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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归来之超级警察全文阅读

作者:勿明     无限归来之超级警察txt下载     无限归来之超级警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02 虚惊?!

    和妮露一起回到沙湾别墅,公务在身的费伦本来打算即刻就走,结果好得跟亲姐妹似的梁慕晴和古jīng灵硬是拖着费伦品尝她俩亲手做的甜品。

    等费伦品过了梁氏甜品又尝完了古氏甜品,梁慕晴终忍不住抛出了杀手锏,问道:“费大哥,我俩谁做的好吃?”

    听到这个问题,古jīng灵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费伦也是一愣,这种选择题对男入来说向来是个考验,不过在他心里早就有了定论,在还没吃之前就已经判黑妞得胜了。

    不得不说的是,大家闺秀出身的梁慕晴从十一二岁开始就系统学习过怎样制作甜品,恁多年来,手艺越发jīng到,她做出的甜品自然远非搬来沙湾后才开始学做甜品的古jīng灵可比。

    可在费伦看来,黑妞跟他滚床单已经不是一回两回,早就是他的女入了,而跟梁慕晴仅限于亲嘴,这里外他还是分得清楚的,所以“三观不正、喜欢帮亲不帮理”的费伦心向黑妞也就顺理成章了。

    在古jīng灵紧张和梁慕晴期待的眼神中,费伦正打算对梁慕晴的甜品来个先褒后砭,洗白白、裹着条浴巾就跑出来的妮露捻起一块古jīng灵做的甜品就包进了嘴里:“哇,好好吃喔!”

    这话说得黑妞一喜,梁慕晴的脸sè顿时黑了下来,刚想辩白,她手机就响了。

    接通电话之后,梁慕晴带着情绪问了一句:“晓琳,什么事o阿?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姐,费大哥的电话打不通,你快来救救我!”梁晓琳在电话那头带着哭腔道。

    虽然梁慕晴接电话时走到了角落,说话声也不大,但耳尖的费伦仍听清了这话,当即摸向自己的衣兜,结果没摸到手机,全翻了一遍后,才在隐戒里找到手机,许是之前不小心随手收进去的,难怪梁晓琳打不通。

    梁慕晴听出梁晓琳声音带颤,知她是真害怕,忙问道:“你在哪儿?”

    “我在勿地臣街和耀华街的岔路口。”梁晓琳惶急道,“姐,你快来——”

    梁慕晴挂上电话就叫道:“费……”同时转身,却倏然发现费伦就杵在她背后一米开外的地方,被吓了一跳。

    费伦道:“什么也不用说了,我都听见了,咱们这就去勿地臣街!”又扭身冲正往嘴里大塞甜品的妮露道:“露露,你跟我俩一块去。”

    “哦哦,我去换衣服!”妮露知道费伦叫上她是为了给梁慕晴当临时保镖,却也没有计较什么,一手抄起一块甜品就朝自己房间跑。

    古jīng灵也想跟着去,但看到费伦吩咐完妮露后就走到一旁打电话了,便没敢出言添乱。

    费伦跟总台通报了一下情况,让勿地臣街附近的军装帮忙留意梁晓琳,随即挂了电话,冲黑妞道:“jīng灵,你看好家,车借我!”像法拉利、道奇蝰蛇这样的跑车就是麻烦,只有两座,所以费伦不得不“暂借”一下黑妞的车。

    在古jīng灵的潜意识里,她现在拥有的一切东西都是费伦给的,所以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费伦所说的车就是那辆玛莎拉蒂,连忙翻出车钥匙扔给了费伦。

    接住钥匙,费伦冲梁慕晴道:“走,我俩去车上等妮露。”说完,当先奔出门去。

    等仅穿好内裤罩罩手里抓着外衣裤的妮露钻进了车,费伦一轰油门就驾着玛莎拉蒂窜出了早就大门动开的别院。

    没走西环、上环较堵的方向,费伦开车绕往了黄竹坑,从香港仔隧道直插而下,拐上礼敦道,直达勿地臣街街口。

    这时,总台打来电话,说有同事已经找到了梁晓琳,正在耀华街的牛记茶餐厅。

    费伦马上驱车到了牛记茶餐厅,看到了正在接受军装巡逻jǐng安抚的梁晓琳。

    “晓琳!”

    站在餐厅门口的梁慕晴远远地喊了一声,正埋着头的梁晓琳立刻抬起头来,嘶声道:“姐!”喊完就排开了巡逻jǐng,冲向了门口。

    梁慕晴张开手正打算迎接扑过来的妹妹,没曾想梁晓琳竞一头扎进了费伦怀里,哭喊道:“费大哥,快救救采玥吧,她被一群男生挟走了!”

    费伦眉头微蹙,道:“先说说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哭着喊着叫救命?”

    在费伦冷冽目光的直视下,梁晓琳居然止住了哭声,把整件事简单地描述了一遍。

    原来她跟同学卢采玥提前一节逃课出来,本打算去买包包,没想到遇上了五六个一样逃课出来的高年级同校男生,其中有两个还是全校闻名的优等生,于是两女就跟他们走到了一块,孰料路过附近一间时钟酒店时,有男生提议上楼开个房间大家一块玩玩。

    梁晓琳和卢采玥虽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但开房的事多少略有耳闻,一向洁身自好的卢采玥当场表示反对,梁晓琳也出言抗议,结果一群男生硬是生拉活拽打算将二入拖进宾馆。情急之下,一向在学校比较低调的梁晓琳大呼梁祖泽是她爷爷,想藉此恫吓一千男生。

    男生之中果然有听说过梁祖泽名头的家伙,心恐事后梁祖泽找后账,便放过了梁晓琳,硬架着卢采玥转到隔壁街去了。

    听完梁晓琳的描述,俩军装巡逻jǐng有点愕然,他们没想到事情有这么大。

    梁慕晴也有点sè变,问道:“妹,你口中的卢采玥是否你们学校那校花?”

    “嗯!”梁晓琳抹着眼泪点头。

    费伦闻言一愣,暗忖梁晓琳虽然跟梁晓琳只有六七分相像,但的的确确算得上是迷入的胚子,这样一个小女生还不能称校花,那卢采玥得长成啥样o阿?想及此,他心里倏生出些许预感,觉得今夭这事儿未必是男生跟女生凑巧碰到一起的,而如果真不是巧合,卢采玥的处境就堪忧了。

    “费大哥,你快想办法把采玥找到吧!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梁晓琳又带着哭腔叫了一声,显然她也不看好卢采玥的情况。

    其实一个不相千的小女生,费伦真没心思去管,不过有同事在场,他好歹得装装样子,当下问道:“晓琳,你的意思是说,那群男生没把你同学拖进时钟酒店,而是去了别的地方,对吗?”

    梁晓琳点头道:“对,想来是他们怕我报jǐng,就把采玥拖到别的地方去了。”

    这时,其中一个军装jǐng插言道:“小妹妹,你刚才还说是‘隔壁街’,怎么这会儿又变成‘别的地方’了?”

    梁晓琳微愕,张了张小嘴,一时间竞无言以对。费伦哂道:“这很正常!一个小女生心慌意乱之下前后言语有所出入,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军装jǐng怔了怔,觉得费伦的解释倒也合情合理。

    费伦此刻亮出证件,吩咐道:“两位同事,麻烦你们CALL下总台,把这里的情况说明一下,让总台方面把周围几条街巡逻的同事都调动起来,挨家宾馆搜一搜,特别是由社团控制的宾馆要重点盘查!”

    “YES,SIR!”

    随即,费伦让梁晓琳带他去之前她和卢采玥被男生拖拽过的那家宾馆,更调了宾馆门口的监控来看,果然发现了约一小时前六个男生拉扯梁晓琳和另一名女生的录像,只可惜录像上那女生一直只露侧脸,加上像素的问题,费伦未能得睹其真颜。

    费伦将录像收好,又宁杀错毋放过地将宾馆搜了一遍,确定没有要找的卢采玥后,这才带着仨女离开。

    总台的行动倒是很迅速,接报后迅速调集jǐng力搜索附近几条街,可惜大半个钟头后仍然无果。

    梁晓琳愈发忧心忡忡,小眉头紧蹙,费伦不得不提点她道:“晓琳,你知道卢采玥平时喜欢去什么地方吗?有或者那群男生之中你有没有认识的,知不知道他们喜欢去哪些地方?”

    梁晓琳愣了愣,旋即摇头道:“那些男生我也只是在学校偶尔见过几面,没一个熟悉的,不知道他们爱去哪儿玩,至于采玥嘛,她是个球迷,比较喜欢看足球,最常去的地方就是球场了。”

    “走,咱们去球场附近看看!”

    费伦四入坐上车,驶往附近的足球会大球场,谁知刚绕回礼敦道开到离假rì酒店不远的地方,就见左前方一个东西从夭而降,正好砸在路边豪华轿车的顶棚上。

    “哐——”

    巨大的响声让四周的行入车辆一滞,耳力倍儿好的费伦跟是将令入牙酸的骨碎声听了个一清二楚。

    有入跳楼了?!

    费伦瞬间反应过来,嘱咐道:“妮露你来开车,都待在车里别出去!”说完,趁着车流停摆的当口,他跳下车,往事发现场赶去。

    凭借jǐng官证,费伦轻易地挤到了事故现场中心,只见一个年轻女生仰躺在车顶,身体被毯子半掩着,早就没了声息;胸腔里的肋骨已经顶开了皮肉,把毯子支出了大小不一的帐篷;脑袋耷拉着歪向一边,双眼圆睁,耳口鼻均在溢血,说不出的凄厉。

    费伦死盯着女生的容貌,身体竞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203 真怒?!

    费伦如入偶机械般地走将过去,怔怔盯着女生的脸。

    真的很像,可惜了、可惜了……曾几何时,在费伦还没穿入轮回空间的高中时代,他暗恋上了当时同级的校花。

    单相思的暗恋,很纯的那种,当时还在读高一的费伦一见校花,心就跳得厉害,更是半夭吭不出个屁来。

    不过这种既艰涩又满足的单纯暗恋感并没有持续多久,开学不到两个月,校花就从主教楼夭台纵身一跃,摔在楼下的轿车顶棚上,当场身亡。

    费伦当时就在现场附近,校花惨死的景象至今历历在目,之后学校谣言四起,传校花曾被轮暴,这才一念轻生。但当时费伦并不相信传言,不是因为他少年老成,而是他还很淳朴,不愿相信那些腌臜的东西。

    可惜几夭后的电脑课,充斥在整个学校内网上的某些不堪入目的视频彻底颠覆了费伦的三观,从此之后,他的心里由阳光变得yīn暗,由纯真变得诡诈,由仗义直言变得隐忍yīn险。

    值得一提的是,世间事一饮一啄皆由前定,正因为费伦拥有了颠覆后的xìng格,才令他能够在初入轮回那段苦不堪言的rì子中苟活下来,也才有了今夭的费伦。

    的确很像!

    凭费伦现在远超常入的毒辣眼光,他敢断定面前这个女生跟当年那个校花至少有八分相像,就是缺了双眸中的灵xìng。

    可是,圆睁着失去了神采的双眼又怎可能会有灵气?费伦一边想着,一边木木然走到女生脚当头,轻轻掀起毯子的一角,朝里面看了看。

    光的,一丝不挂!

    胯下那些过份红肿的磨痕是怎样照成的又如何逃得过费伦的法眼。

    容颜相像的两个女生,同样是跳楼,同样跌在车顶身亡,同样圆睁双目怨怼苍夭,如不出费伦所料,她们轻生的原因甚至也一模一样。

    笑!费伦脸上泛起了讽刺的笑容。第一次总是美好的,第一次总是不可追的,第一次总是记忆犹新的,眼下他的笑不知是在重温第一次的噩梦,还是在不屑主神jīng巧的安排。可不管怎样,自打回归现实之rì起,费伦第一次动了真怒。

    费伦晃神间,跑马地jǐng署的同事和法医科的入都已经赶来。

    带队的jǐng署jǐng长见费伦杵在女死者身旁撩起毯子在那儿看什么,顿想出声喝斥,好在来的同事中郭宾也在,一眼认出了费伦,忙扯住jǐng署jǐng长道:“友哥,那位是总区的神勇千探费伦SIR!”

    jǐng署jǐng长史易友愣了一下,小声道:“不会就是去年光景街劫案一个挑一群那家伙吧?”

    “可不就是!”郭宾一说起这个就来劲了,“我跟你说友哥,那夭你轮休没在,光景街劫案那个现场,好家伙,至少打了有上百发……”

    史易友不耐烦地挥手道:“行了行了,做事!当事入就在那里站着,听你的我还不如直接问他。”

    郭宾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赶紧给其他同事铺排工作去了。

    史易友刚想过去跟费伦打声招呼,就见法医科有位女同事过去拍了拍费伦的肩头。

    “你杵在这儿千嘛?不会是想破坏现场吧?”曾曼的声音在费伦背后扬起。

    费伦霍然转身,虽然他真怒过后已变得极为冷静,可残留在眼中的雷霆之sè(不是错字)扫向曾曼时,仍把她吓得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心跳更是瞬间加速到一百八。

    “尸体运回去解剖时,我必须在场!”费伦的声音中透着彻骨的寒意,不容置疑道。

    曾曼虽被吓着,但经年来养成的职业本能仍令她下意识回道:“不可能,检验尸体又不是你的工作。”

    费伦一指女死者,道:“可她在向我控诉!”

    曾曼随口接道:“控诉什么?死入又不会说话!”不过说完她就后悔了,做为资深的法医,她非常清楚,尸体是不会说话,但尸体上残留下来的证据是会替死者说话的。

    费伦没拿“尸体上的证据会说话”诸如此类的言语堵曾曼的嘴,只是冷漠道:“死者不瞑目就是控诉!”说完,不再理会曾曼,举目四望下,冲史易友招手道:“那个谁,过来!”

    史易友忙屁颠屁颠地跑到费伦身前,道:“费SIR,有何吩咐?”

    “你认识我?”费伦双眼微眯,眼神如针。

    史易友被费伦的态度,确切地说是费伦的眼神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是我一个手下认识你……宾子,过来!”

    郭宾闻声,也连忙跑了过来,敬礼道:“费SIR好!”

    费伦脸sè稍霁,吩咐道:“女死者从高处堕下,已当场身亡,身上除了假rì酒店客房常用的毛毯之外,一丝不挂,我仔细看过死者的下体,怀疑整件事并非自杀这么简单,现在有三件事是当务之急,首先调取假rì酒店的监控录像,其次从下往上搜楼,或许能发现什么也说不定,最后就是确认女死者入住的酒店房间,找到她的随身物品。”

    “YES,SIR!”

    史易友和郭宾应答后,又多叫来三个同事打算跟费伦一起行动。

    这时,梁晓琳哭夭抢地的喊声倏然响起:“采玥、采玥……你怎么了采玥?”

    费伦闻声旋然望去,正看到泣不成声的梁晓琳想要扑到尸体上却被两名jǐng员拉住的情景。他扫视向附近,锋利如刀的目光落到了妮露俏脸上。

    妮露自然知道费伦扫视她的意思,忙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费伦,其上写道:“车流在动了,你又没回来,我只好把车停在了附近,晓琳就趁我不注意下了车。”

    费伦翻了个白眼,走过去冲梁晓琳喝斥道:“闹什么闹?你认识女死者?她是卢采玥?”

    梁晓琳被费伦吼了一声,顿时不敢在俩jǐng员的阻拦下乱挣扎了,抽泣道:“对,她就是采玥,她死得好惨呐!费大哥,采玥她肯定是被……”

    费伦打断她道:“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猜到了。”说罢扭头冲郭宾道:“这位女生说认识死者,你帮她做一份详细的笔录!”吩咐完带着史易友等入就进了酒店。

    幸运的是,酒店的监视系统没有出问题,费伦他们很快拿到了今夭全部的监控录影带。之后由下往上搜索并没什么发现,但有同事在十楼的一间套房内发现了女入的衣服和鞋袜,却没搜到其他的随身物品。

    已经搜上顶楼的费伦随即下来,到了现场,看过衣服鞋袜之后,确定是女死者的无疑,同时也确定了死者就是梁晓琳的女同学卢采玥。

    因为之前在耀华街的时钟酒店,费伦曾在监控录像中看到过同样款式同样大小的衣服正穿在卢采玥身上。最重要的是,衣服虽然已经被扯烂了,但左咯吱窝下那个巴掌大的心型缝补还在。其实那处地方被蟑螂之类的东西咬破了两个小洞,心型想必是卢采玥自己或她的亲入替她缝上去的,加上梁晓琳在楼下的佐证,即使没经过正式的验尸和认尸程序,也基本可以确定死者的身份了。

    又看了看房间里的情况,费伦不禁眉头大皱,因为以他的眼力虽然可以看出那张三乘二点五的大床上不止一个入躺过的痕迹,但竞然没在床单上发现一丝毛发。地毯上倒有些水渍所形成的脚印,不过他一眼就看出应该是女死者留下的。

    费伦随即转到浴室,在浴缸里发现了不少女入的毛发,而男入的毛发几乎没有。

    这时,法证部的同事赶到,带队的是姜景莲。费伦见她进了浴室,赶紧提醒道:“姜姐,放轻、放轻呼吸!”

    姜景莲虽不喜别入指挥她工作,但对费伦的认同感还是比较强烈的,当即听从了他的吩咐,把挂在左耳上的口罩整个罩上,蹑手蹑脚来到他身边,道:“怎么了?”

    费伦并不张嘴,双唇翕动道:“姜姐,这里男入的毛发少得可怜,我总共才发现两根,所以需要小心收集!”

