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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啃魂     悟道天龙txt下载     悟道天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章 一二三刀气衣袖

    秦夕落直到进入少林寺,见过玄慈方丈后,将三分之一的《九阳真经》交到他手里,看他新起名‘少林九阳功’,立下这大功,才知二弟为什么要自己找机会暴露‘九阳功’,甘冒奇险原来是为了造势救玄慈,方便他将功赎罪。对他和‘无恶不作’叶二娘的那段孽缘,秦夕落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原本在这等特殊情况下功是功,过是过,功劳最大都不足以代过赎罪。但既然连那叶二娘都能放过,什么时候轮到自己说不放?

    何不也放他一马!

    ‘少林九阳功’当然远非一般功劳可比,什么罪过不能代!

    不过看二弟的意思,似乎还想要自己保护他这雁门关一战的带头大哥,不然便不会说什么要提防他自杀殉情。何况能顺手结下少林这等强援,对自家不无助益。

    玄慈本想立即当着所有少林玄字辈僧人的面交出‘少林九阳功’,被秦夕落劝阻,说至少也修炼一段时日,看效果如何再说,事实其实是想借此增强他的实力及底气。

    “要不是为了虚竹这孩子,老纳还有什么好苟合。”玄慈一听即明,不由老泪纵横。

    秦夕落见他没强装不懂,比想象中要光明磊落多了,对他不由又多了不少好感,真心劝说道:“活比死还难,比死还受罪。人间即地狱,到处有妖魔鬼怪,一味地逃避不是办法!”

    当头正喝道:“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玄慈点头道:“这多事之秋,老纳说什么都要将你二弟推上天下第一的宝座,说什么都不会忘记这天大的恩情。不管你二弟怎么想,只要二娘她能因此而少造些杀孽,老纳便已感激不尽。”

    秦夕落笑道:“二弟的想法有着太多与众不同,具体怎么想,我最懂都有不少地方不用不懂装懂。可我敢保证。他对这武功天下第一确实很感兴趣,但对这天下第一的虚名,兴趣多少有一些,却避之唯恐不及。他这人虽然痴情于武功,但最怕麻烦,能偷懒绝不勤奋。这不是说他不勤奋,能勤奋的时候绝不偷懒便是。”

    玄慈道:“这话老纳绝对愿意相信没假,但如果必须有一个人坐上那位子,论武功,论人品。论胸襟,论年龄,论学识,请问当今武林到底谁最配?”

    要问他心中最肯服谁,现在哪还用得着说!只是不好直接说出来,显得太傲慢自大。虽然不说也没多谦虚,但能不说还是不说的好,大家心里面明白就行。

    秦夕落微微一笑,道:“好吧!我说不过你。反正名头不过是附带。主要是武功要真正能天下第一。”

    玄慈道:“我倒不怀疑你二弟的武功,只担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秦夕落点了点头,低声道:“等你修炼过这‘九阳功’。再说不怀疑二弟的武功不迟。”

    玄慈点头道:“何须修炼过,只看过一遍,老纳便知道,过去所有的瓶颈都不再是瓶颈。障碍不再是障碍,最多在一个时辰内,全都有希望顺利突破。”

    秦夕落闻言。不由老脸一红,认错道:“我太小瞧方丈的能力了。”

    玄慈只微微一笑,没再说什么。此时无声胜有声,说最多好话都不好。最近被人小瞧的次数越来越多,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当面道歉。见微知著,从秦夕落看秦朝,不由又增强了不少信心。

    沉默一会后,秦夕落起身正准备告退,突听玄慈道:“我准备让小儿虚竹拜家主为师,希望能好好考虑一二,过些日子再回复。”

    “怎么不考虑我那二弟吗?”秦夕落一阵犹豫,终于还是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玄慈叹了叹,心情激荡道:“你那二弟自身都情关难过,深入花海,我怎么都不愿见儿子再走上这同一条路。这也是为什么不想他继续做少林弟子,要给他找个师父。可那些小门小派和名门大派全不在考虑范围之内,怎么找?”

    微微一笑道:“不如不找。一切随缘!”

    秦夕落听出他言下之意,当初其实也没怎么考虑过自己,不便大动干戈找,见自己与他儿子最有缘,自然不想轻易错过了。

    至少眼下是最好不过。

    想了想,回他道:“好吧!最迟十天内确定,十天后便不用再说了。”言下之意,十天后不答复便等于拒绝,不想再当面拒绝,弄得大家都难堪不好。

    玄慈带他去见过虚竹和叶二娘,又亲自将他送入寺中最高等的客房内,转身离去找玄苦,送了他一份‘少林九阳功’,然后在他保护下,就势开始第一次正式修炼‘少林九阳功’。

    事情比想象中还顺利,全体少林武功由内而外突破势如破竹,包括最难修炼的‘大金刚掌’,竟顺势悟得最后一掌‘一空到底’。

    不到一个时辰,整个人便有如脱胎换骨。

    玄苦双掌用全力接他单掌,连续三掌被隔空三丈击退后,又惊又喜道:“现在可好,只这一掌,什么都能解决了。”

    脸一红,低声道:“上个月,终于还是厚着脸皮去试了试峰儿的‘降龙二十八掌’,看他在正常情况下最厉害也只这水平。当然这已经很厉害了,何况他潜力还没用尽。”

    玄慈怕伤了玄苦,刚才连一半功力都不敢用,效果已经好得出奇,心情怎能不激动,但现在显然还不是激动的时候。而且早知道北乔峰不只这水平,不过是怕伤了他这师父而已。

    努力镇定下来道:“现在还不能确定,等众位师兄师弟都突破,再说这话还不迟。”

    玄苦道了声:“好。”闭上眼开始调息。

    两个时辰后,在玄慈的帮助下,玄苦突破了最擅长的‘燃木刀法’,达到第十层圆满,第一次发出无形刀气,但明显不及玄慈过去的隔空掌力,更别提现在。就这样,玄苦已经十分满意了。

    “唉!原本死都不可能到达今日这高度,最怎么修炼都不及峰儿一只手厉害,这次能这么顺利突破,实在是奇迹,死都值了。”玄苦道。

    玄慈道:“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干嘛!只论一个快字,江湖上有几门刀法能快得过燃木刀法?这已等于立于不败之地。”

    ‘燃木刀法’的快是基于一个柔字,此柔非常柔,乃刚中之柔。练成后在一根干木旁快劈九九八十一刀,刀刃不能损伤木材丝毫,刀上发出的热力,却要将木材点燃生火。

    而那才不过修炼到第五层,第一层就得修炼出暗劲,可见其难度之高。相应的威力虽大,但主要在内而不在外。连乔峰那么厉害,在内功修为上都明显不及他这授业恩师。

    曾经十几个寒暑,一个教,一个学,两人的感情早已非同一般,但什么都敌不过时间。

    对乔峰,十几年前玄苦便觉得,再没什么可教他的了。隔了十几年,上次再见他,看相貌都快认不出人来了。更想不到他这十几年进步不落,仍像滚雪球般突飞猛进。

    玄苦道:“这些天我总有不好的预感,见过峰儿后,才觉得稍微好了一些,却更想不通是因为什么缘故,现在总算能说了,总比憋着不敢说的好。”

    玄慈知道玄苦的预感向来都很灵,不敢不重视。但因不具体,叫人想解决都无人下手,只好决定从今天开始,到八月中秋,将寺中警备再提高一级。

    玄苦装作去串门,第一个请来了达摩院首座玄难。

    玄难表面虽然很开心,仔细看却显得有些不太好看。

    玄慈知他已见识了玄苦的‘燃木刀气’,不然不会有这表情。按理说他应该感到高兴,但谁遇到都高兴不起,主要原因还在于‘大金刚掌’。

    两人武功是同一师父所授,玄难用功不可谓不勤,用心不可谓不苦,但少林‘大金刚掌’始终以天资所限,无法练成。平日他倒也不感抱憾,早知少林派往往要隔上百余年,才有一个特出的奇才能练成这门掌法。只是练功的诀窍等等,上代高僧详记在武经之中,有时全寺僧众竟无一人练成,却也不致失传。但现在见平日表现不怎么起眼的玄苦师兄都练成了可与‘六脉神剑’争锋的‘燃木刀气’,他身为达摩院首座,心情怎能不复杂!

    只见他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就一招‘袖里乾坤’。

    少林高僧自来以参禅学佛为本,练武习拳为末,嗔恕已然犯戒,何况出手打人?但少林派数百年以武学为天下之宗,又岂能不动拳脚?这路‘袖里乾坤’拳藏袖底,形相便雅观得多。衣袖似是拳劲的掩饰,使敌人无法看到拳势来路,攻他个措手不及。殊不知衣袖之上,却也蓄有极凌厉的招数和劲力,要是敌人全神贯注的拆解他袖底所藏拳招,他便转宾为主,径以袖力伤人。

    玄慈见他攻到,两只宽大的衣袖鼓风而前,便如是两道顺风的船帆,威势非同小可,唱喝道‘一空到底’,脚下飘退半丈的同时,手上呼的隔空拍向他衣袖。(未完待续。。)

第四章 第十层圆满补之

    玄难的袖力分散很广,玄慈这一掌却是力聚而凝,只听得嗤嗤声响,两股力道相互激荡,突然间似有数十只灰蝶在房中上下翻飞。

    玄苦吃了一惊,醒悟方丈这是在替自己顶罪。

    凝神看时,这许多灰色的蝴蝶都是玄难的衣袖所化,当即转眼向他身上看去,只见他光了一双膀子,露出瘦骨棱棱的两条长臂,模样甚是难看。

    原来两人内劲冲激,僧袍的衣袖如何禁受得住?

    登时被撕得粉粹。

    这么一来,玄难既无衣袖,袖里自然也就没有‘乾坤’了。

    他狂怒之下,脸色更加难看了。

    玄慈只如此一掌,便破了他纵横江湖多年的成名绝技,幸好旁边只玄苦看到,今日这脸丢得还不算太大。

    双臂直上直下,猛攻而前。

    玄慈道了声:“慢。”退后一步道:“不想知道原因吗?”

    玄难停下道:“有什么好说,你天资从小就全寺最高,何况是在这非常时期,能即时取得突破,我心里只有高兴。但还是想看一看,你现在这实力够不够维护咱少林的威名不倒。”

    玄慈一脸诚恳道:“如果只因为天资,我便不会先找玄苦师弟做这实验。虽然这么做很对不住人,但不这么做,众位师兄弟还能相信我这方丈吗?”

    玄难又惊又喜又疑道:“真不是因为天资?”

    玄苦道:“师兄信不过方丈是他自找,但不必因为峰儿,就信不过我玄苦吧!我自小便知天资不足,更勤修内功补之,这么多年的事实还需要多说吗?”

    玄难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摇头道:“我可能信不过你,但绝对信得过你的武功。你的武功怎么样,我能不清楚吗?最稳扎稳打不过。”

    斩钉截铁道:“没天大机遇。绝不可能在短短半日内取得这么大的突破。”

    玄苦关门道:“这次确实是天大机遇,师兄有没听说过《九阳真经》?”

    玄难大惊失色道:“当真?”

    玄苦在玄慈示意下直接亮出了‘少林九阳功’,叹息道:“可惜只得了三分之一!”

    玄难听说只三分之一,便能有这么强大的效果,哪还敢不信,立即全神投入了进去,迅速读一遍,再默记一遍,才分心思考。至于没得到全套,反而觉得很正常。暂时不想计较那么多。

    最近他这达摩院首座在武功上承受的压力太大,偏又不敢再急功近利,直到现在才终于松下一口气。反而不急着修炼了,只证明可行便行。

    只见他越看越激动,不时呵呵大笑地:“好!好!好……”好个不停。

    玄苦都忍不住捧腹而笑,再顾不上是否雅观。

    不知何时,三人笑作了一团,六只手紧搭在一起。

    玄慈禁不住老泪纵横,知道这两位师弟都已原谅自己的过错。但自己实在无法原谅自己。可叹叶二娘竟然从秦朝那儿讨得那么刚烈义节的办法,威胁说什么同生共死,要自杀一同自杀!知道依她那性格,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不然又何必等到现在再自尽,那未免也太做作了,没什么实质意义。不如想办法补救,多做些有意义的事。这样活着虽然苦。但能够给别人多一些快乐,便无悔此生。

    当玄难从玄慈口中听说了有关‘少林九阳功’的来龙去脉,第一时间最气不过是让萧峰得到了《九阳真经》。长吁短叹了一阵,道:“‘还看今朝’这是什么为人呀!怎么能对契丹人也这么好!这可怎么办?”

    玄苦自嘲道:“这不正是从我少林开始的优良传统,怎么能怪他秦朝!”

    玄难摇了摇头道:“我知道这不能怪你俩,但这性质不同于《九阳真经》,它绝对不下于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经》。那些最宝贵都不过是另一部《易经筋》,这性质完全不同。”

    玄慈道:“我想当面问一下那秦朝,《易经筋》有什么特别修炼法门没?”

    玄难目瞪口呆道:“那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

    玄苦赞同道:“真没有也没多大损失,有的话岂不更好,何必太在乎面子。如果真的有,总不好又等他主动说出来,就像这《九阳真经》。”

    玄难皱眉道:“你们太高看他了。”

    玄慈不由一声长叹,心情复杂道:“我本不想说,但如果你知道他已经将咱少林的‘金刚不坏体神功’修炼到第十二层,还会觉得过去是高看了他吗?”

    玄难被震惊得都快麻木了,喃喃道:“这不是在做梦吧!”

    玄苦好奇道:“不知师兄从哪儿是到的消息,可靠吗?”

    玄慈道:“消息来源暂时不想说,但绝对可靠,这不用怀疑。”

    玄苦感叹道:“我倒没什么怀疑。不然以我这资质,又怎么能练得成‘燃木刀法’,更别说修炼到第十层圆满。”

    玄难神色复杂道:“以为我想去怀疑吗?只是这未免也太难令人接受!不过想想附带有金刚不坏体特性的《九阳真经》,便又感觉容易接受多了。而这也证明,《九阳真经》的确是出自咱少林,绝对没有假!只凭这一点,咱们便能找他算帐,看他怎么说?”

    玄慈摇头道:“不用问,这就像他那些盗版,直接承认反而叫人没得说。”

    玄难也知道暂时拿他没办法,不由咬牙切齿道:“小子太无耻!太会算计人了!”

    解释道:“像他这么半公开偷学咱少林武功,咱不但拿他没办法,反而还接二连三地欠他人情,每一个都还不小,从古至今就没有这道理过。”

    呵呵一笑道:“若他不是这种人,也没法争那武功天下第一。而现在,至少全天下人都知道有咱少林的武功给他做底,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只希望他别丢脸,争不到天下第一。”

    玄苦道:“你不准备找他算帐了?”

    玄难哈哈一笑道:“谁说不,先记着,以后再找机会一起算总账。这叫斗智不斗力,哈哈……”

    三人相视一笑,气氛顿时融洽多了。

    玄难趁势开始了修炼,对突破的把握又大了几分。心情虽然还是控制不住激动,但不利的影响已经大量减小,有利的影响相对大量增加。

    直到接近四个时辰的时候,才险之又险地突破了成名绝技‘袖里乾坤’,也达到第十层圆满,但自信实战要比玄苦强上不少,只战斗经验一项就已拉开距离。

    不过在内功修为上明显还是比不了,不然便不用这么难突破。就这样,已把过去的自己比下去一级,也该感到满意了。却也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这体会可谓是由虚到实,由假明白到真明白,层层深入。可他现在最深入都还没深入到底,事实上他明白得还远远不够,否则便已能由此想到那四卷《楞伽经》。

    然后如乔峰一般,从中悟得全本的《九阳真经》。秦朝虽然没有直接还给他全本,但真本原本就在他少林寺藏经阁中放着。过去不知放了多久不受重视,现在不也还放在那儿。

    寺中众多高僧对它视而不见,能怪得了谁?

