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现代都市悟道天龙TXT下载悟道天龙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悟道天龙全文阅读

作者:啃魂     悟道天龙txt下载     悟道天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七章 任督二脉气功热

    传,还是不传?

    他还在等什么?

    知人知面不知心,虽然两女都不像坏人,恩将仇报的机率可以说比公鸡生蛋还小,但也可以说好过了头的机率极大。好人越好对坏人杀伤力越大,反作用力也越大。

    这可以说是没法避免,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另一个时空的现代人都知道。这儿既可以是不通过的理由,也可以是通过的理由。传与不传,事实上依然还是个人的主观愿望在做主。

    如果连这都可以通过,余下最多最难都可以说不足为惧,一通百通。因为连这都没法保证,还保证其它干嘛!但不是说不担心,要担心不是现在,担心最多都没法保证。

    假设可以保证得了,也一样没有必要死守住那所谓的江湖规矩,就为了找借口不传。帮助书中段誉找最多借口都不是不可以,不过找来了最多借口都始终不可以允许自己推托。

    有最好的借口,最终事实都是有凌波微步可以传而不传。平日可以鄙视别人不传,今日自己是可以不传,但从此还好意思鄙视别人不传,使武学的发展一代不如一代吗?

    传,就一个字。

    不是说传就传。

    天知道未来情势怎么演化,唯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秦朝现在要担心的是怀璧其罪,多一个人便会多一份风险,不如等武功大进,再办也还不迟。凌波微步的价值高得难以估量,草率行事,必将害人终害己,最冲动都还得继续忍。

    要武功大进,要别人自己把内力送上门来开启吸人内力之门。

    运气好就像书中的主角段誉那样,内力很快就自动送上门来,多得发愁;运气不好,社会底层人士占据人口比例最多,比北冥神功容易入门百倍的武功都一样一辈子入不了门。

    就算有人把内力自己送上门来,还真不一定就可能吸收得了。会使内功的武林高手轻轻一拳,说不定要没了命。死前甚至还会戴上傻子的帽子,再找不着机会可以洗脱。

    最怎么喜欢北冥神功的吸人内力,最怎么相信逍遥派的前辈高人,秦朝都不得不为自己的性命多想一想。一次成功的经历都没有之前,说最多不担心都是假的。最如何羡慕书中段誉,他是不用担心,但自己可以完全相信别人写的小说吗?

    是不是,脑袋越聪明的人越该相信,奇迹会再一次发生,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用怕?

    直接跳楼都不怕。

    书呆子段誉都可以摔下百丈悬崖不死,因祸得福,我也可以。怎么说,我至少比段誉聪明,要相信自己。对北冥神功更不用怀疑,不相信是傻瓜。所以说,脑袋越聪明的人越该相信。

    这是不是在胡说,脑袋是不是有病,想得比疯子还疯狂,谁知道?

    总之,秦朝不会轻易相信,也不会完全不相信。

    他这人就是这样。

    假设可以成功吸来内力,会不会像家里用电一样,用完还要电力公司继续提供?比不得电力公司可以自产,用完最多都可以继续生产。

    如果说别人的内功像发电机,那北冥神功像不像储电池?就算容量最大,储电池还是储电池,与发电机存在本质上的不同。要用电的时候是可以暂时替代发电机,但永远都取代不了发电机。尺长寸短,功率最小的发电机都是发电机,储电池的储量越大越离不开电源供电。别人或许可以不顾及这些,秦朝对自己说:“你可以吗?”答案是可以。

    但那样还不如不修炼北冥神功,入少林寺,找机会修炼《易筋经》。

    现实中,武功不是像玩游戏一样提升,要考虑方方面面太多了,玩不好真没命。小说中众多奇遇也是说起来容易,真要穿越在小说里,小说已经不是小说,变得与现实一般无二,儿戏不得。如果主角不是秦朝自己,当然是想怎么写便怎么写。真要拿自己的命来赌,别人或许可以无所谓,秦朝问自己:“你可以吗?”答案还是——可以。

    但也可以说不可以。

    真要寻死,他现在还有命在吗?理由就这么简单。直指核心本质,但不只针对他。对任何人,这理由都很有用,因为大家的命最大都只有一条,嘴上说得最漂亮都没用。

    下丹田关元穴炼精,中丹田膻中穴炼气。

    炼精化气,如同发电。下丹田炼精化气之长,正如同发电机之长。中丹田膻中穴之长,如果储电池之长。前者简称丹田,后者简称气海。秦朝对自己可以如此解释。

    但里面有关发电之说,很明显不方便对外细说。但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触及发电,其它解说最详细都没法细说分明。如穿越者的优势般显而易见,关键是怎么合理利用。

    抛开这些问题不谈,北冥神功都还是见不得光,它是否在逍遥派内只可以传掌门一人都一样。在外面是否被书中段誉一样被误会成星宿派的‘化功**’,也是不可以轻视。

    另外,对北冥神功本身所存在的那些缺陷,逍遥派掌门会一点都不知道情吗?

    不是说,逍遥派弟子都是百里挑一的聪明人吗!不少都可以称得上**,掌门是**中的**。就一个武功差劲的下下代弟子薛慕华,在江湖上都是大名鼎鼎的神医。

    不是不可以说不知情。

    秦朝绝不会相信就是。

    从物理学上来说:尺有所长,亦有所短;寸有所短,亦有所长。

    从武学上来说也是如此。知不知情,说与不说,那都是别人的自由。秦朝可以请自己别再怪罪,但绝不愿轻易相信。

    要补上北冥神功固有的缺陷,或许可以从别处入手,修炼另一项逍遥派内功绝学

    ——小无相功。

    在书中被吐蕃国师鸠摩智用得威风八面,假‘少林七十二绝技’之面震惊天下,一个人挑大理‘天龙寺’,一招生擒住保定帝。紧接着被段誉爆发六脉神剑救走保定帝,见力胜不得以智胜,巧擒住修炼有部分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和六脉神剑的段誉。

    小无相功最厉害都肯定不如北冥神功厉害。

    逍遥派有了北冥神功,代表真传弟子都可以利用别人的内力来打通经脉,那绝对远比纯消耗自己内力要花算。想一想,要是可以用别人的资金来给自己办企业,而且还不用还,想还也不用急,大手大脚随便用,要多痛快有多痛快,成为大企业家是指日可待。

    打通任督二脉,有如在长江、黄河上建造一座接一座的发电站。有长江三峡那种超大型发电站,也有规模不如的中小型发电站。但修炼内功可以单凭个人之力,修建发电站别说单凭个人之力,以一国之力都不容易。

    小无相功一点都不擅长吸收他人内力,化为己用。最擅长的也不是像发电机一样提供内力,而是像多功能变压器一样调节内力。也像变压器一样家家户户都有需要,高压低压都有需要。要是没调节得好,随便一拳要消耗掉一招‘降龙二十八掌’的内力,内力最深厚都花不来。

    不过,真要换了是电灯炮,一个一天消耗一度电的灯泡,一天真的可以消耗一百度、一万度电吗?

    可以。

    说是可以,但那肯定是在极为特殊的情况下,一般情况下可以吗?

    可以想象,还没消耗掉,灯丝就已经支撑不住高电压,被烧毁。

    表现在电器上是电器被烧坏,灯泡坏了要换个灯泡,或是修好再用。表现在内功修炼上是走火入魔,要牺牲一身原有的内功从头再来,或找武学和医学兼修的高手来医治内伤。

    书中鸠摩智便是控制不住走火入魔,最不该偷学了少林《易筋经》,终结一身傲视群雄的内力。一身内力全便宜了段誉,被北冥神功吸走,还要反欠上段誉一个偌大人情。

    各种功能不同的电器,有如各项绝学一般,一家变压器一般对一家电器的支持最好。但在理论上,无论什么厂商生产有什么电器,小无相功牌的变压器都可以像一家电器一般支持。

    一般内功都是从丹田开始修炼,如从三峡水电站开始发电一般,连小无相功都是如此一般。

    北冥神功可以说是特殊内功,也可以说不属于内功。

    换而言之,逍遥派最正宗最厉害的内功不是北冥神功。

    逍遥派上一代掌门逍遥子的徒弟‘逍遥三老’中,最厉害的内功应该是大师姐巫行云修炼那一身‘八荒**唯我独尊功’,其次是师妹李秋水修炼的小无相功。这一代掌门师兄无涯子是修炼了最厉害的北冥神功,但可以说是修炼了最厉害的内功吗?

    可以。

    书中都说可以。

    秦朝说:“不可以。”

    私下里,称之为‘气功’,自己都觉得很可笑。

    北冥神功竟然是门气功,让人想起原来世界的气功热,不由再次捧腹大笑。

    归根结底,原来世界的气功最错是错在缺乏内力可吸。现在好像是不缺乏内力可吸,原来世界的教训还是教训,轻视不得。准确地说,秦朝是轻视不得,别人还可以继续轻视。因为对别人来说,教训还没来,甚至永远都不会来,来了也不一定有他体会深刻。

第十八章 太多咱们不知道

    北冥神功的**大不大?

    不必在江湖上暴露,用自己的命来尝试。

    一次不死再试一次,百次不死再试百次……

    空想多了万两黄金可以用的**大不大,就可以略知一二。

    一万两不够再加一万两,一百万两不够再加一百万两……

    可以请杀手买上一百条、一万条命,买不回自己一条命。

    不怕死可以直接将黄金全摆在要钱不要命的杀手面前,尝试找死的滋味。一般人找不着专门的杀手,可以随便找个习武之人代替,不用担心武功差距太大。一死百了,不死再试。

    别人不肯来也不用怕,自己砍自己几刀试一试。

    砍了几刀都砍不死也不用怕,多砍几刀玩一玩。

    说起来这很傻。

    实际上拿出北冥神功,**绝不下大量黄金之下。但好像不拿出来,不当众用北冥神功吸人内力,不学书中段誉,不怕被天下所有人知道,就不是聪明人,说蠢猪都还是在夸奖。

    秦朝不怕自己太小心谨慎,被人笑话,就怕自己还不够小心谨慎。不像平日读书的时候只想主角怎么爽,就怎么爽。现在是可以爽一爽,但比不比得上书中爽都没必要爽。

    不急。

    将来还有得爽。

    急了,残了,死了,还有什么好爽?

    不急。

    回过头来继续思考,书中李秋水在发现自己不如师姐巫行云的时候,可以找师兄无涯子帮忙。甚至可以用小无相功交换北冥神功,才不至于在武功上落后巫行云太远。推测是这样,假设与事实**不离十,不知自己可以找谁帮忙。找小柳、钟灵、木婉清?

    这时候怎么可以不提,书中天龙第一美女——王语嫣。

    就说那颗漂亮脑袋里装满了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笈,甚至对所有武功的优缺点都了如指掌,可以在别人激战的瞬间说出每一招一式的破绽来,书中慕容复竟然傻得不要。

    终究便宜了段誉。

    秦朝问自己:“你会比慕容复还傻吗?”

    财、侣、法、地,侣还在财之上。书中巫行云最喜欢的道侣是无涯子,李秋水也是。无涯子最奇怪,自己都不清自己最喜欢谁,直至巫行云临死前发现,答案原来是李秋水的妹妹李沧海。等李秋水临死也发现隐藏的真相,无涯子都已经功散人亡,不在人间。

    李秋水和无涯子分手的原因,书中说是因为争风吃醋。现在想来,无涯子最初与李秋水相爱,不管是对的多还是错得多,真多还是虚情假意多,师兄妹有一段长时间的亲密合作,原因至少离不开武功修炼上的需求。

    原来很聪明的南慕容,可以突然傻得不要从小爱慕自己的表妹王语嫣。绝顶聪明的无涯子,可以突然傻得不要与自己神仙眷侣的师妹李秋水吗?答案说不定。

    不可以。

    在一般情况下是不可以。

    或许可以,不得已而为之。

    秦朝知道自己对几女都不是不心动,不得已而为之的是,心动了不代表一定要行动。

    如果单纯是为了武功上的帮助,不如将内功传小柳,等她修炼有成,再用内力帮助自己通过吸人内力的独木桥,踏上气功修炼的阳光大道。自己的内力不怕不深厚,反过来又可以帮助小柳修炼,打通全身经脉穴道都不是不可以,不用担心一次性用完。

    书中段誉就很浪费,内力在与乔峰结拜为兄弟之前就远比北乔峰要深厚,最初连发挥出一两成威力都时灵时不灵,最好的情况最多可以发挥出三成左右的威力。那还是因为修炼了大理段家的一阳指,无意中像逍遥派小无相功一样发挥了调节内力的作用。

    他的内力是越用越少,但可以越吸越多,又不常用,而且用‘六脉神剑’越用越强,终于有实力正面击败慕容复。强是强了,但对内力的利用率依旧谈不上高,与逍遥派武功存在有很多不配套,导致平均一百年内功修为所发挥出来的威力才相当于二三十年。

    这也是为什么起初时灵时不灵。

    用多了,磨合多了,便容易多了,用来灵活多了。

    要计算内力的利用率,不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至少可以用段誉与慕容复比内力,答案如果是十倍,假设两人战成平手,那段誉的内力利用率便是十分之一,最多一成。

    要复杂也可以复杂,如果慕容复的内力利用率远在一般人之上,相对一般人来说,段誉的内力利用率也会随之变化,不再是十分之一。针对慕容复还是分之一,针对一般人不是十分之一。

    秦朝不强求太精确的数据,目前只求心里有个大概数目,不像书中段誉一样糊里糊涂即可。

    例如:六脉神剑只使用一脉,书中可以战胜六脉齐使,在内力消耗上一下子便要少上几倍,实战的威力突然间提升了一大截,内力的利用率自然是在随之增高。

    对每个人的不同时候,不同内力的利用率,真有必要精确计算数据的不断变化吗?

    秦朝不认识内力的时候,可以怀疑被称作‘天下第一剑’的六脉神剑有假。认识了内力,有怀疑都要减小百倍。

    因为在科学上有阴有阳有闪电很正常,可以一样正常的是武学上有阴有阳有剑气。再根据万有引力的定律,继续联想。一阳指之极阳与对手之阴,很自然就可以在中间形成一个强大力场,甚至产生如同闪电一般的自然现象,像雷电般威力十足。

    答案说穿了简单。

    但要是不说,谁知道大理段家的一阳指和六脉神剑是怎么实现法?如果自信可以很快想出来,像达摩一样自创出大量绝学来,便不必学书中鸠摩智对《六脉神剑经》志在必得。要是花了一辈子心血才终于想出来,也不是不可以为晚辈子孙留下。秦朝不好问别人,唯有再一次自问自答:“鸠摩智,你可以吗?”

    答案是没有答案。

    秦朝修炼武功日久,对武学的研究和认识日深,内含对内功及内力的研究和认识。现在发现越是深入,就越明白自己原来的浅显。对天外有天的认识不说,对人外有人也是认识日深。

    说日深是废话。

    虽然是实实在在地感觉,但仍是废话一堆。不如回过头来继续说,传不传凌波微步。

    凌波微步是以动功修习内功,脚步踏遍六十四卦一个周天,内息自然而然的也转了一个周天。每走一遍,内力便有一分进益。内力高了,轻功想不变高都不行。内力高了还在继续增高,脚力、耳力和目力等自然而然也高了,都还在继续增高,日新月异。

    耳力高了,用来窃听龚光杰和龚夫人叔嫂的谈话,无往而不利。暗中监视他的钟灵和木婉清见了,又气又笑,想马上将之捅穿,又不想暴露了暗中跟踪的秘密。两女对他的疑心一日胜过一日,怀疑他那说书的身份是个伪装。暗中跟踪越久,越觉得他可疑。

    私下,钟灵对木婉清说:“秦朝这大骗子,轻功居然有这么高!比起我们,好像还差了一丁点儿火候,但说不定还藏了拙。不然那些机密情报都来自哪里?只说对咱万劫谷的了解,都远在想象力之外。”

    木婉清以毫不犹豫地口吻道:“肯定藏了拙。这大骗子,在平时虽然很小心,隐藏得极深,不但在人前装得像模像样,人后都习惯了藏拙骗人。但你只要仔细观察他的步法,就会发现其中深藏有无尽玄妙,至少不是我们这等轻功可比。”

    “可惜他的江湖经验不够,被咱们这么快就发现,学姑苏慕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别以为就只你一个人会装,难道咱们不会装吗?哈哈……秦朝大骗子,咱们走着瞧!真好玩,你可别又叫人失望,一定要挺住。”钟灵越笑越兴奋。

    木婉清道:“可是这小贼知道有太多咱们不知道的东西,怎么解释?”

