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破箭天下第一剑
龚婉虽然半个字都没有回,却依然受了钟灵的话语影响,衣领下被闪电貂的利爪给划出了一道口子,只差一点血便得退出这场比武。
啊!
段誉一声惊呼,心砰砰直跳。
钟灵、木婉清怒目而视。两女都知道刚才可惜了一个好机会,没配合好,正不知该找谁出气,他又撞上了枪口。
闪电貂眼里闪露出一丝得意,一转身又跟小柳对上。刚才它化被动为主动,除了向龚婉报仇,更主要是想吸引小柳追击,拼速度它可不怕。可惜小柳对它这些伎俩都太了解,根本没那么容易上它当。但它终究还是有了成果,解了点憋屈,动作亦因此而恢复了一些从容。
“果然!秦兄刚才说得很对,闪电貂、婉妹和灵儿妹妹都已经太占优势。”段誉道。
刚才如果不是闪电貂太急,等钟灵步步施展攻心计,可能成功率至少要大上一倍。
就连那怒目而视,恐怕都半真半假,而且假的居多。明知比武时不可分心还分心他用,主要目的应该是为了引起龚婉心动,使她对酒功的控制出现破绽。不过创造机会要付出代价,最好能自然而然,顺势而创。
在这关头,其它一切都得靠边站。
可想而知,若第一不是为了胜败,还比什么比,还怒什么怒。分心不可能不影响武功的发挥,危害却有大有小,并因人而异。
这还没什么,许多小孩子都能懂。关键在于怎么在比武时利用好这点,将不利转化为有利,使其对别人危害更大,对自身危害更小。
为什么钟灵和木婉清不好好修炼酒功,使实力再来一次大飞跃?原因便在这儿。
两女动武时一贯心绪波动太大,用不好酒功,当不成酒鬼。秦朝虽然能用得好酒功,效率却因此而不如龚婉高。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又是被秦朝给破解,还没怎么当一回事。
俗言道:“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
对秦朝更是如此!他那脑袋,随时都可能破解旧的大秘密,产生新的金点子。
这当然不算什么,谁都有这个潜力,但那机率完全不能跟他相比。酒功在初创时原本怎么保密都没有太多秘密,现在却半公开地有了一堆不是秘密的秘密。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酒功不可能只有所长,没有所短。修炼酒功的难度既要分心,又不能分心,可谓分而不分,确非一般人能用得好。这应该也算是酒功的一大缺陷。
或者说只是龚婉的一大缺陷。段誉心中一动,不及深想,便被玉朱的声音给打断。
“你还有完没完,还不喊开始?”
段誉呵呵一笑道:“就你这心态,不用比了。你主人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次比武的主要目的并不在于胜负。”
“你说不比就不比。”姐妹俩异口同声说着,锵!一齐抽出闪亮的长剑,一左一右冲向了褚光静。
原来让段誉喊开始又是一计,不管别人等不等段誉喊开始,只要有那想法就上了当。
接着那‘说不比就不比’亦是一计,姐妹俩本就不是喜欢按规矩出牌的人,这时候又怎么可能突然变了性子。
褚光静手里握着的是一把没开锋的长剑,这种剑虽然不利于生死之战,在这种比武中却能减小心中的顾忌,自觉在出手时利远大于弊。
玉朱、玉紫则巴不得手中之剑越锋利越好,姐妹俩借着冲击的力量一起斜劈向褚光静。
破空声响起,剑光闪动。
乒乓!
两把长剑掉落在地,玉朱、玉紫捂着手腕,小脸涨得通红!太丢脸了!竟然只一招!
“像你们这种送上门的靶子,真要刺不中才怪。”辛双清嘴上说得漂亮,暗地里其实大松了一口气,刚才连她都觉得宝贝徒儿太过冒险,但能这么干脆利落的解决,一切都值得。反正真要有危险,主人不会不出手救助。
“不行,再来。”姐妹俩又开始耍无赖,玉朱从武器架上取下一把长弓,玉紫则取了一把连弩。
弓弩齐发,这次褚光静却连动都懒得动。
秦朝脚下是没动,精神却有如离弦之箭,**则像一把拉开的弓。
眼前弓是二连珠射法,弩是三连击射,五箭连成一排,从褚光静左右向中间会合。
人影一闪,段誉挡在了路中,口中大喊:“破箭式。”这一声喊得并不威猛,却把秦朝差点给笑喷!!!
他全身立即松了下来。
破箭式?
破烂箭式还差不多。
剑法在段誉手里完全没有了章法。不,称之为盾法还是有点章法。如果这就是无招胜有招,秦朝担心自己再不敢修炼其它剑法。但若只用于实战,不管什么招,只求有用就好。段誉将那把加了至少十倍料的长剑当成了长盾在用,像一面墙一样挡在了路中,且还随时能够快速移动,可称之为移动剑墙。关键不在段誉用什么剑法,而在那把剑上。
当初段誉见识了小柳那拳套,便软磨硬磨,从秦朝嘴里得到了现在这把剑的设计方案,结果宫中的御匠都担心因此而留下笑柄,你推我,我推你,总之是不肯自己动手打造。因为这把剑不但长度极度夸张,宽度亦极度夸张,它还丑得要命,连剑锷都没有。更气人的是,段誉按秦朝的要求,让他们在剑面上刻上‘天下第一剑’五字。
天下第一剑?一件比一件要人命。果然是天下第一剑!一件未出就开始要人命。
当然,抱怨归抱怨,谁都不敢真的抗命,要出丑便一起出丑,一个都不能少,所以剑很快就出了炉,比想象中的普通宝剑都快。
段誉一点都没怪他们不用心雕琢,一个个都只求把别人一起拖下水。
他母亲刀白凤却忍不住趁机在家里发了一顿火。镇南王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便什么都没说,秦红棉却见不得他被别的女人欺在头上,两女又乒乒乓乓地大战了一场才收场。
秦朝知道了直道可惜。
玉朱、玉紫姐妹却是又控制不住心痛,大喊:“败家!”
那一战所造成的财物损失恐怕至少有上万两。姐妹俩当众说什么那一万两要是拿来送给自己,漂亮丫环都能给主人送上一大批。稍微熟悉她们行事作风之人一听便认为那只是在找借口,可秦朝还真有点儿相信。如果真的送上一大批漂亮丫环,希望不收不会变成伪君子。
收了的话…
念头一转,又想起了那些被损坏的财物。其中有一张唐代大诗人李白的字帖,仍不知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话,秦朝都不敢在暗中笑话玉朱、玉紫,因为连自己都要心痛很久很久,把钱再翻上十倍百倍都换不回。
玉朱、玉紫姐妹都曾因为那把‘天下第一剑’而狠狠地笑话段誉那一家子,现在终于见识了‘天下第一剑’发威,虽然还称不上羞愧难当,但憋在心里总不是什么好滋味。
姐妹俩距离他越来越近,弓弩的远程威力越来越难发挥。比轻功,姐妹俩自知拍马不及他,但就这么让他一步步欺近身来,又实在不甘心。可脚下一动,便会影响身体平衡,手中弓弩的准头便要大受影响,导致威力大减。不动更不行,因为拉弓射箭时必有空档,别人当然不会傻着不动等着挨射。
“不来了。”
“哼!主人偏心”姐妹俩扔掉弓弩,一溜烟跑得不见了踪影。
秦朝望着地上那连名字都懒得起的弓弩,又想起了当初说书赚钱的幼稚可笑。
第十八章 越女剑威远真凶
其实随手打造一些武器装备都能赚上一大笔,可真够傻的!原来想的还不够多吗?
一旦让思维走入了死胡同,平时表现最聪明都没用,傻还是傻!
说别人傻还是说自己傻?秦朝哑然失笑。
说到底,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连说个书都难免有求于人。可以对自己说不用在意,但潜意识里能不在意吗?
总之不习惯欠别人,那跟占别人便宜的心理不同,越看不惯的人越不想欠。若都是小柳那种人,能欠得开心还得开心,便又得担心将来还不还得起。
礼轻情意重!
真情无价!
辛双清不知他心中所想,在一旁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想要趁机替主人调教一下那只知假争宠、真捣蛋的侍女玉朱、玉紫,樱嘴一张,大声道:“连世子殿下在不得不怀疑的情况下都还是选择了相信我家主人,你们却都不相信自家主人,还一再在外人面前笑话主人小肚鸡肠,说什么趁机报复皇上、镇南王……说得可真难听,我都说不出口。事实胜于雄辩,真相就在眼前,还死鸭子嘴硬,居然还好意思怪主人偏心!!”
话虽如此,还有一肚子更难听的话不好说。事实上辛双清又何尝不曾怀疑那把剑和主人的用心,甚至还远不只一次两次。只是无论如何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主人,而不管是不是在自欺欺人。总之现在只允许义无反顾地往前冲,不允许有任何后悔与后退。为此都被往日那些好友笑话了不知多少次,特别是那金钱帮的帮主夫人——‘越女剑’林小清。
辛双清有一个死了十来年的七姨母姓林,林小清可算是她的表妹。小时候,林小清跟她的关系非常之好,年龄越大却越像仇家。不管是否只为了让多才多艺多情的七姨母在黄泉之下多一些安心,辛双清一次次想跟表妹恢复旧日的友情,结果却换来一次比一次更失望。这次虽然被她狠狠地笑话了,辛双清却终于开始有了点久违的亲近之感。
为什么会这样?
左思右想,为什么会这样?
原因可能很复杂,不只一个。最关键的一个可能是自己原来的风光刺激了她,伤了她的自尊,不然她不会还那么年青就选择了嫁给金穷。别人或许不知道,自己却应该很清楚她原来对金穷的鄙视,对自由的渴望。或许正是因为太清楚,所以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选择嫁给那金穷。
“金家的男人都不是男人,这话可是你说的。结果呢,事实证明你的话并没错呀!”
“金家的男人都是金山,女人都是银山,这话还是你说的,你全都快忘光了吗?”
“或者你想变得和你原本很瞧不起的女人一样,只要有钱,情愿给富人当小妾!”
林小清小时候家境很不好,因此从小就很看不起那些富人,却又最喜欢关注富人。相比之下,辛双清那从不用为吃穿住行发愁的生活已经十分让林小清一家人都非常羡慕、嫉妒、难堪和不安。辛双清一家对林小清一家越好,越像是在施舍。可当时林小清一家又确实很需要那种施舍,根本就拒绝不了,所以他们自觉更加地难堪,伤了自尊。
辛双清原来不是不能理解,只是缺少切身地深刻体会,却又抹不掉良心对表妹家见死不救、不理不睬。现在才真正明白是因为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把自己当成一个下人,就连在主人面前都没能做到,何况在表妹那一家人面前,无形之中自己这一家子始终保持了一种优越感,一直都放不下来。不过人最终都得靠自己,越怨天尤人越没用。
一般施舍确实只能帮助一时,但连武功心得都算施舍吗?
在武功上,辛双清自认对得起良心,对得起师父,对得起林家,对得起表妹,对得起朋友,对得起弟子。总不能把师父传授的所有武功都不当一回事,全不按师门规矩私传。
一套江湖上十分常见的越女剑法足以让人知道,林小清不只是个非常懂得讨人喜欢的女孩,还是让林家从此雄起的习武天才。可若想凭一套普通的越女剑法超过辛双清那一套正宗的无量剑法,那无疑是在痴人说梦。更大的区别还在于与之相配套的内功上。修炼内功的时间越久,差距越容易拉大,想要拉近则越来越难。越女剑的招式不差,差的主要是内功。
何况辛双清从不认为自己的习武天分会不如表妹好,亦从不允许自己的武功不如表妹好,甚至不想将之放在一杆秤上来衡量。只这一点,便让两人有了无法弥补的裂痕。
林小清在林家说一不二,在金家却还是没有什么地位可言,只是金穷那众多小妾中的一个。
她那股怨气长年积累下来,只怕一样得算到自己头上,辛双清唯有苦笑,因为金钱帮的帮主金穷对自己这个无量剑西宗掌门人都还在仰望。只因在这武林中,首先还是得凭武功说话。
金钱越多越怕大盗强人,顶多只排第二,不然金钱帮不必再劳心劳力交好无量剑。
如果没有了武功,江湖风向大变,金钱或许有机会排第一。不认可这一点的肯定会有,特别是那些文人,但认可的可能更多,至少表妹应该算一个,金帮主肯定得算一个。
自从有了主人的引导,辛双清越来越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其中最大一个错误是不该帮助林小清修炼越女剑法,使她比别人少走了许多弯路,帮林家提前开了一家镖局。
接着,他们人人手里都开始有了余钱,不愁吃不愁穿不愁住……只愁压别人一头。
然后,一个个都养成了爆发户的风格,三妻四妾都成了寻常,大小丫环换了一批又一批,青楼妓院年年在增长。
一般的镖局当然没有那么赚钱,威远镖局却是个例外,林家又是例外中的例外。
林家的镖局就开在霍家镖局的正对门,表面是威远镖局的一家分号,实际上完全归林家所有,而林家为此而付出了的最大代价,只是非常欢迎地把林小清嫁给金穷而已。
金穷既是金钱帮的帮主,又是威远镖局的总镖头。吃镖局那一行饭的人,无人不知威远镖局之名。三十年前的那一代,威远镖局的日子最风光,曾被入选江湖十大镖局。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如今,威远镖局的余威犹在,却连霍家镖局都能正面跟它唱对台戏。所以上次那霍红出了事,辛双清一直怀疑是林家和金家在其中捣鬼,甚至称得上是幕后主凶。
特别是知道了段延庆的太子身份之后。四大恶人原本用不着那么恶毒的办法。在其它地方或许能增加四大恶人的恶名;在大理境内,延庆太子若还想登上皇位,却怎么都不该那么做。
若丐帮传来的消息没错,参与了那件事的所有小恶人,只要还没死在别人手里的,全都被那四大恶人给灭了口,证据基本被销毁。只论这一件,四大恶人可改名四大善人。
总而言之,段延庆对大理百姓有了交代,打嘴仗不怕没了说法,多少都占了些理。
传言连那段延庆的得意弟子‘追魂杖’谭青都被废了武功,原因是他当时没有上前阻止。别的恶人在大理境内胡来还算正常,可那谭青早就知道师父段延庆在大理段家的真正身份,再怎么解释都改变不了事实。
第十九章 龙泉谷铸剑山庄
事情都已经那样,段延庆还会顾及师徒之情吗?
