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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啃魂     悟道天龙txt下载     悟道天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章 大宗师的大手笔

    其他人心里最如何不满,见左掌门都在忍气吞声,只好也跟着忍了又忍。只是不满不但未消,反而在压大。不过美女总是要更受欢迎一些,火力的方向无形中渐渐发生了改变。

    大半都集中到秦朝一个人身上。

    众人纷纷关注起段誉所坐的位置,认为那才是他这无名小辈该坐的地方。段誉坦然自若,面带微笑,半点都不见怯场。

    木婉清在钟灵的恳求下,突然站起,当众报出了秦朝的江湖外号‘数**人物,还看今朝。’音乐般悦耳的嗓音所带来的震撼,引来的竟是窃窃私语中隐藏了阵阵呕吐声。

    众年青人无一不想一脚踢开碍眼的秦朝,与‘闪电女侠’和‘玫瑰仙子’近距离亲密接触,方便抢先别人一步摘下两朵鲜花。

    秦朝先前很不想坐在现在这位置,不愿表现得很高调。首次面对这么多武林中人,心中底气似也不足,有些忐忑不安。更担心在段誉眼里留下不好的第一印象,再想改好就难了。

    眼见周围众人大半都态度恶劣,很不留情面,反而坐得更加心安理得,放松下来,心想:“钟灵和木婉清目中无人,瞧不起你们;你们也一样目中无人,瞧不起我。”

    “双方这不正好扯平了吗?”秦朝偷偷笑了笑,仍没敢学书中段誉笑出声来。

    啪!啪!啪!钟灵突然站起身来,双掌用力拍了三拍,顿时吸引了众人目光。

    木婉清放开嗓子,长吟道: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引无数英雄尽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

    唐宗宋祖,稍逊**;

    一代天骄,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人物,还看今朝。

    厅中一小部分脑袋转得超快的,立马想到了‘今朝’通‘秦朝’。

    原来‘数**人物,还看今朝’的名号来源于此。想不到,这世上竟然真会有人有胆当众瞧不起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与那些异族首脑,难怪刚才会那么目中无人!

    有人甚至想到了‘秦朝’暗含了一统天下的大秦国之意,野心勃勃。

    甘宝宝也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再联想《寻秦记》,怀疑秦朝狼子野心。但这也是《寻秦记》最吸引甘宝宝的地方,终于禁不住也跑来听他亲口说书,也像女儿一样听入了迷。

    ‘秦朝’和《寻秦记》的名字,在普通人眼里或许都不怎么起眼,在有心人的眼里却都太过耀眼了。将两个‘秦’字连在一起,更容易令人大起疑心,产生联想……

    忽听头顶传来一声“好!”跳下一个手持判官笔的中年汉子。

    只见那中年汉子向木婉清拱手道:“这首词可谓千古一绝。配合‘玫瑰仙子’可绕梁三日的好嗓音,立成千古绝唱。在下搜尽脑中古今名词,竟无缘一见。今日缘来,得幸首见,不知是出自哪位高人UU小说,还望仙子告之,不甚感激。”

    木婉清还在考虑该怎么说,旁边一大群人围了过来,纷纷向那汉子施礼。突显出秦朝仍端坐不动,只向他笑了一笑。

    秦朝几乎可以百分百断定,他是大理国宫中四大护卫之一,褚、古、傅、朱中的朱丹臣。

    江湖中人最怕招惹朝廷的‘带刀侍卫’或‘大内高手’,在这大理国大部分都由这宫中四大护卫统领,掌握了很大的实权。至于名声,四大护卫之名最大也大不过他们的主子——站在幕后掌控江湖的‘镇南王’兼‘保国大将军’段正淳。

    段正淳仍不是幕后最大的主人,最大自然是当今圣上,段正淳的堂兄,‘保定帝’段正明。

    朱丹臣一一回礼。回了十几个,向大家道了声:“得罪了!”面向木婉清道:“不知这首不知名却无上霸气的好词,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还望仙子告之,在下感激不尽。”

    以他的身份,这已经是相当地客气。但场中还是有很多人控制不住手脚发抖,那恐怕不只是胆量的问题。做人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不惊。做人做了亏心事,自然会担心官府问罪。

    秦朝见了,心中恍然,暗道:“平日都说江湖人不怕官府,其实大都是在自欺欺人而已,真不怕何不直接造了反?”

    木婉清和钟灵都不见有什么害怕,好奇倒有。木婉清冷哼一声,坐下抬手指了指。

    秦朝面带尴尬,站起身来,心情复杂莫名,叹道:“这首名为《沁园春●雪》的词是我的一位亲人留下,可惜我出生晚了,不及见这位亲人一面。”

    木婉清“呸!”了一声,道:“大骗子,你为什么从不和我实话实说?”

    钟灵紧接她的话,讥笑秦朝道:“你是不是又想用一大堆解释来详细说明,你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是你自己亲作,只怪我们自己都又蠢得误会了你。人蠢没得救,总是误会了你。”

    朱丹臣分别向木婉清、秦朝和钟灵三人道了声谢,向走近了的无量剑东、西二宗掌门道了声:“失礼了。”快步走向在一旁看热闹的段誉,躬身行礼,喜道:“公子爷,真是好福气呀!只凭发现这首绝色好词,此行无论怎么闹都不用再担心了。”

    眼见朱丹臣都恭称段誉公子爷,众人的脸色顿时开了花,比戏子的换脸绝技都精彩了不知几何……

    其中反应最快、最大的是左子穆、马五德和马秀秀三个:左子穆背上惊出一身冷汗,马五德的嘴张开得可以塞进拳头,马秀秀连眼珠都快瞪了出来,右手朝段誉挥了秀拳。

    段誉先朝马秀秀笑了笑,才向朱丹臣拱手还礼,回道:“好是好,绝对是大宗师的大手笔,可惜见不到那人一面。你……你怎么到这儿来啦?真是巧极。”

    朱丹臣微笑道:“我们四兄弟奉命来接公子爷,倒不是巧合。公子爷,你可也忒煞大胆,孤身闯荡江湖。我们寻到了马五德家中,又赶到无量山来,大伙儿日夜担心。”

    段誉笑道:“伯父和爹爹大发脾气了,是不是?”

    朱丹臣道:“那自然是很不高兴了。不过我们出来之时,两位爷台的脾气已发过了,这几日定是挂念得紧。后来‘善阐侯’得知四大恶人突然改了行程,生怕公子爷撞上,亲自跑来。”

    段誉道:“高叔叔也来寻我了么?这如何过意得去?他在哪里?”

    秦朝知道历史中那‘善阐侯’父子才是大理国的实际统治者,曾经怀疑他们与大宋国的实际统治者高太后同出一家,所以特别仔细观察段誉此时的反应,虽然略微发现了一些不同,但微小到根本就无法证明什么。

    朱丹臣道:“适才我们都在这。”

    稍微犹豫了一下,续道:“高侯爷听说神农帮要在今日把无量剑一网打尽,在外面打探虚实,命我呆在这儿。我也好运,沾了公子爷的福气,听了这首旷世大作。再配上这位仙子的嗓音,绕梁三日,真是绝了!公子爷,咱们这就回府罢,免得两位爷台多有牵挂。”

    旁边众人听到“神农帮要在今日把无量剑一网打尽”的时候,顿时乱成了一团。

    左子穆好不容易耐下性子等朱丹臣说完,见朱丹臣要带段誉走,急忙插嘴道:“段公子,左某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见怪。”

    见他在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内就分清了主次,心知只要留下段誉,就一起留下了宫中四大护卫高手和高侯爷,至少今日再无惧神农帮的任何卑鄙手段,秦朝觉得自己也小瞧了他。

    西宗掌门辛双清在一旁忙着处理大小事务,收集情报,布置守卫,稳定人心。她一身道姑打扮,年纪小了左子穆十来岁,出了名地玉洁冰清,既未经生儿育女,也保养得当,身上岁月的痕迹既不明显,也事实俱在,矛盾中形成一种很特殊的**,十分罕见,大增魅力。

    江湖中人暗底下把‘双清’之名改成‘双极’,意指性格高傲之极,身材惹火之极。

    段誉目光在辛双清妖娆多姿的身段上不由多停留了一下,脸不由一红再红,摇了摇折扇,道:“不用客气。我既然遇上了这件事,就会管一管。找那神农帮的人,说一说理。无论你们谁对谁错,有什么不平之处,当申明官府,请父母官禀公断决。江湖上的凶杀斗殴,真是越来越不成话了。什么一网打尽,灭人满门。咱们大理国,难道没王法了么?”

    众人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在心里笑,觉得这果然是位不通世务的公子爷,口气真大!

    秦朝此时已经顾不得被钟、木二女怀疑,紧盯着段誉的眼睛不放,很想多瞧出他一些底细。这说像是真心话吗?说假话有什么用?这就是大智若愚吗?还是他大愚若智?

第三章 两耳都嗡嗡作响

    左子穆欲在众人面前抢先把公理占住,对段誉拱了拱手,滔滔不绝述说道:“说起与神农帮的争执,起因该是为了采药。去年秋天,神农帮四名香主来剑湖宫求见,要到我们后山采几味药。采药本来没啥大不了,神农帮原是以采药、贩药为生,跟我们无量剑虽没什么交情,却也没什么梁子。但大家想必知道,我们这后山,轻易不能让外人进入,别说神农帮跟我们只是泛泛之交,便是各位好朋友,也从来没去后山游玩过。这只是祖师爷传下的规矩,我们做小辈的不敢违犯,其实也没什么要紧……”

    木婉清听得极不耐烦,扯了扯秦朝的衣袖,道:“走了,这里没咱们什么事了。”

    “怎么没咱们什么事了,那位段兄弟是你的哥哥,要深入虎穴,找那神农帮评理,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出些力来保护吗?”秦朝笑得两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木婉清催促道:“快走,快走,谁管得了那高福帅的大傻子,咱们都只是平民百姓。”

    旁边的朱丹臣,满脑子还在回荡着秦朝刚才那句“段兄弟是你的哥哥”,见木婉清要走,忙闪身挡住两人,问道:“别走,别急,把话说清楚了,你们话里的那位段兄弟是谁?”

    四周的目光顿时又集中在了朱丹臣身上,但引起大家纷纷注目的主要不在他刚刚那些话内,而在于他话前那惊艳一闪!快得令人不吐不快,议论和赞美蜂拥而至。

    那一闪,甚至将木婉清都惊得往后退了一小半步,手一抬,扣住袖箭的机关,冷喝:“让开。”

    秦朝对凌波微步信心满满,对那一闪没多大感动,此时更担心的是毒箭杀人偿命,覆水难收,即时出声阻止道:“别射,别伤了你爹的亲友,害你妈不好意思回家探亲。”

    在此紧急关头,因为担心别的办法很难奏效,无奈之下,只好利用木婉清的软肋。心知以木婉清的脾气,将来肯定会找机会狠狠地报复一番,但现在实在顾不上那么多了。

    话里顺便提醒了朱丹臣,但他似乎不怎么领情,铁青着脸道:“什么爹妈?你住嘴!”

    那态度、那语气很不好,对秦朝倒没什么用,反而感到轻松了。

    却惹恼了钟灵,喝道:“找死!”从左腰皮囊里掏出闪电貂,掷向朱丹臣。

    朱丹臣双手舞动判官笔,心中稍微迟疑了一下,未及时狠下心来闪入到周边人群中。

    秦朝心中一紧,暗叹一声,认定朱丹臣必败无疑。想让闪电貂近了身还不败,自己有了凌波微步,也得十分小心,凝神应付,不敢稍有分心,何况别人!

    闪电貂这些天又与秦朝交手切磋了很多次,实战的经验随之大涨,知道在刚开始战斗的时候不可以一下就把力用尽,在半空中扭了一扭,跳到旁人身上。

    朱丹臣的判官笔紧跟而上,因为不想伤人,笔势不由收回了些。闪电貂又是几跃,借了力后越发灵活。而判官笔跟着几次换招,转折再怎么灵活迅捷,势头还是免不了往下滑。

    秦朝扭过头,心生不忍,也不好在分出胜负前说什么。

    钟灵犹豫了一下,道:“好了,我不让闪电貂咬人就是。”

    秦朝叹息道:“既然把人得罪了,又手下留情,别人会懂得感激你吗?何必!”说话间,闪电貂在朱丹臣背上、胸前、脸上、颈中奔了一程。

    钟灵皱眉道:“好了,不耍了。”嘴里发出嘶的一声,闪电貂白影一闪,跳了回来。

    阵阵喝彩声响起,大多数都是赞扬朱丹臣的判官笔法了得。不但招式快若闪电,紧追着闪电貂不放,还可以在闪电貂的引诱下,于即将击中别人身体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地即时刹住,连皮毛都不误伤一根,并保持住招式连绵不断,犹似浪潮一般,实在令人叹服。

    却不敢说,最怎么了得,败了就是败了。细心者如秦朝,则认为只要闪电貂敢咬人,肯定会有一瞬间的停顿,极有可能会形成两败俱伤。

    段誉见朱丹臣快要变成了红脸关公,不由哈哈大笑道:“朱兄,今日可让你遇上对手了。”

    朱丹臣又气又笑道:“跑得比暗器还快,又可以灵活变招,还懂自由进退袭击,你说这欺负人不?是啥道理?还让不让别人活了?比起这只小貂,我情愿面对一只老虎。”

    秦朝提醒道:“老虎只是山中之王,而闪电貂是毒中之王,但它现在很幼小。”

    朱丹臣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段誉面向秦朝问道:“秦公子似乎有说这位姑娘是我家人,不知可有什么凭据?”

    秦朝回道:“你回家问你父亲,提起‘修罗刀’三个字,他愿意说自然会说。”

    木婉清最先反应地来道:“快说,我都不知道我妈是‘修罗刀’,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四周不少反应快的联想到‘修罗刀’给镇南王在外头生了个女儿,神态各异,想不令人生疑都难。

    秦朝替他们捏了一把冷汗,知道时间拖不起,再拖那些人就要遭殃,笑道:“还是那句,你回家和你妈问清楚,反正我说了最多你还是不信。”轻轻一叹。

    木婉清神色复杂地瞪了那段誉一眼,面向秦朝道:“问了,妈说要杀了你这个四处散布谣言的大坏蛋。”左手一抬,几道箭光从秦朝耳边闪过。

    秦朝最近经历得多了,稳稳站着不动。

    那些不知内情的人,只当他反应不及。

    很快有人控制不住受惊而退,引发连锁反应,胆小的纷纷远避。朱丹臣不由自主退了一步,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这叫胆小吗?

    秦朝暗笑。

    ‘玫瑰仙子’的毒箭和‘闪电侠女’的闪电貂在江湖上一起成名,大家刚刚才见识过了‘闪电侠女’的闪电貂发威,这时怎敢再小瞧了‘玫瑰仙子’的毒箭!

    有人忍不住当众说出了心里话:“仁惜花和朱道死得不冤,别说没做提防,再来上百次千次,结果肯定也还是个死。如今也算给大家提了个醒,做了一件舍己为人的好事,不冤。”

    段誉不退反进,顿时显得鹤立鸡群,对木婉清道:“姑娘别生气,这事早晚会调查清楚。”

    木婉清道:“关你屁事,滚!”语气十分不善,大出众人意外。

    钟灵嘻嘻笑道:“你敢不听话,小心你哥打你屁股哟!”

    啪!

    木婉清甩了段誉一个耳光。段誉脸上顿时现出五个红红的手指印,火辣辣地痛。

    木婉清出手之快之重,皆大出众人的意料,但最出人意料的还是不见段誉躲避。

    有人怀疑段誉是在故意挨打,借机亲近‘玫瑰仙子’。有人怀疑段誉不会武功,但马上又自我否认了,反倒怀疑是段誉的武功太高,才可以扮得如此逼真,不露破绽。

    只朱丹臣一人可以肯定,段誉是真的反应不及,现在是真的不会武功,因为受不得父亲强逼着学武,才忍不住离家出走。秦朝虽然可以从书中了解,现在却也处在半信半疑中。

    就算书中说的百分百都对,多了自己也不对。

    出乎意料,木婉清居然只甩了段誉一个耳光。

    秦朝实在是很想笑,木婉清又在装狠、装恶。实在又不敢笑,生怕被她看了出来,惹火上身,到时就轮到段誉和其他人看自己的笑话了。

    段誉长到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当众挨打,而且是女人的耳光,一时不敢相信事实,怒道:“你敢打我?”啪!啪!又接连吃了两记耳光,比之前那一记更重,两耳都嗡嗡作响。

    秦朝在边上非常想笑又非常笑不出来,暗叹:“我都替你段誉改命了,想不到你还是逃不过命里这一劫。比起你,木婉清这些日子对我,最凶最狠最野蛮也算手下留情了。”

    朱丹臣终于记起把段誉护在身后,却不敢再轻易开口,生怕惹火了这两个女煞星,未来的日子不好办,心想:“这多半是主公的家事,我还是快些通知主公,别多操心了。”

    段誉大声叫道:“你怎么动不动就打人?”本来接下来想说:“你怎么那么没教养?”话到嘴边,顿知不妙,立马又吞回了肚子。

    秦朝暗自叹息,走上前道:“段公子若不想再吃美女耳光,还是别问了。”特别点明他美女二字。

    没想段誉对美女都不感冒,仍可以坚守住男子汉刚强的一面。

    只见他挺直了胸膛,毫不势弱道:“我怕什么?我就是要问?”

