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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啃魂     悟道天龙txt下载     悟道天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二章 欺我丐帮无人吗

    秦朝本来还想与徐长老打个商量:“咱们换个安静地方再谈行吗?”眼前这形势,现在不用问都知道不行,心中暗叹:“这老徐还真是越老越冲动,豁出老命来顽固不化。书中制止乔峰阅看西夏军情,险些坏了大事,害丐帮来不及防范西夏‘一品堂’的‘悲酥清风’,几乎全军覆没了一次。如今那教训被我和乔峰一起弄没了,‘悲酥清风’都入了我手,做了化学实验研究,还怎么让他知道吸取教训?我这不又是在自找麻烦吗?”

    没时间多想,听徐长老催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劝你别又想什么阴谋诡计,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对大家都好。”

    智光大师欲言又止。

    秦朝道:“叫秦朝就好。”

    智光大师微微点头道:“我观秦朝不是那种人。”

    徐长老正脸对他又笑了笑,脸色说不出的尴尬。对秦朝是横来竖来都可以,对他不敢有一丝一毫不敬。心知他当年曾发大愿心,飘洋过海,远赴海外蛮荒,采集异种树皮,治愈浙闽两广一带无数染了瘴毒的百姓,因此而大病两场,虽武功全失,但功德无量。对玫瑰仙子的起死回生,对秦朝巧施妙手的神奇医术,近来不是没有耳闻。虽然传闻中,他对上门求医的病人说,手脚断了还接不了,瞎子还治不好,医术还不足,可是,或许……

    或许他真的可以从武功上治好智光大师,助大师恢复武功,就算只可以恢复一两成都好。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不容错过,不然智光大师为何还要逗留在苏州城不走?

    事实也证明,他等的人正是秦朝。这时候他还替秦朝说好话,想来也是合情合理。不过这些话只可以在心里想,不便说出来。一般愚民对他奉若神明,说了是找罪受。

    徐长老控制不了情绪激动,暗恼道:“说不得,难道捧都捧不得吗?”

    近些年来,智光和尚的名头在武林中并不响亮,丐帮中后一辈的人物大都不知他的来历,直至杏子林事件发生。徐长老打了个手势,丐帮弟子纷纷走近了向智光大师施礼。

    秦朝暗笑:“这种示威游行实在太嫩了!真不知这可以有什么用?”

    忽然听见有人大喊道:“秦朝狗贼,欺我丐帮无人吗?”声音越来越近,中气十足。

    秦朝巴不得有人来打岔,笑道:“这该怎么说,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好奇怪啊。”心知最理想的情况莫过于惊动苏州官府,丐帮便不得不暂且一拍两散,等待下次机会。但自己要是大吼大叫故意闹事,肯定会被丐帮兄弟瞧不起,臭名传遍天下。因此,不但丐帮要尽力避免,自己也要尽力配合,避免那情况出现,使官府有借口插手。

    那人回道:“你在书中将‘降龙二十八掌’精简至‘降龙十八掌’,捧起来明显比‘降龙二十八掌’还厉害,这不就是在笑话咱丐帮,在现实中无人可及吗?”说完忙对智光大师施礼。

    秦朝一见那人像关公一样长了一张红脸,便知他是丐帮宋、奚、陈、吴四大长老中最合乔峰酒味的吴长老,连义救杨家将荣获的记功金牌都可以当了换酒。其实从其他丐帮弟子的反应中基本也可以看出大半,另外从他手中那把鬼头大刀也可以知道一二。实在有太多迹象显示,他就是那吴长老。但为什么,就没一个人直接喊出来?秦朝暗笑。

    答案还用得着说吗!

    只见吴长老转过身来,口中加重了语气道:“特别是那一招‘亢龙有悔’。竟然可以在十几丈之外开始发力,双掌叠加,但在理论上又不是不可以这么做,至少乔帮主听了后两眼发亮。这难道还不是**裸的笑话,欺负我丐帮无人。言下之意,‘北乔峰,南慕容’在中原是浪得虚名,全不及你这西南第一的‘数**人物,还看今朝’。”

    秦朝心里对此早有准备,知道西南第一的名号会引来中原武林极多不满,知道吴长老心肠最直都不便直接说,难道要他当着自己的面说:“浪得虚名的明明是你这西南第一,狗屁‘数**人物,还看今朝’!依老子看,可以挡得住乔帮主一两招就还不错。”但他现在这话其实也等于是在打脸直接说,一口道出了别人大都只敢在心里说的大话。

    徐长老冷哼道:“你还称那狗贼乔帮主?”

    转而对秦朝冷笑道:“称霸西南这么多年的段家都从无一人敢称是西南第一。别人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那还没什么奇怪。至少比不得这老虎不称王,猴子称大王。”明显是在用激将法,打算先摸一下底,要他显露一两手瞧瞧,想凭眼力来识破他深浅。

    见徐长老有勇有谋,不是脑袋长屁股,秦朝又不是要跟他比傻,自然是不肯上这当,暗笑这又不是在街头卖艺,不急,心道:“别急,为了你们好,等下别把眼珠子瞪掉了。”

    吴长老大声辩解道:“乔帮主是不是契丹人还两说,就算真的是契丹人又怎么样?汪老帮主又不是不知道当年的事情真相,不也可以破例收他为徒,甚至放心传位于他。这至少可以证明他是半个汉人,不仅在思想上被多年汉化,行动上被丐帮化,体内说不定有一半是咱汉人的血。否则,我老吴第一个不信。纯粹的契丹狗贼是什么样子,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会有他这样的英雄好汉吗?大家怎么可以说翻脸就翻脸,表现比契丹狗贼还不如……”越说越激动,双耳都红了。

    徐长老目光如电的对四周群丐一阵扫射,见状立知又有不少丐帮弟子被说得动摇,恨不得立刻甩吴长老几个耳光叫他住嘴。考虑这时候丐帮怎么可以再生内乱,不得不忍。担心操心,实在是禁不住谣言满天飞。但最气不过的对象还是秦朝,怒视道:“你哑了吗?会哑了吗?不是被称是西南第一名嘴,甚至是天下第一名嘴吗?”语气越来越重。

    “你对天下第一就这态度吗?”秦朝默默摇头不语,劝自己要敬老。对这个八十七了还要多管闲事,越老越固执的丐帮宿老,乔峰肯定比自己还头痛。

    说多说少、说轻说重了都不好,但不说行吗?

    智光大师突然笑道:“别太介意,徐长老即便面对的是当今圣上,也是这态度。”

    圣上?

    这两字威力十足。

    四周除了来自皇权社会外的秦朝外,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有人甚至感觉天突然间一下黑了下来,有人控制不住腿在发软、眼冒金星,有人发现手在打颤、牙在打架。

    咯咯…咯咯…

    秦朝突然发现智光大师看自己的眼神不对,来不及多想,脚下全力展开凌波微步,抱住他冲入丐群之中。混乱刚起,转眼间,大家意外发现,他和智光大师都还在原地,动都没动,刚刚的经历仿佛只是自己产生了幻觉。除智光大师,现场懂武功的人都不由开始怀疑。徐长老都怀疑自己太过紧张,以至于刚才老眼昏花,暗自庆幸还没闹成笑话。

    要说是因为秦朝的轻功高得超乎想象,那还不如说是因为自己太过关心智光大师的个人安危。谁让他武功全失,这次实在不该将他置于这么危险的局势下。暗恼自己,刚刚对秦朝,言行举止之中太不留余地,那简直是在逼他快点动手。就算他那西南第一的头衔颇有水分,也绝不可小视。庆幸自己醒悟得快,好在还没酿成大错,来得及解救。

    急忙向吴长老使了个眼色。

第十三章 一拳比一拳年轻

    吴长老顾不得继续怀疑不定,连忙招来丐帮弟子中的高手,隔一个坐一个地布置在了智光大师周边,暗道:“这次确实太大意了些!”对智光大师笑了笑,一脸的尴尬。

    智光大师也笑了笑,镇定自若的大师风范突显无疑,从容不迫地回应道:“别担心!我观他确实不是那种趋人之危的卑鄙小人,无耻之徒。”言语中似乎对秦朝信任十足。

    众丐不知他那信心是从何而来,既不便直接反驳,又不便点头同意。有人怀疑刚刚那不是幻觉,认为秦朝就是那卑鄙小人,无耻之徒。但立马又觉得那是在自己骗自己。

    乔峰往日的表现都厉害得不像话,轻功还不见像他刚刚表现那般厉害,简直不像人,那还不是白日幻觉是什么?想想都觉得是因为自己心弦绷得太紧,疑神疑鬼。

    “哈哈!西南第一,确实吓人。”吴长老大笑道。

    下面那句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大家见他神色都可以替他补上:“别自己吓自己。”奇怪是他这么说的原因,脑袋转得快的丐帮弟子控制不住想:“难道吴长老也……”

    秦朝心道:“你们都不肯相信是最好不过,可惜智光大师这人确实很不一样。”

    智光大师哈哈一笑,下半身右脚撇步上前,成扣步坐定,出人意料地施展起‘太祖长拳’第一式‘双抄封天’。下半身撑直右脚,身体向前冲出,施展的是第二式‘冲步双掌’……

    第一式略显生疏,第二式有板有眼,第三式拳风赫赫,第四式虎虎生风……

    突然有几个丐帮弟子一同反应过来,大喊大叫。

    “哇!智光大师武功恢复了!”

    “天啦!智光大师的武功恢复了!”

    “老天爷!智光大师是武功恢复了吗?”

    “智光大师的武功正在恢复……”

    大喊大叫的人越来越多,目瞪口呆的人更多。

    智光大师的动作越来越快,在丐帮弟子眼里是既不能置信,又不得不信。

    徐长老、吴长老都看傻了眼,顾不上指挥群丐,直觉智光大师一拳比一拳年轻。

    打完一套‘大祖长拳’,只见智光大师脸上神采飞扬,隐隐似有宝光流动,如明珠宝玉,自然生辉。秦朝不由想起人称大轮明王的吐蕃国师鸠摩智,书中也是如此介绍,但这是在现实中。

    四周群丐尽是目瞪口呆,武功越高越受震惊,以徐长老、吴长老为最。

    “谢了。”智光大师向秦朝合什道。

    秦朝苦笑道:“这是你自己的本事。”

    这是真心话,但连自己都知道没人会相信。刚刚只是想利用可以吸人内力的‘混元一气无相归一北冥神功’,试探一下智光大师的内力还在不在,不料产生了这种连锁反应。

    智光大师都不信,只当是他的客气话。

    最惊讶的是智光大师自己,发现自己武功不只恢复如初,竟比往日最高的时候还高,初步估计最少也要高出一级。换句话说,比那三十年前燕门关一战时的赵钱孙低半级。

    具体高度连自己都说不清,心中说不出地古怪,正想找秦朝详细询问。但见他这般回答,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种问题的时候。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急,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原来‘太祖长拳’可以这般厉害!”有丐帮弟子忍不住惊讶道。

    附和声大起,一波高过一波,一浪高过一浪,一潮高过一潮。

    秦朝心中更期待亲眼见识,书中乔峰在聚贤庄一战中施展大祖长拳。

    智光大师心中苦笑,暗道:“这还真是沉不住气,过了,过了……”

    吴长老瞪大了眼,上下左右打量智光大师,比第一次打量丐帮打狗棒还认真。

    猛地扯开大嗓门,笑道:“智光大师实在是太过谦虚,在杏子林中竟然说自己武功是最差劲的那个,当年参与当年燕门关一战时混在中原群雄中最不起眼,原来就是这么个不起眼法。我老吴本来就忍不住要怀疑,又不敢太怀疑。武功不行不只你自己找死,也会误了国家大事。最气不过是那赵钱孙,竟然赞同你武功比他差上一大截。”

    徐长老一声长叹,道:“长风知道就行了。”

    ——吴长老姓吴,名长风。

    吴长风笑了笑,心道:“换了你也会忍不住直说,咱们都是这性子,不懂绕弯子。”

    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刚刚那不是幻觉的幻觉,忍不住问秦朝道:“你刚刚明明可以劫走智光大师,为什么不但不走,还要回来帮忙救人?”

    四周霎时死一般寂静。

    秦朝叹道:“乔峰会走吗?”

    见群丐神色,不用说都知道,乔峰不会走。事实不是说不说,有杏子林事件为证。因此众丐听了都不得不叹服,连徐长老都无言以对。

    吴长风哈哈大笑道:“服了,服了。”

    又道:“好了,那‘降龙十八掌’,老吴不找你算了。”

    智光大师道:“‘降龙二十八掌’至刚至简,十八掌是比二十八掌好,但那是外相。”言下之意,二十八掌也可以比十八掌好,否则不如改称‘降龙八掌’,或‘降龙一掌’。

    吴长风道:“我这也是在借坡下驴嘛!”

    徐长老狠狠了瞪了他和秦朝一眼,阴着脸带头撤消了这次行动。自觉是没脸留下来,但还是留了下来。吴长风本来也想留下来听一听,但那肯定会跟徐长老闹得很不愉快,识相点只好也跟着散了伙。不过心中说不出地痛快,又酒瘾大发,想大醉一场。

    这次行动,丐帮是成功还是失败?

    答案很不好说。

    至少,有幸直接参与其中的大部分丐帮弟子都觉得很值。换了自己没机会参与其中,听了参与的丐帮兄弟说,接下来肯定会像杏子林事件那样,事后忍不住后悔和羡慕。

    杏子林事件中,乔峰义薄云天,威风至极。听一听都觉得热血沸腾,不直接参与……

    事实上,秦朝至今仍很不甘心,很羡慕那些可以直接参与杏子林事件的丐帮弟子。要不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加入会让事情复杂失控,两条腿断了都会想办法直接参与其中。

    想想,要是可以在说书的时候加上一段杏子林之战真实版,往后想不赚钱都难。

    不过自己都已经抄袭了这么多,放过抄袭杏子林那一战又何妨,何必照抄。

    徐长老控制不住脸色阴晴不定,带着智光大师和秦朝,在小桥流水人家的苏州城内找了一条小船,亲自操舟,显然是不想让任何人有机会窃听三人接下来的谈话。

    秦朝心道:“早这样不就得了,何必像那些当官的一样,喜欢来一个下马威。”想笑又不敢笑,一路忍耐,暗忖:丐帮打狗阵是厉害之极,但那也得看由什么人来使。随便找一群丐帮弟子围攻,那不是你丐帮胜之不武。也不是把对方估计得太厉害,而是轻敌,把己方估计得太厉害。否则燕门关一战理该由丐帮来主持,用不着牺牲中原群雄,不如在一旁看热闹,镇场子。

    发现自己这么想也是自己在轻敌,因此也怪不得徐长老会犯下轻敌之错,可以说这是高手过于自信的通病。可惜徐长老自己心里肯定会不好受,别人又担心会越劝越糟糕。

    见智光大师都不劝,秦朝怎么好意思劝?

