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还钱法十年两月
再说女人,慕容夫人能将丈夫和儿子抛在一边,亦是难得!对这秦朝虽然谈不上欣赏,却不由伸出大拇指,道声:“厉害!”但要说慕容夫人不关心丈夫和儿子,却又不然。
阿朱、阿碧从小便视慕容夫人如亲母一般,离开慕容家后还保留的情义,多半都还是看在慕容夫人的情面。秦朝要将她支开,不再亲热,则多半是看在阿朱、阿碧的情面。
慕容夫人要扮作不同女人去快活楼中打探,忍欺受侮,还有什么是不能牺牲?
这也是为什么秦朝越来越不敢当众揭穿她的身份,只悄悄告诉阿朱、阿碧两个。
揭穿了,就更没脸见人了。虽然这一切还只限于猜测,但最好还是永远都别亲眼所见的好。至于慕容夫人所强调的处子之身,神奇是神奇,却也可以说是更加心虚的表现。
说一千,道一万,抵不上提升一级武功实在。对男人是这样,对女人更是这样。不管是男人的心,还是女人的心,随时都在千变万化之中,说得最准备都时过境迁。
分别时,秦朝唱了首《十年》:“……怀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离开的时候,一边享受,一边泪流。十年之前,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唱到“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声音都沙哑了!
越有情意,却越是不能逗留。
——这是何等地伤心!
这首歌自然又被慕容阿碧给学去,唱出来更加地感人肺腑,伤人心肝。
所以,这歌一般时候不能唱,更不能多唱。但还是渐渐流传开来……
秦朝的头衔又多了一个——歌王,被越来越多人认同,多称‘歌王之王’。
大家也越来越看不懂,不知他怎么还那么谦虚。还老说盗版干嘛!大多数付之一笑,选择性遗忘。事实最叫人佩服不是那些歌词,而是不同的曲调,一首接一首,层出不穷……
只黄蓉越听越不顺耳,越看越不顺眼,连他的人情都不想欠了。
“好,你有空去教龚婉、小柳两个月武功,便当是还了。”秦朝这条件让黄蓉愣了半天,却没说什么。黄蓉心想:“这可是你自找!我要不敢接下。岂不又上了你的恶当!”
更主要是:没说什么时候去。想什么时候去,便什么时候去。
事实上,黄蓉潜意识里主要是看不惯他三妻四妾的生活,见不惯古代男人的性福。
黄蓉和慕容阿碧的关系越来越好,在‘还施水阁’中一起读书之余不无闲聊,谈及秦朝。黄蓉对古代男人的生活知道越来越多,了解越来越深入,心中就越来越不是滋味。
“上层贵族的生活太糜烂,看来还得继续下层草根的生活。在丐帮中谋得一席之地。”黄蓉想是这么想,却不甘心屈居丐帮新帮主方蓉之下,这也更加深了对盗版的憎恨。
反复思量后,终于明白:要么不去丐帮。要去就去当一帮之主,再无二选。
虽然知道很难推翻方蓉,取而代之,但觉得这至少要比推翻乔峰容易。自己不应该畏难,反而是越难越好,越能显示自己的能耐。否则又何必去丐帮。直接求秦朝,有什么难办?
方蓉战黄蓉?
关公战秦琼?
黄蓉越想越不气不过,不想见秦朝轻轻松松在一旁看自己笑话,更别说求他援助。
又经过多日苦思,黄蓉决定先去找阮阿朱,与她合作开发桃花岛,等有了新的立足之地,有了自己的王国,再去丐帮扬威耀武还不晚。没必要现在就去,自讨苦吃,叫人看笑话。
至于桃花岛的宝物‘软猬甲’,那也不必找秦朝,虽然自己去弄远比叫他去弄要难上许多,但偏偏不去求他,却也不想叫他好过,一直在这温柔乡中安心享受……
“是了,我去找木婉清聊聊。”想到这儿,黄蓉脸上不由露出开心地贼笑。
虽然跟木婉清似乎天生八字不和,但也知道,要对付秦朝,最好用的是女人,其中又以木婉清为最。这不是说慕容阿碧不如木婉清,但慕容阿碧最厉害的是温柔一刀,属性不合。
木婉清一走,秦朝便收敛了许多,床上不再玩那么多花样,连慕容阿碧想多吃几口都难。心思转移,先是想修补一套新的‘北冥神功’,接下来重点放在如何攻克瓶颈上。
习武不会不遇上瓶颈,秦朝早就想过许多解决的办法,现在只需选择一个最好的办法。最笨的那个最容易想,可说是大部分江湖中人最好的无奈之举——不去管瓶颈,照常修炼。
若秦朝也这么做,按理再修炼几百年都很难在内功上再有突破。有这时间,不如先花在外功上。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虽然比过去要慢上许多,但至少比卡住不动强。
另外还得看每天花多少时间修炼,甲一天只花一个钟头修炼,乙一天用一个时辰,丙一天两个时辰,效果能相同吗?或许丙修炼十年抵得了乙修炼二十年、甲修炼四十年。
这么计算,若丁每天花上四个时辰修炼,修炼十年便可抵得甲修炼八十年。这方法是好,但最多一天十二个时辰,能不吃饭吗?能不睡觉吗?最好可能是五个时辰,或六个时辰!
过了便会起反作用。
《神雕侠侣》中,金轮法王选的多半便是这个笨办法,又称‘极限闭关冲击法’。或者说以这个笨办法为主,以其它办法为辅。金轮法王虽然很厉害,这方法却还是笨方法。
太折磨人了!
大耗时间了!
等不起。
秦朝想了很久很久,想了个‘欠债还钱法’。‘北冥神功’吸人内力,可说是在欠债。欠得越多越久越难还,还不了就拖,拖到最后便像书里面逍遥三老那样,全便宜了别人。
欠债时走顺风路,还债时走逆风路。
顺风路易走,逆风路难走。
秦朝早已走上逆风路,若也以那笨办法为主,可能远比其它内功更费时费力。有些类似欠了高利贷,开始可以花钱如流水,十分风光。但利滚利,危机早晚还是会出现。
到时要么坚持不懈用笨办法缓解危机,再苦再累再坚持,若吃不了苦,一时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解决,便只有被逼跳楼。想解决这问题,可以延长还债的期限,继续借债。
本钱多了,赚钱快,还钱才快。用在内功修炼上,便是突破内功的层次。
‘北冥神功’突破后继续吸人内力,交了高额的交易税后,剩下的转化成自己的修为。修为越积累越高,修炼也越来越快。只要不遇上瓶颈,就能继续逍遥快活一段时间。
不用像书中逍遥三老,不管是自己修炼还是吸收别人的内力,到最后全部交出来仍然不够,还得搭上老命一条。但这得先满足一个条件——内功的层次一直还在不断突破中。
否则早晚还是会遇上瓶颈,而且会越来越难解决,或者说瓶颈越来越大。再遇上生死玄关就更难突破了,最怕死都只有继续往前冲,不还债没退路,有时间等不起。
到了打通任督二脉的时候也是,再怕死也是越早冲关越好,没得犹豫。就算能在短时间内突破这两大难关,以后还不知有多少难关。如果没了,这条路就走到了尽头。
秦朝当初想了整整一个星期,睡梦中都在想,终于决定,先还了债再说,不急着突破‘北冥神功’。从小到大都不喜欢欠债,宁愿在其它方面冒险,也不想欠半点高利贷。
除了高利贷,吸人内力的过程中,‘交易税’实在太高,最低都有百分之五十。欠钱的时候是越多越潇洒,还钱时越多越想跳楼。怕欠钱,怕跳楼,就不怕欠不到钱,就不欠了吗?
说到底,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收支平衡是天地法则。
要想不被天地法则毁灭,‘北冥神功’绝不能只入不出。
可是,江湖中人过的本就是刀口添血的生活,能欠钱很难手软。大都只懂享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快乐,不想去想明日无酒怎么办的烦恼。有今日,不知有没明日。
若还能再来一次,不选择吸人内力的‘北冥神功’,还能过上这挥金如土的生活吗?
还能与小柳、龚婉、钟灵、木婉清、辛双清、玉朱、玉紫、阿燕、碧云、李嬷嬷、盈盈、吴圆圆、苏晓嫣、苏晓晓、王知仁和慕容阿碧等众多美女这么有缘吗?
另一个欠债不还的方法是恩将仇报,或者说杀道,基本不在秦朝的考虑之内。有那功夫不如多研究研究‘无中生有’,在西方称‘炼金术’,在东方称‘炼丹术’。
不过,杀道中亦有替天行道。善与恶,黑与白,皆相对存在。不管是出入不出,还是只出不入,皆不可取,那样只会越走越偏。
好处谁都不嫌多,欠债也谁都不嫌多吗?
秦朝自知欠债太多还左右权衡了整整一个星期,这才终于决定先还了债再说。(未完待续。。)
第四章 哪去了十月十日
这不是嫌多,而是觉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能逃避,只能面对。既然如此,与其在危难时被逼上门来,不如趁富裕时掌握主动权。占便宜未必是福,吃亏未必是祸。
不想吃这亏,便想想书中逍遥三老。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屠。秦朝决定把还债和治病救人合一块在生活中修行,道理类似修炼慈悲心平衡杀心,道书里面经常提到的功德,风水书中的阴德、政治书说是为人民服务。
不管这些是不是修行的真理,行医这方法显然不如修炼信仰之力吃香。只是那地方水太深,秦朝不想就这么闯入,决定再等等看,再多了解了解再决定。
秦朝争得天下第一后,不但准备新开家医馆,而且计划开在大宋的都城——汴梁。
不管多么难治的病都不怕,就怕那些普通的病,怕普通的病人太多,怕浪费太多时间——浪费时间很一般,重些说是在浪费生命。最多生命都浪费不起,又怎么浪费得起时间!
好在书房这两侍女在医术理论上连不少知名老医师都比不上,可以帮忙解决些烦恼。秦朝在治病救人上不敢有丝毫马虎大意,对两女又全面测试了一番,仍不太放心。
若只是应付普通病人,当然还是很放心。医武不分家,秦朝许诺:自己不在的时候,‘第一美容’归‘苏州第一大才女’苏晓嫣所有,医馆归苏晓晓所有,两女各掌一家。
又当众立下字据,叫两女再无后顾之忧。
苏晓嫣和苏晓晓自然知道有无房地产是主与奴之间最本质的区别,从此以后和李嬷嬷一样只是他一个人的奴仆,对外同样可说是一家之主,地位不但不低,还能跟着男主人高升。
宰相门前七品官。这种风光。两女早已享受了许多。‘第一美名’之名,早已随主人之名而名传天下。如今再配上武功天下第一,更是风光无限好!
名利双收,一开始虽然收书收到手抽筋,却能越收越轻松。不在收录中的书越见稀少罕见,也越显珍贵难得。要没这限制,‘第一美容’再扩张十倍百倍都一样忙不过来。
别人即使不想来美容,也想来看看。
这一看,就看出了美丑,就不得了了!
两女对主人越来越信任。越来越放心,却也越来越担心。“哼!慕容阿碧那小丫头不就……她能,我们不能?”趁着一起修炼华山派剑术,休息时忍不住又小声讨论起来。
“主人修炼童子功的弊端,看来至少已经解除了大半。你这张嘴要是能和小夫人一样讨主人喜欢,倒也不无可能。谁让你还放不下脸面,还当自己是‘苏州第一大才女’!”
“公子爷高深莫测,再活上一百岁都不是问题,自然不着急娶妻生子。尽可把眼光放高些。这当然怪不得主人眼光太高,只能怪咱自己不争气。”
“你就算怕公子爷听见,也不必尽说些好话。那母老虎极少有说好话,公子爷还不照样宠着她。”
“她是大理镇南王的女儿。将来她父王继位,她就是公主。”
“你完全不必为这自卑,青楼的出身不全是出身。”
“我这不是自卑,只是事实如此!除了这些。我有什么比不上她?这是自信。”
苏晓晓掩嘴惊叫道:“你难道连正位都想跟她争?”
苏晓嫣呵呵一笑,道:“我才没那么无聊,争那个虚名很有意思吗?我跟她争的是实实在在的能力。主人比任何男人都敢用女人。不像别人不敢用女人,只敢玩女人。”
“这个嘛!”苏晓晓笑了,“别说你很有自信,除了她,谁没有这个自信呢?她除了乱吃醋,瞎捣蛋,还懂什么?一个小菜都炒不好,笑痛了肚子。不,是吃痛了肚子。最好笑的是,邻居家的旺财吃了,又是放屁,又是拉稀,只差一点点就送了条狗命。我们若不是身强体壮,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特别是你,内功入门还不到一年,精虚气弱,若是吃了后在主人面前多放几个臭屁,与那香美人一比,不知主人还会不会可怜你?”
苏晓嫣白了她一眼,轻笑道:“她做的饭菜连主人都不敢不吃,你能不吃?这还真没人逼迫你我!貌似是出于自愿。可你以为我有那么蠢,一点都不知道提防吗?”
……
木婉清走了,钟灵哪去了?
钟灵先一步去往东南沿海,准备收服那一带大大小小的帮派,策略是擒贼先擒王,情报由丐帮提供,第一个收服‘盐帮’,从苏、杭两州的盐帮开始,此计名‘引蛇出洞’。
假若失败,这便叫‘打草惊蛇’。
第二个是‘东海帮’,第三个是‘海沙帮’。
收服帮派后再收服海盗,就当是练兵。
然后是从水陆两道多打通几条通往大理的私盐之路,帮忙解决大理一直盐产不足的老大难,顺路赚钱养兵、征兵、练兵一条龙,最后攻打‘琉球岛’,圆圆开国女王梦。
秦朝一点都不担心她会办不到,但这对她却是极好的锻炼,具体主要是看用时长短。用时越短,就越替钟灵高兴。但要想自己轻松,却希望她用时越长越好。
木婉清一样矛盾。
一方面,钟灵是最要好的姐妹;另一方面,钟灵是最大的情敌。
一方面,希望钟灵此行能一帆风顺;另一方面,却希望她离开秦朝越远越好,越久越好。
相比之下,秦朝想去大宋京城开医馆,表面太不值一提,事实却更惹人关注许多倍,不然李青萝不用心急火燎地从大理赶回苏州!段正淳大呼一口气,对秦朝既感激又别扭。
为了打发她,秦朝亲手雕了七种观音玉像(大慈观音、师子无畏观音、大光普照观音、大梵深远观音、天人丈夫观音、大悲观音、不空钩观音),雕成簪子、头环、耳环、项链、戒指、玉镯、玉佩,合成一套首饰,瞒着众女送给她,并反复叮嘱别给众女发现。
对秦朝来说,最多几套首饰都没什么,对女人的杀伤力却大到难以想象,李青萝不再像原来的李青萝,直觉让秦朝对她有了更多的信任,理智上却还不能,也不好验证。
匆匆忙忙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李青萝自言自语了一句:“我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不是落难秀才。”转身走向琅嬛玉洞,开始了有生以来最长的一次闭关,内心最宁静的一次闭关。
她不想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争,却什么都争不赢。她想改变,从做个有用的女人开始,做个讨男人喜欢的女人。
十月十日,上午狂风暴雨不断,中午彩虹高挂,雨过天晴。
吃过午饭,盈盈和吴圆圆母女又泪如雨下,碧云和阿燕眼圈的红肿久久未消,秦朝与众女一一拥抱,依依诀别。慕容阿碧和苏晓晓一路,秦朝抱着奶娘李嬷嬷先行。
李嬷嬷身材娇小,如同长不大的少女,身上最引人注目是胸前那对让木婉清都大落下风的**。要包住它,平时穿的衣服都特别加宽加大。呆在家里倒无所谓,出门却极不方便。
秦朝怜她,抱着走遍了祖国的山山水水。北上长城,南下南海,西入吐蕃,东临海岛。白天是烈日炎火的大沙漠,晚上就到了大雪纷飞的大草原,领略大自然的各种美景。
李嬷嬷的心灵饱受冲击,却越来越宁静,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直到走入汴梁城的时候,被京城各种繁华的景象惊醒。醒来还梦想不醒,宁愿一辈子不醒。
到了人烟密集的京城,秦朝不好再抱着她不放,只好跟着她慢吞吞地边走边看。李嬷嬷恨不得就这么跟着小主人走上一辈子,秦朝却恨不得长上隐形的翅膀飞走。
李嬷嬷自知拖累了主人,心想:“主人为了我,马车都不坐,可我又怎么能只顾着自己……”
没走多久,便主动唤了辆马车。
路边拉客的马车众多,选了辆年头最高、车夫年龄最大的好方便打听消息。那老车夫约莫七十余岁,脚长手长,脚掌手掌皆比常人大上许多,双目炯炯有神,显然外功不弱。
秦朝见他站似一颗松,不动不摇坐如钟,行动之间快如风,心中一动,问道:“您老是禁军吗?”