    木婉清冷冰冰地道:“你凭什么问?凭你那官府高高在上的身份,还是狗屁哥哥的身份?”

    段誉大声道:“我只凭一个理字。”

    木婉清道:“若是说理说得清,你找你爹问问,为什么四处留情,又不负责任?”

    段誉的气势顿时一泻千里,不由拔高了音量,大声争辩道:“子不言父过,女不言父过,百善孝为首。若无父母,何来我们?”

第四章 小人物的大买卖

    木婉清冷笑道:“这就是你的理?害了人还不知悔过。我再不跟你这披着人皮的狼说理了,反正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歪理邪说。”若非见朱丹臣护着段誉,连这些话都懒得说。

    刚才见识了朱丹臣的武功后,心知除非找到机会暗中偷袭,否则随便出手不但浪费箭矢,也容易将人得罪死。袖箭出手为的是连续对敌人一击必杀,而非为了自己找死。

    那闪电貂仍不算大成,就比自己的袖箭厉害多了。可惜养着很麻烦,弱点也很大,不然自己也会想尽办法培养一只。

    段誉不知刚才逃过了一顿打,自得道:“知道说不过理,算你还剩下几分自知之明。”

    秦朝见势不对,忙插手道:“大家还是别争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反正现在这种情况下,怎么争也争不出一个结果来。”

    马秀秀突然站了出来,笑道:“‘玫瑰仙子’打得好,这姓段的隐藏身份至今,骗得我好苦。”心里还有一些话不好当众说:“难怪段大少爷你一直不肯上我的船,原来你是皇室子孙,王公贵族,当然嫌我这艘船太小!不堪入目。”

    马五德心惊肉跳地想阻止女儿说话都迟了,慌忙站出来解释道:“不是,乖女儿别乱说话,段公子可没骗咱们。难道一定要大声地说,我是谁,我爹是谁,我妈是谁吗?”

    哈哈……哈……

    有人一笑,顿时引发了连锁反应……有人笑弯了腰,把肚皮都笑痛了。秦朝忙借机出了练武厅。钟灵和木婉清一左一右,又将秦朝夹在了中间,害他又成了全场的焦点。

    男人公敌。

    别人羡慕和嫉妒他的艳福,哪知两女又在恶作剧。秦朝知道了也不好当众说出来,气得想把两女脱光了裤子打屁股。

    众人纷纷让道,表面让了秦朝,实际上是两女的余威太大,再无人敢挡住两女的路。

    马秀秀突然跑向秦朝,递了个小纸团给他,又立马跑回了马五德身边。

    秦朝愣了下来,与马秀秀对视,忽然把纸团扔给了木婉清。

    木婉清打开纸团,当众念道:“不见不散。”揉成一团,手指一弹,弹向了钟灵。

    钟灵笑着接过纸团,打开来接着往下念道:“根以秦大公子的《寻秦记》,办一家以休闲小说为主的另类书馆,也欢迎别的说书人加入,在各国各大城市广开分店,你心动了吗?”

    秦朝哈哈大笑道:“心动,当然心动了,可我这么穷,开得起店,养得起人吗?”

    钟灵笑道:“保证不赔钱的生意,你都可以请我入伙。但具体怎么分成,便宜你不如便宜我。”摆出一幅十足十地奸商样。

    木婉清道:“怎么可以又让你占这么大的便宜,我也入伙了。谁敢阻拦,我全替你们杀了。但我可不会经商,讨价还价,管这管那,烦心的事儿都别来找我,找我也懒得理你。”

    马五德换上笑脸,大声道:“好生意,咱厚着脸皮也分一份。其它不会,只会经商。”

    有人大喊道:“若只论经商,我这粗人是否可以也加入一把?”

    马五德道:“我马五德家小业小,比不得你‘金钱帮’财大势大。”

    经他这么一说,秦朝、段誉、木婉清、钟灵都把视线转向了那自称‘粗人’的家伙。

    那人是‘金钱帮’帮主金穷,在八大公证人中排第五,为人出了名斤斤计较,表面习惯装好人、善人,钱财方面却吃不起亏。武功比下有余,在高手中最多用来垫底。

    ‘金钱帮’确也财大势大,马王德刚才半点都没说错。

    见到有钱赚,谁不想来分一杯羹?剩下的五大公证人,无不羡慕金穷在商业圈高人一等的嗅觉和本领,表面不动声色,暗底下纷纷开动大脑,计算起其中的利害得失。

    留下来的年青人,多半还想借机接近两女,方便近水楼台先得月。

    有人糊里糊涂地想上前拦住秦朝,细说清楚,却都没那胆量拦路。

    秦朝想了一下,大声道:“我不怎么懂得经商,你们马家肯接手最好。条件很简单,把我三人的三成利按时送上门,三个月结一次帐,见一下主要的帐目,其它的都无所谓。”

    马五德本以为至少也要五成,没想到三成就成,顿时满面红光,急应道:“接了,马家接了,多谢秦公子信任!多谢众位朋友承让!”

    马秀秀追问道:“在开业典礼上,可以公开展示刚才那首词吗?”

    秦朝道:“随你。”半只脚已站在门外。

    在表面做了最不在意的一个,实际却比马秀秀还在意。心知由她貌似灵机一动起,一笔极大影响众国各阶层信仰,改变众多政治军事理念的大生意,就在这种稀奇古怪的情况下,用三言两语起了航。

    马秀秀表面最有信心,实际最缺乏信心,在心中不停地自己安慰自己:“败了就败了,再多败一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热闹了一阵后,包括马五德在内的几位当事人,胸中热血一过,冷静了下来都举棋不定,把握不足。有人甚至怀疑刚刚非常不理智,实在太过重视了,像迷了心智,中了邪法。

    只秦朝知道,这事最怎么重视都不为过,幸好一般人想到的只是表面那些皮毛小利,买椟还珠,不识重宝。自己认识越深刻,现在越不愿说出来误了大事,巴不得大家现在都不太把它当成一回事,期待别人越晚醒悟越好。《寻秦记》的影响将来最如何巨大,现在也需要有时间来酝酿。等一步步养成了大势,有心人再想阻止,难度将千倍万倍于现在。

    不知半个世纪内的各国当权者有没有能力再来一次疯狂的‘焚书坑儒’,如果没有,秦朝自信:就只凭这一本《寻秦记》,就能胜过大多数人东奔西跑,忙碌一生。

    不论那些对自身的好处,秦朝认为这很有希望好过项少龙扶持秦始皇那方法,影响将更加深远和巨大。但现在却半点都张扬不得,不如趁机将之伪装成一件充满铜臭味的小事。

    可惜一旦沾上了铜臭味,名声也臭了,洗得清都很难洗。虽然不愿让自己名声受损,但要成就这么大一件事,却不想付出任何代价,那未免也想得太美!该放手时得放手。

    得与失。

    失与得。

    再对比眼下神农帮攻打无量剑的‘大’事,反而显得有些无足轻重起来,沉甸甸转轻飘飘,与钟、木两女的路人心态贴近一大节,与眼前沉重的气氛却显得更加格格不入。

    仍有热血未冷,心中很矛盾,波澜起伏,暗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俩和我,这可不是跑到电影院里面,欲要欣赏精彩大戏上演,巴不得多来几场大战,杀它个血流成河。”

    大摇大摆地和钟灵、木婉清一起走出剑湖宫,一路走到无量山的山脚。

    奇了!竟不见半个神农帮的人。

    细想之下,不喜反忧。

    “这一战,神农帮绝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眼下这是在以退为进。表面给了官府、给了宫中四大护卫、给了高侯爷他们极大的面子,实际上反而让官府接下来不好再度插手其中。”

    钟灵右手捏住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喂闪电貂,语露不屑道:“这还用得着你来说,官府那些人最喜欢充装好人,最好面子,不干实事。或许只有那位不会武功的公子哥,好像是在真心多管闲事。但表面不会武功,又要以理服人,莫名其妙!或许隐藏了什么计谋。”

    一听到这些弯弯道道,木婉清便不由心生反感,思路中断,懒得去深想,双掌揉了揉太阳穴道:“我就是不喜欢你们的这些花花肠子,不过直说出来总比藏在肚子里要好多了。”

    “遇事若不多长几个心眼,别人说什么便当是什么,最好躲在家里永远都别出来混。但对自己人自然不用耍心眼耍多了,多麻烦呀!多伤感情呀!”

    钟灵边说边喂了闪电貂一条青色的三角毒蛇。

    木婉清突然弯腰捡起两块小石头,对准了秦朝的双条小腿,用力一扔再扔,烦恼道:“段小子很犟,应该没耍什么心眼。可惜没带上我的‘黑玫瑰’,又上了这家伙的当。”

    来无量剑的路上,三人顺路比试轻功,木婉清没骑宝马‘黑玫瑰’,回家只好劳烦一双**。这也没什么,最令木婉表气恼的是败给了钟灵,让秦朝得了第一。

    这事是两女首先提出来,秦朝曾再三拒绝。但他越是不肯,两女越起劲,渐渐变成了非比不可。

    最后,两女又成了自讨苦吃。

    回想起来,连钟灵也觉得是上了秦朝的大当,不怒反笑道:“这家伙最喜欢扮猪吃老虎了。你要么干脆一直扮猪扮到底,不胜会死呀!一点男子汉大丈夫的肚量都没有。”

    “咱们就这么慢慢走回家好了,比小气,我也可以不惧任何人。”木婉清也笑了。

第五章 感动得泪流满面

    美女可以笑,想怎么笑就怎么笑,听了想笑。

    秦朝也想笑,却不敢笑。

    苦着一张脸,放低了声音说道:“两位姑奶奶,来的时候我不厌其烦地反复说甘拜下风,你们偏偏要继续比试。我实话实说,说我最擅长的是持久,男人要挺住,你们又骂我下流。实话都说了,你们不愿意相信,我有什么办法?你们轻功最好,也不持久。”

    “有理!有理!”木婉清满嘴讥讽道,“你遇上闪电貂的时候,一发现暴露了,立刻就说你最擅长的是闪避。今天遇上这场比试,又一次发现暴露了,立马就说我最擅长是持久。”

    “不说明天你又暴露了擅长什么,在此之前你还说过,自己最擅长的是说书。后来败露了那么多的江湖隐秘,你又说自己最擅长的是那个了!”

    钟灵嘻嘻笑笑在一边补充。

    木婉清冷冰冰地道:“你说我们不愿意相信你的话,你的话到底哪句可信?哪句是真的?”

    钟灵学着秦朝的口吻道:“我的话句句都真,比真金还真。最擅长说书是真,最擅长隐秘是真,最擅长闪避是真,最擅长持久也是真,我说的全是真,你们不肯相信我,难道一定要相信那些假话!可我真的很不想说假话,你们不信?唉!算了,不信就不信。反正我还是不想说假话,实话实说,我这人最喜欢真话啦!!!”

    木婉清装作十分赞赏地感慨道:“好诚实!好孩子!一句谎话都不肯说。比我们乖多了。”

    “你们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好了,不用激将。”秦朝的苦笑比刚刚更真切和深入了。

    木婉清犹豫了一下,忽然扭头避开秦朝那逼人的目光,一声冷哼道:“那我问你,怎么才可以让我爹妈合好?”

    秦朝想得好笑不敢好笑,仍一脸苦笑,暗道:“早料到会纠缠不清,果然!”

    “这我不是早就回答过了吗?这件事不在于我,而在于你怎么想,你妈她怎么想,你爹他怎么想?若你一定要你爹把别的女人全都休了,只和你妈一个女人好?那真的很好吗?若你爹不这么至情至性,真的能对别的女人那么无情无义,那还值得你妈一往倾心吗?”

    “别和我尽扯这些虚的,你再不说点实用的出来,别怪我又不客气了!”

    木婉清心头火起无处发,越心虚越不服输。

    钟灵叹了叹,换作柔声细语道:“这件事别人无法解决,秦大哥也没法解决吗?”

    秦朝心想:“别说你秦大哥解决不了,你秦大爷来了都解决不了。”张嘴缓缓说道:“我出了上中下三策,你们都不满意,我也无可奈何。既然你们一定要我再说,那我就再说一下那中策。嫁给一个单身的大英雄,年纪不大不小的大英雄,丐帮的乔峰不是正好吗?”

    木婉清大怒道:“好个屁!要嫁你自己嫁好了。”

    钟灵扑哧一笑道:“真不错!配乔峰,你倒挺适合。”故意只说你,不提名字,语含双义。

    这个‘你’,表面上可以理解成秦朝,也可以说成木婉清。

    木婉清转脸整了整秀发,既没反对,也没同意。哪个少女不怀春?

    像乔峰那样的单身英雄,高手中的江湖高手,正是少女怀春的最佳对象。木婉清既然在江湖上走,只要考虑心目中的理想对象,就怎么都避不开鼎鼎大名的‘北乔峰,南慕容。’

    秦朝有些酸酸地想起一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最终还是说道:“你们母亲帮得了乔峰,你们现在还帮不了,只会更加碍事。若别人用你们来威胁乔峰,害乔峰殉情,我可……”

    木婉清“嘿嘿!”两声,冷喝道:“无胆小贼!不想我们嫁给别人就直说好了。转弯抹角,找一大堆理由,无耻小人!”

    钟灵两眼一眯道:“秦大哥的条件也不错,我妈说可以考虑。”

    “还考虑个屁!干脆点,今晚就洞房花烛。”木婉清打趣道。

    “你们别戏弄我了好不好?我现在连自己的吃穿住行都糟糕透了,哪敢妄想这些。”

    木婉清恨其不争,却不好说他什么,郁闷道:“是你自己东扯西扯,老是不说正事。”

    秦朝道:“上策说来简单,叫你爹把时间分开,上个月一心一意应付那正妻,下个月三心二意应付各位**,不就得了。”

    木婉清骂道:“狗屁上策!这是下策下策下下策!你是猪脑袋吗?尽出些烂主意。”

    这些骂秦朝最近挨多了,承受能力倒是上涨了一大节,可以听之,任之,不再恶语反驳。

    得罪她们有什么好?

    骨头软了也找借口。

    听钟灵道:“我倒觉得你下了一番心思。那**两字就比小妾要强多了,正妻有权管那些小妾,却怎么都管不着**的挑战。但我还是认为有更好的办法可想,而且你这人不逼不行,别怪我们。”

    微微摇了摇头,秦朝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清官难断家务事,怎么办?

    木婉清咬了咬牙道:“我等不及了,限你在三天之内拿出最好的办法来。”

    钟灵道:“你心里一定在说,狗咬耗子,多管闲事,本来就不关我的事。”

    “害我们在这小地方呆了这么久,怎不关你事?又不是我们先管你的事,谁叫你先插手我们的事。见人家都那么隐秘,没认识你的时候你就了如指掌。你说,你这到底想干嘛?”

    对木婉清这话,秦朝无言以对,总不好解释说:“这些全都是从小说中得来的情报,出于好心才告诉你们。”不实话不说也不行。自己都想问自己,你到底想干嘛?

    “好一本《寻秦记》!好一首‘还在今朝’”木婉清洋洋得意道,“我们不杀了你这野心勃勃的坏家伙,已经算是非常克制,对你很手下留情了。”

    钟灵火上浇油道:“这话就不必说出来了,大家心里知道就行。何况我们都知道,秦大哥绝对是个大好人,情操十分十分地高尚,忧国忧民也是因为‘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嘛!”

    “我也快感动得泪流满面了!”木婉清笑得肚痛。

    钟灵明显比木婉清更会演戏,努力故作正经道:“我都快以身相许了!这么好的人,往上往下再找五百年,也难得再找到另一个。幸好现在不用找了,快以身相许吧!”