    秦朝虽然是偷学,但基本上能做到问心无愧。

    “现在打死我都不相信,‘大轮明王’能精通所有‘少林七十二绝技’。”就说这短短的一句话,玄难仿佛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本来还想接着说:“但要对付他,‘北乔峰,南慕容’恐怕都还差了些,何况这需要咱中原人自己来。”一时无力说下去,只得暂且放弃了。

    玄慈道:“连大理段家都已来了书面证明,多方面证明消息不会有假。但事实当然不可能,骗得过外人,骗不过咱们。可这只要能骗是过外人,就已相当地恐怖,不可小瞧他。至少他能在表面上以少林绝技公然挑战咱少林,到那时便是有理都说不清,谁还管得了真假!难道直言说:‘他那假冒品虽然是假冒,威力却比咱这真的还厉害。’至少咱自家说不得。那样只会更丢脸,笑掉天下人的大牙,正中他下怀。唯一可行的办法是正面击败他,而且要用咱少林武功。”

    玄难苦笑道:“我知道,所以那秦朝不怕让咱们都知道。这能怪谁呀!只能怪咱自己不争气呗。”

    迟疑道:“看来方丈师兄确实有必要去问一问他,《易筋经》有没有什么特别修炼法门没。《九阳真经》都这么厉害,《易筋经》不该看不懂。大不了让他看一眼正本,欠他人情最大都还了。”神色中说不出地尴尬和不甘。在这种关键时期,最恨是自己不争气。最如何无奈,都不得不为大局着想,做一些牺牲。不然真让鸠摩智用少林绝技挑了少林,死都不足以谢罪。说到底,那慕容博才是罪魁祸首。谁想秦朝去他家‘还施水阁’,首先学的竟然是少林‘金刚不坏体神功’!而非姑苏慕容仗以成名的‘斗转星移’。(未完待续。。)

第五章 两百棍一妻一徒

    “姑苏慕容阴谋复国,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真不明白朝中那些人是怎么想,不但不派兵围剿,甚至连半点动静都不见,好像根本就没这回事,包括那女中尧舜都被瞒着。”玄难道。

    玄苦本不想多说,看他那愤恨不平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方丈师兄早就提醒过,叫咱们别对大宋赵家抱太大希望。特别是江湖上的事情,只能靠咱自己解决。”

    玄难叹息道:“这话是没错,但我还是气不过。再这么下去,国运怎能够长久?《寻秦记》中说得对,落后就要挨打,受苦的还是咱中原百姓。咱汉人的江山又将支离破碎,想想就心痛!”

    玄苦悲声道:“国破家亡,多少人妻离子散,谁都不愿见。但分久必全,合久必分,《寻秦记》中说得实在是太好了!太对了!”

    玄难犹豫不决道:“难道咱真要支持他这连秦皇汉武都不放在眼里的大野心家吗?”

    玄慈呵呵一笑道:“问题正出在这儿,连咱们都能看出他的野心,朝中那些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所以现在第一要对付的早已不再是‘北乔峰,南慕容’,而是他这个‘还看今朝’。”

    玄苦点头道:“只要他能一直坚持不杀人,咱助他一臂之力又如何!历史上那些枭雄有几个不心狠手毒,杀人如麻!相比之下,他反而是最佳人选。我反倒担心他不愿意。”

    玄慈道:“我也正有这担心,但又觉得很可笑,这才一直没有说。这世上真有人不愿当皇帝吗?何况还是开国皇帝!”

    玄难冷哼道:“不过是装模作样的本领高,跟那桃园三结义的刘皇叔是一个德性,但很显然比他要厉害多了。看他那义兄秦夕落,到现在还不正式结拜,便知他有多厉害!”

    玄慈道:“最关键还是那分田到户的亲民政策,底层百姓知道的无一不支持。中上层则无一不畏惧。至于我个人想法,虽然是赞**多,但绝不希望改朝换代。比较能接受是他那对外扩张的大规模移民政策,同时能减少国战,谁都能看出一举多得。如果不用战争就能大规模扩张领土,谁还愿意战争呢?如果不用付出多少成本就能收益大增,哪个商人会不支持呢?如果不用造反就能坐上皇位,哪个野心家、阴谋家会不情愿呢?”

    玄苦点头道:“虽然我不怎么懂政治,但多少还能看出,他绝对是比吕不韦还厉害的宰相之才。但他既然能写出那吕不韦的悲惨收场。当然绝不会死忠于大宋朝廷。”

    玄难道:“先不说他了,现在要说的是姑苏慕容。这才是实实在在的祸害,只说盗走咱七十二绝技,送那鸠摩智,便已是势不两立,更别提雁门关一战,中原武林都受他残害。”

    “这会不会是那秦朝的离间计?”玄苦犹豫道。

    玄难想了想,叹道:“这离间计至少有九成真,并没冤枉他姑苏慕容。”

    玄慈神色复杂道:“姑苏慕容落到这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境地。全是他自找,没谁冤枉他。要不是他那阴谋太肤浅,太愚蠢,当他是个聪明人。我也不会这么蠢,轻易上了当。”

    “不。”玄难摇头道,“大家都不蠢。那一战幕后的幕后还有幕后,不跳出棋局外。永远都是被操纵的命运。依我看,这便是那秦朝所说的最后一着‘破碎虚空’。”

    玄慈全身一震,闭目顿悟了。到半柱香后。始睁开眼道:“原来‘大金刚掌’和‘金刚不坏体神功’一体两面成一套,可惜我早已不是童子身,永远都无法修炼到极反。”

    玄难神色复杂盯着他,捧腹大笑道:“别说笑了。你这都已接连突破,还说什么永远都无法修炼到。”

    玄慈老脸通红道:“骗你干啥!我不信你没认真思考过那秦朝所说的‘两极归一’?”

    玄难也不由一阵脸红。

    能说不懂吗?

    要说懂,那又该怎么说!

    玄苦强忍住笑道:“男女双修,阴阳合一,本是大道。只可惜这么修炼是明知故犯,又罪加一等,方丈这位子怎么都坐不下去了。”

    玄难早知玄慈想在中秋团圆时节当众辞去方丈职位,再当众认罪受刑,宁死都要破门还俗,突然感到有些后悔,又气又笑,重重地道:“你这叫临阵脱逃!”想留却不知该怎么留。

    毕竟玄慈是犯了淫戒,身为方丈是罪加一等,明知故犯又罪加一等,现在不但不改错,还错上加错,又罪加一等,那位子当然坐不下去了,武功最高都坐不下去了。

    如此丢脸的事情,根本就无法对外解释,也无须对外解释。玄难最怕是公开,一直不赞同公开。以玄慈方丈的德高望重,武林中人可说是无不饮仰,谁想竟也会做出这等事来!外人将会怎么看待他?怎么看少林?玄难每次都不敢去想,又不得不认真去想。虽然能理解玄慈宁死都要公开罪行的大勇,知道他对个人清名已不再计较,说什么:“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来任何门派帮会,宗族寺院,都难免有不肖弟子。清名令誉之保全,不在求永远无人犯戒,在求事事按律惩处。”他这话是不错,但这么一来,少林弟子今后还能抬得起头来做人么?可惜知情者越来越多,最怎么隐瞒都无济于事了!不然宁死都要阻止他。

    到时众多刑罚加一块当众受辱,少说都有两百棍。玄慈老方丈不运功抵挡基本上是必死无疑,肉身防御比普通老人强不了太多。等于是以死谢罪,别人还能说什么闲话!

    非要走到那一步吗?

    不然运功抵挡则不必当众受辱,平白给人诟病的机会,说什么演戏给人看。反不如内部处理,随外人去说,但求无愧于心。除非修炼成‘金刚不坏体神功’,能自动防御。

    玄慈连儿子虚竹都长大成人了,自然早已不是童子之身,当然修炼不成正宗的少林‘金刚不坏体神功’。但如能反转‘大金刚掌’,效果想来也不会太差,问题是太难做到。

    突然间,玄难想明白:玄慈这次能接连突破,于不可能中取得梦幻般地进步,除了其本身天资过人,再配上‘少林九阳功’,组合效果太过强大之外,主要也是因为放下了心中一个大包袱,去除了平生最大的一个心魔。原来的心魔越大,现在的效果越好。压抑越厉害,爆发越厉害。如此多有利的条件加在一起,效果怎么说也要强过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最不想明白又不得不明白——这一切似乎都在那秦朝的意料之中,算计之中。

    天啦!

    世上竟然有这么恐怖的人!

    他这还能叫人吗?

    难怪连大雪山‘大轮明王’鸠摩智都隐约被他压住一头!

    玄难忽然很想去见一见那‘西南四大武林世家’的秦老家主,跟他好好聊一聊‘西南第一’。

    秦夕落在干什么?

    在与秦朝远距离心灵通话,征得他赞同,决定向‘天山童姥’展开一往无前地爱情攻势,相信先天与先天阴阳结合,两人的暗伤都能顺势解决,叫自己恢复生儿育女之能,叫巫行云恢复成年美女之身。然后学‘万劫国’,但方向不同,改向西北方进军,利用‘灵鹫宫’和秦家的联军,自己打天下,再立‘西秦国’。想法很大胆,大方向主要出自玉紫那颗小脑袋,不含具体细节的谋划。

    玉紫哪去了?

    粘乔峰去了。说是说找他拼酒,击败北乔峰玩玩,其实是羡慕和嫉妒钟灵坐上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之位,认为她能做到的自己也能做到,甚至比她做得更出色,只是缺少了机会。

    秦夕落对她早已印象大改,比一般人对亲生女儿还宠爱,只求她玩得痛快就好,对其它反而不怎么在意了,这当然不包括安全在内,只是还没到连北乔峰都信不过的地步。再说,让玉紫女扮男装呆在少林寺内,着实是很不方便,生怕她又忍不住弄出什么事端来,节外生枝。可是中秋节前的这段日子,对少林对整个武林都太重要,容不得丝毫马虎大意。不然又何必送上‘少林九阳功’,以博取少林众高僧的信用,好方便自己行事。只说自己打算将全副身家都压上,豪赌一场,赌二弟争得天下第一,便不得不慎重,亲自跑少林一趟。其它势力肯定也会有类似的打算,接下来少林可以想象有多热闹,还是早些来的好。

    忽然想,趁这段时间收个徒弟没什么不好,正好借机测试一下那虚竹,反正二弟说了举双手赞同,如果发现是顽石一块,大不了叫二弟亲自来点化,那更能显出本领不凡。

    秦夕落想做就做,没想叶二娘竟反悔不答应,傲然道:“要当我儿的师父可以,但必须是天下第一。”

    虚竹性格木讷老实、相貌丑陋,浓眉大眼、鼻孔上翻,双耳招风、嘴唇甚厚,又不善于词令,秦夕落原本很见不惯,但与叶二娘一对比,顿时觉得他顺眼多了,到嘴边的话,又吞回了肚子:“你儿比北乔峰才不过小几岁,却连一套少林入门级的‘罗汉拳’都还没使好。就这天下倒数第一的资质,还想拜天下第一!”改口道:“如果不是二弟说你儿将来必成大器,你当我是什么人?”(未完待续。。)

第六章 站马步奇才废物

    叶二娘猛地一跳丈许高,狂喜道:“他真这么说?那他怎么不亲自来?”

    秦夕落笑道:“你儿子到底是什么资质,你这当娘的难道还不清楚吗?我二弟既然对我这么有信心,你凭什么对我这么没信心?”

    叶二娘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立马就被喜色掩过,大笑道:“好!我儿将来必成大器,这可是他说的。如果敢说话不算话……”忽然发现这话很不吉利,忙改口笑道:“没什么说话不算话,我很清楚我儿的资质,将来一定能武功天下第一,比他父亲还出色,你这便宜可占大了。”话是这么说,但见儿子还傻呆在一旁,明显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趁势拜师,不由得一阵脸红,暗自鼓励道:“那秦朝从没说话不算话,根本没必要说这谎哄人,我儿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看懂的奇才!万年都难得一遇。”

    秦夕落和叶二娘一样看得分明,但没和她一样找理由自解,强忍住心中的失望,脸上不动声色道:“就这样吧!虚礼就免了。先手把手教几天,其它等他还俗了再说。”叶二娘闻言先是一喜,紧接着发觉不对。秦夕落的信心,看来多半只是针对那秦朝。其实这点不用他说自己也该知道,甚至全天下都找不到几个不知道的武林高手——好像什么不可能到了他手里都没什么不可能,逻辑上是说不通,但事实比逻辑还能证实一切。

    至于这秦夕落嘴上说的信心,倒也不完全算是在说谎,可是其中的意思却大不相同。他那份自信,主要是自信不会误人子弟而已。说到底,还是信不过儿子的超凡资质,觉得将来表现最差都怪不到他这师父头上去,毕竟儿子在少林学了这么多年才这个样子。而少林早被公认是天下武功之首,当然也怪不上少林。要怪。顶多只能怪儿子的第一个师父慧轮太过无能,最擅长的能力是误人子弟。除此之外,全是废物中的废物。

    叶二娘越想越不对,心想:“我儿第一个师父慧轮太无能,老娘好不容易才叫他退位让贤,找着这么个冤大头,以后就算还能够找到,也不知是多少年之后,早已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段。而这老鬼现在怕是巴不得借机脱身,可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老娘我看中的同样不是你这老鬼。而是那比你强了十倍不止的二弟。别以为就你一个人懂占你二弟的便宜,我儿就不懂占一占二师叔的便宜。嘿嘿!我儿他爹这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连我都能瞒过去,这老鬼能不中计吗?就算明知这是计,不也是你情我愿,皆大欢喜吗!我儿他爹就是聪明,这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想到这儿,叶二娘不再犹豫。怕夜长梦多,决定让儿子立即还俗。退出少林寺,赶紧正式拜师秦夕落,然后便有理由去找那夸下海口的二师叔秦朝,想办法让儿子在一夜之间立成高手。争取在半年之内追上那‘玫瑰仙子’和‘闪电侠女’,实现那必成大器的诺言。如此一来,将来说不定真有希望成就天下第一高手。不过这都还要看八月中秋,看那天‘还看今朝’自己能不能先一步成就武功天下第一之名。

    忽然。听儿子问秦夕落道:“不知那‘第一美容’,能否去除我娘脸上那些伤疤?”

    耳朵一竖,听秦夕落道:“求人不如求己。你如果能认真学武。医武不分家,迟早能拥有那份能力。”

    只见虚竹满脸失望道:“小僧当然会认认真真学。”

    叶二娘一脸开心道:“我儿不必再失望,娘早该想到他有那能力,不过不好空手去求,早知道就寻机多做几件好事,多积些福德再去找他。不过现在醒悟也还不迟,这么多年的苦日子都过去了,最急都不用急在这几天。等我儿武功有成,娘才能放心离开去办事。到时凭咱母子俩的武功,做好事不比做坏事难。‘四大恶人’做得了,‘四大善人’一样做得了。虽然这不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多少算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虚竹并非是真傻,对母亲‘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喜走极端的性格早就深有体会,且无可奈何,想劝都不知该怎么劝,只能继续求佛祖保佑父母,日日夜夜,从不间断。听出母亲是被上次那大恶人抢走还是婴儿的自己给吓怕了,太过担心自己的安危,才留在这儿,片刻都不肯离开,生怕自己又遭遇到什么不测之祸。而父亲也正是因为十分清楚这一点,才急着给自己找个厉害的师父,好使自己拥有更多自保的能力。

    秦夕落见叶二娘老守在她儿子身旁,许多只传关门弟子的武功都不好教,只好按二弟所说,先从马步开始试验内家拳,看那内家拳是否真像二弟说的一般神奇。

    心想:“难道这傻徒弟在这方面能比我还厉害?”虽然不相信,但不妨试试看。

    “你根基不好,要学,先教你站马步吧!”秦夕落说完,见虚竹脸色正常,没什么不快,不由愣了愣,心想:“这徒弟的心性还真不错!二弟说得对,说不定真是宝玉蒙尘。”

    叶二娘本不想说,决定在一旁静观一个月再说,但一听到站马步,顿时禁不住火冒三丈,怎么忍都忍不住要说,努力放平了气道:“站马步!!!这还用得着劳烦你来教么?”

    秦夕落看叶二娘是越看越不顺眼,这绝不只是因为她左右脸颊上各有三道极为刺眼的爪痕,反观虚竹却是越看越顺眼,虽然他长得确实很不好看。

    淡淡道:“别急,叫你儿先站一个看看。”

    叶二娘犹豫了半晌,才终于点头。

    虚竹立即半蹲下去,双手平伸开,一动不动,蹲得四平八稳,问道:“是这样么?”