    钟灵道:“别急,别急。总有一天,咱俩亲手把他剥个精光,欺骗咱们可以有什么下场。”嘴里说不急,心里怎么都想不通,他怎会在龚家武馆的门口挨打?

    回家问起母亲,甘宝宝在片刻间就为女儿想了十来种答案出来,但很快又一一否认。甘宝宝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回答女儿道:“答案太多了!筛选起来够麻烦,最好是直接问他。”

    这和木婉清最初的答案很相似:“想那么多干嘛!直接问他,不说就给他一个耳光。”

    钟灵想了想,摇头道:“这样至少会暴露出,咱们在暗中跟踪他,未得先失。”

    木婉清想起第一次与他见面的时候那一战,想起他在袖箭下那一个就地十八滚,又气又笑,狠狠地道:“是呀!这小贼可真够无耻,装得要多狠有多狠,不要脸。你问了他肯定会说,说得你又上了他当。以为是个老老实实的好男人,表面正经,满肚子坏水。”

第十九章 偷偷摸摸大变身

    不是不想直接问秦朝,但凭什么问?

    钟灵道:“不如不问为妙,咱用不着暴露。装装装,要装大家一起来装。这游戏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装得越久越好玩,不好玩了再拆穿他不迟。”

    答案其实不用问都知道,秦朝肯定有藏拙。不过他初入江湖那时候,碰巧遇上木婉清杀人,第一次正面躲箭,不用藏拙都很拙。比起凌波微步的精妙,他说没藏拙,谁信?不如不问。

    对于凌波微步的精妙,钟灵和木婉清都认为,自己最没眼光都不会认错。

    两女心有成见,有错都只怪秦朝装得太过,越找不出原来的破绽越想找。

    秦朝发现,两道目光停在自己身上的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怪。

    为什么?想直接问,问不出口,每次话到嘴边又吞了回来。

    心里面不由疑心大起,行动上仍一切照旧,防止打草惊蛇。

    每次修炼凌波微步都要避开人群,这本身就是在修炼。一日至少三遍,想不引起钟灵和木婉清注意都难。钟灵和木婉清要暗中跟踪他,太近绝对不行,太远没什么效果,对凌波微步是又爱又恨。眼见秦朝每一天都在快速进步之中,更认定了他之前是在藏拙。

    “你说,这小贼有没有发现咱们?”

    “要说他没怀疑,鬼都不信。”

    “那他为什么还不发现咱们?哦!知道了。”

    “他在等,等咱们开口。”

    “咱们一直不开口,难道就这么一直等下去?”

    “所以他的轻功每天都在快速提升,等咱们跟不上他的时候,还用得着开口吗?”

    “是呀!至少他那步法越来越显得潇洒自如,美观大方,绝不是短期内的功课。”

    钟灵和木婉清越分析越不甘心。绞尽脑汁,一直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方法来。只知道,不能像两头蠢牛一样,一直被他这么牵着鼻子走,一定要还他点颜色瞧瞧。

    秦朝在轻功被按上了‘快进键’的同时,耳力也像是被按上了‘快进键’。一双耳朵变得像窃听一样功能强大,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每天听见的内容都在快速增长。

    有不少内容与龚光杰和龚夫人有关,使秦朝对两人都有了不少新的认识。龚光杰当然算不上好人,但在与龚夫人交锋中,占据主导地位的反而是那龚夫人。别人或许无法理解,但秦朝肯定除外。

    秦朝可以不将龚光杰放在眼里,面对一幅手无缚鸡之力样子的龚夫人,不由自主便会心寒意冷,甚至想要远远地避开。特别容易想起,书中将乔峰害得最惨的那个女人。

    那女人最如何厉害,在表面看起来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美人可以祸国殃民,有如书生杀人不用刀,但书生就不厉害吗?

    屋外面的风吹得秦朝很爽很舒服,但心里反而更加地不爽不舒服。因为屋里头的男女之战,床板都被战得轰轰直响,战了一场又一场还没收场。龚夫人的声音竟然还不见有半点嘶哑,令人不得不佩服。

    好嗓门。

    最怎么蓄意压制,穿透力仍然强大无比。秦朝双手用力捂住双耳都没用,不知该不该怪一双耳朵都太过灵敏,一天比一天灵敏。

    里面正在偷偷摸摸,外面一样是在偷偷摸摸,怪谁在偷偷摸摸?

    钟灵和木婉清比秦朝还不知道该怪谁,干脆统统都怪在他头上。

    仅是龚夫人那充满**的**娇喘声,实效都有如刚刚服用了被吹上天的春药。不过对男人自然比对女人更有效,隔上一面墙都可以深入挑动人体内潜在的欲火。

    碰都不敢碰,硬都不敢硬,长都不敢长,不管有没有钟灵和木婉清在一旁,秦朝都唯有强调自己修养来硬挺。这或许也是男人本色,不过是换在男人控制下的本色,与被**控制不同。

    个人的意志力最坚定,秦朝都不敢相信,最关键是有龚光杰的声音充当了最好的免费解药,分心解欲,百试百灵。不然怎么受得了龚地人一波接一波**的余波影响?

    余波都让人受不了。

    这种半个亲身的经历,使秦朝知道了,为什么龚光杰抵挡不住龚夫人的**。

    这方面的事情,果然是千言万语都不及亲身体会深刻。如果这就是吃亏,龚光杰恐怕和大部分男人一样,巴不得这个亏吃得越大越好,完全用不着抵挡,所以也还是抵挡不住。

    龚夫人的便宜有这么好占吗?

    有一次,秦朝听龚夫人以死相胁,要让龚婉和小柳入无量剑学艺,最好是拜在西宗掌门辛双清门下。这事龚光杰早就在口头上答应,但在手头上一拖再拖,从不吝啬漂亮的空话。

    刚开始,秦朝没有深想,还以为龚夫人是计穷无奈,只有和别的女人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后来仔细一想,发现龚夫人志不在此,那不过是为了减小龚光杰的忌惮。暗示自己快人老珠黄,没有了原来的底气和自信,再不足为惧。

    这么想,或许把龚夫人想得太厉害了。

    事实上想得还不够。

    一次,龚夫人正在洗澡,秦朝强忍住不走,一直等洗完澡,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往室内偷窥了一眼。就这一眼,惊得魂儿都飞了,被只会几手三脚猫武功的龚夫人抓了个正着。

    一个大变身,龚夫人变成了另一个年青的女人。秦朝都已经在龚家酒楼见过好几次,但那时候的身份变了,不再是生了龚婉十几年的龚母,而是位年青漂亮的表姐。

    “表姐…我……我”秦朝脑袋一片空白。

    他那张嘴迟钝得比一般说书人还不如,吞吞吐吐道:“您大人有大量,我……我……”

    变身后的龚夫人什么都没说,像熟人般拉着他的手拉入浴室内。面对面打扮了一番,变回原来的龚夫人,就只在送走他之前说了句:“奴家才十三岁就生了婉儿,时间过得好快呀!”

    那句话还有没有什么意思深藏在内?

    秦朝不知道。

    只愿当那是一场梦,梦醒了便不用再想。那次成了秦朝最后一次主动偷窥龚夫人,对别的女人也因此而收敛一大半。自那天起,他说书的时候,龚婉那冒牌表姐几乎每次都会来,静静地坐在一旁。

    反正冒牌表姐的身份是假的,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目光,一双和龚婉一样会说话的大眼睛老停在秦朝身上。谁都不知道是在说什么,但不同人有不同理解。久而久之,他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平时最相信他的小柳都开始频繁地转着弯儿左问右问,一再提醒。

    “我又不是龚光杰。”秦朝转着弯儿回答,不直接说比直接说还暴露。

    “你不是龚叔叔,怎么连这些事情都知道一清二楚?”小柳这么说,显然是知道不说,要他来说。

    秦朝奋起全力压制心头的尴尬,找借口道:“不是你跟我说的吗?”

    “我说了吗?”小柳摇了摇头,“龚叔叔的名声不太好,其实龚叔叔是个好人。好人比坏人还容易招人嫉妒,因为不用太担心好人的报复,这不是你说的吗?”

    秦朝害怕越说越出错,暴露越多,干脆来一个闭口不言,静观其变。

    隔了一天,龚光杰突然找上门来,东扯西扯,说了一大把莫名其妙的话。

    他走后,秦朝想了很久,突然恍然大悟——龚夫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最在意的还是女儿。

    很多疑惑都随之解开,但又没完全解开,龚夫人的行为还是很令人捉摸不透。

    不过龚夫人的玉手真个**,要是自己定力稍降,肯定会像那龚光杰一样上床谈。

    仔仔细细再回想那天,龚夫人将自己拉进浴室,虽然什么话都没说,实际上还用得着说吗?女儿家最矜持,心意都已经表露无疑,动手的机会就在眼前。偏偏在那种情况下,女的什么都不说,男的什么都不做。

    自己是意外,但她难道就不意外吗?

    说不定比自己还意外。

    在那种情况下,竟然真的有男人可以禁欲,狠心放弃巫山**。或许龚夫人自觉自身魅力受了极大的轻视,想要报复。或许……太多的或许。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龚夫人不会替坏了她贞洁的男人守节,若不是为了女儿龚婉和养女小柳,绝不介意再找个男人。

    秦朝不知该不该后悔偷窥那一眼,很担心被龚夫人误会成**贼。又希望龚夫人真的这么想,那代表她对自己的评价肯定不高,至少要比一般男人低上一大截。

    龚夫人会如何评价他?

    在龚夫人眼里,美色是可以用来衡量所有男人高下的一种标尺,而且是最最管用的那一种。他那次的表现虽然在他自己眼里很挫,但龚夫人打分是优秀。那不是最终分数,因为那说不定只是一种偶然,仅只一次不一定不准确,多来几次有什么不可以?

    换着花样试探多次之后,龚夫人才真正认可了他的优秀,接着毫不犹豫地劝说龚婉。

第二十章 被吓得面无人色

    “有机会遇上这种男人,咱女人越被动越要主动。小柳在这方面表现比你好,但还不够……”话里话外,总而言之是劝龚婉快些出手,抢先让男人在体内播下种子,然后再想办法夺取男人的心。

    龚婉一张俏脸比喝多了酒还红,脑中一团混乱,心扑通扑通直跳,卖力回答母亲道:“他有什么好,谁稀罕?要不是小柳,早将这满肚子坏水的家伙赶走。”

    龚夫人微笑道:“你不稀罕更好,小柳肯定稀罕。傻子都知道小柳动了春心。”

    龚婉强自镇定道:“这话不错!小柳的婚事确实烦心,现在还坚持共嫁一夫,根本没必要。但他男方不主动点,表现已经是很过分。小柳又不是不主动,听他说书说得头头是道,不会像其他书呆子一样不懂那些女儿家的暗示,难道是要让咱们直接求他?”

    龚夫人笑道:“不说他有什么好,只说他是男人。是男人面对女人都习惯用下半身来思考,好不容易遇上半个不是,你又怪他太不解风情。主不主动,这事必须由男人说得算吗?”

    龚婉蹙了蹙眉头。

    “半个!说他是男人中的君子,最多是只算半个。满肚文章,才华横溢,大半篇幅写的除了女人还是女人,简直不可救药!这世上怎么会有他这种人?”

    龚夫人摇头道:“《寻秦记》至少算一本奇书,但未必是他亲手所写。”

    龚婉道:“除了他这个有色心无色胆的腐儒,这世上还可以找谁代写?”

    龚夫人道:“金麟岂是池中物。你呀!这是在选夫君还是要嫁圣人?别说他还是单身,就算有了三妻四妾又怎样?”迟疑道:“他身上最多缺点都至少是万中无一,就这么放过实在可惜,动作慢了都花不来,你不要我要,别怪我……”

    龚婉一颗心直沉谷底,被吓得面无人色。

    光是想一想他成了另一个爹,都有如被五雷轰顶。

    “别……”喉咙中发出的声音细若蚊蚋,但绝没有半点妥协的意思在内。

    龚夫人继续道:“他和娘一样都是表面年青,实际上年龄相差不大。这不是猜测,而是他亲口说的,虽然说的不是具体年龄,但可信度极高……”话还没完,刺耳的声音传来。

    “不,不行!”龚婉猛地摇头,话声尖锐刺耳,把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随即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和母亲说话,努力克制不该有的情绪,放低声音解释道:“不是女儿要阻止娘再嫁人,或是只允许嫁李老头那种色老头,而是这世上再找不着半个男人可以好过爹,委身下嫁既对不起娘自己,也对不起爹。”

    龚夫人脸色出奇地平静,耐心解释道:“一个家,必须要有一个男人支撑。你爹无疑是个大好人,但支撑不住这个家,便算不上是个好男人。你叔无疑不是个好人,但支撑得住这个家,这是谁都无法否认的事实,现实不同于梦想,一直都是这般残酷无情。”

    叹了一叹,道:“基于类似的道理,他最厉害都不过是个说书人,在你眼里有的是缺点,事实上那都是女人可以利用的优点。若是他身上毫无那些缺点,那真的可以让人放心吗?假设这世上是有那种十全十美的圣人,又岂是咱们这种人可以妄想。”

    龚婉的头皮都在发麻,发现母亲这一次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认真。

    不过不是不可以理解。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龚光杰现在是威风八面,但江湖上风雨无定,刀剑无眼。一家三个女人都被群群**包围住,不多准备一个顶得住的男人行吗?

    例如:别家惹不起镇上那李老头,小妾自然是纳了一房接一房,哪里还管得着男女双方的年龄合不合,辈分都不管了。

    心想那色老头还不算色,至少还讲些道理。

    龚婉叹道:“真不甘心,便宜那些臭男人。咱女人有什么地方不如?”

    语气一转道:“但还是很支持上柳。要配上小柳的天生神力,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自然是不在候选范围之内。他上次在武馆门口挨的那一顿揍,表现出来的武力远不如小柳,还像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吗?”

    龚夫人毫不犹豫,大赞道:“此人无疑是文武双全,而且都只会比你想象中高。能屈能伸,那正是大丈夫所为。”话里话外,对人对己,都显得信心十足。

    龚婉不知怎么,突然大起无名火,怒道:“他那次连饭都吃不起,又怎么说?圆谎都不是这么圆法。”说完火泄了,又开始后悔了,可惜说都已经说了,收不回来。

    龚夫人现出苦恼的神色,道:“这,这人只有这地方最令人担心。这,这说了什么?说明这人对自身品德的要求高之要高,简直比你爹还要过硬,等于是在作茧自缚,那会比你爹还放不开手脚。你爹可以为你娘不择手段,他可以为了你而不择手段吗?”

    龚婉忍不住好奇道:“爹怎么不择手段了?”

    龚夫人陷入回忆中,喃喃自语道:“当年追求我的人中,你爹刚开始最不起眼。可是你爹的性格,只要自己想要,死都不肯放手,一往无前,不管前面的路是多难走,不管未来的希望有多么飘渺。但你爹的运气,实在……”说着说着,突然停下。

    龚婉等了半晌仍不见下文,终于等不及了,开口道:“爹对弟弟是关心过了头,最不该把自己学武机会让出,自己的气运都被让掉了一大半,余下最多都扭转不了江河直下。”

    龚夫人玉容平静,现出庄严肃穆的神态,点头道:“人在江湖,身上什么都可以缺,唯独武功不可以缺。因此别说你现在学武是事半功倍,比不得别人从小打牢基础。就算你半点都不适合学武,都还是不可以放弃寻找机会。可惜,无量剑派内门弟子的名额对咱们太难!你叔都帮不了这个忙。其它小门小派又没必要,高不成,低不就,卡在中间。”

    龚婉不满道:“要没叔叔在其中帮倒忙,加入无量剑派有什么难?大不了捐了龚家酒楼。”

    龚夫人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欲言又止。心知龚光杰是因为有了他哥的教训在前,被吓得太狠了,不然绝不会推托这种顺手之劳。而且……

    不想再想。

    龚婉道:“爹开这家酒店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多了解些江湖上的事情,多给自己一些选择的机会。叔叔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留手,人前还老是摆出一幅‘我全是为了你们好’,那样子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见多了都还忍不住要呕。”

    往深处想,龚光杰自觉现在是个有头有脸的上等人,多了名声上的顾及,哪还好意思直接蛮来,丢不起那张脸。不过这些话只须自己心明即可,没必要说出来,太得罪人。

    龚夫人道:“这恐怕怪不得你叔,男人可以等得起,女人等不起。他有理由,有资格,来操心你的婚事。这酒楼早晚得交给一个男人来管,由你叔找一个中意之人,那不是皆大欢喜吗?”