    秦朝气得又快压制不住想报复,燃起身体本能的**,欲剥了眼前两位青春美少女的裤子,在那四瓣正随步伐摇摆的雪臀上狠狠地来几下。最好也剥了胸衣,消消火,解解气。

    木婉清仍不肯这么轻易放过他,穷追不舍,呵呵嘲笑道:“你看,你听,秦大哥是多么地大公无私呀!甘愿辅助秦始皇,生得伟大,死得光荣。”

    钟灵点头,一本正经地道:“唯一的缺点也放是照顾女人太多,多得连秦大哥自己都觉得应付不过来。但这世上总有那么多的可怜女子,明知救不了太多都想多救几个,实在是放心不下。美人们都知道秦大哥的好,自己抢着要送上门来,秦大哥怎么能忍心拒绝?”

    木婉清强忍住笑,学钟灵,努力装作一本正经地样子道:“众多美人得了你秦大哥的保护和照顾,生活无忧无虑,快活似神仙。却害你秦大哥四处奔波劳累不说,回到家,还要围着众多美人忙个不停。但你秦大哥一直无怨无悔,担得起,放不下,担子越重越精神。什么是男子汉,大丈夫?

    “这就是了。”两女齐声道。

    这些充满讽刺意味的话,早已不是两女第一次说,说得越来越顺口。

    秦朝卖力沉住气道:“那是秦龙,你们别老将我也混在一起说行不?”

    木婉清道:“我的好灵儿妹妹,你又误会哥哥了。哥哥至今一直努力保住童子之身有多苦难不说,没想到仍要受这种误会,好可怜啊!快说声对不起来听听,哥哥定会原谅你。”

    听到她如此大胆直白的话,钟灵也不是第一次听,却仍自愧不如。但不得不说,这招对秦朝杀伤力巨大。只见他摆了摆手,加重语气道:“好了,大家都别说了,别打乱我的思维,让我再好好想一想,说不定运气好,就想到了。你爹妈都不是普通人,既然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一个解决的好办法,我又怎么可能那么快找得到好几个,现在只能凭运气。”

    “我管你是不是运气,反正你要给我尽快找到。不然三天的期限一到,我实在等不及了,可就不会再这么好说话了。”木婉清自觉又胜了一局,心中顿时觉得好受多了。

    秦朝道:“说了,下策就在《寻秦记》,只要你爹的女人都认真读几遍《寻秦记》,什么家庭纠纷都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学秦始皇,把家里众女都统一了,也就家和万事兴了。”

    木婉清气道:“屁话!你利用《寻秦记》,害我和钟灵还不够吗?别以为我们是傻瓜。”

第六章 两女的胡搅蛮缠

    钟灵气道:“别把我扯在了一起行不?那些最精彩动人的内容,全都只和你说,我连当傻瓜都还不够资格。”心道:“是我自己不像木婉清什么都敢说,但我至少什么都敢听呀!”

    木婉清愣了一愣,一时间接受不了她的话,火气上涌道:“你偷听得还不够多吗?”

    钟灵一下涨红了脸,大声争辩道:“那是我凭自身本事得来,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以两女的友好也斗起了嘴,秦朝最难过。

    两女每次斗到了最后,矛头都是指向他。然后化敌为友,结成攻守同盟,一起合力讨伐他。而且每次都比上一次更肯定他是在扮猪吃虎,手下留情也没得情容!

    他最近一直都处在快速进步之中,正变得越来越厉害,也怪不得两女误会他扮猪吃老虎,以为他一直在隐藏实力。好似他的真正实力正在渐渐暴露出来,似乎越来越深不可测。

    木婉清更相信自己的眼睛,觉得他进步未免太快,用扮猪吃老虎才可以解释得通。比起他在龚家武馆门口挨的那顿打,进步之大更不可思议。那不叫假装,什么叫假装!

    难道武功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秦朝的进步越快,木婉清见了,越不相信他真的是在进步,钟灵也一样地不相信。要他解释,怎么解释?怎么解释似乎都只剩一个答案。

    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容易得罪人,不解释又怎么解除误会?

    两女这次只吵了几句,马上又合好了,又突然齐声道:“揍他!”

    凌波微步闪动,八道箭光插身而过,秦朝明知这已经超出了木婉清的最大控制力,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半句理由来阻止。若不用这一招,明知道在浪费箭支还射什么射?

    “乖貂儿,拦住他。”

    闪电貂经历多了,学聪明了不少,不再跟着凌波微步的精妙步法跑,那样只能左右瞎晃,晕头转向,现在改以抢占方位为先,充分利用速度和人数的优势,与两女三方面配合。

    第一目标越来越明确,先减小秦朝的活动空间,别急着近身战。不然被他左晃右晃,不但闪电貂会跟着晕头转向,钟灵和木婉清也一样。也不愿再尝试,以前尝多了。

    “追,快追。”

    “不好,又上当了。”

    “可恶,别又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

    “坏家伙,你不是跑得比我们快吗?快跑呀!”

    “反正我们追不上,别白追了。”

    两女嘴里一句接着一句,秦朝根本不敢相信她们的话,暗恼:“说什么‘别白追了’!”

    果然!接下来不但没有别白追了,而且来了三套连环三箭。其中可能有一半已经脱离出木婉清的控制之外,她自己都不知道最终会射到哪里,秦朝自知情况更加危险了。

    “男人的话不能信,女人的话更不能信,美人的话越美越不能信,男人被美人追击的时候更加信不得!赌不起。”秦朝边躲边跑,边试着总结经验。

    脚踏凌波微步,忽而到了木婉清左边,忽而又到钟灵右边。

    见两女隔开的距离变小,就找一个方向跳出来,不接招;见两女分开的距离太大,就利用中间的空间差与时间差,分而击之。

    总之没必要在冒险中更加冒险,亲身尝试两女发挥出两面夹击的威力。

    一旦反击,双手摸中了叫**;不反击,恐怕又成了扮猪吃老虎,不肯暴露武功。

    在两女的一再纠缠下,手里又多了把自制的木剑。虽然更想学‘小李飞刀,但对两女怎么例不虚发?

    一想再想。

    最诱人都唯有放弃那想法,改换成现在的木剑。

    剑尖装了一根特别制作的绣花针,可以提升刺击的威力。也可以用来减小刺伤。

    实战中,招式越复杂的剑术越不敢轻用,大多数时候只用刺,灵感来自‘一剑流’。

    不是不想学别人在战场上磨练招式,施展更复杂的高级剑术,认真起来总觉得那只是笑掉大牙的愚人之想。生死一线,谁有几百条命再来?除非练了传说中的《长生诀》。

    有条件也最好别在战场上磨练,只在江湖上以战养战就已经十分之危险了。

    生命都只有一次,皇帝如此,指导下也如此。江湖上越流行的武功越少用来拼命,更多用来保命。与战场上的武功相比,背向另一个极端发展。

    一招拼命,十招保命;十招拼命,百招保命;百招拼命,千招保命……

    闪电貂终于近了身。

    不近身它怎么咬人?

    近身单挑,又得担心吃亏,只想牵制,等主人围上来再寻机报复。

    攻守顿时易位,秦朝反过来追着闪电貂攻,逃避的换成了闪电貂。

    凌波微步突然一个移形换位,闪电貂和秦朝面对面,皆身在半空。只一瞬间,互相又换了个位置。闪电貂来不及多做思考,只凭习惯又上了当——它不该趁机攻击。

    攻击的范围本来就比躲避的范围要小,闪电貂身在半空中无处借力,时间只余下一招可用。如此一来,秦朝又可以很容易确定它的攻击范围,又一次利用木剑加针延伸了己方的攻击范围。而且木剑明显比铁剑要容易控制得多,只稍微活动一下手腕,剑尖就可以滑动一大段距离,轻易挡住攻击路线。随闪电貂距离接近,攻击的范围越来越容易确定。

    闪电貂的速度越快,距离越近,时间越少,变化越简单。

    见闪电貂又变得变无可变,木剑十分轻松地一刺就中。

    当剑尖刺中闪电貂的时候,自动多出了闪电貂冲击的力量,双方之力合在一起集中爆发,伤害将不止翻倍。若非剑尖又稍稍偏了一偏,这一剑完全可以刺穿闪电貂的脑袋。

    江湖中人鄙视战场武功粗鄙、简单,找死有余,变化不足。上了真正的战场,最管用的剑术,往往却是这种更简单更直接更残酷无情的杀人之技。只一剑,生死立决。

    就算知道又怎么样?

    秦朝发现,自己仍从心底里瞧不上杨家枪法之类的战场武功。

    换了自己的‘一剑流’,却从一开始就寄予了厚望,希望它既可以战场称霸,也可以在江湖称雄。

    是隧最危险也只属于小打小闹,比不得真正的战场,闪电貂还可以再‘死’上无数次,钟灵和木婉清仍可以不知悔改。

    利用凌波微步躲了又躲,避了又避。自知绝不可以只守不攻,偶尔反击一下,让两女多些顾及,别欺人太甚!

    秦朝知道,两女最厉害的地方都只胜在攻击力恐怖,闪避力远不及闪电貂。

    两女深知,他最具威胁的攻击是像射箭一样瞒准了女人胸部高挺的玉女峰。

    隔着层层衣服,两女峰顶跳动的四颗靶心挨了一剑又一剑,中了一针又一针,不时颤动。那程度虽然比那蚊子咬得还轻,但在此时此刻,绝对比砍断手脚更具威胁力。

    两女很想和以前一样无视他的反击,只全力投入攻击,却没法不顾及。想来以前要不是没了顾及,将他逼得太狠,他也没机会如此反击。欺人太甚!

    说欺人太甚,也是自己先欺人太甚。

    木婉清心想:“钟灵说得对。对付咱女人的身体,当然还有更具威胁的地方,可那个度该怎么掌握呢?他那刺击已经很轻很轻了!”

    “淫贼!”

    “死淫贼!!”

    “让一下要你命呀!”

    两女口里不住地骂他,就是不肯收手。

    真要说来,痒都不痒,比起命只一条,根本无关大雅。但在木婉清看来,一再败在这么简单无耻的无名剑术下,自己这亏吃得实在太大,怎么都吞不下这口气。钟灵也是。

    两女越无奈,越无赖般纠缠不休,大占口头便宜,大骂秦朝不是男人,小气得要命,一下都不肯相让。

    “别的能让,这能让吗?”秦朝心想,“一下代表了一条命,我让得起吗?”

    不得已,只好继续面对两女的胡搅蛮缠。

    两女和闪电貂都不会只守不攻,但又不好攻击多了,那等于给他也创造了更多攻击机会。

    不然也不用一次次中剑。在秦朝看来,那等于送上门来挨剑,说不知道是自欺欺人。所以觉得,两位美女骂那所谓淫贼,自己最多只占一半,毕竟自己一直是在被动反击。

    可惜,自己既不敢多用力,也不敢用多了。

    如此轻!如此少!都被缠上了,脱不了身。

    木婉清的袖箭大占优势,却因为数量的消耗大增,成了此时最大的短板。以往只用来偷袭别人,一招三箭,立决胜负,要求的主要是质量。现在换成正面的持久战,就算可以把袖箭的数量连续翻倍,仍会跟不上消耗,质量反而显得不再那么重要,此时最重要的是数量。袖箭上的剧毒反而是越轻越好,不用毒最好。不是不可以放弃攻击,那等于又一次宣布停战,虽然不用担心继续中剑,却也让人觉得更不甘心,总之是吃了大亏。

第七章 书到用时方恨少

    木婉清感觉胸部又涨得很厉害,一再提醒自己那主要只是心生错觉,仍感觉很真。

    “恶贼,你再敢刺一下试试,我要你的小柳十倍百倍偿还。”木婉清突然又甩出惯用的杀手锏,一再百试百灵的杀手锏。顿时再不用担心秦朝的攻击,心中一松,痛快多了。

    “乖乖貂儿,快上,报仇的时候又到了。”钟灵又把闪电貂当暗器掷。

    闪电貂貌似听得懂人话。它懂得记仇不奇怪,懂得咬人不奇怪,但还懂得戏弄人,懂得趁火打劫,按主人的心意而动,那才是最奇哉怪哉的地方。但若懂得人话,就又不奇了。

    两女开心起来又起了别的心思,边追击,边分心研究秦朝那凌波微步。

    表面很容易学,似乎小孩子见多了都可以学,但真的有那么容易吗?

    两女没直接问秦朝,最多都只肯偷学。很像秦朝学医的时候,极不愿直接询问医师。见到可以提升实力的机会,两女为什么要放过?

    尝了又尝,乐此不疲。收手不如算作从秦朝身上收回一些债,收回一点利息。

    今天早上,秦朝之所以不肯比试轻功,既因为胜了会加大两女的重视,既因为败了会加大两女的轻视,怎么算都不划算。到了不得不比,比都比了,仍想着最好是以平局收尾。

    两女却一直都不肯平局,用尽了力,跑得越用力越容易累。

    另一边,却见秦朝越跑越精神。两边的对比越来越明显了。

    秦朝想承认自己败了都不行,承认是虚伪,不承认也虚伪。

    比轻功成了比持久。在这方面,秦朝连傲视群雄的乔峰都有信心比一比,对钟灵和木婉清,自然是比都不用比就知道结果。表现得越厉害越被误会,以前就好像是在一直藏拙。

    两女像童心未泯,以为他藏了拙,像捉迷藏一样找上了瘾,迷底是隐藏的真正实力。

    对他的实力,就连两女的母亲,‘修罗刀’秦红棉和‘俏药叉’甘宝宝,先前也都有过不小的怀疑。直到那晚秦红棉随手点了他的穴道,使得怀疑立即减低了一大半。

    两女的轻功系出同门,爆发厉害,长于弹跳力,但持久不行。其中又以木婉清为最。

    两女的母亲曾同门学艺,钟灵的父亲‘马王神’钟万仇却不是同门。

    ‘马王神’早年最擅长轻功,速度和持久都能媲美马中之王,凭之在江湖得名‘马王神’。

    他的轻功最好,木婉清也没得学,所以需要宝马‘黑玫瑰’代步,弥补持久的不足。

    钟灵无须宝马代步,持久力不足的缺点貌似已经用父亲的轻功来补足。但如果用来与凌波微步比试,就像拿普通美人与绝世美人比试,很自然地又开始显露出种种不足。

    钟万仇的攻击大半在于毒功,钟灵的攻击力则大半在于闪电貂。这类手段最厉害都属旁门左道,上不得台面。其实钟灵应该把闪电貂秘藏好,放在关键的时候用。不用则已,用了就要杀人灭口。不然别人知道后多了防范,猜出闪电貂吃各种毒蛇长大,可用克制蛇毒的蛇药克制,钟灵的攻击力便会弱掉大半。一旦碰上生死大敌,便等于提前丢了半条命。

    生死之战,分毫必争,何况丢了半条命!

    说着很容易,表面貌似极为合理、简单,其实钟灵的表现很正常,反而是秦朝显得很不正常——一会要顾及这,一会要顾及那,首尾两端。

    他那样似乎很累心,心很累,也不见得能有什么大用。

    谁要得了《九阴真经》,谁不担心暴露?换了凌波微步,秦朝起初也很担心暴露,但有轻功不用,久了怎么忍得住!换了北冥神功,忍不住都要忍。但要忍住不用,也不可能。

    硬要钟灵忍住不用闪电貂,不出万劫谷,似乎也不可能。不用就没用了。

    按理越上得了台面越不该拿出来炫耀,但不该炫耀就不炫耀了吗?不该拿出来炫耀也炫耀了。钟灵可以不怎么担心,秦朝却没法不担心,生怕提前引起逍遥派前辈高人的注意。

    最怎么担心,最怎么小心,最怎么资深宅男,仍然很快就受不了山中的野人生活。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秦朝有苦自知,自己就呆在一个小镇的一间小酒楼说书都禁不住一再多嘴多舌,暴露的秘密越来越多。而且早就想要更快离开小镇闯荡江湖,干些大事。

    硬要自己忍住,废了一身逍遥派的武功都没用。既不好一个人躲到深山老林里不见外人,也不好见一个杀一个不断杀人灭口。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会有什么十全十美。

    江湖上纷争不断,最被动也没用,不如更多掌握主动。积极些,主动融入江湖中。就算一次次在刀口下好运不死,也别以为自己是不死的主角。谦虚点,就算半个小虾米好了。

    初入江湖,快乐在于能不断获得进步,拥有更多更大的能力,做好更多曾经想做却做不了的事情,比如说: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结下更多朋友,击败更多强敌。

    当然,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少得了美人相伴。不过,群花各有其美,一辈子都观之不尽。一入江湖,最最关键,无疑是用最快地速度提升最多的武功。不然,随便来一个了解逍遥派武功的前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可就晚了!想想,别人又没来,有什么好担心。

    昨日不也白担心了!