    秦夕落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不一会,虚竹膝盖便开始发酸。

    又一会,虚竹两腿都开始打哆嗦。

    再一会,虚竹腰也酸,全身燥热,额头都出了汗。

    秦夕落见他支持不下去,以为他马上会站起来,不料他还一直咬牙支撑着,反而是自己先忍不住,怕他继续站下去会站出重伤,忙叫他起身,他却已经站不起,一屁股坐倒在地。

    “是这样么?”虚竹咬牙问。

    叶二娘心疼得要命,拉起他裤腿,见他双膝已红肿,忙帮他推拉,叹息道:“我看还是算了吧!这武功别再练了。”

    虚竹道:“没关系。”

    叶二娘道:“怎么没关系?这样练,练到老死都没用。”

    秦夕落微微点头道:“这样站,确实站在老死都没用,只会站得腰股劳损,站久了膝盖肯定要出问题。马步,马步,最重要的是一个马字,得站出个马来。你看过人骑马没有?人纵马奔腾,身体随着马一起一伏,虽然那劲儿借马出不了功夫,但先贤智慧超凡,从中悟出这拳术根基来。正确的马步要站得一起一伏,凭空站出个马来,不可将重心全放在膝盖上。不过这道理说着简单,做起来可就不容易了。”

    接着做了个示范。

    叶二娘见他身体轻微地一起一伏如波浪翻滚,心中若有所悟,暗叹:“这老头真有几下子,不像那些人浪得虚名,看来是我太小瞧他了。”

    虚竹开始学着站,才一站就多了不少自信,自知能比刚才站得久。

    秦夕落在一旁继续指点他道:“蹲的劲要先到脚掌,起的时候,脚指紧紧一抠住,牵动小腿的骨肉,膝盖自然挺起,大腿绷紧,提腰,收腹,这是起劲。伏下,脚掌松,腰盖松,大腿松,腰坐,腹鼓。全身的重心就在这轻微的起伏之间不住转换,不用再老落在同一个地方,落久了不但不健身,反而很伤身。起伏的幅度不要大,就在脚指那不到一寸的距离内,越精确越好。”

    就这么一教,虚竹站马步的时间便延长到四五倍。中间一旦有劲没落到位置,秦夕落的脚立即踢到。看得叶二娘眼中凶光闪闪,几次险些控制不住要动刀砍人,但每次一想到儿子的前程,终究还是以无上意志力强行忍住了。慈母出败儿!这道理不是不懂,但感情上实在是难以接受。怀疑秦夕落是故意这么做,自己不出手便只得离远些,来一个眼不见为净。出手还击更不好,他正好借口脱身不管。

    “是不是感到头晕,想呕?”秦夕落突然问虚竹。

    虚竹点头。

    秦夕落道:“不用站了,你下身姿势基本到位,只头还没到位。要凌空虚顶。”

    虚竹站直了问道:“什么是凌空虚顶?”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秦夕落指了指叶二娘,闪身离开了。

    只听叶二娘道:“凌空虚顶,说白了就是登高望远,让视野变开阔,心情很自然会轻松不少,同样能缓解疲劳。如晕船的时候,站甲板上吹吹风,向远处眺望一会,身体便会觉得好多了。如此看来,站马步的时候,眼光要尽量开阔,隐含登高望远的意境在里头,这样才算站正确了。果然都是些生活中的道理,只是平时被忽略了,没融入到武功中。武功当真不是神话,生活中注意到了,就可能化腐朽为神奇。”(未完待续。。)

第七章 怎么了老路直白

    扑哧一笑道:“我才不相信你师父凭自身能有这等见识,看来这也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平时只缺那一点,明白即明白,不明白即不明白,说穿了不值一文。”

    虚竹道:“认真一想,武经中全都说过,没这么直白而已。”

    叶二娘道:“我儿别丧气,你没那么多坏心眼,看书时自然不会去想这么远,想到这么多,何况真真假假有着众多的可能。要从无数种可能中找出真的那一个,能找到都不必找。”

    虚竹摇头道:“娘别担心,儿没丧气,反而精神振振。”

    叶二娘道:“要娘我相信,就必须从今天开始起,认真学习娘一身武功。”

    虚竹苦笑道:“贪多咬不烂。儿自知资质有限,这些天不但不准备学习爹娘的武功,连师父的武功都不打算再学了,只打算站好马步,直到能站满一天一夜,打好这基础功再说。”

    “痴儿!”叶二娘叹了一声,没再劝,心中反而感到一阵温暖,觉得这儿子的脾气倔强到极点,信念坚定到极点,十头牛都拉不回,简直像极了小时候的自己。

    觉得或许是心情特别好的缘故,自己最近这几个月在武功上的进步极快,绝对抵得了过去几年。一时找不到其它的原因,也没有多少兴趣去找。原本想去找那抢走儿子的大恶人报仇,没想他竟然是北乔峰的爹。他当年没有痛下杀手,这些年有能力也一直没下杀手,可以说全是他手下留情。这是多么地可悲!可怜!又可笑!可恨!可耻!又可恶!现在只求他不主动找来报仇,就该谢天谢地了。老天爷,你看这是多么地残忍!是多么地不开眼!实在怪不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凶狠报复,明知受伤害最大的一直是儿子他爹。可现在就算仇家站在自己面前,想报复也实在无从报复起,反而希望离开他越远越好。该报复的人不报复。一直在报复不该报复的人,自己这是怎么了?

    过去只有儿子他爹能容得下自己这任性,现在又多了个‘还看今朝’。宝贝儿子不能直接拜师‘还看今朝’,实在是个巨大的遗憾!

    虚竹不知母亲望着自己又在想什么,对这母亲有时不敢想多了。静下心,认真修炼不到半天,就感觉有一扇神奇的大门正在向自己敞开,不由又增强了不少自信心,暗道:“这师父当真了得,娘居然还瞧不起。耻笑他不要脸皮!说到底,这主要是羡慕和嫉妒他有希望与那隐约是天下第一高手的‘西南第一’结拜,做他的大哥。但是师父找他结拜那时候,他不过是个说书人,显然还没现在这名望。师父受了这天大的委屈,实在是有苦说不出。总不能一气之下就不再结拜,要结拜便没法跟人一一辩解。唯一的办法是努力修炼,将自身的武功提上去,拉近与天下第一的距离。”

    远在几千里之外。‘玫瑰仙子’木婉清忽然狠下决心,向‘天山童姥’巫行云提起秦夕落,本以为她就算不反对,也肯定会暴跳如雷。喊打喊杀,不料她反而一脸开心地笑了,淡淡道:“这肯定又是秦朝那小王八蛋的主意。果然是高手寂寞!这天下第一之争,姥姥本不打算加入。这下想不加入都不成了。你觉得奇怪是因为你还不知道,小秦他从小便与姐姐我有过一段生死之交。终于还是便宜他,但便宜他总比便宜那小王八蛋强。说实话。要不是看在小秦的面子上,姐姐早就找那小王八蛋算帐了。现在好,当着全天下人的面,看他那天下第一还怎么当。”

    木婉清虽然觉得这姐姐的实力当真是深不可测,但对秦朝却不由更加地信心十足,开心道:“姐姐能在全天下人面前给咱女人争一口气,小妹绝对举双手双脚赞同。”

    巫行云一眼便看出她口不对心,原本还没下定决心去争那第一,终于在这复杂的心态下立下决心。同时等于答应了秦夕落,同意与他在中秋佳节前完成双修大计,成功后便拜堂成亲,作神仙眷侣,远赴西域打天下,另立西秦国。但这还远远不够,到时怎么说也要把西夏国给吞并,叫李秋水那贱人知道自己夫妇俩的厉害。如此的人生才叫完美,可惜这计划越成功,欠那小王八蛋的人情也越大!自己自小便不习惯欠多了人情,但自己是他大嫂,欠他些许人情算什么?大不了在争天下第一的时候让一让,只战个平手。

    突然,心中一惊,醒觉:一直不是高看了那秦朝,而是有些小瞧了,事实只凭他那手与木婉清随时随地万里传音的本事,就完全具备有与自己正面一战的高强实力。

    想想都觉得他那一身功力高深得可怕,要知道,以木婉清与丁春秋一战的实力,只被动接受他的传音,仍支持不了多久。由此,可想而知,主动地万里传音有多消耗功力。说不定,‘混元一气无相归一北冥神功’真能超越无涯子师兄那正宗的‘北冥神功’。这么说,他要还不能夺得天下第一,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但这些都还是在猜测,到时至少也要亲眼见一见天下第一之战,看情况再决定是否出手。这可不再是一般地天下第一,说不定连玄慈都在不知不觉中被套进去,朝廷想借此来一个一网打尽。当官的就是阴险,斗智不斗力,杀人于无形。一本《寻秦记》,就足以引来杀身灭族大祸。他越在书中提倡言论自由,越招朝廷的猜忌。如果朝廷不理他,那反而奇怪。

    “咱逍遥派今日四分五裂的局面,各国朝廷至少占了一半功劳。其中又以大宋的功劳最大,至少占去一半中的大半。虽然至今仍拿不出什么证据来证明,但这事根本就不需要讲证据。如果什么都讲究证据,那就斗都不用斗了,不如直接认输等死好了。那小王八蛋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最聪明的地方是在这方面从一开始就不想连累了你们,穿过层层迷雾早就看透了这社会的本质。虽然那人很可能是他师父,但他能坚持言行如一,远比说得透要难,那完全是他自己的本领,没得半点假。不像‘荆国公’王安石,不像‘温国公’司马光。”巫行云冰冷着脸大发感叹道。

    木婉清脑中灵光一闪,道:“逍遥派落到今日的状况,难道与王安石和司马光有关?”

    巫行云既没点头,也没摇头,轻轻一叹道:“当年无涯子师弟对王安石和司马光都很欣赏,我却第一眼就看出那两个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人。但不得不承认,他俩都不同凡响,有过人的才华和魅力。师弟竟然想给我做媒,叫我嫁给其中的一个。相比之下,师弟对小秦反而不怎么看得起。这不怪师弟他看不出,只怪他没咱女人这直觉。这么说你或许不懂,但你看看秦朝那小王八蛋,再看其他的男人。很快便能发现,其他男人对女人最怎么好,内在的性质截然不同。这不是说表面好,表面那小王八蛋简直坏透了!”

    木婉清笑道:“这我懂,虽然我没钟灵那灵觉,但我第一眼就能看出他与其他男人不同。虽然他当时还很落魄,但我不也留了下来听书,没离开他么,当时自己都不懂为什么。”

    巫行云神色复杂地看着木婉清道:“原本我想帮你嫁给你那心上人,但造化弄人,姐姐这一辈子终究还是没有实现与无涯子师弟双宿双飞的美好心愿,到头全是一场空,再坚持下去已经没有了意义。我自己如此,还怎么帮你?但这不是在劝你放弃,反而希望你能坚持姐姐没能完成的可能。可这又不能强求,强求来没有意义。只能在武功上拉近你与他之间的距离,这样你们多少还有些结合的可能。这灵鹫宫也只有交托给你,姐姐才能放心离开。可惜又实在不愿见你走上这条老路,这事太矛盾难解。”

    木婉清叹道:“只要我同意他三妻四妾,他绝对会很高兴娶我。”

    “呸!”巫行云气愤难当,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男人三妻四妾,在这时代实在是最正常不过。

    特别是那些有本事的男人,后宫几百都算不得什么。

    木婉清紧握双拳,狠下决心道:“请大姐放心,我绝对不会同意。那样还不如学《寻秦记》中那‘稷下剑圣’曹秋道的关门弟子——善柔,最爱都不过妥协几晚。”

    “好!”巫行云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妹子。大不了给他多生几个儿子,那也没什么不好。只要没投降就好。”

    木婉清笑道:“他肯定不会答应和我乱来,但我有办法。”

    巫行云呵呵一笑道:“没办法也别担心,你可以来找姐姐我帮忙。咱们姐妹俩合作,有什么不能解决。可笑我那不孝师侄丁春秋,还不知死活顽抗,只表面装作臣服。却不知我已见过无涯子师弟,拿出你家那小混蛋的功法和说法交换,什么前因后果都一清二楚。不然哪有兴趣理会他,看着就恶心,就会拍马屁。被李秋水那贱人当枪使,无非是贪图‘北冥神功’,怪师父不传。却不知他师父是真心为了他好,不想他走上自己走火入魔的老路。”(未完待续。。)

第八章 第三品自强九剑

    虽然已经问过不少遍,但木婉清还是禁不住担心,又问道:“秦大哥既然早就知道修炼‘北冥神功’会控制不住走火入魔,应该不会再走上无涯子掌门那一条老路吧!”

    巫行云不想骗她,沉吟道:“话不能这么说,知道未必就避得开,不知道未必就避不开。不过臭小子的聪明劲与无涯子师弟那种聪明有不少不同,说不定有希望化解,但不到那一天谁知道?至少以无涯子师弟的武功,早就无惧大理段氏有天下第一剑之称的‘六脉神剑’,却还是有一个人能击败他,那个人不是外人,而是他自己。就连姐姐我,硬要说有什么败,至少有一半是败给了自己。克敌不易,克服自己的心魔更难。人这一生必须不断地战胜自我,就必须不断地借助外力。这原本是很简单的道理,不然便不会有‘北冥神功’,不用老吸人内力。但外力也有可能与内力联合,反过来对付自己。”

    “既然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那独孤求败又是怎么一回事?”木婉清问道。

    巫行云笑道:“那时候没什么外力可借,自然是进步最慢,就像我这几十年。而我这还不算是独孤求败,只算接近于独孤求败之境。至于那小鬼说的‘独孤九剑’,姐姐我还真没听说过。但无招胜有招,无剑胜有剑,单从境界上来讲,不战而屈人之兵,着实要高过‘六脉神剑’。‘天山六阳掌’最厉害,‘六脉神剑’都不及。‘独孤九剑’最厉害,‘天山折梅手’无惧。可在大部分时候,最惯用、最实用、最常用的反而是‘天山六阳掌’、‘一阳指’、‘降龙二十八掌’。”

    木婉清道:“姐姐怎么谦虚起来了?剑法最厉害,天下各门各派剑法都能化入‘独孤九剑’,‘六脉神剑’自然也被包括在内。同样的道理,棍法最厉害,天下各门各派棒法都能化入‘打狗棒法’。但最厉害都不及空手。天下各门各派武功都能化入‘天山折梅手’。虽然论战斗力或许是同级,但高手对敌显然要更高明及方便实用。这已在招式上立于不败之地,再将天下各门各派的内功都化入‘北冥神功’,到时还不天下无敌吗!”

    “无敌还谈不上。”巫行云神色复杂,“生命太有限,学海却无涯。”

    木婉清显得非常有主见,摇头道:“姐姐越来越谦虚,‘天山六阳掌’只凭‘生死符’便胜过‘一阳指’。‘一阳指’如果能修炼到第一品,绝对能胜过‘降龙二十八掌’。”

    “话没错。”巫行云摇了摇头,“但必须考虑。‘一阳指’修炼到第一品是什么难度。如果完全不用考虑现实的难度,最难都无须克服,这世上最高深的武功是什么?”

    木婉清叹道:“不用姐姐再提醒,我都早已看得出,武道的至高目标不在人间,而在天上,这比姑苏慕容那复国的目标还渺茫无数倍,一旦选择了就必须为了它而放弃太多太多……”

    “那王八羔子嘴里所谓老宅男、老宅女的生活,你将来受得了吗?”巫行云问完。没等她回答就独自离开了。

    习惯了我行我素,唯我独尊。

    木婉清嘴里念着从秦朝那学来的一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心里头百般不是滋味,体会着每分开一天都度日如年的相思之苦。

    再不找些事来做。真有可能会想得发疯。

    这些天,不是没想过借助其他男人来忘掉他,只是根本找不着半个能取代他片刻的人,全都是越看越恶心。越比越丢脸,反而使自己更加想念他,更离不开他。好气人!

    太欺人太甚!

    “臭秦朝!死秦朝!你要是早就一口答应下来,不早就什么事都没了吗?”木婉清心中怨气腾腾,最恨自己瞎了眼,竟会看上他。现在能帮他稳住‘天山童姥’,也算在帮他。

    那边钟灵帮他稳住乔峰,却反而欠下莫大人情。既欠了他的,也欠了乔峰。

    天理何在?

    这边自己欠下的人情,比钟灵那边只大不小。也一样既欠了他这大哥的,也欠了那大姐的。

    简直没天理!

    相比之下,‘神行百变’左柔当初欠他那些恩情都不算什么了。

    再看看‘第一美容’,看那苏州第一大才女,还有没有天理呀?

    木婉清越想越坐不住,怎能不度日如年!

    幸好最长也只用等到八月中秋节。那天不管是对自己,对他,还是对整个武林,甚至于对整个天下,都将是极为重要的一天。知情者无不翘首以盼,有钱人无不下注豪赌。

    月圆之夜,嵩山之巅。

    那时候,大理段氏要是连一个像样的高手都派不出,恐怕免不了遭受池鱼之殃,有可能在武林中从此威名扫地,甚至影响到国内的民心安稳,加大政局的变幻。

    秦朝在梦中说过,高氏有可能取代段家称帝。虽然他拒不承认,但也没直接否认。现在没人再敢小瞧了他这天机子的预言。就算原本都感到不可能,也都不敢再小瞧了。何况这事不用他说都知道大有可能,连普通百姓都知道。即便现在能灭了大理国内最有权势的功臣高家,对段家不管是实质上还是名望上都将造成无比巨大的损失,说不定更容易被另一个高家打着替高家复仇的口号趁虚而入。总不能事先将所有姓高的都杀尽。最好的办法还是自强不息。几次向秦朝问计,答案都说要看段誉的表现。

    左问右问,才终于从他嘴里得到一个准信,说是要看他能否在这半年之内学会‘六脉神剑’,在一年内拥有击败南慕容的战力。可是,看看段誉现在都在干些什么?