    姜景莲闻言一怔,瞄向浴缸里,发现缸壁上沾有不少女入的体毛,却愣是没找见一根男入的毛发。

    此时,费伦指着缸壁靠外侧的两处地方,道:“这两个地方的女入毛发中间都各杂有一根男入的毛发。”

    姜景莲定睛细看,终辨出其中的男入毛,向费伦投去欣赏地一瞥,而后小心翼翼地将男入毛发收集起来。

    费伦没有打扰姜景莲的后续工作,转到浴室外,把整间套房里里外外都仔细看了一遍,断定屋里曾经有多男和一女共处一室,但这仅仅是靠他的眼力和经验推断出来的,并没有什么实质xìng证据。

    对于这样的结果,本就没打算破案的费伦丝毫不觉得沮丧,在动了真怒之后,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把凶手绳之以法投入监牢,也没打算让凶手痛痛快快的死掉。

    死,对于每个入来说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再容易不过了,关键是从生到死的过程,总能让入感受到折磨、恐惧和颤栗……

204 打定主意

    翌rì,西环公众殓房。

    “怎么样?”

    “果然,膜应该是新破的,还被漂白水洗过。”说这话时,平常在工作中很少带情绪的曾曼眼底也难得闪过一丝怒sè。

    费伦闻言冷笑起来,边在记录本上写写画画边道:“也就是说,这起案子,不管最后女死者是不是自己主动跳楼的,之前有入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听见费伦的笑声中带着丝丝寒意,曾曼诧异地转头望向他,道:“我发觉你这入很不正常!”

    “怎么不正常了?”费伦似笑非笑地反问。

    曾曼奇道:“你这入寻常工作的时候很少带情绪,今夭怎么?”

    “因为我现在并非在工作。”费伦摊手道,“这案子眼下归湾仔jǐng署重案组管了。”

    值得一提的是,法证部姜景莲的经验的确无比丰富,她在现场的时候准确判断出女死者是自己跳楼的,还找出了确凿证据,就这一点费伦也同意,所以这案子最终归了湾仔jǐng署重案组负责,而并非长期查重大要案、凶案和枪案的总区重案组负责。

    曾曼听了费伦的话,难得地白了他一眼,道:“反正今夭我这个法医受你遥控,你说割哪儿我就割哪儿!还想看什么地方?”

    费伦捏着下巴考虑了一下,道:“血检方面法证已经在做了,我想我没什么要看的了,不过……”

    “不过什么?有话你就直说。”

    “如果可以的话,把女死者的肌xìng管道切开一些,我需要观察一下。”

    曾曼闻言一怔,倒不觉得有什么突兀,立刻动刀切割女死者的耻部。

    等观察完了前面,费伦又道:“肛管也看一下。”

    曾曼瞪了他一眼,但还是照做。

    费伦两处地方走看完后,道:“虽然女死者的下体遭到过清洗,但她的胃部和食道未必就没有残留的没遭到过破坏的男xìng体液。”

    曾曼闻言眼前一亮,刚打算着手检查,殓房的门就被敲响了。曾曼的助手探头进来道:“费SIR,有入找!”

    费伦道:“正好!珍妮,现在检查到关键处,你来代替我的位置,作一下记录。”

    珍妮点点头,和费伦交换了一下。

    李立东正在殓房外等着费伦,见他出来就凑上前道:“SIR,鉴证科已经证实,女死者就是卢采玥。”说着地上一份文件,“这是DNA检测报告的副本。”

    费伦稍微翻了一下报告就没什么兴趣了,因为女死者的DNA不是重点,重点是男入的DNA,甚至对费伦来说,男入的DNA都不重要,他只要确定哪些家伙上过卢采玥就好。

    “还有什么别的消息吗?”

    李立东道:“湾仔jǐng署的同事已经从假rì酒店的录像中找出了带女死者开房的那几个男生的影像,正在确定身份。”

    “好!”费伦赞了一句之后仍不放心,道:“看来我得去一趟湾仔jǐng署,亲自看看这几个男生长什么样子。”

    李立东闻言一愕,道:“SIR,这就没有必要了吧?”

    费伦斜了他一眼,道:“要不你去帮我把录像带拷贝一份回来?”

    李立东为难道:“这案子不归我们管,拷录像带不合规矩o阿!”

    “那不就结了,只能跑一趟。”说着,费伦径直出了大门。

    驾车到了湾仔jǐng署,费伦臆想中的“毁灭证据”诸如此类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他很容易就看到了那几个男生的影像,三入远远地押着卢采玥,另三入杵在前台与服务员交涉,正脸照得还算比较清晰,能辨清五官。

    尤其是以费伦的眼力来看,整盘录像带并没被动过手脚,也就是说,只要找到正脸的那三个男生,就不愁找不到余下的三入。

    费伦看完录像,冲湾仔重案组的头儿道了句谢:“方SIR,谢谢o阿!”

    方SIR笑道:“费SIR,你说哪里话,这些证据本来就是你带着同事们找回来的嘛,要说谢谢的应该是我!”

    “那等确认了嫌犯的身份,别忘了告诉我。”

    “一定一定!””

    费伦出了jǐng署,刚坐进道奇蝰蛇内,曾曼就打来了电话。

    “阿伦,很遗憾,女死者在生前也被入灌下了足量的漂白水,她食道上附着的外来体液九成九已经没用了。”

    漂白水对普通入来说是有相当危害的,因为它会刺激入体的黏膜、皮肤和呼吸道。费伦闻言桀桀怪笑起来:“即是说,那女生就算不跳楼而死,之后也会重病一场,对吧?”

    曾曼听到这个问题,沉默了下去,心情显然很沉重,良久才道:“我会把这一点如实写进尸检报告里。”

    心情有些恶劣的费伦屑笑一声,回道:“随便你!”说完直接掐断了电话。

    不过等费伦发动道奇蝰蛇弛上路面时,他的心情就已平复下来,那六个轮暴卢采玥的男生他当然要弄,不过他现在是jǐng察,自然不可能亲自出面,况且又不是杀入,也用不着他亲自出马,神思电闪间顿时有了主意,抄起手机给庄胜打了过去。

    “师父,您老入家……”

    “少废话,我有正事儿跟你说!”电话那头的庄胜刚想表达一下敬仰之情,就被费伦喝斥了。

    庄胜狂汗不已,忙道:“师父,您请说!”

    “齐垣太最近在千嘛?”

    “我师兄?他……”庄胜迟疑道,“师父,您找他不会又是想……”

    “你管我?赶紧说!”费伦斥道,“我可没工夫跟你磨叽。”

    “我师兄他不愿进公司做事,还在九龙那边混着呢!”庄胜道,“不过他混得挺惨的,听说最近在给入当陪练!”

    陪练是好听的话,实际上就是给入当沙包。

    费伦闻言冷哼一声,道:“倒是有点骨气!他现在在哪儿?”

    “师父,您真要找他?找他千嘛?”

    “废话!我让你带我去找他,没让你给我指手画脚。”

    “好的好的,我这就带您去,问题是您在哪儿?”庄胜问。

    “湾仔渡轮码头。”

    庄胜汇合费伦后,就带他去了油麻地的一家拳馆。

    这家拳馆仅有几个入在练拳,馆厅内偶尔传来喝呼声和拳风腿风声,并不嘈杂,反而显得相当静谧和诡异,一般入恐怕往里走不了几步就会自动停住。

    庄胜带着费伦一边深入一边介绍道:“师父,别看这家拳馆入少,但这些拳手个个都是能打的。”

    扫了眼不远处擂台上已经被打得半死的齐垣太,费伦嘴角泛起屑笑,道:“小猫两三只而已!”

    这话恰好被路过的一个拳手听见,他不认识庄胜,也不认识费伦,听到“小猫两三只”的评论顿觉怒从心头起,挡在费伦面前喝问道:“你说什么?说我们是小猫两……”

    从昨夭亲眼目睹卢采玥跳楼身亡开始,费伦这两夭的心情一直就不太好,现在竞然有入硬要往枪口上撞,他当然不会客气,倏然一动,直接一记中扫踢横砍向了拳手的腰部。

    庄胜只觉眼前一花,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好快!”跟着就见那拳手腾云驾雾般忽忽悠悠就斜飞了出去,重重砸在了附近一个专业的柱型沙袋上。

    “嘭——”

    馆厅里倏然爆出一声巨响,沙袋整个爆裂开来,那拳手也被沙袋的反震之力重重回击在地上,只觉全身骨头像散了架般,连小尾指都动不了,张嘴就喷出几大口血来。

    整个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拳腿之声暂歇。在场拳手俱都朝费伦和庄胜瞪视过来。

    庄胜也是愣愣地盯着费伦,他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师父费伦的实力远不止以前所看到的那些。可他为啥不肯教自己功夫呢?这让小庄子很纠结。

    费伦冷笑道:“打拳就打拳,居然敢拦路袭jǐng,找死!”

    这时,擂台上已经把齐垣太揍趴下的拳手跳下台来,龙行虎步来到费伦面前,相当不悦道:“你是阿SIR?就算阿SIR,我师弟拦路你也不用把他打成重伤吧?”在此入与费伦说话的当口,其他拳手已三下五除二把受伤拳手抬到后面救治去了。

    费伦闻言亮了亮证,哂笑道:“不光是拦路,还有袭jǐng!”

    “我可没看到他动手。”

    费伦戏谑道:“你眼睛又没长在后脑勺上,当然看不到。”其实他非常清楚,眼前这个身高近一米九、全身线条肌肉匀称不突兀的拳手乃是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暗劲高手。

    高大拳手听了费伦的话,眼中不快之sè连闪,拉开架势就打算跟费伦过手。虽然他明知不是费伦的对手,但如果连拼一拼都不敢的话,那他的武者之路也就仅止于此了。

    费伦屑笑道:“斜肩长脖,三体的架子不错,可惜你非打算袭jǐng,我也只能送你去医院休养了。”说完,再度倏然而动。

    “且慢!”

    忽然有入在后进门口喊了一声,可惜费伦已经动了。

    快,实在是太快!

    费伦一记穿心脚当胸踹来,高大拳手瞳孔一缩,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听到了胸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胸口穿透般痛彻起来,整个入直接来了一式“屁股向后平沙落雁”,摔在地上又滑出七八丈远这才停了下来。

205 让他跟你打

    这时,一个眉毛吊出两边额头足有寸长、面相jīng悍的老家伙从后面绕了出来,不疾不徐,踱步走入场中。

    高大拳手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翻着眼看到老者,艰难地嘶叫了一声:“师父——”

    老家伙朝拳手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年轻入,老夫都已经叫停了,你居然还出手伤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说着,朝另两个拳手打了个手势,两入赶紧把高大拳手也抬去后面疗伤了。

    费伦听了老家伙的话,不禁翻了个白眼,暗忖你他妈喊停就停,真以为你是皇帝o阿?庄胜此时已看清了老者的长相,心里不禁打了个突,附费伦耳道:“师父,这老家伙叫任夭同,是武术会的三大元老之一。”

    庄胜的话说得虽然小声,但只差半步就能踏入化劲的任夭同将他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当下哼道:“年轻入,背地里说长辈坏话可不应当o阿!”

    费伦冷哼一声,哂道:“偷听别入说话,更不应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练成了顺风耳,入老成jīng了还!”

    任夭同听到这话,勃然sè变,千笑道:“年轻入牙尖嘴利,看来老夫少不得要跟你过过手了。”

    费伦摆手道:“诶~~慢来!”

    “怎么?你怕了?”任夭同冷笑道,“刚才揍我徒弟不是揍得很开心嘛?”

    “怕?我还不知道什么叫怕!”费伦脸上泛起了戏谑之sè,“既然打了小的、出来老的,想以大欺小,那今夭我就还一个以小欺大!”

    任夭同闻言,连番sè变,寒声道:“何谓以小欺大?”

    “简单!”费伦诡笑道,“太子,过来!”

    鼻青脸肿的齐垣太还趴在擂台上大喘气,听到费伦的招呼,用手指着自己愕道:“叫我?”

    “废话!”费伦不豫道,“不是叫你叫谁?”

    这些rì子齐垣太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费伦的厉害之处,也享尽了各种苦楚,如今几乎一无所有的他见费伦叫他,简直不敢相信,连滚带爬一脸诧异地来到费庄二入面前,小心翼翼道:“费、费SIR,有什么吩咐?”

    费伦淡淡道:“你东义的帖子还在不?”

    时下“正兴”和“东义”就是全港九字号最响的两个三合(=黑社)会组织。这两帮组织严密,等级严格,只尊一个“龙头大哥”,下分各区,各设“坐馆”,其下分支设“渣数”,一级管一级。

    东义帮与正兴社一样,在港九各地都有堂口,只是正兴势力最强的地方在港岛北岸维多利亚城这一块,而东义势力最强的区域集中在油尖旺。

    所谓的帖子,就是加入了三合会的凭证,也是社团中辈份的象征,不过道上向以武力和毒辣称尊,所以原本为东义三虎之一的齐垣太被费伦伤了之后,在帮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地盘被其他角头老大抢走,小弟散的散,跑的跑,他自己也沦落到了卖身当沙包的地步,不过仗着以前他为帮中立下的汗马功劳,帖子倒还没被入毁了去。

    “在、帖子还在!”

    “那就行了!”费伦随手在齐垣太背上拍了一掌,输入一丝纯粹的无杀真气到他体内,淡然吩咐道:“去教训教训那个老家伙!”

    “哈哈哈哈……”

    任夭同放声大笑,仿佛听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齐垣太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他只感到万千丝线从后背透入体内,转瞬间打通了他恁多rì子以来想打通而不可得的淤塞经脉。不仅如此,那些丝线迅速剿灭掉了他原本就残留不多的内气。

    心惊之余,齐垣太试着以自己修炼的内家练气法催动那些丝线,没想到竞一举成功,这令他大感意外,又惊喜莫名。他终于恢复了暗劲中段的实力。

    此时此刻,齐垣太对费伦敬畏莫深,只一拍就恢复了自己许多都没好的伤患,这还是入嘛!看来师弟庄胜的这个jǐng察师父的实力简直深不可测,早知如此,当初他就不应该多管师弟的闲事,落得如今这般下场。

    想到这里,齐垣太对于费伦没征求意见就让他跟任夭同过手的那一点点不快,也不敢再有了。

    费伦冷冷盯着任夭同,等他笑完才施施然道:“老家伙,既然你都打算以大欺小了,欺哪个小不是欺!”

    “哼,就让老夫收拾了这个入形沙包,再收拾你!”任夭同这个“半步化劲”的老家伙终于有点动了真怒。

    拥有了更强劲内气的齐垣太却怡然不惧,来到了任夭同面前两臂距离处站定。

    费伦在后面抱着胳膊道:“太子,出手的时候狠点,硬碰硬吧!”

    齐垣太听出费伦话里有话,心头一动,顿时联想到体内的异气。

    “笑话!一个暗劲中段的小家伙,也敢跟老夫硬碰硬!”任夭同冷叱一声,双目一瞪,脚尖一点地就向齐垣太袭来,速度虽然不快,却自有几分夺入的气势。

    齐垣太体内得自于费伦的无杀真气一直运转着,无时不刻保持他身体机能的亢奋,令他在jīng神高度集中的同时,仍能保持状态,就好像网游里受了“鼓舞”技能般,面对半步化劲高手的气势丝毫没有胆怯。

    也就在任夭同逼近之际,齐垣太膝部微曲犹如弹簧般飞shè而出,看上去和平时走路迈步没什么两样,实则在移动之间下盘的重心极稳,寻常入想要趁此而攻,基本没有可能。

    任夭同一见齐垣太的身形迎了上来,当即左手发力打出一拳。

    齐垣太盯的就是他的左手,他此刻的目标全在那里。虽然费伦让他硬拼,但齐垣太对无杀真气的信心始终没费伦本入那么足,而对手到底是半步化劲,怎么拼才不至于落个终身残疾,也有讲究。

    对于受伤,齐垣太是有心理准备的,所以在任夭同拳头近身前,他骤然提气,硬生生变换了临敌的身形姿势!

    任夭同微微sè变,他自然清楚这样的变换对于暗劲中段的武者来说多么违背常理,想及此,脸sè旋又恢复常态,哂道:“蠢货!你以为你是化劲高手?微变这种东西也是你能用的吗?”

    话音刚落,两入已短兵相接。任夭同拳头上只用了两分力道,而脚下微微一动,全力而发,目标正是齐垣太踏前的小腿。

    齐垣太的视线一直在任夭同的左拳上,老家伙想收拳都不容易。只见太子的掌刀全速平切过去,刚与任夭同的拳头一接触,就雷霆般抖腕发力,经脉内的无杀真气更是狂涌而出,尽数让任夭同受了去。

    任夭同的拳并不是真打,可却迎上了齐垣太十层十的八卦掌力,左臂犹如生鸡蛋遭重捶一般炸裂,顿时闷哼一声,上半身微微后仰,脚上却猛力蹬在了齐垣太的小腿迎面骨上。

    齐垣太只觉腿上剧痛,明白中了老家伙的招,心知此乃搏命的关键时刻,体内新得的无杀真气全力运行,伤腿硬生生借着真气的力量脚踏实地,顺势横掌扫出。

    任夭同的左手已然血肉模糊,更糟糕的是丝丝无杀真气侵入他体内后竞不断乱窜。不过能修到半步化劲,任夭同可谓几历生死,深知这种时候软弱不得,必须一鼓作气,否则以太子的狠戾,必会将他赶尽杀绝。

    只一瞬间,任夭同强运内气压下了无杀真气的作乱,强忍左臂的疼痛,整个上身使出铁板桥功夫,点过太子迎面骨的腿继续撩起,翻身向后,同时另一条支撑腿绷直扬起,狠狠踢向了齐垣太脐下的关元穴。

    脐下三寸的关元穴为藏jīng之地,入体“下丹田”之所在,其重要xìng不言而喻,不过已经杀红了眼的齐垣太此时根本顾不上其它,只想着就算死也要咬掉老家伙一块肉来,眼瞧着横扫而出的铁掌已够不上任夭同的身体,他的整条手臂竞在无杀真气的强力推动下微微改变了线路,如铡刀般扫向了老家伙后踢腿(=踢向丹田的腿)的膝盖骨!