他怎么想,辛双清懒得多想,只知像那谭青那种恶人,下场最惨都纯属自找,根本用不着可怜。
可怜他不如可怜自己太无奈,说出来或收集证据对不起林家,不说出来或不收集证据对不起霍家,又有段家和丐帮夹在其中,影响越来越大,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
“天大地大,主人最大。”林小清那不知是关心还是讥讽的话又回荡在耳边。
辛双清心中一直有苦说不出,离不离开并不像表面那般简单易行。傻子都不会喜欢头上有个主人管着,不离开是不想离开越早越傻。若不肯相信主人便只有离开,早晚都还得离开,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如此一来,前面的那些行为还有什么意义可言?还有什么对错可讲!结果必将成为江湖上的一大笑话,真正让师门跟着蒙羞,再无可挽回。
开弓没有回头箭。
现在只有相信主人才有希望,中间即使是刀山火海都得闯,何况现在的情况比想象中最坏的情况要好上不止一万倍,真就这么中途放弃了才傻。就算不为自己,只为了让那‘天山童姥’别迁怒师门,都不该就这么放弃。虽然那‘天山童姥’没说,但有些事根本不必说,说了便晚了,完了。不管主人是对还是错,只有相信才正确,越相信才越正确。
可段誉他凭什么相信?
辛双清一开始真不懂。现在虽然还是不怎么懂,但已经对这位不务正业的王子殿下多了些佩服。最开始只当他是个又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如今有了事实对比都还是有些不信。
他这人,实在不像一个正常人,不可用常理度之。
只有主人,一开始就好像对他刮目相看,与《寻秦记》中秦龙对小盘有得一比。
主人可真够厉害,不只眼力高明,不只武功超绝,只说那把‘天下第一剑’,别说在短短一顿饭的时间内完成一把传世之剑的全新设计,真正见识了都还有些不敢相信事实真相。
此剑一出,只说来自‘铸剑山庄’的麻烦,就已经足够让人头痛得要死,主人却好像根本不在意。
秦朝哪里是不在意,而是对那‘铸剑山庄’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象。至少在小说《天龙八部》中,它连龙套都不是。
在现实中,它早就不属于一般的江湖,不参与一般的江湖事务。
以无量剑法的修炼对好剑的巨大需求,无量剑上上下下对那‘铸剑山庄’都没什么了解,除了辛双清。
辛双清年青时,在行走江湖的时候结识了‘龙泉谷’当年的少谷主,才在机缘巧合下知道了一些内幕。那些内幕主要是针对于常人而言,却不敢拿着与主人对天下各门各派的了解相比。
只往那方面一想,辛双清都觉得很不应该。
秦朝对现实中的‘铸剑山庄’没什么印象,对其它小说中的‘铸剑山庄’却印象深刻,因此说起来又头头是道,有听众又当了真。
至少在辛双清的心中,‘铸剑山庄’的实力和地位又有了不小的提升。不管怎么说,主人的话比那位少谷主的话要可信得多。虽然秦朝是说:“传说中,‘铸剑山庄’曾经出过天下第一剑客。”
那位少谷主令狐莫言在辛双清当上掌门人之后第四年便当上了‘龙泉谷’的谷主,又隔了四年顶不住压力娶了那等了他整整十二年的未婚妻。
他妻子当然知道他在等谁。所以,辛双清拜了个男主人的消息一传开,他第一时便从他妻妹嘴里听说了,然后快马加鞭跑死了三匹上等骏马,才终于站在了龚家酒楼的二楼,开始第一次听秦朝说书。
令狐莫言耐着性子终于听秦朝说完,然后豪气冲天地打赏了一千两银票,顿时引来一阵掌声,打算好好爽一爽,转眼却被辛双清一个白眼给击败。
只见他脸一阵红一阵白,突然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大声叫道:“秦朝,有种就接我一百剑,还辛掌门自……”顿了一顿,猛地又大吼一声道:“把辛掌门还给我。”
一阵哄笑声响起。
玉朱挤眉弄眼道:“怎么不说还辛掌门自由之身了,你还比不得上一位嘛!至少他还比你多说了一个‘自’字,才变得跟你一样,有便宜不占是傻瓜。”
辛双清抱拳道:“令狐谷主的好意仍然只有心领,请别再误会。”
秦朝道:“是呀!别说辛掌门这事本不该由我来做主,就算真能让我做主,那只有说,别再把别人当货物,不能转让,没得商量。”
令狐莫言大吼道:“你不是男人!”拔剑正要刺向秦朝,被辛双清闪身挡在了前面。
“你不是男人!”令狐莫言左窜右跳如猴子般灵动,却怎么都突破不了辛双清的阻拦,知道现在太心浮气躁,不利于决战,转身从窗口跳下,大喊道:“你等着,我还会再来的。”
令狐莫言心情复杂地在街上走了几十步,突然惊出一身冷汗,被风一吹,神智立即清醒了一大半。只见走在前后左右的好像都是往日的情敌,难道只为了那辛双清一个女人,天南地北竟这么快就聚在了一起。但辛双清早已不再年青,现在大家都有了妻儿,这又是为了什么?
这?来不及多想,耳边传来三个不同的声音:“别动,否则误伤了别怪。”“百花楼再见,玩个痛快再说,记得快些。”“还当你真长了什么真本事,竟不自量力一个人就要挑战他,原来就这本事呀!”
声音停下,只剩下前面那一个还没走,其他三个都开始各奔东西。“果然互相之间还不够信任,这些老江湖怎么会轻易相信别人!”令狐莫言大松一口气。
“石头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令狐莫言边走边问前面那个矮胖子道。
等了一会不见他回答,令狐莫言并不奇怪,继续说道:“我知道石头兄不太喜欢说话,那就让我来猜一猜,猜对了便请石头兄点一下头。”
“不用。”那人说完不再等他,转身在一条小巷中消失不见。
令狐莫言正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耳边传来辛双清那梦幻般的声音:“快走,别再混在一起,一个月内别再来龚家酒楼。”脸色一喜,声音却没了。转身想追,迟疑了一会又没追。
“那块茅坑里的臭石头,难道也是因为听了双儿的这些话才走?”令狐莫言不愿相信辛双清对他先密语传音,却又不好不相信,不然就得相信那姓茅的家伙功力更加深厚,先一步知道辛双清追了上来。
“双儿为什么要我快走?”令狐莫言想了又想,答案一个接着一个,就没一个满意。
“唉!”令狐莫言叹息良久,终于一咬牙道:“还是听双儿的话好了,能得到双儿的关心,理应知足才是。”想了这么想,只是不免可惜了那百花楼的姑娘。主要是不知路上听来的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不见识一下那位新来的青儿姑娘就走,实在是太可惜!
青儿?清儿?
难怪双儿会追上来说那些话!难怪这一路上有一句相同的话从不同人的嘴里说了不只十遍:“不得不说那百花楼太会做生意,太会琢磨新老顾客的心思,太了解什么时候该捧什么女人。”
“本来还担心双儿已经人老珠黄,不料真有人能越长越年青,越长越漂亮!只说那皮肤,都好像抹了一层光。”
第二十章 大通钱庄一谈钱
“双儿为什么不一把火把那百花楼给烧了呢?”令狐莫言怎么想都不明白,忽然心中一动,自以为聪明地想:“我先听双儿的话快些回家,再出来玩好了,何必为此伤神。青儿又不止它百花楼有,随便找一座小馆子都有。”想到这儿,不由心痛起那被打赏出去的一千两白银。若将之分开来打赏,一次打赏一两银子都算重赏,如此都能分成一千份打赏了,那才真叫爽呀!
爽?
真要那么做,首先得听情敌说书听上成百上千次,再被心上人鄙视上百上千次。
何况回了家根本就不好解释那些钱都花在了哪儿!虽然作为一家之主,根本就不必对家人详细解释,但肯定会被怀疑,会被误会。最关键是根本就没有来得及享受什么,反而因此遭了一个极端不妙的白眼。
为什么就这么傻?
要女人那还不容易,只那一张银票,一天一个,就能换来几天几月几年?
而且不只年青貌美的小姑娘,要什么还有什么换不来?十间房都装不满呀!心痛呀!
“呵呵,五百两给你,其它你们分了随便用,不拿白不拿。”秦朝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随手把他那张出自‘大通钱庄’的银票递给了辛双清。
“果然还是你们女人吃香,果然还是美人来钱快!可这都怪咱男人呀!”秦朝心想。
辛双清犹豫着转手将银票递给了龚婉道:“存在你这儿好了,不然你知道。”
龚婉会心一笑。
那位金钱帮的帮主夫人,只要知道辛双清手里有钱,就像闻见了鱼腥的猫,很快就会跑来借用。不借不好,有理都觉得对不住人;若一借再借,别的亲戚朋友都会跑来再借,直借个没完没了。
同样的事情龚婉亦碰上了不少,但因为没有几个能真正说得上话的亲戚朋友,所以应付起来要简单多了,轻易多了。
“哈哈,你们怎么都不想存在我这儿了?”秦朝笑道。
“当然不想!男人身上有了钱就会变坏,钱越多变得越坏,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异口同声的回答又一次在他耳边响起,悦耳动听,回味无穷。
先前之所以那么说,主要还是为了让众女不觉得他的钱扎手,产生或加深其它不良误会。否则男人身上还是钱越多越有魅力,古今通行。
龚婉柔声道:“等哪一天存满了十万两,就开一家大珠宝行,你不就轻松了吗?”
“哇!这目标真大!”秦朝怪笑道。
小柳道:“大师兄别笑嘛!这目标确实不算什么,只要照你所说再开几家连锁酒楼,将各方面都规范化,来钱还不很容易吗?”
龚婉笑道:“总之,你大师兄的金点子多得很,咱们这些小脑袋瓜子不能比。别比。”
辛双清一脸开心道:“奴婢就知道,主人说书不只为了钱。主人若真想要钱,那还不容易得很吗?何必委屈自己!”
秦朝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对别人来说,只要有了他这条件,赚钱或许真的太容易了了,甚至赚得比别人捡得还快。但他是这块料吗?
众女都知道,真要想方设法赚大钱,他那脑袋瓜子绝对不会不如别人,说一个顶十个都不算夸张。但是**裸的事实告诉大家,在武功上有段誉那种小白,在商业上有他这种大白。
段誉在武学上的资质和悟性最怎么高,一直不肯用心修炼武功又有什么用,所以成年了都还只是个斗智不斗力的书生。
“主人真要想赚钱,第一件事就是收服金钱帮,这应该不怎么难办。”玉朱建议道。
玉紫连连点头道:“对呀!对呀!太对了!像金穷那样的人,咱们当然不喜欢,很不喜欢!但咱们都不必要跟钱过不去,是不?连主人不都说,咱女人要富养,是不?”
“你家公子要变成金帮主那样的人,你就喜欢了,是不?”段誉突然又冒了出来。
秦朝呵呵一笑,挽住段誉的胳膊道:“你们怎么都忘了,真要钱,找段兄借呀!如果担心还不了,把期限改一改,再加一百年。不够?那加两百年,总该够用了吧!哈哈……”
段誉极不习惯他一个男人突然变得这么热情,一听说还要再加两百年,吓得急忙抽身而退,回家找司空虹压惊。
哈哈……哈,他那狼狈逃窜的样儿,玉朱、玉紫姐妹见了最痛快,腰都笑弯了!肚子都笑痛了!
“公子爷万岁!”姐妹俩口不择言地喊道。
……
继段誉之后不久,秦朝亦狼狈而逃。没办法,一谈钱,就像深陷狼群之中。而且还是群母狼!
他能不谈钱吗?
能。
但只能一时,有什么好故事总有说完的时候,有什么好武功总有教完的时候,然后还是不能不谈钱,至少在他离开前。
所以连段誉都十分赞同他那句女人要富养的话,并将之改成:“女孩子要富养,女人长大了要加倍富养,百里挑一的美人要十倍富养,倾城倾国的大美人要百倍万倍富养。”并用之笑话他。
笑他身边的美人大美人有层出不穷地变化之势,代表他将来绝对有得受,提醒他最好现在就开始做好各种准备。
“是呀!现在都是因为有了双清,才少了十倍麻烦。”秦朝不无感慨地回应他道。
段誉道:“这种麻烦,就算再多十倍,对辛掌门来说都没什么。但这是从外人的角度来讲,但你从不把辛掌门当下人呀!只要她不离开,由外而内是必经之路。真要成了内人,就别怪别人又转回了小肚鸡肠。”
“你最近对这些研究越来越深了。”秦朝目露奇光,紧紧地盯着他说道。
段誉满肚子火道:“我能不用心研究吗?再不好好研究,就真要当爹了。”
秦朝道:“当爹不好吗?你又不是我。”
啪!段誉左掌与右拳相击,站起身来道:“我当然不是你。我要是你就好了。”摇了摇头,又坐了下来道:“算我说错了,你亦有你的难处,不然你早就成我妹夫了。我就不信,你对婉妹和灵儿会不心动。”
秦朝不是听不懂,不是不知道给他带来那一连串大麻烦,关键都在那套《御女心经》。他爹是对之不得,他却是摆脱不得。
表面上,他对武功的修炼还是很不用心,随遇而安。秦朝却不那么认为,不然他根本不用这么频繁地跑这儿来,好像特不务正业。
只要对他多用心一点,便会发现他身上矛盾重重。但人谁不是吹开一面又有另一面!但他和辛双清的另一面,一般人能吹得开吗?终于吹开了一面又如何,还能继续再吹吗?
