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现代都市悟道天龙TXT下载悟道天龙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悟道天龙全文阅读

作者:啃魂     悟道天龙txt下载     悟道天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章 真人假人非常人

    “这……”钟灵迟疑了一下,叹息道:“这还不是因为早就没有了冲动吗?他这样不温不火,时间久了谁能受得了!”转而嘻嘻一笑道:“木姐姐当然不在其中,受不了都不在其中。”

    木婉清道:“为什么?你不说清楚,可别怪我。”

    钟灵道:“因为绝对惹不起一点就爆,偶尔冲动一下又算什么。他不都笑你身材火爆是因为脾气太火爆,心生外相,不火爆都不行。”

    木婉清道:“别听他瞎说,我怎么火爆了?你说。”

    钟灵道:“他说你杀人的时候最冷静,也最火爆。”

    木婉清冷着脸道:“我不要他说,不就是这些天又控制不住杀了几个坏人。不过其中可能有被人收买的奸细,那便……哼!说大了都没有什么大不了,杀都杀了。”

    钟灵道:“奸细最大的本领便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出卖他人,银子来得越快越控制不住花天酒地胡来,这种说小不小的角色最容易被收买,也最误事。多得比苍蝇还恶心还不知天高地厚,干坏事时竟然都有胆把咱们都当成意淫的对象。本来杀了最多都没什么好说,前提是别用秦大哥的武功,不然他心里难免会有所不安,除非他真能无情。”

    语气一变,学着秦朝的口音说道:“压抑得越厉害,自然爆发越厉害。这正说明了婉清那远超常人的纯真和善良,只是像她的美貌一样被层层遮住不可见。”

    木婉清心里甜孜孜的,脸上美得想不露声色都压抑不住,又气又笑道:“好你个钟灵,等着瞧好了。”

    钟灵故意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双手抱着胸口道:“难道你想把我一层层剥开?”

    木婉清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被秦朝剥开胸衣的情景,心知那一次不但令自己终身不忘,肯定也能让他终身难忘。不知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他怎么能既稳又快又准地下得了刀……

    再度陷入回忆之中,已不知这是第几次。只知在夜半无人之时至少有几十次。

    “可惜上面一点都没留下他的印记,然后不用誓言都只有非君不嫁。不然这玉美人雕刻最美都不用再管,顶多跟别人换一座城池来管。但别想用一般的小城来换,那还不如在七十二岛中随便挑一个。要我挑的话我肯定挑桃花岛,天啦!”钟灵惊叹道:“逍遥派的实力还真是可怕!只一个灵鹫宫,只手下‘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都翻了天。”

    “上下一比,神农帮和无量剑算什么玩意儿!在大局上辛掌门当之不愧,把握时机真是又准又快。不像左老头只表面聪明,死抓不放,难道真不知东西二宗合并最终只会便宜了谁!奴婢都只能当借口,若真能抛开武功,事实上要嫁给他有的是办法,有的还非常地容易,比如说,不管是用针刺还是用烙铁,只要在那儿印下‘秦朝’两个字,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再赖账。”钟灵紧接着问道,“你相信吗?”

    “什么!用针刺还是用烙铁?”木婉清被惊醒道,“你太疯狂了!”

    钟灵脸色平静得吓人,一字一顿道:“非常人行非常之事。夜长梦多,这样最快。”

    木婉清紧紧地盯了她一会,才回答上一个问题道:“我也相信他绝对不会再赖账。”

    钟灵摇头道:“那只是用来对付家奴的最好办法,对他却是第一次最好的最差办法。”

    木婉清继续紧紧地盯住她的眼睛,半晌后终于肯定她不是只随便说一说,拍了拍胸口道:“你真吓了我一跳!”说完呼出一口长气。

    胸前傲人的双峰一伏一起,完全吸引了钟灵的目光。

    “真羡慕其中的弹性,不知秦大哥晚上怎么还忍得住不再捏一捏,只捏一捏都好舒服……岳老三挑的真不是地方,运气真好,不杀他真不能娶木姐姐。秦大哥真要大开杀戒,他有十条命都不够杀。木姐姐一天不嫁人,秦大哥一天不杀人,真妙!当真妙不可言!”钟灵心想。

    “钟灵,我现在就敢肯定,你将来要比你娘还厉害。而且绝不只厉害一点点。”木婉清说完又大松了一口气。冷静下来一想,钟灵也是因为见了玉美人而心态不稳,极端不稳。

    不怪秦朝要将这害人精深埋在地底,不肯被别人天天观赏在房中,夜夜陪伴在床傍。

    之前不该一再笑话他自己定性不够,还不信别人比他有定性。幸好很多心里话都还藏在心里没说,不然真没了脸再陪伴他。这害人精不只祸害男人厉害,祸害女人也一样厉害。现在不能说话都已经害人不浅,令人无法接受,如果换了真人的一颦一笑,不让段誉那种人失魂落魄才怪。

    木婉清突然有些后悔。

    但很快便将之抛开,心道:“别怪我,要怪就怪那位玉雕大家,不知耗费了多少心思在这个假人上。我没将之毁坏,甚至小心翼翼地半点都没毁,已足够对得起人。这类假人最怎么巧夺天工,活灵活现,又哪及真人万一。真人都可杀,假人为什么不可毁!?非是不可,而是不愿。”

    念头一转,又想:“真有那时间关心假人,不如多关心一下真人。夫君将假人像死人一样埋在土里,确实很正确。但他对真人都狠得下心来,对假人……对假人却还不够狠心,对那贱人显然还余情未了。不,不只余情未了,还想着捧她像刀白凤一样当正妻,害我像我娘一样还不够惨吗?狗屁!”

    脸色一沉,暗骂道:“狗屁天下第一美人,肯定是狐狸精下凡,又要来祸害天下。”

    耳边突然传来钟灵的声音:“段哥哥只要有了神仙姐姐,司空虹那种货色最多都将索然无味。不管他对女人讲不讲品味,未来都已注定,前提是神仙姐姐要归他所有。或许还有另开个半神姐姐来替代,哈哈……”明明就在耳边不远说话,却好像从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一样都是想不听都不行。只这句话便暴露出,钟灵也知道那不能说的兄妹之恋,兄妹之情。

    木婉清见段誉还未回过神来,眼里再没有自己和钟灵,便知道钟灵刚才所言不虚。现在的段誉,别说把自己和钟灵忘在了一边,甚至忘了他自己都极有可能。眼下明知换了别的男人都一样难舍难分,吃饭都能忘,只有秦朝那狠心人的表现大不一样,却还是忍不住怪段誉把自己和钟灵给忘在了一边,不肯相信两个活着的真人竟比不上一个假人诱人。

    却不知对段誉来说,眼前这已经不是人,而是神。每一雕琢都是神来之笔,绝对地完美无暇。其中之精妙绝伦,一辈子都欣赏不完。

    如果一定要说是人,那肯定是能助人脱离**苦海之人,投入感情最多都不会被拒绝。这和信仰救苦救难的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一样,真善美却能更加地深入人心。但若说是菩萨,又觉得有污染之嫌,不如说是神仙姐姐。这是发自内心的心声,用不着说来话长。

    不如多喊一声:“神仙姐姐!”

    接下来在很短的日子里又发生了很多变化,越多时候坐着不动都能感觉生活的节奏正在加快。秦朝的预言:“接下来的两年,将是江湖特别风云变幻的两年。”不只被越来越多江湖人士关注,因为很多普通人都开始有了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但又明显有所不同,其中区别很难用言语来说。

    天人感应,妙不可言。

第八章 在路上女匪战友

    秦朝的冷淡加上时间让人感情冷淡,使木婉清更加地外冷内热。

    木婉清嘴里说秦朝是外热内冷,心里却早就自认为绝对再无法装下第二个男人。

    有人认为两人早就应该分手,木婉清绝对不许被自己相中的男人甩开,却终于还是决定先一步离开。分手不是目的,暂时的分离反而是为了未来能永远地恋在一起,再不分离。

    只离开半天,心灵已饱受煎熬,特别觉得对不住意中人的真心爱护。

    在路上,木婉清不止一次地原谅了秦朝。并知道自己上了他大当,因而又觉得不可原谅。但上当都上得很甜蜜,最苦都还很甜。原来他说离开又不离开,其实就是要等自己先一步离开,不然他心里会很过意不去,老住在小酒楼不好意思真正离开。

    他最有机会都不能只为了那天下第一美人,便像爹一样抛开妻女十几年不管。见了面又亲热得不得了,只有娘能受得了,其她女人最多只能像钟灵的娘一样忘不了。幸好他跟爹大不相同,但他终究还是免不了男人的通病——好色。

    他若不好色,便不会还梦想着三妻四妾。左手抱一个,右手抱一个,前面跪一个,后面压一个……

    好色哦!

    再想又要发春了。

    不像龚婉嘴上撒娇说要他摸一摸,揉一揉,却像木头一样别想情动。想来龚婉也是因为知道他最情动都不能行动,不然不如找一个普通淫贼,绝对能真刀实枪地满足满足。

    他最无情都掩盖不住一颗多情的真心。只要他见了那天下第一美人,很可能像他写的那首情歌一样,十年修得共船渡。再找机会,再来一个百年修得共枕眠。

    他要真不喜欢绝色美人,那还是‘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秦朝吗?只用一首词便能牵动无数才女的心,他要风流最容易,不风流最难。真要风流又何止一个,最好都只能像爹一样。

    既然母亲受了十几二十年的伤害都能原谅父亲的多情风流,为什么自己被他救了都不能原谅他的无情风流?情真不一定要上床,上床不一定真情。他是有太多上床的机会不懂珍惜,傻得不一口吞下,囫囵吞枣,却不可否认他的温柔多情。

    无数次想要回头找他,继续缠得他脱不了身。一想他如此风流人物,随手便能写下‘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绝世好词,却只能陷在一个小镇中说书,又再也狠不下心回头。

    再想想他那一身绝世武功,更加不该。

    第二天,貌似巧遇地遇上越走越慢的钟灵,找了借口一起回头帮了万劫谷几天忙,免不了又杀掉几个不识好歹的坏蛋,但终究还是要离开他。

    一路离开他越远,木婉清的心情越差。

    特别是在经过一个小镇时,见了一个在当地颇有名气的女匪头被官府抓住后骑木驴游街,热闹空前,心情顿时恶劣之极、冰冷之极。对官府的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当晚手上又添加了十来条人命,全是在白天闹得最可恶的恶棍。

    “原来玫瑰仙子真的是你,我跟大姐说,大姐说什么都不信。听说你母亲是云州秦家寨第一高手的姐姐,弟妹是镇南王妃刀白凤的妹妹刀玉凤,不然秦家寨将多有灭门之祸降临。甚至有人说你母亲有意牺牲美色勾引镇南王,也是为了保住秦家寨。现在太多人谈论你玫瑰仙子,希望你别怪我多嘴。”被救第一个女人青虹说话显得很真爽。

    “木婉清,莫问清。师父的事情别问,师父变成了母亲不用多问。”木婉清心中一痛,母亲第一次接近镇南王时或许真有那想法,怀上父亲的骨肉时却肯定不多了。这或许才是父母分离十几年的真相,恐怕连他们自己都总是想要逃避,有些不敢面对事实。

    念头一转,想起上次被王夫人手下追杀的时候,青虹很热心地指点了一点近路,那是两人第一次见面。青虹当时还是个很年青漂亮的姑娘,现在却被折磨得像是老了十几岁的妇人,一身是伤。木婉清无语泪流,半闭上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泪止住了又忽然流下。

    “你果然还是不喜欢多说,但你说话的声音真的很好听,确实当得了仙子之称,何况你现在武功真的大进,真令人羡慕!要我也有你这身武功,我……”青虹嘴里仍说个不停。

    木婉清完全沦为了听众。上次杀了个回马枪,那是两人第二次见面,算是半个战友。这次借机路过,也是想再见一面,不一定要说什么,做什么,却不想大白天……刚刚脸上换了张黑色面幕又被湿透,泪水还在越流越多,却不再只是为了苦难的女人而流。

    “秦哥哥,真对不起!我们大家都误会了你。”木婉清想教青虹武功时,突然明白了秦朝为什么要在一个小小的南涧镇呆上如此之久,好像只为了身边几个微不足道的小女人,被人笑话胸无大志。这和母亲躲在幽谷抚养自己一样一心一意是为了自己而放开其它。

    对秦家寨,母亲应该是又爱又恨。特别是外婆外公去世之后,基本上已经一刀两断。正常情况下外婆外公应该还能多活几十年,其中肯定有什么不方便说出来的内幕。家丑不可外扬,母亲心里不会一点都不知道。有太多苦恼都憋在心里不愿说,只默默承受。

    “娘真好!对不起,女儿不问了……”

    “莫问清——夫君这话不但不是在嘲笑,而且真的很善解人意,等理解了方知解释得真好!”