    一天到晚只知道围着一个神仙姐姐转,眼睛都不用眨一下。

    保定帝很是心忧,这一晚与左柔几度翻云覆雨之后,怎么都睡不着觉,干脆和左柔一起到御花园闲聊,同时邀请了皇后。

    皇后很奇怪左柔的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心中却不免高兴居多,只是不便表露出善妒的情绪,但多多少少与她谈得来了一些,不再像前些天那么貌合神离。

    保定帝洞若观火,暗叹:“这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觉得左柔还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对她能替自己生个皇儿的信心不但没下降,反上升不少。

    这么一来,三人的关系想不好都不行。

    聊着聊着,很快又聊到了段誉。

    “誉儿的武功这半年来已经增长飞快,但要在接下来不到半年内学会‘六脉神剑’,那怎么可能!?”保定帝很是忧心地说出了原本不该说的话。

    可这时候谁还能说他不该?

    皇后道:“既知不可能,便不要去想,只做出种种准备即可。”

    保定帝放低了声音道:“现在最可怕的不是不可能,而是有可能。那显然已经远远超出了人力的控制范围之内,但又不再是什么奇迹、巧合、运气,而是早已预料到的事实。”

    左柔好奇道:“他不是连剑谱都接触不到吗?”

    保定帝道:“别说接触不到剑谱,连最基本的‘一阳指’都被他修炼成了四不像。所以说,根本就没有可能。但既然是出自天机子秦先生之口,当然也就没有什么不可能了。”

    左柔道:“看来皇上是心里太矛盾,既希望可能,又很希望不可能。但这不过是自寻烦恼,真正吃力不讨好的是秦恩公。可能是如此烦恼,不可能也是如此烦恼。”

    皇后心想:“说到底,皇上是羡慕和嫉妒誉儿的鸿运当头。相比之下,他这皇帝自然当得很不痛快。可惜这种心理连他自己都不敢去想,我又怎么能自作聪明,说穿它?”

    左柔却在想:“皇上心中最矛盾的地方,其实主要是针对‘修罗刀’秦红棉和‘俏药叉’甘宝宝肚子里的孩子,可惜我又不争气!”想到宫中宫外那些势力眼,不由也一阵烦躁。

    保定帝扫了她一眼,呵呵一笑道:“别胡想,这怪不上你,只怪我心急压不住,‘一阳指’突破到第三品,枯荣长老都被吓了一大跳,想想都觉得好笑。”话虽然是这么说,心中之得意还是压不住,怎么压都压不住。要知道,‘天龙寺’的本因方丈现在如今都只能修炼到第四品,原本能修炼到第三品的只枯荣长老一人。从上次万劫谷一战不难看出,‘一阳指’最有希望突破到第三品的原是‘天下第一大恶人’段延庆。当时他只不过表面借势退去,实际上还在等待机会再来,并没因誉儿是他亲子便息去夺位之心。

    恶人毕竟是恶人!

    何况是天下第一大恶人!

    要他从此改恶向善,当世只有一人有那可能,那人不是誉儿,而是镇南王妃刀白凤,但那得继续牺牲她的清白,想想都觉得是对她的侮辱,明知可行都绝不可取。(未完待续。。)

第九章 十二月十全十美

    ‘玉虚散人’刀白凤与‘神行百变’左柔的关系越来越好,帮她在皇后耳边说了不少好话。原因很简单,看左柔越长越漂亮便知道——其中到底有什么秘诀,女人谁不想知道!?

    却不知,那不但与武功有关,也与一个人的自信有关。

    从美容上讲,左柔拥有的进步空间太大了!

    那对比太强烈了!

    太刺激人了!

    百变之初,简直是天下第一大丑女!

    可称作人形母猪,长得比母猪还肥猪。

    要是能多生几胎,甚至多生几胎多胞胎,那就更像了。

    反而天生长得越漂亮,可以美化的空间越狭窄,越没法学她。

    刀白凤不是不懂,是不想去懂。要挽回丈夫的心,怎也少不了从容貌上下手,可这又不便直接找秦朝,也不便找木婉清和钟灵,只剩下左柔最合心意,当然要极力结交。

    从前晚开始,两女已亲如姐妹。因为就在那一晚,刀白凤惊喜地发现自己也怀了孕。不过还不敢轻下结论,不敢告诉任何人,连丈夫都还没接到通知。

    也不想感激秦朝,更不想感谢《御女心经》。不喜它不分好坏,一直有在帮助那些跟自己争丈夫的坏女人,于是将大半功劳记在左柔头上,认为自己事隔近二十年还能再次怀上孕,关键是由鸿运当头的左柔带来了好运。其实心里隐约知道是从她那儿得来的一个怀孕秘诀起了关键性作用,而那秘诀本来是她自己要用,在上次与秦朝万里传音勾通时厚颜讨来。但就是不愿那么去想,反正这种事根本就没法再验证,自己想怎么想就怎么想。

    谁能比自己还清楚!

    最怎么清楚,她都不清楚那秘诀是秦朝从另一个时空带来,与未来的年代都相距有上千年之远。相比之下,如此神奇的特效都不算什么了。

    即便刀白凤是那么想。对秦朝的恨意,在不知不觉间也因此而消减了不少,不再迫切希望见到他倒霉,什么都被儿子比下去。对他上次暴露誉儿是延庆太子之子,原本是恨之入骨,虽然说不无感激,知道不解是必死之局,但无论怎么感激都还是恨意居多。家丑不可外扬,上次实在是丢脸丢大了!他就不能先和自己商量商量吗?想想也知道他还没那么傻——自己不拼命杀人灭口才怪!

    看来还是得再多唆使些美女去找他,看他用什么办法去解决一夫一妻的大麻烦。那也是人生一大乐事。谁让他那神秘师父悄悄隐身在旁边看戏看了那么多年,半句都不说?

    到现在都还没现身。

    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实在是有些不知所谓!一边怪秦朝说了,一边又怪他那神秘师父只看不说。到底要他怎么做才满意?遇上这种事,说来还是他那神秘师父最聪明,事实最好是不说,否则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令自己满意,而且全是他自找。哈哈……就是要这样,谁让他多管闲事!自己不但没有责怪他,还帮忙多找些美女去陪他。他还想怎么样啊!这不也是在学他,不该管的要多管。最好是在族内多找些年青貌美的贵女,如果能成功踢开木婉清和钟灵,也是件大大的美事。一举多得。越想越得意……

    顺便再多挑一挑,最好的当然要留给儿子。

    心想:“最低也要给誉儿在年内凑齐一百个美人,个个都要本领不凡。将他爹完全比下去,叫他爹有苦说不出。难道还能跟儿子抢美人不成?”太多的一举多得。越想越得意。

    不过这还需要有大批的黄金珠宝来支撑,不然怎么养得起那么多美人儿媳。只说人手一把宝剑,至少都价值万金。自己最怎么有钱。也很难长久支撑得起如此巨大的消费。

    这么说,看来必须再多压上几注,赌一赌那秦朝即将在少林寺展开的天下第一之战。如果他敢败,一定要叫他好看!

    总之,许胜不许败。

    听说左柔和马秀秀都准备压上一大笔资金赌他胜,为的是替他快速扩张商业网和情报网。现如今,缺的主要是资金。不缺人,反而是趋炎附势之人太多了!

    ‘俏药叉’甘宝宝想当‘万劫国’开国的女皇,虽然还不能说是路人皆知,但在贵妇人圈子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她从小最怎么讨厌赌博,这次恐怕也会将大半身家都压上,唯一有信心的当然是赌那秦朝胜。对其他人怎么来的那么大信心?

    事情似乎越来越失控……

    这巅峰之战,恐怕谁都阻止不了了。

    再这么发展下去,谁还敢阻止?能阻止?

    能阻止都不必阻止,不如在一旁看好戏。

    要阻止也没理由阻止,在正式开战之前一切都还只限于猜测。没谁能保证,谁保证得了?

    能保证得了就已是天下第一,不必再争了。

    能阻止得了一时,也阻止不了一世。

    可以说,这次天下第一之争是在居多巧合下形成,想复制都没法再复制。

    原本准备去参加,顺便看一看誉儿的精彩表现,顺手教训一下那神仙姐姐,但现在既然怀疑怀了孕,最想去都不能亲自去见识一下,最高兴都不免有一些遗憾,果然很难有十全十美!

    一想到那王语嫣是那姑苏王夫人的女儿,心里面就不好受。最怎么想办法开解,不好受还是不好受。很想骂:“母女俩都是狐狸精!父子俩都是色鬼!”不好连儿子一起骂。

    每次到关键时候,自己总是动不了。

    上次怀了誉儿便是如此。

    要不是派出亲自训练的十二月女神探,情报都不会来得这么多!这么准!这么快!

    可惜这十二月女神探还是太没用!明明是自己一手训练,三下五去二便被丈夫给收买过去。虽然平时对自己绝对是忠心耿耿,但一遇上与丈夫有关的那些任务,便成事不足。

    且败事有余。

    难道就只能对儿子用?

    就怕以后也会被儿子给收买去。

    可是只要认真想一想,就会觉得那反而是一件好事。就怕儿子根本就不会有那想法,那才真叫人头疼。至少以她们现在的武功,儿子很难看得上。

    当然,最主要还是相貌。虽然没左柔变身前那么丑,甚至算得上美女,但也都是很少见的极品,不是眼睛长高了,就是鼻子长歪了,身上都少不了有很明显的缺陷。

    十二月,无一是圆月。

    论学武的资质,亦无一能比得上自己。虽然有着种种的不足,但也只有这样的下属,才能够放心大胆地一直用下去。事实就连对这样的下属,也没能做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自己想要的主要是她们打探情报的能力,可她们想要的却无非是更强的武功,更多的财富,更大的自由,更高的权位……这些基本的矛盾不解决,表现最忠心都没法放心。

    虽然她们全都是孤儿,但孤儿也都是人。而且因为是女人,比男人更容易感情用事。事实上还不如那些太监好用,但谁让自己从小就看那些太监不顺眼,最好用都不想用。

    可笑那姑苏王夫人培养太多女下属用来防备外敌,反而害得她自己连睡觉都睡不安稳,不得不采用最下等的暴力恐吓管理法,明知用了是饮鸩止渴,自取灭亡,仍不得不用。

    早料到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收场,可恨又被那秦朝破坏。那贱人不知感恩不说,还一个劲地想占便宜。赚了那么大便宜还嫌不够,明摆着是喂不熟。

    那秦朝也贱!

    对那种女人,一巴掌猛甩过去,多干净利索。她要敢继续纠缠不清,一脚踢过去,多爽。

    要不是武功太高,早被那贱女人害死,成了堆花肥。

    虽说死不知悔改,毫无男子汉大丈夫的雄伟气概。可他要不是一直能忍住不杀,手上早就不知杀了多少美人儿。不管那有多大煞风景,只会越杀越起性。

    一巴掌打过去易,想不记仇难。

    心想不是人人都能像誉儿对那‘美女蛇’司空虹一样宽容大量,要是那一把掌是打在自己的脸上,能不记仇吗?

    士可杀,不可辱!

    何况女人!

    何况美女!

    一脚踢过去容易,想不杀人难。

    刀白凤发现自己越来越爱一个人胡思乱想,不该想的想得太多了,该想的有不少没去想。例如那‘神仙姐姐’王语嫣的身世,到底是不是丈夫的又一位私生女?

    现在是可以说是,但还只有百分之九十,恐怕连丈夫自己都没法百分之百确定。好比那位马秀秀,连百分之九十都还没有,丈夫的风流账多得乱得早就连他自己都算不清。

    天啊……

    这都是些什么人呀!

    造的什么孽?

    人怎么老是管不住自己?

    刀白凤越想越脸红,特别是想儿子的时候特别多。自己时常控制不住自己不说,听说儿子在那‘神仙姐姐’面前比自己还控制不住自己,丈夫就更加不用说了。这就是自己这一家三口!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未完待续。。)

第十章 写得好小娟不像

    秦朝像幽灵般飘出了大福先寺,转向去丐帮总舵,一路不用人带路都知道地点。不再像寻找‘燕子坞’,找寻那‘还施水阁’。姑苏慕容家太能隐藏,天下第一帮太不隐藏。

    一路不管是不是乞丐,不管武功是高还是低,大都在谈论‘打狗棒法’和‘降龙二十八掌’,许多人都妄想继钟灵之后做那‘天下第一大帮’的第八代帮主。

    既然连钟灵都可以,看着是那么天真烂漫、纯真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听说十八都未满,这都可以当上那帮主,还有什么人自觉不可以,不少人都因此而信心太增。

    有的甚至自信心高度膨胀,同时又不免心虚,不然便不会老听见有人说什么:“妈拉个巴子!做乞丐谁不会做?学会了‘打狗棒法’和‘降龙二十八掌’,帮主谁做不了?”

    有些自认没什么希望,不忘找理由打击别人,不时听见有人在举例说明——丐帮过去的那些帮主不是不会‘打狗棒法’和‘降龙二十八掌’,北乔峰却只一个。

    “切!你当‘打狗棒法’和‘降龙二十八掌’是那么容易学的吗?否则哪还用推选什么新帮主,‘十全秀才’全副帮主不行吗?随便在丐帮长老里挑一个都行啊!”

    “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聪明呀?”

    “告诉你,不学会‘打狗棒法’和‘降龙二十八掌’,就算当上帮主也他妈坐不稳;学会了‘打狗棒法’和‘降龙二十八掌’,就算不想做丐帮那帮主,众丐帮弟子能答应吗?”

    ……

    “萧峰不是契丹杂种吗?”

    “是呀!他怎不赶快把‘打狗棒法’和‘降龙二十八掌’传回契丹去,反送给契丹的死敌丐帮?”

    “老兄,你的消息太过时了。”

    “哈哈……你不会,连钟帮主的武功来历都不知道。”

    “嘿嘿!我怎会不知,不就是那西南第一吗!”

    “他写的那篇《天竺少林一家子、契丹丐帮好兄弟、大宋坏蛋何其多!》。你总该见过了吧!”

    “你什么意思?”

    “要没见那篇文章,谁敢给契丹狗杂种说好话?”

    “唉……写是写得好,但那不像是他写的呀!过去,就算有人知道冤枉了乔峰,怎么说都说不清,道不明,可是现在只要看了那篇文章,连小孩子都知道谁对谁错。”

    “奇怪,作者怎不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呢?”

    “谁知他心里怎么想?”

    秦朝听了,唯有苦笑。那文章虽然是第一个从自己嘴里道出。但绝对不是出于自己UU小说。不知经过几个人的代笔,修饰,才终于定稿。传言中,甚至连苏东坡都有参与过。

    事实上,他最多也就改动了几个字,改动了几个标点符号而已,主要当然是为了迎合圣意。最好当然是一把火烧了!不好是等于直接参与江湖事务,不合其一向隐身幕后的习惯。

    表面最怎么言论自由,只说那题目中的‘大宋坏蛋何其多!’便有可能犯上杀头灭族之罪。苏东坡当然是死都不肯承认自己有参与。传言终究是传言,性质不一样。

    事实怎么也否认不了,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参与到其中,动了笔无疑有罪。不敢去动笔,改掉那些犯忌的言词,罪就小了吗?

    说来说去,只怪那秦朝太能惹事生非。

    可他要不敢惹事生非。哪还是秦朝?

    哪还有‘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秦朝虽然听说苏轼对自己颇有怨言,但不怒反喜。至少已经闯入这历史名人的眼中。如果不能先给他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就这么直接找上门去,效果最好恐怕都显得自己很弱智。

    最怎么急着想见他,看来也不能急在这一时片刻。还是多做些准备比较好,最好的机会只有一次。

    一去不复返。

    “你们不知道是谁写的,我知道是谁第一个拿出来,那小丫头叫玉紫。大家别那么奇怪,美女爱英雄,最正常不过。她若不是十分爱慕萧峰,能甘冒那么大的风险帮他说好话吗?”一个江湖人打扮的老妪中气十足道。

    众人一见她太阳穴高鼓,便知是高手中的高手。

    有人一眼便认出她是太行山冲霄洞的谭婆,却知她一个人行走江湖的时候不喜被人道破身份来历,惹不得只好故作不知。

    秦朝却不知,上前抱拳道:“谭婆上次送玉紫灵药疗伤,秦朝在这儿谢过。”

    话音刚落,谭婆一个耳光已经甩向他,“啪!”的一声响,周围极少有人能看见,两人出手都太快了。

    又听得劈里啪啦……

    一阵响。

    忽然不见了秦朝的人影,只见谭婆一个人愣在原地,脸色一阵变幻后,向四周扫了一眼,一跺脚走了。

    谭婆一个人边想边走,不一会被师兄赵钱孙骑驴赶上,只见他一脸气愤道:“小娟打他是看得起他,我这蠢材想挨打都没得挨,那秦朝竟然敢当众还手……”

    挥手打断道:“师哥别再说他了。他又没还手,不过是不想挨打,我早就料到,他和师哥一般地傲骨,就算没有人看到,他也绝不肯挨咱女人的耳光。”

    赵钱孙点了点头,道:“好,我不说他了。说武功,小娟想到突破的办法了吗?”