这一面,他比大部分出家人还无欲无求;那一面,他却比大多数小孩子还随心所欲。
这一面是真,那一面也是真。
这一面有假,那一面也有假。
真真假假,不好简单地一概而论。对他的聪明机智,秦朝已深有体会;对他的愚昧痴傻,一样地深有体会。
毕竟装在他脑袋里面的不只有那些比较先进的思想,免不了还有大量地落后思想,比起装在秦朝脑袋里面的大量先进思想,中间经历了无数时空无数人耗费无数心血改良。
这么比当然极不公平。若硬要说什么胜之不武,秦朝倒还不怎么觉得,很没劲却是真的,就像一个说书的跟别人比什么打铁。
第一章 死了又活温泉浴
就算别人是天下第一铁匠,比了又能怎么样,比得上把书说好吗?
总之很提不起劲就是。
但是,总之也一样少不了意外除外。
若将之用在秦朝的身上,不灵的可能性可能更大,而且大得可能更夸张。跟他这说书的比打铁,别人才真提不起劲来。至少段誉的那把天下第一剑,他不只负责前面的设计,中间还狠狠地来了几铁锤,最关键的淬火亦是由他来收尾,没谁愿意跟他抢着干。
那些大大小小的御用铁匠们竟全体因此而大松了一口气。很显然,都认为总算有够份量之人来帮忙顶替这只大黑锅。而功劳总少不了他们那一份,对此还能有什么不满?
“大好人呀!”秦朝刚走就有人忍不住感叹,随之引来了一阵又一阵附和,不绝入耳……
“大好人?”秦朝暗自摇了摇头,脚下走得更快了。
被临时改变了任务的众带刀侍卫眼里,渐渐分不清哪个是真人,哪个是人影。瞪大了眼纷纷惊叹之余,终于开始渐渐明白上面的那些特殊交待。
“你妈才是大好人,这是大杀器才对。”有个年青侍卫禁不住小声嘀咕了起来。
“是呀!”众侍卫都暗自点了点头,真心附和。虽然表面上一点危险都还没遇上,但被他那改得面目全非的凌波微步惊出了一身大汗的可真不少。
好在他不常来。
希望他别再来。
段誉若真心想找他说什么,做什么,不如常往龚家酒楼走一走方便易行。
秦朝想:“如果每个侍卫手时都有一把冲锋枪,我这轻功再高十倍都完了。”
转念又想:“有了冲锋枪就不用再担心刺客刺杀了吗?刺客的武功就都一定很高吗?”
那种极没安全感的地方,无论武功多高都还是快些离开为妙。毕竟被层层保护在内地都还觉得极不安全,何况单枪匹马都没地一个人深入了包围圈。能这么快就这么走上一趟,都足够证明了对自身武功还是太自信,又何必再继续逗留。得了逍遥派的武功秘笈修炼还不满半年,急着回家都不必急着冒这么多险。不管别人怎么看,有命在才有希望。
匆匆而来,匆匆而走,不必给别人太多准备的时间。
有时候一秒钟都足够做很多的事了,何必再多呆上一秒。
一旦陷入阵势,没了活动的空间,只一阵箭雨就有可能射杀那种号称万人敌的猛将。
一朝一代,能被称之为万人敌的猛将能有几个?而江湖上,又有几个能杀人上万?
表面越简单,侍卫们的表现越差劲,秦朝越不敢小视。不忘时刻自我提醒,不要因此而又少了谦虚谨慎,又多了高傲自大。那样太不值!都不必别人出手,自己越强大越把自己打败得越厉害。像‘剑神’卓不凡一样,在心理上自我增加了一个剑术的极限,无形中阻碍了继续上升的空间。
秦朝第一时间回了龚家酒楼,再次借助这半个临时的家调整了越来越凌乱的生活规律。
“主人,丐帮有消息传来说:‘霍红死了’。”辛双清想了一想,又补充道:“奴婢认为找到了人是真,死了是假。具体情况还不好说,但那霍红想获得新生,早晚都得死一次。毫无疑问,死得越早,活得越好。”
秦朝点头道:“能这么快了解这件事,其中肯定会有些内幕,不过不必咱们再操这闲心。”
“原来又是奴婢多想了。”辛双清有些尴尬地说道,“既然主人不关心这个,那奴婢也懒得再管。真要说有什么内幕,别人恐怕也是看在主人的面子上,才有这么快将之了结。其实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便行,没必要明说,说开了反而不美。难道说,主人保护不了霍红,那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秦朝挥了挥手,阻止她继续往下说,然后转身入了‘地’字一号修炼室,现在只想要安静一下。
那霍红现在已经不需要什么名声,不需要别人的关注,名声越小越好,活得越轻松。
辛双清轻轻一笑。
刚才又忍不住想要逗一逗主人玩,顺便再打听一下主人的秘密。只是刚才对那霍红确实又想多了,主人对妻妾的要求何等之高,又怎么可能看上她那种货色!而主人若有心帮谁一把,根本就不需要再找什么别的原因。除非霍红能比得了左柔,否则根本就不必考虑这么多。
该好好洗个澡了!
一想起主人为了生活方便而设计并提前完工的人工温泉浴室,又不由升起了飘飘欲仙之感,暗自嗔骂道:“主人呀!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可恶呀!现在一天不洗两个澡就得担心全身不舒服。”忽然又想起最开始的时候,主人连洗衣服都不让别人帮忙,非要亲手洗不可,心情顿时又变得复杂难言起来。
与李府、林府、王府中那些奴婢的最好生活一比,这段坠落下来的最差生活都越来越像在做梦。真要换成了最常见地那种要任打又任骂、任劳还任怨、白天下床忙、晚上上床忙的奴婢生活,真不知真能坚持得了多久?只这么一想,便会发现很对不起主人。若说对不起,却又太见外。既不想听主人说什么对不起,便不该对主人说什么对不起。
一转眼,目光又回归至擂台上。
只见段誉哈哈一笑,扬眉吐气地将‘天下第一剑’挂在了背上。
若非他身材极高,这么做只会让他变成小丑,哪还会像现在这么帅。连最瞧他不顺眼的玉朱、玉紫姐妹都不由呆了一呆,脸一转,心怦怦直跳,手都快不知往哪里放才好。
“秦兄,我又欠你一个大人情,这把剑对我而言,确实是目前最好的‘天下第一剑’。”
“又一个大人情?”秦朝心里面又在苦笑,脸上却又笑开了花,嘴上轻轻松松地回道:“若在另一面刻上‘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那才叫真正的‘天下第一剑’。”
段誉一脸不好意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若真再刻上那八个字,那还有谁敢用?
敢用又敢能用多久?
得需要多厚的脸皮才行!?
有了这‘天下第一剑’五个字,便已完全足够,就已差点要了人命,再多一个字都将变得极度危险。江湖上都已经有传言:“得‘天下第一剑’者得天下!”虽然还没有大面积传开,但想来那只是早晚的事。因为那种流言已经在江湖上流传了不止一次两次,往往不阻还罢,越阻越难阻,想碰运气的越多。
毕竟谁不知道,在江湖上行走,天赋借不来,羡慕没用,嫉妒没用,唯有奇遇最有用。
得‘天下第一剑’者得天下,一直是最具吸引力的奇遇之一。
之前段正淳一听剑名,便立马大起疑心,认为这把剑可制不可用。本想让儿子把剑打造好后,将麻烦转送给秦朝,不料跟保定帝商量时被一口拒绝。
保定帝道:“别人把江山送给你,你都不敢接,还想拱手让人,这还是段家子弟吗?”
皇上竟会这么说,段正淳郁闷得要命,不甘道:“难道此剑真能有这么深的用意不成?”其实这根本就不用问,若换了个凡夫俗子得了‘天下第一剑’,事情又会怎样发展?
保定帝道:“你别问我,问你自己。你若不信,还会这么想把它推给外人?何况,咱段家本来就有了六脉神剑,被号称‘天下第一剑’已久,哪里还用得着害怕这种麻烦!”
第二章 坏女人四品枯荣
“若真的不接,最怎么有理由,被写入了史书,整个天下都将笑话咱们兄弟俩没种,没了段家开国时的王霸之气,日薄西山。”保定帝的神态还算镇定,语气还算平和,金口玉言却更加非同小可。
“王霸之气?龙气?”一想到这,段正淳顿时被吓得脸色煞白,扑通跪倒在地。
保定帝这次没有扶他,左手摸着颏下长须,右手两指在额上轻轻弹击,一个人在房中走了好一阵,才继续说道:“这不正好能让来转移视线,化不利为有利,给《六脉神剑经》找个替身吗?”
段正淳跪在地上,有一肚子话想讲,却不敢再乱接话,但又不得不回,只好琢磨着道:“没《六脉神剑经》,天下最大都没咱段家立国之根。那句‘得‘天下第一剑’者得天下’,倒也不是什么虚话。因此这确实是个好法子,只可惜誉儿才刚开始学武不久,怎么都接不下这等麻烦呀!”
段誉在学武之前的表现如何,镇南王当然知道,但知道的是真相还是假相,却没了原来的信心保证。原来只有保定帝对段誉深信不疑,那本来就是最大的怀疑。原来刀白凤怎么都不肯容忍丈夫段正淳把别的女人带回家,说到底也是为了儿子段誉的将来着想。只可惜女人在家里管得越严,男人在外面越容易放纵,效果还远不如三妻四妾的好。
儿子的身世真相被当众揭开,刀白凤只表面还算平静,在外人肉眼之外,其思维之混乱,心海之波涛汹涌,心态之极度不稳,皆攀升至一生仅有。甚至一再让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占据上风,一再把怎么都不该暴露的秘密暴露在儿子面前,一发不可收拾,想起来都觉得脸红发烫。
一等宝贝儿子离开,一等恢复冷静,一次次再度开始了自我斥责:“娘不是个好女人!娘确实是天下第一坏女人,老天爷才这么玩弄人,给娘配了天下第一恶人。报应呀报应……”
话人人会说,可一想起儿子离开前那有花堪折直须折的交待,想起他最近那一再出人意料的突出表现,想起那一招比一招新奇的《御女心经》,想起誉儿用它大战群花的威风,便又止不住兴奋异常,身体又开始有了不该有的动静,只好一次再一次冲入浴室内,用一盆又一盆的冷水帮忙恢复冷静。
明知不应该,可又怎么能禁得住!能怪儿子吗?又或者,能怪自己吗?一切只好都记在那秦朝帐上,总有算总帐的日子。
在算总帐之前,有空便在皇后面前吹一吹耳边风,好让她在皇上面前再吹一吹枕头风。
一想起侄儿最近那飞一般地进步,保定帝不由呵呵一笑,道:“你还不懂吗?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誉儿现在的实力已经完全足够,若没有半点风险反为不美。”
段正淳真不知该怎么才好——赞同的话,好像是巴不得誉儿找死,正好解了那不是亲生儿子的怨恨,并给那还未出生的亲生儿子让位;不赞同的话,好像是在怀疑皇上别有用心,为了让誉儿送死才找了这么一个借口;或者,这又只是个随心而动的小小测试而已。
接下来,真可谓度日如年,却又不好怪皇上,只好怪那秦朝,不住暗骂道:“麻烦精!大祸害!搅屎棍子!卑鄙小人!”心想黄眉大师当初为什么不继续将他给度化,一个人不行不知道多找些佛门高人帮忙呀!少林不都有十八罗汉阵,怕什么怕!一句降妖除魔的口号喊出来,还有谁敢放半个屁?
他心中怨气冲天。
忽地又想起了那《六脉神剑经》。在秦朝说出来之前,当了那么久地镇南王兼保国大将军,都还不能确定自家祖传绝学是真是假。这话说出来,只怕都没什么人肯信。但事实就是如此,何必要自欺欺人。直等那秦朝说了出来,才终于有机会知道,俗家弟子不是不能知道,而是在正常情况下需要将一阳指修炼到第三品才有那资格知道,否则知道了都有害无益。
就连天龙寺的那些高僧,都还得将一阳指修炼到第四品才有那资格知道,至第三品才有那资格修炼祖传下来的《六脉神剑经》。而俗家弟子,则除了在天龙寺出家才有那资格修炼,便只能自观自学才算不违祖训。镇南王的名号不小,保国大将军的权利不低,大理段家第二高手的武功不假,却还是因为有了那秦朝帮忙,才刚刚将家传一阳指修炼到第四品。
在此之前,能有什么资格接触六脉神剑?
不知六脉神剑的真假才正常。
那能怪得了谁?就连俗家子弟中的第一高手、段家名义上的家主、一国之主‘保定帝’段正明,都还没有将家传的一阳指修炼到第三品,被卡在了第四品巅峰。就这种实力,若没有天龙寺在一旁镇着,若没有六脉神剑的赫赫威名镇着,真让不怀好意的外人清楚了其中真相,只怕灭九族之祸、亡国之灾就在眼前。当年杨义贞谋国之乱,延庆太子失踪之祸,疑点众多,现在再想,真相总算有些露出了水面。
十有**,当时在段家背后还有高人帮忙谋划,主动施展引蛇出洞之计,并在暗中保护了延庆太子。因为那时候灭国的时机明显还不够成熟,但真要等到成熟才真正无药可救。堵不如疏,当时的做法并没有错,只可惜因此而付出了无比巨大的代价!
那些代价可能比预料中还大。
如此,段正明才有机会坐上皇位,却一直不像别的皇帝一样唯我独尊,表现更像是个江湖豪侠。
但真相是否真的如此,连段正明都不敢肯定,只知从段誉和秦朝的聊天中,对段家和大理的认识一直在快速改变及加深。那六脉神剑,本来打算先修炼一脉,将实力在短时间内提升到第三品。可那秦朝说得对,一个是眼前之利,一个是长远之利,现在提升一品是很爽快,未来却再难修炼至第一品的实力,那才是以质取胜的关键。至于现在自家的武功不足,既然还能继续用别家的数量来弥补,又何必放着二侯、三公、四大不用。
若越是危难来临之前,大臣越不帮忙顶在最前面,到底还想干什么?还能干什么?