    由你叔找一个中意之人?龚婉脑海里有几张脸在闪个不停,身体控制不住又一阵反胃,不由回忆起秦朝的好来,心道:“同样是男人,区别这么大,这是为什么?”

    龚婉突然换个话题道:“无量剑五年一次的比武大会,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快要盼来了,肯定又会大招一批新人入门,叔叔他这次又找来了什么好理由推托?”

    龚夫人摇头苦笑。

    为这事真是伤透了脑筋,最近最烦人,要不是可以天天来听他说书,想睡个安稳觉都难。就像传说中的心灵鸡汤,最是安慰人心,习惯了都怕自己将来离不开他那张嘴。

    脑海里仿佛又听见龚光杰在解释:“就算让婉儿现在就拜师辛掌门,苦修个十年二十年,都还未必胜得过我现在。担心这些有什么用,要担心也不必现在就担心。再等十年二十年,我就算当不上无量剑掌门,至少也是雄霸一方的高手,用得着担心这些吗?”

    龚光杰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跟他过日子不是可以像他说的那样越过越好,但那是在理想的情况下。依他所言,要是觉得在邻居熟人面前不方便,天地之大,多得是好地方安家落户。条件是要等他修炼好了武功,那时便可以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问题是,龚夫人知道自己半点都不期待那一刻来临。因为那时候自己不人老珠黄才怪,对他还有什么控制力可言。女人都担心老起来飞快,可是越担心老得越快。最近喜欢扮表姐听秦朝说书,也是为了保住年青的心态,越听越不喜欢听别的说书人老调重谈。

    对龚光杰的众多花言巧语,也是快要听腻了,想被他迷惑住都难。

    秦朝隐藏在一边的时候,最讨厌都一样听了龚光杰的花言巧语成堆,也知道他只是嘴上说得漂亮。最漂亮的时候最没诚意,不过女人谁不喜欢听那些漂亮的话?确有一手。

第二十一章 对不起自己良心

    用来哄情窦初开的女孩子,确有一手。用在龚夫人这里,只算一般。其实用不用都无所谓,龚婉母女最聪明,手里都没什么牌可用。不可以无所谓的是秦朝,虽然有得自小说、游戏中的先知优势,但用在这儿反而成了一层层没法解释的心理负担。

    要阻止龚婉加入快要大难临头的无量剑,便要帮忙帮得底,送龚婉一个更好的学武机会。不阻止,难道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家人踏入火坑而不管吗?

    不可以。

    明知不可以。

    头疼!管得了初一,管不了十五。管了初二管初三,管什么时候去?

    现在就完全可以断定将来,管了越多会越难扔下不管,扔不下还得继续。要是狠心扔下不管,不只对不起别人,也对不起自己良心,会影响念头的通达,阻碍正道的修行。

    秦朝眼里,武学也是修行的一种,科学,文学、佛学也是。

    强化灵魂的学问可视作软件,强化**的功夫可视作硬件,两者缺一不可。

    人类的修行不是始于今天,软件中最正宗、最稳定、最兼容、最普及的是道家,上层最流行是儒家,最受底层百姓欢迎的是佛家,要入门始终离不开修心养性那一套。

    正道救人,杀人也是在救人;魔道杀人,救人也是在杀人。

    正道讲究无愧于心,魔道一样讲究念头通达。这方面无愧于心,不代表那方面也无愧于心,修心养性的功夫永无止境。实在些可以说是杂念多了,也可以说是念头不纯。

    秦朝是可以立马抽身离开龚家酒楼,五湖四海满天下游走,但若连一个小小的龚家酒楼都应付不来,将来会有什么好下场?可想而知。

    《天龙八部》的众多小说、游戏中已经很复杂,现实又比小说、游戏中复杂无数。

    就说木婉清和钟灵的行动,都与书中脱节很大。不管是否是受了蝴蝶翅膀的影响,事实如此。这不是自己一个人就可以管得了的事情,多想无益。既没人阻止得了,武功天下第一都不行,也没必要阻止。

    自己的先知先觉是值得利用,但不可以当作是必知必觉,自己都常常捉摸不定自己的心思。对这世界,对所有人,老天爷恐怕都捉摸不定。要是老天爷霸道至天注定不可以改变,自己这已经是人定胜天,至少已经改变了钟灵和木婉清,打破不可改变的神话。

    既然连神话都可以被打破,还可以什么都按小说、游戏中的剧情来吗?

    傻子都知道是不可以。否认不了,害怕没用。发现自己‘穿越’了都可以接受,还有什么不可以接受。这么大的变化,变化还不够大吗?

    怕什么!

    变就变。

    别人是因为没有自己这样的先知优势,所以也没有自己这样的心理负担。祸福相依,优势随时都可能被转化。想想,要是可以从头选择,自己会不要这样的优势吗?不会。

    答案毫无疑问,不会不要。

    既然要变,不如按自己的心意来变。世界上没什么十全十美,但相信谁都可以做得更全更美。没有先知优势都可以相信,但有没有肯定会有所不同。最差都只要自己尽了力,成与不成是另一回事。

    话说现在是宜静不静动,但说书的动作已经很大了。

    有时候说开了,再顾不了那么多。

    听众越多,影响越大。

    木婉清来了还没满半个月,‘修罗刀’秦红棉来了。来找女儿是真,找情郎也是真。

    秦红棉才来一天,‘俏药叉’甘宝宝来了。担心女儿是真,担心情郎也是真。

    甘宝宝才来半天,‘马王神’钟万仇来了。怀疑妻子是真,怀疑情敌也是真。

    听书入了迷,这几位都是不吐不快要骂人,与那木婉清一样,不骂书中之人,要骂就骂书外面的真人。其中又以秦红棉为最。明明是自己喜欢代入《寻秦记》,将主角秦龙幻想成大理‘镇南王’段正淳,却一次又一次怪秦朝那泡妞手段太过高超,害人不浅。

    秦朝心想:“我这都是在盗版,算什么高?”有时忘了原著中的字句,一时想不出有什么好的来代替,没了原著的原滋原味,精彩动人,被他们骂得就更凶更狠。

    最气人不是被他们口头上骂得太狠,而是气他们手头上太不狠。一个个都像是学了君子动口不动手,无人送内力上门。

    最微弱的一丝都没有人送。

    秦朝白白担心了一场又一场,白白期待了一回又一回,北冥神功还是在原地踏步踏,突破不了。凌波微步的提升是快,但可以就此满意吗?不知道北冥神功的厉害还好,知道得越厉害越难克服心障。

    江湖上的高手越聚越多,秦朝插得上手都不敢随便插,继续凭着一张嘴说书混饭吃。一本《寻秦记》,想了又想,改了又改。说了一遍,又说一遍。中间有些特别精彩的片段,说了十几二十遍还在说,似乎越说越受熟人欢迎。

    镇上第一老色鬼李老纳妾,才办了几桌酒席都亲自跑来邀请。貌似是很给他面子,实际上是在公然触犯他的个人规矩,无视他曾经当众说:“要用说书来赚钱,今年只在龚家酒楼说。”

    吃一顿饭,顺便在李家说一会儿书,有什么大不了的?

    秦朝本来还不想多说,见那李老头自己送上门来,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吐了几句心里话:“您老这小妾似乎比您的孙女还小,咱这种人最多来个眼不见为净。”

    当众把李老气晕了,但人真的这么容易气晕吗?

    秦朝没再说什么。

    为了多避开这类假意请客吃饭的事情,只好第一个委屈了李老,树立起一个典型来。要说话算话,今年定在了龚家酒楼,最多钱都不愿在别处说书,免费说书是另一回事。

    否则每次别人家里办喜事,自己就得给别人忙碌起来,最怎么赚钱都不自由。一边弄得自己心里不痛快,另一边别人还说是在给你面子。花费重金请你来说书,旁人自然觉得是你赚了。你还不满意,那不叫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秦朝是在卖艺,那些**女子也在卖艺,最大的区别是自由不自由。

    少了自由,别人嘴上说得最漂亮,他都听不入耳。多了自由,自然不由别人控制。

    男女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本来都可以很开心,但那种女人在不由自主做那种事情的时候,自然是越不自由越不开心,没得商量。对男方来说,也是越掌握主动权越开心。

    秦朝对李老说的那句“您老这小妾似乎比您的孙女还小,咱这种人最多来个眼不见为净。”在别人耳中或许要多刺耳有多刺耳,真的很过分,秦朝自己知道,那已经很给李老面子了,不然不如干脆把那小妾给抢走。

    李老的赌场是镇上最大的一家,他越开心别人越痛苦。那小妾的父亲是因为在赌场输了一大笔钱,欠了一屁股的债,用正常方法辛苦十年百年都不一定还得起,不得不把亲生女儿送上门,便宜了那李老。

    那小妾也姓龚,虽然与龚婉一家并不存在什么直接的亲戚关系,但还是惹恼了龚婉一家。

    所以,秦朝不但知道这件事,而且知道得很详细。也认为那李老是不怀好意,醉翁之意不在酒。要说不在龚家的三个美人身上,龚婉又怎会为了这件事,气得吃不下饭。

    小柳嘴上不说,暗底下不知骂了多少句“老淫棍!”

    相比龚婉,秦朝认为小柳更记仇,就像咬人的狗不叫,只是这话不好说出口。

    洞房花烛夜,秦朝考虑再三才动身,悄悄潜入李老的洞房外。钟灵和木婉清又一次追尾跟随而来,暗笑他又忍不住犯了老毛病。秦朝在来之前就已经暗下决心,只要那小妾显露有半分不愿,自己就立马动手救人,不管会带来多大的麻烦,救了人再说。

    路上既担心自己忍不住急着动手,又担心女方只是在故作矜持,假装不愿。哪知事到临头,洞房内那小妾早就守不住失了身,败给了锦衣玉食的**,如今只想着怎么争宠献媚。秦朝心中的郁闷不用说,这次又成了多管闲事、浪费时间、自讨苦吃。

    自己是像个大傻瓜,但对那小妾,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结果。

    钟灵和木婉清躲得很远,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瞧得丈二摸不着头脑。等他走远了,两女继续潜入,竖起耳朵,听得脸上像是阵阵火烧。洞房中,李老在体力上早就应付不了那小妾。但人越老越不肯服老,又玩起了其它助兴的小游戏,不停地变幻着花样。

    洞房外,两女大开了一回眼界,也大受刺激,汗香飘飘。

    时间一长,老马识途,李老与两女只一墙之隔,不想闻香识女都不行了。李老不愧是久经花丛的老前辈,除了口味更多更重之外,勇猛得不像个老爷爷。

第二十二章 你钟家的千里马

    钟灵和木婉清被身体本能的**弄得都很尴尬,脑中有几次突然一片空白。几次后开始明白,秦朝为什么会这么快离开。因为那小妾不时撒娇自称“婉儿”,只听声音都惹得木婉清怒火烧心,半点帮忙救人脱离火海的想法都没了,洞房内险些多了两具尸体。

    床上床下花样都层出不穷,里面那小妾终于受不了而装晕,外面两女终于有了赶紧离开的想法。抬腿还没走,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面对面脸红耳赤。

    默默调理了一阵,两女再次迈开脚步。

    半路上,木婉清终于感觉憋不住了,嘀咕道:“该死,秦朝该死,都怪他不说清楚。”说着脸又红了,因为自己知道自己是在骗自己。姓龚那小妾的洞房花烛夜,自己真不是不知道。

    钟灵笑着应道:“是呀!都怪他。但他本来就是淫贼嘛!而且,他早就说得很清楚了呀!虽然说的不是这李老头,而是书里头那秦龙,但至少比连说都不敢说的伪君子要好多了。”

    木婉清咬了咬牙,加重语气道:“那李老头最该死,当咱女人是什么了?当宠物,当猫当狗牵着玩,凌辱得还不够吗?还要学狗叫。难怪师父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亏我以前对这些半点不懂,傻傻地帮男人辩护过一次又一次,觉得师父说得未免太过分!”

    “是啊!但秦朝说得也对,这类事情,果然是男人一个人玩不转。”钟灵换了一口气道,“不过他只喜欢和你说这些,不和我说。这可真是怪了!你对他那么凶,我对他那么好……”

    木婉清插嘴打断道:“钟灵,早说过不准你偷听,你还敢当我面说。”语气很是不快。

    钟灵呵呵笑道:“木姐姐你在担心什么?反正他只喜欢亲近你这香香美人,不喜欢我这药臭薰人,满身蛇毒。”

    木婉清不屑道:“凭他?提鞋都不配!”

    钟灵眉头一蹙道:“你别这么小瞧他,连我娘都说,恨不得早生十几年。”

    木婉清好奇道:“你娘不是一直想把你嫁给你那表哥吗?一天至少说三次。”

    钟灵解释道:“我娘又不是真的中意他这人,而是中意他的理想。在你们耳里,他说的只是逗人一笑的《寻秦记》,但在我娘耳里,他说的却是一统江湖的伟大构想。”

    木婉清扑哧一笑,捧着肚子道:“就凭他?”

    钟灵点头道:“是呀!这真是很出乎意料,但细想之下又很合情合理。不然你拿他和‘北乔峰,南慕容’比一比。”

    木婉清不由自主提高了音调道:“比一比?他武功连北乔峰的一个小指头都比不上,相貌连南慕容的屁股都追不上,这还怎么比?你这不是在说笑话是在说什么。”

    钟灵道:“你别问,问了也没用。娘说的肯定不是现在,可以说是未来。就像秦龙,开始陶方只用几个大钱就收买了他,随便送个美人就可以让他卖命。墨家钜子元宗只与他说几句,就将他当成了一统七国的救世主,愿以身殉道,以激发和坚定他的救世理想。”

    木婉清讥笑道:“钟灵你何不干脆直接说,你娘是他的伯乐,比那元宗还厉害。他是你钟家的千里马,正如秦龙是那乌家的千里马,潜力无穷。不过,”顿了顿道:“比你那自以为很天才的白痴表哥,他至少要顺眼了十倍百倍。怎么说都是你赚了,嘻嘻!”

    钟灵皱了皱眉头,严肃道:“这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是在和你说真的。万一真的抢了你的意中人,将来你可别见怪。”

    木婉清愣了愣,干笑道:“男人有什么好,你想嫁就嫁呗,关我屁事呀!”

    钟灵十分严肃地道:“妈说女人一生中唯一不可以让的是男人,不是他和你有一腿,鬼才有心提醒你。”

    “有本事你抢,木婉清绝不稀罕那种男人。”木婉清这话说得豪气干云,斩钉截铁。

    “那你爹?”钟灵问道。

    木婉清发了一会儿呆,目光忽然像是从十分遥远的地方收回,喃喃道:“难道你真的不肯信我师父说的话,愿意相信你未来夫君的鬼话,认为我从小便不是被收养的孤儿,我师父其实是我亲娘,我爹其实是大理‘镇南王’?”

    钟灵的心情一下变得十分复杂,大发感慨道:“他说我不是我爹的亲生女儿,是大理‘镇南王’的女儿,我刚开始比你现在还不肯相信,真想让闪电貂一口咬死他得了,让真相永远埋藏在地底下好了。但不管我俩信与不信,事实是实事,永远都没法否认。他不必拿这个来骗人,因为这种事实的真相根本骗不了多久。我妈亦不必再骗我一次,再骗也骗不了我。说穿了,不过是多了个不负责任的爹,又不是天塌地陷。”

    “这坏蛋对付女人真是太厉害了!”木婉清苦恼地挥了挥拳头,续道,“连我娘她……不,”改口道:“师父很想杀了他这满口胡言的坏家伙……”猛地握紧了一双拳头。

    钟灵见她有点说不出口了,接口道:“但你师父现在几乎对他言听计从,是不是?”

