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酒仙镇红颜祸水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秦朝可以说事不关己吗?
就连小玉紫,之所以表现得这么生气,也不只是为了她自己受骗。看她平时的表现,不会这么沉不住气。
不只为她自己生气,为谁生气?
至少有为隔桌那个风尘仆仆的妇人,无辜受牵连。
谁会在意她?
更主要恐怕是因为那妇人还带着个还在吃奶的可爱小女孩,更配得上‘无辜’二字。
她是谁?
谁管她!
那妇人先是被那些官差给吓晕,醒来又接连被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看她穷得把一个包子当两个吃,似乎很傻很天真,秦朝却反而因此很欣赏她。
“看一个女人,说难很难,说易很易,例如:只看一个女人没钱的时候表现如何,就够了。其它管那么多干嘛!”一段话突然从玉紫脑海里冒出来。
看那妇人还没被吓跑,似乎很傻,又似乎很聪明,很难因此而分辨得清,也不需要这么去分辨。不为五斗米而折腰,对男人难,对女人更难,对有孩子的妇人又加倍地难。
玉紫已经有心把她介绍往龚家酒楼兼职,却连她们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落难都懒得理会。
不愁多一个奶娘,不怕担不起责任。
对这类举手之劳,这一路越来越熟悉了,眼光也越来越挑剔了。
龚家酒楼还不是终点站,懂不懂得珍惜机会都不是终点站。简单点说这也是在选人,趁机收买人心,但远比别处要自由和安全。不学别的有钱人家,动不动就习惯逼人卖身为奴。
卖身为奴就可以信任了吗?
那也只不过是让家奴比一般外人要显得可信一些,事实上用尽办法都还是信不过。
有人信不过亲戚,有人信不过朋友,有人信不过父母。有人信不过子女,例如:龚婉总是信不过父亲龚光杰,龚光杰一直信不过女儿龚婉。
有人连自己都信不过……
龚家酒楼可以提供给别人更多机会,但不强求绝对的信任。在不愿离开前,只要不老跟龚家酒楼对着干,相信最差都会有一个相对幸福的安排,难起心思回归原来的穷苦日子。
有一天傍晚,‘镇南王’段正淳在龚家酒楼喝醉了酒,曾经亲口跟秦朝再三保证过:什么时候能有一个亲儿子,什么时候就将南涧镇改名‘酒仙镇’送他。视同其它武林圣地。将原来的南涧镇南下三里搬走,全由官府负责另行安置,不再要他出半个子儿。
其中关键,第一在于‘亲生’二字。
那显然他故意喝醉了,方便说醉话。
醉了吗?
人醉,话没醉。
玉朱、玉紫在一旁拍掌叫好,嗓子都快叫哑了。
叫外人看不懂。
表面是为了龚家酒楼的利益,实际上那是为了自己的将来着想。等到真正有了完全属于主人的‘酒仙镇’,便可以继续考虑复活旧的武林圣地 ‘剑园’。
只有主人还不够。还得有‘酒仙镇’,那才不再是躲在梦里都不敢想的美梦。大理国那并不出彩的文坛都有三圣,一直名声在外的大理武林却找不到一圣可捧,像什么话?
怎么说。至少也要有一个武林圣地吧!
看来,镇南王那不是喝醉了。
喝醉了,就可以随便说了?
秦朝对那武林圣地并不很理解,但也知道镇南王绝不是随便说说。第一时间想到了核弹。不一定要用。最好永远都不用,但对一个大国来说,却属于最不可缺的一部分。
何况镇南王说的只是视同。而非等同。像这种文字游戏,官字两张口,秦朝不做官也是越玩越顺口。再说这又不是由保定帝的亲口御言所定,其中还大有文章可作,不可全信。
秦朝不敢过于好心肠,不愿被琐事缠住,玉紫哪里来的那么多好心肠?
自然是因为与她自身的利益有关,才有耐心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大部分时候,玉紫就是这么实际的一个人。这一路,晚上难得没有别的女人干扰,钟灵和木婉清那要人命的突袭也不见了,玉紫还是喜欢找机会恋在床上对主人撒娇。
被拒绝越多,反而表现越起劲。被秦朝装色狼,发狂用捆绑吓跑了几次,很快就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卷土重来,比以前还极尽魅惑之能,甚至还主动提供捆人的工具。
“天啦!这才要人命!”秦朝不由怀疑起钟灵和木婉清那要人命的突袭。
心中还有更多更狠的手段都不敢使出,生怕又教坏了小姑娘。到后世那世界,十二三岁绝非一般地未成年。眼前这么极品的萝莉,表面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又实在是可爱不得。
不可避免,思想随时都会有转变,但原来做人的原则一直都还在。
一路同行比同居还难以避免,侍女越可爱越容易激起主人体内潜在的兽性。单是为了安全着想,不管是不是借口,睡在一起的机会都会多上许多。
睡都睡了,拥抱一下、亲一下脸颊之类的亲密动作算什么?
主奴间在不知不觉中就又亲密了许多,连秦夕落都被融化,不知是不再老顽固,还是更加老顽固,越来越把玉紫看成是弟妹。只态度上的转化都妙不可言,简直是在火上浇油。
秦朝有时候真受不了。
真想狠揍他一顿出气。
“兄弟,有花堪折直须折,没必要这么客气。”秦夕落见不惯他为了一个女人而不顾兄弟之情,甚至连不听兄弟之言都见不惯,但又不想为了一个女人而责怪自家兄弟。
对玉紫一贯的挑逗行为,更加见不惯,但一直没怎么将之放在眼里。只因为太过关心兄弟,才忍不住要说上两句。
秦朝知道秦夕落的一番好意,但又实在不愿一口答应。却也不想直接拒绝,扫他的面子,转着弯儿道:“我俩都不喜欢被那些琐事烦心,又实在不可避免要吃穿住行,小阿紫一路奔波,至少帮忙解决了九成。要换个侍女是很容易,但谁有她这么精打细算?”
“这小鬼!”秦夕落笑叹。
看眼下这情况,一般侍女怎么可以代替得了玉紫那丫头!
“只要兄弟你不在意被她占便宜,一天至少三次,哈哈……”笑得秦朝脸都红似火,更想要揍他一顿。
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带上玉紫是有很大的私心在内。
“啵!”玉紫的小脸上尽是得意,对主人又一次偷袭成功。
暗道:“木婉清那叫什么一吻定情?看我再来一个一吻定情吧!”美孜孜地想道:“一天三次怎么够……”
“啵!”
一盘包子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传入耳中,秦朝从回忆中回转神来。
“啪!”店主老李一个耳光打到一半,打在了秦朝伸出的右掌上,吓得一哆嗦,腿一软,扑通跪倒,眼里仿佛有金星在闪动。
无人可怜他。
老李没胆打客人,怪的是新纳的小妾太不争气,一盘包子都端不稳当。
不过那只是表面的理由。那小妾本来也是附近有名的小美人,年龄跟玉紫差不多大,十三岁都还未满。平日老得像她爷爷的老李对此很是得意,捧在手心,百般宠爱,四处炫耀。
喜欢的不只是倍有面子,顺便还能吸引更多的客流,间接拉大店铺的收入。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见到了玉紫,看过她那双晶莹剔透的纤纤玉手,再去看那小妾,最美都不再像中秋之月,转眼便沦为了配角,如同星空中星星点点的点缀。
红颜祸水!
特别是第一次见。
只那扑面的新鲜感,就有诱惑翻倍之效。
秦朝综合眼中、耳中的信息分析,很快便想明白,发觉到深层次的内在原因。暗骂保定帝和镇南王瞎送美人。单只一个都有这么大杀伤力,双胞胎姐妹合在一块那还了得。
有时候却还是长得越美越好,至少一般人见到后,少不了得有些自知之明,对这个等级的美人都应该知道惹不起。
怀璧其罪,色令智昏也应该有个度。
秦朝哭笑不得地扶起李老,顺手塞了一颗银豆在他手里,淡淡地道:“起因在我,算我帐上。”想劝他别打老婆,但知清官难断家务事,那么做是在女人面前扫了他面子,怎么保证,他以后不把帐另算在他女人身上?
懒得理他千恩万谢。
回头见玉紫拉长了脸,怕是又在心痛那颗让老李态度大变的银豆。
如果不是上一次太大方地送了别人一小锭银子,玉紫说:“换做两只银戒指都绰绰有余,怎么不见有礼送自己人?”现在还不会换成一颗颗小银豆来方便使用。
这样,玉紫就不再心痛了吗?
“爷再这样不顾阿紫的感受,别怪阿紫把下衣都脱光……”玉紫威胁的话还没说完,秦朝就已经只剩下点头的份。隔桌那妇人张大嘴盯着玉紫,那眼势好担心将眼珠子瞪出。
那眼神,似乎有在说:“你们这也太伤风败俗了呀!”
不过,刚刚来了一大群官差都惹不起,叫别人还怎么去管?(未完待续。。)
第八章 聚宝盆多一个爹
段正淳和钟万仇都有对不起甘宝宝的地方,不会不知道对不起,不是不可以说声对不起,不是不可以再多说几声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
女人会喜欢被男人对不起吗!
男人的对不起多了,对女人是好事吗?
可是,甘宝宝却还很担心被丈夫不再对不起。
女儿的真正身世,一旦让丈夫知道了真相,相信了真相,便不会不明白妻子一直没有真正为丈夫生下一子半女的残酷事实,内心最怎么对不起都不会再有那么大的愧疚。
一边是很对不起妻子,一边是被妻子对不起。
哪边轻?哪边重?是男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聪明的女人,可以试着与男人对换一下视角。
一边是对不起丈夫,一边是被丈夫对不起。
哪边重?哪边轻?是女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甘宝宝是女人。
女人中的女人。
不只知道,还知道得非常深入,也知道瞒不住秦朝。
他说知道,甘宝宝相信;他说不知道,甘宝宝不信。
若不是甘宝宝在大白天的第二次又找来脱了个精光,把不该露的地方都露了,秦朝还拉不下脸来找钟灵。
他并没有跟钟灵明着说。
不用他再多说,钟灵都有了不对劲的灵感,并再次选择了相信。
钟灵的灵感像书中段誉的六脉神剑一样时灵时不灵,比一般人却又灵多了。
听秦朝说,那是第七感,不只女人有,但女人的第七感大都天生比男人强大,小孩的第七感大都比大人要灵敏。钟灵小时候也是远比现在灵,越长大越不怎么灵,所以听了很相信。
不过上一次内功翻了天。接着又开始灵起来,越修炼无相归一功越灵。但用来对付秦朝还是不怎么灵,不然不用配合木婉清突袭,不会每次都像捕快一样晚了。
以前的南涧镇,一个月中出现的捕快还不如现在半天。
更好笑的是他们现在比以前还不干实事,只做做样子。
主要是怕了玉朱、玉紫,多少听说过,那对小煞星连他们上头的上头的上头都惹不起。但那绝不可以明着说,谁都不敢明着说,要是不小心传入皇上耳中。那可就……
玉朱、玉紫威风了,开心了,他们才好放心享受,到其它地方去找补偿。南涧镇的青楼比以前只多不少,却大多转向卖艺不卖身,给他们一百个胆子都不敢乱来。
唱秦朝唱的歌,说秦朝说的书,在南涧镇附近的青楼中越来越常见,红了又红。
诗词也少不了。一首都少不了,在青楼外更红,在青楼内却明显他的歌和书受欢迎。
出诗、出词、出歌、出书的速度,现在基本上无人敢与他比。经马秀秀之手,创造出一个又一个奇迹。
例如风格太多了!
多得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抄了别人的作品,但他自己都多次公开说那些全是盗版、改版,那就十分不可信了。
盗版谁的?
谁可以盗版这么多!
以前笑话马秀秀代理《寻秦记》。等着看更大的笑话,现在都后悔得要死。
钟灵都有后悔被马秀秀在文学上抢了先,可惜那时候不像现在这么灵光闪闪……
木婉清知道钟灵越来越灵。秦朝也知道钟灵的灵,怎会不加以提防。为什么对他不灵?木婉清和钟灵稍微一想就理解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却不甘心,越来越不甘心。
“钟灵,你别不甘心。你修炼了无相归一功都会越来越灵,他修炼的混元一气无相归一北冥神功会比不上你,说什么笑话。”木婉清嘴里劝钟灵,心里却还是越想越不是滋味。
才十来岁大那时候,木婉清就带着钟灵连挑三家赌馆,赚回来的银子到了现在都还有没用完,其中只说毒药一项就已是消耗极大。既然秦朝也有这一手,而且还更加厉害,那赚钱还不跟捡一样吗?
凭他的武功,谁敢输了不给!
“装!你给我继续装!!”木婉清咬牙切齿地想,“说书都说走了无数财富,听说连皇上那儿都有记录,谁听了都有很大收获,换的就只那芝麻大一丁点儿打赏!!!居然……居然还有心情继续说下去,老的不停,新的不断……”
实在是替他感到心痛,但最心痛都比不了玉朱、玉紫心痛。姐妹俩越来越喜欢上了现在的侍女身份,暗笑主人是个超级聚宝盆,只是有宝不会用。
用好了的只一个马秀秀,但那显然还不够。
超越她,玉朱、玉紫开始并不觉得这目标有什么难,可是这目标好像一天比一天远,马家的生意网随着秦朝的名声扩展太快,霍家镖局都有一半人在替马家跑腿,还越跑越开心。
可以不开心吗?
马秀秀开出来的报酬太高,一下就拉拢了人心,拉来了人气。
为什么是马秀秀,而不说是马五德?这主要是江湖传言惹的祸,传言中马秀秀都已经暗中给秦朝生了不只一个孩子。大家对马秀秀的私生活感兴趣之极,对马五德却没半句诋毁。
听多了这种话,最不开心的是闪电侠女和玫瑰仙子。
离他最近的女人是谁,难道大家都没长眼睛吗?
真够胡扯!
其实心里也知道,没和马秀秀一样被胡扯,主要是因为当初在龚家酒楼只一招就当众杀了多嘴的朱道和仁惜花,四面流传开来,变动太快太夸张,吓住了附近绝大多数江湖人士。
知道归知道,理解是理解,不想被人诋毁还是不想,也还是不想被马秀秀比下来。
而对秦朝来说,马秀秀不过是个意外,麻烦是马秀秀她娘。将来真不知该怎么对付!
想来总不该比钟灵她娘还麻烦,麻烦透顶!
“你就没有别的手段了吗?”秦朝一个头两个大,被甘宝宝给刺激狠了。
没有师姐秦红棉在一旁,甘宝宝现在说话直接多了,抿嘴笑道:“女人浑身都是宝,身体就是女人最宝贵的财富,其它财富最宝贵都不如,这不也是你在《寻秦记》中教人家的吗?别人不知道,我难道还不知道你在说谁。”
说谁?
秦朝越听越受不了,憋了一肚子话只回了两个字:“臭美!”
甘宝宝脸上不见有半点尴尬,好像根本就不介意被他看光了。但若真不介意,哪里来的这出戏。
说老实话,不露点秦朝都不敢不看。一想起书中在洛阳花会中乔峰睁着眼不看马夫人康敏的悲惨下场,眼下哪里还敢轻视了钟夫人甘宝宝送上门来表演的高度自信。只是……
最主要还是因为秦朝知道,眼前这具**最怎么美丽无瑕,自己都不是第一个有幸欣赏的人,至少已经有两个男人比自己要直接和深入得多,凭什么别人能主动,自己连被动都不能?
在心里可以笑话镇南王段正淳和马王神钟万仇不够男人,无形中却被他们用事实给笑话了。
“钟灵,对不起!”心里说对不起,眼睛却仍不放过一丝一毫地机会,用的分辨率还极高,把甘宝宝展示出来的美景都一一扫描入库,珍藏在记忆的图库里。
“你就一点不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吗?”
“呵呵,你担心吗?”
甘宝宝这一问,秦朝自知没法回答。
说不担心吗?那是假的。
说担心?那还是别担心的好。
何况,甘宝宝每一句话都说得仿佛柔肠百转,同时再加上千娇百媚的肢体语言,男人听了想不兴奋都难,哪里还有功夫想别的。
想了也干不了。
“好了,别玩了,我答应你,将来帮忙找一个不输给王妃刀白凤的机会。”秦朝说完立即转身就跑,眼角的泪水又快控制不住,心中大喊道:“钟灵,我还是对不起你呀!”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初不那么快接近钟灵,不跟钟灵做知心朋友,现在就算抢了甘宝宝,也是凭本事。
在这之前,钟万仇都能下决心抢下镇南王的女人,别人现在为什么就不能有抢了他女人的想法?
