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恨与爱一百武士
听秦红棉道:“咱们的刀法是以杀止杀,外刚内柔。旦有所成,避实击虚像呼吸般自然,越级挑战像家常便饭。真要有杀意,别人最怎么小心都没用,越坏越容易对付。要不是他有如此神奇的保命奇功,也不会慷慨大方至连北冥神功都……都……”
秦朝听出秦红棉的心情非常复杂,一时感慨万分,没有再听。
现在总算又确认了一件不能不疑之事——钟灵母女和木婉清母女在听说了明显有资格争天下第一内功之名的北冥神功之后,不对自己大起杀心才怪,胜过太阳比西边出。
那说来也是在情理之中,根本不必再妄加掩饰。掩饰最好都不如不说,说了便不用再掩饰。这晚看似很美妙,但怎么也掩饰不了杀机处处。只是任她们如何高估都想不到,会有傻子把北冥神功真的拿出来与她们分享,还不厌其烦地讲解其中隐藏的各种玄机。
只这一招,就把她们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杀心一举冲击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突然,耳边又传来甘宝宝的话声:“师姐你说,辛双清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听秦红棉道:“辛双清那贱人够狠,在很多方面都比咱们狠。对她自己更狠,脸都不要,这一点咱们怎么都比不上。但有一点她绝对不如咱们,那是天生,厉害有毛用!”
听甘宝宝道:“咱们有时候太也心软,这也只怪咱们师父,性格如此,也是天生。”
听秦红棉道:“师父说仁义在外是伪,内里一直希望我们更转向心狠手辣,这无疑是主要原因之一。越希望反而越难办到,事与愿违。不像辛双清,每战之后都可以清静数年。”
“你俩还不够心狠手辣呀!”秦朝暗叹。
想听又不敢再听。犹犹豫豫。辛双清以前留下的好感本来就不多,现在更丑化了。一想就知道,死在她剑的人或许更少,但那是更因为有干脆利落、心狠手辣的恐怖手段。
不知什么时候房门又被推开,醉人的香风接连扑鼻而来,兴奋中更难抑制兴奋,陶醉中更加不敢陶醉,钟万仇还在打着呼噜,或许还在做什么美梦。
秦朝像说书一样,继续未完的工作。
呼噜声中。有的说不得,只有暗叹:“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你钟万仇知不知道,只要你有半点对不住你夫人,最怎么防都防不住段王爷,反而能增加别人来偷香窃玉的乐趣。”
只凭两女对自己的一些作风,就知她们都很不甘寂寞。与她们有一夕之情,长得好或许不难。接下来第二、第三、第四……就看是不是‘修罗刀下死,做鬼也风流。’
或者‘万劫刀下死。牡丹花下肥。’
自己这长相,应该还未放在她们的眼里。这么说来,她们的眼光太高反而对大家都好。猜甘宝宝自知在把守男女最后一关上比不她师姐,这才用嫁人来束缚。减小杀戮的面积。
最怕碰到像段正淳那类大人物,杀他一人,要牵连无数人。不然就算他武功再高一倍,说不定都逃不过修罗刀下死。既然最怎么恨他都不能杀他。便只有转恨为爱。
爱恨交织,谁说得清!
秦朝脑海里突然冒出来很多从前从未有过的想法,像黄河泛滥般一发不可收拾……
直至这一刻才终于确定。至少自己对甘宝宝和秦红棉都有一道真金不换的真情。
天亮后离开,身边多了一百名武士,到龚家酒楼时只剩下五十名。另外一半在半路公然袭击他,可是轻功最好都比四大恶人差远了,结果连凌波微步的边都挨不上。
却因为乱放暗器多了,秦朝也动了真火,也乐得玩一把,一一记下,半个暗器都不落下,最后都还以鼻青脸肿,一块都不少。
打人就打脸!
学辛双清。
要么就不下手。
之所以这么容易就动了无名真火,动了手就不留情面,主要是在路上见有一群孩子互扔沙石打闹,尘土飞扬,不敢再小瞧了。换了是钟灵、木婉清,这脸也丢不得。
想想看,几十个成年武士的沙石+暗器+武器狂甩会有多威猛?
你要我命,我可以先不要你命。你要我丢脸,我立即就要你丢脸。
更丢脸是被一个带面纱的女侠见到后帮忙,把与暗器、沙石、武器共飞的鸟屎、鸟粪之类挑出来……秦朝终于狼狈而逃,不用看了,有人吃屎吃定了。
怪谁?
秦朝第一是怪自己昨晚在甘宝宝和秦红棉面前话太多了,说什么大宗师在实战中至少有实力以一敌百,大师级高手至少要有实力以一敌十,武功才算到了家。
“不然武功便还没到家,一代宗师的荣誉不等于实力,两三个围攻都未必胜得了宗师级高手。朝廷只掌握武林中这些宗师级高手的大概情报即可,下面只偶尔找几个典型就行。”
他不是第一次这么说,甘宝宝对此早有准备。
这一百名武士,主要是想用来测试秦夕落,摸准西南武林四大世家的家主级武力。不料被一群小孩的玩闹挑起众多武士的自信,风风火火地半路实行了另一套预备方案。
那时候,只待他势头一弱,另一半武士肯定会趁火打劫,不将某些人嘴里的西南武林第一高手揍得认不清东南西北不停。每人都少不了顺路送上一顿拳脚,有福同享。
有罪同当!
众武士之所以如此自信空前,主要是因为心里清楚他所说那以一敌百并不是指一百名精英武士,一般有一百个普通武者的一般围攻就很难说得清最终胜败,得看临场发挥。
武士不等于武者。
武士对武者,一对一基本稳胜,一对二有一半机率胜。
一般武者对上一般成年壮汉,一对一也基本稳胜,一对二也有一半机率获胜。
武者有初级、中级、高级、精英之分,武士、大师……往上也可以这么细分。
具体实力却很难说,这一百名武士都自以为有精英武士以上的实力,实际上有一半就不错了。但也不排除有些人会偶尔爆发,有越级挑战的实力。
钟灵和木婉清就喜欢爆发,越一级挑战是家常便饭,越两级都没什么好奇怪。
初级战高级,中级战精英,有什么好奇怪?
木婉清就算不用内功,有袖箭在,随手就能越级杀人。钟灵的武功就算退回到三年前,一只闪电貂都可以挑战掌门级高手。一不小心,稍不留情,掌门级高手也会阴沟里翻船。
武者之下统称武徒,顶多算半个武林中人。武功不够,其余资历最老都属业余,说半个都有说多了。说不多不如直接说:“全天下人皆属武林中人,无一例外。”
《寻秦记》中,秦朝借秦龙之口说:“秦始皇统一度量衡,利国利民,功德无量。就算没一丝一毫功德,我也来对江湖做些贡献吧!不求在江湖上统一标准,只求有用……”
按他的标准算:
从武徒,到武者,到武士,到武师,到大师,到宗师,到大宗师……至无上大宗师。
初级武者有实力一招击败初级武徒,中级武士有实力一招击败中级武者,高级武师有实力一招击败高级武士,精英大师有实力一招击败精英武师,其它都可以依此类推……
一般情况,单挑是可以这么算。
群战又不同,因人、因阵、因势……
不同情况下会有所不同,只相对准确。
辛双清早就成就一代宗师之名,现在却连大师都不敢在主人面前自居,特别是在内功修为上。但如果只论综合性的实战之力,有信心正面挑战有宗师级实力的镇南王段正淳。
不过要获得主人同意。
主人是不是主人,不只用嘴,说是就是。
奴婢是不是奴婢,也不只用嘴,说不是就不是。
要说剑术往上到了大师级,那内功往下推就只武士级,平均才到武师级。或许可以说是武师中的精英,不敢称大师。否则剑术也得往上推,那岂不到了宗师级?
大宗师人数不过三十,宗师人数不过三百,从古至今,一直是武林铁律。
虽然很少有人严格遵守,喜欢花花轿子众人抬,往上喊起来显得更威风。
秦朝心里很认同,在前面添了一条:无上大宗师人数不过三,过三后势必不再局限于武林。
江湖很大,但也很小。
一般可以站在顶尖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
千分之一、万分之一、十万分之一、百万分之一、千万分之一……
每个人心里都可以有自己的武侠梦,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理想的标准。说不来,不等于强求别人都遵守。喜欢的可以很喜欢,讨厌的可以很讨厌。
每个帮派都有每个帮派自己的基本标准,行事准则。明着一套可以明讲,暗中那套讲不得,领悟多少就有多少。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自己的特色标准,又多又杂,顾此失彼。
有没有这些新标准加入,混乱都少不了。(未完待续。。)
第六章 一盘菜耻笑帝王
这一百名武士,除了甘不文、甘不武两个老资历的精英武士领头,其他人对万劫谷都谈不上有什么忠心,至少要养家糊口,其次才轮到忠心,或许还轮不到。甘宝宝怎么包养?
一家都难养,百家怎么满足得了!
甘宝宝不找机会打击他们才怪了。
秦朝见她不用在自己身上花一个铜板就有办法利用自己来快速强化对手下的多方位控制,暗叹:“就这一百人,少也可以用来控制一千人,总是把麻烦推我,受了伤也自找。”
新招来的武士中,这一百人在比武较技时表现突出,少不了滋生出更多自以为很了不起的情绪,难以管教。但也不傻,只要取下他们的装备,实力绝对会下降得很厉害。
说不定连配齐了装备的普通新兵都打不赢,比新兵更不听指挥的结果是什么?
指挥同样数目的新兵,领先发射第一轮箭雨之下,他们的实力会有多少剩余?
看来还是加入万劫谷的好,若让他们在装备齐全的情况下完全发挥战力,凌波微步都没地方可凌。个人在战场上视死如归已经很可怕,集体在战场上视死如归就更可怕了。
比起军中常备的制式装备,江湖中人的优势很明显。比起对装备的熟悉和感情,江湖中人的优势也很明显。比战至最后一人的义气、勇气,江湖中人似乎也还是很明显。
江湖中人转战沙场,就一盘散沙?
似乎也不是吧!
到了战场上,就一盘菜,好吃也浪费。
好铁要用在刀刃上,分开来用可以是很好用的伍长、什长……合在一起未必就好用,好用都很吃亏。浪费人才,浪费人力、物力。即便在这天龙世界中,小兵还是很弱小的小兵。
军队却不弱。有了更高强的武功。就有了更强大的头头来统帅。蛇无头不行。秦朝不由想到后世的中国人,一个是龙,一群是虫。是否因为中国人从骨子里就偏向江湖?
难说。
突袭前,一百武士都有百分百自信,认为十人配合布阵可以拥有百人敌的战力,不惧任何一个武林高手的挑战。二十个是以防万一,绝对可以揍得那秦家的秦老家主找不着北。
一百个只站着都可以壮胆。
百分分自信,百分百胆量。
理想中的情况在很多时候都很美好,现实却经常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无法实现。
群体在战场上的战略与战术安排是否恰当,对个人实力的发挥影响极大。先下手为强。道理不错。五十武士的偷袭,原本不错。不是十个,也不是二十个,换个人是万无一失。
对象换成早就习惯了被偷袭的秦朝,效果如何,钟灵和木婉清最清楚不过都还是不信邪。成功必须要用非常手段,在偷袭之前至少应该安排个美女,秦朝可以不保护她吗?
要保护,情况自然会大不一样。若还有什么高手在一旁趁机偷袭。情况势必更加地危险。有时,秦朝不得不再多想一些。这也是为什么越喜欢的美女越不敢接受的原因。
《寻秦记》原著中,主角项少龙的女人便有很多死得很受伤。如果从来就没有读过,没有想过。或许可以做到无视。现实是不但读过,而且想过,想了又想,怎么冷血无情?
怎么想都不该今朝有酒今朝醉。
只为一夕之欢。无视其它危险。
一见到那群小孩玩闹,一百武士的自信心都不由一阵空前高涨。同时难免因此而感到羞愧,觉得原来的那些方案都未免太过小心谨慎。似乎比小孩都不如,似乎胆小如鼠。
甘不文不敢太过于自信,可是见连甘不武都跃跃欲试,心知别说自己现在能否阻止,阻止得了都免不了要得罪人,吃力不讨好。不如表面假装也赞同,只自己别做那出头鸟即可。
等在一旁观察了形势变化,胜可进,败可退。
因为他所表现出来的沉稳不迫,秦朝对秦夕落面临的挑战都开始有所期待。不然只凭剑法中第一善守的墨子剑法,在一般围攻中说不定比凌波微步更如鱼得水……
真有那可能吗?
至少,在借力打力方面可以稳胜凌波微步。
这怎么比?
拒绝甘宝宝,不如等秦夕落拒绝,也算了结。
“哈……最近正好特别地手痒,心也痒。”秦夕落初听之下本来还有点担心,一听被兄弟在半路就干掉了五十个,立马将那点担心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有热血沸腾的感觉。
秦朝向他密语传音道:“中间有可能有段家安插的线人,说不定有擅长战阵的军人。”
秦夕落也密语传音,回复道:“老兄我最不愿意是上战场,冷血无情,毁家灭国;最渴望的也是上战场,生死置之度外,谁无一死。纵使战死沙场,亦不枉来此一生。”
“有生之年,希望有机会在千军万马中斩将夺旗,像三国时期常山赵子龙在长坂坡一样杀个七进七出。死也不枉把这身武功带入土里,辉煌总要被历史的尘埃掩埋。”
“为什么,总有很多人喜欢耻笑帝王的个人力量微小?”秦夕落突然问。
扯远了。
习惯了。
秦朝想了想,陷入沉思中。很快就发现,这问题还是越想越难,表面倒简单。
开口道:“不会说话的小孩都可以成为帝王,这位置似乎并不全由武功强弱而定。虽然只一句话都可以让成千上万人脑袋落地,却并不需要修炼‘狮子吼’,更别说刀剑枪戟。”
秦夕落道:“事实既然是这样,那我的武功是高是低,与他段家有什么关系?”
“平白无故来招惹麻烦,何必!自找没趣。”
秦朝道:“井水不犯河水的幻想是很美,但如果你和段家换个位置,现在一样会草木皆兵。怎么小瞧你,你也不像是个小兵吧!除非你继续躲在老秦家的古墓里,不公开出行。”
问他:“一身武功怎么可以一生不出来行走江湖,甘心被历史的尘埃掩埋?”
补充道:“要知道,原来段誉是什么武功,现在段誉是什么武功,将来段誉是什么武功!”
秦夕落怎会不知大理段家的未来有一半在于段誉,摇头失笑,叹道:“确实如此!这不能只怪他们,也怪我自己,找了你这个借口出来。井水不犯河水的形容很好。”
“其实大家都没必要把事情弄得太复杂,不如试着陪他们玩一把,总比在战场上相见要轻松多了。段家一直想摸清我秦家隐藏有什么实力,这一代或许可以成功,但那又怎样!”
“这也只怪我。”秦朝强忍住笑。
“是呀!碰到你,武功只会越比越糊涂,一本烂帐,叫段家怎么看!呵呵……”
秦夕落想到和他第一次擂台比武翻来覆去就一招‘蜻蜓三点水’,牙似乎又疼了。
秦朝想到世家大族的没落,暗叹:“秦夕落不只秦夕落一个人夕落,也不只秦家这一家夕落,整个世家时代都在夕落。就说这西南,表面最风光的段家,史上也没了多久风光。”
世家是时代的产物,贵为皇帝都不能给予,非封官赐爵可比。那是世世代代的传承,非一道圣旨可赐。可是在魏晋南北朝的频繁战争中,传承久远的世家大族被灭了大半。
时局大改。
秦朝呵呵笑道:“想知道秦家真正实力的绝不只段家,至少还有我。”
秦夕落道:“没了你,我早就一走了之,哪还用得着在这儿献丑。”
秦朝道:“没了你,段家亦不用再如此紧张,浪费功夫关注我这‘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单身流浪汉。”这话以前说很有底气,现在再不说,生怕底气转眼就没了。
秦夕落道:“段家若连你这等杰出的人才都不知去拉拢,那绝对比我秦夕落还‘最美不过夕阳红。’相比之下,你说姑苏慕容氏妄想光复大燕国,至少也算得志气可嘉。”
顿了顿道:“其实不管是大理段家还是姑苏慕容氏,只要你肯跪下来发誓效忠,黄金、美人都绝对是唾手可得。反之对你便不可不防,在成为死敌前自然少不了百般拉拢。”
秦朝点头道:“那样是少了很多自由,至少膝盖骨要多软一软,肯定不用再单身流浪。或者我应该剃个光头,点上九个香疤,至少在表面像个出家人,有借口不理俗事。”
秦夕落道:“不吸来越来越多人的第一选择应该是从此一直修炼闭口禅,不说书了。”
甘不文突然上前请示道:“两位爷,能否把比武推迟两个时辰,地下擂台对外公开?”
