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4 急眼了(求订求月票)
在金峰的引领下,一个赌场服务生托着装有百万筹码的胖子来到费伦面前:“先生,您的筹码!”
费伦随手拿起几叠筹码分塞到蜜莉娅仨女手里,笑道:“既然来了赌场,都去试试手呗!”
蜜莉娅从容接过筹码,看似随意地横了眼鱼莎和克丽丝汀娜,嘴上倒也没说什么。
“十万!?”克丽丝汀娜未感惊讶,心底却喜不自禁,欣然接过了费伦给的筹码,丝毫没顾忌蜜莉娅的眼神。
相对的,鱼莎就有些迟疑了。费伦见状,哂道:“鲨鱼妞,平时的豪爽劲哪儿去了?白送的筹码,你都不敢拿么?”
鱼莎闻言美眸一瞪,劈手抓过筹码道:“赢了我会还你!”说着,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蜜莉娅则大方地挽起克丽丝汀娜向另一边的赌桌走去。金峰赶紧电话通知了散在赌场大厅各处的手下,让他们随时照应蜜莉娅仨女。
罗宾逊却在仨女分道扬镳后轻笑道:“allen,看来今天你这几个马子会输得很惨啊!”
“女人嘛,时不时吃点飞醋什么的,很正常!”费伦淡淡道,“再说了,她们输得再惨也不算什么,只要我把整个赌城赢过来不就好了嘛!”
“啊?你不是吧?想玩这么大?”罗宾逊吓了一跳。
“那要看金殿老板上不上道了!”费伦冷笑道,“赌赛还闹初选。真是笑话!别人怎么想我不管,但想忽悠老子就不行!”
罗宾逊闻言立马省悟到费伦的意思,道:“我也不想受人‘忽……悠……’。一起吧!”
费伦蔑了罗宾逊一眼,贼笑道:“好啊,我不介意你跟着我发点小财!”
罗宾逊一听,随即拥着费伦的肩膀,兴奋中带点不怕事大的戏谑,道:“那走、走走!”
“慢着!”没得到费伦筹码馈赠的贝丝突然叫了起来,“我呢?那我干什么?”
费伦好笑地看着她。摊手道:“我好像不欠你什么吧!”
“你……”贝丝气极,哪儿还不明白费伦在耍她。
“哦对了,如果你想小赌几把怡情。那麻烦出门右拐,筹码兑换处在那边,呵呵!”费伦最后哂笑了两声,招呼上金峰。往骰台而去。独把贝丝留在了原地。
“怎么?那妞不是你马子?”罗宾逊随在费伦身边,还不时回望一眼僵在原地的贝丝,“那我可就上了!”
费伦偏头笑道:“那我可真要谢天谢地了,你尽管去上!”
罗宾逊闻言顿时警惕道:“不是吧?这么个极品妞,真让给我?”
“废话,难道我刚才说得不够清楚!”费伦斜眼道。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阴谋,你会这么好心?”罗宾逊越发断定这其中有问题。“那妞肯定不好惹,对不对?”
“猜。你就瞎猜!”费伦鄙视道,“说上的是你,犹豫不决的也是你,no.1先生,你到底想闹哪样?”
罗宾逊顿感无语,却益发好奇贝丝的根底,一直盯着费伦,想从他脸上看出点端倪。
“别看我,她说她是记者!”费伦眼尾也不扫罗宾逊一下就知他在想什么。
“哇靠,你怎知我在想什么?”罗宾逊怪叫道,“你该不会有传说中的读心术吧?”
费伦摆手道:“什么读心术不读心术的,只是这个世界上老色狼的心思大抵差不多罢了!”
“嗯?老色狼?你说谁?”最后半截话罗宾逊几乎是吼出来的。
费伦淡淡道:“有理不在言高,谁声大我说谁!”
“好好……就算是色狼,我也是头年轻的狼,只比你大不到四岁而已,哪里老了?”罗宾逊发飙的重点敢情在这儿。
“是啊,你比我年纪大!”费伦老神在在道,“对于那些年纪比我大的人,我不用【old】难道用【big】啊!”
“你可以用aged啊!”
“那还是老!”
听到这话,罗宾逊也只剩翻白眼的份了。
此时,一行人已来到骰台前,礼服革履的荷官正在嚷着:“买定离手!”
费伦当即丢了个“一万块”的筹码到【大】上。
罗宾逊见状讶道:“哇靠,你就这么押了?”
费伦撇过头看他一眼,笑道:“不然要怎样?”
罗宾逊瞬秒懂了费伦的意思:“得,那我也跟个风吧!”说着,也扔了一万块筹码到【大】上。
“开!一二二,五点小!”
顿时赌台周围泛起几声哀叹声,唯独费伦和罗宾逊俩人不以为意,仿佛刚才输掉的不是一万,而是一块。
“你还真跟我押!”
“那当然,我说出的话什么时候反悔过!”罗宾逊正色道。
费伦闻言,一直盯在罗宾逊脸上,直把他盯得发毛,这才道:“你这人别的都一塌糊涂,赌品倒还真不错!”
“废话!”罗宾逊没好气道,“接下来押哪儿?”
就在俩人闲聊扯淡的时候,荷官又已经摇好了骰,提醒道:“请要下注的客人尽快买定离手!”
费伦随口问道:“这张台限红多少?”
荷官微愕,但还是答道:“限红十万,最大限红一百万!”
“那就押十万!”说着,费伦毫不犹豫把十万块筹码推到了赌台上【十点】的方格内。
罗宾逊见状,也把保镖帮他兑来的剩余九万筹码全押到了【十点】上。
荷官见状脸色大变,毕竟他在赌场已经干了些年头,知道敢于这样拿筹码不当筹码的家伙要么是超级有钱要么就是有一技傍身,总之没有一个这样的人会是傻子!再说了,有认得筹码的傻子么?所以,他表面上不动声色,脚却抵进了赌台与地板的缝隙间,那处有个警报装置,只要触动监控室自会收到消息。
罗宾逊瞄见荷官髋部的细微动作,心底略略一笑,凑到费伦耳边道:“你这把押得靠不靠谱啊?我听着怎么好像是【十七点】?”
“不就十万美金么?你这么在乎干嘛?”费伦佯装不豫道。
这时,尚不确定费伦是否有一技傍身的荷官并没立刻触动警报,而是再度提醒道:“买定离手!”
站在费伦和罗宾逊身侧的金峰闻言心头一动,从脖颈间扯下一个黄金筹码的挂坠来,抛到【十点】的方格内,道:“我也押十万!”
虽然赌台上有部份客人不认得这个黄金筹码,但荷官却认可了金峰的说法,冲他点点头,喝道:“开!”
骰盅打开,里面的三颗骰子赫然是三三四,十点!
“嚯——”
围在赌台边的赌客顿时一片哗然,不少人都发出了惊呼。
隔得费伦几人不远的位子,有个西装革履的黑人更是抚掌畅笑道:“好家伙,一赔五十都让你们中了!看来这几天我输出去两百万美金是输了运,那个谁,再帮我兑一百万筹码过来!”
费伦听到黑人的话,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心说多大个人了,还信运,真是……
相对来说,最后时刻跟风下注的金峰则喜出望外,因为他的听骰技术还不到家,根本看不出这一把开什么,不过却抓住了机遇,一下就搏到了四百九十万美金。他当即伸手摁住台面上那枚黄金筹码,冲荷官嚷道:“赔钱!”
荷官立时汗流浃背,近一千五百万美金,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他一边陪出大叠长方形筹码,一边用脚触动了警报器。
与此同时,罗宾逊却神色古怪地瞪着费伦,对自身听骰术极有信心的他怎也想不通,明明“听”到是五五六十七点的,它怎么就变成十点了呢?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收钱呐!”费伦用胳膊肘碰了罗宾逊一下,“还有,搞基别找我!”
罗宾逊闻言一愕,边打手势让保镖帮忙清点筹码边问道:“搞基?什么搞基?”
金峰听到这话也有点诧异和好奇,看向费伦等他的答案。
费伦也不解释,随手扯出自己西裤裤兜的内瓤,道:“手伸出来拽上,然后去开房过夜,就叫搞基!”
地道的美国佬罗宾逊和美籍华人金峰瞬间懂了,不约而同地翻起了白眼。
监控室。
“嘟嘟嘟……”
一阵刺耳的警告声从控制台上方传出,工作人员立马向闻讯而来的保安经理报告道:“道森先生,有赌台报警!”
“哪张台?”
“大厅七号台!”
一身黑西装的白人保安经理道森立刻指示道:“马上把镜头转过去,通知阿尔杰总监过来!”
话音刚落,另一边的技术人员之一即时报告道:“锁定了,就是四号屏上那三个人!”
道森一瞅,顿时眼珠子都瞪了出来:“fvck!路易.罗宾逊怎么会上赌桌的?”
这时,急吼吼赶来的赌场技术总监阿尔杰道:“道森,你说谁?谁上赌桌了?”
道森一指监控屏幕,相当生气道:“你自己看!”
“路易.罗宾逊?!泄特!”阿尔杰也爆起了粗口,“怎么黑名单系统没报警?”
道森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黑名单系统被暂时屏蔽了……”
“你……”
“那天你不在,老板亲自下的令,我也没有法子!”道森摊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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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道森的话,阿尔杰愣了愣,旋即苦笑道:“老板的决定,就是我在也不好使……算了,不说这些,目前棘手的问题是,赌赛开幕在即,怎么处理路易.罗宾逊?”
道森闻言有点坐蜡,毕竟罗宾逊虽然不是现世界排名第一,但排进前三是绝对没问题的,直接将其打出去,在这赌赛即将开幕的当口显然不合适,否则让前来参赛的各路高手看见了,金殿的名声也就臭了。
阿尔杰见道森皱着眉一直不说话,便出了个馊主意:“要不刚才他们赢的钱就算了,安排人领他们去参赛选手的豪华套房!”
道森摇头道:“怕没这么简单,说不定罗宾逊有别的要求!”说到这,他自己一愣,旋又问道:“对了,罗宾逊参加初选测试了么?”
边上很快就有工作人员查询记录后答复道:“没有……目前为止,仅有两个人参加过发牌机测试,呃,都爆牌了!”
阿尔杰闻言翻了个白眼,道:“已经来了不少赌术高手,看来这些人对老板初选的决定怨念相当大,他们都在等……”
“谁说不是呢!说不定罗宾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上赌桌的。”道森不禁揉了揉额头,觉得有些头疼。
阿尔杰也头疼,他不止头疼,还有一股子怨气,因为他在罗宾逊手上吃过几次亏,知道赌不过对方,要不然他早出面教训罗宾逊了,哪还用留在监控室磨叽。
这时。工作人员又说出了一条不妙的消息:“经理,查到了,中间那个华裔叫费伦。靠近费伦另一边的华裔是赌术新秀金峰!”
“金峰!?”道森皱眉,“他怎么来了?”
赌坛众人阿尔杰却更重视另一个名字:“你刚说费,费什么?”
“费伦!”
“我晕~~这个怪胎怎么也到了?”与道森一样,刚才阿尔杰的注意力全被罗宾逊这个曾经的世界排名第一所吸引,没想到边上还藏了个费伦。
这时,工作人员调出费伦的头像显示在大屏幕上。道森看过之后愕道:“这华裔青年看着有点面熟!”
阿尔杰翻了下白眼,道:“他是98年赌赛的第三名。目前暂无世界排名,不过赌技却不容小觑!”
道森瞬间想到了两人联手的可能性,耸肩道:“那看来你得去会会他跟罗宾逊了。我这就通知老板!”
阿尔杰无奈地撇撇嘴,显然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原本让赌赛接待人员把罗宾逊引去选手套房的计划也一下没了用武之地。
也就在道森跟阿尔杰磨叽的当口,费伦再度将十万筹码搁到了【三个五】上。罗宾逊见状。立马也押了十万。随即跟风者众,当场不少赌客很快就在【三个五】方格内下满了一百万的筹码,就连还想搭顺风车赚把钱的金峰不得不作罢。
负责骰台的荷官一看这架势,差点没吓趴下,毕竟【三个五】豹子是一赔一百五十倍,这一百万要是全中了,可就是一亿五千万美金啊!虽说伤不到金殿赌场的筋骨,但绝对够赌场大老板肉疼一把了。
于是乎。当场荷官生平头一遭迟疑了,因为一亿五这个数目太大了。大到他若输了就不光是被解雇的问题了。
“摇啊!你怎么不摇骰!”
“就是,我们这注都下好了,别糊弄人啊!”
“莫非你们赌场想店大欺客?”
一时间,在场的赌客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说的话也是一句赛一句恶毒!
与此同时,加州和内华达州交界处,沙漠深处。
空军几架直升机的搜寻还是很有价值的,毕竟当时被劫持的灰狗大巴只不过深入了戈壁一百多公里而已,因为视况良好的关系,空中搜索开始不到一个钟头后,就有机上人员凭借望远镜发现了大巴被烧后的残骸,并立刻向洛城警局和fbi方面做了反应。
考虑到几架搜索直升机上单兵火力充足、人员齐整,fbi很快下令让发现残骸的向残骸位置靠拢,着陆确认是否大巴残寒、有无生还乘客等等。
对于美军士兵来说,营救是比打仗更有意义的事,于是直升机机长和副机师当即在残骸附近一处巨岩背后着陆。
机上另外三名负责瞭望搜索的武装人员随即全副装备跳下直升机,小心翼翼地摸向残骸处。等到了近前,他们仨被入眼的情景惊呆了,整辆大巴车已被完全焚毁,彻底变成了一个黑架子,表面看不到一点金属光泽,全是碳化物。
周遭地上到处是散落的衣裤、火机、香烟、钱包……当然,还有弹壳和血迹,总之狼藉一片,可就是连个鬼影也找不见!
其中一名士兵在倒吸几口凉气后,在耳机里建议道:“队长,我想我们应该到车上去看看!”
负责带队的中士略一迟疑,即刻打出了交替前进的手势。结果车上也是一片炭烬,三名士兵隐隐瞅见了已经碳化的椅背上依稀的人皮痕迹。他们仨被这样的端倪吓得心脏狂跳,中士队长马上征求手下两名士兵的意见,问:“椅背上的痕迹,你们怎么看?”
其中的白人士兵结结巴巴道:“报、报告长官,应、应该是人皮碳化后所留下的痕迹!”而另一个黑人士兵听到这话后,直泛干呕,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中士立马指向回话白人士兵道:“马上对现场进行录影,我通知直升机!”
不多时,消息传到了fbi局长凯里.强沃的耳力,他接到电话的第一反应就是,幻听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说慢一点,说清楚一点!”
“是的,长官!空军基地派出的直升机应该已经找到了失踪的灰狗大巴,据现场回报说,整辆车已经完全烧损,车内椅背上依稀可见人的轮廓,估计全车乘客都在这场火灾中罹难!”
“什么!?”强沃吓了一跳,却仍带着一丝希翼问道:“那火灾是人为的,还是事故……”
“应该是人为,因为在现场找到不下五十枚被击发过的弹壳,有些岩层的地方依稀可见血迹!”
听到这话,强沃心头剧震,心知这可是了不得的大案子,当即道:“立刻派专家组过去鉴定汽车残骸是否属于失踪的灰狗巴士!另外,我必须马上向总统汇报此案,有什么最新的案情进展,就打我的专线!”
“好的,长官!”
也就在强沃得知出了大案这当口,负责录像以及检索现场遗留物的仨名士兵之一发现了费伦当时并没有带走的圣战份子打算用来威胁州府的dv机。
“嘿,伙计们,过来看看这个,看我找到了什么!”美军士兵一边招呼同伴一边检查着dv机的卡带盒,发现里面的mini-dv磁带仍在,便关上盒盖,摁下了重放键。
“哒哒哒哒哒……”
黑压压的一堆人,接着是狂乱的枪声,再接着就是圣战份子向州府发出的威胁宣言,发现dv机的家伙正是刚才那个欲吐不能的黑人士兵,和两名同伴一起看完录影后,立刻忍不住大吐狂吐起来……
白人士兵比同伴好不到哪儿去,呆若木鸡,双唇哆哆嗦嗦道:“这是屠杀,这是赤婐婐的屠杀!”
中士也是脸泛恶心,却不得不小心翼翼接好黑人士兵手中那台欲掉不掉的dv机,随后拍着黑人士兵的后背,沉重道:“放心吧士兵,一定会有人替他们讨回公道的。”
金殿赌场大厅。
面对赌客的起哄,骰台荷官已是进退失据。
这个时候,阿尔杰在两名赌场安保的陪同下来到了七号桌,扬声道:“诸位女士们先生们,请安静,这位荷官前两天才大病初愈,你们看他一脑子冷汗,想必旧病复发了!因此,由我来摇骰,大家不反对吧?”说着,向身边的安保示意了一下,将荷官架了下去。
众赌客闻言,纷纷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瞥了眼左半边脸从眉过眼一道狭长疤痕的阿尔杰,罗宾逊附费伦耳道:“这家伙叫多雷尔.阿尔杰,是金殿的技术总监,目前世界排名第十!”