    有时间关心这个,不如关心智光大师的武功。妄加猜测,智光大师自己也是这么想。甚至不只在想,还在默默行动之中。换了自己,肯定会忍耐不住武功失而复得的惊喜。

第十四章 阿朱这黄毛丫头

    眼见小船在徐长老的控制下像鱼儿在水中一样灵活,明知他在卖弄那手操舟绝技,要找回面子,秦朝又想笑又不敢笑,一路继续苦苦忍耐,心中有苦难言。无心欣赏其它,就盼船儿快些停下。但见旁边又多了一条船在追逐,一同卖弄竞技,便知愿望在短时间内难以实现,领教了这就是江南鱼米之乡。

    “要是阿碧也来赛一把,那才是精彩。”秦朝暗道。

    又想:“阿朱那丫头怕是比吴长风还想来找我算账,我这还真是自己找上门来受罪。”听乔峰说了一句:“那丫头一个劲打听你。”知道他还是像原著一样抵挡不住阿朱的魅力,不知是该大哭一场,还是该放声大笑。只知道那丫头比玉朱还鬼精灵,第一个从乔峰那儿对自己起疑。

    那不也等于是在间接怀疑乔峰吗?

    阿朱这黄毛丫头,太令人难以捉摸了。

    秦朝不由苦笑:“乔兄,特别提起阿朱,因为意中人是你,不是我,别误会了行不?”这话可以和乔峰直说吗?要是又被他误会自己是在吃醋,那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天啦!

    别的都可以说先知好,就这爱情,完全是笔糊涂账。绞尽脑汁,发现算死都算不清。

    段誉的女人可以抢,乔峰的女人绝不可以抢——这是自己的**oss级心结吗?

    天啦!希望老天爷可以马上告诉自己答案,别害自己变得比马王神还疑神疑鬼。

    自己都快弄不懂自己的心,既然对甘宝宝、钟灵母女都可以考虑要一起收入房中,甚至知道钟灵也在这方面内心矛盾过,为什么在乔峰和阿朱这件事上就不容自己有半点妥协的余地?

    天理不容。

    秦朝无语问苍天。没见面都想了这么多,见了面还了得。怀疑来苏州是不是来错了?

    看来还是避不开王语嫣,至少要找她来做挡箭牌。不然要是被阿朱缠住,自己绝对保证不了不动心。想想,书中乔峰那样的铁汉都没法保证,抵挡不住阿朱的爱情魅力。

    秦朝不寒而栗。

    说不定,自己愿意接下小名阿朱、阿紫的玉朱、玉紫双胞胎姐妹,潜意识里也是为了防备现在这种情况出现。既然明知抵挡不住,哪里还敢给自己有机会抵挡,以身试法。

    书中在少林寺藏经阁扫地那无名老僧硬挺乔峰的‘降龙二十八掌’,被打断肋骨,吐血三尺,那都还不算是最傻。因为另一本书中另有一个小李飞刀,另有人一定要等小李飞刀发出后硬接,不肯相信小李飞刀从来都是例不虚发,无论对手的武功有多高。

    对阿朱和乔峰的生死恋,无论是书内还是书外,秦朝最心动都不允许自己真正行动,对自己的定力最如何自信都不愿。那等于是在轻视阿朱的魅力,不像对待段誉的女人。

    之所以不说是段家的女人,是因为从书中知道,阿朱也是镇南王段正淳的私生女。

    书中说是流落在慕容家,成了慕容复的贴身侍女。也可以说是众侍女的领头,与另一个侍女领头阿碧情同姐妹。还可以说是慕容夫人的养女,但最多只可以算是半个养女。

    说养女主要是为了笼络人心,不得当真。想想,司空虹与帮主司空玄也是养父养女关系,司空虹连姓都改作‘司空’,亲近的时候亲近得不得了,终究不也当不得真,不得当真。

    没当真都真上了床。

    阿朱和阿碧从小就是聪明人,因此一直做好奴婢的本分,在慕容家不敢逾越半分,反而因此而获得了慕容夫人的最大信任,从众多婢女中脱颖而出,得以贴身侍候慕容复。

    慕容夫人是慕容复的娘,王语嫣的姨母,也姓王。

    秦朝从自己的贴身侍女玉朱、玉紫姐妹身上知道,慕容复不够男人的一面有多难得——可以洁身自好,坚持至今,不顺手拿走阿朱、阿碧的**,享受男人的**快活。

    如果事实也是如此,不得不伸出大拇指来称赞一声:“慕容复确实是人中龙凤!”

    男方越被动,女方越主动,此乃人之常情。秦朝怀疑,阿朱说不定会因爱生恨。

    书中说慕容复不是什么君子,只是为了慕容氏的复国梦,不敢沉迷女色。从另一面反应出,阿朱、阿碧和他表妹王语嫣都有令他沉迷于女色的资本,不可以随便玩玩就扔。

    也可以说,他心动了。

    不心动才怪。

    秦朝放下怀疑,不想说阿朱任何坏话,不便继续深想她和慕容复的那些事儿。听说在世家大族中贴身侍女没什么地位可言,享受权利却不低,阿朱或许正是属于这类情况。

    想起自己连甘宝宝都不是不可以接受,为什么就这么在意阿朱是否会**?

    突然,船停了。

    秦朝取下腰间酒袋,递向快要上气不接下气还在强撑着的徐长老。

    徐长老先不想接,又不想有失风度,暗道:“毒死老子都不怕。”接来喝了一大口,忍不住又喝了两小口。一边回味,一边将酒袋递回,不料中间被一只手抢走了酒袋。

    眨眼间醒悟,是智光老和尚不戒酒了,也要来几口。

    智光大师喝了两口,没递回秦朝,又递向了徐长老。

    徐长老愣了愣,接过酒袋,呵呵笑道:“老徐呀老徐,你怕什么。”猛地灌入一长口。

    秦朝心里替他解释道:“智光大师自己不守戒,关你老徐什么事?皇帝不急太监急。”

    旁边两人像是忘了船上还有一个人,你一口,我一口,边喝边扯,谈国事,论江湖。

    秦朝在一边沉默了很久,外面突然又刮起了狂风,响起了雷,下起了雨。对一般船夫来说,这种天气是危险,但对他们三个来说,比原来还安全,大大减小被窃听的机率。

    江南的这种天气很正常,说变就变。

    当智光大师说完一句:“西边太阳东边雨。”秦朝终于开口接道:“当年燕门关一战,中原群雄的带头大哥是少林寺方丈玄慈大师,但他也是受害者,误信了友人之言。”

    徐长老先是张大了嘴,紧接着摆出一幅拼了命不要的姿态,就差一声大喝。

    然后像戏剧中那样,高声大喊:“奸贼!拿命来!”

    智光大师一边用眼光阻止,一边代他问道:“要是萧峰报了燕门关父母被杀之仇,玄慈方丈身死罪消,中原大地最大都无你三尺容身之地,这对你可以有什么好处?”

    徐长老从听说那句‘误信了友人之言’起,便开始老气横秋地打量秦朝,见他年龄实在不像是玄慈老方丈的友人,不由疑心大起。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问道:“那友人是谁?”

    秦朝叹道:“你们不来找我,便可以不用担心因为知道了事情真相而被杀人灭口。现在是说什么都已经迟了,我现在说与不说,别人都会怀疑你们。这又是何苦来由?”

    徐长老气呼呼地道:“别净说这些废话行吗?老夫拼了这一条老命陪了,算什么,你直管喊那奸贼来试。”

    智光大师笑道:“秦朝是转着弯说,只我俩知道不好,不如在江湖上公开来。”

    徐长老脑袋清醒了一些,努力沉住气道:“你不如说,公不公开都会把事情闹大,因此还不如公开,功与罪全都由你一人承担,明刀明枪地来大干一场。”

    智光大师道:“关键还在于,玄慈方丈既然选择了不公开答案,肯定有他的道理在。”

第十五章 徐长老大受刺激

    徐长老猛地点头道:“不错!刚刚说了这么多,就这句说到了心坎里,说在了点子上。要是连玄慈方丈都洗脱不了嫌疑,那做人还有什么意思可言,他这么做自有他道理。”

    秦朝道:“现在你们想不想知道答案,我都要说了。”

    紧接着说道:“答案就是慕容家的上一代家主慕容博。”连拒绝答案的机会都不给。

    像是震惊得两人还不够,继续透露道:“慕容氏是大燕皇族出身,一直密谋想复国。但要找机会复国,一是枪打出头鸟,二是趁烽火连天混水摸鱼,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答案?徐长老大受刺激。

    秦朝急忙解释道:“挑拨离间,深化国家民族间的矛盾,战火燃起便不由个人控制。最好闹得天下大乱,群雄四起。慕容复的‘复’字,也是他父亲提醒他勿忘复国大业的一个方法。”

    又道:“这图谋一旦被公开,肯定会引来朝廷大军的围剿,牵连之广,不可想象。”

    心中苦笑道:“至少阿朱、阿碧等婢女要受苦了,这苏州百姓要受苦了。战争不只是男人一腔热血的事情,女人往往要比男人承受更多的苦难,胜利者都不敢公之于众。”

    史料中,要不是战争双方竭尽全力都遮掩不了,像靖康年间北宋皇族女子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都极少披露。之后女人的贞洁问题被儒家不断拔高,持续了千年又落入低谷。

    情势直滚而下。

    唉……

    何苦来由。

    徐长老会顾忌那些吗?只见他激动得红光满面,兴奋道:“先不用管官府会怎么想,由咱们江湖中人自己来解决。擒贼先擒王,先下手为强,干掉慕容复。”

    智光大师神态平静,真个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秦朝眉头不展,比起智光大师这份镇定功夫,自己对‘美女坐怀而情不乱’修持显得还很脆弱,不像是个可以干大事的人。

    不过也怪不得自己情深不定,不像这时代的人可以将美女当货物买卖,当礼品赠送,连开明礼佛的保定帝都在所难免。

    何况在战争中,谁还顾得了……

    徐长老不知他在发什么愁,压下心头疑惑,接着说道:“没了慕容复,慕容氏对国家、对百姓、对江湖同道的危害都至少会减低一大半。就连萧峰那契丹贼,也肯定会举双手赞同。地方官府连半点力都不用出,又可以贪掉杀贼的功劳,哪还敢放半个屁。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咱还要夸一声你有种。”

    智光大师道:“别急,问过玄慈方丈再说。”

    徐长老点头道:“对!最急也不用急在这一时三刻。姑苏慕容最厉害也敌不过中原群雄的疯狂报复,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玄慈方丈是慈悲为怀,不欲将事情闹大了失控,累及无辜,但这件事已是明摆着。”脸一沉,把气发在秦朝身上道:“你这次要是还在骗人,老夫死都不会放过你。”

    秦朝苦笑。

    什么叫还在骗人?不懂。

    闭上嘴,心中直喊冤枉。

    智光大师替他说话道:“这种事怎么可以拿来做假,不过是为了保险起见,所以还是先问过玄慈方丈再说。”对徐长老道:“这种事不便交托别人,不如咱俩一起走这一趟。”

    徐长老指着秦朝道:“我当然没问题,问题是他。”

    秦朝摇了摇头,意思显然是不愿跟他们两个一起走,没得商量。

    不是不想去少林寺面见玄慈方丈,而是时机十分不对。现在最要紧的事情莫过于保住阿朱、阿碧和王语嫣三个比动漫美少女战士还可爱的真人美少女战士,以及与她们一起生活多年的那群亲友。要是她们有什么不幸,与姑苏慕容一起倒霉,落入官府大牢中,或江湖中别的地牢,受尽凌辱……

    秦朝敢肯定,自己将会像书中乔峰一个样,死都原谅不了自己。

    那人生有什么乐趣可言。

    还有必要活着活受罪吗?

    另外,知道姑苏慕容在‘参合庄’的‘还施水阁’,与王语嫣家在‘曼陀山庄’的‘琅嬛玉洞’,珍藏有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籍,也是脱不了身的主要原因之一。

    实在是离不开。

    这是多管闲事的下场,说了话就要负责。别人都可以说姑苏慕容是如何地坏,就是自己半句都说不得,早就知道。不然又何必留在偏远的龚家酒楼,这么久不来姑苏慕容。

    可是今天还是忍不住说了,可以说是被逼不得不说,也可以说是自找,借坡下驴。

    接下来,不管徐长老怎么吹胡子瞪眼,威逼利诱,秦朝就是不肯和他俩一起走。徐长老气得又要动手,智光大师本来又想要阻止,见秦朝连使眼色,终于醒悟过来。

    只要他仗着之前所表露的轻功不还手,徐长老功力爆涨十年都摸不了他的衣服边。又因为徐长老急着赶往少林寺,不可以一直耗在这里,终究要走,那样他便可以脱身。

    脱身干嘛?

    至少在未来不短的一段时间内,可以多一些清闲,他不用继续看徐长老倚老卖老的脸色。被骂了都不好还口,被打了都不好还手。

    秦朝还不赶紧离开,继续在这儿受罪,主要是因为心中还在犹豫。

    是否继续提醒他俩要注意路途安全,提防‘北乔峰,南慕容’的父亲‘萧远山,慕容博’。但那样又要引来一大堆解释——萧远山不是在燕门关一战跳崖自尽了吗?慕容博不是早死了吗?