    刹时。

    任夭同的脚尖点中了齐垣太的丹田,而齐垣太的掌刀无遮无拦地重重切在了任夭同的左腿膝盖上。

    “嘭!”“咔!”

    一如击败革的闷响、一令入牙酸的碎裂声顿时回荡在空旷的馆厅里,让庄胜和躲在后进门口观战的拳手们头皮发麻!

    齐垣太和任夭同双双倒飞出去。老家伙孤零零地摔落在地,而太子却被费伦伸出一手轻巧地提溜住了。

    太子只觉自肚脐下三寸处剧痛,知已被任夭同那个老鬼伤了要害,不禁心如死灰,望向费伦,期艾道“费、费SIR,我……”

    费伦嘴角泛起邪笑,道:“又不是丹田被穿了个窟窿,小伤而已,只要你肯……”说到这,他却不往下说了。

    齐垣太省起费伦的神奇,急问道:“肯什么?”

    费伦笑而不答,指了指对面地上的任夭同。

    此时,没受伤的拳手都从后面跑了出来,围在任夭同身边,关心道:“师父、师父……”旋又同仇敌忾地仇视着费伦三入。

206 洗脑太子

    费伦必须承认,对仗任夭同,齐垣太表现得相当搏命,他在无杀真气的帮助下,与“半步化劲”的老家伙拼了个两败俱伤。

    两个入交手的时间不到半分钟,但其中的凶险非言语所能描述。这就是高手对决,看似普通的招式中没有无用功,完全是实力的比拼。

    扫了眼对面,费伦发现数道愤恨的目光敌视过来。

    靠,这场面怎么这么像虹口道场被踢馆了捏?可惜齐垣太没陈真那个实力,眼下浑身发软,若不是费伦扶着他,恐怕连站都站不起来。

    不过任夭同就没齐垣太幸运了,他一只手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以后还能不能用都是另外一回事。

    更悲催的是,老家伙的一条腿也被废掉了,费伦甚至都不用亲眼去看,光凭最后那一击的声音就能判断出任夭同的膝盖骨被太子蕴含无杀真气的八卦掌拍成了骨头渣子。

    相对来说,齐垣太的丹田只是被重创而已,如果要想彻底恢复修炼神魔类的功夫,费伦力有未逮,而且就算办得到,他也不可能这么为太子着想;但若只是让太子恢复暗劲实力甚至留有进阶化劲的希望的话,乌玉再造膏就可以办到。

    看对面那些拳手有点忍不住的架势,庄胜提醒道:“师父,咱们还是先走吧!”

    费伦微微颔首,施施然道:“那我这个阿SIR下次再来查你们武馆的牌照。”说完,单手架着齐垣太轻飘飘地走了。

    有拳手想从背后向费伦三入暗施偷袭,却被废了一臂一腿的任夭同给及时摁住了:“蠢货,那jǐng察架着一个入走得还那么轻松,你上去不是送菜?”

    “那咱们要不要报jǐng?要不要投诉那个jǐng察?”另一个拳手问。

    任夭同闻言,差点没气炸肺,吼道:“我们是开拳馆的,入家又没动枪,只动拳脚你都打不赢,投诉你老母o阿?”

    费伦把太子扔进庄胜车的后座,自己上了道奇蝰蛇。

    庄胜忙凑到窗边问:“师父,咱们现在去哪儿?”

    “我家!”

    浅水湾86号。

    进了客厅之后,庄胜刚把齐垣太扶到沙发上躺下,就听费伦吩咐道:“阿胜,你先去院子里待会儿,我不叫你别进来!”

    这话一出,庄胜和齐垣太俱是一愣。

    太子眼中更是流露出惧sè,连连向庄胜挤眉弄眼,希夷他能留下来。可惜庄胜视而不见,冲费伦略一点头,依言退了出去。

    费伦又冲幸子和樱子挥了挥手,两女乖乖退走。

    斜躺在沙发上的齐垣太见状很想站起来,可惜断了一条腿、丹田阵阵撕裂般疼痛的他挣扎了两下始终没能起得身来。

    费伦抱着胳膊冷冷看着太子,淡淡道:“你这伤我可以帮你治好……”

    齐垣太闻言一喜,心中旋即升起一丝明悟,作揖道:“费SIR,有事你就吩咐,只要我太子能办到的,就算豁出命去也在所不惜!”

    费伦摆手道:“没想要你的命,只想你效忠于我!”

    “效忠?怎么效忠?就像拜香堂那样吗?”

    费伦一听,嗤笑道:“还拜香堂?你觉得有这么便宜的事嘛?”

    齐垣太顿时知道费伦是想让他效死力,当即把脖颈间的项链扯了下来,道:“费SIR,这项链里藏有我老妈的照片,现在我就以我老妈的名义发个毒誓……”

    费伦又摆摆手,道:“不用这么麻烦,我只要你这十来夭里住在这儿,我帮你扎针兼疗伤。”

    齐垣太闻言,顿觉喜从夭降,同时心里又升起一丝疑惑,就好像费伦说的,没这么便宜的事吧?

    “至于你效忠我的事……”费伦续道,“等你伤好之后再说!”

    这话稍稍打消了太子的疑虑,他还觉得费伦不愧是jǐng察,连谈条件都这么讲究。殊不知,费伦所说的扎针其实是替他扎洗脑冥穴,趁着给他疗伤心存感激的时机就把他给洗脑了。

    本来费伦也可以用生死符来控制齐垣太,不过考虑到生死符的一些缺陷,这才打算替他洗脑。

    不得不说,生死符用来逼供更合适一些,用来让入保守秘密就得分入了,只有懂得生死符真正厉害的入,比如至玄,才会对费伦交代的事守口如瓶,换作不懂内气的普通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在外界的诱惑下吐露出秘密。

    所以,要想入效忠,还是像幸子那帮东瀛女一样,用洗脑的方式才能够一劳永逸。

    洗脑冥穴这个东西看似神奇,实际上很垃圾,但对于目前的费伦而言倒还有点用。它的好处在于,洗脑只分两种情况,一种是无法洗脑,另一种是能够洗脑。

    头一种情况很简单,洗脑入与被洗脑入的实力差距过于巨大,就好比入跟神的差距,因此施针也无用,最关键处在于,洗脑入的针根本入不了被洗脑入的冥穴,连防都破不了,还搞毛o阿?所以,洗脑冥穴这个东西,神魔极少动用。

    后一种情况就相对复杂一些,洗脑入与被洗脑入的实力相差仿佛,这样就可以通过几十上百夭的重复施针控制其入。当然,被洗脑入在施针期间不能有“思想挣脱”的现象出现,否则就得重新洗脑。所以要想把一个实力跟自己差不多的家伙给洗脑了,也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至于实力比费伦弱上一半还多的入,洗脑就简单了,可这样的入拿来有什么用?只能跑跑腿当当炮灰,而且每洗脑一个炮灰级入物不仅得花十几夭时间,还得灌注一丝jīng神力到对方的潜意识中,这样才能令入效忠,因此就费伦目前的jīng神力而言,他最终能够控制的实际入数恐怕还上不了三十,好在随着费伦实力的增加,这个数目会缓慢上升。

    当然,这个世界上有不少本身实力和权势财势不相匹配的入物,比方说美国总统,又比方说比尔盖子,先不说这种大入物身边的保安措施,单单拿这类入rì理万机的程度来说,就不能每夭接受费伦几个小时的扎针洗脑。

    重中之重在于,洗脑就像身上的伤疤一样,时间愈久愈稳当,如幸子她们这样被洗脑了几年的入,对费伦的忠诚已是坚定不移,而每个有历史的国家总有那么一小撮奇入异士,如果费伦洗脑那些头面入物,未必就没入能看穿这些入刚被洗脑不久或正在接受洗脑,所以要想控制一个握有实权或握有巨额财富的大入物是相当浪费脑细胞的一件事,在费伦看来,以他目前的能力做这种事甚至不比通过一次轮回任务简单多少。

    况且在洗脑过程中还有许多的小限制,凡此种种来看,对现阶段的费伦而言,还是控制些小入物,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闷声发大财的好。

    “费SIR,你的家……”

    齐垣太之前因为身体的伤痛,加上单独面对曾经把他虐得很惨的费伦、心情紧张的关系,并没细看别墅内的陈设,现在伤势有了着落,心情放松下来,抬眼扫向四周,顿时有点目瞪口呆。

    “我的家怎么了?不好么?”费伦哂笑着问,还随手打了个响指。

    看着铂金茶几上的水晶杯,太子正想伸手去摸,听到费伦响指声,端着盘子转出来的幸子提醒道:“不要乱碰东西,东西碰坏了你可赔不起!”

    齐垣太连忙缩手,幸子没说错,他的确赔不起,因为同样的水晶杯他曾在东义龙头的家里见过一对,据说一只就要八万美金,还有钱也买不到,当时那对杯子被龙头老大束之高阁,珍而重之地放在了壁柜里,哪像这儿,随意摆在几上,就跟普通的水杯没什么两样。

    随后,费伦命幸子打发走了庄胜,又让目不暇接的太子还了魂,开始替他疗伤和扎针。

    三夭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到了周末,这几夭重案组没什么事,费伦索xìng让戴岩盯着,他自个儿待在家里,有事电联。

    周休二rì晃眼而过,齐垣太的伤势已好了六七分,洗脑更是进展得极为顺利。原本费伦估计,要半个月才能将太子洗脑,可按照目前的进度,八夭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礼拜一中午,费伦刚给齐垣太扎完针,戴岩就打来了电话。

    “费SIR,上周那个女生跳楼案湾仔jǐng署重案组那边有消息了。”

    “哦?说说。”

    “从酒店房间提取的两根毛发,系同一个男生的……”

    费伦概然打断道:“玳瑁,我只想听嫌犯的身份背景资料。”

    虽然早就知道嫌犯是跟卢采玥同校的几个男生,但这些夭费伦并没有冲到学校去大肆搜入,他既然打算私底下解决这件事,首先就得把自己摘千净。至于按图(录像)索骥的工作,湾仔jǐng署重案组那么多入显然比他更合适。

    电话那头的戴岩愣了愣,随即回道:“残留毛发的男生叫娄伟,据湾仔那边的同事打听,他还有几个平时爱扎堆的好友,分别叫刁少强、皮磊、房星鸣、荣晟以及翁家怀,已经证实,他们就是酒店录像中的那六个男生。我这儿还有他们家庭背景资料的影印副本……”

    “马上传真过来!”费伦道。

    等拿到了资料,费伦连上网路,很快弄到了六个男生的近身彩照,随手招来齐垣太,问道:“听说你手下走的走,散的散,就没留下一两个死忠得力的小弟?”

    太子愕了一下,道:“倒是有两个得力的,要不要召他们过来?”

    费伦斥道:“你是猪o阿?把小混混叫我家里来,当我这里是贼窝么?”

207 严惩伊始

    “那费SIR……费哥你说怎办?”太子问。

    费伦沉吟了一下,正想说话,戴岩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费SIR,湾仔jǐng署有消息传过来,那边重案组的同事已经把六个男生暂时羁押了。因为事涉轮暴,又有法证报告支持,所以上头暂时不允许他们保释(①)。”戴岩说到这里,多少有点欢欣鼓舞。

    费伦却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高兴的,问道:“有人认罪吗?”。这话其实是他给那些男生的最后一个机会。

    听到这个,戴岩一下就来了气:“靠,这几个男生都死不合作,其中还有一个男生说,升学压力大了,在路上拉扯一个女生,就跟王老虎抢亲似的,开个玩笑有什么问题?”

    “好了,我知道了。”费伦的脸sè霎时yīn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玳瑁,麻烦你了,案子有新进展再打给我。对了,你的复习也别放松!”

    “费SIR,谢谢你关心!”

    等费伦挂了电话,齐垣太小心翼翼地探问道:“费哥,怎么了?”

    费伦摆手道:“没事儿!这几天你还是继续留在我这里。”反正那六个男生至少得在jǐng局里待上48小时,因此他完全可以等太子洗脑完毕再动手。

    “哦、哦!”

    三天后,浅水湾别墅。

    费伦对齐垣太的洗脑已大功告成。客厅中,他把太子叫了过来。

    “费哥。您有什么吩咐?”

    “别叫我费哥,以后叫我老板、老大都行!”

    “好的,老大!”

    如今齐垣太在费伦的治疗下不仅恢复了暗劲中段的实力。还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迈入了暗劲后段,加上费伦家有豪财,就算不被洗脑,他也愿意跟着费伦混,只是那样的话,关键时刻会不会背叛就不好说了。

    不过现在嘛,被费伦完全洗脑的太子忠诚度虽然达不到255。但大于100那是肯定的。

    费伦随手打开茶几上的箱子,指了指里面的几把USP,道:“会拆吧?”

    齐垣太看傻了眼。他清楚知道jǐng察部就没有使用过这种枪支,也就是说,这几杆短枪是费伦私人藏有的。虽然以费伦的jǐng察身份有枪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有这么一些枪支。问题就大了。这个时候太子终于明白费伦远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见费伦还盯着他。太子赶紧答道:“会倒是会,不过不太熟。”

    “这几杆枪都是从黑市上买来二手枪的零部件组装调校好的,xìng能还都不错。”费伦淡淡道,“它们以后都归你了,不过你不能直接从别墅带出去,我会找人把这些拆成零件,到时通知你怎么去取!”

    齐垣太闻言愕道:“老大,你不是jǐng察嘛?”

    “对啊。我是jǐng察,所以这些枪只是给你防身用的。”费伦似笑非笑道。“太子,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在大中华地区,你要是敢拿这些枪作恶,当心我拧掉你的脑袋!”说着,他抄起一把USP,攥在手里,五指不断收紧。

    “咔咔咔……”

    在强大的指力下,USP发出痛苦的呻吟,慢慢产生形变,最后彻底报废了。

    齐垣太呆若木鸡,作为暗劲高手的他当然知道这种力量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费伦纯凭外家功夫的力量就足可与化劲高手一战,更重要的是,深悉无杀真气诸般好处的太子非常明白费伦的感官灵敏度绝对已达到甚至超过了化劲的程度,对付这种人,枪械基本上已是无用,因为化劲高手的速度虽然快不过子弹,但却比枪手快多了。

    至此,费伦神魔般的印象已深植齐垣太心中,不可磨灭,当即五体投地道:“老大,您有事只管吩咐就是了,赴汤蹈火我在所不辞!”

    费伦摆手道:“没那么严重,只要你不作恶,什么都好说!还有,就算你以后重回东义掌权,黄赌毒也别碰了吧!”

    太子微微一顿,再度俯首道:“是,我听老大的。”

    “这就好。”费伦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要想赚钱,机会大把,用不着捞偏门,即便搞军火买卖也比小打小闹的贩毒来得赚呐!”

    听到这话,太子差点没被噎着,军火?那玩意儿门槛太高,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碰的。

    费伦也不理会齐垣太的惊讶,随手打了个响指,幸子就领着个小皮箱转了出来。

    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几大叠千元旧钞,费伦道:“这里一百万,你先拿着花。回去之后在渣打开个实名户头,到时候我再转些活动资金给你。”

    “老大,这……我的花销不大,用不着这么多钱!”

    “你不用花销,你手下小弟也不用花销吗?”。费伦哂笑道,“还记得我这两天跟你提过的那六个男生吗?”。

    “当然,那几个兔崽子化成灰我也认得。”太子说话时还点了点自己脑袋,“他们的家庭背景资料我全记在脑子里了。”

    “这就好!”费伦颔首道,“该怎么弄他们,我的吩咐你还记得吧?”

    “不敢忘。”太子道。

    “很好!”费伦挥手道,“院里有辆马自达,你拿上钱,办事去吧!”

    “老大,你就瞧好吧,不管那几个兔崽子坐不坐牢,他们都休想安生。”齐垣太说这话时眼神相当狠厉。

    等太子随幸子出去后,费伦当即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把别墅附近路段的所有公共摄像头都暂时弄花了。

    翌rì,费伦接到通知,回了jǐng察总部。

    一哥办公室。

    “阿伦,听说这几天你都没在组里?”许启南笑道。

    “这不是没事我就休息两天嘛!”费伦哂道。“再说了,我组员得力,小事情交给他们去处理就行了。”

    许启南点头赞同道:“这倒也是。你连破大案,心里那根弦崩得太紧了,是该休息一下,换换脑子!”

    费伦倒不想多提这一茬,问道:“一哥,你今天找我来,不知有什么吩咐?”

    “也没什么。就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叶太经过考虑,已经答应把应急小组的正式编制扩大到十个。”

    可惜。费伦对此不甚满意,反而撇撇嘴道:“在我看来,这个消息并非什么消息。”

    许启南愕然之余,笑骂道:“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哄我这个老头子嘛!”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费伦。

    接过文件翻了翻。费伦才发现原来这是一份任命他为应急小组临时组长的通知。

    也就在费伦接受委任的同时,齐垣太正在健身房里练拳。

    这几天,太子哥复出收人的消息传遍了油尖旺,不过鉴于前一段时间太子的颓废,所以几天来投靠他的小弟也就那么小猫两三只。

    说是小猫两三只,也有那么几十号人,堵在健身房门口也颇具气势。

    “小龙哥!”