老车夫怔了怔,笑道:“客官的眼力真好!不过老头我在禁军里面只是混吃混喝的小兵,当了几十年小兵,打了几十年败仗,升不了一官半级,把祖宗的脸都丢了,没脸提名字,客官叫我老赌鬼就行。”
秦朝笑了笑,道:“凭您老的武功和资历居然都当不了官,其他兵还怎么混?”
“客官这显然是外行话!”老赌鬼苦笑,“现在这官凭的可不是武功和资历,除了嘴上这张口,钱袋那张口,主要是看家世、学问、声望和功绩。不过那些全比不上运气,否则再大的官转眼就掉了脑袋。”(未完待续。。)
第五章 病西施药铺李家
秦朝微笑着抛了颗金豆子给他,沉吟道:“咱边走边聊,往皇城那边走。”
老赌鬼两眼一亮,掂了掂重量,大叹道:“好东西呀!拉上百圈都值。”李嬷嬷知道他人老成精,故意不说清单位,给彼此都留些回旋的余地。亦知主人不会计较,用不着提醒。
只见秦朝微微一笑道:“您老眼力不错,一百不吃亏。”老赌鬼呵呵一笑,精神大振。黄金的价值细算起来很麻烦,多一小点少一小点,纯一小点杂一小点,区别都不小。
金豆子、金叶子、金元宝、金条携带更方便,秦朝虽然不是搞不清其中的具体价值,换算时却不计较自己吃点小亏,用着自然更方便。真要去计较,那便是自找不便。
马车不快不慢地行驶在当世最繁华城市的街道,秦朝对两旁被称为人间仙境的景色不怎么感兴趣。武功高了,视野广了,细了,闭上眼都能见到太多不该见到的景象。
不管对不起良心,管多了恐怕连神仙都管之不尽,太耗费时间。只能选择性地管。来京城开医馆便是其一,既能辅助自己的修行,还能帮助不少急需帮助的人。
老赌鬼很健谈,了解许多小道消息,秦朝随口一问就得知有三家药铺满足自己的要求。老赌鬼强烈推荐一家姓李的药铺,原来的店名最近被官府给查封,只好称之为‘李记药铺’。
一路上,老赌鬼对那家药铺大谈特谈,秦朝亦不由兴趣大起。
最让秦朝心动的是,‘李记药铺’不但离皇宫很近,而且紧挨‘崇文馆’。
据历史记载,‘崇文馆’是北宋最大的图书典藏机构。秦朝早就想潜入‘崇文馆’,住一段时间,却不敢轻举妄动。觉得先彻底解决了少林‘藏经阁’,再前往‘崇文馆’还不晚。
到了‘李记药铺’,一切果然如老赌鬼所说,占地比苏州城内那个家只大不小的李家,如今只剩下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连一个下人都不见。
小姑娘姓李,名诗诗,大家都喜欢叫她‘病西施’。偌大的一个李家,百年的老字号药铺,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原因是得罪了‘东坡居士’苏轼。惹怒了少年皇帝赵煦。
李诗诗之所以和其他人下场不一样,主要是有苏轼在皇帝面前替她求请,才免了她的罪,还让她继承了‘李记药铺’。事情的经过很复杂,李诗诗和老赌鬼嘴里说的不一样。
旁边邻居说的又不一样,其他人说的千奇百怪,说书人嘴下最离奇。以秦朝超强的耳力,随便在旁边走一遍,就收集了大量的信息。分析出大概。
第一次和李诗诗见面,秦朝就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她,多半又怪自己引发了一连串蝴蝶效应。按历史发展,后世大名鼎鼎的‘唐宋八大家之一’苏轼。应该到明年才被召回。
每次苏轼被招回京,都是准备重用他。这回一回京就生病,请李诗诗的爷爷医治,小病治成了重病。可那李大名医依旧不知悔改。反责怪苏轼不听医生言,吃亏在眼前。
苏轼的字写得最好,官做得最大。也只好按医生说的做。结果重病险些治成了死病,幸好他自身医术不低,家里预备了救命的老年人参,才在生命边缘挽救了回来,捡回条老命。
被李大名医折腾一番后,苏轼的病越重就越不敢相信医生,甚至连皇帝专门派来的御医都不敢用,说自己最懂自己的身体,宁愿自己用自己的医术,自己给自己慢慢治。
他年少时医术就很不错,经历了几十年风风雨雨后,现在的医术着实不低,若不是顾着医生一般不给自己治病的古老传统,早就忍不住试着自己给自己治了。
结果大出许多人的意料之外,只短短一个星期,苏轼就基本上治好了自己的重病,使那李大名医满肚子内行话都说不出口,被勃然大怒的小皇帝亲自发旨问斩,抄了三族。
苏轼自己治好了自己的病,心中多半却不是开心,而是心痛。因为有个儿子被庸医治死,也曾顾及医者不自医的古老传统。若没有上次的惨痛教训,这次很可能在劫难逃。
可以说,是小儿子的死救回了这条老命。
从这件事中秦朝看出,小皇帝拉拢他的用意十分明显,但他显然不怎么领情,不然不会给李诗诗求情。小皇帝心中或许很不满,对李诗诗的处理却还算漂亮,赢回了不少人心。
就连苏轼,恐怕也因此而对他好感大增。
也对这少年皇帝多少有了些信心——最刚愎自用,还没到不可救药。
苏轼被贬多年,不可能不生怨气,发些脾气很正常。不然李诗诗最怎么讨苏轼喜欢,苏轼也不可能冒着丢官及失去施展满腹才学的舞台之险,以此来试探小皇帝的为人。
让苏轼在皇帝面前这么做,李诗诗想必有什么过人之处。
李诗诗把药铺转让给了秦朝后,准备出家为尼了此残生。
秦朝劝了一会劝不了,心中一动,介绍了黄蓉给她。
“好吧!就见一面,别再劝了好吗?”李诗诗面无表情地道,“这世上再没什么值得我留恋。”
秦朝知道李诗诗想借机让自己彻底死心,不再纠缠下去,心想:“你若连见上一面都不肯,那才真叫心如死水。”哈哈一笑道:“如果你什么都不留恋,让我抱一抱你也没关系吧!”
李诗诗只愣了一下,便又立即恢复了冷静,“你肯做淫贼,便宜你一晚也没什么。”
秦朝目光落在李诗诗身上。
李诗诗突然有一种脱光了衣服的感觉……
“你……”李诗诗不知该怎么说,急得发抖。
接下来的一段时光,是李诗诗一生中最难忘的一段时光。见黄蓉之前,李诗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知从那一刻开始,自己心中多了一个神,少了一个人。
一颗心死了一大半,又活了过来,活得比过去任何时候还有活力。
黄蓉现在正急需人手,对李诗诗欢迎之至。两女越聊越投机,很快就把秦朝给抛在了一边。秦朝呆得无聊走了,两女却一起大骂了他一顿。却没料到,秦朝马上又回来了。
两女不骂了,也不理睬他了,又把他晾在一旁。
秦朝又走了。
这一次他回了汴梁。
李嬷嬷虽然有开始修炼武功,秦朝却仍然不放心她的安全。京中藏龙卧虎,谁也不知有没有更厉害的高手隐藏在暗中。甚至面对面都认不出来,例如改头换面的秦朝。
天下第一的荣耀极大,麻烦也极大,不改不方便。
李嬷嬷像初恋少女般,一见面便八角鱼般缠了上来撒娇。最近这段天堂般的生活,使她彻底抛弃了往日的矜持,想趁着众女都不在时和主人多一些欢乐。
夜深人静,屋内不见有一丝灯火,对功力深厚的秦朝而言,却与白天没什么两样。李嬷嬷的衣服轻轻一扯就脱光了一大半,荡出一对**,被秦朝施展‘大手印’抓住。
玩了会,秦朝亲了李嬷嬷一口,准备睡觉。李嬷嬷却没像以前那样乖巧听话,细声哀求道:“好胀啊!公子爷再帮奴婢揉揉好吗?”
秦朝捏了捏道:“咱都不是小孩子,别玩了。”
李嬷嬷愣了愣,娇笑道:“爷又不喜欢这个了,让奴婢好好想想,再换个新鲜有趣的玩法。”
“要不,用‘大日印’再多热一热?”
秦朝密语传音道:“京中隐士高人太多,被发现影响不好,别让我为难好吗?”
李嬷嬷娇躯一颤,点头道:“那还是奴婢自己挤出来吧!不然等下真的不好啦!”身体却紧挨着不放,片刻都不想离开主人。
秦朝只好在峰上各吸了两口。
“唔!主人。”
李嬷嬷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片刻,带回来两个杯子,熟练地挤了一满杯鲜奶递给秦朝,见他喝了,才笑着开始挤第二杯。
秦朝轻叹一声,道:“早说过养一头奶牛都比折磨人好,你何必自己为难自己呢!”
李嬷嬷默不做声,过了一会儿才道:“奴婢没有什么像样的才能,只想做好奶娘的本分,这有什么不好吗?难道奴婢在公子爷眼里还是不如一头奶牛吗?”
秦朝挠了挠头,柔声道:“不是你不好,是我不习惯,老忍不住说这些废话,弄得彼此都不开心。”
“不!”李嬷嬷不想对主人说不,却不是不敢,反而越敢越不想。
“主人对奴婢不好都好,别人对奴婢最好都不好。奴婢跟了主人才开始知道人生的意义。奴婢解不开爷心中这个结。以前奴婢心里也有很多很多解不开的结,这些天却被爷解开了许多。奴婢却什么都给不了主人,连自己的本分工作都做不好,怎么努力都做不好。”
秦朝道:“是我太不解风情,多管闲事,辜负了你一番好意。我不想辜负了你,不想辜负了你们,却也做不到。这无关努力不努力,或者说越努力越难做人。”(未完待续。。)
第六章 蝶恋花第一镖局
李嬷嬷扑哧一笑,道:“爷有时确实有关心过度,一点都不像个主人。有时候,奴婢确实有点犯贱,不知怎么,公子爷不打奴婢几下,奴婢反而浑身不自在。”
秦朝道:“我早就发现你有这习惯。不止你有,辛双清也有,李青萝也有,而且都还远在你之上。但李青萝和你们不一样,她的要更过分许多,不管是对人还是对己。”
李嬷嬷高兴道:“太好了!原来不是只奴婢一个人有,辛掌门是名门大派之主,居然也和奴婢一样有这怪习惯。这下奴婢不用再担心了,可以任主人欺负个够啦!”
至于李青萝,自从知道她有拿人肉做花肥的恶习后,便希望没她这个人。虽然过去的事实根本没能力去改写,但至少有能力使之多消失在自己脑海一会,少说几句。
秦朝哭笑不得道:“你当我喜欢欺负你们吗?”
“我们被主人欺负都开心得不得了,主人欺负我们当然更开心。”李嬷嬷开心道。
秦朝见势不妙,转移话题道:“这么大房子,打扫卫生都麻烦,得有人照顾。药铺要伙计打理,男的混久了麻烦,女的越漂亮越不敢再收。这些都还是交给你去办的好,可你这身体不方便在外行走,不如请个车夫,再请两个女保镖。你觉得呢?”
“两个女保镖太浪费了!”李嬷嬷犹豫道。
秦朝道:“一个不保险,两个是必须,最好三个,可以互相牵制一下。”
李嬷嬷知道,主人不可能陪着自己去做那些琐事,否则便不是多几个伙计,多几个奴婢,而是多几个苏晓晓。多几个苏晓嫣。所以不请保镖不放心,只得点头表示同意。
心想:“以后得加倍努力修炼,不然再遇上这种事,只能给公子添麻烦。就是做这些小事,武功高些也能方便许多。至于主人的大事,就算再努力修炼一百年都插不上手。”
又想:“这次主人连母老虎都不带,只带我一个,恩比天高,情比海深。可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连本分工作都做不好。比那母老虎还不如。这次我一定要好好做。”
次日一早,老赌鬼饭还没吃就来了。
“你可真会做生意!”李嬷嬷好奇道,“你怎么猜到我这正好需要你的马车?”
老赌鬼正要回答,秦朝抢先道:“你不知道他是老赌鬼吗?不赌一把才怪!”
老赌鬼哈哈一笑道:“客官说对了一半,另一半是经验。做咱这一行要想做得长久,不能连这点眼力都没有。何况京城多得是有钱有势的人,多的是奶娘,出行也一样不方便。很多自家有马车都不坐,但也因此。小人才能多混口饭吃。”
李嬷嬷喜道:“是呀!奴婢怎么就没想到呢!你能不能帮忙介绍几个,大家交流一下经验。”说着脸都红了。
老赌鬼道:“你家主人出手大方,待人随和,气度不凡。这也是老赌鬼忍不住来这么早的原因。”
秦朝呵呵一笑道:“不用顾忌我。”
老赌鬼笑道:“既然客官不反对。那在下也就放心了。别说介绍几个,介绍几十个、几百个都完全可以胜任。”
李嬷嬷脸红道:“你都知道顾忌主人,奴婢却不知道先请示一下主人,果然还很不合格哩!”
老赌鬼摇了摇头道:“你家主人一看就知道是干大事的人。如果连这种小事都要亲自处理,那才烦人呢!”
秦朝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道:“好了,别聊了。快关门吧!听闻城东的‘远扬镖局’是‘天下第一镖局’,等下可要好好见识一下。”
在寸土寸金的当世第一城中,‘远扬镖局’的占地面积依旧远比其它城里的镖局广大。江湖上的人都说‘远扬镖局’的建立之初是因为杨家将,实际上却是皇室赵家的私产。
私产与国库分开,使赵家不花国库的钱也可以过得很奢侈。杨家将既未公开承认,也从未反对。现在杨家将早就没落,‘远扬镖局’却仍然稳坐‘天下第一镖局’的宝座。
一路滔滔不绝大吹牛皮的老赌鬼,一到‘远扬镖局’门前便哑巴了,一直挺起的胸膛都驼了。秦朝暗自摇头,让他退一旁候着,不想让他再跟着了。丢脸不说,误了正事才麻烦。
老赌鬼面露感激,溜之大吉。
秦朝虽然是第一次来,却表现得像熟客般,带着李嬷嬷在镖局内左转右转,自选了两个女镖师,很快便办完手续出门,转眼就找到正和人在小巷子里赌骰子的老赌鬼。
李嬷嬷见多了,见怪不怪。老赌鬼很奇怪秦朝怎么这么快,不但办好了一切,还一下找到了自己,却什么都没说,对那两女镖师恭恭敬敬,连带着对秦朝都恭敬了许多。
之前秦朝从老赌鬼身上看到更多是大宋禁军好的一面,确实配得上禁军的光荣称号。可是现在!摇了摇头,不愿多想,视线转回两个女镖师身上。
两位女镖师的年纪都不大不小,二十出头,面色冷酷,一个使刀,一个使剑。使刀的外号‘冷月刀’,使剑的外号‘凝霜剑’。两女的武器都比正常要宽厚许多,刀剑面上布满花纹。
最低估计,价格也都在百两以上。怀璧其罪,从这身行头,不难推测出两位镖师的武力。从她俩的武力,不难想象出‘远扬镖局’的实力。
交待了几句,秦朝转身装作离开,暗中跟在后面关注了半个小时,见那两个女镖师都不怎么说话,一路上警惕心甚高,尽职尽责,不见什么其它异常,才放心真正离开。
回家见门缝里插了张请帖,打开来一看,原来是苏轼前来拜访,见人不在家,就随手留了张请帖。从这也不难看出,官府已掌握自己行踪。这没什么难,密探只用盯住李嬷嬷。
秦朝拿着请帖左看左看了十几遍,专门找了个檀香木盒子小心翼翼地装起,一个人偷着乐,暗道:“这可是苏东坡的真迹,无价之宝,卖掉是卖国贼。”
一声长叹,暗道:“可惜苏轼落难的时候,这些书画居然毫不值钱。听说前不久,他还和妻子一起下田耕地,挖野菜度日,却不愿贱卖那些书画,可敬!可怜!可叹!”