    等等等,等别人刀下留人吗?

    不!

    等等等,等到死了亲友,怎么都救不回来了,才开始有动力爆发了吗?

    不!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少想些,其它想多了就想多了,秦朝没办法不多想,将希望全寄托在更加虚无缥缈的运气上。

    书到用时方恨少,武功也是。对于修炼的动力,杀妻夺子之类的仇恨是有助于增强,但不应该等到事情真正发生了再来后悔,那根本无助于保护自己的亲友,动力最大又有何用?

    别人可以讨厌别人用武功杀人,见不了武功害人的一面,自己便也不想修炼武功了。

    秦朝不可以。如此良机,浪费实在可惜。要么一开始就不修炼,要么就好好修炼。

    既然已经开始修炼武功,就别再不情不愿。理由最好,也别再不情不愿,一个劲说什么人人平等,杀人不对。武功不只可以用来杀人,也可以用来救人。

    更重要是对个人来说,也是鲤鱼化龙的机会。最小也至少多了一丝一毫,更接近仙佛之类的追求。距离成仙成佛最如何遥远,有机会从一丝一毫的成功累积,也得珍惜。

    换了一般武功可能没必要想,换了可以吸人内力的北冥神功……

    秦朝咬了咬牙,同时握紧了拳头。再顾不上会不会暴露北冥神功吸人内力的秘密,打算趁着这次神农帮与无量剑大战,找机会多救几个人,广积福缘,也为了多提升一下内力。

    最好可以薄利多收。

    若一个人只丢失一点点内力,双方都应该用不着太在意。如果发生在一场大战之中,就更用不着太在意了。很希望类似放血,有如偶尔少量放血捐献。不但利人,而且利已。

    貌似简单。当年《天龙八部》,越读越投入,忍不住就已经开始寻找,学了北冥神功后更加用心寻找,找了这么久,也就找到了这么一个稍好一点的解决办法。

    “好人!想做好人,好人难做。好人不是人!”禁不住,秦朝心中大发感叹。

    “今晚我要夜探无量剑。”秦朝突然开口道,“咱们白天好好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嘴里说是咱们,心里巴不得两女都拒绝。可惜等了半晌,两女既无一人答应,也无一人拒绝。

    半路,一男两女分道扬镳。秦朝猜两女很可能打算回什么秘密分院,补充箭矢、**等,准备晚上用的衣物、工具等,决定要参加今晚的行动,否则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人。

    之所以认为是秘密分院,而非万劫谷,原因很简单——路程。

    普通人一般得走上三四天,才可以在无量剑和万劫谷之间走个来回。两女只剩下半天的时间,就算全程在脚力上能赶得及,也肯定不轻松,更可能累得不好再参加今晚的行动。

    秦朝懒得往龚家酒楼来回跑动,反正最近见多了钟灵寻蛇、引蛇、捕蛇、养蛇、驯蛇、吃蛇,自学了几手。又以蛇为主食,在龚家酒楼的厨房反复试验了好几道特色佳肴。

    也好,也算是未雨绸缪。方便了出门在外,可以随时随地吃得好一些,少些烦恼,减些忧愁。以前见了毒蛇会对食欲有很大影响,现在却口水直流,也难怪钟灵如此习惯。

    不同在于:那些毒蛇对于钟灵来说,越毒越厉害越好,越受优待,活得越长;秦朝再怎么学都学不了这些,见了越毒越厉害的蛇越是不爽,下手越狠,死得越快。

第八章 别人不医我来医

    附近的蛇虫特别多,秦朝只随便转了一圈就成了。

    他手里很快便多上十来条死蛇,大大小小串成了一长串。

    不久后,秦朝在半里外找了一户以前用免费医师身份所结识的农家,今日正好用来心安理得地解决吃住。原计划先休息一下,不想才刚刚躺下就听见屋外头又来了客人。

    其中有一个少女是农户自家人——秋语。

    秦朝结合以往对农户一家的了解,再加上现在的谈话,猜那客人是位大富人家小姐。那秋语极有可能是为了凑钱给家人治病,才卖身富家小姐做了丫鬟。不料病越治越重。而钱却越花越多,不断雪上加霜,形成恶性循环。但不知原来那不断增长的医药费从何而来?

    会不会是那富家小姐在不断支援秋语一家?

    片刻之间,众多疑团都一齐解开了,只缺验证了。

    开始只是习惯性地随便听一听,随便想一想,当听说那客人姓左,秦朝顿时想起神农帮与无量剑之战,出声问道:“认识左掌门吗?”话一出口,又觉得问得好没道理。

    外面一阵沉默,一阵咳嗽,接着才传来那客人的声音,回道:“左掌门是我堂哥。”

    她的回答加大了秦朝心中的疑惑,暗笑自己可以改行算命了!

    这一次,绝对是抛开了小说的真正预言,不但事前不知道,事后都还找不到原因。

    念头在脑海中闪得飞快,张嘴紧接着那客人的话问道:“听声音,你的年龄好像比左掌门要小上一大截?”

    只听那客人又一阵咳嗽,道:“这很奇怪吗?我堂哥都已经五十好几了,最近又生了个儿子,弄得儿子比几个孙子都小,你说这些儿孙的辈分,该怎么算才算全对?”

    提到辈分,秦朝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没想几下便岔开话题道:“听你咳嗽,像是因为练内功练岔了气。而且似乎时间已经过了太久,难道是因为你修炼内功的时候年龄太小?”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中,那女客从农户一家几口嘴里接连获得了秦朝的名字、来历,得知他医术奇高,又惊又喜道:“小女从七岁开始修炼内功,是太早了,您可以治好吗?”

    秦朝想起,传说那‘天山童姥’巫行云六岁便开始修炼内功,而且还是要求特别高的超上乘内功‘八荒**唯我独尊功’,扑哧一笑道:“七岁算早吗?”

    一阵咳嗽声中,传来秋语的声音:“秦神医,您刚才说我家小姐练内功的年纪太小,现在又说七岁还不算早,这不是在故意为难人吗?唉哟……唉……妈,别拧耳朵了,唉哟……爸,我不敢了,不说了,唉哟……唉……真的,一个字都不说了。”听声音,秋语被她父母狠狠教训了一顿。

    只听那秋语的母亲滔滔不绝地大声说道:“不说秦先生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单说秦先生的学识,比你何止高上百万倍。何况你常识最高也没用,你懂医术吗?我和你奶奶本来身体一向不错,那些学了一辈子医的人,他妈的越治越重,年老的又仗着经验丰富,甚至给钱都不肯医治,说什么只可以养着,别干重活,多多休息,话讲得好像很有讲理,其实全都是些废话!套话!咱也不是不会说。可是秦先生来了,三两下,咱们这不就好了吗?”

    秋语道:“我的娘,女儿要不是相信你,会把小姐带来这里听你的唠叨吗?没想事情竟会这么巧,正好秦先生,不……是秦神医,对……是大秦神医又来了。”

    母女俩你一句,我一句,扯了一大堆才终于收住势头,不好意思再东扯西扯了。

    秦朝将她俩的话联在一起联想,知道得也就更多了,笑道:“原来这不是什么巧合,既然是来找我的,那左姑娘你一个人来,我先试一下再说。”

    脚步声响起,秦朝抬头一看,啊……眼前哪里还是人,还是女人,简直比母猪产子前还肥!暗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岛国相扑都没你夸张!”暗中比量了一下……

    恐怕……将自己两条大腿加在一起,也不及左小姐的一只手臂粗。

    搭了一下脉。脉象比相貌更不像是一个人,强壮得好似一头熊。而且,只要稍微来一点情绪波动,体内的气血便会开始各路军阀大混战,她还能活着不死实在是个奇迹!!!

    “左姑娘。”喊出三个字,让秦朝感觉费尽了全身力气,“你多大年龄了?”

    “三十一。嗯!也可以说三十,没满三十一。”

    天啦!

    只三十一?

    这么旺盛的气血,那么粗壮的经脉,好比吃了十来颗少林大还丹,练了多年的少林《易筋经》和《洗髓经》。可惜就像堵塞了河道,灾难随水势越大越严重,内力越多越危险。

    想想都心惊肉跳,不知她吃了多少苦。

    这个忙,说什么都要帮。

    初步计算,她如果能贯通这一身内功,恐怕修为连翻三个三十一年都可以。可惜现在几乎完全不能主动使用,只能被动地增加防御,颇像练了少林金钟罩之类的功夫。

    这病别说普通医师治不了,就算那位薛神医来了,恐怕都得束手无策。但正好可以用北冥神功来解决,内力反而是越多越厉害越好。而且还能互惠互利,对双方都有极大好处。

    “左姑娘,你这病我有信心可以治好,但你得付出一半的内力给我。”

    “咳咳……咳……只要能治得好,别说一半。但真的可以治好吗?”

    “治不治得好,今日之内便可见效。说不定,你这身材都能因此而恢复一小半。”秦朝犹豫了一下,加重语气强调道:“但那一半的内力,绝非一件等闲小事,你真的肯同意吗?

    “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什么?咳咳……咳……身材都可以恢复?天啦!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秦朝反问:“内功既然可以影响身材,为什么只可以坏不可以好?”见她的注意力似乎全让‘恢复身材’吸引住了,浑身激动得像得了高级颤抖病,内力仿佛不值一提,心中疑惑不由加大,暗道:“你既然不在意这一身内力,又怎么修炼出一身这般**的内力?”

    想了又想,强忍住没问。

    不好意思再得寸进尺,贪婪无度,既已趁机讨要了大量内力当报酬,就不该再继续讨要内功修炼的特殊法门。她的修炼肯定会有些特殊,虽然最如何特殊都算不得成功。

    失败不好受,但失败也有失败的价值,失败总要付出更大的代价。失败越大,付出的代价自然也越大。一方面距离成功更远,另一方面也可以反转过来说:“失败是成功之母。”

    暗中猜测:“内功失控影响了身材,反使她想控制内功来恢复身材,从而陷入到一种修炼内功的恶性循环之中,越勤快修炼越停不下来,久而久之,很自然地也累积出巨大不同,想做个平常人都难。非同一般地难!”

    心想:“这好像也还可以用来解释,当她见到秋语一家陷入类似的恶性循环之中,继而联想到自己的情况,更有理由大起同病相怜之心。否则这附近多得是人需要她援手,凭什么一定要救人救到底,就只秋语一家可以长期地得寸进尺?”

    “得罪了。”

    秦朝右手拇指点在她头顶的百会穴,北冥神功运转的同时,感觉好像按在开水壶滚开了的嘴,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心里更惊讶人还活着。

    这似乎不叫吸,而叫吃不吃得下。

    ‘吃’下开头第一道内力,心中立马轻松了一大半。换了食指,继续往督脉其它穴道上点,‘嘴对嘴’,一路‘吃’了十九个大穴。

    后顶、强间、脑户、风府、哑门、大椎、陶道、身柱、神道、灵台、至阳、筋缩、中枢、脊中、悬枢、命门、腰关、腰俞、长强,一共‘吃’下二十道内力。每一道内力的属性、数量和质量都不相同,但‘吃’下之后都有一个共同的作用——替左小姐打通督脉。

    北冥神功越吃越能吃,吸力大增。

    左小姐在短时间内连失二十道内力,却因祸得福,获得了属于督脉那一部分内力的控制权。

    内力大失,内功却大进。

    心中最如何惊喜欲狂,由于以往吃多了内功方面的亏,左小姐等得都快没了希望,今日终于等来一丝希望,怎么都不敢再擅自左尝右试,老老实实地站着,动都不敢动。

    刚才张开嘴后不比一般饭碗的碗口小,现在紧缩到了茶碗般大小,紧闭得似乎透不过气。

    下一步的动作如何?

    左小姐表面能老实得了,心里面却怎么都老实不下来,禁不住想这想那,想个不停。想得最多都围绕着秦朝在转,眼下就开始觉得一辈子都别想忘得了他。

第九章 十分接近成功了

    禁不了痴心妄想,很不好意思地转换方式想呀想……

    怎么想都觉得他是位真正的大侠。医术、武术皆已出神入化,却仍不图那江湖虚名,且十分善待平民百姓。往来自己对秋语一家都似乎好得太过,现在却半点都不觉得有什么过。

    也可以说他是一位性情怪异的奇侠。而刚才他说要付出那一半内力,恐怕只不过是顺便考验一下自己,想多了解一下自己的心性为人而已。

    北冥神功似乎饿久了!

    饿极了!

    有了它全力相助,秦朝很快便替那左小姐理顺了督脉上的内力,把那些最不受控制、造反最严重的家伙全都逮捕,全关在了自己的膻中气海穴内。

    自然而然,无数场内部大混战在气海内激情上演,各种内力战得不可开交……

    “这么大苦头,不知她怎生吃下来!”秦朝亲身体会了一把,自知远不能与左小姐的体验相比。

    祸福相依!

    更想不到,大混战竟然会在短短时间内不断地扩大气海容量。无形中感到,气海现在的容量要比原来大了十倍不止。

    可惜在地盘大了之后,大混战的活动空间也大了,空间的扩展很自然会随之不断减小。如果把之前的气海比作一池水,扩张一池水都并不容易,想扩张一湖水势必更难。

    大战中的那一道道内力,就像国战中一支支义军,你吞并我,我兼并你,互相融合。弱的渐渐被强的吃掉,越战越勇。身经百战后形成三国鼎立,三分天下,在气海中各占一方。

    谁是老大?

    最大的老大不在这三国之内。

    至少,气海之外还轮不到它们来做主。

    秦朝的主意识指挥着三国中势力最大那一方,顺着北冥神功的三十六道主要路线,接连存想了十几圈。其中有一半内力又闪电般消失在了两腿间,另一半随后立即乖巧多了。

    ‘欲练神功,挥刀自宫。’真要割了,那一半内力会不会继续消失掉?

    想都不敢再想,就当没见过。本来也没亲眼见过,就当那是错觉好了。

    存想的时候经脉中好似多了一道冷气,正越来越听指挥,按心意而动。

    也更加地冰冷深寒。四周气温都大受影响,很明显在下降。鼻中呼出的热气,也渐渐被转化成了两道白气。按个人理解,那道冷气理应就是那所谓的‘北冥真气’。

    左小姐在一旁瞪大了眼死死盯住不动,一脸佩服,心想:“这种练功时鼻口吞吐白气的异相,一直只存在于传说中。据说不但要求功力极为深厚,修炼有极为上乘的内功,才可以在练功的时候出现这种异相。而且,按理说男人的主属性是阳非阴,易热难冷,咱女人却易冷难热,极端难转换。就连堂哥,身为名门大派的掌门人,至今仍无法做到。唉!堂哥怎么可以比得了秦大哥,我以前的病情比现在要轻十倍不止,便已使堂哥束手无策。”

    “双手张开,站稳。”

    秦朝突然一跃而起,十指依次在左小姐任脉二十三个穴道上点了个遍。

    曲骨、中极、关元、石门、气海、阴交、神阙、水分、下脘、建里、中脘、上脘、巨阙、鸠尾、中庭、膻中、玉堂、紫宫、华盖、璇玑、天突、廉泉、承浆。

    秦朝又顺势吸了二十三道内力,全部动作中再不见有半点犹豫。说易不易,换了个钟灵那样的美女,别说那些处在女性私密处的穴位,就连普通的穴位都很不好意思下得了手。

    貌似,这不过是无关大雅的小节。事实,这中间只要稍微存在有一丝犹豫,治疗的效果至少要下降一半。

    另外,左小姐的任何情绪波动都会极大提升治疗的难度和效果,但她显然不用提醒就已经知道,而且做得非常非常地好。因此,秦朝更加相信不久前的判断,猜她对内功极有研究。但是,断定不了她对内力的研究具体到了什么程度。

    将她的任督二脉全都打通后,见她那比大部分家猪都肥胖的身材明显缩小一大圈。顿时,她的理智似乎消失一大半,喜得除了不停地转圈照镜子,还是不停地照着镜子转圈圈……

    哈哈……

    哈……哈哈……

    简直与花痴有得一比。

    “秦……秦…秦公子,小女单名一个柔字。”

    左柔刚才一直大大方方,表现得比大部分男人豪迈,现在不但身体柔美了好几圈,说话都开始扭扭捏捏了起来。

    “别打扰,等把奇经八脉全治好再说。”秦朝只一句话,又继续开始搬运内力。

    午饭前又相继打通了带脉、中脉、阴维脉、阳维脉四条经脉。

    午饭后,没花多少时间便打通了剩下那两条阴跷脉、阳跷脉。

    随后,打通手三阴经三条、手三阳经三条,共六条手部经脉。

    最后,打通足三阴经三条、足三阳经三条经,六条足部经脉。

    三阴三阳各三条,手三阴三阳、足三阴三阳,共称‘十二经脉’。

    手三阴经有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手厥阴心包经,手三阳经有手阳明大肠经、手太阳小肠经、手少阳三焦经。书中那‘六脉神剑’,那六条手脉指的也是这六条。

    秦朝觉得,虽说这六条经脉全都打通了,但要想学习‘六脉神剑’,却只不过是满足了一个基本条件。因为正常情况下只要内力比左柔深厚,理该都可以满足,而不管什么人。

    别人打通经脉要消耗功力,秦朝的内力却越吸越多,出手的动作也随之加快。这么快就替别人打通了这么多的经脉,秦朝不但不觉得有什么累,精力反而更加地旺盛。

    左柔见了越多越是想不通,不由怀疑,之前他所说的要付出的那一部分内力,应该就是用来打通经脉的那些内力,不然消耗那么巨大的功力后,怎么会不累得吐血而精神十足?