秦朝心中不喜却不打算拒绝,目光一转,只见秦夕落耸了耸肩膀道:“我更无所谓。”
玉朱嘻笑着跑来道:“别猜了,是我刚刚告诉他们,有人唱一首《封神》‘一个神话,就像浪花儿一朵……’轻轻松松,不见一滴血便助厨房杀了一群鸡鸭鹅,不用大吼‘狮子吼’,吓得那些胆小鬼都停止了马上就动手的想法,生怕被人用音波功来个全体秒杀。”(未完待续。。)
第七章 一杯水不叫水灾
秦朝哭笑不得道:“你要留我,就直接说。要我快走,就别玩这种手段。行不?”
玉朱道:“手段是有,但这次只不过不想浪费一个轻轻松松顺手赚钱的机会而已。”
“差点忘了,财神都送上门来,小财迷怎会不要。”秦朝笑了笑,心动道:“那帮我也压一百两,这下,毒、酒、色、赌,我全沾了。”马上又改口道:“不,只压十两,路费够多了。虽然是别人自己要错信别人,但还是别害得别人输太惨。输红了眼,烫手。”
秦夕落道:“兄弟对我倒是很有信心。”
秦朝道:“就算对你没信心,对墨家第一的墨子剑法,总要有信心。就算称不上剑法防御第一,至少有资格排在前十之内。或许你会觉得前十都不算什么荣耀,甚至是种侮辱。”
玉朱听得开心极了,捂耳道:“别说了,再说小婢就要把将来用来赎身的老本都压上。有这么好的机会轻松赚钱都抓不住,不让资产在一日内翻翻,将来不知会有多后悔!”
秦朝道:“要赎身,就要趁早,特别是在现在一文不值的情况下。不然有的价格一日一涨都不为奇,比借高利贷还吃亏。相比之下,高利贷根本不算高,有如小孩子玩过家家。”
玉朱先是一愣,接着笑道:“高什么高,欠主人的不是欠得越多越占便宜吗?”
秦夕落对秦朝密语传音道:“我敢保证,这俩姐妹肯定还会拿出一部分私房钱去给那些武士们打气,但赏钱定得越高越难拿,半个子儿都别想真正拿走。”
秦朝百分百赞同,认为这是送上门来给她俩玩弄,找不到有什么理由叫她俩放手。但如果众武士轻易被击败,她们会觉得玩起来很没意思。要过瘾,便得帮忙一起为难秦夕落。
比如说:像那些小孩一样多准备几把沙石,扔着玩也好。
一般人见了那场景,很难再有胆量压秦夕落赢。不难想象,随手扔几包毒粉都比几大把沙石要有威力得多。但杀伤不只针对一方,那种场景中说不定人少对一方反而比较有利。
正式的比武没开始,赌徒开始打起了嘴仗。
有人说:“用不着五十个武士,十个小孩都多了。”
立即就有人附和道:“双拳难敌四手。那不是人干的事!”。
立马有人反驳道:“那大家都不用再修炼,不如回家让女人多生几个孩子。”
哈哈哈……
哄堂大笑。
秦朝刚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不久,龚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担心做不了大好人的大师兄,沾了毒、酒、色、赌。那都不算什么,关键是程度的轻重。一杯水不叫水灾。”
“大师兄最厉害,比毒比不了钟灵毒,比酒比不了小女久,比色比不了我妈色,比赌比不了玉氏姐妹……总之现在还不是退缩的时候,毒、酒、色、赌都还得继续努力才行呀!”
“你怎么不怪你妈色了?”秦朝不是不懂,但还是问了。
“我妈不过跟我爸多色一点,跟别人自然而然便少了颜色。那有什么不好呢?难道大师兄改变了主意,要学佛祖般舍身饲鹰,不只准备牺牲肉相,还梦想要牺牲色相。”
不知不觉中。龚婉手里可支配的人力、物力、财力都越来越多了,比原来多了许多的选择,随口说起话来都显得越来越深具有自信,说什么都充满了领袖一般的说服力。
“你怨气不小呀!”秦朝叹道。
龚婉道:“你要离开我。我管不着。可你的轻功如何,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千里马都不一定跑得赢你。要回来那不是很容易么?”
翻了个白眼道:“按理说,根本就不用像别人一样,随便出一趟远门便是一年半载。”
秦朝道:“很容易的猜测,无量山周边方圆百里内都有太多人修炼了内功,我就算大部分时候见了都忍住不吸人内力,在这儿每多呆一天都不知道要多吸上多少年?”
“甚至还有得是办法让别人反过来感恩,就算不修炼轻功都有体力跟马比比……”
“别说了。”龚婉压低声音道:“反正猜得最准都不算,还是永远都别说的好。”
秦朝苦笑道:“我也知道不说为好,但是,既然昨晚连秦红棉和甘宝宝都……”
“什么!”龚婉一声惊呼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眉头前所未有地紧锁在一起。
见她那惊慌失措的样子,秦朝心里面很感动,表面却故作淡然,似乎很不以为然,平平淡淡地说道:“不用担心了。反正早说晚说都还是会说,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龚婉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哽咽道:“你既然敢让我知道,为什么就不能让她们知道?别人修炼内功按年算都很难有所提升,你按天来算都很难不高速提升。别人知道了……”
“不怦然心动,谁会不怦然心动!傻啊……你这人呀!平时这也小心翼翼,那也小心翼翼,大胆起来比谁都大胆,如此盖世神功都可以对人公开。她们是你什么人?”
突然,龚婉猛地一咬牙道:“师兄干脆点今晚把她们都收……”
下面的话被秦朝用手势推回了肚子里,改口成:“难怪那两个天之娇女都像是被吸了魂!有这么巨大的吸引力,不被吸了魂才怪!师兄却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也叫拒绝吗?”
“不只那一本《寻秦记》,不只师兄的谈吐和学养。如今这世道人情,美女都太现实!功利!难怪师兄越有机会越不急在一时,不像别人毛都没长齐就老想着成家立业。”
秦朝道:“不用急在一两年是很脱离实际。一两年都等不及的男人最好都十分有限。”
他的话似乎前言不搭后语,龚婉听了后却感慨良多,点头道:“女人也是!女人也!”
秦朝道:“你也明白这道理,我不说你也明白。你要不明白,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龚婉道:“师兄最怎么儿女情长,装傻充愣,总瞒不过有些有心之人。不管有多少人平时有多傻,总会有些人偶尔表现比别人要聪明,要高明。”
想了想道:“没实力的瞎子都不一定没眼力。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只要有一丝希望晋升天下第一,当然是扼杀在摇篮中比较容易,哪还顾得了其它。那绝不只一丝希望!”
秦朝道:“那确实不只一丝希望,希望极大。但只要有了一个小缺口,被钟灵和木婉清得知,之后最怎么保密都没用。现在这种情况早在意料之中,只看愿不愿意去深想。”
心想:事实除非比四大恶人还狠得下心来大杀特杀,否则像钟万仇一样左防右防都还是防不了,何必再去做那些无用功。但又不可不防,万一广为流传开来,那可就晚了。
即便别人觉得传言很不可信,一旦被鸠摩智那种人知道,书中的六脉神剑便是榜样。
龚婉道:“今天好像又说多了,原本这些都不该多说。但就算半句不说,有时还是会暴露很多,不说也说了,比如:师兄今天轻易击败那五十名武士的围攻。”
“有识之人会不知道?在混战中不杀一人比全杀了都难!每少杀一人都难上加难,每少伤一人更难上加难。凌波微步最厉害都应该有限,不然不如毁了都别让刺客掌握。否则修炼后随便刺杀谁就刺杀谁,祸害天下,只在一念之间。”
小柳的声音忽然响起在耳边:“现在只希望秦老家主赢得漂亮点,多个人分担,多个人木秀于林,多个人被怀疑。‘修罗刀’和‘俏药叉’怪你一直不肯接受她们女儿的美意,又都怕你真的接受了她女儿的美意,借口这个来暗下威胁,什么人嘛!”
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随便谈一谈而已,用得着她来警戒吗?
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是随意而为,随心而动?不用太在意!
这些天,秦朝的武功无时不在变化,特别是混元一气无相归一北冥神功。秦朝自己都不是很了解,叫别人怎么了解?最了解其中变化的是小柳,其中自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龚婉很想从小柳口中听到。
又很希望她能替秦朝保密。
否则还有什么资格鄙视钟灵和木婉清,怪她们在她们母亲面前保不住秘密。要怪就怪秦朝他不该相信任何女人。但他若真的满嘴谎言,不相信女人,那样真的很好吗?
龚婉越去想,心中越纠结。
秦朝道:“现在我自己都有些摸不准自己的具体实力,难怪她们要耍这种手段!虽然这种事情往往差之毫厘而失之千里,打探得最准确都不一定管用。”
“明知上乘功法中有太多微妙之处,随时都可能有所触悟贯通。甚至自己清不清楚都不用太在意,否则很有可能会落入下乘。武功高与低,唯有真刀实枪的战绩最为管用。”
摇了摇头。
叹道:“就算是人尽皆知的辉煌战绩,大多数人都还是觉得耳听为虚,传言很容易失真。怎么让人听了就信服?总不能全天下所有人都一直紧跟某一个人,盲目地去追求眼见为实。”(未完待续。。)
第八章 想跟他要个孩子
龚婉听了轻松不少,强笑道:“自己都摸不清自己实力,别人又怎么摸得清。”
左右转了一转,道:“你这都要离开,实力一日比一日朦朦胧胧,别人见得越多越没把握摸清根底,时间久了,自然会感到不爽。好意,坏意?肯定都要摸清了才好对症下药。”
心里还有很多话想说没说,走之前静静地来了个拥抱,作为提前的送别。秦朝没再躲避。双手往头上一摸,一头长发转眼又成了一头短发,十个指头明显胜过十把剪刀。
龚婉看懂了。
内功上的修为具体如何?
这种表演明显比用嘴说出来更有说服力。
书中枯荣大师替保定帝理发时便有过一次表演,既简单又实用,千言万语都不抵。龚婉被震呆的同时,手脚却不慢,漫开醉步,与脚踏凌波微步的小柳一人抢走一半落发。
抢得都很开心。
落发入手,龚婉第一次真心地怨气全无。对秦朝的事情,自认知道得最多,比小柳都多。换而言之,也帮他瞒住了小柳。原来一直比一般亲姐妹亲如一体,因为他,有了一段无法弥补的裂痕。
在他离开前,终于恢复到前所未有地亲近。
就在今天,秦朝将离开龚家酒楼,踏上前往姑苏慕容的万里长途,抢先段誉一步接近那天龙第一美人。凡俗之人都脱离不了第一的执念,自认不凡之人更脱离不了第一的执念。
**随理想翻倍增涨。
不只男人,女人也是。
“娘修炼你的混元一气功,果然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效率极低,跟你给我们的相比,完全不像同一门功法。请左柔姐帮忙改进了一下,却也只稍微提高了一点点。”
龚婉几次转弯抹角跟他说。目的无非也是为了让他帮忙,替母亲量身改造有美容功效的内功,至少在效果上要不输于人。当然也都想要超人一等,修炼成祸国殃民级美人。
她和钟灵、木婉清对母亲的孝顺都明显胜过对秦朝的感情,秦朝最相信的只剩下小柳。但这不是说小柳不孝顺,如果龚婉、钟灵和木婉清都不孝顺,就可以相信她们了吗?
对龚光杰,龚婉想孝顺都不知该怎么去孝顺,私下做了个约定:父亲有一天好人,女儿认一天父亲。
他现在是改做好人的回报大。还是做坏人的回报大?
在做好人的回报上添上了不小的一笔,总比不添好。
做好人可以名利双收,做坏人也不是不可以。这是龚婉很难认可他的关键,这种利益之徒与心目中的英雄好汉相差太远。为了父母好,却又不得不认,反之岂不是逼父亲往邪路上走?
那怎么行!
这是龚婉很难认可他的第二个关键,觉得这是他在利用自己的好心,强迫自己,不得不认。手段还是像以前一样卑鄙无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对他想不失望都难。
相比之下,母亲要好多了。要孝顺,情愿把更多孝心都送母亲。最不好意思都还是要为难秦朝,要他再量身改造内功,更多满足母亲的心愿。
相比单独面对龚夫人,秦朝现在宁愿面对甘宝宝的百般刁难。就算龚夫人一句话都不说。仍像老鼠见了猫。转变随秦红棉和甘宝宝怀孕开始加深,那似乎应该往段正淳身上推?
不!
使她们怀孕的最大功臣不再是段正淳,是女人都怀疑秦朝有来自神秘师门的怀孕秘诀。几乎可以像灵丹妙药一样百试百灵。与医术通神的传言加在一起,想不越传越夸张都难。
到现在,秦朝都不敢轻易再给女人治病了。
比如龚夫人也有怀疑,也想跟他要个孩子。
秦朝怎么给?
该怎么解释?
不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才怪!
谁让钟母和木母隔了近二十年都不怀孕,他一来就一起都怀了孕,而且两位母亲自己都还没发现,偏偏又是他第一个发现,不怀疑他怀疑谁?
几位当事人都禁不住疑这疑那。
秦朝更忙了。
该怎么解释?
解释别又成了掩饰,只有暗下不断用老子问心无愧来自我安慰,至少可以让自己表现更无愧于心。总不能自己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别人见了后不更加怀疑才怪。
别说这没什么,最大胆都不敢说,最大度都大度不起。万一木婉清发狠来一个同归于尽,那恐怕比书中阿朱之死的误会还可恶。除非不是发生在现实生活中,对象不再是自己。
解释不清的时候不如什么都不解释,任别人解释。说不得的时候不如什么都不说,随别人去说。不用怀疑镇南王有怀疑,甘宝宝和秦红棉两人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不管他心里有多肯定是他的,将来恐怕还是少不了会用滴血验亲来亲自操作验证。甚至都不只一次,前几年一年一次都不算多,不然最如何肯定都无法真心放下心来。
没办法!
只段誉一个亲儿子都成了死敌的儿子,被骗了个半死。
幸好没白养。
现如今,再加上对秦朝那不可解释的怀疑,怪不得他要怀疑,只怪相亲相爱多年的妻子都在这方面欺骗了他,唯一的至爱都变得不再可信,难道还要绝对地相信秦朝一个外人?
脑袋被驴踢了!
踢了都不敢呀!
连他都要怀疑,两位母亲又怎么完全放得下心来不去怀疑秦朝。既然连两位母亲自己都要怀疑,两位女儿又怎么完全放得下心来不怀疑。如此一来,还怎么怪旁观者多嘴。
一想就头痛。
疑心病害人!
唯有不去想。
这时代的信息传播速度和数量是远不如网络时代,却远比网络时代的信息容易使人相信。不信反而没那么多怀疑,越信越怀疑。其中,霍青她娘便是求神拜佛都要信的一个。
一直想再给霍总镖头生个宝贝儿子,一有机会便比大色狼见了大美女还痴狂。
霍青最不好意思都还是跟秦朝说了不只一次,每一次都请他务必出手帮一帮。
一天霍家一家一起做客龚家酒楼,秦朝有些糊里糊涂地借口治病应下,用现代医学加古代武学,糊里糊涂地搞了一阵,糊里糊涂地帮忙实现了霍母怀孕的心愿,不公开都不知传得有多遥远!
有多飞快!
秦朝现在都不知该不该后悔。只怪很难拒绝得了霍青,拒绝得了一次,再难拒绝第二次,何况还有三次、四次……
明知不该,最终还是无法拒绝。
秦朝根本没什么信心让已有十几年没怀孕的霍母怀孕,不料又非常神奇地中了标,从此不得不承认自己已是怀孕大家。如果是假的还无所谓公不公开,真的反而不好办。
“事实如果像项少龙一样丧失了让女人怀孕的能力……”每次这么想很难想下去,心里却要好受了许多,甚至急欲证实自己绝对有让心爱的女人怀孕之能。
霍母私下跟霍青说:“他那眼睛不同常人,说不定就拥有透视之类的异能,若再加上一般地过目之忘之能,学起医来自然如探囊取物。至少,对症下药远比其它医师容易,想出错都难。天赋异禀,神医天生。”不知怎么传开了,被秦红棉知道了。
很快,又被甘宝宝知道了……
过目不忘,在习武之人中都是万中无一,而且少不了有一般与非同一般之别。对透视之类的异能,谁不好奇?
