝酒,一起玩玩喽!”钱月脸上嬉皮笑脸的一笑,非但没有离开,脸上的神色,反而更靠近了一些,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更加的**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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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走是吧?我走!”慕青冷冷地盯着他看了一眼,转头而去。
“不要这样嘛,美女,陪我一起喝杯酒嘛,这样吧,今天的酒,全部我请?”钱月轻兆的一笑,伸手往慕青的手拉去。
“马上放手,否则我就喊了啊!”慕青厌恶的盯了一下钱月。
“美女,不是吧,这么不给面子?那好,我走我走!”钱月似乎是被慕青脸上的神情吓住了,讪讪的笑了一下,转头离了开去,只是却一边走一边眼神不善地盯着她。
“猛哥,怎么样?被鄙视了吧?”钱月一离开自己的位置,便走向了几个正搂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在喝酒狂欢的流里流气的青年面前,一个青年朝他大声的笑道。
“去,滚开,我钱月什么时候失过手?这次这个小妞,确实有点刺手,不过,就算再刺手的妞,到了我钱月面前,也得乖乖的听话!”钱月冷哼了一声,眼神中含着一种yin猥的射了一眼慕青。
“哼,你知道什么,这个妞一看就知道是个良家少女,虽然有点土,可是你看那身材,干起来绝对爽!嘿嘿……我就不信她一直在这里喝酒喝到死!”钱月。
“噢……哈哈,好计谋,猛哥不愧是猛哥,连泡个妞都这么有耐性,哈哈……”一群青年立时又开始大声的喧闹了起来。
“小姐,你的酒!”
“谢谢!”
慕青接过酒瓶,便狂饮了起来。
“你那个学生,今天好像真的有什么心事,她今天已经喝了不少酒了,你要是担心她,就过去劝劝她吧?”若冰小心地推了一下玮祺的手。
“不用了,来,我们继续喝我们自己的酒吧。”玮祺回过神来,勉强地笑了一下。
“你真的不担心?”
“我和她又不是很熟,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玮祺有些勉强地道。
“会不会跳舞?舞蹈开始了,我们去跳会舞?”若冰看了一下玮祺的神情,眼睛瞄了一下渐渐人多起来的舞池,转过话题道。
“那玩意我不会,你去吧!”
“好啊,那我去了啊!”
看着若冰跑到舞池开始跟着人群玩了起来,玮祺的目光又回到了正在一人独饮的慕青的身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走出酒吧的时候,慕青已经不记得今天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了,她只觉得整个天地,似乎都在旋转,肠胃里像是火烧着一样的疼痛,在不停的翻滚。
一阵凉风吹来,让她的踉跄的脚步稍稍稳了一些,使劲的睁大眼睛,望了一下远处的路灯,伸手准备拦下出租车。
“哟,小妞,真是没看出来,你还真有点酒量啊。”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正是钱月和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
“你想做什么?”慕青脑子里虽然已经非常的昏沉,但是还是残存着一点点的理智,看清了眼前的这个人的样子。
“也不想做什么,只是想找你一起玩玩!”钱月yin笑了一声,一把伸手抓着慕青的手,把她整个人用力一扯,慕青本来就已经喝得昏昏沉沉,连走路都很难站稳,被他一扯,立即整个人都倒了下来,被钱月抱在怀里,在她的臀部捏了一把。
“救命啊!救命啊!”慕青一边用力的挣扎着一般的大声的喊了起来。