    听说青虹的大姐只是有缘跟云州秦家寨的子弟学了几招武功,虽然在自己眼里即便是秦家寨的五虎断门刀都不算什么,何况还不是,但那大姐能凭那几招武功跟官府做对,天赋和胆量都肯定不低。可惜现在是要感激青虹几个月前的援手之恩,而不是她那大姐。

    木婉清一咬牙,下定了决心,展颜一笑道:“上次你虽然没说,但我只从你眼神便知道,你很羡慕我这手袖箭连击。正好我换了一套新袖箭,原来那套用不着了,感情上又舍不得扔掉,带在身边极不方便,就送给你好了。”

    “呀!这怎么好意思……”青虹嘴里还想拒绝,却已经喜得说不出话来。最近吃够了苦,对实力不由更加地渴望,何况还是能极快提升实力的袖箭。什么时候能像玫瑰仙子一样,随心所欲地对付那些官府的爪牙,随便想想便激动得全身都在颤抖。

    扑通!扑通……

    四周跪了一地。

    最显眼是那位只比青虹大上几岁的大姐,几下便把头皮磕破了,鲜血直流,木婉清想拒绝都来不及。如果不是这一幕让她太被动,她可能还不会只呆了一天便离开,继续前往姑苏慕容。那些女人虽然很可怜,但可怜之人太多,木婉清不喜欢被人强逼。

    青虹主动把其他男人都赶走,叫他们别呆在一边碍事,木婉清便很喜欢,很欣赏。可惜青虹太听那大姐的话,不然真想把她带回龚家酒楼,或者将她介绍给龚家酒楼也行。现在却不敢相信,只好多传她一些武功心得。

    “难道他也是因为还不敢太相信我们这些女人,所以情愿多传我们武功防身。但他最怎么不相信别的女人,也不该不相信我木婉清呀!我绝对不会对男人三心二意,他应该知道啊!那誓言现在是变得有些儿戏,但我木婉清可不儿戏。”木婉清想不这么想都控制不住思绪。

第九章 女犯地牢封四海

    突然,木婉清不由又想起不久前在地牢里的所闻所见。所有女犯人的待遇都超乎想象,最好的男人见了都很难忍住不犯罪,女人最好永远别犯罪。但有时候不犯罪也是受欺负,杀人原是罪大恶极,有时却未必有罪,至少官府便是。杀人甚至都有功,战场上便是。相比之下,四大恶人都不算最可恶,南涧镇上的那李老头都算是大善人一个。

    谁善谁恶?

    李老头随便施一下粥都能像大善人一样救人,根本费不了几两银子。特别是在天灾之年,越有权有势越容易收买人心。因此左老头都能侠名远扬,毕竟是名门正派的一宗掌门。

    最善最恶都比不上官府,权势如此。

    其实还没进入地牢便知道里面少不了折磨犯人的恐怖刑具,一般地虐待都很可能是家常便饭,白天当众骑木驴游街的时候,多多少少都还有所顾及,何况不便公开的时候。对那些具体的所见所闻,不参与都不便公开。即便不使用真名真姓,甚至地点都不用真名,仍然还是不说为妙。越是具体细节越不好说,只能说是禽兽不如,多告诫,多防备。

    难怪母亲从不跟自己说这些具体内容,却又老说要注意这,要注意那,围着这些绕上一大圈都仍不嫌厌烦。事实上除非女人全都离开江湖,不然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真要比男人多加注意一些。最主要还是要练好武功,没必要不要随便出风头,能低调尽量低调。最好别轻易离开自家的势力范围,一个人终究力量有限。大树底下好乘凉。

    当年母亲杀了很多官差,要不是杀了一个大官,还不被父亲找机会抓住。但那也是为了母亲好,不然凭父亲当时和身份地位,根本用不着亲自出手。当时母亲能不感动吗?

    心防一开,越高傲陷入情网越深。

    正如《寻秦记》中所言,女人独自行走江湖太危险,越危险越渴望安全感。也越需要心灵上的安慰,但最好别轻易**。

    如果控制不住身体本能的**,司空虹便是最佳实例。也难怪她能获得段誉的原谅,而不像普通人一样鄙视。大家都说女人的第一次最难,不如说男人的第一次最难。女人第一次最容易感情用事,守住最难,方显珍贵。守不住便自暴自弃,坠落不堪。

    现实逼人。

    那书呆子胸藏万卷书,容人之量非常人可比。他所知肯定比表现在外要多得多,大多数都不想说而已。其中有很多在很多时候都等若对牛弹琴,说了也没用。甚至很有可能惹来更多的笑话,笑他太书呆子气。相比之下,现在还不如原来的书呆子气越多越好。

    可惜了。

    第一次听秦朝说:“毁掉了一个段誉,造就了另一个段誉。”像有时听他说书一样听得很莫名其妙,最聪明都缺少了深刻的体会。现在有了众多切身体会,不用多想很自然能明白。

    有很多事不用切身体会,不如从书中获得宝贵的经验教训,不管现实中有多么地不堪入目。书中一句能害人无数,但最恶都比现实要仁慈许多。与那不敢公开见人的秘密地牢一比,教坊司都算得上官方最仁慈的机构,但都只敢半公开化。一幅幅画面在脑海里闪现,稍微一想,脸上便再次红得发烧。

    当时情况太危险,要不是运转起‘无欲三式’,恐怕连半成武功都发挥不出。只闻那扑鼻而来的屎尿味便能把人熏死,何况其中还含了很多其它气味,非常乱七八糟。

    来之前本来又不打算杀人,真正动手果然又忍不住要多杀几个。没有只废了一只手或一只脚,一只眼或一只耳。动了手最怎么留情都非常残忍和不妥,留情越多不如越不留情。

    可恨现在仍还未查出来,当时是被谁出卖,好像已经预料自己会在晚上那时候出手救人。是不是秦长风?木婉清摇了摇头。那秦长风也是前往姑苏慕容,只几句话便连要找慕容家报仇都对自己说了出来,外表半点都不像坏人。特别是那眼神,很冷很高傲,让人一见便很有好感。

    不过好感很快便消失大半,因为多了四个带刀美女围在他身边转,帮他挡住了一个美女剑客的刺杀。

    旁边有个中年人一脸惊讶,大声叫道:“原来他是封四海。”

    有人问:“封四海是谁?”

    那中年人还在考虑,另一人已经替他回答道:“云州秦家寨年青一辈中的第一高手。”

    木婉清听了,原本当秦长风之前是报了假名,真名是封四海。等见多了那四个带刀美女出手,只一招甩手刀轮着扔出去,拉回来,才知封四海是他的江湖外号。只见那美女剑客绕了一圈又一圈,换了一招又一招,要把他纳入剑法的攻击范围之内都不行,被气得都快落泪。

    “秋雁,你只喜欢用剑,我只喜欢用刀,咱们注定了不可能在一起,你又何必再纠缠不清。”秦长风突然开口道。

    “秦长风,你混蛋!秦家寨的五虎断门刀都只是垃圾,江湖上谁不知道,你却为了它而放弃我,你……”那美女剑客气得剑都在打颤。

    当!木婉清上前一步,替美女剑客挡了一刀。

    另一头一个带刀美女被这一刀震得连退三步,握刀的右手也开始打颤,明显是控制不住。

    “好武功!”那美女剑客对木婉清拱了拱手,笑着对那秦长风道:“说了你家的五虎断门刀太垃圾,配不上你自创的这招‘雷电连击’,跟这位姐姐的刀法更加没得比。”

    “雷电连击?”木婉清怎么都无法把那一招脱手刀跟招名联在一起。

    那美女剑客好像知道她心中的疑惑,解释道:“这自大的家伙小时候喜欢在船上练刀,经常被雷劈,却死不肯改,由此可见他从小便比驴还犟。有一天他被劈狠了,把刀往头上一扔,结果本来转了弯的闪电都被他给半路引了回来。当时有不少人在岸上亲眼目睹,被当成笑话流传开来。不料他在刀法上确实有过人的天赋,竟然根据当时的情景自创了这一招‘雷电连击’,借之扬名,一雪前耻。”

    “那这刀阵?”想法刚从木婉清脑袋里冒出来,耳边便听那美女剑客道:“这刀阵是因为他命犯桃花,在江湖上屡犯桃花劫,一时聪明,想了个以毒攻毒的法子,用咱女人来制咱女人,你说他这人可恶不!简直是天下第一大混蛋!”

    木婉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叹道:“他最多只是第二。”第一不用说。

    “对,他只是第二,第一是他最好的一个狐朋狗友,给他起了个封四海的外号。那人便是聚贤庄的少庄主游坦之,武功更加垃圾得要命,却还更加自以为是。”那美女剑客嘻嘻一笑道:“我肚子饿了,我请客,快来。”竟然理都不再理那秦长风,好像他只是个路人甲。

    木婉清的目光从左至右扫了扫,四周对上之人大都不由心中一颤,低下了头。只有七个人例外,但其中六个都随之微微一动,只有秦长风傲然挺立不动。

    脚下跟上那美女剑客时,耳边传来她有意放至最低的话声:“姐姐那一刀表面是非常简单,事实却非修炼成最为上乘的内功不可。最难是要退人而不伤人,至少还得有十年苦修之功,真不愧是玫瑰仙子!”

第十章 包打听锦囊同行

    木婉清心中暗笑自己吃惊都吃成了习惯,却还总有人要来班门弄斧,嘴上道:“我不是你姐姐,你年纪至少看起来要比我大。”暗自加了一句:“还大还不嫁人。”

    那美女剑客蹙了蹙眉头道:“姐姐长得至少比我要高上一大截,武功也远比我修炼得好。”

    木婉清道:“你这岂不是等于在说,你修炼的也是上乘内功和剑法,只是修为和火候不够。”

    那美女剑客跺了跺脚,扑哧一笑道:“是呀!面对他那无耻的四海美女刀阵,一身最上乘的剑法都施展不出来,难怪被姐姐小瞧!”

    木婉清道:“我不是小瞧你,而是你的剑法有杀气而无杀心,似强实虚。没有最上乘的心法,最上乘的剑法都没用,不如不用。”突然觉得今天已经说了太多,不想再多说半句。

    那美女剑客道:“原来如此!姐姐说得真好,比我娘说得还好。我娘也是喜欢剑法,我爹也是喜欢刀法,刀剑合璧,北乔峰都自认五百招之内极难攻破。这等机缘,我好不容易帮他求来,他不但不领情,还说:‘姐姐你行行好,别再害我。’我呸!我这是害他吗?我只是不想他往姑苏慕容家送死而已。就凭他秦家寨的垃圾五虎断门刀,还不如让我多笑话笑话……”

    木婉清心中突然明悟,眼前这女人可能早就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地也是姑苏慕容,这才放低姿态喊自己姐姐,刚认识不久便哆嗦一大堆,无非是为了情郎秦长风。眼见怎么阻止不了他往慕容家送死,转而希望能多些人站在他一边,至少能多个人多个力量。

    没那一刀,便没这麻烦。

    若真有这麻烦,那自己此行不再是什么秘密,说不定还有更多自己不认识的江湖人士也知道。比如眼前这女子,不说一样不知道。这也算欠了她一个人情,不好不还。何况她还没有直言相求,要拒绝都很不方便。如果连这都不能领悟,很难不被她小瞧。

    “好!”木婉清转身便走,不想再听,饭都不想吃了。突然格外地想念钟灵,跟她在一起呆上很久都没什么,不像跟这美女剑客只几句话就浑身不自在,不怪秦长风受不了。

    换了别人,对那或许能挡乔峰五百招的刀剑合璧,可能会控制不住大感兴趣,欲得之而后快,木婉清却自觉能比秦长风还受得起**,心想:“就算北乔峰曾经亲口说了五百招,也很有可能只是他谦虚而已。何况北乔峰的武功又不是不会进步,像常人一般经常在原地踏步。今日的我不是昨日的我,今日的北乔峰自然也不是昨日的北乔峰,但他武功最高都肯定不及我夫君厉害。如果不招来传说中的天外之人,只北冥神功便足够无敌天下。我夫君都不敢嚣张,你还嚣张,当真幼稚得可笑!你不死心地请别人一同送死,却连你自己父母都请不来,很明显是被南慕容的名头给吓住。”

    静下心来仔细一想,那所谓桃花劫也是不安好心的好心提醒。这又明显小瞧了自己,只当她心上人最有魅力,当别的女人水性杨花,跟她一样抵挡不住,陷入情网。**眼里出潘安,何必怪她。

    “秦少阳,滚。”木婉清突然一声大喝,继续上路,毫不理会四周之人诧异的目光。

    秦少阳是秦家堡的少堡主,主修的也是五虎断门刀,外号‘包打听’,最喜欢收集江湖上的各种小道消息。木婉清现在既不愁他不知道,也不怕被他误会或误会了他。实话说最初对他的印象也还不错,那张很阳光的笑脸太有感染力,现在却是坏透了。

    主要是因为母亲的一个猜测,听母亲说:“秦少阳这人要文没文,要武没武,表面连野心都没有什么,笑里藏刀却一等一地厉害,不然何时轮他当上少堡主。要知道,他最初只是在一家车马行当学徒起家,干那种最脏最累最不需要技术的活。但只三年他便翻了身,自己开了一家车马行。又只两年,便把原来的车马行收购。他厉害不厉害?”

    木婉清开始还觉得他很厉害,跟钟灵一说,不料钟灵想都不用想道:“这有什么,无非就是出卖主人的狗奴才,与主家的仇家内外勾结,里应外合,害人利已。等把主家害得倾家荡产,再用懂得报恩的好人面目出现,收购……安置……”木婉清听不下去,打断道:“你怎会知道这些?”

    钟灵道:“这有什么。万劫谷有众多家业,将来都要我来接管,从小不懂这些行吗?”

    木婉清想了想道:“原来如此。他是心知自己文不成武不就,没那资质又不甘平凡,要发挥特长得享荣华宝贵,要高高在上翻身将别人踩在脚底,便不得不借助各种歪门邪道。灵儿你自然不用跟他一样耍坏心眼,只要知道有这么一回事,遇上了不如直接用武力解决,方便快捷。”

    钟灵道:“从小父母便轮流带我跟踪过那些家伙,见多了便没什么大不了。”

    木婉清笑道:“原来你从小就习惯了跟踪,还在我面前假装不懂男女那些事儿,这下露馅了。”

    钟灵道:“一直有父母防着,我当然不懂,懂了也不是很懂。要有现在的眼力和耳力,那当然是怎么防都没用。”

    ……

    木婉清怀疑是秦少阳出卖了自己的情报,借刀杀人。或者说,借别人之手来报复自己对他的冷淡,他自己却脱身事外看戏。但不一定是他。只说别人对秦朝的嫉妒,便不可忽视。

    “夫君不急着笑傲江湖,母亲隐居幽居多年,确非无因。”木婉清感动得笑了。

    “有木婉清放开手脚来笑傲江湖,夫君不杀一人一样笑傲江湖。有《寻秦记》改变天下,夫君不用累死累活一样掌控天下。”

    同一时间,钟灵在一条山路上碰巧遇上乔峰。

    乔峰此行的第一目的地是大理无量山下南涧镇龚家酒楼,希望能跟秦朝打听一下不久前杏子林一战中的众多谜团,明知希望不大都不愿轻言放弃。或者说是在逃避真相。

    钟灵从他那比云中鹤还厉害的轻功怀疑他是乔峰,见他转身停了下来欲言又止,不由笑道:“你是乔帮主吗?”