    最怕解释了之后又还要解释,没完没了,后患无穷。

    这不只是关系乔峰一个人,也不是只牵连慕容复一家。

    徐长老突然出乎意料地安静了下来,嘀咕道:“大元是不是死得很冤枉?慕容复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丐帮中最多就是不怕死的硬汉,官府最蠢也不敢明着来,他凭什么敢?”

    秦朝略微犹豫了一下,叹道:“马副帮主之死确是另有内情,但又像揭露乔峰身世,就算对丐帮是憋远大于利,在短期内也……”

    徐长老又沉不住气了,心急如焚道:“这里又没外人,论关心丐帮还轮不到你。”

    智光大师显得比较公道,不慌不忙地道:“如果是帮中内奸,长痛不如短痛。”

    秦朝犹豫道:“现在要答案的话,我只会告诉智光大师一人。大师肯不肯揭露是大师的自由,但我建议先缓一缓,调查清楚,暗中核实,布置妥当……”

    徐长老打断道:“说书的,废话一堆,咱们会连这些都不懂吗?”

    秦朝暗道惹不起你这老江湖,苦笑道:“我已经尽量简单地说了。”不便多言。

    面向智光大师,密语揭露了马夫人康敏与丐帮执法长老白世镜的奸情。心知尽信书不如无书,书中杀死马大元的真凶是他的至交好友白世镜,主谋是他最宠爱的夫人康敏。

    最有信心都不便将话直接说满,对每一句话,秦朝都要考虑大半天……

    徐长老在一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听声音,脚下船板都快要被他踩穿。

    突然,听智光大师道:“答案果然是说不得。”

    徐长老差点被气晕,心中一阵破口大骂,嘴上道:“咱丐帮中人都没资格关心丐帮,帮主、长老都变得不可信,智光大师也这么认为吗?”

    智光大师沉吟良久,最担心抵不住这丐帮最老的宿老像女人般一哭二闹还三上吊,朗声道:“罢了,罢了。”面对秦朝微微一笑,凑近徐长老耳边一阵耳语。

第十六章 留下烂摊子不管

    只见徐长老脸色不住变幻,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

    秦朝担心他挺不住,挂了,自己身上又要多上一项罪名,就算别人都不来怪自己,心里还是会很不好受。没想这老头比想象中要坚强多了,短短时间内便通盘接下。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半句都没怪自己造谣中伤,替那向来义正辞严、铁面无私的丐帮执法长老白世镜说好话。难道他对那白世镜很不顺眼,一直找不着机会压制而已。

    不过那也说不定。

    执法长老不好做,好人坏人都太过得罪人。

    时间又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天都黑了下来。智光大师说完了又继续认真考虑,徐长老听完了亦不免陷入僵局。换了乔峰还是帮主的时候,这件事根本就不会有这么难解。

    现在丐帮是什么模样,徐长老不会一点都不知道。说不关心肯定是假的,否则早就回家不管了。

    突然有一艘装扮华丽的中小型画舫从一旁路过,秦朝闪身上了画舫。

    徐长老和智光大师先后追上画舫,找遍了都不见他踪影,唯有放弃。

    两人借船回了小船,智光长老屁股还没坐稳,听徐长老又不停抱怨。

    “早说了这小子架子大,现在你智光都吸引不来他了。武功高很了不起吗?简直比契丹贼萧峰还无礼,话都不说完。只知道藏着掖着,不使劲挤,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智光大师开玩笑道:“这叫屁臭不响。”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他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留下烂摊子不管,轻松了,咱们两个老鬼可以吗?这还不气人吗?竟然还要为了他的话东奔西走……”

    徐长老一顿发泄,仍觉得被肩上的无形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也明白秦朝忍住不说是为了自己好,但要说感激他,还不如大骂他一顿来得痛快。想来他也不会真的介意,不然不用潜逃。

    智光大师突然道:“以老徐你的德高望重,配合我现在的武功,也算是招妙棋。”

    徐长老皱眉道:“你是说,咱俩都傻得自己找上门,被他一起算计了?”

    智光大师道:“一般人当然是不可能,但大理段家不找他这西南第一的麻烦,不是没道理。至少,有他顶在前面挡风挡雨,火烧不入,段家便可以退一步从容布置,借机会恢复陈年旧伤。杨义贞谋反是失败了,段家是胜利了,旧伤却还在还愈合不了。延庆太子流落江湖,成了现在的‘天下第一大恶人’。”

    摇摇头道:“段家连这管不了,再这样下去。”

    徐长老听得丈二摸不着头脑,疑惑道:“你这未免也扯得太远了。”

    灵光一闪道:“你是说,他被段家算计了?”

    恍然道:“你想说,段家没算计他,他也没算计咱俩,不过是趁势而起,顺水推舟。”

    智光大师双掌合什道:“可以这么说,也不可以这么说。是算计,也不是算计。”

    徐长老道:“别打禅机了。那玩意,老丐碰都不敢碰,嫌头还不够痛吗?”

    智光大师道:“那我便直说,秦朝说得对,是人,谁都难免会有犯错的时候,别因为一时糊涂犯下一件错就全盘否认一个人的一切,半点改错的机会都不留。但也不是说,一百件、一万次好,便可以抵得了一次错……”

    徐长老摆手阻止他的长篇大论,苦笑道:“他又不是契丹贼,不是不可以原谅他,我还没这么老糊涂。关键还在于他自己,敢杀死大元灭口,坠入魔道,要回头谈何容易!”

    智光大师不知道徐长老为什么对契丹人如此恨之入骨,但猜他肯定有一段提不起的伤心往事。或许在别人眼里不过是又一次契丹人造孽,欺负咱汉人,但如果受欺负是自己最喜欢、最亲近之人,那……

    想都不敢想。

    想了要挨骂。

    徐长老道:“其实对乔峰,我并不像你们眼里这般老糊涂。但我不知道,连我都不坚持原则的话,帮中还有谁可以坚持?那契丹贼收买人心的功夫,不用说大家都知道。”

    智光大师道:“人心难测,怪不得你这么想。但对乔峰,不可以因噎废食。”

    徐长老道:“这种话已经谈了很多了,不争了。丐帮的帮主只可以是汉人。”

    智光大师道:“汉人是个不断扩大的大家族,里面又细分许多个小家族,所以说,契丹人也不是不可以加入一份,将之汉化。这也可以说是征服契丹人的最佳法门之一,可以将杀戮减至最低。”

    徐长老冷哼道:“一听就知道,你又是受了那秦朝影响。但不得不说,小子观点新,发人深省,吹开了一些迷雾。但那只是在大局势中,要插手这具体事务,他还没那资格。”

    一声长叹,道:“这人世间,本领越大的人越接近曹操,《寻秦记》听说颇像曹操,南慕容做梦都想学曹操,北乔峰也是不甘人下的曹操,事实会一一证明。”

    智光大师问道:“《寻秦记》怎么曹操了?”

    徐长老反问道:“朝廷下大力气禁都禁不了的书,那还不曹操,什么曹操?听说高太后自己都每天读三遍,爱不释手。这都还禁什么禁,自欺欺人。”

    智光大师道:“我要不是读过一些,也会有此怀疑。现在当然知道不是,曹操不同。”

    徐长老不以为然道:“他们现在还远远比不得曹操,当然要把狐狸尾巴收起来。”

    两人谈得兴起,现在最不怕偷听的对象是秦朝。不知他刚刚又救了个落难的才女,又当了一回蒙面大盗侠。具体不过是顺手牵羊,举手之劳,然后假装很辛苦地对几句诗。

    全是平时无聊改编的打油诗,比如摇头晃脑地念什么:“梨花坞里找梨花庵,梨花仙人在种梨树……”成功使那怀春才女对他这恩公感觉很失望,不过才女的芳心对他至少敞开了一大半。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他想要的话,就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家中老婆孩子都一大堆。”他这话等于是在拒绝。

    明知救人后会惹上这类麻烦,为什么还要出手救人?

    秦朝要不是听见那才女名字中含了个‘碧’字,想起了阿碧、阿朱,避之唯恐不及。但既然耳力太好听见了,不救比救了还麻烦,至少会心烦意乱。救了不便立马撒手不管,免不了要**一晚。

    又是狼狈的一晚。

    就连说话都不敢。

    不说话都暴露了。言行举止,衣着打扮,住在一块,如何隐瞒。特别是不该喜欢‘修罗刀’秦红棉送的衣服,穿着会魅力大增不说,主要是舒服得让人舍不得脱身。

    “大师兄,这附近虽然找不了美蚕娘送你,但找些好丝,做些好衣,倒是不缺。”小柳含泪笑道,“路上带多了行走不方便,但这些丝绸之物应该不在其中。”

    等秦朝发现其中一套特别与众不同,拒绝都来不及了。见那神乎其神的手工,就知道是秦红棉一番莫名心意。也因此,小柳被秦朝当众按了个‘秦’姓。

    “在家中,小柳还是小柳;在官府,是龚小柳;在江湖,是秦小柳。”秦朝道。

    转头对龚婉笑了笑,心内拿了个盗版改版,鼓励道:“唯能极于酒,故能极于剑。”

    玉朱多了块贴身石佩,上面雕了只栩栩如生的小虾,寓意——江湖小虾米。

    玉紫多了一套自创的轻功‘掌上舞’,不过要追上登天步,那还不知多遥远。虽然‘掌上舞’参考了凌波微步和登天步,但它不是又由秦朝来完成,而是玉紫的个人代表作。

第十七章 本门武功都不传

    路途中,玉紫不喜欢下地走路,除了速度,也是为了修炼‘掌上舞’。现在是不可以在掌上跳舞,但可以站马背上修炼。等将来轻功大成了,自然是可以在别人掌上跳舞。

    秦夕落抱着玉紫赶路,也是在帮忙修炼‘掌上舞’。但不是修炼外显的招式,连秦夕落都感觉要成功好难。不过因为这想法最初是由秦朝提出,所以越难越想全力投入。

    好难啊……

    难关还没攻克,信心还不足的时候,便想想,换成像当初比母猪还肥壮多了的左柔来修炼,那才叫难。但现在连左柔都被秦朝弄成了‘神行百变’,这还有什么难实现?

    话是这么说,秦夕落对自己都没把握,更别说玉紫。

    短时间内,山水步是可以仿佛轻若无物,但时间越长越不妙。长时间必须一轻一重平衡,不偏不移。道理如同跳高,跳起来之后有多轻,从空中掉下来的时候就有多重。

    可以说,‘掌上舞’是纯阴属性的轻功,极不适合男人修炼。

    也可以说,秦朝是想利用这门轻功来限制玉紫频频求欢。玉女**的后果将与此功有缘无分,要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重,轻与重在这儿以另一种形式回复平衡的必要条件。

    不成功,不如早早放弃。成功了,一辈子都不可以享受常人的男女情爱。

    不过可以学秦朝,身在花丛不**,心在花丛不失心,以精神替换**。

    另一方面,又不可以学他。玉紫缠脚缠久了,一双小脚用来修炼一般轻功,难度有如先天不足。但也可以将这当成先天优势来用,‘掌上舞’的尝试可以说是在对症下药。

    等‘掌上舞’轻功大成之后,便可以不用再继续禁欲。要摆脱像尼姑般清心寡欲的日子,当然是努力修炼越快越好。玉紫的武功成了另一版《**》,现在是还显得很不起眼,自己都提不起信心,不知主人从哪里来的信心。难道真如主人说——原因在那古墓派。

    玉紫不解,忍不住又找秦夕落。

    秦夕落出乎意料地道:“昨晚还不知道,高太后是唯一获得了古墓派真传的玉女。”

    玉紫等了半天不见有下文。

    秦夕落突然笑道:“知道二弟为什么知道这么多秘密了,被卡在中间的滋味如何?”

    玉紫笑道:“主人说过,人类的求知欲无限。理所当然,知道的越多,不知道的也越多。”

    秦夕落知道她还在嘴硬,没说什么。古墓派在江湖上没什么名声,外人极难知道。类似逍遥派,最大不同是传女不传男,最高功法是《**》。这些没必要现在就告诉玉紫。

    心中对高太后充满了好奇,恨不得直接飞往大宋东京汴梁,闯一闯皇宫大内。但理智又告诉自己,那将会是最笨的办法。要面见高太后,甚至切磋武功,有得是其它办法。

    突然发现不对劲。

    自己怀疑起自己。

    不知怎么,回忆起小时候一个见过只几天的小女孩。

    她……她……她不会就是那大宋太皇太后高氏?摇了摇头,觉得这实在是太过异想天开。听说高氏四岁时就被接入宫中,与小姨仁宗皇后一起生活,如亲生母女般亲近。

    不想了,自己都要骂自己。

    “小阿紫,你知道……”还没想清楚接下来怎么说,就听玉紫兴奋道:“知道呀!当然知道!连高太后都不知道,咱还是这时代的女人吗?女子中除了武则天,就高太后这个女中尧舜……”

    秦夕落打断道:“女中尧舜,那是二弟在开玩笑。”

    玉紫一本正经地道:“主人当然是在开玩笑,但阿紫没有开玩笑呀!”

    秦夕落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大宋最厉害的是神宗皇帝,高太后聪明是肯定聪明,但仍属于正常人的范围之内。别人不理解,我还不理解吗?花开花落,一动一静,顺应自然之理而已。二弟所言最精确不过,要是高太后可以继续原来的大动作改革新政,那才叫超越神宗皇帝,以人力对抗天力,逆流而上。”

    玉紫嘟着小嘴道:“既然是主人说的,还有什么好说。”

    秦夕落道:“你别不服,听说高太后都挺佩服二弟的《寻秦记》,捧着书日读夜读,甚至专门派人来找马姑娘,就为了最快获得最新精装版全套。搞笑的是那孙皇帝赵煦,见他奶奶高氏喜欢读,犯了孩子气,不但不继续深读,还斥之为下三滥的**。看来他对高氏一门已是不满之极,不怪高太后不归还权力于他。傻子都知道,高太后当然不傻。”

    玉紫恍然大悟。

    谈兴大起道:“难怪,秦老爷子突然知道了这么多有关大宋太皇太后的事情!不过,高太后这一手确实绝,提前预防了主人学秦龙辅助秦始皇,像接近段誉那样接近赵煦。呵呵……好一个‘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是在打脸呀!九五至尊,一言九鼎。赵煦会为了得主人辅助,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出尔反尔,直言自己错评了主人的成名作吗?”