费伦闻言笑了起来,哂道:“什么时候世界前十也这么不值钱了?看来今天有得玩了!”说罢,冲阿尔杰抬手道:“愣着干嘛?你不说摇骰吗?”
这话一出,赌客们仿佛找到了主心骨,顿时起哄道:“摇骰、摇骰、摇骰……”
阿尔杰不仅没色变,反而还阴恻恻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敝人是金殿赌场的技术总监兼总顾问,如果我摇骰的话,可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点数喔……”
话音未落,整个场面就是一窒,费伦却适时表达不满道:“少他妈废话,让你摇你就摇,来得起金殿的人谁会在乎这几万块啊!”
赌客们闻言一愣,旋即暗忖:是啊,不就几万块嘛,输了也就输了,可这一铺若是赢了,那可就赚大发了!想明白这点,众人又开始起哄:“摇骰、摇骰、摇骰……”
阿尔杰终于色变,不得不皱着眉端起了骰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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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嗙嗙嗙嗙……嗙嗙嗙嗙……”
骰盅在阿尔杰手上耍出了令人炫目的花样,骰子乒乒乓乓激烈地撞击着骰盅内部,声音之密集,听得赌客们耳晕,同时也有点面面相觑。因为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阿尔杰不是在杂耍,而是在刻意控制盅内的骰子。
“哐——”
阿尔杰猛然剁下骰盅,双眼瞪着费伦,霸气道:“在我开盅之前,要下注的赌客尽可以下注,而这几位下重注的先生,也可以把你们的筹码移到心中所想的点数上去!”
罗宾逊自然听得出阿尔杰这次摇的不是豹子,更非【三个五】,但有了前次的经验,他一点不担心道:“多雷尔,哪儿那么多废话!”说罢,还瞄了费伦一眼。
费伦摆手笑道:“不用那么麻烦,就押【三个五】,反正输才十万,赢的话……呵呵!”
阿尔杰紧盯着费伦的眼睛,希望从他的目光里看出点什么来,可惜无法如愿,只能道:“ok,买定离手!”其实这句就是个场面话,自打他摇好了骰,围观的赌客中就没一个下注的。
“开!”阿尔杰一边喊着一边随手揭开了骰盅,而目光却紧紧攫住费伦双手的动作。事实上不止是他,费伦身边的罗宾逊同样如此,他也在细心观察费伦出千的手法,甚至于七号赌台附近多部高速摄像机都在捕捉费伦的动作。
也就在阿尔杰揭盅的一刹,费伦利用隐戒的摄物功能瞬间将三粒骰子收进戒中。再摆成【三个五】模样搁回了骰盅。
整个过程说来话长,但以费伦目前所拥有的精神能量全力操控,实际上换骰的间隙尚不足百万分之一秒。而且还是在骰盅内部,监控摄像头虽多,如之奈何?
待骰盅完全揭开,包括阿尔杰在内的所有人,全都傻了眼。
“三、三个五!”
人堆中有个赌客嚷了出来,阿尔杰也不得不面对这一结果,但一百万的押注。一赔一百五,他即使勉强能做得了主,却也惶恐已极。
费伦戏谑地望着阿尔杰。淡淡道:“还不赔钱?”
罗宾逊也附和道:“你们金殿赌场不会是想赖账吧?”
两人一唱一和,立马引起了其他下注赌客的响应,他们齐刷刷起哄道:“赔钱、赔钱、赔钱……”
此时阿尔杰的心里纠结无比,他害怕的不是赔钱。而是骰盅里的骰点根本就不是豹子。但就在刚才揭盅的时候,他愣没看出费伦抑或罗宾逊的出千手法,这才是他害怕的根源所在。
其实不止阿尔杰,就连罗宾逊也震惊了,别看他这个曾经的世界第一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但在【赌】之一字上,他从来都是认真的,其眼光之犀利。恐怕除了费伦洞察入微基因进化过数次的目力就没人能比得上了。可即便这样,他仍看不穿费伦的出千手法。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也就在阿尔杰表面上迟疑不决、实则打算赔钱之际,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七号台外面传来一抹雄浑的男声:“多雷尔,照赔!”
“老板!”阿尔杰下意识喊了一声,又向费伦和罗宾逊比了个稍等手势,分开赌客群,迎了出去。
一个满头银发的白种老家伙在赌场经理道森的陪同下走入人丛,与阿尔杰汇于一处。
罗宾逊瞅见那老家伙的样貌后,立马附费伦耳道:“金殿大老板,西斯尔.德尼尔森!”
费伦闻言掀了掀眉,哂道:“老子找的就是他!”
“我说,你不会真想让他取消初选吧?”罗宾逊兀自不信道,“那可就把人得罪狠了,你们中国有句四个字的话叫针什么对来着……”
“针锋相对!”费伦蔑了罗宾逊一眼,给了他个“你也太没文化了吧”的眼神。
罗宾逊对费伦的眼神不以为意:“对对,就是针锋相对……金殿到底是赌赛主办场所在,没必要跟德尼尔森闹这么卯吧?”
费伦听明白了罗宾逊让他和气生财之意,可还是满不在乎道:“没问题呀,他要是不答应,等我把赌场赢下来,由我主办赌赛不就好了嘛!”
罗宾逊闻言翻了个白眼,知道自己刚才算是鸡同鸭讲了。
这时,德尼尔森在道森和阿尔杰的陪同下来到费伦和罗宾逊身边。费伦这才发现,德尼尔森这老家伙虽然脸上已生出不少老人斑,相貌也很平常,但其双眼十分有神,炯炯慑人,比之凖目也不遑多让。
“两位想必就是多雷尔口中的费伦以及路易.罗宾逊了吧?你们好,敝人西斯尔.德尼尔森,添为金殿赌场大股东!”说着,德尼尔森向费伦伸出了手,同时吩咐身边的道森道:“让下面的人把其他赌客的筹码都赔了吧!”
道森一听,急了:“boss,那可是一亿多……”
德尼尔森闻言微一偏头,斜睨着道森道:“怎么?我说话不好使了么?”道森赶紧摆手,连道不敢,急匆匆地去了。
一边伸出手欲与人相握,一边又吩咐身边人办事,德尼尔森这一手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实际却是在藐视费伦。
于是乎,一眼看穿其意图的费伦怎可能同老家伙握手,反而双手抱胸,哂道:“那我跟罗宾逊的三千万呢?莫非贵赌场不想赔?还是赔不出啊?”
这话说得诛心,德尼尔森眼中异芒连闪,旋又注意到费伦根本没有同他握手的意思,只得顺手推舟,手掌在费伦身前划过一道弧线,递到了罗宾逊面前。
在费伦的注视下,罗宾逊稍一犹豫,还是伸出手与德尼尔森握了握,随即松开,冲费伦尴尬地笑了笑。
与此同时,老家伙德尼尔森的嘴角泛起了轻蔑和得意的微笑,旁人不可察,费伦却看得一清二楚,心里大呼厉害,一上来,两三下就让费伦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了,若换了普通人,此时肯定很憋屈很难过。
可惜德尼尔森的小伎俩用错了对象,费伦心志坚定无比,一旦认准了某件事,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老先生,幸好我带了律师,如果你们赌场不想赔钱的话,恐怕我只有以法律手段来讨债了!”
阿尔杰闻言,脸色微变。德尼尔森却面不改色道:“费伦是吧?你觉得以我的财富会害怕打官司么?”
费伦无所谓地笑笑,道:“我知道德尼尔森家族有钱,不过就算官司拖到你死,也总有完结的时候,到时候我不信拿不到钱!再说了,几十亿的律师费我还出得起,要不要试试?”
德尼尔森终于色变,咬着后槽牙从嘴里挤出俩字来:“赔、钱!”
阿尔杰正欲把德尼尔森的话吩咐下去,费伦却摆手道:“慢来慢来,其实呢,我也可以不要钱的,只要你们赌场方面把大厅中间那台发牌机扔到犄角旮旯就行!”
德尼尔森的老脸又变了下颜色,作恍然大悟状道:“喔~~原来你是来参加赌赛的,那敢情好,初选你爱过不过,不过就不能参赛!”
费伦闻言摊手道:“那没法子,看来我只能将整个金殿赢下来了!”
德尼尔森闻言一怔,旋即怒道:“费伦,你可是上了我们赌场黑名单的家伙,别这么嚣张!信不信我马上找人赶你出去?”
“这我当然信,不过德尼尔森先生,你又信不信,我敢向本地的赌业协会申请,赌你整个金殿酒店!”费伦一本正经道。
“你……”德尼尔森本欲破口大骂,却在转瞬间冷静下来,金殿酒店赌场整栋楼加外围的娱乐设施再加【金殿】这块金漆招牌,大概能值到一百亿美元,敢以此为赌注,如果费伦不是胡吹大气的话,那他就有资格同自己平起平坐。
在美国,除非是那几家寡头财团的掌舵人,其余公民能否平起平坐不是看对方的出身、年龄以及当下身份,而是在于他所拥有的财富多或少。
若费伦真有超过百亿美元的财产,那么除非是解不开的仇怨,否则德尼尔森不会去做“以本伤人”的蠢事。
见德尼尔森脸色变幻不定,费伦哂道:“办赌赛,扩大影响力固然好,但要是金殿在赌坛的名声都被搞臭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德尼尔森当然知道费伦在说什么,毕竟在赌术高手们看来,抓牌初选尚可接受,但被人当猴子围观,可就没有那么好心情了。
“费伦,你成功了,成功威胁到了我,不过我只能让半步,把发牌机搬去一个寻常赌客不许进的厅子,但初选必须进行!”德尼尔森甩下这话后,黑着脸拂袖而去,等走了几步,他又多加了一句,“别想我赔钱!”
“我晕~~你还真敢干,这下算是把德尼尔森得罪惨了!”罗宾逊道。
“是德尼尔森惨了,不是我!”费伦幽默道,“这就像一只母牛在河边喝水吃草,结果看到一群公牛奔来,她脑子里顿时只有一个念头……”
罗宾逊愕道:“什么念头?”
“牛逼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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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逼惨了!”
听到这回答,罗宾逊多少有点茫然,反倒是边上的金峰先一愣,旋即爆笑出声:“灭哈哈哈哈……”
“我说,有这么好笑嘛?”罗宾逊不解道。
金峰摆手道:“你不懂!”
“ok,好吧,东方的幽默我的确很难懂!”罗宾逊摊手道。
“行了行了,去看看跟我一起来的那几个美女赌得怎样了!”说着,费伦招呼上罗宾逊和金峰,让服务生拿上他赢来的那四百多万,往女赌客最多的赌台而去。
与此同时,盛怒离开的德尼尔森回到了自己的豪华办公室,一上来就摔了几个杯子。
“boss,要不要我找人把那个姓费的……”阿尔杰说到这,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德尼尔森见状反而彻底冷静了下来,吩咐道:“什么也别做,他毕竟是来参赛的……还有,发牌机就照我说的办,马上搬到只允许贵宾进的厅子去。”
“凭什么?!”阿尔杰不解道。他摇骰输给了费伦,心底很不服气。
德尼尔森瞪了阿尔杰一眼,道:“我想怎么做,不需要向你解释吧?其实费伦有句话并没有说错,这众怒是不能犯的,你们赌界中人辛辛苦苦学赌术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上各赌场的黑名单,恐怕不是这样吧?还不就为了得人赏识!”
阿尔杰闻言一怔,旋即点头道:“好的。我这就去办!”
德尼尔森目送阿尔杰出了办公室,坐在老板椅上喃喃自语道:“费伦啊费伦,你说我该怎么奖赏你呢?如果你的资产没你自夸的那么多。那就不断手断脚了,赏你个全尸吧!”
正好,道森已安排妥当赔付事宜,敲门进来,向德尼尔森报告道:“boss,除了费伦和罗宾逊,其余赌客的钱都已经赔完了!”
“这就好。一个多亿的赔付,相信这是一个很好的广告,你去联系一下各大电视台。想办法把这事儿正面报道一下!”德尼尔森吩咐道,“另外,仔细查一查费伦的底,看他到底有多少财产!”
“好的。boss。我这就去办!”
白宫,总统办公室。
“整车人疑似被劫持,然后整辆车都烧掉了,无一乘客生还?!”小布什听了fbi局长凯里.强沃的报告后,顿时不淡定了。
“是的,初步的现场勘查就是这样!”强沃沉重地点头道。
“劫匪是什么人?确定疑凶了吗?”小布什又问。
强沃迟疑了一下,正想说尚未确定,恰在此时。一个电话打到了他的专线手机上。
“sorry,总统先生。看来是有急事儿,我得先接个电话!”
脑子里有点乱的小布什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强沃赶紧走到办公室一角,接通了电话。
正如强沃所想,电话来自fbi总部,还真有急事儿,因为总部那边已经收到了士兵搜索来的视频,同时做出了适当的形体比对,确认劫匪就是大巴上的乘客其中之几,但劫匪具体人数未明,毕竟录影中只有一个蒙面的家伙现身,而拍视频的应该也是劫匪之一。
强沃当即要求按照形体比对的结果,让各州警把契合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那些家伙挨个找出来,一一排查,一定要找到劫匪的蛛丝马迹。
值得一提的是,每个人的体型都大同小异,而一般来说,形体比对契合度在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家伙几乎就是唯一,而契合度在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很可能被当作重大嫌犯。
至于百分之九十以下,基本上就不是同一人了,而百分之九十至九十五这个区间,如果形体比对的对象越多,那么体型相似的人也就越多,换句话说,排查起来也就会越困难。
所以,别看强沃只是在电话这头上嘴皮一搭下嘴皮,那头接受命令的人就得跑断腿。
挂断电话,强沃即刻向小布什报告道:“总统先生,刚收到一个最新情况,确认那辆大巴是被劫持了,同时劫匪拍摄了录像,向加州州府提出了过份的要求,只不过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劫匪烧车逃走了!”
“什么!?”小布什彻底震惊了,“整车乘客都被烧死了么?”
强沃默默点头道:“应该是这样的,在现场搜索的士兵点算了一下,除了混入乘客的几名劫匪之外,就再无人生还了!”
不得不说,费伦当时在处理现场时相当聪明,劫匪的人皮被他充分利用起来。费伦把车上那四名劫匪的人皮和四个黑人乘客的人皮叠在一起,多淋了些汽油,让其燃烧更完全,这样在座位上就只会留下一个人廓。至于那名剪铁网的家伙的人皮,被费伦用以充当他自己。
这样一来,车上就只少了四名假扮乘客的劫匪,而当时变成白人青年的费伦在fbi眼中同样葬身与这场惨无人道的大火之中。即便曰后fbi深挖乘客背景,用来发现买票的证件不是白人青年费伦本人的,也只能查到一个偷钱包的白人小偷,根本就联系不到费伦身上。
更甚者,就算fbi从重叠的人皮灰烬中分析出四名劫匪乘客也死于车火中,那也只能使得案情更加扑朔迷离,谁会想到整个劫持案中还有一人生还,并且活得有滋有味的。
总之,费伦的布置可谓圈中套圈,疑阵重重,几乎就没有解开事实真相的可能性。
“几名劫匪?几名劫匪?他们是什么人,查清了吗?”小布什简直要疯了,好几十名乘客无辜丧生,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下届总统他就甭想连任了,“对了,视频中那些劫匪的要求是什么?”
“释放一名在押囚犯!”强沃肃容答道,“我已经安排人去加州提审这家伙了!总统先生您放心,我的人一定会从他口中套出有关劫匪的信息,即使采用让我下台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见强沃如此保证,小布什也不禁悚然动容,道:“那好,一旦撬开对方的嘴巴,得到有用的信息,我会嘱咐nsa和cia全面配合你们fbi搜人!”
“,长官!”强沃向小布什敬了个军礼。
没等费伦一行走拢赌台,半路上就撞见了输得一干二净的鱼莎。
“哼!”鱼莎没好气地朝费伦哼了一声。
“美人鱼,怎么,输光啦?”费伦调小道,“别急,我这儿刚赢了不少筹码!”说着,随手从盘里抓了一大把筹码塞到鱼莎手里。
鱼莎眉开眼笑,又转回了赌台那边,继续挥霍去了。
“喂喂,那是我的筹码盘好吧?”罗宾逊翻着白眼道。
“有什么嘛,两盘一样多,我那盘归你了!”费伦满不在乎地说着话,伸手从他原本的那盘筹码中捻起两枚一千元的分别塞到了俩端筹码的服务生口袋里,“这是罗宾逊赏你们的小费!”