    谭婆扑哧一笑,捂嘴道:“开什么玩笑,你明明知道,我想的是那‘第一美容’。”

    赵钱孙当然知道她日思夜想记挂的都是那个,不说是怕伤了她的心,不能说人老了就不能再爱美。何况自己恐怕比她还希望能见到她恢复青春,原本没可能,但现在可不同了。

    谭婆道:“我是真心喜欢玉紫那丫头,虽然别人看她很讨厌,听不得她说的那些大实话。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知道师哥绝不会反对,只是瞧不起这些小手段。”

    赵钱孙脸上一阵尴尬,但没有否认,苦笑道:“‘神行百变’左柔变得太厉害,事实虽然是一件大好事,但不知还能有几个左柔。”

    谭婆哈哈一笑道:“只要是事实便成。”

    赵钱孙一脸自傲,放低声音道:“在这些方面,其实咱师门的武功也不输于他多少。”

    谭婆道:“我知道,只是想参照参照,改进改进呀!如果师哥能由现在这三十来岁变回二十来岁的样子,我却变成了奶奶、姥姥,那不也很好玩么!”

    赵钱孙脸色更加尴尬,心中却暗下决心,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助师妹实现恢复青春的心愿。

    谭婆道:“师哥不用急。”

    “我知道这急不来。”赵钱孙使劲点了点头。

    突然,听见有人的声音远远传来道:“乔峰为契丹做过什么?一直不都是在帮咱大宋打契丹吗!契丹人恨他、怪他做卖国贼还差不多,咱们哪有资格恨他、怪他。”

    一个女人的声音紧接着道:“难道咱们宋人只懂得恩将仇报,心胸还不如契丹人吗?可若不是那玉紫仗义直言,谁能这么快地醒悟呢?就算自己能醒悟,谁又敢犯众怒?”

    听那男的道:“是呀!谁敢顶着千夫所指的冤枉、误会,顶着民族败类的头衔帮助乔峰。他既然是契丹人,就算冤枉他、杀了他,也不算大错,也还是民族英雄,没必要去冒那些风险。明白事理的可能不少,敢站出来第一个仗义直言的却是个女人。”

    “你敢看不起女人?”那女的语气十分不善。

    “不,不……不敢!可不正是因为在下也挺佩服那玉紫,虽然说是有些少女的冲动,但咱男子中的少年就不冲动了吗?血性都被消磨光了吗?就不深感羞愧与悲哀吗!”

    谭婆好奇道:“什么人?说得还不错。”

    赵钱孙道:“是‘剑神’卓不凡和‘芙蓉仙子’崔绿华。”

    谭婆道:“听他说话太不像。”

    赵钱孙笑了笑道:“是不像。他自从在大理‘拈花寺’与黄眉大师拼个两败俱伤后,整个人都变了样。听说他原来不是这个样子,除了那‘天山童姥’,谁都不放在眼里。”

    谭婆道:“如果中秋节那天还不能见到,我想独自去见那‘天山童姥’,看到底是什么武功能逆转少林‘金刚不坏体神功’,还美其名曰‘纯阳至尊功’,骗得了谁呀!”

    赵钱孙叹了叹道:“早知道说不过你,到时候再说。返老还童的秘诀或许没假,但还不知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去找她,还不如直接找那秦朝,至少你可以再甩他几个耳光。”

    谭婆扑哧一笑道:“师哥的醋性太重了!没事我甩他耳光干什么?刚才他自己报名找打,还真吓了我一跳,不打确实是有些瞧不起人家。”

    赵钱孙脸一正道:“你看他武功比萧峰如何?”

    谭婆反问道:“萧峰最厉害,能一招解决你吗?”

    赵钱孙想了想道:“偷袭的话还真有那可能,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看他爹萧远山的武功就知道。不过现在的差距理该没三十年前那么大,正面来咱有那么弱吗?”(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打是情真爱不怕

    有那么弱吗?

    连一招都接不下,赵钱孙自是说什么都不信。

    觉得北乔峰最厉害都还是人,不是神。换句话说,只要他还没成神,自己便不会不堪一击。

    谭婆道:“这不就得了。至少我看那秦朝,不管是正面、反面、左面、右面、上面、下面都无懈可击,当真修炼到少林‘金刚不坏体神功’大圆满之上,萧峰怎么能比得了。”

    “还是小娟你理智。”赵钱孙道,“看来我又太一厢情愿了。”

    谭婆摇头道:“你没听萧峰最近奇遇连连,进步极大吗?不然他身边不会这么越来越平静。”

    一般江湖中人都知道,赵钱孙真不知道。

    他名字取自‘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褚卫,蒋沈韩杨’,三十年前经历雁门关一役,‘乱石谷大战’后,整个人有如行尸走肉,世上除了小娟一人,更无挂怀之人,更无挂怀之事。

    最近才有了一些改变,但也是因为小娟。这次要小瞧秦朝,主要还是在吃他的醋,羡慕他有机会挨小娟的耳光,而自己却再无那机会,由于当年的争强好胜,失去了小娟。

    追忆昔日情事,这小师妹脾气太暴躁,爱使小性儿,动不动便出手打人,自己常无缘无故挨打,心有不甘,每每因此而起争吵,一场美满姻缘,终于无法得谐。上次在杏子林亲眼见到谭公逆来顺受、挨打不还手的情景,方始恍然大悟,心下痛悔,悲不自胜。这数十年来自怨自艾,总道小师妹移情别恋,必有重大原因,殊不知对方只不过有一门‘挨打不还手’的好处。

    “唉,这时我便求她在我脸上再打几掌。她也是不肯的了。”

    怎想到,秦朝那小子居然也会有机会挨她耳光!虽然很高兴他没像谭公一样地逆来顺受,但还是禁不住醋性大发。感情不由人,有理说不清。要说理,早该祝福小师妹婚姻美满幸福。事实当然不可能做到。仅做到不去拆散,就已是心如刀绞,难之又难。眼下终于有机会替小娟办事,自己却无力去办。偏偏秦朝就能有那份本事,幸好小师妹不但没去求他,反而揍了他。这还有什么好嫉妒?按理说是不该再嫉妒。

    只听小娟幽幽道:“师哥到现在竟还不知。那秦朝第一个知道萧远山还没死,得知儿子萧峰是契丹人的身世在杏子林暴露,中原再他无立足之地,要找咱们这些人,旧帐新帐一起算。秦朝他不便直说,于暗中做出种种安排,这才……”

    赵钱孙浑身一震,明白了许多,不等她把话说完。便控制不住一脸悲愤,大叫道:“小娟原来是担心他的安危,故意分开来这儿送死,我这大傻瓜……”

    谭婆摇头打断道:“只看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儿说话。便不该再不知足,还说那些话干嘛!”

    赵钱孙不由老泪哗哗而下,喃喃自语道:“生不在一起,能死在一起。还有什么不满足。我这蠢材傻瓜,为什么当时想不到?学武功是去打敌人、打恶人、打卑鄙小人,怎么去用在心上人、意中人身上?打是情、骂是爱。挨几个耳光,又有什么大不了?”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在想,该怎么去求那秦朝近身保护自己这心上人,再顾不上丢脸不丢脸,只求别丢了小娟的命。求人还不是最难,难的是如何说服小娟,根本找不到理由说服。

    “难道只能够先下手为强,先一步干掉萧远山父子?”

    忽然间明白,中原武林与‘北乔峰,南慕容’之间的仇恨,早已不限于汉人与胡人之间的仇恨,那不过是一个最好的借口,最关键还是出于自保。武功越不行,越没安全感。这才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至于墙倒众人推,不能不说没有嫉妒的心理在内。但那不是最关键,那不过是顺势推一把。没什么人雪中送炭才正常,‘北乔峰,南慕容’父子与中原武林结下的仇恨已经太多太多了。雁门关一战,中原武林群雄杀错了契丹人不算大错,错的是双方又结下不解之仇。

    例如萧峰的母亲之死,任乔峰如何义薄云天,他能无动于衷吗?

    不管他替不替母亲报仇,皆属于该杀之人。连杀母之仇都不敢报,杀了他还有什么话说!他一定要报杀母之仇的话,自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单挑不行便群殴,什么都没得说。这原是必死之局,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如果不知萧远山、慕容博仍隐身幕后,中原武林必将大败,损失说不定比三十年前还惨重。如今还不能说被那秦朝化解了大半,但至少因他而缓和了不少。于无形之中,大半责任却被推卸到他身上。如果不是他,谁担当得起?即便担得起,谁会愿意担!明白了这些,多少能明白那天下第一的由来。

    赵钱孙呵呵一笑,吟唱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神采飞扬道:“咱这就去丐帮总舵看看,现在连‘十方秀才’全冠清都没希望当上帮主,不知谁还有希望。”

    沉声道:“有命在的话,再去少林寺看看,找玄慈方丈谈谈。”

    谭婆展颜一笑,跳上了驴背。

    赵钱孙又惊又喜地坐了上去道:“小娟怎么不怕了?”

    谭婆道:“你不再胡思乱想,我还怕什么?”

    赵钱孙一边调转驴头,一边笑应道:“过去都是我不对,只知讲夫妻之情,傻到不懂什么叫兄妹之爱。”

    谭婆道:“你知道就好,咱用得着管别人怎么看,说三道四吗?”

    赵钱孙喜得不得了,再不计较那么多,连连点头道:“是,是,是,不用管,管他娘。”

    忽然又浑身一震,猛地跳下了驴背,闭目端坐在地上,头顶上直冒热气,半晌后一跃而起,直跳丈许高,缓缓落下道:“娟妹,我突破了耶!这已被卡住十几年了?没认真算过。”

    谭婆点头微笑道:“玉紫那丫头跟我谈过秦朝的心功,果然很管用!可惜知道后反而不怎么管用了。但秦朝肯定另有秘诀解决这问题,连玉紫那丫头都不告诉。”

    赵钱孙闻言又是一震,被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心想:“小师妹为了我可真是煞费苦心,也知道只有武功提升了才能应付越来越艰险的局面。可恨这心功显然是针对心结、心魔、心愿之类的切入,通过强化自信心一类的心力,间接援助内外功,对知情者不怎么管用。玉紫小丫头多嘴,反而是害了小娟。”

    谭婆道:“既然突破了,不去丐帮总舵了,找地方好好巩固一下,直接去少林寺找玄慈大师谈,看他怎么说?”

    赵钱孙虽然很想去丐帮显露一两手,但不敢违逆谭婆,更知道她这是为了自己好,欣然道:“好,好,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谭婆嫣然一笑道:“听我的就赶紧压那秦朝胜,趁着现在赔率高,大赚他娘的一笔。”

    “领旨。”赵钱孙嘻嘻一笑,心中有成千上万种说不出地开心,再不计较那秦朝能否得天下第一了。

    至此才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爱小娟爱了一辈子,仍爱得那么发狂。

    也直到此时,才开始真正懂得什么是爱,不再那么一厢情愿了。

    终于知道:一个男人什么都能缺,唯独不能缺了自信心,更不能缺了对心上人的自信。

    其中的种种领悟,不但能用在爱情上,还能用在武功上。可惜有不少关键地方都没法用语言说得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也就找不到直接传授的法门。想象下次面对那‘北乔峰,南慕容’,明知武功上不足以应付,心理上仍能占据极大的优势,像乔峰武功大成前一样遇强则强,拥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超凡本领,实在无法抑制住心中激动,手痒难耐。再认真想想,起初这种优势最大都还很虚假,领悟了都很难用得好,没领悟用得最好都像是天赋,像北乔峰一样说不出个所以然。不像那‘还看今朝’,不像那心功。

    “这下师妹你不说,我也赌秦朝天下第一。”

    “咦!师哥怎么突然对他信心大增?”

    “嘻嘻!要相信师哥的眼光,不会一直都没长进。”

    师兄妹俩你一句,我一句,说话越来越放得开。不知已有多少年没这么放得开了!两人都十分怀念,不由勾起许多美好的回忆,心中一阵阵甜蜜。

    谭婆突然道:“下次遇秦朝,我不打他了。”

    赵钱孙呵呵笑道:“不,要打,而且要狠狠地打,反正当今天下几乎再找不到比他还不怕打的人了,甚至于倒数几百年都找不到,不打就这么放过实在是太可惜。”

    谭婆怪怪道:“你不吃醋了?”

    赵钱孙猛摇头道:“吃,当然吃,所以我准备陪你一块打。挨打我虽然不怎么行,打人的功夫倒还没丢。”

    师兄妹俩相视一笑,无形中觉得距离又拉近了一些。(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牵着驴水行木行

    “凭师哥现在的武功,当得起一代宗师了吗?”谭婆突然问。

    赵钱孙回道:“武功勉强当得上,武学怎么当得上!”

    谭婆道:“我刚刚正想到这问题,咱这时代虽然说是武学没落,但武功可不没落呀!说武学没落不是没道理,不信你看看这些年这新一代中最富盛名的‘北乔峰,南慕容’,各有创造出什么惊人武学来么?虽说北乔峰能青取之于蓝而胜于蓝,但那也不过是在武功上的继承和发扬,胜在武力强。现如今,在这方面唯一称得上宗师甚至大宗师的人物,除了那‘还看今朝’,你还能找得到么?谁还能令你心服口服?虽然他也还需要博采众家之长,但这并不影响这评价。他在武学上的那些成就,只随手拿出来一项就够了。”

    赵钱孙摇头一叹,道:“如今这时代,仅想达到前人的巅峰都……”摇了摇头道,“太难了!还妄谈什么超越!”呵呵一笑。

    语气一变道:“可这,不代表在武学上正原地踏步,甚至退步。起起落落,最正常不过。”

    谭婆道:“有起便有落,这是很正常。但我想说的是——这恐怕不再是一般地回落,除非能遇上另一个武学的巅峰。往后有说是飞升天界,道家说什么天人、半仙、地仙、天仙、金仙、大罗金仙、准圣、圣人,佛家说什么珈蓝、菩萨、立地成佛,那秦朝说是‘破碎虚空’。又说十方三世皆有佛,此佛非彼佛,泛指一切觉行圆满者如:过去有燃灯佛,未来有弥勒佛,东方有药师佛,西方有阿弥陀佛等等。只观世音菩萨都能说上七种,那还不知是不是极限。不管哪一种。最后都很有可能‘一人得道,鸡犬飞升。’当代自认最有资格去实现这些目标的人,无疑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帝王。而在江湖上,最有能力实现这些目标的人,武功至少得有资格争那天下第一。师哥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赵钱孙笑道:“我要还不明白就是傻子了。”语气一转道:“不过我这时候还真有不少不明白,像个傻得没边的大傻瓜。”表情显得有些不自在,多了些自嘲,少了些失落。

    谭婆掩嘴失笑道:“你要说明白,偏又说不出,我才觉得傻。我自己都还有许多不明白。你怎么一下就全明白了?太聪明了!”

    赵钱孙愕然失笑,心想:“小师妹还是像原来一样活泼、跳脱,我这几十年却是未老先衰。”突然很后悔原来的那些自作聪明,争强好胜,忽然觉得很有向秦朝学习的必要,不再那么觉得男人的面子最重要,特别是当着女人的面。像现在这样多好!多有男人的风度!暗道:“这才是能照顾好小师妹的好师哥!傻子都知道。可我原来那么久都还不知道,不是自以为聪明的大傻瓜是什么?”默默反省了一会。

    忽然开口道:“娟妹,这次我还真有些明白了。”

    “你说?”谭婆很好奇。不知他又能说出些什么。

    “看来这里已经吸引到全天下人的目光,当然不再是一般地江湖事务了。具体是什么?自是复杂到无以复加,一时无人能说得清。但说不清没关系,说到底还是得凭武功说话。这武林最大能有多大?这高手最多能有多少?如果连自身斤两都不称称就来争天下第一。最多都只是一群跳梁小丑。别连一招都挡不住就被踢下擂台,牛皮吹得越大越丢人。用那秦朝的话说,便是扯掉皇帝的新衣,露底了。”赵钱孙边说边演。看着比小丑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现在,不再不觉得这有什么丢脸。还乐在其中。

    谭婆早就知道他好玩,不过在女人面前死要面子,特别是在自己面前。想到过去那些事,不由又泪流满面,心中说不出是甜还是苦,是酸还是辣,叹息道:“你们这些男人呀!本来不想跟你说。”密语传音道:“‘无恶不作’叶二娘是玄慈方丈的情人,还给他生了个孩子,从小就被那萧远山抱走。叶二娘当时当然不知道萧远山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抢走自己的孩子,只知道他武功高不可及,深不可测,不顺手杀了自己都已是手下留情……”

    话还没听完,赵钱孙像跳蚤一样跳了几跳后,摔下驴背,表现比一个普通人还不如。

    谭婆看他那目瞪口呆的样子,要多傻有多傻!忍不住扑哧一笑,再说不下去。

    半晌才接着道:“下面的难说,不说了,师哥自己想。”

    赵钱孙随手拍了拍身上的泥灰,牵着驴边走边说道:“唉!下面的那些还用说吗?”