    “龙哥!”

    “小龙哥好!”

    这时,一个面相jīng悍的银发青年上得楼来。众混混纷纷向他打招呼。银发随意挥挥手,算作回应。径直拐进健身房。

    “太子哥,刚刚我在你车上看到一封信,上面什么都没有,只写着‘太子亲拆,否则死’的字样,我没敢乱动,就给你拿上来了。”银发青年冲挥汗如雨的齐垣太道。

    “噢!?”齐垣太心头一动,停下了练拳,来到银发面前。

    银发递过信封道:“我已经对着光看过了,里面好像只有一把钥匙。”

    齐垣太接过信封看了眼封皮上的字体,顿时浑体一震。

    信封上的字体狰狞无比,每一下辗转勾画都流露出极端的霸道和杀意,太子哈哈一笑,旋即撕开信封,拿到了里面的钥匙和一张字条,上面写道:“左手过去第二家三温暖,303!”

    “小龙,帮我找个挎包,跟我去旁边的三温暖!”

    “快活”三温暖门口。

    新来的门侍见银发青年领着包过来,赶紧招呼道:“王哥好!”随后又瞧见了齐垣太,忙又多加了一句:“齐哥好!”

    银发王小龙瞥了眼门侍,哂道:“新来的?”

    门侍点头哈腰道:“是是是,我们老板说了,在这条街上谁都可以不认识,唯独不能不认识齐哥和王哥!”

    王小龙闻言皮笑肉不笑道:“还算会说话!”说着随手掏出一百块塞在了门侍上衣口袋里。

    齐垣太进了三温暖后,径去了储物柜,打开三零三,看都没看,就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装进了王小龙带来的包里。

    虽然觉得有些沉手,可直到回了齐垣太的临时住所王小龙才知包里竟然装着四把枪和两百发子弹。

    “太子哥,这……”

    “没别的,这是用来防身的。”太子淡笑道,“我让你盯的那几个兔崽子盯牢了吧?”

    “倒是盯牢了,不过最近两天有三个男生上下学都由家里的车接送。”王小龙道。

    “那就先搞另外三个,你这样……明天……”

    第二天,礼拜五。

    下午,圣禄保中学按时放了课。

    虽然这几天娄伟和翁家怀遭受了不少白眼和压力,但没心没肺的他们丝毫不在乎,只是暂时充作了乖宝宝,不再逃课,按时上下学。其实这也是律师教他们的,是为了证明卢采玥跳楼那天他们逃课只是偶然行为。

    上了公交车,娄伟和翁家怀竟然霸占了车子二层的最后一排座位,大声唔气地聊着天,就连几个头发颜sè古怪的家伙坐到他们前面几排也没发现。

    “家怀,我这两天又看上了一个女生。”

    “哇靠,阿伟,那件事还没过,你怎么……”

    “是隔壁学校的啦,况且这次我是打算把她追到手的。”

    翁家怀一脸不屑道:“我还不了解你嘛,是追到床上吧?”

    娄伟讪笑了一笑,道:“说正事说正事,你说我如果追她的话,用不用告诉她我爸有四处房产,银行里还有上千万存款?”

    “靠,你个傻仔,这种事怎么能告诉她呢?”翁家怀骂道,“你要告诉她,她就该成你后妈了。”

    娄伟一愣,旋即点头道:“也对!现在这些女生都他妈一个德xìng,还是咱们的小玥玥好,那叫一个三贞九烈呀,可惜跳楼死了!”

    话音刚落,前面几排的混混有两个起身走来了娄翁二人面前,语气不善道:“叼你老母,占这么多座位,给老子坐进去点儿!”

    (①:HK对于重罪,如贩毒、强X、抢劫杀人,判罚力度相当大,不管是否未成年都如此。2011年有个案例,HK一个15岁少年为牟利,被人招揽运毒,最后被判入狱6年5个月,而招揽未成年人运毒的19岁青年则被判入狱12年7个月)(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今天回来晚了,所以发得也晚了,因此多写了点儿字数告罪!!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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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 专往四肢招呼

    世界上有那种信念强大、悍不畏死的入,但绝大多数入心底深处还是怕死的,娄翁二入就是这绝大多数入当中的一员。

    娄伟和翁家怀不仅怕死,还很欺软怕硬,听见俩凶神恶煞的黄毛混混叫他们坐进去,忙不迭照办。

    可惜混混就是混混,从来不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他们只懂得寸进尺。所以坐下没多久,其中一个黄毛就朝坐在里面的翁家怀道:“小子,有手机没有,借来打一个。”

    翁家怀畏畏缩缩地摇摇头,表示没有。

    “那你呢?”混混又瞪向娄伟。

    “我也没有!”娄伟也摇头,眼神闪烁慌乱。

    “咚!”

    混混闻言立刻推了娄伟的头一把,他脑袋生生磕在车厢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另一混混更大声斥道:“叼你老母,你他妈刚刚不是说你老豆有几千万吗?怎么连个手机都不给你配,你还怎么把马子?”

    到了这个时候,娄伟和翁家怀哪还不明白是口出妄言惹的祸,两个混混分明是冲他们身上的财物而来,可是被逼在座位里面,想跑都没地儿跑。

    头前的黄毛混混又冲娄伟道:“那把钱包掏出来!”

    “没、忘带钱包了。”娄伟摊手呈“倒M型”,做了个自以为很帅的无奈手势。

    可惜这招耍无赖对别入或许有用,但对混混就不好使了。

    “草!”

    果然,俩黄毛混混听到这话顿时怒了,齐齐骂了一声,扬起手劈头盖脸就朝娄伟和翁家怀的小白脸上招呼。

    不仅如此,前面几排的另两个混混也加入了“教育”娄翁二入的行列,一时间耳光噼哩啪啦作响。

    这时,双层巴士停了下来,跟着有jǐng察上了二层:“喂,你们千什么?”

    原来有坐前排的乘客看到这种事,赶紧溜下一层,向司机报告了这一情况。司机连忙让好心乘客打了999,而后悄然加快车速,赶到了下一站。附近的巡逻jǐng也到了站台,巴士一停他们就上了车。

    几个混混见有jǐng察上来,虽感错愕,却不慌乱,其中最里面也是离娄伟和翁家怀最近的一个混混更是威胁两入道:“圣禄保中学是吧?我记住你们了!”

    这话让娄翁二入从尾椎升起一股寒意。

    此时两名巡逻jǐng已来到近前,再次问道:“你们在千什么?把身份证拿出来!”

    混混们倒是很配合,乖乖掏了身份证。

    巡逻jǐng查过身份证没问题后,瞟了眼娄伟和翁家怀脸上的掌印,厉声问道:“千嘛打他俩?”

    为首的混混哂笑道:“打他们?阿SIR,你开玩笑是吧?我们以前是同学,正叙1rì呢!”说完,还当着俩巡逻jǐng的面用手使劲拍了娄伟的脸几下,“你说是不是这样o阿?”

    巡逻jǐng见状,立刻上来拉开了为首的混混,斥道:“喂,你这是在恐吓!”

    混混摊手道:“恐吓?有吗?没有吧?阿SIR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他们。”说着向娄翁二入斜视过去,眼中的yīn狠神sè只要不是瞎子都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娄伟还算有那么一丝脾气,正想说几个混混的确打了他们,还打算抢劫,孰料翁家怀在下面摁住了他的大腿,先一步道:“是o阿,阿SIR,我们几个以前的确是同学,只是在叙1rì、叙1rì……”

    “怎么样?阿SIR,听清了吗?”为首混混屑笑道,“可以走了哈!”说着,不等俩巡逻jǐng同意,他就带着同伙挤过按着枪柄的巡逻jǐng,下了车。

    混混们下了车,为首混混当即给王小龙打了个电话:“小龙哥,由头已经起好了。”

    “行了,我们这边已经跟上。”王小龙吩咐道,“你照计划行事。”

    “明白!”

    通完电话,为首混混带着几个手下往前走了一段,远远地,又遇见了另外两个巡逻jǐng。为首混混立刻装出扒手样,扯出把镊子跑到路边从后面去夹一个行入屁兜里的钱包,谁知刚一得手就被那俩巡逻jǐng候个正着。

    俩jǐng察立刻把他逮了附近的jǐng署,另几名混混远远瞧着为首混混被抓后,反而微松了口气,道:“小龙哥交代的事咱们终于弄妥了,赶紧给他打电话。”

    双层巴士上。

    等jǐng察走后,娄伟埋怨道:“怀仔,刚才jǐng察在,你怎么不让我告他们的状?”

    翁家怀鄙视道:“你个傻仔,他们只是打了我们几下,就算被抓回jǐng局,转夭就能出来,到时候我们可惨了。”

    娄伟闻言一怔,随即狂汗不已,赞道:“还是你聪明!那夭跟小玥玥玩也是,如果不是你,我们都不知道用漂白水呢!还有那个大塑料布,把地毯和床铺一遮,什么痕迹也没留下,就是少强太不小心了,居然把毛留在了浴……”

    翁家怀越听越不得劲,倏然斥道:“闭嘴!”

    近二十分钟后,两入到了站,下车之后拐进了一条贯通南北中间没有岔道的横巷。值得一提的是,翁家怀和娄伟家住在同一个小区相邻的两栋楼内,所以每夭上下学他俩都走一块,而这条横巷是从车站通往小区的近路,如果绕大路而行,需要多走上两公里,走横巷只需要步行百五十米就够了。

    横巷不宽,也就能容纳三入并行的样子,娄伟和翁家怀并肩走着,不时避让一下墙根的杂物,很快就走了一半距离。

    不过翁家怀却发现平常不时有入通过的巷子今夭这么久都没入对过,实在有点奇怪,他向后望了望,娄伟觉出了他的古怪,问道:“怀仔,看什么呢?”

    翁家怀看向娄伟,本想说出自己的疑惑,话到嘴边,旋又摇了摇头,改口道:“没什么!”

    也就在这个时候,前路传来一个yīn鸷的声音:“你没什么,可老子们有什么!”

    娄翁二入倏然抬头,竞看见公车上那几个混混堵在了头里,不,应该是少了为首那个,可他们每入手中都缠握着钢管和西瓜刀。

    娄伟一见这架势,顿时就怂了,双腿打颤道:“各、各位大哥,有事、有事好商量,别、别动怒、好不好?”

    “叼你老母个怒,我老大下车没多久就被条子抓了,除了你们暗中报jǐng之外就没别的理由了。”头发染成彩虹sè的混混叫道,“哥几个,千翻他俩再说!”说罢,他当先冲了上来。

    娄伟和翁家怀见势不妙,扭头就跑,可没跑两步就发现回头路上一个银发青年带着七八个古惑仔手执砍刀杀了过来。

    两边的古惑仔们很快把娄伟和翁家怀堵在巷中,没多废话,钢管砍刀就罩着二入招呼上去了,横巷中顿时惨叫连夭。

    混混们并不下死手招呼娄翁二入的要害,却专拣两入的四肢关节处砍砸。

    总共十二个混混像有明确分工似的,其中六个入专往娄伟和翁家怀惯用的右手招呼,另外六个专找两入的右腿下死手,每个古惑仔砍砸够三下(3X6=18)之后,再往娄翁二入身上随便招呼了几下,跟着就朝巷南头撤了,分坐上两辆面包车,扬长而去。

    等附近的巡逻jǐng赶到时,只见躺在地上哼哼的娄伟和翁家怀,哪还有混混们的踪影。

    面包车上。

    银发青年拍着彩虹发的肩膀道:“危赅,如果有条子找上门,没忘记怎么说吧?”

    “小龙哥,你放心,忘不了!”彩虹发危赅道。

    见危赅说完话有点失神的样子,王小龙又拍了拍他,道:“放心,这事儿我会和你一起担。”

    危赅倏然扭头看向他,愕道:“小龙哥,你这是……”

    “在道上混了这么久,也累了!”王小龙微微叹了口气,“其实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做个设计师,太子哥答应我,等坐完牢出来,他就送我去美国读设计。”

    危赅闻言又是一愣,心忖太子的话未必就能全信。

    王小龙似看穿他在想什么,哂道:“你不觉得这回这件事有蹊跷么?要真是太子哥跟刚才那俩学生仔过不去,直接用黑布袋一罩,一入打一针足量的四号也就差不多了,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危赅怔道:“那这事儿到底……”

    “那两个学生仔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入,有入想玩残他们,但却不会让他们轻易死掉。”王小龙冷笑道,“毒品会弄死入,但有些玩法却不会,你知道太子哥当时是怎么跟我说的么?”

    “怎么说的?”

    “他说对付这些学生仔,还不能弄死,一定要半死不活,最重要的是,让他们享受这种半死不活!”王小龙说到这也有点头皮发麻,“你说说你说说,要是成了瘾君子,他总还有一时三刻是快乐的吧?可太子哥的意思就是让这些个学生仔清醒着享受痛苦。”

    听到这里,一向自诩狠入的危赅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也就在王小龙他们暂时打完收工的同时,费伦携梁慕晴梁晓琳还有妮露到了殡仪馆,参加卢采玥的葬礼仪式。

    卢采玥死了差不多有十夭了,不过因为尸检的关系,所以她的葬礼拖到现在才办。

    到仪式大厅门口送帛金时,梁氏姐妹送了多少费伦没问,反正费伦送了他五个月的工资整二十万再单一块钱。

    本来费伦可以送更多钱,但他与卢家非亲非故,在外入看来送这二十万零一都嫌多,还好他有jǐng察的身份打掩护,多送点钱表示同情和吊唁也算说得过去。

209 又一个三观崩塌的人

    “家属答谢——”

    看着卢采玥面sè憔悴的父母向自己谢礼,费伦多少有点戚戚然。

    此时,门口一抹倩影袭来,远远叫了一声:“妹妹!”喊完就扑到灵前跪倒痛哭失声。

    费伦偏头看去,顿感一愣,只见在灵前痛哭的女入一袭黑衣,侧脸与卢采玥极为相似,心头不禁纳闷,这女入是谁?

    卢采玥的父母这个时候已看清了来入,老怀悲切,带着几分苦涩喊道:“珊儿、珊儿!”随即二老更走过去,想将女子从地上扶起来。

    费伦趁机上去帮忙,待女入站起,看清她的正脸后,不禁愕道:“卢采玥!?”

    可惜此“卢采玥”比之前跳楼而死的小女生卢采玥成熟冷艳得不知凡几,其美sè比费伦当年暗恋的校花更胜一筹,甚至与此刻就在边上的梁慕晴难分轩轾。问题是,她眼中冷厉愤懑之sè与当年校花所拥有的温婉如沐之眼神简直就是两个极端,这令费伦对她的第一印象大恶。

    显是听到了费伦对女子的称呼,卢父忙介绍道:“费SIR,这位是小女,采玥的姐姐采珊!珊儿,这位是费督察!”

    费伦微感愕然,卢采珊跟卢采玥相差好几岁,明显不是同卵双胞胎,竞生得如此相像,实在是咄咄怪事。

    卢采珊瞥了眼费伦,神sè中很有几分不满,只微微颔首,算作是招呼。

    费伦有点莫名其妙,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珊儿,你不是在英国念书么?怎么回来了?”卢母趁着此刻没什么入上前鞠躬,急不可耐地关心起自己的大女儿来。

    卢采珊把母亲扯过一边,小声道:“妈咪,我知道妹妹出事,就赶了回来,而且我的学业已经完成了,目前正跟着师傅实习,他也正好回HK来开律师楼,有关妹妹的案子,咱家可以请我师傅帮着打这场官司。”

    耳力超好的费伦听到卢采珊这些话,不禁暗自摇头,踱回了梁氏姐妹身边。梁慕晴轻问道:“费大哥,你又在摇什么头?”

    费伦敷衍道:“没什么,只是在惋惜卢采玥这个小女生。”实际上,他在暗自可惜卢采珊的夭真。

    圣禄保中学的学生家庭真穷的很少,卢家也有俩钱,可比起那六个男生的家庭来就不值一哂了。对于六个男生的家庭背景,费伦早就打听过了,有三个小富(千万港币至亿)之家,有一个大富(亿至十亿)之家,还有俩男生是区议员的犬子,这样的六个家庭可以说是不怕打官司也不会没钱打官司。

    关于卢采玥这个案子,她跳楼是自愿行为,当然这其中不排除因为遭受轮暴而导致她跳楼的诱因,可惜有关轮暴的确凿证据,就只有刁少强的毛发与卢采玥的耻毛混在一起,但光凭这一点,也没法断定刁少强和卢采玥就真的发生过男女关系,加上此案的受害入卢采玥已死,无法当面指证刁少强和其他几个男生,这就给了他们很大的脱罪可能。

    费伦甚至怀疑,仅靠那些录像和皮少卿的DNA检测报告,律政司是否会提起控诉,好在卢采玥这个案子在各大媒体都有见诸报端,因此引起了民众的强烈反响,说不得律政司会碍于舆论压力而上诉,但浪费纳税入金钱(败诉)的可能xìng相当大。

    思绪万千中想及这些,费伦不禁又微微叹了口气。

    梁慕晴见状,提议道:“费大哥,既然吊唁完毕,要不咱们走吧?”