或许危难降临越早越好,其实来不来都不必太急。现在只需要将一阳指突破到第三品再修炼六脉神剑,便有可能同时修炼其中的两脉,在短时间内将实力连升两品。虽然一阳指还是第三品,却能拥有第一品的战力。那才是六脉神剑最正确的用法,才是六脉神剑最恐怖的地方,才是六脉神剑压箱底的绝招。若不是在上次杨义贞谋国之乱中段家牺牲太大,或许这些根本用不着别人来现身指点。不管怎么说,现身总比隐身好。
一张脸半枯半荣的枯荣长老听说了之后,亦不由大为惊讶和佩服,之前本来动了心要亲眼瞧一瞧那秦朝,却又因此而定下心来,笑道:“正明,这话的主要目标恐怕还不是为了一阳指和六脉神剑,而是为了暗中点醒我,‘枯荣禅功’都已经参悟了好几十年,绝不该就这么半途而废。就算天真的塌下来,这么半途而废又能有什么大用,难道还真的能把天又给顶上不成!”
本因方丈笑道:“更主要是,我段家还有没有什么隐世高人,连你都无法全知。”
第三章 男天才剑客入宫
本因方丈面对段正明笑了一笑,道:“你都无法全知,别人又怎么敢随意断定。而只要师叔放弃一条路直接将这一路神功给修炼至大成,不管别人相不相信我段家还有没有其他隐世高人,至少明面上会因此而少了许多顾忌,行动前会变得大胆许多。师叔为此已牺牲巨大,本来绝不会有什么半途而废的想法,只怪…只怪…”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枯荣长老知道他为什么不好意思说,其实自己一样不想说,但还是接口说道:“那‘大轮明王’鸠摩智和‘天机子’秦朝,在武功上明显走在了前面,而且路还不短,时不待我,为之奈何!不如出门寻找机会。若真有什么机会,还不如让给你们。”
段正明心道:“‘枯荣禅功’是门定功,不适合我修炼,这根本不用师叔师叔祖你们来点醒,我还没这么傻,没这么贪。”时间已不容再多想,嘴上回应道:“若不能以质取胜,便只有以量取胜。若不能以量取胜,便只有以智取胜。若不能以智取胜,便只有以势取胜。”
微微犹豫了一下,续道:“天下大势并不无规律可寻,正如那那秦朝所说‘居庙堂之高,得民心者得天下。’‘处江湖之远,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人外有人,仁者无敌。’”
枯荣长老道:“本来我一直不想管这些世俗之事,但既然说到这份上了,就多说一句,‘英雄难过美人关’。”
难道玉朱、玉紫还不够份量?段正明不由得一阵心冷。没了剑园,就真没人再将她们放在心上了吗!
本因方丈是他亲叔,执掌大理国第一寺‘天龙寺’。枯荣长老是他亲叔祖,不管辈分还是武功,目前都仍是真正的段家第一人。连他俩对剑园都只这态度,别人又该是什么态度!
放下执着?
往事皆空?
本因方丈发现他有些走神,微微一笑道:“这些确实不需要我们这些化外之人来说,相信正明肯定能办得比我们想象中还好。话说还是正淳厉害,可惜大都只属无意而为之而得之,很明显境界还不够。不过这都无所谓,最关键是那秦朝一举解开了所有武林世家的老大难——武功越厉害,子孙越稀缺。本来有了玉家,我段家不用太担心这难题。”
他稍一停顿,枯荣长老就开了口,紧接着往下说道:“原来原因在这儿:一在男女修为不搭配,阴阳不调和;二在近亲相亲,一代比一代影响恶劣。”
他一停,本因方丈立马又道:“还好我段家一直不像别人家,非要压女人一头不可,无形中减小了第一大劫难。而第二大劫难,只说剑园用尽办法都避免不了的结局,便可证明那秦朝的话半点没错。幸好每次在危机来临前,都有女剑圣外出寻找机会,总免不了被新的男天才剑客给吸引住,不然不会有我段家立国之机,助剑园又一次起死回生。”
段正明一听这话,脸都白了,再也保持不了帝王风范,大吼道:“我知道,我才是剑园被毁的真正凶手。这一点我一直都知道,只怪朕一意孤行,而我也一直在再避免再犯这种错误。”吼出来心里顿时好受多了。
“罪不在你。”本因方丈道,“实话实说而已。不必再斤斤计较,那没用。”
枯荣长老道:“没用就别说。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
本因方丈双手合什道了声:“阿弥陀佛!”放低声音道:“正明你能对玉家一直不忘旧情很好,但你们兄弟若不趁机努力一把,多添些子孙,那…那……”一时又不知该怎么说他才好。
不过这一次主要是因为太高兴,毕竟这也是段家男人心中最大的痛。皇后一直无子,换了别的皇帝早就将之废了,打入冷宫都算是手下留情。段正明却反而觉得很对不起皇后。
为了保住童子功,为了一品一阳指,为了成就六脉神剑,段家男儿付出太大了!
因此段正淳在江湖上最怎么风流,都还是段家的好男儿。可恨秦朝当众揭露了亲生儿子非他亲儿的丑事,打破了他那从小就喜欢做的美女英雄梦,大伤他那男子汉大丈夫的自尊。一肚子怨气自不用说。
时间久了,才知原来揭露时最痛还只痛苦一时,敞开了最好。虽然那伤害仍在随着时间而日益加深,躲都没地方躲,永无止境一般。但最害怕的无疑还是被暴露的那一刻,如今至少不用再害怕那最害怕的一天再次降临。
不管这是否也是秦朝有意而为,既抹不掉不断从他那里得了大量好处,又抹不掉总还有种得不偿失之感。誉儿为什么越来越不喜欢呆在家中?对这些段正淳本不愿意多想却又总是控制不住。
明知再这么继续下去,只怕会变得越来越疑神疑鬼,将自己弄成另一个钟万仇,却还是怎么都无法一直容忍。“难道皇兄真有什么办法能预知我这种情况,才会突然变得那么轻易地答应让红棉来陪我解闷?”
“如果皇兄真有什么办法能提前获知誉儿的身世,又怎会一直瞒着我?又何必一直瞒着不说!”望着怀里又在一脸幸福地摸着肚子的亲亲秦红棉,段正淳不由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此时,皇宫中,段正明正准备开始经历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左拥右抱。
太监大总管赵得第一次面对一个女人头痛。皇后娘娘喜欢暗中替皇上选美,他最清楚不过。但这一次,选了这么丑的一个女人,竟然还被拒绝了不知多少大美人的皇上给接受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在宫中随便找个女人,相信至少都要比她美上十倍,而且还是非常保守的说法。
作为皇上身边最亲近的奴才,怎么都琢磨不出皇上现在的心思,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到底该怎么给这位姓左名柔的江湖女子打扮?赵得随便找了个借口暂时退下,暗中求遍了满天神佛,依然还是找不出半个答案。只一想那一双大脚丫子,就觉得太监何尝不幸福。
“有问题,找秦朝。”小德子小心翼翼地在一边提醒道。
赵得心头一喜,嘴上却郁闷道:“时间来不及了呀!”接着呵呵一笑道:“不过把‘有问题,找秦朝。’改一改,变成‘出了问题,再找秦朝。’肯定不会有错。现在既然没别的办法,有好办法都没时间调教,那就别乱来,先随她心意好了。”
小德子连连点头道:“小的之前怎么就没想出来。既然是第一次遇上,还是先什么都没做主的好。”
赵得呵呵一笑,心里终于开始有了底,暗道:“单凭这‘神行百变’在江湖上的武名,长得最丑又怎么样,只要中了皇上的意,将来至少也是一位娘娘,当然轮不到咱们这些奴才来做主。皇上现在不给她一个正式名分,说不定正是为了引蛇出洞,好分清楚哪些家伙存有异心。”
小德子犹豫着小声说道:“听说她还是小女孩的时候,皇上曾亲手抱过她,由此开始结下了不解之缘。”
“闭嘴!这些流言蜚语你也信。”赵得嘴上呵斥,脚下却变得更加轻松了。
“嘿嘿!这一注要是赌中了,那可就发大了!要是没投中,那也应该没什么大的损失吧!他奶奶的……”小德子心想。
这时候,心里最忐忑不安的还是左柔。
第四章 宿命之大龄剩女
皇后娘娘说没什么,只为报答她没有在内功上藏私,左柔最傻都知道事情不可能真的如此简单。但感激之情怎么都控制不住,亦拒绝不了。
别人求之不得,当然有可能。比别人还求之不得?或许还真称不上。
却肯定不必再拒绝。
才只拒绝了一次,被一直表现最宽容的家人知道后,都快被埋怨成了‘古往今来天下第一大罪人’。
却没一个说傻。
说起来,这件事最感激的还是秦朝,但最该埋怨的也是他。没有他哪有这些别人天天烧香拜佛都求之不来的烦恼。
这也烦恼?
要真能嫁给他,或许才不用再有这些烦恼,不然总还是免不了。
有没有他,这都是女人的宿命。
单只宿命还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男人晚得了,女人晚不得。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在秦朝眼里,左柔还很年青,不用急。
都奔三了还很年青,左柔理解不了。村里同龄的在十几年前就生了女儿,现在又一家接着一家、一个接着一个开始忙着出嫁了。
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那没用。
旁人只理解,再等等成大龄剩女可就不吃香了。辛掌门当然例外。
在跟她相比之前,请先把身材、相貌、武功、名声、财富等等都提升至同一等级。
今晚,左柔将成为另一个例外。一个意外比辛掌门还大的例外,一个特别想拒绝又特别不想拒绝的例外。
在例外之外,幸福才突如其来。
“如果真能帮得了皇上的忙,将来肯定能够更好地报答他。”左柔不停地给自己找理由,不住地放松心情、放松身体,却还是放不开越来越紧张、慌张。
“能直接跟皇后娘娘学习怎么服侍皇上,我还有什么不满足?”
“你这天下第一丑女,你还有什么不满可言!”耳边仿佛真的听见了无数美女心中的狂吼。
哪个女人心中没有一个皇后梦?
男人的帝王梦!
他也是男人,不可能没有。别再说别人,答案永远都只有一个。对女人也是一样。
皇后娘娘的解释又一次在脑海里回响:“别怪皇上,如果一开始就对外公开,正式将你提升得太高,你说第二天会不会有一大批出身豪门的大家闺秀上吊自杀的消息传来?”
话难听之极,想不介意都控制不住。要痛快就学木婉清,不管那么多,狠狠地先甩几个巴掌。
理却是正理,想来那些大家闺秀知道了更加会控制不住。
理由还远不止这一个,但只这一个就够了,甚至多了。
公不公开,左柔暂时还没空想那么多。可大太监头子赵得却不得不想,不得不多用些心。他赵家已经在这位子上坐了三代,按理说早就该让位了。
如果能让,早就很识相地让了。别不识相。
权利利弊的结果却一直只有一个——不能让,死都不能让。
没别的办法,他赵家只好像缩头乌龟一样做人,最怕哪一天惹来皇上猜忌。
本来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皇上,但赵得自认非常清楚皇上的性子,觉得宁可得罪了皇上也不能得罪皇上的女人。换句话说,宁可得罪了皇上,都绝不可得罪了皇后,虽然说到底还是得罪了皇上。
本来那样做一直没错,但现在有了另一个女人。
一个连皇后都要主动让步的女人。虽然表面看起来确实不怎么样,怎么看怎么别扭。
称之为美人可能是在找死。
而且确实挺难开口,听了不想偏才怪。找般配只好称之为江湖奇女,听起来都顺耳多了。
最怎么听得顺耳,瞧起来依旧还是很不顺眼。原来对美人的眼光越高、越挑剔、越习惯,事越好,现在想改变越难,越坏事。
赵得不敢在左柔面前站太久,太担心在没有调整好心态前露出了马脚,被记在心里。
那司空虹便是个习惯了记在心里不发泄的‘好女人’,所以被秦朝戏称为‘美女蛇’,转着弯儿提醒段誉。相比之下,当众甩了他耳光变身‘坏女人’的木婉清才是真心对他好。
否则司空虹怎么都不会离开她的前一个男人司空玄。
若非因为除了她,在身体上还没谁能代替得了,木婉清怎么都不想往自己身上怀疑段誉。
对别人最在意的身材、相貌,左柔最近表现越来越不在意了。真不在意是假,太满意了才是真。虽然**永远都满足不了,但只要一比就知道。
不在意才是最好的在意。要知道,从那一天开始,现在还在一天比一天漂亮呀!哪还用得着像之前那般在意!在意个没完没了都没用,想不在意都不行。
在此之前有多么地在意,就有多么地心苦,但那能有什么用?没用。
所以对他的感激之情,也是一天胜过一天。昨晚才攀上又一座高峰,今日又迎来了另一座高峰。
可惜胸前的两座高峰怎么都比不了那‘大木瓜’司空虹美观,当不了华山只有当泰山,继续在重量级的道路上行走。
昨天一见那司空虹,怎么都不愿相信,清纯得像梦中女神一般的人会是她。在第一时间内,不由想起了木婉清与‘神仙姐姐’。
相比之前,她有了更多不用张扬的自信,那可能对演技也有很大的影响。不然很难相信一个人在短时间内会变化那么大,虽然早就听说那与段誉双修的武功有极大的关系。
若不是因为已经亲身经历了更大的变化,肯定更加地不能相信,不愿相信。归根结底,她也是因为他而大变。幸好那‘美女蛇’的口号一喊,她与他再没了其它可能。
太好了!
听他说,司空虹当初那一脚虽然没能踢死段誉,却把她的皇后梦给踢死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司空虹最怎么能做美梦都知道心碎了,跟他更加没有了其它可能。
真是太好了!他那张嘴太能说了。
那司空虹已经不用再比,连段誉都知道了她的结局,对她放心得很,不用再担心她和他。
比别人又能有什么挑战性,毕竟重量级的女人都极少出门,太重量级的女人更宅。
这‘宅’字也是在他嘴里有了加工才有了这崭新的意义,虽然他总不肯承认是他首创。
听说他那天在浴室里笑话钟灵有恒山之灵,无五岳恒山之大,终于把怎么都不肯离开男浴室的钟灵给成功气跑,从此在浴室内又少了一大烦恼,在浴室内外又多了一大麻烦。
不知是真是假?