    这也说不通,因为不管那部分内力最终由谁来支付,按理说都会将支付人累个半死才对。现在呢!自己全身上下都舒服透了!美妙极了!飘飘若仙……这也能叫累个半死?

    笑话!

    原来正是那些消失了的内力在体内不停地捣蛋,害得自己好苦好苦。对它们最怎么恨之入骨,那也是属于自己苦苦修炼而来的内力。不由又想到了事前他说的那一半内力……

    终究是避不开,心情更加复杂了。

    秦朝想了想,觉得做都做了,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好了,完了,请自便。”想了很多却只留下一句。

    很想提醒左柔要小心神农帮,每次话到嘴边都觉得更该小心的是神农帮,而不是眼前这个内功**的大龄剩女。

    那么丑都宅不住!

    粗略估算,左柔现在确实失去了一半内力,但去无损内功的根基。只要能静下心来再认真地修炼几个月,最多几年,不但很有可能把刚才付出的那一部分内力再练回来,甚至还可以在内功上再向前跨一大步。

    那可就真的成了个超级大**!

    左柔在那么漫长、巨大的打击下,在那种极端恶劣的环境中,本来最容易把性格往极端的方向扭曲,可事实却是她保持住了心中的那一份善良,能长期支援秋语一家治病。

    秦朝觉得**是很**,但这不是寻常意义上的**,而是令人很钦佩的好**!

    比起左柔在内功方面的深厚根基,秦朝现在虽然内力巨增,却只是在数量上暂时能与之齐平,吸来的内力大半仍很类似无源之水、无根之木,最好像书中段誉一样别轻易动用。

    可以想象,就算不会一用就完,也肯定没什么效率。换而言之就是浪费。

    浪费可耻!浪费很可耻!别人最辛苦修炼都没错,但自己也该懂得珍惜。

    左柔望着他,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却什么都没说。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放在一边的小桌上,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历经半个小时的巩固之后,秦朝停下了主动的北冥神功,被动的现在想停都停不了。

    睁开眼,打开小册子一瞧,里面写的全是左柔试验内功的心得体会,左一句,右一句,东一句,西一句,大半写得很凌乱。

    从头到尾,秦朝用最快的速度看了一遍,决定尽快将之背下来,然后物归原主。

    这份特殊的礼物,对一般人或许用处不大,因为左柔的全部实验最终都是为了治好那一身怪病,结果除了失败还是失败尽是失败。不过在秦朝的眼里,这却是万金不换的宝物。

    假设没有北冥神功,这份礼物最如何珍贵,价值也会大幅度下降。但若配合北冥神功,这份礼物最如何垃圾,价值也会大幅度上升。

    不仅影响了它本身的价值,也影响了北冥神功的价值。

    互相影响,最低也有一加一等于二的良好效果。那也赚了,而且是大赚特赚。双方都赚了。

    左柔实验的方向太多太广,每一个方向都最多只走到一半,就又发现接下来无论怎么走,最后都还是实现不了目标,于是只好又停下来再次宣布中途失败,一次接一次败上加败。

    那一身怪病也更怪、更重,更加难治。

    秦朝认为,左柔已经十分接近成功了!

第十章 第一瘦身大宗师

    好似只要稍微改一改,就可以利用这本小册上的内容自创出一门上乘内功来,有希望可以与‘小无相功’相媲美,调节阴阳不调,代替‘小无相功’。

    那样的话,也就可以用来代替书中段誉的‘一阳指’和‘六脉神剑’,辅助炼化各门各派各种各不相属的内力。

    这么一想,好像自己欠了左柔更多,到底谁才是谁的恩人?

    大恩大德!

    你送我这恩,我还那那恩。恩又生恩,蛋又被孵化成了鸡。现在、过去、未来,大大小小,混在一起还怎么说得清楚!要分那么清楚干嘛!现在自己能用上,为什么放着不用?

    等自创内功的效果证实了一二之后,再回送一份给左柔就是。

    对左柔的不断失败,秦朝均以佩服居多。书中小无相功都统合不了少林七十二绝技,她那些实验却把一身内力变得比少林七十二绝技更没规律。但若说没有规律,人怎么还活着?

    左柔的眼里,他秦朝是奇人。

    秦朝眼里,她左柔更是奇人。

    一边死记硬背,一边做实验。一边播种,一边收获。外练健身,内练养生。臂力、脚力、耳力、眼力……记忆力等都随之大增。总之,秦朝感到身体各方面都比原来更强大了。

    等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北冥神功也来了个七十二变,修炼得与原本秘笈中所说大不一样,却在理论上更像兼容百家内功的大杂烩,秦朝给它取了个新名字‘混元一气无相归一北冥神功’。

    心想:“既然都盗版了,也改得乱七八糟了,也别在乎同一个名字了。但最怎么千变万化,万变不离其宗。总而言之,属于北冥神功的派系之内就好。”

    它可以分开来,分成‘混元一气功’、‘无相归一功’和‘北冥神功’三门内功。

    气海内三分天下的三道内力,正好可以用来分别各练一门。‘混元一气功’最霸道,原理上似乎很接近‘天山童姥’的‘八荒**唯我独尊功’,走的都是三国之中孙家小霸王的路子。

    学的是霸王项羽的那种风格。

    饭桌上,秦朝二话不说,以最快的速度吃完。接下来,当着左柔的面把小册子从头到尾又默读了一遍,立刻物归原主,道了声:“谢谢!”解释道:“它对我应该很有用,因此我把它全背下来了。”

    说完,忍不住提前把那还未完全成形的‘混元一气功’改了一份送给左柔,留下一句:“这只是我刚才依据你的那些心得体会而创,其中肯定会存在一些不当之处,以你对内功的研究,凭你那丰富的经验,相信你应该能自行解决。”展开凌波微步,一溜烟跑了。

    再不跑,就秋语一家的眼神都热得快要自燃!但这也怪不得,秋语的家人都是生来就长得比较肥胖,吃多了长得胖的亏。

    左柔身材在不到半天时间内发生的巨大变化,秋语一家人都亲眼目睹了,更深信不疑了。

    秋语十分心甘情愿地将原来叫得很别扭的神医升级成了——第一瘦身大宗师。

    像这种好事,想来谁都不愿怀疑,何况是亲眼所见。更期望能好事成真!好事成双!甚至不止成双更好。

    秦朝不是不想解释,不解释,不断加深地误会解除不了。想解释,实在找不到什么话可以管用。留下来又实在找不到办法,能比得上左柔今天这种立竿见影的‘瘦身**’。

    最后只得‘三十六计,走为上。’

    没从那年久失修的大门走。

    轻轻一跳,出了后院左边的泥墙。随便一步都有一丈来远,轻功明显随内功大增。

    内力为本,招式为末。事实再一次证明了,逍遥派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是多么地正确。

    虽然多了大量内力可用,但秦朝却不想这么用。觉得这么用效果最低,也最浪费。不如找地方多练几遍凌波微步,利用它那种以动功修炼内功的方式,就算不能把吸来的内力完全转化成自产的内力,至少比这么直接用要好多了。

    原则是先利用别人的内力来提升自己的内功,再用内功完成内力的自产。

    一个国家吸引最多外资也不能忘了用来提升国产的实力,个人也是。

    引入外资当然是越多越好,但国产的实力亦要随之跟上;吸人内力还只是第一步而已,自产的内力也要尽快跟上来。

    接着修炼凌波微步,第一遍所得的效果最显著,第二遍的增长还算快,第三遍增长也不慢,层层递减……修炼到第九遍时,感觉仍比以往修炼的进步要大,但增长的效果与第一遍相比,至少有了十倍以上的差距。

    “咦!怎么变成了两个人在动?眼花了也不会花成这样呀!”

    “难道这家伙这速度会比我的袖箭还快?比你闪电貂还快?”

    “嘿嘿!不这样,能避开你的闪电貂?我们都成了大傻瓜。”

    钟灵和木婉清的眼睛仿佛夜空中的星星,闪闪发亮,围着秦朝把他从头到脚十分仔细地视察了一遍又一遍,心中疑惑不减反增。不由后悔离开久了,可这才分开多久?

    不只轻功又变了,变化更大了,似乎连人都变了。

    具体说,又说不出到底变在了哪里?仍是他这人。

    木婉清不可置信道:“娘曾提起过这类轻功分影,似乎可以代表正式步入了先天的实力阶层。但娘又说,先天不可信,属于骗人的玩意儿。想想大理段家的武功就明白了。”

    钟灵点头道:“我也在武林野史中见过,也觉得先天不怎么可信。但先天的实力却可以相信。只指实力,不是境界。他这只是轻功,不是内功。理论上先天理应先从内功突破。”

    木婉清道:“娘的话很自相矛盾。隔了几年后又说,虽然先天是先人画了个很吸引人的大饼,但做不到不代表不可能。要说不可能,也只一般人不可能做到。”

    钟灵道:“年龄大了,明知先天是骗人都不愿意相信了。没了先天,怎么返老还童?”

    木婉清道:“别人入了先天也没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真假自知,咱们最相信也没法相信。但很容易想象,踏入先天后肯定会给人体各方面带来十分巨大地变化。”

    钟灵道:“想要完全理解先天,至少自己也要踏入先天。那时也就不必再说这些废话了。”

    木婉清道:“他这种变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符合先天率先步入先天的情况。”

    钟灵使劲点头道:“木姐姐说得有道理,我就不信他以前也是先天。说不定他以前并非故意假装,只是在临近突破时候总有很多的限制,至少会不方便使出全力。”

    秦朝强忍住不接她们的话,却忍不住不听她们的话,心想:“论实力,最接近先天的自然是现在最为耀眼的轻功。但论属性,最接近先天的肯定是现在最不起眼的心功。”

    觉得凌波微步以动功练内功,以后天入先天,以有形之法修无形之道,后天容易先天难。突破后天的最大限制是内力,又不完全是内力,至少现在的内力最多都肯定属于后天。

    逍遥派武学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深厚则根深叶茂。秦朝认为:内力主所有武功的下限,而非上限。虽说其它的武功最多最好都只是枝叶,但可以不要枝叶吗?

    想象一下,光秃秃的不见一半叶子,根最深也不叫根深叶茂了。修炼内功可不只为了内功,也同样想让枝叶更加茂盛。根深叶茂,两者无论伤了谁都不好。

    下限以内力为根基。一个人只要内力高深,其它武功想低都低不下来。等全身内力大量转化成先天了,轻功和其它武功想不先天也难。所以说,内力主下限。

    秦朝不由想起了神话传说中的功德圣器,希望内力像它一样,部分拥有镇压气运的作用。

    内力深厚,轻功自然随之高涨。练不练轻功,轻功都会随内力一起提升,轻功最低都不会比内功低。轻功有内功做底,不代表轻功一定要低于内功,不可以领先一步踏入先天。

    反而,内功越深厚,轻功越容易更高,反之越难。

    轻功虽然可以领先内功,但领先越多越难修炼,不如只领先一两步的效率高。有那时间,不如花在内功上。等内功高了,轻功自然也容易高了。同样只领先一两步,效率不同。

    三步……四五六七……往后的难度越来越大,越容易被卡住进退两难,白费时间和精力。

    话虽如此,秦朝花在轻功上的时间却明显更多。对比半天前碰见左柔那时候,就只一身轻功拿得出手,内功仅刚刚入门不久的样子。寻常情况下,抛开轻功,就一个低级武者。

    半点都不用装,本色演出最容易,也最出色。

    装了也没啥大不了,最厉害也只就那么厉害。

    平时变化最大也不及这半天大,内功的增长不下于常人四五十年的苦练。更难得在数量与质量的矛盾冲突下,内力的质量不降反增。

第十一章 当众击败了秦朝

    他变化太大了!判若两人。

    太快了!分开都不到一天。

    钟、木两女感觉最迟钝都绝不会没感觉,对只凭肉眼看不出来的地方也不会没感觉。

    最有感觉也太复杂多变以了,任两女怎么分析也摸不清具体情况。他内力的质量已经很高了,内力的数量却仍在不断地下降,转化出质量更高的内力,转化出非一次性的内功。

    消耗内力似同消耗金钱,转化内功似同花钱办厂。别人得担心办厂后能否收回成本,他不用。

    亏也是他赚,他不亏也亏。

    他吃亏也是赚了别人便宜,别人赚了便宜也是吃了他亏,例如左柔。但左柔也亏得和他一样开心,亏得甚至比他更开心。他最怎么开心,也比不得左柔现在开心。

    内力是内力,内功是内功,两者关系最紧密也不相等。他内功在上涨的同时,内力却在随之下降。内功非一次性,涨得越来越厉害的同时,一次性的内力却下降得越来越厉害。

    如此多奇妙复杂的变化,两女却很想在很短时间内破解。

    “到底是哪里变了嘞?”

    “本以为来太早了呀!”

    “这才刚分开多久啊!”

    秦朝早就瞧见旁边黑玫瑰上多了个段誉,身体被五花大绑,嘴没被堵住。几次猜他忍不住插嘴都没猜中,终于,见他突然笑了,插嘴道:“人时刻都在变化之中,你变,我变,大家都在变,有变化不怪,没变化才怪!不然我和你们将来怎么变成老爷爷、老奶奶?”

    “闭嘴!老实点。”木婉清十分恼火的呵斥他。

    “最好老实点,闭嘴。”段誉虽然是在有样学样,说话却更显平静和威力。

    秦朝在一旁偷着乐,明白了他的嘴巴为什么没被堵住。

    木婉清是可以堵住他那张嘴,但却不愿怕了他那张嘴。

    不愿怕了可以,却不代表喜欢与他论辩。木婉清一路早已多次见识他那大少爷型书呆子的一面,也见识了他刚硬的一面,领教了他口头上绝不吃亏的本领。

    瞪了他一眼,木婉清怒道:“等下再收拾你,别你以为你可以另一个秦朝。”

    段誉好奇道:“什么另一个秦朝?”

    木婉清扑哧一笑,道:“还以为你真的有多聪明,秦朝不就是用嘴说书闯江湖的代表人物吗?而你说你只爱读书,半点武功都不会,不更是想凭着一张嘴来闯天下吗?”

    钟灵呵呵笑道:“两人最开始练的都是嘴皮子功夫,可惜都不会传说中的‘狮子吼’。”

    秦朝心中一动,笑道:“‘狮子吼’,据说它也曾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但要我说,‘狮子吼’理该远不止少林那一个版本,将之归入七十二绝技中,好似不怎么公德。”

    段誉嘀咕道:“快把我放下来,不就更公德了。平时从这类小事做起,就能越来越公德。”

    秦朝呵呵一笑,安慰他道:“别急,别急!我正准备为你求情。”

    木婉清一脸招牌式的冷笑,道:“最爱多管闲事的家伙!想求情也可以,别又空口无凭,你准备拿什么来求我?”