钟灵都已知道了事实真相,不还是只有咬着牙多认一个爹。
钟万仇真的很高尚吗?
抢人妻者,就不该被人抢!
秦朝下不了决心的原因正在这儿,就算没有钟灵卡在中间也是一样。钟灵只是个正当理由及借口,这类抢人妻者理该以后也被人抢的想法却不好说。
对自己都很不好说!
如果可以有选择:一边是女儿钟灵和木婉清,一边是母亲甘宝宝和秦红棉。
秦朝的第一选择其实是甘宝宝和秦红棉,这一点并没有逃出钟灵和木婉清的眼睛。又是被龚夫人第一个发现,第一个说出口。然后众女都知道了,甘宝宝也不是不知道。
不知道的是怎么才能让他亲口说出来?
该不该逼他亲口说出来?
真说出来了咋办?
如果再给他一个选择:一边是钟灵的娘亲甘宝宝,一边是木婉清的娘亲秦红棉。
只准选择一个。
秦朝最怎么喜欢秦红棉,第一选择都还是甘宝宝。
“别忘了呀!呵呵!”甘宝宝乐坏了,没想到随便玩一手都还有这种意外之喜。(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阳天部九天九部
玉紫挺高兴见到那妇人的大胆目光,冲她笑了笑,拖长了声音,加重了语气道:“这算什么……没点儿手段,当爷的侍女这么好当吗?”
那妇人螓首低垂道:“非常人行非常事,失礼了。”
柔声细语中,听着却有一股刚强的味。
玉紫走近身耳语道:“没什么失礼,别怪我小气就行。”悄悄塞了两颗银豆在她手心。
那妇人犹豫了好一阵,目光在怀中小女身上转了又转,才紧紧握住银豆道:“谢谢!”
玉紫道:“这没什么,不过是力所能及的范围。平时很难想象带着小孩子行走江湖,‘修罗刀’以前看来也不容易。”说着又塞了两颗银豆。
那妇人又犹豫了一阵才收下,叹道:“孩子都快长大了!最难过的都过了!”低吟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玉紫冷脸耳语道:“如果你知道我在教坊司呆了多长时间,便知道这世上最多的苦难对女人都不算什么。只要还是人。”说着又塞了两颗银豆过去。
那妇人迟疑着收下道:“别再这样好吗?”
玉紫道:“刚才是使了些手段,但我也是在实话实说。”
那妇人全力压低声音道:“难怪你如此无视礼教大防!视若无睹像呼吸,目中无人像走路。现在是不相信你的话都不行。”
玉紫笑道:“从你的谈吐便知道,你也非一般人可比。若不介意,不如暂且寄居在大理南涧镇龚家酒楼,这是信物。”声音越说越细小,混在四周其它声音中。
顺手塞了个被撕掉一半的纸团,那势头根本不容人拒绝,霸道却不叫人反感。
按江湖规矩,玉紫留下了另一半纸团。以防万一。合不合在一起,得看以后。
那妇人还在考虑接下来说什么,玉紫已经回头挥手说拜拜。
“拜拜!”对这类很容易朗朗上口的新词,她表现比秦朝更喜欢用,却从不解释。
也不喜欢秦朝的第一手解释,喜欢等琢磨出来了再核实对错,屡试不爽。喜欢暗中关注别人琢磨的时间长短,暗中与自己原来所花的时间比一比,看谁的表现更聪明。
秦朝一把抱住投怀相抱的玉紫,对那妇人的目光感觉犹为深刻。一张脸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虽然那女人怀里抱着的也是个女人,内外情势却很不一样,不只有年龄的问题。
玉紫还未满十三,那小姑娘能有多小?
秦朝更不敢出言解释,说自己不是色狼。
**裸的事实已经胜过千言万语,说得最有技巧都很容易变成花言巧语之类,徒惹误会。
“爷是否该真心谢谢阿紫帮忙,至少大大减少了来自别人女人的麻烦,是不是?”玉紫的话让秦朝把正往下移的手掌回转。往上又移了一寸,停步在玉山峰上,不敢乱动半分。
处子的幽香在这种情况下更令人回味无穷,却也是在帮倒忙。且无从拒绝。
青春少女的优美曲线是男人都喜爱,却也是在帮倒忙,闭上眼都无从拒绝。
指头拨弄峰头的本能冲动,多止住片刻就多一份艰难。表面却见不着其中有什么为难之处。无耻色狼的帽子也是无影无形,却牢牢地被戴在头顶上,人证、物证皆在。
且不只一个。
想喊冤都无从喊起。
感觉那妇人的目光中像是带了刺。秦朝最如何无可奈何都不敢随意露出来。心知这里暂时是属于玉紫的天下,这时不妥协,以后想妥协都难。男女间天生拥有互相吸引的魔力。
玉紫要享受一下也没什么。
碰一下像触电一样。
碰多了又稳定了。
一路走来,这也不是第一次。
最难受的是前天下午,当众被一个叫符敏仪的年青美女鄙视。
符敏仪没怎么隐藏身份,反而是秦朝,暗用密语传音去叫破。
书中的符敏仪,可以说是天山童姥巫行云最得意的弟子之一。
她脸上一直不见有半点惊讶,初看起来是如此地沉稳,却也被小玉紫骗得团团转。鄙视色狼的行为没错,秦朝也想她多鄙视一下,只不想鄙视错了对象,色狼明明是玉紫!
看她鄙视个不停,怎是滋味?
秦夕落看不顺眼,与符敏仪战了百余招,稍占上风,却未分胜负,反替秦朝惹来了更大的鄙视。特别是战后,符敏仪恍然发现,秦夕落是故意相让,原因却在秦朝身上。
事后,秦朝才耐心向秦夕落解释。灵鹫宫的怪异,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书中的了解不好说,书外的了解更不好说,好在都可以归之于传言失误。
“胜了肯定会得罪天山灵鹫宫的人,不胜也还是会得罪灵鹫宫的人。”
“九天九部中,多得是极端仇视男人的怪女人,谁会很喜欢拖欠男人的人情债?大半认为没那必要吧!相较而言,那符敏仪的性格都算是比较柔和的了。”
“身为阳天部的首领,她的武功却不算特别显眼,主要是外貌数一数二,这是从逍遥派留下的怪癖。但若把武功与实际年龄挂钩,不知在二十来岁的年青人中有几个比得上?”
“木婉清和钟灵是长进不少,这才接触逍遥派武学多久?”
“赶不赶得上都难说,至少目前都硬拼不过,得再修炼几个月再看。事实上双方都有了几个月的时间用来修炼,再比上气运、丹药和装备等其它因素,实力的差距不只会缩小。”
在江湖上行走,大半是打一枪换个地方比较保险,成名很危险。知己知彼,有时也像军情一样重要。这次便是很有针对性,秦朝看走了眼,那妇人其实也是阳天部的一员。
她才刚加入一年不满,就已经立下不小功劳。在武功上是远不如阳天部的首领符敏仪有天分,探子的工作却天生要比符敏仪胜任有余,这次更是有过亲身体验的本色演出。
上次在她最落魄的时候,被符敏仪从天而降救走,比玉紫的几颗银豆大度多了。接下来与大部分被救的苦难女人一样,毫不犹豫地宣誓加入了灵鹫宫下属九天九部中的阳天部。
从此以后,她主要的工作除了救助那些苦命女子,便是鄙视男人,奴隶男人,从男人身上获得快感。她周围的女人也都这样,相互之间的影响最小也随时间而深刻多了。
她对男人的鄙视还不是特别深刻,不像符敏仪一样恶习难改。但还是被玉紫兴起的好心肠玩得团团转,终于控制不住鄙视起秦朝色狼行为来。
她那带刺的目光,像剑气一样引起了一丝本能地警戒。
秦朝静下心,不用透视都发现她身上有了太多不对劲。
其中最不对劲的是那水灵灵的小女孩,因为那小女孩在前一段时间应该吃得不错。
最怎么巧妙装扮,不像是落魄江湖的地方不是不在,观察入微还是有太多装不来,人为地改变多了更容易弄巧成拙。但如果连那小女孩都是天生的王牌演员,那还有什么可说。
无意中,又让玉紫撞中,立了功。
秦朝指头一弹。
那妇人突然动弹不得,才发现被他点了穴道。看他脸色,却还很不满意,为什么?
这一手按小说来自创的‘弹指神通’,入手瞧着是容易,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大成,像小说中所说一样随心所欲。例如:不用再担心被对手顺势再加一把力。
那好像没什么,但如果再倒霉一些,弹破了那妇人的外衣,那可就不只丢脸。
不然下黑手偷袭她干什么?
成功了都还不满意。
“别装b,装b被雷劈!”秦朝脑海里冒出这么一句警句,暗中对‘东邪’黄药师道了一声歉,手上却不由又一指弹出,解了那妇人的穴。
“谢谢!”那妇人坐立不安地道。
玉紫拍了拍手,笑道:“精彩!该谢!但别谢错了人。”
“什么?”那妇人一脸小心地盯着玉紫。
玉紫解释道:“爷若不担心你,不想被我心急上火地搜遍全身,一根毛都不肯放过,用得着这么快就放人吗?”
“爷这一手可以瞒得住你,绝对瞒不住我。”
“不过这顶多是事后诸葛亮,算不得什么。刚刚连我都反应不及,你可以及时显露武功硬拼才怪了。”玉紫的神态既兴奋又郁闷。
“谢谢!”那妇人再次向秦朝道谢,神态和语气中显示出来的诚意明显与刚刚不同。
谢完狠狠地瞪了玉紫一眼,打开包裹,掏出一件碧绿斗篷披上。斗篷的胸口绣着一头黑鹫,昂首蹲踞,神态威猛。此举比刚才的话语更显诚意,也显露出对那搜身之说的不满。
妇人转头对着那店主老李道:“要有一字传出,每人身上至少要少一件零件,别怪爹娘,要怪就怪自己多嘴。”凌厉的目光往四周扫了一圈,在秦朝身上柔和下来。
复杂了。
迟疑了一阵。
一拱手,走了。
什么都没再说。
秦朝很是无语地看到,两劲装大汉提刀冲出门外。
玉紫嘻嘻道:“那两家伙快完蛋,爷怎么不救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金银铁风媒风止
“为什么要救?”秦朝反问道。
玉紫道:“见爷刚刚比孩子打闹还不堪,手指只随便弹弹就收拾了,不知其中玄虚的以为很容易欺负,何况还带着一个拖油瓶,说不定那两个强人还真有希望一亲芳泽。”
一旁一剑士打扮的年青女子插嘴道:“按那两位所用之刀的特殊式样来看,应该是步家子弟。看到刀口和刀背上那些锯齿没,那是为了壁虎断尾,打不过打着旋风甩了刀就跑。”
一儒士打扮的中年人道:“步家?没听过。我只听过江湖人称‘风止’的步风。”
那年青女子犹豫道:“你知道步风那家伙在哪里吗?”
同时,玉紫插嘴道:“步家都没听过,金银铁三级九等听过没?步风是银级,刀上有几个齿,代表第几等,知道没?这两笨蛋是铁级,刀上几个齿,你自己去数,明白没?”
那人恍若未闻,只回那年青女子的话道:“我现在虽然还不知道,但很快就有可能知道。因为不管那两位步家子弟落得什么下场,步风都肯定会来此打探第一手情报。”
看那年青女子又喜又惊又羞的俏样儿,不难想到步风走了什么运。
“难道你也认为,这两个笨蛋的下场将十分不妙?”
那人道:“我手头上是丝毫不懂武功,但眼下自认对相学还有些研究。这么说你或许觉得像街头骗子一样玄,但你仔细想一想,如果那妇人与那孩儿真有危险,眼前这位大侠会一脸轻松地坐视不理吗?”
向秦朝微微一笑道:“这根本不用装呀!”
那年青女子嘀咕道:“什么鬼大侠?”
那人提醒道:“姑娘这么快就忘了西夏一品堂的高手九翼道长吗?要不是这位大侠,事情不用我再说。”
那年青女子嘟了嘟嘴道:“小女子只是对什么大侠都没兴趣,难道这都不行吗?”
那人微微一笑道:“听说步风极有女人缘,红颜知己之多,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另外在下也不是完全不知道步家。听说步家在百多年前就是武林公敌,在江湖上被联手除名。”
玉紫插嘴道:“雄霸‘天下会’,你以为你懂。”
脑筋突然来了个急转弯,秦朝认为,‘天下会’雄霸天下的时候,不只与无名剑圣斗了个两败俱伤,‘剑园’恐怕也受伤不轻。可以说,那是三败俱伤。
‘剑园’一直是在暗中牵制‘天下会’,受的也是暗伤。
那人依旧不理会玉紫,嘴上继续说个不停道:“步风与步家的关系应该是敌非友吧!不然怎会被江湖正道接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从此再无第二个江湖势力敢那样雄霸天下。”
那年青女子白了他一眼,缓缓道:“先生你这又弄错了,我是替我师姐来找他算帐。他既是真正的步家之人,又接受不了步家,一般步家子弟也不接受他。”
“步家之人大半是黑道强人的习性,不把命当命才有命,行事大胆磊落者众。平时都刀不离身,不是武林公敌都习惯了与官府为敌。刀法霸道,传男不传女。却女多男少。”
“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女人心甘情愿替他们生孩子?”
“爱钱的少不了财富烫手,不怎么爱钱的少不了来去自由。灵鹫宫的女人,听说是恨尽天下男人,但也不包括步家的男人在内。毕竟她们也需要男人,所以……”说到这儿突然顿住。
那年青女子向那人抛了个你明白的眼神。明白了不用再说,不明白也不好说出口。
那人叹了叹道:“步风的轻功最高,与那九翼道长相比又如何。姑娘就没想过吗?”
那年青女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玉紫鬼笑道:“在爷面前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撇嘴道:“不就是杀了步风那小贼。让九翼老妖的徒孙女聂雨变寡妇吗!别奇怪我怎么知道,这是步风那小贼贪恋杯中物,半天都离不开十里香,为了多打些折扣,有什么不可以暴露。例如那聂雨胸前什么地方有什么胎记……”
话未说完,人影闪动,秦朝又不见了。
不走不行了,名星效应不是只有好处。
等再次潜回来,发现路边至少有一半人在谈论龚家酒楼,话中不时冒出‘十里香’、‘寻秦记’、‘第一’等熟透了的词语。
“啪啪!”秦朝毫不留情地在玉紫的**上甩了两巴掌,郁闷道:“你……你……”
半天还是你。
玉紫眼泪都痛出来了,却还呵呵笑道:“好痛!至少又两个时辰都坐不了椅子,爷再来两下,好不?”
她坐不了椅子,秦朝就免费成了她椅子。
沦为临时工,后面可以再添一个字‘具’。
自作自受!
“看阿紫多好,任打任骂,爷……”
“拉长了脸干嘛!才两个时辰。我就是气不过步风那小贼嘛!夜夜春歌,无女不欢,竟然还那么讨女生欢迎。爷再不努力,阿朱改姓步的日子都不远了。”
“现在有女人肯找他麻烦,当然要全力支持咯!那女侠来头挺大呀!连灵鹫宫的闲话都敢说。该不会看上步风那小贼的呀!他长得可不像刚才那两位步家子弟有男子雄风,是不?”
秦朝恨不得再来两巴掌,看来刚才还是轻了。
气氛诡异……
忽然,又是秦夕落解围道:“风媒是个高风险高收入的职业,一般都见不得光。出名是找死,不出名是找抽。拼了命赚钱,不今朝有酒今朝醉,谁知见不得到明天的太阳?”
玉紫道:“知道,‘风止’的意思,不就是代表了风媒这特殊职业快要划上终止符吗?”
又道:“知道是在学某个‘穷鬼’,装模作样。垃圾情报都用金子算,会付不起酒钱?”