天赋异禀,谁不想拥有?
众女都转着弯问秦朝。
有没有?
有。
可以点头吗?
秦朝始终都没点头。又实在是不想摇头,去欺骗众女。明知事实说了说不定都没人信,无声可能比有声还有说服力,还是没点头。事实如此,为什么始终不肯点一下头?
点不点头,信不信都由别人。
“我的肉眼和你们一样,绝不是什么猫眼、鹰眼。要说有什么不一样,那主要是读书读多了读出近视,近在眼前的美景都越来越模糊不清。直到修炼了武功,才又恢复如初。”有几次,秦朝想这么说都还是没说。
“武功高了,基本视力都有超越,不断超越。”好几次想这么回复,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要说实话,不如把精神之眼一起说个一清二楚。不说,就继续沉默。
眼前的世界比原来多了很多色彩,同样的一眼包含了多倍的内容,对美色也不免有了更多的欣赏。单只这一点,便让人对修炼内功比吸烟还上瘾,比上青楼还舍不得放下。
很多事情对一般人来说不可能,修炼了内功之后却未必,例如一般地过目不忘。
一般内功都有化不可能为可能之能,何况是那些上乘的内功,例如寻常的透视。
秦朝不想怀疑还是忍不住怀疑,霍总镖头有跟镇南王一样的担心,害怕有了孩子都不是自己亲生,一有机会便把那透视的话语传播开来,以防万一。
预防万一!
理由很简单,因为一般人一般没机会偷听霍青母女的那些谈话,有机会不如连人一起偷。(未完待续。。)
第九章 又一战黄眉断眉
好人难做,古今皆同。恶一次就恶了,伪了次就伪了,坏一次就坏了。秦朝明知不该答应还是答应了,既因为以前对霍八印象不错,也因为对霍红的怜悯,还因为霍青的再三央求,又因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想见他霍家镖局后继无人。
他要怀疑是他的自由,反正现在后悔都迟了,有什么好说?
别人不是很相信自己的人品,说明自己做得还不够好。不过相比别人绝对相信自己,做得不够好都不用背负太大的心理压力。男人似乎比女人更难绝对相信自己,似乎也更为难得。
“凭他的武功,要不知不觉地做到,似乎也不难。”霍八心想。
他嘴里不说,霍夫人都有猜到他在想什么,自觉**不离十。
别说他这老江湖有怀疑,霍夫人也有怀疑,不然也想不到一块去。连木婉清都无法绝对相信秦朝,不然就不用担心有别的女人加入。相信与不信的矛盾,是人都无法避免。
霍八无法例外,霍夫人也无法例外,木婉清都无法例外。
“龚夫人不可信,霍夫人就可信吗?”木婉清自问。
秦朝自认对霍夫人没什么不对,有那时间不如去想天龙第一美人。心中很矛盾,不知第一美人是完美好,还是不如想象中完美好。又或者两者都不够好,不如九全一缺。
或九缺一全。
别十全十美,至物极必反。
又或者,相见不如不见好。
见与不见,答案其实都早已注定,是人都不可能无可挑剔,王语嫣最美都绝不是无可挑剔的最美。老天都无法改变这一事实,要改的是见面之时要不要表现得更男人。
要不要再透视透视?
要不要一吻定情?
摇了摇头,来自女人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那方面能不想还是不想为妙。
武功最高都不是非要越界不可。那至少说明还不够控制自如,表面最高不是没了提升空间的最高。以前不透视,甘宝宝或许不会跳那**舞,其它原因最多都只算是毛毛细雨。
联系上怀孕,最难理解都要理解。如今唯有三十六计走为上,不然只要引来一群女人伙同在一起法不责众,围住酒楼,一天、两天、三天……就是不走,就想怀孕,咋办?
对她们怀孕的共同心愿。最不理解都要理解。最轻也想多求一个儿子,既失败不起,也不敢每次都只一次就成功,一而再,再而三。到那时,恐怕连佛门的香火都比不上了。
说什么都不能让事情发展至那种不可收拾的情况。不想隐居,很难全神投入到武功的修炼。只要还不够冷血无情,像霍母那类事情早晚还会继续,只此一项都能惹来无数麻烦。
时间越久。越掩藏不住。
可以透视的人有几个?
不知秦夕落可不可以。
看着是不行。
别人更加没办法办到,最如何猜测也还是猜测。
站在由多个小移动擂台拼合在一起的大擂台上,秦夕落右手拔出乌木剑,擂台下惊呼之声四起。此起彼伏。见他左手拔出百战刀,不少人都不由自主喊出了《寻秦记》。
“墨子剑法!”
“百战刀法!”
“战场无敌!”
“秦皇之师!”
“天啦!赢政是小盘。”
“老天!开什么玩笑?秦龙真是真人真事!”
“谁能告诉我,这是不是在做梦?”
……
最开心的是那五十武士,真心希望天天都有这种欺负成名高手的机会。
按江湖规矩。正式比武只限一对一,难得有公开比武的车轮战,一般都只限三轮。像这种五十人一起上的机会更加难见。甘不文多次提醒大家小心,但看来没什么效果。
心知越接近比武越没人听得进,明知说得越多越起反效果,老还是忍不住提醒。事实上甘不文并不认为会败,实在想不出对方能有什么胜算,不然还是不用公开比试的好。
己方最怎么发挥失常,似乎都无伤大雅。最终区别,只不过是胜得够不够漂亮而已。除非像之前一样只准备只用二十个人上去,那样的话,说不定胜负倒还有些悬念可言。
见到十二张弓和十三张弩出现在擂台上的时候,观众席上顿时嘘声一片。
有人大喊:“别说什么西南四大武林世家的家主,就算现在站在台中间的是真正的武功天下第一……”话没说完已经被旁人紧紧捂住了嘴。
“既然秦老家主自己都没反对,西南第一也不见反对,要你‘快刀’戚七七来说?”
……
小柳第一个发现,秦朝和秦夕落表面神色不动,实际应该都是不惊反喜。脑筋一转,也明白了过来。换个地方,换一批人,这些弓弩的威力或许可以威不可挡,此时却反而容易误伤自己人。除非能事先拉开距离,游击作战,不然很容易搅成混水摸鱼之局。
忽然,听龚婉道:“秦老故意站在中间被十面包围,原来是别有用心,别人傻才以为他傻,以为他很狂妄自大……”
小柳点头道:“这些自大狂,半路被秦大哥教训了都还不知吸取教训,仍把秦老家视为一般高手对待。这不是我想轻视他们,站得这么近已经是在找死,何况还有这么多活耙做盾牌,实在是太不争气。那甘不文倒是有些小聪明,至少知道站远一些看形势。”
只见秦夕落站在擂台正中,双目低垂,木剑触地,有若老僧入定。与周围武士形成强烈的动静对比,渐渐形成了使人透不过气的张力。观众席越来越静,众武士无一不受影响。
“这种静态是墨子剑法的精要,越等下去只会越吃亏,开始吧!”甘不文本来不打算开这个口,犹豫再三还是第一个喊了开始。
话音刚落,只见黄眉大师哈哈大笑着从西南门冲入。
“墨子剑法重守不重攻的精神,别说在千年前与那时代剑术和心态大相迳庭。就说在现在,两敌对垒,谁不是全力抢攻,务求一举毙敌。”语气一转道:“腿都快跑断,还好,赶上了。”
与他同来的还有天龙寺的本因方丈。秦朝第一个迎上,随手递上两包玉紫刚刚转送的蛇胆炒瓜子。这些瓜子都是源自甘宝宝那双巧手,一般没机会享受。
本因方丈笑了笑,没说什么。
他在西南武林中的地位,近似少林方丈玄慈在中原武林中的地位。但现在来得不讲半点排场,像普通人一样坐在一旁观战,沉默不语。
黄眉大师嘴上一停,马上觉得只一双眼睛远远不够用,主要是擂台上变化太多太快,其次是被秦朝那一双手给吸引住。要比他身体观察他的武学天赋,他那双手无疑最吸引目光。
既有女人的纤细,又不失男人的阳刚。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黄眉大师既很羡慕又很可惜,他这双手要能与自己徒儿对换一下,再不用愁金刚指后继无人。
擂台上传来一声暴喝道:“秦家凭什么跟段家平起平坐……”话音未落中刀光闪耀,暗器四射中箭矢齐射……一声长啸从秦夕落口中响起,转眼就把其它声音都压了下来。
唉……
叹息声中,只见秦夕落十分失落地站在擂台中间,四周倒了一地。那些武士除了被他点中了穴道,其它都是被自己人误伤。大战开始了吗?
怎么好像已经结束了。
“怎么回事?”有人第一个问出了大部分人的心里话。
秦夕落在擂台上慢悠悠地走了一圈,顺手给众武士解了穴道,见无人再有胆量上台挑战,自顾自从西门走了。
黄眉大师第一个走上擂台,呵呵笑道:“贫僧也来试一试,不过……”本想说:“我可不敢称大宗师,只十个武士都多了。”哪知众武士正愁找不到出气的对象,一哄而上。
本因方丈见机快,立马出手用一阳指隔空点倒两个,使黄眉大师有了空隙与他合伙,共同面临的压力至少比合伙前要小上一倍。不然黄眉大师的金刚指更擅长杀人,不大开杀戒的话,只得老老实实挨上一顿揍,不死都要脱层皮,伤不伤人是没脸见人。
众武士中有一小半见机不妙一哄而散,其他全被一指一个点住,一个接一个趴倒在擂台上。比起玫瑰仙子的袖箭一射一群,感觉上少了杀气,看着也少了爽快。
袖箭只可以在中短距离内扬威,金刚指不是金刚弩,比袖箭更受距离限制。想到木婉清那手袖箭,黄眉僧之前以为是旁门左道,很是瞧不起,现在是暗中庆幸。
隐约希望,她将来少收几个徒弟。静下心想,不怪木婉清,不怪袖箭,不怪金刚指,战场与江湖不同。那些中了本因方丈一阳指的还好,中了黄眉大师含怒而发的金刚指,才是众武士中最倒霉的一群。
外伤还好,内伤至少得养上半个月。
怪不得他怒,他那一对标志性的黄色长眉,左边断掉一大节,右边断了一小节。明显是有人趁机刻意而为,应该是早就计算好了的出手,料定了他那时候很难再保护。
那人是谁?
是甘不武。
但有那想法的明显不只他一个,只他一个很难办到。(未完待续。。)
第十章 深水区一品巅峰
深入分析,黄眉僧虽然与天下第一大恶人同级,弱也只弱半筹,但他可以像‘恶贯满盈’段延庆一样放开手脚大杀特杀吗?
不可以的话,实战之力就会狂降。
另外,他上次和‘剑神’卓不凡战了个两败俱伤,伤势未全愈,经验和武功或许会有所提升,实力却未必不会再下降。
或许来不及深想,低估了秦夕落。不知他这是过于自信,还是因为打击了自信。这一战,如果所用的时间越短与他所受的刺激成反比,下次他还会不会这么急?
秦朝很期待。
看刚才那战,一阳指的护身之效明显胜过金刚指,墨子剑法的护身之效更突出。秦夕落还有战场上号称无敌的百战刀法辅助,有更多准备的时间,黄眉僧怎么比?
“我错了!”
“武功不只看杀伤力,指功更不应该只看到杀伤力。就像治国,要国富民强,要往前看,不可以一切往‘钱’看。那不如用刀。”黄眉大师大受刺激的同时大有收获。
醒悟了一些佛理的深水区,看到了以前的一些肤浅。
本因方丈笑道:“道理是简单,体会才难得。一山还比一山高,要往上体会更是难上加难。表面易,内在难,要深入体会也难之又难。恭喜!恭喜!”
“别光说他,你不也错了,否则一阳指早就修炼到一品。”秦朝想忍住不说,又没忍住。
本因双掌合什道:“是呀!道理在小时候就听得耳朵起茧,错还是照犯,亏还是照吃。老喜欢拿出来教训后辈子弟,自己却还是怎么改都改不了,一直做不到言行合一。”
黄眉大师本来还在考虑是否把一长一短两条黄眉都剪掉,一听这话顿时出了身冷汗,又悲又喜道:“这一长一短两条黄眉还是留下来吧!这不过是表面。要做到也不易。”
本因方丈开解他道:“如果你知道,秦老家主的武功到了一个巅峰,一品巅峰的一阳指也不过如此,便会觉得这一切都很正常,半点都不觉得刚才有什么吃亏。”
黄眉大师听了,心里好受许多,叹道:“话说一山还有一山高,其实一般到了泰山之颠就可以了。
心道:“可怜擂台上那些施主,被他骗了也都不知道,败了都不知怎么败。憋了一肚子火。到我上台,十个中有九个像面对杀父仇人。表面上还是那些人,实际上却战力大增。”
嘴上道:“战后我都还不知道,这表面很正经的老家伙!上擂台受火,还是你……”
本因方丈打断道:“我开始比你冷静不了多少,一样没看出来。只因站的位置不同,在膻中习惯性地多转了转,来不及阻止你上台。但没来得及阻止未必是祸,阻止了未必是福。”
秦朝道:“深藏不露说是骗。全力出手也是骗。他要骗也是骗段家,谁让你自己这么急。不过傻人有傻福,我这懒人偏偏没懒福,老天爷不公呀!”
“什么傻人有傻福?”黄眉大师压不住心头怒火直冒。
即将爆发时。被本因方丈在肩膀上拍了两拍,才终于压下,恢复冷静。
秦朝道:“一兵一卒都不用死,就知道了秦家家主是什么实力。大师在其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怎可以说忘便忘?不管您老是有心还是无心。这都是**裸地事实呀!”
笑了笑道:“抹去功劳,至少也还有救人的功德呀!”
“什么救人?”本因方丈问。
黄眉大师又控制不住怒火直冒,气道:“别听他胡扯。”
秦朝解释道:“不公开在这擂台上。多死上几个人算什么。如果说,这样没死都没有救人的功德,难道一定要死了才算!那也叫救人?那也叫功德?那不如不救。救了更该死。”
“这算哪门子救人?”黄眉大师越想越觉得他是在狡辩,“听说你秦朝不敢妄开杀戒,好似我佛门中人在这方面一直走在错误的道路上,比不上你!”
“不过你硬要说这是救人,也用不着我大煞风景,硬要说成是不杀人不救。”
本因方丈道:“旁边没这么多人,约束的效力少不了减小,有人说不定还真会犯下杀戒。甚至想杀人灭口,那便会越陷越深,真有可能坠入魔道。傻福是有,但不一定是傻人。”
“这么说,还真是佛祖保佑。”黄眉僧很不服,心中说不出地郁闷。
不好怪别人,只好怪自己。刚才那表现太丢脸,比不上秦夕落、秦朝和本因方丈。
想压都压不下去,想不郁闷都不行。
三人说话的同时,顺手把擂台上该处理的都处理完,最终只剩下他们还站在擂台上。
不用说秦朝都知道,本因方丈还有话要私下里说,但不用避开那黄眉僧,反而巴不得他留下,与段家同进同退。这类心意不说也知道,直说反而不好,但也不必瞒着他。
碰上了,聪明人不说也知道,傻子说了也没资格说。
秦朝感觉似乎有巧合本因方丈刚刚所说:“不一定是傻人。”认为本因方丈的精神力之眼或许没开,但肯定修炼有功能相近的某种功法,或者说佛法,可以用来增加灵觉。
相比之下,黄眉僧是比较正常的习武之人。学武的天赋低不到哪去,佛法上的道行高不到哪里去。
秦朝最近不用刻意都发现有越来越多女扮男装的客人,轻易就绕过了易容术在皮像上的欺骗。基于同样的道理,本因看不出可以感觉出。黄眉或许也可以,就像碰运气。
论机率,黄眉有百分之一都不低,本因有百分之十都不高。
秦朝认为,本因不来,秦夕落不必胜得如此漂亮。心中越有赢的把握,越不用太在意,无所谓再多费些时间和力气。
听本因方丈说秦老家主有一阳指一品巅峰的实力,秦朝既有赞同又有不赞同,比较赞同的是防御,不赞同的主要是攻击、轻功(速度、闪避)、内功(修为(内力的品质))。
对比书中本因方丈的那些表现,秦朝不由对‘少林寺’方丈玄慈有了更多期待。
前些日子才知道,‘天龙寺’不但是大理第一寺,也可以说是大理第一武学院。
另外也是第一文学院,主要是皇室及第一武学研究机构服务。里面有不少高人一辈子都默默无闻,苦心钻研一辈子都少有人可以拿得出一个很小的成果。站在前人的基础上看似容易,实际上遇到的主要是前人解决不了的难题,卡住几年、几十年、几百年……
这么看,在武学上现在是很像末世,似乎再难有什么发展,但在武功上却未必。北冥神功、八荒**唯我独尊功、小无相功、凌波微步都是前人的成果,修炼后最弱也弱不到哪里去。
武学方面的研究很难出成果,不是说不用再研究。不前行就剩下落后,抛开武学不学的武功太现实主义!太功利主义!如同在生活中一切向钱看。
不管其它,轻松是可以轻松。
长久下去,就又不很轻松了。
本因方丈的城府还是有些不够,不然不用说出秦夕落的武功等级,那还不如继续扮猪吃虎。或许也是因为受刺激太大,表面上最怎么沉得住气,言语中还是难免有所暴露。
“夕落兄是不愿见我,走得这么快。”本因方丈突然叹道。
秦朝不知怎么心里又一松,笑道:“知易行难,言行合一又难上加难,但最难都不如对墨家、儒家、佛家、道家、法家、兵家、商家、阴阳家等各种思想理念的统合难。”
“枯荣大师对此显然早就有所领悟,因此才想借用枯荣禅功来突破一阳一品。闭坐枯禅,迎难而上。但枯荣大师犯了个最大的错误,所以才一直突破不了。”
“什么?”