    木婉清不肯承认,嘴硬道:“那倒不是。要知道,原来在我师父的眼里,男人的地位还比不上一只猪,一条狗。现在他只是在师父眼里恢复成人,说明他对付女人确实很有一手。特别懂得洁身自好,不上**,博得女人的好感。不**的猫太罕见,物以稀为贵。说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那李老头老得下半身不行,又加倍**了。相比之下,这小贼的嘴上是坏透了,但可以拒绝送上门来的女人,所以师父还舍不得杀。”

    钟灵嘻嘻笑道:“这臭说书的还真是男女老少通吃,既是大淫贼,又是守身如玉的正人君子,厉害!厉害!不知咱们那位镇南王是不是同样魅力十足,大杀四方?在这方面,那‘北乔峰,南慕容’怕是真的拍马都比不上,呵呵……好笑……好玩……”

    木婉清气道:“亏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他若真的是我爹,敢这么久不闻不问,更不是东……”吞了吞口水,感觉将下面那个字吞回了肚子,忙改口道:“更不是人。”

    “不笑?”钟灵一本正经地道:“那就哭,使劲哭,哭个够,哭个天昏地暗。”

    木婉清道:“我不哭。没了他十几年,日子照过,我和师父照样生活得很好。都怪秦朝,肯定是他和师父说起了那镇南王,不然师父这些天不会左变右变,变化这么大。那镇南王真不是东……真不是什么好人!**一样四处留情,现在怕是连他自己弄不清,他到底有过多少个女人?更不知道,他的女人曾经为他生下了多少个儿女?”越说越气愤难当。往日不由自主一次又一次幻想,令自己母亲心仪的父亲是何等地英雄豪杰,不料真相却是这么一个大淫棍!

    “镇南王不是东西,那咱们是什么东西?”钟灵像是变成了局外人在说话,“别人可以骂镇南王,偏偏咱俩半句都骂不得。这不必多说,就像那秦朝所说,他不四处留情,咱们还来不了这花花世界。怪秦朝吗?”

    钟灵摇头道:“他不说,咱们仍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蠢得连亲生父母都分不清。他说了,咱们会因为得知真相而感激他吗?火上浇油,咱们都还嫌不够。他要不是还有些手段,三番五次地出人意料,不是死在我妈手里,就死在了你妈手里。”

    大叹道:“咱这是在干什么?这是在借刀杀人呀!是要毁灭这本江湖活字典。不管这字典里还隐藏了什么,奇不奇怪,应不应该。匪夷所思算什么,一刀下去全没了。别管为什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父母都不清楚儿女的身世,他都知道。”

    钟灵玉容恬静,越像是个局外人,坦然道:“这是为什么?他可以不说,没人怪他。一旦说了,连咱们都难免起了杀心,又不方便由自己动手。要我说,以他的小心谨慎,还愿意冒险告诉咱们,揭开这些隐藏了多年的真相,无情还是有情?一目了然。”

    当她中途说到“火上浇油”,木婉清很是得意,笑道:“那淫贼,只可以欺负欺负咱俩,师父、师叔找上门来,他还敢不说实话吗?”等听完钟灵后面的话,感觉自己像是在恩将仇报,笑得很过分。自己老是怪秦朝这不对、那不好,谁真正这不对、那不好?

    听钟灵继续说道:“说是不想理会江湖上的麻烦,偏又知道那么多的隐秘。”

    “他之所以知道这么多的隐秘,主要应该是来自他背后的师门。若非顾及他背后的那股神秘势力,我师父怕是早就直接抓走他,懒得还要两头跑,久了真烦人!”

    钟灵停下脚步道:“既然厌烦了,今晚不回家了。”

    两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转身奔向了龚家酒楼。

第二十三章 以最快速度穿上

    秦朝回龚家酒楼后,一身欲火是被风吹退了,心火还没退,一点就燃。

    他习惯性地想借洗澡清心除火的时候,小柳突然闯入,但什么都没说。

    其实半句话都不用说,甚至连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都忽视,心意仍然是最明确不过。

    秦朝不好再继续假作不懂少女怀春,也豁了出去,真言吐露真心,不再藏着掖着。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主要还是他在说,小柳在听。像是听书又不是听书,至少双方都比说书还紧张,还激动,还情动。秦朝嘴上是说了无数,但绕来绕去,话中大意无非是——如果有女人死都没见过一个符合心意的夫君,男人死都没见过一个符合心意的贤妻,自己没死是属于其中半个。非妻即妾,没必要,而且那对未来的妻子不公平。

    说了半天,秦朝见说累了都不中用,心中一动,改说男人至少得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忙着举例说明自己现在的实力不够。这当然得有一个比较实际的标准可以实现,不然连‘北乔峰,南慕容’那种实力也都还不一定够。见小柳还不死心,狠心又加上“要听我的话……”等十分苛刻的条件,本来还担心过分过了头,不料她居然越听越高兴。

    秦朝承认,自己对女人最如何深入了解,终究不是女人。

    他不知道,他之前那仿佛什么都可以不当一回事的态度,不但气坏了龚婉,也吓坏了小柳。反之,他嘴上说得越狠,小柳显得越轻松,可以越放心,就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何况,他眼里那些狠,在小柳眼里是半点都不狠。要换了他原来那个时代,计划生育使女人快被男人捧上天,稍狠一点的话都听不入耳,那自然是另一回事。

    女人心,海底针。

    棋盘上不落子是复杂,落了子,最复杂都被确定下来。

    小柳像打了胜仗还趁胜追击,开心地开始了第一次贴身服侍,光溜溜地翻倍延长了梳洗的时间,渐渐演变成了游戏式的鸳鸯戏水。突然一阵冷风吹来,吹得小柳皮肤上起了鸡皮。

    秦朝身上也冷,心热得要命。

    门开了,出现的是钟灵和木婉清。

    “淫贼!啊…………”木婉清尖叫起来。

    大群公鸡齐报晓都不如那声音厉害,立至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不见回落,瞬间传遍了方圆不知几里,像打破了寂静的夜空,回音不绝于耳。

    “呀!真不要脸呀!”钟灵的语调比戏台上的高人还柔肠百转。

    “亏我还当你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两女异口同声,配合完美。

    “男人离不开女人照顾,是不是?”秦朝趁两女喘气的功夫,弱弱地解释道。

    “两位主母请不用担心,小柳不会抢什么名分,只求跟在公子身边,就知足了。”小柳以为这话肯定会让两女放心不少,不料反而是在火上烧油。

    两女顿时一齐火山爆发,立即变身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眨眼间,钟灵的闪电貂,木婉清的毒箭,从不同方位冲向秦朝。

    秦朝连下半身的衣服都顾不得穿好,尽力展开凌波微步,抱起小柳裸奔而逃。脚下凌波微步像是升了级,效果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但又来不及深想,只知越快越好。

    两腿间那地带此时最安全也最危险,顺带,将成年男子的**来了个完美展示。

    钟灵和木婉清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不免脸红耳赤,身体变得既陌生又奇怪,一身轻功竟发挥不出原来一半。但最害羞的还是心里,知道遇上别的男人不会这样。

    两女脑海里不由而同地冒出了‘初恋’两个字,渐渐对号入座。但两女又有不同:木婉清是在故意排斥之中,打起了拉锯战;钟灵是在故意投入之中,很享受初恋的感觉。

    闪电貂成了秦朝最大的威胁。

    他是男人还是女人?穿不穿衣服?身材好不好?闪电貂完全可以一概不管。

    在小柳眼里,那闪电貂快时像抛绣球一样化成了一团白影,当真是快如闪电一般,慢时也像猫捉老鼠一般敏捷,当然也不是老鼠可以比,总之是快。

    但在秦朝眼里,闪电貂双眼发红,时快时慢,时近时远,忽左忽右,身法飘忽不定,像是学过残缺版的凌波微步,正在现场解说。

    值得危机关头,秦朝来了个超水平发挥,跟闪电貂现学现卖,凌波微步又像在升级,很快把不在状态的钟灵和木婉清甩开一大截。闪电貂又追了好一阵,回身消失在草丛中。

    秦朝心头一松,轻功立马又掉回了原来的水平。顿时被吓了一跳,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幸亏他平日下足了功夫,对凌波微步熟之又熟,像是被自动化,步法自然而然地接起,气随之又被理顺了。

    又不知跑了多久。

    明知钟灵和木婉清被完全甩开,秦朝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还放心不下,又跑了一阵,突然停下。惊讶,多抱了一个人,多跑了这么久,不但不觉得累,还浑身舒畅。不过这还不是最惊讶,最惊讶是下面那根宝贝落入了小柳手中,正在急剧变大变硬变长,变得势不可挡。

    “小柳,别……”

    “不要脸!”头顶响起一声女人的喝斥,声音很熟悉悦耳,秦朝来不及多想,感觉几处穴道接连麻了一麻。心中一动,假装晕倒,默运北冥神功,吸收被送上门的内力。

    鼻中吸入一缕美人的幽香,感觉与木婉清的体香相近,又有明显不同,一闻就知道是木婉清的师父兼母亲,‘修罗刀’秦红棉。书中是杀人不眨眼,现在又不像。

    “臭小子,警觉性蛮高的嘛!但还远不是我秦红棉的对手。”

    秦朝听了这话,确定了是秦红棉,更不敢动。

    秦红棉犹犹豫豫了一阵,提起他走了两步,又将他扔地上。走走停停,提提扔扔。如此反复,最后还是把他扔了,还在他身上踢了十几脚,然后只带走了小柳。

    半路遇上木婉清和钟灵,被木婉清一声娘吓了一大跳。

    ……

    秦朝虽然知道秦红棉走了,但还不敢‘醒’过来,自己都有点不明白自己在担心是什么。是怕还有人躲在一旁?还是怕秦红棉又暗中返回,一气之下砍了自己两腿间那杆宝枪?

    刚刚那宝枪实在是太过起眼,被小柳举起后来不及收回,又被秦红棉刺激,越想控制越不妙。怪不得秦红棉会忍不住要踢自己十几脚,没踢那儿已经是脚下留情。怪不得没有将自己和小柳一块带走,恐怕也是宝枪在无意中立了大功。也可以从中看出,秦红棉在男女方面的的经验还是太嫩了,被段正淳开发得还不够,否则根本不用如此在意。

    秦朝最开心是被秦红棉点穴,一次送上好几份内力。虽然自己只用其中一份最小的就已经足够正式开通北冥神功,像电脑在自动运行之前要人工接通电源。

    但若没有北冥神功呢?

    恐怕是男人都赌不起。

    秦朝表面仍一动不动,暗中运转北冥神功,潜心体会内力的神奇。

    最神奇的地方不在气海,内力有一半消息在了下面那根宝枪内,感觉对宝枪多了些控制,但不知是不是错觉。现在是不清楚其中的具体原因,但至少开始明白了,北冥神功原来真的只有真正的男人才可以修炼,连太监都没法修炼。不然李秋水早就忍不住在师兄无涯子的保护下废功修炼,将来王语嫣也可以,书中段誉中意的女人都可以修炼它。

    留下秘笈的逍遥派前辈为什么不在这方面加以说明?原因可以是言多必失,有损形象。秦朝找了又找,突然又不想找,心想:“就当那位前辈真的不知道好了,何必揭露……”

    不知又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柔婉转地娇笑:“秦公子,别装了好吗?”

    声音是很甜美,吓了秦朝一大跳。本来还准备继续假装,但突然想起钟灵的母亲甘宝宝,急忙一个就地十八滚避开,不装了。

    甘宝宝不是秦红棉,自己别关公面前耍大刀,既然已经起了怀疑,装得最好都不管用了。又提心吊胆,白痴般地等了半夜,发现自己对‘俏药叉’甘宝宝的了解远远不够。

    暗叹:“尽信书不如无书。”

    暗问:“这女人会不会比书中还狡猾?”

    甘宝宝早就走了,留下了一套男衣,比他原来那套粗衣值钱多了。什么都不用说,秦朝由此已经可以断定甘宝宝跟了很久。有心算无心,防不胜防。但要换了乔峰,谁还敢跟?

    顾不得继续深想,以最快速度穿上衣服,发现居然十分合体、舒服,远胜过原来穿的那套。心中一动,暗道:“难道甘宝宝会有这么心灵手巧,这么快就帮我改好了这套衣服?又或者这只是个巧合?”

    忍不住要问:“真的就这么巧合吗?”

    用心仔细观察下,秦朝很快就发现有好几处改动的痕迹。

第二十四章 如今是武学末世

    最尴尬是不但外衣外裤上有,连****上都有,越掩饰越无法掩饰。

    秦朝冲动之下,真想抛开一切,当面质问甘宝宝:“**到底想干啥?”

    甚至想把这套衣服扔了,但终究是下不了手。今晚第一次裸奔了这么久,丢人丢大了,可以说是无奈之举,而现在——不是……

    不可以试。

    再来半次都不行,绝对不行。

    想起以前多次见女人在大街上裸奔,每次都很不理解,不只一次在心里大骂过她们。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图一时痛快,不入耳之极。

    今晚自己不但来了一次,而且还是马拉松式的长奔。若非遇上生命威胁,不得已而为之,说什么都不敢再来一次。何况天都蒙蒙亮了,再来一次的话,肯定比晚上要丢脸多了。

    忽闻脚步声轻轻响起。

    一个女人的声音顺风飘忽而来:“干师兄,五年前的那次比剑,你假装内力不济,故意让我,如今假的都快变成真的,嘻嘻……”

    秦朝两耳习惯性地竖起,鼻内呼吸放低至细不可闻,心中一惊一喜:惊的是,又意外地遇上了江湖中人,而且还不只一个。喜的是耳力像是又增长了。

    近的连心跳都清晰入耳,远的连脚步声也清晰在耳。对方应该不知道自己在旁边听,不然不会说这些话,而且说得如此自然。何况自己既没动脚,又没动嘴,要是连这样都被他们发现。

    ——那就怪了。

    紧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道:“别的女子都是十八岁身体成熟后,内力放慢了增长,二十岁便得担心退步。三十五岁不入先天,内力想保持不退步会愈来愈艰难,实力主要在于招式。十八岁是女子第一大分水岭,内力还在增长变快的女弟子,咱无量剑现在恐怕真的只余下葛师姐你一人。等你将来成了西宗掌门人,我又哪里可以配得上。”

    叹了又叹,道:“就说现在,我的内力提升像是蜗牛在爬,唯有像傻子一样勤劳,在剑术招式上苦下功夫,当然快要跟不上师姐。”

    秦朝奋力开动脑筋,闻一而知十,寻思:“原来内功与人体发育是如此地息息相关,在十八岁成年之前,女人的发育要比男人快,内功进步越快越轻松自信,所以女青年高手较多。反之,年龄越大,男人越占优势,中老年高手较多。年龄这玩意,不愧是女人最大的天敌!不但在容貌方面不容忽视,在武功上都存在有这么古怪的规律,唉!”

    心中不由一阵苦笑,怀疑这些都不过是些武学常识。可笑又可叹,学了高不可攀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竟然还要在意这块短板。

    甚至更要在意这块短块。

    听那葛师姐道:“那些女高手前辈中,喜欢采阳补阴的层出不穷,谁会体谅是不得已而为之。男的反而要保持童子之身,元阳不失,这恐怕是少林派最大的优势,亦是男女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干师兄愿意为小妹牺牲,无话可说,只会一直牢记在心。西宗门槛高,多得是天才,掌门之位不是现在可以妄想,今后最好是提都莫提,别招灾惹祸。”

    听那干师兄道:“为了你,师兄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其实少林寺的戒律越多越严,越像那说书的说,主要是对外的面子工程。上了年纪的男人不会有几个是真和尚。”

    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如此,不然就不是男人了。不是男人,不如早点自宫,深入皇宫寻找机会,要学武也不见得比少林寺差,说不定……”

    秦朝知道,自己就是他嘴里那说书的,其实原来说的面子工程半点都没指向少林,暗笑他这春秋笔用得好大胆,提醒自己别像他这般滥用春秋笔,别学他,以为别人听不见就安全了。

    心头猛跳,暗笑他道:“你不知道,四大恶人中排名第二的‘无恶不作’叶二娘,与少林方丈玄慈的一夜之情,玄慈甚至因此多了个儿子虚竹,说这话太不理直气壮。”

    听那葛师姐道:“辛掌门曾说‘不想当掌门的弟子不是好弟子’因此咱西宗对这种事情无须遮掩。你不想暴露咱们的关系,担心你师父那小家子气,不想便宜了咱西宗。可你想想,依那龚光杰与春风楼的关系,就算随便找几个女人玩一玩?经历的女人之多,怕是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不还是混得越来越好!英雄不怕美女多。”

    叹了一叹,道:“比起骑在那些窝囊的男人头上,美女们都情愿跟在那些英雄身后,不惜为奴为婢。虽说‘北乔峰,南慕容’在这方面是例外,但仅此而已,别人根本学不来的。一辈子不娶妻生子的庸材,反而多得是,谁都不用学。真正奇怪的是咱辛掌门,一直守身如玉至今,真的几十年不动心,功力至少不比左掌门弱,未免也太奇怪了!”