“那小子幸运地遇上了爷们,得知什么叫‘情报网’,什么叫‘媒体’,什么叫‘商业圈’,什么叫掌握话语权,以后当然不会就这么窝囊终止,不如从此改名‘风起’,哈哈……”
秦朝也笑了。
垃圾与人才,步风只差了武功。
“要是小阿朱肯重用他……”
玉紫插嘴道:“器重谁都别器重他,见色忘义的小贼。比他那祖师爷风彦还不是东西。要不是有‘第一剑’燕风大侠保护,十个风彦都见了阎王。然后,十个阎王老爷的女儿都被他得罪遍了,只十八层地狱才欢迎他。”
秦朝摇头失笑道:“他不就有一次喝多了酒直说,以为他那聂雨比你温柔可爱吗?”
心道:“比舞败了一次也没什么,正好知道自己的不足,用得着一直记恨吗!”
玉紫有火无处发,发了岂不是用事实自己打自己耳光,表现出那不温柔可爱的一面。
郁闷道:“我是不喜欢他,但原因不在这儿。你们见他人怕出名猪怕壮,不愿当众谈论他,扩大他的知名度。却不见他那风媒从七岁起,九岁就懂得玩女人,到二十九岁生日,一晚就叫了二十九个。要我说,他比那云中鹤还可恶,在女人身上撒下金银无数。”
“伪君子都一个样,表面君子那一套,背后惯用又一套,恶心死了。”说完做了个鬼脸。
“你不会连我都骂上了。”秦朝道。
秦夕落奚落道:“八面玲珑,交友满天下的步风都有这么一天!有意思。”
秦朝道:“云中鹤声东击西,选在了西湖,而不是秦淮河边,改名换姓,准备开一家大院子,干那特殊行业赚大钱,又不耽误他日日夜夜玩着修炼,积累实力寻机报仇雪恨。”
“这也是由步风第一个确认。”
“可是论轻功,他差了云中鹤明显不只一级,这就是术业有专攻。别见他干得很轻松自在,就以为事实真的如此。这只怪云中鹤,舍长取短,又自作聪明。”
秦夕落点头道:“云中鹤有那时间算计,不如多走几步路,谁可以追得上他?”
自信满满地道:“有那实力的人是有,却已不将他放眼里,不必去追他了。”
轻叹道:“小风现在是小阿朱的秘密武器,由暗转明,名声大增,不妙呀!”
玉紫拉长了嘴道:“死了干净,无耻小贼!你们真当他是为了姐姐吗?”
冷着脸道:“江湖上认识他的人谁不知道,他向来都是个只认钱的下三烂货色,据说连他老娘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都能出卖,说贵也不贵,出得起半两黄金即可。”
“别以为这都是别人胡说,污蔑,听说第一个这么说的正是他自己,当着一位熟客的面,用女儿的信誉做保证,提前出卖了他女儿的信誉。你们知道他老娘是谁吗?”
“可叹!女大不只十八变。当年在西湖边,她也是红透了半边天呀!不然两地相隔有万里之远,哪有这么容易打探出云中鹤的准确情报,有这么容易都不会这么快就得到确定。”
秦朝淡淡地道:“最多不过是另一个小宝而已。”
听他这么说,虽然都还不知道他说的是小说《鹿鼎记》,主角韦小宝也是出身妓院,后来在江湖和朝中都红得发紫,但玉紫和秦夕落对秦朝这种说话风格都已经渐渐习惯了下来,不用他每次都详加解释,脑筋一转,便猜出了一个大概,猜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压一宝半个神仙
秦朝觉得韦小宝身上有很多值得自己学习的地方,其中最值得学习的地方和段正淳大同小异——赌一把,由始至终稳压皇帝一宝,至尊宝。
《寻秦记》中,项少龙一生最聪明的地方,无疑也是压了秦始皇一宝。
类似的事情,不分古代与现代,不分科学与武学,有机会都不容错过。错过了也不必后悔,后悔无益,那还不如庆幸不用伴君如伴虎。滑头如韦小宝,都不得不急流勇退。
强大如项少龙,结局都不得不归隐山林。
自己现在是压了段誉一宝,不压白不压。
步风间接压了自己一宝,鬼聪明——既避开了风头,又打入了圈子。
“小贼要真抢了小宝,小妹一样拍手称快。”玉紫故意挺长了声音道。
秦朝知道却无法明言,此小宝非彼小宝,韦小宝不是她那小宝,镇南王的心肝宝贝‘俏药叉’甘宝宝,暗笑:“‘俏黄蓉’也遇上对手了。”不知怎么想起了王语嫣。
‘俏药叉’那脑袋明显不如‘俏黄蓉’,‘俏黄蓉’那脑袋又明显不如王语嫣。她那还不叫聪明,什么叫聪明!书中,为什么她老是犯傻?段誉表现都不如她傻。
念头飞快,秦朝嘴上道:“聂雨和刚刚那姑娘,谁的脑袋更厉害?”
“还回来干什么?”玉紫岔开话题道。
秦夕落闷声道:“不来,不知有多少无辜人士落网,不得不来。”
这老头明显是受秦朝的刺激,比不了武功比侠义心肠。明知没法比都还不知道放弃,迎难而上的劲头更猛。
默默守护了一会。
秦朝表现最为镇定,宅男的功夫日深,心功的加成也渐长。
秦夕落甚是佩服,但还是自以为正宗。更擅长守心、静心。
玉紫又第一个控制不住不耐烦,嘻嘻笑道:“灵鹫宫的人面对咱们,好像也不是很蛮横嘛!欺负那些弱者有什么意思!最无聊也不用在大敌当前无聊呀!”
秦夕落道:“不欺负弱者,那你又见谁更习惯找死挑战强者?”
讥笑道:“门面话岂可拿来当真!努力学武不就是要比别人强之又强,相对也就让别人弱之又弱。古今中外皆无一例外。”
语气一转,叹道:“不过这次不怪别人,要怪就怪自己多嘴,招惹是非。灵鹫宫要灭口,不先找弱者找谁?”
羞愤道:“要怪就怪自己不接战,灵鹫宫不把气撒在弱者身上。你上。”
秦朝不知怎么想到游戏中pk,笑道:“现在应该还在围剿‘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那些见风使舵的高手团不团结没用。今晚上就轮咱们被boss了,不知会不会爆装备,哈哈……”
玉紫不解道:“就这么傻等别人,不如跟‘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合作,主动出击。”
秦朝道:“只解生死符都惹来这么多麻烦。还合作。你以为别人连这都不懂?”
秦夕落毫不留情道:“幼稚!”
指的主要是玉紫,但未必就没其它牵连。
秦朝猜他现在的心情很糟糕,但怪不得他。
要怪就怪自己在潜回来之前多说了几句心里话,预计这不过天山童姥在寻机拉大仇恨值。今晚自己这方重伤了她方任何一人都算输,因为那会使天山童姥有理由亲自出手。
那样更输不起了。
后果难料。
一方不死,恶化之势将在所难免,万难阻挡。
到那时。更多是意气之争,没什么积极意义。
就自己,也不个很输得起的人。明知不敌都不磕头认输。
秦朝知道,以秦夕落那世家之主的傲气,也像其他武林高手一样拥有极大自信,在未与天山童姥实打实战上一场之前,绝不想将天山童姥太放在眼里,先弱了威风。
可是面对他这个等级的武林高手,天山童姥在三十年一次的大劫快要降临之前,狠下杀手的机率很自然要远远高于平时,秦朝说多说少都不想让他替自己来冒这个大险。
不得不说。
在眼下这种四面楚歌的情况下,说不说都阻止不了灵鹫宫的十面围剿。
每次一想到,占据无量山大好风水开宗立派的无量剑都只不过是‘三十六洞’之一,同级还有‘七十二岛’,上面还有九天九部,秦夕落便不寒而栗。
在秦朝的介绍下,与‘三十六洞’公认的第一高手安洞主友情一战之后,对与天山童姥比试的自信心再难抑制住不下降,因为连那安洞主都自认不是天山童姥一招之敌。
明知信心会影响实力发挥,仍不得不认。对其杀人灭口的血腥作风也是不敢不认,怪自家多嘴惹来麻烦。今日稍讲仁义都离不开生死一战,那也是出自真心。
把脑袋放在屁股下都可以想到:如此规模巨大的江湖势力,开宗立派至少有百多年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中人不多嘴,不杀人灭口,在江湖上怎会比龚家酒楼罕为人知?
笑话!
“为什么是今晚?”玉紫话一出口就知道糟糕,却不知道糟糕在什么地方。
秦夕落耻笑道:“你当灵鹫宫对官府、对咱们真的可以毫无顾忌吗?在这大白天,在人口密集的城镇周围都敢开展大规模围剿,集体跨越红线,真的什么规矩都不讲。”
秦朝道:“这么干,就算灵鹫宫都得花一大笔钱来买通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双方都好。但羊毛出在羊身上。”摇了摇头。
秦夕落对玉紫笑道:“我兄弟肯定是不想,你想出吗?何况还是用来便宜那些狗官。”
“哼!”玉紫脸红得发紫,岔开话题道:“说什么暗中保护钟灵和木婉清,原来就是这么保护的啊!长见识了。”
秦夕落老脸一红,奇怪地望着秦朝。
秦朝满脸自信道:“别担心,翻不出我掌心。”
玉紫笑道:“大话谁不会吹!不讲出个道理来,谁傻谁相信。”
秦夕落笑了笑,明知这是激将法,却半点都不想点破,也很想听听二弟有什么道理可讲,可否再次说服得了自己。
听他道:“这事说不清。”不由失望。
玉紫不屑道:“撒赖谁不会!”嗓音美得群鸟翩翩起舞,让习以为常的秦夕落都老脸发烫,不由想起了上一次的歌唱比赛,回忆起了木婉清天生的仙子嗓音。
“皇家虽说是美女如云,保定帝却也还真够大方,可惜!”秦夕落暗叹。
秦朝没生气,点头道:“可以用事实来证明。”
玉紫道:“等事实都已经发生了,证明了有什么用?难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写?”
秦朝想了想,自信道:“不信你们可以分别在远方藏起来写上一行字,这边分别留下一个人来监视我,我同步把那边的字一字不漏在地上还原。”
秦夕落兴奋起来,鼓掌道:“这才像样。”一展‘山水步’,一直冲出了李家口的古镇,在一条小河边停下来,在沙土上写下‘一世人两兄弟’六字,立即又全抹掉,匆匆奔回。
啊!
玉紫一见秦夕落那像是见了鬼的神情,就知道答案没错,那边果然也是‘一世人两兄弟’,试都不愿再试了。秦夕落一见到玉紫那比千言万语还有力的表情,也知道不必再试。
只这一个事实都已经足够震撼人心,比兄弟费尽心思说上一万句实话都清楚明白。
“兄弟都快是半个神仙了。”秦夕落自己都不知该失落还是高兴,说话都酸溜溜的。
“爷有这本领,什么灵鹫宫,什么天山童姥,都是在害我们白担心呀!”玉紫心中大松一口气,说的话却更酸酸甜甜,像是在歌唱。
秦朝摇头道:“天山童姥也有这类本领,算不得什么。”
玉紫半信半疑道:“当这也是大路货吗?”
秦夕落失落道:“老哥我也不信。”
哈哈大笑了一阵,向秦朝滔滔不绝地密语传音道:“我感到很开心,这次是真心很开心!”
“终于有事实证明老祖在晚年迷上求仙问道绝不是年老无知,真正无知的是那些凡夫俗子盲目信仰宗教鬼神,理解不了始皇爷爷追求长生之道的远大视野。”
“这也怪不得别人,自家人都找不出几个支持老祖,连口头支持一下都难。相信也很难支持,除非可以像传说中的黄帝一样一起得道飞升。但也还是会百般掩饰,粉饰。”
“不然就凭我秦夕落这不孝子孙之能,今日都绝不会在道术方面表现得这么幼稚、无知。就这样找上那学富五车、年近百岁的天山童姥,不玩道术都要不小心笑掉人家大牙。”
“哥哥我这张老脸是丢了。但在她天山童姥面前,哥还真丢不起这脸。所以说,一世人两兄弟,自家人明显不同。”
秦朝一边回忆后世的手机、电脑、电车、飞机等高科技产品,一边信心十足地说道:“就算连普通平民百姓皆可在万里之外说话,声音同步,如在耳边,一个铜板的费用都不要。”
很是诚恳地感叹道:“那也算不上什么神仙日子。”
这像什么话!
谁信?(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鬼见愁新歌一曲
“飞上天都算不得什么神仙,只一只小鸟儿就飞了。”秦朝明知这话说出来会抹杀不少神秘感,信了不如不信,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一直神秘下去有什么用?
不同时代的人见识不同,没见过怎会相信!
只嘴里相信不如不信,信了是自欺欺人吗!
至少刚刚用事实证明了自己绝非大话,多少有了一些共鸣。嘴里说不信都阻止不了,继续自欺欺人都欺不了。说什么说,事实就算不可以在武侠世界中加入太多科学,生产电灯、电机、电视、电车、电脑……
不说每一项都财源滚滚,好似聚宝盆,养活后宫三千美女都行,至少也可以改良成一部分魔法卷轴来用,有如道家的画符。相信未来之路是宽广无极,精彩无限……
论潜力,武学世界绝不在科学世界之下。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磨刀不误砍柴工,目前时机还远不够成熟,别太三心两意为妙。人类对梦想的追求是否脚踏实地,这些都可以在武功获得天下第一后,等遇上百年难遇的大瓶颈时再寻求突破。
天下第一?
什么时候?
谁说得准?
恐怕连老天爷都说不准。
玉紫急不可待道:“爷快用事实来告诉阿紫,该怎么一飞上天?”
想到嫦娥奔月的故事,不由痴了。以后,自己是不是也会成为人们神话中的故事……
秦朝犹豫了一下,故作惊讶道:“九翼道人不就是其中能手吗?”想起人类多次登月,再无心继续玩笑。
玉紫想都没想道:“不算。”补充道:“顶多一阵风,或草上风,高空还不如登天步。”
秦夕落却眼睛一亮,呵呵笑道:“人还真不是不如鸟儿,偶尔飞上一飞也没什么。”
玉紫感觉如身在梦中,却不认为他也在帮忙说大话。喜笑颜开道:“不如现在就飞来玩玩,就算灵鹫宫布下天罗地网也不用怕。”
嘻笑道:“一样含金量,秦老家主随便说一说都一直显得比较有权威,爷的话最怎么动听都一直显得比较儿戏。这无关信与不信,信与不信都是如此,为什么?”
秦夕落摇了摇头,脸色怪异,显然是早就深想过这问题,但一直都还没找出答案来。
秦朝想了想道:“答案或许是因为我这人太喜欢怀疑,对自己说过的话都可以推翻再来。从小就习惯了推翻权威。”
秦夕落道:“这些可以推后再说,要不咱们还是先走一步为妙,三马就寄放在镖局里吧!”
玉紫非常舍不得离开马玉大、马玉二和马玉三,但也知道,一起走是害马害己,犹豫了一会还是点头道:“只可以等着挨打,不可以主动还手,这多没意思呀!走。”
秦朝道:“不如你们先走一步。”
犹豫道:“姑苏城外寒山寺再见。”
秦夕落双手一摊道:“我随便。”
玉紫又哭又笑道:“爷送首新歌就走。”
秦朝想了想道:“那就改一首‘你不是嫣然,我不是秦龙。’”
喔……
我不是秦龙。我不会武功
我只希望找到完美的爱情
我不是秦龙,我整天做梦
在夜里唱情歌,失恋也英雄
我没有世子段誉的俊俏
也没有王爷帝皇的权力
你不是嫣然,我希望找到。
……
直到我头发花白。牙齿掉光
找到我实实在在的爱情
……
那天我看到你,便想起神仙眷侣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
他很快又盗版了一首经典网络老歌《我不是黄蓉》,但现在说是盗版又有谁相信?