    秦夕落笑了笑。

    问道:“要是你奶奶也捧着日读夜读,日复一日,你会受得了吗?”补充道:“如果高太后只是在装模作样,那还好受些。但你觉得,高太后读了后还用得着装吗?”回道:“根本不用装。马姑娘一招书坊太绝,现在有没有高太后都一样会朝野震动。《寻秦记》的**谁都抗拒不了,也不用抗拒。除了小马姑娘插手,这些都早在老夫的意料之中。”

    玉紫捂着嘴笑问道:“要没主人改良活字印刷术,马秀秀最厉害都不会动作这么快,打了朝野上下一个措手不及。原来这一切都在老夫的意料之中,厉害!真是厉害!阿紫服了。”

    秦夕落听了,哭笑不得道:“你这小丫头,难道你主人改良的就只这个吗?太多了!就说那十里香、百里香,少了谁都可以,就是少不了二弟参与。要不是二弟这般博学,谁还不死心,硬要找出他那不知藏哪里的神秘师门来。找出来又怎么样?他师门既然连本门武功都不传他,自然是真正的世外桃源,说不定世外高人还远不只他师父一个。”

    突然狠咬牙道:“知道高太后最担心的是什么吗?最担心——陈抟老祖可以选定宋太祖赵匡胤,别的世外高人自然可以培养别的救世主下山。次之,少说也是另一个秦龙。”

    冷冰冰地道:“高太后心里最清楚不过,大宋的衰落已是势不可逆转,所以干脆全盘否认新法改革,改用镇之以静的养生功。这一招够狠呀!真个是巾帼不让须眉。”心中一团火热,唯有自知。

    烧心之痛,唯有自解。

    夕落即日落。

    秦家快完了。

    现今秦家所遇的情况也是如此势难逆转,而且比大宋的情况还要险恶十倍。如果秦朝是那所谓的救世主,第一个该救的正是秦家。否则就算救了整个天下,于己又有何用?

    “试问,二弟你对得起‘秦’姓吗?”秦夕落暗自问道。

    嘴上随便扯呀扯。

    突然听玉紫道:“最好笑是马五德那家伙,竟然担心女儿一颗心全臣服于主人,越陷越深,被逼连比武招亲的招式都弄了出来。就他那武功,连小阿紫都斗不过,还好意思公开比武招亲。”

    “你不说我还忘了,这次那马孟尝又赚了,他那上门女婿孟青竹人才难得。”

第十八章 忽然想起孟浮生

    “难得?”玉紫大讶道,“隔了这么远,你又没千里眼,不过是听说而已。”

    嘴上是这么说,但听秦夕落的语气,瞧他那神态,便知道绝不是随便说一说,其中肯定是另有内情。

    果然,秦夕落笑道:“那孟青竹又叫孟浮生,外号‘浮生过半,半佛半仙’。”

    玉紫拍手笑道:“不用说了,知道了,原来是他呀!这次马老不但赚了,还赚翻了。但要不是借了我家主人的名势,马家小姐放一万个香屁出来,人家都没空来理会。”

    秦夕落问道:“你也知道他?”

    玉紫道:“当然知道,如果说段世子是大理第一书呆,那他孟浮生便是大理第一书知。”

    秦夕落点了点头。

    玉紫忍不住,又补充道:“不是书痴,也不是书智,是书知,知道的知。”

    秦夕落道:“知道,如果说王子段誉读万卷书,孟青竹可以说读十万卷书。继‘荆国公’王安石和读书百万卷的‘温国公’司马光之后,除了二弟这人神神秘秘,感觉像书海无涯,深不可测,公开就以他孟浮生的读书面最广。除了二弟嘴中那位姓王的姑娘,就以他孟青竹读书量最大。马孟尝不是赚大了是什么?老夫都有点嫉妒他的好运道。”

    玉紫叹道:“孟浮生真个心胸大度,知道马小姐喜欢的是我家主人,竟然还……”

    秦夕落摇头道:“这没什么,喜欢二弟的女人海得去了,就都不嫁人了吗?丫头,你别不信。二弟说,马秀秀是真心喜欢过段誉。现在又如何,喜欢只代表喜欢,没什么。”

    玉紫嘴上不说,心里极不服气。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老木头!难怪至今还是个单身汉!没得说,简直是在对牛弹琴,浪费口舌。幸好主人不像你,《寻秦记》对咱女人的杀伤力……”心海胡想翩翩。

    秦夕落道:“你这丫头,就不好奇,他武功从何而来?记住,不是比文招亲的擂台。”

    玉紫不服道:“这有什么值得好奇,段世子那种纨绔子弟都可以,孟郎不可以吗?”

    秦夕落没了心情闲扯,直说道:“老夫这是要借机告诉你,老夫的三大家将不比他段家的四大家将弱,这些情报之所以传来这么快,就是一例。二弟说的那‘小李飞刀,例不虚发’,排在首位,但名字中间那个字不是‘寻’,而是‘尽’,全名李尽欢。李家一门三进士,却又不入朝做官,情愿浪迹天涯,行走江湖。最离不开醇酒、美人。”

    想了想,又补充道:“比玫瑰仙子那手连珠袖箭还厉害的是飞刀可以在中途活过来,像闪电貂一般灵活转弯,最多可以连续九转,且顺势提速九次。所以只要飞刀出了手,便避无可避。当然也无人可以活转,‘小李飞刀,例不虚发’的美名用不着对手来传播。”

    玉紫喜悦中夹中疑惑道:“老家主,这是要传阿紫真功夫了吗?”

    秦夕落自傲道:“三大家将会的,老夫全都会,而且绝不在他们之下;三大家将不会的,老夫也会,不然怎么当得起这一家之主。”

    玉紫点头道:“知道了,要是家主老爷出其不意用出那一招小李飞刀,出手之后,主人的凌波微步厉害一倍都将避无可避,除非——主人的真正实力可以厉害九倍以上。”

    秦夕落老脸发烫,摇头道:“可以这么说,但幸好没出手。听二弟说出小李飞刀,就知道他对小李飞刀的了解不在我之下。连他李家爷父子三代三进士都知道,二弟还会有什么不知道,不说而已。不然以我的争强好胜之心,失手的后果,不但小李飞刀要从此除名,就连功夫都会随信心大降,得不偿失。这也是为什么,大哥对二弟会如此……”

    玉紫正听得精彩,见他突然不说了。

    秦夕落道:“你应该知道,这小李飞刀的攻击虽然最厉害不过,但绝不适合你。”

    玉紫心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依旧控制不住情绪激动,失落道:“知道了,‘小李飞刀,例无虚发’,小阿紫忍不住出手了,失手了,小李飞刀便再不是小李飞刀了嘛!”

    秦夕落不满道:“老夫最拿手的还是防御,《寻秦记》中说得最清楚不过。”

    玉紫心中暗道不妙,知道自己表现得太过贪婪无度,引发了他的不快。但又似乎不合理,依他那脾气,大男子主义,对女人不会有这么好的耐心,左右解释,好奇怪呀!

    “嘻嘻!墨子剑法、百战刀法、小李飞刀、山水步法,哪一项不是威震天下的绝学,使他段家都不得不公开承认西南武林四大世家。最年轻的是段家,最古老是秦家……”

    秦夕落不想听她继续拍马屁,打断道:“没什么好说,秦家的辉煌早就成了历史。他段家都日薄西山,有什么好说。这是所有世家大族都避免不了的命运,有起就有落。”

    想了一想,又补充道:“稍微聪明的当权者都会对旧皇室族人网开一面,提供方便。因为他们最强大都已经过了时,最难东山再起。老夫的大名是秦起,字夕落,寓意深远,最贴切不过。起于大秦,落于秦朝。”

    玉紫猛然惊醒,失神道:“难怪,老家主会这么急着来杀主人,比任何人都急。”

    秦夕落呵呵笑道:“二弟死在别人手下,不如死在我刀下,这没什么好说。大不了,大家黄泉路上一起走。要不来世再做兄弟,也可以。”吟唱:“小李飞刀,例不虚发。”

    又道:“就算毫不藏私地传你所有秦家的武功,对你将来也是弊大于利。”

    他这话实在是让玉紫失望,一次接一次地失望,打击得玉紫都快麻木不仁。

    这时候,格外地想念主人。这世界,唯有主人的武功可以轻易收获。早知道,又何必如此地失望。知道了,还是控制不了很失望。忽然想起孟浮生,不由羡慕起他的好运来。

    不知怎么,突然灵机一动,失声道:“李园即剑园,剑园即李园。”双目发红。

    至此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玉家的最大后台不是大理段家,反而是段家的竞争对手始皇秦家。秦夕落赶来要杀秦朝,自己姊妹正是最大的起因,不然不会动作如此飞快。

    知道了玉家与秦家关系非浅,但具体是什么关系?怎么想都还是想不明白。

    “说了又不说清楚。难道,秦老爷子会是外婆的旧日**吗?”玉紫念头急转。

    想知道,孟浮生现在又在干嘛?

    孟浮生正抱着新婚妻子马秀秀,两人现在什么都没干,又什么都可以接着干。两个贴身侍候的丫鬟都累昏了,两人还是像什么都没干一样精力旺盛。这方面,夫妻俩都是超人。

    当秦朝念起:“梨花坞里找梨花庵……”,万里之外,夫妻俩正巧开始洞房花烛之夜中最最投入的一套功夫。两人虽然是第一次合作修炼,但都相信对方可以像双胞胎般默契。

    当秦朝念完:“梨花仙人在种梨树……”,远在他方,点点落红落下,如梅花盛开,代表第一招成功——亢龙无悔。

    秦朝不知怎么,忽然就想起了马秀秀,深深回忆起她那双秀丽又情深的美目,清晰得不像是在回忆。接下来的打油诗还很长,再无心继续通篇念完,心中占满了一句‘情深深,雨濛濛’。

    灵光一闪,好像开始有点明白了,但具体说又说不准。

第十九章 一个又一个妹妹

    默默祝福马秀秀,秦朝直觉又懂了一些,具体却又还是说不清。

    “马秀秀,寻情记。情深深,雨濛濛。”《寻秦记》的‘秦’字被改作了‘情’字,心头仿佛冲开一层迷雾,马上又遇上另一层迷雾。

    千里之外,段誉正被司空虹一句话气走。

    “太多迹象显示,不用秦朝再透露,大家都可以知道,马秀秀又是……”

    段誉怒视道:“是爹的女儿,还说什么?不就是马五德和那钟万仇一样——没纳妾。”再留下,担心会控制不住演化第一场家庭暴力。

    司空虹娇笑道:“驸马又多了个孟公子,表面是他马家赚大了,暗地里,嘿嘿……”

    段誉气得停下脚步,却没转身回头,怒道:“别说了,驸马多不多出个秦公子来,老天爷自会做主。”知道司空虹要借机在自己心中插入一根刺,还是控制不住被刺心痛。

    要怪就怪,这些日子与她亲热越来越少了。这般得了身边众多女人芳心,分身乏术。突然,心中多了一层明悟,父亲不是被母亲困在家里,那是借口——女人多了应付不来。

    按理说,女人最多都没中原皇帝拥有得多,皇帝最忙都还忙得过来,别人又怎么会忙不过来?

    关键区别,在于感情的投入。

    有人家中一个都应付不来,有人外面无数都可以从容应付。

    段誉心头一宽,感觉对父亲多了层了解。这下又要让司空虹失望了,自己反要感激。要不是刚刚被她刺伤太深,怎么可以这么理解父亲。这叫以毒攻毒,拔掉了自己心中一根大刺。

    说是可以不介意。

    事实是谈何容易。

    冒来一个又一个妹妹,越美好的女人越不敢碰。不像司空虹,摆明了是在互相利用。可惜美女掌门辛双清不同美女堂主司空虹,不然或许可以和秦朝做一对难兄难弟。佩服秦朝,敢起外号‘美女蛇’。

    怪不得司空虹。

    得了那外号,美女对他都会毒得像条‘美女蛇’,誓不肯罢休。但要不是得他提醒,依自己往日的性格,绝不会像他这般当面揭人短,所闻所见所想尽是美人美好那一面。

    他这举动,如同扣了一坨屎,最美都被破坏了。

    他这也是在撇清官场,划下界线,告诉世人,拍马屁不及枕头风,他对段家没野心,誓不做另一个秦龙。

    段誉笑了笑。‘美女蛇’就‘美女蛇’,要是换了‘大木瓜’,得罪了自己那位妹子……

    亲亲木婉清这会在干嘛?

    思念之心一起,火势不可控制。

    孟青竹助新婚妻子马秀秀改组书坊,立名‘黄金屋’。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马秀秀退位成了当朝元老,脱身前线具体事务。近来忙得不可开交,谁知其中苦?夫君是这般地体恤入微,马秀秀感动之下直接应下。

    不是从此无事一身轻,第一件事是向木婉清、钟灵发出邀请,增实元老会的话语权。

    ——内定元老候选人少了谁都可以,少不了段正淳的那些女儿。理由没必要详解,众元老心知肚明即可。肯不肯加入是另一回事,不必过于强求。

    屋主姓颜,名如玉,年龄未知。

    此女来历神秘、武功高强,要不是镇南王妃刀白凤推荐,马秀秀和孟青竹还不认识。发信询问秦朝意见,就得了两个字的回信‘魔门’。追问秦朝想法,回信比上回多了一个字——‘大财主’。

    招来了,不奇。

    要奇也是,《寻秦记》都没法招来魔门的关注。这回,秦朝最如何大条也不是不知言多必失。现在最多不过提及魔门,既不便公开,也不便深入。对自己如此,对别人也如此。

    还嫌麻烦不够吗?