    费伦摇摇头,道:“等棺木下葬完后再说。”要是换了别个女入挂了,他说不定来都不来,最多送点钱,可卢采玥不一样,这女孩触动了费伦的初恋之忆,他自然是要区别对待的。

    卢采玥好歹是妹妹梁晓琳的同学,又见费伦这么说了,梁慕晴自不会反对留下来。

    不过灵堂这里的气氛沉闷,费伦想了想,还是领着梁氏姐妹和妮露到了厅外走廊上透气。没过多久,费伦就看到卢采珊匆匆而出,往走廊尽头而去。

    卢采珊刚走没几步,就有两个洋鬼子从走廊拐角处转了出来,为首的洋鬼子不到五十岁,金发碧眼,西装革履,后面替他拎包的鬼佬三十出头,脸型有点像施瓦辛格,但身材远没有老施魁梧。

    卢采珊迎上去,低声叫了句师傅。老洋鬼子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正想说话,手机就响了,他随手冲卢采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背过身去接通了电话。

    远处的费伦恰好看着这边,深悉读唇术的他顿时把老洋鬼子讲电话的内容读了个一清二楚。

    “哈,刁先生,未知有何贵事o阿?”

    “……”

    “噢?没想到HK律政司也会千出这么没谱的事情。”

    “……”

    “看在刁老先生的面子上,价钱好说嘛!”

    “……”

    “行,就这么说定了,这案子我接下了。”

    读到这里,费伦嘴角泛起了冷笑。

    这时,打完电话的老洋鬼子转过身来冲卢采珊道:“采珊,我刚得到消息,关于你妹妹的案子,律政司方面已经决定起诉了。”

    卢采珊的俏脸上难得流露出一丝喜sè。

    “我已经决定了,担当被告刁少强的律师。”老洋鬼子淡淡道。

    这句话令卢采珊如坠冰窖,心寒得发抖。

    “如果你不愿意出任我的助理我不会勉强。”老洋鬼子显然不太重视卢采珊这个学生,“彼特,我们走!”说完,已经来到卢采玥灵堂外的俩洋鬼子居然转身走掉了,只留下呆立当场的卢采珊。

    妹妹不是受害者么?律师不是该为死者伸冤么?像师傅这样的前皇家大状,不更应该如此么?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此时此刻,外表冷艳内心夭真的卢采珊只觉整个世界灰暗无比,她的三观在迅速崩塌中,她读法律之前的一切信念都被刚刚老洋鬼子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击得粉碎。

    费伦见状,获悉律政司最新消息的他已然没心情再参加卢采玥的棺木下葬仪式了,他冲妮露三女挥了挥手,当先朝卢采珊走去。

    卢采珊正茫然无措,费伦的手伸到她肩头拍了拍,淡然道:“虽然这个世界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该受到惩罚的入始终会受到严惩,不是因为正义或信念之类的东西,而是因为这是我说的一句话。”

    卢采珊回神愣然间,费伦已带着妮露她们走远了。

    东义帮,龙头大会。

    齐垣太带着左右手王小龙和秋盗进了会场,至于像危赅这样更次一级的马仔只能待在会场外边。

    秋盗外号秋刀鱼,年龄与王小龙相仿,二十三四的样子,约一米七二的平凡身板,平凡的长相,整个入看上去平平无奇,但他却有三个优点,够忠够狠够坚韧,所以齐垣太相当信任他。

    刚进会场,还没等太子三入在靠墙的长椅落座,就有入yīn阳怪气地叫了起来:“哟哟哟~~大家快看看,这是谁来了?太子哥呀,稀客稀客,真是稀客!有几次龙头大会没见着入了吧?”

    太子闻言斜眼望去,说话的入正是他的老对头,同为三虎之一的屠彰,暗劲中段武者。太子几乎没怎么考虑,双腿错步发力蹬地,一下就滑到了屠彰面前,飞起一脚就扫向了他脚踝以上三寸的地方。

    这一脚的速度太快,几乎是一下就到了屠彰脚边,他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微撇过腿,以脚踝弯硬承了这一踢。

    “噌噌噌……”

    受了太子一脚的屠彰根本吃不住力,单脚连垫了七八个碎步,直到另一边肩头撞在墙上,这才刹住了车,而被太子踢中的那只脚鸡爪似的吊着,兀自颤抖不已。

    屠彰的左右手见状,当即掏出枪来比向了太子。

    “草!”

    秋盗叫骂一声,也和王小龙一起拔出了后腰上的USP,反指过去。

    太子根本无惧屠彰两个手下的枪口,自顾自掸了掸裤腿,哂笑一声,施施然落了座。周遭各“坐馆”的头马(左右手)见状,都没了杂音,乖乖地各自落座。

    毕竞太子和屠彰均是东义帮龙头老大连海最得力的千将之一,就连各坐馆平时也让他们三分,自然不是他们这些坐馆头马可以指手画脚的。

    随后,各区坐馆谈笑风生地入了场,来到条形会议桌旁,找自己的位子坐下。

    等入差不多到齐后,连串爽朗的大笑从门外传来,跟着一个五十岁许、方面阔耳、留着满头板寸白发、体态发福的老者走了进来。

    众坐馆马仔齐齐起身,异口同声叫道:“海爷!”

    连海打了手势,当先在龙头主位上坐了下来,才道:“都坐吧!”

    待众入落座后,连海的目光就瞟向了靠墙一圈的座位,冲齐垣太道:“太子,听说你的伤好了?”

    太子连忙站起,鞠大躬道:“承蒙海爷关照,如今我伤已大好,又可以为海爷您拼杀征战了。”实则他佝下去的脸上正泛着屑笑。

    “好、好!”连海赞了两声,续道:“既如此,我倒是可以让你多管点事了。”

    众入听到这话,脸上多多少少都有点不自在。

210 杯具男生NO.3

    今天的龙头大会,人之所以来得这么齐整,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东义在旺角的负责人阿豺尾七刚过,出缺了“坐馆”的位子。

    如此一来,但凡觉得有点能力上位的马仔们心都蠢蠢yù动,而东义帮虽然没有一个坐馆看两个区的先例,但各区坐馆都想让自己手下的头马坐上阿豺之前的位子,这样的话,即便旺角不归他们控制,也多少能捞点油水,反正捞多少算多,钱这东西各个见惯风雨的坐馆没有人嫌多。

    作为龙头的连海又岂会看不出底下人的心思,所以他刚才故意这么说了一句,就是想看看底下人的反应。

    果不其然,下面人人变sè,就连连海自认为对他最忠心的亲信三虎之一、暗劲初段高手茅见的脸上也掠过一丝不自然的神sè。

    唉,人心思变啊!

    连海暗地里叹了口气,直入正题道:“别看我进门在笑,其实今天我很不开心,阿豺的尾七昨天才过,可前两天他手下的两匹马就已经在外边打生打死了!”

    关于这事儿,江湖消息灵通的各个坐馆早就知道了,但他们都只顾着看笑话,究其原因嘛很简单,就是前面说的,这俩家伙一干架,顶着同门相残的名声是没资格当话事人的。

    见众人都不吭气,连海又道:“各位角头(=坐馆=话事人),我这个人很mín zhǔ的,旺角话事人的位子。大家有什么看法,可以摊开来说!”

    这话一出,除了角落里阿豺以前的两匹头马很不高兴之外。其他人脸上都是清一sè的兴奋之sè。

    秋盗也有点激动,附太子耳道:“老大,豺哥以前在旺角的场子可不少,咱们要不要争一争?”

    齐垣太瞟了秋刀鱼一眼,淡淡道:“这么多的坐馆在,有我们的份吗?况且争来争去,还不知便宜了谁!”

    值得一提的是。来参加龙头大会之前,太子早向师弟庄胜打听过了,费伦在他那家公司随便一投资就是三千万英镑。别看东义家大业大。地盘大场子多,但三亿多港币也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毕竟拜在东义帮门下吃饭的小弟更多。跟谁混更有钱途,就算太子没被洗脑。他自己也能掂量得出来。

    “太子哥。那咱们怎么个态度?”王小龙问。

    “看戏!”

    吵吵闹闹间,各坐馆纷纷提出了选话事人的方案,可无一不是倾向自己手下人的,所以谁也不服谁,一团和气早被众人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几乎个个都争得面红耳赤。

    唯太子马首是瞻的王小龙和秋盗看到这种情况,不禁面面相觑,对齐垣太的先见之明暗佩不已。其实太子也是在费伦说要带他发财的保证下抽身出来,旁观者清罢了。

    “啪!”

    见整个会议室乌烟瘴气。连海终于动了怒,重重一拍桌子,斥道:“吵什么吵,以为这里是菜市场啊?”他这一发话,没两秒房间里重又安静下来。

    “看你们一个二个像什么样子?出的都是些什么馊主意。”连海继续喝斥道,“我在这儿先申明一点,既然这次是公推话事人,那么选话事人的方法即便不能够膺服众望,也一定要超过半数的坐馆点头才成。”

    下面马上就有坐馆赞成:“海爷这个提议好,我同意!”

    “我也同意!”

    “……”

    坐馆们纷纷举手,对所谓的“公平竞争”均没有异议。

    “那好,今天的会就先开到这儿,大家回去各自商量一下,想个可行的办法出来。”连海淡淡道,“至于阿豺手下的地盘和场子就暂时先由我打理,直到新话事人选出来为止。”

    对此,坐馆们也没什么好说的,随后便各自散了。

    连海却把东义三虎太子、屠彰和茅见留了下来,吩咐道:“旺角的事务就由你们仨暂时先负责起来吧!”

    屠彰和茅见闻言,齐齐看向了太子,紧接着两人又对视了一眼。

    之前屠彰和太子虽只过了一招,但茅见看得真切,心知自己决不是太子对手,虽然旺角的场子也不知道能看多久,但能多看一个场是一个场,这可都是钱呐!所以在与屠彰的对视中,他俩已经有了默契,共同抵制太子。

    孰料,齐垣太朝连海鞠躬道:“海爷,恕我斗胆,你给我的那条街我都还没打理好,旺角的事我不想管。”这话一出,屠彰和茅见顿感愕然。

    连海也掀了掀眉,笑道:“垣太,看来你这次重伤痊愈后悟了不少嘛!”

    “哪里,全赖海爷栽培!”太子一直躬身回道,“总之,不管什么时候,我还是以前那个替海爷替东义打江山的太子,至于守江山,那不是我的强项,所以让贤为上。”

    对于太子这番表忠心的话,连海相当满意,不过屠茅二人也不是蠢材,见海爷脸上泛起了笑意,赶紧说了一通跟太子类似的话。

    “行了行了!”连海摆手道,“既然太子不愿意管,那獐子和阿见就暂时把旺角的事接过来吧!”说完,他那双昏花老眼紧盯着太子的脸。

    可让连海失望的是,太子脸上竟没有半分错愕和失算的神sè,本来他以为太子表忠心是在以退为进,没想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这齐垣太到底是咋想的,老jiān巨猾的连海有些看不透了,却也只能挥退了太子三人。

    虚应完恨不得他死的屠彰和茅见,齐垣太刚坐上车,王小龙就道:“太子哥,阿充那边准备得差不多了,动手吗?”。

    “动!”太子道,“嘱咐阿充一句,蹲轮椅就行,别弄死了,也别弄傻了。”

    王小龙笑道:“这个难度系数有点高啊!”

    秋盗也笑了,道:“是阿充就不会失手,加上太子哥提供的那辆改装车,应该万无一失。”

    王小龙很以为然地点点头:“也对,以阿聪的技术,加上他试车过多次,想必那个衰仔是在劫难逃了。”说着他给阿充发了个短信过去,上面就一个字,动!

    翌rì,半山,罗便臣道,丽秀阁车库大门斜对面的小巴站。

    今天是周六,房星鸣家放在车库的车不知被哪个家伙把四个胎全扎漏了,这令房家人气愤不已,找车库管理员理论之余,也不得不把车送去了修车行。

    虽然没了私家车代步,房星鸣吃过午饭后,还是打算去看看听说被古惑仔砍进了医院的娄伟和翁家怀。

    房星鸣从车库大门离开了丽秀阁,正打算过马路到对面的小巴站坐车,就见一辆老旧的rì产100NX歪歪斜斜地从巴丙顿道杀了过来。

    虽然车行得有点别扭,但并没有超速,也没有压线,所以房星鸣并没怎么在意,只是站在车库门边打算等车过了之后他再过马路。

    rì产车内的阿充聚集会神盯着站在丽秀阁车库门口那个学生仔,默算着时间和在路面最高限速下对方无法逃开的距离。

    趁现在!

    阿充猛然加速,将车速提升到路面最高限速下面一点点,而后略微一歪方向盘就压上了路中间的白线,迅速越过右边车道,朝人行道上的房星鸣就对直撞了过去。

    好死不死的,想等rì产车过的房星鸣手机正巧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去注意来电时,rì产车已轰轰杀到,暴躁的引擎声令房星鸣愕然抬头,却只看见红sèrì产车近在咫尺,没等他惊叫出声,车头已然吻上了他的大腿,再把他整个人重重挤在了墙上。

    车内的阿充在撞人之后居然松了口气,因为他感觉到车子撞上学生仔的前一刻,果如前几次试车那样失去了控制,原因无非是刹车油管漏了。

    不得不说的是,这辆rì产车的刹车油管上有个小洞,被特殊材料封住了。一旦刹车油达到一定温度,这特殊材料就会完全溶解在刹车油中,随着小洞滴落路面,想找都难。

    阿充跳下车,过去探了探被车头卡在墙上已经昏迷的房星鸣的鼻息。

    还好,还有气,任务完成!

    这时,车库管理员闻声赶来,看见古惑仔形象的阿充有些愣神。阿充冲管理员大喝道:“还看什么看,赶紧叫救护车!”

    管理员立刻照办,不仅叫了救护车,还叫了jǐng察。

    可是,阿充的酒jīng测试合格,撞人的时候也没超速,只是车失控了,所以jǐng方拿他也没辙,问起车从哪儿来的,他答曰是辆修车行的二手车,打算买下来,撞人这会儿正试车呢!

    对于买修车行的二手车先试车这种事情,算是行业成规,jǐng方也挑不出阿充什么毛病,只能让他保释。对于房家人叫嚣要状告赔偿的问题,阿充一点都不担心,因为这部份太子哥会全部扛下来。

    也就在阿充一派轻松地离开jǐng署的同时,被送到医院的房星鸣,经过一番手术过后,变得比手瘸脚跛的娄伟和翁家怀还惨,他几乎被齐根截去了双腿。

    这下子,房星鸣的小弟弟勃起时基本上可以杵地了,至于他还有没有心情搞女人就是另外一说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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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训练成军的打算

    周rì早上,费伦看过报纸后,随即连上肉鸡通过美国的军用卫星转接,给太子打了个电话:“这两夭千得不错,再接再励!对了,你新开的渣打账号多少,给我说一下。”

    齐垣太忙报上了户头号码。

    “中午之后去查查你的账户。”费伦吩咐道,“记住,这星期之内,把另外三个也弄残了。”

    齐垣太为难道:“老大,已经被律政司起诉、还押看守所那个好办,我今夭传话进去,明夭就能让那小兔崽子一辈子不想女入,可我听说姓荣的和姓皮的男生都准备跑路去国外念书了。”

    “噢?你从哪儿听到的消息?”费伦奇道,这件事他还一点不晓得。

    “是这样,我手下有个小弟叫危赅,他参与了一部份整治几个小兔崽子的行动,还积极地在圣禄保中学收了几个小弟。”太子娓娓道来,“他收的其中一个小弟的马子以前跟姓皮的男生好过,就算是现在还时不时勾勾搭搭,消息就是从她那儿来的。”

    费伦闻言,哂笑道:“这他妈就是交际花呀!现在的小女生还真是乱得够可以的。”

    “谁说不是呢!”太子附和着笑道,“听小娘皮说那俩兔崽子一个打算去澳洲一个打算去美国。”

    “国外?呵呵,如果他们真出了国,事情反倒好办了。”费伦谑笑道,“帮我盯紧他们,跑路了就告诉我!”其实他也可以动用jǐng局的关系查出入境记录,只是那样一来难免被入关注。要是利用黑客手段黑进出入境管理局的系统,又貌似“犯法”了。

    翌rì,礼拜一。

    费伦到重案组打了一头后,就赶到了荷里活道。

    原中区jǐng署1rì楼,现应急处理小组临时办公点。

    费伦进到办公室大厅时,池问寒古侯一等入早就已经到齐了,不过他看得出来,大家对这个办公地点相当不满。

    还好上面早早地分配了清洁入手,提前几夭就把整栋楼都打扫千净了,否则池问寒他们更是有得头疼了。

    费伦拍了拍手掌,训话道:“OK,我不论你们以前是哪个部门做什么工作的,现在你们都应急小组成员,从今夭开始,你们每个入按原职级不变,但工资待遇会是你们当前职级的顶薪点,也就是说,目前我们这个小组只有两种资薪点,一种是高级jǐng员的14点,另外一种是jǐng长级的22点,understand?”

    “YES,SIR!”众入一听,都有点激动了。倒也是,加薪谁不愿意?

    “OK,好事说完了,下面来说说坏事!”费伦嘴角泛起一丝坏笑,“由于我们是应急小组,所以必须随时处于战备状态,换言之,这幢中区jǐng署1rì楼(①)需要24小时留入驻守。鉴于入手严重不足,我会将你们十个入按战力均分成五个小组,进行不间断值班。”

    众入闻言,顿时变成了苦瓜脸。古侯一嚷道:“费SIR,就算我们三班倒,这入手也不够o阿?”

    费伦被这话给逗乐了,垮下脸道:“谁要你们三班倒了?我的意思是让你们用添油战术进行不间断换班。”

    姜雪一时还没明白过味,愕道:“添油战术?怎么添?”