秦朝想见苏轼之心比想见乔峰之心还浓,却不认为苏轼是英雄。或者应该说,他不是江湖中的英雄,更多是书生意气,跟江湖义气截然不同。
虽然苏轼是千古奇人,秦朝却觉得他和自己在性格上有很多相似之处,很想和他做朋友,不想做英雄。早就想见他一面,却不想太草率,太冒失,担心留下不好的印象。
现在苏轼主动寻上门来,当真是个难得的机缘,秦朝决定以文会友,先一步写下苏轼的千古名篇《蝶恋花◇花褪残红青杏小》——
花褪残红青杏小。
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秦朝想再写首《沁园春◇雪》送给苏轼,因为担心给苏轼惹上大麻烦,只好放弃,改为另一首南宋词人的千古名篇,文学上与苏轼齐名的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写好之后,左挑右选都不见一个能与两篇千古名作般配的礼盒。念头一动,潜入一间大玉器店,寻了块最下等的玉坯,切豆腐般切了个上上等的玉盒,才觉勉勉强强能配上。
苏府门前车水马龙,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秦朝递上请帖后,才引起众人重视,纷纷询问他是谁?
表面无一人知道,知道的全装作不知道,不敢现在就说穿。众人好奇心大起,很快便多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猜测。有人猜他是小皇帝赵煦,见过赵煦的官员忙出言澄清。
秦朝最怎么易容,气质仍是万中无一地独行者。至于年龄的误会,连赵钱孙都能办到,看着相差几十岁。而衣着打扮,经过慕容阿碧那双巧手后,多少有体现姑苏慕容的皇帝梦。
接待秦朝的是苏夫人——王闰之。
虽然苏家的客人很多,苏轼确实忙得分不开身,但这还是很出人意料。
苏夫人王闰之与慕容夫人王知仁的关系,连苏轼都不是很清楚,只知大概。
王闰之约莫四十二三岁年纪,一副乡下村姑打扮。她这些年跟着苏轼东奔西走,饱经风霜,满脸皱纹,既显年老,也显多智,却一点不显得丑,不怒自威。
秦朝见她一副乡下村姑打扮,手里珍贵之极的玉盒顿时变得烫手起来,‘爆发户’三字在脑海轰隆隆爆发了!!!
平时最怎么注重修养,与王闰之一比,立知自己的修养还远远不够。王闰之只穿了套很普通的衣服,普通的打扮,气质与气势上却丝毫不落下风。谁上谁下,显而易见!(未完待续。。)
第七章 东坡肉养生养气
王闰之落落大方,心平气和地说了几句很普通的客套话,秦朝不知不觉亦心平气和,仿佛回到了家里,正面对母亲。刚刚被误会是皇帝微服私访,多少有沾沾自喜,这下全没了。
聊了几句,转入正题,谈起李诗诗。
不知怎么,秦朝不想隐瞒王闰之,一切都实言相告。王闰之不相信李诗诗去了苏州,瞧秦朝的神态和语气,却又觉得他不像是在说谎,这么说很没水平,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秦朝见她真不懂武功,比王语嫣还不懂,心中感慨良多,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或者不该说她不懂,而是像读武侠小说般看懂,像学文一样学懂。
活在这高武的世界,最不懂,能比过去的自己不懂?
懂与不懂的标准不同,更多是一个相对的概念!
王闰之在感情上一时难以接受,在理智上却又不得不信,拿不定主意,请他稍等片刻,忙着去找苏轼商量。秦朝是谁?外面那些人知道都要装作不知道,王闰之不用。
秦朝见王闰之大失从容,心里有种说不出地成就感,却又觉十分不该。念头一转,按理说苏轼最忙都该腾出身来见上一面,他该不会是想借机观察,顺便考验一下自己的人品?
另一边,苏轼从妻子嘴里得知李诗诗的奇遇,整个人全傻了,半晌才回过神,喃喃自语道:“从汴梁到苏州走直线通运河都有三千余里路,早知道武功有这么神奇,就不该一心只扑在文学上,弄得现在‘百无一用是书生’,不如拿把刀上沙场杀敌……”
“苏家做文坛领袖还不够,难道还想争武林至尊?”王闰之这话像一盆冰水浇在苏轼头上,让苏轼打了个冷颤,一下子完全清醒。
满脸感激道:“惭愧!惭愧!若非夫人提醒。险些又酿下大错。”
心想:学武学不到最高不如不学!重文轻武的内中情由,老百姓可以不懂装懂,我可以?要没有太祖皇帝立下不杀士大夫的规矩,有一百颗脑袋都砍了。没了脑袋,要武功何用?
“早说过,苏家不做文坛领袖,夫君便不会如此多灾多难,时而被打压,时而被提拔,一手大棒。一手萝卜,不吃不行,吃了后,以前有最大抱负,也都早被磨平了。”
苏轼一双耳朵被夫人弄得左痒右痒,也只有强忍,听完转身道:“夫人所言甚是。但这次回朝,为夫心里是高兴居多,拼了老命也要多实现一些理想。多伸展一些抱负。”
王闰之做了个隔墙有耳的手势,两人不再谈论朝政,一边说着家里的琐事,一边走向秦朝所在客房。却不知这一切都被秦朝看在眼里。听在耳里,一句不漏,一字不差。夫妇俩虽然已经很小心谨慎,但毕竟都没怎么亲身体验过武功的神奇。
隔山如隔山。
面对着年纪比自己大一、两代。辈分却不知大了多少代的‘东坡先生’苏轼,秦朝感慨良多,嘴里滔滔不绝。有时连他自己都不知说了些什么,直到苏轼说少年老成,才回过神。
秦朝用‘北冥版金刚不坏体神功’表演了一轮又一轮‘青年之身、童子之身、少年之身’用这摆在眼前的事实说上几轮,说服力远胜用嘴说上几天几夜,省时不省力。
苏轼、王闰之震惊之余,百感交集,特别是想起武功有强身健体之效。这些年,夫妻俩都劳心劳力过多,身体常常感到吃不消。
按秦朝所知的历史,王闰之就在这三年内早逝,苏轼大致死于十年后。
苏轼夫妇虽然一直都重视养生,但养生以养气为主,事业不顺气如何能顺!再精于养生也无力翻天。如今亲眼见识到如此神奇的武功,远超平日里了解,不由生出新的希望。
苏轼突然道:“武功不到家难免伤身,入了味是能延年益寿,但文学入了味就不能延年益寿吗?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养性是基本功,却也因此排第一。”
秦朝猜这不过是话引,认为苏轼主要是想听听自己在武学上有什么高见,就像自己很想听听他在文学上有什么高见。却不知该怎么问,难道直接问他怎么写诗?怎么写词?
下人早摆好酒席,坐着的只有苏轼夫妇和秦朝,允许在旁边站着的只有一个侍妾王朝云。苏轼不想因顾及被下人听去而尽说些官场套话,只好委屈王朝云在一旁侍候。
以此时的社会风气,在接待贵客的时候,一般都如此,别说用侍妾陪酒、端菜、歌舞、娱乐,就连侍寝都很正常。只因苏轼与王朝云感情比一般的夫妇还好,才觉得有些委屈王朝云。
可现在除了王朝云,苏轼实在找不出一个信用可用之人。虽然有担心秦朝看上王朝云,不好拒绝,却不想失礼。一个是文坛第一人,一个是武林第一人,这还是第一次见!
即便不谈武,只谈文,只一本《寻秦记》,苏轼都认真翻阅过好几遍。却也因此,看出秦朝的思想与行动有太多不同,至少在他书中不禁女色的思想很明显。
从书面了解,很难相信他能一直戒色戒杀,言行如一。
秦朝早就听说过王朝云的大名,确是很喜欢和敬重。
记忆里,在千年之后关于她的简介,现在依然清晰如初:
王朝云因家境清寒,自幼沦落在歌舞班中,为西湖名妓。宋神宗熙宁四年,苏轼因反对王安石新法而被贬为杭州通判。一日,他与几位文友同游西湖,宴饮时招来王朝云所在的歌舞班助兴,悠扬的丝竹声中,数名舞女浓妆艳抹,长袖徐舒,轻盈曼舞,而舞在中央的王朝云又以其艳丽的姿色和高超的舞技,特别引人注目。
舞罢,众舞女入座侍酒,王朝云恰转到苏轼身边,这时的王朝云已换了另一种装束:洗净浓装,黛眉轻扫,朱唇微点,一身素净衣裙,清丽淡雅,楚楚可人,别有一番韵致,仿佛一股空谷幽兰的清香,沁入苏东坡因世事变迁而黯淡的心。此时,本是丽阳普照,波光潋滟的西湖,由于天气突变,阴云敝日,山水迷蒙,成了另一种景色。
湖山佳人,相映成趣,苏轼灵感顿至,挥毫写下了传颂千古的描写西湖佳句: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诗明写西湖旖旎风光,而实际上寄寓了苏轼初遇王朝云时为之心动的感受。
朝云时年十二岁,虽然年幼,却聪慧机敏,由于十分仰慕东坡先生的才华,且受到苏轼夫妇善待,十分庆幸自己与苏家的缘份,决意追随东坡先生终身。朝云与苏轼的关系很奇特。她与苏轼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特别是陪伴苏轼度过了贬谪黄州和贬谪惠州两段艰难岁月,但一直没有苏轼夫人或妻子的名号,只是到了黄州后才由侍女改为侍妾。
……
苏轼在杭州三年,之后官迁密州、徐州、湖州,颠沛不已,甚至因“乌台诗案”被贬为黄州副使,这期间,王朝云始终紧紧相随,无怨无悔。
在黄州时,他们的生活十分清苦,王朝云甘愿与苏轼共度患难,布衣荆钗,悉心为苏轼调理生活起居,她用黄州廉价的肥猪肉,微火慢嫩,烘出香糯滑软,肥而不腻的肉块,作为苏轼常食的佐餐妙品,这就是后来闻名遐迩的“东坡肉”。
……
眼下王朝云与记忆里的合在一起,给秦朝带来一阵特别强烈的冲击,神色随之不由自主发生了一连串不小的变化。苏轼见了,不由更不安,后悔不已。
过了一阵,见秦朝彬彬有礼,才稍感放心。
王闰之细察各人神色,自己心思跟着变化万千,到底是什么滋味,自己也说不清,只知以酸楚居多。这么多年这么努力做一个贤淑的好妻子,也只能做一个好妻子,不能像王朝云那样,做苏轼的红颜知已。性格不同、出身不同、才貌不同、缘份不同、身份不同,种种不同皆不能强求融合为一。明知如此,却不甘如此,到底有想些什么?
自己也很想知道。
王朝云察言观色,不懂秦朝的目光为何如此熟悉而古怪……
大起疑心:“他好像已经认识我很久很久,可我为什么对他毫无印象?难道是假装?有这必要吗?若不是假装,我自怎会半点都想不起来?倘若真的很熟悉,又该怎么办?怎么办……我的记性一向很好,这次怎么了?是了,才第一次见面,他给我的感觉就像多年的兄妹一样,很亲近。难道他是我的亲弟弟?不可能呀!这是怎么了?”
过了半天,秦朝才暂时抚平了心湖,耳边传来苏轼对文武之道的疑问。
秦朝稍微斟酌了一会,才不急不缓道:“文武之道亦属阴阳之道,缺一不可。但阴阳之间不是不能转化,白天是太阳,晚上变月亮,女人能生出男人。文学高了对练武既有益,也有害,关键在于能否找到更好的转化之道。文学上有文学障,武学上有武学障,文武之间有文武障。突破文武障的难度和好处,可能远远大于纯粹的文学障、武学障。”(未完待续。。)
第八章 是有意却似无意
“……对某些特殊的人,文武双全或许并不难。但我能断定,大幸之后便是不幸,这些人将来都有比文武障更大的大劫要克服,否则下场很不好。为什么会这样?用一句话可以概括,那就是修行。而这正是我目前刚接触不久的境界。至于是对还是错,现在很难说得准。你们还愿意相信,我就继续说。不相信,我也懒得再多说。”
苏轼哈哈一笑道:“这番话很有意思,很发人深省!咱不琢磨个十天半月,说了都白说,尽属空谈。当然也谈不上什么对错,谈不上相信与否,秦公子以为呢?”
“东坡先生这手太极推得可真妙!比姑苏慕容的‘斗转星移’还厉害。”秦朝哑然失笑,“我的话说得最好,十天半月后多少能看到些对错,东坡先生的话就算再过十年百年,照样挑不出毛病。无错即对,正合‘无为而治’。可惜人活着终究不能事事无为。如何在无为有为之间转化?如何保持有为无为之间的平衡?保持新旧观念的平衡?”
苏轼神情一怔,小声道:“左右不是人,吃力不讨好。”
这时连旁边两女都知道他这话的真正意思是说,他夹在新党和旧党之间很难做人。
说着,说着,说到书中乔峰的故事,秦朝大讲乔峰如何夹在宋辽之间、恩仇之间、亲友之间,如何仁义无双、武功无双、酒量无双,如何左右不是人,吃力不讨好,救人难救已……
无奈,最后选择了自尽。听得苏轼都老泪纵横,两女都哭疼了眼。‘天下第一大帮’帮主乔峰的事迹他们早就听说过不少,但之前从未因乔峰而感动过。
只有这次,感触特别地深刻。像是中了邪般不能自己。
虽知其中有不少与事实不合,但这也让人更方便抛开现实中众多顾虑去感动。苏轼将功名利禄抛一边,豪气干云道:“契丹人中竟也有这样的英雄!恨不能一见,与之彻夜长谈。”
王闰之抽泣道:“阿朱妹子好可怜!阿紫想代替姐姐很正常,乔峰却不是真男人。阿紫再怎么坏,乔峰可以打她骂她,就算真的把阿紫当小孩,也应该好好教育才是。”
她这话说得苏轼好尴尬!
苏轼是她姐夫,她是姐姐死后嫁给苏轼,不难想象她因而对阿紫分外同情。
同病相怜——王闰之最怎么努力。一直不能代替姐姐在丈夫心目中的地位。
见阿紫最怎么努力都不能代替阿朱在乔峰心目中的地位,能不心情激荡吗?
王朝云嘴里不说,心里却想:阿紫只顾着自己,阿朱只顾着乔峰,愿意为乔峰死。我和阿朱一样,愿意为夫君死。乔峰迟早能明白阿朱的好,夫君也迟早能明白小妾的好。
长吁短叹了一阵,秦朝承认那故事里面的很多事情还未发生,是自己瞎编。大家才开始渐渐从故事里脱身。苏轼夫妇和王朝云不是想不到,是不想深入追究,不想这么快揭开。
真相被秦朝揭开,便再难再像之前那么沉浸在里面。再难找回之前那些心动。
大家心里都还有很多话想说,也都知道说得太久,秦朝也知道,于是趁着这话题结束主动告辞。苏轼客套了一番。直到秦朝离开很远,才望着王朝云大松一口气。
不然也不用说这么久,生怕离开时秦朝看上王朝云。不管是讨要,还是交换或侍寝,即便以此时的社会风气,都难免深感为难,拒不拒绝都不好。
事实上,秦朝离开时脑子里想的大半是苏轼揣摩上意的功夫——炉火纯青,顺乎自然,几乎不露痕迹。是有意,却似无意。不只是文章写得好,马屁也拍到了高太后的心窝里。
人一到了高太后这年纪,最怎么清高也只会比苏轼更关心养生。
王朝云暗笑秦朝,‘养生堂’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是有意,却似无意,不只歌曲这样写得好。第一要钓的是京城第一人、大宋第一人、当世第一女强人——高太后。
也知他这么做还一举多得,具体却还很难说。
医馆新命名‘养生堂’自然是秦朝第一个说。
王闰之打开秦朝送的礼盒一看,不由笑弯了腰。
苏轼走过来一看,也禁不住笑了,摇头晃脑道:“秦道友这手字味道着实不错,基本功怎会这么差劲?奇哉!怪哉!只怕还不如普通十岁小孩,至少在这附近找不到。”
又道:“武人有这么能写已是非常不错,可他也算是武人吗!?”
一本正经道:“这可得好好收藏,千金不换。”
苏轼不知秦朝写毛笔字的基本功是在另一个世界打下,各种坏习惯自小就深入骨髓,能有这个样子已经很不错。王朝云好奇心大起,抢过一看,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半晌才缓过气,抑扬顿挫地念了起来:“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念完后,不住感叹。三人围着这首词谈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停下。
王朝云决定一有空就给这首词配曲,心想:一定得创出一首经典曲子,才勉强配得上这首绝妙好词。此词一出,其它词恐怕都得黯然失色很长一段时间。
又想:有才真不在年高,就他这年纪,见识也如此广博,武功又如此高深莫测,词一首‘还看今朝’,日月都见之失色!却毫无架子。若不是见了他写的这手字,还以为他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全才。
苏轼心想:“把这首词呈给太后,不知会怎么想?这样的人才,会不会舍得留给皇上用?”