    静下片刻,续道:“有人说,左掌门的剑术当然是高,实力摆在那儿,但内功修为……”

    秦朝心中一动,暗道:“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这无量剑西宗的掌门辛双清,居然会是这么一个奇女子,原来只当是个跑龙套的,没必要太关注。现在,稍用心就可以知道,一本小说在捧起一大堆人的同时,不知要埋没多少英雄、美人!例如历史中,写下‘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苏轼。”

    心想:“就算比不了《侠客行》中的李白,诗、酒、剑三绝登峰造极……”

    抬头望了望天,低头沉思不语。一本武侠小说写得最多最好,写的毕竟是江湖一隅,江湖又不过是江山一隅。虽然从小说、游戏中知道了许多别人不知道的秘密,但别人又不是不可以知道自己不知道的秘密。正面比试,苏轼的文学修养又岂是自己现在这水平。学无止境,知道得越多越容易骄傲自满。以为别的知道的自己都知道,最好笑。

    那辛双清?

    秦朝决定再不局限在原来的视野中,将书中说的提升至比现实还高的高度不动摇。提醒自己,现在要在这天龙世界中开放思想,实事求是。辛双清与别的女中豪杰相比,主要是缺了双修和怀孕两个大增内力的机会。后者可以说是老天爷对女人的特别补偿,一生一次。

    不过,依照祸福相依的定律,大增内力的另一面是内力大损,元气大伤。辛掌门至今仍守身如玉,最杰出的男子都不见有一个让她动心,那位葛师姐恐怕不是单纯的奇怪。

    听那干师兄道:“这事站在咱男人的角度,其实并不难理解。辛掌门表面再怎么清心寡欲,是人就不会真的不动情,女人也是人。理性、感性都离不开情,爱与恨都是情。说不定反而是用情太深,喜欢上了掌门师兄,又不愿屈尊下嫁为妾,被卡住了。至于内功,表面是道难题,认真起来没什么,不过是练了纯阴的内功。”

    笑道:“孤阴不长,孤阳不生,越修炼越险,将来不是走火入魔,便是沦为邪道中人争相抢夺的炉鼎。对那些喜欢采补的淫贼们来说,吸引力比灵丹妙药还大。”

    压低声音道:“至少那‘穷凶极恶’云中鹤,肯定很喜欢干这个,因此冲上了四大恶人之位。辛掌门不动情可以,可以连这都不担心吗?肯定比你我都关心。除了在这两年内突破极限至传说中的先天,否则,其中危险还用得着吗?保得了命未必保得了清白,保得了清白未必保得住掌门之位,一个比一个难保。现在还在做美梦,一个都不想失。”

    进一步压低声音道:“别怪我又提醒你掌门之位,时间实在是等不及了。”

    秦朝心想:“这姓干的,心肠可真够狠毒!为了助**争夺西宗掌门之位,巴不得那辛双清早死。但辛双清最傻都不一定要便宜左子穆师徒,完全可以学秦红棉和甘宝宝,找一个心仪的地下**。”对这问题,他现在可以想得很轻松、简单,等那辛双清真的找到了一个心仪的地下**,后悔都来不及了。

    他本来拥有足够的运气提前解决,可惜没引起足够的重视。归根到底还在于想少惹是非的原则,不料无声无息中酝酿起更大的是非。他是拥有先知优势,但还不知道这些。

    听那葛师姐道:“武学大家都说如今是武学末世,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区区先天都成了传说,好像连那少林方丈都不是先天,‘北乔峰,南慕容’名头是大,也都不一定是先天中人,咱俩更是想都不用想。但咱们的武功距离先天越远,没有先天对咱们越有利。如此说来,掌门还真是风光不了几日,处境还真不是一般地危险。”

    叹了又叹,道:“按这势头往下发展,糟糕透顶没得说。我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呀!干师兄你这次又聪明过了头,唉……怎么办?糟糕了!真是太糟糕了!咱们怕是都完了!”

第二十五章 两颗心连在一起

    听那干师兄道:“说难解也不难解,辛掌门要是肯放下身段,今后悉心侍候左掌门,师兄妹俩合二为一。就像我俩,东西二宗联姻,合为一体,再不用分什么东西二宗了。”

    听那葛师妹唔唔几声,鼻音魅人,低声道:“别……别这样。”显是那干师兄有些亲热举动,那葛师妹还有些推拒。

    两人弄了一阵……

    那葛师妹突然道:“我算是真正明白了,原来你是在左掌门的许可下故意输掉,谋划长远。现在是为了你师父左掌门来当说客,想要把咱西宗并入东宗,人财两得。不,不止两得,而是三得、四得、五得……”

    “这样不好吗?”听那干师兄问道。

    那葛师妹不答反问道:“他是不是又纳了房年轻貌美的小妾?”

    “一个土财主都有七房八房小妾,以东宗掌门人的身份地位,玩玩又算得了什么?别人父母都不在意,求之不得。师父已经算是很节制的了。”听那干师兄极力争辩道。

    那葛师妹冷言道:“这些事你有种别和我说,和我师父说,一个大耳光子拍死你。”

    听那干师兄道:“无风不起浪,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我好,东宗好,西宗好,大家都好。别以为别人都傻,聪明人都可以明白这些,你不担心被别人抢了先吗?”

    那葛师妹叹道:“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这种时候还纳了一房年轻貌美的小妾,因此今年最好是想都没想,明年还得视具体情况而定。你别轻举妄动,做了马前卒。”

    听那干师兄语气怪异地道:“你真以为我傻呀!那辛掌门这次真是上了当了!若今年还敢不答应,明年就由不得不答应了。不但要无条件答应,还要……”

    秦朝还在想:“怎么上当了?”耳中传来那葛师妹一声长叹。

    听那葛师妹道:“想不到自作聪明的反而是我,左师伯竟会是这种人,连这都算计在内,难怪……”

    等了片刻不见下文,听那干师兄突然问道:“难怪什么?”

    那葛师妹的语气突然变得冷冰冰地道:“难怪,明明是你赚了我便宜,表面反而是我赚了你便宜!干师兄无愧是左掌门的得意门生,连他这种心性都学得十足十!”

    压低了音量道:“连咱西宗这些可怜女人都算计,佩服!佩服!难怪掌门死都不嫁,换了是我,也是宁死不屈。不得不说,咱俩都是被利用了的马前卒,傻子都该醒悟了。”

    秦朝心道:“女人**于男人,反倒说是女人占了便宜,难怪那葛师妹心里很不爽,一找到机会就算帐!”

    听那干师兄语气更温柔地道:“这,本来就是个人吃人的世界,不多长几个心眼,怎么成为人上人?但我对你绝对是真心无二,不然我不会和你说这些实话。”

    顿了一顿道:“漂亮话谁不会说,但事实最实在,选择最少都不会只有你一个女人。就说那位正人君子岳师弟,暗底下都养了三房小妾,其中一个还是另一个的亲母。”

    叹了一叹道:“这都还算不得什么,说出来怕污了你耳,污了你那颗纯洁的心灵。”

    那葛师妹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人在江湖,这类乱七八糟的事情满天飞,我想不听行吗?早就听说过不少了,早就不纯洁了。平日里,有些姐妹最喜欢讨这些。”

    听那干师兄道:“不管你纯不纯洁,我只喜欢你。好了,不说了,时间不多了……”

    女人抵死**下的**,男人的喘息,一场活春宫在一旁激情上演。

    欲火熊熊燃起。

    最如何刻意压制都逃不过秦朝越来越灵敏的双耳,想一走了之,又担心轻功不够,惊动了他们。不说听了他们话里头那些机密,只说他们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被人碰见,就足以招来杀生之祸。

    那还用得着解释吗?

    解释没用。不如老老实实呆着,别轻举妄动。

    蠢蠢欲动想借机吸人内力,又实在是狠不下心来。这绝不是不心动,一直都很心动。之所以不行动,主要原因是因为,人心之中自然有一套道德观约束,使人放不开手脚。

    别人可以,不代表自己也可以。

    秦朝知道,自己现在可以做都做不来。不是那种人。

    有人最缺钱都不愿抢别人的钱,被人砍了都不愿砍人,首先便过不了心理那一关。有的甚至宁愿乞讨都不愿偷盗,更不愿抢劫。那些人表面是活得很失败,但瑕不掩瑜。

    男女间最原始、最和谐的大战在一边激烈展开,伴奏着进行曲自然唱起。

    秦朝尽量放低呼吸,耐心等候。最如何克制都克制不住人体最原始的**,下面又一柱冲天,那样子好像很不满。“跟了我,现在算是委屈了你!”秦朝心道。

    暗笑:“将来的第一次,找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你还敢不满?你现在是上了年纪,但这些天好像又长了。秦红棉见了,都知道你是个罕见的好宝贝,惊讶之下都下不了手。”

    强忍住笑。

    续道:“你不信?那你说,为何那几脚都只踢在你周边,不肯伤害你半根毫毛。说明你还年青,魅力还在。我这不是在开玩笑,换个仙女来,百岁都不老,甚至还很年幼。”

    一边对自己说:“别急,乖乖别乱动。”一边又禁不住冲动。

    念头一转,心内又道:“你说,你这是不是有点狗眼看人低?小柳对你的心意没假,但作为你的初次,会觉得资格够了吗?小柳相貌不差,差的是珠宝首饰,身份地位,名气之类,但你又有什么身份、名气?就算你真是太子、王子之类,也都不该这么在意这些。至少段誉在这方面比你要好,可以将女人的身份、名气抛在一边。你这人真是俗气!”

    如一盆冷水浇下,但还未尽全功。

    秦朝苦笑,内心继续自省道:“男人对第一个女人,不像女人对第一个男人。你那条件太高了,所以才会单身至今。你太想把唯一的第一次留给你最最心动的女人。就算不是江湖第一美女,至少也得是王语嫣那一级别。因此小柳……”不由微微摇了摇头,半句不是都不想再说小柳。幻想自己武功大成,在自己的帮助和保护下,小柳的未来……

    武功超过王语嫣。

    名气超过王语嫣。

    身份超过王语嫣。

    这些全都不是不可以实现,小柳不是不可以快速成长起来,表面那些阻碍不再阻碍。但在心里,小柳最好都代替不了王语嫣,王语嫣最好也代替不了小柳。自己跟那王语嫣,面都没见过一次,表现得好像比书中段誉痴迷王语嫣还没理。默默想了许久,不得其解。

    另一边,干师兄和葛师姐连连激战三场,在溪水里又一阵鸳鸯戏水才走。

    天蒙蒙亮。

    又一天又来了,不想误了说书的时间,对不起喜欢上听书的熟客,匆忙往回狂奔。但又不想弄得路人皆知,凌波微步不是《寻秦记》。《寻秦记》的影响最大都还可以忍受,不像凌波微步。

    秦朝边跑边想,想尽了办法想改变步法,期望表面与别人跑步没啥两样。改变带来了一连串的不利影响,速度的减慢最直观,体力的消耗最深刻。久了又开始气喘吁吁。

    原来只当这是最平常不过的现象。

    往深些说,也只是气不太顺,貌似无关紧要,休息一会就好,最普通不过。现在知道,前辈们正是从这些寻常之处发掘出不寻常来,由外而内深入体会人体内的气力运转。

    最如何离不开外面吸入的空气,那都不等于内功的真气。但也不是半点关系都没有,相互之间的影响不可谓不大。初习轻功时只会照着秘笈走,不明凌波微步中隐含的武学原理。现在渐渐明白了些,不只会用,还可以改。不过理解得还远不够博大和精深,改了的效果远不如不改。比起普通人的懵懂无知,却是极大的进步。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半路,秦朝碰见急着送来衣物的小柳,迈着小脚,跑得满头大汗还不肯休息。虽说送的衣物现在是用不上了,但还是感动莫名,泪水都涌现眼角。要不是因为现在对身体的控制力大增,只自己知道,泪水至少是现在的十倍。比起正穿在身上的衣服,味道截然不同。硬说好比情书值千金,价值不在表面。突然忍不住在小柳的香颊上亲了两口。

    成年后,这还是第一次主动亲一个女人。这一刻,时间好像突然陷入停顿。两人间,隐约多了一条斩不断的红线,将两颗心连在一起,把两人的气运也结合在了一块。

    呼吸之间,秦朝又恢复了原来的冷静,一切貌似又恢复了正常。

    不平常是原来吃下那一盘馒头,一个个都好像充满了爱情魔力。

第二十六章 第一次都不肯让

    小柳在路上仔细思考过他昨晚说的那些话,想通了许多。理想择偶最不理智,比一见钟情还罕见。无论他心目中的理想妻子存不存在,好坏都有,不直接等于好坏即可。

    甚至连真正的一见钟情都代表不了什么,它不等于必须全部否认了其它男女之情。

    昨晚不顾一切地答应了下来,最大功臣是儿时跟养父游戏时机缘巧合养成的炼心术——伤心全沉入心海万丈之下,浮起开心越开心。

    换一种心态,昨晚秦朝那些话可以把人活活气死,但最气人的是自己。

    多亏了养父,使自己可以将所有不平之气都深深埋藏,得以脱胎换骨。

    对养父的敬佩和感激之情深了又深,厚了又厚,一生一世都报答不尽。

    那所谓的炼心术,小柳不知是道家炼气士的入门之法。效果因人而异,有人修炼一辈子都不见起色,认为是假的。但最假也得担心说漏了嘴,被别人当成了真,招灾惹祸。

    你越说是假,掩盖得越像是真。

    最如何掩盖炼气士的入门之法,更多更高明的法门都在默默流传。从各类书籍中,秦朝就见了不止一个,但他现在都还只停留在摸索阶段。

    网络流传得更多,说是如繁星一般。不过真正可以用来入门没几个,稀少不算稀少,但绝对罕见,如昙花一现。小柳的养父不算厉害,小柳厉害是无意夰为,像书中段誉、游坦之一样。

    秦朝一颗心被柔情软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小柳,我现在可养不起你。”

    小柳开心道:“那就快点把婉姐也一起娶了,让我们一起服侍你一辈子,一起养你。”

    秦朝眼都不眨一下盯着,内心情绪不停波动,复杂难言。时间又不知过去了多久,突然一声长叹道:“只有你这个心太好的傻傻,不中意都可以什么名分都不在乎。”

    小柳心中一颤,暗叹:“不是我不在乎名分,而是你太在乎了,连一个小妾之名都不肯放手。连男人的第一次都不肯让,比咱女人还小气!还在乎这个。”口中真诚不减道:“尽在乎这些干嘛!你肯不肯接受,我还是我。还是凡人一个,而你注定是天上的仙人。”

    秦朝心中涌现出很多很复杂的感慨,默念:“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嘴上应道:“小柳你真是个极品女人!我败了。你前半生运道是差了些,后半生别找错了男人。”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柳苦思冥想了半天未解,突然,豁然领悟:爱他越深,他越狠不下心,担心毁了自己的后半生。这种事情根本没办法强求,果然一切随缘。换句话说,他不是不可以娶小柳,平平淡淡过一生。但自己要还爱他的话,又怎会忍心毁了他这一生。

    天啦!

    这是什么鬼道理?

    爱人不是嫁人,爱一个人好难!

    “反正爷说,一生败了无数次,想败最容易。又说,男人败了也占便宜,女人胜了也吃亏。小柳这次不只胜了,还占了大便宜,呵呵……”小柳从容道。

    秦朝不知哪里又露了马脚,老是逃不出女人的第n感。或者,这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哈哈……你知道我这懒鬼,懒得连牙都老是不刷,你还说是占了便宜吗?”

    轻了轻嗓子,秦朝高声唱起了自创的懒觉歌:“不爱烟,不爱酒,不爱嫖,不爱赌,就爱睡懒觉……钱也好,权也好,名也好,色也好,不如懒觉好……”

    啪啪一阵合着节拍的掌声。

    小柳笑语盈盈地说道:“爷可以丢掉那个‘色’字了。小婢知道,爷将来的女人绝不比帝王逊色,不肯接受没用,爷心肠最软……”说着这儿发现说不下去。

    心道:“爷的心肠是软,对自己女人却硬得很,称得上是‘天下第一硬汉’。”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爷心肠最慈,心地最善,见一个,怜一个,一个个都抵挡不住……”

    秦朝心道:“我不怜惜你们,我不多管闲事,我不早解脱了。”

    转开话题道:“龚婉说的三小三绝,我只知道你眼小腰小,小得像卡通动漫中的人物一般夸张。听大家说,你小时候的萝莉模样最可人,可谓一绝。剩下那两小一绝会是什么?”