唱了两遍。就被玉紫掌握住其中关键,再加入独门技巧和唱腔,秦朝这最知情之人听了都没脸再说是盗版。至少自己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绝伦的盗版。比正版优美动听多了。
最比不得的是正版少了来自内功方面的辅助,比音箱的辅助效果细腻了不知几倍。
玉紫突然大哭道:“阿紫要在寒山寺外开爷说的演唱会,替爷在姑苏打响第一炮。”
秦朝知道劝不回来,唯有无语问苍天,暗骂自己太多嘴,心中却隐隐希望……希望木婉清在大宋京城开一场超大型个人演唱会——玫瑰仙子的演唱会。
玉紫似乎猜中了他心中所想,强笑道:“听说有玫瑰仙子的演唱会,百万大军都管不住那些江湖中人的热情呀!更别说那位神仙姐,算了,取消算了,爷说什么时候开再开。”
秦朝暗道:“老天保佑!”不敢保证,这丫头什么时候又想开了。
秦夕落开玩笑道:“等什么时候修炼成‘扩音**’再开不迟。”
玉紫道:“那该属法术的范围了,但相信难不住爷的超级脑袋。”
秦朝点了点头,挥挥手没有再说什么。
三人在‘威远镖局’李家口分局寄下三马。
移形换影,秦朝第一个展开凌波微步离开。
一般镖师、趟子手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面面相觑。
等秦夕落带走玉紫,镖局里顿时变得和过节一个热闹。对这传闻中的大理武林第一人和第一家主,听得最多都不如亲眼所见实在。就像和皇帝有没有面对面过,截然不同。
外院的练武场上突然惨叫连连,想骑马没骑成的一个接一个,不信邪都被马踢伤。
“没用的家伙,要都像你们这熊样,咱金家还用不用在江湖上混。”一个年青女子像虎入羊群般冲来,配合三马将众人踢得更溃不成军,滚落一地。
若秦朝还在,肯定能认出,她就是在包子铺遇上那位说是要找步风麻烦的年青女子。
突然,那女子趁马玉三踢人时跃上马背,表面轻松,边炫耀骑术边说道:“都看着,马最聪明也还是马,要跟人比智力还差得远。像你们这样只动用蛮力,人自然是远不如牛马。”
场面话是这么说,人却很快就瞧准机会翻身下马,躲在一旁等着看众人笑话。
“欢儿,回家怎么也不跟爹说一声。”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
“金欢!!!”一年青男子咬牙切齿的声音紧接而来。
金欢就是那女子,离家快五年第一次回家,刚刚与母亲详细交待完在师门学艺的具体经过。在这镖局里,原来熟悉她的人还真不少,不过印象大都还停留在小时候顽皮。
在同龄人中,她博了个小名‘鬼见愁’。
也有大人称是‘开心果’。
那年青男子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未婚夫李直,两家定婚的时候金欢刚满五岁。年龄大她三岁半的李直,在五年前娶了另一女人为妻,当是自己失约来请罪、道歉。表面上态度诚恳得自以为令人无话可说。
却不料,金欢毫不留情地实话实说,告诉他是中了自己的选夫计,就像换了个擂台的比武招亲。李直被气了个半死,为了保住一张脸,灭口杀人满门的想法都有了。
金欢还嫌打击他不够,当着父母和岳父岳母的面,直言道:“李直自己受不了诱惑,娶别人为妻。在此之前,我又没说过不嫁。如果他自己真有本领能经得起女色的一再诱惑,我不嫁他嫁谁?”道理是又站在了金欢这边,可她父母却只想着怎么息事宁人。
因为担心把事情闹大,两家的面子上都不好过,寻机将她送走,拜入已趋式微的无量剑北宗。金欢后来才从他处知道,那是叔叔金穷出的主意,也是他在其中出力最大。
好事是好事,却绝非安的什么好心。
中间三年,金欢一心扑在剑术上,提升之快连自己都惊讶莫名,喜得沉入其中。但自从师姐那儿认识了步风,乱了心思,提升的速度陡然下降,再难一心扑在剑术上。
最近又加上一些其它原因,终于决定先回家一趟,再行走江湖找步风。
至于找他干什么,那是女儿家的心思,未明确之前唯有见一步走一步。
玉紫之前说‘那女侠的来头挺大’,既是误会又不全是误会。
金欢还另有奇遇,因而眼界不同一般江湖中人,知道不少常人不知道的江湖秘闻。
只见她白了那李直一眼,不但不给李直半点面子,连与之同行的父亲金富都没理。
金富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准备好的客气话都没脸再说了。
他是金穷的堂兄,在金钱帮内的地位却并不如何显耀,最拿得出手的不是武功,也不是经商,而是赌技。最满意李直的地方是因为李直家的富有,在镇上稳居三甲之内。
最不满意李直的地方不是他改不掉好色的毛病,而是他爹爹和他爷爷都风流好色,致使他家中兄弟姐妹像滚雪球一样,家人最怎么团结,分薄家产也是在意料之中,不可忽视。
至今仍无计可施。原来第一步是要让女儿嫁入李家,现在连这第一步都无法实现,其它最怎么算计都没用。
金富举起右手,作势要揍这不听话的女儿一顿。熟悉他的人都预知到了结果。
因为金欢从小有一句话在镖局内广为流传——打女儿就等于打翻了金饭碗。(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讲辈分青梅竹马
事实上,金欢现在巴不得挨上一顿,最好是不掺半点水分,那就不再是女儿对不起父亲,就像之前对未婚夫李直的那一番设计,事实将不再是妻子对不起丈夫。
“巴掌哪去了?”金欢暗叹。
比起年青气盛的李直,金欢心知父亲要精明多了,轻易绝不会犯这种错误。
果然,耳边很快就又传来父亲的欢声笑语。
“哈哈……欢儿越长越漂亮,脾气也越长越大呀!”
李直瞪大了眼,心中一动,不由吟唱道:“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暗道:“欢妹不用打扮都这么漂亮,打扮起来还了得,难怪半点都不像金富这自以为聪明的老家伙。”
瞥了一眼金富腰间镶金腰带下那肥得恶心的猪肚,鄙夷不屑之情更增。
心道:“欢妹长得有半点像你,就大糟特糟了!”
金欢看懂了,心情复杂到什么都不想说。
轻轻一叹,岔开道:“你刚刚要是在老李的包子铺走一趟,就不会再对美女这么无知。一山还有一山高,见与不见都在。”想到以那少女的美貌都以侍女为荣,也难怪辛掌门。
最难接受是她受了那么大委屈都还不得宠,心道有机会一定要替辛掌门出一口不平之气,让那被捧为说书第一的臭男人知道,咱女人不会都甘受男人欺压。不过……
想到他写的那《寻秦记》,螓首不由微微垂下,脸上不由一阵火烧。突然有些明白了,那少女为什么会以他为荣。
就他那才华,哪个少女不怀春!
侍女是低下,但也是机会。
看《寻秦记》,再看那少女,看得出她还是完璧之身……
暗骂步风。带什么不好带《寻秦记》,又不带全套,既害苦了师姐,也害惨了自己。看女人都带着色色的眼光,看男人,还是别看了。
李直知道刚才这马屁又拍在了马腿上,却还是止不住色心大动,暗使眼色,指使手下快动身调查清楚。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金欢不动声色地将他那些小动作全看在了眼里,心中对他很失望。恨不得上前咬他两口。不管现在怎么闹,小时候培养起来的感情毕竟还在。
一切不快只源于那次偷看到……
“欢儿,李直这些年也在外学艺,见多识广……”
金富话还没说完,金欢就又一脸不耐烦,插嘴道:“在外学艺算什么,这附近没一千也有八百,真正称得上见多识广的能有几个?我这是为你们,别吹得太高。下不了台。”
扑哧一笑,道:“也别当我无知,狂妄。李直是拜在无量剑东宗掌门左子穆门下,改名李光直。对这些我都一清二楚,但你们能清楚知道我这些年的详细经历吗?”
言多必失,有些后悔——刚刚实在不该跟母亲说个没完没了,其实母亲只要求知道女儿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就可以。
可惜憋了这么长久的日子才见了一面。禁不住感情爆发,恨不得把心掏出来,以证明自己绝不是真的忘了关心家里。在外也不是不关心父母。
四周一阵面面相觑。
李直哭笑不得,回道:“你这么关心我的事情,我李直不关心你,怎么对得起你……”
金欢打断道:“废话!全是些废话!我劝你还是牢记江湖规矩,李光直不再是李直,与我金欢也一刀两断,没什么对不对得起。”
“那你也不再是金欢,而是金光欢……”李光直自作聪明的话还未说完,又被金欢打断。
只见她冷着脸道:“我金欢却还是金欢,一直是金欢。我北宗早在三十五年前就与东、西宗分隔开来,也一刀两断,无须再去讲那些辈分。”
“你竟敢连辈分都不讲!”李光直又惊又喜,以为这下肯定是抓住了把柄,且绝对不小。心想现在的关键是怎么善加利用,这可得仔细想一想,别不小心又被反推。
金欢最大胆也不敢不讲,笑道:“也不是不可以讲,那样可就要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李光直习惯性地说着客气话,却也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暗道不妙。但又实在不知会有什么不妙,技不如人的颓废感不由升起,怎么压都压不下。
金欢也不想不讲,笑得更开心,一字一顿道:“我的师父可不只一个,其中有个是左掌门的师叔一辈,真要讲辈分……”话还没说完,李光直脖子都快摇断了。
只见他摇头摇脑道:“不,不讲,不讲也没什么,讲也讲不清,这就是武林。”
金富真想在他屁股上来几脚,正想说些什么话来圆场,旁边有人先一步说道:“李兄这些年剑术大进,打遍镇上年青一辈,除了欢妹外,再无人可堪一战。”
一听这话从大儿子金中虎那张大嘴里冒出来,金富就知他是意在挑拨。而且这是可以不在意谁胜谁负的挑拨,谁胜了,谁败了,他都值了。但现在还能说什么?
说什么都晚了。
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大圈,发现不敢坦然面对的人居多,知道这是因为女儿和李光直都不得人心,大家大都是赞同他们当众比拼一场,谁输了都等于是间接出了一口心中恶气。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金富努力压下心中的众多苦恼,阳光满面地微微一笑,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就在这儿,不管你们谁赢了,都有一份神秘礼物。”
欢声雷动!
唯有金中虎情绪低落,微低着头暗自叹息,知道父亲等下有了空,自己下场堪忧,绝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那份神秘礼物说不定就与自己有关,真要那样也是没办法。
区别只在于,出血的程度是大是小,多大多小。
“不!绝不能这么被动,今天必须得忍痛出点血,找七娘说说情,不能再等。”金中虎虽然非常舍不得提前离开练武场,与接下来一场好戏擦身而过,终究还是悄悄退出了场外。
先找众妻妾商量。
要她们帮忙找七娘。
自从上次,他再不敢就这么直接找七娘说情,那将比面对父亲还难为。
“哼!走着瞧!敢小瞧我金中虎的人,武功最高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上次要不是金欢,七娘就不是七娘,而是他女人。
这还只是其中一件小事。‘鬼见愁’不只她父亲金富见到愁,她叔叔金穷见到愁,她兄弟见到愁,秦朝见到愁,步风见到愁……
“你们两个学武的天分是生来比我高,这些年讲运气是远在我之上,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都有倒霉的时候。这次我不过是顺水推舟一把,你们就又要势同水火。”
“今天不战,也再避不开全力一战。明知双方都输不起,也都赢不起,仍不得不拼力一战,比哑巴吃黄连还有苦难言,哈……”金中虎一路暗笑。
相信有自己这种心思的人,理该绝不只自己这一个。就说那三马闹事,现在那练武场上众多的观战之人,十个中有七个都不算多大比例。
这么推测绝非空想,没有依据。
这些年一十三次败在李光直剑下,一次比一次惨,最近这一次竟然连十招都接不下,根本不像个练武之人。无怪乎,无量剑出了个辛双清的丑事,在江湖上仍有那么巨大的名望!
无量剑的剑术不假。
只论知名度,这次是不降反升,因祸得福。
那西南第一也不假。明明见他站在那儿,转眼就不见了,神龙见首不见尾。但只要有那三匹宝马在,就等于跟他拉上关系了。这才是父亲最开心的所在,包括对女儿的开心?
怕也离不开这。
怕是又想到美人计了。
狗屁的青梅竹马,从小开始的美人计而已。李直还不知道吧!父亲对李直都那样,对西南第一没想法才怪了。赌输了都没什么,赌赢了,少说也胜过一百个无量剑弟子李直。
心中一动,若今天有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敢出气,枉自为人!
不过,想到等下的大出血,不由暗骂:“又便宜那狐狸精了!”以为是因爱生恨,至少比父亲那大肚子,自己的优势很明显。最担心是被母亲知道,又不知会有多伤心。
不过做都已经做了,甚至都……再顾不上那么多了。等下该怎么应对父亲的怒火,这才是目前最要紧的事情。
练武场中,众人正在忙着隔出一块用来比武的空地,安排桌椅,调整座位……
心照不宣,暗中配合着拖延时间,等消息往镇上传开,大增这一战的可观度。
意味深长。
旁边悄悄说是在比武招亲的大小丫环都来了一群,表现更忙,嘴忙手也忙。金欢的众多姐妹至少有一半会来,别家的姑娘们加在一起肯定更多,特别是李光直家。
李光直这才发现,自己比金欢更败不起,再顾不上是否得罪心上人,有失风度,直说道:“你北宗的剑术比不上西宗,西宗又比不上咱东宗,这是多年的事实,在江湖上几乎都人尽皆知,何必比下去,又伤了同属无量剑的和气。”
他这谦虚话说的太不谦虚了!
至少小瞧了北宗。(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绝色榜大理分榜
李直这行为,严重些说,比小瞧了金欢还过。
不过金欢本身也不怎么瞧得起北宗的武力,看重的主要是感情,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另外也是因为喜欢北宗的氛围,认为北宗人像北方人一样直,不喜虚,不善伪。
“换了遇上玫瑰仙子之前,你这么说还算不上有什么大错。”金欢心想。
想到玫瑰仙子那仙子之容、佛子之心、魔子之行,以及那名不虚传的武功,对秦朝……这次遇到他,最多只一半是属于意外。看来怎么也瞒不过他,所以才把马寄到了家里。
李光直见一向争强好胜的她沉默不语,自以为又成功打击了对手的信心。
突然又来了自信,呵呵一笑,道:“有欢妹在,我李光直说什么都不敢言胜。不过是因为干爹的话不能不算数,比一场也没什么,咱都不必在意那个输赢。”
他很久都没有再当众称呼金富那有名无实的‘干爹’之名。
金富愣住了,感想良多。
现在为了能再多增添一些胜算,李光直自然不用再吝啬多喊上一声,在正式开战前继续与金欢展开心理战。最妙的是不用担心被外人知道,知道其中的高明也还是高明。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金欢嘴不动,心动。
脸上平静,心下愤愤不平。
暗道:“最在意输赢的是你,自信不足才多此一举。还用你这些惯用的小伎俩来对付我,这不是更令人瞧不起你吗!”
“就如你所愿,不断打击对手的自信心,破坏对手的冷静,增幅对手犯错的机率,最好输了都不知道是输在哪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该输的仍是你。”
“这不叫自夸自大。要怪就怪你自己。平时喜欢混迹在花丛中,不刻苦努力地修炼,花花公子就这下场。女人不是天生被男人压在下面翻不了身,今日再次让你尝试女人的厉害。”
李光直还想说却发现一个人说没意思,不说又像是落在了下风,那样说得最动听都仍如小丑一般,左右为难,被气得牙痒痒,暗骂:“臭婊子!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自信现在的李光直早已不是原来的李直,今日一战是这趟回家立威的最终一战。也可以说是翻身一战。今日一战后,在这李家口,谁都不敢不对自己刮目相看。
想起要得罪原本属于自己的美人,心里最怎么快意,仍难免有些不好受。但越是觉得不好受,就越是不愿手软,否则不是不可以选择提前退一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心想:“我李光直对美女。绝对不无知,只一个西宗就有众多美女。就那禇光静,平时不打扮,也绝不在你之下。如今再不用被石女掌门牢牢压着不放。大家都多了不少机会。”
“别怀疑,她辛双清自己都立身不正,还怎么有脸去约束?”
“‘江湖绝色榜’上的绝色美人,从没有过像她这么主动丢脸。她要不是年轻时上了江湖绝色榜。险险地占了一个大理分榜的倒数第一,当初说不定还坐不稳那西宗掌门之位。”
“坐上去,也压不住那些师姐、师妹、师叔、师伯的蠢蠢欲动。可笑当年要不是私下贿赂了那时候还很年轻的‘镇南王’。想上榜更难。说到底,还是大理段家说了算。”
“最可笑是司空虹有样学样,对上那段誉,也臭名远扬。”李光直第一次听师父这么说的时候,很不愿意去相信。回想往事的时候,才知自己有多天真!有多幼稚!