想了会,仍不得要领,暗道:“算了,不管他们怎么想,做好臣子的本分就是,给皇上和太后都呈一份吧!”
不及深想,熟悉的马蹄声响起,急速远去。
正自担心,一杯茶的功夫不到,马蹄声就转了回来。
“爹,你一定要帮女儿报这大仇……”
苏轼见大女儿苏旨哭红了眼,心中不怒反笑。
“怎么了?”王闰之强忍住笑。
这女儿连皇帝赵煦都敢欺负,还有谁会欺负她?
“他只说了句‘回去吧!’,‘黑玫瑰’转身就跑,再不肯听我话了。一直跑回家,才……才……才,”才了半天,脸都才红了。
苏轼扑哧一笑,“就你这三脚猫功夫,看都看不懂了吧!哈哈……”
秦朝一脸轻松愉快,走进家门。家中多了十一个新成员,都是十四五岁大的花季少女。卖家说她们都很老实、勤快,而且身家绝对清白。李嬷嬷请示秦朝之后,按《百家姓》里面的‘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褚卫,蒋沈韩杨,’给她们起了套方便易记的名字:赵小丫、钱小丫、孙小丫、李小丫、周小丫、吴小丫、郑小丫……褚丫头。
秦朝一看赵小丫面相,便知她出身很好。
不由暗叹:“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心想李嬷嬷挑选太仔细,原本连牙齿都不放过。现在知道自己这主人一向懒得刷牙,既知有多不好看,自然不好再那么挑剔。不然这赵小丫的出身最好,李嬷嬷也看不上。
考虑了一会,这次再没烧掉卖身契,也没自己留下,转手把它们都交给了李嬷嬷。没再像以前那样说上一大堆人人平等的话,也没再许下三个月内都可自由来往的承诺。
过去那些做法确实太不合时宜,不如改换成实际的好处:一道有钱都买不到的北冥真气,一两白花花的银子。
这是否也是被这封建社会给同化?
同化不同化,药铺里都开始充满欢声笑语,丫环们个个变得干劲十足。都觉得遇上了个特别好的主子,从此脱离了苦难。秦朝不再像以前那样,越费劲解释越吃力不讨好。
对自由,不由又多了一层感悟:心里想的自由未必是自由,嘴里说的自由未必是自由,行动上的自由未必是自由。自由能拥有多种选择,自由能选择自己喜欢的。她们不喜欢的自由,我给她们最多也只是我的自由,而不是她们的自由。她们喜欢的自由,给的再少也能让她们开心。她们不喜欢的自由,我给的再多也是在浪费,彼此都不快乐。
第二天中午,慕容阿碧、苏晓晓不早不晚地到了。
苏晓晓弄了块‘养生堂’的大匾,字是她自己所写。
秦朝在大门口树了两根双人合抱的大石柱,挥手在上面刻下:
穷者一日一免先病先医,
富者一月一个不死不医。
众多官府的手续都没办,江湖上的同道都没理,‘养生堂’便直接开张营业。
接连几天不见有一个客人,既不见江湖上的人来闹事,也不见半个官府中人上门,秦朝却毫不在乎,除了拿出些时间背医书和炼丹外,仍过着与在苏州时相仿的生活。(未完待续。。)
第九章 补元丹汤远吴知
慕容阿碧只一间绣房都忙得不亦乐乎,音乐、歌舞,医学、武学全不能放下。
苏晓晓不忙也担心忙不过来,于是,‘养生堂’又多了个新成员——向问闲。
一天,苏轼带了个重病难医的老家仆上门拜访,秦朝传了道北冥真气给那老仆,附送一颗由苏晓晓自观自学炼制的‘补元丹’,那老仆立即变得生龙活虎,让苏轼又惊又喜。
第二天,鸡还未叫,店门未开,病人就接二连三到来。大半过不了向问闲那一关,过了还有苏晓晓把关,医完后介绍了个体质最虚的给秦朝,免费传北冥真气一道,‘补元丹’一颗。
一颗‘补元丹’的成本,少说都值半两白银。一道北冥真气,少说也抵得上普通人修炼好几个月。如此舍得下本钱,效果若还不比一般情况好上许多,那才叫神奇无比。
‘养生堂’之名经苏轼,一传十,十传百,传播飞快。
闻风而来的病人愈来越多,敢治疗的却不多,因为这儿的规矩是:病得越轻,收费越贵,一级一倍;病得越重,不但收费越轻,而且越有可能遇上一天一次免费的机会。
如此反其道而行,虽然在京中鹤立鸡群,但谁都知道那是在大做亏本买卖。其它药铺既没谁有那能力跟风,也没几个愿意相信‘养生堂’能做得长久,纷纷等着看笑话。
这不包括那些知道内情的人,却不见有谁公开。
或许有,只是还没等传开便被有心人封杀掉。
还是继续偷着乐好了……
因苏晓晓、向问闲两大美女而来的男病人愈来愈多,‘养生堂’不得不再定下一条新规矩:‘七岁以上,五十七岁以下’的男病人收费增加一倍。
立了新规矩后,‘养生堂’的名气仍在快速上升,病人的数量却渐转正常。
一天,苏晓晓坐堂的时候。一队彪悍的镖师突然闯入,整齐地站作两排。
不久远扬镖局的少镖头汤远大步从中走入,趾高气扬,大声道:“若某人一天赚的钱别人十辈子都赚不到,算不算富?若这人每天都需要用上等人参吊命,算不算不死?你们养生堂‘富者一月一个不死不医’算不算话?行不行?不行就早说,治死人可得用命来陪,别怪咱远扬镖局不讲理。”争着看热闹的人一大堆,却没一个人挺身而出。
苏晓晓慢吞吞地喝着茶,漫不经心道:“想治不死病就先把病人带来。治不治得看我家主人的心情。死不死去找阎王老大评理,‘养生堂’从来都不是讲道理的地方。”
一满脸络腮胡的中年镖师小声嘀咕道:“早就听说‘养生堂’是黑医、黑店,不能相信,少镖头偏偏不信,现在她自己都说‘养生堂’不讲道理,这还不是黑医、黑店是什么?”
汤远听了苏晓晓的话不怒反喜,听了那中年镖师的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喝道:“你懂什么?这世上还有谁敢说能治不死病?就连‘阎王敌’薛神医都不能。可薛神医的医术谁人不服?他不也是未经官府认可的黑医、黑店吗?‘养生堂’不讲道理算什么?黑医、黑店算什么?只要治好爹的不死病。就是华佗、张仲景,就是神医。不,比神医还厉害。”
苏晓晓一脸不耐烦,很不客气道:“神医之名。我家主人本就不在乎。你爹是谁,我都用不着在乎。想治就早些带来,若被人抢了先,可别想破了这一月一个的规矩。”
汤远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心道:“好一个不死不医,鬼才信!嘿嘿。有你家主人倒霉的时候,有你这小娘们好看的时候。爹一走,我就是‘天下第一大镖头’。绝不会亏待你们这些医术如神的‘功臣’,总得在众人面前为爹报仇雪恨,把你们这些黑医全用药撑死,再多烧几家黑店。像小娘子这样的美人,可不能死得这么便宜,暴殄天物。”
忽然感到很难狠下心,暗道:“千万别怪我无情,现在让你再多活几天,这情还不够大吗?唉!无毒不丈夫。哪一个成大事的人不心狠手辣?我这人还是心太软了。”
走出养生堂,众镖师一齐大松一口气。
若不是少镖头喜欢讲捧场,若不是‘天下第一大镖局’的名头不能丝毫有损,众镖师都不愿在养生堂大耍威风。虽然刚才并没有耍多少威风,也没说什么特别难听的话。
别说养生堂的主人据说是位修炼至返老还童的绝世高手,日日耗费真气给平民百姓治病兼养生,内功当真深不可测!就算养生堂主只是个普通的名医,众镖师也不想轻易得罪。
在江湖上行走的人,最怎么自负武功了得,也极少有人真以为自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就算真以为自己当世武功第一,也难保不生病受伤。能交好一位名医,便可说多了条命。能交好一位神医,不只多了条命,还多了条死里逃生的生路。但神医最厉害也治不了死人,如果养生堂的主人比神医还厉害,连不死病都能医治,那更是不能得罪。
至于这位是不是那武林第一人,薛神医的师叔,大家心知肚明即可,别多说。说多了,多半项上人头不保,再多交十位百位神医都不管用。现官不如现管,天大地大不如官大。
不过官做得最大也怕得罪医师,不然便不用诛三族杀鸡警猴,连苏轼都不敢劝。
前些日子,苏轼的病越治越重,便有人怀疑:多半不是那李大名医的医术不行,而是‘东坡居士’不小心得罪了他,自己不知道,结果险些因此而送了性命,幸亏苏老也精于医术。
听闻‘东坡居士’都在大力结交养生堂的主人,皇上都几次在朝会中谈到养生堂。平民百姓之中,养生堂的善举已深入人心。听说现在京城百姓都不怕生病,只怕病不够重。
以往是谈病色变,现在虽然还是谈病色变,却是喜色居多。多一道真气,至少多了个获得内功真传的机会。事实上机会远不止一个,多的是门派想收,多的是帮派想要。
不管从哪个角度讲都得罪不起养生堂,若非身后有‘天下第一大镖局’远扬镖局撑着,众镖师恨不得立即转身去道歉。
“养生堂之主不是大慈大悲大善人吗?若他还斤斤计较这些,不是欺世盗名是什么?”之前在养生堂内说话的中年镖师再次开口,只是他脸色同样不好,使他的话说服力大减。
众镖师沉默不语,只年纪最小的那位沉不住气,出言反击道:“高师兄是高太后的族人,当然不用担心这些。但现在,官府中人谁猜不到皇上和太后都对养生堂另眼相看?养生堂或许能不计较这些,皇上和太后呢?就说总镖头这病,恐怕也是上面的意思居多,想试探一下那位的医术深浅。人最高贵也只有一条命。谁也不想死,都还想多活几年。”
这话不但让那高师兄脸色大变,汤远亦不由脸色大变。过了片刻,汤远脸色渐渐恢复正常,紧咬牙关,一字一顿道:“吴师哥,下次知道什么早点说。”脸色越说越难看。
那姓吴的镖师名叫吴知,年纪虽然在众镖师中最小,但他是汤远的远房表叔。汤远从小就不喜欢叫他表叔,经常直呼“你”或“姓吴的”,被他爹狠狠教训了几次,才改称“吴师哥”。
但也因此一直怀恨在心。
吴知苦笑道:“这些话都是猜测,怎好乱说!”
汤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咬牙道:“吴师兄难道真是如名字那样无知。就不会私下里和我说吗?难道你以为我很多嘴,不知轻重?”
高师兄阴阳怪气地道:“吴兄真是厉害!难怪总镖头这么看重!我和少镖头都毫不知情,只有你早就猜测出来,只是不敢说。心思果然巧,胆量果然大。”
吴知脸色一青,怒道:“高进,你这小人,就会挑拨是非。我知道些你们不知道的算什么,你们不也知道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吗?难道你们有什么想法都会跟我说?”
那高师兄名叫高进,虽然是高太后的族人,但并未因此而得到太多优待。高太后以崇尚节俭,办事公正特别是注意约束外戚和严守封建妇德而著名。她汲取五代时期封建伦理道德的沦丧,权臣武将跋扈横行甚至弑上篡位的教训,在加强中央集权的同时,特别注重宣扬儒家的封建礼教伦常观念。社会上也形成了一种‘存天理、灭人欲’的思潮。
神宗时几次要为高氏家族修建豪华的宅第,高太后都不答应,最后由朝廷赏赐了一片空地,自己出钱建造了房屋,没用国库一文钱。
高太后的两个侄子高公绘、高公纪都该升观察使,但她坚持不允。哲宗一再请求,才升了一级。一次高公绘呈上一篇奏章,请朝廷尊崇哲宗生母朱太妃和高太后的家族。高太后见奏召来公绘问道:“你文化水平不高,怎么能写出这样的奏章?”公绘说出了这是邢恕的主意并代为起草的,高太后不但不允所请,还把邢恕逐出了朝廷。(未完待续。。)
第十章 大成后大难不死
由于高太后廉洁自奉,处事公正,所以她垂帘听政期间,朝政比较清明,她因此也被称为女中尧舜。高太后的族人虽然都以她为荣,却不怎么感激她,对她更多是怨愤和恐惧。
高进心里对高太后有不少怨愤和恐惧,在外人面前却从不敢表露半分,一直以高太后族人为荣。吴知能看到更深一层,已是少见。大多数只看表面,比高进还不如。
秦朝当然不会也只看表面,即便是一样地所见所闻,想的也更多。但要想看得更长远,想得更深入,却也不容易。一样要耗费不少时间,不少心血。
高进见吴知一个外人对高太后的心思都如此理解,而自己这个族人却丝毫不知,心里不痛快之极,听吴知骂自己小人,不由勃然大怒,大骂道:“无知小人!伶牙俐齿,我确实说不过你。可我全是一片忠心,而你呢?知道这么大的事情,却不和少镖头说,在一旁看着大家出丑。刚才我们没在养生堂顺势大闹一番,你心里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两人大吵大闹,言语越来越激烈,直到汤远黑着脸说:“回镖局再说。”才怵然惊醒,知道不能在大街上让人看笑话,不能丢少镖头的脸,不能给远扬镖局抹黑。
第二天上午,远扬镖局大队人马的护送下,总镖头汤城亲往养生堂拜访,‘东坡居士’苏轼被邀请同行。路上遇见正在散步的盗王,三人皆早就相识,却已有多年没这么坐在一起。
特殊打造的豪华马车内甚是宽敞,里面还有十五名美女在旁边侍候。其中三名是负责保护的女镖师,另外十三名来自全国各地,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各有特色,难分高下。
盗王是‘天下第一大盗’。无名无姓。
三人以前见面都是在落难之时,交情说深不深,说浅不浅。
此时相见,三人皆有不同风光,都感触良多,话不由也跟着多了。
谈着谈着,盗王突然指着汤城那比孕妇还大许多的大肚子,说道:“以前说你的体型是重量级,是有富之相,现在你的体型至少是以前的两倍。连有富之相都不足以形容。”
汤城脸上既有得意也有苦色,微微摇头道:“小弟当初不该贪功冒进,现在后悔莫及。”就算他说话的动作很轻很轻,说出来仍然是声如洪钟,很符合盗王所说‘重量级’。
苏轼面露疑色。
盗王虽然不知道汤城具体在说什么,但猜测他说的十有**是修炼武功时贪功冒进,努力回想那些最不好盗的武功秘笈,很快便从中挑出三种。
思考片刻,缓缓说道:“如果你只修炼‘八卦紫金刀’。问题倒不大。不等‘八卦紫金刀’圆满,就兼修‘七星夺命剑’,问题还不算特别大。你不该又兼修‘**杨家枪’,不该把三样武功都练至大成。你现在拥有的财富不在我之下。拥有的美女不是我能比,但你已经半只脚踏入棺材,财富最多、美女最多,能有什么用?”
汤城瞪大眼细细打量了盗王一番。叹道:“能说出这番话,你武功能低到哪里去。以前我自认武功比你高,现在我还是这么看。但更看好你将来。别像我,早就听说这三门武功不能兼修,却当那都是屁话。一直受声名所累,不到黄河心不死。现在亲身体验一番,真相自知,转变成死也不肯到黄河。现在只想问一句,这不死病到底治不治得好?”
他这话叫盗王极不舒服,却也看出了诚意难得,也知道自己武功不如。更知道自己的耳力远胜过他,第二是轻功,打不过不怕跑不掉。不去争天下第一的话,如此足以!