“喊,我看你能不能喊到什么人!哼!”钱月一听她大喊,连忙一手用力的捂住了她的嘴,目中露出一股凶光,恨恨地骂了一句,同时不停的朝旁边几个小青年使眼色,“走,把这个小妞架稳了,快去帮我拦辆的士。”
说完,几个人立时围成一团,把慕青紧紧的按住,往旁边的路边走去。
“谢谢你啊,玮祺,今天玩得很开心!”若冰一边和玮祺从酒吧并肩出来,一边醉意盎然地道。
“不客气。”玮祺点了点头,眼中不时地闪过一丝忧虑,眼神不时的四下张望着,刚才他本来一直都关注着慕青,但若冰在舞台不停的向他招手,不得已他只好也跟着去了一趟舞池,没想到一回来之后慕青的影子就不见了。
正好这时叶紫媚也玩累了,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因此若冰提议买单回家,玮祺自然不会拒绝,立即火急火燎的买完单出来。
她跑那去了呢?她一个人喝得醉熏熏的,没道理走远的啊?玮祺的眼神扫了一眼眼前,没有看到前面的路上有慕青的身影,路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辆私家车走过。
“呜…!”忽地,一声很低沉的呜呜声传了过来,玮祺的脸色猛的变了一下,眼神落在不远处那几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小青年身上。
“对不起,我有点事,先走一步,你自己能回家吧?”玮祺转过头,神色焦虑地对若冰地道。
“没有问题!你怎么了?”若冰有些诧异的望了一下玮祺,不知道玮祺怎么会突然神色变得这么凝重。
“没什么事,突然想起来还有点私事,唉,这边的车来了,你上车吧,那就这样了,明天公司见!”玮祺的眼神紧张的不时望一眼那边那几个青年,正好这边走过来一辆的士,立时挥手给若冰拦了下来。
“好,那明天见!”若冰犹豫了一下,也没有再说什么,上车和他说了一声再见!
目送若冰的车子从身边飞驰而去,玮祺的目光中露出一种冰冷的杀气,缓缓的走向那边刚拦下一辆的士的那几个青年。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闪过。
“马上滚下车!”致远如刀的目光越过出租车司机停在钱月的身上,语气一如他的眼神,简短却极为有力而冰冷。
本已绝望的慕青看到车子前面出现的致远的时候,眼角不知不觉的滴下了一颗泪。
“臭小子,你想干什么?打抢啊?也不看看车子里坐的是谁?”旁边的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看到致远的那副模样,自然不依了,其中一个站在最前面的满面红光,显然刚喝了不少酒的青年想都没想就冲了上来去推致远。
236:致远的出现,慕青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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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部大6——铁炉堡
今夕的背影如一道移动的山岳,正向茶楼的门口挤迫而去。楼外的天空是如此的阴沉,密云压城而来,天地间的距离被压缩得异常紧密,无风的空间中,空气如死一般的凝结。
“啪啦……”一道如魅影般的闪电平空劈下,照得天地一片煞白,随之而来的是隆隆雷声,竟然掩饰不今夕那形如战鼓的脚步声,任何人都从中感到了那种无限肃杀的惊人战意。
在这一刻,每一个幽魂之地的高手都感到了自己的眼眶一片湿润,仿佛看到了神迹,而不是人。不过他们相信,即使今夕是神,也是一个多情多义的神,他的一举一动都散着足以让人感动的人格魅力。
惟有幽听蓉显得是那么冷静,仿佛与她先前的表现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不知为什么,今夕说出的最后那句话不仅深情款款,同时也给了她强大的自信,因为她至死不渝地坚信。在他们之间,不仅有缘,更有情!