听到本因方丈那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黄眉大师想问都问不出口了,心道:“开什么玩笑?”震惊之余,实在是不敢再相信,暗叹:“这事也开玩笑!开什么玩笑!”
秦朝没怎么吊人胃口,十分爽快地回答道:“一切在于先天与后天的区别。依前人的路子走,理论上最好的情况,境界都只无限接近于先天,一千年、一万年功力都还是后天。”
顿了顿道:“更不说几百年,几十年。不过在战力上还是会有增长,后天的战力未必不如先天。但若不突破先天,又怎么突破枯荣禅功?挤出时间来干其它。”
“是吗?”本因半信半疑。
就这么简单!怎么会?
对这,黄眉大师嘴上既不赞同也不反对,心里其实比秦朝自己还有信心。相信枯荣大师还没突破先天,挤不出时间来干其它。有时间都不容有任何失手,不是万不得已不出手。
换而言之,枯荣大师的武功是可以比自己厉害,但绝不是无限高,更厉害他藏拙的本事,潜力说不定还不如自己。
他忽略了,藏拙的难度一天高过一天,与定性成正比,也一天高过一天。一天高过一天地长久坚持,一年高过一年,会高到什么程度去?定而生慧,潜力开发会大到什么程度?(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小瞧了取消约定
定而生慧?
秦朝隐约触摸到佛学的另一面,只一闪而逝,心情都不由大为好转。对枯荣大师多了些理解,也多了些佩服。
黄眉大师哈哈一笑道:“虽然老僧自知离一品上都还有很远一段路要走,但还是多谢你指明方向!这次老僧可没有什么好礼回报。上次冒失了,再不想陪你去姑苏慕容了。”
叹息道:“想不到,秦家的墨子剑法,防守中也像慕容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忍不住问道:“那墨子剑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个个都被自己击败。事实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奇怪!”黄眉僧问完,表面还算平静,心里更觉得脸红了。
不料秦朝这次表现十分干脆,回道:“普通人一拳打在石头上都难免伤及自身,有不少武功都是不伤人先伤已。不主动伤人是可以,但阻止不了别人要自作自受。仁者无敌。”
又道:“人无伤虎意而不伤,虎有食人心而自伤。不收回杀心,杀不了人后伤及到自身,觉得很不公平吗?觉得这很不合理吗?自己找死,怪得谁来。”
本因方丈笑道:“打铁都要自身硬,墨子剑法不愧为皇家第一防守剑法!好一个仁者无敌,可惜秦始皇被震古烁今的功绩震晕了,不肯多施仁政,最终免不了二世而亡。”
叹息道:“天下百姓再度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战死沙场者不止百万,家破人亡。”
秦朝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表面上是天下太平的享福之时,暗底下往往酝酿着国破家亡的巨大危险,等病入膏肓时再出手已无力翻天,只有在战争中浴火重生。”
“秦兄似乎意有所指,能否再说清楚一点?”本因方丈表面平静道。
事实上。以前早就有过类似的感想,想多了想到不愿想,不去想。
秦朝道:“大理的国运,关键或许不在大理自己,而在大宋。要保住大宋的国运,拖其后腿或盲目屈从都不见得有用。合久必分,赔本赔上整个大理都阻止不了。”
“大宋的关键在于高太后,保住她就略等于是远离了战争。这些本来不用我多说,但现在要离开大理……”摇了摇头,一声苦笑。
一肚子话。十有**都吞回了肚子。
“啊!”本因方丈原本不觉得有什么,突然想到高太后的寿命。
心想:“高太后应该很长寿呀!”又想:“这事有谁保证得了?”心知她一走,大宋很可能会有大乱,到时势必会影响到大理。战乱一起,再想要控制局势就难了。
“这……这……希望她可以长命百岁!”本因方丈道。
黄眉僧见他比自己刚才还急躁,不由感到一阵轻松。
同时也感到羞愧。
秦朝呵呵一笑,没说什么。在不知历史真相的情况下,谁保证得了高太后的寿命?
知道了历史都无法保证,说不定转眼间突然猝死。又或者还活上几十年不死。在事情还没发生之前,说准了也还说不定!可以保证都不想保证。保证了历史,还有自己什么事?
那是在抹杀自己。
其实历史不用再维护。要维护,就维护以前的历史。别维护以后的历史。以后的历史?未来的历史?那不很矛盾么!在命运长河中,过去不可变,不用再修改。
要修改就修改未来。现在的每一个动作,对未来都会有影响。继而影响到天下大势。
各种念头在脑海中飞快闪过……
听黄眉大师道:“你要喜欢无事一身轻,不想太受皇家关注,与大多江湖人士一样讨厌官府势力。何不直说,说得这么吓人干嘛!”
秦朝很不以为然,暗道:“你还是个门外清。”
本因方丈道:“这不是吓人,可以说是疏忽大意,或者也可以说是政治眼光太短浅。但就算知道了,又该怎么办?”望向秦朝,一脸希冀。
秦朝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道:“在短时间内极大地提升高太后的内功修为,既养颜又保命,何乐而不为。难的是好心难有好报,只希望高太后不是那种人,别人倒是无所谓。”
“大善!不知施主什么时候走?”本因方丈巴不得他现在快走,担心他又在某个小镇上呆上许久不走。至于其它,相隔最远都不惧,有的是时间思考和安排周全。
这事本在保定帝的管辖范围内,以后还是由他来安排好比较好,‘天龙寺’的妥善安排不宜直接插手过深。非是不可行,但至少会让保定帝那一系的人感到不快,影响到团结。
来之前,本因方丈本来还一直犹豫是否多此一举,因此而放弃不止一次,终于还是决定亲自走一趟。不是不知道秦朝绝不同于一般江湖中人,但还是轻视了他的政治才华。
却还一直以为对他过于重视了。
事实上,以前投入的视线主要不是少了,而是偏了,被他那一身时强时弱的武功吸引了,忽略了其它。
只见黄眉大师插话道:“只要找机会事先声明绝不做官,高太后最高都肯定会多见几面。甚至什么都不用刻意而为,只须在朝中随便结交几个朋友,有的是机会。”
缓了缓道:“难不难看人,至少对你是轻而易举,只凭你那一首‘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再不用其它,绰绰有余。虽然词里行间野心太大,但只要你不做官就有益无害。”
本因方丈被他打断了思绪,本来很不爽,听完后却很感激。
秦朝笑了一笑,道:“黄眉大师好诚意,脸都不要了吗?不过那张脸不要无妨,别担心枉做小人,就这样最顺眼。”
三人会心一笑,相继告别。
黄眉僧无官一身轻,反而在大理获得了十分超然的地位。不用他说,秦朝都知道那么做有用,被他说出来,秦朝反而不好意思再照原样学他。全改用其它方法又未免太落痕迹。
不论怎么做,好像被他半明半暗地将了一军。由此可见,他那争强好胜之心之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来,刚刚在擂台上还是教训得不够,下次很难再这么教训他了。
‘还施水阁’!少个人去也好。
他不去姑苏慕容,那是他的损失。
那也说明,他对自己还很不信任。
秦朝的情绪突然从云端跌入了低谷,暗叹:“不管怎么翻手为云,翻手为雨,至少在情场上我是个懦夫。面对心仪女子的心意,除了逃避还是逃避,简直是懦夫中的懦夫!”
劝自己:“情关难过,不逃避又如何,一样是既伤人又伤已,不过是轻重不同。怎么选择都无法十全十美,牺牲是在所难免,关键是怎么牺牲。”
心想:“每选择一种牺牲都至少伴随有一种痛苦,由谁选择都是自找苦吃。但只要还有命在,心灵上最大的痛苦都没什么承受不起,最多都可以由一个人来承受。”
书中一件件至死仍不方休的悲剧不时在脑海中浮现,勇气时而倍增时而倍降。相比之下,发生在自己心灵上的苦难最多都不算什么,越难受越是因为少了磨炼。
秦夕落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眼中。
接着听到他低声轻叹的声音:“又被人小瞧。”
秦朝道:“只要有段家这成功者高居在上,你最忠诚的手下说不定都不服你这西南武林四大世家的家主,被别人小瞧很寻常。”
“你能理解?”秦夕落一脸惊喜中带着疑惑。
秦朝笑道:“我不理解,还有五十个怎么半路而退?”
秦夕落开怀大笑道:“我忘了,你这个西南第一嘴比我这个草包家主不稳当多了,那一身惹人眼红的桃花运也有得你受!区区小瞧算什么。挥挥手,不带走,逆来顺受。”
开玩笑道:“二弟为什么不抓住这机会,再挨上一顿揍?顺便帮别人顺顺气。”
秦朝道:“真被小瞧还没什么,可事实却不容小瞧,不然又怎么会惹来这些挑战。理由可以是挑战高手扬名,但何时才轮得上我俩,随便找个武功比自己高的都比这保险多了。”
冷笑道:“嫌不过瘾有的是办法,只一级一级往上挑战就可以。就算是九品高手榜重现,咱只算是外九品高手榜第一,这待遇都高得令人发笑。”
秦夕落道:“这正如同寒门士子与世家大族的出身之别,寒门士子越有才华越被世家大族瞧不起。可笑越被瞧不起越是因为太看得起你,否则看都懒得多看你一眼。”
秦朝道:“最怎么被重用,不过是像工具一样的被利用。表面一样的利益共享,寒门要付出十倍百倍的艰辛。最怎么被重视,还是少不了被轻视,反而更加突显出其中的矛盾。”
不由又想到了历史,想到大宋立国之前的那一百多年,即便寒门出身的一个大将军,要娶个世家千金都难如登天。大将军也寒门?
可笑寒门中人占了绝大多数,世家是不得不用,有功是不得不赏,赏了也很不公平。
阶级矛盾日益激烈,那也算大势所趋。
秦夕落听了,心中也感慨良多,顺口道:“不管下面怎么忠心耿耿都被鄙视是天生贱种,拼命拼搏的功劳最大都有一笔勾消之时,上面不愁找不到借口。”(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近距离试过之后
“有才干要干,你不继续干得能人之所不能,就有理由认为你名不符实。往日的事实似乎都成了过眼云烟。找一个不可完成的任务,只一次失败的事实,就能让你输个底朝天。”
“而且是最打击人的事实。”秦朝苦笑道。
秦夕落开心道:“跟你说话最痛快。为何如此?却是不知。”本以为前面那话说得无头无脑,不想解释。解释多了很没味,而且还是很难懂。
秦朝道:“原因最复杂都无妨,只求有一个结果。”
叹了叹道:“你早就发现无路,我却多得是路可走,不跟上来吗?”
秦夕落尴尬道:“要不怕二弟一个人悄悄走掉,老哥我现在是不用盯得这么紧。”
身后离南涧镇的东门已有百步之远,跟上来的只有一人三骑的玉紫。本来还有些犹豫,玉朱一句反话:“有朝一日被非段家之人夺得那正妻之位,那可就够朋友了。”决心立下。
见到她那红扑扑的脸蛋儿,秦朝知道那不只是因为兴奋,第一次感觉到她在成长。
一无人注意的地方,有一女童打扮之人,一手一指遥指辛双清,心里面骂个不停。
“废物!白痴!一个小小掌门之位,算什么玩意!”
“垃圾!真丢咱女人的脸……”
秦朝一转身,那里又不见了半个人影。
“臭小子!”那女童打扮之人眼中,惊与怒一闪即逝。
抬头望天,喃喃自语:“这臭小子的灵觉不比姥姥弱啊!恐怕跟师兄都有得比,再不痛下杀手,绝不是没有超越师兄的可能性。但只那还未完本《寻秦记》,姥姥我都不必急在一时解决他呀!扯上最多恩将仇报的事情都不怕,难道还怕了他这小鬼的武功?”
“真的超越了师兄又如何!怕什么!”
“就怕他也超越不了。”
猛地一摇头,暗叹:“不说这么多大风大浪都闯过。别说他有留下凌波微步,与原本只传掌门的北冥神功,这心愿也算得以了结。虽说是完璧归赵,非亲手归还,但事实如何?”
“师兄是怎么做?”
“他又是怎么做?”
“姥姥我就大度不得,就该很小家子气吗?武功高怎么比武功低还没风度。女人就该比男人小气吗?”
“呸!”
往回再想:“高下是要比过方知,但绝不是姥姥我在说大话。就算你小子的武学天资高到顶天,千年难得一见,要追上你姥姥,少说都还要几年吧!我这些年都活狗身上去了。”
“说‘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你秦朝还算是个人物。特别是对女人,与姥姥我对男人一样独步天下。被姥姥视为猪狗不如的男人是有,而且还不少,但主要是自找。不懂做人,就做奴隶。不像你小子挺会做人,国色天香的大美人送上门来都还把持得住。”
“最心急都还不把生米煮成熟饭。像!太像了!眼太高,长头顶上。手太低,长脚底下。不耐烦,琐事烦身。但在成功前。却有的是耐心。只说为了人身自由,便懒至女皇之位都可以放开不争。一旦下定决心,一往无前,永不言退。观世界之大。尽在一心。”
哈哈……
笑声冲天而起,那女童脚下轻轻几步,像箭一样射出几十米远,中途还转了一弯又一弯。
两根乌黑闪亮地辫子一闪而逝。
因为有肉眼视线外的视线辅助。秦朝不认为是看错了,凌波微步顺风一转身,闭目凝神。
思考……
晚了。不用再后悔。多了秦夕落和玉紫,不少事都不方便去做了。此前不是找不到悄悄离开的办法,那样便不用担心连累他们。也不用担心自己受到连累,打不过就跑。江湖中人比较擅长游击战术,缺的是凌波微步。
有凌波微步,不擅长都擅长了。
从这一刻起,秦朝决定不再受书中人物、事件和武功的局限。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管刚才那扎了两条辫子的高人是不是天山童姥,武功都绝不弱于天龙第一大英雄乔峰。
以前,天山童姥在很远的地方就可以。
秦朝怎么怀疑都还是怀疑,断定不了。
那次救回木婉清,天山童姥只远离半天,便突然发现用搜魂术都无法搜索到秦朝的人,急忙转回来打探具体情况,得到的答案却根本就没法相信——木婉清死而复生。
秦朝也明显不同了。
具体却找不到原因。
别说她找不着,事实上秦朝自己都一直在找,像对待生死之迷一样,但肯定比生死之迷易解。一次全部解开是痴心妄想,不必强求,希望解开一部分是一部分。
从那之后,双方的距离不断拉近。
天山童姥对秦朝的期待,不再抱着姑且一试的态度。起初很难相信他,跟在一边很无聊,但心中有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叫人不忍放弃。不料那奇遇发生了,自己都控制不住眼红。
而且还是在快被自己抓住时从手中溜走,天山童姥被气得大骂老天爷混蛋。恨不得直接抓钟灵做实验,看他还怎么起死回生。再不敢轻易离他太远,怕又错失良机,后悔莫及。
郁闷!