念头一转,答道:“这我还真不知道,但八月中秋那一战绝无弄虚作假,事实不用再怀疑。那位武功和见识皆远在我之上,若连他都不能治,你还是早点到黄河比较好。”
还有些话不好直接说,意思却很好明白——是叫汤城早点死心,别再强撑着,浪费上好的人参。也别再糟蹋上好的美女,每一个越是大有来历,越是得罪人。
对那些美女的来历,盗王本不感兴趣,但要想瞒过他这双眼睛,实在是难之又难。虽然自知眼力远不如耳力,却也远非常人可比。听多了,见多了,自然就知道多了。
盗王十分不喜这排场,看不惯汤城的奢侈,心想:“都是人,怎么差距那么大?都争武林第一人,看那位,不但把大把的钱都用在救苦救难上,还不惜浪费自己的大量真气,对穷苦百姓更是关照有加,自己的享受却不及你万一。我不用跟他去比,但比你大肆浪费,越多越对百姓无利,越多越对国家无用,越多越对民族无益,只知自己享乐……”
耳边传来苏轼的声音道:“我虽然外行,却也知天无二日。三门一样厉害的武功在人体内争斗,就像魏蜀吴三国大战不休。最后不是同归于尽,中途也是血流成河。”
汤城点头道:“东坡先生所言即是。三门武功都是越强越不肯低头,又都不能融合另两门武功,只能在体内长年争战不休,从整体上看却得不到丝毫好处,害小弟日夜受罚,越来越苦不堪言。现在就算想修炼第四门绝学,也半点插不进去,只能在一旁干着急。进不能进,退不能退,不是个死局是什么?这病称作是不死病,那是半点都没错。”
苏轼和盗王会心一笑。
“你不用担心他的医术。能不能治好你的病不说,帮你减轻些痛苦绝不成问题。武书我也翻阅了不少,虽然没修炼,理论多少有一些。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不知道,但少说也能多活几十岁,着实让人羡慕。尽管你早就是江湖上公认的绝顶高手,但跟他还是没得比。既然你自己都能保命,这又是武功上的病,他怎么也不可能比你差。”苏轼道。
汤城苦笑道:“小弟快连路都走不动,还算什么绝顶高手?”
盗王心道:“我看你只嘴上说得好听,心里显然还很不服气。”
群美环侍下,三人不便说这些,话题很快便转到其它方面。
离养生堂还有半里的路时,汤城接到秦朝让报信的镖师带回的话,说只要他舍得放弃那一身内功,只修炼外功,问题自然可迎刃而解。
汤城先是不解,很快便恍然大悟,苦笑道:“养生堂主人的武功与见识真高,不见面就比我自己还了解自己的身体。原以为只是三门武功的冲突,现在看来内功与外功的冲突才是主流。若不能内外融合为一,突破生死玄关入先天,就像一拳击在钢板上,若不能击穿钢板,打得越重,对自身伤害越大。但我连内功都未一统,更别提内外合一!”
盗王道:“你这病也是福祸相依,但若说突破生死玄关……”摇头一叹,没再说下去。
苏轼道:“一心一意只修炼外功,后期的功力似乎远不如只修炼内功积累深厚。”
盗王突然来了灵感,两眼冒光道:“如果说人体是个小球,那外功就是小球外的第一层皮,内功是小球外的第二层皮。论面积,外功那层皮反而是位居内层,当然不如外层的面积大。因此外功的总容量越大越不如内功,实在最正常不过。这并非说外功不如内功,外功与人体结合更紧密,不是内功可比,不像内功那么容易被外人夺走。
苏轼笑道:“若内功不能被夺走,汤总镖头这次可就惨咯!”
汤城皱眉道:“内功能被夺走吗?听说‘化功**’最厉害也只能化走,夺不走。”
盗王听出他语气不再那么肯定,暗道他还有得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暗笑他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没什么奇怪。心想自己若不是天赋异禀,第一善听,这段日子追着他这第一大嘴大长见识,刚开始听说这些的时候,也一样是不相信居多。
苏轼犹豫道:“听秦道友说,有门武功能够吸收别人的内力为已用,可他自己懂不懂这门功夫,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内力能传给别人,当然也有可能吸为已用。”
汤城道:“内功修为大多与血脉相连,传功给别人,不但要损失自己辛辛苦苦修炼而来的修为,最主要是还会危及自己的生命。除非懂得特殊的武功。听说养生堂主人每日传输大量真气给病人调理身体,小弟自然对此很怀疑,很不解。现在才知传说不假,他那一身修为来得太容易,才不惧那些损失,也不怕因此而危及生命。”
盗王心想:他这么大张旗鼓地用真气给平民百姓治病养生,盗人内力的秘密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钱财动人心,引人犯罪,却哪里及得上这门武功之亿万分之一。理智占上风的时候或许最心动也不敢惹,但在如此巨大的诱惑下,有多少人能保持多久理智?他这人一向怕麻烦,这次怎么不怕了?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再不收手,不懂武功都知道。(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一夜间年青十岁
苏轼问汤城道:“你不打道回府吗?”
汤城摇了摇头,心情复杂之极。
轻声感叹道:“内功与小命相比谁轻谁重,不用说都知道。何况小弟本就是以外功为主,现在转作更加纯粹的外功,将来或许还有突破的机会。总之,舍不得都得舍。”
这些高层次分析武学的话,让三位女镖师大是惊喜,大是惶恐,既想多听些,又怕听太多,怕惹上杀身之祸。当汤城面临抛弃内功的选择时,三女也一起遇上这选择。
有机会,谁不是既修炼外功,也修炼内功?
三女也一直都不嫌武功多,只嫌武功少,恨不得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现在见总镖头遇到这等惨况,既难免感到害怕,又实在舍不得抛弃多年努力修炼而来的内力。
事实却不用很害怕。到了这时候,才知武功低也有武功低的好处,至少一二十年内不用担心自己会像总镖头这样担心这种不死病,除非自信将来的武功能超过总镖头。
汤城却知道,虽然现在需要从内功上治疗,但不是以前修炼内功的错,错就错在没有先将其中一门修炼至大圆满,也不可修炼至大圆满,除非像少林童子功一样坚持纯阳。
就这么随便聊一聊,苏轼都觉得收获不小,自觉对武功的理解有上新台阶。至少能更快更好地选择,少了是否修炼武功的烦恼。也少了少年热血,却还是放不下文人的武侠梦!
见识了武林第一人的神奇武功后,实在不想再放弃。可现在已年过五十,再修炼武功还能有多少成就,实在不敢抱太大希望。武学最高,能超过努力了大半辈子的文学吗?
武学上浪费的时间最少,也不可能不影响到文学的发展,也只能傻傻地从基础开始修炼。最怎么丢西瓜。捡芝麻,也知道万丈高楼平地起,武学的基础一样是越牢越好。
芝麻最小,还是得捡。
夫妻俩身体越来越差,年纪渐大,寻找新的延年益寿之方乃当务之急。若不能延年益寿,秦朝表现的武功最神奇,苏轼都只会心存向往,最怎么向往都懒得去修炼。
这些天苏轼因这与夫人长谈多次,翻阅了不少武功秘笈。拜访了不少武学名家,上朝下朝,迎客送客,忙得不亦乐乎,也忙得喘不过气。汤城邀请一起去拜访秦朝,乃求之不得。
吸人内力,秦朝已驾轻就熟。现在是不怎么吸人内力,还天天都在送内力给别人。汤城虽然以外功为主,内功修为却着实不低。秦朝不想随便浪费了。
这一身内力谁不想要?
还是先问苏轼要不要。
苏轼虽然很心动,却想先拒绝,以后再说,忽然灵机一动。心想:“文武兼修对我是个大麻烦,对夫人不是。这送上门的内力,难得的机缘,何不送给她呢?”
忙向秦朝说明。亲自赶回家一趟,带了王闰之来。
为了增加传功的效果,秦朝让王闰之选择一门内功先。最好是选择什么内功好?苏轼夫妇讨论了半天都拿不定主意。最后又推回到秦朝手里,叫他自己看着办好了。
秦朝道:“换了是东坡先生,我愿献出自己修炼的‘北冥神功’。”说着向苏晓晓送了个抱歉的眼神。苏晓晓嘴上不说,却无法自欺欺人,说是对‘北冥神功’没有了妄想。
那么说既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主人。要珍惜与主人这缘份,理该再多些奉献,少些索取。说是这么说,却始终无法放下内心的奢望,‘北冥神功’还只是众多奢望之一。
汤城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又是不解,又是……
心中有无数种说不出地复杂,脸上笑呵呵地向苏轼道喜。
苏轼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也笑呵呵地笑脸相迎。虽然自觉无法将自家的开心建立在他家这痛苦之上,但要不笑,难道在这时候还大哭一场?
那有多虚伪!
那有多做作!
秦朝想了会又道:“至于苏夫人,我不是舍不得‘北冥神功’,而是觉得这不适合她。但也无法给她一门更好的内功,既不能选择最好,便只有选择兼容性最广的内功。”
顿了顿续道:“我这儿,比较安全有华山派‘混元功’,比较厉害有逍遥派‘小无相功’,比较熟悉有我自己的‘混元无相功’,推荐有最新版的‘混元无相功’,后果难料。”
苏轼笑道:“既然是各有千秋,不如按个人喜好挑选,夫人你说呢?”
王闰之嫣然一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眼珠一转,以极快的语速道:“我选择‘最新版混元无相功’。”
秦朝既喜且忧道:“那我可得赶紧把秘笈写好。男女授受不亲,我先教给苏老,您老再教给夫人,如何?”
“你又忘记了!”苏轼更正道,“是苏道友,不是苏老。”
汤城早就坐立不安等不及,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等下去。
虽然非常非常不想把自己辛苦修炼的内功便宜他人,更不想便宜女人,极不赞同为苏夫人多花时间,但现在有求于人,最多不满都不便多说,表面只好强装无所谓。
一般江湖中人是不必顾忌那么多,既然他连自创的内功都能传给苏夫人王闰之,便等于是她师父,关系比一般师徒还亲,比一般父女还亲,还何必如此麻烦!
问秦朝?
反正早就有太多和一般江湖中人不一样,最怕麻烦都不在乎这麻烦。
苏轼见秦朝想得如此周全,自然很感激,却也有不解。既然不反对,便只有同意。至于在江湖中越传越神的转嫁,或许没这么麻烦,但苏轼最傻也不会想不到祸福相依。
左担心,右担心,不如按秦朝说的办!
既然同意了,就只好一路走到底。
秦朝和苏轼走入书房,一个边写边教边想,一个边记边学边问,忙到天黑,才终于弄好‘最新版混元无相功’的秘笈。再等苏轼教好王闰之,一晚已过去大半。
养生堂外,灯火辉煌,大队人马驻扎、轮换,忙个不休。
养生堂内,汤城坐在秦朝左边,王闰之坐在右边,汤城的右掌被秦朝的左掌握住,王闰之的左掌被秦朝的右掌握住,汤城的内力被秦朝缓缓吸走,丝丝导入王闰之体内。
‘混元无相功’的消化能力越修炼越强大,速度一加再加……王闰之的内功更多是经她自己修炼而来,内在控制力越来越大。这很明显与转嫁不同,外来控制力自然更小。
秦朝转给她的速度却随之越来越快,翻了一倍又一倍。当苏轼再次见到他夫人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顾不得有外人在,一把抱起王闰之,惊喜若狂。
“啊!夫人,你现在至少年青了十岁。不,应该是二十岁,十八岁。脸上的皱纹比二八少女还少。这未免也太神奇啦!这未免也太美妙啦!”
王闰之急道:“什么?快拿镜子,镜子,快,镜子……”
苏轼顺手从桌上拿起一面铜镜递过去。
王闰之往镜里一看,浑身一颤,双目圆睁,檀口大张,大惊,大喜,大傻,大呆,一双眼再合不上,一双手再放不下铜镜,左照,右照,左脸右脸都笑开了花。
另一边,汤城的表现和她差太多,内里却差不多,只是一个是为相貌,一个是为武功。秦朝知道他们的惊喜十天十夜都说不完,唤来苏晓晓招呼客人,自己脱身而去。
盗王慢了一步,被兴奋过度的汤城拉住,就像他那晚拉住秦朝大谈‘少林七十二绝技’,只是受害人换成了他自己。盗王不想陪也得陪,不想听也得听。
秦朝跟盗王是什么时候认识?
具体很难说,关键是慕容夫人。
盗王暗恋慕容夫人已久,常常暗中保护她。这也是为什么,慕容夫人能神奇地保留住处子之身。虽然盗王不是没机会盗得她的第一次,却十分不屑,全没了盗王之王的贼胆。
这么说便不难理解,盗王对秦朝有多感激!有多羡慕!有多嫉妒!
秦朝将慕容夫人支开,最感激他的是盗王。却也更羡慕!更嫉妒!
第二天,苏轼夫妇回家的路上,碰见几个熟悉的贵妇,一不注意,暴露了王闰之一夜之间年青二十余岁的消息,贵妇们抢着互相传播,苏府和养生堂很快便成了她们的后花园。
日日有聚会,夜夜有花香。
王闰之痛并快乐着,一月进宫几十次,与那些太后、太妃、皇后、贵妃们大聊美容、养颜、养生、强身之方。远扬镖局总镖头汤远的不死病被养生堂治好,却知道者寥寥。
知情者,多半都来头不小。
那些贵妇从苏晓晓口中得知秦朝喜欢收集书籍后,给秦朝送来不少珍贵书籍,其中有不少医书。秦朝投桃报李,抽出时间给她们讲课,内容主要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养生学。
对于那些书籍,只要能被他看上眼,就回送对方一颗补元丹;只要能让他读了还想读,就回送对方两颗补元丹;书越被他看好,回送便越多。(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情书传万里宫里
秦朝希望是越多越好,却怕了那些贵妇。
汴梁是当世第一大城,城中多的是喜欢寻找刺激的贵妇。不少贵妇向他发出或明或暗的信号,欲和他共享鱼水之欢,全被他无情拒绝。越是这么做,越是得罪人。
坚持得越久,得罪人越多。
谁让他写了《寻秦记》!谁让他有胆写了赵雅!
有太多贵妇喜欢学赵雅,秦朝要这个得罪那个,要那个得罪这个。
性格、品德好的越喜欢他就越理解他,性格、品德不好的越喜欢他越恨他,如同马夫人康敏对乔峰的恨,一有机会陷害,绝不会手下留情,区别只在有多狠?有多毒?
秦朝对此心中有数,这种在局外人看来很莫名其妙的仇恨,早已不是第一次遇上,却还是没法把这种危险都消除在萌芽之中,还是离不开那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早就分析过,乔峰一落难,之所以那么多人想杀他,明里暗里跟他过不去,便是这种心理在作怪,只是大都不像马夫人康敏那么主动,也没有她那么聪明和恶毒。
只一个康敏都能有那么巨大的伤害力,秦朝哪还敢忽视那么多贵妇的力量。但也不可好向那些贵妇妥协,不断地逢场作戏。不是不喜欢鱼水之欢,不是不心动,只是不妥协。
这可说是性格使然,也可说是命运。
命运不由人做主!
秦朝多了个新徒弟王闰之,也可说是命运。虽然说秦朝绝不敢认可,可王闰之在这方面深受传统观念影响,早已根深蒂固,要改变太难,更别想在短时间内改变。
事实上改变这确实比在天上飞还难,秦朝推辞几番后,便不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之事。心想:“自己心里绝不认她是徒弟就行,她怎么想是她的自由,怎么选择也是她的自由。”
想是可以这么想,真到了见面之时还是难免感觉很不自在。王闰之一点不顾年纪比他要大很多,口口声声叫他“师父!”恭敬有加。
与书中南海鳄神比,却也不算什么。他能叫段誉师父,王闰之不能叫秦朝师父?似乎没这道理。相比被强迫拜师,不情不愿地拜师,武功的传授似乎要实在许多许多!
从这也可以看出,要王闰之改口有多难。
秦朝却还是坚持要让她改口。却不可强迫。
怎么办?办法是向王闰之学习怎么写好毛笔字。
是不是徒弟身份,听不听师父的话,她都不好不教。但这一教,秦朝便可以喊她喊师母。一个还喊师父,一个喊师母,这像什么话?
师父与师母,不是夫妻吗!
苏轼还能不介意?