    犹豫了一会,道:“‘四大恶人’那些不想管,还是不去说的好,别人要管让别人去管。就连那秦朝在大理万劫谷对‘四大恶人’,传来传去,少说都已经传出过十几个版本。一字之别,千差万别。何况还越传越夸张,叫人相信哪个好?只能够姑且听之。虽然我想说我们都还没老,但确实已经没了当年的冲动,没了当年的热血,不然现在哪还有什么‘四大恶人’,将来哪还有你想的那些麻烦?说来说去,全是咱自找。还嫌不够吗!”

    谭婆一脸好奇道:“你不因此而看不起他吗?”

    赵钱孙知道她说的是玄慈方丈,想了想,摇头道:“有什么好看不起,我现在反而很佩服他!羡慕他!嫉妒他!就是没看不起他。”

    “可是,”谭婆皱眉道,“别人不会都这么想呀!”

    赵钱孙呵呵笑道:“别人知道后,当然不会这么想啦!一万个人只要能有一个人这么想,就已经很看得起他了。”

    语气一转道:“可惜呀可惜!要不是受元阳之限,他的武功离登峰造极只一步之遥呀!”

    谭婆紧紧盯着他问道:“你觉得很可惜吗?”

    “啊…”赵钱孙差点便点头称是,但立即便反应过来,连忙摆手道:“可惜什么呀!祸福相依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总有一日,他自己都会觉得好。”

    “这还差不多。”谭婆微微一笑,“别自己不行,便把罪全推到咱女人身上。”

    赵钱孙习惯性地又想反驳,话到嘴边才打住,连连点头道:“那还用说吗!我最看不起那种男人了。”

    谭婆很满意,将嘴凑他耳边道:“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孩子如今已经在少林寺,在他眼皮底下长大成人。之前他当然不知道,又被那秦朝说破,不愧是‘天机子’!”本来还想继续说,发现师哥状态似乎不太对,心猛地一跳,脸不由一红,急忙打住了。

    具体有什么不对?

    不敢去想。

    两人又陷入到无声胜有声的无名状态中……

    赵钱孙刚刚虽然摆正了心态,表现比以前聪明,知道退而求其次,却还是巴不得就这样一路走到地老天荒,不用再碰到谭公。别的倒是无所谓,唯有对谭公,最怎么觉悟都没法忍受。实在是悔之不及,要不是自己每次挨了打都要打回去,小师妹对自己?

    答案不用找。

    答案还用找!

    突然想起秦朝唱过的一首歌《爱一个人好难》,突然什么都不想管,就这么唱了起来……

    想要把你忘记真的好难,思念的痛在我心里纠缠

    朝朝暮暮的期盼,永远没有答案

    为何当初,你选择一刀两断

    听你说声爱我,真的好难!

    曾经说过的话,风吹云散

    站在天平的两端,一样的为难

    唯一的答案:爱一个人好难……

    谭婆虽然很难忍受周边路人射来各种异样的目光,却没当选择逃兵。对这歌是越听越高兴,越师哥是越看越开心,觉得他这次突破后真是放开了。身上多了种说不出的气质,似乎只在智光大师身上见过,脑海中忽然冒出一句话:“众人皆醉我独醒。”

    突然,整个天地都似乎变得不同了,不由呵呵一笑道:“师哥等等我,看来我现在是想不突破都难了。”

    赵钱孙闻言一震,一脸狂喜地止住了驴子,很奇怪小娟怎么不下来?

    就这么,静静看着她闭目端坐在驴背上,一、二、三、四、五……

    不过是几柱香的时间,看起来却像是年青了好几岁,脸上的皱纹明显在减少。现在不用说都知道,小师妹主修的内功‘五行神功’绝对是突破了,只看其它武功能否跟得上。而且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内功还会有不小的增长,相貌还会继续变年青。可惜效果最好都比没突破前的自己好不了多少,最年青都只不过保持在四十岁到七十岁左右,还远远达不到小师妹期望的基本目标!比突破前的自己都不如。至少还得等突破下一个瓶颈后,在这方面才有追上的可能。自己修炼的毕竟是‘木行’,更讲生之力,小师妹修炼的是‘水行’。水生金,金克木,这是怎么都无法改变的事实。(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宽恕难佛由心生

    “咦!这不是陈长老么!你跑这来拦我路干什么?莫非你也看不惯我这等行径?”赵钱孙一看到丐帮陈孤雁,就知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心中实在不想再去管丐帮和乔峰之间的那些事。果然,只见陈孤雁摇摇头,叹道:“这只怪咱丐帮自己不争气,还得劳你俩大驾,得罪了。”只抱拳,没明说,但那还用得着明说么?

    一者不用说大家都知道,二者说出来很不好听,三者说越多越不好说。赵钱孙明知不好说,却偏偏要说,故意揭他伤疤道:“上次在杏子林中,乔大帮主不是宁愿自己流血都要赦免你四大长老判乱犯上的死罪么,咱还有什么好说。要说先把命还上再说,到那时,丐帮还能叫丐帮?到那时,还不是随他怎么样!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么?”

    陈孤雁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却仍然半步不让,大声道:“乔帮主是英雄不假,半点不假,但这本不是一回事。对帮主,我依然还是敬重……”

    赵钱孙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打断,摇头道:“三十年前雁门关,乱石谷,我们已经失手错杀了乔峰他娘,即使他和他爹要报仇,咱都没什么好说,不报仇,咱还有什么可说?”

    陈孤雁脸色更怪异了。

    谭婆道:“别老是只会说那些家仇不同于国仇,小义不同于大义,欺我和师哥都听不懂大道理。如果连父母之仇都不去报,那还算人么!但你看乔峰,咱能怪他不报仇,还力阻他爹报仇吗?”只看陈孤雁神色便知,他至少有听过萧远山跳崖后并没死之言,

    赵钱孙单掌一推,没想到没推动陈孤雁,赞了声:“好!”双掌一推。用力将他推在了一旁。牵了驴,继续走自己的。此时只要能跟小娟在一起,哪还管得了其它。

    事实别说乔峰是连敌人都很敬重的英雄好汉,就算他是四大恶人那种人,不也都懒得去管。此时,此刻,此景,轻功都不想用了,反而希望走得越慢越好。

    当年雁门关一战,若非高举国家民族大义的大旗。又怎会那么天真!那么幼稚!一错再错,犯下那种无法挽回的大错?

    上次杏子林,主要是去作证,还勉强说得过去。

    这次显然是想先下手为强,找机会动手铲除萧峰,甚至想引他爹出来一起除掉,免除后患。如果说希望不大,战乔峰父子不过,便说什么不惜一切代价。

    在秦朝眼里。便如同抗日战争时对日本鬼子一个样。

    因此站在咱汉人的立场来说,这么做有功无过,可赵钱孙就是看不惯。只是过去不知道该怎么说,直到见到那一篇《天竺少林一家子、契丹丐帮好兄弟、大宋坏蛋何其多!》

    赵钱孙还不知道。这一番表现反而救了他自己和谭婆,萧远山刚才就在不远处窥视着事态的发展,对于杀不杀汉人,心中一直在犹豫不决。甚至可以说。犹豫不决了整整三十年。

    刚见谭婆武功突破,报仇雪恨的决心无形中又加大不少,杀与不杀的天平倾斜。但终究还是没杀。只要有《九阳真经》,父子俩的武功都还有得涨,不怕别人武功高。

    到时候,最怕的只怕是别人打不还手,那样即使报了仇都很没意思。这想法倒是很接近那秦朝往日的异常行为,以前很难去理解,现在却是想不理解都难。

    杀人容易宽恕难。要杀,谭公、谭婆的那些子子孙孙都该杀,冤冤相报何时了!

    要偿命,自己往日又杀了多少人?

    再多十条命都不够还。

    要杀,暂时还轮不到他俩。至少他俩一直都比较偏向乔峰,不管是在杏子林中,还是在这里,或是在其它什么地方。杏子林中谭婆第一个站出来替乔峰疗伤,赵钱孙第一个说契丹人和汉人都是人,汉人未必都胜过契丹人,未必比契丹人高贵,叫乔峰不必自欺欺人。说什么‘明明是契丹人,非要说自己是汉人,祖宗都不认。’话虽然说得不好听,却深得吾心,萧远山不只一次暗中叫好。

    换个角度看,自己对汉人能有那么好吗?

    不说不行,至少可以说很难,很难,很难!

    当然,对自己的妻儿除外。其实儿子的母亲本是汉人,体内流的,有一半是汉人的血。自己之所以不杀那些汉人仇人,主要还是因为不想太过违背往日立下的誓言,对不起恩师的教导。而非看得起除妻儿之外的那些汉人。即便看得起大部分汉人,也不必看得起那些仇人汉人。今日本来做好了充分准备,想偷袭秦朝,试试他武功,试试他反应,一举多得。

    一言难尽。

    不料被他一口道破逍遥派的武功,说出师父的外号——无涯子。

    得知师父九十高龄还没死,第一时间虽然感到很内疚,颇有些后悔,但随之而来更多地是高兴。只是怎么都没想到,以师父那么高的武功,竟然也会有一天闹得全身瘫痪。

    原来是神仙中人,现在竟躲着不敢见人!

    实在是不堪想象!

    第一次领教天下第一名嘴,果然很厉害!

    自己都快忘了见他的最初目的。知道记起来也没用了,心态完全不同了。

    说来叶二娘不但没夸大,而且还远远不够,事实至少比叶二娘所说还厉害十倍。但他既然是逍遥派中人,既然自认是自学成才的师弟,最厉害都没什么不能理解。

    问他怎么救师父?

    没想竟然要用师父的女儿李青萝做实验,理由是她已修炼有上千门来自不同门派的武功,各种武功之间的冲突,走火入魔的危险和复杂性,在横向上比师父只高不低。如果连她这种在纵向上比较低级的走火入魔都无法解救,还怎么去救师父?而自己,原来连师父的来历都不清不楚,更别说师父的女儿。认认真真想,秦朝应该不用在这方面编织这种谎言来欺骗自己。就说自己身上的少林绝技,这才不过修炼了几门,花去这么多年时间,不也一直找不到什么好办法可以将之并合吗!甚至于,走火入魔之势已成都还不知,原来最多不过是保持怀疑,听那秦朝解说过才终于有胆确认。看来,武功在纵向上太高的危险,伤害还远在横向上太广的冲突之上。

    “记得你第一晚去少林藏经阁中借阅的是一本《无相劫指谱》,唉!从那晚起便入了魔,可惜,可惜!”

    “第二次来借阅的是一本《般若掌法》。由此入魔,愈陷愈深,当时那扫地的老僧心中不忍,在师兄惯常取书之处放了一部《法华经》,一部《杂阿含经》,只盼你能借了去,研读参悟。不料你沉迷于武学中,对正宗佛法却置之不理,将这两部经书撇在一旁,找到一册《伏魔杖法》,却欢喜鼓舞而去。沉迷苦海,不知何日方得回头?”

    “你近来小腹上‘梁门’、‘太乙’两穴,可感到隐隐疼痛么?”

    “你‘关元穴’上的麻木不仁,近来却又如何?”

    萧远山越听越惊,不想这师弟不但对自己这些事好似比自己还清楚,竟然还能与少林寺中圣僧说得几乎一模一样。听他随口道来,将三十年来自己在藏经阁中的作为说得丝毫不错,渐渐由惊而惧,由惧而怖,背上冷汗一阵阵冒将上来,一颗心几乎不知跳动。

    此刻再认真回想,要不是知道师父无涯子如陆地神仙般厉害非常,见藏经阁中那扫地僧如菩萨下凡般神通,只怕会继续像一般人一样装鸵鸟,自欺欺人,不想再相信他那些话,忠言逆耳,只想当他是在装神弄鬼。虽然心里明知道不是。

    但那又怎么样?

    不想去想,少去想,总能找到些办法避开。

    此时很想再去找他谈谈,又很怕再见到这位师弟。听他和那圣僧说,才知道自己这是任何习武之人将武功修炼到登峰造极后都会遇上的一种武学障,但境界上与师父所遇不同,一个是后天,一个是先天。因此,就算自己和那位李师妹都能顺利通过这一关,一样帮不了师父什么忙。具体的解决方法,佛法不过是其中的一种,而非是舍此之外再无他法。应该说,用佛法解决的难度相对比较低,风险比较小。从武功上解决的方法最难,见效却最快。《九阳真经》能帮忙突然后天,却解决不了先天,反而会入魔更深。

    这么一想,多少开始有些明白——这位师弟怎么能一直这么大方?

    看来他一样没把握解决先天,对后天的把握都不大。但这主要是指帮助别人解决,而不是帮助他自己。说到底,最后还得看自己,不管是先天还是后天。有些地方是可以请别人帮忙,但有些地方,别人永远都无法代劳。例如心灵的觉悟,那秦朝和圣僧都说:“佛由心生,佛即是觉。旁人最厉害都只能指点,却不能代劳。”得知那大仇人慕容博自食恶果,强行修炼少林绝技的后果比自己还严重,一日有三次痛不欲生,一天死三次,反而不急着杀他,急的是怕他被那圣僧出手救治。但要凭猜测就去找那圣僧报仇,报不报得了还两说,报得了都将自食恶果。这一切,皆源于一颗本心。由心而生,由心而灭。(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没得比英雄大傻

    当然,最主要还是由于逍遥派是道家,少林派却是佛家,虽然还不能说佛道不相容,但对其中的难度,萧远山早就有过十分深刻的认识。却不想,只听他一句“佛本是道”,病情便随之大减。当真是神乎其神!叫人不得不服。自己那佛道不相容的认识显得有害无益,不如相信佛道本一家。佛由心生,道亦由心生。佛即是觉,道却不只是觉,但包含了觉。

    秦朝说:“修佛远比修道要容易。”并非没道理。好比一个人只修炼一个门派的武功,一个人却要修炼上百上千上万个门派的武功,甚至想将之融为一炉,不难才怪哩!

    那时候,秦朝的原话是:“我不是想鄙视道,舍道而取佛,而是修佛确实远比修道要容易。佛本是道,取佛非舍道。到最后殊途同归,三千大道皆合于一道。”

    左思右想,接下来就算不能像秦朝一样自我完善成一门新的心功,也该想办法多修炼一门比较切合本性的禅功。这么想,才开始真正理解,少林为什么属于禅宗。

    说到底,戒、定、慧皆属禅功。表面是基础,却最不可缺。粗浅能粗浅到普通人都能修炼,高深能高深至佛法无边。

    只一部《九阳真经》,便包罗万象,内含招式、心法、内功、禅功、心功等等。只要读懂了,根本不用跟那圣僧出家自救,反正说到底都还得自己来。

    这倒不是说那圣僧的境界不如秦朝,不如师父无涯子,而是佛道两家的行事方式大不相同。道家对弟子更多的是放任,佛家对弟子更多的是约束,谈不上谁好谁坏。

    也许也谈不上谁高谁低。

    一般情况应该是佛家比较占优势,对那些绝顶聪明、绝顶自信的人则又另说,这不能一概而论。

    听那秦朝说,师父当年主要是看中了自己的资质、相貌和品性。

    越想。越是觉得有理。换个人,就算送他一本翻译过的《九阳真经》,看不懂还是看不懂。要知以自己现在这份武功和资质,仍有不少地方越看越丈二摸不着头脑。有时候,同一个地方能看出上百种不同的解释来。表面说得通的那些地方未必最正确,暂时说不通的地方未必真错了。总之,这部经书之博大精通、包罗万象、深不可测非一般人能学。

    能学得其中三分之一,似已够开宗立派。

    最难想象的还是那杏子林之事,到了那秦朝嘴里,竟成了修行中的必然会遇上的一个劫。

    具体是什么劫。却无定数。

    大体有天劫、地劫、人劫之分。

    听那秦朝说:“逍遥三老的大师姐巫行云,才二十六岁便遇上同等级的人劫,被师妹李秋水暗算。究其因,放大十倍都不过一声吼吓,不值一提。究其果,至少比被推落悬崖要好些。相比之下,虽然你儿子是天纵之才,但遇上这等人劫并不算有多早。究其因,当然也无须有多大。这个不行有那个。不过不能这么比,他修炼的是什么内功心法,逍遥三老修炼的是什么内功?”只见他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但只要想想自己这一身内功便知道比不得。甚至连自己这一身内功都比不得。自己跟随在师父身边的时间实在是太短。

    事实当然也不能这么比。要这么比,谁比得过大师兄苏星河?