    小柳又惊又羞又喜,小声道:“婉姐连这都和你说了,肯定也是真心想嫁你了。”

    “为什么?”秦朝话一出口,恨不得大甩自己几个耳光。

    “因为答案只属于咱们未来的夫君。”小柳没直接说答案。

    秦朝目光往她胸前一扫,寻思:“小吗?不小,小在哪里?”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疑问立解,随之明白了小柳不直说答案的原因,自己也一样说不得。

    知道可以,但说不得。

    龚婉的文静、含蓄直入人心,刚刚要不是得小柳提醒,怎知含蓄之中藏了如此大胆。短短的四个字里,隐藏了至少三重含义。不但暗含男女房中之趣事,还暗示了心动嫁人之意。

    秦朝第一次既大胆又仔细地观察起小柳的嘴唇,发现小的时候果真小得不可思议。想起二十一世纪的科学研究证明,女人上下两张嘴似乎对应而生。因此……

    小柳的另一小,指的是身怀万中无一的极品名穴,可遇而不可求。可笑自己,不是真不懂这些赏花**之道,事到临头被龚婉都提醒了,还傻呼呼的直到现在才知道。

    真不知是自己太蠢,还是龚婉太……

    “龚婉是否?”秦朝不由学起了龚婉,把不好说的话说得更委婉一些,别把话全一下说透了,留些缓和的余地。

    小柳风情无限地横了他一眼,小声道:“别人大都只会注意到姐姐那一双勾魂夺魄的大眼,哪里知道真正的妙处。不过小柳不敢多嘴,入了洞房花烛夜,爷自然清楚知道。”

    秦朝心情复杂地道:“没想你俩在这方面会这般藏拙,藏得好深,我都……”

    小柳戏笑道:“爷的书可不不像爷的人这般正经,正经得婉姐都没法不提一提。”

    秦朝一本正经道:“我当然不想贬低自己,但若你们真的跟了我,多半是跟错了人。”

    小柳道:“十全十美都可以跟错人。爷表面长得瘦弱,谁知爷最好!宝贝最厉害,害得夫人都止不住春心大动。若非始终过不了心理那一关,说不定一起又便宜了爷。”

    秦朝稍微一想便知道,说心动的是龚夫人,过不了心理那一关的是龚婉。说实话,对龚夫人这种又熟又嫩的美女,男人见了都心动。心动不是错,不懂放弃是错。

    不放弃就得起娶,一错再错,错得**。放弃不是要一起放弃,但至少要放弃母女各一方。或是只选择龚夫人,或是不选择龚夫人。当然也不是不可以一起放弃。

    现在或许是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秦朝不由恼羞成怒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小柳心中委屈,暗道:“把你当自己人,不愿便宜了别人。”嘴中柔声细语解释道:“爷别怪小柳,年龄算什么,连身份也就改个名字的事情。就说那李老的小妾,辈分小了他三四辈,一下又升了三四辈,也不见管一管,反而都觉得正常,甚至羡慕得不得了。说不定哪天李老又玩厌了,又将小妾四处送人,辈分就更奇怪了,谁又管得了?”

    秦朝摇了摇头,不想骗小柳,也不想自己骗自己。不是管不了那李老,而是管不了这社会。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小柳续道:“只要男女双方自己愿意,然后在表面上给大家一个能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其它都是枝末小节。夫人现在仍一点都不见老,为了婉姐委屈了自己这么多年。只可以说是女儿对不住夫人,夫人半点都不曾对不住女儿。大不了不要名份,又不是养不起。这真的没什么,别人是没脸当众炫耀,事实多得是。挂羊头,卖狗肉。古今如此。”

    不由幻想起一家人一起生活的幸福日子……

    秦朝禁不住心扑通扑通急跳,脸红耳赤,嘴里却更不留情道:“你再得寸进尺,推荐一个又一个,别怪我翻脸。”忽想:“这该死的北冥神功,还真是天生**!害我的宝贝分身又开始得寸进尺,一而再,再而三。牛起来可以比西方白人都牛,不但能大,而且能小,怪不得小柳见了会念念不忘!但龚夫人……不,应该是小柳她误会了。”

    小柳侧身躲避他越来越逼人的目光,不甘心嘀咕道:“反正爷将来的女人最多不多,再多一个有什么不好?夫人若因此而获得新生,肯定会很感激爷,为爷尽心尽力。”

    秦朝道:“我一个穷说书客,你一个女人都养不好,傻得自己送上门。你怎么就不肯相信,断定我将来的女人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话越说越快,气越说越盛。

    明明话里面事实和道理皆有,偏偏越讲道理越认人觉得底气不足。想说的话一堆接一堆,话到嘴边吞回又一堆一堆成堆。再往下说,越说越快越显心虚气盛。

第二十七章 你还没满十四岁

    小柳犹豫道:“听那甘姨说,爷的志气堪称天下第一。现在或许像爷所说,只是初出江湖的小虾米一个,但……”

    迟疑了片刻,改口道:“听那秦姨说,爷绝对是天下第一大笨蛋,半点不懂利用手中资源,天大的家业都会败在你手里,除非找一个会当家的好女人,说不定会另有转机。”

    秦朝现在可以说什么?

    一阵苦笑。

    听小柳道:“不需要很会当家,因为这对女人来说是天生的本领。何况现在还有得是本钱可供挥霍,不怕没经验。傻子都可以管理几千万家财,小孩都可以是九五至尊。”

    秦朝没想自己都这样都还低估了‘修罗刀’、‘俏药叉’、‘镇南王’。秦红棉的鼻子,甘宝宝的脑袋,段正淳的影响,最低都低不了。自己这局外人的优势,天然不在局内。

    一旦陷入局内,便像陷入沼泽,有力无处使,优势相对大减。又不像沼泽,不只可以困住蛮力,也可以困住智力。现在知道了,今后都不一定可以躲避不管,狠起心肠。

    想管的话,相对沼泽的深浅难知,这种无影无形的局势,似乎更容易使人陷入而不知,深入而不觉。

    “是甘宝宝和秦红棉吗?”话一出口,秦朝发现自己非常不冷静。

    小柳愣了一下,稍作犹豫,回答他道:“爷别怪,两位阿姨都指点过小柳武功。”

    秦朝心想:“段王爷惹不起她们,至少还尝了些甜头,我为什么要惹?明知惹不得,可以缠死人,竟然还敢惹!**,想多知道一些关于我的秘密,还真下了一番功夫。”

    随便想想是没什么大不了,想得越长远越觉得不妙。开头难,难开头。下了第一番功夫,离下另一番功夫还远吗?

    得了这对师姐妹那第一次,镇南王恐怕都暗中后悔过。甚至后悔过不只一两次。

    片刻间,脑海里众多散乱联起,暗叹:“事隔多年,我又成了女人嘴里的香馍馍啦!”恍然阵阵,接下来不管愿不愿意去想,都已经开始居多觉悟。事实只是不愿意去想。

    别人可以不知道那些江湖隐秘的价值,通过钟灵,她母亲甘宝宝可以不知道吗?

    人在江湖,当然都想过要干一番大事。

    人生只一场梦,也要痛痛快快梦一场。

    甘宝宝知道了后,如果要寻找盟友的话,木婉清的母亲秦红棉还能不知道吗?

    别怪她们对自己这么感兴趣,不过她们那兴趣和钟灵、木婉清大不相同。说什么志气天下第一,她们自己难道没有过!想一想当然没什么。底气不足,也只可以想一想。

    不说志气天下第一,至少她们站在段正淳面前,希望可以大声说:“我不比你的正妻、你的王妃、摆夷族族长的女儿刀白凤差。”

    在事实未证明之前,她们面对镇南王夫妇的时候,外在无论表现得多么强势,内心都难免会自卑。越想消除越难消除,越自卑越伤心,越伤心越自卑,陷入恶性循环中。

    好比刚刚面对小柳的时候,越说越心虚,不说不痛快,进退两难。

    心想:“像甘宝宝这么多心机的女人,当然不会把宝全压在我身上,更不会放过这机会。见我这武功不高不低,说不定正合她心意。不妨继续利用钟灵的感情来绑架我,以确保万无一失。昨晚要是秦红棉的杀意能够再浓烈一些的话,她会不会还袖手旁观?”

    想来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暗叹:“可惜那‘修罗刀’秦红棉太不争气了,只是在表面凶恶得很,却连踢都怕踢伤了我。为什么还非要多踢我几脚不可?这女人真是!”

    发现越想越控制不住势头。

    “那秦红棉的性格算是比较直接,仍免不了。甘宝宝的心肠本来就是九曲十八弯,更不必多说。连秦红棉都不能小瞧了,她们都不是简单的角色,不能只看表面。”

    知道钟灵和木婉清的母亲都在打自己主意,好像很好吃的样子,秦朝不由笑出声来,暗道:“你们真当我这么好吃吗?”想想自己最近的表现,某些地方是不如那些老江湖。

    小柳猜不透他心中所想,小心翼翼道:“小婢觉得,爷身上这些秘密,怕是早就保不住了。”

    “是呀!”秦朝道,“这怪不了你们,只怪我自己,受不了山中苦行僧一样的日子,像原始人一般生活。昨晚还怪那李老的小妾境界太浅,受不了荣华富贵的**,自己……嘿嘿!”

    认真想想,这还真不是在自嘲。与那小妾的行为相比,自己的逃避其实也是那么一回事。硬要说有什么不同——自己有更多更好的选择,但这反而更突出了自身控制力的低下。

    不过那小妾为了讨好李老头,连第一晚都可以花样翻新,那未免也太作贱她自己。

    不过在这种社会大环境下,这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不同世界,女人不同。

    小柳想起那次那盘免费馒头,一文钱都可以难倒英雄汉。觉得那就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所以情愿被一文钱难倒。不然学那《寻秦记》,主角秦龙直接卖身大商人,放开肚皮大吃大喝,各色美人送来左拥右抱。谁才是真正的英雄好汉?

    答案还用说吗!

    他要真正地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如那秦龙,抛开顾及,多得是办法。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美女成群,一般还应付不来,瞧都懒得多瞧一眼。那时候,自己当然没了机会。

    众多念头在脑海里闪现,说来话长,实则大多瞬息万变。

    对那姓龚的小妾,小柳本来不想瞧不起,但不由更见不得他用对比来贬低他自身。转过弯儿,这不也是瞧不起那小妾吗?

    念头一闪而逝。

    放开它,小柳不便直接反驳秦朝,转着弯儿劝了又劝。

    “一边是穷日子受够了,另一边是荣华富贵的**,谁又抵挡得了?”

    “何况穷女人不同于穷男人,不趁年轻貌美卖个好价,提前赚好未来的优越生活,犹犹豫豫,时间一晃而过。李老的选择不只她一个,卖价却随时下降,晚了,完了。”

    “比起不幸被卖入**,李老那里要好多了。若手段好,得了财产,老不死早晚会死。要说气人,主要是那李老色鬼醉翁之意不在酒,故意纳了个姓龚的小妾来恶心人。”

    展露愁容道:“美名大了,拒绝提亲多了,把好人坏人都得罪了一大遍。一旦保护咱们的龚叔叔偶遇霉运,滑落低谷,后果可能比那赌鬼赌输了还不敢想象!雪中送炭少,落井下石多。”

    秦朝道:“丫头你还没满十四岁,好早熟呀!”

    小柳叹道:“就算龚叔叔只是表面风光,好像都不必如此悲观。但现在发现,原来不是过于悲观,而是太过乐观。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只听《寻秦记》,便知飞来横祸。”

    别人或许会觉得她胡乱想多了,秦朝却不得不佩服她考虑长远。按书中剧情来发展,神农帮攻打无量剑不远了,无量剑的好日子不长了,龚光杰的风光随之一落千丈。

    一石击起千层浪。龚家武馆、龚家酒楼、春风楼……接下来不知还会牵连多少人。

    秦朝可以说自己只是个局外人,但扪心自问,不是置身事外看热闹之人。

    这多少有点像书中段誉一般自不量力,现在的武功是不可以与神农帮硬拼,那不过是多送上一条命而已。

    对付得了神农帮都不便匆忙对付,现在实在是招惹不起天山‘灵鹫宫’。神农帮不过是‘灵鹫宫’下属‘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中的一洞,攻打无量剑不过是奉命行事。

    更惹不起的是‘灵鹫宫’宫主,称号‘天山童姥’的巫行云。

    也不是完全惹不起,巫行云武功最高都有倒霉的时候。可是秦朝不想对她趁火打劫,学书中‘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趁她倒霉的时候群起造反攻打‘灵鹫宫’,欺负女人。

    书中说巫行云三十年返老还童一次,内力尽失,一天恢复一年,第一次花了三十天。三十年后第二次又多了三十天,多了三十年的内功修为。返老还童期间危险巨大如度劫。

    度劫之后武功更上一层楼,一次次打破身体极限,升入武学新天地如飞升。

    第三次大劫将近,巫行云度劫的难度大增,信心更受打击,急着下令攻打无量剑,没时间继续等了。

    巫行云武功最高,也希望从男儿那儿获得安全感,最佳对象无疑是她师兄无涯子。别的男人别说在武功、文采、相貌各方面都超过无涯子,就算超过了,也远不如师兄妹从小一起在同一个师父门下学艺的感情亲近。考虑初恋的难忘,别的男人更没希望。

    表面最厉害的无名扫地僧或许算得上一个,但他为什么出家隐居少林寺?很可能是因为比武败给了巫行云,情感和信心都大受打击,觉得生无可恋,但好死不如赖活着,便出了家。

第二十八章 对小柳实话实说

    也可以说是受了李秋水的刺激,正反都说了,反正都没法证实。也可以说怀疑李秋水的妹妹李沧海,至少在天龙世界外多得是书友怀疑,甚至追捧李沧海的武功天下第一。

    不知李沧海是否真的远赴高句丽,有女皇之实而无女皇之名,大增后高句丽的实力。后来后高句丽对外正式简称高丽,听说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受了她的影响。

    也可以说,后高句丽因她而亡。高丽少了后高句丽大拖后腿,得以从此兴起。

    秦朝对李沧海不太感冒,但考虑将高丽收入祖国版图,怎么说都该研究研究。

    后来高丽美女泛滥成灾,一个模子,似乎也是受了李沧海那张漂亮脸蛋影响。

    如果那是真的,不得不说,李沧海的遗传基因要远比高丽男人强大。不由秦朝担心,万一将她那外孙女王语嫣收入房中后,将来女儿大半长得都像她,如同一个模子里雕刻出来。

    想想都觉得好笑。

    想多了却很不好笑。

    评论血脉、基因之强弱可以,但绝不可以轻视了自己祖宗、民族和国家。

    修炼了逍遥派的武功可以,不可以不报答逍遥派的大恩。巫行云度劫那时候,自己不但不可以趁火打劫,还要想办法助她一臂之力。别连书中虚竹都比不上,半途而废。如果说,神农帮早就已是逍遥派的奴才,无量剑即将成为逍遥派的奴才之一,各方都敌友难分……

    自己到底该帮谁才好?怎么帮?

    只帮一方肯定不可以,不如不帮。

    两方都帮,自己先跟自己打起来。

    小柳在一旁等呀等呀等,禁不住说道:“其实龚叔叔算不上什么坏人,他色心是有,但那很正常。自古英雄都难过美人关,他又算哪门子英雄好汉。他不打咱们姐妹的主意,就已经远胜他人。虽说上一代既不缺亲情,又不缺恩情,但人走茶凉。姐姐是帮忙赚了些钱,但……”

    本来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不料越说越觉得有理,好像原来真是错怪人了,嘴里继续说道:“但那并非必须。全放在姐姐的手里反而容易招灾惹祸,引来更多的提亲之人,引来更好的借口。而且他现在比以前要争气,一分汗水一分收获,得以击败众多的竞争对手。”

    脸上闪出一丝尴尬,不得不说女人对男人的成就确实非常地在乎,对龚光杰也一样。

    “总归是夺得了比武大会的上场资格。至于武功传不传,不说可不可以外传,就算他肯倾囊相授。我现在都知道‘女人十八,学武一场空。’夫人眼里向来只见叔叔风光,不懂什么放弃。”小柳拍了拍胸口,轻轻一叹道:“也确实大了点!”