至少他上次说钟灵身上药臭味太刺鼻之事真的不能再真。
两者加在一起竟然还没把那钟灵给气疯掉,真厉害!两个都厉害。
要怪还真怪不得他,木婉清的体香之馥郁,龚婉的体香之淡雅,至少称得上万中无一,混在一起的效果又翻了倍,常常与那钟灵站在一起,他真要没了感觉才怪。
都说他不够风流,又都说他太多风流,让人分不清他到底风不风流。其实‘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怎还不风流!
与别人的风流不同罢了。
真要与别人一样一夜风流,然后儿子女儿都有了,他就不再是他了。
真要想喜欢跟他不一样的男人,请随便在路边捡一个好了,完全没必要逼他改邪归正,或改正归邪。
可惜有机会珍惜的人不懂珍惜,没机会珍惜的人珍惜不了。
他还真可怜咧!
只能祝愿辛掌门能一辈子陪伴在他身边。虽然有了那等相貌、身份和武功还是明显配不上他,但当一个婢女确实不错。
可他为什么不肯把辛掌门当婢女用?不懂。
第五章 无战狗无冕之王
至少上了再说,别管那么多了。
男人只要得了女人的第一次,女人的心也就得了一半。那样辛掌门肯定最开心了。
没了女人的第一次,男人的心至少没了一大半。不上还等着留给谁?将来最不开心的还是他呀!
好可怜呀!他……
“凭你现在这一身功力,皇上应该很快就不用再为子孙之事发愁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这不只能帮皇上解决最大的难题,还能帮姐姐我。所以姐姐我不能不急呀!”皇后娘娘语重心长地说着掏心窝子的话。
话说男人精子与女人卵子在合体之前会有一场数量不止上亿的超级大战,左柔听不太懂,但至少懂得并开始相信,男女双方的功力越接近,女方越容易怀上男方的孩子。
“何况,皇上的武功离再次突破绝对不远了,姐姐我最怎么努力都跟不上了,总不好再让皇上等我。”一番真心话不但说得眼泪直流,连听的都泪如泉涌,怎么擦都擦不干。
对皇上皇后之间的感情经历了解越多,左柔越控制不住内心的感动,越不想插足其中越想拒绝,真情越多用情越深越拒绝不了!
只凭皇上能一再给一个女人拒绝的机会,就不该再拒绝。
对女人如此宽容的皇帝,实在不像个皇帝。真要和别的皇帝一样,拒绝起来可就简单多了。
虽然最终总还是拒绝不了。
“皇上真要用《御女心经》来突破一阳指?”趁左柔还在打扮中,没怎么打扮的皇后再一次提醒皇上。这种敏感的问题本来一次都不该提,现在却好像越不提越显得心虚。
再则,在这种时候提一阳指总比提女人要好多了。
其实在第一次听说《御女心经》后,皇后就预料了这一刻的来临。
果然,最多最好也只多等了几天而已,何必再等。等皇上心中没了愧疚、感激,只剩下愤怒、埋怨,不如现在就主动让皇上早些完成心愿。皇后不为皇上着想为谁着想?
晚上几晚就晚了。
越不想跟别的女人一起分享男人,越不应该直接拒绝,越应该主动掌握住更多主动。
现在基本只装了一身素装,也是为了方便皇上。不然只等服饰脱身了,男人的热情早已从春天跨入了冬天。虽然一身素装的女人大都得担心见不得人,坏了形象,皇后却胸有成竹。
相信每一个女人在这方面都有些秘诀,像武功秘诀一样说不得,甚至比武功秘诀还说不得。不被别人知道最好,像那《六脉神剑经》一样,别人最多只能怀疑,不用给别人真的瞧见。
段正明虽然很清楚皇后的聪明,很早就了解了,却不想多想,毫不犹豫地道:“除了这,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时间不等人呀!”
“是呀!没时间了。”
段正明道:“你们女人倒不用再那么害怕时间流逝了,我们男人却越来越命苦。”
“是呀!妇女之友嘛!不为咱们这些年老珠黄的大龄女着想,又怎么为你们那些老色鬼着想。”
段正明终于听出了火药味,呵呵一笑道:“我还当皇后真的一点醋都不吃。”
“我又没说错。你们男人有什么命苦?”
段正明道:“要没你帮忙,你那位妇女之友可有得忙了,那还不命苦吗?”
“你都知道了?唉!就知道怎么都瞒不过皇上。其实只随便帮忙说了两句,算不得什么。”说着说着说不出来了。之前虽然确实只随便说了两句,却比别人说上一辈子还管用得多呀!至少刀白凤那二妹刀玉凤在半路上打了退堂鼓,不然只她一个就有得秦朝好受。
刀玉凤长得不比姐姐刀白凤差,可那性子,段正淳才接触一次就选择了避而远之。
“难道皇上还在吃那秦朝的醋?不只为了左柔。”一想到这,皇后顿时来了精神,暗笑道:“皇上也是男人呀!该死的段家一阳指,总算给老娘滚了段家全体祖宗十八代的蛋。好!滚得越远越好。江湖上的天下第一算什么,有那功夫不如指挥军队打一场胜仗,既简单又荣耀。”
“是该好好谢谢那秦朝呀!他那一身武功对皇上造成的刺激不但比表面大多了,比想象中都还要大多了啊……更别提他那本被人称之为古今第一淫下小说的《寻秦记》!”
“开篇那句:‘男人不读寻秦记,便称男人也枉然。’被那马秀秀一加上,整本书都跟着变了味。其实那书的中心都是围绕着女人在转,秦龙和秦始皇都只是表面上的主角。”
……
今晚必将是个令人十分难忘的美好夜晚!
同一晚,在不同的地方,不知有多少位不同的姑娘也在完成女人一生中最女人的一大转变。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其中大半年龄要小上一半。越小或越大的越少,但每一晚都没有多少区别。秦朝如果想要,也可能成为其中的一个,但第一次永远只有一次。若想弄得特殊一点,可以来一个大被同眠。
皇上当然更加不愿意成为太普通的一个,所以那一晚必然能变得更加地美好。
春光无限好,具体却只能各凭想象,连大太监赵得都只得如此。没办法,皇后娘娘拉不下那个脸呀!能允许左柔已经是极大的让步。虽然可惜没了眼福,赵得心里却很感激,很开心,因为那说明皇后娘娘还把他当一个人,甚至还把他一个男人在看待。
本来他只是一条狗,所以也和其它狗奴才一样喜欢把别人当狗。
他家地下室内里养的那几条名贵狗,每一条拉出去都能把人吓死。只是他没多少功夫回家玩,死都不敢拉出家门外。因为在外面吓死别人越多,他肯定会死得更快。
一般狗奴才越狗越不愿别人把他当狗,而且肯定越不想因遛狗而结束狗奴才的一生。
一回家,他就是无冕之王。
一藏入地下室,他就等于皇上,甚至比皇上还像皇上。
所以他更加担心皇上砍了他的头,灭他赵家九族,甚至还不解恨。但他最怕的还是女人,最怕的一个女人还是皇后。而现在又多了一个左柔,一个不知该怎么面对才好的女主人。
为此他不得不想起对左柔有再造之恩的秦朝,甚至准备预备好十万两银票在危急关头求秦朝救命。
如果只用一万两就能解决当然最好,但怎么想都觉得一万两的冲击力不够,万两以下更不用说,简直是在拿自家脑袋开玩笑。
在他眼里,只有对四大恶人都能网开一面的秦朝才是真正地劝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而其他人只是嘴里说得好听而已。秦朝那张嘴说得难听的时候可真难听,别说那司空虹,据说连木婉清、钟灵都恨死了,但人品!
对这点确实分歧挺大,越是好人好像越信不过他的人品,越是坏人却越……
“我也算是坏人吗?”赵得摇了摇头。
想了想,又点了点头道:“我是坏人,而且还不是小坏人,而是大大的大坏人,所以我该死。但我不是恶人,更不是大恶人,所以我还有得救。”
“秦朝都说了:‘女人不坏,绝对治不了男人。’换句话说,女人都是天生的坏人,但越坏越不是天生,越坏越懂得怎么用好女人天生的本领。”赵得越想越得意,自认对女人的研究可称得上天下第二,原来是天下第一。
但一听说秦朝对女人怎么生孩子都有了最深入的解释,助镇南王一晚连中两枪,便不得不识相点,主动往下退了一位。
第六章 阎王敌秋香影卫
神医!
这才是真正的神医呀!
不像那薛神医,名气是大,早就被传成了神,却不见得对女人能有什么研究。
不深入研究女人和男人,根本也就解决不了男人的根本难题。自然也就更加解决不了太监的最大难题。最难最难赵得还是抱了一丝希望,期望那薛神医真能帮忙解决。
传说中薛神医实在是太神了,说不定还真没什么不可能。早就听说他是当世医中第一圣手,只因‘神医’两字太出名,连他本来的名字大家也都不知道。听秦朝说才知道,他姓薛,名慕华。
听那位最喜欢打听小道消息的钟姑娘说,他其实是秦朝的师侄。虽然后来又解释说是开玩笑,但谁相信。相信谁?
江湖上的传说更加夸大,说他连死人也医得活。至于活人,不论受了多么重的伤,生了多么重的病,他总有法子能治,因此阴曹地府的阎罗王也大为头痛,派了无常小鬼去拘人,往往给薛神医从旁阻挠,拦路夺人。
薛神医不但医道如神,武功也颇了得。他爱和江湖上的朋友结交,给人治了病,往往向对方请教一两招武功。对方感他活命之恩,传授时自然决不藏私,教他的都是自己最得意的功夫。
可恨所有太监关心他都不是因为关心那个,到底关心哪个并不难猜,却不能说。
赵得愿意选择相信他其实是秦朝的师侄,却不敢往下再想。再想就当不了太监了。当不了太监,当然也就当不了第一大太监。再往上就是皇帝之位……真不能再想了!
“不知左姑娘还有什么吩咐没有。”赵得知道言多必失,但眼看就要将左柔送出宫外,不说不行了。
左柔轻轻一笑道:“有了自由,还有什么?”
“还有很多呀!”赵得知道连皇后娘娘都没有自由出入的自由,所以更加不敢随便说话,当然也不敢不说。具体怎么说,那也得讲究技巧。总之还是模棱两可些,别太具体的好。
左柔笑道:“有什么你跟我家秋香说,我现在没那心情管。”
赵大总管看了一眼旁边连路都好像不会走了的秋香姑娘,想笑又不敢笑,强忍着笑意道:“那感情好。那就不送了。左姑娘请走好。”
“啊!小姐,别抛下秋香不管呀!”秋香总算回过神来,大半是被吓的,脚都在打颤。
咯咯咯咯……牙齿也加入了。
昨晚她一夜没睡好,现在能站住其实已经表现很不错,这还是因为这些天很努力地开始了内功修炼。
左柔毫不犹豫地道:“随便你。”
话听清楚了,秋香的脑袋跟着清醒了不少,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留下来,心想:“这个时候不替小姐和家人多要些好处,什么时候要?秋香才没那么傻!”
越想头脑越清醒,暗道:“不要还不是都被你们这些喜欢欺上瞒下的狗奴才给贪污了。咱老百姓呀,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今天就要跟你们好好地算一算总帐。”
“那秋香还是听小姐的留下来,只管放心。”话一出口,秋香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赵大总管不由又多看了她几眼,突然有了不妙之感。等他回过神来,左柔已经不见了,只剩下虎视眈眈的秋香。
“秋香姑娘,”
“什么姑娘,我家小姐还是姑娘吗?我也是姑娘呀!你将我和我家小姐放在一杆秤上称,到底有何居心?”秋香越说越神气,多少解了一些之前一直被当作乡下女人的气。
虽然只说身上的一件上衣,就足够家里再盖十座新房,但还是抹不掉那一身出自乡下的土包子气。虽然别人都不敢用嘴说,最多只用眼神说,但不用别人说都知道。
旁人见了亦觉得很解气,只是都开始装聋作哑,半点都不敢明着表现出来。能亲眼见总管皇宫事务的赵大总管吃一次憋,再加十次百次夜班都值了,往后再不用担心没有吹牛的资本。
除了额头上开始冒汗的赵大总管,其他人不分男女都开始默默地为秋香姑娘加油鼓劲。
“乌鸦也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时候,古人诚不欺我也。”
“这小丫头长得比她家小姐还漂亮,这又有什么用?命也,运也!”
“哈哈!赵大总管,这下有理说不清了!好好体会,这种好机会可不多得,要珍惜呀!”
赵得本来还以为左柔比想象中最好还好,现在才知道左柔比想象中最坏还心黑。因为留下这秋香根本就不必顾及什么身份,简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人能放下身段跟她比吗?