    段誉道:“谢了。”

    语气一转道:“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求情就不必了。”悄悄对秦朝眨了眨眼。

    秦朝也是男人,想起段誉对女人的‘名誉’!自然一点就明。知道他更多是在故意接近两女,说不定这种不求情的‘吃亏’,会比求情的效果更好。不管木婉清将来怎么对他,至少骨头硬的男人最怎么吃亏都更容易受到女人尊敬。想明白了他的部分心理,也更明白了该如何对待他,准备把顺其自然的宗旨再升级一次,心道:“如果段誉的运气可以比得上书中一半,将来除非是碰上生死关头,否则要尽量克制,别再多操闲心了。”

    现在几乎可以肯定,段誉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一个人。但只要是人,很多事都早就注定不变——比如说命只一条,连高高在上的帝王都不例外,那些最底层的奴隶也是一样。

    一条不多,半条不少。

    段誉最厉害也只有一条命!没了就死了。而木婉清也继承了那‘修罗刀’的野蛮无理和凶残无情,又不是第一次杀人不眨眼,不管你段誉简不简单,若真的一招杀了……

    那后果将……

    很快便不敢再接着往下想。

    一石激起千层浪都不足以形容,或许该用十二级地震加龙卷风。

    秦朝念头一转,心道:“世上有几人能不对无关之人更无情?但程度有别,好像越那样的人,往往对更少数人更关心,更多情,甚至死情!像‘修罗刀’对镇南王,死不悔改。”

    哈哈……

    突然大步走在前面,高声唱起了《西游记》的那首经典:“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踏平坎坷,成大道。斗罢艰险,又出发,又出发。啦……啦。一番番春秋冬夏,一场场酸甜苦辣,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边唱边试着融入内功。

    中途不由比较起大名鼎鼎的‘狮子吼’,不时有自学自创的想法,可惜想法再多都没有什么用。但那也得看跟什么比,武学世界中的音乐加了内功也很自然,比起家乡的电器配音,所谓高端科学技术下的纯天然,各方面的优势都更明显,效果更好。

    偷着笑,一个人。

    歌声响起,两女暗中惊喜,心道:“又来了!”不由习惯性又伸长了耳朵,开始默记。

    段誉更好奇,却不停挑毛病道:“曲是好曲,词与情景太不相合。什么挑着担?谁挑着担?到底归谁牵马?日出在哪里?晚霞又在哪里……”见三人都不理仍说个不停。

    突然,又成了两个人合唱……三个人合唱……四个人合唱,一路高歌,配合得愈来愈好。

    路边不断有新的、陌生的声音加入,男女老少,放开嗓门,百唱不厌。四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化身成了主要负责领唱的音乐老师,一个接着一个,暗中比起了歌喉。

    最终公认排名最高的是木婉清,第二是段誉,第三是钟灵,皆青取之于蓝而胜于蓝。

    秦朝一败再败,却败得最开心。木婉清当众击败了秦朝,又喜得不得了,乐得笑了又笑,嘴上却埋怨道:“这首歌又明显不怎么适合咱们女人唱,你们男人又这么不要脸,又在作弊。”语气中掩饰不住喜悦之情满满。

    她那种仿佛深入内心的洋洋得意,似乎越遮掩越掩饰不住。但她可以不掩饰吗?

    秦朝心中一动,笑道:“你之前不是问我用什么求情吗?你看,这不就是了吗?”

    木婉清扑哧一笑,又强忍住,暗问这有什么好笑?觉得自己最近笑得太多了!

    “你还是半点亏都不肯吃,又想趁机大占便宜。唉,算了,放你一马……全当放你们一马好了。”

    这时候秦朝可不敢笑,忙快步跑到黑玫瑰边上,先帮段誉把双手解了绑。接下来任由他自己解决好了。如此也还是免不了成了两女嘴里的拍马屁,想反驳却觉得底气不足。

    钟灵好奇心大起道:“这马屁拍得好没道理呀!以秦大哥的为人,应当不会眼红那宫中四大护卫之职呀!不然岂不是下半辈子都得奉献给段家,家奴有什么好?再往上,难道是想做什么大将军?领军开疆拓土,又或者想要造反不成?哈哈……”

    段誉面露不快道:“什么家奴?是家将,亲密如同家人的国之大将,官高权重之极,不懂就别乱说。”说完很快便发现,自己也只是表面放下身份,实际还是在各走各的路。

    真了也就反了。

    怪不得别人!

    只见钟灵脸现鄙夷之色,道:“什么狗屁国之大将?果然是一群权臣大官!围着你一个不务正业的公子哥,整日在外游山玩水,亏你居然还好意思说,脸皮可真厚啊!”

    段誉停下自我检讨的同时不由又羞又恼,很不甘心地争辩道:“老子《道德经》第六十章中云:‘治大国,若烹小鲜。’你懂不懂?”

    钟灵愣了一愣,笑道:“烹小鲜,我们肯定是懂,你这个公子哥、书呆子懂不懂?哈哈……”

    木婉清不屑道:“不懂就不懂呗!随便找个懂的来,反正当官的上下两张口,不用他们自己动手。你秦大哥的嘴皮子功夫,用来当官肯定比说书更厉害。但用来拍马屁,最厉害都还是马屁,越厉害只会越臭。钟灵你若想做官太太,臭在一起,嘿嘿!接下来直说不得,说了嘴臭,比放屁更臭……不过我突然想起,你秦大哥有一句话说得太对了——‘这世上最容易莫过于当官!官越大越容易当。’”

    木婉清刚说完头两句的时候,段誉便愕然陷入到回忆之中。

    除了这次的离家,往日全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这倒也不是第一次出门在外,但只这一次,一身钱财全让一个酒肉和尚化得一干二净。

第十二章 不同于嗟来之食

    当时忍不住说了几句带火气的话,那酒肉和尚竟把那些钱财全都扔了不要。自己却偏要硬塞回那酒肉和尚的手里,说什么:“不是大师您想要,也不是大师您想骗,更不是大师您想抢,而是小子为了表现自己的心诚,仰慕大师的高人风范,一时情难自已,心甘情愿将身上所有钱财奉送。”问自己:“真的很心甘情愿吗?”

    自此开始更深刻地体会起‘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不然也不用跑到马五德家蹭饭吃,结识那巾帼不让须眉的马秀秀。

    一失,一得。

    一路反复思考了很多遍,觉得那酒肉和尚的话简单、朴素中蕴含深刻哲理,令人思之不尽。

    表面看来,他身上缺点多多,酒肉不忌、骗吃骗喝、恩将仇报……

    深入思考,他信手拈来各种妙招,不知不觉中义助自己领悟更正确的人生大道,或许也想顺便报答那一饭之恩。

    将之延伸开来,一叶而知秋,可以越说越广,说上几天几夜都还没准一定说得完。

    总结归纳起来主要有两点:第一在于‘得与失’,第二在于‘自己与别人的标准’。

    不管我们的人生是成功还是失败,个人有个人的标准。无论别人的标准是好是坏,既不必老用别人的标准限制了自己,也别老把自己的标准硬套在别人头上,强迫别人。

    反之,最好的标准都不好,最坏的标准都不坏。

    例如在父亲逼迫之下练武,就算本来是件天大的好事,自己不开心还是很不开心。反之,《易经》引发自己的学习兴趣,就算因此而耽误了其它正事,还是禁不住越读越开心。

    那天请酒肉和尚吃饭,就算原本是件好事,若非出于那和尚的自愿,还算什么狗屁好事!最终只有等自己也变得身无分文,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才能更深入内心地明白,嗟来之食与请客吃饭的关键区别在哪里。自己有钱的时候请他吃饭,很容易拿钱不当钱,表面十分豪爽好客,实际却很可能很不合他心意。

    锄禾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虽说没法和老百姓一样勤劳,但他或许更认可上位者的节俭……

    他要么觉得是在浪费百姓的血汗钱,又或许是由于其它的原因,总之是不太欣赏,于是趁机整了一把。自己有钱够用的时候自然不会很在意那些,可以无所谓,才与他第一次见面,便大手大脚请他吃饭;等自己没了钱财之后,一样面临缺乏之时,发现吃穿住行都要用钱,最想无所谓都没法无所谓!很自然就懂得了珍惜手中的钱财。

    此乃人之常情。

    有什么好奇怪!

    改成有的时候更加珍惜,失了反而可以无所谓,坦然面对,那才真正值得别人欣赏。

    可谓超凡脱俗。想明白了,那酒肉和尚便是大德高僧,好心点化。自己当时若不听他那些忽悠,舍不得送上所有钱财,说不定那和尚又不按规矩出牌,仗着武功高就动手抢了,自己的最终下场反而更惨。不肯施舍就是珍惜吗?不。那主要是舍不得,更主要是吝啬、小气、抠门。舍得舍得,不舍不得。小舍小得,大舍大得。

    得与失,失与得。一切尽在得失之间。

    得得失失,自己怎么看待,也很关键。

    同一得失,既可视之重若泰山,亦可视之轻若鸿毛,例如:滴水之恩,得之,重若泰山;施之,轻若鸿毛。

    唉……

    段誉暗自叹息道:“左变右变,东变西变,又变回一团糊涂。规律不可寻,规矩不可依。”来不及多想,身感腾空而起,转眼滚落在地。

    联想起上回滚落的一身泥灰,这下只是滚了一身杂草,待遇可算是提升到了贵宾级。鼻中阵阵幽香沁人心脾,不用说也知道肯定又是那黑衣蒙面女。

    “你一个人舒舒服服地坐在马上,还唉什么声?叹什么气?”说话的是钟灵。

    动手的是木婉清。

    段誉落马,钟灵和木婉清上马,顿时浑身上下都舒坦了!

    秦朝苦着脸,弯下腰,背起段誉,展开轻功,紧跟黑玫瑰的马屁股后面,一脸郁闷,禁不住在美女面前都大爆粗口道:“操你老母!我又不是马,也很不惯拍马屁。”

    木婉清见了,肚子都快笑痛,开心不已道:“早该这样了。已经便宜你很久了。”

    跑了一会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黑玫瑰可是匹日行千里的宝马,长距离奔跑连闪电貂都跟不上,可那秦朝背了一个长得比他高的成年人仍一脸轻松地紧跟不落。

    钟灵越想越心惊,紧盯着秦朝,怎么瞪眼都没用,嘴里闷道:“木姐姐,秦大哥早上不还……还……”半天还是还,还不出半句下文来。

    木婉清一想到早上的比赛就更加来气,冷哼道:“还你的秦大哥,还你的死猪头,还在装!装装……装!该死!真该死!今天早上,那不又是在猫捉老鼠,戏弄咱俩吗?”

    马鞭一舞道:“现在就让我的黑玫瑰来试一试,你轻功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冤枉啊!”秦朝很想大喊。

    喊了可以有什么理由可说?

    说不出理由来只会更糟糕!

    秦朝闷着头继续赶路,一言不发,只当自己是哑巴了!

    两女都骑在宝马上,凉风习习轻抚面,草木清气迎风爽,聊聊天、哈哈气,痛快淋漓!最痛快也还是怎么都止不住不时地心生不满——该死的扮猪吃老虎!该死!真该死!

    秦朝在心里暗唱:“两只老虎,两只老虎,吃不得!吃不得!母老虎更吃不得!一只骑在马上,两只骑在马上,跑得快!?跑得快!?”改唱了《两只老虎》的经典儿歌。

    段誉虽有满肚妙句,却因为骑的不是马,得顾及他的感受,只偶尔说上几句,其中大半是在重复:“学杀人的武功不行,可以学一门用来跑路的绝世轻功,别老委屈咱们这几只脚,苦过那马脚、驴腿。”

    其它话中最惊人的一句他只说一次,秦朝已牢记在心。

    “秦兄的轻功实在是高!实在是妙!步位隐约与《易经》六十四卦相符,化腐朽为神奇,融入自然而功用大涨,由简而繁之演化无穷,将书生的空谈化成实用,令人不得不钦佩!令人羡慕!”

    秦朝很想和他更详细地说一说凌波微步,几次话到嘴边又吞回了肚子。

    该不该将凌波微步尽快传给段誉?在传给小柳之前就已经多次考虑过。

    传了表面才刚刚认识的段誉,难道可以不传玩得更熟的钟灵和木婉清?

    以前传不传就一句话的事,现在却随各种关系而渐渐变得越来越复杂。

    江湖关系越多的同时,需要考虑的也越多。不如先暗示段誉自学成才,心知肚明即可。非要说出来,人比人,非把人气死不可。两女的武学天分不用多说,但与书中段誉一比!!!

    比不得!

    实在比不得呀!

    算了,别比为妙!现实中段誉的资质最高都还只是猜测,不如再等等,看他能否真的自学成才。

    事实胜于雄辩。

    忽然听钟灵语气怪怪地笑道:“秦大哥以前和咱们还不太熟嘛!一开始就知道让着咱们,哪里是小气咯!”

    “哼!”木婉清摇了摇头,“既然小武馆的一小群垃圾都可以狠狠地揍他一顿,在陌生人面前都可以伪装到底,为什么对咱们一次次寸步不让,他这不是气量不大是什么?”

    钟灵道:“正因为咱俩跟他不陌生了,越来越熟悉了,才越该卸下更多的伪装,需要更多地以诚相待。所以在陌生人面前假装得那么彻底很正常,在越熟悉的人面前伪装越少越有真情实意。这不同于气量不大。试问,尊重咱们之间的友谊不好吗?这反而更证明了,秦大哥从第一次与咱们见面的时候起就没当咱俩是陌生人过。”越说越开心,说得连自己事先都没想到,心中好像一阵噼里啪啦,大大小小的结儿像炮竹串儿炸开。

    木婉清越听越来气,争辩道:“他真有那么尊重咱们的友谊,就不会等到这段木头来了,为了加大份量来拍皇亲贵族马屁,轻功立即高了十年以上苦修。显露不凡,提高身价。你瞧他那一副越跑越轻松的臭屁模样,恐怕想超过咱黑玫瑰也不是不可以。再想想咱们是怎么一层又一层,揭开一个又一个。欺人,这还不够欺人吗?我肺都快气炸了!”

    欺人太甚!

    “快笑炸了!”钟灵越想越觉得轻松,轻得都仿佛要飞上天去。

    木婉清道:“钟灵你太不够义气了,我说实话,你却装什么装?”。

    钟灵道:“事实证明我们没冤枉秦大哥扮猪吃虎,皆大欢喜,不该笑吗?反过来那叫冤枉了他,也就没什么欺人,要欺也是咱俩欺人。好笑!确实很好笑啊!”

    听她话里的意思,木婉清都懂,听了却更不甘心,大声争辩道:“说不定你秦大哥连名字都还在弄虚作假,装什么无名高手,你猜是北乔峰还是南慕容?”

第十三章 辛双清突然晕倒

    只稍微停顿了一下,木婉清紧接着道:“‘北乔峰,南慕容’何等人物!岂会像他这么无聊透顶,也根本用不着隔着万里之遥跑来这西南偏僻之地吧!他要拍段家马屁就拍,咱也来凑一份热闹。”

    钟灵插嘴道:“看拍不拍得香。”

    段誉一阵大笑。

    “不懂装懂!拍段家马屁与拍我的马屁相比,差别不以道理计。别老是瞎猜西猜,以你们女人之心,度咱们男人之腹。事情的真相其实很简单,秦兄不过是出于侠义心肠,见不惯你俩合伙欺负人。两位妹妹非要把这与拍马屁联系在一起,意不在此,在咱段家,在咱父亲。由此可见,两位妹妹是咱段家子孙的机率极高!极高!心乱了。”

    两女听了,顿时神色大变。

    木婉清冷冰冰地道:“乱你个大头鬼!你等着瞧,你要不是我哥还好,假若真的是我哥,我要揍得你分不清东南西北方。”

    段誉开怀大笑道:“若因此而多上几个漂亮妹妹,多挨几顿揍又何妨啊……”尾音拖得老长。

    钟灵也见不惯他的嚣张,气道:“不但木姐姐要揍你,我也要狠狠地揍你,你爹也肯定要揍你,家丑不可外扬嘛!你这只官字两张口的公子哥,懂不懂?”

    木婉清道:“灵儿,你家门外写着‘姓段者入此谷杀无赦’,说明你爹早就对姓段的恨之入骨,那可不是揍几顿就能出得了气。其实这一切还用得着说吗?事实明摆着。”

    钟灵道:“我又不是不承认,大不了多一个爹,多一个哥,多几个姐姐,多几个大姨小姨,说不定逢年过节还可以多收几份礼物。”说得轻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有多纠结!

    “你俩这都承认了,那我也快些回家,把这事证实了,了结了,再出来不迟。”段誉一脸严肃地道,“我不打扰你们了,反正今晚是帮不上忙了,把黑玫瑰借我用几天怎么样?”

    木婉清嘴里说不借,心里巴不得,就等他这话。猜测最准也只是猜测,不上不下,卡着难受。一天两天还好,久了谁受得了!不管那最终结果是真是假,反正总得有一个结果。

    “再见!”

    段誉又骑上了黑玫瑰,扬长而去。

    哈哈……哈……

    秦朝乐了。

    背一个男人,背一个长得比自己高的成年男人,身体最轻心里都不轻松。假设换成一个女人,背一个长得比自己高的成年美女,不知怎么,秦朝突然想起木婉清的母亲……

    正心生忐忑,突然一警。只见钟、木两女猛扑过来,前后合击。

    秦朝脚踏凌波微步,身体如轻烟般随风飘动,心头却沉甸甸的。

    两女最擅长偷袭。最近对上他,比干柴遇上烈火还猛,更偷袭惯了。若非他实力的进展比两女更快,早就坚持不住了。今天也是,而且是在更短的时间内,取得了更大的进步。

    秦朝很烦恼!