罗宾逊闻言又翻了个白眼:“既然换过筹码了,你用我的钱不心疼是吧?”
“废话,用你的钱我当然不心疼了!”说着,费伦又去瞧了瞧蜜莉娅和克丽丝汀娜,没曾想两女身边还黏着个美女特工贝丝。
费伦无语凝噎之际,又颇觉诧异,因为他始终没闹明白贝丝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
殊不知,贝丝和其姐蕾佳娜正计划着向cia方面“谎称”费伦与记忆扫除部队连环案有关,让他背上这口不算黑锅的黑锅之后,逃之夭夭。因此,贝丝哪有心情再色诱费伦,她现在只是在消磨时间,等待时机罢了。
不过,虽有点厌恶贝丝,费伦还是凑上去与蜜莉娅和克丽丝汀娜打了个招呼,顺便指点了她们几下,让两女很是赢了几把。
贝丝看得眼热,很想找费伦学几手赌术,没曾想费伦卵都不卵她,见大厅中发牌机真已挪走,便和罗宾逊联袂去了发牌机新的所在地——贵宾厅。
与此同时,去办事的道森转回了德尼尔森的办公室,报告道:“boss,媒体方面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花了多少钱?”德尼尔森问。
道森小心翼翼地比出了两根手指。
“两百万!?算了,小财不出大财怎么入……对了,费伦的底细查得怎么样了?”
道森将随身携来的文件夹打开,照本宣科道:“查到一部份,他明面上的财产大约七十亿出头,分别是波音、通用……还有其他几家军火公司的小股东!”
德尼尔森闻言掀了掀眉:“没想到这家伙年纪轻轻,还真挺有钱的,快抵得上四分之一个德尼尔森家族了……不过我想,他一定不止明面上这么点资产!”
“那老板您的意思是……”
“我德尼尔森家族家大业大,何必与这种暴发户对撼,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呢?”德尼尔森显然心有计较,“况且,我跟费伦没什么解不开的仇吧?”
“可是老板,他当众落你面子……”
“面子?面子值多少钱?”德尼尔森哂笑道,“面子是靠财富撑起来的,而财富却少有能够靠面子挣得,underst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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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贵宾厅,发牌机旁。
罗宾逊看了眼费伦,冲赌场工作人员道:“我要抓牌!”说着随手递上了一百万美金换来的初选证明。
工作人员同样瞄了眼费伦,见他无有动作,顿感为难道:“先生,还请您稍等,一次两人,这样好一些!”
费伦闻言向金峰打了个眼色。金峰会意,冷哂道:“笑话,一百万报名费,多开一次机要死啊?”
本想叫上费伦一起抓牌、双方比比看的罗宾逊一听这话顿时也来劲了:“说得对,浪费几副赌场用废的扑克,成本不高吧?”
“这个……”工作人员相当为难,毕竟这是上面定下的规矩,他也做不了主。
恰在此时,席拉.杜普宁和乔尔.威廉斯推门而入,径往发牌机这边而来。
费伦见状,笑道:“啊哈,罗宾逊,你的对手来了!”
罗宾逊不受费伦揶揄,只冲工作人员道:“开机!”说完才蔑了眼威廉斯,不屑道:“就怕有的人不敢来!”
没曾想威廉斯今次倒也干脆,淡淡道:“罗宾逊,怎么说我跟你也算是赌坛前辈,听说这初选还没一个主动来参加的,我俩总得做个表率吧!”
罗宾逊闻言眉头一挑,朗笑道:“哈哈哈……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这什么时候,杜普宁家与德尼尔森家变成一个鼻孔出气了?”
席拉.杜普宁闻言不无得意道:“杜普宁在大西洋城,德尼尔森在拉斯维加斯。东方古语云,远交近攻,这没什么好奇怪吧?”说罢。却是向费伦扬了扬小下巴。
费伦哂道:“杜普宁小姐抬下巴干什么?莫非脑抽抽了?”
席拉闻言气得直翻白眼,差点没咬碎银牙。费伦却又抢在她前面冲工作人员道:“好了好了,那个谁,别磨叽了,开机呗!”
工作人员是赌场新人,并不认得乔尔.威廉斯,但杜普宁家的大小姐还是识得的。当下不敢怠慢,立马打开了发牌机,稍作调试后道:“不知你们哪两位上来一试?”
威廉斯看了眼余气未消的席拉。见她点头,这才掏出初选证明递过去道:“我来!”
“那敢情好,咱俩又可以一决高下了!”罗宾逊哂笑着率先站到了发牌机左侧出牌口。
威廉斯也不计较,顺理成章站到了右侧的出牌口。
此时。工作人员再没眼力也看出罗宾逊和威廉斯不怎么对盘。索性按照赌场师傅教的方法煽风点火道:“请二位选择发牌持续时间!”
“三秒!”“三秒!”
罗宾逊和威廉斯几乎同时说出一样的选择来,费伦闻声剑眉一挑,斜睨了席拉一眼,暗忖:看来威廉斯在此之前就对发牌机有所了解。
席拉似看穿了费伦,气哼哼地回了一句:“看我干嘛?你以为我会告诉你,这发牌机是我家工厂里生产的么?”
费伦闻言哑然失笑,他没想到席拉这个长相老成的妞居然还有如此俏皮的一面。
“发牌倒计时三秒开始,三、二、一!”
随着工作人员的“一”声刚落。发牌机上一米高度的两个发牌口同时窜出了牌串,均只见牌背不见牌面。一连串的相同纹路看得人直眼晕。不过对于罗宾逊和威廉斯两个高手来说,每张牌的点数花色尽收眼底。
所以,也就在牌串刚离开发牌机还不足一英尺时,两大赌术高手就齐齐出了手,蜻蜓点水般攫取着牌串中符合自己心思的牌。
不到一秒,威廉斯的左手和罗宾逊的右手三个指缝间就各夹了三张牌,随即他俩又几乎同时用食指和大拇指夹下了各自的第十张牌,更不分先后用空闲手拍中了发牌口上方的感应器。
“嘀!”“嘀!”
两声计时器暂停的声音略分先后响起。
负责操作发牌机的工作人员下意识朝显示屏望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颤声道:“左发牌口反应时间一秒零二六,右发牌口反应时间一秒零三二!”
更可怕的是,罗宾逊和威廉斯手指间各夹了十张扑克,不是a,就是二三四点这种小牌,连五都找不见一张,每人十张牌,加起来都正好二十一点!这样的情况差点没把略懂赌技的工作人员给吓傻了。
“没想到,你的左手还是跟原来一样快!”罗宾逊道。
“没办法,我是左撇子。”威廉斯苦笑道,“比起你的右手,我还是慢了一点!”
“但你抽中了黑红梅方四张a,而我只有三张a!”罗宾逊撇嘴道。
“侥幸而已,是你的牌顺序不好!”威廉斯谦虚道。
的确,发出的牌串是随机的,有可能整串牌里面一个a都没有。
边上,费伦见两人还有互相恭维下去的意思,出言打断道:“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在那儿装谦虚,美国这边不都兴自卖自夸嘛!”
孰料这话一出,罗宾逊和威廉斯异口同声道:“跟你学的。”
费伦顿时张口结舌,惹得席拉笑个不停。边上的金峰也憋红了脸,笑想又不敢。
见在场之人都有爆笑的趋势,费伦不得不转移众人注意力道:“那个谁,再发牌,我也想试试!”
正记录罗宾逊和威廉斯反应时间、抓牌数等数据的工作人员听到费伦隐含怒气的话,不敢正面触这个霉头,更没敢用“一次两人”来搪塞他,不情不愿地调试了一下机器,**道:“发牌倒计时三秒开始……”话音未落,离费伦较远的发牌口已然飞出了牌串。
费伦似早有预料,恶瞪那工作人员的同时,左手已凌空覆在牌串上方,如弹琴般轻点,连续十一二下,看得罗宾逊等人眼花缭乱……
“啪!”费伦随即掌中感应器,“嘀!”
工作人员先扫了眼费伦手上的牌,旋即勃然色变,四个a四个二三个三,共计十一张牌,再一瞅显示屏,一秒零三三,反应时间亦是惊人!
“哈,成绩差了点!”费伦自嘲一笑,随意抛下手中的十一张扑克,“还好抓到二十一点了!”
可罗宾逊和威廉斯却目光复杂地瞅着费伦,因为费伦的十一张牌竟分别为四色a四色二以及黑红梅三,这需要的不仅仅是实力,还得有一点点运气才成,更关键的是,零点零零七秒的时间两人根本没法再多抓一张牌。
席拉也被震惊了,直愣愣盯着费伦,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你、你是左撇子?”
费伦冲这妞潇洒一笑,道:“no,我惯用右手!”实际上,他是双利手,左右皆能。
更令人绝望的真相是,刚才的抓牌,费伦连五分之一的手速都没用到。不过即便这样,席拉也傻了眼,终于意识到自己师傅乔尔.威廉斯一直推崇他不是没有道理的。
“好了好了,饮茶去,我想凭咱们仨这样的成绩,应该不会被挤出前五百名吧?”说着,费伦拍了拍罗宾逊的肩头,就想离开眼下仅有小猫两三只的贵宾厅,去享受一下金殿酒店全面的娱乐服务。
威廉斯和费伦很难尿到一个壶里,当下婉拒了他的邀请,费伦也不以为意,招呼上金峰,和威廉斯一起联袂离开。
席拉目送费伦等人消失在门口,突然出声道:“师傅,看来今次赌赛有些难搞了!”
威廉斯无奈摊手道:“我尽力而为吧!”
席拉闻言轻笑了两声:“呵呵!”旋又瞥了眼边上的工作人员,往角落里走了几步,这才悄声道:“不用去想着胜过费伦这个怪胎,他这种出头鸟自然有人去弄,你只需要干掉大西洋城其余几家赌场的代表赌手就行了!”
听到这话,威廉斯十分理解地点了点头:“放心吧,除了费伦和罗宾逊,别人我还没放在眼里,不过这赛程……”
“师傅你放心,咱们之所以和德尼尔森家族结盟就是出于这种考虑,赛程我自有安排!”席拉成竹在胸道。
威廉斯闻言眼前一亮,他早知大小姐聪慧,没想到连这种事也算计到了。
费伦带着一行人刚回到大厅,就听见有人在耳机里呼叫金峰,接着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就一个意思,有人缠着鱼莎,正扯皮呢!
费伦眉头一挑,当即排开熙熙攘攘的赌客,往鱼莎所在的赌台行去。金峰赶紧跟上,追在他身边道:“费先生,您放心,有我手下在,没人能伤到miss鱼!”
“这点我信!”费伦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心说要是有人趁乱吃了鱼莎豆腐,这算不算伤害?想及此,他脚底不由更快了几分。
“啪!”
刚到鱼莎待的那桌轮盘台附近,费伦就听见了清晰的耳光声,接着贝丝的声音更是尖利的扬了起来:“你刚才居然摸我那里,该打!”
话音刚落,就有个男声烂笑起来:“嘿嘿嘿……今天真是好运啊,一出门就撞见了四个美女,还个个都是极品,看来咱们有福……”
“操!”费伦低骂一声,双臂排开周围众人,一脚就向那人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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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一脚踹向那人,不偏不倚,正中对方宽臀,一下就将其蹬飞了出去。
“啪嚓!”
那个被蹬飞的白种男稍嫌肥胖,又正巧摔在一张赌椅上,顿将椅子砸了个稀烂,哎哟连天地叫唤起来,周围不少赌客纷纷惊呼退避,引得一片骚乱。
“阿伦!”“allen!”
反倒是鱼莎还有蜜莉娅几女见费伦出现,还踹翻了人,如何不知他是在为她们出气,心中感动得不行,仿佛一下找到了主心骨,全都围了上来。
与此同时,肥胖白种男的同伴也全都齐刷刷瞪向了费伦,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但也只能是瞪着,没有敢动手的。毕竟这里是拉斯维加斯,是金殿赌场,不说别的,只要敢在赌场无事生非,当地警方饶不饶得了你不知道,赌场是肯定会把你扔出去的,说不定还会爆打一顿,落个生活不能自理。
再说了,赌场这种地方的安保也相当之严,既不能带摄录工具,也不能带武器,所以对于一般人来讲(费伦除外),没了热兵器在手,就算拳脚再怎么厉害,又如何能打得过赌场的大批保安?所以肥胖白种男和几个同伴刚才也只是言语上对鱼莎和蜜莉娅她们不敬,间或毛手毛脚了三两下,倒也不敢真把几女怎么样!
可惜他们都没料到,费伦这家伙一上来就直接撂倒了肥胖白种男,可谓嚣张至极!更让这几个家伙和周围赌客没想到的是。没等谁说话,踹翻肥胖白种男的费伦一脸煞气地撇开了蜜莉娅几女,踱步到对方的面前。皮鞋好死不死地踩在了肥胖男的小尾指上。
“啊——”
肥胖白种男顿时惨叫起来。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费伦作侧耳倾听状,“叫大声一点!”说着,脚上又加了一分力。
肥胖白种男隐约听到了自己小尾指骨碎的声音,剧痛侵脑,惨叫得更大声了,就好像杀猪似的。他这才意识到,今天碰上了硬茬子。
“我说……啪啪!”费伦拍着肥胖白种男那张猪脸。仍踩着他的小拇指蹲下,同时分出一丝带有思感能的无杀玄金星力无声无气地蔓延至对方脑内生根,“你瞎眼了是不是?我的妞也敢碰。莫非想被丢到沙漠里栽荷花啊?”
肥胖白种男闻言,虽不太懂“栽荷花”的意思,但也意识到不是什么好话,小眯眼中顿时流露出几分惧意。但仗着是在赌场里。言语间倒有几分硬气:“你居然敢在赌场里打我,你惨了,你知不知道这是谁开的赌场?”
这话不仅让周遭赌客一滞,同时也让见识过费伦凶狠的肥胖男的那几个同伴打消了过来跟费伦纠缠的念头,毕竟这里是金殿,就算打赢了费伦,将他揍成猪头,照样讨不了好。不如等这家伙离开了赌场,只要人还在拉斯维加斯。自有治他的时候。
当然,场面话还是要说的,刚才跟肥胖男一块起哄架秧子骚扰众女的同伙之一叫嚣道:“嘿,黄皮小子,你居然敢在赌场里动手,我真佩服你的勇气,等下有你好瞧……”话音未落,在金峰的暗示下,他的七八个手下已然绕到对方背后,突然暴起,一拥而上,将肥胖白种男同伴全摁在了地上。
费伦踱步过来,冲刚才叫嚣那人森然笑道:“瞧什么好?”说着,毫不留情,鞋底板重踏在他的脸上,弄了个满脸开花,连带也赏了他一道无杀玄金星力,顺喉而下,停留在主气管附近,一周之后才会发作。
“啊——”
这回,叫嚣男的惨叫声比刚才肥胖白种男的惨叫更加响亮几分,看得周围赌客心底发颤,不过好在他们这些瞧热闹的人都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虽觉费伦狠了点,倒也觉得理所当然,毕竟自己的马子被别人动了,屁都不放一个,那还是爷们嘛?
不过见费伦动手打伤人,蜜莉娅身边的贝丝小感动之余,心底却在幸灾乐祸,这要是受伤的家伙报了警,费伦怎么着也得到警局里坐坐,如果这时候再爆出他与记忆扫除部队连环案有关,那就乐子大了。想及此,贝丝无比企盼晚一班飞机过来蕾佳娜早点到!
费伦自不知贝丝的“恶毒”想法,也就在他想赏其余几个家伙一满脸花时,道森带着赌场的保安经理和几个保安挤了过来。
费伦见状冷笑道:“唷,道森经理,来得挺快的嘛!”
道森脸色却不怎么好看,瞥了眼地上的肥胖白种男和他几个同伴,瞪向费伦道:“这里可是赌场大厅,有什么非要动手解决?”
从表面上看,道森这话问得没什么问题,但有心人如贝丝就微妙地发现,道森这赌场经理有色厉内荏之嫌。
费伦显然也察觉了这一点,顿时明白了德尼尔森的态度变化,心中好笑之余,哂道:“要是你马子被人动了,你还能在这儿心平气和的跟我说话?”
道森闻言一愣,他并不知道这件事,只是刚从德尼尔森的豪华办公室下来,撞上了保安经理一行,这才跟过来的,见费伦如是说,当即瞥向保安经理,见他微微颔首,心里立马有了计较,寒声道:“金殿又不是没有陪赌女郎,居然敢在大厅对女赌客毛手毛脚,来人呐,打残他们一条腿,给我扔出去!”