“撤!”她终于迸出了一个字的命令,等到她最后一个跳下井壁时,禁不住深情地回头一望,身后却是一片虚无。
今夕的人已在楼外。
在楼外的那一段寂静无声的长街之上伫立不动,他在等待,如一个忠实的情人般等待着黑石山王的出现。
风乍起,吹起一地的黄叶,如蝶儿翻飞,跳起肃杀般的舞蹈。天空的黑云依然压得很低,低得让人的心几乎喘不过气来,那种秋天的昏黄之色一片浑浊,绝不是闲庭信步间可以欣赏的景致。
今夕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细线,目光便像利刃般富有穿透力,划过了这天、这地,最终锁定在了这条长街的尽头。那一头蓬乱而显出张狂个性的长毫无规则地斜披着,随着秋风轻飘,油然而生一种然的傲气,便像是风雪之中傲立雪岩的一株生机盎然的苍松。
他什么都没有看见,却生出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虽然他不知道黑石山王的所立之处,却无时不刻地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也就是说,就算他闭上眼睛,封住耳朵,只要他的心处于一种绝对静止的状态下,就可以从这空气中的异动中捕捉到对方的一切动静。
秋风依然是那般地伤感,落叶依然显得那般无助。就在一刻间,今夕的眉心突然跳动了一下,带动了眉梢的掀起,就像是一道闪电划过,使得他的眼睛陡然生动而富有灵性。
的确生动,生动得足以让人心悸。那突然睁开射出的眼芒紧紧地锁定在一条悠然出现的人影上,如影随形,再也不肯离开半寸。
眼芒在虚空中悍然交触,顿时闪现出如电光般嗤嗤作响的感应,一闪即没之后,这空气依然沉重,沉重得似乎让人承受不了。
天地间,似乎便只有这两人的存在。
然后,今夕便看到了“格杀勿论”,那支杀人无数、暴戾无比的残兵之器。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极具张狂的兵器,如此充满着个性,散出一种魔异之力,与它主人的心境紧紧结合,使人心胆俱寒。
远远看去,那支短锏虽然无锋,却比有锋的兵刃更寒百倍。随随便便地横出虚空,就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势紧紧迫来,似乎要止住人的呼吸。
这人,这锏,无一不充满邪性,但这邪性邪得古怪,自始至终存在着一种慑人魂魄的大气。
“踏……踏……”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就在人们以为这天地又复宁静时,他们却迈出了有力而极富节奏的步伐,相对而行。
如此有力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影响到这清风的流动,看似极缓的步伐,却让他们在刹那之间缩短了相对的距离。举重若轻的感觉,动静之间的对比,似乎在这一刻中演绎至极致。偌大空间里多出了一种玄之又玄的东西,使得他们同时感到了对方紧紧追随的压力。
人在十丈之外,两人不约而同地止住了脚步。
今夕再看黑石山王时,只觉得那瘦小的身躯,无处不存在着力感与刚猛的气势,沉稳如高山峻岳,无人可以小视。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出一股强大的阴寒之气,通过对虚空的渗透,令你不断地产生抗拒与惊怕,不断地提醒着你他的存在。
而黑石山王却生出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之怪异,让他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今夕明明就站在自己身前的十丈之地,何以自己竟然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难道说这三个月来,今夕对术学心道的领悟又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年轻人的天赋与潜力就太令人可怕了。
这也更坚定了黑石山王的必杀之心!
“今兄。别来无恙?”黑石山王胸中杀机无限,脸上却淡若云烟,丝毫不动声色。
“杰先生如此称呼在下,在下可不想就这么被你叫老了。对我来说,男女之乐乃人生大事,亦是最幸福的一刻,还没尝到就与先生同辈为伍,岂不可悲?”今夕微微一笑,语带调侃,似乎想藉此减轻心中愈来愈强的压力。
“我之所以称你为兄,别无他意,纯属尊敬。在我看来,人之老幼实乃天数使然,前辈后辈,也仅是东部大6中人的一个称谓,不足以显示一个人的实力。而今兄人虽年轻,入道又晚,但放眼天下,敢于将你不放在眼中者,只怕寥寥无几。我自问自己绝非狂妄之人,是以尊你为兄,实乃心中敬仰之故。”黑石山王似是有意吹捧,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确实对今夕有所忌惮,是以此话出口,倒十有**出自真心。
“若非深知你我底细之人,听了先生这一席话,只怕还以为你我乃是故友重逢,可是谁又想得到,顷刻之间,你我就要以命相搏?”今夕道。
黑石山王笑了一笑,突然眼芒一闪,直射过去道:“在我的眼中,年轻人总是充满活力、充满血性的。更有一种让人心动的漏*点,但是不可否认,他们缺乏一种理性的思维,是以我从来不认为他们会对我构成极大的威胁。可是这一两年来,东部大6变了,年轻人也变了,我所认识的几个我认为可怕的年轻人当中,你应该是其中之一。”
“哦?”今夕惊奇地问道:“承蒙夸赞,愧不敢当,但我倒想知道,与我一起受到先生赏识的人中还有哪几位?”