    “嗯。”乔峰点头道,“你是闪电侠女?”

    钟灵掏出一个锦囊道:“秦大哥有一个锦囊妙计要我转交你,我能不能先打开来看一下。”

    乔峰正要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招擒龙手将锦囊夺来,撕开一瞧,眼睛顿时再也离不开了。

    “燕门关,父亲萧远山?带头大哥,玄慈?”

    “对不起!”乔峰突然向钟灵道歉。

    “什么?”钟灵一脸好奇地盯着那锦囊。

    乔峰心里松了一口气,觉得她应该还没有偷看过里面的内容,不由对她更加歉疚,解释道:“对不起!我要你陪我同往少林一趟。”

    钟灵想了想道:“原来秦大哥找的是你,难怪不怕我遇险。”

    乔峰叹息道:“不管你有没有看过这里面的内容,为了保险起见,我都不能再冒险。而这也确可能早在你秦大哥的意料之中,因为他要多提防我父亲杀人灭口。”

    钟灵想了想道:“只要你告诉我你的轻功是否真能踏雪无痕,我便完全原谅你,配合你走一趟。”

    乔峰笑道:“这可不好说,有时候能,有时候不能。你说是能还是不能?”

第十一章 一掌两国争不争

    钟灵道:“你别忘了是我问你。”

    又道:“我说能。因为按正常的姿势行路,秦大哥都不如你自然大方。要像你之前那样迈开大步疾行,非得东邪西歪取巧不可。北乔峰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乔峰解下腰间的酒囊,痛痛快快地大喝了一口道:“我最佩服秦兄的却是那酒功,不然我还很难真的踏雪无痕。功力不够,踏雪无痕是在浪费功力,这是能与不能的答案。”

    钟灵点了点头,道:“听说你的掌力能隔空击断大树,不知能否给我表演一下?”

    乔峰皱了皱眉,随手一掌,只见相隔一掌距离外一颗大碗粗的大树从中断成两节,像是被狂风吹断一样。

    “果然!秦大哥都不能,最多只能在上面刺个小洞,像钻钉钻个小孔。”钟灵走近断树,一边盯着断口左瞧右瞧,一边思考是否真要跟乔峰走一趟少林。

    乔峰等了片刻,突然道:“要刺穿小洞难不难,从风吹雨淋中便可知一二。”

    钟灵道:“我只是说秦大哥的掌力不如你,又不是说秦大哥的武功不如你。”

    乔峰一脸自信地笑了笑道:“我知道。”

    又道:“只从他留下这个锦囊,便知他现在还不便见我,不知他是怎么想?”

    钟灵道:“我只奇怪,你又没见过秦大哥写字,怎知这是他的真迹?”

    乔峰心生不快道:“接下来是不是要让你来确认字迹,检查一下是不是被人中途调了包?”突然觉得很有些过意不去,语气转柔道:“秦兄这锦囊很小心,写得非常有技巧,一般人得了肯定不知所云。我都还有很多地方不懂,懂了都还需一步步确认。”

    钟灵道:“万一被人调了包,只改了其中一两个字,你怎么确认?”

    乔峰皱眉道:“那你有什么说法?”

    “我不知道。”钟灵道,“甚至不知道秦大哥为什么要我转告你‘报仇别急在一时,就算自认为真相大白,最好还继续等上一年半截再决定。’”

    乔峰想了想,摇头失笑道:“鬼知道你秦大哥是怎么想。”

    秦朝想:“书中乔峰虽然夹在宋辽之间难做人,但不想当辽奸未必就是宋奸。不是非辽奸即宋奸,一死未必能阻止得了宋辽之战,还不如像郭靖一样活着守卫关防。再说在秦皇统一天下之前,大宋何在?大辽何在?国仇何在?家恨何在?”

    “齐、楚、燕、韩、赵、魏、西周与秦都有亡国之恨,对天下百姓却有大利。”

    “如果大辽跟乔峰没有什么血脉之缘,大宋跟他没有什么养育之恩,难道就能随便杀宋辽两国之人?不如在某些方面对各国都一视同仁,但不必完全限死。如果真的该杀,即便是一家人都有闹分裂的时候。”

    “乔峰被夹在中间是很左右为难,却并不是全只有坏的一面,好的一面至少有利于民族团结,关键还在怎么合理运用。说来大家至少都是同一个星球出生之人,不是非要家家闹分裂,不是非要人人分生死。”

    《天龙八部》中有很多很想见的人物,秦朝第一想见的一直是乔峰,第一不想见的也是乔峰,心中矛盾得很。有时候真想学项少龙影响秦始皇一样影响乔峰,但仔细一想便知道那么做行不通。除非能再提前二十年遇上乔峰,否则还不如影响段誉。

    虽说段誉半点不像是个打天下的人,却绝对像是一等一坐天下之人,仿佛有着大海一样的胸襟气魄。

    北冥神功与他确实很相配。

    秦朝有个想法,什么时候真正认可了段誉,什么时候便将北冥神功还他。

    那时他的功力越高,越难舍得从头再来,才越能令人佩服。他现在或许能舍得,将来却不一定舍得。人都会变,唯有事实不变。舍得便是舍得,舍不得便是舍不得,不管有多大的正当理由。

    至于舍不舍得北冥神功,秦朝觉得即便有最多理由舍不得都要舍,不过要将时间推迟在两年之后。未来两年内有可能有太快太大太多的变化,之前一二十年加在一起可能都比不上。

    “就算要珍惜这趟异世之旅,多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出来,也不一定急在这一年半载。”

    “天龙第一美女王语嫣却是连一年半载都抛不下,便很可能要投入别的男人怀抱。”

    书中不管‘北乔峰,南慕容’之名有多大,至少段誉敢跟慕容复争女人,游坦之敢抢乔峰女人,赢得无数人称赞。

    要争便要真心投入,出尽全力。别还想着左让右让,那还不如不争。

    等王语嫣投入别的男人怀抱,钱最多都买不回来,武功最高都换不回来。最多只能得人,却不能得心。

    得人而不得心不如不得,别害双方都受累。争与不争都不必再久等不决,那还不如干脆点成全了段誉。但王语嫣现在喜欢的不是她那青梅竹马的表哥,与乔峰齐名的慕容复吗?

    书中王语嫣的移情别恋,大家不但不怪她,还大怪慕容复,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慕容复也确有不是,一步踏错,便万劫不复。就连原来忠心耿耿的四大家将都不能再原谅他一次,不是被他杀死,便是离开了他。

    可慕容复若什么都按家将的理想要求来做人,那他还是慕容复吗?人人皆有独断专行的时候,上至帝王,下至乞丐。不管耳根子是软还是硬,心胸是大还是小,年龄是老还是少。

    书中乔峰勇闯聚贤庄时是颇有虽千万人而吾往矣的英雄气概,慕容复逼迫段正淳让位时是刚愎自用地大杀特杀了一回,表现得一像英雄一像枭雄,其实当时都很独断专行。

    自己也不是没有独断专行过,现在是否又独断专行一回,还真很难下决定。

    如今是全力满足自己的心愿最重要?还是退让满足王语嫣对慕容复的爱慕更重要?或是帮忙满足段誉对美人的爱慕重要?

    表面好像是应该满足段誉,但细想又不妥,有什么理由?总不能只是为了证明段誉比慕容复好。若将来又有别的男人比段誉好,王语嫣岂不又要另投他人,那还不如不找理由。

    反之,就算自己对王语嫣没有段誉好,王语嫣也不是不能选择自己,这也不需要太多理由。

    如果理由是怪慕容复心里有了别的女人,那么现在该不该怪段誉有了别的女人?要怪一起怪,不怪摆明了偏心。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否则便不只段誉有了别的女人站不住理由,秦朝没有别的女人都跟着站不住理由。

    他心里不但像慕容复一样有了别的女人,而且很有可能比慕容复心里的女人还多。另外也是因为他绝不肯对别的女人翻脸无情,导致心里面不但少不了别的女人,而且势必越积越多。

    就算把别的女人全都从心头抛开,只留下王语嫣一个,那又如何?结果肯定还是不保险,除非将来不遇上比王语嫣还好的女人。不然今日能找理由抛开别的女人,明日何尝不能再找理由喜新厌旧,‘正正当当’地一脚踢开王语嫣。

    男女间的感情,有时候不用讲太多道理,不如像木婉清那样不太讲道理。或许正因为有这种心理在做怪,甘宝宝情愿找了个远不如段正淳的男人。说自欺欺人是有,但事实很有说服力。

    甘宝宝很擅长牺牲。

    自我牺牲越大,段正淳越不好意思怪甘宝宝移情别恋,另结新欢。一个男人知道自己女人投入别的男人怀抱后还深爱着自己,心中只会更加地受伤。再怎么无情都无法像对待**女子一样,最高级都只当一场爱情买卖。

第十二章 冰火中欲罢不能

    “秦郎!”甘宝宝轻轻一声呼唤。

    秦朝不由又鸡皮疙瘩大起,真后悔来跟她道别。要不是见钟万仇像死猪一样睡在一旁,真想拔腿就跑。现在当然不能跑,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虽然钟万仇不知中了什么手段醒不来,但甘宝宝要把他弄醒应该很容易。

    “唉!我这次来除了跟你道别,主要……主要……”秦朝吞吞吐吐,脸都红了。

    甘宝宝轻轻一笑道:“我早知道,而你也果然没让我失望。”

    秦朝眉头一皱道:“你知道什么?”

    甘宝宝道:“别当我是在套你的话,这答案很容易猜。”

    秦朝半信半疑道:“你说?”

    甘宝宝叹道:“你这人呀!既要捧人,又担心人家跟你纠缠不清,又担心人家武功不行。不过你那无相归一功还真厉害,害人家欲罢不能。只是为什么跟灵儿比,效果至少又相差了一倍,答案不是很明显吗?因人而异。”

    秦朝道:“怎么说?”

    甘宝宝道:“说最多都没用,你来摸摸人家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秦朝见她像说平常话一样说出如此充满了挑逗的话,不由一阵苦笑,点头道:“摸了也没用。”

    甘宝宝道:“那就双修好了。”

    千娇百媚地白了他一眼道:“反正人家知道你想干什么,又不要你真的负责。”

    甘宝宝这次还真没骗他,现在最主要目的都只一个,像钟灵一样量身改造一个无相归一功,翻倍提升修炼的效果。

    秦朝气道:“我知道,但你也得为我考虑考虑。”说着气消了大半,歉疚又生,感叹道:“你今天已经表现很正正经经,这很好!是我不该得寸进尺。”

    甘宝宝道:“你这人还算有点良心,知道我现在忍得很辛苦。”

    秦朝却暗道不妙,急忙转移话题道:“不用摸骨,不用双修,一样有办法……”

    甘宝宝打断道:“我知道,像灵儿、婉儿一样嘛!”说着拍了两掌,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坐落在秦朝张开的左臂上,同时一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但那刀立马又掉落在地。

    “你下毒?卑鄙小人……”秦红棉的声音在秦朝耳边响起。

    甘宝宝本来已经跳起,一听下毒,身体一沉,半途落地,但马上又跳起,坐落在他已经张开的右臂上,嘻嘻笑道:“下毒好呀!什么毒?”

    秦朝本来打算闭上嘴什么都不说,脚踏凌波微步,准备干完就走。方法还是复制当初与钟灵、木婉清无意中将三人内力连成一体的方法,不同的是这次是有意而为。

    “啊!”甘宝宝捂住嘴,却还是捂迟了。

    秦朝和秦红棉都真的感觉无脸见人了,却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怎么都隐瞒不住,只有故作镇定。

    原来秦朝根本就没用毒,只用内力刺激了一下,无意中配合上了男女**摩擦的刺激,不料秦红棉本来就敏感之极的身体怀了孕后更加敏感得不得了,又因为刚才躲在一旁已大受刺激,再也控制不住,竟然当场来了个小**,把秦朝的左袖都给弄湿一片。

    试问这又怎么能隐瞒得住正在三位一体的甘宝宝?