无法再用搜魂术远距离锁定他的行踪。跟踪都越来越难,监视更加难上加难,麻烦大增,烦不胜烦。
奇妙的是,秦朝的灵觉受天山童姥的搜魂术刺激,增长很自然比平时快多了。这对天山童姥可谓是作茧自缚,每对秦朝用一次搜魂术,秦朝对她的感应都会有所加深。
秦朝之外,只有辛双清对她的心灵感应最大。
这种情况,在一般武林中人身上十分罕见,在体质特殊的人身上时有发生,但不常见。对道门和佛门中的高人来说是常见多了,但大多仍只是初窥门径。
在心灵感应方面,秦朝天生的体质并不很特殊。只说钟灵在小时候表现,便远比他要灵异,不然他有可能早被佛门或道门中的高人相中,收为弟子。
天赋不如,路是很难走,但非无路可走。只凭他那混元一气无相归一北冥神功,对灵觉的增幅效果都远胜一般的内功,何况还有远胜常人的精神力支持。炼精化气,炼气化神。
其理几乎人人皆知,似乎人人生来就有。人体如同一个超级精密的活丹炉,对精、气、神的炼化虽然不用修炼都有,强弱却大不相同。表面在外,例如:寿命的长短。
普通人,不修炼武功,区别都不小,修炼之后就没半点效果吗?
精、气、神越修炼越弱小,长得会越来越年青貌美?
寿命会越来越长?
不会吧!
透过辛双清,秦朝和天山童姥用另一种形式交手了,无形之战非旁人可见。天山童姥是不肯罢手认输,但目前在辛双清心中,占据上风的明显是秦朝,幸好再无半个外人知晓。
在胜负未分之前,谁杀了辛双清都将惹怒天山童姥。
不死都要脱层皮,真的下油祸,去滚滚也不奇怪。
秦朝对胜负的执着或许比不上天山童姥,对武学知识的渴望自认不在任何人之下。姑苏慕容所珍藏的武学秘笈之广博,天下皆知,对任何一个习武之人都有着无比巨大的诱惑。
秦朝亦不例外。
前往姑苏慕容是势在必行,区别只在早与晚。
此行的一切是否保密,秦朝现在不是很在意。
“奴婢本来只想跟在主人身边,有主人在什么都不怕,但奴婢实在是不敢。”
“相信主人便应该知道,在主人心中,十个百个武林高手都不如一个听话的小奴有份量。不听话的奴婢不如不要,武功越高,不听话的弊端反而越大。”辛双清说话没避开龚婉。
秦朝不在。
龚婉沉默了。
“你这是说给主人听,还是说给我听?”终于还是忍不住要问。
辛双清回道:“主人一定能听见,因为主人早就不是凡人。”
龚婉道:“如果你仍当大师兄是神而非人,我会很鄙视你。”
辛双清面不改色,毫不犹豫道:“主人当然是人而非神,但绝不是凡人。只要用心跟主人说话,距离最远都无法隔绝,不信你自己试。至少这比信佛、信神之类要通灵许多。”
春风一笑道:“试过之后,你肯定也会赞同。”
龚婉跃跃欲试道:“希望你这次没骗我。”说完迫不及待转身回房,再顾不上其它。
“大师兄,大师兄,大师兄……”龚婉心中不停地深情呼唤,突然听秦朝道:“我在,别费神了,你那边支撑不住。”正准备思考是什么意思,脑袋一阵晕眩,顿时不用再想都开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很快便昏昏入睡。
醒来后仔细一想,知道是自己功力不够,不然至少还能多说上几句。
“辛双清,你的话是没骗人,但还是骗了我。大师兄肯定还没有跟你说,不然刚才只要让我问你,一切不都一清二楚吗!”龚婉不知该生气还是该感激,只知接下来在修炼上要更努力了。
别放松!
自己督促自己。(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第一楼心有灵犀
秦朝离开后,龚婉表面没什么,内里却像失了魂。与往日相比,干什么都不对劲。原因不用找都知道,但真要说又说不清为什么。现在与秦朝再次勾通起来,浑身顿时充满了干劲,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遥远的距离仿佛不再距离,
特别是心与心之间的距离。
“啊!”龚婉突然发现自己不但连衣服都没脱,鞋子都还有一只没脱。
“该死的大师兄,怎么不说清楚就走,我这次绝不会再嫌你太唠叨呀!”龚婉红着脸穿起另一只鞋子,突然想起还没通知小柳一声,实在不该。
忽又想起辛双清,若说她没试着呼唤过,龚婉说什么都不信。虽然有可能试过几次,但应该一直都没有获得回应,心急无奈之下才告之。换个人实验继续,谁利用谁?
龚婉暗自得意,自己只一次便与师兄心有灵犀一点通。
美孜孜的,差点又忘了通知好姐妹小柳。
笃!笃……
敲门声响起。
紧跟着是辛双清在说话:“醒了吗?”
听到的不只三个字,还有字中的兴奋和期待。
“答案是什么?”龚婉嘴里这么说,心里很不想说。但更不想说谎,忍不住道:“现在还用得着我说吗?”不说也说了。
“真的!?”厚实的木门突然被从外强行推开,辛双清只看了一眼便又退出门外,口中连喊:“真对不住!”从龚婉的异样神色中,答案被确认下来。
辛双清既惊喜交加,又自悲自怜。既有些不知所措,又似乎……
说不清心里是怎么想。
刚刚还希望龚婉越快成功越好,现在却希望她尝试一万次都只有失败,尝试万万次都无一成功。
这成功来得太快!
又不是来得太快。算上之前的努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忍就这么付之东流。
房中,龚婉用尽全力下了个决定,今后绝不把第一次心有灵犀的具体情况说出。
不说出去,辛双清听不到,小柳也听不到。不然不知会带来什么后果。辛双清怎么猜测,随她怎么猜测,只要不了解其中具体情况,最怎么嫉妒,想来都应该十分有限。
自己又不是半点都没有自知之明之人,对师兄的爱慕主要都还是爱慕。非分之想是少不了,但绝对不多,一切随缘吧!感情最深都无妨,如兄妹情深。
现在把具体情况瞒着辛双清,也是为了帮师兄少惹些麻烦,多空出些时间来安排。
这不能全怪自己,谁叫她回复了名门大派掌门的行事作风,不再像前些日子一样尊重人。
或者说,只要师兄不在。她就会原形毕露。
若非自己现在还有些利用价值。多半是像师兄没来前一样,不屑一顾。有平等就有不平等,这世上总少不了不平事,古今皆同。无法避免。事实最正常不过,说什么说。
至今为止见到最平等待人的高人,仍无人比得上半个师兄。那种深入骨子里的平等,别人怎么都强装不来。
例如:秦老家主。
表面上。他对自己人是非常地平易近人,却高高在上在骨子里,死抱着第一皇族的荣耀不放。对其它三大世家都不是很瞧得起。
当然也包括了段家在内。
师兄不同,不同的地方多着呢!至少是个奇异之人,不只是言行举止奇异。接触越久,越深,与他的关系也越奇异。是知交还是情人或者夫妻,龚婉以前一心想分个一清二楚。
现在不想了,觉得就这样也好。
为什么一定要分个一清二楚?
一直都这样,不好吗?
分离后,至少有满足过。
这样的日子!
同在一心,心中同在。外在人不在,内在心还在。
龚家酒楼再不是原来的龚家酒楼,原来的不足和满足远不如现在的不足和满足。
秦朝一走,龚家酒楼的吸引力十不存一,但还是远胜从前。至少在南涧镇上,绝对是无可非议的第一楼。
第一名楼!
龚家酒楼最不像其它名楼的地方是太讲究平等,至今仍不限贫民出入。吃不起饭的总是有,但至少大部分不会像秦朝刚来时那样,一个馒头都买不起。
不过对富贵中人还是有很大不同,有的价格高得别人买不起,也可以说是双方的一种补偿——从秦朝离开这天开始,接下来的十年之内,十里香的价格将被固定为十两白银一斤。
今后只拍卖百里香。
十两银子说着不起眼,换上烧刀子,少说也有上千杯。定价高出普通的酒这么高,不只是因为酒香不怕巷子深,也是因为有足够大的名气在支持。
说贵不贵。
定价太低,就不用定了。
只要十里香还在,龚家酒楼还是龚家酒楼。
只要有百里香在,龚家酒楼便有望晋升到大理第一酒楼。
“我还有什么不满足?不开心?”龚婉感到强烈幸福感袭卷全身。
心想:“只要酒功对大师兄还有用,有时间,不修炼都应该努力想办法提升酿酒术。把心思放在酿酒上,时间最多都不多。空出时间是可以,但可以用来干什么?”
“小柳或许早就看透了这一点,为什么不说?也该说了吧!”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只几个月,龚家酒楼都习惯了七十二变,酒楼的人大半都像变了一个人,无一例外。
表面上,龚婉还是原来的龚婉,小柳还是原来的小柳。事实上,也还是原来的姐妹。
很多地方变化是大是小都说不清,目不暇接。因为秦朝,因为他带来的武功、酒功,因为他带来的长篇巨著《寻秦记》……
龚婉和小柳的武功都还在快速变化,具体也不是每个变化都说得清。总体是上升的势头,实际上更容易的是下降。
谁不永远都不会有下降?
谁不希望一直都可以上升……
酒楼不像是修炼武功的上佳场所。现在若非有了比地上大上不止十倍,且还在不断扩展的地下酒楼。龚婉自己都说不定,会不会放弃一直坚持守护的龚家酒楼。
到那时,或许才可以情人,不再一厢情愿。情愿随师兄一路同行,浪走天涯江湖游。或许少不了会有厌倦的时候,再安定下来也不迟。有时想动,有时想静,乃人之常情。
桑土公和乌木娘都准备正式离开,一样准备了很久,但并不准备带走所有的手下。
地下工程依约还会继续至少半年。完成夫妇俩留下的设计,目标直指天下第一地下酒楼,事实上可以做到独一无二就很了不起。以前,有时候夫妇俩真怕设计得太过完美。
终于不用再担心,像古人一样引来杀生之祸,被杀人灭口。前例众多,不可不防。
到秦朝这儿,自然是例外。豁出去了,才有这第一次全心全意全力之下的作品。
龚婉准备在地下酒楼全部完成之后便拆除地上的酒楼。对之来一次全面的翻新。对龚家酒楼再一次拔地而起,第一要求是要经得起日晒、风吹、雨淋,希望可以保住千年不毁。
“真后悔没听娘子的忠言,将一身功法全交给秦老大修改。今后即便还行得通。最佳时机都不会再来。”
乌木娘摇了摇头,安慰道:“说不定那些都只是谣言,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这绝非谣言!对秦老大的灵异,我们都最清楚不过。而他对美人如何。大家又不是不知。这次前往姑苏慕容应该不是为了什么绝色美人,而是像那不是谣言的谣言所说。”
乌木娘接着丈夫的话道:“当然也是为了武功秘笈,这不用怀疑。也没什么值得怀疑。但绝非像别人是为了什么天下第一的神功秘笈,那么说肯定是谣言,目的却不好说。”
“唉……”桑土公一声长叹,一颗心七上八下。
“无规矩不成方圆,别再多想了。”乌木娘轻轻叹道。
一阵长久地沉默。
桑土公突然叹息道:“本来还能继续追随秦老大一阵,现在若还跟上,又说不是为了秘笈,我自己都信不过。归根结底,还是怪之前没听娘子的良言,错失良机。”满腔懊悔。
乌木娘道:“不习武还罢,习武之都无法抗拒这诱惑,否则还何必辛辛苦苦地学武。”
又一阵长久地沉默。
桑土公使劲压低声音道:“说实话还是在畏惧秦老大那师姐,不然就算诱惑再大上一倍,仍绝非死要跟着秦老大不可。”
乌木娘半个字都没说,只用眼神示意他别再多说,以防隔墙有耳。
桑土公苦笑道:“原来像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用怕。现在见识了秦老大的本领,有话都不敢大声说。老这么做人,以后还有什么滋味。”
乌木娘右手做了个执笔写字的动作。
桑土公摇头道:“写下来便是证据,要是有没烧掉的留下怎么办?”
乌木娘左右手齐指,继续笔划,在空中留下两个字‘空写’。收回指头,空中再无半点痕迹留下。
桑土公见了哭笑不得,空写的主意是好,但这也未免太过小心。不过对小心谨慎惯了的爱妻而言,肯定觉得这样还是不够小心,出了这主意都仍是在迁就。
祸从口出.
乌木娘要的是能不说的时候不说,尽量不说。心知对天山童姥硬是硬不起,软又软不得,不说为妙。(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又一楼闻风而来
从秦朝身上去推断,天山童姥的武功似乎更深不可测,桑土公和乌木娘想低估都不敢冒险,对生死符的恐惧症不减反增。担心惹恼了天山童姥,还不如回到生死符没被解除前。
生死符是可怕,但天山童姥更可怕。
生死符是解了,但天山童姥没解。
找她?
不如找死。
有机会再来,还是会再来。生死符不解,意志越坚强越难受。在受不了生死符的无尽折磨下,就算有机会再来一百次,相信最后还是会再来。有一时之解都好,没什么理不理智。
不信可以想想夏天老被蚊子咬,再将蚊子的数量不断扩大。有喜欢那美妙滋味的,把数量和时间再翻十倍百倍看看。一日、十日……百日……千日……总有受不了之时。
比生死符,这还差远了。自己的实验自己可以随时中断,生死符可以吗?
就这样打了折又打折,持续几个月的实验,会被蚊子咬成什么样子去?
有切身体会,略知其痛苦,便知有一时之好都好的好。长时间得解是好,不否认。一劳永逸地解决是最好不过,但只要天山童姥还在,想出手就还会出手,肆无忌惮。
逃得了吗?
不现实,但还是要拼命地逃,像猫捉老鼠。猫的优势都不如她强,鼠的弱势都不如自己弱。理智上可以怪她欺负弱小,实际上最好别见怪,约束好自己别去欺负别的女人才好。
明知这是个取巧的方法,但有几个男人可以真心屈服于在女人脚下?
神农洞的司空玄明显不行,无量洞的左子穆也不行,但那不叫骨气。
无量剑东宗要吞并西宗,男人要骑在女人头上,有不少外人都知道。现在被反骑。左子穆心里会怎么想?
辛双清对他,可以说仁至义尽了。
也可以说成是侮辱,不屑理会。
就看他怎么看。
往好看,没中生死符就好。
每多一次被抓住,每次多种下一枚生死符,几次之后还有谁敢逃?
越有本事逃越受罪,像被猫盯住的老鼠,越厉害越值得多玩一会。
桑土公不敢再往下深想,颇有些自暴自弃。乌木娘却是越想越有精神,觉得至少至今都还手脚齐全。眼睛和耳朵都还稳稳地长在脑袋上,不得不说是天山童姥一贯的仁慈。
“童姥的武功越厉害,越是在手下留情,否则哪还有现在的平安日子可过!黑夜都有星星和月亮照耀四方,童姥最狠毒都还是个人。只要还是人,人性的光辉永远都与人存在……”
乌木娘心想。
是否把自己的推断都对丈夫说清楚,乌木娘始终打不定主意,担心这,担心那。
“我不说。你不说,咱们还怎么去惹恼童姥?”
“童姥不恼,最可怕都经历过,还有什么可怕?”
“大不了从头再来。但若童姥不是站在咱女人一方。我还会这么说吗?”本来只用拿这一个对女人偏心的理由,就足够证明天山童姥还是人,可是乌木娘却怎么都开不了这口。
只要在事实上还是个女人,嘴里面最怎么站在男人一边都显得很虚伪。不虚伪。做女人的叛徒有什么好?
里外都很不讨好。
桑土公心想:“再中一枚,生不如死,老子不干了。绝不再活着活受罪。在此之前,有机会当然要多享受一下活着的快活。躲不开还躲躲藏藏像什么样?白痴呀!”
暗笑:“老鼠最会打洞都还是逃不过猫爪,但老鼠打洞的本领确实远胜过老猫吧!”
乌木娘突然跳脚道:“天啦!真是傻得没边呀!明的、暗的,只说咱三十六洞都不知有多少人闻风而来求救,秦老大不知还救了多少个?接下来还要救多少个?”