    秦朝从她胸前收回目光,暗呼:“我的妈呀!这么小就这么会勾人,长大了得了!”想起年龄对女人的居多限制,不由感慨万分。女人在江湖帮会中大多居于幕后,怎会没有原因。

    小柳暗笑:“然也!话题越扯越远了……”

    嘴上继续滔滔不绝道:“江湖中大多是男人当家作主,女人的少见只是表面,实际上男人绝大多数都离不开女人,反之也。男人在前,女人在后,白天太阳,晚上月亮。”

    “一明一暗,每个成名男人的背后,莫不是有女人在默默支持,无私奉献。女人和男人的关系,恰似秦龙和秦始皇的关系。女人不是秦皇没关系,莫不想辅助丈夫儿子成秦皇。”

    秦朝微微一笑,道:“你和龚婉也都算半个江湖女子了,江湖女子大都不浮在水面。”

    小柳点头道:“真正属于你们男人的天下在官场上,在军队中。正如爷所说,咱女人太容易感情用事,当起官来很不理智。军队比江湖还铁血无情得多……”

    犹犹豫豫了一会后,猛地加快语速道:“女人连大小便生活自理都极不方便。战胜战败都不可以战俘,不快点寻死的后果将不堪设想。总而言之,不管是和平还是战争,女人都最好远离军队。”

    放慢了语速,缓缓说道:“甚至可以说,那里完全就是女性禁地,也是江湖女子的禁地。”

    唉……

    一声长叹。

    柔声道:“可惜了爷说的那位黄女侠,就只说一小点都已是恐怖之极,不堪想象。可怜了那位郭大侠,为国为民,无私奉献。他武功最高都不该让自己妻女与军队接触。”

    顿了顿道:“非要接触,也得以毒攻毒,用军队来对付军队,努力掌握更大的军权才对。”

    在表面看来全是小柳自己的想法,但话里话外明显受了秦朝不小影响。但在秦朝的眼里,影响小柳和龚婉最大的莫过于两女的父母,其中又以那位已经死了的父亲为最。

    “你爹真乃**女人的高手高高手!”秦朝自愧不如。人的思维很奇怪,受环境影响巨大,要教出像小柳和龚婉这种与众不同的跨时代女性,一个都极难办到,何况两个!

    小柳的目光往四周扫了又扫,确定再无人可见,才红着脸凑到秦朝耳边,低声说道:“爷才是高手中的高高手,说说书就把那木姑娘和钟姑娘全都好好**了一番。”

    强忍住笑道:“正像爷平时所说的,温水煮青蛙,润物细无声。可惜爷既不常往尼姑庵跑,又不常逛**。那些地方好似江湖女子的丐帮,百花齐放,最好追。看来爷志不在此。”

    停顿了小片刻,续道:“爹最向往的地方是皇宫,说:‘最藏龙卧虎的地方是在皇宫,世上最精美的地方是在皇宫,最黑暗的地方是在皇宫。世界的中心是皇宫,征服皇宫等于征服半个世界。’夫人体会不了,我爹爹最想的只是当官。只知爹不想当官,其实不想当的只是那种不用对百姓负责的官。江湖最大都不如天下,大宋皇室赵家当年也利用江湖打天下,大理皇室段家如今也利用天下领袖江湖。”

    一听到大理皇室段家,秦朝便不由想和段誉比比,仍然怎么也比不过。在官场上,段誉一开始站的位置就已经高出太多,自己不愿以已之短比他之长。

    既知官场不属于自己擅长的地方,不如对小柳实话实说道:“不管你想不想我当官,以及当官的众多好处。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想卡在官场,高不成,低不就。我可不想过那种越过越扭曲的生活,日日往上卑躬屈膝,自甘下贱;往下大摆臭架子,自命清高。”

    小柳笑了笑道:“小婢也知道爷与那秦龙的小兵思想不同,与我爹的大官思想极似,都骨头硬得很。不,你比爹的骨头还要硬,比爹更不甘人下。爹若不没了那一身傲气,低不服管,高不入门,凭他那一身本领,混个小官吏,再渐渐往上爬,早晚也会升官发财,功成名就。但也因为大家心里存有众多不服、不满,才有了丰富多彩的江湖。实质上江湖是另一个官府,官府是另一个江湖,谁都不服谁。”

    一脸得意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官府那些再怎么有权、有势、有钱、有人,仍管不住咱江湖中人。江湖事,江湖了。上次咱酒楼死了两个名头不小的人,到现在都无人报官。”

    秦朝呵呵一笑道:“管多了,代价大了得不偿失,最管不住的是你那颗小脑袋瓜子。”

    小柳道:“小婢知道,女人还是糊涂点好,但小婢管不住,请爷多管一管,好不好?”

    这话说得又柔又媚又腻人,秦朝觉得自己的骨头都酥了,心想:“小妮子现在就这么媚人,要人命,再长两岁得了。得了,有机会找两本媚术送她学习,将来不知会变成啥样。”

    “我早晚会让你知道,我管得有多严。你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小柳娇躯一颤,开心道:“真的吗?”

    心道:“爷在这方面好像挺小气,人家巴不得是真的耶!”

    秦朝道:“真的。可惜别说保护你们,我现在都快自身难保。”想起神农帮即将攻打无量剑,心里不由一阵烦躁。

    小柳见他心情不好,忙劝解道:“爷不用担心,大不了一起死。”

    听她一说,秦朝不由多了一丝柔情,也多出一丝豪情,心中一叹,敞开双臂,笑道:“来,让我再抱一抱你。”反正昨晚都已经有过第一次,不想再这么慢慢走回龚家酒楼。

    小柳一愕。

    秦朝脚下凌波微步一展,双臂一搂。

    小柳感觉自己快飞了,和昨晚一样。但也不完全一样,至少不用再争分夺秒,提心吊胆。男女双方都苦苦压抑,努力忽视那接触异性身体的持续刺激。

    秦朝忽然想起,那江湖上出了名的淫贼仁惜花,眨眼间就死在了闪电貂的毒嘴下。以前,那可是万花丛中过的厉害角色,‘双喜县’县太爷接连带了两顶绿帽子都拿他没办法。

    接着想起自命侠盗的江湖大盗朱道,在木婉清的毒箭下,连遗言都来不及交待就下了地府。

第二十九章 可以传给表姐吗

    小柳在想,昨晚在那闪电貂和毒箭下的惊险刺激,早上再见时候的失态。最感动的是见到他的感动。夫人说他的内心世界远比常人丰富多彩,铁石心肠不弱于大德高僧,想零距离**裸地接触,得用不含丝毫杂质的真情来融解。现在想起来,当真是说得对极了!

    “我真的很纯,不含丝毫杂质吗?”自己问自己。

    答安好像只有在昨晚的危机关头,才勉强可以说得上是。不然不会给龚姐选择过好几个对象,落在龚姐的眼里,一个个连及格都不够。

    自己问自己:“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么一个人?”

    夫人说:“干爹本来也很有雄心壮志,想多培养几个干女儿,无非是利用美人计,谋划未来的大业。”

    干爹的心一直不够狠毒,不够冷酷,不够无情,弄假成真,成了真爹。但爹又不傻,对夫人的话,不一定全真,所以夫人说的并不一定都对。

    分不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反正假的也可以当真,假的也都真了,真的也真了。

    到了离镇口只剩下两三里路的时候,秦朝见不好再避开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于是放下小柳,慢慢走也无妨。至少好过,一边在压制**下巧妙控制轻功,一边与小柳进行各种肢体语言的勾通,难道自己真的也具有修炼‘左右互搏’的潜力?有。大家都有。

    暗道:“人人体内皆有宝藏,谁不都潜力无尽,不逼不知道,一逼吓一跳。”

    不久之前,自己还只是个文弱书生,弱得都快要接近百病缠身。虽说不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但只一身轻装都跑不了几里路便累得气喘如牛,速度也见不得就快。现在双手抱住一个与自己体重相当的女人,还越跑越舒畅,反倒觉得,放慢脚步走路更容易累。

    表面看起来十分瘦小的小柳,一抱才知道重得吓人!顺着这思路,随便想了一下,突然解开了一个一直卡在心中的难题——怎么通过一个人的身体,具体区分一个人武学天赋。

    或许这类天赋主要只针对修炼外功,但已经可以证明不同人有不同天赋,天生资质不同。

    原因出在哪里?

    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练武之人的筋骨皮,与不练武的人不一样,那很正常。但若不练武之人的筋骨皮天生就胜过练武之人的筋骨皮,那便可以算作天生习武之材。

    这可以说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也可以称作天资过人。

    会者不难,难者不会。怪不得吴公夸小柳学武上天资,终于不用怀疑在随口胡言!

    想起小柳送的那一盘香喷喷的大馒头,联想到小说《射雕英雄传》里,‘北丐’洪七公吃了黄蓉的一餐滋味独一无二的叫花鸡,不报答心里面老记着,更不舒服。

    那一报答,便由此结下了不解之缘。

    时间不等人,岁月不饶人。小柳现在开始学武绝不算早,但也不算迟。要是等到龚婉一样的年纪再开始学武,就有很**烦了。外功和招式还好一些,内功上几近于半个废物。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秦朝暗下决心,要把凌波微步毫不藏私地传授给小柳。

    要么不传,要么毫不藏私地传。目光向四周一扫,正好知道在不远处有一个山谷,寻常无人打扰,说话可以方便些。好避开别人窥视,保密也算不错,但也只算不错。

    心想:“如果武功比不了别人强,就连那无量山大瀑布下,逍遥派前辈练功的地方,有人称‘无量玉洞’,书中称‘琅嬛福地’,说明都不算很保密。却也正因为担心自己的武功不如别人,才更需要遮遮掩掩,似那此地无银三百两,事与愿违,更惹人怀疑。”

    无名山谷中。

    秦朝尽量放低声音,将凌波微步的长短和来龙去脉与小柳细说清楚。

    小柳本来对学武十分迫不及待,巴不得立刻开始真正地学武,其它半句都不想听,但当知道了凌波微步是什么,发现它在现在所了解的江湖隐秘中可谓天下第一轻功后,又不肯只独自一个人学了。

    她要将这个宝贵的机会转让给龚婉。

    此举让秦朝不由想起,《射雕英雄传》里黄蓉一再把学武的好机会让给郭靖,反而比自己学了还开心。理解归理解,真的轮到了自己,心里却很不舒服,不想就这么答应下来。

    ……

    “爷只传一个,小婢宁愿不学。”

    “这是凌波微步,不是大白菜!”

    “正因为这不是大白菜,正因为它过于贵重了,才更不应该有福只知自己独享。”

    ……

    秦朝心里面早就已经向她妥协,表面继续僵持了好一阵后,才满脸无奈地松口道:“只要龚婉她答应,未征得我的同意前,不再将它传给别人。”

    “其实我以前也很见不得用这些条条框框来约束自己人,瞧不起各门各派都像防贼一样防止别人偷学武功,非常鄙视别人用尽手段偷学,你杀我夺,翻脸无情,卑鄙无耻……”秦朝虽然很不想加以解释,但有时候连自己都无法控制好自己,好似不由自主要说。

    忍不住,开口了又一阵唠叨。

    “我以前总觉得,你不肯公开我可以公开。你说可以公开,那我也可以公开。全天下的武功都可以公开来公平买卖,大家都可以不用再挖空心思想偷学,把脸皮弄得又厚又黑。不用再费心费力费时防贼,不用再为此而你杀我夺,江湖将因此而太平一大半。哈哈……”

    “好幼稚的想法,比段誉第一次出场都幼稚。”自己暗笑自己,“如今真到了由自己来抉择的时候,却又很不愿意随便公开自己的武功了。如果只是寻常武功,狠一狠心也就公开了。但对这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非要公开都不想只对身边一两个人公开,有胆就向全天下公开。事实上不得不承认,你藏一份心得,我藏一手绝招,那属于很正常的情况。”

    人人平等的理想最如何美好,最如何说着简单,说一千年,说一万年,一说到‘劫我的富,济你的贫’——你自然会觉得很开心,也说简单;我却想不心疼都头痛,想简单都简单不了。

    财物不只代表财物,费时费力乃一生心血结晶,劳心劳力乃一身劳动成果。武功也不只代表武功。

    那些字面上的意思,小柳全都能理解,但越听越觉得秦朝是在小题大做,犹豫道:“说不想传就不传了,不也很简单易行吗?”

    秦朝自己都很讨厌自己太啰嗦了,听小柳说简单,反而来了精神继续啰嗦,想了想,绕了一个大弯说道:“我不传给你和龚婉,事情是很简单,这些全不用担心了,但我不传行吗?”

    小柳沉吟道:“我说了无所谓,爷肯传给姐姐就好。”仔细一想,现在传给谁确实是无所谓,但要一直都不传的话,自己心里都难免会有些很不好的想法,更不用说别人。

    秦朝加重语气道:“龚婉是龚婉,你是你。我对你都没法完全放心,有什么能让我对龚婉也放心。如果可以一见面就比亲兄弟亲姐妹都互相信任,谁会不情愿?但有脑子就知道,有时候自己都没法控制自己,何况别人。情不情愿一回事,做不做得到是另一回事。”

    这话像是在小柳心口捅了一刀,虽然痛得要命,但终于把她从美梦中捅醒了。

    见她含着泪笑道:“爷,小婢明白了。一文钱都可以难倒英雄汉,英雄又可以一掷千金。当爷拥有十万两黄金的时候,自然无所谓怎么用几个小钱。但当爷只剩下一万两黄金的时候,可以简简单单地分出一半,把它全当作一文钱送给小婢,表面也没什么。简简单单!”

    秦朝心想:“凌波微步的价值绝不在万两黄金之下,但有时候也可以当它一文不值,那得看是在什么情况下。黄金与秘笈之别,小柳和龚婉之别,皆不在价值的轻重。”

    听小柳道:“天啦!我真傻!生命是自己的无价之宝,在别人眼里能一样吗?爷昨晚就用轻功救了咱们两条命。爷现在把这门能用来救命的轻功送给我们,就等于把自己的命掏出来一部分,与我们姐妹的命捆绑在了一起。爷自然会觉得有些放心不下!我们姐妹再怎么值得信任,将来再怎么有情有义,现在最怎么肯定,未来也不一定。放心不下才理所当然。”

    见小柳嘻嘻笑道:“放心得下叫感情用事。爷要真的这么做,我反而要放心不下了。”

    秦朝收回笑容,十分严肃地提醒她道:“怀璧其罪,‘凌波微步’四字在轻功大成之前得尽量少提为妙。若非提不可,最好在表面再掩饰一二,假当它是江湖上最普遍的轻功提。”

    “可以传给表姐吗?”小柳弱弱地问道。

    表姐?

    龚夫人!

    那喜欢装扮成表姐的龚夫人!

第三十章 它可以提升武功

    小柳不是不知道,刚刚问得有多过分!多么贪得无厌!多么地得寸进尺!但就算只是门很普通的轻功,只自己一个人学,小柳都觉得很对不起抚养自己长大的龚夫人。既因为这个馅饼太大,也自己的贪心太大,没办法说满足就满足。

    这馅饼太大了!

    “哈哈……哈……”秦朝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既想说小柳太不知进退,又想大赞她有情有义。

    到了这时,秦朝才深刻体会到:碰到像眼前这类事情,再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镇派武学的传承,不是小孩子在玩过家家,影响极为深远和巨大,想简单都简单不了。

    得到手太容易,往往太不容易珍惜。与武功秘笈的传承相比,这些天辛苦说书赚来的那些钱再多十倍都不值一提,但很自然就知道大手大脚不得,要好好珍惜,存些备用。

    “只要富人把钱都均给穷人,不就天下太平了。那富人还赚什么钱?”秦朝想了个更切近生活的理由道,“这就是所谓的正义吗?”这不只是问小柳,也是在问自己。

    表面都懂‘正义’一词的含义,真要较真,真正的正义该怎么做?

    小柳低着头不好意思见人,但仍不肯放弃,继续劝解道:“夫人还那么地年青貌美,我们又不好老阻止夫人再嫁,因此只想再多个表姐,不想再多出个爹来呀!”

    话中的理由颇有分量,令秦朝止不住心动,与传统道德观念的矛盾冲突随之增大。

    一方面:比起男人把美人拱手相让给别的男人,让自家头上多出个爹来,母女兼收的**实在太大!越得不到越想得到,禁忌越大越想打破,明知找死都有人冲动。

    另一方面:那么做的坏处太大,只说旁人异样的目光,就足够令人受不了要自杀。千年后都洗脱不了,甚至于万年、十万年后都无法洗脱。自身成就越大,受它拖累越大。

    这种事情并非一定是女方吃亏,秦朝不想比龚光杰都不如,将把柄送到龚夫人手里,偷偷摸摸,把叔嫂两人的命运更紧密地绑在一起。既不舍得分开,也不敢公开。

    那龚夫人为了女儿龚婉和养女小柳,多年来一直在暗中默默付出,牺牲不可谓不大。可以理解小柳急着报答的心理,但龚婉和小柳都不完全了解事情的真相,不理解……

    两女的孝心是好,但好心未必有好报!