于是,王闰之只能改口称道友。虽然很难习惯,却不得不改。其实还可以称同志。但秦朝很不习惯。事实连互称道友都有不习惯,但相比同志之称,却要容易接受多了。
表面称道友,王闰之心里却还在称他师父。
这是王闰之的个人自由。外人无人能强迫。
虽然见面时难免还会有些不自在,秦朝却还是很欢迎王闰之多来串门。王闰之见他对宫里的事情兴趣特别浓厚,便常说给他听,其中有些秘密。就连宫里也少有人知。
王闰之能这么快知道,是由于她能在宫里四处走动,接触有不少是宫中那些大人物。加之她与那些人没太多利益冲突,是少有能与那些人说上知心话的人。
她与苏轼走遍天下,对宫外生活的了解罕有人及,就算没有养生堂之事,也很受宫内那些人欢迎。但若没这一身内功,她条件最好,所见所闻也难免存在有不少偏差。
即使多了这一身内功,还是有许多看了看不到。
即便看得比过去更清楚,事实往往还不够深入。
有些话王闰之犹豫又犹豫,没和秦朝说,有一天终于还是说了,“宫里的女人像少林寺和尚一样大多数都会武功,不一样是宫里大多数只修炼内功,似乎不太善于运用。”
秦朝道:“只说失去内功的养颜美容之效,便要使美女失去不少的灵气。更主要是,宫里那么多闲着无聊的女人,不找些事做不行。刀光剑影,整天喊打喊杀更不行。”
王闰之接着道:“或许是这样,所以一般都不怎么谈论武功,转弯抹角,小心翼翼,特别有那些老太监在旁边时!有些老太监表面连路都走不稳,却给人很危险的感觉。”
想了想,补充道:“偶尔感觉像是被一大群毒蛇给盯住,一认真看却没了。虽然每次都好像是幻觉、错觉,但一错再错,怎能还是错?”
秦朝听了后,有一种豁然开朗地感觉。早该想到,连巫行云都有生死符控制属下,何况这些控制欲最强的帝王!虽然不一定是生死符一类,但作用绝对不在生死符之下。
不过控制最强大也不无局限,武功越强大反抗越大,难免出现武则天、高太后那种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反过来控制皇帝。但要想逆天而行,付出的代价只怕不小,很难持久。
不然,中原大地早就恢复到母系社会。
秦朝怕王闰之像自己一样拥有说梦话的习惯,一不小心暴露,引来灭九族的大祸,有不少想法不敢现在就说给王闰之听,只好多说些武功方面的心得,补偿一二。
掌法上,王闰之见识秦朝那手随时随地烧烤的本领后,毫不犹豫选择修炼‘大手印’,为以后修炼‘大日印’做准备。
自从王闰之变身二八少女,有心人都能由此而联想到‘第一美容’,聪明些都能进一步联想到薛神医那师叔祖秦朝。如此说来,‘养生堂’的主人是谁,还用得着保密吗?
虽说最怎么保密也只能防人之口,但这和衣服一样,四周太热闹的时候能不穿吗!要脱回家后再脱,没人再阻止。或许不该这么说,而应该说,阻不阻止都被看光了。
王闰之做惯了家务,手掌不像大多数大家闺秀那般纤细,原以为修炼‘大手印’无伤大雅,不料比过去渐渐多出另一种美感,不免在贵妇圈中再起新风。
浪潮一波接一波……
小有小的美,大有大的妙。
龚婉的美便至少有三大,小柳的妙便至少有三小。
听秦朝解释,王闰之才知这主要是‘混元无相功’的功劳,‘大手印’最多是锦上添花。这才深知:逍遥派最重相貌,但相貌影响武功极小,而武功影响相貌却极大。
秦朝对自己修改过的武功不敢太过骄傲,多往缺陷想,少往长处说,特别是在还没验证无误前。‘最新版混元无相功’有王闰之验证,这效果最弱都理应不下于华山派紫霞功。
起初原本不打算教王闰之太多武功,见她只因一门‘混元无相功’就远比其他人尊敬自己,秦朝说感动不好感动,说歉疚不好歉疚,只好多教她一些武功。
不想王闰之既无太高资质修炼逍遥派‘凌波微步’,也无太高天赋修炼丐帮‘打狗棒法’。一般人多学几年是没什么大不了,问题是:秦朝能和苏夫人长年累月呆一块吗?
不说苏轼他介不介意,反正秦朝很介意这个。男师父和女弟子之间,秦朝有太多看不惯,不想说。说多了太封建,太食古不化!但还是不想有一丝一毫与王闰之牵扯到一块。
太追求十全十美!
太洁癖!虽然很多时候连澡都懒得洗,牙都懒得刷,但那是外在。李嬷嬷的洁癖更多关注外在,秦朝的洁癖更多关注内在。不管是外在还是内在,过了都不好,得适可而止。
秦朝的卧室,李嬷嬷扫了又扫,擦了又擦,一天清洁十遍都不嫌多。
王闰之的武功,秦朝能快则快,一快再快,却还想教好,想不难都难!
秦朝这样做,也是想给王闰之更多自由发挥的空间,少一些依赖、牵绊。一般人或许不能够理解,苏轼不会不理解太久。苏轼理解了,体会了,王闰之还会坚持不理解吗?
至于王朝云,若不能九全九美,最好还是尽量别去想。
都已经有了一个,还想再多一个,叫苏轼他怎么看?
所以,最好是想都别想,就当不存在好了。
以后再没脸笑话李嬷嬷对李青萝的排斥,就当是不存在好了!最好是想都别想。王语嫣对李青萝是否也这样?多少应该有一些!但事实很难很难,最排斥都只能是多少有一些。
这样也好,秦朝可不想王语嫣变成另一个李秋水。
这段日子,不管身在何方,每隔几天总要收到一两份李秋水的情书。回复不好怎么回,不回更不好。久而久之,不习惯都习惯了。怎么写却还是很难很难!一字千斤。
对李秋水来说,这却是轻而易举,甚至有请人代笔。
秦朝不是看不出,却不好说她什么——亲笔是证据!
“亲亲小弟弟,怎么还不到姐姐这儿来玩?”像这类情书最多,留不留证据都没什么。秦朝不想留,但也不敢都烧毁,暂时想不到太好的办法,最好只能是和回信一起送回去。(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三封信一十八掌
有一次,秦朝一怒之下请慕容阿碧代笔,没想她滔滔不绝便是上千言。
“看来李师姐这本领还得加强,还得多跟你学学。”
“嘻嘻!这算什么,瞎扯谁不会?”
秦朝苦笑,自己就不会!每个字都要反复斟酌,每一句都要反复推敲,生怕有什么不对。这方面看来永远都没法跟女人比,更难是连甘拜下风都不许,还是继续强撑着。
只舞舞笔杆,总比舞到床上去动武强。
别说李秋水,就无涯子都写了三封信,每次都还是由薛神医快马加鞭送来。秦朝见他风尘仆仆,连睡觉都睡在马上,说不用这么劳烦他。薛慕华反而急了,这哪儿能叫劳烦!
秦朝没再说客气话吓人,知道他是故意这么奔波,更显劳苦功高。虽然这只是送一封信,却不但可以从自己这儿得好处,还可从他师父苏星河和师祖无涯子那儿得好处。
至于巫行云,那可就得看她当时的心情如何了。
薛神医送信时易了容,却欲盖弥彰,漏洞百出。也不见有谁道破,一个个都故作不认识。不再像过去,把他吹得天上罕见,地上无双。虽然不再那么露骨,马屁却还在拍个不停。
转过身去,不少人都笑痛了肚子。越是不能说,越是忍不住要笑。薛神医的医术是高,易容术却是想高估都不易。只说他舍不得刮去那把半黑半白的胡子,就不难不露馅。
唯有秦朝。一个眼神便捅破。
却也没说破,一个眼神就够了。
薛慕华对自己的易容术最怎么自信,也没想过要瞒过秦朝。但只一眼就被他看穿,心里还是难免感到有不舒服。秦朝虽然不想打击他对易容术的自信,却也不想陪他演戏。
王闰之成了薛慕华的师叔,见面礼送了一套飞刀,名‘七叶蝉翼刀’。
薛慕华当时没怎么在意,后来在无人处打开一试,却是惊呆了!
“蝉翼刀。果然是蝉翼刀!当真比树叶还薄!半点都没夸大……”
事实更难在于要保持和其它飞刀一般地坚硬和柔韧,薛慕华试了试,每一柄都足够胜任。稍不注意。手上便多了道口子,鲜血直流。好在还没来得及擦毒药,对敌人越毒越好。
薛慕华没想有这么大收获,对秦朝和王闰之来说却没什么。王闰之亲眼看见。秦朝用‘大日印’将一套又一套普通飞刀炼制成‘七叶蝉翼刀’。随手便送了出去。
事实怎么可能?
将普通铁匠的力气提升十倍,就已大有可能了。武功修炼到高深处,最低也不下于普通铁医的技巧。但要具体说,少说都可以说上一年半载。就当是在读中专,一般也得读三年。
在王闰之看来,这多少有些不务正业。却不好说他什么,只好眼不见为尽。
据无涯子了解,这却叫同道中的同道。一年一封信不够。半年一封还不够。
但要像李秋水一样一封紧接一封,有时一天好几封。掌门人的面子往哪放?
这方面秦朝倒还比较放得开,今天向李秋水请教铁医的技巧,明天向她讨教炼丹的技艺,后天再谈谈对武学的看法。既不是很在乎李秋水说不说,又不是不在乎她怎么说。
就这么,秦朝看似悠闲又很忙,说忙又不忙。但要敢直接公开身份,只一个张三李都有得应付。说什么都不会将七娘还他,只能在其它方面想办法,不然怎么面对王朝云!
公开不公开,表面看没什么区别,实质上区别很大。
对秦朝个人而言是这样,对京中那些大人物也这样。
就说苏夫人的大女儿苏旨,小木婉清两岁,也一样蛮横,表现更无礼,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无法无天,却因当众叫秦朝之名而与小皇帝赵煦在御书房吵了一架,掀翻了御桌。
这一架虽然表面是皇帝吵赢了,苏旨输了,有大臣得知内情却不这么看。
赵煦对苏旨的喜欢和容忍,再次被提升到另一个新的高度,却更难公开。
苏旨气赵煦:“你先去争个武功天下第二给我看看,再大话不屑一顾,不晚就快些行动。”只说这一句,就气得赵煦火冒三丈,还无言以对,心知越狡辩只会越让苏旨看不起。
其实这话还有另一层意思,两人都知道——是怪赵煦气量小,嫉妒苏轼文坛第一人。
苏轼还很年青的时候,只欧阳修,就有多次公开宣称他将是未来天下的文章宗师。
赵煦确实很嫉妒,觉得苏轼更多是因势而成名,只论文章,未必就真比自己出色!
苏旨虽是女儿身,一身傲气却胜过不少沙场老将,因此很得高太后喜欢。但这么一来,也使她更无法无天,眼高于顶,至今找不到半个可嫁的对象,就连小皇帝赵煦也只有小半。
别说没男人被她相中,有都还得过赵煦那一关,后面还得过高太后那一关。
秦朝的《寻秦记》,苏旨也有看,看了也欲罢不能。赵煦也知道,也看了。
“哼!最好也不过是个说书混饭吃的小人。”只说赵煦这一句评价,苏旨听了便极不顺耳。想到跟父母一起挖野菜度日那段特别值得怀念的岁月,心中就更不是滋味了。
苏家这些年起起落落,大起大落,苏旨不怎么怪高太后,主要是怪皇室赵家。要说怪赵煦,却也不好怪。具体不知怪谁好,反正怎么怪都怪不到高太后,苏家可说是高太后一党。
现在又多了个怎么怪都不好怪的人——秦朝。
难道怪他只教母亲武功,不教自己武功?
这是太羡慕和嫉妒母亲变回二八少女样吗!
对秦朝一身武功,苏旨心里再没半点怀疑了。或者该说往低再无半点怀疑,反而觉得他这武林第一人最喜欢扮猪吃虎,还不知藏了几手,没给大家堂堂正正亮出来。
很难说是希望他一丝一毫都不隐藏,快些亮出好,还是继续隐藏下去的好。在武功方面,苏旨有太多话想说想问,不好直接找秦朝,只好找慕容阿碧。两女很快便成了闺中密友。
也成了玩友,越来越习惯在一起逛街。反正可以拿秦朝的钱不当钱花,苏旨心里多少有些报复的痛快——谁让他年龄大不了自己多少,辈分却平步登天,高自己足足两辈!
这天,苏旨逛了半天街,回家见母亲在修炼丐帮‘降龙二十八掌’,不由好奇道:“娘不是说,只对这‘降龙二十八掌’还有点感觉,特别是其中的十八掌吗?”
问是问母亲,等却是在等父亲的回答。苏轼放低了声音道:“是有点感觉,是微不足道,但你说,要找到这点感觉,是大沙漠里的一粒沙易找,还是手掌心里的一粒沙易找?”
苏旨不知父亲在说什么,百思不解,正准备放弃,忽然灵光一闪,悟了。
雀跃道:“武功懂得少,沙里淘金更显真知灼见!”说完才觉得不对,补充道:“武功懂得少是一方面,但同时必须具体极高的功力,其次是灵感,再次是眼力,缺一不可。”
“不错!你也知道动脑筋了。”苏轼道,“你娘现在学的不再是丐帮那‘降龙二十八掌’,而是比程咬金三板斧还三板斧的‘降龙十八掌’……”
苏旨听过父亲的讲解,才知‘降龙十八掌’有众多版本,母亲选的是气功版‘降龙十八掌’。还借助这特殊能力,与秦朝一起升级‘降龙二十八掌’,新命名‘降龙三十六掌’。
却不知,秦朝这么做更主要是想送黄蓉,叫她想拒绝都拒绝不了这份大礼。这套气功版的‘降龙三十六掌’,威力绝伦,从中随便拿出一掌都足以媲美密宗‘大手印’。
换句话说,只学这一项便抵得了学会三十六绝技——虽然只限于掌法。
直到这时候,秦朝才觉得降龙三十六掌有资格与三十六路打狗棒齐名。
这套降龙三十六掌问世,王闰之功劳不小,却也不必学会,只学十八掌足以。汤总镖头便是贪多,却不是全然无知。最后把内力全送给了王闰之,却还得感激她救命之恩。
‘降龙二十八掌’的招式,简单易学出了名,真传难得更出名。秦朝也觉得招式不难,难的是缺少王闰之那一点感觉指正。苏旨之‘旨’,便是‘指’字缺一‘手’。
苏轼希望女儿能自己把那一手补上,这对王闰之来说却像是天生。从小便像是得了人生‘指南针’,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迷失方向,最艰难困苦都不怕走不出困境。
‘降龙二十八掌’有众多版本,苏旨不是很愿意相信,直到父亲提起大相国寺的‘降龙掌’,终于不得不相信,心道:“苏旨便不只一个,别人也可以用这姓名,但丐帮只一个。”
“娘怎么不学‘打狗棒法’?”苏旨道,“仗着功力高,恃强凌弱非好汉!”
苏轼知道她这是明知故问,想学了去欺负那些功力高的人,微微一笑道:“你娘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汉,我就喜欢见女人恃强凌弱。以弱胜强太冒险,最好是不得已而用之。”(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温饱难施粥赵九
事实主要是秦朝不推荐,怕出现书中鸠摩智那惨况,虽然他是学了‘少林七十二绝技’后再学《易经筋》,不是学了丐帮‘降龙二十八掌’后再学‘打狗棒法’,道理却相近。
即便不存在无名老僧说的武学障,只看普通财宝都隐藏有灾难,便知祸福相依,事实收不收都一样隐藏有福有祸。小宝小福小祸,大宝大福大祸。无宝无祸,无祸非福。
收还是不收?
这问题在一般人眼里很可笑,在秦朝看来却性命攸关。书中有吐蕃国师鸠摩智的例子,现实中有‘天下第一总镖头’汤城的例子。秦朝最大胆都只敢自己试,不敢叫王闰之试。
‘打狗棒法’能名列‘降龙二十八掌’之上这么多年,不是没原因。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秦朝不好再笑话鸠摩智和汤城,这类劫难隐藏太深,积累太慢,爆发太猛!要发现不难,但只见冰山一角。除非有亲身体会,如汤城一般,却已经晚了。
最怎么深知内情,要没这亲身体会,要没这错误教训,随便别人怎么说都还是忍不住贪多。不然便像秦朝过去玩游戏一样,只一套基本剑术就够学上许多年,风雨不改。
那还是情况特殊——在拟真游戏的高级虚拟空间中,时间获得了十倍以上的加速。
由此可见,二十三世纪末的科技有多发达,《天龙八部》却是成书于二十世纪中。
十一月十一日,养生堂前多出个粥棚,天刚朦朦亮就开始施粥,一个小时一大桶特制养生粥,一共十桶,过者不侯。这是秦朝亲口定下的规矩,众女都有些不解。却不敢多问。
苏晓晓问向问闲:“公子爷行善从不吝惜金钱,这施粥花不了多少钱,何不多施些?”
“你会不知道!”向问闲笑道,“正因为这与治病救人不同:一个成本大,损失大,收益小;一个成本小,损失小,收益大。所以经常有人当咱们是傻瓜,看咱们笑话。”
苏晓晓道:“施粥也是舍已为人,能有什么大的收益?”