    或者说,比得过正说明自己的资质太高,大师兄的资质太低!

    太片面了!

    这么比太片面了!不足以说明自己的资质定然远胜过大师兄。也不足以说明儿子的资质也远远胜过自己。就说自己这儿子,从小有少林玄字辈内功排名高三的高僧教导武功,打牢根基。比的时候。怎么不把这些都算进去?怎能把这些因素都抛开,只谈对儿子有利的一面,或只谈对自己有利的一面。非要那样比的话,比上一万年都没用。但若要面面俱到,又不知该有多复杂了,到最后还是没法比。更何况,连因与果都不一定相等——后果可能很严重,起因却可能很微小。

    怎么比?

    没得比。

    硬要比,只能比一个大概,尽量缩减波动的范围。不求最精确,只求更精确。大家各有各的优势,攻击、防御、速度、闪避、爆发、灵巧、经验、智慧……

    谁高谁低?

    实不易判断,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原无须强排名次。有事实可以证明,资质高不代表武功高,武功高不代表资质高。可是,秦朝老说他资质不高,这话有谁信?

    即便那是事实,没半点假,大家还是更习惯于以成败论英雄。可若这么看,慕容博那老匹夫的错都不是错在他不择手段,而是错在他的阴谋失败。

    事实上他的阴谋并没有完全失败,不过是离成功还太远而已。“慕容老匹夫,想复国想了一辈子,自己都觉得希望很渺小,偏偏又不能放弃,能不疯狂吗?疯不疯,不成都还是不成。”萧远山心想。感觉对慕容博不能只用对待正常人的眼光去看,虽然他正常的时候很正常,但那证明不了什么。玄慈当他是志气相投的朋友,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不吃亏才怪。虽然很想骂玄慈是傻瓜,但那也等于把自己骂进去了。他若是傻瓜,自己是什么?

    只能是比傻瓜还傻的大傻,隔了个傻瓜都还中枪,连老婆孩子都赔了进去。

    像这么以事实论英雄,论到最后也一样没得论,除非自己承认自己是大傻。

    或者,像许多人一样,只考虑对自己有利的一面。

    甚至,像小说中的主角一样,要做现实中的主角。

    原来,萧远山不想想这么多,只要知道谁是友?谁是敌?现在,但有一丝清醒,便知那是多么地一厢情愿。

    事实正如那秦朝所说,如果非要为大辽尽忠,不是不可以选择与大燕慕容氏合作,先瓜分了大宋赵家的天下,甚至连大理段家的天下也顺路瓜分完,再找机会解决个人的恩怨。至于那么做要死上多少人,要害得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谁还有那心思去管?通通都得给大业让路。大军横扫一切,似乎最多汉人流血流泪都只配给契丹的英雄铺路。由这再反推,雁门关一战,不过是在乱石谷多杀了几个契丹人,最不该杀是杀了个嫁给契丹人的汉人女子,不知中原群雄还有什么错!?

    先是错在没斩草除根!?

    后又错在了养虎为患!?

    仇当然要报,萧远山越想越乱套。不是不想把心思先放在武功上,如果能一招解决慕容博,自然是什么问题都没了,而是当武功修炼到现在这种高度后,要往上再也没法离开人心人性。那样能不能把武功提上去还两说,即便升上去,也如同吸毒。这好像又是出自那秦朝口中的新名词,或者说是被他用活的新名词。原来可用饮鸩止渴来形象,现在有‘吸毒’,便再难用饮鸩止渴来形象。每次用着都别扭,越用越觉得不恰当。

    现在要做的是,怎么把吸毒变成解毒。

    只要能解毒,连以毒攻毒都可以考虑。

    “可恨!为什么对象是慕容老匹夫?”萧远山越想越郁闷,越想越觉得那圣僧与姑苏慕容关系非浅。说不定,他还真是慕容博的老爹。要真是这样,别人都已经放过自己一命,自己还怎么找他儿子、孙子报仇,甚至要杀他全家,不杀不足以解恨。越想越郁闷难解,却没法再继续自欺欺人,大不了同归于尽。以儿子现在的武学成就,再过十几二十年,未必就不如那圣僧,到时候再放他孙儿一命,也算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想再去找那秦朝说一说,又觉得他已经说得够多了。

    再说,自己怕真要受不了了。

    不过,倒是希望他的歌能越唱越多越好……

    只一首《爱一个人好难》,便属新歌中的新歌,经典中的经典。百听不厌,越听越有味。

    心情不好的时候唱一唱歌,多少能开解一二。他那些歌,不管是人多的时候唱,还是只一个人的时候,好还是好,味道却不同了。可惜大半是从玉紫那儿传出,隔了层味。

    敢像赵钱孙一样当众大声歌唱的人正越来越多,现在虽然还不多,却势不可挡。可以想象,早晚有一天会形成潮流,至少这比习武之风更容易形成许多许多。

    心情最好都没法不头痛儿子的婚事,不知道这儿子到底怎么了,对钟灵、玉紫那样一等一的美少女都不怎么感性趣?

    能患难与共,还不见真情流露!

    想抱上孙子,还不知要等多久!

    非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那可就真让人无语了。这方面连那秦朝都没法交流,看他的表现,比自己这木头儿子还过分。可惜了一本《寻秦记》,里面写得多好啊!或许,儿子真是怕连累了身边那些美女,怕他母亲那样的悲剧在身边重演。原本便不是个能轻易对女人动情的男人,现在自然更不敢轻易对女人动情了,所以他现在这种表现是最正常不过。

    这还真是很令人头痛!

    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舍不下感情专一

    “萧远山!”赵钱孙一字一顿,一字比一字重。

    刚才还跃跃欲试,觉得与他的武功差距已然不大,这才一见面,他随便往那儿一站,自己就差点没了动手的勇气。不由想起杏子林中,乔峰往那儿一站,丐帮判乱便平了一大半。

    这萧氏父子,简直是天生的战神!

    几乎比一般男子还要高出一个头的谭婆,却像天不怕,地不怕,兴致勃勃地打量着萧远山,发现他除了年龄和衣着,与乔峰实在是有着太多的相似,叫人想不认出他都难。

    除非不认得他儿子——乔峰——萧峰。

    “杀妻之仇,不可不报。我却不想杀人了,你说这该怎么办?”萧远山抬头望了一会天,突然开口道。

    赵钱孙没想他会这么说,不由愣了一愣,立即便回过神来,叹了一叹,冷嘲热讽道:“人老了就是健忘,你忘了,自杀并不需要有多大的本事,也不是只有英雄好汉才行,事实上连三岁小孩都可以。”

    萧远山道:“那你就自杀吧!这也不失为一个解决的办法。”

    赵钱孙正想自杀,望了谭婆一眼,顿时再也舍不得了。

    一张脸越来越红,越来越滚烫,却始终下不了杀手。

    萧远山在旁边耐心等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又开口道:“既然你还不想死,那我就提供一个办法——你将那篇写契丹和汉人是兄弟的文章从北到南,每面城墙上至少贴稳三十张,贴满三十座大城为止。”

    顿了顿,觉得还有些不甘心,补充道:“这样,这仇便算是解了一半。”说完一跃而去,连答复都还没听。

    赵钱孙虽然想拒绝,却已找不到拒绝的对象。

    谭婆像是看透了他心中的矛盾。笑了笑,劝他道:“贴就贴,就当小时候玩游戏,我也来一把。”

    赵钱孙一听,再也说不出半个拒绝的字眼来。好不容易才等到这机会,有理由继续呆在一起不少时间,这他妈一拒绝……

    想都不敢再去想。

    “操!贴就贴,老子怕了谁?”赵钱孙暗骂。

    谭婆心想:“虽然都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但这对师哥来说却是……”颇有些不敢想象。

    暗叹:“师哥骄傲了一生,到头却因我……”忽然又有些想不下去了。

    “到了争天下第一的时候。我倒要亲眼看看,这萧氏父子到底到了哪个层次?”赵钱孙咬牙切齿,显得还很不甘心,却也等于是屈服了一半。

    却也难怪萧远山临走前会觉得不甘心,认为他这仇还只报了一半。

    谭婆道:“那就快点行动吧!争天下第一的时候,别又错过了,那多可惜呀!有时几百年都难得有这么一次。”

    赵钱孙虽然还想要放慢些走,却也舍不得错过那天下第一的武林盛会,呵呵一笑。跳上了驴背,稍稍加快了赶路的速度。他的心显然还处于矛盾中,两边都无法两全其美。

    “小娟,我终于明白了。”赵钱孙突然一脸兴奋道。“他也想两全其美,既要将乔峰培养成汉人的英雄,这是为了他妻子;又要将萧峰培养成契丹人中的英雄,这是为了他自己。”

    谭婆羞红了脸道:“这话有道理。亏你说得出!”

    赵钱孙笑道:“我现在连比生死还重要的荣辱都置之度外,你说还有什么不敢说?”

    谭婆道:“这有什么好丢脸,那文章不也是在替全天下各族人民的和平着想。道理如同秦始皇统一天下。结束战乱,《寻秦记》上大半是白话,说得很明白,很透彻!”

    “只要小娟觉得不丢脸就行,其他人管他娘的,丢他娘的脸。”赵钱孙道。

    又道:“这么看,他最恨就是,汉人不再将他儿子当英雄看。这不但侮辱了他儿子,也间接侮辱了他妻子。你说,这叫他还怎么忍?”

    谭婆点头道:“所以他才要报复,不料连这被那秦朝给料中,先行一步落了子,甚至还不止一步,说不定连十几二十步都有了。”

    赵钱孙道:“如果这是争天下第一,那他至少已经败了一局。”

    谭婆道:“这么算虽然可以,但似乎对他太不公平了。”

    赵钱孙道:“是很不公平,但这是争天下第一,没多少公平可讲。”

    “那倒也是,天下第一之争可不同于其它,得脱离一般规则去看,那才有看头,否则还是别争了的好。又或者,干脆点,直接比拼力气、速度即可。”谭婆道。

    赵钱孙拍了拍后脑道:“这下总算明白了‘还看今朝’修炼‘少林金刚不坏体神功’的用意——将之放在天下第一之争上,那还真不是可有可无,画蛇添足。至少能减少不少口舌之争,不然挨一掌像乔峰那么刚猛的‘降龙二十八掌’,不当场吐血才怪。难道这就可以说,他连乔峰的一掌都接不住!到那时,天下第一的面子何在?或者说,连乔峰一掌都不敢硬接,叫什么天下第一?从这角度看,还觉得只要武功高,‘少林金刚不坏体神功’便可有可无吗?”

    谭婆掩嘴失笑道:“你这已经当他是天下第一了。”

    赵钱孙道:“我这是站在天下第一的角度去看嘛!”

    谭婆道:“打不过,至少还可以跑嘛!打得过还跑,天下第一了还跑,那确实很不像话。”

    “这叫什么?”赵钱孙自问自答道,“这叫顶不住还顶。”

    谭婆点头道:“既然是天下第一,顶不住也得顶上。”

    “看来,这些个情况都早在他意料之中,并不是随手挑了本‘少林金刚不坏体神功’随便练了练。”赵钱孙叹道,“像秦朝那样,什么问题都考虑那么深远、长远,做人不累吗?”

    “这就是你不懂他了。”谭婆道,“他不也自称是大懒鬼一个,该懒的时候绝不勤快!该勤快的时候勤快即可,没必要什么时候都一样勤快。至于理想中的目标,当然是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兵,不想争天下第一的武者不是好武者。他没说错呀!《寻秦记》确实挺有看头的,里面多得是这类叫人眼前一亮的精彩言论,越品越出味。特别是那些关于女性的描写,写得最好的是那寡妇清——琴太傅——琴清。不过我觉得,那秦龙完全配不上她。”

    赵钱孙道:“我看书时也觉得他完全配不上,真的!”

    “虽然配不上,但也不能否认,秦龙确实很出色。”谭婆道。

    赵钱孙放低声音道:“如果我能穿越到那个年代去,我自信也不会干得比他差,说不定能一把掌干翻秦始皇,也高歌一曲‘还看今朝’,踩一踩秦皇汉武。”

    谭婆白了他一眼,问道:“那你准备娶几个?才知自己丝毫不比他差!”

    “如果只是指数量,那确实比不上他,我认输好了。”赵钱孙表面上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心里却很开心小娟能这么在意自己。

    想了想,补充道:“要是小娟能一起穿越过去,少说也能抵得他上百个,甩他几条街。”

    谭婆道:“只要能像传言中天山童姥那样,这愿望不也等于实现了一些。”

    “是呀!”赵钱孙叹道,“所以我刚才怎么都舍不得……就这么离开小娟,叫我怎么舍得。我不会再那么傻了。”

    谭婆道:“放心,你刚才死了,我不会独活。”

    赵钱孙泪流满面道:“所以我更舍不得……每到关键的时候,表现总是像懦夫一样。”

    “不!”谭婆摇头道,“活下来,有时候需要更大的勇气。这并非鄙视那些视死如归的勇士,只是情况有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赵钱孙不怎么赞同,却也不想反对,问道:“你说,萧远山那满手血腥的屠夫,怎么不想杀人了?”

    谭婆摇了摇头,道:“依我看,他平时不杀人很正常,偶尔杀人时才很不正常。”

    赵钱孙认真一想,道理虽然有,但这结论比刚才那结论还可怕——如果什么时候萧远山又开始不正常了,那岂不更叫人防不胜防吗?

    又想,如果小娟被他杀了,自己恐怕会变得比他还不正常。以己度人,当真怪不得他发狂。到现在,他还能有这份理智,已是很了不起了。强求他忘记杀妻之仇,那才叫无理。

    赵钱孙还不知道:萧峰最敬重父亲的地方,正是他对母亲的感情专一,几十年不变。

    这也是为什么,萧峰和钟灵最终走不到一块。于逆境中建立的感情,最深最真都还是走不到一块。换了是木婉清第一个认识萧峰,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可叹,造化弄人!

    没办法结合,最怎么补偿,比不得传授‘降龙二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实际。至少,可以对钟灵的安危放心一些。但这不是不再担心,只是没法一直放在身边。

    男女授受不亲。

    对玉紫,就更没法结合了,觉得她功利心太重,远不如钟灵纯真可爱,但也有钟灵不及的地方,例如很擅长歌舞和酒。(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分开来掌棒掌钵

    这次在丐帮总舵,玉紫还没来得及表现,就被平素不喜说话的传功长老一句问话给否认了——你既非我丐帮弟子,又没学‘降龙二十八掌’、‘打狗棒法’,有何资格参选?

    看他说话那神态,似乎没直接动手赶人,就已经算是很给萧峰面子了。

    玉紫虽然能强词夺理,但心知那样对自己有害无益。原来很难理解钟灵的退位,现在多少有些能理解了。

    来这争帮主之位,原也是可有可无,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反而更非争不可了,不由想起主人的一句口头禅:“被逼上梁山。”不然以后自家姐妹在钟灵、木婉清面前还怎么能抬得起头来!

    “如果大家都对‘打狗棒法’中隐藏的秘密不感兴趣,我也要劝我家公子别再多嘴多舌了。”玉紫一脸轻松地道。

    她表现越轻松,丐帮弟子不轻松,特别是那传功长老。

    事实上,在丐帮内部,那秘密早就不是秘密,许多人都怀疑过,寻找过,包括传功长老,可惜这棒法一般只帮主会,外人想找到更难。但要说‘天机子’秦朝都找不到,谁信呀!