“操你祖宗十八代,那句左柔姑娘看来是叫错了。”赵得不好骂出声来,只好在心里暗骂。
忽然心中一动,领悟道:“妈的,姑娘家的,应该都有三十一了,恐怕老早就想抛掉老姑娘的头衔了,竟然还有胆叫她姑娘,真够傻呀!但是,既然连姑娘都喊不得,还能喊什么好!当初真该闭上嘴什么都不说。”
此时,保定帝还在巩固修为,身边十丈范围内除了十二大影卫再没半个其他人。这种时候,就连皇后都只敢站在十二丈范围之外说话,否则死了没商量。
那还算轻。
重则不可想象,灭九族之罪都还不算最重,下手最狠毒的永远是那些小太监。
皇后本来还有一肚子话要跟皇上细谈,可一见那十二大影卫便什么心情都没了。
“哼!我也该是时候闭一闭关。可惜那只是秦朝为镇南王特别修改的《御女心经》!”心里说可惜,脸上却禁不住笑了。
这次总算有把握能追上那镇南王妃刀白凤的武功,不然皇上的女人还比不上镇南王的女人,皇上最怎么宽容都不可能会觉得心里很舒服。何况还免不了经常见面要笑呵呵。
见鬼的宽容大量,见鬼的无上气度,憋久了有什么好?只会让人性变得越来越扭曲。
小时候没有那么多杂事分心,刀白凤根本就不是皇后的对手。
皇后曾经自信不输给任何女人,可惜事实证明光有自信还不够,远远不够。只说身边少了层保护,闭关就多了层担心,效果就打了层折扣,积累就越来越不够,功力就提不上来。
不担心不行,全天下其他女人都是潜在的敌人。只用买唐门的毒药暗算,就已经让人防不胜防,不厌其烦。
上次听秦朝说,唐门的毒药是厉害,但最厉害还是比不上西夏‘一品堂’最新研制出来的‘悲酥清风’,而且都还是不能与星宿派的‘三笑逍遥散’相比。一听就让人头皮发麻。
不怪各国皇室都要让女人躲在**,尽量少出门!左柔只是个例外,因为她的使命已经完成,不用再束缚在皇宫里浪费光阴,不如放在外面吸引别人的火力,引蛇出洞。
江湖上真的太不安全,太容易被暗算,被暗中控制住,特别是针对名人。但若有左柔的那份功力和轻功,不钓上一条超级大鱼绝不会轻易损失。何况还有那秦朝在帮忙护着。
将左柔放在宫内才真要不放心。毕竟宫中的秘密太多了,太多不想让外人知道。
幸好左柔很识趣,主动地提了出来,离开了。但并不代表能就此放心。
像这样明着放弃在**争宠,实际上不如说是在以退为进。长得丑的只是外在,能帮得上秦朝的忙,能帮得了皇上的忙,这女人又怎么可能简单得了,早该知道。
第七章 剑婢李老神仙姐
皇后虽然知道很多,却不知道秦朝曾经形容左柔外粗内细,内心细腻无比,想得太多,用来对比龚婉想得太少,外细内粗,尖尖地一针见血。
不过女人的粗只是相对女人而言,对比那些脑袋一根筋的男人却又极不相同,甚至可以说成一柔一刚正好相反。
转念间,皇后完全脱离了十二大影卫的视线,立马有了轻松愉快之感。
“该死的影卫,访死的太监,该死的和尚,该死的罪妇,该死的……”
那十二大影卫都是由天龙寺从小培养,每次都只选最强的十二个,死了再添。
入宫前他们是和尚,入宫后他们是太监。中间有一阵他们是最疯狂的男人,享受的是教坊司中最优秀的女人。然后一人三个,至少有三十六个女人怀上了他们的孩子才算一段结束。
“等那些孩子生下来后,母亲最多只能抚养三年,接下来将会有一场测试,男孩子大都被送入天龙寺当影卫培养,女孩子被送入剑园当剑婢培养。”话从秦朝嘴里缓缓地说出,房中的听众只有阿朱、阿碧姐妹。
“你剑园没了,皇后娘娘没了心腹剑婢最吃亏,在**中的实力怎能不大受影响。”
姐妹俩脸上不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却没有什么吃惊。
阿朱突然又玩心大起,戏谑道:“主人既然有能力分析得这么厉害,那能不能再帮忙推理一下,教坊司中那些最差劲的美人们都怎么了?”
阿紫提醒道:“还有那些影卫的母亲。总不能都杀了,与那些影卫结下不解之仇。”
秦朝张口就道:“那还用说吗?你们怎么就不动一动脑筋。”
“这一问太简单了!能入教坊司的女人,不都是因为家人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吗?她们想脱罪,机率实在太小了,却也不是完全没有。若有子女能争取当上正式的影卫、剑婢便可作为其中的一大鼓励和奖励。”
“但在此之前,却必须先一步争取成为其中最优秀的那几十个之一,一步步满足条件,才有机会脱罪并离开不幸的轮回。”
“什么不幸的轮回?”木婉清和钟灵突然又来了。
真不知该怎么将之挡在门外?关键是挡了也没用,只求她们别再学小学老师老玩偷袭检查,便不用再挡。
秦朝白了她们一眼,加重语气道:“说了,你们应该多动一动脑筋。不信,我再说给你们听,你们又会发现答案真的很简单。那些脱离不了的,也就是那些比较差劲的。生了男孩多半是太监的命,生了女孩多半还是留在教坊司,这还不是不幸的轮回是什么?”
阿紫虽然听懂了,心里却不想轻易服从,争辩道:“影卫和剑婢的秘密连我们都不清不楚,别人又怎么知道一清二楚?既然不清楚有这么一回事,也就没必要再努力争取成为其中最优秀的一个。”
“你们,你们算什么?”木婉清嘿嘿一阵冷笑。
这种打击她们姐妹的机会,连钟灵都不愿错过,嘻嘻一笑道:“她们还真当自己是落难的公主,其实眼前就有两个,可惜却不是她们。至于对教坊司的了解,就算没有与那些影卫、剑婢牵扯到一起,恐怕也是越不为人知越好,否则不被人指着鼻子骂昏君、暴君才怪!”
秦朝道:“这种不讲人权的地方不只在大理,实际上每个国家都有,因为谁都无法从根源上真正消灭这种不良现象,至少在千年之内还是这样。事实反而是那些表面掩饰得越好,罪恶隐藏得越深的越见不得人。相比之下,大理这种程度的公开公平已可算是做到了最好。”
“狗屁最好……”姐妹俩从小在教坊司中积累起来的大量不满又开始爆发了。
秦朝听得不想再听,凌波微步一展,闪人了。说真的说这些实在没趣,还不如直接跑一趟教坊司有意思,可惜怎么尝试都无法狠下心来尝试。只要一想救不救,立马就焉了。
若换成到西方国家旅游,就没这么大心里负担,甚至连更加漠视人权的奴隶市场都肯定要逛一逛。找个知名大都市,说不定能买下一两个落难贵族身份的西方美女奴隶,也算帮助她们脱离火海。
感激自不用说,有没有都不用秦朝太关心。
或许还能报一报另一个时空的八国侵华之仇,只是这算不算无耻?难说。
可惜现在还说不得这些暂时还没影的事儿,不然众女一知道,便有得热闹。
说来这不算什么秘密,做人口买卖的外国商人很早就有,本地也有不少人知道,并与之合作,比如说龚光杰。还有镇上的李老。有两个小妾得罪了他,便是被他给这么出卖掉,换回更多的银子。越卖越富贵,自然越不用愁没有漂亮小妾讨他欢心。本来这秘密没什么人知道,可惜入了钟灵、木婉清的眼,也就入了秦朝的眼,不知道都难。
难的是如何瞒住越喜欢挖掘秘密的闪电侠女和玫瑰仙子。
李老现在都还对龚婉母女抱有幻想,这让秦朝怎么都无法容忍,偏又不能不让别人想。
别人怎么说也是男人。
不然那些对辛双清还抱有幻想的人何其多,只需她一声令下,人头滚落一地,那样真好吗?
李老不是生下来就老,就色。听说他年青时比现在还喜欢做白日梦,还曾大着胆子提着脑袋在江湖上闯荡,甚至差一点就加入了无量剑,变成了辛双清的师兄。不知该说他运气太好,还是说他运气太差。坏就坏在,他第一次从青楼出来,就正好被辛双清的师父、当年的西宗掌门人给瞧见。而他刚上了不久的女人,却被西宗掌门给救出火海。
从此他做什么都不顺。
每次终于快成功了都会出现意外,将他打击得体无完肤。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直至辛双清接替师父当上西宗掌门人,他才又渐渐转了运。很显然,他之前的运气不只是运气,而是有女人跟他小气。所以他越来越喜欢针对女人发誓,比木婉清针对男人发誓要多得多。
转换着花样,他做了大半辈子美梦,终于有一些开始实现。并开始写自传。那本自传他不但没藏着,还喜欢摆在最显眼的地方炫耀。如此不小心,终于被木婉给瞧见,再给钟灵翻了两遍后,一把火将之烧了个精光。闪电侠女和玫瑰仙子这才终于弄明白,李老头为什么这么大年纪还会有那么多花样,别的男人为什么就没有他这种革命精神。
难怪连镇长大人都喜欢找借口来他家玩!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钟灵和木婉清听多了秘密,很自然就想眼见为实,见了更加不好说。
最不好说的秘密是秘密中还隐藏了秘密,一层又一层。钟灵和木婉清亲眼见识的秘密越多,越来越明白秦朝为什么不一口说完。
“秦大哥,我和灵儿都是被你给带坏的,你还想不负责就这么跑路?哼!你们男人不都最重视传宗接代,不然左柔姐姐又怎么会跟了皇上。你还有什么好说,还装什么装?”
“木姐姐,你若真想让秦大哥负责,就应该好好努力升级,变成江湖第一美人再说。那神仙姐姐若不是天下第一美人,秦大哥还能对姑苏慕容念念不忘吗?我还真高兴,秦大哥这么男人。”
一提起那神仙姐姐,木婉清那张比白纸还白的俏脸又变得血红青筋。
不远远地离开秦朝,离开段誉,两女想对其他男人感冒都难。知道秘密越多,眼光越是挑剔。这一点不用别人说,钟灵和木婉清都知道。
第八章 大变态被救之后
秦朝一开始都不知道,上次竟然顺手救下一个无量剑西宗女弟子。
开始救的不只一个,只是因为那西宗女弟子,其他知情人有一半死在路上。考虑不周,好心又办了坏事,秦朝火了,差一点就成功地开启了第一次给女人甩耳光的纪录。
“恩公只管动手。”那女弟子的情绪显得非常激动,却胸膛高挺,不见有半点后悔。
秦朝不得不怀疑,一把掌不但不会把她打醒,而且还只会让她开心。或许还有其它妙用,但那些能有什么用?在这种情况下,这女人还有多少理智可言?秦朝发现最该悬崖勒马的是自己。
木婉清和钟灵不知道他怎么有时间在外面忙,就知道他心中还有大量秘密,一直都还想再多套一些秘密,越是不为人知,听起来越起劲。不管这次够不够,下次都还再来。
秦朝虽然知道江湖中可恨的地方多着,绝不只打打杀杀,却还是让现实给惊呆。
那位西宗女弟子一剑把一个才四五岁的小女孩给活活砍成了两段,那种性情怎能不吓住秦朝。
这种女人会不习惯得罪人吗?秦朝突然想起了书中郭大侠的女儿郭芙。
郭芙最怎么讨厌都还有个度,这女人却不知还该不该称之为人。想来仇人将她杀了都不解恨,确实不如请高手捉来卖掉,顺便赚上一笔,弥补一下请高手出手的经济损失。
秦朝若见死不救,她的运气和下场可想而知,可能连那位霍家镖局的大小姐霍红都比不得。
霍红的性情具体如何,秦朝很不好说,但木婉清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秦朝对此相当清楚。
一剑杀死,怎么都比一剑剑凌迟好。那才是真正的残忍呀!
秦朝连怎么扭转木婉清都相当头痛,凭什么呀!
娶了她还差不多。
对别的江湖女子,他还有什么可说。江湖上杀与被杀算什么,不在他眼皮底下发生就行。
若非想眼不见为净,至少不会来不及多救那小女孩一次。
只是还只是只救一时而已,只说她们最正常的生活脱衣、穿衣、小解、大解,秦朝就还是只有继续选择眼不见为净。不然将来被钟灵、木婉清知道,一气之下,一传十,十传百……
抢不了天下第一恶人之位,抢天下第一大变态之位板上钉钉。江湖上早就有不少人开始这类怀疑,只是因为他还没有顶风作案,所以大都还只是怀疑而已。
虽然现实中别人做得比他还过分的还很多,但别人做了没什么,他却不行。不做都被人骂,人怕出名猪怕壮,越壮越怕。嘴上越不敢骂,骂得越狠。
女人还能对他宽容一二,女人的男人却不能。不论真假都最好别被别人知道。
秦红棉怀疑了都只是踢他几脚,踢得最狠都比修罗刀砍得最轻仁慈。刀白凤怀疑了都只是越来越喜欢往地下密室里钻,宁可被亲生儿子怀疑。甘宝宝怀疑了都只是主动脱个精光,化被动为主动。
别多嘴,不告诉她们不就行了吗?
是呀!秦朝是可以,但在另一个她们被救之后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秦朝怎么都不敢冒这个险。所以有时候不得不多想一些。可是想得最多,明知会坏事却还是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只想不说的最好办法就是远离钟灵和木婉清,特别是在她们目光开始发绿的时候。
“那十二大影卫合在一起,战力绝对远胜过皇上一人,但又肯定打不过皇上一人,被一阳指给死死克制……”有些话比刚才那些话还不好说出口,在心里想却不用有什么限制。
“若十二大影卫联合布阵,战力又将攀升几何?很明显群殴才是王道。书中那镇南王还是太喜欢玩单挑了,不太擅长群殴。不然何惧那四大恶人,一直被追着跑的应该是四大恶人才对。”秦朝越想越想笑。
“东南西北,四面八方,月圆有缺,黄金三角。”
“那三角难道就是站在前台的大理三公!司马范骅、司徒华赫艮、司空巴天石。单挑论武功皆不在南海鳄神之下,群殴恐怕与四大恶人有得一拼。”
“比起生死之间对战友的信任,无疑是大理三公大占上风。论起军伍与江湖之中对配合的对比与讲究,无疑是大理三公比较习惯,至少有熟能生巧的优势。若四大恶人不能一开始就全力爆发打掉大理三公中的一个,时间拖得越久对四大恶人越不利,中间找机会逃走最好。”
“这次不行还有下次。”
“明的不行还有偷袭。”
“何必死拼!”