听到这儿,灵光一闪,桑土公猛然醒悟,脸色顿时比乌木娘还难看。
“最怎么仁义无双,惹火了姥姥,找上门来,那不是……”一时不知该怎么接着说。
“惹火了老夫人,就说让老夫人随手一把火烧了龚家酒楼,以秦老大的为人都损失不起,只有先一步离开。所以说,离开绝不是为了什么姑苏慕容家的绝色美人。这类理由怎好公开说出来?”
“解释是可以,但怎么解释?那还不如直接说出来的好。不说也不解释,徒增误会。”
乌木娘知道丈夫还未走出那生死符所留下的阴影,极少直接喊天山童姥,连姥姥都很少喊,仍习惯称她老夫人。
轻轻一叹,最希望是什么都不用喊。
一次性全忘光,有一次忘一次。
可惜,那怎么可能!
嘴上道:“好人难做,秦老大越来越难做人。”
桑土公心中一动道:“这么多人像咱俩一样沉不住气,急着赶来,最怎么小心都还是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出来,绝无可能再瞒得过老夫人的耳目!最有本领都没用。”
乌木娘完全赞同道:“瞒是肯定瞒不住,不用再怀疑。只看哪种做法更讨姥姥的欢心。咱们明着来不一定不好,别人暗着来不一定就坏。”
桑土公尽力压低了声音,附耳道:“要完全相信秦老大的话,老夫人不但亲自来了,而且很可能比咱们来得还早,娘子相信不?”
“不相信,不如和那些傻瓜一样跟上去。”乌木娘回道。
桑土公摇头道:“不相信才傻。”
乌木娘道:“回家吧!不管姥姥来没来,都应该没心情理会咱们这些小卒子。”微微一顿,马上又劝道:“就算得到姑苏慕容家珍藏的所有武功秘笈又怎样,别再多想了。”
桑土公豁出去了道:“秦老大根本不必把姑苏慕容家那不知真假、深浅、数量的武功秘笈放在眼里,那还不如直接攻打老夫人在天山的老窝,至少‘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都会集齐全力来支持,但他是这种人吗?事实还用怀疑吗!”
乌木娘很开心道:“总算说出句人话。”
桑土公继续压低声音道:“别怪大家都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怪秦老大仁义过了头。就像戏文里所说,观音老母都比不上他的慈悲心肠。现实中真会有他这种人吗?谁信!”
乌木娘毫不犹豫道:“我信!”
反问道:“为什么不信?”
桑土公道:“我不是不信,但那是因为别无选择。”
“错!错!错!”乌木娘道,“别无选择的是咱女人,听说连皇后娘娘都无法抗拒。这是真的!高太后那边的传言却还不一定,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滔滔不绝地说起了有关现今大宋第一女强人高太后的众多传言,十句中至少有九句离不开秦朝,还有那远比女大十八变善变的神行百变——左柔。
桑土公心中一紧,知道谈起美容来肯定又没完没了,苦着脸道:“只凭这座天下第一的地下酒楼,秦老大怎么都不会拒绝。”拒绝什么?却不敢直接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乌木娘道:“既然如此,何不再带些人再来?”
桑土公犹豫了半天,半天后,最终还是被乌木娘说服。上次没听她,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难得有机会和秦朝搭上线,就这么断了?
夫妇俩准备尽快回川西碧磷洞,争取在三个月内再来一次。在下次走之前再提议一下,如果龚婉能答应解决所有的资金,便继续帮忙建一座真正的天下第一地下酒楼。
“报恩都还要收钱,皮毛都不只百万巨款,咱们这到底是在干什么?”桑土公越是深想,心头越不是滋味。但既然已经答应下来,其它想法最多都还是要尽力去完成。
乌木娘丝毫不将那些钱放在心上,扑哧笑道:“百万巨款算什么?”
“只一张千两银票就绰绰有余。千万别以为,秦老大真的很穷困潦倒。最赚钱当然是他那手天下无双的美容神术,母猪都能变凤凰,一天一变。绝不夸张,事实如此。”
“就算不用那美容神术,不狮子大张口,赚钱如捡钱。随便救一个咱们这样的人,少说也有一大笔收入跟上,不肯收比收多了还麻烦,是不?”
桑土公道:“小柳的那一盘馒头被传开,如今江湖上谁人不知!秦老大游戏红尘的把戏,当真是脑袋被驴踢了。不信还有丐帮老帮主的叫花鸡,一只换一招降龙十八掌,你信?”
乌木娘戏说道:“你秦老大亲口所说,谁敢不信!找死。”
桑土公笑道:“至少丐帮中多得是人不信,相信降龙二十八掌少了十掌的绝对不多。”
乌木娘道:“这些还轮不到咱们来操心。现在做一个假设,假设姥姥她真的来了,却又不大开杀戒,原因是什么?”
“原因是什么?原因到底是什么?”桑土公知道,天山童姥绝不会像秦朝一样找个杀戒去严格约束自身。
更别说,现在还多得是激怒她大开杀戒的理由。她不来则已,来了不会见不到那些叛逆行为。见到了就不只关心一个两个,一再手下留情的理由在哪里……(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云中鹤姐弟情深
还未来得及深想,听乌木娘道:“不管是什么原因,脱离不了秦老大。一个是杀人极端厉害,一个是救人极端厉害。一个无怨无仇都杀人如麻,一个动了真火都忍住不杀。两人在一起会发生什么,谁说得定!”
听了妻子的分析,脱口道:“既有这想法,为何不早说?”说完才发觉语气很不对。
乌木娘秀眉一蹙道:“刚才不是说了吗?假设姥姥她来了。”
“真要来了,当然是闭嘴的好,哪里还敢再多嘴,胡说八道!”桑土公脑筋一转,终于醒悟,大笑道:“你是说老夫人随秦老大一起走了,哈哈……”喜得接连翻了几十个筋斗。
情绪激动下,忍不住又多嘴了。
“老夫人不跟秦老大走,难道还会跟着我们一起走?”
“多么简单的道理啊!大家居然都不懂。一个个解了生死符都还不知足,还糊里糊涂地暗中跟上。甚至还想找机会抢着占便宜,甚至希望秦老大和姑苏慕容拼个两败俱伤……”
“秦老大很傻?”
“与南慕容拼个同归于尽?”
“全是自以为是的想法。笑话!秦老大是那种人吗?”
“看他怎么对待大理段家就应该知道。姑苏慕容是很厉害,但得看跟谁比。最厉害也不是与大理段家这种雄霸一国的皇族比,好多白痴!”桑土公既开心又惭愧,“怎么就没有人像娘子一样脑袋清醒,事先提醒。现在想去提醒都已经太迟,再惹恼老夫人……”
“糟了,糕了,卖糕的……”
看乌木娘神色,似乎有什么不对。
听她轻轻叹息道:“真的能满得过秦老大吗?”
“真的能瞒得过姥姥吗?”
“最怎么侥幸都绝不可能呀!”
“况且还都是自己找上门来送死,怪得谁来!”
桑土公想起自己本来也是想找上门送死的蠢蛋。羞得找了个地洞钻下。
回过神来时,站在一条下水道里,四周全被臭气包围,凶猛绝不在一般毒气之下。心中一痛,习惯了后都还是很讨厌,最讨厌是附在身上后遇上漂亮女人,对比强烈……
相比之下,闪电侠女身上那点蛇药臭也叫臭?
平时闻起来,反而觉得很舒服,很容易亲近。
乌木娘跟丈夫差点吵了一架。直至现在才完全解释清楚,却又不免伤了他的心,自尊心、自信心都受到不小的打击。但要不这样,一路上随时都得担心他会一个人离队。
一旦再碰上天山童姥,不敢想象。
“姐!”云中鹤突然从地下钻出。
乌木娘转身不看他,淡淡地道:“要走就快走。”
云中鹤独自说了一阵,反正这已不是第一次。
等他一走,乌木娘眼角的泪水再忍不住……
若说云中鹤有什么不敢得罪的人,绝对少不了这同父异母的姐姐。只大上半天出生的唯一姐姐。每次躲无可躲都少不了他这姐姐的保护,这是第几次?
怎么算,少说也有十几次了。
至少,等于换回了十几条命。
对这弟弟。乌木娘早就失望透顶。对他的武功,却是越了解越佩服。最特别的是这次,这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九成功力,让人既从心底里替他高兴。又不免感到很失望。
高兴自不用说,失望是没法让这弟弟在江湖上再安静一段时间,少造孽。多积德。
龚家酒楼的二楼,云中鹤点了一大桌酒菜大吃大喝,大肚不大度,不甘上次受辱。
他要来急着找机会找回面子,小柳是求之不得,觉得这傻货真是傻得没救。换了钟灵、木婉清、左柔,任何一个在,他都死定了。
可惜,自己也不想杀人。
面对面,见小柳笑嘻嘻地从楼梯口走来,脸上半点都不见有应对四周大量各色目光的不安,云中鹤原来打定的主意又开始犹豫了,姐姐的警告仿佛就在耳边。
小柳笑嘻嘻望着他,右手往左腋窝里呵了呵。
云中鹤不由呵呵笑出声来,脸色却更加吓人。
他练功的罩门在腋下‘天泉穴’,那地方碰都碰不得。小柳现在是还没真正碰他那儿,真要碰了,后果绝对不小于秦朝上次吸了他内力。小柳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还不想碰。
主要是担心因此而失手杀人,心中暗松一口气,坐在他对面道:“小云子要敢再碰一个不自愿的女人,至少要再不自愿地消失一年,信不信?”
“小云子?”云中鹤第一时间想到太监,直气得!
小柳故作不解道:“难道是小中子、小鹤子?”
云中鹤心中恼火之极,恨不得把周围的人都给杀了灭口。正待动手,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吓得再不顾上其它,急忙从窗户口跃下。
突然,街上好像集体失声。
紧接着,噪音爆响,震耳欲聋。
小柳回头见是乌木娘,对比她与云中鹤的竹竿身材,多少有明白,却什么都没问。
想要命,云中鹤只有去找那些要钱不要脸的女人,在四大恶人中只垫底都很丢脸。
等他武功完全恢复到原来的巅峰状态,少说还要再修养一年。在此期间,要他像和尚一样忍住不找女人,戒色戒杀,想都别想。继续胡搞是找死,再淫人妻女,那也是在找死。
再没什么值得可怜,去死吧!
乌木娘拉着身边一个陌生的年青女人,迎上小柳道:“这便是我女儿白茉莉,接替我们夫妇留在这。”
那白茉莉的肤色一点都不白,只发白如雪,长至腰间更显眼。身材修长,顶着个大脑袋,说美谈不上美,说丑又谈不上丑。小柳只一眼就觉得跟她很投缘,不由想起了师兄说过的卡哇伊。
两人互相打量了一阵,手牵手蹦蹦跳跳地下了楼。
留下乌木娘一个,静静地坐在云中鹤逃走前的位子上坐了很久。
要是早知道女儿跟小柳一见面便如此投缘,根本用不着费时费力织一套用来送礼的宝甲。那宝甲主要是模仿秦朝说书中所说桃花岛的软猬甲而制,但在实用上或许还有得加分。
特别是对女人的要害保护,至少吸取了木婉清在岳老三掌爪下所受的教训,重点在护胸上加了料。比起秦朝在说书的时候所说那件宝贝软猬甲,在细节上有了多处改良。
按理不会比那软猬甲差,超越它的可能性不小。
之所以不敢太肯定,关键是在材料上,无关设计和做工。只说材料既要防护性强,又要透气性好,便很苛刻。何况这还只是基本要求,还有很多别的要求,不然也称不上宝甲。
乌木娘最开始想将宝甲送给木婉清,第二选择是钟灵,现在的最终选择却是小柳。
改变的原因有很多,但主要是宝贝太过出色,几个女儿都抢着要。在别人看来这或许没什么,但乌木娘知道,送玫瑰仙子的礼物最好是独一无二的宝贝,不然还不如不送。
要送可以找时机再送,不必急在一时。但那是针对木婉清,对小柳却不一样,现在送,正是时候。只要小柳肯收下礼物,至少比直接送秦朝强。原来怕的是小柳不肯收下重礼。
现在,再不用再担心这个了。
如果不是由女儿出手,很大可能会被小柳拒绝。或许还要感激一下采花贼弟弟现身,加大了她的危机感。宝甲是有了用武之地,但如果对付的是自己的亲弟弟……
乌木娘心里最感激秦朝的不是帮忙解除生死符,而是放过‘穷凶极恶’云中鹤一马。永记在心,不可言传。此前对那所谓的杀戒,乌木娘也像大多数江湖人士一样嗤之以鼻。
那种人在书呆子中都十分罕见。佛门中人都不用死守着杀戒不破,束手束脚。
云中鹤怎么坏,乌木娘都还能一再原谅他,认为总有一天会变回小时候一样。
因为有了小时候的深厚感情,乌木娘始终相信,一直最信任自己的弟弟还有浪子回头的一天。但若在江湖上连小命都不保,他当然只有悲惨收场,有浪子回头的一天都用不上。
云中鹤并非从刚生下来就是天生邪恶之人,只因被心爱之人伤得太狠,性情大变,从此像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乌木娘深知其中内情,不然想原谅他都无从原谅。
他最怎么坏,乌木娘始终无法忽视其可怜可悲的另一面。
他在淫贼中的大名,主要是因为他对女人只奸不杀而起。不像其他淫贼最厉害都不敢明来,事情闹大了大不了杀了灭口,干了最多都像没干,受害人与周边亲友都还帮忙掩藏。
多情总被无情扰。
有什么好办法呢!
云中鹤本来也是个多情公子,不然不会对女人如此感兴趣。
他对女人的多情,至少可称得上万中无一。
晚上,小柳跟龚婉谈到他的时候,看法与以前有了不少改变,不少都来自白茉莉。小柳愿意相信她,不想怀疑她。
龚婉总结道:“他是不是天下第一大淫贼,很难说,但肯定是天下第一大蠢贼。只说那半点都不知道掩藏的淫贼行径,饥不择食的傻相,全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来,不死是奇迹。现在还敢明目张胆地来咱龚家酒楼,不说他武功如何,至少他蠢得令人寒心。”(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茉莉姐九朵剑花
突然传来云中鹤的声音道:“小美人眼里只有那些小毛贼聪明,更令你家云爷寒心。”
两女交换了个眼神。
“怎么还没拉响警钟?”
“搞什么鬼!”
云中鹤的声音相继传来,两女听了,一脸古怪。
云中鹤催促道:“快说,云爷没时间跟你们鬼混。”
小柳觉得他简直比小丑都不知丑,又好气又好笑,转着弯儿提醒他、骂他道:“你这天下第一大笨蛋,你娘在这床头里安装了窃听装置,你姐难道还不知道吗?”
云中鹤终于醒悟过来道:“原来两个小美人是在故意引我上钩,不学好。”
疑惑不解道:“这有什么用?”
龚婉暗骂道:“活宝!”更古怪难忍了。
小柳又气又笑道:“猪!被你气死啦!”
放低声音道:“茉莉姐,归你啦!”
话没说完,便听到云中鹤惊慌失措地声音传入道:“你家云爷有大事要办,走着瞧。”
若还不明白小柳和龚婉今晚耍得是什么花招,他再多长十个脑袋都不在他头上了。
换个地方,换两个人,免不了要杀人灭口,防止连累到乌木娘一家。龚家酒楼不同,秘密到此都不像秘密,似乎瞒不住才正常。杀人是找死,且不知连累有多大,保密都没得保。
小柳和龚婉换了个没安装窃听器的房间,再忍不住,捧腹大笑,在床上打起滚子来。
“这死淫贼,笑死人了。”
小柳一脸轻松道:“小云子若还不被吓得远走高飞,那神经可真够大条。”
龚婉用力强忍住笑道:“白茉莉说小时候经常捉弄云中鹤玩,还真没骗人。一听茉莉两个字,他还真像见了鬼。差点把三魂七魄都吓了出来。”
小柳道:“这只怪他自己,到现在都贼心不死。明知惹不起师兄,还不知躲远点,想柿子选软的捏。”
一脸不屑道:“又怕这怕那,还疑神疑鬼。”
龚婉叹道:“他的出身一直是个迷,武功也是个迷。现在两个迷都被解,也就那么一回事。”
小柳道:“像他这类饥不择食的王八,没脸见人的内宫少说都有几百,又是主修那种阴阳类武功,想弱都难。不知世子什么时候接下内宫。不然他这辈子都别想超过师兄。”
龚婉喃喃自语道:“少说他都有几百,为什么大师兄就不能再多养几十个呢?”
声音不大,却震得小柳张大了嘴,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听龚婉又道:“只要大师兄肯弄个王爷当当,几十个根本不算什么吧!”