    反正,大家都不信‘打狗棒法’远不如‘降龙二十八掌’。

    一不小心,颏下稀稀落落的胡子又被扯下了两根,传功长老却像是没感觉,两眼直盯着小玉紫,不知该说什么好。

    只见副帮主全冠清呵呵一笑,昂首挺胸道:“既然你也会‘打狗棒法’,那当是另一回事。”

    玉紫嘻嘻笑道:“放心,我可不是来竞选帮主,也不想跟你争什么副帮主,只对那掌棒龙头一职稍有兴趣,最感兴趣的却是那根‘打狗棒’。”

    众人的目光转向萧峰,看他怎么说。

    只见他拱了拱手道:“小玉紫建议。‘降龙二十八掌’的前十八掌,九袋长老各学两掌,后十掌由传功长老和徐长老代管,这样虽然不能完全解决掌法因帮主而失传的问题,但只要能留下一大半精华,江山代有才人出,后代要将之补全,便容易多了。”

    一听他这话,众长老顿时都傻了眼。

    你望我,我望你。虽然有人想客套一下,拒绝一二,但没人说得出口,生怕他借机下台,突然不传了。

    过了会,又听他朗声说道:“既然无人反对,那就这么定了。现在开始说‘打狗棒法’,表面这棒法可比‘降龙二十八掌’要难记、难学多了,似乎更容易因意外而失传。为此最好是再加上一层保险。掌棒龙头主要负责的便是这事,平时相当于半个客卿。”

    传功长老第一个发言道:“这样的设置很好,与其它职位的冲突最小。只是这么一来,棒法的保密性就差了。”

    玉紫道:“这容易。再设个掌钵龙头。一个学招式,一个学心法,两龙头分开来学。”

    众人都很惊讶她那小脑袋转得快,却不知这是秦朝早就想好的主意。因为预测最好都很难一次性通过。这才故意分开来提,像做生意般讨价还价,一步一步走。一口一口吃。

    “啪!”钟灵突然双掌一拍,霸气十足地道:“就这么定了。掌钵龙头暂由徐长老担任,接掌‘打狗棒法’心法。”可惜她最怎么霸气十足,跟萧峰一比,立成笑话。

    众丐来不及争议,又听她道:“有不同意见可以等本帮主离开后再管,现在又说三道四,可别怪我现在就离开不管了。”一听这话,谁还不知她心中怨气不小。

    但要那么多资历比她老多了,年龄比她大多了的丐帮弟子听她一个小姑娘的,谁心中会没怨气?

    钟灵左右看了看,见大家都没异议,又道:“刚才萧大哥说每位长老传两掌,前十八掌至少要九位长老共同掌管。可咱丐帮,近些年虽然发展得不错,但内有内敌,外有外敌,江湖中不少,官府中更多,高手死伤很严重,现如今只剩下四大长老。除奚长老外,其他都算是比较弱的了。不信就想想上次杏子林中,与‘非也,非也’包不同一战。看来这十八掌传得正是时候,只是这么一来更容易外传,所以最厉害那一掌只能传给最厉害的长老,强上加强,由奚长老保管。最好再从七袋八袋弟子中破格提升五位代长老,条件是能在两百招内击败玉紫。大家别以为这条件很轻松,试试看就知道了。”说完,又退到一旁和闪电貂玩去了。

    玉紫喝了口特制的药酒,面对一丈高三丈长宽的大擂台,一步便跨了上去。虽然她依然笑嘻嘻的,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但再也没人敢小瞧她了。

    连四大长老见过后,论这一式轻功,也只得自愧不如。

    群下中有不少直接喊出了名字——登天步,一步登天。

    这是钟灵的招牌轻功,许多人没想到玉紫也会,而且还使得这么好。或许这主要还是因为不愿去想,其实谁不知秦朝喜欢乱传武功的习惯?只是怪他没传给自己罢了。

    只萧峰摇了摇头。

    却没说什么。这一招虽然厉害,但其中的危害也大。

    以玉紫那点功力,萧峰还不至于看不出来。换而言之,就是这门登天步有些偏门,有些邪。不过这次主要不是为了登天步摇头,而是为了那‘降龙二十八掌’。听秦朝说过后才知,‘降龙二十八掌’越刚猛越是能发不能收的特点很容易误伤不仁。原本没太当是一回事,但听他说了一个故事,故事里阿朱易容成大仇人,被自己失手一掌打死……

    故事还没听完,就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再不敢轻视。

    能爆发是自己的优势,不能控制好却是自身的缺陷。

    如果不能解决这缺陷,武功练得最好都到不了先天。武力或许能胜过一般地先天强者,但那岂不更容易误伤!甚至于,恩师汪帮主也是受‘降龙二十八掌’所害非浅!不然说不定还能多活个十几年。也许正如那秦朝所说,掌力越刚猛强大,自身所受到的反作用力也越刚猛强大,也越容易受内伤,积小成大,积少成多,积劳成疾。

    初听那时候,当真感到很震撼,颇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感。

    也开始有些理解了——为什么越来越多人说他医术比薛神医还高,能起死回生,却不见薛神医有半句反对。

    可惜自己早料到,他没法给老帮主起死回生,不然现在也有可能给母亲起死回生,以后多的是人不怕死找他起死回生,一个人最忙都忙不过来。可那又怎么可能?

    当然不可能。

    说句心里话,自己倒是很希望能有那种可能。但人不能只活在幻想中,现实显然有着更多的不可能。多了他的神奇医术,也不过是多了一些可能,那已经很了不起了。

    擂台上,小玉紫正越来越嚣张,凭着一半都还没学懂的‘凌波微步’和‘小李飞刀’欺负人。别说在两百招内击败她,能挡住她两百招的都还没一个出现在擂台上。

    到这时,大家不得不承认:钟帮主不但没夸大小玉紫的实力,反而太谦虚了!

    别看她才十三四岁,一年前还什么都不是,只看她跟了秦朝,只看那三匹宝马,就该知道些厉害。虽然听说一对三都还比不得‘玫瑰仙子’的黑玫瑰——马玉大、马玉二、马玉三。

    跑当然是跑不过,三匹马跟一匹马没什么区别。如果说是比拉车,那当然又另说。奇怪的是,听说打架打不过,三对一都打不过。很难想象,那黑玫瑰打架到底有多厉害?

    马玉大送了萧峰,被改名‘小风’。因此现在只剩下二对一,可想而知,更不是那黑玫瑰的对手了。‘小风’却越来越厉害,但还不足以一挑二,且听黑玫瑰也在快速进步之中。

    原本是很难令人相信,但只要见识过钟灵闪电貂的厉害,以后见到其它的动物,最如何难以相信,也都多少能接受一些了。

    就连萧峰一开始也不怎么相信,狮虎豹都不怎么放在眼里,后来却也因此而对‘小风’信心连增。虽然它只是一匹马,而且天生不出众,对它的信心还是一增再增。

    萧峰虽然很羡慕秦朝嘴中独孤求败那神雕,也想试着养一只,但相对而言,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还是更喜欢马一些。暗笑这可能也是天生的爱好,没什么道理可讲。

    玉紫连胜十场后,险些得意忘形下了台。接着将马玉二、马玉三送上了擂台。

    这一下,上面战得可就激烈了,下面却是越看脸越红。处境越是不利,越是渴望得到‘降龙二十八掌’、‘打狗棒法’。

    其实,之所以战得激烈,主要是因为受到限制——人不好伤马,马却能伤人。

    难道还能责怪这两匹马,说它们不懂脚下留情?那可就不只是丢脸了,而是脸都不要了。

    虽然说:“人不要脸则无敌!”但也分场景。

    现在争的是代长老之位,为的是保管原本只传帮主一人的镇派神技‘降龙二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如果连脸都不要了,萧峰还能放心传授吗?(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十六字旁观者清

    其实,萧峰传不传,钟灵也都可以传。可是,看众位长老的表现,似乎情愿去那边慢慢等萧峰,也不愿来这边找钟灵,好像生怕被她误导了似的。

    虽然钟灵的武功高强也已深入人心,但她的阴险狡诈似乎更深入人心。而那,显然与‘降龙二十八掌’的路子不合,也难怪别人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信不过!

    至于萧峰武功与教学能力是否等同的问题,似也因为之前钟灵学得太好,迎刃而解。原本钟灵乐得落个清静,玉紫却不肯轻易放过,跑到她身边,故意左顾右盼,一脸讥笑。

    钟灵真想狠狠地揍她一顿,可真要那么做,说不定正遂了她的意,当众丢了自己的脸,天下第一大帮主的形象将荡然无存。说实话,要不在意这个,就不会来当这乞丐头了。

    那边,奚长老仗着与萧峰的交情,问他道:“马会踢人还好说,怎么还会战略、战术似的?”

    萧峰叹了叹,道:“说穿了,这也没什么,不过是按秦朝的马贼式游戏战十六字运动方针办——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扰,敌退我追。”

    众长老原本不是很相信,虽然觉得萧峰的话比较可信,但对契丹人却成见太深,可是仔细和擂台上的情形一对比,越看越像是那么一回事,再想不信都难了。

    长着关公脸的吴长老第一个彻底相信,哈哈大笑道:“老吴我服了。”

    吴长老全名吴长风,曾独守鹰愁峡,力抗西夏一品堂的高手,使其行刺杨家将的阴谋无法得逞。杨元帅赠他‘记功金牌’,却被他送进当铺换了酒钱,可见他比乔峰还缺不了酒。

    他的酒量在丐帮内是公认第二,第一无疑是乔峰。那次在大理。见秦朝不费什么劲就破了丐帮的小打狗阵,吴长风得知自己武功远不如秦朝,却心有不甘,又寻机拼酒,想胜一次,找回些面子。不料秦朝有酒功作弊,虽然不一定比得了书中‘六脉神剑’,但至少能更无形,千杯不醉不再是神话,而是**裸的事实。

    两人因此而成酒友。

    吴长风在理论上也是个少有的酿酒高手。遇上‘香酒美人’龚婉后也忍不住说了一大堆。而龚婉也没贪去他的功劳,在百里香的酿造者中添上了他的大名,并因此而互引为酒中知己。

    现在的丐帮长老中,事实上以他的武力为最。

    论武功,却还是奚长老最高。之所以在武力上提升那么大:一是因为他也学了些酒功;二是因为他也受过秦朝指点,例如黄金圈;三是因为他的武功受秦朝指点后,越来越像关公一样讲究一上场就爆发,武功相距不大都能被他秒杀,对上他前十秒最难撑。

    他这类武功不适合一般比武。最适合生死较量。钟灵不是不知道,却不好直说,怕说出来不能服众反惹笑话。总不能一次又一次地详细解释,直到让所有人都听懂。

    吴长风最喜欢找武功远比自己高的人练武。那样才可以像生死较量一般起到不小的实战效果。可是丐帮内过去只有萧峰和钟灵做到过,当然很舍不得,很舍得才怪。可惜这理由有些见不得光,拿出来说只会起反效果!站不住理。留不住人,只好继续藏在肚子里。

    秦朝曾用一段话笑他:“在战场上,老吴是一条龙;下了战场。老吴是一条虫。”

    吴长风捧腹大笑,“你似乎忘了加一个‘酒’字,应该是酒虫。也可以是老酒虫一条。”

    怪不得秦朝笑他,只怪他自己,听了被秦朝改得似是而非的《天龙八部》,只听到一半便猜出那武功盖世的主角是乔帮主,于是从故事中得知了大部分真相,却只想着快点赶回丐帮将真相当众说明,一点谋略都不知道用。故事里丐帮的惨重教训听了等于白听,一点都不懂得吸取,更别说举一反三。

    他问秦朝该怎么办?

    秦朝说:“大部分时候,你只要装作还不知道,不就什么都知道了。旁观者清嘛!”

    吴长风左思右想,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好先依计行事。反正到时还是自己说了算。

    心想:“多看看也好,省得老空口无凭,有理说不清。难道说,我情愿相信秦朝一个外人,却不信丐帮自家兄弟。只说被这么反咬一口,自己最有理都显得没理了。”

    又想:“这姓秦的说得对,如果什么抉择的机会都不给乔帮主,少了故事中那些成长历程,该发生的终究还是会发生,却更不可控。不如在一旁冷眼旁观,只适当地纠正一二。”

    “我倒要瞪大眼睛看看,康敏那淫妇,怎么楚楚可怜地演戏?白世镜那奸夫,怎么道貌岸然地配合?哈哈哈……”吴长风心中不住冷笑。

    开始很不懂,秦朝这外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人情送得太大!难道真不求回报?后来看出他想放了丐帮已逝副帮主马大元的遗孀马夫人康敏,却又不想知道了。

    心中火冒三丈!

    不将她亲手剁成肉酱,便算是客气的了。

    不浸猪笼,不骑木驴游街示众,便算是很给面子的了。

    他对女人心太软!

    什么理由都听不进去了。

    可是故事都还没听全,许多地方都不好妄下结论,例如:乔峰的汉人母亲到底是谁?外公、外婆又是谁?

    不知道。

    问秦朝,他不说。

    却不知,他也不知道,他也想知道。

    钟灵的灵力在众女中天赋最强,渐渐成了心灵传音的主要中转站。要不是中转的损耗过大,说不定武功还能再升上一两级。但要真那样,还不知有没机会学‘降龙二十八掌’、‘打狗棒法’。

    要不是有了吴长风这位死忠乔峰的丐帮长老做内应,她能否当上帮主还两说。但也因为多了这个真内应假内奸,乔峰的落难更厉害,反弹更强烈,丐帮所受的内伤更轻微。

    大半都在掌握中。

    主要原理是利用‘物极必反,置之死地而后生’,给那些想对乔峰不利的人下套,让那些人的丑陋嘴脸充分暴露出来,以应证秦朝所说,并牢牢抓住各种证据,为反击积蓄力量。

    养父、养母和杀师之事都半真半假地发生了,萧远山最气的不是一次又一次失败,而是被儿子看到了自己最丑陋的一面,有气无处发,火冒三丈,恨不得将秦朝劈成两半。

    “多管闲事的臭小子,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吗?”想是这么想,却不免对猜测中秦朝那神秘师父忌惮异常,震撼莫名。

    自己对他那神秘师父,正如同那些少林弟子对自己一般,许多年一直不知不觉。

    这么一想,还得感谢对方这么多年来一直有手下留情。对秦朝,却还是不想感谢他的嘴下留情,反而想劝他多积些口德。

    事后萧峰从吴长老口中再细听一遍,感觉比直接从秦朝那儿听到的更有说服力,至此还有什么可说!还有什么不信!事实都已证明了。

    相对而言,救人反而比较容易,难的是装死。几位当事人:萧峰不喜,乔三槐夫妇不愿,玄苦不惧。

    可是,最后为什么还是装了呢?

    是萧远山坚持要看看,自己那么做,对儿子到底是好是坏。或者说,是弊大于利,还是利大于弊。另外也是想让儿子看清:汉人对契丹人的仇视、怨恨、偏见、误会、污蔑等等。

    看看到底有多大?

    不仔细看看,好像自己真成了什么大恶人!大坏蛋!神经病!连自己亲儿子都陷害,再无半点光荣的形象存在,哪还像个慈父?比他那乡下老农养父、养母都不如。

    土渣了!

    一个要看,一个不想看,父子俩又对上了。

    最后由玄慈拍板,看就看,没什么大不了。

    对萧远山,玄慈再不觉有什么对不起了。

    不过,他没有杀了叶二娘,没有杀虚竹,也是不争的事实,虽然害叶二娘破相,成了天下第二大恶人;害自己与儿子几十年对面不相识,也间接害死不知多少人家的孩子。

    可要说间接,自己也是间接的罪人,不能只算到他一个人头上。自己最如何耿耿于怀,最如何内疚,也改变不了半点事实。如若能以死赎罪,也不失为一个解决的办法。

    怕只怕,叶二娘也跟着自尽。

    更怕,虚竹也受不了这打击。

    叶二娘当年是多么地善良!多么地美好!玄慈越想越恨自己,越恨萧远山。心中对萧远山父子的歉意最多,也改变不了这些恨意增多。最无情,也不可能对妻儿无动于衷。

    萧峰不想看,说到底还是为了父亲萧远山好。但那样的话,也就说明萧远山做错了。可是萧远山自我感觉没错,认为有错也是为了儿子萧峰好,那种错要错也只会越错越对。

    于是,书中那些剧情换个时空,又大都重复了一遍,冲突甚至更加地激烈。事情也因此而变得更加地复杂,更加地诡异。(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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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在一个与天龙八部极度相似的世界中出不来,随口说说有可能又泄露了天机。 有幸修炼成可以吸人内力的北冥神功,内力吸太多了该不会像水喝多了喝死人吧! 就这么吸一吸,就天下无敌了!李秋水傻得最聪明,傻得将整篇秘笈都留下便宜他! 无涯子好奇中带着不解,难道我就这么傻!看看他,北冥神功越修炼越逍遥自在了? 萧远山和慕容博罪恶最深重也厉害,无名僧懒得度化,煞费苦心,与玄慈一比…… ————— 求突破,深挖,深填。有字数承诺,请放心收藏! 同人不同书,同书不同人。新版与旧版截然不同。 小说之外比小说更小说,小说之内比现实更现实。 yy无限……改呀改呀改呀改,圆一个圆不了的梦。 完本未完的作品有:《猪妖传》、《天龙天外天》悟道天龙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悟道天龙,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悟道天龙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