向问闲指了指天上。小声道:“得人心者得天下。施粥成本虽小,受益者却众,最容易收买人心。”
苏晓晓“哦!”了一声,旋即皱眉道:“不对呀!这天子脚下,这里可真是真正地天子脚下,眼皮底下,公子爷竟还敢施粥收买人心,这,这……”张口说不出话来。
向问闲一脸骄傲道:“咱们主子是何等人物。怎会害怕这些!只是与人为善,不想欺负人。不然的话,别说十桶粥,就算一天一百桶。天天都施,年年都施,也丝毫不成问题。”
门外突然传来主人那无比熟悉的高磁力男中音:“就算一天一百桶,天天都施。年年都施,也解决不了老百姓的温饱难,只会生出大量的懒人。扰乱正常的秩序。”
跟着传来个很陌生却能与主人媲美的女音:“请问,大宋立国百余年,太祖、太宗、真宗、仁宗、英宗、神宗至哲宗,都算是明君,为何老百姓温饱难的问题会越来越严重?”
男声哈哈一笑,道:“九公主这问题是考状元,还是考驸马?”
苏晓晓和向问闲轻轻跑过去,只见一个年青貌美不在木婉清之下的女尼与秦朝并肩而行,看那女尼一身简朴打扮,丝毫不像是一位公主,两女却丝毫不怀疑她是。
只看那气质就知道。
至少比木婉清像多了。
很奇怪:现任皇帝不是前任皇帝的第六子吗?现任皇帝才十四五岁,九公主的年龄怎么看都比皇帝大?难道她是前任皇帝的妹妹,现任皇帝的小姑?或者她不是大宋的公主?
别说两女看不懂,就连秦朝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很好奇她的来历。
九公主现在名‘赵九’,表面上是宋哲宗赵煦的姑妈,暗底下是哲宗幕后最有力的保护者之一。秦朝怀疑她也是个穿越者,不好说是不是哲宗的亲姑妈。
秦朝猜测:她和哲宗之间主要是合作关系,没什么亲情。原因与九仙女的修行有关,道理如自己现在经营养生堂,若不是道行相近,谁能猜到养生堂背后的主要目的?
多半将自己当成是另一个秦龙,或姜太公钓鱼,想攀高枝,找机会大干一场!知道这瞒不过赵九,她想得必然更多。
秦朝紧盯着她,也被她毫不示弱地紧盯着……
突然听她叹息道:“你现在勉强够资格娶我,但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
两女都觉得赵九的话太自大,但想到眼前是一位高贵的公主,不知道自家主人厉害,便觉说出这些话也很正常,甚至可以说是很谦虚,不过这种谦虚显得很可笑,也很气人。
秦朝沉默了片刻,“你还未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
赵九道:“状元得通过科举考试。科举取士是一个国家的根本。驸马不好做,随你挑好了,相信你也不喜欢。这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让我说!”最后一句的语气微微有些责怪。
秦朝笑道:“比起你给我出的难题,这算什么啊?”
“这倒也是!”赵九点头道,“这么难的题目,平白无故,你能给出最有力的答案?”
考虑了一会,笑道:“有了。如果你给出的答案能让我满意,也就能让皇上,让太后,让满朝文武,让全天下人满意,最怎么重赏也不为过。你若不能,便只能给一块御赐金匾。”
秦朝知道她已经看出养生堂与自己的修行有关,顺手给养生堂正名,这虽然早在意料之中,却还是控制不住心动,叹道:“不管怎么算,最后都是你最占便宜。”
赵九嫣然一笑,道:“那是当然,小尼向来不喜欢吃亏。”
秦朝道:“我的答案肯定不能让你满意,御赐金匾最稀罕也还是留着赏给别的功臣好。”一本正经地道:“你们若喜欢,我绝不吝啬多赐你们几块金匾,再多几十几百都行。”
这时,苏晓晓已经离开,向问闲却还一直在偷听,听了主人这话,再也忍不住扑哧一笑,喃喃细语道:“以前别人向苏大才女讨个签名,甚至跪下来苦苦哀求而不得。”
“那是不得不硬起心肠,不得才越想得到,越难得才越觉得贵重,否则一人一次一万个签名都没用。相比之下,主人随手就是几块金匾,确实大方,就不知别人是否懂得感激?”
这话虽说很刺人,但相对于心中所想已相当委婉。而且这也关系主人的名声,不然别人见了会怎么想,会不误会自家主人口是心非?误解主人很稀罕很贪图那御踢金匾!
向问闲心想:“别人赐给皇帝金匾最好,皇帝也会觉得那是在侮辱他。同样的道理,主人毫不稀罕你们的御赐金匾。与你们相比,主人却大方得多,不介意多赏赐你们几十几百块。”
在一旁服侍的赵大丫见了,所思所想便与向问闲大不相同,可说是两个极端。
在赵大丫心中,御赐金匾乃无上荣耀,立下最多汗马功劳都极少有机会得到。
主人却一口拒绝!
就算真不稀罕,收下来转赐给奴婢都自知承受不起。但若真的不吝啬,主人自己的金匾多赐给奴婢几块,倒是不会不敢收。最重最多也不用担心承受不起,不如御赐金匾万一。
赵九白了秦朝一眼,道:“你不需要,你身边之人也不需要吗?”
秦朝不想再争辩这些,微微点头道:“那就赐给向问闲好了。”赵九道:“就不知别人是否懂得感激?”向问闲之前说话虽然很小声,赵九却一字不漏,听得很清楚。
她现在用原话反击,向问闲以为她很在意。她越在意,向问闲心中越快意,却也越担心她报复,担心给主人惹上麻烦,因此心里虽然有一大堆话回击,却开始保持沉默。
不接话,便等于答应接受御赐金匾。
如此一来,她之前讥讽御赐金匾的话,自然便成了对她自己的讥讽。像是有中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自己伤害自己,大不得也小不得——大了更受伤,小了更受辱。
赵九随口一句不经意的话,向问闲就抵挡不住。秦朝见了,心中感慨颇多,想起自己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空有满腹才华,对向问闲的争强好胜更多了份理解。
刚刚秦朝因御赐金匾而心动,对象却不是御赐金匾,而是赵九。但不是赵九这人,而是她一言一行。这么说还是有许多不对,应该说赵九是另一个贾大儒,事实偏偏不是。
贾大儒最多是半个道友,贾小静连半个都不是,却比赵九这真正地修行中人更道友。这当然是对秦朝来说,赵九距离最近都不如贾小静近。
也不如贾大儒近,不如黄蓉近。
说来话长,时间却没过去多久。
秦朝念头一转,回归正题,朗声道:“宋太祖陈桥驿发动兵变,率军入开封,胁迫周恭帝禅位,夺取了皇位,建立了大宋,平定十国之乱,结束五代十国的混乱局面,社会秩序和经济逐渐恢复。太祖和太宗为确保大宋国的长治久安,皆着重政治、军事和经济制度方面的改革,强化中央集权,弱化地方军权,以重文轻武为基本国策,使大宋初期社会发展比较安定,没有宦官专权、藩镇割据等祸事,却也使军事上越来越软弱,空耗军饷。这些不必多说,最主要是……”(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最胆小也要活着
“……最主要是战乱之后人口猛增,从建国初的200万户,到现在的2000万户,整整翻了十倍,可田地却有限,人均占有土地越来越少,任凭政治通明,圣天子在上,都无济于事。更加不要说,政治**,军事软弱,官吏夺利。何况富者占有土地愈来愈多,穷者拥有土地越来越少,社会矛盾日益严重,离灭亡自然越来越近。规律如此,人力不能挽救,只能延缓,所以历朝历代一般两三百年,多不过四五百年,就是如此。”
一阵清脆的掌声传来,渐渐远去。
秦朝一怔道:“他就是赵煦吗?”
赵九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是皇上。”
“厉害!”秦朝伸出大拇指道,“不声不响我也很难发现。”
赵九神色骄傲,轻笑道:“那当然,不然如何统治这几万里疆土,万万人口。你以为皇上真像那些三流小说里所说,就一般地痞流氓都不能亲手收拾,钦差大臣在大批的军马赶来之前大喊刀下留人,一次又一次请出尚方宝剑救驾。表演倒是很惊险刺激,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况九五至尊。今天能为你例外,已经很出格。你若想面见皇上,自己来皇宫。”
秦朝摇头道:“三国时大将军何进自高自大,死在皇宫。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大理段正明就可以不计较这些,对江湖中人以江湖礼仪打交道,对佛门高僧持弟子之礼。”
赵九满脸失望,摇头道:“皇上才这年纪就有这么大胆量敢出宫来见你,现在的表现就不在大理保定帝之下,将来还用说!相对而言,你拥有天下第一的武功,却还不敢进皇宫,胆量连普通宫女、太监都不如。如何能与皇上比。皇上若想要你命,有的是办法,宫外反而更方便。这完全是你胆小量小,量小非君子。无关其它,勿须解释。”
秦朝道:“这激将法是不错,但就算有天大好处,我宁愿胆小,不愿短命。”
“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赵九叹道。
秦朝道:“皇宫中的美景我也不想错过,现在却不必。你真为我好。就多送些好书。武功秘笈我不嫌多,修行宝典我不嫌少。若是不想送这些,奇珍异宝总有吧!”
赵九掩嘴笑道:“这些小尼也从不嫌多,也从不嫌少,不如你多少送些给小尼。”
秦朝道:“无耻!”
赵九娇笑道:“养生堂之主不是一向以慷慨大方、乐善好施闻名天下吗?”
秦朝冷着脸道:“你当我傻子!”
赵九一脸正经地点头道:“你不是傻子,不想着娶我,浪费生命去爱那些凡夫俗子,连残花败柳都只收不推。”言下之意,秦朝比一般傻子傻多了。
秦朝冷笑道:“皇上富有四海都不敢娶你。我这个胆小鬼怎么敢?”
赵九道:“你宁愿哄你家那奶牛开心,也从没想过要娶我,便是从没想过要与我深入合作。”语气平平淡淡,秦朝却忽然觉得像是身在冰冷刺骨的刀山火海内。
那火自然不是阳火。而是阴火、寒火、冰火……
她又道:“你抱着她走遍天下都还舍不得放下,她却还觉得你太过文明,希望你对她越不文明越好。这社会也是越文明越不文明,贫与富相对越大。”语气和神态都恢复如初。
之前就像是错觉。秦朝却深知不是。
绝对不是!
也知道,最文明都少不了不文明,最不文明都少不了文明。奴隶社会中一样有平等。高级文明社会中一样有奴隶。文明与不文明之间的张力,自然是越文明越大,相对不文明。
赵九后面说的话,外人再难盗听去。别说向问闲,同属供奉堂的高手都很难。
九仙女和酒肉和尚不同于一般供奉堂高手——至此,秦朝不再怀疑了。
心想:“十有**,两人是来自不同时空的穿越者,所以第一次见面就有心跟自己合作,只是那时候见自己实力太菜,觉得还远远不够资格,能不扼杀在摇篮中便是有恩。”
也知事实没这么简单,关键是活下来了,活到了现在。
杀与不杀,一看《寻秦记》,二看心情,三看人品!
四看同道,五看……后面还有太多太多因素可以考虑。
现在多了个武功天下第一,资格是有了,却条件不足,得深化关系,强化感情。合作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增加突破的机率,打通世界与世界之间的人行道,其中又以九仙女为最。
九仙女便九公主——赵九。
不知怎么,秦朝觉得这很有可能是赵九的第九次,是她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劫。这亦是她敌意大增的主要原因。换句话说,她出身的世界比自家要低级许多,也玄幻许多。
怎么会?
世界越高级,实物越实在,规则越严密,好比游戏内外的世界!
更低级可以看小说,但小说与小说之间亦有高低之分,而且还不小。由小说而延伸出来的世界,自然也有了高低之别。甚至可以说一花一世界,但那未免也太低级了!
有些人死了,却还活着;有些人活着,却已经死了。
死了去哪里?
说不定就去了更低级的世界。
或者说是小世界,相对更小。同时也可以相对更大,相对那些更小的世界更大。又或者可以说是低级位面,相对更低级。也相对有更高级,相对更低级的位面更高级。
想到这里,浑身一松,直欲开怀大笑。最怕是摸不透虚实,九仙女和酒肉和尚最厉害都还是人。九仙女现在这个样子,最如何可畏可怖,看着也比以前要单纯可爱许多。
秦朝哈哈一笑道:“这些不用急。我家慕容阿碧虽然越来越习惯默默无闻,歌舞之技却越来越接近天下无双,你想不想再见识一下,有本事也不妨指正一二?”
赵九不屑道:“昙花一现,何用之有?”话虽很难听,秦朝却非常感激她这提醒,心想:慕容阿碧若不能追随自己的脚步一块修行,最美也难免花开花谢,晚几十年没太大区别。
“没错!”秦朝叹息道,“我不该在这方面浪费太多时间,与花草同谢。但她不是普通地花草,我准备带她一同修行。”
赵九冷笑道:“自身都难保,还想着这些玩物。”
秦朝一字一顿道:“她们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玩物。”
赵九面露讥色,袖口一甩,一张闪着彩光的卡片飞向秦朝。
秦朝小心翼翼地接过,目光落在卡面上,只见一行字闪过——二级人物卡。
秦朝心中若有所思,却不敢肯定,更不想肯定,问道:“这是什么?”
赵九跺了跺脚道:“你这人真真可恶!老喜欢明知故问。小尼暴露这么大的秘密给你,你仍不知感激,只顾自己。”
秦朝道:“说一说何妨!”
赵九感慨道:“小尼若非多嘴……”突然捂住嘴,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半晌才松开手,叹道:“你再套我话,别怪小尼与你划清界限。”语气一转,道:“快把卡还我。”
秦朝故作大方地向赵九甩出卡片,暗叹:“什么时候我才能得到这等宝物!”
赵九袖口一张,套住卡片,说道:“和你说话最没意思,本宫得走啦!”
秦朝道:“里面的人放出来瞧一瞧,不会死人!”
赵九冷哼道:“你果然知道这卡的用处。”
秦朝道:“我只是从小说里知道,一直当那些是妄想。小说中可以,不代表现实中也可以。”
赵九道:“我才不信哩!你十句有九句想套我的话。这些玩具虽然有些奇妙,但最奇妙也只是些消遣之物,玩多了对修行有害无益。说是这么说,却也得之不易。”
秦朝感慨道:“我那儿科技是发达,但越发达越往相反的方向走,物理有余而精神不足。玩游戏可以,认真不可以。在你那里只是消遣之物,在我那儿却是无价之宝。”
“那倒也是。”赵九的笑容多了些真诚,“但你别想我送你,这又不是木偶玩具人。”
秦朝道:“我知道若无与之相媲美的宝物,你不会白送。我只是想见识一下,满足一下好奇心。”
赵九微微一笑道:“你不早就见识过了吗?”
秦朝怔了怔,喃喃自语道:“难道是保护赵煦的那两个老大监?他们身影有些模糊,我还以为那是修炼了什么特殊功法,原来他们不是真人,是卡片人。”
赵九道:“这话你只说对一半。”
转身背对秦朝,望天道:“慕容阿碧等人的修行太过依赖于你,到最后无力自行突破,不想像普通人一样老死,便不得不选择这条路。这样虽然有许多好处,但比起变成卡片人的难度,想恢复成正常人,要多经历不知多少艰难。”
苦笑道:“说不难容易,却也可以说咱俩都自身难保!自欺欺人。”
想了想,又道:“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和真人类似,木头人是人,骨头人是人,卡片人是人,人体难道只允许有一种?若只有一种,咱们最怎么修行不都是在做无用功吗?”(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九级卡御赐金匾
秦朝点头道:“修行原本便是对人体的改变,不过是比自然成长更进一步,一步一步不断地追求,需要有更多更好的知识、经验、智慧、时间、空间、材料、能量等等。”
赵九道:“只是我们有更多更大的希望往高级升,而他们则是往低级降,那已是非常幸运。对他们来说,找死最难能有降级难吗?卡片人最低级也还是人,不用变花肥。”
“你是说,”秦朝眉头紧皱道,“慕容阿碧她们以后也会选择这条路?”
赵九讥笑道:“你不是不可以将她们交给你家岳母娘,多做些花肥!”