    此时秦红棉不但如同当初木婉清一样像一团火,而且还非常地狂爆。神态却像万年冰雪一样冰冷,身体一动不动。

    秦朝被夹在冰火之间,这种特殊形式的合体双修经验早就有了,心中最在意的是秦红棉。

    甘宝宝像钟灵一样忍不住在坐在手臂上越扭越起劲,秦朝反而能暂时对之视而不见。这也一样逃不出甘宝宝的感觉,使她更加地不甘,扭动的扭曲程度远非钟灵可比。

    “呀!”秦红棉突然跳下,捂住鼻子,满脸泪水地跑了。

    秦朝顺着甘宝宝的目光,傻傻地望着左臂上还在沸腾的水蒸气,张开嘴说不出话来。

    “你确实是个卑鄙小人。”甘宝宝突然跳下来道,“不想一尽全功就直说,何必使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

    秦朝摇了摇头,知道解释没用,而且这次也确实是自己思虑不周。对秦红棉的身体有多敏感不是不知道,一直避免往那些地方想还不如多想一下,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种事情发生。

    甘宝宝没有理由不生气,因为她知道师姐再也不会答应。只此一次,事实上都只能算半次,只能眼睁睁地放弃这种类似天上掉馅饼的双修奇遇。不过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从内功上大大减小了对秦朝的依赖性,不用像别人男女双修一样粘在一起死不分开。

    “算了,只要你不娶婉清,这也没什么……”

    甘宝宝后面的话秦朝没心情再听,现在什么都不想再听,接下来只想好好地安静安静。对娶不娶木婉清,不用甘宝宝说也知道,秦红棉肯定会另有想法,不可能轻易答应下来。

    最难为情的是,秦红棉对自己确有真情,不然便只有修罗刀下死,绝不许男人碰。其中感情虽然来得很奇怪,微妙难言,却半点都不假。可惜最如何不假都绝不可能同意跟段正淳之外的男人结婚生子,不能之理和女儿木婉清不能选择第二个男人大半一样。

    不过木婉清还有得选择,秦红棉却已经绝无再选择的余地。或许这一次的情况早在秦红棉的意料之中,所以才表现得远比平时通情达理。

    事实证明了真情确实难割。

    不过秦朝最好还是别说,不管知不知道,真假清不清楚。秦红棉既然有很大可能早就知道,不表现得更加难为情才怪。这种事还是别当面捅穿最好,尽管双方都很有可能心知肚明。

    秦朝回龚家酒楼的路上,又遇上了秦红棉。两人你望我,我望你,半天没说半个字。

    “给我。”秦红棉终于开了口,声音却低得以秦朝的耳力都差点没听清。

    犹豫了一下,秦朝最终还是扯下了左袖,只悄悄留下了一小片,其它都被秦红棉当面一把火烧了。

    “给我。”秦红棉的目光非常凶猛,发出的声音却比上次还低。

    秦朝本来想放在鼻端闻一闻再还,最终还是不敢,却也不想眼睁睁看着最后一点留念被烧毁得一干二净,只得又当了一回逃兵。

    耳边传来秦红棉充满不快的声音:“没胆鬼!这点胆量都没有,想娶婉清门都没有。”

    秦朝终于气不过,回道:“谁没胆!秦红棉你只要敢嫁,秦朝我就敢娶。”

    秦红棉本来吓了一大跳,但发现声音只有自己一个人听见,顿时笑了,骂道:“果然是没胆鬼,有本事……”话没说完,只听秦朝道:“你再激我,我就跑皇宫前,大喊一百声‘秦红棉我爱你。’”

    “你!”秦红棉既不敢再说什么,被气得要命,又实在忍不住要笑,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你妈肯定后悔生下你这无赖,天下第一大无赖!”话虽然是秦红棉的心里话,说的人却是甘宝宝。只怪秦朝刚才那句‘……我爱你’没控制好,被赶上来的甘宝宝给听见。

    秦红棉一脸疑惑地盯着甘宝宝,不知这师妹追上来又想干什么?

    “这事还没办完,总得把功法改完了再放他走。”甘宝宝轻轻一句话,既解了秦红棉的疑惑,又帮忙抓回了逃兵。

    秦朝不得不停下脚步,不然不知甘宝宝还会耍什么手段。

    “没胆鬼……”秦红棉突然想起那句‘我爱你’,脸一红,再骂不下去,有气难出。

第十三章 心太软溃不成军

    “秦郎!”突然听见秦红棉轻轻一声呼唤,秦朝从头一直冷到脚,鸡皮疙瘩颤出一身,真想再当一次逃兵,脚下却像比脑袋还迷迷糊糊,距离两个女魔头越走越近。

    是秦郎还是情郎?秦朝都被搞糊涂了。

    三人都心知不该,却都还要玩火。

    或许两女最主要是想破了秦朝最正人君子的一面,那样最有理由阻止他这个潜在女婿与女儿继续交往,但那又何必!

    三人一体的时候本来是个机会,秦朝却满脑子的功法。

    “秦郎!不读你的《寻秦记》不知道,原来你心中只有怀孕的女人最美。”甘宝宝一句话,秦朝一脑子功法都被吓飞。

    秦朝瞪大了眼睛,却还不得不承认,两女现在不用打扮都很美,真有可能称得上一生中的最美。

    其中既少不了混元一气无相归一北冥神功的功劳,又有被心上人从爱情和**内外合体滋润的功劳,但最关键还是孕妇与婴儿先天一体的自然优势,有可能使内功在某些方面的效果倍增,例如对双修的增幅效果。

    所有增幅现在都还只在起步阶段,但效果已经相当显著,两位母亲想不察觉都难,不想趁机提升武功才怪。

    同时,这也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明白了母爱的伟大,秦朝才真正理解了秦红棉。但对甘宝宝,却仍不敢说懂。

    “功法是有因人而异同,你们如果还想改良至最佳效果,最好别再用什么美人计了,反正我也吃不了这一套。”秦朝决定敞开了说,今晚不再玩神秘,拒绝**。

    甘宝宝脸颊上升起两朵红云,有点恼羞成怒地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秦红棉冷着脸道:“美人计对你的铁石心肠没用,现在谁不知道。辛双清那种傻女人是有,但绝不多,你别臭美。”

    秦朝很反驳一句:“那你们为什么还不快滚?”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三人又回到了钟万仇睡觉的地方,还弄晕了两个年纪相近的婢女来做替身。为了方便演试,全被脱得一丝不挂。

    秦朝这次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怪自己送上门来跳入这火坑。最气不过的是被两女早就料中了,其它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就等自己这个大傻瓜送上门。

    如果没有钟灵和木婉清夹在中间,真想反过来算计一轮,****,至少也要在每人身上都留下点印记……现在则不用再多想,每次都近又近不得,远又远不得,只有吃亏。

    “怕了你们,我明天就走。”秦朝抛开一切,两手分别指住两位婢女的乳中膻中穴,郁闷道:“我的混元一气无相归一北冥神功,只北冥神功便有三十六路,有人只学一路便可纵横天下,像我这种家伙学满三十六路都没用,起点和终点都在这膻中气海……”

    秦红棉插嘴道:“这北冥神功知道你不愿说,只是想试探我们知不知道。”

    秦朝苦笑道:“我知道钟灵和木婉清都不会瞒着你们,这根本不用试。也不是要把北冥神功全教会你们,只是混元一气功和无相归一功都少不了北冥神功支撑大梁。”

    甘宝宝点头道:“难怪你等了这么久才来!”

    秦朝道:“这只是原因之一,最关键是……”摇了摇头没继续说。

    万事开头难,只一个膻中气海他便讲了一个多钟头,听得甘宝宝和秦红棉都借口跑了几趟厕所。没办法,非是他故意要把事情弄复杂,而是对北冥神功这一关既要讲明又不能讲明,难上加难。

    秦朝越讲越不知该佩服谁!

    自己当初能相较容易许多地学会,正因为在内功方面像一张白纸,再加上有助理解吸收的学术素养和悟性都还行,不然肯定比两女现在还要难学得多。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若不是北冥神功如此大违常理,便太容易在武林中广为流传开来,那岂不逼别的内功都得靠边站。

    “慢,头又晕了!”甘宝宝又拉着师姐秦红棉一起出门不知干什么,把秦朝、钟万仇和两婢女倒锁在房里。

    秦朝明知两女都在防着被偷听,却不能怪她们,要怪也只怪她们这样提防还是防不住被偷听。

    突然,耳朵一竖,只听甘宝宝道:“师姐你那药真是半点用都没有。”

    紧接着听秦红棉道:“说了别当他是男人,你偏不信,要信有便宜不占是傻瓜。可世上偏有他这种傻瓜,别说只两个擦了药的光屁股女人,就算再送他十个处子美人都不管用,要不要打个赌?”

    听甘宝宝道:“晚上吹了灯,美人不美人还不都一样。不吹灯都没什么区别,你信不信?”

    听秦红棉道:“你就不怕隔墙有耳吗?还敢说这个。当年要不是你喜欢说这些,也就不会有灵儿她们,也就不会有接下来这些。”

    听甘宝宝道:“是呀!隔墙有耳,两个**都喂不饱他。”

    秦朝愣了愣,不敢再听。真要惹火了甘宝宝,再加上秦红棉,那还不如现在就开溜,不然有什么下场都不为奇。

    没多久,两女的声音又传入了耳中,只听甘宝宝道:“师姐你说,那家伙的武功跟咱们比如何?”

    听秦红棉道:“如果是今天之前,他武功最高我都不服,最多就像那些富可敌国的大商人一样,或者像那些功高震主的大臣一样。”

    听甘宝宝道:“师姐这两个形容确实很恰当,但这也只是自欺欺人,不肯承认事实常以成败来论英雄。”

    听秦红棉道:“是不是自欺欺人都不用再争,现在要说的是他武功如何。这也难怪你要怀疑,只观咱们三人的功力联合一体之互补,便知他的功力最深厚都十分有限,弃北冥神功之最长而不用。实际上却又大有不同,即使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你都很难真正对他下杀心。”

    听甘宝宝道:“是呀!即便他真的站在那儿让你随便砍,很可能都只能砍伤而不能砍死。不是砍不死,而是自己心中不许,手中的刀最锋利都没有用,招式最精妙都无用武之地。”

    听秦红棉道:“咱们的刀法是以杀止杀,外刚内柔。旦有所成,避实击虚像呼吸般自然,越级挑战像家常便饭。真要有杀意,别人最怎么小心都没用,越坏越容易对付。要不是他有如此神奇的保命奇功,也不会慷慨大方至连北冥神功都……都……”

    秦朝听出秦红棉的心情非常复杂,一时感慨万分,没有再听。

    现在总算又确认了一件不能不疑之事——钟灵母女和木婉清母女在听说了明显有资格争天下第一内功之名的北冥神功之后,无一人不因此而对自己大起杀心。

    那说来也是在情理之中,根本不必再妄加掩饰。因为最好的掩饰都不如不说,说了便不用再掩饰。

    两女最怎么高估秦朝都想不到他真的会把北冥神功拿出来,甚至还不厌其烦地讲解其中隐藏的各种玄机,这一招把她们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杀心一举冲击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突然,耳边又传来甘宝宝的话声:“师姐你说,辛双清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听秦红棉道:“辛双清那贱人真够狠,在很多方面都比咱们狠。特别是对自己太狠,脸都不要,这一点咱们怎么都比不上。但有一点她绝对不如咱们,那是天生,最厉害都没用。”

    听甘宝宝道:“咱们有时候是太心软,这也只怪咱们师父,性格如此,也是天生。”

    听秦红棉道:“师父一直希望我们能心狠手辣些,这是最主要的原因。事情往往事与愿违,越希望越难办。”

    秦朝心中一叹道:“你俩还不够心狠手辣呀!”想听又不敢再听,犹犹豫豫。

第十四章 一夕情一百武士

    不知什么时候房门又被推开,醉人的香风接连扑鼻而来,钟万仇还在打着呼噜,秦朝像说书一样继续未完的工作。

    呼噜声中,不知是第几次暗叹:“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你钟万仇知不知道,只要你有半点对不住你夫人,最怎么防都防不住段王爷,反而能增加别人来偷香窃玉的乐趣。”

    只凭两女对自己的一些作风,便知她们都是很不甘寂寞之人。不过别的男人最多都只能跟她们有一夕之情,接下来即便不是‘修罗刀下死,做鬼也**。’也是真的‘万劫刀下死,牡丹花下肥。’这么说来,她们的眼光太高反而对大家都好。

    甘宝宝可能自知在把守男女最后一关上比不得秦红棉,不然用不着用嫁人来加大束缚,减小杀戮。

    最麻烦的是像段正淳那类大人物,杀一人要牵连无数人。不然就算段正淳的武功再高一倍,说不定都逃不过修罗刀下死的结局。既然最怎么恨他都不能杀他,便只有转化为最深刻地爱。

    秦朝脑海里突然冒出来很多从前从未有过的想法,像黄河泛滥般一发不可收拾……

    直至这一刻才终于确定,自己对甘宝宝和秦红棉都有了一道人世间最难得的真情,真金不换。

    早上离开时,秦朝身边多了一百名武士。

    路还没走完一半,便只剩下五十名。另外五十名半路半公开地突袭秦朝,可他们最好的轻功都比不上四大恶人最差的轻功,结果自然连凌波微步的边都挨不上,却因为放了太多暗器而惹起了真火,纷纷被打得鼻青脸肿,至少今天没脸再出战。

    怪不得秦朝都被惹起了真火,只观路上有一群孩子互扔沙石打闹,尘土飞扬,便知几十个武士的暗器加武器狂甩有多威猛。

    不过这事要怪最怪秦朝自己,昨晚在甘宝宝和秦红棉面前说得太多。

    说什么真正的武术大宗师在实战中真能以一敌百,而大师级高手至少要有能力以一敌十,不然武功便还未到家,别说称不上真正的一代宗师,两三个围攻都未必胜得了一般的宗师级高手。朝廷只要掌握武林中这些宗师级高手的大概情报即可,下面没必要太费精力,管得太宽。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说,甘宝宝早有准备。

    原本是想用这一百名武士测试一下秦夕落的真正实力,借机摸清西南武林四大世家的家主级武功。不料被一群小孩子玩闹挑起了众多武士的自信,风风火火地半路实行了另一套预备方案。

    那时候,只要秦朝的表现稍有不如意,势头一弱,另一半武士肯定会趁火打劫地加入,不将所谓西南武林第一高手揍得认不清东南西北不停,至少要顺路送上一顿拳脚。

    怪不得众武士是如此地自信空前,因为大家心里其实都很清楚,秦朝所说的以一敌百并不是指一百名精英武士,一般只是指一百个普通武者的一般围攻而已。

    一个普通武者的战力至少应该抵得上两个成年壮汉,一个高级武士至少应该有实力抵得住三名低级武者的围攻。

    有越级挑战实力的人当然不在其中,例如:木婉清就算内功再低一倍,只要有袖箭在,随手都能越级杀人。钟灵就算武功最低十倍,一只闪电貂都能让掌门级高手一不小心便阴沟里翻船。

    武者之下统称武徒,不算正式的武林中人。

    一个人若武功不够,其余资历最老都只算业余,不然全天下有谁不是武林中人?