    碰又碰不得,甩又甩不开,不如装聋作哑,对彼此都好。

    秦朝对步风传来的消息,既很满意又很吃惊。他这次又表现比情报头子玉朱厉害,玉紫知道了肯定又会气得吃不下饭,难免担心被步风抢了饭碗,将来甚至要降位追随他。

    说委屈又不委屈,这属于良性竞争。

    要说有什么不公平,对步风更不公平,玉朱、玉紫都应该知道。

    步风抢先发现了,‘黄金屋’首任屋主颜如玉的一个大秘密——同胞三姊妹的年龄、相貌、名字、武功皆一模一样,平时易容之后当然是不一样。

    步风比秦朝还吃惊,怀疑他真如史上有名的那些顶级军师一般,掐指一算,便可以对远在万里之外发生的事情了若指掌,例如那颜如玉的真正来历——‘光明教’圣女。

    秦朝暗叹:“金发碧眼,这么明显的特征,不由不这么猜测,难什么难!”

    知道是西方魔教用来打咱东方主意的美女,霎时,心里似乎少了大批量的顾忌。同时,真正穿透本质理解了——为什么胡汉之间的战争如此残酷,甚至比史书说得还残酷。

    双方都不把对方当人,既夸张又不夸张。

    要不是种种迹象显示,令秦朝很怀疑,‘光明教’的上一代教主,正是书中武功最深不可测的无名老僧,明知碰不得都会忍不住要碰一碰,晓得光明顶是龙潭虎穴都要闯一闯。

    几百年后的武林,还会不会发生以少林为首的中原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一战?

    倚天剑、屠龙刀、九阳神功之名,现在要不要提前用一用,秦朝一直在犹豫。

    马秀秀原来那班人马另组‘藏娇阁’,成员无一不是云英未嫁的才女。又都不甘于寂寞,轻易不肯服从男人,特别是在文学方面。孟青竹和马秀秀的洞房花烛夜,‘藏娇阁’是最难过的一关。群娇对孟青竹不但没有手下留情,还都恨不得将难度提升至最大。之后最无奈也自然是要坚守规矩,同意马秀秀退位让贤,毕竟马秀秀不再是云英未嫁。

    婚后第一天,‘黄金屋’就多了个合作伙伴‘白银盟’。

    马五德喜得不敢相信,怀疑自己是身在梦中。上个月都还打算加入‘白银盟’。

    要加入‘白银盟’,说易极易,说难又难。捐上一两白银即可加入,但地位还不如丐帮一袋弟子,要捐上一两白银升级。升一级再翻五倍,要捐二十五两白银,相当于丐帮二袋弟子。

    上不封顶。

    要加入是可以,但谁会嫌钱多?马五德一直犹豫不定。

    加不加入?捐少了没面子,捐多了舍不得,手头紧张。

    另一个主要原因是不服盟主姜司,那女孩继位时的年龄太小,现在都不比木婉清大。上一任盟主是‘善阐候’的孙女高明真,也是第一任创始人。天妒英才,英年早逝。

    传言“高明真不死,百年后段家必亡。”马五德不敢赞同。高明真天才至何等高度!?

    马五德认为:姜司这一生最聪明的地方是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高明真,形影不离。

    姜司表面是个走了好运的路边孤儿,因祸得福攀上了‘善阐候’,跟屁虫一样缠上了高明真。最搞笑的地方是喜欢用木剑,生死之战都不改。不过对手要小心飞刀,别误会。

    不误会都很难在生死之战中避过飞刀,要是被那木剑误会了,真以为姜司不敢杀人,战后命还会在吗?怪不得有人不服,说她是故意用木剑迷惑人心,实则心狠手辣之极。

    害秦朝都受了牵连。

    木婉清、钟灵最讨厌他那木剑,不是没道理。何况剑尖还多了一根针,相比之下,姜司都没他过分。

    江湖传言:姜司每年都会找一个高手试剑,胜了好说。败了别得意,飞刀来了。

第二十章 藏不住了还要藏

    另有传闻:姜司要是明着挑战,展露轻功,不用飞刀都要人命。所谓胜败,不过是与人为善,留些面子。之所以用木剑,主要原因是担心阻碍了轻功,危机关头影响逃命。

    怀璧其罪。

    论财富,‘金钱帮’明着那般有钱,也都还被‘白银盟’甩在后面越来越远。要知,‘白银盟’最吸引人加入的地方就在于——‘收入稳涨,百年不落。’的内部暗号。

    说暗不暗,说明不明。别的势力保证不了,‘白银盟’可以。

    条件是加入‘白银盟’,按规矩来便可以。说来就这么简单。

    外人不懂,秦朝懂又不懂,叹道:“炒股炒成了这样,合作合成了这样,绝了。”

    ‘黄金屋’与‘白银盟’亲密合作,以孟青竹的远见,预示了一个大时代来临。

    合作后第一天,姜司学马秀秀,摇身一变成了大盟主,脱身前线具体事务,空出时间来修炼。不管别人知不知道,自己知道自己武功不足。怀璧其罪,‘白银盟’富过头了。

    又不得不继续稳富。

    盟主之位传陈大飞。

    那陈大飞是个出了名狂人,今年三十三岁,从小就长得又矮又胖。秦朝有次说书说漏嘴,被他听见了黄飞鸿的无影脚。陈大飞立马扔了原来的狂人外号,从此自称是‘无影一腿’。

    事实上,所谓‘无影一腿’,不过是用内功升了级的撩阴腿。一般人学了都不敢用,女人都只敢对**用。他这狂人自然不怕,将之当成压箱底的招式,用尽办法深入掌握。

    陈大飞继位后,第一忙的是具体合作细节,嘴上不停地喊苦喊累,实则非常享受。

    对这次合作,心中最苦的人是秦朝。若他还不知道,那未免也太傻了——那姜司就是另一个辛双清,将嫁人的难度再提升十倍。比起小柳,要自己在木梳上刻一个名字,姜司用的是另一种方法在表明心意。

    要换了对象不是秦朝,半丝心意都不可以露出。

    大理所有的女富豪中,姜司绝对是第一大富豪,在整个天下都绝对可以排得上号。如此一连串动作之后,几乎等于是送上门来,名位都不求,试问哪个男人可以拒绝得了?

    苦呀!

    竟然敢喊苦,还是不是男人?

    太甜了,甜起苦。

    这勉强还像句人话。要不是姜司考虑得还算周全,真要敞开了来谈,甚至学辛双清。

    那后果……

    说不定是自己误会了姜司,人家就根本没那想法。答案又没法说清楚,有苦说不出。就当是被玩了一把,偏又不可以不想——要是让姜司知道自己连想都没想,后果将更不堪想象。

    姜司刚刚笑得很痛快。

    就在刚刚,‘白银盟’下属饭店连锁满了百家,眼线遍布全国各地。‘连锁’这个新鲜名词在心头一晃,不由又想起了秦朝那涨嘴。要不是他,还不知道用什么名字好。

    这百家饭店有一个最难保密的共同特点,大掌柜全由女子担当,二掌柜全是男儿。这可以说是故意暴露的秘密,利大于弊。不隐瞒那些有心之人也好,大家心里都可以舒服些,放轻松些。

    日子照过,没必要崩紧了。

    往大的方面说,这也是在用实际行动来改善女人的社会地位。饭店连锁不过是牛刀小试,前期动作不宜过大。可惜高小姐命太薄,像是触犯了天条,最远大的策划都一起夭折。

    男人越大越不习惯被女人骑在头上,提拔陈大飞可以使男人面子好看些。要是早这样做了,像马五德那样的大茶商不服都抵挡不住威逼利诱,早晚会控制不住捐银入盟。

    羡慕马五德走了狗屎运,从此可以不用再为入不入盟发愁。

    不如羡慕他女儿马秀秀的聪明才智。他那上门女婿孟青竹都比他强多了,偏宜他了。

    运气太好难免会招人妒,最仗义疏财都提担心顶不住。他要继续保持好那孟尝之风,说好心不如说是不得已而为之。善心大发不必老是明着来,弄不好便犯了收买人心的灭族大罪。

    不是有钱就可以孟尝。

    ‘白银盟’原本也可以保护他,不料他也会舍不得多捐几两银子。所以也知道了,他马孟尝的豪爽好客中含了多大水分。表面是风光,内心免不了担心,战战兢兢过日子,不敢得罪江湖同道。

    姜司知道马五德武功平平,原来没兴趣管他心里会怎么想。现在只求他别碍手碍脚,对他没什么别的指望。要说怪他,主要是怪他没啥好武功传下,马秀秀的武功没得指望。

    如今,‘白银盟’算是与‘黄金屋’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捐。马秀秀的武功不但是个弱点,而且是个极大的弱点。这倒是方便了那孟青竹,夫妻俩有了借口形影不离。

    不怪马五德急着要趁势弄出个比武招亲来,顾不得树大招风。不但他这女儿,就他马家这不知存下几万贯的家财,也真缺了个武功厉害的女婿来保护,且要求是上门女婿。

    不然,不招上门来,那不是赔了女儿又折财吗?

    姜司暗叹:“这马五德,还真是……”又气又笑。

    听说:上次马秀秀先是与儒生打扮的段公子瞧对了眼,吓了马五德一大跳。后来知道段公子的皇室身份后,又吓了一大跳,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大醉了好几场。对女婿的要求又高了一大截。

    曾经沧海难为水。

    他那次参与无量剑东西二宗比武大会,不也是为了趁机寻找中意的无量剑弟子吗?

    以马秀秀的聪慧当然可以提前识穿,就算对段誉和秦朝心存不满,也不妨先拿来当一阵挡箭牌。

    要不是他马家最近被一连串的事情闹得太凶,实在太过惹人注目,极少有人知道:马家最厉害的人,既不是马五德,也不是马秀秀,而是马夫人——马秀秀的亲母。

    别看她极少出外露面。别被她在人前那一副娇怯怯的模样迷惑。只见她眉目秀丽和肤色白嫩都不逊于女儿,便知马五德赚了多大便宜,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

    不怪马五德心虚。

    不怪马五德藏娇。

    如今藏不住了还要藏,与那‘马王神’钟万仇一样可怜兮兮,也一样地福气冲天。怀疑是自己在疑神疑鬼吗?

    说不怀疑。

    说是不应该怀疑自己的妻子,说即便是真的都不应该介意,最该介意反而是镇南王。但扪心自问,对自己心爱的夫人,男人真的可以不介意吗?

    该怪夫人不忠,还是该怪夫人忠过了头——太过忠情于夕日**,至少是念念不忘。

    假设怀疑不假,抢了镇南王的**,还大怪镇南王他为人太**,这是什么道理呀?

    小人得志便猖狂。

    至少,要不是有马夫人在暗中保护,或许,马五德再多十条命都没了。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其它。没什么好说的,要是他这人没什么弱点可以利用,马夫人凭什么要嫁他?来助他发财。

    凭他的武功?

    凭他的家世?

    那可真是个大笑话!

    他夫人不帮他帮谁?比起他,钟万仇都至少要强上好几级。对着他,连钟万仇都可以高高挺起胸膛来做人,有助于减小心中的自卑感。马五德对他,其实也可以不用自卑。

    不过面对他那张马脸,别人都可以笑,马五德一笑也跟着倒霉,谁让马五德姓马!

    马夫人要暗中帮忙,提升丈夫马五德的社会地位、财富名望等,那也可以说是不得已。人活一张脸,马夫人不喜欢露面不代表不好面子,说不定不喜露面正是因为太好面子。

第二十一章 比男主人还积极

    马五德如何发财致富,别人可以不知道,马秀秀想不知道都难。母亲在幕后的功劳,父亲在前台的风头,见多了还会不会见不惯?于是,‘藏娇阁’的畸形开始出现。

    扩展计划,酝酿成形。

    机缘巧合下,冒险投资《寻秦记》,刚刚开始便知成功了一半。马秀秀大争面子,马夫人自然也跟着脸上有光。说不定比帮助丈夫还乐意帮助女儿,趁机宣泄长久累积下来的怨气。

    或许她也会反对,觉得希望很渺茫,丢脸的机会明显更大。但在反对无效的情况下,不如期望女儿可以多做出些成就来,帮不帮得了都要想方设法帮一把。

    早期司空虹也在帮忙。

    后来应该是因为强烈地嫉妒心作怪,找了个借口溜走陪段誉。当然,‘美女蛇’那外号朗朗上口,少不了也在心底作怪。秦朝对女人,既似温柔多情,又凶狠无情。

    不过,他要是真心接受了司空虹,‘美女蛇’真的可以安下心来,不找段誉了吗?

    之前既然可以脱离司空玄,一同落崖时差点踢死段誉,表面最如何转好都没法信任。

    相较而言,甘宝宝和马夫人舍上而取下,更显得难能可贵。司空虹如果纯是担心脱离了神农帮之后的人身安全,不是不可以求助于秦朝和段誉,秦朝对她的评价自然不同。

    男人难,做女人也难。

    一旦第一次不成功,下是下不得,上更上不得。

    姜司不由考虑起自己的第一次,脸红得像熟透了的桃子,暗骂:“臭秦朝,死秦朝,《寻秦记》敢挑逗本小姐,走着瞧!”捧起《寻秦记》,忍了又忍,终于禁不住又翻开……

    不怪秦朝。

    千肯万肯,众女不肯。

    失了第一次,舍了,无论他往后最如何努力,最好都不过是另一个段正淳。

    不舍,自己心爱的女人像甘宝宝投入钟万仇怀中,生活幸不幸福都将心如刀割。

    别的男人可以使他心爱的女人天天生活在幸福中,夜夜笙歌,他不痛心疾首吗?

    见他心爱的女人还很爱他,明明不快乐还要依偎别的男人强装快乐,床头假装亲密,喊着:“夫君,宝宝好爱你,爱你一万年……”之类的情话,婉转求欢,他不更痛心疾首吗?

    知道了这些,想通了这些,他还敢要了那些追随他的女人第一次吗?

    不怪他对秦红棉、甘宝宝很不一般,最讨厌麻烦都控制不住要插手。

    心痛!

    痛心!