“最可笑又可气的那褚、古、傅、朱宫中四大护卫站在前面,不知让多少对段家不怀好意之人错误估计了段家的真正实力,吃了段家扮猪吃虎的亏。就是我,开始也不免有了些小瞧。”
“其实就算知道段家利用四大护卫在扮猪吃虎又怎么样?就同女人的相貌漂亮是一个道理,总是比较具有欺骗性,让人不知不觉中就上了当,吃了亏。而且吃了亏偏还让人说不出口。”
有了对大理段家的实力对比分析,秦朝对姑苏慕容的真正实力心里面更加有了底。如果还没有底,别的武林世家也不是没有藏经阁。
至少钟灵家就有一个。
只是被钟灵提了一句,钟万仇从此竟像防贼一样防着某人,表现与当年防范段正淳有得一拼。
怪是怪段正淳偷了心不够,还想来偷人。可当年那件事毕竟是他不占理,一见甘宝宝就被迷了魂,抢了镇南王段正淳女人还不够,还反过来怪段正淳不要脸仗势欺人,抢了他女人。
如今这件事却是最理直气壮不过。虽然他还半点都不知道,钟夫人曾经在秦朝面前跳的那一曲惊世艳舞,害秦朝接连一个星期起床第一件事都是在全力对付一柱冲天带来的麻烦。
不知钟夫人又怎么成功瞒过了钟万仇。
想来钟夫人想要瞒住他也不是第一次,不会没准备。如果是和秦朝在前往姑苏慕容之前一样谋定而后动,下的功夫一样多甚至更多,那还真算不得什么,不成功才是奇。
只怪秦朝比不得那钟夫人镇定,可能让钟万仇瞧出了一些不对劲,不然根本不用这么防着他这位大恩公。毕竟他那次当众揭了段正淳的家丑,让钟万仇越想越解气,做梦都在笑。
后来段正淳也是越想越解气。
听说秦朝在万劫谷碰了钉子,好几次被挡在那表面上的假藏经阁外,段正淳越想越解气。
只是有些想不明白,凭他的身手怎么会碰那种钉子。段正淳怎么都不相信钟万仇会有那份本事,所以将全部功劳都算在了甘宝宝的头上,然后只给她丈夫钟万仇安排了一个傻瓜打手的位置。
事实上那只是甘宝宝与秦朝配合默契地演了一出戏,若说有什么目的,可说主要是为了让其它武林世家放心,别把藏经阁藏得太严密。虽然从头到尾两人都没有商量过一句,但有了钟灵就全都有了,根本不必直接说。
“妈,你又移情别恋了吗?”有一天晚上,钟灵这么跟她娘直接说。
甘宝宝脸上不见一丝尴尬,直接回道:“灵儿,你小时候很喜欢你表哥,这么快又移情别恋了吗?”
钟灵愣了半晌道:“这不同呀!他也不同。”
甘宝宝道:“能有什么不同,男人比女人大上几十岁都没什么的。”
第九章 对不起装什么装
钟灵不服道:“可他现在应该还没妈的年纪大呀!虽然他一再声明说自己年纪不小了,至少有了三十个三月生日,却不肯说出具体是哪一日。还说什么‘人小就鬼大’‘年少就老成’心里年龄早就早熟,打个折扣都有七老八十。”
“哼!”
“还是木姐姐说得好,那都只是为了喜欢熟女找寻借口而已。本质上跟段誉没什么两样,男人都不是什么好家伙。嘴里没说,心里肯定在说我还没长大。其实那都是借口,木姐姐还不够大吗?”声音越说越大,头却低了下来。‘熟女’二字使她情绪太激动,只恨说得太快,该与不该都已收不回来。
甘宝宝眨了眨眼,笑道:“妈说的是你。虽然男人比你大上几十岁都没什么,但你是不是还是觉得小一些的好?其实你不用说妈都已经知道。这都没什么,不用操心。”
钟灵尽量保住冷静,尽量放低了音量说道:“妈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甘宝宝道:“妈知道,你只管放心,绝不会再给你找个爹。”
钟灵听了确实放心不少,嘴上却道:“我知道。只有木姐姐才担心多个爹,我从来都有没担心过这个,但我说的也不是这个。”
甘宝宝半天没有回话。明知女儿在担心什么,明知是在玩火**,却又有什么办法。答应了都没用,有用就根本不用答应。女人如果有能力管得住自己,那还用得着找个男人来管吗?
本来还有不少万劫谷的秘密连钟灵都不知道,至少眼前这地下秘室和出入密道不会被她轻易找出来,毕竟呆在万劫谷中这么多年不出门不会什么事都不干,不会干什么都对外公开。
原本不用这么快就开始担心这些,这一切都要算在他头上,总不能让他太好过。
“真的,妈和他只是开了个玩笑,帮你试探一下他有没有那心思,方便提前做一下准备工作。你还小,妈也不急。你有这功夫瞎想,还不如将心思放在修炼上,等将来碰上突破不了的瓶颈,有能力独自在江湖上闯一闯。江湖很大,水很深……”
话还没完,钟灵就有了借口修炼,便不愿再听母亲左一句又一句地唠叨。
“难道妈真的只是为了我?”钟灵脑海中翻来覆去地想,越想越觉得母亲说的有理,岳母娘试探女婿不会没理,却还是越想越不放心。真不知道,真想知道——别人家姑娘在出嫁前,岳母娘发现女婿太优秀,女儿心里会怎么想。
女儿一走,甘宝宝一脸得意之色再不用有半点掩饰,暗笑道:“想跟妈斗,你还嫩得很。妈这也是为了你好,省得你被人卖了还不知道,一直还当人家是大好人。”
“能写出《寻秦记》,他能是个大好人吗?白痴!随便在里面挑一句:‘熟妇有熟妇之妙……’你就知道他是什么货色了,哼哼!”甘宝宝越想越得意,也越来越不甘心就这么跟他罢手言和。
可她又哪里知道,那《寻秦记》只是秦朝抄写加改写而已。秦朝对此并不是没有解释,只是越解释越糟糕,不好再继续频繁解释,徒招误解。
女大十八装。
装得越久越不相信别人没装,喜欢变身年青人装作龚婉表姐的龚夫人如此,习惯了转变不同身份服侍不同男人还要装纯情的司空虹如此,知道装不了从一而终还要一直装贞洁的甘宝宝也是如此。
潜意识里连钟灵都不只一次弄错——事实上的第一个父亲不是‘万王神’钟万仇,而是‘镇南王’段正淳。
段正淳是贪花好色,可钟万仇在遇上甘宝宝之前并不比那时候的段正淳逊色。对此钟万仇是很愧疚,可段正淳心中也很愧疚。两人都知道很对不起甘宝宝。
对不起有什么用?女人会喜欢被男人对不起吗!
可是,甘宝宝还真是很担心被男人不再对不起。
一旦丈夫知道并相信了女儿的真正身世,便不会不明白妻子一直没有真正为自己生下一子半女的残酷事实,内心再怎么对不起都不会再有那么大的愧疚。一边是对不起妻子,一边是被妻子对不起,哪边轻?哪边重?答案是男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对换一下视角,一边是对不起丈夫,一边是被丈夫对不起,哪边重?哪边轻?答案是女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甘宝宝是女人。
也是女人中的女人。
不只知道,还知道得非常深入。还知道瞒不住秦朝。
秦朝说知道,甘宝宝愿意相信;他说不知道,甘宝宝不愿相信。
若不是甘宝宝在大白天第二次找他脱了个精光,把不该露的地方都露了,他还拉不下脸来找钟灵。
他并没有跟钟灵明着说。
不用他再多说,钟灵都有了不对劲的灵感,并再次选择了相信。
钟灵的灵感像书中段誉的六脉神剑一样时灵时不灵,却比一般人灵多了。
听秦朝说那是第七感,不只女人有,只是女人的第七感大都天生比男人强大,小孩的第七感大都比大人灵敏。钟灵小时候也是远比现在灵,也还真是越长大越不灵。
不过上一次内功翻了天,接着变得又开始灵起来,越修炼无相归一功越灵。
只是用来对付秦朝还是不怎么灵,不然配合木婉清突袭,不会每次都像捕快一样晚了。
木婉清知道钟灵越来越灵,秦朝也知道钟灵的灵,自然也不会不加提防。这早在木婉清和钟灵的意料之中,并不奇怪,只是不甘心。
“钟灵,你别不甘心。你修炼了无相归一功都会越来越灵,他修炼了混元一气无相归一北冥神功还比不上你,说什么笑话。”木婉清嘴里劝钟灵,心里却还是越想越不是滋味。
才十岁大的时候,木婉清就带着钟灵连挑三家赌馆,赚回来的银子到了现在都还没用完,其中只说毒药一项就已经消耗极大。
既然秦朝也有这一手,而且还更加厉害,那赚钱还不跟捡一样吗?再凭他的武功,谁敢输了不给!
“装!你给我继续装!!”木婉清咬牙切齿地想,“说书说走了无数财富,听说连皇上那儿都有记录,谁听了都有很大收获,换的就只那芝麻大一丁点儿打赏,居然还有心情继续说,老的不停,新的不断。”木婉清实在是替他心痛。
只是最心痛都比不了玉朱、玉紫姐妹。
姐妹俩越来越喜欢上了现在的侍女身份,暗笑主人是个聚宝盆,只是还不会用。
用好了的只一个马秀秀,那显然还不够。超越她是姐妹俩现如今的第一目标,问题是这目标好像一天比一天远,马家的生意网随着秦朝的名声扩展太快,连霍家镖局都有一半人在替马家跑腿,还越跑越开心。
没办法不开心,马秀秀开出来的报酬太高,一下就拉拢了人心,拉来了人气。
为什么是马秀秀,而不说是马五德?这主要是江湖传言惹的祸,传言中马秀秀都已经暗中给秦朝生了不只一个孩子。大家对马秀秀的私生活感兴趣之极,对马五德却没半句诋毁。
听多了这种话,最不开心的是闪电侠女和玫瑰仙子。
离他最近的女人是谁,难道大家都没长眼睛吗?真够胡扯。
其实两女心里都知道,没和马秀秀一样被胡扯,主要是因为当初在龚家酒楼只一招就当众杀了多嘴的朱道和仁惜花,四面流传开来,变动太快太夸张,吓住了附近绝大多数江湖人士。
第十章 浑身是宝别忘了
知道归知道,理解是理解,不想被人诋毁还是不想,也还是不想被马秀秀比下来。
而对秦朝来说,马秀秀不过是个意外,马秀秀她娘才是个大麻烦。将来真不知该怎么对付!
想来总不该比钟灵她娘还麻烦透顶。
“你就没有别的手段了吗?”秦朝一个头两个大,被甘宝宝给刺激狠了。
没有师姐秦红棉在一旁,甘宝宝现在说话直接多了,抿嘴笑道:“女人浑身都是宝,身体就是女人最宝贵的财富,其它财富最宝贵都不如,这不也是你在《寻秦记》中教人家的吗?别人不知道,我难道还不知道你在说谁。”
说谁?秦朝越听越受不了,憋了一肚子话只回了两个字:“臭美!”
甘宝宝脸上不见有半点尴尬,好像根本就不介意被他看光了。但若真不介意,哪里来的这出戏。
说老实话,不露点秦朝都不敢不看。一想起书中在洛阳花会中乔峰睁着眼不看马夫人康敏的悲惨下场,眼下哪里还敢轻视了钟夫人甘宝宝送上门来表演的高度自信。只是……
最主要还是因为秦朝知道,眼前这具**最怎么美丽无瑕,自己都不是第一个有幸欣赏的人,至少已经有两个男人比自己要直接和深入得多,凭什么别人能主动,自己连被动都不能?
在心里可以笑话镇南王段正淳和马王神钟万仇不够男人,无形中却被他们用事实给笑话了。
“钟灵,对不起!”心里说对不起,眼睛却仍不放过一丝一毫地机会,用的分辨率还极高,把甘宝宝展示出来的美景都一一扫描入库,珍藏在记忆里。
“你就一点不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吗?”
“呵呵,你担心吗?”
甘宝宝这一问秦朝没法回答,说不担心吗?那是假的。说担心?那还是别担心的好。
何况,甘宝宝每一句话都说得仿佛柔肠百转,同时再加上千娇百媚的肢体语言,男人听了想不兴奋都难,哪里还有功夫想别的。
想了也是干不了。
“好了,别玩了,我答应你,将来帮忙找一个不输给王妃刀白凤的机会。”秦朝说完立即转身就跑,眼角的泪水又快控制不住,心中大喊道:“钟灵,我还是对不起你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初不那么快接近钟灵,不跟钟灵做知心朋友,现在就算抢了甘宝宝,也是凭本事。
在这之前,钟万仇都能下决心抢下镇南王的女人,别人现在为什么就不能有抢了他女人的想法?
钟灵都已经知道了事实真相,不还是只有咬着牙多认一个爹。钟万仇真的很高尚吗?
抢人妻者亦被人抢。
秦朝下不了决心的原因这在这儿,就算没有钟灵卡在中间也是一样。钟灵只是个正当借口,这原因却不好说。对自己都很不好说!
但若给他一个选择:一边是女儿钟灵和木婉清,一边是母亲甘宝宝和秦红棉。
秦朝的第一选择其实是甘宝宝和秦红棉,这一点并没有逃出钟灵和木婉清的眼睛。但又是被龚夫人第一个发现,第一个说出口。然后众女都知道了,甘宝宝也不是不知道。
不知道的是怎么才能让他亲口说出来?该不该逼他亲口说出来?真说出来咋办?
如果再给他一个选择:一边是钟灵的娘亲甘宝宝,一边是木婉清的娘亲秦红棉,只准选择一个。
秦朝最怎么喜欢秦红棉,第一选择都还是甘宝宝。
“别忘了呀!呵呵!”甘宝宝乐坏了,没想到随便玩一手都还有这种意外之喜。知道他不会轻易许诺,可那到底是什么机会?却真不好讲,真让人心痒!看来还得从女儿那儿再套套话。
稍微一想,甘宝宝就知道秦朝在害怕什么,无非是怕今后还三番五次地脱得他脱不了身。特别是晚上跟丈夫钟万仇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他能不落泪吗?一见再见,不如不见。
“可惜才玩了两次,确实还不过瘾呀!”甘宝宝突然想起晚上越来越忙的段誉,不由联想起秦朝每个晚上的寂寞,还有潜入万劫谷之后的尴尬,不由浑身发热,一阵兴奋。
“算了,下次再换个新鲜花样,男人都喜新厌旧,不像咱女人这么念旧。”
“这小子武功这么牛,不知上了床……”甘宝宝不知又想起了什么,脸突然红得在发烫。
“呀!不能再往下想了。这坏小子实在是个害人精,不该这么轻易又让他跑了,下一次一定要记得不拿出浑身本领来不让他走,让他知道男人太坏的下场。”
他真的很坏吗?