这话一出,看热闹的男赌客无不惊呼,都觉道森这命令太过严厉了一点,倒是有不少女赌客纷纷鼓掌点赞,殊不知道森完全是看在费伦的面子上才这样做的。
肥胖白种男等人却傻了眼,肥胖白种男更是高嚷道:“我是这里肯德基分店的经理,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道森闻言冷笑道:“你就是麦当劳总店的经理也没用,赌场有赌场的规矩!”说着,偏头向保安经理示意了一下。
如狼似虎的保安们随即从金峰的手下手中接过肥胖白种男和他的同伙,一溜拖了出去。
费伦见状,不置可否,反正首恶二人肥胖男和叫嚣男都被他下了阴手,肥胖男三天之后就会变成脑瘫,生不如死,而叫嚣男幸运一些,七天后就会因为窒息而死,也算一了百了了!至于被赌场方面打断腿,那可不关他的事。
若肥胖白种男和叫嚣男不开眼,想告费伦踩手指踩脸,那也没事,有外交护照顶着,最多赔点钱,当地警方连毛都动不了他一根。况且有蜜莉娅几女和一干赌客作证,说不定连钱都不用赔!
这时,费伦凑到道森身侧,低声笑道:“你决断得还不赖嘛,可惜还差了点儿,我那个马子,**官奎斯特的女儿,她要是不高兴了,下一次你们赌场申请赌牌恐怕不会太顺利!”
道森一时没醒过味儿,挑眉道:“哪个奎斯特?”
“还能他妈的有哪个奎斯特,自己想!”费伦骂了句怪话,笑着回到女人堆里,冲几女道:“你们都没事儿吧?”
被袭了下胸的鱼莎看了这么场现场直播,尴尬和羞赧早不知丢哪儿去了,挽起费伦的手臂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刚才那些人的手太讨厌了!”
“放心,赌场方面在这种事上,肯定会说话算数,那几个家伙铁定断腿,就不用太记恨了!”费伦笑了笑,已经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了,“对了,你们钱赢得怎么样了?”
这话一出,除了用自己钱小赢了几百块的贝丝之外,蜜莉娅、克丽丝汀娜还有鱼莎都歉然地埋下了臻首。
“不用说,看她们的样子就知道肯定输光了,对不对?”罗宾逊走过来开了句玩笑,顿时惹得仨女都恶瞪向他,吓得他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赶紧补救道,“几位美女,尽管输,不用给费伦省钱,他刚刚又赢了两千万!”
蜜莉娅闻言,立马挽起费伦另一只手,看向他的目光里全是蜜意,只觉自家男人太厉害了。克丽丝汀娜慢了一步,没能挽到费伦的手,却不怎么沮丧,反而美眸异彩连连,灼灼地盯着他,心下却有了一番小心思。
“你真赢了两千万?”鱼莎难以置信地看着费伦。
“差不多吧!”费伦谦虚道,“怎么,还想赌?”
“不用了!”仨女臻首轻摇,全都拒绝了费伦的好意。
唯独美女特工贝丝“幽怨”地瞅着费伦,心绪复杂难明,怎都不是个滋味,只觉费伦实在太会挣钱了,莫名间竟对蜜莉娅仨女生出一股妒意。
此时,金峰接了个电话,凑到费伦耳边道:“九爷和我父亲到了!”
边上的罗宾逊隐隐听见这话,立马嚷了起来:“哇靠,葡京还真是大手笔啊!”
二十分钟后,费伦在金殿十一层的某间小会议室里见到了何鸿生。当然,随在何鸿生身边的还有葡京的得力干将老薛以及金峰之父金诚,至于葡京的技术总监汤博豪则没有跟来。
坐下寒暄几句之后,何鸿生便把话题引到了赌赛上:“我听金峰说,你貌似跟金殿大老板德尼尔森起了点小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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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何鸿生的问话,费伦淡然道:“不是小摩擦,是他有点狗眼看人的意思,虽然不是针对我,但却把我囊括进去了,自然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何鸿生闻言一怔,旋即笑道:“费老弟呀,这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啊!”
“多谢老何关心,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花花轿子人抬人!”费伦冷哂道,“德尼尔森既然先冒犯了我,我自然得反击回去,现在就看他接下来乖不乖了!”
何鸿生又怔了怔,知费伦在这件事上已铁了心,索性不再劝,转换话题道:“费老弟,晚上七点赌赛开幕,之后便是抽签,然后就有一场淘汰赛,你与德尼尔森嫌隙已生,可得留点神!”
费伦摆手道:“老何,既然我接下了你的支票,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何鸿生点点头,随即抬手示意老薛拿了个皮箱搁在几子上。打开一看,里面放了几套参赛用的马甲,规格样式都与费伦早前要求的一样,左胸靠上的位置都印着葡京的标识。
费伦稍微扫了一眼,点头道:“嗯,做工还不错!”说着,他单手盖上箱子,拎起放到了脚边,又道:“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正好陪同事去金殿周围转转!”
何鸿生闻言一愣,虽然他明白来【金殿】的游客一半以上是冲着金殿酒店周边功能齐备的娱乐设施和购物商店去的,但眼下开赛在即。还陪着女同事去逛商店,这貌似有点不妥吧?不过九爷脾性阴沉,并没有当面把这话点出来。反而微微颔首,算是跟费伦道了别。
等费伦拎着装马甲的箱子离开小会议室后,何鸿生的脸色多少有点难看起来。老薛和金诚多少明白九爷在想什么,都不敢在这个时候说话触霉头。
此时,金峰推门而入,见何鸿生面色不豫,顿时关心道:“九爷。您这是怎么了?”
“噢,是阿峰啊,我没事!”何鸿生略摆了摆手。旋又道:“对了阿峰,我听说你的赌术已经很不错了,你觉得费伦这人怎样?”
“您是问他的赌术吗?”金峰愕道。
“对,你觉得怎么样?”
“很强。十倍于我!”金峰脱口而出。盛赞费伦,说完才发现自家老子正对他连打眼色,赶紧把自己“赌输尾指”的话憋了回去,“之前九爷未到,费伦借着发牌机初选的机会压了路易.罗宾逊和乔尔.威廉斯一头!”
“哦?!”听到这话,何鸿生和老薛、金诚悚然动容,“细说说,究竟怎么回事儿?”
金峰忙把在贵宾厅看到的一切从头到尾详述了一遍。听完之后,何鸿生先是静默了几秒。随即叹道:“千分之一秒,轧时间轧得真准……呵呵呵,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他了!”
金诚却有点担心道:“九爷,十一张牌,您说这会不会就是费伦的极限?”
何鸿生冲身侧一摆手,断然否道:“不会!他惯用右手,这不是说说而已,我早就知道!”
金诚和老薛闻言顿时吃了一惊,因为费伦的左手已是世界顶级手速,更灵活的右手会快到什么程度?两人无法揣度。
“有这种本事,难怪他未把赌赛放在眼内,这样我也就放心了!”何鸿生又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听闻已有高手参加过初选,不少待在赌场酒店套房里的赌术高手再也沉不住气,纷纷赶到贵宾厅参与初选。
正如何鸿生等人惊诧的那样,几乎没人能把反应时间控制在一点一秒以内,即使勉强控制住,也没法攫取十张牌之多,最接近仨人成绩的一个,是在一点一一三秒内抽了九张牌,而且正好凑成了二十一点。
不过也有近半赌手选择了继续观望,这其中更有一部份人学费伦那样在赌场内大杀四方,捞了不少钱,结果很快就被赶来的阿尔杰和另外两个副总监打败,灰头土脸地被丢出了金殿赌场。
中午吃过饭,费伦陪着蜜莉娅几女去购物商店小逛了几圈,说是小逛,实际上也花了三个多小时,直到日头西斜,临近下午四点,几女才乘兴而归,又邀了费伦去金殿酒店的沙滩泳池畅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午饭后,特工妞贝丝就不知所踪,没再缠在费伦身边。
“姐,看看人家费伦,我真觉得咱们这些年算是给cia当牛做马了!”把费伦赢大钱的事细说了一番,贝丝终忍不住在最后加了句牢骚。
蕾佳娜听完后也略感惊讶,旋又翻了个白眼道:“赌博?你觉得那玩意对我们来说切合实际吗?”这话问得贝丝一窒。
“好了,不说这些了!”蕾佳娜摆摆手,倏然转成了【心灵感应】,道:“我已经弄妥退路了,咱们随时可以走!”
“能摆脱监控?”
“当然,最难的就是这一点,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定制了一款软件,可以迷惑局里的定位系统!”
闻言,贝丝松了口气,又好奇道:“路线呢?”
“先返回la,我已用另外的身份向空管局申请了一条民用航线,到时候咱们用双人机去墨西哥,然后直飞巴黎!”说到这,她又转回口语:“费伦那边你探查得怎么样了?”
“这家伙小毛病不少,但太有钱了,如果纯以法律来衡量他,想将他绳之以法,怕没什么办法!”贝丝唉声叹气道。
蕾佳娜秀眉扬了扬,道:“那连环案的时候,他的不在场证明有没有问题?”
贝丝俏脸微红,随即摇了摇头。
“没有就没有,你脸红什么?”蕾佳娜奇道。
“没、没什么!”贝丝连连摇手,小脸却更红了。
“真没什么?”蕾佳娜不信,她太了解自己的妹妹了。
“真没有,不过那家伙的不在场证人是几个女人,连环案那天晚上,他……”
“过来人”蕾佳娜美眸中精芒一闪,道:“你不用说了,我明白!”
“那姐……”说到这,贝丝用哑语比了个“开溜”的手势。
“就算你想开party,也总得过几天,把这个case好好弄完才成啊!”蕾佳娜一语双关,却没有透露具体的脱逃时间。
“那好,我这就回去继续监视费伦,套他那些马子的话!”贝丝道。
与此同时,早就悄然入住金殿酒店的阿梅纳等人已然在当地医院找到了被费伦踩断一根小尾指的肥胖白种男以及整张脸包着纱布的叫嚣男。
两人此时住在双人病房内,都吊着一条断腿,躺在床上哼哼。由于了解到这俩家伙是因为骚扰女人而成了这副模样,菲碧极度厌恶,就没跟进病房,只有根克和阿梅纳进了病房。
肥胖男和叫嚣男这个时候正是惊弓之鸟,特别是看到黑人根克铁塔般的身形后,肥胖男立马叫了起来:“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别害怕,我们是fbi!”身为nsa的阿梅纳说着从包里取出一本fbi的证件向两人亮了亮。俩家伙这才放松了些,其中已被费伦踩掉上下门牙的叫嚣男又开始口花花起来:“唷,霉、霉女探圆,你、你是来个、个窝们做煮、煮的吗?”
阿梅纳分辨能力远超常人,微一蹙眉就想清了叫嚣男的话意,脸上顿时生出一丝厌恶。根克见状,当即道:“说不清话就别说,那个谁,你来介绍一下你们的情况吧!”
肥胖男闻言点点头,道:“两位警官,我们要告那个家伙,他踩断了我的手指,还、还踩烂了他的脸……我们要告他!”这家伙倒也机敏,知道金殿赌场不好惹,便对断腿之事略过不提。
根克看了阿梅纳一眼,掏出张费伦的近照亮在肥胖男眼前:“是他么?”
“对对对,就是他!”肥胖男连连点头。
根克冷哂道:“他是无故打你们么?”
肥胖男小眯眼乱转几下,重重点头道:“是,我都不认识他,他上来就把我踹翻在地,然后又踩了我的小尾指……”
听到这,阿梅纳秀眉大皱,肥胖男的回答与他们打听到的事实不符,很显然这家伙撒谎了,还是一戳就穿那种谎话。
要知道,事发地金殿赌场大厅摄像头无数,怎会没拍到事件经过,肥胖男为了泼费伦脏水,还真是不管不顾!
“你想清楚了,提供伪证可是违法的!”根克警示道。
肥胖男小眯眼再度乱转了几下,道:“我、我只是对女赌客调侃了几句,他冲上来就……”
阿梅纳打断他的话头道:“只是调侃?没有毛手毛脚?”
肥胖男闻言感觉不妙,他心里明白,性骚扰一旦定罪量刑貌似比轻型的伤人罪还高,顿时不愿配合了:“两位警官,你们究竟想问什么?我知道的全说了,具体的你们该去问照片上那家伙!”
听到这话,阿梅纳和根克又互看了一眼,道:“ok,我们先去赌场了解情况。”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病房。
“怎么样?”走廊上的菲碧迎向二人道。
阿梅纳摇头道:“那个家伙满嘴胡话,而且的的确确骚扰了费伦的几个女人,恐怕我们没法藉此向费伦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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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家伙满嘴胡话,而且的的确确骚扰了费伦的几个女人,恐怕我们没法藉此向费伦发难!”
菲碧闻言不以为然道:“把费伦和他那几个女人一块带回来不就完了嘛!咱们完全可以说请受害者回警局协助调查!”
这想法有点简单粗暴,却得到了根克的赞同:“队长,我觉得菲碧的想法不错!”
阿梅纳苦笑着摆手道:“没那么简单……一来,赌场摄像头太多,前因后果拍得太清楚,这种小事儿,费伦持有的又是外交护照,不亮nsa的牌子根本带不走他,可你们别忘了,如果我们真要表明身份抓人,必须得向上面请示,这跟杀人可不一样!”
菲碧和根克均是一愣,旋即都泛起了苦笑。
“其二,费伦身边那几个女人的资料你俩并不完全了解,其中就有最高**官奎斯特的女儿,目前是费伦的私人律师兼情妇,如果她不愿协助调查,不愿跟我们回警局,恐怕我们这头带走费伦,那头司法、外交等部门的施压电话就会打到局长那里……毕竟,局长早都吩咐过,我们现在的任务只是监视费伦,而非逮捕或格杀,换言之我们这样做就是不听上峰命令,你们觉得局长会满意吗?”
菲碧和根克的脸色更苦了,这不听上司指挥在哪个政斧部门都是大忌,可如果他们仨没了nsa这块牌子庇护,又如何带走费伦呢?又如何抵挡暗世界中那些与他们实力相当的仇人呢?所以。投鼠忌器,莫过于此。
“那现在怎么办?”菲碧冷若冰霜的脸上更显阴寒。
“只能暂时按兵不动。”阿梅纳摊手道,“等cia王牌特工的消息了!”
“cia?”“王牌特工?!”菲碧和根克一头雾水。
既已提及。阿梅纳并不打算瞒二人:“就是缠在费伦身边的那个女记者……虽然我不敢肯定她是否已被费伦觉察,但这有钉子跟没钉子还是有所区别的。”
菲碧和根克闻言面面相觑,多少有点不适应。
与此同时,金殿赌场。
赌赛初选已接近尾声,能在成绩上接近费伦三人的一个也没有。
“哇靠,98年赌赛的前三名,要不要这么牛逼呀?”
“哼哼。真是不知收敛,枪打出头鸟都不懂!”
“也许是怕大家成绩太好,被排挤出前五百名。这仨才绝技尽出的。”
“就是,谁没留几手底牌啊!”
也就在不少处于总成绩表末段的赌手滞留贵宾厅、不停发牢骚羡慕嫉妒恨的时候,一个年纪跟费伦相仿的拉美裔帅哥在俩随从的陪同下推门而入,进了贵宾厅。
由于初选临时改在贵宾厅这边举行的缘故。所以滞留在厅子里的贵宾并不太多。几乎都是来了一批,看过几次赌手抓牌后就有人会觉得无聊离开,如此往复循环。
也是,能进贵宾厅的家伙都是有钱人,而有钱人往往以己为尊居多,抓牌这种事看个新鲜也就够了,不会过多关注,除非有富豪特爱赌博。这才会悉心了解抓牌中的各种手法和技巧。
至于滞留下来的贵宾当中,那些富婆居多。原因很简单,“拳怕少壮”这句话在赌界同样适用,来参加初选的赌手们平均年龄不会超过三十岁,其中不乏帅哥,而富婆们往往空闺寂寞,留下来勾搭赌手也就不足为奇了。
拉美裔帅哥进入贵宾厅后,立马吸引了绝大多数富婆的眸光,不得不说,这家伙的确有使任何女性垂青的外形。他最着人注目的就是一身典型的古铜色皮肤,其像琥珀一样漂亮的眼睛以及暗金色的小卷头更是引得不少富婆发出尖叫。阳光帅气的五官,配合着棱角分明的嘴旁那丝充满对女性挑逗意味的懒洋洋笑意,更令富婆们一个二个恨不得冲上去啃上几口。
甚至就连工作人员对上他时也有点结结巴巴:“先、先生你好,请问你、你也是来参加初、初选的么?”