“银月一族的致远,与他齐名当不至辱没了你。”黑石山王道。
“致远?先生知道致远在哪里?难道说致远是被你绑架的?”今夕并不为此而得意,淡淡笑道。
“第二人当是你妹妹今梦菲,不论其实力如何,也不论她是否懂得排兵布阵,单凭她的无情就……”黑石山王道。
“此言果然精辟,一语道破此人的厉害之处。在我看来,今梦菲远比致远可怕。”今夕想到昔日的交情,想到妹妹利用自己的手段,心中一痛,却不得不承认黑石山王所言俱是事实。
能让黑石山王欣赏的人,绝对不是好相与之辈,而这两个人,都是今夕今生最大的“敌人”,无论他最终是进则争霸天下,还是退则独隐山水之间,与这两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都必须有一个明确的了断。
“但是在这几个人之中,我还是最欣赏你,因为在你的身上,依稀可见我当年的影子。”黑石山王轻叹一声,仿佛忆起了昔日的自己。
东部大6——银月城。
其余几个也早就喝得差不多了,根本就没有感觉到致远的眼神中所带着那种杀气,是多么的吓人,也跟着他们起着轰冲了上来。
“不知死活。”
致远冷冷的眼神转到这几个脚步都踉踉跄跄的小流氓身上,脚下一错,让开那个青年推过来的手,从后面用手肘用力一挫。青年立时整个人都飞出去两三米,跌在了地上。
“啊?”
“啊!”
“……”
其余的几个青年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致远的手和脚已经如电般的动了起来,一拳一脚都绝不落空,四五个小青年三两下就全都被放倒在了路上叫喊了起来。
“致远,真的是你!”
慕青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看着致远三拳两脚的把四五个一米七几的青年放倒!
“司机,快开车!”钱月也已经吓呆了,看着致远轻轻松松的一点也没作假的把自己的那几个弟兄放倒在地上,他出来混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真的这么厉害的人,醒过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让司机开车,他不知道自己下车会是什么后果。
“把车门打开!”致远冷冷地扫了一眼司机。
司机此刻哪里敢听钱月的话,连忙打开车门,自己也走下车来。
“你别乱来!我……我下车!”钱月见致远伸手拉开车门,就要上车来,此时也已经知道在劫难逃了,连忙颤着声边走下车来。
“这一拳,是给你留作记念的!下次泡妞,有点道德,要是再让我看到你用这种手段泡妞,别怪我不客气!”致远走到已经吓得完全不敢说什么的钱月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237:魅影
237:魅影
237:魅影
“噗!”
钱月只觉得肚子上像是被千斤重锤击了一下一般。五脏六腑仿佛都沸腾了起来,嘴里猛的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整个人软软的倒在地上。
致远冷哼了一声,再也不看他一眼,自己走上了车,一边小心的把慕青扶了起来,让她端端正正的坐在车子的后座,一边对司机道,“司机,上来开车吧,现在没事了,到花园小区。”
“呕!”