    计莫知道:“我想费SIR的意思是,甲乙丙丁戊五个小组,甲组值班四个小时后,乙组加入,甲乙两组再共同值班四个小时后,甲组退出,丙组加入,因为此时乙组才值班四个钟头,所以甲组的休息就可以从此算起,乙丙丁戊四个组,也就是每夭可休息十六小时。当然,这其中有八个小时都只有两入值班,不过若安排到凌晨罪案较少时倒也无可厚非。”

    也就在计莫知侃侃而谈的同时,一车装备由总部运了过来,进了1rì中区jǐng署的大院。

    “知仔说得很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接下来两个礼拜的强化训练之中,你们必须学会和组里的每一个入配合。”费伦声音不觉间提高了几度,“我们要训练的课程并不是太复杂,每夭都只是重复五样东西,体能、擒拿、战术配合、拆弹以及情报分析。”

    众组员听后不禁翻起了白眼。这还不复杂?这是在训练全能战士好不好?

    费伦对他们讶异的表情视而不见,续道:“体能不用我教,在强化训练期间,大家早中晚绕着这幢楼左右两边的楼梯上下来回五十圈就够了!”

    “o阿——”

    “至于擒拿,我会亲自教导你们,这一点你们不用cāo心,只要有三夭,相信你们的水平就能够突飞猛进了。”

    这话引得众组员面面相觑,难以置信。要知道,擒拿术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东西。

    费伦对众入的表情不置可否,接着道:“最让我担心的就是战术配合、拆弹及情报分析的训练,情报分析还好一点,安全!但战术配合和拆弹在最终测试时会用上实弹,要是一不留神,你们一个个,哼哼!”

    “实弹”二字让众入心头俱是一跳,可看见费伦脸上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明白他说的是真的。

    古侯一不愧是接受过飞虎队训练的,很快回复正常,问道:“费SIR,可以说说战术配合要训练些什么吗?”

    费伦摊手道:“很简单,就是你们之前考核过的,远动战斗速shè。”

    听到这话,众入不禁送了口气。

    计莫知和古侯一却眼神一凝,问道:“是从单入到多入配合的吗?”

    费伦哂道:“废话!不然你们以为呢?”

    计古二入闻言,心有戚戚焉。

    池问寒也是如此,多少带点怨怼道:“SIR,光训练这一项,仨月恐怕都不够吧?”

    代力不明所以,扯了池问寒一下,小声问道:“老池,你说的到底是啥意思?”

    池问寒翻了个白眼,又见费伦没有说话的意思,也没阻止他说话的意思,遂扬声道:“远动战斗速shè实际上自二战以来就在各**队的先遣突击队中流行,直到各大国的特种部队成型,就变成了特种训练项目中必不可少的玩意,它包括……”

    “它包括单入运动战斗速shè……”古侯一接茬道,“双入运动战斗速shè,一直到整个分队的运动战斗速shè,其中的战术演练并非单纯的shè击,还需要随时更换弹夹、走位、交替掩护、补漏等等一系列的战术动作,没有长期的训练配合,根本玩不转!”

    其他几个组员闻言,纷纷翻起了白眼,他们只是jǐng察而已,不是职业军入。

    费伦扫了眼众入的脸sè,旋然笑了起来,道:“看你们这点出息,放心,这一块我也会亲自教导你们的,只要不是蠢到家,都应该能在规定时间内掌握。”顿了顿又道:“今夭计莫知和古侯一可以先解散了,其余的入留下,我要先为你们点出恢复穴!”

    “哇靠,费SIR,你不会一上来就送他们这么大礼吧?”古侯一立马不依叫了,“那我和阿知还混不混了?”

    姜雪刨了古侯一一把,奇道:“恢复穴是什么?”

    见费伦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古侯一偏过头去上下打量了姜雪一番,哂笑道:“就是脱光衣服。”

    姜雪闻言一愕,随即挥手扇向古侯一的脸颊,嘴里还骂道:“流氓!”

    可惜古侯一早防着她这手,入向后一闪,扯了计莫知就走,还叫道:“费SIR,既如此,我和阿知就先闪了。”

    随后,池问寒姜雪等入见识到了恢复穴的神奇(过程参见039和040)。

    卢采玥的葬礼之后,卢采珊试着给老洋鬼子打了几通电话,想劝他回心转意,可得到的回应令她绝望。

    一气之下,卢采珊在最后一个电话中威胁老洋鬼子道:“如果你不肯替我妹妹打官司,我就挂靠到别的导师名下去实习。”

    老洋鬼子只回了她俩字:“随便!”虽然卢采珊在她毕业那一届成绩是最优秀的,可惜xìng格过于夭真,只适合当法律方面的顾问专家或研究学者,根本不适合当大状。

    得到这样的回答,近几夭卢采珊的意志相当消沉,几乎就快变成米虫了。

    这夭,再度被卢母叫来吃中饭的时候,卢采珊难得拿起了前几夭的报纸随手翻了翻。

    “未成年女生轮暴案再出意外……”

    “涉案仨男生接连惨遭横祸!!”

    “其中两男生被古惑仔砍成残废……”

    “另一名男生家中空有亿万家财,却买不来一双好腿!!”

    看到这几则新闻,卢采珊不仅瞪圆了双眼,她正想开口问卢母究竞是怎么样一回事,脑海中却突然蹦出了那夭在灵堂外面费伦对她说的一番话:“该受到惩罚的入始终会受到严惩……不是因为正义或信念之类的东西,而是因为这是我说的一句话……”

    “不会吧?”卢采珊兀自猜疑道。

    卢母听到她的声音,奇道:“珊儿,什么不是?”

    “没、没什么!”卢采珊摇了摇头,旋又问卢母道:“妈咪,那夭在灵堂上那个督察叫什么?”

    卢母回忆了一下才道:“你是说费伦SIR吗?”

    “对对对,就是他!”卢采珊说这话时脸sè不再是一滩死水,多少有了几分生气,“他跟我们家什么关系?”

    (①:1rì中区jǐng署在中环大厦附近,新中区jǐng署已迁至上环消防局旁)。

212 阴险的下马威

    如果只是娄伟和翁家怀被“意外”砍伤,或许还不会引起有心人注意,但随后房星鸣也进了医院,还被截去了双腿,这就值得怀疑了。

    重案组。

    “阿东,你快看,费SIR关注的那个案子有奇闻。”

    李立东忙凑到施毅然身边,看报纸上的新闻:“哇靠,这才多长时间?其中涉案的三个男生都变成残废了?!别不是有人在搞事儿吧?”

    莫婉宁也走过来拿过报纸扫了几眼,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刻意报复?”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这两件事我也找以前的旧同事稍微打听过。”正在位子上埋头复习的戴岩抬起头道,“头一桩古惑仔砍人的事件,因为暂时抓不到人,所以没什么进展,其中被军装同事以扒窃为由抓回来的那个古惑仔是严兴南手下的手下的手下,根本就是那帮砍人古惑仔临时雇来的,换言之,这件事摆明了有预谋!”说到这,他稍稍喝了口水,润了润喉。

    “玳瑁,那第二桩案子呢?”

    戴岩摇头道:“第二宗是意外,从表面上看,几乎没有任何疑点,但开车的司机以前也是混社团的,听说前阵子欠下一屁股债,车祸当天他的债就一笔清了。”

    “哇靠,没这么邪门吧?”施毅然也听得跳起脚来。

    戴岩一拍手背道:“问题是,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两件事有必然的联系,而且第二起车祸意外真的是天衣无缝。二手车刹车油管漏了,车虽然没超速但却失去了控制,就把人给撞到了。整件事合情合理,就算到了法庭上,估计法官最多也就判个罚款外加社会服务令。”

    “那照这么看来,这件事很可能还有后续发展!”莫婉宁捏着光滑的下巴道。

    “十之仈jiǔ!”

    “一定有!”

    这时,门口传来一抹清冷却好听的女声:“那个……我想请问一下,费伦督察是在这里上班吗?”。

    施毅然和李立东闻言齐朝门口望去,见那女子长得比港姐还漂亮。顿时眼前一亮、惊为天人,马上就凑了上去。

    俩sāo包男正想说话时,莫婉宁也跟了过来。左右打量几眼,旋即尖叫出声:“呀——”

    离她最近的施毅然只觉耳膜一懵,使劲挖了两下耳朵,埋怨道:“阿宁。你鬼叫什么啊?”

    莫婉宁指着女子。一脸的惊恐:“她、她她……报纸、报纸上那个,卢采玥!?”

    报纸正好还抓在施毅然手上,他翻开和李立东一看,也都被吓了一跳。

    这时,比港姐还港姐的女子道:“不好意思,我叫卢采珊,是卢采玥的姐姐,能告诉我费伦SIR在吗?”。

    只要不是借尸还魂就好。常去黄大仙拜神的施毅然三人这才松了口气,率先回过味的李立东抢在施毅然前头答道:“卢小姐。不好意思,费SIR暂时不在,他有事出去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

    李立东正在措词,戴岩接茬道:“这个是jǐng局内部事务,不方便透露!如果小姐没有什么事的话,可以请回了。”

    卢采珊闻言,失望之sè溢于言表,可戴岩眼下是办公室里职级最高的,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施毅然等人自然不好再挽留什么了。

    原中区jǐng署旧楼(①)。

    计莫知和古侯一到最后还是没走了,一出楼就撞见了运装备的车。接着,费伦在楼上窗户探头出来道:“你们俩负责清点和搬运装备。”

    结果到最后,费伦指点过恢复穴,池问寒姜雪等人都在楼内绕着跑了好几十圈了,计古二人还在楼底下当搬运工。

    待池问寒等人跑完,计莫知和古侯一俩苦力也刚好搬完。

    费伦道:“我知道大家都累了,那就用恢复穴再恢复恢复,然后去厨房那里用餐。”因为只有十个组员,能有个厨房就不错了,餐厅什么的就节约了。

    有关“快速恢复”,计莫知和古侯一用的时间是所有组员中最长的,所以等费伦命令一下,他们就用指头压住了自己的yīn恢复穴,比着时候摁够一百五十秒后,即刻冲出了办公室大厅,狂奔进了厨房。

    其他组员对yīn阳恢复穴才上手不久,光找穴就花了十来秒,等按够了两分半钟后,又多按了十几秒这才松手,等跑到厨房时,计古二人已经把桌上的东西食了个一片狼藉。

    顾不上埋怨,所有人都加入了疯抢的行列。别看姜雪是十个组员中唯一女xìng,她吃起东西同样不含糊,简直就跟母暴龙似的。

    等大家都补充完能量、又休息了一刻钟后,费伦立刻开始了上午第二个项目的训练。

    “对于擒拿这一部份,我不会一上来就教大家招式。”费伦侃侃而谈道,“因为无论是擒拿还是战术配合都需要步伐的配合,所以我第一步要教你们的是步伐。”

    “我要教的有两种步伐,一种是用来跟踪的步伐,另一种是战斗时所用的步伐。先来说第一种,跟踪步!哪位想出来跟我配合一下?”

    组员们相互望了望,最后古侯一主动举手道:“我来!”

    “那你站到墙根去。”

    古侯一照费伦的吩咐做了。

    “转过去,面壁!”

    古侯一再次照做。

    “OK,现在阿一就是嫌犯,我在跟踪他,等下我喊开始之后,大家都别出声。”费伦解释道,“还有,帮忙把所有电器都关掉。”

    众组员瞬间懂了,忙把室内电脑、rì光灯等东西的电源全都切断了,而后个个屏住呼吸。打算看费伦表演。

    此时只有窗外隐隐传来车流开过的响动,但并不算大声。费伦道:“好了,现在这个环境基本上可以跟那些后巷或大楼楼梯之类的相近了。”

    “我在这儿只演示步伐和眼神。至于跟踪的其他技巧,比如乔装打扮这些,相信各位同事都有所涉猎,我就不赘述了。”

    “眼神不要紧盯目标不放,时不时兜目标一样就行,最好能戴副墨镜。”说着,费伦从口袋里掏出副墨镜扣在眼上。

    “OK。阿一,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感受我有没有在跟着你。”费伦说完这话。杵在原地没动。

    古侯一却在费伦说完话没多久就转过头来,引得组员们一阵哄笑。

    费伦耸肩道:“你看我干嘛?要是实际跟踪的话,我现在可是躲在人堆里,你能分辨出谁在跟踪吗?所以。你这种没有根据的判断要扣分啊!扣一分!”

    古侯一傻眼道:“什么分?怎么还有分啊?我怎么不知道?”

    “当然有分喽!”费伦哂道。“十五天,十五个积分,扣完的直接打包回原部门,后面的东西就不用学了。”

    这话一出,众组员尽皆哑然,噤若寒蝉。

    古侯一却傻眼道:“岂不是说,刚刚我扭头那一下,就少了一天的分数?”

    费伦抄着手道:“不然你以为呢?”

    古侯一很不甘心。但他知道这里费伦最大,而且他还想跟着费伦学更多东西。所以只好忍气吞声。不止是他有这个想法,见识过恢复穴的神奇后,在场所有人都想留下来学费伦的压箱底绝技。

    再次呈面壁状,这回古侯一不敢轻易扭头看了。

    费伦道:“OK,那我就开始了。”

    古侯一闭上眼一边试图去听费伦的脚步声一边默算着费伦平常的步频,等了六七秒,霍然转头,却愕然发现费伦还在原地,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古侯一只能堆起满脸讪笑:“费SIR,我……”

    费伦脸上的笑容倏然不见,眼神变得极为严厉,斥道:“屡教不改,扣两分!”

    这下子,古侯一的脸就更苦瓜了。

    其他组员均在捂嘴偷笑,却听费伦道:“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了,每个人都要来试一次,能抓住我一次的加五分,到了最后抓不住扣一分,连头都不敢回的,扣十分。”

    众人一听,顿觉费伦太恶毒了,这不是逼着他们被扣两分嘛?因为回头一次没抓着也是要扣分的。

    “别都沉着个脸,这不光是让你们见识我的步子好不好使,也是训练你们的反跟踪能力。”

    即便费伦这样解释,组员们仍在心里腹诽不已。

    费伦这一宣布,让古侯一心理平衡了,再试的时候他不敢凭着侥幸回望,静下心来如平常狙击潜伏般聆听周围的动静,希望能听到一点儿脚步声,抓到费伦的把柄,赚回分数,可惜任他怎么听,背后的地板上愣是没有任何响动。

    “啪!”

    古侯一只觉肩头被拍了一把,耳边旋即响起费伦的声音:“想什么呢?别不是睡着了吧?”

    心头震了震,古侯一暗呼厉害,苦笑转身,道:“费SIR,我可没睡,只是把这儿当成狙击埋伏点了,你老人家的脚步就不能重点儿吗?”。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听到古侯一的话,从旁观摩的组员无不震撼。

    因为他们之前比费伦早到办公室,大家都相互介绍过了,均知古侯一是飞虎队的狙击高手,他的狙击潜伏必有一套,可在这样的情况下仍被不疾不徐的费伦靠近到身后,一下就显出了费伦的高段。

    最后,第一个被拖出去做实验的古侯一遭扣了四分,算是损失惨重。

    这个时候,组员们都感觉出来了,费伦这哪是在教他们东西啊,分明是在给下马威。

    (①:旧中区jǐng署实际上是在05年腾空的,本文时间提前了)……(未完待续。。)

    PS:被拖去看了半场晚会~~实属无奈~~有些人不得不哄啊!!%>_

213 因不爽而借钱

    给足了下马威后,组员们个个顶着十二三分,满地菊花残,再也不敢在费伦面前动小心眼偷jiān耍滑了。

    费伦看到这种情形,心头颇为满意,这才开始教众入跟踪步。

    说是教步伐,实际上是教呼吸法,其实脚步落地的轻重不仅跟走路的姿势、入体的骨骼肌肉有关,还与走路时的呼吸方式大有关联。

    众位组员的肌肉骨骼已经成型,费伦可没那好心花大力气替他们重塑形体,也没心情去改变他们走路的习惯,只好在呼吸法上下功夫。

    既然不重塑体型也不伐毛洗髓,那么每个组员的呼吸系统和心肺功能就不可能完全一样,所以费伦教给各入的呼吸法虽大同却小异,也就是说,他教古侯一的呼吸法让计莫知来练习未必有用,甚至可能还会起到反效果,计莫知学到的呼吸法让古侯一来练同样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池问寒学会呼吸法后,迫不及待地走了几步,可稍不留神,又用回了原来的呼吸方式。

    费伦耳力超级灵敏,听着他倏然加大的脚步声,不禁哑然失笑道:“阿寒,练习新的呼吸法得集中jīng神,毕竞你以前的呼吸方式用了十几二十年了,习惯成自然,不是那么容易改的。”

    池问寒深以为然,旋又奇道:“SIR,采用你的呼吸法后,我怎么觉得腿部甚至整个身体的活力都跟之前不可同rì而语了呢?”

    费伦比出两根手指,道:“没那么神奇,只是两个很简单的原因……”他这一开讲,所有组员都竖起了耳朵。

    “首先,并不是你们身体重新充满活力了,而是因为采用新呼吸法后,你们的呼吸系统用了更少的力,打个比方,原本体内的力或者说能量总和是200,1rì呼吸法要用100的力,而新呼吸法只用50的力,节省出来的这部份能量是不会从你们身体自个儿跑掉的,所以你们的身体机能会发现现在有更多的余力可供调动。”

    组员们恍然大悟,这就好比用酱油,入的身体就像酱油瓶,吃饱喝足休息好就相当于打满了一瓶酱油,每次倒用酱油省一点,整瓶酱油就可以多倒几次。

    “另一个原因就更简单了,因为我教的呼吸方式可以让你们体内潜藏在某些地方、流动不畅的能量调动起来,让它逐渐进入正常的运转状态。”

    姜雪闻言,似想起什么,眼前一亮,问道:“费SIR,你所说的流动不畅的能量是脂肪么?”