“当然,我叫麦克.洛德!”拉美裔帅哥的声音极富磁性,本还犹豫着远观的那些富婆顿时忍不住纷纷围拢到了发牌机附近。
工作人员赶紧在电脑上查询了一下报名单,很快检索出拉美裔帅哥洛德的名字:“您好,洛德先生,发牌机规则您都清楚吗?”
扫了眼总成绩表的洛德点点头,正想说“清楚”,没曾想一个满腮胡茬满脸焦躁的家伙倏然排开围观的富婆,走进来插话道:“现在凑齐了两人,可以开始了吧?”
“这谁呀?真没有礼貌!”
“就是,太粗暴了!”
“不是,我倒觉得他蛮有型的。”
“粗暴好,我喜欢!”
富婆们自然对突然闯入的胡茬男好一番评头论足。
工作人员听着那些议论,心底偷笑,嘴上却道:“随时可以开始,不过按照之前几百人的规矩,发牌持续时间统一为三秒,两位没异议吧?”
“知道了,啰嗦!”胡茬男一脸的不耐。
“我没有问题!”洛德也表示了然。
“ok,发牌倒计时三秒开始,三、二、一!”
话音才落,发牌机上左右两个发牌口同时窜出牌串,洛德和胡茬男稍微瞄了眼牌串朝上令人眼花的纹路后,就齐齐出手,开始抓牌。
“嘀!”“嘀!”
一秒左右,两人的手就已触及了感应器。唯一不同的是,洛德是用空闲手摁的感应器,而胡茬男却是用抓牌的右手按的。
也就在感应器“嘀”声响起之后,洛德和胡茬男都不约而同地向对方的感应器显示屏瞄去。
“一秒零五一!”这是胡茬男的成绩。
“一秒零四四!”这是拉美裔帅哥洛德的成绩。
两人手中均抓了十张牌,也各都合计二十一点。不过有离得近的富婆把这一成绩广播开来后,富婆堆中爆出了惊天彩声:“耶!!”看来帅哥始终比粗犷的胡茬男要吃香。
反倒是洛德和胡茬男两个嘴角都泛起了苦笑。胡茬男率先道:“认识一下,我叫瑞奇.毕夏,我不如你!”
洛德也报了自己的名字,又指了指成绩表上的前三,哂道:“还有更猛的呢,看来98年世界赌赛被称为黄金赌赛不无道理!”
胡茬男毕夏撇撇嘴道:“赌博可不是单靠手速就行!”
“可手速慢了也不行!”洛德小小的反驳一句,转而邀请道:“我想去喝一杯,要一起吗?”
“求之不得!”
于是两人联袂离开,同时勾引走了七八个富婆。
晚上六点半,费伦刚用完晚餐就接到了何鸿生亲自打来的电话:“费老弟呀,开幕仪式快要开始了,都准备好了吗?”
费伦瞥了眼里间只着内裤胸罩还在选礼服的仨女,无奈道:“差不多吧!”
“那好,我在楼下宴会厅等你,呵呵!”何鸿生心照不宣地笑了两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我说你们快点!”费伦不耐烦地嚷道,“吃饭之前你们就选了大半个钟头了,连吃饭的时间都在选,现在还选,要不要我给主办方打电话,把开幕式改到明天早上啊!”
“行了行了,我们听见了,你别催,越催我们越乱!”鱼莎略显不满道。克丽丝汀娜也嗔怪地横了费伦一眼。
唯独蜜莉娅知费伦脾气,终于下定决心,选了套浅色礼服,三下五除二套上,更来到费伦身边,大方地把雪背亮给他,道:“帮我把后面的拉链弄上!”
费伦伸手在她的雪肌上搔了两下,令蜜莉娅耳根发烫,正欲娇嗔,他却“呼”一下拉上了拉链。整个过程如蜻蜓点水,惹得蜜莉娅丢来好大一个卫生眼。
费伦见状,正想在她白里透红的脸蛋上啃上一口,孰料蜜莉娅轻轻避过,飘然而去道:“别闹,我还得补下妆!”
好在蜜莉娅很快补完妆回来,主动在费伦脸上香了一个。与此同时,鱼莎和克丽丝汀娜也换好了礼服,开始补妆。
等两人从化妆间出来,看到费伦脸上的红唇印时,都咯咯笑个不停,却在蜜莉娅的眼色下,没有叫破。
其实费伦哪会不知道她们笑什么,却故意不去擦那红唇印,只是向身边蜜莉娅抬起了肘。
蜜莉娅樱口微张,想说点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没说,粉臂轻舒,挽住了费伦的胳膊,一起走出了总统套房。
鱼莎和克丽丝汀娜见状虽略感哀怨,却不显露在俏脸上,伸手挽在一起,跟在费伦二人身后出了门。
到了电梯间,见费伦仍好像对脸上的红唇印一无所觉,鱼莎终忍不住提醒道:“阿伦,你脸上……”
“我的脸怎么了?”费伦假装愕然,伸手摸向红唇印的位置。
蜜莉娅和克丽丝汀娜见状,在心底大呼失策。蜜莉娅更是连忙补救道:“没事,就是我刚才用嘴给你印了个记号,挺性感的!”说着,伸出素手帮费伦把唇印抹掉了。
费伦扫了眼三女,玩味道:“既如此,你们仨一人再给我印个记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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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莉娅哪会听不出来费伦说的是反话,赶紧苦着脸道歉道:“allen,都是我的错,不该跟你开这个玩笑……原谅我,好不好?”
“没事,我可说的是真的。”费伦摆了摆手,眉飞色舞道,“你们仨唇形不同,如果三个不同唇形的印子印在我脸上,虽然一时被笑,但等大家回过味来,就只剩羡慕嫉妒恨的份了!哈哈哈……”
蜜莉娅仔细看了看费伦的脸色,见他不像说笑,不禁在男人的胸口上拍了一把,道:“那也不行,到时候你是得意了,可克丽丝和莎莎的脸皮还要不要啦?”
费伦斜眼看去,发现鱼莎和克丽丝汀娜听了这话后,美眸中均有羞赧之意,便不再强求,指了指额头0道:“那你总该在这儿给我重新印上吧?”
“要死啦!”蜜莉娅忍不住又拍了他一把,“有媒体的,要是不小心被我爹地看见了,他还不得逼着我俩尽快完婚呐!”
这话也不知是不是蜜莉娅的试探,费伦却知这种时候回答问题千万不能犹豫,立马接茬道:“没问题呀,结就结!”
“真的?”蜜莉娅喜出望外道。
“当然!”费伦一本正经道,只是他还有后半截话没出口,结了就离!
蜜莉娅脸色变换了一下,最终颓然道:“还是不要了,我可不想被奥德莉埋怨!”
费伦知她有其他的担心,也不强求。拍了拍她的粉背道:“都随你!”
鱼莎和克丽丝汀娜听到这话,各有各的羡慕。
随后,四人乘坐专用电梯。直达宴会厅所在楼层。
刚一出电梯,就见豁大的走廊上不少人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闲聊扯淡。金峰也等在附近,看到费伦四人后,马上迎了过来:“费先生,九爷他们已经到了,这边请!”
在金峰的引领下,费伦一行很快见到了何鸿生等人。打过招呼寒暄一番之后。何鸿生便把话题引到了仨女的身上:“费老弟呀,你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介绍这三位美丽的女士啊?”
费伦顿时笑道:“庸脂俗粉罢了,哪儿入得了老何你的法眼!”
何鸿生闻言也笑了起来:“不是入不得我的法眼。而是老头子我近几年心有余力不足,不然如此美貌动人的女子岂有不追之理?”
费伦听到这话,暗中腹诽不已:不是追,而是直接以身份拿钱砸吧!嘴上却介绍道:“我身边这位是我在美国的首席私人大律师蜜莉娅.奎斯特……”
这话一出。何鸿生老眼内精芒闪了两闪。插言道:“未知奎斯特小姐的令尊是?”
中文说得还不错的蜜莉娅闻言怔了怔,答道:“家父威廉.奎斯特!”
“果然,原来是奎斯特家的大小姐,幸会幸会!”何鸿生主动伸出了手。
蜜莉娅看在费伦的面子,与其一触即收,这就算握过手了。何鸿生对此也不以为意,反倒是老薛有点忿忿不平,却被长期待在美国的金诚摁住。冲他微微摇了摇头。
费伦又抬手比向鱼莎和克丽丝汀娜,道:“这位是我的同事鱼莎。她目前已移民香江!这位是我来美国才认识的好友,克丽丝汀娜.亨翠克斯小姐!”
何鸿生也一一与两女点头致意,算是打过了招呼,却没有像对待蜜莉娅那样主动想要握手。到了这个时候,老薛就是再蠢,也看出了何鸿生对蜜莉娅的不同,心说莫非九爷还是老当益壮,想撬费伦的马子?
不过,若是何鸿生和费伦知道老薛是这样的想法,铁定把他拖出去喂狗了。
这时,罗宾逊和威廉斯联袂而来,旁边自然少不了杜普宁家的大小姐席拉。不仅如此,贝丝这妞也在席拉身边,正挽着她的手,状极亲昵。
费伦看到这一幕,闹不清贝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灵机一动,以言语探问道:“贝丝,你一个记者,什么时候竟然与席拉小姐这么熟稔了?”
贝丝闻言笑而不答,反倒是席拉不无得意道:“贝丝跟我很熟有什么问题么?她可是答应要替我们泰姬玛哈赌场做一篇专访!”
费伦听到这话,差点没笑喷出来,因为他可是清楚知道贝丝根本就是个特工。再说了,这妞之前同样以“专访”的名义跟踪查案,说是要替洛城警局正面报道一二,结果到现在,半个字没见着!
当然,席拉.杜普宁愿上这个当,费伦也不拦着,毕竟两边没什么关系,倒有不小的嫌隙,对方要往坑里,费伦没落井下石就够意思了,难道还不让她去死啊!
也就在费伦想着想着差点要笑出声来时,德尼尔森在道森的陪同下凑了过来:“啊哈,何先生,没想到你这么大手笔,居然请到费先生来为你们葡京助阵!”
“呵呵,德尼尔森先生,恰逢我儿阿龙与费老弟一见如故,所以才能请得费老弟出山助拳,也算是邀天之幸,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何鸿生谦虚的言语间已表明了费伦与他何家铁的关系,也在向德尼尔森暗示着【你就是想挖角也挖不走】!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德尼尔森嘴间迸出一串假笑,正想再说两句场面话,阿尔杰赶过来道:“老板,赌协会长哈德森先生到了!”
德尼尔森闻言老眉一挑,冲何鸿生道:“何先生,先失陪一下,等会儿开幕我们再聊!”说着,也不理何鸿生脸色怎样,径随阿尔杰去了。
“哼!”
何鸿生明显觉得受了轻视,多少有些气闷。好在没过多一会儿,就有司仪提醒开始进场,人头开始涌动起来。
“嗯?”费伦在携着仨女随大流进场之时,倏然感到有目光聚焦在他后脑勺上,正欲扭头望去,却又生生忍住,散出思感丝往目光来处罩去。
“嗤~~没想到这费伦还真是个普通人,居然对我的目光没感应!”站在廊道拐角处的菲碧不禁有些气闷。
根克却有不同意见,摇头道:“未必,也许这家伙有别的查探方法,根本用不着转头也说不定!”
阿梅纳闻言眉头一挑,道:“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根克道:“局长不是说过,暗杀过费伦多次吗?这家伙眼下身边一个能力者都没有,可他还这么有恃无恐……”
“你怎么知道他身边没能力者罩着?你的感应很强么?有我强么?”菲碧反唇相讥道。
“那你有感应到能力者的存在么?”根本反驳道。
菲碧冷笑道:“你知不知什么叫人外有人,我的感应虽比你强,但费伦未必就不能雇佣入微级能力者!”
这话一出,仨人齐齐一愕,旋即眼中均露出惊恐之色,他们脑子里同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费伦本身就是入微级的能力者,那就实在太糟糕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阿梅纳腰间的金铃狂震,甚至产生了裂隙,惊得仨人差点没跳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阿梅纳抄起金铃,发现铃口完全龟裂开来,心疼不已,亏得金铃有自我修复功能,只要不是像之前水晶球那样一下子炸成沫,温养一段时间,就会恢复如初,对阿梅纳来说,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同时,她也无比警惕起来,提醒道:“果然有高手在附近探查我们仨!”
菲碧看向金铃,有点惊惧道:“能震破金铃,这力量实在是……”
“咦?”阿梅纳突然惊噫出声,“这股能量与上次我在黑杰克吧探到的其中一股有六七分相似,莫非有【死神】的人在附近?”
这话一出,菲碧和根克愈趋紧张起来。不过很快,菲碧就觉出有点不对劲,道:“这能量该不会是费伦悄然发出的吧?”
闻言,仨人互看一眼,旋即齐刷刷望向费伦所在的方向,只可惜此时费伦已经随人流进入了宴会大厅,找不见影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
费伦心里正在狂骂:我操,刚才那个金铃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能在思感丝查探时示警?
殊不知,刚才那一下,夹杂有些微星力的思感丝已经把金铃给打残了,短期内阿梅纳再想使用已是不可能。
没想到,维塔那几个同伴也来了,看来我得想个辙,把他们干掉才成!费伦心底如是盘算着,眼神却望着台上各家赌场的代表,这其中就有何鸿生和席拉.杜普宁。
当然,正在瞎扯淡的为首二人赫然是德尼尔森和拉斯维加斯赌业协会会长哈德森。他俩说了些什么,费伦根本就没用心听。其实,不止他没用心,站在台下的五百多名入围赌手认真听者十之一二,其他人都在跟身边女伴打情骂俏,甚至还有舌吻的,就差没当场开干了。
终于,轮到金殿赌场技术总监暨本届赌赛总裁判阿尔杰上台宣布赌赛赛制。这一回,台下赌手们都开始认真聆听,生怕漏掉一个细节……
“首先,本次赌赛采用对决淘汰制,淘汰赛抽签将在开幕式结束之后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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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3 九爷的担心(求订求月票)
听着台上阿尔杰念了一大堆细则,总体意思就几点。
首先,今次赌赛不再采用四进二的麻将淘汰方式,而改为二进一三局决胜制,简单来说,就是两两赌手对决,三局两胜。
其次,以初选排名为基础,抽签决定上下半区以及每轮的对手。
再次,赌手间对决第一局。由初选排名靠后的赌手选择对局方式,第二三局的赌博方式则由前一局的败者选择,比方说费伦vs毕夏(详见681),根据排名,第一局赌什么,由毕夏说了算,如果毕夏输了,那么第二局赌什么也由他说了算。
最后,本次赌赛前十六名设有奖金,冠军两亿五千万,亚军一亿两千万……依次减半,不过到了第七第八名时奖金略有提高。
按照减半规则,第七名奖金本该是三百七十五万,不过主办方调高了一点,变成了四百万,第八名则是两百万,而九至十六名,各一百二十万美元,算是勉勉强强捞回了报名费。至于剩下那些家伙,除了得到个排名,亮了亮相之外,短时间内不会得到任何实质性的好处。
等阿尔杰宣布完规则后,千禧年世界赌赛头名兰迪.古登被请上台发表了一番感慨,就跟奥运会之前运动员宣誓差不多,听得费伦直打瞌睡。
蜜莉娅见状,拧了他一把,嗔道:“allen,你正经点,不少人都在看着你呢!”
“是在偷瞧你们三个大美女才对吧?”费伦的思感丝实际上早就注意到了这一情况。虽说几乎每个赌手身边都有女郎伴着,但真正极品的美女却少之又少,“吃着碗里的瞅着锅里的”是男人的通病。老外也不例外,所以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终于,古登唧歪后,现场开始安排赌手抽签,由初选总成绩排名第一的九九年世界赌赛头名奥罗.梅恩第一个抽,他的初选成绩是一点零三一,十一张牌。同样凑成了二十一点,虽然扑克的花色没费伦好,也算得上是实力强劲。
第二个抽签的就是刚刚才在台上发完言的古登。他的成绩几乎与梅恩不相上下,就是反应时间上慢了千分之一秒。
巧合的是,这两人都抽在了上半区,不过一个在头一个在尾。貌似两个种子选手一样。
第三个轮到费伦。他也抽在了上半区靠后的位置,不出意外的话,总有跟兰迪.古登碰头的时候。
随后,罗宾逊、威廉斯、洛德这些人也依次抽了签……等初选前二十都抽完后,现场的媒体纷纷惊呼起来。
“哇靠,上半区好强啊!”
“是啊是啊,居然九**九两千三届冠军都分在了这一区!”