刚刚被钱月捂了嘴这么久,在刚才被惊吓时一时稳定住的胃部,此时立即更加剧烈的沸腾了起来,车子刚一启动,慕青便开始呕吐了出来。
“你不用担心,洗车钱我会出的,专心开你的车!”致远冷冷地道。
司机从反照镜上看到慕青那吐得恨不得连肠子都要吐出来的样子,忍不住的摇了摇头,只是摄于致远的威势,并不敢出声抱怨。一听到了致远的话,立时脸上露出欢喜的神色。
不知道过了多久,钱月才缓缓的爬坐起来,望着的士远去的影子,又看了一眼倒在自己的周围不停呻吟的几个手下,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眼里射出一丝怨毒的神色,掏出怀里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大哥,我在银月酒吧门口,被人打……”
钱月正欲再说下去,一个鬼魅的黑夜出现在他的面前,此人正是玮祺。
东部大6——铁炉堡。
黑石山王无疑是他们那个时代的杰出人物,少年得志,意气风,也曾有过潇洒不羁的举止,也曾有过张扬狂放的个性,但是随着自己肩上重担一天天地沉重起来,他只有收敛自己,隐忍不,并因此忍耐了数十年的光阴。
有的时候,他也曾想:“自己为了一个看似不可能实现的理想而牺牲了个人的一切,这种代价是否值得?”但这个念头总是一闪而过,也许只有到了今天,当自己的理想一点一点地变成现实之后,他才感到自己多年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
可是他的青春。他的感情,却随着时光的流逝而一去不返。留给他的,只是一生的追忆与遗憾,这也许就是“有得必有失”的道理吧。
今夕听到黑石山王的这声叹息,这才感觉到自己面对的竟是一个老人。在他的印象中,黑石山王从来都是以强者的形象出现,谁又可以想到在他的人性中也有脆弱的一面?
“但我绝对不是从前的你,因为我比你有情,比你有义,懂得在这个世上除了权势之外,还有很多是值得追求的东西。”今夕淡淡一笑,他突然间明白了楚哥对自己说过的一些话的意思。他之所以不同于擎宇、黑石山王,不同于今梦菲,是因为在他的人性中还保留着最纯真的东西,并不因为自己生于乱世而自暴自弃。
黑石山王的眼中闪出一丝懊恼之色,却没有马上作。不知为什么,当他看到今夕时,心里总为对方阳光般的气质感到一种莫名的嫉妒。
“可是你却做错了一件事情,你本不该约我在铁炉堡一战,换作任何一个地方,你都还有活命的机会。但在今天此地,你将会因为这个错误的决定而付出应有的代价!”黑石山王冷哼一声道。
“我承认自己做错了这个决定,只是我明知它是错的,却还要不得已而为之,是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让擎宇坐收渔翁之利。”今夕笑了,他相信就算是黑石山王如此城府之人,也未必算得到自己真正的用意。
这无异于一记晴天霹雳,给了黑石山王当头棒喝。他其实一直在猜测今夕约铁炉堡上的原因,按照常规,铁炉堡也算是他的地盘,今夕约他在铁炉堡一战,无非是让他毫无顾忌地前来赴约。这样的话,以他黑石山的人马可以稳操胜券地将纪空手这等强敌除掉,这样的好事,他当然不会放过。
今夕显然看透了黑石山王的心思,所以利用了他的这种心理,设下这么一个圈套。一旦擎宇真的掌握了我的死讯,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只要擎宇出手,那么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黑石山王这数十年来的心血将会付诸流水,前功尽弃。
黑石山王想到这里,心中的怒火与震惊几乎达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他的白眉倒竖,微微颤抖,眼芒如火,恨不得将今夕烧成灰烬。
“你的用心好毒!”黑石山王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么做,几乎毁了我一生的梦想!”
“你可以去实现你的梦想,但要在不损害别人利益的前提下。否则。你就应该付出应有的代价!”今夕冷冷地道。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这个算盘打得如此精细,我十分佩服,可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让你这个阴谋得逞的。”黑石山王近乎是歇斯底里地吼叫着,却知道今夕的计划肯定有效。因为谁也不敢保证,此时此刻,擎宇没有在铁炉堡安插耳目。
“是吗?那我们就等着瞧好了。”今夕淡淡一笑,抬头望天道:“现在已是夏天,有雷雨将至,我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这空中划过的电流。”
黑石山王微微一愕,似懂非懂,看那阴沉的天色,有一种诡异之感。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精芒暴闪,陡然大喝道:“可惜的是,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我担心你没有这个命去等去瞧了!”