    按秦朝和辛双清最新定制的标准:武士之上统称武师。有实力一招击败一般武师的超一流武师可称大师,有实力一招击败一般大师的超一流大师可称宗师,有实力一招击败一般宗师的超一流宗师可称大宗师,有实力一招击败一般大宗师可称无上大宗师。

    辛双清原来早就是自居一代宗师,现在却连大师都不敢自居,特别是在内功修为上。但如果只按实力算,只要能得主人同意,对明显有宗师级实力的镇南王段正淳都有信心正面挑战。

    江湖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理想标准,每个帮派都有每个帮派自己的基本标准,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自己的特色标准。又多又杂,顾此失彼,有没有这些新标准加入都一样。

    今天这一百名武士,除了甘不文、甘不武两个老资历的头目,其他都是甘宝宝最近新招来中最厉害的一群,比武较技时都有比较优秀的表现,完全配得上武士的称号。可是只要取下他们的装备,实力绝对会下降得很厉害,说不定连配齐了装备的普通新兵都打不赢。别人若有能力指挥新兵优先发射第一轮箭雨,他们的实力必将再次损失大半。

    反之,若让他们在装备齐全的情况下完全发挥战力,绝不是没有可能使秦朝颜面大失。即便有凌波微步帮他忙躲开来分个击破,每个人若都能在战场上视死如归,拼至最后一兵一卒都死不放弃,个人武功最低都将变得十分可怕。何况他们用的装备皆不一般,至少非军中常备装备可比。只说对常用装备的熟悉,经验上便占了很大的优势。

    理想中的情况在很多时候都很美好,现实却经常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不实现。在半路突袭他之前,一百武士都有百分百的自信,认为只要有十人远近相配合布成阵势,便可拥有一般百人敌的战力,在事实上已经足够挑战任何武林高手。本想最多只须二十个人加入围攻,便能揍得秦夕落找不着北,根本用不着一百个在一旁壮胆,预防万一。

    群体在战场上的战略与战术安排是否恰当,对个人实力的发挥有着极大的影响。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不用多说,足有五十名武士加入的偷袭原本应该很正确。但对象若是早就习惯了被偷袭的秦朝,效果如何,钟灵和木婉清最清楚不过。真要成功必须要用非常手段,在偷袭之前至少应该安排个美女给秦朝保护,那情况又将大不一样。

    若还有高手在一旁趁机偷袭,情况势必更加地危险,有时秦朝不得不多想一些。这也是为什么越喜欢的美女越不敢真正接受的一个主要原因,《寻秦记》原著中主角项少龙的女人便有很多死得很受伤。如果从来都没有读书,没有多想,或者还能够无视。现在除非变得冷血无情,否则怎么都不该今朝有酒今朝醉,为一夕之欢而无视其它危险。

    一见那群小孩的玩闹,他们的自信心都一阵空前爆涨,

    同时让他们之中大部分人都不免有些心感羞愧,觉得原来的那些方案都未免太过小心,显得己方有些胆小如鼠。只有甘不文不敢太过自信,可是见连甘不武都跃跃欲试,心知别说自己现在能否阻止,阻止得了都免不了要得罪人,吃力不讨好。不如表面假装也赞同,只要不让自己当那出头鸟即可。等在一旁观察了形势变化,胜可进,败可退。

    他所表现出来的沉稳不迫,让秦朝对秦夕落面临的挑战都开始有所期待。不然只凭墨子剑法的善守,在一般围攻中说不定比凌波微步还如鱼得水,至少在借力打力方面非凌波微步可比。

    “哈……最近正好特别地手痒,心也痒。”秦夕落初听之下本来还有点担心,一听被兄弟在半路干掉了五十个,立马将那点担心抛往九霄云外。

    秦朝向他密语传音道:“这群武士中间很可能有段家安插的线人,说不定还有擅长战阵的军人。”

第十五章 世家软骨头吸不

    秦夕落回道:“老兄我最不愿意是上战场,冷血无情,毁家灭国;最渴望的也是上战场,生死置之度外,谁无一死。纵使战死沙场,亦不枉来此一生。有生之年,希望有机会在千军万马中斩半夺旗,杀个七进七出。不枉把这身武功带入土里,总要被历史的尘埃掩埋。”

    “为什么总有很多人喜欢耻笑帝王一个人的力量微小?”秦夕落突然问。

    秦朝回道:“不会说话的小孩都有可能当上帝王,这位置并不全由武功强弱而定。虽然开口第一句话都能让成千上万人脑袋落地,却并不需要修炼什么‘狮子吼’之类的武功绝学。”

    秦夕落道:“事实既然是这样,那我的武功是高是低,与他段家又有什么关系?平白无故来招惹麻烦,何必!”

    秦朝道:“井水不犯河水的幻想是很美,但如果你和段家换个位置,现在一样会草木皆兵。何况别人最怎么小瞧都不能把你当一个小兵,除非你继续躲在老秦家的古墓里,不公开出来行走江湖,真甘心被历史的尘埃掩埋。要知道,这还是在段誉武功大有突破的情况下。”

    秦夕落不由摇头失笑,叹道:“确实如此!这不能怪他们,只怪我自己找了你这个借口出来。井水不犯河水的形容很好,大家都没必要把事情弄得太复杂,不如试着陪他们玩一把,总比在战场上相见要轻松。段家一直想知道我秦家的真正实力,这一代成功了又怎么样!”

    世家大族是时代的产物,贵为皇帝都不能给予,非封官赐爵可比。那是世世代代的传承,非一道圣旨能改。可是在魏晋南北朝的频繁战争中,传承久远的世家大族被灭了大半,时局大改。

    秦朝呵呵笑道:“想知道秦家真正实力的绝不只段家,至少还有我。”

    秦夕落道:“要没有了你,我早就一走了之,自然根本不用再献丑。”

    秦朝道:“要没有了你,段家亦不用再如此紧张,浪费功夫关注我这‘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单身流浪汉。”

    秦夕落道:“段家若连你这样的人才都不知拉拢,那绝对比我秦夕落还‘最美不过夕阳红。’相比之下,那姑苏慕容氏妄想光复大燕国,至少志气可嘉。其实不管是段家还是慕容家,只要你肯发誓效忠,黄金、美人都绝对是唾手可得。反之,对你便不可不防。”

    “那样是少了很多自由,至少膝盖骨要多软一软,肯定不用再单身流浪。”秦朝苦笑道:“或者我应该剃个光头,点上九个香疤,至少在表面像个出家人,有借口不理俗事。”

    秦夕落道:“真不要把别人吸来越来越多,你最应该是从此一直修炼闭口禅。”

    甘不文突然上前请示道:“两位爷,能否把比武推迟两个时辰,在地下酒楼的擂台上对外公开。”

    秦朝心中不喜却不打算拒绝,目光一转,只见秦夕落耸了耸肩膀道:“我更无所谓。”

    玉朱嘻笑着跑来道:“别猜了,是我刚刚告诉他们,有人唱一首《封神》歌‘一个神话,就像浪花儿一朵……’轻轻松松,不见一滴血便助厨房杀了一群鸡鸭鹅,不用大声吼‘狮子吼’,吓得那些胆小鬼都停止了马上动手的想法,生怕被人用音波功来个全体秒杀。”

    秦朝哭笑不得道:“你要留我就直接说,要我快点走就别玩这种手段。”

    玉朱道:“手段是有得是,但这次只是不想浪费一个顺便轻轻松松赚钱的机会而已。”

    秦朝心中一动道:“那帮我压一百两,这下毒、酒、色、赌,我全都沾了。”马上又改口道:“不,只压十两,路费够多了。虽然是别人自己要错信别人,但还是别害得别人输太惨,输红了眼太烫。”

    秦夕落道:“兄弟对我倒是很有信心。”

    秦朝道:“就算对你没信心,对墨子剑法总要有点信心。就算在战场上不是防御第一,至少应该有资格排在前十之内。或许你会觉得前十都不算什么荣耀,甚至是种侮辱。”

    玉朱捂耳笑道:“别再说了,再说小婢要把将来用来赎身的老本都给全压上,不然如此有机会轻松赚钱都抓不住,不让资产在今日翻一翻,将来还不知会有多后悔!”

    秦朝道:“要赎身,欠最多债都要趁早,特别是在现在一文不值的情况下。不然有的价格一日一涨都不为奇,比借高利贷还吃亏。相比之下,高利贷根本不算高,有如小孩子玩过家家。”

    玉朱笑道:“才不上当,要欠只欠主人,欠得越多越占便宜,绝不吃亏。”

    秦夕落对秦朝密语传音道:“我敢保证,这俩姐妹肯定还会拿出一部分私房钱给那些武士们打气,但赏钱越高越难拿,最终一个子儿都没想真正拿走。”

    秦朝点了点头,心知有这种送上门来给她们玩弄的机会,姐妹俩绝不会轻易放过。但如果众武士轻易被击败,她们玩起来都很没意思。要过瘾,便得帮忙一起为难秦夕落,比如说:像那些小孩一样多准备几把沙石扔着玩。

    一般人只要见了那种场景,便很难再有胆量压秦夕落赢。换了真刀实枪,一小包毒粉都比几大把沙石要有威力得多。但杀伤不只针对一方,那种场景中说不定人少反而比较有利。

    正式的比武还未开始,赌徒已经打起了嘴仗。

    有人说:“根本用不着五十个真刀实枪的武士,十个小孩都多了。”

    立刻有人附和道:“双拳难敌四手,果然是至理名言!那当真不是人干的事!”。

    立马有人反驳道:“那大家都不用再修炼什么狗屁武功,不如回家让女人多生几个孩子。”

    哈哈哈……一阵哄堂大笑。

    秦朝刚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不久,龚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担心做不了大好人的大师兄,沾了毒、酒、色、赌都不算什么,关键是程度轻重。大师兄最厉害,比毒还比不了钟灵,比酒还不了小女,比色还不了我妈,比赌还比不了玉氏姐妹。总之现在还不是退缩的时候,还得努力才行呀!”

    “你怎么不怪你妈**了?”

    “我妈不过跟我爸多色一点,跟别人自然而然便少了些颜色,那有什么不好?难道大师兄改变了主意,要学佛祖般舍身饲鹰,不只准备牺牲肉相,还梦想要牺牲色相。”在不知不觉中,龚婉手里可支配的人力、物力、财力都越来越多了,比原来多了许多的选择,随口说起话来都显得越来越深具自信,说什么都充满了领袖一般的说服力。

    “你怨气不小呀!”秦朝叹道。

    龚婉道:“你要离开我当然管不着,可你的轻功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千里马都不一定跑得赢你,要回来还不是很容易么?按理说根本不用像别人一样,随便出一趟远门便是一年半载的呀!”

    秦朝道:“你应该有所猜测,无量山周边只方圆一两百里有太多人修炼了内功,我就算大部分时候见了都忍住不吸人内力,在这儿每多呆一天都不知道要多吸上几个几年几十年,甚至还有得是办法让别人反过来感恩,就算没有修炼轻功都有体力来跟马比一比……”

    “别说了。”龚婉压低声音道:“傻子都知道,但最好还是永远都别说。”

    秦朝苦笑道:“我当然知道不说最好,但既然昨晚连秦红棉和甘宝宝都……”

第十六章 失了魂缺口裂痕

    “什么!”龚婉一声惊呼打断了秦朝接着要说的话,在他面前眉头前所未有地紧锁在了一起,不知所措。

    秦朝心生感动,安慰道:“别担心。早说晚说都要说,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龚婉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哽咽道:“你既然能让我知道,为什么不能让她们知道?别人修炼内功按年算都很难有所提升,你至少要按一天当一年来算都很难不高速提升。一旦让别人得知,生来最傻都不会不怦然心动。你这人呀!平时这也小心翼翼,那也小心翼翼,真大胆起来比谁都大胆,如此盖世神功都如此对人公开。”

    突然,龚婉猛地一咬牙道:“师兄干脆点今晚把她们都收……”下面的话被秦朝用手势给推回了肚子里,改口变成:“难怪那两个天之娇女都像被师兄给吸了魂!原来在这儿真正有巨大吸引力是什么?当然不只那一本《寻秦记》,绝对不只师兄的谈吐和学养。现在的美女都太现实!太功利!难怪师兄越有机会越不急在一时成家立业!”

    秦朝道:“一个真正的大家庭根本不用急在一两年,一两年都等不及的男人最好都十分有限。”

    龚婉点头道:“女人也是。”

    秦朝道:“你既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便知强来只会弄巧成拙。”

    龚婉道:“师兄最怎么儿女情长,装傻充愣,总瞒不过有些有心之人。不管咱人类有多傻,总会有些人比别人要聪明,要高明。没实力的瞎子都不一定没眼力,不一定瞒得过。只要有一丝希望晋升天下第一,当然是扼杀在摇篮中比较容易。哪里还顾得了别人太多,有一分力要用一分力。何况那绝不只一丝希望,而是被傻子修炼都有极大希望。”

    秦朝苦笑道:“只要有了一个缺口,被钟灵和木婉清得知,之后最怎么保密都没用。现在这种情况早在意料之中,只看愿不愿意去深想。”心想:“除非比四大恶人还狠得下心来大杀特杀,否则像钟万仇一样左防右防都没什么用,何必多做那些无用功。但又不能不防,不然传开来即便不可信,一旦像鸠摩智那种人知道,书中的六脉神剑便是榜样。”

    龚婉道:“今天已经说得太多,原本这些都不该多说。但就算不说,有时不说比用嘴说还要暴露得多,比如:师兄今天既然能轻易击败五十名武士的围攻,有识之人谁不知道,在混战中不杀一人比全杀了要难度大增。至少凌波微步最厉害都应该有限,不然不如毁了都别让刺客掌握。否则用之随便刺杀几个当朝大员,祸害天下只在一念之间。”

    小柳的声音突然响起:“现在只希望秦老家主赢得漂亮点,多个人分担木秀于林被怀疑。可恨修罗刀和俏药叉既怪你一直不肯接受她们女儿的美意,又都怕你真的接受,只有借口这个来暗下威胁。”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小柳有可能还在四周警戒,但她那么做有用吗?或许醉翁之意不在酒。或许是随意而为,随心而动,不用有太多在意。

    这些天,秦朝武功变化最大的是混元一气无相归一北冥神功。最了解其中变化的是小柳,其中当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龚婉既想从小柳口中听见,又希望她能替秦朝保密。否则还有什么资格鄙视钟灵和木婉清在她们母亲面前保不住秘密,要怪只有怪秦朝不该相信任何女人。但他若真的满嘴谎言,不相信女人,那样真的很好吗?越想越纠结。