小柳瞪大了眼。
左看右看,表面怎么看都没发现她有什么不正常。
劝她道:“别发疯了,王爷最好也只是另一个镇南王。”
龚婉摇头道:“别怪镇南王太风流,谁坐在那位子上都会和他一样风流。何况他至今都还没得到一个真正的儿子,想不风流都不行。至少像咱们这种角色。别怪镇南王看不上。”
“平时,云中鹤那种淫贼都看不上。”
小柳道:“云中鹤主要是报复,取乐是顺便。”
语气一转,又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龚婉点头微笑道:“那是当然,现在谁还敢小瞧了咱们。谁不知道,咱家小柳送一盘馒头,比别人送十盘真金白银还宝贝。”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中。
那盘馒头!
真是越来越令人难忘。无论馒头本身是多么地不值一提。或许那就是所谓的缘分难求,换个时间、换个地点,用一万倍的馒头都换不回来。比真正的宝贝还宝贝百倍。
有一些话,两人一直想说都没说。不难想象,凭云中鹤的为人,可能拥有的女人太多太杂,多半被乌木娘帮忙藏在了地下。但谁都有更高的追求,地下酒楼是个不错的替代品。
或许连乌木娘自己都没有完全意识到。
或许她那么做只是在潜意识的支配下。
甚至想将那些女人全都转送秦朝,而秦朝却想将她们都转送段誉。修炼那功法也可以是好事。以前,段誉可以收下司空虹。以后,段誉是否也可以再收下她们?
脱离苦海,至少对受不了云中鹤的那些女人是好事。
仔细一想,小柳很惭愧地明白,龚婉刚才不是在发疯,也不是突然入了魔,头脑反而比自己还清醒,有着很长远的思考。说那几十个只是在试探,相对于接收云中鹤那些女人的前期试探而已。
假如他那些女人最差都远胜原来的自己,怎么舍得全送给段誉?
如果这只是在瞎猜,乌木娘根本就没那想法……
以前实在是太小瞧了云中鹤这人,没想他这么多年淫贼不是在白干,随便拿出点积蓄都非常之可观。但若不是白茉莉送的那一件宝甲,最多都还只是推测而已,当不得真。
小柳和龚婉都还不知道,同样的宝甲至少还有五件之多。只一件都惊呆了眼,以为是万金不换的稀世之宝,为什么还收下?
不收下才不够朋友,不够义气。
收下了,将来不怕回报不了。
小柳很伤神,抚额道:“别想了,秦老家主住的也是地下宫殿,知道了也没什么奇怪。”
龚婉道:“我在想,像秦家这等高门世家,理应少不了有专门训练女间的地方,美其名曰歌女、舞女等等,姿色不够要入选都不容易。不信你问小朱,她最清楚这一套。”
小柳两眼一闭道:“我是不想再想了,师兄自己什么都知道,不然色戒和杀戒都早就一破再破。秦家的事轮不到咱们来管,段家的事更轮不到咱们来管,要管就管住龚家酒楼。”
“近来各种亲戚变得越来越多,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一家连十家,十家连百家,夫人偏又不嫌多,不管从哪里钻出来都不管。听话便接下,记下,这已经够咱们忙的了。”
“忙得都头昏脑胀,想好好修炼都没时间调整心境。有时间都静不下心来睡,更别提修炼。这次还得感激那云中鹤,多少是多了些危机感。哪个是主?哪个是次?又一目了然。”
龚婉的心情无比复杂,叹了又叹道:“那还用说!势力眼是大势,无关亲情。只结交一个小段王子,县老爷都得看咱们色行事,知府夫人都想来拍咱马屁,这世道……”
沉默了一会,道:“这么多人拼了命都要加入大门大派习武,只为了出人头地吗?”
语气转寒,冷冰冰地道:“爹妈都说辛掌门是在施展美人计,你是赞同还是反对?”
小柳毫不犹豫道:“我既不赞同也不反对,只很佩服。”
龚婉沉吟道:“我一样很佩服,整个无量洞都被她耍得团团转,左老妖根本就不是对手。”
小柳道:“别提,那老妖怪与司空玄狼狈为奸,交换小妾像洗头洗脚一般地频繁,竟还怪辛师姐不中意他,直落得现在为奴为婢,下场悲惨。怎么半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表面长得人模人样,仙风道骨,内里一肚子坏水……”
突然,眼泪如暴雨突袭,噼里啪啦……
见她泪流满面,龚婉暗叹:“为什么?”也和她一样知道事情的始末,却始终无法像她那般投入,为那左家的小妾滴不了几滴眼泪。
如果她是秦朝的小妾,感觉会不会很不一样?
那时会不会,也像小柳一样很容易感情冲动?
——左子穆娶了个落难的富家小姐为妾,在地方上曾轰动一时。但那才貌双全的小妾在不久后病死,说是病死,渐渐被世人遗忘,只留下一些仁义之举。小柳不久前才得知,幕后真相与那交换小妾之恶习有关。服毒自杀的主要原因是不能忍受被交换之辱。
这还只是原因中的一部分,可以说的一部分。
另一部分,龚婉希望可以快点把它全都忘光,忘不了便让它烂在肚子里。忘不了也不说。
本来姐妹俩都准备暗中支持左子穆对付辛双清,使其陷入鱼与熊掌不可兼顾的尴尬境地,被逼得主动退出一方最好。现在却在不知不觉中转换了阵营,成了辛双清的主要帮凶。
以前很奇怪左柔,为什么对辛双清明显比对左子穆要亲近,与他不像一家亲,现在不奇怪了,很自然就理解了。
无量剑第一剑的位子,左柔是坐稳了。左子穆现在都不敢再跟他这堂妹公开比剑,左柔可不懂什么叫承让。
她只施展了一招九朵剑花的基本剑术,就足以震呆整个无量剑,因为那打破了无量剑原来的最高记录——七朵剑花。
换而言之,她的剑术在某方面已经超越了历代祖师。
事实上,那主要是因为在内功上的超越,但现在还有谁跟她计较那些。内功本身连皇后娘娘都羡慕得要命,内功修为连保定帝都自愧不如,无量剑其他高手很难与之相提并论。
左柔每次比武赢了别人后,被称赞时总要加一句不知是太谦虚还是太骄傲、太嚣张霸道的话:“小女子这点武功真不算什么,连秦神医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接下来,只要别人脸上有一丝不信,一般少说都要挨上一顿揍。(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复国梦不去掩饰
‘神行百变’的性子多变,时好时坏,时晴时雨,时而像这,时而像那……有心人都知道她比‘玫瑰仙子’、‘闪电侠女’更不好惹。
但也不是毫无规律可寻,若机灵点,接着她的话说:“秦神医是西南武林第一高手……”之类的话,不但可以免去一顿揍,说不定还可以得到不小的意外收获。要看她心情。
听说这主要是因为,秦朝那西南武林第一高手之名给人感觉似乎很儿戏,不服的大有人在。那些不服他的人,凭什么让左柔心服?在她‘神行百变’的时候,顺路见多了。
很自然很气不过。左柔暗底下发誓要替他守关,镇压四方。
有人说她是想借机打响自己名号,方便招蜂引蝶……
换了木婉清,心里或许会很不舒服,睡不好觉,吃不下饭。左柔不同,她以前早就受够了闲言闲语,流言蜚语,一般都可以免疫了。适得其反,反而令她感到更理直气壮了。
嘴里说不信,却连来闯关都不敢,自然是心虚,面对事实还有什么话说。实际上那已经等于承认了左柔的武功极高,间接承认了秦朝,由不得那些人继续不信,自欺欺人。
见到有人来闯关,她一向是欢迎之至。左柔从不惧怕挑战,一天挑战上十个成名高手都还觉得很不过瘾。每次都下手不留情,绝大多数败了都不敢再来,可堪一战的越战越缺……
别怪别人。
别怪左子穆不敢和她比剑,一日被她击飞十次手中之剑,她还不过瘾?东宗掌门人的面子还要不要!
若非无量剑突然多了个可以轻易击败一般掌门级高手的‘神行百变’,神农帮的帮主司空玄根本不必一再讨好左子穆,特别是从毒药和美人两方面入手。
司空玄看中了左掌门心急在短时间内提升实力,稳固地位,少不了要借助毒药。
经营药草是神农帮的正经生意。立帮之本。但上不得台面的毒药买卖更赚钱,例如各种迷药和春药,大部分客栈和青楼都是主要客户,除了少数像龚家酒楼一样的正经商户。
像左子穆这种大客户,一个抵十个。
不怕出不起价,只怕他不买。买得越心急越容易赚便宜,但赚得太多太得罪人,中间的度必须要好好把握。司空玄甚至忍痛送出了另一个干女儿,比司空虹年青,也貌美如花。
不知为什么。左子穆总是不肯真正收下。
其实只要他肯换个角度去想,很容易便知道是因为便宜送得太大,换了谁都不敢轻易占用,左子穆这掌门人怎会像一般人一般幼稚,不怀疑他才怪。
与司空玄一比,左子穆原来完全称得上是惜花之人。在这世道,互换小妾绝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反而倍受绝大多数自命风流的人称赏。相比之下,他表现得既多情又克制。
龚婉和小柳之所以如此清楚地知道。主要是因为有玉朱的情报网帮忙。其中只司空虹一个人都能带来大量与司空玄和左子穆有关的详细情报,而且是以免费奉送为主。
一文不取,她只怕反而最高兴不过。
别人可以不知道龚家酒楼的人情比黄金还坚挺,司空虹怎会到现在还不知道!一有机会就大送秋波。叫人很难去拒绝。左柔是例外,从不去掩饰,从心底里很瞧不起她。
要找原因很复杂,但主要是缘自对武学的不同态度。司空虹明显越来越倾向于投机取巧。左柔虽然不反对投机取巧,但鄙视她也不是没道理。不过鄙视归鄙视,不管也管不着。
要说左柔自身的成功。严格说也少不了有运气的成分在内。甚至可以说,任何成功都少不了运气。表面上的努力拼搏总是显得很愚笨,脚踏实地见效越慢越不讨人喜欢。
司空虹那种自以为很聪明的人,既然知道还有捷径可走,最想再静得下心来一步一步慢慢来,见到难度比以前仍是只高不低,又何必再坚持?
一般内功的见效都很慢,可以快谁不想快?
长年累月的积累最快也是在慢上加慢中快,很消磨时间。左柔被内功折磨了很多年,深有体会。对那些不明内情的人,她表面上的行为远比别人还要急功近利,更喜欢投机取巧。
在这些方面,按理说最没资格鄙视司空虹的是她左柔,别人眼里都有事实为证。
司空虹表面不怎么在意,心里说什么都接受不了左柔那不加掩饰的鄙视。
多次试探想弄清楚真正的原因,心里却根本不相信那是真正的原因。对那真正的原因,一次又一次视而不见。误会不次次再加深,以为左柔是因为别的原因而瞧不起人。
偏又找不出来,找出来的除了假还是只有假。
她在表面上越不介意,在左柔心里越是虚伪。
每次见到都感到恶心,见多了都还是觉得很恶心。对秦朝称她‘美女蛇’,越来越赞同至根深蒂固。事实上,秦朝早就非常后悔称之为‘美女蛇’,并引以为戒。
用来提醒自己别再图一时痛快,但为什么又对木婉清说什么‘胸大有罪’?
老说改,老改不了。
不是说了就可以改,要做到绝不容易。
不根除不代表不抑制,说了也是在抑制,抑制不了也抑制。
左柔曾经暗中跟踪司空虹,亲眼见到她还跟司空玄有一腿。
再想想上次,她和段誉一起掉落悬崖,与司空玄结下死仇。怎么都不相信她真会有如此宽宏大量,这么快就又好了,忘了,一干二净,又恋奸情热,干爹干女叠在一块。
真让人不敢相信,眼前却是**裸的事实。
又全脱光了,时光似乎倒流了。
为什么会这样?
左柔觉得,司空虹的野心不小。相对未来的目标,这不过才刚有起色。不然凭她现在的身份地位,根本不用再如此委屈自己,平白便宜了司空玄那老色鬼。
司空虹对玉朱主持的情报网虎视眈眈,众女都心知肚明。但送上门来的便宜不要白不要,很难拒绝也不用拒绝。何况她还送得很有技巧,很多时候看似只随便聊一聊而已。
玉朱的情报网一直想一个人独干,那当然是不可能。龚婉和小柳对那表现很随意,但也不介意互相帮忙。只玉朱一个人,忙死她都没用。情报网本来就是利益的结合体。
牢不牢,主要是看利益的大小。
怎么算,玉朱都还是觉得和龚婉、小柳合作比较划算。除了她俩,霍青也成了其中的一员。
少不了,马秀秀也加入了。
谁让这张情报网与别的情报网相比要古怪得多,有一个既不同又本质并无不同的第一目标——赚大钱。
秦朝以前对组建情报网不怎么感冒,主要是因为知道,每张情报网都是个吸金的无底洞。但若变成个吐金的无底洞,谁会不想要?
玉朱甚至愿意每隔十天上交一两黄金,不管要不要都上交,利润不够时用欠条代替。
秦朝有什么理由不要?
不要都要把他拉下水。
“还说什么半点都不懂情报工作,《寻秦记》中怎么会有雅夫人那样的人?”玉朱只随便问一问,就又把他问住了,绊住了。
未来这张情报网的主要成员明显也是女人,怎么说,这都是由他而起,始自他的《寻秦记》。
“要知道,那可是赵王的亲妹子呀!竟然被写成了那样,真够狠心!不过那种谈笑间杀人的本领确实很值得一学,让别人武功最高都将无用武之地。”玉紫的话更直接。
“赵穆的那对越国孖女呢!”小柳道。
“至少赵穆是个非常有权有势有钱的主子。”玉朱的目光中似乎有怒火在熊熊燃烧。
玉紫补充道:“至少咱们姐妹的相貌、智慧、文采、武功最弱都不在那对越女之下。”
龚婉笑道:“何不放开了,直接说,要做你们的真主,至少也要得是一国之主。”
小柳道:“这本来就是事实嘛!其他主子当然只能算是假主,这何必直接说出来。”
玉朱不解道:“你们突然这么大火药味干嘛?”才说完就立马反应过来,发觉这问题问得实在太蠢了。
一旦与现在的主人起了冲突,毋庸置疑,小柳和龚婉都没理由站在自己这方。而且以她们那种下层出身,见不惯高高在上的贵族豪门,起了矛盾会跟在哪一方,不用说都知道。
小柳淡淡地道:“没什么火药不火药,不喜欢脚踏两只船还装,实话实说而已。”
……
众女唇枪舌剑了一阵,若非早就失去了秦朝的踪影,罢战之时还不知要延长几时。
每次一碰上那种情况,他大半是不得不躲,不然身在火力四射的中心,不论冷嘲热讽的是谁都有得他受,耳边比多上几百只鸡鸭在叫还难受,尝试过一次绝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除非变身成女人,混入其中混战,倒也不是非躲不可。
不过还得看准时机,不可以轻易动用。轻易不值!
“一国之主?”秦朝越是用心去想,越是理解书中慕容复那复国梦。
按书中来说是很荒唐,但在现实中不但玉朱、玉紫姐妹有,就连嘴里面好像并不赞同的龚婉和小柳都是赞同居多。连姑苏慕容的家主都没有资格做那复国梦,龚婉和小柳可以?(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女皇梦三千余名
只看表面,众女围绕着一国之主的争吵很无聊,深入去想,这显然是对秦朝的一种试探和鼓励。多吵上几次,最迟钝都不怕听不出。不必否认,也否认不了。
最不可忽视的是甘宝宝,看她那女皇梦,貌似比司空虹还大,还显眼。一套《寻秦记》,几乎成了甘宝宝争霸天下的最佳指导书。万劫城取得空前的成功,也不过是牛刀小试。
甘宝宝信心暴涨。
不可否认,马秀秀也是其中的一员大将。《寻秦记》才卖到一万册,她就开始准备组建一个‘秦女盟’,计划书都写了几套。
万事难开头。
秦朝一直都没敢点头,暗叹:“疯狂!闲得无聊的女人啊!”