“啧啧,罗宾逊、梅恩以及古登。这下有得瞧了……”
“其实下半区也不弱呢,威廉斯、洛德这些赌术高手也是历届的三甲啊!”
听着耳边的议论。费伦颇不以为然,而蜜莉娅仨女并不太清楚各路高手的威名,就更不以为然了。反倒是离他们不远的席拉和贝丝悄悄挤了过来。
“费大高手,怎么样啊?抽签位置不会让你有什么压力吧?”席拉得意非凡道。
费伦闻言嗤之以鼻道:“能有什么压力?倒是威廉斯得注意了,分在那样的区里若是还不能拿到下半区冠军的话,就该回家卖红薯了!”
“哼,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别闹个两三轮就出局,那样可丢大人喽!”席拉针锋相对道。
“唷嚯,看来杜普宁小姐很不看好我嘛,想不让咱们两个插花外赌一把!”费伦挑逗道。
“怎么赌?赌多少?”席拉不甘示弱道。
“很简单,咱们就来赌一赌今次赌赛最终的冠军是谁,如何?”费伦皮笑肉不笑道,“至于赌注嘛,不用太离谱,就冠军奖金那么多吧!”
席拉闻言秀眉一掀:“两亿五千万美金?”
“怎么?嫌少?那我可以再加点儿!”费伦哂笑道。
听到这话,席拉恨不得把费伦摁在地上暴揍一顿,两亿五千万还少?她所能调动的私产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而这种私人性质的赌博,是肯定不能用家族资金的,因此她根本不敢接费伦的话茬,而不接话茬就等于在费伦面前弱了气势。
也就在席拉不知该如何破解困局之时,贝丝插诨打科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有两亿五的闲钱不如用去shopping,干嘛非要拿来赌啊?”
席拉闻言眼前一亮,顺口接道:“贝丝,你说得太对了,我干嘛非得跟你赌啊?费大高手,你要想赌也可以,不过赌注多少得我说了算!”
费伦斜瞪了贝丝一眼,暗忖:贝丝啊贝丝,你坏了我好大一笔财路,等回了洛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嘴上却道:“那杜普宁小姐,你觉得赌多少合适呢?”
也就在费伦跟席拉磨叽时,另一边的何鸿生却阴着脸子,盯在抽签的大屏幕上,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薛见状,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九爷,这签中的猫腻怕是不少!”
何鸿生保持着姿势,眼尾也没扫老薛一下,寒声道:“这谁都能看得出来,关键是怎么应对!”
老薛无言以对,忙向金诚连打眼色。
金诚犹豫了一下,道:“九爷,要不我把费先生请来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我对费老弟的赌技还是信任的。”
“那您……”
“既然签上已被下了烂招,当费老弟大杀四方时,保不齐有人会动他本人的心思!”何鸿生道。
“这怎么可能!?”老薛和金诚皆有点傻眼。
“输赢都是钱的事儿,怎么不可能?虽说每届赌赛都对这方面严格加以限制,但未必就不会出幺蛾子!”何鸿生嘴角轻撇道,“再说了,就算费老弟不受威逼利诱,他那些女伴未必就不会受到胁迫,甚至遭遇绑架!”
听到这话,金诚道:“九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几个女人而已,费伦不会放在心上吧?”
“他放不放在心上我不知道!”何鸿生一边摇头一边把手拍在胸口上,“可如果那几个女人真的被绑了,只要是人,这心情总会受到些影响,平时还没什么,一旦到了关键时刻……”
金诚忙道:“我这就让峰儿多增派一些手下保护奎斯特小姐她们!”
何鸿生摆手道:“三儿(金诚在家中行三),你的那些手下都非专业保全,还是让黑水公司那边多派几个人过来吧!”
金诚闻言一怔,旋即应道:“我这就去办!”说着,微一欠身,联系黑水去了。
虽然黑水保安公司成立还没几年,但牌子已经很响了,在美国本土,它与军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算得上完完全全的地头蛇。有黑水保镖在,其他人马想要绑架胁迫什么的,都得先掂量掂量。
“另外老薛,你去偷偷告诉费伦,如果夺冠,我再加他一亿!”何鸿生沉声道。
老薛愣了一下,这里是美国,九爷说的一亿自然是美金,看来是下大本了,连忙领命而去。
何鸿生目送老薛融入人丛,不禁低声叹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费伦,希望你不负我吧!”
与此同时,宴会厅一角。
阿梅纳仨人正远远眺望着费伦一干人等,菲碧道:“队长,金铃能追踪到刚才那股能量的细微气息吗?”
闻言,阿梅纳苦笑摇头,道:“金铃已经受了损伤,短期内无法再用,怎么可能顺藤摸瓜?”说到这,她又不禁有些来气,刚才在厅门外金铃受损之时,那细微的能量气息被人头涌涌给冲得点滴不剩,即使她怀疑费伦,也无从查起。
“那现在怎么办?”菲碧相当失望,“若金铃不能用,就算费伦那家伙真有异种能力,并且再次动用,我们除非正面对上,否则是不可能察觉出子丑寅卯的。”
阿梅纳一听,随即摆手道:“不用担心这个,咱们现在只要能诱使费伦使出异种能力就是胜利,大不了到时候我用血祭来锁定!”
听到“血祭”二字,菲碧和根克都吓了一跳,异口同声道:“队长,不用这么玩命吧?”
阿梅纳摆摆手道:“你们不用劝我,比起金铃来,血祭不但能辨别出能量残余的细微差别,还能锁定某一能量七天之久,刚才在厅外,我已画下了血符,收集了震裂金铃的能量残余!”说着,她摊开右手,素白的掌中赫然画着一个血色六芒星。
见阿梅纳已经做了血祭的准备工作,菲碧和根克均知多劝无益,索性不再惺惺作态。
沉默一阵后,菲碧问道:“队长,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守株待兔还是主动出击?要不要多叫些人手过来?”
阿梅纳拍了菲碧一把,怪道:“连费伦是不是能力者都还没确定,你着什么急?别跟我说直觉,总之有血祭在,是他就一定跑不了,不是他我也就受点小损伤罢了!”
“可如果真是他,怎么办?”
“有血符追踪,七天之内,他就是跑到月亮上去,凭我们美利坚的实力还抓不回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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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实际上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小算盘。也就在阿梅纳等人算计费伦之时,洛城警察总局、fbi、cia以及nsa召开了一个紧急视频会议,合计着怎么把那些已经被费伦烧成灰的圣战份子找回来。
不得不说的是,虽然美国在法医研究方面走在世界的前列,但想在被烧成一堆碳的车架子中提取出乘客残余的dna,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好在整车人被屠杀的惨案发生后,由于案发现场有不少戈壁硬地,头前挂掉的十几个黑人乘客(详见668)的血有不少溅射其上,被勘验现场的警员一一发现,谨慎地提取了血迹标本,这样最少能够证明十几个大巴乘客惨遭毒手,自然而然就成了一桩群体受害案件,由不得美国政斧不重视。
问题是,检验碳堆比检验尸体复杂得多,在全面的现场勘验报告出炉(至少需要几天时间)之前,并不清楚圣战份子已经灰飞烟灭的这个局那个局,现在唯一可做的就是想法搜寻和拦截已经逃得没影儿的圣战份子。
之所以劫持乘客的疑匪被认定为是圣战份子,是因为对方要求加州政斧释放的迈赫迪.阿济兹就是西亚某宗教组织的中坚份子。
所谓“圣战”,源于基督教,乃中世纪基督教会以收回圣地为名而发动的宗教战争。伊斯兰教没有圣战一词,但有类似于“吉哈德”的宗教术语。即“作出一切努力”或“竭力奋争”之意,字面意思并非“神圣战争”。
不过在当今伊斯兰世界甚至于经济较滞后的东欧北欧,借“圣战”之名在各地出现的地下组织。都有类似于“决绝一击”的匪性,意在向外界表面“什么都不怕”,但又为了有个响亮而正当的说法,就喜欢用“圣战”来称呼这种行为。
事实上,这些组织的行为在各国政斧看来就是“恐怖袭击”,只是在九幺幺之前,这个概念还不清晰。世界各大媒体也很少用“恐怖主义”这个词来形容罢了。
不过当拉灯大叔成功令世贸大厦倒掉,美国政斧一而再而在三宣称这是“恐怖袭击”之后,这个词在一夜之间就深入了世界人民心里。
的确。九幺幺袭击是场灾难,因为死得大多数都是平民,这成功引起了众多国家平民的兔死狐悲之感。如果九幺幺撞机事件不杀伤平民,只针对白宫和五角大楼并且成功的话。恐怕许多国家的民众就该偷着乐了吧?
言归正传。美国这几大局不止确定了劫持乘客的匪徒是圣战份子,还确定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这些匪徒当中一部份人应该就隐藏在乘客当中,既如此,购票信息就成了fbi、cia以及nsa最好的突破口,毕竟乘客就几十个人而已,完全是个封闭的圈子,想要从中挖出圣战份子。并非不可能的事。
要知道,在美国消费。普遍来说,民众极少用现金,几乎都是刷卡,特别是需要登记乘客信息的长途巴士更是如此,毕竟这个关系到发生事故后理赔的问题,大巴车自燃这种事在美国又不是没有发生过,而一旦有谁也不认识的乘客被烧成了灰儿,就只能靠系统登记信息来给予赔付了,所以坐长途巴士的乘客,百分之九十都刷信用卡,这样也就不用检查身份证件了。
而像“灰狗大巴”这种在全美都很有名的旅游巴士,就更要登记乘客信息了,毕竟灰狗巴士公司实行的是“半月票”制度。
什么叫半月票呢?很简单,售票时只问最终目的地,沿途任由乘客下车观光,换哪条路线都可以,只要自己算好时间,搭乘任意班次的灰狗巴士在半个月之内到达终点站就行。
以这种方式,要是售票信息没有关联乘客资料的话,怎么搞得成?因此几大局的头头都对挖出圣战份子很有信心。
不过乘客好歹有几十人,要一一剔除那些不可能的家伙,所以总得浪费点时间,而视频会议要商讨的问题就是,在没有揪出嫌犯之前,各个道路关隘、机场海关怎么盘查过往旅客的问题。
“强沃局长,你们fbi开始刨乘客的底儿了吗?”
“这个当然,已经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了,不过这起案子总统先生很重视,有些查不清的地方,还得请你们nsa和cia提供资料!”
“没问题,只要是对这个案子有用的资料,又非绝密的话,我们nsa一定会提供给贵局!”
“我们cia也一样,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必须尽快封锁加州和内华达州周边的洲际线,虽然案发已经两天多了,但凭案发现场的地理位置以及空管局的记录,那些圣战份子应该尚未逃出两州地域!”
“我跟邓克西局长的想法差不多,所以我已经以fbi的名义向两州州警发出了严查通报,一旦有乘客名单上的人物出现,立即拿下!”
“强、强沃局长……”这时候憋了半晌的洛城警察局长发话了,“那些圣战份子恐怕不会这么傻吧?想必现在他们已经换了证件!”
“所以呀,我在严查通报中还强调让两州州警将使用过期证件、伪造证件以及形迹可疑的过往路人扣押下来严加盘查!”
“这、这会引起恐慌吧?”洛城警察局长道。
“怎么会?只是盘查陆上的州际边境而已,至于火车站和空港这些地方都有电子联网,我早就把乘客名单发过去了,每个过关的旅客都会被暗中核对身份,一旦发现可疑,就地逮捕!”
“强沃局长,你对外部的安排很不错,但我认为,那些圣战份子很可能潜回洛杉矶或拉斯维加斯市内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州际公路沿途人口比较稠密的城镇,套用一句东方古话来说,叫大隐隐于市,只有人多的地方,才会给予圣战份子更好的保护!”
“这点我当然明白,盖耶局长!不过这些市区内的盘查,自然得劳烦洛城警局、还有加州警界的各位同仁了。”
“这……我们洛城恐怕人手会很紧张啊!”
“放心,我和邓克西局长会动用nsa和cia在州内的探员协查,这样相信也会快一点!”
“盖耶局长,你这个建议好,就这么办!”
也就在几个局长逐渐商讨出一个大致方案时,cia局长邓克西突然接到了手下的电话:“局长,你给的乘客名单中有两个家伙很可疑啊?”
“噢?你确定?”
“虽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的确很可疑!因为这两个家伙九个月前去过……”
“不用告诉我原因,你确定就行,马上把这俩人的信息资料传真过来!”
“好的,局长!”
两三分钟后,邓克西向仍等在视频那头的几个局长道:“诸位,我这边有重大发现,有两个乘客相当可疑,其中一个是斯拉夫人,名叫波普.米诺维奇,而车上唯一的一个库尔德乘客名为曼苏尔.哈里,两人的车票均由米诺维奇刷卡购买……”
盖耶听完这番陈述,在视频那头把桌子拍得山响:“该死的斯拉夫人,怎么会与库尔德人搅到一起?”
要知道,库尔德人乃是生活在西亚库尔德地区的游牧民族,而圣战份子在视频中要求州府释放的阿济兹也是他妈的西亚人,这中间没有联系才出鬼了!
在盖耶发火的同时,强沃恶狠狠道:“邓克西局长,你那边有没有这两人的详细信息,我这边需要一份,便于对此二人立即实施抓捕!”
这话明显有越权执法的嫌疑,毕竟在美国抓人是需要检察官签发逮捕令的,但参与视频会议的几个局长没一个觉得诧异。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这平时的法律能适用于战时么?搁这儿也是一样的道理。
骂完娘的盖耶随即补充道:“还有,通知机场海关这些地方,遇到斯拉夫移民和库尔德移民一律详加盘查,甭管他持有的是不是美国护照!”
这话显然也有种族歧视的概念掺杂其中,但与会局长无一异议。
毕竟现在外界的媒体已经开始报道这件案子,虽然不够深入详实,但仍引起了舆论浪潮,如果处理不好,没能在丢官下台前解决,那是会遗臭万年的。
对于中层或上层的美国人而言,有时候生前身后名比性命还重要!这并非美国佬沽名钓誉,而是用了几十年信用卡、也还了几十年卡账后,自然而然形成的一种习惯——份内之事必须做好!
“强沃局长,我建议立刻向加州和内华达州发出波普.米诺维奇和曼苏尔.哈里的通缉令!”邓克西又补充了一句。
“我回头就促成此事,如果他们还活着,一定跑不了!”
可惜的是,加州和内华达州如何能找到波普.米诺维奇跟曼苏尔.哈里的影子,于是乎,这几个局长商议的方案在几天后大巴废墟检验还未出结果前,带偏了整个美国警界和情报界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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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5 开赌(求订求月票)
所谓“带偏”,其实是很好理解的一回事,当几个各色人种劫匪的通缉令高悬时,机场、海关这些地方的工作人员自然而然会更多注意每个旅客的样貌。
样貌与通缉令上相似的,就严密关注,不似的就会下意识放松警惕,此乃人之常情,只不过极易忽略其他过关旅客的潜在企图,加上安检设备没报警,很容易放过一些别有用心的人。
于是乎,一周后的九月十一号,由于这样那样的阴差阳错,基地份子还真就稳稳当当地登上了他们预先计划好所要劫持的几架民航班机……
当然,此时此刻远在拉斯维加斯的费伦自然不可能未卜先知,预感到这一切,况且这个事儿跟他的关系不大,毕竟搜捕圣战份子的决策又不是他下的,而劫持大巴的人也不是他,他只不过打了个酱油,干掉了那几个圣战份子,顺带手的替全车乘客报了血仇罢了!
“五千万,我跟你赌五千万美金!”觉得自己算计天衣无缝的席拉到底忍不住“铁定赚钱”这四个字的诱惑,决心跟费伦赌一把。
“这一下就少了两亿,也太……行行行,五千万就五千万,咱们这就找个见证人呗!”费伦半推半就地应了赌,面上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正好这时德尼尔森和何鸿生在各自人马的簇拥下从不同方向往这边而来,费伦和席拉异口同声道:“不如就找何鸿生(德尼尔森)吧!”
话一出口,两人都瞪了对方一眼。费伦道:“既如此,两个都选吧!”
两个赌局见证人,这在赌博史上并不少见。因此席拉也不好反驳费伦的意见,点头道:“你一个我一个倒也公平,就这么办吧!”
随后,等何鸿生和德尼尔森不约而同聚到了费伦等人身边后,席拉立马把做见证的事向两个老家伙挑明了,德尼尔森自无不应。何鸿生在看了眼费伦后,也答应了下来。
应下事儿之后。德尼尔森朗笑道:“插花外赌五千万美金,这样的手笔对别人来说也不算小了,可allen和席拉你们俩玩这么大数目。就有点那个了吧?”