    秦朝道:“现在我自己都还有些摸不准自己的实力,难怪她们要耍这种手段!虽然这种事情往往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打探得最准确都不一定管用。明知上乘功法中太多微妙之处,随时都可能有所触悟贯通。甚至自己清不清楚都不用太在意,否则肯定要落入下乘。武功高与低,唯有真刀实枪的战绩最为管用。但最怎么人尽皆知的辉煌战绩,大多数人都仍然只能耳听为虚,传言很容易变得很难让人相信。总不能全天下所有人都一直跟在某个人一旁,盲目地追求某种绝不应该的眼见为实。”

    龚婉松了一口气,笑道:“自己都摸不清自己的实力,别人又怎么摸得清。”左右转了一转,又道:“你这都要离开,真正的实力却一日比一日还朦朦胧胧,别人见得越多越没把握摸清根底,时间久了当然会觉得很不爽咯!何况不管是心怀好意还是坏意,肯定都要摸清了才好对症下药。”接下来没有再说,走之前只静静地来了一个拥抱,作为提前的送别。

    秦朝双手往头上一摸,一头长发变回了一头短发,十个指头比十把剪刀还快。

    他现在的内功修为具体如何?这种表演明显比用嘴说出来有说服力。书中枯荣大师替保定帝理发时便有过一次表演,既简单又实用,抵得上千言万语。龚婉被震呆的同时,手脚却不慢,与脚踏凌波的小柳一人抢走一半落发。落发入手,对知道秦朝最多事情都帮忙瞒着的小柳,龚婉第一次真心地怨气全无。原来一直远比一般亲姐妹还亲如一体的一对,虽然因秦朝而有了一段无法弥补的裂痕,但在他离开前却有了前所未有的亲近。

    最迟秦朝都会在今天离开龚家酒楼,踏上前往姑苏慕容的万里长途,抢先段誉一步接近那天龙第一美人。凡俗之人脱离不了第一的执念,自认不凡之人对第一的执念越远越翻倍增涨。

    不只男人,女人也是。

    “娘修炼你的混元一气功果然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效率低下,跟你给我们的相比完全不像同一门功法。请左柔姐帮忙改进了一下,却也只稍微提高了一点点。”龚婉几次转弯抹角跟秦朝说,目的无非也是为了让他帮忙,替母亲量身改造有美容效果的内功,至少在效果上要不输于人。当然还都想超人一等,修炼成一等一的绝色美人。

    龚婉、钟灵和木婉清都对母亲太孝顺,只此一点秦朝都只有最相信小柳。但这不是说小柳不够孝顺,如果龚婉、钟灵和木婉清不够孝顺,秦朝必将比现在还不敢太相信她们。

    对亲生父亲龚光杰,龚婉想孝顺都不知该怎么孝顺。

    父女俩私下有一个约定:父亲只要真心有当一天好人,女儿便得真心承认一天父亲。

    对龚光杰来说,现在做好人的回报明显比做坏人的回报要大得多,至少能名利双收。这是龚婉很难认可他的关键,这种利益之徒与心目中的英雄好汉相差太远。

    但为了父母好,龚婉又不得不认。否则,难道要亲手把父亲逼向邪路?当然不可。这是龚婉很难认可龚光杰的第二个关键,觉得这是他在利用自己的好心肠,逼自己不得不认他这个父亲,手段还是像之前一样地卑鄙无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对父亲不想失望都不知是否可行。

    无奈之下,龚婉只好把孝心大半都送给母亲,最不好意思都还是要为难秦朝,要他给龚母量身改造内功。

    秦朝现在宁愿面对甘宝宝的刁难,都不愿单独面对龚夫人。

    就算她一句话都不说,秦朝仍然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这种转变是随秦红棉和甘宝宝怀孕开始加深,本来那应该往段正淳身上推,可别的女人不肯。秦朝成了使她们怀柔的最大功臣,被怀疑有来自神秘师门的怀孕秘笈,像灵丹妙药一样百试百灵。与医术通神的传言加在一起,想不越渐夸张都难,害他现在都不敢轻易给女人治病。

    比如:龚夫人便有怀疑,想跟他要个孩子。秦朝怎么能给?该怎么解释?不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才怪。

第十七章 怀上了还被怀疑

    谁让钟灵和木婉清的两位娘亲隔了十多年都不怀孕,秦朝一来就一起都怀上了孕,而且两位母亲自己都还没发现,偏偏又是他第一个发现,别人能不怀疑他吗?

    现在连几位当事人都禁不住疑这疑那,秦朝还怎么解释?只有暗下不断用老子问心无愧来自我安慰。总不能自己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那别人不大加怀疑才怪。

    别说这没什么,秦朝最大胆都不敢说,最大度都大度不起。只说木婉清发狠来一个同归于尽,那便比书中阿朱之死的误会还可恶。除非不是发生在现实生活中,对象不要是自己。

    解释不清不如什么都不解释,任别人解释。说不得不如什么都不说,随别人怀疑。

    现在唯一不用怀疑的是:不管镇南王有多肯定,甘宝宝和秦红棉两人肚子里的孩子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将来还是少不了会用滴血验亲来亲自操作验证。甚至还要坚持不只一次,前几年一年一次都不算多,不然最如何肯定都无法真心放下心来。

    没办法,只段誉一个亲儿子变成替死对头养儿子就把他骗了个半死,何况还要加上对秦朝那不可解释的怀疑。

    怪不得连他都要怀疑秦朝,只怪相亲相爱多年的妻子都在这方面欺骗了他,唯一的至爱都变得不再可信,难道还要绝对相信秦朝一个外人?当真脑袋被驴踢了都不敢呀!

    既然连他都要怀疑,两位母亲又怎么完全放得下心来不怀疑。既然连两位母亲自己都要怀疑,两位女儿又怎么完全放得下心来不怀疑。如此一来,还怎么怪旁观者多嘴。

    秦朝只要一想这些便头痛,疑心病真害人!唯有不想。

    这时代的信息传播速度和数量是远不如网络时代,却远比网络时代的信息容易使人相信。

    真要不信,反没那么多怀疑。

    霍青她娘便是求神拜佛都要信的其中一个,一直想再给霍总镖头生个宝贝儿子,一有机会便比大**见了大美女还痴狂,霍青最不好意思都还是跟秦朝说了不只一次,请他务必出手帮忙,不必分开。

    一天霍家一家一起做客龚家酒楼,秦朝有些糊里糊涂地借口治病应下,用现代医学加古代武学糊里糊涂地搞了一阵,糊里糊涂地帮忙实现了怀孕的心愿,不公开都不知传得有多遥远!有多飞快!

    秦朝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后悔。只怪很难拒绝得了霍青,拒绝得了一次,再难拒绝第二次,何况还有三次、四次……明知不该,最终还是无法拒绝。

    当时秦朝根本没什么信心,让已有十几年没怀孕的霍母很快怀上孕,不料又非常神奇地中了标,从此不得不承认自己已是怀孕大家。如果是假的还无所谓公不公开,真的反而不好办。

    “事实如果像项少龙一样丧失了让女人怀孕的能力……”每次只要这么一想,心里便要好受许多,甚至急欲证实自己绝对有让心爱的女人怀孕之能。

    霍母私下对霍青说:“他那眼睛可能有些与众不同,说不定拥有透视等异能,若再加上一般地过目之忘之能,学起医来当然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至少对症下药要远比其它医师容易,当真想出错都难。天赋异禀,神医天生。”不知怎么传了开来,被秦红棉知道,又被甘宝宝知道……

    过目不忘之能,不管是不是习武之人,当真都有一般与非同一般之别。对透视等异能,谁不好奇?天赋异禀,谁不想拥有?众女都转着弯问秦朝有没有,他能点头吗?

    秦朝始终都没有点头,又不想摇头欺骗众女。事实说了说不定都没人肯信,无声可能比有声还有说服力。事实如此,他为什么始终不肯点头?反正信不信都由别人。

    “我的肉眼和你们一样,绝不是什么猫眼、鹰眼。要说有什么不一样,那主要是读书读多了读出了近视,近在眼前的美景都变得模糊不清。不过只要修炼了武功,自然很快又恢复如初,基本视力都肯定有可能不断超越。”秦朝有几次都想这么回复,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要说实话不如把精神之眼一起说个一清二楚,不然不如沉默有效。

    眼前的世界比原来多了很多色彩,同样的一眼要包含了多倍的内容,同时对美色不免有了更多的欣赏。单只这一点,便让人对修炼内功比吸烟还上瘾,比上**还不舍得放下。

    很多事情对一般人来说不可能,修炼了内功之后却未必,例如一般地过目不忘。

    一般内功都有化不可能为可能之能,何况最上乘的内功,例如寻常的透视。

    秦朝怀疑,霍总镖头有跟镇南王一样的担心,害怕有了孩子都不是自己亲生,一有机会便把那透视的话语给传播开来,防备万一。一般人一般没机会偷听霍青母女的那些谈话,有机会不如连人一起偷。

    好人难做,古今皆同。

    秦朝明知不该还答应,既因为本来对霍八有着不错的印象,再加上对他大女儿霍红的怜悯,再加上他二女儿霍青的一再请求,又因为不想见他霍家镖局后继无人,被族人说成是不孝子孙。现在被他这样怀疑,还有什么好说?反正最后悔都没用。

    别人既然不相信自己的人品,事实说明自己最怎么好心都仍做得不够好。不过这也不是不好,至少相比起别人绝对相信自己,做得不够好都不用背负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相比起绝对相信自己的女人,绝对相信自己的男人好像要更加难得许多。事实上,别说霍八那样的老江湖有怀疑,只说木婉清都无法绝对相信自己,不然丝毫都不用担心有别的女人加入。这是所有人都无法避免的矛盾,木婉清相不相信都无法例外,霍八当然也是无法例外。

    秦朝对见不见天龙第一美人也是如此矛盾,不知第一美人是太完美些好,还是不如想象中完美好。又或者两者都不够好,不如九全一缺,或九缺一全。别十全十美,至物极必反,相见不如不见。

    见与不见,无可挑剔的王语嫣绝不是最美,最美的王语嫣都绝不是无可挑剔,老天爷都无法改变。要改变的是见面之时,够男人的话,要不要再来一次透视?来一个特殊的一吻定情。

    秦朝摇了摇头,来自女人的麻烦已经够多,那方面能不想还是不想为妙。武功最高都不是非要越界不可,那至少说明还不够控制自如,表面最高都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当初若没有透视点火,甘宝宝绝不会来一个**舞,其它原因最多最大都没用。

    再想想怀孕,最难理解都要理解。如今唯有三十六计走为上,不然只要引来一群女人伙同在一起法不责众,围住酒楼不走,当众表示一下对怀孕的共同心愿,最轻也是要多求一个儿子,那时既对双方都失败不起,又不敢一再成功,还抢走佛门的香火。

    现在说什么都不能让事情发展至那种不可收拾的情况,不想当隐士便只有努力提升武功,不然只要还不够冷血无情,像霍母之类的事情早晚还会一再继续,只此一项都能惹来无尽麻烦,时间越久越掩藏不住。幸好连秦夕落都还没修炼有透视之能,别人最多都只限于猜测。

    由多个小移动擂台拼合在一起的大擂台上,当秦夕落右手拔出乌木剑时,惊异之声大起。当他左手拔出百战刀,有不少人都不由自主喊出了《寻秦记》。

第十八章 一对五十黄眉断

    惊呼声四起……

    “墨子剑法!”

    “无敌百战刀法!”

    “秦皇之师。天啦!赢政是小盘。”

    “老天呀!秦龙真是真人真事!谁告诉我这是不是在做梦?”

    ……

    最开心的是那五十个武士,真希望天天都有这种欺负高手的机会。按江湖规矩,最正式比武只限一对一,公开比武的车轮战一般只限三轮,像这种五十个一起上的机会实在是难得一见。

    甘不文多次提醒大家要小心,越接近比武越没人能听得进,说得越多越起反效果。

    事实上连甘不文自己都不认为会败,因为实在想不出对方能有什么胜算,而己方最怎么发挥失常都无伤大雅,最终可能都只是胜得不够漂亮而已。除非像之前一样只准备用二十个就完全足够,那样的话,说不定胜负倒还有些悬念可言。

    当十二张弓和十三张弩出现在擂台上的时候,观众席上嘘声一片。

    有人大喊:“别说什么西南四大武林世家的家主,就算现在站在台中间的是真正的武功天下第一……”话没说完已经被旁人紧紧捂住了嘴,大声解释道:“既然秦老家主自己都没反对,西南武林第一人也没有反对,要你‘快刀’戚七七来说什么。”

    小柳第一个发现,秦朝和秦夕落表面神色不动,实际上应该都是不惊反喜。脑筋一转,便也明白了过来。如果这些弓弩是落入高手之手,威力当然大不一样,此时最容易却是很有可能误伤自己人。除非能事先拉开距离,游击作战,不然很容易搅成混水摸鱼之局。

    耳边传来龚婉的低声细语:“秦老大故意站在中间被十面包围,原来别有用心,别人还只当他傻,当他是自大狂……”

    小柳哭笑不得地道:“这些自大狂,半路在秦大哥手中损失了五十个还不懂得吸取教训,仍把秦老家主当一般高手对待。这不是我想轻视他们,站得这么近已经是在找死,何况还有这么多活耙可用来当盾牌,实在太不急气。那甘不文倒是有些小聪明,知道站远一些。”

    只见秦夕落站在擂台正中,双目低垂,木剑触地,有若老僧入定。与周围武士形成强烈的动静对比,渐渐形成了使人透不过气的张力。不但影响力了远处的观众,还更影响到了那些武士。

    “这种静态乃墨子剑法的精要,越等越吃亏,开始!”甘不文本来不打算开这个口,犹豫再三还是第一个喊了开始。

    话音刚落,只见黄眉大师哈哈大笑着从西南门冲入。

    “墨子剑法重守不重攻的精神,别说在千年前与那时代剑术和心态大相迳庭。就算是在现在,试问两敌对垒,谁不是全力抢攻,务求一举毙敌。”