秦朝第一时间找到了钟灵,说了句:“钟灵,你能不能管一管你妈。”立马又跑。
“你什么意思?”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突然升起,钟灵脚下追得越来越慢,终于停下。
“不行,我还得想办法提醒一下木婉清。说起来,最开始如果不是秦红棉搞怪,甘宝宝不会……”秦朝脚下越跑越快,东南西北忙个不停。生怕一停下来,脑海里又开始跳舞,灵魂又开始打颤。
当年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个女老师也是这样。虽然她没有甘宝宝的身材、相貌和武功,但那时候秦朝也是个小菜鸟,受的刺激只会更加说不出口。
“乔大哥,我跟你真是同病相怜呀!”秦朝只敢在心里说一说。
“女人呀!我真心不想得罪你们呀!”秦朝暗叹道,“拜托你们用正常一点的办法,别把咱男人都当成金刚不坏。至少我还没有。我真快受不了,受不了,受不了,受不了……”
受不了?
把脑海里的甘宝宝转换成王语嫣看看,再看还有什么受不了的,巴不得真见一面才是真的。
“男人呀!别老怪女人不肯相信你们,真相信了你又笑话她们太幼稚。”想起校门口那一辆又一辆大都是租来的名车,秦朝再一次感到很无语。
回过神来,又回了天龙世界。
名车不在,名人还在。秦朝又找段誉聊起了轻功,就像当年和同学在一起闲扯。之所以不从内功聊起,是因为一聊内功就碰上《御女心经》,就又少不了女人参与。
秦朝道:“基本轻功就像写字,从一笔一划开始,从简单易学开始,从常用熟悉开始。”
“只论基本轻功,凌波微步中的一笔一划与无量剑法中‘跌扑步’的一笔一划好像没什么不同。实则就连两个刚学会写字的小孩子,一笔一划都还是会有所不同。”段誉接道。
秦朝道:“有不同便有好坏,一笔一划积累下来,区别最小都比前面大,好的越好,坏的越坏。”
“区别最大,只一步有多远,只一步有多快,基本上都区别不大。”段誉道。
秦朝道:“即使每一步都一样远,一样快,逍遥派的凌波微步都远不是无量剑的‘跌扑步’可比。”
“最怎么比不上,一步不也还是一样地远一样地快,基本轻功基本没什么不同。”段誉道。
两人好像只是随口说一说,没什么,隐藏在暗中的天山童姥却又开始兴奋起来,暗笑:“两个小娃娃又开始了,这一次不知又会爆出什么料来,还真期待呀!上次那地球是圆的,月亮围着地球转,就很有用,真不知是谁教他的。但既然连姥姥我都不知道,不用说,肯定是位隐藏了身份的前辈高人。真兴奋呀!”
秦朝目光往上转了一转,发现这一次还是没发现什么,嘴下继续说道:“这很正常嘛!任何武功都不只有速度和力量,否则还有得着那么多招式吗?吃饱饭没事干呀!”
第十一章 别怪姥姥我心狠
“那段家娃娃已经进展飞快,这娃娃更加变态。这两个小变态,有前辈高人相中也属寻常。可惜,真可惜了呀!姥姥我都没能早一点发现!”天山童姥既烦恼又开心地游离在秦朝目光之外,感觉中这比出入守卫森严的西夏皇宫还吃力。
吃力?此吃力非彼吃力,不听他们废话就简单多了。听了即吃,听得多吃得也多。
“秦兄所言即是。”段誉道,“但一力降十会,力量和速度一旦翻了倍,技巧还能跟得上吗?”
这问题换了别人会不会脑痛秦朝不好说,秦朝只能说自己不用再脑痛,脱口而出道:“这只用一杆秤就能解释得一清二楚。一个小小的秤砣凭什么能够压住另一头的万斤重担?”
段誉点了点头。
秦朝道:“再继续推理,就算另一头有十万斤、百万斤又如何,秤砣甚至半点都不需要加重,支撑不住的是秤绳、秤杆、提纽。”
“四两拨千斤,在力量上确有可能,但速度呢?”段誉一问接一问,不求将他难倒,只求能难住他一会。
秦朝道:“你说一句话就知道声音的速度有多快了,但它的杀伤力比得了你随手一拳吗?”
“这点我还真没想,生活中太常见了!好像越常见越容易被忽视。”段誉笑了一笑道,“暂时把这放在一边不谈。只说你那内力为本的武学理论,面对技巧,就又变得站不住脚。有了技巧的强大和易学易用,谁还愿意静下心来下苦功夫琢磨内功?”
顿了一顿,补充道:“为后人做嫁衣。”
秦朝道:“如果你学武只为了杀人,那确实有点站不住脚。至少毒药不必长年累月地苦学,杀人一样很厉害。”
“毒药杀人再厉害都比不上武功呀!”段誉皱眉道。
秦朝故意不急不缓地淡淡说道:“你把毒药投入水中,一天杀上万人是不算厉害。”
“啊!”段誉右手一捂,两眼一瞪,大惊道,“这点我还是没想,想来还真有这可能。”
秦朝神色不变,不慌不忙地道:“别把话题又扯开。虽然不管是为了杀人,还是为了救人,都不是只有依武功高低而定,但学武确实离不开杀人与被杀。虽说医武不分家,但医术高的武功不一定高,毒术却肯定不弱。药即是毒。”
玉朱笑着给段誉递上一杯热茶道:“快喝,快喝,茶也是药,茶也是毒,大理人天天喝毒长大,别怕。你王府中喝的都是最好的茶,最好的药,最好的毒,说明你早就有百毒不侵之能。”
百毒不侵?秦朝摊开双手轻轻一笑。没有主人,自然也没了主人的茶。怪只怪这张嘴。
不说,这明显就是歧视嘛!
不过不用担心。肯不肯做主人不用多问。
“主人。”辛双清一脸开心地给主人递上了亲手泡制的陈茶。
满室茶香飘,内含处子香。
屈指一算,师父还在的时候,这茶就已经算得上是陈茶,因为它还是小时候亲手采摘,越用越少了。
“唉!双清你其实不用再跟在我身边转个不停,这就像月亮转着地球转,再转一年十年百年还是转不到一张床上来,不如分开。”秦朝只是在心里说一说,说出来怕伤了女人心。
另一边天山童姥又开始郁闷,不想被眼前这些生活琐事浪费掉了太多越来越宝贵的时间,可恨陷在了这里越陷越深越脱不了身,不由同病相怜起了木婉清和钟灵两个好姑娘,也是粘住了就离不开,一样地无奈。
不,一样中有不一样是她们距离越近越无奈。
“别怪姥姥我心狠,你小子性格太贱,不逼还真不行,说离开说上一年半载都不知道能不能真的动身离开,姥姥我可没空在这儿瞎等。”天山童姥脑筋一动,又有了一大堆金点子,一个个都很舍不得……用多了又肯定隐瞒不住,那样被拆穿还不如主动现身好。
天山童姥从第一次返老还童后开始,便越来越喜欢上了满天下寻找机缘。除了天山灵鹫宫,从不愿在一个地方呆太久。往前数四十三年,这次在这儿呆的时光最长。
上一次的最长纪录是在少林寺,关注的主要对象是少林上一代方丈灵门禅师。再上一次是在西夏皇宫与李秋水周旋。神仙打架,百姓遭殃,大内高手一批接着一批死个不停。
也是因为那次顺便杀死了太多大内高手,这才有了后来的西夏‘一品堂’。不然西夏皇帝还像之前其他皇帝一样舍不得花费太多重金和美色来网罗天下高手为之效力。
却也因此而带动了倒卖人口之类的地下生意。暗中来往各国的异国商人变得越来越多,活动范围越来越广,手段越来越多,发财便猖狂。他们发了财越多,别人越想也加入其中,被身边亲戚朋友见了越多越眼红。
这也是为什么,**霸主西夏‘一品堂’与白道霸主丐帮成了死敌。
对书中杏子林一战,秦朝有了新解释。如果将之提前公开,杏子林一战很可能不会再发生。但那些公开的预言便成了江湖笑谈,而下一场大战却在继续酝酿,丐帮的下场说不定比书中还惨,损失还大。
怪不得秦朝还在多想,《天龙八部》一书已是复杂多变之极,现实竟然比书中还复杂多变得多。那样若真害了丐帮,好心办坏事还不如不办。不如在一旁伺机而动,有没有机会都是好事。
有机会当然是好事,没机会怎么也是好事?
没机会当然也是好事,没机会有什么不好?没机会不是帮不了忙,就是不需要帮忙。不需要帮忙不好吗?帮不了忙不帮也好呀!不管怎么算,对彼此都好。若非得找机会帮忙才算好,一声大喊:“刀下留人!”最关键的时候出现最好。
好人就该这么做?秦朝越想越是无语。特别是对江湖上那些大侠。
霍红的事情救援更晚,但晚了不止一步两步都算不上是丐帮有罪,反还要霍家镖局欠丐帮一个大人情。不只是欠下人情,任务的钱还是得照原来的老规矩给,不少不多。最多在任务之外改名施舍。
施舍?听起来好像是舒服多了。
天下第一大帮都需要我来施舍,想起来更加舒服,倍有面子。
不施舍何来的丐帮,行侠仗义不是不需要吃穿。一样地喜欢大口吃肉,大碗吃肉。至少帮主乔峰是如此。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就连侠义道的霸主丐帮都离不开铜臭,其他人还有什么好清高。
霍红如果不是转了运,第一次至少有一半可能也是被卖入‘一品堂’,因为‘一品堂’的收购价稳定性地维持在同行最高,既有长久的信誉保证,又有‘一品堂’高手的优惠保护。
买卖越多,受‘一品堂’关注的级别越高。级别越高,可以享受的优惠越大。
龚光杰都还只是‘一品堂’的低级商人,却也是同门弟子中出了名的富人。
他对师父师叔是出了名的出手大方,对师兄师弟却出了名的喜欢赚人便宜。
“王师弟,你的货怎么还没来?”旁边没有外人在,龚光杰却还是很担心,最不想的是被秦朝知道。这次为了安全起见,特别选在了大雨天。已经苦忍了这么多天,终于还是没能忍住。
“那母女俩都性子太烈,这次还是算了,下次再找机会好了。”王光超脸上一幅很为难地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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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一想,甘宝宝就知道秦朝在害怕什么,无非是怕今后还三番五次地脱得他脱不了身。特别是晚上跟丈夫钟万仇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他能不落泪吗?一见再见,不如不见。
“可惜才玩了两次,确实还不过瘾呀!”甘宝宝突然想起晚上越来越忙的段誉,不由联想起秦朝每个晚上的寂寞,还有潜入万劫谷之后的尴尬,不由浑身发热,一阵兴奋。
“算了,下次再换个新鲜花样,男人都喜新厌旧,不像咱女人这么念旧。”
“这小子武功这么牛,不知上了床……”甘宝宝不知又想起了什么,脸突然红得在发烫。
“呀!不能再往下想了。这坏小子实在是个害人精,不该这么轻易又让他跑了,下一次一定要记得不拿出浑身本领来不让他走,让他知道男人太坏的下场。”
他真的很坏吗?
秦朝第一时间找到了钟灵,说了句:“钟灵,你能不能管一管你妈。”立马又跑。
“你什么意思?”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突然升起,钟灵脚下追得越来越慢,终于停下。
“不行,我还得想办法提醒一下木婉清。说起来,最开始如果不是秦红棉搞怪,甘宝宝不会……”秦朝脚下越跑越快,东南西北忙个不停。生怕一停下来,脑海里又开始跳舞,灵魂又开始打颤。
当年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个女老师也是这样。虽然她没有甘宝宝的身材、相貌和武功,但那时候秦朝也是个小菜鸟,受的刺激只会更加说不出口。
“乔大哥,我跟你真是同病相怜呀!”秦朝只敢在心里说一说。
“女人呀!我真心不想得罪你们呀!”秦朝暗叹道,“拜托你们用正常一点的办法,别把咱男人都当成金刚不坏。至少我还没有。我真快受不了,受不了,受不了,受不了……”
受不了?
把脑海里的甘宝宝转换成王语嫣看看,再看还有什么受不了的,巴不得真见一面才是真的。
“男人呀!别老怪女人不肯相信你们,真相信了你又笑话她们太幼稚。”想起校门口那一辆又一辆大都是租来的名车,秦朝再一次感到很无语。
回过神来,又回了天龙世界。
名车不在,名人还在。秦朝又找段誉聊起了轻功,就像当年和同学在一起闲扯。之所以不从内功聊起,是因为一聊内功就碰上《御女心经》,就又少不了女人参与。
秦朝道:“基本轻功就像写字,从一笔一划开始,从简单易学开始,从常用熟悉开始。”
“只论基本轻功,凌波微步中的一笔一划与无量剑法中‘跌扑步’的一笔一划好像没什么不同。实则就连两个刚学会写字的小孩子,一笔一划都还是会有所不同。”段誉接道。
秦朝道:“有不同便有好坏,一笔一划积累下来,区别最小都比前面大,好的越好,坏的越坏。”
“区别最大,只一步有多远,只一步有多快,基本上都区别不大。”段誉道。
秦朝道:“即使每一步都一样远,一样快,逍遥派的凌波微步都远不是无量剑的‘跌扑步’可比。”
“最怎么比不上,一步不也还是一样地远一样地快,基本轻功基本没什么不同。”段誉道。
两人好像只是随口说一说,没什么,隐藏在暗中的天山童姥却又开始兴奋起来,暗笑:“两个小娃娃又开始了,这一次不知又会爆出什么料来,还真期待呀!上次那地球是圆的,月亮围着地球转,就很有用,真不知是谁教他的。但既然连姥姥我都不知道,不用说,肯定是位隐藏了身份的前辈高人。真兴奋呀!”
秦朝目光往上转了一转,发现这一次还是没发现什么,嘴下继续说道:“这很正常嘛!任何武功都不只有速度和力量,否则还有得着那么多招式吗?吃饱饭没事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