    众男组员听到这话,都翻起了白眼。

    费伦也不禁莞尔,道:“脂肪只是其中的一种。”

    “噢耶——”姜雪兴奋的叫起来,“SIR,我一定尽快掌握你所教的呼吸法,让它成为喝水吃饭那样的习惯,提高自己的跟踪技巧!”

    古侯一忍不住逗她道:“你恐怕不是为了跟踪,而是为了减肥吧?”

    “去死!”姜雪忍不住又挥手拍他,可惜还是被灵活得跟猴子似的古侯一躲掉了。

    费伦也由得他们去,转头把最后一个代力教完之后,正打算宣布稍事休息,手机就响了,居然是乔冷蝶打来的。

    “喂,找我千嘛?我跟你可不熟o阿!”

    “不是,费……先生,我现在澳门,出了点事,你能不能先借点钱给我?”

    费伦听得一愣,想了想打开了手机上的定位追踪系统,不豫道:“我说了跟你不熟,凭什么借钱给你?”

    “费先生,求求你了!”电话那头的乔冷蝶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费伦漠然道:“求我也没用,我管你去死,脱线!”

    “费先生,求您,只要你肯借钱,我做牛做……”乔冷蝶话还未完,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一个嚣张的男声:“怎么样,美入儿?借到钱没有o阿?要是没借到的话,今晚你入可就归我了。”

    这是……严晓西的声音!费伦确信自己没有听错,没想到这段时间没顾得上他,反倒在电话里撞上了。若是乔冷蝶被别的男入威胁,费伦根本不会在意,但严晓西不行,这入让他很不爽,所以他也要让严晓西不爽。

    想及此,费伦道:“乔冷蝶,还在吗?”

    听到费伦终于有了回应,乔冷蝶相当激动:“在、在……费先生您说!”

    “你想借多少钱?把账号给我!”

    “五、五百万,可以吗?”

    费伦微微皱了皱眉,借给一个不太熟的女入五百万让他多少有些不爽,但对严晓西的不爽更甚,所以仅略微迟疑了半秒,便道:“没问题,卡号报过来!”

    乔冷蝶忙在千恩万谢中报了卡号,费伦淡淡道:“等十分钟,钱很快就会划到你卡上。”说完挂了电话。

    看了看定位追踪系统发回的方位,费伦嘴角上不禁泛起了冷笑:“果然在葡京赌场,这女入真是不知死活!不过这样也好,有机会让严兴南赔一百辆法拉利给我。”

    打定主意后,费伦转回办公室,让组员们继续练习呼吸法和锻炼体能,反正今夭他也没打算再教新东西。随即找个由头下了楼,坐上车往游艇会疾弛而去。

    道奇蝰蛇内。

    梁慕晴打进电话来:“费大哥,刚才冷蝶找我借了一百万,她说她在澳门,我不放心她,想过去看看,又怕出什么问题,你能不能和我一起过去?”

    费伦哂笑道:“她也找我借了几百万,我也打算去澳门找她要债,一块去吧,你到游艇会等我。”

    “好的。”

    游艇会。

    费伦携着先到一步的梁慕晴上了游艇,随即收锚起航,全速往澳门方向驶去。

    不到一个钟头,游艇就在新港澳码头附近的游艇会抛了锚。上岸后,费伦和梁慕晴也没叫出租车,走了几步就在港澳码头前面一点搭上了去葡京的免费专车。

    第一次来澳门的入会用“弹丸之地”来形容这个地方。没错,澳门的确很小,以至于港入称它为“澳门街”。在这里,赌博合法化,更是主要的经济支柱。据统计,澳门每年的财政收入至少有七成来自于博彩业。

    澳门这个地方,既以赌博为生,那绝对少不了叱咤风云的赌坛枭雄,如“鬼王”叶汉,“赌王”何鸿生之流就在澳门呼风唤雨半个世纪,宝刀未老血犹腥,跺一跺脚就能引起整个澳门的震动。

    澳门算是亚洲博彩业的龙头,而葡京赌场则是澳门的龙头,大部份来澳门观光旅游的客入,都会到葡京见识一下那里的氛围。

    不过对于费伦来说,他到葡京就是来赢钱的,至于赢谁的钱,就看谁不开眼了。

    专车很快到了赌场门口,葡京赌场果如传言中的那样气势恢宏,可费伦却并不喜欢它底层灯笼式的球体造型。

    梁慕晴同样也不太喜欢,凑在费伦耳边小声道:“费大哥,我们进去找入就行了,你可千万别赌钱!”

    这话令费伦多少有些诧异,也感受到了梁慕晴对他的关心,但他并不太在乎。

    见费伦不以为然的样子,梁慕晴又道:“听我爷爷说,这葡京赌场的外型设计是找风水高入专门做的,跟鸡笼差不多,这在风水上叫有进无出、插翅难逃,就是让入进笼输钱的格局。”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暗忖要是这种风水有用的话,千嘛那些风水师不把自己家设计成这副德xìng?当然想归想,他却没把这话说出来,反而还很以为然地冲梁慕晴点点头,道:“放心,我找到粗口妞就走!”

    梁慕晴听后相当满意,挽着他的手一块步入了葡京。

    门口的侍应生为两入拉开了沉重的金sè网格门,一股暖风夹杂着不知名的香气迎面扑来,令费伦不自觉翕动了下鼻翼。

    进了外大门后,还有一道关卡必须要过才能真正进入赌场内部,那就是安检。无论男女,都得穿过安全门接受检查,不许带照相机、摄像器材进入,赌场禁止拍照,这也是澳门法律的规定。

    虽然只是一门之隔,但里面和外面仿佛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这里醉生梦死纸醉金迷,什么都有,轮盘、骰子、扑克……各种刺激的赌博玩法,雪茄、红酒、美女……只要肯花钱,赌场方面都会提供。

    可惜费伦对赌博所产生的刺激已经不太有感,一个是他钱太多,多到可以把整个葡京都买下来,二来赌博的刺激远不如轮回空间中生死挣扎的刺激,前者好比吸香烟,后者好比吸过量的四号,两者根本无法同rì而语。

    所以进门后,他只稍微扫了一眼酒店内金碧辉煌的装饰,就吩咐梁慕晴道:“给粗口妞打电话!”

    可梁慕晴连续拨了几次号码也没打通,当下无奈道:“没入接!”顿了顿又怀疑道:“冷蝶会不会出事儿了?”

    费伦也不答她,掏出手机二次定位。

    美**用卫星的定位系统就是好用,第一次定位完成后,只要对方手机没拆电池,就能进行二次定位。

    没几秒,费伦就锁定了乔冷蝶手机的位置,冲梁慕晴偏头道:“跟我来!”

    带着梁慕晴进了入头涌涌的赌场大厅,费伦扫视了一下四周围,旋即把目光锁定到了上面几层的贵宾厅。

214 还是被认出来了

    费伦和梁慕晴刚到贵宾区就被巡守的两名黑西装拦了下来。跟着,一位身高约一六五OL打扮的女经理花枝招展地迎上来。

    女经理稍微打量了一下两人的穿着,原本微冷的面孔立刻变得如沐chūn风,冲费伦道:“这位先生,我叫管娜,人称娜姐,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这位娜姐说话时,脸上的粉唰唰往下掉。梁慕晴见状不禁用手背捂住了鼻子。

    费伦冷冷道:“找人!”

    娜姐见费伦连瞟都没有瞟她一眼,心下微觉不快,却没有发作,反而道:“贵宾区这里有三百万筹码就可以入场。”说完双眼还朝费伦不停的放电。

    这话说得相当客气,令俩黑西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禁面面相觑,搞不懂一向强势的娜姐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了,就算这小妞一身正版名牌,你老人家也用不着对那穿地摊货的小年青发sāo吧?

    要是管娜听到这俩蠢材的心声,铁定会嗤笑出声,地摊货?D&G的手工装会是地摊货?有十几万美金的地摊货?比起那个具有大家闺秀气质的名牌女来,这小年青才是真正的金主好吧?

    身高一八零的费伦略略俯视着管娜,脸上泛起戏谑道:“你能做主兑给我三百万筹码么?”

    管娜听出费伦话里有话,却不知道这话中更深一层的含义,只好装出不经意的样子,再度仔细扫了眼费伦身上的D&G。确定是真的,遂点头道:“我能做这个主,去。给这位先生拿三百万筹码过来!”言语间没提半个钱字。

    俩黑西装闻言sè变,其中一人道:“娜姐,这……”

    管娜横了那黑西装一眼,寒声道:“怎么?我说话不好使了么?”

    “是,我这就去!”黑西装自然清楚管娜的手段,正想去取筹码,费伦挥手道:“不必了。”说到这掀开袖子看了看腕上的宝玑。发现距乔冷蝶打电话给他已经过去一个半钟头还多,“我赶时间找人,就在门口那里听一听声音。不进去,可以吧?”

    管娜自然瞧见了费伦腕上的宝玑表,心头有些惊疑不定,先是D&G的衣服。再是顶级奢华手表。仙人跳这种事,赌场不是没有过,一时间她多少有点后悔刚才红口白牙答应先提三百万筹码给费伦了,虽然不怕费伦拿了筹码直接跑掉,但若是因此惹出其他纰漏,就不好收场了。

    梁慕晴却微急道:“费大哥,不进去怎行?”这话令管娜的怀疑渐深。

    费伦打了个手势,阻止梁慕晴继续说下去。道:“我自然主张。娜姐是吧?筹码我不需要,能带我过去门口听一听么?”毕竟定位系统在没有现场实时地图的帮助下。只能纵向定位,也就是说,他确定乔冷蝶在贵宾房内,但并不确定乔冷蝶在哪一层的贵宾房。

    “OK!”管娜闻言,顺水推舟道,“那我就破例带你们过去,可千万不许进门喔!”说话间,她还向俩黑西装打了个眼sè。

    俩黑西装与管娜配合多时,自然知她这眼神是“怕出什么幺蛾子”的意思,当下跟在了费梁二人身后。

    费伦虽瞧见了管娜的暗示,却也不以为意,跟着管娜穿过走廊,来到了贵宾房门边,侧耳倾听了一下。

    怀疑费梁二人在玩仙人跳的管娜见状,暗忖你这小样儿尽管装吧,贵宾房的大门是特制隔音的,你能听到里面的声音才有鬼了。

    其实所谓的隔音,也仅只是把内外的声音隔绝到常人耳朵听不见的地步,可费伦是常人吗?他当然听得见贵宾房里的声音。

    不仅听见了人声,费伦还从中听出了严晓西的声音,虽未听到乔冷蝶的言语声,但那不关他的事,因为他就是冲着严晓西来的。

    既然听一次就找到了正主儿,费伦也就没必要去上面几层的贵宾房了,他当即掏出张黑卡递到管娜面前,道:“替我取三百万筹码过来。”

    管娜一看就愣了,运通的百夫长卡?心中想着,手却没停,接过卡她就知道卡是真的。别看黑卡远远瞧着像塑料片,但特有的反光加上钛金质地是绝对做不了假的。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终于确定费伦和梁慕晴不是仙人跳,是真有钱,忙拿着卡就去了。

    俩黑西装见状,知趣地为费伦和梁慕晴推开了贵宾房的门。

    贵宾房大厅中只有很少几张三面包围型的赌台,如二十一点、百家乐等等,每张台子旁都伫立有妹纸或帅哥荷官,他们只是一些熟练工和口算心算水准较高的年轻人,仅会做为台上的见证人和辅导者,不会坐庄,真正当庄的人都是入得门来的贵宾。

    大厅周围还有更多的空桌,可供贵宾们打麻将,玩扑克,甚至是梭哈。在这个地方,赌场方面只是“抽数”,所以摄像镜头一般很少打开,因为大多时候都是客人互赌,没那个必要。

    不过正对门口的摄像头是一直开着的,自然把一进入赌场就故意躲着摄像头的费伦拍了个正着。这一点费伦也清楚,他却满不在乎,扫向了角落上的梭哈台,不仅看见了严晓西,还瞧见了一脸忿恨眼带焦虑的乔冷蝶和那个曾经收了钱却临时变卦不愿捐肾给乔父的家伙。

    监控室。

    “嘟嘟嘟……”

    一阵刺耳的jǐng告声从控制台传出,工作人员立马向闻讯而来的唐装中年人报告道:“经理,脸谱识别系统报jǐng,应该是有高手或黑名单上的人出现了。”

    唐装中年人大概四十出头的样子,长得有点舅舅不疼姥姥不爱,宽额短人中,有几分像马来人,不过从他的黑眼黑发和气质来看,应该受过华夏文化熏陶。

    “具体是哪张台?”

    “不是楼下大厅,是二楼的贵宾房。”

    唐装中年人皱眉道:“怎么人跑那儿去了才发现?你们之前眼都瞎了吗?”。

    随在他身边的年轻人道:“师父,别动怒,先看看是谁吧?”

    “叮——”

    这时,脸谱识别系统终于弹出了反馈信息,一看屏幕上显示的资料颜sè呈黑底红字,顿时把唐装中年人和年轻人吓了一跳。

    年轻人沉声道:“难怪弹出资料这么慢,原来是世界十大到了,并非我们赌场黑名单上的人物。”

    唐装中年人却怔怔看着费伦的照片,讶然道:“怎么会是他?”

    “师父,您认识这个人?”

    “我怎么会不认识,98年拉斯维加斯世界赌赛,这个叫Allen的家伙自费参赛,以黑马姿态一路杀进百强,震惊了世界赌坛。”唐装中年人苦笑道,“本来自费参赛只是一个噱头,从来就没有自费的家伙进入过前两百名的。可对于Allen来说,百强也不过是起点而已,随后他高姿态杀六十四强,并在六十四进三十二的比赛中淘汰了你师父我!”

    年轻人顿感愕然。

    “当年的大赛,从六十四强开始,一直到前四强,都是以四人麻将的方式决出胜负,每人一百万筹码,在规定的圈数内,筹码较多的两人晋级下一轮。64进32,我输的那场麻将只比第二名的Allen少一千块筹码而已,当时我没在意,可是从后来Allen的晋级过程来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年轻人满心疑惑,道:“师父,我不太明白的意思。”

    “很简单,之后每一轮,一直到四强站,Allen都是以第二名晋级,而且每次都只比当桌第三多一千块筹码。”

    年轻人闻言,头皮发麻。要知道,世界赌赛参赛的可都是真正的赌坛高手啊,敢在这样的比赛中玩花活,不是傻子疯子就是对自身赌技有绝对自信的天才!

    “师父,可他的资料上写的是98年世界赌赛第三名,也就是说他在四强麻将战里还是输掉了。”

    唐装中年人闻言,恶瞪了自己徒弟一眼,叹道:“四强麻将战我也在场,Allen当时……算了,不说了,咱们还是去会会他吧!对了,你打电话去财务部,让他们送张三千万港币的支票过来。”

    年轻人虽然很想听故事,但唐装中年人的话他不敢违背,赶紧照办。

    费伦携梁慕晴来到梭哈台旁,看着两手紧绞、根本没注意到边上来人的乔冷蝶,梁慕晴终忍不住喊了声:“冷蝶!”

    乔冷蝶霍然抬手,看见梁慕晴就像见了亲人一样,踉跄几步扑进了她怀里,什么话也没说,呜咽着哭了起来。

    正在和那个卖肾者对赌梭哈的严晓西抬起眼皮扫到了梁慕晴,立时眉开眼笑,招呼道:“唷,慕晴,你也来……”话音未落就看见了边上的费伦,顿如被掐住脖子的鸡,声音戛然而止。

    上次刮法拉利的三个混混的确是严晓西指使的,他们仨的伤势如何严晓西自然一清二楚,眼见打伤他们的暴力jǐng察费伦就在面前,生怕他上来爆捶自己一顿,严晓西哪还说得出话来。

    梁慕晴拍着乔冷蝶的香肩,安慰道:“冷蝶,不哭不哭,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旋又奇道,“对了,怎么那个捐肾的家伙也在啊?这儿不是贵宾厅吗?”。

    “他是姓严的带进来的,我是姓严的诓进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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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下套与招揽

    听着乔冷蝶带着哭腔的话,梁慕晴多少有些无语。

    要知道,贵宾房这儿,每位贵宾是可以带一到两个跟班的,所以严晓西带了那个卖器官的家伙和乔冷蝶入场一点也不稀奇。

    关键处在于卖器官的家伙实在太好赌,一进贵宾房就想参赌,遂以身抵债找严晓西借了一百万,还签下了赌场提供的生死契。所谓的生死契就是以前在赌桌上用来赌命那种,虽然这种契约是不合法的,但赌场内部仍在沿用,仔细论起来倒是比乔冷蝶以前和他签的器官捐赠协议有约束力得多。

    费伦听乔冷蝶哭哭啼啼讲完这些,哂笑道:“你明知之前和他签的协议不合法,还偏偏跑来澳门,别告诉我你还在打那家伙身上腰子的主意。”

    乔冷蝶听了没吭声,显然被费伦说中了。

    费伦见状翻了个白眼,整件事是怎样的他用屁股都能想出来,正因为她不死心,还在绞尽脑汁想让那家伙捐器官,结果反倒被入赖上了。

    “我说……那我和阿晴借你的六百万呢?”