    黄眉大师语气一转,道:“腿都快跑断,现在总算还来得及欣赏。”与他同来的还有天龙寺的本因方丈。

    秦朝第一个迎上,随手递上两包玉紫刚刚转送的蛇胆炒瓜子。这些瓜子最初是源自甘宝宝那双巧手,一般人根本没机会享受。

    本因方丈当然不是一般人。

    他在西南武林中的地位,相当于少林方丈玄慈在中原武林的地位,但现在来得不讲半点排场,像普通人一样坐在一旁观战,沉默不语。

    黄眉大师嘴上一停,马上觉得一双眼睛远远不够用,最主要是擂台上变化太多太快,其欠是被秦朝一双手给吸引住。那是秦朝身体表面最有武学天赋的地方,既有女人的纤细,又不失男人的阳刚,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黄眉大师暗道可惜,这双手若能与自己徒儿对换一下,再不用愁金刚指后继无人。

    擂台上突然传来一声暴喝道:“秦家凭什么跟段家平起平坐……”话音未落,人已跃起,刀光闪耀,暗器四射,箭矢飞舞……一声长啸从秦夕落口中响起,把其它声音都压了下来。

    唉……

    叹息声中,只见秦夕落十分失落地站在擂台中间,四周倒了一地。

    那些武士除了被他点中了穴道,其它都是被自己人给误伤。大战开始了吗?怎么好像已经结束。

    “怎么回事?”有人第一个问出了大部分人的心里话。

    秦夕落在擂台上慢悠悠地走了一圈,顺手给众武士解了穴道,见无人再有胆量上台挑战,自顾自从西门走了。

    黄眉大师第一个走上擂台,呵呵笑道:“贫僧也来试一试,不过……”本来是想说:“我可不敢称大宗师,只十个武士就已经够多了。”哪知众武士正愁找不到出气的对象,一哄而上。

    幸好本因方丈见机快,立马出手用一阳指隔空点倒两个,使黄眉大师有了空隙与他合伙,面临的压力至少要比合伙前小上四倍。不然黄眉大师的金刚指更擅长杀人,若不敢当众大开杀戒,便只得老老实实挨上一顿揍,不死都要脱层皮,但最伤人是没脸见人。

    众武士中有一小半见机不妙一哄而散,其他都不是他一招之敌,全被一指一个点住,像中了箭般趴在擂台上。但与玫瑰仙子的成名绝学‘袖箭一射一群’一比,明显还是不够爽快。袖箭虽然只能在中短距离内扬威,但金刚指不是金刚弩,威力更大受距离限制。

    黄眉大师一样想起木婉清那手袖箭,之前当是旁门左道很瞧不起,现在是暗中庆幸,甚至希望她将来少收几个徒弟。那些中了本因方丈一阳指的还好一点,那些中了黄眉大师含怒而发的金刚指,才是众武士中最倒霉的一群,说不定至少得养上半个月的内伤。

    怪不得黄眉大师发怒,他那一对标志性的黄色长眉,左边断掉一大节,右边断了一小节。明显是有人趁机刻意而为,应该是早就计算好了的出手,才能令他当时保护不及。

    如果不是上次跟天下第一恶人那一战,使他在西南武林中威名太盛,遭人嫉妒,再加上保定帝答应他取消盐税,影响巨大,得利与利益受损者都不知几何,这一战恐怕还不会如此倒霉。虽然这一战所用的时间短之又短,对黄眉大师的刺激却比上一战还大。

    与秦夕落刚才那一战一对比,很多人都发现绝不是黄眉大师的武功不高,而是那一阳指和墨子剑法明显更方便帝王护身,何况还有那传说在战场上无敌的百战刀法相辅。但最主要是不该给秦夕落充足的时间准备,对他的围攻不像黄眉大师一样措手不及。

    “我错了,原来武功不只讲究杀伤力,指功更不该只讲究杀伤力,否则还不如用刀。”黄眉大师大受刺激的同时大有收获,醒悟了一些原本怎么都深入不了的佛理,不然真要再找个地方躲起来。

    本因方丈笑道:“道理是简单,但要真正体会已是难得,要深入体会更加难得之极。恭喜!恭喜!”

    秦朝在一旁呵呵笑道:“别光说他,你不也错了,否则一阳指早就练到了一品。”

    “是呀!这些道理在小时候就已经听得耳朵都起了茧,不料还是难免在上面吃尽了亏。”本因双手合什道,“而且还老是喜欢拿出来教训后辈子弟,但自己怎么改都无法言行合一。”

    黄眉大师本来还在考虑是否把一长一短两条黄眉都剪掉,一听这话顿时出了身冷汗,又悲又喜道:“贫僧也是,这一长一短两条黄眉正该留下来,不然黄眉便不再是黄眉,表面最如何言行合一都没用。”

第十九章 一品巅峰枯荣禅

    本因方丈开解他道:“如果你知道秦老家主的武功已经修炼至一般习武之人的巅峰,用一阳指来说可称之为一品巅峰,便会觉得这一切都很正常,半点都不觉得刚才有什么吃亏。”

    黄眉大师苦笑道:“不但擂台上那些施主都被他骗了还不知道,败得憋了一肚子火,难怪一个个都变得像面对杀父仇人一样下手凶猛无情!有人甚至都忘了自己的安危而临时战力大增,战后我都还不知道被他这表面很正经的老家伙骗上擂台受火,还是你……”

    本因方丈打断道:“我开始只是比你稍微冷静一些,一样没看出来。只因站的位置不同,习惯性地多了些怀疑和思考,不然肯定会阻止你上台。但没来得及阻止未必是祸,阻止了未必是福。”

    秦朝笑道:“秦老家主要骗也是骗段家,谁让你自己这么急。不过傻人有傻福,我这懒人偏偏没懒福,老天爷不公呀!”

    “什么傻人有傻福?”黄眉大师想要控制都控制不住怒火,即将爆发时被本因方丈在肩膀上拍了两拍,当即压下,恢复冷静。

    秦朝道:“段家不死一兵一卒便知道了秦家家主的真正实力,对大师在其中的功劳难道真能说忘便忘?不管大师您是有心还是无心,这都是**裸地事实呀!即便半点功劳都不说,至少还有救人的功德呀!”

    “什么救人?”本因方丈都被他这话给弄糊涂了。

    黄眉大师怒火又冒了上来,气道:“别听他胡扯。”

    秦朝道:“如果不是公开在这擂台上,至少要多死上几个人。若这样没死都没有救人的功德,难道真的只有死人有?”

    黄眉大师脸色一阵变幻,哭笑不得地道:“听说你秦朝不敢妄开杀戒,难道我佛门中人在这方面还比不上你!这算哪门子救人?不过你硬要说这是救人,我肯定不用大煞风景,硬要说成是不杀人不救。”

    本因方丈却点头道:“如果旁边没有这么多人,无形之中大大增幅了约束的效力,有人说不定还真会犯下杀戒。如果还想要杀人灭口,那便会越陷越深,真有可能坠入魔道。傻福是有,但不一定是傻人。”

    黄眉大师道:“这么说还真是佛祖保佑。”心中说不出地郁闷,明知不该都压不下。但不怪别人,只怪自己。刚才的表现既比不上秦夕落,也比不上秦朝和本因方丈,导致想不郁闷都不行。

    三人说话的同时,顺手把擂台上该处理的都处理完,最终只剩下他们三个还站在擂台上。

    不用说秦朝都知道本因方丈还有话要私下里说,但大半都不用避开黄眉僧,反而巴不得他加入其中,无形中与紧紧段家绑在一起。这种心意虽然不方便直接说出口,却也不必瞒着黄眉僧。

    不幸遇上了这种事情,聪明人自然不用多说,傻人根本没有资格多说,巧合本因方丈刚刚所说:“不一定是傻人。”

    秦朝感觉,本因方丈虽然没有像自己一样拥有另一双仿佛看透一切的精神之眼,却肯定修炼有功能相近的某种功法用来增加灵觉。那绝非一般武技能够解释,甚至可称之为佛法。

    相比之下,黄眉僧只是个正常的习武之人。虽然在武功修炼上表现有比较高的天赋,在佛法上却还没有什么道行。具体点说,秦朝最近不用刻意,便发现有越来越多女扮男装的客人。若用之对比黄眉僧和本因方丈,易容术在皮相上的欺骗难度有很大不同。

    本因方丈要不来,秦夕落这一战根本不必胜得如此漂亮。赢有把握越大越不用在意,无所谓多费些时间和力气。秦朝如此判断不是没有原因——如果本因方丈不说秦夕落的武功己至一品巅峰,最有感觉都缺乏实证,不必当真。

    书中本因方丈的表现并不怎么样,秦朝因此而不免对他有些小瞧。如今第一次觉得此人当真名不虚传,不愧是大理第一寺‘天龙寺’的方丈!并因此对中原第一寺‘少林寺’的方丈玄慈多了很多期待。

    不过本因方丈的城府还是有些不够,不然不用当面说出秦夕落的武功等级,那还不如继续扮猪吃虎。或许也是因为受刺激太大,表面上最怎么沉得住气,言语中还是难免有所暴露。

    “夕落兄是不愿见我,不然不用这么快走。”本因方丈突然叹道。

    秦朝不知怎么心里又一松,笑道:“知易行难,要言行合一又难上加难,但最难都不如对墨家、儒家、佛、道、法等各种思想理念的统合难。枯荣大师对此显然早就有所领悟,因此才想借用枯荣禅功来突破一阳一品。闭坐枯禅,迎难而上。但枯荣大师犯了个最大的错误,所以才一直突破不了。”

    “什么?”本因的声音都出现了颤抖,可见他内心有多么地震惊!

    秦朝没有继续吊人胃口,十分爽快地回答道:“一切在于先天与后天的区别。依前人的路子走,理论上最好的情况,境界都只无限接近于先天。功力最高都还是后天,几百年都难免一样。当然在战力上大不一样,后天未必不如先天。但若不真正突破先天,又怎么突破枯荣禅功?挤出时间来干其它。”

    “是吗?”本因半信半疑,觉得这答案未免也太简单了!

    黄眉大师却不一样,对秦朝刚才所说的话,信心比他自己还足。至少愿意相信枯荣大师还没突破先天,时间紧张,大部分时候都不必挤出来干其它。有时间都不容有任何失手,不是万不得已不如不出手。

    换句话说,枯荣大师最厉害的不是武功而是藏拙,武功最高都比自己高出有限,潜力说不定还不如自己巨大。却不知藏拙之难所要求定性之高,与定而生慧对潜力开发之大。

    他还不知,秦朝却隐隐有所领悟,心情大转,对枯荣大师多了些佩服。

    黄眉大师哈哈一笑道:“虽然老僧自知离一品上都还有很远一段路要走,但还是多谢你指明方向!这次老僧可没有什么好礼回报,而且当真一点都不想再陪你往姑苏慕容挑战。”

    突然想起秦夕落所表现出来的**防守反击,不由失声问道:“那墨子剑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总不该像慕容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个个都被自己的绝学击败。事实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真奇怪!”

    黄眉僧问完自己都觉得有些脸红。

    不料秦朝十分干脆地回道:“普通人一拳打在石头上自己都难免受伤,有不少武功都是不伤人先伤已,墨子剑法最怎么不伤人,阻止不了别人要自作自受呀!仁者无敌。人无伤虎意而不伤,虎有食人心而自伤,不收回杀心是在自己找死,怪得谁来。”

    本因方丈笑道:“打铁都要自身硬,墨子剑法不愧为皇家第一防守剑法!好一个仁者无敌,可惜秦皇自持武力震古烁今,不肯多施仁政,最终免不了二世而亡。天下百姓再度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战死沙场者不止百万,家破人亡都不知几何。”

    秦朝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现在表面上本来是天下太平的享福之时,但在暗底下往往酝酿着国破家亡的巨大危险,等病入膏肓时再出手已无力翻天,只有在战争中浴火重生。”

    本因方丈愣了一愣,道:“秦兄好像意有所指,能否再说清楚一点?”

第二十章 国运命运被小瞧

    秦朝道:“保住大理国运的关键,或许不在大理自己,而在大宋。要保住大宋的国运,当然不能老是拖其后腿,或盲目屈从做赔本买卖。最赔本是送上整个大理,却加速了大宋的灭亡。至于现在,最关键当然是要力保不喜欢战争的高太后。这些本来不用我多说,但现在要离开大理……”摇了摇头,一声苦笑,一肚子话大部分都吞回了肚子。

    “啊!”本因方丈突然大惊失色道:“高太后应该很长寿呀!她一走大宋必有大乱,对咱大理的影响太大了!这……这么简单……”一时方寸大失,有些不知该怎么说。

    秦朝呵呵一笑,没说什么。在不知历史真相的情况下,谁保证得了高太后的寿命有几何?说不定转眼间便突然猝死,又或者还活上几十年不死,在事情还没发生之前,有谁说得定!即便知道了历史都不敢保证,亦不想保证,否则便不用说出这些想改变历史的话。若真有什么命运长河,便如同改变一条人工大运河,势必对天下大势有极大影响。

    黄眉大师虽然听不很懂,但还是来了个门外清,笑道:“你要喜欢无事一身轻,不想太受皇家关注,与大多江湖人士一样讨厌官府势力,何不直说,说得这么吓人干嘛!”