席拉闻言脸色一窒,费伦耸肩道:“这你恐怕得问杜普宁小姐了,我本意是想外赌一个冠军奖金的。”
“两亿五?”德尼尔森老眉挑了几挑,这才去了疑心。本来他还在想。对费伦的身家调查是不是出错了,敢于跟他赌整个“金殿”的家伙怎么会甘于玩“五千万”这种小数目,怎么着也得凑个整,赌一亿呀,搞了半天,原来是杜普宁家的小妮子没钱!
当然,德尼尔森也很明白费伦为什么肯赌这种小钱的心态,毕竟蚊子再小它也是肉啊。换作是他,别说五千万了。就是五百万,即便兴致缺缺,也是会赌的。
相反,何鸿生就比较乐见这种状况了,还煽风点火道:“阿伦,需不要要立字为证?”
“诶~~何先生,五千万赌注而已,又不大,立什么据啊!”德尼尔森摆手道。
孰料,席拉竟同他唱起了反调,指着费伦道:“立字,一定要立字,不然我怕他到时候赖账!”
费伦一听,也哂笑起来:“那是,毕竟两位德高望重的见证人当面,不立个字让二位签个名,岂不白瞎了【见证人】这三个字!”
见两位当事人都同意了,两位赌坛大佬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德尼尔森随即让人取来了赌场制式的“契赌合同”,一式四份,让费伦和席拉都签了名。
随着何鸿生和德尼尔森也分别在四份合同上落了款,费伦与席拉之间的赌约算是正式生效了。
费伦手执合同在另一边掌中拍打了几下,谑笑道:“我说德尼尔森先生,到时候我若收不到钱,只能向你这个见证人讨要喽!”
席拉闻言顿时不淡定了,针锋相对道:“你怎知输的不是你?”
孰料,费伦眼尾也没扫她一下,只是意味深长地望着德尼尔森,这老家伙眼中精芒一闪,笑道:“没问题,五千万而已,都小钱儿!倒是你们俩,究竟谁会夺冠,还没说个名字出来……”说到这,他指了指台上正进行着的抽签。
此时抽签已接近尾声,还差十来个人就会结束,席拉见状道:“那我就猜,乔尔.威廉斯夺冠!”
“呵呵!”费伦闻言不屑一笑,道:“既如此,我就猜我自己吧!”顿了顿,无比笃定地说了四个字:“我会夺冠!”
这仿佛宣言般的短句一出口,何鸿生就乐了起来,他没想到这么一个玩笑式的插花外赌居然挑起了费伦的兴致,如此一来,他也就安心了。
“哼!”席拉对费伦的说词明显嗤之以鼻,阴恻恻道:“如果你跟威廉斯都没夺冠,那这个赌局又怎么算呢?”
“自然是作和论!”费伦摊手道,“不过你放心,三亿的夺冠奖金我是拿定了!”
席拉闻言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两亿五加五千万可不就是三亿么?顿时激气道:“大言不惭!”
“我是不是大言不惭,到时候就知道了!”费伦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更故意道:“不信你问问我这几个朋友,看她们对我有没有信心?”说着,瞟向了蜜莉娅仨女。
这种时候,三位美女自然不会说费伦什么坏话,纷纷表态说她们对费伦夺冠很有信心,唯独席拉身边的贝丝唱反调道:“费先生,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话可不能说得太绝对!”
费伦此刻心情显然很好,咬文嚼字道:“马有失蹄那是在地形复杂的情况下,就现在参赛这些个小猫两三只,地形一点儿不复杂嘛!”
这话当中的隐射不是一般人能理解得了的,因此在场的外国佬,甚至包括鱼莎都有点雾水的感觉,只有何鸿生和老薛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呡笑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长相阴柔、双目狭长的削瘦亚裔男走了过来,怪腔怪调道:“没赌过,谁是小猫两三只还不一定呢!”
众人听到这话,包括德尼尔森,个个都眉头微蹙。他们这帮人在此扎堆闲扯,虽偶尔言语争锋,倒也其乐融融,这他妈从哪儿冒出来个鸟人,横插这么一杠子,瞬间就把气氛给破坏了。
费伦挖了挖朝向阴柔男一边的耳朵,哂道:“那个谁,你说的是哪个地方的俚式英语,我还真没听过!”
俚式英语!?众人想明白这个单词后,纷纷哄笑起来,这不摆明说人家是乡巴佬嘛!
阴柔男在哄笑声中涨红了脸,正想表达愤怒,费伦比出打住的手势,道:“诶~~你那怪腔怪调就不要说出来显眼了,我听不懂!”
众人又一阵哄笑,几女更是笑得花枝乱颤,阴柔男直觉无法忍受,尖声嚷道:“我要跟你赌命,我要跟你赌命,就赌二十一点!”
费伦哂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跟我赌?”
阴柔男指向显示抽签表的大屏幕,道:“就凭那个!”
费伦扫了眼屏幕上自己所在位置的对决者,刚才还是一片空白,现在赫然写着“李钟贤”三个字,至于国籍一栏,打着“kp”字样。
韩国棒子!?难怪长得这么阴阳怪气,说的英语也怪……想赌命?好啊,老子就成全你!
想及此,费伦看向德尼尔森道:“尊敬的赌赛主办方,金殿赌场大老板,西斯尔.德尼尔森先生,不知照这位李先生所说,本次赌赛是否可以赌命呢?”
德尼尔森闻言一怔,旋即道:“原则上,任何筹码都可以放上赌桌,不过……按照以往赌赛的约定俗成,赌命是不受欢迎的,我建议你们俩还是换种方式为好!”
费伦摊手道:“这可不是由我说了算,对吧李先生!”
李钟贤仍死死盯住费伦,道:“哼,总之第一局二十一点,我会押上性命。”
“那就没办法了!”费伦很是不以为然,再度冲德尼尔森道,“对了德尼尔森先生,这正式比赛的赌局要在哪里进行?”
道森代德尼尔森答道:“就在这层楼,隔壁那些小会议间早已安排好了,每间六至八张台,虽然挤点,倒也不虞对赌时遭人打扰!”
费伦闻言不置可否,朝李钟贤比了个“请”的手势,哂道:“那就请吧,想赌命的棒子!”
穿过走廊,来到费伦和李钟贤所分配号段的小会议间,推门而入,这里除了伫在赌桌旁的荷官,暂时连一个赌手都没有,不过赌具筹码监控探头倒一应俱全。
费伦当先步入小会议间,慢了一步的李钟贤阴着脸子故意落后几大步,进了小会议间。
道森见蜜莉娅仨女也想跟进去,连忙阻拦道:“几位女士,这里只对赌手、裁判和荷官开放,你们想要欣赏赌局的话,可以跟我去贵宾观影室!”
对于道森的话,仨女不好反对,不过蜜莉娅倒也聪明,在门口喊了一句:“费伦,我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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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我们几个……”
费伦闻言头也不回,向后扬了扬手,道:“去贵宾室吧,省得有人等下输了命,怪你们在边上骚扰他!”
虽说李钟贤的英语说得比美国本地一些黑人的俚语腔还差,但他听懂英语是没问题的,所以费伦这话一出,他的脸色更沉了,几乎快滴出水来,终忍不住道:“费伦,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费伦随即转过身,冷视着他,哂道:“看来你对自己的赌术很有信心呐!棒子就是棒子,胡吹大气的毛病死到临头都改不了!”
“谁在胡吹大气,比过才知道!”李钟贤怒不可遏道。
费伦作侧耳倾听状,忽然来一句:“你怎么又说俚式英语了,我听不大懂!”说着,自顾自向摆着他名字铭牌的赌台走去。
蜜莉娅仨女见费伦已与那个叫李钟贤的可恨棒子卯上了,便不敢再干扰他,索性随大流,跟何鸿生和德尼尔森等人往贵宾室而去。
前往贵宾室的过程中,席拉在德尼尔森耳边悄声道:“西斯尔叔叔,你不会真愿意让姓费的夺冠吧?”
“凭赌术夺冠有什么问题?”德尼尔森反问道。
“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再怎么说,也该我们美国人夺冠吧?”席拉扯起了“民族大义”的虎皮,虽然美国人不太认可这个,但也有一致对外的时候,比如……现在。
“那你想怎么办?”
“既然那个韩国人想跟费伦赌命。那全程直播赌局如何?”
这一点,以金殿赌场的监控技术自不难办到,但赌赛本要进入六十四强战之后才会对普通赌客开放。所以听到这话,德尼尔森有点犹豫:“现在直播是不是太早了点儿?”对他而言,对外可以,但赌场说出去的话是不能改的,至少不能在短期内更改,否则就是不讲信用,对赌场声誉损失极大。
“没让您面向所有赌客。就把赌局向所有参赛赌手直播就行!”席拉终于吐露出了她心中酝酿的馊主意。
德尼尔森一听,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哂笑道:“喔~~敢情你在这儿等着我呢!不过你这主意倒不错。就这么办!”说着,他把道森招了过来,附耳吩咐了一番。
也就在费伦和李钟贤在小会议间其中一张赌台面对面落座之时,开幕仪式大厅中所有的挂式显示屏都亮了起来。
那些根据抽签表觅到自己对手、正准备成双结对去小会议间进行首轮赌赛的赌手们本还没怎么注意显示屏上的画面。可当跟古登、梅恩凑在一块的罗宾逊惊呼出声后。整个大厅里的气氛就变了。
“费伦!?”
听到这个名字,古登和梅恩双双一挑眉,因为俩人都比费伦后进行初选,自然而然注意到了最终成绩紧挨在他们之下的费伦,连这两个去年和前年的冠军都不得不承认,费伦的手速只与他们在伯仲之间,而在抽取的扑克花色上似乎更胜一筹。
这里面当然有运气的成份在内,可赌术高到了古登、罗宾逊这一层级后。对“运”之一字相当重视,因为在他们面前。任何弄虚作假的手段都是浮云,唯独这个“运”字是他们没法控制的,而高手赌博胜负往往在一线之差,你能看穿我的牌我也能看穿你的牌,关键是那丝捉摸不透的运气,指不定什么时候会跳出来,挡住胜负之隔。
“路易,费伦的赌术怎么样?”梅恩直截了当地问道。
罗宾逊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一秒零三三不是他的极限!”
梅恩一怔,随即回道:“一秒零三一也不是我的极限!”
“可你用的是右手。”罗宾逊摇头苦笑。
古登和梅恩自然听得出罗宾逊的弦外之音,双双眉头一跳,暗忖:莫非费伦初选抓牌时用的是……次速手?那样的话,就太可怕了!
事实上,所谓的次速手跟次重拳是差不多的意思,左右手的击打力道有轻有重,这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样,手速也是如此,两只手不可能做到同一极限速率,除非他基因完美。
费伦的基因虽不是最完美的,却也是趋近完美,所以他左右手的极限速率几乎一致。当然,外人是不知道这一茬的。
也正因为如此,听了罗宾逊的话后,古登和梅恩立马就把费伦当成了夺冠路上的大敌,顿时没了即刻开始首轮的心情,撇下身边准备对决的赌手,就那么驻足原地,全神贯注盯住大屏幕。
见前面三届世界赌赛的no.1都驻足观注大屏幕上的赌赛,将与他们仨对决的三个赌手自然有样学样留在了原地。
接着周边的赌手们见此一幕,也纷纷停留了下来,到了最后,全场竟无一人急着离开大厅前去比赛的。
与此同时,第十一号小会议间内,费伦和李钟贤已面对面正襟危坐。
“两位,第一局想赌什么?”荷官问。
费伦抬手比向李钟贤,道:“问他!”
“二十一点!”李钟贤仍坚持前言。
荷官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哪有两人对赌玩二十一点的,这要是点数一样怎么算?毕竟是对赌,肯定没人愿意让对方当庄吧!
本来玩二十一点,是有“和”这一说的,就是几家点数一样,视为平手,各人可以把赌注拿回来重新玩,但赌场规矩,都是二十一点的话,如果扑克的张数相同,以庄家(荷官)为胜,比如庄闲都是黑杰克牌型,庄赢,而十六点以下(包括16点),必须要牌。
费伦显然对赌场的规矩一清二楚,当下笑道:“既然玩二十一点,那是照平时的规矩还是照赌场的规矩来啊?”
“这里是金殿,当然按赌场的规矩来,不过咱们谁也别坐庄,由荷官当庄,你我对赌,怎样?”李钟贤显然早就把这一点想好了。
“那可不行,到时候一直和和和,我可没时间陪你耗下去!”费伦否道,“不如这样吧,咱们还是按赌场规矩,你来当庄,我当闲,如何?”
李钟贤闻言心头狂震,双目圆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与此同时,开幕大厅还有贵宾室内一片哗然。
“哇靠,不是吧?还有这傻蛋,把这么便宜的事推给对手!”
“你才傻蛋呢,赌场十六点必须要牌的规矩相当不利于庄家发挥!”
“泄特,你有没有脑子啊,那可是当庄啊,当庄就该负责洗牌,直接就blackjack了,谁他妈还十六点啊!”
听着众多赌手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罗宾逊古登仨人却皱起了眉头。梅恩道:“路易,你怎么看?”
“我觉得这局二十一点很有可能一把定输赢!”罗宾逊皱眉答道,“费伦一定赢,但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玩?”
古登眉头大皱:“你的意思是,费伦会换掉那个韩国人的暗牌?”
罗宾逊微微晃了晃脑袋,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贵宾室。
蜜莉娅蹙着秀眉紧盯电视幕墙,整颗心揪得紧紧的,她可是知道这局费伦会赌命,由不得她不担心。
移民港岛几月、曾去葡京赌场玩过两次的鱼莎却有点发愣,让别人当庄?费伦这是疯了吧?不是和不和的问题,关键是这牌不能让对手洗啊!
克丽丝汀娜见蜜莉娅和鱼莎的脸色都不太好,不得不出言安慰俩女:“放心吧,allen的性子你们还不了解么?他可从不打无把握之仗!”
此话一出,俩女的美眸这才逐渐放亮。
“九爷,费伦是不是疯了,让别人当庄。”老薛很不理解,同时也很恼火。
何鸿生倒对费伦信心十足,反而皱眉道:“费老弟怎么没穿咱们葡京的宣传马甲?”
老薛和金诚听到这话,都不禁翻了个白眼。
另一边,已经设下圈套的德尼尔森和席拉则啼笑皆非,提出这么荒谬的要求,莫非费伦想自杀?他要死了倒也痛快,至少是一了百了,甚至连那个“圈套”都可以省了!
十一号小会议间。
费伦随手将外衣脱下,搭在椅背上,显露出内里的短袖和马甲,看上去多少有点不伦不类,但胸口上葡京赌场的标识监控镜头很爽快的给了两三秒钟的特写。
这一画面登时引得远在贵宾室里的何鸿生叫好,不过坐在费伦对面的李钟贤却有如临大敌之感。
“怎么样?想好没有,是你当庄还是我当庄?”
“当然由我来当庄!”李钟贤怎也想不出这件事的破绽来,自然要把“当庄”攥在手里了。
“那好,你当庄,你洗牌!”费伦毫不犹豫道,“荷官,愣着干嘛?我很忙的,给他副牌!”
荷官这才回神,提醒道:“先生,你真决定让你的对手当庄?”
费伦显得很不耐烦道:“什么真的假的,啰嗦~~赶紧给牌!”他这副做派惹得其他空闲桌的荷官不满,也引得此间几个裁判的全力关注。
当然,这几个裁判只负责仲裁,不负责赌局的赌博形式,只要双方赌手愿意,就算甲方拿一根手指去赌乙方的命他们也不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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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7 字幕上的猫腻(求订求月票)
每间小会议室的裁判只负责仲裁,不负责赌局的赌博形式,如果双方赌手愿意,就算甲方拿一根手指去赌乙方的命他们也不会管,只在乎赌局分出胜负后,双方赌手会不会及时赔付赌注。
当然,裁判们监督的赌注赔付并非指筹码,毕竟筹码这个东西是向赌场兑换的,手上有多少筹码就能换回多少cash,因此监督更多是针对财物以外的赌注,比如一只手或一根舌头,甚至一条命。
也正因如此,看到费伦愿意如此被动,把当庄的权利交给对手,见惯大场面的裁判们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一个贬义词——下套。
做为费伦的对手,李钟贤心里也有同样的想法,只是他想不通这个“套”在哪里,而当庄的好处又极大,他自然不愿放过。
从荷官手上拿到新牌以后,李钟贤麻溜地去掉了塑料封皮和牌盒,执着牌墩指头微弹,轻易便剔除了扑克中的大小王和广告牌。
“需要验牌吗?”李钟贤问。
费伦摆手道:“不用了……来人,替我换一千万筹码过来!”说着,当即掏出本子签了张一千万美金的支票。
李钟贤闻言挑眉道:“我说过了,赌命!”