    另一关键在于:那位要龚婉早点嫁人的表姐,想抱孙女想疯了的龚夫人,年龄并不大。

    论真实年龄,秦朝自知比她大。

    咬了咬牙,秦朝用了莫大心力,狠下决心斩断一方邪念,正气冲天地道:“武功可以传,男人可以找,但不可以是我。你有本事可以找北乔峰,可以找‘镇南王’。我可以向英雄豪杰的方向努力奋斗,但英雄豪杰绝不只我一个,绝不会太委屈你家龚夫人。”

    说完浑身上下一阵轻松,隐隐意识到全身功力在闪光火石间发生了一种质的突破。

    数量上或许也有相应变化,但纵使有变化也极其微小。由此不由产生了一大堆联想。

    古时候的修心养性,曾经兼容百家万象,本不属于儒门一家专用,大家都可以用它来提升人品修养。现在想来,也可以用来武功的品质。佛家将它改头换面,开创出各种禅功。

    例如大理‘天龙寺’的武功绝学‘枯荣禅功’,比起大理皇族段家那传子不传女的‘一阳指’,不但地位,而且修炼的难度也似乎要远远高于‘一阳指’,至少要长年闭关。

    禅功虽然不是内功,也不是外功,但它可以提升武功。换而言之,它既可以辅助提升内功,也可以辅助提升外功。相比之下,它似乎对内功的提升远比对外功的提升要大。

    秦朝越想越激动,认为这种特殊武功不但非常适合自己,而且更加贴近大道,有利万民。心念一动,起了个名字叫‘心功’。

    所谓‘心功’,既包含‘儒功’、‘禅功’等修心养性的功夫,又不愿只限制在某一种中,想在一开始便给它赋予更加广阔的前景。

    不只叫法不同,学了‘儒功’便不同于‘禅功’,学了‘禅功’便不同于‘儒功’,要想博取众家之长,不如改称‘心功’。

    心功变了,其它武功也跟着变了。

    凌波微步最容易明着测量,一步跨越原来的最大距离。

    凭凌波微步的玄妙,最怎么差劲也不是江湖上的三流角色可比,但也不是随便修炼几天就可以追上掌门级别的高手。昨晚仍比下有余,比上不足。多了心功后,理应稳例中流。

    对心功比之前对凌波微步都寄予厚望。

    凌波微步不是不争气,而是动力不够。

    好车都得配上一个甚至多个好动力,才能跑得出好车的高速;好武功也得配上好的内功及内力,才可以使出与好武功相配的招式及威力来。

    如今受了‘心功’影响,在功力上产生了质的提升,其中又以内力为主,内力中又以最配合凌波微步的那一部分内力为主。

    凌波微步终于不再那么囊中羞涩,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显露冰山一角,转眼轻功就升了。

    在那冰山下未显露的地方,却是越往下越消耗功力。一般情况下每升一级消耗翻倍。

    如果前一级消耗一天功力,那后一级就得消耗两天功力;如果前一级得消耗一年功力,那后一级就得消耗两年功力;如果前一级得消耗十年功力,后一级就得消耗二十年功力。

    再后一级则须消耗四十年功力,升级的消耗将变得越来越恐怖……

    就以四十年之久,都足以让那些功力高深的人开始放松对数量的追求,转向质量。

    像这般等数量大了之后再来提升质量,前者只要提升一口井水的质量,后者却要提升四十口井水的质量,提升质量的难度可以说相差了四十倍。

    现在就用‘心功’来提升质量,功力低微反倒成了一种优势。但若不能利用好这优势,便会浪费掉数量小的优势,只得到数量小的劣势。优势得利用好了才有优势,反之劣势。

    ‘心功’这才刚刚起步,对凌波微步的提升是大,但秦朝觉得它不过是充当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其它主要利益于昨晚危机关头下的超水平发挥。

    被逼得不得不超水平发挥。

    想想被竹叶青、五步蛇那些毒蛇咬了的后果,再想想它们不及闪电貂的十分之一毒。别以为钟灵有解药就很保险,如果被闪电貂咬在心脏附近,随身带了解救都不一定来得及吃下。

    吞下了肚子也不一定顶用,消化也需要时间。幸好跑在前面占了先机优势,不只一味求快,仗着凌波微步在闪避方面的加成,闪电貂跑得越快越难用它那张毒嘴咬人。

    据说那北乔峰最可怕的地方,就是把超水平发挥当成了家常便饭,就算他的内功修为明显要比别人低,招式明显不如别人的巧妙,仍可一次又一次越级挑战而胜,打得别人想不服都不行。

    别人说这等武学天赋实是与生俱来,师父无法传授,别人亦学不来。秦朝认为:即便是与生俱来的武学天赋,也不是不可以拿来研究,总该有些研究的价值,学不来是因为还未研究透彻。

    研究越深入,难度也会加大。特别是在即将有所突破的时候,临门一脚的难度往往最大,很容易累积成一种瓶颈,使人不进反退。

    平日不好拿别人研究,也不好拿乔峰研究,但昨晚的事情也可以用来研究,至少证明了那种天赋不只乔峰的身体里潜藏有。别人的身体里或许也都潜藏有,只是那激发的机率有高有低,爆发的程度也有所不同,持续的时间亦长短有别。乔峰自然是属于最容易被激发的那一种,而且爆发的程度也应该极高,持续的时间也定然是远比常人要长久。

    一番苦思冥想后得出个人结论:在生死之间,精神力高度集中,远比平时容易激发人体内隐含的巨大潜能,把一些平时因为某些条件不足而隐藏在水面下的超能力显露出水面。

    人体表面没有发电的能力,但只要双掌一摩擦就可以生出电来,刷头发的时候也明显有生电的现象。

    要生出电来其实很容易。

    难就难在,怎么才可以把这电量给瞬间加大十倍、百倍、千倍、万倍、十万倍……正常能力与超能力之别不在于做不做得了,而在于掌握的程度和人数。内功的道理与之相近。

    人体表面可以有一身很明显的蛮力,似乎不存在内力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实是因为普通人所拥有的内力太微弱,拿不出额外的用来研究,练习,干别的事情。即使偶尔有个别特殊的情况能例外,也得不到大多数人的认同。但当它像那苹果落地的现象一样,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同之后,真理或许仍得转换成科学之类的新名词,好争取普通大众也接受。

第一章 无量剑比武大会

    幻想有一天,武学能像科学一样普及。

    不普及也能大众化吗?

    就连用凌波微步修炼出来的内力也只勉强够凌波微步使用,其它武功哪用得着说。要让某人完全相信内力的真实存在,便得使那人修炼成一门可以额外产生内力的内功。

    在没修炼成功之前,怎么使那些死都不肯相信内功的人相信?秦朝再次想到了气功热。脑袋转不过这弯,仅这一关就可以挡住许多想学武之人的热情,一生都入不了内功之门。

    难的极难,易者极易,区别主要在于有没有一个修炼成功的领路人。有了就很好办。

    秦红棉昨晚那几下点穴手,无意中帮了大忙,自己终于也修炼成内功。菜鸟入了门。

    万事开头难!北冥神功总算成了,刚刚入门就和普通武者拉开了距离。这也算是人为地改变了潜力转化成实力的效率,拉近了与乔峰这种天生武学奇才的距离。

    回头一想,对那时候的凶险仍心有余悸,心气不平,恨不得把秦红棉、甘宝宝、钟灵和木婉清那些美人儿全脱光了,狠狠地报复一番,真正地淫贼一回。

    真那么做了,也是退而求其次,最终总归下不了手。

    换了别人,再退而求其次,便是对美人儿狠下杀手。

    这也可以说也万事开头难,秦朝怎么想都认同不了。

    “为什么江湖儿女最瞧不起淫贼,反而大半都觉得杀人很正常呢?”自己问自己。

    努力想找出一个满意的答案,费尽心力只找到了半个答案。或许连半个答案都不算。

    “死人再好都比不了活人,如同书里书外的人。书里面杀人无数都管不着,管得着的只有现实中的人,只有那些还活着的人。至于淫贼为什么下不了杀手,主要原因绝不是因为淫贼们心地善良。活着的时候越漂亮、越有身份、名气越大,价值越大。活得越有价值的美人,死了对淫贼也是很大的损失。美人长得美貌所表现出来的无价,不同于外来财宝的怀璧其罪,它也是最有力的保护伞。既保得性命,也祸福相依。”

    美人自有其存在的内在价值,每一个美人都有她独一无二的地方,那武林门派呢?

    “啊……”激动之下,秦朝亲了小柳一口。

    小柳都没来得及反应。

    只见他满脸开心道:“我真傻!师父领进门,一个带三,三个带九,九个带三九二十七个,很自然就成了一个个武林门派。那些大门大派的弟子最如何蠢笨,有了师父在旁边帮一把,内功很容易就入了门。没有师父带你进门,你只好自学自创。两相对比,难度无异于天地之别,就算你长了个堪比诸葛亮的大脑袋,也不一定就能入得了内功之门。若连门都入不了,就算把最上乘的武功秘笈摆在你面前……”

    秦朝不由再次想起书中第一主角段誉——书中说他自己自小不肯学武,不料别人不但帮他内功入门,而且还帮他一路突飞猛进,上升至可以击败南慕容的高手。

    整日指望那种特殊情况降临,不如学人家求神拜佛,继续指望自己突然间也成了神。如果连那也可以指望,不如指望自己突然间也成了圣。希望没必要拒绝!也希望拒绝不了!

    小柳甜甜地摸着刚被亲过那地方,见他突然又陷入一个人的世界,不知在想些什么。

    “爷刚刚好激动!好开心!难道就那么一想,就能有什么巨大的收获了不成?”

    没等多久,秦朝便回过神来,一步一步示范、讲解,计划让小柳十天内一天学十步,第二十天每天学二十步,第三十天每天学三十步,计划最多用半年学完所有凌波微步。

    等小柳认真练习的时候,秦朝的思绪不由自主又跑开了。想起自己当初只用几天就自学完了,小柳跟自己学却得多花几十倍的时间,怎么想都觉得师徒授艺的方式效率太低。

    见小柳第一天可以学十步,好像也是因为她天资过人。秦朝隐约感到,加快了不但别人承受不起,对小柳也是有害无益。现在这样做比较有利于扎牢根基,免得拔苗助长。

    旁边,小柳学武的劲头十足,丝毫不知自己学得有多慢,只知这是他嘴里最高明的轻功。

    秦朝不想打击她这种学武的劲头,不得不隐瞒一些真相,多说些赞扬的话语,帮忙调起积极性。并打算趁机加入基本剑术的改造,把凌波微步的每一步都结合一招剑术。

    一方面可以用来误导别人,利用基本剑术来掩盖凌波微步的学习;另一方面,学以致用,想来应该有助于提升实战能力。

    前面的一步两步最难都只一两步,但要把几千步都配上各自的基本剑术,牢牢记住并修炼至滚瓜烂熟的实用,想想都觉得很费时费力。

    然而,现在忽然转变成了顺手而为,趁机配合小柳的学习,一天只用解决十步即可,便又成了举手之劳。

    说是举手之劳,可是手中无剑。

    可笑!

    可笑——现在居然连把像样的铁剑都买不起,比那些在武馆学艺的普通弟子还穷,却已经开始大胆地自创剑术,且边创边传,也不用怕误人子弟,反而忍不住自鸣得意。

    时光匆匆。

    龚家酒楼,钟灵、木婉清、秦红棉和甘宝宝好像集体失忆,忘了那晚发生的一切。

    段誉和马秀秀还在游山玩水,让说要参加无量剑比武大会的马五德追上,走在一起。

    无量剑于五代后唐年间在南诏无量山创派,掌门人居住无量山‘剑湖宫’。自大宋仁过年间,分东、北、西三宗。北宗近数十年来已趋式微,东西二宗均人才鼎盛。

    在分为三宗之后,每隔五年,三宗门下弟子便在‘剑湖宫’中比武斗剑,获胜的一宗得在‘剑湖宫’居住五年的权力,至第六年再重新比试。五场斗剑,赢得三场者为胜。

    这五年之中,败者固然极力钻研,以图在下届剑会中洗雪前耻,胜者也是丝毫不敢松懈。

    北宗于四十年前获胜而入住‘剑湖宫’,五年后败阵出宫,掌门人一怒而率领门人迁往山西,此后即不再参与比剑,与东西两宗也不通音讯。

    三十五年来,东西二宗互有胜负。东宗胜过四次,西宗胜过两次。今年又到了比武斗剑的时间,原计划安排在本月十二号,实则提前了七天。对这意外,别人大都不怎么注意。

    秦朝忍不住暗笑。强忍住,没学书中段誉,明着笑出声来。见无量剑自己人都不如何在意,自己这个外人在意什么。私下猜测,这恐怕又是因为自己带来的蝴蝶效用。

    暗自可惜,身边无人懂得分享,心道:“除非别人也读过金大师的武侠小说《天龙八部》,否则说出来也没人信。假若信了,却不知道《天龙八部》,那又有什么用?”

    练武厅东边坐着二人。上首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道姑,下首是个五十余岁的长须老者。两人的座位相距一丈有余,身后各站着二十余名男女弟子。

    西首锦凳上坐的是别派人士,上首八人是东西二宗掌门人共同出面邀请的公证人,其余则是前来观礼的嘉宾。除了坐在最下首的段誉外,这些人大都是云南武林中的知名之士。

    之所以说大都,而不说全都,原因来自钟灵、木婉清和秦朝三人。

    钟灵成了附近小有名气的‘闪电侠女’,木婉清成了‘玫瑰仙子’,取代了原来的两个公证人——仁惜花和朱道。

    那两个平日最爱趁热闹赚便宜的人,这次终于好运到了头,再次提前跑到龚家酒楼,在秦朝说书的时候瞎闹,忍不住把脏手分别伸向钟灵和木婉清,一招间分别死在了两女手里。

    墙倒众人推。

    仁惜花暴露出淫贼的无耻恶行一年接一件,受伤害最大的那位与‘善阐侯’高升泰有亲。朱道暴露了江洋大盗的隐藏身份,其中有一颗鸡蛋大的夜明珠,可以称得上价值连城。

    不管哪一件都足以使两人名扬天下,顺便暴露了隐藏的实力,也间接美化了两女。

    坐在两女中间的秦朝,成了全场的另一大焦点。东宗的掌门人左子穆,本来要把他安排在段誉之下。当时秦朝正想借机会第一时间接近段誉,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喜色。

    两女见了,疑心大起。

    前一瞬间她们还在暗骂左子穆狗眼看人低,替秦朝鸣不平。下一刻,竟然反见他更开心,两女不但大起疑心,且大起无名之火,当下谁的面子都不卖,私自调换了秦朝的坐位。

    两女如此横行霸道,简直太不将别人放在眼里,其中又以左子穆为最。但在这紧要关头,左子穆不好与邀请来的公证人大起冲突,节外生枝,暂且忍下。

    表面得很宽容大量,欲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实际上憋了一肚子火,准备找机会秋后算账,心想:“你们几个目中无人的小鬼,背后的来头最好再大点,最好别落到我手里。”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6277/ 第一时间欣赏悟道天龙最新章节! 作者:啃魂所写的《悟道天龙》为转载作品,悟道天龙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悟道天龙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悟道天龙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悟道天龙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悟道天龙介绍:
逍遥在一个与天龙八部极度相似的世界中出不来,随口说说有可能又泄露了天机。 有幸修炼成可以吸人内力的北冥神功,内力吸太多了该不会像水喝多了喝死人吧! 就这么吸一吸,就天下无敌了!李秋水傻得最聪明,傻得将整篇秘笈都留下便宜他! 无涯子好奇中带着不解,难道我就这么傻!看看他,北冥神功越修炼越逍遥自在了? 萧远山和慕容博罪恶最深重也厉害,无名僧懒得度化,煞费苦心,与玄慈一比…… ————— 求突破,深挖,深填。有字数承诺,请放心收藏! 同人不同书,同书不同人。新版与旧版截然不同。 小说之外比小说更小说,小说之内比现实更现实。 yy无限……改呀改呀改呀改,圆一个圆不了的梦。 完本未完的作品有:《猪妖传》、《天龙天外天》悟道天龙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悟道天龙,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悟道天龙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