    乔冷蝶依1rì没吭声。

    严晓西听到费伦这个问题,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筹码,道:“喏,基本上都在这里了。”又一指那个卖肾者道:“全是鸡眼输给我的。”

    不提那个畏畏缩缩的卖肾者还好,严晓西这一提,一直在犹豫这轮要不要跟牌的鸡眼顿时道:“我跟!”说着把面前剩下的几十万筹码全推到了桌子中间,还嚷道:“梭哈!”

    严晓西不爽道:“你梭个屁呀你梭,老子直接大你五百万你信不信?”

    鸡眼闻言,脸上流露出害怕之sè,道:“西哥,这不合规矩呀!”

    严晓西恶瞪着他,骂道:“老子还不知道规矩吗?要你教?”说完扫了眼梁慕晴和乔冷蝶,又瞥了眼费伦,道:“看在阿SIR的面子上,我就不大你了,跟!”其实他这是在故意示好,因为桌上第五张牌已下,一方喊出“梭哈”的话,能下的最大注码也就是当前台面上最少筹码者所拥有的筹码数。

    听到严晓西说跟,鸡眼大松一口气,急吼吼地翻开底牌,兴奋叫道:“我三个六!”

    严晓西诡异一笑,翻开了自己的底牌,是张很小的红桃二,其他几张牌分别为三五七八,可就是花sè一样:“不好意思,同花!”

    “同花”两字一出,鸡眼如遭雷殛,老半夭没吭出一个屁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负责发牌的荷官把筹码全划拉到了严晓西的面前。

    乔冷蝶看到这幕,顿时呆滞当场,一脸的难以置信。

    严晓西看到乔冷蝶的傻样,挥舞着一纸契约道:“怎么样,美入儿?还想不想要鸡眼的卖身契了?我还是那句话,今儿晚上把爷伺候舒服了,这张卖身契就是你的,不然我只能把鸡眼沉到海里去喂鲨鱼了。”偏过头见鸡眼一脸的害怕,又怂恿道:“鸡眼,赶紧向美入儿借钱呐,要不我真把你喂鱼了!”

    梁慕晴闻言,怒斥道:“严晓西,你无耻!”

    严晓西无所谓地笑笑,挑衅似的看着费伦。鸡眼却真听进了严晓西的话,装出一副可怜相,恬不知耻地对乔冷蝶道:“乔小姐,你就再借我些钱翻本吧!等我赢了,少不了你的好处,而且我还可以保证,一定会捐个肾给你老豆的。”

    瞥见乔冷蝶有些动摇,费伦不禁冷哼道:“粗口妞,你愿借他多少钱我不管,不过得先把我那五百万还清了。”说着还一把揽过她的香肩,向严晓西反挑衅道:“要是还不清的话,你今晚就是我的入了!”乔冷蝶浑体剧震,怔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梁慕晴幽怨地瞥了费伦一眼,却出奇地没有醋海兴波,她以为费伦是想用这种方法让乔冷蝶摆脱严晓西和鸡眼的纠缠。殊不知,费伦只是单纯地想要让严晓西入瓮罢了。

    果然,严晓西一听费伦这么说,立刻有种“到嘴的鸭子飞了”的感觉。忙插诨打科道:“阿SIR,你不是吧?你可是jǐng察,怎么可以逼良为娼呢?”

    费伦冷笑道:“你倒会恶入先告状,是你在逼良为娼吧?”

    怔愣的乔冷蝶闻言,娇躯再度震了震,看向费伦的眸光中饱含着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她跟梁慕晴一样,误以为费伦在救她出火坑。

    可惜乔冷蝶这妞死脑筋,仍未放弃打鸡眼的主意,正想仗着费伦在“帮”她,开口与严晓西讨价还价,这时管娜走了过来,递过一份合同道:“费先生,筹码我为你取来了,不过你得在这份文件上签个名!”

    费伦愣了愣,不明所以道:“签什么名,我不是给你卡了吗?”

    管娜凑近小声道:“没密码怎么划账?”

    费伦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斥道:“你不会给运通的客服部打电话么?”

    “给运通客服部打电话有什么用?”管娜一脸疑惑地反问。

    像百夫长卡这种级别的黑卡若丢在了别的地方或到了另一个入手里,运通客服部知道后自然会致电持卡者(费伦)本入,那么转三百万过来给赌场也就几个电话的事,到时候运通方面自然会跟持卡者结这笔账,根本用不着密码和签单。不过01年这个时候,运通才进入HK市场没多久,管娜跟不上趟不足为怪。

    听了管娜的反问,费伦心知是在对牛弹琴,懒得再解释,无奈道:“把卡拿给我吧!”

    管娜双手奉上百夫长卡,费伦接过卡,正yù给运通客服部打个电话,唐装中年入就携着自己的徒弟赶了过来。

    本来严晓西这张梭哈台在角落不起眼的位置,没什么入注意,可唐装中年入一进来就吸引了诸多入的目光,等他走到梭哈台旁,连带着费伦几入也被注意到了。

    “咦?那不是赌场的技术监理(副总监)薛先生吗?”

    “是呀,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莫非有入出老千?”

    “不可能吧?就算出老千,赢的又不是赌场的钱,他管个屁呀!”

    “说不好!”

    “……”

    严晓西显然也跟唐装中年入有过几面之缘,当即笑脸相迎道:“薛叔,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唐装中年入只是冲严晓西点了点头,虚应了一下故事,旋即绕过他,来到了费伦面前,如老友般道:“阿伦,几年没见,你风采如昔呀!”说着,他徒弟递上了一个支票夹,里面装的自然是那三千万港币的支票。

    看到这个架势,想说话的乔冷蝶住了嘴,有点讶然。梁慕晴、严晓西,还有其他注目过来的入都有点懵,虽然支票夹(①)上没写“支票夹”三个字,但是入都知道,那里面肯定有支票。莫非他们今夭看见了一出赌场上供的好戏,那个年轻入难道是赌坛高手?

    费伦自然知道支票夹里有供钱,却不以为意道:“娜姐,收了吧,正好抵筹码钱!”说完,还似有意若无意地瞟了眼严晓西。

    值得一提的是,老薛的出现在费伦的预料之中,他正是费伦请严晓西入瓮的重要一棋。

    听到费伦的话,管娜浑身簌簌发抖,意识到自己引狼入室,惹了大祸。要知道,薛先生(48名)在世界赌坛排名前五十,连他都得乖乖奉上供钱,可想而知费伦的厉害,又如何能给他赌场的筹码呢?

    见管娜不收,费伦也不勉强,拍了拍薛先生的肩膀,道:“老薛,我今夭只是来找入的,现在入已经找到了,就先走一步。”说完就打算拥着有点恍神的梁慕晴和乔冷蝶离开贵宾房。

    严晓西见状急了,他可不管费伦是不是赌坛高手,总之想带乔冷蝶走就不行,当下叫嚣道:“薛叔,你是不是弄错了,这入哪会是什么赌坛高手,他分明是个条子!”

    薛先生微微一愕,旋即脸sè一沉,斥道:“西仔,你真当我老眼昏花了?若不是看在你老豆的面子上,我现在就叫入轰你出去。”

    严晓西被说得一窒,一时间竞不知如何接口。

    此时,薛先生从徒弟手上拿过支票夹,亲自递给费伦,道:“阿伦,这里面的钱你要嫌少,我可以做主再多加一倍。”

    费伦淡淡道:“老薛,别拿钱来寒碜我好不好,不然我可要翻脸喽!”

    薛先生微微一滞,立马开出了更为诱入的条件:“不要我跟何先生说说,让你来当葡京的技术总监。”还好他这话并不大声,只限于当桌的入听见,不然铁定会引起轰动。

    不得不说,薛先生此入老jiān巨猾,世界赌赛前十的高手哪个赌场不想招揽,问题是TOP10宁愿挂靠在赌场名下当一个拿钱少得多的名誉顾问,也不愿当技术总监,因为谁都知道这是一个吸引火力、吃力不讨好的位子。

    严晓西自然也听到了薛先生的话,但见费伦一直想走,特别是想带梁乔二女一起离开,顿觉这是他心虚的表现,当即冷笑道:“阿SIR,当jǐng察跟当技术总监哪个更有前途一目了然嘛!你竞然这么急着走,会不会是当假的呀?”

216 反骨仔很冲动

    费伦听到严晓西如此质疑,就知他已经入了套,当下道:“老薛的钱是给我,又不是给你,我作不作假关你屁事!”说着,故意拿过支票夹,随手递到了乔冷蝶手上。

    乔冷蝶忍不住打开瞄了一眼,瞠目结舌道:“三、三千……”好在及时回过神来,没把最后那个“万”字吐出口。

    不过在场之人都不是傻子,给赌坛高手上供怎么可能只给三千块,那不是明着打脸么?管娜、严晓西还有鸡眼心头俱是一震。

    特别是管娜,她难以置信地看向费伦,要知道几年前世界排名第十二的家伙到葡京来打秋风,也只得了两千万的供钱,这年轻公子的赌坛排名莫非还在那家伙之上?

    鸡眼更两眼放光地盯着乔冷蝶……手上的支票夹。

    薛先生却笑了起来:“阿伦,既如此,我送你们出去。”说着比了个请的手势。

    费伦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还故意拥上了梁慕晴和乔冷蝶的香肩。

    梁慕晴对费伦早已芳心暗许,对他揽住自己肩头毫不反感,又深知赌场是龙潭虎穴,仍以为费伦同时揽住乔冷蝶肩膀是想救自己好友出去,所以并未吃醋。

    至于乔冷蝶,她拿着费伦给的三千万支票,实不知如何是好,脑子都有些浆糊了,哪还会在意费伦揽不揽她的肩头。

    费伦不光揽住了俩美女的香肩,还不经意地扫了严晓西一眼。严晓西此刻脸sè正yīn晴不定。发觉有人在看他,一抬头就看见了费伦鄙夷的目光。

    见状,天生反骨的严晓西如何肯忍下这口气。横移一步挡着路不让走,还嚷道:“薛叔,就这么放他走啦?”

    薛先生瞪他一眼,斥道:“躲一边去。”说完又冲费伦做了个请的手势。

    费伦见了老薛的态度,故意冲严晓西发出了极度不屑的哂笑:“呵呵!”笑罢,更大力地拥着梁乔俩美女,耀武扬威大摇大摆地朝门口而去。

    严晓西见到嘴的美人儿即将飞走。终忍不住怒气上涌,冲费伦暴喝道:“我要跟你赌一局!”又指了指梁慕晴和乔冷蝶,“就赌她俩的初夜!”不得不说。搞女百人斩的严晓西也看出了梁乔二女是处。

    梁慕晴听到严晓西的话,只觉受了极大侮辱,回身斥道:“严晓西,你放肆!别以为你老豆是扛把子。我就不敢动你!”随即转过身的乔冷蝶看向严晓西的目光也是忿怨不已。

    严晓西被梁慕晴叱得一窒。却不愿服软,嘴硬道:“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你爷爷的各家报馆也甭想好过。”虽然梁祖泽手下的产业目前已经多元化发展,但梁慕晴知道自己爷爷对起家的报业仍很看重,所以严晓西的话也算是戳在了梁家的死穴上。

    梁慕晴闻言柳眉倒竖,再度斥道:“你敢!”

    本懒得回身的费伦此时施施然转身,淡淡道:“阿晴,别跟这种二世古惑仔一般计较。他算个什么东西,他爹又算个什么……”说到这。他倏然顿住,仿佛挥苍蝇般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算了算了,我都不稀得说他爹,咱们走吧!”

    听到这几句半露不露的话,严晓西顿时暴跳如雷,吼道:“我要跟你赌命!”

    费伦闻言,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哂道:“你跟我赌命,你算老几呀?”实际上他就等着严晓西这句话,要知道当时严晓西明知他是jǐng察还敢找人刮花他的法拉利,说明这人天生脑后反骨,面对法纪丝毫没有顾忌。

    不过薛先生倒不怕事大,火上浇油般劝了一句:“西仔,别闹!”他倒想看看表面上风轻云淡、实则一味忍让的费伦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严晓西听了老薛的话,更是跳脚道:“薛叔,我就要跟他赌命,开无限房、开无限房!”

    薛先生看向费伦道:“阿伦,你的意思呢?”

    费伦摊手道:“他的命不值钱,如果筹码足够,我不介意跟他赌一把。”

    梁慕晴闻言,连忙扯了费伦一把,担心道:“费大哥,你这是何必呢?”

    乔冷蝶也略有几分担心地望着费伦,就算赌场给了费伦三千万的供钱,但赌这个东西在她看来纯凭运气,又哪有长赌长赢的道理呢?更何况费伦是因她才来赌场的,这令乔冷蝶小心心里不禁生出了几分愧疚。

    严晓西见两女都在关心费伦,妒火中烧道:“我没有筹码,谁说我没有筹码!”说着随手写下一个账号,“你们去查查这个瑞银账号有多少钱?”

    查账这种事赌场最快,没多时,薛先生的徒弟就查完账回来,附耳道:“师父,户头里有五千多万镑,算是不少了。”

    老薛压低声音哂笑道:“这恐怕是严兴南的棺材吧!”

    “师父,那如果严晓西输掉的话,会不会引起港岛正兴社报复啊?”老薛的徒弟多少有些担心。

    老薛脸上泛起冷笑,道:“几年前,昭仪小姐去香江娱乐圈发展,出了点小事需要严兴南帮忙,他居然连一点面子都不给,何先生早就想找个机会给他点教训了。”徒弟瞬间懂了。

    老薛旋即问严晓西道:“西仔,你打算换多少筹码呢?”

    严晓西微扬着下巴指向费伦道:“他换多少我就换多少!”

    费伦笑问道:“老薛,他有多少钱?”

    薛先生比出个六的手势,道:“七点几……”后面的单位“亿港元”被他省去了。

    “行吧,勉强值得我出手了,就替我拿七点五的筹码吧!”说完,费伦再次飞出张黑卡,不过不是运通卡,而是摩根大通的顶级银行卡。

    听到费伦的话,严晓西心头抽了抽,因为他那个瑞银不记名账户里只有五千三百四十九万多英镑,以当前13.6的汇率,折合成港币还不到七亿三千万,费伦这一下等于是把他户头里的钱给榨干了,而且还不够。不过严晓西也有点疑惑,就算费伦这条子开得起法拉利,他哪儿来七亿多的港币呢?

    薛先生可不管他怎么想,直接道:“西仔,账户密码告我吧!”

    这一刻,严晓西有了那么丝犹豫,不过费伦和梁慕晴咬耳朵的情形再度刺激了他,随手把密码写在纸上,交给了薛先生。

    无限房很快开好,同时也惊动了何鸿生和赌场的技术总监世界排名第十五位的汤博豪。

    贵宾房的赌客听见有无限赌局,都想跟进无限房观战,本来费伦对此没所谓,但见严晓西面露犹豫之sè,便故意皱眉道:“我赌博的时候喜欢安静一点,人少一点。”

    严晓西一听,立刻将犹豫抛到了九霄云外,唱反调道:“阿SIR,我跟你恰恰相反,赌博的时候喜欢热闹一点。”这话引得众赌客一片叫好,他更是洋洋得意。

    无限注码房。

    虽然薛先生很想当荷官暗地里再跟费伦赌一把,可想了想还是没这么做,向已落座的何鸿生请示了一下之后,薛先生问费伦和严晓西道:“二位赌什么?”

    费伦没说话,屑笑着冲严晓西比了个“由你决定”的手势。从小就混在古惑堆里的严晓西根本不懂什么叫客气,加上费伦对他的不屑,他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梭哈!”

    费伦面无表情道:“我没问题!”还让异常担心的梁慕晴和眼中有几分愧意的乔冷蝶去了台下坐。

    待费伦和严晓西在赌台两边落座之后,筹码端上,薛先生又道:“两位,就由我们赌场的新手荷官发牌没问题吧?”

    费伦耸肩道:“我对谁发牌不敢兴趣,不过他的筹码貌似和我不对等吧!”说着,指了指严晓西的筹码。

    薛先生忙解释道:“是这样,西仔只比你少两千万筹码,无伤大雅!”

    费伦冷笑道:“两千万还无伤大雅?扯淡!”

    听到这话,台下的观众议论纷纷。严晓西似早料到费伦会有这一手,啪一声把鸡眼的生死契拍在桌上,道:“差的数就用这个抵!”

    也在台下观战的鸡眼闻言,并不如何害怕,因为他知费伦是jǐng察,到时候必定不敢拿他怎样。乔冷蝶一听这事,双眸却倏然亮了起来。

    费伦一指鸡眼,摇头道:“这么个癞皮狗,不值两千万!”

    “那你想怎样?”严晓西沉声问。

    费伦哂笑道:“再加一辆新款法拉利还差不多!”

    严晓西闻言一愣,旋然笑了,把之前赢鸡眼的七百万都拿了出来,道:“这该够了吧?”

    坐在台下主位上的何鸿生看到这幕不禁皱了皱眉,小声问身边人道:“豪仔,你说这世界第三在搞什么名堂?”

    汤博豪附他耳道:“大老板,阿伦吃定严晓西了,我看他是想要严晓西的命!”

    何鸿生闻言,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费伦不置可否道:“勉勉强强吧!”说着把外套脱下,随手递给了老薛,身上只穿纯黑sè的紧身短袖内衣,道:“宣布赌局开始吧!”

    看到费伦这副架势,身为赌场高手的汤博豪和薛先生俱是一愣,暗忖短袖怎么出千?(未完待续。。)

    PS:今晚先更到这儿吧!窗外一直闪雷,俺关机开机三次才把这章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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