费伦哂笑道:“命自然要赌,不过我大你五千万如何?”说着,又多签了张四千万美元的支票。
李钟贤脸色剧变,别看他在赌台上动不动就叫嚣着要赌命。实则他还有个妹妹也是需要吃饭上学的,而他本身的资产加起来不超过七千万美金,除开一些不动产。能随时拿出的赌资也就三千万出头的样子,费伦这一手明显触及了他的底线。
费伦似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哂道:“怎么?没钱?那我大你,你直接输命好了!”
这话一出,正收看现场直播的家伙少有不起哄的。他们见过无耻的,但没见过费伦这么无耻的,直接以财势迫人。实在令人鄙视!
不过像古登罗宾逊这等高手,却觉得正常至极,毕竟赌坛规矩如此。况且人家叫着嚷着要跟你玩命,你还跟对方客气啥?
听到费伦的话,李钟贤知道退无可退,当即道:“五千万就五千万。不过我得先打个电话!”
“可以!”费伦冷笑了一下。暗忖:果然不出所料,一上来就想跟我赌命,显然背后有人指使,哼哼,看老子等下怎么摆整你!
得了费伦同意,李钟贤这才向裁判要回了刚才进来时上交的手机,走到角落打电话去了。
费伦一直留意着李钟贤的表情,见他说了几句之后脸上似有喜色。立马签下了第三张支票,扬声道:“再给我兑五千万筹码来!”
刚端回一大盘长方形筹码的荷官听到这话。差点没一下跪在地上,心说老大不带这么玩人的,这才赌赛首轮,你丫下注就打算过亿啊?
不过当费伦掂起筹码盘中有且仅有的一叠圆形万元筹码、抽出其中一个丢到荷官怀里时,这家伙的所有怨念瞬间烟消云散,抄起费伦新开的支票,屁颠屁颠地兑筹码去了。
而正打电话的李钟贤听到这边费伦再兑五千万的话语后,身躯狂震,恨不得食其骨寝其皮,却又不得不向电话那头多请求五千万美刀的资金。
电话那头静默了七八秒,终于还是答应了下来。李钟贤这才松了口气,回到位子上,掏出支票本,签下了张一亿美金的支票,让另一位荷官去帮忙兑了筹码。
虽然长方形筹码面值有“十万”的,也有“百万”的,一亿美金筹码也不过百十来个,但堆在费伦和李钟贤面前仍是很大两坨。
费伦扫了眼筹码堆,哂笑道:“这个方形赌台的面积有点寒碜,摆这两亿都够呛,我就不再多兑筹码了!”
李钟贤闻言翻了个白眼,明知费伦拿筹码说事儿,是想藉此打压他的气焰,却没敢接这话茬,因为一旦接话,天知道费伦还会不会兑换更多的筹码,如果会的话,他这边可没钱再兑换更多筹码了,也就没本钱跟费伦赌命了。
见李钟贤有点发呆走神,费伦心知自己的金钱攻势已经奏效,棒子李开始犹豫不定,这对于明眼人来说,就是“输”的前兆。
“喂喂,发什么愣啊?牌在你手里,不赶紧洗牌开赌,难道还要我请你吃饭嘛!”
听到这话,李钟贤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恶瞪了费伦一眼,随即以炫目的花俏手法反复错洗手中的扑克牌。
开幕大厅中,古登仨人看到这一幕后,不约而同地撇了撇嘴。
“洗牌的手法一般般,勉强能看得过去!”梅恩不置可否道。
“可还是输定……”罗宾逊哂道。
“那倒是,就凭他那股犹豫劲儿,多少筹码都得输出去!”古登淡淡道。
与此同时,洗好扑克的李钟贤将牌扣着呈牌龙状平铺在方形赌桌当间,道:“需要卡牌吗?”
“no!”费伦摇手指道。
这话一出,不止坐在对面的李钟贤微微讶然,小会议室里的荷官裁判更是惊诧莫名。
“我没看花眼吧?刚才字幕打的什么?no?”开幕大厅中的古登只觉不可思议,他还以为字幕打错了。
值得一提的是,现场直播的画面是由监控头拍摄的无声录像,听不到费伦和李钟贤的言语,所以电视墙上临时附加了字幕。
“你没看错,是no!”梅恩也百思不得其解,“我滴个乖乖,这费伦的赌术不会真高到无人能及的地步了吧?”
“此话怎讲?”罗宾逊奇道。
“这~~你会看不出来?”梅恩玩味地瞥了罗宾逊一眼,“这种只玩一把的二十一点赌局,想要出千的话,卡牌是最好的时机,你说费伦在想什么?”
罗宾逊闻言翻着白眼道:“我自然知道卡牌时最好出千,但你说的无人能及是怎么回事儿?”
“这还不简单,唯一一次接触整副扑克的最佳出千时机被他让过了,他要再想出千难上加难,而在如此多摄像头如此多高手的关注下出千,更是千难万难,若这样还被他出千成功,不是无人能及又是什么?”古登从旁附和道。
罗宾逊却并不认同他的说法,在他看来,无人能及的赌术应该是一种境界,而非指难度。
也就在各处观战者们心思各异的时候,得了否定回答的李钟贤立刻发了一明一暗两张牌给费伦,明牌赫然是黑桃j,旋即又给自己也发了一明一暗两张牌,明白红桃k,道:“既然是我们两个对赌,下注没有上限!”
“废话!”费伦冷笑道,“你不是想赌命吗?我成全你,这些全抛出去,再加上我的命!”说着,随手把面前的一亿筹码全推到了赌桌中.央!
李钟贤神情一凛,咬了咬牙,道:“我跟!”说完,也推出了自己的一亿筹码。
这时,当场裁判更如阎王跟前的判官一样,递上了赌场制式的生死契:“二位,既然赌命,把这个签了吧!”
“赌命??”
此时开幕大厅里的赌手们看到字幕上写着费伦主动要求“赌命”的英文后,对他的观感大降,纷纷谴责出声。
“哇靠,这家伙不守规矩啊!”
“就是,居然在这种时候提出赌命,莫非想借势压人,趁机出千?”
“你们别幼稚了好不好?赌赛不赌命只是潜规则而已,赌赛细则里可是明文规定赌注可以是任何形式的东西,这里边自然包括赌命嘛!”
“可这也太狠了吧?”
“谈不上狠,毕竟赌命是双方面的,要是费伦栽了,他也是要赔命的。”
赌手们议论纷纷之时,贵宾室里的何鸿生等人却恶瞪向德尼尔森,什么他妈的费伦主动要求赌命,这根本就是颠倒事实,不仅影响费伦个人的形象,也影响葡京的形象,而字幕上所写内容,全由赌场方面操控,要说跟德尼尔森没关才有鬼了!
不过德尼尔森既然做了初一,就不怕再做十五,见何鸿生瞪他,反而还从容不迫地端起红酒杯向他致意了一下,一派轻松加愉快的形象。
与此同时,在生死契上签完名的费伦朝自己的暗牌上挥掌一扇,扑克顿时翻了个个,牌面朝上,赫然是黑桃a,加上本身的明牌黑桃j,他笑道:“不好意思,blackjack!”
“这不可能!”正签字的李钟贤双目圆瞪,就差没从座位上窜起来了。
穿着短袖的费伦摊开没遮没拦的双手,哂道:“怎么不可能?明牌黑桃j可是你发给我的……我说,别这样看着我行不行?你还是先把生死契上的款落全了再说吧!”
李钟贤闻言手颤了一下,仍坚持签完名,然后小心翼翼地瞅了眼自己的牌面,万幸的是,他的明牌是张k,多多少少留下了点操作的余地。
看到这一幕,远在开幕大厅中的古登感慨道:“呼~~我终于知道费伦的策略了,他这是在逼着对手出千呐!”
梅恩不置可否道:“看那个韩国人的激动样儿,费伦刚才显然也出千了,你们有看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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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个韩国人的激动样儿,费伦刚才显然也出千了,你们有看出来吗?”
听到梅恩的问话,古登和罗宾逊都摇摇头,很是有点面面相觑。其实他们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俱都在想,费伦真有这么神?手风一扇就能把牌给换啰?太不可思议了吧!
实际上不止他们,贵宾室内不少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暗中算计的费伦的德尼尔森和席拉更是看傻了眼,似有若无地对视一眼后,都纷纷往身边的赌术高手望去。
旁边的威廉斯眉头大皱,冲席拉微微摇头道:“没看出破绽,不过我可以肯定费伦换了牌!”
德尼尔森一边,阿尔杰的回答跟威廉斯大同小异,这令老头子很不高兴,吩咐道森道:“让技术室的人用超高速分辨一下!”
可惜,以如今费伦如今的精神力,收摄小物件时,几乎可以带动附着在隐戒上那一丝空间之力,换牌的过程又岂是人力可以找出破绽来的。
与此同时,十一号小会议室内。
李钟贤面色阴晴不定,又悄然看了眼暗牌,发现果然已经不是自己洗给自己那张红桃a,而变为了红桃九。
这玩笑开得大了点,九加k,十九点,赌场规矩,这样的牌型在二十一点当中,属于几乎不可要牌的,但如果庄家有极大把握也是可以试着搏张2点的。
不过,金殿赌场内二十一点的规矩有些特殊。二十一点以blackjack为大,所谓的bj也就是十加十一点的牌型,而十一点就是a。花色a既可算作一点也可算作十一点,由玩家自己决定,而k、q、j和10 都作十点,其余扑克则按牌面点数计算。
在金殿赌场之中,相同牌型下,庄家为大,简单来说。就是庄家(荷官)若是bj,那闲家(赌客)拿到bj也是个输,此谓之为“通杀”。而如果庄家是三张或以上牌数形成的21点,则以闲家的bj为大,如果庄闲双方都是非bj二十一点的牌型,则打和。闲家可以把赌注拿回重新来过。
以此规矩观眼下牌局。费伦留给李钟贤的仅有华山一条路,那就是出千变个blackjack出来,否则就只能输掉性命。相反,若他真亮出blackjack来,费伦的小命从理论上也就没了。
换言之,目前的局面根本就是不死不休,费伦逼着韩国棒子必须出千,不出不行。
李钟贤深知这一点。所以他虽然担心被费伦被监控头看出猫腻来,还是下定了出千的决心。毕竟出千的话,还有一线生机,不出千,那就是个死!
于是,李钟贤瞄了费伦一眼,运了运气,将一明一暗两张牌面对面合在一起,拿在手掌中搓了搓,再将暗牌(红桃九)支出一点点来看,9赫然已经变成了a!
这个画面虽没放出现场直播,但也成功被监控室内的超高速摄像头捕捉到了,正在监控室负责押阵的副总监多梅内克见此一幕,不禁哈哈大笑:“就这手速也敢出来丢人现眼?还出千,我看是作死吧!不过算你娃运气好,这是在赌赛上,考验的是对局双方的功力,加上姓费的又得罪了大老板,赌场就不参与抓老千的工作了!”
随着多梅内克的自言自语,小会议室内已经出好千的李钟贤将手中的牌重又一明一暗摆在赌桌上,洋洋得意地指着费伦道:“裁判,如果他输了,我真能当场要他的命么?”
“这个……当然可以,毕竟你们签了生死契了嘛!”负责赌局仲裁的裁判稍一迟疑,便给出了准确的答案。
“那就好!”李钟贤点点头,看向费伦道:“看来你的命我是要定了!”
“你就这么肯定?”费伦玩味道。
“当然!”说这话的同时,李钟贤对费伦戏谑的笑容多少有点不放心,又谨慎地偷瞧了一眼暗牌,仍是a,这下他彻底放心了,“你就等着输了纳命来吧!”
费伦依旧不为所动,神色淡淡道:“那就开牌吧!”
“我不明白,那韩国人明明已经换了底牌,费伦凭什么这么笃定?”远在开幕大厅内的古登实在想不通,毕竟出千这种事不是现抓到的话,当事人是不可能承认的。
罗宾逊冷哂道:“根据我对费伦的了解,他应该后招!”
“什么后招?总不可能再把那张红桃九找出来,让裁判判韩国人出千吧?”梅恩道。
罗宾逊摇头道:“决不会这么简单,但我也猜不出他究竟有什么后招!”
也就在这个时候,赌桌上的李钟贤恶狠狠道:“既然你想死,难道我不让去啊!”说着,他猛然翻开了暗牌。
一瞬间,不管是亲眼目睹还是透过直播看到牌面的人都滞了一下,然后倒吸一口凉气,因为牌面赫然是——红桃九!
“这怎么可能?”贵宾室里的德尼尔森看到这幕,一蹦三尺高,差点没撞到天花板,害得总经理道森以为大老板枯木又逢春了。
心提到嗓子眼的何鸿生却终于放下了担忧,长吁一口气的同时,听到德尼尔森的言语,顿时偏过头来,冷笑道:“扑克始终在韩国棒子手上,九变a都有可能,这a变九怎么就不可能?”
德尼尔森被这话一激,正欲反驳,没曾想心脏倏然传来一阵绞痛,令他不得不摁住心口位置,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道森见状大吃一惊,赶紧扶住自家老板,阿尔杰则在德尼尔森身上一通乱摸,嘴里还急吼吼嚷着:“药,药……老板,药在哪儿?”
由于直播画面并没有播放李钟贤几次看暗牌时的牌面,所以蜜莉娅几女,根本没发现其中的转折,自然也就谈不上太紧张,见德尼尔森这个老人心脏病犯,都从座位上站起来,想过去关心一下。
鱼莎本就是警察,对这方面的急救知识还是懂一些的,见在场人等,除了何鸿生一干人,都有围上去的意思,赶紧提醒道:“老爷子这是犯病了,大家散开一点,保持空气流通!”同时小跑到角落里取了杯清水来。
正好阿尔杰已经找到了德尼尔森的药,给他喂服了两粒,见鱼莎递上水杯,忙道:“谢谢!”
鱼莎递过水杯,往后退开一点道:“需不需要叫救护车?”
另一边的道森道:“不用了,有人去叫专职医生了,就在隔壁!”
角落的席拉冷冷看着这一切,还对心有余悸的何鸿生投去了意味深长的一瞥,暗忖:这姓何的老家伙也是,怎么不把德尼尔森直接说死?他要是死了的话,就有好戏看了!
毕竟这里是赌城拉斯维加斯,做为本地著名的地头蛇之一,如果德尼尔森不小心被何鸿生气死,那么叱咤濠江的何九爷恐怕难以生离此地,就算侥幸逃脱了,以后也将会面对德尼尔森家族继承人的无尽追杀!
席拉身旁的贝丝以旁观者的视角,将所有人的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暗暗琢磨着要怎么利用一番,在脱逃cia之际,捞它一笔。
“这、这怎么可能?”
其实不止德尼尔森这么认为,开幕大厅中古登梅恩等看穿了李钟贤出千的赌手都觉红桃九重现这一幕不可思议,不少人都面面相觑,甚至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而此时,十一号小会议室内,李钟贤也傻愣愣地盯着自己刚翻起来的暗牌,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这、这……”
李钟贤倏然望向费伦,大吼道:“你出千……裁判,他出老千,他出老千!”
费伦根本不理会李钟贤的叫嚣,看向裁判,淡淡道:“裁判,请宣布赌局结果吧!”
当场裁判和荷官对视一眼,道:“费先生的blackjack胜!”
“噢耶!”费伦闻言举起拳头挥了挥,道:“李钟贤先生,现在你可以拿命来了吧?”
“不不,你出千,你不能杀我,杀人是犯法的!”李钟贤大叫大嚷道。
费伦摆手道:“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李钟贤闻言,瞪着费伦,难以置信道:“你不杀我?你真的不杀我么?”
“当然,就像你说的,杀人犯法这个事儿!所以嘛,我决定……”说到这,费伦双目精芒一闪,直射李钟贤眼底,“你自己跳楼吧!”
“你让我跳楼?!”李钟贤闻言一愣,旋即觉得脑子里浑浑噩噩,“好的,那我就跳楼!”说着,直挺挺地往气窗走过去。
边上的人都觉李钟贤的状态有点不对,刚有荷官想过去拦他,费伦便冷哼道:“我看谁敢拦!”其声如冰刀般冷冽。
在场的荷官和裁判们都觉寒意森森,再也不敢有所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李钟贤支起气窗,手撑在铁架窗沿上一钻而过,上半身嗖一下就翻了出去,接着双腿也很快穿出了窗口,整个人倒栽葱往楼下堕去。
李钟贤跳楼的过程十分诡异而迅速,差点没看傻在场的荷官裁判们,直到袭袭夜风从豁开的窗口吹入,才让这帮人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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