后来听师叔、师伯们也这么说,而且说得远不如师父委婉。知道那或许是因为太过嫉妒,特别是对‘神行百变’左柔,不满被她超越的大有人在,表现却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武功无量剑第一,不眼红的还是无量剑弟子吗?
但谁会傻得去得罪她,不如想办法去拍拍马。拍不了镇南王,拍左柔师叔,这总可以吧!
或许往日的事实可以被镇南王压下,可是今日见辛掌门敢再一次用上美人计,看来那猜测离事实确实不远。到现在这地步,谁还压得下?
答案如果是镇南王,那不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最难理解是美人儿掌门还有第一次的资本吗?就算是真的石女,也只有一次呀!”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怀疑是自己太过多虑,事实或许是另一回事,反正她只有那一次。镇南王或许会很在意,秦朝却未必。所以她愿意给他为奴为婢,那也不是说不通。
这次回家,表面是为了探亲,暗下里却是为了在大局上融入‘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也因此,开始有资格知道不少平日里不该知道的珍贵情报。
最怎么没有自知之明,也知道光靠一个人的力量难成大事,知道必须更多借助自家在地方上的势力,那才是师父最想要借助自己的地方,否则自己根本没资格加入其中。
正因为知道眼下这机会十分难得,所以不只得牢牢抓住,也希望能借此一飞冲天。
难就难在,这次任务太过诡异了。一个明确的目标都没有,该做什么?该怎么办?
一问三不知,只有随机应变。
军情第一。
李光直静坐下来,听完手下的最新汇报,得知秦朝那些人在李记包子铺中的那些事,很吃惊地发现,连镇上许多平日不出门的人都知道了,自己才知道。气得差点破口大骂……
又去操他娘。
例如隔壁那书虫李小妹,常常接连几个月都大门不出,没想到居然也是那秦朝铁杆粉丝。就她那样子,竟然是镇上第一个得到秦朝亲笔签名的粉丝,实在是叫人很无语。
暗怪金富是扫把星,悔恨自己刚刚不该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心想:“要是被师父知道自己这么没用,被扫地出门都不是不可能。但我不说,谁又知道?”
“就算别人都知道,有谁可以证明不是在将计就计?”思来想去,最顾虑的还是金欢,知道说得越多越隐瞒不住真相,不如什么都不说。要怪就怪自己上了当,娶错了正妻。
报应不爽。
妻子平时是打扮得比金欢漂亮,也很明显比她温柔多情,一直很乖巧听话。修炼起床上的技巧,比所有丫头加在一起还厉害,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真真是吸精女王。
可要在这江湖上混,在刀林箭雨中闯,却明显不及金欢有手段,有头脑。心中很不愤,自己这么聪明的人,不狠下心来都吃亏吃定了。长大后好不容易狠下心一次,却连人都输了。
金富比他忙多了,一边忙着应付四方来客,一边苦思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在恋恋不舍地排除了十几个之后,才找了个勉强可行的办法,准备将比武分开:先比力量,再比技巧。
这方案明显对李光直比较有利,但金富敢说,凭女儿的骄傲,绝对不会认为这有什么不公平,说不定还会大加赞同。至于李光直,他要敢拒绝,比都不用再比,不如显得大度一点,直接认输。
那样下去,三番五次,李家口是否该考虑一下,从此改名为‘金家口’。明知这愿望不可能在这一代实现,心知官府方面的阻力更大,金富仍禁不住幻想翩翩。
对男人在力量上的优势,不用说大家都知道。李光直在年龄上占了三年半的优势,有心人也都知道。按常理来说,比力量,他是想输都难。但也不是完全没得比。
区别主要是看他赢得够不够漂亮。
输了更无脸见人。
自家女儿是否能获得李家口年青一辈的武功第一,牵扯的远不止李光直一个人的荣耀、名望与利益。不然他李家何必让李直加入无量剑东宗,将祖传的名字都改了。
归根结底,金家这些年扩展的生意网,早就引起了李家所有人的恐惧。他李直公然撒毁婚约,娶别家女儿为妻,主要原因就在这儿。五年前,女儿那一计不过是顺势推了一把。
在道义上,绝对是自家占了上风,却完全打乱了自己筹谋多年的远大计划。要实现那计划,必须要有人为金家牺牲。牺牲女儿当然比牺牲男人好,可是……
“唉……欢儿这孩子,确实叫人痛!”金富暗叹。
瞥了一眼像是稳坐钓鱼台的宝贝女儿,不知是该高兴多一些还是该气恼多一些。
“要是欢儿是男儿就好了!可惜,实在是可惜!”金富不怪自己要牺牲女儿的幸福,只怪众妻妾没给自己生一个好儿子,女儿却生了一大堆还在生。
女儿最如何好,早晚都还是要嫁人,去便宜别人,不如先便宜自己。就算现在对女儿是有很大亏欠,将来再想办法补救也还不迟。
“力量就限定在五百斤,别怪爹不留余地。”金富突然间醒悟,一旦这女儿突破了这道武林中高手与低手的力量界限,就不能再当一般女儿来对待,假当儿子也没什么不可以。(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小还丹一十九妹
对那些没机会修炼内功的武者来说,五百斤就是人体的力量极限。这也是高手与低手的分水岭,再往上修炼就可以称为武林高手了。在武林中的地位,如同九品芝麻官。
初入官场,九品很小?
民不与官斗,说小不小。
要出人头地,要光宗耀祖,在一个拥有人口千万以上的农业国家,平均一年可以有几个九品?
其中又有几个是粉嫩嫩的新人!
行行出状元,一行有几个状元?
武学和文学一样很讲天资。在不修炼内功的情况下,男子突破六百斤是天才,突破七百斤是奇才,奇迹……往下,四百斤以下是天生体弱。平均起来还是五百斤。
接下来,往上每提升一斤力量都像是把所有难度叠加在一起,难之又难,就算比往日付出十倍艰辛的努力,实质上再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收获,下降起来的难度却正好相反。
低手想下降一斤难,高手想下降一斤易。
女子是四百斤,比男子少了一百斤。
金欢在弱势下输得起,李直在强势下反而输不起。金富的脸上笑得更欢了,少了假心、恶心,多了真心、诚心。熟悉他的人都误会成信心十足,不知他那信心从何而来。
“欢儿无疑是高手风范。”金富这一句几乎说到了喉咙缝里。
旁人听到后,才知他的信心也不是很足。
听他宣布道:“要挑战直儿,有没有那个资格不是凭嘴说一说就行,首先要举得起那头五百斤的石狮,举不起就不再是比武,是拼命。反正都没必要拼命,那还不如直接认输。”
有人一听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有人越想越糊涂,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四个趟子手按吩咐将石狮从大门口抬起。搬至金欢身前一步远,脸红脖子粗。
齐声大喝中,“砰!”的一声,有惊无险地放下石狮。
见他们连衣服都湿透了,汗气直冒,刚刚心头雪亮的现在更加雪亮,明白金富是在装腔作势。不明白的更加看不明白,不知道这对他有什么好处,这不是故意在为难他女儿吗?
最难过是金欢那一群大半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无人可以理解父亲在想什么。觉得那还不如在比武中直接输个爽快。年青一辈中有实力的都输给了李光直,还有什么笑话不笑话?
总好过让女人在众目睽睽下举石狮,与男人比拼蛮力。就算举得起都很不雅观呀!
按理父亲不会不明白,此举实在是叫人费解。众女中没谁举得了,脑袋却都不笨。
其中,以一十九妹最人小鬼大,表现出来的机灵劲,金欢小时候都不如。
《寻秦记》那亲笔签名,她是镇上第二个得到。一十九妹喜欢被人视为大人。习惯以捉弄大人为乐。秦朝也被她捉弄了——《寻秦记》那亲笔签名被她高价拍卖了。
只见金欢拍了拍一十九妹的小手,站起身来。
二话不说,将石狮举起放下,再举起放下。连续九次,动作干净利落,身上不见有半点汗。也不见有什么不雅观,至少比那些肌肉男赛肌肉要大观美方。
这……
热闹中静得吓人。
除了一十九妹。再不见有半个人叫好。
金富都没想到,禁不住又道:“欢儿无疑是高手风范。”
刚刚还有人听得很刺耳,暗自嘲笑。等着出丑。眼下对比金欢袖口下露出那两节与鹅蛋差不多大小的粉嫩玉臂,更深刻地感受到了她在力量上所展现出来的轻灵感。
此举无疑很震撼人心,只这四字明显不足以表达。再无一人怀疑金欢的新一代高手风范,最受震撼的是镖局中的老一辈。
这还是以前那小女孩‘开心果’?
这才是无量剑北宗弟子的真正实力!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无量剑西宗掌门又该是什么实力,她新拜的主人又该是什么实力,无怪乎一个说书人可以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得名‘西南第一’。
金欢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表情没什么变化。当她屁股一落座,轰!空中似乎响起一声雷。各种声音同时压不住了,震耳欲聋地集体爆发。
练武场上,顿时比菜市场的早晨都喧闹,表面上场面很乱,实际上再无人敢当众乱来。以金富的老道都顾不上继续主持,控制不住情绪激动,哈哈大笑,说不尽的意外和得意。
李光直突然起身就走,竟然没一个人说他胆小。
金富说了一套表面光鲜的客气话,实际上谁都知道他那是在炫耀。那已经不必用嘴说出来,效果比用嘴说出来还要气人。可称得上是欺人太甚,但能说他有什么不是吗?
一力降十会。
李直可以打破吗?
要怪就怪他生了个女儿力大如牛,一举逆转了女人在力量上的天生弱势,再升级了灵巧方面的天生特长。比什么比!事实明摆着,这还用得着比吗!
就连跟无量剑不怎么熟的江湖中人都知道,那北宗并不是因为无量剑法本身不如东、西二宗而败走他乡,少的是运道不如,缺的是人才不如。
一般同门学艺的师兄弟,拜的是同一个师父,年龄相同,资质相近,比武一样有高下之分,没什么好奇怪。别人敢小瞧北宗的武功,深知内情的李光直却不敢再有半点小瞧了。
上场真败了,就更无话可说了。
那对东宗也是不可否认的耻辱,不如留待下一次再比。这也算是个比较珍贵的情报,快一步上交师父应该可以功过相抵。因为换了别的师兄弟来,这方面绝不会比自己做得更好。
这叫避其锋芒,比不得真败。
“等老子圆满完成了这次的师门任务,十年磨一剑,再让你这卖女儿起家的赌鬼知道厉害。”李光直发现自己的情绪正无限迫近于失控,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再不离开不行了。
等出尽了丑,更别说继续比武。
现在说什么都是白说,说得最漂亮都是白说,对别人说是白说,听别人说也是白说,说什么都很刺耳。
心中对金欢再不敢有半点爱恋之情,暗道:“还是爹老道,说得对,你们父女都不是什么善人。”回想起金欢的几次暗示,感激之情刚刚升起,转眼又转化成了怒火满腔。
心道:“老子再不会相信你,中你毒计。”暗中耻笑:“父母都可以论斤卖的贱人,天生不如咱们男子,就知道用身体害人。”
比起上次拒婚一事中所受的巨大打击,这次站得更高了,也当众摔得更惨。
事实令人很难接受。仔细去回想,金欢一见面就说什么别捧得太高。现在怎么想都觉得,父女俩都不是东西,图谋不鬼,自己一直被蒙在了鼓里,直至今日才真正识破了一回。
李光直暗自发誓,今后说什么都不再相信金家之人对自己这李家最杰出的天才会有什么真正善良之举,因为金家取李家而代之的心早就是路人皆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心知自己从来都不是不知道美人计厉害,可是从小就在这方面表现自信过了头,脑袋最聪明都不像老一辈拥有丰富的人生经验。但自信不会再次在同样的地方犯下同样的错误。
最怎么被美人用花言巧语迷惑,再不会这么肤浅地相信。今后得像挖宝一样,至少得深挖几锄才信。
“乖女儿,竟然连爹都瞒住,实在该打!”想起金富在不久前对金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臭屁模样真是要多假有多假,为什么自己就像是被什么蒙住了眼?
竟然一直都视而不见,甚至觉得是自家对不起他金家,不但阻止不了对之不遗余力地打压,自己都还一次次主动加入。李家的男儿何患无妻,将金欢压在胯下不过是顺便。
最主要是想接收后继无人的金家。谁都知道金家的男儿都不怎么样,众多女儿中就一个像样的金欢,都还差点被亲父出卖。他还自以为很聪明,自以为计划长远,深谋远虑。
每次一想到他那傻样,就忍不住想笑。
那金富不过是个小丑,惹人笑的小丑。
当李家男儿都和金家男儿一样愚蠢吗?
要知李家口是在唐朝初得名,在此根深蒂固,有几百年的历史,历经无数大风大浪,其间各国大战都爆发了多次,如今连李家人自己都没有几个可以摸得清李家的深浅。
李光直以为金富知道,以为是自己小瞧了他。
事实上他是真不知道,女儿这五年在外学艺,竟然变得比想象中最厉害的情况还厉害。说‘实在该打’是说得很假,终究还是没下手打。但前半句话却是真心话,说得最真不过。
直到听到金欢的解释:“别说爹想不到,女儿都想不明白,那玫瑰仙子不知从哪儿得了颗最新出产的少林小还丹,自己半颗都不吃不说,还要女儿全吃了。”
“换了是自己,肯定不敢吃。”金富想破脑袋想不明白玫瑰仙子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女儿的小心思,但事情已经明摆着,女儿从玫瑰仙子那里得了自己欲得未得的好处。(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九十二邪门歪道
“明知她不是那种下毒害人的卑鄙小人,也根本用不着那么麻烦,白白浪费一颗珍贵的丹药,吃得却还是很不是滋味。”女儿的解释让金富听得糊涂,也听得很不是滋味。
明明应该是很开心的事情啊!
不知吃起来到底是什么滋味。
分开来每句话都听得很清楚,合在一起越多越让人糊涂。反正不用说都明白无误,女儿因奇遇而功力大涨,不但成为了武林中的高手,而且绝非一般般的九品高手可比。
至少在这李家口的年青一辈中,绝对是数一数二。
可是,就一颗丹药的作用,真的会有那么大吗?
帮忙突破的关键应该是依人而定,就看差的是不是那临门一脚。卡得越久,往往越难突破。一个月内不突破,一年磨。一年内不突破,十年磨。十年内不突破,一辈子磨。
水磨的功夫最磨人,既无可奈何,也百试百灵——水滴石穿。
闭关苦修是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减少突破的时间及难度,但也不是不可以再服用高级丹药辅助。那样更省时省力,但也更珍贵,一般都浪费不起。
好钢得用在刀刃上才好。
金欢还有话没说,暗叹:“玫瑰仙子那是在用非常手段拉人入伙,可惜我那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低下表现,事后就连自己都觉得很是羞愧,多半达不到玫瑰仙子的要求。”
“不过那是不是真的少林小还丹,还真的很难说,怀疑不是错,错是错在其它方面。但也不必为此而太过伤心,得之我幸,失之我运。至少那颗灵丹很有用,很实在,没假。”
事情的真相是怎么一回事?
说来又与秦朝有关。虽然酒功的效果超乎想象。但还是第一时间想到了继续加入灵丹妙药。那颗灵丹不过是众多试验品中的一颗,被在一旁打下手的钟灵和木婉清顺手牵羊拿走。
又顺手送了个人情。
钟灵不在乎多拿几颗玩耍,木婉清却不想偷,也不想抢,为的主要是叫秦朝心疼,所以专选质量高的拿。看他没怎么在意,木婉清就更不用在意了。说是不在意,为何不扔了?
对丹药本身是更不用在意,对人却更在意。
回过头又牵连到丹药上,最不在意也在意。
那丹药对秦朝是没什么大用。仍处在试验阶段,但不代表对别人也没什么用。钟灵和木婉清最清楚其中内情,既不可以自己吃多了实验,又不想白白便宜了别人,也不想扔了。
那么做,除了比他‘还看今朝’还败家,还有什么用?
不如取名为少林小还丹,用来戏弄人,又掩饰了真相。
金富想了又想。还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玫瑰仙子为什么自己不吃,送人也轮不到女儿身上。如果说这又是长得漂亮惹的祸,这便宜就显得更没道理了。这也是红颜祸水?