    自己一直不肯败下阵来,怎好要求两女收手?如果双方都不肯罢手,到何时结束?不结束便只有继续,那样岂成了两女的免费练功器?等她们享受了快乐练功,享受多了,享受惯了,岂不让她们更加地欲罢不能!

    “干什么?”秦朝一声大喝。

    不经意间,不但用上了内力,且有莫名力量在催化,使大喝的效果顿时几何倍强化。不由想起,《三国演义》中张飞那一声大喝。或许写得夸张了些,没准真有其人其事!

    两女愕然停下,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骑马。”

    既被段誉‘骑’了一回,秦朝自然更欢迎两位美女了,但眼前这时机似乎不对。想了想,张开双臂,一脸无奈道:“你们难道就一点不懂男女之防吗?还是坐在我手臂上得了。”

    两女嘻嘻一笑,毫不客气,一跃而上,挥臂大喊道:“马儿乖,快跑,快跑。”

    木婉清冷冰冰地稳坐在他的左臂上,钟灵笑眯眯地坐在他的右臂上。

    香软嫩滑的臀部,第一次重重地压在了男人异样的肌肤上,钟灵很不自然地磨动了几下,又不自然地来了几下……

    心头开始持续滋生起一波又一波异样的刺激,钟灵禁不住故意扭啊扭啊扭,不料越扭越起劲,越停不下。

    木婉清身体不动,心灵所受的刺激却更容易累积在一起,无形更胜有形。

    似同烧水,水温越烧越高,再加上盖子,不但热得更快,而且还多了更厉害的热气压。火却不同,烧水的火普普通通,肉眼可见,这心火却无形更胜有形,似可燃烧灵魂。

    心火之下,产生的也不是那种普通水气,而是无形之气,似可占据心灵深处。

    如此倍加煎熬之下,木婉清静静地越来越不敢轻举妄动,心中越想要更争一口气,神态越渐冰寒冷。

    在钟灵看来,她那冰雪般地气质明显比以前更似万年冰雪。

    秦朝的感觉,木婉清反而像似一团火,钟灵像似了一块冰。

    火猛烧不动,反而更炙人……

    不知从何时开始,秦朝自然而然运起了‘无相归一功’,堪堪抵挡住火热的一边。紧跟着,另一边自然而然运起了‘混元一气功’,热得钟灵越来越躁动,扭动个不停。

    跑着……跑着,北冥神功突然也自动运转了起来,渐渐把三人的内力连通成了一个奇异整体。秦朝的轻功很快又来了一个三级大跃,快得不敢心惊肉跳,分心想象起高速列车。

    路边的景物出现了越来越大的矛盾——既有更静态的清晰,也有更动态的模糊。

    木婉清和钟灵空空地陷入到一种潜意识的空灵状态,越陷越深,也越难以自拔。

    等到站在无量剑‘剑湖宫’的战场中间,终于,三人都瞬间恢复了原来的清醒。

    神农帮和无量剑的大战,没开始多久就已接近尾声。神农帮的毒烟阵一起,无量剑大部分弟子几下就被熏倒,都没来不及施展勤学苦练的精妙剑术。神农帮势如破竹……

    突然,辛双清和一个年青女弟子杀了出来,一口气杀了五个神农帮的人,然后打起了运动战。神农帮的帮主司空玄亲自上阵,力压辛双清,其余帮众趁机往四面包围成网。

    辛双清几次突围不成,正准备制造机会挥剑自尽,突然警报声四起,从无量山下一直响个不停……秦朝三人鬼魅般的身影一路直冲而上,如入无人之境,最后停在了战场中间。

    现出三人一体的怪异造型。

    众人瞧得目瞪口呆,许多人被吓得气都不敢喘大了。

    诡异的局面持续了一会,辛双清突然晕倒。乌黑的长发刚接触地面,秦朝已闪身将她扶住。手中的美女又多了一个,情况变得更加怪异。说实话,刚才只是不忍心而已。

    不知是不是巧合,当时地面正好有两块尖石,对准了她那双肉眼……

    没时间再往左右摇摆不定,便只好先救了人再说。心中一动,利用刚才意外形成的余威,秦朝毫不客气抢了指挥大权,大声吩咐道:“不管你们属于哪帮哪派,都先救了人再说。”

    说完再次做起了医师,立即开始子带头行动。

    在别人肉眼难见的地方,秦朝表现最如何客气,那‘混元一气无相归一北冥神功’不知什么叫客气,对那些不顺眼、不听话、不识相的人更不知客气,对那些趁机**掠盗之辈下手最狠。

    下手越狠,秦朝却越心安理得。最简单直接的方法是跟他们握手,不怕他们卖力试探自己的虚实。只握握手,谁敢不肯?谁敢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不给也没关系,不给就不给。

    接下来,那些人只会更惨,内力的损失更大,自己也更心安理得。事实上他们也从中得了不小的好处,因为就像饭里面含了沙子,内功中的沙子更加难以清除。除了逍遥派的北冥神功,反而巴不得多吸些‘沙子’,因为它们的质量比普通内力更高,有的甚至能以一抵十。

    秘笈上虽然没说,但左柔的实例比得上秘笈上说上一万句。

    钟灵和木婉清一左一中,紧跟在两边,全然不知该干什么好。

    刚刚,两女都万分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内功突然间整整翻了倍,等于又从小修炼了一次。回想往日,早修晚炼、夏练冬练,稍微偷一下懒都会退步。不偷懒也得不停反复重来,否则忘得肯定比熟能生巧更容易。现在,就这么坐了一回‘马’,一转眼一跨十几年。

    这要少吃多少苦头呀?美得令人不敢相信!事实又令人不得不信。

    “难怪,秦大哥好厉害!”木婉清和钟灵都相信自己发现了真相。

    “真人不露相。”突然听人说了一句,不由自主点了点头,两女脑海里同时冒出四个同样的字——扮猪吃虎!!!

    只见司空玄跟在三人身后,表现要多乖巧有多乖巧,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大部分人见了都觉得很莫名其妙。不理解,更害怕,表现得更老实听话。

第十四章 司空玄如在梦中

    司空玄正以为倒了大霉,被辛双清引发了‘生死符’,吓得快又生不如死。

    秦朝向前用‘混元一气无相归一北冥神功’,顺手一下。眨眼间便吸走了‘天山童姥’下在司空玄身上的‘生死符’内力。

    见他就那么一下,就清除了困扰自己多年的心腹大患,司空玄如在梦中。

    秦朝没功夫理会他会怎么想,思考起‘生死符’。比起其他人所练内功中隐含的那些沙子,‘生死符’更像是有生命的沙子,或者说虫子。甚至可以算作另一种蛊王。

    蛊胜在肉眼难见地微小,最小也不如

    ‘生死符’,同内力一般无影无形。蛊胜在量大,‘生死符’胜在质高。前者吸取中蛊之人的精血强大蛊群,后者吸取别人内力强大自己。

    ‘生死符’中包含的内力,数量微不足道,质量却奇高,再加上巧妙运用,便可以远程控制别人,一般帮主级高手都只得俯首听命。难道那司空玄就那么贱,不想反抗吗?

    ‘生死符’的巧妙与强大,秦朝越思索越佩服。

    司空玄更佩服、更羡慕他这一身武功,觉得解毒大半比下毒难,就算解除生死符不会制作生死符更难,至少也不会如此简单,唯一可以用来解释的答案是他的武功太高太高了!

    唯秦朝自知,但不便解释。能轻易解开生死符,凭的是从更高的层次入手,却不是很明白更低层次的道理,现在只能解,不能发。

    表面上这有违常理,事实上这才叫真理。更高明的修炼方法可以由上而下,更普通的修炼方法可以由下而上。下山容易,下快了难。下山时别跑太快,快了比上山更不好控制。

    “你别瞎猜,也别多问。‘天山童姥’可以说也是我大师姐,但她却不一定会卖我的帐。”秦朝不想这么快就招惹‘天山童姥’巫行云,却更不想司空玄在‘天山童姥’面前胡乱猜测,更怕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巫行云听了后会怎么反应?

    不知道。

    未知更怕。

    之前并非没有怀疑,那对准辛双清眼睛的尖石,出自那‘天山童姥’巫行云之手。不知不觉中,却又受了书中剧情的影响。在怀疑没被验证之前,习惯被那‘先知’占了上风。

    原本没错。

    巫行云原本不打算这么快来。但书中有的没讲,没讲她从未放松过对无量山附近的监视,表面上的放松不过是种智力的较量。对于秦朝,别人能忽视,她想不注意都难。

    巫行云几次强忍住只当旁观者,自己都说不清原因,复杂莫名。终于,这次还是忍不住隔空操纵,暗中来了一招。测试后认为秦朝已经起了怀疑,心绪变得更加复杂难明。

    “好小子!敢跟姥姥装。”

    “有你这样的师弟,师姐我很年青嘛!”

    巫行云强忍住,没把心里话说出声来。

    司空玄摸着颏下山羊胡不停点头,心道:“**这么容易就解了‘灵鹫宫’用来控制‘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众多英雄好汉的‘生死符’,说是‘天山童姥’的师父都行。你若说与‘天山童姥’无关,谁信?这事要传到外面,一传十,十传百,他妈不得了。不过‘天山童姥’的师弟既然可以解‘生死符’,当然也可以下‘生死符’,操他妈!”

    “谁他妈惹得起呀!?”左子穆心里也来了一句,却无关那‘生死符’。

    秦朝正感叹神农帮与无量剑这一战与书中存在大量不同,忽然发现,那书中无量剑死于神农帮之手的高手第一人,左大掌门的师弟容子矩,也像书中一样死了。

    嘀咕道:“怎么又死了?”

    暗道可惜了!

    心想:“北冥神功也有它善良的一面,可惜了容子矩多年苦练的内力,死了更浪费!”

    司空玄的脸色异常精彩,红里透白也白里透红,禁不住大喜也禁不住惊恐,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容子矩的性格有些古怪,喜欢自称对别人手下留情,却经常把别人弄得残废,刺眼睛,削耳朵,割女人的……”因为顾及钟灵和木婉清在,下面很不方便说,于是用手指在自己胸口两边点了点。顿了一顿,又在其它更惹不得女人的地方一点再点,一共点了十几下。自知最怎么小心都难免给钟、木两女种下了越来越不好的次几级第一印象!

    心里一直在想,‘又死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朝不怕他听不懂,没什么好解释。最小心也说了《寻秦记》,也想说《天龙八部》,在书中再说死容子矩一次,区别主要在于听众。假设司空玄听了《天龙八部》,他会怎么想?

    接下来,他会怎么做?

    假设他听的是全本,那会有什么后果?

    别怕他听不懂,听少了,没多大关系。

    秦朝懒得再管他,更可惜容子矩那一身内力,更担心历史的惯性作用。如果某人在历史上该死,自己想要逆天改命,好不容易改了一次,接下来的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呢?

    小说不同于历史,道理却与之相近。

    了解到那些容子矩的死因之后,发现最有惯性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至少其中有一部分属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而非那玄之又玄的命中注定,无论怎么都改不了。

    大步走向龚光杰,暗叹他的命也被改了,他自己恐怕还不知道。

    龚光杰不等秦朝开口,便很识趣地表示要尽快把龚家酒楼完全交到龚婉手里。暗底下大骂龚家武馆的那些下属,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高人,否则就算没轮到自己的机缘到了,至少情势与现在相比将大不相同。此时此刻,却连提都不敢提。暗下决心,要狠狠地加大力度整顿龚家武馆,不可以像往来一样得过且过,把重心都放在师门及师父处。

    “除了师门,除了师父,外面也……”念头一闪。

    “有秦大侠在龚家酒楼……”龚光杰将胸脯拍得乒乓直响。

    秦朝又顺路吸了两个,见时机已经成熟,有内力赚都懒得再一个一个来,命司空玄把神农帮和无量剑的重要人物召集在一起。前面没握手的来一个握一个,人一到齐就握完了。

    吸了内力,高兴地想冷脸对人都难,也很不习惯。

    来人见他笑容满面,恐怕想破脑袋都不知他在开心什么,但至少感觉比板着脸好,不由也笑了。来一个笑一个,旁人也笑了,大家都笑呵呵的,丢了内力也笑呵呵的……

    司空玄也丢了内力,也笑呵呵的。

    “那后山所谓的‘仙人舞剑’,其实只不过是我的师门中人曾经在此练剑。其它也与你们无关,我就不多说了。反正无量剑也得归属‘灵鹫宫’,你们也没必要窝里斗。”

    众人面面相觑。

    司空玄大松一口气,放下了最后一份担心。但人心不足蛇吞象,忽然又觉得,那秦朝如果非要力保无量剑不可,说不定真能见识一场与‘天山童姥’的超级大战,最终最好战个两败俱伤。

    用心扫了扫四周众人的神态,心中更加有底了。

    表面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私下里难免各怀异心。

    秦朝心明眼亮地站在人群之中,更加心安理得。

    “什么‘仙人舞剑’?”

    木婉清紧接着钟灵问道:“到底是你师姐的‘灵鹫宫’,还是你师门的‘灵鹫宫’?”

    众人又都伸长了耳朵,放轻了手脚。四周顿时更静寂下来,更接近于落针可闻。

    此时此景,秦朝不想再多说,回道:“‘仙人舞剑’,左掌门、辛掌门最了解,‘灵鹫宫’,司空帮主最清楚不过。我只用说出事情的真相,一句话了事,其它有什么好说?”

    左子穆抬头挺胸,轻抚长须,一声长叹,做足了派头。众人的目光大半都转移到他身上。只见他神色复杂,朗声解说道:“咱们无量剑五年一次的比武,可不正是为了后山那块‘无量玉璧’上的‘仙人舞剑’。在许多年之前,那时我师父当东宗掌门。常在月明之夜,见到玉壁上出现舞剑的人影,有时是男子,有时女子,有时男女对使,互相击刺。”

    停了停,续道:“玉壁上所显现的剑法之精,我师父别说生平从所未见,连做梦也想像不到,只当那是仙人使剑。我师父只盼能学到几招仙剑,可是壁上剑影实在太快太奇,又是淡淡的若有若无,说什么也看不清楚,连学上半招也是难能。仙剑的影子又不是时时显现,有时晚晚看见,有时隔上一两个月也不显现一次。师父沉迷于玉壁剑影,反将本门剑法荒疏了,也不用心督率弟子练剑,因此后来比剑便败给西宗。辛师妹,你师父带同弟子入住剑湖宫,接下来由你来说。”

    辛双清点了点头,接过话道:“壁上剑影我师父也见到了,可是后来便只见到一个女子使剑,不见那男剑仙。”

第十五章 明明遇上了仙缘

    只见她边说边微微侧转身侧向秦朝,继续说道:“想来因为我师父是女子,是以便只女剑仙现身指点。但过得两年,连那女剑仙也不见了。师父也说,玉壁上显现的仙影身法剑法固然奇妙之极,然而太过模糊朦胧,又实在太快,说什么也看不清。玉壁隔着深谷和剑湖,不便飞渡天险走近。师父明明遇上了仙缘,偏无福泽学上一招半式,得以扬威武林,心中这份难受也就可想而知。”

    钟灵嘀咕道:“天险算什么险,胡扯!傻啊!再来一座无量山,愚公也移了。”

    木婉清道:“说得好!刚刚有这想法的肯定不只你一个,留着不说,想干什么?”

    辛双清充耳不闻,继续说道:“仙影隐没之后,我师父日日晚晚只在山峰上徘徊,对着玉壁出神,越来越憔悴,过不上半年,就病死在山峰上。便在奄奄一息之时,仍不许弟子们移回剑湖宫。师父断气之时,双眼还是呆呆地望着玉壁。”

    左子穆道:“当年我师父也曾想过是两位武林中的绝世高手在玉壁前使剑,影子映上了玉壁。但玉壁之前就是剑湖,湖西又是深谷,那两位高人就算能凌波踏水,在湖面上使剑,师父也必瞧得见。要说是在剑湖这一边的山上使剑,隔得这么远,影子也决计照不上玉壁去。”

    辛双清道:“我师父去世之后,众弟子每晚在玉壁之前焚香礼拜,祈祷许愿,只盼剑仙的仙影再现,但始终就没再看到一次。接着十年来两次比剑,又都输了给你们东宗。”

    钟灵好奇道:“那两位武林高手到底是在哪里使剑?”目光与众人齐射向秦朝。

    左子穆、辛双清双双手心直冒汗,心中矛盾,既很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

    钟灵敢问,别人不敢问,却不代表不好奇。有人比钟灵更好奇,以无量剑的人为最。

    秦朝心想:“悬崖下的秘密就算我现在不说,只怕也保不住多久。”轻轻一叹,道:“答案简单之极,不过是光线透过镜子折射而已。左一折,右一折,不就折射到玉壁上了吗?”