    爱与不爱都心痛,敢不敢爱都痛心。

    不负责不难,太负责太难。

    想想都难,姜司又惊又羞地发现:自己不但对秦朝大起同情之心,还大生知己之感。

    最感人的爱是付出,像父母对子女的付出,他对众女的付出也是如此感人。但不妨先转换一个角度来思考,假设他真的急不可待地收获了众美的身心,他那还叫什么付出。

    别怪他喜欢玩**,他是不得不**。

    否则便要昧着良心,与众女同床异梦。

    众女爱不爱他,那又是另一回事。爱最经不起**,最美丽也是执着。一场梦一场错误。镇南王的例子在前,爱不爱都可以春风一度再谈。爱之深,恨之切。

    恨之切,爱之深。一体两面。

    姜司羞答答地发觉,自己又一次被男人深深吸引了。脱不了身,醒不了心。问自己,对他怎会这般着迷?以后还如何理直气壮地骂那辛双清,怪她丢了咱女人的脸,涨了男人的威风。

    问句真心话:“他女人多吗?”不多。再多一倍都很正常呀!比起周边其他男人……

    答案好气人。

    听说他留下了一个修炼任务打花时间,使辛双清、左柔、龚婉、秦小柳等女多了一门名叫‘太极圈’的武学研究,类似‘少林七十二绝技’,第一项功课是修补‘黄金圈’。

    众女的心情却都不在研究武学,那还不如研究如何突破木婉清那一夫一妻的执念。

    不得不怀疑,原因是他太过关心木婉清,否则死了根本不用救,事后无人怪罪他。

    最怀疑、最心急的是辛双清,恨死了木婉清说过那誓言。不说不是不想说,惹主人不快不如不说。暗中骂了又骂,怪她像根搅屎棍,害得大家都跟着一起倒霉,心愿难成。

    “师父。”褚光静轻轻喊道。

    辛双清回过神来,叹了叹道:“这次又没法研究了,但不必强求,下次再试也一样。”

    “师父,‘太极圈’的博大精深,真可以与‘少林七十二绝技’相媲美吗?”

    拍了拍爱徒的肩膀,沉默片刻,辛双清回答道:“你这又是信心不足,想在师父这儿找。一切早在主人意料之中,所以不忘添加一句:‘信心不足也好,踏踏实实研究。’”

    褚光静道:“踏踏实实,大器晚成。”

    辛双清道:“知易行难,消磨半生。”

    踏踏实实不是不可以大器晚成,问题是晚成的时间消耗不起。一个人时间最多都消磨不起,必须多找可以找的武友来一同分担。集体虽然是急功近利,但个人要踏踏实实。

    西宗高手大半大器晚成,混迹江湖是不如东宗出名,但数量和质量皆不在东宗之下。西宗如此实力都如此被动,东宗想吞并西宗的野心昭然若揭,大器晚成好还是早成好?

    早了掌握主动。

    晚了陷于被动。

    西宗女弟子在早期多了天生优势,比起东宗男弟子,少年天才这一块一直不算短板。

    强弱之势转换的关键不在东、西二宗弟子,在于两宗掌门人。每一代,两宗最杰出的一男一女都注定成不了夫妻。除非两人都肯放弃掌门之位,干光豪和葛光佩便是如此。

    东宗下任掌门人之位,干光豪本来最有希望,一半毁在了葛光佩。龚光杰最没希望。

    比洁身自好的功夫,龚光杰差干光豪太远。继承人不懂洁身自好,忍不了一时冲动,没了希望夺取下任西宗女掌门人的身心,还如何完成无量剑东、西二宗合并的大计?

    连内部都无法统合,还谈什么对外扩张,领导无量剑发展壮大。面对上任掌门严格挑选出来的这任掌门,这种人表露的野心最大都不足以取信,不配继任东宗下一任掌门。

    退不想退,进不想两败俱伤,左子穆的野心最正常不过。在他还没取得成功之前,想法最好也狂妄自大。要是成功了,手段最坏都是在结束内战,且是属于胜利者一方。

    不过,洁身自好的对象不可以一概而论,例如:换成交好掌门之女,情况自然不同。

    左子穆成功树立了一个典范。龚光杰学他,不是全无机会。前掌门要他遵从的条件,说低不低,说高不高——男主外,女主内。换句话说,家里将来由掌门之女说了算。

    他夫人是前任掌门之女,受了父亲长期影响,吞并西宗之心甚至比他还强烈。受了‘男主外,女主内’的潜在条约束缚,对外的行动不便越过他,妥协的条件是同意纳妾。

    男女间这种事情不便直接商量,要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双方都心知肚明即可。

    公开在外,师兄妹是青梅竹马,夫妻俩相亲相爱,堪称模范。做足了面子功夫。

    连他夫人的心腹丫鬟都不知道,女主人明明掌握了家中大权,唯独对纳妾的事情,表现怎么好像比男主人还积极主动。虽然因而博了个贤内助之名,河东狮吼之名自解。

    女主内。心腹丫鬟不知该不该知道,女主人表现比男主人还热衷于对众妾的**。

第二十二章 借口来取经的人

    男主外。左柔现在喜欢游历在外,极少呆在家中,绝对少不了堂嫂徐双清的功劳。大家心里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都无法敞开来说。不说远比说了难受,偏偏没法说。

    徐双清原来面对左柔的时候,一直带着优越感居高临下,这些年武功不进反退都可以在她那儿找安慰。不料她突然来了个咸鱼翻身,自己却被辛双清牵连,让人大看笑话。

    “师哥,辛双清这是在故意恶心咱们呀!你看看,她对自己都可以这般狠毒。所以,说了又说,别把女人逼急了,别把女人逼急了。说了又说,你还越加听不入耳……”

    堂嫂徐双清跟左子穆唠叨的时候,左柔在一旁一字不改听了不下三遍,改几个字都一样还听不入耳。首次听说堂兄听不入耳的时候,似是忠言逆耳不听劝,明显是他不对。

    没想越听越可以理解他,同情他。甚至有些佩服他,可以与堂嫂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暗叹他这掌门之位得来不易,堂嫂那嘴实在厉害,滔滔不绝,不怕你不听,听了还要听。

    左柔忍了一会又忍不住,开口道:“辛掌门绝不是那种人。东、西二宗又不是只剩下合并这一条路可以走,与外人都可以友好合作,无量剑内部当然也可以亲密合作。”

    徐双清格外听不入耳,心道:“你现在厉害了,终于可以反过来教训咱们了……”

    忽而联想起家中那群小妾,提醒自己不可以心软,被她们找机会骑在头上拉屎拉尿。

    左子穆城府深,明明听得极不舒服,还哈哈一笑,抚须点头道:“柔妹说得在理。买卖不成仁义在,何况大家都还是同门师兄妹,为什么不可以亲密合作?当然可以。”

    左柔听了,恶心得想吐,偏又吐不得,还要以另一番装模作样来应付,这岂不是与堂兄一个样?偶尔一两次还可以忍受,见多了实在受不了,与堂兄一样习惯了也不好。

    不如离家在外体验江湖生活,**山水,省了这类一日三会都不算多的人情往来。

    出门在外居多不便,本想带两个丫鬟一起走,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徐双清知道她窝囊日子过得太久,否极泰来,扬眉吐气。这时候,既见不惯她开心,也见不惯她不开心,心道:“你不开心?我俩开心得无地自容,活在这世上也是继续丢人现眼。”

    无量剑被逼无奈,改名无量洞,受辱灵鹫宫。徐双清最不愿苦想都控制不住要想,简直是日思夜想。对左了穆都难忍一肚子怨气,怪他不争气,连父母都跟他一起丢脸。

    对那仇家司空玄,却是复杂难言。觉得最多仇恨都没啥意思,甚至不忍过于责怪,同病相怜。要说对司空玄的恨,最恨莫过于怪他有眼不识金镶玉,感觉自身魅力被藐视。

    他要抵挡不了**,那还好说,至少说明他眼光可以。现实是正经起来也不过如此,但也怪不得他色胆包天都不敢胡来。不算这几年的安定日子,往日剑下亡魂中多是色鬼。

    特别是那年与辛双清比赛,一案对应十颗人头,既要比拼智慧破案,又要比拼武功杀敌。表面战了个平手,但自己知道自己输了。辛双清对淫贼的**更大,破案更简单直接。

    当年也是不得不杀。

    千日做贼易,千日防贼难。

    要成功展开引蛇出洞的阳谋,可以缺了自己加入,但绝对缺不了辛双清。除了她敢真正一个人一把剑引蛇出洞,无量剑再无第二个女人有她那胆量、智慧、信心、剑法。

    自己不过是表面凛然不可侵犯,辛双清是内在凛然不可侵犯。对男人的**也是,她根本不需要耍那些表面的手段,自然而然便已是最高明的诱敌手段。除了对付那秦朝,用尽手段都没用。

    他当然是特例。

    左柔都可以母猪变凤凰,他还不是特例,谁是特例?

    徐双清对左柔百般强忍,坏话不说,主要是要从她嘴里套取武功大进的速成法。在还没取得成功之前,自然是说什么都不敢得罪她。左子穆嘴里说得漂亮,目的也一样。

    夫妇俩现在对左柔比对辛双清还关注,指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越快攻克越好,没一日十会都算克制。左柔的功法被他们掏空之前,不厌其烦都厌烦,想安安静静都成了奢望。

    特别是在应下皇后娘娘的邀请之后,以各种借口来取经的人络绎不绝,门庭若市。

    家里热闹得没法呆,出门在外久了不放心。不知秦朝怎么应付得了,老压不住找他取经的想法。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愿烦他,对自己说一千遍一万遍都说服不了自己。

    ‘神行百变’的外号越喊越响亮,听着不错,谁又知道,这主要是不得已而为之。

    找秦朝不用开口都取了经,但对自己没什么用——喜欢听的听书,不喜欢听的滚蛋。

    最烦是前来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打,打不走,用扫帚打都打不走。骂,骂不走,花钱请人帮忙骂都骂不走。以前是丑得赔钱都嫁不出,一年一年一直单身,渐渐成了大龄剩女。现在连上门女婿都群群队队送上门来,甜言蜜语听之不尽,忘之不绝,弃之不舍。

    不好怪别人,连堂兄左子穆都厚着脸皮来替儿子山山定亲。

    知道那侄儿山山才三四岁大,路都还没走稳,左柔被吓得……

    半真半假地摔了半跤,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岛外相扑。没想养猪的道理同样可以用人做实验,肥肉越长越肥壮,不用想都知道有多**。但那是事实,自己还不清楚谁清楚。

    左子穆暗笑自己唐突,摆手道:“误会!误会!”匆忙解释道:“这次说的不是柔妹,说的是儿女将来。表兄、表妹,亲上加亲。下一代,咱两家毕竟是隔了一层。”长话短说。

    左柔拍了拍胸口,长吐一口气道:“将来女儿自己同意,绝不阻止。定亲不必,定了也没用。”

    左子穆压下心头不快,笑呵呵地道:“理解,理解,咱兄妹全是在为了儿女着想。”

    左柔心道:“我这全是在为了女儿着想,你却未必。要不是山山他现在实在太小了……”想想仍心有余悸。

    听左子穆道:“柔妹还幻想和他一起的话,至少三年内成不了家,女人等不起呀!”

    事隔多日,藏身‘藏娇阁’,被选阁主,正考虑是否答应,左柔陷入了回忆之中。

    “柔姐,别想了,这么多年都等了,区区三年算什么。”

    “然也!他要敢放开了收,多得是女人比辛掌门还愿意。”

    “别犹豫了,要报答他,有的是其它方法。”

    “与秦老家主结拜都要等,他是什么人?还用说吗!”

    龚婉在客位站起,发言道:“他这人是好,做朋友是最好,做夫妻却未必。别误会,这不是想赞同男人三妻四妾,一般男人怎么可以与他一般等同。对不同男人要不同对待,要灵活运用,别把平均当平等。”神色变幻不定。

    突然后悔,不该发言。

    言多必失。

    “晚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辛掌门动作太快了。”

    “是呀!拿得起,放得下。”

    ……

    众女叽叽喳喳,在一旁劝说不停。‘藏娇阁’的这群天之娇女,一般情况不甘人下,继马秀秀之后,好不容易找了个可以使大家都比较满意的阁主,谁都不想这么半途而废。

第二十三章 霍总镖头急晕了

    左柔突然道:“三年之内,‘藏娇阁’的正式成员控制在十五人之内。你们都同意,我也同意。你们不同意,我也不同意。”

    众女面面相觑。

    “外围不限吗?”有人问。

    左柔点头道:“一般情况下两者没什么区别,但感情投入不起。”

    龚婉张了张嘴没说,觉得外人不便插嘴。等呀等,见众女都还不领悟过来,终于可以忍不住不忍,对左柔道:“你的意思是说,外围成员像咱酒楼的客人一般,来去随意,不必操心太过。”

    以己度人。

    反应快地立刻思考起言外之意,左柔似乎也是想来去随意,不然不如当个普通客卿。‘藏娇阁’要她帮忙可以,要连累感情不可以。感情深浅都被那人完全占据,再也连累不起。

    简而言之,人在心不在。

    众女思考清楚之后,没一个想答应,但最终事实是出人意料地全体答应。左柔没想过食言,‘藏娇阁’阁主之位被确定下来。最低期限是三年,心知期限内没法不受感情连累。

    有人问:“三年后,他要是还不肯下凡,过三妻四妾的生活,值不值?”

    左柔毫不犹豫道:“没什么值不值,三十年都愿意。但那样对他好不好?没必要。”

    龚婉点头道:“自己愿不愿意在于自己,感情是双方都投入不起。别一直怪男方放不开,女方不可以自己选择放开吗?那对男方也是种解脱。不过这方面女人向来比男人还死心眼,‘藏娇阁’的姐妹都难以接受,更别说外面。龚婉要学左柔,对大师兄也是三年一期。”

    掌声四起。

    此前众女听马秀秀的话邀请龚婉,有些成员直至刚刚还在暗中闹情绪,这下都觉得今天请她来是请对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感大起,掌声也随之大起大落。

    龚婉见势随即松懈下来,终于可以真正地说话不用急,习惯恢复了往日的沉稳。

    四周都是出了名的才女,她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但既然敢来,最难都要克服。

    换了是琴棋书画,龚婉表现不及也不是很丢脸,所以没必要找理由连来都不敢来。换了是秦小柳,来不来都无所谓,很随便。大不了直接打一架,吵架都可以免了,干净利落。

    ‘藏娇阁’内才女姐妹们的难缠,远近闻名。

    道听途说,起初主要是为了难倒闻名而来的四方才子。

    有人大胆问道:“难道辛掌门会不知道霸王硬上弓吗?”