想不通。
半晌才回过神来。安慰女儿道:“听说那万劫谷的毒功厉害之极,一颗高级毒丹就可以卖出上百两的银子,利润十分地惊人。女儿家在江湖行走是该多加小心,这没什么不对。”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说这方圆百里内,十家店至少有五家与黑道强人少不了关系。但也少不了江湖规矩,兔子不吃窝边草。不祸害到自己头上。平时谁去管。”
“这也是为什么都那么顾忌西南第一,大贼小贼都收敛了。”
坐在上首的老镖头忍不住接话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没想到‘还看今朝’、‘玫瑰仙子’和‘闪电侠女’会兵分三路,百密一疏,防得了这儿,防不了那儿。这下可有得瞧了。”
这老镖头今年都九十有二了,却比年青人还逞强,仍常年在外走镖。以前要不是有他这干爷爷,金欢小时候绝对欢快不了几天。这不代表他会直接插手,沉默一样有威力。
其实他什么都不用说,就坐那儿就可以了。
现在,一十九妹也是因为有他保着才快活。
金欢对他比对别人规矩多了,心内亲近,看着反而显得有些疏远。
金富很奇怪,不知他这次为什么改口偏向了秦朝。以前因为辛双清,一直都很看不起那秦朝,开口闭口都没什么好话,现在怎么说改就改,看来又有自己还不知道的内幕。
未及深想,听女儿接话道:“是啊!什么都瞒不过二爷。不过这边反而没什么好瞧的了,那边‘玫瑰仙子’和‘闪电侠女’都不用再手下留情,多杀几阵才过瘾。”一脸向往。
金富皱了皱眉,有意岔开,接着前面的话道:“例如四川唐门中人,对内还是得凭武功镇场面,下毒害人是对外,别人至死都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怎知唐门的厉害。”
“但若有人敢在唐门附近下毒害人,那乐子可就大了。不只兔子不吃窝边草,外人来了也得按江湖规矩吃,不可以随便吃。强龙不压地头蛇。”
“这也是为什么,在西南那么多武林世家中,可以获得段家认同的四大世家,唯有唐门不像皇族。这说明什么,说明唐门更多地是凭自身实力。但这又说明了什么,说明唐门的武功不足,不得不走歪门邪道。光明正大的那面不得人心,无力取段家而代之。”
“毒术最高也是邪门歪道,玫瑰仙子的那手毒箭,闪电侠女的闪电貂……”
他这话才到一半,那二爷已经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金欢管不了,在一边暗叹:“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对二爷的一身毒功,镖局里谁不眼馋!但谁又知道,那根本没什么可教。真传一句话,顶多一天就传完了。
关键是二爷那一身毒功根本就不像他平时吹的那么厉害,露底了,面子就过不去了。
父亲以前不明白,怨他,现在明白了。也还是怨他不传。
二爷又不是木头人,心里会没想法吗?
父亲这行为已经扫了二爷的面子,他再想传都不拉不下那张老脸。难道这事还得师父求徒弟、父亲求义子!
既可笑,又可悲。
金富像是没看见,大笑道:“最可笑是那闪电貂的弱点被人公开,蛇药的克制效果几乎是板上钉钉。蛇药最高级又值几文?相比起培养闪电貂的代价,可以说不值一文。”
金欢不想一回家就处处违逆他,苦着脸道:“知道。”心道:“小心是没大错,不过那也算不得有多高明呀!这事还得看对象,因人而异。玫瑰仙子、闪电侠女是什么人!”
暗自叹息,对这种事哪能说不在意就不在意,得到好处越大越在意。福大祸也大。想来那闪电侠女的闪电貂也是因为名气太大,在无量剑比武中一举成名,看来连宫中四大护卫都得小心它偷袭。
江湖中人得知,恐惧碰上的恐怕不少,想方设法破解的怕也不少。人无横财不富,吃江湖饭的能有几个不心虚。从闪电貂喜爱吃毒蛇那点,很容易想出用蛇药克制的办法。
不擅长毒术的人都可以想到。没什么。难的是传播开来,但在目前这情势下,顺风顺水推,一样算不得什么。‘四大恶人’和万劫谷联合对付段家。怎么说段家也要还以颜色。
金欢自以为分析得很清楚,哪知大理段家与万劫谷的复杂关系,连两家自己人都有些理不清头绪。事实证明,钟万仇对女儿钟灵的身世。还不如秦朝这个外人清楚明白。
对那些比较不为人知的地方,金富比金欢还无知。却也一样自以为很了不起,对相关情报都了如指掌。不管是旧的万劫谷,还是对正在新建的万劫城。很是嫉妒闪电侠女母女。
据小道消息称,‘俏药叉’甘宝宝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那秦朝的。话说证据是不足,漏洞百出,金富却深有同感,很佩服那散布消息的家伙,恨不得与之结拜。
心想:“对人妻不用负责任,白赚了个美人,又不用担心对不起儿女——自小生在王府有什么不好,黑……黑啊……难怪人家可以成为西南武林第一人!”
对女儿的奇遇也嫉妒,但更多的是羡慕。觉得自己更受伤,更需要人来安慰。耐下心来,又对女儿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实在再无心关心,心想:“妈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再对着这宝贝女儿,漂亮宝贝,狗屎运冲天的宝贝,不说话都要活活气死人!
心道:“难怪李光直他老是顶不住!他要还顶得住,老子就敢把名字倒过来写。”
又想:“谁再敢说我金家兄弟都是靠出卖女儿起家,操你娘!有这么厉害的女儿,还用得着出卖吗?”想是这么想,依然还是克制不住痛心没有生个青出于蓝的好儿子。
寻思:是不是自己对儿子们都期望太高,从小就逼得过了头?
想到这些年没一天放松过,压制不可谓不狠,事实却期望相反。
再看这宝贝女儿,如果不是依了堂弟金穷,忍痛放出了家门,这些年提升最怎么厉害都绝不会有这么厉害,看来是时候转变策略,别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也该尝试一下其它有方式、方略。
心想:“金钱帮开始蒸蒸日上,不只时也、命也、运也,堂弟不愧是继往开来的一代宗师,手段高明,不露痕迹,等事实来证明,不得不服。可惜堂弟的缺陷也是武功不够。”
谁不知在江湖上越财大势大越危险,将金欢安插入无量剑北宗的第一目的很明显。先不说别的,就只学武也机会难得。最令人心服口服的是堂弟半点都不露口风,半点都不居功自傲。
但为什么,就没相中一个金家男儿?(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四使婢骑虎难下
“虎儿,你过来。”神态语气说不出地柔和,但因为出于诚心,自身反而不觉得有什么。
金中虎却不同,一生中从未见爹有这么和蔼可亲地跟自己说过话。心中直喊娘,双腿都不由自主开始打颤,别说走过去,不跪倒在地都很了不起。
金富见了,心中更加肯定刚才的想法没错,笑道:“怕什么,难道爹还能吃了你?”
金中虎一口牙齿都控制不住在打架,却不敢不回,吞吞吐吐道:“不…不……不……”半天说不出其它话来,感觉真正面对一头老虎都不会有这么可怕。以为这次是在劫难逃。
不知该如何是好。最担心的还不是自己,而是怕连累了隔年隔月隔日生的美七娘。
金富不知他现在还有心思去想那七娘,见之哭笑不得,大喝道:“给老子快滚过来。”
金中虎吓了一跳,却也大松一口气,冲上前道:“爹有什么吩咐直管直言。”转眼间不但恢复了说话能力,甚至还有心思开起了玩笑。
奸笑道:“是不是要把李光直打得连他爹都认不出来?刚刚答应了比武,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说话就如同放屁一样,臭不可闻。怎么说也要放个屁回敬他一顿大餐。”
金富听了,脸上的肥肉都控制不住在抽动。
金欢忍不住‘嗤’的一声笑,再控制不住笑意,肚皮都笑痛。
“好了。请,你们继续。”金欢用力控制住笑意,走出门外,控制不住又笑出声来,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久违的轻松。
在这家中,大哥本来应该是十分有作为的一个人,金欢从小就知道,甚至还崇拜过一段时间。但天无二日,家无二主,就成了现在这模样。也没什么值得奇怪。
上不上。下不下。
金家上头有李家压着,下面想取而代之的不知几何,地位很尴尬,压力很巨大。这样的生活。久了谁都承受不起。事实上。一直以来。主要就是缺了像自己这样一根顶梁柱。
再没什么其它办法可以更完美地解决。谁让自家吃的是镖局这一行饭,干一行,爱一行。骑虎难下。以武立家,武功始终处在第一位。
基于同样的道理,无量剑少了谁都可以,少不了第一剑,少不了‘神行百变’左柔。
从长远看,辛双清才是第一聪明的女人。北宗中也有不少聪明人,也都忍不住了。
北宗上一代的第一美女也赶去见了那秦朝一面,却只她女儿因为说了句:“我喜欢你的《寻秦记》。”得到一串价值百金的珍珠项链,她自己什么都没得到,完全比不得辛双清。
“秦朝,你这自大狂,我恨你。”
“辛双清,你这贱人,别得意。”
辛双清回敬她道:“主人对女人都这样,又不只对你。”
表面是出自一番好心,实际却堵死了一条路。事实正因为知道秦朝对女人从不乱搞,所以才不怕和他发生男女感情。女方对他最认真都不怕玩火**,嫁他又不是不可以。
以前还有女人怕他穷,后来才知道那想法有多傻。冒不起风险,只事后诸葛,事前女诸葛除了那辛双清,一次性豁出去,下得起赌本,马秀秀算半个。
以前不眼红,现在才后悔。
不少人比她还先见到那秦朝,以前也没觉得他有什么了不起,更别说去为奴为婢。听说他以前不重打扮,生活潦倒,似乎也不假。被美女看不起也没关系,有自信即可。
一般地打扮又不难,现在只多了对贴身侍女,打扮就不同了。人们都习惯了以貌取人,有人临时都忘了,武林中排在第一位的一直都还是武功。
那根本就不需要找任何理由,对一般人找一百万个理由都说不清,不如一拳。
直接用拳头说。
被仙人舞剑闹了这么多年,无量剑理该受益最大,却只有汤喝。全加在一起,比不上一个辛双清。宗内自认有几分美貌的人,谁不眼红她?
宗外虽然极少有人知道这事,但这世上从没有不透风的墙。只那串珍珠项链都无法掩饰有秘密,关键是隐藏不了掌门,因为那上面刻了套武功秘笈——改良版的无量剑法。
单从这一点看,北宗就欠了辛双清不小的人情。不想欠都不行,傻子才不要。那样下去,以后更比不上东宗、西宗了。什么时候才可以翻身?
离开师门前,听姐妹们私下谈论,北宗绝不甘人后,少不了也会用美人计,只不知会选谁去实行。关键是还有不少人对西南第一的实力很怀疑,不愿意相信辛双清。
没她辛双清,谁会这么快就相信‘还看今朝’的武功是西南第一?
有不少人认为这是炒作,坚信这绝对是炒作。并拿出证据——绝色榜,大理分榜。
“潜规则,绝色榜上有几个美女没被潜规则?要不是有那些丑闻在前,镇南王的风流之名不会闹到天下皆知。为什么,绝色榜会名存实亡,不也是因为潜规则闹的吗!”
五师叔说话时那痛不欲生的样子,似乎才刚刚发生在眼前。金欢以前很相信五师叔,现在再不敢轻易相信他。怀疑他是吃醋,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见别人得到手。又一个因爱生恨!
“玫瑰仙子的父王镇南王毁了祸国殃民的绝色榜,对整个江湖都是大功一件。”
金欢心里很自然开始偏向了木婉清,偏向了她父亲段正淳。虽然还是很看不起他监守自盗,但英雄爱美女,也说得过去。真要面对众美而不动心,那男人该有多无情。
心中一动,暗道:“无情公子,这外号倒是和他秦朝很般配,下次就这么叫他。”但又怕他对别的女人动情,那岂不害了玫瑰仙子,好心办坏事。
暗叹:“多情总被无情扰!”
回过头再想,多年来一直困扰自家的大难题,突然不再是难题。这对玫瑰仙子像是举手之劳般随便,想来也不是半点原因都没有,至少应该与霍家镖局的二小姐霍青有关。
至少霍青应该跟玫瑰仙子提起过自己,说过与自己相关的一些事情,不然就会有太多的不合理,解释不清。金欢暗暗将之记在心里,等待确认的机会。
以前与霍青并没什么交情,不过是有些商业上的往来,说熟都不很熟。不知为何,突然想到在真正见识玫瑰仙子的为人之前,也跟一般女人一样嫉妒她那仙子称号,嗤之以鼻……
羞啊!羞死人了。
愧啊!愧于见人。
玫瑰仙子那样的女中豪杰,听说都是由那说书人一手提起,最初就像父亲所说,不过是个习惯暗箭伤人的小人。再对比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连串大大小小的奇遇……
既匪夷所思,又不敢不信。
对李光直一直手下留情,既是因为现在的条件还不够成熟,也是因为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敢再轻视他李家。没必要现在就硬碰硬,碰得大家都头破血流。
要讲究方法,要多讲策略。现在把拳头先缩回来,将来可以更有力地击出去。不然只凭他敢毁婚,造成了事实无悔,再来虚伪地道歉,就说什么都不可原谅。
这仇都不报,做人还有什么意思。不但要报,还要报得漂亮,要找一个比李光直杰出十倍的丈夫来气死他。心想那步风是比他出色多了,但还是远远不够那资格。
这并非纯粹地小瞧,那聂雨就是可以用来反证的一个事实。相比辛掌门,聂雨在各方面都差远了。反过来可以证明,那步风离最出色的男人也还有着很遥远的差距。
比起说书人,面对绝色榜上的美人儿掌门投怀送抱都可以长久地坐怀不乱,金欢觉得找一个十倍出色的男人不再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无知幻想。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想了这么想,却还是深感不平,认为辛掌门拜错了主人,在说书人那里极受委屈。认为是女人都要一起替女人多争口气,不可以输给男人,要比男人更勇敢,要比男人更坚强。
突然有醒悟,玫瑰仙子为什么说很欣赏自己的性格为人,觉得跟自己说话痛快。
第一次觉得,那不再是什么空话,客套话。这就像自己以前很欣赏辛掌门的为人,否则也不会对她所受的委屈有如此感同身受。自己最欣赏都难以接受,感同身受不过是万一。
难以想象,辛掌门身受的压力和委屈该有多大!最主要是辛掌门的年纪早就已经不小了,一生一次的机会再不容错过,所以才这么不择手段去追求一生的唯一。
事实除了习惯东猜西想的秦朝,有谁知道不择手段的是那‘天山童姥’巫行云!
“对付一个说书人,姥姥一个手指头就可以,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吗?”问话的是灵鹫宫中最亲近天山童姥的四使婢——梅剑、兰剑、竹剑、菊剑。
四姊妹一胎孪生,说话如同一人,不但高矮浓纤一模一样,而且相貌也没半点分别,一般的瓜子脸蛋,眼如点漆,清秀绝俗,所不同的只是衣衫颜色,浅红、月白、浅碧、浅黄。(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余婆婆始自先天
巫行云得意道:“姥姥的想法,你们都猜得着,还怎么用来对付那臭小子。”
梅剑笑道:“要是猜出来了,姥姥有什么奖励?”兰剑、竹剑、菊剑听了,都不由精神一振,一脸期待,等待天山童姥口中的答案。
巫行云点头道:“这么说是因为你已经有了些头绪,但千万别以为姥姥的奖励很容易拿。”
竹剑催促道:“姥姥快说有什么奖励?”
巫行云十分得意道:“这次的奖励得由那小子出,他要是敢不让你们满意,直管找姥姥。”
兰剑沉吟道:“这岂不是说,他活着要比死了有趣。”
这么说并非没有道理——死了还怎么出得起奖励?
巫行云道:“别再试探,别怪姥姥没提醒——每试探一句,奖励减一等。”
菊剑欢呼道:“答案太简单了!姥姥是在为逍遥派挑选下一代掌门传人。”
巫行云眼里精光一闪,嘴上很不以为然地道:“你们也都这么想吗?”