“是不是因为那名字太别扭了?”小柳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三个女人一台戏。
不缺钱又一台戏。
在甘宝宝和司空虹的推波助澜下,现在有了一个非正式‘秦女盟’。第一任盟主初定是‘神行百变’左柔,事实上除了借助她无量剑第一的武力镇一镇外,什么都不用她管。
往下由十二大副盟主组成元老会,‘才女盟主’马秀秀、‘俏药叉’甘宝宝、‘修罗刀’秦红棉和‘美女蛇’司空虹都是其中的一员。
她头上又多了个头衔——蛇女盟主。
本来还没什么,就她一个自导自演。
气得秦朝想吐血的是龚夫人,竟然被司空虹拉入‘蛇女盟’,甘居副盟主之位。看龚夫人那幽怨的眼神,就知她是在趁机报复。至少有怪自己不珍惜她,一次都不和她欢好。
不用说都心领神会。
答应了,她就退位了。
不答应,她就不退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只凭龚夫人一句:“‘蛇女盟’所有成员都生过孩子。”就明显不将司空虹这盟主放在眼里。秦红棉和甘宝宝都不信龚夫人,不信司空虹。只信秦朝的眼光,问了他一遍又一遍。
比那称号‘美女蛇’,这问答显然更得罪人。秦朝一直拖,不想答。却又不得不答,只好一次次往段誉身上推。一笔难帐算到最后,司空玄找了个不知父亲到底是谁的女儿。
司空虹说什么都不认那女儿是她女儿,段誉只一眼就认了。可是,“爸!”那女儿一直不喊他,只亲近秦朝。别说,看那女儿的相貌。这‘父女’俩的相似之处可不少。
只段誉一直说不信。
去看司空虹,似乎都默认了。
第一个站出来公开否认的是龚夫人。
她又一次用事实与司空虹划清界线。
她自认是这件事的主谋。
她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这一计,她牛刀小试,主要是为了证明秦朝是人,不是神。不是无所不知的神! 这么做,表面上是在损秦朝,破灭他无所不知的神话,实际上还可以为他减少不少麻烦。
秦朝看得出来。
龚夫人这次很认真,而且是真心不求名分。只求像以前的秦红棉、甘宝宝,为心爱之人生个孩子。可是秦朝,以后还是只有继续在她面前装傻。以她的聪明,根本骗不了她的。
“该死的‘混元一气无相归一北冥神功’。对女人的吸引力比地心引力都大吗?《御女心经》都没你这么变态吧!”秦朝一个人默默地自我抱怨。
既开心又郁闷,既兴奋又沉闷……
心事老是那么地复杂。
其实可以换个角度去想,假设有一个高高在上的玉女、仙女像亲人一样亲近自己,远比其他人都平等待人。自己不被她深深吸引住才怪!
换到后世去,龚夫人这年龄反而是黄金年龄。
对龚光杰都可以那样,对自己有什么不可以?
换成甘宝宝。理由也相似,她有什么不可以?
不可以的只秦红棉和木婉清母女,从一开始就开始讲从一而终。环境是这样,大势如此,以钟灵、小柳、龚婉、霍青、左柔、马秀秀那样的性格都很不保险。
对‘秦女盟’,秦朝不点头便只得听之任之,没那资格去管。
管了就等于点头,‘秦女盟’就转为正式了。
只辛双清一个怎么都不肯加入,理由是为了最尊敬的唯一主人。
表面上理该获得主人赞赏,实际上却使秦朝更不知该如何是好。
玉朱、龚婉和小柳都是先拒绝了后又加入,拥有的理由各不相同。玉朱嘴里说是为发财,吃亏的时候再退出不迟。小柳为了克制别人败坏秦家风气,第一针对的无疑是司空虹……
龚婉是为了什么?
自己都不很清楚。
‘秦女盟’应该有自己的一份,其它管那么多干嘛!不少女人都这么想,不只龚婉。还有没有其它想法,有也不用说,不好说,只心里面知道就行。不知道也别问,问了也白问。
见到有越多女人想加入,秦朝越不敢轻易答应下来。特别是那‘蛇女盟’。特别是龚夫人那一支,全是有过子女的妇人,只稍微激动一下就过了界,见了面少不了求吻。
离开前统计,有非正式成员三千余名。
秦朝可以说什么?
差点就直接宣布解散。但很快便又清醒过来,知道那不是根治的办法,只会使其变成更加隐秘的地下组织,那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半公开化地合作,就当是个大型俱乐部又何妨。
‘秦女盟’特别重视对成员的身份保密,一般都只对直属上级公开。但也不是没有例外,在规则上,秦朝可以不受任何限制地查询盟内所有秘密。
秦朝不用去查都知道,与‘玉虚散人’刀白凤有亲密关系的成员都有一堆。庆幸的是王妃刀白凤没有直接加入,不然肯定会急剧镇南王段正淳的反感,用最多办法都无可挽回。
知道了越多,秦朝越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好就这么一直躲开不管,得另寻他法。
“马秀秀,你可真是害苦了我!”
“早知会这样,怎么都要阻止你跟司空虹走到一块。现在别说我,恐怕连保定帝都为这头疼。阻止不了扩散,便只有像滚雪球一样滚大了,争着提前上位,享受更多高级特权。”
秦朝希望自己的预测是错误的,别又成了现实,但实在不知该拿什么来阻挡?
除非有一天,马秀秀和司空虹都不再用钱了。她俩在,‘秦女盟’就在。‘秦女盟’最厉害之处是有玉朱的情报网,用于商战中,不用百战百胜也财源滚滚,一个发财带动十个,十个发财带动百个……
恐怖!
事实当然不会如此理想,但打个九折都非常诱人犯罪,是女人都不用跟金银珠宝首饰过不去,多几件也好,反正就一个说起来都很拗口的‘秦女盟’,晚了说不定就解散了。
分开来,马秀秀和司空虹都弄不成‘秦女盟’,合在一起却……这也只怪自己说她像是美女蛇,碰不得,不料这么快就引来了这么多的报复,未来还怎么过?
男人要跟女人过不去,女人又跟男人过不去,何必!
不是马秀秀冒险来告诉自己,秦朝想象力最丰富都还不知道,司空虹最恨自己的地方竟然是没跟她上过床,一次都没。初听以为马秀秀是在胡说八道,越想越觉得她说得有理。
回忆之中,至少有几次都可以找机会上床,往后肯定会很不一样。说老实话,对司空虹不是没有幻想,对段誉不是没有羡慕。两人一天都可能不只一次只在一张床上只快活双修,只两位一体,有时候……
只偶尔想想都叫人控制不住满腔妒火,喷了又喷。
为什么,很容易允许小柳、龚婉、木婉清、钟灵、马秀秀、霍青、辛双清等各类女人对自己这种存在有这样那样的幻想,却很难接受司空虹对自己存在有一丝半缕的幻想?
两人相隔不知有多远的路程,秦朝却突然又感受到司空虹对自己的幻想再度降临。而且有九成把握她正在跟段誉亲密双修之中,越投入幻想之中越控制不住兴奋莫名。
对她那身体,秦朝不由又多了不少了解。另一边,也因此而加大了双修的深层次实践效果。起初的感受还没这么清晰,但越来越清晰,从某方面证明了某种能力的提升。
“司空虹。”秦朝有些不知该怎么说,暗骂:“我操你娘!滚!”
“爷的脸色很难看呀!”玉紫那带着音乐美感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
秦朝转过头用手揉了揉脸,没话找话道:“怎么又多了一个爷?”
玉紫弯着一个个晶莹剔透的玉指,笑语盈盈地数道:“爷、少爷、大少爷、老爷、老爷子、大老爷、秦大老爷……怎么只多了一个?”
秦朝抬头望天道:“天还没黑呀!”
玉紫怎么想都还是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哪知他正在说的是远在千里之外段誉和司空虹的露天大战,但多多少少猜出了与他脸色不佳的原因有关。
又听他道:“十九个是不算多,但一个小时吃一个都有得吃呀!也难怪咯!”
心头一动,这才想明白。他指的是与段誉一起上路,调查少林玄悲大师身死大理陆凉州身戒寺的十九个美人,包括司空虹和那对不是双胞胎的双胞胎司空青、司空紫。(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不走了今晚不走
十九美中,有两个不但出身高贵非司空虹可比,就连武功都明显压她一头。这种事在事前并不难料到,似乎是可以赶走。但这也赶走,那也赶走,久了怎么行得通?
以刀白凤的强势都不怎么行得通,何况她司空虹。知道行不通,便只好先找来司空青和司空紫,联手邀宠!
玉紫打住不去想,扑哧一笑道:“爷又算错了,十九双不是十九个,而是三十八个大小肉包。”同时用手一一比量,有大有小,有高有低,有软有硬……
秦朝见了有身临其境之感,险些高举,忙移目它望。见前面不远处正好有一间老字号的李记包子铺,想笑又笑不出声来,加快步伐,故作镇定道:“吃几个再赶路不晚。”
又道:“今晚不用再找客栈休息,夕落兄有什么意见没?”
秦夕落道:“没。我刚刚正在想,今晚或许会大战连场,不料兄弟又要三十六计走为上。”
玉紫听到有大战,顿时兴奋得忘乎所以,想都懒得想,直接问他道:“什么大战?”
秦夕落摇头失笑。
“我要是知道对手是谁,现在还用在这儿傻等吗?”
“不过这肯定瞒不住二弟,毋庸置疑。”
“我又犯傻了。”玉紫终于反应过来。
三人大步走入包子铺内,随便把三匹高头大马扔在外面不管,对周围各色目光视若无睹。
各自找了个空位坐下。
香喷喷地刚吃上几口,秦朝端起一杯热茶正准备喝,外面传来一阵马嘶和惨叫。
玉紫站起身来,一咬牙又坐了下来,强笑道:“这次不知又有几个偷马小贼被踢翻,哈哈……”
前路上,秦朝没事就胡思乱想。突然想到小说中独孤求败的神奇大雕。那也是神雕大侠的神雕,不但拥有至少一流的武力,而且聪明至会教人顶尖武功。
再想到现实中,钟灵的闪电貂儿也开始表现得越来越狡猾和通灵,与主人配合得比一般的老战友之间还默契可信……
越想越不甘人后,一路上一有空便对三匹马都进行了特殊地御兽训练,虽然还只在摸索之中,效果却也不错。有眼光的只看它们的长相,就知是价值百万以上的宝马。
不心动才怪!
不行动也少。
不过不用怕,别说一般地小混混想来偷马。武林高手都有可能阴沟里翻船。玉紫不担心别人身体脆弱不堪,被踢狠了一命呜呼,担心的是事后,惹秦朝不管了的后果。
不担心三匹骏马天生拥有的力量不够强大,在战阵的配合上还不够默契,只担心破杀戒。
前几次,如果没有秦朝的及时抢救,险些闹出好几条人命官司。
玉紫的担心主要是因为这三匹马都快成了心腹保镖,想不担心都控制不住。昨晚。突然想起木婉清的黑玫瑰,不由又起了攀比之心,三匹马从此多了三个名字:马玉大、马玉二和马玉三。
外面闹哄哄一阵。
里面坐不稳也多了。第一个坐不稳的是店主,第一个拦在门口。明显在怀疑客人。不只喜欢看热闹,也有想趁机赖账。
一群官差匆匆赶来。
门口人挤人,更挤了。
众官差还没来得及耀武扬威,便被马玉大、马玉二、马玉三来了个联合突击。接二连三被踢翻,滚落一地,溃不成军。剩下的见势不妙。四散而逃,但很快又卷土重来。
不过都不敢接近三马,只把守四方,好像在等待什么大人物。
“为什么,每次停下来吃两个包子都有这么多麻烦?”秦朝郁闷道。
秦夕落不以为然道:“操心这么多干嘛!这算什么事,全交小阿紫处理便是。”
秦朝道:“发一下牢骚而已,我不相信我家小阿紫的能力还相信谁?”
玉紫站起身来道:“这算什么呀!”说完出了门。
秦朝一杯茶还没喝完,玉朱就转了回来。四周眼珠子快掉落一地,不敢相信那些官差竟然变得都比普通人还老实听话,三下五去二便被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全给解决掉。
有人猜她是某位大官的家属,自以为很聪明。话才出口,听她对秦朝说道:“爷下次能否再耐下心来等一等,等事情闹大了再来解决?”听她这么一说,顿闻耻笑声一片。
暗叫倒霉,以为就算还有人认定她是官家小姐都不敢说了,不料又听人道:“这么有气质的大家小姐都只是个下人?”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听声音,小得很可怜,想找人都找不到。
类似的言论,玉紫一路听多了。
众多不解的目光中,见她不但不再生气,还一脸欢笑道:“这算什么,知道无量剑西宗的美人儿石女掌门辛氏吗?”
“她都哭着抢着要一路服侍我家公子,上个厕所都缠着不放,最终公子还是没有同意带上她一起走。你们既然敢留下来看戏,应该也有几把刷子,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吗?”
“不说话的时候极像,开了口再也不像。”一个青衣老道站起身来说完一句话,脚下不知施展了什么轻功,像是随风而行,消失在铺门外,名号都没留下。
有人脑袋还在转弯,玉紫一听就懂他说自己不像官家小姐,追出门去,很恼火道:“这有点邪里邪气的老道是谁?”
知道追不上,再追是白追,脚下停了。心中很不甘,反唇相讥道:“不显露武功的时候极像是位得道高人,可惜一显露武功又变回了凡夫俗子。”
哈哈……
那老道一阵狂笑。
玉紫正待想出个刺激他的法子,忽听他密语传音道:“不知好歹的小丫头,想想刚刚要不是有老道我在暗中助你一把,那些习惯了吸人血的官差会这么容易听你话吗?”
玉紫脸一红,回头轻轻踢了踢正偷着笑的男主人。不敢太用力,用力了怕自己的脚受罪,像傻子踢石头。这事不好怪主人,只怪自己老喜欢怪主人多嘴,才没再提醒自己,
唉!
又出了丑都不知道,还得意洋洋地自以为是,想着就脸红。
听主人点明道:“道长不愧是西夏‘一品堂’的顶尖高手,轻功与‘穷凶极恶’云中鹤有得一比。”
听到云中鹤,玉紫脸红得想找个地洞钻下。对云中鹤,从来就没看得起过。现在再看他的轻功,似乎比这老道都高。
“厉害!”老道的声音远远响起。
秦朝道:“九翼道长不必怀疑。”
那老道哈哈大笑道:“厉害!秦先生果然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秦朝心里气他不识好歹地说反话,脸上越来越习惯了不动声色,淡淡地道:“等十面包围地解决了众‘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今晚收了网,你这网中之鱼就知道了厉害。”
那老道哈哈笑着出现在铺门口,脸色难看得要命,拱手道:“单凭秦先生救治了众多‘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洞主、岛主,便不难得知现在的危局,根本用不着多加试探……”
秦朝懒得再听他废话,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道:“西北方。”
主要还是因为旁边还有无辜之人在,不想将他们卷入其中。
只见那老道愣了愣,脸色一阵阵变幻,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半个字,转身往东北方去了。
听秦夕落道:“不用解释,兄弟都说了西夏‘一品堂’与天山‘灵鹫宫’是死敌。”
秦朝密语传音道:“现在还不是说话的地方。”秦夕落点了点头。
玉紫憋了一肚子疑问,忍不住问道:“那妖道真往东北会怎么样?”等不及主人回答,又道:“真傻!当然是必死无疑,就算九翼老妖真长了九只翅膀都死定了。不然在不久之前,老家主便不用说什么今晚又三十六计走为上,还一脸十分赞同的样子。”
秦朝轻轻摆手道:“不走了,老躲着也不是办法。”
玉紫原本很不赞同不接战就避走,闻言不由愣住了,失声道:“真不走?”
隐隐觉得,将来的情势很不妙。此前明知自己是最弱的一环,甚至还要几匹马儿来保护,却还是死不赞同当逃兵。现在突然想不战而走,却不知该怎么开口,有理都不好意思。
不说又难受。
秦朝向四周扫了一眼,解释道:“我们走了,活不过今晚的人就多了,被灭口的绝不只一个两个。江湖上有时就这么残酷无情,一个不小心,送了命都不知道原因是出在哪里。”
玉紫恍然大悟,爆跳如雷道:“原来那九翼老妖是故意那么说。”心知他明知不该透露的情报还透露,那不是脑袋被驴踢了,是自以为很聪明,想把别人都一起拉下水。
暗道:“你这才叫好心没好报,让咱们来做那替死鬼,去分散火力,方便你逃跑。难怪你做贼心虚!信不过爷。以为爷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秦夕落道:“别为这种人犯气,不值。信不过咱们,没福气的是他。”
表面上旁若无人地说话的同时,时刻都还有关心四周人事的不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