    真就这答案?无量剑众高手集体石化,张口无言,有人甚至忍不住当众哭出声来。

    “难道秦大侠的师门也住在这无量山中?”金穷突然鼓起勇气问道。

    刚刚苦忍了半天,金穷再也不愿当路人甲,壮着胆子开口,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

    听他声音里阵阵颤抖,却不见有人当众笑话他。其他五大公证人也都想开口却没开口的人,不由更佩服他有这份胆量。但也很佩服自己一直能够强忍住不动,一样能等到答案。

    话音一落,四周又静得吓人。

    司空玄恨不得一刀把金穷砍了,暗骂他比无知者无谓还蠢,这么敏感的问题,他竟然也敢当众提出来,要是不小心惹恼了‘天山童姥’的师门中人,后果真不敢想象!

    秦朝故意多沉默了一会,气氛更加凝重了。

    “我师门不在这里,但我师门中人曾经住在这里。这些与你们关系不大,说多了说不定害了你们,不信你们问问司空帮主。再不明白的也可以继续试试,但没怪我没提醒你们。”

    司空玄使劲点头,笑脸立马换成了一张苦脸,应道:“童姥若不高兴别人知道这些,便只相信死人才能保得住,毕竟这些是秦大侠师门的秘密。就算这些只是你们自己的秘密,又有谁愿意说给别人听?可见这是最基本的江湖规矩,身为江湖中人都该自觉遵守。大家若不想再继续害人害己,全当没听见最好,全忘光了更好。不然以‘灵鹫宫’那至高无上的超凡实力,又怎会在‘灵鹫宫’势力范围外的江湖一直默默无闻?”语气复杂极了。

    秦朝道:“我这人一向管不住自己这张嘴,还是我走算了。”张开双臂,说走就走。

    众人都还来不及反应,三人又变成那三位一体的方式,如鬼魅幻影般飘忽而行。

    “轻功分影?先天强者?带两个人怎么快,没道理呀!听都没听说过?”辛双清边想边本能似地追了几步,花费极大的心力才让自己停下脚步,气恼道:“这人怎么说走就走,说变就变。今早还只是个穷说书的无名之辈,带着那一把烂木剑左晃右晃……”

    刚一开口,辛双清就感到四周氛围如气候大转。

    紧接着,众多怪异的目光似无形风雨四面袭来。

    很想要故作不理,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做不到,话声不由越来越小,至细不可闻。

    左子穆脸色阴沉,以自嘲的语气道:“常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人只要有了点本事,总免不了自高自大。你神农帮至少还知道上面的‘灵鹫宫’,咱无量剑跟人家比邻而居了不知几代人,却仍一直误会是仙人舞剑,闹了这么多年的笑话。”

    司空玄左右拱了拱手道:“左兄得罪了!辛掌门得罪了!现在,你们也知道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来自上面的命令必须执行,有理没理都没得说,没半点讨价还价的余地,望左兄和辛掌门多多谅解,配合一下。”

    左子穆怒喝道:“欺人太甚!”

    “宁死不降。”辛双清也只回了四个字,却说得更斩钉截铁。

    气氛越来越紧张和诡异,谁都清楚这里面大有猫腻,但谁都说不清具体有什么?

    一时间,两帮人都没有一个走。要么不想,要么不能。却没一个人说话。

    或者说,全都在用目光说话。各种目光交织成网,网中最密集的地方站着辛双清,附带一大堆与秦朝相关的猜测。不断有新的想法冒出,接二连三与他俩扯上这样、那样联想。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

    各色目光射来,辛双清受多了,很无奈地开始渐渐明白了,理解了。

    之前那阵阵无形风雨是什么?明白了不想明白,理解了不想再理解。

    左子穆突然开口道:“谈判吧!”听到如此有气无力的声音第一次从自己的嘴里冒出,不由暗骂世道不公。如果坚持在这种情况下来一场大战,无量剑剩下的武器不足,神农帮的毒术准备不足。两相对比,无量剑的武功明显更占便宜,因为武器缺了可以抢对手的用。

    神农帮的人更紧张。要开战,也得等准备好了再战。

    无量剑更不好先行挑起夜战,就算今晚侥幸获胜,也难免要付出血淋淋的高额代价,更担心得罪上面的‘灵鹫宫’。那岂不自讨苦吃!‘三十六洞’再来一洞,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双方各有所忌,要再战也得先试着用谈判来解决。

    金钱帮的帮主金穷成了中间人,想跑路已经晚了。

    遥想当年,江湖上谁不知道,金钱帮是江湖中第一有钱的势力,几乎垄断了一半江湖上的金钱交易中介。本来在出名前没几个人认识的金家,也渐渐被人喊成了‘金钱帮’。

    可恨三十年前的燕门关大战,帮主带走了十四大弟子中的一半,最后却只回来了他一个。当年的天下第一刀,前半生自创了十四门刀法,后半生竟然连刀都不用了。

    从木婉清嘴里,秦朝得知了金钱帮的事迹。两女母亲的师门也与金钱帮有关。

    当年的天下第一刀,原有三人,现今可以肯定的却一个金钱帮的创始人。另外两个,秦朝试着猜了一猜:一个与梁山创始人的关系很亲近,一个与古墓派创始人的关系很亲近。

    如果侥幸猜中了,那钟灵和木婉清便都属于梁山一脉。没猜中也没多大关系,想拉些关系也都还来得及。想起二十几年后的《水浒传》,以宋江为首的梁山一百零八将……

    天罡星‘玉麒麟’卢俊义、天机星‘智多星’吴用、天闲星‘入云龙’公孙胜、天勇星‘大刀’关胜、天雄星‘豹子头’林冲、天猛星‘霹雳火’秦明、天威星‘双鞭’呼延灼、天英星‘小李广’花荣……

    可惜了啊!

    来早了!

    “梁山本名良山,据说以梁孝王游猎于此而得名。唐代曾为佛教胜地,寺院林立,教徒云集,香火兴盛,以莲台寺和法兴寺声望最高。唐朝女皇武则天两次驾临……”

    秦朝边说边观察两女反应,见木婉清那兴奋不已的样子,猜她眼里那女皇武则天如同偶像一般,明显超越了那位梁山的创始人,暗叹现在的梁山在江湖上实在没什么名气、地位。

    不同时期不同人眼里,梁山不同。好比那《寻秦记》中,项少龙自然会对小盘不同。不下大力气投上一注,饭吃不香,觉睡不好。可不可以,通过钟灵和木婉清来发展梁山?

    那样更显自然,也更符合历史轨迹!历史轨迹?实在没法再接着往下想。梦想最好也得面对现实,现实中每个人都没法不成为蝴蝶效应的一份子。来不来天龙世界都一样。

第十六章 不等于天下无敌

    念头一转,秦朝担心仙人舞剑的秘密引来有心人下崖探索,那还不如自己亲手送人。只是,最如何大方也没法想象一次要送那么多人,未经允许便拿着别人逍遥派的至宝大派送。

    而且是送给那些想要反抗逍遥派的下属,虽说现在没反,单凭猜想没法定罪,但却有必要防患于未然。没必要把金山银山摆在别人面前不管,害别人想不犯罪都难。

    无罪最好。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既找不到理由来一个大派送,又不便阻止别人下崖探索,秦朝想了又想,临时改变了原来的计划。带两女顺着澜沧江畔的密道,小心翼翼地潜入‘无量玉洞’,将记载了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的帛卷又拿了出来。

    “比起白送给那么多人,送给两女算什么?”秦朝暗自嘲笑道。

    “今晚你们尽量把上面的轻功多学一些,明天我会找个新地方,把它再次藏起来……”秦朝在心里想好很多想说的话,说出来每次最多只剩下十分之一,自知没办法说完。

    没等两女抱怨就停止了唠叨,留下了价值胜万金的帛卷,顾不得再继续解释上面姿态万千的美女画像,秦朝一个人跑到左侧的石室中,开始炼化起今晚吸来的大量内力。

    ‘混元一气无相归一北冥神功’有了左柔的一半内力帮忙炼化,想象中难度被抵消后,感觉理该比炼化左柔的内力小,实际却明显更大,炼化之后也明显没有左柔的内力好使。

    神农帮和无量剑,两方的人马加在一起,近百名身怀内功的弟子,包括十余个江湖上的名人,所有的内力,至少有十分之一合在一起,却仍不及左柔的一半有用。

    今晚吸来的内力胜在数量,最少也没少于左柔一个人的内力。来自不同人体内的内力,与来自左柔一个人的内力相比,炼化难度明显不属于同一等级。幸得刚才借着三位一体的方式,将之驯服了大半。

    其中有一半又消失在了双腿间,更习惯了。这也是要避开两女练功的主要原因之一。

    身为男人,不在那周围多运功几次,多炼化几次,距离美女越近,越是放心不下。

    从内部控制**,内力自然可以比外力更能胜任。男人那儿在没有内力辅助的情况下都可以大小自如,有了内力催动,运功的时候难免不雅。虽然那可以增加男人的自信!可以要它更大更长,但越大越长越不宜在两女面前暴露,穿了衣服都不宜靠得太近。

    自己一直不想办法快点将两女推倒,老天爷都看不惯了,叫送货送门了吗?

    ‘天下第一大淫贼’的底气有了,为什么要拒绝?有机会都不用,白白溜走!

    比起北冥神功的吸人内力,那种能力根本不算什么。它对男人很好,对女人……

    鼻中好像又闻到了木婉清的体香,下面好像更大更长了。北冥神功的宗旨在于‘有容乃大’,但一个男人要容纳更多的女人绝不容易。最难都不容男人退缩,那样不割也割了。

    男人的快乐不在被动,而在主动。

    五湖四海的各色美女,不一一收服都得有那份超卓的底气才行。或者说,更得有那份底气才行。不然那不叫不一一收服,而叫没能力收服。别差得连收服一个的能力都没有。

    照这么说,自己现在还差得很远,因此不但不能拒绝,而且应该比以往更加努力,争取有一天……

    在有一天之前,只要能让身边的木婉清乖乖听话,太阳也有可能从西边出。说实在话,比起钟、木两女,更容易接受那‘修罗刀’秦红棉。想法有,但这不等于恋母情节。

    也不主要是因为怀孕的女人更具魅力。

    而是,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与一个成熟的女人,觉得更容易有更多共同语言。而不像面对木婉清,相较而言,好比面对幼儿园的小女孩,绝不应该有那些成年人的成熟想法。

    木婉清长年隐居,心理年龄明显要比实际更小,比不得自己长年上网,心理年龄明显要比实际更大。她身体是显得特别成熟,但那只会更加扩大这种对比的负面效果。

    只敢有这种想法,不敢当她面提。

    得隐藏好。有时候,敏感的女人对男人最容易察觉,也会更在意男人的那种更容易。

    一般女人平均比男人更敏感,木婉清和钟灵又都比一般女人更敏感。难怪最近会有这么多的误会产生!一个扮猪吃虎都可以吸引来一大串误会。

    一直想解除误会,却不敢解释多了,生怕引来更多更大的误会。

    念头一转,转到了内力的多面性:男人那地方更偏向虚的一面,肚脐下丹田那里更偏向实的一面,膻中气海那儿半实半虚。

    换成阴阳论,男人那地方至阳,阳极生阴。

    虚实、阴阳之间形成一个个循环,便有可能练成一道道生生不息的先天真气,不断产生名为先天的高品质后天内力。根源在虚的一面,属性至阳。根不断,就像井中井眼不枯。

    井水源源不断。内力表面上是由丹田而生,实际上丹田的作用与水井类似。

    气海内的真气半虚半实,半阴半阳,半后天半先天。拥有最如何海量的真气,也只是明面上的内力之源,最多只可以提供更接近先天的后天内力。品质最高也只是更接近先天。

    始终不等于先天。

    后天与先天,属于两个不同的发展方向,再怎么接近都绝不相等。

    后天更应该以追求数量为主,发挥内力在数量上的优势;先天更应该以追求质量为主,发挥内力在质量上的优势。

    这结论一下,对自己的内功在未来该如何发展,又有了更准确的方向。

    左柔那本小册子才是最大的功臣,否则现在仍只敢怀疑,不敢确定下来。但这也怀疑,那也怀疑,可以怀疑的方向太多,每一个方向都有无穷变化,确定不了之前最有用也用不了。

    想想左柔在成功之前有很多次离成功很近,但最近都不等于成功,仍属于失败。

    在她没成功之前,最接近成功都只有失败,不断地失败,一次、两次,三次……

    原来很好奇,修炼了北冥神功,天下无敌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现在明白,最如何发挥北冥神功的威力,也仍属于后天,吸来最多内力都属于后天数量优势,与先天南辕北辙。

    打个比方:一个是依兵多取胜,一个依兵精取胜。

    很难两全其美,数量出奇地大,质量也出奇地高。

    发现修炼北冥神功不等于天下无敌,心中反而大松一口气。虽然也很想更快修炼到天下无敌,但如果太容易天下无敌,也等于太容易梦想成真,终到绝路。

    现在至少缺少一门先天级的内功,或者说先天功。

    后天重量,先天重质,各有优势,理应扬长避短。即使最垃圾的先天功,按理也可以用来弥补后天功的缺陷。男女双修应该也可以,但若只了解些皮毛,就学别人在这这方面滥用,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最好的事都早晚会变成坏事。不到万不得已,宁愿不用。

    天刚朦朦亮,再顾不了两女幽怨的眼神,秦朝将秘笈拿走,另找隐秘地方藏了起来。

    一晚不到,两女的内功、轻功接连来了个三级跳。如此亲身体会了一番后,两女终于不再疑心秦朝的实力老是在蜕变。暗中反省原来积累的一大串误会,现在用不着再解释了。

    以前误会得越深,解开了后反而更抱歉。

    想不想抢走那秘笈?能不能再得寸进尺?

    很快便良心发现,相比起那套无比珍贵的秘笈,更不想失去与眼前这男人的友谊。想不到对他会有如此重视,却一直不肯承认。眼下一对比,想象中那由抢走秘笈而爆发的生死之战,似乎已经变得很微不足道,不想多想。只想多想一想,怎么再次从这男人的手里,用其它方法得到更多更好的秘笈。说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实际更像是在自我开解。

    “秦大哥那次在龚家武馆门口挨的那一顿揍,难道真的不是不想反击,而是当时他还不会武功?”钟灵只略微犹豫了一下,便主动放弃了跟踪秦朝,窥视秘笈的最新藏地。

    打算趁他不在的时候,与木婉清好好聊聊,说些刚才不好太深入的话。

    木婉清一阵沉默,叹道:“或许是,或许不是,答案还重要吗?”

    “自从认识了秦大哥,这世界一天一变,实际上变化最大的是我们自己。对于别人,昨晚仍只是短短的一晚;而对于咱们,则仿佛又经历了一生。”钟灵一阵叹息。

    木婉清跺了跺脚,狠狠向空中拔高难度踢了踢道:“顺路开个玩笑,骑一下马,居然骑出了这么多事。别说你我想不到,他也想不到,恐怕老天爷都很难想得到。不过你的秦大哥确实天才,很有想法,不只逍遥派的武功厉害。”语气左变右变,顺其自然也复杂。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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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道天龙介绍:
逍遥在一个与天龙八部极度相似的世界中出不来,随口说说有可能又泄露了天机。 有幸修炼成可以吸人内力的北冥神功,内力吸太多了该不会像水喝多了喝死人吧! 就这么吸一吸,就天下无敌了!李秋水傻得最聪明,傻得将整篇秘笈都留下便宜他! 无涯子好奇中带着不解,难道我就这么傻!看看他,北冥神功越修炼越逍遥自在了? 萧远山和慕容博罪恶最深重也厉害,无名僧懒得度化,煞费苦心,与玄慈一比…… ————— 求突破,深挖,深填。有字数承诺,请放心收藏! 同人不同书,同书不同人。新版与旧版截然不同。 小说之外比小说更小说,小说之内比现实更现实。 yy无限……改呀改呀改呀改,圆一个圆不了的梦。 完本未完的作品有:《猪妖传》、《天龙天外天》悟道天龙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悟道天龙,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悟道天龙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