兰剑抢着回道:“当然有不同,这种机会怎么可以傻得把鸡蛋都浪费在一个篮子里。”
巫行云只笑了笑,没说话。以前就不怎么在乎这类小伎俩,现在是没心思在乎了。关键还是因为那秦朝,有一件事不敢去想,却又不得不去想——利用男女双修法渡劫。
那是万不得已之下唯一可行的办法,以前可以找师兄无涯子,现在又多了个可以考虑的对象。虽然有信心利用他度过每三十年一次的大劫,但条件是事后立即亲手杀了他。
脑中念头飞闪的同时,听梅剑道:“这肯定是一场测试,但具体是什么,现在还很难确定。还要再好好想一想。姥姥的为人一等一高傲,竟然又没时间限制。”
巫行云明知话中有计。仍出言解释道:“姥姥也很想知道,他可以拿出什么奖励来,让你们几个都感到满意,甚至巴不得你们可以让他多头痛一会。”
兰剑笑道:“这么说,奖励不但没有降一等,还有可能提升不止一等。”
巫行云笑道:“再提醒你们一句,千万别小瞧了那小子,他也喜欢让别人自以为很占便宜。”
竹剑道:“世上怎么还会有这种人?”
兰剑道:“别人要占他便宜,他难道还巴不得让别人占去越多越好?”
梅剑摇头道:“姥姥说的都是实话,有玫瑰仙子和闪电侠女为证。但就算知道了。难道你们就不再想抢占便宜了吗?现在似乎有点明白了,一个说书人,姥姥怎会这么瞧得起。”
竹剑不解道:“他是大傻瓜,还是大好人?”
兰剑道:“都不是。”
竹剑心生不快道:“你就这么肯定!”
但很快又笑了,摇头道:“真傻!既然有被姥姥瞧得起,还怎么会是个大傻瓜!不过好人嘛!还真不是一般难当。现在既然还肯定不了,也就说明仍算不上什么大好人。”
兰剑道:“这人的行为与众不同,很多都令人看不透,表面又很简单清楚。”
竹剑道:“难得他明知秦老家主那墨家剑术防御天下无双。最擅长越级挑战,《寻秦记》中都已经有详细说明过,却还想办法将他赶走。在这个紧要关头,真是傻得太过分了!”
菊剑问道:“是不是让人恨不得踢他几脚?”
竹剑点头道:“踢几脚怎么够?”
四女你一句。我一句,说了一阵。
梅剑突然大声道:“这次是真的明白了!”一句话吸引了四周所有目光。
获得天山童姥的目光允许,才接着解说道:“答案不是逍遥派的掌门传人,而是姥姥的下一代衣钵传人。”
竹剑猛地跳起来欢呼道:“知道了。他是在女扮男装。”
天山童姥扑哧一笑,摇头道:“不是。”
竹剑愣了愣,一脸恍然道:“原来他是个大太监。难怪可以坐怀不乱!”
疑惑道:“但那还怎么改做女人,姥姥的传人不是传女不传男吗?”
梅剑尝试着解释道:“正是因为这答案太过离奇,所以大家想出来了都不敢肯定。但姥姥有说过自己的传人必须是女人吗?”
自解道:“不过这答案就像是写在脸上,不只有用嘴来说才行。关键还在于,这些世俗的约束只可以约束得了别人,却肯定约束不了姥姥。”
另三婢听了相视无语,这马屁不拍都像极了马屁。
续听梅剑道:“前提是那男人必须先拿出自己的本领来证明,通过考验的难度肯定要比咱女人大上许多。这既是很大的便宜,也不是很便宜,用命来搏都只属于基本条件。”
兰剑道:“用命来搏是肯定。”
菊剑点头道:“仔细一想,真是既离奇又合情合理,再找不出更佳的答案来。”
四女一起望向天山童姥,等待答案的揭晓。
巫行云笑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别得意,勉强算你们过关。大家的想象力都还不错,值得奖励。千万别对那臭小子手软,姥姥还在一天,他都翻不了天。”
一阵欢喜。
另一边秦朝还没开始头痛,这一边四女就开始头痛了。也总算开始有些明白了,天山童姥为什么一再叫大家都别手软。要什么奖励才算好?
真是很让人头痛呀!
天山童姥最怎么自重身份也知道,不该再继续等待秦朝的武功再次突飞猛进,反之就得速战速决。难就难在不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来杀死他,那种事实会比亲口认输还糟糕。
那等于是说,发自内心地害怕,在将来有一天,会被对方从武功上超越自己。这些理由有没有理都无法拿出来示人,对最亲近的四使婢都不好细说,怪不得她们都感到很疑惑。
“咦!余婆婆来了。”梅剑突然道。
“怎么一脸气愤,难道……”竹剑若有所思。
“尊主,那小子太狂妄了!”那余婆婆远远地就忍不住开了口,显然是气愤过了头。五十多岁的人,神态、动作都像个老小孩,半点不像昊天部的首领。。
菊剑好奇道:“怎么狂妄?”
一转眼,余婆婆又近了十几丈的距离。
只见她愤愤不平道:“那小子在镇外西坡那大树下草地上一睡就睡了一个半时辰,看得出他是真的半点都不在乎被‘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十大高手围攻。甚至在不远处的地上早就用石头摆了个大大的‘十’字,显然是事先料准了咱这第一关,胸有成竹。”
巫行云听了不怒反笑,打断道:“那群蠢货送上门,他是不是说:‘嘿!你们来得正好。’在人群中像游鱼一样修炼起凌波微步,让他们连衣服边都摸不着,被耍得团团转?”
余婆婆脸红道:“原来这也在尊主意料之中。”
巫行云微微摇了摇头。
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就算是傻子修炼了凌波微步,那群蠢货都对之无可奈何。但这一关要这么简单被识破,也都没什么,他有胆敢不接招吗?”
竹剑道:“这么说,狂妄不是他本意,也是像那群蠢货一样被逼无奈,不得不狂妄一次。”
巫行云解释道:“表面上是如此,但这一关最大的用处就是用事实来证明。”
余婆婆还没听懂,兰剑已经明白过来,嘻嘻笑道:“测试他有无胆量真正做到不伤一人,当然是那群狗奴才最合适。现在的表现是真不中用,却也是在废物利用。”
巫行云叹道:“要说有什么意料之外,也是由于内心深处一直不愿真正承认,那小子确实有进入了先天道境,不然绝不可以在这一关上坚持得了这么久。”
郁闷道:“浪费了这么多宝贵时间。若非因为自己始终还是骗不了自己,预备十足,提前将最长时间限定在两个时辰之内,继续白费十倍百倍时间都要陪着一起贴上,骑虎难下。”
余婆婆仍是不懂,听竹剑问道:“先天对姥姥有什么意外?”忙竖起了耳朵。
巫行云对天长叹道:“师父挖空心思都没能解决得了的难关,空留遗憾。反使水火不容之势大增,连逍遥派三分都不过是外相,难上加难。你们说这有什么意外!!??”
四周顿时跪下一地。
巫行云道:“起来。这不是怪你们,怪的是那臭小子。”
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事实上是感激居多,天大的难关都被攻克,用事实证明了师父晚年的努力并没有白费。这与失败的性质完全不同。一般失败根本不算什么,就怕永远都无法获得成功,走上一条不归之路。事实能不让人意外吗?”
此时此刻,心情已经复杂到似乎无以复加。
嘴上只稍微停了停,又道:“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谁又相信,师父都攻克不了的难关,在上面又添了难关,就这么被那臭小子一举攻克。”话中似乎蕴藏有无数不同的情绪。
余婆婆听得又惊又喜又糊涂,对天山童姥的话深信不疑。但那样的话,至少说明了一件事——那秦朝在逍遥派武功上,做成了一件前人想做却做不到的难事。(未完待续。。)
第一章 沧海笑还看今朝
竹剑在一边壮着胆子问道:“姥姥的绝世内功不就是从先天开始修炼的吗?有什么奇怪。”
巫行云摇头道:“不可以这么说。不然你们早就可以继承,又何必另寻传人。”
余婆婆还在深思之中,突然听到梅剑大叫道:“天啦!姥姥的先天内功竟然是不可以复制的特例。换句话说,在祖师爷爷用姥姥试验前,也不知是成功还是失败,孤注一掷。”
“成功是撞了大运。但也可以说倒了大霉,不但没有从源头处解决难关,还从源头处加大了难关。”还有一句她没胆说出口,那就是天山童姥每隔三十年一轮的生死大劫。
前两次,等于死过了两次,命不由人。而这全是因为,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子。
巫行云摇头失笑道:“别这么说师父。他老人家学究天人,绝不是那种人。说什么运气,真要走了大运,哪还用得着劳心费力,师父早就解决了,晚辈小子还有什么机会。”
又道:“成也先天,败也先天。直至今日,近九十年苦心钻研,仍未凭运气解决原来的缺陷,依旧少不了后天的功力积累,但不想害你们这一辈子再吃上同样的苦头。”
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多解释一句,说道:“这也是为什么,他现在还不可以死。”
“他死了,你们再难有希望修炼成宫中的盖世神功,大家势必都不得圆满。老天爷总算开了一回眼,在这紧要关头送来了这份大礼。一旦姥姥的神功圆满,将来还有得是时间。”
仰天大笑道:“这臭小子怕死怕得要命,却不知道,就算他肯跪下来磕上一万个头,姥姥都舍不得杀。但这小子最怕死也不是什么软骨头,反而硬得很。真正是铁打的汉子。”
竹剑恍然道:“姥姥原来一直在一旁保护他。”
兰剑道:“就怕被那对头知道了。”
巫行云道:“这番话说得真痛快!憋在心里憋得太久了。自己都怀疑,一时这么想,一时那么想。也难怪那小子怕死。生死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好,怎可寄希望于他人。”
吴婆婆小声嘀咕道:“怕死是怕得要命,但那小子真的很嚣张呀!”
巫行云笑了笑。
心中暗笑,小吴她的武功与那少林小方丈都有得一比,这些年来越来越自视甚高,这次也像自己上次一样被秦朝那小子刺激过狠,看来在短时间内万难恢复原来的理智。
忽然,《寻秦记》中一句话又浮现在脑海:“太极可传。先天不可传。”
想到书中说,由无极而太极,由太极而皇极,以人皇之位功德圆满……
念头飞闪中,听梅剑道:“原来那第二关对他没什么用了,还要时间来调整,真不甘心!”
巫行云暂时放下对人皇之位的想法,心知最心急的理该是那些已经坐上皇位的人。
嘴上道:“别急,这第一关还没这么容易完结。得再多找些该杀之人来惹恼他。但不可以太露骨,要自然一些,看他对杀戒的坚持有多彻底。其他无关之人别再跟着,只管住那群蠢货就行。蠢货就是蠢货。自以为被解了生死符,不知心魔。”
竹剑好奇道:“什么心魔?”
兰剑道:“难道它比生死符还厉害?”语气中充满了怀疑。
不怀疑那心魔,岂不等于在怀疑生死符的威力,很矛盾难解。
巫行云道:“这玩意儿要你们自己用心体会。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自身的努力不可缺,但真要遇上了可以点化的紧要关头。难道姥姥还会袖手旁观吗?”
菊剑道:“知道这些人再没有了勇气造反,一盘散沙。也知道这与那心魔有关,但再深入就不知道了。或者说,知道一些,但知道得不清不楚,对关键和微妙处仍不明不白。”
巫行云冷下脸道:“那小子是想利用解除生死符来卖姥姥一个人情,而非你们所想的胆大包天。实际上被解除越多代表他越胆小,不过说他胆大包天也没错。”
迟疑道:“具体原因是什么,由你们自己来体会。要多用脑子,别被耍了还不知道。他表面是喜欢犯傻,连送上门的绝色妖娆都可以不要,但那屈指可数的智商,也假不了。”
“苏东坡那智商还不高吗?但他有胆写得出‘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来吗?”
一声冷哼,少有以恨铁不成钢地语气道:“死忠之辈,何足言智。以武来立天下,以文来治天下,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运用。长此下去是找死,不死于内战的下场只会更惨。”
梅剑小心翼翼地小声说道:“他自己不都说那是在抄写别人的伟大作品吗?”
巫行云没说什么,神态上不见有什么特别变化,但周围突然像进入寒冬,冰冷刺骨。
静默片刻后,吴婆婆第一个忍不住,苦笑道:“你们相信吗?抄袭。一点都不好笑!就那一首《碧海潮生曲》,‘沧海笑,滔滔两岸潮……’七岁儿童都唱得朗朗上口,很不错呀!”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有如此多部优秀作品问世,哪一个,他不说是抄袭。不说都很惹人怀疑他是抄袭,否则谁可以有那么大的本事!偏偏事实又叫人无从怀疑。”
“就那一本《寻秦记》,就可以用来抄袭一辈子。别说什么江湖第一说书人,就算说是古往今来第一说书人,也不是不可以顶上一阵。真不知他脑海里怎么有那么多精彩故事!”
“层出不穷还各有特色,不拘一类的风格明显不像出自同一个人之手。龚家酒楼都快成为说书人又一圣地,可以想象,这将会大大提升说书人的社会地位,千古流传。”
话声还未落,感觉已经像是回归了春天。
巫行云微微一笑道:“小吴还算是有些见识,预见不错,不像那些纯粹的武人。”眼里很明显瞧不起那些纯粹的武人。
梅剑感觉眼泪都快出来了,低头道:“小婢也不是不知道,就那一句‘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就可以使他在文坛上大放异彩,上席中少不了他那一席之地。”
竹剑故意开玩笑道:“那不过是因为他爹娘太胆大包天,秦朝才被起了这么一个超级要人命的名字,从小想不嚣张一世都不行。再来一两首超级要人命的词也没什么了。”
兰剑道:“改名换姓也不是不可以。”
竹剑摇头道:“那也是死,不孝子被爹娘打死,省得活在世上继续在祖宗脸上抹黑。”
兰剑道:“也可以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秦朝被灭汉朝起。”
竹剑笑道:“汉朝?真亏你想得出来,这名字谁要敢起,肯定会比秦朝还先完蛋。全天下所有汉人都吐口唾沫,就可以活活淹死他。不如改名秦汉,或汉秦也行。”
兰剑道:“你别这么快就忘了,也可以今朝有酒今朝醉。”
菊剑抢着说道:“没忘,但别忘了酒功。”
竹剑一脸得意道:“是呀!秦朝的独门酒功可以说半点都不假,特别是对咱们这些功力不足的人来说,完全配得上那句‘今朝有酒今朝醉’。最嚣张都不怕配不上。”
“听说那女酒仙的酒也是因为加入了他的独门配方……”
四姊妹这么唧唧歪歪了一阵,终于又雨过天晴,天山童姥再想发脾气都没得发。
四使婢和吴婆婆这才认识到那秦朝在天山童姥眼里的份量,一直不是被抬得太高,反而都太过低估了,甚至连童姥自己都一直低估了他。
李家口,镇上最大的李家酒馆,秦朝跟‘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十大高手由战场换到酒场上又战了很久,还在‘今朝有酒今朝醉’。
在秦朝看来,‘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真实排名还有待考究,排在前十的十大高手至少也该算上左柔。
这并非说她一定可以排到前十名之内,但那至少比眼前这些强。假使辛双清也加入进来,翻脸无情,再想不伤人都难了。别想再这么和和气气地收场,用酒来拉拢感情。
坐在秦朝左手边上的是安洞主,‘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中公认的第一高手,受到的打击似乎也排在第一。
不然凭他的深厚功力,怎么会第一个喝得烂醉如泥!
坐秦朝右手边的乌老大排在第二,喝酒不比安洞主少,但酒量明显远在安洞主之上,再喝上十来斤都不一定可以喝醉。
那当然指的是普通烈酒,要是换了龚家酒楼最新特制的烧刀子,一斤就可以醉倒大水牛一头。喝那酒,一般江湖人士有钱都再没法像以往那样痛快淋漓地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面对安洞主,秦朝感觉没什么压力。
对着乌老大,秦朝至少要多耗费一些心力,要不是从书中得知他武功的破绽在肩后天宗穴和肘后清冷渊,因而少了很多忌惮,真想抢下他那绿波香露刀,送钟灵或木婉清防身。(未完待续。。)
第二章 洞极丹肉球死神
“秦爷是真豪杰!”一句说不清是不是恭维的恭维话,乌老大又敬上来一杯。
秦朝举杯一口喝干道:“都说了这没什么,换了你们也不想乘人之危。也没什么深仇大恨,这都为了什么?”心里有句话不好直言:“不施美人计,我不承你们的情吗?”