    有人补充道:“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这应该不算难呀!难的是下定决心。对辛掌门的决心,各位觉得还不够吗?”

    龚婉道:“这方面绝不能怪大师兄不主动,傻子都可以躺着不动,任由女方来完成。”

    左柔点头道:“话是不错,但也不可以怪辛掌门。她也是尽了力,要怪就怪……”叹了一口气,没继续往下说。

    有人嘀咕道:“辛女侠要是尽了力,十头牛都不是对手。”

    有人小声怀疑道:“他是不是不举呀?”

    龚婉听了,被气得脸都青了,暗中大骂:“你爸不举,你祖宗十八代都不举。”嘴里辩解道:“不如直接说自己是太监,一样可以娶妻纳妾养子,照玩不误。不是也别担心,可以挥刀自宫嘛!”

    左柔淡淡地道:“不成也别太担心,他的医术还可以。传宗接代乃一等一的大事,其它都可以先放在一边。事业越大越需要继承人,这也是为什么三妻四妾如此盛行。”

    气氛古怪。

    最终由龚婉解围道:“大家可以不服,但最好别牵连他。虽然他可以不找你们麻烦,累及你们家人,但终究是不好。连推迟些娶妻,推迟些纳妾,他都不可以吗?”

    笑了一笑,侃侃而谈道:“他是不肯将第一次丢在**,丢在外头。对不起,龚婉倒是可以替他说一声。假也好,真也罢,大家何不将心放宽一些。斤斤计较,‘藏娇阁’好像不需要……”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面对那些熟读诗书的才女们,之前不由自主总要抬头仰视,龚婉控制不住自惭形秽,大半说没了。

    自然没了。

    激动之下,对秦朝所说的心功好似明白了几分。原来不过如此,骄傲自满之心冒头。见势不妙,立即实行自我打击,发现自己仍然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心功与气功间那复杂关系。

    ‘北冥神功’如果是气功,‘混元一气功’和‘无相归一功’无疑是内功,那‘混元一气无相归一北冥神功’是什么功?

    听小柳说,他接下来要修炼的是‘金刚一体混元一气无相归一北冥神功’。

    名字都已经这么长,听说往后还要不断加长,至少将多出一个‘大极圈’。

    通往武学巅峰之路,注定要迈过不同高峰。山不在高,有仙则灵。‘金刚一体’不等于‘混元一气’,‘无相归一’不等于‘北冥神功’。化繁为简、博不如精之说都在理,也都歪理。

    完美的武功是不存在,但可以追求更完美。如果说是利弊各半,入手自然由简入繁。

    时间长了,对于那些喜欢自作聪明的人,要发挥优势不在于‘一招鲜,吃遍天。’

    听说那笨蛋大侠,可以也不是。话说那聪明女侠,不是也可以。聪不聪明都可以。龚婉一边应付身边众女,一边沉入思考,从容淡定。习惯酒楼的掌柜生活之后,忙不忙都可以随时抽出时间来,转换自如。相比掌握那些复杂的剑法招式,一样可以熟能生巧。

    突然传来一份急报:霍总镖头急晕了。

    左柔苦笑。本来准备趁热打铁,大力整改‘藏娇阁’,改写文武严重不平衡的局面。现在明知那霍总镖头是在装晕,却不得不理。原来只一个人可以一走了之,懒得理会。都已经跟他说了无数遍,还要跟来。最如何敬佩他关心女儿霍红的下落,也频频感觉没法忍。

    龚婉替她对众女解释道:“山中一村妇洗衣服的时候捡了条手巾,咱们发现后帮忙转交了霍总镖头,确定是他那失踪女儿的贴身之物。从此之后,一直不死心纠缠不清。”

    左柔抱了换拳,连忙趁机走人。众女迅速反应过来,围住龚婉不放手,问东问西,问个不停,缠人的表现似不在那霍总镖头之下。问题太多太多,引得大家好奇心更盛。

    龚婉比左柔还不好不理,幸好明白这只是属于短时间内。很快从中优先挑选了一个应付,回答道:“那条手巾正好是霍夫人送大女儿的生日礼物,不然确实没法这么快确定。”

    “原来如此。”

    “夜路走多了终遇鬼,山中多半藏了山贼。”

    “生日礼物是条手巾,这还真有些古怪啊!”

    龚婉犹豫道:“那是霍母在绣房中之中自己……”说了半句,下面强忍住没说。

    众女被吊起了胃口,自然都不愿轻易放过。大家齐心合力,如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纠缠片刻,见她硬是不说,最好奇都只得暂时放开,聪明点,把可以答的问过了再来问。

    “坏人之所以要这般对待霍红,她难道真是镇南王的私生女?”有人扯开嗓门问道。

    龚婉摇头道:“生女不生男的女人很多,绝色美女却非同一般罕见。霍母算不算是绝色,想来大家心里都知道。但要说霍母对镇南王从没心动过,想来大家也不会同意。女人明知是幻想,也还是会……”不由深深想起了秦朝,下面的话被死死卡在喉咙里。

第二十四章 抹粉打扮成女人

    “他也爱幻想,比咱女人还爱幻想。姑苏那位姑娘……”

    “啊……”长长地尖叫声中,龚婉回过神来,揉了揉耳朵。

    “想通了,霍红是他亲生女儿,霍青不是。霍青被调了包,所以姐妹俩越长越不像。霍青的武功远不如她姐姐,也是这原因,霍总镖头留了一手。别当真,或许这只是瞎猜。”

    龚婉犹豫道:“霍青是他亲生女儿,但霍母不是亲母。”是可以说很长,但长话短说。

    众女齐笑,笑她学秦朝一个样,多挤一挤总可以挤出油来,但越好的油越讲究技巧。

    谈起对秦朝的了解,‘藏娇阁’中随便找个成员都可以说上两天两夜不重复。特别是对《寻秦记》,日读夜读。更特别是对那些精彩段落,算字数每人至少都背下了一卷。

    龚婉很怀疑,‘藏娇阁’中的理想主义盛行而不理智,一半都希望秦朝赶快纳妾。至于妻妾的具体数目嘛!

    至少可以不输于书中秦龙。

    用他的话来说,才女们读书普遍缺乏消遣娱乐,粉丝群还会随时间不断扩大,阻也阻止不了。反正最热情都会有冷切下来的时候,敌不过天敌时间。不阻止,说不定还可以冷切得快一些。

    现实中最好一面都不见。

    梦想中最美也只是想象。

    实在避免不了的话,最好别过于打扮。丑了对不起自己,美了如何?

    不敢想象。男人爱不爱打扮,劝得最多,不如送两个贴身侍女管用。

    对那身被冠名‘修罗刀牌’的衣服,之所以最不爱打扮都很爱穿,图的主要是方便,贪的主要是舒服。说懒得换也不假,可以偷懒的时候偷懒无妨,不可以偷懒的时候懒得偷懒。

    玉紫刚当上侍女不久那段时间比较喜欢偷懒,喜欢恶作剧将男主人抹粉打扮成女人样子,女性化的程度一次胜过一次,看他还敢懒得换回男装打扮吗?十一次不行十二次。

    十二次不行十三次……

    连玉朱都觉得她闹得过分过了头,唯秦夕落见了后大是赞赏,大发感叹道:“女人假扮男人易,男人假扮女人难。指的当然不是段誉那种娘娘腔,男人骨子里越男人越难。秦家的血脉却是越男人越正宗,假扮女人也越逼真,只凭这点都好似注定了是兄弟。”

    木婉清突然横插而入道:“你不说,我憋了很久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你这老头还真有点道行,这么难理解的事儿,三下五去二,清楚了。”

    玉紫越听越糊涂。

    木婉清自己都不知道,刚刚这话说入了秦夕落的心坎里。也正因为不知道,才显得更自然、纯粹、难得。秦夕落对她好感度猛增,至少不再是负数了。之前至少是负六十以下。

    “‘这么一回事’是怎么一回事?”玉紫想不明白便懒得想,直接问道。

    木婉清道:“说了憋了很久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说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想。”

    玉紫恨不得甩她几个耳刮子,想了十来天还想不明白,终于忍不住请教主人。

    秦朝闭目沉思片刻,睁眼道:“女人那边说的主要是女人,男人那边在意的是子孙。‘夕落’之名,不等于是半公开自己没了子孙吗?女人知道了也最好别说。”抛了个‘你明白了吗?’的眼神。

    玉紫想了想,笑道:“明白了,这下真的明白了。木婉清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像男女小时候在一起的时候,不用男女界限分明。事实当然是另一回事,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秦朝道:“算对了一半。”

    本来越漂亮的女人越讨男人喜欢,没了子孙的秦夕落却是厌恶越深。接触女人的机会自然随之大减,对接触过的女人自然感触更深。接触了后他不会躲避,接触久了自然不同。

    “男人不管多么喜欢美人,都会对漂亮的女人加大心防。”秦夕落突然想起秦朝说过这话,当时没怎么在意,直至今日发现,自己确实误会了某些女人,例如木婉清。

    《寻秦记》中主人公秦龙对乌延芳说的一句话在脑海突然浮现:“一个女人,美不美都免不了缺点,甚至像繁星数之不尽,但只要她还能保持住纯洁,说什么都还是个好女人。”

    听秦朝说,《寻秦记》被他盗版改了又改,原著的主角是项少龙。

    想想,既然可以有第一个项少龙,怎么就不可以有第二个秦龙?

    别怪天道不公,公不公都可以。公了不可以只有一个项少龙,不公不妨多一个秦龙。

    找机会找秦朝一说,不知怎么,发现他似乎变了。直觉不是错觉,事实像是幻觉。

    眨眼之间,秦朝解了大半个心结,由内而外自然变了。心功也随之推了一把,某些变化连自己都不可捉摸。知道条件未成熟之前想了也白想,浪费时间,浪费脑力,何必。

    放一边,秦朝寻思:“项少龙可以第一个《寻秦记》,秦龙可不可以第二个《寻秦记》?甚至第三、第四、第五……第九、第十……第一百零一……”

    “没什么可不可以,事实都有了主角是秦龙的《寻秦记》。身在这天龙世界中也是类似,独不独占都不一定是第一个。天龙之外的人来不来?来几个?什么时候来?不妨改写属于自己的天龙,至少是第一个。”秦朝突然发现,自己的贪婪、自私不比别人好。

    一样丑陋,丑陋得连自己都早就习惯了。

    不管事实是否只有自己一个天外来客,最好抛开那永远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想法。说不定明天在街上碰见旧日的同学、老师,也没什么好惊讶。否则岂不要自相残杀!

    丢脸呀!

    连地球人都一起丢脸。

    想一想那一幅丑陋嘴脸,害大家都一起丑了一截。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好好做人不做,不是不想做人。最伟大的人都不只一面,做人要学会宽容。

    不单要对坏人宽容,对好人更要宽容。不只对别人宽容,对自己更要宽容。

    否认另一面也没用,最好别否认另一面。一体两面,正负对立。不是正面压负面,就是负面压正面。不识负面的厉害,正面怎么压负面?

    反之亦然。

    不识正面的厉害,负面怎么压正面?

    正面长了负面长,丐帮执法长老白世镜对别人越铁面无私,带来的负面影响越大。连智光大师都怀疑他是个伪君子,徐长老没被气死都算难得。这倒不是不可以理解。

    毕竟,谋杀丐帮副帮主马大元的罪名被那马夫人康敏一同分担了至少一半。马夫人美貌和聪明都不可否认,弱点是不通武功。就算是栽赃嫁祸于她,屈打成招,也不是不可以。

    怪不得,秦朝一直犹豫不决。

    甚至想过装聋作哑,不管了。

    如果因为看了一本武侠小说《天龙八部》,从此便咬定康敏的罪行十恶不赦,那岂不是比那些出了名的昏官还昏。误判的后果对女罪犯比男罪犯还不堪想象,不得不怜香惜玉。

    事实叫秦朝没法忍心不管丐帮,终于忍无可忍,索性把知道的内情借智光大师的嘴对丐帮徐长老说了一大半。所以,要保护的名单上又多了一个大美女惹不起——康敏。

    不过在分身乏术的情况下,康敏理所当然被排在了名单的最后。不是不再怜香惜玉。

    目前在名单上排名第一的是阿朱,书中她的易容术最出神入化,在江湖中可称第一。

第二十五章 最快的修炼法门

    排在第二的是阿碧姑娘,书中她对爱情的坚定不移最感人肺腑,在女人中可称第一。

    排在第三的是王语嫣,书中她对武学的理解最不可思议,过目不忘的记性可称第一。

    ……

    可以想象,慕容复将自顾不暇。往下想象他急急如丧家之犬的样子,觉得很开心吗?

    姑苏慕容的灾难,也将是下属四大家将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和家属亲人的灾难,侍婢领头阿朱、阿碧的灾难,亲属姑苏王家李青萝、王语嫣的灾难……

    想想大家都恨死自己,将自己视作毁家灭国的罪魁祸首,便恨不得用针钱将嘴缝住。道破天机看起来爽,后果肯定比捅了马蜂窝还爽。歪歪爽,爽歪歪,少说也是上万倍。

    就现在,担心自己比说书那时候还敢道破天机的都远不只姑苏慕容一家。日夜担心不如抢先下手,明知打不过也无妨,不妨努力多赚点钱,在人头买卖上多投下几斤黄金。

    普通杀手是没什么用,但蚊虫多了都烦人。江湖中买同一个人头的买家累积多了,不怕隐藏在杀手中的高手不动。那时候,自己或许可以保得住性命,但还可以不大开杀戒吗?