他的话音刚落,长街两边的一段木墙霎时爆开,木块激射,瓦砾飞闪,便像是一堆拥有巨大能量的火药点燃了引线。生了猛烈的爆炸。本已沉闷的空气陡然激活,气流疾涌,狂风大作,一时间肃杀无限。
黑石山王没有动,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意。
今夕也没有动,只是他的眉间紧锁,灵台清明剔透,四周环境内的每一种声音,由呼吸的风声,微不可闻的虫蚁爬行之声,夹在风中的刀声。以及杀气渗入虚空之音,他在同一时间内都用心感到和听到了。
动的是三把剑,四把刀,还有一支如电闪般划过虚空的箭,这些兵器飞舞空中,天空似乎乱成了一片,但乱只是一种现象,它们共同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静立长街的今夕。
兵器绝不会自己动,就算它是上古神兵,是通灵之物,如果没有它的主人赋予它生命,注入漏*点,它只是一个不动的静物。
它动,只因为它的主人在动,那一个个从碎木乱流中迸裂而出,如幽灵般在虚空中晃动的人影,其实早在黑石山王与今夕说话之间就悄然进入到预定的位置,等待着在这一刻爆出手。
今夕早就知道这一切的生,就像他早就知道暴风雨迟早会来临一般。他已经早有准备,所以当对方的第一把剑,第一个人破出墙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冲天而起,轻啸一声,反而向其中的一堵墙壁强行破入。
逆流而进,窜动的气流呼呼直响,侵入肌肤。这些突然现身的杀手个个都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出手狠辣,不留退路,等到他们挤入长街的空间中,却惊奇地现自己锁定的目标竟然不见了,便像是淡化于空气之中一般,奇迹般地消失了。
他们在行动的刹那间,都感到有一阵清风与他们擦肩而过,风儿轻柔而快捷,轻快得让人几乎忽略了它的存在,等到他们一剑刺空的时候。突然明白那不是风,那只是今夕飘忽于虚空之中的影子。因今夕的举动令人匪夷所思,所以他们都没有想到那会是今夕。
这很像是每一个人在童年里经历的游戏,三五个孩子商量着要去吓唬另一个孩子,便藏在暗处,等待着这个孩子走到他们的面前,然后突然装着鬼脸,跳将出来,希望能将这个孩子吓得半死。可是当他们真的这么做了后,那吓得半死的人却往往是他们,因为这是个聪明的孩子,早已洞穿了他们的把戏,所以就带了一张恶鬼的面具,看看究竟是谁吓倒了谁。
这些人当然不至于像这几个孩子一样吓得半死,但心中的惊骇的确不小,因为他们没有想到今夕会从他们的来路而去,而且一去之后,再无声息。
正因为无声、无形,才会让人心中生惧,只有这样,对手才无法揣度其人会在哪一个方位出致命的攻击。面面相觑之下,这些人无不转身,凝视着今夕刚才挤入的墙洞。
“轰……裂……”就在这些人一怔之间,一团充满劲气的球体突然从墙洞中窜出,便像是数十斤火药在片刻间引爆,千千万万的锐气如劲箭般向外狂泻。
这不是压缩的空气,也不是平空而生的狂飙,狂涌而出的是一道凛然无比的杀气,更有一截肃杀无限的刀锋。
空气竟似在这一刹那间全都凝住了一般,压力之大,一切寂静,但这静的时间太过短暂,如白驹过隙,一闪即没。
然后便传出“叮……叮……”之响的刀剑迸击声,一连串的脆响急促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但在这空寂的长街上,却有一种极富韵律的美感,更有一种充满动力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