想到被‘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美人阵包围,暗道:“第一都只有落荒而逃。”
嘴上不停也不急,缓缓道:“要打要杀也不必急在一时,别人不知道你们解除生死符后内功都还没恢复,我还不知道吗!我不也被迫无奈,但我不想说师姐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重重地收尾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乌老大双掌像两面大扇一样往脸上一盖,捂着一张像三国猛将张飞一样的大黑脸,大叹道:“秦爷都这么说了,咱们还能说什么?”
“说什么都没用。这也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一丝机会都不想错过。”不理会旁边多人连使眼色,继续掏心窝地说道:“童姥这次绝对是有手下留情,但绝不是因为欣赏咱们,聪明人都知道是沾了谁的光。”
“这样的日子多活一天都活够了,实在是活得太不痛快,说两句话都得小心翼翼。现在要不是有秦爷在,就这些话都不敢大声说。大家说,这样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酒是很壮胆气,却仍无人敢接他的话说。
秦朝暗赞:“不愧是十大高手,沉得住气。”
乌老大却气得要命,暗骂众高手太胆小怕死,不长记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不想有人还在想,为什么每次都像是只差一星半点就击中了秦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自以为打得很精。
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有做成一件大事,只秦朝知道不好说——自己竟也像书中段誉一样担心内力多得无法控制。不厚此薄彼的话,吸了一个就还要吸下一个,一直吸个不停。
只这十大高手的内力,秦朝都担心多了,不影响现在,也影响将来,后果难料。表面很豪气干云,一碗又一碗不急。借酒消愁。很有力地控制了全场。急有什么用?
急着找姑苏慕容和珍藏在王家的众多武功秘笈,顺便修炼一种护体类绝学。
眼下最想修炼的护体类绝学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金刚不坏体神功’。
不然就得担心,有一天**会像气球一样被内力撑破,落得跟书中无涯子一个下场。不信就想想,水喝多了是什么下场。不服就试试,别担心把五湖四海的水都喝光了再没水喝。
内力吸多了的情况是很复杂,但不是不可以简而化之一论。想到后世熟悉的‘水桶理论’,不看最长的那块木板,补上最短的那块木板。
对于今日体内所拥有的内力值。自己都说不清那具体数目。但完全有信心可以肯定,按游戏术语,不止超越了书中段誉的最大内力值,还超越了书中无涯子的最大内力值。
直追书中集逍遥三老所有内力于一体的虚竹子。那已经很恐怖了!相对一般人习武之人来说。北冥神功未成前,一丝内力都很宝贵,有无穷妙用,多了反不觉物以稀为贵。
类似左柔的现象。左柔不过是情况最严重的代表,实际上十个中有九个遇到类似的情况,不限于‘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碰到了,北冥神功吸一吸就药到病除,为什么不吸?
这女人身上吸一吸,那女人身上吸一吸,想不多都不行了,想不西南第一都不行了。虽然她们大半不会像左柔、辛双清那么表现夸张,但也大半少不了含情脉脉,默默支持。
木婉清、钟灵走了,秦朝就不得不走。不然在感情冲动下,谁可以保证相安无事,只含情脉脉。吸人内力的事情,不解释保不住别人会去想,解释了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所以说,这西南第一的假坐成了真坐,一下就坐定了。
一般人都知道了,段家人会不知道?
所以说,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救一个左柔,就惹来无穷麻烦。修炼内功时出了岔子的女人,太多了!与生死符带来的麻烦一比,那又显得微不足道了。但也可以归于一回事,童姥也是修炼内功时出了岔子。
秦朝后来也学聪明了,助人为乐前先约法三章,不怕气死人。
反正是拒绝,等到有了感情再拒绝,不如无感情拖累时拒绝。
“以身相许不可以?”只有一个女人问过三十遍都还不罢休。
另一方面,是因为秦朝一直不妥协。
妥协了这个,妥协那个不?得妥协到什么时候去!
那女人终于还是同意了约法三章,但很不甘心,留下话:“我现在是听你的话,我这一辈子也不想再违逆你,但别想以后我儿子、我女儿也听话,看你儿子、你女儿的本事了。”
“好。”
说什么不好?
一个还未嫁,一个还未娶,儿子、女儿都是以后的事。
那姑娘比木婉清还直接,表现还大胆,秦朝却半点都不觉得她有什么可爱。但还是很值得同情,因为依那姑娘的情况继续发展下去,比左柔好不到哪里去,年龄却小了一半。
看她以前那一个肉球的样子,居然有勇气大胆示爱,叫人不得不佩服!
看得出她内心很骄傲,而且异常地敏感。一方面表面很有自信,自命不凡。一方面又很缺乏自信,很小心眼。秦朝很不想打击她的骄傲,打击她的自信,却还是不免打击到了。
“是靓靓教我来的。”那姑娘离开前道。
秦朝脱口而出道:“包不靓?”见那姑娘停下了脚步,似乎在犹豫什么,看来这下真的料中了。
“包不靓自己怎么不来?”秦朝问。
那姑娘扑哧一笑,喜笑颜开道:“包叔叔说你还不配,所以我成了马前卒。”
秦朝心想:“看来包不同的女儿也得了什么怪病,很可能也与内功有关,这类病对一般人是极难根治,不怪他不信。”嘴上道:“包不同,总得显示一些不同嘛!”
轻轻一叹道:“难怪你这么大脾气!万里迢迢,吃了不少苦吧!”
那姑娘开心道:“是啊!一晚都不留,这岂是待客之道!半晚也行啊。”
秦朝露出个受不了的表情,赶紧闪人了。耳边传来咯咯的欢笑声,但幽怨也还是少不了。
心思急忙转移开来,暗道:“姑苏慕容志在天下,情报网遍布,消息很灵通是常理。这边发生这么多这么大的事,他那边怎会一无所知。见情报匪夷所思,岂不怀疑……”
暗自庆幸,险些又中了美人计。
不,该换名为‘肉球计’。
既有‘苦肉计’之苦,又有‘美人计’之美,厉不厉害?反正尝试过一次就够了,再不想尝试第二次。
这些念头在脑海中飞快地闪过,秦朝回过神,继续思考。
为什么,**还没被内力撑破,甚至连任何被撑破的迹象都不见有?
答案有一个,但很不完善。答案就在膻中气海穴那黑洞内。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放弃过研究,成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至少那黑洞多了个新名字——死神。
灵感来自道家的金丹‘阳神’。
‘死神’明显不像是传说中道家金丹,也不像与‘阳神’对应的‘阴神’,唯有另取新名。又因为那黑洞同木婉清一同死而复生过,所以改称为‘死神’。
也想过称它‘阎王’,但那怎么行!
脸皮最厚也没脸。
感觉在称呼上太不方便,‘死神’又多了个新名‘洞极丹’。此名主要是借鉴了古老相传的道家宝典《太平洞极经》。另外也是因为,传说中有位‘丹王’安世清炼成过‘洞极丹’。
但那是外丹。
至于这是不是内丹,秦朝还不敢放言称是,自知对其了解还远远不够。有时候难免会觉得,那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怎会连自己都不了解!还随身携带,扔都扔不了。
到时便会很认真地再仔细、深入去想:人人都有一具肉身,自然是觉得理所当然,很多时候都不用去想,便自以为很了解,但有几个人可以真正了解透彻?
不了解透彻,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就不属于自己了!
有人难道只因为对自己的身体还有不解之处,就觉得那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或许有例外,偏有人不服气,宁死不要——只因为发现对自己的身体了解还不透,身体都不要了?
死都不要!
真真可笑!
‘洞极丹’现在最大的本领是吸收和转化内力,至今仍不见有半点撑不住的迹象。不了解的越厉害越不安,秦朝有时候会怀疑它是玩家独有的特权,或穿越者自带的神器。
若连那些都可以甘心接受,还有什么是不可以接受?
有用就好,何必多疑!
是人能不多疑吗!
最怎么多疑,假使真的穿越到了古人体内,例如千古第一才女李清照体内,或天龙第一美人王语嫣体内,成了她孩子,接受还是不接受?现在这情况,至少比那容易接受吧!(未完待续。。)
第三章 喜相逢三十年前
因为有了洞极丹这死神入驻膻中气海,秦朝的内力到底已经高到什么程度,再没人说得清。外人中,与它关系最亲密的木婉清都说不清。第二亲密的是秦红棉,突然就死了。
又像木婉清一样活了。
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死了,活着就没死。这次又多亏了洞极丹比灵丹还灵,多亏了死神不死。第一怀疑是中了天山童姥的暗算,不过一直拿不到证据。拿到证据又怎样?
人家明显有手下留情。
不过是做了个试验,想来是为了证实有关木婉清死而复生的传言,毕竟那事在谁看来都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更匪夷所思是‘修罗刀’秦红棉比以前长得更青春美丽了,气质也和她女儿一样出尘脱俗起来,自然也更加惹镇南王段正淳怀疑。《御女心经》的效果真会有这么强大吗?
很怀疑。
“当然没这么强大。”
巫行云乐得在一旁看好戏。虽然偶尔会觉得有对不起木婉清,但那又如何?
这关系到自己三十年一次的生死大劫,谁的命都得优先为自己服务才是命。
“先天功都不会有这么强大地疗伤效果,这小子就是个怪胎!”巫行云寻思。
又想:“浪费了姥姥我的灵丹,便宜了‘修罗刀’。小木婉清,姥姥可不欠你什么。”想到秦红棉以后武功大进,发威将花心的段正淳打得找不着北,再不觉得很浪费了。
可恼,段正淳如果还是以前那段正淳,那心愿很容易实现,以后可就难说了。怪段正淳,不如找秦朝。不是他表现比散财童子还败家,段正淳至少得为他的花心多付许多代价。
“竟然还有那么多人暗地里说这小子小气!”巫行云不知该怎么说那些凡夫俗子好。心想:“掌门师兄都不如他大方。有了这北冥神功,不杀人灭口都已经得了失心疯。”
又想杀了他,又还是下不了手。童男配童女的想法不止一次从脑海深处浮上海面,又被狠狠地打压到海底……然后更想杀了他,然后又发现更加下不了手,不好再远离,躲他。
“小木她说得很对呀!”巫行云心想。
丝毫都不再奇怪那些不想离开他的女人了。有恩离不开,有仇离不开,有爱离不开,有恨离不开。交织在一起也还是离不开。直到有一天,木婉清离开了,钟灵离开了。
终于放心了。
原来离开还是比不离开容易多了,不离开还是比离开难办多了。对男人如此,对女人也如此。对丈夫如此,对妻子也如此。对兄弟姐妹都如此,对男女朋友亦如此。
直管放心吧!
“别老自己吓自己,行不?”巫行云骄傲地想。
于是,又不急着离开了。
秦朝又不得安宁了。西南第一的名号越传越像那么一回事了。相关事迹自然少不了一起在江湖上流传,从西传到东,从南传到北,跨越国界。朝野内外都在传。最快有多快?
有‘还看今朝’,最慢有多慢!
一词出,苏东坡见后都禁不住点评了四个字——气吞山河。
有人私下听他小妾王朝云说,原本是八个字。前面四字谈武功。但因为不懂武功,所以终究还是取消了。
王朝云公开说很想见见秦朝,苏东坡大吃陈醋。一日三餐后相继抄下三篇《念奴娇?赤壁怀古》: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秦朝只得到一篇,回了篇后世明代文学家杨慎所作的《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第一篇手稿被秦夕落二话不说抢走,第二篇又被身边人抢走,第三篇只得悄悄写。
辛双清知道主人的字写得很难看,准确地说应该是潦草得很不合时宜,见主人坚持,以为他是另有深意,寻思:“东坡居士见过这字后,至少会在文字上恢复不少雄心壮志吧!”
第二篇经钟灵之手,落到了乔峰手里。
被乔峰抄了十遍,原本没一遍写的字叫他满意。但对比秦朝写的字后,不满意也感到很满意了。想到秦朝在文学上的成就,乔峰突然间觉得,自己在文学上的天赋未必就很低。
心想:“看来以后也得多读一些有用的书了。”
“天赋不足可以用勤奋补嘛!”黯然失笑。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乔峰扯开嗓门又唱了起来,歌声豪迈,高高飞扬,一遍又一遍。
歌声很感人。
钟灵却很后悔,捂住耳朵都不行,不该把这首词的唱腔也教了。但也很开心。有了这首词,看得出乔峰不同了,但具体又说不出。只有再次相信自己的灵觉,感觉很好就很好。
这一路,乔峰几乎成了她半个师父,‘降龙二十八掌’和‘打狗棒法’都教了,表面的理由是:“我现在自身难保,还如何自大到保护你的安全。”
钟灵不信,知道是上了贼船。
一点都不怪乔峰,只怪秦朝。
学完第二十八掌,听乔峰感慨道:“你这无相归一功果然神奇之奇!‘降龙二十八掌’都可以御使,以假乱真。本来只打算传你一招‘亢龙有悔’,关键时候用。看来是天意如此,丐帮有救了,再不用着我多操心了。”
“你这也太看得起我了吧!”钟灵不解道。
乔峰笑道:“不是我夸你,是你自己打破了历代帮主的学习纪录,别再谦虚了,行行好?”
钟灵气恼道:“你这么相信我,将来有得你后悔。”
乔峰道:“不是你这机灵鬼,我养父养母都在劫难逃。我不相信你,相信谁?”
听他说话,既有说不出地开心,又有说不尽的悲苦。钟灵又一次控制不了落泪,叹道:“好吧!谁让你这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根本躲不开有心人的算计。你爹都算计你,唉!”
乔峰道:“是我先对不起爹,更对不起娘。爹想为娘的死报仇,没什么不对。”
远远听到有人道:“那你还不醒悟,还认贼作父?你娘她泉下有知,也会被气死。”
乔峰知道是父亲,跪下不语。纵有千言万语都不敢再顶撞,不敢再辩解半句,生怕不小心又伤了他那敏感多疑的心,又报复到其他人身上去。
一身武功对父亲用不上一招半式,多亏有钟灵。
听钟灵笑道:“萧老英雄,行行好,别开玩笑了。难道秦大哥又记错了,萧大哥他娘不是汉人?”
“哼!黄毛丫头,你懂什么?”那人气急道。
钟灵笑道:“我是不怎么懂,但秦大哥懂,萧大哥懂啊!”
听那人怒道:“你怎么不叫乔大哥了?”
钟灵听出他其实是喜悦居多,但不好直接道破,怕他面子上不好看,又装失心疯,笑道:“三十年前带峰儿回娘家探亲,萧远山绝笔,那不是您老自己写的吗!”
萧远山现身道:“小丫头,你以为你已经很有本事吗?”顿了顿道:“这些年,我要杀乔三槐夫妇,十个百个都杀了。”
面对乔峰道:“男人动不动就下跪像什么,好的不去学,坏的习性都学了。”
乔峰不敢违逆他,立即站起身。明知这番表现很不好,有失往日的英雄气概,父亲见了绝不会满意,但此时此景,该怎么个英雄法,实在不知。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钟灵见势头又不对了,忙上前解围道:“‘北乔峰,南慕容’江湖上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萧老英雄当年如果有这样的武功、声望和地位,也不至于受小人残害。”
笑了笑道:“幸好你俩都一个长相,不然滴血认亲都不敢认啊……”故意拉长了。
只见父子俩又一同扯开胸口衣襟,一齐露出一个刺花的狼头,张口露牙、青郁郁的。
突然,两人同时仰天而啸,声若狂风怒号,远远传出。
不同上次,这次远远有呼号相和,听声势之盛,直如千军万马一般。钟灵听出一共不到一百人,稍微放心。忽然间,脑袋似乎开了窍,运转飞快,眨眼便预知到萧远山的打算。
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模仿萧远山说话道:“峰儿,你不是不想再与汉人结仇吗?”
萧远山停下狼嚎,一掌抬起,却始终没击出去。
乔峰随后也停下狼嚎,心中很左右为难。
钟灵做了个鬼脸,又继续说下去了。
“汉人与咱契丹人仇深似海,在汉人看来,杀你是天经地义,你可以任打任杀不还手吗?这次都冤枉你是杀父杀母的卑鄙小人,你可以一直听之任之,不去解释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