    本因方丈叹道:“这不是吓人,而是咱们确实对此太疏忽大意,或者说政治眼光太短浅。但就算知道了又该怎么办?”一脸希冀地望向秦朝。

    秦朝一脸轻松地道:“第一当然是要在短时间内极大地提升高太后的内功修为,既养颜又保命,何乐而不为。难的是好心难有好报,只希望高太后不是那种人,别人倒是无所谓。”

    “秦兄能有此心便已是大善,不知什么时候走?”本因方丈巴不得他现在快走,唯恐他又在某个小镇上一呆便是许久。至于其它,相隔最远都不惧,有的是时间思考和安排周全。

    而这些世俗之事,本来便应该交给保定帝来妥善安排,天龙寺不该直接插手太深。虽然不是不可行,但至少会让保定帝那一系之人心生不快,影响段家的内部团结。

    本因方丈在来此之前,本来还觉得是否多此一举,并因此而放弃不止一次,终于还是决定亲自走一趟。当时虽然不是不知道秦朝绝不是一般地江湖中人,颇有些政治才华,但现在发现原来不是对他太重视,而是太轻视。之前即便投入最多视线,只被他那一身武功便给吸引了一大半,大大忽略了其它。

    秦朝还未回答,黄眉大师插入道:“只要找机会事先声明绝不做官,高太后最高都肯定会多见几面。甚至什么都不用刻意而为,只须在朝中随便结交几个朋友,便有的是机会。这对别人无论多难,对你都是轻而易举,只凭你那一首‘数**人物,还看今朝’,再不用其它都已绰绰有余。虽然词里行间的野心太大,但只要你不入官场便有益无害。”

    本因方丈本来因为被打断了思绪而有些生气,听完反而大生感激,心感黄眉僧诚意十足。

    秦朝笑了一笑,道:“黄眉大师当真脸都不要,不过那张脸不要无妨,别担心枉做小人,就这样最顺眼。”

    三人会心一笑,相继告别。

    黄眉僧无官一身轻,反而在大理获得了十分超然的地位。秦朝不用他说都知道那么做有用,被他说出来反而不好意思再照原样学他。完全改用其它方法又未免太落痕迹,不论怎么做都好像被他半明半暗地将了一军。由此可见他的争强好胜之心有多大,亦说明刚刚擂台上的教训还不够。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秦朝的情绪突然从云端跌入了低谷,暗叹:“不管怎么翻手为云,翻手为雨,至少在情场上我是个懦夫。面对心仪女子的心意,不只一次地逃避,简直是懦夫中的懦夫。情关难过,不逃避又如何,一样是既伤人又伤已。怎么选择都无法十全十美,必需有所牺牲,关键是怎么牺牲。每选择一种牺牲,必将伴随一种痛苦,由谁选择都是自找苦吃。”

    突然又想:“只要还有命在,心灵上最大的痛苦都没什么承受不起,最多都可由一个人来承受。”一想起书中一件件至死仍不方休的悲剧,便不由勇气倍增。相比之下,发生在自己心灵上的苦难最多都不算什么,越难受越是因为磨炼还不够。

    秦夕落突然出现在他身旁,叹道:“又被人小瞧。”

    秦朝道:“只要有段家在,你最忠诚的手下说不定都不服你这个西南武林四大世家的家主,被别人小瞧应属家常便饭。”

    秦夕落又讶又喜道:“你能理解?”

    秦朝笑道:“我不理解,还有五十个怎么半路而退?”

    秦夕落一阵开心地大笑,道:“我还真快忘了,你这个西南第一嘴比我这个草包家主还不稳当,再加上一身最惹人眼红的桃花运,当真有得受!区区一些小瞧算什么。但二弟你为什么不抓住这机会,再挨上一顿揍?顺便帮别人顺顺气。”

    秦朝道:“真被小瞧还没什么,可事实却不容小瞧,不然又怎么会惹来这些挑战。若要借挑战高手扬名,何时才轮得上我们,随便找个武功比自己高的都要保险些。嫌不过瘾有的是办法,只一级一级往上挑战都绝对够受。就算当年的九品高手榜重现,只算外九品高手榜第一,这个待遇都高得令人发笑。”

    秦夕落道:“这正如同寒门士子与世家大族的出身之别,寒门士子越有才华越被世家大族瞧不起。可笑越被瞧不起越是因为太看得起你,否则都懒得多看你一眼。”

    秦朝道:“最怎么被重用,不过是像工具一样的被利用。一样的利益共享,寒门要付出十倍百倍的艰辛。最怎么被重视,总还有一只眼睛在极端地轻视你。特别是大宋立国之前的那一百多年,即便寒门出身的一个大将军,要正式娶一个世家千金都难如登天。可笑寒门中人占了绝大多数,世家不得不用,有功不得不赏,不公平使阶级矛盾越激烈。”

    秦夕落听得不住点头,心中感慨良多,顺口说道:“不管下面怎么忠心耿耿地卖力拼搏,功劳最大都有一笔勾消之时,要找借口太容易。一边鄙视你天生贱种,一边又要你显示能人之所不能的高超才干,否则便有理由认为你是名不符实。往日的事实最怎么不容小瞧,只须随便找个不可完成的任务,一次失败的事实便能让你输个底朝天。”

    “而且是最打击人的事实。”秦朝苦笑道。

    秦夕落开心道:“跟你说话最痛快。为何如此?却是不知。”

    秦朝道:“原因最复杂都无妨,只求有一个结果。你早就发现无路可走,我却多得是路可走,不跟上来吗?”

    秦夕落脸一红道:“要不怕二弟一个人悄悄走掉,老哥我现在是不用盯得这么紧。”

    身后离南涧镇的东门已有百步之远,跟上来的只有一人三骑的玉紫,一张脸兴奋地红扑扑的。

    玉紫本来还有些犹豫,玉朱一句:“有朝一日被非段家之人夺得那正妻之位,最够朋友都是永远无法弥补的巨大损失。”决心立下。

    一边一无人注意的地方,有一女童打扮之人,一手一指遥指辛双清,心里面骂个不停。

    “真没用!白痴呀!一个小小掌门之位,算什么东西!”

    “垃圾!真丢咱女人脸……”

    秦朝一转身,那里又不见了半个人影。

    ps:星期一求推,谢谢支持!

第一章 信则灵姑且一试

    “臭小子!”那女童打扮之人大吃一惊,眼中怒色一闪即逝,抬头喃喃自语道:“这臭小子的灵觉都快跟师兄有得一比,再不痛下杀手,绝不是没有超越师兄的可能性。但只那还未完本《寻秦记》,姥姥我都不必急在一时解决他呀!至少有帮忙开拓了思维。恩将仇报不怕,难道还怕了他这小鬼不成?真的超越了师兄又如何!怕什么!”

    猛地一摇头,暗叹:“不说这么多大风大浪都闯过,别说他还有留下凌波微步,与原本只传掌门的北冥神功,也是帮忙了结一个多年的心愿。虽然这只算是完璧归赵,也非亲手归还,但出手比师兄还有大家风度,那已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姥姥怎么可以不也大度一把,武功高怎么比武功低还没风度。女人就该比男人小气吗?呸!”

    往回再想:“高下是要比过方知,但绝不是姥姥在说大话。就算你小子的武学天资真是顶了天,可要追上你姥姥,少说都还要几年。说‘数**人物,还看今朝。’秦朝当真还算是个人物,特别是对女人,与姥姥我对男人一样独步天下。被姥姥视为猪狗不如的男人是有,而且还很多,但主要都属自找,不懂得做人,最有力都只配当奴隶。”

    “不像你小子挺会做人,国色天香的大美人送上门来都还把持得住,最心急都还不把生米煮成熟饭。太像了!像极了!都眼太高,长头顶上,手太低,长脚底下。都最不耐烦被琐事烦身,但在成功前却最有耐心。只说为了人身自由,便懒至女皇之位都不是不可不屑一争。不过一旦下定决心,便一往无前,永不言退。观世界之大,尽在一心。”

    哈哈……

    笑声冲天而起,那女童脚下轻轻几步,便像箭一样射出几十米远,但中途转了一弯又一弯。两根乌黑闪亮地辫子一闪而逝,秦朝的凌波微步顺风一转身,闭目凝神思考。现在再后悔与秦夕落和玉紫同行已晚,之前真要悄悄离开绝不是没有办法,那便不用担心连累他们,自己亦无法放手一战,实行打不过便跑的战术,充分发挥凌波微步的特长。

    从这一刻起,秦朝决定不再受书中武功局限。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管刚才那个扎了两条大辫子的人是不是天山童姥,武功都绝不在天龙第一英雄乔峰之下。

    最初天山童姥不会跟得这么近,秦朝最怎么怀疑都还只是怀疑,无法断定。最大的改变始自那一次救回木婉清一命,从那之后双方的距离便不断被拉近。

    那次天山童姥只远离半天,便突然发现用搜魂术都无法搜索秦朝的位置,急忙转回来打探具体情况,得知木婉清差一丝便没了命,秦朝似乎因此而功法大变,却找不着具体原因。别说天山童姥找不着,事实上秦朝自己都还在找,像对待生死之迷一样,但肯定比生死之迷易解。一下便全部解开是痴心妄想,不必强求,但能解开一部分是一部分。

    天山童姥虽然对秦朝有所期待,不然不会跟在一边无聊,但最初只是姑且一试。

    起初天山童姥当然不可能真的很相信他,但心中有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使之不忍放弃。不料真有让自己都控制不住眼红的奇遇发生,还在快被抓住时从手中溜走,天山童姥被气得大骂老天爷混蛋,再不敢轻易离他太远。怕又错失良机,后悔莫及。最郁闷是无法再用搜魂术远距离锁定他的行踪,跟踪监视变得越来越难,麻烦大增,烦不胜烦。

    奇妙的是,秦朝的灵觉受天山童姥的搜魂术刺激,增长很自然被加快。这对天山童姥可谓是作茧自缚,每对秦朝用一次搜魂术,秦朝对她的感应都会有所加深。秦朝之外,只有辛双清对她的心灵感应最大。这种情况在一般武林中人身上十分罕见,但在体质特殊的人身上并非不可见。而且对道门和佛门中的高人来说很常见,不过大多只初窥门径。

    在心灵感应那方面,秦朝天生的体质并不算很特殊。只说钟灵在小时候表现,便远比他要灵异,不然他有可能早被佛门或道门中的高人相中,收为弟子。但他只凭混元一气无相归一北冥神功,对灵觉的增幅效果都远胜一般的内功,何况还有远胜常人的精神力支持。炼精化气,炼气化神,其理不但几乎人人皆知,而且人人生来便有其能。

    人体如同一个超级精密的活丹炉,对精、气、神的炼化虽然不用修炼都有,强弱却大不相同。至少在寿命之长短方面,连普通人都有百倍之别,长年修炼之后的区别更大。

    透过辛双清,秦朝和天山童姥其实已经有过交手,无形之暗战非旁人可见。天山童姥虽然不肯罢手认输,但目前在辛双清心中占据上风的明显是秦朝,幸好再无半个外人知道。

    在胜负未分之前,谁杀了辛双清都将惹怒天山童姥,不死都要脱层皮。秦朝对胜负的执着或许比不上天山童姥,对武学知识的渴望却自认不在任何人之下。姑苏慕容珍藏的武学秘笈之广博天下皆知,那对所有习武之人都有着巨大的**,秦朝亦不例外。前往姑苏慕容是势在必行,区别只在早与晚之间。此行是否保密,秦朝现在倒不是很在意。

    “奴婢本来只想跟在主人身边,有主人在什么都不怕,但奴婢实在是不敢。因为只要相信主人便应该知道,在主人心中,十个百个武林高手都不如一个听话的小小奴婢有份量。不听话的奴婢不如不要,武功越高,弊端反而越大。”辛双清说话没避开龚婉。

    “你这是说给主人听,还是说给我听?”龚婉沉默了一会还是忍不住要问。

    辛双清回道:“主人一定能听见,因为主人早就不是凡人。”

    龚婉道:“如果你仍当大师兄是神而非人,我会很鄙视你。”

    辛双清面不改色,毫不犹豫道:“主人当然是人而非神,但绝不是凡人。只要用心跟主人说话,距离最远都无法隔绝,不信你自己试。至少这比信佛信神要通灵得多,试过之后你肯定会赞同我这话。”

    龚婉跃跃欲试道:“希望你这次没骗我。”说完迫不及待转身回房,再顾不上其它。

    “大师兄,大师兄,大师兄……”龚婉心中不停地深情呼唤,突然听秦朝道:“我在,别费神了,你那边支撑不住。”正准备思考是什么意思,脑袋一阵晕眩,顿时不用再想都已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很快便昏昏入睡。

    醒来后仔细一想,知道是自己功力不够,不然至少还能多说几句。

    “辛双清,你的话是没骗人,但还是骗了我。大师兄肯定还没有跟你说,不然刚才只要让我问你,一切不都一清二楚吗!”龚婉不知该生气还是该感激,只知接下来要更加努力修炼。

    秦朝离开后,龚婉真的像失了魂一般,与往日相比,干什么都好像不对劲。原因不用找都知道,但真要说也说不清为什么。现在与秦朝再次勾通起来,顿时浑身充满了干劲,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距离最远都仿佛还近在眼前,特别是心与心之间的距离。

    “啊!”龚婉突然发现自己不但连衣服都没脱,鞋子都还有一只没有脱掉。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6277/ 第一时间欣赏悟道天龙最新章节! 作者:啃魂所写的《悟道天龙》为转载作品,悟道天龙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悟道天龙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悟道天龙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悟道天龙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悟道天龙介绍:
逍遥在一个与天龙八部极度相似的世界中出不来,随口说说有可能又泄露了天机。 有幸修炼成可以吸人内力的北冥神功,内力吸太多了该不会像水喝多了喝死人吧! 就这么吸一吸,就天下无敌了!李秋水傻得最聪明,傻得将整篇秘笈都留下便宜他! 无涯子好奇中带着不解,难道我就这么傻!看看他,北冥神功越修炼越逍遥自在了? 萧远山和慕容博罪恶最深重也厉害,无名僧懒得度化,煞费苦心,与玄慈一比…… ————— 求突破,深挖,深填。有字数承诺,请放心收藏! 同人不同书,同书不同人。新版与旧版截然不同。 小说之外比小说更小说,小说之内比现实更现实。 yy无限……改呀改呀改呀改,圆一个圆不了的梦。 完本未完的作品有:《猪妖传》、《天龙天外天》悟道天龙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悟道天龙,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悟道天龙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