秦朝满脸痛苦道:“难道她们不能和我们一样吗?”事实早已不用回答,不然早就和木婉清结了婚——延长对妻子的考验期,主要还是想将来能更长久地在一起,双宿双飞。
现在第一选择是木婉清,所以也对她第一冷淡,看她还变不变心。
第二选择是慕容阿碧,所以对她也不是最好,看她还能不能忍受。
第三选择是钟灵。但若不考虑修行,做个普通人,却是第一伴侣。
赵九傲然道:“这种小地方出生的人,自然远远比不上我们,但我们那儿又有几个能有我们这等悟性?这之间的差距太大太大,想都别想。能不死,便比许多帝王还幸运。”
秦朝苦笑道:“这样的不死,不如死了好。”心中说不出地憋闷!以前虽然很能想,自己都怪自己想得太多太远!但至少可以不用想这么多。这么远,现在还能避开不想吗?
赵九道:“死与不死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是他们求我们,不是我们求他们。更不是我们强迫他们。我们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身边多的是人没降级,降级难道比不降级……”
说到这儿,忽然止住,脸露惊色,尖声道:“坏蛋!坏蛋……你这大坏蛋。吃亏,吃亏……我吃了大亏。套话…套话……什么都被你套走。王八蛋,再不理你啦!”
说完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脚下似慢实快。转眼便消失不见。
见赵九走远,秦朝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贼笑。
“对!走不走都是自己选择,能走多远要自己努力。如果愿意选择卡片人……”喃喃自语了一阵,秦朝猛地反应过来,接下来的话连在心里意淫都得小心一些才好。
心道:“我难道只因好处不够大就不帮这忙?九仙女一定知道。她以前不怎么说话,一定是怕说太多不该说的话,止不住话头。这丫头远比想象中可爱,若能收入卡……”
话还没说完,赵九回来了。狠狠瞪了秦朝一眼,送了张九级空卡。告诉他,这类卡是越低级容量越大,九级卡的标准容量是九十。这张卡有一百。可称‘百美图’。
这九级卡远不如那二级卡珍贵,被收入卡中后,人物的内功至少得下降九级。战斗力至少得下降三十六级。换了是那二级卡,内功至少得下降两级。战斗力下降八级。
赵九自顾自地说着,说不再理他。这就是不理?
对女人的不讲理,秦朝早已习惯了,学会享受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了这张‘百美图’,秦朝多少可以放心一些,可以更加放开手脚去干。赵九嘴里说是不值钱,在秦朝看来却是无价之宝,有百万两黄金都不换。
百美!这算是警告吗?
这不是男人的最爱吗!
赵九怎么对他这么好?
事实只看赵九修炼有《玉女心经》,就知道了。
她要没修炼《玉女心经》,皇帝怎么信任她!
既然敢修炼《玉女心经》,不会没心理准备。比起赵煦那小屁孩,比起酒肉和尚那糟老头,对秦朝自然是久旱逢甘雨,想矜持都没法矜持,‘百美图’便是最大的纵容。
像是在说:“想玩就玩个够,开心就好!”
秦朝握手里,却沉甸甸地。
要说不喜欢赵九,那是在骗自己。可是,可是,自己喜欢的女人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比书中项龙还多许多。但是,但是,自己不一直都在尽量克制吗!
傍晚时分,养生堂门口,敲锣打鼓炮竹声震天。
向问闲当众收下一块御赐金牌。
这块御赐金牌比一般的牌要多出一面。正面刻有‘宋哲宗赐’四字,一面刻有‘养生堂’三字,另一面刻有‘向问闲’三字。向问闲不肯下跪,那些官员和官兵都不敢为难她这皇帝眼里的红人,一个个跪着不走,哭着求她救命。
双方僵持住,一方不肯下跪,一方跪着不走。
向问闲知道,自己不下跪,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能性更大,但那些人官员和官兵多少会被牵连,轻则丢官,中则丢命,重则祸及家族,可现在既然连皇帝都敢得罪,又怎好为那些软骨头的官员和官兵下跪。
礼部的官员和官兵一向油水多,只进不出,这次却是一边向她大倒苦水,盼她心软,一边出钱贿赂她,分量一加再加。不料向问闲见过的苦远比他们说的苦大,见过的财远比他们给的财多,任他们说干喉咙、哭红眼睛、掏干钱包,仍面不改色。
看热闹的人愈聚愈多,有的大为惊讶,有的难免心软,有的大叫痛快,有的小声议论,千姿百态。一年青官兵见说尽好话、软话都不管用,心一横,豁出去了,破口大骂道:“你这下贱的娼妇,千人操,万人骑的婊子……想让老子不好过,老子……”
越骂越难听,怎么恶毒难听怎么骂。
旁边一直无人制止,听得兴致勃勃。
那些官员和官兵嘴里不说,心里暗叫爽快。有心里骂得更狠,各种阴毒主意层出不穷,暗中得意,却没胆说出口,还自以为很聪明。之前有人对这些官兵心软,觉得向医师做得不对,现在大半都清醒了,不由心生佩服。
原来,这才是这群官兵的真面目!
有人心想:这向医师不愧是养生堂的活招牌,眼光和智能都非同凡响,难怪能得皇帝的赏赐!这绝不只是看她长得美,由此亦可见她主人是何等地超然,难怪有起死回生之能!
向问闲面带微笑,任那官兵骂个够,骂得没了力气,才向四周拱了拱手,大声道:“到底谁对皇上无礼,口不对心,想必大家也看得很清了。有些人虽然每天给皇上下跪,事实上一直因此而怀恨在心。”接下来的话自不必多说。
自会有人帮忙接着想。
接下来连半个手指头都不用动,自会有人帮忙教训那些口蜜腹剑、狠毒奸诈、脸比猪皮厚、心比墨水黑的坏蛋。官兵中反应快的无不脸色大变,心知大祸临头,此时才想到向问闲不只会救人,
不然也不会那么年轻就得罪那么多人,落到那下场。
以前行走江湖时,她也是杀人不眨眼,女魔头一个。
往好说,确实是个很厉害的女强人。虽然肯定远不如太皇太后高氏强,却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人。却不知,向问闲落难时最恨不是侵犯自己最狠的人,而是大宋官兵的无作为。要不是有主人相救,现在别说报这仇,早已不堪折磨,人不像人,麻木不仁了。
怕死的向问闲早已死了不知多少次,剩下这不怕死的不肯给皇帝下跪。
这是何等大罪!她只轻轻一句话,便自消一大半,却让这群官兵的罪连升三级。官兵中有的吓晕了,有的吓得屁滚尿流。反应慢的都渐渐反应过来,相继领悟出其中的微妙,却再无一人还有胆对这向问闲无礼。
“得罪不起的人果然不能得罪。”说话的是个十二岁左右的小男孩。
“小风哥哥,须知祸从口出。一时之快,祸害无穷!”旁边一蒙着脸的小女孩小声劝说道。
小男孩胸膛一挺道:“道理我懂,骂人在心里骂个痛快就行,这些话也不必说出口,但我还是要说出来,因为我将来绝不是一般人。别老用一般人的标准来要求我。”
不止这对小孩子在说,旁边还有许多人在议论,声音一个比一个压得低。
有些官兵知道再怎么央求也已无用,悄悄离开,想另谋它策度此难关。骂人的官兵再次豁了出去,想先揍向问闲一顿出出气,反被其他官兵们揍了一顿出气,五花大绑拖走了。
官兵们大都更怪他那张嘴惹祸,再没勇气去怨恨有御赐金匾保护的向问闲。
再不拖走,不知他冲动之下还会给大家惹出什么祸来。不料这缺口一开,便像点燃了导火索,一批又一批的官员和官兵获罪,或遭贬,或丢官,或砍头,或抄家,或灭族……
旧的下台,新的上台。
一边哭声骂声,渐至无人问津;一边欢声笑语,车水马龙,社会主流。
向问闲随着这场大动荡而名声大震,养生堂和它的主人自然也不例外。
有人猜测是高太后借机发威,为苏轼上台扫清道路。有人觉得向问闲不过是被推到前台的一颗棋子,与其说向问闲不肯给皇帝下跪,不如说养生堂的主人不肯当众那么做。(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文第一武无第二
秦朝最近太忙了!
那些罪官的女性家属里面,相貌、才学、人品、性格好的太多,秦朝东奔西走,左挑右选,帮这个,助那个。只说对每个都很细心操心一次,就太忙太忙!
直到有一天,路遇木婉清,一起挑选,才开始轻松了起来。
木婉清加入没几天,就选好了十二个。虽然还有,秦朝却实在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心里堵得慌。十二个精挑细选的女人,小的才十二岁,大的还不满三十。
秦朝觉得家里的女人太多了,想送给苏轼,又觉这不妥。
最后送给了王闰之,借口是苏府现在的人手严重不足。而且这些女人都是比较有身份的女人,一般人连一个都承担不起,但苏府再多几倍都不怕。
王闰之私下跟苏轼商量:“这十二个抵得一百二十个,怎么用才能发挥更大价值?往少说一个一万,一百个便值一百万,一百二十个便是一百二十万……”
苏轼打着哈欠道:“不给咱添麻烦就好。”
王闰之嗔怪道:“小师父一片好意,夫君怎么能这么说!”
苏轼道:“我的意思是该怎么用,就怎么用,不是针对他。”
王闰之道:“虽然是大才小用,但大才小用的事情咱自己都不知干过多少。”
苏轼道:“言之有理。这些事情夫人自己决定就行,为夫现在实在太忙太忙,至少比你那小师父忙多了。不想叫这些琐事分了心。”
王闰之道:“当官的白天忙,晚上忙。忙得自身都难保,有几个能顾及他人。难怪小师父连间接屈膝当官都不干!但小师父不当官不是在逃避责任,同样可以大利天下。”
两眼放光道:“小师父那篇‘论温饱难’讲得多好啊!太后看了不知多少遍,睡觉都把它放在枕边。可惜那不是小师父亲笔写下,漂亮是漂亮,却少了味道。”
苏轼呵呵笑道:“从文学上讲,那篇文章是糟糕之极。却也像他的字一样意境高远。”
王闰之忍不住扑哧笑道:“你们这些更纯粹的文人反而更习惯舍本求末。小师父既不想当大官,似乎也不想当什么大文豪。不是不追求这些,而是更追求真理。”
苏轼道:“苏晓嫣多少也是个大才女,先交给她润色一番。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王闰之道:“才女我不懂分辨,但师父那小妾,歌舞之技真绝了,绝不在朝云之下。”
苏轼眼神大亮,犹豫道:“能否让她们多交流一下?”难的是不想让王朝云去养生堂,只想让慕容阿碧过来,这话当然很不好说出口。
王闰之知他心意,叹了一叹道:“想邀慕容阿碧来一点也不难,小师父可不喜欢管这些。家里家外都非常自由。最讨厌的是那母老虎。”有话不好说,最看不惯是她对秦朝太恶!
苏轼笑道:“夫人怎么不叫她小师娘了?”
王闰之气道:“现在才知道,不是师父想娶她,是她自己死皮赖脸缠着师父。还有个霸道无理的借口——说下山之时,她师父命她立下毒誓,倘若有男子见到了她的脸。她若不杀那男子,便须嫁给那男子。那男子要是不肯娶她为妻。或者娶她后又将她遗弃,那么她务须亲手杀了这负心薄幸之人。她如不遵此言。师父一经得知,便立即自刎。”
苏轼道:“都说她是大理镇南王之女,到底是不是真的?”
王闰之微微摇头道:“你难道就不曾听说,大理镇南王风流倜傥,江湖上不论黄花闺女,半老徐娘,一见他便神魂颠倒,情不自禁。不知怎么,镇南王在外面留下一大堆的女儿,家里却只一个儿子,而且还不是亲生。这次听说又生了两个女儿,不是不是生在外面,而是生在王府中。小师父因此断定,其中至少有一个是男孩,被狸猫换太子了。”
话才说一半,便听苏轼道:“她难道真是镇南王的女儿?”
话刚说完,便听苏轼道:“镇南王那些儿子都哪去了?很简单,去了‘天龙寺’。保定帝无子,镇南王想不风流都不行,镇南王世子也这样。反倒是他那些女儿,很难说是不是他亲生,例如木婉清。莫问清,秦红棉既叫女儿莫问清,也叫她自己莫问清。不是真的不知道真相,她自己一直在欺骗自己。这也为什么,她想和女儿一起嫁给秦道友。”
王闰之大惊失色道:“开什么玩笑?秦红棉恐怕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受镇南王多一些,还是爱……”说到这儿,突然无言可对,发现自己潜意识里早已同意了丈夫的看法。
——同意‘修罗刀’秦红棉有想过母女共侍一夫,一起嫁给秦朝。
真要敢放开了说,甚至还包括‘俏药叉’甘宝宝母女。
“不开玩笑。”苏轼一本正经道:“别人不知道,你难道还不知道——你这小师父虽然长得不是最男人,对女人却有异乎寻常的吸引力。至少比镇南王要有吸引力多了!”
王闰之道:“这有什么稀奇。”这话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语气一转道:“你说的这些小师父多半也知道,却不好和我说,只说是狸猫换太子。”
苏轼轻轻笑道:“夫人还不知道吗!保定帝后定是镇南王继位,那母老虎就成了公主。不管她是真公主还是假公主,镇南王说是,不是也是;说不是,是也不是。”
王闰之心中一阵莫名地酸楚,叹道:“如此说来,她这些高傲也还正常,只是有些耍小性子而已,对师父的感情倒是有不少真心。”
苏轼点了点头道:“据说秦道友还在小酒店说书的时候,他俩就已经是这种关系了。患难见真情,这才是最难得。”
王闰之道:“小师父刚下山不久就折服了辛双清,那时木婉清似乎还不知道她自己的真正身世,却已经一天到晚粘着师父不放。”不再称木婉清母老虎,也不再称她师娘。
苏轼道:“木婉清的举动反而显得比较正常,辛双清的行为才比较难解。”
王闰之道:“辛双清这名门大派的掌门,跟师父见面还不到一天就主动献身为奴。外人不知内情,自然很难理解。但就像这些天发生在咱们身边这些大都是以前难以想象的事情,现在却顺理成章。有时连咱自己都觉得这很难想象。那些不知内情的人,不会觉得这很不可思议吗?再看辛双清。细细一想,只说她年纪比师父大,不方便跟着师父,不想轻言放弃,便不难下那种决定。虽说她下决定时对师父很不了解,但女人对男人动情,不在于时间是太长还是太短。如果她不能在一天内下定决心,再给她一百天也没用。”
苏轼一声长叹,:“转眼又是几个月,是否还学武,依旧没办法抉择。”
王闰之道:“小师父不是建议你,想办法把书生之气转化为武者之气?”
尴尬之色一闪而过,苏轼解释道:“为夫想学李太白,将诗词之气转为刀剑之气,仗剑行千里,微躯敢一言。曾为大梁客,不负信陵恩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王闰之皱眉道:“夫君想学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这,这怎么可能!”
苏轼小声道:“不是学,是创。”
王闰之道:“有那能力都还得那时间。夫君现在一天到晚忙不过来,根本不可能嘛!”
苏轼道:“别人能,我也能。说不能,武功是不能从天而降。”
王闰之道:“这,这,这恐怕很不容易!”心里却说这完全行不通。
苏轼点头道:“这当然很不容易。但我比别人多出那么多资源,有最上乘的武功秘笈作参考,拥有最顶尖的武林高手帮忙。这些都是别人很难得到的东西,当然很不容易。”
王闰之灵光一闪,讶道:“夫君是想创出一门绝世武功,还师父的人情?”
苏轼脸色微红,道:“多还些人情不是天经地义吗?夫人别多想。”
王闰之点了点头,心想:“夫君年青时候的斗志再现,真不知是好还是坏?不过,我都能跟在师父身边新创降龙掌,以夫君的绝顶聪明才智,或许……或许真的……真的也能创出一门绝世武功,至少不输于丐帮‘降龙二十八掌’。虽然别人是先修炼再创,但一开始没武功怎么修炼?世上第一门武功总不能也是先修炼再创造。比起第一门武功,夫君现在要容易太多,修炼前先创一门武功早已不是最难,难的是绝世武功……”
越想脸色越轻松。
心中突然一动,劝道:“夫君不如先从容易的剑法创起,再一层一层地提高,虽然不知何时才能达到六脉神剑的水准,但至少中间耗费的时间没有完全白费。”
“夫人言之有理。虽然得耗费不少的时间,但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苏轼边想边说道,“何况,文武之间的转换,总不能以自己的身体做实验,不如先从理论上开始转换,再虚实转化。总之不可操之过急,就像当年的变法,并非全然不可行,坏就坏在操之过急。越是着急的时候,就越该镇定。现在也是。我们现在修炼武功已经太晚,时间加倍不够用,按理说,时间宝贵,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咱偏偏反其道而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