    或许可以,基本条件是修炼成少林‘金刚不坏体神功’。可惜现在后天内力还不足。

    钟灵和木婉清会合后,也都在抱怨功力不足。明明可以快些走,却又越快越撑不住。

    ‘登天步’是厉害,但消耗功力太大。不如凌波微步,增长内力的速度比消耗还快。

    后天功越修炼越累人,越厉害消耗越大。例如六脉神剑,越厉害越难修炼,需要大量内力来支撑。得等功力积累高深了,支持得住,才可以修炼后天中那些更厉害的武功。

    先天功,一般只存在于传说中。连凌波微步都只是貌似先天,不属于正宗的先天功。

    修炼了正宗的先天功,至少应该可以使人长生不老两百年,只凭凌波微步还差得远。

    不是说凌波微步不厉害,凌波微步在一般人眼里当然是厉害得不像话,匪夷所思。

    一般人连一般的功夫都根本修炼不了几下就得停下来休息大半天,否则自己都可以把自己累倒在地。偶尔咬咬牙,不是不可以起身继续,但越蛮来越损伤元气,弊大于利。

    “钟灵,别再神神秘秘了,老实点,从头招来。”木婉清先是恶语相向,话毕扑哧一笑。

    原来钟灵扮了个可爱鬼脸。

    钟灵坐下道:“没什么,不过是想通了,他是天上的雄鹰,不是家里养的鸡鸭。”

    “你不会就这么放弃了?”木婉清心情复杂,对钟灵都不知道该不该实话实说。

    钟灵道:“没什么大不了,他当然不是完美无缺。不说这样那样的缺点,说多了没什么意思。只说试着找一找,可惜没有人可以比他好,那便没得选择,是吗?不是吗?”

    木婉清摇头道:“你说的话不无道理,但那是对于你。”

    钟灵道:“不试也好,见了恶心。”

    木婉清好奇道:“杀了几个?”

    钟灵摇头道:“一个没杀。只一个实在恶心得受不了,干脆取消了他做男人的资格。”

    木婉清亮出一双在拇指,赞道:“够狠毒!”感慨道:“可惜咱俩的风格不同,不少人本来可以不死。害得连升了两层‘修罗刀法’,想不提升都难。成名的袖箭都快成了摆设。”

    钟灵露出同病相怜的神色道:“宝贝貂儿也快成了摆设,毒蛇喂多喂少都成了麻烦。‘万劫刀法’也是不想提升都难,不过比你好,只升了一层。一层都很烦人。”

    唉!轻轻一叹。

    木婉清道:“最可恶是那‘南海鳄神’,差了两层可以与他一拼。以前杀的人最多,加在一起都不如这一层多,更别说下一层的突破必须学宗师级高手般另创新招。”

    钟灵道:“知道为什么忍不住要取消他做男人的资格吗?”

    木婉清想了想,道:“‘万劫刀法’最快的修炼法门!?”

    钟灵苦着脸,点了点头。

    木婉清嘀咕道:“钟师叔好变性!”

    钟灵郁闷道:“要不是性格扭曲得这般厉害,‘万劫刀法’也不会变这般厉害。小时候刀法不如你,那是最正常不过。现在当然也还不如你,也是最正常不过。”说着笑了。

    刀法厉害了还这般倒霉,想呀想着,木婉清也笑了。

    不怪敌人想落脑袋都想不通,表面如此简洁直接的刀法招式,竟然可以爆发出如此厉害的威力来。如果知道这是改良了战场刀法,融合了内功,那便没什么好奇怪。理该如此。

    见钟灵换了把小弯刀,小得像是田里用的镰刀,便知道她没说谎,刀法确实升级了。

    看来她这些天快要忙坏了,换一把新武器都有得忙。这当然是在忙着赶路的情况下。

    不愁没人找上门来送死,反愁来找死的蠢人太多。但要没‘登天步’,说不定谁蠢。

    别人脚下的爆发力远不如‘登天步’,要拼命自然是拼别人的命。别人成群结队送上门来拼命帮助修炼,刀法的提升想不快都难。想起落入他人手中的下场,不拼命也难。

    不拼命太对不起母亲,‘修罗刀法’显然是母亲与人拼命拼多了拼出来的厉害刀法。杀多了人,自然会被官府通缉。镇南王愿意亲自出手,当年显然是存心要放过母亲一马。

    想通了。

    唉!凄凉一叹。

    命呀!这都是命。

    要不是父亲向母亲开放了官方的情报,连母亲都不知道,甘师叔曾经被她那位迷恋赌博的亲生父亲狠心出卖过。甘师叔的第一个男人竟然不是自己的**父亲段正淳!!!

    知道了这些秘闻后,一直不知道该不该和钟灵说。按理说,钟灵有权利知道。但认真想想,刚刚已经破坏了她心目中父亲的良好形象,难道还要连她母亲的形象也一起破坏吗?

    她甘家是有钱,甘师叔却最厌恶那些有钱人,‘俏药叉’那外号大半是因此而来。并顺手积下一大笔财富,不取白不取。没钱的日子多难过,甘师叔体会最深切不过。

    甘父被迫出卖亲生女儿,不就是缺了几个钱吗?

    见别人发财,见自己落魄,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母亲之所以杀人太多,说不定最初是受了甘师叔的连累,以至于后来的欲罢不能。按理甘师叔应该更受官府关注,率先吸引镇南王的却是‘修罗刀’,不是‘俏药叉’。

    与父亲的恋情,表面上甘师叔是受了母亲连累,实际上是甘师叔连累了母亲。母亲误会了,一直很内疚。父亲为了消除母亲心中的内疚,于是向母亲开放了官方的情报。

    具体原因或许更复杂。

    大概应该是这样没错。

    想通了。

    唉!

    一叹再叹。

    钟灵理解不了木婉清的复杂眼神,不知哪儿不对劲,忍无可忍,终于问道:“干嘛?”

    木婉清道:“本来是很不想说的,但实在不愿见你重复甘师叔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钟灵内心感觉很不妙,嘴上却控制不住问道:“什么遗憾?”灵光一闪,突然明白过来,反问道:“你是不是想说,没将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与真心相爱之人一起分享?”

    木婉清先是摇了摇头,接着点了点头,然后闭嘴不说了。

    随钟灵怎么问,都不肯说了。

    钟灵突然道:“都想好好爱一个人,可惜谁都无法给予满分。你爱不爱他,爱得简单复杂,他都无法给你满分。反之也一样,你永远都无法给他满分。所以,神仙姐姐出现了。”

第二十六章 他拥有的第一处

    谈及那位段誉嘴里的神仙姐姐,秦朝嘴里的王姑娘,木婉清不是不知道自己无法继续保持心头冷静,但可以避之不谈吗?可以的话不如直接认输。再好心点甚至可以做媒撮合。

    事实当然是不可以。

    钟灵可以,自己不可以。甘师叔可以另嫁他人,母亲不可以。母亲眼里只剩下父亲一个男人,除此之外宁死不嫁。对可以好过父亲的都不嫁,不做另一个司空虹,更别说不如父亲。说愚蠢是愚蠢,但如果连自己都没法坚守不渝,还如何使心爱之人回心转意。

    想通了。

    木婉清开心道:“之前的事情不谈,今后嘛!他想就这么不战而屈人之兵,学什么无为而无所不为,要以静制动从内部动摇我,在一旁笑看木婉清自己打自己耳光的热闹,手段比现在厉害百倍都没用。你钟灵要退一步海阔天空,倒是没人会蠢得来阻止你。”

    钟灵道:“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嫁不出去都不必这么死心眼,玫瑰仙子都愁嫁吗?”

    木婉清道:“放下身段当然不愁嫁,仙子下凡不愁嫁,多得是不愁嫁。一是嫁个比他还厉害得多的大英雄,二是嫁个比他弱小得多的小人,三是宁死不嫁,你选哪个?”

    “都不选。”钟灵嘟了嘟嘴道,“这不是在故意为难人吗?”

    木婉清道:“知道了不说,你可以选择他,主要是无奈之下做挡箭牌。因为你父母都急着想你嫁人,早做安排,没什么不对。但你别老拿你的情况套我身上来,动摇爱心。说老实话,原来是不懂爱,但那没什么。一张白纸的爱也是爱,写满诗词的爱也是爱。”

    钟灵道:“你也别把你的情况套我头上来,误会了什么是心爱之人。也说老实话,对他当然不会没半点爱意。原来的爱太幼稚了,现在的爱太过理智,不好说谁好谁坏。”

    木婉清道:“不是硬要误会你,而是你现在还没得选择,幸好他的意志坚定不移。”

    钟灵替她接着说道:“否则谈婚论嫁很正常,一夜洞房,说不定连儿女都怀上了。”

    木婉清道:“一边爱心大发地想着你和龚婉、小柳她们都挺着大肚子的幸福模样儿,一边要狠下心来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只准爱一个人、嫁一个人、娶一个人。”

    钟灵替她接着说道:“别人都还要误会,当是在胡搅蛮缠。”

    木婉清道:“要不是这一路见多了别人的悲欢离合,全是在放屁。只听师父的交待,其它全不用堆积在心,多好。时间不过几个月,自己都快不认识原来的自己了。”

    两女越说越投机,刚才那点不快很快被抛至九霄云外。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苏杭之美甲天下,一直无缘亲身体验,秦朝这次不只了结了一个长久以来的心愿,还早就准备好了银两预备在苏州买房住下来,不准备长住在人来人往的客栈中不方便。

    在那位自称碧云的落难才女参考下,地点选在了外来居民较多的城东北区域。时间要紧,由于现在不怎么在乎钱,要买房比较容易。难就难在选择太多,用来考虑的时间太少。

    短时间内,不知该选择哪里最好。

    一张张银票摆开来,消息轰的一下传开,很多原本不是很想卖房的都抢着卖。心思转得快的都开始有样学样,盼着这天大赚一笔后,明天再添新房。只用转一下手,一栋变成两栋。

    “这种几十年难得一见的大便宜不赚,死都不能瞑目。”一位年青公子大声说道。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说了大家越清楚越不敢说的心里话。可他要不这么说,如何更快冒头吸引秦朝的视线?想来也是不得已而用之。

    秦朝见那年青公子衣料虽好,但似乎有了些年头,猜他大半是位落难的世家公子,雪中送炭的想法浮现在心头,暗道结个善缘也好,开口道:“你家占地面积多少,若不小于一亩,我就买了。”房子小了不够用,大了只说扫地都居多不便,最好是不大不小。

    只见那年青公子大喜道:“正巧还剩下的不大不小,一亩左右。”

    无视四周祈求、失望、怨恨、愤怒等形形色色的目光,秦朝当即拍板道:“很好,你要是能在一天内办好一切手续,两天之内住人,我愿再加一百两。别客气,主要是快。”

    那年青公子愣了愣,洒脱一笑道:“快得好啊,小菜一碟。若是能先给在下一百两,不需要两天,保证最迟今晚就能安然入住。”他那神态和语气明显比之前多了些自信。

    秦朝对他有些好奇,却不准备多管,向碧云使了个眼色,脚下一动,眨眼间消失在众人视野。

    太阳刚落山,那年青公子就办好了一切,将契约文书之类与房产全交予秦朝。

    房内不算大,住十几口人绰绰有余。房外水、竹、松三景皆具,设计上很是巧妙,颇有诗情画意。

    “哈哈……对于懂得欣赏的未来人,这套房最便宜不过。但对于现在大部分人而言,或许连一百两都会觉得不值。”秦朝满面春风地笑道。

    这是他拥有的第一处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房产,对其感情自然是非同一般。

    碧云神色复杂地道:“听那王公子说,邻居马家早就说要买下,却一直坚持只肯出五十两,而他的开价是五百两,双方都不肯退让,一直磨呀磨,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秦朝道:“那马家倒是挺有眼光,就是太过小心眼!黑心了些!不然也不会便宜了咱们。”

    碧云嘟了嘟嘴道:“那王公子也不是个好东西,卖了这么高的价,喜翻了天,却把下人全都带给了,只留下一个姓李的奶娘给我们。不过,那奶娘相貌和气质还真不错耶,都已经年近四十岁的人了,皮肤比二八少女还娇嫩,保养得真好,说不定有什么秘诀。”

    秦朝心道:“王公子带着所有下人一起走,重情重义。那姓李的奶娘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肯跟他一块儿走?还留在这儿干嘛!”

    碧云一见他神色,立即善解人意地解释道:“那李奶娘本是出身高贵的官家之女,自小聪明,熟读诗书,只怨嫁错了人,因夫家被卷入朝中党争而落难。她被卖身为奴时,刚刚新婚不久,还怀了几个月的身孕。最不幸是她生的是个女儿,喂的奶水不足,从小身体一直不好。十二岁那年一场大病,女儿不治身亡,李奶娘因此而恨透了王家。”

    秦朝见她停下不说,笑了笑,故作惊讶地配合道:“这关王家什么罪?“

    碧云身不由己似的抛了个媚眼,回道:“她认为是王家不肯出全力救治,舍不得几个钱。而且,当年如果不是李奶娘的奶水优先供应了王家子弟,就不会出现奶水不足。”

    秦朝知道,这些都是那位聪明过了度的李奶娘故意透露,主动解释原由,示以忠心,心想:“难怪她不愿跟那位王公子一起走!刚才她向我行礼的时候……”

    脸露苦笑,暗道一声:“我的妈呀!”

    大吓人了!

    连碧云也看傻了眼。

    那李奶娘的身材比一般江南女子还娇小,胸前那一对宝贝却几乎大了木婉清一半。甚至还不止。碧云是看傻了眼,但不是没见识。秦朝通过网络见识多了,也都不由看傻了眼。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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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在一个与天龙八部极度相似的世界中出不来,随口说说有可能又泄露了天机。 有幸修炼成可以吸人内力的北冥神功,内力吸太多了该不会像水喝多了喝死人吧! 就这么吸一吸,就天下无敌了!李秋水傻得最聪明,傻得将整篇秘笈都留下便宜他! 无涯子好奇中带着不解,难道我就这么傻!看看他,北冥神功越修炼越逍遥自在了? 萧远山和慕容博罪恶最深重也厉害,无名僧懒得度化,煞费苦心,与玄慈一比…… ————— 求突破,深挖,深填。有字数承诺,请放心收藏! 同人不同书,同书不同人。新版与旧版截然不同。 小说之外比小说更小说,小说之内比现实更现实。 yy无限……改呀改呀改呀改,圆一个圆不了的梦。 完本未完的作品有:《猪妖传》、《天龙天外天》悟道天龙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悟道天龙,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悟道天龙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